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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肉体买家】【全文完】作者:贵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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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青玉饼和青璇糕

  一小时后,罗南来到袁纱的住处。

  商月靓和袁瑜不在家,袁纱独自一人在家里练琴。

  琴音叮咚里,罗南悄悄地来到袁纱身后,正要偷抱住这个气质少妇,没想到
袁纱早已察觉,轻轻一笑错身躲开,然后有些得意地道:「你以为每次都能让你
使坏?」

  刚说完这句话,袁纱鼻子翕动一下,刚刚还很灿烂的面容转眼阴沉下来,道
:「哼……又是做了坏事才来找我。老坏蛋、老白脸,不知道坏了多少女人的身
子。」

  罗南忍不住脸色泛窘,虽然他脸皮厚,但被袁纱抓住了痛脚,他也抵赖不了,
不久前他刚刚与齐藤庆夏大战了一场,将那个空虚了十八年的妇人彻底开发,身
体沾上她的浓烈性味是在所难免。

  「还不去洗澡?你站在这里简直就是污染源。」

  袁纱愠怒地道。

  「好,我听你的,以后我请你当管家婆。」

  罗南飞速探手在袁纱的下巴挑了一下,然后跑向洗手间,道:「小纱纱,替
我拿衣服。」

  「坏蛋,你在这里哪有衣服?」

  袁纱跺脚道。

  不过罗南并没有听到,很快洗手间里就响起哗啦水声,而袁纱则噘着嘴,愤
愤地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几只崭新的纸袋,里面正有一套轻薄的男士秋装,正适
合在夏末秋初穿着,是袁纱上午刚刚买的。

  其实袁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替罗南买衣服,她买衣服的时候,只是想到
罗南在这边似乎没什么换洗衣服,所以逛街时看到一套合适的秋装,就替他买下
了,而且她还细心地替罗南买了内衣裤,可以说考虑周到。

  在买内衣裤的时候,袁纱起先还有所犹豫,不过后来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罗
南送给她非常贵重的古琴,她给他买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这样,她不自觉地
经历了一段微妙的心理历程。

  袁纱将衣服送到洗手间门口,正不知该如何送进去,没想到洗手间的门忽然
被拉开,披着大毛巾的罗南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看到袁纱给他准备的换洗衣物,罗南脸上不禁露出微笑,然后他没有急于穿
衣服,反而一把抱过有些手足无措的袁纱,将自己的热吻主动献上。

  这一吻虽不惊天动地、翻江倒海,但是情意绵绵。因为罗南放弃了侵略,更
专注于感情,袁纱起先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融入了与罗南的热吻之中,主动地
回应,让罗南暗暗得意自己选择的正确性。

  让罗南无奈的是袁纱只肯让他沾唇,不肯让他沾身。摸摸脊背可以,摸到胸、
臀立刻就会被打手。

  「我不是小瑜,也不是靓靓,更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野女人,你这坏蛋别想
得寸进尺,哼。」

  袁纱秀颜上带着薄薄春情,余怒未息地道。显然,她还没忘记罗南刚刚沾了
一身的野女人味道。

  罗南真拿这个气质少妇没办法,虽然他有时很急色,但有时又很有耐心。比
如对袁纱这样的气质型美女,他完全不介意拿出铁杵磨成针的耐性。

  半小时后,罗南带着袁纱开车来到德胜街。

  「这里怎么会有成片的树林?好漂亮!」

  车子开到德胜街口,袁纱看到德胜街花树成行、绿树成荫,不禁十分惊讶。

  「树林还谈不上,地方小,只是多种了些树罢了,紫竹绿柳,粉桃海棠,过
个两、三年,这里会姹紫嫣红一片,到时候才不会辱没了你这个古琴大家,不知
道你待在这里弹琴,会不会觉得太委屈?」

  罗南笑道。

  「这里很好啊!其实古琴就如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和充满人工气息的音乐
厅难以融洽,更不适合动辄数百、上千名的听众,反而适合在旷野郊外,面对青
山绿水、林木花草,怡然独奏。这里简直就是我梦想中的地方,位于城市之中,
闹中取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快带我去看三日斋。我非常想知道,你用这么大
的本钱,到底想间一个什么样的糕饼店。」

  袁纱道。

  罗南一指前方一片紫竹掩映下的青色檐角,道:「就在那里。」

  德胜街原本是条名不见经传的小街道,穆氏姐妹买下的秀庭房产公司拥有这
条街道周边五十亩土地的开发权,这些土地加起来也只是一处长宽一百八十多米
的方形地域。

  怎样将有限的地方利用好,是野阳公司聘请来的园林专家颇为头疼的问题。

  幸好,五十亩等于是三万三千多平米,建一座精致的园林也够了。更何况整
条德胜街只有两栋木楼、一座停车场,占据的地方只有几千平米,剩下的地方可
以统统任田园林专家发挥。

  最后选定了桃树、柳树、西府海棠、紫竹四种花木作为园林的主要植物,再
加上一些单棵的常绿树种,在靠近三日斋的地方,挖了一座上千平米的人工湖,
湖边遍植垂柳,再加上附近成片的桃树掩映,成就了诗情画意。

  至于三日斋本身,不求精致但求古雅。建筑设计师仿造宋代建筑,将三日斋
设计成一栋占地上千平米的二层木楼,虽不雕梁画栋,但构建细致,颇显秀丽,
很符合店铺主人是女性这一点。

  袁纱快步走向三日斋,沿路见一湖秀水为伴,临湖的青黄木楼古雅秀丽,不
禁笑靥成花,拍手道:「真漂亮,罗南,就算你不请我,我也要赖在这里了。」

  「请你的是她们,以后你和她们一样,都是三日斋的主人。」

  罗南笑着跑过袁纱身边,向正在木楼前凝望的一对风姿绰约的美妇姐妹花迎
去。

  不用说,两个美妇就是穆氏姐妹。

  「说是下午,怎么到现在才来?你看看,太阳都快落山了。」

  穆惠卿嘟嘴向罗南埋怨道。

  「我向你赔罪总可以吧?美丽的老板娘。」

  罗南嘻嘻一笑。

  「老板娘?」

  穆惠卿骤然听到这个称呼,不禁惊讶地瞪大眼睛,片刻后明白过来,立即噗
哧一声笑起来,而且愈笑愈厉害,一直笑到直不起腰,无力地靠在身旁的穆惠芸
身上。

  「你就会耍嘴皮子,看把她逗得……」

  穆惠芸瞪了罗南一眼。

  「我的确只会动动嘴皮子,你们辛苦了,有一段日子没来,这里竟然都竣工
了,园林有了模样,看来的确可以开张了。」

  罗南环视四周,满意地直点头。

  「你才知道。」

  穆惠芸又丢过来一个白眼。

  「差点忘了。」

  罗南一拍头,然后向身后不远处的袁纱招手,看袁纱走过来,他对穆氏姐妹
道:「她叫袁纱,以后就是店里的琴师。你们认识一下,将来也可以做好姐妹。」

  「色鬼!」

  仿佛有感应一样,穆惠芸一看到袁纱,就觉得她与罗南关系不寻常。

  穆惠卿听到「好姐妹」一词,更是走过来,狠狠地在罗南手臂上一掐,然后
与姐姐一同走向袁纱。

  虽然在罗南面前表现得很吃味,但实际上穆氏姐妹与袁纱简单认识之后,很
快表现得非常亲密,这倒让罗南很意外。

  「别站在这里了,你这个大老爷难得来一趟,还不进去看看?」

  穆恵芸牵着袁纱的手,率先向木楼里走去,走过罗南身边时,高跟鞋很不小
心地落在罗南的脚上,她还恍如未觉。

  罗南龇牙咧嘴地露出疼痛的表情,穆惠卿娇哼着吐出「活该」二字,昂首走
过他的身边,显然没有嘘寒问暖的打算,让罗南小小郁闷了一把。

  走进三日斋,罗南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铺子设计很合宜,想得也很周到。

  上下两层,每层都被隔出两个大型空间,右边负责糕点制作,有精致的木架
和颇长的仿古柜台;左边则排列着供客人休息用的座位,都设计得都很古雅。

  「铺子空间太大了,不知该怎么布置,你看这走道,简直都可以当跳舞的舞
台了。一个月只做三天生意,三天一结束就关门,太浪费了。」

  穆惠卿陪了袁纱一会儿,就跑到罗南身边,开始向他埋怨。

  「这样才雅致大气,你不能拿三日斋和普通店铺比,否则几万平米的地方,
只为一间上千平米的店铺而存在,岂不是更浪费?不必着急,以后你就会发现这
样布置的好处了,其实你和惠芸做得不错,挑选了这么多漂亮的丝帐、珠帘,坐
在这样的店铺里,就是不吃不喝,有琴音为伴,也是人生乐事。」

  罗南笑道。

  「不吃不喝?那我们的糕点卖给谁?你这大老爷不管事,不知道你开出的那
张方子,那些野生中药材有多贵。」

  穆惠卿嗔道:「你快跟我说说,等店铺正式开张后,你怎么把糕点卖出去?
我们一来没竖牌子,二来没打广告,会有人知道我们的糕点吗?真有人会来买这
么昂贵的糕点吗?」

  「会的,稍安勿躁。」

  罗南捏了捏穆惠卿被滋润得日益水嫩的脸颊,呵呵一笑。

  「色鬼!有外人在。」

  穆惠卿打了一下罗南的手,红着脸道。

  「有外人吗?袁纱不是外人。」

  罗南厚着脸皮道。

  「就知道你和她有一腿。」

  穆惠卿狠狠地白了罗南一眼。

  「我说的不是袁纱,你忘了店里还请了两个人,秦小绫和梁月颖。月颖有身
孕,我让她早些回去了,小绫还在店里,你规矩一些。」

  「是,原来老閲娘你要维持自己的形象。」

  罗南笑谑道。

  在店铺楼下楼上转了一圈,袁纱越发喜欢三日斋这间特别的店铺。

  「如果真的在这里弹琴,将是一种享受。」

  欣赏完店铺,在楼下和罗南会合,袁纱感叹道。

  「人生本来就该有所享受。三日斋每月只开三天,出售两种共一百九十八盒
糕点,无论是否卖完,都将关门。以后你只要弹三天琴,剩下的时间可以尽情享
受生活。」

  罗南笑道。

  「这是你想的古怪点子?你打算将糕点卖多贵?我不相信你建造一座园林,
只为了好看。」

  袁纱道。

  「你猜猜。」

  罗南神秘兮兮地道。

  「袁纱,你不要上当,这个问题我们猜很多次了,他只说很贵、很贵,偏偏
又不说到底多贵,卖关子!」

  穆惠芸道。

  「等亏本的时候,看你还能这么得意不!」

  穆惠卿一逮到机会就糗罗南一下,此妇还在吃味。、「亏本也不关我的事,
这个店铺是你们这三个老板娘的。」

  罗南哈哈一笑。

  「三个老板娘?」

  穆惠芸一呆,旋即望向袁纱。

  袁纱也很惊讶,指着自己道:「怎么还算上我?」

  「你的确有份,色鬼刚刚说了。」

  穆惠卿酸溜溜地道。

  「罗南……」

  袁纱又急又羞,忍不住对罗南跺脚。

  「你别羞。惠芸和惠卿,既是三日斋,有三个老板娘也在情理之中,你们有
秀庭房产,将三日斋分出一份也没什么大不了。三日斋以后就独立核算,就像停
车场一样,不列在秀庭房产的资产中,野阳公司也不会向它伸手。至于你,袁纱,
你的琴音将为三日斋增色不少,我希望你以后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像你说的,要
有所享受,以后三日斋的收入足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罗南正色道。

  「我不能收,你还是把这一份给小瑜吧!」

  袁纱面生红霞地道。

  「小瑜我另有安排,不会亏待她的。」

  罗南微微一笑,旋即拍手道:「就这样定了。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三个人,
这个月农历十四号我们就开业,以后三日斋只在农历每个月十四、十五、十六这
三天开张。」

  「距离十四号只剩一个星期了,这里虽然竣工了,但是还没有完全布置好,
店里连油漆味都没有散掉呢!来得及吗?」

  穆惠卿问道。

  「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还是糕点的销售问题。德胜街的变化的确引起很多
人的关注,但外人只以为这里要修建成公园,根本不知道绿荫环抱之中还有一问
糕点店铺。罗南,你真的有把握将糕点卖出去吗?我们已经在糕点材料上花了五、
六百万,如果制作出来的糕点卖不出去,那么这些钱只会放水流。」

  穆惠芸担心地道。

  「姐说得对,你可不能儿戏,害我们亏私房钱。」

  穆惠卿站到罗南身边,掐着他的臂肉道。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你们担心赚不到钱,等赚到钱的时候,看你们会
不会嫌钱多烫手?好了,不要一副寝食难安的样子,我就勉强将我的大概计划告
诉你们吧。」

  罗南伸了个懒腰。

  「不过,你们要先告诉我,你们取好糕点的名字了吗?」

  穆惠卿抢先回答罗南的问题:「少放青璇蜜的叫青玉饼,多放青璇蜜的叫青
璇糕。你要我们为糕点订做精致的木盒,我和姐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世代祖传
精湛木工手艺的私人工厂,第一批木盒已经完工,明天就会送过来了。」

  「嗯……非常好,你们的确费了很多心思。」

  罗南满意地点头。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给两种糕点的定价。青玉饼一盒九块,售价十万
人民币。青璇糕同样一盒九块,售价一百万人民币。」

  「十万?」

  穆惠芸呆住了。

  「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袁纱忍不住惊讶地道。

  「罗南,你是不是发烧了?」

  穆惠卿伸出手贴上罗南的额头,关心地问。

  「它们值这个价。这两种糕点不是卖给普通大众,而是卖给真正的豪富之人,
别担心,他们吃得起。只要糕点的养生效果为他们所认可,他们会不远万里地跑
来三日斋订购,甚至不惜成年累月地守候,到时候,你们要担心的不是糕点资不
资得出去,而是该卖给谁。记住,无论是青玉饼还是青璇糕,每个月都只做九十
九盒,不能多一盒,也不能少一盒。」

  罗南严肃地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月也每样做九十九盒?会不会太多了?」

  穆惠芸问道。

  「不多,我还担心不够送呢!」

  罗南道。

  「送?你打算拿糕点送人?你真的没发烧?那可是几百万。」

  穆惠卿惊道。

  「小家子气!」

  罗南在穆惠卿娇俏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听说过香港wish公司吧,就是设立许愿树网站的公司,它的市值超过
千亿美元,知道它怎么成功的吗?就是送东西送出来的。」

  「说得这么神气,WISH公司又不是你创立的,东施效颦可不一定有好结
果。」

  穆惠芸不服气地道。

  「你都说不一定了,也就是说有成功的可能,不是吗?世上没什么事一定会
成功,不过不尝试就一定不会成功。如果你怕亏私房钱,就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
好了,等到店铺赚钱了,记得双倍还我。」

  罗南笑道。

  「小气鬼,给钱都不大方,偏要说借,跟自己的……还这么计较?」

  穆惠卿不满地道。

  「自己的什么?」

  罗南哈哈一笑。

  「你这混蛋,知道我要说什么,还问?看你这么得意,心里肯定早就计划好
了,也对,你拿出的青璇蜜真的有神奇的功效,姐姐,不要上他的当,说到钱的
事情,他哪一次含糊过,我看三日斋不会亏的。袁纱,你说呢?」

  穆惠卿道。

  「虽然不知道青璇蜜是什么,我也没尝过那些糕点,不过我相信罗南,就像
你说的,这个老混蛋的确有些本事。」

  袁纱嫣然一笑。

  「太好了,我们姐妹同心,一定可以将店铺做好。」

  穆惠卿有点人来疯,说着便给袁纱来了个亲密的拥抱,弄得袁纱脸红红的,
很不适应。

  「希望你真的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否则……半年不许进家门。」

  在穆惠卿和袁纱亲密私语的时候,穆惠芸却凑到罗南耳边威胁道。

  然而三秒后,她却捂脸轻呼一声,忍不住连捶罗南三下,原来她被罗南偷香
了一口。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罗南一摊手,貌似无辜地道。

  这让穆惠芸气得真想咬老混蛋一口……

  请续看《肉体买家》7

下集预告:

  裴允婷遭受打击,便用喝酒和放纵来麻醉自己,罗南不得已成了陪客,不仅
陪上酒桌,还陪上了床。

  罗南随宋美丽参加盛豪酒宴,不料再遇任歌和荣靖海,更引起了一次特别的
赌赛——楼梯赛跑。

  姜雨澜遭逢情感打击,和罗南更加纠缠不清,当罗南有机会走进姜家大宅的
时候,没有推倒姜雨澜,却意外地上了姜雨澜表姨的床。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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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

内容简介:

  裴允婷遭受打击,便用喝酒和放纵来麻醉自己,罗南不得已成了陪客,不仅
陪上酒桌,还陪上了床。

  罗南随宋美丽参加盛豪酒宴,不料再遇任歌和荣靖海,更引起了一次特别的
赌赛──楼梯赛跑。

  姜雨澜遭逢情感打击,和罗南更加纠缠不清。当罗南有机会走进姜家大宅的
时候,没有推倒姜雨澜,却意外地上了姜雨澜表姨的床。

               出场人物:

  全青笙:盛豪餐厅的老板,练过多年武艺,来自香港。

  华天鸣:豪门贵公子,西南建筑集圃总经理,姜雨澜的未婚夫。

  范旅:倾城娱乐旗下演艺子公司总经理,曾是知名演员,早年曾跟汪路遥有
一段情缘。

  萨拉。特拉梅尔:来自挪威的女画家,风骚艳妇。

  农采薇:演艺圈交际花,天生擅长玩弄男人的女人。

  林娇:三十四岁的媚妇,姜雨澜的表姨、陆英堂的前妻,政治家出身,任职
警察部门。特征:毛发浓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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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钢琴也淫荡,我要开银行

  一身白衣的金娴荷赤脚坐在钢琴前,在夕阳的余光映照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晕,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跳动,动人的音符在寓所里流泻,让此方空间里充满了宁
静欣悦之感。

  可惜,有人偏偏煞风景,一曲未了,却“啪!啪!”

  的鼓起掌来。

  金娴荷心中一惊,连忙转过头来,一看清来人,立即又惊又气地道:“你怎
么进来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南。面对金娴荷明显不欢迎的态度,老混蛋不以为忤,
相反还腆着脸上前,坐到了金娴荷身边。

  一张长凳坐两个人并不拥挤,问题是罗南并不老实,他不是来陪金娴荷弹琴 ,
而是来挑逗她的。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在罗南搂上腰肢的时候,金娴荷一边挣扎,一边还不忘问这个关键的问题。

  “推门进来的,你没关好门。”

  罗南嘻嘻笑道。

  “胡说,我明明关上了门,还上了保险栓。”

  金娴荷怒道。

  “那就是门锁坏了。”

  罗南严肃地道。不过严肃的只有表情,他手上的动作非但不严肃,还很淫荡,
一只手已经掀开金娴荷的裙子,伸到了她的胯间部位。

  “你真是个老混蛋、老贼……呜……”

  金娴荷刚要骂罗南一个狗血淋头,没想到嘴巴就被老混蛋的嘴堵住了,与此
同时,她感觉到胯部被一只魔手侵入,很快便湿热起来。

  该死的老混蛋!金娴荷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抗拒,在他的抚弄下,她觉得自己
的身体一瞬间敏感了百倍。

  虽然金娴荷想反抗,不过很快就迷失在罗南的热吻里,身上的衣服也很快就
被褪去〃在圣洁的钢琴前,她遭到强烈的入侵,淫荡的叫声响彻整个寓所……

  直到被弄得完全没有力气,身体深处接受了罗南的炽热喷射之后,金娴荷才
得到与罗南平心静气恳谈的机会。

  这时,两人坐在浴缸里,在温热的水围绕下,金娴荷被罗南抱在怀里,下身
阴穴还继续被他深深占有着。她喘息着,在高潮的余韵里久久无法说话,但内心
里,她却有很多事情想跟罗南谈。

  “经过绑架,我忽然看开许多事情,人生不能为钱财而活,朱显贵那么爱钱,
最终还是死于非命,阴谋只能带来短暂的收获,却无法长久。我已经打电话告诉
社长所有的真相,社长做了DNA检测,他什么都明白了,他已经把俊涛送回韩
国,那里有许多人照顾俊涛,根本不必我担心。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十几年来带
着怨愤谋夺社长的财产,就像入了魔一样,我的人生如果就在这样的心境里走到
尽头,就太对不起仍然对我抱有期望的父母亲了。”

  待身体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力,金娴荷缓缓地说出一番心里话。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你的钱也不少,何必去谋夺别人的钱财呢?”

  罗南道。

  “其实我并不看重金钱,只是希望拥有社长那样的社会地位。”

  金娴荷苦笑道。

  “你大概不知道,韩国虽然是现代社会,个个呼喊男女平等的口号,但女人
的社会地位远远不如男人。以前我总想,如果我拥有了社长的一切,那么身边的
人只能仰望我,那种感觉将会非常美妙。但是我没有想过,那种美妙的感觉很空
洞,享受他人的崇拜和仰望只是一种自恋的迷醉,满足了虚荣心,却满足不了心
中对幸福的渴求。”

  “那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罗南双手毕上金娴荷那鼓胀的豪乳,捏弄着问。

  “身体的满足不代表心里的幸福,你想要我真心做你的女人、你的情妇,没
这么容易。”

  金娴荷因身体的快感而喘息,但语气仍然不放软。

  “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你想要我帮你做件事,对不对?”

  罗南笑问。

  “你说对了,虽然之前答应了你,但你救我和俊涛完全是取巧,几乎没费力
气,让我很难信服。虽然我现在不会毁约,但是以后会不会后悔就难说了,女人
最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情感,即使理智让我守约,可能情感也会让我毁约。”

  金娴荷道。

  “是不是我照你的要求再做一件事,你就会爱上我?”

  罗南怪声一笑。

  “你想得美,我只是说情感上信服,没说身心投降。”

  金娴荷嗔道。

  “说法不同而已,ok,就当你说的对,那天我的确取巧了,你还有什么要
求,说吧!”

  罗南难得爽快了一次。

  “我要在中国开一家银行,专为女人服务。”

  金娴荷道。

  “女子银行?”

  罗南颇觉有趣,道:“这个概念好像早就有人提过,也推出过相金融服务,
但真要单独开一家这种特色的银行,风险不小。”

  “是的,正因为有风险,我才只是抱着这个想法,始终没有真正去实行。”

  金娴荷轻轻叹息一声。

  “其实我没有期望将银行发展到多大规模,只是渴望拥有自己的事业,这是
我年轻时的最大愿望。在遇到朱社长之前,我在韩国国民银行任职,虽然只有短
短的三年,那却是至今还记忆犹新的美好回忆。在整洁明净的环境里,听着点钞
机的数钞声,仿佛置身于金钱的河流之中,看着这条河流的流动,有时比真正拥
有它们还要让人心动。就是那一段职业生涯,让我爱上了金融业,并期望有一天
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银行。”

  “很有野心也很有趣的想法。”

  罗南笑道。

  “有趣?你这是在侮辱我的理想吗?”

  金娴荷愠声道。

  “连你的身体都侮辱了,侮辱一下理想有什么关系?”

  罗南挺动了一下,激起金娴荷一声呻吟。

  “如果……你用……用这种手段让我放弃,我不……不会屈服。”

  金娴荷颤声道。

  “我说过要你放弃的话吗?”

  罗南在金娴荷的脸颊吻了一下,然后故作诧异地问。

  “你不反对?”

  金娴荷惊讶地转过头,本来她是背靠在罗南身上,现在想转身,只得容忍罗
南那根粗大的坏东西在身体里绕半圈,酸麻的感觉让她几乎忍不住又要来一次。

  “为什么要反对?我等你将自己的私房钱亏光了,然后将你养起来,让你乖
乖地做一个养在深宅的情妇。”

  “原来你打这种坏心思!”

  金娴荷气得在罗南胸膛连捶数下。

  罗南连忙抓住金娴荷的手,解释道:“稍安勿躁,我还没说完。其实亏与不
亏,关键在于你的努力,不在于我的评价。你这么在意我的看法,是不是怕我对
你的计画没信心,以至于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完全可以放心,哪怕纯粹是亏钱的
买卖,我也会帮助你。一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给你帮助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人神神秘秘的,简直就是非人类,我不知道你
有什么具体的本事,但就务觉得你可以给我帮助。”

  金娴荷微带困惑地道。

  “那么如你所愿,我答应你这个要求。说吧!要我出钱还是出力,或者出我
这个人?”

  罗南忍不住,又挺了一下下身,享受那种摩擦的快感,他的忍耐力很强,却
忽略了金娴荷已经非常敏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早就让金娴荷媚眼如丝、春
情勃发。

  金娴荷听到罗南应允要求,也没心思详说,只想先将情欲舒解了再说,所以
出人意料地主动吻上罗南的嘴唇,这一吻就是再次高潮迭起的起始,洗手间里再
次荡起动人的呻吟。

  在金娴荷家里待了整整一晚,两人谈了很多事,到了第二天,吃过了金娴荷
亲手煮的早餐,罗南才带着满脑子思绪离开。

  金娴荷要开的女子银行,虽只是一个设想,但其实已经有了很详细的计尽,
需要的只是推动的力量。

  金娴荷有三千万美元的私房钱,这笔钱此时兑换成韩元有三百亿(汇率一比
一千)在韩国注册一家银行已经足够了,不过金娴荷对在韩国开拓女子银行并无
信心,相反的对广阔的中国市场很看重,所以她的女子银行计画的中心在中国,
而非韩国。

  在中国境内开办一家商业银行可不容易,不仅需要十亿的巨额注册资金,还
要经过多重审批,可以说要经过很多门槛。

  正因为面临诸多难题,金娴荷才将这项艰难的任务交给了他,不仅要他出钱,
运要他出谋划策,过五关斩六将,简直就是存心测试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能力有多大,其实罗南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知道看起来很难的要求,对他
来说并没有多少难度。他没有挑三捡四,一口应下了这计画里最难的几项,并让
金娴荷开始准备开设银行的前期工作。

  半小时后,罗南出现在一家西餐厅,他是应裴允婷的要求而来,但让他意外
的是胡清烟竟然也在这家餐厅里,而且还和裴允婷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就像一
对亲密好友一样。

  “你迟到了。”

  见到罗南出现,裴允婷看了看表,不悦地道。

  “是吗?”

  罗南拉开两个女人中间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一点迟到的惭愧都没有。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你迟到了整整半小时。”

  裴允婷又道,声音里带着愠怒。

  “我不是说我只能在这个时间赶到吗?难道你没有听到?”

  罗南笑问。

  “我是BOSS,你应该听我的。”

  裴允婷一字一顿地道。

  “就算这样,员工也有休息的权利,不是吗?”

  罗南耸肩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大庭广众之下,何必斤斤计较这种小事?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你们在打情骂俏呢!”

  胡清烟的插话适时阻止两人继续争吵。“什……什么?我和他打情骂俏?你
可真有想像力。”

  裴允婷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

  “如果连这样的猜测都受不了,何必要雇我假装追求你?请记住,是你态度
诚恳地拜托我,我才答应你的请求,如果我感觉不到尊重,可能会随时退出哦。”

  罗南对裴允婷道。

  “奸滑的家伙!难道付你丰厚的酬劳,还要忍受你的傲慢吗?”

  裴允婷怒道。

  “好了,先别吵行不行?”

  胡清烟连忙劝和,然后对罗南道:“允婷心情不好,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要好了?”

  罗南感到奇怪地问。

  “心情不好?被朱吉洋甩了?”

  胡清烟摇了摇头,道:“你别管我和允婷之间的事,总之我和她现在是朋友!
她不是被社长甩了,不过也差不多。社长已经知道关于俊涛的全部真相了,他又
惊又喜,已经没心思追求允婷,今无一早就匆匆忙忙地赶去重庆,可能在重庆处
理完些事务,就会很快回韩国。”

  “朱吉洋回韩国不是正合她的心意吗?”

  罗南向裴允婷的位置努了努嘴。

  “可是社长只答应给予允婷一些法律援助,并没有答应发挥他在韩国政商界
的影响力。允婷现在被丈夫朴智桓逼得很紧,朴智桓还聘请多名大律师组成了律
师团,律师团给允婷捏造了婚外情、家庭暴力、虐待等多种罪名,他们的手段很
高竿,各种证据都准备得很充分,虽然明知道他们做伪证,也没有办法。官司再
过一个月就要开庭了,如果允婷得不到有力人士的支持,无论透过什么方法与朴
智桓较量,这场官司都肯定会输得很惨,也许连基本的离婚抚慰金都拿不到,更
别说要求分得朴智桓的财产了。”

  胡清烟有些焦急地道。她的话里带着隐隐的怜悯,有种感同身受的意味。

  “不要说了!”

  裴允婷忽然失控地大喊起来,然后转身飞奔出餐厅。

  胡清烟连忙追了出去,罗南也想追出去,不过一名侍者拦住了他,并将一张
账单放在他的面前,他立刻无言了。

  罗南郁闷地付了帐,走出餐厅,却只见胡清烟一个人,不见裴允婷的人影。

  “替我们付帐很不甘心吧?”

  胡清烟向罗南走过来。

  “是啊!两次合作,被使唤了好几天,一分钱都没拿到,还要倒贴,看来我
真不适合赚女人的钱。”

  罗南懊恼地拍头。

  “有这么委屈吗?恐怕是你太不知足了,你不是从我这里得到一套行头吗?
那可价值十几万,难道你忘了?”

  胡清烟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买的时候有说算在佣金之内吗?”

  “我说过当作预付给你的酬劳,你老了,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胡清烟巧笑道“那套行头价值十一万,就算扣除佣金五万,你还欠我六万。
算了,这笔帐我也不向你讨了,就当我付给你的房屋租金,以后我一在你的房子
里,也不会觉得欠你。不过,当初我们说好了合作七天,现在仔细算算,你也就
完成了三天的任务,还有四天欠着,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那套行头不是我要买的,再说,我曾经说过只愿花一万人民币。”

  罗南愤愤地道。

  “你以为格兰维尔时装店是二流名牌店吗?一万人民币?只够在那里买条裤
子!”

  “ok,我说不过你。”

  罗南无奈。

  “理亏当然说不过。说吧,四天欠债怎么办?先声明,我不要钱。”

  “难道你要我肉偿?”

  “胡说八道。”

  胡清烟面色微红。

  “女士,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夜呢!”

  罗南嘿嘿一笑。

  胡清烟不禁咬了咬下嘴唇,瞪着罗南道:“就知道你要提这件事,小气的男
人,本来那天存心喝醉酒,打算让你占便宜,没想到你有色心没色胆。是你自己
放弃了机会你的已经算还清了。”

  “故意喝醉酒?”

  罗南立即忍俊不禁。

  “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只看到一个伤心的女人借酒浇愁,我体贴地将她送回
家,没有趁机侵犯她,居然也有错?”

  “体贴?恐怕是存心不良吧!想感动我?不可能。总之,你放弃了机会,只
能怨你自己。好了,谢谢你替我们付帐,允婷心情不好,已经先走了,我也要走
了,今天心情不错,我要去逛街买衣服。再见!”

  说完,胡清烟立刻转身,迈着模特儿般的步伐,丰姿袅娜地离去。

  罗南不禁摇头失笑,他觉得胡清烟真是个复杂的女人,她的心思简直变幻莫
测,刚刚还与裴允婷很要好,但裴允婷伤心离去,她没尽心安慰,却满脸笑容地
要去逛街,这是对裴允婷的遭遇幸灾乐祸吗?看上去不像,更像是让他吃瘪了,
所以心里大乐。

  真不是省油的灯!罗南在心中暗暗评价道。

  其实这个评价也适合裴允婷,虽然裴允婷今天貌似很伤心,不过罗南却觉得
像她那么懂得谋划的女人,就算伤心,也不会持续很久,稍微发泄一下,第二天
就会恢复斗志。

  这样一想,罗南也不打算去管这两个女人了,正想离去,没想到手机忽然响
了,竟然是裴允婷打来的,罗南还没有按键接听,就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说道:
“陪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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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喝酒不吃菜,酒店来做爱

  四个字里充满心若死灰的感觉,让罗南无法拒绝,因为他忽然觉得裴允婷有
些可怜。

  对于喝酒的地方,裴允婷并不挑剔,在一条街边小巷里随便找了一家店,就
坐下来叫酒。她叫的不是葡萄酒,而是白酒,五十二度的五粮液直接要了两瓶,
然后还没等到上菜,就对罗南说了两个字:“喝吧!”

  然后就自顾自地将整杯的五粮液往嘴里倒。这情形可谓相当生猛!

  俗语云人生有四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子扎领带,乳房露在衣服外,
脚踏车骑到八十迈!更何况裴允婷将“喝酒不吃菜”发挥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境界,
有幸看见的人,无论摊主还是顾客,都纷纷侧目。

  十分钟内,裴允婷就干掉了一瓶五粮液,而罗南才喝了一杯。

  “这么斯文地喝酒,你是男人吗?”

  一瓶白酒没有撂倒裴允婷,但不断上涌的酒意也让她面色酡红,她不再刻意
保持高雅矜持的仪态,言语也变得放肆起来。

  “如果我也喝醉了,谁送你回家?”

  罗南道。

  “谁要你送?我以BOSS的名义命令你,喝!”

  裴允搏厉声道。她仿佛一瞬间变身变成河东狮,怒气让她甚至忘记对罗南说
英语,她说的是韩语,也没想罗南到底听不听得懂。

  “好吧,伤心的人权力最大,干杯,BOSS。”

  罗南仰头干掉了一杯。

  “总算像个男人。”

  裴允婷冷嗤一声,然后抢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干掉,之后,
酒瓶就再也没有回到罗南手中。

  差不多又干掉半瓶,裴允婷开始醉眼蒙眬,她还算有节制,没有继续喝,而
是忽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罗南身边,然后突然一歪头,倒在了罗南身上。

  “送我去酒店,我不想回家。”

  意识快要陷入模糊的时候,裴允婷还没忘记下最后一个命令。

  “真是个麻烦的女。”

  罗南无奈摇头,付了酒钱,然后一只手扶起裴允婷,另一手拿起她的皮包离
开。

  既然裴允婷要住酒店,罗南也只能满足她。

  二十分钟后,罗南扶着裴允婷走进了一家高级酒店,并在五分钟后将这醉酒
的女人送进了一间套房,罗南刚想将裴允婷扶上床,没想到她身体忽然一挣扎,
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儿?”

  裴允婷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环视四周,迷糊地问道。

  “酒店套房。”

  罗南简单地道。

  “你把我弄到酒店来做什么?”

  裴允婷甩了甩头,目光开始显出几许清澈,她走到罗南面前,伸出一根食指
对罗南质问。

  “你想图谋不轨?”

  戟指变成了挥拳之势,裴允婷眼神含着凶气,这一刻哪里还有酒醉的样子。

  “说!你是不是想迷奸我?”

  裴允婷一边厉斥,一边推着罗南的肩膀,直到将罗南推坐到床边,她才停止
动作,转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俯看着罗南。

  “既然你没醉,怨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吧!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这年头赚笔
储金真不容易,按照吩咐送你来酒店,也要被责备。”

  罗南连说带咕哝,然后就想站起身来。

  “想走?没留下犯罪证据,你别想走。”

  裴允婷冷笑道,同时伸出双手压住罗南的双肩,阻止他站起来。

  “酒是你自己要喝的,酒店是你要来的,我也是你强留下的,现在你迩要犯
罪证据,难道你要我真的迷奸你?”

  罗南啼笑皆非地道。

  “我怕你没有迷奸我的能力。”

  裴允婷贴到罗南眼前,不屑地道。话音未落,此女突然再次靠近,两人脸部
本来距离只有一、两寸,转眼贴合在一起,裴允婷有些疯狂地送上自己的热吻。

  这一吻相当激烈,整间房间转眼就充满了嘴唇摩擦的啧啧声。

  一边吻,裴允婷还一边脱去自己衣服,披肩式小衬衫、内衬小t恤、及膝裙,
一件件统统丢了出去。将自己脱得只剩内衣遮身之后,裴允婷又转战罗南身上,
用不太熟练的动作,一边解,一边撕扯,转眼将罗南也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两人的热吻一直没有停止,裴允婷一直占据主动地位,在两人只剩内衣的时
候,将罗南推倒在床上,然后双手放到自己胸前,解开胸罩的前致搭扣,露出一
对尖尖的b罩杯秀乳。

  裴允婷脱得很彻底,甩开胸罩后就直接脱掉了内裤,转眼间就赤条条地呈现
在罗南面前,然后她跨坐到罗南的胯间,下身阴部正贴在罗南内裤拱起的位置,
虽然还隔着一条内裤,不过彼此都有所感觉。

  裴允婷和罗南脸上都掠过一丝惊色,裴允婷惊讶罗南阳根的雄伟,而罗南则
诧异裴允婷下身的潮湿,刚贴上身,他就感觉内裤被印湿了……

  裴允婷没有再做多少调情动作,用阴部与罗南的胯部稍微磨蹭了数下,就伸
手将罗南的内裤脱掉,然后握起罗南半硬的阳根,就向自己的阴穴里塞去。

  “没有诚意的女人,做爱应该有前戏,你这是做爱还是强奸?”

  罗南不悦地道。

  “闭嘴。”

  裴允缚冷冷地道,同时打掉罗南摸到她大腿上的手。

  “不许动,我是boss,我做主。”

  话落,便感受到强烈的侵入感,令裴允婷忍不住仰头媚喘,同时发出一阵似
痛又似叹的呻吟。

  裴允婷的身心正在被一种胀裂的疼痛侵袭,刚刚将阳根塞入的时候,它还是
一条软棍,没想到愈往深处插,感觉愈硬,等到进至阴道深处时,这种感觉更加
强烈。

  裴允婷大大低估了罗南阳根的规模,半硬的时候已有雄伟之势,完全硬起来
时则简直雄壮到非人的程度。她刚刚将阳根塞入的时候,已经略微估算了插入的
幅度,沉臀下坐时也留了余劲,不过即使是这样,仍然让阳根推过了曾经耕耘过
的土地,攻占了一大片未经开发的处女地。

  挑战容纳极限的粗大阳根不仅带来了剧烈的撕裂疼痛感,还带来了异乎寻常
的饱胀和炽热。裴允婷感觉阴穴里简直就像插进一根烧烫的火棍一样,幸好阴道
里已经有不少爱液分泌,大大地缓解这股强烈至极的感觉,否则她就要遭殃了。

  鲁莽初进的后果让裴允婷变得谨慎,用了好几分钟适应胀痛的感觉,她才开
始扭腰摆臀,动起来。

  裴允婷以前是游泳运动员,体力非常好,这一点并没有因为退休嫁入豪门而
改变。事实上,她裸身之后,给罗南最主要的感觉就是筋骨饱满、皮肤滑腻、曲
线流畅,周身很多地方隐现柔美有力的肌肉,充满健康的性感。

  好的体力让裴允婷在做爱的时候狂放若奔马,其腰肢摇动起来简直比肚皮舞
娘还俐落。连续数十下的起伏,让裴允婷愈来愈有感觉,腰肢扭摆如水蛇舞蹈,
口中的呻吟也愈来愈大声,同时她开始抚弄自己的胸部,激发更多的性快感。

  当快感累积到一个程度时,裴允婷已经无法满足于扭腰摆臀带来的快感,阳
根在阴穴里小幅度的进出无法让她达至高潮,所以她放下双手,按在罗南的胸膛
上,大幅度耸动起臀部,让阳根在阴穴里飞捣起来。

  滋滋的淫靡声开始从阴穴口荡漾开来,伴随的还有点点白浆淫液飞溅而出。

  裴允婷是个多水的女人,爱液分泌相当旺盛,仅仅这个最标准的女上男下姿
势,就让她欲液横流,阴部没过多久就成了泽国。

  罗南被她骑在身下,不只胯部要淋“小雨”阳根也时时泡著“温泉”可以说
既爽快也难受,最难受的是他不能放手施为,只能等著“挨宰”连续大幅度耸动
了近百次,令裴允婷的体力消耗了不少,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当再一次将臀部抬
高后,裴允婷腰间的力道忽然一松,接着颓然沉坐下去。这一坐就令阳根排山倒
海地冲入到阴穴极深处,硕大的龟头撞到了阴道末端的花心上。

  裴允婷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像打了个寒噤一样,与此同时,双手在罗南胸
膛上想要找依靠似的连抓,随后罗南就感觉到裴允婷的阴穴由温泉变成了热泉,
一股炽热的淫液从阴穴深处的花孔里喷出,直接浇在了龟头之上。

  这是一次中等程度的高潮,虽然没有榨干裴允婷的体力,也让她感觉到了疲
惫,加上之前喝了许多白酒,现在逐渐上涌的酒意引起了丝丝晕眩,让裴允婷无
法再坚持在这场性爱里做女王。于是,顺着高潮后的颓势,裴允婷干脆趴到了罗
南身上?同时道:“接着你来,不过不许你碰我腰部以上部位,否则我要你好看。”

  “你的上身现在贴在我的胸膛上,不碰也碰了。”

  罗南嗤笑起来。

  “我主动不算。不必废话,想做就继续做,不想做以后就没机会了。”

  裴允婷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如果不想跟我做,为什么还要拉我上床?”

  罗南又好气又好笑地问。

  “你总是这么啰嗦吗?还是你不行了?”

  裴允婷没有直接回答罗南的问题,似乎也不想回答。

  “0k。你的傲慢真让人不爽,也该给你一些教训了。”

  罗南冷声道。

  “那就来吧!老鬼,让我领教你的教训。”

  裴允婷同样冷笑。冷笑之后,此女却忽然凑上嘴唇,献上深吻,态度转变之
快真让人应接不暇。

  真是个瞬息万变的女人!罗南在心里暗道,与此同时,他伸出双手抓住了裴
允婷那两片结实挺翘的臀瓣,随即就开始了如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裴允婷的阴门
转眼就成了豆浆喷射口,白浊的淫液四处飞洒,在床上溅开朵朵淫花。

  裴允婷不想让罗南瞧扁,况且她也不擅长叫床,只是用不同腔调的“啊!”

  、“嗯赞”表达自己的性快感。不过罗南的快速进攻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强烈
了,强烈到简单的呻吟已无法抒发的地步,裴允婷自认是个意志力非常坚强的人,
但是想浪叫的兴奋却一波波袭来。为了压抑这种兴奋,她只能紧紧地抱住罗南的
肩膀,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位置,咬着他的肩肉,拼命地忍耐着。不过一阵阵从其
秀鼻处偷逃、逐渐高昂的呻吟还是出卖了她,仅仅五、六分钟,她就又要迎来一
次高潮了。

  罗南快速进攻,每次抽插的幅度并不大,插进时刚好到阴道末端,抽出时也
只拔到阴道中段,然而每过几十秒,罗南总要做出深顶动作,重重地撞搫裴允婷
的花心,一连十数次,次次到位,简直就像打年糕似的。

  裴允婷被一波波的快感袭击,当龟头再次光临阴穴花心,并且连续蹂躏数次
之后,她的呻吟终于变成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刚才还嘴下留情,只用五分力
咬着罗南的肩肉,这一刻瞬即变成全力狠咬,同时,她的阴道开始强力收缩,剧
烈的痉孪蔓延整个阴穴,阴门口骤然白浆喷射,比起刚刚飞溅的情景激烈了何止
十倍。

  罗南维持着深插之势,此时只觉得龟头顶着的花心强烈蠕动,无限媚热,三、
四秒之后,花心一阵颤抖,接着突然绽放,一大股滚烫的黏液喷射出来,黏液带
着无比的热量和性欲,一瞬间让整个阴穴变得无比黏腻,在给罗南带来极大快感
的同时,也让他更加兴奋起来、不等裴允婷在高潮后喘口气,罗南忽然翻身,将
她压在身下。

  “你……你要做什么?”

  裴允婷喘息着,有些惊慌地问。然而不问还好,一问更激起了罗南的征服欲
望。

  裴允婷刚刚经历了高潮,脸上布满红潮和春情,喘息带动着她那对尖乳不停
地起伏,虽不成勾魂夺魄的乳浪,也是一道诱人犯罪的风景。

  试问看到这样的情景,罗南怎么会压抑性欲呢?

  裴允婷开始,然而两次高潮,尤其是刚刚这一次泄出大量阴精的剧烈高潮,
消耗她太多的体力,因此她的挣扎更像是给罗南制造诱奸的快感。

  无论裴允婷的上半身如何动,罗南都只将她的两条紧致的大腿掰开压在身体
两边,阳根保持着抽插的动作。仅仅抽插十数下,裴允婷的挣扎就渐渐变得无力,
手臂不再挥舞,腿部也不再尝试扭动,全都放松下来,同时被性快感激发的呻吟
开始从她嘴中飘出来。

  罗南这才松开裴允婷的腿,开始专心致志地进攻,不过他的手已经不再严守
腰部的界线,而是抚弄着裴允婷的顺滑肌肤,滑到了她那对秀气的乳房上。

  b罩杯的乳房在性兴奋的刺激下,充胀得就像一对芒果,乳峰椭圆、乳头挺
翘,一手可握,虽比不上豪乳的外观刺激,然而摸上去却弹性十足,触感很让人
享受。

  罗南忍不住凑上嘴,一口咬住了左边那只“芒果”狠狠地品尝。

  与此同时,他的阳根在裴允婷的阴穴里进行深挖战壕,只见被磨得白浊的爱
液夹带着滴滴黏稠的阴精不断地被挤溅出阴穴口,而在阴穴深处,阳根不断深入、
攻城掠地,花心被连续快速重撞了数十下之后,终于不堪地败退,让阳根终于剌
入了宫房要道。罗南不急于攻占更深处,只让阳根盘踞在花心口,不断地刺入、
刺出。

  裴允婷感到阴穴深处被前所未有的深入,接着又是一连串强烈刺激,让她不
禁弓起腰腹,扯开喉咙浪叫起来。而仅仅数十秒之后,她就长长地尖叫一声,腰
肢更加明显地弓起,弯如拱桥,显然,又一次的高潮笼罩了她的身心。

  这一次高潮,裴允婷的阴穴简直像发洪水一样,不仅爱液如潮、阴精狂泄,
花房深处还喷出了膏白的稠厚浆液,竟是泄出了少妇深藏已久的阴精沉淀体——
淫精。

  裴允婷瘫软着身体,只能用尖叫来表达如潮的快感,此时她正经历着一波波
似乎永不止息的高潮,身心都有被捣碎了之感,阴穴里抽搐不断,阴门处阴精更
是喷射如雨。最后,激情勃发的罗南一声闷哼,死死地将阳根猛插进裴允婷的花
房最深处,准备放开精关内射。就在这时,裴允婷连忙提起最后一丝力气挣扎起
来。

  “不准射在里面,拔出来!”

  裴允婷失声惊叫。

  罗南对此的回答是一拱阳根,让龟头重重地撞在花房最深处的肉壁上,然后
无数滚烫的阳精汹涌而出,一阵扫射。

  “混蛋……啊……完了…”

  花房内被炽热的阳精一刺激,裴允婷只觉得一股无上的快感从子宫蔓延开,
转眼占据了她的全部神经。

  一瞬间,裴允婷觉得自己就像羽化了一样,然后就是一股难受又畅快到极点
的泄出感如巨浪没顶般袭来,她彻底地、毫无保留地丢了,将二十七年生命里积
聚的性欲浪潮一口气全都释放出去,与罗南灌注到花房内的阳精交融在一起,然
后一股无比温暖美妙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她只觉得脑袋一阵昏沉,然后就晕睡
过去。

  裴允婷的突然昏睡让罗南有些措手不及,他刚刚释放了一次,不代表他就够
了,事实上如果不射出两次以上,他会有难过的感觉。然而裴允婷因酒意上涌,
加上多次高潮造成的疲倦,以及最后水乳交融的无上快感,这些感觉综合起来,
一瞬间就令她陷入甜蜜的沉睡之中,如果将她叫醒,实在是残忍之举,罗南只能
无奈地趴下身,任由一粗硬的阳根深插在裴允婷体内,就这样抱着裴允婷睡了过
去。

  裴允婷只睡了两小时,虽然时间不长,她却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人生中最美
妙的梦一样,净开眼来,无比神清气爽,简直比往常熟睡一天还要舒服百倍。

  也因为这个感觉,裴允婷才忍住一脚将罗南踢下床的冲动,罗南这个老鬼虽
然带给了她无上的快感,但裴允婷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她只是因为受到挫折,想
自暴自弃,才给了罗南一亲芳泽的机会。

  罗南应该谢谢中国,因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她没什么朋友,否
则她在身边朋友里随便一挑,也能挑出比他英俊百倍的年轻男人,哪里会轮到他
这样的老鬼?

  在裴允婷看来,罗南不仅是可恶的老鬼,还是邪恶的混蛋,他抱着她睡时,
竟然也不把那根凶恶的东西拔出来,依然让它深深地盘踞在她的体内。他就是一
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老家伙!裴允婷觉得对罗南越发厌恶了。

  现在别说是做爱,就连让罗南碰一下手指头,她都会感到恶心。这样一想,
她恨恨推开罗南的怀抱,忍着异样的快感,与罗南的阳根脱离了接触,然后也顾
不得洗澡,捡起四下散落的衣服,匆匆穿戴起来。

  “不再多睡一会儿,这么急着走?”

  罗南其实早就醒了,裴允婷醒来时的种种表现也映入了他的眼里,他觉得这
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所以眼见裴允婷想逃离这偷情现场,就忍不住出声调笑。

  “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

  裴允婷冷脸道。随后拿起放在一边的皮包,随手抓起一把钞票扔了过来。

  钞票飞舞,只见裴允婷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她走得很快,不过才刚迈出去几米,就忍不住捣着小腹放缓脚步。

  一场从未有过的激烈性爱给她带来了到现在还余韵不绝的性快感,但也留下
了不小的创伤。这种创伤哪里容许在短时间之内剧烈地活动?

  但裴允婷很倔强,虽然放缓了脚步,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十秒后,房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宽敞的套房内只剩下一个赤条条的老男
人,坐在床边望着一地的钞票发呆。

  “这里是中国,不给我美元也就算了,竟然给我韩元,亏了……”

  这是刚刚做了一回老鸭子的色鬼的自白。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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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盛豪酒宴

  “你不对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从酒店里出来吗?”

  看着坐进车里的罗南,宋美丽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用抓奸的口吻问道。

  “应该是你先对我解释,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家酒店?难道你的朋友真的遍
布成都,我走到哪里,你都能收到消息?又或者你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

  罗南沉着脸反问。

  “老色鬼,不敢回答问题,心虚了吧!我懒得管你采多少野花,不过如果要
是我哪天发现你肾亏,应付不了家花,你就死定了。”

  宋美丽伸手往罗南腰间一捏,威胁道。

  “你的想法倒是特别,竟然只管我有没有肾亏,果然有科学性,不过不像律
师。”

  罗南呵呵一笑。

  “我管得了吗?人家又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也不知道你到底藏
了多少秘密。你这死鬼,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打电话也找不着人,如果不是我
凑巧路过,哪里可能抓到这次奸!你一定是跟女人进酒店开房,是不是?”

  “是啊!是个韩国豪门少妇,我还赚了八百万韩元呢!”

  罗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扬了扬道。

  宋美丽拿起钞票一看,不禁诧异道:“真是韩元,你揣着这种钱做什么?”

  “都说了,这是女嫖客付的嫖费。”

  罗南用自嘲的口吻道。

  “骗鬼吧!就算你去当老鸭子,也顶多值一张,而不是值一叠。不过你口口
声声说被嫖了,我不验验身,肯定说不过去,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正式情妇,这点
权力还是有的。”

  宋美丽脸上浮起一丝媚荡的笑容。

  “下车!”

  “下车去哪里?”

  罗南诧异。

  “宾馆!”

  宋美丽咯咯一笑,拉起罗南的手就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宾馆走去。

  一小时后,罗南春风满面地走出宾馆,身后跟着脚步浮荡的宋美丽。

  一小时的速战,宋美丽水漫金山,高潮迭起,几乎连嗓子都叫哑了,能有力
气走出宾馆,还多亏了罗南胯下留情。

  重新坐进车子里,宋美丽一脸慵懒地抱着罗南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连
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自然车子也只能由罗南来开。

  直到一口气终于缓过来,宋美丽才狠捏罗南的臂肉,道:“野兽!叫你不要
弄后面,那么疼,你还偏弄。”

  “谁让你发骚的?你下面就两个洞,第一个洞初愈,坚持不了多久,不拿第
二个洞代替,我可怎么办?”

  罗南笑道。

  “什么洞不洞的,说得这么恶心。”

  宋美丽嗔道。

  “好,不是洞,是菊花总行了吧?”

  罗南朗声一笑,问道:“肚子饿不饿?快到晚餐时间,要不我们去吃东西?”

  宋美丽闻言没有欣喜,却是脸色一变,惊叫道:“糟了!我忘记晚餐了!”

  “你看太阳还没落山,哪里算忘记晚餐?”

  罗南道。

  “不是你说的晚餐,而是我的老板请我到盛豪用餐,约好了五点半,现在都
六点了,这可怎么办?”

  宋美丽焦急地道。

  “原来是姜雨澜请你,迟到就迟到呗,看她也没给你打电话,她肯定也迟到
了?不急,来得及。”

  “老板从不迟到,她一定早就到了,都怪你,为了跟你上宾馆,我刚刚把手
机关了,她就算要联系我,也根本打不通电话。”

  “好像是你要上宾馆的。”

  罗南辩解。

  “还说?如果老板把我炒鱿鱼了?看我不天天缠着你,让你没空去见你那些
花花草草。”

  宋美丽瞪了罗南一眼。

  “姜雨澜把你炒了,我求之不得。姜雨澜和林赛云一样,太过功利,我不喜
欢。”

  “她们都是大美女,比我漂亮多了,你会不喜欢?我才不信。”

  嘴上如此说,宋美丽脸上却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

  “喜欢是一种感觉,与美貌有关,但不是由美貌决定。”

  罗南正色道:“我支持你从蜀秀律师行辞职,至于辞职以后做什么,你可以
提前告诉我,就算自己开一家事务所当老板也不是问题。”

  “我知道你这个死鬼有钱,否则怎么可能包下周语容,不过我知道自己的能
耐,我不是当老板的料,况且我在蜀秀做得很开心,暂时还不想离开。”

  宋美丽道。

  “既然这样,0k,我尊重你的决定。盛豪在哪个方向?你指路,我陪你去。”

  罗南道。

  “太好了,老板有求于你,你去了,她肯定不会介意我迟到。”

  宋美丽雀跃道。

  “难道你要把我卖给她吗?”

  罗南没好气地道。

  十五分钟后,罗南和宋美丽相偕走进了市中心某座大厦顶层的华丽中餐厅。

  宋美丽心情很好,刚走出电梯就开始为罗南介绍这家餐厅:“盛豪是一家具
有私房餐馆性质的餐厅,餐厅老板是一位美食家,也是大厦顶楼整层物业的所有
者。

  他喜欢站在高楼上俯瞰整座城市,也喜欢与别人分享美食,所以就将这里辟
出大半,弄成了私房餐厅。你看这里的布置,都是餐厅老板亲自设计,虽然华丽
但不市侩,相反还蕴藏着温馨,不是心思细腻的人真做不到这一点。这里不是为
赚钱而开的,一向不做公开宣传,也只做熟客生意,是真正的食客向往的地方,
不少社会名流经常来这里用餐,有高官、富豪,还有一些明星人物……“”在这
里吃顿饭一定需要不少钱,是不是?“

  听完介绍,罗南笑问。

  “你能不能不提钱?”

  宋美丽瞪眼道。

  “这句话你应该对餐厅老板说,既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分享美食,何不
免费呢?”

  “免费的美食会被人重视吗?”

  “是啊。人都希望不劳而获,但又都轻视不劳而获,所以普渡世人者不会有
好下场。”

  罗南轻叹道。

  “普渡世人?胡扯什么?我们是来用餐,不是来拜佛!”

  宋美丽掐了罗南一下,两人此时已经走过了两重门户,进入了餐厅的用餐之
所。

  “宋小姐,欢迎光临。”

  一名留着披肩长发的男人迎了过来,这男入高大挺拔、玉面朱唇,看上去三
十五岁左右,比较奇特的是他穿着一件颇有古意的宽松圆领衫,手里还拿着一串
黄玉佛珠,看上去就像带发修行的佛门弟子—样。

  “这是全青笙,全先生,是这家餐厅的老板。”

  宋美丽抢先为罗南介绍了餐厅老板,然后又向餐厅老板介绍了罗南,说得很
简略。

  罗南和全青笙简单地握了一下手。

  全青笙对罗南并不怎么注意,只保持基本的礼貌,而罗南对全青笙却暗中留
意,此人身上竟然散发着些许杀气,就像之前曾对人起了强烈杀意,又或者刚刚
杀了人回来一样。他那只拿佛珠的左手一直不自觉地紧绷着,手背上青筋直冒,
不过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全青笙对宋美丽颇为礼遇,亲自将两人带到了一个位置——一面精致的八角
屏风后面,姜雨澜早已经坐在那里了。

  姜雨澜并非独自一人在座,她身边还有三男两女,几个人正有说有笑,见到
宋美丽和罗南到来,都一起望了过来。当然,他们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宋美丽身
上,刚刚承接了大量雨露浇灌的宋美丽,脸上艳光隐隐,还透着余韵红潮,看上
去分外惹眼,一时之间竟有将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之势。

  “电话怎么打不通?这么晚才过来?”

  姜雨澜走过来,将宋美丽拉到身边,微带责备地低声问道。

  姜雨澜正眼也没瞧罗南一眼,仿佛当他是透明人一样。

  事实上,当他是透明人的不只姜雨澜,还有相识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任歌,
女的赫然是胡清烟。两人目光扫到罗南身上时,任歌脸色微微一窒,胡清烟脸上
则涌起一丝尴尬,然后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跳过罗南,移往他处。

  剩下的人不认识罗南,也不觉得他身上有什么可看的,所以目光几乎都在罗
南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就跳往宋美丽身上。不过,罗南终究没有凄凉到成为路边
野草的地步,终究还有人对他感兴趣。

  对罗南颇为关注的是一名杏发艳妇,穿着青金色深v吊带裙,坐在任歌左手
边,像是任歌带来的朋友。

  这名艳妇中等身材,四十岁左右,气质成熟,脸部轮廓带着一丝中性,有一
双猫眼般的咖啡色眸子,看上去很媚、很有挑逗性,但是长时间注视的话,却又
感觉到一丝无情、一点空洞。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罗南,微张的艳红双唇里,舌头不停地在两排白牙
间蹭动,仿佛她像是只猫,罗南是条鱼,罗南让她产生了强烈的食欲。

  碰到这样的女人,罗南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一看杏发艳妇的样子,
就知道她多半来自北欧,北欧性思想开放,普通女人视更换性伴侣为家常便饭,
很多女人比男人还风流,自然也就盛产淫妇。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吸引这名艳妇,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离这种女人远
一点,因为跟这种女人亲近,几乎注定了要被戴绿帽子。

  宋美丽面对姜雨澜的责备,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有事耽误了。”

  “我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回头再跟你算帐。”

  姜雨澜一边说,一边斜睇了罗南一眼。

  说完,迳自拉着宋美丽走向她的座位,让宋美丽坐到她右手边的空位上。

  罗南连续被三个人无视,尤其是两个明明熟悉的女人当他是空气,让好脾气
的他也不由得有些暗恼。不过他可不会转身离去,相反的,不待宴客的人相请,
他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张空位上。

  这桌宴席设的是圆桌,姜雨澜坐在东面,右手边是宋美丽,左手边是一名脸
带书生气的儒雅青年,姜雨澜称呼他为“天鸣”“天鸣”的左手边是任歌,再往
左依次是杏发艳妇、胡清烟,以及一名嘴唇上留有短须的清俊男子。

  本来清俊男子挨着姜雨澜坐,但见姜雨澜将宋美丽拉到身边,只好往右移开
一个位置,与胡清烟接近。

  因为餐桌是九人座圆桌,只有杏发艳妇和胡清烟之间还有两个位置,加上罗
南存心想气对他视而不见的胡清烟,所以便选了靠近她的位置坐下。

  见到罗南这么厚脸皮,姜雨澜忍不住丢过来一个白眼。与姜雨澜相比,胡清
烟似乎沉稳得多,她面临干扰却面无表情,只是在桌下微微甩动了一下穿着高跟
鞋的右脚,像是母马在做踹蹄子前的预备动作。

  “这位是……雨澜,你是不是该给大家做一下介绍,宋小姐来晚,有两位还
不认识呢!”

  宴席陷入短暂的沉默,因为感觉到气氛异样,为防冷场,姜雨澜身边的那名
儒雅青年连忙打破沉默。

  姜雨澜缓缓地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微微低头理了理耳边的
几丝散发,似乎借此抒发自己的不情愿,如此过了数秒后,她才忽然扬起头,微
笑了一下,开始介绍。

  介绍很简略,只是大概说了一下名字、职业以及简单的人际关系。

  儒雅青年叫华天鸣,掌管了一间建筑集团公司,是姜雨澜的未婚夫。

  清俊男子叫范旅,曾经是一名知名的演员,眼下的身份则是一家影视公司的
老总。他和胡清烟曾是同一家演艺公司的艺人,因此相熟。

  杏发艳妇叫萨拉- 特拉梅尔,来自挪威,在欧洲是一位还算有名气的画家,
她是任歌最近刚刚认识的朋友。

  宋美丽人际圈子广,这样介绍下来,真正不认识的只有艳妇画家萨拉特拉梅
尔,而对罗南来说,华天鸣、范旅和萨拉?特拉梅尔都是陌生人。不过,后两者
并非完全陌生,曾听人提起过,范旅是汪路遥的初恋情人兼第一任丈夫,萨拉。

  特拉梅尔是朱吉洋追求过的对象。

  不知有意无意,姜雨澜最后介绍的是罗南,并开始话里带刺:“这位是罗南
先生,他是一位工程师,别看他是一位美国人,汉语说得比中国人还好,所以他
在中国活得很惬意。”

  “谢谢了,再惬意也比不上姜小姐舌灿莲花、一呼百应,吃顿晚餐也有这么
多大人物相陪。”

  罗南同样语带讥讽的回应,他可没有“吃人的嘴软”的觉悟。

  “罗南先生与雨澜是不是有些误会?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华天鸣温和一笑,打圆场道。

  “看起来不只误会这么简单啊!”

  任歌有些幸灾乐祸,语气更是暧昧十足,不啻于在暗示姜雨澜和罗南有一腿。

  “任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华天鸣脸上飘起一层乌云,沉声道。

  “我乱说了?没有啊!其实我想说,这位罗南老先生我是认识的,他对女人
一向很绅±,即使有跟别人的女人上床的机会,都会一拖再拖,实在不得已才会
爬上床去。所以,呵呵……天鸣,我想说的是姜小姐与罗南先生肯定不会因私人
关系发生误会,肯定是因为公事。”

  “任大公子,今天我请你吃饭,可不是请你来说书。”

  姜雨澜听任歌愈说愈离谱,也忍不住发言冷斥。

  “好,我不说。我只做陪客,总行了吧?”

  任歌半举双手,做投降状地道。

  “不过,雨澜,如果你可以给一个外国老头机会,那可不能厚此薄彼,记得
也关照一下我,怎么说我也是有力替补之一,每逢情人节、妇女节都会给你送花。”

  “差不多够了,任歌,你是不是想说到大家都吃不下饭才甘心?你也不看看
场合和你的身份。”

  华天鸣冷声道。

  “大家都是朋友,不要伤和气,来盛豪是为了享受美食,可不是来斗气的。
来来来,大家干一杯,一杯泯恩仇。”

  清俊男子范旅忽然站起来,劝道。

  “范总,不必紧张,我和天鸣、雨澜从小就认识,平常就拿吵嘴当娱乐,没
什么大不了。”

  任歌意态懒散地道,看样子根本没把范旅放在眼里。

  “范总,你坐下吧!有他在,这桌宴席吃不安稳。”

  华天鸣摇了摇头,话到此一顿,转头又对姜雨澜道:“雨澜,要不我和任歌
先走?我们在这里,你和范总的生意根本没法谈,还会让在座其他朋友难堪。”

  “不用,坐着吧!”

  姜雨澜冷脸道。

  “人是我请的,要送客我来送就可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给别人制造难堪。”

  “怎么看就像三角恋?”

  罗南看着两男一女旁若无人的对话,忍不住咕哝道。

  姜雨澜的耳朵倒也灵敏,罗南一动嘴,她就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一样,嗤鼻
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罗南闻言耸肩道:“我本来就不是哑巴。看来蹭饭就得受气,这饭没法子吃
了。”

  说着,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姜雨澜微微一愕,她没想到只是给老混蛋一点脸色看,他就这么大脾气。

  “中途退席不觉得失礼吗?”

  知道无法正面挽留,姜雨澜只好另辟蹊径,责备道。

  “这桌饭又不是为了请我,再说菜还没上,有什么失礼可言?”

  罗南一摊手,反问道。

  “的确算不得失礼,明明不欢迎,何必要留人呢?雨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任歌也站起来,他竟然给罗南帮腔。

  姜雨澜立即被气得玉面煞白,她一向不喜欢与人拌嘴,但面对一老一少两个
讨厌的家伙沆瀣一气,还是忍无可忍,道:“看来任大公子跟罗南先生交情匪浅
啊!罗南来中国没多久,能交上你这个朋友,运气不错。不知你们是酒桌上的交
情,还是牌桌上的交情,又或者是玩龌龊游戏玩出来的交情?”

  “雨澜,你的消息果然够灵通。”

  任歌拍手笑道。

  “谢谢赞美,不过拿女人当赌注的游戏,小心玩多了折寿。”

  姜雨澜讥讽道。

  “是吗?那你知道我拿过哪些女人当赌注吗?”

  任歌笑呵呵地问。

  “不知道,我也没兴趣打听。”

  “你应该打听一下,要不问天鸣也可以,那样你就会知道当初为什么一伙人
腻在你身边,到最后只剩下他了。”

  任歌语带深意地道。

  “看来又是赌。”

  罗南故作恍然道。

  “我没违背当初的誓言,我可什么也没说。”

  任歌举手向着华天鸣,幸灾乐祸地道。

  华天鸣脸色平静,没有辩解,看上去似乎问心无愧。

  “都坐下吧,这里是餐厅,不是吵架的地方,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拌嘴,太
没有气概了,如果不爽,用酒来解决。”

  宋美丽忍耐了很久,终于看不过去,开口为姜雨澜助阵。

  罗南闻言不禁瞪了这个“叛徒”一眼。

  宋美鹿吐了吐舌头,露出歉疚的表情。

  罗南只能咂咂嘴,摇摇头,又重新坐了下来。

  “宋小姐真是能说善道,好吧,听你的,喝酒。大家先干三杯。”

  看罗南坐下,任歌也从善如流,走回自己的座位,不过他没有坐下来,反而
示意侍者开始上菜,然始大肆派酒,酒是五十三度的茅台。

  盛豪用的酒具很别致,是一只只精致的骨瓷小碗,任歌让侍者拿来十六只酒
碗,然后打开三瓶茅台,一口气将十六只酒碗全部倒上。

  “不要客气了,都来吧,男人三碗、女人一碗,先垫垫底吧!”

  任歌说完,侍者便开始给每人端上酒碗。

  四个女人:姜雨澜、宋美丽、胡清烟和萨拉?特拉梅尔。每人一碗酒,还不
在话下,所以女人们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

  四个男人:华天鸣、任歌、罗南和范旅。每人三碗则不是小数目,超过半斤
的高酒精浓度白酒一口气喝下去,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所以看到三只酒碗,
有人就忍不住露出苦恼的表情。

  苦恼的人就是范旅,他觉得自己最无辜。他应华天鸣之邀来赴姜雨澜订下的
宴席,本以为自己是主客,没想到莫名其妙地冒出派头奇大的任歌,接着又出现
了个古里古怪的外国老头,然后宴席就仿佛成了这两个后来者的舞台。他连说句
话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也无法拒绝端上来的酒碗。

  “干杯吧!各位”任歌抓起一只酒碗,奸笑着仰头,咕噜声连起,很快就干
下一碗,接着如狂风扫落叶般,又干了余下两碗,竟然还面不改色。

  华天鸣喝得要秀气一些,几乎没什么声响,不过也就是三次仰头,很快也干
了三碗,最终只是脸孔微红而已。

  范旅最痛苦,喝得眼泪都要掉了,不过拗不过众多“期待”的目光,只得端
起三只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连嘴角边不时灏出一些酒液都恍若未觉。

  最后轮到罗南,他喝酒的样子比较特别。别人凑着酒碗,他则把自己的嘴巴
当漏斗,一仰头,一碗酒便化作白炼般倒入嘴中,也没见他做出明显的吞咽动作,
但是偏偏酒液滴滴不溢,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这种架势,让在座的其他人不禁
目瞪口呆。

  “你是酒仙吗?”

  姜雨澜不知是赞还是骂地问。

  “也许是酒神。”

  宋美丽抱胸笑道。

  “姿势漂亮有什么用?重要的是酒量。”

  任歌语带嫉妒地道。说完,目光一扫在座的四个女人,道:“各位女士,该
你们了,只有一碗,你们不会干不掉吧?”

  “永远改不了小看女人的恶劣本性。”

  姜雨澜冷笑了一声,随即她举碗喝酒,很快一碗就干了,竟然毫无醉色,看
样子酒量不一定比在座的男人差。

  宋美丽和姜雨澜几乎同时举碗,但宋美丽喝得比较慢,不过还是很快喝完了,
放下酒碗时,本有艳色的脸庞添了一丝酡红,显得更加诱人。

  然后是萨拉?特拉梅尔,她喝酒比姜雨澜还快,喝的时候还带着享受的表情,
显然也是酒国高手。

  最后才是胡清烟,她其实不擅长饮酒,今晚来参加这场饭局,也是范旅力邀
的结果。范旅是倾城娱乐公司旗下的一间演艺子公司的总经理,最近他打算在成
都私人投资一家演艺公司,邀请她成为合伙人。胡清烟认为这项提议值得考虑,
所以才接受他的邀请,一同来赴宴。

  没想到,一场品尝美食的宴席,因为不速之客连番加入,转眼成了拼酒大会。

  望着手中这碗清澈的酒液,胡清烟真是有苦说不出。不喝,肯定伤了别人的
面子;喝下去,她立刻就会有三分醉。而且,喝了第一碗,肯定就会有第二碗,
等不到端上第三碗,她就会倒下。

  胡清烟可不想随便陷自己于酒醉之中,她处在娱乐圈,让她深知社会险恶,
一个女人,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人,身边没有绝对可靠的人保护,就随意喝醉酒,
等于随便把自己给卖了,最终难免有悲惨的下场。

  在这桌宴席上,她最熟悉的是范旅,不过范旅在她心里并非绝对可靠,因为
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可以成为生意伙伴,却未必能够忠实地彼此保护。相反,接
触没几天的罗南倒是让胡清烟觉得可靠一些,起码这老混蛋有良好的纪录,上次
她将自己送到他嘴边,他都没下手,显然更值得托付。这样一想,胡清烟也没再
犹豫,端碗喝起来,一碗见底,果然如她自己所料,立刻觉得脸孔发热,脑袋被
一股微醺的感觉笼罩。

  任歌见所有人都干完,立刻叫嚷要来第二轮,不过被华天鸣以先品尝―下盛
豪美食阻拦,两人立刻就打起了嘴仗。

  趁着这个空隙,胡清烟立刻向罗南靠过来。

  罗南见此情形,连忙微微让开身,同时故作惊诧地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怎么乱往陌生男人身上靠?”

  “小气的男人!你带着女伴,我要是跟你打招呼,难道不会引起误会吗?”

  胡清烟小声嗔道。

  “我看是怕引起你那位朋友的误会吧?没想到半天没见,你就拐了一个中年
帅哥,不简单。”

  罗南挪揄道。

  “胡说八道,我和范旅只是普通朋友。不跟你瞎扯,总之过会儿如果我喝醉
了,你要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我没听错吧?这好像是你男朋友该做的事情,你使唤我做什么?”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胡清烟咬牙,一字一顿地道。

  “如果你敢不送我回去,明天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

  “好心没好报,把房子借你住,竟然成为被你要挟的把柄。”

  罗南觉得好笑……“你想烧就烧吧!我肯定不报警,也不叫你赔钱,只会拿
你整个人来抵。”

  “想得美。”

  胡清烟瞪眼道:“不要得意,如果你不送我,过会儿我就告诉宋小姐,你在
锦兰苑养了很多情妇。”

  “你这么说她会信吗?”

  “女人总有些疑心病,未必全信,但也未必完全不信,看你的运气了。如果
我再一不小心透露我住的房子就是你的,你说她会怎么想?”

  “你这样说,不怕今晚我就把你赶出门?”

  “随便,不过我可已经付了六万人民币的房租,你想赶人也要等一年半载。”

  胡清烟嫣然一笑道。

  “你想好没有,到底送不送?”

  “0k,算我怕了你了,送,我肯定送。”

  罗南无奈地道。说完,他又沉声补了一句:“直接把你送上床。”

  “我好怕!有本事你就这么做,看我第二天怎么跟你算帐。”

  胡清烟又笑道。

  胡清烟和右手边的罗南低声细语的时候,左边的范旅脸上微显不悦,胡清烟
没有对他很热络,却跟一个外国老头很亲密,让一向自负魅力不差的他很不是滋
味。

  在半斤高度白酒的化学作用下,他甚至有了狠揍罗南一顿的想法,还好他现
在只是微醉,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还能按捺住这股冲动。

  品尝了几道盛豪的拿手菜之后,任歌又叫嚣着开始了第二轮。

  情况与第一轮一样,男人三碗、女人一碗。

  面对这第二轮,大多数人还能够保持面色不变,不过实际上能够轻松应付的
已经没几个人了。

  四个女人里,姜雨澜和宋美丽不约而同地微微蹙眉;萨拉面含微笑;胡清烟
看着酒碗,则觉得自己肯定会醉。

  四个男人中,任歌狂放;华天鸣沉默;范旅额头见汗;罗南怡然自得。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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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在众人面对酒碗一边忐忑,一边诅咒任歌的当下。

  有人忽然带着朗笑走过来:“拼酒怎么不叫上我,任歌!”

  来人是一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生得一张国字脸、身材魁梧、衣冠楚
楚,正是曾经将贴身秘书输给罗南一夜的荣靖海,香港荣氏的当家。

  “原来是荣少,你不是上星期回香港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华天鸣抢先站起来,和荣靖海握手。

  任歌与荣靖海颇为熟悉,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就双目放光地
盯着荣靖海身后的女人。能让任歌如此失态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美女,但实际上
也不是绝色美女,她只是比普通美女漂亮一点,然而风情却非常诱人。

  如果真要评价这名女人,最适合用“很有味道”来形容。

  修长的黛眉如弧钩、微弯的秀眼透春水、嘴巴左右各有一道鲜明的笑弧,带
动着嘴唇两边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隐约有一股含骚带媚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
看、研究,乃至沉醉。

  这名女人还有一项奇异处,那就是很难判断她的准确年龄,脸部轮廓成熟,
像已经有四十岁,但一看皮肤,却比三十岁的少妇还要娇嫩,她还穿着二十多岁
的女人才敢穿的衣服,一件黑色无肩带打底裹胸背心,配上一条黑色低腰裤,恣
意张扬着胸部与腰肢的性感。

  她跟荣靖海一同过来,不过并没有急于上前跟人打招呼,而是静静地站在两
米之外,眼神观察着、研究着宴席上的每个人——尤其是男人。

  “看呆了?”

  荣靖海看到任歌的失态,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带得意地问。

  任歌脸上显出痴迷之色,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这位是农采薇,农小姐,虽然入选过亚洲小姐、拍过电影、录过唱片,不
过她一向低调,有机会认识她的人可不多,认识了还能忘记她的人却从来没有。”

  荣靖海笑道。

  任歌连忙走上前跟农采薇打招呼,表现得非常热情。可惜,农采蔽的回应并
不积极,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似乎像任歌这样的公子哥儿根本无法蠃得
她的好感,不过,任歌闹着给荣靖海罚酒,她倒是爽快地喝了一碗。

  一碗将近二两的白酒喝下去,农采薇面不改色,让任歌不禁拍手叫好。

  出于近美女的心思,任歌没有放荣靖海离开,而是叫嚣着开始第二轮的斗酒。

  “只是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点余兴节目?”

  荣靖海向任歌笑了笑,又望了望罗南。

  “荣少果然是个‘玩’家,做什么事情都要加些玩乐。”

  华天鸣道。

  “人生短暂,当然要及时行乐。天鸣兄又不是玩不起,何必如此矜持呢?”

  荣靖海道。

  “荣少的游戏我未必玩得起。”

  华天鸣淡淡一笑。

  “天鸣兄说笑了,我们不设赌注,就玩一个男人该玩的游戏。”

  荣靖海语带神秘地道。

  “没有赌注太不刺激了。”

  任歌摇头道。

  “要不我来出赌注?”

  农采薇如随风摆柳般的走到荣靖海身边,轻声道。

  “农小姐打算出什么赌注?”

  任歌目光灼灼地落在农采薇身上,兴奋地问。

  “前不久我到加拿大旅游,有朋友送了我两瓶好酒,我想和获胜者一起分享,
这个赌注可以吗?”

  农采薇眼波流转着道。

  “当然可以,这是个很棒的赌注。”

  任歌拍手赞道。

  荣靖海也点头表示赞同,他还补充道:“失败者不能没有惩罚,这样吧!失
败的人就送农小姐一件礼物,不需要多昂贵,百八十万的东西就行,你们觉得呢?”

  “我没意见。”

  任歌笑道。

  荣靖海望向华天鸣,华天鸣微微苦笑了一下,转头看身边的姜雨澜。

  “你看我做什么?这是你们男人的事。”

  姜雨澜有些厌恶地道。显然她并不喜欢这场游戏,尤其游戏加入了和女人相
关的赌注,更令她不喜,不过她也没理由反对,因为要求提供赌注的正是那个女
人。

  “如果天鸣兄有困难,那就算了。”

  荣靖海话中带着激将意味地道。

  华天鸣脸色微沉,缓缓地道:“我没说我不参加。”

  “如此甚好。那么其他两位呢?”

  荣靖海望着剩下的两个男人,面对罗南时,还向他微微一笑,显然并没有忘
记这个令他尝过败北滋味的美国老头。

  “大家这么高兴,我怎么能不参加呢?”

  范旅硬着头皮道。

  范旅已经暗自后悔参加这场宴会了,因为这场游戏就算他能籯,他也不敢嬴,
所以送礼的那份肯定要出。虽然他也有些身家,但充其量也就五、六千万资产而
已,其中大部分的钱要用来开公司,要他拿出百八十万给一个陌生女人买礼物,
哪怕这名女人是人见人迷的尤物,说实话,他也止不住心疼。

  “罗南先生,你呢?”

  荣靖海似笑非笑地问始终默不作声的。

  罗南讪讪一笑,摆出一副出环起赌注的样子,让认识他的三个女人不约而同
地微微蹙眉。

  宋美丽眼含笑意,知道狡猾的老混蛋肯定有对策。

  胡清烟有些疑惑。

  姜雨澜则觉得诡异。因为她忽然想到,照林赛云给她的资料,罗南本身没什
么身家,但这老混蛋偏偏包得起玉女明星周语容,这怎么解释?既然包得起周语
容,说明其财力不差,那为什么面对无法退缩的局面,还要做出退缩的样子呢?

  这无法解释。

  “罗南先生,你莫非怕输?”

  任歌笑问。

  罗南定定地望了任歌一眼,脸上的讪笑依旧,同时还摇头搓起了手,道:
“不是怕输,是怕再蠃会不好意思。”

  任歌和荣靖海立即愕然,两人都没想到罗南会说出这样的话。

  宋美丽听到罗南的话,立刻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罗南先生,你的信心真让我钦佩,无论输羸,我都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朋
友。”

  荣靖海目光深邃地望着罗南道。

  “会有机会的。”

  罗南露齿一笑。

  “好了,既然在座的五位男士都没有意见,游戏就开始。”

  荣靖海拍手道。

  “荣少,你到底打算玩什么游戏?”

  任歌好奇地问。

  “游戏叫做‘生命在于运动’,我刚刚问过了,这栋大厦有四十层楼,游戏
的内容就是跑下楼,再跑上楼,最先回到这里的人就是胜利者。”

  荣靖海道。

  在座的人闻言几乎全都目瞪口呆。

  “你疯了,来回有八十层,会跑死人的。”

  任歌大叫起来,不过旋即又哈哈一笑,连连拍手。

  “疯狂才好,我喜欢这场游戏,生命在于运动,泡妞也在于运动。”

  “天鸣,你觉得怎么样?跑得了吗?”

  任歌一脸挑衅地对华天鸣道。

  华天鸣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下才道:“这不太公平吧?我们都是年轻人,跑
跑还无所谓,就当去健身,不过这位……”

  说到这里,华天鸣望了望罗南。

  罗南莞尔道:“我还没到跑不动的年纪,如果我拿了第一,可别怪我占了年
长的优势。”

  “好了,既然最有问题的都不反对,我们还等什么?”

  任歌兴奋地道。

  “如果不介意,我也凑个热闹吧!”

  有人在屏风外面朗声道。

  随着话音,有人转过屏风,走了进来。

  “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能不算上我一个呢?荣少,你说是不是?”

  来人竟然是餐厅老板全青笙。

  “想不到青笙你也有兴趣参加,我求之不得。”

  荣靖海笑道。

  “全老板也有兴趣,这个游戏愈来愈热闹了。”

  任歌也笑了。

  全青笙向众人点了点头,接着忽然走到农采薇面前,微笑道:“农小姐,你
不反对我参加吧?”

  农采薇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有所不满。

  罗南冷眼旁观,忽然觉得农采薇和全青笙很可能熟识,因为农采薇面对全青
笙时,目光微凝、眉宇颤动,似有惊诧也有厌恶。而全青笙的眼神里则带着些许
迷醉,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不过依然逃不过罗南的眼睛。

  “这样也好,有青笙这个主人参加,比赛更加方便。”

  荣靖海道。“别啰嗦了,快开始吧!”

  任歌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那么请农小姐发令。”

  荣靖海转身对农采薇道。

  农采薇点了点头,举手准备发令。

  六个男人全都站成一排,本来西装革履的人,纷纷脱掉外套,卷起衣袖。

  穿长衫的全青笙也不得不束起衣衫。

  只有罗南最简单,老混混装不动如山。这身衣服还是罗南早上刚买的,袁纱
给他买的衣服,眼晚已经被金娴荷污染,现在估计还塞在金娴荷寓所的洗衣机里
呢!

  “开始——跑!”

  薇一声令下,六个男人立刻如狼似虎地跑了出去。

  盛豪餐厅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虽然餐厅里只有几席,人数也不多,
不过无论谁看到这样的情形,都不免好奇起来,何况有些人还彼此相识。

  “他们一定疯了,饭不吃,竟然玩楼梯赛跑。”

  姜雨澜拍着额头,有气无力的道。

  “人生的比赛无处不在。”

  宋美丽咯咯一笑。“老板,你不会是担心你的未婚夫会输吧?”

  “他输了更好。”

  姜雨澜瞥了丰采冶丽的农采薇一眼,没好气地道。

  另一边,萨拉和胡清烟聊了起来。

  萨拉兴奋地用英语激动道:“真希望能看着他们奔跑,真是太有意思了。”

  “只是不停地跑楼梯,有什么好看的?”

  胡清烟的英文不错,和萨拉交谈完全没问题。

  “男人在奔跑时最性感,欣赏他们奔跑的姿态就是一种享受。”

  萨拉正色道。

  胡清烟不禁摇头失笑,心道:来自北欧国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处处向男人
看齐,男人热衷女色,女人就欣赏男色,脱口而出时毫不迟疑,可见作风大瞻。

  这样的女人显然属于拿一夜情当家常便饭,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那一类,这
让她有些钦佩,又忍不住有些鄙夷,一时竟觉得心情复杂起来。萨拉见胡清烟沉
默,觉得有些无趣,便转向农采薇,与她聊起来。

  这一聊倒是聊出许多趣味,两个女人都是风流人物,各有艳熟骚媚之态,加
上志趣相投,简直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聊着聊着不自觉地就扯出了一些关于男
人的露骨话题,让其他三个女人听了不禁暗暗皱眉。

  “我不喜欢任歌,他太不成熟,我指的是思想上不成熟,与年龄无关。这让
我面对服的时候,感觉像他的妈妈,根本不会产生明显的性冲动。事实上,我也
觉得他不够强壮,这注定了我和他只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情人。”

  萨拉道。

  “我猜你喜欢老一些的男人,就像罗南先生那样,对不对?”

  农采蔽问。

  “哦,上帝,你猜对了,你真是我的知己。我的确喜欢比我大的男人,至少
比我大十岁以上,那种年龄层的男人有一股迷人的气质,事实上,我觉得自己有
恋父情结,见到强壮的老男人,我很容易产生冲动,想跟他们上床,让他们爱抚
我、保护我,我觉得那样很有安全感。罗南先生就是那样的男人,一看到他,我
就有种想把他剥光的冲动,真是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看上去
并不强壮,但是偏偏让我觉得他很容易就能征服我,哦哦……我想我可能对他一
见钟情了,不知道与他上床是什么感觉。”

  萨拉按着胸口,有些激动地道。

  “可能会很刺激,也可能会让你很失望。”

  农采薇暧昧一笑,意有所指。

  “啊……你指的是他的性能力?你考虑得的确很周到,不过即使与性能力一
般的老男人做爱,只要他懂得调情,我依然能够获得快感,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令
我满意,我会在做爱之后为他画一幅裸体油画。想想看,在身体的欲望刚刚得到
舒解之后,手持画笔,裸身站在画架前,面对一个刚刚释放了激情的男人,他裸
身躺在床上,那种疲惫满足的样子,多么性感、多么让人激动,绘制他身上的每
处部位,仿佛就能将那部分占有,那种感觉比最畅快的高潮还要能让人满足,那
简直就是至高无上的美妙。”

  萨拉的脸上显出一抹狂热,那样子简直就像罗南已经被剥光了放到她面前,
可以任她大快朵颐一样。

  萨拉的大胆言论让未参与谈话的三女不禁满脸尴尬,她们没想到萨拉开放到
这种程度,已经不能用淫荡一词形容了。

  宋美丽和胡清烟最直接的感觉就是萨拉有些恬不知耻,而姜雨澜除了有类似
的感觉,还有些不解。在姜雨澜看来,罗南那个老混蛋一无是处,怎么可能有女
人喜欢?可是事实偏偏与她的审美观完全背离。且不说在她眼里几近完美的林赛
云曾经和老混蛋有一段情,近的说大美女周语容、“宋妖精”宋美丽,都和老混
蛋搞在一起,简直诡异!

  更诡异的是老混蛋什么也没做,就有一名艳妇准备投怀送抱,虽然这艳妇是
个淫荡的骚货,但是脸蛋、身材都有,也不是找不到男人的女人,怎么就偏偏看
上老混蛋了呢?不解!真的是太难以理解了。

  姜雨澜的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想向宋美丽询问为什么会跟罗南在一起?

  然而当她准备启齿询问的时候,却又觉得这很无稽,最终暗暗摇头放弃。

  六个男人跑进楼梯间,乒乒乓乓的脚步声嘈杂一片,就像扫荡的强盗一样,
一层楼、一层楼的飞快往下冲。

  起初,六个人跑得很轻松,荣靖海和任歌跑在最前面,相隔了五、六阶台阶
是华天鸣和全青笙,然后再隔五、六阶台阶是范旅,最后是罗南。

  罗南与范旅的间隔接近半层楼,罗南一直慢悠悠的,逐渐被远远地甩在了后
面,让倒数第一的范旅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输定了,不过他也是一个好强的
人,不想输得太难看。

  四十层楼、八百阶台阶,虽然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不过因为下楼比较轻松,
所以五、六分钟后,前面五个人还是跑完这段路程,开始重新往楼上跑。

  领头的任歌想到吊车尾的罗南还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忍不住回头向一直跟在
他后面的荣靖海,笑道:“你说那位老先生会在几楼跟我们碰头?”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人家不服输就得敬佩,不过终究体力差了些,我
想五、六层应该……”

  话说了半截,荣靖海脸上忽然露出古怪之色,然后苦笑起来。

  “看来我料错了,老人家的体力不比我们这些壮年人差多少。”

  “什么意思?”

  任歌再次回头。

  “他的意思是说你应该加油。”

  罗南的话音响起,同时他与任歌擦肩而过,而地点就在一一楼。

  “这么快?”

  任歌脸上露出愕然,还带着几分郁闷。

  “老狮子仍有搏击之力,游戏这样才好玩。”

  荣靖海哈哈一笑。

  “可能罗南先生只是显老,实际年龄并不大?”

  不知何时,全青笙和华天鸣已经追了上来,距离任歌和荣靖海只有半层楼的
差距,听到任歌他们谈纶,全青笙朗声道。他的中气仍很充足,与任歌、荣靖海
已经有些喘息的情况相比,似乎保留的体力要多得多。

  听到全青笙的话,任歌和荣靖海也没有闲谈的心情,连忙加快脚步,资力地
向上跑去。

  当最前面的任歌和荣靖海冲上十层楼的时候,落在八搂的范旅正在经历最郁
闷的一刻一—他被罗南超过!

  范旅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怎么可能跑得比他运快。他不
禁开始怀疑这些年的酒色生活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事实上,跑到现在,他已经
气喘如牛,开始后悔这些年一心做生意,放弃了早年当演员时坚持的健身。

  罗南超越了范旅,脚下速度依旧不疾不徐,保持着很平稳的速度。担就是这
样的速度,当二十楼在望时,前方四人粗重的呼吸声已经可以清晰听到了。再上
五层楼,趁着拐弯而往下望的任歌忍不住惊叫起来。

  “他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后面了?”

  “我也不知道。”

  荣靖海抹去一头的汗,苦笑道。

  “我以为你还会说,游戏这样才好玩。”

  任歌损道。

  “别说话了,留些力气冲刺吧!被这位老人家打败,我们简直为国人丢脸。”

  华天鸣大喘着道。他的体力透支得很厉害,不过意志很坚强,所以能够一直
跟在任歌他们后面。

  四个跑在前面的人之中,全青笙是唯一没说话的,不过他以实际行动表达了
他的想法。尽管他也喘得厉害,不过他的脚下还能加力,这一加力,似乎就有愈
来愈快速之势,转眼就超过了最前面的任歌和荣靖海。

  然后,罗南也超了过去,不是罗南愈跑愈快,而是说了废话的任歌三人愈跑
愈慢。事实上,奔跑上楼,愈往上跑愈吃力,能够保持均速,比速度忽高忽低还
要艰难十倍?

  “难道在这位老人家的面前,我们注定没有获得胜利的机会吗?”

  荣靖海无奈地道。

  “也许我们该离他远一点。”

  任歌更是沮丧。沮丧的原因不是感觉罗南强大,而是可惜丧失了一次和农采
薇亲近的机会。

  “不碍事,农小姐又不会飞了。”

  荣靖海似乎看透了任歌的心思,安慰道。

  任歌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停止交谈,他们还要做最后一搏。

  这不是水跃馆的打赌,也根本没有水跃馆时赌得那么大,但是对他们来说,
却是人生竞赛中的一次重要考验,他们都是心志坚定之辈,不想放弃这个挑战自
己的机会。在这一点上,华天鸣的想法与他们一样。

  虽然这是一场有些荒唐的游戏,然而对于生长在豪门世家的他们来说,重视
每一次人生中的竞赛,才能在家族里立足、才能获得真正主宰别人的力量。无论
是权力还是财力,其实都是一样。

  落下的三人与自己的意志力搏斗的时候,罗南渐渐追上了全青笙。

  全青笙的体力很不错,奔跑时呼吸节奏保持得很好,似乎受过专门的训练,
甚至辽有系统性地练过武艺,不过上下共八十层楼的奔跑,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情,当超越了一段距离后,他的速度不得不放缓下来,呼吸也愈加粗重,不过他
的意志力很坚强,始终保持了一个相对快速的速度,但这个速度与罗南一直保持
的速度相比,还有一定差距。

  所以,眼看罗南渐渐追上,并渐渐超越,全青笙只能握紧拳头,死命地追赶,
为此甚至上演了你追我赶的场面,不过最终,罗南还是顺利超过全青笙,并且渐
渐甩开。

  当罗南距离顶楼愈来愈近时,楼上的五个女人已经忍不住来到楼梯口等待,
餐厅里一些听说了情况,感到很有趣的客人也围了过来。

  “你认为谁会羸?”

  姜雨澜不知不觉地将双手紧握,感觉到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为了消除这种
紧张,她才向宋美丽问出了这个问题。

  “罗南。”

  宋美丽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那怎么可能?罗南没有六十岁,也绝对超过五十五了,体力怎么能和年轻
人相比?”

  姜雨澜不解。

  宋美丽略显媚意地一笑,这里只有她知道,老混蛋折腾女人时,表现出的体
力有多么可怕。时间在他身上似乎根本没起任何作用,他拥有比任何年轻人都要
强壮得多的身体,这一点只有切身体会过的女人才会明白;而没有体会过的人,
只会被他貌似衰老的外表迷惑。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姜雨澜觉得宋美丽笑得怪异,不禁更加好奇。

  宋美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华少今年多大?”

  “三十二岁,他和任歌同年。”

  姜雨澜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

  “他们算是六个人中最年轻的了,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范总和全先生都年过四十,荣少也有三十七、八岁了。你到
底想说什么?”

  姜雨澜奇怪地问。

  宋美丽高深莫测地一笑:“如果按照年纪来评定胜负,华少和任少应最有希
望,老板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

  姜雨澜摇头。

  “天鸣和任歌刚刚喝了不少酒,而荣少喝的不多,荣少虽然年长一些,不过
听说热衷于健身,体力应该比天鸣和任歌好,所以我觉得荣少最有可能获胜。”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那是常理,很多事情不是常理可以揣度的。”

  宋美丽道。

  “你还是认为那个老混蛋会赢吗?”

  姜雨澜不屑地问。因为不屑,所以称呼上用了粗口都毫不在意。

  宋美丽不以为忤,她也不想帮罗南扳回口头名誉,只是嫣然一笑,道:“事
实会证明我的猜测。”

  “你们都错了,最后获胜的会是全先生。”

  一道淡中透媚的声音忽然在宋美丽身边响起,说话的居然是农采蔽。

  姜雨澜和宋美丽闻言不禁向农采薇望过去,这个眉蕴风流的女人也会下评判,
很让她们意外。

  “为什么全先生会获胜?”

  宋美丽忍不住问道。

  “他学过武艺,体力很好。”

  农采薇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全先生?”

  宋美丽再问。

  不过,农采薇并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胡清烟忽然掩口惊讶道:“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去香港,在一
本周刊杂志上看到农小姐,照片上有位男士在纠缠你,好像就是全先生。”

  胡清烟的一段话让农采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胡清烟自知失言,连忙歉意
地向农采薇一笑。

  农采薇没有理会胡清烟,却忽然咯咯一笑,道:“是啊!我认识全青笙,以
前他做过我的保镖,所以我猜他会获胜。”

  “恐怕你要失望了,获胜的是…”

  姜雨澜不以为然,但话说了一半,却无法继续下去,因为胜利者出现了,很
遗憾不是她预料的人。

  最先到达的人冲出了最后一层楼的楼梯拐弯处,露出了身影和一身老混混沙
滩装。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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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三碗神仙酒,美女找错门

  让宋美丽说对了,羸家果然是罗南那个老混蛋!

  这让姜雨澜真想冲下楼去,质问华天鸣和荣靖海干什么吃的,竟然跑不过一
个糟老头。

  比起罗南获得胜利的结果,姜雨澜宁愿让华天鸣获胜,哪怕因此可能给骚妇
农采薇接近华天鸣的机会,她也可以容忍。这都是因为罗南太可恶了,姜雨澜怎
么也见不得他得意的样子。可惜,现实偏偏就不如她意。

  罗南获胜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完了最后一阶台阶,围观的人鼓起掌来,宋美
丽则欢呼雀跃,竟然冲过来直接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吻了一口。

  献吻的不只宋美丽,艳妇萨拉也跑了过来,做出要献吻的样子,不过被罗南
躲了过去,他只让这个淫妇抱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羸。”

  宋美丽眉开眼笑地道。

  “早知道跟老板来场局外赌,赢些零钱花也好。”

  “我从不赌博。”

  姜雨澜看宋美丽和罗南亲密的样子就感到别扭,忍不住冷冷地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听说中国人很爱赌,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不是吗?”

  罗南笑道。

  “罗南先生的体力可真好,跑完八十层,只是喘息了小会儿。”

  胡清烟忽然语带讥讽地道。这美妇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之前还跟罗南达成
了私下协议,这会儿却仿佛不怕罗南反悔似的,语气变得很冲。

  “运动增强生命力,不是吗?只要时常锻炼,总会有好体力。”

  罗南对胡清烟笑道。

  “你总是有理,我看你是吃了兴奋剂。”

  胡清烟嗤道。虽然说得很不屑,但是怎么听都不像是贬低之词,倒隐隐有一
股调情的味道在里面。

  不过此时没人注意胡清烟的话,因为全青笙跑上来了。不过他的脸色很不好,
脸庞惨白,透着一股铁青,看上去有些可怕。

  跑完最后一步,全青笙面对善意的掌声,只是点了点头,就沉着脸离开了楼
梯□,看样子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

  过了一会儿,荣靖海、任歌,以及落后的华天鸣,陆续抵达。

  范旅是最后一个,他落后了一分钟,跑完时几乎面无血色,连连呕吐,更差
点要晕倒。这让姜雨澜不禁连连道歉,范旅是她委托华天鸣邀请来的,没想到宴
席没吃好,倒搞出了这么一出,不仅要让范旅大出血,还弄得他本人如此凄惨。

  姜雨谰因此感到很过意不去。

  游戏结束,失败者的心情可想而知,尤其是荣靖海和任歌,两次输在同一个
老头手上,他们觉得委屈至极,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匆匆喝了两碗酒,便告
辞离去。两人走得潇洒,但留下的后果比较严重。

  首先是范旅,经历了楼梯赛跑的折磨,还没完全缓过来又被灌了一碗酒,终
于不支倒地了。范旅的烂摊子本该姜雨澜和华天鸣收拾,不过华天鸣也被楼梯赛
跑折腾得够累,加上之前喝了三碗酒,跑完又喝了两碗,酒量本来不错的他也支
撑不住了,瘫倒在酒桌上。

  姜雨澜没有醉,前面的一碗酒,加跑完后的一碗酒,只能让她微醺,不过不
知她的哪根神经搭错了,任歌和荣靖海走了之后,她偏要敬宋美丽一碗酒,宋美
丽已经不能再喝了,两碗高酒精浓度白酒已经让她有些小醉,再喝只能倒下,于
是罗南接过了酒碗,一口气喝了 .而姜雨澜喝了第三碗后,也醉了。

  不过姜雨澜没有完全醉倒,她的意识还有一丝清醒,然后诡异的情况发生了,
她不往她未婚夫华天鸣的身上扑,偏偏拿起随身皮包,随意地往罗南手中一塞,
然后道:“送我回家。”

  说完,姜雨澜摇摇晃晃地就想往外面走,不过刚走两步,就身子一软要摔倒。

  幸好罗南反应快,一把将她拉住,才让她逃过要破相的惨剧。

  让罗南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拉,就此拉上了一个祸害,姜雨澜从这一刻开始
抓住他的手,死活不愿意松开,只嚷着要回家。

  罗南的麻烦还不只姜雨澜一个,胡清烟前后喝了两碗酒,因为酒量不好,这
女人已变得昏昏沉沉,她只知道挽住罗南的臂膀,死活不放手,仿佛罗南刚刚对
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就这样,两个女人纠缠,还有一个正牌情人宋美丽含笑静立在身前。

  罗南在这一刻不得不头疼了。他真想在姜雨澜和胡清烟的屁股上分别踢上两
脚,尤其是姜雨澜,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竟然也敢使唤他,真是可恶透顶。如
果不是宋美丽请求他带上姜雨澜,罗南才不想理会这个女人。

  幸好,萨拉和农采薇没有醉,她们没跟荣靖海和任歌离开,也不打算麻烦罗
南。

  农采薇给罗南留了电话,让罗南有兴趣品酒的时候联系她,然后就和萨拉一
同离开了。

  一桌宴席,最后只剩下三男三女,罗南没心思管醉倒的华天鸣和范旅,只搀
扶着三个女人离开。

  罗南已经做好要经历一番折腾的准备,没想到一路上岂止折腾,简直麻烦不
断,就像十年厄运一朝释放一样。

  他用宋美丽的车载着三女,先开往宋美丽所住的公寓,没想到刚上路没多久,
忽然狂风大起,电闪雷鸣,转眼大雨倾盆而下,大雨让畅通的交通很快变成了乌
龟友谊赛,车子几乎只能一寸寸地往前移。

  由于走走停停,三个女人,无论是半醉还是全醉,全都开始呼呼大睡。坐在
副驾驶位置上的宋美丽更绝,竟然松开安全带,将头枕到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
腰睡过去,睡姿之舒服,比得上春睡的猫咪。

  好不容易捱过一段无比堵塞的主干道,拐上了一条看似畅通的支线街道,没
想到车子开出没多远,又被堵住了,原因是前方水管爆裂,根本无法通行。

  罗南一气之下,干脆调转车头,不去宋美丽的家,改向锦兰苑的方向开去。

  一路还算通畅,车子开到了锦兰苑的豪宅,罗南没能一劳永逸地将三个女人
安置妥当,仅仅安置好宋美丽和胡清烟,轮到姜雨澜时,姜雨澜忽然苏醒,怎么
也不愿意下车,一直说还没到家。

  罗南没有办法,便问姜雨澜家在哪儿,没想到姜雨澜竟然真的说出了一个地
址,罗南只好照着地址将姜雨澜送过去。

  没想到,磨难就此开始了。

  车子刚开出锦兰苑,姜雨澜忽然捂着嘴狂拍车门,要求下车。

  罗南连忙停下车,并为她打开车门。姜雨澜随即冲进凄风苦雨中,一直跑到
路边,抱着一棵树开始奏起呕吐交响曲。

  长达三分钟的呕吐,姜雨澜并没有吐出多少东西,却消耗了大量体力,而且
还因此吃足了风雨,彻底变成了落汤鸡。如果不是罗南下车搀扶,姜雨澜连走回
车内都做不到。

  经过了雨淋,姜雨澜竟然有了一丝清醒,为此要求也多了起来,先要水漱口,
罗南不答应,她就在车内挥拳踢脚,上演全武行,没办法,罗南只好找一家便利
商店,为她买了水和毛巾。漱口之后,车子刚刚拐上主干道,看到远处闪烁的商
场霓虹灯招牌,姜雨澜又嚷着要换衣服。

  罗南还能怎么办?醉酒的女人最大,只得将车子拐进了一条拥有颇多服饰店
的街道。在此,罗南得向姜雨澜奉上“佩服”二字。她醉得迷迷糊糊,竟然还知
道选择名牌服装店,宁愿多走几十步,也不愿走进近处的几家普通服装店。

  挑选衣服时,姜雨澜更是心狠,看到橱窗里一条胸前加了蝴蝶结配饰的白色
束胸真丝裙,立刻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抱住假人模特儿就不放手。

  罗南还能怎么办?只好付钱买下这条可能是这间服装店里最贵的衣服,足足
花了四千五百块,然后,罗南将姜雨澜赶进试衣间。

  换条裙子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可是等了足足十分铲,也不见姜雨澜出来?

  他只好撞门闯进去,没想到却看到换好衣服的姜雨澜正靠在一面墙上,已经
进入梦乡,她怀里还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和带进试衣间里擦身体的毛巾。

  看到这种情形,罗南真是哭笑不得。

  还好姜雨澜睡得不沉,听到罗南阅进来的声音,立刻睁开了惺忪睡眼,说了
一句:“你来了。”

  然后将抱着的衣服和毛巾塞到罗南手里,便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再次坐进车里,罗南只想快点将姜雨澜送回家,也好摆脱这个超级大麻烦。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姜雨澜给的地址不是她的家,而是一家电影院。

  罗南简直要抓狂了,忍不住对姜雨澜吼道:“这就是你家?”

  “看完电影再回家,今天有新片上映。”

  姜雨澜靠在罗南身上,撒娇地扭来扭去。

  罗南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指着自己问姜雨澜:“你认识我吗?”

  “怎么不认识?天鸣,你发烧了吗?”

  姜雨澜伸出手抚摸罗南的额头。

  罗南忍住要晕倒的冲动,其实他早该想到,姜雨澜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怎么
会将她自己托付给他?

  “我是罗南,不是华天鸣。”

  罗南可不想成为别人的替身,他早该让姜雨澜清醒,也省得有这么多麻烦。

  有了这样的想法,罗南便将姜雨澜重新拉回车内,施展特殊手段……

  两分钟后,姜雨澜脸上醉色尽去,眼神恢复清明。

  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姜雨澜就惊叫着给了罗南的脸一拳,不过没打着,被罗
南躲开了。

  “你怎么会跟我坐在同j部车里?”

  没打到罗南,令姜雨澜颇为忿恨,因此询问时更加怒气冲冲。

  “这要问你。”

  罗南没好气地道:“喝醉了酒不找你的未婚夫,死赖着我,我好心把你送回
家,你却报了电影院的地址,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死赖着你?”

  姜雨澜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

  “不相信?不相信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或者明天打电话问美丽。”

  罗南冷声道。

  “好,就算我赖着你,这也是因为我喝醉了,我把你当成了别人,不许你有
什么想法,也不许你到处跟别人说,否则我一定不饶你。”

  姜雨澜沉着脸道。

  “我才不饶你呢!废话别多说,拿钱来,加上油钱,四千六百块人民币。”

  罗南将一只手伸到姜雨澜面前。

  “跟我要钱?我怎么会欠你钱?”

  姜雨澜不解。

  “你身上这条裙子四千五百块、毛巾二十块、矿泉水三块,难道你一点印象
都没有了吗?”

  罗南道。

  “我的裙子?”

  姜雨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又摸了摸胸口,五秒后,她“啊!”

  的惊叫一声,怒问:“我怎么会换了衣服?是不是你替我换的?你竟然敢欺
负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就在这里,看你怎么把我碎尸万段。”

  罗南冷笑。

  “没记性的女人,自己换衣服都不记得,真以为自己是块宝,我碰你一下都
是我占你便宜,也不想想你今晚给我制造了多少麻烦。”

  “衣服是我自己换的?我怎么不记得?你一定在说谎。”

  姜雨澜余怒未息,不过见罗南说得理直气壮,她不禁放低音量。

  “还记得自己在路边吐吗?被雨淋湿后,先是嚷着要水漱口,又嚷着要换衣
服,醉了之后还只认得名牌服装店,看到这条裙子就死活都要买……”

  罗南连骂带斥将姜雨澜醉酒前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东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会调查。”

  姜雨澜语气凶狠地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当我欠你一份人情,我会连
钱一起还给你。”

  “好,那么爽快一点,先把钱还给我。”

  罗南再次伸出手。

  “我还没有调查,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喝醉了之后是不是真的死赖
着你,这有待查证,还有,我为什么会突然清醒过来,这也是疑点,我不能完全
相信你的话。”

  姜雨澜道。

  “突然清醒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我给你吃了解酒药。”

  罗南不想多做解释,说着他为姜雨澜打开车门,又从后面座位上拿起一只纸
袋和一只皮包塞给姜雨澜。

  “你的皮包,还有换下的衣服,请拿好,现在你酒醒了,用不着我送,我们
该说再见了。”

  姜雨澜没有下车,却将车门重重地再次关上,然后转头向罗南斥道:“你有
没有绅士风度?外面还在下雨,你要我现在下车?”

  “难道你不会叫车吗?不要告诉我你没带皮包。”

  罗南呲牙咧嘴地道。

  “现在下雨能叫到车吗?难道你要我在雨里等上半小时,再把全身淋湿了,
才甘心吗?”

  “不用你淋雨,我帮你叫。”

  “不必,开车,去盛豪。”

  姜雨澜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回盛豪做什么?”

  罗南顾不得与姜雨澜争辩,不解地问。

  “你把天鸣和范总留在盛豪,我要回去接他们。我的车还停在那里,你把我
送回盛豪就行了。”

  姜雨澜淡淡地道。

  “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他们还会在那里吗?”

  罗南撇着嘴发动车子。

  姜雨澜没有再接话,只是从皮包里拿出手机,不过她的运气不好,手机竟然
没电了,她只得恨恨的放弃打电话的打算,催促罗南加快车速。

  见到姜雨澜着急,罗南倒是不着急了,反而起了调侃之心,道:“还要加快
速度?下雨天超速,很容易一尸两命的。”

  “什么一尸两命?不会用中国成语就不要说。”

  姜雨澜骂道。

  “我说的是一具车尸和两条人命,难道不对吗?”

  罗南笑道。

  “油嘴滑舌一。用你的幽默去哄你的情人吧!不要来污染我的耳朵。”

  姜雨澜冷冷地道。

  “我很想去哄我的情人,而不是来污染你,如果你现在下车的话,我求之不
得。”

  姜雨澜立刻沉默下去,就算她是大律师,在理亏的情况下,也打不蠃这场嘴
仗。

  约莫过了半小时,车子开到了盛豪所在的大厦,罗南将车停在大厦门口,正
要赶姜雨澜下车,没想到转头一看姜雨澜,却见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地望着大
厦门内,眉宇间尽是哀伤。

  罗南连忙顺着姜雨澜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大厦门内不远处,脸上带着醉色的
华天鸣和两名穿着超短热裤、浑身没有几片布的性感女郎在聊天。

  两名性感女郎对华天鸣很亲热,动不动就往华天鸣身上靠,而华天鸣也有意
无意地碰触她们的臀部,有挑逗之意。

  华天鸣显然在等人,看样子似乎是某人走到门口发现有东西忘了拿,又回头
去取。这也算华天鸣的运气不好,如果不是这样一耽搁,姜雨澜也不会看到这种
情形。

  “你看到的可能是假象,不代表什么。”

  看姜雨澜无声的伤心,罗南不禁有些心软,忍不住安慰道。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厦电梯口匆匆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是范旅,
女的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艳妇。

  范旅走到华天鸣身前,扬了扬手中的皮包,说了几句话,然后范旅挽着女伴
在前带路,华天鸣搂着两个性感女郎紧跟其后,五人走出大厦,上了一辆MPV
(多用途车)划破深夜的风雨,没入了光暗交织的街道洪流中。

  “要跟上去吗?”

  罗南见姜雨澜变得呆呆的,忍不住问道。

  姜雨澜摇头,然后漠然地道:“我要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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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要嘛上床,要嘛太监

  半小时后,罗南和姜雨澜回到刚才来过的那家电影院,罗南买了两张电影票,
姜雨澜买了两扎啤酒,然后走进了电影院。

  两人进场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电影已经开始十多分钟了。

  放映的是一部新上映的影片,叫《生计》是一名旅日的香港导演拍摄的文艺
片,讲的是一个失去人生目标的中年华人在日本挣扎求生存的故事。

  片中有不少暴露镜头,导演想透过男主角跟三名处在日本社会底层的女人爱
欲纠缠来表现男主角的矛盾心理,但显然处理手法不够高明,文艺片变成了情欲
片,因此吸引的都是一些希望看暴露镜头的观众。

  虽然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外面风雨交加,但电影院里看电影的人还真不少。

  一对对情侣坐在角落里,在影片的暴露镜头引发荷尔蒙分泌飙升的时候,做
着一些暧昧不明的动作。

  “这就是你打算看的新片?”

  看着姜雨澜毫无生气地盯着萤幕,手上机械式地往嘴里灌酒,短短几分钟就
已经饮尽两罐啤酒,罗南忍不住问道。

  姜雨澜闻言转过头来,目光冷冷地道:“你想说什么?”

  罗南张了张嘴,真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本来罗南想借影片调侃一下,说
姜雨澜如果和华天鸣来看电影,多半会变得像角落里的几对情侣一样,男的图谋
不轨,女的欲拒还迎,弄不好就得失身。可是一看姜雨澜的冰冷目光,到了嘴边
的话,他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忽然觉得这时拿华天鸣开玩笑,不啻于主动点燃火
山,平白成为姜雨澜的发泄对象。

  “怎么不说了?”

  姜雨澜再次冷声问,仿佛她知道罗南要说什么,就等他说出口,好抓住他的
话柄,借此发泄心中的愤懑。

  “我只是想说这部片子很有意思,很值得一看。”

  罗南讪笑道。

  “哪里值得一看,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龌龊!肮脏!男人——没一个好东
西。”

  姜雨澜恨恨的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喝得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但是她还
是坚持将话说完。

  “你这是一竿子打翻一条船!男人没好东西?女人也好不了多少。”

  罗南忍不住反驳。

  “女人能守身如玉,男人能吗?表面上衣冠楚楚、忠贞不二,暗地里左拥右
抱、四处偷腥。这就是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衣冠禽兽。”

  姜雨澜指着罗南鼻子骂道。

  “你骂华天鸣还是骂我?如果是骂华天鸣,我觉得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就
算是真相,也可以理解。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只要生理上没问题,都有那方面
的需要。你不给他,一时半刻他还能压抑,如果拖上三年五载,就算是和尚也会
犯戒,何况现在和尚找老婆比俗人还快。你想要你的男人忠贞不二,只有两个选
择,要不早早地跟他上床,要不把他变成太监,如果太监也算男人的话。”

  “如果你想骂的是我,你还没这个资格,要不是看在美丽的面子上,你就算
气得要跳楼自杀,我都懒得管你,更别说在这里被你指着鼻子辱骂了。”

  罗南淡然道。

  “我骂你怎么了?你有赛云,又包周语容,还跟美丽好,你以为你是谁?可
以三妻四妾、依红偎翠?你这个老色狼,迟早我会在美丽面前揭露你的丑恶嘴脸。”

  “我从来没有在美丽面前否认过周语容的存在,你有什么可揭露的?至于林
赛云,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你不要借着酒疯就胡言乱语。”

  罗南冷声反问?

  “你敢说和赛云没有私情吗?你敢说林南不是你的儿子吗?负心汉!薄情寡
义!赛云病重,你还有心思四处风流快活,你这种男人,今天打雷怎么没劈死你?”

  姜雨澜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立刻在罗南身上咬下一块肉。

  “我再说一遍,林赛云跟我没关系,即使有私情,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了。她都已经结过婚,还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准备说,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
情,我必须一辈子背负吗?如果我真的一定要背负那段过去,林赛云是不是更应
该如此?那么她结婚又怎么说呢?也算忠贞不二吗?你这么为她说话,不觉得自
相矛盾吗?”

  罗南倒是不介意与姜雨澜辩驳一下,他可不想让姜雨澜再把自己灌醉,到时
候真不知道又要出怎么样的麻烦。

  “赛云结婚是为了给林南找个家,她不想麻烦你。”

  姜雨澜沉默了片刻,才说出了这么理由,然而却无法保持刚才的气势,似乎
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说,华天鸣找其他女人,也是因为他不想麻烦你?”

  罗南有些恶毒地反问。

  姜雨澜立刻一呆,哑口无言,而这导致姜雨澜心中愤懑更甚,遭受了未婚夫
出轨的打击,又被罗南损了一顿,偏偏一时还找不到理由反驳,她只能化悲愤为
酒量,仰头咕噜又喝下半罐啤酒。

  眼看姜雨澜已经喝了三罐,已是微醺,打开第四罐的时候,刚刚凑到嘴边,
忽然悲从中来,一颗颗珍珠般的泪滴滚滚而下。

  罗南轻叹一口气,伸手夺过姜雨澜手中的那罐酒,站起来道:“走吧!我送
你回家,有什么恩怨情仇,明天你拿把刀找华天鸣当面解决。”

  “不,我现在不想回家。”

  姜雨澜哽咽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不是你未婚夫,陪你到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难道
你还想折腾一整夜?”

  罗南生气地道。

  “那你走吧!我谁也不需要。”

  姜雨澜怒道。

  “你说的,那就再见。”

  罗南转身就准备走,没想到忽然觉得手臂一紧,姜雨澜竟然抓住他不放。

  “你想干什么?都说再见了,还要拖着我?”

  罗南不解地问。

  “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我要打电话。”

  姜雨澜理直气壮地道。仿佛罗南的手机是她买的,借给她是天经地义。

  “手机借给你,我怎么办?外面有公用电话,想打电话自己去。”

  罗南没好气地道 .“如果你不借给我?明天我就跟宋美丽说你欺负我。”

  “怎么不说我强奸你?”

  罗南气愤地道。

  “总之把手机借给我,我打通电话,等我打完了,我再把手机还给你就是了。”

  罗南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扔给姜雨澜,然后他坐下来等。

  “你能不能…能不能出去等?”

  姜雨澜捂着手机对罗南道。

  “得寸进尺!”

  罗南瞪了姜雨澜一眼,不过还是起身走到另一边坐算是满足了姜雨澜的要求
:一通电话,姜雨澜足足打了一小时,然后才向罗南招手。

  罗南走到姜雨澜身边,接过手机一看,手机的电量显示只剩下一点点,眼看
就要没电了,罗南刚想责备姜雨澜几句,没想到抬头一看,却见姜雨澜一脸泪水,
简直就是梨花带雨、蝉露秋枝,他只好将已到舌尖的话又吞了回去。

  经过短暂的沉默,罗南忍不住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姜雨澜没有回答,罗南耸了耸肩,再次转身欲走,就在这时,姜雨澜说话了
:“你想要我吗?”

  “什么?”

  罗南闻言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想不想要我?”

  姜雨澜注视着罗南的眼睛,脸上带着一种绝望的神情。

  “‘要’是什么意思?”

  罗南故意装作不懂,实则是因为心里的惊讶太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姜
雨烂的问题。

  “fuck!明白了吗?”

  姜雨澜冷冷地问。

  “哦,你问的是我想不想上你,跟你做爱?”

  罗南拍头做恍然大悟状。三秒后他果断摇头,严肃地道,“抱歉,不想!”

  “为什么?我不漂亮?我身材不好?”

  因罗南的回答太出乎意料之外,令姜雨澜极度惊诧,也因此脸上的绝望稍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冰寒的杀气。

  “漂亮!怎么会不漂亮?一个词形容,耀如春华。虽然身材只是凑合,但评
上八十五分绝对没问题。不过……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你实在提不起兴趣。”

  罗南一阵摇头晃脑地评论,说得姜雨澜浑身颤抖。

  “你喜欢的类型是哪一种?宋美丽还是周语容?我跟她们相比,哪里差了?”

  姜雨澜压抑着暴跳如雷的冲动,冷冷地问道。

  “哪里都不差,不过你心机太重,我不喜欢。你现在自暴自弃,想随便找个
男人上床以报复华天鸣,我更不喜欢。就算我现在跟你FUCK,我觉得你也不
会爱上我,也许明天你不是自杀,就是要对我进行追杀。我要冒的风险实在太大
了。”

  罗南笑道。

  “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要做就做,不做快滚。我不信我姜雨澜会沦落到连
一个老头都弃之如敝屣。”

  姜雨澜怒道。

  “你这是何苦?刚才又收到什么坏消息?你现在到底是绝望还是不服?难道
随便找个男人上床就算报复,还是这就能证明什么呢?”

  “不用你管。如果你想要我,现在距离电影散场还有十几分钟,我是你的人,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不要,快滚。”

  姜雨澜气得喘气连连地道。

  “那好,在电影院我不习惯,我们去车里。”

  罗南道。随即不管姜雨澜答不答应,转身就走。

  最终,姜雨澜还是跟了上来,不过当她跟上的时候,已是醉眼蒙眬,身上的
酒气更加浓厚,显然刚刚又灌了不少酒,看来她想彻底地麻醉自己。

  再次坐进车里,罗南立刻发动车子。

  “你打算去哪儿?”

  姜雨澜醉归醉,意识似乎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

  “送你回家。”

  罗南淡淡地道。

  “我说过要跟你回家做吗?快停车,要不立刻放我下车。”

  姜雨澜厉声道。

  “发酒疯的女人我没兴趣,我刚刚在你包里找到一张水费单据,已经知道你
家在哪儿了,现在就送你回家,等你到了家,你想跳楼也好,跟陌生男人上床也
罢,都不关我的事。”

  罗南冷冷地道。

  “老不死、骗子、混蛋!你有什么权力管我?”

  姜雨澜不顾罗南正在开车,劈头盖脸就拳打脚踢罗南一顿,简直像疯了一样。

  幸好罗南对此早有准备,空出了一只手应付姜雨澜的发泄,无论她怎么疯狂,
罗南总能用一只手将她挡在副驾驶座上,而他却还能保持车子飞速行驶,不受丝
毫影响。

  姜雨澜住的地方距离电影院没多远,在卫星导航系统的指引下,二十分钟左
右,罗南就把车子开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幢拥有私家院落的民国风格大宅,不属于任何居住区,拥有独立门牌,
是属于那种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真正豪宅。

  将车停在紧闭的外院铁门前,并示意终于消停下来的姜雨澜下车。

  姜雨澜从包里拿出一把遥控钥匙,按了一下,铁门缓缓打开,然后冷冷地道
:“开进去。”

  “开进去做什么?你自己不能进去吗?”

  罗南迟疑着问。

  “房子太大,我一个人很害怕,行不行?快点开进去,不要慢吞吞的,难道
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姜雨澜急声道。

  罗南瞥了姜雨澜不停在自己大腿上摩挲的手一眼,若有所悟,忍不住怪怪一
笑,这才猛踩油门,将车开进了门。

  两分钟后,罗南被姜雨澜带进了豪宅二楼,姜雨澜让他在一间套房的外客厅
等待,然后匆匆忙忙地跑进卧室。

  过一会儿,罗南灵敏的耳朵便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他忍不住摇头失笑。

  姜雨澜喝了那么多酒,能忍到现在才解手也够让人佩服的了。

  足足过了五分钟,姜雨澜才从卧室走出来,但却见她脱下了新买的那条裙子,
换上了一条颇显性感的黑色吊带睡衣裙。

  不过,罗南此时非但不觉得她性感,反而觉得她很恐怖。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进入卧室之前,姜雨澜虽然发丝散乱,但也没有到披头
散发的地步,没想到上了一趟洗手间,她竟然把自己的发型弄成像女鬼一样,更
可怕的是,她手里还拿着一把金色的掌心雷手枪。

  一走出卧室,姜雨澜就亮出了这把枪,枪口对准的方向正是罗南的胸膛。

  “你让我进屋,说有事跟我谈,原来是想杀我!但就算要杀我,你也没必要
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啊一。”

  罗南举手站起来,苦笑道。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不过我会阉了你。”

  姜雨澜恨声道。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罗南不解地问。

  “为什么?我把自己送上门,你敢不要!知不知道践踏一个女人的尊严比强
奸她的身体还要可恶?”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就是你要阉了我的理由吗?”

  罗南觉得好笑。

  “你管理一家律师行,本身还是大律师,难道不知道伤害别人是犯法的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会将现场处理得很好,一定会让警察以为你想
强奸我,然后被我失手阉掉了。我给你一分钟的默哀时间,一分钟之后,你就安
心做个太监吧!”

  姜雨澜忽然咯咯笑起来,笑得颇为得意。

  罗南也笑了,笑得颇为轻松,他重新坐下来,还为自己打开一罐汽水,才道
:“我不需要默哀,你开枪吧。”

  姜雨澜一愣,然后沉吟了数秒,道:“我不着急,其实如果你让我满意,我
可以考虑放了你。”

  “我都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难道还要我再次重复吗?”

  罗南摊手道。

  “你以为我会恬不知耻地要你跟我做爱吗?在电影院,我是因为受了打搫才
会这样说的,那是我人生当中的一个耻辱,现在我必须把尊严找回来。你给我听
着,想要活命、想要保住你祸害女人的那根东西,就照我说的话做。听说美国有
很多酒吧都有脱衣舞表演,你这色狼肯定经常光顾吧!你就跳一段脱衣舞给我看,
立刻、马上,否则我就在你身上射一个窟窿,这把手枪有五赖子弹,你括量一下,
你到底能挨几枪。”

  姜雨澜冷笑道。

  “我看你不是受打击,而是变成变态了。我好心送你回家,帮你解决了那么
多麻烦,到头来你就这样对待我?看来真是好心被雷劈,你这种女人要能找到十
全十美的男人,那才有鬼。”

  罗南嗤之以鼻地道。

  “是啊!我是找不到十全十美的男人。从今以后,我也不奢望找到好男人,
不过我可以把像你这样的龌龊男人,一个个送进监狱或者送进地狱。”

  姜雨澜恶狠狠的道:“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我先让你变太监,然后再送你
下地狱。”

  “是吗?那么来吧!我猜你的枪法没那么准,可以一枪打中我的老二,你是
不是还准备了刀子?来吧!让我看看你的阉割技巧,也好评估一下你到底阉割过
多少男人?”

  罗南翘起二郎腿,毫无惧色地道。

  姜雨澜一呆,她没想到罗南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悠闲,问道:“你不怕?”

  “为什么要怕?难道你以为我相信你会阉了我,甚至杀了我?”

  罗南笑道。

  “别傻了,中国境内枪枝管理严格,不要拿把玩具枪就说可以横扫天下,那
会让人笑掉牙的。游戏到此为止,你想发泄怨恨去找华天鸣吧!我可是一个无辜
的路人。天色也不早了,早点睡吧,我走了。”

  说完,罗南站起身,就待离开。

  “站住!你敢离开,我立刻就开枪。我的枪是真的,我有持枪证。”

  姜雨澜急声道,“OK。就算你的枪是真的,我也没时间陪你疯。今天情况
特殊,你受了打击,我不跟你计较,换个时间地点,你再这么跟我闹,结果可不
只失身那么简单。”

  罗南正色道。

  “失身?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姜雨澜冷笑。

  “就算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应该看都不看一眼才对。怎么又说不只失
身?虚伪的老混蛋。”

  罗南摇头失笑:“我想你误会了,即使是不喜欢的类型,只要女人漂亮,男
人都会对她起性冲动,你不是说男人是衣冠禽兽吗?你说对了。所以不要考验我
的忍耐力,如果不是知道你对我根本没有好感,也不可能跟我一辈子,在电影院
里,你说出那句话后,你的处女时代就结束了 .”“原来你不是对我没有觊觎之
心,而是痴心妄想要完全得到我。”

  姜雨澜无比愤怒力但是偏偏又感觉到一股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喜悦,一时心绪
竟有些复杂起来。

  “痴心妄想?呵呵…”

  罗南笑了。“我只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认为得到一个女人,就要得到她的全
部。如果只是一夜情,那么想到一夜情之后,那个女人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妻子、
情人,甚至沦落风尘,也许一辈子都在爱恨情仇中挣扎,我宁愿选择当初只是跟
她做点头之交,或者干脆没有遇到她。一夜情不适合我,跟我有一夜情的女人,
她的结局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奉上自己的一生。”

  “奉上一生?你以为你是谁?皇帝还是上帝?半边身子进棺材的老家伙,还
想得到年轻女人的一生?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就算
你能活到百岁,也终究守不到和情人一同进棺材的时候。你不是痴心妄想,你是
自恋狂!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不这么认为,难道你没听过中国那句俗语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不是好人,所以我的寿命也许比你说的要长,也许长得还会超出你的想像。”

  罗南意味深长地道。

  “你想活到千年?你真的疯了!”

  “Maybe!”

  罗南耸肩道。

  姜雨澜冷笑连连,不过片刻后,她脸上的冷笑忽然凝住了,她再也顾不得拿
枪,将枪一丢,两手捂着嘴巴,赶紧冲进卧室里,然后只听一阵阵剧烈的呕吐声
从卧室里传来,就像波浪一样,先是一声比一声大,然后渐渐地又一声比一声小,
直到完全安静汉。

  罗南俯身拾起扔在地上的掌心雷,拿在手里掂了掂,不禁摇头失笑。

  枪不是假的,不过枪里面并没有子弹,显然姜雨澜只打算吓唬他,让他出丑,
以便报电影院里被拒绝以及被欺骗的仇。

  罗南将手枪放到一边,正想趁此离开,却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扑通一声,然
后就听姜雨澜痛叫起来。

  罗南猜也猜得到,肯定是姜雨澜在洗手间里滑倒了,听上去摔得不轻,罗南
摇头苦笑一下,放弃了趁此离去的打算,推门走进了卧室。

  姜雨澜就摔倒在洗手间的门口,看样子是因为门口垫布打滑,所以才摔了一
跤。

  罗南走进门,二话不说,直接将仰倒呻吟的姜雨澜抱起来,向卧室里那张奢
华大床走去。

  “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呕吐之后,加上摔了一跤,姜雨澜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不过她还认得出罗南,
知道他正抱着她,同时也感觉到恐惧。

  “还能做什么?乖乖地睡觉。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罗南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床边,将姜雨澜丢上去,然后盖上被子。也不
等姜雨澜再说什么,掉头就走。

  “混蛋,我还有话要说。”

  姜雨澜在床上呼喊,不过罗南就当没听到,关上房门,便快步下楼。

  不过,罗南并未能顺利离开姜家大宅,他还没把车开到门口,迎面就有辆越
野车顶着硕大闪亮的车灯风驰电掣地开过来,并敏捷地打横拦在罗南的车前。

  “下车。”

  有个女人从越野车跳下来,走到罗南车前拍着车窗,喝道。

  罗南暗道一句:“流年不利。”

  只得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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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你想跟我做吗?

  突然出现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四、五岁,上身穿黑色针织衫,下身穿一条米黄
色短套裙,因长发在脸庞上乱飘,一时看不清楚容貌,只看到尖尖的下巴。

  女人动作敏捷,罗南刚下车,她就快速趋近身,目光直视着逼问道:“你就
是澜澜说的罗南?”

  “我是罗南,请问你拦着我做什么?”

  罗南不悦地问。

  眼前这名女人气势汹汹,问话的口气就像询问犯人一样,让罗南很反感。

  “我知道为什么的话,还会拦着你吗?澜澜刚刚打电话给我,知道我快到家,
就要我拦着你,她说还有话对你说。你跟我来,有什么话,等见过了澜澜再说。”

  女人说话很快,末了一句话更是不容置疑。

  罗南只得点头,跟着这名突然出现、有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重新走回屋内。

  过一会儿,两人走到姜雨澜的房间外面。

  “我先进去,你待在外面,不许跑,知道吗?我是警察,如果你敢跑,我铁
定把你逮回来,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女人威胁道。说完不等罗南说话,就推门走进房间,还把房门关上,似乎笃
定罗南不敢逃跑。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罗南忍不住咕哝。他开始觉得姜家大宅的风水有问题,尽出脑筋不正常的漂
亮女人。

  刚刚那名不知道与姜雨澜是什么关系的女人,虽然年纪不小,不过长得杏眼
桃腮,一分媚、二分俏、三分清雅、四分成熟,俨然混合了多种美态,虽然这导
致容貌上没有重点,算不上绝色,更比不上姜雨澜的仪态万方,但绝对可称得上
是一名动人的媚妇。

  “真是可惜了。”

  罗南一边转身下楼,一边摇头嘀枯。

  媚妇很有诱惑力,不过性格糟糕的媚妇,诱惑度就要大打折扣,就像姜雨澜
一样,算得上天之骄女,可是罗南偏偏不想对她动心,也很难动心。

  罗南并没有离开,他走到楼下,在大客厅的长沙发上坐下,还为自己倒了一
杯红酒。既然要等,他可不愿费心费力地等,而是要舒服地等。

  一杯酒没喝到几口,媚妇就已找下楼来,见到罗南坐在客厅里享受,媚妇有
些气愤又有些好笑。

  “你真是随意啊!连酒都喝。”

  媚妇一边在罗南身边坐下,一边道。

  罗南放下酒杯,耸肩道:“抱歉,晚上折腾了很久,我需要用酒精放松一下,
否则我会睡着。你问过姜雨澜了吗?看你没刚才着急,是不是她又不想见我了?
谢天谢地,我想我也没必要见她,我该告辞了。”

  “慢着,喝完这杯酒再走也不迟,这可是好酒。”

  媚妇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杯向罗南示意干杯。

  酒杯碰撞之后,媚妇仰头将半杯红酒一口喝干,然后一边倒酒,一边对罗南
笑道:“澜澜睡着了,我没有吵醒她,所以现在我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的意思莫非是我必须得等她醒来,才能走吗?”

  罗南有些气愤地问。

  “如果你这样想也可以。”

  媚妇耸肩,然后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微微一笑,道:“你也可以把这理解为
一个邀请。反正表姐夫他们一家去云南度假了,佣人也放假了,这幢大宅空荡荡、
死气沉沉,留个人住一晚,正可以添点人气。”

  说到这里,媚妇微微一频,又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姜雨澜的表姨,我
姓林,单名一个嫌字。你可以称呼我林,或者林娇。”

  “很高兴见到你。”

  尽管不乐意,罗南不得不拿出基本的礼貌,与林娇握手。

  “也很高兴见到你,罗南先生,没想到你的汉语说得这么好。”

  林娇一边与罗南握手,一边笑赞。

  不过客套话结束,林娇很快开始询问:“你和澜澜是什么关系?她今天是不
是喝了很多酒?为什么她会喝这么多酒?”

  罗南做痛苦状地拍了拍头,然后稍微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话语,这才开
始从盛豪宴席讲起,他讲得颇为快速,只用了几分钟,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
遍。

  当然,有些事情他并没有说清楚,比如姜雨澜醉酒之后,怎么会突然清醒,
以及她在电影院里自暴自弃的那一段敏感话语。

  “一是这样,谢谢你了。”

  林娇给罗南倒了一杯酒,一脸感激地道。

  “不必客气,姜小姐请我吃饭,我这么做只当是还那顿饭吧!”

  罗南道。

  “听你刚才说的情形,罗南先生不只体力好,魅力也很大,真让人难以置信,
不知道罗南先生,你怎么维持住身体的青春活力?”

  林娇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杯口徐徐地转动,嘴角挑着若有若
无的笑容,道。

  “生命在于运动,爱情使人年轻。”

  罗南回答。

  “运动?爱情?”

  林娇唇角的笑容微微扩大,脸颊上浮起一丝暧昧之色,在连缤几杯红酒的刺
激下,渐成一抹春色。

  “有什么不对?”

  罗南不解地问。

  “运动加爱情不就是做爱吗?”

  林娇咯咯一笑,仰头将手中刚倒的整杯酒喝完,然后突然向罗南问了一个非
常突兀的问题:“你想跟我做吗?”

  “什么?”

  以罗南强悍的神经,这一刻也不禁大为惊愕。

  “为什么?”

  “你是问为什么要做,还是问我为什么会看上你?”

  林娇一边说,一边向罗南贴过来,直到两人身体开始接触。

  送到嘴边任由采摘的媚妇,着实诱人。

  林娇身上发出的粉香味充斥着罗南的鼻子,这香味大部分来自含百合和香萝
蔺精华的香水,但核心处粉粉的香气却来自林娇的肉体,这是一种稍显干燥的粉
腻脂香,一如林娇脸上的肌肤一样,微黄里带着干燥,仿佛已经年未受雨露,需
要狠狠的浇灌一下,才能恢复水嫩饱满乃至完美无瑕。

  罗南有些迟疑,他倒不介意上了这名媚妇,送到嘴边的肉,拒绝一次就够了,
拒绝两次就未免矫情了。

  今晚罗南已经拒绝了姜雨澜,如果再拒绝眼前这一个,他怕会被这两个女人
贬为性无能。

  问题的关键是罗南对占有女人有一套自己的坚持,他可以不拒绝一夜情,但
一夜情之后,却要想尽办法将那个女人拿下。

  林娇是那种一夜情之后,就可以轻松拿下的女人吗?罗南暗暗摇头。

  抓见时飒爽里带着三分强悍,行事风风火火、疾言厉色,只源于她认为他对
姜雨澜做了什么坏事,然而转眼却眼勾眉诱,显然她已经否定了这假设,态度转
变之大,却是因为她要从他身上获得一夜欢愉。

  如此做法近乎功利,显然林娇想要的只是刺激。

  事实上,认真揣度一下就可知道,一个想和陌生外国老头一夜情的女人,住
着豪宅,职业又是警察,她会是那种用性快感就能征服的女人吗?当然不是!得
到她的身体不难,得到她的心却肯定大不易。

  虽然理智上说此女不宜接近,不过罗南有时更喜欢挑战,也因此,他终究还
是和林娇黏在一起。

  “我更想知道你有多久没做了?”

  罗南没有回答林娇的问题,却问了更有挑逗性的问题。

  “你猜呢?”

  林娇将脸凑到罗南面前,两人之间吐气可闻,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两年。”

  罗南唇起笑意地道。

  林娇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不过旋即被急促的呼吸所淹没,她忽然猛地一倾身,
丰满的嘴唇重重地印在了罗南的唇上,旋即她的两只手就抱住了罗南的脖子,开
始炽烈的热吻。

  媚妇转眼之间变成了荡妇。

  林嫌主动伸出俏舌探入罗南口中,让他尽情品尝。

  两人彼此交缠,唇齿纠结,吻了好久,随后林娇移动嘴唇,亲吻罗南的脸部,
然后又移到罗南的脖颈子位置,开始添弄。

  林娇的主动让罗南颇为享受,他干脆放弃头部的动作,任由林娇施为,他则
可以专心抚摸林娇的身体。

  林娇看上去具备一般妇人的丰腴,但那是化妆和衣着搭配出来的假象,真正
接触了,便能够感觉到局部凸出的筋骨,显示她的身材实际上偏于削瘦。

  幸好,削瘦只在局部,更因而造就出性感的杨柳细腰。

  林娇的胸部与臀部都是平平,因此细腰的诱惑性更能吸引罗南的双手流连。

  罗南将两只手探进林娇的针织衫内,然后就在她的腰肢上不停地抚弄、摩挲。

  腰肢是林嫌的敏感位置,尤其是肚脐上下的柔软部位,更是触之便能引得阵
阵呻吟。

  林嫌不堪刺激,很快便动情起来,她停止了湿吻,对罗南急声道:“抱我上
去,楼上左手第二间,我们进房间做。”

  罗南依言将她抱起,快速上楼。林娇的房间在姜雨澜房间的对面。

  在林娇不断要求轻手轻脚的耳语里,罗南将林娇抱进了房内,然后就是再度
热吻,并开始脱衣服。

  脱去罗南的老混混装再容易不过,不需林娇费多少气力,他就变得赤条条声
望了。

  林娇同样如此。

  本来,罗南并不着急将林娇剥光,他觉得做爱前,不应该错过女人半露躯体
的风情,所以只是将林娇的外衣脱去,没想到林娇比他还着急,见他久久不脱她
的内衣,只是到处抚弄,干脆自己动手,胸罩和小内裤统统成为飘飞的布片,不
知被甩飞到哪个角落。

  赤裸相对后,两人躺到床上雄续热吻,并开始互相抚摸全身。

  林娇惊讶罗南下身肉棒的雄伟,罗南则欣喜林娇胸部与臀部的另类美感。

  林娇的乳房尺寸为中等B罩杯,看上去比裴允婷的小B罩杯稍大一些,不过
没有裴允婷那么挺翘,抓上去就像两只水袋,能够感觉到里面纤维组织的绵软和
脂肪的移动,没有太多弹性,但也不松垮,还保持了紧致。

  乳房整体没有突出的美感,但也不是没有亮点,乳蜂上的那对乳头就很靓丽,
虽然整体呈褐色,不似少女般粉红,但是坚挺异常,大如红枣,让罗南忍不住放
弃热吻,前去咬磨吸吮。

  林娇的身体削瘦,导致胸部不大,臀部也不丰满,不过两片臀瓣倒是很白嫩,
不同于她身上其他地方。更有趣的是她的臀瓣彼此间靠得很紧,不必并拢双腿,
臀后的股沟就已完全合拢,将风景深藏。

  罗南对这一奇异处颇为喜爱,因此特地空出一只手,挤进那片地域,感受那
种紧致的情趣,当然,他也不会放过那片地域里最重要的神秘地——后庭菊门,
那是一片还未经开发的处女地。

  罗南对后庭的侵略让林娇有些不适应,正好她感觉前戏已经做得差不多,所
以林娇连忙放弃与罗南拥抱纠缠的状态,半坐起身体,将头探到罗南的胯间,对
着已经稍有昂立之势的肉棒舔弄起来,不一会儿又将硕大的龟头吞入口中,开始
喷喷有声地吞吐起来。

  林娇的口交技巧还不错,懂得把握肉棒的敏感点,因此很快将肉棒刺激得硬
挺起来。

  “真大。”

  看着硬挺的雄壮肉棒,林娇目光迷离地道。说完,她变换姿劳,跪趴在床上,
翘起屁股,示意罗南从后面进入。

  罗南握着肉棒膝行到林娇身后,将肉棒挺到林娇的阴门位置。

  林娇的阴部毛发很茂盛,就像她的头发,又浓又密,因此阴部峡谷简直是被
一片黑森林所覆盖,奇特的是,黑森林只覆盖到阴丘隆起的起始位置,阴唇上却
光溜溜的,不见一丝毛发。

  罗南用龟头开始摩擦林娇的阴唇。

  林娇的下身阴丘一如她的削瘦体态一样,不见鼓胀坟起,除了外露的阴唇,
往里就是进入身体的门户,不像那些阴丘肥大的女人,胯间像夹颗_ 刚蒸熟的大
包子似的。不过这不代表林娇的阴穴没有诱惑力,相反的,罗南感觉到一股异样
的刺激。

  起初没有注意,当龟头接触阴唇时,罗南感觉到一股异样的黏腻感,仿佛林
嫌的阴唇上涂抹了一层混合蜂蜜一样,湿滑、油性和黏性,三种感觉带着些许体
温一起传递到他的触感里。

  罗南觉得龟头就像在跟蚌肉接触一样。

  事实上,林娇的下身阴唇看上去的确像是蚌肉,阴唇是淡红色,薄薄的、软
软的,带着蜜汁莹光,不似处女门户紧闭,也不像熟龄妇人只是一团枯萎橘皮般
的丑肉,它们就像刚刚被翻开外壳的河蚌,触之就有一股无比粉腻、动人的感觉。

  罗南忍不住用龟头与“蚌肉”摩擦起来,林娇的“蚌肉”很敏感,摩擦让她
不停地翕合阴门,不知不觉中,一丝丝蜜汁般的晶莹爱液就开始在阴门口徘徊。

  爱液的分泌让林娇感觉到阴穴的湿热,也让她渴望被侵入,因此她忍不住对
罗南催促道:“进来!快进来丨”罗南闻言不禁微微一笑,一手轻轻拍了一下林
娇的白嫩臀部,将肉棒对准了阴门,然后两手掰开两片臀瓣,慢慢地挺身进入,
肉棒撑开阴门口的肌肉,在颇多爱液的润滑里,开始一路闯关向阴穴深处推进。

  罗南清晰地感觉到肉棒不断地接触到一片片正在蠕动的软肉的抵挡,还能感
觉到阴道壁上由外到里愈来愈多的皱褶和微小肉粒,同时他也感受到阴道壁在初
入时被挤撑到极限容纳的状态,在林娇这个媚妇似痛又爽的大声呻吟里,肉棒最
终停在阴道的四分之三位置。

  罗南不是不想再深进,只是冲到这一位置,林娇已经忍不住伸手过来阻止。

  “不要再进了,再深会受不了的。”

  林娇连忙道。为了防止罗南“作弊”她不再趴在床上,而是直起腰,让罗南
握住她的胸部,用跪立背入式的姿势做。

  罗南也乐得如此,一时半刻半深不深地做着,虽然考验忍耐力,不过他可以
趁机玩弄林娇的乳房。

  抓着女人的两只乳房,同时肉棒不停地进出她的身体,这是罗南这个老色鬼
相当喜欢的一种做爱姿势。

  罗南比较照顾林娇这个媚妇,不只在初入时控制了肉棒的尺寸,同时也保持
了循序渐进的侵占方式。

  刚开始,罗南抽插的幅度很小,肉棒在林娇阴穴内只做寸许间的来回抽插。

  罗南没有感觉到很强烈的快感,但林娇感觉不一样,她叫得很大声,同时阴
穴内的爱液分泌非常多,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与阴穴有接触的肉棒部位就如涂上
了一层白蜜一样,而且不少爱液因挤磨而变成白浆,被肉棒带出了阴门,很快阴
门口的阴唇就被洗涤得一片乳白,附近不少阴毛也逐渐被其沾染,偶尔还有淫液
从阴门口飞溅,滴在紫红的床单上。

  罗南当然不会满足于给林娇制造快感,因此,在感觉林娇稍稍适应之后,他
就开始了大幅度抽插,并且渐渐攻入阴穴深处。

  感觉到罗南的进攻,林娇除了用愈来愈大声的呻吟来宣泄自己的感觉之外,
也忍不住用双手按住罗南的腰部,竭力控制罗南挺身的幅度。

  不过这种控制只是白费力气,且不说罗南的力气有多大,单单是体型,两者
就不在同一个级别,罗南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而林娇的身高只有一百六十二
公分。

  林娇的第一次高潮来得很快,还没等肉棒攻占阴道的全部位置,她的高潮就
已来临了。

  林娇高潮时表现得很激烈,不只双手紧掐罗南的腿肉,身体更是完全绷紧,
阴穴里紧缩如簧,失声大叫起来。与此同时,罗南感觉到林娇的阴穴内壁迅速出
水,黏热的爱液被抽搐的阴肉挤压着,从穴壁上渗射出来,顷刻之间,就让整个
阴道内变成了一片汪详。

  然而,罗南对此并不满意。林娇只是泄出了大量爱液,却没有阴精丢出,显
然其肉体的真实情欲并未被挖掘出来,所以,他没有停止抽插,反倒加快、加大
了挺身的速度与幅度,肉棒淌着爱液欲潮,继续在湿腻的环境里纵横、开发着。

  “慢点、慢点…”

  经历了一次高潮,林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面临更强、更深入的侵略,让
她顿时措手不及。

  说实话,林娇也没想到自己在短短十多分钟内就可以达到高潮,而且还泄出
了那么多水。

  林娇是个性欲强烈的女人,然而并不易达到高潮,在她的记忆里,高潮就是
一种微微触电式的感受,比刚才的高潮快感还差一些,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出这么
多的水,如今她感觉自己的下身简直就是水漫金山。

  每一次罗南的肉棒插进、抽出,她都能感觉到不少爱液或携或涌,排出体外。

  林娇的下身已经完全湿透了,连大腿上都感觉很湿润,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
下床单,只见上面有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湿痕,还有一些豆浆似的淫液点缀其中,
看上去分外淫靡。

  罗南的体力让林娇非常惊讶,在决定与这个老头一夜情之前,她曾经暗暗揣
测罗南到底能坚持多久,哪怕听罗南说起楼梯赛跑时,联想到性爱表现,也没有
想到这个老头的性能力比年轻人还好。

  罗南愈来愈强烈的进攻让林娇体内的快感累积得很快,在情欲翻涌的浪潮里,
她忍不住想像下一次将会是怎样的快活,事实上,她已经感觉到第二次高潮将远
比第一次激烈,不过,她的想像还是贫乏了一点。

  林娇的身份不普通,但是在性爱上。她与普通女人几乎没什么不同,对高潮
的理解也就是身体会如通电般的舒服、会有爱液泄出,很难想到这种想当然的高
潮只能算是伪高潮。真正的高潮带给女人的是无上的愉悦,不只爱液狂涌还有阴
精喷射。

  丢出阴精,才是一个女人的性欲得到真正排解的核心体现。可惜,真正体会
到这一点的女人少之又少。

  像林娇这样的女人,身体已经习惯了不丢精的性生活,所以就算遇到比较强
烈的快感,也很难丢出阴精。除非男人对她的占有够彻底,带来的性快感超越了
极限,否则她永远无法体会到真正高潮时的死去活来。

  罗南要让林娇体会的就是真正的高潮,没有让女人得到真正的高潮是一个男
人的耻辱,所以他在感觉到林娇高潮时未丢精,才觉得很不满意。

  第二次高潮,在林娇的感觉里,简直就是巨浪没顶。

  林嫌忍不住仰头尖叫起来,刚刚还是绵软若水袋的乳房转眼像填充了硬物,
肿胀得几乎变形,她的双手忍不住拼命地捶打、紧掐罗南的胯间,仿佛借此对高
潮快感淹没身心做垂死的挣扎。

  与此同时,罗南感觉深进到阴道末端的肉棒正承受四面八方的阴肉如绞肉机
般的收缩,强烈的快感一波波地涌上,仿佛在拍打着他的神经,而当这种快感达
至极致的时候,他感觉到龟头一烫,一股无比黏热的液体浇在龟头上,这股女体
精华带着媚妇体内深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性欲。

  黏热的女体精华一出,林娇身上发出的粉香瞬间浓烈了十倍,罗南在这一刻
得到极大的快感。

  而林娇经历了这一次的高潮后,瞬间狂喘如牛,她从来没有想到高潮可以是
这个样子,更没想到的是在高潮的那一刻,身体内那股喷射的感觉可以强烈到这
种地步,在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小便失禁了,而事实上并没有。

  可恶的老混蛋丨只让她休息了片刻,便又开始了第三次征伐,这一次他瞄准
了她的花心,惹上了这个老色鬼,她似乎注定了要被高潮的快感彻底淹没。

  因为花心从未被侵占过,林娇觉得那里简直不堪一击,罗南的每一次撞击都
给她带来了极大快感,她觉得尿意前所未有的强烈,偏偏因为刚刚经历了一次高
潮,一时半刻丢不出来,于是只能被罗南蹂躏着,同时快感积聚的程度就像夏天
的河水渐渐要漫过堤坝一样,她只能忘我地浪叫起来,宣泄被征伐时那爽到极致
也难受到极致的复杂感受。

  与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同步,不知不觉,她的全身都冒出如浆的香汗,过没
多久,浑身上下就已大汗淋漓,就连一头浓密的长发也像刚刚浸过水一样,黏成
了一绺绺。

  林娇甚至觉得就连阴部、阴穴内都在冒汗,老色鬼实在太强了,抽插时就像
打桩机一样,她感觉自己就是被不断捶打的那块土,本来是干燥的硬土,却被捶
打成如绵软的年糕。

  当快感累积到身体再也无法遏制的时候,林娇发出了悠长的呻吟,全身肌肤,
无论是普通地方的微黄,还是私密位置的白嫩,都不禁浮起了一丝艳红的攻瑰色。

  第三次高潮仿佛滔天巨浪一样,在这瞬间,林娇全身都不禁痉挛起来,她感
觉自己阴穴深处仿佛被打开了闸门一样,一股连她自己都很陌生的浓热液体激烈
地浇出,让她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死了……我要死了…”

  _ 罗南的快感也即将到顶,不过还没到可以射精的程度,体内要宣泄的情形
促使他没有停下进攻,他迅速将林桥换到正面,将她压到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扛
在肩上,抓住她的双乳,开始了往阴穴的更深处侵略。

  林娇的花心已经丢盔弃甲,根本阻挡不了肉棒的狰狞攻势,很快便花心失守,
通往子宫花房的密道被打开,罗南采用三退一进的进攻方式,快速地将肉棒推进
了密道中。

  林娇的第四、第五次高潮接踵而来,而在攻入子宫花房的那一刻,罗南也迎
来了高潮,承受着林娇在歇斯底里状态下丢出的浓稠淫精时,他放出了滚烫的精
液子弹,怒射的阳精在十几秒内便注满林娇的子宫,让她不禁如八爪鱼一样,手
脚并用死死地缠住罗南,更忍不住一口狠狠咬在罗南的肩上,仿佛只有这样,才
能发泄被暴烈内射的这一刻,身体仿佛要融化般的感觉。

  射精之后,罗南热烈拥吻狂喘不已的林娇。

  等双方都平静下来,罗南才抱着林娇进入洗手间去洗鸳鸯浴,在这过程中,
占便宜自然是少不了的。

  林娇本以为到了这里,一夜情的主题活动就算结束了,但她万万没想到,跳
床上后,罗南的雄风仍不减,不,应该说雄风依旧,又开始挑逗她。

  林娇的身体疲倦欲死,阴穴虽然舒爽到极致,但是也产生了一种裂痛感,然
而,罗南的挑逗手法实在高超,过没多久,林娇的性欲又起,于是立刻翻身再战。

  而这一战便让林娇的后庭处女地意外沦陷。

  蓄谋已久的罗南在林娇表示阴穴不适的时候,堂而皇之地挑逗她的后庭菊花,
在她第六次高潮时,迷糊中攻占了那里,然后,林娇尝到了仿佛处女被开苞的痛
楚,当然,也对新鲜的刺激和快感有些沉醉。

  再次大战以罗南最后射精告终,不过林娇很不适应后庭深处被射精时,那种
彷彿肠子被烧灼的感觉,所以只让罗南射了少许精液。

  罗南从善如流,关键时候将肉棒从后庭中拔出,插进了林娇的口中,让林娇
享受了一顿精液大餐,这才舒爽地抱住她睡着。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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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你有没有避孕药

  晨曦笼罩姜家大宅,初秋的早晨,这里一片鸟语花香。

  身穿睡衣的姜雨澜按摩着僵硬的脖子,昏昏沉沉地走下楼,她想到楼下厨香
味房里拿些吃的东西,然而刚刚走下楼梯,就闻到空气里飘着一股煎蛋的香味。

  “难道卢婶提前回来了?”

  姜雨澜疑惑地自语,连忙走向厨房,然而看到的却是一名穿著白绿相间的男
式沙滩衬衫的女人,正在厨房里全神贯注地煎蛋。

  这女人个子不高,长长的男式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显然并不合适,然而她的
双腿赤条条的,看样子里面就是真空,这件衬衫倒是正好给她遮住臀部的春光,
而且还能表现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从背影看,姜雨澜觉得这名女人有些熟悉,不过一时无法确定是谁,直到她
注意到煎蛋的女人有一头非常浓密的长发,她才恍然大悟地走过去,并道:“表
姨,是你啊!我还以为卢婶提前回来了,你怎么会有兴致做早餐,你不是一直很
讨厌进厨房吗?”

  “突然想尝试一下煮饭的感觉,再说这几天佣人不在,我们总不能喝西北风
吧?”

  做早餐的女人正是林娇,听到姜雨澜说话,她转身笑道。

  姜雨澜忽然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走到林娇面前,仔细打量着林娇的脸,然
后道:“咦……表姨,你今天的气色好好哦,用了什么化妆品?还是有什么好事?
分享一下啊!”

  林娇闻言,本来露出微红健康色泽的脸孔,立刻浮起明显的红晕,同时目光
微微闪烁,道:“哪有什么好事?只是昨晚睡得特别香,今天感觉浑身很舒畅罢
了。”

  “是吗?我看不像,难道你交了男朋友,还是你跟表姨父复合了?”

  姜雨澜像个好奇宝宝,不放弃地追问。

  “你消息那么灵通,我有没有男朋友,你还不清楚?至于我跟那个人,婚都
离了,还搞什么复合?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了。”

  林娇笑骂道。

  “也是。”

  姜雨澜揉了揉膀子。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跟表姨父一直很好,为什么突然离婚?”

  “离婚需要理由吗?”

  林娇微微一笑,反问。

  “怎么不需要?婚姻包含爱情但不完全等于爱情,爱情可以不需要理由,婚
姻却肯定需要理由,无论是结婚还是离婚。”

  姜雨澜表情严肃地道。仿佛这一刻她就是婚姻专家一样。

  “小鬼头,还没嫁人就充内行?”

  林娇用手指点了点姜雨澜的额头,然后转身去关瓦斯炉。她没有正面回答姜
雨澜的问题,似乎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很好奇,你就当给我以后的人生一点参考嘛,表姨!”

  姜雨澜用手指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同时撒娇道。

  林娇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低头盛起煎好的蛋,一边道:“你怎么不打电话
去问陆英堂,你不还喊他表姨父吗?追着我问有什么意思?”

  “我跟表姨你亲嘛!好了,你不说,让我猜总可以吧!”

  姜雨澜亲匿地靠在林媾身上,道。

  “好,你猜,我听着,不过只有三次机会。”

  林娇头也不抬,语气很轻松,似乎笃定姜雨澜猜不到。

  “你们吵架?”

  姜雨澜试探着说出第一个原因。

  林娇摇头。

  “表姨父有婚外情?”

  姜雨澜举出第二个原因。

  林娇将铲子往桌上一放,转过头按着姜雨澜的肩膀,认真且语带深意地道:
“你说表姨我会是一个没有容人之量的人吗?就算陆英堂有婚外情,这种事在我
们这样的家族里又不是新鲜事,十个里面,有几个没养小的?他们都说家里红旗
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犯得着因为这种事跟他离婚吗?结婚之前,陆英堂是个
花花大少,女朋友成堆,但结婚之后他很收敛,哪怕真有场面上的应酬,也不会
藕断丝连,在这方面,他堪称是一个模范丈夫。”

  “既然不是表姨父有婚外情,又没吵架,那到底为什么?总不可能是表姨你
的问题吧?不对,表姨你这么好,难道是因为……”

  姜雨澜对林娇话中影射华天鸣的涵义故作不知,继续猜测,不过最后一句话
涉及的内容有些羞于启齿,所以她只把话说了一半。

  “因为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林娇白了姜雨澜一眼。

  “不会是因为……性……性生活不和谐吧?”

  姜雨澜大著胆子、吞吞吐吐地问。

  “小鬼头丨你懂什么性生活?”

  林娇笑骂道。

  “我和陆英堂都身体健康,当初又不是两地分居,这方面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可是我觉得表姨你偏瘦,平常脸色也不像今天这么好,表姨父看
上去很健壮,是不是你受不了……”

  姜雨澜小心翼翼地问。

  “小鬼头,没有结婚,还是老处女,就敢问这种问题?谁说瘦的人就会被强
壮的人欺负,性生活又不是搏斗。好了,如果你有兴趣探讨这个问题,等你结婚
那天,将华天鸣叫过来,大家好好说一说。”

  “华天鸣?我和他以后没有任何关系,表姨你不要再提他了。”

  姜雨澜冷脸道。

  “好——”

  林娇拖着长音道。

  “我们不说华天鸣,你不是想知道我离婚的原因吗?不必再好奇追问了,我
告诉你。我和陆英堂离婚,原因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主要原因有三个:
一是门第差别愈来愈大;二是彼此志趣不合。三是我不想生孩子。听懂了吗?”

  姜雨澜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道:“有点懂,但不是全懂。我只知道
你和和表姨父爱好不同,你喜欢动,表姨父喜欢静;你喜欢现代音乐,表姨父喜
欢古典音乐;你喜欢喝白酒,表姨父喜欢喝红酒……志趣上你们的确凑不到一块
儿。”

  “其实志趣不同只是最不重要的原因,主要是门第差别。陆家近年来愈来愈
兴盛,相比我们林家愈来愈没落。老爷子要退了、二叔也要退了,我这一辈的人
又没几个成材,比不上陆家人才辈出,陆英堂三十三岁就是副厅长,我比他还大
一岁,不过是个副处长,级别相差大了,他就总要我从体制里退出来,不做警察
改去经商,他爸妈也这样说。我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陆英堂平时大手大脚惯了,结婚后虽然收敛了花花大少的恶习,不过每个
月的那点工资肯定不够花,就算有些积蓄,结婚几年也花光了,他一心锐意上进,
又不能在迎来送往上动歪脑筋,所以这几年都靠陆家经商的那几位贴补。陆英堂
不愿花那几位的钱,所以总希望我去经商,好成为他的钱袋子。”

  “我哪会经商?要我抓贼还可以,要我看商业上的财务报表,我只会一个头
两个大,所以陆英堂的提议我一直反对,他爸妈知道了就很有怨言,这症结就算
结下了。再往后,我听到他和他爸妈在书房里讨论,准备给我提出两个选择,要
嘛下海经商,要嘛生孩子。表姨我不等陆英堂开口,就做出了第三个选择,离婚!”

  气说到这里,林娇怅然一笑,对姜雨澜道:“现在你该明白了,结婚多数是
冲动,离婚往往是无奈。”

  “有点明白,结婚像走楼梯,离婚就是跳楼。”

  姜雨澜脸色沉闷地道。

  “不要悲观,好好跟天鸣谈一谈。”

  林娇拍了拍姜雨澜的手臂,安慰道。说完,她转身端起已经装好早餐的盘子,
就待离去。

  就在这时,姜雨澜脱口而出一个问题:“表姨,你离婚后,还爱表姨父吗?”

  “我也不知道,爱情有时只是一种回忆,我甚至已经不记得当初跟他结婚时,
有没有爱上他。”

  林娇叹息道。

  “既然已经没有爱了,表姨你为什么还要躲着不回家?明明在德国只花了一
年多就修完了两门警训课程,现在回国了,还推说自己在德国?”

  “家里那两尊菩萨气还没消,我回家做什么?我的调职申请上个月就批下来
了,以后不是借调到省公安厅,而是直接在省公安厅上班,根本不用回重庆了。
所以你别想赶我走。”

  林娇笑道。

  “表姨,你怎么这么说?我爸妈,你的表姐、表姐夫,疼你比疼我还厉害,
如果非要从家里赶出一个人,八成是我被赶走,而不是表姨你。”

  姜雨澜有些妒忌地道。

  “等你有了孩子,就会知道表姐、表姐夫对你有多疼了,他们那个岁数都是
隔代亲,对子女要求严厉,对孙辈宠溺得很。好了,不说了,你吃吧!我先上去
了 .”说着,林娇就端着两个盘子往厨房外面走去。

  姜雨澜连忙跟上去。

  林娇听到姜雨澜的脚步声,连忙转过身来,疑惑地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去餐厅啊!难道这两份早餐没我的吗?”

  _ 姜雨澜诧异地道。

  林娇的脸颊再起红晕,嗫嚅道:“你的……你的在厨房里,你没看见我分了
三盘吗?”

  “表姨,你一个人吃两盘?你什么时候食量变得这么大了?”

  姜雨澜不只诧异,简直惊奇了。不过话刚出口,她忽然甩了甩头、揉了揉眼,
然后盯着林娇身上穿的那件沙滩衬衫,像是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急问道
:“这件衬衫你从哪儿翻出来的?表姨父的,还是……”

  不等林娇回答,姜雨澜又连连摇头道:“不对,表姨父怎么会有这种衣服,
我怎么觉得这件衣服这么眼熟?好像……好像是……”

  说到这里,姜雨澜的眼睛愈瞪愈大,简直像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一样。

  5秒后,姜雨澜捣着嘴,难以置信地道:“这不是罗南那老混蛋的吗?表姨,
你穿着他的衣服,不会……不会是跟他上床了吧?”

  说到这里,姜雨澜突然失声喊起来:“你怎么能跟他上床?”

  “为什么不能跟他上床?”

  林娇有些尴尬,但旋即又变得坦然。

  “表姨我是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空虚两年了,也想找男人安慰一下,在德
国读警训课程时,每天都有老外给我送情书、发邀请,求欢、求爱的人一大堆,
我心动却没勇气行动,白白错过了很多机会。昨天晚上实在很想做那事,正好碰
到_ 罗南,我也想嗜尝外国男人的滋味,就跟他做了,反正是一夜情,彼此不会
有负担,也不会有人催着我怀孕生孩子了。”

  “昨天晚上为什么忽然很想?是不是老混蛋给你下药了。果然,他不是个好
柬西,我一定要告他,告得他把牢底坐穿。”

  姜雨澜愤怒地抡拳卷袖,拔腿就要往楼上跑。

  林娇连忙拦住她,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想像力也太丰富了,昨晚省公安
厅集中扫黄,我负责带一队去云岸山庄,在那里抓了一批聚众换妻的奸夫淫妇,
当时那场面太淫乱了,我受了刺激,不知怎么的很想做那事。昨晚也是我主动,
跟罗南无关。”

  “表姨,怎么看你也不像是搞一夜情的人,你怎么这么糊涂?那老混蛋年纪
多大了,你怎么能让他占这种便宜?”

  姜雨澜愤愤不平地道。

  “那事还有谁占谁便宜?”

  林娇莞尔一笑。“我觉得罗南还不错。”

  “这不说明他魅力大、能力大吗?”

  “魅力?能力?表姨,你认识他还不到一天,知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好
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没用,麻烦你上去告诉他,要他赶紧滚蛋,那老
混蛋竟然敢跟你发生这种事情,简直不可原谅。“姜雨澜愈说愈气愤。

  “我一会儿就让他走,你也不必气愤,简直就像情人被抢了一样。他应该是
你的朋友吧?昨天你喝醉酒,闹了不少笑话,可是他好心送你回来的。”

  林娇笑道。

  “那老混蛋会有什么好心?你别听他胡说。”

  姜雨澜想到昨晚的一些失当言语,脸色微变,不过口气仍旧刻薄。

  “好,我不跟你说了,你也快去吃早餐吧!说了这么久,煎蛋都快凉了。我
要上去了 .”林娇轻轻一笑,转身上楼。不过才走了几步,她又走回来,迟疑了
一下,才问道:“雨澜,你那里有没有……避孕药?”

  “避、孕、药?”

  姜雨澜一字一顿地问,她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老混蛋对林娇的占有
做得很彻底啊!

  林娇点了点头。

  “你都说我是老处女,处女要用避孕药吗?”

  姜雨澜没好气地道。“很多小女孩不也吃避孕药,用来减肥和防痘痘,听说
效果不错,我以为你皮肤这么好,是因为吃避孕药呢!”

  林娇笑道。

  “你跟那老混蛋做,难道不戴套子吗?你就不怕他有病?”

  姜雨澜咬着牙,口吻中带着对某人的诅咒。

  “他那么健康,怎么会有病?再说昨晚哪有机会出去买套子?”

  “你怎么知道他很健康?”

  姜雨澜冷笑道。

  “感觉!我觉得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健康,否则也不会射那么多了。”

  林娇微微耸肩道,说着又忍不住低头自言自语:“死家伙,让我高潮了八次,
险些脱水。”

  “什么射那么多?啊…表姨,你连这话都说,我看你是疯了。”

  姜雨澜立即花容失色。

  “就当是吧!疯也就一晚,他吃完早餐,我就让他滚蛋。”

  说完,林娇转身上楼。

  “原来你三年不下厨房,一下厨房竟然为的是那个老混蛋,疯了你真的疯了!”

  姜雨澜气得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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