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LACEBONK
2008年/12月/21日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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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非池中】
第一章 万里茫茫东归客
二十六岁的猴龙涛坐在从西贺牛州前往东胜神州的驴车上。
在安稳的驴车里,只有他和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是一根熟铜棍。
一个男人,从生到死,他真正的朋友,通常都是棍状物体。
风,大漠的风。没有来由,没有归宿的风。
猴龙涛就如这风,这个外表斯文俊秀的年轻人,没人知道他的来自何方,没
人知道他将去向何处。
——除了他自己和那头驴。
*** *** *** ***
「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驴蹄声嘎然而止。
猴龙涛打开帘子望去,客栈前是一个白嫩美艳的妇人。
迎面扑来的是狂野朔风。
如此荒僻的地点,竟有一家客栈,乌黑盖瓦,朱漆画栋,金字招牌,犹如海
市蜃楼。
多年的江湖经历告诉猴龙涛,这是一家黑店。
招牌上金光灿烂,「性龙门客栈」。
下有大字落款:「乾隆」。
落款旁另有一行小字「十二年间兰州丰店镇五斗乡黑狗村秀才李铁根之子玉
栓题」。
「看来果真是家黑店。」
*** *** *** ***
猴龙涛犀利的眼神扫过美妇人,妇人被他看得一个激灵,心道:「看来是个
难对付的主儿!」
栓驴、进堂、落座、沏茶、上菜,不在话下。
美妇人便是此间店主,姓白名洁。
「阿宾!快把上好的女儿红端出来给客官尝尝……」
白洁话音刚落,后堂的一个少年小斯满脸堆笑地跑出来,手中抱着一只大坛。
「客官,您请慢用……」言闭,开坛斟酒。
这是什么味道……猴龙涛不住皱了下眉。
只见海碗中的酒液,橙黄橙黄的,上浮有一片泡沫,腥臊之气有如便溺。
「这是取自绝对良家处女的上等女儿红,埋在地下近三十年了,要不是遇见
如此俊朗的客官,我还不舍得开呢,嘻嘻」
白洁见猴龙涛并不喝酒,从旁劝说,娇语莺言,一袭藕臂也顺势搭在猴龙涛
宽阔的肩上。
猴龙涛不为所动,冷冷道:「三十年前的上等良家处女,如今恐怕也要不得
了。」
白洁一听,知他已经识破,恶气徒生,刚要开口辱骂,却听猴龙涛接着道:
「不用上酒,有包子的话,端一盘上来。」
白洁嘿嘿冷笑一声,「客官原来爱吃包子,不知~要什么馅儿的!」
猴龙涛心道:「来了!」,那眼角一瞥女店主,正色道:「只要那人肉馅儿
的。」
白洁勃然变色,冲边上的少年阿宾一招手,「客人要吃人肉包子,跟我做去!」
言罢,两人穿入后堂。
此时只留猴龙涛一人在店厅内,他运起内功,顿时后堂隐隐的喝骂便清晰起
来:
「马力隔壁的!开张仨月了,就碰上这么个铁公鸡!阿宾,干脆把埋下的酒
全启出来,老娘我自己喝了!」
「哎哟,奶奶哎,那酒是甲醛兑的尿,您喝不得!」
「好吧,那你给喝了。」
「姑奶奶饶命啊……老爷才被你逼死没半年,您就要把我也逼死啊!」
「你又没屄,逼不死的。」
「……」
「咳……咳……」猴龙涛轻轻咳嗽了几声,摊开挡在口边的手,只见掌心有
一丝血迹。
虽然从西域学得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但猴龙涛体制单薄,患有肺气肿和二
型糖尿病。
他微叹一口气,握着铜棍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手指很长,手掌很干燥,是使飞刀的好料子。
可惜他用的铜棍。
半盏茶的功夫,白洁从后堂出来,一张俏脸依旧有如寒霜。
「咣当……」
白洁将手中一只大盘扔在猴龙涛面前。
盘有金盘银盘铜盘胎盘。而猴龙涛眼前这只盘,是空盘。
「撕啦……」一声裂帛之音,猴龙涛抬眼望向白洁,不觉一愣。
只见白洁撕开了自己的外衣,里面一对颤巍巍、白晃晃的大奶子挺露了出来。
「咚……」
猴龙涛的手很快,但女店主的动作更快。她一个鹞子翻身,便一下趴在了桌
上。
她将自己一对鼓胀的乳房,搁盘中,冷眼对猴龙涛道:
「你要的人肉包子来了,只有俩,不管饱!」
猴龙涛只觉一阵晕眩,胸口血气翻涌,一股血箭顿时从鼻中喷出,洒了白洁
一头一脸。
白洁破口大骂:「肏你大爷的,还他妈敢颜射老娘!」
阿宾赶忙从后堂跑出来,「客官,您就趁热吃了吧……」
*** *** *** ***
夜。
没有星月。
大漠上的这家客栈,只有二楼一点昏黄的光亮。
厢房内,一个美艳的妇人正骑坐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手被麻生绑起,两条长腿被大大分开,脚踝被绑在一根熟铜棍上。
妇人一身黑色紧身皮衣,袒露着胸口两只流星锤般的乳房。下身紧窄的皮裤
衩,深深勒入臀沟,显得两瓣雪白的屁股更加硕大、浑圆。
妇人使一条九尾皮鞭,出手如风,鞭尾扫过男人的胸膛,留下一道暗红的鞭
痕。
猴龙涛镇定地看着白洁。
他的眼神中没有惶恐和痛苦,而是像要看透眼前这个美妇人一般,眼光似落
在她面上,却又是落在她身后。
「看着老娘!」白洁又挥起鞭子。
「哪儿来的野货!小白脸!」白洁亢奋得满头大汗。
热汗顺着她挺立的乳尖,滴落在猴龙涛身上。
「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当白洁猛地含住猴龙涛的脚趾时,猴龙涛不由地颤了一下。滑腻腻的舌头在
趾缝间游动,女人口中的津液如蝉衣般包裹着男人的脚趾。
江湖中最强霸的外门功夫是金钟罩。但即使金钟罩练到有如少林玄铁大师般
登峰造极,也练不到海绵体。相反,如此罡强的外功,越练下去,阳物越是坚硬。
据说玄铁大师就因常年勃起,排尿不畅,最终导致前列腺炎而退隐江湖。
猴龙涛虽未修炼此门外功,如今胯下却也已坚硬如铁。
白洁却残忍地用皮鞭逐段束住他的阳具,将猴龙涛的老二捆得有如香肠。
「杀千刀的死男人,别想得美,待会儿先让老娘我爽了再说!」
「你,还是处女。」
猴龙涛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白洁浑身猛烈颤抖。
「你……怎、怎么知道!?」
猴龙涛不答,淡淡的目光只是望着白洁。
白洁顺着他的眼光,低头看去。
雪一般的肌肤上,有一丛乌黑的毛发,其间一点殷红的朱砂痣分外醒目。
守宫砂!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后,猴龙涛脸上留下五道指痕。
「这是阴蒂,懂不!?」
猴龙涛默默闭起眼,口中喃喃念出当年在天竺游学时听过的梵语佛经。
「阴蒂,阴蒂,波罗阴蒂,波罗僧阴蒂,菩提萨婆诃……」
翻成汉语,便是「觉悟,觉悟,正在觉悟,已经觉悟,如此方成佛道」。
顿时心下一派光明,「原来,佛家所言‘觉悟’,就在女人身上!」
「咦!」忽然白洁一声低呼,令猴龙涛从佛陀圆觉世界回到现实。
「你……三颗痣!」白洁盯着猴龙涛左脚脚心,檀口圆张,面上一派惊讶惶
恐之色。
「……你说!你是不是姓猴!」说着一把狠狠攥住猴龙涛的「香肠」。
「是又怎样?」
猴龙涛心中也暗自惊奇,为何她见我脚底的志会如此吃惊?但他面上却仍是
淡定。
「我、我……你这根,是不是‘千钧棒’!?」
「不是。」
白洁的表情瞬间犹如冰冻,眼中方要射出怒火,又听猴龙涛接着说:
「这根是我的肉棒。下面你用来绑我脚的铜棍,才是千钧棒。」
白洁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还兀自紧握着猴龙涛怒挺的阳具,面上忽然一阵
潮红。
将猴龙涛脚踝的绳索解了,拿起那根铜棍细细看起。
棍长七尺,两头有一尺红铜套扣,中间棍身漆金,上暗有盘龙之雕。
这……这正是当年先父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定海神珍铁」!
「哇……」的一声,白洁将铜棍抱在胸前,突然大哭了起来。
猴龙涛见她情绪大异,坐起身来,
「你怎么了?先帮我将这绑手的绳索解开了吧」。
语气却比先前多了一份温柔。
大凡男人看到女人哭,只要不是歇斯底里嚎丧的模样,都会心存恻隐,加倍
温柔。
即使是猴龙涛这样冷漠如顽石、从异国归来的游子。
*** *** *** ***
「你……你……解个屁啊!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白洁如今哭得歇斯底里,正是嚎丧的模样。
「我爹当初把这千钧棒给了你爹……和你爹指、指腹为婚……后来、你爹说
你跟人去了西域学武……不出三年就会回来……你、你学了什么武了!看到女人
奶子你就喷血昏倒,老娘用丝袜绑你的手你都挣不开……你学了个屁!」
猴龙涛顿时心下了然,不禁一阵惭愧。
原来这白洁的父亲正是猴龙涛先父「美猴王」猴丕谷的结拜之交,人称「四
海龙王」的白盐松,仗一条「千钧棒」几乎从未遇过敌手。与先父惺惺相惜,结
义为兄弟。
赶巧两人妻子先后怀孕,虽各自怀疑老婆怀得是对方的种儿,但碍于金兰义
气,相约若都是男孩儿,便结为兄弟,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
而后两家分别产下一子一女,白盐松更是将自己的得意兵器「千钧棒」作为
聘礼送予猴丕谷。
待猴龙涛到了十六岁,父亲久病复发,见儿子武功未成,便托付昔日一位天
竺武学宗师,将儿子带去西域留学,约期三年。不久猴丕谷便病逝。而「四海龙
王」也在他之后逝世。
白洁在家等了「夫君」三年,托人打听,却不闻回音。
后来干脆举家搬迁至这邻近西域之地,又等了两年,仍不见猴龙涛归来。
她也是江湖儿女,一赌气便嫁给了当地的农户王二狗。
那王二狗本以为喜从天降,偏居这不毛之地,三年见不着一个女人,家里的
牲口,凡是母的,都被他肏过两遍了。
如今却有这如花似玉性感惹火的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当然喜不自胜。
怎奈他确实没福之人,且又不是练武之人,新婚洞房之夜,被新娘白洁一屄
给夹死了。
那处子之私处,固然紧窄,但怎会将男人夹得血管爆裂以至身亡?
想来也是因为白洁自幼练武,肌肉爆发力强,而王二狗日常捅的都是牛屄羊
后,宽松如巫师的袖子,
遭遇白洁如此之夹力,顿时便承受不了。
白洁见未婚夫旧候不至,如今新婚丈夫又死了,自己提心吊胆紧张了大半月
的「洞房夜」竟然不到十秒钟就结束了。
百感交集,不仅悲从中来。
于是白洁自叹命薄,将身子随便就交给了王二狗的家丁阿宾,和他一起开了
这爿客栈。
如此过了大半年,白洁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不料竟在今天遇到了当年指腹为
婚的「丈夫」!
想到自己多年来的幸苦磨难,白洁如何能不悲哀?
*** *** *** ***
猴龙涛轻轻叹了一声。
「不想她这些年来如此艰苦。」
想到自己本不持念于儿女之情,本就对这父辈定下的婚姻看得很淡。又因自
己所学还未大成,便在西域一留就是十年。
就是这次学成归来,也并未将寻找「未婚妻」之事放在心头。怎料竟在这大
漠黑店与她不不期而遇?
「你……你过来!」白洁止住哭泣,眼眶通红,眼中却射出怨恨的光芒。
「白……姑娘……」猴龙涛微微低头,轻声对她说道:「猴龙涛让你受苦了,
理应万死。
但无奈有件心愿未了,待我完成此愿,定来姑娘面前领死。「
「呸!」白洁对猴龙涛所言无动于衷,「给老娘过来!让我一屄夹死你!」
一个时辰之后……
白洁低头呆呆看着自己蜜穴中缓缓流出的黄白色液体,又看着面前男人那张
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坚毅的嘴角带着冷峻与骄傲。
「唉……」
白洁低叹一声。用手指沾了些女阴内流出的精液,送到嘴边尝了尝。
「这么俊的男人,却有糖尿病……」
*** *** *** ***
「姑奶奶,您慢走啊……」白洁身后是少年阿宾单薄的身影。
「阿宾乖,待老娘办完正事儿了再回来找你……」白洁回头冲他笑道。
阿宾确实脸色一变,这几年来,自己由一个一百三十多斤的胖大小子变成如
今骨瘦如柴的豆芽菜,种种「惨痛」历历在目,口中喃喃自语道:「姑奶奶您…
…最好还是别回来了……」
「得儿……驾……」
马蹄声碎,驴鸣声咽。黄沙如海,残阳如血。
白洁驾着青葱马,不时给身旁的铁脚驴打上几鞭子。
「忽儿……」
她拉住缰绳,撩起驴车的窗帘,冲里面的猴龙涛喊道:
「老娘怕你溜了,盯着你一起去。」她望着男人深邃如海的眼睛,略微一顿,
「等你了了那桩心愿,就来老娘跟前……领死,可别忘了!」
说着一甩窗帘,打马向前跑去。
驴车中的猴龙涛,握着千钧棒的手微微紧了一下。
「‘老婆’,到底是什么?」
黄沙飞扬的大漠尽头。
一个风一样的男子,乘着驴车。
大漠边缘的小镇。
一个骑马的女人与一架驴车,踏着最后一丝夕阳而来。
*** *** *** ***
第二章 星月灿灿玉门关
镇是小镇。
镇名双旗。
「哟嗬……两位男女客官,你们是打尖儿呢……还是,那个,住店?」
面容猥琐的店小二瞅了瞅猴龙涛和白洁,最后将眼光定在了白洁高耸的胸脯
上。
「吃面。」
白洁避开小二淫邪的鼠眼,冷冷道。
「好嘞!我们有馄饨面炮仗面打卤面牛肉面……不知奶奶要什么面?」
「哪儿来这么多话……」
白洁不满地咕哝一句。忽听身旁猴龙涛开口道:「有包子的话,来一盘。只
要那人肉馅儿的。」
白洁先是惊讶于石头般的猴龙涛竟然会开玩笑,随即又想到他这玩笑开地却
是自己,心头火起,抄起马鞭,没头没脸地朝猴龙涛一顿乱抽。
「娘的,你还吃上瘾了是不是!还惦记人肉包子!?吃自己的人肉鞭去……」
猴龙涛挨了一顿鞭子,却巍然不动,白洁抽完便扭身不去看他。
身后的猴龙涛依旧保持沉默。
「这痨病鬼倒也硬气,看他还敢不敢开老娘玩笑!」
却见小二在一边愣住了,白洁也忍不住回头去看猴龙涛。
猴龙涛昏倒在地。
*** *** *** ***
黑夜的客栈里。
昏黄的油灯,只发出豆大的光亮。
在客房的阴影里,一个男人正将一个女人搂在怀里揉搓。
女人强烈地扭动身体,看来她并不情愿。
「我的好妹子……别乱动,小心伤到自己,嘿嘿。」
猥琐的语调伴随着淫荡的怪笑。
白洁怎么也没想到,这边陲荒僻的小镇客栈上,这獐头鼠目的店小二,竟然
身负武功。虽是出其不意,但能如此制住自己,看来绝不是庸手。
「乖乖听我话,嘿嘿,不然……不仅你跑不了,你那病鬼汉子也得陪葬!」
白洁听了「汉子」二字,心头一阵慌乱,往床上望去,见猴龙涛依旧双目紧
闭,如死去一般。难道他如此不济,被自己打了几鞭就这么死了!?可昨天在床
上,他明明是如此骁勇与强壮。
「嘻嘻,我最喜欢大奶妞儿了……」
店小二扯开白洁的外衣,从贴身小衣中掏出白洁一只丰满的乳房,握在手中
不停揉捏。女人嫩滑的乳肉随着几根干瘦却强有力的手指不断地变化着形状。
胸部被捏得隐隐作痛,白洁咬紧牙关,屡次想运内力挣脱,却被男人有技巧
的牢牢控制住关节,更被封住了半边身子的穴道,单凭一只手,却是无法逃脱男
人的控制。
「奶头儿尖尖……奶团儿圆圆……生个儿子,中了状元……嘿嘿!好妹子,
将来我们的儿子能中状元呢!」
「肏……你大爷的儿子……」白洁怒骂着,扭头狠狠瞪住店小二。
「唉,我大爷死了,你肏不成了。还是让我肏肏你吧!」
店小二说着,已经伸手去退白洁的裤子。
粉底蓝花的绸裤被退到了膝盖,小二肮脏的手顺势插进了白洁的小裤。
「哎呀……你、你他妈别以为老娘是雏儿……会任你摆布……」
「泼辣的小娘儿……我最喜欢了!」
一根手指扣住阴门,拇指顶住女人阴蒂慢慢揉搓。另一只贼手从搓乳房改为
两根手指夹住乳头捻动。
白洁在他的上下夹攻之下,喘息渐渐加重。
只觉一股股电流从乳尖和下身流窜到全身。这一阵阵的电流,令自己浑身开
始酥麻,有知觉的那条腿也开始酸软,连内功仿佛都无力提起。
「等……等一下……」
「怎么了,好妹子,哥哥我是不会停手的,到手的女人,我不会让她飞走的
……」
「不是……你、你他妈想肏我……至少让我知道是被谁肏了!」
白洁狠狠地挤出一句话,身上的抗争却一下子都放松了。
店小二只觉怀中美人瘫软了下来,心头呵呵一乐,「小绵羊,只要你乖乖的,
哥哥我不会瞒你的。」
他舔着白洁的耳垂,亲吻着她的脖子,手指尖端确实感觉到丝丝水意,「呵
呵,任你贞节烈妇,在我「双旗镇刀客」手下,也叫你淫水长流。」
白洁听了心下暗惊,「你是……「双旗镇刀客」……流沙河!?」
「怎么,你也听过我的名号?」
自从父亲死后,家中失去顶梁,白洁本也并不留意江湖中事。
但这「双旗镇刀客」确实曾听父亲提起过的,据说是西北一位劫富济贫的侠
客,怎会变成如此猥琐的采花贼?
「唔……你……!」
「嘿嘿,怎么样,我的绝学「流沙搅风」,滋味如何?」
流沙河将两根手指沾着淫水,探入白洁阴道深处。苦干的手指猛烈回旋转动,
白洁只觉小穴内有如翻江倒海,腔壁的皱褶在指肚的摩擦下起了剧烈的反应。
「哟,小屄还挺紧的……来,你也摸摸我这「宝刀」吧!」
白洁的手被拗到身后,直往男人的胯下放去。入手处只觉一条肉棍,坚硬如
铁。
「来,替爷吹吹。」
流沙河将白洁反过身,手中使劲儿,将她摁跪在地,另一手一扯裤带,顿时
一条黑黝黝、硬邦邦的阳具弹了出来,几乎打在白洁脸上。
「怎么样?红不如紫、紫不如黑,我这可是黑中极品,名刀中的名刀,哈哈
……」
流沙河得意地套弄几下自己的阳物,「别害怕,它虽然凶,却很懂礼貌咧。」
说着握住阴茎根部抖动几下,黑色的大龟头便如打招呼似地冲着白洁频频点
头。
「来吧,亲亲它……」
白洁的头被流沙河按着,往他胯下凑去,眼看龟头就要触及自己的红唇。
白洁心头微微有些慌乱,自己虽不是贞节烈女,但堂堂「四海龙王」之女,
竟要被人强奸,怎能让她忍下这口气!
想要借机脱身,心中盘算了无数方案,却都苦于流沙河手段高卓,难以实
施。
难道,只能等他在自己身上泄火后,放松警惕,再寻找机会?
*** *** *** ***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唷……」
猴龙涛突然在这时转醒过来,口中诗句还未念完,突然觉得脸颊一痛,似被
什么暗器击中。
低头看来,竟然是一只绣花鞋。
「草堂春睡,你睡个屁!你老婆都要被人肏了,你还在做什么大梦啊你!」
随着白洁一声怒骂,猴龙涛看清了墙角边的白洁,光着一只脚丫,正被店小
二按住身子要口交。
「嘿嘿,你这个病鬼丈夫,早不醒晚不醒,现在醒了,只能怪自己福薄命短
了……」
流沙河话音刚落,却见猴龙涛如离弦之箭,向自己面门直扑而来。
难道是个高手!?
急中生智,一手忙将白洁推到在地,另一手便曲指为爪,想要后发先至,往
猴龙涛眼中抓去。
「嗤」的一声轻响,猴龙涛在空中竟然滑了一个半圆,身子如纸鸢般斜向滑
行,避开流沙河的手爪。
流沙河见对方露出这手惊世骇俗的轻功,竟能在无处借力的半空如御风而行
般移动闪避,心顿时凉了一截。怎么想到,今天本想赚个十年未见的美妇人,却
遇到个百年难得的真高手。
正在惶恐间,只见猴龙涛足尖一点地,却是改了方向一下子撞出门去了。
流沙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茫然,难道……这空中转向的功夫,竟是
不受自己控制的?
随即脸上复又现出得意神色,冲白洁哈哈大笑几声,「你那胆小如鼠的死汉
子,溜得倒快!」
正欲再拉白洁起来奸淫,房门忽而复开,猴龙涛神色淡然地走进,身后还跟
着个白面大胖子。
流沙河见了那胖子,先是一呆,转而「噗通」跪倒在地。
那胖子看看他,又看看瘫倒在地的白洁,两条短眉倒竖,厚唇一张,声音雄
浑犹如狮吼:「告诉你丫多少遍了!不要强奸客人!你他妈怎么就是不听!?马
上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掌柜的!求求你饶了我这次吧……再也不敢了我……」
「呸!饶了你多少次了!连上次进藏成婚的文成公主都他妈让你开了苞了,
捅出多大的篓子!」
店掌柜怒火中烧,「幸好刘厨子那儿有块吃剩下的馒头皮儿,给她鼓捣鼓捣
算是做了个处女膜修复……」
一旁冷着脸不说话的猴龙涛突然插口道:「馒头皮充处女膜?也太厚了些吧
……」
掌柜冲他一笑,说:「客官,你不知道,这处女膜肥厚些也是有的。」
一转脸,马上又变作声色俱厉的模样,拿手一指跪在地下的流沙河:「你,
明天不要来上班了!马上去老板娘那里办退工手续!」
流沙河哭丧着脸,冲掌柜磕头,又冲猴龙涛磕头,「客官大老爷,小的我有
眼无珠,罪该万死!但我有一桩心愿未了……等我了了心愿,一定来老爷、奶奶
面前领死!恳请大老爷帮小的求求情,让掌柜的不要赶我走!」
猴龙涛听了心中一动,原来他与我一样,也是为心愿而活之人,待心愿了却,
便是捐了这条性命也不觉什么。
想到此处,便对身边的掌柜说:「算了,如今经济也不十分景气,掌柜的你
还是再饶他一次吧。」
掌柜的频频向猴龙涛点头,又冲流沙河说:「听见没有你这狗东西!还不谢
大老爷替你求情!?」
流沙河忙磕头如捣蒜。
猴龙涛这才过去拉起白洁,替她解了穴道,收拾了什物,便要趁夜赶路。
店掌柜苦留不住,便送了他俩些许银两和干粮。
猴龙涛只挑了些馒头和肉干收下,其余一概不要。
猴龙涛扶白洁上马,自己钻进了驴车。见掌柜和小二流沙河在一旁恭敬地垂
手侍立,便招招手让流沙河过来。
「你的心愿,可否和我说说?」
流沙河低眉顺目,完全没有了先前淫邪的模样,老老实实答道:「不敢隐瞒
大老爷,小的心愿便是在这客栈中,强奸一百位女子。」
猴龙涛听着一愣,而后叹了一声说道:
「嗯,人各有志……」
*** *** *** ***
星月微明的子夜。
沙漠如一头巨兽横亘在身后。
前方,就是玉门关。入关后,便是东胜神州地界。
夜凉如水。
白洁紧了紧手中缰绳。
马儿缓步前行。
「怎么了?」
猴龙涛掀起驴车帘子问道。这个行事如急火燎原的女人,怎么忽然有兴致与
自己并肩齐行了?
白洁晶莹的脸庞在月光照映下,反射着朦胧的柔光。
她望着猴龙涛,似是想起什么,眉头微一动。
「啪!啪!啪啪!」
一阵鞭响,在旷野中带出层层回音。
「负心汉!老婆要被强奸了还像没事儿人一样!还他妈跑去找掌柜投诉!你
到底是不是江湖人!?还替那强奸犯求情!放虎归山,为虎作伥!你说!人家给
你的银两你为什么不收!你丫就准备吃我的用我的,是不是!?你这个吃软饭的
东西,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旷野中的风,久久地刮着。
*** *** *** ***
第三章 心事渺渺成黄粱
玉门关一过,便有辅关幽门,而后是条羊肠小道,只容一人一马。
羊肠道的尽头,便是「玉门三关」最后的钢门关。
话说这钢门关上,有一伙盗贼盘踞,时常劫掠过往客商。
这伙盗贼有两个头目,一姓刚名毛,一姓刚名娄,是俩同胞兄弟。
「贤弟,今日听二叔情报,有个美艳妇人便要从此经过。」
头戴金角盔的刚毛一边搂着个妖艳少女揉奶子,一边和他兄弟搭
话。
「二叔自己尝过没?」
「二叔说味道很不错,所以让我们也别错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
「说还跟着个男人,有点儿扎手。」
「嘿嘿,怕他个球……」
头戴银角盔的刚娄说着叫过一个手下来,「刁钻古怪,你带着我这紫金痰盂
儿去巡山,仔细留神有没有个美丽妇人经过。若是见她男人,便顺手宰了,办成
了,回头把小娇让你玩儿两天!」
手下得令,从刚娄手中接过一个暗金色的大痰盂罐子,捧在手里便往山中去
了。
*** *** *** ***
「老娘辛辛苦苦在前面开路,你倒坐在车里享福!」
白洁正在路边草丛脱了裤子小便,口中连天价抱怨着她的「丈夫」
猴龙涛。
猴龙涛解开帘子望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并没叫你跟着来。
事情办完了,我自会回去找你……哎?你尿鞋上了。」
「吧嗒!」
一团带着骚气的湿泥迎面打来,幸好猴龙涛手快,用窗帘子挡住。
白洁虽是气恼,却又无奈,自己这近十年来颠沛流离,曾经历尽艰苦寻猴龙
涛不得,如今遇见了,心中总是觉得不能让他轻易跑了。
似乎冥冥中确有天命,本想当个黑点老板娘了此一生,在寻到猴龙涛后,却
又觉得如此生涯实在无味,父亲与母亲当年携手闯荡江湖的英姿在她幼年时便烙
下了深刻的印记,「终于让我寻着了他……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白洁口中喃喃自语,但面对未知,人的心中总是希望相信美好的一面。
想到自己与猴龙涛,两个江湖侠客的后人共闯江湖,又念及两人的婚约,白
洁望着天上漂浮的云朵,那洁白的云朵,似乎化成四个大字:
「神、雕、侠、侣。」
我做那小龙女,他……便是杨过了。我虽非处子之身……那少年
阿宾便算尹志平罢……但最后我还是和他一起……不过还差一只雕……
白洁心思不知已经飘到何处,不禁痴得连尿也忘记撒了。
*** *** *** ***
白洁哪里知道,她少妇的心春意萌动之时,边上却有一双贼眼暗中窥视。
一丈开外的草丛中,刁钻古怪正拿一双贼溜溜的环眼仔细打量着白洁赤裸的
雪臀。
「这娘们,一定就是大王口中的美妇了!瞧这屁股长的,怎么这么圆!」
背对着刁钻古怪的白洁,蹲在地下,硕大浑圆的臀部裸露在外,双腿合拢之
处,还能看到几根阴毛。
微风拂过白洁的光腚,让她觉得凉凉的,方才惊觉,用叶子细细擦过了下身,
刚要站起,听身后「忽腾」一声,白洁一回头——只见一个身形小巧但四肢极长
的怪物腾空而起,向她扑来。
白洁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里冒出一个念头:这难道就是「神雕」?
可待那怪物扑近,白洁才看清,那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丑汉,脸上带着淫邪不
堪的表情,舌头外吐,口角流涎,一副要将自己吃了的模样。
白洁吓得「呀」地叫了一声,刚要闪开一步,却觉脚下绊蒜,「噗通」一声
摔倒在地。却是被未及拉起的裤子绊住了腿脚。
白洁摔倒,那怪人倒一个扑空,扭头又冲白洁而去。
白洁见他离自己近在咫尺,心头大骇。
慌乱中,望着静静的驴车,想喊猴龙涛求助,口中却慌不择言:「过儿!」
说是迟那时快,白洁只觉一只手已搭上自己肩膀,忍不住扭脸看去,男人的
一张丑脸已贴在自己跟前。那脸上坑坑洼洼青青绿绿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白洁直看得头皮发麻,此时双手正提着裤子,可偏偏越慌越乱,裤子卡在腿
弯,怎么也提不上来。
情急之下,「啊……呸!」,白洁狠狠向那张丑脸啐了一口,乘那人一仰头
的功夫,也不顾得提裤子了,双手一招「乳燕投林」推向他的胸口。
「咣……!」
一声大响,白洁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响,耳朵也闷了。
那人被当胸推出,咚的一下栽入草丛。
白洁赶忙提起裤子,只觉得刚才一掌打中的不似血肉之躯,而是坚硬如金属。
「你他妈又要装死到什么时候!老婆屁股都让人看光了……」
白洁抄起马鞭,一脚踹进驴车,忽然呆了——里面空空荡荡,猴龙涛呢?
抬头一看,只见猴龙涛将千钧棒横担在肩上,摆了个金鸡独立式,单脚站在
车顶。
「你好帅呀!」
猴龙涛低头看着白洁,神色淡然,丝毫不现得意之色,「还好吧,我就是这
样的男子……」
话未说完,一条马鞭缠住猴龙涛脚踝,忽的一下将他拉下车来,猴龙涛单脚
被制,站立不稳,顿时摔了个屁股蹲儿。
「你以为你好帅啊!?刚才叫你你不应,在上面摆独脚鸡作死啊!?」
猴龙涛拍拍裤子衣衫站起身来,木然道:「你何时叫过我?刚才只听你叫什
么「过儿」来着……」
白洁脸上微微一红,意识到刚才口误喊错了,用马鞭往草丛里一指,叉开话
题道:「那个盗撮女厕的淫贼在那儿,快去给老娘抓来!」
末了又补一句,「小心一点,那人身上有点古怪。」
猴龙涛也不答话,单手搭个凉棚往草丛一望,提着千钧棒纵身往前一跳,正
赶上那刁钻古怪从地上鲤鱼打挺蹦起来,迎面正赶上猴龙涛千钧棒打来,连忙扭
脸避过。
不料猴龙涛却是一招虚招,手中棒子向前一送,刁钻古怪的胸口便结结实实
中了一招,又是「噹」的一响,刁钻古怪向后连退几步,方才站定身子。
猴龙涛也如白洁一般心中骇然,中此一招,常人不骨折也得吐半升血,此人
竟然毫发无伤,且听着打击之声如中金石,绝非血肉之躯。
刁钻古怪得意地嘿嘿一笑,又要揉身上前,只听猴龙涛喊道:「慢着!少林
乃佛门正派,你为何要行此邪恶之事?」
刁钻古怪楞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脑袋,怒道:「老子我头发虽然稀疏,
但好歹也是天天用「霸王」的,哪里像个秃子了!?」
猴龙涛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他,缓缓道:「不要再装了……看你一副铁皮铜
骨,想必……就是那少林十八铜人吧!」
刁钻古怪还未搭话,猴龙涛只听脑后呼呼风响,正是白洁的鞭子招呼上来了。
猴龙涛一矮身避过,「打错了!」
只见白洁竖眉立眼的冲他喊道:「打的就是你!还十八铜人!再废话,老娘
日你先人!」
刁钻古怪见了在一旁嘀咕,「这娘们美倒是美,不过是个凶悍的泼货……」
正思忖间,这边猴龙涛的棒子又到,只觉眼前黄光一闪,肩窝处就挨了一下,
身子被打得一扭,刁钻古怪连忙脚底运劲,一个横跳,避过棒子的后招。
猴龙涛几步赶上,单手握棒,棒头指着刁钻古怪的肩窝,正色道:「十八铜
人,我已发现你罩门所在,快快投降便是!」
脑后鞭声又起,猴龙涛心中暗叹:她是将我当那铁脚驴了吧!
身形往前一纵,又向刁钻古怪打去。
刁钻古怪挨过一招,不敢怠慢,手往怀中一伸,掏出那紫金痰盂儿出来。
猴龙涛只觉眼前一花,见刁钻古怪捧着个暗光流动的大口罐子,不似兵器不
像暗器,不知他要做什么。
「嘿嘿,我乃钢门关二大王刚娄手下小钻风,奉命前来劫你女人,顺便把你
宰了!」
猴龙涛听罢,正容道:「出家人莫打诳语!你手中的钵盂,不正是那化缘的
家当么!」
刁钻古怪大喝一声,「大胆狂徒,辱我大王宝器,速来受死——」
说着手头一扔,将那紫金痰盂儿凌空朝猴龙涛掷来。
只见那痰盂儿在空中不住滴溜溜旋转,划着一条弧线直奔猴龙涛脑门。
猴龙涛侧身避过,却见那痰盂却如自己长了眼一般,又从身后转了回来,直
袭他的后脑。
「果然有点邪门!」
也不转身,挥起千钧棒向后一扫,「噹」的一响,那痰盂斜刺刺飞去,却如
燕子投林,又飞回刁钻古怪手中。
「哼,这紫金痰盂儿,又称「血滴子」,千里取人首级,从未失手。小子你
就乖乖受死吧!」
说罢又将痰盂掷出,猴龙涛刚要拿棒格挡,却听脑后鞭声又起,「我这回没
说话,她怎么还打我?」
只得平地里个打旋儿,横挪两尺,同时避开痰盂与马鞭。
再回眼看去,之间白洁甩出的马鞭正中空中的痰盂儿,鞭子缠绕,紫金痰盂
儿便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后边白洁得意的一笑,一抖鞭梢,鞭子缠着痰盂便到了她手中。
猴龙涛和刁钻古怪同时看得张口无言。
半晌,刁钻古怪磕磕绊绊地说道:「你、你、你……还、还我痰盂……」
话未说尽,当胸挨了猴龙涛一脚,一个跟头摔了出去。
刁钻古怪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身,弓着腰朝山路上跑去,边跑边喊:「有种
你丫别跑!哎哟……」
后背又挨了白洁一鞭子,撕去一块衣服,背上火辣辣的。
他侧头瞥见白洁那青葱马站在路边,心头一转,飞身扑上马去,一拍马臀,
便飞奔而去。
「白姑娘……你的马被人偷去了。」
白洁冷冷道:「那我乘驴车,换你骑马。」
猴龙涛楞道:「但是……你的马……已被人偷去了!」
只见白洁已经跨上驴车,回头对猴龙涛道:「用腿夹着你那棒子当马。」
*** *** *** ***
钢门关上,银角大王刚娄气得直在室内踱步转圈儿。
「贤弟,你歇歇吧!」
刚娄苦着脸对大哥刚毛说:「这成事不足的家伙,人没拿来,还失了我的宝
贝!」
说着一指跪在地下的刁钻古怪。
「算了,你也别骂他了。」刚毛劝道,「我们不是还有一样宝贝嘛,再说,
人虽没拿到,好歹他也夺了匹马回来……」
刚娄叹口气,又对刁钻古怪喝道:「大王饶你了,还不快起来!
去,把马牵来!」
刁钻古怪磕头谢恩后,将白洁的青葱马牵来门前。
刚毛拍拍弟弟,「贤弟,放宽心,待他们来到关口,我们亲自动手,还怕她
飞了?贤弟,去,哥哥让你占先,败败火,好好消消气啊。」
刚娄听了,心下略为宽松,便叫人搬来踏凳放在马后,自己则脱了裤子,站
上凳子。
一个时辰之后……
一个小钻风慌慌张张进来,正赶上大王刚毛在束裤带子。
「来的正好,去,叫人把马拉到后面宰了,大家好好吃一顿。」
「大、大王,那、那、那两人已经上关来、来了……」
*** *** *** ***
雄关。
西风凛冽。
正午时分。一人一驴行上关头。
驴车半卷着窗帘儿,微微现出一张美人的面庞。
车畔是一高大的男子,面目如刀刻斧凿,胯下却夹着一条金灿灿的铜棍——
好比小儿骑竹马做戏。
「听刁钻古怪说,那男的功夫了得……怎么是这么个模样?」
「贤弟,你有所不知,有种天生的武痴,功夫虽然绝伦,性情却像个白痴,
或如小儿一般。对付这种人物,哥哥我自有办法!」
猴龙涛与白洁正行到关前,此处山路渐宽,关口两旁高崖耸立,关口上硕大
的「不入钢门非好汉」七个大字,据说是当年大将军卫青手书。
「呔!给……我……站住!」只听凌空一声大喝,一旁山上扑下两个人来。
猴龙涛不动声色,面如止水,白洁却从驴车中一跃而出,手中紧握一条马鞭。
见两人头戴金银盔,身披红黄两色蚕丝大袍,内露犀牛皮镶铜钮铠甲,脚蹬
青、金两色墨底虎头仿朝靴。一人手持三股钢叉,一人手拿金丝大环刀,真个儿
是豹头环眼面目狰狞,虎背熊腰威风凛凛。
那大王刚毛冲弟弟使个眼色,刚娄一个横步插到猴龙涛背后,将他与白洁两
人隔开。
白洁毫不在意,手中鞭子一抖,空中打了一个花儿便呼呼的朝刚娄面门甩去。
「好泼辣的婆娘!呵呵,我喜欢!」
刚娄手中钢叉一伸,将白洁的马鞭缠住,一使劲儿,将她往自己拉近几步。
白洁心道不妙,此人臂力奇大,鞭子被他缠住,如此两相较劲,自己定要吃
亏。
这边猴龙涛见白洁不利,刚欲动手上前助手,却被刚毛纵身拦住。
这刚毛面露和蔼笑容,更收起手中大刀,对猴龙涛笑道:「小兄弟,不要怕,
我们不是坏人……」
猴龙涛听了一愣,这贼人怎么这样说话?
「怎么了?你看,我虽然长得凶了点,但脾气好,最喜欢你这样的好孩子了,
来,给你糖吃……」
刚毛边说着便伸手入怀,在自己身上搓出个澡泥儿团,拿在手中冒充糖球儿。
猴龙涛呆呆地望着他,有点不知所措。见他的手快伸到自己嘴边,鼻中隐隐
闻见那酸臭的汗味。当下想起自己的兵器还夹在胯下,抄手握起棒端,往上一送,
「喀嚓」一声,打在刚毛下巴上。
刚毛被打得措手不及,凌空向后一个翻身摔出去。
刚毛摸着自己的下颚,痛得都麻木了,想来下巴骨已经碎了,心中又是惊诧
又是愤怒。
「这骑竹马的小白痴,难道我哪句话得罪了他?或者……他根本是装的!?」
刚娄听得身后响动,扭头看见大哥倒在地上,嘴巴大大张开,满口都是鲜血,
赶忙叫道:「大哥你为何吐血!?」
只听刚毛呜呜咽咽道:「我……被……打……了」
刚娄见猴龙涛手中握着铜棒,知大哥吃了他的亏,心头又是愤怒,也埋怨大
哥不小心,先前还拍胸脯说对付这类智力发育迟缓的武痴有办法,结果下巴都被
打掉了。
他一个纵身直扑猴龙涛而去,却忘记手中钢叉正和白洁鞭子纠缠角力,只觉
手头一松,心道不妙,自己的兵器已经脱手朝白洁飞去。
白洁正在苦苦支持,见他忽然松了兵器,忙抄手接过钢叉,换在另一手中。
刚娄落地,正在猴龙涛身前四尺,自己失了兵器,大哥又倒地不起,正在那
里捂着下颚打滚儿,心中惶惶,进退无措。
见猴龙涛起身似要向自己打来,刚娄忙伸手入怀,掏出个白瓷瓶儿来。
「羊脂玉茎瓶在此!还不乖乖受死……」
猴龙涛见他拿着个底圆身窄的瓷瓶,像个男人的阳具模样,手中千钧棒略微
一顿,只见对方手一翻,将瓶口对着自己,顿时一股辛气冲鼻袭来,心头大骇:
「这莫不是毒气!?」
连忙运气屏息,无奈先前已吸入一口,刚纵身在半空,便觉脑内嗡嗡作响,
四肢百骸如有一股乱流窜动,眼前只见一片血红,鼻水、口涎不住价地流下。
「好……好辣啊……!」
猴龙涛忍不住叫出声来。
刚一落地,便舞着棒子向前乱打。
白洁在后听见猴龙涛大喝一声,而后见他竟用棒子冲着一棵枣树猛打,树冠
猛烈摇晃,落了一地枣子。
白洁正不得其解,忽见刚娄转过身来,拿个鸡巴样的瓶子对着自己,一脸得
意。
白洁啐了一口,闪身跳开,空中出手,右手鞭子朝他面门甩去,左手的钢叉
飞掷对方脚面。
刚娄使出铁板桥功夫,上身后仰避开鞭梢,足下使了个巧劲儿,脚画个圆圈,
踢在钢叉侧面,将叉远远踢开去。
「饶你泼辣似母老虎,遇上我这宝贝,嘿嘿,男的阳气爆裂不死也疯,女的
骚痒难耐自甘为娼!」
话音未落,却听边上「啊哟」一声。扭头看去,见大哥刚毛脑门上插着一柄
三股钢叉,双眼上翻,看来已经气绝了。
「大哥……!你、你死得好惨哇!!」
刚娄悲呼一声,刚要大哭,身后却听疾风袭来。
白洁见他躲开自己招式,还脚踢钢叉插死了自己兄弟,心道:如此穷凶极恶
六情不认的山贼还是头一次遇见。
甫一落地,手中鞭子又如灵蛇出洞,打向刚娄背后大穴。
眼看鞭子触及刚娄后背,只听耳畔一声爆喝,却是猴龙涛朝自己冲来,势如
疯牛。
「你作死啊……」
白洁飞起一脚,踢在猴龙涛腿上,不料他全无抵挡,一个踉跄,身子打滚,
歪刺刺地摔倒在草丛,直朝山下滚去,口中兀自呼喝不止。
完了,刚寻到没几天的丈夫又死了!
白洁心念俱灰,手中鞭子一松,已被刚娄夹手夺去。眼看着刚娄满脸淫邪之
色朝自己逼近,白洁心烦意乱,只想放弃了抵抗,任他摆布也罢。
心中如此所想,白洁垂下手,眼光有些涣散,忽觉后脖子一麻,眼前一阵晕
眩,便失去了知觉。
*** *** *** ***
第四章 疑窦丛丛蔽真伪
「美妞儿,咱们又见面啦!」
白洁睁开眼来,眼前迷迷蒙蒙看不真切,只听到有人说话。
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忽觉胸前一凉,外衣已被人扯开。白洁扭动一下身子,却是挣脱不开。原来
手腕脚踝皆被麻绳捆了个结实。
紧接着胸尖一麻,被人用手指隔着小衣捏住了乳头。
白洁脑内一热,眼前也清晰了一些。只见轻薄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夜店
中小二,流沙河。
他怎么来了?
白洁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边上的刚娄说道:「二叔,搞这小娘好不费事儿,
连大哥都折了!」
流沙河却不答话,自顾摩挲着白洁的身子。将她胸口的贴身小衣揉成乱麻一
般,又将手探入她裤内抚摸外阴。半晌,才说了句:「那也只能怪他没福……就
埋在你四弟、五弟、七弟、十三弟坟边上吧。」
忽听外头有人报告:「二大王,不好了!大王的尸首又让野狗叼去了!」
刚娄一愣,不禁悲从中来:「哥哥……怎么你也和六弟、八弟……
十一弟一样命苦呢……」
流沙河一边掏出白洁一只乳房握在手中把玩,一边自言自语道:「早跟他们
爹说过,少生孩子多养猪,就是不听……」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真后悔当初饶了你……」
流沙河一抬头,见绑在柱上的白洁正怒目望着自己,口中贝齿紧咬,鼻翼微
微息张。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就事论事,我现在不在店里,这就不算强奸客人,
掌柜的也管不着我!来,小娘皮,这回我可终于能入入你的小屄了……」
一旁刚娄疑道:「二叔,你不是说已经尝过滋味儿了么?」
流沙河被问得一呆,讪讪道:「说来话长……昨儿只让她给我口爆而已……」
只听白洁怒骂道:「口爆!?来呀!看老娘不咬爆你龟头!」
流沙河被她这么一骂,倒有点担心起来,万一这不要命的悍妇真敢咬断自己
鸡巴怎么办,又见边上刚娄更是一脸狐疑神色,连忙找话说:「想爆我头?你还
嫩点儿……不过……嫩点儿好,老子就喜欢入嫩屄!」
说罢直接扯断白洁的腰带,将小裤连同外裤一起退了下来。
白洁两条长腿暴露在空气中,在阴暗的室内反射出珍珠般朦胧的白光。这两
天整日骑马,把她原本微微鼓起的大腿髀肉也消去了,显得更加健美,而大腿尽
头便是一片萋萋芳草洲。把流沙河看得口涎直淌,忍不住伸手抓捏一把白洁的大
腿,又猥琐的将脸颊贴在她腿内侧,来回摩擦。
旁边的刚娄也看得有些把持不住,假意问道:「二、二叔,咱把这女人,怎
么……办好?」
流沙河当然知道他话中意思,笑道:「还能怎么办,如此泼辣的小娘,当然
先上生化武器,后靠炮兵火力!」
说着一指摆在案上的羊脂玉茎瓶,同时拍拍自己裤内已经鼓涨的老二。
刚娄得令,抄起玉茎瓶,拔开瓶塞,在白洁面上一晃,白洁便觉一股辛辣之
气直冲脑仁,忍不住打出个喷嚏来,开口便骂:「有种就给你老娘灌辣椒水、上
老虎凳!」
刚娄一呆,又将那瓶子往白洁脸上招呼。不料这次白洁闭住呼吸,待瓶子靠
近面门,猛吹一口气——顿时,刚娄只觉眼中一阵火辣辣的疼,眼泪鼻涕一股脑
儿涌出,但眼泪刚出眼窝便都辣干了。
流沙河听得刚娄惨呼,忙上前查看,见他一双眼睛肿得烂桃儿一样,脸上青
筋暴起,太阳穴突突鼓动,浑身衣裳都已霎时汗透了。
顿时命小的端水过来给刚娄冲洗眼睛,换到第三盆水,刚娄才慢慢平复下来,
只是眼睛依旧死死紧闭。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娄这羊脂玉茎瓶中的情花粉,妇人吸入一点儿便会迷了本性,变得淫荡不
堪,怎么白洁只打个喷嚏却似无事?刚娄反而还被坏了招子?
只听刚娄呜咽道:「我、我想起来了……去年用这瓶儿想迷东村
的小艳红,结果错迷了她姥姥,把一瓶子花粉都用光了。赶巧儿在四川唐门
做奶妈子的三婶娘家的狗二黑借出去配种,养了一窝新崽儿——三婶家没儿子,
她把这二黑当儿子养的——所以给送来二斤红蛋加一包辣子……大哥说咱们是绿
林豪客,学村夫村妇那样挂串辣椒在门前,不太像样子。所以便碾成辣椒面儿,
拿这瓶子装了……二叔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巧,巧,很巧,十分巧,拿辣椒面儿做迷香,怎么这么巧?太他妈巧了!
当初你爸要娶你妈,我就说使不得,你爸却说,他和你妈结了夫妻,正巧俩人又
是亲兄妹,果然很巧哇!生了你们一窝傻兄弟,巧得很!真巧啊!巧死了……」
流沙河一边说,一边使窝心脚踹刚娄,踢得他满地打滚。
忽听白洁叫道:「别巧了,老娘尿都快笑出来了!」
流沙河冲她一瞪眼,咬牙切齿道:「抓你回来,是来挨肏的!不是让你来听
笑话的!」
说罢,抄起地上的玉茎瓶,狠狠道:「我、我让你笑……」
只听白洁猛地一声惨叫,流沙河已将瓶颈插进了白洁的阴道。
他一边儿大力做着抽查,一边儿还摇晃瓶身,顿时辣椒粉末在白洁的腔道中
弥散开来。白洁只觉下身火烧一般,痛得眼前金星直冒。
「让你笑!让你笑!好淫妇!刚死了男人,还笑!」流沙河边插边骂。
白洁听到「刚死了男人」,想起猴龙涛来,心里酸楚,想到自己和他相处的
两天,多是打骂,几乎没有好好说一句话,这段让自己历尽波折的姻缘,到头来
却是如此收场,似乎又像当初下嫁王二狗,新婚夜一屄夹死丈夫的翻版,忍不住
嚎啕大哭起来。
流沙河见她哭出声来,以为受不住这辣椒塞阴的酷刑,十分解气,猛地把瓶
子一拔,「啵」的一声,一股红色的气体涌出白洁的阴道,跟着一柱金黄的液体
便喷射而出。
堂堂江湖大侠的女儿,竟在淫贼面前失禁了。
流沙河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泼辣货!现在你知道什么是真正
的辣了吧!受不了了吧?老子给你敬酒你不吃,现在正好自己撒泡尿照照,看看
你那屄心子什么模样?比猴子屁股还红!哇哈哈……」
白洁正羞愧得无地自容,又听见「猴子屁股」,忍不住又想起猴龙涛来,再
次悲从中来,继续嚎啕大哭起来。
正哭得梨花带雨之时,外面一个小山贼冲进来急报——「报、报告二大王和
大老爷……哎?大老爷把二大王打昏过去,还把这小娘整得潮吹,真了不起……」
「挑重点讲,另外别乱用专业术语,这他妈是潮吹么?」
「是,大老爷,外、外面一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口口声声喊着二大王的名
字,还、还叫骂山门……」
话音未落,一条人影从外飞身而入,「铛」的一声,将手中铜棒猛杵在地上,
砸碎了一块青石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滚下山去的冷面绝情小郎君——猴龙涛!
白洁正哭在兴头上,忽见猴龙涛出现,眼泪顿时就没了,扯起嗓子就是一串:
「死男人你扔下老娘滚到哪里去了遭雷劈的负心汉老娘被人灌辣椒就快被腌成咸
菜了你说你到底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刚刚骂完,心头一动: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看见他就是想骂呢……
流沙河也有些慌了手脚,一把揪起地下的传信,怒道:「你是不是瞎了眼!
这哪里是毛脸雷公嘴的和尚!?」
传信忙道:「大、大老爷饶命……小的刚、刚才话没说完……」
「那、那和尚叫骂山门……叫骂一阵后,便,便下山去了……」
「啊……呸!」流沙河气得将传信扔到一边,随手抄起一把钢刀,就朝猴龙
涛砍去。
猴龙涛静如止水,面色深沉,一双星目牢牢盯在流沙河面上。忽然开口一字
一字念到: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扑到半空的流沙河听了这两句话,咚的落在地下,如中了邪一般,表情极不
自然,手指似僵硬一般,「咣当」一声手中钢刀落在地下,颤声道:
「你……是、是……明、明、尊座、座下……哪位、哪位使、使……」
猴龙涛不待他说完,拔起千钧棒朝他面门一指,流沙河呆呆望着棒端,他这
是第一次仔细看猴龙涛的千钧棒,棒子有小碗粗细,鎏金的棒身,棒头嵌套着红
铜皮,铜皮端上有个小小的火焰形凸起。
流沙河目不转睛,忽又朝室外看去,见那驾驴车也被猴龙涛停在了门外,心
中忽然一凛,口中喃喃自语道:「圣王新主骑驴到,神火熊熊照我教……神火熊
熊……新主……」
话到一半,忽然噗通跪倒在地,全身筛糠般地抖了起来。
那边白洁看得好生奇怪,刚见猴龙涛时又喜又怒,现在见这凶残无耻的流沙
河还未交手,却向他下跪,难道刚才猴龙涛念出的两句暗语不像暗语、对子不算
对子的话竟有什么魔力不成?
再看猴龙涛,见他面上仍然是一贯的淡然神色,可凝视着流沙河的眼神里,
似怒却非怒,而有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只是这眼神的改变,竟与先前判若
两人。
白洁忽觉猴龙涛竟是如此陌生,身上打了个冷战。
流沙河浑身抽风般的抖过一阵后,稍稍平复了过来,他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更令白洁骇然。只听他说道:
「小人……不知明尊圣驾降临,罪、罪该万死!」
猴龙涛听罢,一抬棒子,似是示意流沙河起身,果然见流沙河双手垂于膝侧,
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垂着脑袋,似是听候发落的模样,只见他脑袋上已是布满
黄豆大小的汗珠。
猴龙涛也不理会他,而是走向白洁,将她从柱上解下,瞥见昏倒一旁的刚娄,
伸棒子一挑,挑起他外罩的披风来,给白洁围在腰间遮挡住下体。
白洁怔怔地望着他,猴龙涛却不发一言,见白洁身上并无大恙,便冲她笑了
笑,说道:「上车去吧。」
*** *** *** ***
白洁坐在驴车内,因为从阴部直到屁股,仍是火辣辣的疼,只得侧着臀靠坐。
他边上坐的是猴龙涛,见她坐姿辛苦,却也不来扶她,只是偶尔撩起帘子,
对前面的流沙河喊几句话。
白洁心里闷闷的,似乎猴龙涛一下子变成个她全然不了解的人,可气的是,
他也不来向自己解释,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还把那流沙河带着一起——因为自己
的青葱马被钢门关二盗先奸后杀宰来吃了,自己和猴龙涛坐在车内,流沙河就骑
在驴上,那驴一下子要负担三人重量,行得要比先前慢许多。
少妇白洁低眼瞅着沉默如石头的猴龙涛,外面日头已经西斜,空中几只回巢
的大雁撒下几声雁鸣。虽已入了关,但白洁却觉比大漠上更冷了些。
「他就是自己的丈夫吗?」
「他……是谁?」
「这又是往哪里去……」
……
黄昏时分,驴车缓慢的朝着夕阳驶去。
*** *** *** ***
第五章 言之凿凿话古今
话说三人走走停停,走了两日,才赶出几百里地。
一路上白洁也不说话,只有猴龙涛偶尔和流沙河交谈几句。
待行到一处小镇,名作洪方古镇。镇虽不大,却也颇有繁华气象。路上酒店、
肉庄、胭脂水粉、米糖果仁、棺材黄纸,一应俱全。
傍晚间在一处客栈歇下,不料流沙河又动了邪心,跑去邻近村里劫掠了一个
少女回来强奸。
流沙河正拔了女孩的裤子,硬挺挺的想要插入,猴龙涛突然推门而入。
流沙河见状忙俯倒在地下,连声道:「明尊息怒,明尊先请」。
猴龙涛也不搭理他,搀其床上花容失色的女孩,看着只十几岁模样,略安慰
了几句,女孩见此人面目英俊,也对他稍稍安心。
猴龙涛又问女孩姓名,知其名叫麻蛋蛋后,冷着脸对流沙河道:「你本是边
陲双旗镇的传令,老明尊也是看你可怜,才收容下你。不料你却肆意摧花折枝,
如此恶徒,怎配为我教弟子?」
一席话说的流沙河满头冷汗,自从知道猴龙涛身份后,兀自收敛身形,言语
绝不敢造次,眼睛更是不敢再往白洁身上打量,只因这常年的嗜好,上次擒了白
洁后又未及泻火,这次来了镇上便故态复萌,不想竟被猴龙涛当场撞破。
当下磕头如捣蒜,忙对猴龙涛道:「小的今后再也不敢行这等事了,明尊若
是不信,小的现在立马引刀自宫!」
猴龙涛摇摇头道:「也不用这样。男女之事,天经地义,只是你不该强抢民
女。你今后只需好好与女子交谈,待两情相悦时,自然能与之交合,即使是刚认
识的网友愿与你同床,我也不会来管你。」
流沙河连说几句「明尊宽宏大量十分英明」,猴龙涛又道:「这位麻姑娘,
你准备怎么办?」
流沙河瞧了瞧缩在床角的麻蛋蛋,便对猴龙涛道:「明尊……小的……小的
刚才还未坏麻、麻姑娘的身子……要不……这两天驴子脚力有限……」
「那又怎样?」
「小的随明尊出来,身边也未待多少银钱……不如把这位麻姑娘卖入勾栏,
换些银两也好买马,您看如何?」
猴龙涛沉默半晌,而后微微点头道:「唔……也好,你看着办吧。是不是说
处女的价钱能卖得贵些?」
流沙河笑道:「明尊圣明,小的绝不敢私藏回扣……」
话音未落,门咚的一声被踢开,猴龙涛刚扭头看去,脸上便「啪啪」
挨了两巴掌。定眼一瞧,眼前正是白洁。
流沙河见明尊被打,想要呵斥又觉不妥,大张着嘴巴,半天没合拢。
「处女卖得贵!老娘的巴掌卖得更贵!再赏你两个,让你好去买马、买牛、
买王八!」白洁说罢又要往猴龙涛脸上招呼。
流沙河见状忙去扯住她的手腕,一边口里呼呵着「王八骑不得」,不料白洁
飞起一脚踢在他裆下,顿时痛弯了腰。
「老娘阉了你!省得又有姑娘坏在你这淫贼手里!」
「白姑娘……你何必如此动怒呢?」
白洁瞪了猴龙涛一眼,「你还有脸说!面上一本正经的,竟干出这种把人往
火坑里推的恶事!」
猴龙涛摇摇头道,「我前面话未说完,我本想问问麻姑娘,她若不愿,我自
然不会强她。」
「少废话,这种事情能愿意吗!?」
白洁说着一把拉过麻蛋蛋的手想往外走,忽听麻蛋蛋开口说道:「我愿意!」
白洁一愣,「你愿意……什么?」
麻蛋蛋红着脸说:「我愿意被卖去勾栏……」
「你知道勾栏里是干什么的吗!?」白洁忍不住怒喝。
麻蛋蛋低头捏着自己衣角,小声道:「知道……卖到勾栏里……就是被男人
……肏」
白洁听得糊涂了,捏了捏麻蛋蛋的脸,「那你还愿意?」
「……能赚钱,为什么不愿意?而且……听人说也蛮……舒服的」
「你……要是缺钱,我这里还有些……」
麻蛋蛋不等她说完,便摇摇手,正色道:「你的钱我不要!爹爹和我说了,
不能平白受别人恩惠,要靠自己的劳动赚钱!」
白洁只觉得嗓子眼儿堵得慌,「卖屄到底算不算劳动?」这个问题在脑海中
盘旋一阵,却没出口。心下暗叹:代沟,这就是代沟。
地上的流沙河爬起来道:「那我先前要强奸你,你咋还不情不愿的?」
麻蛋蛋白了他一眼,「你强奸我,会给钱么?」
流沙河咧开嘴笑说:「强奸,当然不给钱了,给了钱就变嫖娼了,那性质可
不一样的!堂堂「双旗镇刀客」去嫖娼,太让人笑话了!」
麻蛋蛋啐他一口,「呸,你不给钱,我凭什么让你肏!」
*** *** *** ***
第二天出发,白洁骑上了一匹栗色母马,猴龙涛还坐在驴车里,流沙河则骑
在驴上负责赶车。
马上的白洁自觉恍恍惚惚,看看手中簇新的马缰和马鞭,心中回想起父亲当
年的教导:
「行走江湖,一定要记得四个字:人心难测。」
刚走没几步,白洁忽然勒住马,跳下地来。
流沙河见她气势汹汹冲着驴车而来,刚要开口询问,只见鞭影晃动,连忙伸
手护住头脸格挡。
白洁扯开车门,一脚跨在车里,大声对猴龙涛喊道:「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猴龙涛淡淡地看她一眼,「你问就是了。」
白洁强压着怒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