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找准时机看着一直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的蓝眉,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
「咦,小蓝,你说小刘不远千里的来找你啦,你怎么就把他藏在房间里不让出来
呢,今天要不是郑主任说小刘来啦,咱们这一帮领导还都不知道呢,你也咱们建
委的领导干部,今天可得好好回报一下你的思想工作噢。」
张老头一番调侃,让本来就已经紧张的无言以对的蓝眉觉得真是把人快丢到
家了。自己这些年在建委通过努力获得的「一世英名」今天真是一桶水一样泼了
出去,害臊的满面粗红,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了。
知道蓝处长面对这样的尴尬处境肯定无法应对自如,刘海瑞经过短暂的适应,
思绪镇定下来,在蓝眉面前反而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再次展现一下他身上的男人魅
力,于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哈笑着说:「张书记,您可别乱点鸳鸯啊,我这是看
你们领导们都来三亚考察了,我这心里也痒痒,想过来跟着学习学习,所以也就
过来啦,这以来刚好就碰见蓝处长啦,本来想和你们会合呢,谁知道你们今天都
去亚龙湾玩啦,没能及时向领导们汇报我的工作,失敬失敬啊。」
张老头吸着烟「哈」的笑了一声说:「你这小伙子,果然是能说会道啊,不
知道你这张嘴除了小蓝,还骗过多少姑娘呀?哈哈……」
刘海瑞附和着哈笑说:「张书记您看您说的,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至于
现在还是单身嘛,您要是真有这个心的话呀,您就帮我介绍个对象呗。」
其他干部倒是对刘海瑞没什么看法,只是本找好玩的心态在看戏,反倒是被
这家伙幽默诙谐的语言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马德邦随即呵呵笑着说:「好啦,坐下来边吃边聊吧。」
特意吩咐服务员加了两张椅子,给刘海瑞使眼色,让他和蓝眉坐下来。
坐定后,郑秃驴朝服务员安排说:「加两套餐具,两只杯子。」
餐具和酒杯上来后,郑秃驴呵呵笑着说:「小刘,你给你和蓝处长先把酒倒
上。今天当着建委这么多领导的面,你可得好好认个错啊,来了三亚也不和组织
上联络,这可是你的不对啊。」
刘海瑞立刻就轻轻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点头讪笑说:「是是,没能和组织上
及时联络是我的不对,今天正好建委的所有领导都在,我小刘给大家陪个不是。」
说着倒了一杯酒站起来一脸低三下四的看着大家说:「郑主任、张书记、马
副主任,还有各位处长,我没能及时和组织上联络,这是我小刘的思想认识不到
位,我敬各位领导一杯,先给大家认个错。」
马德邦第一个端起了酒杯,但是众人看着郑秃驴没反应,拿起酒杯的手又缩
了回去。「老马,你看你,急啥呢,小刘不懂规矩你还能不懂啊?今天在坐的可
都是他的领导,他怎么能一杯酒就敬全部人呢?这不规矩啊。」
郑秃驴靠在椅子上呵呵的笑着,不紧不慢地说。
操你个郑胖子!**的是有意刁难老子是吧?比喝酒,老子喝死你!刘海瑞知
道郑秃驴今天看来是想当着单位这么多领导的面让自己出丑丢人。于是刘海瑞又
欠着身子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讪笑着认错说:「郑主任您看我这记性!我怎么把
这规矩给忘了呢,太不懂事啦,太不懂事啦,在座的各位领导里您最大,那这第
一杯就我就先敬您吧。」
说着就举向了他。
马德邦见状便悄悄坐了下来,他也知道,郑秃驴这家伙一直对自己有看法,
想把自己压死在副主任的位子上,总是找着机会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这个带着
副字的主任不光没有什么实权,甚至连个话语权也没有,真是窝囊极了。
郑秃驴吸了一口烟,不紧不慢的端起酒杯,象征性的举了一下,等刘海瑞的
酒杯一举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缩了回去,将酒杯送到了嘴边。刘海瑞顿时有点尴尬,
怔了片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喝完了酒,紧接着又继续倒了一杯酒,面向了
张老头:「张书记,来,我敬您一个,今天没能及时和组织上联系,是我的不对,
我在此张书记您深刻的认错。」
张老头面色和蔼看着他,笑眯眯的说:「小刘啊,以后要记住了啊,不管走
到哪里,发生了什么事,第一个要联系的肯定是组织,一定要从思想上深刻的认
识到组织的重要性,今天看在你小伙子认错的态度很诚恳,我也就勉强喝一杯酒
吧,来。」
张老头和刘海瑞碰了碰酒杯,喝完一杯酒,放下杯子后咂了咂嘴,有意看了
一眼低着头的蓝眉,笑眯眯说:「小蓝,刘海瑞这个小伙子很机灵很懂事啊,真
是孺子可教啊,你手下有这样的得力干将可是你的福气啊,怎么还一直低着头不
好意思啊?」
刘海瑞斜睨了一眼还处在尴尬的心态中无法适应的蓝处长,对张书记讪笑说:
「张书记您真是过奖了,您这把我一夸,我们蓝处长都不好意思了啊。」
郑秃驴挑看着刘海瑞,说:「小刘,你这才敬了两杯酒,这一大帮领导可都
候着呢,怎么就停下来了啊?是不是不想喝了啊?不想喝就让你领导直接代替你
喝。」
「不是不是。」
刘海瑞立刻讪笑否认,连忙添满酒敬向马德邦。
足足敬了一圈酒,和包厢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领导全部喝了一杯,多半瓶酒
几乎就让刘海瑞一个人喝了。
把他们拉出来当着单位所有领导的面溜了一圈,也看着刘海瑞一次性就喝了
这么多酒,郑秃驴也就不再为难他了,随即招呼大家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自由组
合开始,所有处级干部争先恐后的去和郑秃驴、张书记以及马德邦这三位建委党
组成员敬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气氛活跃了起来,一直害臊不已的蓝眉才渐渐适
应了这种环境,微微抬起了头,红着脸,幽幽的看了一眼刘海瑞。刘海瑞用坚定
的眼神回敬了一眼,给她点点头,暗示她坚持一下。
张老头被敬了不少酒,不一会就面色红润起来,好像能明白郑秃驴的心思一
样,看了他一眼,就将矛头对准了刘海瑞和蓝眉,油光可鉴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笑眯眯的对蓝眉说:「蓝处长,你说你作为单位的领导,你得时刻向单位汇报自
己的思想动态才是啊。你这思想上有了变化,今天就连集体活动都不参加啦,你
这思想认识可不够啊。你说你是不是得给咱们单位的领导干部同志们仔细的汇报
一下你最近的思想工作啊?比如说感情方面,是不是?」
郑秃驴立刻就笑呵呵的表示认同:「对,咱们张书记主管单位的党政工作,
这单位领导干部的思想政治工作也是分管的一部分嘛,小蓝,你说说看,最近是
不是思想上有了什么变化啊。」
说完郑秃驴忘乎所以的「哈」笑了起来。
蓝眉本来已经适应了这种尴尬的气氛,被郑秃驴和张老头又将矛头瞄准了自
己,蓝眉顿时又陷入了无边的尴尬之中,感觉太无地自容了,逐渐退去红晕的脸
上再一次泛起了一层粗红,心里乱的七上八下,支支吾吾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各位领导,咱们这好不容易趁着假期来三亚玩,工作的事情等上班了再谈
嘛,喝酒,喝酒,来,郑主任,我再敬您一杯。」
刘海瑞看见蓝处长根本应付不了这两个人,再一次挺身而出,在她面前极尽
所能的展现自己的男人魅力,端上一杯酒朝郑秃驴举了过去。
和他同处一条战线上的马德邦这时就笑呵呵的帮腔说:「是,咱们建委的领
导们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工作的事情就不谈啦,喝酒,喝酒,张书记,喝酒。」
郑秃驴斜睨了马德邦一眼,脸上泛过一层寒意,极其不乐意的端起杯子和刘
海瑞象征性的碰了一下,狠狠的喝下一口酒。心里想既然马德邦这么愿意给刘海
瑞出头,那就好好整一下他。接下来郑秃驴不光自己火力全开,还怂恿着其他人
和马德邦喝酒。
察觉到酒桌上的矛头发生了变化,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马德邦身上,刘海瑞
不禁有些喜出望外,同时又对马德邦无缘无故替自己做了炮灰感到有些惋惜。马
副主任,今天委屈您啦,刘海瑞心说,立刻从一个被动挨炮的绝色摇身一变成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目睹着郑秃驴和张老头带领着其他领导以各种理由
和借口来和马德邦喝酒,幸灾乐祸的给蓝眉挤弄眼,示意不要说话,静悄悄的和
她在一旁沉默不语,做了局外人来观察酒桌上的动向。
郑秃驴其实早就对马德邦一直觊觎自己的位子感到不满,但碍于都是建委的
高层领导,又都是党组成员,一直没抓住什么机会来整他。今天郑秃驴本来只是
想借这个机会让刘海瑞和蓝眉出丑,没想到马德邦这个家伙这么不识抬举,竟然
摆明了和他们站在一条战线上,维护他们,这就让郑秃驴很来气,直接将矛头对
准他,在酒桌上想收拾一下他。马德邦今天的遭遇可真是比窦娥还冤,还想借此
机会拉进和刘海瑞的关系,攀上苏晴这根高枝,岂料得罪了郑秃驴,让自己平白
无故就成了刘海瑞的炮灰,被单位大大小小的领导一连串的「酒炮」攻击,不出
一个小时的功夫,就硬撑着灌下了两瓶白酒,这已经超过了他酒量的极限。但
「酒炮」还源源不断的袭来,即便是其他处长的酒他喝不下,推辞掉了,但张老
头和郑秃驴敬来的酒,碍于面子,马德邦根本无法拒绝,到最后就像喝白开水一
样灌进了嘴里,感觉肚子满当当的,好像已经溢到了喉咙。
酒不是中国的独特产物,但在中国却是一种文化,在全世界仅此一处。尤其
在官场在机关单位,酒更是一门学问,一门技术活。对喝酒这门学问掌握出其精
华的人可以喝得飞黄腾达扶摇直上,喝的不好的人则永无出头之日。喝酒掌握精
华的人对量的把握极其到位,绝不多喝一杯酒,但却能让领导高兴;没掌握精华
的人只会拼死了喝,到头来却因为喝过了头而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而导致前途
受阻。能一路喝到省建委副主任位子上的马德邦按理说应该是属于第一类人,但
今天却棋逢对手,碰上了同属一类人的郑秃驴。
刘海瑞真是替马德邦的**行为感到不值啊,不过既然是他心甘情愿的要出头,
也不管自己的事,于是就一边和蓝处长眉来眼去一边暗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酒桌
上的动向。酒量不错的马德邦最终还是没能挨住火力全开的郑秃驴和其他领导们
的「攻击」最终喝的实在喝不下去了,当场吐在了包厢里。
等马德邦呕吐完,郑秃驴装模作样的帮他捶了捶背,又帮他添满了酒杯,也
给自己倒满酒,端起杯子递过去说:「来,老马,咱两再走一个。」
马德邦胃里火烤火燎的难受,头晕的厉害,实在是喝不下去,强撑着摆手摇
头说:「郑主任,到位了,到位了。」
郑秃驴扬起下巴,趾高气扬的挑看着他问:「咋啦?你这是不给我这个主任
面子啊?」
马德邦有点醉醺醺的呵笑说:「不是,不是,今天喝好了,明天我陪郑主任
您照死了喝都行。」
郑秃驴的杯子依旧还在喝的有些醉的马德邦面前举着,看上去马德邦要是不
喝这杯酒就不罢休的样子,说:「那不明天喝是明天喝吗?今天是我敬你,你老
马是不给我面子还是咋啦?」
张书记趁机煽风点火说:「老马你看你这,郑主任敬你酒呢,你这不是不给
郑主任面子嘛,这么多人呢,你这不是让郑主任难看嘛。」
马德邦实在是喝不动了,而且脑子越来越晕,神智越来越模糊了,面对郑秃
驴举过来的酒无动于衷的摇摇头说:「真不喝了,改明天,明天一定……一定陪
郑主任喝个痛快,往死了喝都行!」
郑秃驴将举着杯子的胳膊收回来,酒杯朝桌子上「哐」用力一放,整个饭桌
都震动了起来,包厢里立刻就鸦雀无声下来。「咿,马德邦我说你怎么回事?你
今天是不是存心不给我面子,让我在单位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呢?」
随着酒劲上头,马德邦越来越醉,一脸醉态的翻起了白眼,不时的打一个嗝,
对郑秃驴的话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置若罔闻,吭也不吭一声。坐在马德邦一旁的一
个颇有正义感的处长看见郑秃驴脸上泛起了一层寒意,那样子看上去生气极了,
于是就偷偷碰了碰马德邦的胳膊,提醒他赶紧说两句话缓和一下气氛。马德邦甩
了一下胳膊,对旁边这个好心的处长说:「别碰我。」
嗨!给老子面前咋呼!看见马德邦的举动,郑秃驴立刻就来了气,一直以来
就对马德邦颇有看法的郑秃驴借着酒劲就起身一脚踢开椅子,走上前去弯腰捏着
马德邦的下巴,蹙着眉问他:「马德邦,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什么意思?不给
我这个主任面子是吧?」
张老头本来只是想帮着郑秃驴稍微给马德邦点颜色看看,但没想到情况发生
的有些太过激烈,超出了他的想象,作为主持党政工作的书记,张老头自然不想
看到领导班子的成员之间出现这么「明目张胆」的激烈冲突,立刻就起身当起了
和事老,拉住郑秃驴的胳膊劝说:「老郑,算了,算了,老马喝多了。」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长期以来被郑秃驴压着,积压在马德邦心里的不满也
在酒劲的作用下发泄了出来,借着酒劲一把拨开郑秃驴捏着自己下把的手,歪着
脑袋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反唇相讥道:「别以为你是主任就了不起!」
一向性格温温不火的马德邦突然当着单位大小领导的面爆发了出来,直接顶
撞了郑秃驴一句,让郑秃驴顿时觉得很没面子,「老子还就是主任,还就是了不
起,怎么啦!」
郑秃驴冲马德邦大吼着,恼羞成怒的直接一拳挥过去打在了马德邦头上,手
起拳落,「哐」一声,马德邦的头随着他拳头的力道重重的磕在了玻璃桌子上。
我滴妈呀,今天这是演的哪一出啊?火星撞地球啊!刘海瑞简直惊讶的目瞪
口呆,同时有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朝一旁惊讶不已的蓝处长挤眉瞪眼。
众人一看情况不妙,如果再冲突下去就严重影响了这次来海南的「考察结果」
一帮人拥上去就开始争先恐后的劝架。马德邦挨了郑秃驴一拳后从桌子上爬起来,
醉醺醺的看着他依旧不甘示弱地说:「郑良玉,你别以为你是建委主任就可以在
建委里一手遮天称王称霸,你违反组织纪律的事情我可都知道,前年你和北辰房
地产的老总签了分红协议——」
这可都是郑秃驴不为人知的秘密啊,是严重违反组织纪律的行为啊,要是传
出去那可就完蛋了。整个建委不光郑秃驴不干净,凡是有个一官半职的人几乎就
没有两袖清风的,一听马德邦连这些事都敢抖出来,平时养尊处优等人孝敬的张
书记立刻上前去一脸紧张的死死捂住了马德邦的嘴呵斥说:「老马,你喝多了尽
瞎说!」
「你**的说什么呢!」
刚微微平静一些的郑秃驴再次被马德邦给激怒,拿起一只酒瓶就从众人的拉
拽中往马德邦面前冲,众人连忙合力抱住他一言一语的劝他。
「郑主任,消消气,马副主任喝多了,乱说呢,消消气。」
「就是,郑主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马副主任一般见识。」……
在众人的劝说下郑秃驴依旧不依不饶的挣扎着朝被张老头捂住嘴的马德邦面
前冲,用酒瓶指着他恶狠狠吼道:「我告诉你马德邦,你今天必须给我道歉,要
不然老子饶不了你!你给我跪下!给我道歉!」
我靠!刘海瑞再一次被这种火星撞地球的场面给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平时
看上去很团结一致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竟然会喝酒喝得真刀实枪的干起来。看郑秃
驴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今天马德邦要是不低头认错的话一定不会饶他。马
德邦或许是酒醒了一些,或许是被郑秃驴的气势给吓呆了,在张老头的拉拽下,
后退着被他拉着往包厢外走,刚才那种不甘示弱的气势一下子没有了。
眼看张老头快把马德邦拉出了包厢,郑秃驴突然在众人的拉拽下一边往上冲
一边冲他吼:「马德邦,你今天必须给老子道歉!给老子跪下来认错!要不然老
子饶不了你!」
刘海瑞看见马德邦完全处于下风,再一回想从进入包想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心想虽然马德邦是活该,但好歹也帮自己和蓝处长引开了矛头,还是有点挺同情
和感激他的,于是就产生了一种想去帮他的想法,加之蓝处长在一旁,正好也能
借此机会再次在她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男人魅力,于是趁着众人都在劝架,刘海
瑞将脸凑到蓝眉面前,小声说:「蓝处长,你一会回房间去,我去劝一下他们。」
说着就大义凛然的加入了劝架的行列,冲上去和张老头合力将喝醉酒后全身
绵软无力摇摇欲坠的马德邦拖出包厢,朝房间里拖。
郑秃驴今天在单位这么多领导面前被马德邦搞的脸上很是挂不住,怎么可能
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眼看刘海瑞和张老头合力将马德邦拖着已经走出了几米远,
郑秃驴还在后面大吵大叫的追着,众人拉都拉不住。
「小刘,你把马副主任先扶回房间去,我去劝劝郑主任。」
张老头将马德邦交给了刘海瑞,加入了劝郑秃驴的队伍之中。
在中国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现象,那就是机关单位的领导几乎千篇一律都是胖
子。马德邦虽然还远不止于胖的浑身臃肿,但也是大腹便便,个子不高,体重却
着实可怕。张老头一松开手,刘海瑞立刻就感觉到了马德邦着实不轻。幸好刘海
瑞的块头大力气足,才扶住他吃力的朝前面不远处的客房拖去。
「马德邦,你今天必须跪下来给老子道歉认错!」
郑秃驴的吼叫声还在后面紧跟着,在一旁人不知道是拥簇还是拉拽的包围中
始终离马德邦两三米远的局里紧跟而来。
靠!还真是不依不饶啊,刘海瑞回头看了一眼郑秃驴的架势,暗自说道,卖
力的架着郑秃驴来到客房门口,正看着紧锁的客房门不知所措时马德邦掏出了房
卡打开了门。卧槽!马德邦这会居然还知道打开房门,刘海瑞愣了一下,连忙扶
着他进来了。这时郑秃驴也追了过来继续吼道:「马德邦,你今天必须给老子跪
下来道歉!」
马德邦醉醺醺的对刘海瑞说:「小刘,你让郑主任和张书记进来,其他人先
别让进来。」
刘海瑞也不知道马德邦想干什么,反正看郑秃驴这架势要是马德邦不道歉认
错的话肯定不会因为脸上挂不住而不会罢休。便照着吩咐对其他人说:「各位处
长,你们先在外面等一下,让张书记和郑主任进来就行了。」
说罢郑秃驴就冲了进来,其他处长级别的干部们便都留在了门外。郑秃驴气
势汹汹的一冲进来就朝马德邦身上扑,张老头闭上门连忙拽住他说:「老郑,算
了,都是一个单位的,算了算了。」
正在这时,就听「扑通」一声,马德邦双膝跪地,低着头醉呼呼说:「郑主
任,刚才人多,我现在给您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看见马德邦的举动,郑秃驴的火气才消了一些,指着他恶狠狠的警告说:
「马德邦,你给老子记住,建委还轮不到你来对老子指手画脚!下次给老子长点
记性!」
张老头见郑秃驴的火气消了一些,就陪着笑脸呵呵说:「行啦,老郑,老马
都道歉认错了,消消气,算了,都喝了不少酒,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老头拉着余怒未消的郑秃驴走出了房间,走廊里还传来郑秃驴骂骂咧咧的
声音。
刘海瑞看着张书记拉着郑秃驴走远了,转过身的时候就发现马德邦躺在底板
上打起了呼噜,看来今晚真是把马德邦给灌得不少。刘海瑞吃力的将他从地上拉
起来,架上床盖上辈子,走出了房间。
经过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没建委的人了,只剩下两个酒店的服务员在打扫狼
藉一片的卫生。
「这些河西省来的当官真可笑,领导都能喝酒喝得打架。」
一个女服务员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咯咯的笑着说。
另一个说:「就是。」
听见服务员的队员,刘海瑞都觉得脸上无光,堂堂河西省建委的领导,竟然
丢人丢到千里之外的海南省来了,不好笑才怪。
刘海瑞在包厢门口停留片刻,点上一支烟钻进了电梯,朝蓝处长房间所在的
楼层而去。片刻随着叮铃一声响,电梯到站了。走出电梯,直接来到蓝眉房间门
口,轻轻敲了几下门,很快门打开了,只见蓝眉披散着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身
上着一条吊带睡衣,将曼妙玲珑的身材展现无遗。刘海瑞一看见蓝处长这般娇艳
清透的模样,就笑着说:「蓝处长,您可真速度啊,都洗完澡了?」
「嗯。」
蓝眉点点头,转身一边朝床边走,一边双手在脸上做按摩。
刘海瑞跟进去关上门,看着蓝处长丝质睡衣包裹着的曼妙**,这纤腰,这翘
臀,这修长白皙的腿,以及裸露出的香肩玉肤,勾勒成了一副挑逗人心的美妙画
卷,让处于年轻躁动年纪的刘海瑞的胸型荷尔蒙立刻就升高了,吞了一口唾沫,
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她,贪婪的在她白皙的耳垂肉上轻轻啜了
起来……
一种麻痒的感觉立刻从蓝眉的耳垂肉上迅速向全身蔓延而去,让她舒服的
「呃」了一声,说:「你又要坏了?」
「嗯。」
刘海瑞从鼻孔里喘着气,贪婪的从上而下在她的香雪玉肤上一边亲吻一边将
她朝床边推去,很快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今晚意外发生的一切让刘海瑞有一种坐云霄飞车的感觉,先是被郑秃驴那老
家伙拉下去在众领导面前溜了一圈,最后矛头却意外从他们身上挪开,看到了正
副主任那火星撞地球的火爆一样,别提心里有多乐呵了。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一边趴在蓝处长白皙曼妙的玉体上一寸一寸的亲吻着她的冰雪肌肤,一点一点升
高了她身体的温度,让她很快就陷入了痴醉的投入状态,最终将大宝贝送入她带
有灵性的蚌肉中,合二为一,以同一种节奏开始坐上了飞往天堂的飞车,在云霄
之端忽上忽下的享受着男女之间最为本能最为深入身心的刺激感……
第1卷落魄富二代初入煤炭局高层冲突
漫长的一个小时,享尽人生快乐的一个小时,最后在蓝眉抵达巅峰时蚌肉剧
烈的收缩刺激下,刘海瑞释然了,释放的一发不可收拾……
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喘息了一会,话题自然而然的说到了刚才郑秃驴和马德
邦的冲突上。蓝眉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刘海瑞问道:「小刘,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晚
上郑秃驴时故意怂恿大家灌马副主任?」
刘海瑞极会察言观色,酒桌上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自然是发现了,诡笑
着点点头会所:「肯定是发现了嘛,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那你怎么不制止呢?」
蓝眉鬼笑着问他。
刘海瑞立刻瞠目咋舌地看着她说:「我哪敢制止,好不容矛头从咱们身上移
开了,我还再挺身而出,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屎)嘛。」
蓝眉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来,开玩笑说:「要找死我刚上完厕所忘记冲了,
还新鲜着呢。」
「蓝处长,你说你长得这么貌若天仙美丽动人,怎么说的话这么恶心呢?」
刘海瑞微微蹙着眉头,故意用轻挑的语气问道。
蓝眉被他这样一说,立刻就害臊的微微红了脸,瞋了他一眼,说:「还不是
跟你学坏了,你这家伙把我带坏了。」
「我可没教你说这些话哦。」
刘海瑞坏笑道,「我只是教蓝处长你在床上放开一些而已嘛。」
「你坏!不准在说这些话了,再说我不理你了!」
蓝眉撅嘴佯装很生气的看着他,将他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游走的手拨开了。
「这里有没有外人,我特地大老远的过来陪蓝处长您,我们在一起可就只有
这么短短几天时间,难道蓝处长您就不想和我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嘛。」
刘海瑞坏笑着,重新将手放在她浑圆雪白的大腿上轻轻抚摸。
一股**的感觉嗖的从他手指触摸处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开,令蓝眉不仅打了个
冷颤,说:「别摸了,好痒。」
「哪里痒?心里还是……这里?」
刘海瑞坏笑着一边说一边将手悄无声息的游走到了她的蚌肉上,轻车熟路的
用指尖抚弄起了那粒小肉粒,强烈的触电般的感觉让蓝眉情不自禁的「呃」了一
声,脸上立刻泛起了一片红晕,呈现出陷入陶醉之前的表情,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呼吸有些急促:「小刘,别摸了好吗?好痒,我怕我受不了了。」
刘海瑞「嘿嘿」的笑着说:「受不了就做嘛,刚才做了一次,这一次我们可
以做时间长一点,反正其他人都喝的不少,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了。」
说着慢慢坐起来,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轻轻一推,蓝眉就仰躺了下去。随
即刘海瑞便爬上了她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玉体,将嘴印上她饱满挺拔的玉乳,
品味这软中带韧的感觉……
这一次做的绝对是足够长的,从十一点出头一直弄到了快一点钟才释然。但
下午在郑秃驴下的**的迷醉下两人疯狂后美美休息了整整一下午,这会还是睡意
全无,又聊起了郑秃驴和马德邦冲突的事情,蓝眉突然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马
德邦应该知道郑秃驴的本意是想让自己和刘海瑞在建委那些领导面前出丑,他怎
么就明知郑秃驴想整刘海瑞,却还站出来给他帮腔,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小
刘,你觉得马副主任是不是故意去招惹郑秃驴的?」
想了想,蓝眉转过脸问他。
刘海瑞不假思索的说:「肯定不是故意的了,蓝处长你觉得谁会故意去惹领
导生气呢?肯定是不小心的嘛。」
蓝眉说:「我觉得他刚才应该是帮我们说了话,才引起郑秃驴的不满,你觉
得呢?」
刘海瑞转过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说:「要怪就怪马副主任愿意当炮灰,明知
道郑秃驴叫我们下去就是想让我们出丑,他还充大尾巴狼极力维护我们。」
蓝眉皱了皱眉说:「你怎么这样说呢,人家马副主任好歹也是帮了我们,今
晚要不是他引开了郑秃驴,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会被郑秃驴在那么多人面前怎么羞
辱呢,哎……被单位这些领导都知道你来三亚和我在一起,我们这下真是跳进黄
河里也洗不清了。」
说着蓝眉显得有些忧愁起来。
蓝处长说的话还真是让刘海瑞觉得有点好笑,两人的关系本来就已经不清不
白了,还怎么能洗清呢,便哈的笑起来说:「蓝处长,我们本来已经是这种关系
了,你还想怎么洗清啊?」
蓝眉其实想表达的不是想证明两个人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其实是另一个意思,
怕那些人回到建委上班后会给其他人讲,到时候整个建委把他们的事情传的沸沸
扬扬,那风言风语还不丢死人了。「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蓝眉甩了甩肩,撅嘴说,「你扣什么字眼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刘海瑞用一种极其猥琐的表情看着她,「是不是想说我把蓝处长您弄的洗不
干净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蓝眉简直快被他给气疯了,狠狠的瞪着他,在头上敲了一下,心里却又感觉
有些好笑。和这家伙在一起,蓝眉明显感觉自己的情绪经常处于亢奋状态,总是
被他给逗得又气又好笑的,这种感觉反倒是让她感觉生活中明显有了色彩。
「啊!」刘海瑞立刻装作被打疼的样子,呲牙咧嘴的捂着脑袋直揉,蓝眉见
状连忙紧张的俯下头担心的问:「没……没事吧?」
「哈」看见蓝处长担心的样子,刘海瑞突然就忘乎所以的笑了起来。
「你就坏吧!」
蓝眉扭过身子去佯装不理他了。
刘海瑞伸过手去拉她的胳膊,被她一把甩开了,「别动我,不理你了。」
「你还没说什么没洗干净呢。」
刘海瑞明知道这个话题其实没什么可聊的,还故意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不松口。
蓝眉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说:「哪是什么没洗干净,我是说咱们今天当着单
位大大小小领导的面被郑秃驴给刁侃了一番,年后一上班单位肯定会传的沸沸扬
扬的,到时候还不丢人死了。」
蓝眉一说这个,刘海瑞脸上的鬼笑就有些僵了,思绪陷入了沉思。心想蓝处
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机关单位里,基本上是谁看谁都不顺眼,一旦有人出现
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结果就是全部人都会知道,并列落井下石。况且自
己现在正处于事业的开始,一旦这件事在单位里传播的沸沸扬扬,对蓝处长的影
响最多是面子上的问题,对自己而言不光是面子上挂不住,更重要的是前途上会
受到影响。
一想到事情可能引发的后果,刘海瑞就有点担心了。真是只顾着满足一时的
欲望,却忽略了自己追求的最本质的东西。
蓝眉看见刘海瑞的神色有些忧虑,半天一句话都没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就莞尔一笑说:「行了,别多想了,我没事的,大不了就被大家在背后说三道四
去吧,我们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
蓝处长倒是想得开,只不过刘海瑞考虑的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前途问题,呵
呵的笑笑说:「犯法倒是没有犯法,就怕到时候单位里说三道四的,怕蓝处长你
受不了啊。」
蓝眉为了打消刘海瑞的顾虑,故意显得一点也不担心的浅笑着说:「你都能
受的了,我怎么会受不了呢。」
刘海瑞呵呵的笑了笑,换了话题问她:「蓝处长,你觉得马副主任今晚和郑
秃驴发生了那么严重的冲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蓝眉不以为然的说:「都是喝酒喝多了,才正面冲突了,等明天清醒过来肯
定还是和平常一样。毕竟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明天要是不表现的大度一点,
还怕别的人看见了笑话呢。」
蓝处长说的倒是不无道理,不过刘海瑞也算是领教过郑秃驴的阴险狡诈了,
觉得这次马德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也没给他留,甚至差点把他那些违规
违纪的事情和盘托出,郑秃驴那老家伙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即便是
暂时不动他,但肯定背地里也会给马德邦打坏算盘的。
第二天一早,当马德邦从沉沉的醉意中苏醒,揉了揉又胀又痛的脑袋,昨晚
发生的一切立刻在脑海里回放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因为喝多而将压抑在心里的不
满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郑秃驴爆发了出来,就愁眉苦脸的拍了一下脑门,叹
气自言自语说:「我怎么这么傻呢,这下闯下大伙了!哎!」
接下来要做的是尽快要想办法把因为得罪郑秃驴后有可能引起的坏结果降低
到最低,坐在床上想了片刻,马德邦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完毕,把身上沾满吐出来
的污秽物的衣服脱掉,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吸了几口。自
己的权衡了一下自己如果不主动去道歉后会引起的后果。和郑秃驴一起共事那么
多年,那老家伙的小鸡肚肠他可是领教过的,芝麻粒大点事都可以记仇,更别说
昨晚那种正面冲突了。吸完一支烟,马德邦起身打开门出去,硬着头皮直接来到
了郑秃驴的房门口,几次抬起手准备敲门,几次又犹豫不决,一想到昨晚火星四
溅的场面,真是拉不下这个面子。
犹豫不决的在郑秃驴的房间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马德邦最终还是没有胆量
直接敲门进去。但没有直接敲门,并不等于马德邦就不准备为自己和郑秃驴的冲
突置之不顾了,而是想找张书记做中间人,毕竟他是建委里主持党政工作的,对
这种事情责任管,也可以起到一个润滑剂的作用。
马德邦来到张书记的门口,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敲响了他的房门。
一大早的张书记还在睡觉着,就听见有人在敲房门,便有些不耐烦地问:
「谁呀?」
「张书记,是我,马德邦。」
马德邦陪着笑答道。
张老头揉了揉眼睛,坐起在床上愣了一会,就大约明白马德邦为什么一大早
就来找他了。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裤头走过去打开了门。
「张书记,早啊。」
马德邦神色有些尴尬的讪笑着问候说。
张老头打了个哈欠说:「老马你精神可足,我还睡觉呢,你就来敲门,什么
事,进来说罢。」
说着张书记转身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马德邦愣了一下,连忙跟进去,关上门走过去,在说正事之前先是陪礼道歉
说:「打扰张书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张老头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说:「老马,这么一大
早过来找我,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马德邦在一旁坐下来,两只手在大腿上不是所错的抚摸着,微微欠着身子,
微微尴尬的笑了笑,说:「是……是有点事想请张书记你出马帮个忙……」
具体是什么事,马德邦却显得有些支支吾吾,难以开口了。
张老头吸了一口烟,缓了缓神,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说:「老马,有什么
事你就直说吧,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马德邦第一次遇上这种让自己有点措不及手的事情,之前也没有因为什么事
而求过张书记,所以表情显得极为纠结不堪,眉头紧锁,一脸的愁闷,「咳咳」
的整理了一下嗓子,一边有点紧张的在自己大腿上搓着,一边硬起了头皮说:
「张书记,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就是想让你出面帮我给郑主任说一声,昨天
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喝醉了,发酒疯——」
张老头一开始就知道马德邦这么一大早过来肯定是为这事而来的,但毕竟马
德邦也是建委党组成员兼副主任,他也不太好意思直接就说昨晚的事情,等马德
邦自己带着自责的语气主动开口谈起这事,他便显得有些情绪激动的打断马德邦
的话说:「老马,这还叫没啥事啊?昨晚你知不知道你和郑主任闹得动静有多大?
你说你好歹也是建委的高层领导,怎么发起酒疯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人家老
郑好歹也是建委的一把手,比你官大,那是事实,你怎么还去招惹他呢?」
马德邦知道昨天自从自己给刘海瑞帮腔后郑秃驴就想整他,怂恿着所有人和
他喝酒,要说冲突的根源是在自己为刘海瑞挺身而出了一次,但他没想到郑秃驴
会借着那个机会把对刘海瑞的不满意一股脑撒到自己身上,才导致了最后的正面
冲突。但张书记说对啊,人家的官大,自己现在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
唯一希望的就是在张书记的圆和下让郑秃驴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太过记在心上,自
己也得拉下脸去给那老家伙赔礼道歉。「昨晚我那不是喝多了嘛,喝醉了发酒疯
呢。」
马德邦讪笑说。
张书记这个老头子是个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在建委这么多
年,谁也不得罪,书记的位子才坐的稳如泰山。这时就显得很同情马德邦的处境,
吸了一口烟说:「老马,昨天的事啊,说起来其实老郑也有错,你说你都喝多了
不能喝了,老郑还要逼着你喝,那就是他的不对。不过话说回来,老郑能找着跟
你喝酒,那也是看重你嘛。哎!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你一喝酒发起酒疯
来那么严重,昨天晚上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要不是你后来主动认错啊,我估计老
郑昨晚一直追着和你闹呢。」
马德邦对张老头的为人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是书记,发生了这样的事,请他
出面解决最合适。此时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书记还是很明事理的,至少在自己面前
谁也没偏袒,就事论事的说错在双方。这让马德邦觉得自己算是找对人了,刚才
来找他时那种尴尬的情绪也消失了,呵呵的说:「张书记,还是你说的在理。」
马德邦这样说有两层意思,第一以解释为他认为张书记还是很公正的看待这
件事的前因后果的;第二层意思可以理解为他觉得张书记说的话在理,俗话说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想传达一个张书记是个按理说事的人,他和郑秃驴之间的冲突让张书记去说
情最为合适不过了。
「我说的在理哈。」
张书记心里很受用的笑了笑,吸了一口烟,转过脸问他:「老马,那你过来
找我具体是想怎么弄?你先说说看,我听听你的想法。」
张书记的表情由一开始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不满逐渐缓和起来,马德邦察
言观色,觉得张书记应该是已经答应了帮他去说这个情,于是就趁势说:「张书
记,你看你是主持单位里的党工作的,我和郑主任之间的关系搞僵的话,对你也
不太好,这还得你出面调解一下才行。」
张书记考虑了片刻,觉得马德邦也找上门来了,自己不给他点面子的话也说
不过去;再者,马德邦说的话也对,自己是主持单位党政工作的,调解领导之间
的关系也算是他分内的事情,要是不出面的话,万一两人个斗的太激烈,传到上
面去的话,那就是他这个书记的失职啊。全盘衡量了一番,张老头点了点头说:
「既然马副主任来找我了,那我不出面也是不行了,为了咱们单位的大局着想,
好吧,我就去给你说说这个情。」
说完疵灭了烟头起身去卫生间撒了泡尿,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间穿上衣服,
给马德邦说:「老马,你先在这呆会,我先过去给老郑说说。」
「好的,那就麻烦张书记了。」
马德邦起身将张书记送出了门,在他房间的沙发上重新坐下来,点了一支烟,
等张书记的消息,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马德邦的手机响了起来,立刻将他从沉重的思绪中拉
回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张书记打来的电话,这个电话直接关系到他和郑秃驴的冲
突是否化解,马德邦拿着手机看了看,极其忐忑不安的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紧
张不安的喂了了一声。
「老马,你过来一下,来郑主任房间。」
张书记的语气听起来既不缓和也紧张,一时也听不出来到底是说通了还是没
说通。为了了解一下张书记说情说的到底如何,马德邦对着手机小声问道:「张
书记,怎么样了?」
张书记没直接回答,只是说:「你人先过来再说。」
得到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马德邦便紧张起来了,心想恐怕是张书记没帮自
己说通吧?怔了片刻,「哦」了一声,说:「好的。」
张书记那边就挂了电话,马德邦更加意识到情况不妙了,不由得紧张极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马德邦简直死的心有了,真是后悔昨晚自己为了逞一时之能帮助刘海瑞而得
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尽管郑秃驴的那些丑闻他刚说出一
个头就被张书记捂住了嘴,但肯定是因为那些话才激怒了郑秃驴的,要不然那家
伙昨晚也不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象一只疯狗一样追着自己咬。
起身怀着极其紧张不安的心情朝郑秃驴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心跳极快,这十
几米远的距离,好像是踏上了黄泉路一样,令他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随着离
郑秃驴房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马德邦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不听使唤,像是灌了
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开步子,又像是没有了一点力气一样,不足以支撑身体朝前走。
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郑秃驴的房间门口,门半遮半掩,里面传来郑秃驴
极其生气的声音:「张书记,你说这个老马,昨晚竟然当着那么多人不给我面子,
我和他喝酒是看得起他,他还真是拿豆包不当干粮。」
「老郑,行啦,消消气,男人嘛,大度一点,再说你要是和老马闹得不可开
交的话,一来是影响也不好,二来可就是我的失职啊,没调节好领导之间的关系。」
张书记若不是为了推脱自己的责任,也懒得管这些吃力不讨好还容易得罪人
的烂事,不过想到昨天晚上其实发生那样的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讨好
郑秃驴,一个劲的帮腔怂恿其他人和马德邦喝酒,倒头来把马德邦给灌得烂醉,
丧失了理智,才导致了冲突的发生。
「张书记,我今天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我可不打算和马德邦对话的。」
郑秃驴说。
躲在门外心里七上八下的马德邦听见郑秃驴这么说,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了
一些,才轻轻敲了敲门,脸上强挤出自然的笑容。
「进来吧。」
知道是马德邦来了,郑秃驴没好气的说。
马德邦推开门,唯唯诺诺的走进来,脸上堆满假笑,呵呵的说:「郑主任,
张书记,都在呢。」
郑秃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了
一口。张书记给马德邦挤挤眼,他便有些尴尬的讪笑着向郑秃驴主动承认昨晚的
错误:「郑主任,我过来给你就昨晚的事道个歉,因为喝多了酒,发酒疯,说了
一些不该说的话,是我的不是,还望郑主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放在心上
了。」
郑秃驴气呼呼的看了他一眼,抽着烟什么话也不说,好像对马德邦的话充耳
不闻一样。
张老头见郑秃驴的反应和刚才答应自己的话有些出入,这马德邦来都来了,
郑秃驴的反应却是这样,让他也觉得很没面子,便讪笑着劝慰说:「老郑,你看
老马都拉下脸亲自上门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你们都是单位领导班子的成员,从大
局出发,都是吃国家饭的,要团结协作才能干好工作啊,就别为一点小事斤斤计
较啦。」
马德邦知道昨晚那么深刻的得罪了郑秃驴而得不到原谅的话,自己说不定哪
天就会被这老狐狸抓住小尾巴找麻烦了。为此昨晚都已经给这老狐狸下跪了,今
天还有什么拉不下脸的呢,于是微微欠着身子,态度极其陈恳的说:「郑主任,
您要是觉得咽不下那口气的话,您打我两个嘴巴都行。」
「照着昨晚的气势,我还敢打你两个嘴巴,恐怕我动你一下你都敢吃了我!」
郑秃驴斜睨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尽管语气很轻挑,但已经让马德邦
看到了一丝曙光,趁势出击,脸上带着讪笑,微微低头哈腰样子俨然一副奴才相,
说:「郑主任,您看您说的,我昨晚实在是喝醉了,发酒疯,要不然您给我一千
个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啊,您要是不打,我自罚两个耳光。」
说着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个耳光。
要想在中国官场之中生存,必须掌握并熟练运用这几个词汇:委曲求全、苟
且偷生、能屈能伸。马德邦能混到省建委副主任的位子上,自然对这几个词的真
谛了解的很透彻。现在所面对的这个处境,就是运用这几个词语最好的时机,而
他也正是在此时见郑秃驴稍微有所动摇便见缝插针,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批评,
态度极其陈恳的向郑秃驴认了错。
尽管郑秃驴的心里根本不可能因为马德邦的一两句虚伪的道歉和看他自己抽
自己两个嘴巴子就原谅了他,但碍于张书记的面子,还是松了口,缓和了语气说: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郑良玉不是那么小鸡肚肠的人,昨晚的
事情就这么算了。」
马德邦一听郑秃驴这样说,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眉目之中的忧虑之
色也淡了不少,讪笑着恭维说:「郑主任,您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不把昨晚
的事放在心上我就放心啦。」
郑秃驴斜眼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警告他说:「老副主任,我可给你打个招呼,
像昨晚那些没凭没据的话千万不要乱讲!乱讲话要出事的!」
马德邦讪笑说:「那是我喝醉了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都是
胡言乱语,胡说的。」
马德邦是个聪明人,明白郑秃驴昨晚之所以火气那么大,就是因为自己讲了
一些不该讲的话才让他恼羞成怒的,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暗含的意思就是告诉郑
秃驴「我不知道自己昨晚讲的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郑秃驴冷笑了一声说:「马副主任,你明白就好。」
张书记嘿嘿的唱腔说:「马副主任是个明白人,肯定知道话是不能乱说的,
就像郑主任刚才说的,话说错了要受到惩罚的。不过念在马副主任你昨晚是初犯,
郑主任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以后咱
们建委的工作还得两位一起配合才能干好呢。昨晚的事就翻上一页,过去了,呵
呵……」
马德邦就这么想当然的以为郑秃驴把这件事翻过了页,接下来的几天和郑秃
驴之间也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和好如初」了,该去各个景点玩就玩,该一
起吃饭喝酒就一起吃饭喝酒,不过经过那晚的事情,马德邦多长了个心眼,和郑
秃驴一起吃饭时变得很低调,酒也不敢多喝,生怕说错话。
上层领导之间的冲突看上去是平息了,但自从那天晚上郑秃驴和马德邦发生
了那么激烈的正面冲突后当时在场的领导干部们私下就一直在谈论这件事,暗中
观察事情的发展。正因为这件事的意外出现,而让刘海瑞和蓝眉的事情被众人暂
时遗忘到了脑后,两人也似乎被众人遗忘了一样,单位一同出去游玩时也不叫蓝
眉了。刘海瑞自然而然的有了足够的时间和蓝眉在酒店的床上度过他们最难忘的
快乐时光。一个过年小长假下来,刘海瑞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而蓝眉在他用男人
的激素滋润下显得越发俏丽美艳,皮肤较之以前更加白皙光滑,仅仅七天时间,
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年轻了好几岁一样。
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刘海瑞考虑到一回到西京市首先要面对的肯定是要给
苏姐交公粮。自己在千里之外的三亚和蓝眉尽情放纵的缠绵了足足五天时间,释
放了不下二十次,平均每天四次,到收假的前两天已经实在释放不出来了,便在
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主动体力不支需要「休战」不下二十次的快乐,已经让蓝眉这
个处于虎狼之年打开欲望闸门欲求不满的少妇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在刘海瑞主动
提出休战时也没有强迫,只是用善意的冷嘲热讽说:「你不是说自己身体很棒嘛?
怎么还求饶了呢?」
看着蓝眉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刘海瑞真想把持不住,又在她身上展现自
己男人的尊严。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有自己的明确立场,不会为了多操一次比就
忘记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是再不稍作休息一下,恐怕明天晚上一回到西京,
给苏姐交公粮会交出血来。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人性无止境的欲望。但也不能因
此而在蓝眉面前失掉了自己男人的尊严啊,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刘海瑞看着蓝眉挑逗性的眼神而不知道所错又不想失掉男人威风的时候,
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蓝眉和刘海瑞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惊讶。毕竟这么多天两人似
乎已经被遗忘掉了,没人再来打扰过了。这都十点多了,是谁呀?蓝眉一边想一
边问:「谁呀?」
「我。」
外面传来马德邦的声音。
「马副主任。」
蓝眉小声对刘海瑞说,「先穿好衣服。」
说着迅速的穿上衣服,等刘海瑞穿好衣服后把有些凌乱的床稍微整理了一下,
便故作镇定的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小蓝,小刘在你这吧?」
马德邦面带微笑开门见山问。
「在。」
蓝眉愣了一下莞尔一笑回答道。
刘海瑞一听马德邦是找自己,躲躲藏藏肯定是不行的,反而会引起他的误会,
便显得很大方的一边应道:「在,在。」
一边从里面快速走了过来。
马德邦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下他们,平静的呵呵笑着说:「方便的话我进去
和你们聊聊天吧。」
「马副主任看您说的,有啥方便不方便的,我这也不是闲得无聊刚过来找蓝
处长聊天嘛,快请进。」
刘海瑞这样说其实是从侧面告诉马德邦他和蓝处长之间并没什么,只是来找
她聊天而已。
马德邦呵呵的笑了笑,走进蓝眉的房间,直接来到沙发旁坐下来,点上了一
支烟,说:「小刘,觉得三亚这地方怎么样啊?」
刘海瑞说:「还可以,景色挺好的。」
不知道马德邦突然登门而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马德邦噢了一声,吸了一口烟,说:「那天晚上的事我喝醉了酒丑态百出,
真是让你和蓝处长见笑了。」
刘海瑞立刻说:「哪有啊,谁喝多了都一样的,没啥见笑不见笑的,马副主
任您想多啦。」
马德邦呵呵笑了笑说:「那天晚上小蓝应该也看出来了吧,郑主任本来是想
让你们出丑的,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帮小刘说了两句话,结果就惹祸上身了,被
他把矛头对准我了。」
马德邦这样说是想从侧面让刘海瑞明白,自己那晚上完全是为了他们挺身而
出才招来祸端的,说完后还不等刘海瑞和蓝眉说什么,又接着说了一句和那件事
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小刘,你表姐最近还好吧?明天回去了带我问候一下你表
姐,替我向他拜个晚年。」
郑秃驴的话一语双关,一层是这句话表面上的意思,向苏晴问好,另一层意
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蓝眉是意会不了,但刘海瑞在他说出这句双关语后立刻就
明白郑秃驴之前那一句话是在为后面的话做铺垫,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向他
邀功请赏。
你丫自找的,老子可没让你站出来给老子挡子弹啊,活该!刘海瑞在心里说,
为了照顾他的面子,呵呵一笑说:「一定的,等明天一回去我一定把马副主任的
问候传达到的。」
马德邦见刘海瑞还算明白投桃报李,呵呵笑了笑,然后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和蓝眉,语气怪怪的说:「小刘,你和蓝处长最近这几天也没跟单位的人一起出
去转转,一直窝在房间了都干啥呢?不闷吗?」
马德邦的眼神和语气让蓝眉立刻就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怀疑他
们两个的关系。蓝眉显得微微有一些紧张,垂下了眉,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神。到
时候刘海瑞一点也不怯马德邦,坐怀不乱的呵呵笑着说:「转了啊,肯定是转了,
只是我没资格跟你们领导们一起嘛。」
马德邦笑了笑,视线一转,突然就落到了床上,直直的看到一条被被子掩盖
了一半的黑色蕾丝小裤衩。这女人的性感之物让马德邦一下子就确定了自己的猜
想一点也没错,看来这两家伙还真是有一腿,估计是在他来之前正在床上打滚呢。
再假装无意的打量了一下蓝眉,便看到了她脖子上有几块很红的吻痕,这足以说
明刘海瑞和她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床底之欢肉体接触了。
面对马德邦有些鬼鬼祟祟的眼神,刘海瑞稳如泰山的浅浅一笑,将压力推到
了他身上,说:「马副主任,昨晚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啊?你昨晚喝多酒说了
一些不该说的话,惹得郑主任可是火冒三丈啊,那个人你也知道,应该不会就这
么轻易的忘记那件事吧?」
马德邦自认为已经请张书记出面说情,化解了昨晚的冲突,便显得若无其事
的轻轻一笑,说:「人嘛,闹点别扭很平常嘛,再说昨晚都是喝高了,酒后的胡
言乱语,没什么的,郑主任他也想得明白,没事的。」
刘海瑞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那就好,希望马副主任您没啥事。」
马德邦笑了笑,知道自己这么呆下去打扰刘海瑞和蓝眉的二人世界,极有可
能会引起刘海瑞的反感,他现在在单位本来就和郑秃驴暗自分成两个阵营,自己
这一个阵营目前就他一个人,如果再不拉拢一下刘海瑞和蓝眉,孤军奋战的结果
就是全军覆没。所以当下要做的就是要维护好和刘海瑞和蓝眉的关系,为他们创
造「美好新生活」投其所好,拉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马德邦一边起身一边
说:「好了,小刘,你和蓝处长慢慢聊吧,我先下去了,明天见。」
马德邦这家伙还算识相!刘海瑞心想,跟着起身说:「那行,马副主任您慢
走啊。」
将马德邦送出房间,看着他走进了电梯里,刘海瑞才回到房间关上门。重新
回到床上后,蓝眉说:「小刘,你刚才听出来没,马德邦也知道我们两的关系了。」
刘海瑞明白马德邦专程来找他的原因是什么,是想通过自己来加深给苏姐的
影响,以便从她那边得到一些实际上的好处。对他这个中间人自然是不敢有所怠
慢的,即便他就是亲眼看见了自己和蓝处长**四射的猛烈场面,也绝对不会刻意
的去四散传播的。「被郑秃驴那老家伙把我们拉下去溜了一圈,单位哪个领导看
不出来啊,马德邦肯定也知道了。」
刘海瑞若无其事的说。
蓝眉看了他一眼,掀开被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内裤丢在床上没藏起来,
就说刚才怎么感觉马德邦老是往床上看,一想到这个就立刻紧张的说:「糟糕。」
刘海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紧张给吓了一跳,挑着眉头不解地问:「怎么了?」
「这个。」
蓝眉拿起放在床上的蕾丝小裤衩害羞的说,「被马德邦看见了。」
为了和刘海瑞方便**,在酒店的这几天,蓝眉几乎就没穿过内裤,爽快完了
后就直接将裙子套在身上,方便下一次直接开战,这条小裤衩在床上已经丢了几
天了。
刘海瑞不仅一点也不紧张,反而看见蓝眉有些紧张的神色就哈的笑了起来,
搞的蓝眉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撒娇似的将小裤衩直接甩在了他的面门上,
撒娇说:「你笑什么啊?」
刘海瑞顺势拿起她丢在自己脸上的性感蕾丝小裤衩,竟然猥琐的放在鼻子上
眼睛用力的嗅着,陶醉地说:「真香啊。」
蓝眉简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家伙怎么这么无耻呢?那猥琐样让她又好气
又好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扑上去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说:「你坏!」
「啊」刘海瑞抱住被她咬过的地方一脸痛苦的看着她,真没想到平时那个高
傲不凡让人难以接近的蓝处长竟然会有小孩子的一面,看上天真极了,很可爱。
即便被她咬了一口,那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躺在床上的刘海瑞,面对跪坐在床上的蓝眉,目光自然而然的进入了她的裹
臀裙摆里,由于她没有穿内裤的缘故,下面两片肥美的蚌肉便毫无遮拦的印入了
刘海瑞的眼帘。那水润肥美,粉红娇嫩的样子让打算休战养精的刘海瑞又燃烧起
了欲的火焰,诡笑了一下,朝她面前挪过去,撩起裙摆,将头伸了进去。
「小刘,你想干嘛。」
蓝眉其实很想在就要离开这个开心之地的前一晚和他好好的缠绵到天亮,但
之前刘海瑞说累得实在不行了,她还感到有些惋惜的时候,刘海瑞突然又有了这
方面的举动,让她心里甚是欢喜,一点也不阻拦,看着他的头钻进了自己的裙子
里,片刻就感觉到下身被一条柔软的东西轻轻抵弄了起来,那极其强烈的酥麻感
源源不断的从蚌肉四周蔓延散开,并且一直朝蚌肉中蔓延进去,那种奇痒的感觉
逐渐钻心一样难受,很快她的下面就溢出了渴望的口水,刘海瑞将这些「口水」
当做琼浆玉液和甘甜玉露一样滋滋的吸进了嘴里吞掉……
极尽自己所掌握的各种技巧,将蓝眉这个如狼似虎年纪的美艳少妇挑逗到全
情投入的陶醉状态了……
他的舌头实在太厉害了,蓝眉最后根本无法忍受他的舌尖总是时而轻盈时而
用力,时而洞口时而洞外挑弄的错乱感,喘着气说:「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小
刘,快进来。」
说着就如一个**一样转身趴在床上,撅起了被情趣群紧紧包裹着的美臀,粉
红色的蚌肉经过刘海瑞一番炉火纯青的舌技挑弄,此时已经是微微敞开,吐露着
口水,显得娇艳欲滴,如雨后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样,等待着滋润,等待着采摘…
…
刘海瑞很后悔自己挑逗她,看着她饥渴难耐的样子,主动趴在床上崛起肥美
浑圆的粉臀面向自己,搞的自己的大家伙也不受小脑控制,自己就仰头挺胸,要
想去探索她花瓣洞的秘密。
靠!豁出去了!刘海瑞一狠心,也不顾虑什么了,直接提枪上马,跪在她**
后面,扶着宝贝直接朝蚌肉挺了过去,刚刚一碰触到花瓣洞,那两片蚌肉真似乎
有灵性一样,自动的微微敞开,从里面传来一股吸力,将他的宝贝吸了进去,然
后产生了强有力的收缩感……
在宝贝进入了蓝眉的体内后,那钻心的痒感突然好像中止了一样,令她陶醉
而快活的「呃」了一声,又很想去感受再次麻痒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朝后挺动起
了**……
享受了无边的欢乐,凌晨时分睡去。刘海瑞怕和蓝眉一起跟着单位坐同班机
回去气氛会尴尬,他是下午的飞机,蓝眉是和单位其他人一起上午的航班。清晨
还在睡梦中,蓝眉就已经起床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一边收拾
一边仔细的观察床上熟睡的刘海瑞,这几天她感觉太幸福了,几乎每一天刘海瑞
都会让她好几次享受到爱欲带给她的漫无边际的快乐,那种犹如躺在棉花团上飘
动的感觉令她回味无穷。不过想起那些火辣辣的场景他还是有些害羞的,特别是
她将现在的自己和之前的自己细细的比较一番,简直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了自己,
那个自命清高冷若冰霜的蓝眉没了,被现在这个风情的放浪的女人所代替掉了。
说实话,蓝眉并不喜欢现在的她,但却又沉迷在床上放浪的感觉。
这时候刘海瑞翻过了身,将盖在身上的被子踢到了一边,一具壮实充满胸型
味道的身体印入她的眼帘,令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动到了她最为感兴趣的地方。
在二人充分享受了欢乐的几天里,让她无数次享受到「飞一般的感觉」的那根巨
根,此时软软的堆在他的两腿间,但自然状态下的体积还是要比常人大很多。这
东西看的蓝眉顿时有些心动,不知道为什么想上去亲一下,便悄悄走上前去,跪
在床上,俯身低头,小心翼翼的将它扶起来,轻轻张嘴含了下去……
这曾经是她多么抗拒的事情,但现在竟然主动的去给一个不是自己老公的男
人用嘴来滋润那话儿。蓝眉觉得自己太浪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对这根给自
己带来极限快乐的东西爱不释口……
感觉到自己的宝贝好像进入了一个洞,四周柔软光滑,并且带着温热的感觉,
还有一条柔软湿滑的东西在上面卷弄。这奇异的感觉令刘海瑞从梦中苏醒,抬起
头一看,哇!简直感觉不可思议。蓝处长之前那么抗拒这样的事,现在竟然趁着
自己睡着趴在他身上上下起伏着头,卖力的吃着巨根,为了不打扰她的雅兴,刘
海瑞闭上眼睛,不动声色,继续装睡……
或许是这感觉太过让人痴醉容易产生昏昏欲睡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刘海瑞最
近太累太累了,装睡了一会居然给真正的睡着了。
等刘海瑞再次苏醒后,已经是人去房空,蓝处长的所有东西和她的人都不见
了。他立刻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才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这时她正在飞
机上呢。靠,睡过头了。刘海瑞连忙下床洗漱了一番,穿上了衣服,收拾东西准
备下楼。一过十二点要加房价,之前的房钱是单位统一开的,丽丝卡尔顿酒店这
种高档客房一天少说800以上,老子可住不起。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东西,
提上行李快速出门,下楼退了房。走出酒店后,将自己的机票拿出来看了看,下
午四点的,还有四个小时,去机场太早了,但现在房子也退了,实在没地方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