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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肉体买家】【全文完】作者:贵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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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脱衣服的经验

  在距离悦水大厦两条街,有一家主推怀石料理的高级日式料亭,名为伊豆风
餐厅。

  在傍晚时,这里迎来了一队香须夺目的高挑美女。

  盛智身为这队美女的领队,真是颇为头疼,因为一路走来,搭讪的人实在太
多了。夜晚让男人的荷尔蒙都沸腾了,白天还是注重礼仪的腼腆小男生,夜晚就
敢当街拦路并索要电话号码。

  好在这一队美女中不乏凶猛者,更有一个跆拳道黑带五段的剽悍女人,足以
震慑住那些男人,这才披荆斩棘地来到了餐厅。

  盛智以前光临过伊豆风餐厅,对这家餐厅很熟悉,在进门之后,就直接将所
有人带进一间雅致的榻榻米包厢。

  众女纷纷盘腿坐了下来。盛智数了一下,连她自己一共有八个人,令她不禁
暗暗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伊豆风的料理可不便宜,八个人的花费肯定不是一笔
小数目。

  盛智见状不禁庆幸,幸好原本的二十个面试者只来了十七人,另外三人大概
以为面试邮件是诈骗信件,所以缺席了。这样更好!少了三个竞争者,她也少花
三份高级料理的钱,想想吃完就要付上数百万韩元的费用,她还真有点心疼,毕
竟微晶卡里的十亿也算是她的私房钱。

  因为盛智来过这家餐厅,因此她点菜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直接为每人点
了一整套料理,一共十三道菜式,从开胃菜、前菜拼盘、清汤、刺身……一直到
甜品。

  盛智每点一样菜,其余七个正拿着菜单品鉴的女人,总有人微微惊呼,等到
点完菜,服务生退出去后,其中一个叫蔡艺儿的女孩,终于忍不住兴奋道:“没
想到面试也可以吃高级料理,这样的面试真想多来几次。”

  “是啊!不知道盛智前辈能不能通知社长,就说我们决定下个周末再面试一
次?”

  有人紧跟着起哄,起哄的人叫尹孝琳。

  盛智倒是对她们的兴奋很能够理解,时下的年轻人,除非是生在豪富之家,
不然大都生活拮据,严峻的就业形势让很多人感到压力沉重,他们很少有机会到
正规餐厅吃饭,更别说是来伊豆风这样的高级餐厅品尝高级料理。

  在今天之前,盛智也算是她们其中的一员,她的经历甚至比她们之中的多数
人都要复杂,然而她不必担心了,甚至有人称呼她为前辈了,这足以说明她身分
的转变。

  “前辈,我叫池菲,你能不能传授一些面试的经验?我觉得面试好像很难得
到社长的青睐,我看到好几个人都怒气冲冲地走了,是不是社长的要求很严格?”

  终于有人说到正题,令在座的人都不禁关注起来,仅仅一顿美食,是满足不
了她们这些自负美貌的女人,拿到以后无数顿美食的保证,才是她们当前的要务。

  “面试的经验?”

  盛智微愕,然后脸上掠过一丝古怪之色,她想到了社长让她脱衣服的经过,
她不知道那样的经验是不是该传授。

  盛智的目光从七个女人的身上一一掠过,然后不禁微蹙眉头。说实话,她不
想提及这个话题,不是觉得羞耻,而是她不想让眼前这些女人有所准备。

  眼前这七个女人,好像是面试团体的精华浓缩,比起之前面试过的十个人,
整体素质可以说足足高了一倍有余。

  蔡艺儿胜在嫩,尹孝琳胜在媚,池菲帅气,全夙愿风骚……一个个都出类拔
萃,放在舞台上,都是光艳逼人、顾盼生辉的角色。

  她们很有可能会成为她的同事,更可能成为以后工作上强大的竞争对手。盛
智不想亲手提拔几个同一量级的对手,所以她选择了淡淡的微笑,算是变相的沉
默。

  不过有人并不死心,这个人正是看上去缺少心机的尹孝琳。

  身为职业骗子,尹孝琳很会伪装自己,所以她缠上盛智,故作妹妹般的对盛
智撒娇道:“盛智姐……你就传授一些经验吧!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严峻,老一辈
的人偏偏又守着位置不让,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在痛苦中挣扎。有时就算明知道自
己很优秀,但是却得不到机会。盛智姐……这个机会对我们太难得了,我们比不
上你这样的现役名模,但是如果能够知道社长的喜好,肯定能增加面试通过的机
率,到时我们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尹孝琳非常狡猾,尽管她在撒娇,但是话里话外也将其他人拉上,很像她们
站在同一战线,让盛智就算想直言拒绝也说不出口。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明说了。”

  盛智眼见推托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传授所谓的面试经验。

  期望能借此吓退几个人吧!盛智只能这样想,不过她还需要思考一下,以达
到最佳的恐吓效果。刚好,服务生开始送上餐点,这给了她充足的准备时间。

  “所谓的面试经验,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据我所知,前面的面试,
社长总是随性地提出一些要求,并没有标准的面试流程,所以具体有哪些面试内
容,我就不说了。我只说面试中最重要的一点,社长要看你们的身体……”

  “啊!”

  “噗!”

  “咳咳……”

  各种考验气管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其中蔡艺儿的反应最大,直接将一口
鹅肝豆腐汤喷到对面的人脸上。

  “看身体?盛智姐你是指要脱光衣服?”

  尹孝琳最先缓过来,连忙问道。

  盛智点了点头,然后故作严肃地道:“是的。其实这很平常,如果你们有在
演艺圈工作的经验,就知道裸露身体几乎是每个艺人必经的过程。模特儿经常真
空上阵,在T台行走,很多时候穿的衣服几乎等于没穿;演员接拍情色电影、拍
裸照,以增加自己的名气。就连歌手、电视台主持人,也用色情内容搏出位,抢
娱乐版的版面。”

  “难道许愿斋事务所是演艺公司?”

  池菲皱着眉头问道。

  盛智摇头:“不是,事务所的经营性质类似侦探社,它是WISH公司的合
作机构。”

  “WISH公司?香港的WISH公司?”

  除了盛智,其他人皆满脸震惊。

  盛智点了点头,不过点头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发觉说出这项讯息是个
错误,因为这很可能让这些女人减轻对裸露身体的抗拒。

  果然,盛智猜中了,除了雨、三个人仍旧在皱眉深思外,剩下的人都松开眉
头,仿佛仅仅因为与WISH公司有合作关系,就值得为此献身一次。

  “十万美元的月薪,果然不好拿。”

  有人忍不住叹息道。

  叹息的人,是在座当中年纪最大的全夙愿,她三天前才刚逃到首尔,然后便
是马不停蹄地找工作。她没有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许愿斋身上,因为她没有奢望
自己一定会通过许愿斋的面试。

  这三天来,全夙愿可算经历了重重挫折,深深体会到获得一份工作的艰难,
虽然还没有绝望,但已经一再降低心中的预期了。

  许愿斋的工作对现在的全夙愿来说,是实现理想人生的唯一船票,然而貌似
获得这张船票的代价非常昂贵,全夙愿很怀疑自己能否付得起。

  就在众女陷入沉思之际,忽然有人敲响包厢的门,但敲门的人并不是服务生,
因为她始终没有进来,而是隔着门,轻声问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听,
请问我能知道你们说的那份工作的情况吗?”

  说话者的语气里带着温雅的谦卑,令包厢里的众女不禁面面相觑……

  罗南回到事务所,身边跟着鲜于温柔,她的脸上满是慵懒风情,浑身酥软得
差点走不了路。

  本来,鲜于温柔并不想跟罗南回来,因为她还需要回家照顾七岁的儿子,但
刚刚在旅馆的一场激战,不仅她的贞洁被夺,就连沾满秽迹的内衣也被色魔社长
事后收藏了,她布满全身的欢爱痕迹、光着屁股,哪里还敢回家?要知道,她现
在借住在好友的家里,那位好友极度八卦,对她的人生比对自己还要关心,如果
发现她身上的异样,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绝不罢休。

  为了免于回家后尴尬,鲜于温柔只能选择打电话给闺蜜,请她代为照顾儿子,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闺蜜极度赞成她夜不归宿,还打包票一定会将她的儿子养得
白白胖胖,就算她十天半个月不回去也没关系,这让鲜于温柔不禁无言以对。

  在罗南两人前后脚,盛智也带着外出就餐的美女队伍回来了,她还带回来一
份外卖,原本是要给色魔社长,不过最终便宜了鲜于温柔。

  色魔社长对女人实在很体贴,宁愿自己不吃,也不让刚刚被他折腾惨的鲜于
温柔饿肚子,这让鲜于温柔小小地感动了一下。

  事实上,色魔社长的身体,根本不能以普通人类的状况来衡量,就算十天半
个月不吃饭,他也不会有一丁点的问题。平常他之所以餐餐不落,不过是贪图口
腹之欲而已。

  按照计画,接下来面试应该继续开始;不过一个突然的电话,却打乱这个安
排。

  罗南放下电话后,就吩咐盛智,要她打发剩下的七个面试者回去,安排过两
天再面试,然后他又将鲜于温柔叫过来,告知她关于事务所的一些安排、需要添
购什么物品,便让她会同盛智一起处理,然后也给了她一张十亿韩元的微晶卡。

  连同盛智手里的那张微晶卡,两张卡其实都是金娴荷送给他的,但也仅仅只
有两张,而这都是风荷女子银行出品。

  金娴荷送出两张卡的理由是试用,或者应该说是奖励,不过罗南觉得金娴荷
其实是变相在安慰他,讹了他三千万美元的钜款,除了用身体补偿之外,这两张
卡算是附赠的小甜头,或者这也是所谓的回扣吧,可惜花出去的钱,没人给他报
销。

  罗南换了一身装束,便离开了悦水大厦,叫车前往怀善岛医院。

  半小时后,一支森严的车队从怀善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开出,罗南正坐在中
间的一辆车内。

  和罗南同坐一辆车的有两个人,江口洋寻充当司机,另一个人则是农采薇。

  一开始的交谈气氛并不好,因为江口洋寻对罗南这两天常常的消失,感到很
不满。

  “我知道您需要陪伴朴仁冰小姐,也需要时间独自消化我跟您说的诸多秘密,
但是无论您去哪里,也不能甩开保镖独自行动,您应该知道,最近形势很紧张。”

  “有保镖跟着,我反而觉得不安全。”

  罗南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江口洋寻立刻严肃地反驳:“请您不要掉以轻心!知道为什么约定好的保密
文件库的行程会突然更改?是因为会长使用了他的特殊权限,临时将各公司送交
机密文件的时间延后了。会长一直想要回来亲自将机密文件送入库,不过他并没
有成功。

  他的私人飞机才刚起飞,就发生了爆炸……“”祝正忠先生死了?“

  罗南非常惊讶。

  江口洋寻摇头:“没有。会长心思缜密,他一直怀疑有人不想让他回来,所
以让飞机空载起飞试探,果然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江口洋寻脸上露出复杂之色,似乎既遗憾又庆幸。

  罗南抓住了江口洋寻的表情,心中同时一动,他忽然理解江口洋寻及其身后
的近藤一夫跟祝正忠的关系,两个野心家想谋夺祝正忠掌控的巨大财产的控制权,
但是一时之间并不想要祝正忠死,因为祝正忠一死,神韵系公司就可能变成一个
群龙无首的超级烂摊子,这显然不符合他们的目的。如果祝正忠必须死,那么也
需要等他们将傀儡扶正,能够光明正大地掌控神韵系公司之后才能发生。

  “会长的特殊权限只能将机密文件送交时间延后三天,最迟明天中午他没回
来,您就可以代替他前往神韵系总公司——神韵软体公司了。”

  江口洋寻继续说道。

  “首席秘书认为祝正忠先生能回来吗?”

  “我不知道,会长现在的行踪高度保密。”

  “近藤室长也不知道?”

  一直沉默的农采薇忽然问道。

  江口洋寻微微摇头,随即阴阴一笑:“其实会长的行踪已经不重要了,他不
敢坐飞机,只能趁夜坐船潜回,这一点早在近藤室长的预料之中。就算他回来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回来了也不代表他能走进神韵软体公司的总部。”

  农采薇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近藤室长已经有安排了?”

  江口洋寻再次一笑,不置可否。

  罗南适时道:“我觉得还有人对阻挠祝正忠先生的行踪更加热衷,比如炸毁
飞机的人,敢于用这种激烈的方式,肯定跟祝正忠先生有深刻的仇恨。日本和韩
国只相隔一道海峡,即使坐船,也不用几小时就能到达,但祝正忠先生迟迟不能
回来,我肯定是那伙人盯上祝正忠先生了。”

  “您很睿智。”

  江口洋寻闻言点头赞许,还特地回头深深地看了罗南一眼,似乎表示以前小
看罗南了。

  “的确很睿智,也许还是扮猪吃老虎。”

  农采薇偏头对罗南冷笑一声,这女人显然还在记仇。

  前番在医院,罗南凶狠的求欢被农采薇拒绝,转头她不甘心,约罗南去升龙
池,企图以诱惑迫他屈服,罗南却无动于衷,此女便觉得受了两次侮辱,就此恨
上罗南了。其实农采薇哪里知道,在升龙池,如果不是金娴荷窥伺在侧,说不定
“意志薄弱”的某色鬼很可能就“屈服”了。

  看到农采薇对罗南的态度,江口洋寻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本来他还担心罗南
因为跟农采薇做过炮友,两人会走得很近,最终会使一些事情失去控制,但现在
看到农采薇对罗南的明显不满,原本的一丝担心顿时消失无踪。

  “我们这是去哪儿?”

  罗南懒得理农采薇,农采薇生他的气,他想想还生这个骚女人的气呢。车佑
龙虽然死了,但农采薇的浪荡本性却还在,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勾引其他男人,到
时候只怕要拖累一个又一个色鬼成为光荣的太监,想想如琬似花的志村夫人狠辣
阉割男人的样子,罗南没来由地心头一热,满脑子都是志村夫人承受雨露、忘情
大叫的淫靡画面。

  江口洋寻不知道罗南对农采薇的真实观感,看到罗南沉默,以为他对农采薇
的态度不满,便连忙回答他的询问,算是转移话题:“带您出来,是为了让您见
两个人。”

  “两个人?”

  罗南不解。

  “不错。其中一个还是您朝思暮想的人。”

  江口洋寻神秘一笑。

  “是谁?”

  罗南表面上疑惑,实则内心开始冷笑,因为他早就得到消息,所谓朝思暮想
的人,正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张佳蓓。

  早在来韩国之前,他就拜托陈明艺将张佳蓓弄到韩国来,当时的想法是把张
佳蓓放在眼皮底下,免得她四处招蜂引蝶—I其实他完全有更有效的方法去扼杀
张佳蓓的各种躁动,不过张佳蓓与他的真实关系并不密切,令他不愿动用一些特
殊手段。

  张佳蓓一开始并不愿意来韩国,哪怕陈明艺暗用金钱开道,让银行高层安排
了一个到韩国国民银行做交流职员的机会给她,并提供优厚条件,但由于罗南不
在,蝉儿上学需要她照顾,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对到浙大上金融研修班抱有
很大期望,罗南不在杭州,她完全可以肆无忌惮地勾搭凯子帅哥。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张佳蓓的绮思仿佛注定要落空,黑色游艇事件的影响很
快蔓延开来,她被国安局的内勤处盯上,时时刻刻都被别人监视,根本没机会招
蜂引蝶。在这种情况下,研修班的学习也变得无趣了,张佳蓓百无聊赖,只好接
受成为银行的交流职员。

  当然,张佳蓓来韩国的过程并没有这么简单。首先要获得国安局的内勤处允
许,一开始这件事并不顺利,不过耽搁了几天,出于某种目的,内勤处还是放行
了;其次她要安排好蝉儿,无论是托给蝉儿的外公外婆,还是托给表姐章玲心,
都需要她费好一番唇舌,尤其后者,对她已生怨恨,若非罗南那个色鬼祸害了人
家,说不定已经跟她闹出事来了。幸好章玲心本性善良,不忍心让蝉儿受苦,负
起了照顾蝉儿的重任。就这样,张佳蓓终于搭乘飞机,来到了韩国。

  罗南不只知道张佳蓓刚到韩国,而且还知道张佳蓓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和刘
嘉嘉一起——后者因为拍摄计划有所变更,直到今天才来韩国,跟张佳蓓可说是
有缘。

  对于江口洋寻突然提及张佳蓓,罗南早有心理准备,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胁
迫。

  果然,车子开了十来分钟,来到一栋别墅前,没过多久,就看到三辆车开到
别墅前,接着从中间的车子里走出三个女人,其中两个人正是张佳蓓和刘嘉嘉,
剩下一个人则是陈明艺。

  张佳蓓显得很兴奋,刘嘉嘉则面带沉思和疑惑,她们一起走进别墅,随后十
来位有男有女的保镖就分散开来,将别墅重重包围起来。

  “怎么样,我的安排,您满意吗?”

  看到别墅那边布置结束,江口洋寻立刻含笑对罗南道。

  罗南点了点头,未置可否。事实上,这时候他怎么表示都没用,瞎子都能看
出来江口洋寻的用意。

  “只要您服从我的安排,我保证夫人在首尔的工作和生活都会非常愉快。”

  江口洋寻随即意味深长地道。

  “首席秘书你要有心理准备,要让张佳蓓愉快的代价是很大的。”

  罗南善意地提醒。

  “您不需要操心,我一定会妥善安排。非常抱歉的是,您这几天还不能见夫
人,因为朴仁冰小姐的需要,加上您的原本身分需要格外保密,您只能远远地看
着她。”

  “没关系。第二个要见的人是谁?”

  说着,罗南面露颓丧,似乎已经认命了。

  江口洋寻脸上随则浮起一丝满意之色,微微一笑,道:“到了,您就知道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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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亡命狂奔

  接下来,车队开了很长时间,渐渐远离了繁华热闹之处,往荒郊野外的小路
上钻。连过几个路口,每次车队都会留下一辆车警戒,直到最后护卫车辆全部撇
下,江口洋寻这才开着车上了一座山坡,在一间貌似寺庙的破败建筑前停下。

  “进去。”

  江口洋寻当先下车,领着罗南和农采薇往里面走。

  不久,三人来到大殿,大殿相对完好,在这里,一灯如豆,他们见到了一个
满脸苍白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年过不惑,穿着考究,半头白发,见到三人走进来,眼中闪过一抹
锐亮的光芒,随即沉声道:“坐。”

  话落,扔过来三个蒲团。

  三人依次坐下。

  中年男子的目光随即落在罗南脸上,也不点亮其他的灯,只是定定地看着,
彷彿在研究什么,使大殿上显得非常安静。

  足足等了两、三分钟,江口洋寻才清咳一声,对中年男子道:“祝部长,我
带来了您想见的人,您的答覆呢?”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却忽然捂胸咳嗽起来,随着咳嗽渐烈,他连忙从口袋里
掏出一只药瓶,也不管瓶中还有多少药片,直接倒进嘴中。

  药片颇有奇效,不一会儿,咳嗽止息,中年男子喘过气来,沙哑着声音道:
“我答应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有着非常沉重的分量。

  江口洋寻获得答覆,立刻喜形于色,深深地一鞠躬,道:“非常感谢。”

  随后便站起身,示意罗南、农采薇和他一起离开。

  走出大殿,江口洋寻转身对农采薇道:“此行已经成功,农小姐你有何决定?”

  “我能有什么决定?我又不是做主的人。”

  农采薇妩媚轻笑,谈话间避重就轻。

  “农小姐说笑了,如果你不能做主,怎么会被派来韩国?如今形势已经走到
关键一步,还请早点做决定,须知过时不候。”

  “我一定不让首席秘书久等。等祝部长正式转让股份之后,我一定给首席秘
书一个满意的答覆。”

  “一言为定?”

  “自然,我可不像某些男人,得了便宜还不卖乖,只知道吃干抹净。”

  农采薇笑道。这段话明显是含沙射影。

  罗南全当没听到,只是好奇地问江口洋寻:“刚才那位祝部长,是不是就是
祝正忠先生的亲叔叔?”

  江口洋寻点头:“没错,他就是神韵软体公司的研发部部长、会长的亲叔叔
祝江河。没想到只是一个称呼就能让您联想到他,看来您的睿智真是不凡。”

  “虽然祝部长不在首席秘书给我的资料中,不过你提到过一次,所以我还记
得。”

  罗南笑道。

  “原来是这样。您是不是很好奇祝江河为什么要见你?”

  “是啊!在这种情势下密会,似乎有背叛的嫌疑,难道他能够舍弃自己的侄
子,置家族利益于不顾?”

  “人都是趋利的,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不能出卖?”

  农采薇忽然冷笑道。

  “农小姐说的没错,这其实是场交易,祝江河对会长早有不满,卖出股份正
好可以跳出漩涡,也能另谋发展。想必你也猜出来了,我这么做是为了帮助近藤
室长,以便跟会长争夺神韵系公司的控制权,而最重要的就是谁能控制神韵软体
公司,在这一点上,并非将您这个替身推出去就能解决,最好还要拥有神韵软体
公司的股权。祝江河手中拥有神韵软体百分之三的股份,他还能联合祝家的旁系
子弟,将他们的零碎股份集中起来,大概总额有百分之六左右。这部分股权转让
给近藤室长后,加上室长手中透过其他渠道获得的股份,已经能够使他成为神韵
软体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如果能再弄到一些股份,那么在董事会里想打倒会长也
不是不可能。”

  “首席秘书还是没说祝部长为什么要见我?”

  “他想卖得心安。”

  江口洋寻道。

  “不明白。”

  罗南一头雾水的样子。

  “以后你会明白。”

  农采薇丢给罗南一个鄙视的眼神,当先走向停车的地方。

  罗南被江口洋寻送回到怀善岛医院后,江口洋寻和农采薇随即便离开,不过
半小时后,罗南却又和农采薇在几里之外重逢。当然这不是意外,而是农采薇特
意找上来门来,遗憾的是罗南并非孤家寡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大明星朴仁冰。

  朴仁冰是无事不来,为的是之前因意外中断的爱情宣传计画。罗南本以为朴
仁冰已经忘了,因为他至今没有收到陈明艺答应为他安排的“谈话对象”事实证
明他错了。

  朴仁冰帮罗南拿来了最近几天的报纸,上面已经有她的绯闻,而且占的篇幅
还不小。绯闻里提到了医院,不过没有明说是怀善岛医院,不过一些模糊的照片,
却已经暗示朴仁冰经常出入这家医院,似乎内有“奸情”看到这些,罗南哪能不
明白?爱情宣传计画没有停止,而是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虽然隔着玻璃纸亲吻
的戏码延后了,但还是要上演。

  果然,朴仁冰一见到罗南,立刻就表明为防夜长梦多,明天就演亲热戏。她
之所以这么晚找他,就是要当面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当然为了防止他出
什么么蛾子,朴仁冰决定给他一点小奖励,或者说小贿赂,她悄悄带着他离开医
院,来到外面一处熟悉的包装马车,品尝韩国正宗的大排档。

  深夜私会用餐,真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安排好的记者在暗中偷拍,罗南暗暗腹
诽,但他并没有拒绝美女的邀请。可惜这段“诺丁山情缘”硬生生地被不速之客
破坏了,当农采薇堂而皇之地坐到罗南身边时,朴仁冰的目光顿时变得杀气腾腾。

  “冷静!”

  罗南赶快帮朴仁冰斟上一杯酒,打断这位大明星发飙。

  “真有绅士风度,也给我来一杯吧。”

  农采薇将空杯子端到罗南面前,妙目似有绵绵情意地落在罗南脸上,这哪是
求一杯酒?根本就是明显地向她发出挑战,她纯粹是不想让罗南好过。

  “算了,你们喝吧。”

  朴仁冰的不满只是一瞬间,转眼微微一笑,变得云淡风轻,似乎刚刚的杀气
腾腾只是幻觉。话落,朴仁冰丢下一张支票,就向罗南摇了摇手,转身离开,正
眼也不看农采薇一下。

  “这还是我到韩国来遭遇的第一次不待见,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

  农采薇望着朴仁冰离去,脸闪异色。

  所谓异色,在罗南看来就是“凶光”罗南很清楚农采薇不是善茬,如果朴仁
冰不是有祝正忠那层关系护着,农采激的“凶光”是否会付诸实施,还真说不定。

  “喝酒吧。”

  罗南不想跟农采薇多说话,她的目的不言自明,一定是为了前番要求之事。
他不想答应,起码现在不想,因为他对这个女人的气还没消呢,于是,接下来注
定是一场闷酒。

  罗南不说话,农采薇也不说话,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没过多久就干掉了二十
几瓶清酒。罗南并无醉意,农采薇却渐渐神情迷蒙,醉色满颊。

  这种结果让罗南有些头疼,他放眼四望,也没能找到农采薇的随身保镖,又
不能无情地将农采薇丢在大马路上,末了只好像牵迷途羔羊一样拉着农采薇的一
只手,将走路摇摇晃晃的女人带走。

  罗南看准远处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招牌,准备将农采薇送到那里去,然而没
等他走多远,他就发现一伙混混模样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混混中有一个纹面壮汉,手里挥舞着一根粗钢筋,迎着罗南的目光,双手抓
着钢筋使劲一用力,钢筋便弯了起来,随后混混们便鼓噪:“小子,留下你的妞
给我们乐乐,如果不愿意,你就会像这根钢筋一样……”

  “是吗?”

  罗南淡淡说道,没有拔腿就跑,反而停下脚步冷冷地注视这群混混。

  罗南可不是闲着没事做,想跟混混们干上一架,而是他发现这群混混并非一
时贪图美色,而是有备而来。除了纹面壮汉,其他人都负着一只手,看其肩头,
隐隐露出刀鞘的影子,暗藏杀机。

  混混们见罗南像是愣住了,脸上都闪过不屑之色,似乎对付这样的人,简直
是在侮辱他们的能力。

  眼看混混们就要围上来,罗南忽然觉得拖着农采薇的那只手一紧,然后就听
到农采薇的声音:“快跑!”

  声音清醒短促,哪里是醉酒能够发出的?随即罗南觉得农采薇的手一抖,像
是要拉着他转身跑走,然而她的力道却使他的身体扑向冲上来的混混们。

  竟然拿我当挡箭牌?罗南不禁又气又笑,不过在公开场合,他不便展示身手,
只能随着力道踉跄着扑向混混们,完成农采薇期望他完成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
使命。

  刀光辉亮森然,一起砍过来的情形的确可怕,不过混混们显然计算错了角度,
或者说罗南左歪右倒的样子,成功地迷惑住他们,十几把刀一起出手,结果却让
罗南撞倒了数个混混,让混混队伍乱了起来,然后就见罗南火速爬起来,在后面
的刀砍过来之前,像头受惊的鹿,蹦跳着逃离——逃跑的方向跟农采薇一致,不
过农采薇已经跑到三十公尺外了。

  “穿着高跟鞋也能跑这么快,你可真行!”

  追着农采薇的身影,罗南忍不住恨声道。

  罗南没有刻意跑得很快,而是维持着普通人的奔跑速度,缓慢接近农采薇,
同时让身后的混混们追得不远不近,他竟还有空闲思考这场遭遇的缘由:到底什
么人会指使混混杀他?遍数到韩国时结下的仇敌,首当其冲是祝正忠,其次是宣
珍,或许还应该加上杜俐,不过后两者暂时不会杀他,起码在他完成偷文件的交
易之前,所以答案只能是祝正忠,也只有祝正忠才恨他入骨,也只有祝正忠才有
这能力,调动黑道混混。

  想到祝正忠,罗南不禁对着愈来愈接近的农采薇背影冷冷一笑,这个女人费
尽心机,不惜将他推出去挡刀,为的就是能有机会逃跑,她拫本就没有考虑过如
果指使者是祝正忠,她根本不会有事,因为祝正忠只想上她,而不是杀她。

  罗南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报复一下农采薇,让这个狠毒的女人也吃吃苦头。就
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飘移声,顿时脸色一变。在车来车
往的马路上,如此肆无忌恽地开车,显然来者不善。

  果然,随着汽车飘移声响起,前方道路上逆向冲过来两辆越野车,两辆车上
都有人探出窗户,黑洞洞的枪口正在瞄准,第一个瞄准的人竟是农采薇。

  难道我想错了?指使者不是祝正忠?罗南心中惊异,趁乱脚下开始发力,一
连串带消音的沉闷枪声响起,泥石激荡,罗南在刹那间拉着农采薇侧翻出去,在
一旁的草坪上翻滚了几下,然后两人火速爬起,跃入一排花树后面,接着撞入一
道人流,直奔前方一间灯光明亮的大型商场。

  罗南和农采薇一口气跑上商场四楼,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后,两人才停下脚
步喘气。当然,罗南的喘气只是装装样子,以他的体力,跑一整天也不见得会累,
不过看到农采薇狂喘得几乎直不起腰的样子,他不得不意思一下。

  罗南的目光一直盯着农采薇,一方面是想透过她的表情,了解她遭受追杀的
感受。另一方面则是色心作祟,毕竟此女现在浑身汗津津的样子着实少见,胸前
颤巍巍的双丸、起伏不定的景色更是诱人。

  “我欠你两条命。”

  喘息稍稍平复,农采薇立刻就抬头对罗南道,似乎她有预料如果不抢先开口,
那么必然会遭到罗南的嘲讽。

  “我好像只救了你一次。”

  罗南故意面露惊异,假装不懂。

  “男人应该大度一点,不要小气。”

  农采薇撩开额前的散乱发丝,然后娇媚地抛出一个白眼。

  “我小气?”

  罗南反瞪农采薇一眼,道:“要不等那些人冲上来,我也把你推给他们,让
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小气?”

  “对不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在逃跑时用错了劲,
其实我准备拉你一起逃跑,不过起步时不知道怎么了,一着急就把劲用错了方向。
你看我也没正经练过武,就算跟别人学过,也是一招半式,哪里能用得熟悉?您
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话落,农采薇凑过脸来,“啵”的一声在罗南脸颊上亲了一口。

  罗南可不会被一个吻收买,不过眼下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得再次瞪了农采薇
一眼,然后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听楼下的声音,似乎那些人也冲了进来。”

  农采薇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不用着急,那些人大部分是黑道混混,
不是职业杀手,到了商场这种复杂的环境,想躲避他们并不难。”

  “信你才有鬼,他们有枪,我还是打电话给保镖吧。”

  罗南将手伸进口袋。

  农采薇的速度不比罗南慢,罗南还没拿出手机,她就已经开始打电话了,显
然她的胸有成竹也是倚仗保镖会来救她。

  在保镖到来之前,显然他们还必须跟混混们周旋一段时间。

  自从两人逃进商场,商场内便开始大乱,随后混混们冲进来,更让乱象蔓延
开来。商场的保安们看到大批混混挥刀持枪冲进来,根本不敢冲上前阻止,只能
打电话报警。

  混混们一层一层搜查,因为商场一、二、三层陈设简洁,方便搜查,他们转
眼便到了四楼。

  农采薇侧耳倾听声响,觉得躲在偏僻处并不安全,便拉着罗南冲进了附近的
员工更衣室,匆忙找到两套男员工制服,然后冲进了货运电梯。

  农采薇思维缜密,冲进电梯的第一时间,便打烂电梯内的摄影机,然后她才
按下顶层按钮,同时开始换衣服。

  “这样做行吗?”

  罗南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农采薇将自己剥成白羊,一边不以为然地问。

  农采薇立刻解释:“他们搜查的速度很快,我们躲到顶楼才能争取足够的时
间,等保镖来营救。”

  “你就不怕他们派人盯着电梯,发现货梯上升到顶楼,就直接冲上来?”

  农采薇摇头:“他们是黑道混混,不是国家特工,怎么会有你设想的缜密思
维?

  其实若不是我们不能冒险,那么躲在五楼,找到他们的空隙,趁机逃出去也
是很有机会的。“”但愿吧。“

  罗南对农采薇的预估不太有信心,事实上因为他预料失误,以为混混们不会
杀农采薇,偏偏混混们就是开枪了,所以他不认为那些人是普通的混混。

  农采薇快速穿上员工制服,又戴上了帽子遮掩发型,这时电梯刚好到顶楼,
两人跑上通往天台的楼梯,不过到了楼梯尽头才发现,天台的门被一把大锁锁了。

  “回去。”

  农采薇果断地改变主意,随即转身往回跑。

  顶楼是商场的职员办公区,由于已是夜晚,这里没什么员工,其实就算有员
工,93得悉下面的乱子,也会跑光。

  农采薇带着罗南跑进办公区,找了个处于视线死角的办公桌,便躲在桌子的
下面。

  罗南不得不为农采薇的计策喝彩,在顶楼,有厕所、更衣室、储物间,这些
看似更安全的地方可以躲,农采薇偏偏不选,而是选择了貌似最危险的办公区,
而且连灯都不关,除了凭借一张桌子的遮挡,几乎什么倚仗都没有。

  然而正是这种选择,恰恰是最明智的。几乎在他们刚刚藏好,一群混混就冲
上了顶楼,看样子似乎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先是到通往天台的楼梯口查看,发
现那里上锁,便返回搜索顶楼,重点正是厕所、更衣室等能给常人安全感的地方,
至于办公区,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看到连灯都亮着,便没有仔细搜查每个角落。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混混们没有发现,在接到一通电话后,便如一阵风似
的离开了顶楼。几乎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农采薇和罗南的手机便不约而同地震动
起来——显然保镖们到了。

  五分钟后,农采薇和罗南分别在一群保镖的护卫下离开了商场,相比农采薇
的保镖之惶恐谦卑,罗南所要面对的却是一张冷脸——来自生活秘书杜俐的冷脸。

  杜俐最近几天很少跟随在罗南的左右,这时候突然随保镖一起出现,用意颇
耐人寻味。

  罗南可不想面对杜俐的冷脸,便干脆钻进农采薇的车内,让杜俐品尝了一下
被无视的愤怒。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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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再采薇

  农采薇的住处在舞蹈学校附件,这一点罗南早就知道。

  罗南跟随农采薇来到了这间住所。住所看上去有些特别,并没有隔出房间,
而像是仓库改成的LOFT,家具老旧,陈设凌乱,看上去仿佛转换时空,回到
了七、八十年代。

  “我喜欢陈旧的味道,你觉得怎么样?”

  一踏入住所,农采薇就让保镖离开,然后帮罗南倒了一杯咖啡,便仰躺到沙
发上。

  罗南用力地深吸一口气,随即不答反问:“你想在这种环境里怀念什么?”

  农采薇闻言脸色顿变,随后久久不语。

  “我说错话了?”

  罗南又道。

  “坐下吧。”

  农采薇坐起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罗南微微激眉,不过没有拒绝,放下咖啡杯,也坐到沙发上。

  “我想跟你算算帐。”

  农采薇随即语出惊人。

  “好啊!我不喜欢做债主,你打算拿什么还债?”

  罗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也没机会做债主。”

  农采薇横过来一眼。

  罗南不解:“这是什么说法?”

  “你欠了我很多债。”

  “难道你又装醉,还是你习惯说反话?”

  “我没开玩笑。你在商场门口救了我一次,我在商场里救了你一次,可以抵
消,但是你还欠我百日恩,是该到偿还的时候了。”

  “你好像说过欠我两条命,不要随便加加减减!至于你说的百日恩?好大的
名头!我什么时候欠下的?”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日夫妻百日恩’吗?深红酒庄的事情你忘了?”

  “那事儿还能这样理解?凭什么是女人对男人有恩,怎么不说男人对女人有
恩?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是强词夺理吗?那可是你主动。“

  “你把话说反了吧!”

  “难道那天不是你主动向我搭讪?”

  “这样说也行?”

  罗南简直要对农采薇的嘴皮子功夫写个“服”字。

  “所以就算我还欠你一条命,不过跟百日恩相比,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农采薇下达结案陈词,有些得意。

  罗南摇头叹息:“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受过所谓的百日恩呢?如果真有这种
东西存在,恐怕某人就不会在生死关头将我抛向敌人了。”

  “你又没事,你应该称赞我有先见之明。其实这样说来,我欠你的一条命应
该可以大打折扣。如果不把你抛向那些混混,我们两人都逃不出来。”

  说到这里,农采薇笑了起来。

  罗南可没心思笑,冷着脸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说我欠你的?好吧,
就算我欠你的,你想要我做什么?是不是明天往保密文件库里放东西?”

  “没错,我就是想请你帮我这个忙。”

  “可我不想帮这个忙。”

  “无情的男人!好吧,我们不兜圈子,来做交易,你不就是想再跟我做爱吗?

  我给你。“话落,农采激开始脱衣服。

  衣服件件落下,农采薇又说:“你应该感谢今晚有机会救我。”

  罗南皱眉:“什么意思?”

  农采薇脸上泛起一丝不屑,道:“做过一次爱的男人,对我而言已经没有新
鲜感,本来我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不过你救了我,让我很感激,戏剧里给予这种
情节的结局,几乎都是以身相许,这不是没有道理,我对你又有了一丝兴趣,再
跟你做一次爱,也不会毫无情调,以致反胃。”

  “我明白了,这是你对之前拒绝交易的解释?不过我不信!”

  罗南忽然一把抓住农采薇的手,阻止她脱了衣服后再解胸罩,道:“如果你
真的这么有原则,前番怎么会约我去升龙池?难道在升龙池勾引我就不会让你反
胃?”

  农采薇并不把罗南的阻止当一回事,手上的动作停止,身体却软软地靠了上
来:“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你在升龙池时没有感觉到,我还想杀了你?”

  “我很怕死的,你表现得这么蛇蝎,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吧。”

  说着,罗南挪开屁股,让半裸的农采薇趴到沙发上。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不想交易了?”

  农采薇有些急了,抬起头便目光冰冷、怒形于色。

  罗南连忙摊手:“我只是改变了主意了,与其勉强你跟我做爱,还不如向你
要点实际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钱?”

  农采薇冷笑。

  罗南点头,咬着牙道:“没错,我要一大笔钱,只要你付得起,我冒点险也
无所谓,反正富贵也要险中求。”

  “好,我答应你,我给你两百万美元,只要你能照我说的做。”

  “两百万太少了。”

  罗南连连摇头。

  “你的胃口真大,不怕撑死吗?”

  农采薇不屑地冷哼。

  “你放心,我的胃口一向很好。”

  “我只能给你两百万美元,多了也没有。”

  “不会吧,这是多大的买卖,难道你还不舍得花钱?”

  “姑奶奶没你想的有钱,只有两百万,要不要随你。”

  “那就两百万美元加这次做爱吧,你继续脱!”

  农采薇立即大怒:“你休想,要不做爱,要不拿钱。”

  “你太抠门了。”

  罗南貌似失望地连连摇头。

  “是你太贪心了。”

  农采薇气得咬牙。

  “那就先别达成交易,你先告诉我,你想把什么东西放进保密文件库内?”

  “你还不如直接问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农采薇冷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说了之后,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如
果你反悔,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罗南故意沉吟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你应该听过祝正忠有一个私人伺服器,祝正忠透过私人伺服器可以控制梦
幻权杖,掌控神韵系公司的大部分权力。私人伺服器的核心就在太空中的某颗卫
星上,透过寻常手段入侵那颗卫星伺服器是千难万难,因为它高高在上,所有卫
星参数以及内设程序都严格保密,只有祝正忠一个人知道。”

  “这么说你打那卫星伺服器的主意?”

  罗南很惊讶。

  “不错。”

  农采薇点头。

  “这跟保密文件库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当年祝正忠设置私人伺服器时,就考虑过其中的漏洞,一则卫
星在太空中也非绝对安全,可能会遭遇太空垃圾而拟毁;二则透过私人伺服器控
制公司的梦幻权杖,也可能暴露私人伺服器的一些秘密,从而遭来骇客攻击。所
以他特地为此设置了一个中继伺服器,将所有的攻击都挡在中继伺服器这一环节。
他把中继伺服器放在他认为公司里最安全的地方——保密文件库,目的是想让私
人伺服器、中继伺服器、梦幻权杖组成权力三角,私人伺服器属于最高权限,中
继伺服器次之,梦幻权杖再次。他可以失去后两者,只要公司没有全毁,那只要
私人伺服器处于他的掌控中,就可以保证他在神韵王国的至高权力。”

  “你说了这么多,岂不是说就算你打中继伺服器的主意,也徒劳无功?最终
权限仍掌握在祝正忠的手里,你费再大力气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祝正忠设置权力三角的确很高
明,不过权力三角还是有漏洞,我刚才已经说过,祝正忠并不认为他的最终权限
高枕无忧,因为卫星伺服器在太空中也可能遇险,为了不让最终权限掌控下的一
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因为遇险而丢失,他不得不为那些东西做备份,而备份的所
在就是中继伺服器——那是一台大型电脑。”

  “原来你想得到那些备份数据。”

  罗南恍然大悟,不过随即又有些疑惑,道:“那些数据里都有什么?难道你
想凭借那些数据掌控神韵系公司?”,农采薇摇头:“我的野心没这么大,掌控
神韵系公司也没这么简单,我看中的不过是其中几个秘密帐户,目的只是为自己
攒点私房钱而已。”

  “秘密帐户?原来是这样!”

  罗南了然一笑。

  “怎么?你听过秘密帐户?”

  农采薇有些惊讶。

  罗南点了点头:“车佑龙死后,他的夫人就曾向我索要过秘密帐户,首席秘
书就向我解释了一下。”

  农采薇不屑一笑:“看来江口洋寻都快把你当心腹了,连这种事都对你明说。

  秘密帐户是祝正忠控制铁杆手下的重要手段,里面放着祝正忠的大笔私人资
金,还有不少神韵软体的流通股份。这个帐户有一个总帐户和若干子帐户,每个
子帐户对应一位手下,这些帐户相当于一份犯罪保险,它会有针对性地对外拨出
资金,对那些铁杆手下,它还定时进行所谓的分红。不过,一旦主人死了,资金
和股份就会重新回到总帐户里。“”你了解的真详细,那为什么只打这个秘密帐
户的主意?难道它里面的钱会比神韵软体的公司帐户里面的钱还多吗?“

  “公司帐户里面的钱再多,也是公司的,存取需要书面手续。秘密帐户不同,
它只是祝正忠的私人帐户,甚至连名字用的都是化名,只要取得那些备份数据,
我就有可能破解这个秘密帐户,最终取走其中的钱和股份。”

  “原来如此,看来还真是大买卖。你给两百万实在太少了。”

  罗南摸着下巴道。

  “人的贪心该有个限度。”

  农采薇立刻冷下脸,满脸警告之色。

  “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该选择了?”

  “的确该选择了,那就要钱吧。”

  罗南装出无奈的样子,叹息道。

  “很好,事成之后,我会立刻给你两百万美元的现金。”

  罗南可不会同意农采薇的提议,立刻摇头:“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事成之
后付帐?如果你赖帐怎么办?必须现在就付,否则明天我可不替你卖命。”

  “现在都什么时间了?我到哪儿去弄两百万美元的现金?”

  农采薇怒道。

  罗南摊手:“那没办法,我可不接受欠帐,否则我怕事成之后,你又会拿什
么百日恩、千日仇的来耍我,那我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农采薇闻言恨极罗南,眼前的男人存心为难她,可她偏偏没法跟他翻脸。

  如此僵持了两分钟,农采薇一咬牙,便解开了胸罩背后的搭扣,展露出她那
对虽不硕大但曲线极美的柚形乳房:“我可以预付订金,今夜我是你的,事成之
后,我再给你一百万美元。”

  “怎么回事?你怎么变卦了?你不是说只能在金钱和肉体之间选一样吗?”

  罗南得了便宜还卖乖,故作惊讶地问。

  “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要让我后侮。”

  农采薇将满口白牙咬得咯吱直响。

  “好吧,虽然我还是要冒不能如数收到报酬的巨大风险,不过看在订金还算
诱人的分上,我勉强答应吧。”

  说到这里,罗南脸上绽放笑容,奸计得逞后,真是让他得意啊!

  农采薇的心中无比恼恨,偏偏在眼下的关键时刻,不能得罪这个男人,只得
俯身褪下薄薄的小内裤,然后发泄似地将它扔到罗南的脸上。

  “来吧。”

  脱光之后,农采薇躺在沙发上,岔开腿,像极了企图草草完事的应召女郎。

  罗南可没有应邀扑上去,他摆出索然无趣的表情,犹自坐着不动道:“如果
这就是你付订金的态度,我宣布交易告吹。”

  农采薇只得站起,不过她并不服气,愤愤地道:“这么挑三拣四,这么做不
也是做吗?”

  罗南立即嗤之以鼻:“真要像你这么说,那么来吧,让我领教一下你吹箫的
功夫。”

  话落,他岔了岔腿,虽然裤子还没脱,不过意思很明显。

  农采薇顿时脸色大变。这个要求对她来说太过分了,她或许不是贞洁烈女,
但是吹箫这种事,绝对没对任何男人做过,不是她有洁癖,而是她觉得这种性交
方式是在褒渎女人的尊严。

  可惜,农采薇的坚持,在一向崇尚坐地起价的男人面前,根本没有意义,最
终她的口腔还是沦落到被强壮性器填塞的地步。

  因为没有经验,农采薇的吹箫技术自然生涩,加上根本没有自学改良的动力,
所以吹了良久,除了在肉茎上留下许多口水之外,给罗南制造的快感也很少,幸
好是罗南来享受农采薇口腔的第一次,换了其他的男人,恐怕坚持不了几分钟,
就要升格做东方不败了。

  口交之后,农采薇并没有立刻骑马上座,而是跑到厕所,先狠狠地刷了一次
牙,才回到罗南的面前。

  让农采薇没想到的是,刷牙仅仅才中断了一、两分钟,沙发上的男人就发生
了变故,此刻他闭着眼睛、歪着脑袋,摆出一副进入梦乡的样子,不是抗议却胜
似抗议。

  农采薇可不会就此作罢,她对罗南已经有了一些了解,觉得这个男人吃不得
半点亏,如果今夜她不如实地付出“订金”她可以肯定明天一早,他对交易一事
肯定概不认帐。

  在不得已之下,农采薇只好拿出一些调情手段,扑到罗南身上用出来。就当
是给刚才敷衍的一点补偿吧,混蛋,我要让你明天一早直不起腰。农采薇暗暗发
狠。

  事实证明男人是经不起挑逗的。当农采薇手口并用,对罗南展开撩拨,虽然
一开始效果不大,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让罗南的双手活动了起来,开始在她赤
裸的胴体上游走,她的媚熟肉体也渐渐地跟罗南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彼此纠缠的时间很长,农采薇试图尽快将罗南的性器引导入港,不过一直没
有成功,这不是因为性器的硕大,而是罗南一直闪避着,并不急于剑及履及。

  农采薇没有办法,只能与罗南继续纠缠,渐渐地,她开始发现,自己的身体
有些发热,春潮乍起,并有蔓延之势。罗南的双手覆盖住她的胸腹敏感部位,一
些抚摸的动作逐渐加重,不一会儿就变成了蹂躏式的玩弄。

  对于这种玩弄,农采薇的内心有些抵触,然而身体阵阵泛起的快感,却让她
不由自主地去迎合。

  罗南的调情手段是多方齐攻,这一招的确很高明,连农采薇都不得不承认,
尽管他现在只是将这些手段集中在她的上半身,但是她的下身峡谷已经因为快感
涌出欲流。等到罗南的一只手终于伸到她的下身峡谷时,她的情欲已经燃起火苗,
嘴里也止不住轻哼起来。

  罗南的手在峡谷里来回抚摸,间或抬手让指尖在峡谷的嫩肤上搔挠,引起了
一股股痒意,刺激起私密门户内媚肉的阵阵蠕动,偏偏就是没有进入门户,去肉
见肉地碰撞到一起。

  这种如虚耗般的调情让农采薇难受极了,她嘴里的轻哼忍不住加重起来。

  罗南不光是在农采薇的下身撩拨,实际上他心分数用,另一只手捏着一只乳
房,同时用手指不停地刮弄乳头,而他的嘴唇则探到农采薇耳边,在她的耳际和
脖颈间来回咬磨亲吻。

  所有的一切都同时进行,彼此毫不冲突,等到峡谷间的撩拨到了火候,感受
到私密门户里涌出的明显热流,罗南便将那只手缩到阴唇上方,两指用力拨开遮
掩阴蒂位置的唇瓣,然后引导农采薇的两只手扒在胯间,他则用手指飞速地揉磨
那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阴蒂部位,几乎瞬间就让农采薇感受到了极强烈的快感,
急促呻吟起来,没过一会儿,私密门户就春潮涌动,令农采不得不紧闭双腿,以
逃避急速悸动的泄出感。

  在这之后,罗南才伸出两根长长的手指,深深地抠进农采薇的阴壶内,同时
在其胸部游走的另一只手也换了一只乳房,继续刮弄。

  农采薇再次呻吟起来,很快呻吟就变成了大喘,因为进入阴壶内的那两根手
指开始深挖抠弄,并且很快找到她的敏感点,强烈的快感开始与身体其他地方的
快感会合,形成汹涌的浪潮,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就有淹没身心之势。

  农采薇忍不住夹紧双腿,然而由于罗南将他的腿插进她的双腿间阻挡,她的
这一逃避举措并未能奏效,只见蜜壶口白浆涌动,一股股地涌了出来,顺着峡沟,
流入菊窝,再漫过菊窝,如珠串似的滴到沙发上,很快形成一道扇面大的湿痕白
斑。

  “指奸”可谓成绩斐然,农采薇的大喘不久之后就变成了大叫,叫声昂扬,
胸腹肌肉颤动,被两指深挖的阴壶口,恰于此时强力地一阵颤动,然后就见一股
稀白的热流黏液喷了出来,一时欲香散发、淫热四溢。

  罗南很快“趁火打劫”趁此机会,立刻全身压上,昂扬的性器直抵湿润的阴
壶口,在噗哧的闷响里闯了进去,并在瞬间冲到阴壶的极深处。

  “呃嗯……”

  农采薇从鼻中发出诱人的长吟,同时弓起腰肢,抵挡如火龙般的侵入。

  罗南可不会给农采薇阻止“兵力”抵抗的机会,这是一次挞伐,从一开始就
是冲刺,不会给农采薇任何喘息的时间,只听一连串的噗哧声响起,还有雨打芭
蕉式的撞肉声,再加上农采薇一开始就如女高音般的激烈呻吟,这注定是一场暴
风骤雨。

  农采薇只觉得自己在一次次高潮间抛掷,又像是顺着一个看不到顶楼的螺旋
楼梯奔跑。胯间早已变成泽国,阴壶里早已泥泞不堪,不过索取无度的男人还是
不肯放过她,在她因高潮抽搐而完全放下警戒的某个时间点,将罪恶的触角捣进
了她的菊门内。

  撕裂般的疼痛和耻辱的快感同时袭击着农采薇的身心,她企图反抗,但终究
无补于事,更可耻的是,不久之后她就因肛交爆发了一次潮吹式的剧烈高潮,接
着她就感觉到罗南在她的肛门深处射了,就像他之前在她的子宫内发射一样,无
数极热如火如弹的精液飞撞在肛门至深处羞耻的肠壁上,瞬间仿佛连灵魂都要融
化般的快感将她刺激得忘情尖叫,达到至上高潮,使她完全忘记约束身体,任由
阴壶口膏白淫精飞射,尿道口更是失禁飞出了一道水液利箭。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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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初吻之后就呕吐

  农采薇很想发挥上次在深红酒庄时,提上裤子就走人的精神,完事之后就一
脚把罗南踢下床,但是她做不到。因为就算交欢结束,她也没能让可恶的男人从
她身体内退出。

  事实上,多次激烈的高潮对农采薇造成的后果,就是她现在无力得连根手指
都动不了,精神上疲倦欲死,肉体内更是抽搐不断,仿佛无数的小型高潮正在她
身体内上演,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这样一想,她便什么也顾不得,一偏头便
睡了过去,连清理身体都顾不得了。

  罗南并没有睡着,他抱着农采薇闭目躺了一会儿,然后在某个时间忽然又睁
开眼睛,退出农采薇的身体,令睡梦中的娇娃不禁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罗南下了床,走到沙发坐下来,并点亮了一盏台灯,随着灯光亮起,他身边
的大部分黑暗褪去,不过却有一团黑色留下。这团黑色是个人影,严格来说是个
女人,一个容貌光洁如水的成熟妇人——正是志村夫人。

  “君上!”

  灯光亮起时,志村夫人就伏身行礼,然后恭谨地送上一份文件袋。

  “起来。”

  罗南淡然挥手,顺势接过文件袋。

  罗南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些资料,还有十几张照片,拍的竟然都是追杀他和
农采薇的混混,其中那个纹面壮汉清楚地出现在大部分的照片上。

  志村夫人找到的情报很详细,那些混混从哪里来、老巢在哪里、离开商场后
见过谁等等,在资料中都有显示。

  罗南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混混们的确是受祝正忠指使,他们的老大叫卢东
有,是个强横人物,七年前半路出家加入黑社会,仅仅四、五年就在首尔的地下
世界崛起,祝正忠正是他背后的支持者,在人力、财力上给予了不少支持,由此
可知卢东有算是祝正忠养在外面的一条狗,也是一股潜藏的力量。

  既然动用这股隐藏的力量,看来祝正忠现在一定不好过。罗南脑中迅速分析,
同时也觉得,农采薇和江口洋寻的合作肯定不简单,估计正是这种合作对祝正忠
造成了实质威胁,所以祝正忠才狠心要除去农采薇。

  让罗南不爽的是,他在情报中竟然看到了盛智,准确地说是盛智的大幅照片。

  照片被黑道大老卢东有贴在墙上,当作练习飞刀的标靶,上面遍布刀口,显
然卢东有恨盛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罗南很怀疑这个黑道大老曾经跟盛智有某种关系,按照逻辑来说,估计就是
由爱生恨之类——这仿佛是美女在人生中的必修课,虽然很危险,却无法避免。

  罗南的脑海里不禁浮现盛智那张阳光面孔,鼻端似乎隐隐掠过那充盈于丰满
肉体中的健康暖香,一时跌入遐想中,然而片刻之后,这种遐想被下身传来的一
股温暖感觉打破。

  罗南低头一看,只见志村夫人的檀口正在他的肉柱上吞吐,肉柱上所有来自
农采薇的秽迹,正被志村夫人一点一点地舔干净,其敬业的模样让他兴不起一丝
厌恶,反而只有心动和越发勃发的欲望。

  在肉柱昂扬的跳动中,令罗南忍不住挺动胯部,开始在志村夫人柔软的口腔
里肆意进出,渐渐快速、激进、狂热……直到许久之后,才愤怒地喷射出来,让
美妇不得不竭尽全力地大口吞咽,而他的眼里,只剩下志村夫人红云遍布的脸庞,
以及那一汪难丽的眸潭春水。

  清晨,罗南悄悄回到怀善岛医院。让他没想到的是,属于他的病床竟然被人
鸠占鹊巢,不过看在这个人海棠春睡的模样还算诱人的分上,罗南没有一脚把她
踢下床,只是在她浑圆的丰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手感至好!真是上乘佳品,
弹软兼备。

  “啊!”

  春睡美人一惊而醒,看到罗南站在床边,她脸上的剑骨眉锋立刻拧出杀气,
扬手便打:“混蛋,你竟然趁我睡着时占我便宜,我打死你。”

  罗南连忙闪开:“你搞清楚你睡在谁的床上,我只是弄醒你而已。”

  “弄醒我需要动手动脚?你不会开口叫我吗?”

  朴仁冰追打过来,可不想轻易饶了罗南。

  罗南左闪右躲,可不会让朴仁冰抓到:“我敢喊吗?如果让别人知道你睡在
我的床上,我还要不要活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睡你的床,还辱没了你?”

  朴仁冰更怒了,发誓要抓到罗南“不是,当然不是,我是怕你的粉丝们知道
这件事后,会冲进来砍我。”

  罗南此时罗南的处境不妙,朴仁冰挡在门口,一步步紧逼,将他逼到角落,
除非罗南会飞,才能选择跳下楼,或者跳上床,真是无比凄惨,像是要被强奸似
的。

  罗南最终的选择是上床,不过不是跳上去,而是躺上去。床上的被褥还散发
着诱人的女体馨香,这是朴仁冰遗留的味道。

  朴仁冰见罗南不躲了,反而拿他没辙了,照理说她应该报复才对,她被拍了
一记屁股,起码要给罗南三记才对,不过真要面对罗南的屁股,她可没有胆量拍
下去,末了只能握拳在罗南的背上,狠狠地捶了数下。

  罗南象征性地“哼、哼”两声,令朴仁冰觉得不对劲,随即发现这个男人将
头埋进被子里,似乎在享受,她下意识地以为他累了,需要休息,但随即一想自
己在这张床上睡了一夜,顿时明白过来,她的脸马上就红了。

  “大色狼!你敢一再地占我便宜,等正忠回来,我一定要他找你算帐。”

  罗南闻言大笑而起:“我抱我的被子,怎么也算占便宜?如果这样说,刚才
你打了我好几下,是不是也在轻薄我?”

  67“你强词夺理!刚才我那是在惩罚你。”

  朴仁冰怒眉瞪眼,做出凶狠的样子。

  “不公平啊!”

  罗南立刻喊冤:“你碰我没事,我碰你怎么就有事?以前我以为韩国女人的
地位比男人低,现在看来恰恰相反啊!”

  “这是因为你心术不正。”

  朴仁冰得意地“哼、哼”两声,刚刚少许的怒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
散了。

  “我心术不正?那你为什么还要趁夜潜入我的病房?难道不怕羊入虎口?”

  罗南笑道。

  “你敢吗?”

  朴仁冰横过来一眼,娇艳至极。

  “我可是你老板的女朋友,就算你有这个色心,也不敢存这个色胆。你如果
敢对我动心思,不用我的粉丝出手,正忠就会立刻回来把你大卸八块。”

  “说的这么恐怖,你到底是想我动心思,还是不动心思呢?”

  罗南觉得好笑。

  “你有这个心思?就算有,你敢动吗?色大叔,你可是结了婚的人,还是老
老实实地守好你的贞操吧。”

  说到这里,朴仁冰咯咯地笑起来,成功调戏罗南这个坏胚子,真是让她开心
极了。

  罗南摇了摇头,随即哑然失笑,他倒不知道,原来朴仁冰也有这么妖精的一
面,看来娱乐圈真是个大染缸,朴仁冰能够在这个圈子里获得诸多成绩,自然有
其独特的生存本领,以前他是被这个女人冰须的容貌和清澈纯净的气质给骗了。

  “你明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找我?昨晚分开之后,你又到这里来,肯定有很
重要的事,是不是?”

  “也不是特别重要……只是想排练一下……”

  “排练亲吻?”

  罗南抚额要晕倒。

  “可恶!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朴仁冰跺脚。

  “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是怎么成为影视明星?只是一个亲吻戏而已,亲的是
脸颊,还隔着玻璃纸,三秒钟就能搞定,难道你还怕自己做不到?”

  “我是怕记者拍不好。”

  朴仁冰有些羞怒。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来吧,用玻璃吻狠狠地蹂躏我的脸颊吧。”

  罗南将左脸凑到朴仁冰面前。

  朴仁冰闻言气愤不已,她真想在罗南凑过来的脸颊上,狠狠地印上一座五指
山,好在关键时刻她压抑住冲动,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
无色透明玻璃纸,贴到罗南的脸颊上,然后噘起嘴唇,闭上眼睛,试探着、踌躇
着……一点一点地将嘴唇向罗南的脸颊移动。

  如果有摄影师在场,记录着朴仁冰的脸部表情,一定会发现,从朴仁冰噘起
嘴唇开始,一种粉红如桃的红晕,带着惊人的丽色一点一点地浮上她的脸颊,再
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当接近罗南的脸颊、彼此呼吸可闻的时候,这种有倾城之
美的红晕已经漫过了伊人的脸颊,连修长的脖颈都染上这层艳色。

  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可惜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有人煞风景,罗南忽然“啊”
的叫起来,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

  然后一偏头……也许是凑巧,也许根本就是故意,他的嘴唇出现在不该出现
的位置,而偏偏沉醉于情景的朴仁冰,因为他的惊叫,哆嗦之下非但没来得及撤
退,反而还往前倾了几分。

  天大的错误就在这一瞬间铸成,色鬼和处女的嘴唇碰在一起,玉洁冰清的肉
体瞬间染上污点。

  朴仁冰瞪圆了眼睛,仿佛遭遇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样,想要张口大叫,
却怎么也叫不出来;至于色鬼,则知错不改,明明很清醒,偏偏装作和对方同样
吃惊的样子,不过他不只瞪大了眼睛,还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朴仁冰足足呆了十秒钟,然后甩手给了罗南一巴掌I可惜打了个空,不过她
顾不了这么多,立刻跑向洗手间,下一刻,洗手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和无穷无
尽的呕吐声——真是恶心啊!

  呕吐完后,朴仁冰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也不打算立即找罗南
算帐,因为罗南肯定抵死不认,就算认了又能怎么样?初吻被占也追不回来。就
这样,朴仁冰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但刚走出门就看到陈明艺站在外面。

  “真是辛苦你了!”

  陈明艺搀扶住朴仁冰,面带怜惜地道:“刚才我安排记者进去了,照片拍得
不错,简直就像真的接吻,比之前预想的亲吻脸颊更令人信服,我看照片登出后,
肯定会轰动整个韩国。”

  朴仁冰闻言简直要疯了,急道:“你不是说今晚才安排记者偷拍,怎么突然
提前了?”

  陈明艺笑了:“我是骗你的,这种事情如果也要排练,不是太离谱了吗?我
们不能让那个好色的男人占你两次便宜,再说这样你才不会紧张。那个记者跟我
说了,你表现得很自然,照片拍得很美,你就不必操心了。这件事结束了,你也
不必来这间病房了,以后罗南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首席秘书处理神韵那边的事
情,你可以从雇主的身分中脱离出来了。”

  “怎么能这样?”

  朴仁冰简直欲哭无泪,拍到照片上的亲吻根本是真的,哪里是排练?不过现
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知道陈明艺处理事情的速度,估计现在照片已经寄到全国
所有知名报刊的主编信箱,她就算想追回来也不可能了。

  不行!朴仁冰想想觉得不甘心,那位肇事的罪魁祸首,她不能轻易地放过。

  这样一想,脸上的苍白顿时消失,神采恢复,眼中充满斗志,她绝对要给那
个可恶的家伙,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于是朴仁冰便对陈明艺道:“大姐,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
你别忘了替我去霓裳居拿衣服。”

  陈明艺点了点头,她这几天确实比较忙,朴仁冰最近需要参加的商业活动愈
来愈多,还有两部戏要拍,都不是小制作,她需要在多个地方奔走,确实没时间
在医院多作停留。

  陈明艺很快便离开,朴仁冰转头一脸坚定地重新走进病房I这需要勇气,所
以空气里传来了贝齿咬磨的卡卡声响,似乎已经表现出朴仁冰那愈想愈气愤的心
情。

  朴仁冰走进病房,冲到罗南面前,想要愤怒地质问,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由
于时过境迁,话到嘴边,她竟然说不出口了。

  罗南看着好笑,便抢先开口问道:“刚刚在外面的是经纪人女士吗?她怎么
不进来?”

  “大姐走了。”

  朴仁冰没好气地道。

  “走了?唉……一向注重礼节的经纪人女士也堕落了,竟然过门不入,难道
她真想躲债?其实她何必这样,我又不小气,会时刻记着这件事,其实我也是刚
刚才想起来,不会追着她要,她在心虚什么?”

  罗南摇头晃脑地叹息着。

  “大姐会欠你东西?你不要胡说。”

  朴仁冰生气地道。她真正想说的话,算是被罗南堵住了,一时之间无法发泄
怒气。

  “你错了!经纪人女士确实欠我东西,准确地说是欠一位‘交谈对象’,这
是她早先答应我的,说会提前支付,可惜直到现在我都没看见那位‘对象’,她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罗南悠然地道。

  “色狼!大色狼!原来你一直惦记这件事。”

  朴仁冰怒了,她听陈明艺提起过所谓的交易条件,也明白那个“交谈对象”
是怎么回事。因为这笔交易,令陈明艺心里已经对罗南生出极大的厌恶感,逮着
机会就说他的坏话,时刻不忘让朴仁冰跟他保持距离。

  “这是正当报酬,我为什么不能惦记?难道交易还没完成,经纪人女士就要
赖帐?”

  罗南故作奇怪地反问。

  “交易没了,你别痴心妄想了。”

  朴仁冰冷冰冰地道。

  “为什么没了?”

  罗南一呆。

  “你自己想,大混蛋。”

  朴仁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气愤地离开,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见这个家
伙了,至于初吻被夺走,就当是意外吧。

  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在医院的走廊里逐渐远去,空气中仿佛回答着一句又一句
:是意外、是意外……

  祝正忠驾着一辆破旧的货车,奔驰在仁川往首尔的一条乡间小路上,他的脸
色阴沉得像黑色海水里的石像。尽管他早就预料到回程的艰难,但是没想到仍然
遭受了两波刺杀,刺杀者似乎无意杀他,只是延缓他的行动,但是两次与死亡擦
肩而过,而且一次比一次惊险,仍然让他一想起就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刺杀者
神出鬼没,一直紧紧地跟着他,更让他寝食难安。

  祝正忠是五天前从日本悄悄出发,本来几小时就能到达的路程,他足足用了
五天,但他也只是度过海峡,踏上了韩国仁川,再想更进一步,就千难万难了。

  他在仁川被阻挡了两天。

  今天凌晨,祝正忠才下定决心,趁天黑和随身的大队保镖分开,他让保镖们
走高速公路,他自己则伪装成一个乡间的货车司机,从小路往首尔出发。

  一路上,祝正忠小心翼翼地开车,眼看就要到首尔郊外了,他才暗暗松了口
气,觉得终于甩掉刺杀者。此时的时间刚刚七点,他完全能够准时赶到神韵软体
公司。

  祝正忠不急于进市区,因为谁也不知道进了市区,刺杀者会不会再次出现,
如果再次出现,会不会还像之前两次一样以恐吓为主?

  祝正忠找了偏僻的地方停车,拿出一台在路上买的预付费手机,想了想,然
后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

  “卢东有。是我。”

  祝正忠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沉稳,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老阁。”

  电话那头传来浑厚的声音,语气非常恭敬。

  “告诉我第二步计画的执行结果。”

  “对不起,老板,第二步计画没有进行,农采薇和那个替身昨夜一直待在一
起,没有分开,那间房子周围都是保镖,我失去了五个兄弟,也找不到潜入的空
隙。”

  “你不会直接冲进去干掉那对狗男女?”

  “对不起,老阅,没办法突破他们的防线。那些保镖都是冷血雇佣兵,他们
用的子弹比我的手下吃的饭还多。我的手下都是混混,就算经过训练,也只比普
通人强,不是他们的对手。”

  “废物!”

  “是!请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有信心完成计画,我会亲自执行。”

  “好,你打算在哪里动手?”

  “神韵软体公司。”

  祝正忠“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卢东有的想法,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对卢东有,祝正忠并不抱太大希望,如果卢东有有赴死之志,最好的选择就
是在神韵软体公司内动手,可以出其不意。可惜卢东有并非死忠之士,是半路投
向他的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抛弃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他说在神韵软体公司动手,
明显就是在那附近的区域,就算失败了,他也可以顺利逃脱。

  “幸好我不只有一张底牌。”

  祝正忠忽然冷笑着喃喃道,随后再次拨通电话,这一次却是拨通了一组非常
神秘的号码,这组号码他在七年中联紧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一旦拨打过去,就
意味着将启用一张致命的牌——一张谁也想不到的真正王牌。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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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终极杀招

  上午十点半,江口洋寻和杜俐联袂来到病房,虽没有直接开口说什么,但两
人一身整齐的服装,已经清楚地表明他们的来意,杜俐的手上甚至还拿着一套极
帅气的西装,显然是为了去神韵软体公司特别准备的。

  “还是要做搬运工啊!”

  罗南叹息一声,接过衣服,走进里间。

  罗南并没有急着换衣服,他先把衣服扔在床上,然后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两张
纸条和一个半指般大小的特制U盘。

  两张纸条上,关于一偷一放两件事情的步骤写得很详细,这是宣珍和农采薇
分别为他准备的,其实他早就记住了,此时拿出来,不过是一种别样的重温,或
者说一种独特的嘲讽,嘲讽自己为了女人,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到处劳碌。

  “真是何苦来哉!”

  罗南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双手一搓,两张纸条顿时化为飞灰,他拿起农采蔽
给他的U盘,用手抛了抛,摇了摇头,然后才开始换衣服。

  五分钟后,罗南随同江口洋寻、杜俐以及大批保镖走出医院,医院外不知何
时已经守候了若干记者。不用猜,这肯定是朴仁冰的爱情宣传计画的效果,照片
放出去才两、三个小时,狗仔们就来围攻了,真是敬业!

  幸好有保镖挡住记者们,才让罗南钻进了车内,不过想要就此甩掉狗仔,是
不可能的,因为狗仔也有车,很快追了上来,到最后车队真正变得名副其实,浩
浩荡荡几十部车一路往神韵软体公司开去。

  一路上还算顺利,罗南还以为此行会风平浪静,没想到眼看就要到地头,前
方忽然传来“飕”的一声,随即前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只见大火冲天而起。

  “火箭弹!”

  江口洋寻惊呼出声,满脸变色。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使用重武器,这是赤裸裸地挑衅国家意志,也在
瞬间将任何粉饰太平的谎言击得粉碎。

  车队不得不紧急停下,还好开得不快,否则后面铁定无数车辆追尾。

  保镖们快速围了上来,掩护罗南、江口洋寻和杜俐下车。前面的路因为爆炸
被堵住了,车里已经不安全了,这里距离神韵软体公司只有几百公尺的钜离,只
能走路过去了。

  “前方是谁被打中了?是我们的车吗?”

  罗南显得有些惊慌,不过还是问出了“不是我们的车,真奇怪,火箭弹打中
了一辆大货车。”

  杜俐道。

  江口洋寻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部军用望远镜,往四处看了看,等看到左前方
一个位置时,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像是有了什么重要发现。

  “首席秘书,你看到什么?”

  罗南也往那个方向望过去,虽然他没用望远镜,不过不代表他看不到那里的
情形。那枚火箭弹击中了货车尾部,但是处在货车驾驶座的人却敏捷地跳下车。
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影,但是作为他的替身,罗南怎
么会想不到呢?那个人正是正主祝正忠。

  “改换形貌都没混过去,看来你的敌人很强大啊!”

  罗南忍不住轻声自语。

  江口洋寻显然也看出那人是祝正忠,不过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反而示意保镖
从右边穿过。大队人马立刻快速跑起来,眼下身处险地,所有保镖都绷紧了神经,
将安全防范意识发挥到了极致。

  然而,这段几百公尺的路途并不好走,虽然神韵软体公司的尖塔高楼一直在
眼前,但是想要真正跑到却千难万难。

  才刚跑了一百多公尺,罗南的脚下忽然踉枪了一下,空气中闪过一道尖锐啸
声,然后就见贴近他身后的一位保镖脸上爆起一道血花,瞬间不见了半边脸,他
无比凄惨地叫一声,随即颓然倒地。

  “不好,有狙击手。”

  保镖们叫喊起来,随即拉着三个保护对象纷纷找障碍物躲藏。然而不到三秒
钟,空中再次传来锐啸,然后就见保镖们接二连三地倒地。

  “狙击手不只一个。”

  江口洋寻立刻怒喊。

  江口洋寻实在心疼极了,今天负责护卫的保镖都属于特殊保安人员,每一个
都是公司花极大代价培养起来的。有了这些保镖,甚至遇到十个狙击手也不用怕,
然而今天遭遇的狙击手没有十个,但是保镖们却接连伤亡,不是他们无能,而是
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算准了他们的目的地,加上附近地势开阔,藏身地点很少,这
给了狙击手极大的便利。

  好在特殊保安人员的确很有能力,从枪响到现在,只有短短十几秒钟,但是
他们已经找到了狙击手的所在,一共有五个,分别在附近的三栋大楼,最远的距
离他们足有一千公尺。他们立刻找到狙击的死角,有人迅速组装出狙击步枪还击,
另外才刚跑了一百多公尺,罗南的脚下忽然娘跄了一下,空气中闪过一道尖锐啸
声,然后就见贴近他身后的一位保镖脸上爆起一道血花,瞬间不见了半边脸,他
无比凄惨地叫一声,随即颓然倒地。

  “不好,有狙击手。”

  保镖们叫喊起来,随即拉着三个保护对象纷纷找障碍物躲藏。然而不到三秒
钟,空中再次传来锐啸,然后就见保镖们接二连三地倒地。

  “狙击手不只一个。”

  江口洋寻立刻怒喊。

  江口洋寻实在心疼极了,今天负责护卫的保镖都属于特殊保安人员,每一个
都是公司花极大代价培养起来的。有了这些保镖,甚至遇到十个狙击手也不用怕,
然而今天遭遇的狙击手没有十个,但是保镖们却接连伤亡,不是他们无能,而是
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算准了他们的目的地,加上附近地势开阔,藏身地点很少,这
给了狙击手极大的便利。

  好在特殊保安人员的确很有能力,从枪响到现在,只有短短十几秒钟,但是
他们已经找到了狙击手的所在,一共有五个,分别在附近的三栋大楼,最远的距
离他们足有一千公尺。他们立刻找到狙击的死角,有人迅速组装出狙击步枪还击,
另外还分出五个精干小分队,向狙击手的所在处走去。天空中锐啸连连,到处子
弹横飞,不过这种凶险的场景看似危险,但保镖们的伤亡却被控制住了。大约过
了六、七分钟,枪声渐渐稀落,保镖队长从无线耳机里接连收到狙击手被处理的
报告,便告知了江口洋寻,江口洋寻点头同意后,所有人继续移动。

  “刚才真是凶险,你怎么会突然跌了一下?”

  杜俐靠近罗南身边,惊疑地问。

  “我也不知道,好像踩到一颗石子。”

  罗南脸上茫然,故意装傻。

  “真的吗?你的运气还真好。”

  这话已经有讽刺的意味。

  杜俐显然在记仇,认真来说,还有一点将罗南视为情敌的味道。虽然杜俐很
清楚宣珍不可能因为跟罗南睡了一觉,就会对这个色鬼有什么感情,但是她仍然
压抑不住心中的醋意,一想到深爱的女人曾经跟眼前这个男人翻云覆雨过,她的
心里就极为不舒服,没有破口大骂已经算是对罗南客气了。

  “狗屎运而已!”

  罗南说得谦虚,但脸上却很得意。

  杜俐自然看不惯,她也不再多说,冷哼一声,就想走开。

  就在这时,罗南侧走一步,忽然伸出“爪子”突然拉住杜俐的手臂,同时道
:“对了!”

  罗南只开了个话头,表明有事,但杜俐可不会领情,而是惊叫起来:“你干
什么?”

  话音未落,杜俐忽然发现就在她刚才要离开的方向,一位保镖的头颅像被铁
锤拍打的西瓜一样,忽然爆裂开来,与此同时,罗南身后的两个保镖胸口各自溅
起一道血花。

  “还有狙击手!”

  保镖们再次叫喊起来。

  杜俐吓呆了,眼前的保镖死得太惨了,若不是罗南突然抓住她的手,刚刚走
到那个位置的人就是她。

  罗南可不想刚救了这个女人,却因为她发傻而又成为活靶子,连忙将杜俐拉
到一边,到一棵树后隐藏起来。

  “刚才是你救了我?”

  在暴乱的枪声中,杜俐终于回过神来,她的脸色一时变得异常复杂,询问的
时候,定定地看着罗南的眼睛,似乎像是要从罗南眼神中找到答案。

  “这不算我救了你,我只是有话对你说,没想到会有人对你开枪,我看这个
狙击手的枪法一定最烂,否则他怎么狠得下心对美女下手?”

  罗南愤愤不平地道。

  罗南的话自然是瞎说,他可是冤枉了第二波的狙击手,尤其刚刚对杜俐开枪
的那位——黑道大老卢东有,卢东有的枪法非常好,而且他的首要目标是罗南,
不是杜俐,卢东有很精明,故意用一波狙击手做饵,等到保镖们以为狙击手被消
灭了,他才领着枪法最好的两个狙击手重新下手,可惜他的运气有点背,正要扣
动扳机的时候,一只小麻雀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堂而皇之地落在枪管上,他
的手一抖,顿时打歪了,这才有了杜俐险些被枪杀一事。

  卢东有见突然偷袭没有奏效,已经明白事不可为,所以迅速打光了一个弹夹
的子弹,便示意两个精干手下撤退。等到江口洋寻安排人追击到他们藏身的大厦
时,三人早就已经离开了。

  狙击手们撤退后,江口洋寻看了看时间,知道不能耽搁,只好示意众人继续
冒险前进。还好这一次没有再碰到狙击手,远处警笛声如潮似浪,但是在这种情
形下,警察只能靠边站。

  空气中仍然隐约传来锐啸声,然而已不是针对他们,江口洋寻向左后方眺望
了一眼,冷笑了一声,然后大步向前跑去。

  众人一口气跑到了神韵软体公司的门口,这里已经聚集了大批保安,见到江
口洋寻,都连忙鞠躬,保安身后,一排西装革履的人迎了上来,这一次可不是他
们向江口洋寻鞠躬,而是轮到江口洋寻行礼了,显然这些都是神韵软体公司的高
层。

  不管其中有多少人知道罗南是替身,表面上他们都做足了礼节,向罗南鞠躬
行礼。

  罗南点了点头,随后就在保安部部长以及那位曾经跟他在破庙里见过一面的
祝江河部长陪同下,向总部深处走去。江口洋寻和杜俐陪同,不过都落后几步,
在这种场面下,他们两人的级别明显不够,好在他们都被真正的权势者赋予了相
当的权力,所以才允许随行。

  罗南到神韵软体公司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将各公司送交的各种纸质保密
文件搬运入库,所以他的目的地就是保密文件库,至于其他地方,无论是神韵软
体的高层,还是江口洋寻,都不愿罗南去触及。

  通往地下保密文件库的专属电梯设在专门的电梯间,行人经过安检。然后走
到电梯,正要转进去,忽然其中一部普通电梯的显示灯一亮,电梯打开,一条笔
直修长的美腿跨了出来,顿时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随后一个古铜色健康的野
美人出现,不是那位高级检察官南俊瑛还会有谁?

  “是你,南俊瑛检察官。”

  江口洋寻满脸堆笑,抢先迎了上去,看上去像挡驾,不过看其笑得那么猥琐
的表情来看,罗南很怀疑江口洋寻对这个混血美人颇为垂涎。

  “我有事找祝会长。”

  南俊瑛没有回应江口洋寻的热情,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向罗南。

  “检察官有什么需求?”

  既然美女找上门,罗南怎么会拒绝呢?现在已经不必像刚做替身的时候了,
他将韩语说得顺溜,也不会有人怀疑。

  南俊瑛走到罗南的面前,先挑唇一笑,然后向罗南伸出手道:“再次认识一
下,我已经不是检察官了,我现在是国政院下属经济犯罪调查室要员……”

  罗南只能伸出手跟南俊瑛握手,然后道:“幸会。”

  “再见!”

  南俊瑛松开手,没有停留,跟罗南擦肩而过,场景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她怎么进来的?”

  江口洋寻觉得情形有些诡异,不禁发问。

  祝江河部长捣着嘴咳嗽了一声,然后解释:“她有国政院的调查函,站在法
律的角度,我们不能阻止她进入公司。她来了没多久,看的都是一些非机密的资
料,不碍事。”

  江口洋寻点了点头。

  罗南则暗暗冷笑。在场的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南俊瑛来神韵软体公司
的真正目的,不是借着国政院的调查函来查案,根本就是为了来跟他握手,至于
为什么非要跟他握手,罗南微微张开右手,在食指和中指指缝间,一根几近无色
的玻璃细针正夹在那里,就算隔着肌肤,他依然能感觉到细针上沾染的毒素是多
么的致命。

  这就是祝正忠的终极杀招吗?那伸来握手的柔荑不是礼仪,根本就是死亡之
吻。

  谁能想到,一个年轻漂亮的高级女检察官、国民偶像级的人物,会是一个杀
人不见血的高级杀手?南俊瑛的伪装的确很成功,就连罗南都骗过了,如果不是
感觉到握手时有针刺过来,他还不知道这一次握手竟然暗藏了如此致命的杀机。

  因为必须隐藏自己,罗南没有揭穿南俊瑛的杀手身分,但也不会让南俊瑛点
尘不惊地离去,所他以巧妙手法留下了这根毒针。

  罗南不知道南俊瑛是否在乎毒针的得失,不过从刺杀的角度看,留下了犯案
工具,总会让杀手有所不安,甚至疑神疑鬼。

  罗南的这些想法都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很
快收起了毒针,随着一行人继续前进。

  一行人走进电梯间,又进入专用电梯,然后保安部部长和祝江河分别拿出一
张卡片,各插进一个插口,电梯随即开始向下,约莫半分钟后,电梯停在了地下
百米深处,无数人为之明争暗斗的保密文件库已在眼前。

  尽管库门近在咫尺,但不代表跨步就能进入,事实上要到达保密文件库,中
间还需经过数重保安关卡,这里的防护堪比大银行总部的金库,不但有极严密的
高科技监控报警系统,在所有死角还都有身穿黑衣、头戴面罩的神秘保安持枪守
卫。

  足足过了十分钟,通过数道验证手续,一行人才终于走到一道漆成黑白色的
厚重墙壁前。

  “这就是保密文件库的第一道库门。”

  祝江河以介绍的口吻道。

  江口洋寻和杜俐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闪过喜色。他们都是第一次获得靠近保
密文件库的权限,虽然临时权限只允许两人待在库门外,但是走到这里,已经代
表谋划许久的计画成功了一半,因为罗南即将要踏进这道关键的大门,去获取他
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搬存保密文件的流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算是罗南这只菜鸟,也因早已
得知详细过程而气定神闲。

  几分钟后,一队黑衣保安押着三辆推车来到库门前,推车上堆放着多只密封
的文件箱。这些保安始终不言不语,见到罗南他们,鞠躬一礼后就放下推车离开。

  接下来,在保安部部长的示意下,除了罗南之外,剩下四人包括保安部部长
在内,全都转身走到一边,以示对保密文件库绝不窥看。

  江口洋寻转身时,给了罗南一个鼓励的眼神,罗南则对他微微一笑。

  1手机靠近控制中枢,上面的手型标志立刻亮起,随即库门响起轻微但又显
沉重的金属摩擦声,黑白色的金属墙壁缓缓从中间分开,向两边退去。

  看到这种情形,罗南脸上并未露出喜色,相反的面露惊讶之色。他一直觉得
祝正忠的牌并没有出尽,他手中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就是废除钱包手机的功能,
毕竟他掌控着最高权限,而且钱包手机的骇客程序就是他设计的。

  罗南相信祝正忠可以做到这一点,然而事实出乎意料,祝正忠并未打出最大
的底牌,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个替身堂而皇之地进入秘密文件库,这样的结果
委实诡异!

  祝正忠不是不想废除钱包手机的功能,其实只要他按下随身卫星通讯器的一
颗按钮,罗南手中的钱包手机不仅会失效,还会发生爆炸,这是他一早预留的底
牌,也是消除所有敌人妄想的最后一招,然而他迟迟没有发出这一招,不是招数
已经失效,而是他不敢。

  当罗南打开了保密文件库的第一道库门时,祝正忠正蜷缩在相隔神韵软体公
司只有数栋高楼的一处地方,他的一条腿受伤了,已经走不动了。虽然周围都有
障碍^物阻挡,但是他的全身都是寒意,死亡的绳索仿佛就勒在他的脖子上,他
很清楚无S论他怎么逃,都至少有一把狙击枪远远地瞄准着他的眉心。

  祝正忠随时可以按下卫星通讯器的按钮,然而只要按下那颗按钮,就代表着
他一和暗中的敌人彻底决裂,他这个不是人质的人质就会立刻被撕票。

  祝正忠很惜命,他不想死,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南一步步走进秘密文
件库,去窥探他所有的秘密。眼下他唯一剩下的希望,就是之前安排的致命牌能
够起作用,如果南俊瑛刺杀成功,罗南突然暴毙,那么他仍然有机会可能翻盘。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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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密中之密

  罗南将一辆推车一一推进第一道库门,然后取下钱包手机,让第一道库门在
身后关上。

  保密文件库有两道库门,第二道门不只需要钱包手机,还需要两把钥匙:一
把钥匙在守护文件库的黑衣保安掌握中?另一把则在侍从室室长近藤一夫的手里。
有了后者,才可以跟前者会合,最终打开第二道库门,才能真正地进入保密文件
库。

  江口洋寻已经事先把近藤一夫手中的钥匙给了罗南,来到地下时,黑衣保安
交给罗南第二把钥匙,所以打开第二道库门并没有问题。

  当第二道库门终于打开时,里面的情形映入眼帘,罗南不禁吹了一声口哨。

  库房不愧是库房,里面的确广大,一排排文件架如林立的树木,真是壮观。

  当罗南正式踏进去,灯光立刻无声地亮起,中间的一块空地上的地板悄然裂
开,一个长台缓缓地升上来,长台上有几面折叠的液晶显示萤幕也在打开,登录
画面显现,仿佛分3开腿的新娘。

  罗南见状忍不住拍手,虽然这种情形跟农采薇打听到的颇有出入,但是如果
他猜的没错,眼前这部大型电脑就是农采激的目标,也就是藏着诸多秘密的中继
伺服器——眼下不比宝藏却胜似宝藏的所在。

  罗南先把三辆推车推进来,将文件搬下来,然后没急于完成农采薇交代的事
情,反而记起跟宣珍的交易,开始寻找那份被封存的股权转让文件。

  然而库房面积广大,各种文件箱堆积如山,虽然箱子上都有分门别类的标记,
但是要一一开箱查看,要找到一份薄薄的纸质转让书,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面对这个难题,罗南不禁暗暗埋怨起宣珍和杜例,两个女人真不靠谱、不专
业,提供的消息中又没标明文件箱的编号,让他怎么找?

  好在罗南不是没办法,他先在文件库里逛了一个来回,目光连扫之下,就发
现这里虽然文件众多,但是保密文件也有分级别。

  一般的保密文件就放在纸箱里,虽然纸箱密封,但随时可以打开。高度保密
的文件则并非随便放置,在文件库的最里面,众多的文件架后面,有一排如银行
贵重物品保存箱的密封柜子,才是它们储存的地方。

  罗南含笑着用手缓缓地在一排柜子上拂过,这些柜子都设置了独立密码,不
能用钱包手机打开,倒是给他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不过片刻之后,他的眼睛
忽然一亮,不是他想出了办法,而是他忽然感应到一只柜子后面还有天地。

  罗南连忙挪开那只柜子。柜子后面就是厚重的金属板墙壁,然而罗南视如未
见,蹲下身子,在靠近地面的那块金属板重重一击,那块金属板的表面立刻掉落
下来,仿佛就是一层漆皮一样,并露出墙里一个两尺见方的空间,罗南立刻伸手
进去取出里面的东西。

  东西不多,只有一份纸袋,罗南打开一看,发现有两份文件以及一些照片。

  他连忙先看文件,第一份文件正是股权转让文件,转让时间是八年前,转让
者祝正忠,授予对象则是杜俐,转让的股份正是百分之五。

  罗南顿时感慨万千,若非遇到他,谁能想到保密文件库内还有隐秘天地?就
算想到,恐怕也未必能够发现。杜俐要的这份股权转让文件,竟藏得这么深,正
说明了它的重要性。他忽然觉得自己跟杜俐的交易做亏了,仅仅是宣珍代为献身
了一次,他就付出了如此辛苦的劳动,真是大亏其本啊!

  再看第二份文件,不看还好,罗南一看立刻发愣。第二份竟然还是一份股权
转让文件,不过上面的日期却很早,远在二十年前,转让者是祝正忠的父亲祝建
东,授予对象却是宣珍——这个发现让罗南对某段欺辱宣珍的记忆,开始变得理
直气壮,他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虽然这份文件中注明的转让股份只有百分之一,然而这是原始股份转让,是
不能被增资摊薄,因为二十年前神韵软体公司是纯家族企业,还没有上市,如果
将百分之一的原始股份折合成如今上市公司的股份,加权计算二十年的分红,将
会相当惊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二十年,还有这样一份文件存在,但是罗南并不认为
文件有问题,他曾经听江口洋寻说过,这个保密文件库很有历史,最先是韩国军
方的防核掩护所,废弃后被神韵软体公司买下,时间在二十几年前,后来很快就
将这个掩护所改造成保密文件库。也就是说,祝正忠的父亲祝建东完全有可能在
二十年前将文件放进来,至于后来两父子都有机会将文件销毁却偏偏没有销毁,
其中有什么原因,罗南不想猜测,因为其中必然涉及某种隐秘,除非找到当事人,
谁还能知道?

  除了几份文件,剩下的照片或新或旧,拍摄时间不一,久的有二十多年前,
最近的则是八年前,照片都是合照,有祝建东跟宣珍,也有祝正忠跟杜俐,这对
父子很好地扮演了情种的角色,罗南倒没什么兴趣?罗南将文件和照片折叠好放
进口袋,将金属板重新装到墙上,恢复原状,抹去所有痕迹,这才拍拍手重新回
到中继伺服器所在的长台前,找到USB接口,将农采薇给他的那只U盘插了进
去。

  至此,罗南在保密文件库的所有工作,无论是公是私,都算是已经完成了,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就在罗南将U盘插到中继伺服器上后没多久,在某个秘密地点,农采薇望着
开始刷新数据的液晶大萤幕,不由得拍手庆祝。

  不过相比罗南简单地插一下U盘,就能得到报酬而言,农采薇想要获得祝正
忠的秘密帐户,可没有办法一蹴而就。幸好她有足够的时间,保密文件库每三个
月才会开启一次,每次都需要近藤一夫和祝正忠合作才能集齐权限打开,因此她
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破解中继伺服器,找到那些备份数据。

  破解的工作并不需要农采薇亲自出手,她带来了一批骇客界的顶尖精英,而
且拥有一批顶级的电脑设备,当大萤幕开始刷新数据时,骇客们立刻开始投入战
斗。

  农采薇给他们的破解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当开始接收数据时,这个期限已经
被骇客们所认可。一切多亏了罗南插到中继伺服器上的U盘,正是U盘里的污染
程序,才能让他们势如破竹,否则就算有十倍的人手、十倍的时间,也不可能达
到目的。

  骇客们迅速攻城略地,农采薇也感同身受,只需要二十四小时,她就能拿到
她想要的一切,事后她会立刻离开韩国。想到这些,农采薇忍不住在屋中扫视一
圈,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寒光。

  当罗南走出保密文件库时,迎接他的是江口洋寻的笑脸,杜俐似乎也想给出
一抹微笑,不过一接触到罗南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几分钟后,一行人重新回到地面,五人分道扬镳,罗南、江口洋寻和杜俐一
起离开。

  走出神韵软体公司的大门,江口洋寻和杜俐都有些激动,尤其前者,虽然一
向沉稳,但是没等上车,就挥手让保镖们四散警戒,而他则停步向罗南询问:
“拿到了吗?”

  “拿到什么?”

  罗南微微愣然。心想:江口洋寻有吩咐他在保密文件库内拿什么吗?没有!
不过他既然问出了这话,还面带紧张,说明他的确话有所指。

  罗南向杜俐望了一眼,难道这个女人将交易的事情泄露了?罗南脸上不禁露
出一丝无奈之色。

  这在意料之中,杜俐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挂着明星光环的普通人,怎么可能
斗得过江口洋寻这种阴谋家?此前他们之间就算有合作,杜俐也等于与虎谋皮,
不可能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交易一事也可能是杜俐主动泄露给江口洋寻知道,目
的自然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罗南很郁闷,他竟然被女人给卖了。虽然他不在乎后果,但是被出卖的滋味,
还是不好受。

  面对罗南故意的装傻,江口洋寻的目光立刻变得像毒蛇一样:“你应该知道
我和杜俐小姐是合作者,她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把文件拿出来,我可以不追
究你隐瞒不报的过失,否则你仔细想想后果。”

  “好吧。”

  罗南装出服软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那份跟杜俐相关的股权转让文件,然后
以委屈的口吻补充道:“这是我费了老鼻子劲,才好不容易找到的。”

  江口洋寻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准备伸手接过文件,不料杜俐突然跨前一
步,飞速伸手,抢先将文件抽走。

  江口洋寻立刻生气,对杜俐怒喝:“杜俐小姐,难道你想违背约定,为了一
张纸放弃你父母的性命?”

  杜俐手持文件,冷冷一笑:“首席秘书,在责备别人之前,你应该先反省,
你贵人多忘事,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到,这份文件还是由我自己保管吧。”

  江口洋寻脸上顿时浮起一丝厉色,他望了望四散的保镖,又看了看杜俐坚决
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道:“你等一下。”

  随即江口洋寻拿起手机,一口气连打两通电话。

  几分钟后,江口洋寻将手机递给杜俐,并道:“近藤室长已经释放你的父母,
他们其实一直住在你旧日的寓所附近,只是你不恋旧,所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另外,购买股权的五百亿韩元已经进入你的帐户,你可以立即查询。”

  杜俐没有接过江口洋寻的手机,而是拿出自己的电话,向银行致电询问,半
分钟后她满意地挂上电话,向江口洋寻点了点头,然后将文件交给他,同时说道
:“我相信,首席秘书你不会做出尔反尔之事。”

  “您可以放心,我对您的父母不会再感兴趣,再说这份文件虽然交给了我,
但是股权交接的时候,还需要您的配合,我和近藤室长都很希望和您成为忠诚的
合作伙伴。”

  江口洋寻笑道。

  杜俐回以冷笑,没有反驳,但很明显不以为然。

  罗南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对杜俐和江口洋寻的关系总算有了全盘了
解。

  原来杜例的父母早就被近藤一夫绑架,杜俐跟近藤一夫合作是出于被迫,不
过就事情的结果来看,杜俐也利用了近藤一夫,否则不可能近距离地接触他这个
替身,并且私下达成交易。可惜近藤一夫老谋深算,江口洋寻更是棋高一着,早
就注意到杜俐的一举一动,也获知股权转让文件的存在,这才有了刚刚的交易。

  江口洋寻花了五百亿韩元买走了股权转让文件,这份转让文件代表的就是神
韵版软体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个价格其实跟明抢没什么区别。毕竟神韵软体
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足有二十亿美元,也就是两万亿韩元。江口洋寻仅仅用
五百亿韩元,就将股权买到手,简直比强盗还黑啊!

  然而看杜俐的脸色,并无沮丧,显然她并不觉得吃亏,也可能是她根本不看
重钱,或者觉得能够立刻获得五百亿韩元的现金就已经足够了。

  江口洋寻仔细地看了看文件,然后珍而重之地将它收进一只早就准备好的密
码箱内,他才转过头来面对罗南,目露阴冷:“‘会长’,希望您记住,没人喜
欢背叛者。”

  此话的意思很清楚,虽然仍称呼罗南为会长,说明罗南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然而态度由恭敬变成居高临下,则是表明他的警告。

  罗南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杜俐忽然扬了扬手,再次走上前来道:“首席
秘书,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杜俐小姐请讲,只要条件允许,我尽量满足。”

  江口洋寻很清楚此时还不是跟杜俐决裂的时候,所以语气尽量和蔼。

  “我想借‘会长’两天,可以吗?”

  “借‘会长’?”

  江口洋寻一愣,他一时想不明白杜俐的用意,要说罗南现在对他的利用价值
已经不大,不过这个傀儡还是有必要存在,否则不利于近藤室长以祝正忠的名义
控制神韵系公司,只有等近藤室长完全控制了神韵系公司,他才可以完全舍弃罗
南这颗棋子。

  “我想跟‘会长’算一笔帐,只需要两天,就会把他完好地还回来,首席秘
书很为难吗?”

  “这……”

  江口洋寻当然为难,罗南虽然是冒牌会长,但是岂能轻易借出?

  如果杜俐有什么阴谋,甚至一怒之下将罗南杀了,到时他可没有地方后悔。

  罗南见杜俐提要求是为了他,立刻觉得不妙,这女人八成还记着宣珍的仇,
现在她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假如她一时气不过,真可能对他动动手脚。真到了
那时候,他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呢?对这个女人,他觉得还是暂时保持距离为妙,
为此,他连忙跑到江口洋寻旁边,紧靠着他,就像找到保护伞一样。

  “首席秘书,难道真的不行吗?”

  杜俐见江口洋寻迟迟不肯答应,脸色立刻沉下来。

  “不是……其实让‘会长’跟你走也可……”

  江口洋寻的话还没有说完,罗南连忙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答应。

  也不知道是罗南的手劲太大,还是江口洋寻的身子太虚,罗南简单的一拉,
竟然让江口洋寻的身体往前倾,也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声熟悉的锐啸。

  “注意狙击!”

  立刻就有保铁大喊,随即四散的保镖们立刻围了过来,进行防护,不远处负
责开车的人也火速把车开过来,挡在众人面前。

  由于保镖蜂拥而至,让中间的人不禁东倒西歪。罗南还拉着江口洋寻的手,
然而江口洋寻却再也迈不开脚步,他转过头来,瞪大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罗南的
脸,另一只手想对着罗南举起,嘴里更想说些什么,然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
有一口口浓浆血沫从口中溢出。众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江口洋寻的喉咙上,不知
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指头般大小的血洞,鲜红的血液正泊泊地往外流。

  “好厉害的一枪,起码是在两千公尺外射击,子弹打中喉咙却没有穿过,完
全是末端速度。”

  一个有狙击经验的保镖叹声道。

  狙击手只开了一枪,事实上也只有开一枪的机会,没想到就这一枪,要了刚
刚得到大收获的江口洋寻的命。

  “会长,怎么办?首席秘书没救了。”

  一个保镖探了探江口洋寻的呼吸,沮丧地道。这是他们的失职,没想到今天
刚过去半天,他们就失去了不少兄弟,还丢了一个重要人物的性命,真让他们这
些久经训练的人脸上无光。

  “没救了也要救,快把首席秘书送上车,帮他止血、送医院。”

  罗南怒喊起来,算是第一次拿出“会长”的威风。

  保镖们连忙听从命令,准备搬江口洋寻的尸体,而罗南则面不改色地伸出手,
从江口洋寻垂落的一只手上取过那只装文件的密码箱,第一时间扔进他坐的那辆
军用战术车里,他没让保镖开车,而是自己开车,不过等他关上一边车门时,另
一边的副驾驻座上却坐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杜俐。

  整队的车子开始发动,呼啸着往最近的医院奔去。

  军用战术车内,因为仅有的两位乘客都不说话,气氛异常沉闷。

  好半晌过去,杜俐侧转身体,对着罗南先是冷笑一声,然后道:“是你害死
了他。”

  罗南表情淡定,回以耸肩道:“是宣珍开的枪。我不是凶手。”

  杜俐立刻大怒:“宣珍要杀的是你,根本不是江口洋寻。”

  “杀错人不是理由。”

  罗南侧头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谁?”

  杜例脸上浮起一丝恐惧,她忽然觉得小看了这个做替身的中国男人,回想之
前在枪林弹雨里,他表面上似乎很胆小,但是仔细想来却又暗怀不迫的从容,他
一次次躲过狙击,甚至还从枪口下救下她一命,那时候她根本没有细想,只以为
真如他所说,他只是运气好。此时仔细思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一切都是他
导演的,这个混蛋!他对那种场面根本没有丝毫恐惧,就算子弹横飞,他也视作
坦途,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面对杜俐的质问,罗南再次耸肩:“我叫罗南,杜俐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要拿这种鬼话骗我!”

  “我说的是实话。”

  “好,我不问了。”

  杜俐压抑怒气,事实上她对这个男人毫无办法。

  “我只问你,你到底有何企图?”

  “没什么企图,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罗南笑道。

  “那你放我下去。”

  “可以。”

  “这份文件也是我的。”

  杜俐拿起丢在一旁的密码箱。

  罗南摇头,随即啧啧有声地道:“你太贪心了,杜俐小姐,这份文件刚刚已
经被你卖出去了,你如果想再拿回去,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不可能。”

  杜俐坚决摇头。

  “这份文件对别人根本是废纸一张,如果没有我,谁也拿不到其中的股份。”

  “对别人是废纸一张,对你却极有价值,不是吗?要不这样吧,你将它卖给
江口洋寻的价格是五百亿韩元,我卖给你半价,如何?”

  “你敢要两百五十亿韩元?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二百五?”

  “哎呀,你还了解中国的俗语典故啊!”

  “你讽刺我?这个价格我不接受,我最多给你五亿韩元。”

  “你怎么不说要我倒贴五亿韩元给你?两百五十亿韩元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谢绝还价。如果你不买,顶多我把它烧了。”

  “你……”

  “快点决定吧,就快到医院了,到时候你就算想买也没地方买了。”

  “好,我买了,算你狠,说出你的银行帐户。”

  杜俐拿出手机,准备转帐。

  罗南立刻随口报出了一个银行帐户。

  杜俐火速转帐,仅仅用一分钟,转帐就已经完成,杜俐将手机上显示转帐成
功的画面给罗南看。

  罗南点了点头:“文件是你的了,欢迎下次再次交易。”

  “吸血鬼。”

  杜俐恨恨地骂道。五百亿韩元还没有放热,就被罗南分了一半,换了任何人
也不会舒服。幸好她在实质上没有吃亏,有了股权文件在手,几十个五百亿也不
在话下。

  杜俐原本想下车,不过看了看战术车前后,都是保镖车辆,她犹豫了一下,
决定不冒险,不过她却要将密码箱里面的文件取出来,文件放在密码箱里太显眼,
也太危险: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她并不知逍密码箱的密码,连连尝试,就是打不
开,最终只能用求助的目光望着罗南。

  罗南欣赏着杜俐的窘态,好一会儿后,才戏谑地说出密码:“一一三三七四
八。”

  杜俐尝试了一下,果然打开了,她非常惊讶,一边收起文件,一边又忍不住
好奇地问罗南:“你怎么会知道密码?”

  罗南神秘一笑:“用心留意,你也会知道。”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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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昔日连床好,今朝给一刀

  医院终于到了,车队直接冲到急诊室前,众人火速叫来了医生。然而医生接
到手的却是已经转凉的尸体,江口洋寻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约十分钟后,陆续跟江口洋寻有关的人皆驱车赶来医院,最先到的是神韵
建筑公司的人,其后神韵船舶公司,其他神韵系公司也或多或少来了几个人,只
有甚韵系总公司——神韵软体公司,始终不见人影,仿佛江口洋寻不是在神韵软
体公司门口出事,而是随随便便死在路边。

  直到一小时后,祝江河才终于赶过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大群警察,以及
一队挂着特殊证件的帅哥美女,领头者正是金羽焕,不用说,这队人正是来自韩
国国家情报院NIS0今天一上午,围绕神韵软体公司发生的枪击案,子弹横飞,
恍如世界大战,不提其中死了多少人,在社会上造成的恶劣影响可谓极其严重,
NIS各级首脑要员已经为此吃了不少责难。

  超级帅哥金羽焕如今鸟枪换炮,穿着鲜亮,然而脸上的胡须越发邋遢,一双
眼睛红得像要吃人似的,显然最近的日子比在首尔警察局时难过多了。

  金羽焕一走进医院就盯上罗南,不过没用,医院现在聚集的律师足以组成一
个排了,金羽焕想要从罗南口中问出话来,别说罗南不答应,一群大大小小的律
师也不答应,想要打官司可以奉陪,想要套话则想都别想。

  江口洋寻在神韵系公司的地位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高层,然而实际作用却相
当重要,他在各分公司都有一定人脉,他就像一个纽带,也是一个平衡的挢梁,
虽然他实际上效忠于侍从室室长近藤一夫,然而他突然一死,有些人才发现他们
跟近藤一夫的关系好像远了,这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江口洋寻的尸体最终被NIS带走了,为的是追查凶手,罗南在医院里待了
大半天,也没有看到近藤一夫出现,真正的会长祝正忠更是杳无音讯。

  另外,罗南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人开始用隐晦的言语偷偷地向他表
示忠心。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是身处神韵系公司的普通人,还
是血狮组织的成员,但起码说明了一点,神韵系公司开始乱了。

  可惜他这个会长替身终究只是个替身,虽然知道他身分的人很少,但是毕竟
有人知道,如祝江河这样的实权高层,因此他在混乱中收拢公司的权力,以便从
中得罗南乐得清闲,将善后工作都交给祝江河,他则带着保镖果断离开医院。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罗南在车中仔细思来,自己在这场混乱中也非全无收获,
起码身边保镖的指挥权,如今实实在在地落在他的手中。虽然这些保镖经过一连
串的袭击事件,只剩下八个人,不过也算是一股力量,用得好的话,也可以成为
一张牌。

  罗南没有再回到怀善岛医院,实际上再待在那里也没有意义,本来他准备去
张佳蓓所待的别墅,那栋别墅距离怀善岛医院也不远。如今江口洋寻已死,在韩
国属于近藤一夫一系的人群龙无首,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别墅,他相信没
有人敢拦他,哪怕别墅那边的监控人员直接听命于近藤一夫,他也有把握端着会
长的架子,将监控人员唬住。至于原因很简单,那些监控人员不可能知道他是假
会长,近藤一夫和江口洋寻曾想尽办法对他的身分进行保密,他们的手下自然不
清楚。

  然而,罗南最终还是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因为整个棋局才进行了一小半,
他完全没必要急于脱掉伪装。至于张佳蓓,据他了解,她现在完全可以用“乐不
思蜀”去形容,她有大把的钱可以花,在任何豪华场所买东西都不用看标签,出
行有车、有保镖,就算上班也如女王出巡,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梦幻般的生活,完
全不必担心她会难受。

  罗南最终选择去瑞草区的豪宅,也就是早先他跟朴仁冰“同居”的那栋房子。

  不过他在豪宅歇下还没多久,就有人面带怒气地找上门来。

  来人是黄哲雅。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红扑扑的苹果脸上飘着寒霜,看上去
很生气。

  “给我一个解释。”

  黄哲雅将报纸丢到罗南面前。

  报纸正面是一男一女的亲吻照片,虽然照片经过处理,不是很清晰,但是这
对男女的轮廓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正是罗南和朴仁冰。

  “我的解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罗南面不改色地回答,还是慨叹语气,不得不说色鬼的脸皮都是城墙级的。

  “我以为你会回答‘逢场作戏’四个字呢,没想到是八个字,真有诗意。”

  黄哲雅毫不吝惜地给予讽刺。

  “我承认我罗嗦了,其实无论八个字,还是四个字,意思都一样。”

  罗南微露歉然。不是因为绯闻一事对黄哲雅的伤害,而是黄哲雅对他赤诚,
他却只能顶着一个虚假的身分敷衍,他的确有愧于她。

  “你不想求得我的原谅?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没这个大明星重要?”

  黄哲雅有些失望,不过并不伤心,因为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只有好感,没有爱。
两人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出发点也不单纯,是出于政商联姻的需要,再说她也有
自己的感情秘密。

  “何必刨根问底?真到了论及婚嫁,我\定告诉你。”

  罗南道。他已经感觉出来,黄哲雅有些矛盾,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在生气。

  “或许你说的对。这件事我可以当不知道,不过父亲那里,需要你亲自去解
释,不要指望我会帮你的忙。”

  “都依你。”

  “我今晚能住在你这里吗?”

  “什么?为什么?”

  黄哲雅的话题跳跃太快,让罗南这种心理强悍的色鬼都觉得不适应,原来这
个大萝莉之所以兴师问罪是别有目的。

  “我和父亲吵架了,我无家可归了。”

  黄哲雅赧然。现在倒成了她处于下风,形势变化得真快!

  “孤女寡男,不好吧?”

  罗南有些假惺惺。

  “我不怕,你怕什么?现在我还想喝酒,快把酒拿过来。”

  “不可以,酒会乱性。”

  “真要乱性不是很好吗?我不会再挣扎,会老实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黄哲雅脸上浮起一丝苦涩。看样子,仿佛她落到这步境地跟罗南有很大关系。

  罗南摸了摸鼻子,感觉大萝莉是存心让他愧疚:“原来……你觉得和我在一
起很吃亏。”

  “没错。”

  “太过分了!难道你不知道男人也会吃亏?根据我的统计,酒后乱性的事件
中,女人强奸男人的比例远远高于男人强奸女人的比例。”

  “胡说八道!”

  黄哲雅拿起一个抱枕就向罗南砸来。

  罗南只能逃了,这一逃,他就把黄哲雅丢到了一边。其实真要从罗南的心性
出发,他倒不介意和黄哲雅这样的深宅贵女在一起,不过眼下他身边的人际关系
有点复杂,如果因为跟黄哲雅在一起,将那位黄江汉议员惹出来,再导演一出韩
国政商大世家所热衷的婚姻,恐怕非有人提刀上门来杀他不可。

  罗南躲进房间后,外面也安静下来,不一会儿便有酒味传了过来,电视也被
打开了,不过黄哲雅显然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过了大概一小时,脚步声往楼上
走去,然后就是哗哗的水声,隐隐还有唱歌的声音飘下来。

  罗南不禁心头一热,脑海里顿时浮现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好在黄哲雅洗澡
的时间不长,似乎只是冲了一下,数分钟后就平静下来。

  罗南暗暗松了口气,也不想再偷听楼上的动静,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却觉得
有点不对劲,忍不住微微皱眉,他没有犹豫,立刻就出门上楼,来到楼上紧闭的
浴室门口。

  这栋豪宅里设有豪华浴室,里面不但有各种高级卫浴设备,还设有微型泳池,
黄哲雅就是在里面洗澡,此时浴室的门紧闭着。

  罗南敲了敲门,不过里面并无回应,又叫喊了一下,还是无人回应,他连忙
转动把手,发现竟然没有反锁,他便走了进去。

  浴室内有很浓的雾气,像是热水蒸发出来的,又像是其他东西所产生。罗南
目光锐利,很快就看到黄哲雅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赤条条的,胸前粉嫩乳鸽
颤抖,风景诱人至极,然而她目露恐惧,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显示出此非善地。

  果然……就在罗南下意识地准备将目光下移,去欣赏更私密处的峡谷花园时,
一根冰冷的金属管突然靠近他的右边太阳穴,然后就有人道:“别动!”

  枪的主人声音阴肃,透着浓浓杀机。

  罗南没有动,但却笑了:“你何必再来杀我?难道死了一个江口洋寻,还不
能让你解恨吗?”

  “不能,因为你还没死。我听杜俐说你很厉害,甚至能躲避狙击枪的子弹。
我不信。”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又来找我?”

  “找你是为了杀你,就算你天下无敌,也阻止不了我杀你的决心。”

  “我们有这么深的仇恨吗?我以为我们之间很亲密呢。”

  “谁跟你亲密?你再说这两个字,我立刻杀了你。”

  枪管本来稳稳地贴着罗南的太阳穴,此刻却剧烈地颤抖着,虽然始终没有偏
离要害,但是已可见持枪者的愤怒。

  “何必呢?你杀了我得不偿失。”

  罗南做出一脸惋惜之色,不是替自己命不久矣惋惜,是替持枪者面临的损失
惋惜。

  “为什么?你不要骗我。”

  “我敢骗你吗?像你这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女人,最危险了,我想骗也
不敢骗啊,何况我一向诚实,这是人所共知的。”

  “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刀枪不入?”

  话落,枪管似乎流露出一股决然的杀气,眼看就要开枪。

  “等等!你不想看看祝建东留给你的东西吗?”

  罗南快速说道。

  “祝建东?”

  杀气一窒。

  罗南知道自己说中了要害,微微一笑,缓缓转身,面对持枪者。其实说到这
里,谁都明白,持枪者正是宣珍。

  宣珍因对献身给罗南而感受到的欺辱,早就发誓要杀了罗南,所以一见罗南
拿出了属于杜俐那份股权转让文件,立刻对罗南痛下杀手。

  可惜宣珍的狙击子弹对罗南根本没用,反而帮罗南清除了一个障碍,把江口
洋寻杀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宣珍怎么可能不气愤,所以就算杜俐一再规劝,她
还是趁夜潜进了这栋豪宅,准备二次刺杀。

  宣珍不信罗南有什么特异功能,既然远距离枪杀不管用,她就近身出手,反
正非要杀死罗南才甘心。事实上不只要杀死,最好大卸八块、剁成肉酱,方能消
她的心头之恨。

  见到罗南在枪口之下,竟然还敢侧转身,宣珍稍减的杀机再次大涨,她不管
什么祝建东还是祝建西,当杀意冲过一切时,她只想让罗南血溅五步,所以她立
刻就扣动了扳机。

  黄哲雅看到宣珍的动作,立刻惊叫,然而她白担心了,宣珍的确扣动了扳机,
但是枪声并未响起,因为不知什么时候,罗南的手已经搭在枪身上,宣珍无论怎
么用力,枪的推进机械就是无法动弹分毫,自然也就无法射出子弹。

  罗南见状伸出另一只手,在枪身下方再一抹,弹匣便掉在地上。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罗南笑道。

  “休想!”

  宣珍怒喝。立刻扔掉手枪,在罗南注意她这个动作时,她的左手却突然扬起,
一把突然出现的漆黑军刀,带着冰冷的杀气就刺向罗南的胸口。

  黄哲雅又是一声惊叫,当然这声惊叫还是浪费了,因为罗南侧身逃过这致命
的一刀。黄哲雅本该庆幸,但下一刻她却脸色煞白,因为宣珍没有继续追杀罗南,
反而身体一个飞转,闪到她的身边,那把漆黑的军刀就此架到她雪白的脖子上。

  “别动,否则这个女人的脖子立刻就会断成两截。”

  宣珍厉喝。

  “你拿她威胁我?”

  罗南皱眉,脸上浮起一丝不悦。

  “你对我的了解应该不少,不会不知道她的身分吧?”

  “知道又怎么样?你舍得她死吗?”

  宣珍冷笑。

  “你想怎么样?”

  “简单。脱掉你的裤子。”

  “什么?”

  “我没有耐性。快脱!”

  “你这个女色狼,你这样做不会有好结果的。”

  虽然语出愤懑,但罗南不得不照宣珍说的做。

  “动作快一点。”

  宣珍见不得罗南半丝迟疑,一旦罗南动作不俐落,她的刀就向黄哲雅的脖子
紧逼一分。

  “内裤也要脱?”

  “当然要。”

  “好了,你如愿了,你还想怎么样?”

  罗南果真脱下了内裤,露出凶器半挺的下半身。

  现在罗南跟黄哲雅是半斤八两,虽然上身衣服没有脱,但是脱不脱都一样,
男人最大的标志已经亮出来了,黄哲雅在第一时间惊叫着闭上眼睛,被吓白的脸
蛋立刻染上大片红霞,就连耳根都红了。

  “拿着这个。”

  宣珍从大腿的皮套上抽出一件东西,扔了过来。

  罗南伸手接过,发现又是一把军刀,还是雪白色,他的脸立刻就白了。

  “你……给我刀做什么?”

  罗南话语颤抖。

  “你不是猜到了吗?”

  宣珍瞥了罗南胯前的伟硕性器一眼,一脸讥讽。

  “我什么都没猜到。”

  罗南赶紧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那我告诉你,就用你手中的刀,把你那根东西给割了。”

  宣珍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完这段话,说的是咬牙切齿,可见其中的恨意。

  “能不能打个商量?”

  罗南面露苦色。

  “可以。如果你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求我,我可以允许你只割半根。”

  “你太毒了吧,这种要求也提得出来?”

  罗南简直要跳脚。

  “割不割,立刻决定,我没有耐性。”

  宣珍脸色冰冷,不为所动,架在黄哲雅脖子上的刀却更显坚定。

  “好,我割,我他妈的割去烦恼根,重新做人。”

  说着,罗南扬刀就往下切,气势极其壮烈。

  “不要!”

  黄哲雅连忙睁开眼大声阻止,她可不能让罗南做这种傻事。

  然而已经晚了,军刀已经割下,黄哲雅再次吓得闭上眼睛?宣珍脸上则露出
畅快之色,不过两秒钟后,这股得意之色却忽然凝固了,因为她没有听到罗南的
惨叫,但眼前似乎恍惚了一下,然后就觉得手上一松,本来架在黄哲雅脖子上的
军刀,突然不见了,她倒吸一口凉气,然而却闻到一股熟悉的、独特的阳刚气息,
让她心生厌恶,但身体却有燥热之感。

  宣珍连忙后退,然而没等退出两步,忽然觉得脑后一阵风拂过,她的眼前一
阵模糊,随即晕倒在地。

  黄哲雅听到动静,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的竟不是架在脖子上的可怕军刀,
而是罗南的温暖笑容。

  “你没事,太好了。”

  黄哲雅忍不住激动,张开双臂就抱住了罗南,场景是感人,然而彼此接触之
时,她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因为娇嫩的肌肤碰到罗南上身的衣服时,一瞬间的
摩擦提醒她,她的身上根本一丝不挂。

  按照情理,黄哲雅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推开罗南,并穿上衣服,然而她并没有
这么做,在抱住罗南的两秒钟后,她意识到赤裸而动作僵硬时,一种绝对羞耻却
奇妙的接触感袭击了她的身心,让她立即全身发软,脸烧红霞。

  接触感来自两人的下体,因为彼此都是赤条条,罗南又没有时刻总约束胯前
那根随时可能躁动的淫龙,所以刚刚跟大萝莉纯洁芬芳的处女胴体一接触,龙根
就昂扬起来,直愣愣地顶在黄哲雅的阴阜位置,由于惯性作用,还顺着那丰满阴
阜的顺滑黑草,勇敢地挤进紧闭的峡谷,一直插到了后股,与那藏于嫩臀粉瓣中
的娇羞后庭厮磨。

  黄哲雅顿时鼻息急促起来。

  自小便跟男性保持距离的纯洁处子,从未经人事,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挑逗?

  何况她对罗南还存在好感。

  以前这分好感里没有爱,然而经历了生死,看到罗南为了她受坏人胁迫,并
机智地获得胜利,被爱情影视剧毒害过的深宅贵女,自然不免情思大动,这分情
思如果稍微让时间冷却一下,或许还会回到好感的层次,因为罗南不是个好人,
跟朴仁冰的绯闻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花心。

  可惜黄哲雅的情思根本没有机会冷却,反而炽热地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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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深宅贵女的沦陷

  处女的腿根一向严丝合缝,胯间的肌肤何其娇嫩,又何其敏感,罗南的伟硕
阳根出乎意料地挤入其中,一瞬间的接触就让黄哲雅有被破处的感觉,糟糕的是
这种感觉根本没有被开苞的疼痛,只有接触时的快感和躁动。

  黄哲雅的内心在挣扎,她想要把罗南推开,然而却发觉四肢使不上多少力气,
推着罗南身体时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到了这种地步,黄哲雅就算想结束,也已经不可能。

  罗南本身是个色鬼,对美女的抵抗力极其低下。之前他还怕上了黄哲雅,要
压抑住心性不去招惹她,然而现在黄哲雅主动送到嘴边,虽然是个误会,但是他
已经决定采摘,有了这个决定后,他的手也就不再规矩。

  黄哲雅抱住了罗南,罗南也伸手抱住了黄哲雅。

  黄哲雅隔着衣服碰触罗南时,身体还显得僵硬。

  黄哲雅的身上未着寸缕,罗南的手落在她的背上,便让她的身体一阵颤抖。

  娇嫩光滑的肌肤在男人粗糙的大手刺激下,浮起了片片娇红,令黄哲雅的口
中不禁发出一丝细细的娇吟,上身在瞬间软倒在罗南怀里,两人真正地拥抱在了
一起。

  随着罗南双手移动,黄哲雅背部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抚摸着、刺激着、挑逗着,
雄性的热量和气息在向处女纯洁的毛孔里入侵、占有。

  黄哲雅的呻吟愈来愈大声,仿佛她的身体正在被进入着、挞伐着,不是交欢
却胜似交欢。

  罗南也没想到黄哲雅这么敏感,这个大萝莉成长于女校,长期跟男人的世界
隔着严格的礼教围栏,深宅贵女的世界是那么纯净、那么洁白,稍稍的碰触,仿
佛就能帮她染上颜色,让她的世界多一分色彩。

  罗南有些怜惜,然而却不会停止,占有的心思反而越发强烈,双手抚摸的地
方愈来愈多、手上的动作愈来愈粗鲁。当其中一只手跨过背部的界限,来到她胴
体的正面时,黄哲雅的身体顿时一阵痉挛的颤抖,她的手连忙去阻挡罗南的手,
然而还是阻止不了胸前的乳鸽落入罗南的手掌中,然后,一种奇妙的快感开始从
黄哲雅的乳房上蔓延开来,令黄哲雅忍不住张开樱唇,激烈地喘息起来。

  罗南的手抓着乳鸽,先是抚摸,用不了多久就开始揉搓,处女的乳房虽然并
不饱满,然而良好的手感确实任何东西也无法比拟,弹软挺拔、嫩如娇水。

  罗南的行动不只停留在黄哲雅的胸部,事实上,先让黄哲雅意乱情迷的是彼
此性部位的接触。

  黄哲雅逐渐沉浸于情欲中,两人的接触也缓缓发生变化。一开始,只是黄哲
雅推拒罗南的手部活动时而有所移动,使她的胯间夹着罗南的阳根微微摇摆,等
到罗南全面占据她的胸部,使两人的缠绵变成实质性的做爱前戏后,罗南就开始
主动出击,胯部开始缓缓挺动,一瞬间就让黄哲雅的情欲上升为熊熊燃烧的性欲
之火,而且这股火一烧就无法停下。

  黄哲雅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虽然不是真正地被插入,然而她私密部位摩擦
所产生的快感如浪似潮,在这一瞬间,她明白了做爱是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自己
已经由少女变成了少妇。

  罗南抽插的速度并不快,然而每一个来回,他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火热的阳
根在黄哲雅的峡谷花园一点一点地穿过时的交缠;感觉到峡谷里的阴草虽不茂盛,
但却细长?感觉到高高坟起的阴丘以及紧紧闭合的蜜唇;还感觉到每一次穿梭,
都是一次对蜜唇的挤压和挑逗,让其闭合的姿态渐渐溃败,露出紧守的阴壶壶口
;更感觉那代表处子门户的壶口不时地微微开阖,而就在开阖中,一丝丝如蜜汁
油胶的春露,开始缓缓地渗透出来。

  春露渗出代表着处女门户大开,果然不久之后,闭合的蜜唇渐渐地开启,紧
守的壶口渐渐张大,春露如胶似液,带着处女体内的情欲和热量,随着摩擦一点
一点地攀附到火热阳根的柱身上。

  罗南抽插时发现阴道更加顺滑了,不一会儿,这种顺滑变成了黏腻。处女的
腿根和胯间渐渐地露出腻白,这是爱液受到多次挤压、摩擦后形成的白浆,看上
去淫靡至极。

  趁着有一次抽出,罗南忍不住偷偷看了黄哲雅的胯间一眼,果然看到那里已
经湿白一片,就连阴阜的茂草也全部倒伏,点点白液点缀其上,而黄哲雅的腿根,
那里已经白浆成流,有些甚至已经缓缓地沿着大腿往下流去。

  为了使黄哲雅一直保持双腿紧闭,罗南甚至特地腾出一只手,滑到黄哲雅的
臀下,攀到她的右臀边,一边享受娇女丰臀的至快手感,一边则随时用力,不让
黄哲雅的一条腿松开。不过这种防患于未然的举措,很快就被证明是杞人忧天。

  黄哲雅根本不会松开紧闭的双腿,她正在一步一步地攀登快感的巅峰、一步
一步地走向丢出的边缘,她只想向罗南索取更多的摩擦,脑海里没有其他的杂念。

  就算罗南抓捏着她的臀瓣、插入臀沟,甚至玩弄羞耻的后庭之门,黄哲雅都
没有理会。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胯间蜜唇完全张开,甚至主动迎合罗南的阳根,
每一次都让最娇嫩的媚肉真真切切地在阳根柱身上蹭一个来回,终于……当她急
促的呼吸骤然间一停,腿根瞬间夹到极致时,一股炽热的水流从阴壶壶口喷洒而
下,令她忍不住抬头发出呜咽声。

  恰在此时,罗南低头张开嘴巴,一口吻在黄哲雅的娇唇上,更邪恶的是,在
她的臀后,罗南趁机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用力地枢在那无比粉嫩的菊窝上,只
稍遇阻挡,便深深地刺入其中,一时让黄哲雅于泄身之中更增添羞耻快感,阴壶
不禁剧烈蠕动,顷刻间又有一股热流如雨洒下。

  浴室里只剩下无尽的喘息,然而,一切并没有结束。

  半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罗南抱着全身赤裸的黄哲雅走出。

  黄哲雅满脸红晕,紧闭着眼睛,将头埋在罗南怀里,像只鸵鸟一样。她知道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然而既然有了浴室里的那般羞耻的交欢,再抗拒又有什么
意义?

  黄哲雅的处女之身注定要在今夜终结,她的心中虽然惶惶,不知未来是福是
祸,然而却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两人来到卧室后,一切的事情皆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当彼此的身体纠缠在一
起时,没有丝毫窒碍,黄哲雅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激烈地回应,动作夸张得像荡妇。

  当罗南扒开她的双腿,将头埋进她的胯间时,一瞬间如遭雷击的快感,竟然
让她瞬间达到高潮,一股蜜汁直接喷出,顺着罗南那条魔舌,直接滑进他的腹中。

  罗南觊觎黄哲雅处子阴户的芬芳,而黄哲雅同样对罗南的阳根充满好奇。之
前不敢看,不代表现在不敢,甚至随着罗南改变姿势,她也大胆地尝试用舌头去
袭击那根昂扬的火龙。

  这一场激情的口交持续颇久,直到罗南心满意足地将她送上第三次小高潮,
正式的性爱才开始。

  此时已经不需要做破关的准备工作,罗南压到黄哲雅的身上,咬着一边乳房
的乳头,伟硕的阳根顶在阴壶口,狠狠地一刺,真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一缕贞血
顺着丰厚的蜜唇滑下;黄哲雅紧紧地抱住罗南的头,高声娇吟一声,她感到无比
疼痛,全身像被撕开了一样,然而伴随这阵裂痛的,却是无比的胀满感。

  罗南的阳根一戳到底,披荆斩棘地直达壶底花蕊,一顶之下,仿佛将黄哲雅
的心脏都顶到了喉咙。

  好在身为老手的罗南知道张弛有度,接下来是一阵和风细雨,直到黄哲雅适
应后,才开始大力地开垦。

  没过多久,黄哲雅就一声接着一声高昂地呻吟起来。

  罗南连连转变姿势,存心让黄哲雅感受各种体位的差异。

  黄哲雅哪堪这样的挞伐,没过多久,就连连泄身,几乎将一张席梦思床淋湿
半边。

  面对这种情况,罗南既是享受,又觉得无奈,女人敏感是好事,但太敏感了,
对男人就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在没有接力人员的情况下。他只得刻意催动精关,
再将黄哲雅放在床上,架起她的两条如玉长腿,进入最后的冲刺。

  黄哲雅毕竟是处子,罗南不疾不徐地攻击尚能承受,突然狂风暴雨,她哪里
受得了!瞬间呻吟就变成忘我地尖叫,尤其当花蕊被攻破,炽热的阳根火龙闯入
了无比娇嫩的子宫花房时,几乎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罗南明显感觉到黄哲雅的花房深处在抽搐,几乎眨眼后,一股无比浓稠、几
近滚烫的黏液从幽玄之处飞射而来,当头当脑地浇在阳根上。罗南顿时精关大开,
阳根用力地连撞花房深处,然后是无数炽热的精液子弹飞出枪口,啪啪地打在花
房肉壁上。

  黄哲雅受此冲击,身上冒起层层细密的香汗,双腿不禁挣扎,便从罗南双肩
上滑落到腰部,然后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而她的胯腹间的抽搐则如筛糠,久久不
停。

  黄哲雅初经人事,无力承受太多的欢爱,罗南也不肆意索取,云收雨散后,
为彼此清理了一下,便将黄哲雅抱进另一间房休息。

  至于刚刚欢好的房间,床上像画地图似的,不仅有处女落红的点点梅花,还
有白浆爱液组成的淫渍靡图,哪里还能睡人?

  等黄哲雅沉沉地睡去后,罗南来到浴室。

  宣珍还躺在地板上,罗南觉得该是谈谈的时候了。

  不过罗南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宣珍弄醒,他先在微型泳池放水,过了一会儿,
等到水放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弯下腰为宣珍宽衣解带。不解不知道,宣珍这个疯
女人简直全身武装,身上竟然有三把枪、五把刀,还有一些小巧的知名工具,更
恐怖的是乳沟处竟然藏了一颗特制的小巧手榴弹。

  “你这是来打仗的吗?”

  罗南忍不住给了宣珍的大屁股接连两巴掌,以示惩罚;接着他将宣珍全身剥
光,便将她抱进了泳池。

  宣珍一碰到水就醒了。事实上,因为罗南弄晕她的手法特殊,她并没有陷入
深沉的昏迷,所以一感觉到身体有明显异样,立刻就醒了过来。

  宣珍睁眼就看到罗南赤条条的身体,然后感觉到自己也赤条条的,两人肌肤
竟接触在一起,在她的意识回归的瞬间,就给她的身心带来了一丝颤抖。

  “你想做什么?”

  宣珍惊恐,连忙挣扎。

  罗南不为所动,顺着宣珍的挣扎放开了手。其实他将宣珍剥光,并不是为了
强奸她,而是觉得只有赤裸相呈,才能让这个疯狂的女人冷静下来。

  “不必紧张,只要你不喊打、喊杀,我们就这样谈谈。”

  罗南在泳池旁,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

  “谈谈需要脱我衣服吗?你这个色魔!”

  宣珍冷笑。她终于不再轻举妄动,在领教过罗南的狡猾和恐怖后,已使她明
白普通的办法,基本上很难杀死这个男人,她需要另找途径,或趁其不备,或使
用大威力武器。总之她的杀心仍然炽烈,不会因为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而有所改
变。

  罗南回以冷脸:“脱衣服是对你的惩罚,以后如果你还要杀我,可以使用任
何办法攻击我本人,但不能牵扯到其他人,否则我抓你一次就强奸你一次,我说
到做到。”

  “你很有自信。你真以为我杀不死你?”

  宣珍脸上闪现狠色。

  罗南摇头:“我只是认为我活着对你更有价值,你不想知道祝建东在二十年
前给你留下什么吗?”

  “二十年前?他留下什么,我不想知道,一个死人的东西,就算送给我,我
也不要。”

  “如果是很有价值的东西呢?”

  “你不要兜圈子,我说过我不要。祝家父子是我的仇人,我要仇人的东西做
什么?”

  “就像你和杜俐要那份股权转让文件一样,掌握仇人的东西也是一种报复的
方式,不是吗?”

  “你这么想把东西给我,有什么企图?”

  “因为东西是祝建东特地留给你的,我要了也没用。照我看,如果我说出这
件东西,你对祝建东的感觉肯定有所改观。我这是在损己利人,唉……我真是个
好人。”

  “给自己戴好人帽子,你的无耻真让我大开眼界。”

  “开个玩笑而已!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东西是什么?”

  “你说。”

  “跟杜俐的一样,是一份转让神韵软体股份的文件,虽然只是转让百分之一,
但由于是二十年前的原始股,依我估计,这份文件的价值远在杜俐的那份文件之
上。”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份文件,你说谎!”

  宣珍怒喊。

  “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份文件,不过事实上的确存在,我是在文件库里面
一个秘密暗格里找到的,就和杜俐那份文件放在一起,不得不说,祝建东两父子
都是极品,已经将女人抛弃了,竟然还都保留着当初海誓山盟时准备送的礼物。”

  说到这里,罗南起身走到一旁,将文件拿了出来,递到宣珍面前。

  宣珍并没有接过那份文件,她的眼神有些发呆,其实就在罗南起身取文件时,
她就已经相信了罗南的话。虽然这个色魔人品很坏,但信用纪录良好,他不可能
为了让她停止刺杀而捏造谎言,所以真相只有一个,罗南说的是真话。

  她不奇怪祝建东会在二十年前,偷偷地准备这一份文件,毕竟他们曾经浓情
蜜爱过,她还为他生下了东鹤,然而她奇怪的是,七年前她跟祝建东决裂,为什
么祝建东不把这份文件销毁?

  “看看吧,也许这份文件是假的。”

  罗南将文件扔到宣珍面前——文件早就用塑胶袋密封好,不用担心被水浸湿
而损毁。

  宣珍仍然呆呆的,不过倒是听从罗南的话,拿起了文件,目光凝视在上面,
她的脸上浮起一丝伤感。文件是真的,跟杜俐的那份文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其
中的人名和股份不一样,还有纸张已经发黄,显示它比杜俐的那份文件存在的时
间久。

  “我要这份文件。”

  经过几分钟的沉默,宣珍忽然语气极其坚定地道。

  “付出足够的代价,你就可以把它拿走。”

  罗南道。

  “又想操我?来吧!我就当被狗再咬一口。”

  宣珍脸色淡然,似乎在此时,除了手中的文件,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然而,罗南却连连摇头:“你的价码不够。”

  “你还要什么?”

  宣珍抬起头,目露凶狠。

  “这一次我要你自己说,你还能付出什么?”

  罗南走到宣珍面前,笑道。

  “你的命。”

  三个字还在空气中飘荡,宣珍就像一条早就窥视猎物许久的母鳄,突然从泳
池中跳起,在半空中双腿绞杀,对准的是罗南的脖子。

  “你走光了。”

  罗南叹息。不过他没有动,反而安然地让宣珍两条劲力凶猛的腿绞在他的脖
子上。

  宣珍见一招成功,立刻用劲,她不求绞断罗南的脖子,只求将他绞倒,那样
她就可以顺势使出更强的杀招,而且实际上,从宣珍跳起出腿到她用劲,最多两、
三秒钟,此刻她的上身凌空,下肢却绞在罗南的脖子上,动作的难度可谓极大。

  绞杀腿被宣珍注入了全身的力气,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头牛,只要被绞
实了,也会吃不消。

  罗南本来很想尝尝宣珍绞杀腿的威力,不过事到临头,却改变了主意。怪只
怪宣珍此时光着身体,绞杀腿固然威力极大,却也把腿根处最私密的风景,完全
暴露在罗南的眼前。

  罗南一时意动,便忍不住伸手到宣珍的私处一弹,虽是不轻不重的一下,然
而正弹在阴蒂位置,令宣珍立即如遭雷击,腿上注满的力气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
迅速消失,口中更是忍不住惊叫起来。

  宣珍的双腿失去力气,绞杀腿自然不复存在,因此她便往泳池跌下去。

  宣珍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见一招不行,她还有第二招,她不会再给罗南
施阴招的机会,所以刚触及池水,她就一个翻滚动作,尽力使自己往水池一边跌
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宣珍根本不在意,她反倒有些欣喜,因为就在水花溅
起的时候,她趁机滚到泳池边,捞到了一把枪——还是一把有子弹的枪,长期的
手感没有错,宣珍立刻转身,对着罗南扣起扳机。

  “啪……”

  一声枪响,宣珍的脸色再次凝固,枪声不对、声音太小了。

  “历史总在不断重复!”

  罗南呵呵一笑,有些得意。

  早在卸除宣珍身上的武装时,罗南就在那些枪的撞针和弹簧上做了手脚,这
些枪已经射不出子弹了,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是逼真的玩具。

  太狡猾了!真是太狡猾了!宣珍恨得牙痒痒,她费尽心机,就是抵不过眼前
男人的算无遗策,真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罗南走到宣珍面前,他可不会再给宣珍出第三招的机会,他一只手箍住她的
腰,也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把她压在泳池边,然后扬起手,啪啪地打着她的屁股。

  “知道你哪里错了吗?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吗?”

  每打一下,罗南就丢出一个反问。

  宣珍快要疯了,从小到大,四十四年的岁月里,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就算东鹤死了,她躺在医院里默默流泪;就算是忍着仇恨,在死亡训练营中一次
次被别人击倒,她都用如钢丝般的神经挺过来了,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
她费尽心机和手段都杀不了一个“仇人”反而被他赤条条地压在泳池边一下一下
地打屁股,这岂止是屈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不会屈服的。”

  宣珍见手脚反抗不了,就疯狂大叫:“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
杀了你!”

  罗南料到宣珍不会放弃,没料到竟然死不放弃,他也有些恼了,手上没停,
同时冷笑道:“再说!你继续说!说一个杀字,我就打一下屁股。”

  “我就说,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啊!”

  仿佛回应宣珍的喊打、喊杀,啪啪的手掌碰肉声一直没停,不久之后,宣珍
的两片硕臀就浮起了一个个清晰的掌印,层层叠叠,直到完全染红所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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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为什么都选B?

  罗南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被宣珍这个疯狂的女人打败了,屁股打了不下百下,
宣珍还是一直叫着,就是不肯服输。

  没办法,罗南只好停手。真要这么打下去,宣珍就别想要屁股了。还算他手
下留情,打到现在,屁股上虽然布满红印,也稍稍肿了起来,不过并没有流血。

  “怎么不打了?”

  感觉到罗南停手,宣珍偏过头来,一脸讥讽地问。

  “先存着。”

  罗南有些无奈地回答。

  “你要怎么羞辱我都没有用,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你一定会死在我的
手上。”

  “我们真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吗?”

  “有!你给我的羞辱必须用死亡才能洗刷。”

  “我真是服了你,好吧,我等你来杀我。不过我告诉你,今天是我心情好,
不跟你计较,下回如果你再来,抓住一次就强奸你一次。不对,这个惩罚你不怕,
那就下次连杜俐一块儿强奸,我说到做到。”

  宣珍闻言顿时怒极:“你敢!如果你敢动杜俐,我把你身边的女人全都杀了。”

  “你试试看,看是你杀得快,还是我奸得快。”

  “你无耻!”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一样,明知道杀不了我,还一次次地来杀,你就不
嫌麻烦?也幸亏是我,换了其他人,你早死八百回了。”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舍不得。”

  “谁要你舍不得?你这个色魔!”

  “好了,难道我们要在这里骂到天亮吗?如果你不想留下来跟我同床,就请
离开吧。”

  罗南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同时放开了控制。

  宣珍顺势坐起,不过紧接着就不禁蹙眉,一百下的巴掌炒肉显然并不好受,
虽然罗南没下重手,但是她仍然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

  重新站起后,宣珍第一时间就盯住仍然漂在泳池里的股权文件,然而罗南的
动作比她快,一伸手就抢先把文件收回。

  “这是我的。”

  宣珍咬牙怒道。

  “这是我拿到的,想要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罗南笑道。

  “我只有身体,没有其他的代价可付。”

  宣珍淡淡说道,然而她心中却同时掠过一丝羞恼,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竟
然可以淡然处之跟眼前的男人谈论做爱的事,仿佛像吃饭、喝水般随便,甚至就
算主观一再地强调厌恶,但真正的厌恶却一点也不强烈,反而有那么一星半点儿
的像毒苗的的期待。

  “只是付出身体,也不是不可以。”

  罗南摸了摸下巴,做底线松动的态度,然后问道:“你可以付出几次?”

  “你想要几次?”

  宣珍微微一怔,随即恼怒,这个色魔真是贪得无厌,恐怕早就在打这个主意,
看似退让,其实早就有意在做爱次数上作文章,我诅咒他早一天精尽人亡。

  “怎么也得千儿八百次吧!这份股权的价值极高。”

  “你休想!”

  宣珍暴怒,她没想到罗南竟然敢漫天要价,千儿八百次?就算天天做,也要
三年的时间,如果隔个两、三天做一次,岂不是要十来年?他可真敢要!

  “我漫天要价,你可以就地还钱嘛!”

  罗南搓了搓手,仿佛急不可待地要将文件脱手。

  宣珍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

  罗南心中顿生荒唐的感觉,这不是他要价时的样子吗?虽然伸出的手指不一
样,不过什么时候他成了被要挟者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你肯定说
的是三次。”

  罗南哭丧着脸道。

  “你猜对了,就是三次,多一次也不行。”

  宣珍点头。

  “我还是卖给别人吧。”

  罗南立刻转身,留给宣珍一个后脑杓。

  这样的结果大出宣珍的意料,她不禁恍然大悟,罗南一直在骗她,他根本无
意将股权文件卖给她,也许是价钱不够,也许他是另有打算。

  宣珍咬牙思考了半晌,最后还是恨恨地穿上衣服,捡起所有武器,趁夜悄悄
地离开。

  宣珍离开时,可不像潜入时那般悄无声息,潜入时她是从附近一栋高楼上使
用特制动力伞滑翔而来,所以住宅保安系统和保镖都没有察觉;离开时动力伞无
法用了,宣珍只好老老实实地翻墙越院,为此触动了不少警报,不过都被罗南及
时在监控终端上消除了。

  看着宣珍离开时,有些狼狈的样子,罗南不禁摇头哑然失笑,随后走回卧室,
拥着黄哲雅娇滑的玉体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罗南睁开眼睛,发现黄哲雅虽然还蜷缩在他怀里,但早就醒了,
一双月牙眼正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看。

  “早啊!”

  罗南笑道。

  黄哲雅闻言立刻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赶紧闭上眼睛。

  罗南再笑,同时轻轻地在黄哲雅的娇臀上拍了一下,道:“还不起床?昨夜
我看见你丢在客厅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不是黄议员在找你?”

  黄哲雅立刻脸色一变,连忙睁开眼睛,一边坐起,一边道:“糟了,我彻夜
未归,爸爸肯定急死了。”

  说着,她随手找了一件衣服披上,就跑下床,然后走没两步,就忍不住按住
腿间,皱着眉头,她是新瓜初破,虽然受到罗南的精液滋润恢复不少,但是阴部
仍然有不小的创伤,疾走自然会引起疼痛。

  “慢一点。”

  罗南连忙起来,做黄哲雅的拐杖。

  黄哲雅羞涩地瞥了罗南一眼,嘴角荡漾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刚刚她心里还有
些后悔昨晚的冲动,现在都烟消云散了。

  到了客厅,黄哲雅拿到手机,看到未接来电里长长的一栏时,脸色顿时苦兮
兮,犹豫了好久,就是不敢打电话,直到罗南给她鼓励的眼神,她才拨通了其中
一组号码。

  手机拨通后,首先迎来的就是对方一阵的咆哮,不过当黄哲雅说出借宿地点
后,咆哮的人却又偃旗息鼓了,甚至还隐隐鼓励黄哲雅继续借宿,这让在一旁倾
听的罗南不禁脸色古怪。

  黄哲雅放下手机,便忍不住给了罗南一个白眼:“爸爸对你倒是很放心,也
不怪你跟那个女明星的事情,他要你照顾我,还说最近不方便跟你接触,希望你
尽快处理好公司的事情。”

  罗南点了点头,但却暗暗觉得古怪,对黄哲雅的父亲黄江汉议员,他一直只
闻名未见面,他知道黄江汉跟祝正忠有某种合作关系,黄江汉还打算招祝正忠为
婿,不过不知道黄江汉和祝正忠是不是经常联系,这事其实最应该问江口洋寻,
可惜江口洋寻已经挂了,罗南对这层关系顿时一片模糊。

  好在罗南并不想事无钜细地了解祝正忠的一切,因为他有一种感觉,祝正忠
可能发生意外,导致所有人都跟他失去了联系。如今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真正的
祝正忠,就算知道他是替身的人也选择了缄口不言。

  眼下这种形势非常不可思议,然而却是事实。

  好在罗南虽然顶着祝正忠的名头,享受着相应的好处,但是与神韵系公司有
关的权力并没有真正落到他的手里,而是被各方人士瓜分了,否则以现在的情况,
他手中的那台可以转接祝正忠私人电话的钱包手机早就响个不停了,他也会被各
种事务缠身,哪还有空暇抱着大萝莉说情话?

  首尔松坡区,杜俐的豪宅。

  杜俐几乎在客厅里枯坐了一夜,她很担心宣珍,不是担心宣珍会失手被杀,
而是担心一些更严重的事情。

  昨晚杜俐阻止过宣珍,要宣珍不要去找罗南算帐,因为她觉得宣珍杀不了那
个男人,甚至认为如果宣珍一次次靠近那个男人,最终可能跟那个男人纠缠在一
起,纠缠愈深就愈可能被那个男人降伏,这是她极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好在宣珍平安地回来了,身体并无异样,她总算稍稍放下了心。

  杜俐先给了宣珍一个拥抱,然后才问:“你怎么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杀掉
他了吗?”

  宣珍咬了咬牙,然后微微摇头:“那个混蛋很强大,我尝试了几次都不行。”

  “那你受伤了吗?”

  宣珍再次摇头,她现在没力气说话,事实上她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她一次次
向罗南发起挑战,每次都好像看到了他的底线,然而都遭遇到可耻的失败,她愈
来愈觉得罗南那张平凡的面具下,隐藏着让人颤栗的强大,她不知道要用怎么样
的手段,才能打破那种强大。

  “我去洗澡。”

  宣珍最终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向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进入浴室的宣珍就脱光了衣服,放下武器,站到了莲蓬头下。她
将水量开到最大,让热腾腾的水流冲着自己的脸。水流顺着宣珍的身体流下,当
流到臀部时,一种隐隐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臀部,然后脑海里忍不
住浮现起一只手掌在她臀部不断拍打的情形。一想到这个画面,她的身心就莫名
地一阵烦躁,她忍不住用手抓住自己的胸部,狠狠地程弄。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似乎响了一下,宣珍机警地转过头,却发现竟然是杜俐,
杜俐也脱得赤条条的,并腰肢款摆、含情脉脉地向她走来。

  宣珍顿时觉得心中像有把火在燃烧,她低吼一声,抓住杜俐就拉了过来,开
始狂热地接吻,同时她的双手也熟练地抚摸杜俐的身体,尤其是奶子和阴户,一
边是揉捏,一边是枢挖,然而愈是疯狂地亲热,宣珍就愈觉得心中的火烧得愈旺,
怎么也浇不熄、扑不灭。

  宣珍的脑海里不时闪过罗南的脸,以及在怀善岛医院那一晚的点点滴滴,想
起他那仿佛将她彻底征服的强烈冲撞、想起他射精时那种令人崩渍的热烫和数量
……

  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地一遍遍地回忆,令宣珍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

  杜俐觉得宣珍的动作愈来愈粗暴,不禁回应得更加热烈,然而就在这时,宣
珍忽然一把推开了她,带着粗重的喘息说道:“杜俐,对不起。”

  “为什么?”

  杜俐怒问。

  “我想休息了。”

  宣珍摇了摇头,扯过一条大毛巾,往身上一裹,就往外走去。

  杜俐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虽然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但是直觉告诉她,宣
珍的改变跟罗南有关。

  “罗南!”

  杜俐不禁恨声说出这个名字,她一定不会让这个名字的主人好过。

  黄哲雅和罗南腻了一整天,但隔天上午还是要离开,因为这个乖乖女还在读
大学,需要回学校上课,最多只能晚上回到罗南身边。

  罗南将黄哲雅送到学校后,便独自一人去了美桃那里,得到了一些跟农采薇
有关的消息,他还让美桃安排一个人暗中保护黄哲雅。

  罗南在美桃那里一直待到下午才离开,随即转道去悦水大厦,也就是许愿斋
事务所的所在,之前中断的面试要在这个下午继续进行,他可不会错过。

  盛智和鲜于温柔见到罗南再次出现,都很欣喜。好色的社长突然消失了两天,
让她们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现在得到的一切就如空中楼阁,随时可能失去,好
在两女白担心了,罗南又出现了。

  因为盛智早早地发出了通知,罗南出现的时候,七个面试者都已经来了。

  为了节省时间,罗南倒没选择像以前那样一个个面试,他干脆让盛智拿着一
叠表格出去,要她们填写资料。

  半小时后,盛智将填好的表格交回来,然而,让罗南意外的是填好的表格不
只七张,而是八张,多了一个日本名字:雨田青子。

  “怎么回事?”

  罗南不解地问盛智。

  盛智脸上浮起一丝古怪之色,语气则带着一丝忐忑地回答:“上次我带她们
去吃日本料理,那间餐厅叫伊豆风餐厅,雨田青子正是料亭的店长,她无意中听
到我们谈到这份工作,很感兴趣,便恳请我代为介绍,我就做主把她带过来了。”

  “你是不是拿了她的好处?”

  罗南觉得好笑,盛智不像是占小便宜的女人,大概是前段时间穷怕了,现在
做什么事都能省则省。

  “雨田店长给我们免单了。”

  盛智脸上涌起羞红,大概她也觉得这件事做得太小家子气了。

  “好了。”

  罗南摆了摆手,也不让盛智难堪。

  “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吧,不过参加面试并不代表就能录取,你告诉那个日
本女人要有心理准备。”

  “谢谢社长。”

  盛智连忙鞠躬,随后嫣然一笑问道:“现在就叫人进来吗?”

  罗南翻看了一下填好的表格,点了点头:“先把前面七个人叫进来吧!”

  盛智闻言微微一愕,不过随后还是鞠躬应是,退出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七名高挑美女鱼贯而入。

  雨田青子并不在其中,似乎她另有打算;罗南也不在意,眼前七个美女够他
看的了。

  应该说,剩下的七个面试者的素质都出乎罗南的预料,本来他以为能出一、
两个像鲜于温柔那样的人就不错了,哪知道剩下的人个个素质上乘,环肥燕瘦,
让他颇有眼花绮乱之感。

  唯一可惜的是美女有美女的骄傲。她们虽都认真填写了表格,性爱之类的私
密讯息,她们也坦诚罗列了,但是对于表格最后的那道选择题,她们都果断地选
择了B。

  实在是太可恶了!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串通?色魔社长忍不住在心中愤愤地
想。

  与此同时,在门内排排站的七个女人则暗暗忐忑不安,她们不是不眼红那份
薪水高得吓人的工作,也不是没想过拒绝社长要求的后果,然而社长的要求实在
太直接、太过分了,他难道不知道,就算她们之中有人愿意,也不可能在众目睽
睽之下选择卖身,那无疑当众宣布自己不知廉耻。其实,如果一个个将她们叫进
来填表格,她们之中说不定就有人选A了,甚至直接献上身体也不是没有可能。

  怪只怪自己粗心大意,弄成这样的结果。色魔社长很快醒悟,不过已经错失
良机了。

  好在罗南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他也不急着把所有的“美食”都搜罗到嘴里,
有时摆在眼前欣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所以他暗暗盘算了片刻,便挥手让众女脱
衣服。

  应该说,让面试者脱衣服也是个过分的要求,然而此时这项要求在七个女人
听来,却是如闻天籁,因为直觉告诉她们,最后那道选择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色魔社长收敛他的色心,开始认真考察她们了。

  只是裸露而已,就当去天体浴场潇洒一会儿了。几个从未在男人面前赤身裸
体的女人,心中不禁掠过类似的想法。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起,女人肉体体温带着的芬芳,开始散发到
空气中,七股气息混在一起,有处女的清馨、有熟女的引诱、有熟妇的浓烈,彼
此混合发酵,形成了一股非常动人的多变香气,动人之处简直无法言表。

  以色魔社长的灵敏鼻子,就算办公室内的暖气开得很大,他还是抓住了每一
股体温里芬芳的不同之处,里面带着女人们的肉体讯息,带着她们的成长历程,
更带着众多的故事。

  随着衣服一件件脱下,七个女人露出了色彩缤纷的内衣,随即内衣褪去,办
公室内便剩下了七个“赤裸羔羊”罗南大手一挥,打开身后的走廊T台,示意七
个女人进去走秀。

  女人们不管害不害羞,都一个个满脸酡红,宛如喝醉酒一样,走的时候甚至
还步伐踉跄,差点没跌倒。

  心理素质太差!罗南暗暗摇头,同时又忍不住双眼放光,女人们步伐不整正
好方便他观赏峡谷风景——这可是正规模特台步里无法表现出来的。

  七个女人很快走了一圈,罗南对照档案,再结合表格,简单地问了每人几个
问题,便很快圈定了其中四人:池菲、蔡艺儿、全夙愿、白诗妍。

  四个女人中,两女两妇。各具才能,容貌出众,气质也是各有千秋,可以说
让罗南非常满意。

  在这之中,不得不说一下蔡艺儿和全夙愿。

  前者简直嫩得不像话,虽然履历上填报的年龄是二十岁,不过罗南一眼就看
出她娇嫩的身体最多只有十七岁,那白得晃眼的阴阜三角地带,黑草还是矮绒绒
的一片,根本就还没有完全生长。值得一提的是小妹妹的胸部本钱不小,竟然足
足有C罩杯,而且完全自然,简直堪称奇迹。

  至于后者,全夙愿足有四十岁,年纪其实已经超出了罗南设下的年龄限制,
不过她保养极好,四十岁的熟妇看上去竟然如三十岁的少妇,皮肤更是光滑得不
可思议,加上她有一对让人惊心动魄的F级豪乳,让色魔社长顿起难舍之情,最
终还是果断地将她留下了。

  剩下的三女,在罗南看来都各有不足之处。

  其中两女,容貌、气质都没有问题,就算脸上动过一、两刀,但做得完美,
也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可惜的是她们还在身上抽脂、隆胸,这就犯了社长大
人的忌讳了。

  好在这两个女人的才能尚可,令罗南无法彻底放弃,于是便各自给了她们一
封风荷女子银行的推荐信,让她们到金娴荷那边当助手了。以她们的姿色,足以
给风荷女子银行增添一抹亮色。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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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生意找上门

  最后一个,是尹孝琳,她让罗南有些难以处置。尹孝琳在七个女人中姿色垫
底,不过这不是罗南不让她通过面试的原因,因为与其他六女比较没有意义,同
是百里挑一的佳人,尹孝琳只是稍逊一筹。

  尹孝琳不是没有优势:偏于中性的粗直眉毛下,大大的杏子眼中眼神深邃,
气质里有一种伧桑感,让人细看之下便觉得心灵发颤。

  尹孝琳表面爽朗带笑,罗南却觉得她像一团谜,心中隐含伤痕。值得一提的
是她身上竟然带着一丝风尘气,这让罗南不禁想起远在中国成都的商月觏I那个
将风尘气收敛成一股动人风情的女人。

  “说实话,你让我为难了。”

  在其他六女纷纷穿上衣服离开之后,罗南肃容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一丝不挂
的尹孝琳面前。

  “哦?为什么?”

  尹孝琳饶有兴趣地问。

  其实尹孝琳心中更有许多不服,她自问虽不是绝代佳人,也足以当人间殊色,
竟然会莫名其妙地输给其他六个人,她简直怀疑罗南的品味有问题,很可能他就
是传说中的大波控,看她的胸部最小,所以就决定将她淘汰。

  “因为这个。”

  罗南忽然笑逐颜开,与此同时,一只手伸到尹孝琳背后,在其紧致翘臀上
“啪”的重重一拍,接着他的手里多了一张表面印着荷花图案的卡片,正是他之
前给盛智的那张微晶银行卡。

  尹孝琳见状顿时脸色大变,她没想到自己做得那么高明,还会被罗南识破,
更可怕的是罗南竟然知道她将偷来的银行卡藏在臀沟处,这简直不可思议,要知
道她现在赤身裸体,平常人就算认准她是小偷,也不可能想到她在一丝不挂的情
况下,还能藏东西。

  “刚刚你们进来的时候,你有意跟盛智擦身而过,趁机将这张卡偷到手,我
看得很清楚,手法不错!现在我有几个疑惑,你为什么要偷这张卡?难道想从里
面偷钱?你不知道微晶卡的防盗措施很严密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贼不走空。另外我也想看看,做雇佣任务的事务所,是
不是只打算请一些花瓶,如果没人察觉到我的举动,我想事务所的未来肯定不值
得我期待。”

  “原来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试探我?所以你就选择在办公室门口动手?”

  “社长明察秋毫。”

  “你觉得我会录用你?”

  “刚才我还很担心会落选,但现在不会了,社长你是个有眼光的人,肯定能
够看出我对事务所的用处。”

  “我的确爱才,不过我更爱色。前者你有,后者你还不够。”

  “社长想要我证明吗?可以!”

  说着,尹孝琳突然出手抓住罗南的皮带。

  “你想干什么?”

  罗南倒是被尹孝琳的大胆吓了一跳。

  “证明啊!”

  尹孝琳抛了个媚眼。下一刻,她已经迅速地解开罗南的皮带,拉下他的裤子。

  很快,罗南便感觉到阳根被一个温热的腔体包裹住,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腔体里面那条湿润、染滑的柬西贲在太灵活了!一开始就在龟头周围不断
缠绕,还像敲碎鼓一样不停地击打?另外两片肉唇也紧紧箍在分身头部的肉冠位
置,拼命吮吸,简直就是要他立刻弃械投降啊!

  尹孝琳的口技实在了得,若不是她身上的气息明显表现出没接触过几个男人,
罗南简直要怀疑她的确出身于风尘,可惜眼下没有时间享受,因为外面还有一个
日本女人在等着呢。

  在尹孝琳使出了一次深喉之后,罗南选择了后退。

  尹孝琳抬起头,眼中隐现讶异:“社长您怎么退缩了?难道害怕很快出丑?”

  罗南瞪了尹孝琳一眼,提起裤子:“我不着急收拾你。”

  “咯咯……”

  尹孝琳闻言顿时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她附过身,对着罗南耳边吐气如兰,道
:  “那社长您想什么时候收拾我?”

  “想什么时候收拾,就什么时候收拾。”

  说着,罗南伸手在尹孝琳的胸前实实地捏一下,手感不错,虽然只是B++,
但是饱满挺翘,并不缺少发展潜力。

  尹孝琳不甘示弱,也伸手在罗南的胸膛上摸了一下,然后左手带起一张卡片,
欢笑着如跳舞般闪了开——她又将微晶卡偷了回去。

  “我会亲自把卡片还给智姐。”

  尹孝琳没给罗南后悔的机会,一转身就穿上了衣服——事实上她只穿了一件
长外套,里面还是真空,然后她就带着一阵香风走出了办公室。

  至于面试结果,已经不用说了,罗南脸上的无奈之色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过了一会儿,盛智再次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容,看样子她并没有把尹孝琳偷
卡片的事放在心上。

  “以后怕是要头疼了。”

  罗南立刻道。

  “是社长您太贪心了。”

  盛智倒也坦白。

  罗南愕然:“我贪心吗?”

  盛智重重地点头。

  罗南顿时笑了:“贪心就贪心吧,没什么不好,与其错过美丽,不如拥有美
丽。”

  “社长不怕美丽太多,照顾不过来?”

  “我只怕美丽太少,大千世界尽是庸脂俗粉。”

  罗南悠然地道。

  “其实我只是想让事务所变得养眼一点,以后我们要做很多事情,如果没有
美女做动力,我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盛智无语,没见过这么好色的男人,他要拥有多少女人才会罢手?按照他这
种说法,恐怕总有一天会发展成在街上看到一个美女就抢一个,那这个社长岂不
是会变成到处强抢美女的超级大色魔?

  “好了,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不是还有一个日本女人吗?把她叫进来吧。”

  罗南又道。

  “是。”

  盛智鞠躬应声,立刻转身出门去叫人。

  在雨田青子进来之前,罗南拿起她填的那张表格,只见上面只有三栏填有内
容:年龄三十岁,身高一百七十三公分,未婚。这等于是一个最简单的介绍,罗
南随手将它丢到一边,如果说之前他还相信盛智的判断,料亭店长的目的是求职,
那么现在他完全不这么想了。如果是求职,不会如此轻率地对待求职表格,尽管
这种风格的表格的确很过分。

  很快,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只见一个白衣女人走进来。

  雨田青子略微低着头,迈着小碎步,仪态很有日本味,见面就很优雅地鞠躬
:  “社长,您好!我是伊豆风餐厅的店长雨田青子。”

  罗南点了点头,快速地打量了一下雨田青子,此女姿色不差,虽然比不上盛
智和鲜于温柔,但相差也就两、三分。她的年龄三十岁,但看上去只像十八岁,
尤其皮肤奶白,简直比少女还少女,用一个字形容最合适,就是“萌”如果将她
的照片放到网路上,相信会有无数的宅男为她疯狂。

  “雨田店长光临本事务所,真是为了求职?”

  罗南含笑发问。

  雨田青子闻言抬起头,先含蓄一笑,然后才道:“我首先来和社长您谈一笔
生意,然后才是求职。”

  罗南有些惊讶:“什么生意?如果是请本事务所职员经常光顾你的餐厅,我
可以立刻回答你,没有问题。”

  雨田青子连忙摇头:“社长您误会了,我是有一件私人的事情要拜托您,只
要您答应了,我可以给出很丰厚的报酬。”

  “丰厚报酬?”

  罗南闻言眼睛一亮,许愿斋刚刚成立,正应该找一件工作给盛智她们练习,
他还没来得及去内部讯息平台寻找,没想到竟然就有生意送上门来,真是瞌睡送
枕头。

  “我出三十亿韩元,另外,只要社长您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这笔生意,我就辞
去现在的店长职务,加入您的事务所,以后无偿为您服务。”

  末了两个字,雨田青子加重了语气,同时瞥了一旁的地上一眼,那里散落着
一些衣服。

  罗南顺着雨田青子的视线望了过去,随即就老脸发红,那些衣服散乱地丢在
地上,有小内裤还有胸罩,都是尹孝琳那个骚娘儿们留下的,看上去真是太淫荡
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刚干了什么坏事呢——事实上,他根本也没干好事。

  对于雨田青子的暗示,罗南哪里会听不明白?不过他感到也很奇怪,雨田青
子凭什么这么信任许愿斋?许愿斋现在处于草创期,在业界一无业绩,二无口碑,
难道就因为跟香港WISH公司有关系,她就敢托付重任?

  罗南没将这种疑问压在心里,很快就询问出来。

  面对这个问题,雨田青子沉吟了一下,才道:“社长您有所不知,我要跟您
做的生意就是请您帮我找一个人,她是我的妹妹,在三年前突然失踪。我尝试了
各种方法,甚至在亚洲各地雇佣了很多侦探社,都没能找到她。”

  “我曾寄望于许愿树网站,听说只要被抽中愿望,许愿树网站必定全力实现,
从无遗漏,而且不只许一次愿。可是,不知道是我的运气不好,还是我的愿望需
要花费的代价太大,三年来我的愿望从没被抽中,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一
得知许愿斋的存在,我就觉得贵事务所也许能够帮助我,我有咨询过WISH公
司,许愿斋的性质是有偿实现愿望,而我的愿望有在许愿斋的业务范围之内,社
长您可以接下这个愿望吗?”

  罗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让雨田青子将妹妹失踪的档案先给他看看。

  雨田青子连忙递上相关档案,罗南迅速地浏览了一下,末了,却铍起了眉头。

  雨田青子见此情形,不禁大为失望:“社长不愿意接?”

  罗南回以摇头,然后果断地道:“不!我接了。一个月内,我一定会找到你
的妹妹。”

  雨田青子闻言立即大喜,连忙深深一鞠躬:“谢谢您,社长,我回去就将一
半的款项,先转到贵事务所的户头。”

  罗南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便让雨田青子去找盛智,顺便将失踪档案交给
盛智她们。

  现在事务所已经有盛智、鲜于温柔、全夙愿、池菲、蔡艺儿、白诗妍、尹孝
琳,一共七个职员,虽然距离梦想的二十四金钗还很遥远,但是他已经不再奢望
了。

  事务所不能坐吃山空,一堆大美女更不能放着当花瓶。“寻人”是件很适合
的工作,很能够锻炼她们的能力,罗南甚至觉得应该将类似的工作设为主营业务。

  半小时后,许愿斋事务所的小会议室。

  这间小会议室是盛智和鲜于温柔这两天的成果,许愿斋所在的悦水大厦顶楼,
原本是作为悦水事业株式会社的社长办公室而设计装潢的,整体布局上没问题,
就连一些留下的豪华家具也能用,不过涉及到事务所的功能,一些地方需要改造,
这间会议室就是重中之重。

  盛智和鲜于温柔没有让罗南失望,用了两天,花了不少钱,将这里改造得颇
有科幻色彩。

  桌子是不规则形态,每个位置前都带有嵌入式电脑薄萤幕,正面三面墙壁完
全由巨大的玻璃晶体显示器组成,走进这里,简直就像走进星际战舰的指挥舱。

  罗南是被七位职员请到会议室来商讨的,他看到会议室的样子,很满意地连
连点头。

  所有人落座后,会议由鲜于温柔主持,她拿起一台小巧的遥控器,轻轻一按,
一圊玻璃显示墙上就出现一幅巨大的照片,然后开始介绍:“这就是雨田店长的
妹妹,叫黑木云花,二十一岁,身高一百五十七公分,三年前从日本东京搭乘飞
机来_园首尔旅游,在仁川机场神秘失踪。”

  “她好漂亮!”

  七职员中最嫩的蔡艺儿,以艳羡的语气赞叹道。

  罗南闻言不禁瞥了蔡艺儿一眼,要说漂亮,黑木云花怎么比得上你?蔡艺儿
这样紧张地赞叹,只是以短处比人家长处,羡慕黑木云花有一对G罩杯豪乳,而
她只是小罩杯。

  鲜于温柔倒是很同意蔡艺儿的观点,闻言点头道:“黑木云花的确长得很好
看,她的失踪说不定就跟她的样貌有关,如今全世界经济萧条,从事各种犯罪活
动的人很多,每天失踪的人口也很多,像黑木云花这种童颜巨乳的女孩,一个不
小心,就很可能被犯罪分子盯上,可能被贩卖、可能被奸杀,总之下场大多很凄
惨。”

  “那就应该赶快找到她,失踪了三年,如果是被贩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子?”

  帅气的池菲急声道。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任务。我这里有韩国、日本多份私家侦探社的调查纪
录,还有一份白诗妍刚刚弄来的警方调查纪录,大家看看有什么问题?”

  鲜于温柔又按了一下遥控器,三面玻璃墙同时变换,显示出一页页的档案资
料。

  众女有的抬头看墙上的资料,有的则低头研究,她们每人面前都有触控式的
显示薄萤幕,可以轻松地翻阅这些档案。

  罗南没有看档案,如果档案里能看出端倪,那么以前的调查人员早就看出来
了,毕竟黑木云花的失踪曾经有多方参与调查。

  你可以说警方无能,但是那些知名侦探社可不是吃白饭的,他们不会放过任
何蛛丝马迹,既然他们从档案中找不到线索,就等于说这些档案资料都可以扫进
垃圾堆。

  罗南的心思在分析在座职员的特长上。

  刚刚鲜于温柔提到的白诗妍,就坐在他左手边,一头长发披肩,外表看上去
像个完熟艳妇,实际只有三十三岁。她能在短时间之内弄来警方纪录,靠的不是
她的人脉,而是她资深骇客的经历,也正是这一点,才使她从上千份资料中脱颖
而出,最终被他看中。

  白诗妍能用实际行动证明其能力,让罗南暗暗欢喜。美女的身材、脸蛋固然
重要,但是能力也同样重要,因为能力可以让美女更加性感。

  正当罗南处于遐想之际,一直没有说话的尹孝琳忽然拍了拍手,然后说道:
“我注意到一个简单的疑点,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什么话就直说。”

  罗南没好气地瞪了尹孝琳一眼,这个骚娘儿们大胆得很,到现在内衣还留在
他的办公室内,此时她的那件外套里面迩一片真空。既然都敢这样做,还有什么
不敢说的?

  “那我说了。”

  尹孝琳根本不把罗南的坏语气放在心上,反而抛过来一个媚眼,然后有些得
意地说出问题:“雨田店长说黑木云花是她的妹妹,为什么她们的姓氏不一样?”

  “雨田店长的确没解释过这一点,资料中也确实没有提及,但这不稀奇,可
能其中一个人因为各种需要改了姓氏,也有可能根本不是亲姐妹。现在带着孩子
离婚,又带着孩子结婚是家常便饭,假如雨田店长和黑木云花属于这种情形,她
们的姓氏不同就更好解释了。”

  盛智道。

  罗南连忙摇手:“不要给疑点下结论,有疑问就去查,可以直接去问雨田青
子。”

  众女闻言一起点头。

  罗南挥了挥手,让所有人解散,这场会议其实也就是一场碰头会,并非案情
分析会。

  七个美女职员虽然各有所长,但暂时还是一群乌合之众,因为她们彼此缺乏
了解,没有合作经验,想要让她们真正地担负起重任,需要磨合,更需要有针对
性的谢练。

  可惜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罗南觉得在寻找黑木云花的这件事情上,对美
丽的女职员期望太高是不现实的,如果她们能在j夜之间变成精兵强将,他倒会
怀疑只付十万美元的月薪,能否长期留住她们的人了。

  一想到这一点,罗南不禁暗自叹息一声,活该他是个劳碌命,这一次还得他
亲自上阵。

  夜晚十点,距离伊豆风餐厅不远的一个小区。

  罗南恍如闲庭信步,跟着雨田青子走到了小区中心的一栋楼下。

  雨田青子乘电梯上到了八楼,罗南爬墙走歪道也到了八楼。

  罗南在一扇窗户前停留了两分钟,等到雨田青子走进洗手间,里面响起哗哗
的水声后,他才震开窗户,闪进了屋内。

  屋子不大,除了客厅之外,只有两间房间。罗南没有急着走进卧室内查看,
而是先走到客厅沙发,小心地打开雨田青子随手丢在上面的包包。

  想了解一个女人,最好从她的随身包包开始。罗南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

  罗南并不期望由此有什么重大发现,他只是想从私密物品上了解一下雨田青
子,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包包里非但有发现,还是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发现。

  真不知道该说雨田青子太倒霉,还是他罗南太幸运。

  请续看《肉体买家》14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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