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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全本] 【肉体买家】【全文完】作者:贵竹 [打印本页]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11     标题: 【肉体买家】【全文完】作者:贵竹

               肉体买家
作者:贵竹

  内容简介:世人都以为皮肉交易在风尘,殊不知在这个欲望笼罩的世界里,
肉体交易无处不在。

  一位神秘的强者,一桩桩涉及美女肉体的交易。

  支票挥舞,金钱当道。谁说金钱买不到美女的爱情和人生,他喜欢创造奇迹,
也擅于创造奇迹。

  他假扮各种身分,出现在一个个面临人生困境的美女面前,亲手制造着一个
个奇迹,让幸运的神光将美女笼罩。

  他是一个邪恶的肉体买家。来往于世界各地。


                第一集

目录:

                序章

              第一章邪恶王子

           第二章不穿内裤去赌的女人

                 第三章世间或有母老虎,谁家爱情不温柔

           第四章一根手指代表的欲望

                 第五章寄百痴小人家女,慎匆将身轻许人

              第六章滴血狮头

            第七章飞进花房的子弹

            第八章舞蹈女人的曲奇饼

            第九章乌代浦而的香艳夜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2-10-31 23:01 编辑 ]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12

                序章

  黄昏的晕色透过玻璃窗,落在狭小房间的几件家俱上,少许余光进散,匍匐
到角落里那个曲线窈窕的躯体上,似乎也衬出了躯体主人心中的阴郁。

  身后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身姿窈窕的金发丽人缓步走了进来,不过也
只走入了两步便停下,仿佛了然于心地道:「你后悔了?」

  「不!」角落里的女人声音很清澈,但躯体依旧木然。

  「如果不后悔,为什么不戴上桌上的那枚戒指?」自从走进房间,金发丽人
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了房间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上,仿佛那张桌子远比房间的
主人更有吸引力。

  那张桌子上摆着一只小木盒,看上去精雕细琢,漂亮到让人怀疑简直不是工
业社会的产品,而是应该深藏在王室宫廷的宝物。然而它的确仅仅只是一只用来
盛放物品的盒子。

  木盒半开着,里面分成两个格子,覆着华美的黑锦缎,左边格子里躺着一把
钥匙,钥匙的电子锁柄上印着精美的凤凰图案,右边的则是一枚微微散发出玉质
光晕的柔黄戒指。粗看戒指表面,没有装饰,似乎也没有花纹,似乎仅仅是一只
简单的玉戒,然而仔细观察,却能够见到细细的纹丝仿佛流水不断地在戒指的里
面游动,充满了一种神秘的美丽。

  这种神秘的美丽在短时间内覆盖了两个女人的身心,使她们同时沉浸入一种
奇特的沉默状态之中,仿佛都在回忆着什么。最后还是房间主人先行打破沉默,
以回答的语气反问道:「亲爱的洛丽塔老师,你认为我是一个不遵守契约的学生
吗?」

  「谁知道呢?在这个神迹不显的时代,契约是否有约束力只有鬼知道。其实
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契约精神,但是……契约有时候并不能囊括一切,人未必总能
管得住自己的心。」

  「看来不是我后悔了,而是老师你后悔了。」房间主人轻轻一笑,似乎一下
子轻松下来。而她也终于从角落阴影里走了出来——带着云破月来般的光晕,此
女精灵一般清纯精致的面孔绝对是西方人中少有的,即使是号称美女如云的电影
王国好莱坞,怕也找不出能够在此方面超过她的人。

  她缓缓地捻起了盒子里那枚戒指,放到眼前审视,同时赞叹道:「这戒指真
是越看越漂亮,即使只是为了得到它,相信也有很多女人愿意付出一切。」

  洛丽塔嫣然一笑,道:「这枚戒指可不止漂亮而已。伊昂·塞特,看来你早
已有了决定,这样我就放心了。」

  「老师,看来你一直在担心什么。」

  「是的,我很怕你有所犹豫,有所怀疑,要知道这枚戒指既能带给你希望,
也可以带给你毁灭。」

  「我从来没有怀疑。」伊昂·塞特微微一笑,然后捻戒指的右手顺势落在左
手的无名指上,这枚原本看上去有些宽大的戒指毫无障碍地套了上去,一切似乎
都是这么自然。当她的右手抽离时,尽管左手扬起,但戒指似乎并无松动,仿佛
与那根无名指天然契合,牢牢地附着在上面。

  「你比我预想的要坚决得多!」洛丽塔以一种异样的赞叹语气道。

  伊昂。塞特摇头,落在戒指上的清澈目光变得迷离起来,右手不自禁地落在
娇挺的乳峰上,无意识地抚摸起来:「我只是别无选择……不知道他何时来索取
这一切。」

  洛丽塔看到伊昂的情态,摇了摇头,带着失笑的表情转身离开:「他会来的!」

  黄昏的最后一丝余光从拐角里折射过来,落处是洛丽塔玉肌若凝的左手,那
里的无名指上分明也带着一枚泛着玉质光晕的柔黄戒指……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13

              第一章邪恶王子

  莫哈维沙漠,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南部。因为海岸山脉的屏阻,湿润的西
风难下,形成这一片黄沙绵延的所在。即使在科技发展迅猛的二零二零年,这里
依旧生命凋零,人迹罕至。

  当然,人迹罕王并非杳无人烟。且不说这里与内华达州的沙漠连成一片,那
里的沙漠深处可能存在神秘的五十一区。单就莫哈维沙漠本身,内里也不乏人迹。
这里有一座联邦非常有名的监狱——莫哈维娜监狱。

  这是一座相当特殊的监狱,一座可谓绝无仅有的美女监狱。

  美女监狱的历史并不长,至今不过五年。而催生它的那个传奇法案至今仍为
诸多美国人津津乐道。

  法案编号pg17171,对外也称「班勃斯法案」,这是以提交法案的参
议员姓氏命名的。这个法案之所以提交并被通过,与二零一五年美国女子监狱陆
续发生的与美女囚犯相关的数件性丑闻有很大关系。虽然官方对性丑闻最终还是
讳莫如深,但是班勃斯法案的通过,还是给了美国人以长久的话题。

  法案的核心是将所有美丽指数超过六的女囚犯统统遣往加州莫哈维娜监狱集
中关押,为此还专门成立了评审委员会,以评判女囚犯的美丽指数。传说评审委
员会还委托相关的科学研究机构,设计出一套数学计算公式,通过数据来判定一
切。于是,班勃斯法案也有了香艳的别名,叫做「美女囚犯法案」。

  据说,每年寄往莫哈维娜的监狱调度申请多如雪片,每过一段时间都要用卡
车拖运过去。而申请人不仅有在押的女囚犯,就连不是囚犯的女人也来凑热闹,
甚至不是女人的那一伙也积极参与,而且增长势头迅猛。

  各种各样别致的申请函长期成为诸多八卦周刊花边新闻的重要笑料之一,为
此这些报刊非常踊跃地以各种名义向莫哈维娜监狱捐款捐物,用来换取与申请函
有关的第一手资料,也因此该监狱在职人员的灰色福利一直稳居联邦各大监狱之
首。

  夜晚,莫哈维娜监狱。

  三十六岁的女监狱长凯琳·稀尔依旧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在审视手头的
三份人事档案,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上周,副监狱长马克斯突发心脏病去世,监狱需要重新选任一位副监狱长。
现在她正在为这个决定而发愁。

  莫哈维娜监狱的管理有别于美国其他监狱。监狱设有一名监狱长、两名副监
狱长,有明确条例规定,监狱长必须为女人,而副监狱长则为一男一女。另外对
男性副监狱长的年龄也有要求,必须超过五十五岁。条例的隐性含义显然易见,
这是为了防止男性管理者与女囚犯们闹出性丑闻。毕竟五十五岁、接近老年的男
人再怎么强壮,也不可能有多么勃发的性致。如果是未老先萎者,风险性就更加
低了。

  当然,性丑闻的风险不仅可能来自于男性副监狱长,他手下的二十名男性狱
警也有可能越轨。不过由于通常情况下,这些男性狱警只负责监狱的外围巡视警
戒工作,并且禁止在未经监狱长许可的情况下踏入囚犯居住区,所以他们的性丑
闻风险甚至低于可能早就有心无力的上司。

  至于女子监狱为什么要加入一定数量的男性管理者,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虑,
毕竟沙漠监狱过于孤立,存在外敌进犯的潜在风险;另一方面则是出于人性化的
考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人被孤立久了,变态起来往往更甚于男人。这道
理不仅适用于女囚犯,连女狱警也是如此。

  针对狱警的性欲可能引发的各种危机,莫哈维娜监狱还有一套潜在的解决办
法,就是尽量申请让夫妻狱警成对调到这里,而单身的,则尽呈让他(她)们内
部配对,如果短期不见配对成功,女的还可以留下,男的则十有八九会被遣返。
这是监狱长凯琳·稀尔定下的铁律,五年来一直被认为是监狱管理成功的主要因
素。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监狱主要管理者之一的副监狱长马克斯离
世,却让监狱长凯琳·稀尔着实头疼了。对于马克斯继任者的选择,无疑是相当
重要的。

  但是看着手头奸不容易与监狱管理委员会商讨出来的预备人选的档案,似乎
每一个人都会是一个不错的副监狱长,但真将他们置入莫哈维娜这个美女如云的
监狱,会否出问题还需要慎重考虑。

  凯琳·稀尔最终决定还是从评占三人性能力的方面着手,而非全面评估三人
的能力,因为她需要的是一个「安分」的副监狱长,而非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
药桶。

  第一份档案,编号3577268,档案人卡尔,五十六岁,一脸落腮胡,
脸部看上去颇多皱纹,基本符合一个中年老男人的特征。不过凯琳·稀尔注意到
他的头上少有白发,身材保养得似乎很好,一米七三的身高,体重只有七十公斤,
可谓不胖不瘦。

  最新的照片显示他行走间胸腹肌肉犹劲,看上去颇有些力量,这样的人很难
说性欲已经衰竭到谷底。凯琳·稀尔第一时间将之排除在外。

  第二份档案,编号3645733,档案人巴里,五十七岁,看上去就是个
苍老的胖子,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却足有八十公斤。一切看上去似乎很符合凯琳
·稀尔的要求,然而凯琳·稀尔最终还是注意到巴里的眼神,那双眼睛远比一般
人有神,而且有张照片显示巴里竟然是个光头,配上那双眼睛显得整个人的气质
过于凶狠。这让凯琳·稀尔颇为不放心。因为直觉告诉她,凶狠者早衰的不多,
巴里潜藏的危险可能比前一个候选者更甚。凯琳·稀尔决定还是先将他放到一旁。

  最后一份档案,编号3995559,档案人默文·罗南,五十八岁,是三
个人中年龄最大的。照片上,默文·罗南显得有些潦倒,一头乱发大多花白,间
或有那么一两撮黑色露在外面也显得有气无力,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眼镜
后面的灰色瞳仁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浑浊,远观照片上他的身姿,一米八一的身高,
六十八公斤的体重更显得单薄。

  不过凯琳·稀尔注意到,默文·罗南似乎保养得不错,尽管额头皱纹堆叠,
但脸部和手部的肌肤都看不出明显苍老的痕迹。他的实际年龄似乎很难判定,这
让凯琳。稀?有些犹豫。不过相比前两者,默文·罗南有些浑浊的眼睛和单薄的
身体让凯琳·稀尔放心,加上档案上显示他的年龄也是最大的,这也促使凯琳·
稀尔最终下定决心,默文·罗南将会成为莫哈维娜监狱第二任男性副监狱长。

  这个决定一度让凯琳·稀尔很是兴奋,因为她认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然而,事实究竟如何呢?这就要问此时正远在千里之外的「默文·罗南」了。至
于这个名字为什么要加上引号,这就要问这个名字的原主人了—可惜他已经躺进
了棺材,正在前往洛杉矶公墓的途中,否则大概也会质问为什么这个世上自己还
「活」着。

  默文·罗南并非是被杀的,冒充者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他冒充默文·罗
南纯粹是一时兴起。默文·罗南死于雨夜突发的车祸,冒充者恰好经过附近,有
幸听到了这个老头的临终遗言,他的最大愿望竟然是老死在莫哈维娜监狱长的宝
座上。

  多么可敬的遗言啊!可惜他终究没能等到莫哈维娜的「录取通知书」。

  也许是老头的临终遗言震撼了冒充者,出于某种恶趣味,而又有足够资源去
实施冒充计画的某人,包办了老头的丧事,并将他改头换面送进了洛杉矶公墓,
而自己则以默文·罗南的面孔大摇大摆地向莫哈维娜监狱出发。

  对于传说中的美女监狱,是个男人都是有些向往的,况且冒充者最大的理想
一直都在美女身上,所以对于「美女囚犯法案」催生的那个传奇监狱,他早有心
一睹是否名副其实。

  那些以美女指数判定的美女囚犯,某种意义上就是一只只邪恶的金丝雀,而
班勃斯法案其实更应该称为「邪恶金丝雀法案」。

  那些邪恶金丝雀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神秘值得他花时间前去探究。

  这让他很是兴奋。

  日本,东京近郊,深凝的秀静古屋。

  一位长发披肩的和服少妇,正闭目静立于古朴的屋檐下,仿佛在倾听从遥远
星空里落下的动音。

  她长身玉立,姿容绝美,娴静中透着古雅的气质,纹饰清雅的纯白和服穿在
她的身上,当真是红花绿叶相衬,将日本女人的静美推上了极致。然而突兀的是
少妇右手里还垂持着一柄长长的武士刀,尽管少妇的手并不移动,刀却不停地漾
出微微的清鸣,方寸范围内刀光像波纹一般荡漾,与少妇的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串脚步声的突兀传来,打断了这一切,少妇
只得蹙眉收刀,然后转身淡声询问:「什么事?」

  来者是一位打扮如管家一般的中年美妇,闻言躬身将一只覆着黑布的托盘端
到少妇面前,同时道:「小姐,美桃回来了,但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
来,看样子任务失败了,这是对方让她带给您的。」

  少妇哼了一声,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只掀开了托盘上的黑布,凝视里面那
方叠放的白床单——或者说白并不准确,因为白床单上到处沾满了污垢,某处甚
至还集中沾上了点点梅花般的血迹,还有大片大片的浊黄乳色相问的污渍。

  尽管看上去这块床单被「污染」已经有两天了,但是以少妇的敏锐嗅觉还是
能闻到其表面浮荡的特殊腥臊气味,这种气味前不久她几乎天天都能闻得到。她
的脸色瞬间冶了下来,这在美妇管家看来是颇为罕见的,因为她心目中的小姐虽
然心性静中淡漠,但脾气却是极好的,没想到美桃的失败却让小姐轻易变了脸色,
这让她很意外,不过更让她意外的是少妇脸色转变奇快,刚才还冷意凛然,转眼
却又温和了下来,甚至嘴角还浮起了一丝令人玩味的笑意。

  「小姐,你没事吧?」美妇管家忍不住关心地询问。

  少妇微微摇头,未答反问:「除了这东西,美桃还带回来什么?」

  「没有其他东西了。」管家摇头。

  「美桃手上是不是多了一枚柔黄色的戒指?」少妇再问。

  「戒指?美桃手上什么都没有,她回来的时候,除了外面一身忍服,连贴身
的内裤束胸都丢了,恐怕她的处子身被对方污了。」

  「这个混蛋,内衣收集癖。」少妇忍不住嘀咕着骂。

  可惜管家并没有听到,管家只看到少妇脸色稍稍一变后,旋即点了点头,看
样子似乎相当满意,管家甚至还看到她不久后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甜蜜,真是奇
哉怪矣!

  「从今天开始,给美桃客卿的身分和待遇。告诉她,失身于那个人,她应该
觉得荣幸,以后她也不再是安藤家的奴婢。就这样吧,你让她来这里见我,我会
解开她的心结。」

  「是。」管家尽管有百般疑惑,也只能藏在心里,应声前去办事。当然,同
时她也在重新界定与美桃的关系,一切只是因为少妇的一句话,很明显,这句话
将会提升美桃在安藤家的地位至尊贵。而尊贵意味着什么,却是管家不敢想像的。

  「只是失身而已,竟然就此乌鸦变凤凰!」无声的感叹在美妇管家的心底不
停地荡漾翻腾……

  香港,中环新地标,高达一百五十层的WISH大厦。

  一百层董事长专用会议室,里面的会议快要开完了,会议室外也围上了一圈
漂亮的秘书助理,看她们的动作,不是拿着速记册,就是捧着文件夹,更夸张的
是即使等待的片刻间,大多都在用无线耳机接听电话,更有甚者,不停地在掌上
电脑上写写画画。

  每次一看到这种壮观的场面,开完会的黎若彤就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众
目睽睽之下华丽地晕倒。

  这是人做的工作吗?机器人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啊!

  尽管这家公司是她创办的,她也是公司的实际掌管人,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
仅仅三年就可以将公司发展到这样的规模。

  初创时不过十个人,如今正式员工苋然超过两万,三年来公司吹气球般膨胀。

  整个公司的发展史就是一个不断招聘、招聘、再招聘的重复,仿佛永无休止。
这个公司最繁忙的从来都不是业务部,而是人事部,这从人事部主管秃顶的速度
就可以看出。

  亲手制造出一艘商业航空母舰固然令人自豪,但是如果驾驶航空母舰是如此
累人的话,就有些自作自受了。

  整个香港乃至东南亚都在仰视她黎若彤,因为她年纪轻轻就缔造了一个财富
的神话。而今天WISH公司的神话,完全不亚于十五年前GOOGLE神话。

  然而谁又知道,三年中前黎若彤还只是香港科技大学的在校研究生,甚至一
度因为老父烂赌欠下巨额高利贷被人追砍,差点被卖进砵兰街当妓女。直到一个
男人奇迹般地出现在她面前,许给她一个价值三千万美元的愿望。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二仅之间改变了。一切不聿仿佛都被痛扁了一顿,灰
溜溜地遇见她就躲,而幸运的神光开始笼罩起她的整个生命。

  因为此次奇遇对生活的冲击,她觉得愿望成真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于是创
办了一个网站,名为「许愿树」,最初目的是给普通人一个许愿的所在。然而那
个男人却觉得许愿而不能实现,有失其名,干脆将许愿树网站升级为「许愿而又
可能实现的殿堂」。

  当时黎若彤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正常,说得干脆点简直就是疯了。不过当那
个男人给了她一笔十亿美元的基金后,她开始觉得疯狂一下也未尝不可。

  于是,WISH公司诞生了,而整个世界都几乎疯了,因为这个世界还从来
没有出现过像WISH公司这样到处送钱的公司。许愿树网站一下子成了几乎能
与上帝平起平坐的存在。

  第一年,黎若彤每天要花掉五十万美元去实现网站许愿者的愿望。而许愿树
网站的收入是零。所有人都等着看许愿树的笑话。黎若彤一边在某人的鼓励目光
下花钱花到手软,一边看着基金帐面上的数字不断缩减而暗暗心痛,不得不四处
招贤纳士来经营基金,用基金在金融市场的斩获来弥补每天流水一般花出的金钱。
即使这样,基金规模在一年内也缩水了百分之十。

  第二年,每天花费的数字升至一百万美元。某个男人的行踪开始变得诡异,
而黎若彤花钱的感觉则已经开始变得麻木。幸好上半年许愿树网站开始小有收入,
虽因包括网路广告在内的网站经营内容严格把关,这笔收入甚至维持不了网站因
访问量剧增而日益增长的日常开支,但是已经降低了基金的消耗速度。而随着网
站忠实用户群的扩大,网站经营内容开始有了实质性的扩大,公司研发的网路技
术也开始日新月异。下半年开始,实力广告商的疯狂涌入开始让黎若彤有了置之
死地而后生的恍惚。这一年结算,基金规模不降反升,最终升幅达到百分之三十。

  这个数字到了第三年,仅仅上半年,升幅就扩大了五倍,基金可使用规模翻
了一番。而此时每天用于无偿帮助许愿者实现愿望的花费已经达到五百万美元。
而这一年年底结算显示,公司年利润已经超过了三十亿美元,并预计第四年全年
利润将超过五十亿美元。

  现在第四年刚过去一半,许愿树已经成功在香港主板上市,置出百分之二十
五的股权融资七十五亿美元,上市当天股价涨幅超过百分之两百。如果以股票市
值计算,现在的WISH公司已经迈入了千亿美元公司的行列,成了名副其实的
庞然大户。

  财富神话就这样诞生了,没有人知道这个神话背后还有幕后推手。

  WISH公司的幕后推手究竟是谁呢?黎若彤忍不住摸了摸左手上的柔黄色
戒指,黎若彤脑海里掠过一张让她又爱又恨的笑脸。

  「不知道那家伙又死到哪里去了。」黎若彤一边暗骂,一边迎着秘书助理们
的热切目光,走出了会议室。下一刻,她的手和耳朵就再也没有空闲的机会了。

  「董事长,这是下半年的行愿部人员扩编预算、机房以及计算中心设备升级
预算、内地物流中心建设预算、射手巡天卫星工程采购预算,请您过目……」

  「董事长,《权势》杂志的主编梁若冰小姐想约时间对您进行专访……」

  「十点半您要出席科技大学计算机学院的奖学金设立仪式……」

  「特首邀请您共进午餐,有消息说特首公子打算在午餐会上向您求婚……」

  「马会邀请您参加年度赛马大会,阿联酋沙布耶王子已经给您送来了五匹最
上等的赛马……」

  「……」

  「Cut!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黎若彤忽然打断一切道,「给我准备一
间最近的休息室,我现在只想看看五台的国际围棋大赛直播。」

  一众秘书助理顿时宁静无声,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冶艳女神一般的董事长
今天究竟怎么了。事实上黎若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只是强烈地思念起那个人,尽管他才离开她三个月,但是思念的潮水已经
开始肆无忌惮地上涨。她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并不好,她也没有权利要求他腻在她
的身边,因为他不只属于她一个人。

  「王子只有一个,而公主却有很多个!」这是他说的,说话的时候他的笑容
有些邪恶,一如她在心中给他起的一个外号「邪恶王子」。

  现在她只想看到一些与他相关的东西,比如他曾经提起的人或事,来遏止心
中不断涌出的冲动。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13

           第二章不穿内裤去赌的女人

  韩国,汉城。

  众所瞩目的第五届国际围棋棋仙争霸赛即将上演最灿烂的一战。

  拥有八个名人赛冠军头衔的李馨仙,对阵来自中国的十三岁棋手李青黛。

  李馨仙有「石观音」之名,而李青黛也有「七指棋仙」之野号。巧合的是两
人都姓李,外号上竟是佛对道,棋仙争霸可谓名副其实。

  棋仙争霸赛自创赛始,就摒弃了将男女分别单列的赛事规程,不论性别,自
始至终都是混战。开赛五届以来,除了四年前的第三届赛事为李馨仙加注「石观
音」

  头衔,前二届冠军都为男性棋手所斩获。

  而今天,新人王李青黛的崛起以及李馨仙的强势回归,让这场比赛的最终决
战诞生于两个年轻女子之间,一时不仅引得无数媒体关注,连很多平时不懂不看
围棋的人都蜂拥到电视机前,只为一睹这传奇的一战。

  当两位年轻女子出现在对决现场时,所有人都不禁暗暗惊叹。李馨仙不愧是
韩国美女榜上的人物,天然绝色加上一身黑外白衬的朝鲜族民族传统服装,美艳
逼人,恰如玉面观音,但气质神情偏偏沉凝若水,宛若石刻玉塑一般,真可谓得
了「石观音」之名的神髓。

  而李青黛,这个十三岁的中国少女,见到她的人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像被雷击
中了一样,任何思绪念想都变得空空荡荡,她的清冽纯净,她的空灵,她的韵美,
仿佛集无数天地灵气于一身,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已得了这方天地所有的瞩
目。

  李青黛一身收袖汉服古装,一头半米长发比丝绸还柔顺地垂肩而落,脸上不
见微笑,不见冶意,不见淡漠,似乎比「石观音」还要石观音,如果真要细查唯
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那双幽潭一般清澈的双眸里隐含一丝期待,使之婉转于额
角的些微表情上跳跃着一抹思念。

  她在思念谁呢?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此刻暗暗观察李青黛的「石观音」李馨
仙便很想知道这思念的去处。这种「很想」甚至很快升为一种渴望式的好奇,这
在李馨仙的世界里是很不易见的。真要说来,在这之前这种好奇仅仅出现过一次,
为此她整整苦恼了两年,而在那两年里,她始终徘徊在一个地方——那是一个酒
吧,而她好奇的对象正是酒吧的老板娘以及老板娘眼眸里的那抹思念。

  现在她似乎又遇见了同样一种思念,这让她更添困惑……

  韩国,济州岛,丽国饭店。

  丽国饭店是一家豪华赌场饭店。饭店的主人是一个女人,一个爱赌的漂亮女
人,她的名字叫何津谷。

  何津谷刚满二十八岁,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正是鲜花怒放的时候,何津谷很喜
欢脱光了衣服,在镜子前欣赏自己赤裸裸的身体,因为每当这时候,她都会想起
那个男人。想起他如何将她从一个债务缠身并被黑社会不断骚扰的小酒吧老板娘,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赌场饭店的操控者;想起那个四百万美元的愿望;想起他将她
压在床上不断向体内侵略的情形;想起他的坏笑;想起他的慵懒……想起他的一
切。

  楼梯登登登的连响,一个人毛躁地拉开拉门,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刚要说什
么,但因为望见何津谷的裸体,不禁「啊」的惊叫一声,连忙捂脸转头。

  「津谷姐,你怎么又脱光了?幸亏这屋子只有我能进来,如果让男人们进来,
你就要被他们占大便宜了。」来人面红耳赤地跺脚道。

  「小丫头,女人看女人的身体有什么大不了,值得你这样害羞?」何津谷转
头笑骂着,同时拿起放在一边的无肩带胸罩,轻松松地在胸前扣了起来,然后又
拿起一条淡蓝真丝长裙,扭动着身体不一会儿就穿好了。

  「津谷姐,你忘了穿这个。」小姑娘将一条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裤裤递了
过来。

  「穿它做什么?大战在即,不穿内裤才能破釜沉舟,一举得胜。你这么急匆
匆地上来,金胖子应该来了吧。」何津谷笑道。

  「是的,他带了好多人,津谷姐,你要小心。」小姑娘担忧地道。

  「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身后还有他,我倒是想输,也好让那
个混蛋气急败坏地出现在我面前,替我收拾烂摊子,可是我会输吗?从明天开始,
金胖子的饭店就是我的了。」说到这里,何津谷学习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伸了个懒
腰,千娇百媚地一笑,然后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子,潇洒地走出门去。

  「津谷姐,你忘了穿鞋。」小姑娘提着一双蓝色水晶鞋追了出去。

  「今天,我也不想穿鞋,我记得三年前金胖子向我逼债的那一天,我就没有
穿鞋。」门外远远地传来这样的声音。

  陆英堂每个星期三都会来西林会馆。在中国内地,以会馆之名存在的实体多
半具备俱乐部性质,西林会馆正是一家俱乐部性质的餐厅,来人需要持「会卡」
才能在这里享用美食。此处还提供一些颇具中国特色的健身项目,在西洋、印度
健身法泛滥国内的今天,倒是不常见的。不过,陆英堂喜欢西林会馆,并非因为
这些。

  西林会馆在重庆虽然有一点名气,但还入不了他的眼,像他这样年仅三十三
岁就踏入副厅级干部行列的豪门子弟,什么奢华场面没见过,西林会馆在他眼里
顶多算是二流,而这个「二流」评价还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

  每次陆英堂来西林会馆都是轻车简从,在这里待一个下午,然后悄悄离开。
他虽然做得隐密,但是时间长了,还是给一帮官场朋友知道了个大概。这不,今
天刚刚将车停在重江大厦(西林会馆所在地)楼下,就有两个鬼祟的身影突然围
了上来,一副捉奸在床的架势。

  「好啊,老陆,你这是自投罗网啊,怎么着,给兄弟好好交待交待?」

  最先开始逼供的是一个胖子,两百斤肥猪一样的身材,偏偏生了一张清秀细
腻的面孔,正是外号「方大炮」的方伟——重庆市第一副市长的独子,也是陆英
堂平时有心交好的高干子弟之一。

  与方伟同来的是刘洪,市委副书记的二公子,军人出身,年初刚刚复员,现
在挂职在重庆下属一个县,也是一个堂堂正处级的干部。刘洪显然比方伟沉稳得
多,不过此时也接过方伟的话头,笑道:「想不到老陆你的心思也这么花,偷偷
在这么个小地方金屋藏娇,也不怕家里闹翻了天?」

  「家里能有谁闹?」陆英堂哈哈一笑,稍微掩饰了一下尴尬,「你们又不是
不知道,我与林娇早就签了离婚协议书了,她去德国都有一年了,我现在是单身
汉,单身汉总有恋爱的权利吧?我不像你们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哈哈……」方伟和刘洪都不禁大笑,虽然捉奸捉到落了下风,也不以为意,
只是怂恿陆英堂赶紧给他们介绍一下意中人。

  陆英堂倒是立刻沉默了,点了一支烟,不过抽了一两口,似乎想到什么,赶
紧又掐灭了。

  方伟和刘洪一瞧情形不对,前者不禁疑惑:「怎么?还没搞定?什么样的妞,
值得你费这么大心思?」

  陆英堂苦笑摇头,想了想道:「你们跟我来吧,我也想你们给参谋参谋,如
果能成,千娇百媚(重庆知名娱乐场)一个月,我请。」

  「这么舍得出血!」方伟和刘洪齐叹一声,后者接道:「看来相当有难度罗!」

  言毕,三人还是推推攘攘地进了西林会馆,很快来到会馆里用于休闲的一处
所在,在一个角落位置坐下,这里刚好可以观察十数米外一处靠窗位置,而那个
位置比较难于看到这个角落。

  「就是那个女人?」方伟有些失望。

  他喜欢丰乳肥臀型的漂亮女人,最好会打扮,衣着性感,气质风骚,那就完
美了。

  而那个位置上的女人虽然还算漂亮,但是距离非常漂亮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穿衣还算时尚,但一不露肩二不露乳,太过保守,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与方伟的失望不同,刘洪颇为欣赏此女,连声赞道:「妤一个气质型的女人!

  知性!智慧!的确少见,与众不同,难怪老陆你这么迷恋。她叫什么?」

  「不知道。」陆英堂面无表情的回答让两个损友差点晕倒。

  方伟像发现一块新大陆一般惊问:「现在流行暗恋吗?不要告诉我,你还没
跟她说过一句话!我会晕的,你是结过婚的男人吗?你是阅女过百的陆大少吗?
怎么我看你像个雏呢?」

  「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之毒。陆大少被毒得不轻。」刘洪定义道。
旋即咧嘴大笑。

  陆英堂无视两人的嘲笑,摇头道:「你们不会明白,我要的就是这么一种感
觉,如果我想知道她的名字还不容易?一通电话的事。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难
道要我走到她面前,告诉我是一个副厅级的国家干部,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交往?」

  「就是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对?」方伟道,「难道你希望对方主动?拜托,
现在美女都鼻孔朝天,没有财权势的男人,谁愿意多看你一眼?你这样下去只会
僵持,难道不接触,只暗恋,你就满足了?还是你想要一个不平凡的开始?要不
安排一次英雄救美怎么样?」

  方伟跃跃欲试。

  陆荚堂沉默,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事实上,他总感觉和那个女人
之间有一段距离,不是因为彼此陌生而产生的距离,而是一种无形的仿佛气势的
距离,这在他想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这也是始终未有所行动的根本原因。

  然而两个损友在这方面的感觉显然要迟钝得多。

  方伟就不说了,他对女人的态度就是直接扑上去,而刘洪虽然理智一些,不
过显然也没怎么把那个女人高看,就看他突然以方便为名出去,陆英堂就知道他
肯定是去向会馆方面打听那个女人的来历了。

  陆英堂默许了他这么做,事实上,遇见她半年了,他觉得也应该有个结果,
知道底细也好,他也希望自己之前的感觉是错误的。

  五分钟后,刘洪回来了,不过却一脸阴沉。

  「怎么?没查到?」方伟连忙问道。

  刘洪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倒是陆英堂笑道:「会馆方面对客人的资料都很
保密,刘少大概吃瘪了。」

  「一个小小的会馆敢这么猖狂?不想开了?」方伟怒道。

  积威之下被人小视最为他这等出身所忌,中国人好面子,官宦子弟犹甚。虽
然刘洪还没有所表示,但方伟已经觉得作为他朋友的自己被削了面子,不找回场
子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算了,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还是先帮陆哥查查那女的。」刘洪开口了,
脸上的阴沉似乎也消失了。

  「怎么能算?」方伟不解。

  「你不懂!」刘洪摇头,「这家会馆不简单,我表明了身分,对方也没有松
口,看样子是不在乎,你不要鲁莽,否则迟早惹祸。」

  「刘洪说得对。」陆英堂点头赞许地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对方既然不怕,
必有后台,以后看看再说。」

  「那现在该怎么查?」方伟不甘心地转变话题。

  「我打个电话。」刘洪掏出手机笑道。

  「看来你要查车牌。」陆英堂道。

  刘洪点头:「她既然经常来这里,不会没有私家车,现在会馆里人很少,在
下面找到她的车不难。」

  方伟郁闷地道:「合着就你们两个心眼多。」

  陆英堂和刘洪相视一笑,彼此都有些欣赏,这是高于普通朋友情义的一种相
惜,当然也在暗暗警惕官场里多了一个同等智慧的对手。

  打完电话二十分钟后,刘洪再次接了个电话,然后他的手机就收到了一份资
料。

  刘洪打开资料,道:「已经根据车牌查到了她的一些资料,她叫许阳,二十
七岁,是一家程控软体公司的老总,目前还是单身。」

  「哇,原来是个身家不菲的富婆,不知道是百万还是千万?那家公司叫什么
名字?」方伟起哄问道。

  刘洪道:「不是百万千万,而是亿万。公司叫野阳科技,是上市公司。许阳
就是这个公司白手起家的创始人,也是现在的控股股东兼老总。」

  「竟然是上市公司,还是白手起家?」陆英堂有些意外,目光往窗口位置蹙
望了好久,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方伟则立刻改变了原先对许阳的评价,感叹道:「真是一个智慧可
怕的女人!二十七岁,竟然已经白手起家创办了一家公司,还弄到上市!想我方
伟大好青年三十又一,摸爬滚打十年才不过混到正处,这还多亏了我家老头子在
后面帮科衬。没想到人家轻轻松松已经混到亿万富翁俱乐部里去了,真是人比人
得死,货比货得扔。」

  「她创办这家公司还不到三年。」刘洪补充道。

  方伟立刻做捶胸嚎啕状:「不公平啊!我不活了!竟然有人用三年时间做了
我三十年都没做到的事情,还是个比我年轻的女人,爷们我是怎么混的我?」

  刘洪与陆英堂相视苦笑,刘洪道:「说实话,我以前还真没想过,重庆竟然
还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女人存在,陆哥你真是好眼光!不过……」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16

                                  第三章世间或有母老虎,谁家爱情不温柔     「不过什么?」陆英堂笑问。

  他倒是对许阳的身家并不看重,虽然许阳惊才绝艳,三年白手起家创办一家
上市公司,身家不菲,不过以他的家世,亲戚里面也不乏亿万富翁,家里在外经
商的也有那么两、三个人物,身家也不是许阳能比的。

  「陆哥还是放弃的好。」刘洪忽然皱眉道。

  「为什么?难道身家不菲的女人就不能追了?」陆英堂奇怪地问。原本他还
没想迫切地去追,现在倒是被刘洪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激起了奸胜心。

  「当然不是。」刘洪摆手道:「你我来自什么家庭,自古官商官商,永远是
官在前,商在后。如果许阳没什么背景,即使再有钱,也是无根浮萍。陆哥完全
可以放胆去追,哪怕用些手段都无可厚非,但情况偏偏不是这样。这个许阳不简
单啦!」

  「怎么?资料上还有其他东西?」陆英堂向刘洪要过手机,不过翻遍许阳的
资料,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更加疑惑了。

  「不在资料里。」刘洪摇头道。

  陆英堂更加疑惑,询问的目光直接停留在刘洪的脸上。刘洪却不答反问:
「陆哥知道我之前所待的部队吧?」「当然。虽然我们家主要在政界,但是圈子
里总有些话题涉及到军队。你所待的部队应该是第五类部队中的一支,编号三二
七七七,大号就是黑狼部队。我说的没错吧?」

  刘洪点头:「没错。不过不怕陆哥笑话,其实我在黑狼里面就是一个最不起
眼的小兵,熬了五年不过混了个中尉排长。详细情形我就不跟陆哥说了,至于为
什么说起这些,是因为许阳可能与我们部队里的一个人有关。」

  「是谁?」

  「一个教官,中校,名字我不说了。」

  「男的?」

  「女的。」

  「女的?这有什么关系?难道追求许阳还犯什么忌讳?你总不会说许阳是同
性恋吧。」

  刘洪再次摇头:「当然不是,比那个更糟,因为许阳已经名花有主了,就跟
我们那位教官一样。」

  「你怎么知道?」这是方伟问的。

  刘洪指了指窗口方向,道:「看她手上的东西。」

  「一条项链?黑漆漆的地摊货,有什么特别?」

  「如果不特别,她会始终拿着?如果我没猜错,陆哥每次来,大概都会看到
那条项链。」

  「是的。」陆英堂黯然地点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她每个星期三都来这
里,大概是因为星期三对她来说很特别,有些事情她很怀念,而这里就是事情发
生的地方。」

  「一模一样的项链,我在我们那位教官的脖子上也曾经看到过。据我所知,
这应该是一种特殊金属打造的项链,并不普通。」

  「怕什么!一条项链而已,难道就说明她名花有主了?」方伟倒是不在乎。

  刘洪不禁冶笑道:「你要明白,虽然我们的地位足以在大多时候大多地方横
行,但是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些地方一些人是我们不能碰的,也不敢碰。比如我
们部队那位女教官,虽然只是中校,但是部队里那些将军之子,见到她就跟老鼠
见到猫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据说那条项链是降服教官的男人送的,你知道这
代表什么吗?」

  方伟依旧不服,然而陆英堂却很理智,他叹息一声,起身黯然离开。方伟和
刘洪随后也紧跟着离开了会馆。

  这三人的大多动作其实都被坐在窗口位置的女人得知,只是大多时候她并不
愿意去理会这些闲杂人事,有这个时间,她倒是宁愿在电脑上写几段程序,或者
想想那个可恶的人,想想这如梦如幻的三年:三年前,二十四岁的许阳还是武汉
大学软体工程学院即将毕业的硕士研究生,网路上小有名气的系统骇客(专门以
工程系统为目标的骇客),满心希望研究生毕业后,工作两三年后能够去国外知
名大学继续深造。

  然而,两场从天而降的祸事却改变了这一切。

  先是父亲出车祸双腿断折,肇事司机逃逸无踪,事后索赔无门;其后母亲查
出患有严重肾病需要立即换肾。两老平时也没买什么保险,先后倒下一下子抽空
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而且还需要大量的金钱前去填补,否则二老可能也没有再站
起来的那一天。

  许阳觉得自己就像进入了一场噩梦一般,眼前所有的灿烂与繁华都变得没有
了颜色,什么学业深造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她只想挽救自己的父母,然而超过百
万的医疗费对此时的她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她要用什么才能换回这笔天文数字
的金钱呢?

  天黑了,人生也没希望了。理智告诉她要振作,但生活的黑压与沉重却压垮
了她心中犹带一丝稚嫩的防线。她甚至想到了去卖身,然而又有谁愿意用上百万
来买她的身体呢?她几乎绝望了,在绝望的深渊里,她决定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放纵到去酒吧买醉,而是买了一打啤酒来到了公
园,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边绝望的哭泣一边苦涩地灌酒,直到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
前,问她哭泣的原因。

  她不管不顾地说了一切,发誓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取父母的平安。当时的她
只是想寻求一种发泄压力的方式,也没有想过有什么结果。但是不可思议的是,
那个男人忽然问出了几个奇怪的问题,而她迷迷糊糊竟然也回答了。

  「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你有没有过性爱经历?」

  「没有。」

  「与男人接过吻没有?」

  「没有。」

  「手淫过没有?」

  「没有,通通没有,我是个纯粹的性欲冷淡的老处女,怎么啦?」

  「这将说明你很幸运。你愿意用你的一切换取父母的平安,那么如你所愿男
人正色道,语气像个职业神棍。

  在许阳酒醒之后,男人解释说将给她一个价值一百万美元的愿望,而条件就
是她将要向这个男人献上她的身体,并且此生此世都将属于这个男人。

  一百万美元在今天的许阳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对当时的她来说却是生命里最
激动其心的奇迹。虽然她要付出自己此生此世的肉体,代价高昂得不可思议,然
而最终她还是答应了。男人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并与她一起待了半个
月,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消失。然而就是这半个月,改变了许阳的整个人生。

  第一天,许阳将一百万美元兑换成人民币五百万(二零一七年美元汇率如此),
存进了自己的银行账户。这笔钱其中的一百五十万可以将父母的病彻底治好。她
还准备留一百万给父母养老,剩下的钱就是她的私房钱。

  她已经做好了成为那个男人地下情妇的准备,并且为此设想了一整套应对此
后人生困境的方法,现在就等那个男人来占有她的初夜。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个混
球竟然放她鸽子,半夜才幽灵般地出现,她则早在沙发上睡着了。而第二天清晨
那个混球面对她的尖叫竟然无动于衷,兀自一只手隔着睡衣抓着她的乳房,摊床
大睡。倒是她尖叫后发觉自己的处子身根本未破,只是被占了表面便宜,这才明
白混球还是知道怜香惜玉的,由此不禁生出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好感。

  第二天,许阳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询问他那种事情准备什么时候做。他竟然装
傻,反问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弄得许阳恨不得拿一块超级无敌大板砖拍死他。

  第三天,许阳问男人,怎么会找上她?为什么找她?男人回答比较华丽——
缘分及便宜,许阳立即被打击得瑟瑟发抖,当然也恨得咬牙切齿;再问愿望最低
价值是多少,男人回答二百万美元」。许阳就此确定这个男人其实不是她生命里
的奇迹,而是她的丧门星。

  第四天,许阳已经不对男人抱有期望,只想早些完事,这样可以安心做一个
高高挂起的情妇。不过男人却说自己没心情,让许阳最后一丝幻想都烟消云散了。

  第五天,男人的心情不好,似乎对某事有些愤怒。许阳早已经当他是空气,
也不理会他。然而就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当晚他却对她实施了挑逗(两人一
直都睡在一起)。而许阳则终于脾气大爆发了,骂问:「既然混球你对我不层一
顾,今天怎么又对我这个最便宜的女人产生了兴趣?」男人无视她的愤怒,回答
愈加华丽:「虽然你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不过谁
叫你有性格呢?

  这个世界上,敢当面骂我、舍得骂我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许阳愕然,愕
然的结果就是被完全推倒,以及彻底地沦落。当晚只听见某女一次次地尖叫、痉
挛,以及求饶。

  第二天醒来,除了满床的秽迹华图,就只剩下阴部红肿以及腰酸背痛的后遗
症了,而男人早已经离开。许阳大骂某男不负责任,简直就是混球,想到某男昨
晚显露出来的那个地方的粗长,导致初人体内时撕裂般的痛感,又忍不住暗暗给
他加上野兽的头衔。不过叫野兽似乎不太好,毕竟她刚刚与他欢爱了一夜,那岂
不是与野兽交合?想起这个名词,她浑身发颤,决定以后叫那个混球为野人。半
小时后,野人这个称号前面又多了一个形容词——有内衣收集癖的(野人),因
为许阳发现昨晚贴身穿的那套内衣裤不见了。她记得内裤上还浸满了她初次高潮
时潮吹的大量液体,而胸罩则曾经沦为破身后数次欢爱的抹布。

  第六天,养伤中……

  第七天,继续养伤……

  第八天,欢爱到叫哑了嗓子……

  第九天,性事动作中变被动为主动,并开始沉溺……

  第十四天,许阳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的肌肤竟然娇嫩了许多,脸上艳光内蕴,
本来够不上白皙的边边角角彻底粉嫩,连一些隐藏的皮肤瑕疵也彻底消失不见。
而更让她意外的是乳房尺寸由A变B,整整升了一个杯,另外屁股似乎也比以前
圆润翘挺了许多。

  第十五天,男人前所未有地粗暴,许阳最后高潮到觉得自己会脱水而死,整
个一夜瘫软得不愿动一下手指头。当第二天她终于缓过来时,男人照例消失不见。
而她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黑漆漆、地摊货一般的项链。霎时她知道短时间
之内他恐怕不会再出现了,这条项链就是他给她临别的礼物。事实一如她所料,
不过幸奸的是过段时间总会出现几天,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让许阳
的生活里总是充满了期待。

  许阳其实是个相当记仇的女人,她没有忘记男人许给她的愿望只值一百万美
元,是最低价,上面还有一千万、一亿的愿望,虽然男人说够用就好,愿望不在
多贵,而在能够在生活里能够创造奇迹,扭转命运。

  她也没有忘记男人说她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身体是天生的,她无法改变,
即使强行用人工手段去改变,她相信男人也不会喜欢。不过她总要做些什么,以
表明她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是男人可能拥有的众多女人中最低级的那
一类。

  最终,她选择了智慧,选择以自己最擅长的天赋去改变男人对她的看法,她
要做一个让他无法小视的智慧型女人。

  又过了两个月,许阳如愿从武汉大学软体工程学院毕业,并取得软体工程硕
士学位,而母亲手术后康复顺利,父亲双腿也成功进行了手术治疗,重新站起有
望,许阳请了有经验的看护照顾他们,还留下了一百万人民币给两老,然后按照
自己的新近计画,毅然走进了训BM中国设于重庆的创新软体开发中心的大门,
这个刚刚诞生三年的训BM新部门,将会成为她人生的新起点。

  她被成功聘用了,不过三个月试用期未满,她就离开了训BM,还带走了六
个该开发中心的员工。其中两个合同刚刚到期,而另外四个则是跟她一样的试用
期职员。

  再一个月后,一个新的软体开发公司诞生了,这就是野阳科技。而许阳成了
野阳科技的老总。

  新公司成立了,各种费用也紧接着而来,加上为了吸引六个职员加入而预先
付出的费用,许阳将自己的私房钱花了大半。原先她还有些担心生意清淡,一度
做好了亏干私房钱,而某野人不得不愤怒地现身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准备。

  哪知道妤运接踵而来。

  刚开张没几天,其中一个下属就给拉来了一个智能小区综合管理系统的案子,
努力两个月,扣除各项开支,竟然赚了五十万。

  接着做了政府的两个教育案,没赚什么钱,但是积累了一些人脉,随后就有
一些生意找上门。

  最成功的是年底前接了重庆船厂一个改进船舶综合管理系统的大案子,一下
子赚了六百万。

  开张一年,计算下来,利润将近千万,让许阳暗觉不可思议。

  如果早知道做软体系统开发这么赚钱,我何至于一边揣着小骇客的糊涂心思,
一边将自己卖给了那个野人?许阳直呼亏大了。可是亏大了又能怎么样呢?想想
那个野人把自己压在身下、强劲进出的征服感,许阳就觉得自己早已放弃了挣扎
的念头,彻底地沦陷了。

  公司成立第二年,规模扩张了三倍,因为成功招揽了几个颇有潜质的人才,
软体开发能力大涨,加上从老总到员工进取心十足,业务范围扩张很快,接获的
软体开发订单甚至经常来不及做。

  不过许阳并没有非理智地盲目扩张公司规模,而是对公司业务进行调整,决
心专做大中型工程系统的软体开发,比如金融行业、住宅公寓、船舶、酒店、机
场、车站之类的设施管理系统开发。因为这些工程系统开发难度大,周期长,用
人多,因此极易培养团队进取和合作精神,对于个人的能力开发也有很大的促进
作用。

  而另一方面,为了使公司拥有一项稳定的收入来源,许阳毅然将公司之前赚
取的大半利润投入到两项系统开发中去:一是住宅太阳能综合开发利用系统;二
是智能家电综合管理系统。

  这两种软体系统其实在国内外都已经存在,在一些小区或私人住宅也有一些
应用,但是大多因为适应性和兼容性的问题,实际处于荒废状态,而且鲜少有企
业将这两种系统综合到一起。而许阳想做的就是立足于重庆,在开发这两种系统
的同时,为已有类似系统的地方提供系统兼容和适应性解决方案。她的野心是做
住宅智能管理系统先驱,用一句电影台词来说,就是「将所有能接的都给他接上」,
所有能够置入这个系统的都纳入进来,无论是有线还是无线,是能源系统,还是
手机、家电、汽车,甚至卫星。

  她成功了,并且因为在这方面获得突破,被重庆市政府确定为重点扶持的中
小型高科技企业之一,并且获得在股票市场创业板发行上市的推荐资格。

  之后的一切似乎变得水到渠成,第二年年末,公司有形无形资产评估为一亿
人民币,在以现金五百万并购了本市一家有五年历史的小型软体公司后(公司申
请上市必须开业三年以上),第三年上半年就置出30%股份上市发行,公开市
场三千万股招股价四兀人民币每股,上市一星期,至今股票涨幅超过百分之一百,
公司市值达到八亿。许阳也因此在短短不到三年内成长为亿万富婆,因为她个人
拥有公司55%的股份,市值超过四亿人民币。也算上演了一次平民的财富神话。

  这个神话虽然没有香港的某个女人夸张,但是却更加贴近正在奋斗的人们,
更加真实。

  成功之后,许阳没有给自己置办豪宅大屋,除了买了一部代步的奥迪轿车,
其他依然还是老样子。还穿着职业套装,还戴着那条黑漆漆的项链,还租住在原
来的公寓,因为她怕自己离开,某人会找不到她,尽管她知道这个可能性根本不
存在。

  许阳喜欢每星期三下午都来西林会馆,因为星期三是个特别的日子,而坐在
会馆的某个靠窗位置,可以看到改变她一生的那个公园那张长椅,然后想起那个
野人。

  她手中把玩的是一条仿佛非金非玉的项链,有黑玉的光泽,但是触觉上却是
金属的回应。模样与五块钱的地摊货没有两样,链坠更是简单,一个小小的黑环
扣着一个花生大小的黑石。然而就是这样一条项链,许阳时刻不离身,除了偶尔
摘下来看看,即使洗澡睡觉也不离身。

  这是她此生最重要的宝贝。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17

           第四章一根手指代表的欲望

  爱尔兰共和国,首都都柏林。

  圣史蒂芬公园是都柏林市区最大的公园,内有人工湖和多座名人雕像,公园
临近爱尔兰国家博物馆、自然博物馆、国家画廊等名胜,每年这里还举行歌舞狂
欢,所以算得上是一个相当热闹的所在。

  梅拉妮是一个地摊画家,靠在街头替游客画像生活。圣史蒂芬公园是她经常
来的地方,不过多数时间来这里只是为了放松心情,带上一本喜欢的书,一直待
到太阳落山。偶尔兴致来了,她才会在公园里摆开画架,替游客画上几张素描。
她的生意一向不错,这得益于她的画技以及她本人的素净外表,一天下来总有十
来笔生意可做,每张素描十五英镑,算起来收入还不错。

  今天梅拉妮有些兴致,不过在公园里画了六张之后,她决定完成手头这一张
后就收摊。虽然此时刚刚下午三点钟,但是晚上七点她有个约会,在之前,她还
想先回家睡上一觉,因为最近她隔日就会失眠,有些睡眠不足。幸好这个毛病还
不严重,加上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为赖药大军的一员,所以间或以白天的睡眠来补
夜晚之不足。

  手头的那张画终于画完了,梅拉妮站起身准备收摊,却不想转眼之间,面前
的小板凳上又坐下一位,看他脸上表情坚定到仿佛要慷慨就死,梅拉妮感觉自己
如果不画,眼前这位多半会暴跳如雷。虽然梅拉妮不害怕动粗,不过谁让眼前这
位是个年过半百的长者呢?梅拉妮最终决定忍让,给这个倔老头画一张。

  开始作画前,照例梅拉妮先仔细地观察了对方十数秒,将对方详细的特点印
人心里,这样画起来会比较快速连贯。

  这个老头六十岁左右,不善整理仪表,因为一头白黑相间、看上去还算浓密
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胡子也没刮干净,东一茬西一茬地在嘴边长短滋生,纯像打
游击的匪兵,而个别长过十公分的白须还吊在下巴的某处,像微缩的旗帜一样彰
显着阵地依旧存在。

  他的脸形倒是沾了一分英俊,除了硬朗的线条,一些突出位置则显得较为柔
和,脸部皮肤除了皱纹,未见明显衰老,也未见斑驳的老人斑。鼻粱上架着一副
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瞳仁是灰色的,看上去有些浑浊,不过仔细观察,似乎他的
眼神并不昏聩,反而隐隐有种透视人心的力量。身高大概一米八,体形偏瘦。

  这就是全邹印象。

  梅拉妮正要开始画,老头忽然嚷道:「我不要素描,给我画张彩色的,我要
全身像。」声音听上去颇为低沉,不过并不难听,相反有种异样的磁性。

  不过梅拉妮可没心情体会这些,老头的无理要求惹怒了她。眼下她只带了一
套简单的素描工具,哪有条件给他画一幅全身彩绘,他怎么不要求来幅全身油画,
也好给她更大的难堪。

  「对不起,手头没有工具,没办法画,我要收摊了,谢谢惠顾。」

  梅拉妮最终还是忍住了迎面给这老头一拳的冲动,匆匆收摊走人,留下一个
孤单的老头和一个遗落的板凳,貌似有点凄凉地呆坐在原地——可惜这只是梅拉
妮心中的幻想,因为一分钟后,她发现那个老头正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手里
还拿着她落下的板凳,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浑然像是一个企图打闷棍劫财的老
强盗——听口音似乎还是从美国跑来的。或许也不能排除劫色,据说美国男人对
强奸非常热衷,她忽然想起这个老头坐在她面前的大部分时间,目光水平线都是
对准她颇有规模的胸部地带。

  虽道这是个老邑鬼?

  在爱尔兰这个犯罪率较低的国家,竟然还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觊觎女色,不
给他一次惨痛的教训,对不起他的色胆。

  梅拉妮快速拟定计画,行走路线也没改变,依旧回家。她的家就在附近一座
旧公寓楼。往公寓楼需要转过两条街,穿过一条绿化茂密的小路,这里有一个拐
角,进出不是很方便,平时少有人出入。梅拉妮却拐了进来。

  不出她所料,老色鬼果然快速鬼祟跟进,看样子颇为兴奋,龌龊心思表露无
疑。

  但他没注意到,幽闭的环境虽然方便他下手,也方便梅拉妮下手。迎接这个
老色鬼的背后闷头一棍——梅拉妮深谙偷袭之道,下手也极有准头,使用的武器
正是一根粗壮的枯树枝。一棍打倒之后,就是连续十七、八脚的狠踹,接着就闪。

  整个作案过程如行云流水,仿佛预演过二、三十次一样。临走貌似还很可惜
地望了下鞋子,似乎责怪自己今天怎么没穿高跟鞋。

  梅拉妮自然踹得很爽,其结果是挨揍的老头可惨了,本来外貌穿衣像个邋遢
的游客,现在彻底沦为爱尔兰的下水道工了。不过奇怪的是,老头挨揍的能力似
乎极强,梅拉妮刚离开,他就拍拍屁股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脸上也不见恼怒和
羞愤,还是继续前进,方向竟与梅拉妮离开时分毫不差。

  梅拉妮做梦也没想到,明明已经被击倒的老色鬼,竟然小强附体,不但没事,
而且还继续跟踪自己,而她得胜后警戒心不再,结果被其轻而易举地逮个正着:
她前脚进屋,后脚老头紧跟而入。若不是老色鬼故意咳嗽一声,梅拉妮还以为身
后的门已经关上了。更让她惊恐的是此时她已经半裸——这是她的习惯,回家后
先不管任何事,直接脱衣服洗澡。今天她上衣只穿了两件,进门就随手一起脱光
了,现在只能抱着双乳对着这个老头——因为她是个解放乳房的拥护者,没戴胸
罩!

  「很不错,胸形很美。」老色鬼赞了一声,就径直往客厅沙发上坐去。坐下
后,还顺手将屁股下两条细长性感的布条扔到一边——那是梅拉妮前两天换下的
内裤,她还没想过什么时候去洗。

  「你是谁?你来找我做什么?」梅拉妮见老色鬼没有立刻急色地扑上来,就
开始怀疑他的来历,按理说强奸犯没有他这样的,不控制强奸对象,反而摆出一
副来这里作客的样子,真是诡异。

  「介绍一下,我叫默文·罗南,请称呼我罗南先生。」老头笑道,同时指了
指身边的沙发,示意梅拉妮坐下交谈。梅拉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不知足
因为慌乱还是遗忘等因素,梅拉妮一直没重新把衣服穿上,依旧用双臂遮掩着一
对乳房,看上去分外性感诱惑。

  「我来找你,是要取一件东西。」罗南接着说。

  「什么东西?」梅拉妮颤声问。

  「不知道。」罗南耸肩道,「她说将一件东西交给你保管,只要说出密码,
就可以取走。」

  「难道她没告诉你,即使说出密码,如果我不同意,你同样不能取走东西。」

  「那么如果我说出密码,你同意吗?」罗南感兴趣地问。

  梅拉妮摇头,罗南也貌似失望地摇头,眼看他要站起,不知做何举动。梅拉
妮忽然大声道:「等一下——」

  「你改变主意了?」罗南问。

  梅拉妮点头,道:「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不过我们必须做笔交易。」

  「交易?」罗南笑了,「我喜欢这个词!好吧,你打算跟我做什么交易?」

  「交易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艾莉是不是在你手上?」

  罗南先点头后摇头:「准确地说,在我监管的监狱里。美国加州美女监狱莫
哈维娜。你应该听说过,我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艾莉怎么会把我的存在和密码告诉你?」梅拉妮似
乎对罗南的身分很意外。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爱上我了。」罗南笑道。

  梅拉妮回以冷笑:「好吧,我相信你的话,现在我们可以约定交易细节了。
你帮我把艾莉从监狱里弄出来,我把东西给你。」

  罗南想都没想,立刻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同时起身仿佛就要离开。这样
反而把梅拉妮惹急了,赶忙抢在他前面,双臂一张阻拦道:「你不能走。」

  罗南没走,不过却对着梅拉妮张开双臂后露出的风景发呆,直到梅拉妮意识
到自己彻底走光了,赶紧双臂回撤,他才收回目光,啧啧称奇道:「三十二D,
上帝的作品!果然不是人工货色可以比的。」

  梅拉妮的脸有些泛红,她当然知道罗南称赞的对象是什么,不过她现在她可
没有足够的手段来惩罚这个老色狼。

  「除了那东西,你还要什么条件,才能救出艾莉?」梅拉妮显然有些乱了方
寸。

  「其实我对你手里的东西只是有些好奇,正好我要来爱尔兰办件事情,就顺
便来看看,并非一定要得到那东西。艾莉之所以愿意将秘密告诉我,大概就是因
为我对谜底根本没有急知的渴望。」

  这个答案让梅拉妮失望了,交易进行不下去了,罗南也准备离开了。也就在
此时,梅拉妮忽然大喝一声:「站住……我知道你要什么,我想这个条件应该够
了。」

  梅拉妮再次放开了双臂,不止如此,她还愤然地将手伸到裤腰口,一口气将
外裤和内裤完全褪到了脚踝处。一具绝佳的白种女人胴体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
罗南面前。

  「这样你该满意了吧,救出艾莉,我就是你的。」梅拉妮面无表情地提出交
易条件。

  罗南的眼球在转动,他似乎在考虑交易成本,也像是在藉机贪些便宜,先饱
餐这女人裸体秀色再说。

  足足三分钟,罗南似乎艰难地摇了摇头,吞了口唾液才道:「我不能答应。
艾莉是FB训转押在莫哈维娜的重犯,劫狱风险太大了。」

  梅拉妮顿时感觉意外,她揣测罗南最坚强的表现也不过是加提先上床后救人
这类的条件,最差则会立即扑上来将她抱上床蹂躏。她没想过罗南会拒绝,这不
合情理,也不像一个贪花好色的人该有的选择。

  梅拉妮脑海里迅速掠过诸多可能性,最终她看了看罗南满头的白发和鼻梁上
那付老花镜,若有所悟。随后目光移向罗南的胯部,见其没有明显的变化,才恍
悟道:「原来早就不行了。」

  这个断语让罗南脸色发白,他连忙怒斥道:「谁说我不行?根本是劫狱风险
太大,我的付出跟收获相差太大,这笔交易不值得。」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可以多陪你几天。」梅拉妮尝试向罗南抛了个媚眼,
这个动作虽然生涩,但是以梅拉妮素净端庄的面孔做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挑逗性
感。

  「不行,几天不够。如果你是处女我还可以考虑,可惜你早已经不是了。」
罗南断然拒绝。

  「处女?原来你不只想老牛吃嫩草,还妄想操处女?你这个恶心的老色鬼,
我建议你去电视台登广告,看在全爱尔兰能找到几个十八岁以上的处女。」

  这段乱骂将梅拉妮被动求人的郁闷发泄了,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在罗南面前
赤身裸体也变得自然了许多,仿佛这段骂让她找回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再
以一个弱者的态度跟老色鬼交涉。

  而罗南似乎被梅拉妮这一通乱骂给骂醒了,终于伸出一根指头,答应了交易:
「你说得对,在欧洲找到十八岁的处女的确不容易,交易我答应了,不过我要这
个期限。」

  「一个星期?」望着罗南竖起的指头,梅拉妮为难地问。

  罗南摇头。

  梅拉妮当然不会以为他嫌时间太长,因为这不符合贪婪者的本性。

  「十天?」梅拉妮忍着恶心再次询问。

  还是摇头。

  「这么说一个月?」梅拉妮的声音提高了,仿佛以此来提振自己砍价的气势。

  依旧摇头。

  「难道你要一年?你怎么不去抢!你这个老色鬼。」梅拉妮彻底怒了。

  摇头,一如既往地摇头。

  「我说的是一生。」罗南慢悠悠地道。神情中洋溢着奸商坐地起价的高傲和
虚伪。

  「你去死吧,要我陪你一生?如果你这个老色鬼十年不死,我岂不要让你这
个老色鬼将我压在身下十年,不,也许更长,魔鬼总是活得长久的。也许我要被
你那牙签玩意儿折腾二十年、三十年,忍受被你腐朽的臭气笼罩,忍受你肮脏的
精液在我的体内流淌,甚至忍受你失去了热情失去了性欲后的指奸,那我宁愿下
地狱。」

  梅拉妮的怒骂堪称华丽而经典,一度让某老头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原来英语
还可以这样骂的,真是长见识了!

  梅拉妮见罗南还算有些风度,竟然任由她一通怒骂,竟然也不报复,只竖着
那根倔强的手指,将「讨价还价免谈」进行到底。

  梅拉妮恨得咬牙切齿,可就是拿他没辙。艾莉不能不救,但是凭她的能力,
根本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莫哈维娜监狱将人救出来,而罗南既然是副监狱长,自
然容易得多,再没有比他这适合的人选了。难道真要忍受他腐臭的躯体一生一世?
梅拉妮想想就觉得恶心。可是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因
为罗南真的要走了。

  梅拉妮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罗南走到门口,眼看要开门离开,看样子没有丝
毫悔意。她不得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无法遏制地流了下来。但是悲伤
和痛苦只是一瞬间就收住了,她不能让这个老色鬼注意到她的悲苦,否则他可能
会更兴奋更变态,因为这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常态,女人的痛苦往往成为了男人
取乐的根源。她跑了过去,径直抵在门口,抓住了老色鬼开门的手,而嘴唇则迅
速纠缠住了老色鬼那张也许充满口臭和三千年腐朽木乃伊味道的嘴——憋着气,
尽量不让对方的思心气息沾染到自己。

  当然这种图谋是无效的,因为仅仅二十秒,对方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口腔
肆意地掠夺,而浑身上下的重要位置都在被肆意的蹂躏。

  梅拉妮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在性爱上多多努力,争取
让这个老色鬼早一天死在她的肚皮上——当然,得在救出艾莉之后。

  梅拉妮的确有将腐朽老人折腾死的本钱,因为她的身体表面与普通女人没什
么不同,实则要强壮得多,丰乳肥臀的身材下潜藏的肌肉,或许比不上男人中的
力士,但胜出普通健者绰绰有余。

  可惜,梅拉妮的设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初见罗南性具时,梅拉妮
还惊讶其根基的茁壮雄厚,比之曾经在这方面颇自傲的死鬼前夫,雄厚岂止一、
两筹。即使如此激情下还是瘫软如死蛇,但对比同等状态下的死鬼前夫的规模,
粗长度却是翻倍有余。当然,梅拉妮还是忍不住送给罗南一个淡淡的耻笑,表意
很明显——你的欲望再强烈也老了,心里想如何侵占年轻女人的肉体都可以,但
怎么也拯救不了身体的有心无力。

  罗南无视了梅拉妮的嘲笑,反而示意梅拉妮给他做口活。梅拉妮恨恨地瞪了
他一眼,虽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屈身在沙发前,用生涩的动作努力地吞吐下来。

  三十秒后,她发觉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这个老色鬼哪是个年在花甲的老
人,简直比十个死鬼前夫还强壮,三十秒的口活竟然就让他的性具粗壮若钢铁儿
臂,哪里有一点年老力衰的痕迹?梅拉妮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不过现在已经
骑虎难下,一切还得继续下去。

  很快罗南就要她跨坐上去,显然这个老色鬼想在客厅里先来一次,真是变态!

  一边暗骂,一边又不得不照做,梅拉妮的苦楚可想而知。而更痛苦的是老色
鬼性具进入身体的时候,梅拉妮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个东方柔弱小女人,遇上了
一个西方强壮野兽男,闯进身体的粗长性具像是撕裂了她的整个下身,然后一举
捅入了自出生以来从没有任何外物闯入的最深处。

  狠狠的撞击让梅拉妮产生了整个身体被直接顶起的感觉。

  梅拉妮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吃痛之下,一只手忍不住奋力拳击老色鬼的胸
瞠,一只手则拼命抓撑住老色鬼的大腿,同时身体忍不住强烈收缩,想要抵挡住
还在深入的巨货并将牠赶出去。

  然而,吃了她的含愤重拳,老色鬼竟然无动于衷,无论拳头还是抓撑都像碰
到了棉花,吃了力却软绵绵的毫无反应。另一方面,老色鬼的双手却束缚她企图
抬起的胯部,进入她身体的性具再进一步,一下子简直捅到了她的心眼,梅拉妮
发出一声似痛似酸的长吟,还想反抗,但随后就被他连续几次小幅度抽插撞击打
得溃不成军。

  之后长达两个小时里,都是无望的挣扎、羞愤,乃至湿润、纠缠、呻吟,最
终高潮。并且起起伏伏,在波峰波谷间来回荡漾多次,直到完全被性欲占领,忘
我地回应一度被她看做腐朽老鬼的一次次进犯。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都彻彻底
底地扮演了一回东方小女人的角色,这从沙发上一处处喷溅的或白或透明的阴精
爱液就可以窥见一斑,要知道西方女人在性事上可是基本缺「水」的,否则各种
形形色色的润滑液也就不会被西方人设计制造出来了。

  完事之后,梅拉妮才彻底醒悟这个老色鬼的「实力」,她极度高潮了多次,
而这个老色鬼竟然只高潮了一次,而且一次射出的精液是常人的几倍,几乎灌满
了她的整个子宫。而且在高潮之后,她的整个人赤裸裸被他毫无遮掩地正面紧抱
着,那个巨货竟还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里,匍匐在子宫花心口,还不见有多少瘫
软。

  「你简直是性爱机器!」梅拉妮无力地骂道:「你到底几岁,别告诉我已经
六十了,我不相信。」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就是到两百岁还是这样,也许更强。」老色鬼有些得
意地道。

  梅拉妮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意思是鬼才相信!

  「还不放开我,我要洗澡,然后去买避孕药。」梅拉妮恨声道。

  也难怪她愤恨,在最后他要发射的紧急关头,梅拉妮曾要求他射在外面,可
是这个老色鬼竟然无动于衷,胯下的那条巨货非但未见退却,反而更加凶猛深入,
一举攻入她的子宫,然后在子宫口来回进出强烈刺激,让她瞬间连续高潮了两次,
泄出阴精无数,他才闷哼一声,将无数滚烫的精液子弹般的狠狠地射进了她的子
宫深处。

  那瞬间的连续飞弹撞击她从来没经历过,其实不要说经历过,连听都没听说
过,那一瞬间强烈到极点的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她感觉一股绝大的热量从子
宫里像辐射一样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霎时便像燃烧了起来,
这种感觉直到现在还没从她的身体里退却,至于心里,那就像烙铁烙印上去一样,
旧是今生今世也无法忘记了。

  也正是由于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怀孕,因为她听说男女双方强烈
的无障碍高潮可以极大地增加怀孕机率。像她刚才那样的经历,经历过的人怕是
万中无一,那么怀孕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了。这就是她为什么着急去买避孕药的
原因。

  然而,她急,罗南不急。梅拉妮要洗澡,罗南也想洗,于是干脆一起洗。梅
拉妮一米七的身体被他轻松抱起,连性具都未从她身体里撤出,直接往浴室走去。
还好因为进门就脱衣的习惯,梅拉妮的住处平时都拉好窗帘,否则他们这种即使
在欧洲也算大胆的性爱举动怕是会迎来众多的偷窥者。

  梅拉妮最终还是没能去买避孕药,因为新的欲望很快在浴室里燃起,梅拉妮
最后高潮几乎连坐到马桶上小便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出去买药了。

  大半个昼夜就这样在激情里掠过,第二天清晨,梅拉妮并非自然苏醒,而是
被饿醒的。整整十四个小时,除了睡觉就是做爱,中间也吃了几块点心,喝了点
水和红酒,但几乎没有实质性的食物入腹,而身体在这大半天的碰撞里又消耗了
巨大的能量,如果不饿那才有问题。

  梅拉妮发现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罗南那个老色鬼竟然不在,不禁有些忐忑。

  但是很快她就顾不得这些,因为她闻到煎蛋的味道,似乎还有大米的香味,
后者的味道虽然不陌生但似乎从未这么香过。

  她闻香来到厨房,才发现那个昨天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老色鬼正在做饭,煎蛋
刚刚完成,汤锅则还在冒热气,她只看见稠糊糊的白水中翻腾的米粒,不知道在
做什么。

  「很快就可以吃了。」老色鬼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你还会做饭?你在做哪种汤?」梅拉妮走近犹自诧异地问。

  「白粥。」

  「白粥?这是什么汤?」梅拉妮不解,这个爱尔兰女人心里根本没有粥的概
念,事实上整个欧洲都是如此,他们对大米的最直接印象就是义大利炖饭,加块
黄油,倒人大米炸几分钟就完成了,一些新潮者喜欢牛奶煮大米,当然也只有神
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梅拉妮没去过中国,自然也不知道白粥这种在中国最原始、
简单乃至健康的早餐。至于罗南是怎么知道乃至操作熟练的,那就是他的秘密了。

  总之,粥已经熬得差不多了,很快分餐上桌。罗南甚至很有兴致地教会了梅
拉妮怎么去喝这种「东方的汤」。其结果就是一锅粥被梅拉妮消灭了大半还意犹
未尽。

  梅拉妮对罗南的恶劣印象也似乎得到了稍微改观。起码在饭后老色鬼将手探
入她的身下时,并没有立刻拒绝。

  其实,梅拉妮早就注意到罗南吃早餐时不断瞄来的炽热目光,她也知道自己
浑身只穿一件白衬衫、内里真空时的性感模样。虽然她对这个老色鬼还有抵触情
绪,不过看在早餐的份上,加上之前已经做了,再做一次也无妨。于是,呻吟声
大起,激情再次重燃。梅拉妮在被他强烈进入时才想起,昨天被内射的后遗症还
没有买药解除,不过这种想起只能引起瞬间的悔念,转眼就被炽热的情欲所掩盖。

  又是数次的起起伏伏,多次的死去活来,不过这一次的最后关头,梅拉妮终
于没让老色鬼得逞,竟然挣脱了企图内射的巨货,准备用手使它发射出来。但是
结局却是愤怒膨胀到极点的性具龟头塞住上面这张嘴巴,汹涌的精潮一股脑地射
进了她的喉咙,逼得不停地吞咽,最终的结果就是享用了一顿精液大餐,恰好满
足了激战之后胃的再次饥饿。梅拉妮也终于明了了老色鬼性能力的恐怖,一次射
精竟然几乎将她的胃塞满,她甚至忘记了被逼吞精液的思心,而是扬着嘴边犹带
秽迹的脸,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发射了之后还傲立如故的巨货,然后无意识地
将残留在嘴里的最后一口精液吞下。

  罗南满足了,而梅拉妮算是变相认命了。吞进肚子的精液没法再呕吐出来,
梅拉妮就是再恶心,也只能忍着,更何况恶心的感觉似乎有些飘渺。

  「一小时后我们去取东西。」梅拉妮企图以这个建议来转变自己目前这种弱
势的局面,老色鬼竟然点头同意了,看样子他并非对艾莉的收藏品不感兴趣,而
是一直装作不太感兴趣而已。梅拉妮有些后悔了,后悔太快将自己卖出去了,否
则或许会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半晌后,梅拉妮起身清理梳洗,而罗南却忽然摇头叹息道:「你这个傻女
人!」

  梅拉妮闻言立刻怒了,压抑的脏话脱口而出:「你这个狗娘养的,操了老娘
这么多次,竟然到现在还说我傻,我的确傻,傻到让你这老色鬼操,你有本事不
要再勃起你的那根棍子,我可以以后天天去舔你的屁股……」

  「我说你傻还不承认。」罗南无视梅拉妮的谩骂,慢条斯理地解释道,「难
道你没想过,我可能是个骗子吗?直到现在,我只提到艾莉,根本就没有说密码,
甚至就连我的身分你也只是听说而已,你看过我的证件吗?你确信我说的都是真
的吗?

  你还打算先将那东西给我,女人,你也太好骗了吧。你就没想过我享用了你
的身体,转眼就可能反悔吗?好吧,即使我说的是真的,即使我不反悔,你认为
我真的能救出艾莉吗?要知道艾莉虽然被监禁在莫哈维娜监狱,FB训可没有放
松对她的监视,你认为如果我真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就真的能手眼通天
地在多种高科技仪器的监视下,从沙漠深处的监狱里将艾莉救出来吗?」

  梅拉妮瞬间被罗南的诸多反问打击得脸色刷白:「这么说,你真是骗子?你
这个……」话头被罗南的摇头截断了。

  「我不是骗子。」

  「你不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

  「不,我是。」

  「你不能救出艾莉?」

  「不,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既然所有都是真的,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梅拉妮的心情虽然瞬间由地
狱回到天堂,可愤怒也再次被点燃了。

  「只是让你清醒一点,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傻傻地再被人骗。」罗南说
得摇头晃脑,满正式。可是听众梅拉妮却嗤之以鼻地乐了。这还是她自从献身给
眼前这个色老头后的第一次发笑。无形虽然淡化了某某人的女人的说法,但是在
某种角度上也算是一种默认,而且因为刚才的一番话,梅拉妮心中对这个老色鬼
的信任也下禁增强了许多。

  这时,屋里的室内电话忽然响起。梅拉妮也终于想起了自己昨晚对朋友的失
约,连忙接电话,同时懊恼地四处找手机,准备查看昨晚的通讯与信息记录。

  「哦,亲爱的王,真是对不起,昨晚我临时有事,通讯又不方便……」

  「……哦,真的吗?我还没看到信息,真是太巧了,那就改在今天晚上七点
……」

  唠唠叨叨一通电话十五分钟,说白了就是两人都失约,改为今晚继续约会,
罗南听着直翻言,再没有什么比女人的电话更罗嗦的了。看到梅拉妮放下电话,
罗南忍不住道:「看来你有一个东方朋友,难怪你家里存有大米。」

  「是的,王来自遥远的中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谈论表演、剧
本创作,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

  罗南有些意外:「你不是画家吗?怎么需要了解表演和剧本创作?」

  「你错了。」梅拉妮严肃地纠正,「画画只是我谋生的手段,成为一名剧作
家才是我的理想,也是死去的达夫的理想。」

  「达夫?你的前夫?看样子你很爱他,他死了这么久,你还这么怀念他。」
罗南微微眯眼道。看样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不感冒。

  梅拉妮无视了罗南的抵触,倒是顺势大提特提,几乎将前夫夸得天上少有,
人间全无。蕴含的意思很明显:你要对我好点儿,否则虽然我的肉体是你的,但
是心却是前夫的。

  罗南对此嗤之以鼻。不过看他郁闷的样子,倒是让梅拉妮有了小胜一场的快
感。

  接下来换衣服准备外出也没有特别要求罗南回避,反而任他肆无忌惮地在她
刚刚饱沾雨露的艳色肉体上逡巡,以及欣赏她身上的衣服由无到有的诱惑全程。

  罗南的确很喜欢梅拉妮的肉体,尽管她在他之前已经有过一个男人,但是在
前夫死了三年还能单身持守,这在滥交成癖的西方女人世界里,的确不多见,所
以也就丝毫不会引起他的介怀。

  梅拉妮不是一个脸蛋特别漂亮的女人,就其脸型美丽度,顶多只能算是美女
中的普通程度。她的吸引力来自她素净的外表——如一片平静的蓝色汪洋,还有
性感的身材——一米七的身高配以丰乳肥臀的曲线,不但是衣服架子,而且任何
衣服都能穿出性感的味道来。最值得赞美的是她的肌肤柔滑细嫩,几无瑕疵,这
也是罗南最看重的,更是西方女人中非常稀有的。

  欧美世界,因为环境因素和人种关系,加之喜欢以半生不熟的肉食为主食之
一,造就了表面强健高大的身体,后遗症是体毛繁盛,体味尤重,且狐臭者众多。
另外性开放思想泛滥,不懂且错误养身,以为片面的西医科技能够解释人体的一
切,导致身体的毛病众多。这些因素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西方男人裸体多半像褪
毛一半的猩猩,而西方女人的裸体多半像毛没褪干净的猴子。而更严重的是肤质
尤差,即使再出众的美女,如好莱坞众多美女明星,一过三十岁,什么也阻止不
了皮肤成为风蚀岩的模样,布满了灰褐色的斑斑点点。这也是为什么香水和化妆
品文化在欧美尤其兴盛的原因,因为人类追求美的渴望促使他们力图掩盖身上的
缺陷。

  当然,以上这一切都只是大部分人而已,西方人也有体味轻甚至体香飘逸的
美女,也有皮肤滑嫩出水的娇娃,只是数量的确稀少而已。加之鼓吹性开放引起
的后果,短时间之内与不同男人性交,非同种精液对撞后产生的毒素与恶臭,腐
蚀了本来灵秀的肉体,那种少部分的美女就更所剩无几了。

  梅拉妮正是属于这部分美女中的一员,而且难得在性事上谨慎,不滥交,不
嗜药,在罗南远比普通人敏锐得多的嗅觉里,她身上没有那些形形色色滥交女人
身上隐泛的怪味,身体自然纯净,有灵气,这也是罗南煞费手段也要霸占她的原
因。

  梅拉妮不仅给自己换了衣服,还要求罗南穿得整洁一点,为此不惜拿出前夫
的衣服让他换上,还好两人身高差不多,除了衣服宽大一点之外倒也合身。再给
罗南鼻头上架上一副蛤蟆墨镜,立刻觉得顺眼许多,也显得年轻许多。就是两人
这样挽手上街,梅拉妮也觉得并非不可接受。至于在罗南原本那副疑似老花镜的
眼镜,梅拉妮则恶狠狠地扔到一旁,体会过他超强的性能力,鬼还相信这色鬼老
眼昏花,这老花镜根本是个阴险的掩饰。

  一切收拾齐整,两人先后离开。梅拉妮要先去见一个朋友,而罗南也有事情
要办,两人约在爱尔兰银行位于市中心的旗舰分行见面,艾莉的东西就存放在那
里。

  那个保险柜需要密码和钥匙同时使用才能打开,钥匙则被梅拉妮寄存在圣三
一学院图书馆的一个私人储物柜里,而梅拉妮的那个朋友正是该储物柜的长期主
人。

  两人就此短暂分开。罗南倒是走得潇洒,挥挥手就没人人群,丝毫没有回头
看一下的意思。梅拉妮却在原地伫立良久,呆呆地望着罗南背影消失不见,才回
神若有所思地离开。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20

  第五章寄百痴小人家女,慎匆将身轻许人                                罗南要办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他想
拿到一张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计算机科学系的博士生录取函,导师最好是专业
领域声誉卓着的人物,如果能再顺便附上几个附属进修名额则更理想。他是应某
个女人曾经的梦想而来这里的,那个女人一直认为自己还没达到来国外着名学府
深造的条件,原因是高中大学一度偏科严重,平均成绩不理想,其实以她现在的
身家,达成来圣三一攻读博士的梦想并不难,只要金钱开路就行。不过她怕是不
会做此玷污梦想之举,于是罗南只好偷偷替她来做,也算是给她一个惊喜。至于
她接不接受,罗南并不考虑。当然,他会优先通过正规途径来达成目的,毕竟完
美的惊喜更让人心动,不是吗?

  「正规途径?想来并不容易。」罗南自语,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早已习惯了
通过一些「邪门」途径来处事事情,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邪门歪道」?这真
是个令他伤心的结论。

  因为一时还没有头绪,最终,罗南还是决定不急于处理这件事情,还是先到
处游玩了解一番再说。他是首次来爱尔兰这个号称西欧绿岛的国家。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梅瑞恩广场国家画廊,这里据说集中了后哥德时期至十八
世纪后期义大利的许多灿烂画作,也有大量荷兰绘画大师的作品以及众多的欧洲
艺术品,倒是能引起罗南的兴趣。

  很快走进博物馆,欣赏了一楼爱尔兰画家的作品,至二楼他就发现自己的兴
趣应该转变方向了,因为他看到一个颇有味道的美女,或者准确地说是美妇,而
且是东方面孔的美妇。只看她的左面侧影,罗南就有八成把握这个美妇多半是华
人。至于为什么只从侧影就能确定对方的美丽,则是因为接触美女首先是闻,其
次才是看。

  所谓闻香识女人,就是这个意思。

  美女是由内而外的身体气质的综合,而非浮于表面的外形外貌,女人的体味
基本上决定了她的身心健康度,其次是身材,再次是肌肤,往下是谈吐气质,最
次才是脸蛋。而普通人往往将女人的脸蛋放在第一位,明显本末倒置,老死也筛
选不出极品女人。当然,这也是因为普通人并没有强化的嗅觉,理所当然也就不
能闻香识女人了。

  这个美妇就是一个身泛体香的女人,虽然只是淡淡的梅香,似乎还带着一点
忧郁晦涩的味道,但是并不妨碍她被评价为一个准极品女人。

  美妇的身高不高,穿着高跟鞋不到一米七,实际身高也就一米六,侧面看身
材不错,各方面比例颇佳,虽然远没有梅拉妮那般魔鬼,但也是细腰立臀,胸前
饱胀,荡漾着一股水蜜桃般的诱人成熟味。

  侧看她的左脸轮廓线条,清新自然,圆润秀挺,甜意盎然,透出雅致。果然
是个内外相合的上佳美人。虽然这可能有左脸一般更能衬托女人美的加分缘故,
但已不能改变罗南对她的良好印象。等他看到美妇的全貌后,良好印象则立刻快
速演变为一种占有的欲望。

  这倒并非因为美妇全相的美貌程度远超出罗南的评价,而只是因为这位美妇
的全貌为他所熟悉,曾经对她的意淫整整伴随了他十数年时间。罗南没想到竟然
会在这里遇见她,而且空间上如此接近,真是好激动好兴奋啊!罗南心中压抑了
许多年的追星欲望终于忍不住发酵了,当然这种发酵是由纯粹的追星变成直接的
占有。因为曾经不可跨越的鸿沟今天早已不存在了。哪怕她再高高在上,罗南也
要将她拉入凡尘,压在身下,将那曾经蒙胧的欲望彻底变成现实。

  没错,美妇是一个影视明星,而且是曾经迷晕了一代人的玉女大明星,许静!

  十年前凭藉清新温婉的姿容、小酒窝飘飘的甜笑,以及一双水汪汪仿佛总是
带着忧伤的眼眸,在中国国内几乎红透了半边天,几成传奇。不过后来因为婚嫁
退隐,才从媒体上消失无踪。

  罗南没想到她竟然隐居在爱尔兰,看她的落寞神情,多半婚姻早亡,孤单多
年了。

  岁月在她脸上还是留下了痕迹,虽然不明显,但是细小的皱纹斑点还是像小
魔鬼般爬上了她的额头眼角,虽然她看上去依旧比实际年龄年轻好几岁,但是没
有滋润的人生已经流入枯萎的泥沼,也无力再阻挡时间的痕迹。

  她已经四十三岁了。这是个让女人接近绝望的年纪,这恐怕也是她一直待在
爱尔兰不回国内复出的主要原因之一。毕竟传奇之所以成为传奇,就是因为在一
个出乎意料的时刻戛然而止。

  女人的年龄在罗南看来并不是问题,只要她没有腐朽,依然保持着身心中的
那种美丽和迷人,罗南的占有欲望就不会丝毫消失,相反还会高涨,因为许静现
在的隋况,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又多了一个征服的对象。真是兴奋的人生从不缺乏惊喜啊!某个扮演老色鬼
的男人在心中无耻地感叹着。

  许静仿佛魂魄离身一般站在一张抽象派画家的作品面前,她没有用眼看,而
是用心看,或者说实际心理的抽象,只要稍稍碰触到同样性质,就变得恍惚、憔
悴以及茫然。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玉女大明星了,她失去了一切,遭到了羞辱和
嘲笑,人生支离破碎,无依无靠。她就像一艘再也找不到港口的漂流船,在孤单
的世界不停地飘荡,直到被海浪彻底地埋葬。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当然不是,她想过振作,想过重返影坛,然而一些小
小的挫折很快又将她打回原形,她的生命里再没有光点,没有激情。人生找不着
方向,只能茫然地四处游荡。

  今天她来国家画廊,并非想欣赏画作,只是纯粹的消磨时间,因为这里的每
一处她早已熟悉无比。就在这种恍惚的情境里,她忽然觉察到身边近处存在某种
熟悉的炽热目光,是投向她的,让她惊讶,更惊讶的是她转头发现盯着她的是个
西洋老人,看他神情激动的样子似乎认得她。真是让人意外。许静蹙眉转头,并
不想理会这个老人。她早已经褪去了年少无知时对西洋人的美好幻想,她第二次
的失败婚姻就是最好的诠释。

  为了避开可能的骚扰,许静立刻转身离去。幸运的是那个老人并没过来纠缠,
许静顺利地走出了画廊,驾车远去。

  半小时后,许静出现在爱尔兰知名学府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的校区内,如
今她是该校人文学院下属的音乐系在读研究生。音乐只是她的普通兴趣,但用来
打发时间、梳理情绪却是最佳无疑。其实她在学院内还有一重身分——舞蹈老师,
不过这是一份兼职。

  罗南没有对许静死缠烂打,因为梅拉妮已经打电话来,要他去银行会合,否
则逾时不候。

  罗南只奸眼看着许静驾车进入圣三一学院,而无奈放弃尾随举动。不过他另
有手段,已经查知许静在圣三一学院内的身分,所以是否立即贴上去也就不重要
了。

  因为钥匙相密码俱在,进入爱尔兰银行保险库取东西的过程非常顺利,东西
放在一个小箱子里,竟然是三块手掌大的芯片。

  罗南竟然认得:「想不到竟然是马特拉Ⅵ型卫星芯片,难怪FB训盯着不放。」

  「这是做什么的?」梅拉妮好奇地问,显然她并不清楚艾莉寄存在她这里的
东西的用途。

  「这是巨型多用途卫星的主控芯片。至今最先进的量产型马特拉芯片不过才
Ⅴ型,而且是去年十月份刚刚成功量产。这三块芯片应该是实验室偶然条件下手
工生产出来的,恐怕找遍全世界也仅有这三块,估计三五年内也别想生产出第四
块。」

  「为什么?难道不能重新手工生产?」

  「不太可能。听艾莉说这三块芯片转手多次,是一个负责设计制造的科学家
自己从机密实验室里偷偷带出来的,他想要私下卖出高价,没想到羊入虎口,连
命部丢了。马特拉芯片大约十年才会更新一代,现在负责设计制造的人都死了,
即使设计图还在,并且复制那个科学家制造这三块芯片时的同等实验室条件,也
不是三五年就能成功的。FB训肯定不知道艾莉偷取到的是这种无法复制的芯片,
否则他们非疯了不可。」

  「这么说这三块芯片很值钱?」「是的。如果找到合适的买家,每块芯片至
少能卖一亿美元。」

  「狗娘养的,既然芯片是天价,老娘只要卖出一块,就可以雇人将莫哈维娜
监狱炸平了,你为什么还嫌少?还要我的身体?你这个创世以来最大的奸商!骗
子!」

  梅拉妮越骂越委屈,她觉得自己的确很傻,将黄金卖出个牛粪价,还要再送
给买家一颗最名贵的宝石。

  罗南已经习惯了梅拉妮发泄的方式,等她稍微平静后才替自己叫屈道:「我
哪里知道芯片这么值钱。艾莉并没有说芯片的型号,大概她自己也不认识这芯片,
否则她就不会以商业间谍罪被羁押了。原本我以为最多值几十万美元,想不到结
果却是这样。」

  「我要求补偿,否则……」否则怎么样,梅拉妮还没想到。不过罗南还算有
良心,立刻满口答应道:「没问题,梅拉妮。卓普斯。罗南夫人,即时你想要做
一个古堡贵夫人,我也会满足你。」

  「这可是你答应的,一言为定。」梅拉妮倒是很容易满足,甚至她还默许了
罗南称她为夫人,并冠了他的姓,事实上已经默认了罗南将其长期占有的境况。

  罗南带着芯片,独自离开了梅拉妮住处一小时,回来时芯片已经不在他手里
了。

  梅拉妮竟然埋怨,事实上这个女人如今的思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敏锐,因为
一种异样的情感正在她脑海里萌芽。

  梅拉妮下午也没去公园画画,而是继续被某个老色鬼压在身下欺负。若不是
晚上与朋友有约,她又坚持不再失约,怕是又要做大半天。现在她已经不是被动
地接受罗南的侵犯了,而有了主动的索取。

  事后,为了避免赴约时再次沉溺性爱,梅拉妮只好恶狠狠地将某个老色鬼赶
出家门,扬言放他出去猎艳,她也顺便休息几天。当然,藉机解决可能怀孕的麻
烦也是其主要目的之一。

  罗南倒是无所谓,事实上如果他坚持,梅拉妮哪能赶得走他,他不过在半推
半就而已。因为在爱尔兰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而夜黑风高,正好可以去一探美
人香窝。

  许静貌美,在圣三一学院自然追求者众多,为了避免麻烦,她没住在校内,
而住在校外,距离学校一公里左右,一幢哥德风格的古雅公寓楼,里面有她在爱
尔兰购买的一套七十坪的公寓。

  许静一般在傍晚时分就会回到公寓,晚上基本不外出,不约会,即使偶尔买
醉,也只会在自己的房子里。她在家一般的活动内容基本就是上网、看书、听音
乐。原本她很喜欢去电影院看电影,如今却再也不去了,因为电影让她黯然神伤。

  最近两个月,许静感觉自己每次回家似乎都有人尾随,为此她特地将自己回
家的时间从六点提前到五点半,为此压缩了自己在图书馆看书的时间,希望摆脱
这种感觉。不过每个星期都有一天,因为学校课时较晚,回家时间会拖到六点半,
此时多半天已经黑了。这种情况她无法逃避,只能暗自小心。

  今天正是这样一个日子。许静将车停到公寓地下车库时,总感觉暗中有双眼
睛在看着自己,为此胆颤心惊不已。直到走进楼梯间(公寓共五层,没有电梯,
地下车库有安全门可直通楼梯间),她也稍微放心。她的公寓在三楼,转眼就要
到了。

  不过也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忽然从身后冲了上来,许静听到脚步声,吓得不
禁浑身发抖,她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喊叫。

  那个黑影最终扑到她脚下,发出喵的一声,却原来是只长尾巴大猫。许静连
忙拍拍胸口,暗道好险。刚刚那一瞬间,她吓得腿脚酸软,汗透重衣,哪像是一
个曾经经过无数风浪的大明星,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小女人,而且是容易受伤的
小女人。

  好在只是一只猫,有惊无险。她收拾心情,连忙快步去开门进家。因为受了
惊吓,她早早就睡了,整个公寓楼在她的睡梦里显得很安静,她模糊地想起今晚
附近似乎举行一场黑啤狂欢露天音乐会,大概公寓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去凑热闹了
吧,难怪有隐隐的乒乓节奏声响传来。

  「唉……」一声叹息在睡梦里响起,是她自己在叹息?不是,怎么听得这么
真切?还是男人的声音,许静突然警醒,惊骇坐起,急忙开灯,但连按了一排开
关,所有灯都不亮。

  她害怕极了。只能缩坐在床上,惊恐地四顾问道:「是谁?」急切之下,她
甚至没用说英语,而直接说的是汉语。

  对方竟然听懂了,而且也以流利的汉语回答:「我没有恶意,今夜如果没有
我,你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就要遭殃了。」

  男音低沉,来自靠窗的那张单人沙发。这让许静忍不住想起神偷经典影片
《偷天陷阱》,肖恩。康纳利所扮演的宝刀未老的神偷麦克,首次接触凯瑟琳所
扮演的女贼珍的场景,与眼前的景况颇为相似,区别只在于凯瑟琳。泽塔。琼斯
顶着魔鬼身材裸睡,而她虽然上身赤裸,但好在下身还穿了一条晨曲小内裤。
(晨曲:法语Aubade,音译欧巴德,法国顶级奢侈品内衣品牌。)

  或许也因为这个意外的感触,让她心中的恐惧有所减少,也就能稍微平静地
回问:「遭殃?你的意思是?」

  「去你的客厅看看吧,我建议你报警。」

  许静当然不会立刻起身查看,因为她上身什么也没穿,现在坐在床上可以用
毯子挡着,下床可就没这待遇了。虽然房间黑漆漆的,对方未必看得见,但是从
外面毕竟能透薄纱窗帘而入一些微光,视力尚佳的话看清屋内景物的大概轮廓并
不成问题。就比如她就能看到靠窗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看其腿部堆叠,
似乎还翘着二郎腿。

  「哇喔,看来你似乎不方便。」陌生来客轻笑道:「听说许多大明星都喜欢
裸睡,一说这样能保持身材,另一说是为了解放胸部,以前我不相信,现在不得
不承认这是事实。」

  许静哼了一声,低头以沉默来拒绝这个暧昧的话题,以她的阅历,自然知道
不能给陌生男人任何一个制造暧昧的机会,否则多半立刻会蟒蛇缠身,甩之不脱。

  陌生来客也随之沉默,这样足足沉默工二分钟,许静终于忍不住抬头怒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可惜没有人回答。许静这才注意到床前的高大人影已经消失不见,而不知哪
里传来嘀的一声,卧室里立刻升起一片朦胧光晕,并在十数秒内渐渐变成可以照
亮一切的光明。而许静则忍不住冶哼了一声,心中对某人模仿电影中麦克消失的
举动越发鄙视,并且猜测那个人多半是个老头,而且很可能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老
头,否则也不会对一部二十多年前的老电影这般熟悉。

  怔想了片刻,许静才穿上一件睡衣去客厅查看……

  许静不知道,其实那个模仿麦克的家伙并没有离开,因为这个老色鬼还没有
过足调戏美妇的瘾头,不用说,这个老色鬼就是罗南。

  罗南隐藏到了客厅外的阳台上,还在关注许静,关注她怎么处理客厅里的两
个贼——其实连罗南也没有想到来无耻偷窥会碰到两个贼,还是两个笨贼。

  这两人趁公寓里的人全都外出狂欢,从天台通过自动升降锁,绳放到下面的
公寓阳台上,准备偷撬而入,实施不轨举动。依照他们的一段谈话,罗南竟然发
现他们将第一目标就放在了许静的公寓,似乎此举不是为了偷取钱财,而是另有
目的。

  不过两个贼明显经验不足,竟然搞错了楼层,错将四楼当成工二楼,闹出了
大笑话。

  罗南可没时间看他们全程表演,将他们分别一巴掌敲晕,直接扔进了许静家
里。反正他打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老套剧,两个贼的目标也是许静,干脆综合
利用一下,岂不省事许多?

  一切都如他预想的那样发展,他完美地制造出了类似经典电影的场景效果,
并完美地层现了一个神秘男人救美的勇敢与强大——当然这是他自诏的,真实情
况是否如此,只有许静和天知道。

  接下来,按照罗南的设想,许静将发现两个贼和他们的盗窃装备,她会报警,
当然更会对那个帮助逃过一劫的男人充满感激。

  如果这个男人下次再度神秘出现,许静将不会惊慌,不会害怕,也不会拒人
于千里之外,两人很有可能会成为深夜倾谈的密友,直至互相了解,发生爱情,
发生激情,发生许许多多床上的事情。

  然而,正如他打击别人时一样,他很快发现,希望值得真诚拥抱,现实却是
人间大炮——他被彻底打击到了,因为许静竟然准备一声不吭地把贼放了。

  这是什么世界啊!罗南气得差点跳楼。这个女人不知脑袋里装着什么,竟然
对贼这么仁慈,她就没想过被报复吗?

  许静真的傻吗?当然不是,以她的阅历,自然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不过她
没得选择,因为她认识这两个贼:一个熟悉,见面不下五、六次,印象很不好,
不屑关注;另一个不熟悉,只有过一面之缘,印象却很不错,还时常与人聊起关
于他的话题。她能够狠心将熟悉的送进监狱,但是对那个不熟悉的,她却怎么也
下不了手,因为他是老友之子,而那位老友正是她在爱尔兰最好的朋友,也曾是
演艺圈的名角。

  她不能做出彻底伤透好友的事情,所以只能将他们一起释放。

  可惜好人没好报,她将两个贼弄醒,冷脸示意他们离开,却不想换来的却是
与之熟识的贼的兽性大发。还好某个自诩保护神的家伙还没有离开,一颗不知哪
里掏来的鸡蛋大石子从阳台位置怒射而入,咚的一声正中兽性贼的鼻梁,兽性贼
立刻惨叫一声,溅血三尺,倒地哀号。另一个刚才没有轻举妄动的贼以为兽性贼
已经被枪杀,吓得大叫一声,仓惶地夺门而逃。然后遭了重击的贼也艰难坐起,
强忍疼痛,连滚带爬灰溜溜地离开了。

  而许静惊慌地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从恐惧和痛苦中回过神来。她之所以放
过两个贼,固然是为老友考虑,但是何尝没有这位熟识贼的因素,他的母亲玛莎
曾经也是她的朋友,但后来在她与她的前夫丹尼斯之间扮演了小三,成为了终结
其婚姻的催化剂,四年前玛莎还嫁给了丹尼斯,也因此彻底结束了与许静之间的
友谊。至于这位熟识的贼名叫德里克,是玛莎与第三任丈夫所生,而她的前夫丹
尼斯则是玛莎的第五任丈夫。

  许静一直视与丹尼斯的失败婚姻为此生最大的耻辱,因为她识人不明,不只
没有看透丈夫的本质,就连朋友的本质也没看透。现在更是推广到朋友之子身上,
以往以为他们温情脉脉,即使性格有所偏颇,也不会影响到本质的善良,却没想
到最终还是她错了。这个打击甚至比婚姻失败还要严重,她觉得人生的最后一根
支柱就这样坍塌了。想到这里,泪水泉涌而出,痛哭失声。

  「唉……」罗南再次忍不住叹息,这是对红颜多舛的慨叹。上天给了她们傲
视群芳的姿容,赋予了她们高傲的本钱,却也种下了人生多舛的诱因。

  罗南不禁吟道:「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
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
婵娟两鬓秋蝉翼:冠转双蛾远山色。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妄弄青
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知君断肠共君语,
君指南山松柏树。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
人频有言。聘则为妻奔是妄,不堪主祀奉苹蘩。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
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为
君一日恩,误妄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出自《井底引
银瓶》白居易)

  吟诗时罗南的声音已经不再低沉,而变得清冽,若一汪清泉流过心田,让许
静不禁收住哭声,瘫坐在地细听全诗内容。当听到最后两句时,虽未痛哭出声,
但泪水却又汨汨而出。还好情绪算是缓过来了,只不断呢喃玩味那句「奇言痴小
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脸上悔意纵横。

  好久之后,她一脸解脱地走向阳台,张开双臂准备……

  某男大惊,迅即从隐藏处跳出来,纵身就到了许静身旁,一把抱住了她的身
体往后拽倒,同时狠狠地埋怨:「我是让你拨开人生迷雾,解脱新生,不是让你
跳楼。

  难道我念错诗了?不可能啊!」

  「谁说我想跳楼?我只想拥抱一下星空。」许静斥道。话中透出生气,显然
不是个死气沉沉要寻短见之人,罗南知道自己搞错了,也糗大了。

  「还不放开我,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许静再斥。

  罗南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抱着许静,而且还正抱在她的胸部——这可不是存心
占便宜,而是刚才急切之间忘记身高差异,本来抱向腰的动作实际抱在胸部。现
在忍受一下,不禁浑身一热,这个女人虽然穿了件睡衣,但是里面上身却是真空。
贴身感受这货真价实的C罩杯熟乳,当真别具诱惑。虽然乳型因年龄关系已有半
分下垂,但依旧弹性饱满。这大概就是中熟美妇的魅力所在吧。

  罗南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拥抱,而许静也终于发现救了她两次的神秘客竟然就
是国家画廊里死盯着她的西洋老头。

  「真是见鬼了,竟然是你!」许静掩口惊呼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罗南耸肩反问。

  「你到底是华人还是欧美人?」

  「这很重要吗?」

  「当然。」

  「其实我不是人,我是神!我是来拯救你的神。」某老头再次祭起了几乎遗
忘的神棍职业。

  「得了吧,转变话题就是有鬼,有鬼就说明你这个样子肯定不是真面目,我
是演员,我了解化妆术的神奇,如果你是欧美人,哪能将中文说得这么流利?」

  「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天才这个词吗?」

  「算了吧,还不正面回答就是心虚无疑。」

  某男有些头疼了:「刚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聪明呢?」

  「刚才的许静还是十年中一直执迷不悟的许静,现在的许静才是真正找回了
自我的许挣。」

  「了解。我觉得你不应该去演戏,演戏对你来说真是太屈才了,你应该去立
庙开坛,与其独悟悟,不如众悟悟,普度众生,多好!」

  「出家?思,这个选择的确不错。」

  「不会吧,你真要出家?那我岂不得跳楼?」

  「那你就跳吧。」

  罗南无言,对于某女的毒辣心肠算是彻底体会了。失望之下,果真纵身跳出
了阳台。

  许静大惊:「你还真跳啊?我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楼下没有传来人体坠地的声音,相反有人在唱:「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
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许静惊讶不已,再看阳台外荡过来两条黑影,竟是之前两个贼留下的长绳,
那个人显然不是真的跳楼,而是藉助长绳顺势滑到了楼下,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21

              第六章滴血狮头

  其实,罗南的狡猾又何止这些。许静以为罗南已经放过了那两个贼,毕竟他
们早已经先后离开,实际情况却是罗南从未想过轻松地放过他们,打蛇不死,必
被反咬一口。罗南必须确信这两个贼再没有威胁到许静的能力。

  至于如何找到两个早已离开的人的踪迹,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因为他早已
在两个贼的身上分别留下了一个微小的追踪器,作用能让他在两公里范围内确定
两个贼的位置。这是FB训十年前就淘汰的玩意儿,只要有门路,整个欧洲的地
下黑市都可以拿到货。罗南无疑是个很有门路的人,所以这种追踪器就成了他日
常把玩的小玩具之一。

  信号显示,两个贼似乎不是一路的,因为他们离开后并没有往同一地点汇集。

  兽性男德里克往东,而周坎,也就是许静朋友的儿子则往北。

  罗南颇为痛恨同族相残,所以决定先跟周坎。于是,很快跟到一幢三层别墅。

  看情形,这是周坎的家。罗南选择了个隐密的角落,在周坎进入别墅没多久,
也潜入了别墅之内。

  周坎在二楼,而罗南进入的是三楼。

  别墅主体建筑占地超过三百平米,每层都有房间四、五个,罗南默查发现大
多房间都空置着,整个别墅里只住着三、四个人,相当冶清。罗南先进入的是一
间书房,在书桌上,他看到了一张全家福:一对夫妇,两个子女。日期显示是二
零一五年三月,拍照时看上去和和满满,但没多久似乎就发生了变故,因为男人
的脸被人用刀涂了再刮,欺负得早已不成样子,看墨迹刮痕,怕是这种恨意十足
的报复已经存在了好几年了。

  再看夫妇中女人的样貌,那不管怎样都微微翘起的唇办,透着几分熟悉,想
想恍悟,这不就是着名影星王希!她可比许静早出道好几年,是电视剧明星,也
曾经在演艺圈大红大紫,被誉为女王级艺人。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从中国内地演艺圈完全退出,每年都还会在一、两部影
视剧中露面,虽然曝光度已经不高,但依然维持了一定人气。当然因为年龄渐大,
四十七岁,又生过两个孩子,姿色身材都大不如前,早已失去了女王级翻云覆雨
的能力,只能挣扎于一、二线之间。幸好她的大部分事业都早已转到欧洲,否则
一点一点被新生代挤下王座,必会产生巨大的心理失衡与痛苦。以前演美女、少
妇,现在只能演风韵犹存的徐娘,身韵气质也已开始被观众归结为肉感熟妇的类
型,且这种熟不是轻熟中熟,而是完全成熟之完熟。

  真是可惜呀!罗南暗自叹息。

  王希虽然不是绝色美女,但一直也是很有味道的女人,那翘起的唇办就是明
证,仿佛总在渴望被男人征服。可惜岁月和生育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脸面虽然还清平,眼角和腮边的皱褶却怎么也遮不住了,昔日的紫丁香变成了今
日的秋海棠,否则将之收藏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罗南也不想浪费时间,趁着清净,就准备到楼下给周坎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让他明白什么叫「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道理。

  不过,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王希回来了,而且不是单独回来,还带回了
一个高大强壮的白种男人。

  难道王希离婚后彻底蜕变成了欲妇?都说「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
上」,王希眼看就到浪尖上了,需要男人似乎并不奇怪。不过,以罗南十几年前
对她的旁观印象,此女应该还算是一个谨守的女人,即使有强烈需要,多半也会
自我压抑或者选择情趣工具发泄,难道是我以前的感觉出了错?还是因为时间过
去太久,她的人生态度已经一百八十度拐弯?罗南分外好奇,所以临时决定静观
其变。

  楼下的情形并没有往妖精打架方向发展。两人进屋,白种男人就示意王希独
自上楼,似垩让她做什么事情。

  难道要王希换一身性感的比基尼到楼下野战?罗南忍不住恶毒地揣测。

  王希很快走到三楼,没有走进主卧室,却反而来到书房。罗南藏得隐密巧妙,
倒也不虑她会发现。王希进入后还立刻关门,将门从里面反锁。随手扔掉手上的
名牌肩包,王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脸上戒备的神情消失,代之以一种失魂落魄
的恍惚。

  这种神情何其熟悉。罗南暗自诧异。他意识到,王希肯定遇到麻烦了,或者
已经深陷在某个大麻烦之中,那个白种男人与王希并非情人,他来王希家中另有
目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王希的举动揭示了这一切:她又带上了刚刚丢开的肩包,
打开了书房左角的一扇隐密小门,且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明明是为了隐密行事,
拉上了小门,但是因为用力过大,没有锁的拉门再次反弹,反而露出了一条很大
的缝隙。这让在外面的罗南很容易就能窥见里面的一切。

  小门后面是一个简易洗手间,只有三样主要物件:一个马桶,一面更衣镜,
一个盥洗池。

  更衣镜斜对着小门,不能反射门外的情况,罗南可以透过门缝,将站在更衣
镜前的王希看个仔细。

  王希的神情越发紧张了,她的眼睛只盯着镜子,原本只要稍稍挪转目光就能
发现的门缝,她也没有注意到。当然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匆忙,很可能即使看到
了也无心再去掩门,毕竟她已经将书房反锁了。

  王希竟然开始脱衣服了,速度不慢。先除下那件黑色秋衣披肩外套,再脱去
白色紧身女士开领衬衫,上身也就只剩下一件卡其色缀花真丝胸罩了。

  胸部规模不错,皮肤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白嫩光泽,回归原色,但也显得更肉
感丰满,不愧是生过两个孩子的熟妇,罗南目测了一下,三十四C,后面的C还
应该加上「++」,已经接近D了,比之许静的C罩杯要壮观一些。另观其胸部
整体形状,乳峰下垂之势已很明显,乳房底部已有向周边塌陷的情状,若非胸罩
束缚衬托,乳房真实形状要松垮许多。

  这个女人显然已不太注意胸部的保养了,否则何至于胸部的情况比许静差上
许多。罗南失望极了,也恼怒极了,本来是没有过度期待,但实际情况比预想的
还差,这女人已经彻底变成中年大妈了。这样发展下去,迟早将身上的美感全都
败光了。

  再看她此刻脱去下身套裙时身体的情况,腹部已横生两条赘肉,肚腩也见凸
起状,真真气死罗南了。

  王希自然不知道有个色鬼正在「皇帝不急太监急」,为她失去的美丽与身材
而扼腕,她只一门心思脱衣服。套裙褪下后,她的手伸向了下身唯一的遮掩——
一条简单的纯白棉内裤。俯身一褪到底,脱下后还拿到眼前看了看,上面一大片
微黄的淫渍显得分外扎眼。而这个淫靡的场景一度引得罗南很冲动,但是仔细一
看那条内裤的颜色款式,她竟然连内衣搭配都不再有心打理,简直罪大恶极。罗
南很想冲进去,将这个女人按在马桶上,狠狠地在其屁股上抽上二十巴掌。

  那边,王希一声叹息,将湿内裤扔进了马桶旁边那个空荡荡的纸篓里,然后
做出了一连串让罗南跌破眼镜的举动:她竟然对着镜子曲张开了双腿,露出胯部
那黑森森的区域,拨开浓密繁盛的阴毛,在自然张开的褐色阴唇边寻觅到一黑一
白两根棉线,捻起,微微试探扯动了白线,她浑身不禁颤动了一下,有种让她颤
栗的感觉袭击了她的身心,让她脚发软。罗南甚至观察她的乳房上半球明显紧张
起来,显然动白线引起了这个完熟的妇人体内积淀的性欲。

  白线终于还是被扯出来了,一根两拇指粗的条状物挤开阻碍,被拽出了阴门。

  这显然是一根妇人用来防止月事的卫生棉条,只不过是加粗的那种。看它被
扯出时未红但湿透的样子,以及扯离阴道口带出的白亮细长的淫液线,可想而知
这熟妇体内压抑的性欲有多么浓厚。

  而更让罗南兽血沸腾的事情还要往下看:王希扔掉棉条,扯动了另一根黑线,
身体因此竟小幅颤抖,阴部三角带则起伏不定,穴口的淫液也开始明显增多,甚
至往地上滴落,带起了一根长长的银线,拖曳在熟妇的胯部。经过一番努力,一
根粗长的薄软塑料制成的中空塞物长条被拉出了阴道,熟妇连打了两个寒颤,胯
部阴穴小嘴般的翕合了好几次,这才抹去额头早已渗出的汗渍,长出了一口气。
显然刚才貌似简单的动作对她身体的压力颇大。她甚至都没注意到胯部翕合的肉
洞已经紧闭不上,体内因长时间摩擦积聚了颇多爱液浆汁已经开始涌出,不仅量
多,而且变得浓白。

  「这个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罗南痛惜地闭上了眼睛,不愿看此
女在堕落的痛苦与快感间挣扎的样子。

  王希的举动其实还没完,因为她胯部的另一个关键地方也附着着一根黑线,
那个地方正是菊门——看上去奇迹般的精致粉嫩,大异其阴道的熟妇状,竟然仍
保有处子之姿,未曾招外物侵犯,甚至看上去比很多少女的同类所在都美丽。然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身的关键地方,此时被同样一个粗长塑料长条死命撑开,熟妇
一边发出异样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一边使劲地扯动那根罪恶的黑线,将足有十
五厘米长的粗圆塑料从体内一点点拔了出来。

  妤不容易终于完全出来了。妇人恨恨地将塑料长条扔进了盥洗池,下一刻不
禁悲苦上涌,捂脸痛哭失声。她知道她在做着罪恶的事情,就连她自己都为之不
齿。

  然而为了避免儿子堕入歧途,为了儿子的父亲——被绑架的前夫免遭厄运,
她只能抛弃了一切脸面和廉耻,痛苦地成为了某个犯罪集团利用人体运毒的工具。

  刚才她从体内取出的两个软塑长包,里面塞的东西就是一种刚刚研制的新型
毒品,它的名字叫「天使之泪」。下体两个阴窍一起利用,她一次足可以运五百
颗,比普通妇人的两倍还多,当然这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殊技术,而是因为她天
赋异禀,体腔比普通妇人要深长得多的缘故。

  今天是她首次运毒,起始地点是法国里昂,目的地就是爱尔兰的都柏林。而
楼下那个白种男人正是犯罪集团监视她的眼线。

  这一次被犯罪习惯验收过关之后,她将彻底蜕变为罪恶的工具,顶着欧洲籍
华族成功艺人的身分,进行肮脏的人体运毒的勾当。她的心灵将永堕入黑暗,良
知将谴责她此生此世都不得翻身。她曾祈求漫天过往神佛来拯救她的苦难,然而
没有人来拯救她,神佛毕竟是虚妄,她只能在绝望里堕落,越陷越深。

  此刻面对自己的罪恶成果,她只能哭泣着喊道:「我的神啊,你究竟在哪里?

  难道你不知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将我带离这个深渊……」

  「是任何代价吗?」某个声音虚无缥缈地落下。

  「是的,是的,是的……只要能够摆脱这个深渊,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换取
家人平安。」

  「那么……如你所愿。」

  罗南再次扮演了神棍,而王希并不知道她的命运已经改变,一切只因为她接
获了「如你所愿」这四个字。

  虽然罗南不是慈善家,对王希的占有欲望也不是很强。但是他毕竟是个体恤
美女的男人,虽然行事混蛋,但也是个怜香惜玉的混蛋。所以即使王希在他心中
的形像已经大减,但是他依然要改变红颜多舛的局面。因为在他的世界里,从不
允许红颜薄命的案例存在。

  且不说罗南如何现身推销他的愿望交易,王希又怎么相信了他的许诺。总之,
十五分钟后,当楼下那个白种壮男等得已经不耐烦的时候,王希终抄走出了书房,
虽然脸色依旧凄惘,但是目光已经坦然了许多。

  当王希将重新集装好的毒品交给白种壮男时,对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先快
速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匆匆离去。隐藏在一边的罗南自然快速跟进。

  这个送货的眼线虽然警觉,七弯八拐走了不少地方,用了好几种掩饰手段,
但最终还是来到了交货地点——都柏林一家知名的俱乐部酒吧,将整包毒品交给
了一个满面横须的东欧壮汉。其后再由这个壮汉带领,转到酒吧后面的一幢居民
楼的五楼去见他们的老大——一个早已失去左臂的残疾胖子。罗南还在这里见到
了笨贼德里克,现在他的头被白纱布缠得跟木乃伊似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接下来就是一段老套的黑帮对白,独臂胖子很满意手下的表现,当下就向送
货的两人扔出了两卷英镑大钞,看样子每卷起码五千英镑。而胖子自己拿着那包
天使之泪,笑得跟见了一吨黄金似的。屋里六个手下也对胖子进行了祝贺,看样
子这包天使之泪还真是非常重要。

  胖子转眼进入了另一个房间,那里有一只企业用中型保险柜,只有验证了声
音、指纹和密码,保险柜才会开启。

  胖子麻利地打开了保险柜,刚把那包天使之泪放进去,就在这时,他忽然觉
得脑后被什么重重地击打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想叫已经无能为力,黑暗的潮
水转眼吞噬了他的意识,他彻底昏迷倒地。当他再次醒过来时,恐怕连自己是谁
都不会知道。这就是罗南秘技一击的威力,不只会脑震荡失忆,醒来后也注定不
是傻就是痴,总之此生算是废了。当然,或许这样的结果对人对己都好。罗南没
有厚此薄彼,另一边他的六个手下也是同样待遇,包括那个叫德里克的笨贼。

  事后,罗南在保险柜里找到了一堆毒品和财物,毒品中天使之泪只有一包,
但摇头丸一类的软毒口叩却有上万颗,另外还有几包海洛因。财富里英镑现钞过
百万,钻石一小袋和金砖一盒,重量约十公斤。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保险
柜里盛放的大堆文件才是罗南最感兴趣的。七个罪犯的组合显然聚敛不了这么多
财富,罗南怀疑胖子也不过是一个小头目,BOSS级的大老恐怕不会这么轻易
现身。

  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测。这个罪恶集团叫血狮,组织要人都纹以滴血狮头模样
的纹身,是个集走私贩毒、贩卖人口、贩卖人体器官为一体的大型犯罪实体,组
织严密,而且擅于控制名人来达成各种罪恶目的。

  这堆文件虽然众多,但是涉及到要害之处都表述得很模糊,显然独臂胖子还
不够资格知道核心机密。罗南也没有心思进行追查,他知道什么样的机构会对这
些东西感兴趣。在这些文件中,主动合伙经营毒口叩买卖的就有王希的前夫;控
制成功的名人档案里则有关于王希和她的儿子周坎的内容,拟控制名人档案里也
有关于许静的内容,后两者都被罗南连同毒品一起销毁。其他的财物、文件,连
同那包特地留下的天使之泪,都被罗南一起打包带走。

  至于胖子等人的下场,无论是警察还是同伙罪犯找上他们,都与罗南无关了。

  他要的只是王希和许静平安。至于追根溯源打击犯罪源头之类的苦差事,有
人会替他代劳。

  罗南已与王希约定,只要带助她脱离贩毒集团的控制,促使她的儿子走上正
途,她从此就属于罗南了。现在罗南已经将她从这件事情中摘了出来,至于她的
儿子周坎,已然吸毒成瘾,甘心为犯罪集团驱使,通过普通手段难于挽救,不过
罗南已有计画,而这个计画还得着落在那堆犯罪档案上。

  罗南处理事情是快速的,到了深夜两点钟时,犯罪档案已经送到了想要的人
手上,就连周坎也已被押送上船,他将被送到一个地狱式的地方苦熬三年,成虫
则永世不出,成龙则脱胎换骨,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忙完这一切,罗南才得空回到王希的别墅,准备享受一下那位熟妇的「感激」。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22

            第七章飞进花房的子弹

  王希的确很感激罗南,不是这个古怪的老头,她的凄惨命运将被注定,迟早
会因贩毒被抓而身败名裂。这个时间也许长达五、六年,也许在一、两年内就会
发生。

  到时候她已经堕落成什么样子了呢?也许在惶惶然中已经快速衰老,变成了
眼神绝望、鸡皮鹤发的老女人;也许早已吸毒成瘾,不可自拔;甚王更有可能成
为一些觊觎者的泄欲工具,让无数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罪恶的痕迹。想想这些可
怕的未来,她就不寒而栗。

  她宁愿选择将自己卖给眼前这个古怪老头,成为他的泄欲工具也好,爱怜对
象也罢,总好过预想中的悲惨结局千百倍。所以当罗南出现在她的卧房里,要求
其献身时,王希心中的抵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甚至还有些兴奋,因为从与前夫冷战过了两年无性生活,到离婚,再到现
在,她的性欲已经被整整压抑了九年了。中间虽然经常手淫,下体也从来不缺乏
情趣用具的充塞刺激,但是那隐在骨子里的需求却从来没有真正发泄过。她渴望
了,真的渴望了。既然眼前有个无法退却的机会,她决定选择去享受。当然,但
愿这个老头的能力没有丧失,否则她大概迟早得欲火焚身而死。

  罗南自然没有让她失望,甚至没有用对付梅拉妮的那一套来对付她,当一场
数分钟的热吻和抚摸后,两人赤裸相对时,王希见到的是一条粗长昂然的怒龙,
那胀大的样子简直比之曾经塞入她的阴窍、激发了她容纳极限的众多毒货的体积,
还要壮观许多。

  「你的……太大了。」王希颤声道。

  罗南坐在床头的矮桌上,嘿嘿一笑,道:「别怕,你那么多水,又生过孩子,
还怕容纳不了?你不知道,今天我看到你从阴道和屁眼里拔出那么粗长的货条,
我都惊呆了。西方女人中也少有你这样深长体腔的。过来,老子现在想操你了。」

  「呸……什么屁眼,说得这么难听,我那不是没办法吗?我当时很痛的。」

  「好,不是屁眼,菊门总可以了吧。我看那时你的痛倒在其次,爽翻天了才
是真的。否则看你当时带出的水,那叫个浓,跟稀粥一样。我听说,熟妇不与男
人做爱,压抑了很多年后,体内会形成淫精,需要在多次极度高潮喷出大量阴精
后,才会从体内泄出来,那家伙恐怕跟浓稠的白粥有得一比。」

  「你……不要说了。」王希周身肌肤莫名泛起微红色,本来因为陌生而显得
性欲不兴的性征开始发生显着的变化,胸前的两个海碗大的塌软奶子也鼓了起来,
乳头更是充血肿立,显然兴奋的火焰已经从她身心里燃起。

  「果然是个淫妇。」罗南嬉笑道。微微一拉王希的手,就将她揽到了身前。
一只手自然攀上了她的乳峰上揉捏,另一手从她背后顺着脊椎滑下,先是狠狠地
抓捏拍打了几下此妇有些松垮肥大的屁股,随后从股沟里渐次深入,先是掠过菊
门,手指在其褶皱上刮刺了几下,让王希连吸了几口际气。正害怕其深入进犯时,
这只手又继续向前,贴着耻骨,以紧密摩擦肌肤的方式往下运动,让王希的下体
两个阴窍小嘴不禁松紧翕合不定,直到手指终于来到阴唇边缘。

  热力强大的手掌迅速覆盖了她的整个阴门,两边手指更诡异地挑动夹摸着她
那外张的属于妇人的粗厚大阴唇,而小阴唇的软肉则在他手掌心的热力下变得灼
热无比,热力透过体腔,连尿道全境和阴道深处的子宫都能感觉到那股融化挑逗
的力量。

  王希忍不住夹紧了腿根,再这样下去,她很害怕自己会突然尿出来。

  「你这淫妇,平时没少手淫吧!看你阴部缺乏弹性的样子,不知道被多少假
阳具插入过,平时不兴奋,洞门都开着,可以想像里面的松弛情况。」

  「你以为我会像那些西方的婊子一样到处找男人吗?才不便宜你们这些臭男
人。

  我用假阳具觉得干净,思……」王希发出了诱惑的长吟。

  原来在王希反驳时,罗南的两只手指已经插入了她的阴道,粗糙的手指刮着
阴道壁一直深入,最后整只手几乎捣在她的阴门口,以便手指达到最深处。王希
被刺激得将腿夹得更紧了,但是依然阻止不了体内的快感热流涌出。几乎霎时,
一种抽搐起自阴道终端,她竟然达到了一次小高潮。一股热液从阴道深处涌出,
迅速浸湿了五根手指,一片森林。就连地上的地毯也逃脱不了,被印上了一块水
迹。

  王希微微喘息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兴奋,阴部的阴蒂已经完全勃起,
即使只是与罗南稍微纠缠一下,也能感觉到浓密阴毛刮赠在蒂头的战栗。而罗南
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手指虽然退出了阴道,但是那只神奇的手已经在她阴
部揉捏,热力已经一股股地透到体内,子宫方面还忍得住,尿道里的尿意却开始
膨胀起来,王希很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失禁在老头面前,那样她会难为情死的。

  「想尿就尿吧,我不介意。」老头忽然在她耳边诱惑道。话完,不待她想,
已经扳过她的脸来,粗鲁地热吻像浪潮一样涌来,她的舌头、嘴唇完全成了他那
神奇的嘴和舌头的玩物,任他往死里吸吮、蹂躏。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尿意从
她膀胱里沸腾开来,即使夹紧了腿根也不再管用,热水已经涌出,她赶紧像只兔
子一样挣脱老头的挑逗,带着一腿的热液,跑进主卧内的附属洗手间,马桶盖一
响,畅快的喷水声便如大珠小珠落盘时密集响起。

  当然,王希的心里也暗骂罗南这个色鬼,调情手段竟然这么高超诡异,以前
和性能力还不错的前夫做时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想不到这回竟然会莫名失禁,
这让她感到一种异样的羞辱感。然而她没料到更加大的耻辱转眼就来了,马桶里
喷射的水声还未尽,她就被闯进来的死鬼老头扯得站起身,提起她一条腿,在尿
液还在飞射的关头,那根粗长的怒龙已经抵到她的穴口。

  「你想做什么?」王希大惊失色。她没想到这个色鬼竟然玩这么变态的一招,
这不是要搞死她吗?可惜她的抵抗不起作用。怒龙粗大的头颅已经藉着尿液和穴
内小高潮的遗留爱液,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她可是顺产过两个孩子的女人,想不到还会感受一把当年处女破身、乃至生
孩子时的感觉,不,感觉要强烈千百倍。

  她感觉那根挤进她体内的怒龙就像一个炽热无比的钻头一样,燃烧着下体的
一切,她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也融化成了两半。那种既无比充实又裂变痛苦
的感觉,随着怒龙推土机一样的推进,随着怒龙硕大头颅刮着肉壁、皱褶,以成
倍的速度增加。直到「推土机」推过前夫光临过的地方,推到大片的处女地,一
直到深长阴道的最末端,一头重重地撞在软柔的花心上,并且死命蹂躏式地左右
一转,让她从灵魂和心的深处都抽搐般地连打了几个寒噤。阴道壁更是在此时发
疯一样挤压在龙身上,就这片刻的摩擦产生的绝大热量让王希的胴体上都出了一
层细密的香汗。

  「你这个色鬼,怎么这么长,这么粗啊?你怎么生的?你简直就是个色魔。」

  王希忍不住骂道。此时她除了双手抓住晾毛巾的钢架,下半身已经给罗南整
个提到空中,而闯入的粗大怒龙更是让她拱起了腰,两只秀脚更是死死地紧缩着,
以应对体内泛起洪水一般的酥麻、痉挛和抽搐。至于失禁的问题,她早就没心思
考虑了,任由尿液不受控制地滴滴答答地缓慢溢出。

  罗南嘿嘿一笑,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女人受他初临时强烈需要靠辱骂来发泄的
情形了。王希是完熟之妇又怎么样,生过两个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承受不住这
种足以在她们身心中印下不可磨灭印象的初临,罗南就是要看她失禁的样子,而
且还要正面看。所以,他不着急继续进攻,反而突然将王希的手从钢架上撸下,
同时让她曲身翘腿,以深入她体内的怒龙为支点,一百八十度旋转,将正面转到
他面前。当然,他也放下了马桶盖,坐在马桶上。于是,两人的性爱姿势变成了
鹤交颈。

  王希此时哪能再骂,鹤交颈虽然是性爱基本姿势,但是这种面对面的方式,
让她面对一个对她来说还很陌生的老头的侵袭,她还是难为情,加上刚才失禁,
现在更是羞于面对,干脆闭上了眼睛。

  罗南怎么会放过她呢?原本他以为这个女人顶多算是风韵犹存的熟妇,身心
虽然还算健康但已萎靡,美丽虽然曾经拥有但已昏暗。但是他没想到当他深入一
定程度时,才发现这个熟妇竟然还是个半极品,她阴道后半段竟然重峦叠嶂,颇
有名器的形状。而且经过刚才一番刺激,女人原始的性欲体味已经涌出身体,竟
然是少见的媚香,真是让他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感慨。

  他用两只手分别抓住她的一办肉臀,嘴巴不停地在女人两个奶子上吸吮咬磨,
怒龙抽插的速度起先还很缓慢,并且始终保持在深入其阴道七分的状态。让此妇
保持在一个相当的兴奋点,偶有小高潮,但是未能歇斯底里地得到畅快。这样上
百下之后,他的腹部忽然使劲一用力,整个怒龙忽然全力进入,正中初临时达到
的花心位置,让王希不禁尖叫一声,双腿绷得笔直,脚部紧握,腿根猛缩,阴道
痉挛抽搐到极点,一股滚烫的浓热阴精从花心开口里像箭一样喷出,直接浇在龟
头上。

  罗南没有让此女高潮情绪稍息,在她高潮时腿根收缩时,双手就用力将她的
胯部向前送,哪里会让她有丝毫的撤退。王希高潮时发出的挣扎力量再大,也不
是罗南的对手。怒龙的抽插没有一刻停止。在她阴精浇出的刹那,一抽一送再次
撞在了花心处,让王希不禁再次尖叫出声,此时她兴奋得上身不断地往后仰挺,
甩动的过耳卷发带其香汗滴滴。

  「我要死了,我会死的……」王希几乎在哭吟。

  罗南的攻击越发凶猛。王希在短短三分钟内连续三次达到高潮的顶点,下体
因为挣扎,屁股都被罗南的手狠狠地抓到陷肉。而菊门更是因为紧缩助阵抵挡阴
道内的攻击,而几乎深陷如吞沟不见其踪。若非罗南不断小幅移动双手,掰开她
的臀办,恐怕现在两个臀办已经簇拥到一起了。

  王希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在不断上升,不断上升,下体已经由通道变成了泥
潭,而且是充满了各种腻滑摩擦挤压感觉的泥潭,花心处的感觉尤其要了她的命,
她已经高潮四次,而每次泄出的阴精,因为死鬼阳具的粗壮,根本排不出体内,
甚至随着怒龙的抽插,也只能将很少一部分挤压出体外,大量的几乎足有几酒杯
的阴精被硕大龙头直接打回花心深处的孔洞,最终挤入子宫。而子宫一旦接触到
这些回流的液体,仿佛就像被不断拍打一般,抽搐到骨髓深处的感觉就会通过神
经不断考验她的承受力。

  她从来没有想过感觉可以强烈到这种程度,之前她的双手还箍在罗南的颈部,
现在因为高潮太强烈,而罗南就丝毫不放松地蹂躏她,她单独用腿反抗无力,只
好双手抵在他的肩部,每次高潮来临,就拼命帮助腿根撤退,一面在畅美的刹那
遭到龙头毫不留情的追击,在一瞬间经历仿佛死过去又活过来的酸麻。可即使这
样,依然无济于事,最后她只能用手死命地掐住罗南的肩肉,以减轻这种从未经
历过的仿佛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快速来回飘荡复杂美感。就这样发展到性爱新阶段
时,她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部,不停地揉捏狠抓,仿佛这样能将体内
折磨她的感觉发泄出一部分一样。

  随着罗南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对花心的打击越来越重,花心被逼得几乎连
连退缩,眼看就要不甘心地张开心口,将自己最脆弱最不堪打击的部分投降到对
方面前,而那原本即使全力进入还有三分之一留在她体外的肉柱开始一分分地再
次往她体内挤入。直到终于有那么一刻,在她的第五次最强烈的高潮到来时,在
她觉得似乎将自己的骨髓挖出了一部分交给罗南的时候,在她花心大开、花孔里
激射出白粥一样的淫精时,那杀千刀的硕大龟头也得势不饶人地攻进了子宫口,
深深地插入了她的子宫。

  在感觉自己像被刺穿了的刹那,王希浑身紧绷全力凄哭也只能无声发泄的时
候,在腿根极度收缩、她的双手迅速伸出想要推开罗南以便他将阳具拔出来的时
候,在她歇斯底里地收紧臀部、紧闭菊门的时候,这个死鬼老色鬼竟然两手齐皆
栘到了她的菊门附近,一边控制了她臀办和菊门的紧缩,一边将两根可恶的手指
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菊门屁眼里,让一种带着刺激和疼痛的新感觉一起去撞击她要
崩溃的神经。

  多种感觉的融合,包括大高潮时依然不断被进攻,子宫口不断被摩擦进出,
小高潮不断在阴道里上演的糅合,到最后汇成了滚滚浪潮。子宫像被翻了天地一
样连续猛烈地痉挛了数十秒,然后王希就觉得自己整个脑海世界变成了一片光海,
一种仿佛星斗崩溃、世界轰塌的感觉盖住了她的灵魂,然后就是一股数量是刚才
十倍、浓厚得发出强烈异香的白色稠粥一样的淫精喷涌出来,伴随之淫精喷涌的
是水箭一般的阴精潮吹激射而出。

  此时的阴道虽然被拥堵,但是经过长时间的开发,阴道已经适应了这种裂变,
无论淫精还是潮吹的阴精都终于能够从缝隙处飙出体外。还在外面的肉柱立刻像
被牛奶漫灌了一样,而无论是罗南下身还是他腿下的马桶盖,都像是被一碗热烫
的白粥迎头浇灌了一样,浊白不堪。而三秒钟后因为失控而再次失禁带来的水箭
尿液则彻彻底底将两人的下半身淋了个通透。

  也就恰在此时,老色鬼脸上涌起红晕,跨下怒龙于不可深入处再深入,直到
贯穿了王希的整个子宫,到达子宫最后壁,龟头马眼里机关枪声大起,无数愤怒
的阳精子弹击在王希的子宫深壁上。

  「烫,好烫,你的精液好烫,我要融化了……」王希两个奶子胀大挺立到极
致,口中更是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怒龙深入子宫射出的无数子弹让这个刚刚是
性爱最高峰的熟妇再攀一程,达到无上融化灵魂身体统统变成虚无的妙境,更猛
烈的呻吟和痉挛因此而起,并伴随着喘息声数分钟不绝。

  这场直到此时才算告一段落。足足半小时的抵死拥抱之后,王希才算稍称从
无上妙境中缓了过来。也因此感受到了死鬼罗南性能力的强悍,因为那根直插到
她子宫深处的肉柱此时竟然只是稍稍软化,就连长度都没多大改变,而这死鬼射
的精液之多之浓稠,让王希怀疑即使她出去剧烈跑跳,子宫里的精液也不会流出
来。

  一瞬间她想到的事情一如当日梅拉妮一般,她会怀孕的,说不定还会怀上多
胞胎,尽管她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不过这种强烈到死的性爱恐怕就是老妇也会受
孕吧。

  王希倒没有对怀孕太过抵触,只是总觉得怪怪的,毕竟她如今对罗南还很陌
生。当然经过了这场激烈到极点的性爱战斗,这种陌生已经被削减了八成了。

  两人这样相抵直到外面天光发亮才分开,而分开后老色鬼还与王希一起洗了
个鸳鸯浴,并在洗手间里再度大战了一场,洗手间里到处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
王希几乎因此射空了体内积攒了多年的淫精和性欲。最后老色鬼未得满足,让王
希这个其实在性爱相当保守的女人做了次长达三十分钟的深喉口活,为此还甘当
指导老师,最后才舒爽地将足有大半碗的精液射出,王希被迫吞咽了大半,余者
灌满了整整一嘴,最后还是在老色鬼霸道的要求下,含愤咽进了腹中,为此差点
干呕不已。

  不过一般人都知道,熟妇是最易调教的,哪怕是固执保守的熟妇,恐怕也抵
挡不了来自身心的双重挑逗手段。所以王希的屈服就不足为奇了。甚至在接下来
的两天,经受了罗南的多种手段,就连处女地菊门也已经贞洁不再,被罗南的怒
龙一再光临。为此,王希已经养成每晚浣肠的习惯,以便某个老色鬼可以对她使
出最邪恶的手段。

  老色鬼对她还有诸多霸道的限制和要求,甚至详细规定,以后即使演戏也不
能与其他男人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更不能接吻。否则将会有很严重的惩罚。

  当然,老色鬼对她也不是没有回报。起码三天连续高潮迭起的性爱后,王希
发现自己的周身皮肤变得盈润光滑起来,脸上重拾艳光,眼角皱纹变细,多数斑
点变小或消失,周身松垮的曲线有收紧的迹象,臀部重新俏挺,乳房松垮之势得
以逆转,并变得丰润,而C++的罩杯理所当然地升到了D罩杯。

  这些忽然的转变正在她的身上一点点发生着,仿佛逆转了时间一样,她的身
心因此焕发出了青春的气息。就连她认为只会越来越松弛的阴道,也似乎无视了
死色鬼粗壮性器的不断蹂躏,开始变得紧凑有弹性,让她为之欣喜不已。

  罗南还教给她一套极有难度的健身操,十二式九十六个高难度动作,要求每
天必须至少做一遍,并要配合饮用一种名贵的中药药汤,据说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每问当她问好处意想不到何种程度时,得到的回答只是那个老色鬼的笑而不语。
这倒让王希的好奇心越发强烈了。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23

            第八章舞蹈女人的曲奇饼

  因为身心的青春重临,王希久藏的雄心也被重新燃起。现在她是欧洲三所名
校演艺或播音专业的客座教授(初出道时担当过三年英国BBC电视台的播音员),
不时参演欧美的一些电视剧,担当次级主角或主要配角的角色。而在中国内地,
还勉强维持着一线电视剧女演员的人气。似乎这些工作都足够她骄傲了,然而她
最想做的还是制片人或者古装剧的导演,那才是她梦想的舞台。不过囿于资本不
足,这个梦想一直无法实现。

  现在机会来了,她把自己交易给了老色鬼罗南,罗南就有义务帮她实现这个
梦想。虽然看不出这色鬼有多少钱,但是他的个人能力之强大毋庸置疑,所以他
总会有办法的。这就是王希的想法。

  罗南倒是乐于帮她促成这个梦想,因为他觉得王希在欧洲东一榔头西一棒,
实在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回头自己做老板,也算略微符合他的女人的身分。尽管
他还只是将王希定位在最低一级侍妇上,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她的支持。

  罗南给王希出了个绝好的点子,建议她将影视剧制作发行与网路彻底地结合
在一起,聚揽一批创意横生、激情四射的年轻人,成立一个实体与网路门户。不
同于视频网那些作品的粗制滥造,这里将要打造的是专业的原创影视视频。当然,
这一切的建立需要一个前提——撒钱,大把地不见回报地撒钱。

  罗南并没有给王希多少钱,除了他顺手抢来的一百多万英镑现钞,就是一盒
金砖。另外他还指了一条筹资渠道,说服一个叫梅拉妮的爱尔兰女人,将她梦想
中的华丽古堡拆解成五千万美元的风投基金,投入这个计画。另外如果可能,将
许静拉入这个计画之中。

  王希一边兴奋于该计画的称心,一边也估摸出了罗南话里的意思。这个该死
的色鬼在爱尔兰还有另外两个女人,想不到她的好友,那个温婉雅致的许静也早
已成了这死色鬼的猎物。她们同样来自中国,同样是影视圈艺人,同样离婚,想
不到也落入了同样的色鬼之手,真应了那句成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
她们能成为圩明友。

  王希的推理基本准确,但有一点她没有想到,许静其实也没有入「狼口」,
目前只在狼的嘴边而已,那只狼并不急切,他并不想一口吞下所有的猎物。

  王希与梅拉妮开始接触了,并且迅速成为好友,两个女人都颇有觉悟,既然
是卖身入门,就铁定无法约束罗南去找其他女人。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团结一切
可以团结的姐妹,有时间就搾干罗南的精力,让他无力去添新宠。

  当然,这个目标貌似在目前还颇有难度,因为两个女人还无法接受同时与罗
南做爱,往往是罗南先将一个人折腾得死去活来,再去另一个女人那里弄得她高
潮迭起,最后拉到一个浴室去洗双飞澡。事后,两个女人各自回房,而罗南则光
临许静的公寓,软磨硬泡,虽然还不能上手,但许静对他的接受度已经很高。罗
南甚至觉得只要自己只要扑上去,这个女人立刻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不过,貌似
他现在还不急。

  作为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此次休假最长可达三个月。这是莫哈维娜监
狱那个老姑婆一样的监狱长凯琳·稀尔批准的。

  想想初到莫哈维娜时,这老姑婆警惕非常,防他比防狼还狠,罗南就郁闷非
常。

  幸好罗南这个身分并非没有好处,这老头生前累积了颇长的假期时间,所以
在设法得到一些监狱里的美女信息后,罗南就请求休长假。监狱长老姑婆立刻就
准了,于是这才有了罗南的爱尔兰之行。这一日,罗南静极思动,他决定暂时离
开爱尔兰,进行下一站旅途。当然,旅途之前,许静那个女人是再也跑不掉了。

  其实,就在那一晚罗南吟出「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这句诗,
许静已经觉得自己的心灵开始陷落了。再之后,连续数晚的窗前夜话,说不心动
那是假的,毕竟她早已过了憧憬柏拉图精神恋爱的年纪,身体的需要她是清楚的。
不过那个不管是真老还是假老的鬼祟老头一直没有进一步行动,她也不愿首先打
开那扇门,尽管事实上她每晚都开始期待老头的光临。

  又一个深夜。许静依旧习惯性地半裸侧躺在床上,熄灭所有的灯,看着窗帘。

  想着那个鬼祟老头的一颦一笑,恍惚里觉得身体有些炽热。

  我的人生期望竟然只剩下等待被宠幸了?许静忍不住自嘲。旋即又想起好友
王希的创业邀请,觉得自己应该接受,那可能将是人生新的起点。之后再想起王
希脸上的艳光以及仿佛年轻了十岁的姿容,心中不禁烦躁。她知道王希的转变很
可能是因为男人,也只有男人的滋润才能做到这一点,化妆品则根本不可能有那
神奇的效果。当然,普通男人的滋润是否真的能让女人年轻十岁,那就不是许静
所能想像的了。她比王希在性事上更加保守,这也是她的第二任丈夫英国人丹尼
斯离开她的一个重要原因。

  罗南会是另一个丹尼斯吗?许静还吃不准,这也是她并不打算主动的原因,
毕竟她对老外已心有芥蒂。虽然她已经觉得罗南的身分有问题,他仿佛母语般流
利的汉语背后隐藏着身分的重大秘密,但是在未弄清之前,她还是愿意将他看成
一个博物通般的西方老头。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如果不选择隐退,如果……哪有这么多如果呢?时间
不可能倒流,聿福也不可能回头。」许静不自信地喃喃自语,却引起了窗外某老
头的怜惜和不满,他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许静,她其实还没有完全从人生阴影中
走出。

  重症用猛药,他之前的做法还是欠了火候啊。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今夜收割
果实将变得顺理成章,许静注定要做他的女人。

  罗南闪身进入许静房间时,许静也从恍惚的状态中惊醒。

  「你来啦。」许静笑道。然而即使在笑,她眼中那抹忧伤依旧挥之不去。当
然这与她的气质也有关系,倒不纯粹是因为人生坎坷的影响。「思,你过来,我
有东西要送给你。」罗南道。许静有些迟疑,不过很快还是点了点头,拿起床头
的丝袍裹起了身,走向罗南坐着的靠窗沙发。眼看要走近了,但是不知为什么,
脚下突然一麻,身体随之保持不住就向沙发方向扑去。转瞬她觉得自己撞上了一
个人体,然后就被一双大手紧紧抱住、抚摸,一个气息炽烈的嘴唇则直接缀上了
她的樱唇,在她微微喘息里将热吻传递到了她的身体的每一处。丝袍带子被扯断,
一只乳房被一只大手握住,而臀沟方向的内裤已经被入侵入,并在片刻后被推到
臀下股间,而阴部开始受到一只手快速揉搓,阴唇被摩擦得像起了电一样,让浑
身顿起战栗之感。

  到了这里,许静自然知道罗南要对她做什么,她虽然也需要,但是必须先搞
明白一些事情,所以就在罗南探入她下体的手指要深入幽谷时,她忽然夹住了双
股,喘息道:「等一等,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打算事后怎么处置我?」

  「我是谁不重要,你注定是我的,这辈子都要做我的女人。你没得选择。」
罗南霸道地在其耳边道。

  「如果我反抗呢?」

  「那我就强奸你。」罗南显得恶狠狠。随即不管许静的阻止,手指在其丰满
阴丘上一阵捏拿搓揉,在其因快感袭击稍微松懈的时刻,两只手指拨开其紧闭的
门户,蛇一般地钻入了她的阴道之中。那瞬间的潮湿温暖与紧窄,即使只是手指
的感受,也让罗南舒畅。而许静就更不堪了,紧握罗南一臂的那只手弹射般紧抓
起来,阴道若蠕动地蚕嘴一般,爱液一下子渗出了许多。

  「想不到你那里这么紧,真不愧舞蹈出身,舞蹈果然有收紧阴道的作用啊!」

  罗南在许静耳边继续挑逗调笑。

  许静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目下身小力微,被这个老头欺负已成定局,况且
她其实也需要,只能鸵鸟般埋头任其摆布了。

  「我们先用龟腾这个姿势。我会让你快乐死的。」

  「什么是龟腾?」细弱的声音询问。

  「一个会让你兴奋的高难度动作,反正你是学舞蹈的,你面向上正躺,双膝
提起弯曲王胸前。我跪对你,将你的腰推至乳房处。然后一边插一边刺激你的阴
核,必定让你津液四流,你等着死很多次吧。」

  「啊!怎么有这种姿势?」

  「这是基本姿势。来,过来,我先让你在上面,看看你能浪到什么程度。」

  「你说谁浪?」

  「当然是你这个年龄段,没听说吗旦二十如狼,四十如虎,走着吸风,坐着
吸土。

  现在让我看看你吸土的本事。如果你真能打败我,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实身分。
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你可不要错过。对其他女人,我还没许过这个诺言呢。」

  「你有其他女人?还有很多?」

  「是的。」

  「你这个色狼……啊……你现在不要插,喔……天啦……这样会死的,你的
太大了,太粗了,你会弄死我的,啊……太深了……捅到子宫了……死了……死
了……我的天啦,丢了……丢了呀……」

  罗南出其不意,可谓大刀阔斧地一连串进攻,让这次初临变得格外仓促也格
外刺激,许静的阴道最多只有王希的一半深,罗南的粗长阴茎直接就撑进了她的
阴道最深处,重重地打在花心上,让许静一下子就达到了高潮的顶端,丢出了炽
热的阴精。其实这还得多亏了此女阴道的湿滑,否则刚才插进阴道的撕裂痛苦就
不是她短时间内能够承受的。许静的阴道比王希的狭窄不少,不过胜在弹性十足,
所以初临的痛楚才没有强烈到一定程度,当然事实上还是很痛,只不过因为高潮
来得太快,大股阴精和巨量爱液渗入阴道,已经极大地缓解了这种痛苦。

  罗南躺在床上,让许静继续跪坐在他下身处上下起伏,看其一边股间还挂着
蕾丝花边内裤,罗南就觉得特别兴奋,自然在许静体内的粗茎龟头也变得更加硕
大更加炽热,让许静在起伏间香汗挥洒,呻吟不断:「太大了,好深啊……好酸
……好麻……啊,不要顶,不要转,死了,又死了……天啦……」又是一股滚烫
的阴精浇在了龟头上。

  罗南感觉许静体力渐尽,于是连忙转到此前约定的龟腾式,将许静蜷成一个
曲奇饼似的,然后就是暴风骤雨般的进攻,许静觉得自己就是在狂风骤雨中被无
数次撞击的小船,身上仿佛破了千百个洞一样,不断地漏水,不断地起伏,不断
地呻吟嘶喊、痉挛,无数的爱液、阴精乃至压抑的淫精像画地图似的将床上周边
的一切都打湿了,最后当那个硕大的龟头撞进自己的子宫时,那种紧绷,那种被
捅穿了的感觉随着无数的精液子弹飞射而来,她不禁像八爪备二样死死地抱住了
蹂躏她的男体,脚掌绷得与腿成了直线,脚趾死死地紧拢下抓,与此同时,下体
喷出了一大股白粥一样的液体,四溅开来,竟发出了「滋……」的长响,奇异浓
烈的淫香开始在卧室空气里浮荡。

  罗南的性具只稍稍休息了片刻,就又开始了征战,他已经开始迷恋许静的肉
体以及她那貌似无助的呻吟,这让他兴奋,于是许静再次经历了数次云霄飞扬的
强烈性高潮,一度小便失禁的模样倒是与王希颇为类似。只不过她虽然保守地想
要掩饰清理,但是却在洗手间里被用更羞耻的姿势奸淫,最终还不得不用嘴巴品
嚐了一顿精液大餐,彻底与陆保守的历史告别。

  「你这个色鬼……老淫魔……你折腾死我了,还要人家吃那么隐心的东西。」

  事后,许静与罗南赤裸相拥地靠坐在床山,不甘心得想要捶死这个老色魔。

  罗南任其撒气,不但不还手,反而鼓励道:「再用力点,再用力点,真比马
杀鸡还舒服,许静,想不要你还有这本事。」

  许静无言:心想:「他是铁人啊,这么打都没事?哼……不能便宜了他,这
次用咬的。」

  「啊……」某色鬼惨叫起来——当然是假装的。许静彻底拿他没辙了。事实
上老色魔那双魔手又攀到她的乳头上捏弄起来,她就知道这个禽兽还没够,他哪
来这么高的欲望?说他是色魔真还算轻的。

  「思……」老色魔的一只手竟然偷偷摸到她的肛门位置,正在邪恶地抚摸刺
探,那么脏的地方他竟然也感兴趣,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许静连忙夹紧双臀。可
惜待宰的羊羔哪是大灰狼的对手,最终肛门还是沦落入了敌手,然后就是长时间
的欲仙欲死的呻吟,直到许久之后,光是香汗,许静就出了满身,更别提爱液阴
精出的数量了,许静一度怀疑自己就是喷水车,被一个邪恶的老色魔不停地搾取
体内的液体,直到一次次体会飞翔到云端的感觉。

  罗南的原计画还是被许静的吸引力打破了,这个色鬼足足单独享用了许静三
天,又将她与王希集中在一起折腾了几次,终于达成了双飞的邪恶愿望,可惜没
将梅拉妮一起搞定,他只能在享用完双飞之后再去这个女人单飞,否则三飞就完
美了。某色鬼很不满足地定下新的期望。这才满意地离开爱尔兰,向预想中的一
个目的地而去。

  离开爱尔兰前,罗南还打了一个莫名其妙电话。

  「喂……」

  「思……」

  「事情顺利吗?」

  「不顺利。血狮组织的三大头领都藏起来了,我们只捣毁了他们四个重要据
点,最高只抓到他们的一个财务顾问以及几个一级头目。」

  「喔……看来十年前你们损失很大啊。要不然对付这种犯罪组织,还不是手
到擒来?」

  「现在不是骑士时代,通讯发达不但有利于我们,也有利于那些该死的老鼠。」

  「我拜托你找的人呢?」

  「已经抓到了,八年前航运生意失败,主动加入了血狮,为血狮通过各种途
径运送毒品,走私以及贩卖妇女。」

  「打算怎么处置?」

  「死!」

  「终身监禁吧。你们的黑岛监狱不差他一口吃的。」

  「好。」

  「天使之泪呢?」

  「一种新型毒品,迷幻兴奋作用是摇头丸的三倍,成瘾速度是摇头丸的两倍,
毒性却只有摇头丸的一半。相当危险。」

  「查到来源了吗?」

  「没有。」

  「我发现我把那些资料交给你们真是一个错误。听说你们已经有四百年历史
了,怎么还这么逊呢?」

  电话那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看样子对方很生气,不过后果却不严重,因
为对方竟然没有反驳。

  「我要的人呢?」

  对方没好气地道,「已经过去了。你这个吸血鬼,那几个是我们最有潜力的
战士。」

  「得了吧,你们的战士总是这么有潜力,别人还怎么活?做人留一线,日后
好相见。何况只是租借,你心疼个什么劲?」

  「可你借了从来没有归还过。」

  「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我们不是朋友。」

  「哦?是吗?我们不是朋友?那你惨了,下次再有官方打击你们这种『血腥
恐怖主义』的消息,我可不会提前通知你。」

  「你……你这个混蛋,恶魔……」

  「你说对了,记得还欠我一个人情,这件事情你没办好。再见!」罗南赶紧
挂了电话,他知道再说下去,电话那边的某个男人恐怕要气得吐血三丈了。
作者: 江南大刀    时间: 2010-10-15 11:23

            第九章乌代浦尔的香艳夜

  印度西部,与巴基斯坦接壤的拉贾斯坦邦境内,号称印度最美之城的「白城」

  乌代浦尔。

  罗南被一位美艳印度女郎带到了临湖旅馆扎卡,这里靠近孔雀湖,可以远眺
有名的湖上宫殿。湖上宫殿以前是皇室避暑的夏宫,如今早已被打造成超豪华酒
店。

  而湖上宫殿里居住的某个人正是罗南来印度的原因。

  至于陪伴他的这位印度女郎迪亚。赫拉瓦特,则是他从英国转机飞印度途中
的一次艳遇。迪亚是留学英国学习企业管理的大学生,刚刚二十岁,外貌美艳时
尚、青春朝气,一百七十二公分的高挑身材也是凹凸有致。

  迪亚一直在为两年后攻读管理学硕士学位攒钱,为此上学期间经常接一些业
余模特儿的工作,罗南在英国机场遇到她时,她刚刚丢失了钱包和一件行李,不
过她着急离开英国,没时间耽搁,也就只匆匆报了警就赶着上飞机。不过身上的
钱丢了,必须想办法弥补,正好她的座位就在罗南旁边,这位聪明的姑娘就打起
了罗南的主意,很机智地推销她的导游计画,让罗南颇为钦佩,最终答应聘请她
当导游。

  当然,实际原因是罗南开始对迪亚发生兴趣了。

  印度人虽然肤质较黑,但头颅骨周边近似椭圆形的特征证明其是白种人(黄
种人三角形,黑种人近似方形),只是因为古代人迁徙、人种混血以及气候原因,
导致印度人与欧美白种人存在颇太差异。

  印度其实中有五类人种:尼格利陀人、原始澳大利亚人、达罗毗茶人、印度
雅利安人、蒙古人,很多印度人都具备五类人种中两种以上的混血。迪亚就具备
达罗毗茶人和印度雅利安人的混血特征。

  达罗毗茶人又名地中海高加索人种,主要特征为长脸中等身材,卷发和皮肤
都为浅褐色;印度的雅利安人种和欧洲的雅利安人种属同种,主要特征也是肤白,
身高体大,长头型,胡须多,鼻粱细高,头额宽等。

  迪亚可以说是综合两个人种相当多的优点,她的脸形为椭圆脸,脸部肌肤线
条带着印度人特有的柔和丰满,容貌美艳不下那些宣传中的印度女明星,周身皮
肤不似大多印度人那样的深褐色,而是淡淡的古铜色,且结实性感,少有斑点。
身上也没有对非印度人来说很是刺鼻的咖哩味,这可能跟她的饮食习惯和留学经
历有关。

  所以综合来看,这位年轻姑娘算足一个极品印度妹,值得罗南关注。

  另外在沿途交谈中,罗南才了解到迪亚着急离开英国的原因,却原来是她的
包办婚姻惹的祸。她的哥哥看上了一位富家千金,对方的门第比她家还要高一个
档次,双方介绍认识时,对方答应将女儿嫁给她的哥哥,还可以给出丰厚的彩礼
(印度婚嫁习俗中,女方要给男方彩礼),不过条件是作为妹妹的迪亚必须嫁给
那位准新娘的哥哥。

  这种称为双联蝈的婚嫁方式在印度日渐常见,目的就是为了将视为赔钱货的
女儿顺手「处理」掉,方便自己也方便了联姻对象。

  迪亚的家庭在印度算是中产阶级,思想虽然开放,并允许她出国留学,但是
一涉及到她哥哥的终生幸福,迪亚立刻就成了被牺牲的对象。

  迪亚不是普通的印度女人,她接受了国外自由开放的观念教育,哪会接受这
种霸道的包办婚姻,所以当然予以抵制。半年前这件事情闹起的风波差点令迪亚
退学,后来家里更是以断绝经济供给相要挟,弄得迪亚假期都不敢回国。哪知道
家里最终还是忍不住,竟然直接杀到了英国,准备将她押回去完婚。迪亚恐惧之
下,只好向学校请假外出,托朋友买了机票,准备上演一出经典逃婚案例。兵法
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所以她选择了抢先回国。回国之后自然不能回
家,迪亚还要靠当罗南的导游来赚到一笔生活费,所以也就跟随罗南来到白城乌
代浦尔。迪亚为了替罗南省钱,在扎卡旅馆都没要两个房间,而是要了一个双床
标准房间。在她心里只以为,罗南虽然是男人,但毕竟这么老了,与他同处一室,
应该没什么危险。况且罗南一路之上给她的印象温文尔雅,很有学者风度,这样
的老男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只盼着罗南在印度尽量多待,这样她就能攒足足
够的资本来应对逃婚后的种种困难了。

  小羊羔还不知道自己把自己娇嫩的身体送到了狼口呢!罗南在心中几乎笑翻
了天。虽然他不会禽兽般地去强奸迪亚,但是用上一些手段让其心甘情愿地慢慢
臣服还是能够接受的。现在的迪亚多么符合收藏女人的条件,不常见的智美并重,
少有的结实性感型的美艳,再加上遭遇了极大困难无法自己解决,这简直就是缘
分安排给他的可乘之机,他怎么会错过呢?

  傍晚,迪亚在房间小浴室里洗澡,罗南来到房间附属的临湖阳台。坐在木椅
上,一边眺望远处灯光与汽船马达声中的湖上皇宫,一边听着浴室里迪亚洗澡时
的声音,想像着这个印度美女裸身沐浴的情形,不禁唇启微笑,甚是畅快。

  罗南并没准备于今夜猎取嘴边的娇娃,他不猴急。不过有时运道也会助人成
事。

  印度拉贾斯坦邦外号「沙漠之邦」,终年四季都鲜少下雨,有时甚至连续几
年不下雨。此时从月份上计算虽然处于印度六至九月份的雨季,但下雨还是难得
一遇,更何况是雷电交加、大雨倾盆。然而,这刚抵达的乌代浦尔的一夜就偏偏
让罗南碰上了。

  迪亚原本很有兴趣地在看电视,骤然的电闪雷鸣让她非常害怕,加上突然停
电,黑暗中她的恐惧就更甚了。原本在雷电初起时她就准备靠近罗南寻求心理安
慰,停电一发生,她立刻吓得连忙扑向罗南。

  她只是想抓住罗南的手臂紧靠一下,没想到惊慌之下没有控制好扑的力道,
直接扑到了罗南怀里,让老色鬼理所当然地软玉温香抱满怀,差点控制不住就把
她给办了。

  迪亚沐浴之后,穿上的是一套印度风情的贴身两件套纱织睡衣,上衣是单把
低敞领短袖小纱衣,下衣是低腰长脚贴身甩边裤,睡衣颜色接近肉色,让罗南一
度以为她根本就没有穿衣服,直至迪亚行走间带起睡裤裤脚的花边大开口,罗南
才醒悟她穿的是肉色睡衣,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这让迪亚很害羞,事实上这套
睡衣是她迫不得已穿上的,因为她剩下的行李中只有这么一件睡衣。

  迪亚扑进罗南怀里的躯体还带着茉莉香气,在纱织睡衣的阻隔和变相摩挲下,
已经轻熟的饱满肉体愈加给罗南以紧密圆润的感觉。罗南甚至忍不住一下子就硬
了。

  而迪亚也很快感觉到了这一点。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没想到罗南这种
年纪的老男人也可以这么大,这么硬长,而且还这么热。

  迪亚赶紧挣扎要躲开这吓人的东西,比起面对未熟悉的老男人性具的颤栗感,
她还是觉得雷鸣电闪的潜在威胁小一些。然而,她刚刚离开罗南怀抱,一个更大
的几乎可以说震耳欲聋的雷鸣就降临了,迪亚吓得「呀」的一声,直接躲到了罗
南怀里,这一次并非力道用错,而是心甘情愿的,那种仿佛要被雷电直接击中的
恐惧让她顾不得被老男人占便宜了,眼下她还是罗南的怀抱更安全一些。

  为了避免刺激老男人,她还是尽量将下身躲开那个吓人的东西,为此不断地
小幅移动腰肢以下部位,以寻找更安全的位置,却不想因为这样的小幅移动,等
于变相地用自己的臀下部位去摩挲罗南的巨茎,她哪里知道因为她上身抱得罗南
太紧了,下身再怎么远撤,也还是在罗南腿股处栘动,这样等于隔着贴身纱裤去
刺激罗南的敏感,简直让他勃发欲狂。

  罗南忍不住斥责迪亚,让她别动,然后主动移动她的身体,让她的臀部仰坐
在自己盘坐的大腿上,这样上身和头部可以紧靠着他的胸部,又可以控制不将整
个胸部贴到罗南的胸膛上,避免尴尬。当然坏处就是臀部与那恐怖的巨茎正面,
巨茎大如鸡蛋的灼热头部探进了她的靠近菊门方向的臀沟。迪亚不禁紧张起来,
尽管她心里不满罗南自作主张,弄了个这么个姿势,让她无比尴尬。但她也担心
如果自己再动,罗南就要恼了,眼下只能一动不动,避免刺激那东西,等挨过了
这场雷电再迅速脱身吧。

  此时,外面已经不止是雷鼓轰轰、银蛇肆虐了,狂风大起,大雨也已倾盆而
下。

  近处远处都传来门户撞击的巨响,让迪亚紧张得颤抖起来。她哪里还记得不
再移动下身的暗自警一不,即使记得也无法控制身体的紧张,于是那颤动的臀部
小幅起伏间,巨茎也在不断侵入她的臀沟,不时轻轻撞击菊门和周边的细微皱褶,
那茎头肉棱隔着两层布刮在她菊门周边的臀肉上,让她忍不住连连夹紧臀部,想
排除这种让她觉得新鲜颤栗的感觉。可是,紧缩丰挺的臀部哪有这么容易,那个
该死的茎头总能撞开臀沟上阻挡的嫩肉,反而以更加强烈的感觉侵入,让迪亚几
乎要崩溃。

  难道这个老男人是故意的吗?迪亚不禁暗骂。她觉得罗南肯定是故意的,要
不然她哪里会陷身这种境地,等于变相用臀沟与他做爱。不过,显然这一切也都
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主动扑到罗南怀里来呢?她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幸奸雷雨天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差不多一小时,雨势渐小,雷电声也变小了
很多。迪亚不需要再躲在罗南怀里,罗南也没有理由再与她亲密接触了。迪亚以
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可谁知,因为坐得太久,站起来太急,血脉未及舒缓,她
的腿部不禁一软,再次原姿原势地跌坐下来。

  让她崩溃的是这一次结结实实地与那条巨茎撞在了一起,她只觉得臀肉猛然
遭压,臀沟外紧绷的纱裤被硕大的茎头迎头撞上,顷刻便破,一个仿佛喷火的钻
头一样的肉头狠狠地钻在了她的菊门上,那原本紧闭的处子皱褶门户抵抗了不到
半秒钟,就凹陷挤扩开去,肉头继续排门推壁,一路深进,直到切实地钻进了不
下三寸(约六点六九公分)才被体内肉壁夹挡住。

  迪亚只觉得一股暴风般的火热与裂痛从菊门电一般蔓延至小腹,并瞬间通过
五脏六腑至头顶,她像被一百斤炸药近距离炸顶了一样,一下子懵了。然而意识
的糊涂并不代表身体没有反应,因为瞬间被顶进,身体来不及反应,但是插入这
么深,菊门被撑开那么大,周边的耻肉肌壁都在被扩挤后火速拥堵过来,刹那间
造成了菊门里通道的无限紧窄。深切感受的罗南忍不住闷哼一声,差点丧失控制。

  当然,同时罗南也知道这下子麻烦大了。此次纯属意外,罗南并没有直接动
手脚,如果硬要说他参与了此次意外事件的话,那就是他并没有及时躲开,相反
在幽洞临门的时候收紧缩小了胯间的大宝贝,否则迪亚受的罪恐怕就不是这么简
单,菊门很可能会被现在大上一半的茎头捅得血裂,里面的肉壁恐怕也会被茎头
的粗糙棉纱给刮伤。所以他特意用宝贝剌破了他与迪亚的裤子,算是做了件好事。

  迪亚在短暂的呆滞之后,凄惨大叫立刻出炉,幸好此时雷声未灭,否则迪亚
的大叫怕会引起很多关注。

  罗南没有阻止迪亚大叫,他知道这种意外对于迪亚的身心都是个大刺激。她
竟然忘记第一步应该把插入菊门的东西弄出去,而不是一边发泄一边还在变相享
受侵「你还不拔出来?」罗南终于听到这句话了。好在迪亚嘴上虽有怒气,但是
还不到愤恨的地方,显然她明白这是自己的错,不能怪他。

  罗南当然趁机博取同情,装出一付痛苦的神情道:「疼……」一个字瞬间让
迪亚的怨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相反还生出了许多愧疚。

  「真是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刚才腿发软,所以……」

  「还是你拔吧,注意速度慢一些,我疼得都动不了,男人那里都很脆弱的,
我年纪这么大,那里就更不行了。」罗南的演技显然越发炉火纯青了。

  迪亚对他这番话却不感冒,拔之前反而横了他一眼,意思好像在说:既然年
纪大,怎么还能这么粗,这么大?简直是老怪物。

  得不到罗南的帮助,迪亚只能忍着菊门的痛苦和一种伴生的异样触感,慢慢
地撑坐起来。灼热的巨茎慢慢地向体外拔挪而出,与此同时,一种说不清楚是酸
麻还是痛苦的感觉从在整个身体里蔓延开来,迪亚忍不住呻吟喘息了起来。

  让迪亚崩溃的是眼看已经快拔出一半了,而让她也尽量放缓速度照顾罗南的
感受,却不想罗南却在这时忽然用手搭上了她的腰肢,并道:「等等……」

  等等?怎么等等?你说等就等啊?神啊!

  迪亚不禁为此力气一窒,更糟糕的是罗南的手虽然只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腰肢,
却不知道她的腰肢相当敏感,一触就让积众了好久的力气化为了乌有,她的腿部
再次一软,照例狠狠地坐下去,这一次坐得更彻底,那该死的东西更是乘机在菊
门内收复失地,并且又向里攻入了一大步,让迪亚觉得好像已经捅到了自己的肠
子里一样。这种感觉真是要让她发疯了。

  「刚才为什么要等等?」迪亚边呻吟边咬牙切齿地问罗南。

  「疼!」还是一个字。

  「你怎么不说很疼?特别疼,也奸让我叫人帮忙。」迪亚愤怨的样子已经快
像个怨妇了。

  「我怕你内疚,实在很疼。」罗南恬不知耻地解释。

  迪亚无奈地摇头。只能再次努力,这一次身体的灼热感更盛,酸麻感更浓,
她甚至不可抑制地想起性爱中的肛交,想起听女同学们肆意谈论肛交的美妙感觉,
加上再次开拔的强烈触感,身心交融下一种战栗般的感觉立时袭遍整个身体,她
打了一个寒颤。刹那间菊门内耻肉猛烈收缩,一股带着痛苦的快感像瘟疫一样蔓
延至整个臀部,她觉得一瞬间自己像被烤化的蜜糖一样,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让
她晕眩数秒,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甚至掠过这样的想法:这种感觉还不错!

  而罗南却在暗中赞叹:这个轻熟少女的肉体还真是敏感。刚刚迪亚的战栗他
看得很清楚,那其实是一次小高潮。透过她臀后被捅破的那个洞观察,此女那肥
美饱满的紧闭阴门甚至已经被性兴奋激得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一小股晶莹的春
露已经渗出了缝口,发出一股淡淡的类似茉莉花精油的香味,且带有一丝腥臊的
性味。

  小高潮之后,迪亚再次努力,意外没有再次发生,巨茎很快出去大半,眼看
就到茎头了,忽然房间被猛烈地敲响,有人似乎在外面用英语争吵,敲门声骤停,
跟着好像几个人同时离开了门口,一切又恢复安静。不过迪亚却欲哭无泪了,因
为刚才那一吓,她抬起的臀部又再次落下,这一次不同于前两次的惯性下落,这
一次是在她受到惊吓之后用力坐下的。巨茎像火龙一样赵过原先攻占处,再次深
进的幅度几乎到了她承受的极限,这一次不是感觉捅到肠子了,而是确实捅到了,
迪亚通过抚摸腹部明显凸起的痕迹,甚至发现那该死的茎头已经很接近肚脐了。

  罗南能够体会迪亚的感受,其实他也没想到迪亚这么「倒楣」,她自己被折
磨得不行,罗南其实也忍得很辛苦。若不是他感觉迪亚对他没什么男女之情,他
岂会默坐不动,早就应该享受她的身体了,这可是她自己送上来的。罗南可不是
善男信女。

  眼看越弄越糟,已经等于实质性的肛交了。而迪亚已经被折腾得满头大汗,
只要罗南稍稍一动,就呻吟起来,显然已经有些动情了。其实这也怪不得她,一
而再地刺激,加上中间小高潮了一次,现在的身体更加敏感,刚才那一吓,菊门
内耻肉抽搐,快感瞬间要强烈百倍,女孩的乳头都已经翘起来了,阴部的春露甚
至已经浸湿了她胯下的一小片纱布。此时罗南小幅抽动巨茎,女孩也没有反对,
相反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为此自己的平衡,鼻孔里呻吟渐起,眼睛里也出现了
水汪汪的颜色,春情已经弥漫到了她的整个身体。这样默许性的缓进式小幅肛交
进行了足有二十多分钟,其间,迪亚小高潮了两次,罗南甚至将她阴部的春露涂
到了她的肛门边,以增加情趣,迪亚也默许了。

  罗南一直避免自己去抚摸迪亚的其他性部位,以免引起此女的抵触,因为他
知道迪亚现在只是鸵鸟式地任由已经发生的事情延长而已。不过当一次彻底的大
高潮让迪亚忍不住潮吹泄出大股的处女阴精之后,此女的态度有所变化,她甚至
主动起身跨坐在了罗南的身上,以鹤交颈的姿势面对面,并主动献上了少女初吻。
罗南的手也终于攀上了轻熟少女的乳峰,动作也加大了。屋内淫靡的气息也开始
加强了,迪亚的呻吟也变成了无意识的叫床声,尽管生涩,但是让人激动。

  罗南一边热吻迪亚的嘴唇,一边抱着她的臀部在她菊门里快速抽动,到了最
后甚至将迪亚放在床上,扛起她的双腿,奋力地进击,除了有意将肉茎粗壮度控
制在一定程度外,他放开了所有的感觉,几乎将迪亚当成了一个成熟妇人。事实
上,印度少女的体质十分紧致有弹性,容纳力更是惊人,迪亚虽然尝到了痛苦,
但更多的快乐也随之而来,最后当罗南将无数精液子弹射进她的直肠里时,此女
随之的彻底高潮也喷发出来,自成长以来压抑在体内十数年的白粥一样浓热的少
女淫精自阴户潮喷而出,让迪亚一下子快乐得晕了过去。

  这一夜后半夜,迪亚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下跟罗南睡在了一起,让屋内的另外
一张床纯粹成了摆设,其间迪亚一度失眠,后来终于抵不过过去疲惫,彻底睡了
过去。

  两天之后,印度少女迪亚就完全成了少妇。在她的身上,不仅菊门的贞洁不
再,连拥有一口整齐白牙的牛口形性感嘴巴也沦落了,至于最重要的处女膜更无
法幸免被破,深藏体内的子宫也被某个色鬼射满了他的阳精。作为重视贞洁的印
度少女,她已经彻底地被某个老色鬼给占有了。事实上,之前发生的意外肛交事
件已经注定了迪亚无处可逃了,她自己也认命了,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让某个
色鬼得逞。

  迪亚的遭遇貌似很不幸,她失身给了一个相识才几天的美国老男人,人生似
乎应该变得暗淡无光了才对。事实却恰恰相反,迪亚越来越感觉委身给罗南并非
一个错误,相反可能是明智的决定。在性爱和占有欲上,罗南比较大男子主义,
但在日常生活上,他却体贴入微,绅士风度十足。他还支持她继续未完的学业,
她完全可以自主地攻读硕士乃至博士,并会得到他在经济和精神上的全力支持。
他应该也比较有钱,她之前为他省钱的考虑完全是个笑话,只是为了安个藏娇金
屋,他就花了五十万美元,在乌代浦尔风景最好的地方买了一幢占地数百平米的
花园别墅,还以长期合约雇佣了三名女仆。

  不了解的人会以为他准备在这里长住,可是迪亚知道他在乌代浦尔乃至印度
部下会待太久。

  至于罗南的身体与性能力,迪亚的感觉更加强烈,他哪是一个老男人,一百
个印度壮男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里,不得不解释一下卢比汇率,二零一零年,卢比与美元汇率为一比四
十五,一百卢比可以兑换二点二二美元,但是到了二零二零年,一百卢比却只能
兑换一美元,这还是因为美元相对于十年钱贬值了下少,否则兑换的将会更少。

  卢比的贬值起源于五年前的印度全国房地产大崩盘,曾经自谢房价全球前十
的印度最繁华城市孟买,几乎在一夜之间房价就几乎被腰斩,跌幅最惨时,中心
城区的房价由原来的一万美元每平米跌到只有一千美元每平米,就这个价格哭着
喊着推销还没有几个人会买。

  房地产的崩溃引发了经济危机和诸多社会问题,包括种族、宗教、种姓、妇
女地位矛盾纷纷浮出水面,而贫富差距的极度悬殊在这个时刻更是集中爆发,印
度各大城市都上演了血腥骚乱,部分邦甚至发生了大规模叛乱。而此时的印度政
府主要力量还在忙于边境战争,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一年之久,涉及周边好几个国
家。

  印度的经济遭此重创,足足好几年没有缓过气来,若不是在欧美主要国家的
帮助下,国内的各种危机怕要绵延数年之久。但即使这样,印度卢比的汇率也是
一路狂泄,最惨的时候对世界其他主要货币跌幅超过八成。而最近两年因为国内
已经安定,国家元气渐渐恢复,汇率才重新上升王一百卢比兑换一美元的水平。

  所以,罗南花的五十万美元在此时的印度是笔很大的钱,足足可兑换五千万
印度卢比。)

  罗南给了迪亚十万美元,让她为别墅添置家俱、生活必备品等。他则终于往
湖上皇宫酒店而去,去见一位被他刻意晾了两天的大人物。

  与罗南会面的同样是一个老男人,或者说是一个接近七十岁的古稀老人,不
过相比罗南表现出来的外貌,对方看上去比他年轻多了,不仅红光满面犹如中年
人,而且步履矫健,声音洪亮。

  「罗南先生,想不到你到现在才过来。」对方看着手中的一杯红酒,深沉地
道。

  看样子,他似乎不介意罗南晾了他两天。

  罗南也没想过解释原因,只是懒散地坐在了他面前,丝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剧
了杯红酒,也不开门见山,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这里真是个好地方,难怪很多
名人政要来这里度假。库斯先生真会享受。」

  「罗南先生也是有钱人,想要这些享受还不容易?」名唤库斯的对方平淡地
道。

  「这不一样,有钱下代表会享受,况且我其实并不富裕,否则我的身边应该
跟着两个乌克兰美女秘书才对,就像库斯先生这样。」罗南向屋外撇了撇嘴。

  库斯哈哈一笑,直到此时才伸手过来,与罗南紧紧地一握,道:「如果不富
裕,罗南先生怎么回有钱来购买我的微型核反应堆呢?」

  「没办法,急用,只能将养老婆的钱挪用一部分了。怎么样?这事情有难度
吗?」

  「如果别人问,我肯定说有,但是今天我打算说没有。」库斯神秘地一笑。

  「为什么?」罗南并不掉以轻心。

  「因为我想与罗南先生建立长期的贸易关系。」

  「长期?我可是打算光顾一次后就把电话扔进孔雀河了。八千万美元二口的
微型堆可不便宜,我听说你的批发价不过六千万。」

  「未见罗南先生之前,我的报价的确是八千万,现在价格不是八千万,而是
五千万。」

  「如果是五千万里拉就更好了。」

  「哈哈……罗南先生你说笑了。」库斯显然很欣赏罗南的幽默。

  罗南将一张微型记忆卡递给库斯,道:「这是技术细节,我要在半年内见到
合格的产品,另外如果价钱合适,有几种功能仪器我希望一起订购,记住我要最
先进的,如果是淘汰品就不要给我了,我不是废品收购员。」

  「OK,你会得到最好的,谁让你付得起钱呢?这个话题我们不谈了,发货
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下面我们来谈谈下一桩生意……」

  「我似乎并不答应与你做第二桩生意。」罗南不客气的样子似乎不像刚刚占
了别人三千万美元便宜的人。可是库斯显然并不生气,或者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
好惹,所以也不敢生气。

  「OK,不做生意,我们联络一下感情总可以吧?罗南先生不是想要乌克兰
美女吗?我负责给你介绍。漂亮女人多得是,用卡车装都可以。」

  「我要的不是奴隶,漂亮女人是用来疼的。」罗南冷冷地道。

  库斯再次哈哈一笑,貌似忍不住与罗南拥抱了一下,道:「真是英雄所见略
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奴隶空有肉体没有灵魂,等于死人,哪有鲜活的美女笑容
来得珍的美钞和欧元,或者人民币也行,现在这个世界,就剩这三种货币没有阳
萎了。」

  罗南不禁摇头失笑,他忽然觉得这个乌克兰最神秘的军火商库斯很有意思,
不仅不像穷凶极恶之徒,反而像正规企业的老板。罗南曾经调查过他,库斯全名
为库斯。库斯托夫斯基,俄罗斯人,不过加入了乌克兰国籍,一些极度机密的资
料表明他在乌克兰政坛有极大的能量,如今在乌克兰政坛混得风生水起的美女副
总理尤利媪。柯瑞兰似乎与他过从甚密,两者之间很可能是情人。不过这方面的
资料并不详细,缺少最直接的影像证据。

  「说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罗南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库斯的诱惑,
在库斯许诺将安妮罗拉克。克洛奇科娃介绍给他后,他终于松口表明库斯的慷慨
赢得了他十分钟的友谊,他可以听听这位十分钟朋友的麻烦到底是什么。

  库斯才不介意这份友谊到底维持多长时间,他只想将事情尽快和盘托出,以
便获得眼前这人的帮助,虽然他对这个人并不了解,但是他的介绍人却曾经暗示
库斯不能得罪他,这让库斯深刻体会出这人的能量必定非常之大。眼下,他只能
将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事情很蹊跷,两个月前在伊拉克,我刚刚丢了一批货……」          (请续看《肉体买家》第二集)

  内容简介:罗南来到战火纷飞的伊拉克,刚下飞机,就遭到一个女人的打劫。

  在寻找失踪黄金的过程中,WISH公司秘密培训的天行者卫队的出现,让
罗南不得不将主要精力放在寻找小女孩阿依兰一事上。

  从伊拉克脱身后,罗南回到美国,便立刻遭到两个颇具权势的女人的威胁,
并因此接受一项间谍任务,来到了中国。
作者: wulinjun    时间: 2010-10-15 11:45

书名:【肉體買家】2
作者:貴竹

                          内容简介:

  罗南来到战火纷飞的伊拉克,刚下飞机,就遭到一个女人的打劫。

  在寻找失踪黄金的过程中,WISH公司秘密培训的天行者卫队的出现,让
罗南不得不将主要精力放在寻找小女孩阿依兰一事上。

  从伊拉克脱身后,罗南回到美国,便立刻遭到两个颇具权势的女人的威胁,
并因此接受一项间谍任务,来到了中国。

  目次:

  #1调教女仆

  #2被逼裸奔的抢劫犯

  #3 天行者:正义!善良!怜悯!荣耀!

  #4淫娃准将凯瑟琳

  #5老美女的沦陷

  #6 并蒂殊色,孪生美妇

  #7邪恶的发票

  #8造化青璇鸡丝养身粥

  #9 巧遇林赛云,怨妇左轻敏

  #10 为慕繁华且卖身,彪悍怨妇戏群狼

  人物介绍:

  普兰瑞奇:尼泊尔塔鲁族少女,罗南刻意为迪亚培养的女仆之一。

  普丽扬卡:尼泊尔塔鲁族少女,罗南刻意为迪亚培养的女仆之一。

  盖雅丽。雷:一个刚刚生过孩子的印度女人,被丈夫逼出门打工,罗南将其
召为迪亚的女仆,并将她打造成了美丽大器、性感迷人的熟妇管家。

  帕梅。艾伦:CIA高级特工兼事务主管,一个老美女。

  凯瑟琳。兰蒂:美国陆军准将,好色且有点喜怒无常的女人。

  阿依兰:伊拉克小女孩,硝烟中的小机灵,有圣女之名。

  林赛云:背景复杂的女人,二十年前曾是超级间谍,回国后转而经商,并成
为亿万富豪,此女与死去的老罗南有复杂的关系。

  裴允婷:昔日的韩国体育明星,即将离婚的豪门贵妇。

  穆惠芸:经营小面馆的双胞胎美妇之一。

  穆惠卿:经营小面馆的双胞胎美妇之一。

  穆青松:穆氏姐妹的亲弟弟,原本是个烂赌小混混,后来被罗南收服。

  张起年:成都西区规划局长,妻子左轻敏。

  左轻敏:电视台财经栏目主持人,擅长组织场面活动的美妇,一直渴求真爱。

  里昂:法国人,科技工程承包商。

  周语容:十九岁,新生代玉女明星,雪肤玉貌,模特儿身材,因受经纪公司
老板觊觎美色,差点沦落风尘。

  任歌:省委副书记的公子,年少轻狂。

  荣靖海:香港荣氏家族现任掌门人。

  罗伯特。李:华裔富商,有隐疾,身家数十亿美元。

  苏洁:罗伯特。李的前妻,冷艳骨感熟妇。

  鲁潇潇:荣靖海的助理秘书。

  弗洛娜:东欧模特儿,一度是任歌的女友,言行放荡。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34 编辑 ]
作者: zangxiaoran100    时间: 2010-10-15 12:08

  第一章调教女仆

  罗南真的是因为安妮罗拉克。克洛奇科娃才答应帮助库斯的吗?当然不是。

  虽然安妮罗拉克。克洛奇科娃是个很有名的女人,在这二零二零年,七十五
亿地球人中起码有一半人知道她的名字,不过罗南对她的兴趣并不大,相比之下,
他对那位乌克兰美女副总理更向往一点。

  安妮罗拉克。克洛奇科娃是美女网球名将,最近在世界体坛上刮起了一阵乌
克兰旋风,号称征服了世界上十亿男人的超级美女。不过在罗南看来,这种超级
美女都是要大打折扣的,东欧美女固然很多,但鲜少出现在体坛。体坛的那些东
欧美女大多素质二、三流,不过是被刻意美化加上光环的玩物而已。

  每过几年,这样的体坛美女明星就会被推出一批,尤其在球类竞赛领域,这
些所谓的美女名将或许身材还不错,容貌却多半不过关,不是脸型奇特就是皮肤
糟糕,上妆之后还能展现一些风情姿色,如果素面朝天,多半就变成惨不忍睹了,
这时候还在叫嚷其是美女的媒体或个人,不是审美观缺失就是心理有问题,或者
他们凄惨的人生中从来没遇到过真正的美女。

  罗南最终答应了库斯的请求,条件是微型核反应堆他不出一分钱。库斯爽快
地答应,不过却催促罗南尽快赶去事发地点伊拉克。

  尽快有多快呢?罗南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库斯。他在乌代浦尔继续停留,  
丝毫没有挪动屁股的打算,反而将心思放在训练三个女仆身上。

  三个女仆中,有两人是尼泊尔塔鲁族少女,一个叫普兰瑞奇,另一个叫普丽
扬卡,长得都清秀爽利,都是十九岁,会说简单的英语。罗南遇见她们时,这两
个少女正被几个猥琐的印度男人纠缠,罗南一时兴起,帮她们赶跑了麻烦,之后
听说她们来印度谋生,便将她们以丰厚的薪水招为女仆。不过,她们距离罗南心
中合格的女仆显然相差甚远。

  罗南很乐意训练她们,从衣着习惯、言语打扮、举止气度等多方面着手,甚
至教她们防身术和秘传瑜伽,以侍女和保镖双重身分来要求她们,让她们一点一
点地蜕变,一点一点由一个平凡普通少女变得真正美丽大器,变得骄傲坚强,变
得昂扬开阔,变得与众不同。

  总之,罗南给予她们的远比上述罗列的要多得多,让迪亚一度怀疑这老男人
又产生了不良的心思。而事实上罗南不过是在享受将两个蒙尘晶石琢磨成璀璨明
珠的过程,其成就感对他来说不亚于性爱上的占有。

  罗南还为两个女仆置办了不少漂亮的衣物(当然更少不了迪亚的):首先是
一些集合现代设计和传统风格的简洁常服,这是她们平时工作用的,不必像穿着
纱丽的印度妇女,一边工作,一边还得应付繁琐服装带来的麻烦;其次是成套的
Ghagra Choli,这是让她们展示美丽用的,无论外出还是做一些简
单的服侍工作,都能展现美丽的气度。

  Ghagra Choli是指一条及地的直筒衬裙,加上一件短袖、露出
肚脐的紧身上衣,印度上层社会的女人都喜欢穿着奢华的刺绣Ghagra C
holi去参加婚礼或者宴会,这可以展示她们的美丽容貌与性感身段。罗南为
两个女仆购买的Ghagra Choli大多是色彩清丽、工艺简洁的类型,
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婚礼或宴会,而只是让她们用来展示青春美丽的身姿。

  想一想,两个青春少女,上身勒着宽边胸罩,露出娇挺的胸型和月牙肚脐,
下身穿着束身直筒长裙,贴着圆翘的臀部相修长的腿型,步履袅娜地在身边走来
走去,这会是多么美丽的一道风景!

  即使不把她们搂在怀里,单单只是看着,也足以养眼了。

  如果说两个尼泊尔女仆带给罗南的是成就,那么剩下的那个女仆带给罗南的
就是激动。

  第三个女仆是印度人,名叫盖雅丽。雷,来自印度贫穷的北部邦,二十五岁,
三个月前她刚刚生完孩子。

  罗南在盖雅丽身上看到了世界小姐的影子,或者说盖雅丽的气质美貌足以缔
造一种世界性的美丽。这在印度可是不多见的。

  寻常人都以为印度遍地是浓眉大眼、丰乳肥臀的美女,事实却并非这样。历
年来在世界小姐、环球小姐等世界性选美赛事上频频斩获桂冠的印度,实际不是
一个美女泛滥的国家,相反,绝大多数印度女人的容貌都惨不忍睹,喜食甜食以
及婚后无止尽的生育造就了她们的肥胖和易老,长期阳光照射造就了皮肤黝黑,
日常饮食里有咖哩、生蒜等多种香料和闷热天气联合造就了一身的咖哩酸臭味。
这样的女人即使脸型生得再好,身段长得再性感,怕也仅仅止于看上去很美而已。

  其实,印度那些世界性美女几乎都是由一个体系严谨的美丽制造产业制造出
来的。由一个普通漂亮的印度女人成为一个为世界所承认的美女,经历的艰苦训
练可是难以想像的。是需要改掉许多坏习惯、修正行为举止与穿着打扮、改变饮
食习惯等等。其过程不亚于将一只漂亮乌鸦变成一只高贵美丽的凤凰,可想而知
其中的挑战性。

  罗南觉得激动的就是他也遇到了这种挑战,而对象就是第三位女仆盖雅丽。
盖雅丽几乎具备成为一个世界性印度美女的所有基础,比如脸型美丽大器、浓眉
大眼、牙白唇厚,性感挑逗;身材更是丰乳肥臀,诱惑迷人;肌肤则如丝似缎,
不黝黑,反而近似于黄种人的肤色。

  当然她也并非完美,否则就不会成为一名女仆了。

  首先,缺陷之一是体味,尽管盖雅丽是个勤洗澡爱洁净的女人,但是她并非
生活在富裕家庭,嫁人之后更是如此,丈夫其懒如猪,一心只想盖雅丽来养活他,
丝毫不觉得要老婆养很丢人,所以盖雅丽的日常饮食与普通印度妇女没什么两样,
自然身上就有那种咖哩酸臭味,虽然不浓厚,但是罗南闻着也够呛。

  缺陷之二是肥胖。印度女人的肥胖多因于饮食和生育,不过肥胖类型却与别
国不同,其他国家的女人肥胖起来,大多先从肚皮开始,然后蔓延到四肢,米其
林轮胎一圈圈的挂到身上,明显看出是一摊摊的肥肉,让男人倒胃口;印度女人
不一样,她们的肥胖并非集中在一处,几乎均匀分布到全身,看上去虽然周身都
大了一圈,连脸都圆了,但是偏偏没有别国女人肥胖的刺目感觉,相反可能还带
着一丝犹劲的阳刚和丰乳肥臀的性感,如果是骨骼粗大者,这种肥胖对她们的影
响就更小了。

  不过肥胖终究是肥胖,盖雅丽也算骨骼粗大的女人,超过一米七五的身高,
几乎可以去做模特儿了,但是她的体重也达到了八十公斤,虽然体态依旧性感,
穿上Ghagra Choli,露出虽然比常人大上一圈但依旧性感诱人的腰
部,跳起肚皮舞都能够将罗南逗得心头火热。不过她的体重终究还是她的美丽的
障碍,原本十分的美丽,因为肥胖最多只能打六分。

  罗南对盖雅丽的定位是管家,而且会是个性感迷人的熟妇管家,所以他需要
她成为一个比较完美的印度女人,而完美的基础就是将美丽提升到世界小姐的水
平。这是他的要求,同时也会成为盖雅丽的任务,为此他不惜许以重酬,将月薪
提升至一千美元,以挑动盖雅丽减肥和清理体味的决心。

  当然,为了给美丽过程加速,罗南还专门为盖雅丽设计了一套训练方法,并
运用了一些特殊手段,为此盖雅丽吃的苦头不可谓不大。

  而罗南对盖雅丽这般用心,对迪亚也是个刺激,这个女孩终于尝到了吃醋的
感觉,为此倒在床上愈加努力,让罗南享受不少销魂滋味,不过迪亚的努力显然
没什么效果,罗南并没有放松对盖雅丽的训练。事实上,迪亚也很快放弃了吃醋,
因为她发现单凭自己一人,根本无法应付这个老色鬼,也许多几个女人会是一个
好选择,起码每晚她不必那么辛苦,在这样的想法下,迪亚就对罗南的训练用心
睁只眼闭只眼了。

  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罗南最近为她量身打造的人生规划上,并且很快发现
这个规划不仅对自己有重大意义,对这个国家乃至这个国家的许多受苦受难的女
人都有革命性的意义。

  迪亚愈来愈觉得,即使不能实现,将之埋藏在心里成为一个理想,也是一件
崇高而伟大的事情。为此,她开始努力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努力。

  罗南趴在盖雅丽的身上,头部埋在盖雅丽三十八口的胸部上,含着一颗肿胀
的乳头拼命地吮吸其中的乳汁,下身粗大的性具像打桩机一样不停地深入进出盖
雅丽的阴道,每一次都重重地打在花心口的软肉上,“砰砰”的击肉闷响同淫液、
阴精滑出阴道的声响融合在一起,弥漫成一种异常淫靡的气氛。盖雅丽的胯部早
已成为一片泽国,白浊的阴精淫液到处喷溅,盖雅丽则狂乱地叫喊着,香汗淋漓,
双腿像夹棍似的夹在罗南的股下。

  当性具龟头终于得寸进尺打入到花心深处,强烈的高潮让她痉挛得吼叫起来,
白粥一样的淫精狂喷而出,而罗南则感觉膨胀的龟头嘴口被无数吸盘一样的软肉
拥挤刺激,一瞬间的强烈快感让他精关立时失守,他忍不住沉吼一声,胯部再送,
性具直接贯穿盖雅丽的花心至子宫深处,然后就是暴雨般倾盆而下的滚烫阳精的
彻底浇灌,让盖雅丽高潮之上再添高潮,整个人茫茫然仿佛死过去了一样,而腿
部绞住罗南身体的劲道达至歇斯底里的程度,简直堪比蟒蛇的纠缠。

  盖雅丽的极品程度让罗南终于有了新的认识,她不只外表有达至绝美的潜力,
就是性器也属绝顶名器,章鱼型和梯田型性器的结合,这样的女人可谓百万中无
一。而且她生过孩子,这种罕见的阴户名器也顺势升过级。

  章鱼型代表的花心千百小口般的吮吸力,加上梯田型阴道内阴壁的褶皱感,
普通男人一旦进入不立刻丢盔弃甲才怪。难怪盖雅丽说她的丈夫也就是“八秒钟
的货”,她的性快感体验基本上等于一。

  在完成对盖雅丽的基础训练后,罗南也终于与此妇恋奸情热起来。盖雅丽在
接受训练前就已经表示过要离开她的丈夫,因为那个混吃等死的无耻男人简直把
她当牲口一样使唤,此次她离家务工也是在他催促下成行的,而且他还把刚生下
的女儿丢给她,这让盖雅丽伤心欲绝。离婚已经成了她铁了心的选择,只不过由
于她娘家这边的传统思想阻碍,她还没有机会向法庭提出离婚申请。

  (由于种姓制度的存在,妇女地位低下早已让印度背上了“妇女的地狱”的
恶名,而印度男人,尤其是贫困地区的男人几乎就是好吃懒做的代名词。他们的
性持久力处于世界最底端,但是好色程度却排在世界前列。每年印度发生的强奸
外国妇女案都是世界之最。其首都新德里的一个别称就是“强奸之都”。)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盖雅丽认为罗南给了她新生,无论是对她的训练,还
是用知识开阔她的视野,都是逆转命运一般的拯救,所以她主动勾引了罗南,罗
南自然也没有拒绝。

  在基础训练没有完成,盖雅丽身上的咖哩味还没有完全去除前,罗南还能忍
下占有这个尤物的冲动。但当半个月的训练使之初步脱胎换骨,数十次桑拿、排
毒等去味课程完结后,当盖雅丽身上的原始肉香飘散到罗南的鼻端,他哪里还会
再压抑对此熟妇尤物的占有欲望。

  于是,肉体的深度碰撞就开始了,而盖雅丽也通过这样的接触,深深地体会
到自己选择的正确性,罗南这个老头不是家里那个阳萎早泄男可以比的,他的强
大从胯下那根巨杵就可窥见一斑。

  二十天后,罗南才踏上去伊拉克的旅程。这还是某个乌克兰大老许诺送上一
辆重金打造的豪华马车贿赂后得来的成果,那可是一辆四匹白壮高大的阿拉伯马
一同拖曳的超豪华马车,价值起码几百万美元,要不然罗南起行的时间还得延后,
因为某老头已经对训练三个女仆成瘾了,对迪亚和盖雅丽同时加入的双飞性爱更
是迷恋。

  罗南去伊拉克,迪亚则带着三个女仆回英国继续学业,罗南给了她一个联系
方式,她和盖雅丽的所有困难都会有人来帮忙解决。

  其实,迪亚回英国并不只是继续学业这么简单,这还关系到她将来所从事的
事业,那将是一个与印度国内庞大保守力量对立的事业,也会是一项从虎口夺食
的事业。

  伊拉克,战火纷飞之地。

  即使是在二零二零年,这里也到处都是枪声。

  十年前美国人走了,但很快又回来了。一度驻军只有三万,但是三年前这里
的驻军快速增长至十万。

  理由自然是各式各样,例如伊拉克政府无力控制局势,美国驻军力量太单薄,
或者美国换了新总统也可以算是一个理由。

  总之,这里现在成了游击战的天下。美国人铁马横行,也挡不住路边炸弹。
这里只有血与火的撞击,财富与黑暗的交媾。

  无论是基地组织还是平民游击队,他们对付美国军队就是“钝刀子割肉”,
而美国人则是在用士兵的持续伤亡换取巨额的石油财富,一如中国用无数矿难支
撑而挖出成山的血煤一样。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这样的选择就是错的,然而战争
中最受伤的永远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他们只能祈望神的拯救,然而神也不是全能
的,更何况罗南并不是神。

  罗南初临伊拉克,带来的只是一声叹息。有些事情,亲眼看到和道听途说的
感觉完全不同,他现在就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二十年间几经摧毁与重建,最近几年更是历经美国战机
的空袭,现在已经是满目疮痍,除了少数实在无处可去的贫民挖地深藏之外,剩
下的几乎都不是正常人。

  值得列数的有:

  首先是美国军人以及少量的北约军队,自然天上地下铁马横行,无处不在……

  其次是各大国家势力支持的来此掠夺石油和矿藏财富的跨国公司,这些公司
聘请数目庞大的保安以及成建制的武装,也风一样来往于各个据点……

  再次是像地老鼠一样神出鬼没的游击反抗分子,他们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每
天给前两者送上各种花样翻新的精致炸弹点心,然后在摄影机的窗口下,以炸毁
的车队为场景,在痛苦哀号的美国伤兵头上补上一枪。

  最后是各种来历不明的淘金者、倒爷、军火贩子、情报分子以及佣兵,他们
精通各种技艺,为了各种目的而来,可能来自官方,也可能来自犯罪集团,他们
将这里当作了游乐场,掠取各种潜藏的利益。他们也是这里最危险的一群人。

  罗南知道其实自己并不该来,不过到底还是来了,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该
动的还得动,该去的地方也不得不去。

  他虽然不想扮演救世主,但是小小地发一次善心还是允许的。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37 编辑 ]
作者: x8307310    时间: 2010-10-15 12:12

  第二章被逼裸奔的抢劫犯

  巴格达的深夜,格外凄凉。

  罗南是偷偷搭乘一架过境的军用运输机来到这里的,为此还不得不背着沉重
的补给包练习了一次跳伞,真是有些狼狈。当然更狼狈的是他刚刚落在距离巴格
达北部三十公里处的一个沙谷里,就被人正面用枪顶着脑袋,进行无耻的抢劫。

  若不是看在这个抢劫犯身材还不错的分上(对方的打扮符合银行抢劫犯的标
准,看不到脸蛋),罗南早就对她抱以老拳了,哪会任由对方摆布。

  对他实施抢劫的人作梦也不会想到,让她抢劫成功的原因不是她特工般的身
手,而是她的腰和屁股惊艳了某人的眼眸。

  “嗨,你叫什么?为什么抢劫我这个穷人?”罗南主动搭话,不过换来对方
冷冰冰的一瞥,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那个……能不能给我留点钱?否则到了巴格达,我也只能去喝西北风啊,
那里现在可没有ATM。”

  回答罗南唠叨的是枪管逼近他的脑袋,对方的声音首次响起,竟然也是英语,
不过冷冰冰的,一如她的眼神:“听着,你这个聒噪的老头,如果你再说一句话,
我就立刻打爆你的头。我不管你来自哪个机构,也不想听到穷人这个字,你认为
穷人会带着二十万美元现钞从天上跳下来吗?”

  罗南摇了摇头,他不是承认对方的话,而是失望,他原本以为对方是个意外
的惊喜,即使不漂亮,起码也是个性感女郎,因为她的身材不错,没想到一旦引
出她的声音,他的美好幻想就破灭,因为对方的声音明显没有青春女郎的活力,
反而带点中、老年女人的沙哑,也许实际年龄还要更老,这样推测下去,她因紧
身衣着而彰显的苗条身材怕就不是曲线玲珑所致,这怎能歪让他失望。“我的确
是老头,不过你也不年轻,老太婆,打劫是犯法的,你还是回家吧。”罗南的肆
意回答把抢劫犯气得抓狂。“你竟然敢说我是老女人?你不想活了?”罗南摇头
:“谁都想活,不过我的命不在你手里,你的枪没子弹,还是省省吧。”

  “哼哼……想骗我,你没有机会。”

  “没有机会也是机会,比如……现在……”抢劫犯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一麻,
枪已经到了对方手中。

  罗南把玩着枪,嘿嘿一笑,颇为邪恶地道:“现在我做主,打劫!如果你还
想要命,那么脱衣服吧。听着,是所有的衣服都脱掉。”

  “你……”抢劫犯气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以她的身手竟会栽在一个莫名其
妙的老头手上。

  “听着,刚才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我只想补充一点物资,并没打算与你为
敌,也许我们还是同事,不知你听过帕梅。艾伦这个名字没有?不管你有没有听
过,如果你要我脱衣服,你知道后果吗?你将与一个最强大的国家为敌。”抢劫
犯仍想挣扎。

  不过,罗南不理会,枪逼近,作势要扣动扳机:“脱……”

  刚才自己抢劫的时候,只怕自己不够冰冷,现在抢劫犯帕梅。艾伦却恨罗南
这个老头太过冰冷,竟然不给女士留一点余地。虽然是深夜,还是在沙漠中,周
围没有人,等于在沙滩裸泳一次了,但是被一个老男人逼着脱光衣服,还是平生
头一次,这将是此生最大的侮辱。然而,她不得不选择,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那么剩下的路只有一条——脱!

  “该死的老鬼,总有一天你会後侮的,你会被钉上十字架以忏悔你的罪行‘
你在冒犯1位女士的尊严,侮辱她的人生,亵渎了她的灵魂,无论你以後做什麽
来弥补都无法抵罪…〃边说边脱,磨磨蹭蹭,帕梅,艾伦企盼奇蹟’可惜奇踬终
究没有降临,大概它已经提前道过晚安。

  “不要啰嗦,脱快点‘你打算用一辈子时间来脱你的胸罩吗?飞机场女士。”

  内裤也要脱掉,难道你要留着它举白旗投降吗?

  “不要罗嗦,脱快点,你打算用一辈子时间来脱你的胸罩吗?飞机场女士。”

  “内裤也要脱掉,难道你要留着它举白旗投降吗?

  “快点,拜托,丝袜留着做什么?你以为这是在美国酒吧勾引男人吗?这是
沙漠,是伊拉克,丝袜只会让你被土匪抓住轮奸。虽然你不漂亮,不过土匪可不
管你是母猪还是母鸡,只要是母的,他们都要。

  “嗯……最后掀开你的头罩,作为抢劫犯,你的素质已经不错了,不过拜托
下次专业一点,这个头罩不会是你用睡衣改的吧?还带蕾丝?天啦,你的行为让
我惊叹。思……看来你果然是个老女人,说你是老太婆还是客气的。拜拜!”

  某老头手脚麻利地捡起所有的东西,包括帕梅。艾伦的内衣裤,然后拔腿就
跑,彷佛一瞬间已经遗忘了某个被他逼得将自己脱光的女人。

  “混蛋,你为什么拿走我的衣服?你这个色魔,快把它们放下。”某个女人
开始品尝星光下沙漠中裸奔的畅快。

  然而某男依然不管不顾,直到身后的女人突然痛苦的哼了一声,跌倒在地上,
他才转过身,快速走到女人面前。

  “知道吗?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抢劫犯法,你抢劫了我就要接受惩罚,不管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刚才的惩罚只是小小的,以后再犯,你只能一辈子脱光光的。”

  帕梅。艾伦没有接话,她强忍着眼泪进让自己哭出来,说实话,她活了五十
一岁,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这样整治。这对坚强的她来说,简直是噩
梦般的一小时,或许这一小时还是开始,因为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危险,他几乎喜
怒无常,一会儿绝情冷酷,一会儿又怜香惜玉,她不知道他的真正性格到底如何,
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变成粗暴的色狼,将她强奸了,想到这个可能,她只觉得浑身
大冒寒气。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为什么?因为我很老?”这个女人真的没救了,既然恐惧还要询问原因。

  “不是,你乳房太小,A罩杯对我没吸引力。”

  帕梅。艾伦觉得自己应该庆祝,但是偏偏她最先感觉到的是发晕,这个肆意
羞辱女性的混蛋,不要让她知道他是什么人,否则一定要他好看,得罪美国中央
情报局CIA的人绝没好下场,到时候哪怕他再怎么痛哭流涕,也不要指望谁会
放过他。

  “看在你的裸奔虽然缺乏创意但还算及格的分上,衣服和枪都还给你,补给
分你一半,钞票也分你一半,不要感激我喔,更不要爱上我,我对老女人没兴趣,
拜拜!”

  这一次,罗南是真的走了,片刻后就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沙地上的脚印,
点点延伸向远方。

  “这个混蛋,狗屎,恶魔……说我会爱上你?你以为你是布莱德。彼特?还
说我老?老娘怎么说也一直是CIA的一枝花。”帕梅。艾伦骂得流畅,穿衣也
不慢,先快速地穿上下身衣服,等到穿上身衣服时,发现怎么也找不着胸罩。

  “我不会放过你的,偷内衣的混蛋……”不管某人听不听得到,某女愤怒地
放声大喊。

  她今夜实在是被气炸了,从来没这么吃亏过,刚才罗南给她留下一半补给和
美钞,她还有些感激,不过转眼就发现胸罩被偷,心中为此累积的闷气就别提了,
那个老头简直就是长着天使翅膀的恶魔。

  而此时,罗南却将某女的胸罩当成口罩来用,深深地吸了一口其中的气息,
不禁轻声赞叹:虽然年老色衰,乳房小,不漂亮,不温柔,不过这么大年龄还有
杏香型体香,内在健康倒是值得称赞,勉强可以打八分。呃……似乎屁股挺大,
没见下垂,阴部饱满,森林茂密,这个年龄少见啊。

  可惜罗南的称赞没传人帕梅。艾伦的耳朵里,否则彼女的怨愤大概会消失很
多吧。无论怎么样,他们两人其实都期待再次相见,不过那时会是什么情形?是
一见面就拔枪生死相战,还是另一种一“枪”对一洞地抵死“决斗”?那就只有
冥冥中的缘分才知道。

  巴格达北部,美军临时指挥中心。

  美国陆军准将兰蒂正在发火,将负责绝密押运任务的豪克连长骂得狗血淋头。
这个已经服役了二十年的资深连长无法反驳,尽管他和他的手下大多是带伤撤回
来的,有十几个小伙子还永远长眠在这块血腥的土地上,但是他毕竟将此次押运
的物资丢了,还与协助押运的两位文职人员失散了,被负责后勤协调指挥的兰蒂
准将责骂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兰蒂还是个风情万种的美女,即使骂人也带着性感
的味道,豪克就当这是在变相享受美女的温柔抚慰了。

  “听着,你这个白痴,马上、立刻带着你的手下,将人和货物找回来,少了
其中任何一样,你等着上军事法庭。”美女准将吼道。

  “是,长官。”豪克挺胸回应。

  就算兰蒂准将没有这要求,他也会主动请示出战,此次押运途中被打得措手
不及,不得已舍弃物资撤退,简直是他二十年军人生涯中的最大耻辱,他怎么会
不想去洗刷呢?当然在出战之前,他还必须请求大量支援,因为他的小伙子们能
继续战斗的不到五十人,这需要兰蒂准将的授权,所以受命之后他没有离去,而
是以一种近乎谄媚的目光望着兰蒂准将,让后者最终无奈点头。

  豪克获得了需要的支援,兴冲冲地去准备了;兰蒂准将的脸色却阴沉下来。

  她没想到豪克这个蠢货带了一个整整一百五十人的步兵连,竟然也没能守住
那批货物,他的失败让她很激动,他不会想到失去的并非简单的军事物资,而是
天文数字的财富,也是美国军队重回伊拉克的重要原因之一,那可是整整二十吨
黄金。尽管这批黄金成色很不好,不过以如今黄金价格每盎司三千美元计,它们
的价值也超过了十五亿美元。

  十五亿美元就值得美军重临伊拉克吗?美军一次师级军事部署所需要的军费
是多少?恐怕也得这个数。

  但是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

  十年来黄金价格疯涨,已经失去了与美元汇率的联动效应,黄金代表真正财
富的观念再次深入人心,无论西方还是东方,从官方到民间,储备黄金已经成了
潮流和共识,货币金本位制的呼声从未有过的高涨。

  十年前各国还维持着央行售金协议,但是十年后,国际期货市场已经很难看
到哪个国家央行出售黄金的消息,他们只是在买进,不断地买进。在这种背景下,
黄金的价值已经不是期货市场上的价格能够简单衡量的了。

  二十吨黄金看上去只值十五亿美元,但是实际价格可能翻上几倍,因为此时
寻遍世界,也不可能有哪个机构抛出如此巨量的黄金,他们都知道,大量黄金在
未来的作用不亚于核弹。

  豪克的失败让兰蒂很苦恼,这很可能会将她拖入危机之中。黄金的丢失固然
事大,那两名文职人员的失踪也不是小事,因为她知道那两人中有一名是CIA
主管级的高级特工,她来伊拉克负有绝密任务,她的失踪也会牵连出一连串的质
询程序,这将是她很不愿面对的。

  在巴格达以北五公里处,罗南停下脚步,他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修改计画。
库斯那个老家伙看似说出了全部实情,实则恐怕还有所保留。他不能被老家伙唬
弄了,虽然老家伙多半以为他会安排一批人来伊拉克,而非亲自前来,有所保留
也可以谅解,毕竟那牵扯到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人多则嘴杂,不过罗南仍然觉
得心中不舒服,那个老家伙别让他逮着把柄,否则定要从他身上刮下一层皮来。

  念头一转,他决定改变计画,不进巴格达,而向西北方向一百五十公里处赶
去。根据从特殊途径获得的资料显示,那里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也许与他要找
的货物有关。

  他的运气和人气貌似都不赖,一路上碰到五波打劫、三波绑架、两波死亡偷
袭,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就是西天取经的唐僧,否则吸引力怎么也不应该到这种恐
怖的地步。或者说,他低估了久战之地的残酷,在此时的伊拉克,物资的吸引力、
绑架外国人的吸引力已经升到了无以复加的高度。他明目张胆地带着不少物资走
动,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垂涎,可惜这些人垂涎的结果都不是好结果,打劫的反
被人打劫,肆意杀人的反被人杀,至于绑架的更是被剥光了扔在大路上。

  而罗南因此也鸟枪换炮,不仅获得一笔物资,两条腿走路也变成了四个轮子
飞跑,而且还是一辆美国军队专用的最新款悍马,配一门小口径自动迫击炮和四
发微型多用途导弹。这是从一伙偷袭他的佣兵手里抢的,正宗美国军队未大规模
列装的利器,也不知道那伙佣兵从哪里搞来的。

  罗南将自己带的一件精密仪器连上悍马的车载电脑,这样可以发挥这部军用
车辆的全部军用功能,包括车载电脑的使用、军用GPS卫星定位、数据情报交
换等等。并且可以帮罗南偷偷进入最近的数据中心窃取情报数据,同时隐匿他在
美军三维一体监视网中的存在,可以给罗南带来很多方便。

  十小时后,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公里,罗南遇到了一次真正的意外,这个意外
让他不得不再次改变方向。

  他发现了一支美国军队,卫星数据显示天空中来了四架最新改良型阿帕契直
升机,然后就是多达几百人的全副武装的美国士兵,浩浩荡荡地沿着公路向偏北
方向驶去。隐蔽在一边的罗南感觉到了不寻常,因为这里不是美国军队大肆活动
的区域,能够引起他们这么大举动的,多半是不寻常的事情,很可能就与库斯的
货物有关。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那支美国军队扑向了一个山谷后的小镇废墟,显示他们
发现了敌人,不过在山谷口,他们就与敌人发生了激烈的交火。一架阿帕契企图
突入山谷后面的小镇废墟进攻敌人的要害,但是被防空导弹击伤,只能歪歪斜斜
地飞向远处,估计能够坚持回到基地维修就不错了。

  罗南偷偷截获了高空中美军无人侦察机的画面图像,发现山谷后面的小镇其
实百分之七十早已沦为废墟,大约两、三百人的武装分子正在非常忙碌地将一个
个长条木箱装上卡车,准备逃离。

  美军突入的决心非常强烈,尽管有了伤亡,但是进展速度很快,加上他们的
火力远比敌人强大,所以突入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尽管这样,当他们消灭了上百
武装分子赶到小镇时,核心武装分子早已经溜之大吉了。相反他们还得面对一张
气愤异常的老美女的脸,这张脸是罗南熟悉的,不错,正是帕梅。艾伦,那个曾
经被罗南逼着在沙漠夜空下裸奔的女人。

  罗南已经知道她的身分,她是美国中央情报局CIA的高级特工兼主管,五
十一岁,在CIA里算是一个传奇女性。私密档案里写着早年她曾是大学教授,
暗恋她的男人成百上千,不过她一直没有结婚,评价中说她可能是同性恋,也不
知道是哪个有恶趣味的履历研究员加上去的。

  在帕梅。艾伦与美军交涉的时候,罗南已经跟踪那群武装分子经偏僻道路,
向南远去了三十公里,这群武装分子非常狡猾,他们撤离小镇后很快化整为零,
就连装货物的四辆卡车也没有待在一起,而是分成两批,而武装分子更是分成了
数批,从不同方向吸引敌人的注意。

  罗南只死盯着其中两辆卡车,这样左弯右拐、或停或躲地向南前进,终于在
两个日夜后到达了伊拉克港口城市巴士拉附近。

  罗南起初不明白武装分子为什么来巴士拉,但是当他发现几个武装分子偷偷
潜入巴士拉、并与三群不同的人接触后,他终于明白了,这伙武装分子是来交货
的。

  四辆卡车上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他要找的货物——黄金。不过,有一点他仍
然不明白,四辆卡车上起码装有二十吨黄金,而库斯丢的黄金只有十吨,多出的
十吨又从哪里来的呢?不弄明白这个疑惑,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轻举妄动。他来伊
拉克的主要原因可不是为了库斯的黄金,即使再多出几倍的黄金,他也见过,还
不值得他为之拼命。

  罗南在等待机会,而机会也没直让他久等。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38 编辑 ]
作者: j446er1    时间: 2010-10-15 12:38

  第三章 天行者:正义!善良!怜悯!荣耀!

  深夜,武装分子的临时营地。

  一共三批武装分子,各带着一箱黄金先后离去,留下的武装分子不足五十人。
在这五十人当中甚至还有妇女和少年。罗南刚准备混进去察看,就发现有一队人
马同样准备潜入,这批人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再仔细一看,便觉哭笑不得,因
为这批人的训练方法还是他参与拟定的,虽然没有直接训练他们,但是他们的训
练状况一直被他所关注。

  “许愿一号,天行者卫队,伊拉克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毛还没长齐,就想
飞?”罗南迅速将无线耳机的通话频率调至一个加密波段,然后悄声骂道。

  那队人立马停下,显然对罗南突然插入他们的战场区域联络系统感到惊讶,
不过联络系统没有被入侵的迹象,这只能表明一种状况,那就是对方也是自己人。

  “天行者编号01-02-00-00-199,请表明身分。”明显是小
队队长的人在通话系统里回道。

  “第一大队第二中队队长亲自带领一支小队?”罗南不禁诧异,“你们来伊
拉克做什么?至于我的身分,等你们真正弄明白天行者这三个字的含义才有资格
问。”

  “你难道是……”对方很激动。

  “回答刚才的问题。”罗南可没功夫跟他磨蹭。

  “先生看看这段视频就明白了。”这个天行者小队的战场区域联络系统,不
仅可以通话,还可以共享视频。最终这段视频显示在罗南的眼镜上,罗南也终于
明白天行者卫队冒险来伊拉克的原因。

  这段视频就是一段自制MV(音乐影音带),唱歌的是一个八、九岁大的伊
拉克小女孩。对着镜头,她原本该灵动的双眼近乎麻木,嗓音稚嫩带着沙哑深沉


  啊!在黄昏降临时,

  你可看见我的破烂裙摆、瘦弱双肩。

  是谁让我身单体薄依然奔赴战场?

  是那恣意飘扬的星条旗。

  是谁让我仇恨满腹远离家乡?

  是那虚伪血腥的星条旗。

  是谁让我不惜死亡也要将之埋葬?

  是那趾高气昂的星条旗。

  我用我的贞洁和灵魂在此诅咒,

  罪恶终将倒下,

  星条旗的天空将是亡魂的乐园。

  类似的场景曾经发生在二十年前,美国的一个小女孩在伊拉克被绑架后,面
对武装分子的勒索镜头,她没有说任何话,只用稚嫩的嗓音唱道:

  啊!在晨曦初现时,

  你可看见是什么让我们如此骄傲?

  在黎明的最后一道曙光中欢呼,

  是谁的旗帜在激战中始终高扬!

  烈火熊熊,炮声隆隆,

  我们看到要塞上那面英勇的旗帜,

  在黑暗过后依然耸立!

  啊!你说那星条旗是否会静止,

  在自由的土地上飘舞,

  在勇者的家园土飞扬?

  (美国国歌《星条旗永不坠落》)

  视频一出,曾经引起无数人的感动,美国国内更是群情激愤,邪恶的世界在
他们眼里更加邪恶,而那个美国小女孩拥有了近乎圣女的光芒。然而曾几何时,
场景颠倒,一个类似的小女孩却在对美国的旗帜发出了泣血的诅咒。这不得不揍
人心生无限的感慨与惆怅。

  “这段视频在许愿树主站上,经播出。引来无数关注,两天来,已经有十万
人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愿望,以换取救出这个被他们称为「硝烟世界里的圣女」的
小女孩,而这个数字还在飞速增长……我们不得不来。”身为天行者队长的男人
声音低沉而激昂地道,“这是我们的荣耀,哪怕战死在这里,也能代表我们人类
最后的良知并没有泯灭,这也是我们选择加入天行者的原因。”

  “是的。正义!善良!怜悯!荣耀!”所有的队员在联络系统里豪气千云地
应和,虽然小声,但是铿锵有力。

  罗南哼了一声,肯定了对方的态度:“将所有的相关资料传输给我,指挥权
密码……,你们暂时撤退,回去集合两支小队,等候我的命令。”

  “是。”有了密码验证,天行者小队再无怀疑,应声执行命令而去。

  罗南则有些头疼,他没想到许愿树网站会碰到这么一个大麻烦,天行者卫队
其实是许愿树网站(WISH公司)秘密培训的特殊武力,目前有两千人,编制
成两个大队,共二十中队两百个小队,是一个类似佣兵团的机构,目的是为了保
证特殊愿望的执行效率,同时也是许愿树一万名遍布世界的愿望调查员的强力后
盾。

  虽然天行者的人员素质颇高,不过他们的训练时间最长不过两年,现在的两
千人还是陆续集齐的,整体战力并没有保证。罗南不对他们抱以厚望,并不代表
会眼睁睁看着他们亲身涉险,所以只好将任务揽过来,让他们去做后勤辅助工作。

  幸好天行者勘察的情报显示,这群武装分子似乎也与小女孩有关,这倒是给
了罗南一次解决两件麻烦事的希望。

  一个没有深入了解过罗南的人,绝对无法想像他潜入这个守卫森严的武装基
地的效率,或者不能说潜入,简直有点明目张胆,恰似闲庭信步。等他走到黄金
存放位置时,这个基地里剩下的人都已经倒下了。罗南并没有杀他们,他不是个
嗜杀的人,他只是将他们弄晕而已。

  罗南会一些催眠手段,虽然他不懂阿拉伯语,不过武装分子中有一些人懂简
单的英语,所以通过催眠,他还是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不过这个讯息却让他很
恼火。那个小女孩并非这群武装分子的成员,她应该属于另一群更大的武装分子
“伊拉克自由战线”,该组织拥有更庞大的人员、固定的基地以及更加残酷的思
想,他们尤其擅长培训妇孺自杀袭击者。至于该组织的核心基地在哪里,这里的
人并不知道。

  这真是个令人沮丧的消息,罗南无奈摇头。他也没有兴趣处理武装分子留下
的黄金,将它们统统留给天行者去处理,不过他没有要求天行者将黄金运出伊拉
克,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掠夺财富,相反他认为这批财富应该属于这个苦难
国家的所有人民,所以目前来说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潜藏。

  对于罗南来说。目前最迫切的还是找到那个小女孩,并非为了许愿树网站,
而是为了心中那无法磨灭的道德底线。他决定去抓这群武装分子的头目,从他那
里,或许能够知道一些伊拉克自由战线的消息。

  武装分子的头目带着几百公斤黄金,分三批外出,很可能是分别去与三方交
易。罗南之前已经察知,那三方黄金买家分别是俄罗斯人、日本人和伊朗人。三
批人都不是好货,不是贩卖武器就是贩卖紧俏的战争物资。其中那批俄罗斯人很
可能与库斯有关系,因为库斯丢失的十吨黄金很可能就是通过同样途径换来的,
虽然他没有明说,因为那涉及到他的军火交易途径。

  库斯一直想当然地以为罗南在美国拥有极大势力,很可能是美国地下世界的
顶尖人物,所以他以为罗南在美国政界也有相当影响力,这才曲意交好罗南。他
指望罗南通过他的影响力,能够影响到伊拉克的美国军队,帮他找回丢失的黄金,
却不想罗南根本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身分。不过错有错着,罗南的确找回了黄金,
而且不只十吨。

  可是罗南会将黄金交还给库斯吗?答案当然是“否”。原因则是黄金来历不
明,未必是库斯丢失的那批,即使是他丢失的,库斯的黄金来历也有问题,罗南
并不想成为军火交易的守护者,所以他没有义务帮库斯找回金子。

  罗南来伊拉克,并非出于库斯的驱使,他也不是库斯能够以利益诱动的,他
之所以踏足这里,更多的则是出于对此方土地的好奇,以及潜藏在心中的一丝怜
悯。

  外出交易的武装分子似乎很倒霉,他们分成三批,与三群不同的人做试探性
交易,但是也被三股不同的力量盯上了。

  一伙人还没到目的地,就被美军无人攻击机发现了,被打得抱头鼠窜。

  第二伙人刚刚与日本人接洽,就被豪克上尉带领的美军堵截上了,幸好交易
地点易守难攻,他们边打边退,倒是逃出来一小部分人。

  最后一伙人也是武装分子头领带领的一伙,他们与伊朗人交易军火,没想到
发展到最后竟然变成武装火拼,虽然没死多少人,但是行踪也暴露了,最后也不
敢撤回临时营地,而重新向北撤退,中途,又遭遇美军无人攻击机,这样打打停
停,到最后人员所剩无几,而三批人所带的几百公斤黄金也被抢走大半,这让武
装分子头领懊恼不已,更让他绝望的是深夜休息时他突然被人俘虏了,接下来就
是一段浑浑噩噩的时间。之后他发现自己其实很幸运,因为俘虏他的人并没有杀
他,只是搜走了他随身携带的秘密地图,将他扔在一处隐蔽地点了事。

  袭击武装分子首领的人正是罗南,他从该头领那里终于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
息,不仅有了小女孩的下落,就连黄金的谜题也解开了。

  罗南综合了各方面的信息,终于得出了关于黄金谜题的整体脉络:

  二零零三年,美国攻打伊拉克,很快取得表面胜利。在短时间之内,美军就
攻占了伊拉克首都巴格达,美军在缴获无数武器装备的同时,也将伊拉克中央银
行的财富纳为己有。

  美军公布出来的数据显示,包括外汇、黄金在内的伊拉克中央银行资产合计
为十几亿美元。真实数据却要上浮百分之五十,主要是因为伊拉克的黄金秘密储
备远比公布出来的数字多得多。

  美军隐瞒这部分黄金储备纯粹是为了贴补战争投入,当时黄金期货价格为一
盎司八百美元左右,一吨黄金的价值约莫两千五百万美元,而伊拉克储备的黄金
成色较差,含金量在百分之八十左右,一吨黄金也就价值两千万美元。美军一共
瞒下了四十吨黄金,价值在八亿美元左右。

  也许在外人看来,美国完全没有这样做,八亿美元相对于美国在伊拉克的战
争投入可谓九牛一毛。事实并非如此,美国公布出来的伊拉克战争以及驻军维持
费用每年成百上千亿美元,其实是要大打折扣的。初战伊拉克时,美军花费最多
的地方是空军,大量弹药的消耗总计上百亿美元,这是实际的支出,其后的费用
则多为浮报。美军驻扎在伊拉克人员有十几万,每年的确要消耗巨额金钱,不过
这批人即使驻扎在美国国内同样需要消耗大量美元。

  在打下伊拉克后,美国面临的是游击战,这种低烈度的战争对美军来说相当
于一直在进行高强度训练,虽然装备维护、物资消耗很高,但是别忘了美军即使
在国内,其训练强度也不小,所以这部分军队的消耗是可以互相抵消。认真算下
来,美国十多年消耗在伊拉克身上的资金绝没有国防部公布出来的几万亿美元那
样夸张,美国专门为伊拉克花费的战争费用充其量不超过五千亿美元。

  八亿相对于五千亿,看上去依然远远不在同一个数量级,但是别忘了五千亿
是分若干年拨出的,而这八亿是一次性获得的,况且除了这批黄金,美军的真正
目的是伊拉克的石油。

  或许正是出于这种想法,美军虽然瞒下了四十吨黄金,却没有认真追查这批
黄金的来历。他们只以为这是伊拉克萨达姆通过贩卖石油赚取的。当时曾经有照
片记录了美军从伊拉克中央银行里抄出黄金的情景,照片上显示那些金砖表面看
上去非常粗糙,就像在一个手工作坊里冷炼出来的一样,可惜当时没有人认真研
究这种奇怪的现象,直到伊拉克再次出现大批黄金的情报为美军截获,才有人认
真追查所有黄金的来历。

  最终,美国情报部门确定这些黄金并非来自国际市场,也就是说伊拉克可能
拥有自己的金矿,而且金矿的产量不小。随着愈来愈多来自伊拉克的黑黄金出现
在国际军火交易市场,美国终于坐不住了,要知道此时国际黄金价格已经开始节
节高升,黄金已经不只是财富这么简单。尽管此时美军已经几乎完全撤出了伊拉
克,不过想要重回伊拉克还不简单,政治永远是谎言的延续,更何况是政治驱动
下的战争。

  回头再说当时美军瞒下的四十吨黄金,这批黄金被当时的美军分成了两批,
一批三十吨秘密运回了国内,剩下的十吨则因为要紧急筹措一笔研究新武器的资
金,卖给了乌克兰实力商人库斯,而当时美国在政治上也正积极向乌克兰抛媚眼,
乌克兰与俄罗斯的矛盾也愈来越大,库斯在其中起的作用颇大。

  在二零一零年以前,库斯一直不着急将黄金运回乌克兰,反而一直放心地将
它们存放在美军的军备仓库里。在他看来,这批黄金是小事,维持与美军的良好
关系是大事,即使是在美军大规模撤离伊拉克期间,库斯也没有打过这批黄金的
主意。这样一直存放了十几年。直到两年前,黄金价格升至有记录以来的三干美
元每盎司的高位,库斯才想起了这批价值已经接近八亿美元的黄金。

  透过长时间交涉,库斯终于将黄金运出了美军基地。不过天有不测风云,运
输机飞离伊拉克时被防空导弹击中,迫降沙漠某处,十吨黄金也被人劫走。

  美军重新进入伊拉克后,在其全境展开了旨在抄没黄金的大规模打击伊拉克
武装分子的行动,取得的成果让美军指挥部欣喜。美军一共找到了不下三十吨黄
金,并且也找到了这些年来一直大量出产黄金的金矿,为怕泄露消息,美军一边
秘密组织人手利用矿上原有设备恢复金矿开采,一边还得应付多股武装分子的疯
狂反扑,为此采矿进度非常缓慢,金矿运作了一年,才生产了二十吨黄金。接下
来豪克上尉运金途中被劫,二十吨黄金易手,跟着就是罗南出现,黑吃黑地捡了
大便宜。

  罗南弄明白这一切,也不得不感叹其中原委的复杂,同时也无奈于伊拉克的
多灾多难,这个原本就怀璧其罪的国家,现在更成了无数人眼中的肥肉。石油!
黄金!这个世界最让人疯狂的两种东西它都占齐了,又怎么能阻挡得了那些觊觎
它们的罪恶之手?

  或许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罗南一边往某个地方急赶,一边在心中思忖。

  当罗南终于快要赶到目的地时,他发现自己竟然来晚了,美国军队正在正面
进攻这处属于伊拉克自由战线的秘密基地。罗南不禁心急如焚,连忙绕道后方,
准备迂回进入基地里面寻找小女孩。

  不过,他的行动在进行到一半时就意外终止了,因为他在跳过一个竖坡时,
在一个凹坑后面竟然发现了一个小身影。当那个小身影的面孔展现在他面前时,
他差点笑出声来。这个被烟熏黑了的小脸蛋不就是视频里那个小女孩的吗?没想
到她竟然会提前躲到了后方,看起来不像个会舍生取义的圣女,反而有点小机灵。
在小女孩有些意外和惊骇里,罗南将她抱起,并快速远离战场……

  “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应。

  “肚子饿吗?”

  没有回应。

  “我不是坏人。”

  没有回应。

  “我准备把你卖了。”

  哭!谢天谢地,终于有反应了,罗南生怕小女孩听不懂英文,所以只能用蹩
脚的阿拉伯语与她沟通,他觉得照顾一个小女孩简直比打一场战争还累。

  小女孩一直呆呆地望着罗南的脸,似乎颇为恐惧他的脸。罗南好半晌才想起
来,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就是伊拉克人最痛恨的西方面孔吗?原来这是他与小女孩
沟通失败的主要原因,于是不得不耐心与她解释。

  “我告诉你,我不是美国人,你信吗?”

  回应摇头。

  “这个……”

  罗南要头痛了,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怎么说呢?我现在的样子是美国人,但是其实我有许多样子,不如我变一
个给你看。”

  半小时后,小女孩惊奇地望着罗南,眼中终于发射出了灵动的神采。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罗南笑道。

  “我不是小家伙,我叫阿依兰,是真主的勇士,我要赶跑侵略者。”

  “真主的勇士啊!多么伟大的称呼,不过真主在哪里你知道吗?”

  “真主在神界。”

  “不,真主在你的心里,在你的意志里,在你的勇气里,你才是你真正的真
主。”

  “我才是我的真主?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这里不是神统治的世界,神救不了这片土地。”

  “那谁能救?”

  “你、你们……”

  “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夕阳下,一大一小两条身影相伴而去。

  “你有什么愿望?”

  “愿伊拉克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能脱离苦难。”

  “神救不了所有人,具体一点。”

  “愿伊拉克这片土地上渴望平静生活的人能够脱离苦难。”

  “这需要许多钱。”

  “我没有钱。”

  “不,你有,你有二十吨黄金。”

  “这些能够做什么?”

  “够你建立起一个希望,一个小小的天堂——小镇,给渴望脱离战乱的人。”

  “那就这样决定吧。”

  “如你所愿。”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41 编辑 ]
作者: hovard    时间: 2010-10-15 12:49

  第四章淫娃准将凯瑟琳

  美国加州,洛杉矶机场。

  罗南刚下飞机就被人截住了,对方来了不下十人,亮出的证件是CIA,领
头的正是帕梅。艾伦——那个曾被他逼得在伊拉克裸奔的女人。看她一身女士西
装的干练打扮,干练、优雅、大器,让人眼前一亮。

  没想到她穿上制服更加有味道,难道我是个制服控?罗南暗想。

  “默文。罗南,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帕梅。艾伦笑盈盈道。

  十几天前那羞辱的经历至今她还历历在目,为了找到这个老家伙的资料,她
花费了大量时间,比对了若干影像资料,才最终确定这个休假的副监狱长就是在
伊拉克逼得她裸奔的老家伙。这还多亏了那晚在伊拉克,她在近处看清了此人的
长相,事后又能准确还原,否则哪能找得到这个老贼。

  罗南没给她好脸色,免得这个老美女得意忘形,他直接问道:“我犯法了吗?
CIA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浪费纳税人的钱?”

  “是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不是由你说了算,跟我们走一趟吧,你会知道我们
为什么要找上你。”帕梅。艾伦牙冒寒气地道。这让随她前来的那位军装美女皱
起了眉头,显然她对帕梅。艾伦的态度有点不满。

  “我是美国陆军情报及安全司令部(INSCOM)准将凯瑟琳。兰蒂,罗
南先生,其实这一次主要是我们有事情麻烦你。”军装美女主动与罗南握手道。

  罗南一边诧异,一边也不禁眉开眼笑,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军装美女更有味
道,只是刚才他被老美女的表现迷惑了视线,这才没注意到还有其他美女在场。

  “我很乐意为军队效劳,不过,我实在想不起来,我能够帮你们做什么。”
罗南道。

  “走吧。”帕梅。艾伦走过罗南身边,冷冷地悄声道,“不要以为你这样就
轻易逃脱了,我想你很需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伊拉克。我们CIA不会
放过任何一个危险分子。”

  “是不是还需要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喜欢A罩杯?”罗南呵呵一笑。

  帕梅。艾伦立马局促地走开,脸色竟然有些红,倒是让周边的下属们惊奇,
难道CIA的铁树一枝花,终于要开花了?

  半小时后,CIA位于洛杉矶的掩护机构某个房间内。凯瑟琳将一张照片和
一份资料放到了罗南面前,开始解释她找上罗南的原因。

  “还记得这个女人吗?”

  罗南仔细一看那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黑发亚洲美妇,表面年纪三十五岁左右,
气质端庄冷肃,一看就是长期处于高位的女性。不过罗南并不认识她,并且他冒
充的罗南本身也不应该认识她,因为他曾经彻查罗南这个身分的所有资料,资料
上没有这个美妇的信息。

  罗南选择了摇头,并做茫然状。

  “果然。”凯瑟琳拍手道:“连你都无法认出她,难怪我们找了她二十年都
无法发现她的踪迹。再看看这张照片。”凯瑟琳将一张比较老旧的照片推到了罗
南面前,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明显要年轻许多,看上去高雅风尚,不像前一张穿着
那么华贵保守。

  “她……”罗南很惊讶,不是因为他认出了后一张照片上的女人,而是他猜
出了两张照片上的女人应该是同一个人,只不过相隔二十年,变化已经到了难以
相识的程度。

  凯瑟琳却以为罗南认出了后一张照片上的女人,进而联想到前一张照片,就
抢先点头道:“不错,她们都是林赛云,第二张照片上的是二十年前身为超级间
谍的林赛云;第一张则是二十年后身为翘云科技集团董事会主席的林赛云。”

  “当年你无意中救过林赛云一命,并与她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她一直隐藏
着身分,你一直不知道吧。后来她消失了,你也不知道其实她回国了,并且她还
怀孕了。后来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林南,不过很可惜,一直过了二十年,她
都没有告诉你。而且悲哀的是儿子意外身亡,她也没有与你联系。”

  罗南的脸色立时变得很精彩,他竟然已经有了儿子了,而且年纪还不小。

  “我不相信。”罗南恰当地激动怒吼,让凯瑟琳以为他被她提供的消息震惊
到了。

  “我并没有骗你,这是林南生前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和你有相似之处?
还有,这份资料里有林赛云这些年来的经历,你可以看看。”

  罗南急忙翻看照片和资料,而凯瑟琳和帕梅。艾伦则退出了房间,似乎打算
给罗南一段冷静的时间。

  隔壁。帕梅。艾伦与凯瑟琳的争论也开始了。

  帕梅。艾伦道:“罗南身上有太多疑点,我总觉得他不会老老实实地配合我
们的行动。”

  “这不重要。”凯瑟琳摇头道,“罗南会成为一颗棋子,用他去吸引注意力,
搅乱棋局,也更加方便我们的行动。”

  “这不是将他置于危险中吗?”帕梅。艾伦变色道。

  凯瑟琳淡淡一笑:“如果他本人没有危险之处,就不会真正跌入危险境地,
不是吗?”

  “这是幼稚的想法,情报工作中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
过一个的事情太多了。”

  “如果罗南成为被错杀的那一个,你说林赛云会不会心慌意乱,露出破绽?”

  “你真以为罗南是情圣,二十年过去了?林赛云从未联系过他,罗南甚至都
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他们之间还会有爱情存在吗?”

  “谁知道呢?女人总是对刻骨铭心的爱情难以忘怀,更何况那段爱情还牵涉
到英雄救美的情节。”

  “你太理想化了,很可能林赛云早就不记得罗南的存在了。”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凯瑟琳笑道,“说实话,我很好奇罗南的魅力在哪
里,这位老先生并不像一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可是他似乎拥有不少情人,真是好
奇啊,难道他的性能力特别强,能够征服很多女人?”

  “如果你想知道,何不亲自去试一试?”帕梅。艾伦冷笑道。

  “好主意。”凯瑟琳无视帕梅。艾伦的嘲笑,有些兴奋,“也许他的老二特
别大,真不知道跟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老男人做爱是什么滋味,我很期待啊。”

  “疯子!”帕梅。艾伦有点恼怒,“你会发现做爱的时候,一边要忍受他的
手指,一边要叫他祖父。”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更加兴奋的。”

  帕梅。艾伦无语。虽然她与凯瑟琳只是因工作关系接触过几次,但是私交一
直不错,她却没想到自己一直没看透此女的本质,一个挂着准将军衔的美女,背
地里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淫娃。美国军队出来的果然没一个正常人,呃……还
得加上一段修饰语——尤其是陆军!

  当两个女情报头子再次站到罗南面前时,罗南已经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个女人,我帮不了你们。”罗南疲惫地将所有资料退
了回去。

  “认不认识不是你说了算。”帕梅。艾伦双手狠拍桌子,俯身厉视罗南,
“要不要我将你的风流史一一讲出来,再集合你的那些情人开个Party?我
还可以调你到男子监狱去守厕所。”

  “无所谓。”罗南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道:“如果有可能,麻烦请C
N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到场,我会现场感谢CIA为我所做的一切,并且
会将我在伊拉克听到的某些传闻做个现场演说。”

  “你……”若非凯瑟琳阻拦,帕梅。艾伦气得差点要往罗南脸上踹上一脚。

  “你要明白,必要的时候,CIA和国防部都有权征调平民为国家服务,这
是国家意志。”凯瑟琳道。

  罗南冷笑:“这种论调在美国也能听到,真是稀罕!美国不是最讲人权的吗?
什么时候国家意志可以凌驾于人权之上了?不错,林赛云我认识,你们是不是要
我去中国,去接近她?偷取情报?引诱叛变?还是美男计?你们当我是克格勃的
乌鸦间谍吗?”

  凯瑟琳道:“请您别激动。我们的确需要你到林赛云身边,不过并非要你去
做间谍,只是要你介入她的生活,毕竟你们的儿子死了,她需要安慰与依靠。忘
记告诉你了,林赛云有过一次婚姻,不过很短暂,她已经单身很久了。”

  “介入她的生活?这么简单?哼……你们当我才五岁吗?”

  “不错,我们需要一些情报,不过是最简单的,你只需要将林赛云每天的行
踪告诉我们,就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了。”

  “NO,我拒绝。”罗南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没权利拒绝。”帕梅。艾伦在一边冷笑道,“如果你拒绝,明天你就会
发现自己的帐户上多了五十万美元,这笔来自伊拉克恐怖分子的贿赂会将让你永
远待在监狱,直到老死。”

  “还有你带回来的那辆悍马。”凯瑟琳接着威胁:“那是陆军精锐部队还没
有完全装备的最新型号,上个月伊拉克驻军一个小型仓库失窃,失窃物品就包括
那辆悍马。你有必要解释一下它的来历,如果一时不慎,那将成为你勾结恐怖分
子的证据。”

  “你们威胁我?”罗南恨恨地瞪着两个女人道:“那辆悍马我已经在驻军处
备过案,那是我从袭击我的佣兵手里缴获的,是我的私人财产。”

  “谁知道呢?”凯瑟琳耸肩道:“伊拉克的驻军总是健忘的,也许明天那份
备案就会消失。再说,你认为通过正规途径,能够将悍马连同上面的武器一起运
回来吗?那上面可有四枚微型多用途导弹和一门迫击炮。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为
CIA和国防部做事,那辆悍马自然没有问题,你还可以拥有更多,我知道你是
个武器迷,我可以给你提供很多机会。”

  “这么说我可以提要求?”

  “是的。”

  “我要一架长弓阿帕契,最新型号。”

  “你怎么不去抢?”凯瑟琳尖叫起来,“最新型号至少价值五千万美元,你
认为我们这次行动的经费会有五千万美元吗?”

  “那没办法了,谁让你们穷呢?你还是找个便宜一点的男人去接近林赛云吧。”

  “你这是敲诈。”帕梅。艾伦也气得咬牙切齿,尽管她知道这笔雇佣费多半
不会由CIA付帐,不过看到罗南坐地起价的样子,她就很不爽。

  凯瑟琳努力地深呼吸了一下以平缓胸中的怒气,道:“阿帕契不可能给你,
即使是旧型号也不可以,那是杀伤性武器,即使你能拿到手,也不能通过民航飞
行许可。给你一架湾流私人飞机,这是我们能承受的极限了。”

  “好吧。不过我要湾流G650。”罗南貌似沮丧地道。

  “成交。”凯瑟琳恶狠狠地伸出了一只手,握手表示交易成功。当然看她脸
上的表情,丝毫没有交易成功的喜悦,相反非常痛恨。

  “我们哪里有钱买湾流G650?”帕梅。艾伦找个机会,悄悄问。

  “CIA高层最近不是购买了几架,准备内部使用吗?挪一架过来不是问题。”

  帕梅。艾伦愕然,没想到千算万算,最后这笔费用还得CIA出,这真让她
无语。

  “带我一程不介意吧?”协商之后,凯瑟琳坐上了罗南的悍马。

  罗南摇头,反问:“你准备监视我?”

  “你也可以监视我啊。”凯瑟琳笑道:“你在洛杉矶没住处吧,如果要去住
酒店,不如去我家,我家里有很多藏酒。”

  “你是在挑逗我吗?”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比划一下。我很想知道你的实力怎么样。
CIA准备行动需要三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快活。”

  “如你所愿。”

  半小时后,某大厦七十层顶楼。

  刚刚脱成白羊的凯瑟琳傲然地站在罗南面前,向他展示自己的好身材。这个
女人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二十九岁,一百七十一公分,双腿修长,下身夹于胯间
的阴部肥美凸起,阴毛稀少几成白虎,上身三十四D,乳房粉嫩娇挺像两颗水分
饱满的凤梨,全身皮肤细白带有晶莹的光泽,斑点惊人的稀少,体味也很纯净,
透露出的味道充满渴求性爱的熟香。

  这是个没有沾染过男人的女人。罗南暗自肯定,不过从熟美的性征看,她若
不是女同性恋就是经常手淫。这让罗南很怀疑她为什么会看上他,从生理角度来
说,她现在还是一个处女,尽管是性部位已经被自己开发过的处女。一个处女如
此轻易地跟一个老头上床,并非为钱为权为色,难道仅仅是因为一时压抑不住的
对男人的渴望?罗南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好运,当然也更不相信他的费洛蒙气味
引诱了这个已经身为陆军准将的女人。

  凯瑟琳让罗南坐在沙发上别动,一切让她自己来。此女显得有些急切,她与
罗南一阵热吻后,就着急撕开了罗南的上身衣服,又再一阵亲吻后,就转向他的
下身。隔着裤子抚摸罗南的胯间宝贝,在惊讶中感受罗南此部位的强大。

  当内裤终于被褪去后,狰狞的龙根愤怒地跳立到她面前,凯瑟琳有些惊喜乃
至迷醉。她缓缓低下头,张口将硕大的龟头吞进嘴里,一直到深喉部位,发出满
足的叹息。接下来,此女表现出来的技术甚至让罗南惊叹,若非已经从她身体状
况感觉到她没有与其他男人的性经验,罗南真的怀疑此女是个身经百战的淫娃。

  一次口交做了十五分钟,罗南的龙根坚挺如故,丝毫未见泄意,凯瑟琳则累
得额头见汗。

  “想不到你一个老男人的性能力竟然这么强,难怪你会有那么多情人。”凯
瑟琳双颊晕红、颇为迷情地道:“现在我要来尝尝味道,男人的性器是不是真的
能让女人那么快活。”话落,凯瑟琳就跨坐到罗南身上,不断地用阴门部位摩擦
罗南龙根的龟头,准备突入。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道:“等一等。”

  凯瑟琳已经半坐下去了,下身已经被龟头撑开了老大,眼见就要插入了。凯
瑟琳正处于滑润性发的状态,哪里理会到罗南说什么,罗南只好将龙根偏移,擦
着凯瑟琳的阴唇口没有撞门而入。

  “你搞什么?”凯瑟琳怒了,想一想她正在需要的时候,却被罗南拒绝了,
性欲的烧火和胸中的怒火撞在一起,如果罗南不给她一个解释,她不保证自己不
会拔枪将他射杀。

  “跟我上过床的女人都要遵守一个规矩,我想有必要提前告诉你。”罗南笑
道。

  “什么狗屎规矩,快说,如果老娘的兴致没了,你再想操我就没机会了。”
凯瑟琳没好气地道。她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临阵也会提条件,难道他上辈子是
奸商?若不是看在他那根硕大龙根的分上,凯瑟琳真想一脚把他从七十层高楼上
踹下去。“任何一个女人跟我上过床之后,就不能再跟别的男人有亲密接触了。”

  “什么?跟你睡了一夜就不能再找其他男人做爱?”

  “是的。也不能有其他性接触,包括亲吻。”

  “哦,上帝,你以为你是谁?拥有无数老婆情人的皇帝?这个世界怎么还会
存有你这样的思想?”凯瑟琳彻底气急败坏了,她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个男人
尝试一下非自渎的性爱,竟然就找了这么一个怪物。

  “看来你无法接受,那么抱歉了。”罗南立马穿衣服,看样子他对此早有预
见,所以一点留恋的心都没有。

  “PUCK YOU!”凯瑟琳气得向罗南连扔了两个枕头,在他出门的时
候,还将台灯连同她自己的内裤都扔了出去,可见她气愤的程度。可惜罗南仍然
一去不回头,看样子此时似乎对凯瑟琳避之唯恐不及。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43 编辑 ]
作者: zb1986    时间: 2010-10-15 13:13

  第五章老美女的沦陷

  罗南貌似有些狼狈地来到地下停车场,不过不等他走到自己的悍马前,前方
一部皮卡就打亮了车灯,车前站着一个曲线优雅的身影,不是帕梅。艾伦还会有
谁。

  “哇哦,我们的情圣,温柔滋味享受够了没有?怎么有些狼狈呢?”帕梅。
艾伦嘲笑道。

  罗南懒得与她理论,继续走向自己的车。

  “你站住,如果你不是住在凯瑟琳的家里,就必须跟我走。”帕梅。艾伦喝
道。

  罗南停下脚步,故作叹息一声,然后走到帕梅。艾伦面前,静静地凝视了她
五秒,在此女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心慌意乱的时候,忽然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
她揽到怀里,然后就是狠狠地一阵热吻。帕梅。艾伦起初还有些挣扎,但是数秒
后就有些手足无措了,到最后干脆主动抱住了罗南。

  足足有两分钟的热吻后,罗南盯着怀中的帕梅。艾伦道:“老美女,我想你
已经爱上我了,现在我欲火焚身,只想找个女人狠狠地操一操,如果上了你的车,
我很难保证不侵犯你。”

  “你现在不是在侵犯我吗?”帕梅。艾伦低头露出一丝欲拒还迎的表情,让
罗南觉得好笑。这个老美女貌似恋爱经验严重不足,否则也不会知道自己是恨极
而爱了。

  “这么说,你想我侵犯你了?”罗南挑起了她的下巴,发现此女虽然年过五
十,但脸上熟美的风情依旧留存,也许享用起来别有妙趣。

  帕梅挣脱了罗南的拥抱,没说什么,只是走向自己的皮卡,上车前还特地停
顿了数秒,罗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于是立马扑进了该车内。

  “听着,我有必要声明一下,跟我做爱的女人必须遵守一个规矩……”

  “你认为以我现在的年纪,有必要再找另外一个情人吗?”

  “啊?原来你只是想找个情人?不是……”

  “难道你想娶我吗?我敢嫁,你敢娶吗?你那么多情人怎么办?难道你准备
信仰伊斯兰教?即使信了,你也只能娶四个老婆,还有其他许多情人,你舍得放
弃吗?”

  “我发现你挺了解我的。”

  “自然,我最想知道,在伊拉克你为什么逼我脱光衣服?”

  “不说行不行?”

  “不行。”

  “那么拿条件来交换吧。”

  “什么条件?”

  “……”

  “啊,你这个老色狼。”

  “其实当初我觉得你身材不错,就一时兴起想看看你的身体,呃……最想看
你的臀部,我觉得你的臀部比较年轻,简直比得上少女。”

  帕梅无语。

  一小时后,某公园。

  罗南深深地插入帕梅的体内,还没到最深处,就感觉她的阴门收缩得很紧,
像个箍一样不断挤压他的龙根肉柱,阴道中段也有一道箍,套在龟头下面的棱沟
上,不断地缩紧,不断地蠕动,让他很是畅快。

  “没想到你下面竟然是多重门。”罗南笑道。

  帕梅呻吟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的触感很敏锐,阴部虽然宽大但是弹性未失,
尤其在粗壮肉柱插入后,里面的阴肉反应激烈,阴道壁上的褶皱与肉柱柱身激烈
挤压摩擦,让她很快就兴奋起来。

  罗南甚至清晰地感觉到帕梅阴道内爱液的分泌在加速,倒是颇为惊奇。欧美
女人的阴道大多颇为干燥,除非身心性兴奋达到一定程度,爱液才会分泌,乃至
被摩擦后形成豆浆般的白液,沾上男人的性具,白液数量一般不多,很少能够形
成流体泄出,乃至喷溅或射出体外。

  罗南觉得应该将帕梅归为水多的女人,而且是个敏感的女人。他只是将肉柱
缓缓插入,此女的阴道内的爱液分泌就起码加快了一倍,可见快感之强烈。

  肉柱达至阴道深处花心位置,罗南就觉得龟头受到了强烈的吸吮,这个女人
的性器果然是少见的三重门,阴门、阴道中段和子宫花口的阴肉都异常发达,收
缩力惊人,所以造成肉柱进入后,就像挤进三重门户一样。如果自制力稍微差一
点的男人进来,恐怕刚刚被花心一吸吮,就会立马射精,而帕梅的快感也将终止,
根本难以达到高潮。

  罗南的自制力非凡,他虽然感到极大的快感,但是帕梅击败不了他。他开始
缓缓地抽动肉柱,让帕梅适应它的粗大。同时也在调整姿势,探索帕梅阴户内的
快感位置。抽动的速度虽然缓慢,但是幅度却很大,长长的肉柱抽至阴门位置,
再深深地一路插进阴道深处,撞在花心上。

  帕梅忍不住紧搂住罗南肩膀,大声呻吟起来,她的快感强烈极了,尤其罗南
现在的抽动方式,每次抽起,她都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被提了起来,再深深插入,
撞在花心时,她都感觉自己的心头像被打了一击闷锤,阴道内的快感引起了子宫
颈的麻痒,龟头对花心的打击则蔓延到子宫颈深处,引起了一次次小范围的抽搐,
让她有快要尿出的感觉。

  罗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帕梅阴道内的爱液已经被磨成豆浆汁一样渗出了阴
门,沿着耻沟,甚至流到了菊门位置。

  “上帝,我要死了……”二十分钟的抽插让帕梅的第一个高潮终于来了,她
夹紧了阴道,体内抽搐剧烈,但更剧烈的是阴道终端花心子宫颈处,花心大开,
喷出了一股滚烫的近乎透明的黏糊糊的热流,她出阴精了,一次射出的量还不少,
阴精射出的时候正是罗南抽起肉柱的时候,所以迳自射出了体外,浸湿了两人的
下体,更多的则随着帕梅胯间耻沟流经菊门,滴滴沾到了车内座位乃至踏板上。

  罗南没有给帕梅喘息的时间,肉柱再次深入她的体内,此次更进一步,龟头
几乎完全进入了在心内,彻底享受着三重门的妙处。

  帕梅的高潮由此一次又一次的掀起,当肉柱攻进子宫时,此女终于迎来了人
生中的第一个子宫内潮吹,喷射的阴精几乎让罗南觉得她尿了。而更大的高潮随
着罗南的首次射精也出现了,当炽热的阳精击打在帕梅的子宫内壁上,此女的彻
底高潮几乎让她晕眩过去,射出的大量淫精浓稠得像加多了米的白粥。

  两人在车内接连做了三小时,罗南也射精了两次。虽然用手指玩弄过帕梅的
菊门,不过最终还是没让这个几乎疲倦欲死的女人享受菊门性交的滋味,只是让
她用嘴清理了一下肉柱的秽迹,享受了半份精液大餐。

  帕梅看上去保守,对于这些性事要求倒是没有拒绝。此女虽然在此前已经不
是处女,不过经历的男人最多不超过两人,在欧美世界显然还属于洁身自好的一
类女人,罗南对她倒是有些满意。尤其看到她埋怨自己的子宫灌满了精液、不知
道怎么处置时的样子,罗南心中的占有感得到了彻底的满足。

  “你的精液怎么那么多?我会不会怀孕?”帕梅在事后问道:“也许我该去
买避孕药。”

  罗南笑而不语,对于此事,关乎到他身体的一个秘密,与他交欢的女人还没
有人成功怀孕,不过他不急,因为子嗣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一件相当遥远的事
情,他暂时还不需要考虑。

  “那些东西在我的子宫内,怎么办?我感觉自己里面被装满了,它们好像还
在散发热量,感觉暖暖的,就像刚才高潮时最强烈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一样,怎
么会这样?我又不能自己弄开子宫颈让它自己流出来……”

  帕梅的担心唠叨了罗南半夜,但在被他再次送入高潮后,她再也没有提过这
件事情。

  罗南与帕梅的欢爱陆续进行了两天,终于有人坐不住了,这个人就是凯瑟琳。
如果有人现在称她像个妒妇,请十个裁判来评判,相信起码有八个裁判会赞成这
一观点。

  凯瑟琳确实嫉妒了,不过这种嫉妒不是因为她爱上了罗南,而是因为罗南竟
然舍下她,去与帕梅这个老女人纠缠在一起——虽然这个老女人看上去愈来愈滋
润,愈来愈风情万种,就像一夜之间恢复了青春。

  “也许我们该谈谈。”凯瑟琳闯进了帕梅的临时住处,看着正腻在一起的狗
男女,忿忿地道。

  “哦?该出发了?”罗南顾左右面百他。

  “我说的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凯瑟琳一字一顿地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凯瑟琳,你很年轻漂亮,你还是一位准将,你的事
业充满了希望,如果你要找情人,应征的男人会从东海岸排到西海岸。你何必单
恋一枝草呢?我已经老了,经不起你这样年轻的肉体折腾了。你应该转移目标,
美国的壮男多的是,你就是要组织一支面首军团都没有问题。”

  罗南说的貌似很中肯,不过一入凯瑟琳之耳,却让这位美女将军气得双眸火
花隐现。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后悔了吗?你以为我会对你这个老男人念念不忘?拜
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你的老古董思想早该埋进三千英尺的地下了,我们的
老情圣。我来找帕梅,我想我们该出发了,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身为主
管之一,我发现艾伦你忘记了你的工作。”

  “这不用你操心,凯瑟琳,我们CIA有自己的工作方式。”帕梅四两拨千
斤,就打回了凯瑟琳的攻击。两个女人之前的私交虽然不错,不过还不是亲密朋
友,涉及到自身利益,并不退让。

  罗南吃了小小一瘪,倒也不介意,他没指望美女一见到他就要死要活地爱上
他,那不是爱情,而是恐怖剧情。凯瑟琳只是在发泄找个炮友却被临时放了鸽子
的怨气。

  “现在就出发?”

  “是的,不过拜托你们两个先穿上正式服装。”凯瑟琳冷哼道,转头离开房
间。

  “干杯。”房间里只穿了睡衣的那对男女没有着急,相视一笑,先把昨晚做
爱时忘记喝的那杯红酒给干了。

  “我们直接去中国?”

  “不,先去日本,CIA(美国中央情报局)和INSCOM(美国陆军情
报及安全司令部)联合构建的情报组总部就在那里。”

  日本东京飞中国成都的某航班上。罗南仍然一副美国老头的装扮,穿得休闲,
像个正在环游世界的中产富豪。

  他坐的自然是豪华舱,既然有人报销费用,罗南并不介意多一点享受,更享
受的是,同班飞机同一舱室内还有美女存在,而且美女的座位就在他的旁边。

  这是一个看上去颇为清爽的美女,或者说少妇更合适一些。

  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初看并非绝色,脸蛋并非绝美,身材也不是十分突出,
但长时间看的话,却觉得十分耐看,气质清爽,再评价身材的话,却觉得筋骨有
力,充满着一种健康的性感。

  少妇戴着一副大墨镜,一上飞机就电话不断,罗南也因此得知她的名字叫裴
允婷——似乎是个体育明星的名字,罗南依稀有点印象,不过记忆里的那个裴允
婷只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小美女,似乎很难与眼前这个清爽少妇重叠起来。

  从东京飞到成都,七、八个小时的旅程,裴允婷都在打电话。不过看样子打
电话带给她的不是愉悦,而是生气,以至于她由原先的小声到最后大声斥责,混
蛋垃圾一类的词不断从她嘴中骂出,浑然忘了这是在飞机上,连基本礼仪都不要
了。直到空姐前来提醒,她才愤愤地关上手机,并向周边的人歉意干涩地笑了笑
;而面对邻座的罗南注视的目光,裴允婷却翻白眼冷哼一声,并没有给予什么好
脸色。

  真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女人。罗南一边这样想,一边索性拿起一本杂志,
半转身,给裴允婷留下半个后脑勺。

  原本他还想与这个少妇有所接触,不过刚刚裴允婷的那通电话,让他打消了
这个念头。他听得很清楚,裴允婷是个已婚少妇,不过丈夫却在外面养了两个情
人,而且连哄带骗地瞒了她两年多,直到最近才曝光,于是裴允婷开始与丈夫闹
离婚,并且打起了财产分割官司。她的丈夫似乎颇有权势,为了尽可能地保住自
己的财产,商议不成,就用威胁,这才引起裴允婷大骂不止。

  罗南听得懂韩语,刚才一边注视裴允婷,一边倾听,因为裴允婷丈夫的某些
言语,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些嗤笑的表情,因此引起了裴允婷的反感。

  这个女人不仅骄傲,而且敏感。这是罗南对裴允婷观感。不过因为裴允婷对
他没什么好印象,他也不想搭话触霉头,因此这段数小时的旅途里,他并没有跟
她说任何话。

  带着一种微微遗憾的心情,罗南走下飞机时,却意外地发现其实同一舱室里
还有一个美女,只是他一直只顾以欣赏的心情关注裴允婷,却忘记观察其他人。

  这第二个美女对罗南来说只是惊鸿一瞥,因为他是在过关的时候看到她的,
只看到一头飘逸的青丝和那若微风细柳般摇曳的背影。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不过罗南已经确信那是一个动人的美女。可惜,他终究
没有机会与其接触,只能给心中再次添加上一分小小的遗憾。

  三小时后,罗南坐在成都西区一条混乱街道的简陋面馆里,颇为享受地吃着
麻辣汤面。

  本来,按照事前与帕梅和兰蒂所牵头的联合情报组拟定的计画,他应该尽早
去事先预定好的酒店下榻,那里也会有早已安排到位的联系人同他接触,并为他
安排与林赛云见面的事宜。不过罗南并不打算成为牵线木偶,所以下了飞机就给
兰蒂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会搞定一切,随后就在兰蒂暴跳如雷的怒吼里将手中
那支特制的手机揉成了一团金属疙瘩。

  其后,罗南轻车熟路来到成都西区,花了两千美金租下一套公寓,然后悠哉
悠哉地到处闲逛,直到发现这家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面馆,才走进来,点了两碗麻
辣汤面,开始大吃起来。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43 编辑 ]
作者: disishiqi    时间: 2010-10-15 13:22

  第六章 并蒂殊色,孪生美妇

  这家面馆不但面好吃,还有人间难得的秀色欣赏,这也是罗南胃口大开的原
因。

  原来这家名为芸卿面馆的简陋小面馆,虽然门面破败,却有一对美妇姐妹做
老板。这对姐妹,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是面容依然水水嫩嫩,加上端秀的气质,
蜂腰隆臀的身段,看上去很是令人遐想。

  罗南目光灼灼地欣赏美色,却让两个美妇老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她们
姐妹已经习惯了男人们火辣辣的目光,但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外如此色眯眯地长
时间注视着她们,对她们来说还是头一次。

  真是色狼不分中外老少,天下男人一般黑!两个美妇一边躲避老色狼的目光,
一边在心中暗骂。

  然而半小时后,两美妇又不禁暗暗庆幸,幸亏有罗南这个外国老头在,虽然
这个老头色了一点,但是蛮有正义感,面对前来捣乱的大队流氓地痞,毫不退缩,
不像那些平常在她们店里流连的本国色狼,个个年轻力壮,遇到流氓地痞,却只
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个个抱头鼠窜,生怕惹麻烦。

  “你这个外国老头,走远一点,老子找的不是你,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流
氓头儿是个凶相横生的刀疤脸,长得魁伟健硕,手中提着一根棒球棍,一脸轻佻
笑容。

  “两位美女老板娘,不是炳哥我一次次针对你们,要怪就怪你们有个好赌的
宝贝弟弟,这一次他欠了我们场子十五万,你们替他还钱吧。我知道你们没钱,
没钱就拿房子抵吧,这个小店,我看马马虎虎顶多值个五万吧,还有十万,快拿
来吧。”凶汉炳哥伸手要道。

  “我们没钱。”两美妇齐声道。

  “没钱?没钱就拿身子来抵。”炳哥冷脸讥笑,接着对身后的人一扬手道:
“兄弟们,这店是我们场子的了,现在给我砸,让两位老板娘见识一下不还钱的
下场。”

  说到这里,炳哥忽然发现拦在面前的罗南还没有退后,不禁凶目一瞪道:
“老头儿,你找死?还不让开。”

  罗南随手从一边的桌子上扯出一张面巾纸,抹了抹嘴,然后团起纸,直接砸
在了炳哥的脑袋上,将炳哥砸得目瞪口呆。

  “滚。”罗南只说了一个字,宇正腔圆,正宗的汉语普通话。

  “你敢用东西砸我,还敢叫炳哥我滚?你胆子很大啊……”炳哥脸上凶气一
闪,手中棒球棍就迎头砸向罗南的肩膀。

  “啊……”两美妇老板不禁惊叫起来。

  罗南微微冷笑撇嘴,没有让开身子,径直伸出一条腿,看似慢悠悠地踢出,
不过素来自信身手敏捷的炳哥就是没能躲过去,棒球棍还在半空,他的肚子就结
结实实地挨了一脚,这一脚直接将他从面馆里踢到了大街上,一路撞桌碰椅,翻
滚如车轮,滚出了七、八米远。

  罗南这一脚运力很巧妙,炳哥受了这么大力,只觉得腹如刀绞,翻滚停下之
后,呕吐连连,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但是貌似幸运的是竟然没有吐血。

  “给……给……我上,做了……做了这老头。”受此打击,炳哥一时无法站
立起来,只能坐在地上向小弟们发号施令。

  “你们敢,再捣乱我就报警了。”其中一个美妇老板尖叫道。

  可惜没人理会她,似乎这些流氓痞子根本就不将警察放在眼里。不过他们虽
然不惧怕警察,却对罗南这个老头畏惧有加,他们不懂什么功夫,不过常年打架
还是有些眼力,能够将一个壮汉一脚踹出七、八米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他
们貌似凶悍地扑过来,不过愈到罗南身前,愈是退缩。

  罗南没费什么力气,一人给了他们一脚,让他们统统都做了滚地葫芦,最后
情形都与炳哥一样,这一脚起码踹得他们三天没有走路的气力。

  然后罗南走到炳哥面前,面对战战兢兢的炳哥,冷声道:“要钱找我,我住
对面。”他指着斜对面的小地区其中一栋楼说。

  说完,罗南又回过身来,对两美妇老板笑道:“你们有困难也可以找我,这
事我管到底了。中国的警察不管,我这个美国警察管。”

  丢下这段话,罗南才悠哉悠哉地离开了面馆,向对面走去。

  说实话,他对两美妇比较动心,不过他知道这事急不得,凡事需要你情我愿,
所以他表现得很绅士,也很嚣张,为此甚至将与联合情报组的一些约定抛诸脑后,
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把兰蒂带头拟定的那个接近林赛云的狗屁计画当一回事。

  不能不说罗南这个色鬼的确有女人缘。在他看上两个美妇老板时,两美妇还
对他不屑一顾,甚至有些厌恶,然而一个星期后,在他租住的公寓里,两美妇已
经一同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了。

  一切只因为罗南帮她们解决了所有的麻烦,不只还了赌债,还修理那些心怀
不轨的流氓再也不敢找事,并且还将那个自小混帐的弟弟治得服服贴贴,再也不
敢到处胡混了。

  两美妇都姓穆,一个叫穆惠芸,一个叫穆惠卿。她们不只是姐妹,还是双胞
眙,不过她们不是那种容貌相像的双胞胎姐妹,而是容貌差异颇大的双胞胎姐妹。
虽然身高都差不多,一米七左右,一样的丰乳肥臀,但是老大穆惠芸柳眉凤目,
端庄秀丽,老二穆惠卿却大眼小嘴,妩媚艳丽。

  两姐妹脱去衣裙,留下内衣,然后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咬了咬嘴唇,
一起伸手,一起用力,扒下了罗南的内裤。

  当罗南那死蛇一般的老二赤裸裸地呈现在她们面前时,两妇都不禁掩口:
“好大——”

  的确很大!罗南的老二就是软趴趴的,也有七、八寸的长度,直径四、五厘
米粗大,那探出的龟头更像个小鸡蛋一样,真难想像当它硬起来时,将是怎样的
雄壮姿态。

  “怎么会这么大?”穆惠卿目光有些迷离地问。

  “大有什么用?你看它有反应吗?”穆惠芸冷笑道。她对罗南用交易之名、
实则以半逼迫手段让她们姐妹献身还心怀芥蒂。

  “那你来试试。”罗南指了指老二,笑道。

  “你没硬怎么试?”穆惠芸嗤之以鼻地道。

  “真是个性经验匮乏的女人。”罗南同样嗤之以鼻,“真怀疑你是不是寡妇,
难道连口交都不会吗?你们两个都来,我要先尝尝你们上面的嘴的味道。”

  “你混蛋。”穆惠芸银牙一咬,骂道。

  可惜,罗南就当没听到,手依然指着胯部。

  “该下地狱的混蛋,这么恶心的事情也要女人做。”穆惠芸即便开口骂却又
不得不蹲下身来,嘴巴向那根死蛇般的性器凑去。

  罗南嘻嘻一笑,伸手在穆惠芸粉嫩的脸上摸了一把,道:“我如果下地狱,
地狱也会变成天堂。你记住,这是我说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穆惠芸哼了一声,单手有些颤颤巍巍地接触到软棍似的阳具,迟疑了一下,
然后生硬地抚弄了一下,随后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先在龟头上抚弄了一下,由于
不知轻重,让罗南不禁龇牙咧嘴了一番。

  在罗南的有意无意地引导下,穆惠芸终于学会了先缓缓用力向下挤压阳具,
让肉冠上覆盖的包皮褪去,然后才迟疑着将檀口凑上去,慢慢地将龟头吞进口里,
并用舌头不断地敲击摩挲马眼。

  罗南当然不会满足穆惠芸如此浅尝则止的口交方式,在穆惠芸吞吐龟头时,
有意无意地将阳具往她口中送,他的一只手搭在穆惠芸的肩膀上,防止她躲出去,
另一手却开始沿着穆惠芸天鹅一般的脖颈,滑下肩膀,顺着她胸罩的肩带,覆盖
在她的右乳上。

  虽然只是隔着胸罩触碰,但是却让穆惠芸浑身一震,全身肌肤浮起了一丝浅
浅的晕色。

  “你别……”穆惠芸含着罗南的性器,抗议道。

  罗南才不理会她这个抗议,右手由触碰改为了抚摸。别看穆惠芸外表端庄秀
丽,乳房却极大,足有三十七E,一只手掌根本就覆盖不过来,摸着这样一只乳
房,感觉就像占领一座山峰似的,而且还会心生无法彻底占领的感觉。

  别看穆惠芸已经三十三岁,但是乳房一丝塌软的痕迹都没有,依旧鼓胀挺立,
乳峰、乳头都是骄傲地以少女姿态般矗立,一抚摸上去,弹软俱佳,手感好到极
致,抚摸捏弄这样的乳房,简直是一种精神上的无上享受。

  罗南本来不想让胯下阳具挺直,然而一摸到穆惠芸的乳房,胯下忍不住就有
了反应,立马充血胀大,与此同时,他抚摸乳房的手也扯起穆惠芸胸罩,径直将
手抓在了穆惠芸的乳房上。

  “唔……”穆惠芸的嘴巴被阳具塞满了,乳房受到强烈袭击,不禁从鼻子里
发出一丝似抗拒又似呻吟的声音。

  “大姐……”

  一直在旁边看的穆惠卿忽然颤声喊道。此时她的样子已有情动之相,或者不
能说情动,而是性欲被引起了,只穿着胸罩和小内裤的她微微夹着腿,以罗南的
眼力,已经看出她的胯部已有潮湿迹象。

  罗南向她招了招手,然后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穆惠卿起先还扭捏了一下,
只走到罗南面前,并不打算坐下。不过罗南一拉她的手,便将她拖到了身边,单
手将她往身前一搂,嘴巴直接凑过去,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几乎没有多少前奏,
舌头已经侵略了她的口腔。

  “呜呜……”穆惠卿开始比较抗拒,想退开,不过十数秒后,却从鼻孔里呻
吟起来,带着喘息,两人热吻的声音就像玻璃上溜冰一样,愈来愈响,而罗南胯
下的阳具也愈来愈粗大坚硬,已有刚硬之势。此时罗南已经放开了穆惠芸的肩膀,
只以一只手像捏弄皮球一样玩弄着穆惠芸的左乳。

  穆惠卿沉浸在热吻里,已经不必罗南用手臂搂着她了,她自己主动抱着罗南
的脖子,回应得相当热烈,罗南腾出了一只手,便勇敢地向着穆惠卿的水草丰茂
的桃源地滑去。

  “嗯……”在感觉罗南的手从背部穿进她的内裤,挤压着她的菊门,直接侵
袭到阴部湿润的大阴唇峡谷时,穆惠卿身躯颤抖一下,松开罗南的头,连续喘息
起来。

  “你们两姐妹多久没做爱了?身体敏感成这样!”罗南戏谵道。

  “人家才三年,大姐已经五年了。”穆惠卿红着脸微闭眼,逃避着罗南极具
侵略性的目光,然后忽然“啊”的一声夹紧大腿根,此时罗南的两根手指插进她
的阴道了,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像箭一般地飙出,瞬间打
湿了她的胯部和那两根侵入其中的手指。

  道了‘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像箭一般地飙出,瞬间打
湿了她的胯部和那两根侵入其中的手指。

  穆惠卿的喘息急促起来。与此同时,穆惠芸的鼻孔里也透出了喘息之声‘她
身体内压抑的性慾比穆惠卿还要浓得多。她岂止五年没有做爱了,总体算起来,
起码有六、七年了。她只有过一个丈夫,而且一直身体都不太好,结婚三年,性
爱次数屈指可数,丈夫死後’她一直洁身自好,甚至连手淫都没有过,想那种事
的时候,顶多夹紧腿根‘用内衣蹭一下外露的阴唇,就这样压抑着,直到罗南这
个来历不明的老头向她肆无忌惮地求欢,她身体内的性欲才逐渐苏醒过来。

  刚刚她还有些被强迫的感觉,然而随着口交熟练起来,以及罗南阳具壮大后
的粗大给她的心灵冲击,她的性兴奋也不由自主地从身体内涌出来。

  看到两美妇情欲汹涌,罗南也不再客气,立刻上马,而且是直接双飞,将两
美妇叠在一起,而他胯下那根粗硕棍子则毫不留情地向她们的桃源洞攻击,一时
淫液四飞,欲语如潮。

  两美妇像开了合唱团一样,浪叫如歌,此起彼伏。

  这一唱就是整整两小时,这张床上欲液四流,战斗到处可谓留下了一片狼籍。

  直到罗南在两女体内分别深深地释放,这场战斗才暂时止息,留下了一地的
喘息……

  两女一男光着身体拥抱在一起,迷迷糊糊地皆睡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三人才起身收拾,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后,便坐在一
起商量以后的生活。

  刚交谈,罗南直接就提出一个意见,说是拿出来商量。

  没等两美妇提出异议,他的色心就起了,一把将穆惠卿掳到他的腿上,将这
美妇刚刚穿上没多久的内裤悄悄推到臀下,然后直接将他那根粗大的肉柱捅了进
去。

  这种偷袭不禁让穆惠卿又羞又急,连忙夹紧腿根,阻止罗南继续使坏。

  穆惠芸将罗南对妹妹的偷袭看在眼里,不禁狠狠地瞪了这老色鬼一眼,然后
背过身去,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对罗南刚才的提议质疑起来:“你说不开面
馆?难道就让我们被你包养着,天天等着你来宠幸?我才不干,我宁愿找点事做。”

  “就是,除了五百万美元的卖身钱,难道你每年还会给我们几百万吗?还是
花自己的钱舒服,省得被你欺负。”穆惠卿娇声道。

  说着还扭动了一下下身,罗南那粗大的肉柱还深插在她的阴道内,每一刻她
都感觉到一股脉动似的火热沿着媚肉往花心深处钻,烫烫的,感觉很充实,让她
忍不住想要再做一次。

  罗南用力一顶下身,肉柱龟头重重地撞在花心上,让穆惠卿酥哼一声,花心
连连颤动,有喷溅欲出之势,阴道的淫欲黏液分泌更是加速起来。

  “好了,现在在讨论正事,你少发浪。”穆惠芸回身在穆惠卿光溜溜的大腿
上拍了一记,正色道。

  “他插在我那里面,让我怎么忍得住?要不你让他插着试试。”穆惠卿红脸
辩解道。

  穆惠芸瞪了罗南一眼,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因为她发现罗南的手已经
伸过来了,掀起她裙子的一角,抠进她刚刚偷穿起来的三角裤里,很快捏住她下
身外露的阴唇,揉捏着,让她体内迅即升起淫欲,尽管压抑着想做的欲望,她还
是从鼻孔里发出粗重的喘息。

  “不要再动,想要晚上给你。”眼看要压抑不住,穆惠芸连忙用双手按住罗
南那只搞怪的手:“先说说,为什么开面馆不行?”

  “真不知是幸福还是苦恼,我遇到的女人怎么都这么要强,想养你们都没机
会。”罗南叹息道。

  “你这个色鬼,女人很多吗?”穆惠芸瞪眼嗔怒道。

  罗南点了点头。

  “我早知道你肯定不是好东西。”穆惠芸咬牙切齿地道。

  “算了大姐,如果是好东西,就不会一次要了我们两姐妹了,你看他那地方,
一、两个女人能伺候得了吗?”穆惠卿倒看得开。

  “是伺候不了,怪物、野兽。”穆惠芸骂道。

  “好了好了,如果我是怪物、野兽,你们岂不也是同类,否则与怪物、野兽
交合,岂不是更恶心?”罗南笑嘻嘻地道。

  “呸呸呸,满口胡言,色狼、色老头,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穆惠芸道。

  “我是好人。”罗南正色道。

  “好人?”穆惠芸仰头打个哈哈。

  “说好人也不信?难道非说坏才行,也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罗南摇
头慨叹道。

  “先说正事,不跟你扯,难道你不愿意让我们做生意?想金屋藏娇?”穆惠
芸问。

  罗南摇了摇头,微微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才道:“要做事也可以,其实
我也希望给你们找些事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过开面馆太辛苦了,开再
大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开间糕点店吧。”

  “糕点店有什么特殊?难道比面馆强?”穆惠芸不解地问。

  “别人开糕点店没什么特殊,不过我的女人开,自然非同一般。”罗南自信
地道。

  “谁是你的女人?”穆惠芸冷声道。

  “怎么?被我上了还想反悔?难道你还要找其他男人不成?反了你了。”说
着,罗南将穆惠芸一把扯了过来,按在身边,直接掀起她的裙子,扒开她的内裤,
露出白生生的嫩臀,“啪”的一声在两个弹性十足的臀瓣上各赏了一巴掌。

  “哼……嗯……”面对罗南的袭击,穆惠芸起先想冷哼,但最后从鼻孔里冒
出的却是酥软的媚吟。

  “你不要这样,我哪里说去找其他男人,答应了你,我自然会遵守诺言。”
感觉到被拍了两巴掌后,罗南的那只“魔手”伸进了她的股沟内,摩挲她的菊门
褶皱,穆惠芸一边夹紧臀部,一边告饶。

  “那还不承认是我的女人?难道昨天被操得不够?”罗南做出翻脸的样子问。

  “我只是不习惯你这样说而已。好吧,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女人总行了吧,
你这个老色狼、老色鬼,欺负了我们姐妹俩的身体还不够,还要连我们的心灵也
霸占,真是霸道。”穆惠差言语上不服气,但态度上已经放软。

  “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发什么火?还是说店铺吧,我也很想知道,你为
什么要我们开糕点店?”穆惠卿扭着臀部问道。

  “你们不是想赚钱吗?面馆才能赚几个钱?开得再大也是劳心劳力,就算连
锁店开遍全国、全世界,也没什么新鲜趣味,还不如开间能赚大钱的特殊小店,
我所说的糕点店就是这样的店。当然我让你们卖的不是普通糕点,而是加了特殊
材料的糕点,又贵又好,保证供不应求,一个月不要卖多,百十来盒就够了,也
不必像那些普通店面,成年累月的开,我看一个月开三天就差不多了,天数多了
你们也忙不过来,这店名我都替你们想好了,就叫「三日斋」。”罗南笑道。

  “一个月开三天?三日斋?店还能这么开?”两姐妹面面相觑。

  “总之听我的没错,青松不是没事做吗?你们给他一笔钱,让他在三日斋的
对面盘下一块大地方,别的不修,就修个停车场,要不了多久铁定赚翻了。”罗
南自信地道。

  “你在编故事唬弄我们吗?哪有那样神奇的店,每月开三天,就能引来无数
客人?”穆惠卿狠狠地一夹胯下,以这种变相的惩罚表示不信。

  “我说有就有,敢怀疑你的男人,反了天了。”罗南很大男人主义。

  一边说,一边把着穆惠卿的胯部,肉柱用力一顶,肉柱再次狠狠地撞在了穆
惠卿的花心上,这次的撞击,让早已积累若干性欲和快感的穆惠卿不禁尖叫一声,
花心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引起抽搐,身体一抖,臀部一缩,阴道腔体剧烈一
阵蠕动缩紧,随后便有一股黏糊糊的白灼热烫阴精从花心深处浇出,再被肉柱一
阵搅动,少数挤出肥嫩的穴缝,蔓延到肉柱根部,有些则滴在了穆惠卿臀缘半褪
的白色内裤上,转瞬间打湿了大片地方。

  经此高潮,穆惠卿眼眸水汪汪的,本来还刻意与罗南保持性器接触,现在却
完全瘫软在罗南怀里,任由他侵略身体的各个要害。

  穆惠芸看到妹妹高潮,臀部皮肤也不禁浮起艳红,眼眸迷离,呼吸更加粗重,
显然也动情了。

  “还怀疑你的男人不?”罗南笑问穆惠卿。

  “你……这个色鬼,偷袭我,讲不出道理,就动手,真野蛮。”穆惠卿语气
虽然愤愤不平,但喘息的样子看上去分外诱人,颇有娇嗔的味道。

  “好,就跟你讲道理,我有一种蜂蜜,叫青璇蜜,不仅香甜无比,诱人食欲,
而且对身体大补,只要在普通糕点里加上一点点,就能让它们变成无上美味。你
说如果用你们处理面食的手艺加上这种蜂蜜,是不是会产生神奇的效果?”罗南
笑道。

  “青璇蜜?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蜂蜜吗?你哪里找来的?”穆惠芸
强压着身体内翻涌的情欲,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啊。”罗南摇头神秘地道:“总之青璇蜜确有神奇的效果,
你们不必怀疑,改天试验一下就行了。你们明天就去找合适开店场所,不需要在
市中心,偏僻一点更好,我看西区就很合适,这里近郊,找店铺不难。”

  “不如就今天吧。现在还早,出去找正好。”穆惠芸作势欲起,她是怕了罗
南了,知道再这样被他玩弄下去,要不了多久肯定又要做上几次了。她对与罗南
做那种事是又惧又爱,很怕沉溺下去,所以压抑住想要的感觉,准备借势躲开这
一劫。

  “既然还早,那就先做过再出去。”罗南凑过脸去,在穆惠芸脸上香了一口,
笑道。

  “不……呜……”穆惠芸想反对,不过已经被罗南那张嘴堵住了,一个数分
钟的热吻立刻让她意乱情迷起来,当她的小衬衫上衣被掀起,胸罩被剥开时,她
就能知道今天要逃出“魔掌”是不可能了。

  “去床上吧,不要在这里。”穆惠芸忍着羞意,迷离地小声道。

  “先在这里做几次,然后再去床上。”罗南嘿嘿笑道。旋即将她拉到身上,
分开大腿露出春潮涌动的蜜源,并让两姐妹贴着,显然这色鬼又想出了新招式,
打算将双飞完全进行到底。

  将肉柱从穆惠卿的身体内像拔酒瓶塞一般抽出来,旋即抵在穆惠芸的阴门穴
口,不断摸索刺激穆惠芸下体的阴唇媚肉……

  让两姐妹连续高潮了数次之后,罗南最后再一次将炽热的精液射进了穆惠芸
的子宫,让这个内含媚骨的端秀美妇再登无上高潮,潮吹尖叫到声嘶力竭。

  由于两姐妹被高潮折腾得浑身无力,所以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两、三个小时,
才恢复些许气力,想到还要出去找店铺,两姐妹最终还是挣扎着走进洗手间去洗
澡,当然色鬼罗南被挡在了外面,这一次两姐妹死活也不让他进去了,因为她们
害怕鸳鸯浴再一次演变成折腾,到时候恐怕她们连抬根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

  两女洗完澡出来,已经穿上了正式服装,并且刻意裹得密实一些,生怕罗南
又来了兴致,罗南嘿嘿一笑,转身也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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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jie2003    时间: 2010-10-15 15:45

  第七章邪恶的发票

  一小时后,罗南带着两美妇来到成都西、北区交界的女人街,这个专门卖女
人服饰的门店一条街。穆氏姐妹扬言要买一堆服饰,付帐的人自然是罗南,以惩
罚这个色老头昨天像野兽般地撕裂了她们好几件非常喜欢的衣物。

  罗南没有反对,本来他以为找寻店铺还需要费些手脚,不想两美妇早有想法,
给几家商铺中介打了电话,就差不多搞定了。有罗南这个冤大头在,她们都没还
价,直接就要求看铺子。那些中介听她们如此热切,知道生意准成,所以回应非
常热烈,立刻确定了几家店面,并且表示随时可以去看铺子。

  头一家铺子就与女人街隔着两条路,所在的街道叫德胜街。不过打车路过女
人街时,两美妇却忽然来了兴致,或者说忽然想宰一下罗南这占有她们的色老头,
所以二人就在女人街路口下车,步行进入了这条名字都很香艳的街道。

  女人街果然不愧其名,一路走来,果然莺声燕语,女人成群,袅娜身影遍布。
时值盛夏,无论少女、熟妇都穿得清凉,各种火辣性感着装,就是个恐龙,也能
引来一些饥渴男人的目光,当然他们多半不看脸,只看恐龙的胸脯和屁股。

  “四川天府之国,果然出美女。”罗南目光晶亮地扫过街上的重重丽影,感
叹道。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穆惠芸冷脸道。

  “就是,几个小时前还海誓山盟,转眼就露出原始面目了。”穆惠卿也啐道。

  “海誓山盟?这词新鲜,我对什么海发了什么誓言,对什么山立下了什么盟
约?”罗南笑咪咪地问。

  穆惠卿一愣,她刚才是胡说的,罗南这色老头根本没有承诺什么,也明白地
告诉她们他有其他女人,只是她还是看不惯这老头的所为,尤其刚刚占有她们姐
妹俩,转眼又对其他女人产生兴趣,简直负心薄幸。

  “你这个死人,真会狡辩。”穆惠卿忍不住抓住罗南手臂,恨恨地扭了一记,
虽然知道这老头皮厚异常,多半不疼,但是不给他一记出不了胸中的气。她知道
自己有些微吃醋,虽然这吃醋的情绪不浓,不过既然已经献身于一个男人,总希
望他在她面前表现得完美一点,哪怕明知道他实际行动很龌龊,也要他维持表面
的完美。

  “你怎么贴过来了?你看你姐姐跟我保持了起码三尺的距离,生怕别人以为
她傍大款,傍老外。”罗南戏百道。

  “那是她脸皮子薄,我才不管。”穆惠卿道。

  穆惠芸听到罗南的话,冷哼一声,快步走到罗南比肩位置,与他并排行走,
并道:“你知道得还挺多,傍大款这样的词也会,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美国人,怎
么中国什么话你都会说。”

  “那你就当我是个中国人好了。”罗南潇洒地耸肩道,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
气,淫笑起来说:“中国古代有依红偎翠一说,带着两个美夫人逛街,我也有这
样的感慨,嗯……我都可以闻到你们身上的香味,被深切滋润过的女人体香果然
动人,遍数这满街的女人,依然是你们最让我心动,看来这女人街有点名不副实,
还没有能让我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条件。”

  “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混帐话。”穆惠芸白了罗南一眼,道。

  “就是,你以为我们姐妹同你一样没脸没皮。”穆惠卿的白眼与话同至。

  “男人要什么脸皮?你看这街上伴着女人的男人,哪个不像是伺候女王的奴
仆,在外面要被这些女人使唤,回家估计还得被这些女人骑在身上。嗯,就像不
久前你们骑在我身上一样。”罗南笑道。

  “好,既然你不要脸皮,走,跟我们去买内衣。我看你臊不臊。”穆惠芸没
好气地道。

  “买内衣有什么关系?你们身上那里我没摸过?前面就有一家内衣店,卖的
还是古典内衣,进去的男人不是挺多?我们这就过去。”罗南满不在乎地道。
“色鬼总是脸皮厚的。”穆惠卿不得不摇头叹息。三人便相偕走进了古典内衣店。

  罗南这白发苍苍的老外并不太引人注目,毕竟中国曰渐开放,游荡在中国各
城市的老外愈来愈多,不过他身边跟着两个风情万种的美妇,这种组合就引起了
很多人的注意。

  穆氏姐妹这两天被罗南灌注了不少雨露,本已是样貌不俗的美人,如今受到
充足的滋润,更是散发出惊人的美态,不只脸蛋,就连全身似乎都散发着艳光,
这种艳光比起满街脸色暗淡需要靠化妆品来扶持美丽的众多女人来说,简直胜出
太多了。事实上,一路走来,明里暗里偷看她们的人不知凡几,这也是穆惠芸起
先感到压力,想与罗南拉开一段距离的原因。

  穆氏姐妹只穿了普通的连衣裙,裙子的式样显得老旧,然而穿在她们的身上,
不显老土,反而有一种让人缅怀记忆里明艳动人的美丽身影的感觉,这种感觉就
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看二十世纪的老电影,尽管电影老了,过时了,然而里面那
些美丽的女人并不因她们老式的穿着而遮掩丽色,相反更沉淀着一种楚楚动人,
一种让人发自内心喜爱上的风情。

  穆氏姐妹的打扮就给人这样的感觉,总的说来,因为人美,所以穿什么都好
看。

  “快挑吧,好多人看着我们呢。”穆惠芸低声对穆惠卿道。

  “真要买这些肚兜?大姐,你不是准备穿给这个死鬼看吧?”穆惠卿拿着一
件月白的绣花肚兜笑问。

  这古典内衣店的主人倒也有些能耐,店里所卖的内衣可谓集中了中国历史上
各个朝代的式样,无论是唐朝的抹胸、宋朝的背带胸衣,还是元朝的东身胸衣、
明朝的亵衣亵裤,乃至清朝的肚兜,都做工精致,很有古韵。

  罗南看到这些,忍不住浮想联翩,若是穆氏姐妹穿上这些古典内衣,其诱惑
力还不倍增?比起这些古典内衣,罗南对那些现代的情趣内衣却不怎么感兴趣,
光靠裸露的诱惑哪有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来得诱人。

  一个直接的形体诱惑,一个却超越了形体带着诗情画意,自然后者更胜一筹。

  穆惠芸瞥了一眼在店内若无其事四处欣赏的罗南,苦笑了一下,道:“总要
买几件内衣,这两天被扯碎了好几件,不买就没得穿了。”

  “也不必买这种古典内衣吧。”穆惠卿道。

  “你看那色鬼饶有兴致的样子,喜欢都写在脸上,我们还是买几件吧,反正
他付帐,挑贵的买。”穆惠芸恨恨地道。

  “说到底,大姐你还是要讨他欢心,原本我以为大姐你不把他放在心上,看
样子我错了。”穆惠卿嘻笑道。

  “说什么呢?身子都给他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他虽然是个色鬼,但我们
既然跟他做了交易,这辈子的命运就交在他手里了,总要与他相处好才是。”穆
惠芸道。

  “我总觉得他怪怪的。”穆惠卿道。

  “怪怪的?什么意思?”穆惠芸不解地问。

  “不知道。”穆惠卿撇了撇嘴,“说不清楚的感觉,似乎他的能耐太大,或
者是他的肆无忌惮,又或许他的神秘,都是怪。”

  “是不是觉得他不可靠?”穆惠芸追问。

  “不是。”穆惠卿连忙摇头,“恰恰相反,和他待着,虽然心理上还有些抵
触,不过似乎愈来愈安心,从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可靠。他说的话有种让人信服的
力量,真是奇怪,以前又没见过他,他又是个外国人,为什么我不担心他骗我们
呢?嗯……这色鬼具备做骗子的所有能耐。”

  穆惠芸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或许他真个骗子,我
看他迟早将你的心都骗过去。”

  “骗就骗吧,都失身了,心也给他没什么大不了。”

  “这么快就爱上我了,我会很有压力的。”不知何时,罗南这色鬼已经站在
两美妇的身后,笑道。

  “压力你个头,有压力你还会到处找女人!算了,还是帮你省点钱,免得你
以后没有钱去包其他女人,我和姐姐就买这十件,你付帐去吧。”穆惠卿挥手驱
赶道。

  “十件?”罗南故意夸张地重复,一副肉疼的样子;然而转过身,脸上却露
出陉松的笑意。

  小小十件内衣他怎么会心疼?更何况这笔钱也不必由他出。他身上还背负着
一项间谍任务,所有的消费都可以向CIA和INSCOM共同组建的联合情报
组报销,完全可以大手大脚,不过用公款为自己的女人买内衣显然不在报销范围,
对此罗南也有针对性的手段,虽然手段并不高明。

  罗南身上一直带着不少现金,因此付帐时直接给现金,总共一万两千人民币,
他直接付了两千四百美金,然后他说出个出乎收银员意料的要求。

  “开给我发票,另外请在发票栏上写上办公用品。”罗南微笑着吩咐。

  这项要求差点让作为收银员的年轻小姑娘绝倒,她一边按照罗南的要求办,
一边脸泛古怪之色,小眼睛滴溜溜地直往罗南身上瞄,这表情再明显不过,显然
在感慨这世界不只中国人喜欢用各种手段假公济私,老外也在与时俱进,懂得将
女人内衣说成办公用品。

  罗南拿到发票,转身带着穆氏姐妹离去。

  “你要发票做什么?”走出内衣店老远,忍了许久的穆惠卿终于忍不住问道。

  “报销。”罗南面不改色地道。

  “报销?在那里报销?”穆惠卿奇怪地追问。

  “不可说,不可说啊。”罗南哈哈一笑,状甚得意。

  本来他可以刷卡消费,不过美国情报部门神通广大,追踪他的信用卡完全小
菜一碟,所以他就付了现金,他很想知道,假如凯瑟琳。兰蒂知道他用情报费为
情人买内衣,会是什么表情。不过,一时三刻兰蒂还不会知道。当他拿发票去报
帐时,才是兰蒂头疼的时候。不知她需要多久才会发觉发票里的秘密,罗南嘴角
浮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在想什么龌龊事?”穆惠芸哼声问道。

  “在想今天晚上用什么姿势。”罗南笑道。

  “色鬼。”穆惠芸毫不犹豫再次向罗南丢出这个头衔。

  “我承认,不过色鬼的女人该叫什么呢?”罗南反问。

  穆氏姐妹无语。

  “走吧,继续购物,你们还要买什么?我付帐就是。”罗南难得慷慨。

  穆氏姐妹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本想让老色鬼出血,想不到还有人
给他报销,她们真想知道给罗南报销的单位到底是哪个。

  “不管了,继续买。”穆惠芸跺脚道。

  “这才对嘛,你管谁报销……”罗南挥手道。

  于是,两美妇开始满街扫荡,花费两小时,扫荡衣物百件,花费超过十万人
民币。幸亏罗南手头带的现金多,否则还真支持不住。

  扫荡之后,他们才赶到德胜街去看铺子。

  看到破烂的德胜街第一眼,罗南却点头道:“不错。”

  “这种破烂街道还不错?名字都没几个人知道,这么狭窄,铺子能好到哪里
去?”穆惠卿却不满意。

  “是啊,如果不是距离女人街没多久,我真以为这里是荒僻的地方,这么冷
清。”穆惠芸也不满意。

  “正因为破败才好建设,不是吗?等三日斋建起来,这里会超过你们想像的
繁华。”罗南笑道。

  穆惠芸犹自不信,打电话叫来了商铺中介的人。中介很快将他们带到一幢二
层破旧的商铺前,并介绍起来:“这商铺上下共三百平米,距离路口只有三十米,
看到斜对面了,那里正在赶建一栋宾馆,只要宾馆盖起来,这里的商铺肯定会很
热闹。要买就趁早了,这里周边的铺子都快卖光了。”

  “卖光?我看是说光才是。”穆惠卿没好气地道,“整个街道才三、四家铺
子,其他都建设得半调子的,一看都是豆腐渣工程。你还别说宾馆,如果是正在
赶建的工程,现在工地上会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如今是什么时候,房地产泡沫化,
对面那栋宾馆的主人没跳楼就算不错了。”

  “房地产泡沫化没错,但最近不是又有起色了吗?总之,只要你们愿意购买
这商铺,我给你们打八折,行不?说实话,换作十年前,这地段没三万一平米铁
定不卖,现在只卖你们一万,不,八折后八千一平米绝对是物超所值。”中介道。

  “这该是你们囤积的商铺吧。”穆惠卿冷笑着问。

  “谁说不是?几年前接手的,原先的投资商在此地拆迁之后屯地两年,以为
房价能循例高涨,没想到遇到全球房地产泡沫化,他中途甩手,我们公司接手,
以为抄底能赚上一笔,想不到抄底抄在半山腰上,后面又是两年下跌,直接跌到
地下室,搞得现在公司连周转的资金都赔上了,整条街工程也只建设了三分之一。
现在趁着房价起来一点,卖一点算一点,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你们真想买,我这
价格绝对算是超级优惠了。”中介打起了哭穷感情牌。

  “就这样吧。”罗南忽然点头道。

  穆惠卿横了他一眼,怪他插话,其实她也觉得这价格的确便宜,虽然她不认
为这里是开店的好所在,不过既然罗南说了,又是花他的钱,她们姐妹也只能同
意,不过她还想将价格杀得低一些,可惜罗南一句话,等于将她种种准备完全扼
杀了。

  “这烂尾宾馆卖不卖?”穆惠芸一指铺子对面的那栋约莫十层样子的烂尾楼
问道。她还记着罗南说要给弟弟穆青松开停车场,她看这宾馆改造一下,做停车
场正合适。

  “卖,当然卖,如果你们有钱买,没二话,六千万就处理给你们,不过你们
有这么多钱吗?”也难怪中介怀疑,三人坐计程车而来,穿着也不像有钱人,中
介很怀疑穆惠芸只是随口一问,若不是看在罗南是个外国人,可能是个金主,中
介真不愿意这样殷勤推销。

  “你问他有没有。”穆惠芸将罗南推了出来。

  罗南一时没有说话,只定定地注视着中介,足有二、三十秒,才清咳一声,
貌似云淡风轻地问:“不知道你们那个公司卖不卖?”

  中介大愕,过了良久,才黄牙一咬,貌似使了大力地道:“卖!”

  于是,事情忽然变得简单起来。

  两天后,一家名为秀庭房产的公司被整体转到了穆氏姐妹的名下。这家公司
除了拥有德胜街周边五十亩土地的商业开发权之外,实际差不多是个空壳,整间
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只有百米长的小街道德胜街,所有的物业加上那栋烂尾宾馆,
评估总价两亿人民币,可银行贷款就达到两亿三千万,而且还有三个月就到期了,
另外还欠员工两个月薪水总共几十万。

  在罗南拍板购买这家公司之前,秀庭房产的老总已有了逃债跑路的打算,罗
南最终决定用三千万人民币购买整问公司,并愿意接手所有债务,对秀庭房产的
老总简直是天降冤大头,立马动用所有关系,两天之内就将公司过户,速度之快、
态度之积极前所未有。

  “别想我们把五百万美金都拿出来投到这家公司,我们最多拿一百万美元投
进来,别以为写上我们的名字就会感激你,你这混蛋,让我们接手了这么一家破
烂公司,五百万美元还不够填的。”一切手续办妥之后,穆惠卿担心地道。

  “那么点债务担心什么?赚钱补上就是,你们也尝过了青璇蜜做的糕点了,
难道还对那糕点没信心?”罗南道。

  “不是没信心,只是银行贷款还有三个月就到期了,我们上哪里弄两亿三千
万?”穆惠芸不满地道。

  “放心,有人会来给你们送钱的,贷款的事情完全不必担心。”罗南笑道。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必须给我们一些保证。”穆惠卿抱着罗南手臂道。

  “真是短见识的女人,好吧,如果今晚你们将我伺候舒服了,我保证明天会
变出一个接手银行债务的人。”罗南嘻嘻一笑道。

  “色鬼,好吧,一言为定。”穆惠卿晕红着脸道。

  “我要你那里哦。”罗南凑到穆惠卿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老色鬼、老混蛋,总是想着法子折腾我们。”穆惠卿羞得拿起手边抱枕,
真想一下子拍死罗南算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47 编辑 ]
作者: extradavids    时间: 2010-10-15 16:01

  第八章造化青璇鸡丝养身粥

  享受了两姐妹整晚的伺候,第二天罗南神清气爽,难得地早早起床,而穆氏
姐妹却依旧海棠春睡,她们被老色鬼折腾了一夜,高潮跌宕,身心都疲惫欲死,
只想睡个一天一夜再起床。可事实上,她们只睡了五、六个小时就醒了,她们的
身体恢复速度出乎意料的快,若不是精神上因极度性满足佣懒到极致,她们都觉
得自己现在外出疾速跑个一千五百米绝对不成问题。

  “这么快就醒了。”罗南端着两碗香喷喷的鸡丝粥推门走进房间,笑道。

  两姐妹本来还舒懒地裹着薄毯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罗南的声响加上闻到粥
的诱人香味,都忍不住睁开眼睛。

  “你这色鬼,还会做饭?你可真是个中国通,连米粥都会做。”仔细闻了闻
粥的味道,穆惠芸几乎立刻肯定粥不是从外面买的。

  “米粥有这么香吗?这是造化青璇鸡丝养身粥,算奖励你们两个昨晚的努力。”
罗南道。

  “造化什么什么养身粥?”穆惠卿刚半起身伸懒腰,闻言噗哧一声笑得仰倒
在床上。

  “真会起名,你以为这是仙丹?”穆惠芸接过一碗粥,吃了一口,旋即苦脸
道:“闻着香味还可以,怎么有种清苦味?我还是不吃了,留着给惠卿吃吧,我
去刷牙。”

  说着,穆惠芸就准备掀毯起身,不过看到罗南贼兮兮地不断扫视她颤巍巍的
乳房,才意识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连忙用毯子将自己裹密实,并向罗南瞪眼道
:“出去,一晚上还没看够、折腾够?不出去?哼,那转过身去,到衣橱里拿件
睡衣出来。”

  罗南呵呵一笑,连忙走到一边拿睡衣,不透光的睡衣不选,看准一件黑纱睡
裙给穆惠芸扔了过去。这件睡裙还是两天前买的,最是性感,下身裙边短到只能
遮一半屁股,胯部不遮,胸前春光不藏,穿上反而更加衬托出穆惠芸的丰乳肥臀
和全身白皙。

  “转过身去,不准看。”穆惠芸看到罗南色眯眯的样子就生气,扬手做要打
的姿势威胁着。

  “好,我不看。”罗南只能无奈转身。

  穆惠芸这才窸窸窣窣地扯开毯子,准备穿上睡裙,当然她其实知道这是掩耳
盗铃,这性感睡裙穿了跟没穿一样。

  “穿了衣服,还是把粥喝了,我好不容易熬好的,喝了对身体有好处。”罗
南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着身后穆惠芸光溜着胴体穿裙的性感样子,一边道。

  “不喝,还没刷牙喝什么粥。”穆惠芸没好气地道:“我现在满嘴都是你那
东西的味道,死色鬼,昨晚在我嘴里喷了那么多,还要我吞下去,真恶心。”说
到这里,穆惠芸忽然闷哼一声,睡裙的下摆都来不及放下,连忙夹紧腿根,并用
双手按住。

  “怎么了?”罗南连忙转身问道,脸上带着隐隐的戏谵之色,显然他知道到
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昨晚都说不是安全期,让你不要射进来,偏要射,
还直接射在人家子宫里,都无法清理出来,现在精液都要流出来了,啊……”说
到这里,穆惠芸几乎跳起来,拔腿就往洗手间跑,那白生生的双股间,在黑森森
的阴沟红唇地域,一股夹着蛋清般黏液的浓白液体正在涌出。

  穆惠芸的手虽然按住了穴门,然而还是阻止不了液流的涌出,因此从床上到
地上,再到洗手间,一路滴洒,就像喷壶似的,那滴滴淫液晶莹黏稠,散发出浓
重的性味,给本已充满了这种味道的卧室更添了几许淫靡。

  穆惠卿看到大姐狼狈的样子,非但不同情,反而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我
就知道,大姐会吃这种苦头,让他射在菊门里不就行了,那里闭合得紧,你昨天
怎么就想不到呢。”

  “死丫头,昨天我还不是替你挡灾,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你岂止菊门里,
子宫里还不都灌满这些恶心的东西。”穆惠芸听到妹妹没心没肺的话,忍不住在
洗手间里骂起来。

  “大姐,你说得对,正因为这样,你看我轻易起身了吗?”穆惠卿继续笑哈
哈,笑着还端起罗南送上的名字响亮的造化青璇鸡丝养身粥,仔细品尝,“虽然
有些清苦的味道,不过多吃一点,味道反而变香了。”

  很快吃完手头的那碗粥,穆惠卿又垂涎起属于穆惠芸的那一碗,不禁扬声问
道:“大姐,你真不吃?”

  “不吃。”穆惠芸在洗手间里气道,说话的时候,洗手问里传来淅沥沥的声
响,显然她正在小解。

  “给我吧。”穆惠卿向罗南招手,示意他将那碗粥递过来。

  “多吃无益。”罗南没有递上粥,反而端着粥走向洗手间。

  “你好恶心,怎么将粥端进来了?还有,你怎么进来的?洗手间我不是上锁
了吗?”穆惠芸大惊失色地问。

  “锁早就坏了,难道你忘了?快把粥喝了,对你有好处,凉了效果就差多了。”
罗南给坐在马桶上的穆惠芸递上粥,顺手将洗手间的门关了起来。

  穆惠芸没办法,气恨恨地仰头将粥喝了个干净。

  “恶心鬼、色鬼。”喝完递上碗,穆惠芸还忍不住向罗南骂道。

  “真是可怜的女人,连骂人的词语都这么匮乏。”罗南也不恼,只笑道,然
后倾身凑到穆惠芸耳边道:“你生气干什么?刚才那些流出来的东西哪是我射进
你体内的,肯定是昨晚高潮后喷出来的阴精残留在你体内。你每次出的量那么多,
加上你的阴道弯弯曲曲的,残留下来的阴精自然多,或许还有些淫精,总之是你
自己弄得自己这般狼狈。”

  “谁的阴精多,还什么淫精,尽编排我们女人。我那里怎么会弯弯曲曲,如
果弯弯曲曲,岂不是你那粗硬的家伙捅裂了,不过皱褶多一些罢了。”

  穆惠芸输理不输嘴,其实她也知道刚刚涌出的东西的确是她体内的淫液与阴
精的混合物,加上早上被罗南有意无意的挑逗,她现在又十分敏感,自然体内会
积聚很多浆液,弄得她刚才措手不及。

  对于身体愈来愈敏感,她也没办法,她性格严谨,长得也端庄,现在却觉得
自己像个淫妇似的,想到这些,她就很恼。事实上,因为罗南骤然闯进洗手间里,
看着她坐在马桶上,这一瞬间,她的乳头就硬了,她甚至感觉到身下三角地带已
经开始微痒,阴蒂也开始在阴门口探头探脑。身体性欲一起,本来体内充盈的尿
意竟被遏制住了,尿液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像叮咚的泉水一样,在马桶里奏响着
淫曲。

  罗南很能体会这种即将进入欢爱的气氛,直接褪下裤子,将粗壮的性具送到
了穆惠芸面前。穆惠芸脸上本来淡淡的艳色立刻变得浓烈。

  虽然有些犹疑,不过穆惠芸最后张嘴将那已经有些粗硬的茎头吞进了嘴里,
简单吞吐了一下,两、三分钟,整个肉柱在沾满口水的时候,已经粗挺若儿臂。

  罗南抱起穆惠芸,也不管她是否还在小便,将马桶盖放下,面对着她,将她
睡衣直接掀挤到乳峰上方,一口啜住其中一颗已经略显兴奋的乳头,与此同时,
胯下肉柱滋溜一声推进了她的阴门之中,瞬间深入到极深处。

  穆惠芸尽管情动,喘息着,仍然没有忘记之前的坚持,主动凑到罗南耳边低
声请求道:“这次千万不要射在里面,不在安全期,我怕怀孩子。”

  “精液不射在阴道里射在哪里?”罗南一边小幅度抽插着,一边笑问。

  穆惠芸脸上显出为难之色。

  “那就射在你上面这个嘴里吧,或者后面这张嘴里。”罗南一点穆惠芸的艳
唇,然后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抠进了她的菊门里。

  穆惠芸忍不住浑身一哆嗦,连忙夹紧厚臀,不过她仍对吃精液有些抗拒:
“你射在外面不可以吗?”

  “不行,只能射在一张嘴里,我的精液可不是垃圾。”罗南坚持道,说着还
惩罚性地重重地挺下身,肉柱瞬间穿过空荡地带,撞在穆惠芸阴道末端花心,一
撞即退,却让穆惠芸连忙提腰缩阴,阴道的阴肉骤然缩紧,褶皱蠕动加剧一倍,
花心媚肉一阵狂跳,子宫深处卵巢里阴精流体差点丢出来。

  穆惠芸小声呻吟起来,也没心思管罗南最终将阳精射在哪里了,事实上她只
是理智上不想罗南将精液射在体内,无论是阴道还是口腔。安全期只是一个幌子,
然而每当被罗南那根粗棒抽插的时候,理智还是抵不过情感,最终她的任何顾虑
都会沦为空话,其实若是怀孕,她没有任何办法。她也知道,以她们与罗南之间
那么激烈的性爱,想不怀孕只是空谈。她只能在心中一再退缩,最后期望罗南的
超强性能力只流于表面,这老头的精子已经不能令女人怀孕,如果真是那样,那
就阿弥陀佛了。

  随着罗南进攻的加剧,穆惠芸的小声呻吟也在扩大,原本还怕外面的妹妹听
到,但是当罗南由小幅抽插变成了大幅进攻,肉柱由阴道前端进入其深处,一次
次地攻击阴道花心时,她再怎么顾忌,最终也被情欲淹没。

  股间的淫液白浆不断涌出,打湿了两人的阴部和双腿,罗南的持久就像部机
器一样,穆惠芸最后只能大声地叫喊才能发泄一股股袭来的情欲浪潮。

  外面的穆惠卿早已察觉到洗手间的异样,她也只能夹紧双腿,暗骂两人白日
宣淫,同时盼望两人早点结束,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闯进去,加入其中,让
那个老色鬼再次双飞。事实上,她心中隐隐有所期盼,希望那个老色鬼会将她叫
进去,或者直接操着穆惠芸来到她身边,将她拉入战局,那个老色鬼又不是没干
过这种事。

  “啊……不行了,丢了,丢了……”穆惠芸一口咬在罗南肩膀上,下体猛烈
缩紧,一股热气腾腾的白稠黏液从下体飘射而出,几乎笔直地打在了罗南的胯部,
白点飞溅,淫欲大起,就像一碗白浆糊浇在了那里,空气淫腥骚香立刻弥漫开来。

  罗南是特意抽出肉柱,让穆惠芸直接射出阴精的,她射精之后,阴道内正抽
搐使其紧窄到极致,罗南正好享受,肉柱龟头分开其半闭的阴门,再次推门开壁
地闯进了阴道深处,让穆惠芸不禁微有痛感,同时射精后的失落又一下子被填满,
发泄的性欲又再一次被悄悄燃起。

  肉柱凶悍地直撞花心,连连撞击,穆惠芸被刺激得浑身香汗连连,口中浪叫
已止不住地愈来愈大声。

  “太深了,不要再往里插了,啊……我要死了,死了……天啊!你怎么插进
最里面了,不要在里面动,丢了,啊……”穆惠芸仰头散发,乳峰荡起层层淫浪,
下体再发淫液洪水,汹涌的透明黏液带着白灼的糊状热流再次喷溅而出,这次的
量比之前还要多一倍。

  可是罗南还没准备放过她,已经插进子宫腔体内的肉柱还在抽插,他的脸孔
也有些泛红,显然快感也已经累积到一定程度了,不过还没到发射出来的地步。

  穆惠芸的子宫甚是淫媚有弹性,皱褶太多,被插入的时候急剧收缩,似乎一
瞬间收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囊体,紧紧包裹着胀大的肉柱龟头,并且其中一个玄妙
处紧紧地吸在龟头的马眼处,不停地蠕动,让罗南的身心快感急速累积。

  他忍不住沉哼一声,胯下抽动更加急速,犹劲的肉柱摩擦着穆惠芸的整个阴
道,从阴门沿着阴道到花心,穿过子宫颈,再到达子宫内,再到子宫内腔壁。处
处摩擦,处处生热,穆惠芸觉得自己简直要摩擦到化掉了,也觉得身体仿佛成了
泄水的渠道,一次次涌出浊流,一次次抽搐,这无与伦比的性欲让她身体的所有
性征都胀大到极致,硕大乳房更是胀成了不可能的半球体,乳头高高翘起,充血
得像个紫红的小萝卜。

  当龟头再一次撞击在子宫深处时,肉柱上面的筋肉开始像弹奏的琴键一样狂
跳,穆惠芸隐隐意识到罗南要射精了,原本她想要让罗南将肉柱拔出来,然而她
身体的快感也再一次累积到极点,一瞬间的剧烈抽搐和喷涌之势,让她迫切地想
要肉柱留在体内,以堵住这种决堤崩塌式的高潮。

  “啊……死了……”穆惠芸尖叫起来。

  “我要射了,就射在里面了。”罗南在高潮里咬着穆惠芸敏感的耳朵喘息笑
道。

  “射吧射吧,就射在子宫里,求你,不要动,堵住里面,丢了,天啦……”
穆惠芸再次咬在罗南肩膀上,全身从里到外无处不抽搐,虽然她让罗南不要动,
但是她自己却在变相颤动,等于让肉柱在子宫里做急速地小幅抽动。

  罗南的精液子弹噗噗噗地打在她的子宫内壁上,让她觉得全身将被丢在岩浆
里,而她自己觉得整个灵魂都在阴精压射出身体的刹那远离自己而去。

  两人的体液在穆惠芸的子宫里交汇,等到体液将子宫充注填满时,两人的性
器泡在炽热的精液混合体之中,一瞬间竟有种彼此心神合一的感觉。

  罗南忍不住吻住穆惠芸的嘴唇,热吻起来。而穆惠芸还沉浸在无上高潮的余
韵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不要再搞大姐了,她都丢了几次了。”穆惠卿忽然闯了进来,光溜溜地什
么也没穿,目光中泛着情欲之色,说话的时候,她趴到了一边的浴缸缘,背身张
开了两腿,露出淫露滴滴的下体,并且用手拨开了黑森森的丛林,露出关键处红
色穴肉。

  罗南嘿嘿一笑,从穆惠芸下体内抽出犹沾着若干淫精黏液的肉柱,没什么前
戏,肉柱直接挤进了穆惠卿的紧窄的阴门之内。

  穆惠卿的高潮来得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就连续高潮了三次,泄得一塌糊涂,
罗南又转向穆惠芸,这一次穆惠芸的菊门终于要遭殃了。

  最终,两姐妹的菊门都没逃掉,而且都被射满了精液,穆惠芸还用嘴吃了不
少精液,不知为什么,即使是刚从妹妹菊门拔出来,插入她嘴中的肉柱,她也没
再拒绝,最终还老实地让罗南在她嘴中射精,并不抗拒将精液吃下去。

  这场性爱持续了两个小时,两女几乎将体内的性欲完全挥霍一空,竟有短时
间不想再做爱之感,因为高潮的余韵一直在她们体内持续着,她们甚至生出了让
罗南出去再找女人的荒唐想法,因为这色鬼的性能力实在太强了,两姐妹被折腾
了这几天,已经有深刻的认识,说实话,她们联手也不是这老色鬼的对手。

  这一次罗南射了三次,每次都射了足有一碗的恐怖数量精液,都那么黏稠,
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什么做的。穆氏姐妹暗暗腹诽。

  这天下午,果然有人登门表示对德胜街感兴趣,开出的条件让穆氏姐妹无语,
不是条件苛刻,而是条件太过优惠。来人表示将会为秀庭房产公司提供贷款担保,
使秀庭房产公司的银行贷款到期后再延长一年,并愿意出资两亿人民币完成德胜
街的后续建设,条件是要秀庭房产公司的三成股份。

  直到签订协议,穆氏姐妹仍觉得一切就像做梦一般。她们那张五百万美元的
支票还没有动弹,就有了一家名义价值三千万人民币的房产公司,原本还担心银
行帐户,转眼跳出个冤大头,竟然愿意用两亿人民币来换取这家房产公司的三成
股份,也就是说,这冤大头认为秀庭房产公司价值超过六亿人民币。

  “这是怎么回事?这家野阳科技公司你认识?”穆惠芸举着对方的名片追问
罗南。

  “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等你们正式打交道的时候,你去问野阳科技的
老板吧。”罗南举着庆功酒装糊涂,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又叮嘱道:“买公
司的三千万先记帐,以后记得还我。”

  “小气的色鬼,你真心疼这钱,还不如直接将公司拿去。”穆惠卿嘟嘴道。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要还,老爷我攒点私房钱不容易,以后还有用处呢。”
罗南嘿嘿笑道。

  “看你顾左右面言他,肯定有问题,野阳公司的老板不会也是你的情妇吧。”
穆惠芸冷笑道。

  罗南脸上笑意一窒,眼角微跳,连忙道:“德胜街的规划要改,你们有这时
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弄,三日斋总该有个具体样子吧,装潢成什么样子也想想,另
外停车场怎么改建也把青松叫来问问,哦,你们还没对青松提过这事,快联系吧,
给他个惊喜。好像改街道规划要通过规划局,西区规划局长那里也要疏通一下,
否则改规划可不容易,有时间多想想这些吧,我有事先出去了,今晚不必等我了。”
说完,罗南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不见了。

  “心虚。”穆惠芸恨声道。

  “岂止心虚,分明是极度心虚。”穆惠卿也露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不过说完,
望了穆惠芸一眼,却突然噗哧笑了起来。

  “笑什么?”穆惠芸白眼道。

  “大姐,我是笑你吃味的样子,那色鬼有多少女人你在意什么?他又不是没
承认过有其他女人,好了,我看你快爱上他了。我们去网上查一查野阳科技的底
细,另外将小弟叫过来,让他先去探探规划局那边的底,哦,还有,公司里虽然
没剩几个人了,但我们也要仔细想想,终归是家正式公司,要有个门面。”穆惠
卿道。

  “说的也是,不过我会爱上那老家伙?他作梦!”穆惠芸不屑地道。

  “是……你不会爱上他,你仅仅是失身而已,没有失心。我们不谈他了,色
鬼走了也好,这几天被折腾得够呛。”穆惠卿道。

  “你也厌倦那事?不知谁刚刚在洗手间要了也要,好像饥渴了几十年似的。”
穆惠芸一指点在穆惠卿额头上,没好气地道。

  “姐……”穆惠卿满面通红。

  罗南给在重庆的某个快要变成怨妇的女人打了通电话,胡天胡地的瞎扯了许
久,也小小地安慰了一下这个怨妇不惜花两亿人民币也要接近他的心思。之后,
罗南想到身上似乎还背负着一个莫名其妙的间谍任务,并且他可以肯定兰蒂恐怕
快发狂了。似乎该到去见见林赛云的时候了,罗南在心中微笑。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48 编辑 ]
作者: pikachu_yy    时间: 2010-10-15 17:58

  第九章 巧遇林赛云,怨妇左轻敏

  初见林赛云时,完全在一个罗南没有想到的场合,而且说是初见并不准确,
实际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不过活生生的林赛云比照片上给人的感觉要深刻得多。

  事情是这样的。

  穆青松被两个姐姐派去联络规划局,一开始就碰了钉子,西区规划局局长张
起年似乎知道穆青松的底子,根本瞧不起他,若非知道穆青松的两个姐姐最近似
乎有人罩着,还接手了秀庭房产,早就一脚把穆青松踢出门了。对于穆青松暗示
要德胜街建设规划一事,张起年的答案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说的是大义凛然,
即使穆青松送上重礼,也拒绝不收。

  然而等他下班时,不知什么原因,他忽然对再次与他联络的穆青松客气起来,
几乎是称兄道弟,并且拍胸脯保证修改规划完全没问题。为此,张起年还主动将
穆青松拉到了一家高级酒吧联络感情。

  穆青松虽然是混混,做事没什么分寸,但毕竟有些江湖经验,他总觉得张起
年的表现很古怪,所以在去酒吧前就给罗南打了通电话。这小子现在就对罗南心
服,因为在他的眼里,罗南简直就是世外高人,虽然这世外高人是个外国人,但
是他还是打从心底崇拜他,所以有什么难题当然向罗南这个高人请教。

  罗南也觉得张起年的表现很古怪,事实上他对改规划一事完全不担心,因为
他不是想通过改规划牟利。

  新的规划中,德胜街上会有商铺,但是顶多两、三家,除了有限的建筑,他
设想的是统统植草种树,将德胜街变成一个城市小树林。然而,官面上的程序还
是要走,张起年由之前的冷淡忽然变得热情起来,肯定有所贪,不是贪钱就是贪
色,他不收穆青松此前的重礼,说明不贪钱,那么剩下的解释只有贪色了。

  穆氏姐妹长得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罗南这个经历不少人间美色的色鬼尚且起
色心,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多一个张起年,罗南不觉得奇怪。不过他很有兴趣知
道,张起年到底会怎么施展手段,来露出他的贪色嘴脸,正因此,罗南决定晃到
酒吧去,正好酒吧在成都北区,颇为有名,似乎有不少名人在那里出没,他也想
见识一下。

  一小时后,罗南来到这家翩翩起舞酒吧。刚要进门,却看见穆青松和一个精
瘦的中年汉正往外走,看样子联络感情活动已经结束了。

  “这么快结束?”等张起年走了之后,罗南来到穆青松面前,问道。

  穆青松向着张起年呸了一口吐沬,才有些激动地道:“你知道吗?这混蛋转
变态度是为什么吗?原来他打听到我两个姐姐长得漂亮,就想要她们陪他上床,
还假说什么最近要外出旅游,想找两个伴,还不是打着龌龊心思,真是无耻。我
真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穆青松挥舞起拳头,脸上满是狰狞。

  罗南不禁暗暗点头,穆青松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对两个姐姐还算维护,以前
之所以在很多方面连累穆氏姐妹,说到底都是年少无知的缘故,其实他对两个姐
姐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罗南大哥,你知道那混蛋为什么匆匆走吗?好像有人给他打电话,我隐隐
听到他说老婆两个字,而且还争吵了几句,估计他老婆要跟他闹,所以他才匆匆
地离开。”

  说到这里,穆青松忽然狡猾地一笑,拿出手机扬了扬,道:“谢谢大哥的提
醒,他那些无耻的话我都暗中用手机录下来了。等合适的时机,我一定发到他老
婆手机上,看看那混蛋怎么死,想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这辈子也
不会有机会了。”说着,穆青松哈哈大笑。

  不过笑到一半,穆青松忽然停住了,连忙将罗南拉到一边。

  “你紧张什么?”罗南好奇地问。

  “你看那里。”穆青松指了指酒吧门口。此时正有一群人从里面走出来,有
男有女,男的光鲜俊逸,女的窈窕性感,竟然是一群俊男美女。

  “看到这些人你躲什么?遇到仇家?”罗南好奇地问。

  “不是,你看当中穿黑短裙、头发挽在头后面的那个,那是张起年的老婆,
原来她也在翩翩起舞,难怪张起年像火烧屁股一样急匆匆地离开。”

  “你怎么知道她是张起年的老婆?你认识她?”罗南惊讶地问。

  “我姐交代我办的事情我能马虎吗?她们花钱给我做生意,我总得用心做事
回报她们吧。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查到张起年的亲属关系,这女人叫左轻敏,
家世很了不起,当过兵,现在在四川电视台做财经主持人,还拥有一家公司。张
起年的官位起码她有一半的功劳,不过嘿嘿,自从嫁给张起年后,这左轻敏就没
消停过,不是出绯闻就是闹离婚,听说张起年见到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屁都
不敢放一个。”穆青松道。

  “就算左轻敏是张起年的老婆,你也没必要躲吧,她又不认识你。”罗南道。

  “这……我怕她认识我。不瞒大哥,以前她做节目时,我曾经打过骚扰电话,
还给她写过情书,她可是我的第二忌淫对象,看她穿着制服裹着性感的身材播报
财经新闻,看着她厚唇开合的样子,我就很兴奋。Sorry,大哥你可能不爱
听,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感受,这事我对我姐都没说,只对老大哥你说了。”穆
青松涎着脸道。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开了停车场,赶紧找个女朋友吧。”罗南拍了拍
穆青松的肩膀道。

  “说的也是,我也知道只能意淫一下这个财经玉女,这种女人我八辈子也指
望不上,真是便宜了张起年那个混蛋狗官,也不知道他压过这女人几次。”穆青
松恨恨地道。

  “玉女?我看她有四十岁了吧,还玉女?我看是熟女还差不多。”罗南怨言。

  “大哥你眼力真好,她的真实年龄的确快要四十岁了,不过女人看的是脸蛋,
你看她脸部哪像是快四十岁的样子,说她二十八一点也不夸张。再看身材,一六
八,穿什么都像一枝花,前凸后翘,胸部三十五C,波涛汹涌、山峦起伏啊。”
说着说着,穆青松几乎就要流口水了。

  “波涛?山峦?我看是山坡还差不多。”罗南嗤笑摇头。暗道真是个没见过
世面的孩子,只要比较一下你两个姐姐的胸部,就知道左轻敏的三十五C完全不
够看,就是胸部稍小一些的穆惠卿,也是三十六D,更不要说穆惠芸那对E级凶
器了。

  那边,左轻敏那群人就站在酒吧门口,数辆豪华汽车开到他们身前,他们也
没有上车,似乎在等人。过了几分钟,一个气质端严的冷秀贵妇从里面走出来,
左轻敏等人才彼此招呼着,纷纷上车。

  罗南看到那个身穿天蓝色精致小礼服的冷秀贵妇第一眼,就确定她是林赛云,
不禁又惊又喜。本来他还打算过两天就接触一下林赛云,也算对帕梅乃至躺在洛
杉矶公墓里的死鬼罗南有个交代,不过怎么与她接触却要费点脑筋,没想到得来
全不费功夫,没过一天,林赛云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尽管只是远远地看到她,不过罗南觉得接近林赛云已经不成问题。

  林赛云一行人很快坐车离去。

  罗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把那段录音发给我,另外告诉我左轻敏的详
细资料。”

  “大哥,你不会对左轻敏有兴趣吧?”穆青松会心一笑,“如果你能搞到她
最好,让张起年那个混蛋狗官戴戴绿帽子。左轻敏这个女人不但漂亮,还很有性
格……”

  穆青松的消息来源有限,虽然他曾经千方百计地对左轻敏进行调查,不过大
部分资料还是浮于表面,就算是左轻敏的联系方式,他也只是知道一个工作手机,
那手机还未必在左轻敏的手里。不过只是这些不太可靠的消息,还是让罗南觉得
相当满意。

  十分钟后,罗南满意地离开。此时正是夜黑风高,而城市的灯光挡不住罗南
寻香探秘的脚步。

  “赛云,是不是黑手不给面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在某个高级SPA馆
内,坐在并排的水浴池,泡着加了高级红酒的池水,左轻敏关心地问林赛云。

  林赛云点了点头:“他说了一些消息,但基本都是废话。”

  “这个王八蛋,电话里说得漂亮。竟敢不给左家面子,我看他那个成都地下
教父的位子打算坐到头了。”左轻敏冷笑道。

  “这事儿跟左家无关,是我的面子不够大。”林赛云摇头道,说到这里,微
微闭眼似乎回忆着,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黑手是混混起
家,他只有初中文化,是不是?”

  “是啊!怎么了?”

  “不对,他的谈吐虽然控制得很好,但是身上有股受过高等教育的气质。你
知道我很少看错人,我可以肯定,黑手所学比一个硕士生还强。”

  “不可能。”左轻敏连忙摇头,“黑手的底细我很清楚,他绝对是初中没毕
业就辍学了。怎么可能受过高等教育?”

  “底细?底细可以伪造。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林赛云冷秀的脸上
露出一丝杀伐之气,“黑手身上有股凶悍的气息,但不是混混的凶悍,而是军人
的凶悍,我怀疑他参过军或者受过军事训练,而且,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领
导者,反而像军师,我怀疑他身后还有人。”

  “怎么你才见过他一面就看出这么多东西,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也参过军,
我怎么看不出来?”左轻敏狐疑地问。

  “你在军队才待了几年!”林赛云摇头道:“黑手身上的疑点还不只这些,
他的口音也有些怪,我怀疑他不是中国人。南儿死在越南人手上,黑手竟敢推三
阻四,八成他与越南人有很深的关系,很可能他本身就是越南人。”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知道林南的死让你很不好受,不过都已经过去两个多
月了,你也该放下了。警方都说林南与人赛车才坠落山崖,没有他杀的痕迹,你
怎么到今天还在怀疑?”

  “是的,我在怀疑,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找出与南儿赛车的越南人。如
果南儿是死于意外,那个越南人为什么要躲起来?”

  “我想,说不定他怕警方追究他的责任,或者怕你报复,也可能他是个偷渡
客,总之底子不干净,经不起查,自然要躲起来。”

  “这事没这么简单。好了,不说了,以后的事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了,你
已经帮了不少忙了。”林赛云微微一笑,令沉闷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你太客气了,朋友之间还计较这些?”说着,左轻敏从水池中站了起来,
扯去身上的白浴巾,赤裸着伸了个懒腰,才向林赛云笑道:“这里的红酒泥渗透
保养SPA不错,你要不要也来一次?女人四十了,再不保养,没过几年就要成
老太婆了。”

  说到这里,左轻敏用手捏了捏左边乳房,微微叹了一口气:“二十岁的时候
总嫌这里小,但整天跑跑跳跳,这里都骄傲地挺着,丝毫不怕这里下垂,随便找
件T恤就敢穿着上街;现在不行了,老娘都快四十了,不戴胸罩总觉得心里不踏
实,每天都想摸一下这里,生怕一觉醒来,这里已经干瘪松软得像陈年的柿子饼
一样。想想老娘的青春岁月,真如昨天一样,这莫非就是岁月催人老?如果可以
一直年轻该有多好。”

  “一直年轻?除非修练成仙。”林赛云喃喃地道,说着拿起池边盛了小半杯
红酒的玻璃杯,晃动着酒液,眼眸里升起缅怀记忆的蒙胧之色。

  “赛云,你在想男人吧?咯咯……”左轻敏又蹲下来,双臂趴在池边,饶有
兴趣地问。

  林赛云身体微微一震,眼中迷离之色顿去,转头瞪了左轻敏一眼,微笑道:
“你真八卦,不愧在电视台工作。我想什么男人?男人都围绕着你转,我听说现
在追你的人可不少,差不多半个成都的人都知道你跟张起年的婚姻名存实亡。怎
么样,现在向你发起猛攻的人是一个连还是一个团?已经有密切的关系有几个了,
说来我听听。”

  “密切关系?他妈的,老娘都已经两年多不知肉味儿了,现在都快忘了做爱
的滋味是怎么样了。”左轻敏恨声道:“都怪张起年那个猪头三,要不是他太混
蛋,老娘至于这么饥渴吗?”

  “你是不是又发现他做什么坏事?”

  “坏事?他做的事已经不能叫坏事,只能叫龌龊事。我知道他外面养了情人,
我本来也不在乎,没想到他做事也不隐密一点,竟然让我身边的人查到,等于直
接让我下不了台。我真没想到啊,他竟然在外面养了不只一个,足足养了五个,
不只在单位里弄了一个情妇,还在重庆包了一个大学生,好像乡下还养了个狐媚
子,在上海他表弟的公司里也养了一个,还有一个小明星时不时地在他身边转来
转去。他可真忙得过来,难怪瘦得跟麻秆一样。”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老太爷刚过了百岁寿辰,天天缅怀张起年他爷爷,
说他们当年怎么打仗,怎么像兄弟一样,如果我提出离婚,老太爷估计要气死过
去。这事不能由我提,只能由张起年来提,否则家里铁定不会同意我和他离婚。”
左轻敏无奈地道。

  “所以你就整天用绯闻缠身,存心恶心张起年?现在全国都在传你与两个富
商的绯闻,说你们进出酒店,一同出游,一起出席慈善晚会,你表现得那么亲密,
是准备真让张起年戴绿帽子?”

  “传遍全国?你说得太夸张了,我还没到全国知名那程度,比起北京、上海
那些名主持,我差远了,了不起传出成都,在四川人口头溜一圈而已。”左轻敏
酸溜溜地道:“别跟我提那两个富商了,两个草包。一个吹嘘说是上海豪门子弟,
身家百亿,我查了,他妈的!他家就是靠投机起家,十年前真有百亿资产,可是
杜拜一倒,他家的资产就赔了一半,然后又在国内暴跌的房市上折了不少家底,
现在全家充其量也就一、二十亿资产,还大多是些烂尾楼。他们家装得豪阔,其
实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整天有银行追债,你说他算哪门子富商?”

  “还有一个呢?我听说是个英国人,银行高层,风度翩翩,总该合你意吧?”

  “那个就别提了。银行高层没错,家里还有家船厂,专门生产高级游艇,身
家确实雄厚。可是你知道他结过几次婚吗?七次!七个女人嫁给他,三个自杀,
一个失踪,两个进了精神病院,唯一正常的据说躲到非洲去了,你说这种人正常
吗?他还有恶性狐臭,别看他整天香喷喷的,估计每天出门都得先用古龙水洗澡,
香水味道与狐臭一混合,那味道别提多恶心了,我就跟他吃过一次饭,还特地选
了长桌子,隔着三丈远。现在他天天给我送花,你知道我怎么处理的吗?我吩咐
了电视台的门房,收了花不必送上楼,前门收了,后门直接折价卖给小花店,月
底结帐的钱统统捐给孤儿院。”

  说到这里,左轻敏忽然叹了口气,道:“唉……我是彻底死心了,想想也是,
张起年宁愿戴绿帽子,也死活不愿跟我离婚,他还要利用我们家继续往上爬。我
是有夫之妇,这个标签黏在身上撕不掉了,这样的身分能遇到正常男人才奇怪呢。
老娘已经决定自慰度过下半生,不再想男人了。赛云,你可别学我,其实你也是,
都单身快十年了,还不找一个?你真打算孤老到死?以前林南在,你对再婚有顾
忌,现在林南不在了,你也该想想了,林南去了固然遗憾,但是你还年轻,再生
几个都不是什么难事。”

  “我现在不想其他事,只想查清楚南儿的死因,将凶手绳之以法。”林赛云
摇头道。

  “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围绕着这件事情转吧。就算有凶手,追求幸福和抓凶手
并不冲突,也许你身边多个亲近的人,追查起来更容易呢。你还有那么大的公司
需要打理,再这样两头兼顾,你会垮的。”左轻敏道。

  “你这么苦口婆心,莫非在为你的堂哥左怀城做说客?轻敏,我都已经跟你
说过了,左怀城不适合我,你就不要起这个心思了。”林赛云淡淡地道。

  “哪里不合适?他也是结过一次婚,而且四十五岁就做到厅级干部了,你们
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不要说了,你不是要做SPA吗?还坐在这里做什么?按摩师都来了。”
林赛云指了指身隆道。

  “女人等不得的,错过了可惜。”左轻敏望着浴巾遮盖下林赛云那似乎不因
岁月有丝毫颓然的胸脯,叹道。说完,才带着按摩师向一边的按摩床走去。

  “除了红酒泥SPA,我们这里还有针对女人的私密部位的特殊保养SPA,
您要尝试一下吗?”按摩师柔声细语地问。

  尽管按摩师也是女的,不过说得诱惑,听着暧昧,让左轻敏一愣:“什么时
候加了服务项目了?有什么特殊保养SPA?”

  “本店最新推出顶级红酒缩阴滋润SPA,要尝试一下吗?”按摩师笑得像
个老鸨一样。

  “缩阴?难道向阴道里灌注红酒?咦……有这种SPA吗?算了,给我来一
套吧,老娘最近那里痒得很,滋润一下也好。”左轻敏挥了挥手,仿佛破罐子破
摔一样地道。

  “你继续享受,我要走了。”林赛云裹着浴巾走向了更衣间。

  左轻敏怔怔地望着林赛云因湿浴巾而彰显的玲珑性感的身段,不禁微微叹息。
同样是四零年龄段的女人,虽然她明里说自己老,其实一直自豪自己保养得如三
十少妇一般,然而在比她还大两岁的林赛云面前,她的自信就抬不起头来了。岁
月偏爱林赛云到极点,她的身材还像二十青春女郎一般,似乎看不到一丝衰老的
痕迹,比起她来,左轻敏觉得自己顶多算是徐娘半老。

  其实,不只是女人的本钱,就连事业、家世,左轻敏也自知远远比不上林赛
云。

  林赛云是资产超过三百亿人民币的翘云集团董事会主席,个人身家接近五十
亿,而她虽然也拥有一家公司,不过搜刮家底,也凑不到一亿;林赛云出身于将
军世家,门厅显赫,而她的家世虽然也与军队有关,勉强也称得上豪门,但是家
中长辈大多只担任军队或警界的中层领导,顶了天也只坐到实权大校的位置,还
没出过一位将军。

  左轻敏自知能与林赛云交好,乃是她刻意努力的结果,左家想与林家攀上关
系,但一直得不到机会,最后只能无奈以林赛云为突破口。之所以说无奈,只因
为林赛云与生养她的林家关系并不好,甚至一度恶化到要断绝关系的程度。

  对于这一点,左轻敏也要对林赛云写个服字,因为她做不到这一点,这从她
在婚姻关系上无法自主就可见一斑。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51 编辑 ]
作者: 6051878    时间: 2010-10-15 20:00

  第十章 为慕繁华且卖身,彪悍怨妇戏群狼

  水跃馆位于成都富豪众居区,是一家将舞厅与游泳结合在一起的新概念迪斯
可,其清凉夏日的开办主题很受时尚界的人追捧,更被猎艳者奉为胜地。因为进
入的女人都一身清凉,各式各样的性感比基尼是这里的主题装束,加上娱乐圈内
的很多人喜欢到这里来,美女聚集,自然吸引了无数火辣的目光。

  当然,水跃馆的消费也相当昂贵。而且这里还采用会员制,最低等的银卡一
年的会费也需要二十万人民币,这仅仅是会费,在馆内任何消费还要另算;金卡
需要五十万;如果是白金卡,一年会费需要两百万;白金卡之上还有至尊卡,一
年的会费更是吓人,要五百万人民币之多。

  罗南开着一辆表面灰尘一寸厚、漆皮翘卷、铁锈斑驳、极度破旧的桑塔纳,
夹带拖拉机的轰鸣与烟尘来到水跃馆前,他无视门童的鄙夷目光,伸手摸出一张
白金卡在门童面前一扬,门童只得无奈让人将破旧的桑塔纳开进地下车库。

  负责替客停车的那个靓女,一边暗暗咒骂罗南这个外国老头变态,一边不得
不屏着呼吸钻进车内,她这辈子都没开过这么破旧的车,连看都没看过,她不得
不佩服那个外国老头耍酷耍到了极致,能找到了这么一辆极品车也不容易。

  其实罗南并非特意开辆破车来水跃馆,只不过他在来水跃馆的路上看到了一
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威胁一个可爱的女学生,就随手管了这么一件闲事,原本以
为衣着光鲜的男人应该有点资财,可没想到女学生说那男人不过是个骗子。罗南
搜遍了那男人的全身,也只搜到了一张水跃馆的白金卡,倒是正合他用。被他敲
晕的男人开的就是这辆破破烂烂的桑塔纳,罗南干脆废物利用,他将男人放进了
后车箱,然后堂而皇之地开着车来到了水跃馆。

  “请进。”门童像送瘟神一般让罗南进了水跃馆。

  罗南呵呵一笑,也不介意,一只手翻转着白金卡片,悠悠地迎着沸腾的口、
音乐走进了馆内。远远地就见到一座宽大的浅水泳池,水花四溅,乳波臀浪,女
人光溜的大腿和手臂,果然是比基尼女郎的世界。

  他穿着沙滩装宽松大短裤,倒不必特地换上泳裤,就这样走进了激情飞扬的
舞场。

  泳池舞场是水跃馆的特色,整体是座宽大的泳池,可以在里面游泳,四周都
是跳舞的位置,在泳池中心,还架设了圆形高台,成队的俊男美女在高台上领舞,
富有节奏的音乐激荡下,走进舞场的人都会忍不住舞动起来。

  根据穆青松提供的资料,左轻敏三不五时就会来水跃馆消遣,罗南正是冲着
左轻敏来的。他本以为还要费些周折,没想到一进场就看到了左轻敏,她就待在
舞场入口不远处,穿着墨绿迷彩比基尼,正被几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簇拥着,在那
里一边摆臂摇臀地起舞,一边大声地笑谈着,间或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乳波臀
浪荡漾起的诱惑,让一些男人眼中暗暗发光,有意无意地向她们接近。

  幸好水跃馆里并非狼多肉少,真正出众的美女虽然依旧缺乏,但是七、八十
分的普通型美女却举目都是,再饰以精致的脸部描画,以及清凉装束下丰乳肥臀
的直接诱惑,对多数男人来说显然几乎都算得上作为猎艳的目标。也因此,左轻
敏她们才没有被群狼包围,而只是受着几只胃口分外挑剔的狼的暗暗关注。

  胃口挑剔的狼大都比较有实力,不是坐享祖荫的豪门富少,就是半生打拼的
中年富商,当然也可能是在某些特殊行业拥有雄厚势力的人。总之是属于三有人
群,三有就是有权、有势、有钱。

  经常来水跃馆的人大多认识左轻敏,就是不在水跃馆认识,在电视节目上也
见过她的面孔,左轻敏在成都上流社会也算是一个有名的交际花。在成都,不认
识她的人还真不多。正因为这样,有些人就是对左轻敏有什么想法,也会顾忌她
的身分,真想接近她,也只会选择徐图缓进的方式,一些对付普通女人的手段还
不敢堂而皇之地施用在她的身上。

  罗南看到几个貌似都有些家底的男人在左轻敏面前冒一个头,打几句招呼,
又晃到旁边,显然想接近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就觉得有些好笑。他可没有这么
多顾忌,到吧台要了一杯酒,然后端着酒就往左轻敏那几个女人身边凑。

  在闪烁的舞蹈灯光里,左轻敏的墨绿比基尼最不起眼,不过她身边的几个女
人都穿着金色比基尼,衬托之下倒显得她另类特殊一些。

  比起身边个个一百七、八十公分显得瘦高的模特儿类型女人,左轻敏纤秀得
体的身材倒是更为养眼,而在身材衬托下,三十五C的胸部有丰盈饱满之感,对
男人眼球的冲击力的确不小。

  看到一个穿沙滩装的外国老头向自己这边走来,左轻敏起初并不在意,直到
罗南走到她面前,她才拧眉停下舞动的身体。

  “哦!上帝!像!真像……”罗南有点神经质地对着左轻敏道。

  “你说什么?”因为舞场内音乐很大声,左轻敏隐隐约约听了一、两个字,
根本不知道罗南到底嘀咕些什么,而罗南貌似激动的样子让她有些好奇,她便忍
不住问道,为了沟通方便,她还特地用了英语。

  “我说你很像多年前我遇到的一个中国女人。”罗南说的是汉语。

  这回左轻敏听清楚了,也更好奇了:“是吗?你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好,莫非
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是的,我叫默文。罗南,美国人,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女士。”

  “我姓左,左轻敏。”左轻敏嫣然一笑。

  “就是这笑容,当年她也曾对我这么笑过,这熟悉的笑容至今还时常在我的
梦里出现。”罗南做陶醉状地道。

  左轻敏闻言不禁翻白眼,她忽然发现眼前这老头是个花痴,没聊几句就说她
的笑容好看,若非他说的其实是另一个女人,左轻敏肯定要大骂这老头求爱方式
太过拙劣,一点创新都没有。

  “我能请你共进晚餐吗?”罗南又道,这次却是邀请。

  这未免太快了吧!这老头不会是真的想追求我吧,用个回忆的幌子引起我的
同情,再伺机接近?左轻敏一边这样想,一边漠然拒绝:“晚餐时间已经过了,
罗南先生,现在是跳舞时间。很抱歉,我想你可以找一位正在饿肚子的女士一起
去共进晚餐,也许你会发现她的笑容更接近你梦里的那位中国女士。我给你推荐
一位,看吧,在那个高台上,领舞队伍最前头的那位,她笑起来是不是更甜美,
更有东方女人的魅力?告诉你,她快下班了,我可以保证她一定饿着肚子,你快
去吧,晚了就会被其他人抢走了,再见!”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表示再也不理罗南了。而且不久之后就选择了离开。她
对几个伙伴一挥手,道:“美女们,我看我们要换个地方了,去台场吧。”

  几个女人立刻拍手叫好,很快簇拥着左轻敏离去,她们去的方向有一个小型
通道,不过那里有人把守,一些闯到那里都被阻拦了回去,看样子似乎只有特殊
客人才被允许进入。

  罗南被耍也不恼,他知道冒用一个白发苍苍的美国老头的形貌并不受女人青
睐,尤其是不受那些拥有骄傲资本的女人。刚刚他那样做只不过为了给左轻敏留
个印象,混个脸熟,他的真正目标是接近林赛云。

  为了不至于在林赛云面前出现得太突兀,他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式。事实上,
联合情报组的主要负责人——凯瑟琳。兰蒂,早就为他拟定了如何接近林赛云的
方式,并为他安排了一个身分,扮作欧洲绿火工业集团的一名特聘项目评估工程
师。

  绿火工业集团正与中国成都飞机制造集团进行一种民用飞机开发的合作,两
者正打得火热,为此已经合资组建了一家飞火公司。飞火公司在成都北区拥有一
个试验基地,而距离这个试验基地不远处就是翘云科技集团的一个项目试验场。

  林赛云经常去这个项目试验场,兰蒂就是冲着这一点才设计了罗南的身分,
只要罗南经常去飞火公司的试验基地,那么安排他与林赛云撞见并不困难。

  可惜此罗南并非彼罗南,现在的罗南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所以从下了
飞机那一刻开始,罗南就不再接受联合情报组的具体指挥了,如果说他还有兴趣
将间谍任务继续下去,那也只是打着幌子为了行其他事方便而已。

  在左轻敏面前露了脸之后,罗南已经达成了今晚的预定目标。虽然貌似被耍
了,但他的心情并不差,反而接受了左轻敏的提议,仔细欣赏在高台上领舞的美
女,至于俊男,自然直接忽略。

  左轻敏指的那位在领舞队伍最前头的美女,不但是领舞队伍的核心,也是台
上最漂亮的,看上去十八、九岁,雪肤玉貌,加上穿的是白色比基尼,看上去就
像雪娃娃似的,另外虽然长相清纯甜美,似乎应是娇小型的女人,事实上她的身
材偏偏很出众,身高接近一百八十公分,高挑匀称,再加上舞姿挥洒自如,仿佛
天生便是属于舞台、受人瞩目一般。

  之前没有刻意去看,罗南还没觉得此女有多美,现在仔细打量,倒觉得此女
的确有看头,另外他还依稀觉得此女容貌有些熟悉,不过他可以肯定以前没有见
过她。如此一想,倒觉得奇怪,幸好只要他看过的东西,多半不会忘记,仔细回
想一下,才记得曾经在某部公车的车身广告上见过此女。此女似乎也是个明星人
物,广告上写着“新玉女周语容”。

  虽然不知道周语容是怎样的明星,不过既然来水跃馆领舞,显然不是非常知
名的明星,否则大可不必挣这种辛苦钱,罗南刚刚将周语容划入际遇糟糕的女明
星之列,不想转眼之后就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观点。那是两个男人在他旁边谈论,
谈话声虽然不大,且有劲爆的音乐遮挡,不过罗南耳力不俗,依然听得很清楚。

  “知道周语容为什么会来水跃馆领舞吗?”其中一个男人故意刁难另一个男
人道。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钱。否则玉女明星会穿着比基尼在这么多人面前跳
舞吗?就是不知道水跃馆给她一个月多少钱,我都看她在这里跳了一个多月了,
真是眼福不浅啊!这水跃馆真有办法,连这种注定要大红大紫的大美女都能拉来
领舞,啧啧,瞧那身段,那紧致的细腰,真不知道将来会有哪个男人有艳福享受
这种极品女人。如果她愿意跟着我,我就是把那厂子卖了,也要把她养起来,为
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折寿十年也愿意啊。”另一个男人色授魂与地道。

  “醒醒吧,你才多少身家,砸锅卖铁也就几亿,买张水跃馆金卡都心疼半天,
还养得起她?你知道她一晚上挣多少,告诉你,比你那工厂一天挣的都多。她一
晚上跳舞六小时,水跃馆就给她这个数,十万!听着,是税后哦!你说有这种高
薪诱惑,有几个女明星能挡得住?就算是一线女明星,整日整夜地累死累活也未
必挣到这个数,所以就算周语容是玉女,也得乖乖地脱了衣服,穿上比基尼来这
里卖弄风骚。如果水跃馆愿意每晚给她一百万,你说她会不会连比基尼都不穿,
在这泳池里每天来回裸泳几圈?”第一个男人讥笑道。

  “周语容就这么爱钱?为了挣钱,连玉女的名声都不要了?”

  “这事可有很深的内幕,一般人不知道。还好我有哥儿们就是圈子里的资深
人士,他跟我说起过,这周语容确实爱钱,不过倒也不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可以
舍得的女明星。她所在的经纪公司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倾城娱乐,倾城娱乐公司
的幕后老板高华庭看上了她,开价每年一千万人民币要包她,都被她拒绝了。”

  “高华庭一怒之下,就决定封杀她,他要让周语容挣不到一分钱。你看半年
前周语容不是挺火吗?新玉女的名号都喊出来了,各个电视频道都有她的广告,
现在再看,广告还有吗?那些她接拍的电影电视剧,不是临时换角就是出了什么
意外,反正就是想法子让她拍不成戏。”

  “高华庭是想逼她向他低头,他知道她爱钱,如果没钱挣,不就迟早会向他
低头吗?到时候高华庭想怎么摆布还不就是抬抬手的事情。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高华庭想到了娱乐圈,动用了深厚的关系去从各方面封杀,的确效果显着,可是
他没想到与娱乐圈擦边的迪斯可,或者就是想到了,也没有能力把手伸到水跃馆
来。”

  “高庭虽然势力不小,但这水跃馆的后台更大,娱乐圈内的人给高华庭面子,
不敢轻易得罪高华庭,水跃馆的老板可不怕。你看,半年前周语容一天未必挣得
了一万,现在转眼一天能挣十万,身价简直变相暴涨了十倍。虽然玉女的形象等
于是毁了,但毕竟也算突围成功。”第一个男人长篇大论地分析了一番,可以说
将周语容的处境分析得相当详细。

  “原来是这样,难怪周语容会出现在这里。可惜,在水跃馆,周语容虽然能
够获得一段喘息时间,不过我想她也待不久了,水跃馆一年不知要换多少领舞,
就是再优秀再漂亮的女人,在这里也干不了多长时间。或许要不了几个月,周语
容就会被换掉,到时候她还会面对被封杀的处境,恐怕那时高华庭会对她封杀得
更彻底,说不定还会诋毁她,将一个青春玉女诋毁成一个娱乐圈妓女。这种做法
是那些潜规则的主导人最常用的手段,并不新鲜。周语容算是彻底毁了,估计离
开了水跃馆,以后就很难在电视上看到她的身影了。说实话,我觉得她是一个会
演戏能演戏的美女,离开了影视圈实在太可惜了。”第二个男人叹息道。

  “想不到你还挺怜香惜玉,明知得不到她还为她忧心,我真怀疑你爱上她了。”
第一个男人哈哈笑道:“周语容的未来处境用不着我们操心,像她这样的美女,
就是际遇再差,再落魄,也不会少一口饭吃的。更何况她如今不是没有护花使者。
水跃馆是什么地方?富商名流聚集之地,你想以她的姿色,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
会没有护花使者吗?老实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不下百位,真正杀出重围的有三个,
都是只手几可通天的人物,那样的人物为她做护花使者,你还用担心周语容未来
的处境吗?我看水跃馆不是毁了她,很可能成就了她。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就
会发现她东山再起,声势胜过往昔百倍,或者她虽然离开影视圈,却变成了更上
层社会里贵太太中的一员,你觉得呢?”

  说到这里,第一个男人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很想看到身边朋友的沮
丧的样子。

  第二个男人耸了耸肩,道:“不要看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周语容有护
花使者,我只会高兴,我最不想看到这样的女人沦落风尘了。好了,想必你知道
那三个做护花使者的大人物是什么人,跟我说说吧。”

  “好吧,看在你难得求教的分上,那三人,第一个是香港荣氏的现任掌门人
荣靖海,第二个则是四川省省委副书记的公子任歌,第三个则是旅美华侨罗伯特。
李。香港荣氏不用我说,是政商家族,无论在香港还是在内地都有相当大的影响
力;任歌出自四川数一数二的政治家族,自然实力雄厚;最后一位罗伯特。李也
不得了,身家数十亿美元,据说是在美华侨里极其杰出的人物,各大财经杂志封
面人物的常客,走到哪里都受关注。”

  “周语容有这么受欢迎吗?竟然受到这么大的关注?”

  “我也很奇怪,真要说来,可能是这个女人否极泰来吧,经历了磨难,注定
了她要飞黄腾达,就是有人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说话的男人摊手摆出一副感慨
且无奈的表情。

  听到这里,罗南倒是对周语容产生了一些兴趣,不过要让他去与那三个所谓
的手眼通天的人物去竞争周语容,他没什么积极性。事实上,他更喜欢与处于困
境中的女人交易,因为那样最直接,而且他更喜欢在难堪的交易之后给女人送上
一分梦寐以求的幸福,他喜欢那种让女人惊喜的感觉。

  很显然,周语容的世界里不需要神棍,因为她貌似落魄,却依旧被鸿运笼罩。

  这样一想,罗南就准备离开水跃馆。就在这时,有个戴着通话耳麦的侍者忽
然匆匆来到他的面前。

  “罗南先生是吗?有人邀请您去地下台场,您接受邀请吗?”侍者躬身问道。

  “台场?是什么地方?”再一次听到台场这个名词,罗南不禁被勾起了一丝
好奇心,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台场其实就是桌球馆,不过我们水跃馆的桌球设施比较特别,只提供给金
卡以上级别的熟客比斗使用,所以命名为台场,就像竞技场一样。”侍者笑道。

  “谁邀请我去?”罗南好奇地问。

  “先生,请跟我来吧,到了您就知道了。”侍者神秘地笑了笑。

  “好,你带路,我倒要见识一下。”罗南天不怕地不怕,既然存心去见识一
下,也就没有犹豫。

  从左轻敏之前进入的那个通道进去,台阶向下,看上去有些幽暗,然而十数
步后转过一弯,挑起一个门帘,便来到了一个类似咖啡馆的地方,迎面一个吧台,
十几张高椅,连个侍者都没有,看上去有些诡异。

  不过吧台只是起着屏风作用,拐过了吧台,才是台场的真面目。

  台场与舞场的布置有些类似,核心依然是一座泳池,不过这个泳池比不得上
面的舞场,池小水浅,而且在这里它不是主角,室内泛蓝的灯光集中照射的是泳
池中摆的一张长宽接近正常台球桌两倍的奇异台球桌。

  说是台球桌,其实命名为水台球桌更合适,因为这张奇异台球桌表面铺的不
是绿绒球毯,而是注了一层蓝汪汪的清水。

  比起这张水台球桌,罗南更感兴趣的是站在泳池边上的两群人:一群全是男
人,全是金发碧眼西方面孔;另一群则全是女人,倒是黑发黄肤的东方面孔。双
方彼此对峙,泾渭分明,看样子就像要发生一场东西方战争一样,彼此吹胡子瞪
眼。

  当罗南在侍者引领下走至近前时,那队女人中有人立刻拍手道:“好啊!你
们要的西方裁判来了,看你们还怎么推托。”

  说话的正是左轻敏,边说她边走到罗南面前,秀气里带着英挺的折刀形眉毛
一挑,用英语对罗南笑道:“不好意思,罗南先生,我们要进行一场特别的赌赛,
因为需要增添一名第三方裁判,我临时想到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哦,是吗?看样子赌赛应该很有意思,我很愿意主持一场赌赛,我能知道
赌赛的规则吗?”罗南道。

  “当然。”左轻敏欣悦地点头,随后快速地说出了一番话。

  正如罗南之间所见,两方人正是要进行一场特殊的桌球比赛,那张水台球桌
就是比赛场地,桌球是特制的,能漂浮在水面上,每个比赛的人必须先站到一张
特制的圆形泡沫水板上,滑到台球桌边,才能参加比赛。

  比赛一样是用球杆顶撞桌球,不过采用自行拟定的规则,规则很简单。

  一共二十二颗球,除了一颗白球,其他球编为一到二十一,比赛时必须依照
号码从一到二十一依次击球入洞,每将一颗球成功击入洞中,算得一球,如果将
没有轮到击打的球击打入洞将扣三球,白球入洞则扣五球。

  最终计算得球多者算胜一局,比赛采取三局两胜。

  听明白了这些,罗南忍不住问了几个问题。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指的自然是那队老外。

  “还能是什么人,都是些外企高层,那个领头的麻脸,叫里昂,法国人,是
个科技工程承包商。他们经常来水跃馆寻找艳遇,这次盯上了我和我的朋友,正
好我正觉得人生缺少激情,就跟他们玩玩啰。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总之,你做
好裁判,如果我们赢了,我帮你约那位高台上的美女一起吃饭,好不好?”

  左轻敏放出了一个香饵,不过罗南没有回应,因为他知道左轻敏根本是空许
愿,如果真有诚意,就该推出她自己来跟他吃饭。

  他继续问。

  “我能问一下赌注是什么吗?”

  “赌注嘛,很简单,就是脱衣服,待会儿我们每人都会穿上衣服,一个人除
了泳衣之外只允许穿三件,对方每得一球,就要有队员脱去一件,直到所有人脱
光为止。如果有一方脱光了,则这一方就算输,男方输了,要嘛到外面大街上裸
奔一圈,要嘛每人留下一百万人民币。女方输了,不需要裸奔,只需要陪男方队
员逍遥一夜就行,或者也可以每人留下一百万。”左轻敏轻飘飘地回答。

  罗南一皱眉,迟疑了一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找我当裁判?”

  “很简单,因为确定是九人对九人,我们这边有十个人,我可以当裁判,而
他们只有九人,因此没有裁判,里昂觉得不公平,所以强烈要求找一个西方人来
当裁判,我就想到你了。”

  “原来你不参加这个赌赛,只是当裁判。”罗南眉头松弛,口气舒缓地道。

  “想要我参加这种赌赛,里昂还不够资格。”左轻敏微微冷笑道。

  “那谁够资格?”罗南好奇地问。

  “打听这个做什么?罗南先生,你就不要想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就算
我给你这个资格,你赢得了我这个台场高手吗?就算你又侥天之幸赢了我,我会
缺钱吗?OK,就算我心疼钱或者我一时发骚愿意陪你一夜,你认为你有长时间
烤羊肉的能力吗?小心有心上床,没命下床。”左轻敏戏谑地笑道。

  这个淫妇!被左轻敏这么一损,罗南也不禁暗怒。本来他没有对她起什么心
思,只想透过她接近林赛云,现在经她这么一说,真想让她尝尝超级羊肉的滋味。

  “看你好像发怒了,不服气?没关系,老娘今天心情郁闷,就给你这个机会,
不过也要等我心里的郁闷稍微纾解一下,你就祈祷老娘与里昂的这场赌赛能赢吧。”
左轻敏伸了个懒腰,口气骤然变得随便起来,仿佛片刻之间就与罗南熟悉到可以
彼此暴露本性的地步了。

  经过十来分钟的准备,披上了薄纱衣裙的九个女人与九个男人的“战争”终
于开始了。

  左轻敏异样的自信,让罗南觉得里昂等人多半输定了。

  事实也是如此。

  这场赌赛只进行了一半,到了第二场下半截时,里昂等人输局已定,由于忍
受不了对面女人的冷嘲热讽,终于扔杆认输,最终留下了一百八十万美元的支票,
狼狈而去。

  “到你了。”因大获全胜而趾高气昂的左轻敏拿着球杆一指罗南。笑靥如花
地道,说着还扬了扬刚刚得到的那张支票,“要不要玩把大的,我用这张支票加
上我们之前的约定来和你赌,如果你赢了,支票和我都是你的,如果你输了,你
就给我脱光衣服到外面大街上溜达一圈,如何?”

  “你就这么喜欢看人裸奔?你看过多少男人裸奔,或者我问直接一点,你看
过多少男人的裸体?”罗南嗤声问道。

  “你废话太多了,敢赌吗?”左轻敏目光骤冷,脸色转眼变成乌云密布,翻
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幸好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起码在决定与罗南赌赛之前,已经打发了其他
女人离开了。

  看样子她早就准备与我翻脸了,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罗南一边腹诽,一
边点头:“赌,怎么不赌?不过我劝你考虑清楚,女人赌身体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不用你操心,老头。等你输了,希望你还有心情说更多的废话。”左轻敏
冷哼着。

  “那就请吧。”罗南站到台边,做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你先……”

  左轻敏正待站上泡沫板,忽然台场入口方向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我以为
今天台场没人,原来这里在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赌赛啊,介意我们也参加吗?”

  来者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七个人,三男四女,个个穿戴整齐,不像是从泳池
舞场下来的,似是专为台场的新颖游戏而来。

  “任歌、荣靖海、罗伯特,怎么是你们?还有我们的大美女周语容,想不到
下班了,你还没走,还会来台场?真是少见。”左轻敏带着惊讶,一口气道出了
来者中最重要的四个人的名姓,显得非常意外。

  “没办法,为了不伤男人之间的和气又可以抱得美人归,我们只好来玩玩这
个新鲜的游戏。据说这水球桌上无常胜将军,水波无常,先靠运气,再讲技术实
力,简直与获取美女芳心的过程异曲同工,我们当然要亲身体会一下。”国字脸
的荣靖海说话中气十足,言行举止都透出强大的自信。

  “原来是比赛夺美,真是好想法,在成都可是多年未见了,你们先吧,我正
好欣赏你们三位英豪怎样抱得美人归。”左轻敏笑道。

  “何必你先我先呢?轻敏,既然你跟这位老先生也在赌,不如我们一起吧,
反正就玩玩。”三男中最年轻的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这青年男子三十二、三岁,
身材瘦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文气十足,不过讲出的话却透着十足的暧昧。

  “任兄说得不错,轻敏女士风华绝代。能参加赌赛更添乐趣。”剩下一个身
材中等的男子拍手笑道。这男子眼眸灰白,大鼻子,似是东西方混血血统,讲汉
语时有点拗口。

  “我也这么认为,难得有此机会,轻敏,就来凑凑热闹吧!你看,罗伯特一
见到你眼睛都直了,连语容都快忘了,你不下场他会失望的。”荣靖海笑道。

  虽然三个男人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赌赛的性质他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
然是赌美人,输了可不是丢下一张支票就能了结的。

  三个男人打什么主意她很清楚。本来按照她一贯的做法,肯定立刻拒绝,不
过这三人都是社会上极优秀的男子,比起那些围在她身边转的那些男人好太多了,
无论身家权势,这三个男人堪称上上者。

  如果能与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发生一段情缘,似乎并不算糟糕,她的心头
不免掠过这样的想法。事实上,她背负着失败婚姻的枷锁,一直挣扎无法脱身,
心中压抑,且早存羞辱和逼迫张起年的念头,这种念头同时也给了她在男女关系
上放纵的理由。所以,对荣靖海他们的提议,她的心理抵抗力很弱。

  罗南看到左轻敏露出意动之色,不禁暗暗摇头,荣靖海三人明明就只是想给
赌赛增加一个香艳的赌注,也好在赛后多一个玩物,此女犹不自悟,还以为来了
什么好事,竟然心动了。

  他本自认无权干涉左轻敏的私人生活,不过荣靖海三人在他面前勾搭其名义
上的女伴,未免目中无人,言语里隐含之意只当女人是可以随意转让的玩物,更
显露了其金玉其外的本质。这样的人在别人眼里就算再优秀,在他看来也是渣滓。
他能忍住恶心与三个渣滓说话,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你们邀请她加入,是不是你们身边的女人都在这场赌局之中?”罗南走出
来,左手指着左轻敏,右手摆动着指向荣靖海三人身后的女人道。

  请续看《肉体买家》3

  下期预告

  水跃馆台场的折花之门,让罗南一次赢得了五个美女。虽然并不是每个女人
都符合他的苛刻要求,但最终他还是享受了一番邪恶的三飞。

  罗南见到了林赛云,还没有深入接触,便已卷入了一连串的奇怪事件。

  美女的刺杀让罗南头疼,更头疼的是抓住了美女杀手之后,究竟是将她们杀
了,还是……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52 编辑 ]
作者: cyber拉拉    时间: 2010-10-1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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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体买家3
  作者/贵竹

                            内容简介:

  水跃馆台场的折花之斗,让罗南一次赢得了五个美女。虽然并不是每个女人
都符合他的苛刻要求,但最终他还是享受了一番邪恶的三飞. 罗南见到了林赛云,
还没有深入接触,便已卷入了一连串的奇怪事件中。

  美女的刺杀让罗南头疼,更头疼的是,抓住了美女杀手之后,究竟是将她们
杀了,还是将她们XX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53 编辑 ]
作者: 汀海    时间: 2010-10-15 20:37

  第一章脱吧!

  「你们邀请她加入,是不是代表你们身边的女人都在这场赌局中?」罗南走
出来,左手指着左轻敏,右手指向荣靖海三人身后的女人道。

  「你说她们?」

  荣靖海瞥了身后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我不能替任歌和罗伯特作主,不
过这位我的助理秘书鲁潇潇小姐,应该很愿意参加。」

  荣靖海所说的鲁潇潇,是在场五女之中除了周语容和左轻敏之外最漂亮的,
不仅姿色佳,身材也玲珑有致,还生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不知是真是假的
浓长睫毛衬托下,看上去很勾人。

  鲁潇潇听见荣靖海说到她,立刻展颜一笑,快步走到荣靖海身边,任他搂着
自己的细腰,然后对罗南道∶「老先生也有玩的精力啊!真是不容易。你若胜了
荣哥,我就算陪你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如果你输了该怎么办?你好像没有
女伴吧!」说到这里,鲁潇潇的脸上露出起讥诮的神情。

  「怎么能不给老人家机会呢?难得场面这么大,多一个人多一分热闹,我的
弗洛娜也参加,老人家有想女人的心思值得鼓励,没有女伴也可以,冲着他刚刚
要与轻敏赌赛,就算他一个;不过假如他输了,就让他去上面的舞场跳半小时的
脱衣舞,我想一定能让那些美女尖叫。」戴眼镜的任歌笑嘻嘻地道。

  他看荣靖海搂着女人,也不甘示弱地招来他的女伴,一个叫弗洛娜的东欧女
人,这女人身材修长,起码一百八十五公分,与他几乎等高,穿着简单,下身一
条灰白牛仔裤,上身一件宽松的硬领白衬衫,看上去很中性。

  「不要看轻老人家,否则阴沟里翻船就后悔莫及。」看起来有绅士风度的罗
伯特笑道。他本来也想搂着随身女伴说话,不过他向女伴招手,女伴却不屑地转
过头去,根本不理睬他。

  「罗伯特,看你连苏洁都搞不定,趁早退出算了。」荣靖海讥笑道。

  「我赞成。一个离了婚还被前妻瞧不起的家伙,怎么有资格拥有我们的周大
美人。」任歌举手起哄道。

  「呃……你们不懂,今天不谈这事,你们别看她冷冰冰的,其实我说什么她
都会听的,如今我不是她的丈夫,只是她的老板。总之这赌赛,苏洁也参加。」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罗伯特微微瞥了身边的苏洁一眼,确定她没有反对的意
思,才挺腰笑起来。

  罗南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罗伯特竟然将自己的前妻带来参加这种赌赛,他已
经不算是渣滓,简直是渣滓中的渣滓;不晓得如果他输了,亲手将自己的前妻输
给别人,让别人将她压在身下睡一夜是什么感觉,难道这会增加快感吗?

  苏洁看上去三十三、四岁,冷艳的瘦长脸,身材比较骨感,容貌虽没有达到
天仙的程度,但也算美丽;她的身材可谓场中五女之中最魔鬼的,因为胸部与臀
部凹凸曲线大异身体其他地方的骨感,两相衬托之下,使其看上去惊心动魄,而
且因为穿紧身的职业套装,将身材衬托得更加凹凸有致。

  如此女人,可惜了!罗南在心中摇头感慨。

  「好了,既然都要参加,无论是真男人还是伪男人以及不是男人,赌注都说
好了,这就开始吧,一局定输赢,我都等不及要抱得美人归。」任歌拍手道。他
这番话等于直接将还没有发表意见的左轻敏拉入赌赛,左轻敏张了张嘴,似乎想
说什么,不过随即一咬牙,终于还是闷声不语。

  「我怎么觉得这赌赛很奇怪,那位一直没有发表意见,难道她与这件事情完
全没有关系吗?」众人开始准备时,罗南问左轻敏。

  他说的是周语容。穿着青色连身裙的周语容一直静静地站在一边,含笑看着
一切发生,不说话彷佛是哑巴一样。

  「她……她不必发表意见,眼前这三个男人,无论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是最好
的选择,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她不说话只是不想得罪任何一个罢了。过了今晚,
估计她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左轻敏有些嫉妒地道。

  「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难道不会变乌鸦?可惜了,本有花雀的风姿,偏要
争鸾凤的外表,殊不知得其形未必得其神,花雀有花雀的自在和逍遥,何苦争更
高枝头那虚幻的光鲜。」罗南叹道。

  「真怀疑你是不是美国人,汉语说得这么流畅,还能讲出哲理。」左轻敏狐
疑地打量罗南道。

  「你就当我会变化之术吧,我看过中国的《西游记》。」罗南笑道。

  「变化之术,干脆说你会画皮好了,也许你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左轻
敏讥笑道。

  「原来你说我是色狼,那他们呢?」罗南瞥了荣靖海他们一眼。

  「都一样,都是下半身动物。」

  左轻敏冷声道∶「他们准备好了,走吧!看看你的变化之术能不能帮你赢得
赌赛,否则你就老老实实地到舞场里跳脱衣舞吧。」

  「走着瞧。」罗南耸了耸肩道。

  除了周语容,四男四女一共八人来到泳池边,每人手中拿着一根球杆、一张
直径两米的圆形泡沫板。

  「开始!」周语容担任裁判,负责发号施令,这也是在紧张的赌赛开始前她
说的唯一一句话,仅仅只有两个字。

  随着这两个字发出,八个人中有七个人迅速将泡沫板放在水上,并迅速站上
去,手中的球杆成为木桨,左右拍打着水面,带着他们往泳池中心的水球台漂去。

  不知道是不是年老体衰,又或者注意力不集中的缘故,罗南的动作比其他七
个人慢多了,似乎他不知道最先到达水球台的人就可以抢先开球;按照比赛规则,
如果其他人还没有到达水球台,抢先的人可以获得连续打球的权利。

  眼看其他人都出去了,罗南才将泡沫板扔在水上,并慢悠悠地站上去。罗南
的这个举动,让身为裁判的周语容都觉得很奇怪,难道这老头真想去舞场跳脱衣
舞?她的心里不禁掠过这个荒谬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仅仅只维持一瞬间,因为罗南接下来的举动让她大吃一惊。

  只见罗南伸出球杆,探入水中,接着他脚下的泡沫板立刻就像装了马达一样
飞快地冲出去,别人用十秒钟才有十米的距离,他用两、三秒钟就搞定。他的球
杆在水池底点得飞快,泡沫板也动得飞快,几乎根本不曾停顿,又或者在他的脚
下的泡沫板简直就是快艇。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这么快?」原本冲在最前面的任歌发现罗南竟然快速
超他们,惊呼道。

  「是啊!简直不可思议,这池底不是最光滑的玻璃铺的吗?球杆怎么可能借
力?」靠近任歌的荣靖海也是目瞪口呆。

  「我来试试,是不是水跃馆将台场改建过。」罗伯特道。

  说着,他也学罗南用球杆向水底撑去。

  这一撑根本就没有借到什么力量,反倒还让他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虽然他已
经小心地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并在球杆一滑之后就迅速想伸臂保持平衡,但是为
时已晚;毕竟站在泡沫板上滑水,任何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一个恶劣的结果,
那就是跌落水中,果然,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罗伯特像只被荷叶掀飞的青
蛙一样,一头栽进水里,等待他的下场就是必须立刻游回水池边,重新再来,这
也是比赛的规矩。

  「真是凄惨。」任歌哈哈大笑。

  「的确可怜。」荣靖海也摇头失笑。

  此时这两人距离水球台已经不远,然而当他们望向水球台方向时,却发现一
个万恶的美国老头已经架好球杆,摆开姿势,准备开球。

  「妈的,他怎么这么快?」任歌几欲发狂地喊道。

  「真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睛,这老头厉害啊。」荣靖海苦笑道。

  「别废话了,快滑吧。」左轻敏已经赶上来,听到两个男人啰哩啰嗦地说闲
话,真是恨不得在他们的屁股上踢一脚,不知道为什么,她宁愿看到其他三个男
人抢先到水球台,也不愿看到罗南这个老鬼先到;想到这老鬼刚才诡异的速度,
她的心里就忍不住产生一丝慌张,脑海里不可遏制地想到如果输了,岂不是要被
这老鬼压在身下,一想到那情景,她就觉得异常恐怖,因此潜力大发,顿时大幅
提升滑水速度,很快赶上任歌和荣靖海。

  「啪!」一道响亮的声音,只见罗南站在泡沫板上,神色轻松地挥杆击出白
球,中空的白球在水面上划出一条白线,几乎笔直地打在水球台中心由二十一颗
球组成的三角方阵上。

  二十一颗球受白球之力,立刻四散开来。罗南的运气看上去并不好,虽然白
球打出去时挺大声,但实际上仅仅是将球阵爆开而已,四散的球在水球台上飘飘
荡荡,仅仅只荡出一、两米,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力量,有几颗球甚至
还簇拥在一起。

  罗南看到台面的布局并不沮丧,反倒还微露满意,因为其他人还没有到,他
脚下一滑,来到白球所在的一面,继续击打;这一次,他瞄准一颗红球,这也是
水球台上唯一的一颗红球,它的编号是一号,也就是按照规矩第一个要击打的球。

  红球的位置比较突出,与其他的球相距较远,不过距离左上角的球洞却很近,
位置也不错,罗南没有犹豫,再次一杆打出,这一杆打得干净利落,虽然看上去
轻飘飘的,但是白球撞到红球后,却恰到好处地将红球撞进左上角那个像动画片
里老鼠家门的球洞。

  「罗南先生进一球。」透过皮艇随后赶到球台边的周语容看到这记进球,立
刻高声报告。

  这个报告也让还在努力接近中的人,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滑在最前面的任
歌更是气得直翻眼,他想快点赶到水球台边,然而愈想加快,似乎愈加快不起来,
眼看荣靖海和左轻敏距离他只有半身的距离,他也只能干着急。

  在七个男女拼命地滑过来时,罗南已经击出第三球,这一刻,西方的上帝似
乎也在冥冥中为他保驾护航,球又进了。

  「太过分了。」左轻敏愤怒地嘀咕道。

  任歌则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了罗南这老鬼的样子;荣靖海也冷着脸。

  眼看任歌、荣靖海和左轻敏距离水球台不过三、四米,「啪」的再一声,罗
南已经击出第四球,球在水球台上微微滑出一道弧线,撞在三号黄球上,黄球旋
转一下,便撞在水球台中间的球洞门角,像是不愿进去,然而最后还是左摇右晃
地钻进洞中。

  「终于赶到了。」任歌抢先进入离水球台两米内的距离,这也是比赛规则中
规定可以参加击球的位置,但由于冲得过猛,任歌一时没注意,直接就向水球台
撞去,还好,他反应很快,立刻一手撑在水球台边缘。

  「好险,幸亏没有撞到,该我了吧。」任歌微微喘息道。

  周语容却冷着脸来到他面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面黄色三角旗,在任歌面
前一挥,道∶「犯规!请回到起始位置,重新再来。」

  「犯规?这……」任歌脸色大变。

  「哈哈……」

  荣靖海仰首大笑道∶「任歌,你也有吃亏的时候啊!池边的牌子你也看到了,
没到击球时不许触碰水球台,如果触碰,罚回池边重新再滑过来。快回去吧,我
建议你动作快点,否则这场赌赛你输定了,对不起了,任公子。」

  「语容……」任歌哭丧着脸,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抵赖,只能委屈地跳
入水中,奋力向池边游去;并在经过中途跌水后又重新出发的罗伯特身边时,还
惹得罗伯特大笑起来。

  罗南的第五球遗憾地并没有将四号球打入洞中,因为四号球处在其他球的包
围下,如果击打它很难不撞到其他的球,按照赌赛规则,如果击球时碰到非目标
球,进球不算,而且还会丧失继续击球的机会。

  罗南收杆,荣靖海是下一棒,不过他却为难起来,因为罗南将白球打到紧贴
七号球的位置,从现在这个位置,他很难有办法进一球;虽然水球台上水波荡漾,
两球紧贴之势似乎有些松动,然而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犹豫,因为他犹豫一秒,
就等于给罗伯特和任歌多一秒赶过来的时间。

  就在荣靖海为难的时候,罗南转身望向左轻敏等四女,说道∶「按照赌赛的
规矩,现在是不是该有人脱衣服了?」

  「是的,你可以指定一个女人脱;而你进了三球,可以让一个女人脱三件衣
服,或者让三个女人每人脱一件衣服。」左轻敏道。说话时眼中充满着忐忑,她
真怕罗南盯上她,让她一口气脱去三件衣服,虽然她已经在比基尼外面罩了三件
衣服,就算脱三件也无妨,反正还有比基尼,在水跃馆内穿比基尼再正常不过;
然而如果只剩比基尼,也会让她处于随时被人威胁的情况,任何男人再赢一球,
让她再脱一件,她就必须要露出私密部位。

  「原来只能让女人脱啊,这规则还挺周详的。」罗南嘀咕道。

  「难道你想看男人脱衣服吗?难道你是基佬?」左轻敏脸上露出喜色。

  「基佬?你看我像基佬吗?」

  罗南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说道∶「冲着你说这句混帐话,你脱吧。」

  「脱几件?」左轻敏战战兢兢地问。

  「一件。」罗南没好气地道。

  「好,我这就脱。」左轻敏赶紧扯下脖子上的一条小丝巾,扔进水里,她从
来没发现,别人要她脱衣服也可以让她这么开心,罗南能够放她一马,还真让她
忍不住产生一丝感激之情。

  「下一个,你吧,你脱两件。」罗南指了指罗伯特的前妻苏洁道。

  每个人身上最多只算五件衣服,有衣服算衣服,没衣服才能算鞋子、丝巾之
类的。罗南要苏洁脱两件,必然要使其露出一件内衣,因为她恰好就穿了五件衣
服,分别是一套内衣,以及衬衫、小西服、筒裙三件式制服套装。内衣不能脱,
外衣脱掉任何两件,必然会露出一部分隐私的风景。

  外表冰冷的苏洁听闻罗南的要求,脸色也不禁一变,但随即又恢复面罩寒霜
的样子,并且将手伸到套装上衣小西服的钮扣上;罗南本以为她会递过来一个仇
恨的瞪眼或者其他什么代表威胁的表情,可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看他,似乎耳
朵接到他的话就够了,对于他为什么选上,她根本一点也不关心。

  小西服只有两颗钮扣,解开后,苏洁立刻掀领脱去,如同左轻敏脱丝巾一样,
小西服最后也被扔进水里,不过与左轻敏不同,左轻敏是甩手丢出丝巾,而苏洁
的小西服更像是无力地滑落到水里。

  小西服里是花边白衬衫,苏洁从上到下逐渐解开衬衫的钮扣,衬衫里的风景
也渐渐露出来。

  不同于有备而来水跃馆的女人穿着比基尼泳衣,苏洁里面穿的是日常内衣,
比起比基尼泳衣,少了轻薄之便,却有一种诱惑;尤其她穿的还是黑色半罩式胸
罩,细细的胸罩肩带,紧勒在胸背的肉里,胸罩的黑色与她白皙的肌肤相映,更
显性感;半罩式胸罩显露五分之二面积的丰盈乳房,更让人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
又或者一头埋进她那深邃紧窄的乳沟中。

  「竟然是三十C+,下胸围只有七十六公分,能有C+的乳房,难怪这么挺。」
罗南嘀咕道。

  「你说什么?」左轻敏不愧以敏字为名,耳目灵敏,听到罗南的嘀咕,立刻
询问。

  「没什么,轮到你了。」罗南道。

  荣靖海最后无奈地放弃一杆,将球微微地移动一下,让后来者要击球更困难。

  左轻敏虽然是打水台球的老手,但面对连续两人做局,也只能相当无奈地放
弃一杆,将难题留给下面的人。

  接着是弗洛娜,她对赌赛的结局似乎并不关心,对她自身会输给谁也不怎么
关心,她没什么耐心,看到几乎死局的局面,干脆乱打一通,最后竟然有一颗球
被她打进洞中,可惜不是四号球,按照规矩她被扣三球。离开水球台后,她只能
悲愤地脱去三件衣服,为此她穿的牛仔裤、白衬衫和一双凉鞋全部被她扔进水里。

  相比毫无准备的苏洁,弗洛娜早有准备,衣服里穿了泳衣,还是一套连身泳
装。脱去外衣之前,此女的中性气质还值得去欣赏,但脱去外衣后,值得欣赏的
地方一下子少了许多。

  「可怜的B罩杯,还是个B—,难怪穿着宽松衬衫扮中性,原来是胸部没有
料。」罗南立刻移开目光,弗洛娜的高挑骨架,只适合在站在舞台上走秀,迎来
鉴赏的目光,而不是发情的眼神。

  这个评语给周语容同样有六分契合。

  周语容也是个平胸模特儿身材,胸部比弗洛娜还要凄惨一些,据罗南目测,
她顶多只是A+,不过她还有发展的潜力,因为她比弗洛娜小七、八岁,还不到
十九岁,还没完全发育。

  弗洛娜之后是苏洁,因为弗洛娜刚刚胡乱打了一杆,搞乱水球台上的布局,
白球与四号球都突出重围,这给了苏洁机会,她的球技不错,似乎是水台球老手,
因此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四号球被她果断地打进。

  进了一球后,苏洁淡淡地瞥了罗南一眼,同样淡淡地道∶「脱吧。」

  这女人还真记仇!罗南黑着脸将脚上穿的凉鞋脱下来,他可没有学几个女人,
貌似潇洒将衣物直接扔进水里,难道赌赛完了,不用穿衣服吗?他可不想光着脚
离开水跃馆。

  苏洁如果能进第二球,以罗南的估计,遭殃的还是他,不过幸运的是第二球
没进,苏洁没算好水面波纹对球路的影响,虽然白球打中五号球,但却打偏了;
她只能冷脸离开水球台。

  苏洁之后轮到鲁潇潇,之后是罗伯特,最后是任歌。因为罗南之后的三人打
球不快,又多在犹豫,给了罗伯特和任歌赶过来的时间,当鲁潇潇走到水球台边
时,任歌距离水球台已经只有数米。

  鲁潇潇的球技跟弗洛娜差不多,虽然她并不想输,但真正靠近球台时却不知
道如何下手,更糟糕的是她在计算球路时忘记留意脚下,一个不留神,身体一歪
平衡顿失,「扑通」一声仰跌进水池里。

  荣靖海看到助理秘书这种情况,不禁掩脸作不忍目睹状。

  鲁潇潇只能重新来过。

  然后是罗伯特上场,他的运气不好、球技似乎也一般,他没有把握将球路遇
阻的五号球打入洞,便狡猾地做局,球杆轻轻一推白球,让白球进入三颗其他球
的包围中,彻底封死后来者成功进球的机会。

  也因为这个样,任歌接手时脸色很不好看,不过他自恃球技高超,依然强行
从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路线击球,结果是白球和一颗十号球左弯右拐地一起钻进洞
中,五号球荡来荡去却始终没进。

  任歌的结局是悲惨的。

  不该进的两颗球进洞,他要被一口气扣去八球,获胜的希望已经变得很渺茫。

  「真要脱?」面对裁判周语容判罚十三分的报告,任歌有股要哭的冲动。

  他愿意在周语容面前脱光衣服,当然是在两人世界的时候,现在众目睽睽,
还有几个男人在,脱光衣服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他可是堂堂省委副书记的公子,
这面子可要丢大了;不过愿赌服输,比起脱光衣服丢面子来说,赖帐的恶名他更
受不了,于是,在几个熟女隐含笑意的目光下,任歌面露慷慨赴义之色,上下一
齐出手,衣服脱得飞快,尤其脱裤子时,将外裤和内裤一起脱去。

  然而他的男色春光也仅仅是外露一刹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裤子褪到
脚底时,他的脚下骤然不稳,泡沫板瞬间翻倒,他也立刻跌入水中,不等周语容
发令,他就一手抓起泡沫板,遮住光溜溜的屁股向池边游去,同时还嚷道∶「我
重新再来。」

  众人哈哈大笑。

  「终究丢不起这个面子,恐怕就算我们打完球,他也不会过来。」荣靖海笑
道。

  「不敢光着身子过来就是有失诚意,活该美人不属于他,荣兄,你我要加油
了,可不能让一位老先生将语容得去,那样我们就丢脸了。」罗伯特道。

  「可是就怕获胜不容易,这位的全名我们还不知道,不过他的能耐却不小啊。」
荣靖海感叹道。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54 编辑 ]
作者: jordan198181    时间: 2010-10-15 21:23

  第二章一次赢了五美女

  罗南再次接收击球权。他的状态奇佳,击球迅速,算计得也好,可谓一路势
如破竹。

  五号球进了、六号球也进了,接着七号球还是进了……一直到十二号球,罗
南才止步,十二号球在洞门前晃荡一下,弹开了。

  此次罗南一共进了七颗球,加上上一回合进的三颗球,他的进球数字已经达
到十个,距离十一颗球的提前获胜数字只有一步之遥。

  「你认为我们还追得上吗?」罗伯特有些沮丧地问。

  荣靖海沉脸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球杆重重地扔进水里,叹道∶「我们在这个
错误的场合里,选择了一名错的对手。」说完后,荣靖海便跳进水里,迅速向泳
池边游去。

  罗伯特望了水球台一眼,也知道荣靖海并没有说错,水台球这么难打,能够
一口气进这么多球的人,在水跃馆开幕这么久以来,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
草率地将罗南这个陌生的美国老头邀请进入赌赛,或者说他们的自大导致他们输
掉这场赌赛,也输掉自己倾慕的美女。

  罗南进了十颗球、苏洁进了一颗球,水球台上现在只剩下十颗球,只要罗南
不犯错,那么就算有人将剩下的球全部击入洞中,也只是与他打个平手。荣靖海
不是中途放弃,而是他已经确定不能战胜罗南,继续留在台场里只会难堪,以他
的高傲,怎么可能让那种情况出现,所以只好中途认输离开。

  「我也认输。」

  罗伯特也扔下球杆,然后转头望了苏洁一眼,道∶「这里只有你有希望战胜
他,怎么选择看你自己。」说完,他也跳入水里。

  片刻后,三个男人在台场入口的吧台聚集,回望这边一眼,就彼此搂着肩膀
离去。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曾经拼个你死我活的情敌,简直就是三个难兄难弟。

  「这才是绅士风度。」左轻敏赞道。

  「他们真可怜!输了女人、丢了面子,在他们的骄傲人生里恐怕是头一次。」
弗洛娜道。

  「可怜?轻易放弃的是懦夫,有什么值得可怜?」苏洁冷声叱道,说到这里
顿了一下,又道∶「三个男人可以认输,但我们四个女人却不行,他们将我们输
在这里,只有靠我们自己赢回来。」

  「对。」刚刚赶回来的鲁潇潇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大声应和。

  虽然她不介意与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一夜情,但是如果对象不是帅哥,而是罗
南这个怎么看也像是美国乡下农夫的老男人,她就有所迟疑了。万一真输了,被
这样的男人享受自己的身体,她怕自己身上从此沾上永远无法消除的粪味,就是
做百日百夜的恶梦也无法忘记。

  趁着还没有成为既定事实,鲁潇潇当然要千方百计地阻止罗南获胜。

  左轻敏也开始发挥身为电视台主持人的蛊惑本领,她将四个女人叫到一边,
道∶

  「我们联合起来,我就不信斗不过这个老鬼,就算他再进几球,也要他继续
玩下去,最好引诱他犯错,扣个十分、八分,最后赢家一定是我们。」

  「弗洛娜,你没有发表意见,难道你不同意?还是你想跟那个老男人上床吗?」
鲁潇潇掩口惊讶地问。

  「其实我无所谓,跟谁上床还不是一样?不管是年轻还是年老都是男人,同
样都是用肉棍子戳进女人的身体里,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反正赌赛前,任歌说过
如果他输了,会补偿我一百万人民币,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去法国学设计。我
就当一百万是卖身费。」弗洛娜漫不经心地道。

  「看来你真的无所谓。」左轻敏失望地道。

  「当然。」

  弗洛娜耸肩道∶「不过如果你们需要我帮忙,我也乐意出手,不过我的球技
不好,你们别期望太高。」

  「我们也没期望你赢,只要你能给他制造点麻烦就行了。这场赌赛剩下的机
会完全在苏洁身上,现在只有她进了一球,如果罗南不犯错,也只有苏洁有一线
希望赢得这场赌赛。」左轻敏道。

  那边,耳目灵敏的罗南将女人们的一席话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忍不住问道∶
「你们还要继续吗?」

  「当然继续,你先别得意。」左轻敏踏着泡沫板滑到罗南面前,眼中直冒火
光道。

  「我没得意。不过我刚刚进了七球,麻烦你脱衣服吧。」罗南故意做出淡然
的样子,不过眼中的笑意依然很明显。

  「脱几件?」左轻敏气得差点咬碎满口银牙,不过依然压抑怒气,声音尽量
平和地问。

  「呃……选一件似乎有失诚意,选四件仿佛太过无情,只能选两件或三件,
算了,你也别紧张,就两件,你还是穿着比基尼吧!你从吧台那里拿的衣服也不
适合你,薄纱披在身上不像性感美妇,倒像风流老鸨。」

  罗南矶矶咕咕快速说了一堆话,说得左轻敏是又喜又怒,若不是生怕黑脸裁
判周语容杀出来判她犯规,她真恨不得在罗南那讨厌的嘴上踩上两脚。

  「好吧,我是个风流老鸨,你是什么?龟公还是鸭子?」左轻敏扯下搭在身
上算作衣服的两件纱衣,气愤地向罗南砸去。可惜纱衣轻飘飘的,扔出去毫无威
势,也没能砸到罗南头上,还弄得她自己差点因失去平衡而站不稳。

  「还有五件,你两件、你两件、你一件。」罗南如沙场点兵一般,分别指向
苏洁、弗洛娜和鲁潇潇道。

  鲁潇潇倒没什么,她到现在还是穿戴整齐,一件衣服都还没脱。她总共穿了
四件衣服,露脐小T恤和休闲七分裤,再加上一套内衣,如果要凑齐五件,那就
要加上脚上那双水晶凉鞋。按照道理她可以脱掉鞋子算作脱一件衣服,然而她并
没有脱掉鞋子,反而伸直双臂,将小T恤脱掉,露出里面一件仿佛宽布条一样的
古怪内衣。

  「想不到潇潇你也喜欢这种内衣。」弗洛娜惊讶地道。

  「我喜欢胸带紧绷的感觉,这样胸部不累赘。」鲁潇潇笑道。

  「小心胸部走形,如果时常戴这种紧绷的胸带,小心乳房塌下去。」左轻敏
微带酸味地提醒。

  鲁潇潇没她漂亮,胸部也没她大,只有B++,还不是c罩杯,然而她年轻,
还不到三十岁,可以无所顾忌;即使胸带已经将她那对乳房由馒头压成松饼,她
仍然不畏惧,因为只要胸带一解,乳房又会弹跳傲立起来,这就是青春赋予女人
最大的骄傲资本。

  「你们还有心思讨论胸罩,老男人都快把你们剥光了。」对于其他三个女人
的表现,苏洁真有怒其不争的感觉。

  「不是快剥光了,而是已经剥光了,弗洛娜只剩两件,她身上这件连身泳衣,
就算作两件,也该完全脱了。」

  左轻敏苦笑道∶「苏洁,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快被剥光指的就是你,再脱两
件,你顶多只剩下一条小内裤。」

  「脱就脱,冬天我还在河里裸泳呢,何况现在是夏天。」弗洛娜的确不在乎,
双手在肩上分别一褪,手臂一阵伸缩,已经将连身泳衣的上身脱去,然后一弯腰,
将泳衣完全褪到脚踝,露出一副白羊般的胴体,傲然站在众人面前,一点都没有
遮住羞处的意思,仿佛这是一次神圣的展示。

  罗南可不是君子,有得看哪会放过机会,眼睛将弗洛娜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简直像立体扫瞄器一样,不放过弗洛娜的裸体上任何一处胜景。

  B—的乳房没错,罗南暗暗得意他之前的估量,不过那对大包子般的乳房比
他预料的要美丽,乳晕竟然仍是艳红色,看上去不像经过漂色,而是天然保持这
种颜色。再看她下身的三角地带,毛发稀疏柔软、阴阜饱满紧致,看样子也不像
经历过很多男人的样子。

  这个女人应该不像她自己口中说的放荡。罗南不禁暗暗给弗洛娜这样的评价。

  弗洛娜脱光了,苏洁也在劫难逃。这一次她终于无法保持原先那副漠然的样
子,忍不住向罗南发出一道目光利箭,寒光闪闪啊!

  黑色胸罩解下,露出一对梨形椒乳,颤巍巍地耸立着,仿佛无视地心引力一
般,C+的乳房能做到这一点,可谓奇迹。让罗南眼前一亮的是那对梨形乳房上
的乳头,深红色,胀大着仿佛一直被某种兴奋激励着一样。普通女人的乳头就是
因性兴奋充血,大不过小拇指可以用小萝卜比喻,而苏洁的乳头不一样,足足大
了一圈,说是小黄瓜还差不多,而最奇怪的是她乳房的乳晕甚少,只有淡淡的一
小圈而已,仿佛所有的乳晕都涌进乳头中,让人不禁啧啧称奇。

  胸罩解去后,直筒套裙也跟着遭殃,不过当套裙褪下时,一直保持着道貌岸
然的罗南也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他本觉得苏洁是在场中四个女人中最保守的,没想到她却是骨子里藏着淫荡,
这种女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出得厅堂,上得大床」的类型,罗伯特舍得将她推
出来,罗南真怀疑他是不是性能力有问题。

  原来苏洁的下身内衣竟然是一件诱惑到极致的丁字裤,两条细带子组成的一
条内裤,可想而知穿了就跟没穿一样。以罗南的锐目,可以清晰地看到此女下身
峡谷的风景,三角地带没有毛发似乎显示出此女是白虎,然而在双腿紧夹处,有
细长浓密的圈圈黑色团缩在那里,这是暗示此女体内积蓄的情欲之浓厚,可能是
普通女人数倍不止。

  「看够了没有?」苏洁没有责问,左轻敏却忍不住在罗南眼前摆手怒问。

  「看够了。」罗南倒也老实,并不否认,问道∶「现在可以继续开始赌赛了
吗?」

  「知道就好,老色鬼。」左轻敏愤愤地瞪了罗南一眼,看那样子恨不得将罗
南的双眼挖出来。

  「该我了。」左轻敏自信地向水球台靠去。本来以她平常的球技,两、三杆
内总有一杆能进,不过她还是太倒霉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之前几个老外,轻
松拿下比赛的顺风顺水似乎一下子与她背道而驰,又或者她太紧张了,总之这一
球擦了两个球洞,依旧没进。

  其后是弗洛娜,正如她所说,她的球技实在不怎么样,按照她与其他三女的
约定,她要尽量给后面的两女创造机会,她也是这样做的,但一不小心却做过头,
白球追到十二号球面前,竟然将它撞入洞中,而更可惜的是白球受反作用力,歪
歪斜斜地竟然撞进另一个洞中。

  这下好了,进一球本来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但是同时又失去五球,这一
球进得不仅没有意义,还亏本亏到家了。

  几个女人在那里懊恼时,罗南的目光却依旧落在一个方向,事实上弗洛娜刚
刚打球时,他就注意到那美妙的景色了。

  裸体女人俯身打球,对于身后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将私密处的美色毫无保留
地呈现在眼前。

  弗洛娜俯下身,翘起屁股,双腿还张开着,阴部的状况自然让罗南尽收眼底。
她岔开的双腿让其阴部的大阴唇也如张开的蚌壳一样裂开一条大缝,露出里面殷
红的阴肉。而摇动屁股时,臀肉挤压阴唇不时使其变形、摩擦、蠕动,使那深邃
的洞门前张后纳,伸缩不定,与此同步的是此女那淡褐色略显凹陷的菊门,两个
销魂洞都是同样的动作,仿佛随时准备开门纳客一样,简直诱惑到极致。

  罗南的忍耐力倒也强悍,虽然欣赏却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冲动。事实上,看到
弗洛娜的阴部那条裂开的红缝以及那未经挑逗就已经张得不小的阴门,他的兴趣
就没了。弗洛娜不是什么干净女人,虽然她的阴部并不丑陋,但是就眼前的情形,
起码说明她有过不下五个男人。罗南并没多少兴趣做她的第N+1个男人。

  弗洛娜的失败似乎严重打击苏洁的士气,紧接着她也没能进球,之后的鲁潇
潇也是如此,反而帮了倒忙,想做个局,没想到反而将白球送到十二号球附近,
简直成了罗南的帮凶。

  「结束了。」罗南拿着球杆滑到水球台边,甚至没有做出打球的标准姿势,
连腰都没弯,单手拿着球杆,轻轻地在白球上一戳,白球轻灵地撞上十二号球,
将它推入球洞中。

  「赢了。」

  罗南将球杆当成钓鱼竿一样扛在肩膀上,环顾包括周语容在内的五个女人,
笑道∶「如果我记得没错,赢了这场赌赛,你们就都是我的了。」

  「都是你的?罗南老头,你想得倒美。」左轻敏嗤声冷笑道。

  「是啊!罗南先生,你想得太美好了,周语容小姐的确属于你了,但我们四
个仅仅属于你一夜而已。」弗洛娜带着媚意地笑道。

  「我不服,这局还没完,我要继续打下去。」苏洁忽然撕下冷静的面具,大
吼道。

  「我可没兴趣陪你继续打下去,我已经赢了,你现在想的问题应该是到哪里
陪我一夜。」罗南冷冷地道。

  对于愿将自己当作男人的筹码或者敢将自己赌出去的女人,罗南首先给予她
们的不是同情,而是让她们明白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当然,付出代价之后会怎么
样,罗南需要换个角度去思考,对于已经属于他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夜之情,他
的态度都会完全不一样,在这方面,他是天使与魔王的矛盾结合体。

  「我要打,你也必须打,我赌我的一生,你再赢我一局,我这一生都是你的。」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不冷静,做的决定一点也不理智,这可能会让你后悔
终生。」罗南道。

  「我不需要理智,我只问你,敢还是不敢?」苏洁眼睛通红,也不知道是激
动还是伤心的意思。

  「好吧,我答应你,我还是那句话,但愿你不要后悔。其他人都出去,我要
跟苏洁单独赌一场。」罗南不再是笑嘻嘻的样子,相反的还显露出一丝霸气,让
其他四个女人很惊讶。

  除了苏洁之外,其他四个女人匆匆离开台场,不过离开台场之前,还是费了
一番手脚,衣物丢进水池还需要捞上来,台场设有更衣室,有高效烘干机,倒也
不用担心衣物短时间内干不了。

  收拾好离开之后,四女并没有走出那条通道,而是站在台场门帘外,听着里
面仿佛战争一样「劈劈啪啪」地响起来,她们很好奇,不过想到罗南不让她们看,
而她们现在都是欠债的,也就忍住好奇心,耐心地等待里面比出结果。

  比赛的时间没多长,最多只有十分钟,中途还有女人的嚎哭声从里面传来,
让四女不禁怀疑罗南在里面强奸了苏洁;不过幸好随后传出的声音不像办那件事,
四女也只好继续等待。

  终于门帘后响起脚步声,门帘掀开,罗南冷着脸抢先走出来,随后苏洁低着
头也走了出来。

  「比赛结果怎么样?」鲁潇潇大眼睛连闪,好奇地问。

  「你们在里面不会已经做过了吧。」左轻敏面色古怪地问。她观察得很仔细,

  发现苏洁脸色红润,似乎已经做过那件事,最奇怪的是苏洁明明已经穿回原
先那套丢进水池的衣物,但是手上偏偏留着衬衫没穿,本来应该烘干的衬衫却水
迹遍布,并似乎有撕扯的痕迹。

  罗南没有回答她们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大步向通道外走去;苏洁低
着头,紧跟着而去。

  周语容见到这种情况,犹豫了一下,也跟上去。

  「不理我们?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想上我们?」鲁潇潇又惊又气地道。

  「这个基佬,不想要就算,可不是我们赖皮,我宣布赌注作罢。走吧!想做
什么就去做什么。」左轻敏道。

  「好吧!我该去拿我的一百万了。」弗洛娜伸了个懒腰道。

  「荣哥可是承诺给我两百万,我也该去拿了。」鲁潇潇炫耀地道。

  看着两个为钱所迷的女人匆匆离去,左轻敏的心一下子落空下来,不禁叹道∶

  「你们都有人可以依靠、可以向他伸手要钱,我找谁要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娘竟然开始羡慕起她们,难道我真的已经饥渴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是不是饥渴我不知道,但是我保证你今夜不会饥渴。」有人忽然沉声接
话道。

  「谁?」左轻敏喝问。

  「还能是谁?我。」罗南从通道口阴影处一闪而入,仿佛幽灵似的。

  「罗南?你这个老鬼还没走?」左轻敏的神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你还没跟我走,我怎么会离开?跟我走吧,你欠我的一夜,我现在就要。」
罗南一转身,再次离开通道。

  左轻敏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几次要掏出手机打电话,却都没有按下拨号键,
最终跺了跺脚,咬牙按下关机键,然后小跑着向罗南离开的方向追去。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56 编辑 ]
作者: jingbaoabc    时间: 2010-10-15 21:27

  第三章 旧屋虽破败,三娇夜添香

  一个小时后,左轻敏被带到了一栋彷佛筒子楼的破旧建筑里,并进入了五楼
一个异常简陋破败的居室内。

  若不是不只一个人陪在身边,打死左轻敏也不会到这种鬼地方来。这里不只
没有警卫,连走道灯都没有,上楼黑漆漆的,还到处堆着杂物,这情形简直就像
深夜走在坟埸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直到走进门,开了灯,左轻敏才略微放松,不禁埋怨逍:「语容,你怎么住
在这种鬼地方,也不怕被鬼吃了。你赚那么多钱难道还买不起一间房子,就算买
不起,租间好一点的房子还不轻而易举?你到底在省什么?算了算了,我在市区
有间公寓,回头你搬到那里去,不要你交房租,一切算在我头上,好不好?你也
不必委屈自己了 ,看到你这样的大美人受这种委屈,我如果还不帮你,真怕招
雷劈,」

  「左姐姐,我住在这里住得挺好的,就不麻烦你。」周语容婉声道

  「好,有什么好的?这是什么房子,筒子楼,起码是五十年前的筒子楼,看
这破败样子,再看你这屋里, 一个小房问、一个小客厅、洗手间挤在角落里,
总共加起来都没有30坪米。你和我一样,都不是收拾房间的料,我看你这里,
简直比大学男生宿舍还要乱,真亏你住得下去。」

  「是脏乱了一点,不过我整理一下就好了。」周语容充满歉意的一笑,弯腰
要 将四处乱扔的瓶瓶罐罐、果皮纸屑清除时,一只苍老的手忽然伸过来,轻轻
一挥,将她推倒在一边的小沙发上。 手的主人正是罗南。

  「不要收拾了 ,我看挺好,脏乱点才像个家,收拾那么乾净做什么?再说
我来这里可不是看你们大扫除的。」罗南板着脸道。

  「我去洗澡。」一直默不作声的苏洁站起身,向狭小的洗手间走去。 「苏
姐姐,我替你找几件合适的衣服。」周语容红着脸匆匆跑进隔壁的卧室, 因为
慌张中途还踢翻了洗脚盆。

  左轻敏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左看右看,这室内能藏人的也就只有卧室
和洗手间,两边都有人占了,她还有什么地方可躲。

  「罗南,我们…:先说……说说话吧。」左轻敏突然有点结巴,这种明显紧
张的表现让她自己都暗恨,本来已经决定愿赌服输,况且既然是死也要让霸着她
的张起年载绿帽子,而且有必要面对一夜情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吗?亏她还被别人
称为风流人物呢。

  「过来,坐到我身边来。」罗南拍了拍右手边的位置。他坐的那张沙发,小
得不能再小,看似是两人沙发,但是再瘦的人坐下去,身体也得紧挨着。

  左轻敏不想坐过去,不过表面上拒绝,也就表示自己后悔了,连初步的身体
接 触都接受不了,那还谈何做那种事。左轻敏乾脆一闭眼,闷头就冲过来,像
头野猪一样的撞进沙发,不过怎么看,她都有不乐意之嫌疑,因为半侧着身体,
脸孔根本就不朝向罗南。

  「你是不是想赖帐?」罗南冷声问。

  「谁说我想赖帐?我只是没准备好而已。」前一句话还说得理直气壮,后一
句话却备显心虚。

  「如果你想赖帐也可以,你就发誓以后永远不涉足任何玩乐场所、不与任何
非法定关系男人发生超友谊系就行了。」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我发这样的誓言?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输给你一夜?
好,你想要,我就给你,你以为老娘真的在乎吗?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这老
色鬼、 老淫虫,想要我?好!来呀,我就当被苍蝇叮一下,顶多觉得恶心,回
去多洗几遍澡就可以了。」

  左轻敏怒了 ,或者说罗南刚才几句话,让她觉得整个人生都被侮辱了,所
以一下子怒气冲破任何顾虑,她愤怒地脱去身上的衣衫、紧身休,内裤,每脱一
件,她都把它们扔到罗南的身上。

  直到全身一丝不挂,左轻敏才稍稍恢复一些理智,并想起这间破屋子可不只
她和罗南两个人,还有两个女人。她连忙抱紧双臂,遮住胸前春光,不过最原始、
最神秘的下身春光却无法遮住;再看罗南,面对左轻敏怒扔过来的衣物,根本没
有闪躲,以至于耳朵上还挂着胸罩的肩带,就像带了一个双口型的大口罩一样。

  「骂够了没有?」罗南的嘴被胸罩挡着,说话有点瓮声瓮气。 左轻敏闻言,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很滑稽,一时忍俊不禁,「噗哧」一声弯腰大笑起来。

  罗南扯下胸罩,拿在鼻头嗅了 一下,微笑道:「味道很香。」

  「老淫虫。」左轻敏立即收笑骂道。

  「我是老淫虫,你就是母淫虫。」罗南投桃报李,回以颜色。

  「你说什么?你这个没有绅士风度的臭老头。」左轻敏上前一步,冷脸恨声
道。

  「不要废话,如果你不想付出赌注,那就算了,我允许你赖帐。」罗南翘起
二郎腿,悠闲地道。

  「你想得美,我左轻敏虽然不是男人,却还知道愿赌服轮。不就是给臭苍蝇
叮一口吗?我让你这老淫虫明天下不了床,如果死在这里,只能怨你太好色。」
左轻敏一边说,一边像冲向敌人碉堡的战士一样扑过来,这阵势简直就像饿虎扑
羊。

  罗南原本还想来点前戏,不过左轻敏根本不理他,罗南也不想用强,驯服左
轻敏这种女人只能给她最实际的。

  事寘上,左轻敏也用最实际的战略对付罗南。扑过来不干别的事情,先扯裤
子。 这女人不愧是当过兵的,力量很大,罗南的沙滩裤没经得起几下折磨,转
眼就被她扯烂,这哪里是他上她,简直是他要被强奸。

  当罗南的内补被脱下时,左轻敏不禁倒吸一 口凉气。

  「怎么,怕了?」罗南故作傲然地道。

  「怕?像死虫一样的东西,还値得怕?你自己把它弄硬,难道还要老娘伺候
你吗?输给你一夜可没规定要负责将你的东西弄硬吧?」左轻敏冷笑道。

  「也没说软的就不能做。你上来吧,也许会出现奇迹呢。」罗南嘻笑道。

  「哼……上来就上来,你以为我怕你?硬不起来就早说,老娘还想早点睡呢。」
 说着,左轻敏张开双腿,跨坐到罗南的腰胯部位,先是磨蹭几下,尽管不愿意
接触, 但是她外阴唇的软肉还是与罗南那瘫软的性器产生了摩擦。

  尽管压抑着摩擦兴起的些微热力,但是左轻敏还是觉得阴唇部位乃至阴门都
有 一阵酥痒的感觉开始丝丝地赞动着。而且随着她无意识地放松腿部的支撑,
将胯部与罗南的性器贴得愈来愈紧时,那股酥痒的热力就愈来愈大,不知不觉她
已经不再 抗拒这种摩擦感,甚至一股微微的快感正在侵触她的身心。

  因为紧缩导致摩擦的生热愈多,并且左轻敏明显感觉那根瘫软的性器正像苏
醒的大龙一样,开始有了硬身昂头之势。这势头来得飞快,再经过几下摩擦后,
左轻敏已经觉得胯下夹着根火棍,她想退缩,可是已无退缩的搛会,因为心里犹
豫不决,起伏程度不免大了一些,起身略髙,竟让那性器硕大的蘑括头抵在她那
菊花皱褶的后庭位置,然后顶在阴会穴部位,肉贴肉的摩擦。

  左轻敏只觉得阴道内微微一抽搐,不禁微微「啊」了 一声,阴门想要夹紧,
但是因跨坐之势来不及做这个动作,于是只见一股透明的黏液从阴门内喷出,直
接浇湿了罗南那拫已经显出狰拧的硕长根器。

  高潮一出,左轻敏的身体瞬间有些发软,不禁习惯性地往罗南胯部坐去,不
过这一次没有坐成,因为中途便被罗南双手抓住她粉脂般的大腿位置。 「你做
什么?」左轻敏喝问。

  「现在不能坐,否则我这里岂不是要被你坐断了?你刚爽了,现在该我了。」
 罗南将根器顶上左轻敏的阴门位置,根器强硬,精血流动引起的弹跳使之小腹
不断抽动,就像敲鼓一样不停地敲打阴门外的阴唇,让左轻敏不禁生出一丝渴望。

  「做就做,我难道会怕你?」不等罗南进攻,左轻敏已经主动一沉腰,硕大
的蘑菇头挤开狭窄的门户,淌着泥泞的道路向钻地龙一样向她身体深处一路推进。

  「啊……」左轻敏忍不住仰首发出悠长的呻吟,胸前双乳飞出诱惑的乳浪,
说道:「你那东西细一点会死啊,这样好胀、好长……」

  左轻敏的阴道简直比处女还要紧窄,而且里面泥泞火热,简直就像熔金化骨
的熔炉一样,让罗南都忍不住精关微松,一时没忍住,胯下使劲一顶,硕长的根
器直接深入大半,重重地撞在一块褶铍绵软的极腻软肉处。

  「嗯……」左轻敏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娇媚的呻吟,悠长婉转、起伏跌宕,仿
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她此时的感觉。

  罗南只觉得她的阴道内一阵紧缩,花心软肉更像一个唧筒吸盘一样,攀附在
他的的蘑菇头上吸啜着,这种感觉简直是无上的美妙,可惜,感觉没有持续多久,
随着左轻敏全身一抖,双腿像盘根老树一样紧勾住他的腰腹,一道黏热的液体从
花心肉孔里激射而出,当头浇在他的根器上, 一瞬间的热度甚至让他起了灼烫
的感觉。

  左轻敏本来不想扑到他的怀里,不过激烈的髙潮让她失去了理智,阴精泄出
引 起的瘫软让她的腰肢短时间内没了力气,最终不得不依偎在罗南的怀里。

  「这才刚开始,你怎么就高潮两次了?看来你压抑很久了吧!」罗南附到左
轻敏耳边笑道,并咬住她的耳垂敏感带,让左轻敏浑身打了个寒噤。不过这寒噤
来得快,去得更快,事实上,这个寒噤只是说明瞬间的疲倦刚刚退去,身体内抑
已久 的情慾正在彻底觉醒。

  「不要插那么深,你这老淫虫。」在罗南再次发起进攻时,左轻敏趴他的身
上, 捶着他的胸部道。

  尽管骂他老淫虫,不过左轻敏却没有离开罗南怀里的打算,反而随着罗南的
进攻,由依偎变成毫无保留的拥抱,并大声呻吟起来。

  既然已经做了并被弄得高潮,还有什么可矜持的?这是左轻敏此时的想法,
她开始转变态度来对待这次赌蝓的一夜情,不能不说,娱乐圈里的人就是心理素
质强, 换作普通女人,适应力再怎么强也不会转变得这么快。

  左轻敏本来的打算是让罗南插过一次就算了 ,就当是给阴道做一次SPA
 ,至于身体其他的部位,她并不打算让罗南碰;不过一次舒爽的髙潮,让她不
由自主地投懐送抱,并随着欢爱开始激烈起来,她身体的其他的部位也逐渐沉溺
于性爱中,虽然 还没被罗南抚弄,但这似乎是迟早的事情。

  两人现在的体位是:罗南仰靠在沙发上,上半身半抬,而左轻敏的上半身趴
在罗南的胸膛上,歪着头一副在听罗南心臓动静的摸样,她的骑在罗南的腰股 
间,屁股撅着,股间的蜜源正在被罗南的硕长根器不断掩击着。

  只听「噗滋噗滋」的声音不断从两人私密结合处发出,[白黏的液体像挤爆
的奶泡一样不时四处飞溅。每一次罗南挺腰向上一挺,左轻敏总忍不住:「啊」
的一声叫出来。本来按照女人的习惯,如果男人进攻得太深,她们一下不适应,
她们总会想方设法地躲避,以免超出忍受力的酥麻感加快高潮的来临;不过她的
阴道紧窄,身体很敏感,面对不顾她反对的深度进攻,阴部的快感积累的飞快,
但是她没有退缩,反而咬着牙与罗南的进攻对抗,每次罗南攻到深处,她就收缩
阴逍沉 腰坐忏与之对撞,也因此,她的阴道壁与罗南逐渐胀大的裉器问的吁擦
愈来愈人, 这从两人的性器抽插时声音愈来愈大就可以得知。

  「混蛋……啊……死了死了……老淫虫,你弄死我了,啊……」五分钟的激
烈对抗带来的不只是中途数次小高潮,飞溅的爱液淫水打湿了下身的大部分地方,
而且让左轻敏的忍耐力终于到达极限,花心被撞搫了上几下,早巳累积大量的快
感, 虽然之前的高潮排解了一部分,但是沉淀的快感更多。

  当罗南再一次深顶,顶得她的花心软肉乱颤,肉孔几欲张开让出最深渊之门
的通道,强烈的高潮终于引来,一瞬问左轻敏感受到极大的快感,仿佛冲出云霄,
见到久违的阳光一样,又像是身体内被放入炸弹,将她的身子炸开了 ,她觉得
脑海里「嗡」的一响,随即喷水似的排泄感从子宫内蔓延开来,瞬间让整个腹部,
胯间酥酥麻麻

  罗南的根器刚刚退出三分之一 ,汹涌的热潮便从肉孔里喷奔涌而出,浆糊
似的,白黏液体带着淫热,成了情慾的极大释放;不过这股比前次大高潮泄出还
黏棚得多的阴精并不能涌出阴门,而是在紧窄的阴道内淤积起来,很快便将三分
之一的阴道空问全部塞满,这都因为罗南那硕大的根器还有很大部分留在阴道里,
这些液体根本没能排出去。阴精的淤累造成阴道内的不适,湿热的感觉让阴道分
泌狂增,左轻敏高潮后的晕眩疲惫还没有过去,很快阴逍内的麻痒感又魔鬼般的
蠢蠤欲动。

  「混蛋。」左轻敏用手捏注罗南胸膛上的-块皮肉重重的扭了一下,暗恨这
个老淫虫故意折腾她,不等罗南再次深顶上来,她连忙竭力张开胯部,将臀部深
坐下去,老淫虫的性器不主动进攻,她只能自食其力了。

  这深深的一坐,根器立刻向阴道深处推去,由于两人性器之问结合紧密,挤
压 到那些淤积在阴道内的阴精和爱液混合成的淫液时,她竟然感觉阴道末端有
充胀的感觉,还好她的阴道弹性十足,有扩充空间的承受力,当一连串淫靡的声
音响起后,异样的淫靡腥香立刻弥漫到客厅的每个角落。

  在根器再次击打在花心软肉上时,罗南仿佛潜伏已久的猎人一般,闪范地用
力一顶,硕大的蘑菇头正对着花心肉孔,这一顶让花心澈底绽放、肉孔撑大,通
往玄妙处的通道已无障碍,尽管左轻敏在尖叫里连忙夹紧胯部,也依启阻止不了
大过鹅蛋的蘑菇头整个钻进通道里,左轻敏突然受此袭击,整个阴部都痉挛起来,
花心位置所产生的快感赞进子宫内,从未经此阵仗的子宫比花心更不堪,呼吸似
的一紧一松,便浇出大量的热液。

  罗南还待再进攻,左轻敏强忍住那种飘在云端前所未有的快感,急喝道:「
你敢再动,我……我……死给你看。」

  罗南一迟疑,左轻敏抓住机会,连忙抬头看向罗南,满布艳霞的脸上却做出
凶狠的表情,说道:「不许再动,你这个老淫虫,你那里长, 了不起是吧!既
然插进那里,你知不知道很痛?那是女人生孩子的地方,你凑什么热闹,老实在
阴道里待着。啊……不准动,再动割了你,啊……太痒了 ,不能,先不要退,
就这样插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罗南不满地问。

  在这场性事中,他已经在很多方面忍耐了,甚至不主动碰左轻敏身体,他的
部位,刚开始为了让左轻敏适应,还特地将根器缩小一半,否则以左轻敏阴逍的
紧窄,早就有苦头吃了。现在左轻敏还不让他插进子宫,简直是岂有此理,要不
是看到此女实在倔强,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大「杀」一番。

  「总之先不要动,敢动你就死定了。」左轻敏威胁道,不过由于呼吸粗重,
威胁只是流于表面,看上去更像是娇嗔;实际上,由于罗南性器的特殊,蘑菇头
火热无比,就算不动,里面精气血液流转,也会有类似于抽插的感觉,这也是左
轻敏感觉到快感因而微微喘息的原因。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威胁罗南,已经和
内部简单了。

  罗南不满地哼了 一声,不过想想还是没动,但胯下不动,不代表他其他地
方不动。 他的两只手已经闲置太久,嘴巴也没有接触到香甜处,左轻敏威胁他,
他也不会让她舒服,亲密的活动都做了 ,还会放过她的嘴巴吗?

  看着近在迟尺熟美丹唇,就像捕食的续鱼一样,快速一探头吻了上去,一触
即退,虽然没得到什么快感,却也表明罗南的态度,他可不是被招来的鸭 , 
这埸性爱里他有自主权。

  「你敢亲我?」左轻敏抬手就给罗南的胸膛一记重拳。好家伙,平常人受这
一拳, 不吐点小血算他强壮,不过罗南不算平常人,他的皮肉简直就像棉花一
样,自从这场性爱开始以来,左轻敏已经不知道锤了他多少下,但是他似乎一点
感觉都没有,让左轻敏不禁暗骂老怪物,这正因为这样,左轻敏发泄自己的愤恨
也就毫无顾忌,反正锤不扁他,就算用上吃奶的力气也没关系。

  果然,左轻敏这记重拳只收到_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就是他用实际行动来
表示他对这问题的态度。

  「_啪」的一声,左轻敏忽然感到屁股上传来微微的火辣感,两片丰满的臀
辨竟然被罗南双手同时拍了一巴掌,先是一阵火辣接着竟有些麻痒,让她忍不住
蠕缩一下阴部。

  「你还敢打我屁股?」左轻敏鼻息粗重起来,这次不只是性快感造成的喘息

  更多的是怒火,她已经快爆发了。

  罗南微微一笑,刚打了屁股的两只手再次造访左轻敏的丰臀,不过这次不只
是拍打,还有抓、抚摸、揉捏,并且随着这个动作,罗南又将嘴巴火速贴上左打
敏的唇瓣 ,左轻敏想躲避,不过反应速度不慢的她竞然没能躲过去,最终还足
被罗南那张恶嘴逮个正着。

  左轻敏可不是个轻易屈服的女人,嘴巴躲不过,她还有手,不过她刚想抬手,
 便别罗南火速撤回的双手抓个正着,这老淫虫哪是个老男人,手里的力气比起
壮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左轻敏自认练过几下,没想到根本不足这老淫虫的对手,
手被被抓住想要动弹一下都不可能。

  于是,嘴巴上的战争变成单挑,罗南的嘴巴对上左轻敏的嘴巴。

  我咬!看你的嘴唇是不是像你的胸膛一样,哪怕你是像皮人也有脆弱的地方,
我咬你一块肉,谁叫你随便亲女人。左轻敏一边在心里恶很狠地想,一边付诸实
际行动

  不过她没想到罗南很滑头,他的嘴巴就像会武功一样,上蹿下跳,一会儿与
她的双唇跳贴面舞,一会儿又咬住她的单片唇瓣,当她的牙齿咬过来,明明咬得
着他,偏偏他机警地后退,在你旧力已消、新力未生的时候,他又贴过来。所以
两人的嘴打架了几分钟,左轻敏始终都咬不到罗南,反而因为这段时间的变相熟
吻,吻出了一丝感觉,两人的嘴唇终于不再左右乱晃,而是真正地紧紧紧贴在一
起,激烈地摩擦起来。罗南的舌头轻易地撬开左轻敏的嘴巴,将她的香舌纳入了
占领的地盘。

  不知不觉中,罗南的手已经放开左轻敏的手,他的手沿着左轻敏的腰肢抚摸
上移,摩擦着她保养良好的丰凝肌肤,一直摸到她的腋窝,再下移数寸,两根拇
指顺理成章地按在左轻敏的乳房上。

  左轻敏的乳房是正规的C罩杯,胸围三十五英寸,在四十满的女人中不算很
丰满。四十岁的女人大多经历过很多次的性爱,如果经常得到性满足,乳房自然
会增大,再者这个年龄的女人大多已经生了孩子,而女人在生过孩子后,乳房会
涨大不少;但左轻敏根本没生过孩子,与张起年的婚姻名存实亡,从她阴道异常
紧窄来看可见放荡之名也是虚假,所以能有C罩杯的规模也算不易。

  女人在三十岁后,乳房已经开始下垂,尤其三十五岁以后,乳房下垂松软的
迹象开始变得明显,左轻敏快四十岁了,但是乳房下垂松软的迹象仍然不明显,
除了乳峰部位不再像年蛵女人那样反方向翘立着,微微下倾之外,她的乳房依然
算完美,不仅皮膺娇嫩,乳房弹性也没有丧失多少。现在她处于性兴奋之中,乳
房鼓胀的幅度一点也不输少女,可见其保养并没有流于表面。

  罗南的全身抚摸让左轻敏开始呻吟起来,此女现在放开来,导致不时说出一
些淫词浪语,丝毫不顾屋子里其实还有两个女人存在,或者她根本就意识的将她
们忘了,反正她知道那两个女人和她会是同一个下场。

  左轻敏说的淫词浪语里带着她的粗口 ,倒也让其叫床风恪显的独特,让罗
南的兴奋也增加不少。

  随着左轻敏的叫床,罗南的根器也开始重新发动进攻,左轻敏已经开始有些
意乱情迷,加上子宫颈也开始适应闯入其中的蘑菇头,所以也没出声附止, 与
罗南热吻,等于变泪默认罗南的进攻。

  罗南将蘑菇头从她的子宫颈里抽出一部分然后再一顶,这一来一回, 幅度
虽然不大,却给左轻敏乃至罗南自己带来的快感不小。如此几十下之后,两人热
吻暂时告一段落,罗南示意左轻敏换姿势,左轻敏双眼迷离,也没有迟疑,刚刚
那几十下正让她的快感吊在半空里,所以很配合地俯身用手支撑着沙发,撅高屁
股摆了个后入式姿势。

  罗南转到她身后,没有犹豫地捏了左轻敏的臀部一下,又赏给两片臀瓣各一
巴棠,然后扒开臀瓣,露出杂草丛生的黑峡谷,这里经过几次高潮,眼前就像被
夹带牛奶的洪水浸泡过似的,由之前的乾爽径道变成现在的春田泥道,草歪树斜,
中心那个原本紧闭的门户现在大开着,翕合的阴门即使紧紧收缩,也露出一个不
小的孔洞,而沿着这孔洞,一缕乳白的淫液垂落而下,不时有果冻状的黏液沿这
条淫线堕落,再看阴穴上方,另一个拥有性器功用的菊门,无丝毫凹陷的姿态和
门边褶皱的娇红显示这里从未有任何男人光临过,而一小滩白色浆液汇集在这里
的样子,让罗南不禁呼吸一重。

  「你这死人,还呆着做什么?」见罗南久久不进门,有些空虚的左轻敏不巧
转头嗔道。

  「就来,我怕进去急了 ,你撑不了多久;到时候你快活了,我还吊着,就
惨了。」 罗南嘿嘿笑道。

  「放马过来,你以为你有多厉害,老娘只是因为太久没做了,所以才高潮的
那么快。」左轻敏输人不输嘴。

  又是个嘴硬的女人。罗南不禁在心中腹诽道。与此同时,他那挺直的性器,
已经从上空穿过峡谷的泥泞道路,直达阴穴的洞口。此时他的性器已经胀大一圈,
比刚才更加粗长。

  罗南一手分开阴唇并挺身深推,感受着阴道内褶皱的摩擦挤压,一直将性器
推进了一半才暂时停止。

  左敏立刻叫了起来:「啊……老淫虫,你那里怎么大了很多。」

  罗南没有回答,胯下迅速一抽,然后再一顶,本来距离花心不远的蘑菇头先
是抽回阴道中段,转眼却直顶花心,撞入子宫颈里,并且深到子宫颈的更深处,
然后开始了快速抽插,在抽插的同时,他仲出双手,覆盖住左轻敏的一对乳房开
始任意地玩弄着。

  「你……慢点……」左轻敏喘息道。

  可惜罗南并没有理会,即使不一会儿后,此女用求饶的语气恳求他,也没有
让他放缓,反而似乎更加激起他的凶性,胯下冲击得更加快速,随着冲搫加快,
蘑菇头在子宫颈里也愈来愈深入,很快就已经探到子宫的入口处。

  左轻敏此时完全陷入情慾的浪潮里,嘴里的呻吟变成淫词浪语乃至胡言乱语,
 当罗南再一次深入,并闯入她的子宫时,她的腿立刻绷紧,在沙发上支撑着身
体的双手一阵剧烈地颤动。

  「不行了 ,我的天,高潮了,我要尿了……死了 ,真死了……啊……」
左轻敏的手脚一软,腹部剧烈地一阵起伏,随着最后一缩,一大股浓白倜厚、散
发着热气的黏液从她阴道深处飞射而出,黏液之后是若干稀白的热烫爱液喷喷涌
而出,与此同时,还有一道银线从其尿道口射出,给这高潮的景象再添淫靡。

  罗南抱起左轻敏,不顾她刚刚泄出淫精,将她平躺着压在沙发上,双肩扛起
她的双腿,性器再次进入她那泥泞、湿热到极点的阴穴,疯狂地冲刺起来。

  「啊……啊……」左轻敏已经无力说出淫词浪语,只能用简单的声音表达再
一次被抽插时的感觉,呻吟声有些断续却更加诱惑。

  罗南的脸孔微红,一只手抱着左轻敏的双腿,一只手却探到她的菊门处,那
里汇集的淫液更多,有些甚至随着菊门的翕合已经渗透到菊门深处,他伸出一跟
手栺,先是摩挲一下菊门的皱褶,然后缓缓地揠入其中,不一会儿,又添加一跟
手指。

  而这时,左轻敏虽然察觉到菊门的痛楚,不过比起子宫内的再一翻天覆地,
菊门处的情况根本不値得重视。

  当左轻敏再一次地发泄出大量淫精时,罗南也达到了髙潮,蘑菇头在子宫颈
内再次胀大一圈,然后就是机关抢般的扫射开始,精液子弹夹带着颇大的力量拍
打在左轻敏的子宫颈内壁上,让她于高潮顶端再上一层,整个人挺腰发出无声的
尖叫,体内的淫精再次大涌,尿道的失禁也再次出现,更有莫名的浅白黏液飞出,
似乎是尿道潮吹。

  罗南的扫射式射精足足持续了二、三十秒才停止,未见多少瘫软的性器仍然
深深地插在左轻敏的体内,罗南舒缓地一笑,趴下身用手揉捏左轻敏的一对乳房,
嘴巴不停地吸咬两颗充血胀大成紫红葡萄的乳头,帮她舒缓高潮的痉挛,如此一
会儿,他的嘴唇才上移到左轻敏的唇上,两人热吻良久。

  「我想睡一会儿,不要再搞我,你要弄去弄苏洁或者周语容吧。」左蛵敏带
着满脸潮红疲惫道,随即闭上眼,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哪怕罗南将性器从她体
内退 出来,也只是引得她睡梦里的诱惑呻吟,但她仍然熟睡未醒。

  罗南摇了摇头,他没想到左轻敏这么不耐久战,这场性爱仅仅只持续了四、
 五十分钟,比起穆氏姐妹可以坚持两、三个小时的大战,她的战斗力真是差多
了。

  一次高潮对罗南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的身体不同凡俗,就是持纽十小时也
绝 对没有任何问题,说到底,这也与他的慾望异常浓厚有关。

  接下来该去找苏洁还是周语容?罗南在脑海里思量着。苏洁巳经将终生输给
了他,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股怪异,似乎与她的前夫罗伯特还有些牵扯不淸的关
系,这让罗南对占有她一事有些犹豫。

  至于周语容同样让罗南摸不着底。一个甘愿被三大权贵拿到赌赛作中常赌注
的女人,本身的品性似乎値得怀疑。

  她还很爱钱,尽管她被三大权贵输给罗南,但是她依照赛前的约定,她可以
从输的两方那里得到一千万人民币的压惊费;虽然这个约定只是针对三大权贵彼
此间赌博的情况,但最后她被输给外人罗南,三个权贵是不是还愿意给钱就不得
而知了。

  这筑帐也许还会算在他的头上,这让罗南有些头疼。

  说实话,他可不认为周语容値三千万人民币,这不是他吝啬,而是原则问题,
 他与女人交易,一向喜欢授她们以渔,而不是一下子就给她们一笔天文数字的
金钱, 坐吃等死可不是他的女人应该会做的事情,尽管他口口声数说喜欢将女
人养起来, 那也不过是调侃之言罢了。

  正犹豫不决之际,他忽然发现洗手间的门在微微额动,并有隠隠的喘息声从
里面传来,他忍不住走过去。

  苏洁最早离开客厅,在洗手间里已经待了一段时问,里面的水声早就停止,
显然她已经洗完澡;而之所以还待在里面,无非是因为外面上演着妖精打架。

  罗南以为她静静地躲在洗手间里,却没想过此女一边偷看着他与左轻敏做爱,
 一边自慰。

  罗南走到冼手间门口,只见洗手问的门没有上锁,而是留这一条缝,透过条
缝隙,罗南瞥见苏洁坐在地上,上衣敞开着,胸罩也被掀开,她一边手正在揉捏
自己的胸部,另一只手正在自己的胯下不断揉捏着,她那条内裤就挂在一条修长
美腿上,显得异常淫靡,滋滋的声音正从她的下体处传出来。苏洁正在喘息,显
然身体的快感已经累积到一定程度。

  罗南心道:看样子是个闷騒的尤物!这一刻不禁对苏洁性趣大增,也就没再
顾忌,直接推门而入。苏洁自慰正到关键时刻,不是她生性淫荡,而是她被左轻
敏的叫声所引诱,再看到左轻敏被罗南搞得极度高潮的样子,身体内懕抑多年的
情慾终于忍不住,所以才不顾形象地在狭小的洗手间里手淫。

  罗南推门而进的时候,她的快感也累积到极限,并因为罗南的闯人,她身体
一阵悸动,体内忽然一阵抽搐,便有一股热液流出,让她紧张的神经立刻舒缓下
来,不过片刻的舒缓之后则是羞涩,不轻易脸红的她在罗南目光灼灼的注视下也
不禁泛起红晕,不仅脸颊就连耳根、脖子都羞红了一片。

  「你有多少年没做爱了?」罗南蹲下身,一只手直接放到苏洁的乳房上揉捏
着,彷佛帮她舒缓高潮后的余韵,另一只手则伸到苏洁的下身,在黑草浓密的泥
泞峡谷里,寻觅到热液流出的洞口,用两根手指分别深入进去揠弄几下,并很快
抽出,两根湿透的手指并拢在一起,手指间汇聚的淫液聚集在一起,罗南将手指
放到鼻端闻了闻,才将手指放到苏洁眼前,呈剪刀状地开合几下,手指间那黏稠
的银亮液槐, 散发着腥臊淫香,激发苏洁的鼻息粗重起来。

  「既然想要,又何必躲进来呢?」罗南笑了笑,两手从苏洁的腿弯下伸过去,
 将苏洁整个蜷缩的身体抱起来,当罗南站起身时,他那根犹附着左轻敏射出的
大量淫精白浆的粗长性器已经抵在苏洁腿根处的玉门关。

  「如果你说反对,我会停止。」罗南又道。

  苏洁的双眸变得水色蒙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就在她犹豫
的刹那,她忽然觉得一根火棍似的的粗硬肉棍排山倒海地将她刺穿。

  「嗯……」苏洁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从鼻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忍耐一下,一会儿就好了,你的阴道可没有左轻敏紧窄,就是皱褶多了一
些件,很快就适应了。」

  罗南笑道:「好了,我抱你出去,我们一起去帮一个处女开苞。」

  「不要……两个女人一起做多丢人。」苏洁扭身反对,可惜反抗无效,罗南
迳自抱着她,维持深插的状态,抱着她走进周语容所在的卧室。

  仅仅只足几步的距离,走动之间的小幅抽插,其淫液液的泄出的量比她刚刚
手淫逹到高潮时喷出的量还要大 ,因为情欲高涨的缘故,苏洁的眼眸更加矂胧,
此时哪有反对双飞的念头,只是一心一意地感受着这种被深深侵入的快感。

  「你……你怎么进来了?」听到近化咫尺的响声,本来歪倒在床上唔紧耳朵
的周语容连忙睁开眼,这一看不禁吓她一跳,紧接着就是害羞。

  虽然周语容早就知到罗南在客厅占有左轻敏,但没有想到他的精力如此旺盛,
跟左轻敏做过之后,还有余力占有苏洁,而且还不知羞耻抱着苏洁闯进房间,企
图「一箭双鵰」。

  罗南可不管周语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床上跳开,巡自将苏洁放在狭窄的单
人床上,开始征战起来。

  暌滋暌滋的声音混和着苏洁的娇媚呻吟组成的汴淫扉交响乐开始在卧室里演
奏。

  周语容很想逃出去,不过那单人床就放在距离房门不远的地方,罗南趴在床
上边,身体斜横着,档住出去的路,周语容不敢靠近他,就让罗南兽性大发,将
她拉入战局,到时攸她可没理由拒绝,毕竟她已经被输给罗南。

  尽管她觉得罗南的到她对她没什么好处,不过她还是鬼使神差的将罗南和他
要占有的两个女人带回她的住处。甚至还摆出已经属于罗南的姿态,因为她总觉
得罗南身上藏着一种神秘,这种神秘吸引着她,让她犹豫的是否要遵从赌约。

  周语容没有在罗南倾力占有苏洁苏洁时立刻逃离卧室,也就是注定她不可能
再逃出卧室。当苏洁高潮来临喷出大量爱液后,在弥散的淫骚香味中,罗南从已
成泽国的苏洁下体里抽出硕长根器,转身坐在床上,忽然向周语容招手。

  「过来。」罗南淡笑道。

  周语容摇了摇头,脸上羞红之色更盛,眼眸水汗的,可是她的理智犹在,虽
然目睹一场超出她想象的性事,尤其是苏洁那种死去活来的景象,但她并没有让
身体内因此激发的情慾诱惑,依然有所坚持。

  「后悔了?早知道会后悔就不应该选择成为赌注,现在拒绝不是太晚了吗?
我看到你心理的矛盾。你在矛盾什么呢?在水曜馆时你跟我走,还不拒绝我把人
带到你这里来,现在怎么就退缩了?太晚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嘛报警,
或者大声叫强奸,要嘛就过来选择结束自己的处女。」

  「如果你能帮满足我一个要求,我就属于你。」周语容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道。

  「要求?你整个人输给我,还要提要求?好吧,说来听听。别开口就要几千
万, 我是个穷光蛋。」罗南用无赖的语气道。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57 编辑 ]
作者: xshwy51    时间: 2010-10-15 22:07

  第四章 交易春情染,初妇叠罗汉

  「水跃馆里没有穷光蛋」周语容浅笑道。

  「我可不是水跃馆的会员,我只不过从别人手里抢到一张卡,才有机会到水
跃馆见识一下。」罗南道。

  可惜他的实话只招来周语容的一个大白眼。

  「说真话都没人信,难道我说我是上帝、是佛祖、是古今往来第一神仙,你
就信了?」罗南嗤笑起来。

  「你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有奇异能力,你不要否认,我的感
觉很少出错,再说,在台场泳池内根本无法撑扞滑行,你做到了,这就是证明。
我有一个亲弟弟,才九岁,他得了一种罕见的遗传性脑部疾病,两年前他成了植
物人,如果不能在三年内接受治疗,他就会死去。我要你救他,无论是你给我1
千万美元让我可以向美国达费斯因治疗医院求助,还是你自己救,总之只要你救
了他,我的身体就是你的,一辈子都是你的。」周语容正色道。

  罗南没有理她,却伸出一只手,将犹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苏洁抱到他身边,
右手从她腋下伸过去,抓住她娇挺的右乳,不时捏弄乳峰上那比普通女人足足大
一圈的深红乳头,还咪起眼睛貌似陶醉于c +的梨型乳球的绝佳手感中。

  「你到底答不答应?」周语容间罗南这个该死的老淫棍南又开始弄苏洁,似
乎很快乂要开始那令她面耳扯红的激烈性爱,不禁急声嗔道。

  「我怎么会有特殊能力,你想的太多了 ,是不是演戏演多了,入戏太深?
这世上哪有你这么傻的,仅仅凭着直觉,就断定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罗南一
边享受,一边老神在在的道。

  「我说你有你就有,如果不是有特殊能力,你这么老,怎么哪方面这么厉害?」
周语容颤声说道。

  说到敏感字眼的时候,忍不住憋了罗南下身昂扬的性器一眼,这该死的老萍
棍,在她面前赤身裸体,这刚刚从苏洁阴道内拔出来的性器,简直是条粗大的肉
棍,更恶心的是上面还沾满淫液白浆和粘倜呈浆糊状的东西,性器的顶头那个胀
大的蘑菇头简直就像个锤头,看一眼都让她身体发软,下阴颤抖。

  该死的老淫棍,简直就是女人的克星,谁要沾上他那东西,想要摆脱恐怕都
不可能。

  「你说有,我偏说没有。我年龄虽然大,身体却很年轻,做这档事厉害一点
有什么关系?别说再来两个,我也能轻松应付,这是天生本钱,不是恃姝能力。
你的见识太少,弄混了不怪你。」罗南笑道。

  「这么说你不答应?」周语容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失望,还有一丝悲切。

  如果她还想在水跃馆继续跳舞的话,她就不能打电话叫警察,也不敢大声叫
强奸,虽然看上去罗南与荣靖海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是只要赌赛一事传出去,荣
靖海他们肯定会牵扯其中,以他们的势力怎么可能允许恶劣的结果出现,到最后
恐怕不是罗南遭殃,而是她先丢工作,如果事情再被媒体宣扬出去,那么她的一
切也就彻底毁了。

  想到伤心处泪水没有流下来。她咬牙走到罗南面前,眼神空洞的俯视着他,
死气沉沉的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罗南似乎不为所动,一摆左手道:「先把衣服脱了。」

  闻言周语容惨笑了一下。随即开始宽衣解带。脱了上身的吊带衫和下身的七
分印花半身群,露出里面一套卡其色的全棉内衣,内衣样式并不新潮,看样子周
语容的确生活得很节省。

  内衣也很快脱下,当最后一件遮身的小内裤被扔在地上时,罗南忍不住瞥了
一眼,让容辛苦紝营的悲切情绪顿时化为乌有,本已褪去的红潮再次脸冲,甚至
蔓延到她的整个身体。

  三角小内裤的跨部有一条长宽数公分的阴影,看上去就像卡其色内裤上打了
个灰色的补丁,而实际上那是那是一块湿痕,正是周语容纯情冲动的证明,如果
内裤不是卡其色而是白色,那将会是更加淫扉,那部分就不只是淫痕,还会显露
出微黄的淫荡痕迹。

  「不要看。」周语容颤声请求道,眼眸里褪去的情慾又浮现出来,这次不是
泪水, 而是情慾之水。

  罗南忽然摇头失笑,闭目沉吟一下,才道:「我这样的老头子吸引力还真低
啊,要将你们这些自负有些美貌的女人身心一起俘虏,简直比登天还难,罢了,
看你还算守诺,再看这条内裤的份上,你弟弟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很快
康复的。」

  「真的?」周语容睁大眼睛,惊喜交集,几乎难以置信信地问。

  「当然是真的,别傻着,你以为今晚你还可以保留处女膜吗?让我感受一下
你的口交。」 罗南张开腿,霸道地道。

  「{什么口交,你……」周语容羞得脸庞娇艳欲滴。她哪里会想到罗南有这
要求,不过看罗南好不容易松口,她也只能放下矜持,其实她也知道男人折膦女
人的花样可多了。口交不是新鲜的做爱方式,不过她没想到罗南 刚开始就合饤
如此要求。

  周语容蹲下身,看着那沾满女人淫液的肉棍,犹豫一下,但还是忍住恶心,
张大擅口缓缓地将肉棍头上那蘑菇头吞进口中。腥噪的味道加上一股说不出是香
是臭的奇异腥味直冲她的口鼻,她有股乡土的感觉,但是更多的是一种火热的感
觉——从肉棍上感受的火热以及他身体内的火热。

  当她余余将蘑菇头一下的部位吞进口中的时候,口水混合棍上的粘液,迫使
她开始不停地吸于和吞咽,此时她刚刚对肉棍上所残留的淫液的顾忌已经不得不
被丢在一边。

  虽然刚閲始有点不知力道的轻重,但是周语容似乎在口交上很有天分,经过
罗南的指点,不一会儿后,她的极度生涩就变成熟稔,甚至馏得深喉的技巧,以
喉咙挤压对罗南的肉棍进行刺激挑逗,让罗南很舒服。

  此时罗南右手继续挑逗着苏洁,左手则伸出来开始抚投周语容的肩膀,周语
容有点不堪刺激,才被抚摸就差点痛软倒地,即使之后适应了,罗南的抚摸也让
她的兴奋积聚的很快,她甚至微微喘息起来。当罗南的手滑到她那对A罩杯贫乳
时,她的反应更加激烈。几乎接触的一瞬问,她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乳头直接
充血翘起,菏包蛋一样的乳房完全肿胀起来,看上去就像突然由A罩怀升到B罩
杯,性兴奋迹象非常明显。

  「你上来。」罗南拍了拍苏洁的屁股,示意她跨坐到身上,准备又一次的激
烈碰撞。

  「你答应语容一个要求,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否则我不会听你的。」苏洁
也学会了讨债还债。

  事实上她不是学周语容,而是早就想说了 ,只是她没有认定罗南奇特的本
领,加上之前情欲爆发,被罗南趁虚而入,几乎忘记心中的某些期盼,直到因为
周语容的事情,罗南放松对她的侵略,才让她回过神来想起这件事情。

  「好。看你刚才那么配合,如你所愿,不过你的要求可别太贵,我可是个穷
光蛋。」罗南答应得乾脆,但是其后加上的限制条件,充分显示这老混蛋总在任
何情形下想好退路的恶劣本性。

  「不是要你出钱,就像语容一样,我也要你去治一个人,如果你治不好,虽
然 我还是你的,但是我可不保证明天还会让你碰。」

  苏洁抛了个媚眼给罗南,然后不待罗南接话,就跨坐到他的胸腹间,拨开她
身下的浓密的体毛,一手握住粗壮的根器,寻到洞口,一沉腰、一闷哼,带着鼻
孔里的呻吟,销魂的洞穴很快将沾满周语容口水的硕大根器呑进去,直到大半长
度都进入身体内,到了几乎难以承受的极限,苏洁才吁出一口气,开始抬臀提腰,
导演一场完美的性爱。

  就在这时,罗南将苏洁抱起,然后他整个人压到床上,让苏洁跪在小床上伏
身体,但她的用心并不是要给苏洁便利,而是为了邪恶的双飞。

  「你坐到我头上来,我要嚐喵你那处女穴的味道」罗南对周语容邪恶地一笑。

  周语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也好躲避罗南这种得寸进尺的要求,不过她
想想刚刚都帮罗南口交了,被他口交乂有什么关系呢?这样一想,虽然心里还有
抗拒, 不过还是跨坐到罗南的头上,记无保留地将十九年还没有任问男人触碰
的丰美阴部展现在罗南的嘴边,准备接受他的浸略。

  周语容属于那种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痩」的女子,身材均匀,除了脸
蛋以外,她的身形唯有三点最为突出,一是一百七十九点五公分的身高,二是A
罩杯的贫乳,这两点这透过外表观看就能感到,而第三点则极为私隐,那就是丰
美的阴阜。

  若非肯定周语容是处女,罗南真以为眼前这个熟美到极致的妇人的阴阜,因
为它实在太肥大了,如果说普通女人的阴阜是山丘的话,那么周语容的阴丘就是
小山,拱起的幅度起码是普通女人的两倍。其阴唇大小殛其肥贴,若不是紧紧闭
合的样子以及阴唇天然的粉红色,充分显示出其未经人事的娇嫩摸样,罗南真以
为周语容做过阴阜整容。

  「阴阜这么肥沃,乳房却那么小看来需要农夫好好耕耘。」罗南笑道。

  说话的同时,他的鼻子凑近周语容的阴部深深地吸一口气,处女的阴部没有
熟女阴部浓重的淫慾腥臊味,反而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和淡淡的乳脂味。

  周语容的阴毛并不茂密,这一点与她阴部的丰肥倒是不相称,她的阴毛细细
的、 毛茸茸的,腹部以下三角地带有一片,跟着一条黑线延伸到阴穴,这周围,
尤其是大阴唇的外壁又有一片,然后黒线继续前进,沿着阴沟一疽延伸到菊门,
那里又有一片。阴毛就像是一条清晰规划的道路,在周语容的私处形成这罕见的
风景。

  听到罗南评论她的阴阜,周语容羞得就想抬臀夹紧双腿,可惜罗南的双手控
制着腿根,怎么也抬不起来。当罗南的口舌正式开始向她的阴部发起攻击后,她
也无力再抬起臀部。

  罗南两只手抓在周语容的腿根处,两根拇指扯着周语容阴部外围皮肉,力量
博到紧闭的大阴唇处,肥厚的大阴唇终于不甘情愿的分开,露出里面娇艳欲滴的
内门——小阴唇,小阴唇的上面露滢滢,粉光柔柔,娇羞地在大阴唇根部壁所聚
拢成的峡谷里闭合着。

  当罗南的双手再用力,几乎将周语容的腿跟分开到极致,终于使小阴唇的门
户张开一缝隙,露出里面一个小到针眼般大小的门户;而在打开时,便有一股饱
含处女情欲的特殊淫香传来,同时一条蜂蜜般的透明黏液从细小的门户涌出,拖
着长长的液线,向罗南的脸部滴落。

  罗南脸上掠过一丝贪婪的淫慾,立刻张开嘴口接注这股处女的淫汁,入嘴如
蜜, 虽然不甜却充满一丝性慾的腥香,让罗南按捺不注想要索取更多,他立刻
凑上嘴去,先是舌头在小阴唇舔了舔,然后迅速以熟昀的方式将嘴巴完全贴上去。

  「吧哼……」周语容如遭雷击,立刻企围夹紧脚根,嘴里更足发出娇媚的呻
吟。

  随着罗南唇舌互动,一阵热吻之后顶开小阴唇,舌头抵在她的阴门口使劲地
吸于,周语容的感觉更加强烈,当罗南拢成棍状的舌头强硬地叩开门户,深入到
她的阴到时,那种瞬间的插入感觉更让她尖叫起来。

  罗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内藏风騒的处女,舌头简直成了钻洞的毒蛇,在周语
容的阴道火速进出,并吸啜的力道愈来愈大。周语容阴道的爱液分名也不由自主
的大增,并且陌生的性快感也开始在体内累积,让她愈来愈有要小便的感觉。

  「个要:再舔了,天啊!我要尿了……」周语容大叫起来,并且竭力想从罗
南的阴唇移开阴唇。

  然而,罗南哪会让她得逞,舌头的进攻继椟加快,而旦愈加深入,不断撞击
着周语容的敏感点,她体内的热度和快感因此快速泛滥。

  「尿了……真的尿了……会死的……」周语容腰部一挺,双手死死地抓着白
己的胸部,胯部竭力地注罗南嘴上磨蹭,然后就见一股炽热的微白热液从她的内
门喷出大部分直入罗南的口中,小部分四溅开来,一瞬间, 一股清新中带着燥
热的淫香面漫开来。

  而与此同时,正在罗南的根器上寻找再一次高潮的苏洁也迎来弟二次的高潮,
由于罗南的控制,她的高潮几乎与周语容同步。

  「高潮……我要化了……上帝……」苏洁尖叫一声,积热的阴精再次从体内
丢出,这一次的量比前一次的还要多,不仅多还要更加积热。

  罗南脸卜微微泛起潮红,不过他的快感还没有达到要发射的程度,不过如果
只是苏洁主动进攻,恐怕就是她高潮十次,也未必能让她泄出来,于是他立刻变
换姿势,让苏洁和周语容翘起屁股,并排趴在床上,他一边向苏洁进攻,一边用
手抚摸着周语容的阴部。

  如此又过了十分钟,苏洁迎来了第三次高潮,这一次不仅是阴精喷涌,就连
淫精也泄出不少,罗南的根器已经攻破苏洁的花心,正在子宫口徘徊,苏洁体内
一浪高过一浪,快感积累的速度奇快无比。

  相比苏洁的高潮,周语容更是不,十分钟已经让他高潮两次,尽管都是小高
潮,只是泄出一些爱液,但是她的脚已经有些发软。

  罗南将苏洁放在床上,采用老汉推车的姿势,原本周语容站在床边于他拥吻,
不过几分钟后,当罗南要尽情冲击的时候,他已经顾不了她,便让她舔舌他与苏
洁的结合处,哪里的白浆翻涌,充斥着性感的味道,周语容有些犹豫,不过在罗
南的极力要求下,只能照办,为此吃下了不少苏洁的体内泄出的阴精。

  当苏洁的子宫被攻破,最后的高潮来临时,射出的白浆阴精像水箭似的喷溅
而出,在罗南的刻意控制下,周语容虽不及防,着实吃了一大口,让她差点呕吐
出来,而事实上。苏洁的淫精并不恶心,这只是心理作用。

  周语容吃了这么多女人的淫欲液体后,她的身心正在被淫欲激发,迫切地想
要索求罗南的怜爱。

  罗南在苏洁高潮到一半的时候,再次插入她体外深处,这时扣机关枪,让苏
洁在高潮上再上一层,达到无上性爱境界。

  周语容吃下苏洁的淫精,又再吃罗南的阳精,气愤罗南想方设法的折磨自己,
在罗南这个老淫虫发射的当下,忍不住在罗南的大腿上狠狠地掐几下,罗南正在
大爽之中,也不介意,就当时给周语容的奖励。

  这名新玉女主角口交的领悟力不错,迎接罗南大量射出的阳精,可是没有边
洁边吐,而是一口一口的吞咽下去。

  「你很不错。」

  罗南在发射之后,忍不住在周语容的阁头上亲一口,然后对着犹自察歇脸部
淫液的周语容道「不要檫了,去,用你这得力的嘴巴帮苏洁舒缓,吃了她的阴精
与我的阳精混合物,对乳房有好处。」

  「你就这么想折腾我?」周语容恨声骂道。

  罗南可不管她反对,嘿嘿一笑道:「对你的折腾还没结束,好了 ,该回到
主题了 , 我保证,三分钟后你期盼已久的少妇生涯就要来了 ,快点。」

  「谁期盼了?」周语容红着脸跺脚,不过最终还是依照罗南的话去做。她有
感于罗南答应她的要求,已经答应他随便怎么折腾,罗南说的话当然份照做。

  帮苏洁口交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何况她现在体内充满情慾,这事情带
着禁忌的味道,让她的身心也有些沸腾。

  罗南的肉捧对处女来说实在太大,虽然他缩小许多,但是处临的痛苦对周语
容来说依然很大,幸好她刚刚高潮过,泄了处女阴精,阴道内的爱液也颇多,整
个阴道处于滑涧状态,才没有痛得昏过去,不过她还是凄惨地叫着,不过五分钟
后,凄惨的大叫变成低声的痛叫,并且逐渐演变成诱惑的呻吟。

  由于处女无法承受太过激烈的撞搫,导致罗南很克制力道,甚至不敢太深入,
 以免伤到周语容;但就算如此,他那硕大的蘑菇头依然不断地掩击着周语容的
花心,

  让这个原本是纯情玉女的十九岁少女尖叫连连,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四次
大尚潮,最后一次喷涌的浓白阴精更是飙射出体外两米远。

  也是她最后一次叫得实在太大声,竟然将客厅内熟睡的左轻敏吵醒,当睡眼
惺忪的左轻敏迷糊地走进卧室时,周语容不禁大喜,四次髙潮已经让她众心疲惫,
再也承受不了罗南的宠幸,左轻敏走进来正是给她送来救星。

  罗南也不是不知轻重,他也知道周语容快到极限,原本还有些犹豫是否继续,
 见左轻敏能主动送进来,他也是大喜过望,也不管左轻敏仍在迷糊,就将她揽
到怀里开始冲刺。

  先是在左轻敏那犹有前次性爱痕迹的阴道内冲刺几下,然后便移勤到菊门,
 菊门的剧痛让左轻敏彻底清醒,为此赏罗南无数拳,不过最后还是在罗哬的踩
躏下屈服了,就像周语容刚才被开苞一样,经历一番痛苦的过程后,迎来无上的
高潮。

  罗南的第三次高潮先是在左轻敏的菊门里煤发,射出一半后却忽然转到周语
容那里,深深地插入她的阴道,蘑菇头重重地顶在周语容的子宫上,将大半碗滚
烫的精液彻底倾注到周语容的子宫里,让疲惫欲死的周语容再次尖叫一声,紧紧
地夹

  住胯部并搂住罗南,她那红白秽趵遍布的阴部峡谷,白浆突然爆射开来,她
竞然因为罗南这次的射精,就达到一次高潮,这高潮带着罗南的阳精和她的淫精
硬是挤出阴门,贴着她两片肥美的阴唇飞射开来,虽然力道不大,但也将她的整
个臀部全部 清洗一遍。

  至此,这场三飞的激烈性爱才算告一段落,三个漂亮的女人獏拥着一个老男
人 在狭窄单人床上堆叠着,沉沉地睡去。

  当然,罗南被三个女人当成肉垫压在最下面……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7 23:59 编辑 ]
作者: yelingfeng    时间: 2010-10-15 22:10

             第五章  天亮了说分手

  一大早,三个女人就陆续醒了,虽然经过昨晚大半夜的激烈性爱,每人都高
潮几次,个个疲倦欲死,但是在经过五、六个小时的睡眠后,就让疲倦一扫而空。

  三女都觉得神清气爽,就像以前总被上百斤的包袱压在身上,现住包袱被彻
底抛开一样。

  如果平常有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她们都会忍不住起来运动一下,然而今天
却不行,昨晚的激烈不是没有恶劣的后果,无论是阴道被开苞还足菊门被开位的
女人,性器部位都受了不小的创伤,就算是侥幸躲过开苞一艰的苏洁,也因为性
爱疲倦不愿起床。体力方面的确可以因某人的精液特殊效果而恢复得很快,但是
性爱极度满足后形成的身心疲倦,却不是可以轻易消除的后遗症。

  于是,就算天色大亮,三个女人仍压在一个老男人身上闭目养神。左轻敏和
周语容在左右两边,苏洁则占据正上方。

  「老淫虫,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醒了为什么不睁眼?」好久之后,气不过
菊门的痛楚,左轻敏在罗南的腋窝处重重地扭了一记,此女可会毒手,专挑软的
地方下手。

  不知是皮糙肉厚,还是忍耐力惊人,罗南只是象征性的给了一个「痛啊」的
叫好, 就榭续假寐。

  「还不起来?你这老混蛋,」左轻敏继续施毐手,苏洁也有伸手的迹象,周
语容虽然比较胆小,但也蠢蠢欲动。罗南无奈睁开眼。

  「快起床,去买早餐,我们肚子饿了 ,另外还要买避孕药。你这老混蛋,
昨晚射了那么多,我真怀疑你半辈子都没做爱了,恶心的东西成碗装,怎么没有
见你脱阳而死?」左轻敏恶狠狠地道。

  「对, 一定要买避孕药,记得要事后的那种,多买一些,你射得太多,而
且尽在身体最里面,不多吃一些,真的怕怀孕。」苏洁担心道。

  周语容原本还想闭着眼继续装睡,听到「怀孕」一词,立刻睁开眼,脸色有
些惊慌,挣扎着坐起,同时急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别买错了,到时候重跑一
趟,耽误时间。」

  她的心思比铰细,想到避孕时效的问提,再想到罗南射到她子宫里的那些多

                 得

  惊人的精液,真怕稍一耽误,或者买到效果比较差的药,就会中奖。如果真
的怀孕, 那就麻烦了,她还不到十九岁,还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更何况是
跟一个外国老人生孩子。

  「你别动,昨晚你被欺负得最惨,才刚破身就乱动,小心慯口加深。」左轻
敏按注周语容,然后转身和苏洁一起将罗南推下床,斥道:「还不快去?」

  罗南赤棵棵地站在床边,环顾了左右一下,然后摊手道:「让我做事,是不
是先把我的衣服找出来?我总不能这样走出去吧。」

  左轻敏等三人这才意识到屋里的人都是一丝不挂,三女连忙共同抢起毯子,
遮住身体,再看罗南这老混蛋的赤裸裸样子,尤其跨下那条昨天在她们体内人兴
风作浪的长肉棍,都不禁脸现红霞。

  三女裹着一条毯子在床上附近找来找去,衣服没找到,倒是欣赏卧室里的征
战痕迹,那些或白或黄乃至点点红色的欢爱遗留物,溅漉的到处都是,有些看上
去就像感冒后咳出的浓痰、有些则像黏胶水,经过半夜的挥发,依然散发着刺激
性神经的特殊气味。那些始们扔到地上的衣服,都或多或少地粘上这些东西,有
些衣物在欢爱期间,甚至被罗南直接拿去擦她们身下喷出的水,早已经成了像画
家的工作服一样,污秽不堪。

  「你盯着我们的衣服做什么?还不找你自己的衣服?」左轻敏塡骂道。她看
到罗南将那一件件经历「征战」的衣物放在一起,本已经潮红的脸更加如晚霞燃
烧一样又红又热。

  「你的衣服是不是在客厅里?」苏洁小声道。

  左轻敏这才想起,最先与罗南做爱的正是她,她和他在客厅里大战一场,那
时候两人就已经脱光了,她和罗南的衣服自然就在客厅里。

  「还不去穿衣服?」左轻敏心中羞恼,自然拿罗南这个占大便宜的死老头出
气, 枕头直接扔过来。

  可惜没扔着,罗南的脚哪是老男人的脚,比年轻人还俐落。刚刚还站着,转
眼就晃到卧室通客厅的门口,更可恶的是他还抱走苏洁和周语容的衣物。 「你
这混蛋,拿我们的衣服做什么?」苏洁也忍不住骂起来。 客厅里传来一个老男
人得意的笑声,也不知道他到底笑什么。

  大约二十分钟后,卧室的门被推开,一张小板凳首先伸进来,扳凳上放苫三
只小碗,碗里是香气扑鼻、泛着青色的米粥。端来凳子的正是罗南,当他走进来
时,三个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不会是你做的吧?」看到盛粥的碗是家里的,周语容不禁好奇地问;虽
然 家里有简单的厨具,不过家中没有厨房,所以想要做什么,只能用电窝煮。

  见罗南点了点头,左轻敏仍然不信,不过闻到粥的香味,还是忍不住吞了一
口口水,当然嘴上还不饶人:「二十分钟就煮好的粥,能不能吃?」

  「你嚐嚐,对了,一人一碗,多了没有。」罗南将粥递到三女手上。

  「不刷牙就吃?」苏洁迟疑着问。

  「老娘饿了,管他的。」左轻敏道。

  左轻敏挖了一大勺伸进嘴里,吃下这一口 ,她立刻惊讶道:「这叫什么粥?

  既清香又有股苦味,像药,可是吃了 一口,给人一种回味的感觉,这真是
你做的?你怎么做的?放了什么材料?」

  「这叫造化清璇鸡丝养身粥。至于怎么做的,你就不要问了,总之对身体有
好处,快吃吧,每人一碗。」罗南笑道。

  三女都不禁脸露古怪之色,她们都不是迟钝的人,罗南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
奇异之处,但是偶尔露这么一两手,还是说明这老头的确很不简单。做个粥都这
么古怪,起的名字更怪,而且他是个美国老头,不但会做米粥,就连起名字都这
么有中国风味逍,说他是中国通未免太委屈他了,给他扣个灵魂穿越者的帽子,
应该说他的灵魂是中国人。

  三女两口并作一口很快吃完属于自己的那份粥,罗南看到她们吃完粥,便满
意地笑了笑,勤快地收起碗筷。

  「糟了,刚才那段时间,你不会都用来煮粥了吧?」

  左轻敏忽然想到一件事,脸色一变道:「老混蛋,你要害死我们啊,避孕药
呢? 没有避孕药,难道你要我们为你生孩子吗?你想得美,你是不是故意的?」

  左轻敏气得差点跳起来,若不是菊门的确很痛,她真想跳起来与罗南来个单
挑, 尽管她知道她多半打不过这个该死的老混蛋。

  「放心,不会怀孕,你们想要怀孕都不可能。」罗南微微一笑道。

  「你是不是在粥里放了什么东西?」苏洁看了罗南手中的碗一眼,脸色微微
一变,似乎松了一口气,然而也有些失落之色。

  「你们不要问了,我说不会怀孕就不会怀孕,想要怀上我的孩子……」说到
这里, 罗南摇头神秘地一笑,似乎觉得这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你这老混蛋什么意思?是认为我们不配吗?你欺人太甚。」左轻敏握紧拳
头, 若非手臂不够长,真要给罗南的嘴巴正面来上一记,一定可以打下四颗门
牙。

  「好了 ,不要生气,不是认为你们不配,而是我的体质特殊, 需要特殊
的女人才能为我受孕,再说你看我这么老了,还能令女人怀孕吗?你们放心吧。」

  说到这里,罗南便走出卧室。

  片刻后,客厅里传出他的声音??「你们继续休息吧,我出去帮你们买衣服。」

  「这么老?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就你下面那根该死的东西,像是老头儿能的
家伙吗?」左轻敏忿忿地低声咒骂。

  「是啊,他的精液那么多,不知道多少男人加在一起才有那种量,说他是老
头,鬼才会信。」苏洁表示同意。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周语容疑惑地望向左轻敏,刚开始是罗南与左轻敏
在 一起,她以为左轻敏会知道罗南的底细。

  「谁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总之说他是老混蛋、老怪物就对了,不要想了,睡
觉!」 左轻敏将毯子往头上一蒙,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烦恼都埋起来。

  在三女之中,她的经历最复杂,昨晚被罗南搞了,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也最
大。 苏洁和周语容都是单身,而她却是有夫之妇,她终于做到对张起年的羞辱,
但是接下去怎么办却不在她的计画之中。

  光明正大地告诉张起年,她已经被其他男人睡了 ,说他已经被戴绿帽子?

  还是直接将罗南带到张起年面前?又或者直接做出与罗南同居的打算,总之
要怎么做才能让张起年难看?

  她真的还没有想好。

  她最初的想法只是履行赌约,就当是发泄一场,可是经过昨晚那一次,她的
脑海一片混乱,现在一蒙头,脑海里不是与张起年的婚姻关系,竟然是被罗南强
力侵 入的一个个片段,那种被侵略的感觉,是她以前做梦也没有想过的,她的
心押甚至掠过这样的想法,也许让老混蛋霸占她的身子并不是一件坏事。

  可是,她清晰地记得,她本来很讨厌罗南,在昨晚之前,她甚至诅咒罗南硬
不起来、诅咒他早点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诅咒他的一切,只因为她极不愿窓被一
个外国老头压在身下,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她想不通,也不敢去想,生
怕仔细一想,就会改变某些既定的主意。

  罗南出去了一小时便回来,身上换了一套行头,额外还买了三套女装,三女
各一套,连内衣都有准备;老混蛋的眼力不赖,这些衣服买的尺寸刚刚好,这让
女三又喜又疑。

  「刚才拿出去的衣服呢?」苏洁疑惑地问。 罗南耸了耸肩,微笑不答。

  「老淫虫,肯定是将我们的衣服藏起来,你想想刚才他收拾那些衣服的样子,
像不像传说中的内衣收集癖,我看他肯定也有这种龌龊的癖好。」左轻敏思维敏
捷, 简单一猜就猜到罗南的心思。

  「就当是吧。」罗南呵呵一笑,摆明了死猪不怕滚水

  。 三女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就在这时,左轻敏忽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并偷偷按了一下腹部。

  「是不是要去洗手间?我抱你去。」罗南笑道,也下等左轻敏反对,就将她
从床上抱起,左轻敏还想挣扎,不过她现在全身赤棵,刚刚买的衣服还没来的及
穿,然而在罗南怀里愈挣扎,愈能感觉到这老混蛋的胸膛给她的刺激,鼻孔里尽
是他那股很有征服性的男人味道,让她的心里连连悸动,所以挣扎片刻后,她便
老实的缩在罗南怀里,让他抱到洗手间。

  等到罗南将她放到马桶上,左轻敏立刻赶走罗南,说道:「快出去,解手之
后,我要洗澡,你别想再从老娘身上占便宜。」

  「那好,我去占苏洁和语容的便宜,你慢慢洗吧。对了,洗澡的时候好好想
想, 你该离婚了。」罗南目含深意地回望坐在马桶上的左轻敏一眼,淡淡地却
隐含某种命令式的语气。

  「碰」

  左轻敏将洗手间的门狠狠地关上,怒道:「我离不离婚关你什么事?你以为
你是谁?操了老娘一晚就以为能够左右我的人生吗?」

  左轻敏在洗手间里将罗南狠狠地骂了一遍,这骂的之精彩,简直是万字内不
重复,她一边骂,还一边洗澡,真是两不耽误。可惜,左轻敏骂的时候并没有听
众,当她捱着菊门的痛楚挪步进入卧室时,正好看到苏洁做最后的吞咽,而她的
唇边犹自残留着点点的浓白液乳,这东西她再清楚不过,再加上房间里的性味比
之前又浓了几分,显然刚刚又发生了一场大战,

  周语容阴道受创,只能帮罗南口交,但她的菊门被罗南指奸了一遍,还享受
了全身爱抚。

  苏洁是罗南主攻方向,这短短几十分钟,她就高潮了两次,菊门被开苞,罗
南最后还在她的菊门内射了一半精液,关键时刻又让周语容和她一起用嘴去承接,
不过周语容只吃一 口,她却接受剩下的所有。

  左轻敏进门时,正好罗南偷香结束,刚刚将拫器拔出去。

  「死淫虫,昨晚还没有折膦够吗?你上辈子难道是淫魔吗?」左轻敏气愤道。

  虽然她知道这气愤有些没来由,不过就是有气,彷佛刚刚那场大战本该有她
参加, 却偏偏将她放在一边。

  「你想好了没有?」罗南坐在床上、靠着墙壁,一边左拥右抱地爱抚刚刚被
他宠爱过的两女,一边问左轻敏。

  「要我离婚?凭什么?老娘只欠你一夜,昨晚已经还了,我们之问再也没有
任何关系。」左轻敏冷着脸道。

  「是吗?这么说只是一夜情?」罗南用询问的口气问道。

  左轻敏见他脸色阴沉,不知道为什么,想点头说是,偏偏就没胆说,迟疑了
片刻, 才以一种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口吻道:「不是一夜情,还能怎么样?

  让我跟你?当你的情妇?你要我离婚,难道是想娶我?这话你不要说出来,
说出来会笑死人的,看看你这老混蛋,一晚上就上了三个女人,你一年上多少女
人?

  一百个还是一千个? 你有多少情人,十个还是一百个?你能娶多少个,又
能养多少个情妇?等你哪天进了棺材,还不知道有多少蒙着黑纱的骚货到你的坟
头去上香呢,老娘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你说得也对。」

  罗南先是脸色愈来愈阴沉,但是随着左轻敏的话,他的脸色却开始转晴,到
了后竟对左轻敏微微一笑,道:「事实是我只赢了你一夜,是我奢望太多。你我
之间到此为止,不过仅管有赌约在先,昨晚那事依然可算我亏欠你,这样吧,在
你有生之年有任何危机,你都可以向我求助,另外我再给你一件东西。」

  说到这里,罗南一翻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枚两寸长的胸针,这胸针衣面为
严灰色,虽然有颇多花纹,还有几个细小的古怪文字点缀在上面,不过总体打起
来仍然像是地摊货, 土里土气。

  罗南将胸针递过来,左轻敏本来不想接,只因罗南说话的语气像是她终究要
来求他一样,不过当罗南伸出手时,出于一种莫名的想要纪念这个老混蛋的心思,
她还是伸手接过去,当她的手快要碰到胸针时,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指尖一痛,
这痛让她的手不禁一颤,不过痛楚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就消失不见,仿佛是神
经偶尔出错一样。

  最后当胸针终于被放到她手掌里时,不知逍为什么,看着手掌里这土里土气
的胸针,左轻敏竟生出一丝喜爱之情。

  收了胸针,左轻敏也没有再停留,穿好罗南给她买的衣服,拿起包包,一边
打电话, 一边往门外走去:「艾米,你把车开到……等会儿我给你详细地址…
…」

  「真的就这样放她走?」苏洁和周语容神色复杂地望着左轻敏像个残障人士
一样移步离开卧室,不禁同声问道。

  「说的我是强盗一样,这不是抢女人做压寨夫人,她有走的自由。」罗南淡
淡地道。

  「如果我和周语容要走,你也会这样说吗?」苏洁好奇地问。

  「你和周语容都已经将此生输给我,你说我会不会让你走?」罗南含笑反问。

  苏洁哼了一声,虽然貌似恼怒,不过眼中却隐隐掠过一丝喜色。

  「怎么?真想走?」罗南在苏洁脸上香了一口,笑问。

  「不走,今生今世都不走,有本事你就活到一百岁,始终霸占着我。我看你
这老淫棍的性能力能支撑到哪个年龄。」苏洁娇哼道。

  「你会有惊喜的。」罗南神秘一笑。

  「卖关子!有泌密了不起?我看你有多厉害,对了,记得昨晚答应我的事情
吗? 今天就去办,好不好?我要你治疗的病人就在成都,你也见过,就是……」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01 编辑 ]
作者: feixiangdedao    时间: 2010-10-15 22:28

  第六章 丛林深处寻黑蛇,黑蛇原是春欲求

  直到接近黄香的时候,罗南才离开周语容的住处,苏洁则留下来与周语容做
伴。 从上午到下午的半天时间,罗南和两女谈了不少,首先苏洁和周语容都会
辞职,不再继续原来的工作,不过她们对以后的工作还没有底,暂时就做被藏在
破屋里的娇娃。

  周语容的住处在一楝七层榴的简子楼里,这简子楼的歴史的确悠久,楼龄接
近六十年,以前一直属于一家件厂,直到数年_工厂倒闭才被转卖用于出租。这
楝楼虽然经歴六十年的风雨,到处破饵不堪,但旧算的上坚固,住人并没有问题,
当然,在这楝没有电梯的七层破楼里,住户总共也没超过五十户。

  罗南从简子楼里走出来,环顾左右,距离筒子搂不到百米就是一间 红砖砌
城的破旧厂房,周围的视线很宽敞,看样子环境并非差到无药可救。

  罗南在周围转悠了一会儿,才离开附近,叫屯到成都中心医院, 在医院里
待了半小时,罗南就打通屯话给周语容,告知她结果,不理会周语容惊喜交加的
哭泣,罗南就果断挂掉,然后乂叫车往水跃馆方向而去,不过他不是去水跃馆,
而是去距离水跃馆不远的一个高档生活区,苏洁要他治疗的病人就住在生活区内。

  这个高级生活区名为锦阑苑,在成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富人聚居地,不少名人
都 在此地购置物业。

  罗南进入锦兰苑的过程很不顺利,倒不是被保安所阻,而是锦兰苑的正门入
口 正被一个电视剧剧组用作拍摄场地,附近不仅停放很多车辆,也摆放不少各
种摄影铺助器材,附近还围绕着不少的新闻记者,各种灯光加上照招机的闪光灯
交互辉映, 四周还引来不少围观的人,将外围堵得水泄不通。

  罗南看到这种情况,只能走出计程车,到处寻找空隙往里面挤去。 不得不
说,罗南还真厉害,很多人挤在外围不得寸进,他却能见缝插针,像游鱼一样,
左弯右拐,很快深入其中。

  其实外围之所以拥挤,是被剧组雇请的保安挡住。但罗南可不是这些保安所
能挡得住的,一闪身就已经冲过保安的封销线,在附近两个保安还在惊讶怎么已
经有人冲过去的时候,罗南已经跑进剧组的车群里。

  罗南闯得巧妙,不过保安也不是省油的灯,被人闯过去的事情时有发生,他


  早有应对方案。他们对着对讲机一阵紧急呼叫,立刻就有十数个人影向罗南
奔入的 方向围捕过去。

  罗南并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其实他可以换一种轻松的进入方式,然而他并
没 有那么做,甚至只要他换个地方进入,也可以不用这么费事,但是他也没有
这么做, 他这完全是自找苦吃。

  眼看有不少人分头追来,前方也被封锁,而罗南早有应对措施,看准一辆宽
趟的银灰色房车,便拉开中间的车门,躲进去。

  片刻后,外面一阵嘈杂,脚步声四起,显然追他的人来了,不过他们并没有
发现罗南躲进房车中。

  趁着这段时间,罗南欣赏一下房车内的布置,车内光线暗淡并不能影响他的
视线。这辆房萆内部设施高级,卧室、厨房、洗手问、馆视、荇馋、沙发、化妆
众“ 等可谓一应俱全。

  罗南原以为这是剧组的公用车,不过随即一个发现让他推翻这个想法。 在
一边的小沙发上他发现几本女人看的时尙杂志,他随手窣起-本杂志,竟然发现
杂志下面盖着一条紫色蕾丝花边小内裤,让他差点喷鼻血的是这条内裤竟然是某
个女人不久前刚刚换下的,上面还有一块明显的淡黄淫溃,就在内裤的胯问部位,
 看上去并未乾透犹是黏湿的样子,显然不是尿液残留引起的,倒像爱液流出体
外后 的污染痕迹。

  罗南已经可以肯定,这辆房车多半是某个女人的保姆车,只不知这女人到底
是 剧组的工作人员,还是某位女明星。

  外面保安的脚步声渐渐离去,罗南并没有急着出去,反而猜想着眼前这条隠
含淫慾味道的紫色小内裤,猜想着内裤主人的身分。

  让罗南没想到的是仅仅一、两分钟的耽搁,就让他短时间之内再也下不了车。
 保安离去后不久,又有脚步声向车子走来,不只一个人,而是两个人,都是朝
着这 辆车子来的。

  眼看下车已经来不及,罗南倒也不慌张,迅速将沙发上的情形恢愎原状,然
后一闪身就进入车内隔出的小卧室里。小卧室是个分割出来的私密空间,卧室外
无法 看到里面的情况,刚好适合藏身。当然,前提是来人不会走入卧室。

  「砰!砰!」开关车门的声音连续响起,与此同时的是一名噪音磁厚的女人
在愤愤地埋怨:「该死的黄德龙,以后再也不与他合作了。他的眼里哪里有我?
先是把我的戏分一减再减,今天更过分,为了力捧那个根本不会演戏的小三八,
那么多次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当面训我,他真以为倾城娱乐有多了不起,不过就
是一个靠拍高华庭马屁才当上导演,还真以为是大腕了。今天我们不拍了,小栾,
我们走, 我看黄德龙能把我怎么样。」

  「汪姐,这样妥当吗?」另一道细细的声音迟疑地问。

  「叫你走就走,多话什么?黄德龙我管不了,难道还管不了你这个小保姆?」
 磁厚的声音斥道。

  斥责声刚落,车子立刻被发动,微微一颤,然后便向前驶去。 感觉到车子
动了,罗南只得无奈地坐下来。小卧室内有一张单人床,显然是给那位「汪姐」
休息用的。在小卧室里的一面墙上,贴着小少照片,似乎记「汪姐」 用相机拍
摄下来留给自己欣赏。

  罗南一张张看过去,看到这些照片里顶着同一张面孔,穿起各种戏服、展现


  种风情的女人,也不禁觉得有趣。

  这些照片上有几张留有签名,名字叫汪路遥,看照片的模样,是个身材丰满
的圆脸熟妇,气质甜美,可惜的是脸上已有不少细纹,脖子也有皮肤松弛的痕迹,
虽然总体给人的戚觉约三十五岁左右,但实际年龄已过四十。

  不过此妇也不是一无是处,一对F罩杯的胸部将妇人的性感完全体显出来,
更有臀围九十五公分、宽大圆滑的屁股,加上喜欢穿牛仔裤一类的紧身衣衫,因
此形成的肉感妇态,对喜欢丰腴熟妇的男人很有杀伤力。

  房车向成都郊区一路而去,行驶数十分钟,最终拐进一涸别墅区,直接开进
一栋别墅的车库里。

  「好了 ,小秦,你先回去吧,我的电话你拿着,黄德龙如果打电话,你就
说我已经去外地赶通告。这个星期你也不必过来了 ,趁这个机会好好沐息一下,
下个期我们直接去横店。」汪路遥吩附道。

  小秦应了一声,随即门开、门关,跟着是某辆小车发动的声音,转眼车声远
去, 显然小秦也已离去。

  房车内剩下汪路遥,她没有立即下车,反而透过遥控装置又关上车门,然后
在车内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脚步再次响
起,却是向卧室方向而来。

  罗南听到这湩情况,知道自己肯定躲不下去,他已经可以预料到汪路遥打开
卧室门时的情况,尖叫一声算是轻微反应,直接晕厥过去则是过度反应,以汪路
遥的阅历,恐怕是尖叫之后,立刻拔腿就溜,然后一路大叫救命,加上她拿着手
机,应该会立刻报警吧!

  罗南不想有任何糟糕的情况发生,更不想被麻烦缚身,想来想去也只快刀砍
乱麻,才能避免更大的问题产生。所以他很快有一个想法。

  环顾整个卧室,他终于找到想要的工具——一把小巧的水果刀,他将水果刀
拿在手里,依然坐在床上,等待汪路遥走进来。

  汪路遥打开门,低着头走进来,顺手打开卧室里的灯,并带上门, 她并没
有立刻发现罗南的存在,而是做了个要向床铺扑来的姿势,就在这个姿努做到一
半时,她的目光终于注及到罗南的鞋子,跟着足脚、腿,乃至罗南的整个人。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汪路遥吓得魂不附体、踉跆退后,张口就耍尖叫出来,
 不过就在要叫出的时候,她又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将尖叫变成旳呜呜的低呼,
只因为她看到罗南的手上拿着一把雪亮的水果刀,正是她放在卧室里的邵一把。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汪路遥结结巴巴地问到。虽然
声音里透露着恐惧,但是语气却带着斥责的意味,显然并不想露出软弱的一面,
因为以她的社会经验判断,女人的软弱只会给蓄意欺辱妇女的男人史多的兴奋。

  「当然是打开车门进来的。你的车停在锦兰苑,恰好我被保安追,就躲进来。」
 罗南微笑道。

  由于先入为主的原因,在汪路遥的眼里,罗南的善意微笑更像是淫笑,她的
心里恐惧更甚,忍不住退后一步,贴在卧室的门上,手抓到门把位置,准备随时
逃跑, 「如果你这样跑出去,是不是想让社区内的人看你棵奔?」罗南乂笑得
有点邪恶。

  汪路遥恨死罗南的笑容,虽然他才笑一次,但是却让汪路遥觉得自己距离被
凌辱更接近一步;当然她也恨自己,怎么一遇到压力,就想到解除身上的所有的,
静静地躲在一个角落里。

  确实如罗南所说,眼前汪路遥身上几乎不着寸缕,之所以说几乎,只因她戴
的胸罩只脱一半,后面的系扣解开了,但是胸罩凭藉肩带的作用还搭在肩膀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在中国犯罪是要榆毙的。」汪路遥没敢说出
强奸一 一字,是怕撩拨到罗南的某些神经,但她已经恢复些许鎭定,所以说疾
言厉色……

  在气势上不能输,一定不能退缩。汪路遥暗暗给自己打气。

  「放心,我对老女人没兴趣,你坐下来,我待会儿就走。」罗南拍了拍身边
的床铺,柔声道。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汪路遥哪里敢坐下,她生怕离罗南太近,让这个
奇怪的外国老头抓到机会对她施暴。

  「让你过来就过来,不要废话,你是不是藏着秘密,怕被人知道?」罗南有
些生气地道。

  「什么藏着秘密?你胡说什么?你一个外国老头,中国话说得这么好,到底
什么来厉?你这个人到底从哪里来的?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汪路遥激动地道

  她已经受不了这种好像随时等待凌辱降临的危机感,面对罗南动机不明的话,
 她的心里没底,深怕罗南有什么残忍的想法,说不定将她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也说 不定,在这种压力下,她终于无法冷静地处理与罗南之间的谈话。

  「还说没藏秘密?你下面那条线是什么?想不到你也……」罗闸貌似失望地
摇了摇头,接着汪路遥就觉得他的身形似乎一晃,诡异的情况出现了 ,刚刚他
还坐在床上,转眼他就站到她身边,仅管只是两、三步的距离,但是似乎不可能
在眨眼时间内完成这所有的动作,但是罗南做到了,这让汪路遥觉得惊骇,她甚
至开始怀疑罗南不是人,他可能是某些「脏朿西」变成的。

  汪路遥的脑海里瞬问掠过这样的想法时,她就想大声尖叫起来,更想向门逃
出去。可惜,这两件事情她都没有做到。

  罗南一只手抓注她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揽住她敏感的腰肢,不知道为什么,
 汪路遥赀得身体有些悸动,噪音也在喊叫的半途中变得细小许多,叫声只有她
想逹到的尖叫效果的十分之一,听起来跟高声说话没什么两样。这样的声音穿过
车子还可以,再穿过车库就难了,想要让隔几十米的邻居听到,那就更难了。

  罗南揽腰的那只手一用力,便将汪路遥带到床边,将她翻身推倒在床上。汪
路遥惊骇极了,她又想大叫,不过瞥见罗南的另一只手还拿着那把水果刀,亮森
森的刀刃闪着寒光,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割开她的喉咙,她害怕极了,最
后忍不住嘤嘤地哭泣起来。

  「你哭什么?我又不是要强奸你。」罗南没好气地斥道。

  「不想强奸?你不想强奸那摸我那里做什么?」汪路遥很气愤,她忽然觉得
这个外国老头不只是个色魔,还是个虚伪的色魔。

  「我要看看你这里到底藏着什么?你这个不知自爱的女人。」罗南冷笑着,
他的一只手探到汪路遥的阴部峡谷,拨草寻蛇了一会儿,终于捏着一根橡脬线,
开始向外拽拉。

  「啊」汪路遥痛呼一声,骂道:「你做什么?你这个王八蛋、老色鬼。」

  「你还知道痛?那这橡脬线又是什么?」罗南冷酷地逍,看起来并不想怜香
惜玉,不过他也没有立即再拽邵条橡脬线,而是将另一只手的水果刀扔了。然后
两手并用, 一只手负责扒开棵胶线深入的地方,另一边,开始往外拽橡胶线。

  「唔……啊……」汪路遥似痛苦又似舒服地连叫两声,下半身微微颤抖起来,
 上半身则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

  仅管罗南已经扔掉水果刀,她仍然不敢大叫,因为她看到那把水果刀就深插
在旁边的那面墙上,几乎全柄而入。要知道这小卧室用的主要隔断材料可是钢皮,
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将水果刀飞插进去,汪路遥无法估计,但是她知道普通人
肯定无法做到,所以她不敢呼喊。

  在忍辱伦生和拚命大喊之间,她选择了前者,她爱自己的生命,留恋自己多
年奋斗后所得到的一切,所以她不想就这么轻易死去。

  「你喊什么喊?你这副模样,哪里是感觉到要被强奸,简直是享受强奸,真
是淫妇。」罗南忍不住在汪路遥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肥美白嫩
的左臀瓣上立刻显出五指红印,手感还不错,软嫩有弹性就像拍在豆腐上,让罗
南想起另 一个被他冠以淫妇头衔的女人——王希。

  汪路遥与王希倒有不少相似之处,都是年过四十岁的美妇,都在娱乐圈, 
都不高,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也一样是大屁股,而且,似乎也一样被别人所控
制。

  这样一想,罗南倒是对汪路遥生出了些许怜惜之意,因此,手上的动作也轻
柔不少。 汪路遥的下体水草茂盛,阴毛几乎遍布整个峡谷,就连菊门附近都有
不少,在皱着的菊花里, 一根黑色的橡胶线穿过菊花褶皱的门户深入到里面,
罗南伸出一根 手指,分开她那因屁股受了一巴掌而大大缩紧的菊门,在汪路遥
带着喘息的呻吟里, 拽着橡胶线缓缓地将其连接的东西慢慢地拉出来。

  汪路遥的菊门并非处子状态,菊门周围微微凹陷和淡淡的褐色表明,这里显
然曾经被异物入侵过,而且不是一、两次,正因为这样,虽然塞在菊门里的东西
比铰大, 加上汪路遥有意无意地阻挠,拽出来比较困难,但是相对于处子菊门,
相对宽松的通道还是给路途带来方便。

  过没多久,一个黑色的圆头带着点点春露,挤开菊门的皱褶开始缓缓地冒出
来, 罗南再一用力,在汪路遥一声痛叫里,将整个黑色异物拽离菊门。 这是
一个约五厘米、长约十厘米的黑色蛋状物。

  「怎么不是天使之泪?」罗南傻眼了。

  「什么天使之泪?你到底找什么?」汪路遥脸带潮红地回头望了刚刚被从私
密处拽出来的跳蛋一眼,看着那上面带着的不知是何液体的点点晶莹黏液,羞愤
道。

  「我以为你在用人体运毒。」罗南苦笑道。其实他也是无意中发现汪路遥下
体的异状,突然想起当初遇到王希的情形,所以才突发奇想,没想到竞然是一埸
无误。

  「你这个个淫妇,去演戏也往菊门里塞这个东西,难怪内裤湿成那样。」罗
南忍不住骂道,当然他这么说只是想岔开话题。

  「你……你竟然还翻了我的东西,还说不是圆谋不轨?我住自己身体里塞跳
蛋 怎么了?我一不杀人,二不抢劫,我在自己寻求快感,关你什么事?」汪路
遥反唇相峙

  。

  「是啊,自己寻找快感,还真环保,你真厉害,一下子注两个洞都塞进这东
西。」说着,罗南的两只手又沿着汪路遥下身耻沟,分草开路来到阴穴附近,在
熟如蜜挑、凸若山丘的阴阜上,一手的两根手指再次捏起一根线,这次不是黑色
橡胶线,而是白色的棉线。

  罗南没有多想,只以为这也是跳蛋的线。他的另一只手五指分开粮在她的阽。!
1丨 周阐,将本已经张开不小幅度的阴穴再次扩大,另一只手则用力一拉棉线。

  「不要……那不是跳蛋。」汪路遥急声阻止。 可惜,为时已晚。

  汪路遥的阴丘一如她的大胸、大屁股一样,异常丰满,这不是周语容那样的
少女丰阴所能比的,像她这样,穿上紧身牛仔裤,胯部的阴丘高莴隆起的风景更
胜大胸、大屁股的诱惑,当然阴丘的外在形状只是表面,真正脱下衣服,张开双
腿又是另一种感受。

  汪路遥是成熟妇人,阴阜中心的阴穴形状与她的年龄也符合,可见她曾享受
过比较频繁的性事。大阴唇是深红近黑的颜色,并且大大地张开,几乎九十度的
幅度,里面的小阴唇则有些褪色,看上去浅红近白,小阴唇则呈三十度张开,将
最里面的深红穴肉完全展露大半,同时也露出那闪着淫光的阴洞,阴制也是不关
门的,开着一指半的大缝。

  也正因为这样,罗南将棉线连接的物体拉出来时比从她菊门里拉跳蛋容易的
多;只见阴洞一阵蠕动,汪路遥想夹紧双腿,但最终还足被罗南连手带带脚地抵
住。

  「不要……」汪路遥淫荡地呼叫一声,她的双手火速伸到下体想去阻止,不
过已经来不及,棉线拖着一个好像木塞的物体,激发短暂的仿佛拨酒瓶塞得声音,
跳入空气中。

  又错了!罗南不禁满脸黑线。原来棉线连接的是一根白色的卫生棉条,汪路
遥与王希的爱好还真相似,她们用的都是加粗的卫生棉条,而且她们不是用卫生
棉条来防月事,只是用它们来吸收阴道快感所产生的爱液。

  她比罗南更清楚从阴道内扯出的卫生棉条到底是什么状况,跳蛋被她塞早菊
花门里,只半天就让她湿了一条内裤,其后半天都由这根卫生棉条档着,才不至
于将第二条内裤也拥湿。

  虽然在演戏过程中她不是快感如潮,但是菊门内快感对阴道的冲击还是引得
爱液泉涌,卫生棉条被撤离阴门的刹那,她甚至感觉到阴道内有一股堵塞的渠道
被寿通的感觉,一丝丝细流开始沿着顺畅的道路穿过阴门,开始上演高山流水。

  罗南将卫生棉条扔到一边。看了看汪路遥的淫穴情况,也发现不少泛白的稀
湖状爱液正在从那里涌流出,不禁冷冷一笑。

  「告诉你不是,你偏偏不信,你到底想怎么样?」汪路遥挑着细柳弯眉,责


  罗南拍了拍额头,摇头失笑。似乎在表示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不说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穿好衣服吧,我该走了,」说着,罗南站起来就是要离开。不
过才走两步,他又忽然转过头来。把又惊讶有幸运的汪路遥吓了一跳。

  「我走了,你不会报警吧?」罗南笑问。

  汪路遥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不会报警,我发誓。」

  「那就好。」罗南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很快,连续的开门,关门声响起,车库的门一阵晃动,脚步声渐渐远去。

  倒在床上的汪路遥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身体顿时松懈下来,不过转眼
间,她又立刻跳起来,迅速扣好胸罩紧扣,又在卧室内找件长裙套上,然后快跑
出房车,绕着车库转了一圈,确信罗南终于走了以后,才赶忙上车库并上锁,再
重新攒回车里,这才彻底地放松下来。

  不过身体的放松不代表精神的放松,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总是想着罗
南 粗糙的手在她下体搜索的情景,还有从她的菊门和阴道内扯出跳蛋和卫生棉
条的淫靡埸景,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注微缩双肩、夹紧腿根,打了个颤抖。

  人生进行到一半,她认为自己能掌握很多事情,但唯有一点是她不能掌握的,
 那就是身体对性的渴望。被一个陌生男人刺激了一下,竟然也会情慾泛滥,她
觉得自己很悲哀,原本她可以不必这样,然而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这样。

  她是个有丈夫的女人,然而她和丈夫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她已经过了四年
的无性婚姻。

  她和丈夫厉大奎结婚十年,开始三年很美满,但是自从她生下女儿后,丈夫
就 经常夜不归家,虽然丈夫以应酬为藉口 ,将自己的行踪编得很完美,但是
她心里清楚,丈夫在外面肯定有人了。 这个情况何其熟悉!

  当初她和第一任丈夫范旅离婚,也是因为他有外遇,当时她只以为范旅身在
娱乐圈,目迷五色,身边有许多诱惑,所以婚姻失败不能怪范旅花心,只能怪娱
乐圈太过复杂;因此再婚时,她坚决不嫁娱乐圈的人,左挑右选嫁了个加拿大华
裔木材商人,也就是现任丈夫厉大奎,没想到结局还是一样。

  她觉得更悲哀的是丈夫厉大奎并不是个床上猛士,早年受的肾亏使他在做爱
时一直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没想到他还有精力去玩婚外情,更让她彻底灰心的是
她发现丈夫的情人不只一个;因为与她结婚的关系,他将一部分的产产从加拿大
转栘到中国,一开始他瞄准房地产事业,为此与朋友联合成立房地产公司,房地
产公司内多的是做销售的年轻女人,那些随时准备张开腿迎向大户的狐狸精,成
了情人节发展婚外情的最佳对象。

  汪路遥算是彻底认清厉大奎喜新厌旧的本性,不过因为有女儿在,她没有选
择与厉大奎离婚,而是维持两人的表面关系;然而实际上两人分居两地,逢年过
节才能见上一面。

  四年没有男人对一个熟妇来说相当难熬,这也是汪路遥明明觉得罗南不是好
人, 却因为罗南对她的侵犯,在心里无法遏制地对他产生深刻的印象。

  思绪再回到罗南身上,汪路遥忽然觉得只是将车库锁好并不能解决问题,如
果 罗南还在社区内游荡,那可怎么办?如果他忽然半夜跳进她的卧室,那又该
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汪路遥就觉得心慌,仔细考虑一下,她便打通电话给物
管中心, 让他们留意社区内是否有陌生的外国人。她没有将话说明白,不过已
经够了,别墅区的保全比较严密,只要有业主质疑,物管中心肯定想办法改进。

  挂了电话,汪路遥微微一笑,她的确守诺没有报警,也怕罗南被瞥察抓了胡
言乱语,不过保全可不是警察,但是有时候比警察还有用,或者说比警察还凶狠,
如 果罗南被抓住,说不出所以然来,哪怕他是个外国人,也要受一顿苦头。一
想到罗 南可能遭遇到的凄惨待遇,汪路遥就忍不住噗哧一笑。

  笑过之后,她的心头却忽然一黯,她伸出一只手捏了捏硕大的乳房,不禁轻
轻叹了口气:先是黄德龙对她大呼小叫,接着外国老头面对她的裸体,也似乎没
什么冲动,难道她的魅力真的已经衰退到大妈等级了吗?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03 编辑 ]
作者: beelay    时间: 2010-10-15 22:43

  第七章其实女人很容易感动

  在汪路遥想像罗南的凄惨现状时,他却是坐在美人的香车里,吃着美人为自
己 准备的水蜜桃,显得颇为惬意。

  「还不快说,晚上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别墅区内有房子?」
 美人正是昨晚刚承接罗南一番雨露的左轻敏,现在她换下罗南帮她买的衣服,
穿了一套白领职业装,带红条纹的黑色小西服配上同色的裤子,加上大三角翻领
衬衫,长发紧紧挽在脑后,露出精致的脸庞和耳朵上的钮扣式白珍珠耳环,在润
泽的明艳里显出倔强的神情。

  罗南看着她这番模样,也不禁微微一呆。

  「怎么不说话,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左轻敏选了一条小路,将车开进去,
停在路边,转头问道。

  罗南打个哈哈,眼珠一转,道:「你不就想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个社区里面嘛!
很简单,我四处闲逛,不知不觉走到附近,没想到竟然碰到一个老情人,那个老
情人 就住在你那个社区,我就到她那里去坐坐,刚刚才出来,没想到就碰到你。」

  「老情人?还这么巧就碰到我?你骗鬼!」左轻敏瞪了罗南一眼,同时忍不
住在罗南肩膀上捶了一拳。

  「为什么说真话就没人信呢?」

  罗南摆出无奈的表,说道:「好。我改个说法,我为什么会在那个社区呢?
只因为被我占有过的女人,身上都有一股特别的味道,我的鼻子很灵,千里之外
都能闻到这股味道,所以闻着就闻到这个社区里,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左轻敏哪会满意,扬手再次给了罗南一拳,怒道:「什么你的女人?你再胡
说,小心我让你进警局里待个十年,八年,看你敢不敢乱说。」

  「好好好,当我什么也没说,我是梦游到辻区的,这总行了吧,现在麻烦您
一下,我要去棉兰苑,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我才没空送你,我要去电视台,晚上有节目,你就在附近下吧。」左轻敏
没好气地道:

  「真是狠心的女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曰恩,没想到一天还没到,你就对我这
么狠心」罗南澉出伤心的样子道

  「你信不信,你再说一次语昨晚有关的话题我立刻开车撞出去,和你同归于
尽」左轻敏恶S狠堆道,

  「OK,OK,算我什么也没说,电视台,谢谢。」罗南举手作放弃状

  左轻敏冷哼一声,发动车子。

  二十分钟后,罗南苦着脸慢慢的从凉意十足的车子走下去,左轻敏恨不得在
他屁股上踹一脚,好将这个脸皮厚的老淫虫快点赶离自己的车子,终于,罗南走
下车。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罗南伸了个懒腰,一改刚才苦兮兮的样子,转身立
刻。

  就在罗南转身离开时。刚扬长而去的左轻敏开着车从另一个方向又来到附近,
 望着罗南摇摇晃晃、非常悠闲地样子,左轻敏不禁把满口银牙咬得「格格」直
响,她也不知道自己狠什么,总之看不惯罗南逍遥的样子。

  老天,降道雷劈死那个老混蛋!这是左轻敏的心事。

  不过老天终究没有打雷,但是三个小时后却下起了倾盘大雨。

  罗南去了棉兰苑转了一圈,哪里的剧组已经撤了,但是他又没能在目的地找
到要找的人,打电话问苏洁。得到的回答却是那人因为有急事,在一个小时前紧
急赶回机场回美国。

  罗南只得作罢,幸好苏洁已经不着急,因为罗南轻松治好周语容小弟的不治
之症,她已经相信罗南的能力,只要再安排合适的时间,那么治好那个病人并不
是件难事。

  在电视台录了三小时节目,左轻敏走出电视台的大门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外面风雨交加,下班的人稍微打一下招呼,就匆匆奔向自己的车子,不少女同事,
无论是美是丑,都有护花使者将车开到面前,殷勤地打开车门,侍候得非常周到。

  左轻敏看到这些情景,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失落,心想:张起年不可能以这种
态度侍候她,他整天钻营官场,除了身体有需求时,才会对他的情人们做一、两
次浪漫的事情,平时哪有耐心做这种关心女人的事情;而她身边曾经围绕的护花
使者,一个个都是身娇体贵,这种天气里,他们早不知道躲到哪个逍遥窝里快活
去了,哪会有心思来管她的死活。

  如果那些人中有任何一个能在此时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我不会爱上他,也会
产生少许的爱窓吧!左轻敏有些期盼地暗想。

  别说,她的期盼的确有些灵验,有辆车冲破漫天雨水,仿佛末日里裎救美女
的勇士一样,一个左倾右斜显得有些丑陋的移动,将车滑到门口台阶下,黑漆漆
的车窗玻璃打开三分, 一只貌似有些苍老的手臂从车窗里伸出来,向着左轻敏
所在的方向勾了勾手。

  左蛵敏微微一愣,她不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不是在招呼她,因为她根本看不
清楚到底是谁坐在车里,不过她觉得眼前这车似乎有些熟悉,正因为有这感觉,
她连忙将包包举到头顶,冒雨跑下台阶,才刚跑了 一半,她的脸上就止不住地
露出笑容,仅管她不想这样,告诉自己要矜持一点,最好给车中的人一个冷脸,
但是一股久违的开心感觉还是充斥她的身心,让她难以自制。

  那只从车窗里伸出的手,带着半截花花绿绿的袖子,左轻敏记得很济楚,今
天早上罗南买衣服回来之后,就穿得一身花花绿绿,与他之前穿的沙滩装没什么
两样,都是老混混装。

  车里的人正是罗南。

  这左轻敏冲进车子后,车子立刻发动,转眼冲进雨雾,消失不见。

  半小时后,在某个偏僻的胡同小路里,在漫天烟雨的挥洒下,在罗南的商务
车里,左轻敏将罗南拉进后座,在罗南灼灼的目光注视下,一把将自己的裤子连
同内裤扯下,褪到腿弯位置,然后翘起腿仰躺到座位上,双眸迷蒙梦呓般地道:
「不要 问我为什么,爱我……」

  罗南先是一愣,还有些迟疑,不过被左轻敏的手一带,扑到她的身上后,所
有的迟疑就烟消云散,接下来整个车子似乎都晃动起来,夹杂着女人令人热血沸
腾 的呻吟呼叫,在狂风骤雨里发泄着勃发的春情。

  当圾终的尖叫声响起,罗南闷哼一声,胯间用力,死死地顶在左轻敏体内深
处,将无数岩浆般炽热的精液子弹倾泻到她的子宫内,让左轻敏在三度髙潮后再
上一层, 淫精大泄、尿道失禁,下体洪水泛滥肆虐、狼籍千里。

  高潮之后是久久的喘息,两人热烈地拥吻十数分钟,左轻敏比昨晚要主动得
多、 也热惝得多,直到喘息渐渐止息,两人的嘴唇才分开。左轻敏示意罗南将
蛮长的性器从体内拔出来,然后不待罗南要求,已经张开嘴巴,一口将犹处在胀
大状态的根器一口吞下,替罗南清理上面沾的种种痕迹。

  二十分钟后,罗南将高潮后佣懒无力的左轻敏抱坐到副驾驶座上,看着她,
也不开车,只是微微出神。

  「不要问,你就当我犯傻就行了。」左轻敏说话时犹自在徐徐喘息,高潮的
余 韵在她的身体内久久没有退去。 

  「好,我不问。你想去哪儿?」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今晚我只想让你搂着睡。」左轻敏将头歪过来,靠
在罗南肩膀上。

  罗南不禁摇头失笑,他忽然发现左轻敏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对他的态度简直
是一日三变,不过这或许也是她的可爱之处。

  罗南发动车子,外面仍在下着雨,但是他的心情很愉快。

  「对了,你这辆车我怎么看着很熟悉,哪里来的?」左轻敏忽然好奇地问。

  「抢来的。」罗南道。

  「净胡说,到底怎么来的?」

  「真是抢来的,从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男人手里抢的,我记得他穿着一身白西
装,拿着条手绢。」

  「是他!你为什么要抢他的车?你知不知道抢劫是犯法的?」左轻敏急道。

  「这不能怪我,我听他在车里打电话,跟人说要去电视台接你,还说要给你
准 备一份特效西班牙苍绳水,我怎么能饶过他?打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还算轻
的。我看他也不敢报警,我可是连他的手机都抢来了。」罗南有些得意地道。

  「想不到你这么霸道,抢得这么顺手,是不是以前经常干这种事情?」左轻
敏笑问。

  「是啊!的确经常干,不过抢的不是车,而是许多难以想像的东西。」罗南
眼中闪过一抹奇光,话音里充满缅怀的意味。

  「能跟我说一说你的过去吗?」

  「我的过去?那可就长了,说假话给你听,觉得对不起你说真话给你听吧,
 觉得对不起我,你说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混蛋!人家刚刚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句实话都不跟我说。」

  「会说的,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罗南神秘一笑。

  「没一点诚意,今晚你别想三飞,一飞都没有,我会叫苏洁和周语容都不让
你碰一根指头,憋死你这个老淫虫。」左轻敏气道。

  「那就走着瞧,你看她们是不是忍得住。」罗南耸肩道。

  「她们还需要忍?你这个自大狂,你以为你是谁?哼……我要让你见识一下
老娘的手段。」

  「是,我很期待。」罗南忽然倾身过来,在左轻敏脸庞飞速地亲了一下。

  「老淫虫,你注意一点,你在大街上开车,难道你想我们挂在这里吗?」左
轻敏惊叫起来。

  罗南哈哈一笑,踩紧油门,车子开得更加快速……

  第二天一早,罗南从三女纠缠的玉臂、长腿中脱身出来,伸了个懒腰,颇为
得意地一笑。昨晚左轻敏信誓旦旦地要联合其他两女给他禁慾,最后非但没成功,
还将自己赔进去。

  罗南帮三女买早早餐,还留下一张字条,使离开小屋,往两区而去。常间到
他在

  西区租住的公寓时,穆氏姐妹刚要起床,见他一脸淫笑地走进房间,哪不知
道他想什么事情,姐妹俩都很无奈,显然起床要延迟了,这一延迟就一直延迟到
下午。

  一埸大战,让两女几度起伏,刚换了两天的新床单又画上淫迹地圆,两女赤
裸 地蜷缩在罗南怀里,一边享受着高潮后舒服到骨子里的余韵,一边又不禁同
声埋怨罗南不知怜惜她们,她们还没从两天前的连场大战中恢愎过来,没想到又
经历这么一折赞,恐怕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从这场激烈的性事造成的疲倦
里恢复过来。 罗南听着她们的埋怨,也不反驳,只问她们关于德胜街的情况。

  「差不多了。野阳公司的建议是只留三个建筑位置,除了宾馆改为停车埸,
 其他已有的建筑统统推倒,野阳公司请古建筑专家设计两楝二层木楼, 一大
一小, 大的建成后给三日斋使用。德胜街剩下的地方都统统植树种花,之后在
三日斋附近挖一座秀丽的人工湖,这个规划已经在规划局通过,野阳公司越过西
区规划局,直接走市里的门路,已经办妥了。我觉得这方法不错,虽然风险不小,
但是只要三日斋能成功,这个规划就能将德胜街推到无与伦比的高度。」穆惠芸
道。

  「你不担心还不了贷款吗?」罗南问。

  「你都不担心,野阳公司也不担心,我们姐妹俩还担心什么?别当我们是傻
子。」 穆惠卿噘着嘴道。

  「不担心就好,那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罗南笑道。

  「是的,只要一个月,三曰斋就能建起来,我要看看你怎么将一盒糕点买出
天价。」穆惠芸道。

  「你会看到的。」罗南自信地一笑。

  「对了,虽然我们姐妹俩觉得自己的手艺不错,不过做糕点毕竟不同于做面
点, 我觉得店里最好有一位出类拔萃的糕点师傅。」穆惠芸道。

  「这事不急,三曰斋的糕点重在材料,其次才是糕点的味道,有你们在,初
期就可以了,不过物色几个可靠的员工还是有必要的,不需要多,两、三个人就
够了, 嗯……需要懂点中药知识,最好长相好看,有古典气质 ,那样与三日
斋的名字比较匹配。另外再物色一名古典乐师,最好是擅长古筝、古琴演奏,那
就完美了。」

  「是不是都要女的?」

  「女的自然最好。」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老色鬼。」

  「还说我是老色鬼?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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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tdaboluo    时间: 2010-10-15 23:00

  第八章 风流谁可有,翻手两耳光

  女人一多,尤其是待在身边的女人一多,罗南发现自己与逍遥生活就要说拜
拜了 ,他陪了穆氏姐妹大天,到了黄昏,又被左轻敏她们约出来吃饭,饭后苏
洁和周 语容倒是有事离开了,左轻敏却没打算放过他。

  「走吧,我们去望山运动馆。」左轻敏兴致勃勃地提议。

  「望山啊!」听到这个名字,罗南微微-愣,似乎这令他想起什么。

  左轻敏以为他不愿意去,不禁沉脸道:「不愿意陪我去?」

  罗南立刻回过神来,笑道:「不是不愿意,不过你后面好了吗?」

  这后面自然 指的是左轻敏前晚受创颇重的菊门。

  左轻敏脸色微红,狠狠地给了罗南一拳,这才带着羞涩如蚊蚋般低声逍:「
早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得这么快。」

  「去望山运动馆做什么?」

  「当然是打球,有人约我,正好我身边没伴,就窣你凑数了。」左蛵敏拿着
手机摇了摇道。

  「不管是不是凑数,你就不怕记者拍到你与我这个老头在?起,记绯问传出
去,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哦。」

  「怕什么?我就说你是我的运动教练,还会有什么绯闻?别罗嗦,快走,我
那 朋友等得应该不耐烦了。」左轻敏急忙将罗南拉上车,发动车子,迅速注南
边郊区 方向飞驰而去。

  罗南以为左轻敏约了林赛云,然而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来的人可不只一、两
个, 林赛云固然在其中,但是除了她之外,还有一群男男女女,总计有二、三
十个。他们要打的球不是高尔夫球、网球、篮球、羽毛球、乒乓球,其实跟本不
应该称为打球, 应该称为踢球,他们要踢足球。

  望山运动馆里有一个按照奥运会标准兴建的足球埸,别看这里不对外开放,
每人的埸地使用时间可都几乎排得满档。来自成都乃至四川全省的名流,只要爱
好踢球的,都会不时地找一群朋友甚至商业伙伴,带几个美女来这里踢球,一方
面锻炼自己,另一方面也算一种联络感情的聚会活动。

  左轻敏将罗南拉来参加的这场足球赛,还有个名堂,叫「成都中青年企业家
友谊足球赛」。

  左轻敏是个很会控制场面的女人,她到了之后,三言两语就把一群男男女女
分配妥当,比赛采取男女混合制,不想踢球的站在一边当啦啦队,埸面倒是非常
热闹。

  一番安排之后,各人去更衣室换衣服,左轻敏拉着一男一女来到罗南面前,
男的是一个方脸中年男子,四十五岁左右,中等身材,虽然身体微微发福,但是
行走间有股气势,似乎是曾经有从军的经历;女的则是林赛云,一如既往的冷艳。

  「这位是厉大奎厉会长,非常成功的加拿大华裔商人、舂柳投资商的会长,
最近会长正打算在成都投资几个房地产项目;这位是林赛云女士 ,林女士,林
女士是翘云科技集团董事会主席,成都商界都需要仰靠的女强人。这位是我的朋
友罗南先生, 他是个美国人,现在来中国旅行,对了,罗南先生的中国话说得
很好。」

  左轻敏介绍厉大奎和林赛云都说得很顺畅,虽然短短几句话,但说的很实在。
也算都有介绍到,但轮到罗南时,却说得迟疑,甚至有些结巴,说出口的还都是
虚话。

  说到最后,左轻敏忍不住悄悄给了罗南一个白眼。她忽然发现,自己对罗南
这个老淫虫根本一点也不了解,连他做什么都不知道,却已经跟他上了几次床,
这个老混蛋,简直是骗死人不偿命。

  「你好,欢迎来到中国。」

  厉大奎抢先伸手与罗南握手,看上去热情,:「罗南先生,你的职业是 —
—」厉大奎看罗南穿得普通,其实已经心存轻视,不过罗南是左轻敏带来的,他
不方便得罪,只能从语言上着手。

  「我是个坎旅馆的 。」罗南露齿一笑,抽回了手。

  厉大奎一怔,虽然不知道罗南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忽然觉得这个美国老头
并不简单,面对一个明明打算回避的问题。竟然答得如此轻松,不是蛮夫,就是
新机深沉之辈。

  「罗南先生,你真是开旅馆的?」厉大奎不变实力追问,林赛云倒是帮了他
大忙,在伸手与罗南握手时,她将话接了下去。

  「是啊!我开了一家专门接受美女入住的旅馆。」罗南握着林赛云滑润的玉
手,哈哈笑道。

  「是吗?那还真有趣。」林赛云露出一个包含深意的微笑,抽回了手,道。

  「好了好了。介绍到此为止,大家在成都,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厉先生,
赛云,你们去换衣服吧。」左轻敏道。

  厉大奎和林赛云点了点头,对罗南说了声告辞,便离开。

  「你是开旅馆的?还开了一家什么美女旅馆?你骗鬼呢。」左轻敏瞪了罗南
一眼,说道。

  「如果刚才那两个人是鬼,那就算我骗他们吧。」罗南耸肩道。

  「回头再跟你算账。」左轻敏恶狠狠地道

  我等着。罗南目光停留在左轻敏的胸脯的位置,嘻嘻一笑。

  左轻敏简直拿这个老鬼没办法,跺跺了脚,道

  在这里好好待着,如果,觉得无聊。去其他的运动场所也可以,总之不准离
开运动馆,如果回头看不见你,你就死定了。」说完,她也往更衣室跑去。

  罗南望着左轻敏远去的背景,不禁摇头失笑,其实左轻敏道望山运动馆来,
完全不必带着他,不过为什么要将她带来,大概是想寻找一些情侣相处的感觉吧,
然而他和左轻敏的情况,小情侣的那些琐事,恐怕很难经历了。

  想到这里罗南伸个懒腰,镀步往足球场外走去。

  他对帮身材走样的企业家踢足球的埸景完全不感兴趣,有这个时间,还不如
去那些打小球的运动馆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两个美女呢。

  刚想着可能遇到美女,没想到还真遇到一个,还是气质型的美女。不过这个
美女似乎正经历人生中最悲哀的一天。

  「王晨霄,我们之间完了,彻底完了。」在一间壁球室外,穿着一件青色印
花旗袍裙的女子将随身小肩包当成流星锤,劈头盖脸打在一个高大俊逸的男子身
上, 她一边打,一边哭喊着。

  男子护着头,挨了几下,终于不耐烦了,喝道:「够了!袁纱。这是望山运
动馆, 不是家里。」

  「没教养,还什么古琴演奏家呢,我看是泼妇还差不多。」壁球室里走出一
位穿着小短衫、短运动的性感女郎,倚在门边冷嘲热讽地道。

  「就是,娶了这样的老婆也是受罪,趁早把她休了。」壁球室里的女人看来
不只一个,刚刚走出一个,紧跟着又一个穿着更加清凉的女郎走出来,这个女郎
穿的也太少了,下身是短到几乎露屁股的牛仔短藓不说,上身穿一件无肩的胸罩,
简直是除了三点未露之外,其他能露的都露了。

  罗南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道,难怪这个叫袁纱的女子会生气,丈
夫带了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躲到郊区来打壁球,她找上门来,两个女人还不买帐,
她不生气估计就要成佛了。

  「王晨霄,我们离婚,今天就离。」袁纱被两个女人冷嘲热讽,反而冷静下
来, 只是脸上的泪水却由泪串变成泪流。

  「离婚?袁纱,没这么容易,如果你想离,把我帮你父母买房子的那笔钱还
给我, 还有你妹妹上电影学院这几年所花的钱,不还清别想离婚。」王晨霄冷
笑道。

  「你无耻!那些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何曾花过你一分钱?」

  「没有花我的钱?没花我的钱你有今天的名声吗?你能靠弹琴挣几百万吗?
如果不是为了捧你,我会关掉那个捞钱的电脑学校吗?你不给我两百万分手费,
别想我同意离婚。」王钱霄嘲讽道。

  「好……好……没想到这些你都记得很请楚,唯独忘自己这些年赌鍮了多少
钱,我又替你塡了多少窟窿。你跟我要两百万,我给你,你不就要我那张古琴「
归去来」吗?我把他给你,我们去离婚,现在现在就离。」最后一句话,袁纱说
得靳钉截铁。

  「你昏头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间,太阳早就下山,婚姻登记所早就关门,
 想离婚,明天上午十点带着「归去来」到婚姻登记所等我。

  王晨霄不耐烦地挥手道:「就这样,你走吧,别妨碍我打球。」

  「好!你好啊,王晨霄,你真是逍遥自在,五年的夫妻关系还比不上你打球
重要。」袁纱惨笑着点头,然后踉跄地转身,带着一脸的绝望蹒跚而去。

  「好了 ,两位美女,我们继绩打球,别理她。」王晨霄整了整脸色,含笑
转身道。

  然而,出乎意料,迎接其笑脸的不是两位性感女郎的热情,而是一左一右同
时出现的两道耳光。

  「啪……啪……」声音清脆得就像玻璃碎裂声一样,某个自负俊逸潇洒的男
人的心也被这声音拍碎。

  「你这种男人也想泡我们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别以为自己长个小白脸
就有女人倒贴,说实话,你连进这家运动馆的资格都没有,你那张卡是借的吧,
 凭你刚才那副小家子气,扮什么大户啊,乾脆扮鸭算了。」穿着最暴露的那名
性感女郎简直骂人不带脏字,一番话将王晨霄骂得脸色像是变色龙,时而青时而
红。

  「老实告诉你吧,有人看上你老婆,所以派我们俩来钓钓你,也好让你老婆
对你死心,怎么样,后悔了吧?你这种男人,就该后悔得去跳江。没有实力,别
学真正的大户包二奶养情人,你没这个资格。再见了 ,小白脸。」另一个性感
女郎也是好口才,说的话让王晨霄双眼暴睁、嘴巴鼓动,简直就像要吐血。

  罗南没想到会遇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不禁暗暗拍手赞叹。

  两名性感女郎点着香烟,步履婀娜潇洒地走了,王晨霄则像足被打败的公鸡
一样,垂头丧气地也走了。

  「这出戏很好看吗?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很久。」就在罗南也要离开时,一串
清脆的高跟鞋着地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声音不疾不徐、磁性园涧,就像她的人
从容大方,透着一丝高贵、一丝与众不同。

  「原来是你。」罗南含笑转过身来,望着林赛云丰姿绰约地走到他面前。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十八?十九?还是;二十年?这么些年过去了,想
不到 你还是老样子,中国话倒是进步许多。」林赛云眼含含笑地道。

  「不是二十年,上个月就已经满二十一年了。」罗南笑道。关于真正的罗南
林赛云的事情,他所知不多,只因联合情报组所提供的资料也有限,不过好在已
经过去二十一年了,很多枣情都因为时间而含糊不清。他能说出二十一年这个时
间, 还多亏了联合情报组的推算,尽管这样,刚刚他的说法其实还是有些含糊。

  「你怎么会来中国?又怎么认识了轻敏?」林赛云好奇地问。

  「只是来中国开开眼界,碰巧认识左轻敏,我没想到她会认识你。说实话,
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听名字,真难与二十多年前的你联系在一起。」罗南貌
似感叹道。

  「是吗?看来我变老了。」

  「不, 一点也不老,相比以前,倒是更美了。」

  「你还是这么会恭维人,女人的青春能保得住几年,我比你清楚。」林赛云
灿然一笑道:「好了,难得老朋友相见,不介意的话,我们共进晚餐? 我请你
吃最正宗的川菜。」

  「好啊。」罗南含笑点头。

  两个小时后,成都市区的某间典雅餐馆内,在貌似情侣座的座位上,和罗南
面对面而坐,不过他们脸上可没有情侣间的恩爱表情,反倒表情有些尴尬,只因
为在旁边一个座位上,还坐着一个大灯泡——左轻敏。

  「怎么不聊了?我很想听听你们二十多年前是怎么认识的。」左轻敏嫣然笑
逍。

  「没什么好聊的,当初也是机缘巧合才交上朋友,没想到二十年后还能见面。」
林赛云矜矜一笑道。

  「是吗?」左轻敏转头面对罗南,瞪眼道。

  罗南微苦着脸,点了点头。左轻敏这个女人真是不分埸合,在林赛云面前,
也敢踩他的脚,这不是摆明他们之间有私情吗?这女人竞然也有吃醋的时候,倒
让他大开眼界。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今天还要去见一位重要的朋友,先失陪了。」林赛
云忽然站起身道。并且不容左轻敏和罗南挽留,对两人微微一笑,便含笑离开。

  「说吧,你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左轻敏踩着罗南的脚,咬牙切齿地问。

  「情人,我们是情人关系。」罗南做出痛苦的样子,急声道。

  「情人?我才不信」女人就是这么古怪,男人的话否认得愈痛快,她就愈觉
得男人隐藏什么事情;所以罗南开口就承认,反而让左轻敏质疑这个答案,心中
的闷气因而消去不少,脚下的暴力活动也收敛一些。

  「拜托!既然不信,就放开我的脚,你以为你男人的脚是铁做的,经得起你
这样蹂躏。」罗南怪叫道。

  「活该……谁叫你招惹这么多女人。说吧,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左轻敏竟然没否认罗南是她的男人,倒是稀罕。

  「你就当我们是情人吧,免得将来成了事实,你又要闹脾气。」罗南苦着脸
道。

  「你想得美,赛云如果真跟你是情人,那才是一朵中国鲜花插在你这坨美国
牛粪上。」

  「牛粪很有营养的。再说你跟我不也是情人吗?难道不是那什么鲜花与牛爽,
或者我们都是牛粪……或者……鲜花?」

  「你讨打!」左轻敏再次扬拳出腿。不过罗南已经躲出去。 这一夜,左轻
敏表现得异常勇猛,在苏洁和周语容精疲力竭之后,她还在索要,仿佛要把罗南
的精力较统搾乾似的,可惜她终究不能如愿。

  「明天我要去欧洲出差,大概一个月,是半年前就安排好了,如果我回来看
到你跟赛云在一起,你就死定了。」尽管性事结束后,疲倦欲死,左轻敏仍然将
憋在 心中的话说出来

  「我有很多女人,你这醋吃得完吗?」罗南哭笑不得地问。

  「其洁人我不管,就赛云不能,我不能让你去祸害她。」左轻敏坚持道。

  「好好好,我保证,在你回来之前,我肯定和她没什么,这样你放心吧。对
了 ,明天我给竚一个联系方式,到了欧洲有什么闲难就找她,她会帮你解决一
切的困难。」

  「男的女的?」

  「你还真是爱吃醋 ,管家婆,等你离婚以后再把这个问题挂在嘴边吧。」
罗南捏了捏左轻敏秀挺的鼻头

  「哼……不就是辨离婚吗?以前我下不了决心,是怕老大爷伤心引发不测,
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你有些手段,我不怕有什么后果,明天一早就跟老太爷说,
等我从欧洲回来,这婚怎么也要离了,老娘就要四十岁了,也该自由了」左敏
敏憋着嘴道。

  「好,期待你的表现,你四十岁的生日,我一定给你送份大礼,现在先预付
一点给你。」说着,罗南献上一张淫笑的嘴巴,将左轻敏吻得呜呜直叫,狭小的
房间转眼内再次掀起春潮……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08 编辑 ]
作者: fjfhwgij    时间: 2010-10-15 23:37

  第九章嫂子给你奖励

  第二天一早,罗南接到林赛云的电话,林赛云邀请他到一个叫董坪村的郊区
村镇参加狩猎。

  林赛云的突然邀请让罗南很意外,他没有想过林赛云会这么快与他再接触,
昨晚才给她电话号码,第二天一早就打来电话,如果左轻敏在的话,肯定以为两
人正在热恋。

  罗南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与林赛云确实没有任何关系,而那个已经躺进棺材、
真正的罗南与林赛云的关系如何,他也无法把握,说实话,联合情报组认定林赛
云与罗南曾经有一腿,他也没有心思去揣度其可信度到底如何,反正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他只当是一场游戏。

  罗南开着前天雨夜抢来的商务车,放着音乐,一路往林赛云所说的狩猎场地
址关去。

  多亏车上装了GPS,否则林赛云说的董坪村还真不好找。罗南不禁要感谢
那位在电视台外面被他暴打一顿的男子,不知道他还要在医院里躺多少天。想到
这里,罗南不禁邪邪地一笑,心道∶躺再多天也没用,明伤好消,暗伤难除,这
辈子他都不可能对女人使坏了,这就是想要迷奸女人的下场。

  一小时后,罗南见到林赛云。

  林赛云一改平日的贵妇打扮,穿了一身黑色紧身衣衫,戴着作战半框墨镜,
让罗南不禁眼前一亮。

  「接着。」林赛云向罗南扔来一个长条形背包、一副望远镜和一枝带瞄准镜
的长管猎枪,她自己也拿起同样的装备。

  罗南有些一头雾水地接过所有的装备,不知道林赛云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
她就是要他来陪着打猎?林赛云表现得一点也不生分,难道真正的罗南真的是她
的情人?罗南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

  「我们走吧。」林赛云一歪头,像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身手矫健地带头
向一个山坡密林跑去。

  罗南心中虽有疑惑,但是他对真正的罗南与林赛云之间的事情所知不多,知
道多问多错,干脆来个闷声发大财,紧跟在林赛云身后,向密林内深入。

  一直奔跑了二十分钟,林赛云微微喘息着停下脚步,转头对罗南展颜一笑,
道∶「你的身体保养得不错啊,二十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跟得上我。」罗南傻
傻地一笑,没有接话,但心里却嘀咕起来∶你的身体保养得才叫不错,都四十二
岁了,竟然还这么能跑,如果不是我,而是真正的罗南在这里,恐怕他就是跑得
吐血,也跟不上你。

  林赛云在前头带路,又往前走了五、六分钟,眼看就到山坡坡顶了,林赛云
忽然趴下身子,并且连连挥手示意罗南也趴下。

  「你看到什么猎物?」罗南匍匐到林赛云身边,低声问道。

  林赛云柳刀眉一挑,点漆般眼眸一瞪,道∶「谁说来打猎?你用眼睛看,那
里是什么。」罗南其实早就注意到林赛云所指方向的情况,距离他们所在两、三
百米,那里有一群人,看样子像是几个有钱人带了一群保镖,那些保镖个个西装
革履,戴着黑墨镜,打扮的就跟电影里保护要人的特工一样。

  罗南不知道林赛云到底要找那些人做什么,还如此鬼祟行动,他用话语试探,
可惜林赛云只顾表示对他的不满,也没透露出一点讯息。

  「三、五个人,就带这么一大队保镖,真奢侈啊。」罗南一边用望远镜观察,
一边感叹道。

  「他们不是保镖。」林赛云道。

  「不是保镖?不是保镖怎么会那副打扮?」罗南诧异。

  「他们都是黑社会打手,成都地下教父黑手的手下,黑手用保安公司的制度
训练和管理他这些手下,所以他们看起来像保镖。你看到那名穿深蓝唐装的男子
了吗?他就是黑手;他身边那名穿长衫的胖老头,人称鬼佬,听说姓归;左边那
个胳臂上纹毒蛇的光头大汉叫金一泰,是黑手的头号手下,说是来自缅甸,其实
是个越南人。」林赛云仔细介绍道。

  「那两个女的是什么人?」「那名人高马大的女人是黑手的老婆,人称红嫂
;那个穿明黄立领唐装的矮个子女人是一个小明星,叫袁瑜,她的姐姐你昨天刚
刚见过,就是那位要与丈夫离婚的袁纱。」「你为什么要偷看他们打猎?黑手跟
你有仇吗?」罗南不解地问。

  「不是黑手跟我有仇,确切地说黑手背后的人跟我有仇,黑手不过是傀儡。
你看到红嫂和黑手所站的位置吗?红嫂都比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重要。」林赛云
冷笑道。

  「你说得不错,红嫂恐怕不是黑手的老婆,我还没见过有老婆在丈夫面前与
其他的女人调情的;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对我说了这么多,到底为什么?」罗
南思考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

  虽然他知道这可能泄了他的底,不过好奇心仍然促使他这么问出来,反正他
没有想过要做间谋,所以林赛云是否怀疑他的身份并不重要。

  「因为我们的儿子很可能就是死在这群人的手上。」林赛云转头对着罗南道。
说话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眼神却异常悲伤。

  「我们……的……儿……儿子?」罗南结巴了。他没想到林赛云将秘辛揭开
得这么快。

  「是的,我们的儿子,他叫林南,他在两个多月前与一个人赛车时撞下山崖
摔死。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蓄谋杀害他。」说着,豆大般的泪珠从林赛云
眼眶里溢出,滚滚而下。

  「这么说,是黑手派人干的?」罗南貌似气愤地问。

  「准确地说,是黑手背后的人派人干的,黑手不是个重要人物。」林赛云表
现得很坚强,眼泪掉了几串之后,回答罗南问题时已经赶紧抹去眼泪,转眼恢复
冷静,只不过脸上原本的那股清冷的气质消散大半,看上去倒多了一些柔弱可怜
的味道。

  「你为什么不报警呢?」「没有足够的证据,黑手这帮人势力不小,在黑白
两道都很有办法,就算找到证据证明南儿不是死于意外,要让幕后黑手伏法也很
难,因为他们随时可以找到替死鬼将案子扛下来。」「那你想怎么样?」「找到
他们的犯罪证据,这些黑帮涉足各种犯罪行为,只要找到与之相关的证据,就可
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就可以帮南儿报仇了。」林赛云冷声道。

  「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以你的智慧、社会地位,这些事情完全不需要我插
手,我还有什么能做的?」「有。我需要在帮会里找一个卧底,我觉得袁瑜就很
合适。你见过她的姐姐袁纱,对她们姐妹应该有直观的印象,我要你接近袁瑜,
袁瑜喜欢钱,而且崇洋媚外,在大学里就立志嫁个有钱的外国人,你接近她正合
适,我记得你一向对女人很有手段,这一次扮作有钱人接近一个被钱迷心窍的小
女生,对你来说肯定轻而易举。」「接近袁瑜?你看她和红嫂的亲昵模样,她简
直是红嫂的禁肏,我接近得了吗?」罗南无奈地道。

  「为了儿子,你必须去做。」林赛云怒声道。

  「我和你真有一个儿子?我怎么觉得这一切就像在做梦?隔了这么多年,你
突然告诉我有一个儿子,然后告诉我儿子已经死了,还要我帮他报仇?你不觉得
太荒唐了吗?」罗南苦笑道。

  「你不相信?那你看看这张照片、看看他的样子,是不是有遗传到你的相貌。」
林赛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怒气冲冲地扔给罗南。

  罗南拿起照片,只一瞥就知道不必再看了,因为同样的照片他已经看过了,
是兰蒂和帕梅拿给他看的,当时她们也说照片上的林南与他长得很像。

  「好吧,他看上去的确跟我有些相似,也像个混血儿。不过为什么二十年前
你不跟我联系,却直到今天才告诉我?」「你想知道原因?你竟然还问原因?难
道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如果我与你联系,你以为你能安安稳稳地待在
美国逍遥快活吗?当初我们分开时就说好了各奔东西,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怀孕,
可是这一切偏偏发生了。为了南儿,我结了婚,那个人也把南儿当作亲生儿子看
待,可惜他身体不好,结婚不到十年就因病去世。那时候我只想一心看着南儿长
大,我更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来中国,站到我面前,既然上天在这个时候把你送过
来,说明它希望你来替自己的儿子报仇,这是天意,你想违背吗?」林赛云有些
激动地道。

  「好!我接受你的这种说法,你说得对,既然南儿是我儿子,替他报仇是我
这个做父亲的责任,我去想办法接近袁瑜,不过我需要她的资料,相信你应该调
查得很详细,你把资料发到我的手机信箱就行。」罗南道。

  「好,我会这样做的。接近袁瑜必须迅速,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一个星期内
必须把她拿下。」林赛云用命令的语气道,看样子她简直将罗南当成她手下的一
个兵。

  「一个星期?」罗南低声惊叫∶「拿下什么意思?见面成为朋友?」「拿下
还不明白吗?以前你不是总说这个词吗?难道你那些情人不是拿下的吗?」林赛
云冷冷地反问。

  「OK,OK。你这样说我明白了,将她抱上床是不是?你确定她不是同性
恋?我看她现在被红嫂搞得很爽,对同性恋我可没有把握。」「没有把握?当年
你可是吹嘘过,在费城拿下一对有多年同性恋历史的女模特儿,难道你忘了?」
林赛云嗤之以鼻道。

  「真的吗?我曾经这样说过?我怎么不记得?」罗南装作早已忘记的样子。

  「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林赛云哼声道。

  「老糊涂就老糊涂吧,中国有句俗话叫难得糊涂,人生糊涂一点不是更好吗?」
罗南微微笑道。

  「强词夺理。好了,我们回去吧,黑手他们会在董坪村附近待好几天,我知
道他们晚上会住哪里,这正是一个接近袁瑜的好机会,我帮你安排。」林赛云一
边匍匐着退后,一边道。

  「逼良为娼啊!」罗南忍不住叹道。

  这五个字让林赛云差点忍不住直接给他一枪,罗南的话实在太可恶,如果他
是被逼成娼的那个「良」,那隐含的意思岂不是她林赛云就是老鸨的角色?简直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最终林赛云还是忍了,以后找罗南算帐的机会还多着呢!

  林赛云毫不留恋地离开董坪村,她给了罗南一个地址,罗南找了半天,才在
附近一个小镇找到目的地。目的地竟然是一幢占地不小的清末建筑,二层楼院的
布局设置好像电视剧里的民国青楼,事实上,这其实是一家宾馆,当然,这家宾
馆的绯红气息未免浓厚了一些,就那些宾馆服务员花枝招展的样子,就与青楼女
子几乎没什么两样。

  罗南在这家宾馆开了间房间,然后在小镇上闲逛半天,喝了一肚子茶水,到
傍晚时分,才走回宾馆;然而他是注意到黑手那群人的车队开向宾馆,才跟着回
来的。

  这一晚,他本来不期待能够接触到袁瑜,在了解到黑手一群人所住的房间之
后,他就回自己的房间,看了几个小时电视,然后就埋头睡觉。

  没想到睡到半夜一、两点钟,他忽然听到隔壁传来清晰的女人叫床声。而且
不只一个女人,竟然是两个女人在同时叫,其中一个比较清脆的声音叫得尤为大
声,各种淫词浪语真叫罗南开了眼界,另一个女人则都是以叹词为叫床的主调,
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沉闷、野性。

  罗南听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隔壁的两个女人竟然就是袁瑜和红嫂,他不禁非
常讶异,因为他记得她们的房间并不在隔壁,想不到他一觉醒来,这两个女人竟
然搬到他的隔壁来了。

  三更半夜的,两个女人还在拼命地透过另类的方式寻找性快感,真让罗南无
奈,让罗南更无奈的是还不只于此,大约半小时后,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带着一
身酒气,「嘎吱」一声推开他所在房间的木门,两人一边亲着嘴,一边还说着∶
「到了,厕所快到了。」这家小镇宾馆最大的不便就是上厕所,客房里只有洗漱
间,根本没有马桶,要想解手只能去公共厕所。

  红嫂和袁瑜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在隔壁做了多久时间,想要上厕所,竟然
就跑到罗南的房间里来;让罗南没想到的是红嫂的手劲竟然不小,他住的这间房,
虽然锁有些问题,但还不至于一推就开,没想到偏偏就被红嫂连推带踹地弄开了。

  「马桶……马桶在哪儿呢?」红嫂将袁瑜放在一边的墙壁上,根本没有注意
到罗南的存在,只迷糊着嚷嚷,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开始拉起裙摆,似乎准备褪下
内裤。

  早上罗南见她时,她穿的是唐装,回到宾馆,她则换了一件带黑白条纹的直
筒裙,直筒裙的下身仅仅只能遮住一半大腿,红嫂将裙子下半身拉起,直接拉到
腰肢以上,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裤。

  红嫂没能直接褪下红色内裤,因为内裤外面还有肉色裤袜遮挡,红嫂寻觅了
许久,才找到高高的裤腰所在,将之推到臀部位置,然后再扣住内裤的裤腰,使
劲往下一拉,内裤连着裤袜瞬间被推到腿弯处。

  「红姐,这里好像不是厕所,你看,那里还有一个人。」靠墙的袁瑜似乎稍
微清醒一些,刚刚定了定神,所以恢复少许理智。

  红嫂本要下蹲的身体不禁一顿,然后望向正坐在床上看风景的罗南,说道∶
「还真……有人,你是……谁?」「是啊!你……是谁?你好像是……男人?男
人怎……么在女厕所里?」袁瑜的思维又混乱起来,刚刚还说这里不是厕所,转
眼又认定这是女厕所。

  罗南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时候说了也是白说,跟两个喝醉的女人讲道理,还
不如将她们打晕来得省事;其实他很想看看红嫂和袁瑜最终会在他的房间里干些
什么,是不是真的会将这里当成厕所,上演香艳的一幕,他非常邪恶地期待着。

  事实上,眼前的风景也已经够香艳了。

  红嫂的下半身等于已经赤裸了,这个人高马大的女人,穿上衣服展现的姿色
只能算是中等,脱去衣服后展现的风情却可评为佳,她身上的任何部位都比普通
女人大一圈,哪怕是模特儿在她面前,也要矮半颗头、小一圈,但是这不是丑陋,
反倒具有一种大的美感,就如她那张西方女人的大嘴一样,在中国人看来是血盆
大口,站在世界审美观的角度看则是异常性感的部位。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傻子啊,我走近一点……看看。」红嫂晃晃
悠悠地向罗南走过来,不过她忘记刚刚将裤袜连同内裤褪到腿弯,现在哪里能迈
开步伐,刚开始她的步伐晃荡着,步伐小还没什么妨碍,走了几步后脚下稳当,
正要迈开大步,但却立刻就绊倒。

  幸好此时她距离罗南已经不远了,她也算扑倒得华丽,知道自己要跌倒,干
脆就直接向罗南扑来。

  在撞击发生的瞬间后,罗南忍不住在心里评价∶这女人真重!

  人高马大、身体结实的女人怎么会不重?

  不过,她的筋骨皮肉很有力量,在女人中倒是少见,骨架大,身材又偏于遒
劲式的丰满,这样的身材倒是很刺激,更难得的是醉酒之后呼出的气息并不难闻,
显然身体颇为健康。罗南继续评价着红嫂的身体。

  扑倒在罗南怀里的红嫂像是钻进狗窝的小狗一样,到处钻、到处摸,鼻孔里
发出舒服的呻吟,直到那边倚墙的袁瑜叫了一声,她抬起头,凑到罗南面前,左
看右看,甚至试图伸出手来抚摸罗南的脸,不过却被罗南甩开了。

  「这是个深眼窝的老外……呃……还是个外国老头。袁瑜,你不是要……要
嫁外国有钱人吗?我看他……他就蛮合适。」尽管舌头有些打结,红嫂表达话意
倒是很完整。

  「一个老……老头儿怎么会……会合适?上了床插……插不了几下的老家伙,
我才不稀罕呢。还是跟着红姐你……你好,起码你……弄……弄得我很舒服。」
袁瑜挥着手一副赶苍蝇的样子道。

  红嫂吃吃地笑起来∶「原来你……担心……担心他不能让……让你的小妹妹
吃饱,不要紧,我替你……替你先验验货,阳……阳萎的咱不要,未老先衰的也……
也靠边站。你……等着,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完。」说着,红嫂的舌头在唇边
绕动着,露出一个荡意十足的笑容,她竟然还记得内裤和裤袜还挂在腿弯上,立
刻弯下身将一只脚从它们的束缚里抽出来,任由两件私密物事挂在另一只脚上。

  「现在嫂子来衡量你。」红嫂脸上的表情更加淫荡,一层淡淡的艳红开始从
她小麦色的肌肤下浮上来。

  罗南忽然发现,此妇真是一个变幻多姿的女人,她的表情愈淫荡,似乎越能
散发出一种带着性气味的美丽和迷人的魅力。

  本来他只是想看看红嫂在他的房间内到底会干些什么,所以任由她胡言乱行,
他只当是一个不相干的观众;但他没想到红嫂这么放荡,不久前还与袁瑜在隔壁
搞,转眼又有性趣来替袁瑜衡量陌生男人,罗南真怀疑她是双性恋,又或者天生
就是淫妇。

  降伏这样的女人应该会有些挑战性吧!罗南在心中想道∶本来他并不打算成
为「被强奸」的对象,不过忽然觉得这很有趣,他很想知道等红嫂酒醒之后,发
现躺在他的怀里,会是怎样的表情,如果她是个完全的同性恋,又会对一个莫名
发生亲密关系的男人怎么样呢?这样一想,他便决定任由红嫂上下其手。

  红嫂伸出一只手,在罗南的胸膛上使劲一推,将他的上身推倒在床上。罗南
很配合,仰躺下去的时候,干脆往里挪了挪,方便红嫂行动。

  红嫂再次吃吃一笑,顺势跨上床,沉臀坐到罗南身上,不着寸缕的阴部峡谷
正落在罗南的胯部隆起部位,转眼便快速地前后磨蹭起来。

  「嫂子看看你要多久才能硬起来,硬得快有……有奖励哦。」红嫂荡笑着将
腰肢扭得跟蟒蛇一样,她的下身简直变成磨盘,隔着衣服摩擦罗南阳根高卧盘踞
之地。

  之前罗南没有注意,在红嫂开始施展她的销魂手段后,他才发觉此妇的下体
异常肥大,阴丘鼓包简直堪比北方的大馒头,弹、软、热三者兼备,更值得一提
的是红嫂自己的快感来得很快,才刚摩擦几分钟,她的水就出来。她的水不仅多,
而且又黏又浓,还带着微微的油性,发出很浓的腥香骚味,随着她摩擦的时间愈
长,两人的接触部位就像洪水来袭一样,很快就将罗南的裤子胯部浸湿,并且还
往内裤里渗透。

  「啊嗯……」摩擦了五、六分钟之后,红嫂忽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腿根
猛地夹紧,下体瞬间剧烈打颤,三秒后她一仰头,双手隔着衣服狠狠地抓住自己
的硕大奶子,跟着罗南便觉得一股洪流从她身体内喷出,一瞬间简直就像开了水
龙头一样,泛白的半透明黏稠阴液冲破她的阴门和阴唇的阻挡,喷溅至罗南的腰
腹直至胯部、大腿等大片的地方。

  空气里的腥味瞬间浓烈起来。

  红嫂喘息了几下,脸上的淫荡神情更甚。

  「没想到你真能坚持,嫂子都……都出来了,你才刚刚硬起来。你的反应这
么慢,没……没有奖励哦。」说着,红嫂倾下身,将脸凑到罗南面前,定定地看
了两眼,忽然像条捕食的毒蛇一样蹶上去,丰厚的大嘴重重地与罗南的嘴巴贴合
在一起,一瞬间,她的气息异常粗重,似乎马上就达到高潮一样。

  半分钟后,红嫂抹着嘴、抬起身,半转身对袁瑜笑道∶「不介意把……把你
的未来老公的嘴巴借姐姐先用一下吧。这男人的嘴蛮有味道。」「你要拿去好了,
最好全面……全面检查他的身体一下。」袁瑜笑嘻嘻道。

  「那就我不客气了。」说着,红嫂再次探下身,这一次是一个长达数分钟的
法国湿吻,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热吻的噗噗声响密集如雨点,在此过程中,
红嫂更是摸遍罗南全身,罗南也没放过这个机会,无论是红嫂的大奶子、肥硕的
阴部,乃至皱褶若层叠菊花的后庭,都被好一阵抚弄。

  「现在该到正戏了,嫂子……要看看你……你这个男人到底行不行。」两人
结束热吻,红嫂挺起身,双手蜷起,像条蟒蛇一样左右一阵扭动,转眼便将上衣
从头上脱去,露出胸前那一对硕大的奶子。她竟然没戴胸罩,不知是因为自恃本
钱雄厚一直没戴,还是将胸罩遗忘在隔壁的「战场」。

  红嫂的奶子的确硕大,罩杯起码是F,甚至还要在F后面加两个加号。一对
乳房的底部就像大海碗一样扣着,乳峰虽然微微下垂,但不是因为衰老,而是太
大的缘故,实际上她的奶子很丰挺,形状就像两个大菠萝。

  将自己脱光之后,红嫂开始帮罗南解除「武装」。她的动作相当野蛮,而且
直指要害;上衣她不管,直接就伸到罗南的胯部,解开他的皮带,将他的裤子连
同内裤一起扒掉。

  「想不到这么大。」看着罗南展露出来的粗长阳根,红嫂表情淫荡道。

  「先验验货,嫂子待会儿再仔细品尝。」红嫂的话竟然开始说得流利了,她
膝行着往前移动一下,将胯部凑到罗南的阳根位置,同时抬起臀部,一只手从背
后伸到下体那里,握住罗南粗长阳根的中段。

  扶着阳根,将胀大若柿子般的龟头对准阴门,先是一阵摩掌适应,使龟头沾
上一些淫液湿润起来,片刻后,红嫂一眯眼,腰部使劲一沉,腿根同时压下,硕
大的龟头立刻撑大阴门的门户,向红嫂的身体深处插去。

  「啊……真大……真硬……」红嫂浪叫起来,不过她没有让阳根的深入之势
停止,而是继续保持沉腰坐臀的动作,阴道内壁一路挤压着罗南的阳根,但又一
路将其送入体内的更深处,直到龟头撞在一个有着多重花瓣褶皱的所在,红嫂才
紧紧地夹起腿根,收紧后庭和阴道内的所有媚肉耻肉。

  罗南连续闷哼两声,他见红嫂的阴道外门户长得很大,还以为里面也很松弛,
没想到此妇阴道内却比较紧窄,而且奇热湿滑无比,这一路推进去,他觉得阳根
仿佛被无数的小嘴吸啜一样,而当龟头撞到此妇花心时,那多重皱褶的花瓣也让
他一时快感大增,精关有松弛的迹象。

  「啊……他的真长……太长了……爽死我了……袁瑜小甜心,你过来,我们
一起享受,这个男人的宝贝好厉害。」红嫂一边浪叫,一边对袁瑜喊道。

  「红姐……你……你也……也有受不了的时候?」袁瑜一双杏眼迷蒙地眨动,
左右晃荡一下,便向床边走来。一边走,她一边脱去身上的吊带衫、热裤、胸罩、
三角裤,跌跌撞撞地脱,跌跌撞撞地扔出老远,当她到床边时,已经一丝不挂。

  最后,袁瑜拔掉发髻上的发簪,本来干净利落的盘发立刻垂下,浓密的微带
蓬卷的青丝直垂到肩膀以下。

  「我来了……红姐,给我让个位置。」

  请续看《肉体买家》四

  下集预告 为逼罗南就范,林赛云暗中指使蜀秀律师行的姜雨润。布置色诱
陷阱。

  宋美丽联合好友,先后三次出手,非但没有降伏罗南,反而遭受连串打击。

  罗南遇到了娴静秀雅的古典少妇袁纱,不禁怦然心动。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09 编辑 ]
作者: WHSCBS11    时间: 2010-10-16 02:33

                第四集

内容简介

  为逼罗南就范,林赛云暗中指使蜀秀律师行的姜雨澜佈置色诱陷阱。宋美丽
联合好友,先后三次出手,非但没有降服罗南,反而遭受连串打击。罗南遇到了
娴静秀雅的古典少妇袁纱,不禁怦然心动。

                      第一章 欲乱如潮,双飞有理

  「我来了……红姐,给我让个位置。」

  袁瑜扑到床上,摸着罗南的双腿,然后抱向红嫂,最后她也如红嫂一样跨坐
在罗南的身上。

  「让你这浪蹄子试试,真是极品货色,我看你嫁给他算了。想要钱,红姐给
你,只要你以后隔三差五将他借给红姐解解馋就行了。」

  红嫂吃吃笑着,抬臀探手将深入体内的阳根拔出,她背对着袁瑜,一边感受
着袁瑜那对翘挺的C罩杯乳房,一边微微仰腰将阳根引导到袁瑜的胯间神秘园地。

  「真的好大……」

  还没有插入,袁瑜就不禁惊呼。

  「小浪蹄子,等插入之后再浪叫吧!这阳具已经够湿润了,行了,张大腿,
进去……」

  红嫂简直就像是个辅导员。

  袁瑜的阴部不像红嫂那么肥硕,比较娇小,不过她的阴毛比较浓密,不少甚
至还长在大阴唇的唇口,罗南的阳根一闯入,直接带进不少阴毛,向这个浪女的
阴道深处推进去。

  袁瑜的阴道比红嫂还要紧窄不少,罗南的阳根又因为刚刚红嫂体内的异状刺
激胀大了一圈,这一减一加可让袁瑜受了不少苦头。

  「啊……痛……太大了……」

  袁瑜紧紧地抱着红嫂,惨叫起来。

  「忍忍吧,浪蹄子,谁叫你那里那么紧,适应一下就好了。」

  红嫂将袁瑜的两只手放到自己的硕乳上,揉捏起来,也不知道是帮袁瑜纡解
疼痛,还是帮自己制造快感。

  罗南的阳根插入袁瑜体内还不到一半的长度,才仅仅深入其阴道四分之三的
距离,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在原地休息好久,又和红嫂厮磨了好一会儿,才开
始上下抬臀运动起来。

  初临的痛苦一直在持续,不过有红嫂的鼓励以及对她身体的抚弄,袁瑜的性
兴奋也逐渐浓烈起来,阴道的爱液分泌逐渐增多,经过润滑后,痛苦也缓缓消去,
接着酥麻的快感开始从阴道壁的摩擦里蹿出,冲击她的神经。刚开始是呻吟,过
了十来分钟,袁瑜的浪叫已有声震屋宇之势。

  「爽死了……爽死了……啊……到了心尖儿了……要飞了……要飞了……」

  眼看阳根渐渐深入,不时地撞到花心位置,袁瑜的浪叫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红姐……我不行了……飞了……我的妹妹要飞了……」

  袁瑜的头乱晃,长发在空中荡出浪花,同时,她的腰劲一泄,阳根重重地撞
在她的花心,正迎上她首次高潮泄出的一大股炽热阴精。她的阴门缝隙处,瞬间
挤出像豆浆一样的浓热液体,顺着露在阴穴外的阳根柱身缓缓流下。

  袁瑜紧紧抱着红嫂,上身连连抽搐颤动,口中喘息连连,并且不停地呻吟道
:「爽死了……爽死了……没想到给男人干这么爽!」

  「小浪蹄子,该我了。」

  红嫂伸手从袁瑜下体里拔出更加胀大的阳根,准备塞进自己的体内。

  「红姐,我来帮……帮你。」

  袁瑜媚笑着接过阳根,然后在红嫂的肥臀上拍了一记,示意她抬起屁股。

  红嫂呻吟了-声,松开抓住阳根的手,按照袁瑜的指示,微微向前倾身并抬
起臀部。

  袁瑜一手握住罗南粗大的阳根,使龟头在红嫂的下身来回摩挲,另一只手伸
到自己的阴道内一阵抠弄,片刻后,两根手指带着一些黏糊糊的液体伸到红嫂的
后庭处。

  「小浪蹄子,摸那里做什么?不要抠,啊……你是不是把你丢的那些脏东西
塞进我的屁眼了?小浪蹄子,不要再弄了,快把他的阳具塞到我的妹妹里,你吃
了一顿,也该轮到红姐我了。啊……你这小浪蹄子,他的那么粗,怎么能插屁眼?

  快停下,啊……「袁瑜将自己泄的阴精涂在红嫂的后庭门户上,又引导罗南
的阳根来到后庭,在红嫂猝不及防之下,将阳根塞进红嫂后庭的门户里。虽然仅
仅挤进了半寸,还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但是随着袁瑜在红嫂的腰眼上一阵捏弄,
红嫂刚想做躲开的动作,却变成了沉臀的姿势,最后演变成惨叫。

  罗南的阳根一举突入红嫂的后庭门户,深入五寸有余。红嫂的后庭不是没被
异物侵入过,但以前都是小巧的自慰器,现在突然被罗南这粗大的阳根闯入,而
且插进到很深的位置,令红嫂真是痛到极点。

  「真痛啊……太粗了……比刚才插进阴道的时候粗多了。」

  红嫂痛得身上都冒出汗珠。

  「慢慢就适应了,红姐,刚刚他插我小妹妹时也很痛,你忍忍。」

  袁瑜嘻嘻笑道。她一边说,一边抚弄红嫂的阴穴和奶子,缓解她身体的痛楚。

  「臭丫头,你存心……存心报复……痛死我了……啊……你不要动。」

  最后四个字并非惨叫,而是媚荡的呻吟,这是在痛苦里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刺
激。

  罗南在阳根插进红嫂的后庭时,也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快感。

  红嫂的后庭门户与阴道一样,不仅湿润无比,还像涡轮一样,一道道力量颇
大的肉箍时时挤压着他的阳根。她的身体显然与其他女人不同,简直就是销魂蚀
骨的深渊。

  如果普通男人插进来,恐怕还未进门户三分之一,就会支撑不住射精了,但
罗南天赋异禀,加上有奇异能力,才能坚持下来,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感觉到精
关再次松动不少,所以忍耐不住,想先把阳根抽离一部分,没想到红嫂及时察觉,
连忙抓住罗南的大腿,想让他停止行动,没想到用力过大,加上罗南在抽离一点
后,觉得稍微适应,于是再次前进,结果就是红嫂一带、他一挺腰,阳根再次深
进两、三寸,几乎将阳根没入绝大部分。

  这一次深深的插入,阳根在后庭连接的直肠内前进了一大段,令红嫂感到痛
苦,却又被异样的快感所撩拨,整个身体不禁仰成弓形。

  当阳根停止前进,后庭内的耻肉疯狂紧缩的时候,红嫂想叫,却张口无声,
直到几分钟后,才尖叫起来:「插到肠子了……不要再动了,我快受不了了。」

  「红姐,你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啊?让我看看你屁眼的情况,哇……简直是一
根大棒捣碎了花房,真是太美了,我都忍不住要吃一口。」

  袁瑜幸灾乐祸道,并俯下身、伸出舌头,在罗南的阳根与红嫂的后庭结合处
舔弄起来。

  这一舔弄效果奇佳,没多久,红嫂就忍受不了后庭的麻痒,开始微抬臀部,
上下运动起来。初始幅度还比较小,数分钟过后,在袁瑜的推波助澜下,逐渐大
开大合,并且大声地浪叫起来。

  袁瑜这个淫娃,对舔舐红嫂的后庭似乎颇有经验,尽管红嫂与罗南战斗得激
烈,她的唇舌竟一直没离开过红嫂的后庭位置。在抽插的过程里,不断有白浊或
泛黄的液体从红嫂的后庭挤压出来,有些直接喷洒出来,有些则沾在罗南的阳根
上,都被袁瑜唇舌并用地舔舐干净,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这些秽物的肮脏,反倒
是愈舔弄,愈感到兴奋地说着一些淫词浪语,刺激着红嫂和罗南的性致。

  随着抽插愈来愈激烈,频率愈来愈快,红嫂的叫声也愈来愈大:「热……好
热……屁眼里好热……我的肠子都快化了……啊……高潮了……高潮……啊…
…」

  当罗南再次深深插入几乎有近尺幅度时,红嫂的身体狂颤着达到极致的高潮。

  她的阴门因性兴奋而自动张开,一股浓稠的液体像洒水般的喷射出来,带着
蒸腾的热气和奇騒的淫香。

  由于高潮太过激烈,本就想小便的红嫂,尿道的关卡也守不严了,一阵蠕动
后,浇出一道细细的水箭,虽然尿液不多,但是尿道口就再没有闭合过,尿液滴
滴答答地断续涌出。

  「红姐,你射的那些是什么啊?像浆糊似的,好騒啊……」

  袁瑜在红嫂耳边吃吃笑道,说着又爬到红嫂的正面,那张生腥不忌的嘴巴凑
上去,开始死命地吸啜,让红嫂在髙潮之上再受刺激,阴穴再次抽搐,忍不住又
蠕动着喷出一小股半透明的热精。

  袁瑜吃完了阴精,望着依旧深插在红嫂屁眼里的阳根,脸上不禁浮现出无限
荡意。

  「红嫂,我们来玩个游戏,看谁先丢出来。」

  说着,袁瑜掰开红嫂的屁股,将阳根从屁眼里抽出来,看着沾了一层黄白相
间的耻液的肉柱,袁瑜忍不住张开嘴巴,将阳根深深地吞进嘴里,直到深喉位置,
仔细吞吃良久,才将满是唾液的阳根吐出,然后塞进自己的阴门里。

  同时,袁瑜与红嫂面对面紧紧地抱在一起,她们同时抬起身、站起脚,半蹲
着,先是袁瑜一个狠坐,让罗南的阳根如毒龙般深深地钻进体内,撞在了极深处,
然后又拔出来,微微后退,让红嫂的阴穴来享受。

  两个淫女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你三下我五下地品尝着、比赛着。有时甚至
还将罗南的阳根夹在她们的中间,用彼此的阴阜三角位置贴合摩擦,她们彼此亲
吻着、抚弄着,渐渐地也迅速增加快感。

  如此过了十来分钟,当红嫂再次坐臀深吞罗南的阳根时,罗南伺机一挺腰,
怒龙般的阳根直闯红嫂的花心,并且瞬间即破花心门户,直接撞进红嫂的子宫,
最终重重地撞在最里面的子宫壁上。

  「天啦!插进我的肚子了,死了,我要彻底死了,啊……出来了……全出来
了……」

  红嫂几乎胡言乱语起来,同时,她的子宫内潮吹的阴精混合成性爱高潮的极
端淫欲混合液体,喷射出来。在阴门外,尿道的潮吹也带出浑浊的白色液体和更
多的尿液,一时间,淫靡腥臊的气味浓烈到极点。

  袁瑜的快感也累积到顶点,几乎与红嫂同时,罗南的两只手伸到她的下身,
一只手并指插入她的阴道内,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则直接抠进她的菊门内,瞬间
的刺激让她的高潮如大河决堤般滚滚而下。

  袁瑜的阴道紧窄,浓稠的淫精因而喷涌不顺畅,压抑了两、三秒后,竟然像
男人射精一样劲射而出,带着若干爱液、阴水,像被堵住了大部分出水孔的水龙
头一般,四处喷溅,不仅是罗南和红嫂的身上,连床上、左右两边的地毯、茶几
上,都在波及范围。

  「在两女达到极度高潮的时候,罗南也是脸色微红,深入红嫂子宫内的阳根
一阵猛跳,龟头更是大幅跳动起来,像敲鼓一样敲打在红嫂的子宫内壁上,让红
嫂的下身又不禁抽搐起来。

  「他要射精了,红姐,承接我丈夫的雨露吧,这可是你的第一次,要接好哦,
说不定小宝宝就会因此诞生哦。」

  袁瑜淫荡地笑着。

  「不要……不要射在里面……我还不能有孩子……」

  红嫂连连摇头,要抬起臀部,不过罗南哪能让她如愿,就连袁瑜也恶作剧地
伸手阻止。

  红嫂挣扎着,但是仅仅片刻后,她就仰头以高昂的声音浪叫起来:「啊……

  天啊,好多……射死我了……「罗南的精液简直就像是重机枪里射出的子弹,
带着蛮力和滚烫的热度,让红嫂禁不二次高潮,阴精飞腾喷射,因为淤积在阴道
深处过多,甚至硬生生地从被阳根撑大到极致的阴穴缝里挤出了无数,那点点像
牛奶、豆浆似的浓浆是她体内最深沉的性欲、最饥渴的生殖冲动的累积体,场面
淫靡到了极点。

  罗南一次高潮显然不会满足,在两个淫女疲倦欲睡的时候,他化被动为主动,
开始翻身做主人,将两个淫女叠在一起,开始在她们下身的四个洞中辗转腾挪,
两个淫女很快又被激起性欲,打起精神继续激战。

  这一战就是一个多小时,红嫂和袁瑜连续高潮数次,不仅红嫂再次承受了雨
露,袁瑜的子宫和菊门里也被灌满精液,罗南也陆续射精了两次,最后一次,当
从袁瑜的菊门里射了一半精液的阳根抽出时,红嫂主动承接过去。罗南将阳根插
进她嘴中的深喉位置,炽热地喷溅而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红嫂和袁渝就已经醒了,她们经过一番回忆和推断,
她们基本上弄清了做昨晚的状况与罗南设想的不同,除了脸色很不好看之外,红
嫂并没有做出尖叫之类的事情。袁瑜的脸色则有些惨然,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
她的神经似乎有些大条,虽然知道糊里糊涂失身给一个外国老头子不是件好事,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想改变也不可能了,就只能接受了。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和我合伙杀了快刀、鬼佬和金一泰,二是我立刻
杀了你。」

  红嫂神色复杂地看着罗南,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剪刀,在手中喀嚓喀嚓地
虚剪着。

  「我选前者。」

  罗南老实地道。

  「很好。」

  红嫂点头道:「现在你先说说,你是什么人,不许有一句假话,否则剪了你。
交代好了,嫂子给你奖励。」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28 编辑 ]
作者: ywt355    时间: 2010-10-16 07:27

              第二章 宋妖精

  「已经査清楚了,黑手背后的人叫快刀。你的儿子死在一个叫金一虎的手上,
是他导演了整场车祸。金一虎则是快刀培养的杀手,同时也是金一泰的亲弟弟。」

  再次见到林赛云,罗南将从红嫂那里探听来的消息全盘托出。

  红嫂为了取信于他,说了不少事情,当然这也是她认定罗南别无选择才这么
做的。红嫂是快刀的老婆,尽管只是名义上的,但是出身东南亚越南帮的快刀可
以容忍自己的老婆搞女人,但绝无法容忍她搞男人。如果他知道罗南搞了他老婆
一夜,不把罗南砍成十七、八块才怪。

  「才一天,你就查到这么多事情?你怎么査到的?」

  林赛云不解地问道。

  「卖身才査到的。」

  罗南实话实说。不过却换来了林赛云的一记白眼。

  说真话就是没人信。罗南顿感无奈。

  「好了,接下来应该没我的事了,看你是要把快刀搓圆、切碎,我想你一定
有办法,那我就功成身退了。」

  话落,罗南站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手?那可是你儿子的仇,难道你要我一个女
人去主导全部的复仇过程?」

  林赛云怒道。

  「可是二十多年来,他都只是你的儿子,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似乎也
没必要刻意强调这层关系,你觉得呢?」

  「难道你以为我骗你?」

  林赛云脸色一变,怒道。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但是要我同时接受一个儿子突然诞生又突然死亡,我
做不到,所以我宁愿相信这一切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好了,你不是说你迩要参
加一个酒会,我不耽误你了,告辞。」

  说完,罗南转身就走。

  林赛云望着罗南快速离去的背影,脸上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些阴沉,不
知道在想些什么。

  离开与林赛云见面的地方没多久,罗南便遭遇到围堵。围堵他的人竟然是黑
手的手下,罗南本以为是他与红嫂的关系曝光了,没想到堵他的人将他带到一栋
隐密的房子里,没有对他拳脚交加,也没有人来讯问,反倒有个人拿了个电子手
提箱放到他面前,打开箱子,是一套卫星视讯通话设备。

  箱子里的电子萤幕微微一闪,出现一名金发美女的扭曲面孔:「混蛋,你竟
然不听指挥,私自行动,还敢不与我联系,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金发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凯瑟琳。兰蒂——联合情报组的负责人之一,这个
女人显然已经出奇愤怒了,以至于连形象都不顾了,像个刚刚被男朋友告知要分
手的小女人一样,劈头盖脸给罗南一顿臭骂,言语里充满威胁,不过这些威胁显
然没有点到罗南的要害。

  「我的确不想干了。」

  面对凯瑟琳的暴风骤雨,罗南则是和风细雨,甚至还翘起二郎腿。

  「你……」

  凯瑟琳连忙深呼吸几下,压抑着愤怒,不过话语里仍然带着火药味:「你说
不想干就可以不干吗?你不想要那架湾流G650了吗?OK虽然不知道你这些
天都在做什么,不过你能成功接近林赛云,重新建立起私人关系,也不是一无所
获,我原谅你的私自行动,但是绝不允许有下次。既然你不想用电话联系,OK,
我尊重你的选择,电话的确不安全,我会安排人和你保持联系,从你那里获取情
报。我再重申一遍,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如果你不想你的后半辈子在监狱度过
的话,明白吗?」

  看到罗南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凯瑟琳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听着,你必
须去绿火工业报到,我们为你安排的特聘项目评估工程师的身分并非没有用处,
你现在与林赛云的接触,距离理想状态还很远。如果你还想和林赛云建立密切的
关系,不仅需要施展你的风流手段,更需要让她觉得你有价值,现在的林赛云已
经不是二十年前的林赛云,经过二十年的商场磨练,她有了大量的财富,心理也
变得很实际,如果你对她没用,就算你是她的旧情人,她也不会对你另眼相看。」

  「翘云科技集团正在与绿火工业商谈一项特种碳纤维材料的制造技术转让合
约,这个转让项目的部分审核权将会转到项目评估工程师那里,也就是你的手里,
凭藉这项权力,加上你和林赛云以前的关系,要想重新建立深厚的关系就容易多
了。「「OK。我明白了,我会去绿火工业报到,现在我可以走了?」

  罗南不耐烦地道。

  「你……」

  若非自己远在日本,凯瑟琳真想赏罗南几颗黄铜花生米尝尝,这个老混蛋哪
有一点身为属下的觉悟,面对她这个一只脚已经跨进将军荣耀之门的女人,竟然
连丝毫的尊敬都没有。

  「好,你可以走了。」

  凯瑟琳忍下怒气道。

  罗南转身就要离去,不过临走时又问了一个问题:「联合情报组怎么能调动
成都黑社会的力量?」

  「打听这些做什么?联合情报组能调动的资源可多了,岂止黑社会?那些人
只是跑腿的,他们只是我们的盟友提供的助力。」

  凯瑟琳也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算是回敬罗南刚刚险些让她气得吐血的态
度。不过就算不耐烦,也还是透漏一些信息。

  罗南有了收获,不在意地一笑,转身离去。

  去绿火工业报到很顺利,―切都有人安排好。

  绿火工业在中国有不少投资项目,不过大多很零碎,最大的合作项目就是与
成飞集团合作开发民用飞机,为此合资成立飞火公司。罗南成为其项目评估工程
师,第一个任务就是与飞火公司有关。

  由于飞火公司开发的民用飞机涉及到不少新技术,需要向绿火工业采购好几
种新材料,而其中标记为A404的新材料为最新开发的材料,还处于试验生产
中,制造成本很不稳定,大量生产和少量生产的价格相差数倍。

  罗南的任务就是从数量、价格以及未来的预期方面,评估这种材料到底一次
该生产多少。

  罗南在绿火工业成都分部和飞火公司转了两天,大体明白工作的内容,也对
凯瑟琳安排这份工作的用心有了了解。本来他只打算虚应了事,没想到屁股还没
坐稳,就有人找上门来。

  来人是一名律师。罗南在一家咖啡馆里接过她递来的名片,上面写着:高级
律师宋美丽。公司名称写的是「蜀秀律师行」。

  「你找上门,不在办公室谈,一定要约我出来,到底为了什么事?」

  罗南望着名片不解地问。如果不是看在宋美丽的气质还算不错的分上,他可
不想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约。

  宋美丽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丢到罗南面前,自信地道:「罗南先
生,我们来谈一谈本月六号,你在东胜街四十号四川电视台附近打伤中国籍男子
马晓桂一案,马晓桂至今还躺在医院里。他委托本律师行向法院提起诉讼,并全
权代理此案的法律诉讼工作,现在当面通知你,你做好上法院的准备吧,再见!」

  宋美丽丢下这些话,拿起公文包就走。

  望着宋美丽自信离去的背影,罗南忽然觉得这件事很有趣。如果马晓桂要告,
早在他打的当天,就会报警抓他,何必等到今天?还委托律师行的律师来通知他,
这里面明显猫腻。宋美丽不是通知他面临被起诉,简直就是威胁他,准备看他求
饶。

  那么,究竟谁要看我求饶呢?罗南觉得这是个相当有趣的问题,甚至他有了
一些很丰富的联想。

  「老板,已经办妥了,不过那老头比预想的镇定,我想这件事进展不会很快,
恐怕要拖几天。」

  宋美丽离开与罗南见面的咖啡馆,便打电话报告某人。

  「嗯。」

  听宋美丽报告的人只淡淡地回应一声。

  「还有还有,那老头长得不帅,但蛮有味道,很符合老板你的要求哦,要不
你考虑考虑他?也省得挑三拣四了。」

  宋美丽调侃道。

  「盯紧这件事,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管。」

  电话那头的人冷声道,说完就挂上电话。

  「什么嘛!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呢!那老头长得又不壮,怎么会将马晓桂那样
孔武有力的青年人打得那么惨,这件事是不是有隐情呢?」

  宋美丽喋喋不休地咕嚷,可借没有听众。

  在城市的另一边,蜀秀律师行的老阅姜雨澜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挂了电话,
转身对坐在沙发上的林赛云微微一笑,道:「已经通知他了,你真打算将他拖下
水?」

  「是的。我那个项目就差材料一关还没有攻克,他既然已蹚进浑水,哪有身
身上不沾泥的道理?」

  林赛云淡淡地道。

  「你的用意还不止于此吧!否则也不必给马晓桂那么高的价钱。」

  姜雨澜在林赛云对面坐下,大笑道。

  「的确还有更大的用意,想要诱别人入彀,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我査到快
刀与马晓桂之间有生意往来,快刀从黑道上获得的黑钱,有三成透过上海马家洗
到海外,洗钱的方式就是投资房地产。我暂时动不了快刀,但可以收拾马家。这
几年,快刀在马家失败的投资上累积大笔资金,只要马家一倒,快刀肯定受不了,
到时候就该他还债了。」

  林赛云语气森冷道。

  「原来你打这个主意,但是你肯定马晓桂被打一案,能够牵扯出马家的内幕
吗?就算将马晓桂和罗南的案子提升到刑事诉讼的程度,警方也不可能彻查马家,
毕竟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关联。」

  「这你不必担心,我有办法让两者之间产生必然的关联。」

  林赛云道。

  「你打那老头的主意?」

  姜雨澜思维敏捷,立刻想到一种可能,说道:「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是
你认为他会乖乖配合吗?」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谁都会配合。你以为我拿到想要的之后,他还能待在
绿火工业吗?一件事是做,两件事也是做,他会习惯的。」

  林赛云冷笑道。

  「算了,随你怎么办吧,我只管做好我这一份就行了。对了,你真有把握说
服贝太太吗?她那件案子可是我的律师行今年的希望,只要接了她的案子,以后
我的律师行走上国际舞台就顺理成章。虽然我们是姐妹,但是公事得公办,如果
你说服不了她,算计那老头的事情,我可不会参与。」

  姜雨澜认真地道。

  「这……说实话,我只有三成把握,我也只是早年在北京见过她几次面?」

  林赛云微微蹙起眉头,脸上露出为难。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离开那个圈子多久了,影响力早就降到最低点,
你说有三成把握?我看一成都没有。看来还得我自己想办法,对了,不说我还想
不起来,你给我的那老头的资料,是不是说他会意大利语?」

  姜雨澜脸上忽然露出些许兴奋。

  「是的,他应该会一点。」

  林赛云有些迟疑地道。

  「那就太好了,贝太太最近一直在寻觅会意大利语的老司机,刚刚宋美丽还
说那老头比较合适,我看也是。就这样决定,你把那老头送给贝太太当司机,再
到贝太太面前为我的律师行说项一下,我看说动她的机率就应该很髙了。」

  「你说得容易,罗南又不是牵线木偶,怎么可能任由我安排?在我的事情上,
我有把握说服他,但是当一名脾气古怪的欧洲贵妇的司机,完全牵扯到他的人生,
他怎么会轻易答应?你别妄想了。」

  林赛云连忙泼冷水。

  「就知道你靠不住。」

  姜雨澜闷闷地道。

  「最多多给你律师费,如果你不想帮忙,我只好去找其他律师行。」

  「其他律师行镇得住那老头吗?好了,我知道你为难,这样吧,我负责摆平
那老头,改变他的人生虽然不容易,不过谁不想涨薪水?无论是狱警,还是特聘
项目工程师,一个月才多少钱,我给他找一个薪水堪比金领的工作,还是帮一个
大美人打工,他还不巴巴地谢我?」

  姜雨澜眼中充满自信之色。

  「但愿吧,只要结果不令你失望就好。」

  林赛云摇头道,看样子似乎并不看好姜雨澜的野望。

  「又是你!怎么,今天是来通知我上法庭,还是直接去蹲苦窑?」

  转眼三天,宋美丽又出现在罗南面前,这一次是在一间酒吧。

  酒吧正对着四川师范大学的后门,川师是最多成都美女的大学,罗南刚刚发
现这个欣赏美景的好地方,这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竟然被宋美丽堵住打扰兴致,
所以他说话很不客气。

  老色鬼大老远从绿火工业分部跑到这里来泡酒吧,八成是看这里附近有很多
青春觏丽的女大学生。

  宋美丽一边在内心暗骂,一边还得装作听不懂罗南话里的讽刺,微笑道:「
罗南先生,你的中国话说得真好,但你的兴致比语言天赋更好,官司缠身,还有
心情到处转悠,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官司的成败吗?还是你以为在中国国内犯
了法,依然可以逍遥自在地回美国?」

  「NO!我还没想过回美国,比起法律,我更相信公理,你就当我此时在苦
中作乐吧!宋小姐,如果是谈案子的事情,我想没什么好谈的。不要三番两次来
找我,否则我会误会,是不是你看上了我,或者你准备勒索我。这两种情形我都
承受不起,你还是请回吧。」

  罗南端着酒杯,微笑道。

  「看来我预估得没错,罗南先生你果然有恃无恐。OK,我们不谈公事,就
当是朋友相约出来喝酒,我敬你。」

  宋美丽并不气馁,转移话题的方式非常圆滑,她拿起属于她的那杯酒,在罗
南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仰头喝个干净,喝完之后,还将酒杯朝下晃了晃,显示自
己是多么干脆。

  倔强的姑娘,想把我灌醉!罗南心中觉得好笑,面对宋美丽的挑衅目光,也
一仰头,将他的那杯酒喝完。

  「罗南先生来这间酒吧,不会是为了看川师的美女吧?这里的确是个看风景
的好地方,有些女孩经常在这个酒吧流连,也许你会遇到艳遇哦。」

  宋美丽给罗南倒了满满一杯酒,同时道。

  「艳遇?我倒没有期待,宋小姐对这里很熟悉?」

  罗南和宋美丽一碰杯,两人同时仰头干了。

  「当然很熟悉,我就是川师毕业,后来攻读硕士才选了其他学校的法律专业。」

  宋美丽又干了一杯,三杯度数不低的威士忌下肚,她的脸色竟然丝毫未变,
可见其酒量不小。

  然而,十三杯酒下肚,宋美丽就算是海量,也已是娇颜酡红。不过她没有认
输,因为罗南已有些醉蒙蒙,她认为自己最终会获胜,所以还得继续拚酒。

  三十杯酒下肚,宋美丽趴在桌上,而罗南还坐着,依旧是有些醉蒙蒙的样子,
不过他偏偏就是没倒。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罗南将宋美丽扶坐起来,问道。

  宋美丽醉眼迷离,咕咕哝哝地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个地址。

  罗南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起她的公文包,将她搀扶出酒吧。沿途迎来了
不少暧昧的目光,显然不少人认为罗南将美女灌醉,肯定不怀好意,当然也有人
嘀咕,猜测罗南是不是还有那「能力」。

  面对这些目光和议论,罗南不禁摇头失笑。说实话,他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

  虽然他喜欢美女,不过不代表他就是饿狼,见到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扑上去。

  宋美丽虽然也算一名美女,不过那是在普通人眼里。在他看来,此女除了气
质具备一些动人之处外,容貌委实没什么出色之处,充其量也就是名普通美女。

  倒是她身上的律师制服给她加了不少分,对于制服控来说,确实有不小的吸
引力。

  其实,制服控喜欢的不是女人的制服,而是窥视穿着制服的女人衣服下美妙
肉体的感觉,制服代表的是一种端庄正派,将端庄正派的面皮撕下,成为胯下征
服的尤物,这就是制服控期望的快感所在,与勾引良家妇女的心理没什么不同。

  罗南也是个制服控,不过最近他陆续收纳了穆氏姐妹、左轻敏、苏洁、周语
容、红嫂、袁瑜,七女燕瘦环肥,各有风情,已经把他的胃口养刁,所以面对宋
美丽这普通美女,哪怕穿上制服已成一方殊色,他也没有垂涎的感觉。

  扶着宋美丽出酒吧,而宋美丽竟然还没有完全醉糊涂,还认识自己的车。

  罗南本想用那辆从马晓桂手上抢来的商务车送宋美丽回去,没想到还没走到
那辆车子附近,宋美丽就忽然挣脱他的手,扑到左前方一辆红色玛莎拉蒂跑车上,
死活也不走了,并不停地嚷嚷:「我的车……我的小宝贝……」

  罗南没办法,只好翻弄她的公文包,好不容易找出车钥匙,还是一把带指纹
锁的车钥匙,罗南只好拽过宋美丽的手按在钥匙上,尝试打开车子,果然成功了。

  当罗南终于将宋美丽塞进车里后,发动车子才发现,车快没油了,于是又是
一番折腾。而且麻烦事还不止这一件,将宋美丽送回家的一路上,宋美丽可没停
止闹过,为此走走停停,等到了宋美丽住的酒店式公寓,差点把罗南累出汗来。

  他忽然发现,遇到宋美丽不是一件好事,此女貌似与他的八字有点相冲,带
来的尽是麻烦。

  当罗南终于将宋美丽送进家门的时候,距离从酒吧出来已经两小时。在酒吧
的时候还没到黄昏,眼下已是夜幕深垂。

  宋美丽住的公寓可不小,整套公寓是跃层式,上下两层,起码三百平方米,
进门是玄关,然后一个客厅就占去数十平方米,里面的基本家具摆设都非常精致,
整个房子格局颇有艺术气息。遗憾的是宋美丽显然不是个擅长打理生活的女人,
家中处处都是乱扔的书和衣物,还有女人私密的物品,如内衣之类的,到处可见。

  罗南将因酒醉已经瘫软如泥的宋美丽抱到沙发上,便准备离开,不料才刚转
身,便感觉衣袖一紧,他回头一看,只见刚刚还不省人事的宋美丽,竟然醉眼蒙
胧地坐起来,拖着他不让他走。见他转头,宋美丽立刻如蛇盘柱一样,不仅死死
拽住他的袖子,而且顺势抱住他的手臂,眼看她渐渐抬起上半身,就要扑过来,
罗南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宋小姐,如果你要投怀送抱,我不介意,不过麻烦你把摄影机关了,不然
明天网上传出一段美女律师性爱视讯就不好了。」

  罗南道。

  宋美丽倾身过来的姿势不禁一顿,不过转眼又恢复如初,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罗南说什么。

  「唉……难道律师做事也要牺牲这么大吗?」

  罗南干脆完全转过身来,一动也不动地任由宋美丽攀附,他却如盘石一样,
笑容满面地问。

  宋美丽在罗南身上蛇游的动作再次一顿,这次的打断让她再也无法进行下去。

  「混蛋!姑奶奶不过是看上你,想跟你做一次罢了,想不到你竟然还不领情,
真是枉费姑奶奶培养情绪这么久。」

  本该醉醺醺的宋美丽忽然一收眼中的迷蒙之色,双目一眨,清亮之光乍闪,
紧接着大骂起来。

  「是吗?没想到我这样的老头还有这么大的魅力,才见过两次面,就会引得
一个高龄处女主动勾引,真是让我意外啊!」

  罗南呵呵一笑。

  「什么高龄处女?」

  宋美丽立刻气得几乎跳脚,怒道:「谁说姑奶奶是处女?追姑奶奶的男人从
东区排到西区,姑奶奶有必要保留那层膜吗?」

  「OK,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对了,建议你下次换部摄影机,你现在用的这
部噪音有点大。」

  罗南嗤笑道,然后转身就走。

  「混蛋,你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宋美丽只能跳脚大骂。可惜,罗南是铁了心一去不
回头,宋美丽骂了一会儿,只能颓然坐在地板上。

  十分钟后,宋美丽像只兔子一样跳起来,乒乒乓乓、走到储物间,搬出一架
人字梯,拿到客厅中,火速爬上去,在天花板的某个凹槽,扯出一团线还有一部
数位摄影机,然后她又翻翻找找,从电视柜方向又扯出一根带发射天线的针孔摄
影机,将这一堆偷拍设备堆到茶几上,宋美丽仔细凝听了半晌,也没听到摄影机
有什么噪音。

  「混蛋,竟然骗我!」

  宋美丽恨声骂道。然而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很古怪,罗南才进她家多久,竟
然就能发觉偷拍设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那老鬼身上肯定有鬼。」

  宋美丽很肯定地自语,稍微平息了一下怒气,然后一扬手发誓道:「我就不
信搞不定你,凭我宋妖精的手段,什么样的男人不栽在我手里,你一个好色的美
国老头拽什么拽,等我将你拿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宋美丽认真盘算着,觉得她再度出马肯定不会有效果,说不得只能请救兵。

  想到救兵一事,她深锁眉头,在脑海里想了许久,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起码掠
过上百张面孔,最后才有所决定,于是立刻拿起电话。

  「月靓,是我,美丽。能不能帮我做件事……」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30 编辑 ]
作者: 7443318    时间: 2010-10-17 12:01

            第三章 生活就是谈谈情,做做爱,偶尔上网偷偷菜

  「生活就是谈谈情,做做爱,偶尔上网偷偷菜。」

  罗南一脸慵懒地蜷缩在商务车的副驾驶座位上,此刻驾驶车子的是袁瑜,她
要去前姐夫王晨霄家替姐姐袁纱搬东西。

  袁纱与王晨霄才刚离婚,转眼就病倒了,搬家的任务只能由她接手,而罗南
则是她拉过来的苦力,谁叫罗南占了她和红嫂的便宜,不使唤他使唤谁?

  再说王晨霄的嘴脸可恶,袁瑜也想找个男人保驾护航,想来想去,还是罗南
这老色鬼成了最后且唯一的人选。

  「一会儿到姓王的那里,我不叫你开口别开口,我不叫你拿的东西别拿,尤
其是姐姐的衣服,你敢碰一下,你就死定了。」

  袁瑜扬起拳头威胁道。

  「碰一下会死吗?你姐姐的衣服真有这么毒?还是碰一下她的衣服,就等于
强奸她一样吗?」

  罗南很不满「哼……我怕你对我姐姐起歹心,我姐姐的身材比我好,可不能
让你有任何机会占便宜。」

  袁瑜忿忿地道,似乎对于失身给罗南这老鬼,心底还有些不平。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最初失身时若无其事,没想到事后碎碎念却如此可
怕,已经念叨了好几天,罗南的神经颇经了一番考验。

  「你姐姐的身材比你好,我怎么没看出来?」

  罗南翻白眼道。

  袁纱他又不是没见过,B罩杯少妇,比袁瑜的C罩罩整整差一个级别,身材
怎么可能比袁瑜好?

  「难道你见过我姐姐?」

  袁瑜瞪了罗南一眼,说道:「我姐姐身材匀称,三围虽然比不上我,但是无
论胸部还是臀部都又圆又翘,虽然身高比我矮一些,可看上去身材就是比我漂亮。」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屁股不是翘就绝对好看,我觉得你那里又肥又嫩,
好有味道。」

  罗南淫淫一笑,手掌伸向袁瑜的屁股,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臀肉。

  「找死啊!现在在开车。」

  袁瑜使劲打开罗南的手,说道:「不跟你说了,免得你这老色鬼起什么坏心
思,总之你照我说的办就行了。」

  「好吧。」

  罗南兴趣缺缺地答道。

  十五分钟后,车子进入一个小区,停在一栋楼下。

  神情萎靡的王晨霄已经等在楼宇入口处,本来他不用特地赶过来,因为袁瑜
手里有房屋的钥匙,不过他听到袁瑜要帮袁纱搬东西,还是赶到这里。

  「怎么,是不是担心我把不属于姐姐的东西搬走?」

  袁瑜见到王晨霄根本没好脸色,刚见面就使劲嘲讽。

  「袁瑜,你乱说什么,我只是怕你忘了东西,下次再来搬就不好了。」

  王展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如果忘了东西,就放着好了,反正随时可以过来取。这房子是我姐姐和你
结婚后才买的,而且是她花了两年供下来的,就算照你所说是你们的共有财产,
也有她的一半,凭什么要她把东西搬出去,我看真正应该把东西搬出去的是你。」

  袁瑜指着王晨霄的鼻子骂道。

  「袁瑜,你不要太过分,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我
和你姐姐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这间房子现在归我,你不要胡搅蛮缠。」

  王晨霄脸现恨色地道。

  「还不是你欺我姐姐软弱,如果我在场,你连根毛都拿不到。」

  袁瑜丝奄不畏惧地骂道。

  「如果你还想搬东西,就不要跟我在这里吵嘴,过了今无,我就要为房子换
锁了。」

  王晨霄冷冷地道。

  「好,你好,我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听说拓望山运动馆,你勾引女人不成,
反而被女人打巴掌,真是报应,你以后的报应还多着呢。」

  袁瑜恶毒地道。

  王晨霄阴沉笑道:「我得了报应,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不是一直想当大明
星吗?你红起来了吗?听说你还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你张开腿多少次
了?不要被搞出病来才好。对了,这位是你的新男朋友吧!果然够新,都新出白
头发来了,你小心点,不要在床上过于放浪,一不小心将这位送去见上帝,那时
候你就要进警局里做你的明星梦了。」

  王晨霄这一番反驳,让袁瑜立刻气得脸色都白了。

  「唉……本来你说她也就算了,怎么牵扯上我呢?我的脾气很不好啊!」

  罗南忽然叹道。

  本来看他还站在好几步之外,没想到才说着话,人已经到了王晨霄面前,正
反手连挥,劈啪连声,王晨霄的断牙与鲜血齐飞,人更像是稻草做的一样,旋飞
出几米之外。

  「打得好。」

  袁瑜兴奋地拍手,这姑娘丝毫不觉得罗南动手有什么错。

  「法律观念淡薄啊!」

  罗南一见袁瑜的举动,就不禁摇头叹息,不过似乎这句评价更适合用在他的
身上。

  虽然看上去凄惨无比,不过王晨霄也只是嘴巴受罪,身体其他部位倒没有受
严重的伤。

  「你……你……竟然敢打能(人)」

    (原来牙齿被打掉了N跟R是不分的……校队者的碎碎念)

  王晨霄艰难地爬起来,脸露惧色地指着罗南道。因为掉了几颗牙,说话都有
点口齿不清。

  「打的就是你这种不积口德的混蛋。沾老婆便宜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出言
无状,出言无状也就算了,还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你不是找打吗?」

  罗南恶狠狠地道。

  「就是。」

  袁瑜成了啦啦队长,挥舞着手臂大笑道。不过转头她又跑到罗南身边,扭着
他的手臂小声骂道:「你刚才说什么不相干,你是不相干的人,这几天本姑娘的
便宜是不是白给你占了?」

  「我这不是占据情理至高点吗?不把他吓着,他报警怎么办?」

  罗南小声回答。

  「算你说对了一次,先饶了你。」

  袁瑜放开扭肉的手指。

  「想报警就尽管去报吧!我倒要看看如果将事情闹到警局,再把你和我姐姐
的离婚官司翻出来,看看这房子到底属于谁的。」

  袁瑜骄傲地抬着下巴,然后向罗南一挥手道:「走,我们去搬东西,让这王
八蛋留在这里帮我们看车。」

  罗南含笑点头,两人便谈笑着向楼中走去。

  王晨霄目光狠毒地望着两人的背影,几次要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但是一想到
袁瑜刚才的话,心里底气始终不足,到最后也只能恨恨地「呸」了一声,蹒跚而
去。

  这栋房子里珍贵的东西早就被他搬走,他今天来原是想羞辱袁瑜一番,以报
复她姐姐在望山运动馆带给他的耻辱,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自己反而被羞
辱一番。他是个能隐忍的人,决定暂且将仇记下。

  走进房子,看到大件电器乃至组合沙发全部消失,袁瑜忍不住又将王晨霄骂
了一遍。

  「算了,省得麻烦,看看剩下什么,有什么需要搬的尽快搬吧!」

  罗南道。

  「还有什么可搬的?除了姐姐的衣服,就是乐器,还有一些书。」

  袁瑜无奈地道:「你去整理书房里的书,把所有的书都搬走,王晨霄那王八
蛋不学无术,没几本书是他买的,都搬走准没错。我去卧室整理姐姐的衣服和乐
器。」

  罗南点了点头,便向书房走去。

  这间房子的卧室和客厅都不大,但是书房却不小,放了好几个书架,满满当
当地放满书,颇多大部头的画册,还有不少古籍。

  罗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找搬家公司,这书房的书处理起来可要费点力气。

  当然,费点力气只是相对而言,罗南曾经处理过不知道比这书房书庞大多少
倍的物事,这点东西当然难不倒他。他展开手脚,没多久就已经将书都从书架上
取下来,麻利地装箱,很快就要收拾完毕。

  眼看只剩最后一个封闭式橱柜,罗南连忙清理,上面的橱柜装的都是书,下
面的三个抽屉里则都是折叠整齐的古典演出服,有不少演出服看上去完全是手工
缝制的,独具匠心,很有美感,让罗南暗赞。

  眼看最后一个抽屉快要清理完毕,罗南忽然发现一个纸袋,打开纸袋一看,
里面竟然有一套非常性感的红色情趣内衣,让罗南不禁一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喝道:「别看……」

  随着话音,一人冲进来,冲进来的人本想抢夺罗南手上的纸袋,但不知为什
么,冲到罗南面前后,似乎身子一软,径直扑到罗南怀里。也幸好罗南下盘功夫
了得,否则换了其他人,哪怕是彪形大汉,被这一撞,也得踉跄后退。

  「你急什么?不就是情趣内衣吗?是你姐姐的,又不是你的。」

  罗南正恍神的时候,想当然地以为来人是袁瑜,抱住佳人,淫心顿起,忍不
住伸出手,在来人屁股上拍了一记,又挑逗地捏了一下。

  「啊……来人尖叫起来。

  罗南连忙从恍神状态惊醒,定睛一看,立即叫苦,这扑进他怀里的哪里是袁
瑜,而是袁纱。

  这少妇与丈夫在望山运动馆一闹后,第二天就签字离婚,为此舍弃自己的很
多利益,其后搬到一个密友处居住。据袁瑜所说她一直在养病,为此搬家一事也
拜托袁瑜来处理。罗南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而且是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
出现。

  「还不放开我?」

  被罗南在屁股上那么一挑逗,袁纱本有些苍白的脸立刻泛起红晕,眼看罗南
怔怔地望着她,没有松手的意思,袁纱病体无力,挣脱不了,只好嗔怒着提醒。

  「哦……」

  罗南惊醒过来,连忙松手,有些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袁瑜。」

  「就算是袁瑜,你也不该……」

  想到刚刚罗南的放肆,袁纱的脸更红了。

  罗南的魔手,摸到自己女人的屁股,哪里会老实,拍打揉捏还在其次,关键
是顺势在袁纱的阴部捞了一把。

  袁纱穿的是裤子,这一捞可谓实打实地正冲那柔软之处,虽然隔着两层布,
她依旧感觉到手掌的热度,真是被罗南大大地占了便宜。

  「姐,你来了?」

  听到书房的动静,袁瑜跑过来。

  「我怕你毛手毛脚,所以来看看。」

  袁纱道。

  「你不是还病着吗?搬家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我告诉你,罗南刚刚太棒了,
狠狠地给了王晨霄两巴掌,将他的牙齿都打掉好几颗,真是太解恨了。」

  袁瑜抓住袁纱的手,兴奋地道。

  「罗南,是他吗?」

  袁纱瞥了罗南一眼,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

  「是他,我还没有帮你介绍,他叫默文。罗南,美国人,如今在绿火工业成
都分部当项目评估工程师,是我的……我的……我的好朋友。」

  袁瑜也不知道如何定位与罗南的关系,也怕姐姐有什么想法,所以只好给罗
南安了个好朋友的头衔。

  「是吗?只是好朋友?你的朋友圈子真广啊!连与美国老头都可以交上朋,
当心一点,就算是老头,也可能是色狼。」

  袁纱含沙射影地道。

  其实她心知肚明,罗南刚刚对她那样,实际针对的是妹妹袁瑜,既然有这么
亲密的动作,可想而知两人的关系,多半已经上床好几次。

  她管不了袁瑜太多事情,并且也早知道袁瑜踏进娱乐圈,还没将自己捧红,
就已经染上了娱乐圈的放荡习气,她曾听说袁瑜被一名颇有实力的女人包养,如
今再看她与一名美国老头这么亲密,也没什么奇怪。不过罗南刚刚对她那样,她
不免有些气愤,所以言语之间自然冷刀暗箭,将罗南损了一番。

  这是报复!罗南在心底腹诽。不过有袁瑜在一边,他可不能与袁纱翻脸,只
好微笑着,装作听不懂袁纱在说什么。「「姐……」

  袁瑜撒娇道:「罗南他人不错,你别这么说。」

  说到这里,她凑到袁纱耳边又道:「他中文很好,你说的他都能听懂。」

  「我知道,刚刚听他说了几句,发音比很多国人都标准。」

  袁纱没好气地道。

  「是吗?他说什么?」

  袁瑜好奇地问。

  袁纱本已退去红晕的脸立刻又重映嫣霞:「没……没说什么。」

  说完这句话,袁纱暗暗地瞪了罗南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袁瑜忍不住来回打量姐姐和罗南几眼,脸上显出一丝狐疑。

  「乱瞄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袁纱对袁瑜做了个佯打的手势,说道:「还不继续收拾。」

  「好……我这就去收拾,姐,你的衣服好多啊!你也来帮忙收拾吧,这里交
给罗南了,看他手脚多麻利,这么多书,都快收拾好了。」

  袁瑜说着,向卧室走去。

  看到妹妹进了卧室,本来跟在她后面的袁纱火速回到书房,劈手夺过罗南手
里的纸袋,没好气地道:「你还拿着它歉什么?难道你要穿吗?」

  罗南耸肩道:「算了,我敬谢不敏,如果我要穿,也去买套干净的。」

  「你说什么?这本就是干净的,我只穿了一次。」

  袁纱跺脚道。话出口,立即后悔得掩口。

  「你看,你自己都说穿了一次,也许你会说只穿了一会儿,不过穿过之后,
你肯定没洗。」

  罗南坏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洗?」

  袁纱脸若霞烧,恨不得地上找个洞镇进去。

  「知道就是知道,夫人,我想你应该尽快找个男朋友,离婚不代表爱情的结
束,不是吗?还有,身体别憋着,你前夫太无能了,我看你至少半年没与他做爱
了。」

  「你胡说。」

  生性保守的袁纱哪听过这种荤话,骂出这三个字之后,立刻落荒而逃。

  罗南没想到袁纱是这般保守的心性,保守得可爱。

  袁纱的容貌并不出众,只有普通清丽之姿,比起袁瑜大大不如,但其气质动
人,自有一股娴静秀雅的味道。如果说袁瑜是一杯浓香扑鼻、引人味蕾的咖啡,
那么她就是一杯暗香隐隐、让人饮后回味无穷的清茶。

  实在不可多得!

  罗南对袁纱倒是有些许心动,不过袁纱不同于袁瑜,似乎只可文火慢熬,而
不可武火猛煎,否则多半鸡飞蛋打。

  况且罗南不急,他有太多的时间,所以也有足够的耐心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收拾了半天,终于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好,自然搬运的工作也是罗南出力。如
果他是普通老头,这一次非得丢掉半条命不可,幸好他不是,所以轻轻松松地搬
完,倒让袁纱惊讶好久。

  袁瑜倒不惊讶,因为她知道老色鬼在床上的表现更加生猛,这种耗体力的粗
活都能应付自如,接连驾御两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依然还那么坚硬,能说是正常
人吗?所以,在搬运过程中,袁瑜能偷懒则偷懒,不像袁纱,总觉得过意不去,
硬是拖着病体帮罗南开门、关门减去搬运的障碍。

  所有的东西被放进车子后,依然是袁瑜负责开车,罗南和袁纱坐在第二排位
子,因为大多数空间都被物品占据,两人靠得很紧。

  「我还是坐在前面好了。」

  袁纱可不习惯与罗南坐在一起,总闻到他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颇为好闻的味
道,似香水又似男人体味,之前她扑到罗南身上时就曾闻了满鼻,此时再闻,让
她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

  「姐,你还是坐在后面吧,让罗南看着你,我怕你坐在前面,我忽然一个紧
急刹车,你受不了,如果撞到哪里,我可会后悔死的。」

  袁瑜道。

  「说什么呢?前面有安全带,怎么会撞着?」

  袁纱道。

  「还是坐在这里吧,你伸出手,让我看看。」

  罗南忽然道。

  「伸手做什么?罗南,难道你还会医术?不对啊!就算你学过医,你一个美
国人,不拿听诊器,也能诊病吗?」

  袁瑜困惑道。

  「中医需要听诊器吗?好好开你的车。」

  罗南没好气地道。

  「好吧,别占我姐便宜,否则饶不了你。」

  袁瑜扬手凶相毕露地警告道。

  罗南哼了一声。

  袁纱却红着脸微微低头,心想,早就占过了,而且给他占了大便宜。

  「伸出左手。」

  罗南对袁纱道。

  「你真会中医?你怎么可能会中医?」

  袁纱一边好奇地问,一边还是伸出手,此时她倒不担心罗南再占便宜,因为
对罗南医术的好奇心战胜心中的担忧。

  「会不会,你看着就知道了。呃……看你的体型并不削瘦,想不到竟然有本
元缺损之症,还阴盛,加上长期精神紧张,再因最近心中郁结,所以导致头疼、
烦躁,偏偏身体无力,还缺乏食欲。这是数病齐发,需要谨慎应对,根基缺损需
要服用中医补身心元气的汤药,精神紧张应该与你的事业有关,最好能够歇一阵
子,至于心中郁结,自我开解吧,离婚虽是人生大事,但是发生了就只代表过去,
人不能背着过去过日子。」

  罗南道。

  「还有阴盛呢?」

  袁纱轻声问道,这个病症的名称有点怪,罗南似乎特意没提起,所以她问得
很小心。

  罗南坏笑道:「尽快找个男朋友吧。」

  「啊……」

  袁纱几乎惊呼出来,幸好反应迅速,及时掩口,才没镶开车的袁瑜发现。虽
然罗南说得隐晦,但她也不是笨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袁纱啐了一口,红着脸低声骂道。

  「狗嘴里如果能吐出象牙,那才叫奇怪呢。」

  罗南嘿嘿笑道。「「我才不信你说的,肯定是胡说,你怎么会懂中医?」

  袁纱愤愤地抽回手,并且将头转向一边,不再与罗南说话。

  「说真话就是没人信。」

  罗南耸肩,迳自闭目养神。

  「哼……」

  袁纱只回以这么一个鼻音。

  当然,看似已经不放在心上,但是袁纱内心不平静,她隐隐觉得罗南说得并
不是完全没道理。

  他说她阴盛,估计就是说她阴火过旺,实际也就是暗示她体内性欲累积过多,
需要找男人发泄。她知道这一点并没有错误,她与王晨霄结婚五年,除了最初几
个月经常腻在一起,其后因为工作繁忙,加上王晨霄似乎对她感觉变淡,慢慢的,
做那事的次数愈来愈少,等过了两年,他做那事似乎就像尽义务,每次都匆匆了
事,让她吊在半空中。

  到了最近一年,这种情况更是发展到似乎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了,甚至这半
年,两人更是根本没有同床过。也正因为这样,以她如此保守的性子,才会想到
买情趣内衣激发丈夫的性趣,可是还没等她实施,她和王晨霄的婚姻就已经走到
尽头。

  她是个有需求的女人,尽管生性保守,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知道因为身心
空虚日久,的确有愈来愈强烈的需求。否则也不会在试穿情趣内衣一会儿后,就
在上面留下痕迹,实在是她压抑太久了。

  认真说来,保守的性格造就她在中国古典音乐上的成就,同时也毁了她的婚
姻幸福。她是个懂得自己需求,但怎么也开不了口说出需求的女人,这就导致了
她的悲剧。而且这悲剧似乎是注定的,因为想要她自己改变性格,实在太难了。

  如果真是为了身体需求,立刻重新找一个男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袁纱在
心中想道。

  而一直默默观察她的罗南,内心同样涌出一些想法,他在心里将袁纱这个人
揣摩了一遍,忽然发现自己应该调整一下之前的想法,要攻克这种保守的女人,
文火慢熬固然能达到效果,不过旷日持久的程度恐怕超出想象;而猛火快攻也许
能达到意料之外的效果,尽管可能存在着莫测的风险。

  「要不要寻找机会尝试一下呢?」

  罗南一边想,一边睁眼瞥了袁纱一眼。

  没想到,袁纱也恰巧此时向他看来,两人目光相撞,似乎比之前在书房内的
意外拥抱还要有暧昧的意味。袁纱快速将目光移开,不仅脸颊红了;连耳根也隐
隐透着血色。

  她这么害羞做什么?难道她也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罗南觉得好笑。

  还好,这暧昧气氛只维持几分钟,车子就已经开到目的地。罗南又将东西帮
袁纱搬到新住处。

  「这谁啊,住这么大房子?」

  袁瑜进门后望着宽大得有些过分的客厅,有些嫉妒地道。她住在一间红嫂送
给她的九十平方米的小公寓,虽然装潢不错,但是怎么也比不上眼前这间起码有
四百平方米的高层公寓豪宅。

  「一个从国外回来的朋友,叫商月靓,不过这房子也不是她的,而是她一个
外国朋友的,她住在这里帮那位朋友看房子,房子这么大,她住着冷清,所以就
要我过来一起住。」

  袁纱道。

  「那我也搬过来好不好?」

  袁瑜双眼发亮地问。

  罗南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你咳嗽什么?」

  袁瑜转头对罗南一瞪眼,说道:「想做爱再回我那个房子不就行了,难道我
住大房子,你有意见吗?」

  罗南愕然,他没想到袁瑜这么剽悍,竟然在她姐姐面前说出这么大胆的话。

  虽然早猜到妹妹已经与罗南这个美国老头搞在一起,但是袁纱也没想到妹妹
如此大胆,竟然公然说出来,她忍不住将手放到额头上,头疼啊!

  「姐,你说行不行?」

  袁瑜撒娇道。

  「恐怕不行,这房子又不是我的,你别打鬼主意了,住你那个房子不是挺好,
自己的,怎么折腾都行。」

  袁纱苦笑道。

  「就是不想给某人机会嘛!我想住到这里来亲近亲近,再说这几天有个剧组
来附近拍戏,给了我一个角色,住在这里,离剧组也近不是吗?」

  袁瑜继续撒娇道。

  袁纱瞥了罗南一眼,她当然知道袁瑜话中的某人指的是谁,她也不想妹妹总
与这个老色鬼混在一起,所以沉吟了一下,道:「好吧,等月靓回来,我跟她说
一下,反正你也住不了多久时间,我们姐妹睡一间房间。」

  「太好了,姐,你不要动,我去帮你把衣服挂起来。」

  袁瑜立刻献殷勤地道。

  她转头对罗南挥手道:「你走吧!这几天我和姐姐一起住,过几天再打电话
给你。」

  说着,还与袁纱做了个亲密紧贴的动作,似乎存心气罗南似的。

  「随便你。」

  罗南一耸肩,转身离开。

  「怎么赶他走了?他帮了这么大的忙,这么赶他走不好吧?」

  袁纱见罗南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虽然心里有幸灾乐祸的感觉,但理智仍
然让她觉得歉疚。

  「别管他,他不在,我也可以歇几天,你不知道,他在床上……」

  袁瑜扑到袁纱耳边,叽里呱啦的叙述,让袁纱的脸愈来愈红,眼眸转眼间变
得水汪汪的,甚是诱人。

  而走出门外的罗南,耳目聪明,仍听到袁瑜在重复着「厉害」二字,他当然
知道袁瑜说什么,不禁有些得意地一笑。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31 编辑 ]
作者: yllzl    时间: 2010-10-17 16:10

              第四章 风尘味

  电梯下到地下一层停车场,罗南带着笑容走出来,向停在附近的车子走去。

  不过才刚迈出几步,就有人在背后惊讶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的人刚与罗南擦肩而过,罗南本以为她不是叫他,继续往前走,不料身
后传来急促的高跟鞋着地的声音,女人继续喊道:「别急着走,老头,喂,就是
你,罗南,你怎么会到我家这里来?」

  想不到真是找他,罗南诧异地转过身来,问道:「女士,你叫我?我们认识
吗?」

  眼前这女人大概二十四、五岁,相貌长得明艳,身高也高,简直就是模特儿
身材,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上身白色吊带衫,下身黑色短皮裙,还穿着黑色网
袜,手里拿着一个金色小包包,让对女人挑剔的罗南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女。

  不过这美女可不像良家妇女,反而透着一股风尘味。脸上画着浓妆,身上这
套装束也似高级酒店的应召女郎。

  「当然认识。就算以前不认识,现在不也认识了吗?」

  女人脸上堆起艳笑,说话间还亲昵地靠上来。

  「虽然我不介意美女投怀送抱,不过麻烦去掉身上的风尘味,再把那些男人
的残留味道洗干净。」

  罗南退后一步道。

  「你什么意思?以为我是鸡?」

  艳女脸上笑容一凝,目电透出凶光。

  「如果你这样理解,也不是不行。」

  罗南耸肩道:「好了,女士,我可以确定我不认识你,我们还有谈下去的必
要吗?」

  「当然有必要,你先说清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你不说,姑奶奶立
刻脱了衣服,说你强奸。」

  艳女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罗南不禁微皱眉头,说道:「这很重要吗?我到哪儿是我的自由,为什么我
就不能出现在这里?」

  「当然很重要。昨天她才找……总之你不交代清楚,姑奶奶不可能放你走。」

  艳女瞪着眼睛威吓道。

  「你的口气让我想起一个人,你认识宋美丽?」

  罗南忽然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

  话说出口,艳女想要掩口,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狡猾的老混蛋。」

  艳女还从未吃过这种亏,不禁气得银牙咬得略咬咯吱响。

  「宋美丽要你做什么?勾引我,拍一部性爱录影带?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却要你来做,她还真看得起我啊!如果你不能成功,是不是她还要另外找一个人?

  我看她做律师可惜了,改行当妈妈桑肯定前途远大。「揭穿了谜底,罗南倒
不着急走了。

  「你还用得着勾引?美丽说你就是个老色鬼。你真以为宋律师会叫我跟你上
床?你想得美!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你这副德行,姑奶奶这身皮肉是你有资格碰
的吗?」

  艳女恼羞成怒道。

  「OK!就算你说对了,麻烦你转告宋美丽,宋大律师,游戏玩两次就够了,
不要有第三次,否则送上门却反被人吃了可别后悔,拜拜!」

  说完,罗南挥手就走。

  「老混蛋,你怎么不说肉包子打狗?」

  艳女恨得直跺脚,不过也只能看着罗南驾车扬长而去。

  半分钟后,艳女拿起电话拨打一组号码,有气无力地道:「喂……美丽啊,
我,月靓。我刚刚被人羞辱了。」

  「谁羞辱你?说,我替你打官司,不让那混蛋赔得倾家荡产,姑奶奶就跟他
姓。」

  宋美丽在电话里暴跳如雷地道。

  「那你估计要姓罗南了。」

  说出这句话,艳女商月靓忽然噗哧一笑,说道:「知道吗?我刚刚碰到你要
我勾引的美国老头了,他竟然跑到我住的小区里不知道干什么,我真怀疑你跟我
说的话被他窃听了,你还是赶紧检査家里,看有没有被安装窃听器。」

  「窃听?怎么可能?他只来过我家一次,而且就在我眼皮底下,怎么可能安
装窃听器?」

  宋美丽难以置信地道。

  「他去过你家?你们不会上床了吧?哦,上帝,你终于放弃你那层膜了,姑
奶奶在你面前终于不需要自卑了。我说你怎么对一个美国老头儿这么上心,原来
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你说什么疯话?」

  宋美丽气得半晌没说出话来,好容易缓过气来,立刻骂道:「谁把处女膜给
他了?那老色鬼配吗?他的年纪足够当我爸还有余,我会这么饥不择食吗?」

  「说得也对,虽然年龄不是问题,就怕他已经有心无力。对,今天他看到我
不动心,多半是有心无力,姑奶奶的自信终于恢复一点了。」

  商月靓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你跟他接触过了?」

  宋美丽听出商月靓话中的意思,连忙问道。

  「是,接触了。不过老混蛋开口就说我身上有风尘味,他娘的风尘味!他难
道是看相的?然后他又一口猜出我跟你有关,就这样,没说到几句,姑奶奶我已
经华丽地拜倒了。我看你还是另找高人吧!对他,我搞不定。我百分百怀疑他是
性无能,没有女人能搞定。」

  商月靓无奈地道。

  「你净瞎说,他怎么可能是性无能?」

  宋美丽斥道。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试过?是啊!他去过你家,你肯定试过。」

  商月靓咯咯笑道。

  「商月靓,你再胡说,下次你有麻烦,看我还帮不帮你。」

  宋美丽气极之下,只好祭出绝招。

  「好,我不说,不过你总该让我知道,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去
你家?」

  商月靓忍笑道。

  「都说了,我跟他没事。就前天在酒吧找到他,想设计灌醉他,没想到那老
混蛋酒量比我还好,我都快醉了,他还像没事人一样,我只好装醉将他带回家,
然后拍点东西威胁他,没想到那老混蛋耳朵特别灵,竟然说听见摄影机的噪音,
所以揭穿我。事情就是这样,姑奶奶不服,才请你这一尊经验丰富的菩萨出来,
没想到你的道行也不是他的对手,看来我的任务是无法完成了。」

  宋美丽颓然地道。

  「哈哈……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为什么要设计他?到底牵扯什么案子?」

  商月靓颇有兴趣问道。

  「具体情况不能跟你说,总之那老混蛋不是好人,设计他,我一点愧疚都没
有。还有,他可不是性无能,那老混蛋在美国风流得很,情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你那点刚恢复的自信还是乖乖地消失吧,总之你搞不定他,看来我要另请其
他大神了。「宋美丽满是无奈的语气。

  「你就是找到也很难搞定他,你知道他刚刚说你什么吗?他说你做妈妈桑比
做律师有前途,哈哈……」

  商月靓笑得花枝乱颤。

  「这个混蛋……我会要他好看的。」

  宋美丽气得将手中一件物事扔出去,电话里传来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看样子
破坏不小。

  「好了,大律师,你气归气,用不着这样发泄你的怒气。我看这样吧,明天
我们找个地方见面,好好合计一下,姑奶奶就不相信,那老混蛋难道是美国的孙
悟空,还降服不了。」

  商月靓恶狠狠地道。

  「好吧。」

  宋美丽道。

  两人结束通话,商月靓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转眼脸上又浮起明艳笑容,似乎
已经想到主意。

  罗南去德胜街转了一遍,对那里的建设情况很满意,其后又去与穆氏姐妹「
联络」了一下感情,这才晃晃悠悠地到苏洁和周语容住处过夜。

  依然是筒子楼,破败的景象随处可见,但是走进家门,这里已经大大变了模
样。苏洁可比周语容勤奋多了,有她在,这个偷情小窝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凌乱了。

  苏洁买了不少东西装饰这个小窝,不过奇怪的是卧室的样子基本没变,就连
床也依然是原来那张小床。

  罗南曾经调笑着问为什么要保留小床,苏洁倒是回答得坦然,三个人挤在一
张单人床上让她觉得舒服。当然罗南的理解是她在暗暗对他进行惩罚,每次欢爱
后,两女都将他当成肉垫,铁定要睡在上面,显然她们并不想改变这种快乐了她
们,苦了他的情况。

  听到罗南进门,正对着一张图写写画画的苏洁和周语容都不禁抬起头来,两
女经过罗南数次滋润,如今都是容光焕发,美艳不可方物。现在两人都穿着一袭
吊带睡裙,展现出来的光泽肌虏和性感的身段,让刚刚与穆氏姐妹大战了一场的
罗南不禁又起了性致。

  「你先坐着,不要过来,每次回来都像饿狼似的,彷佛除了那档事就不能做
别的。我和语容在做的内部设计,你不要来妨碍我们。」

  苏洁抢先道。

  「那栋厂房买下来了?」

  虽然有些吃瘪,罗南对LOFT还算上心,不禁问道。

  「嗯……下午已经签字了,连厂房带地一千万人民币,钱都付了,往下我们
将它好好装修一下,一定让它成为一个经典。」

  苏洁信心十足地道。

  「为什么要成为经典?住得舒适就行了,又不是要出售。」

  罗南不解地道。

  「当然要出售,我和苏姐都商量好了,就出售给你,我们两人共同出资一千
万将它买下,等我们将它设计、装修好了,准备两千万打包卖给你,这样我们应
该能赚上五百万。」

  周语容嫣然笑道。

  「什么?你们两个屁股痒了,敢赚你们男人的钱?难道不知道你们的男人是
穷光蛋吗?」

  罗南怪叫一声,道。(这个逗号,这个句子,校队者感觉很不对劲,很费解。
继续碎碎念。

  「穷光蛋?穷光蛋敢找这么多女人?」

  苏洁昂头挑眉一笑,说道:「你说是我们男人,请问你给我们家用了吗?你
这老混蛋,什么事情都藏着,谁知道你是穷光蛋,还是亿万富翁?总之LOFT
是你提议弄的,拿不出钱也可以,以后我们说什么,你照做就可以了。」

  「有得商量吗?」

  罗南苦着脸道。

  「没得商量。虽然你满足了我们各自一个要求,我们这辈子铁定跟着称,可
没说一定让你上床哦!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你是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让我们养
你吧,所以钱是要出的,两千万人民币,一分钱都不能少。」

  苏洁笑盈盈道。

  「我现在那份工作,一年薪水不过八万美金,折成人民币才四十万,你们要
两千万?上帝啊,真是两个女吸血鬼。」

  罗南的脸都快苦成苦瓜了。

  「装吧,继续装吧,反正我们姐妹不会上你的当。」

  苏洁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

  「说我们是吸血鬼,那我就来吸你的血。」

  周语容咯咯一笑,扑向罗南,当然这是羊入虎口,最后连累苏洁,不到片刻,
两女就被剥成白羊,接受了老色鬼「深刻的惩罚」。

  几起几落之后,香汗淋漓的两女赤裸着身体,一左一右趴在罗南的胸膛上,
剧烈地喘息着。刚才那番欢爱,耗费了她们太多的气力,罗南可着劲地折腾,让
两女高潮得异常激烈,她们没有晕过去,还多亏罗南对她们的滋润,否则很难有
残余的体力来享受高潮的余韵。

  「你不会真没钱吧?要不算了,我们将厂房稍稍装修一下就行了,我和苏姐
的私房钱不多了。」

  周语容倒是颇关心罗南,对这个老色鬼,周语容倒是大方,一改以前爱钱如
命的个性。当然这也与罗南治好小弟的病有关,她对罗南可是打从心底里感激万
分,加上这老色鬼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自然将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也就不
计较她与罗南的关系可能演变到她要养老白脸的地步。

  「语容,你就是心软,不要被他骗了,别看他刚才装得苦哈哈的,你看他有
丝毫担心的样子吗?这老色鬼,比我们想的有钱多了,只不过他是个守财奴罢了。」

  苏洁狠狠地一夹腿根,真是恨不得将老色鬼那个在事后还要深插在她体内的
硕大命根子夹断。

  「好了,你们也不要唱双簧下,你们跟着我,自然不能让你们饿着。本来以
我的原则,既然满足了你们一个要求,短期内就不会满足第二个,不过你们也没
说错,男人总该给些家用。这样吧,厂房还算在你们名下,另外我借给你们五千
万美元,你们用这笔钱成立一家公司,但具体要做什么,你们根据自己的兴趣琢
磨一下。记住,这笔钱只是借给你们,三年后你们要还给我。」

  罗南笑道。

  「看吧,我就说他很有钱。五千万美元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

  苏洁转头对周语容笑道:「这笔钱开一家公司也够了,虽然是借,不过有三
年时间,我们姐妹联手,还怕赚不回这笔借款吗?」

  「苏姐果然没说错,你果然是守财奴,拿笔钱出来还说借,真可恨。」

  周语容张嘴在罗南胸膛上一咬,原本想咬得重一些,不过等嘴巴合拢时,却
变得轻轻的,彷佛调情时的吸吮一样。

  「对了,罗伯特回来了,他要见你。」

  苏洁忽然转变话题道。

  罗南点了点头:「也该见见了。」

  第二天,罗南在锦兰苑见到罗伯特。李。

  「不好意思,上次匆匆离开,也没来得及再见你一面,苏洁好吗?」

  刚见到罗南,罗伯特就先道歉,颇显风度。

  「她很好。」

  罗南道。

  「苏洁说,你会治……」

  即使在欧美世界待久了,但是涉及到一些私密问题,罗伯特仍然有些尴尬,
轻声道:「这让我很难,你知道,我请全美和欧洲最好的医生看过,都没有效果,
有的医师建议我动手术,不过效果不确定,实在太可怕了,如果把刀子将那个地
方剖开来,很难想象那会是什么感觉。」

  「我理解,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罗南道。

  罗伯特伸出左手,―做出把脉的动作。

  「你在帮我把脉?你懂中医?」

  罗伯特惊讶极了,他还没见过一个西方人用中医帮人看病呢!

  「想要治好就闭嘴。」

  罗南不客气地道。(不知道这是第多少个地道了,小弟第一次校队这本书,
怎么这么多地道地道呢?残念。贵大,你放过我吧。

  罗伯特脸一红,嘴唇颤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巴。

  「不是什么大毛病,大概七、八年前,你的下身受过伤是吗?那时候神经和
血管都受了影响,后来胡乱吃药,使经脉损伤得更厉害,我看就算动手术也无法
恢复,除非你把那地方割了,重新移植一个,不过那玩意儿移植成功率比心脏移
植还低。」

  罗南一针见血地道。

  「对,对,你说的都对,你有办法治疗吗?」

  罗伯特激动地问。

  他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了七、八年,即使事业上取得巨大的成功,也掩盖不
了生活上的绝望。一个男人如果硬不起来,还能叫男人吗?他和前妻苏洁从十分
相爱走向分手,他的生理问题绝对是始作俑者。而正因为对生活的绝望,他才会
做出类似将前妻推向别人怀抱之举。

  「治好没问题,按照我提供的方子,服药两、三年就可疼愈。」

  罗南道。

  「真的吗?只需要两、三年?」

  罗伯特又惊又喜地问。(终于不是又惊又喜地道了!

  「嗯,这是保守估计,其实服药五、六个月,你自己就应该感觉到有所变化
了。」

  罗南微笑道:「不说了,我帮你针灸一下,疏通一下经络。」

  罗南手一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

  「你先睡一会儿吧。」

  不等罗伯特发表意见,罗南那根持针的手在他脑后一晃,罗伯特只感觉脑袋
一轻,旋即便晕过去。

  「如果不是你这家伙人渣到拿自己的前妻去赌,将你立即治好还不简单。谁
教你那么做了呢?苏洁现在可是我的女人,她要我治好你,虽然我的气量不小,
但心里总有些疙瘩。算你倒霉,苏洁又没要求立即把你治好,你就再受两、三年
罪吧,也可以少祸害几个女人。」

  看着罗伯特倒地的样子,罗南嘀咕道。

  一小时后,罗伯特苏醒过来,罗南早已经离开。

  桌上放着一台他平时用来上网的笔记型电脑,上面有一个档案,详细地写着
一剂药方、煎药方法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罗伯特感觉了一下下身,似乎比针灸之前轻松不少,对罗南之前说的话有了
很大信心,连忙用笔将药方抄下,兴冲冲地奔向车库,准备到药房抓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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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09

                  第五章 曾诩群芳国主,转头孤家寡人

  离开罗伯特住处的罗南,打通电话给苏洁,说了治疗的过程以及结果。

  「谢谢你,罗南。」

  苏洁有些哽咽地道。

  「傻女人,就当我替你还债吧,你舍弃了离婚后应分得的财产,又要我帮他
治好那个病,你已经不欠他什么。」

  「是的,再也不欠了,我和他之间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我是你的,永
远是你的。」

  苏洁一瞬间破涕为笑。

  「你能转过弯来就好,否则强行拆散一对有情鸳鸯,会让我有罪恶感的。」

  罗南嘻嘻笑道。

  「你还有罪恶感?我还以为你生来就没这种情感呢!否则怎么会要那么多女
人?」

  苏洁故作惊奇地道。

  「这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情况,不是吗?」

  罗南讪讪笑道。

  「你就是理多。好了,不说了,我和语容在挑窗帘,没时间跟你说,这两天
你最好别回来,免得打扰我们。昨晚一折腾,今天都不想起床,你还是让我们留
些精力吧。」

  苏洁略带撒娇语气地道。

  「好吧,看来贫道只能露宿街头了。」

  罗南沮丧道。

  「你还会露宿街头?说不定到哪个情人家过夜呢!我和语容都懒得管你。」

  苏洁嗔道,说完就挂电话了。

  到哪个情人家过夜?贫道是真的要露宿街头!罗南看着手机,气得吹胡子瞪
眼。

  左轻敏去欧洲出差,他鞭长莫及;袁瑜跟袁纱一起住,他不可能去打扰;昨
天穆氏姐妹也严令他两天之内不得进门,原因是昨天折腾她们太狠了;现在苏洁
和周语容也这样。他简直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了想想来成都后,有关系的就
七个女人,剩下一个红嫂。虽然在宾馆那一夜之后,又幽会了两次,不过每次都
像作贼似的,不是到乡下民宅里做,就是找夜深人静的时候,到公园打野战,罗
南简直怀疑红嫂的性神经有点不正常。

  今天他也不可能去找红嫂,因为红嫂正在假意配合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快刀,
搞一些秘密活动,这一、两个星期根本没时间与他幽会。

  罗南叹了一口气,原本他以为来到成都后,找的女人已经不少,没想到还会
有孤家寡人的时候。

  他感觉有些无聊,所以干脆又跑回绿火工业上班,本来他准备旷工一天,没
想到设想美好,现实残酷,半天旷工都没有足时,回到绿火工业还遇到特殊情况,
到飞火公司的试验基地去审查项目进展情况,弄了半天,等他从飞火公司出来时,
天上已一派月朗星稀的风景,竞然已经晚上八点。

  「天生劳碌命啊!」

  罗南望天叹道。

  「你还要在车里坐多久?想不到你也有发呆的时候。」

  忽然有人敲打车窗,轻轻笑道。

  「怎么是你?」

  罗南回神转头一看,发现打播他发感慨的竟然是林赛云。

  「怎么不可能是我?你把车停在三岔路口,这个路口是我去公司的项目试验
场的必经之地,我还以为你特地在这里等我呢!」

  林赛云语含深意地道。

  「巧合,真的是巧合!」

  罗南道:「我刚从飞火公司的试验场出来,到了路口,发现今晚好像没什么
事做,恰逢天上难得有清晰漂亮的夜景,也就忍不住停下来看看。」

  「是吗?既然无处可去,有没有兴趣参观我公司的项目试验场?等我将试验
场一点小事处理完,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喝一杯。」

  「好吧,我对于参观你的公司感到有兴趣。」

  罗南没有矫情,潇洒地一耸肩道。

  「跟着我的车。」

  林赛云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回自己的车。很快她的车发动,罗南也开车跟上
去。

  林赛云坐的是奔驰加长型轿车,开车有专职司机,车内还有一个叫李畅芩的
行政助理。

  「林总,邀请陌生人进项目试验场,可以吗?」

  李畅芩是一名三十岁的冷肃女人,留着齐耳的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
镜,穿着黑色套装,标准的Officelady打扮,看上去既职业又知性。

  「畅芩,我心里有数,这事你不必过问。如果公司保安部觉得不妥,发生什
么事,我会负责。」

  林赛云沉声道。

  「好吧,既然林总坚持,我没意见,不过段队长恐怕不会放行,他负责试验
场的维安,任何事情都参照规章制度办,您的朋友没有身分识别卡,他肯定不会
让他进去。」

  李畅芩提醒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

  林赛云微微蹙眉,显出为难的表情,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是我考虑不周。
要不,畅芩,你将段勇约出去?你跟他关系好,只要将他约出去两个小时,我处
理完事情,就带我的朋友离开。」

  「不行。」

  李畅芩立即摇头道:「段勇很负责,晚上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会外出,
他手下那队人都是这样。况且就算调开段勇,他手下那队人恐怕也不会允许林总
带陌生人进去,你也知道,他们在特种部队里继承了一套很成熟的制度,已经成
了习惯,不会容许例外。林总,恕我多嘴,为什么你一定要带那个朋友进去呢?

  他好像不是中国人。「「你的眼力不错,看得也准,是的,他是个美国人,
但他可不是什么间谍,他是我多年前的一位好友,以前我曾跟他提过要开一家科
技公司,现在我做到了,我很希望能带他参观一下。」

  林赛云笑道。

  「原来林总还有这么一位朋友,在翘云科技创立前就认识?那不是一、二十
年前的事情?」

  李畅芩惊讶地问。

  林赛云点了点头。

  车子眼看开到目的地,一个四周围着好几圈高高的钢丝拦网的地方,这里封
锁得很严密,最里面两层钢丝拦网之间竟然种满大树,将里面的景物严严实实地
挡住,外人如果不能冲破外面几层封锁线,根本无法窥见里面的情况。

  车子在第一层拦网的入口,就要接受检査,这里有全套的影像扫瞄识别设备,
还要配合身分识别卡,才允许通过。

  负责保全的几名持枪大汉看到林赛云的奔驰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商务车,立刻
持枪围上去。

  「不要乱来,那是我朋友。」

  林赛云连忙从车中走出来,对这些持枪大汉喝道。

  「他是生面孔,不在登记允许进入的人员之内,也没有身分识别卡,林总你
不能带他进去。」

  其中一个持枪大汉道。

  「我是董事会主席,我可以授权他进入,你们让开。」

  林赛云冷声道。

  「对不起,林总,真的不能放行,要不你等段队长过来跟他说吧。」

  答话的人苦着脸道不一会儿,拦网通道深处马达轰鸣,一辆越野车带着刺亮
的灯光冲过来,眨眼间就停在众人身前,一名穿着黑色特制作战服的黑脸彪形大
汉跳下车,来到林赛云身前,并脚挺身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林总,段勇向你
报到。」

  林赛云点了点头,旋即微微蹙眉道:「我要带人进去,你让你的手下让开。」

  「对不起,林总,按照试验场保全守则,未经登记、未持有身分识别卡的陌
生人,必须提前一个月申请,然后由公司主管亲自带领方准入内,而且入内的时
间必须选在早上八点以后,晚上六点以前,林总带来的人没有符合条件,不能入
内。如果林总一定要带他入内,那么请先将我开除吧。」

  黑脸段勇面无表情地道。

  「你……」

  林赛云气得胸部起伏不定,看样子真恨不得一脚将这个不知变通的段勇踢到
火星上。

  「林总,还是算了,段勇也是按守则办事,也不能全怪他。」

  李畅芩打圆场道。

  林赛云重重地冷哼一声,然后转头望向已经走过来的罗南,歉意地一笑,道
:「不好意甩,公司规章制度多,就是我这个做一把手的也不能完全做主,看来
今晩不能带你入内参观了,真是非常抱歉。如果你不介意久等,等我处理完事情,
一定向你斟酒赔罪。」

  「无妨。既然是需要保密的地方,有一套严密的保全自然更安全,在美国时,
我去过几家军火公司,那里的保全制度更加严密。你不必在意,进去吧,我在外
面转转,正好趁这机会好好欣赏夜色。」

  罗南笑道。

  「那就劳你久等。」

  林赛云对罗南温和一笑,然后又对段勇一瞪眼,这才重新钻进自己的车内,
向试验场深处而去。

  「你怎么不进去?」

  罗南见李畅芩迩站在原地,不禁好奇地问。

  「林总要我陪你。」

  李畅芩冷冷地道,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亮光。

  罗南不禁觉得奇怪,虽然李畅芩并没有奇怪的举动,但是他仍然觉得此女对
他有些敌意。

  「我叫李畅芩,是林总的助理,这位先生,你怎么称呼?」

  李畅芩虽然表情很冷漠,但话却不少。

  「罗南。」

  罗南简单吐出两个字。

  「罗南先生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们林总了?」

  「算是吧。」

  罗南淡淡地道。

  「哦,这么说林总很久以前就去过美国了,真没想到,林总年少时就漂洋过
海,难怪能够创建翘云集团。罗南先生这是第一次来中国吧?」

  李畅芩的问题似乎不少。

  「也算是吧。」

  罗南还是一副听多答少的。

  「怎么会突然想到来中国呢?」

  「好奇。」

  「是吗?是好奇林总如何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吗?很多人都羡慕林总,能将生
意做得这么大,这么受国家重视。罗南先生应该是最近才听说林总的情况吧,否
则早该与林总联系了,也就不会出现眼下这种状况了。」

  李畅芩话里隐隐带刺。

  「李助理平时都这么多话吗?」

  罗南微微一笑,反问道:「不好意思,我想看那边的风景,我去那边转转。」

  罗南走向距离外围拦网几十米处的一个小土坡,那里靠近公路,周围植树,
中间还建了一座休憩用的凉亭,以一些仿古石阶连接左右。

  罗南本想独自走过去,没想到李畅芩竟然跟上来。

  走进凉亭,罗南没有坐下,却负手望向公路方向。

  「罗南先生,你在看什么?公路上有什么可看的?」

  李畅芩忍不住问道。

  「我不是看公路,而是看公路那边,那边可能有很有趣的情况哦。你猜一猜,
公路过去两、三公里处,会不会有人在那里选择高处架起高倍度望远镜或者狙击
枪?如果只是用望远镜窥探也就罢了,如果是狙击枪,只要开枪的是一名狙击高
手,想要在几公里内让谁死还不是手到擒来。」

  罗南笑道。

  「想不到罗南先生的想象力这么丰富,射程几公里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可承容
易搞到哦!再说,你不觉得那样杀人太麻烦了吗?」

  李畅芩在罗南面前首次露出笑容,不过并非是友好的笑容,而是讥笑。

  「李助理对杀人也有研究?」

  罗南诧异地问。

  「当然,因为我现在就要杀你李畅芩冷肃的脸庞忽然涌出浓浓的杀机,说话
的时候,她的手臂忽然对着罗南伸得笔直,与此同时,一抹黑黝黝的线顶着针眼
般大小的一点寒光弹射出来,直接弹射到手臂前方一尺处,才微微停顿,随着李
畅芩飞速前刺的工作,这点寒光向罗南的心脏方向狠毒地刺了下去。

  「唉……你何必着急呢。」

  罗南还有空作叹息的姿态,眼看寒光就将刺进他的心脏,他的右臂忽然一摆,
然后就见一条黑影后发先至,抽在李畅芩拿尖刺的手臂上。

  「啪……」

  一声脆响,李畅芩这迅疾有力的一刺竟然被一根突然出现的树木枝条抽得歪
斜到一边,李畅芩一声闷哼,似乎痛苦异常,额头上更是冒出豆大的汗珠。

  「想要我的命?这应该不是你们林总的意思吧!一个行政助理竟然兼职当杀
手,真让我大开眼界。说吧,你到底什么身分?」

  罗南挥着细枝条,不疾不徐地问,样子简直不像讯问杀手,更像与朋友聊天。

  「你要问我的身分?你做梦。」

  李畅芩冷冷地道,说到这里,竟然一顿,接着突然扯开噪子高声喊道:「救
命……救命啊……强奸杀人啦……」

  喊话的同时,李畅芩剩下的那只手竟然使劲一扯自己的领口,她的手劲不小,
竟然一下子扯落外套和衬衫的大部分钮扣,露出内里穿戴的一款颇为老式的白色
宽边胸罩。

  「胸型不错,虽然只是B罩杯。」

  罗南彷佛没听到李畅芩的叫喊一般,犹自欣赏这个狠毒女人自泄的春光。

  段勇的手下很快赶到,不过他们没有整队冲过来,而只有三个人持枪跑过来。

  当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到李畅芩身上时,李畅芩的凄惨状况让三名持枪大汉立
刻红了眼,三人一起把枪对准罗南,一个个暴喝要罗南抱头蹲在地上,否则立即
开枪。

  有名持枪大汉最年轻气盛,跑上前去,准备给罗南几脚。罗南轻巧地闪开,
还给他一脚,差点把他踢成滚地葫芦。

  「你敢嚣张,我毙了你。」

  另两名持枪大汉差点忍不住开枪,还好获知情况的另一队人赶到了,制止了
他们。

  「带他们回去,留两个人保护现场。」

  一个明显有些威信的平头大汉吩咐道。

  于是,几名大汉拿枪逼着罗南,两个人搀着李畅芩,走回了试验场第一层拦
网的入口。

  试验场内的林赛云也很快得到消息,当他们走回来时,林赛云已经赶到这里。

  「怎么回事?」

  林赛云满脸寒霜地问。

  「林总,我……」

  李畅芩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下身套裙比刚刚离开凉亭时,竟然多了一道不
小的口子,看上去更加凄惨。

  「报告林总,这个美国老头竟然想强奸李助理。」

  一名持枪的警卫愤恨难平地上前解释道。

  「有这样的事?」

  林赛云惊愕满面,转头望向一脸平静的罗南,问道:「罗南,你竟然敢非礼
我的助理?」

  「你们谁看到我强签她了?从头到尾都是她喊的、她说的,我说过一句话吗?」

  罗南微笑着反问:「OK,就算我想强奸她,她刚才喊叫,你看我阻止了吗?
我就算再笨,想要强奸一个与你们关系密切的女人,也不会选在距离警卫室这么
近的地方吧?你们再想想,刚刚我去凉亭,我邀请她了吗?」

  罗南这一连串反问将众人问得哑口无言,林赛云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林总,你竟然不相信我?」

  李畅芩珠泪滚滚,脸色哀伤欲绝,看上去不是平时冷肃的样子,更像是个柔
弱的小女人。

  「林总,你不要被这老头骗了,他这么会说,肯定事先就想好退路,所以才
这么大胆,我们不能饶了他。」

  有个警卫激动地道。

  「没脑子。」

  罗南摇头叹息。

  「就你有脑子。」

  林赛云瞪眼道:「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

  罗南一探手道:「哪位将凉亭地上的一根伸缩尖刺捡起来,拿出来吧。」

  立刻有警卫拿出一根筷子粗细、尺许长的黝黑尖刺,这根尖刺就像是很久以
前无线电视上的天线一样,只不过比电视天线制作的要精细得多,所用的材料也
是特殊合金,不但轻巧,而且杀伤力强大。

  「这是镁钛合金微缩型军刺,特工专用,上面抹了剧毒,见血封喉。」

  段勇经验丰富,接过军刺后,先试了试手感,然后将军刺尖端放到鼻子下闻
了闻,便说出了它的特性。

  「刚刚在凉亭,我望着公路,说如果对面两、三公里处有人架起高倍度望远
镜或者狙击枪,对试验场会有威胁,杀人更是易如反掌,李助理说杀人不用这么
麻烦,然后她就拿出这根军刺向我刺过来。我反应还算快速,躲过了,否则就不
是有人叫强奸,而是你们替我收尸了。」

  罗南含笑道。

  「你撒谎,这根军刺上根本没有李助理的指纹。」

  拿出军刺的警卫叫道。警卫室里有验指纹的工具,他倒是动作麻利,竟然转
眼就验过了。

  「那有我的指纹吗?」

  罗南反问。

  「没有。」

  警卫冷脸道:「不过我相信李助理,你说她无缘无故想要杀你,我不相信,
我的这些兄弟也不相信。」

  「那就没办法了。」

  罗南耸肩道:「我说的话你们不信,她说的话你们都信,我还能说什么呢?」

  「罗南,你认真一点,这关乎两个人的名誉,我希望你慎重对待,我不会冤
枉好人,但也不会饶恕坏人。这样吧,我们成立一个内部调査小组,负责调査这
个案件,并在调查期间,罗南,还有畅芩,暂时住到我安排的地方去。你们可以
照常上班,不过必须有人跟着,罗南,我会跟绿火工业解释一下,我认识绿火工
业成都的负责人劳伦斯,我想他会给予我们方便。除了上班时间,你们必须待在
我指定的地方,直到这件事情调査清楚。」

  林赛云严肃道。

  「我听林总的。」

  李畅芩擦着眼泪,最先表态。

  「不能吧,我可不想变相坐牢。」

  罗南苦着脸道。

  「不好意思,罗南,你是我的朋友,不过这件事情关系到我的另一位朋友,
同时也是一位为我的公司做过巨大贡献的员工,我不得不慎重对待。请你体谅,
如果事情査清楚,证明你是无辜的,我一定给你足够的赔偿,以弥补你的损失。」

  林赛云正色道。

  「好吧,看来我别无选择。」

  罗南耸肩道。

  林赛云点了点头,然后招来几名警卫,对他们吩咐了几句,要他们先带罗南
离开。

  看着罗南的商务车开上公路,迅速消失,林赛云才回过头来道:「段勇,你
怎么看这件事?畅芩和你关系不错,你认为是她在撒谎还是罗南在撒谎?」

  「林总,正因为我与李助理有私人友谊,所以我不便发言,就算我说了,也
不代表我说的就是事实。」

  段勇严肃地道。

  「你啊!总是不偏不倚,太过公正不觉得累吗?」

  林赛云微微责备道。

  「这是我的处事原则,请林总谅解。」

  「好吧,那你就站在私人角度分析一下这件事,你认为真相到底如何?」

  「这个……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相信李助理,不过我觉得那位罗南先生的
表现很奇怪,他既没有理直气壮,也没有表现出受冤叫屈的样子。我见过受了严
格心理训练的特工,能像他那样宠辱不惊的人都是特工中的佼佼者。如果不是他
真的没做,就是他确实做了,但早就想好了退路。如果是后者,那就更奇怪了,
有缜密的计划,又能够使用特工专用的微缩军刺,这样的人如果存心施暴,李助
理那样的柔弱女子根本阻挡不了,他一记手刀,就能将李助理敲晕,怎么可能任
由李助理放声叫喊呢?」

  段勇没有直接发表意见,不过他提出的疑问显然对罗南有利。

  「我没看错你。」

  林赛云微微一笑。段勇一愣,问道:「林总知道那位先生是冤枉的?」

  「不。」

  林赛云摇头道:「我兄知道畅芩不是柔弱女子。」

  说到这里,林赛云高深莫测的一笑,转身向的座车走去。

  李畅芩已经坐到她的车里,林赛云要亲自将她送到某个地方去。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35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09

            第六章 走不完的楼梯

  一小时后,罗南被三名全副武装的大汉带到一幢别墅前。

  「看来今晚不至于露宿街头了。」

  罗南笑道。他的心情看上去不错,事实上他发现这幢别墅所在的居住区并不
陌生,他在这个小区的某幢别墅的车库里有意无意地调戏了一名赤身裸体的女明
星,名叫汪路遥。

  「这房子是我以私人名义购买的,平时都不住,不过里面生活设施齐全,先
委屈你住在这里几天。」

  林赛云在电话讲道。

  罗南哼了一声。

  「我会给你派个司机,平时她也跟着你,最好不要让自己离开她的视线,否
则对你很不利。」

  林赛云道。

  罗南又哼了一声。

  「你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遭此待遇,为什么?」

  林赛云沉默了片刻,突然忍不住问道。

  「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但愿你给我安排的司机不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如
果是,我就会介意了。」

  罗南语含笑意地道。

  「她是个女人,姓阮。不过你最好将她当成男人。」

  林赛云。

  「为什么?」

  罗南好奇地问。

  「总之你记着就是,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只能你自己负责。」

  说完,林赛云挂断电话。

  十分钟后,罗南见到了林赛云所说的,只能被当成男人的女人。果然一如评
价,这是个走进男厕所也不会引起男人惊讶的女人,还是个穿上男装会引起少女
尖叫的女人。

  她的身材中等,体型削瘦。有一头长发,但被紧紧地掩拢到脑后,编成一条
大辫子甩在身后,辫梢长及腰部,也因为这样的发型,将她脸部的轮廓清晰地衬
托出来,她长眉细目,鼻若悬胆,瘦长脸,肤质平滑,露出一种阴柔中带着中性
的清秀和俊逸。

  最特异的是她的脸颊上有一道猩红的十字刀疤,虽然只占了半边脸颊三分之
一的面积,却给她的清秀俊逸增添一丝凶狠之气,也破除了眉宇间的三分阴柔。

  此女的穿着也很有意思。

  上身穿着一件白翻领荷叶襟七分花袖蓝衬衫,下身穿一条臀胯略显蓬松的卡
其色韩风长裤,脚上穿着低跟皮鞋,看不到象征女人的胸部和臀部曲线,似乎本
身也是平胸瘦臀。

  总之给人的印象就是不时尙也不老套,没有赏心悦目的感觉,也不会让人厌
烦,彷佛刻意达成了一种不偏不倚的普通。

  「阮萍。」

  女人走到罗南面前一米处站着,面无表情地道。声音微微沙哑,但不难听。

  「罗南。」

  罗南也没有多说一个字,不过他多做了一个动作,就是伸出他的手。

  阮萍微微挑眉,似乎并不想与罗南握手,不过罗南已经把手伸出来,基于礼
貌,她也只能伸出手。

  瞬间的一握,罗南忍不住暗赞,这个女人的手倒不中性,很软!是一双女人
的手。

  阮萍来了之后,三名看守罗南的持枪大汉竟然立刻撤走,似乎将罗南交给阮
萍,他们很放心。

  「你们怎么就走了?放一个女人与我在一起,如果我是色魔,她岂不是要遭
殃?」

  罗南诧异地问。

  「如果你真能让阮姐遭殃,我们就服你。」

  一名持枪大汉笑道,其他两人也不禁哈哈一笑,似乎认为罗南说了一个大笑
话。

  罗南无语,只能看着三人勾肩搭背地离开。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放松一
下。

  罗南回头瞥了刚刚到达的阮萍一眼,忽然觉得也许和三个男人待在一起,比
与这个始终摆着扑克脸的女人待在一起,更有趣味。

  四个人待在一起,可以凑成一桌麻将,而与阮萍待在一起,她绝对不可能和
他打桥牌。

  「你除了替我开车,监视我,还会替我做什么?」

  罗南穷极无聊,无话找话地问阮萍。

  「你该休息了了,我放水给你洗澡。」

  阮萍答非所问,转身上楼。

  「我喜欢淋浴,不喜欢泡澡。」

  罗南大声道。可惜,阮萍根本置若罔闻。

  五分钟后,阮萍再次出现在罗南面前,说道:「水已经放好了。」

  「我还不想休息。」

  罗南道。

  「水已经放好了。」

  阮萍重复罗南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有趣,不禁微微一笑,问道:「如果我不
上去洗澡,你会怎么样?」

  阮萍没有回答,却走到一边,从一张桌子上拿起遥控装置,对着四周按了几
下,四周的玻璃窗迅速被厚厚的双层窗帘遮盖起来。然后阮萍走到罗南身前,定
定地看了他数秒钟,一直保持的扑克脸忽然如蔷薇般绽放出笑靥,说道:「如果
你现在不去洗澡,等我进去了,你想再进去就没机会了。」

  「你勾引我?为什么?」

  罗南很意外。

  「你就当是林总安排的吧。」

  阮萍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她是个不习惯笑的女人,就算要装着笑靥如花的
样子,也只能保持瞬间,之后只剩一抹淡淡的笑意挂在脸上。

  「你的口气告诉我不是赛云安排的。不过无所谓,我也很想知道与一个没脸
蛋、没胸、没屁股的女人做爱是什么感觉,GO!我们这就一起去洗。」

  罗南露出几许兴奋地道。说着,他一手拉向阮萍,准备先搂抱一下。

  阮萍脚下一旋,轻轻一笑:「你们美国人都这么着急吗?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怎么还像年轻小伙子一样急色?先去洗澡,然后……随你怎么样。」

  「NO!」

  出乎阮萍预料,罗南执拗地摇头,摆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道:「我要搂着你上
楼,这是情调,你们亚洲人就是不会做爱,不知道调情才是做爱过程里的至高享
受吗?」

  阮萍脸色一滞,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之后勉强妩媚地笑道:「既然你知道
情调,难道不知道刚刚我也这样做的吗?有本事你抱到我。」

  「好啊!」

  罗南拍手大笑,立刻向阮萍追去。

  阮萍看罗南追来,立刻挑逗地一勾手,自己却快速向楼梯口跑去,她预估着
罗南的速度,与他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眼看就要将罗南引到楼梯口,不知为什
么,她忽然觉得脚下被什么一绊,身体骤然踉跄。她的身手很敏捷,连忙一拧腰
二摆腿,保持住身体平衡,不过为此耽搁两秒。

  这两秒的耽搁,让罗南逮住机会,三步紧赶,就跑到阮萍身边,一把抱住她。

  被罗南骤然抱住,虽然隔着衣衫,阮萍依然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非常难
受。因为这个难受的感觉,她忍不住猛力一挣扎,只听「兹啦」一响,阮萍人没
挣脱出去,倒把自己上身的衬衫从背部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当然。这也不完全是
她自己的「功劳」,如果没有罗南做帮凶,她的衬衫绝不会这样脆弱。

  罗南在抱住阮萍的一瞬间就开始毛手毛脚,阮萍挣扎,他本来抓住她的腋下,
经大力一扯,旋即从阮萍腋下将衬衫沿缝线位置撕开一个尺长的大口子。一件好
好的衬衫转眼间变成洞洞装,罗南都可以见到衬衫下用于束胸的白色宽边胸带。

  「你……」

  阮萍怒眉一挑,就要对罗南喝斥,然而当她转过身时,怒气却迅速消失,她
想起她要做的事情,而现在她正与罗南调情。

  「没事,等明天给你买十件、八件。」

  罗南似乎没有意识到阮萍的异样。

  衬衫坏了,反而方便他行动。搂的姿势不改变,他的一只手却已经迅速伸进
洞洞里,摸着阮萍平滑的肌肤,从她的右腋下探到她的胸前,一只魔爪气势汹汹
地直接罩在阮萍的右边乳房上。

  「真小!」

  罗南得了便宜还卖乖,两个字的评价让阮萍差点翻脸。

  「不要……不要在这里,我们上楼。」

  阮萍要害被袭,又不便全力挣扎,只能变相求饶道。

  「好,一边调情,一边上楼。」

  罗南从善如流,让阮萍斜倚在他的身上,脚下开始向楼上移去。之所以说「
移」而不是说「走」,是因为他的步伐迈得太小了,走了半分钟,距离楼梯口还
有两米远呢!而半分钟前,他与楼梯口的距离是三米。

  「嗯啊……」

  仅仅半分钟,阮萍本来冷白的脸就忍不住浮起一层晕红。

  乳房被袭,阮萍最初还能忍耐,以为至少还隔着束胸。她的乳房是最小的A
A罩杯,只有橙子般大小,被束胸紧勒之下,胸部几近平坦,罗南的魔手与其说
抓住她的乳房,还不如说捏住乳头,虽然她仍感到强烈的刺激,但是毕竟被刺激
的地方很小。然而没想到,罗南不把心思放在尽快与她上楼洗澡做爱上,脚下慢
吞吞,手上却得寸进尺。他向楼梯口走近了一米,在她胸部的活动却更进一步,
揉捏了一会儿之后,迅速勾翻开束胸,着着实实地以最亲密的接触形式抓住她的
右乳。

  瞬间的刺激,让阮萍忍不住叫喊起来,而其叫喊已经接近发泄快感的性爱呻
吟。

  「上楼。」

  阮萍几乎吼起来,她怀疑如果再不坚持,罗南可能就会在楼梯上将她剥光,
然后就地做一场。

  「好吧,宝贝。」

  罗南凑到阮萍耳边,舔着她的耳垂,笑嘻嘻地道。

  移动终于改成走动,虽然步伐不大,但比起刚才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而为
此带来的后果就是罗南在阮萍胸前的活动更加的激烈。他简直将阮萍的乳房当成
跳跳球,任意地抓挤、揉捏、蹂躏,由于阮萍的乳房很小,他这一手完全可以照
顾到乳房的各个部位,从乳根、乳峰到小如白果的乳头,阮萍觉得又痛又酥麻,
复杂的快感侵袭着她的身心,她只能咬着牙,数着罗南的步伐,同时自己竭力往
前移动,以带动罗南前进。

  眼看楼梯走了一半了,阮萍脸上露出一丝期盼。快到了!简直度秒如年的阮
萍只能暗暗鼓励自己。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乳房一松,罗南竟然放弃对她乳房的蹂躏,将手向下
探去。

  「你想干什么?」

  就算勉强维持调情时的迷醉,阮萍依然脸色骤变。

  罗南的大手张开着,贴着她的肌肤,从乳房位置徐徐滑下,粗糙的手掌就像
浅耕田地一般,摸着她的肋部,到柔软的腹部,再到平滑无一丝赘肉的小腹,然
后就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裤子,而且一钻就是两层,直接钻进她的内裤,贴着
矮草丛生的阴阜三角区,最终停在腿根峡谷前。不是他不想前进,而是阮萍忍不
住停下脚步,夹紧了腿根,已经收紧防线展开防御了。

  「不要再进了,不能再进了。」

  阮萍带着一丝喘息,微微颤声道。

  「为什么?」

  罗南乐得停下身,手掌在阮萍颇为多肉的阴阜三角上摩挲着,按捏着,不时
地揪起一撮乱草,轻轻扯动,引起阴阜丘陵的局部微微抽搐。

  「那里现在还脏,我昨天没有洗澡。」

  阮萍急中生智,倒是找了个借口。

  「我不介意。」

  罗南嘿嘿笑道。

  「可我介意,再说我快忍不住了,我们赶快上楼洗澡,我想快点和你做…
…」

  「做什么……」

  「做爱!」

  阮萍恨不得咬罗南两口,这个老色鬼偏要她把这个词说出来,存心羞辱她。

  「愈是忍不住,就愈要忍住,那样做的时候才有快感。」

  罗南怪笑一声,手上加大动作,同时破天荒地主动继续往楼上前进。当然,
他的主动可不是平白给的,而是有目的的。

  阮萍身体被罗南前进一带动,双腿并拢的姿势哪能继续维持,趁此机会,罗
南的手立刻穿峡过谷,一举探到最深处,并且迅速占领神秘园。更可恶的是他竟
然急色到立刻发起进攻,在阮萍察觉到并快速收紧腿根肌肉的时候,他的中指已
经挤开大小阴唇,深入到阴道口,在微微湿润的沼泽通道里,火速深入到手指的
极限。

  「啊……」

  阮萍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尖声呻吟,原本紧张的身体突然一软,若非罗南反
应及时,伸出另一只手抱住她,这个女人就要跌倒在楼梯上。

  想不到她的阴道那么紧窄,简直跟处女似的。罗南有些疑惑,他本以为看上
去有二十六、七岁的阮萍应该有些性经验,否则也不会来勾引他,没想到阮萍根
本就是个雏儿,单从阴道内的情况看,虽然没有处女膜,但是也与处女无异,或
许有过男人,但是做爱次数绝对屈指可数,否则她也不会被他的中指一插入,就
敏感得身体发软。想到这里,罗南的脸上就不免露出一丝坏笑。

  阮萍稍微适应了罗南手指的侵入,就算再怎么隐忍,脸上也陈赚露出愤恨难
平的神色,只是她自以为侧对着罗南,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但她根本想不到,她
千方百计地阻挠罗南的手指在她阴部蜜源处的活动,罗南就能知道她不是心甘情
愿来与他调情。

  当阮萍的一只脚终于踏上二楼的楼梯口时,她一边赌咒发誓以后绝不住附楼
梯的房子,一边慨叹二楼终于到了。就在这时,罗南的中指再次一深进,这一次
可是毫无保留地深插,比最初插入时还要卖力,而且罗南已经探明她阴道内的情
况,这一次几乎就是针对她阴道内的敏感带,尤其那最敏感的一点。

  一次深进,然后瞬息几十下的一阵猛揉,阮萍刚刚兴起的几许得意立刻凝固
在脸上,然后她的牙齿猛地一咬下嘴唇,脸部肌肉颤动,由于快感太过强烈,她
甚至忍不住投入罗南怀里,两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头靠在罗南胸膛上:「嗯哼
……」

  极度快感的呻吟虽然以低沉的鼻音发出,却分外悠长。

  罗南只觉得阮萍的阴道瞬间变成吸管,媚肉从四面八方涌来,紧紧地挛附在
他的手指上,挤压、摩擦、痉攀,直到骤然一松,然后阴道深处一阵颤动,旋即
一股温热的黏腻激流狠狠地拍打在他的手指上,并且沿着他的手指,迅速奔到阴
门位置,冲破阴门肌肉的殊死收缩抵抗,最终挤出一大股爱液,径直啧到阮萍的
内裤上,瞬间将内裤的胯间部位完全打湿。

  一股似麝香的特殊性欲味道迅即从阮萍的胯部弥漫开来,转瞬冲到罗南的鼻
头,让他倒是颇为享受地深深嗅了几口。阮萍也闻到这股味道,她的脸立刻红上
加红,比得上赤红的朱砂、深秋的枫叶。

  罗南的魔手终于从阮萍的阴道内拔出来,手也迅速从她的阴部拿开,不过下
一刻,当他的手指带着晶亮的淫丝黏液放到阮萍的鼻端时,阮萍却忽然觉得这该
死的老色鬼还不如继续将手指插在她体内好。

  「味道怎么样?」

  罗南用挑逗的语气笑问。

  阮萍没有出声,任由罗南将她刚刚泄出的淫液抹在她的脸上,她却拉着罗南
的另一只手,埋头走进迎面的那间房间,这房间是这幢别墅的主卧室。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旋即再发出「喀嚓」的上锁声,转眼卧室就已
成为一个与外隔绝、可以尽情欢爱的地方。

  实际上上,本该上演激情的场所现在却危机四伏。罗南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36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10

             第七章 我来疼疼你

  「滋味怎么样?」

  轮到阮萍问罗南了,不过她不是挑逗地问,而是脸颊带着刚刚高潮的淡红余
韵,眉宇间却是布满杀机地问:「知道自己快死了,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阮萍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带着森寒锯齿的特制军刀,抵在罗南的腰腹位置,
她恨死罗南刚刚在她身体里肆意侵略的行径,准备第一刀先把这老家伙的男性象
征割下来。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你要对付我,完全可以冲我来,不要把不相干
的人扯进来。」

  罗南望着卧室里那张豪华大床,冷冷地道。

  卧室里不止他和阮萍两个人,事实上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仰
躺在床上。这个女人有一张大圆脸,一头蓬卷长发,气质甜美。在床上闭目沉睡
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幅绝佳的海棠春睡圆。

  她正是罗南来到这个居住区便不禁想起的熟妇明星汪路遥。

  「你说她?想不到你这老鬼还真怜香惜玉,这时候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阮萍瞥了床上一眼,刀子向前顶进半公分,讥笑道。

  罗南似乎并不在乎逐渐逼近的死亡,反而饶富兴味地问阮萍:「我很好奇,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自己走到这个房间来?为此竟然可以忍受被我指奸,刚才的高
潮滋味怎么样?看你的反应,刚才那次似妒是你的第一次高潮。你多大了?三十,
还是三十五?这样的年纪才经历人生的首次性高潮,你真是可怜。」

  「你说够了没有?你很想赶快死吗?」

  阮萍脸上的杀机凝若冰霜,罗南这老色鬼的每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在败的心里,
每一句话都让她对他的恨意增一分,她不会让他死得舒服,她要他在痛苦哀嚎里
慢慢死去。

  「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还没有说够。」

  罗南笑道。

  阮萍冷冷笑道:「很简单,我要你和这个女人死在一起,我会让所有人相信,
你企图奸杀这个女人,不过被她在临死反抗时凑巧将你杀死。验尸官会在这女人
的阴道内找到你的精液,现场只会有你们两个人的指纹,他们还会在窗台上发现
你攀爬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都会天衣无缝。」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无冤无仇?你刚刚对我做过什么?我会让你死得很痛苦,在痛苦里后悔你
对我所做的一切。」

  「那怎么能怪我?是你心甘情愿来勾引我,有那种后果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
怎么谈得上仇恨呢?」

  「就是仇恨,你这老色鬼竟然敢用手指插进我的身体,这仇恨足够让你在痛
苦里哀嚎七天七夜才死去。不过你放心,我没那么多时间,但我可以保证你的痛
苦只会千百倍地增强,你会期望自己哀嚎七天七夜,而不是在短短一两个小时内
死去。」

  阮萍怨毒地道。

  「你还真是个记仇且恶毒的女人。」

  罗南摇头叹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认识李畅芩,你们是一伙的。」

  「你很聪明,不过聪明的人都活不长。」

  阮萍冷笑。

  「你以为凭一把刀就能对付我吗?你没见见李畅芩?没问她为什么杀我却杀
不成?」

  罗南同样冷笑。

  「我知道你好身手,所以我并没有打算用这把刀对付你,这把刀只是用来给
你放血的。你最好站着不要动,只要你一动,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脑袋立刻就
会开花。」

  「是吗?看来你还有帮手。」

  罗南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慌张。

  「你不害怕吗?你不叫喊吗?忘记告诉你了,这个卧室就在别墅中间,四面
都与外面隔了好几层墙,你就算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你以为你还能逃
得了吗?」

  眼见自己底牌尽出,罗南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阮萍内心有些不安,不
过她思前想后,也不认为罗南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出来吧,李畅芩。」

  罗南没有回答阮萍的话,却忽然提高声音向着卧室附属的洗手间那扇门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门被打开,一身紧身黑衣的李畅芩拿着一把精致的消音手枪走出来,枪口对
着罗南,李畅芩却一脸惊讶。

  「很简单。如果这卧室里没有第四个人,汪路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我
被三名警卫带进来时,他们仔细检査过每一个地方,别墅里根本没人,所以唯一
的解释就是在他们走之后,有人偷偷地扛着汪路遥潜进来。」

  罗南自信地道。

  「你很会想,不过会想的人都很短命。」

  李畅芩的口吻与阮萍很相似,她也宣判了罗南的人生结局。

  「你认识这个女人?」

  阮萍指着床上的汪路遥道,说到这里,她拍手欣然大笑:「这样更好,事情
会更加天衣无缝。」

  「已经天衣无缝了,何须更加?看来你的计画也不是无懈可击,你自己都没
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罗南调侃道。

  「你死前还这么多废话?现在照我说的做。」

  阮萍将军刀在手指间翻飞,刀花晃动,她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得意,说道:「
脱光衣服,然后爬上床,你不是很想做那事,在你死前给你个机会,你有半小时
时间,尽情地享受吧。」

  「我和她做,你们做什么?在一边看?」

  罗南做出解衣的动作,同时笑问。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们做什么,你管得着吗?有这个时间说废话,还不如
好好享受你剩下的可怜生命。」

  李畅芩杀气腾腾地斥道。

  「可我觉得和一个女人做不痛快,最好你们两个也加入,怎么样?」

  罗南涎着脸道。

  「你找死!」

  李畅芩杀气毕露,枪管直接顶到罗南头上,做出准备随时开枪的手势。

  「其实,我不喜欢别人拿枪指着我的头。」

  罗南忽然收起嘻皮笑脸,正色道。

  「不喜欢,不喜欢你又能怎么样?」

  李畅芩怒道。

  「畅芩,冷静一点,不要给这老鬼找到机会。罗南,你激怒畅芩没有意义,
哪怕你把她的枪夺过去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看到了吗?我手里也有枪。」

  李畅芩踏步上前的时候,阮萍却在对面方向缓缓后退,她也拿出一把枪,并
且在李畅芩接近罗南的时候,瞄准罗南的后脑勺,只要罗南一有动静,她会毫不
犹豫地将他射杀。

  「是吗?我很怀疑你的枪还能不能射击。」

  罗南无视指着脑袋的枪,转头笑道。

  「别动。」

  李畅芩怒吼。

  「我偏偏就动了,你能怎么样?开枪吧!」

  罗南嘻嘻一笑,甚至伸出右手,帮助李畅芩校准射击位置,将枪口对准他的
右边太阳穴。

  「你找死。」

  畅芩咬牙恨声道,随即用力地扣动扳机。

  「畅芩,不能这样杀他。」

  阮萍急声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扳机扣下,枪管颤动,时间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怎么没有枪声?

  李畅芩傻眼了!

  阮萍呆了!

  罗南笑了「傻女人!」

  罗南劈手夺过手枪,单手一阵晃动,也没见他做什么动作,手枪顷刻间就成
散碎的零件,有些零件甚至早已扭曲变形,叮叮当当地落在地板上。

  「你怎么做到的?」

  李畅芩犹如梦呓般地问道。

  罗南没有理她,又走向阮萍。

  「不要过来,我不是李畅芩,如果你再踏前一步,我保证死的一定是你。」

  阮萍对罗南的奇技虽然有些惊惧,但是她没有失去冷静。

  「开枪吧,你以为你这把枪就很走运吗?刚才你用带子将它繋在大腿上,你
以为我不知道吗?既然让你保留到现在,你以为它还有威力吗?」

  罗南冷笑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刚才你又没摸我的大腿。」

  阮萍同样冷笑。

  「我没摸吗?的确,我这只带来高潮的手没摸,不过这只手摸了,就在你享
受高潮,迷失在情欲里的那一瞬间。」

  罗南扬手戏谑道。

  「你撒谎。」

  阮萍有些惊慌,只得用吼声为自己壮胆,不过她的枪管已经微微颤动起来。

  罗南继续逼近,说道:「可怜的女人!放下枪,否则我很艰保证不伤害你。」

  眼看罗南已经逼到近处,阮萍更加惊慌,她不断退后,现在已经退到墙壁,
眼看枪管就要落入罗南手中,罗南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就在这时,阮萍脸上的惊慌一瞬间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蔑视的笑容,
并且迅速扣动扳机,子弹带着低沉的声音暴射而出,目标正是罗南的胸膛。

  「叮……」

  一声根本不可能出现的金属撞击声从罗南胸膛上响起。

  阮萍一愣,罗南一个纵步已经来到她面前,单手在她手上一敲,阮萍立刻觉
得手臂脱力,手枪无力地坠落,被罗南一手抄在手中,他重施故技,这把枪再次
变成一堆零件。

  「很惊讶是吧,多亏了这个弹匣。」

  罗南摊开另一只手,手掌里果然有一个带着子弹孔的弹厘。刚刚在阮萍开抢
的一瞬间,他及时用手挡在胸前,子弹击在弹匣上,击穿弹匣的一层钢皮,却没
能射穿对面那一层钢皮,最终卡在弹孔里。

  三分钟后,罗南坐在床上,他对面的地板上瘫坐着阮萍和李畅芩,脸上浮起
恶魔般的笑容,问道:「你们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们?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又或者一边奸一边杀?」

  「落到你手里,还罗嗦什么?要奸要杀随便你,我们就当被狗咬一口。」

  阮萍冷笑道。

  「如果我说,只要你们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考虑放了你们,你们觉得如
何?」

  罗南再问。

  「别做白日梦,我们什么都不会说,想动手就来吧。」

  阮萍昂起头道。

  「你就这么想被我奸?」

  罗南故作叹息道:「看来刚刚那次高潮让你上瘾了。」

  「你才上瘾,你全家都上瘾,你这老魔头,废话连篇做什么?想做什么来吧,
我怕你我就不叫阮萍。」

  「OK,我知道你叫阮萍,我还知道她叫李畅芩。说实话,我对你兴趣不大,
你乳房这么小,打肿了也只能冒充学生罩杯,你何必用束胸呢?怕下垂?真没知
识,AA罩杯的胸部可以跑飞机,怎么会下垂?我看你这二、三十年是白活了。

  不过也难怪,乳房这么小,平时要注意到它们也要寻找半天,我看你家里的
衣柜里可能就只有束胸这种内衣,其他内衣想买也找不到足够小的型号吧,这倒
为你省了不少钱啊。「罗南恶毒地道。

  「你……」

  阮萍气得双目喷火,满脸煞白,如果不是脚被罗南诡异地一踢,完全麻木,
根本站立不起来,她真想冲上去跟这老鬼拚了,哪怕打不过他,也要拚死在他身
上咬下一块肉来。

  「你们就在这里坐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跟我说,我先睡会儿。」

  罗南道,说完,径直爬上床,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然后搂着还在熟睡的汪路
遥,钻进薄毯中。

  「我救了你,虽然不会趁人之危占有你,但是搂着睡一觉总可以吧。」

  罗南笑嘻嘻地凑到熟睡的汪路遥耳边道。

  汪路遥其实睡得不是很沉,她只是闻了少量乙醚,此时已经接近清醒。感觉
到被罗南贴身搂着,加上耳边说话引起麻痒,汪路遥舒服得媚哼一声,无意识地
翻身向罗南缠来,双臂抱住罗南,两腿更张开缠住罗南的腿部,更香艳的是,她
那赤裸肥美的阴部贴到罗南的胯部。两人距离真正的性接触只隔了罗南的一条内
裤了。

  罗南没想到此妇在睡梦竟然如此缠人,这一被缠上身,间到满鼻的熟妇肉香,
他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下身,阳根立刻开始充血,眼看着只剩一条内裤的胯部快
速搭起帐篷,隐隐有向汪路遥那肥美阴部冲进去的架势。罗南连忙屏息收气,压
抑住这股势头。

  尽管汪路遥已过了生命里最美的年龄阶段,无论肌肤和身材都开始走下坡,
但是四十二岁的熟美肉妇,丰满身段里所藏的风情仍然不容小觑,尤其她现在赤
身裸体,近距离接触下完熟肉体的性香更易引起男人的冲动。

  若说罗南不动心,肯定是假的。不过罗南可不想在汪路遥昏迷中占有她,他
宁愿在她醒了之后对她进行挑逗,让她主动开放自己的身体,也不想用强奸的手
段,后者他不屑为之。

  因此,在压抑住心中的冲动后,罗南在汪路遥身上按摩似的揉捏几下。转眼,
汪路遥的眉头便微微一挑,眼帘随即颤动,过了一会儿,便缓缓睁开眼蜻。

  当她看到一张几天前刚刚见过的脸与她近在咫尺时,她就要张口大叫,不过
她的嘴随即被罗南捣住了。

  「不要叫,你刚才被人弄昏了,是我救了你。」

  罗南沉声道。

  「你……你撒谎,你救了我,怎么还与我睡在一张床上,你早就对我图谋不
轨,上次就那样,今天又这样,你到底想做什么?」

  汪路遥胀红着脸叱问,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慌张,只是感觉到自己赤身裸体,
赶紧拉着毯子遮住身体,并尽量离罗南远一些。

  「为什么跟你们这些女人说实话,总是不被相信呢?」

  罗南无奈地道:「如果我要强奸你,上次不就做了,还要等到今天?」

  「上次……上次可能你没准备好,可能……你没带药……不行。」

  汪路遥脸色更红,说到敏感的话题,不禁有些结巴,她那双大眼睛隐隐漾动
着春水,看上去颇为诱人。

  「你的想象倒丰富。」

  罗南含笑摇头道:「如果我真的吃药了,你以为我还会跟你这样说话吗?甚
至还把你弄醒?」

  「那你为什么跟我睡在一起?你还脱成这样?」

  「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与你这个淫妇明星睡在一起的感觉,这就算救你的报酬
了。」

  罗南嘻嘻笑道。

  「我不。」

  汪路遥哼声摇头。

  「你不相信?那就是你希望被我强奸?」

  罗南呵呵笑起来。

  「你胡说,谁想被你强奸,你这个老坏蛋,上次存心猥亵,今天又演这出戏,
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死心吧,我不会爱上你的,你想要施暴,随便你,反正
我无力反抗,不过事后我肯定会报警,你就等着坐牢吧。」

  汪路遥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你这是威胁吗?如果遇到真正的歹徒,你说这话非但不起效果,还可能让
他对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罗南笑谑道。

  「不用你管,反正你要对我做坏事,就要付出代价。」

  汪路遥翘唇龇牙威胁道。

  「做坏事要付出代价,做好事是不是应该有奖励?」

  罗南拍手道。

  「你会做什么好事?」

  汪路遥不屑地道。

  罗南哈哈一笑,掀开毯子从床上坐起来,让出床铺另一边的情景。

  「你……你坐起来想干嘛?」

  汪路遥有些惊慌,赶紧把毯子都收拢到一起,全部裹到身上,生怕罗南兽性
大发,让她遭殃。

  「看那边。」

  罗南指了指身后。

  「怎么还有两个女的?」

  汪路遥抬头望过去,惊讶地道。

  阮萍和李畅芩因为下半身不能动,坐在地上非常吃力,坚持了一会儿,发觉
很难受,所以只好躺在地上。汪路遥以为她们昏迷着,立刻又有了诸多联想。

  就算刚才苏醒时,发觉自身的处境,她也没有慌张,但是看到貌似昏迷的另
外两女,她的脸色却开始变得苍白,忍不住对罗南骂道:「老坏蛋、老色魔,你
竟然不只抓我一个,还另外抓了两个女人,你想干嘛?一次干三个女人吗?还是
打算把我们关在这个房间里长期折磨?你这老变态。」

  「说什么呢!」

  罗南一瞪眼,说道:「你是不是A片看多了,我什么也没做,你就想到禁室
培欲,你这淫妇!」

  「你什么也没做?那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汪路遥也瞪眼,她豁出去了。

  「她们就是把你抓来的人,只是被我制住了,那个穿紧身黑衣的叫李畅芩,
另外一个叫阮萍,都不是好人,她们将你掳来这里,又骗我上楼,然后用枪指着
我,要我跟你上床,打算布一个我将你奸杀的场景,然后再把我杀死。」

  罗南道。

  「你不要相信,我们是被这个美国老头抓来的,他想强奸我们。」

  李畅芩和阮萍原本假装昏迷,听到罗南和汪路遥一番话,李畅芩连忙睁开眼
睛,挣扎着挺起上半身,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道。

  「是吗?你们两个也是被抓来的?这老坏蛋。」

  一边说着,汪路遥一边裹起毯子,走下床,来到李畅芩面前,蹲下身怜惜地
道。

  「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老色魔,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是逃不出去了,你
如果能逃出去,尽快报警。」

  李畅芩压低声音道。

  「你想得真周到。」

  汪路遥赞着,她一手抓着身上的毯子,一手帮助李畅芩坐起来,然后挑起的
李畅芩下巴,貌似欣赏她的姿色一样,说道:「身材不错,长得也标致,就是太
严肃了,这样不会让男人疼的,我来疼疼你。」

  话落,汪路遥反手「啪」的一声重重地甩在李畅芩的左脸上。

  这道耳光是又清脆又响亮!

  李畅芩被汪路遥这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打得侧跌下去,整个人也被打晕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抓了我吗?你用手绢撝我的嘴时,我正好从书架的玻
璃镶花上看见你的样子,你这三八,敢这样对我,给你一耳光算是轻的。」

  汪路遥骂道。

  「原本我还确定那老坏蛋不是好人,你一站出来,倒是替他做了反证,你们
这两个女人,等着坐牢吧!」

  汪路遥恨恨地道。

  「哪有这样说话的?坏蛋当然不是好人。竟然还不改口,看来要女人感谢真
不容易,尤其是有点姿色的女人。」

  罗南在一边咕哝。

  汪路遥的耳目倒也聪敏,闻言立刻转身,对罗南笑问:「你很想要我感谢你
吗?」

  「当然。」

  罗南恬不知耻地点头,说道:「古代英雄救美的结局都是美女以身相许,如
果你以身相许,我更乐意。」

  「是吗?」

  说着,汪路遥忽然重新爬上床,转眼走到罗南面前,定定地望着罗南貌似昏
聩的脸庞,问道:「我如果以身相许,你会怎么待我呢?」

  「还能怎么对待,当然是把你喂饱。」

  罗南迎接着汪路遥的目光,注视着她厚厚的红唇,并开始凑近。

  一瞬间,汪路遥眼眸微微闪烁,她想躲开,不过又有些期盼,总之有点矛盾。

  而罗南已经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本来慢慢地凑近,转眼速度加快,弹指间嘴
巴已经印到汪路遥的双唇上,并且一开始就是唇舌并用,强力入侵。

  「唔……」

  汪路遥不堪入侵,貌似呜咽的呻吟起来,同时双手推着罗南的身体,阻止他
贴近她,也等于变相阻止罗南向她口中入侵的幅度。不过,这种推拍俺仅仅维持
了数秒,当热吻引起她身心的共鸣之后,推开的举动渐渐变成拥抱,她甚至忘记
维持薄毯遮身,任由毯子从胸前滑下。

  罗南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色鬼,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粗糙的大手立刻攀上
了汪路遥那对F罩杯的大胸,这种粗糙与柔软接触的一瞬间感觉,让汪路遥喘息,
更让罗南赞叹。

  F罩杯的大胸果然是凶器,简直就像两颗哈密瓜,一手拫本无法掌握,抓捏
乳房的充盈感觉果然不是小胸部所能比的,尤其是阮萍那种有等于没有的超小乳
房。

  罗南一手揉捏汪路遥的乳房,一手火速探到汪路遥的屁股位置,汪路遥那宽
大圆滑的屁股,他早就垂涎很久。他的手先沿着脊椎一直探到股沟位置,然后大
手覆盖在一边臀瓣上,使劲地蹂躏。

  「呜呜……」

  汪路遥一边要应付罗南的舌头在她口腔内翻江倒海,玩弄她的舌头,一边还
要感受胸部如潮的快感,此时敏感的肥臀再受攻击,体内的快感累积得飞快,在
罗南的手钻进她的股沟的一瞬间,她就感到下体的蠢动,有股尿意开始在身体深
处充盈,让她忍不住夹紧胯部。

  数分钟的热吻之后,罗南的唇舌沿着汪路遥的脖子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她的
左乳上,一口含住汪路遥的乳头,并将乳峰的一部分吸到嘴里,开始咬磨。

  「不要……」

  汪路遥媚叫一声,企图用手阻止罗南进攻,但是罗南哪里会轻易放手,既然
肉已经到了嘴边,他就没打算放过得到这个熟美肉妇的机会。

  蹂躏臀瓣的手重新探进股沟,并且向深处滑去。

  「不能……」

  汪路遥再次淫媚地叫唤,不过此时她的手只是无力地搭在罗南的肩膀上,显
然这只是她呻吟的一种表示,并非真的阻止罗南的侵入。

  罗南的手指刮着汪路遥菊门周边的皱褶,蹭了好一会儿,然后中指按在菊门
口,用力捅进去。

  「呜……」

  汪路遥不禁奋力地仰起头,并将罗南的头死死地按在她的乳房上,彷佛要以
此来缓解菊门被侵入的快感。

  罗南的手指不太粗,但是较长,这一捅进,简直深入到汪路遥曾经用跳蛋塞
入的最深处。无数的耻肉开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蠕动着,湿热的液体开始在菊
门内迅速分泌,让罗南感受到一种彷佛搅拌机一样的销魂环境。他忍不住将手指
快速在菊门插动起来。

  「呜……啊……」

  汪路遥的菊门非常敏感,罗南只是用手指,已经让她感受到如潮的快感。

  罗南受此鼓励,举止更加放肆,当再一次将手指抽到菊门口时,他不禁用手
指在菊门口连连活动,腾出门户缝隙,片刻后,无名指窥准缝隙,立刻贴着中指
往里挤进。

  「啊……呜……」

  汪路遥连忙夹起臀沟,说道:「不要用两根手指,一根就够了,两根太粗了。」

  可是罗南并没有如她所愿,他那只本来在蹂躏乳房的手已经下到汪路遥的臀
部,两手合力扒开汪路遥的臀沟,尽管汪路遥奋力抵抗,但最后还是在一声痛叫
里,让两根手指深深地插进菊门。

  「老坏蛋,你要弄死我啊!」

  汪路遥呻吟着骂道。

  罗南贼贼一笑,口舌继续用力,在汪路遥的乳房上继续地楼式的扫荡。

  「老坏蛋,你弄我,难道我不会弄你吗?」

  汪路遥媚荡地说着,一只手也不禁伸到罗南的胯部要害,狠狠地一抓,这一
抓,便让她的手再也无法离开。

  罗南胯部搭起的帐篷虽然不大,在横面盘踞的规模却让汪路遥心惊:「好大。」

  随着她的揉摸,帐篷更加撑大,让汪路遥在惊讶里,眼眸中的春水更加水汪
汪的。

  罗南在汪路遥的菊门里翻云覆雨,汪路遥也不客气了,隔着内裤抚摸罗南的
阳、根一会儿后,干脆将手探了进去,直接抓住了那根肉棍,叹道:「好粗……

  真大……「汪路遥差点被罗南的本钱吓住,在感觉到阳根规模的时候,她的
脑海里甚至不禁想象着这根东西插进她阴道时的景象,她现在是又喜又怕。

  就在这时,罗南的手指在她的菊门内抽插的速度忽然加快,其快速的程度甚
至让她感觉菊门口因摩擦产生大量的热量,已经有种滚烫的感觉,而她的快感也
累积到了极致。

  「死了……丢了……」

  汪路遥的身体忽然一痉挛,菊门一放一松,罗南随即感觉到她的菊门的湿热
液体大增,并且变得炽热起来。

  而他刚刚将另一只手探到汪路遥的阴部,便感觉那水草茂盛的肥美丘陵忽然
翕合颤动起来,外张的大阴唇在汪路遥忽然夹紧胯部的挤压下紧紧地堵住阴门,
不过依然阻止不了一股温热的黏液喷泉般地挤射出来。

  「你这淫妇,这么容易高潮。」

  罗南从汪路遥的菊门里抽出手指,然后在此妇的肥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汪路遥「啊」的媚叫一声,立刻回以颜色,右手重重地捏了一下罗南已经粗
硬起来的阳根。

  「不要说我,你敏感的地方被弄,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着,汪路遥气哼着扒下罗南的内裤,然后俯身张口吞下罗南阳根的前半段,
粗大的肉柱顶着硕大的龟头一直深进到她的喉咙才停下。

  「淫妇,口交经验这么丰富。」

  罗南揉捏拍打着汪路遥的肥臀道。

  汪路遥就着罗南的阳根一阵急速套弄,然后带着口涎抬起头来,瞪眼道:「
怎么啦?老娘是有夫之妇,你这老淫棍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娘以前两个男人,
无论范旅还是厉大奎都没有享受过老娘这种伺候,以前我顶多舔舔橡胶棍,这次
便宜你了。」

  说完再次媚哼一声,俯下身。

  汪路遥这般卖力,是想看到罗南射精时的丑状,以便回击刚刚他嘲笑她容易
高潮的话,不过没想到十分钟的口交,除了让罗南的阳根更加粗大之外,这老淫
棍根本就没有丝毫射精的迹象。汪路遥口交得额头冒汗,最终不得不放弃,按照
罗南的指示侧卧曲身并腿躺在床上,接受罗南的占有。

  初临的痛苦委实比处女破身时还痛,汪路遥替第二任丈夫厉大奎生过一个孩
子,而且是顺产,但是没想到就连顺产过孩子的阴道在接受罗南入侵时,仍然有
撕裂般的疼痛。

  还好作为熟妇的淫媚身体,加上刚刚高潮了一次,阴道内残留不少淫液,所
以适应得比较快,罗南粗长的阳根在体内抽插了几十下之后,汪路遥已经能够感
觉到快感。她的快感刚起,罗南就连续在她体内深进,长枪直捣黄龙,连连深进
撞击在她的花心上,汪路遥一时没能忍住,尖叫一声,交出大股的阴精。

  正当汪路遥在高潮余韵享受着久违四年的快感时,罗南却开始转移战线,抽
出阳根抵在她的菊门上,同时还用手指在她阴道内一阵抠挖,挖出了大量的阴精
淫液,涂在她的菊门口。

  「你不能……你太粗了……我会痛死的……」

  汪路遥想反对,反对的结果就是再次发出一连串的惨叫,不过幸好罗南将阳
根收缩了一部分,使汪路遥只经历了和刚刚初临时差不多的痛苦。

  「老淫棍……你怎么不去死啊……痛死老娘了……啊呜……不要捅那么深,
会捅到肠子的……啊……」

  又经过了上百下的抽插,汪路遥迎来一个激烈的高潮,不只菊门深处喷出巨
量的奇热淫液,阴道口更似喷水龙头般,无数白热的黏液激射而出,不但打湿了
附近的茂盛阴草,整个大腿臂部,乃至半个床铺都完全被这些黏液污染了。

  经过了这次高潮之后,汪路遥变得非常慵懒,不过身体却异常敏感起来,压
抑四年的性欲彻底觉醒,所以即使罗南拿出新手法,开始在她的下身两个洞里打
起了游击,汪路遥也没有反对,相反配合地揉起自己鼓胀如排球的胸部,刺激着
罗南的性欲神经,使他愈发猛力地侵袭。

  汪路遥前前后后连续经历了六次高潮,泄出的阴精淫液几乎将整个床铺都污
染之后,罗南忽然沉哼一声,阳根深深地插进汪路遥阴道的至深处,在汪路遥的
子宫里,愤怒的精液子弹如怒江拍岸一般,击打在子宫柔媚的内壁上,引起了汪
路遥持久的尖叫。

  「深……好深……化了……化了……天啦……我要死了……让我死吧……」

  汪路遥被强烈的快感彻底淹没,整个人彷佛痴呆了一般,与此同时,她的阴
道内抽搐痉挛到极致,子宫体腔更是一阵剧烈蠕动,然后一大股稠粥似的滚烫阴
精从输卵管里喷涌而出,直接浇在罗南那已经胀大到极致的硕大龟头上,使其经
历了一番熟妇高潮至顶端彻底投降后交出的淫骚精华。

  这时,汪路遥的肥美阴唇也如花蕾盛放般张开到极致,在肉柱与阴门的缝隙
里,浓白如乳液般的阴精喷溅而出,简直就如浇田的喷洒口一样,阴精四散劲射,
有的达至数尺之外的地方,其中一些水点竟然喷到一直在欣赏这场活春宫的李畅
芩和阮萍脸上。

  「奸夫淫妇。」

  眼眸中春情勃发的李畅芩低声骂道。

  若不是不敢激怒罗南这个老色魔,防止他上了汪路遥之后,淫性大发,来祸
害她们,李畅芩真想破口大骂这对不知耻的男女,竟然在她和阮萍这两个陌生女
人面前,如此公然宣淫。

  更可恶的是那个淫妇汪路遥竟然高潮到下体喷水,还喷到她的脸上。这水浓
白,黏黏的,简直就像牛奶一样,有一股让李畅芩很想呕骚香味。可是偏偏闻久
了,竟然让她也不禁想做这种事情,而且她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被罗南压在身下
强奸的情景,那种意识里的情景非但没让她多痛苦,反而有一种变态似的快感,
让她不禁更加痛恨罗南和汪路遥这对奸夫淫妇。

  罗南深插在汪路遥体内,与汪路遥一阵热吻,他的双手更是抚摸这个熟妇的
全身,帮助她缓解极度高潮后的身体痉挛。直到许久之后,罗南将犹自挺立的阳
根抽出来,放到汪路遥的嘴唇边。

  面对满是男女淫精爱液的阳根,汪路遥有些犹豫,虽然她刚刚帮罗南口交,
可彼时不同于此时,她可是有轻微洁癖的女人。不过,罗南的霸道她已经见识过
了,看他期待的眼神,汪路遥只好屏着呼吸将阳根吞入口中。

  事情做了,往下清理的过程也就颇理成章了。

  清理了数分钟,汪路遥忽然夹紧胯部,微跛眉头。

  「要小解吗?」

  罗南邪笑着问。

  汪路遥羞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抱你去。」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汪路遥在极度高潮的汹涌余韵里挣扎起慵懒的身体。

  「何必害羞,刚才什么都做了,再多我们去洗手间还可以……」

  罗南凑到汪路遥耳边一阵低语。

  汪路遥的脸立刻烧红若天边晚霞,嗔道:「你这死鬼,尽想这些邪恶的摆弄
方法。」

  汪路遥捶了罗南一拳。

  罗南坦然承受,同时抱起汪路遥,往洗手间里走去。

  汪路遥双手掩着阴部,防止阴道聚积的精液难堪地涌出,然而最终还是止不
住淫液白浆的滴滴涌出。

  半分钟后,洗手间里响起水滴落盘的声音,不过同时也有一种异样的呻吟响
起。过一会儿,小声的呻吟变成大声的浪叫,水滴落盘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到了浪叫最激烈的时候,简直要隔半分钟才会滴下一滴。

  「啊……不要插那么深……都到肠子了……啊……死了……我屁眼里要化了,
啊……真化了……我要尿了……」

  浪叫终于彻底演变成高潮时的呐喊,然后是久久的粗重的喘息。

  罗南在汪路遥菊门深处射了高潮时的大半精液,然后又迅速将阳根拔出来,
插进汪路遥的嘴里,这时候汪路遥已经没有心思在意阳根是不是刚与她最污秽之
性器进行过亲密接触,她很配合地承接罗南在她嘴中的飙射,然后一口一口将浓
热的阳精吞咽下去。同时,她身下的马桶内水声哗哗地响起,被刚才极度激烈的
高潮阻挡了许久的尿液终于冲体而出,宣泄着释放的快感。

  当汪路遥带着唇角残留的秽迹,瘫软着被罗南抱扶出洗手间时,已经被这对
奸夫淫妇弄得情欲勃发、下身湿热一片的阮萍和李畅芩,都眼射怒火,这对不知
廉耻的男女简直将世上最邪恶的事情当成表演,好像存心要看她们笑话。她们一
方面暗恨自己自制力低下,另一方面却在不停地诅咒奸夫淫妇早点死在这事上。

  可惜,她们的诅咒不起效果,反而在看到汪路遥脸上的表情,想到邪恶处,
她们又忍不住心神摇曳,阴部淫水汨汩。

  「我要睡一会儿,你不要打扰我,如果你还不够,就找她们两个吧,这两个
狠毒的女人,该让她们付出一些代价。记住,不要在睡觉时弄我,否则我明天肯
定不理你。」

  汪路遥慵懒地道。说完,在床上裹起毯子,不一会儿,呼吸平缓下去,已经
沉睡过去。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37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10

            第八章 你不值这个价

  罗南搬来一张靠椅,然后赤着身体,坐到李畅芩和阮萍面前,他刚刚释放了
两次身心放松,所以很愿意来调戏一下这两个狠毒的女人。

  「我不管你们来自何方,是什么人,有何目的,你们既然主动得罪我,企圆
危害我的生命,而且还拿普通人的生命当儿戏,就已经犯下百死莫赎之罪。你们
有两个选择,一,我将你们准备用来对付我的布局照搬照抄地在你们身上施展出
来,也就是说,你们会被陌生人奸杀,当然,那个陌生人肯定不是好人;二,做
我的奴隶,你们将没有自由,你们的一切都将属于我,直到我确信你们已经赎罪
完毕,才可以考虑给你们自由或者提升你们的待遇,比如做个丫头、侍女。」

  「你以为你是谁?上帝吗?你有资格审判我们吗?还想主宰我们的命运,你
做梦!不就是死吗?我一咬舌头就可以做到。」

  阮萍冷冷地道。

  「要我们做奴隶,你以为你是谁?老混蛋,有本事一刀杀了我,否则,只要
我们脱困,我们会将你斩成肉酱,还要将你的全家、你的情人,与你有关系的任
何人统统宰了。」

  李畅芩目露凶光地道。

  「看来你们已经杀过不少人。」

  罗南冷笑道:「我真有些好奇,培养你们的到底是谁?你们该是一个组织吧,
否则李畅芩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从被看守的地方跑出来,应该有人帮忙,或者她周
围还有接应的人。」

  「别白费心机了,我们什么都不会说,要杀就杀吧。」

  阮萍闭目道。此女也想学李畅芩那样恶狠狠地朝罗南看过去,不过每次一抬
头,看到罗南胯间的狰狞巨物,她就忍不住心神悸动,所以干脆闭起眼睛,压抑
住绮念。

  「你们说得跟唱戏一样,咬舌自尽?这事的成功率你们做过试验没有?你还
不如说直接用头磕地板,那样死得更快一点。你们也算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想死
还不容易?难道你们身上没带毒药吗?那种杀手失败后能够快速无痛苦地死去的
最佳工具,不是比咬舌自尽来得有效?我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你们身上有,既
然有,为什么不自杀?看来你们还想活着,还不想死。你们是不是在想,如果我
能将你们交给警察,那么你们就有机会逃跑?套用你们的话说,别做梦了,如果
你们自杀,我会给你们一个公开展览的机会,将你们剥光了挂在天桥上,那场景
肯定很吸引人,上明天的头条新闻不是问题。」

  说到这里,罗南啧啧有声地感叹。

  「你……你这该死的老混蛋。」

  李畅芩气得一脸煞白。她的确不想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都会挣扎着活
下去。此时再听罗南可能会羞辱她的尸体,想到死后被无数人目光亵滨的惨状,
她就更不想死了。

  「畅芩,不要听他的,就让他把我们挂在天桥上吧,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
来吧,我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叫阮萍。」

  阮萍冷嗤道。

  「是吗?那你先死吧,你自杀后,我会按照你的意愿去做。怎么你还不死?

  没有求死的勇气,怎么做这种秘密特工才能做的事情?你们这两个女人啊,
不合格!就算身分是秘密特工,也是毕业成绩不及格的那种。「罗南讥笑着。

  「你放屁!我毕业时得了……哼,想套话,别妄想了。」

  李畅芩及时警觉,话到舌尖,又吞下去了。

  「我懒得打听你们的背景,不过看你们没否认是秘密特工,我心里就有数了。

  既然你们想死又没有立即寻死的气,我帮帮你们,放心,保证没有痛苦。不,
还是等一等,死了之后身体僵硬,不好脱衣服,还是先把你们衣服脱了,免得你
们死后多费手脚,呃……就从李畅芩你开始,看你这身黑色紧身衣不错,怎么看
怎么像冬天里穿的保暖内衣,穿着内衣出来晃悠,看来你也够开放的。「罗南唠
唠叨叨说着,同时俯下身子,插住李畅芩的两边腋窝,将李畅芩抱坐到他腿上。

  「你要做什么?」

  李畅芩满脸惊慌,她以为罗南打着脱衣服的借口,其实要强奸她。她被罗南
插着两边腋下,不知为什么,手就是想动也觉得一片麻木,根本动不了。

  「快放下她。」

  阮萍愤怒地道。

  「你们如果不配合,再大声叫,吵醒了汪路遥,我肯定强奸你们。」

  罗南恶狠狠地道。

  「你……」

  阮萍气得胸腔像鼓风机一样大幅起伏,不过终于没敢再大声叫嚷。

  李畅芩也闭上嘴,虽然她对被罗南脱光衣服感到非常羞愤,但是心底的一丝
期望让她没有选择立刻寻死。

  罗南在李畅芩腰上一阵摩挲,才好不容易摸到薄裤的裤口。

  「穿这么薄的裤子,你以为这是走伸展台选美啊!」

  罗南嘀咕着,扣紧裤口,贴着李畅芩的大腿,将她的裤子一褪到底,连带扯
下的还有李畅芩的内裤。

  「啊……」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感觉自己下身一下子被脱光,还是让李畅芩低声惊叫
了一声,然后她的脸色忽然浮起一层桃花艳色,急忙扭腰抬臀,急声道:「快放
我下来。」

  「坐着吧,不就是肉贴肉吗?我都不怕被你这个快死的人占便宜,你害怕什
么?」

  罗南一手紧抱李畅芩,稳住她的坐姿,故作不屑地道。

  事实上,他却暗爽在心。李畅芩的下体光溜了,再坐在他的腿上,他不仅能
够直接与其大腿弹滑有力的肌肤贴实,就连李畅芩的阴部也能直接接触到。

  李畅芩是个骨肉匀称的女人,胸部不大,B罩杯;臀部不小,八十五公分。

  不过她的阴部却颇为肥大,尤其阴毛很长,在脱下她裤子的一瞬间,罗南还
以为她的阴部还贴着一块保暖的长毛皮草呢!没想到仔细感觉之后才发现竟然是
众多浓长阴毛纠结在一起,蜷曲在高高的阴丘止,还带着湿热腻滑的感觉。

  这湿热腻滑是什么,罗南最清楚不过。随着李畅芩扭腰抬臀,再被他重新按
坐下去,罗南的大腿肌肉与李畅芩的阴丘更来了一次猛烈摩擦,那湿热腻滑的感
觉更加强烈。罗南甚至感觉有丝丝缕缕的热液正从李畅芩阴丘的缝隙里渗漏出来,
给他带来异样的刺激。

  「想不到你也会湿成这样,你那花园是不是发过洪水啊?」

  罗南凑到李畅芩耳边笑谑道。

  「混蛋,你……」

  李畅芩顿时欲哭无泪。

  她不知道怎么反驳罗南的话,她那里的确湿了,还湿得厉害,她虽然三十岁
了,但还是处女,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以前她甚至没有清楚地察觉到自
己的性欲。都怪罗南和汪路遥这对该死的奸夫淫妇,是这两人让她看了一场前所
未见的活春宫,她才会破天荒地感觉到身体的需求,不知不觉就湿成了这样。

  「看你的花园在这么湿润的情况下,还闭得这么紧实,原来是老处女。真没
想到,你竟然有勇气在凉亭那边撕开自己的衣服,你为你的事业还真能牺牲啊!」

  罗南调笑道。

  李畅芩哼了一声,她自觉没脸说话,干脆不理老混蛋的话语,一心盼他快些
脱光她的衣服,看看他下一步要怎么办,如果他要杀死她,她会平静地迎接死亡,
不过他要施暴行,她会用自己的方法去寻死。但是她仍然期盼罗南不是那样的人,
或者说,在潜意识里,她不觉得罗南很有危险性,这个长着一张西方面孔却说着
流利汉语的美国老头,就连凶狠的时候,似乎也不能令她从心底产生惊惧,所以
李畅芩隐隐觉得这老头也许会给她一条活路。

  罗南又将手伸到李畅芩的上衣衣角,这一次并没有刚才脱裤子那么麻利,原
因是李畅芩的双手不配合,罗南费了一番力气,才控制着李畅芩的手抬起,最终
将她的紧身上衣脱下来。

  「喷喷……B罩杯,果然比AA罩杯要壮观许多,AA罩杯顶多是个小橙子,
你这乳房却是一对大寿桃。」

  罗南亵语着,手却迅速在李畅芩背后一挑,李畅芩戴的老式宽边胸罩后面的
三頼钮扣立刻同时松开,让李畅芩不禁诧异地望过去。

  罗南解女人胸罩的本领简直是新式、老式通杀,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才
有这种手段。

  李畅芩眼放利光,如果能够以眼杀人就好了,那么这老色鬼会立刻被她斩成
百八十段。

  胸罩摘去,内里的风景显露出来。三十岁老处女的B罩杯乳房,深藏衣物内
三十年,又被胸罩这等束缚之物约束了十几年,终于赤裸裸地跳到一个男人的目
光之下。

  罗南说李畅芩的乳房如大寿桃,真是一点也没错。乳峰白嫩像刚刚蒸好、加
了增白剂的白馒头,乳头小巧若樱桃,粉红若桃花花蕊,可见其从没有被任何异
性抚弄过。罗南伸出手想摸,不过手到半空,却撇了撇嘴,又将手收回来。

  「怎么不摸了?」

  李畅芩看到罗南看着她乳房的热切光芒,冷笑着问。当然,这话明显说的是
反话。

  「虽然你要杀我,我也可以杀你,甚至占你一些便宜,权当惩罚你将汪路遥
这样不相干的人扯进来,但要是我摸了你的乳房,势必会起占有的心思,这不符
合我的原则。

  罗南讪笑道:「要不,我们做笔交易,你有什么迫切想要的,或者说你有什
么愿望,说出来,我看能不能满足你。如果交易达成,你是我的,我要你做什么,
你就必须做什么,包括让你做性奴。当然,只是做我一个人的。」

  「你还做这样的交易?」

  李畅芩讶异道:「如果我要你放了阮萍,你也答应?」

  「放了她?」

  罗南瞥了阮萍一眼,微微皱眉,然后点了点头,道:「如果你确信这就是你
的最大愿望,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只能提这一个要求,如果事后
反悔,后果会比你们被杀死还要严重百倍。」

  「严重百倍?还能怎么严重?」

  李畅等冷笑道:「无非折磨而已,我如果一心寻死,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吗?」

  「蠢女人!坐井观天!你以为你在我手上能随便求死吗?就算你死了,你以
为一切就结束了吗?难道你没有听过「死亡只是人生走上另一条路」吗?好了,
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最好考虑清楚,不要让你自己后悔,否则,所有跟你与你
的组织有关的人都不会好过。」

  罗南冷森森地道。

  「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有些本事,没想到吹牛的本事更厉害。」

  李畅芩不屑地道,然后一顿,又道:「我想好了,我要一亿美元,你将钱汇
到我指定的两个帐户。」

  「你不值这个价。」

  罗南摇头道:「最多只能给你五十万美元。」

  「那你帮我杀一个人……」

  罗南又摇头道:「我不是杀手,如非必要,我不想杀人。如果你要我帮忙救
一个人,我倒会考虑。」

  「救人?说得容易,你口头应承了,人就会被救出来了吗?空口白话谁不会
说?」

  李畅芩忿忿地骂道。连续两个要求被拒绝,尤其罗南说她只值五十万美元,
这个价钱与她要求的一亿美元整整相差两百倍,尽管她知道一亿美元的要价很难
实现,但是被拒绝的难堪,加上瞬间被打折为两百分之一的身价羞辱,让她差点
气炸了。

  「原来你担心我占有了你,却无法兑现承诺。」

  罗南若有所悟地道:「那你就提个能快速实现的要求。」

  「不,如果你想要我心甘情愿地把身子给你,你必须替我杀一个人,他叫连
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他杀了我的爸爸、妈妈、弟弟,还有年仅三岁的妹
妹,如果不是我一直杀不了他,你不会得到这项交易,因为我早有未婚夫,我的
身体属于他,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得到我的身体。」

  李畅芩激动地道。

  「看来你的过去很复杂,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不是中国人。」

  罗南道。

  「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越南人,连察是越南的将军,他拥有显赫的家世,但
是满手血腥,他还与中国广西的某个高官勾结,走私、偷运毒品,甚至还贩卖人
口。如果你答应我杀了他,我就是你的性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李畅芩道。

  罗南沉吟了片刻,才道:「原来是个人渣,杀这样的人我倒没有心理负担。

  好吧,我答应你。这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而是清除一个世间垃圾,我需
要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一到,如果连察的确如你所说的不堪,我会将活生生的
连察送到你面前,他是生是死由你决定,我想这比我动手杀死他更符合你的愿望。
「「好!很好!既然你答应了,我自然就是你的。你先别忙动手,我还有一个疑
问,我那把枪到了你手里,怎么只是一抖,就会分解成零件,那些零件还都变形
了?」

  「中国有内家功夫的传说,你就当我用的是内家功法,或者当成特异功能也
行。」

  罗南微带神秘地笑道。

  「内家功夫?特异功能?虽然我觉得你并没有说实话,不过你的确是个很奇
特的人。好吧,来吧,我的身体是你的了。」

  李畅芩闭目仰头道。

  「你不怕我只是空口说白话吗?连察还没有送到你面前,你就献上自己的身
体?」

  罗南笑道。

  李畅芩无奈睁开眼睛,脸色有些红晕,没好气地道:「如果你再多问一个问
题个,你就别想碰我一下。」

  「明白了,那我来了。」

  罗南嘻嘻一笑,手立刻探到李畅芩的胸前,抓住这对处女的娇乳,揉捏几下,
又分出一只手,贴滑着李畅芩的肌肤,蛇游到她的下身峡谷之地。(至此校队者
忍不住又碎碎念,另外一个贫乳妹如何安静下来的?

  「哦啊……」

  李畅芩发出一声彷佛鹤鸟长鸣的呻吟,胯部更是忍不住紧夹起来,可是这又
怎么能阻止得了罗南这个老色鬼对她的进一步侵犯呢!

  处女的终结已成定局,三十岁的老处女在红花绽放里终结自己的处女时代。

  「畅芩,你这是何苦?」

  阮萍偏头哽咽道。她不想看到李畅芩被一个刚刚还是敌人的陌生老头奸淫的
情形,也不想被又一场活春宫激起自己身体里的更大情欲。(终于发声了。

  当罗南将炽热的阳精劲射入李畅芩的子宫内的时候,这个已经数度高潮的女
人忍不住尖叫一声,体内压抑了三十年的阴精以一种与稠热白粥无异的状态激射
出来,瞬间让房间内本已飘荡的性味浓厚了数倍不止。

  因这彻底的高潮,李畅芩竟然晕过去,直到罗南在她身体上好一阵爱抚,才
渐渐醒转过来。

  「我刚才死了吗?我感觉登上最高的山峰,然后突然掉下去。」

  李畅芩有气无力道。

  「傻女人,这是性高潮。」

  罗南笑道。

  「不行了,我太累了,我要睡会儿。」

  说着,李畅芩就不管不顾地闭上眼睛,也没心思理会罗南的阳根是否还深插
在她子宫内。她带着被开苞的痛楚和连续高潮的深深疲倦,转眼就睡过去。

  罗南只好将她抱上床,与汪路遥作床伴去。

  当罗南转头面对剩下的阮萍时,罗南看到的是阮萍盯着他胯下的硕长阳根发
呆的眼神。

  「你不会对它也感兴趣吧?」

  罗南笑谑道。

  没想到,阮萍竟然点头:「如果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也可以是你的。」

  「说来听听。」

  罗南颇有兴趣地道。

  罗南虎吼一声,胯下深进到极致,炽热的精液子弹横扫阮萍的子宫,当倾注
大半的时候,他又压抑着抽出来,插进阮萍的嘴里,让她的嘴巴承接余下的部分。

  阮萍乖乖地吞下愤怒射出的浓稠阳精,非常配合,末了还侧身趴伏在罗南的
胯部,学汪路遥用唇舌仔细帮罗南清理了阳根。

  罗南满意地点点头,一边玩弄着阮萍的橙子小乳房,一边道:「没想到你倒
有一副淫媚的身体,耐久战,阴道也深长。不过今天给你开苞,不能尽兴,否则
你就有大苦头吃了,改天一定好好调教调教你。」

  阮萍长眉一抬,微微瞪了罗南一眼,不过没有说话,只是用牙齿在罗南阳根
肉冠上重重咬磨了一下。

  「啪!罗南在阮萍虽然小巧但是翘挺异常的屁股上拍了一记,说道:」

  乖一点,做性奴要有做性奴的自觉,否则你的愿望谁来帮你达成。对了,改
天我给你一帖药,将脸上的十字刀疤去掉,我的方法不是整容,只是恢复你的原
貌。「「能不能留下?如果要消除刀疤,我早就去找整形医院了。」

  阮萍抬头道。

  「不能。跟了我,你们两个都将与过往一刀两断,安心做好你们的性奴本分。」

  罗南冷脸道。

  「老色鬼、老淫棍。」

  阮萍不满地道,不过不满归不满,口交还继续照做,阮萍虽然没经验,但是
她要上手的事情,看一、两遍就会了,现在她简直将罗南的阳根当成唇舌间的可
爱玩具,尽管这看上去非常淫荡。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38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11

                        第九章 好人卡,避孕药

  罗南在别墅内窝了两天,享尽了三女的伺候。虽然李畅芩和阮萍因为刚刚开
苞,只能唇舌伺候,或者勉强使用一下菊门接驾,但是汪路遥却是熟妇的身子,
可以任由他折腾。

  不过让他头疼的是三女并不和睦,汪路遥愤恨李畅芩和阮萍对她起过杀心,
而李畅芩则恨汪路遥给过她一耳光。两女之间的仇怨就此结下,阮萍自然帮李畅
芩,所以她站到李畅芩这一边。

  虽然是二对一,不过依然是汪路遥占上风。原因很简单,李畅芩和阮萍都是
性奴身分,而汪路遥起码是个情人,她的性子还有些泼辣,得理不饶人,再说罗
南也有些偏袒她,所以让李畅芩和阮萍受了不少气。

  不过这样的冲突也就局限在两天内而已,随着罗南或多或少地提及他在成都
的一些事情,三个女人都明显感觉到一些威胁。

  李畅芩和阮萍还好,她们自觉性奴身分短期内改变不了,倒没有想在罗南心
里占多大地位的想法。

  而汪路遥不同,与罗南发生关系后的第二天,她就打电话给丈夫厉大奎,提
出结束两人已经名存实亡的婚姻的要求,厉大奎也同意了,准备择日签署秘密离
婚协议。正因为这样,汪路遥才盘算起与罗南的关系,虽然她对罗南并不了解,
不过这个老头给她的感觉太特别了,他征服她的身体,也渐渐地征服她的心,所
以她要锁住这个男人,虽然不一定要他像普通男人一样爱她、娶她、守着她一个
人,但是也不能任他信马游缰地到处找情人。

  就是在这样的想法下,汪路遥与李畅芩的关系有了缓和的迹象,毕竟三个女
人已经经历三飞的「友谊」,男人的友谊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她们的关
系似乎也有向这种理论靠拢的趋势。

  这且暂不细说。却说罗南带着李畅芩和阮萍在第三天出现在林赛云面前时,
林赛云却不禁头痛起来。

  李畅芩从被看守的地方跑了,林赛云还不怎么惊讶,但她没想到罗南会跑到
她面前来,说他与李畅芩已经取得和解,这就让她异常惊讶了。更让林赛云惊讶
的是李畅芩和阮萍对罗南的态度,还有两女脸上的春情艳色,林赛云就算再笨,
也知道这两天肯定发生了一些与「妖精打架」相关的绮丽之事。

  「你们两个往后有什么打算?还想回原来的工作岗位?」

  林赛云淡淡地问。

  这话其实已经隐隐透露出,她并不想要两女回到原来的岗位。不知是因为强
奸案前后留有不少让她警戒的疑点,还是因为她看不得罗南和李畅芩、阮萍抱成
一团。

  李畅芩之前是她的行政助理,做一些行政辅助工作,不过她的手腕很厉害,
与集团董事会里面的几个董事都有联系;阮萍的工作则比较复杂,表面上是她的
生活助理,但其实负责她的贴身护卫工作,身手很厉害,就连段勇那样经过特殊
训练的搏击高手也只能与她打个平手,段勇手下的那些警卫都比较服她,主动称
她为阮姐。

  对这两个女人,林赛云调动她们的工作并不难,但是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
的问题。林赛云必中有顾虑,所以才会出言试探。

  「林总,不必麻烦了,我和阮萍都打算辞职。」

  李畅芩道。

  「辞职?」

  林赛云露出讶异的表情,这对擅长不动声色的她来说,已经是非常震惊的表
现了。(为什么反复打的都是震精?残念……

  「是的。」

  阮萍点头肯定李畅芩的决定。

  「我能问为什么吗?」

  林赛云问。

  阮萍和李畅芩不禁都侧头望向罗南。罗南干咳一声,讪笑道:「其实这事很
好解释,她们以前工作压力太大,不堪重负,所以想换个环境生活,我在美国有
些关系,准备安排她们去美国风景最优美的大学进修。」

  「是吗?你真是一个好人。」

  林赛云给罗南发了张好人卡,这张卡上还带着淡淡的讥讽味道。

  罗南摸着鼻子嘿嘿一笑,算是收下这张好人卡。

  「好吧,既然你们已经有了选择,我不阻拦你们,我会安排人和你们交接工
作。」

  林赛云叹道。

  「多谢林总。」

  李畅芩和阮萍齐声道,然后拖着罗南离开林赛云的办公室。

  林赛云面无表情地望着三人亲密离去的样子,不过目光里却闪动丝丝冷芒。

  李畅芩和阮萍住进汪路遥的别墅。罗南则依旧逍遥自在,又去騒扰了一下穆
氏姐妹以及苏洁和周语容,到晚上的时候,才晃晃悠悠地来到成都北区一个名叫
「美洲俱乐部」的地方。

  美洲俱乐部是一家俱乐部餐厅,专门招待来中国工作的西方人。罗南以前并
不知道这个地方,不过有人请他来这里吃饭,这个人还代表着凯瑟琳。兰蒂,罗
南不得不来。他没有带任何东西,只带了一叠购物发票。(美国也流行报销这一
说?

  「请坐,我的朋友,我们多久没见了?」

  邀请罗南的人叫亨利,表面上是一家美国贸易公司派驻到中国的雇员,实际
上是一个间谍。亨利四十多岁,身材如罗南一样,不过他可比罗南英俊多了,他
戴着眼镜,看上去彬彬有礼,简直就似一个学术有成的学者。

  亨利见到罗南,装作老朋友的样子,给了罗南一个热烈的拥抱。

  「这么快找我什么事?」

  罗南根本不想打着幌子说话,直接开门见山。

  两人坐在俱乐部餐厅的角落里,有厚厚的帘子与邻座隔开,说话很方便,颇
有隐密性。

  实际上,来美洲俱乐部的人不是来这里吃饭,而是来这里寻欢作乐。餐厅中
央有小舞台,身材性感的金发女郎穿着暴露的女仆装在那里扭腰摆臀,诱惑地呻
吟着吸引男人们的目光。不过老客人似乎对舞台上的女人不感兴趣,他们窝在自
己的座位,隔着帘子与女侍调情,这里的女侍来自全球各地,东西方俱全,各种
肤色都有,可谓风情各异。

  有些肯花钱的非常轻易地就与女侍勾搭上,热吻、上下其手的不在少数,有
的甚至直接拉起帘子翻云覆雨,使得整个餐厅笼罩在暧昧的氛围和情欲的气味中。

  「你还有一份情报没有呈交,那边很恼火。」

  亨利瞥了左右一眼,皴了皴眉头,似乎怪罗南太直接。

  「着急什么?我接手工作才几天,与林赛云的接触虽然顺利,不过我并没有
进入她的私生活,所以根本无法知道她的行踪。」

  罗南道。

  「据我们所知,最近三天内你至少见过林赛云两次。」

  亨利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道。

  「既然已经知道,那还需要我汇报什么?」

  罗南不满地道。

  「联合小组需要最准确的情报,准确的时间、准确的地点、发生的具体事件,
就像画家在描绘一处场景。我们只知道你见过林赛云两次,但是前因后果并不十
分了解,所以需要你的详细汇报。」

  亨利调着咖啡,微笑道。

  「准确的时间?准确的地点?哦,上帝,难道我要看着表,对着地图接近林
赛云吗?我想只有上帝才能做到。」

  罗南表情夸张地道。

  亨利不禁深皱眉头,他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个新手,他不清楚罗南的真实身
分,但是这老头连间谍的基本素质都不具备,竟然会担当这么重要的任务,他很
不解。因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就将所有记得的说出来吧。」

  「好吧。」

  罗南貌似无奈地道:「我去飞火公司审査项目,遇到林赛云,然后被她邀请
去翘云公司的项目试验场,不过我没能进去,因为翘云公司有限制陌生人进入试
验场的规定,林赛云也不能违背这个规定。」

  「然后呢?有情报显示,你与林赛云的行政助理发生冲突,这个行政助理和
林赛云的一个生活助理上午刚刚辞职,有人看到她们很亲密地与你在一起。你能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亨利严肃地问道。

  「这个问题很复杂。那天我没能进入试验场,只能在外面和林赛云的行政助
理李畅芩聊天,李畅芩对我很不友善,她想杀了我,可惜没得逞,只好撕破衣服
说我强奸她,这事情最后闹到林赛云面前。她无法当场判定我们谁对谁错,就决
定暂时限制我和李畅芩的自由。林赛云派了一个叫阮萍的生活助理来监视我,没
想到阮萍和李畅芩是好朋友,阮萍认为我伤害了她的朋友,所以打算折磨我,幸
好这时李畅芩出现,她从被看守的地方跑出来,她的出现为我解了围。」

  「李畅芩还向我道歉,表示那天要杀我只是因为她不久前被一个欧洲老头欺
骗了感情,她看到我就想起那个老头,所以一时激动才想杀我泄愤。我原谅了她
和阮萍,我们谈得很愉快,她们很感激我,为此我们发生了一些……嘿嘿……我
建议她们去美国发展,没想到她们竟然一口答应了,所以她们才会在两天后辞职。

  今天上午我和她们一起去见林赛云,我们谈论的就是这件事。「罗南半真半
假地说完了整件事,虽然他说得不尽不实,但是其中一些信息却让亨利觉得兴奋。

  「罗南,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你的魅力真让我嫉妒,你竟然这么快就与
林赛云最贴身的人发生密切的关系,实在是太棒了。只可惜李畅芩和阮萍辞职了,
其实你应该让她们继续留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这样就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的情报。」

  亨利有些激动地道。

  「NO!NO!NO!」

  罗南连连摇头道:「亨利,我和你不同,我可不是间谍,凯瑟琳只要求我提
供林赛云的行踪,在我没有完全接近林赛云之前,我甚至不必向联合情报组汇报
任何消息。至于你所说的情报,我无法提供给你,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另
外,麻烦将这些交给凯瑟琳,下次你再要见我,希望提着皮箱来。」

  罗南从左右两个裤袋里各掏出了一叠厚厚的发票,扔在亨利面前。(果然是
要报销……如此好事……垂涎ING)「这是什么?」

  亨利拿起发票,不解地问。

  「消费发票!请转呈联合情报组,这是我为探听消息所花的经费,这些就是
消费后留下的税务票据。」

  罗南满脸微笑地道。

  亨利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发票,然后无语。

  「好了,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罗南转身就走,再不给亨利任何询问的机会。

  「好哇!如果不是姑奶奶就在美洲俱乐部工作,还真抓不住这老混蛋,他出
来了,晚盈,你赶快准备。」

  罗南走出美洲俱乐部大门时,殊不知远远地正有两个女人藏在一辆车里用望
远镜偷窥他,其中一个女人正在催促另一个女人。

  如果罗南在这里,立刻就会认出说话的女人是他曾见过一面的艳女商月靓。

  被商月靓催促的是一个姿容清婉的美女,身高只有一六二至一六三公分的样
子,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就像日本漫画里的邻家纯情小妹一样,她
还有一副好身材,胸部鼓胀得像藏了两颗成熟的椰子似的,足以令绝大多数男人
垂涎三尺。

  「把你的门卡、家门钥匙给我,否则我不去。」

  叫晚盈的清婉美女伸出手,临时加价。

  「岳晚盈,你不要太过分,敲诈了三顿海鲜大餐还不够?还要借住,想都别
想。」

  商月靓插腰怒斥。

  「谁要住你的房子?姑奶奶不过看你房间里的那张大床比较舒服,要借来当
战场,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另请别人吧。」

  岳晚盈扬手作放弃状地道。

  「好……我的姑奶奶,算你狠,门卡钥匙你拿着。这是最新型无线摄影机的
遥控器,进房间时记得按一下,我得赶回去装摄影机,差点忘了,要打电话给袁
纱她们,不能让她们待在房子里,但是用什么理由呢?算了算了,姑奶奶我大出
血一次,请她们出去大玩一次。你要抓紧时间,知道吗?凌晨三点以前必须把事
情搞定。」

  商月靓发现自己愈急,似乎要叮嘱岳晚盈的事情就愈多。

  「知道!」

  岳晚盈应着,接过门卡钥匙和小如火柴盒的遥控器,塞进随身小包包,然后
她又向商月靓伸出手。

  「还要什么?你这样磨磨蹭蹭,他都快走进停车场了,等他上了车,一切就
都泡汤了。」

  商月靓怒道。

  「药。我买的药呢?」

  岳晚盈没好气地道。

  「药?什么药?」

  商月靓一时没想起来,不过话说出口之后,她却又忽然想起来,说道:「你
说避孕药?买了,我买了,你真是烦人,避孕药你家里有一抽屉,为什么还要我
买?给你,你要的花乐美,我买了两粒,五百块一颗,你真够狠的,无处不宰人,
难道吃十块钱一颗的会死啊?」

  说着,商月靓瞪了岳晚盈一眼。

  「既然觉得贵,为什么还买两颗?」

  岳晚盈笑嘻嘻地收起药,说道:「花乐美可不是化学合成型避孕药,它是天
然萃取物,绝对没有副作用,以后你可以试试,不要这种表情嘛,人家为你去献
身,吃多大亏你知道吗?」

  「好,算我服了你了。你还不快去?难道等到将车开出停车场,你才去跟他
「巧遇」吗?」

  商月靓没好气地道。

  「收到,我这就去,等我的好消息,姑奶奶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岳晚盈下了车,梳拢了一下头发,对着随身化妆镜再整理一下面容,这才匆
匆往停车场跑去。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40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12

                      第十章 郎心似铁,美女发飙

  三分钟之后,面对坐地痛叫的岳晚盈,罗南一脸无奈地开门下车。

  尽管他知道在这场意料之外的车祸里根本没他的责任,但是怎么说地上的女
人也是被他的车蹭到才会跌倒,他不能置之不理,扬长而去。

  「女士,真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吧。」

  罗南走到岳晚盈面前道。

  「不用了,是我不对,我跑得太匆忙了,你不用道歉。」

  岳晚盈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原来你是个外国人,你的国语说得不错。」

  「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吧。」

  罗南道。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欢闻消毒酒精的味道。」

  「那……我送你回家?」

  「太麻烦了吧。」

  岳晚盈迟疑着。

  「不麻烦,我扶你起来。」

  罗南双手托着岳晚盈的左手臂,将她搀扶起来。

  不知为什么,眼看岳晚盈站稳了,她的身体却忽然一软,整个人忽然向罗南
身上软倒过来。罗南连忙将她抱住,这一抱虽不是亲密之举,却不亚于亲密之举。

  岳晚盈胸前那对硕大乳房在罗南的手臂和胸膛上蹭了一圈,将这对凶器的挺
满丰鼓的感觉完全传达给罗南。更要命的是她根本没戴胸罩,上身就穿了一件花
式小衬衫,罗南抱住她时,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小衬衫内此女的乳头正由软变
硬,翘挺膨胀。

  「不好意思,刚刚脚软了。」

  岳晚盈挣扎着离开罗南的拥抱,道。

  「没关系,走吧,我扶你上车,你在停车场有车吗?如果怕取车麻烦,我开
你的车送你,然后我再打车回来?」

  罗南体贴地问。

  「不……不用了,就开你的车,我的车我会叫朋友明天来取。」

  岳晚盈急忙道。

  「这样也好,你坐稳了。」

  罗南开的是商务车,车上座位较多,所以他将岳晚盈扶到第二排座位上。

  岳晚盈倒想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不过她暗暗拿捏分寸之后还是没提出这要求。

  鲨鱼要觅食,可不能让猎物提早发现。岳晚盈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请问你家在哪儿?」

  一边重新发动车子,罗南一边回头问。

  岳晚盈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罗南微微一愕,旋即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
笑容。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进入这个小区,并被岳晚盈指引着来到一栋楼下的时候,
罗南脸上别有含意的笑容就更深了。

  「小姐,你能自己上去吗?」

  下了车,罗南问岳晚盈。

  岳晚盈强笑一下,做出要独自上楼的样子,不过没走几步,她就摇摇晃晃,
似乎随时要跌倒。

  「早知道就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那样你就可以直接坐电梯上去。」

  罗南埋怨着,同时上前重新搀扶住岳晚盈。

  刷卡走进楼厅大堂,又走了几十步,进入电梯,两人一直沉默着,一人以为
彼此摩擦着身体,正在暧昧着,一人却是揣度着岳晚盈失败后,下次又会出现怎
样的女子,因此暗笑着。

  如此的沉默直到二十秒之后,两人走进岳晩盈的「家」。

  岳晚盈被罗南扶坐到客厅沙发上,不等罗南说话,就抢先道:「这位先生,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真是麻烦你了。」

  「你可以叫我罗南。」

  「罗南先生,您真是一位绅士,可不可以再麻烦你一下?请你到左手边那个
房间,右边概子最里面一个抽屉里将药箱拿过来。」

  岳晚盈道。

  「好吧,既然已经被称为绅士,那么乐意为你效劳。」

  罗南微微躬身笑道。

  说完,他便向岳晚盈所说的那个房间走去。

  岳晚盈的「家」有四百平米,除了大小两个客厅,房间共有五间。岳晚盈所
指的左边房间正是主卧室,有将近一百平方米,比得上普通人家整套居所的面积。

  走进门,是一个摆设精巧的狭长书廊,三米之后拐一个弯,穿过连续两道珠
帘,眼前是一个白色的世界,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靠墙那张斯堪地纳维亚设计风
格的白色大床。

  「怎么样?找到了吗?」

  罗南还没开始找药箱,岳晚盈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竟然一瘸一拐地也走进来。

  岳晚盈见罗南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还以为他被这张漂亮的大床惊呆了,然而
当她走到罗南身边,督了他注视的地方一眼,再看那个方向的景物,不禁暗叫不
好。罗南欣赏的不是床,而是靠床的墙壁上那张特地放大的巨幅人物照片,照片
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商月靓。

  岳晚盈忍不住暗骂:商月靓,这就是你做的事前准备?你的确将房间里的相
片框收起来是怎么忘了贴在墙上的这么大的照片呢?你穿着唐朝的露乳装在照片
上卖弄风騒,可要害苦我了,不知道这老家伙要怎么羞辱我呢?

  然而,岳晚盈想错了,罗南貌似根本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听到岳晚盈的声音,
犹自呆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道:「抱歉,这照片上的人,我觉得有些熟悉,
就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所以就想得出神了,我这就帮你找药箱。」

  听到罗南这话,岳晚盈大喜过望。她再看了照片几眼,终于想起来商月靓曾
经说过,那天遇见罗南时她穿得比较风騒,而照片上的商月靓则洗尽铅华,虽然
穿了唐朝的清凉宫装,露出大半胸部,不过总体看起来一点风尘味也没有,相反
却有一点婉约、一丝脱俗。

  幸好你没能认出来,否则我岳晚盈的金字招牌岂不栽在你这个美国老头的手
上?岳晚盈拍拍胸脯,暗自庆幸。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滴」的一声,然后房间里的灯光一闪,就像夜晩
的烟花一样,亮起之后旋即陷入浓浓的黑暗中。

  岳晚盈暗赞一声「配合得好」,同时「啊」的惊叫一声,然后埋头就往早已
看准的罗南的所在冲去。

  「噗……」

  沉闷的一响,岳晚盈投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心想:怎么会这么软,还毛毛
的?岳晚盈不解。但是雨秒钟之后,她却无声地苦笑起来,她知道她抱着的是什
么了,不是罗南那个大活人,而是商月靓买的一只巨大的绒毛玩具熊。

  「罗南先生,你……在哪儿?我……我害怕。」

  在漆黑的环境里,岳晚盈真有些害怕,她这颤抖的声音倒也并非假装。

  「游戏到此结束。小姐,请转告宋美丽和照片上那位女士,上次我已经警告
过了,我可以再忍让一次,事不过三,下次再派女人别有用心地接近我,就算她
献了身,也不会拿到她想要的东西,我只会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这样,我走
了。」

  罗南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有些飘忽,不过话语里的警告之意却很清楚。

  「罗南,你站住!」

  岳晚盈听了罗南的警告,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兴起好胜之心,说道:「你是
不是怕我?所以准备要逃走吗?不错,我是照片上的商月靓派来的,也是宋美丽
的朋友,她们的确想要拍摄你的性爱录影带,以便威胁你,不过她们并没有恶意,
其实只是想跟你做笔交易。算了,我不提交易这件事情,就说我和你,姑奶奶我
遇过的男人不少,还没见过你这种有便宜不占的男人,虽然你老了,也不英俊,
不过姑奶奶还没跟五十岁以上的男人做过爱呢。你有没有胆量,咱们比划比划?

  我想看看你的老二是不是也能衬托你的傲气。「「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罗南冷冷地道。

  岳晩盈脸色一变:「你嫌我脏?」

  「就算是吧。」

  罗南淡淡地道。

  「你就不脏吗?你上过多少个女人?一百个、两百个?或者更多?姑奶奶遇
过的男人不少,可也没有这个数目。」

  岳晩盈反唇相讥,感觉出了口恶气,然而再没有得到罗南的回音。等到「滴」
的声音再次响起,房间里的灯重新发出光芒,岳晚盈环顾整个房间,也没有发现
罗南的人影,显然,罗南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

  不知为什么,岳晚盈忽然觉得有种想哭的感觉,有种深深的羞辱感侵蚀着她
的心灵,让她甚至生起要打开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想法。当然,这只是一瞬间
的想法,并非她真正起了轻生之念。不过,乐观的她会有这一瞬间沮丧到极点的
思绪,也算是平生罕见了。

  另一方面,罗南走出楼宇大堂,正要上车,后面却有人追出来,追来的人正
是商月靓,就是她刚刚在配电房扳动电闸,才致使屋里停电,此时她追过来,却
是带着满脸愤恨和不甘。

  「罗南,你这混蛋,你给我站住。」

  商月靓娇声叱喝道。

  「还有什么事?」

  罗南关上车门,转身冷脸问道。

  「你必须向我道歉!为你之前在停车场的不当言辞道歉,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商月靓走到罗南身前一尺处,几乎要贴到罗南的身体,昂头挺胸地道。

  「我有什么不当言辞?我怎么不记得?」

  罗南矢口否认。

  「你撒谎!你说我身上有风尘味,沾了很多男人的味道,你的意思等于骂我
是鸡,你敢说你没这样说过吗?」

  「说了又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没有让好几个男人沾身过?你冰清玉
洁,守身如玉?别告诉我你还是处女,否则我真要对那家为你做修复手术的医院
说个服字。」

  罗南恶毒地道。

  「好!你好!你好啊!」

  商月靓气得大喘气,简直要七窍生烟,说道:「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我,自
从我出生以来,我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今晚是第一次。罗南是吧!我记得
你,记住你了,我会让你后悔,痛哭流涕地悔恨刚刚所说的一切,如果你以后不
跪在我面前忏悔你对我的羞辱,我就跟你姓。」

  最后五个字,商月靓说得声嘶力竭,说完,带着泪珠甩头便跑回了楼内。

  罗南微微摇头,轻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他只希望自己这些话
能够起一些作用。

  「混蛋!」

  凯瑟琳。兰蒂气急败坏地阅入帕梅,艾伦的办公室,将一个文件袋重重地摔
在帕梅的办公桌上,同时咬牙切齿地道:「那个混蛋,他没有给我送来情报,却
给我送来了一堆狗屎消费发票。他当联合情报组是什么地方?银行提款机吗?」

  「凯瑟琳,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

  帕梅走到门边,重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你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送来的发票代表多少钱吗?

  一百五十万人民币!换成美元是三十万!抵得上我们这两个高级雇员一年的
薪水。

  他以为他是谁?零零七吗?弄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竟然花了这么多钱。「凯
瑟琳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走动,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立刻将罗南大卸八块。

  「我要你冷静,因为你忘了该有的礼貌。」

  帕梅安坐下来,笑道:「这是你负责的项目,我只是代表CIA来协助你,
你不该把发票扔到我的办公桌上,如果你想找他算帐,我赞成,并且可以帮你订
今晚的机票。」

  「那混蛋不是你的情人吗?」

  凯瑟琳冷笑。

  「是,我不否认。不过这里是办公室,并不是谈论私人关系的地方,不是吗?

  如果你对他有意见,完全可以用你的权力惩罚他。「帕梅笑道。

  「我会惩罚那混蛋的,你跟我来,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核对这些发票的具
体信息。」

  凯瑟琳道。

  「好。」

  帕梅点了点头。

  一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一个人数众多的大房间里,迎面一面墙上挂着数块超
大超薄的液晶屏幕。这是联合情报小组向中国收集情报的战术情报收集室,数条
超高速的网路通达世界各地,联系着美国在全球各地的情报和间谍网路。

  「我要罗南名下的所有资产信息。」

  凯瑟琳对帕梅道。

  帕梅连忙吩咐她带来的一小队CIA调查员,连接CIA在美国国内的信息
网路,调出罗南的资产往来信息,包括各种缴费记录、贷款、信用卡消费、支票
交易、固定资产记录等等各项信息。

  「他在中国的所有消费都是以现金付帐,三十万美金不是小数,看看他有没
有存款,信用卡有没有取现,另外再査一下旅行支票。」

  凯瑟琳吩咐道。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41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12

                第五集

内容简介:

  宋美丽以公布罗南的丑事为威胁,要求罗南为她做三件事。没等三件事做完,
宋美丽就将自己赔了进去,连带商月靓也被罗南彻底收服,自此与风尘断绝,做
起了被藏娇娃。为了对岳晚盈做出补偿,罗南不得不接近胡清烟,不料因此卷入
韩国豪门争夺家产的一连串阴谋中。

                      第一章 赤膊上阵,美丽初胜

  「他在中国的所有消费都是以现金付帐,三十万美金不是小数,看看他有没
有存款,信用卡有没有取现,另外再査一下旅行支票。」

  凯瑟琳吩咐道。

  十几秒之后,所有的讯息都汇总到大萤幕上。

  「果然,那混蛋根本就没有存款,信用卡最近也没刷过。」

  凯瑟琳冷笑着。

  「不只如此。」

  帕梅看着萤幕显示的内容苦笑道:「他的资产余额只剩七美元,他用退休金
作保申请的支票帐户,实际上已经完全透支,他也没有固定资产,在加州的住处
是租的。这混蛋,简直就是连根毛都没有的穷光蛋。」

  「既然是穷光蛋,他到哪里去找现金三十万美元,来支付票据上的消费?」

  凯瑟琳怒道。

  「或许先跟他的中国朋友预借?对了,我们给过他一张五万美元的旅行支票。」

  帕梅道。

  「那张支票已经被兑现了。」

  有个正在查讯息的调查员提醒道。

  「也就是说,实际上他已经花了三十五万美元。」

  凯瑟琳的怒意更盛。

  「想要知道他用这么多钱做什么很简单,查查这些票据的原始用途就知道了。」

  帕梅提醒道。

  「对,查,立刻查,从时间最早的一张查起。」

  凯瑟琳一改怒意,有些兴奋地吩咐,这表情简直就像抓住了情人的痛脚一样。

  「兰蒂将军,你能不能冷静一些?」

  帕梅凑到凯瑟琳耳边,低声提醒道。

  凯瑟琳皱了皱眉,就在这时,有人站起来道:「查到了,根据这张发票的编
号,我査到了店家在中国成都的工商登记资料,这是一家女士内衣店,专卖…
…古典内衣。」

  说话的人很快将画面切到大萤幕上,展示了追查的过程,并且接通卫星图像,
直接找到内衣店的所在。

  他没说错,那张两千四百美金的发票的确来自一家女士内衣店。

  「女人的内衣店?发票上写的怎么是办公用品?」

  凯瑟琳不解地问。

  「那只有上帝知道。」

  调査员含笑耸肩道。

  「混蛋。」

  凯瑟琳压抑着要大吼出来的冲动,低声恨极欲狂地骂道。

  「购买女性内衣或许可以解释。」

  帕梅有些头疼地道:「毕竟我们要他接近林赛云,林赛云可是女人,购买内
衣送给情人,应该可以吧。」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发票上写办公用品?」

  凯瑟琳根本不相信帕梅为罗南的辩解。

  「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防止发票在送达这里前被截获?」

  有个女调查员替罗南想了一个理由,不过才刚说完,她自己就忍不住噗赤笑
起来。

  「混蛋,这些发票肯定没几张是正经消费,我会找他算帐的。」

  凯瑟琳恨恨地道,随即摔门离开情报收集室。

  「长官怎么了?」

  凯瑟琳走了,调查员们不禁议论起来。

  「好了,调査暂时结束,你们继续之前的任务。」

  帕梅吩咐房间里的人,随后转身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低微声音,嘀咕着:
「老色鬼,到哪里都是色鬼。」

  带着这样的嘀咕以及一丝莫名的笑意,帕梅也离开情报收集室。

  「对不起,老板,我又失败了。」

  宋美丽垂头丧气地拎着公事包走进姜雨澜的湖畔别墅,像个软脚虾一样扑倒
在柔软的沙发上。

  「以前遇到任何案子,你都无往而不利,业界的人甚至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宋
妖精,怎么遇到一个美国老头,就束手无策了?」

  姜雨澜饶富兴味地问。

  「老板,你不知道,那个美国老头实在太难缠了。」

  宋美丽抬起头,哭丧着脸道:「我出手三次,第一次,我赔了自己的五成骄
傲;第二次,商月靓损失了她的大部分自信;这第三次,我的另一个好友岳晚盈
更是被打击得差点要自杀,商月靓更被那老混蛋破口大骂,气得差点吐血。你说
那老头难缠不难缠?我看别弄什么桃色陷阱了,想其他办法吧,那老头根本不风
流,否则不会连续拒绝三个大美女,他那么老,那方面肯定不行了。老板,美人
计不成,还是改弦易辙吧,要不直接在马晓桂的案子上做文章,那个案子足以定
那老混蛋的罪,否则我就是把两条美腿跑断了,也不可能办成事。」

  「引罗南入彀的计划是客户订的,马晓桂的案子我们不能轻举妄动,那事牵
扯太广,照理说美人计应该最有效,怎么会连续失败?我总觉得你还没有用全力。
你查过与罗南有关系的人吗?仔细留意过他每天的行踪吗?」

  姜雨澜道。

  「留意过。不过那老头行踪不定,很难追踪,几次抓到他都是碰巧。我的朋
友不少、眼线也多,可是查了很多天,连他在哪里过夜都不知道。他眞的很诡异,
好像只要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行踪,那么就连那辆他抢去的车,我也不可能找到。」

  宋美丽沮丧地道。

  「看来的确不简单!既然这样,干脆就开诚布公地跟他谈,你帮我安排与他
见面,我要亲自跟他谈谈,我也很想知道,罗南是不是眞像你说的难缠。」

  姜雨澜道。

  「老板你肯亲自出马?太好了!我看那老头就算难缠,也会拜倒在你的绝代
风华之下。」

  宋美丽雀跃道。

  「别拍马屁,你不也曾说商月靓长得祸国殃民吗?她的祸殃怎么在罗南面前
就没用呢?」

  姜雨澜没好气地道。

  「祸国殃民是邪道,风华绝代才是正道,邪不胜正嘛!我看老板你一定可以。」

  宋美丽倒熟谙拍马屁之道,说辞一套又一套的。

  「但愿吧,否则我就要看她的冷脸了,不知道她算是祸国殃民,还是风华绝
代?又或者是更上一层的倾国倾城?」

  姜雨澜玩弄着手中的茶杯,梦呓般的自语。

  「说的不就是林赛云吗,以为我不知道?」

  宋美丽暗暗撇嘴。

  她可不敢与姜雨澜和林赛云相比,以她现在折损了大部分骄傲的精神状态,
对什么都提不起自信,当然对自己的容貌也不如以往那般自傲了。

  不行!宋美丽心中忽然惊醒,她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自信的她消
失了,这可是大忌,无论生活还是工作,失去了自信,等于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她可不想一辈子苟延残喘。

  必须找回自信!宋美丽暗暗鼓励着自己,同时脑海里掠过一张让她恨得牙痒
痒的脸。

  姑奶奶豁出去了!再拼一次,这一次给你下药,我看你还能躲得过去吗?宋
美丽有些邪恶地冷笑起来。

  罗南过了两天清静日子,很快发觉他的身边又热闹起来。

  先是林赛云邀请他打高尔夫球,举止间表现得十分亲密,让罗南觉得此妇是
不是要向他借精生子,否则她不着力去对付杀子仇人快刀,与他这个「老情人」
黏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还好,林赛云只是在话语上表现得亲密,并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为此,
罗南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林赛云是少有的美人,在他最近收纳的美女里,能与她相比的也只
有两、三个。姿色的确让他动心,这不假,可此妇颇有机心,却为他所不喜。

  刚刚与林赛云告别,罗南又不得不面对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宋美丽。此女
当下的表情简直就像要将他生呑活剥了一样。

  「你对月靓和晚盈做了什么,让她们抱头痛哭了整整一夜?你这个老混蛋!」

  宋美丽举起公事包,像提着炸药包一样向罗南冲过来。

  罗南只好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制止了她这像母牛一样的冲撞举动,本来他可
以躲开,不过他身后是面墙,罗南可以确定,如果他躲开,宋美丽肯定会一头撞
到墙上,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混蛋!坏蛋!王八蛋!」

  被罗南抓住手臂,宋美丽动不了,只好狠毒地连出撩阴腿,不过她的花拳绣
腿怎么可能伤到罗南,罗南双腿一夹,就把此女的两腿夹住,让她彻底动弹不得。

  「不要闹了。你朋友的事与我无关,她们自己不检点,被我骂了几句,难道
就会寻死觅活?如果不是你要她们来惹我,我怎么会跟她们起冲突?你应该检讨
一下自己。」

  「她们怎么不检点了?不就是多交了几个男朋友吗?你这老混蛋,情人一大
堆,还说别人?你别以为做得隐秘我就不知道。虽然费了我一番功夫,但我刚刚
查到了,你跟一个叫周语容的女明星有染。你别否认!我查到她和另一个女人买
下了一间旧厂房,准备装修成LOFT,她们还向工商局递交了申请,准备开一
家娱乐公司,名字取的是天香娱乐。她们在购买装饰品的时候,谈话中说到了你,
我有个朋友刚好在附近,听得清清楚楚。老混蛋、老色鬼,你行啊,还能包养明
星,一包就两个,你受得了吗?」

  宋美丽讥讽道。

  罗南不禁头痛起来,其实他也知道,要想完全隐藏自己的行踪几乎是不可能,
除非他经常改变容貌,或者使用一些特殊能力,否则就算他自己不泄露,他那些
女人无意中的言行,也可能被有心人抓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不得不佩服宋美丽的交际圈之广、探查消息的能耐之大,他甚至觉得她一
定在她的朋友圈里下了人肉搜索令,否则她的朋友怎么可能留意两个陌生女人的
谈话,还能抓住谈话中的一些熟悉字眼?

  「你想怎么样?」

  罗南无奈地问。

  「先放开我!」

  宋美丽瞪眼道。

  罗南只得放开宋美丽的手脚,然后侧身让出了两步。

  「你躲这么远做什么?站得近一些,我又不会吃了你。」

  宋美丽明眸怒睁。

  罗南摇头:「有话快说,否则我走了。」

  「你走吧。」

  宋美丽初占上风,自认为胜券在握,故作懒洋洋地一挥手。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前脚走,我后脚就给我那些媒体朋友打电话,就说玉
女明星周语容被一个美国老头包养,还恬不知耻地与另一个女人一起伺候那个老
头,双飞啊!那老头每晚肯定很爽吧!你说是不是,罗南先生?这个消息会不会
很惊人、会不会上明天头条?说不定今天晚报就会登出来,满街都是周语容的传
闻,你的情人要大大出名了,恭喜了,罗南先生。」

  「宋美丽,不要太过分,如果你眞敢使这种手段,我保证同样的事情也会发
生在你身上,而且要凄惨百倍。」

  罗南面露阴冷之色。

  「怕!我好怕!」

  宋美丽拍着胸部道:「我很想知道,我怎么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又怎么凄惨
百倍。得了,我不跟你啰嗦,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跟我走,在接下来的
十二小时里听从我的命令,我要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二是你掉头就走,有什么
后果你自己掂量,不然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你,不过报纸发出去了,要收回可就难
了,互联网上消息满天飞,你说你那小甜心周语容受不受得了?」

  「你不要妄想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你有手段,我也有手段,今天周语容见
报,最多只是八卦新闻、揣测之词。明天你见报可就不一样了,我保证图文并茂,
几张裸照,再配上一个醒目的标题,就写「一个律师老处女的淫邪人生」,你觉
得怎么样?」

  罗南冷笑着道。

  「想法很好。可惜姑奶奶从来不拍裸照,你到哪里找照片?如果你造谣,姑
奶奶保证打官司打到你当内裤。」

  宋美丽笑吟吟地道。

  「要裸照还不简单?打晕某人,脱光某人的衣服,拿起相机拍几张就行了,
要什么姿势有什么姿势,你说如果在大腿、脸蛋上抹上一些牛奶,会不会更淫荡
一些?甚至不必这么麻烦,以前这个女人还打算在自己家里,将勾引男人的情形
拍成录影带呢,估计我只要跟她提一下,她就会主动宽衣解带,为「艺术」奉献
自己的春光。」

  罗南邪邪地一笑。

  宋美丽被罗南的邪恶言语吓到了,忍不住双手抱胸连退两步,脸上一阵青一
阵白,刚刚的嚣张也不见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定下神,鼓足与气道:「好,这次
算我们打成平手,我可以不把你与周语容的举情说出去,不过你也要退一步,跟
我走,接下来的十二小时内,你替我办三件事,只要办成了,我们之间就互不相
欠,以后我也不会再来烦你。」

  罗南沉默,看样子很为难。

  「这是最后的机会,要不然就像你说的,大家同归于尽。我宋美丽从不向人
认输,哪怕你拍我的裸照,我还是会将周语容的事情泄漏出去。」

  宋美丽鼓起脸颊,摆出要豁出去的表情,凶狠地威胁。

  「好吧。」

  罗南有些无奈。

  「不过我只做力所能及的三件事,如果你的要求太过分,我掉头就走。」

  「好。」

  宋美丽压抑住狂喜,连连点头道:「放心,肯定是三件不太难的事情。走吧,
坐我的车,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宋美丽抢先向远处停放的一辆青色跑车跑去,同时她的脸上如百花盛
放一样夸张地笑起来,虽然无声,但是可见其喜到极致的心情。

  在宋美丽的身后,罗南的脸上不见沮丧,相反的倒有淡淡的一抹笑意,虽比
不得宋美丽的狂喜,看上去却很意味深长。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45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13

             第二章 脱下裤子验证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美洲俱乐部门前,罗南不禁诧异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商月靓就在这家俱乐部餐厅工作,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她道歉。」

  宋美丽一脸严肃地道:「你骂她是妓女,这是种侮辱,你必须当面向她道歉,
我不难为你,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她笑着亲你一口,就算你完成这件事。」

  「我拒绝。」

  罗南坚定地摇头。

  「如果我骂错了,我可以道歉,但是我骂错了吗?」

  「虽然没有,月靓的确是高级应招,不过她一年前就不做了。」

  「不做还待在美洲俱乐部?」

  「你以为她在这里做应招?你错了,她是俱乐部的侍应领班,相当于KTV
的妈妈桑,自从进了这家俱乐部,她就再没有做过那种事。其实不管她做什么工
作,你都没有权力侮辱她。妓女其实也是一种工作,尽管在我们国家不被承认,
并视为最下贱的职业,但其实和屠夫、白领、乃至总统都一样,都是劳动的一种
方式。」

  「月靓一不偷二不抢,完全凭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出卖的是自己,而不是别
人。她借由这份工作养活三个弟弟,供他们读书上学,三个弟弟中有两个还不是
她的亲弟弟,甚至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虽称不上伟大,但绝对善良,这
样的女孩不应该任由你随意践踏尊严。你必须向她道歉,取得她的原谅,否则我
跟你没完。」

  宋美丽愈说愈坚决,最后一句话还是挥着拳头说的,露出不容罗南拒绝的气
势。

  「我还是拒绝。你的话说得很漂亮,不过有一个事实无法抵赖,尊严不是别
人给的,而是自己树立的。首先,宋美丽你没有尊重商月靓,因为是你要她来勾
引我,你本身心理就有问题,认为她是可以随意向陌生男人献上肉体的女人,可
以说你才是罪魁祸首;第二,商月靓本身也没有尊重自己,因为她答应了你,并
且她对与陌生男人上床也不在乎,还将岳晚盈拉了进来,所以她本身就是祸端根
源。」

  「你们不知自爱,惹了我,只是被骂了几句恶毒的话,就认为尊严受伤,怎
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如果眞如你刚才所说,你们都认为随便与男人上床,根本没
什么大不了,就是做妓女也只是从事一份无所谓贵贱的职业,那么我骂出的话,
根本不能伤害你们的尊严。你们会因此不屑、反唇相讥,但心中依旧逍遥自在,
根本不会想要来要求我的道歉。其实,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连自己那一关都没过,
表面的潇洒掩盖不了内心的懦弱和胆怯。」

  「你们也许会说不公平。男人随便找陌生女人上床,可以自诩风流,女人随
便找陌生男人上床,就被视为淫荡和不知廉耻。但我要说这不是不公平,而是天
地阴阳运转自有规律,除非你够强大,能够破除规律内的枷锁,甚至逆转规律,
否则你只有遵守这种规律。」

  罗南很想打击宋美丽的气焰,所以揪住宋美丽的话语破绽,就是一番雄辩,
让宋美丽听得目瞪口呆。

  「别跟我谈什么规律怪论,也不要谈男人风流有理、女人该守贞洁的鬼话。」

  宋美丽只能恼羞成怒。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别说性解放盛行的美国,就连我们中国,相信你这种
鬼话的人都没有几个。我眞怀疑你是不是美国人,怎么这么像我们中国封建社会
的老古董!我跟你说,我是律师,只相信律。法律规定男女平等,男人与女人拥
有同等的权利,所以男人可以风流,女人同样可以。」

  「OK。就算你说得对,女人可以风流,那么还要道什么歉?我说商月靓身
上有风尘气,说她跟不少男人上过床,她怎么觉得受了侮辱呢?你又怎么会觉得
这是种侮辱呢?」

  罗南含笑反问。

  宋美丽哑口无言,好半晌才用一种强词夺理的语气,道:「我不管,总之你
答应替我做三件事,这事也在你能力范围之内,如果你不办,我们报上见。」

  「你是律师,还是无赖啊?」

  罗南哭笑不得。

  「我就是无赖,总之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就得按照我说的办,否则……别瞪
我,你以为我怕你?有本事你来呀,看是要剥光我,还是强奸我!我宋美丽要是
皱一下眉头,立刻出去拦车撞死自己。」

  宋美丽粉脸含怒、龇牙咧嘴。

  她倒是忘了罗南之前对她的威胁,又或者,比起得到像煮熟了的鸭子飞了的
悲惨结果,她更宁愿在罗南面前表现得无所畏惧。

  罗南皱起眉头,遇到这样的泼辣货,他眞有些没辙,只能貌似退缩地道:「
你说的道歉方式根本不可能,这样吧,我可以达成商月靓一个心愿,如果她有什
么难办或一直办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帮她达成,当作道歉,如何?」

  「这样啊……」

  宋美丽眼中掠过一丝喜色和得意,摇晃着脑袋、拖着长音,良久才欣然微笑
点头,道:「好吧,看你也并非没有诚意,就允许你做规则内的变通,不过仅此
一次,下不为例。我打电话问月靓,看她最期望得到什么。」

  宋美丽立刻拿着手机走下车,只听她在车外兴奋地与商月靓谈话,得意的样
子简直比打赢十场官司还兴奋。

  十分钟后,宋美丽憋着笑走进车内,侧身对罗南道:「你要有心理准备,月
靓那个人心思古怪,她曾经的最大愿望是买一栋豪宅,就像她现在住的一样。不
过她的朋友帮她变相达成了,那套房子虽然不是她的,但是她那位朋友一直让她
住着,从未想过出售,都已经好几年了,所以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已经变了。」

  「别废话了,她到底想要什么?」

  罗南没好气地道。

  「她要你……」

  宋美丽脸上开出幸灾乐祸的笑花,在见到罗南脸色大变之后,不禁笑得前仰
后合,好半晌才停下来,道:「你别害怕!我还没说完。她说她要和你比划一下,
如果你输了,以后必须对她言听计从,她要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要你杀猴,你
不能撵鸡。还要随叫随到,她会给你安个外号,叫老鸭子。」

  「老鸭子?什么意思?」

  罗南故作不解。

  「你眞的听不懂吗?汉语说得这么流利,怎么可能不知道鸭子隐含的意思就
是男妓?冷静,这是月靓的要求,你得罪她太多了,活该有此报应。」

  宋美丽只差拍手称快了。

  「你和商月靓还眞是物以类聚,连提要求的口吻都差不多,要你往东……不
能撵鸡,眞是说得顺溜。好了,要求我答应了,比划什么?」

  罗南有些无奈地道。

  「比划什么?还能比划什么?你们一个色狼、一个淫娃,当然去床上比划。
月靓说不占你便宜,看你年纪这么大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谁先高潮就算谁输,
另一个就是谁先做不动了就算谁输。你选吧!」

  宋美丽笑盈盈地道。

  「不可能!我对她没兴趣,如果跟她上床,我才眞成了老鸭子。」

  罗南一口回绝。

  「你还学会守身如玉了?你这老色鬼,周语容那两个女人又怎么说?」

  宋美丽气急败坏地道:「你是不是存心拖延时间?我告诉你,在这里废话的
时间,绝对不算在十二小时之内。」

  「总之不行,我没有兴趣做那事,这不符合我的原则。」

  罗南摆出一副怎么样都不屈服的神情。

  「好!你说你对她没兴趣!我们做个试验。走,跟我进俱乐部,我要试试你
这老混蛋是不是像你吹嘘的这么有原则。」

  宋美丽冷笑着推开车门,示意罗南下车。

  五分钟后,两人出现在美洲俱乐部深处的某间小化妆间里。

  商月靓见到罗南,理所当然的面冷如冰,不过她还算有礼貌,竟然用托盘端
三杯酒进来。

  「在外面吵了这么久时间,口渴了吧?这是西班牙加勒斯所产的雪利酒,味
道不错,嚐嚐吧。」

  说着,商月靓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化妆台上,端起两只杯子,一只递给宋美丽,
一只留给了自己,至于罗南那杯,自然要他自己去取。

  「月靓,不要小气。」

  宋美丽微瞪商月靓一眼,端起剩下的那只杯子递给罗南。

  罗南伸手接过酒杯,闻了闻酒味,含笑点了点头。

  「怎么,怕我下毒害你?那你别喝。」

  商月靓冷笑。

  「月靓,你再说,这杯酒我都喝不下去了,要有风度。」

  宋美丽道。

  「风度是男人的向往,不是女人的约束,再说,对他有必要讲究风度吗?」

  商月靓眉峰舞刀,冷笑连连。

  「你再这样说下去,我看你们不用到床上比划,干脆打一架算了。」

  宋美丽有些生气了。

  「好吧,美丽,我给你面子。来吧,罗南……先生,我们干杯,为你迟早成
为阳萎男中的一员,干了。」

  商月靓甚为毒舌,眼看似乎要化干戈为玉帛了,却转眼一句话就让人下不了
台。

  「可惜我不能满足你这个愿望。」

  罗南微微一举杯,含笑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商月觏不屑的一笑,也仰头干杯,其后宋美丽跟进,转眼间只剩下三只空酒
杯。

  「你说对月觏没兴趣,我们就来做个实验。月靓,你去准备一下,就按照我
跟你说的做。」

  宋美丽道。

  商月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小化妆间。

  「你搞什么鬼?」

  罗南不解地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宋美丽得意地扬了扬头。

  等会儿可不是仅仅只等一会儿,足足过了半小时,小化妆间的门才再度被推
开,一个垂首低眉的白裙女子缓步走进来,罗南看不见她的容貌,只看到她那一
头披肩的长发,鼻孔里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白裙女子迈着碎步走过来,直到走到罗南身前一米处,才抬起头,含蓄地一
笑。

  罗南定定地望着她的脸十数秒,然后摇头失笑。

  「是不是难以置信,风尘里的艳丽女郎也可以变成洗净铅华的清丽佳人?」

  宋美丽笑问。

  罗南点头道:「是有些难以置信。女人果然有两张脸,这样可比刚才顺眼多。」

  「比周语容如何?」

  「就算有些差距,也在一、两筹之间。」

  罗南语带赞许。

  「你心动了吗?」

  宋美丽脸上微微露出胜利的笑容。然而随即她看到罗南摇头,笑容马上凝结。

  「人还是那个人,虽然这打扮让我多了分好感,不过有好感不代表可以上床。」

  「强词夺理。」

  宋美丽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你眞的很讨厌我?」

  商月靓盯着罗南的眼睛发问。

  罗南含笑摇头道:「不,并不讨厌,此时的你很有美感,身材不错、脸蛋也
漂亮,收敛了风尘味,换上素白的衣裙,走在大学校园里,完全是校花级的美女。
这种类型我喜欢,这是宋美丽给你出的主意吗?宋大律师果然厉害,竟然能猜到
我的喜好,不过就算是校花,我也不能看到一个就上一个吧,更何况只是为了证
明谁的性能力更强,那样的比划我完全没有兴趣。」

  「你害怕了?还是你不行?」

  商月靓冷冷地问。

  「与一个陌生的老头子上床,你就没有心理障碍?」

  罗南反问。

  「我的心理我自己很清楚,你还不算陌生人,再说在这个城市里,每个夜晚
都在上演陌生人之间的一夜情,有什么心理障碍?你这个老古板,难道刚刚从五
百年前的坟墓里爬出来吗?」

  商月靓满口讥笑。

  「多说无益。」

  罗南摇头道:「现在证明我不动心,你还是重提一个要求吧!」

  「慢着,我还没开始你就宣布结束,太早了点。」

  商月靓摆手阻止。

  「还有什么招数,尽快使出来,否则宋大律师又要说我借故拖延时间了。」

  罗南老神在在地道。

  「你看好了。」

  商月亲忽然转过身去,背对着罗南,然后她拉下白色长裙的拉链,一直拉到
腰腹位置,接着一缩肩,长裙的领口便在肩头渐渐扩大,随着她垂落的手臂,向
两边缓缓地滑下,被长裙所掩盖的风景,顿时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罗南面前。

  商月靓二十五岁,正値女人的鼎盛年华。她身材高挑、肌肤白皙、乳房如水
分饱满的荔枝肉、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臀如瓠桃,有三分媚骨,两分娇艳。她
赤裸着身体,并着双腿宁静背立,春光似尽露,实际又藏起关键的神秘,的确很
有诱惑力。

  纯粹以欣赏的目光来看,罗南觉得商月靓有成为尤物的潜力。

  宋美丽一直注意着罗南的目光,见他貌似痴迷地盯着商月靓那如饱满水蜜桃
的臀部,眼中似有热切的光芒,立刻觉得他动心了。她心中一热,立刻冲到罗南
身边,探手就是一招猴子偷桃,道:「我看你这老鬼动不动心。」

  罗南只觉得下体龙根处一紧,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手正抓住他的要害,肉棒
的前半截被这只手狠狠的握住。

  「宋美丽!你做什么?」

  罗南立即龇牙咧嘴。

  「你还说你不动心,都这么大了,你还敢说对月覩的身体不感兴趣吗?」

  宋美丽红着脸叱问,她并没有放开手,似乎生怕一松手就失去让罗南信服的
证据一样。

  「你这女人,是不是老处女当腻了,变着法占我便宜?我平常就这么大,你
知道什么?」

  罗南扬手就要拍开宋美丽的手。

  「不要动,你敢毁灭证据,我们就走着瞧。你说你平常就这么大,你骗鬼呢,
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宋美丽的脸更红了,不过口气却一点也不放松。

  「脱下裤子看看就知道了。」

  商月靓转过身来,也不穿上衣服,径直走过来,伸手就准备解开罗南腰部的
皮带。

  「等等……」

  罗南连忙伸手阻止。

  「你们怎么能随便脱我的裤子?这可不在约定之内。」

  「少废话,不脱裤子,怎么能证明你是不是有了反应?她说你有反应,你说
你本来就这么大,各执一词,当然要脱裤子验证。」

  商月靓道。

  「她不是握着我那里吗?感受一下硬度不就行了。」

  罗南道。

  「也许你根本就硬不了呢,检验长度最有效。」

  商月靓开始拉扯罗南的皮带。

  「月靓说得对,就要看看你那里是不是本来就这么长。你如果不准,我一定
跟你没完没了。」

  宋美丽的脸色忽然浮起艳红。

  「你们这两个女人眞是大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么惹一个男人,吃大亏的
是你们。」

  罗南摇头无奈地道。便放弃抵抗,任由商月觏解开他的裤子。

  「会吃什么大亏?你能把我吃了,还是把她吃了?姑奶奶都不怕跟你上床了,
难道还会被几句话吓着?」

  商月靓不屑地道。

  外裤脱下了,内裤也褪到大腿下方,看到罗南的阳根规模,商月靓不禁倒吸
一口凉气,道:「老混蛋,你是不是驴变的?」

  「什么驴?他这里像驴吗?」

  宋美丽看上去比商月靓还大胆,商月靓只脱下罗南的裤子,宋美丽却在事隔
十秒之后,再次握住罗南下体的肉棒,这一次可是肉对肉的接触,而不是之前的
隔靴搔痒了。

  罗南被宋美丽这一抓,再看宋美丽脸若霞烧,不时地扯动衣领、春情荡漾的
模样,也不禁心中微微一热,这一热带动他下身的肉棒开始充血,肉身跳动,有
微昂之态。罗南连忙吸腹吐纳,制止这股冲动,然而却有些晚了。

  「还没说心动,刚刚那反应是什么?」

  商月覩恨恨地在龟头上拍了一下,没能让罗南叫苦喊痛,倒是激起刚刚被压
下势头的肉棒再次嚣张起来。

  「真丑!」

  商月靓啐了一口,不过说归说,脸色却有些迷离,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你有心思关心我的老二,还不如看看宋美丽到底怎么了。」

  罗南淡淡地道。

  「她能怎么了?」

  商月靓眼神一清,忙查看宋美丽的情况。

  宋美丽此时已经处于半迷糊的状态,脸生醉霞,身体有些摇摇晃晃,不过就
是没放开握住罗南肉棒的手,相反的还揉捏起来,看样子对肉棒非常有兴趣。她
的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上衣的大半扣子,胸罩已经露出来,半杯型的胸罩被她的手
推挤着,让殷红的乳头像出墙的樱桃一样探头探脑地露出来。

  「美丽,你怎么了?」

  商月靓连忙摇晃宋美丽的肩膀,大声急问。

  宋美丽闻言,头脑微微清醒,满是春情的脸庞苦涩一笑,不答反问道:「你
是不是把药放错杯子了?姑奶奶算来算去却算了自己。月靓,去帮我找个中国帅
哥来吧,姑奶奶的第一次不能便宜了外国老混蛋。」

  「我怎么可能放错药呢?我记得将左边那个杯子放了药,罗南喝的就是那一
杯。」

  商月靓急声道。

  忽然商月靓懊悔地一拍头,道:「我想起来了,刚刚梅丽收拾贵宾室,摔了
一跤,我进门将她扶起来,随手将托盘放在门口,回来顺手拿起托盘,好像将位
置搞颠倒了。都是我的错,美丽,我们去医院。」

  「可我现在想要一个中国帅哥,不想去医院。」

  宋美丽说着,竟然直接向罗南怀里靠去,仿佛罗南就是她要找的中国帅哥一
样。

  「你不能跟他,我们去医院,这就去医院。」

  商月靓着急地拉起宋美丽的手,将她拖着往门外走,不过虽然将宋美丽扯离
罗南的怀抱,却没能拖动宋美丽离开罗南超过两步,因为宋美丽还死死抓着罗南
的下身,就是不放手。她人被商月靓拉过去,手还扯着肉棒,让罗南尝了一番被
人「拔萝卜」的滋味。

  「我可以救她,不过有个条件,这要抵消你那个要求。」

  罗南对商月靓道。

  「不要你救,宋美丽可不是我商月靓,你想趁人之危?你做梦!」

  商月靓气道。

  「我没说要给宋美丽破处,我另有办法,我懂你们中国的针灸术,用针灸能
够解除春药的药性。」

  罗南正色道。

  「真的?」

  罗南点头。

  「好吧,相信你一次,我答应你,你救了美丽,就算满足我一个要求。」

  商月靓急切地道:「你快救她。」

  「好,不过,你能不能去门外?我的针灸术不能被人打扰。」

  罗南道。

  「不行,如果你占美丽的便宜怎么办?如果你兽性大发,我怎么向清醒后的
美丽交代?」

  商月靓坚决摇头。

  「如果我想占有宋美丽,她第一次勾引我的时候我就下手了,还要等到今天?」

  罗南没好气地道。

  商月靓仔细一想,觉得罗南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经历了三次勾引竟然都
无动于衷,这方面的信誉还是不错的。眼看宋美丽表情愈来愈淫荡,商月靓没时
间再考虑,咬了咬牙,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跑出化妆间外,并顺手将门关上。

  房门「砰」的紧紧关闭,罗南回头看着宋美丽因春情勃发而显出妩媚的脸庞,
喟叹一声,然后迅速扬起手掌,一掌拍下……

  三分钟后,宋美丽脸上的春情不但没有退去,反而还化成春水,春水又变成
春潮,在她的身心里荡漾开来。

  宋美丽像水蛇一样迅速缠到罗南身上,红唇在罗南脖子、头上一阵热吻,眼
看就要占据罗南的嘴唇。

  罗南忍不住抓住她的双肩,制止她有些疯狂的举动,道:「你中的烈性催情
药药性已经被我化解,怎么还会这么不理智呢?」

  「姑奶奶不要理智,姑奶奶就是中了春药,我要你。」

  宋美丽就像帮自己催眠一样,眯着眼,闪躲着罗南的注视,但是身体却强闯
罗南的怀抱,然后重重地印在罗南的嘴唇上。

  「你可不要后悔,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罗南放松对宋美丽的控制,事实上宋美丽的挑逗还是引起他的性趣,一个气
质绝佳的处女送上门,还是个与他有过一番斗智的有趣女人,他没有理由拒绝。

  连续四次的高潮让宋美丽叫得声嘶力竭,当罗南将炽热的精液子弹射进她的
子宫时,她像八爪鱼一样用手脚紧紧地缠住罗南,尽情释放体内深处压抑二十七
年的爱液。

  一时,宋美丽极度高潮后的淫香立刻弥漫整间化妆间,也让某个在外面为两
个「奸夫淫妇」守了一小时门,并窥视全程的商月靓性致高涨,忍不住冲进来。

  化妆间门锁「喀嚓」一声之后,穿着白裙的商月靓像母兽一样撕开裙子,转
眼脱光自己,便冲到罗南面前,先是朝着罗南淫荡地一笑,手就伸到罗南与宋美
丽的下体结合处,托起宋美丽的臀部,然后俯身张嘴,一口将沾满红白秽物的硕
大龟头吞进嘴里,开始吞吐起来。

  「商月靓,你真是个淫娃。」

  宋美丽带着高潮的喘息,笑骂道。

  「彼此彼此。」

  商月靓口齿含糊地道。

  「罗南,操死这个淫娃,她总说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在两个小时内高潮,你
去灭了她的骄傲。」

  宋美丽此时哪像个律师,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罗南却摇头,托着商月靓的下巴,让她站起身来,道:「宋美丽不了解我,
你更不了解我,其实我一直拒绝你,不是因为你的历史,我并不在乎一个女人在
遇到我之前有过多少男人,只要是自爱且美丽的女人,我都可以接受。女人在跟
了我之前,可以淫荡、可以风骚,不过跟了我之后,必须收起这一切,乖乖做个
安分的女人,否则会受到极大的惩罚。你想清楚了,如果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后
悔,还来得及。」

  商月靓抬头挑衅地瞥了罗南一眼,表情中的含意很明显,打败她,罗南才有
资格约束她,否则一切免谈。随后她很快又低头激烈地吞吐起来,动作幅度愈来
愈大,并且用上深喉技巧,让罗南获得很大的快感。

  大约五分钟之后,留下一根满是口水的硕硬肉柱,商月靓走到梳妆台边,俯
身趴在上面,微微岔开腿,然后单手背过来一指自己那春露滴滴的阴部,意思再
明显不过。

  接着一个多小时里,宋美丽可算是大开眼界,看着商月靓和罗南连换了好几
个高难度姿势,并且还看着罗南给商月靓的菊门开苞,然后在两个洞中来回穿插,
带起的白浆淫液像下雨一样,滴滴答答地不断溅洒在周围的地上。

  商月靓的激烈潮吹以及中途尿失禁更是让宋美丽大感讶异。

  正常性爱里,商月靓高潮了起码七、八次,罗南也高潮了两次,第一次将精
液射在商月靓的子宫内,最后一次则深深地插入商月靓的菊门内,一阵怒潮般的
劲射,让商月靓直呼:「肠子都要化了。」

  商月靓很乖巧,罗南将依旧坚挺的肉柱从她菊门里抽出后,她主动用嘴清理
干净。

  「今天就去辞职吧。」

  罗南享受完商月靓的周到服侍,最终不容置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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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13

             第三章 上床要收费

  被罗南上了,并没有让宋美丽放弃对罗南的要求。

  第二天,同样是下午,宋美丽开车载着罗南来到一所高级幼儿园门前。

  「你这女人,真是欠收拾,带我来找岳晚盈做什么?」

  罗南不悦地道。

  「你怎么会知道晚盈在这里工作?」

  宋美丽诧异。

  「靓靓今天上午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奸夫淫妇。」

  宋美丽啐道。

  「昨天可是你要我操她的,怎么现在又吃醋了?」

  罗南呵呵一笑。

  「吃你的大头鬼醋。」

  宋美丽白了罗南一眼。

  「总之我人虽然已经是你的,但在这之前你已经答应帮我做三件事,昨天做
了一件,今天来这里做第二件。」

  「已经过了十二小时了,剩下两个承诺作废。」

  「我不管,如果你不做,我天天缠着你,让你没时间去找周语容,让她变成
怨妇。」

  宋美丽恨声道。

  「恐吓又出新花样啦。好,等你下面好了,有你求饶的时候。」

  罗南还以威胁。

  「你慢慢等吧。」

  宋美丽送出一个挑逗的媚眼。

  「谁要你昨天那么贪,弄了我那么多次,没个十七、八天别想好。这段时间
正好让你完成剩下的两件事。这第二件跟第一件差不多……」

  「你别告诉我,岳晚盈也想跟我到床上比划,你这样把你的男人送来送去,
难道很快乐?」

  罗南没好气地道。

  「呸……晚盈不是月靓,她只是喜欢做那事,并不是因为工作需要,除了月
靓拜托她找你的那一次,以前她一直精挑细选。你想跟她上床?没机会了,她恨
死你了,哪还会再便宜你。我带你来,只是要你帮她一个忙,看到校门口那辆白
色宝马没有?开车的女人姓胡,叫胡清烟,是一个过气的模特儿,她的儿子就在
这所幼儿园里上学。不过这个女人有点神经,最近不断骚扰晚盈,说晚盈勾引她
老公,使晚盈被校长训话两次了。你的任务就是去搞定她,让她以后别打扰晚盈。
晚盈很喜欢幼儿园老师的工作,而且她一直在付房子的贷款,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宋美丽道。

  「要我去搞定她?怎么搞定?」

  罗南怒问。

  「美男计啊!」

  宋美丽眨动着一双眼睛,一副很可爱的样子。

  「你认为我是美男吗?」

  罗南嗤之以鼻。

  「不是美男也是个型男、帅男,不然我怎么会爱上你呢?现在老男人可是很
吃香的,要有信心,你很有魅力!」

  宋美丽笑靥如花地道。

  「你笑得真像老鸨。」

  罗南气得鼻孔都冒烟了。

  「是吗?我是律师,你那靓靓小甜心才是老鸨。亲爱的,你要努力哦,如果
你不能尽快办妥这件事,第三件事耽搁久了,可是要生利息的喔。」

  宋美丽在罗南脸上一吻,道:「去吧,把那个内分泌失调的怨妇拿下,我在
背后替你加油。」

  「你怎么知道她内分泌失调?说话完全不可靠,我看你别当律师了,改行做
影视编剧吧。」

  罗南瞪眼道。

  「我当然知道,胡清烟揪着晚盈不放,她与丈夫的感情肯定出了问题,这种
火气大的女人绝对欠干很久,我猜她起码一年半没有做爱了,也许更久。」

  宋美丽戟指在空中虚点,仿佛评点江山似的。

  「一年半?还有整有零,简直信口开河。」

  罗南嗤笑。

  「呵呵……你不懂。」

  宋美丽得意一笑。

  「我不是信口胡说,我已经查过,胡清烟的丈夫朱吉洋是韩国造船大亨,最
近几年进军中国内地,他在重庆开一间船厂,专门制造高级游艇。朱吉洋已经六
十一岁了,比胡清烟大二十八岁,两人之间的结合可以说是因为钱与美色。胡清
烟在四年前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朱俊涛,经历三段婚姻,一直没有子嗣的朱吉洋,
本来应该对这个儿子的出世感到高兴,但偏偏不是,朱吉洋在公开场合从来不谈
论这个儿子,有人提到他儿子就冷脸,据说他怀疑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一年半以
前,胡清烟独自带着儿子离开重庆,来到成都定居,并把孩子送进这所贵族学校。
我听晚盈说,朱吉洋很少出现,就算出现,也跟胡清烟互动冷淡,简直像陌路人
一样。」

  「既然朱吉洋很少出现,胡清烟又怎么会以为朱吉洋跟岳晚盈有染呢?」

  罗南不解地问。

  「晚盈说,朱吉洋送过花给她,那老头和你一样,不是好货。胡清烟搬离成
都不久,他就认识一个来自挪威的中年女画家,还频频带着那个女人在各种场合
现身,表现得很亲密。不过最近他好像把女画家甩了,正在追求一个过气的体育
明星,叫裴允婷,和朱吉洋一样是韩国人,不过是有夫之妇。」

  「裴允婷?」

  罗南微微一笑。

  这个名字对罗南来说并不陌生,他和她曾经同坐一架飞机,还是邻座。他还
记得她在电话里跟丈夫对话的情形,似乎她正在跟豪门丈夫打离婚官司。

  「你认识裴允婷?」

  宋美丽注意到罗南的表情,不禁诧异地问。

  「不算认识,不过刚来成都时,凑巧在飞机上碰到过,当时她正在电话里跟
丈夫对骂,场面很热闹。」

  「哦,看来是要离婚了,怪不得朱吉洋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好了,不管了,
让那个花心老混蛋尝尝你这死鬼的手段,他搞别人的老婆,你就去搞他的老婆。
你快去,学校就要下课了,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宋美丽催促道。

  「回去再打你屁股。」

  罗南丢下一句话,这才下车。

  两分钟后,罗南已经和胡清烟有说有笑了。

  这不是因为罗南接近女人的手段多么高超,其实罗南还没想到怎么与胡清烟
搭讪,胡清烟就主动下车与他打招呼。

  「海,你是约翰?约翰。布雷特?我猜你就是新来的钢琴老师,我的英文名
字叫詹妮,我的儿子就在这所幼儿园里,见到你很高兴。」

  胡清烟的英语说得很不错,显然,她将罗南当成另外一个人。

  罗南也乐得装糊涂,微微一笑,伸手与胡清烟握了握手,同样用英语道:「
见到你也很高兴,詹妮夫人。」

  「我的儿子俊涛很喜欢钢琴,我在上中学时曾经学过五年钢琴,不过后来选
择成为一名模特儿,便荒废学习钢琴了。」

  「真是遗憾,詹妮夫人!不过学有专长,分心两个领域不如专注在一个领域
上,这样更能达到顶点。有得必然有所失,人生总会有一些遗憾,不是吗?」

  罗南还真当自己是老师了,竟然扮演起人生指导师的角色。

  「谢谢你,布雷特老师,你真是一位智者。我听说你曾是一位杰出的钢琴家,
在世界各地进行过多场巡演,学校能请到你担任音乐老师真是孩子们的幸运。」

  「也是我的幸运。」

  罗南含糊地道。他没有正面承认自己是约翰。布雷特,如果胡清烟发现他不
是约翰。布雷特,那是她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能称呼你约翰吗?」

  「当然可以。」

  罗南点头道。

  「太好了。我能不能冒昧地向你提出邀请,今晚我在自己家里举办一场私人
宴会,邀请了几个爱好音乐的朋友,我非常希望你能参加,你觉得怎么样?」

  「噢……这真是个美好的邀请,能参加那样的宴会是我的荣幸。」

  罗南笑道。

  「你答应了?真是太感谢了。现在快下课了,你应该下班了?如果你没有事
情需要处理的话,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夫人不需要回去准备宴会吗?」

  罗南有些不解地问。

  胡清烟对他太热情了,若不是她没什么过火的举动,他真会以为她太过饥渴,
否则只是遇到一个知名的老师,有必要这么热络吗?

  「宴会我已经安排妥当,具体工作有佣人负责,不需要我再做什么,约翰,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提供的咖啡和下午茶都很正统,要去品尝一下吗?」

  「我的荣幸,夫人!不过你不需要接孩子吗?」

  「司机会送他回去,约翰,你想得真周到。」

  胡清烟的夸奖没有让罗南感到释然,反而让他更不解。胡清烟一心要请他喝
咖啡、去参加宴会,为此连儿子都可以丢在一边,如果不是有精神病,就是别有
所图。

  幼儿园的放学铃声终于响了,胡清烟接了儿子,让司机开她的宝马车将儿子
送走,她则披上一条白披肩,拿着一只瑰丽的手提包,向罗南走来,道:「约翰,
不介意的话,我们叫车去,咖啡馆那里停车不方便。」

  「当然不介意。」

  罗南耸肩道。

  于是,罗南拦了一辆计程车,和胡清烟坐进车里,转眼绝尘而去。

  「混蛋!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在一边偷窥的宋美丽忍不住暗骂。

  虽然是她主张要罗南接近胡清烟,但是看到罗南与胡清烟进展得如此快速,
她就不太乐意。

  「难道老混蛋真有这么大魅力,还是胡清烟果然很饥渴?」

  宋美丽苦笑着,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打一组号码,道:「晚盈,是我。
你的麻烦困难度不大呀,那老混蛋轻易就上手了,刚刚跟胡清烟一起走了,也不
知道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怎么可能?胡清烟待人冷漠,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性冷淡,罗南怎么可能
……你说笑吧,你是不是在校门外?等等,我这就出来。」

  岳晚盈挂了电话,片刻后,她叮叮咚咚地踩着高跟鞋飞跑出校门,来到宋美
丽面前。

  「他果然不在,真的与胡清烟走了?」

  岳晚盈环顾四周,有些傻眼。

  「怎么,你想看到他?」

  宋美丽白了岳晚盈一眼。

  「鬼才想看到他,不过这不可能啊,胡清烟的性格和她的样貌一样清冷,怎
么会突然变得风骚起来?难道她被姑奶奶我气得精神错乱了?」

  岳晚盈很不解。

  「你跟她吵过架?」

  宋美丽惊讶地问。

  「也不算吵架,只是将她老公送的花以及写着肉麻情话的明信片扔到她面前,
说了句「猥琐老头咱看不上」,当时她的脸都绿了,直接跑到校长那里去投诉,
还好校长不在,否则我又要被挨骂了。」

  岳晚盈得意地笑道。

  「你到底和朱吉洋有没有关系?他真的只见过你两次?为什么会盯上你?」

  「姑奶奶哪里知道?那老混蛋长着蒜头鼻,哪儿香就凑到哪儿去,我也没办
法。不过我不会给他机会,看到他的样子,我只想到大蒜,想不到别的。」

  岳晚盈玩弄着垂落颊边的一绺秀发,哈哈笑道。

  「不是哪儿香凑到哪儿,我看是哪儿骚凑到哪儿。」

  宋美丽笑道。

  「好个宋美丽,说我骚,你不是更骚!被开苞的滋味怎么样?双飞的感觉好
不好?」

  岳晚盈嘻嘻一笑。

  「商月靓这个长舌妇,竟然什么都跟你说。」

  宋美丽恨得牙痒痒地道。

  「听说老鬼那里很大、很长,是不是真的?」

  岳晚盈很有兴趣地问。

  「你不是恨死他了吗,还关心他那东西做什么?」

  宋美丽翻白眼道:「不要跟我打听,想知道自己去验。上车,我们去买衣服。」

  岳晚盈依言坐进车里,但随即可怜兮兮地道:「我这个月的预算花完了,如
果买衣服,月底就没钱还贷了,要不你先借我一点?」

  「为什么要借?拿去花吧,这是属于你的一份。」

  宋美丽拿出一沓绿色钞票,塞到岳晚盈手里。

  「美金?你带这么多美金做什么,还这么慷慨?是不是昨天罗南让你太爽了,
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清醒?」

  「废话这么多,不要就给我拿过来。」

  宋美丽作势要从岳晚盈手里收回钱,岳晚盈赶紧闪开。

  「谁说不要,有好处不要才是傻瓜,不过说实话,你怎么那么大方?」

  「嘿嘿……反正钱不是我的。」

  宋美丽狡黠一笑。

  「原来如此,是那个老鬼的?如果是他的,花再多我也没有心理负担。」

  岳晚盈恨恨地道。

  「就是他的,昨晚他睡在……睡在我那里,明知道我看得着吃不着,他还跟
月靓又做了一次,那个老淫棍,也不怕把他那根东西磨细了。」

  宋美丽愤愤不平地道:「所以我就决定替他管理家底,真是不搜不知道,老
淫棍竟然随身带了几千美元,这就算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月靓知不知道?」

  岳晚盈贼兮兮地问。

  「她当然知道,我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的,她还是同谋呢。好了,我已经
跟她约好了,我们去女人街,那里有几家店刚刚进了新货,虽然不便宜,但很値
得买。」

  宋美丽兴奋地道。

  「是吗?太好了,出发!」

  岳晚盈欢呼道。

  这时候,两个女人都将某个老淫棍从脑海里赶出去,尽情地享受自己的青春。

  胡清烟说的咖啡馆并不大,不过装饰得很古朴,有种经过岁月沉淀的味道,
让人感觉仿佛来到北欧某个小国的小巷里一样。

  坐在不是很正式的靠窗长椅上,面对着隔有纱帘的玻璃窗,略带倦怠地观察
着外面的行人风景,胡清烟对罗南轻轻一笑:「是不是很不错?」

  「是的,感觉非常好。」

  罗南同意地点头,不过他的目光没有落到窗外的风景上,而是落在胡清烟的
脸上。

  胡清烟以前是模特儿,模特儿的必备条件是身高,相貌只排在第二位,胡清
烟的样貌特点正是这样。

  她的身高有一百七十七公分,穿着高跟鞋,看上去比罗南还高一点。身材曲
线也不错,在遍地飞机场的模特儿界也算有料的了,B+ 的胸部,再加上魔术胸
罩的帮助,看上去也是峰峦挺秀、饱满动人。

  她有一张不太规则的瓜子脸,眉目感觉一般,嘴唇和下巴的柔弧曲线则很出
色,虽然厚嘴唇破坏原本的古典美感,但总比名模里屡见不鲜的大饼脸强很多。

  而且厚嘴唇也并非彻底的败笔,胡清烟姿容秀雅,眼眸眉宇间透出的气质却
太过清冷,有厚嘴唇捣乱,倒是让脸部增添几许别样的生气和性感。

  胡清烟的外表看上去已有三十,她的实际年龄是三十三,差距并不大,可见
其保养得并不是很好。

  她脸上还看不出明显的皱纹,但肤质暗沉、斑点隐隐,虽然这些瑕疵都被化
妆品掩饰,粗看肤色依旧细嫩,恍若二八年华,但是卸了妆二八就得翻倍成为四
八。

  「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胡清烟注意到罗南观察的目光,不禁问道。

  「没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夫人来这里并非为了咖啡,而是另有目的。」

  罗南道。

  「你的观察很细微,约翰……」

  罗南摆手打断胡清烟的话:「抱歉,我不是约翰。布雷特。」

  「我知道。」

  胡清烟轻轻一笑。

  罗南微微怔愕,在这之前他把胡清烟当傻瓜,没想到到头来傻的是他。

  「很奇怪是不是?其实约翰。布雷特下星期才到学校报到,现在他还没有来
中国。」

  胡清烟似笑非笑地道。

  「既然如此,夫人怎么会将我错认为他?」

  罗南诧异地问。

  但这个问题不等胡清烟回答,罗南便答道:「夫人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

  「我需要一位外国朋友帮个小忙,原本和幼儿园里一位希腊小朋友的家长约
好了,但是非常不凑巧,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今天一直没来。我看你从校
门口经过,一时心急,就决定冒险使用这种混淆的手段。」

  胡清烟道。

  「夫人真聪明,任何一个男人因这种美丽的误会,得到接近一位漂亮女士的
机会,恐怕都不会立即否认自己是约翰,」

  罗南哂笑了一下。

  「这是夸张之辞,不过相信每个女人都爱听。」

  胡清烟略带赞许地一笑,忽然伸出手来,道:「重新认识一下,我的中文名
字叫胡清烟。」

  「罗南。」

  同样伸出手的罗南报出姓氏,随即追问道:「夫人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胡清烟拍手道:「我看你身上穿的不是名牌,经济状况应该不太好,是不是?
抱歉,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确定一下。好,你点头就好。我们来做笔交易,
我需要你在未来一周内扮演我的男朋友,完事之后,我会付给你五万人民币,换
算成美元就是一万,你意下如何?」

  「你为什么需要一位假男友?以夫人的条件,即使婚姻破裂,也完全可以在
短时间内找到一位优秀的真男友。」

  罗南兴味盎然地问。

  「如果你希望得到这个短期雇佣,就不要问这么多问题。」

  胡清烟脸色微沉。

  「OK、0K,我不问。我对这个短期雇佣很感兴趣,不过我希望在这个口
头协议里补充一点,这需要得到你的首肯。」

  罗南笑道。

  「请说。」

  「如果在雇佣期间,需要发生亲密行为,比如接吻、做爱等等,你必须付给
我额外的费用。当然拥抱除外,这个就算我附赠的服务吧。」

  罗南一本正经地道。

  罗南的话让刚喝了一口咖啡的胡清烟,差点没将嘴中的咖啡喷出来,她连忙
怒道:「谁说要跟你接吻、做爱?既然是假扮,怎么会有亲密的行为?你还要收
费,难道你是鸭子?」

  「不是,我当然不是鸭子,不过这种协议必须事先约定细节,免得临场发生
纠纷,你说是不是?如果发生了,事后你不认帐,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吃亏?」

  胡清烟秀目圆睁,眉宇间的清冷气质立即荡然无存,满脸气急败坏。

  「你认为发生那种事,会是谁……」

  话说到一半,胡清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起脸色,勉强平复语气道:
「你放心,不会发生那种事。总之,往后一个星期,你要按照我说的做。对了,
你在哪里工作?」

  本来不必问最后一个问题,不过胡清烟对罗南刚才的言辞耿耿于怀,似乎生
怕罗南真是个老鸭子,所以关于职业的问题不得不问。

  「我是个项目评估工程师,受聘于一家欧洲公司,刚来中国没多久。」

  罗南道。

  「很好,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的身份问题。」

  胡清烟道:「在七天雇佣期内,你不必时时待在我身边,工作时间你可以去
上班,但下班后,你的时间就是我的,另外还要加上一个周末假期,我就占用你
这么多时间。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工程师男友,而是一个有音乐家气息的男友,所
以,我需要你继续扮演约翰。布雷特,我看你的手蛮大的,你会弹钢琴吗?」

  「我会拉二胡。」

  罗南说了个让胡清烟绝倒的答案。

  「好吧。」

  胡清烟压抑住要晕倒的冲动。

  「你可以不会弹钢琴,但是应该知道一些关于钢琴的知识、熟悉一些名曲,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做到这一点,否则搞砸了,我不会付钱。」

  「OK,你是BOSS,你说了算。」

  罗南道。

  「还有,你的穿着必须改变,一位成功的音乐家不仅要举止优雅,还要衣着
得体,不能随便穿件沙滩装就出门。」

  胡清烟正色道。

  「难道你要我穿礼服?哦,上帝!听到礼服这个词我就头疼,我可没有带着
礼服来中国,即使带了,沉睡了二十年的礼服也过时了。请不要皱眉,经常皱眉
会让女人失去三年的青春。关于礼服,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的工作还没有满一
个月,所以……薪水还没有发,你知道,我总是很窘困。」

  罗南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西方口吻学得十足,语句弯弯绕绕,但是意思
很明显,他是个月光的穷光蛋,根本没钱替自己置办行头。

  虽说不愿意皱眉,但是胡清烟还是忍不住皱眉,眼前这个老家伙比她事先最
恶劣的预想还麻烦,要不是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胡清烟真想给他一脚,将他
踢回美国的乡下去。

  胡清烟拍着头沉默许久,最后站起来。

  「你要终止雇佣?」

  罗南装出失望的表情问。

  「不,你跟我来,我们去挑选礼服,还有……请你快一点。」

  最后一句话,胡清烟说得很大声,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愤怒。

  「我可没钱付帐。」

  罗南将小家子气扮演到底。

  「不需要你付帐,买给你的东西就当预付给你的酬劳。」

  胡清烟有些不耐烦了。

  「你真是太慷慨了,不过我并不需要昂贵的礼服,我想留下至少四万人民币
去还我的债务,你知道的,我们美国人总有许多债务,如果不及时偿还,会影响
我的信誉。」

  罗南笑道。

  这些话让胡清烟听得内心直打颤,她愈来愈觉得罗南不是好人,如果说找他
假扮男朋友是迫不得已的话,那么她再与这种男人有什么亲密举动,恐怕就是睡
觉她都会做噩梦,而且他还这么唠刀,简直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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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14

                    第四章 少妇初心动,婉转蹙蛾眉

  半小时后,胡清烟带着罗南走进一家服饰店,这家店虽然不在春熙路那样的
繁华地段,但是店面设计和装潢却相当新潮,纯钢化玻璃的外观,内部摆设像L
OFT,空间很大,随处挂着一些单件的精美衣物,倒不像一般名牌成衣店那样
挤得满满,更像一家订制店。

  店主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窈窕可人的棕发小美女,个子不高,一米六出头
的样子,高鼻深眼的脸型里,刚硬线条少、柔和饱满的线条较多,似乎有中欧波
罗的海地域的血统。

  「这是克里斯蒂娜,这家格兰维尔时装店的店主,她还是一名时装设计师。」

  胡清烟将罗南带来棕发小美女面前,为罗南介绍。

  「詹妮,是你,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克里斯蒂娜看到胡清烟,立刻灿烂一笑,并张开双臂拥抱胡清烟,她的汉语
说得不错,虽然有点饶舌,但很流利。

  「对不起,克里斯蒂娜,最近比较忙,所以一直没空光顾。今天我带了朋友
来,希望你为他打理一套行头,你可要费点力气啊。」

  胡清烟与克里斯蒂娜热烈拥抱了一下,带着歉意地道。

  「这位是?」

  结束了拥抱,克里斯蒂娜好奇地望向罗南,用英语发问。

  「这是我的朋友约翰,他要参加一场宴会,所以我就带他来你这里了。」

  胡清烟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约翰先生你好,我叫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向罗南伸出手,不过不是给他拥抱,而是握手。

  罗南一边暗暗抱怨男女不平等,一边只能伸出手与克里斯蒂娜握了一下手。

  「他需要置办一整套吗?」

  克里斯蒂娜的观察力不赖,竟然看出这次生意是由女人主导,所以她直接问
胡清烟。

  「是的,一整套,约翰是一位钢琴家,他需要一身符合他职业的出色行头。
我希望今晚七点以前能结束这件麻烦事。」

  胡清烟道。

  「明白了,请稍等。」

  克里斯蒂娜连忙跑向二楼的工作台,在电脑上査询了一下,又将罗南唤上去
详细地量了一下身材,片刻后才兴奋地抬头对胡清烟道:「詹妮,你可真会为难
人,不过你总是这么幸运,我这里有一套礼服,三天前刚刚从法国寄过来,原本
我打算用它来做设计样板,现在只能让给你了。不过这套礼服需要改一下,请给
我半小时。」

  「好,我们去楼下等。」

  胡清烟满意地点头,招呼罗南,两人下楼去。

  克里斯蒂娜说要半小时,实际等待的时间只有十多分钟,然后就见克里斯蒂
娜和一名女雇员抱着一堆盒子匆匆跑下楼来。

  「先试试这些配饰,礼服还需要十分钟。」

  克里斯蒂娜将若干盒子堆到罗南面前。

  「这是摩凡陀限量发售的「岁月呢喃」手表,专门为艺术家设计……」

  「这是手机……」

  「这是打火机……」

  「这是皮带……」

  「这是领结……」

  「这是皮鞋……」

  「这是钱包……」

  「还有,这是衬衫……」

  罗南终于知道胡清烟为什么开口就说一整套行头了,这果然是一整套,幸好
没将内裤一类的包括在内,否则罗南就要对克里斯蒂娜拜倒了,这小美女开的店
真是服务周到,堪称一条龙,比客人自己想得都周到。

  「非常好,克里斯蒂娜,你选东西的眼光永远这么好。」

  胡清烟在一旁拍手赞许。

  「这些我们都要了。」

  「0K,约翰先生,请随我去楼上试衣间,礼服差不多准备好了。」

  做成生意,克里斯蒂娜满脸笑意。

  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不乐才怪!小美女,你应该感谢我!罗南暗自骂道。

  虽然所有的东西都不需要他付钱,罗南也不关心具体要付多少钱,不过从这
些东西的牌子来看,胡清烟如果没付足十万人民币,别想走出门。

  克里斯蒂娜将罗南带到楼上一个工作间的门口,很快拿出礼服递到罗南手里,
然后将他推进对面的试衣间。

  罗南抱着一大堆东西,有些晕头转向地进入试衣间,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丢
下东西的如释重负,而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啊!」

  女高音歌唱家也没有眼前这个女人叫得高亢。

  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惊恐吗?不过就是看到裸体而已,又不是没看过。罗南微
微惊讶着暗骂。

  惊讶是因为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弗洛娜,暗骂自然是因为此女早就在他面
前脱光光过了,还曾直接翘屁股将下体最私密的风景呈现在他面前,比起那时候
的放荡,眼前还穿着内裤和吊带袜的弗洛娜只能算泄了三分春光。

  「罗南,怎么是你?」

  尖叫五秒后,弗洛娜看清罗南的样子,连忙停下叫喊,诧异地问。

  「你好,弗洛娜,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罗南微微一笑。

  罗南刚说出这句话,试衣间的门便被「砰砰」的敲响,同时传来克里斯蒂娜
的声音:「约翰先生,对不起,请你立即出来好吗?非常抱歉,我忘记有朋友在
这个试衣间里换衣服。」

  「看来需要你去解释一下。」

  罗南偏了偏头,道。

  「看来的确如此,不过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现在不叫罗南,改叫约翰?」

  弗洛娜披上一件外套,袅娜地走过罗南身边,右手挑逗地在罗南胸膛上抹了
一把‘然后才不疾不徐地打开门。

  「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弗洛娜,拜托你下次试穿衣服,记得关门好吗?」

  克里斯蒂娜看到弗洛娜完好无损地出现,长吁了一口气。

  弗洛娜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对面的工作间。

  此时,胡清烟也闻声跑了上来,一边跑,一边问:「出了什么筝?」

  「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克里斯蒂娜苦笑道。

  胡清烟不禁松了口气,不过她没有再回楼下,而是在试衣问外跟克里斯蒂娜
聊了起来,如此过了几分钟,试衣间的门一开,半个老帅哥走了出来。

  之所以说「半个」,是因为罗南的本身容貌并不帅,虽经高级礼服衬托,显
出了几分斯文和飘渺的艺术气息,不过终归还是与正宗的老帅哥有一段距离。

  「不错。」

  胡清烟微笑点头,对罗南包装之后的模样非常满意。

  「似乎还缺少什么。」

  克里斯蒂娜却不满意,托着下巴绕着罗南转了好几圈,思考了半晌,才忽然
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道:「他需要改变一下发型,眼镜也要换。」

  半小时后,脑后编着花白小辫子、鼻梁上陈旧老花眼镜换成时尚斯文的绅士
眼镜的罗南,被胡清烟以近乎拽拉的方式带出格兰维尔时装店。

  等到坐上计程车,罗南才脱离这种近乎被挟持的状态。

  「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与那位弗洛娜的关系。」

  胡清烟冷声道。

  「我们是普通朋友,不久前见过一面。」

  罗南老实地道。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那么暧昧地将写着地址、电话的纸条塞到你衣服里
吗?」

  胡清烟面泛薄怒。

  「这个……其实很好解释,但又不好解释……总之我与她的情况很复杂,虽
然只见过一面,但亲密一点也合情合理。」

  罗南说话就像毛线穿鱼网,乱得连他自己都皱眉头。

  「说完了吗?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不过请你在合约期间拿出诚意,不要把你
自己乱七八糟的关系带到我身边来,明白吗?如果搞砸了我的事,事后我不会付
你一分钱,包括你身上这些东西,都要统统还给我。」

  胡清烟威胁地道。

  「好吧,我尽量。」

  罗南耸肩,随即转移话题,装作好奇地问道:「接下来我们直接去宴会吗?」

  「不,去租车行,你还需要一辆好车来衬托你的身份。」

  胡清烟淡淡地道。

  「看来今晚的宴会对你来说很重要,要不然你不会花如此血本,是不是?」

  罗南兴味盎然地问。

  胡清烟拿包包的手颤动了一下,罗南似乎正说到她的要害。

  为了包装罗南,胡清烟的确花了不少钱,在克里斯蒂娜那里,她一次就刷了
十一万,再加上租车,所有的花费早就超过她承诺给罗南的五万酬金。

  别看胡清烟是朱吉洋的老婆,是个阔太太,实际上朱吉洋并不慷慨,多年来
她从他那里获得的金钱并不多。这笔包装新男友的花费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小数目,
她是慷慨在手上,但疼在心里。

  「你是不是心疼了?看来你是心疼了。」

  罗南的嘴简直就欠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胡清烟目泛凶光,这对一向冷情的她来说,简直是难得的异变。

  罗南呵呵一笑,逗弄这个要靠找假情人来为自己挣颜面的美妇,对他来说也
是一种享受,而这种享受在一小时后更是达到颠峰。

  当从租车行里将一辆八成新的德国原产宾士开出来时,胡清烟的脸上不见欢
喜,只见阴沉。

  「春花秋月何时了,心疼知多少。」

  罗南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晃脑地用汉语说道,这是他在胡清烟面前,第一次
表现出他会讲汉语。

  「混蛋,你会讲汉语?」

  无论哪个女人,跟罗南待的时间长了,总会发现他的一些可恶之处,也因此
会将国骂里面几个经典的头衔,毫不犹豫地戴到他的头上。

  「我说过我不会吗?」

  罗南故作讶异地问。

  「说得还这么流利,你到底是什么人?」

  胡清烟已有咬罗南一口的冲动。

  「你打算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吗?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不过我可
以肯定,在未来七天内,我会是约翰。布雷特,请夫人放心。」

  罗南笑谑道。

  「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胡清烟冷脸咬牙威胁。

  「我相信,所以我没想过骗你,如果你觉得这部宾士给我开不放心,钥匙你
拿着,我不会碰一下。不过,夫人,我看你的财务状况并不好,否则也不会心疼
一部车了。」

  罗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胡清烟伤口上撒盐。

  「如果你再多嘴一句,我会将你从车上踹下去。」

  胡清烟怒道。

  「ok、ok,算我没说,我们去参加宴会。不过,夫人,我很好奇,你要
我表现出是你的男朋友,你打算要对我做哪些亲密的动作?你先别发怒,我这么
问,是希望有个心理准备。其实我是个面对女人容易紧张的男人,如果你想吻我,
请吻额头或脸颊,不要吻嘴唇,我怕我一激动会咬伤你。」

  罗南说得一本正经,语气却带有调侃的成分,这让胡清烟觉得她在罗南这个
老头眼里成了笑话,然而她偏偏抓不住他的把柄。

  「如果你再跟我提亲密两个字,过了今晚,我就带你去养猪场,与那些母猪
好好亲密亲密。」

  胡清烟恶狠狠的道。

  罗南闻言果然闭嘴,倒让胡清烟觉得十分意外。

  出乎罗南意料,胡清烟的家竟然在锦兰苑。

  在胡清烟指引下,宾士车开进这高级住宅区,最终停在一栋三层跃层式住宅
前。

  「一会儿我要上楼换衣服,十分钟后,我要在更衣室门前看到你,你记住了
吗?还有,不要勾搭宴会上的女人,如果到时候我看到你身边有其他女人,你别
想拿到一分钱。」

  下车之后,胡清烟一边叮嘱,一边将手挽在罗南的左手臂弯上。

  「夫人,请你换个威胁方式行不行?幸好你遇到我,如果遇到某个不吃威胁
的人,他可能一怒之下就会在宴会上公布你要找假男友的事情,让你丢尽颜面,
那样你的损失就大了。」

  罗南凑近胡清烟的耳边,小声笑道。

  话落,胡清烟没有说话,却忽然身子一软,罗南连忙揽腰抱住她。

  「你没事吧?」

  罗南虽然在心里几乎笑岔了气,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以证明自己的无
辜。

  「没……事。」

  感受到那只手在腰间的接触,刚刚花容失色的胡清烟,脸上又不禁浮起两朵
淡淡的红晕。

  「放开我,好吗?」

  胡清烟低头如蚊蚋般小声道,这一瞬间,她是软弱的。

  这个女人竟然以为我抓住了她的痛脚。罗南不禁稍微起怜悯之心,连忙解释
:「夫人,请不要误会,刚刚我只是假设,我当然不会使用那种手段,我是个尊
重契约的人,这一点请夫人放心。」

  「我相信你,也请容许我道歉,我对你的威胁的确很可笑。我们算扯平了。」

  胡清烟很快恢复正常,一撩头发,柔声道。

  「那么……还等什么?」

  罗南伸出臂弯。

  胡清烟莞尔一笑,将手插入,两人的关系在这一瞬间变得融洽许多。

  胡清烟居住的豪宅很不简单。

  一楼有两道门户。第一道门是自动感应门,有很先进的扫瞄系统,扫瞄到主
人的脸孔才会自动开门,进入这道门户之后,还有一道使用指纹锁加机械锁的门
户。

  罗南在胡清烟的带领下过了第一道门户,拐个弯到了第二道门户前,竟见门
前有四个穿着女仆装的甜美少女并排站在两边,鞠躬迎候:「欢迎光临。」

  「这是家庭宴会吗?还有女仆?」

  罗南笑道:「我猜这一定不是你布置的。」

  「你就不能笨一点吗?」

  胡清烟低声斥道:「多看少说,关于宴会本身,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就当是
个寻常的Party就行。」

  「你是BOSS,你说了算。」

  罗南耸肩道。

  「现在我不是你的BOSS,是你的女朋友。」

  眼看就要走进客厅,胡清烟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叮嘱。

  「0K,我没有忘记,只是我对要与夫人之间的互动把握得不太准,所以思
绪难免丢三落四。」

  「难道你以前就没有结过婚、交过女朋友吗?」

  胡清烟认定罗南是在为难她,话里开始带着愠意。

  「交过,还不少,不过我从未长时间保持过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真的是好
辛苦。」

  罗南苦着脸道。

  「爱情不就是若即若离吗?难道你接触过的女人,都是见到之后就扑上去吗?」

  胡清烟认为罗南在胡扯。

  「差不多,不过经常是她们扑过来,而不是我扑上去。」

  罗南笑嘻嘻地道。

  「老色鬼!」

  胡清烟赏了罗南一个白眼,不过这个白眼更像是在调情。

  此时两人已经走进客厅,在数双惊奇的目光注视下,胡清烟这个表情无疑证
明两人不寻常的关系。

  「亲爱的,请耐心等一下,我去换衣服,好吗?」

  胡清烟主动给了罗南一个拥抱,然后又送了个秋波,这才走上楼梯,留下罗
南独自面对楼下客厅内的数双眼睛,尤其是从一个一脸油光水滑的矮胖老头那里
投射过来的凶狠目光。

  罗南懒得理会那个胖老头,从桌上拿起两杯酒,走过胖老头的身边,向靠着
在一排书架散坐的女士群走去。

  「尊贵的女士,我想你应该换杯酒了。」

  罗南将一杯酒递给背着客厅方向而坐的一个女人面前,这女人穿着淡绿印花
裙,脖子上系着一条淡蓝丝巾,独自坐在靠边的位置看书,显得优雅却落寞。这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瑜的姐姐袁纱。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袁纱转过头来,蹙着眉、瞪大秀目,惊讶的样子很秀雅、可爱,散发着动人
的少妇风情。

  「为什么我不能来呢?」

  罗南嘿嘿一笑,随即压低声音道:「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了,你脖子上的丝巾
我见过,就在搬家的时候,袁瑜拿着它在镜子前比了很久,说是很好看。我看它
最适合你这个主人。」

  「油嘴滑舌。」

  袁纱白了罗南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美国老头,就算她再保守,也
忍不住将心情放松下来,似乎不嗔怒地说这老头几句,心里就不舒服。

  「你是不是带女伴来了,所以赶紧来讨好我,想让我别告诉小瑜?」

  袁纱满脸笑意。

  最近几天,袁纱已经从袁瑜那里获知罗南的一些事情,知道他有不少情人,
美女一个个地扑到他怀里,老桃树开花,招蜂引蝶的架势简直赛过一百个帅哥。

  「不是女伴,不过与女伴也差不多,我只是来冒充她的男朋友,你可不要拆
穿我,我现在不叫罗南,叫约翰。布雷特。」

  罗南笑道。

  「你在求我啊?想不到你也会求人。冒充其他女人的男朋友?有没有好处?

  中国有句俗话,叫「见者分一半」,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看你这身衣服,
是那个女人买的?小瑜说的真没错,你简直是棵桃花树,乾脆以后叫你老白脸。」

  袁纱含笑道。

  「随便你怎么叫,不过分一半太多了,三成行不行?」

  罗南开始讨价还价。

  「也行,第一次做生意总有优惠,不是吗?」

  袁纱秀目连眨,道:「不过下面有条消息关乎你的身份是否会被拆穿,你是
不是该拿另外两成来交换?」

  「什么消息?」

  罗南微怔。

  「我有一个朋友叫郑永怀,我无意中提过你,他说他认识你。现在他还没来,
不过十分钟内他会到。」

  袁纱轻笑道。

  「郑永怀?」

  罗南目光一凝,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有什么问题吗?」

  袁纱疑惑道。

  「他喜欢古典音乐,我参加演出,他都会捧场,时间久了,我们就认识了。」

  「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

  罗南正色道。

  「你才不是好人呢!我是不是该离你远一点,另外也叫我妹妹离你远一点?」

  袁纱难得露出一抹俏皮。在她闲静秀雅的气质里,这抹俏皮就像一只灵动的
蝴蝶,使原本文静的气质变得活泼;也像一座被人遗忘的远古森林忽然被一个陌
生男人踏足,惊动森林的沉寂,使其忽然从漫长的沉睡里苏醒过来,露出蓬勃的
生机。

  罗南不禁目放奇光,定定地注视着袁纱,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是绝色,但是
她这一瞬间展露出的气质魅力,却让他怦然心动。

  「你看什么?」

  袁纱秀脸微红,连忙躲开罗南的灼热凝视,有些嗔怒地质问。

  罗南潇洒一笑,掩饰了一下心中的迷醉,道:「就算我是坏人,郑永怀只会
是更坏的人,他有个外号叫快刀,有这种外号,应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
吧!」

  「你是说黑社会?」

  惊讶让袁纱很快忘记刚刚的羞怯,掩口惊呼:「怎么可能?他看上去彬彬有
礼,一点也不凶恶。」

  罗南摇头失笑:「你电影看多了。看上去像黑社会的黑社会,都是活不长的
三流小角色,真正的黑社会打扮得比白领还像白领。」

  「就像你这样,是不是?」

  袁纱给了一个白眼。

  「你就当是吧。」

  罗南耸了耸肩。

  「好了,我该去接我那个冒牌女友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对郑永怀,你只可
以虚应故事,别接触太深,免得惹祸上身。」

  「知道了。啰嗦得像老太婆!」

  袁纱说完这句话,脸忽然红得厉害,因为她发现刚刚说话时的语气太亲密,
简直就跟妹妹对他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这一瞬间,她心如小鹿乱撞,恨不得在
地板上找个裂缝钻进去。

  罗南却没有察觉到袁纱语气的变化,挥了一下手,便离开了。

  袁纱不禁松了口气,不过一丝极微小的失望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虽
然瞬间便被她的理智扑灭,但仍然让她心中一愣,因为这丝失望说明她对罗南有
了好感,尽管还没有达到男女之情的程度,然而潜在的征兆却让她惊讶。

  难道老白脸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啤酒瓶见了也会蹦开盖?袁纱在心中
不服气地自问。

  她自认可不会爱上一个到处留情的老白脸,否则她就不会与王晨霄离婚了。

  她连忙在心中告诉自己,以后离老白脸远一点。多一分距离,就多一点安全。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1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1-27 14:14

            第五章 更衣室内的战争

  罗南并不担心那个未曾谋面的郑永怀会认得他,很可能他从哪里听过罗南这
个名字,但并不代表当面面对,郑永怀能将他认出来。

  眼看十分钟就要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罗南走上楼梯,之前那个用目光对
他进行威胁的胖老头气得头上青筋直冒,若不是被身边一个穿蓝色西装的中年男
子拉住,他很可能就要冲过来。

  罗南一直注意着胖老头的举动,胖老头的表现也让罗南心有所悟,他猜胖老
头就是朱吉洋,不过在他看来,朱吉洋并不足虑,但他身边那个穿蓝色西装的中
年男子需要多加关注。罗南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那个中年男子眉目间有股阴鹜
之气,这样的人多半胜在沉稳,却失之阴毒,很不好相处。

  罗南很快走到二楼,来到胡清烟之前说的更衣室门外,眼看时间就要到了,
这里还没有明显的动静,却隐约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从更衣室里传来,似乎更衣室
里不只胡清烟一个人,让罗南暗觉诧异。

  事实上更诧异的是胡清烟,身为女主人,当走进专属于自己的更衣室时,却
发现有另外一个女人存在,她会震惊到什么程度,可以想见。

  「你就是胡清烟吧!」

  一个下身只穿着鹅黄内裤吊带袜的女人一边抹唇膏,一边步履轻盈地从一面
更衣镜后走出来。

  「你是谁?」

  尽管心里已隐隐猜到这女人是谁,胡清烟仍然问出这个问题。

  「裴允婷。」

  穿着吊带袜的女人走到更衣镜面前,兀自对着更衣镜化妆,却不看胡清烟一
眼,仿佛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清烟沉下脸,口气开始不客气。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是你的专用更衣室,不过……」

  裴允婷一甩大波浪的长发,忽然转过头来,灿烂笑道:「这是你丈夫朱吉洋
让我进来的,佣人不小心将水溅到我的裙子上,他要我在这里重新找一套衣服换
上。」

  「我的衣服你穿不了。」

  胡清烟瞥了裴允婷脚上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一眼,冷笑道。她的身高有一百
七十七公分,就算不穿鞋,也比只有一百六十六公分的裴允婷穿着高跟鞋高。

  胡清烟的嘲讽并没有让裴允婷生气,她反而淡淡一笑、道:「你说得对,你
的衣服不适合我,所以你看……」

  裴允婷两手一伸,道:「我还在等我的裙子。」

  「那好,你慢慢等吧。」

  胡清烟不想再跟裴允婷说话,转身走向另一边宽敞的衣橱,拉开橱门,手指
在一排排衣架上滑过,最后停在一个她早就看准的位匿,那里有她为自己准备好
的一件浅粉紫色的低领吊带长裙。

  胡清烟挑到衣服,而随着更衣室的门被敲响,裴允婷拿到经佣人仔细干洗、
熨烫过的裙子,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更衣镜面前,胡清烟开始脱衣服,而裴允婷
也开始穿裙子。

  「说实话,我对朱社长根本没兴趣,我只想借助他的力量跟朴智桓尽快离婚,
你完全没必要对我心存敌意。大家都知道,早在一年半以前,你和朱社长就已经
私下签署离婚协议,虽然还没有走法律程序,但你们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了。」

  裴允婷穿上裙子,又在更衣镜前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存心要留在更衣室
里刺激胡清烟。

  「既然你都知道,还来我面前炫耀什么?无论你想跟朱吉洋怎样,不都与我
无关吗?」

  胡清烟面无表情地讥讽。

  「如果你只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完全没必要光着屁股走进这间更衣室,因为
这间更衣室不是只凭光屁股就能占据的。」

  「说得真漂亮,我看也是如此。」

  裴允婷拍手赞叹:「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朱社长只想利用漂亮女人来
掩饰他的无能,六十一岁的老人啊!再怎么其心如熊,也早就有心无力了,这一
点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胡清烟怒哼一声,她对裴允婷的放肆几乎已经忍耐到极限。

  「你慢慢穿衣服吧!我先告辞了,这间更衣室里有股腐朽的气味,看来还真
不适合我呢。」

  裴允婷旋身一笑,款步离去,眼看走到门口,她又忽然停步转身道:「我还
想对你说一句话,你该好好保养了。」

  说完,不等胡清烟回应,裴允婷便开门离去。

  更衣室的门「砰」的一声,转眼关上。

  胡清烟的脸冰冷得像要将周围十丈之地都冻得白霜层层一样,不过片刻后,
她的脸色却如遭遇艳阳的初雪,转瞬即化,脸上春风荡漾,似乎刚刚的冰冷只是
幻觉。

  胡清烟抚弄着自己刚刚脱下内衣的赤裸胴体,倒没因为裴允婷刚刚的话而沮
丧,相反的脸上还显现着淡淡的满意之色。

  以前当模特儿的时候,胡清烟有一副异常骨感的身材,全身除了屁股和胸部,
就剩下骨头和一张皮,简直瘦得不能再瘦。

  事实上胡清烟不喜欢那样的身材,但为了保持身材不走样,她只能拼命减肥。

  然而减肥容易,控制身形却很难,绝大多数模特儿拼命减肥的结果就是通体
消瘦,甚至将乳房和屁股上的那点肉都折腾去大半,其他地方几乎都快向木乃伊
看齐。

  如今,经过几年的悠闲生活,胡淸烟变得丰腴,尽管这丰腴只是模特儿界的
人的评价,侣在普通人们来,只是身上多挂了几斤肉而已,连丰满都算不上。但
是对她来说,在身材方面却添加了自信,B+ 的乳房虽然不大,但是比起以前拼
命往胸部挤也挤不出乳沟的情况,实在好太多了。

  如果说胡清烟对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那就是皮肤了。以前做模特儿的
时候,她还年轻,皮肤在青春的支撑下,就算有瑕疵,也可以被忽略。

  然而五年前一结婚,并很快生了孩子,这一折腾就把剩下的青春全都赔进去,
随后各种肌肤瑕疵都冒出来——斑点、雀斑、肌肤松弛等等,再加上常年缺少滋
润,就算使用再好的保养方法,似乎也只能稍稍延缓这种恶化的趋势。

  五年前,胡清烟看上去还像双十佳人;五年后,江河日下,她觉得自己忽然
老了十岁。

  裴允婷临走前的讽刺,针对的应该是她的皮肤。脸上的皮肤可以用化妆品掩
饰,但全身的皮肤想要掩饰,却不是很容易。

  胡清烟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感觉到那里依然有弹性、依然还有一丝水嫩,却
不禁有些黯然,因为在感觉到水嫩的同时,她还感觉到松弛,感觉到周围愈来愈
糟糕的情况。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叹息之后,胡清烟忽然目光一清,开始迅速穿衣服,因为她听到外面有交谈
声传来,似乎是裴允婷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胡清烟立刻想起她对罗南的吩咐,生怕他露出什么破绽,所以她要尽快出去。

  「是你!」

  裴允婷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超乎想像的强,竟然记得在飞机上嗤笑她的西方老
头,哪怕罗南完全改变装束,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你认识我吗?」

  罗南装作听不懂韩语,用英语诧异地问。

  裴允婷灿然一笑,也用英语回答:「当然,不久以前,我们曾在飞机上见过,
我们的座位靠在一起。当时真不好意思,我的心情很差,所以冒犯了。」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位戴大墨镜的女士。」

  既然裴允婷道了歉,罗南也不再装成不认识,拍头做想起状地道。

  「你站在这里,是打算等胡女士吗?」

  裴允婷兴味盎然地问。

  「你说詹妮?是的,她换好衣服没有?」

  罗南用亲昵的语气道。

  「你跟胡女士是什么关系?」

  裴允婷再问。

  「这是我跟詹妮的事情,你看……我们是不是将话题引得太深入了?」

  罗南故意讪讪地道,样子就像偷了别人老婆,被别人找上门追问一样。

  「不好意思,我也是因为好奇才这样问,非常抱歉,我不该打听你的隐私。
我叫裴允婷,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让一位美丽的女士询问姓名,真是我的荣幸,我叫约翰。布雷特,你可以
叫我约翰。」

  罗南笑道。

  「约翰先生真会说话。」

  裴允婷掩口轻笑,随后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张只写着名字和电话号码的精致
名片递给罗南,并道:「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约翰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
机会能和你一起领略这座陌生城市的魅力,当作是两个陌生旅人互相帮对方当导
游。」

  「不胜荣幸,女士。」

  罗南接过名片,微微躬身道。

  「那就这样,约翰先生,我先下去了。」

  说完,裴允婷摆手离开,不过她只走出三步,就又转过头来明艳一笑。

  「听说明天下午在南区展览馆有中日韩三国联合画展,约翰先生有兴趣吗?」

  「是吗?我想我会有兴趣的。」

  罗南很有分寸地表现自己的诧异和向往。

  「那……期望再次见到你。」

  裴允婷微微倾身施了一礼,这才袅袅婷婷地款步离去。

  五秒后,罗南身后传来冷笑:「都下楼了还在看,要不要追下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换好衣服走出来的胡清烟。

  其实,刚刚罗南和裴允婷还没说几句,胡清烟就穿好衣服,她本想加入他扪
的谈话,不过她临时改变主意,因为她发现罗南应对得很好,可也正因为应对得
太好,似乎引起裴允婷的兴趣,那个女人竟然有意无意地勾引他。

  当然,「勾引」一词只是胡清烟的个人想法,实际上胡清烟是看不得裴允婷
对罗南的热络劲,毕竟这老混蛋是她花钱请来的。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带到我身边来,现在又发
生了一次。」

  胡清烟压低声音,生气地道。

  「詹妮,这只是巧遇,我来中国时正好与裴允婷坐同一班飞机,所以有一面
之缘。」

  罗南无奈地道。

  「我不听你的解释,你已经触怒我两次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无论会有多么
严重的后果,我都会解雇你。」

  胡清烟说得严厉,但其实脸色已经缓和不少,实际上她相信罗南的解释,当
然这也是因为罗南的解释与她之前在门后偷听到的话相符,她才选择雷声大雨点
小地处理此事。

  「还有,请叫我詹妮夫人。」

  胡清烟的气并没有完全消散。

  「不是要扮演你男朋友吗,叫你夫人合适吗?」

  罗南不禁啼笑皆非。

  「现在不是没人吗?」

  胡清烟有些强词夺理地道。

  「OK,詹妮……我觉得还是叫你詹妮好,保险!」

  罗南乾脆耍起了无赖。

  「詹妮夫人。」

  胡清烟嗔怒道。

  「还是詹妮吧!」

  罗南走到胡清烟身边伸出臂弯,等待胡清烟的玉手搭来。

  「差点忘记跟你说了,你这条裙子真漂亮。」

  罗南凑到胡清烟耳边道。

  胡清烟连忙闪开罗南的亲热举动,瞪了他一眼。耳朵是她的敏感带,罗南的
嘴只稍微靠近一点,她就觉得有种麻痒感开始袭击她的身心,她可不会让这老混
蛋有机会轻薄她。

  「还啰嗦什么?走吧。」

  胡清烟将手插进罗南臂弯里,狠狠地扭了一下,这是惩罚!

  罗南故作失望地叹息一声,一边走,一边道:「我刚刚故意只称赞你的裙子,
没有称赞你,你竟然没有感觉,看来我这个男朋友做得真失败啊!」

  「这种小伎俩留给你那些一面之缘的朋友吧,你不要对我心生妄想。记住,
你只是假冒我的男友,不是真的。」

  胡清烟无情地打击罗南的幻想。

  「ok,我不会当真的。」

  罗南意态疏懒地道,似乎真的熄灭心中的「妄想」。

  在沉默里,相携的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大厅中,一时引来所有目光的热切关
注。

  胖老头朱吉洋扭曲着脸站起来,如果不是旁边的中年男子拉着,他那蠕动的
嘴、抖动的腿,就要变为厉害的武器,朝着「奸夫淫妇」发射了。

  「清烟,这是谁?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有个与胡清烟颇为熟稔的女人拍手站起来,笑问。

  「这是布雷特先生,他是我的钢琴老师,也是我的好友。」

  胡清烟说得模糊,但是脸上露出的甜蜜笑容,却分明暗示着一些暧昧的东西。

  这个回答也引起一些宾客的窃窃私语。

  虽然这是场小型宴会,来客只有二十多人,但是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胡
清烟和朱吉洋的婚姻关系早已走到尽头,也正因为这样,胡清烟忽然摆出婚外情
的样子,而且还大模大样地将人带回家,自然引起一些不明内情者的惊诧。

  朱吉洋终于忍耐不了,他以震怒的目光示意身旁的中年男子放手,然后站起
身,环顾左右的宾客,道:「各位,家中小宴,怠慢了。舍弟显贵会安排节目,
还有十年分的红酒和一些粗陋的食物,大家请慢慢品尝。」

  说完,他向胡清烟走去。

  「我要和你谈谈。」

  朱吉洋走过胡清烟身边,正眼没瞧她一眼,却丢下这句话,至于罗南在他眼
里完全是空气。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要谈,你可以和坐在那边的裴女士交谈,或者也
可以将幼儿园的岳小姐叫过来谈。」

  胡清烟冷冷地道。

  「你……」

  朱吉洋停下脚步,目光凶狠地道:「胡清烟,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一
步踏错,你就没有机会回头了。」

  「多谢您了,朱社长。」

  胡清烟冷哼着道:「你在说别人的时候,从不检讨自己,难道你三步、五步
踏错了,想回头就能回头吗?」

  「胡清烟,你不要不知廉耻。」

  朱吉洋走过来两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着一口黄牙,拔高声音道:「
我们还没有去政府部门登记离婚,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炫耀你有了外遇吗?」

  胡清烟没有退缩,反讥道:「你能将裴允婷带回来,为什么我不能将约翰带
回来?社长的处事标准真让我大开眼界。」

  「男人有男人的应酬,女人应该恪守本分,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你
的父母怎么教你的?难怪他们只能待在乡下挑大粪。」

  朱吉洋的言辞变得森冷恶毒。

  「我不得不说,朱社长,你的男子气概真是不凡,不过这些话,你应该跟裴
女士说,希望她良好的家教,能够接受你这样的长期教导。」

  说完,胡清烟转身拉起罗南的手,道:「亲爱的,我们去那边坐,我的好朋
友袁纱擅长演奏古琴,她的琴音清新空灵,许多人很喜欢,我想你们肯定有共同
话题。」

  胡清烟是在演戏,但朱吉洋却因此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他甚至扬手作
势要给胡清烟教训,若非其弟朱显贵跑过来拼命拦住他,恐怕一幕韩式的家庭闹
剧就要上演。

  「混帐!」

  打不成,朱吉洋只能龇牙咧嘴地发狠,然而胡清烟不理不睬,让他的作为更
显尴尬,最后是朱显贵体贴,劝慰着又将他请回原座。

  来到袁纱面前,胡清烟立即换上一脸微笑,道:「袁纱,谢谢你今天能来,
这是约翰。布雷特先生,你们认识一下,约翰的中文很好,你们聊天应该没有障
碍。」

  「清烟,你介绍得太迟了,刚刚你上楼换衣服时,我已经和约翰先生认识了。」

  袁纱轻笑一声,微带深意地道。

  「是吗?」

  胡清烟诧异地望着两人,然后侧身偷偷地瞪了罗南一眼,似乎怪他在短短几
分钟内又与一个女人勾搭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的好友。

  「可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还不知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你们应该认识没多久吧?」

  袁纱牵着胡清烟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袁纱坐的是双人沙发,眼看着坐进两个人,罗南便失去与两个女人亲近的机
会,只好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的确刚认识没多久,不过约翰是……钢琴家,不久前刚到俊涛所在的幼儿
园当音乐老师,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胡清烟其实不擅长撒谎,在朱吉洋面前,她在尊严以及愤怒的支撑下,还可
以面不改色地编造罗南的身份,在好友袁纱面前却说得有点结巴,显得有些心虚。

  「钢琴家?原来是钢琴家啊!」

  袁纱眼露笑意,忍不住瞟了因挤不到美人身边而有些郁闷的罗南一眼,心道
:这老白脸还真能变,一会儿工程师、一会儿钢琴家,天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也许一转身他就变成能上天的太空飞行员,这个大骗子!清烟选择他做假男友,
还真选对人了,老白脸扮人像人,扮鬼像鬼,扮个音乐家男友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不知道这老白脸是不是真会弹钢琴。

  「他就是钢琴家,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袁纱的语气怪怪的,胡清烟更加心虚。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想起我的一个朋友,他也会弹钢琴,他刚刚走开,我
看一下……啊!在那边,他过来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1 编辑 ]
作者: yesong841    时间: 2010-11-28 21:43

                      第六章 手感太好,面料太滑

  果然,随着袁纱的话落,一个穿白西装,看上去衣冠楚楚的清臞男子向这边
走来,人未至,声先到:「袁纱,抱歉,刚刚和朋友说了几句话,冷落你了。这
是胡女士吧,鄙人郑永怀,是朱社长的朋友,初次登门,有些冒昧,请胡女士不
要介意。」

  一如袁纱之前对罗南所说,郑永怀果然彬彬有礼,看上去很有教养,就像贵
族出身一样,他说的话很难让人心生恶感,就连初次见面的胡清烟,也因「胡女
士」这样的体贴称呼,对他心生好感。

  「郑先生能来,是我的荣幸,请坐吧。」

  胡清烟微微一笑。

  「谢谢胡女士。」

  郑永怀微微躬身谢过,不过他没有立刻坐下,却转头望向罗南。「哦,对不
起,我忘记了,这是我的朋友布雷特先生,他是一位钢琴家。」

  胡清烟连忙为郑永怀介绍罗南。

  「布雷特先生?」

  郑永怀眼露奇光,嘴边浮起一丝微笑,同时伸出手道:「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郑先生。」

  罗南也伸出手,两只手在空中交会,紧紧一握,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起一
抹带着深意的微笑。

  郑永怀认出罗南,罗南在这一刻也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不过他并不介意,
不管他与红嫂的关系是不是被郑永怀知道,他都没把郑永怀当回事。

  如果郑永怀敢放肆到主动来惹他,他不介意给他一些深刻的教训,比如直接
将他绑到红嫂面前,让那个一心想成为成都黑道教母的野心女人,实现心中的愿
望。

  两男两女重新落座,还没有找个话题聊一聊,就又被人打断。

  朱显贵忽然来到胡清烟身边,附耳对胡清烟说了两句话,胡清烟脸色微变,
然后对其他三人说了句抱歉,便匆匆随朱显贵离开。两人往楼梯方向走去,显然
并不想待在楼下,而要找个隐密地方交谈。

  袁纱望着胡清烟匆匆而去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她对胡清烟的情况有些耳
闻,不过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大略能够猜到,胡清烟的麻烦并不小。

  「放心吧,胡女士自己能够应付。」

  郑永怀摆出一副与袁纱很熟悉的样子,胡清烟才刚离开,他就起身坐到袁纱
身边,让已对他心怀芥蒂的袁纱,不禁向旁边挪了挪身子。

  虽然一方面说不相信罗南,认定他是大骗子,但是袁纱对罗南说的话却颇为
上心,在潜意识里,她从未想过去怀疑罗南说的话,既然罗南说郑永怀是黑社会
头子,他一定就是。

  想到身边坐着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袁纱就觉得身体发颤,她很想立刻逃问,
但是那样做太明显,可能会触怒郑永怀,这不是袁纱想看到的。

  「美丽的袁女士,这曲〈星空里的华尔兹〉让我很想跳舞,我请你跳支舞,
可以吗?」

  罗南忽然走到袁纱面前,弯腰伸手,极尽绅士风度地道。

  「好啊!」

  袁纱只想躲开郑永怀,也不管宴会上能不能跳舞,立刻将一只纤手伸到罗南
手中,并顺势站起。

  就算郑永怀风度再好,面对到嘴的美人被抢,也不禁怒哼出声。

  罗南也哼了一声,不过却是不屑地冷哼,让郑永怀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这是音乐欣赏会,可不是舞会。」

  当罗南揽腰过来时,环顾厅中情况的袁纱,连忙按住罗南的手。

  宴会内二十多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听聘请来的小型乐队演奏音乐,此时
正是提琴手演奏一曲近几年颇为风行的新古典音乐〈星空里的华尔兹〉,不少人
听得入神,不过并没有起身跳舞,毕竟这是聚会性质的宴会,可不是舞会。

  「既然有乐队伴奏,哪有不跳舞的道理?」

  罗南可没有那么多顾忌,抓住袁纱的手,放到他的肩上,然后他的手顺理成
章地滑回袁纱纤细的腰肢,脚下一旋,便带着袁纱翩翩起舞。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罗南和袁纱的特立独行,不禁都非常惊讶。

  「看着我们干什么?这么好的曲子,不跳舞怎么行?」

  罗南一瞪眼,理直气壮地道。

  他的话倒是提醒一些宾客,很快就有人站起来,其中有个人竟然迅速跑向厅
外,一会儿后,竟然拉来一个在门外穿女仆装的少女,看样子他心痒已经很久了,
罗南这一闹,倒是替他制造机会。

  「他们?」

  朱吉洋气得嘴角抽搐,对于严守规矩的他来说,将私人宴会办成舞会,这还
真是头一遭。

  「社长,这样不是很好吗?沉闷的宴会变成热闹的舞会,这才有活力。」

  与朱吉洋面对面而坐的裴允婷兴奋地道。

  朱吉洋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裴允婷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不屑,腐朽的老家伙怎么会理解她这种年纪的女
人心中的躁动?想到还要与眼前这个油光满面的肥猪虚与委蛇一段时间,她心里
就有种要吐的冲动,同时也对已经算是前夫的朴智桓更加痛恨,若不是朴智桓不
愿意付出大笔的离婚费用,她也不至于求眼前这个肥猪。

  毕竟知道在韩国,除了几家大型跨国公司,也就只有朱吉洋的朱氏会社能够
和朴智桓的大宇商社抗衡。

  刚刚被罗南搂着跳舞时,袁纱又羞又臊,不过随着跳舞的人渐渐多起来,尤
其拉着女仆装少女参加的那对出现之后,袁纱才渐渐将注意力从外界转移到跳舞
本身。也正因为这样的转变,她的脸庞没多久就仿佛染上烧红的晚霞般,涂上一
层艳色。

  袁纱的鼻子里闻到罗南身上散发出的雄壮男性气息,这种极具冲击力的气味
让她一度屏住呼吸,然而就算用嘴呼吸,她仍然可以感受到罗南身上的气味正在
侵入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挡,最终她索性放弃,让罗南的味道充斥在她鼻端。

  事实上,不久之后袁纱就发现自己有点迷恋起这种味道,因为罗南散发的体
味与普通男人很不一样,非香非臭,一开始觉得很好闻,时间一久更感觉到还有
更加深邃的一面,蕴含某种深层的动人,就像有种她非常向往的气味浓缩在里面
一样,闻着几乎有种上瘾的感觉。

  另一方面,她的一只手被罗南紧紧握着,肌肤厮磨,让她掌心发热,禁不住
要抽开手,但是始终不能得逞。

  而最强烈的感觉是罗南放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她感觉到那只手的热度、那
只手的粗糙、那只手暗藏的蓬勃男性的力量,只是隔着轻薄的雪纺面料与她腰部
的细嫩肌肤摩擦,就让腰肢敏感的她心生悸动,悸动引发羞怯,只过半支舞的时
间,她就仿佛变成初恋的女孩,脸红耳热一如中了暑。

  罗南注意到袁纱的表情变化,心中顿起巨大的满足感。这个气质动人的少妇
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妙品,値得他用真心来怜爱。

  「你还找我做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听着楼下的舞曲,楼上某间房间内,胡清烟一脸厌恶地对朱显贵道。

  「今晚你做得太过分了,你和大哥都快正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给他难堪呢?」

  朱显贵负手望着窗外,很不客气地问。

  「难堪?难堪的不仅仅是他,他将裴允婷带回来、他在学校里向漂亮的老师
献媚,怎么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这样做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胡清烟冷笑回应。

  「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哥将离婚协议定得更加苛刻,你不是想得到一笔钱吗?
本来我已经说动大哥,现在恐怕要泡汤了。」

  「我不稀罕他的钱。」

  「真的不稀罕吗?」

  「你以为我有必要装清高吗?朱吉洋宁愿别人从他身上刮下一层油,也不会
多给我一分钱,作为他的兄弟,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只答应给我五百万人民币,
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放弃对俊涛的所有权利。你以为我会答应这个交换条件吗?」

  「就算不答应又能怎么样?他只要将俊涛送回韩国,就算你向中国的法院申
请到抚养权,也见不到俊涛。与其这样,还不如拿了钱更为实在。」

  「你当然希望我拿了钱了事,等到你大哥一死,你就可以顺利接收他的所有
财产,你说他知不知道孕育出俊涛的精子是你的?」

  胡清烟满脸讥笑。

  「知道!知道又怎么样?他存在精子银行的精子被污染了,工作人员拿我的
精子充数,是精子银行犯了错,不是我的责任。俊涛终归还是朱家的子孙,也注
定是朱氏会社的继承人。」

  朱显贵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你不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吗?你大哥还没有死,他还有获得子嗣的希望。」

  「是的,他已经做了取精手术,他想把精子放到那个体育明星的子宫里,他
认为她很健康,所以能够成功地为他生出子嗣。可惜,他没能如愿,取精手术没
有成功,正因为这样,他更恨你,忍受了取精手术的巨大痛苦,换来的却是更大
的失望,是你毁了他的一切,就算你现在去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他
也不会相信,因为对你,他已经完全不再信任。」

  朱显贵的口气变得骄狂。

  「我劝你还是乖乖接受那五百万,这样大家面子都过得去。如果等大哥下定
决心将俊涛送回韩国,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更别想从这间房子里带走任何一
件东西。」

  说到这里,朱显贵脸上泛起一丝狰狞。

  「你只给我这个选择?」

  「当然,在我这里,选择从来只有一种。」

  「可我找到了第二种。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告诉你,俊涛是你大哥的儿子,
你的计划根本没有成功,相反的因为你的种种布局,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你知
道我每周三要带俊涛去钢琴家教那里学钢琴,但你知道钢琴老师是谁吗?」

  「是谁?」

  朱显贵脸色骤变。

  「难道是她?大嫂?」

  「看来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金娴荷和你大哥离婚这么久,你还叫她大嫂。
不错!钢琴老师就是金娴荷。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俊涛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朱吉
洋和金娴荷的儿子,我只是一个代理孕母。」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金娴荷给你多少钱?一千万,还是两千万?我
给你五千万,你把真相说出来,五千万就是你的。」

  朱显贵开始面露疯狂,说话也变得混乱,简直快要精神失常。

  「太迟了。虽然她只给我一千万,但是俊涛确实是她跟朱吉洋的儿子。」

  胡清烟黯然摇头。

  「不对、不对。」

  朱显贵踉跄着连连摆手,道:「我大哥存在精子银行的精子已经被我破坏,
金娴荷还能从哪里找到精子?」

  「很简单,当年你大哥存精子时,就是金娴荷经办的,她早就留了一手,将
精子分成两份,分别放到不同的精子银行。你的心机跟金娴荷相比,差得太远了。」

  胡清烟怜悯叹息。

  胡清烟随即离开,留下形单影只的朱显贵,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板上,满脸
的挫败和绝望。

  袁纱和罗南一连跳了两支舞,若不是胡清烟出现,两人还会继续跳下去。

  袁纱带着微微的喘息离开罗南的怀抱。连续两支舞带给她的不是病体初癒后
的劳累,而是对身心的某种煎熬。

  情感上,她有些享受罗南的怀抱;但在理智上,她却想摆脱这种享受。

  在第一支舞结束的时候,她就想结束这种与罗南的变相亲密,但没有成功,
理智最终让位给情感,然而正主胡清烟的重新出现,让她终于得到理智战胜情感
的机会,所以果断地将第三支舞让给胡清烟,她自己则装出休息的样子,坐到一
旁平复心情。

  「你和袁纱以前是不是认识?」

  胡清烟观察得很细微,她看到刚刚袁纱离问的时候有些慌张,不免心生猜疑,
再说罗南是「惯犯」,她联想起来自然更加丰富。

  「算是吧。」

  罗南散漫应道。

  他颇为怀念刚刚揽抱袁纱的感觉,其间有意无意地挑逗,真是一种难得的享
受。

  「你竟敢心不在焉?是不是还想跟她跳舞?好!我让给她。」

  胡清烟怒了,开始挣扎,似乎要挣脱罗南的怀抱。

  罗南连忙一紧揽腰的那只手,扣住胡清烟的圆润腰肢,不仅不让她挣开,还
将她往怀里拉近一段距离,变成几乎贴着他胸膛的亲密姿态。

  「你做什么?」

  胡清烟又惊又羞。

  「不要动,再动别人就看出来了。」

  罗南凑到胡清烟耳边道。

  「不要凑过来,你这混蛋,比朱吉洋还花心。」

  胡清烟用搭在罗南肩上的那只手狠狠地掐起一团肉,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有必要这么狠吗?」

  罗南神色如常,仿佛胡清烟掐的不是他一样,他还有闲情拉过胡清烟的另一
只手揉捏几下,赞叹道:「你的手修长、柔嫩,中国古代说美女的手指似青葱,
你的手该当此赞美。」

  「你还真博学啊!是不是世界上各个国家赞美女人的话,无论是现代还是古
代的,你早就背一大堆了?」

  胡清烟嘴上说得不客气,不过实际上罗南的赞美还是让她很受用,因此就算
罗南揉捏她的手等于在轻薄她,她也没什么激烈反应,甚至连手都没抽开。

  「有些词语根本不需要背。」

  罗南呵呵一笑,道:「我喜欢评价美丽的女人,第一眼我会看到她们的所有
优点,然后第二眼和接下来的几眼看到的都是缺点。」

  「这么说,我身上除了手好看,其他都很丑了?」

  胡清烟咬着牙,这瞬间简直想凑上去咬老混蛋一口,好让他知道随便打击一
个对美丽一向自信的女人,将会付出什么代价。

  「不是丑,是有缺点。」

  罗南的回答倒没有太过分,但是就算这样,也让胡清烟揪心。

  「除了手上的皮肤,其他地方的皮肤都不好,斑点、暗沉、松弛,还有隐约
的细纹,这不该出现在一个注重保养、年龄不大的女人身上。夫人,你缺乏滋润,
或许你应该找一个真正的男朋友,结束你现在有名无实的婚姻。」

  罗南嘴角掠过一丝邪笑,语气像拿着邪恶苹果诱惑美女的巫婆。

  「你在卖弄你的观察力吗?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安守本分。」

  胡清烟生气了,语气自然变得不客气。

  「OK,当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看今晚你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我是不是
该功成身退了,我还有一个约会要赴呢。」

  「不要跟雇主讨价还价,只有当我主动说你可以离开,你才能离开。我租的
宾士车是给你工作用的,不是给你去赴情人约会用的,明白吗?」

  胡清烟凑到罗南耳边恨恨地道。

  她也不想对罗南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不过这些话都不能大声说,如果给别
人听到了,她就没脸见人了。

  「我可以徒步离开,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宾士,我觉得开拖拉机比开宾士舒服。」

  「你闭嘴!我说不准走就不准走。」

  胡清烟冷脸怒斥。

  「真的要赴一个约会,不是去找弗洛娜。」

  罗南苦着脸解释。

  「我管你去找谁,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擅自离开的后果,就是你
不但得不到佣金,还要赔偿我的损失。」

  「请容许我说一句,夫人,你真是个吸血鬼。」

  「谢谢夸奖,继续跳舞。把你的手往上移一点,如果你敢再碰到我的臀部,
我保证让你好看。」

  「真丝面料,太滑!」

  罗南讪讪一笑,不过眼中却连一丝惭愧都没有。

  刚刚摸了胡清烟的屁股,虽然是装作旋转时无意间手滑的样子,但仅仅稍微
接触,依然感受到良好的手感。饱满、紧致!就算事后被骂,也値回票价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胡清烟忽然莫名地轻叹一口气,道:「明天过来帮我搬
家。」

  「什么!搬家?这是男朋友应该做的吗?」

  罗南变脸失声道。「我叫你做就做,敢反对就……」

  「0K、!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搬家?你跟丈夫闹翻了吗?刚刚把你叫
走的是你丈夫?」

  「不,刚刚那个是朱显贵,坐在沙发那里跟裴允婷聊天的人,才是我丈夫朱
吉洋。其实他早就不是我丈夫了,一年半以前我们已经私下草签离婚协议,只是
那份离婚协议并不正式,很多内容都没规定清楚,加上后来发生一些事情,导致
我和他一直没有正式离婚。不过,今天我把你带回来,已经决心结束这一切。以
朱吉洋的性格,明天肯定要和我去登记离婚,他计较利益,但更重面子,所以一
切都结束了,明天我就真正自由了。」

  「原来是这样,裴允婷是你丈夫的新女友?想不到那头油光水滑的肥猪,手
段不赖啊!」

  罗南感叹道。

  「你说什么?油光水滑?肥猪?哦,天哪!」

  胡清烟瞪大眼睛,颤动着嘴唇,简直不敢相信罗南对朱吉洋的评价。

  「难道我说错了?还是你觉得辱骂了朱吉洋,也等于侮辱了你,你是不是想
跟我决斗?0K,我奉陪。」

  罗南装作一本正经,实则满口笑谑。

  「我懒得理你。你说他是肥猪是你的权利。」

  胡清烟瞪大双眼,三秒后,终于忍不住「噗赤」一声笑起来,转眼更是笑得
花枝乱颤,差点维持不了舞姿。

  「笑得这么夸张?」

  罗南只得紧紧揽住她的腰肢,生怕一个不好,这个美妇就会瘫倒下去。

  「做过五年猪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看来你的婚姻真的有问题。」

  罗南小声滴咕。

  「混蛋!你说什么?」

  罗南赞美的话,胡清烟未必会听全,但是只要是涉及负面的言语,就算罗南
再小声,她也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立刻捕捉到了。

  这一次的惩罚不是扭肉,而是踩脚,高跟鞋全面蹂躏刚刚痛快了嘴的某人的
脚。

  「竟敢说我是猪婆……」

  「可怜我新买的皮鞋啊!」

  罗南痛惜地道。

  「鞋子是我买的。」

  胡清烟横眉竖目。

  「今晚不跟你算帐,等明天搬完家之后,我要让你这个混蛋知道厉害。」

  「我很有原则。」

  罗南连忙脸色一正,严肃地道:「我不跟雇主上床。」

  「你在说什么鬼话?谁要跟你上床?」

  胡清烟气得要跺脚。

  「你说让我知道厉害,所以……」

  「呸,谁说知道厉害就是上床?你这个老色鬼,没救了!总之,现在先不告
诉你,明天搬完家,你就知道了。」

  「你不会故意消耗我的体力,然后再设法打败我吧?这、这……有碍比试的
公平性。」

  「我懒得理你。」

  留下这么一句话,刚好一支舞结束,胡清烟便推开罗南。

  宴会到此已进行了大半,随后袁纱演奏一曲古琴曲,清新空灵的琴音仿佛空
山幽谷的自然呢喃般,让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不禁沉醉其中,一曲之后依然回味
不已。

  几个存着猎艳心思的男人更是簇拥到袁纱身边,对这个气质动人的少妇大献
殷勤,就连朱吉洋也跑到袁纱面前鞠躬感谢,说如果袁纱有什么演出活动,一定
要通知他,倒是表现得诚意十足。

  宴会就此结束,因为客人不多,转眼就走光了。最后厅中只留下了四个人:
胡清烟、裴允婷、朱吉洋,以及罗南。

  「混帐!难道你还要留他在这里过夜吗?」

  朱吉洋指着罗南,对胡清烟骂道。

  「社长还关心这个吗?房子这么大,留几个人过夜有什么关系?再说社长在
成都不是另有住处吗?」

  胡清烟无视朱吉洋的怒火,表情很平静。

  「很好!胡清烟!你成功地触怒我,也毁掉该得的那笔钱,明天,我就要人
送俊涛回韩国,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任何……」

  朱吉洋怒气冲天,立刻甩袖离开。

  裴允婷兴味盎然地在胡清烟和罗南身上扫视了一会儿,道了声「有趣」,随
即也款步离去。

  「你还不走?」

  剩下两人,胡清烟对罗南再没有好脸色,更不再轻声细语。

  「如你所愿。」

  罗南不以为忤,潇洒离去。

  「走吧!都走吧!」

  厅门关上后,某个女人开始怒吼。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3 编辑 ]
作者: yani2003    时间: 2010-12-4 01:27

             第七章 灵琴配佳人

  罗南借着月光走出锦兰苑,忽然觉得这会是一个相当美好的夜晚。

  「被人扫地出门了?」

  一辆雨燕小车从一条小道冲出来,停在罗南面前,车窗打开,一张秀雅的脸
庞伸出窗外,满脸笑谑。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太美,所以出来逛逛。」

  「是吗?那你干嘛这么急匆匆地上我的车?」

  秀雅的人儿嗔道。

  「走路很辛苦的。」

  罗南摆出苦脸。

  秀雅的人儿立即「噗赤」一声笑出来。

  她之所以离开锦兰苑还在附近停留,就是有种感觉,不久后罗南会出来。想
不到直觉还真准,他果然出来了,而且还是徒步走出来,虽然走路的姿势很潇洒,
但在周围豪华宅院的衬托下,怎么看都有些凄凉。

  这秀雅的人儿不是别人,正是袁纱。其实她会等在这里是经过一番挣扎,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最后找到的理由是为了袁瑜,尽管她知道这个理由很牵
强。

  「美女,你感动了我,所以我决定送你一件东西。先不要拒绝,因为拒绝之
后,我怕你会后悔,我很少无偿送别人东西,你可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罗南凑到袁纱眼前,笑呵呵地道。

  「是吗?看来我真得看看你到底要送我什么东西。」

  袁纱脸孔微热,不过依然勉强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开车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罗南指着前方道。

  半小时后,罗南和袁纱出现在一座公园里,坐在一个可遥望城市一角的高坡
上,袁纱有些不悦道:「这么神神秘秘,到底什么东西?再不拿出来,我就不要
了。」

  「OK,不过你是不是先闭上眼睛?电视上男人送女人礼物,都会这么要求。」

  罗南贼兮兮地道。

  「什么男人送女人礼物?你不要想歪了,只是一件礼物,不代表什么。」

  袁纱脸现粉晕,微嗔道,不过还是依言闭上眼睛。

  半分钟后,一声似鸾鹤鸣啸、深山禅唱的清越琴音响起,袁纱立刻忍不住睁
开眼睛。

  「宝剑赠烈士,灵琴配佳人。」

  罗南将一把青光荧荧的古琴捧到袁纱面前。

  「这是古琴?怎么有十二条弦?」

  袁纱没有接过琴,却惊讶地问。

  她精通琴律,很清楚古琴最初为五弦,后固定为七弦,沿用至今,历史上虽
曾出过九弦琴甚至十弦琴,但终未推广。然而,眼前这把青色古琴竟然有十二条
弦,若非外型无疑是古琴,她真怀疑这是一把古筝。

  「不要问这么多,总之这的确是古琴,这把琴可以助你在琴艺上再进一大步,
自古琴音曲高和寡,到了如今,可称琴师的人就更少了,难得有你这样醉心琴艺
的人,别辜负这把灵琴了。」

  罗南微笑着,将琴放到袁纱的手上。

  虽然不知道这把奇异的古琴在琴乐上表现如何,能不能比得上她以前所用的
「归去来」,但袁纱一见到这把琴,就真切地喜欢上。接过以后,她爱恋地抚摸
着青琴的每一寸地方,脸上露出迷醉之色,只凭双手触摸,她已知道这把琴,是
她所见过最好的古琴,比传世名琴「归去来」不知好了多少倍。

  「归去来」只是一件沉淀着历史的死物,而这把青琴却仿佛有种灵性,只是
抚摸了片刻,袁纱就觉得自己仿佛爱上了它,想要拥有它一辈子。

  「这是不是一把传世名琴?琴板上这些龟纹是断纹?」

  袁纱抚摸着似有些龟裂的琴板,好奇地问。

  「琴板是用元龟木所制、琴弦用料彩云丝、琴徽取材云山玉,琴名「彩云归」。」

  罗南低沉着声音道。

  「它的名字里也有个「归」字?」

  袁纱欣喜一笑,然后抚摸琴首一个凹凸位置问:「是这三个字吗?这是什么
文字?这么奇怪。」

  「是这三个字,你只要知道它们的意思是彩云归就行了。」

  罗南语带神秘地道。

  「哼!卖关子,不问你了。这真是一把奇怪的琴,明明感觉成形没多久,偏
偏给人很古老、很沧桑的感觉。不过十二弦的古琴我还真没弹过,不知道音域是
不是更广,如果能有古筝那样宽广的表现力,我就能演奏许多以前不能弹奏的古
曲了。」

  「你可以试一下,它可不是普通的古琴,音质不比古筝差。还有,要注意,
它会咬人哦。」

  「瞎说!琴怎么会咬人,你这个大骗子。」

  袁纱白了罗南一眼,不禁盘坐起来,将琴放在膝盖上,屏气凝神,脸上浮起
拈花般的微笑,轻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吟声伴随着修长中指一拨弄,中间的两条弦轻轻一颤,两声不同调的清鸣立
刻响起,而就在这时,袁纱忽然痛叫一声,如触蛇吻似的抽回手指,咬在嘴中,
惊道:「它真的咬我。」

  罗南瞥了琴弦上的点点血迹一眼,不禁微微笑道:「我说笑的,你竟然当真
了?不过咬你一口也好,说明它跟你亲近,以后你就能更好地使用它了。」

  「骗鬼!你没受伤,你当然幸灾乐祸。」

  袁纱亮出手指,佯作把血点到罗南的衣襟上。却不料这等于送羊入虎口,她
的手一把被罗南抓住,然后手指落入罗南的「虎口」中。

  「听说唾沫能止血。」

  罗南说得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却在行轻薄之举。

  「坏蛋!你……」

  袁纱脸若霞烧,想抽回手指却不能,感觉到罗南在她手指上的舔弄,她的身
体不禁颤抖起来,眼眸里显出细细春水、点点春情。

  罗南得寸进尺,吮完手指,吻上袁纱的玉掌。

  「不要……不要在这里。」

  当罗南凑过脸来,准备吻袁纱的脸颊时,她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踉跄着躲过
去。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袁纱抱着琴跑开两步,跺脚道。

  「刚才你说不要在这里,是不是在别的地方……」

  罗南邪笑着追上去,揽住袁纱的腰,问道。

  「我没说过,我只是……反正你不能吻我,你这坏蛋,情人那么多,我可不
会上你的当,要不你把琴拿回去,我可不会被你的猎情手段迷惑。」

  袁纱都嘴道。

  「你真是冤枉我了,无论我和你怎么样,琴既然送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

  罗南放开袁纱,正色道:「你感受一下,这琴是不是适合你,如果在宴会上,
你有这把琴,听琴音的人就不仅仅是短暂沉醉,而是大大地迷醉了。」

  「说得好听。」

  袁纱又白了罗南一眼,不过鉴于于他已经老实下来,她也不再逃了,她将脸
靠在琴上,闭目了片刻,然后有些感动地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跟它好
亲近,就像能心灵相通,真是奇怪的感觉。」

  「这证明它喜欢上你了。」

  罗南拍手道。

  这句话落,他忽然脸色一变,连忙对袁纱道:「你快回去,有人找过来了,
我早该想到,他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什么人?」

  袁纱也听到大批脚步声,加上见罗南脸色不对,忍不住惊慌起来。

  「应该是郑永怀的人,没事,我能应付,你乖乖回家,这琴才到你手上,可
别弄坏了,这公园另一边还有一道门,你从那边走,那些人我来应付。」

  「不,我要留下来。」

  袁纱很执拗。

  「乖……要听男人话,否则就不惹人喜欢了。」

  罗南伸出双手,捧着袁纱的脸,微笑道。

  对罗南此时的轻薄,袁纱没有再闪躲。不过她没有听话离开,眼中露出坚定,
似乎决定死活都要跟罗南在一起。

  「美女,再不听话,小心回家打屁股。乖,快走。」

  罗南放开袁纱,却忽施咸猪手,在袁纱的俏臀上拍了一记。

  「坏蛋!」

  袁纱跺脚娇嗔,她犹豫了一下,也知道她留在这里,对罗南没有好处。

  「快走,要不然我也跑不掉,你一个人,他们不会为难你。」

  罗南回头笑道。

  袁纱一咬牙,转身就欲离开,不过才走出两步又掉头回来,径直冲进罗南怀
里,并仰头献上鲜嫩的红唇。

  罗南大喜过望,哪里会放过掳获佳人情吻的机会,不仅热烈回应,而且火速
侵略,数秒钟之内就将舌头侵入袁纱的口中,俘虏那条小香舌,使劲地吮吸,直
到袁纱动情地呜呜直叫,才放开她。

  眼看周围人影幢幢,来人已经很接近,罗南连连催促,袁纱没法子,只能抱
琴飞奔而去。

  「还真是个意料之外的收获!」

  眼见袁纱身影远去,罗南伸了个懒腰,失笑道:「郑永怀,你来惹我就注定
你的不幸,或许得意的你,现在还没察觉到吧!」

  十分钟后,袁纱抱着琴偷偷摸摸地回到原地,然而见到的却是一片凄惨景象,
十几个大汉躺在地上抱膝呼痛,声音都叫哑了,似乎疼痛还没有过去,四周地上
散落着一些球棍、铁棒之类的东西,显然打人者反被人打,而正主罗南却不见踪
影。

  「坏蛋!竟然就这么走了。」

  袁纱跺脚道。

  袁纱担心了半天,很怕罗南出事,所以没有听从他的吩咐回家,而是等了一
会儿又悄悄地回来,没想到却看到这么一幕情景。看地上这些受伤的男子并没被
人抬走,显然他们是全军覆没,而独独不见罗南,情况很明显,那家伙恐怕早就
潇洒离去。

  「大骗子,刚刚肯定是故意惹我担心,其实这点小状况根本难不倒他,亏我
还献吻……」

  袁纱羞得想大叫,如果那个老白脸还在面前,她一定会狠狠地咬他一口。

  罗南实际遇到的状况比袁纱想像的要复杂得多,十几个混混没难倒他,但他
在公园门口上了一辆计程车,却再也下不来了。

  「没想到吧,罗南先生。」

  开车的是个野性十足的女人,二十多岁,穿着计程车司机的制服,看上去很
有一种别样的美感,然而这种美感随着一把左轮手枪的出现,却变得危险起来。

  「乖乖地爬到驾驶座位上来,我需要你替我开车。」

  拿抢的女人逼罗南换坐到驾驶座上,她则坐到后排座位,也就是罗南的身后,
这方便她用抢指着罗南的脑袋。

  「我好像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罗南很平静地问道。

  「不认识我不代表我们没仇,就算没仇,也不代表我不会找你麻烦。」

  女杀手用枪管拍了拍罗南的脑袋,道。

  罗南表现得很镇定,甚至还有心情笑:「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郑永怀的人。」

  「郑永怀?没听过。不要自作聪明。」

  女杀手冷笑。

  「你不知道郑永怀?快刀这个称呼总知道吧?」

  「闭嘴!如果你再多问,我保证下一句话,你的脑袋就会开花。」

  女杀手微翘的嘴唇因杀意而翘成更大的弧线,残忍的笑容,显示出她把杀人
当成生理快感。

  「我们要去哪儿?这个问题我总可以问吧。」

  罗南似乎根本没有将女杀手的惊告当一回事。

  「胆子够大啊!听了我的警告还敢问?」

  女杀手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罗南的脖颈,冷冰冰地道。

  「这个问题不该问吗?如果我一不小心把车开进警局……难道你想看到那样
的结果吗?」

  罗南笑问。

  「如果你真有那能耐,不妨试一试。」

  女杀手用枪管在罗南脑袋上蹭了蹭,意思再明显不过。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4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2-17 21:14

            第八章 高潮下的死亡挣扎

  一个多小时后,罗南被女杀手带到郊区一片等待拆迁的民房区内,并被押进
一栋外表看似非常破旧的二层小楼内。

  进入小楼上的一个房间内,罗南不禁微微一愣。

  这房间里空荡荡的,独独在正中央放了一张精致的黑色铁床,上面床垫、枕
被齐全,就像等人来睡一样。

  「你别告诉我,你把我押到这里来,是为了帮你试床。」

  罗南啼笑皆非地道。

  「为什么不呢?这么好的夜晚,你有心情逛公园,难道没心情试床吗?」

  女杀手舔着嘴唇道。

  不过,她手中的枪始终没有放下,脸上的媚意更像是催命的毒药。

  「的确是美好的夜晚,夏天快过去了,晚上不冷又不太热,钻进薄被内试床
太合适了。不过我怕我有力气上床,却没命下床。」

  「你没得选择,要不你脱光衣服睡上去,要不我立刻杀了你。」

  女杀手的双眸冷得就像两块冰石一样。

  「OK,你说了算。」

  罗南举手作投降状道,同时开始脱衣服。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脱衣服?还要死在这张床上?为一个死人准
备一张这么好的床,是不是太浪费了?」

  女杀手回以一声冷哼,并不回答,似乎也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罗南得不到调侃的趣味,只能专注脱衣服,他手脚利落,身上穿的衣服也不
多,转眼就脱得干干净净。他很干脆,连内裤都没留,脱光之后径直四仰八叉地
躺到了床上,还面露享受,似乎并不介意死亡接近。

  女杀手举着枪走到床边,眼中充满浓浓的杀气和异样的色彩。

  「你准备开枪了吗?瞄准一点,别打偏了。做任何一项工作都应该敬业,杀
手的基本素质是让被杀者快速地死去,可不能钝刀子割肉,白费了一身杀气。」

  罗南闭着眼睛等死,但并不安分,其唠刀的程度让女杀手大开了眼界。

  「喀喀……」

  连续两声异响响起。

  不是枪声,却是手铐的声音。

  「你用手铐铐着我做什么?」

  罗南连忙睁开眼问道。

  「你说呢?」

  女杀手收起枪,一把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然后开始脱去身上的衬衫……

  「你……你给我很不好的感觉,你怎么能这样?杀手要有杀手的原则,你又
不是强奸犯。你想对我先奸后杀?救命啊!」

  罗南放声大叫,但也只叫了一声就乖乖闭嘴,因为正处于强奸前戏里兴奋的
女人,愤怒地重新拿起枪。

  噗的一声从消音器里传来沉闷枪响,罗南的耳朵边出现了一个空洞,幸好子
弹打穿的只是枕头,激起的是几片棉絮,而不是一朵血花。

  「再叫,就打穿你的嘴巴。这里是拆迁区,一个人都没有,你就是叫破喉咙
也不会有人听见,你省点力气来迎接我的宠幸吧。」

  女杀手哈哈大笑,笑得甚是疯狂。

  「你这台词说得倒挺熟,电视剧里学来的?」

  罗南嗤之以鼻道:「看你也不是专业杀手,杀手杀人哪会像你这么费事?奸
杀很有趣吗?你这个变态的女人。」

  「你敢说我变态?老鬼,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
女人,本来我想让你爽过了之后再死,看来我该改变主意了。」

  话落,女杀手单手一扯,将身上仅剩的一条黑色棉内裤扯断,扔到了地上。

  她也一丝不挂了。

  罗南望着女杀手的裸体,啧啧有声:「三十三、二十三、三十四,也算能见
人了,B罩杯、桃臀,马马虎虎。我看你的卖点只在浑圆结实的大腿,看来很有
力量,能令一些男人销魂。」

  「的确能销魂,我正想让你尝一尝。」

  说着,女杀手跳上床铺,跨坐到罗南的身上。

  「老鬼,阴茎又长又大,你是不是很自负?」

  「是啊!」

  罗南一脸诚实地点头。

  「又长又大不代表一切,能硬起来才算本事。」

  女杀手捏着罗南下身的肉棒,冷笑着。

  「你会看到的。」

  罗南笑道。

  「可我等不了太久,所以我为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说着,女杀手亮出手里的三只透明细长药瓶,装的都是豆般大小的扁圆药片,
三只药瓶三种颜色,分别是红、黄、蓝。

  「蓝色是你的。」

  女杀手倒出两粒蓝药,塞进罗南的嘴里。

  「别告诉我这是伟哥,吃两粒会死人的。」

  罗南被逼吞下药片,很苦恼。

  「放心,不是伟哥。」

  女杀手语气神秘地道。

  「那就好。」

  罗南松了口气。

  「它的效果是伟哥的十倍,相信我,你今晚一定会英姿勃发,以前你做梦都
达不到的程度,今晚统统都会实现。」

  女杀手挑逗地一笑。

  「那我岂不死定了?」

  罗南的脸立刻变得比苦瓜还苦。

  女杀手没心思再理他,拿起剩下两只药瓶,各自倒出一粒,红色的药片她仰
头丢进自己嘴里,黄色的药片却被她用手指捻起,然后只见她抬起身,岔开大腿,
一手分开包子一样的阴丘,将药片深深地推进阴道内,直至两指尽没,再一番捣
弄,引起一阵快感的呻吟,最后才将已经湿黏的手指拔出。

  「你往自己嘴里塞的是什么药?」

  罗南不禁好奇地问。

  「好药,我自己做的。红色的药片是迷幻药,可以带给我更大的快感和享受,
黄色的药片是激情药,会让我更湿润,也会让你更销魂,你觉得我是不是想得很
周到?」

  女杀手媚笑着问。

  「是的,很周到。不过,你拿套子做什么?」

  罗南好奇地问。

  女杀手不知从哪里又拿出几个避孕套,正撕开包装,准备往罗南那已经开始
硬起的肉棒上套。

  「让你进入我的身体,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死亡恩赐,你以为我会跟一个死人
没有做任何保护就性交吗?放松一点,我只给你戴两个套子。」

  女杀手轻声细语道。现在她倒不着急了,这样调戏一个将死之人,似乎让她
更有快感。

  「好了,套子戴好了,你也硬了,我们开始准备迎接死亡的快感吧。」

  女杀手哈哈狂笑,然后岔腿沉腰,无视罗南的巨大和初入时的艰难,只听「
滋」一声甚为难听的声响,然后女杀手的狂笑顿止,转为沉哼。

  女杀手感觉体内仿佛被挤入一根硕长无比的火柱,撕裂的感觉超乎想像,一
瞬间,她的阴道因剧痛而狂颤不止,若非里面已经足够湿润,这种剧痛还要大上
数倍不止。

  本来照她的预测,根本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然而罗南的肉棒在初临的瞬间似
乎又胀大了一圈,就这一圈简直要了女杀手的命,本来已经稍稍超出承受力,只
能刚好容纳,但突然又彻底超出,后果自然惨烈,没给阴道造成实质性的撕裂,
已经算是上天保佑了。

  感受到女杀手阴道内无比湿润的环境,加上媚肉的强劲挤压,罗南也不禁舒
服得龇牙咧嘴。

  女杀手过于自负,刚才一沉坐就吞下硕长肉棒的一半,现在肉棒的蘑菇头已
经进到阴道的末端,距离花心只有一线之隔。

  虽然罗南不知道女杀手以前到底有过多少男人,或采用这种方式杀死过多少
男人,但他却知道被如此深入到体内的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上,因为他清晰地
感觉到她的阴道属于锥形,愈往里面愈紧窄,阴道末端的褶皱和一些小肉粒还是
未经性爱摩擦的天然状态。

  女杀手的阴穴颇似名器——「销魂深渊」,媚肉聚成漩祸,从阴门口往里,
毎进一寸,漩涡吸力都呈倍数增加。进到一半时,普通男人触之即溃不是什么稀
奇事。

  罗南能够感觉到贯穿阴道时的强烈快感,尤其因为他的粗大使阴道有了剧烈
的反应,那种漩涡吸力就更加强烈了,这也是他龇牙咧嘴表达舒服快感的根本原
因。

  「你很得意是不是?」

  被剧痛袭击身心的女杀手依旧没忘记关注罗南,皱着眉毛恶狠狠的问。

  「就当是吧,我以为你在这方面经验很丰富,没想到比雏儿好不了多少。」

  罗南眯眼摆出一副享受的样子,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我第一次听人这么夸奖我火蜘蛛,很好,我会让你死得很不舒服。」

  女杀手显然被触怒了。

  「原来你叫火蜘蛛,难怪左边奶子上纹了一只红色蜘蛛,这个外号实在不好
听,不祥,太不祥了。你如果一直顶着这样的外号,这辈子一定别想嫁人。」

  罗南故意摇头叹息。

  「你还有心思替我着想?看来你太享受了,我会让你更享受。」

  火蜘蛛脸上闪过疯狂的杀气,腰肢如水蛇般扭动起来,臀部小幅抬动又沉落,
竟然不顾疼痛的动了起来。

  「真是个疯狂的女人。」

  罗南喃喃道。

  「不错,我就是个疯狂的女人,来吧,我们一起疯狂。」

  火蜘蛛叫喊着、摇动着,仅仅两、三分钟,她的脸上就冒出一层汗珠,本来
有些黑沉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潮四起,春情遍布,断断续续的呻吟开始从她嘴里冒
出来,无论是痛还是其他感觉,在她的身心里似乎都统一汇集成了快感。

  也不知道是药的缘故,还是火蜘蛛的身体特殊,罗南觉得此女阴道内湿热的
感觉增加得非常快,刚刚插入的时候还只是感觉插在搅面机内,这才过了一会儿,
他就觉得搅面机内搅的不是黏热的面,而是稠灼的油浆。

  这些油浆愈积愈多,随着火蜘蛛阴道内媚肉一刻不停地蠕动、挤压,即使隔
着两层避孕套,也给罗南的肉棒带来了诸多麻痒快感,让罗南忍不住挺动腰配合
火蜘蛛的摇动,去宣泄这种快感。

  「这么快就不行了吗?我还没正式开始呢。」

  火蜘蛛微微喘息着冷笑。她是回敬罗南刚刚对她的嘲讽。

  罗南懒得理会这个一点亏都不吃的疯狂女人,干脆闭上眼睛,加大腰挺动的
幅度,正逢火蜘蛛沉坐,他使劲一顶,肉棒如钻头般插入极深处,穿过已经开发
的区域,进入到从未有人踏足的荒原,重重地撞在一小片极为敏感的软肉上。

  「呜……」

  火蜘蛛不禁仰头压抑着淫叫一声,赶紧将腿根夹紧以阻止体内泛滥的快感,
紧接着,她的眼里却射出毒蛇般的狠毒光芒,旋即握拳下击,重重地打在罗南的
小腹上。

  「谁允许你动的?只有我有资格寻找快感,你再动一下,我会用刀在你肚子
上挖一个洞。」

  罗南痛哼一声——虽然只是敷衍,但他还是停下挺动的动作。

  火蜘蛛简直就是一个疯狂的女王,她将这场性爱游戏当成死亡前恩赐的快感,
她要主导一切,罗南打算看她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的强壮超出我的预料之外,都十分钟了还这么坚挺,果然有点本事,我
该施加点小手段了。」

  火蜘蛛继续小幅摇动着腰肢,不过此时她却弯下腰,伸出双手在罗南的胸膛
上抚摸起来,先是罗南的胸部、腹部,然后是腰眼。

  火蜘蛛似乎精通穴位按摩,手指按动间,总会准确地触及一些敏感点,这些
敏感点可以让男人更坚挺,快感来得更快。

  火蜘蛛脸上的春情若淫泉欲水,她的臀部开始大幅起落,而双腿开始并拢,
感觉到罗南的肉棒更加硬挺,棒头的蘑菇充血胀大得堪比婴儿拳头时,火蜘蛛脸
上浮起艳荡的诡笑,胯部猛地一沉,将罗南的大半肉棒吞入体内,无视肉棒重重
地撞在阴道深处的花心之上,也无视花心传来的强烈快感。

  火蜘蛛拧着眉,疯狂地收缩阴道,同时双腿紧夹,膝盖紧触罗南的腰眼,一
手按住罗南腹下的精穴,一手却如鳄爪般暴伸到罗南的咽喉处,死死地掐住他的
咽喉。

  「你不是要快感吗?你不是很厉害吗?那就去死吧、去死吧……哈哈……」

  火蜘蛛狂笑着,手上青筋直冒,将力道加到最大。她要让罗南一边感受着男
性精华的疯狂外泄,一边又感受着生命的枷锁临身,窒息死亡。

  无上的快感和痛苦的窒息同时袭击,正是她火蜘蛛杀人的独特方式。

  罗南翻着白眼,被铐住的双手挣扎着,双腿打着颤,眼看要被死亡吞噬。

  然而诡异的是,火蜘蛛颇为自傲的阴功并未奏效,无论阴道的媚肉如何挤压,
还是加大十倍的漩涡吸力,都没能引发罗南的泄意,似乎也正因为如此,临死前
没有感觉到高潮的罗南,不停地挺动胯部,就算火蜘蛛的双腿控制力道加到最大,
也没能阻止这种垂死的挣扎。

  对火蜘蛛来说,两、三次这种挣扎并不意外,然而当挣扎的次数到了四、五
次,甚至六、七、八次时,一切就不正常了。最要命的是由于罗南的阴茎太过粗
长,为了在短时间内给他最大程度的快感,让他精华尽泄,火蜘蛛松开阴穴内的
重要关卡,让罗南的肉棒直捣花心,为此她极尽忍耐之能事,才将蘑菇头撞击花
心的强烈快感压下,避免自己首先达到髙潮。

  然而,随着罗南诡异地连番垂死挣扎,肉棒在她体内一次次地顶动,每一次
都像敲鼓似的撞在无比敏感的花心媚肉上,一、两次她还能忍耐下去,但是接下
来的三、四、五次,她体内的阴精就开始难以压抑,当第六次猛烈的撞击再次袭
来时,火蜘蛛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双腿狠夹的力道再次加大不少,但这一次不
是为了置罗南于死地,而是想束缚住阴穴深处狂奔而出的阴精爱潮。

  因为高潮,火蜘蛛掐住罗南咽喉的力道有所放松,罗南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像是因此得到了喘息。

  「王八蛋!你挺能承受的嘛,死也死得不干脆,我看你这一次能忍多久。」

  火蜘蛛怒骂。

  火蜘蛛的身体状况非常好,高潮只带给她片刻的虚弱,而功败垂成的愤怒令
她忽视此时的虚弱。

  带着刚刚高潮的红晕,火蜘蛛身上弥漫起骇人的杀气,掐住罗南咽喉的手再
次用力,腿部也是如此,对罗南腰眼和精穴的压迫瞬间加强许多。

  罗南又开始垂死挣扎,这一次火蜘蛛使尽力气,使罗南的白眼翻得更大,这
一点令火蜘蛛很满意,她脸上显现出高潮似的红晕,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罗南
快死的样子,似乎他死的那一刻,可以带给她无上的快感。

  然而火蜘蛛没想到的是罗南距离死亡愈近,胯部的挺动幅度也愈大,他简直
无视她阴道的漩涡,似乎也根本不把她那令普通男人触之就弃械投降的阴功放在
眼里,他简直就像最可恶的强盗一样,刚刚抢劫了一遍山寨,山寨好不容易喘了
一口气,他又重新冒出来。

  肉棒的蘑菇头就像火热的铁锤一样,打在花心媚肉上,频率很快,让本来期
待罗南能够泄身的火蜘蛛感觉愈来愈不妙,她发现她刺激穴位的手法对罗南的影
响简直微乎其微,而罗南的攻击却能让她丢盔卸甲。

  为此,火蜘蛛瞬间改变主意,只想把罗南掐死了事,至于腰腹之间的努力便
暂时放弃,因此她开始挪动臀部,使罗南不能次次命中花心,但是这种努力毕竟
还是慢了一点,以至于第二次高潮到来时,阴精狂泄让她措手不及,差点软倒仰
跌出去。

  「你还不死、你还不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火蜘蛛豁出去了,双腿就不管了,径直伸出双手,死死地掐在罗南的咽喉上,
她要快速地解决这个诡异的老头,为此就算不能贯彻杀人的一贯方式,也在所不
惜。

  面对火蜘蛛的双手紧掐,罗南一如既往,下身攻击如潮,脸上表情依旧是随
时可能死亡的样子。也只怪火蜘蛛太过执拗,本来她可以将下体从罗南的腰腹位
置移开,不让罗南的肉棒有攻击的机会,但是她偏偏不服输,又或许她很想让罗
南在死前尝到高潮的快感,以符合她火蜘蛛一贯的杀人方式。

  恩赐死亡快感,多么美妙!

  罗南的确感受到这种美妙,尤其在他把更大的美妙倾注到火蜘蛛体内的时候。

  真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的道理。

  火蜘蛛使劲掐了几分钟,罗南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而他那根肉棒却让
火蜘蛛感觉到了更大的威胁。该死的肉棒竟然有攻开花心之势,眼看似乎要插入
体内更深处,这让火蜘蛛在感觉到绝大快感的同时,也兴起一丝恐惧。

  「既然掐不死你,那你就吃一刀去死吧。」

  火蜘蛛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尖刀,扬手就向罗南的心脏位置刺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从阴道深处传来的异样快感却让火蜘蛛身体骤软,她死
命控制,但握刀的手依然像得了帕金森氏症似的颤动着,最终使刀滑落而下。

  火蜘蛛感觉到阴穴花心被攻破了,在那一瞬间,虽只是一个小高潮,却让她
觉得灵魂都起了颤栗。

  「刀不能杀你,难道我没有枪吗?」

  火蜘蛛已经感觉到在性爱上不是罗南的对手,所以一边拿起枪,一边抬臀,
准备撤退。

  抢抵到罗南胸膛上,火蜘蛛带着浓浓春情的双眸骤起恨意,道:「不要以为
带给我髙潮就能放过你,你去死吧,杀千刀的老鬼。」

  「砰……」

  枪响了,不过子弹没有出膛,只有扳机和击锤的沉闷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其实在你决定用这种方式杀死我的时候,就注定了你的命运。」

  罗南忽然睁开眼睛,邪邪一笑,然后火速翻身,将火蜘蛛压在身下。

  罗南抽出肉棒,一只手在上面一抹,扯落那两个累赘的套子,然后一压胯部,
再次深入火蜘蛛的阴穴中。

  「啊……王八蛋,你竟然没有被铐住!」

  火蜘蛛一声惊叫,想要奋力挣扎,可是结果只是徒劳无功。

  火蜘蛛企图制造独特的杀人方式,使她已经花费太多的力气,再加上两大一
小的高潮也泄掉她全身一半的力气,结果就是企图奸杀别人的人反被对方强奸。

  事实上,说强奸并不准确,因为当发觉挣扎是徒劳无功时,火蜘蛛就狂笑着
放弃抵抗,而将剩余的力气放在与罗南的性爱对抗上,她就是死也不会向罗南这
个老鬼投降,她要看看,这老鬼在她天生具备阴功的销魂阴穴里,究竟能坚持多
久。这一次将不是她丢盔卸甲,而是他抱头鼠窜。

  历史总是残酷地告诉人们: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火蜘蛛的感觉就是如此。

  位置颠倒之后的半小时内,火蜘蛛更加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是面对性爱机器般
的诡异老鬼,她简直由「抽水机」变成「洒水机」,半小时内她大泄了两次,眼
见第三次激烈的高潮即将来临,她不仅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奶子,嘴中无声地呐喊,
脑海里如爆发光海似的,又似灵魂升入了天堂。总之,无上美妙的快感如巨潮没
顶,将她彻底淹没。

  罗南脸上浮起微红之色,他沉哼一声,肉棒深进到火蜘蛛体内最深位置,直
顶在她子宫内的深处,感觉到火蜘蛛子宫内飞射而出的浓热阴精,罗南舒爽地一
笑,放开精关,旋即滚烫的精液如岩浆怒喷而出,淹没火蜘蛛抽搐、痉挛到极点
的子宫。

  「不能射……射在里面,求求你,不能射在里面,会有孩子的……」

  火蜘蛛从无上快感中稍稍清醒,就发觉到体内的不妙,她不禁大惊失色,第
一次露出软弱之态,竟然破天荒地求饶起来。

  可惜,这求饶已经太晚了。

  「啊!呜……」

  火蜘蛛体内深处被滚烫的精液一浇,高潮之上再攀一层,一副濒死的样子翻
起了白眼,她本要浪叫起来,偏偏被罗南凑上去的嘴巴死死地堵住,于是狂热的
激吻代替再次高潮时宣泄的惊叫,直到久久之后才止息。

  然而休息只是数分钟,由于火蜘蛛还是一副蛮横的样子,因此罗南的惩罚再
次重临,这一次不只是阴道,她的屁眼也遭到奸淫,罗南毫不怜惜,对她进行最
强烈的惩罚。

  再一小时过后,罗南将发射一半精液的肉棒从火蜘蛛的屁眼抽出来,插进她
嘴中的深喉位置,让愤怒的精液子弹淹没火蜘蛛的抵抗。

  「我会咬死你的。」

  火蜘蛛无力地发出威胁,最后只能咳嗽着吞咽着罗南的巨量精液,直到完全
将肉棒上的秽物完全清理干净为止。

  「以后你就是我的性奴。对这个身份要有觉悟。」

  完事之后,罗南冷冷地道。

  「可以。」

  火蜘蛛迷离着双眼,媚笑着,然后举起了枪,道:「你把子弹卸掉了,现在
我又装上了。」

  「你真是死不知悔改。」

  罗南脸上骤起冷意。

  「你不要吓我,我会怕的。」

  火蜘蛛淫荡地笑起来,她现在对罗南是又爱又恨。

  「这样吧,我们赌一把,我把你交给快刀,如果你还能从他那里逃脱,以后
我就是你的,你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我当性奴,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但愿你能男女通吃,快刀可不是我。」

  罗南微微皱了皱眉,片刻之后轻叹一声,摊手道:「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
忍让,不要让我失望。」

  「你真是一个有趣的老鬼。放心,我火蜘蛛说话算话。」

  说着,火蜘蛛就要从床上站起来,不过转眼她又呻吟着无力地躺下。

  「没力气了?」

  罗南抱臂嗤笑。

  「是又怎么样?你这老鬼,上辈子肯定是头驴,这辈子投错胎了。」

  火蜘蛛咬牙恨骂。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6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2-17 21:15

             第九章 朱社长挑白菜

  半小时后,一辆车开过过膝的杂草,颠簸着开到一栋颇似烂尾楼的老旧建筑
前。

  罗南被火蜘蛛推下车,旋即被十几个持枪大汉围住。

  「火蜘蛛,你让我很失望。」

  郑永怀走到车前,面对刺目的灯光,脸现怒气地道。

  火蜘蛛没有回应,车里只传来她冷冷的一哼,然后便倒转车子,转眼绝尘而
去,那样子像是准备能离此地多远就多远。

  「罗南先生。」

  郑永怀转身面对罗南,脸上的怒气已经消散,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样子,道:
「我不愿意得罪CIA,甚至愿意配合你们做一些事,但你动了一些不该动的东
西,只能怪你倒霉。」

  罗南微微一笑:「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的手下与CIA有联系,为什么还
要派人来杀我,原来你担心你地位不保。」

  「地位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你最不该做的是动了红嫂。她是我大哥的妻子,
即使我和她结了婚,我也没有动过她一下。」

  郑永怀的脸孔忽然扭曲起来,露出可怕的凶气,道:「罗南先生,很快你就
会发现,你实在应该管住你的老二,正因为你没有管住它,让你丢掉了大好的性
命,而且死得特别痛苦。」

  「又是一个想杀我的人,为什么个个都宣称要杀人?和平不好吗?」

  罗南似觉好笑地摇头。

  「要解决问题,杀人最彻底。」

  郑永怀冷冷地道,随即一挥手,对手下的人吩咐:「把他关到楼上去,等做
完交易,一起送他们上路。」

  手下们哄然应是,然后走出几个人,押着罗南向楼房走去。

  沿着破烂的毛坯楼梯走上四楼,罗南被几个大汉咒骂着推进一间漆黑的房间
里,然后铁门「哐」的一声关得严实,留下无尽的黑暗。罗南不禁摇头失笑。

  「被掳了还能笑得出来?你是不是有出去的办法?」

  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道细柔的声音,是个女人在说话。

  罗南并没有感觉意外,他的眼力很好,就算漆黑一片,他也能看清楚房间里
的情况,所以他早就发现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

  房间很小,还堆了一堆杂物,女人就靠坐在一堆杂物上,距离他只有两、三
米远。

  罗南微微一笑,径直走过去,并学中年女人一样靠坐在杂物上。

  「你不是一般人,这么黑,你还能行走自如。」

  中年女人又道。

  她的声音细柔中含着一种忧郁堪怜的味道,与她的年龄颇不相配,这种声音
应该出自三十出头的少妇,而不是像她这样四十多岁的熟妇。

  然而,现实情况偏偏就是如此,不免让罗南有些惊讶。

  罗南侧转过头,目光灼灼地落在中年女人的脸上,好半晌后才转移到她怀里
的孩子脸上,然后轻轻「咦」了一声。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是有什么引起你的惊讶吗?」

  中年女人好奇地问。

  「因为我认识你怀里的孩子,他叫朱俊涛,但你是谁?为什么和他一起被抓?」

  罗南道。

  「你认识俊涛?你是什么人?」

  中年女人忙急声问道。

  「询问别人之前,是不是该自报家门?」

  罗南含笑反问。

  「对不起。」

  中年女人连忙道歉。

  「我叫金娴荷,是教授俊涛钢琴技艺的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关系这么简单吗?你看孩子的表情简直就像母亲在看儿子一样。」

  罗南道。

  「我真的只是他的钢琴老师。」

  中年女人金娴荷连忙凝声重申。

  「如此在意我的猜测,应了中国一句古话:此地无银三百两。呵呵……」

  罗南笑道。

  「你不必紧张,我对你跟这孩子的关系并不感兴趣,你无须担心。」

  「你理解错了,先生,我重申与俊涛的关系,只是怕你以为我是由歹徒所冒
充。」

  金娴荷并没有像罗南说的那么慌张,刚刚只是因为觉得罗南不是普通人,加
上他认识俊涛,所以有些激动,才口不择言,经过罗南这么一说,她很快平静下
来,机智地予以应对。

  「我不管你是不是冒充的。我很好奇,半天以前我才见过这孩子,现在他怎
么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歹徒们说,他们在半路截住俊涛。我本来在逛街,听
到俊涛的声音,追进一条小巷,然后就被打晕了。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
俊涛。」

  金娴荷简单解释道。

  「看来朱吉洋要连夜送孩子回韩国,却被人抓准机会,掳人成功。」

  不用多想,罗南就能猜到事情的经过。

  「不过我很好奇,他们抓你这个家教老师做什么?你跟朱吉洋有关系吗?」

  「用你刚刚的话说,询问别人之前,是不是该自报家门?」

  金娴荷反将一军。

  「抱歉,金女士,是我疏忽了。」

  罗南不以为忤,反有些赞许。

  「我叫约翰。布雷特,你可以叫我约翰,我和你一样,也是以钢琴为业。」

  想到金娴荷可能认识胡清烟,为了胡清烟,于是罗南报了假男友的身份。

  「你撒谎!你不是约翰。布雷特,他还没有来中国。」

  金娴荷立刻冷斥。

  「哦……金女士,你知道得不少。宾,我的确不是约翰。布雷特,这只是别
人要我冒充的身份,其实我叫默文。罗南,我认识胡清烟女士。」

  罗南耸肩道。

  「你不是中国人,你的汉语怎么说得这么好?」

  金娴荷有些惊讶。

  「你也不是中国人,汉语不也说得很不错?」

  罗南笑道:「我是美国人,金女士应该是韩国人吧?」

  「是的。不过我很怀疑你的身份,你真是美国人吗?为什么我听你说话,一
点外国人的口音都听不出来?」

  「你可以凑近点看,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缩小到半尺之内,我想你可以隐约
看到我的样子。」

  罗南给出了一个建议。

  金娴荷对这个问题很关心,「嗯」了一声,立刻挪身过来观察,她的脸愈凑
愈近,眼看已经到了呼吸相闻的程度,罗南突然赞道:「金女士,你是一个美女。」

  突如其来的赞扬让金娴荷不禁掩口惊呼,这种惊讶其实也跟她发觉罗南已经
近在咫尺有关,总之一瞬间,她便退缩了半米,失去了刚才的冷静。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金娴荷才放下掩口的那只手,道:「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未带任何明显的语气,然而就是这两个字透出一股柔弱之气,
仿佛是受惊的小母羊一样。

  罗南定定地望着金娴荷,脸上不禁微露欣赏之色,这个妇人的确有些特别,
尽管身材并不娇小,但言行举止给人的感觉惹人怜惜。

  金娴荷再次凑过来,这一次她估准距离,用足目力,果然隐约看见罗南的样
子。

  「冒昧了,罗南先生果然是西方人。」

  重新坐回去之后,金娴荷道。

  沉吟了片刻,金娴荷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是朱会长的第二任妻子,但十一
年前就和他离婚了。」

  「原来是这样,朱吉洋倒挺会挑白菜。」

  罗南忍不住嘲讽。

  「白菜?罗南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罗南微微一笑。

  金娴荷也淡淡一笑,没有追问,但又把话题一转,问道:「罗南先生谈笑自
如,根本不担心自身的安全,你有办法逃出去,是吗?」

  「我只能说我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罗南说话滴水不漏。

  「既然这样,我能不能拜托先生一件事?请一定要让俊沟活下去。」

  金娴荷恳求道。

  「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我听歹徒们说,他们打算将我们活活地铸到水泥墙
里,你一点也不恐惧吗?」

  罗南别有深意地问。

  「比起我自身的安全,俊涛的性命更重要。」

  金娴荷抚摸怀中熟睡的孩子,无限慈爱地道。

  「作为一个家教老师,你能做到这样可真伟大。我真的很感动。」

  罗南动容道。

  「那么俊涛就拜托先生你了。」

  金娴荷顿显激动。

  然而,换来的却是罗南的摇头。

  「对不起,金女士,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不习惯做伟大的事情,所以
你的请托我不能答应。不过,如果我能逃出去,我可以向警察报案,如果来得及
的话,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罗南先生……」

  金娴荷双目含泪,屈膝乞求起来。

  「傻女人!」

  罗南叹息一声,也不去搀扶金娴荷,却转身道:「这里四处都是钢筋水泥,
你真以为我能逃出去?我能在黑暗里看见东西,难道就代表我有超能力吗?不要
浪费悲伤的情绪,也许到我们死亡的那一刻,你的眼泪还能召来善良的鬼差,而
不是这样平白无故地挥霍掉。」

  「我不会看错,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先生,你肯定有办法逃出去。如果你能
帮助俊涛,我给你丰厚的酬劳,可以吗?」

  金娴荷抹去眼泪,声音依旧凄婉。

  「酬劳?我对金钱没有兴趣,金钱对我来说如粪土。」

  罗南开始拿出神棍的语气,其实是说谎不打草稿。

  这个老色鬼又在打邪恶的主意,他心中某种交易的欲望已经开始熊熊燃烧了。

  「我可以给你五百万美元,你看可以吗?」

  金娴荷根本不相信罗南对钱没有兴趣,她隐隐感觉到罗南在待价而沽。

  「我已经说过了,我对钱没兴趣。如果你能救我出去,我给你五百万美元,
如何?」

  罗南可不会给金娴荷钻空子的机会。

  「两千万美元。这是我能出的最大数目。」

  金娴荷垂泪咬牙。

  罗南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拒绝之意更加明显。

  「你到底想要什么?」

  金娴荷泣声问道。

  罗南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停在金娴荷的脸上,道:「我给你出
个好主意,如果你出两千万美元给歹徒,我想他们肯定愿意放了你,也许他们还
不知道你是个有钱人。」

  「这个办法我试过了。」

  「他们没有答应?黑社会也有不贪钱的?」

  罗南诧异。

  「不。他们答应了,但是没有答应我请朋友准备钱的要求,也不答应先放了
俊涛,他们要我立即透过网路转帐给他们。我看得出来,他们一点诚意都没有。」

  金娴荷黯然道。

  罗南一呆,道:「两千万美元都不要,成都的黑社会有这么富裕吗?」

  「有人出价更高。」

  金娴荷脸上涌出怨恨。

  「你知道是谁?」

  「是的,除了朱显贵,没有别人。」

  「朱吉洋的弟弟?他为什么一定要你死?就算他想夺家产,杀了孩子就可以,
你是朱吉洋的前妻,他杀你做什么?」

  罗南很不解。

  「到了这步田地,我也不瞒先生了,其实……俊涛是我的儿子。」

  金娴荷面露凄惘之色,语气却很诚恳。

  「孩子不是胡清烟生的吗?」

  罗南非常惊讶。

  「清烟只是代理孕母,造就俊涛的卵子不是她的,而是我的。」

  金娴荷道。

  「你也想要朱吉洋的财产?」

  罗南终于明白过来。

  「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是俊涛出生之后,我的夺产心思已经淡了。现在我只
想要儿子好好地活下去,无论富裕还是贫穷,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罗南忍不住拍手,道:「你能有这种想法,真是人生至幸。不过你是不是放
弃这种想法,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和朱吉洋并不熟,和胡清烟也只是普通朋友,
但不得不说,我有些佩服你。你能在离婚之后还惦记着前夫的家产,并且还获得
前夫的精子,又说服前夫的第三任妻子配合你,真可说费尽心机。你付出这么长
的时问、这么大的代价,最后却败在朱显贵的野蛮手段之下,我只能说,这是机
关算尽。现在我倒很想知道,你对这个结果服气吗?」

  「服气也好,不服气也罢。」

  金娴荷淡淡地道:「智慧并不能解决一切,我终究是个女人,缺乏男人的武
力和狠毒心肠。」

  「男人未必都心肠狠毒,你这句话等于一竿子打翻一条船。」

  罗南笑道:「不过没关系,正如你所说,男人的武力和狠毒心肠是种本钱,
女人……其实女人也有自己的本钱,你说是不是?」

  金娴荷很聪明,虽然罗南暗示得隐晦,但她仍然听出罗南话中的一此一意思,
立即冷声问道:「你对我有兴趣?」

  「说得自己跟没人要一样,这可不好,这是缺乏自信的表现。其实,我觉得
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罗南邪笑道。

  「是吗?四十五岁的女人,乳房下垂、腰肢臃肿、臀部扁塌,失去了青春,
只剩下皮肉的苟延残喘,真的还有魅力吗?」

  金娴荷嘴角浮现浓浓的嘲讽,就像看到一只强壮的猩猩向一只垂老的母猴求
爱一样。

  罗南仿佛听不懂金娴荷的嘲讽一样,只淡淡道:「我已经五十八岁了。」

  天知道这年龄曾经被多少女人嘲讽过,不过偏偏罗南就能拿它当挡箭牌。

  「先把俊涛救出去,我就是你的。」

  金娴荷看似柔弱,处事却很果断,只思考了数秒,就给了罗南回答。

  然而,罗南并不同意她的条件:「我一向喜欢在做事之前收点订金。」

  「你要什么订金?」

  金娴荷脸色一慌。

  「我可以救你和孩子出去,还可以帮你摆平朱显贵,条件就是你以后就是我
的,不过不包括你的财产,你的财产可以自由支配,我只要你这个人。至于订金,
这里是个欢爱的好地方,作为第一次结合,选在这里不是很刺激?你觉得呢?」

  罗南道。

  「不……」

  金娴荷抱紧孩子,又用另一只手抓住衣领,连连摇头。

  「我不勉强。」

  罗南无趣地耸肩,道:「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说完,罗南歪身向另一个方向,摆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你、你不能这样。如果你救了我们母子,我们会永远感激你,就算你想
……也可以等得救后,再慢慢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心急?」

  金娴荷嘤嘤哭泣起来。

  然而罗南简直是铁石心肠,根本无动于衷,他只淡淡地道:「我只相信公平
的交易,这是我的原则。」

  金娴荷的哭声更大了,而罗南则微微打起鼻鼾,就像回应她的哭声一样。

  数分钟后,金娴荷的哭声渐渐止息,因为她发现罗南根本就是存心觊觎她的
身体,他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十足的恶魔,从某种角度来看,他的手段简直
比外面那些歹徒还要可恶。

  金娴荷凝视着怀中的儿子,心中思绪翻腾,脸上犹豫、愤恨之色交替闪过,
眼前时间不等人,她没有多少时间权衡。就算有时间,在这种绝望的环境里,除
了寄望罗南,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然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轻易地向一个陌生男人奉献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以
为早已失去魅力的身体,要下这个决定也不容易。

  金娴荷出生于社会风气日渐开放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成长于中产家庭,接受
过良好的教育、接触过性解放的思想,然而她实际上还是一个保守的女人。

  在韩国那样保守和开放思想并行的国家,多的是拿性爱当娱乐的女人,而扞
卫传统、坚守贞洁的女人同样不少。金娴荷无疑是后一种女人,这与她从父母那
里继承的思想、自小接受的家庭教育,以及长期生活在女子学校的生活经历有很
大关系。

  这样的一个女人虽然不是保守得要树立贞洁牌坊,但是从她十一年前和朱吉
洋离婚后就一直独自生活,可以看得出要在她生命里再加入一个男人并不容易。

  「我需要你证明有救俊涛出去的能力,然后你才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经过几分钟的思考之后,金娴荷终于含泪下了决定。

  「证明?很好的提议,如果你不提出来就献上自己的身体,反而让我怀疑你
不是良家妇女,而是天生淫妇。」

  罗南嘻嘻一笑。

  「幸好你不是。既然你要证明,那我就给你证明。你看这是什么?」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7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2-17 21:16

                        第十章 爱如油,吟如歌

  就在金娴荷天人交战的时候,破旧的烂尾楼外又开来一辆车,这次是辆越野
车。

  「欢迎你,朱先生。」

  郑永怀张开双手,打算给西装革履的朱显贵一个拥抱,却被朱显贵闪开。

  「你要的钱我已经带来了,就在后车厢里,我要你做的事呢?」

  朱显贵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同时质问。

  「人就在楼上,你随时都能欣赏到他们的葬礼,我为他们准备了精彩的死亡
方式,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郑永怀笑道。

  「很好,带我去看人。」

  朱显贵迈开脚步,就想往楼上走去。

  「慢着,我还没看到钱。两亿人民币,我怀疑你这车子的后车厢装不下。」

  郑永怀似笑非笑地道。

  「你怀疑我?」

  朱显贵冷笑道:「快刀,我们合作也不只一次了,想当初在越南西贡,如果
没有我,你也抢不到那位墨西哥商人的十箱珠宝,更不可能有现在的势力。以前
我没有骗你,现在我有必要骗你吗?」

  「朱先生,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怕你我此次合作之后,想再有合作
的机会就难了,还不如一日帐一日清,今天的债今天了,你说呢?」

  郑永怀满脸和煦笑容。

  「果然,你还是不相信我,看来真有人说对了。没关系,没了一个合作伙伴,
还可以另找一个。」

  朱显贵冷笑道。说着,他突然急速后退,同时一连串沉闷的枪声骤然划破夜
空。

  楼外血流成河,而楼内正春意盎然。

  「啊……」

  金娴荷双手如溺水般紧抓住罗南的大腿和肋部,十指入肉,压抑着声音发出
呻吟:「太胀了……」

  金娴荷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罗南这个老色鬼的魔掌。

  罗南并没有拿出什么神奇手段来证明自己脱险的能力,他只是拿出一把折叠
锤,并用这把看似只有半臂长、锤头只有核桃般大小的工具,表演了一下如何在
不惊动门外歹徒的情况下,对房间的墙壁造成破坏。

  于是,金娴荷终于肯定罗南有本事逃出去,不过给她信心的不是罗南有把折
叠锤,而是罗南如何将折迭锤带进来。她向罗南询问,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的简
单,罗南说是在歹徒们将他押上楼的时候,他趁歹徒们不注意在楼梯某个拐角随
手拿的。

  金娴荷当然不相信罗南的解释,然而也因为罗南嘻嘻哈哈地不把折迭锤当回
事,使她更加确定这老混蛋胸有成竹,也正因为如此,她最终选择在老混蛋面前
解开衣扣。

  风韵犹存的金娴荷将包臀裙撩到腰际,将白内裤褪到双腿腿弯,侧着身子坐
到罗南的胯间。两人私密处很快密切地结合在一起,硕长的肉棒顶着狰狞的蘑菇
头挤开金娴荷的阴部蜜唇,撑胀她此生少经开垦且久未有人位临的媚田蜜道,一
路推壁破关地闯进她的蜜源深处。

  对金娴荷,罗南颇为怜惜,初临时费了不少心思,特地将肉棒的粗硕度压缩
一半,然而即使这样,对于这个在性事上经验甚少的金娴荷来说,依旧承受了不
下于破瓜的痛楚。不过也正因为是妇人,在承受痛楚的同时,快感也同时降临到
她的身上,而且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激烈感觉,让金娴荷就算想忽略这种
感觉,不对其发出声音反应都不行。

  在胯下阳具开始享受金娴荷的美妙身体时,罗南的嘴巴也没有闲着,先在金
娴荷秀气的耳朵上吻了几下,然后用手将她的脸部侧转过来,开始热吻她的脸部。

  金娴荷是一个容颜秀丽的女人,五官分开来看并不特别标致漂亮,但是凑到
一起却给人一种平衡的美感,她有一双浮着淡淡忧郁的眼睛,眉宇间似乎总缠绕
着一丝柔弱与伤感,这和她略显削瘦的体型非常相配。

  她的长发乌黑浓密,本来一部分束卷在头上,但是罗南一开始就顺手摘掉她
的发夹,让一头秀发自由飘散在肩头,随着罗南对她进行最深入的侵占,飘散的
发丝散发出诱人香味。

  罗南一手插在她的秀发中,嘴唇开始霸道地在金娴荷的脸上四处亲吻,吻去
了她的眼泪,吻起了她火热的情欲。

  照理说金娴荷体型削瘦,身上应该没什么肉才对,然而实际上她身体上的三
个部位仍然具备熟妇的丰满肉感,一是胸部、二是臀部、三是大腿以及胯间的腿
根部位。这三处的肉感恰恰形成她身材的性感。

  接近D罩杯的乳房,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的确有小幅度的塌软、下垂,显
得只是普通C罩杯的规模。皮肤不再娇嫩,没有弹性,更没有光泽,虽没有明显
的暗沉和瑕疵,但是水分流失的情况严重,松弛感明显,细纹隐隐浮现在表面,
一切都显示她距离彻底衰老并没有多远的距离。

  然而,这样的身体状况却让罗南觉得有些兴奋,因为侵占金娴荷的身体之后,
他就觉得她的身心将如乾涸的沃田,经过足够的雨露,就会丰润起来。

  罗南的嘴唇终于印在金娴荷的嘴唇上,舌头很快侵入进去,搅住金娴荷的香
舌,她一度想要闪躲,却无法如愿,最终口中阵地节节失守,只能沦为被蹂蹢的
地域。

  同时,罗南剩下的一只手快速撩起金娴荷的上衣,在金娴荷的上身游走、抚
摸起来,粗糙的双手摩擦着金娴荷略显粗糙的肌肤,令金娴荷身上随即浮起一丝
淡红的艳色,当罗南的一只手粗暴地掀开她的胸罩,紧抓住她的一只乳房肆意玩
弄时,金娴荷身上的淡红开始变浓,变得更加艳丽、更加春情四溢,而她嘴里的
呻吟开始无法压抑地大声起来。

  过了一会儿,罗南的嘴巴开始转移阵地,探头一口咬住金娴荷的左乳乳头,
并开始使劲的吸吮。别看金娴荷的乳房已经有些塌软,但是在性欲的刺激下,已
经鼓胀起来,虽然不能变得傲立,依旧是下垂之势,但是乳房已经显得饱满起来,
有了不少弹性,具备了美妙的触感。

  金娴荷的乳头很小,乳晕却很大,在性兴奋的刺激下,乳晕上冒起了一颗颗
米粒般大小的小疙瘩,而原本只有花生米般大小的乳头也充血胀大一倍。

  罗南用牙齿刺激着乳晕上的小疙瘩,逗弄着乳头,金娴荷何曾尝过这样的调
情手段,开始发出诱人的呻吟,并张嘴大口地喘息起来。

  因为不堪刺激,金娴荷连忙伸手抵住罗南的头,阻止他的肆意蹂躏,可是这
只手在身心的快感刺激下,最后却抱住罗南的头,仿佛要将罗南埋进她的乳房里
一样,这一刻,金娴荷已经有被情欲淹没的迹象。

  事实上,上身的刺激固然让金娴荷的身心掀起情欲浪潮,但最为激发性欲的
还是来自下体。

  罗南的粗长肉棒仿佛捣海的金箍棒,又像是犁田的耕犁,一点一点的犁开她
阴道内闭塞的田地,给这些田地刺激、热量、摩擦、挤压、劫掠,一点一点的将
它们变得湿润、肥沃、炽热,使拥塞变成顺畅,使狭长小道能行大车马。

  等道路通畅了,罗南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放开对肉棒的束缚,使之缓缓变大,
让金娴荷适应更充盈的感觉。

  金娴荷的阴穴虽不是未经人事,但与处女地其实没什么两样,因为经历的性
事本就极少,而且根本没有深度开发,加上长时间处于荒废状态,所以与同年龄
的熟妇那早已被犁了千百遍的状态完全不同。

  罗南能够感觉到被他开发的丰沃田地之下埋藏的浓厚性欲,金娴荷并不是性
冷感,但是人生经历和性格将她压缩成伪性冷感,在没有激发出性欲的时候,她
就像一尊冷漠的女菩萨,然而在激发性欲之后,这个女菩萨立刻变得热情起来。

  金娴荷阴道内的爱液分泌一直不多,即使在罗南上下其手的刺激下,爱液分
泌也很徐缓,一点也不像诸多被罗南开发的女人那样水漫金山。然而金娴荷的爱
液却比其他女人黏稠得多,如果说普通女人的爱液像稀油、加水的浆糊、稀释的
白蜜,那么金娴荷的爱液就像痰液、树脂、稠油。这些黏稠的爱液散发着强烈的
腥香,并在罗南的肉棒抽插时,发出噗滋、噗滋的极大声响。

  因为有这些黏稠的爱液,罗南感觉金娴荷的阴道愈来愈像热带沼泽的泥潭,
黏热的环境带给他强烈的刺激,但也让他前进困难。

  金娴荷似乎也不想让罗南的肉棒真正地捣进体内深处,所以竭力闭合着阴道
末端,不让罗南侵入那重要位置。

  因为怜惜,罗南没有急着进攻金娴荷的花心,一直盘踞在金娴荷阴穴四分之
一到四分之三的位置,并在这两个位置之间来回抽插、反复耕耘,直到让这片区
域变得丰沃无比,累积的黏稠爱液因此挤出阴门,点点溅射到两人下身的其他部
位,罗南才开始筹谋着向更深处发展。

  罗南的嘴唇依旧在金娴荷的乳房上徘徊,一只手抱在金娴荷的腰腹位置,维
持她的平衡,另一只手则转移阵地到金娴荷的胯间,开始刺激金娴荷的私密地带。

  金娴荷虽然体型稍显削瘦,但是下身私密部位却具备熟妇的圆润丰满。

  罗南一边享受着美好的手感,一边使出高超的调情手段,一会儿抚摸金娴荷
腿根处的丰嫩肌肤,一会儿又捏起丰厚的阴唇搓揉拨弄,一会儿又漫游到菊门位
置,刮蹭那里的耻皮皱褶,让金娴荷连吸数口凉气。

  而这一番爱抚的真正目的地,却是金娴荷的阴蒂。这个在激烈性刺激下依然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东西刚刚探出头,就被罗南逮个正着,这一逮着就没让它再
退回去。

  「不要摸那儿。」

  金娴荷的腿根颤抖起来,然而这终究只是一句无效的抗议,强烈的刺激在下
一刻俺没这个抗议,让金娴荷的快感达到一个高峰。

  「呜……」

  髙潮时压抑的呻吟更具诱惑性。金娴荷忍不住将双腿并拢翘起,双手更是死
死地按在自己的大腿两边,使双腿并拢得更紧,想压抑住这一刻死去活来的丢精
喷泄之感。

  虽是中年妇人的肉体,金娴荷的阴道在高潮时的抽搐仍然很剧烈,紧致的感
觉比起年轻女人并不逊色,罗南的肉棒尤其感觉强烈,他顺势配合,向金娴荷的
体内深入一分,正面迎上一股从蜜源深处浇出的黏稠阴精,这股阴精非常炽热,
就像热烫的面糊一般,当头浇在充血狰狞的龟头之上。

  女体精华与男性刚阳的无缝接触,罗南只觉得蘑菇头上长着小嘴的马眼都被
热烫阴精喷入,这第一时间对金娴荷私密之液的品尝,让他感觉如饮琼浆,快感
大起,忍不住挺起胯部,将肉棒再次向蜜源深处挤进。

  「滋……滋……」

  连声,因为这次高潮阴精的泄出比较大量,再加上因为高潮激发而出的黏稠
爱液也是大增,所以罗南这一深进,顿时让这些淤积在阴道里的东西有了泄出的
机会,他一顶,只见金娴荷的阴道口就像裂开的水管被堵住的刹那一样,白浊黏
热的液体点点四溅,一股浓郁的性爱异香立刻弥漫开来。

  「不要……不要进……这么深。」

  金娴荷颤声叫道。这一刻她甚至忘记不能打扰熟睡的儿子,忘记房间外面可
能有歹徒听到她的声音,惶急和莫名的恐惧让她忘记了一切,然而她的求饶并没
有让罗南停下进攻的动作。

  一次剧烈的高潮让金娴荷身体发软,却让罗南精神倍增,老色鬼现在只想攻
城掠地,哪怕外面现在打得天翻地覆,他也没有心思管,他要的是彻底占有这个
美妇。金娴荷虽想抗拒,但哪里是罗南的对手。

  罗南披荆斩棘地来到花心位置,在她那完全是处女地的花心上连续狠撞数次,
将她的心都几乎撞得从喉咙跳出来,高潮以比第一次更加剧烈的形式出现,金娴
荷就没了再抗拒的心思。

  她成了彻彻底底的小女人,在罗南愈来愈强、愈来愈凶悍的攻击下,她只能
紧咬嘴唇,竭力控制自己宣泄快感的呻吟,承受暴风骤雨般的侵略。

  阴精连泄三次,就在金娴荷觉得身体完全发软的时候,罗南的肉棒攻陷她的
子宫花口,虽然因为她的体质较弱,罗南最终怜惜地没有正式攻进子宫内,怛是
子宫花口的失陷,让金娴荷感觉自己的子宫像天翻地覆了一般,痉挛以一种让她
眼前发黑的剧烈程度俺没她的身心和全部的神经。

  这一刻,再大的理智也压抑不住金娴荷的浪叫以及体内性欲沉淀物的喷射,
堪比最黏稠痰液的炽白阴精喷成液箭,在罗南的刻意纵容之下,直接喷出体外,
因为阴门和阴唇的阻碍,最终形成花洒般的态势,四处飞溅。

  浓郁到极点的妇人淫香瞬间布满整间房间,就连金娴荷因高潮袭来而暂时失
去作用的嗅觉也在这股淫香里苏醒,提醒着金娴荷刚才的淫荡,令金娴荷一直不
太显红晕的脸上立刻像盖上一层红布般,一瞬间简直想将头埋到地下去。

  而就在这时,罗南的沉哼响起,金娴荷感觉到异样,立刻大惊失色:「拔出
来,快拔出来,求求你,拔出来……不能射在里面……今天不是安全期……我不
想怀孩子……」

  然而罗南哪里会管这些,金娴荷就算想挣扎,数度高潮也让她柔弱的身体没
了力气,罗南脸孔微微胀红,一只手狠狠地抓住金娴荷的臀瓣,另一只手攀上她
的乳峰,肉棒重新进入她的花心位置,深进到子宫,然后放松精关,滚烫的精液
子弹飞射如怒潮,飙射进金娴荷的子宫内。

  「天哪……太多了……好烫啊……我要融化了……」

  金娴荷仰头尖叫起来,不过随即变成呜呜的叫唤,因为罗南用嘴巴堵住她的
尖叫。

  一下子承受这么多的精液灌注,尽管只是从子宫口射入,金娴荷依然不堪刺
激,瞬间达至极致高潮,仰头随后变成仰倒,乳房飞成了乳浪,子宫深处再次浇
出大股阴精,阴道处爱液飞溅,将她的胯间瞬间变成泥泞沼泽。

  连续两次彻底的高潮让金娴荷体内的每一丝力气都捐献出去,她无力地靠在
罗南的胸膛,任由罗南的肉棒在体内仿佛颤抖一样跳动着,以她的内敛性格,也
忍不住想要骂罗南简直是性爱机器,在她的阴穴内射了这么多精液,肉棒竟然只
是稍稍发软,简直强大得恐怖。

  现在金娴荷根本不敢动弹一下,就算罗南将她揽抱到怀里也不敢抗拒,生怕
罗南再次兽性大发,如果那样,金娴荷觉得自己铁定会晕过去。

  事实上,最后一次高潮,确实让金娴荷经历短暂的晕厥,如果不是罗南抱住
她,她会直接仰跌到地上。

  现在罗南将金娴荷抱到怀里,继续与她厮磨,她权衡利弊,只得委曲求全,
任由罗南肉贴肉的温存,而她则闭着眼睛,在高潮余韵里激烈地喘息着。

  直到十几分钟后,金娴荷才舒缓过来,也好不容易聚集一丝力气,不过她依
然不敢稍动,只是靠在罗南的怀里,带着些许媚意地道:「是不是该走了?再拖
下去,歹徒们就要过来了,到时候我们都会没命。」

  「还要等一会儿,外面好像有人打起来,四面八方都是人,现在还不是出去
的时机。」

  罗南摇头道。

  「你听得见外面的动静,为什么我听不见?」

  金娴荷大奇。

  「你不也看不见黑暗里的东西吗?我只是隐约有听到,总之听我的没错,你
不必担心。」

  罗南在金娴荷的丰臀上轻轻拍打着,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来一次什么?」

  金娴荷声音微颤,其实她哪里不知道罗南指的是什么。

  「你说呢?」

  罗南一挺胯部,肉棒在金娴荷的阴道里插进一分。

  「嗯哼……」

  金娴荷的身体正处于高潮后极度敏感的时候,立刻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然
后连忙按住罗南的腿道:「求你,不要动好吗?我真的承受不起,如果你还想要,
请等出去以后,行不行?」

  「好吧。」

  罗南难得从善如流,不过三秒后他又诡秘一笑,凑到金娴荷的耳边道:「外
面的歹徒结束窝里反还需要一段时间,你看这段时间,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

  「你想干什么?」

  金娴荷对罗南的提议又惊又惧,在刚刚的欢爱里,罗南有意无意地不时抚摸
她的菊门,金娴荷也知道性爱里有肛交这种方式,难道罗南要改走旱道?想到罗
南肉棒的粗硕狰狞,金娴荷就不自觉地一紧菊门,恐惧更甚。

  罗南笑盈盈的,没有说话。

  金娴荷忐忑了一会儿,就主动提议:「趁歹徒们乱,我们赶快用锤头在墙上
弄出一个逃生的洞吧,如果等他们结束,一切就晚了。」

  「不必着急,我有办法很快弄妥一切,提前打洞反而打草惊蛇。」

  罗南笑道。

  「俊涛睡在杂物上,时间久了不好,他也快醒了,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
子。」

  金娴荷又找了一个理由。

  「放心,孩子睡的地方有你的衣服垫着,他经过绑架的惊吓,现在睡得很沉,
就是打雷也不会醒。」

  罗南继续在金娴荷的臀部揉搓,另一只手对金娴荷乳房的抚弄也开始激烈起
来。

  「不要,真的不能再来了,我那里已经很痛了。」

  金娴荷求饶道。

  「刚才你叫得那么大声,难道也是痛?呵呵……」

  罗南笑起来。

  「你……你不要说了。」

  金娴荷羞得想钻地洞。

  「好了,我也知道你身子弱,就放过你这一次,不过下面的嘴可以放过,上
面的嘴可不能放过。」

  罗南笑着,放开金娴荷的臀部,手抬到金娴荷的脸部,按了按她的嘴唇,道。

  「你不会是想……」

  金娴荷脸色一变,开始变得有些惨然。

  「像你这样的韩国女人不是很讲贞贤淑德吗?做爱之后帮你的男人清理,不
是刚你的责任吗?」

  罗南故意拿出大男子语气,道。

  「可是……可是……」

  金娴荷想反驳罗南关于「你的男人」一言,不过再想她现在的情况,就算否
认罗南是她的男人,也改变不了她已经向他献身的事实,尽管是迫不得已,但是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可能掩耳盗铃地否认。至于是否该用对待丈夫的态度对待
他,似乎不是眼前该详细研究的事情。

  「可是……这里没有水可以帮你清理……」

  金娴荷「可是」了半天,声若蚊蚋般的说出一个理由。

  然而罗南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给予正面回答,反而缓缓地托起她的臀部,粗
长的肉棒犹如从长瓶里拔木塞一样,带着让金娴荷羞愤的声音,和大股的阴精、
精液拔离金娴荷的阴道,然后他将金娴荷的头按到他的胯部,让硕胀的龟头带着
淫欲的浓厚腥香,顶到她的口鼻前。

  「你怎么能这样?这……很脏……」

  金娴荷有洁癖,即使刚刚被罗南上了,也很难接受帮罗南这根淫液遍布的肉
棒口交之事。

  事实上,就算肉棒上没有那些淫液,金娴荷也接受不了,不过,现在这种状
况,她没得选择。最终只能在心中咒骂着,强忍翻涌的胃部,张唇探口,接纳狰
狞的巨物进入自己的口腔。

  因为觉得恶心,不到片刻,金娴荷嘴里就分泌大量的口水,然而罗南的肉棒
不停地往她嘴中顶,她虽然不想吞咽,但是不得不吞咽,于是大量的淫液连同口
水被她吞咽进肚子里,让她觉得恶心,于是促使口中唾液分泌更加旺盛,如此循
环下去……

  金娴荷的动作非常生涩,虽然肉体上弄得罗南很不舒服,但是精神上他却很
享受。

  罗南一边抚弄金娴荷的身体,一边享受着她的服侍,不禁大感满意,可惜金
娴荷的技巧实在很差,以至于弄了很久,都无法让他有发射的欲望,相反的由于
他的抚弄,金娴荷的情欲反而渐渐兴起。

  经过一次彻底开发的金娴荷,身体的敏感和对雨露的渴望不自觉地主导她的
生理,使她不自觉地春情遍布,就连对口交的排斥也渐渐淡了,开始大口地吞吐
起肉棒来,还主动用手去套弄,这对有洁癖的金娴荷来说,已是身心投降的征兆。

  可惜,金娴荷的身体经不得再次深度征伐,罗南也不想让她受太多苦头,所
以最终忍住心中的欲望,帮金娴荷穿起衣服,当然过程不免拖拖拉拉,香艳异常。

  穿好衣服后,简单清理一下,金娴荷抱起孩子,然后询问罗南:「是不是可
以出去了?」

  罗南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一个有些奸诈的笑容,道:「其实用锤头太过费事,
我们完全可以用简单的方式逃出。」

  「还有更简单的方式?」

  金娴荷非常惊讶。

  「当然,用这个……」

  罗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轻轻一按,上面浮起一层蓝光。

  请续看《肉体买家》06

下集预告

  得到了金娴荷,和气质少妇袁纱之间进展顺利,让罗南颇为逍遥自在。然而
姜雨澜的出现,却让罗南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麻烦,只有更麻烦」。

  胡清烟和裴允婷交错的出现,让罗南的日常生活多了几分香艳,但麻烦的是,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次拜访引出林界云身边的终极间谍齐嫂,当这个女人脱了衣服,挥舞菊纹
武士刀追杀过来时,罗南开始觉得这个下午很精彩。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9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2-17 21:17

                第六集

内容简介:

  得到了金娴荷,又与气质少妇袁纱之间进展顺利,让罗南颇为逍遥自在。然
而姜雨澜的出现,却让罗南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麻烦,只有更麻烦」。胡清烟
和裴允婷交错的出现,让罗南的生活多了几分香艳,但麻烦的是,这两个女人都
不是省油的灯。一次拜访引出林赛云身边的终极间谍──齐嫂,当这个女人脱了
衣服,挥舞菊纹武士刀追杀过来时,罗南开始觉得这个下午很精彩。

                    第一章 清心吟对双飞,袁纱完败

  半小时后,在一群人的护卫之下,金娴荷抱着孩子走出了囚室,在跨出囚室
的时候,她鄙夷地瞥了身后摸着鼻子的美国老头一眼,她真想给这老混蛋一顿拳
脚,当然最好是在她有足够气力的情况下。

  罗南所谓最简单的逃生方式竟然是打电话报警,也不知道他的手机为什么没
被歹徒收走,总之,当罗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时,金娴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
瞬间,她终于明白了所谓白菜的含意,自己这颗好白菜真是让身后的猪给拱了。

  然而不管怎么样,无论金娴荷怎么怀疑打电话能不能救命,还是质疑罗南是
不是真有特殊能耐,总之,罗南的一迎馆话的确奏效广,完全实现了对她的诺言,
哪怕她再鄙夷、再不服气,也无济于事。

  走出破楼时,警察正在清理尸体,遍地的血迹似乎在提醒任何到这里的人,
此处在不久前刚刚发生了一埸大战,几辆遍布弹孔的汽车都说明战斗的双方并不
是一般的黑社会。

  「那不是朱显贵吗?他怎么死了?」

  金娴荷见到一具尸体的容貌,异常震惊。

  「该死的总会死。」

  罗南淡淡地道,一副漠视生死的样子。

  金娴荷鄙夷地瞪了罗南一眼,老骗子骗了她的身子,要不是此时此刻不宜发
难,她真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金娴荷压抑着怒气问道。

  「我只知道两方人彼此算计,没想到有一方的援手不是想帮忙,而是想消灭
所有人,所以这里就成了这样。」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娴荷忍不住冷笑。

  「当我梦呓好了。」

  罗南耸肩道。

  警察原本想让金娴荷和罗南做笔录,但鉴于已到深夜,所以只留下他们的联
系方式,便派车送他们回家。金娴荷没有带走孩子,而是联系胡清烟,将孩子的
消息告诉了她,并请警察将孩子送到胡清烟处,而金娴荷则回到了市中心的寓所。

  与金娴荷一起的还有罗南,本来金娴荷想离这个老骗子愈远愈好,但是心中
的愤懑让她放不下被老混蛋欺骗的这件事,所以默许了警察将两人送到同一地方
的举动,事实上面对警察的询问时,金娴荷和罗南皆告知警察,他们的关系是朋
友。

  进入寓所,等听到楼下的警车鸣笛远去之后,金娴荷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她可不管发生冲突后,是不是打得过罗南,也不管以前的好脾气到哪里去了,她
只想让老骗子付出一些代价。这老混蛋明明没什么能耐,偏偏装成奇人异士,逃
生靠的只是私藏的手机,却装得好像能够破壁而出的样子,还以此勒索,骗取了
她的身子。

  她在回来的路上一直骂自己傻,羞愤得简直想自杀,她能让老骗子好过吗?

  如果不是要跟他算帐,金娴荷才不会让老骗子踏进她的家门,污染家里的地
板和空气。

  一想到污染,金娴荷就忍不住想起老混蛋射进她体内的滚烫精液,到现在她
还觉得子宫内满满的,虽然很舒服,但是一想到那么多脏东西充塞在子宫花房内,
再想到老混蛋那根巨物塞进嘴里的感觉,她真恨不得立刻上吐下泻,好让身上沾
染的所有污秽排泄出去。

  就在金娴荷怒火燃烧得几乎可以杀人的时候,罗南却自顾自地一旋身,环顾
整间寓所,点头道:「不错!看来花了点心思,可惜就是死气沉沉了一点,尽是
黑色、灰色这样的黯淡色系,长时间待着,心理会出毛病的。你这家和你的人一
样,需要滋润。」

  「你……」

  金娴荷没想到自己还没发难,就先被罗南说了一顿,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平时她就不是口齿伶俐的人,现在又急着想发泄,一时间哪里还能组织好说话。

  「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天亮了,我们还站在客厅里做什么?该洗澡睡觉了。」

  说着,罗南忽然一把抱住金娴荷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扛在肩头,向浴室走去。

  「混蛋!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金娴荷拳打脚踢,愤怒地问。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洗鸳鸯浴!」

  浴室的门被一脚踢开,然后又被一脚反踢关上。

  里面水声响起,叫骂声不绝于耳,不过不久之后就传来呜呜的叫声,然后是
喘息,然后是呻吟,然后是啪啪的肉体撞击声,然后是尖叫,几度起伏……

  当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时,罗南抱着几乎瘫软成泥的金娴荷走出来,丰韵的
妇人,此时脸上布满高潮后的春情余色,身体更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唯一记
得的就是捏着罗南腰间的一块皮肉,算是惩罚这个老色鬼对她做的一切。

  事实上,刚刚在浴室时,金娴荷甚至闹着要自杀,然而罗南的惩罚是如此粗
暴、特别,不仅打屁股,还……她再一次败给了身体内沸腾起来的情欲,当情欲
浓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再也没有那么多杂念,只是一心浪叫、一心
索取渴望的高潮,为此就是变身成淫妇也在所不惜。

  金娴荷是败在了罗南的霸道征服下,事实上她心里也清楚,不管罗南用什么
方法,他终究将她和孩子从歹徒手中救了出来,尽管因为歹徒火拼,他们实际上
被遗忘了,似乎除了被关押以外,早就没有生命危险。但那只能说明过程的多变,
结果并没有改变,所以除非她想对交易反悔,否则终究只能选择成为罗南的女人。

  金娴荷的确想过反悔,不过那是在进浴室前,从浴室出来后,她对这个打算
开始犹豫,而进入卧室,被罗南搂着进入梦乡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反悔也许并
不是一个好主意。

  袁纱回到家中,因为担心罗南而翻来覆去去睡不着,等到她一觉睡醒,已经
是上午九点了,她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逛出来,想到厨房做早餐,因为她的肚子
实在很饿。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声从妹妹袁瑜的房间传来,
她忍不住走了过去,没想到愈走近听得愈清晰,到了门口,她已经确信这不是疼
痛的叫喊,而是舒服的叫喊,精确一点说,这是做爱时爽翻了的浪叫。

  与袁瑜做爱的还会有谁?除了那个老白脸罗南,袁瑜还没有与哪个男人恋奸
情热过。

  袁纱忍不住暗骂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竟然白日宣淫,还叫得这么大声,
也暗怪妹妹袁瑜,不分场合,现在她们姐妹借住在商月亲家,怎么能随便让一个
陌生男人进来,而且还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做爱?如果让商月靓听到,岂不是非
常尴尬。

  袁纱立刻就想提醒袁瑜,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让袁瑜的放荡污染了商月靓的
耳朵,于是她便要敲门,没想到手刚碰到门,门却微微地打开了,袁瑜竟然没将
房门锁起来。

  袁纱忍不住从门缝往里面望进,想先看看情况,免得太冒失,吓坏了里面的
狗男女。没想到,不望还好,一望之下立刻让她面起红潮,连连后退。

  「竟然这么不知羞耻!」

  袁纱又羞又惊。房间里的状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里面哪是一对狗男女,是
三个狗男女才对!除了罗南和袁瑜,没想到商月靓也在,还那么放荡,竟然也与
罗南搞在一起,三个人一起做那羞人的事情。

  刚刚片刻的偷望,袁纱已经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商月靓一丝不挂地贴着罗南肩膀,用乳房和阴阜位置厮磨着罗南的身体,而
罗南则将袁瑜压在床上,胯间的肉棒正在袁瑜的下身疯狂地进出,一抽一插间,
袁瑜的阴门简直就像被搾汁的水果一样,白浆飞溅,难怪她叫得那么大声。

  「坏蛋、老混蛋、老色魔,亏我昨晚那么担心你……」

  袁纱忍不住低声怨骂,并且愈想愈生气,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就原路
跑回房间。不过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走到琴架前,抚弄昨晚刚刚得到的灵琴
——「彩云归」。

  「给你弹一曲我自创的《清心吟》看你还有心思做坏事不!」

  袁纱恨声道。

  袁纱干脆把房门打开,让琴音可以毫无阻碍地穿过两个房间之间的距离,一
阵调音、试音之后,便开始用清心寡欲的琴音去压制三个狗男女白日宣淫的叫嚷。

  然而,不知是袁纱还没有熟悉「彩云归」,导致听上去清新无比的曲子无法
达到清心的效果,还是房间里的三个狗男女根本就是「禽兽」,心中只有情欲没
有音乐,无法教化。总之,似乎「彩云归」的琴音愈大声,房间里传来的浪叫也
愈大声,不时还有几声让袁纱身体发软的尖叫传出,商月靓的淫词浪语更是仿佛
污流浊水一般,让袁纱最终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恨得袁纱只能弃琴摔门,捂住
耳朵到厨房去做早餐。

  斗法大败,气虽没消,但已没多少怨愤,肚子的饥饿感立即如浪潮袭来,袁
纱只能顺应人势,准备化剩余的怨愤为食量。

  煎蛋时,袁纱将蛋饼当成了老色鬼,大卸三十六块。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
她耳边笑谑道:「你跟鸡蛋有仇啊?」

  随着话音,还有一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肢。

  袁纱闻言拿起锅铲就向身后挥打过去,同时怒道:「坏蛋,这么快就做完坏
事了吗?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不用说,调戏袁纱的正是罗南。

  「这么狠!」

  看到挥打过来的锅铲,罗南呵呵一笑,连忙闪开。

  「你这老混蛋,害我昨晚那么担心,原来你一点事情都没有,还这么风流快
活。」

  袁纱紧绷着脸,将一嘴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你担心我啊?」

  罗南嘻嘻一笑。

  「鬼才担心你,老白脸,惹了小瑜,还惹靓靓,你们还那么无耻,竟然三个
人一起……太恶心了,不准靠近我。」

  袁纱挥舞着锅铲,小有凶悍的样子倒也可爱。

  「你竟然偷窥?」

  罗南摆出惊讶的夸张表情,也不知道是真惊讶还是假惊讶。

  「什么偷窥,你们叫那么大声,两里之外都能听见。」

  袁纱脸上浮起两片红晕。

  「没偷窥?那你弹琴做什么?」

  罗南凑过脸来,笑道。

  「坏蛋,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不准再说,再说我砸烂你的嘴。」

  袁纱举铲追打。

  罗南却没有退开,相反趋身过去,一把抱住了袁纱。

  「坏蛋,你想做什么?呜呜……」

  袁纱骤然被抱,不禁惊慌起来,不过转眼她的嘴就被罗南堵上了,然后就是
一阵热吻。

  「坏蛋,小瑜和靓靓会看到的。」

  袁纱可不会让罗南轻易得逞,热吻时左躲右闪,捶打罗南,不过最终还是沉
浸在罗南的热吻中。

  一会儿之后,她感觉有只手摸上她的胸部,还有一只手摸到她的下身私密位
置。

  「坏蛋……不要……不要在这里……你敢在这里使坏……我会恨死你的。」

  袁纱又急又喘,偏偏浑身酥软,没力气反抗老色鬼的侵袭。

  「不要在这里,就是说可以在其他地方?」

  罗南呵呵一笑,停下手,他不想太过逼迫这名气质少妇。

  动人的女人就像一瓶好酒,慢慢品尝才更有味道。

  「坏蛋!还不放开我?」

  袁纱拍打着罗南抱着她腰肢的手,嗔道:可不想成为你的情妇,你放开我。」

  「可我不想放。」

  罗南嘻皮笑脸道。说着,另一只手则缓缓滑进她的臀沟。

  「你有那么多女人,怎么还贪心?我只手又开始在袁纱的臀部抚摸起来,「
啊……坏蛋,你再这样,我要喊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跟小瑜解释。」

  袁纱连忙夹紧臀沟,娇颜薄怒地道。

  不过这个威胁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相反的倒惹得罗南更加放肆,不禁手臂
搂得更紧,与她紧贴在一起,双手在她臀部的活动也更加激烈。

  「不要……你……你……不是刚刚跟她们两个做过吗?怎么还想这事?啊
……」

  让袁纱最有刺激感的不是罗南的搂抱,也不是罗南在她臀部抚弄的双手,反
而是两人紧贴的位置所传来的雄壮感觉。

  该死的老白脸!刚刚与商月靓和袁瑜做过,下身竟然还火气十足,袁纱与他
一紧贴,就感觉到一根很长的火热粗棒顶在她的小腹位置,这瞬间,她觉得浑身
颤栗。

  她知道那粗棒是什么,她曾经接触过同样的东西,然而远没有此刻强烈,感
觉这么威猛,以前接触的简直就是小虾米,而现在所接触的却是足以翻江倒海的
凶龙。

  「坏蛋,你放过我,如果给靓靓和小瑜看到,我就没脸活了。」

  袁纱的态度彻底软了下来。

  「放心,她们暂时没力气起床,不会看到。」

  罗南轻拍袁纱臀部,笑道:「就算看到也没事。」

  「你当然没事。」

  袁纱白了罗南一眼,红着脸微微低头,道:「我最讨厌花心的男人,你给我
一点时间好不好?你这样的坏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别以为送人家一把琴,人
家就可以把身子给你,你当我是可以用物质交换的女人吗?如果你现在要了我,
我无法反抗,不过事后人家会恨死你的。」

  「好,为了证明送琴并没有目的,对这事我不着急,最近我会常常来这里,
你睡觉记得把门窗锁好,如果半夜三更被我发现你房门没锁,让我进去了,嘿嘿
……后果可要自负。」

  「鬼才会让你进来,你死了这条心吧!啊……怎么会有焦味?」

  「鸡蛋变黑炭了。」

  罗南哈哈一笑。

  「都怪你,坏蛋!去餐桌那里坐好,不许再过来,否则早餐没你的分。」

  袁纱捶打了罗南两下,转身赶紧去清理厨房。

  「要不要我帮你?」

  罗南可不会规规矩矩地坐到一边,随着袁纱走了过去。

  「你能帮什么?愈帮愈忙,刚刚要不是你,鸡蛋也不会变成这样,你有时间
还不如去洗澡,做完坏事也不清理,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还有,坏蛋,看你穿
的样子,难道你想变性做女人?」

  袁纱一个带着笑意的白眼丢过来,挥手将罗南驱逐出厨房。

  罗南看看自己的穿着,也不禁哑然失笑。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从金娴荷家里出来,没想到被红嫂拦住,不得不花一
小时的时间,喂饱那个淫妇。同时他也得知,朱显贵和郑永怀的人都是红嫂派人
杀的,朱显贵想借郑永怀的手除掉金娴荷母子,但又对心狠手辣的郑永怀不放心,
便暗中联络有异心的红嫂,没想到红嫂并不是存心想帮助他,而是想一起杀,这
才有了朱显贵胸有成竹赴约,却命丧黄泉的结果。

  朱显贵死不死其实无足轻重,让红嫂不放心的是郑永怀逃走了,还连夜逃出
成都,红嫂派人四面围追阻截,最终还是让他逃了。

  红嫂心中忐忑,便来找罗南,可怜罗南一身昂贵的礼服,已经被金娴荷污染
过了,再经红嫂的淫潮印染,简直成了性爱抹布。

  罗南是个几乎不知满足的人,他在意与袁纱的进展,便来到袁纱住的地方,
没想到却见到商月靓和袁瑜睡在一起的诱人样子,不禁淫性大起,拉着两女又来
了一次激烈的双飞,事后身上的衣服自然污上加污,哪里还能穿?

  解决了两个饥渴的女人之后,罗南四处找衣服,却只找到商月靓的一件粉红
浴袍勉强合身,就穿着出来了。

  刚刚罗南与袁纱紧贴的时候,袁纱之所以感觉那么强烈,就是因为老色鬼在
浴袍里什么也没穿,生理反应可以直透衣外。袁纱何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加上她
心里已对罗南产生些许情意,立刻就有些意乱情迷。

  罗南本打算拉着袁纱去洗鸳鸯浴,不过这个气质少妇显然还没做好准备,于
是双人驽鸯浴只能变成单人战斗澡了。还好,洗完了出来,有早餐奉上,袁纱虽
然还没什么好脸色,却没想虐待老色鬼的肚皮,仿佛知道他连场大战之后消耗了
不少气力,所以特地给他做了双份早餐。

  罗南吃完了早餐,恋栈美女在怀的滋味,干脆又钻回了袁瑜的房间,抱着两
个还在高潮余韵里喘息的女人,甜美地补个眠,然而进入梦乡后,却只觉得耳朵
里尽是禅钟松涛的鸣响、清风过谷的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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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2-17 21:17

                        第二章 白坨坨,黑坨坨

  吃完午饭,罗南就被赶出家门,原因是三个女人要出去购物,不想被某个老
色鬼打扰,便在袁纱的主导下,将罗南扫地出门,并且严禁三天之内不得进门,
否则就大刑伺候。

  罗南不以为忤,他很清楚三个女人这么做的原因。商月靓和袁瑜大清早被喂
得太饱,需要几天喘息时间,袁纱则担心自己随时会被吃掉,想离他远一些,所
以他只能被扫地出门了。

  幸好,罗南总有地方可去。先到绿火工业晃了一下,然后去找苏洁和周语容,
不料两女见到他如见瘟神,虽然被拉着做了一番,但是浅尝则止,前后不到半小
时,她们两个爽了,罗南却还吊在半空里,不过两女言之凿凿,说LOFT和公
司筹备正在关键时期,不能被弄得没力气,所以……罗南只得摸摸鼻子认了,谁
叫LOFT的主意是他出的呢?这简直就像自作自受。

  罗南憋了一肚子火,只得去找汪路遥,在汪路遥那里他可以尽情放纵。汪路
遥这个成熟肉妇,有阮萍和李畅芩两个敢死队相助,倒将罗南伺候得很舒服。

  当罗南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别墅主卧室里那张大床上,三个一丝不挂的女
人堆叠着瘫软在床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不停地骂着「禽兽」两
个字,可惜三人合力的声音都只如蚊蚋一样,显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罗南神清气爽,穿上汪路遥帮他准备的一套休闲装,走出别墅区,没多久就
有一辆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开过来,转眼停在他面前,罗南立刻露出一脸无奈之色。

  「死鬼,见到我不高兴?」

  宋美丽走下车,先抛给罗南一个秋波盈盈的媚眼。

  「你见过碰到债主还很高兴的人吗?」

  罗南瞪眼道:「媚眼抛得跟狼外婆似的,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狼外婆?我很老吗?」

  宋美丽赶紧拿出化妆镜仔细看了一看,然后又冲到罗南身前捶了他一下,道
:「让你胡说,姑奶奶这两天只感到年轻,没感到衰老。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就
忘了我这个旧爱了?」

  「你也算旧爱?」

  罗南只觉头晕,旋即无奈地拉起宋美丽的手,两人钻进车内。

  「你要做什么?」

  宋美丽红着脸问道,其实她已经猜到罗南想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我要看看你这个旧爱有多旧。」

  罗南的魔手已经摸到了宋美丽的胸前。

  「不要……我那里还没好……」

  宋美丽立刻娇躯发软,连连讨饶。

  「啪、啪!」

  罗南在宋美丽的娇臀上连打两巴掌,沉着脸道:「既然没好还敢来惹我?」

  宋美丽可不敢再惹罗南,老老实实地依偎在罗南怀里,任他将手伸进她的套
装内揉捏乳房,然后才解释道:「你是大老爷,我那里还没好,哪里敢来惹你?
不过你答应我三件事,还有一件事没做,最后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一定要
跟我走。」

  「第二件事情还没有办好,就做第三件?你真贪心。」

  罗南没好气地道。

  「哼……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已经与胡清烟勾搭上了吗?还成了她的男朋友,
你这死色鬼,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搞定那个怨妇。」

  宋美丽的语气有些酸溜溜。

  「勾搭?你以为我是万能小白脸?看来你的消息不够灵通,胡清烟只是要我
装成她的男友,拿我当靶子。」

  「谁相信你的鬼话,说不定你们连那事都做了。你不必解释,我早知道你这
死鬼贪得无厌,懒得管你找多少个女人。总之,无论是真的男友还是假的,你跟
胡清烟说句话,让她别去烦晚盈就行了,如果她不愿意,你就狠狠地抽她。」

  「抽?拿什么抽?」

  「还能拿什么?自然是你这根棍子。」

  宋美丽媚荡一笑,探手握住了罗南的胯下之物。

  「是你来惹我的,可怨不得我。」

  罗南嘿嘿一笑,胯下很快硬了起来,而他的手迅速攀向宋美丽的下身。

  「不要……真的还没好……」

  宋美丽可怜兮兮地道。这一刻倒是一点干练律政佳人的样子都没有,像个纯
粹的小妇人。

  「你把我惹「火」了,想不负责任?」

  罗南龇牙咧嘴,简直就像一头对准猎物正想着怎么下手的淫狮子。

  「怕了你了,我用嘴替你解决,总可以了吧?」

  宋美丽抛出一个媚眼,眼里春水汪汪地道。

  「好啊,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

  罗南得意一笑。

  「便宜你了,死色鬼……」

  宋美丽翻白眼道。随即发动车子,她要选个隐蔽的地方让老色鬼行坏事……

  一小时后,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停在南区展览馆前。

  「你要我见的人在这里?」

  南区展览馆前人来人往,在黄昏的落日映照里,颇有诗情画意的氛围,罗南
有些惊讶地问。与此同时,罗南想起裴允婷那个清爽少妇,想到她暗示的约会,
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热切。

  「是啊!她就在展览馆里,正在欣赏一幅名字叫《秋曼的冬天》的油画,你
进去就能看到她。」

  宋美丽道。

  「你不打算进去吗?」

  罗南准备下车,却见宋美丽安坐如故,不禁疑惑地问。

  「你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她认得你。不要敷衍塞责,如果谈不出结果,这件
事情不算完成。」

  宋美丽故意板起脸道。

  「真不打算进去?」

  罗南呵呵一笑,道:「刚才不是说要管我吗?我可告诉你,有个美女昨天约
我在这里见面,本来我没时间来,既然你送我来了,等于为我创造了机会,你不
进去,可是放弃了监管我的机会。」

  「你以为你是大情圣,到哪里都有女人等你?」

  宋美丽白了罗南一眼,道:「死色鬼,刚才让我弄了那么久,现在人家衣服
都脏了,还怎么进去?」

  「哪里脏了?我看很干净啊!恐怕不是外面脏,而是里面发洪水了。」

  罗南在宋美丽的腿根处掏了一把,笑道。

  「算你说对了,我下面的确发洪水了,你满意了吧?死色鬼,等我下面好了,
再找你算帐,你快进去吧,如果真有美女在等,更要抓紧时间。但我要你见的人
也是个美女哦,不过你想打她主意,肯定没戏唱。」

  说着,宋美丽将罗南推下车。

  罗南潇洒地一挥手,便向展览馆内走去。

  望着罗南离去的背影,宋美丽这才拿起电话拨了一组号码:「老板,他进去
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完,接下来看你的了。」

  接近黄昏时分,画展反而不似白天般冷清,相反变得人潮汹涌起来,一对对
情侣成双入对地走进来,挽手依肩,喁喁细语,衬托得一些只身前来的人倍显孤
独。

  罗南沿着馆内分隔出来的曲折画廊走了大半圈,看女人多过看画,不过他几
乎没有点头,都只在摇头,也不知道是对画的品质看不下去,还是对进展览馆的
女人失望。

  罗南这种行径终于让一个女人看不过去了,这个女人一反其平素不主动亲近
男人的高傲性子,破天荒地主动走到罗南面前。

  「你是来看画还是看女人?」

  女人走到罗南面前,抱臂问道。

  一个陌生的女人走到面前质问,罗南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其实他早就注意
到这个女人了,从他走过一幅白坨坨的油画之后,这个女人就开始远远地跟着他。

  不问也知道,她多半就是宋美丽要他见的人。

  这是个仪态万千的女人,融四分高洁、六分文雅于一体,还拥有一双很特别
的眼睛,大眼水汪汪,含着两分媚意,然而眼角挑高,却又不怒自威,显出一丝
贵气。

  这女人如果放在清朝宫廷剧里,该是饰演皇贵妃的人选。罗南在心中暗暗评
价,同时展颜一笑道:「画和女人都一样,都是「色」,看什么无所谓。」

  「难怪美丽说你是色鬼,看来她说的果然没错。」

  「如果你约我来就是想给我戴上色鬼的帽子,你如愿了,如果这就是你要对
我说的事,我想我回家后,应该开香槟庆祝一下。」

  罗南耸肩笑道。

  「没这么便宜,罗南先生。在我这里,你不会占到一丝便宜。」

  说着,女人转过身去。

  「跟我来吧,罗南先生,我不计较你刚刚故意从我身边走过,但是我希望这
是最后一次。」

  「可我计较,老实说,我看到那幅白坨坨的画就觉得恶心,如果你非要带我
去那幅画前面谈话,我想我们不必谈了,因为我怕我连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油画大师的杰作,在你眼里就这么糟糕吗?」

  女人无奈停下,转身过来。

  「我不会欣赏大师杰作,如果由我来选,我宁愿选择在这幅画面前谈。」

  罗南一边说,一边踱步到左边一张巨幅裸女油画面前。

  「果然是色鬼。」

  女人冷笑,不过她倒没有再坚持回到那幅《秋曼的冬天》画作前,而是跟着
走到裸女画面前。

  「应该说,画这幅油画的画家是个色鬼,看他将女人的私密部位画得多细致,
简直跟照片拍的一样。」

  罗南毫无愧色地纠正。

  「这就是你欣赏这幅画的理由?」

  「不错,整个展览馆里最吸引人的画就是这一幅了,可惜有勇气欣赏的人不
多,中国人还是太腼腆了。」

  罗南摇头故作兴叹地道。

  「罗南先生,请允许我赠送你四个字,精虫上脑。」

  女人冷冷地道。

  罗南不以为忤,反而微笑:「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给个落款。」

  「什么意思?」

  女人微怔。

  罗南瞥了女人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你真笨:「我总该知道谁送我这四个字吧?」

  「你问我的名字?我叫姜雨澜。」

  女人微怒地道,她觉得罗南刚刚的表情,对她简直是种侮辱。

  「原来你就是雨澜。」

  罗南睁大眼睛,似乎非常惊喜。

  「你认识我?」

  姜雨澜蹙眉疑惑。

  「不认识。不过美丽做梦时,常叫你的名字,我一直怀疑你是她的梦中情人。」

  罗南信口胡诌道。

  「你说什么?」

  姜雨澜立刻花容失色,她被罗南最后一句话给吓住了。不过转念一想,立刻
又明白罗南在说谎,先不说罗南怎么会听到宋美丽的梦话,就算听到,也只代表
宋美丽和他关系亲密,那岂不是说明了宋美丽更不可能是同性恋,她完全没必要
自己吓自己。

  罗南见姜雨澜上当,差点笑破肚皮,不过他知道谎言不能持续多久,所以马
上就自我拆穿道:「不好意思,其实这只是我的意淫,就像这幅画一样,其实我
认为无论是画景物还是人物,都是画家在意淫,都是对色的一种描绘,无论是景
色还是女色,境界上没有高低之分,否则在同一场画展里,就不会既有白坨坨又
有黑坨坨了。与其对着怎么样也看不懂的大师抽象画发呆,还不如在小画家的裸
女画里找到趣味。」

  「是找到你的色心,不是趣味。」

  姜雨澜虽然醒悟得早,但到底还是被骗了,她真恨不得一脚踢出去将罗南变
成壁画,永远挂在这里。

  「0K,无论趣味也好,色心也罢,总之如果撇除两幅画的画家声名,我敢
保证拿到大街上去卖,裸女画肯定比抽象画更值钱。」

  「谬论!歪理!」

  姜雨澜嗤之以鼻。

  「说真话就是没人信。」

  罗南无奈摊手。

  「我没时间跟你这种不懂画的人说这种歪理,我们谈正事。」

  姜雨澜恢复平静,沉声道。

  「OK。我想你不是来跟我谈判的,而是来向我提要求的,我答应给美丽三
个要求,她将要求转给了你们,你是最后一个。说吧!你想要什么,或者你有什
么愿望,别太夸张啊,我是个穷光蛋。」

  罗南有些无赖地道。

  「放心,我不会向你要钱,如果你做得够好,我还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姜雨澜冷笑道:「我需要你配合一件案子,事情的起因是你在四川裙视台附
近殴打了马晓桂,还抢了他的车,我要你向警方自首,并在警方侦办案件的过程
里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说着,姜雨澜从皮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罗南:「这是具体做法的说明。」

  罗南伸手接过文件,打开后简单扫过,立刻就摇头:「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你想找马家的麻烦,不是几天就能办成的事情,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游戏,就算
宋美丽来要求,我也不会答应。再说,虽然文件里说得含糊,我也知道你想透过
马家揪出幕后的黑社会,也就是快刀郑永怀。但很遗憾,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方
案已经行不通,也许你的消息还不够灵通,昨晚郑永怀已经被人打败,他的手下
鬼佬、金一泰都死了,郑永怀仓皇逃出成都,不知去向,你找郑永怀的麻烦已经
没有意义。」

  「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我还知道郑永怀逃出成都,去了中越边境的远州,
金一泰的弟弟金一虎就在远州。无论郑永怀逃到哪里,只要他没逃回越南,我这
个计划都有进行下去的价值。」

  姜雨澜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郑永怀的麻烦,你跟郑永怀有仇?」

  罗南不禁有些好奇。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觉得这件事可能还有更广的牵扯。

  「就算是吧。」

  姜雨澜淡淡地道。

  「对不起,我还是拒绝,这件事毫无意义,如果你把要求改成抓郑永怀这个
人,或许我会答应。」

  罗南道。

  「如果只是抓个人,还不劳大驾。」

  姜雨澜有些生气地道:「是不是只要我提出稍有难度的要求,你都会拒绝?
那你答应美丽的三个条件,还有什么意义?」

  「本来我答应的就是小要求,如果是大要求,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全力以赴,
做到最好。」

  「吹牛!我看你也做不成什么事,否则美丽也不会把这个要求转给我。好了,
你这么没诚信,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顶多只能跟花边杂志说一说,某个美国老
头子跟中国青春玉女明星的风流韵事,或者再数数某人有多少情人,什么周语容
啦、苏洁啦、李畅芩啦、阮萍啦……真想不到,一个老头子还有这么大魅力,竟
然找了这么多女人,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恶?」

  姜雨澜换了一种调侃的语气,眉目间的刚强气息消失,换上了仿佛花前月下
情人私语般的表情,然而就是这种表情,让罗南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你在威胁我?」

  罗南忍不住沉下脸来。

  「威胁?我有威胁你吗?难道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姜雨澜嫣然一笑,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你也别怪美丽,其实她的朋友
就是我的朋友,我是她的老板,消息来源自然比她还要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
莫为。你可以什么事都不在乎,但我想你那些情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在乎。好了,
我想现在我们可以正式交易了。第一个条件,我要你授权新材料A404的技术
转让,这种新材料你应该不陌生,你也有足够的权力,我要在一个月之内见到这
份授权许可在绿火工业内部技术会议上通过,如果你能在短期内弄到一批A40
4,我还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第二个条件,我要你接一份工作,这周末我带你去
面试;第三个条件……我暂时还没想到,先保留吧!」

  「说完了吗?」

  罗南脸上乌云密布。

  「说完了。」

  姜雨澜脸上阳光灿烂。

  「再见!」

  罗南转身就走。

  「站住!你什么意思?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姜雨澜微微一愣,连忙追上来。

  「你太贪心了,我不和贪婪的女人交易。」

  罗南边走边说,根本不打算停下脚步。

  「那你为什么和宋美丽交易?」

  姜雨澜冷笑。

  「很简单,因为宋美丽很可爱,而你一点也不可爱。你的第一个条件我会满
足你,就当是宋美丽的第三个要求。至于其他的要求,恕难从命。如果我在媒体
上看到不该看到的消息,我保证我会将类似的伤害加到你的身上,不信你可以试
试。再见。」

  说完,罗南大步而去。

  「真是个桀骛不驯的男人,有点意思。」

  望着罗南离去,姜雨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懒懒地道。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03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2-17 21:18

             第三章 请务必追求我

  在展览馆里,罗南没有见到裴允婷,本有些失望,没想到刚刚走出展览馆,
却发现裴允婷站在门前不远处。

  裴允婷一身简约装束,黑色阿拉伯裤装加白色背心,外面还搭配一件白色刺
绣背心,手里没有拿包,只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一只画筒,看上去颇为悠
闲。

  「你好,布雷特先生,没想到你真的会来看画展。」

  裴允婷看到罗南走出来,立刻款步走过去,带着欣喜鞠躬道。

  「原来是裴女士,你看完画展了?还是……」

  罗南笑问。

  其实罗南总觉得裴允婷似乎有意接近他,然而他不认为自己对裴允婷有什么
吸引力,否则第一次在飞机上见面,两人就不会坐在一起几个小时,都没有说一
句话。

  「已经欣赏了画展,能在这里遇到一次高水平的画展,真是人生幸事。」

  裴允婷微露兴奋之色地道:「我看到不少很有内涵的作品,为此拜托画展主
办方,提前购买了其中一幅。」

  「看来是一幅很让裴女士心动的作品。」

  罗南笑道。

  「是的。虽然出自一个名气不大的画家,但是我认为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是
真正倾注了情感和心血的画作。」

  说着,裴允婷清新一笑,目光直直地落在罗南脸上,又道:「没能和布雷特
先生一起看画展,真是遗憾!如果先生有时间,我很希望能和先生品鉴一下这幅
油画。」

  「要让裴女士失望了,我对油画根本没有鉴赏力,我对油画的理解还停留在
裸女油画的肤浅层次。今天来展览馆也不是为了欣赏画,而是为了赴一位朋友的
约会。」

  罗南实话实说地道。

  「先生真坦白。其实刚刚在展览馆里,我远远地看到先生与一位美丽的女士
在一起,便想到先生不是来赴我的约。」

  裴允婷眼中带着一丝失望,微笑道:「虽然很冒昧,但允婷仍想拜托先生一
件事……」

  「有什么可以效劳,请说。」

  罗南会心一笑,他早就猜想裴允婷不会无缘无故地接近他,果然另有目的。

  裴允婷沉吟了三秒,正色道「布雷特先生,请务必追求我,好吗?」

  罗南顿时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想到裴允婷会提这种要求。

  「为什么?」

  好半晌,罗南才回神,虽然只简单问出三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疑问。

  裴允婷不可能转眼就爱上他。貌似腐朽的老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是笑
话是神话。裴允婷突然提这样的要求,肯定有特别的原因。

  「我需要得到朱社长的帮助,先生从朱社长身边抢走了胡女士,已经极大地
损伤了社长的颜面,社长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所以身为社长最新追求
对象的我,如果被先生追求,将会让社长非常紧张,如果我有什么要求,社长一
定会满足我。」

  裴允婷道。

  「你要利用我?」

  罗南有些不悦。

  「不!不是利用,而是交易。」

  裴允婷急声道:「我会付给你很高的报酬,比胡女士付给你的多十倍。」

  「你怎么知道我跟胡清烟的交易?」

  罗南很惊讶。

  「是胡女士告诉我的。」

  裴允婷给了一个让罗南无言的答案。

  「所以,布雷特先生,不,应该称呼你罗南先生,请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

  面对裴允婷有些期盼的眼神,罗南却毅然摇头:「抱歉!抢夺别人的妻子已
经很恶劣了,再做更恶劣的事情,我会寝食难安的。」

  「可是你只是假扮,并非真的抢夺,再说胡女士和社长早已协议离婚了,我
和社长也没有确定关系,这不算恶劣的事情,对先生的人品并无损害。」

  裴允婷急道。

  「说的似乎有道理。」

  罗南摆出认同的表情。

  「本来我以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朱社长,一直很惭愧。现在看来,是我想得
太多,我还是太善良了。」

  裴允婷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她没想到罗南是这么不要脸的家伙,本来对
他就没什么好印象,听了这段话后,裴允婷更是直接把罗南列入了自恋、无耻之
流。

  如果不是罗南对她确实有很大用处,她真想将这老家伙有多远就踢多远。

  「这么说,你答应了?」

  裴允婷摆出异常欣喜的样子道。

  「嗯,答应了。不过要我一再做伤害朱社长的事情,在摆放道德和金钱的天
平上,我需要看到一端高高翘起。所以如果没有二十倍以上的报酬,我宁愿选择
道德。」

  罗南一脸肃穆地道,样子简直就像一个神父强奸犯——面容神圣,内心邪恶。

  真是个贪婪的老家伙!裴允婷心中暗骂,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装出欣喜地答应
罗南的请求:「二十倍报酬?也就是二十万美元。罗南先生,你的要价很高,不
过我答应了,可我有一个要求,在未来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完全照我的指示做事,
如果你做不到,我宁愿你选择所谓的道德。」

  「如你所愿,我的女士。」

  罗南含笑微微倾身道。

  「那么……请跟我来吧!我需要尽快给社长一点压力。」

  裴允婷嫣然一笑转身,款步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走去。

  就在这时,罗南的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键,立刻传来一道女人的怒吼声……

  一分钟后,罗南坐进裴允婷的车里,愁眉苦脸地道:「看来上帝要我选择自
己的良心,胡女士刚刚打电话来,要我去帮她搬家,我必须遵守跟她的七日协议,
所以我得立刻赶去锦兰苑。」

  「既然不能听从我的指示,你上我的车做什么?」

  裴允婷冷脸道。

  「听说朱社长就在锦兰苑。」

  罗南耸肩笑道。

  「你很好运,罗南先生。」

  说着,裴允婷发动了车子。

  「彼此彼此。」

  罗南双手叠放到脑后,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很享受地道。

  裴允婷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再接话。罗南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发
挥出来,一时半刻她还不能跟他把关系弄僵,所以只能暂时忍耐他的放肆。

  当车子开进锦兰苑的时候,天边只剩最后一丝晚霞,黄昏即将过去,夜幕已
经开始笼罩而下。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看着罗南下车,胡清烟冷冷地问,而当看到紧随罗南F车的还有裴允婷,胡
清烟的脸色更如寒冬腊月,冰冻得让人心里发寒。

  「因为你的迟到,扣除协议金额百分之二十。」

  不等罗南解释,胡清烟就给了惩罚,简短一段话,等于狠狠割了罗南一刀—
—起码胡清烟是这么认为的。

  「好吧,我想这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

  罗南耸肩道,出乎胡清烟意料之外,竟然完全不在乎。

  「你……」

  胡清烟刚想问他为什么不在乎,罗南忽然展颜一笑道:「因为你擅自将协议
内容透露给别人,所以我要求将协议金额上调百分之二十,一减一增,我们扯平
了。」

  胡清烟愕然,而在一旁安静倾听的裴允婷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社长在家里,我们在外面谈这种交易,是不是不合适?」

  裴允婷笑道。

  胡清烟冷哼一声。她不比裴允婷牙尖嘴利,否则也不会被她抓住关于约翰。

  布雷特的一点线索,逼问出她和罗南的交易。不过就算现在假男友一事曝光,
对她也没有多大影响了,因为今天她已经和朱吉洋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并且因
为朱吉洋急于离婚,她因此获得了不少与孩子相关的权益,这些权益将成为她跟
另一个女人谈判的有力筹码。也就是说,她雇用罗南假扮男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就算罗南的身份被拆穿,对她的影响也只限于名誉,而不会损害实质的利益。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胡清烟按捺不住好奇,问了裴允婷。

  「这个问题应该由社长来问。」

  裴允婷巧笑倩兮,显出自得之态。

  胡清烟转向罗南,眼中显出威胁。

  「我不会出卖雇主的。」

  罗南一本正经地拒绝当叛徒。

  「谢谢你的答案,我想我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裴小姐真会揣度社长的性格,
连他那点可笑的自尊都摸得一清二楚。」

  胡清烟讥嘲道。

  裴允婷连忙狠瞪了罗南一眼,然后道:「雄鹰垂老,猎心犹佳。既然社长选
择了用追求女人来展示自己不败的雄心,就应该有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不是吗?」

  「我看裴小姐早年真应该选择当一名作家,而不是游泳运动员。」

  胡清烟脸上讥嘲之色不减。

  「你说的对,当作家曾是我的梦想。」

  裴允婷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借你的「男友」三分钟,去见你的前夫。
胡小姐,你没有意见吧?」

  「请便。」

  胡清烟沉脸道。她之所以答应,还是因为罗南刚刚暗中帮助了她一把,这三
分钟就算还他的人情,胡清烟用眼色向罗南传递了这样的讯息。

  罗南摸着鼻子,点了点头,他忽然发觉,夹在胡清烟和裴允婷之间,并不是
一件美好的事情。两个女人一样骄傲、一样有排除异己的性格,虽然见面不打架,
但仅仅是平常话语交锋就是刀光剑影,真要恶言相向,估计就得山崩地裂了。

  按照事先拟好的剧本,裴允婷与罗南装作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屋里,被正阴沉
着脸坐在厅中沙发上的朱吉洋撞个正着。

  「社长,你也在?」

  裴允婷看到朱吉洋,装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嗯。下午去了一趟警局追问显贵的案子,有不少亲戚从韩国赶过来,事情
很多,本来没时间过来,不过我想你今晚可能会来这栋房子里看一看,就先过来
了。你怎么会跟这个人在一起?」

  朱吉洋表情很平静,说话就像话家常一样,然而他最终还是无法忽略罗南,
最后一句问话虽然语气温柔,却是整段话的重点所在。

  「下午我去看画展,正好撞见布雷特先生,布雷特先生对油画很有鉴赏力,
让我受益良多。」

  裴允婷一边钦佩地说,一边还刻意侧头向罗南露出一个明艳笑容。

  朱吉洋的眼角抽搐,脸上掠过一丝厉色,不过转眼还是压抑下去,整个人似
乎心平气和地道:「原来是这样,布雷特先生平常不用上班吗?」

  「工作很悠闲,所以日常空闲的时间比较多。」

  罗南微微一笑,然后转头对裴允婷道:「裴女士,我还要帮詹妮搬家,改天
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很希望能够一起欣赏你新买的那幅油画,现在先失陪了。」

  裴允婷立刻鞠了个躬:「辛苦了,布雷特先生。」

  罗南点了点头,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在他们刚才说话的时候,胡清烟已经上
楼去了,看样子她的物品都放在楼上。

  罗南走上二楼的时候,听见朱吉洋压着嗓音向裴允婷咆哮,不过裴允婷对此
早有准备,轻声细语地一番解释后,就让咆哮变成了轻微的责备,这让罗南不禁
摇头失笑。

  裴允婷看上去是个气质清爽、内外都十分阳光的女人,然而不代表她没有心
机,相反的,她的心机比胡清烟还厉害,并兼具高超的手段。

  裴允婷与朱吉洋密切接触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但是已经获准入住这栋价值
过千万的豪宅。虽然朱吉洋并没有将豪宅过户给她,只是让她成为临时主人,但
这已足以说明朱吉洋对她的喜爱。

  裴允婷看准朱吉洋好面子的弱点,又深知朱吉洋拥有多年经商的精明,所以
就打算让罗南去刺激朱吉洋,但她没选择胡清烟那样的急进做法,她将最初的见
面设计得不愠不火,这样一来不会引起朱吉洋的怀疑,二来又在朱吉洋的心里埋
下种子。

  而利用这一点,裴允婷会一步步地将朱吉洋逼到不得不受她驱使的地步,真
到了那时候,无论是出于对裴允婷的喜爱,还是男人占据身边女人的尊严,朱吉
洋都不得不拿出诸多利益去讨她的欢心,而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要求朱吉洋去抗
衡朴智桓,为她讨取离婚官司里,所应得到的一切利益。

  真是好算盘!罗南也不禁对裴允婷生出了一丝佩服。相比之下,他觉得胡清
烟很可怜,五年的婚姻,换来的只是一箱箱的衣服,实际的利益几乎没有。

  「你这什么眼神?可怜我?如果你可怜我,就不要向我索取酬劳!」

  胡清烟以恼怒回应罗南怜悯的目光。

  「你当我表错情好了。」

  一听要放弃酬劳,罗南马上抛弃怜悯,变成了勤劳的搬运工。

  不过搬运工当了五分钟,罗南又忍不住唠叨起来:「为什么不找搬家公司呢?
你的衣服开三家服装店都够了。」

  「请搬家公司不要钱吗?」

  胡清烟冷脸反驳。

  「搬家费用能有多少钱?你不愿意出,我出,ok?」

  「我不愿意。花了五万块雇用你七天,我怎么都要让这笔钱花得值,是不是?」

  「那么能不能吃完晚餐再搬?我肚子饿了。」

  「这我管不着。昨天我对你说的是下午,你自己来晚了,没吃晚餐只能怨你
自己,反正我吃过了。」

  「我觉得你存心虐待我。」

  「就当你说对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毁约,我不介意,也不用赔偿违约金,
反正你已经有了新雇主,不会介意我这笔小酬劳,是不是?」

  「你真是个吸血鬼。」

  「多谢,我想我该考虑是不是要将这些衣柜搬走,因为我觉得我吸的血还远
远不够。」

  胡清烟启齿一笑。貌似真的要吸罗南的血的样子。

  「这年头,钱不好挣啊!」

  罗南慨叹着,用胶带封上第二十个装衣服的纸箱。

  然而这还没完,更多的衣服被胡清烟从各处整理出来,还有近百只各式女包、
几百双各式女鞋,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饰物。

  罗南估算了一下,胡清烟要带走的各类杂物加起来也不到五个纸箱,而她要
带走的衣物,就算用五十个纸箱装也未必装得完。他还有一个发现,这些衣物当
中,真正价值过万的没有多少,相反的平价的衣物很多,就像她整理出来的饰物,
真正镶钻带玉的名贵首饰根本没有几件,倒是用杂七杂八的个性化材料制作的首
饰多不胜数。

  胡清烟是个极度恋旧的女人,无论是新衣旧衣、豪华礼服,还是破衣烂衫,
她都要统统带走,她还极度懒惰,有罗南这个劳动力使唤,她就悠然地坐在一边,
只动口不动手,一副只要负责指挥的样子,导至当罗南从更衣室里抱出一堆鲜艳
的胸罩时,才慌张地站起来。

  胡清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所有的内衣都事先装箱了,没想到还是有所疏忽,
遗忘了一批,她可不想让自己最私密的物品,被罗南这色鬼加混蛋触碰。

  「给我。」

  随着叫喊,胡清烟向罗南急速跑去。不过她跑得太急了,不知是打蜡没多久
的木板太滑溜的缘故,还是脚下那双高跟鞋不太合脚,一转眼,她的迎接动作变
成了扑击姿势。

  「噗……」

  一阵回音荡漾的沉闷声响,罗南被胡清烟扑倒,胸罩撒了一地,案发现场立
刻变得绮丽至极。

  「如果你想亲我,直说就是,顶多我不收费好了,何必这么穷凶极恶?」

  罗南仰躺着,捂住左脸,对趴在身上尴尬不已的胡清烟道。

  「混蛋!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躲?」

  胡清烟愤怒地连捶罗南胸膛数下,气愤不已。

  「我被你吓着了,行不行?」

  罗南莞尔一笑:「如果我躲开,你摔在地上怎么办?有我当你的肉垫,至少
那样的惨祸没有发生。」

  「说得动听,甜言蜜语,还不是想占我的便宜。」

  胡清烟没好气地道。

  「既然说我占你的便宜,你为什么还不站起来?难道你想掌握住这个罪证等
警察来吗?」

  「我的脚拐到了,怎么站起来?」

  胡清烟无奈瞪眼。

  「两只脚都拐到?就算是,你可以翻身躺在地上,那样就不用给我占便宜了。」

  「地板上不脏吗?」

  胡清烟再瞪眼。

  罗南简直无言,说到底胡清烟还是将他当成了肉垫。

  「你不会要一直趴在我身上,等你的脚自动痊愈吧?」

  罗南无奈地道。

  「我趴在你身上,你觉得很委屈吗?」

  胡清烟语含杀气地反问。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

  罗南嘻嘻一笑:「还有,一个漂亮女人趴在一个正常男人身上,很容易让男
人想入非非。就算你能用手臂隔着胸部,也阻止不了我们身体的其他部位接触。」

  「谁跟你的身体接触?你休想。」

  胡清烟怒道。

  「可事实……」

  「没有事实,你赶快扶我起来,不准把我丢到地板上、不准弄脏我衣服,否
则扣你的酬劳。」

  胡清烟有些蛮横地道。

  「我第一次发现你有当悍妇的潜力。」

  罗南摇头失笑。

  「我从来没做过这等亏本买卖,白白被人亲了一口,还要受到这样的刁难。」

  说着,罗南一只手搂住胡清烟的腰肢,另一只手撑在地板上,用力挺起上半
身。

  「混蛋,谁让你搂我的腰了?」

  胡清烟掐住罗南一只手臂的臂肉,恨声道。

  「真是好人当不得。」

  轮到罗南瞪眼了。

  「如果不搂住你的腰,你跌到地板上,不是又要怪我?你这女人还真难侍候,
不要再挑剔了,否则只会让我以为你对我爱恨交织,迟早有一天会彻底爱上我。」

  「我会爱上你?别做白日梦了。」

  胡清烟不屑地道。

  「0K,我不做白日梦,不过麻烦你能不能抱着我的脖子,而不是掐着我的
胖子?」

  胡清烟冷哼了一声,她掐罗南的脖子就是要警告这老混蛋别乱占便盘,不过
既然她不愿意坐在地板上,只想靠罗南直接站起来,那么波此问怎么可能f碰触
到?

  至于占便宜,谁占谁的还说不定,起码罗南认为自己吃了亏,所以当他终于
带拜胡清烟站起来时,他的脸色很臭,以至于胡清烟就算想发难,一时半刻也开
不了口。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眉头一皱,然后双手抱胸,露出疼痛的表情。

  「你怎么了?」

  胡清烟最直接的想法就是以为罗南犯了心脏病,年过花甲的老人有心脏病很
正常,然而罗南给出的答案却并非如此,相反的立刻让她面红耳赤。

  「你胸口是不是装了两颗铅球?我被砸中了,真疼啊!」

  罗南叫唤起来。

  「有这么夸张吗?只是普通的硬质胸罩。」

  胡清烟连忙替罗南按摩胸口,她可不想闹出假男友被假胸打晕的笑话。

  「你又不是飞机场,为什么还要弄假胸?」

  罗南一边享受胡清烟的按摩,一边故作不满地问道。

  「这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

  胡清烟冷下脸来,她忽然想起刚刚使劲掐罗南,他都没什么感觉,被胸罩撞
一下,他竟然喊疼,八成是假装的,便迎忙停下手中动作。

  罗南见胡清烟不按摩,语气也不善了,便知苦肉计被识穿了。在胡淸烟发怒
之前,他连忙道:「更衣室里还有一些衣服,我立刻去拿。」

  说完,便像火烧屁股一样,拔腿就往更衣室跑。

  「算你跑得快。」

  胡清烟怒极反笑地道。她的脚瘸了,虽然不严重,但一时半刻也动弹不得,
这个亏只能暂时忍下了。

  胡清烟的衣服最终装了六十箱,罗南的手脚很利落,整理过程花不到三小时。

  不过装箱结束后,罗南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03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2-17 21:18

               第四章 决斗

  「这么多纸箱,你打算用什么车来运?你雇车了吗?」

  罗南问胡清烟。

  「我没想过,这些事不是你该想的吗?」

  胡清烟揉捏着脚,头也不抬地道。

  罗南无奈道:「女士,难道你真当我是你的男朋友?怎么什么事都要我安排?」

  「在这七天内,你就是我的男友。这是协议规定的,男友有义务帮女友安排
一切,你没看我脚瘸了吗?我现在是病号,更应该受优待。好了,我来看看时间,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在十二点之前,我和我的东西必须离开这栋房子,你想想怎
么安排吧。」

  「多待一晚都不行?那头肥猪一定要你今晚搬出去吗?」

  「是啊!他已经把房子钥匙给了裴允婷,这里已经换了主人,我没有权利也
不想再住在这里。」

  「你想搬去哪里?」

  「我还没想过,你看着安排吧!」

  罗南简直要绝倒,他失声道:「我看着安排,难道你想住我家?」

  「我会不会住你家,你不必操心,你要操心的是我的东西,如果你安排它们
住你家,我没有意见。」

  胡清烟终于抬起头,灿烂笑道。

  「我终于明白孔子说过的那句话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罗南愤愤地道。

  「你的汉语学得真不错,孔子说的也对,女人的确难养。你的牢骚发完了吧?
发完了还不去找车!你只有两个半……不,只有两个小时了。」

  「刚刚不是还有两个半小时吗?这才过去几分钟,怎么就只剩两小时了?剩
下的二十多分钟去哪里了?」

  「你没看到我的脚受伤了吗?还不过来帮我揉揉!刚刚你整理东西也就够了,
现在你清闲了,该关心你的女友了。」

  「原来时间就是这么耽搁的,我还没吃晚饭呢!」

  「是你的晚饭重要,还是我的脚重要?」

  罗南「哀怨」地瞪了胡清烟一眼,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在脚瘸了之后有点不
正常了。她原本表现得很冷淡,就算跟他说话甚至斗嘴,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蛮横,
没想到摔了一跤,冷淡的样子去了三分,补上的却是刁蛮,看样子存心要折磨他,
罗南不禁怀疑她正在向变态的方向发展。

  「瞪着我傲什么?你瞪眼,我的脚就能好吗?快点帮我揉,真的很痛。」

  说完,胡清烟将脚翘到罗南面前。

  罗南只得在床上坐下来,将胡清烟的脚搁到他的腿上,一手在胡清烟的脚踝
左右捏了捏,然后又在脚掌左右揉了揉,才道:「没什么事,骨头没有错位,只
是神经受了轻微创伤,很快就会好了。」

  「可是真的很痛!」

  「当然会痛,你的脚太柔软,忍痛能力差,稍微受点创伤就会有很强的痛感。」

  罗南两手合拢捧住胡清烟受伤的左脚,颇显亲密地摩挲了几下,然后放开脚
道:「应该没事了。」

  「揉了两下就说没事,真敷衍。」

  胡清烟缩回脚,貌似有些不满,不过脸上却显出微微红晕,似乎罗南刚刚的
摩挲触到了她脚部的敏感位置。

  「咦……真的不痛了。」

  胡清烟忽然发现左脚能够活动自如,不禁惊讶地道:「你怎么做到的?」

  「变戏法做到的。」

  罗南没好气地道「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都快好了,还要找我,浪费我的时
间。好了,别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否则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你休息几分钟吧!
我打通电话。」

  「你能找到车吗?」

  胡清烟好奇地问。

  「我知道你存心为难我,不过不是找车就能解决问题。」

  罗南带着神秘一笑,然后走出房间,用手机拨打了一组号码。

  五分钟后,罗南收起手机,含笑走进房间,来到胡清烟面前,很绅士地行礼,
然后伸手道:「女士,有个地方正在等待您的参观,不知您是否赏脸前往?」

  「你找到放东西的地方了?」

  胡清烟一边将手放到罗南的手中,一边惊讶地问。

  「宾果!你真是一位蕙质兰心的女人。不错,我想你会满意那个地方。我们
这就去看看。」

  罗南将胡清烟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弯里,立刻带着她向楼下走去。

  楼下朱吉洋和裴允婷还在说话,似乎谈兴不浅的样子,见到罗南和胡清烟下
楼,两人的目光都扫过来。不过罗南并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带着胡清烟向门外走
去。

  走出房子,胡清烟见罗南并没有开车的意思,不禁惊讶地问:「你别告诉我,
你找的房子就在锦兰苑。」

  「真是聪明!又猜对了。」

  罗南含笑赞道。「你有朋友住在锦兰苑?」

  胡清烟忍不住好奇,再问。

  「只能算朋友的朋友,你是不是很好奇?可惜我不会告诉你。」

  罗南用一种很可恶的语气道。

  「稀罕!我看也就是狐朋狗友。如果他的房子里有老鼠、蟑螂之类的生物,
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把我的东西放进去。」

  「你还真挑剔,哪个地方少得了老鼠、蟑螂?你这么高要求,我看你打算用
五万块雇的不是假男友,而是超人。」

  「我很挑剔吗?我只是要求严格罢了。」

  胡清烟理直气壮地道。

  「ok,就算你只是要求严格,现在已经离开朱吉洋的视线了,你是不是该
把手从我的臂弯里抽出去了?」

  「混蛋!你以为我愿意挽着你?我只是怕脚伤还没好,不想再碰撞到,导致
伤上加伤。你当好拐杖这个角色,再啰嗦我整夜不让你好过。」

  「整夜不好过?你打算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从不陪雇主上床吗?」

  罗南义正辞严地道。

  「谁要跟你上床?色鬼,脑子里总想这些肮脏的事情,小心早晚死在女人的
肚皮上。」

  胡清烟嗤笑道。

  「男女之事至情至性,怎么能说是肮脏呢?说这话的人,思想才肮脏。」

  罗南回击道。

  「狡辩!」

  胡清烟给了罗南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就这样斗了一路的嘴,几分钟后,他们走到一栋比朱吉洋的房子更大、
更豪华的独栋楼宇前,这里早有身穿物管人员制服的一男一女静立等候。

  「罗南先生,我们接到李先生的电话,相关的文件和钥匙我们已经为您准备
好了,您可以随时入住。」

  男子将一份精美的公文袋递过来。

  罗南伸手接过公文袋,然后又随手交给了胡清烟。

  「李先生在锦兰苑购买了两栋独立宅院,这是其中之一,早已完成装潢,所
有家具摆设都配置齐全,并且由我们物管中心每天派人打扫,您想什么时候住都
行。」

  女物管员指着房子补充介绍道。

  「需要我们进去为先生您详细介绍一下吗?」

  男物管员细心问道。

  罗南挥了挥手:「有需要我会找你们。」

  两个物管员很快鞠躬离开,罗南转过头来,面对的是胡清烟一脸震惊的表情。

  「公文袋里怎么有房屋转让文件?你朋友将房子转让给你了?」

  胡清烟急问。

  「我只是说要借住,没说要他的房子。」

  罗南也很惊讶,连忙打开公文袋查看文件。片刻后,罗南耸肩道:「没想到
说句话就能送房子,他真是钱多到可以烧。」

  「这个罗伯特。李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送你房子?」

  「没什么关系,朋友的朋友而已。」

  「如果关系这么简单,他会无缘无故地送你这么一栋豪宅?你知道这宅子价
值多少吗?价值起码是朱吉洋那栋的两倍,也就是两千万人民币。」

  胡清烟道。

  「不知道物业费每月交多少。」

  罗南仿佛没听到豪宅的价值,似有不满地咕哝。

  这什么人啊!胡清烟听到罗南的咕哝,只觉得自己也要绝倒了,罗南竟然不
关心自己平白得了一栋价值两千万的豪宅,而关心物业费,这老混蛋真够活宝的。

  「你的疑问我不能解答,你就当罗伯特是暴发户买房子,住一栋扔一栋吧!
好了,这房子有人脸识别感应门,还有指纹锁,你去设置吧,然后我们进去看看。」

  「你让我弄?难道你打算把房子给我住?」

  胡清烟惊讶地问。

  罗南哼了一声,这一声对胡清烟来说,却犹如天籁之音。

  十分钟后,胡清烟张开手臂,在豪宅二楼的主卧室里仰跌下去,跌进豪华大
床绵软的美妙感觉里,闭目享受,久久不愿意睁开眼睛。

  「我说错了,这栋房子起码价值三千万,就这装潢,花了都不只一千万。」

  胡清烟有些兴奋地道。

  自从罗南承诺将房子给她住,然后进门看见异常华美的装潢和配置,她就觉
得浑身轻飘飘的,虽然之前她一直是个富太太,不过那只是表面,实际上只是空
顶着富太太的名头而已。而她一直耿耿于怀的是长期居住的那栋豪宅根本不属于
她,然而罗南忽然拿出了一栋与之前豪宅类似,却更加豪华的房子,并且允许她
入住,这一瞬间,她有了一种真切的身为豪宅主人的感觉。

  然而,胡清烟虽然爱钱,但还没有爱钱到盲目的程度。短暂的陶醉之后,她
忽然惊醒,于是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一脸警戒地望着罗南,问道:「你是不是想
包我?」

  罗南未置可否,只是望着胡清烟淡淡微笑。

  「不可能,我不可能答应。我已经失去了五年,用五年的青青春换了一千万,
我不会再用自己跟男人做任何交易。」

  胡清烟连连摇头道。

  「你那一千万不是来自男人,而是来自女人。你付出的岂止是五年青春,还
有一次身孕。」

  罗南道。

  「你怎么会知道?」

  胡清烟脸色骤变。

  「我认识金娴荷,她告诉我的。」

  罗南微微一笑。

  「她把所有事情都跟你说了?」

  胡清烟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罗南点头:「不错,她告诉我你只是代理孕母,朱俊清是她和朱吉洋的孩子。
为了此次代孕,她付给了你一千万人民币的报酬。」

  「看来她真的什么都对你说了。」

  胡清烟轻叹一口气,然后脸上浮现出几许好奇,问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情人关系。」

  「胡说!我才不信,金娴荷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情人,你就别
傲梦了。」

  胡清烟讥笑道。

  「说真话你不信,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罗南摊手道。

  「我看你是想情人想疯了。你这刚到手的房子不错,你请我住可以,想包我
却不行。就算你把房子送给我,我也不会答应。」

  胡清烟盈盈一笑,道。

  「是吗?那我还真是失望,本来我的确想把房子送给你,因为我发现自己可
能付不起物业费。不过既然换不来一亲芳泽的机会,看来我只能另找其他目标了。」

  「是啊,比如裴允婷。」

  胡清烟冷笑道。

  「这个提议不错。」

  说着,罗南转身走出卧室。

  「假如你还想住这栋房子,打电话给物业吧!让物业派人去搬你的东西。」

  「刚当富翁就摆派头,暴发户!」

  卧室里传来胡清烟恼怒的声晋。

  一小时后,在新豪宅宽大的健身房内,胡清烟将一把韩式竹刀和一套剑道护
具怒扔在罗南面前,道:「决斗!」

  「决斗?用竹刀?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厉害?」

  罗南又惊讶又好笑。

  「竹刀就够了。有种把护具穿上,我要让你知道怎么去尊重女人。」

  胡清烟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迅速穿着护具,语含怒气道。

  「刚才搬东西的时候不是说累了吗?怎么突然这么火大?哦……我想起来了,
我向裴允婷献殷勤,所以你生气。我要向你解释,这是有原因的。」

  罗南逍。

  「我不听解释,现在拿起竹刀,我们一较高下。」

  胡清烟已经穿好护具,拿起竹刀,杀气腾腾地道。

  「通常……有赌注存在才能激发我的热情。」

  罗南慢吞吞地穿着护具,咕哝道。

  「别啰嗦!你想要打赌?我成全你,打败我,今晚我就是你的。」

  胡済烟冷笑道。

  罗南闻言立刻就像吃了兴奋剂,穿护具的动作加快了十倍不止,转眼就穿戴
妥当,站到胡清烟面前。

  「果然是个色鬼!听到这种事情才变得积极。」

  胡清烟露出不齿的表情。

  「你准备吧,我要开始了。」

  「慢着!如果我输了,你想要什么?你会不会反过来要我陪你十晚、八晚?
那样我很吃亏的!」

  「痴心妄想,我看你白日梦做多了。」

  「不是就好,难道你想要钱?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个穷光蛋,现在我所
拥有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栋房子,你不会想要它吧?」

  罗南貌似为难地道。

  「这栋房子我的确喜欢,但我不会要你拿它当赌注。」

  胡清烟不屑地道。

  「也对,一晚值一栋豪宅,实在有点贵!」

  「你认为我不值?你真是一个可恶的老色鬼。我不跟你啰嗦,如果你输了,
我只要你做一件简单的事情,在你的胸口纹「老色鬼」三个字。」

  「你真毒啊!竟然想出这种损主意。」

  罗南啼笑皆非地道:「看来你真的很恨我,否则也不会冒着被我睡一晚的风
险决斗。不过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难道你觉得自己赢定了?」

  「我赢不赢由它说了算。」

  胡清烟双手持竹刀,做出上段式,攻击之势明显无疑。

  「你是不是经常练习?姿势很漂亮。」

  罗南也学胡清烟摆出同样的招式。

  「废话太多,受死。」

  话音未落,胡清烟手中的竹刀已经迅如电闪般劈了过来,带起了一片风声,
的确颇有威势。

  「唉……」

  罗南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单手挥刀迎上胡清烟的攻势。

  「啪!」

  竹刀相击的声音响起,胡清烟一招无功,不禁有些意外,不过她看罗南用单
手挡下她这一招,导致刀身力量欠缺,以致连退三步,也没有多想,挥刀再攻。

  「啪啪啪……」

  竹刀击打爆起的声响简直就像燃放爆竹一样,胡清烟追打着罗南,将他撵得
满屋乱窜,可是偏偏就是打不着他一下,追打几十下后,累得气喘吁吁。

  「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强撑着又追打了一圈,确信实在奈何不了老混蛋,胡清烟气愤地将竹刀一扔,
脱下头罩,带着一头香汗,骂道。

  罗南也脱下头罩,不过他脸上滴汗未出,只是嘻嘻直笑。

  「玩够了吧?也发泄够吧了?我知道你主要不是跟我生气,搬东西时你和朱
吉洋吵架我听到了,这就算我免费当一次出气筒,下次你还想这样,我可要收费。
好了,我该走了,你也该休息了。」

  罗南扔下护具,就待离去。

  胡清烟却忽然将罗南拦住,奇怪地问:「你不住这里?」

  「这是借来的房子,难然被莫名其妙地送给了我,不过我可不习惯住这种房
子,你安心住吧,我走了。」

  罗南微微一笑。

  「可是……可是你……蠃了我……」

  胡清烟有钱难以启齿地道。

  「蠃了你?你承认我蠃了你一晚吗?如果我主动提出要留下来,你也会这样
说吗?」

  罗南反问。

  胡清烟一怔,眼中浮起迷茫,罗南要走,她忍不住挽留,但如果罗南要留下
来来跟她上床,她肯定抗拒她就是这样矛盾。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不
确定自己是否还讨厌罗南,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还没有爱上这个老色鬼,所以
就算被迫承认赌输了,她也很难立即付出赌注。然而,罗南对睹注貌似不在乎的
忧f,又让她感觉到尊严受到侮辱,所以她才拦住了罗南。

  「我可不想今晚把你抱上了床,明天一早你就闹着要自杀。女人啊!真是矛
盾!你就当欠我一晚好了,什么时候还给我,由你自己决定。」

  罗南拍了拍胡淸烟的臂膀,再次迈步准备离去。

  「你站住!我不想欠你,你想要我,就来吧!」

  胡清烟先是叱喝,然后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表情。

  「胡清烟,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罗南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走近胡清烟,沉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
会认为你受了委屈,反而认为你已经春心荡漾。」

  「你才春心荡漾。」

  胡清烟忍不住睁开眼睛,怒声道:「如果你不想要我,刚才的赌注就作废。」

  「其实我想要你,也想占有你,不过我并不想把你变成摆在深宅的美丽花瓶。
我想得到的不是你的一晚,而是你的一生。」

  「你不觉得自己太贪了吗?」

  胡清烟冷笑。

  「我的确很贪,正因为我很贪,所以在无法完全得到前,我不急于要你的一
夜,更何况我觉得,当我脱下裤子时,你很可能会惊逃而去,不让我得逞。」

  「你以为自己是神仙,能掐会算吗?」

  胡清烟嗤之以鼻。

  「我不用掐、不用算,我只知道你很矛盾也很混乱,加上受了刺潋,变得不
理智,在这种情况下,多数人会选择借酒浇愁,而你选择放纵自己的肉体?这样
很不好,我很不喜欢。」

  「你高估我了,其实我只是想要你这栋房子,我做梦都想住在这样的豪宅里,
过着富太太的生活。你不知道吗?为了钱,我可以成为一个性无能老头的妻子;
为了钱,我可以秘密地为那个老头的前妻代孕。我牺牲青春、牺牲名誉,就是为
了圆我的豪门贵妇梦,现在梦醒了,我剩下什么呢?几十箱衣服、两百万存款,
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不想梦醒。刚才我故意说要用自己的一晚跟你
赌,不是认为我的剑道水平高,而是我觉得你很神秘,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手段,
我觉得自己无法打败你,但输给你一晚并不算坏事,就当是投资。你对我还不错,
也许当你的情妇会比较轻松。」

  随着这番话说出口,胡清烟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变得失
魂落魄,满脸凄惘。

  「既然你有这样的盘算,为什么会说出口?为什么我能看到你心中的犹豫?」

  罗南蹲下身来,面对胡清烟好奇地问。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一直都很矛盾、很混乱。别看我穿着华丽、生活井
井有条,其实我根本没能力打理生活琐事,离开佣人,我就会变得像精神错乱一
样,就像我妈曾经说的,我是穷命富贵心,生活里没有坚强的臂膀依靠,我会六
神无主。是不是很好笑?我看上去那么坚强,其实却是这么脆弱。」

  「我知道你想得到我,从你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起,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你
透过一通电话就弄到!栋豪宅,只为了给我放东西,我就更加确信这一点,否则
你根本不会让我住进这栋房子里。也许,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起了金屋藏娇的
心思,既然知道这一点,我又不是什么贞妇烈女,那么彼此各取所需,没什么不
对。」

  「不过,我始终无法放开心中最后的坚持,也可以说是戒备,我怕你是另一
个朱吉洋,我更怕你比朱吉洋凶悍,你和朱吉洋年岁差不多,朱吉洋只能拥有我
的妻子身份,你却能拥有我的肉体。我面对你,能够感觉到你占有女人的强烈欲
望,这让我很害怕。而我最怕的是自己会变为一个无耻的女人,为生活所迫嫁给
一个无能老头还可以原谅,如今我手头已经有些钱,不必为衣食住行担忧,如果
还为钱投入一个不可能与之产生爱情的老头的怀抱,就算世俗能够原谅我,我也
无法原谅我自己。」

  胡清烟在这一刻完全卸下了心防,将自己的心理分析得很详细、很透彻。让
人很难相信有如此清晰思维的人,会将生活搞得一团糟。

  罗南并没有怀疑胡清烟的话,相反他相信了,也欣赏胡清烟这种坦诚,道:
「就因为这样的矛盾心理,所以你才犹豫?」

  「不错。你觉得我是不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胡清烟黯然一笑。

  「你把自己贬得太过了。」

  罗南微微一笑。

  「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对我还有兴趣?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哪怕女人的
心理再龌龊,只要肉体没好,你们都会感兴趣。」

  胡淸烟一脸轻蔑。

  「如果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罗南不以为忤地一笑。

  「这么说,你还想得到我?」

  胡淸烟有些意外。

  「好,就算我不顾廉耻让你包养,当你的情妇,你又凭什么让我跟你?不要
妄想我会爱上你,那不可能,这与你的年纪无关,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现在
就可以很正式地告诉你,我永远永远不会爱上你,除非我疯了。你想打动我、吸
引我,只能凭借其他东西。你有什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穷光蛋,也就是说你
没钱;你年近六十,更谈不上色;你不象才子,更不是高官名士,你能有什么凭
借?只有这栋房子,还有你身上的那点神秘。我是个很实际的女人,神秘会让我
产生猜想,但不会让我投怀送抱,也就是说你身上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这栋房子。」

  「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找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又或者想要我给你一个当
情妇的理?」

  罗南兴味盎然地道。他忽然觉得与胡清烟的这番谈论很有意思,他还从来没
有与身边的女人探讨过这样的话题。

  「这栋房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你想要可以拿去。不过你必须为我解答一个
问题,你认为这栋房子值得你当多久的情妇」不等胡清烟回答,罗南又问道。

  胡清烟听到罗南的笫一个问题,有些愕然;第二个问题则让她的脸色变得难
看起来,虽然第二个问题‘早在她的意料之中,然而真正问出来,却让她有一种
羞耻感。她很想说,她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是无价的,可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皮肉交易自古有价,无论在风尘中献媚,还是以情妇的角色存在,说到底,
只要是想用自己的美色换取男人的钱财,都可以用数字标价,这也可以说是一种
经济。

  「三年。」

  胡清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直接给了答案。

  「你和朱吉洋结婚,替金娴荷代孕,前后五年,只获得了一千万,平均每年
两百万。这栋房子价值三千万,只值你的三年,平均每年一千万。这价格相差也
太悬殊了吧。」

  罗南揶揄道。

  「你算错了。这五年来,除了金娴荷给我秘密代孕的一千万酬劳,朱吉洋也
为我花了一些钱,平均每年大概三百万人民币,这些花费都透过信用卡受朱吉洋
监控,也算他包养我成为他名义上的夫人的酬劳。本来生孩子一事,他答应给我
五千万,但他发现朱显贵从中搞鬼,怀疑俊涛不是他的孩子,因此那笔钱就落空
了。」

  「是不是因为朱吉洋拒付五千万,所以你才要跟他离婚?」

  「这的确是原因之一。本来我并不难拿到那五千万,只要一份DNA监定报
告就可以,不过那会牵扯出金娴荷,金娴荷并不想让朱吉洋知道她算计了朱显贵,
更不想朱吉洋知道她一直处心积虑谋夺他的财产。我与金娴荷有协议,必须严守
秘密,所以只能放弃那五千万。」

  「算来算去,似乎我要包养你,就必须付出比朱吉洋多几倍的钱,难道你认
为自己一直在增值?」

  罗南笑问。

  「你不觉得这种问法是侮辱吗?」

  胡清烟冷笑道:「朱吉洋只是拿我当花瓶,从来不插花,你会这样吗?」

  「当然不会。我一向认为插了花的花瓶才好看。」

  罗南嘻嘻一笑。

  「我想我明白了,三千万换三年,这可不是小商小贩能够承受的价格,美女
的身体果然就是资本。」

  「你心动了?你认为值得?可惜我认为不值得,刚刚我们说的一切都只是假
设,我改变主意了。没钱又不会死,我享受过富太太的生活了,我想过得平凡一
点,没有负担一点,所以如果你想得到我,也仅仅只有一晚。我愿赌服输,如果
你想要,现在就可以给你,我不会皱一下眉头,就当我饥渴了五、六年,找人解
解馋了。」

  胡清烟道。

  「说得我跟鸭子一样,这样我会有心理障碍的。」

  罗南呵呵一笑。

  「既然你想过平凡的生活,我觉得我应该成全你。我可不想要被我占有过的
女人转投他人的怀抱,所以我宁愿放弃这一夜。」

  「想不到你的占有欲这么强,强得变态,你真是一个变态的老色鬼。」

  胡清烟有些不屑地道。

  「我就当你夸奖我了。好了,我该走了,你休息吧!」

  这一次,罗南不等胡清烟再挽留,立刻离去。

  然而,这一次离去依旧不顺利,虽然走下楼,踏出了门,最终还是被胡清烟
叫住了。胡清烟不是改变主意,而是提议去喝酒……两个小时后,罗南将烂醉如
泥的胡清烟抱进卧室,将她安排妥当。在离去之前,他在醉美人的鼻头上使劲地
捏了捏,以惩罚这个女人不自量力,一次次地向他挑衅。

  罗南最终还是离开了,身影消失在深沉的夜幕里。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06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2-17 21:21

             第五章 脱下内裤投降

  穆氏姐妹发现半夜有人爬上了床,本来还想叱问老色鬼这几天去哪冲了,不
过被罗南的魔手一摸上身,哪里还有开口询问的机会,转眼就淹没在情欲之中。

  多番折腾之后,罗南拥着两个美妇进入梦乡。

  第二天,穆氏姐妹早早地就醒了,将罗南压在床上进行审问。罗南嘻皮笑脸
地任由两美妇的丰润身子在他身上摩来擦去,也不正面回答她们的问题,反而很
享受她们「粗暴」的惩罚。

  「如果再不说,以后不许上床,我说得出做得到。」

  穆惠芸威胁道。

  「姐说得对,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打个电话还经常联
系不到,简直太可恶了。」

  穆惠卿掐着罗南的胸肉,恨恨地道。

  「我有很多事要做,再说是你们不让我进门,我不过在外面多游荡了几天而
已。怎么,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德胜街那边的建设完工了没有?」

  罗南笑道。

  「哼……这次不跟你计较,下次长时间外出记得要报备,否则……哼哼…
…」

  穆惠芸也学妹妹一样,掐住罗南的一块胸肉。

  罗南象征性地做了个痛苦的表情,道:「报备太麻烦了,总之,如果找不到
我也不必惦记,我迟早会出现的。」

  「神神秘秘。」

  穆惠卿不满地道:「以为我们姐妹稀罕你。我们只是想告诉你,德胜街已经
快完工了,三日斋已经建好,绿化也做好了,不过宾馆改建还需要一段时间,青
松一直盯着,估计再两个月就能完工了。」

  「看来速度很快啊!德胜街不大,但整个工程并不小,这么快就整理得差不
多,看来你们辛苦了。」

  罗南再次亲密地将两妇搂入怀里。

  「我们只是动动嘴皮子,哪里懂建设,野阳公司派来了一大批人,有建筑专
家、有苗木专家,还有施工队伍,几百人一起努力,不是建高楼大厦,自然很快
了。我们是不是该筹备开张的事情了?」

  穆惠芸道。

  「的确该开张了。」

  罗南笑道:「我已经找到一位擅长古琴演奏的乐师,三日斋所需的一切都算
备齐了,你们找到合适的店员没有?」

  「找到了,一个因经济困难而辍学的高中生,叫秦小绫,她家就住我们原来
住的小区,只隔了一层楼。家里非常穷,除了一间破房子,家徒四壁。她父母老
早就病死了,家里就留了她和一个八岁的妹妹,她们本身不是成都人,所以就连
低收入户的补助都拿不到,为了生活,她只好辍学四处打工。小姑娘刚刚十八岁,
厨艺非常好,也很会做糕点。我觉得她挺合适,也找她谈过了,她很愿意做这份
工作。」

  穆惠芸道。

  罗南点了点头:「只找了一个人?」

  「不是,还有一个,我在人才市场碰到的,她以前在一家中医诊所当护士,
也会做糕点,不过她是……」

  穆惠卿愈说愈迟疑。

  「她有什么问题?直说吧,你跟我之间还有需要隐瞒的吗?」

  罗南故作生气地在穆惠卿的肥臀上拍了一下。

  「她是个……孕妇,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穆惠卿道:「我碰到她的时候,她很可怜,几乎身无分文。你要答应我,一
定让她做这份工作,否则她肯定活不下去,好不好?」

  「怎么,你以为我很冷血吗?」

  罗南没好气地道:「虽然我不是善人,但是顺手行善还是会做的。不过很奇
怪,她做过护士,也会做糕点,怎么可能弄得这么惨?」

  「你是大老爷,不知道就业形势,虽然统计局每个月发布的失业报告,都是
几个百分点而已,但你看看街上四处游荡的人有多少,这几年流氓、混混又多了
多少,说失业率超过百分之十都还低了。」

  穆惠芸道。

  「我看她也有点傲气,就算那么落魄也不接受施舍,坚持要有工作做才肯接
受帮助。为了说服她住到我们原先住的那栋房子里,我差点说破了嘴皮。」

  穆惠卿道。

  「怎么,你们原先住的那栋房子还没退?」

  罗南惊讶地问。

  「租期还没到,不能退。现在也不必退了,哪天你厌烦我们姐妹,把我们扫
地出门,我和姐姐也不至于无家可归。」

  穆惠卿道。

  「胡说什么?」

  罗南瞪了穆惠卿一眼。

  「这栋房子你们不是已经买下了吗?写的也是你们的名字,要扫地出门,也
是你们将我扫地出门。想想我也有人老色衰的时候,到时候你们还如花似玉,我
可怎么办啊?」

  罗南装出一副惨然的样子。

  「你就会装,你如果真的老,怎么还这么厉害?你就是一个老怪物。」

  穆惠卿娇喷道o「我看是老妖精才对。」

  穆惠芸白了罗南一眼。「老妖精你听着,不许打月颖的主意。」

  穆惠卿道。

  「月颖是谁?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你防范得太过了吧?」

  罗南哭笑不得。

  「哼……」

  穆惠卿娇哼道:「月颖就是我聘请的那个孕妇。她姓梁,叫梁月颖,长得很
漂亮,虽然她现在怀孕了,但你这个色鬼见到女人就流口水,搞不好对孕妇也动
坏心思,我不能让你祸害她。她不像我们,那么可怜……」

  「我有你说的这么色吗?」

  罗南简直要被穆惠卿的醋劲打败了。

  「ok,我尽量不见她,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你不去三日斋看看?这可不行。虽然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怎么开张我们全
无头绪。」

  穆惠芸道。

  「是啊!糕点做出来,卖给谁都不知道,你订的价格那么贵,会有人买吗?」

  穆惠卿不满地道。

  「放心,一定会有人买。对了,药材买到了吗?」

  「买到了,幸好我们要的量不大,找了好几家药材批发商,才总算凑齐。现
在真正的野生中药材已经很少了,购买的时候如果不是聘请真正的专家,百分之
百会被骗,尤其是人参,几块钱一克的移山参就说是纯正野山参,价格卖到几千、
几万一克,真是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吓一跳。」

  穆惠卿道。

  「现在我们要的量不大,还能跟药材起源地联系,买到一些纯正野山参,如
果生意好了,要的量大了,到那时怎么办?」

  穆惠芸担心地问。

  「稀有的东西才能昂贵,这种糕点本来就没必要做很多,就算宾客盈门,你
们也要记住,每个月只卖我规定的数量,多了一盒也不卖,那样赚的钱就足够你
们花了。至于我给你们的那张药方,本身没有太多稀奇之处,不过药材一定要纯
野生,才有足够的功效。当然,功效最大的还是青璇蜜,不过就算是最昂贵的糕
点,一盒也只需要放一滴,我给了你们两瓶,足够用十来年了。你们可不能随意
挥霍,这东西找遍全世界也没有多少。」

  罗南笑道。

  「到底用汤药配合青璇蜜做出来的糕点,有什么功用?」

  穆惠卿问道。

  「很简单,两个字,养生。」

  罗南脸上露出几分神秘之色。

  「能不能详细说说,为什么能养生?」

  穆惠卿用撒娇的口气问道。

  「你们也做了几次糕点,不是尝过吗?有什么感觉你们应该最有体会。」

  罗南呵呵一笑。

  「神气什么?我迟早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惠卿嗔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做糕点的材料,除了药材以外,其他如面粉、鸡蛋,
糖,以及各种调味料,都必须纯天然,我所说的纯天然不仅仅是指生长过程中不
施化肥、不洒农药,最好是天生地养,纯粹野生。比如面粉不能用市面上的面粉,
那些面粉都是科技改良产品,只能填肚子,吃下去等于是慢性中毐。你们M好找
未经枓技手段改造的麦种,那些麦种种出来的麦子才符合要求。如果实在找不到
现成的面粉,就先找到麦种,然后到山里开辟几块地雇人种植。三円斋每个月做
的糕点有限,需要的面粉不多,靠几块地的产出供应应该就够了。」

  罗南道。

  「要求这么苛刻?一时半刻怎么可能达成?」

  穆惠芸道。

  「慢慢来,我说的只是理想状况,因为那样糕点的养生效果才会达到最佳,
初期你们可以用所谓的生态面粉将就一下。」

  罗南道。

  「用老麦种能种出麦子吗?现在害虫那么厉害,没有农药,麦子还没熟就被
吃光了。就算最后能种出,但那种面粉的口感也很差,比得上市面上的好面粉吗?」

  穆惠卿不解地问。

  「口感不重要,三日斋做的是养生糕点,不是普通糕点,不靠口味吸引人。
再说,那种面粉口感虽然很差,但很香。天生地养的东西自有灵气滋润,那才是
真正对我们有益无害的粮食。」

  罗南笑道。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过会儿去德胜街看看?」

  穆惠卿有点期待地问道。

  「上午不行,我要去绿火工业办件事,下午再去,我直接带乐师去德胜街,
你们在那里等我就行。」

  罗南道。

  「说定了,可不要不见人影。如果你爽约,哼哼……」

  穆惠卿掐着罗南的胸肉哼道。

  「怕了你了,一定不爽约,要不要打勾勾?」

  罗南伸手笑道。

  离开穆氏姐妹的住处,罗南去了一趟绿火工业,处理了一下关于A404材
料的技术转让事宜,其实也就是在几份文件上签个字,然后将签字后的文件送交
绿火工业负责技术转让的部门。

  姜雨澜开口提到A404材料时,罗南就知道她一定跟翘云集团有关系,因
为翘云集团一直想从绿火工业购买A404的全套生产技术,两家公司之间曾展
开三轮谈判,都因种种原因告吹。

  上一轮谈判,绿火工业给的借口是转让项目评估不过关。其实项目评估只是
技术转让中的一个小环节,罗南这个项目评估工程师在绿火工业里也没有很大的
权力,不过罗南知道,只要他签了字,A404的技术转让项目将会被一双无形
的手推动,并且很快就会在绿火工业的技术转让会议上通过。

  这一切都是联合情报组希望看到的,凯瑟琳。兰蒂策划让罗南凭借在这方面
对翘云集团的帮助,能够更加接近林赛云,甚至重新与林赛云发展情人关系。可
惜,罗南对此并不感兴趣。

  罗南知道在A404技术转让一事上,凯瑟琳。兰蒂必定还有后招,林赛云
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们之间的火花将会很激烈,也会有很多牵扯,可以说会形
成一个个麻烦的漩涡,罗南可不想陷进那些漩涡里。所以就算他猜到姜雨澜很可
能受林赛云指使,对他步步逼迫,他也不想去责问林赛云。

  处理完关于A404转让的相关文件,罗南到绿火工业的任务其实已经算是
完成了。

  当他走出绿火工业大门时,他已经决定不再踏进这扇门了。不过有一个人他
不得不见,那就是联络人亨利。

  见面的地点仍然在美洲俱乐部。

  「这是那边让我交给你的。」

  亨利将一个小皮箱打开,摆到了罗南面前,里面有两排共十叠绿油油的美元
钞票。

  看到大笔美元,罗南却不高兴,反而摆出一副郁闷的表情。

  「我现在原话转达兰蒂小姐的口信:想要三十万美元没门儿,给你三十万日
元,外加一千美元装点门面,谢谢你制造了那么多有趣的票据。」

  亨利忍着笑,一脸古怪地道。

  「钱我收下,麻烦你转告她,老子不干了。」

  罗南公款消费的期望落空,非常生气,也不想与亨利多说话,提起皮箱,怒
气冲冲地离开。

  三分钟后,身在日本的凯瑟琳。兰蒂气得把手机都扔了,不过这一次她没有
怒气冲冲地去找帕梅,上次因为那堆票据而失态,已经被帕梅讥笑过了,这一次
她决定心平气和地与帕梅谈谈。

  凯瑟琳连续深呼吸了几次,压抑下心中的愤怒,然后装作一脸平静地敲门进
入帕梅的办公室。

  「有事吗?」

  帕梅见凯瑟琳进来,停下手头的工作,抬头问道。

  「老混蛋说他不干了。」

  凯瑟琳压仰着怒气,貌似淡然地道。

  「我早说过你那样做t激怒他,现在怎么办?计划进行了一半,没有他根本
不行。」

  帕梅很无奈地道。

  「你的意思是要情报组迁就他?给他三十万美元,然后继续忍受他一次次的
敲诈?三十万美元都是纳税人的钱,这笔钱足够买一栋房子、养两个高级特工、
支付五个普通职员的一年薪水,而不是用作买女士内衣、买伟哥、买避孕套。狗
屎的老混蛋,他不做,难道我就找不到其他人吗?」

  凯瑟琳很快又失去了平静,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我相信你能找到后备人选,不过后备人选要接近林赛云,不但费时费力,
并且还困难十倍,那样花的钱更多。凯瑟琳,你太冲动了,尽管你装得很冷静,
但我肯定你一遇到他的事,就会失去你一向敏锐的判断力。」

  帕梅语含深意地道。

  凯瑟琳冷哼一声:「我就不信购买一架湾流的钱打造不出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你不用变相替他说话,我决定了,既然他不干,我就另外找人干,我看他能在中
国逍遥到什么时候,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我一定让他尝尝美国最黑暗的军方监
狱的滋味。」

  「另外的人?来得及吗?罗南已经签署了技术转让文件,A404技术转让
就算要拖,也不能拖太久,如果要找人,就必须和快刀再做交易,以便掩饰,不
过我们CIA已经收到消息,快刀的妻子红背叛了他,并一举将他打败,快刀的
忠实手下伤亡殆尽,已经仓皇逃出了成都,目前藏在广西远州,红也肃清了快刀
在成都的残余势力。这个女人和我们没有联紧,和我们的盟友也没有联系,她是
个独立的势力,我们找不到跟她沟通的桥梁。」

  「事情发生多久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凯瑟琳脸色大变。

  「对不起,事情刚刚发生两天,CIA内部小组评估此事对情报组的计划并
没什多大阻碍,加上要与我们的盟友磋商此事的影响,才耽搁到现在,正式的分
析报告我随后交给你。其实你根本不该对快刀有多大期望,他只是CIA的边缘
联络人,情报显示,他和多个国家的情报组织有联系,我们怀疑他是多面间谍。」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越南人,在韩国受过训,有消息说他在印度也待过
一段时间。我从来没有将他当成一个可靠的人看待。」

  凯瑟琳道。

  「你能这样想最好。如果你找到合适人选,不妨告诉我,不过我还是建议你
和罗南和解,因为在这个计划里,他是不可缺少的一环,能将他骗进计划里已经
很不容易,之前我还打算建议你用更加怀柔的手段说服他做正式的情报工作,而
不是象之前所约定只是报告林赛云的行踪,很遗憾,你太苛求完美了。如果不能
尽快补足这一环,我们的计划很快就会被迫停止,虽然你是计划的负责人,但是
别忘了,情报组必须接受威廉将军和克莱门主管的监督,他们随时可以将你撤掉。」

  帕梅含笑说道,貌似轻松,实则含有警告意味。

  「你果然站在他那边,是不是他操得你很舒服,你到现在还在回味?」

  凯瑟琳冷笑。

  「凯瑟琳,你太过分了,如果你不向我道歉,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

  帕梅掷笔怒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没有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优雅、端庄、漂亮,
五十多岁的老玫瑰青春焕发,说你只有四十岁都还把你说老了。如果没有那混蛋,
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凯瑟琳大声讥讽。

  凯瑟琳的这番言语虽然让帕梅更加生气,不过在生气之外也有欣喜,凯瑟琳
的辱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对她的赞美。说实话,她自己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自从跟那个老色鬼做了十几次之后,她的确就像枯木逢春一样,感觉到青春正渐
渐苏醒,肌肤再次找回了弹性滑润的感觉,脸上也不用化浓妆了,开始恢复光泽
的脸庞只需淡妆,就能展现她的魅力。

  更让帕梅觉得神奇的是她的身材也在改变。一个星期前她就发现胸罩开始变
紧,之后便觉得愈来愈不舒适,她重新丈量才发现,自己的A罩杯已经升级为B
罩杯了。

  最近她在情报组工作,每天都有女同事私下向她打听保养的良方,男人看她
的眼光也不再是仰视,而带上了一些色情的意味。这一切都是那个老色鬼带给她
的。

  脑海里掠过老色鬼可恶的笑容,帕梅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心情也好了很多,
于是抬头对着凯瑟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凯瑟琳,我不想跟你再多说,不
过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我想告诉你,你嫉妒了。这句话我不会说第二遍。麻烦
你以后走进这间办公室,只谈公事。如果你还希望情报组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就请和罗南联系,彼此多协商一下,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协商?那个老混蛋根本不和我通电话,怎么协商?难道要我脱下内裤寄给
他,那样跟他协商吗?」

  凯瑟琳吼起来。

  面对凯瑟琳的激动,帕梅只是微微耸肩道:「如果你的内裤是白色,不妨寄
过去一试,也许他收到你的原味内裤,不用协商就会向你投降,对付色鬼用这种
办法最合适。」

  「我的内裤不是白的,要去你去。」

  凯瑟琳怒道,随后摔门而去。

  帕梅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在她看来,凯瑟琳太年轻了,不到三十岁就踏进
将军的门槛,充分说明了她的职业生涯几乎没有遭遇任何挫折。如今被罗南弄得
束手无策,这么生气也是正常。凯瑟琳不一定爱上罗南,但是恨透罗南是肯定的。

  帕梅忍不住拿出钱包,看着里头的一张小照片,抚摸那张可恶的笑脸,微笑
着喃喃道:「你总是这么爱拈花惹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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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2-17 21:22

         第六章 一个车厢装不下两个人的骄傲

  离开美洲俱乐部,罗南坐上了一辆计程车。

  「去哪儿?」

  戴墨镜的计程车司机声音沙哑地问。

  罗南忽然笑起来。

  「傻笑什么?问你去哪儿?」

  计程车司机有些生气。

  罗南依旧笑着:「你很守信。火蜘蛛!」

  「你的眼睛是不是装了显微镜啊?怎么看了我一眼,就识破我的伪装?」

  计程车司机正是美女杀手火蜘蛛,她对罗南的敏锐眼力真是无可奈何。

  「我的眼睛有没有装显微镜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这辆车是你抢来的。过会儿
把车还回去,跟了我,哪怕只是当性奴,也不能做这种事。你的性子要改改,我
不管你以前做了多少恶事、杀过多少人,从今天起,你就将杀手火蜘蛛当成是你
的上辈子,往后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女人,必须恢复真名,别叫火蜘蛛。你真名
叫什么?」

  罗南用不容辩驳的语气道。

  「我本来叫火菁菁,火蜘蛛只是我的外号。如果不杀人,难道你养我?」

  火蜘蛛有些惧怕罗南,但是天生的倔强性子又不容她太过示弱。

  「你说对了,我来养你。」

  罗南点了点头。

  「不仅养你,还会给你找份有意义的工作。你载我去个地方,我先找人管管
你。」

  半小时后,罗南将火菁菁交给了汪路遥。

  「又往我这里送人?你当我是奶妈吗?」

  汪路遥非常不满。

  「你胸部这么大,当奶妈正合适。」

  罗南嘻嘻一笑。

  「老坏蛋,你打算找多少女人?难道你要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汪路遥使出掐肉神功。

  「怎么?怕我顾不过来?要不要……嘿嘿……」

  罗南顺势抱住汪路遥。

  「啊……老坏蛋,不要……昨天刚做过,人家现在身子还发软呢!」

  汪路遥连忙讨饶。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别怕我顾不过来。」

  罗南哈哈一笑。

  「霸道的老坏蛋,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为了你这个花心鬼,我
还离婚,我真是吃错药了。」

  「名存实亡的婚姻难道你还留恋?」

  「不留恋,但总有些惆怅吧!人家跟了你,总不能天天待在别墅里一心等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那我成了什么?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还是翘首企盼的藏
娇怨妇?」

  「不要争一朝一夕,我们的时间很长、很长。」

  罗南笑道。

  「很长?长过百岁、千岁?尽说怪话。」

  汪路遥白了罗南一眼。

  「你是不是该给我找些事做,我知道你神通广大。」

  「你不是在拍戏吗?」

  「那部戏快结束了,你看我人老珠黄,人气一天不如一天,再这样挣扎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圈内完全湮没,再也没人理了。」

  汪路遥有些沮丧地道。

  「你这几天照镜子没有?你这样还叫人老珠黄?说你是少妇恐怕都把你说老
了。」

  罗南笑道。

  「我当然照了,昨天还忍不住脱光衣服在镜子前看了很久。为什么我现在皮
肤变嫩许多?真是奇怪,自从跟你……就觉得自己好像年轻起来了。」

  汪路遥脸色微红地道。

  「以后会愈来愈好,愈来愈漂亮。你不拍戏也好,我的女人可不能给别人搂
搂抱抱。你和厉大奎能这么快就离婚,应该也放弃了不少利益,我该给你一些补
偿。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最想做什么,我可以达成你的心愿。」

  「我说什么你就能完成什么吗?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摘给我?真不知道你
是不是大言不惭。」

  虽话里的语气不相信,但汪路遥的脸上却还是忍不住布满喜色。

  「说出来吧!能不能达成是我的事。」

  罗南一脸自信地道。

  「真的?好吧,其实我最大的愿望不是不可能实现,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

  说了你可能不信,虽然因为父母是文艺家的关系,我从小就立志当明星,但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看多了,也体会多了,我对娱乐圈也厌倦了,早就想换个职
业。

  其实小时候我除了想当明星,还想当医生,医生治病救人,在我看来是最伟
大的。

  可惜现代社会金钱当道,医者父母心早就被医生集体抛弃了,死要钱、服务
态度恶劣,已经成了医院的通病,医院已经是老百姓最害怕去的地方,在没钱治
病的人眼里,那里简直比地狱还可怕。所以我想开家医院,这家医院要医术高、
服务态度好、收费低,无论医生、护士都有I颗仁爱的心,走进医院就像回到家
一样。

  你能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最后一句询问带着汪路遥深深的期盼。

  「那会需要很多钱。」

  罗南严肃道。

  「我知道,很难,是不是?」

  汪路遥脸上浮起一丝失望之色。

  「的确有点难,不过并不是不能实现。我这个坏蛋也有兴趣偶尔做做好事。」

  罗南莞尔一笑。

  「这么说,你答应了?」

  汪路遥瞪大眼睛,又惊又喜地问。

  「为什么不答应?你是个善良的女人,我很喜欢。」

  罗南在汪路遥额头上深深一吻,然后道:「你考察一下成都的各大医院,做
份计划出来。我的意见是这家医院不要设在市中心,最好在郊区。市中心的医疗
资源很丰富,锦上添花的事情,咱们不做,要做就做雪中送炭,何况在市中心办
一家小医院的钱,足够在郊区办一家大医院了。」

  「太好了!我要办家三甲医院,要做全国最好的医院。」

  汪路遥兴奋得跳起舞来。她以前学过舞蹈,兴奋之下不禁舞姿翩翩。

  「对了,记得让李畅芩和阮萍帮你,火菁菁以前不是好人,多给她派些工作。
你看到我带过来的皮箱没有,里面有三十万日元,还有一千美金,就给你们当跑
腿之余的喝茶费用吧!」

  罗南笑道。

  「她们做得了这种事吗?我有助手小秦帮我就可以了,以后我再也不接戏了,
也不用赶通告、不用拍照、不用每天摆笑脸、不用做场面,让娱乐圈那些烦人的
事情统统见鬼去吧。我要专心打造我的医院,我还要去医学院充实,将来的爱心
医院院长不能对医术一窍不通。」

  汪路遥有些得意地道。

  「你不要把李畅芩她们撇开,开一家医院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有她们帮你,
我才放心。」

  罗南正色道。

  「好吧,我听你的。也让她们有事做才行,免得让你这位大老爷烦心,你走
吧!继续去勾引良家妇女,如果能给我勾引几个美女大医生来,我重重有赏。」

  汪路遥心情好了,也不再计较罗南的花心了。

  罗南很快离开汪路遥的别墅,走出别墅区时,他再次被人拦住,不过这次出
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宋美丽的红色玛莎拉蒂,而是一辆黑色越野车,开车的是一个
仪态万千的女人,正是姜雨澜。

  姜雨澜将墨镜推到头上,探出车窗对罗南灿然一笑,然后微微偏头道:「上
车。」

  「我没兴趣上你的车,你不要再来烦我。」

  罗南不客气地道。

  「怎么说我也是宋美丽的老板,你对我这么不尊重,就不怕我炒她鱿鱼吗?」

  说到此,姜雨澜微微一顿,瞥了罗南惊讶的表情一眼,再道:「不用惊讶,
一个处女一夜之间变成了少妇,总有些不一样,如果你不是和宋美丽有一腿,你
会轻易答应她三个条件?上车吧,我有事跟你谈。」

  罗南最终还是上了姜雨澜的车,但不是因为姜雨澜的威胁,而是他想看看姜
雨澜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郊外,转进一片白桦树林,最后在一栋非常雅致的
临湖建筑前停下。

  「这是你的房子?看来开律师事务所很赚钱啊!」

  罗南下车,凝望眼前占地几近十亩的豪宅,略带讽刺地道。

  「你把我想得太富有了,这不是我的房子。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
郊外吗?因为这栋房子的主人要见你。」

  姜雨澜道。

  「你说的是林赛云?她要见我何必故弄玄虚?」

  罗南冷笑道。

  「你很聪明,但更小气。」

  姜雨澜话中带着鄙夷,说出这个评价之后,她忽然轻叹一口气:「赛云生病
了,她想见你。」

  上一段话说「要见」,这一段话说「想见」,罗南真不得不佩服姜雨澜的口
才。

  「跟我来吧。」

  说着,姜雨澜当先向豪宅大门走去。

  大门前早有一名穿着唐衫、头发梳理得油亮的老男人等着,看上去像是这栋
豪宅的管家。

  姜雨澜见到老男人,连忙快走两步,到老男人身前笑道:「连伯,打扰你了。」

  连伯摇了摇头,斜睨了罗南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谢谢,连伯。」

  姜雨澜点了点头,当先走进门去。罗南跟随而入。

  林赛云的豪宅果然不同凡响,踏进门后,罗南环顾左右,也不禁有些赞叹。

  这栋临湖豪宅显然不是房地产公司成批开发的建筑,而是自建的宅院。不但
占地广,而且设计独特,将大型建筑的开阔空间感和典雅的家居装饰融合在一起,
可谓将享受推到了极致。

  这栋豪宅不仅典雅,还颇为先进,几乎处处可见高科技的运用。进门时灯光
自动调整到最舒适的亮度,有松涛波浪般的轻柔声音萦绕耳际,不远处有面很长
的玻璃墙壁,各种图画、数据、程序界面在上面变换,看上去竟然是一面很先进
的显示萤幕。

  「赛云就喜欢搞这些东西,这里的灯光可以根据人的感觉自动调节,大部分
设施都可以声控,觉得怎么样?」

  姜雨澜见罗南很注意玻璃墙,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很不错。」

  罗南点头道。

  「我觉得这种房子不适合人住,一楼这么大,只有一些摆设,连间房间都没
有,简直可以跑马了,也不知道赛云怎么想的,花了几亿来郊外建了这么一栋房
子,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好了,我们上二楼,赛云的房间在1
一楼。」

  姜雨澜道。

  很快,两人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药味弥漫的房间。

  「齐嫂,赛云身体怎么样?」

  在房间的外间,姜雨澜拦住了一名托着药盘、刚从里间走出来的中年妇人询
问。

  「不太好。」

  齐嫂满脸阴霾地摇头。

  「小姐已经知道你们来了,你们进去吧!千万别说太久,她精神不好。」

  姜雨澜点了点头,然后拉了拉罗南的衣袖,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

  走进门,迎面就见一张非常豪华的红色圆形大床,穿着杏黄睡衣的林赛云微
侧身躺在床上,容貌憔悴,鬓云散乱,看样子病得不轻。

  姜雨澜和罗南进来的不是时候,病美人秀眸紧闭,呼吸绵长,似乎刚刚进入
梦乡。

  姜雨澜向罗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稍等一会儿,罗南无奈地点了点头,
转身观察起房间里的摆设。

  这间卧室并不大,比起这栋房子的广大,这间房间小巧得简直就像佣人住的。

  除了一张豪华圆形大床,房间里再没什么显眼摆设,连沙发都没有,只有两
张陈旧的木椅和一个原木立柜放在墙边。

  虽然天价豪宅的主人住在这样的房间里让人很难想像,不过罗南不得不承认
这间房间充满了怀旧的味道,除了木椅和立柜,他还注意到左边墙壁上的两排相
框,相框里放着老照片,似乎代表着主人林赛云有段难以忘怀的过去。

  罗南呆呆地望着那些照片,似乎也被林赛云的怀旧情怀所感动,脸上露出微
笑的表情,仿佛这些让他想起了某些快乐的事情。

  如此过了十几分钟,姜雨澜忽然走过来,在罗南耳边轻喝道:「喂……你一
醒,赛云要醒了。」

  罗南立刻收起微笑,转过头来。他望了望床上的林赛云,发现病美人只是蹙
起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显然还没有苏醒,不禁瞪了姜雨澜一眼。

  「你看相框做什么?笑得那么贼,那里面难道有你?」

  姜雨澜好奇地问。

  罗南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道:「我不是看相片,而是闻味道,你不觉得
房间里除了药味,还有两种特殊的味道吗?」

  「还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姜雨澜连连嗅了几口气,依然不解地问。

  「你当然闻不出来,这味道通常只有男人闻得到。」

  罗南脸上露出戏谑之色。

  「你吹什么牛。房间里药味这么浓,你还能闻到其他味道?不要告诉我你闻
到了香味,那也没什么稀奇,哪个女人房里没有化妆品,就算是洗发精也有香味。」

  姜雨澜不屑地撇嘴。

  「不,不是这些味道,而是……」

  说到这里,罗南讳莫如深地一笑。

  「装什么神秘?有话就说。」

  姜雨澜不耐烦地挥手。

  「这里除了药味,还有两个女人的味道:一个仿佛来自熟透的水蜜桃,香味
很浓,可惜水蜜桃成熟太久了,虽可以避免腐烂,却逃不过干瘪,除了散发芳香,
还散发枯槁的气味,这气味让我仿佛看到一个女人虚度了十八年,却迟迟找不到
渴望的爱情。另一个味道很淡,应该是一个不常待在这间房间里的女人发出的,
从这味道里,我仿佛看到了一株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西府海棠,「只恐夜深花
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可惜这株明明既香且艳的海棠,偏偏被深锁进了端严
冷秀的深府大宅,不因花时而发,任由十年光阴荏苒而去,她很坚强,拥有非同
一般的意志,能战胜有形的腐败和枯萎,但终究战胜不了无形的心理,孤独让她
的芬芳里带上一丝忧虑、一丝干燥,唉……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变得暴躁,从某
个角度来看,她比前面那一位还需要滋润、还需要爱情。」

  罗南侃侃而谈,这一刻简直就是比情圣还情圣,让姜雨澜一时目瞪口呆。

  「说得真好。想不到二十年过去,你的中文水准已经好到让普通中国人羞愧
的地步了,竟然连苏轼的诗都能背。」

  躺在床上的林赛云忽然缓缓地睁开眼睛,带着一脸病色,含笑道。

  「你醒了?」

  姜雨澜连忙走过去帮林赛云垫高枕头。

  「不要听他胡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色狼一个,到你这里来,不关心
你的病情,只关心什么女人香,我看他是色迷心窍,没得救了。」

  「男人如果不色,那才叫没得救,恐怕最先着急的就是你们女人。」

  罗南笑道。

  「谬论!歪理!」

  姜雨澜冷斥。

  「罗南说的也有道理,雨澜,你也不必全盘否定他的话。」

  林赛云吃力地挥了挥手,阻止姜雨澜快要脱口而出的辩解。

  「来,我为你们介绍,我想你们还没有好好地认识对方。」

  「这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姜雨澜,她是中国四川省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
——蜀秀律师行的老板,也是非常有名的大律师。」

  林赛云指姜雨澜道,然后她又指向罗南,给姜雨澜介绍:「罗南是我的老朋
友,二十多年前在美国认识,结下了很深的友谊……」

  「恐怕不是很深的友谊,是很深的情缘吧!」

  姜雨澜忽然冷脸打断道。

  「赛云,你也不必隐瞒,我知道林南是他的儿子,十三年前你和洛高峰结婚,
洛老爷子在婚宴上当众问你林南是谁的孩子,你都坚持不说,这不代表没有人知
道。就看你最近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能猜到你和这个老色鬼有过关系,林南如
果不是他的儿子,我姜雨澜的名字倒着写。」

  「是他的!但是他的又怎么样?南儿都已经死了。」

  林赛云立刻珠泪滚滚,虽不闻泣声,但这无声的哭泣更显伤心之甚。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你不是要报仇吗?找他,他是孩子的父亲,难道还
能推卸责任吗?当年你为了不给他添麻烦,那么辛苦地把孩子生下来,为了孩子,
与家里闹得几乎要断绝关系,现在孩子死了,身后事总该让他尽些力吧?」

  姜雨澜道。

  林赛云捣着脸,连连摇头。

  姜雨澜只得转向罗南,怒问道:「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罗南做出一副惊讶、迷惑的样子,仿佛一件根本与己无关的事,突然找到他
头上一样。

  「你装什么蒜?」

  姜雨澜怒吼起来。

  「赛云跟我说过,我也知道林南死在金一虎手上,是快刀郑永怀指使金一虎
干的,可是郑永怀是黑社会教父,我哪里是他的对手?照理说,凶杀案应该找筲
察,凶徒迟早会伏法的。」

  罗南战战兢兢地道。

  「你在美国见过几个真正的黑社会教父在法律面前伏法吗?」

  姜雨澜耻笑着问。

  「没几个。」

  「那你以为在中国会出现这样的事吗?」

  「我不知道。」

  罗南耸肩道。

  「警察抓人要的是证据,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让警察抓郑永怀?」

  姜雨澜再次怒问。

  「那你想怎么样?买把枪干掉他?」

  罗南反问。

  「我怕你没走近郑永怀身边,就被他的手下打成了马蜂窝。」

  姜雨澜冷笑道:「要报仇还是要透过法律,不过要懂得变通,不是为法律所
制,而是要利用法律。」

  「果然不愧是大律师,你是不是还打算提马晓桂?要我向警察局自首,牵出
马家,然后再牵出郑永怀?」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给林南报仇的目的。」

  姜雨澜正色道。

  「老调重弹,你不觉得很累吗?郑永怀那种人是法律能治得了的吗?他待在
广西远州,随时可能潜逃回越南。你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大费周章想把他牵
扯进案子里,那还不如直接花钱请杀手把他干掉呢!这件事我没兴趣再听了。林
南的事我可以尽一分力,但不是花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好了,我还有事,
如果没什么其他要谈的,我想你可以送我回市区了。」

  罗南道。

  「你……果然是痴心女子负心汉!」

  姜雨澜气得浑身发抖。

  「雨澜,你不要为难罗南,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让你找他来,也不是为了谈
这件事。」

  林赛云咳嗽了一声,道。

  「你还替他说话?」

  姜雨澜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林赛云凄婉一笑,微微摇头。

  「好了、好了,你现在生病,我不跟你吵。」

  姜雨澜放缓语气道。

  「谢谢你了。」

  林赛云转望向罗南道:「今天叫你来,只是想对你说声感谢,雨澜对你进行
威胁,虽然事先我不知道,但是毕竟我的公司是受益者,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了麻
烦,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罗南,我本来以为你出现在我身边,是你我的幸
运,没想到事事并不能尽如人意。以后我不会麻烦你了。好了,我累了,你们走
吧!」

  「你好好休息。」

  罗南淡淡地道,然后抢先离开房间。

  姜雨澜迟疑了一下,也跟随而出。

  两人很快上了车,车子发动,姜雨澜一路冷脸。开过白桦林没多久,姜雨澜
忽然猛踩煞车,车子向前滑出数米才停下。

  「你发什么神经?」

  罗南连忙斥道。

  「下车。」

  姜雨澜转头对着罗南,满脸寒霜,冷森森地道。

  「干嘛要我下车?你起码要送我回市区,这边什么车都没有,你让我下车?
你太毒了吧!你不说明原因,我绝不下去。」

  罗南怒道。

  「原因?你觉得这么小的车厢,装得下两个人的骄傲吗?」

  说着,姜雨澜倾身过去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姜雨澜,你真毒,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我记住你了……」

  罗南只得咒骂着下了车。

  姜雨澜无视罗南的斥骂,关上车门、发动车子,敏捷地一打旋,车子掉过头
去,转眼绝尘而去。留下一道孤单的身影,望着周围绿树青野,愣愣地发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09 编辑 ]
作者: 1987hsf    时间: 2010-12-17 21:23

            第七章 今天你一定要死

  「这么快就回来,你没把他送回市区?」

  姜雨澜走进卧室时,林赛云敏捷地坐起身,有些惊讶地问。

  姜雨澜点了点头:「出了白桦林没多远,我就赶他下车了,让他自己走回去
吧!老混蛋,害我费了这么大劲,他竟然无动于衷,不给他点苦头吃,我心里不
平衡。」

  说到这里,姜雨澜又很诧异地问:「为什么他会无动于衷?难道他对你一点
感情都没有?还是他看出些什么了?」

  「你没听他说吗?」

  「说什么?」

  姜雨澜满脸不解。

  「他说这间房间里有两种女人香。」

  「老色鬼满脑子色情,本性难改,这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姜雨澜更加不解。

  「你没理解那段话的意思,他说这房间里有像水蜜桃那样的成熟女人体香,
很浓郁,而且说散发香味的那个女人已经空虚十八年,这说的是谁?是齐嫂!齐
嫂守寡的时间就是十八年。」

  林赛云语气复杂地道。

  「他长的是狗鼻子,这也闻得出来?」

  姜雨澜闻言目瞪口呆。

  「那他说的第二种体香不就是你?十年光阴荏苒而去,洛高峰死的时间到今
年不是刚好十年吗?」

  「是啊!很可怕吧?他还用味道的浓淡暗示这间房间是齐嫂的,而不是我的。
你说看出了这些,他心里会怎么想?」

  林赛云站起身,走到姜雨澜面前,摇头轻叹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被他识穿了?」

  姜雨澜失望地道。

  「会不会理解错了,老色鬼只是随便一说?他也没说你的病是装的。」

  「这种事还需要明说吗?彼此都要留一些情面。」

  林赛云摇头道:「今天这事是我太草率了,我早该想到他没这么容易对付。
我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要在马晓桂案子上大做文章,一开始也没有跟他
开诚布公地谈,他当然认为我们另有目的。看来马晓桂的案子没法利用了,我们
必须另想办法对付马家。」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对付马家?你想杀郑永怀还不容易,就一
颗子弹的事情。我总觉得你的真正目标是马家,而不是郑永怀。不过,马家只是
投机商,在政商界都没什么势力,对付起来不用这么麻烦吧?你老实跟我说,到
底有什么目的?」

  姜雨澜语带迫切地问。

  「牵扯马家一事,我只是受人之托,本来我只想用这件事做掩护,转移一些
人的注意力。现在虽然未竟全功,但是A04那边总算有了进展,也不算白辛苦。」

  林赛云淡淡地道。

  「你觉不觉得老色鬼在这件事上太干脆了?照理他应该一拖再拖,不停地用
这件事来接近你,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没什么兴趣?」

  「拿到A404的技术资料不代表一切结束,能不能工业化生产A404才
是关键。今天我刚刚收到一份情报,上面说A404如果没有成熟的生产技术,
其生产成本非常昂贵。」

  林赛云以凝重的表情道。

  「你是说,有了技术资料还是没用?还要进口生产设备?」

  姜雨澜一脸惊诧。

  「是的,现阶段我们虽拿到技术资料,但连勉强工业化生产都不可能做到,
就连实验室合成,也需要进口几件关键设备。所以技术转让只是开胃菜,正餐还
没开始呢!」

  林赛云微微冷笑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赛云沉吟了一下,道:「有些事情还需要借助罗南的力量,不过我现在不
方便接近他,需要用一种迂回的方式与他接触。」

  「我明白了,这也是你一直让郑永怀活着的原因,因为只有郑永怀活着,你
才有借口与老色鬼接触,督促他去对付郑永怀。老色鬼不愿意做这些事情,反而
正中你的下怀,你可以用这件事情来赢得同情,最终使他在其他事情上让步。这
也是你不怕老色鬼知道你指示我威胁他的原因,因为一切都可以用你想替儿子报
仇来掩饰,对不对?你要我做出恼恨他负心薄幸的样子,也是为了以后跟他继续
接触埋下伏笔。赛云,你……你可真是心思缜密,算计得这么深远,真让我佩服。」

  姜雨澜愈说愈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最后忍不住拍手欢笑。

  「什么都让你说中了,看来最了解我的永远是你。」

  林赛云拉起姜雨澜的手道:「你不是情报人员,本来不应该参与这些事情,
不过我实在需要一个有正当理由出面的人帮忙。」

  「你不要说了。」

  姜雨澜挥了挥手。

  「我大哥要我帮你,我能拒绝吗?我只盼着这件事结束后,你能成为我的嫂
子,那我再怎么辛苦都值得。」

  「可是我对你大哥还没什么感觉。」

  林赛云为难地道。

  「感觉可以慢慢培养,我大哥和你一样身份特殊,你们组成家庭,不是正好
夫唱妇随?好了,你也别犹豫了,我大哥可是有很多女孩子追的,你总是将他拒
之千里之外,小心他积极度下降。至于你的工作我明白,老色鬼就交给我了,我
t用三娘教子的方法让他了解到该尽的责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下次他再来,
我保证你说什么他听什么,就算让他改国籍他都愿意。」

  姜雨澜拍着胸脯道。

  「你不要说这种大话,话说得愈大愈不可靠。」

  林赛云翻白眼道。

  「好。我不说大话,总之,罗南那老色鬼交给我。我不仅要他在A404以
后的进展里配合,还要让他去给贝夫人当司机,替我创造利益。」

  「你不要太大意,记住,他是一个间谍,并不容易对付。」

  林赛云沉声道。

  「我知道,他以前还是一个警察,会开枪,还学过几天太极拳,是不是?」

  「你不要总想一举数得,降服一个心智坚定的间谍并不容易,罗南虽然快六
十岁了,但他不是普通老男人,他有他的魅力,女人跟他接触久了,都有可能会
受他浏的吸引,你手下的宋美丽就是个例子。她总想跟罗南较劲,失败得愈惨,
心里对他的感觉愈深,失败次数多了,最后被降服的反而是她。我不希望你走同
样的路,所以我不赞成你定下这么多目标,还是循序渐进吧!你跟他保持接触,
每次都装作偶遇就行,不必特地找他,我也会这么做,找到机会也会跟你一起,
那样整体效果会更好,免得你势单力薄,反而被他找到破绽。」

  林赛云叮嘱道。

  「需要这样吗?我怎么会势单力薄?我的律师行里有不少人手,比宋美丽优
秀的也不是没有,我有很多手段对付他。」

  「不必着急,听我的。」

  林赛云拍了拍姜雨澜的手。

  姜雨澜无奈地点了点头,忽然挥手道:「总说老色鬼太烦了,不说他了,你
不是说搬到这间房间里还有其他用意吗?怎么样,有发现吗?」

  「趁重新布置房间的时候,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

  林赛云面露思索地道。

  姜雨澜微微松了口气,拍手笑道:「这么说齐嫂没有嫌疑?太好了,齐嫂一
向将你照顾得很好,对我也很有礼貌,怀疑她确实没道理。」

  「你说错了,正因为没有发现,才更加值得怀疑,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如
果在借住的房间里也会留下痕迹,那就太不称职了。」

  「就凭这点?你这房子里连仆佣带保镖,住了不下十个人,难道他们房间里
没有奇怪的东西,你就怀疑他们?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不是我疑神疑鬼,有人躲过这栋房子的智能监控系统,在我的迸房里安装
了窃听器,这可不是小事。我查过所有人,齐嫂跟我的时间最短,所以她最可疑。」

  林赛云严肃地道。

  「跟你的时间最短?你会不会搞错了,我记得我上高中时,齐嫂就跟着你了,
她在你身边起码有七、八年了吧!」

  「不是七、八年,是九年。从我的公司正式加入三零四一国防工程开始,她
就跟着我了,当时高峰去世没多久,我心情很差,整天饮酒,生了胃病。医生建
议我采用食疗的方法治疗胃病,我就联系了一家专供高级保姆的家政公司,家政
公司向我推荐了齐嫂,她的厨艺让我很满意,从那之后,我的饮食都是由她负责,
即使后来阮萍跟在我身边,饮食方面也还是齐嫂拿主意。」

  林赛云回忆道。

  「你都说她在这个家当保姆已经九年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莫非你怀疑她
跟阮萍、李畅芩一样是越南间谍?」

  姜雨澜不解地问道。

  「不,齐嫂不是越南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因为她身上有个疑点,我查过历年来她每次放长假时的行踪,你猜我有什
么发现?在这九年中,每次长假她都会跟团外出旅游,其中三次出国,分别是新
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六次国内旅游,都是在沿海城市。旅行回来后,她会带
回很多旅行照片给家里的人看,几乎每天做什么事情都有拍摄,不过我发现一个
非常奇怪的地方,就是每次旅行,总有半天的时间,照片上没有记录。」

  「半天没有记录也没什么稀奇,旅行途中总有累的时候,有时候不愿意拍照
也没什么。」

  姜雨澜道。

  「一本详细的日记,有一页空白并没有什么,但是连续九本都这样,就肯定
有问题,更何况,齐嫂身上的疑点不只这一项。她的履历上写着是山西人,十八
年前丈夫出车埚身亡,她则外出四处找工作维持生活。当时我派人查过她的来历,
确实在山西省境内一个小镇上找到她的夫家,也确实像她说的那样,二十年前她
嫁给她丈夫,两人感情很好,两年后丈夫因车祸身亡,因为她本身父母早亡,丈
夫也是无牵无挂,所以她就离开了那块伤心地。」

  「既然没什么问题,怎么还有疑点?」

  姜雨澜不解。

  「问题就出在她丈夫的坟墓上,每年清明节,齐嫂都会请假回乡祭扫亡夫,
可是我派人查过,她丈夫的坟墓在前三年还有人祭扫,往后六年却根本没有人理,
墓碑上都已经长满杂草了。」

  「也许……也许齐嫂已经有了情人,想甩开前夫的包袱?」

  姜雨澜揣测道。

  「齐嫂就住在这里,除了放假,平时和别人长时间接触的机会很少,如果已
经另有所爱,哪一个情人可以容忍这样的情况?况且齐嫂一直以寡妇自居,就算
有追求者向她示爱,她也会断然拒绝,理由是放不下亡夫。这和亡夫坟头上的杂
草一对比,不明显矛盾吗?你认为这正常吗?」

  「好像有点不正常,这么说……你还是怀疑她是间谍?」

  姜雨澜迟疑着道。

  「是的,不过不是越南间谍,我怀疑她是日本间谍。」

  「为什么怀疑她是日本人?难道你又有什么发现?」

  「是啊,人有生活习惯和固定思维,一种思维形成了,就很难去改变。齐嫂
在九年里买了七件电子产品,我查了一下,统统都是日本品牌。」

  「就凭这一点,是不是有点牵强?」

  「看似牵强,其实更接近实际情况。」

  林赛云自信一笑。

  「好了,我把怀疑告诉你,也是怕你露出破绽。先不说这些与工作有关的事
情,昨天你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就快订婚了,是不是真的?」

  「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再不订婚,老妈就要坐到我办公室里催婚了,没办
法,只好先用订婚应付一下。」

  一说到这个话题,姜雨澜立刻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脸委靡之色。

  「订婚应该高兴,你和华天鸣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早些订婚也可以拴住他的
心。」

  林赛云笑道。

  「拴住他的心?我看他想拴住我的心才是真的。谈恋爱到现在,除了牵手,
连接吻都不敢,我真怀疑他是老处男。跟他在一起一点激情都没有,除了谈工作
还是谈工作,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突然亮灯,看到前座有人接吻,他都一副见到
世界奇观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像,是怎样的严谨家教才能培育出这种极品。」

  「有没有这么夸张?现在是二零二零年,又不是一九二零年。」

  林赛云笑道。

  「所以,有时候我真怀疑这一切都是他装的。」

  姜雨澜语带疑惑地道。

  「他为什么要装成这样?如果变得开放一点,他不是更容易夺走你的初吻,
甚至你的处女身?」

  林赛云笑谑道。

  「还不是因为刚刚接触的时候,我明确告诉他,我最讨厌男人花心,最厌恶
婚前性行为,最见不得情侣不分场合,随意做出亲密之举动。加上以前那些追求
者受过的教训,我想他真的认为我是一个极度保守的女人。」

  姜雨澜一脸无奈。

  「这么说,你怀疑他为了迎合你的择偶要求,故意装得很保守?」

  「不是怀疑,只是感觉他有时候做得太夸张了。唉……总之我的心有点乱,
对订婚一点兴奋都没有,你说我这是不是婚前焦虑症?」

  「不管是不是婚前焦虑,找人查查他不就行了,也好让自己放心。」

  林赛云微微一笑。

  「查了,我找了三批人查过,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不过我找的那些人,我
估计他都认识,你也知道,他家里的关系很广。」

  姜雨澜有些苦恼地道。

  「既然你还不放心,这事交给我,我找两个生面孔帮你查。」

  林赛云道。

  「好啊!有你帮忙就太好了。你有什么发现,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能
袒护他,否则就太对不起我们姐妹情谊了。」

  姜雨澜娇声道。

  「好。我都四十多岁了,你还不到三十岁,我怎么觉得像你阿姨,不像你的
姐妹。」

  林赛云笑道。

  「你看起来年轻嘛!再说你还要当我嫂子呢!怎么不是姐妹?」

  姜雨澜反驳。

  「怎么样都是你有理,希望你家那个真的是极品。」

  「希望是吧……」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小路能回市区吗?」

  罗南奇怪地问道。

  被不负责任的姜雨澜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赶下车,罗南并没有悲惨
到要走路回市区,事实上几分钟后,他就坐上另一辆车,开车的人还是半个熟人,
正是林赛云家的保姆齐嫂。

  不过,齐嫂载了他之后,很快将车开离大路,从一条小路颠颠簸簸地前进,
眼看外面愈来愈荒芜,罗南也愈来愈觉得奇怪。

  「广播里说出了连环交通事故,大路暂时走不了,这条小路可以直通市区,
我开车出来买菜时经常走,不会错的。」

  齐嫂淡淡地解释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方向反了,你在往市区相反的方向开。」

  「前面拐了弯,就会转到正确方向了。」

  齐嫂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

  罗南随即沉默下去。

  车轮摩擦着带山石的土路,发出让人昏昏欲睡的噪音。

  罗南眼皮低垂,拼命抵挡睡意,直到一个重重的颠簸袭来,他才猛然醒过来,
习惯性地往车窗外一望,立即愣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山?」

  罗南惊诧地问。

  「这是你的归宿之地。」

  齐嫂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罗南连忙惊慌地下车,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图谋?莫非你想谋财害命?
你这个女人,看你长得还不错,想不到竟然是个辣手毒妇。」

  齐嫂也走下车,撩了撩及颈的乌发,走到车后打开了后车厢。

  只听一串仿佛金属磨石的清鸣,然后就见一把一米多长的雪亮武士刀从车后
的阴影里伸出来,这把刀握在一只带着青筋、略显削瘦的手上。

  这是一只很有力的手,具备女人之手的纤细秀丽,但这不是最明显的特征,
最明显的是这只手带着要索取人命的浓浓杀气。而让罗南感到奇怪的是,这只手
的主人却一直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无论罗南是逃是战,她都无所谓。

  「你为什么要杀我?」

  罗南不解地问齐嫂。

  「因为你该死。」

  齐嫂目光清亮,一点也没有要杀人的样子,不过她手中的刀却握得很稳,显
然早已下定决心,根本不会因一、两句话而更改。

  「我该死?我为什么该死?难道就因为我说你是空虚十八年的水蜜桃?哦,
上帝,事先我并不知道那间房间是你的,直到上了你的车,我才发现你身上的味
道和那间房间的主人味道一样。」

  罗南叫屈道。

  「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况且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赛云为
了你装病,显然你在她心里很有分量,如果你死了,她很可能心神大乱,这可以
方便我行事。」

  齐嫂的话里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就为了这个猜测,你就要杀了我?你简直疯了!难道你就没想过,林赛云
那么做,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不是为了表达感情?」

  罗南斥道。

  「你说这些没用,今天你一定要死。」

  齐嫂平视罗南,目光如古井之水,清寒得让人心颤。

  「你手里没有枪,拿把刀就要我死?难道我不会逃吗?」

  罗南退后两步,做出要逃跑的样子。

  「欢迎逃跑,这会更有趣味。」

  齐嫂微微一笑,这也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似乎罗南这个打算让她很兴奋。

  露出微笑表情之后,齐嫂忽然用空闲的左手一扯身穿的外套,只听兹啦一声,
她身上穿的那件薄风衣转眼成了布片,露出里面一套黑色运动内衣。

  此妇身材不矮,如此清凉装束更显双腿修长,加上鼓胀的胸部,顿时形成了
一幅颇性感的情景。

  「你脱衣服做什么?展示身材,还是想对我先奸后杀?」

  罗南又退后一步,显得有些惊慌。

  「你不是要逃吗?我在为追你做准备。」

  齐嫂轻声细语地道。说着她手中刀一转,脚下开始迈开步子,向罗南逼近,
显然不管罗南逃不逃,她都决定下杀手了。

  「那你就来追吧!」

  罗南忽然微微一笑,一转身跑上侧后方的山坡,山坡上有片草木杂生的野林,
最适合藏身。

  齐嫂脸上依然平静,一丝惊讶之色都没有,似乎早就料到罗南会选择那个方
向逃跑,所以她显得不疾不徐,罗南奔跑,她只是小跑,但是她的速度并不比罗
南慢。

  在丛林之中,她闪躲腾挪,躲避各种障碍的效率比起罗南不知道高明多少,
罗南就像丧家之犬,而齐嫂则像是捕兽的猎人,驱赶着野兽,只等他精疲力竭,
才会行致命一击。

  罗南愈跑愈慢,渐渐气喘如牛,而齐嫂愈跑愈快,目光越发清亮,内里闪动
的兴奋渐渐形成一道鲜艳的色彩,这种色彩渐渐蔓延到她的脸庞上,简直就像女
人获得高潮时的神色一样。

  眼看跑到山坡顶上,罗南忽然发现没路了,左右两边变成笔直的山崖,无路
可走,前方则是向下的陡峭山坡,坡度接近九十度,明显是死路一条。

  「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跳下去,生死天定;要不让我大卸八块,立刻下地狱。」

  齐嫂堵住唯一可以逃生的方向,亮出刀缓缓地道。

  「原来你打这个主意,如果我选择跳下去,就成了自杀身亡,你也可以置身
事外了,是不是?」

  罗南了然一笑。

  「怎么我遇到的女杀手总这么变态。行了,你想杀我,尽管来吧!我倒想看
你的刀杀不杀得了我。」

  「你很让我意外,突然变得这么有自信,你以为挥几下拳头就打得过我吗?」

  齐嫂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看不出进攻的打算。

  「没打过怎么知道?难道你没听过中国有个成语,叫破釜沉舟,我也可以置
之死地而后生。」

  罗南握紧双拳,做着拳击的预备动作道。

  「你的汉语学得真好,都可以到中国大学教汉语了,不过……你还是要死?」

  说着,齐嫂忽然一扬左手,左手啪的一声与右手会合在半空,一起握住了武
士刀的刀柄,碎步急进,眨眼间就来到罗南面前,一声轻喝,刀光如雪,迅如雷
霆,当头劈下。

  在这华丽的一刀降落到罗南头上的瞬间,齐嫂眼中的那抹光芒更加明亮,嘴
角不知不觉地噙着一抹兴奋,仿佛珍馐美味就要送入口中,在唇齿间回荡一样。

  「砰……」

  一道沉闷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山林。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11 编辑 ]
作者: casily1985    时间: 2010-12-17 21:23

                    第八章 爱已成往事,刀不判生死

  声响不小,可惜不是喀嚓声,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刀刃划破皮肉,直刺骨头
的声音,所以很遗憾,罗南没有被劈成两半,甚至连根毛都没有伤着。

  沉闷的声响来自齐嫂,她的脖子被残云瞬移般的突然出现的一记手刀击中,
头一歪,颓然倒下,在与地面接触的前一刻,她的身体被一只苍老的臂膀抱住。

  击倒齐嫂的正是罗南,这个老色鬼其实一直在演戏,齐嫂以为他仓皇奔逃,
其实他只当游山玩水。

  罗南将昏倒的齐嫂放到一块山石上,然后拿起齐嫂的那把武士刀,将刀架到
齐嫂身上,雪亮的刀刃在齐嫂裸露的肌肤上来回移动,他喃喃道:「这把带着安
藤工坊标志的菊纹武士刀给你使用,真算是辱没了它。」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色鬼不禁想起一个在樱花树下练刀,静美绝俗的女人,
想起她婉转娇啼时的美态。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正为眼前女人的某些地方所吸引。

  齐嫂具备美女的基本特点:菱形脸、远山眉、半月眼、瑶鼻、丹唇。唯一的
缺点是稍微偏大的嘴巴,不过这个缺点被一口白牙补齐不足,对脸部只有衬托,
没有破坏,认真说来,她的容貌足可以打到七十分以上。

  齐嫂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实际年龄却超过四十五岁,这种年龄差异归功于她
并不显老的皮肤,虽然并不白皙,也不像年轻女人健康红润,但是微黄的肌肤依
旧细腻,只见少数的细纹,而不见皱纹。这种皮肤状况在她的脸部以下表现得尤
为明显。本来在她这个年龄,女人的颈纹已经很明显,不过她颈部只有一道细细
的、并不明显的伸缩纹,可以说保养得很不错。

  不过,罗南对这个毒妇的相貌并不怎么感兴趣,相反对她的身段颇为欣赏。

  齐嫂外表略显削瘦,手脚部位甚至可辨筋骨,但关键部位依旧匀称有加,窈
窕有致。

  这从齐嫂敢于脱去外衣就可看出端倪。

  女人通常都爱美,即使是一个杀手也不例外。齐嫂敢于显露身段,潜意识里
就是对自己身材很有自信的一种表现。

  齐嫂的确有一副好身材,不只身量较高,天生资本,而且丰胸、细腰、隆臀,
丝毫不因年过四十而有所走样,就连中年女人最易出现赘肉的腹部,那里也是一
片平坦紧致。在这一点上,她比很多少妇都要胜很多。

  「难怪穿一身运动内衣,露着腰肢和半截大腿,原来是自恋。」

  罗南喃喃道。

  罗南手中的武士刀刀尖不由得滑到此妇的腹部,落在她那深凹成月牙型的性
感脐眼上,道:「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

  说着,罗南忽然朗声一笑:「我知道你醒了,刚刚那一下只会让你昏迷两、
三分钟,怎么样,现在你有何感想?」

  原本偏头一脸昏迷相的齐嫂猛然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满是愤怒,道:「原
来你一直在耍我,你有高明的身手,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

  「很简单,我不喜欢杀人,尤其不喜欢杀女人。」

  罗南淡笑一声。

  「是吗?如果女人要杀你,你也会放过她吗?」

  齐嫂冷笑,这是她第二次笑,此时笑里带上了情绪,已经不如第一次时的云
淡风轻。

  「杀女人是很煞风景的事情,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相比之下,我觉得占有女
人是件快乐的事情。」

  罗南凝视着齐嫂的眼睛,目光深邃地道。

  「占有?原来你是个色鬼,你想占有我?来吧!我不会反抗,就怕你硬不起
来。」

  齐嫂语带讽刺地道。

  「不忙!先说说你是谁,你的真名、来历,还有你受何人指使?」

  罗南用刀尖在齐嫂的肚脐眼里左右拍了拍,略带威胁地道。

  「齐童,这就是我的名字?我是个保姆,这是我的来历;我受我自己指使。
我答得够干脆吧?也请你干脆一点,想杀想奸请尽快,如果我没死,我还要去菜
市场买菜,小姐吃不到准点的晚餐会发脾气。」

  经过短暂的失态,齐嫂很快恢复了平静,语气也变得淡然。

  「你还真幽默。刚刚要将我分尸而后快,转眼又惦记起林赛云的晚餐,不知
该说你变态还是说你敬业。0K,既然你不说,我先上了你再说。」

  罗南开始露出凶相。

  武士刀的刀尖跃出齐嫂的脐眼,滑到黑色运动内辉的裤腰,微微一挑,裤腰
的宽扁松紧带立刻断开,露出逼近阴阜三角区的一寸肌肤。

  刚暴露在空气中,这寸肌肤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然而齐嫂脸上并没有露出
任何惊慌,手脚也没动,依旧一副任由罗南施为的样子。

  「看来你真的不介意被男人上,说不定你还经过这样的训练,真是让人倒胃
口。」

  罗南忽然平刀拍了拍齐嫂的腰部,有些气愤地道。

  「这把来自安藤工坊的菊纹刀你不配用,我替安藤家收回,你走吧!不要让
我再看到你,你最好离林赛云远远的,否则下次再遇到你,一定杀了你。」

  说完,罗南收回武士刀,转身离开。

  「你不能走,把刀还给我。」

  齐嫂一跃而起,向罗南扑过去。

  「找死。」

  武士刀在罗南手中一转,只见一道雪亮光华漾起,然后便向齐嫂当头斩下。

  齐嫂想躲,然而她根本没有时间挪开身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落到自己
身上,齐嫂只觉得胸口一凉,本以为已经中刀,很快就会死去。然而闭目过了三
秒,还是没有痛感,她连忙睁眼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受伤,只是胸衣
被劈开。因为齐嫂乳房很大,她不想引人注意,一向喜欢在内衣里加系一条束胸
的胸带,罗南这一刀劈得非常准,将她的两层内衣一举劈开,就是没伤到她一根
汗毛。

  现在齐嫂的两只硕乳像活泼的跳兔似的暴露在空气中,那种颤巍巍的样子,
就连她自己看了,心里也忍不住升起想抚摸之感。

  「三十四E,你这女人倒是藏了两个好货。」

  罗南冷笑道。

  「这一次算你幸运,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请将这把刀还给我,拜托了,如果你要用什么交换,我都答应。」

  齐嫂没有遮掩胸前的春光,反而急忙走到罗南面前,深深一鞠躬,道。

  「刚才我说要杀你、强奸你,你也没求饶,现在为了一把刀,你竟然肯放下
姿态恳求?真是稀奇。」

  罗南道。

  「这把刀是先父多年前用毕生积蓄所购买,如果我死了,这把刀可以流落异
国他乡,但我还活着,它就绝不能从我手中遗失。如果你不把刀还给我,就请杀
死我吧!」

  齐嫂一脸认真地道。

  「如此珍视一把刀,本让我钦佩,可惜你用它来滥杀无辜,实是不知爱惜,
丧失它的所有权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既然你答应用东西
来交换,0K,我们可以协商一下。先说你的名字,我说的不是你的中国名字,
而是原名。」

  罗南目射冷光地道。

  齐嫂面露迟疑之色,沉吟了一下,才微垂眼帘道:「我叫齐藤庆夏。」

  「齐藤庆夏?名字里有齐字,这么说你化名齐童也不算没有根据,这个身份
是你伪造的,还是你杀了原主人顶替的?」

  「伪造。我不杀普通人。」

  齐藤庆夏几乎一字一顿地道。

  「我也是普通人,你为什么要杀我?」

  罗南寒脸追问。

  「你不是普通人,林赛云不惜降贵纡尊、费心应付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

  齐藤庆夏冷声回答。

  罗南点了点头:「你的回答让我满意。0K,现在你说说看,你准备用什么
东西来换这把刀?」

  「钱,可以吗?」

  罗南摇头:「我的胃口很大,你付不起。」

  「用我的身体呢?」

  齐藤庆夏忽然将双手伸到背后,解开胸衣的扣子,然后抖肩,任由变成两片
的胸衣滑落到地上,道:「现在我是你的。如果阁下赞成这笔交易,就请尽快吧,
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想不到你竟然肯用自己的身体来换一把刀,你跟很多男人上过床?」

  罗南伸出一只手,挑动齐藤庆夏的一只乳房,挑逗似的地问。

  此妇的乳房不但大还饱满,弹性十足,一点也不似年过四十,很像三十岁少
妇刚刚生过孩子后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乳头很小,简直小如黄豆,与乳房的硕
大相比,乳头几乎等于没有。

  「不,我只有过两个男人。」

  齐藤庆夏连忙摇头道。

  「两个?说说,我很有兴趣知道是哪两个男人。」

  「第一个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二十六年前,我和他在大学时结婚,但仅仅过
了一年,他就爱上一个中国留学生,就和我离婚了。第二个是一个中国人,那时
我刚刚接受完防卫省情报科的训练,在中国熟悉新身份,就在火车上遇到他,他
对我真的很好,我又需要中国的关系掩饰,就和他结婚了,可惜他不长命,没过
两年,就遭遇车祸死了。」

  齐藤庆夏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语气。

  「看来你心中已无爱恨,否则说到两任丈夫时不会这么平静。第二任丈夫死
后,你就没再找其他男人了吗?」

  齐藤庆夏摇头。

  「我相信你,从你身上发出的味道,我知道你的确多年没有过男人。能够忍
受住十八年的寂寞,要嘛是心死,要嘛是心志坚定。我不认为你心死了,我认为
你是后者。心志坚定的人通常做事不会轻易放弃,你说是不是?」

  罗南语带深意地问。

  「你认为我还想杀你?」

  齐藤庆夏微微冷笑。这是她第三次笑,是很难得的笑容,尽管看上去并不代
表好心情。

  「也许吧!不过我无所谓,如果你认为值得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这把刀,那
就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表现。」

  说着,罗南将刀一甩,雪亮的武士刀飞射而出,径直插到数米外一棵树的树
身中,深入足有半尺之多。

  齐藤庆夏瞥了飞出的武士刀一眼,眼中微微掠过惊异,不过她的脸色并未见
异样。在罗南色色的目光注视下,她毫不迟疑地脱去了身上仅剩的运动内裤,赤
身裸体地面对罗南。

  罗南瞥了她下身的峡谷风景一眼,不禁露出一丝满意。齐藤庆夏手脚削瘦、
胸部和臀部出奇的丰满,在紧夹的浑圆大腿的衬托下,阴阜三角区显得饱胀,露
出的一丝峡谷胜景显出高高凸起的阴丘和丰肥异常的外阴唇、齐藤庆夏阴部还有
一个奇异特征,那就是寸草不生,一根阴毛都没有,竟是难得一见的天生白虎。

  罗南在关键部位扫视的色情目光,让齐藤庆夏脸上微显红晕,她连忙叠手于
胯部,半遮住春光,同时低下头,轻声问道:「需要我伺候吗?大人。」

  「嗯……」

  罗南应了一声。

  齐藤庆夏闻声连忙碎步到罗南身前近尺之处,然后缓缓蹲下身,开始解罗南
腰上的皮带。很快,外裤被脱下,内裤随即也被扒落,露出罗南的粗长老二。即
使在狰狞未显的时候,罗南的本钱仍然雄厚得有些过分。

  「啊……这么大。」

  齐藤庆夏忍不住掩口惊呼。

  「如果有困难,你可以反悔。」

  罗南淡淡地道。

  「不,我会尽心伺候大人,还望大人遵守诺言。」

  齐藤庆夏上身微倾,半施礼道。

  「那就快点吧,你不是说不能外出太长时间吗?」

  罗南道。

  「是,请多指教。」

  说着,齐藤庆夏伸出双手,一只手扶住龟头,一手抚摸着,简单抚弄了一下,
然后张口将龟头吞入口中。

  齐藤庆夏的口交技巧不错,虽然刚开始有些生涩,但是很快就进入状态,一
只手扶着肉茎飞速地吞吐,另一只手还不忘摩挲肉茎根部。在此刺激下,不到三
分钟,罗南的老1一就充血翘立起来,齐藤庆夏顺势吞吐得更加迅速,嘴中口水
分泌加剧,转眼将小半截在口中进出的肉茎弄得湿答答,然后是一连串深喉技巧,
让罗南快感大增。

  齐藤庆夏愈做愈熟练,不久又舍下龟头,转战肉茎其他的部位,檀口就像吹
口琴似的在肉茎上抹动,同时还用舌头不停地敲if柱身、用牙齿摩擦茎肉,制
造着快感。

  罗南不禁眯起眼睛,享受起这种野外吹萧的快感。

  就在罗南沉醉之时,奋力吹萧的齐藤庆夏清澈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抹寒光,
她的嘴唇正吹到罗南老二的茎根位置,牙齿小角度轻磨的动作,突然之间变成大
角度张开,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森冷的鰂刀一样,一口咬下。如果这一下咬中,就
算罗南的老二是铁做的,也得留下一道印子,更何况这根本不是铁做的,这一口
真咬中了,罗南怕是不死也得残废。

  然而,只听「喀」一声,两排牙齿重重地撞击到了一起,偏偏就是没有碰到
罗南的老二。原来不知何时,罗南一退步,竟然将老二突然抽回去。

  齐藤庆夏费尽心机,甘愿受辱,却依然没能奈何得了罗南,一次狠咬,咬空
的后果不仅仅是牙齿彼此重撞后的疼痛,更糟的是暴露出自己的杀机。然而,齐
藤庆夏很幸运,罗南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意图,刚刚他突然抽身,更像是临时起
意。

  果然,罗南抽身之后,转眼又迈步上来,一拍齐藤庆夏的裸肩道:「一会儿
再吹,现在本大人要操你,到树那边去,双手放在树上,翘起屁股。」

  齐藤庆夏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她可以忍受口腔遭老鬼淫辱,以换取致命一击
的机会,但真要她献出身体,任由老鬼在她身体深处留下痕迹,对她来说仍有些
难以接受。

  十八年的贞洁,虽不是刻意保有的结果,却也能说明接受一个新男人的占有,
对她来说非常困难,她一直觉得除了完成任务,生命里拥有过两个男人的回忆已
经足够了。比起男人占有自己的感觉,她觉得追杀男人的过程更能带给自己快感。

  可是,眼下的状况不容她退缩,除非她愿意忍下刚刚的口腔淫辱,愿意放弃
安藤菊纹武士刀,否则她只能选择屈服,继续忍受淫辱,毕竟也只有在给老鬼制
造快感的时候,她才有机会杀了他。这样一想,齐藤庆夏暗暗一咬牙,终于按照
罗南的吩咐走到了树前,两手扶着树,羞愤地撅起屁股,露出阴部桃源。

  罗南紧跟着走过来,贴到齐藤庆夏的裸背上,两手先是揉捏了几下硕大的乳
房,然后抚摸着她的整个背部,再滑到臀部,在两片浑圆的臀瓣上捏拍了一会儿,
这才扒开臀瓣窥视里面的胜景,然后很快用手揉搓光溜溜的高凸阴丘,大约一分
钟后,他枢动两根手指,插进久闭的门户,如少妇般紧窄的干燥通道被陌生物体
闯入,充盈和疼痛让阴肉连连颤动。

  齐藤庆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罗南淫笑:「真是一个冷淡的贞妇,口交了那么长时间,自己竟然一点快感
也没有。」

  齐藤庆夏哼了一声,她不想和罗南争辩,也不愿意将关于自己生理的深层秘
密告诉他。事实上她知道自己与普通女人的确有些不同,她有些性冷淡,性快感
对她来说并不易得,高潮更是难上加难,或许也正因为这样,当年她的初恋男友
兼第一任丈夫才会抛弃她,爱上了别的女人。

  罗南的两根手指在齐藤庆夏的阴道里仔细探索起来,他的经验何等丰富,只
是稍稍巡逻了一下,就知道此妇的生理状况特殊。他的手指在阴道里活动良久,
依然感觉不到明显的爱液分泌,就像阴道天然缺少快感神经一样。

  罗南并不气馁,他还没有拿出真正的手段,他不着急,依然用手指在阴道里
摸索着、活动着。

  齐藤庆夏也哼哼唧唧起来,不过不是因为性快感,而是因为手指活动带给她
的不适。间或,她的呻吟会拔高一点,那是因为罗南的手指触到了G点,以及罗
南的另一只手在阴门口揉弄她的阴蒂,这也是仅有的两处能给她带来一丝快感。

  可惜,G点对齐藤庆夏来说并不是非常敏感的地方,而阴蒂因无情欲支持,
始终缩在里头,也不能贡献明显的快感。

  罗南又抠弄了一会儿,终于发现普通的刺激手段对齐藤庆夏没汁么作用,此
女阴道内一点湿漉漉的征兆都没有,口中的呻吟更像是虚应故事,简直太打击男
人的自信心了。

  罗南也不愿这样耗下去,先将手指从阴道内拔出,然后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老
二,另一只手扒开齐藤庆夏的臀瓣,粗大的龟头在臀沟里上下摩挲,或拍打在菊
门上,或直接顺着阴唇唇瓣滑过阴门,一时之间似乎很难取舍到底该进哪个洞。

  这样的举动倒是让齐藤庆夏有些心惊胆颤,罗南的老二那么粗大,刚刚口交
时她已经领教了,现在私密部位贴身的感受,更是觉得那是一条狰狞的货色,现
在这条货色被罗南驱使着,在她的臀沟上方像擂鼓一样不停地敲打挑逗,震颤着
菊门的皱褶,让她觉得这东西随时可能破开菊门,撕裂般的捅进她的身体。

  想想那种恐怖的场景,齐藤庆夏就连忙紧缩起菊褶的耻门,同时忍不住伸出
一只手握住肉茎,按着龟头,将其引到阴门门口。

  「真的要我进这里?」

  罗南调笑着,同时微微挺动下身,让龟头撑开阴穴大门,让齐藤庆夏先感受
一下他的规模。

  「唔……」

  齐藤庆夏闷哼一声,腰部绷紧,双腿微夹,原本扶着肉茎的手连忙抓住罗南
的大腿,似乎感受到了一些痛苦,所以忍不住阻止罗南的插入。

  罗南再一挺身,硕大龟头撑开阴门挤了进去,不过进入的幅度依旧不大,只
有一寸左右。

  不是罗南怜香惜玉,而是罗南知道,如果径直深插而入,以齐藤庆夏并不润
滑的阴道,很可能会骤然撕裂阴道,那样性事就会演变成惨事,还有什么快感可
言?

  因为这样,所以罗南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地开发此妇的阴穴。

  即使只是龟头进入,齐藤庆夏还是感受到比较强烈的痛楚,十八年深锁的阴
穴,就算不因岁月流逝而丧失容纳弹性,也会因久疏耕耘而荒芜,骤然被肉棒开
发,又无爱液滋润,阴道被撑开的感觉简直与撕裂无异。

  「咿……疼……」

  齐藤庆夏发出痛吟之后,忍不住还是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罗南拍了拍齐藤庆夏的屁股,冷声道:「忍着。」

  随即抓住她一片臀瓣,一手扶着肉柱,开始小幅抽插起来。

  撑大到极限的阴穴被粗大的肉头不停地摩擦,阴门被肉冠刮蹭着,既产生了
很大的痛苦,也带来了不一样的刺激。摩擦生热是最好的快感催化剂,哪怕是反
应迟纯的冷淡阴肉,也在渐热的环境里蠕动起来,微微抽搐起来,乃至挤出丝丝
的淫水。

  齐藤庆夏忍耐着、压抑着,虽然她认为自己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感觉,
只是在阴门口徘徊的肉茎,哪怕是再粗、再大,也不可能激起她的情欲。但是罗
南的不停进出还是让她忍不住拉高呻吟声,起初几分钟还完全是痛楚,渐渐地随
着阴穴里微微湿润起来,一丝丝荡漾的感觉像蚂蚁一样,开始从阴肉爬进她的皮
肉深处。

  这种感觉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还停留在很表面的层次,然而当罗南在微湿
的环境里开始渐渐深入,进两步退一步地开始逐步开发她的阴穴时,渐渐的,她
感觉到了一丝麻痒,虽然这麻痒的感觉,更多的是因为两人性部位的激烈摩擦而
生起,属于纯物理层次,而不是感觉层次,但是这些影响也开始慢慢地深入她的
感官。

  罗南用足了耐心,进行了二十分钟,才攻占了齐藤庆夏阴穴的一半,并让她
的阴道内生出些微淫水。淫水一出,也代表着阶段性的成果出现了,罗南忍不住
开始加大幅度,有淫水的滋润,罗南的肉茎就是推土机,一方面在抽插时将淫水
推进阴道更深处,另一方面也开始快速攻占更多的地盘。

  齐藤庆夏不禁大声呻吟起来,她感受到很大的痛苦,但在这些痛苦里,还有
依稀有点熟悉的快感,虽然快感不多,但激起了她的某些回忆,以及身心的少许
共鸣。

  罗南不顾齐藤庆夏抵在他大腿上的手愈来愈用力,肉茎越发激烈地在阴穴内
进出,其快速的程度简直让齐藤庆夏来不及反应,她只感觉自己的阴穴内简直成
了罗南肆意蹂躏的场所,翻江倒海、风驰电掣。

  齐藤庆夏总算见识到罗南的可怕体力,这老色鬼简直就是性爱机器,不,简
直比机器还可怕。普通男人一进一出最快需要三分之一秒,而他则可以轻松地将
时间再缩短至三分之一,而且可以长时间维持下去。

  急速的剧烈摩擦生起的热度是很可怕的,齐藤庆夏很快觉得自己的阴穴开始
生出热度,阴道壁简直有要被磨薄的感觉,热度聚集愈多,淫水的分泌愈多,变
相造成了湿热的环境,湿热的环境又在剧烈摩擦下造成了强烈的麻痒感,麻痒感
又加速刺激淫水分泌增多,这个循环让齐藤庆夏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被迫快感。

  她明明不觉得心里有明显的春情涌动,然而从阴穴内传来的诸多麻痒感还是
聚集成愈来愈强烈的快感,让她的呻吟开始转变成淫叫。

  趁此佳时,罗南开始深度追击。他快速使劲连顶,一瞬间攻破阴道末端最后
的障壁,通过小段荒芜的领地,重重地捣在紧缩的花心嫩肉上,瞬间攻占,紧接
着就是连续撞击数下。

  齐藤庆夏抓在树上的手和抓住罗南大腿的手不禁同时死死地抠住,与此同时,
她仰头发出了一声似痛非痛的长吟:「呀咩嗲……」

  长吟发出,齐藤庆夏挪动臀部,无意识地想阻止体内正有泛滥之势的某种感
觉。

  不过罗南并没有让她如愿,用两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腰部,深入的肉茎抽插得
更加快速,不求幅度很大,但是却能死死地占据着花心位置。片刻间,连续上百
下的捣撞,简直有将那块媚嫩小肉撞扁、捣碎的势头。

  面对罗南的剧烈攻势,齐藤庆夏忍不住喘息起来,本来抵住罗南大腿的手死
命地用力,当身体的感觉强烈到极点的时候,她顾不上扶住树身,另一只手也缩
了回来,加入了抵抗的行列。然而罗南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按住她的背部,即使
她的下身已经成站直状态,但是罗南捣碎花心的攻势依旧进行得如火如荼。

  终于……体内的酥麻聚集成快感的浪潮,花心的忍耐力经过上百下的蹂躏,
终于到了极限。163齐藤庆夏脸上浮起了艳丽的潮红,再次抬头,高高的,像
天鹅引颈高歌一样,大喊:「伊格……」

  花心媚动、抽搐,最后痉挛般的剧烈一颤,然后一大股炽热的淫液从花孔里
喷射而出,当头浇在罗南老二的龟头上,热气迅速蔓延到阴穴的每一空隙里。

  第一次高潮,齐藤庆夏射出的阴精又热又多,还混合着淫精,非常黏稠,仿
佛这是她此生第一次性高潮一样。由于阴穴空间被罗南的粗大肉茎堵住,很多阴
精被堵在花孔附近。

  罗南邪恶地挺动下身,连续几个抽插,变相给阴精让出排泄的空间,抽离的
时候让出了大部分空间,再狠狠一插,则让喷出花孔的淫液有挤出阴门的机会,
只见齐藤庆夏的阴门口简直成了牛奶的喷嘴,滋滋连声,淫液带着阴精的淫香到
处飞溅,场景非常淫靡。

  经过这次性高潮,齐藤庆夏的身体有些发软,不过罗南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
她,而是让她继续用手撑住树,撅起屁股,然后开始猛烈地撞击。

  有了一次性高潮,齐藤庆夏身体的敏感度仿佛觉醒了一样,不再反应迟钝,
对于肉茎的进出有了激烈的反应,最明显的是爱液分泌开始变得旺盛,阴道开始
主动变得湿热,随着罗南的极速抽插,大量的爱液被磨成了白浆,将阴道壁和肉
茎统统洗刷了一遍,还有不少被肉茎带出了体外,仿佛溢满的豆浆一样顺着外阴
唇潺潺流淌而下。

  随着罗南攻击越发激烈,齐藤庆夏身体不堪征伐,手逐渐扶不住树,愈来愈
有瘫软下滑的趋势,罗南不得不用双手锁住她的腰肢,以保持撞击的有效性,然
而随着齐藤庆夏的腿部也站不稳,罗南的深入攻击开始变得障碍重重,不禁将攻
击放缓。

  见此情况,罗南干脆将齐藤庆夏半转过来,将她的一条腿架到身上,双手从
她胯下伸过去固定住她的腰肢,这样继续保持攻势。

  只听滋滋的淫声不绝,齐藤庆夏脸上不禁浮起朵朵春色桃花,让她的脸孔在
这一刻褪去中年妇人的黯淡,添上了分外艳丽的光泽。

  眼看十数分钟内又是上百次的抽插,齐藤庆夏的呻吟已经变得激昂,就在这
时,罗南一连数次地重重地撞击,肉茎在阴道末端再次深进,花心孔洞绽放,转
眼就要被刺穿攻占。

  就在这时,齐藤庆夏大声叫道:「吻我、吻我……」

  说着,她侧身的身体忽然完全转过来,双手一下子抱住罗南的脖子,双腿上
缩,整个人挂到罗南身上。

  罗南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连忙顺势将手移到齐藤庆夏的臀下位置,配合她
的动作将她完全抱起。当然两人的性器还结合在一起,且罗南并没有中断攻伐,
现在这种姿势,更利于他攻占此妇阴穴内最幽深、最玄妙的领地。

  齐藤庆夏主动送上香唇,罗南怎么会拒绝呢?

  两人的唇齿立刻交融在一起,罗南的舌头很快侵入齐藤庆夏的口中,与她的
香舌交缠在一起。

  在齐藤庆夏呜呜的呻吟里,罗南胯部挺动得更加迅速,在她臀下的双手也没
有闲着,松开两根中指,开始在她的耻沟和菊门那里挑逗着。

  当肉茎的狰狞龟头终于攻破花孔,深入其中的时候,齐藤庆夏不禁死死地抱
住罗南的脖子,下体抽搐到极致,口中欲发出声音而不能,只能无力地张着嘴,
仿佛脱水的鱼一样。

  罗南的脸上不禁掠过一抹红潮,他体内的快感也累积到一个小高峰了,在即
将到来的高潮驱使下,罗南不管齐藤庆夏正在迎接第二次高潮,双手紧紧地抓在
她的臀瓣,肉柱迎着阴穴深处浇出的如潮淫液,继续深进。

  齐藤庆夏阴门口白浆四溅,肉柱却进出如风,蹂躏式的攻击没有一刻停息。

  「萨嗲……伊嗲……呀咩嗲……」

  齐藤庆夏终于喘过一口气,随即在高潮顶点的浪潮里,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在高潮里被继续蹂躏,子宫花孔被攻陷,然后再被深入直到子宫,身体仿佛
在瞬间被刺穿了一样,有疼痛,然而更多的却是汹涌如海浪的快感,一波波地席
卷身心。

  齐藤庆夏觉得体内的性快感就跟浪潮一样,一波之后还有一波,体内阴精喷
涌如水,稠粥似的飞射出一股又一股,在短短的三分钟之内,她感觉就像被罗南
操了无数次一样,整个身体都被他碾碎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就这样被
占有、被侵略是非常美好,她忘记了曾经的恋人、忘记了两任的丈夫、忘记了任
务、忘记了她曾经像是死水一潭,只觉得生命就像喷涌而出的热流一样,从她的
身体里飞出,交给了侵略她的这个人,然后又在他的下一次撞击被打回到体内。

  在高潮里轮回,这就是齐藤庆夏这一刻的感觉。而当罗南发出沉哼,齐藤庆
夏明显感觉子宫内那个硕大的龟头再次膨胀一圈,下一刻,愤怒的精液子弹夹带
着滚烫的热度在子宫内横扫起来。

  「啊……伊格……」

  齐藤庆夏双腿如盘蛇般死死地夹住罗南腰部,两手紧抱罗南的脖子,忘我地
尖叫起来。

  而伴随着忘我尖叫的却是诡异的一幕,齐藤庆夏的双手忽然一分,然后快速
地在罗南脖子上一绕,同时她那溢满春情的双眸里浮起狰狞,暴喝道:「死吧,
老鬼。」

  一边接受着罗南的精液灌注,一边却在这关键的一刻露出骇人的杀机。

  齐藤庆夏的隐忍可以说已经到了非人的程度,这一点连正迎接死亡的罗南都
不得不佩服。

  齐藤庆夏的手腕上戴着两只银手镯,这两只手镯看上去很普通,但内藏特殊
机关,当两只手镯碰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扯出一条细韧的钛金丝,如果有谁被
这条钛金丝勒住脖子,任他是什么搏击高手,也会在几秒内丧命。钛金丝会勒进
他的脖子,割断他的血管和气管,最终将他的头整颗割下来。

  齐藤庆夏忍辱这么久,等的就是罗南高潮的机会,也只有在性高潮松懈的时
候,她才有机会杀了这个老色鬼。

  她成功了,钛金丝缠住罗南的脖子,下一刻只要她一用力,身手高超的老色
鬼就会下地狱。

  齐藤庆夏不禁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伴随着笑容的是她双手拼命地一勒,她不
会给老鬼任何机会,经验告诉她,如果有一丝犹豫,倒楣的肯定就是她自己。

  罗南的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然而就在死亡到来的前一刻,他不忘重重地一挺
下身,将刚刚高潮残留的最后一滴精液射入齐藤庆夏的子宫。

  齐藤庆夏忍耐住体内潮涌的快感,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松懈。

         我勒……我勒死你这好色的老鬼……

  齐藤庆夏心中呐喊着。双手就像开弓射箭一样,奋力地勒了下去。

  的确勒下去了,轻飘飘的,钛金丝果然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罗南脸上的表情凝结着,嘴角还噙着一丝获得高潮快感时的满足,齐藤庆夏
冷冷一笑,用手一推罗南的额头,可以想像,下一刻这颗头就要和下面的脖子说
再见。

  然而,齐藤庆夏的手指点在罗南额头上,罗南的头并没有落下,相反他脸上
的表情忽然又活了过来,嘴角的满足变成了一丝微笑,同时,下身刚刚停止的侵
略又开始了。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接受惩罚吧!」

  「啊……」

  齐藤庆夏在惊骇里尖叫起来。她怎么也无法明白钛金丝明明勒了罗南的脖子,
怎么他还能安然无事,在接受猛烈侵略的同时,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终
于发现钛金丝不知何时已经断开,也就是说刚才她根本就没有成功勒住罗南的脖
子。

  如果齐藤庆夏之前的高潮是在淫辱里度过,那么接下来的高潮就是在强奸里
度过,罗南恼怒她不知进退,死不知悔改,所以不再怜香惜玉,在齐藤庆夏的阴
穴里抽弄了几下之后,就转战她的菊门,先把菊门开了苞再说。

  开苞的痛楚没能让齐藤庆夏屈服,十分钟内,她挣扎着、辱骂着,直到菊门
内快感开始累积;二十分钟后,她经历了一次菊门高潮,这次引起的阴道潮吹让
她翻着白眼差点晕过去。之后,该死的老色鬼在她两个洞里不停地进出,让更多
的性快感淹没了她的整个身心,尤其是当罗南第二次高潮时,将肉柱无保留地插
入她的菊门深处,射出大量的热烫精液,她感觉自己的肠子乃至整个身体都要化
了一样,立刻高潮迭起。

  到最后,罗南拔出肉柱,将它放到了瘫软如泥的齐藤庆夏的嘴边,冷声道:
「如果你还有力气,给你个机会,咬吧!」

  「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没有……没有放弃杀你。」

  齐藤庆夏喘着气恨声道。她以为自己除了背负两个男人的记忆外,可以身心
平静地工作,完成任务,无爱无恨地过完此生。然而在这一刻,她却无比痛恨罗
南。这个老色鬼不仅淫辱了她的身体,还污辱了她的智慧,简直将她的身心彻彻
底底糟蹋了一遍。

  「我给过你机会,没想到你还不知悔改。你是不是还想杀我?好,我给你机
会,以后每年一次,我会告诉你我在哪里,等着你来杀我。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如果你杀不了我,下场就会跟今天一样。你把这个当失败的惩罚也好,强奸也罢,
甚至当杀机释放后的调剂也可以。总之,如果失败就要接受我的摆布。以后你只
准待在林赛云那里当保姆,忘记你的任务,以及你以前的一切,一心当个想报复
我的女人。」

  罗南冷笑道。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齐藤庆夏怒道。

  「死并不是最痛苦的,有时候活着更加痛苦,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罗南面色森冷地道:「现在张开嘴。」

  「你要做什么?混蛋。」

  面对罗南的冷脸,齐藤庆夏忽然觉得有点惧怕,再看他那沾满从她体内泄出
的淫精的肉茎,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必须把刀还给我。」

  「如你所愿,现在张嘴,我不想说第三遍。」

  罗南道。

  齐藤庆夏只得张开嘴。

  片刻后,只听「飕」的一声轻响,一颗黄豆般大小的东西忽然飞入她的口中,
并且直接飞进她的喉咙,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这东西就顺势被她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齐藤庆夏脸色骤变。

  「蜜丸。」

  罗南淡淡地道。

  「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个?」

  「给你恢复体力,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多少力气?」

  「你会这么好心?」

  「我一向很好心,现在,给我把它清理一下。」

  说着,罗南挺着粗长的肉茎,顶到齐藤庆夏嘴边。

  「你……」

  齐藤庆夏简直要气晕过去,道:「就因为要我给你清理,所以你给我吃那种
药丸?」

  「你就当是吧!」

  罗南一副理所当然地道。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你,不管用多久时间!」

  齐藤庆夏怨恨滔天地道,然后愤懑地张大嘴,吞下了肉茎的硕大龟头。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12 编辑 ]
作者: 真智圣贤    时间: 2010-12-17 21:32

            第九章 青玉饼和青璇糕

  一小时后,罗南来到袁纱的住处。

  商月靓和袁瑜不在家,袁纱独自一人在家里练琴。

  琴音叮咚里,罗南悄悄地来到袁纱身后,正要偷抱住这个气质少妇,没想到
袁纱早已察觉,轻轻一笑错身躲开,然后有些得意地道:「你以为每次都能让你
使坏?」

  刚说完这句话,袁纱鼻子翕动一下,刚刚还很灿烂的面容转眼阴沉下来,道
:「哼……又是做了坏事才来找我。老坏蛋、老白脸,不知道坏了多少女人的身
子。」

  罗南忍不住脸色泛窘,虽然他脸皮厚,但被袁纱抓住了痛脚,他也抵赖不了,
不久前他刚刚与齐藤庆夏大战了一场,将那个空虚了十八年的妇人彻底开发,身
体沾上她的浓烈性味是在所难免。

  「还不去洗澡?你站在这里简直就是污染源。」

  袁纱愠怒地道。

  「好,我听你的,以后我请你当管家婆。」

  罗南飞速探手在袁纱的下巴挑了一下,然后跑向洗手间,道:「小纱纱,替
我拿衣服。」

  「坏蛋,你在这里哪有衣服?」

  袁纱跺脚道。

  不过罗南并没有听到,很快洗手间里就响起哗啦水声,而袁纱则噘着嘴,愤
愤地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几只崭新的纸袋,里面正有一套轻薄的男士秋装,正适
合在夏末秋初穿着,是袁纱上午刚刚买的。

  其实袁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替罗南买衣服,她买衣服的时候,只是想到
罗南在这边似乎没什么换洗衣服,所以逛街时看到一套合适的秋装,就替他买下
了,而且她还细心地替罗南买了内衣裤,可以说考虑周到。

  在买内衣裤的时候,袁纱起先还有所犹豫,不过后来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罗
南送给她非常贵重的古琴,她给他买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这样,她不自觉地
经历了一段微妙的心理历程。

  袁纱将衣服送到洗手间门口,正不知该如何送进去,没想到洗手间的门忽然
被拉开,披着大毛巾的罗南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看到袁纱给他准备的换洗衣物,罗南脸上不禁露出微笑,然后他没有急于穿
衣服,反而一把抱过有些手足无措的袁纱,将自己的热吻主动献上。

  这一吻虽不惊天动地、翻江倒海,但是情意绵绵。因为罗南放弃了侵略,更
专注于感情,袁纱起先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融入了与罗南的热吻之中,主动地
回应,让罗南暗暗得意自己选择的正确性。

  让罗南无奈的是袁纱只肯让他沾唇,不肯让他沾身。摸摸脊背可以,摸到胸、
臀立刻就会被打手。

  「我不是小瑜,也不是靓靓,更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野女人,你这坏蛋别想
得寸进尺,哼。」

  袁纱秀颜上带着薄薄春情,余怒未息地道。显然,她还没忘记罗南刚刚沾了
一身的野女人味道。

  罗南真拿这个气质少妇没办法,虽然他有时很急色,但有时又很有耐心。比
如对袁纱这样的气质型美女,他完全不介意拿出铁杵磨成针的耐性。

  半小时后,罗南带着袁纱开车来到德胜街。

  「这里怎么会有成片的树林?好漂亮!」

  车子开到德胜街口,袁纱看到德胜街花树成行、绿树成荫,不禁十分惊讶。

  「树林还谈不上,地方小,只是多种了些树罢了,紫竹绿柳,粉桃海棠,过
个两、三年,这里会姹紫嫣红一片,到时候才不会辱没了你这个古琴大家,不知
道你待在这里弹琴,会不会觉得太委屈?」

  罗南笑道。

  「这里很好啊!其实古琴就如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和充满人工气息的音乐
厅难以融洽,更不适合动辄数百、上千名的听众,反而适合在旷野郊外,面对青
山绿水、林木花草,怡然独奏。这里简直就是我梦想中的地方,位于城市之中,
闹中取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快带我去看三日斋。我非常想知道,你用这么大
的本钱,到底想间一个什么样的糕饼店。」

  袁纱道。

  罗南一指前方一片紫竹掩映下的青色檐角,道:「就在那里。」

  德胜街原本是条名不见经传的小街道,穆氏姐妹买下的秀庭房产公司拥有这
条街道周边五十亩土地的开发权,这些土地加起来也只是一处长宽一百八十多米
的方形地域。

  怎样将有限的地方利用好,是野阳公司聘请来的园林专家颇为头疼的问题。

  幸好,五十亩等于是三万三千多平米,建一座精致的园林也够了。更何况整
条德胜街只有两栋木楼、一座停车场,占据的地方只有几千平米,剩下的地方可
以统统任田园林专家发挥。

  最后选定了桃树、柳树、西府海棠、紫竹四种花木作为园林的主要植物,再
加上一些单棵的常绿树种,在靠近三日斋的地方,挖了一座上千平米的人工湖,
湖边遍植垂柳,再加上附近成片的桃树掩映,成就了诗情画意。

  至于三日斋本身,不求精致但求古雅。建筑设计师仿造宋代建筑,将三日斋
设计成一栋占地上千平米的二层木楼,虽不雕梁画栋,但构建细致,颇显秀丽,
很符合店铺主人是女性这一点。

  袁纱快步走向三日斋,沿路见一湖秀水为伴,临湖的青黄木楼古雅秀丽,不
禁笑靥成花,拍手道:「真漂亮,罗南,就算你不请我,我也要赖在这里了。」

  「请你的是她们,以后你和她们一样,都是三日斋的主人。」

  罗南笑着跑过袁纱身边,向正在木楼前凝望的一对风姿绰约的美妇姐妹花迎
去。

  不用说,两个美妇就是穆氏姐妹。

  「说是下午,怎么到现在才来?你看看,太阳都快落山了。」

  穆惠卿嘟嘴向罗南埋怨道。

  「我向你赔罪总可以吧?美丽的老板娘。」

  罗南嘻嘻一笑。

  「老板娘?」

  穆惠卿骤然听到这个称呼,不禁惊讶地瞪大眼睛,片刻后明白过来,立即噗
哧一声笑起来,而且愈笑愈厉害,一直笑到直不起腰,无力地靠在身旁的穆惠芸
身上。

  「你就会耍嘴皮子,看把她逗得……」

  穆惠芸瞪了罗南一眼。

  「我的确只会动动嘴皮子,你们辛苦了,有一段日子没来,这里竟然都竣工
了,园林有了模样,看来的确可以开张了。」

  罗南环视四周,满意地直点头。

  「你才知道。」

  穆惠芸又丢过来一个白眼。

  「差点忘了。」

  罗南一拍头,然后向身后不远处的袁纱招手,看袁纱走过来,他对穆氏姐妹
道:「她叫袁纱,以后就是店里的琴师。你们认识一下,将来也可以做好姐妹。」

  「色鬼!」

  仿佛有感应一样,穆惠芸一看到袁纱,就觉得她与罗南关系不寻常。

  穆惠卿听到「好姐妹」一词,更是走过来,狠狠地在罗南手臂上一掐,然后
与姐姐一同走向袁纱。

  虽然在罗南面前表现得很吃味,但实际上穆氏姐妹与袁纱简单认识之后,很
快表现得非常亲密,这倒让罗南很意外。

  「别站在这里了,你这个大老爷难得来一趟,还不进去看看?」

  穆恵芸牵着袁纱的手,率先向木楼里走去,走过罗南身边时,高跟鞋很不小
心地落在罗南的脚上,她还恍如未觉。

  罗南龇牙咧嘴地露出疼痛的表情,穆惠卿娇哼着吐出「活该」二字,昂首走
过他的身边,显然没有嘘寒问暖的打算,让罗南小小郁闷了一把。

  走进三日斋,罗南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铺子设计很合宜,想得也很周到。

  上下两层,每层都被隔出两个大型空间,右边负责糕点制作,有精致的木架
和颇长的仿古柜台;左边则排列着供客人休息用的座位,都设计得都很古雅。

  「铺子空间太大了,不知该怎么布置,你看这走道,简直都可以当跳舞的舞
台了。一个月只做三天生意,三天一结束就关门,太浪费了。」

  穆惠卿陪了袁纱一会儿,就跑到罗南身边,开始向他埋怨。

  「这样才雅致大气,你不能拿三日斋和普通店铺比,否则几万平米的地方,
只为一间上千平米的店铺而存在,岂不是更浪费?不必着急,以后你就会发现这
样布置的好处了,其实你和惠芸做得不错,挑选了这么多漂亮的丝帐、珠帘,坐
在这样的店铺里,就是不吃不喝,有琴音为伴,也是人生乐事。」

  罗南笑道。

  「不吃不喝?那我们的糕点卖给谁?你这大老爷不管事,不知道你开出的那
张方子,那些野生中药材有多贵。」

  穆惠卿嗔道:「你快跟我说说,等店铺正式开张后,你怎么把糕点卖出去?
我们一来没竖牌子,二来没打广告,会有人知道我们的糕点吗?真有人会来买这
么昂贵的糕点吗?」

  「会的,稍安勿躁。」

  罗南捏了捏穆惠卿被滋润得日益水嫩的脸颊,呵呵一笑。

  「色鬼!有外人在。」

  穆惠卿打了一下罗南的手,红着脸道。

  「有外人吗?袁纱不是外人。」

  罗南厚着脸皮道。

  「就知道你和她有一腿。」

  穆惠卿狠狠地白了罗南一眼。

  「我说的不是袁纱,你忘了店里还请了两个人,秦小绫和梁月颖。月颖有身
孕,我让她早些回去了,小绫还在店里,你规矩一些。」

  「是,原来老閲娘你要维持自己的形象。」

  罗南笑谑道。

  在店铺楼下楼上转了一圈,袁纱越发喜欢三日斋这间特别的店铺。

  「如果真的在这里弹琴,将是一种享受。」

  欣赏完店铺,在楼下和罗南会合,袁纱感叹道。

  「人生本来就该有所享受。三日斋每月只开三天,出售两种共一百九十八盒
糕点,无论是否卖完,都将关门。以后你只要弹三天琴,剩下的时间可以尽情享
受生活。」

  罗南笑道。

  「这是你想的古怪点子?你打算将糕点卖多贵?我不相信你建造一座园林,
只为了好看。」

  袁纱道。

  「你猜猜。」

  罗南神秘兮兮地道。

  「袁纱,你不要上当,这个问题我们猜很多次了,他只说很贵、很贵,偏偏
又不说到底多贵,卖关子!」

  穆惠芸道。

  「等亏本的时候,看你还能这么得意不!」

  穆惠卿一逮到机会就糗罗南一下,此妇还在吃味。、「亏本也不关我的事,
这个店铺是你们这三个老板娘的。」

  罗南哈哈一笑。

  「三个老板娘?」

  穆惠芸一呆,旋即望向袁纱。

  袁纱也很惊讶,指着自己道:「怎么还算上我?」

  「你的确有份,色鬼刚刚说了。」

  穆惠卿酸溜溜地道。

  「罗南……」

  袁纱又急又羞,忍不住对罗南跺脚。

  「你别羞。惠芸和惠卿,既是三日斋,有三个老板娘也在情理之中,你们有
秀庭房产,将三日斋分出一份也没什么大不了。三日斋以后就独立核算,就像停
车场一样,不列在秀庭房产的资产中,野阳公司也不会向它伸手。至于你,袁纱,
你的琴音将为三日斋增色不少,我希望你以后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像你说的,要
有所享受,以后三日斋的收入足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罗南正色道。

  「我不能收,你还是把这一份给小瑜吧!」

  袁纱面生红霞地道。

  「小瑜我另有安排,不会亏待她的。」

  罗南微微一笑,旋即拍手道:「就这样定了。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三个人,
这个月农历十四号我们就开业,以后三日斋只在农历每个月十四、十五、十六这
三天开张。」

  「距离十四号只剩一个星期了,这里虽然竣工了,但是还没有完全布置好,
店里连油漆味都没有散掉呢!来得及吗?」

  穆惠卿问道。

  「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还是糕点的销售问题。德胜街的变化的确引起很多
人的关注,但外人只以为这里要修建成公园,根本不知道绿荫环抱之中还有一问
糕点店铺。罗南,你真的有把握将糕点卖出去吗?我们已经在糕点材料上花了五、
六百万,如果制作出来的糕点卖不出去,那么这些钱只会放水流。」

  穆惠芸担心地道。

  「姐说得对,你可不能儿戏,害我们亏私房钱。」

  穆惠卿站到罗南身边,掐着他的臂肉道。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你们担心赚不到钱,等赚到钱的时候,看你们会
不会嫌钱多烫手?好了,不要一副寝食难安的样子,我就勉强将我的大概计划告
诉你们吧。」

  罗南伸了个懒腰。

  「不过,你们要先告诉我,你们取好糕点的名字了吗?」

  穆惠卿抢先回答罗南的问题:「少放青璇蜜的叫青玉饼,多放青璇蜜的叫青
璇糕。你要我们为糕点订做精致的木盒,我和姐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世代祖传
精湛木工手艺的私人工厂,第一批木盒已经完工,明天就会送过来了。」

  「嗯……非常好,你们的确费了很多心思。」

  罗南满意地点头。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给两种糕点的定价。青玉饼一盒九块,售价十万
人民币。青璇糕同样一盒九块,售价一百万人民币。」

  「十万?」

  穆惠芸呆住了。

  「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袁纱忍不住惊讶地道。

  「罗南,你是不是发烧了?」

  穆惠卿伸出手贴上罗南的额头,关心地问。

  「它们值这个价。这两种糕点不是卖给普通大众,而是卖给真正的豪富之人,
别担心,他们吃得起。只要糕点的养生效果为他们所认可,他们会不远万里地跑
来三日斋订购,甚至不惜成年累月地守候,到时候,你们要担心的不是糕点资不
资得出去,而是该卖给谁。记住,无论是青玉饼还是青璇糕,每个月都只做九十
九盒,不能多一盒,也不能少一盒。」

  罗南严肃地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月也每样做九十九盒?会不会太多了?」

  穆惠芸问道。

  「不多,我还担心不够送呢!」

  罗南道。

  「送?你打算拿糕点送人?你真的没发烧?那可是几百万。」

  穆惠卿惊道。

  「小家子气!」

  罗南在穆惠卿娇俏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听说过香港wish公司吧,就是设立许愿树网站的公司,它的市值超过
千亿美元,知道它怎么成功的吗?就是送东西送出来的。」

  「说得这么神气,WISH公司又不是你创立的,东施效颦可不一定有好结
果。」

  穆惠芸不服气地道。

  「你都说不一定了,也就是说有成功的可能,不是吗?世上没什么事一定会
成功,不过不尝试就一定不会成功。如果你怕亏私房钱,就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
好了,等到店铺赚钱了,记得双倍还我。」

  罗南笑道。

  「小气鬼,给钱都不大方,偏要说借,跟自己的……还这么计较?」

  穆惠卿不满地道。

  「自己的什么?」

  罗南哈哈一笑。

  「你这混蛋,知道我要说什么,还问?看你这么得意,心里肯定早就计划好
了,也对,你拿出的青璇蜜真的有神奇的功效,姐姐,不要上他的当,说到钱的
事情,他哪一次含糊过,我看三日斋不会亏的。袁纱,你说呢?」

  穆惠卿道。

  「虽然不知道青璇蜜是什么,我也没尝过那些糕点,不过我相信罗南,就像
你说的,这个老混蛋的确有些本事。」

  袁纱嫣然一笑。

  「太好了,我们姐妹同心,一定可以将店铺做好。」

  穆惠卿有点人来疯,说着便给袁纱来了个亲密的拥抱,弄得袁纱脸红红的,
很不适应。

  「希望你真的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否则……半年不许进家门。」

  在穆惠卿和袁纱亲密私语的时候,穆惠芸却凑到罗南耳边威胁道。

  然而三秒后,她却捂脸轻呼一声,忍不住连捶罗南三下,原来她被罗南偷香
了一口。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罗南一摊手,貌似无辜地道。

  这让穆惠芸气得真想咬老混蛋一口……

  请续看《肉体买家》7

下集预告:

  裴允婷遭受打击,便用喝酒和放纵来麻醉自己,罗南不得已成了陪客,不仅
陪上酒桌,还陪上了床。

  罗南随宋美丽参加盛豪酒宴,不料再遇任歌和荣靖海,更引起了一次特别的
赌赛——楼梯赛跑。

  姜雨澜遭逢情感打击,和罗南更加纠缠不清,当罗南有机会走进姜家大宅的
时候,没有推倒姜雨澜,却意外地上了姜雨澜表姨的床。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16 编辑 ]
作者: vi    时间: 2010-12-17 21:53

                第七集

内容简介:

  裴允婷遭受打击,便用喝酒和放纵来麻醉自己,罗南不得已成了陪客,不仅
陪上酒桌,还陪上了床。

  罗南随宋美丽参加盛豪酒宴,不料再遇任歌和荣靖海,更引起了一次特别的
赌赛──楼梯赛跑。

  姜雨澜遭逢情感打击,和罗南更加纠缠不清。当罗南有机会走进姜家大宅的
时候,没有推倒姜雨澜,却意外地上了姜雨澜表姨的床。

               出场人物:

  全青笙:盛豪餐厅的老板,练过多年武艺,来自香港。

  华天鸣:豪门贵公子,西南建筑集圃总经理,姜雨澜的未婚夫。

  范旅:倾城娱乐旗下演艺子公司总经理,曾是知名演员,早年曾跟汪路遥有
一段情缘。

  萨拉。特拉梅尔:来自挪威的女画家,风骚艳妇。

  农采薇:演艺圈交际花,天生擅长玩弄男人的女人。

  林娇:三十四岁的媚妇,姜雨澜的表姨、陆英堂的前妻,政治家出身,任职
警察部门。特征:毛发浓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18 编辑 ]
作者: li8810621    时间: 2010-12-17 22:18

                    第一章 钢琴也淫荡,我要开银行

  一身白衣的金娴荷赤脚坐在钢琴前,在夕阳的余光映照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晕,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跳动,动人的音符在寓所里流泻,让此方空间里充满了宁
静欣悦之感。

  可惜,有人偏偏煞风景,一曲未了,却“啪!啪!”

  的鼓起掌来。

  金娴荷心中一惊,连忙转过头来,一看清来人,立即又惊又气地道:“你怎
么进来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南。面对金娴荷明显不欢迎的态度,老混蛋不以为忤,
相反还腆着脸上前,坐到了金娴荷身边。

  一张长凳坐两个人并不拥挤,问题是罗南并不老实,他不是来陪金娴荷弹琴 ,
而是来挑逗她的。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在罗南搂上腰肢的时候,金娴荷一边挣扎,一边还不忘问这个关键的问题。

  “推门进来的,你没关好门。”

  罗南嘻嘻笑道。

  “胡说,我明明关上了门,还上了保险栓。”

  金娴荷怒道。

  “那就是门锁坏了。”

  罗南严肃地道。不过严肃的只有表情,他手上的动作非但不严肃,还很淫荡,
一只手已经掀开金娴荷的裙子,伸到了她的胯间部位。

  “你真是个老混蛋、老贼……呜……”

  金娴荷刚要骂罗南一个狗血淋头,没想到嘴巴就被老混蛋的嘴堵住了,与此
同时,她感觉到胯部被一只魔手侵入,很快便湿热起来。

  该死的老混蛋!金娴荷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抗拒,在他的抚弄下,她觉得自己
的身体一瞬间敏感了百倍。

  虽然金娴荷想反抗,不过很快就迷失在罗南的热吻里,身上的衣服也很快就
被褪去〃在圣洁的钢琴前,她遭到强烈的入侵,淫荡的叫声响彻整个寓所……

  直到被弄得完全没有力气,身体深处接受了罗南的炽热喷射之后,金娴荷才
得到与罗南平心静气恳谈的机会。

  这时,两人坐在浴缸里,在温热的水围绕下,金娴荷被罗南抱在怀里,下身
阴穴还继续被他深深占有着。她喘息着,在高潮的余韵里久久无法说话,但内心
里,她却有很多事情想跟罗南谈。

  “经过绑架,我忽然看开许多事情,人生不能为钱财而活,朱显贵那么爱钱,
最终还是死于非命,阴谋只能带来短暂的收获,却无法长久。我已经打电话告诉
社长所有的真相,社长做了DNA检测,他什么都明白了,他已经把俊涛送回韩
国,那里有许多人照顾俊涛,根本不必我担心。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十几年来带
着怨愤谋夺社长的财产,就像入了魔一样,我的人生如果就在这样的心境里走到
尽头,就太对不起仍然对我抱有期望的父母亲了。”

  待身体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力,金娴荷缓缓地说出一番心里话。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你的钱也不少,何必去谋夺别人的钱财呢?”

  罗南道。

  “其实我并不看重金钱,只是希望拥有社长那样的社会地位。”

  金娴荷苦笑道。

  “你大概不知道,韩国虽然是现代社会,个个呼喊男女平等的口号,但女人
的社会地位远远不如男人。以前我总想,如果我拥有了社长的一切,那么身边的
人只能仰望我,那种感觉将会非常美妙。但是我没有想过,那种美妙的感觉很空
洞,享受他人的崇拜和仰望只是一种自恋的迷醉,满足了虚荣心,却满足不了心
中对幸福的渴求。”

  “那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罗南双手毕上金娴荷那鼓胀的豪乳,捏弄着问。

  “身体的满足不代表心里的幸福,你想要我真心做你的女人、你的情妇,没
这么容易。”

  金娴荷因身体的快感而喘息,但语气仍然不放软。

  “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你想要我帮你做件事,对不对?”

  罗南笑问。

  “你说对了,虽然之前答应了你,但你救我和俊涛完全是取巧,几乎没费力
气,让我很难信服。虽然我现在不会毁约,但是以后会不会后悔就难说了,女人
最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情感,即使理智让我守约,可能情感也会让我毁约。”

  金娴荷道。

  “是不是我照你的要求再做一件事,你就会爱上我?”

  罗南怪声一笑。

  “你想得美,我只是说情感上信服,没说身心投降。”

  金娴荷嗔道。

  “说法不同而已,ok,就当你说的对,那天我的确取巧了,你还有什么要
求,说吧!”

  罗南难得爽快了一次。

  “我要在中国开一家银行,专为女人服务。”

  金娴荷道。

  “女子银行?”

  罗南颇觉有趣,道:“这个概念好像早就有人提过,也推出过相金融服务,
但真要单独开一家这种特色的银行,风险不小。”

  “是的,正因为有风险,我才只是抱着这个想法,始终没有真正去实行。”

  金娴荷轻轻叹息一声。

  “其实我没有期望将银行发展到多大规模,只是渴望拥有自己的事业,这是
我年轻时的最大愿望。在遇到朱社长之前,我在韩国国民银行任职,虽然只有短
短的三年,那却是至今还记忆犹新的美好回忆。在整洁明净的环境里,听着点钞
机的数钞声,仿佛置身于金钱的河流之中,看着这条河流的流动,有时比真正拥
有它们还要让人心动。就是那一段职业生涯,让我爱上了金融业,并期望有一天
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银行。”

  “很有野心也很有趣的想法。”

  罗南笑道。

  “有趣?你这是在侮辱我的理想吗?”

  金娴荷愠声道。

  “连你的身体都侮辱了,侮辱一下理想有什么关系?”

  罗南挺动了一下,激起金娴荷一声呻吟。

  “如果……你用……用这种手段让我放弃,我不……不会屈服。”

  金娴荷颤声道。

  “我说过要你放弃的话吗?”

  罗南在金娴荷的脸颊吻了一下,然后故作诧异地问。

  “你不反对?”

  金娴荷惊讶地转过头,本来她是背靠在罗南身上,现在想转身,只得容忍罗
南那根粗大的坏东西在身体里绕半圈,酸麻的感觉让她几乎忍不住又要来一次。

  “为什么要反对?我等你将自己的私房钱亏光了,然后将你养起来,让你乖
乖地做一个养在深宅的情妇。”

  “原来你打这种坏心思!”

  金娴荷气得在罗南胸膛连捶数下。

  罗南连忙抓住金娴荷的手,解释道:“稍安勿躁,我还没说完。其实亏与不
亏,关键在于你的努力,不在于我的评价。你这么在意我的看法,是不是怕我对
你的计画没信心,以至于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完全可以放心,哪怕纯粹是亏钱的
买卖,我也会帮助你。一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给你帮助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人神神秘秘的,简直就是非人类,我不知道你
有什么具体的本事,但就务觉得你可以给我帮助。”

  金娴荷微带困惑地道。

  “那么如你所愿,我答应你这个要求。说吧!要我出钱还是出力,或者出我
这个人?”

  罗南忍不住,又挺了一下下身,享受那种摩擦的快感,他的忍耐力很强,却
忽略了金娴荷已经非常敏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早就让金娴荷媚眼如丝、春
情勃发。

  金娴荷听到罗南应允要求,也没心思详说,只想先将情欲舒解了再说,所以
出人意料地主动吻上罗南的嘴唇,这一吻就是再次高潮迭起的起始,洗手间里再
次荡起动人的呻吟。

  在金娴荷家里待了整整一晚,两人谈了很多事,到了第二天,吃过了金娴荷
亲手煮的早餐,罗南才带着满脑子思绪离开。

  金娴荷要开的女子银行,虽只是一个设想,但其实已经有了很详细的计尽,
需要的只是推动的力量。

  金娴荷有三千万美元的私房钱,这笔钱此时兑换成韩元有三百亿(汇率一比
一千)在韩国注册一家银行已经足够了,不过金娴荷对在韩国开拓女子银行并无
信心,相反的对广阔的中国市场很看重,所以她的女子银行计画的中心在中国,
而非韩国。

  在中国境内开办一家商业银行可不容易,不仅需要十亿的巨额注册资金,还
要经过多重审批,可以说要经过很多门槛。

  正因为面临诸多难题,金娴荷才将这项艰难的任务交给了他,不仅要他出钱,
运要他出谋划策,过五关斩六将,简直就是存心测试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能力有多大,其实罗南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知道看起来很难的要求,对他
来说并没有多少难度。他没有挑三捡四,一口应下了这计画里最难的几项,并让
金娴荷开始准备开设银行的前期工作。

  半小时后,罗南出现在一家西餐厅,他是应裴允婷的要求而来,但让他意外
的是胡清烟竟然也在这家餐厅里,而且还和裴允婷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就像一
对亲密好友一样。

  “你迟到了。”

  见到罗南出现,裴允婷看了看表,不悦地道。

  “是吗?”

  罗南拉开两个女人中间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一点迟到的惭愧都没有。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你迟到了整整半小时。”

  裴允婷又道,声音里带着愠怒。

  “我不是说我只能在这个时间赶到吗?难道你没有听到?”

  罗南笑问。

  “我是BOSS,你应该听我的。”

  裴允婷一字一顿地道。

  “就算这样,员工也有休息的权利,不是吗?”

  罗南耸肩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大庭广众之下,何必斤斤计较这种小事?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你们在打情骂俏呢!”

  胡清烟的插话适时阻止两人继续争吵。“什……什么?我和他打情骂俏?你
可真有想像力。”

  裴允婷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

  “如果连这样的猜测都受不了,何必要雇我假装追求你?请记住,是你态度
诚恳地拜托我,我才答应你的请求,如果我感觉不到尊重,可能会随时退出哦。”

  罗南对裴允婷道。

  “奸滑的家伙!难道付你丰厚的酬劳,还要忍受你的傲慢吗?”

  裴允婷怒道。

  “好了,先别吵行不行?”

  胡清烟连忙劝和,然后对罗南道:“允婷心情不好,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要好了?”

  罗南感到奇怪地问。

  “心情不好?被朱吉洋甩了?”

  胡清烟摇了摇头,道:“你别管我和允婷之间的事,总之我和她现在是朋友!
她不是被社长甩了,不过也差不多。社长已经知道关于俊涛的全部真相了,他又
惊又喜,已经没心思追求允婷,今无一早就匆匆忙忙地赶去重庆,可能在重庆处
理完些事务,就会很快回韩国。”

  “朱吉洋回韩国不是正合她的心意吗?”

  罗南向裴允婷的位置努了努嘴。

  “可是社长只答应给予允婷一些法律援助,并没有答应发挥他在韩国政商界
的影响力。允婷现在被丈夫朴智桓逼得很紧,朴智桓还聘请多名大律师组成了律
师团,律师团给允婷捏造了婚外情、家庭暴力、虐待等多种罪名,他们的手段很
高竿,各种证据都准备得很充分,虽然明知道他们做伪证,也没有办法。官司再
过一个月就要开庭了,如果允婷得不到有力人士的支持,无论透过什么方法与朴
智桓较量,这场官司都肯定会输得很惨,也许连基本的离婚抚慰金都拿不到,更
别说要求分得朴智桓的财产了。”

  胡清烟有些焦急地道。她的话里带着隐隐的怜悯,有种感同身受的意味。

  “不要说了!”

  裴允婷忽然失控地大喊起来,然后转身飞奔出餐厅。

  胡清烟连忙追了出去,罗南也想追出去,不过一名侍者拦住了他,并将一张
账单放在他的面前,他立刻无言了。

  罗南郁闷地付了帐,走出餐厅,却只见胡清烟一个人,不见裴允婷的人影。

  “替我们付帐很不甘心吧?”

  胡清烟向罗南走过来。

  “是啊!两次合作,被使唤了好几天,一分钱都没拿到,还要倒贴,看来我
真不适合赚女人的钱。”

  罗南懊恼地拍头。

  “有这么委屈吗?恐怕是你太不知足了,你不是从我这里得到一套行头吗?
那可价值十几万,难道你忘了?”

  胡清烟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买的时候有说算在佣金之内吗?”

  “我说过当作预付给你的酬劳,你老了,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胡清烟巧笑道“那套行头价值十一万,就算扣除佣金五万,你还欠我六万。
算了,这笔帐我也不向你讨了,就当我付给你的房屋租金,以后我一在你的房子
里,也不会觉得欠你。不过,当初我们说好了合作七天,现在仔细算算,你也就
完成了三天的任务,还有四天欠着,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那套行头不是我要买的,再说,我曾经说过只愿花一万人民币。”

  罗南愤愤地道。

  “你以为格兰维尔时装店是二流名牌店吗?一万人民币?只够在那里买条裤
子!”

  “ok,我说不过你。”

  罗南无奈。

  “理亏当然说不过。说吧,四天欠债怎么办?先声明,我不要钱。”

  “难道你要我肉偿?”

  “胡说八道。”

  胡清烟面色微红。

  “女士,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夜呢!”

  罗南嘿嘿一笑。

  胡清烟不禁咬了咬下嘴唇,瞪着罗南道:“就知道你要提这件事,小气的男
人,本来那天存心喝醉酒,打算让你占便宜,没想到你有色心没色胆。是你自己
放弃了机会你的已经算还清了。”

  “故意喝醉酒?”

  罗南立即忍俊不禁。

  “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只看到一个伤心的女人借酒浇愁,我体贴地将她送回
家,没有趁机侵犯她,居然也有错?”

  “体贴?恐怕是存心不良吧!想感动我?不可能。总之,你放弃了机会,只
能怨你自己。好了,谢谢你替我们付帐,允婷心情不好,已经先走了,我也要走
了,今天心情不错,我要去逛街买衣服。再见!”

  说完,胡清烟立刻转身,迈着模特儿般的步伐,丰姿袅娜地离去。

  罗南不禁摇头失笑,他觉得胡清烟真是个复杂的女人,她的心思简直变幻莫
测,刚刚还与裴允婷很要好,但裴允婷伤心离去,她没尽心安慰,却满脸笑容地
要去逛街,这是对裴允婷的遭遇幸灾乐祸吗?看上去不像,更像是让他吃瘪了,
所以心里大乐。

  真不是省油的灯!罗南在心中暗暗评价道。

  其实这个评价也适合裴允婷,虽然裴允婷今天貌似很伤心,不过罗南却觉得
像她那么懂得谋划的女人,就算伤心,也不会持续很久,稍微发泄一下,第二天
就会恢复斗志。

  这样一想,罗南也不打算去管这两个女人了,正想离去,没想到手机忽然响
了,竟然是裴允婷打来的,罗南还没有按键接听,就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说道:
“陪我喝酒。”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19 编辑 ]
作者: ckhckh    时间: 2010-12-17 22:31

                    第二章 喝酒不吃菜,酒店来做爱

  四个字里充满心若死灰的感觉,让罗南无法拒绝,因为他忽然觉得裴允婷有
些可怜。

  对于喝酒的地方,裴允婷并不挑剔,在一条街边小巷里随便找了一家店,就
坐下来叫酒。她叫的不是葡萄酒,而是白酒,五十二度的五粮液直接要了两瓶,
然后还没等到上菜,就对罗南说了两个字:“喝吧!”

  然后就自顾自地将整杯的五粮液往嘴里倒。这情形可谓相当生猛!

  俗语云人生有四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子扎领带,乳房露在衣服外,
脚踏车骑到八十迈!更何况裴允婷将“喝酒不吃菜”发挥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境界,
有幸看见的人,无论摊主还是顾客,都纷纷侧目。

  十分钟内,裴允婷就干掉了一瓶五粮液,而罗南才喝了一杯。

  “这么斯文地喝酒,你是男人吗?”

  一瓶白酒没有撂倒裴允婷,但不断上涌的酒意也让她面色酡红,她不再刻意
保持高雅矜持的仪态,言语也变得放肆起来。

  “如果我也喝醉了,谁送你回家?”

  罗南道。

  “谁要你送?我以BOSS的名义命令你,喝!”

  裴允搏厉声道。她仿佛一瞬间变身变成河东狮,怒气让她甚至忘记对罗南说
英语,她说的是韩语,也没想罗南到底听不听得懂。

  “好吧,伤心的人权力最大,干杯,BOSS。”

  罗南仰头干掉了一杯。

  “总算像个男人。”

  裴允婷冷嗤一声,然后抢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干掉,之后,
酒瓶就再也没有回到罗南手中。

  差不多又干掉半瓶,裴允婷开始醉眼蒙眬,她还算有节制,没有继续喝,而
是忽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罗南身边,然后突然一歪头,倒在了罗南身上。

  “送我去酒店,我不想回家。”

  意识快要陷入模糊的时候,裴允婷还没忘记下最后一个命令。

  “真是个麻烦的女。”

  罗南无奈摇头,付了酒钱,然后一只手扶起裴允婷,另一手拿起她的皮包离
开。

  既然裴允婷要住酒店,罗南也只能满足她。

  二十分钟后,罗南扶着裴允婷走进了一家高级酒店,并在五分钟后将这醉酒
的女人送进了一间套房,罗南刚想将裴允婷扶上床,没想到她身体忽然一挣扎,
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儿?”

  裴允婷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环视四周,迷糊地问道。

  “酒店套房。”

  罗南简单地道。

  “你把我弄到酒店来做什么?”

  裴允婷甩了甩头,目光开始显出几许清澈,她走到罗南面前,伸出一根食指
对罗南质问。

  “你想图谋不轨?”

  戟指变成了挥拳之势,裴允婷眼神含着凶气,这一刻哪里还有酒醉的样子。

  “说!你是不是想迷奸我?”

  裴允婷一边厉斥,一边推着罗南的肩膀,直到将罗南推坐到床边,她才停止
动作,转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俯看着罗南。

  “既然你没醉,怨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吧!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这年头赚笔
储金真不容易,按照吩咐送你来酒店,也要被责备。”

  罗南连说带咕哝,然后就想站起身来。

  “想走?没留下犯罪证据,你别想走。”

  裴允婷冷笑道,同时伸出双手压住罗南的双肩,阻止他站起来。

  “酒是你自己要喝的,酒店是你要来的,我也是你强留下的,现在你迩要犯
罪证据,难道你要我真的迷奸你?”

  罗南啼笑皆非地道。

  “我怕你没有迷奸我的能力。”

  裴允婷贴到罗南眼前,不屑地道。话音未落,此女突然再次靠近,两人脸部
本来距离只有一、两寸,转眼贴合在一起,裴允婷有些疯狂地送上自己的热吻。

  这一吻相当激烈,整间房间转眼就充满了嘴唇摩擦的啧啧声。

  一边吻,裴允婷还一边脱去自己衣服,披肩式小衬衫、内衬小t恤、及膝裙,
一件件统统丢了出去。将自己脱得只剩内衣遮身之后,裴允婷又转战罗南身上,
用不太熟练的动作,一边解,一边撕扯,转眼将罗南也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两人的热吻一直没有停止,裴允婷一直占据主动地位,在两人只剩内衣的时
候,将罗南推倒在床上,然后双手放到自己胸前,解开胸罩的前致搭扣,露出一
对尖尖的b罩杯秀乳。

  裴允婷脱得很彻底,甩开胸罩后就直接脱掉了内裤,转眼间就赤条条地呈现
在罗南面前,然后她跨坐到罗南的胯间,下身阴部正贴在罗南内裤拱起的位置,
虽然还隔着一条内裤,不过彼此都有所感觉。

  裴允婷和罗南脸上都掠过一丝惊色,裴允婷惊讶罗南阳根的雄伟,而罗南则
诧异裴允婷下身的潮湿,刚贴上身,他就感觉内裤被印湿了……

  裴允婷没有再做多少调情动作,用阴部与罗南的胯部稍微磨蹭了数下,就伸
手将罗南的内裤脱掉,然后握起罗南半硬的阳根,就向自己的阴穴里塞去。

  “没有诚意的女人,做爱应该有前戏,你这是做爱还是强奸?”

  罗南不悦地道。

  “闭嘴。”

  裴允缚冷冷地道,同时打掉罗南摸到她大腿上的手。

  “不许动,我是boss,我做主。”

  话落,便感受到强烈的侵入感,令裴允婷忍不住仰头媚喘,同时发出一阵似
痛又似叹的呻吟。

  裴允婷的身心正在被一种胀裂的疼痛侵袭,刚刚将阳根塞入的时候,它还是
一条软棍,没想到愈往深处插,感觉愈硬,等到进至阴道深处时,这种感觉更加
强烈。

  裴允婷大大低估了罗南阳根的规模,半硬的时候已有雄伟之势,完全硬起来
时则简直雄壮到非人的程度。她刚刚将阳根塞入的时候,已经略微估算了插入的
幅度,沉臀下坐时也留了余劲,不过即使是这样,仍然让阳根推过了曾经耕耘过
的土地,攻占了一大片未经开发的处女地。

  挑战容纳极限的粗大阳根不仅带来了剧烈的撕裂疼痛感,还带来了异乎寻常
的饱胀和炽热。裴允婷感觉阴穴里简直就像插进一根烧烫的火棍一样,幸好阴道
里已经有不少爱液分泌,大大地缓解这股强烈至极的感觉,否则她就要遭殃了。

  鲁莽初进的后果让裴允婷变得谨慎,用了好几分钟适应胀痛的感觉,她才开
始扭腰摆臀,动起来。

  裴允婷以前是游泳运动员,体力非常好,这一点并没有因为退休嫁入豪门而
改变。事实上,她裸身之后,给罗南最主要的感觉就是筋骨饱满、皮肤滑腻、曲
线流畅,周身很多地方隐现柔美有力的肌肉,充满健康的性感。

  好的体力让裴允婷在做爱的时候狂放若奔马,其腰肢摇动起来简直比肚皮舞
娘还俐落。连续数十下的起伏,让裴允婷愈来愈有感觉,腰肢扭摆如水蛇舞蹈,
口中的呻吟也愈来愈大声,同时她开始抚弄自己的胸部,激发更多的性快感。

  当快感累积到一个程度时,裴允婷已经无法满足于扭腰摆臀带来的快感,阳
根在阴穴里小幅度的进出无法让她达至高潮,所以她放下双手,按在罗南的胸膛
上,大幅度耸动起臀部,让阳根在阴穴里飞捣起来。

  滋滋的淫靡声开始从阴穴口荡漾开来,伴随的还有点点白浆淫液飞溅而出。

  裴允婷是个多水的女人,爱液分泌相当旺盛,仅仅这个最标准的女上男下姿
势,就让她欲液横流,阴部没过多久就成了泽国。

  罗南被她骑在身下,不只胯部要淋“小雨”阳根也时时泡著“温泉”可以说
既爽快也难受,最难受的是他不能放手施为,只能等著“挨宰”连续大幅度耸动
了近百次,令裴允婷的体力消耗了不少,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当再一次将臀部抬
高后,裴允婷腰间的力道忽然一松,接着颓然沉坐下去。这一坐就令阳根排山倒
海地冲入到阴穴极深处,硕大的龟头撞到了阴道末端的花心上。

  裴允婷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像打了个寒噤一样,与此同时,双手在罗南胸
膛上想要找依靠似的连抓,随后罗南就感觉到裴允婷的阴穴由温泉变成了热泉,
一股炽热的淫液从阴穴深处的花孔里喷出,直接浇在了龟头之上。

  这是一次中等程度的高潮,虽然没有榨干裴允婷的体力,也让她感觉到了疲
惫,加上之前喝了许多白酒,现在逐渐上涌的酒意引起了丝丝晕眩,让裴允婷无
法再坚持在这场性爱里做女王。于是,顺着高潮后的颓势,裴允婷干脆趴到了罗
南身上?同时道:“接着你来,不过不许你碰我腰部以上部位,否则我要你好看。”

  “你的上身现在贴在我的胸膛上,不碰也碰了。”

  罗南嗤笑起来。

  “我主动不算。不必废话,想做就继续做,不想做以后就没机会了。”

  裴允婷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如果不想跟我做,为什么还要拉我上床?”

  罗南又好气又好笑地问。

  “你总是这么啰嗦吗?还是你不行了?”

  裴允婷没有直接回答罗南的问题,似乎也不想回答。

  “0k。你的傲慢真让人不爽,也该给你一些教训了。”

  罗南冷声道。

  “那就来吧!老鬼,让我领教你的教训。”

  裴允婷同样冷笑。冷笑之后,此女却忽然凑上嘴唇,献上深吻,态度转变之
快真让人应接不暇。

  真是个瞬息万变的女人!罗南在心里暗道,与此同时,他伸出双手抓住了裴
允婷那两片结实挺翘的臀瓣,随即就开始了如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裴允婷的阴门
转眼就成了豆浆喷射口,白浊的淫液四处飞洒,在床上溅开朵朵淫花。

  裴允婷不想让罗南瞧扁,况且她也不擅长叫床,只是用不同腔调的“啊!”

  、“嗯赞”表达自己的性快感。不过罗南的快速进攻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强烈
了,强烈到简单的呻吟已无法抒发的地步,裴允婷自认是个意志力非常坚强的人,
但是想浪叫的兴奋却一波波袭来。为了压抑这种兴奋,她只能紧紧地抱住罗南的
肩膀,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位置,咬着他的肩肉,拼命地忍耐着。不过一阵阵从其
秀鼻处偷逃、逐渐高昂的呻吟还是出卖了她,仅仅五、六分钟,她就又要迎来一
次高潮了。

  罗南快速进攻,每次抽插的幅度并不大,插进时刚好到阴道末端,抽出时也
只拔到阴道中段,然而每过几十秒,罗南总要做出深顶动作,重重地撞搫裴允婷
的花心,一连十数次,次次到位,简直就像打年糕似的。

  裴允婷被一波波的快感袭击,当龟头再次光临阴穴花心,并且连续蹂躏数次
之后,她的呻吟终于变成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刚才还嘴下留情,只用五分力
咬着罗南的肩肉,这一刻瞬即变成全力狠咬,同时,她的阴道开始强力收缩,剧
烈的痉孪蔓延整个阴穴,阴门口骤然白浆喷射,比起刚刚飞溅的情景激烈了何止
十倍。

  罗南维持着深插之势,此时只觉得龟头顶着的花心强烈蠕动,无限媚热,三、
四秒之后,花心一阵颤抖,接着突然绽放,一大股滚烫的黏液喷射出来,黏液带
着无比的热量和性欲,一瞬间让整个阴穴变得无比黏腻,在给罗南带来极大快感
的同时,也让他更加兴奋起来、不等裴允婷在高潮后喘口气,罗南忽然翻身,将
她压在身下。

  “你……你要做什么?”

  裴允婷喘息着,有些惊慌地问。然而不问还好,一问更激起了罗南的征服欲
望。

  裴允婷刚刚经历了高潮,脸上布满红潮和春情,喘息带动着她那对尖乳不停
地起伏,虽不成勾魂夺魄的乳浪,也是一道诱人犯罪的风景。

  试问看到这样的情景,罗南怎么会压抑性欲呢?

  裴允婷开始,然而两次高潮,尤其是刚刚这一次泄出大量阴精的剧烈高潮,
消耗她太多的体力,因此她的挣扎更像是给罗南制造诱奸的快感。

  无论裴允婷的上半身如何动,罗南都只将她的两条紧致的大腿掰开压在身体
两边,阳根保持着抽插的动作。仅仅抽插十数下,裴允婷的挣扎就渐渐变得无力,
手臂不再挥舞,腿部也不再尝试扭动,全都放松下来,同时被性快感激发的呻吟
开始从她嘴中飘出来。

  罗南这才松开裴允婷的腿,开始专心致志地进攻,不过他的手已经不再严守
腰部的界线,而是抚弄着裴允婷的顺滑肌肤,滑到了她那对秀气的乳房上。

  b罩杯的乳房在性兴奋的刺激下,充胀得就像一对芒果,乳峰椭圆、乳头挺
翘,一手可握,虽比不上豪乳的外观刺激,然而摸上去却弹性十足,触感很让人
享受。

  罗南忍不住凑上嘴,一口咬住了左边那只“芒果”狠狠地品尝。

  与此同时,他的阳根在裴允婷的阴穴里进行深挖战壕,只见被磨得白浊的爱
液夹带着滴滴黏稠的阴精不断地被挤溅出阴穴口,而在阴穴深处,阳根不断深入、
攻城掠地,花心被连续快速重撞了数十下之后,终于不堪地败退,让阳根终于剌
入了宫房要道。罗南不急于攻占更深处,只让阳根盘踞在花心口,不断地刺入、
刺出。

  裴允婷感到阴穴深处被前所未有的深入,接着又是一连串强烈刺激,让她不
禁弓起腰腹,扯开喉咙浪叫起来。而仅仅数十秒之后,她就长长地尖叫一声,腰
肢更加明显地弓起,弯如拱桥,显然,又一次的高潮笼罩了她的身心。

  这一次高潮,裴允婷的阴穴简直像发洪水一样,不仅爱液如潮、阴精狂泄,
花房深处还喷出了膏白的稠厚浆液,竟是泄出了少妇深藏已久的阴精沉淀体——
淫精。

  裴允婷瘫软着身体,只能用尖叫来表达如潮的快感,此时她正经历着一波波
似乎永不止息的高潮,身心都有被捣碎了之感,阴穴里抽搐不断,阴门处阴精更
是喷射如雨。最后,激情勃发的罗南一声闷哼,死死地将阳根猛插进裴允婷的花
房最深处,准备放开精关内射。就在这时,裴允婷连忙提起最后一丝力气挣扎起
来。

  “不准射在里面,拔出来!”

  裴允婷失声惊叫。

  罗南对此的回答是一拱阳根,让龟头重重地撞在花房最深处的肉壁上,然后
无数滚烫的阳精汹涌而出,一阵扫射。

  “混蛋……啊……完了…”

  花房内被炽热的阳精一刺激,裴允婷只觉得一股无上的快感从子宫蔓延开,
转眼占据了她的全部神经。

  一瞬间,裴允婷觉得自己就像羽化了一样,然后就是一股难受又畅快到极点
的泄出感如巨浪没顶般袭来,她彻底地、毫无保留地丢了,将二十七年生命里积
聚的性欲浪潮一口气全都释放出去,与罗南灌注到花房内的阳精交融在一起,然
后一股无比温暖美妙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她只觉得脑袋一阵昏沉,然后就晕睡
过去。

  裴允婷的突然昏睡让罗南有些措手不及,他刚刚释放了一次,不代表他就够
了,事实上如果不射出两次以上,他会有难过的感觉。然而裴允婷因酒意上涌,
加上多次高潮造成的疲倦,以及最后水乳交融的无上快感,这些感觉综合起来,
一瞬间就令她陷入甜蜜的沉睡之中,如果将她叫醒,实在是残忍之举,罗南只能
无奈地趴下身,任由一粗硬的阳根深插在裴允婷体内,就这样抱着裴允婷睡了过
去。

  裴允婷只睡了两小时,虽然时间不长,她却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人生中最美
妙的梦一样,净开眼来,无比神清气爽,简直比往常熟睡一天还要舒服百倍。

  也因为这个感觉,裴允婷才忍住一脚将罗南踢下床的冲动,罗南这个老鬼虽
然带给了她无上的快感,但裴允婷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她只是因为受到挫折,想
自暴自弃,才给了罗南一亲芳泽的机会。

  罗南应该谢谢中国,因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她没什么朋友,否
则她在身边朋友里随便一挑,也能挑出比他英俊百倍的年轻男人,哪里会轮到他
这样的老鬼?

  在裴允婷看来,罗南不仅是可恶的老鬼,还是邪恶的混蛋,他抱着她睡时,
竟然也不把那根凶恶的东西拔出来,依然让它深深地盘踞在她的体内。他就是一
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老家伙!裴允婷觉得对罗南越发厌恶了。

  现在别说是做爱,就连让罗南碰一下手指头,她都会感到恶心。这样一想,
她恨恨推开罗南的怀抱,忍着异样的快感,与罗南的阳根脱离了接触,然后也顾
不得洗澡,捡起四下散落的衣服,匆匆穿戴起来。

  “不再多睡一会儿,这么急着走?”

  罗南其实早就醒了,裴允婷醒来时的种种表现也映入了他的眼里,他觉得这
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所以眼见裴允婷想逃离这偷情现场,就忍不住出声调笑。

  “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

  裴允婷冷脸道。随后拿起放在一边的皮包,随手抓起一把钞票扔了过来。

  钞票飞舞,只见裴允婷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她走得很快,不过才刚迈出去几米,就忍不住捣着小腹放缓脚步。

  一场从未有过的激烈性爱给她带来了到现在还余韵不绝的性快感,但也留下
了不小的创伤。这种创伤哪里容许在短时间之内剧烈地活动?

  但裴允婷很倔强,虽然放缓了脚步,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十秒后,房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宽敞的套房内只剩下一个赤条条的老男
人,坐在床边望着一地的钞票发呆。

  “这里是中国,不给我美元也就算了,竟然给我韩元,亏了……”

  这是刚刚做了一回老鸭子的色鬼的自白。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0 编辑 ]
作者: chopin8920    时间: 2010-12-17 22:45

              第三章 盛豪酒宴

  “你不对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从酒店里出来吗?”

  看着坐进车里的罗南,宋美丽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用抓奸的口吻问道。

  “应该是你先对我解释,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家酒店?难道你的朋友真的遍
布成都,我走到哪里,你都能收到消息?又或者你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

  罗南沉着脸反问。

  “老色鬼,不敢回答问题,心虚了吧!我懒得管你采多少野花,不过如果要
是我哪天发现你肾亏,应付不了家花,你就死定了。”

  宋美丽伸手往罗南腰间一捏,威胁道。

  “你的想法倒是特别,竟然只管我有没有肾亏,果然有科学性,不过不像律
师。”

  罗南呵呵一笑。

  “我管得了吗?人家又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也不知道你到底藏
了多少秘密。你这死鬼,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打电话也找不着人,如果不是我
凑巧路过,哪里可能抓到这次奸!你一定是跟女人进酒店开房,是不是?”

  “是啊!是个韩国豪门少妇,我还赚了八百万韩元呢!”

  罗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扬了扬道。

  宋美丽拿起钞票一看,不禁诧异道:“真是韩元,你揣着这种钱做什么?”

  “都说了,这是女嫖客付的嫖费。”

  罗南用自嘲的口吻道。

  “骗鬼吧!就算你去当老鸭子,也顶多值一张,而不是值一叠。不过你口口
声声说被嫖了,我不验验身,肯定说不过去,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正式情妇,这点
权力还是有的。”

  宋美丽脸上浮起一丝媚荡的笑容。

  “下车!”

  “下车去哪里?”

  罗南诧异。

  “宾馆!”

  宋美丽咯咯一笑,拉起罗南的手就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宾馆走去。

  一小时后,罗南春风满面地走出宾馆,身后跟着脚步浮荡的宋美丽。

  一小时的速战,宋美丽水漫金山,高潮迭起,几乎连嗓子都叫哑了,能有力
气走出宾馆,还多亏了罗南胯下留情。

  重新坐进车子里,宋美丽一脸慵懒地抱着罗南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连
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自然车子也只能由罗南来开。

  直到一口气终于缓过来,宋美丽才狠捏罗南的臂肉,道:“野兽!叫你不要
弄后面,那么疼,你还偏弄。”

  “谁让你发骚的?你下面就两个洞,第一个洞初愈,坚持不了多久,不拿第
二个洞代替,我可怎么办?”

  罗南笑道。

  “什么洞不洞的,说得这么恶心。”

  宋美丽嗔道。

  “好,不是洞,是菊花总行了吧?”

  罗南朗声一笑,问道:“肚子饿不饿?快到晚餐时间,要不我们去吃东西?”

  宋美丽闻言没有欣喜,却是脸色一变,惊叫道:“糟了!我忘记晚餐了!”

  “你看太阳还没落山,哪里算忘记晚餐?”

  罗南道。

  “不是你说的晚餐,而是我的老板请我到盛豪用餐,约好了五点半,现在都
六点了,这可怎么办?”

  宋美丽焦急地道。

  “原来是姜雨澜请你,迟到就迟到呗,看她也没给你打电话,她肯定也迟到
了?不急,来得及。”

  “老板从不迟到,她一定早就到了,都怪你,为了跟你上宾馆,我刚刚把手
机关了,她就算要联系我,也根本打不通电话。”

  “好像是你要上宾馆的。”

  罗南辩解。

  “还说?如果老板把我炒鱿鱼了?看我不天天缠着你,让你没空去见你那些
花花草草。”

  宋美丽瞪了罗南一眼。

  “姜雨澜把你炒了,我求之不得。姜雨澜和林赛云一样,太过功利,我不喜
欢。”

  “她们都是大美女,比我漂亮多了,你会不喜欢?我才不信。”

  嘴上如此说,宋美丽脸上却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

  “喜欢是一种感觉,与美貌有关,但不是由美貌决定。”

  罗南正色道:“我支持你从蜀秀律师行辞职,至于辞职以后做什么,你可以
提前告诉我,就算自己开一家事务所当老板也不是问题。”

  “我知道你这个死鬼有钱,否则怎么可能包下周语容,不过我知道自己的能
耐,我不是当老板的料,况且我在蜀秀做得很开心,暂时还不想离开。”

  宋美丽道。

  “既然这样,0k,我尊重你的决定。盛豪在哪个方向?你指路,我陪你去。”

  罗南道。

  “太好了,老板有求于你,你去了,她肯定不会介意我迟到。”

  宋美丽雀跃道。

  “难道你要把我卖给她吗?”

  罗南没好气地道。

  十五分钟后,罗南和宋美丽相偕走进了市中心某座大厦顶层的华丽中餐厅。

  宋美丽心情很好,刚走出电梯就开始为罗南介绍这家餐厅:“盛豪是一家具
有私房餐馆性质的餐厅,餐厅老板是一位美食家,也是大厦顶楼整层物业的所有
者。

  他喜欢站在高楼上俯瞰整座城市,也喜欢与别人分享美食,所以就将这里辟
出大半,弄成了私房餐厅。你看这里的布置,都是餐厅老板亲自设计,虽然华丽
但不市侩,相反还蕴藏着温馨,不是心思细腻的人真做不到这一点。这里不是为
赚钱而开的,一向不做公开宣传,也只做熟客生意,是真正的食客向往的地方,
不少社会名流经常来这里用餐,有高官、富豪,还有一些明星人物……“”在这
里吃顿饭一定需要不少钱,是不是?“

  听完介绍,罗南笑问。

  “你能不能不提钱?”

  宋美丽瞪眼道。

  “这句话你应该对餐厅老板说,既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分享美食,何不
免费呢?”

  “免费的美食会被人重视吗?”

  “是啊。人都希望不劳而获,但又都轻视不劳而获,所以普渡世人者不会有
好下场。”

  罗南轻叹道。

  “普渡世人?胡扯什么?我们是来用餐,不是来拜佛!”

  宋美丽掐了罗南一下,两人此时已经走过了两重门户,进入了餐厅的用餐之
所。

  “宋小姐,欢迎光临。”

  一名留着披肩长发的男人迎了过来,这男入高大挺拔、玉面朱唇,看上去三
十五岁左右,比较奇特的是他穿着一件颇有古意的宽松圆领衫,手里还拿着一串
黄玉佛珠,看上去就像带发修行的佛门弟子—样。

  “这是全青笙,全先生,是这家餐厅的老板。”

  宋美丽抢先为罗南介绍了餐厅老板,然后又向餐厅老板介绍了罗南,说得很
简略。

  罗南和全青笙简单地握了一下手。

  全青笙对罗南并不怎么注意,只保持基本的礼貌,而罗南对全青笙却暗中留
意,此人身上竟然散发着些许杀气,就像之前曾对人起了强烈杀意,又或者刚刚
杀了人回来一样。他那只拿佛珠的左手一直不自觉地紧绷着,手背上青筋直冒,
不过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全青笙对宋美丽颇为礼遇,亲自将两人带到了一个位置——一面精致的八角
屏风后面,姜雨澜早已经坐在那里了。

  姜雨澜并非独自一人在座,她身边还有三男两女,几个人正有说有笑,见到
宋美丽和罗南到来,都一起望了过来。当然,他们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宋美丽身
上,刚刚承接了大量雨露浇灌的宋美丽,脸上艳光隐隐,还透着余韵红潮,看上
去分外惹眼,一时之间竟有将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之势。

  “电话怎么打不通?这么晚才过来?”

  姜雨澜走过来,将宋美丽拉到身边,微带责备地低声问道。

  姜雨澜正眼也没瞧罗南一眼,仿佛当他是透明人一样。

  事实上,当他是透明人的不只姜雨澜,还有相识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任歌,
女的赫然是胡清烟。两人目光扫到罗南身上时,任歌脸色微微一窒,胡清烟脸上
则涌起一丝尴尬,然后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跳过罗南,移往他处。

  剩下的人不认识罗南,也不觉得他身上有什么可看的,所以目光几乎都在罗
南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就跳往宋美丽身上。不过,罗南终究没有凄凉到成为路边
野草的地步,终究还有人对他感兴趣。

  对罗南颇为关注的是一名杏发艳妇,穿着青金色深v吊带裙,坐在任歌左手
边,像是任歌带来的朋友。

  这名艳妇中等身材,四十岁左右,气质成熟,脸部轮廓带着一丝中性,有一
双猫眼般的咖啡色眸子,看上去很媚、很有挑逗性,但是长时间注视的话,却又
感觉到一丝无情、一点空洞。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罗南,微张的艳红双唇里,舌头不停地在两排白牙
间蹭动,仿佛她像是只猫,罗南是条鱼,罗南让她产生了强烈的食欲。

  碰到这样的女人,罗南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一看杏发艳妇的样子,
就知道她多半来自北欧,北欧性思想开放,普通女人视更换性伴侣为家常便饭,
很多女人比男人还风流,自然也就盛产淫妇。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吸引这名艳妇,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离这种女人远
一点,因为跟这种女人亲近,几乎注定了要被戴绿帽子。

  宋美丽面对姜雨澜的责备,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有事耽误了。”

  “我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回头再跟你算帐。”

  姜雨澜一边说,一边斜睇了罗南一眼。

  说完,迳自拉着宋美丽走向她的座位,让宋美丽坐到她右手边的空位上。

  罗南连续被三个人无视,尤其是两个明明熟悉的女人当他是空气,让好脾气
的他也不由得有些暗恼。不过他可不会转身离去,相反的,不待宴客的人相请,
他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张空位上。

  这桌宴席设的是圆桌,姜雨澜坐在东面,右手边是宋美丽,左手边是一名脸
带书生气的儒雅青年,姜雨澜称呼他为“天鸣”“天鸣”的左手边是任歌,再往
左依次是杏发艳妇、胡清烟,以及一名嘴唇上留有短须的清俊男子。

  本来清俊男子挨着姜雨澜坐,但见姜雨澜将宋美丽拉到身边,只好往右移开
一个位置,与胡清烟接近。

  因为餐桌是九人座圆桌,只有杏发艳妇和胡清烟之间还有两个位置,加上罗
南存心想气对他视而不见的胡清烟,所以便选了靠近她的位置坐下。

  见到罗南这么厚脸皮,姜雨澜忍不住丢过来一个白眼。与姜雨澜相比,胡清
烟似乎沉稳得多,她面临干扰却面无表情,只是在桌下微微甩动了一下穿着高跟
鞋的右脚,像是母马在做踹蹄子前的预备动作。

  “这位是……雨澜,你是不是该给大家做一下介绍,宋小姐来晚,有两位还
不认识呢!”

  宴席陷入短暂的沉默,因为感觉到气氛异样,为防冷场,姜雨澜身边的那名
儒雅青年连忙打破沉默。

  姜雨澜缓缓地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微微低头理了理耳边的
几丝散发,似乎借此抒发自己的不情愿,如此过了数秒后,她才忽然扬起头,微
笑了一下,开始介绍。

  介绍很简略,只是大概说了一下名字、职业以及简单的人际关系。

  儒雅青年叫华天鸣,掌管了一间建筑集团公司,是姜雨澜的未婚夫。

  清俊男子叫范旅,曾经是一名知名的演员,眼下的身份则是一家影视公司的
老总。他和胡清烟曾是同一家演艺公司的艺人,因此相熟。

  杏发艳妇叫萨拉- 特拉梅尔,来自挪威,在欧洲是一位还算有名气的画家,
她是任歌最近刚刚认识的朋友。

  宋美丽人际圈子广,这样介绍下来,真正不认识的只有艳妇画家萨拉特拉梅
尔,而对罗南来说,华天鸣、范旅和萨拉?特拉梅尔都是陌生人。不过,后两者
并非完全陌生,曾听人提起过,范旅是汪路遥的初恋情人兼第一任丈夫,萨拉。

  特拉梅尔是朱吉洋追求过的对象。

  不知有意无意,姜雨澜最后介绍的是罗南,并开始话里带刺:“这位是罗南
先生,他是一位工程师,别看他是一位美国人,汉语说得比中国人还好,所以他
在中国活得很惬意。”

  “谢谢了,再惬意也比不上姜小姐舌灿莲花、一呼百应,吃顿晚餐也有这么
多大人物相陪。”

  罗南同样语带讥讽的回应,他可没有“吃人的嘴软”的觉悟。

  “罗南先生与雨澜是不是有些误会?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华天鸣温和一笑,打圆场道。

  “看起来不只误会这么简单啊!”

  任歌有些幸灾乐祸,语气更是暧昧十足,不啻于在暗示姜雨澜和罗南有一腿。

  “任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华天鸣脸上飘起一层乌云,沉声道。

  “我乱说了?没有啊!其实我想说,这位罗南老先生我是认识的,他对女人
一向很绅±,即使有跟别人的女人上床的机会,都会一拖再拖,实在不得已才会
爬上床去。所以,呵呵……天鸣,我想说的是姜小姐与罗南先生肯定不会因私人
关系发生误会,肯定是因为公事。”

  “任大公子,今天我请你吃饭,可不是请你来说书。”

  姜雨澜听任歌愈说愈离谱,也忍不住发言冷斥。

  “好,我不说。我只做陪客,总行了吧?”

  任歌半举双手,做投降状地道。

  “不过,雨澜,如果你可以给一个外国老头机会,那可不能厚此薄彼,记得
也关照一下我,怎么说我也是有力替补之一,每逢情人节、妇女节都会给你送花。”

  “差不多够了,任歌,你是不是想说到大家都吃不下饭才甘心?你也不看看
场合和你的身份。”

  华天鸣冷声道。

  “大家都是朋友,不要伤和气,来盛豪是为了享受美食,可不是来斗气的。
来来来,大家干一杯,一杯泯恩仇。”

  清俊男子范旅忽然站起来,劝道。

  “范总,不必紧张,我和天鸣、雨澜从小就认识,平常就拿吵嘴当娱乐,没
什么大不了。”

  任歌意态懒散地道,看样子根本没把范旅放在眼里。

  “范总,你坐下吧!有他在,这桌宴席吃不安稳。”

  华天鸣摇了摇头,话到此一顿,转头又对姜雨澜道:“雨澜,要不我和任歌
先走?我们在这里,你和范总的生意根本没法谈,还会让在座其他朋友难堪。”

  “不用,坐着吧!”

  姜雨澜冷脸道。

  “人是我请的,要送客我来送就可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给别人制造难堪。”

  “怎么看就像三角恋?”

  罗南看着两男一女旁若无人的对话,忍不住咕哝道。

  姜雨澜的耳朵倒也灵敏,罗南一动嘴,她就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一样,嗤鼻
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罗南闻言耸肩道:“我本来就不是哑巴。看来蹭饭就得受气,这饭没法子吃
了。”

  说着,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姜雨澜微微一愕,她没想到只是给老混蛋一点脸色看,他就这么大脾气。

  “中途退席不觉得失礼吗?”

  知道无法正面挽留,姜雨澜只好另辟蹊径,责备道。

  “这桌饭又不是为了请我,再说菜还没上,有什么失礼可言?”

  罗南一摊手,反问道。

  “的确算不得失礼,明明不欢迎,何必要留人呢?雨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任歌也站起来,他竟然给罗南帮腔。

  姜雨澜立即被气得玉面煞白,她一向不喜欢与人拌嘴,但面对一老一少两个
讨厌的家伙沆瀣一气,还是忍无可忍,道:“看来任大公子跟罗南先生交情匪浅
啊!罗南来中国没多久,能交上你这个朋友,运气不错。不知你们是酒桌上的交
情,还是牌桌上的交情,又或者是玩龌龊游戏玩出来的交情?”

  “雨澜,你的消息果然够灵通。”

  任歌拍手笑道。

  “谢谢赞美,不过拿女人当赌注的游戏,小心玩多了折寿。”

  姜雨澜讥讽道。

  “是吗?那你知道我拿过哪些女人当赌注吗?”

  任歌笑呵呵地问。

  “不知道,我也没兴趣打听。”

  “你应该打听一下,要不问天鸣也可以,那样你就会知道当初为什么一伙人
腻在你身边,到最后只剩下他了。”

  任歌语带深意地道。

  “看来又是赌。”

  罗南故作恍然道。

  “我没违背当初的誓言,我可什么也没说。”

  任歌举手向着华天鸣,幸灾乐祸地道。

  华天鸣脸色平静,没有辩解,看上去似乎问心无愧。

  “都坐下吧,这里是餐厅,不是吵架的地方,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拌嘴,太
没有气概了,如果不爽,用酒来解决。”

  宋美丽忍耐了很久,终于看不过去,开口为姜雨澜助阵。

  罗南闻言不禁瞪了这个“叛徒”一眼。

  宋美鹿吐了吐舌头,露出歉疚的表情。

  罗南只能咂咂嘴,摇摇头,又重新坐了下来。

  “宋小姐真是能说善道,好吧,听你的,喝酒。大家先干三杯。”

  看罗南坐下,任歌也从善如流,走回自己的座位,不过他没有坐下来,反而
示意侍者开始上菜,然始大肆派酒,酒是五十三度的茅台。

  盛豪用的酒具很别致,是一只只精致的骨瓷小碗,任歌让侍者拿来十六只酒
碗,然后打开三瓶茅台,一口气将十六只酒碗全部倒上。

  “不要客气了,都来吧,男人三碗、女人一碗,先垫垫底吧!”

  任歌说完,侍者便开始给每人端上酒碗。

  四个女人:姜雨澜、宋美丽、胡清烟和萨拉?特拉梅尔。每人一碗酒,还不
在话下,所以女人们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

  四个男人:华天鸣、任歌、罗南和范旅。每人三碗则不是小数目,超过半斤
的高酒精浓度白酒一口气喝下去,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所以看到三只酒碗,
有人就忍不住露出苦恼的表情。

  苦恼的人就是范旅,他觉得自己最无辜。他应华天鸣之邀来赴姜雨澜订下的
宴席,本以为自己是主客,没想到莫名其妙地冒出派头奇大的任歌,接着又出现
了个古里古怪的外国老头,然后宴席就仿佛成了这两个后来者的舞台。他连说句
话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也无法拒绝端上来的酒碗。

  “干杯吧!各位”任歌抓起一只酒碗,奸笑着仰头,咕噜声连起,很快就干
下一碗,接着如狂风扫落叶般,又干了余下两碗,竟然还面不改色。

  华天鸣喝得要秀气一些,几乎没什么声响,不过也就是三次仰头,很快也干
了三碗,最终只是脸孔微红而已。

  范旅最痛苦,喝得眼泪都要掉了,不过拗不过众多“期待”的目光,只得端
起三只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连嘴角边不时灏出一些酒液都恍若未觉。

  最后轮到罗南,他喝酒的样子比较特别。别人凑着酒碗,他则把自己的嘴巴
当漏斗,一仰头,一碗酒便化作白炼般倒入嘴中,也没见他做出明显的吞咽动作,
但是偏偏酒液滴滴不溢,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这种架势,让在座的其他人不禁
目瞪口呆。

  “你是酒仙吗?”

  姜雨澜不知是赞还是骂地问。

  “也许是酒神。”

  宋美丽抱胸笑道。

  “姿势漂亮有什么用?重要的是酒量。”

  任歌语带嫉妒地道。说完,目光一扫在座的四个女人,道:“各位女士,该
你们了,只有一碗,你们不会干不掉吧?”

  “永远改不了小看女人的恶劣本性。”

  姜雨澜冷笑了一声,随即她举碗喝酒,很快一碗就干了,竟然毫无醉色,看
样子酒量不一定比在座的男人差。

  宋美丽和姜雨澜几乎同时举碗,但宋美丽喝得比较慢,不过还是很快喝完了,
放下酒碗时,本有艳色的脸庞添了一丝酡红,显得更加诱人。

  然后是萨拉?特拉梅尔,她喝酒比姜雨澜还快,喝的时候还带着享受的表情,
显然也是酒国高手。

  最后才是胡清烟,她其实不擅长饮酒,今晚来参加这场饭局,也是范旅力邀
的结果。范旅是倾城娱乐公司旗下的一间演艺子公司的总经理,最近他打算在成
都私人投资一家演艺公司,邀请她成为合伙人。胡清烟认为这项提议值得考虑,
所以才接受他的邀请,一同来赴宴。

  没想到,一场品尝美食的宴席,因为不速之客连番加入,转眼成了拼酒大会。

  望着手中这碗清澈的酒液,胡清烟真是有苦说不出。不喝,肯定伤了别人的
面子;喝下去,她立刻就会有三分醉。而且,喝了第一碗,肯定就会有第二碗,
等不到端上第三碗,她就会倒下。

  胡清烟可不想随便陷自己于酒醉之中,她处在娱乐圈,让她深知社会险恶,
一个女人,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人,身边没有绝对可靠的人保护,就随意喝醉酒,
等于随便把自己给卖了,最终难免有悲惨的下场。

  在这桌宴席上,她最熟悉的是范旅,不过范旅在她心里并非绝对可靠,因为
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可以成为生意伙伴,却未必能够忠实地彼此保护。相反,接
触没几天的罗南倒是让胡清烟觉得可靠一些,起码这老混蛋有良好的纪录,上次
她将自己送到他嘴边,他都没下手,显然更值得托付。这样一想,胡清烟也没再
犹豫,端碗喝起来,一碗见底,果然如她自己所料,立刻觉得脸孔发热,脑袋被
一股微醺的感觉笼罩。

  任歌见所有人都干完,立刻叫嚷要来第二轮,不过被华天鸣以先品尝―下盛
豪美食阻拦,两人立刻就打起了嘴仗。

  趁着这个空隙,胡清烟立刻向罗南靠过来。

  罗南见此情形,连忙微微让开身,同时故作惊诧地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怎么乱往陌生男人身上靠?”

  “小气的男人!你带着女伴,我要是跟你打招呼,难道不会引起误会吗?”

  胡清烟小声嗔道。

  “我看是怕引起你那位朋友的误会吧?没想到半天没见,你就拐了一个中年
帅哥,不简单。”

  罗南挪揄道。

  “胡说八道,我和范旅只是普通朋友。不跟你瞎扯,总之过会儿如果我喝醉
了,你要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我没听错吧?这好像是你男朋友该做的事情,你使唤我做什么?”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胡清烟咬牙,一字一顿地道。

  “如果你敢不送我回去,明天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

  “好心没好报,把房子借你住,竟然成为被你要挟的把柄。”

  罗南觉得好笑……“你想烧就烧吧!我肯定不报警,也不叫你赔钱,只会拿
你整个人来抵。”

  “想得美。”

  胡清烟瞪眼道:“不要得意,如果你不送我,过会儿我就告诉宋小姐,你在
锦兰苑养了很多情妇。”

  “你这么说她会信吗?”

  “女人总有些疑心病,未必全信,但也未必完全不信,看你的运气了。如果
我再一不小心透露我住的房子就是你的,你说她会怎么想?”

  “你这样说,不怕今晚我就把你赶出门?”

  “随便,不过我可已经付了六万人民币的房租,你想赶人也要等一年半载。”

  胡清烟嫣然一笑道。

  “你想好没有,到底送不送?”

  “0k,算我怕了你了,送,我肯定送。”

  罗南无奈地道。说完,他又沉声补了一句:“直接把你送上床。”

  “我好怕!有本事你就这么做,看我第二天怎么跟你算帐。”

  胡清烟又笑道。

  胡清烟和右手边的罗南低声细语的时候,左边的范旅脸上微显不悦,胡清烟
没有对他很热络,却跟一个外国老头很亲密,让一向自负魅力不差的他很不是滋
味。

  在半斤高度白酒的化学作用下,他甚至有了狠揍罗南一顿的想法,还好他现
在只是微醉,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还能按捺住这股冲动。

  品尝了几道盛豪的拿手菜之后,任歌又叫嚣着开始了第二轮。

  情况与第一轮一样,男人三碗、女人一碗。

  面对这第二轮,大多数人还能够保持面色不变,不过实际上能够轻松应付的
已经没几个人了。

  四个女人里,姜雨澜和宋美丽不约而同地微微蹙眉;萨拉面含微笑;胡清烟
看着酒碗,则觉得自己肯定会醉。

  四个男人中,任歌狂放;华天鸣沉默;范旅额头见汗;罗南怡然自得。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2 编辑 ]
作者: wd68    时间: 2010-12-17 22:46

                      第四章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在众人面对酒碗一边忐忑,一边诅咒任歌的当下。

  有人忽然带着朗笑走过来:“拼酒怎么不叫上我,任歌!”

  来人是一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生得一张国字脸、身材魁梧、衣冠楚
楚,正是曾经将贴身秘书输给罗南一夜的荣靖海,香港荣氏的当家。

  “原来是荣少,你不是上星期回香港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华天鸣抢先站起来,和荣靖海握手。

  任歌与荣靖海颇为熟悉,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就双目放光地
盯着荣靖海身后的女人。能让任歌如此失态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美女,但实际上
也不是绝色美女,她只是比普通美女漂亮一点,然而风情却非常诱人。

  如果真要评价这名女人,最适合用“很有味道”来形容。

  修长的黛眉如弧钩、微弯的秀眼透春水、嘴巴左右各有一道鲜明的笑弧,带
动着嘴唇两边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隐约有一股含骚带媚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
看、研究,乃至沉醉。

  这名女人还有一项奇异处,那就是很难判断她的准确年龄,脸部轮廓成熟,
像已经有四十岁,但一看皮肤,却比三十岁的少妇还要娇嫩,她还穿着二十多岁
的女人才敢穿的衣服,一件黑色无肩带打底裹胸背心,配上一条黑色低腰裤,恣
意张扬着胸部与腰肢的性感。

  她跟荣靖海一同过来,不过并没有急于上前跟人打招呼,而是静静地站在两
米之外,眼神观察着、研究着宴席上的每个人——尤其是男人。

  “看呆了?”

  荣靖海看到任歌的失态,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带得意地问。

  任歌脸上显出痴迷之色,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这位是农采薇,农小姐,虽然入选过亚洲小姐、拍过电影、录过唱片,不
过她一向低调,有机会认识她的人可不多,认识了还能忘记她的人却从来没有。”

  荣靖海笑道。

  任歌连忙走上前跟农采薇打招呼,表现得非常热情。可惜,农采蔽的回应并
不积极,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似乎像任歌这样的公子哥儿根本无法蠃得
她的好感,不过,任歌闹着给荣靖海罚酒,她倒是爽快地喝了一碗。

  一碗将近二两的白酒喝下去,农采薇面不改色,让任歌不禁拍手叫好。

  出于近美女的心思,任歌没有放荣靖海离开,而是叫嚣着开始第二轮的斗酒。

  “只是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点余兴节目?”

  荣靖海向任歌笑了笑,又望了望罗南。

  “荣少果然是个‘玩’家,做什么事情都要加些玩乐。”

  华天鸣道。

  “人生短暂,当然要及时行乐。天鸣兄又不是玩不起,何必如此矜持呢?”

  荣靖海道。

  “荣少的游戏我未必玩得起。”

  华天鸣淡淡一笑。

  “天鸣兄说笑了,我们不设赌注,就玩一个男人该玩的游戏。”

  荣靖海语带神秘地道。

  “没有赌注太不刺激了。”

  任歌摇头道。

  “要不我来出赌注?”

  农采薇如随风摆柳般的走到荣靖海身边,轻声道。

  “农小姐打算出什么赌注?”

  任歌目光灼灼地落在农采薇身上,兴奋地问。

  “前不久我到加拿大旅游,有朋友送了我两瓶好酒,我想和获胜者一起分享,
这个赌注可以吗?”

  农采薇眼波流转着道。

  “当然可以,这是个很棒的赌注。”

  任歌拍手赞道。

  荣靖海也点头表示赞同,他还补充道:“失败者不能没有惩罚,这样吧!失
败的人就送农小姐一件礼物,不需要多昂贵,百八十万的东西就行,你们觉得呢?”

  “我没意见。”

  任歌笑道。

  荣靖海望向华天鸣,华天鸣微微苦笑了一下,转头看身边的姜雨澜。

  “你看我做什么?这是你们男人的事。”

  姜雨澜有些厌恶地道。显然她并不喜欢这场游戏,尤其游戏加入了和女人相
关的赌注,更令她不喜,不过她也没理由反对,因为要求提供赌注的正是那个女
人。

  “如果天鸣兄有困难,那就算了。”

  荣靖海话中带着激将意味地道。

  华天鸣脸色微沉,缓缓地道:“我没说我不参加。”

  “如此甚好。那么其他两位呢?”

  荣靖海望着剩下的两个男人,面对罗南时,还向他微微一笑,显然并没有忘
记这个令他尝过败北滋味的美国老头。

  “大家这么高兴,我怎么能不参加呢?”

  范旅硬着头皮道。

  范旅已经暗自后悔参加这场宴会了,因为这场游戏就算他能籯,他也不敢嬴,
所以送礼的那份肯定要出。虽然他也有些身家,但充其量也就五、六千万资产而
已,其中大部分的钱要用来开公司,要他拿出百八十万给一个陌生女人买礼物,
哪怕这名女人是人见人迷的尤物,说实话,他也止不住心疼。

  “罗南先生,你呢?”

  荣靖海似笑非笑地问始终默不作声的。

  罗南讪讪一笑,摆出一副出环起赌注的样子,让认识他的三个女人不约而同
地微微蹙眉。

  宋美丽眼含笑意,知道狡猾的老混蛋肯定有对策。

  胡清烟有些疑惑。

  姜雨澜则觉得诡异。因为她忽然想到,照林赛云给她的资料,罗南本身没什
么身家,但这老混蛋偏偏包得起玉女明星周语容,这怎么解释?既然包得起周语
容,说明其财力不差,那为什么面对无法退缩的局面,还要做出退缩的样子呢?

  这无法解释。

  “罗南先生,你莫非怕输?”

  任歌笑问。

  罗南定定地望了任歌一眼,脸上的讪笑依旧,同时还摇头搓起了手,道:
“不是怕输,是怕再蠃会不好意思。”

  任歌和荣靖海立即愕然,两人都没想到罗南会说出这样的话。

  宋美丽听到罗南的话,立刻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罗南先生,你的信心真让我钦佩,无论输羸,我都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朋
友。”

  荣靖海目光深邃地望着罗南道。

  “会有机会的。”

  罗南露齿一笑。

  “好了,既然在座的五位男士都没有意见,游戏就开始。”

  荣靖海拍手道。

  “荣少,你到底打算玩什么游戏?”

  任歌好奇地问。

  “游戏叫做‘生命在于运动’,我刚刚问过了,这栋大厦有四十层楼,游戏
的内容就是跑下楼,再跑上楼,最先回到这里的人就是胜利者。”

  荣靖海道。

  在座的人闻言几乎全都目瞪口呆。

  “你疯了,来回有八十层,会跑死人的。”

  任歌大叫起来,不过旋即又哈哈一笑,连连拍手。

  “疯狂才好,我喜欢这场游戏,生命在于运动,泡妞也在于运动。”

  “天鸣,你觉得怎么样?跑得了吗?”

  任歌一脸挑衅地对华天鸣道。

  华天鸣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下才道:“这不太公平吧?我们都是年轻人,跑
跑还无所谓,就当去健身,不过这位……”

  说到这里,华天鸣望了望罗南。

  罗南莞尔道:“我还没到跑不动的年纪,如果我拿了第一,可别怪我占了年
长的优势。”

  “好了,既然最有问题的都不反对,我们还等什么?”

  任歌兴奋地道。

  “如果不介意,我也凑个热闹吧!”

  有人在屏风外面朗声道。

  随着话音,有人转过屏风,走了进来。

  “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能不算上我一个呢?荣少,你说是不是?”

  来人竟然是餐厅老板全青笙。

  “想不到青笙你也有兴趣参加,我求之不得。”

  荣靖海笑道。

  “全老板也有兴趣,这个游戏愈来愈热闹了。”

  任歌也笑了。

  全青笙向众人点了点头,接着忽然走到农采薇面前,微笑道:“农小姐,你
不反对我参加吧?”

  农采薇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有所不满。

  罗南冷眼旁观,忽然觉得农采薇和全青笙很可能熟识,因为农采薇面对全青
笙时,目光微凝、眉宇颤动,似有惊诧也有厌恶。而全青笙的眼神里则带着些许
迷醉,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不过依然逃不过罗南的眼睛。

  “这样也好,有青笙这个主人参加,比赛更加方便。”

  荣靖海道。“别啰嗦了,快开始吧!”

  任歌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那么请农小姐发令。”

  荣靖海转身对农采薇道。

  农采薇点了点头,举手准备发令。

  六个男人全都站成一排,本来西装革履的人,纷纷脱掉外套,卷起衣袖。

  穿长衫的全青笙也不得不束起衣衫。

  只有罗南最简单,老混混装不动如山。这身衣服还是罗南早上刚买的,袁纱
给他买的衣服,眼晚已经被金娴荷污染,现在估计还塞在金娴荷寓所的洗衣机里
呢!

  “开始——跑!”

  薇一声令下,六个男人立刻如狼似虎地跑了出去。

  盛豪餐厅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虽然餐厅里只有几席,人数也不多,
不过无论谁看到这样的情形,都不免好奇起来,何况有些人还彼此相识。

  “他们一定疯了,饭不吃,竟然玩楼梯赛跑。”

  姜雨澜拍着额头,有气无力的道。

  “人生的比赛无处不在。”

  宋美丽咯咯一笑。“老板,你不会是担心你的未婚夫会输吧?”

  “他输了更好。”

  姜雨澜瞥了丰采冶丽的农采薇一眼,没好气地道。

  另一边,萨拉和胡清烟聊了起来。

  萨拉兴奋地用英语激动道:“真希望能看着他们奔跑,真是太有意思了。”

  “只是不停地跑楼梯,有什么好看的?”

  胡清烟的英文不错,和萨拉交谈完全没问题。

  “男人在奔跑时最性感,欣赏他们奔跑的姿态就是一种享受。”

  萨拉正色道。

  胡清烟不禁摇头失笑,心道:来自北欧国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处处向男人
看齐,男人热衷女色,女人就欣赏男色,脱口而出时毫不迟疑,可见作风大瞻。

  这样的女人显然属于拿一夜情当家常便饭,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那一类,这
让她有些钦佩,又忍不住有些鄙夷,一时竟觉得心情复杂起来。萨拉见胡清烟沉
默,觉得有些无趣,便转向农采薇,与她聊起来。

  这一聊倒是聊出许多趣味,两个女人都是风流人物,各有艳熟骚媚之态,加
上志趣相投,简直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聊着聊着不自觉地就扯出了一些关于男
人的露骨话题,让其他三个女人听了不禁暗暗皱眉。

  “我不喜欢任歌,他太不成熟,我指的是思想上不成熟,与年龄无关。这让
我面对服的时候,感觉像他的妈妈,根本不会产生明显的性冲动。事实上,我也
觉得他不够强壮,这注定了我和他只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情人。”

  萨拉道。

  “我猜你喜欢老一些的男人,就像罗南先生那样,对不对?”

  农采蔽问。

  “哦,上帝,你猜对了,你真是我的知己。我的确喜欢比我大的男人,至少
比我大十岁以上,那种年龄层的男人有一股迷人的气质,事实上,我觉得自己有
恋父情结,见到强壮的老男人,我很容易产生冲动,想跟他们上床,让他们爱抚
我、保护我,我觉得那样很有安全感。罗南先生就是那样的男人,一看到他,我
就有种想把他剥光的冲动,真是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看上去
并不强壮,但是偏偏让我觉得他很容易就能征服我,哦哦……我想我可能对他一
见钟情了,不知道与他上床是什么感觉。”

  萨拉按着胸口,有些激动地道。

  “可能会很刺激,也可能会让你很失望。”

  农采薇暧昧一笑,意有所指。

  “啊……你指的是他的性能力?你考虑得的确很周到,不过即使与性能力一
般的老男人做爱,只要他懂得调情,我依然能够获得快感,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令
我满意,我会在做爱之后为他画一幅裸体油画。想想看,在身体的欲望刚刚得到
舒解之后,手持画笔,裸身站在画架前,面对一个刚刚释放了激情的男人,他裸
身躺在床上,那种疲惫满足的样子,多么性感、多么让人激动,绘制他身上的每
处部位,仿佛就能将那部分占有,那种感觉比最畅快的高潮还要能让人满足,那
简直就是至高无上的美妙。”

  萨拉的脸上显出一抹狂热,那样子简直就像罗南已经被剥光了放到她面前,
可以任她大快朵颐一样。

  萨拉的大胆言论让未参与谈话的三女不禁满脸尴尬,她们没想到萨拉开放到
这种程度,已经不能用淫荡一词形容了。

  宋美丽和胡清烟最直接的感觉就是萨拉有些恬不知耻,而姜雨澜除了有类似
的感觉,还有些不解。在姜雨澜看来,罗南那个老混蛋一无是处,怎么可能有女
人喜欢?可是事实偏偏与她的审美观完全背离。且不说在她眼里几近完美的林赛
云曾经和老混蛋有一段情,近的说大美女周语容、“宋妖精”宋美丽,都和老混
蛋搞在一起,简直诡异!

  更诡异的是老混蛋什么也没做,就有一名艳妇准备投怀送抱,虽然这艳妇是
个淫荡的骚货,但是脸蛋、身材都有,也不是找不到男人的女人,怎么就偏偏看
上老混蛋了呢?不解!真的是太难以理解了。

  姜雨澜的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想向宋美丽询问为什么会跟罗南在一起?

  然而当她准备启齿询问的时候,却又觉得这很无稽,最终暗暗摇头放弃。

  六个男人跑进楼梯间,乒乒乓乓的脚步声嘈杂一片,就像扫荡的强盗一样,
一层楼、一层楼的飞快往下冲。

  起初,六个人跑得很轻松,荣靖海和任歌跑在最前面,相隔了五、六阶台阶
是华天鸣和全青笙,然后再隔五、六阶台阶是范旅,最后是罗南。

  罗南与范旅的间隔接近半层楼,罗南一直慢悠悠的,逐渐被远远地甩在了后
面,让倒数第一的范旅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输定了,不过他也是一个好强的
人,不想输得太难看。

  四十层楼、八百阶台阶,虽然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不过因为下楼比较轻松,
所以五、六分钟后,前面五个人还是跑完这段路程,开始重新往楼上跑。

  领头的任歌想到吊车尾的罗南还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忍不住回头向一直跟在
他后面的荣靖海,笑道:“你说那位老先生会在几楼跟我们碰头?”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人家不服输就得敬佩,不过终究体力差了些,我
想五、六层应该……”

  话说了半截,荣靖海脸上忽然露出古怪之色,然后苦笑起来。

  “看来我料错了,老人家的体力不比我们这些壮年人差多少。”

  “什么意思?”

  任歌再次回头。

  “他的意思是说你应该加油。”

  罗南的话音响起,同时他与任歌擦肩而过,而地点就在一一楼。

  “这么快?”

  任歌脸上露出愕然,还带着几分郁闷。

  “老狮子仍有搏击之力,游戏这样才好玩。”

  荣靖海哈哈一笑。

  “可能罗南先生只是显老,实际年龄并不大?”

  不知何时,全青笙和华天鸣已经追了上来,距离任歌和荣靖海只有半层楼的
差距,听到任歌他们谈纶,全青笙朗声道。他的中气仍很充足,与任歌、荣靖海
已经有些喘息的情况相比,似乎保留的体力要多得多。

  听到全青笙的话,任歌和荣靖海也没有闲谈的心情,连忙加快脚步,资力地
向上跑去。

  当最前面的任歌和荣靖海冲上十层楼的时候,落在八搂的范旅正在经历最郁
闷的一刻一—他被罗南超过!

  范旅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怎么可能跑得比他运快。他不
禁开始怀疑这些年的酒色生活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事实上,跑到现在,他已经
气喘如牛,开始后悔这些年一心做生意,放弃了早年当演员时坚持的健身。

  罗南超越了范旅,脚下速度依旧不疾不徐,保持着很平稳的速度。担就是这
样的速度,当二十楼在望时,前方四人粗重的呼吸声已经可以清晰听到了。再上
五层楼,趁着拐弯而往下望的任歌忍不住惊叫起来。

  “他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后面了?”

  “我也不知道。”

  荣靖海抹去一头的汗,苦笑道。

  “我以为你还会说,游戏这样才好玩。”

  任歌损道。

  “别说话了,留些力气冲刺吧!被这位老人家打败,我们简直为国人丢脸。”

  华天鸣大喘着道。他的体力透支得很厉害,不过意志很坚强,所以能够一直
跟在任歌他们后面。

  四个跑在前面的人之中,全青笙是唯一没说话的,不过他以实际行动表达了
他的想法。尽管他也喘得厉害,不过他的脚下还能加力,这一加力,似乎就有愈
来愈快速之势,转眼就超过了最前面的任歌和荣靖海。

  然后,罗南也超了过去,不是罗南愈跑愈快,而是说了废话的任歌三人愈跑
愈慢。事实上,奔跑上楼,愈往上跑愈吃力,能够保持均速,比速度忽高忽低还
要艰难十倍?

  “难道在这位老人家的面前,我们注定没有获得胜利的机会吗?”

  荣靖海无奈地道。

  “也许我们该离他远一点。”

  任歌更是沮丧。沮丧的原因不是感觉罗南强大,而是可惜丧失了一次和农采
薇亲近的机会。

  “不碍事,农小姐又不会飞了。”

  荣靖海似乎看透了任歌的心思,安慰道。

  任歌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停止交谈,他们还要做最后一搏。

  这不是水跃馆的打赌,也根本没有水跃馆时赌得那么大,但是对他们来说,
却是人生竞赛中的一次重要考验,他们都是心志坚定之辈,不想放弃这个挑战自
己的机会。在这一点上,华天鸣的想法与他们一样。

  虽然这是一场有些荒唐的游戏,然而对于生长在豪门世家的他们来说,重视
每一次人生中的竞赛,才能在家族里立足、才能获得真正主宰别人的力量。无论
是权力还是财力,其实都是一样。

  落下的三人与自己的意志力搏斗的时候,罗南渐渐追上了全青笙。

  全青笙的体力很不错,奔跑时呼吸节奏保持得很好,似乎受过专门的训练,
甚至辽有系统性地练过武艺,不过上下共八十层楼的奔跑,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情,当超越了一段距离后,他的速度不得不放缓下来,呼吸也愈加粗重,不过他
的意志力很坚强,始终保持了一个相对快速的速度,但这个速度与罗南一直保持
的速度相比,还有一定差距。

  所以,眼看罗南渐渐追上,并渐渐超越,全青笙只能握紧拳头,死命地追赶,
为此甚至上演了你追我赶的场面,不过最终,罗南还是顺利超过全青笙,并且渐
渐甩开。

  当罗南距离顶楼愈来愈近时,楼上的五个女人已经忍不住来到楼梯口等待,
餐厅里一些听说了情况,感到很有趣的客人也围了过来。

  “你认为谁会羸?”

  姜雨澜不知不觉地将双手紧握,感觉到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为了消除这种
紧张,她才向宋美丽问出了这个问题。

  “罗南。”

  宋美丽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那怎么可能?罗南没有六十岁,也绝对超过五十五了,体力怎么能和年轻
人相比?”

  姜雨澜不解。

  宋美丽略显媚意地一笑,这里只有她知道,老混蛋折腾女人时,表现出的体
力有多么可怕。时间在他身上似乎根本没起任何作用,他拥有比任何年轻人都要
强壮得多的身体,这一点只有切身体会过的女人才会明白;而没有体会过的人,
只会被他貌似衰老的外表迷惑。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姜雨澜觉得宋美丽笑得怪异,不禁更加好奇。

  宋美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华少今年多大?”

  “三十二岁,他和任歌同年。”

  姜雨澜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

  “他们算是六个人中最年轻的了,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范总和全先生都年过四十,荣少也有三十七、八岁了。你到
底想说什么?”

  姜雨澜奇怪地问。

  宋美丽高深莫测地一笑:“如果按照年纪来评定胜负,华少和任少应最有希
望,老板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

  姜雨澜摇头。

  “天鸣和任歌刚刚喝了不少酒,而荣少喝的不多,荣少虽然年长一些,不过
听说热衷于健身,体力应该比天鸣和任歌好,所以我觉得荣少最有可能获胜。”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那是常理,很多事情不是常理可以揣度的。”

  宋美丽道。

  “你还是认为那个老混蛋会赢吗?”

  姜雨澜不屑地问。因为不屑,所以称呼上用了粗口都毫不在意。

  宋美丽不以为忤,她也不想帮罗南扳回口头名誉,只是嫣然一笑,道:“事
实会证明我的猜测。”

  “你们都错了,最后获胜的会是全先生。”

  一道淡中透媚的声音忽然在宋美丽身边响起,说话的居然是农采蔽。

  姜雨澜和宋美丽闻言不禁向农采薇望过去,这个眉蕴风流的女人也会下评判,
很让她们意外。

  “为什么全先生会获胜?”

  宋美丽忍不住问道。

  “他学过武艺,体力很好。”

  农采薇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全先生?”

  宋美丽再问。

  不过,农采薇并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胡清烟忽然掩口惊讶道:“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去香港,在一
本周刊杂志上看到农小姐,照片上有位男士在纠缠你,好像就是全先生。”

  胡清烟的一段话让农采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胡清烟自知失言,连忙歉意
地向农采薇一笑。

  农采薇没有理会胡清烟,却忽然咯咯一笑,道:“是啊!我认识全青笙,以
前他做过我的保镖,所以我猜他会获胜。”

  “恐怕你要失望了,获胜的是…”

  姜雨澜不以为然,但话说了一半,却无法继续下去,因为胜利者出现了,很
遗憾不是她预料的人。

  最先到达的人冲出了最后一层楼的楼梯拐弯处,露出了身影和一身老混混沙
滩装。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4 编辑 ]
作者: ninitmd    时间: 2010-12-17 22:52

                    第五章 三碗神仙酒,美女找错门

  让宋美丽说对了,羸家果然是罗南那个老混蛋!

  这让姜雨澜真想冲下楼去,质问华天鸣和荣靖海干什么吃的,竟然跑不过一
个糟老头。

  比起罗南获得胜利的结果,姜雨澜宁愿让华天鸣获胜,哪怕因此可能给骚妇
农采薇接近华天鸣的机会,她也可以容忍。这都是因为罗南太可恶了,姜雨澜怎
么也见不得他得意的样子。可惜,现实偏偏就不如她意。

  罗南获胜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完了最后一阶台阶,围观的人鼓起掌来,宋美
丽则欢呼雀跃,竟然冲过来直接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吻了一口。

  献吻的不只宋美丽,艳妇萨拉也跑了过来,做出要献吻的样子,不过被罗南
躲了过去,他只让这个淫妇抱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羸。”

  宋美丽眉开眼笑地道。

  “早知道跟老板来场局外赌,赢些零钱花也好。”

  “我从不赌博。”

  姜雨澜看宋美丽和罗南亲密的样子就感到别扭,忍不住冷冷地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听说中国人很爱赌,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不是吗?”

  罗南笑道。

  “罗南先生的体力可真好,跑完八十层,只是喘息了小会儿。”

  胡清烟忽然语带讥讽地道。这美妇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之前还跟罗南达成
了私下协议,这会儿却仿佛不怕罗南反悔似的,语气变得很冲。

  “运动增强生命力,不是吗?只要时常锻炼,总会有好体力。”

  罗南对胡清烟笑道。

  “你总是有理,我看你是吃了兴奋剂。”

  胡清烟嗤道。虽然说得很不屑,但是怎么听都不像是贬低之词,倒隐隐有一
股调情的味道在里面。

  不过此时没人注意胡清烟的话,因为全青笙跑上来了。不过他的脸色很不好,
脸庞惨白,透着一股铁青,看上去有些可怕。

  跑完最后一步,全青笙面对善意的掌声,只是点了点头,就沉着脸离开了楼
梯□,看样子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

  过了一会儿,荣靖海、任歌,以及落后的华天鸣,陆续抵达。

  范旅是最后一个,他落后了一分钟,跑完时几乎面无血色,连连呕吐,更差
点要晕倒。这让姜雨澜不禁连连道歉,范旅是她委托华天鸣邀请来的,没想到宴
席没吃好,倒搞出了这么一出,不仅要让范旅大出血,还弄得他本人如此凄惨。

  姜雨谰因此感到很过意不去。

  游戏结束,失败者的心情可想而知,尤其是荣靖海和任歌,两次输在同一个
老头手上,他们觉得委屈至极,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匆匆喝了两碗酒,便告
辞离去。两人走得潇洒,但留下的后果比较严重。

  首先是范旅,经历了楼梯赛跑的折磨,还没完全缓过来又被灌了一碗酒,终
于不支倒地了。范旅的烂摊子本该姜雨澜和华天鸣收拾,不过华天鸣也被楼梯赛
跑折腾得够累,加上之前喝了三碗酒,跑完又喝了两碗,酒量本来不错的他也支
撑不住了,瘫倒在酒桌上。

  姜雨澜没有醉,前面的一碗酒,加跑完后的一碗酒,只能让她微醺,不过不
知她的哪根神经搭错了,任歌和荣靖海走了之后,她偏要敬宋美丽一碗酒,宋美
丽已经不能再喝了,两碗高酒精浓度白酒已经让她有些小醉,再喝只能倒下,于
是罗南接过了酒碗,一口气喝了 .而姜雨澜喝了第三碗后,也醉了。

  不过姜雨澜没有完全醉倒,她的意识还有一丝清醒,然后诡异的情况发生了,
她不往她未婚夫华天鸣的身上扑,偏偏拿起随身皮包,随意地往罗南手中一塞,
然后道:“送我回家。”

  说完,姜雨澜摇摇晃晃地就想往外面走,不过刚走两步,就身子一软要摔倒。

  幸好罗南反应快,一把将她拉住,才让她逃过要破相的惨剧。

  让罗南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拉,就此拉上了一个祸害,姜雨澜从这一刻开始
抓住他的手,死活不愿意松开,只嚷着要回家。

  罗南的麻烦还不只姜雨澜一个,胡清烟前后喝了两碗酒,因为酒量不好,这
女人已变得昏昏沉沉,她只知道挽住罗南的臂膀,死活不放手,仿佛罗南刚刚对
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就这样,两个女人纠缠,还有一个正牌情人宋美丽含笑静立在身前。

  罗南在这一刻不得不头疼了。他真想在姜雨澜和胡清烟的屁股上分别踢上两
脚,尤其是姜雨澜,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竟然也敢使唤他,真是可恶透顶。如
果不是宋美丽请求他带上姜雨澜,罗南才不想理会这个女人。

  幸好,萨拉和农采薇没有醉,她们没跟荣靖海和任歌离开,也不打算麻烦罗
南。

  农采薇给罗南留了电话,让罗南有兴趣品酒的时候联系她,然后就和萨拉一
同离开了。

  一桌宴席,最后只剩下三男三女,罗南没心思管醉倒的华天鸣和范旅,只搀
扶着三个女人离开。

  罗南已经做好要经历一番折腾的准备,没想到一路上岂止折腾,简直麻烦不
断,就像十年厄运一朝释放一样。

  他用宋美丽的车载着三女,先开往宋美丽所住的公寓,没想到刚上路没多久,
忽然狂风大起,电闪雷鸣,转眼大雨倾盆而下,大雨让畅通的交通很快变成了乌
龟友谊赛,车子几乎只能一寸寸地往前移。

  由于走走停停,三个女人,无论是半醉还是全醉,全都开始呼呼大睡。坐在
副驾驶位置上的宋美丽更绝,竟然松开安全带,将头枕到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
腰睡过去,睡姿之舒服,比得上春睡的猫咪。

  好不容易捱过一段无比堵塞的主干道,拐上了一条看似畅通的支线街道,没
想到车子开出没多远,又被堵住了,原因是前方水管爆裂,根本无法通行。

  罗南一气之下,干脆调转车头,不去宋美丽的家,改向锦兰苑的方向开去。

  一路还算通畅,车子开到了锦兰苑的豪宅,罗南没能一劳永逸地将三个女人
安置妥当,仅仅安置好宋美丽和胡清烟,轮到姜雨澜时,姜雨澜忽然苏醒,怎么
也不愿意下车,一直说还没到家。

  罗南没有办法,便问姜雨澜家在哪儿,没想到姜雨澜竟然真的说出了一个地
址,罗南只好照着地址将姜雨澜送过去。

  没想到,磨难就此开始了。

  车子刚开出锦兰苑,姜雨澜忽然捂着嘴狂拍车门,要求下车。

  罗南连忙停下车,并为她打开车门。姜雨澜随即冲进凄风苦雨中,一直跑到
路边,抱着一棵树开始奏起呕吐交响曲。

  长达三分钟的呕吐,姜雨澜并没有吐出多少东西,却消耗了大量体力,而且
还因此吃足了风雨,彻底变成了落汤鸡。如果不是罗南下车搀扶,姜雨澜连走回
车内都做不到。

  经过了雨淋,姜雨澜竟然有了一丝清醒,为此要求也多了起来,先要水漱口,
罗南不答应,她就在车内挥拳踢脚,上演全武行,没办法,罗南只好找一家便利
商店,为她买了水和毛巾。漱口之后,车子刚刚拐上主干道,看到远处闪烁的商
场霓虹灯招牌,姜雨澜又嚷着要换衣服。

  罗南还能怎么办?醉酒的女人最大,只得将车子拐进了一条拥有颇多服饰店
的街道。在此,罗南得向姜雨澜奉上“佩服”二字。她醉得迷迷糊糊,竟然还知
道选择名牌服装店,宁愿多走几十步,也不愿走进近处的几家普通服装店。

  挑选衣服时,姜雨澜更是心狠,看到橱窗里一条胸前加了蝴蝶结配饰的白色
束胸真丝裙,立刻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抱住假人模特儿就不放手。

  罗南还能怎么办?只好付钱买下这条可能是这间服装店里最贵的衣服,足足
花了四千五百块,然后,罗南将姜雨澜赶进试衣间。

  换条裙子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可是等了足足十分铲,也不见姜雨澜出来?

  他只好撞门闯进去,没想到却看到换好衣服的姜雨澜正靠在一面墙上,已经
进入梦乡,她怀里还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和带进试衣间里擦身体的毛巾。

  看到这种情形,罗南真是哭笑不得。

  还好姜雨澜睡得不沉,听到罗南阅进来的声音,立刻睁开了惺忪睡眼,说了
一句:“你来了。”

  然后将抱着的衣服和毛巾塞到罗南手里,便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再次坐进车里,罗南只想快点将姜雨澜送回家,也好摆脱这个超级大麻烦。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姜雨澜给的地址不是她的家,而是一家电影院。

  罗南简直要抓狂了,忍不住对姜雨澜吼道:“这就是你家?”

  “看完电影再回家,今天有新片上映。”

  姜雨澜靠在罗南身上,撒娇地扭来扭去。

  罗南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指着自己问姜雨澜:“你认识我吗?”

  “怎么不认识?天鸣,你发烧了吗?”

  姜雨澜伸出手抚摸罗南的额头。

  罗南忍住要晕倒的冲动,其实他早该想到,姜雨澜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怎么
会将她自己托付给他?

  “我是罗南,不是华天鸣。”

  罗南可不想成为别人的替身,他早该让姜雨澜清醒,也省得有这么多麻烦。

  有了这样的想法,罗南便将姜雨澜重新拉回车内,施展特殊手段……

  两分钟后,姜雨澜脸上醉色尽去,眼神恢复清明。

  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姜雨澜就惊叫着给了罗南的脸一拳,不过没打着,被罗
南躲开了。

  “你怎么会跟我坐在同j部车里?”

  没打到罗南,令姜雨澜颇为忿恨,因此询问时更加怒气冲冲。

  “这要问你。”

  罗南没好气地道:“喝醉了酒不找你的未婚夫,死赖着我,我好心把你送回
家,你却报了电影院的地址,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死赖着你?”

  姜雨澜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

  “不相信?不相信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或者明天打电话问美丽。”

  罗南冷声道。

  “好,就算我赖着你,这也是因为我喝醉了,我把你当成了别人,不许你有
什么想法,也不许你到处跟别人说,否则我一定不饶你。”

  姜雨澜沉着脸道。

  “我才不饶你呢!废话别多说,拿钱来,加上油钱,四千六百块人民币。”

  罗南将一只手伸到姜雨澜面前。

  “跟我要钱?我怎么会欠你钱?”

  姜雨澜不解。

  “你身上这条裙子四千五百块、毛巾二十块、矿泉水三块,难道你一点印象
都没有了吗?”

  罗南道。

  “我的裙子?”

  姜雨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又摸了摸胸口,五秒后,她“啊!”

  的惊叫一声,怒问:“我怎么会换了衣服?是不是你替我换的?你竟然敢欺
负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就在这里,看你怎么把我碎尸万段。”

  罗南冷笑。

  “没记性的女人,自己换衣服都不记得,真以为自己是块宝,我碰你一下都
是我占你便宜,也不想想你今晚给我制造了多少麻烦。”

  “衣服是我自己换的?我怎么不记得?你一定在说谎。”

  姜雨澜余怒未息,不过见罗南说得理直气壮,她不禁放低音量。

  “还记得自己在路边吐吗?被雨淋湿后,先是嚷着要水漱口,又嚷着要换衣
服,醉了之后还只认得名牌服装店,看到这条裙子就死活都要买……”

  罗南连骂带斥将姜雨澜醉酒前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东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会调查。”

  姜雨澜语气凶狠地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当我欠你一份人情,我会连
钱一起还给你。”

  “好,那么爽快一点,先把钱还给我。”

  罗南再次伸出手。

  “我还没有调查,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喝醉了之后是不是真的死赖
着你,这有待查证,还有,我为什么会突然清醒过来,这也是疑点,我不能完全
相信你的话。”

  姜雨澜道。

  “突然清醒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我给你吃了解酒药。”

  罗南不想多做解释,说着他为姜雨澜打开车门,又从后面座位上拿起一只纸
袋和一只皮包塞给姜雨澜。

  “你的皮包,还有换下的衣服,请拿好,现在你酒醒了,用不着我送,我们
该说再见了。”

  姜雨澜没有下车,却将车门重重地再次关上,然后转头向罗南斥道:“你有
没有绅士风度?外面还在下雨,你要我现在下车?”

  “难道你不会叫车吗?不要告诉我你没带皮包。”

  罗南呲牙咧嘴地道。

  “现在下雨能叫到车吗?难道你要我在雨里等上半小时,再把全身淋湿了,
才甘心吗?”

  “不用你淋雨,我帮你叫。”

  “不必,开车,去盛豪。”

  姜雨澜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回盛豪做什么?”

  罗南顾不得与姜雨澜争辩,不解地问。

  “你把天鸣和范总留在盛豪,我要回去接他们。我的车还停在那里,你把我
送回盛豪就行了。”

  姜雨澜淡淡地道。

  “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他们还会在那里吗?”

  罗南撇着嘴发动车子。

  姜雨澜没有再接话,只是从皮包里拿出手机,不过她的运气不好,手机竟然
没电了,她只得恨恨的放弃打电话的打算,催促罗南加快车速。

  见到姜雨澜着急,罗南倒是不着急了,反而起了调侃之心,道:“还要加快
速度?下雨天超速,很容易一尸两命的。”

  “什么一尸两命?不会用中国成语就不要说。”

  姜雨澜骂道。

  “我说的是一具车尸和两条人命,难道不对吗?”

  罗南笑道。

  “油嘴滑舌一。用你的幽默去哄你的情人吧!不要来污染我的耳朵。”

  姜雨澜冷冷地道。

  “我很想去哄我的情人,而不是来污染你,如果你现在下车的话,我求之不
得。”

  姜雨澜立刻沉默下去,就算她是大律师,在理亏的情况下,也打不蠃这场嘴
仗。

  约莫过了半小时,车子开到了盛豪所在的大厦,罗南将车停在大厦门口,正
要赶姜雨澜下车,没想到转头一看姜雨澜,却见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地望着大
厦门内,眉宇间尽是哀伤。

  罗南连忙顺着姜雨澜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大厦门内不远处,脸上带着醉色的
华天鸣和两名穿着超短热裤、浑身没有几片布的性感女郎在聊天。

  两名性感女郎对华天鸣很亲热,动不动就往华天鸣身上靠,而华天鸣也有意
无意地碰触她们的臀部,有挑逗之意。

  华天鸣显然在等人,看样子似乎是某人走到门口发现有东西忘了拿,又回头
去取。这也算华天鸣的运气不好,如果不是这样一耽搁,姜雨澜也不会看到这种
情形。

  “你看到的可能是假象,不代表什么。”

  看姜雨澜无声的伤心,罗南不禁有些心软,忍不住安慰道。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厦电梯口匆匆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是范旅,
女的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艳妇。

  范旅走到华天鸣身前,扬了扬手中的皮包,说了几句话,然后范旅挽着女伴
在前带路,华天鸣搂着两个性感女郎紧跟其后,五人走出大厦,上了一辆MPV
(多用途车)划破深夜的风雨,没入了光暗交织的街道洪流中。

  “要跟上去吗?”

  罗南见姜雨澜变得呆呆的,忍不住问道。

  姜雨澜摇头,然后漠然地道:“我要看电影。”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5 编辑 ]
作者: elever    时间: 2010-12-17 22:56

                      第六章 要嘛上床,要嘛太监

  半小时后,罗南和姜雨澜回到刚才来过的那家电影院,罗南买了两张电影票,
姜雨澜买了两扎啤酒,然后走进了电影院。

  两人进场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电影已经开始十多分钟了。

  放映的是一部新上映的影片,叫《生计》是一名旅日的香港导演拍摄的文艺
片,讲的是一个失去人生目标的中年华人在日本挣扎求生存的故事。

  片中有不少暴露镜头,导演想透过男主角跟三名处在日本社会底层的女人爱
欲纠缠来表现男主角的矛盾心理,但显然处理手法不够高明,文艺片变成了情欲
片,因此吸引的都是一些希望看暴露镜头的观众。

  虽然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外面风雨交加,但电影院里看电影的人还真不少。

  一对对情侣坐在角落里,在影片的暴露镜头引发荷尔蒙分泌飙升的时候,做
着一些暧昧不明的动作。

  “这就是你打算看的新片?”

  看着姜雨澜毫无生气地盯着萤幕,手上机械式地往嘴里灌酒,短短几分钟就
已经饮尽两罐啤酒,罗南忍不住问道。

  姜雨澜闻言转过头来,目光冷冷地道:“你想说什么?”

  罗南张了张嘴,真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本来罗南想借影片调侃一下,说
姜雨澜如果和华天鸣来看电影,多半会变得像角落里的几对情侣一样,男的图谋
不轨,女的欲拒还迎,弄不好就得失身。可是一看姜雨澜的冰冷目光,到了嘴边
的话,他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忽然觉得这时拿华天鸣开玩笑,不啻于主动点燃火
山,平白成为姜雨澜的发泄对象。

  “怎么不说了?”

  姜雨澜再次冷声问,仿佛她知道罗南要说什么,就等他说出口,好抓住他的
话柄,借此发泄心中的愤懑。

  “我只是想说这部片子很有意思,很值得一看。”

  罗南讪笑道。

  “哪里值得一看,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龌龊!肮脏!男人——没一个好东
西。”

  姜雨澜恨恨的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喝得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但是她还
是坚持将话说完。

  “你这是一竿子打翻一条船!男人没好东西?女人也好不了多少。”

  罗南忍不住反驳。

  “女人能守身如玉,男人能吗?表面上衣冠楚楚、忠贞不二,暗地里左拥右
抱、四处偷腥。这就是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衣冠禽兽。”

  姜雨澜指着罗南鼻子骂道。

  “你骂华天鸣还是骂我?如果是骂华天鸣,我觉得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就
算是真相,也可以理解。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只要生理上没问题,都有那方面
的需要。你不给他,一时半刻他还能压抑,如果拖上三年五载,就算是和尚也会
犯戒,何况现在和尚找老婆比俗人还快。你想要你的男人忠贞不二,只有两个选
择,要不早早地跟他上床,要不把他变成太监,如果太监也算男人的话。”

  “如果你想骂的是我,你还没这个资格,要不是看在美丽的面子上,你就算
气得要跳楼自杀,我都懒得管你,更别说在这里被你指着鼻子辱骂了。”

  罗南淡然道。

  “我骂你怎么了?你有赛云,又包周语容,还跟美丽好,你以为你是谁?可
以三妻四妾、依红偎翠?你这个老色狼,迟早我会在美丽面前揭露你的丑恶嘴脸。”

  “我从来没有在美丽面前否认过周语容的存在,你有什么可揭露的?至于林
赛云,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你不要借着酒疯就胡言乱语。”

  罗南冷声反问?

  “你敢说和赛云没有私情吗?你敢说林南不是你的儿子吗?负心汉!薄情寡
义!赛云病重,你还有心思四处风流快活,你这种男人,今天打雷怎么没劈死你?”

  姜雨澜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立刻在罗南身上咬下一块肉。

  “我再说一遍,林赛云跟我没关系,即使有私情,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了。她都已经结过婚,还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准备说,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
情,我必须一辈子背负吗?如果我真的一定要背负那段过去,林赛云是不是更应
该如此?那么她结婚又怎么说呢?也算忠贞不二吗?你这么为她说话,不觉得自
相矛盾吗?”

  罗南倒是不介意与姜雨澜辩驳一下,他可不想让姜雨澜再把自己灌醉,到时
候真不知道又要出怎么样的麻烦。

  “赛云结婚是为了给林南找个家,她不想麻烦你。”

  姜雨澜沉默了片刻,才说出了这么理由,然而却无法保持刚才的气势,似乎
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说,华天鸣找其他女人,也是因为他不想麻烦你?”

  罗南有些恶毒地反问。

  姜雨澜立刻一呆,哑口无言,而这导致姜雨澜心中愤懑更甚,遭受了未婚夫
出轨的打击,又被罗南损了一顿,偏偏一时还找不到理由反驳,她只能化悲愤为
酒量,仰头咕噜又喝下半罐啤酒。

  眼看姜雨澜已经喝了三罐,已是微醺,打开第四罐的时候,刚刚凑到嘴边,
忽然悲从中来,一颗颗珍珠般的泪滴滚滚而下。

  罗南轻叹一口气,伸手夺过姜雨澜手中的那罐酒,站起来道:“走吧!我送
你回家,有什么恩怨情仇,明天你拿把刀找华天鸣当面解决。”

  “不,我现在不想回家。”

  姜雨澜哽咽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不是你未婚夫,陪你到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难道
你还想折腾一整夜?”

  罗南生气地道。

  “那你走吧!我谁也不需要。”

  姜雨澜怒道。

  “你说的,那就再见。”

  罗南转身就准备走,没想到忽然觉得手臂一紧,姜雨澜竟然抓住他不放。

  “你想干什么?都说再见了,还要拖着我?”

  罗南不解地问。

  “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我要打电话。”

  姜雨澜理直气壮地道。仿佛罗南的手机是她买的,借给她是天经地义。

  “手机借给你,我怎么办?外面有公用电话,想打电话自己去。”

  罗南没好气地道 .“如果你不借给我?明天我就跟宋美丽说你欺负我。”

  “怎么不说我强奸你?”

  罗南气愤地道。

  “总之把手机借给我,我打通电话,等我打完了,我再把手机还给你就是了。”

  罗南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扔给姜雨澜,然后他坐下来等。

  “你能不能…能不能出去等?”

  姜雨澜捂着手机对罗南道。

  “得寸进尺!”

  罗南瞪了姜雨澜一眼,不过还是起身走到另一边坐算是满足了姜雨澜的要求
:一通电话,姜雨澜足足打了一小时,然后才向罗南招手。

  罗南走到姜雨澜身边,接过手机一看,手机的电量显示只剩下一点点,眼看
就要没电了,罗南刚想责备姜雨澜几句,没想到抬头一看,却见姜雨澜一脸泪水,
简直就是梨花带雨、蝉露秋枝,他只好将已到舌尖的话又吞了回去。

  经过短暂的沉默,罗南忍不住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姜雨澜没有回答,罗南耸了耸肩,再次转身欲走,就在这时,姜雨澜说话了
:“你想要我吗?”

  “什么?”

  罗南闻言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想不想要我?”

  姜雨澜注视着罗南的眼睛,脸上带着一种绝望的神情。

  “‘要’是什么意思?”

  罗南故意装作不懂,实则是因为心里的惊讶太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姜
雨烂的问题。

  “fuck!明白了吗?”

  姜雨澜冷冷地问。

  “哦,你问的是我想不想上你,跟你做爱?”

  罗南拍头做恍然大悟状。三秒后他果断摇头,严肃地道,“抱歉,不想!”

  “为什么?我不漂亮?我身材不好?”

  因罗南的回答太出乎意料之外,令姜雨澜极度惊诧,也因此脸上的绝望稍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冰寒的杀气。

  “漂亮!怎么会不漂亮?一个词形容,耀如春华。虽然身材只是凑合,但评
上八十五分绝对没问题。不过……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你实在提不起兴趣。”

  罗南一阵摇头晃脑地评论,说得姜雨澜浑身颤抖。

  “你喜欢的类型是哪一种?宋美丽还是周语容?我跟她们相比,哪里差了?”

  姜雨澜压抑着暴跳如雷的冲动,冷冷地问道。

  “哪里都不差,不过你心机太重,我不喜欢。你现在自暴自弃,想随便找个
男人上床以报复华天鸣,我更不喜欢。就算我现在跟你FUCK,我觉得你也不
会爱上我,也许明天你不是自杀,就是要对我进行追杀。我要冒的风险实在太大
了。”

  罗南笑道。

  “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要做就做,不做快滚。我不信我姜雨澜会沦落到连
一个老头都弃之如敝屣。”

  姜雨澜怒道。

  “你这是何苦?刚才又收到什么坏消息?你现在到底是绝望还是不服?难道
随便找个男人上床就算报复,还是这就能证明什么呢?”

  “不用你管。如果你想要我,现在距离电影散场还有十几分钟,我是你的人,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不要,快滚。”

  姜雨澜气得喘气连连地道。

  “那好,在电影院我不习惯,我们去车里。”

  罗南道。随即不管姜雨澜答不答应,转身就走。

  最终,姜雨澜还是跟了上来,不过当她跟上的时候,已是醉眼蒙眬,身上的
酒气更加浓厚,显然刚刚又灌了不少酒,看来她想彻底地麻醉自己。

  再次坐进车里,罗南立刻发动车子。

  “你打算去哪儿?”

  姜雨澜醉归醉,意识似乎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

  “送你回家。”

  罗南淡淡地道。

  “我说过要跟你回家做吗?快停车,要不立刻放我下车。”

  姜雨澜厉声道。

  “发酒疯的女人我没兴趣,我刚刚在你包里找到一张水费单据,已经知道你
家在哪儿了,现在就送你回家,等你到了家,你想跳楼也好,跟陌生男人上床也
罢,都不关我的事。”

  罗南冷冷地道。

  “老不死、骗子、混蛋!你有什么权力管我?”

  姜雨澜不顾罗南正在开车,劈头盖脸就拳打脚踢罗南一顿,简直像疯了一样。

  幸好罗南对此早有准备,空出了一只手应付姜雨澜的发泄,无论她怎么疯狂,
罗南总能用一只手将她挡在副驾驶座上,而他却还能保持车子飞速行驶,不受丝
毫影响。

  姜雨澜住的地方距离电影院没多远,在卫星导航系统的指引下,二十分钟左
右,罗南就把车子开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幢拥有私家院落的民国风格大宅,不属于任何居住区,拥有独立门牌,
是属于那种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真正豪宅。

  将车停在紧闭的外院铁门前,并示意终于消停下来的姜雨澜下车。

  姜雨澜从包里拿出一把遥控钥匙,按了一下,铁门缓缓打开,然后冷冷地道
:“开进去。”

  “开进去做什么?你自己不能进去吗?”

  罗南迟疑着问。

  “房子太大,我一个人很害怕,行不行?快点开进去,不要慢吞吞的,难道
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姜雨澜急声道。

  罗南瞥了姜雨澜不停在自己大腿上摩挲的手一眼,若有所悟,忍不住怪怪一
笑,这才猛踩油门,将车开进了门。

  两分钟后,罗南被姜雨澜带进了豪宅二楼,姜雨澜让他在一间套房的外客厅
等待,然后匆匆忙忙地跑进卧室。

  过一会儿,罗南灵敏的耳朵便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他忍不住摇头失笑。

  姜雨澜喝了那么多酒,能忍到现在才解手也够让人佩服的了。

  足足过了五分钟,姜雨澜才从卧室走出来,但却见她脱下了新买的那条裙子,
换上了一条颇显性感的黑色吊带睡衣裙。

  不过,罗南此时非但不觉得她性感,反而觉得她很恐怖。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进入卧室之前,姜雨澜虽然发丝散乱,但也没有到披头
散发的地步,没想到上了一趟洗手间,她竟然把自己的发型弄成像女鬼一样,更
可怕的是,她手里还拿着一把金色的掌心雷手枪。

  一走出卧室,姜雨澜就亮出了这把枪,枪口对准的方向正是罗南的胸膛。

  “你让我进屋,说有事跟我谈,原来是想杀我!但就算要杀我,你也没必要
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啊一。”

  罗南举手站起来,苦笑道。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不过我会阉了你。”

  姜雨澜恨声道。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罗南不解地问。

  “为什么?我把自己送上门,你敢不要!知不知道践踏一个女人的尊严比强
奸她的身体还要可恶?”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就是你要阉了我的理由吗?”

  罗南觉得好笑。

  “你管理一家律师行,本身还是大律师,难道不知道伤害别人是犯法的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会将现场处理得很好,一定会让警察以为你想
强奸我,然后被我失手阉掉了。我给你一分钟的默哀时间,一分钟之后,你就安
心做个太监吧!”

  姜雨澜忽然咯咯笑起来,笑得颇为得意。

  罗南也笑了,笑得颇为轻松,他重新坐下来,还为自己打开一罐汽水,才道
:“我不需要默哀,你开枪吧。”

  姜雨澜一愣,然后沉吟了数秒,道:“我不着急,其实如果你让我满意,我
可以考虑放了你。”

  “我都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难道还要我再次重复吗?”

  罗南摊手道。

  “你以为我会恬不知耻地要你跟我做爱吗?在电影院,我是因为受了打搫才
会这样说的,那是我人生当中的一个耻辱,现在我必须把尊严找回来。你给我听
着,想要活命、想要保住你祸害女人的那根东西,就照我说的话做。听说美国有
很多酒吧都有脱衣舞表演,你这色狼肯定经常光顾吧!你就跳一段脱衣舞给我看,
立刻、马上,否则我就在你身上射一个窟窿,这把手枪有五赖子弹,你括量一下,
你到底能挨几枪。”

  姜雨澜冷笑道。

  “我看你不是受打击,而是变成变态了。我好心送你回家,帮你解决了那么
多麻烦,到头来你就这样对待我?看来真是好心被雷劈,你这种女人要能找到十
全十美的男人,那才有鬼。”

  罗南嗤之以鼻地道。

  “是啊!我是找不到十全十美的男人。从今以后,我也不奢望找到好男人,
不过我可以把像你这样的龌龊男人,一个个送进监狱或者送进地狱。”

  姜雨澜恶狠狠的道:“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我先让你变太监,然后再送你
下地狱。”

  “是吗?那么来吧!我猜你的枪法没那么准,可以一枪打中我的老二,你是
不是还准备了刀子?来吧!让我看看你的阉割技巧,也好评估一下你到底阉割过
多少男人?”

  罗南翘起二郎腿,毫无惧色地道。

  姜雨澜一呆,她没想到罗南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悠闲,问道:“你不怕?”

  “为什么要怕?难道你以为我相信你会阉了我,甚至杀了我?”

  罗南笑道。

  “别傻了,中国境内枪枝管理严格,不要拿把玩具枪就说可以横扫天下,那
会让人笑掉牙的。游戏到此为止,你想发泄怨恨去找华天鸣吧!我可是一个无辜
的路人。天色也不早了,早点睡吧,我走了。”

  说完,罗南站起身,就待离开。

  “站住!你敢离开,我立刻就开枪。我的枪是真的,我有持枪证。”

  姜雨澜急声道,“OK。就算你的枪是真的,我也没时间陪你疯。今天情况
特殊,你受了打击,我不跟你计较,换个时间地点,你再这么跟我闹,结果可不
只失身那么简单。”

  罗南正色道。

  “失身?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姜雨澜冷笑。

  “就算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应该看都不看一眼才对。怎么又说不只失
身?虚伪的老混蛋。”

  罗南摇头失笑:“我想你误会了,即使是不喜欢的类型,只要女人漂亮,男
人都会对她起性冲动,你不是说男人是衣冠禽兽吗?你说对了。所以不要考验我
的忍耐力,如果不是知道你对我根本没有好感,也不可能跟我一辈子,在电影院
里,你说出那句话后,你的处女时代就结束了 .”“原来你不是对我没有觊觎之
心,而是痴心妄想要完全得到我。”

  姜雨澜无比愤怒力但是偏偏又感觉到一股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喜悦,一时心绪
竟有些复杂起来。

  “痴心妄想?呵呵…”

  罗南笑了。“我只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认为得到一个女人,就要得到她的全
部。如果只是一夜情,那么想到一夜情之后,那个女人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妻子、
情人,甚至沦落风尘,也许一辈子都在爱恨情仇中挣扎,我宁愿选择当初只是跟
她做点头之交,或者干脆没有遇到她。一夜情不适合我,跟我有一夜情的女人,
她的结局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奉上自己的一生。”

  “奉上一生?你以为你是谁?皇帝还是上帝?半边身子进棺材的老家伙,还
想得到年轻女人的一生?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就算
你能活到百岁,也终究守不到和情人一同进棺材的时候。你不是痴心妄想,你是
自恋狂!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不这么认为,难道你没听过中国那句俗语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不是好人,所以我的寿命也许比你说的要长,也许长得还会超出你的想像。”

  罗南意味深长地道。

  “你想活到千年?你真的疯了!”

  “Maybe!”

  罗南耸肩道。

  姜雨澜冷笑连连,不过片刻后,她脸上的冷笑忽然凝住了,她再也顾不得拿
枪,将枪一丢,两手捂着嘴巴,赶紧冲进卧室里,然后只听一阵阵剧烈的呕吐声
从卧室里传来,就像波浪一样,先是一声比一声大,然后渐渐地又一声比一声小,
直到完全安静汉。

  罗南俯身拾起扔在地上的掌心雷,拿在手里掂了掂,不禁摇头失笑。

  枪不是假的,不过枪里面并没有子弹,显然姜雨澜只打算吓唬他,让他出丑,
以便报电影院里被拒绝以及被欺骗的仇。

  罗南将手枪放到一边,正想趁此离开,却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扑通一声,然
后就听姜雨澜痛叫起来。

  罗南猜也猜得到,肯定是姜雨澜在洗手间里滑倒了,听上去摔得不轻,罗南
摇头苦笑一下,放弃了趁此离去的打算,推门走进了卧室。

  姜雨澜就摔倒在洗手间的门口,看样子是因为门口垫布打滑,所以才摔了一
跤。

  罗南走进门,二话不说,直接将仰倒呻吟的姜雨澜抱起来,向卧室里那张奢
华大床走去。

  “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呕吐之后,加上摔了一跤,姜雨澜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不过她还认得出罗南,
知道他正抱着她,同时也感觉到恐惧。

  “还能做什么?乖乖地睡觉。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罗南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床边,将姜雨澜丢上去,然后盖上被子。也不
等姜雨澜再说什么,掉头就走。

  “混蛋,我还有话要说。”

  姜雨澜在床上呼喊,不过罗南就当没听到,关上房门,便快步下楼。

  不过,罗南并未能顺利离开姜家大宅,他还没把车开到门口,迎面就有辆越
野车顶着硕大闪亮的车灯风驰电掣地开过来,并敏捷地打横拦在罗南的车前。

  “下车。”

  有个女人从越野车跳下来,走到罗南车前拍着车窗,喝道。

  罗南暗道一句:“流年不利。”

  只得下车。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6 编辑 ]
作者: myrunzgl    时间: 2010-12-17 23:04

                        第七章 你想跟我做吗?

  突然出现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四、五岁,上身穿黑色针织衫,下身穿一条米黄
色短套裙,因长发在脸庞上乱飘,一时看不清楚容貌,只看到尖尖的下巴。

  女人动作敏捷,罗南刚下车,她就快速趋近身,目光直视着逼问道:“你就
是澜澜说的罗南?”

  “我是罗南,请问你拦着我做什么?”

  罗南不悦地问。

  眼前这名女人气势汹汹,问话的口气就像询问犯人一样,让罗南很反感。

  “我知道为什么的话,还会拦着你吗?澜澜刚刚打电话给我,知道我快到家,
就要我拦着你,她说还有话对你说。你跟我来,有什么话,等见过了澜澜再说。”

  女人说话很快,末了一句话更是不容置疑。

  罗南只得点头,跟着这名突然出现、有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重新走回屋内。

  过一会儿,两人走到姜雨澜的房间外面。

  “我先进去,你待在外面,不许跑,知道吗?我是警察,如果你敢跑,我铁
定把你逮回来,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女人威胁道。说完不等罗南说话,就推门走进房间,还把房门关上,似乎笃
定罗南不敢逃跑。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罗南忍不住咕哝。他开始觉得姜家大宅的风水有问题,尽出脑筋不正常的漂
亮女人。

  刚刚那名不知道与姜雨澜是什么关系的女人,虽然年纪不小,不过长得杏眼
桃腮,一分媚、二分俏、三分清雅、四分成熟,俨然混合了多种美态,虽然这导
致容貌上没有重点,算不上绝色,更比不上姜雨澜的仪态万方,但绝对可称得上
是一名动人的媚妇。

  “真是可惜了。”

  罗南一边转身下楼,一边摇头嘀枯。

  媚妇很有诱惑力,不过性格糟糕的媚妇,诱惑度就要大打折扣,就像姜雨澜
一样,算得上天之骄女,可是罗南偏偏不想对她动心,也很难动心。

  罗南并没有离开,他走到楼下,在大客厅的长沙发上坐下,还为自己倒了一
杯红酒。既然要等,他可不愿费心费力地等,而是要舒服地等。

  一杯酒没喝到几口,媚妇就已找下楼来,见到罗南坐在客厅里享受,媚妇有
些气愤又有些好笑。

  “你真是随意啊!连酒都喝。”

  媚妇一边在罗南身边坐下,一边道。

  罗南放下酒杯,耸肩道:“抱歉,晚上折腾了很久,我需要用酒精放松一下,
否则我会睡着。你问过姜雨澜了吗?看你没刚才着急,是不是她又不想见我了?
谢天谢地,我想我也没必要见她,我该告辞了。”

  “慢着,喝完这杯酒再走也不迟,这可是好酒。”

  媚妇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杯向罗南示意干杯。

  酒杯碰撞之后,媚妇仰头将半杯红酒一口喝干,然后一边倒酒,一边对罗南
笑道:“澜澜睡着了,我没有吵醒她,所以现在我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的意思莫非是我必须得等她醒来,才能走吗?”

  罗南有些气愤地问。

  “如果你这样想也可以。”

  媚妇耸肩,然后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微微一笑,道:“你也可以把这理解为
一个邀请。反正表姐夫他们一家去云南度假了,佣人也放假了,这幢大宅空荡荡、
死气沉沉,留个人住一晚,正可以添点人气。”

  说到这里,媚妇微微一频,又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姜雨澜的表姨,我
姓林,单名一个嫌字。你可以称呼我林,或者林娇。”

  “很高兴见到你。”

  尽管不乐意,罗南不得不拿出基本的礼貌,与林娇握手。

  “也很高兴见到你,罗南先生,没想到你的汉语说得这么好。”

  林娇一边与罗南握手,一边笑赞。

  不过客套话结束,林娇很快开始询问:“你和澜澜是什么关系?她今天是不
是喝了很多酒?为什么她会喝这么多酒?”

  罗南做痛苦状地拍了拍头,然后稍微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话语,这才开
始从盛豪宴席讲起,他讲得颇为快速,只用了几分钟,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
遍。

  当然,有些事情他并没有说清楚,比如姜雨澜醉酒之后,怎么会突然清醒,
以及她在电影院里自暴自弃的那一段敏感话语。

  “一是这样,谢谢你了。”

  林娇给罗南倒了一杯酒,一脸感激地道。

  “不必客气,姜小姐请我吃饭,我这么做只当是还那顿饭吧!”

  罗南道。

  “听你刚才说的情形,罗南先生不只体力好,魅力也很大,真让人难以置信,
不知道罗南先生,你怎么维持住身体的青春活力?”

  林娇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杯口徐徐地转动,嘴角挑着若有若
无的笑容,道。

  “生命在于运动,爱情使人年轻。”

  罗南回答。

  “运动?爱情?”

  林娇唇角的笑容微微扩大,脸颊上浮起一丝暧昧之色,在连缤几杯红酒的刺
激下,渐成一抹春色。

  “有什么不对?”

  罗南不解地问。

  “运动加爱情不就是做爱吗?”

  林娇咯咯一笑,仰头将手中刚倒的整杯酒喝完,然后突然向罗南问了一个非
常突兀的问题:“你想跟我做吗?”

  “什么?”

  以罗南强悍的神经,这一刻也不禁大为惊愕。

  “为什么?”

  “你是问为什么要做,还是问我为什么会看上你?”

  林娇一边说,一边向罗南贴过来,直到两人身体开始接触。

  送到嘴边任由采摘的媚妇,着实诱人。

  林娇身上发出的粉香味充斥着罗南的鼻子,这香味大部分来自含百合和香萝
蔺精华的香水,但核心处粉粉的香气却来自林娇的肉体,这是一种稍显干燥的粉
腻脂香,一如林娇脸上的肌肤一样,微黄里带着干燥,仿佛已经年未受雨露,需
要狠狠的浇灌一下,才能恢复水嫩饱满乃至完美无瑕。

  罗南有些迟疑,他倒不介意上了这名媚妇,送到嘴边的肉,拒绝一次就够了,
拒绝两次就未免矫情了。

  今晚罗南已经拒绝了姜雨澜,如果再拒绝眼前这一个,他怕会被这两个女人
贬为性无能。

  问题的关键是罗南对占有女人有一套自己的坚持,他可以不拒绝一夜情,但
一夜情之后,却要想尽办法将那个女人拿下。

  林娇是那种一夜情之后,就可以轻松拿下的女人吗?罗南暗暗摇头。

  抓见时飒爽里带着三分强悍,行事风风火火、疾言厉色,只源于她认为他对
姜雨澜做了什么坏事,然而转眼却眼勾眉诱,显然她已经否定了这假设,态度转
变之大,却是因为她要从他身上获得一夜欢愉。

  如此做法近乎功利,显然林娇想要的只是刺激。

  事实上,认真揣度一下就可知道,一个想和陌生外国老头一夜情的女人,住
着豪宅,职业又是警察,她会是那种用性快感就能征服的女人吗?当然不是!得
到她的身体不难,得到她的心却肯定大不易。

  虽然理智上说此女不宜接近,不过罗南有时更喜欢挑战,也因此,他终究还
是和林娇黏在一起。

  “我更想知道你有多久没做了?”

  罗南没有回答林娇的问题,却问了更有挑逗性的问题。

  “你猜呢?”

  林娇将脸凑到罗南面前,两人之间吐气可闻,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两年。”

  罗南唇起笑意地道。

  林娇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不过旋即被急促的呼吸所淹没,她忽然猛地一倾身,
丰满的嘴唇重重地印在了罗南的唇上,旋即她的两只手就抱住了罗南的脖子,开
始炽烈的热吻。

  媚妇转眼之间变成了荡妇。

  林嫌主动伸出俏舌探入罗南口中,让他尽情品尝。

  两人彼此交缠,唇齿纠结,吻了好久,随后林娇移动嘴唇,亲吻罗南的脸部,
然后又移到罗南的脖颈子位置,开始添弄。

  林娇的主动让罗南颇为享受,他干脆放弃头部的动作,任由林娇施为,他则
可以专心抚摸林娇的身体。

  林娇看上去具备一般妇人的丰腴,但那是化妆和衣着搭配出来的假象,真正
接触了,便能够感觉到局部凸出的筋骨,显示她的身材实际上偏于削瘦。

  幸好,削瘦只在局部,更因而造就出性感的杨柳细腰。

  林娇的胸部与臀部都是平平,因此细腰的诱惑性更能吸引罗南的双手流连。

  罗南将两只手探进林娇的针织衫内,然后就在她的腰肢上不停地抚弄、摩挲。

  腰肢是林嫌的敏感位置,尤其是肚脐上下的柔软部位,更是触之便能引得阵
阵呻吟。

  林嫌不堪刺激,很快便动情起来,她停止了湿吻,对罗南急声道:“抱我上
去,楼上左手第二间,我们进房间做。”

  罗南依言将她抱起,快速上楼。林娇的房间在姜雨澜房间的对面。

  在林娇不断要求轻手轻脚的耳语里,罗南将林娇抱进了房内,然后就是再度
热吻,并开始脱衣服。

  脱去罗南的老混混装再容易不过,不需林娇费多少气力,他就变得赤条条声
望了。

  林娇同样如此。

  本来,罗南并不着急将林娇剥光,他觉得做爱前,不应该错过女人半露躯体
的风情,所以只是将林娇的外衣脱去,没想到林娇比他还着急,见他久久不脱她
的内衣,只是到处抚弄,干脆自己动手,胸罩和小内裤统统成为飘飞的布片,不
知被甩飞到哪个角落。

  赤裸相对后,两人躺到床上雄续热吻,并开始互相抚摸全身。

  林娇惊讶罗南下身肉棒的雄伟,罗南则欣喜林娇胸部与臀部的另类美感。

  林娇的乳房尺寸为中等B罩杯,看上去比裴允婷的小B罩杯稍大一些,不过
没有裴允婷那么挺翘,抓上去就像两只水袋,能够感觉到里面纤维组织的绵软和
脂肪的移动,没有太多弹性,但也不松垮,还保持了紧致。

  乳房整体没有突出的美感,但也不是没有亮点,乳蜂上的那对乳头就很靓丽,
虽然整体呈褐色,不似少女般粉红,但是坚挺异常,大如红枣,让罗南忍不住放
弃热吻,前去咬磨吸吮。

  林娇的身体削瘦,导致胸部不大,臀部也不丰满,不过两片臀瓣倒是很白嫩,
不同于她身上其他地方。更有趣的是她的臀瓣彼此间靠得很紧,不必并拢双腿,
臀后的股沟就已完全合拢,将风景深藏。

  罗南对这一奇异处颇为喜爱,因此特地空出一只手,挤进那片地域,感受那
种紧致的情趣,当然,他也不会放过那片地域里最重要的神秘地——后庭菊门,
那是一片还未经开发的处女地。

  罗南对后庭的侵略让林娇有些不适应,正好她感觉前戏已经做得差不多,所
以林娇连忙放弃与罗南拥抱纠缠的状态,半坐起身体,将头探到罗南的胯间,对
着已经稍有昂立之势的肉棒舔弄起来,不一会儿又将硕大的龟头吞入口中,开始
喷喷有声地吞吐起来。

  林娇的口交技巧还不错,懂得把握肉棒的敏感点,因此很快将肉棒刺激得硬
挺起来。

  “真大。”

  看着硬挺的雄壮肉棒,林娇目光迷离地道。说完,她变换姿劳,跪趴在床上,
翘起屁股,示意罗南从后面进入。

  罗南握着肉棒膝行到林娇身后,将肉棒挺到林娇的阴门位置。

  林娇的阴部毛发很茂盛,就像她的头发,又浓又密,因此阴部峡谷简直是被
一片黑森林所覆盖,奇特的是,黑森林只覆盖到阴丘隆起的起始位置,阴唇上却
光溜溜的,不见一丝毛发。

  罗南用龟头开始摩擦林娇的阴唇。

  林娇的下身阴丘一如她的削瘦体态一样,不见鼓胀坟起,除了外露的阴唇,
往里就是进入身体的门户,不像那些阴丘肥大的女人,胯间像夹颗_ 刚蒸熟的大
包子似的。不过这不代表林娇的阴穴没有诱惑力,相反的,罗南感觉到一股异样
的刺激。

  起初没有注意,当龟头接触阴唇时,罗南感觉到一股异样的黏腻感,仿佛林
嫌的阴唇上涂抹了一层混合蜂蜜一样,湿滑、油性和黏性,三种感觉带着些许体
温一起传递到他的触感里。

  罗南觉得龟头就像在跟蚌肉接触一样。

  事实上,林娇的下身阴唇看上去的确像是蚌肉,阴唇是淡红色,薄薄的、软
软的,带着蜜汁莹光,不似处女门户紧闭,也不像熟龄妇人只是一团枯萎橘皮般
的丑肉,它们就像刚刚被翻开外壳的河蚌,触之就有一股无比粉腻、动人的感觉。

  罗南忍不住用龟头与“蚌肉”摩擦起来,林娇的“蚌肉”很敏感,摩擦让她
不停地翕合阴门,不知不觉中,一丝丝蜜汁般的晶莹爱液就开始在阴门口徘徊。

  爱液的分泌让林娇感觉到阴穴的湿热,也让她渴望被侵入,因此她忍不住对
罗南催促道:“进来!快进来丨”罗南闻言不禁微微一笑,一手轻轻拍了一下林
娇的白嫩臀部,将肉棒对准了阴门,然后两手掰开两片臀瓣,慢慢地挺身进入,
肉棒撑开阴门口的肌肉,在颇多爱液的润滑里,开始一路闯关向阴穴深处推进。

  罗南清晰地感觉到肉棒不断地接触到一片片正在蠕动的软肉的抵挡,还能感
觉到阴道壁上由外到里愈来愈多的皱褶和微小肉粒,同时他也感受到阴道壁在初
入时被挤撑到极限容纳的状态,在林娇这个媚妇似痛又爽的大声呻吟里,肉棒最
终停在阴道的四分之三位置。

  罗南不是不想再深进,只是冲到这一位置,林娇已经忍不住伸手过来阻止。

  “不要再进了,再深会受不了的。”

  林娇连忙道。为了防止罗南“作弊”她不再趴在床上,而是直起腰,让罗南
握住她的胸部,用跪立背入式的姿势做。

  罗南也乐得如此,一时半刻半深不深地做着,虽然考验忍耐力,不过他可以
趁机玩弄林娇的乳房。

  抓着女人的两只乳房,同时肉棒不停地进出她的身体,这是罗南这个老色鬼
相当喜欢的一种做爱姿势。

  罗南比较照顾林娇这个媚妇,不只在初入时控制了肉棒的尺寸,同时也保持
了循序渐进的侵占方式。

  刚开始,罗南抽插的幅度很小,肉棒在林娇阴穴内只做寸许间的来回抽插。

  罗南没有感觉到很强烈的快感,但林娇感觉不一样,她叫得很大声,同时阴
穴内的爱液分泌非常多,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与阴穴有接触的肉棒部位就如涂上
了一层白蜜一样,而且不少爱液因挤磨而变成白浆,被肉棒带出了阴门,很快阴
门口的阴唇就被洗涤得一片乳白,附近不少阴毛也逐渐被其沾染,偶尔还有淫液
从阴门口飞溅,滴在紫红的床单上。

  罗南当然不会满足于给林娇制造快感,因此,在感觉林娇稍稍适应之后,他
就开始了大幅度抽插,并且渐渐攻入阴穴深处。

  感觉到罗南的进攻,林娇除了用愈来愈大声的呻吟来宣泄自己的感觉之外,
也忍不住用双手按住罗南的腰部,竭力控制罗南挺身的幅度。

  不过这种控制只是白费力气,且不说罗南的力气有多大,单单是体型,两者
就不在同一个级别,罗南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而林娇的身高只有一百六十二
公分。

  林娇的第一次高潮来得很快,还没等肉棒攻占阴道的全部位置,她的高潮就
已来临了。

  林娇高潮时表现得很激烈,不只双手紧掐罗南的腿肉,身体更是完全绷紧,
阴穴里紧缩如簧,失声大叫起来。与此同时,罗南感觉到林娇的阴穴内壁迅速出
水,黏热的爱液被抽搐的阴肉挤压着,从穴壁上渗射出来,顷刻之间,就让整个
阴道内变成了一片汪详。

  然而,罗南对此并不满意。林娇只是泄出了大量爱液,却没有阴精丢出,显
然其肉体的真实情欲并未被挖掘出来,所以,他没有停止抽插,反倒加快、加大
了挺身的速度与幅度,肉棒淌着爱液欲潮,继续在湿腻的环境里纵横、开发着。

  “慢点、慢点…”

  经历了一次高潮,林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面临更强、更深入的侵略,让
她顿时措手不及。

  说实话,林娇也没想到自己在短短十多分钟内就可以达到高潮,而且还泄出
了那么多水。

  林娇是个性欲强烈的女人,然而并不易达到高潮,在她的记忆里,高潮就是
一种微微触电式的感受,比刚才的高潮快感还差一些,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出这么
多的水,如今她感觉自己的下身简直就是水漫金山。

  每一次罗南的肉棒插进、抽出,她都能感觉到不少爱液或携或涌,排出体外。

  林娇的下身已经完全湿透了,连大腿上都感觉很湿润,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
下床单,只见上面有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湿痕,还有一些豆浆似的淫液点缀其中,
看上去分外淫靡。

  罗南的体力让林娇非常惊讶,在决定与这个老头一夜情之前,她曾经暗暗揣
测罗南到底能坚持多久,哪怕听罗南说起楼梯赛跑时,联想到性爱表现,也没有
想到这个老头的性能力比年轻人还好。

  罗南愈来愈强烈的进攻让林娇体内的快感累积得很快,在情欲翻涌的浪潮里,
她忍不住想像下一次将会是怎样的快活,事实上,她已经感觉到第二次高潮将远
比第一次激烈,不过,她的想像还是贫乏了一点。

  林娇的身份不普通,但是在性爱上。她与普通女人几乎没什么不同,对高潮
的理解也就是身体会如通电般的舒服、会有爱液泄出,很难想到这种想当然的高
潮只能算是伪高潮。真正的高潮带给女人的是无上的愉悦,不只爱液狂涌还有阴
精喷射。

  丢出阴精,才是一个女人的性欲得到真正排解的核心体现。可惜,真正体会
到这一点的女人少之又少。

  像林娇这样的女人,身体已经习惯了不丢精的性生活,所以就算遇到比较强
烈的快感,也很难丢出阴精。除非男人对她的占有够彻底,带来的性快感超越了
极限,否则她永远无法体会到真正高潮时的死去活来。

  罗南要让林娇体会的就是真正的高潮,没有让女人得到真正的高潮是一个男
人的耻辱,所以他在感觉到林娇高潮时未丢精,才觉得很不满意。

  第二次高潮,在林娇的感觉里,简直就是巨浪没顶。

  林嫌忍不住仰头尖叫起来,刚刚还是绵软若水袋的乳房转眼像填充了硬物,
肿胀得几乎变形,她的双手忍不住拼命地捶打、紧掐罗南的胯间,仿佛借此对高
潮快感淹没身心做垂死的挣扎。

  与此同时,罗南感觉深进到阴道末端的肉棒正承受四面八方的阴肉如绞肉机
般的收缩,强烈的快感一波波地涌上,仿佛在拍打着他的神经,而当这种快感达
至极致的时候,他感觉到龟头一烫,一股无比黏热的液体浇在龟头上,这股女体
精华带着媚妇体内深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性欲。

  黏热的女体精华一出,林娇身上发出的粉香瞬间浓烈了十倍,罗南在这一刻
得到极大的快感。

  而林娇经历了这一次的高潮后,瞬间狂喘如牛,她从来没有想到高潮可以是
这个样子,更没想到的是在高潮的那一刻,身体内那股喷射的感觉可以强烈到这
种地步,在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小便失禁了,而事实上并没有。

  可恶的老混蛋丨只让她休息了片刻,便又开始了第三次征伐,这一次他瞄准
了她的花心,惹上了这个老色鬼,她似乎注定了要被高潮的快感彻底淹没。

  因为花心从未被侵占过,林娇觉得那里简直不堪一击,罗南的每一次撞击都
给她带来了极大快感,她觉得尿意前所未有的强烈,偏偏因为刚刚经历了一次高
潮,一时半刻丢不出来,于是只能被罗南蹂躏着,同时快感积聚的程度就像夏天
的河水渐渐要漫过堤坝一样,她只能忘我地浪叫起来,宣泄被征伐时那爽到极致
也难受到极致的复杂感受。

  与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同步,不知不觉,她的全身都冒出如浆的香汗,过没
多久,浑身上下就已大汗淋漓,就连一头浓密的长发也像刚刚浸过水一样,黏成
了一绺绺。

  林娇甚至觉得就连阴部、阴穴内都在冒汗,老色鬼实在太强了,抽插时就像
打桩机一样,她感觉自己就是被不断捶打的那块土,本来是干燥的硬土,却被捶
打成如绵软的年糕。

  当快感累积到身体再也无法遏制的时候,林娇发出了悠长的呻吟,全身肌肤,
无论是普通地方的微黄,还是私密位置的白嫩,都不禁浮起了一丝艳红的攻瑰色。

  第三次高潮仿佛滔天巨浪一样,在这瞬间,林娇全身都不禁痉挛起来,她感
觉自己阴穴深处仿佛被打开了闸门一样,一股连她自己都很陌生的浓热液体激烈
地浇出,让她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死了……我要死了…”

  _ 罗南的快感也即将到顶,不过还没到可以射精的程度,体内要宣泄的情形
促使他没有停下进攻,他迅速将林桥换到正面,将她压到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扛
在肩上,抓住她的双乳,开始了往阴穴的更深处侵略。

  林娇的花心已经丢盔弃甲,根本阻挡不了肉棒的狰狞攻势,很快便花心失守,
通往子宫花房的密道被打开,罗南采用三退一进的进攻方式,快速地将肉棒推进
了密道中。

  林娇的第四、第五次高潮接踵而来,而在攻入子宫花房的那一刻,罗南也迎
来了高潮,承受着林娇在歇斯底里状态下丢出的浓稠淫精时,他放出了滚烫的精
液子弹,怒射的阳精在十几秒内便注满林娇的子宫,让她不禁如八爪鱼一样,手
脚并用死死地缠住罗南,更忍不住一口狠狠咬在罗南的肩上,仿佛只有这样,才
能发泄被暴烈内射的这一刻,身体仿佛要融化般的感觉。

  射精之后,罗南热烈拥吻狂喘不已的林娇。

  等双方都平静下来,罗南才抱着林娇进入洗手间去洗鸳鸯浴,在这过程中,
占便宜自然是少不了的。

  林娇本以为到了这里,一夜情的主题活动就算结束了,但她万万没想到,跳
床上后,罗南的雄风仍不减,不,应该说雄风依旧,又开始挑逗她。

  林娇的身体疲倦欲死,阴穴虽然舒爽到极致,但是也产生了一种裂痛感,然
而,罗南的挑逗手法实在高超,过没多久,林娇的性欲又起,于是立刻翻身再战。

  而这一战便让林娇的后庭处女地意外沦陷。

  蓄谋已久的罗南在林娇表示阴穴不适的时候,堂而皇之地挑逗她的后庭菊花,
在她第六次高潮时,迷糊中攻占了那里,然后,林娇尝到了仿佛处女被开苞的痛
楚,当然,也对新鲜的刺激和快感有些沉醉。

  再次大战以罗南最后射精告终,不过林娇很不适应后庭深处被射精时,那种
彷彿肠子被烧灼的感觉,所以只让罗南射了少许精液。

  罗南从善如流,关键时候将肉棒从后庭中拔出,插进了林娇的口中,让林娇
享受了一顿精液大餐,这才舒爽地抱住她睡着。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7 编辑 ]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10-12-17 23:07

            第八章 你有没有避孕药

  晨曦笼罩姜家大宅,初秋的早晨,这里一片鸟语花香。

  身穿睡衣的姜雨澜按摩着僵硬的脖子,昏昏沉沉地走下楼,她想到楼下厨香
味房里拿些吃的东西,然而刚刚走下楼梯,就闻到空气里飘着一股煎蛋的香味。

  “难道卢婶提前回来了?”

  姜雨澜疑惑地自语,连忙走向厨房,然而看到的却是一名穿著白绿相间的男
式沙滩衬衫的女人,正在厨房里全神贯注地煎蛋。

  这女人个子不高,长长的男式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显然并不合适,然而她的
双腿赤条条的,看样子里面就是真空,这件衬衫倒是正好给她遮住臀部的春光,
而且还能表现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从背影看,姜雨澜觉得这名女人有些熟悉,不过一时无法确定是谁,直到她
注意到煎蛋的女人有一头非常浓密的长发,她才恍然大悟地走过去,并道:“表
姨,是你啊!我还以为卢婶提前回来了,你怎么会有兴致做早餐,你不是一直很
讨厌进厨房吗?”

  “突然想尝试一下煮饭的感觉,再说这几天佣人不在,我们总不能喝西北风
吧?”

  做早餐的女人正是林娇,听到姜雨澜说话,她转身笑道。

  姜雨澜忽然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走到林娇面前,仔细打量着林娇的脸,然
后道:“咦……表姨,你今天的气色好好哦,用了什么化妆品?还是有什么好事?
分享一下啊!”

  林娇闻言,本来露出微红健康色泽的脸孔,立刻浮起明显的红晕,同时目光
微微闪烁,道:“哪有什么好事?只是昨晚睡得特别香,今天感觉浑身很舒畅罢
了。”

  “是吗?我看不像,难道你交了男朋友,还是你跟表姨父复合了?”

  姜雨澜像个好奇宝宝,不放弃地追问。

  “你消息那么灵通,我有没有男朋友,你还不清楚?至于我跟那个人,婚都
离了,还搞什么复合?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了。”

  林娇笑骂道。

  “也是。”

  姜雨澜揉了揉膀子。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跟表姨父一直很好,为什么突然离婚?”

  “离婚需要理由吗?”

  林娇微微一笑,反问。

  “怎么不需要?婚姻包含爱情但不完全等于爱情,爱情可以不需要理由,婚
姻却肯定需要理由,无论是结婚还是离婚。”

  姜雨澜表情严肃地道。仿佛这一刻她就是婚姻专家一样。

  “小鬼头,还没嫁人就充内行?”

  林娇用手指点了点姜雨澜的额头,然后转身去关瓦斯炉。她没有正面回答姜
雨澜的问题,似乎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很好奇,你就当给我以后的人生一点参考嘛,表姨!”

  姜雨澜用手指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同时撒娇道。

  林娇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低头盛起煎好的蛋,一边道:“你怎么不打电话
去问陆英堂,你不还喊他表姨父吗?追着我问有什么意思?”

  “我跟表姨你亲嘛!好了,你不说,让我猜总可以吧!”

  姜雨澜亲匿地靠在林媾身上,道。

  “好,你猜,我听着,不过只有三次机会。”

  林娇头也不抬,语气很轻松,似乎笃定姜雨澜猜不到。

  “你们吵架?”

  姜雨澜试探着说出第一个原因。

  林娇摇头。

  “表姨父有婚外情?”

  姜雨澜举出第二个原因。

  林娇将铲子往桌上一放,转过头按着姜雨澜的肩膀,认真且语带深意地道:
“你说表姨我会是一个没有容人之量的人吗?就算陆英堂有婚外情,这种事在我
们这样的家族里又不是新鲜事,十个里面,有几个没养小的?他们都说家里红旗
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犯得着因为这种事跟他离婚吗?结婚之前,陆英堂是个
花花大少,女朋友成堆,但结婚之后他很收敛,哪怕真有场面上的应酬,也不会
藕断丝连,在这方面,他堪称是一个模范丈夫。”

  “既然不是表姨父有婚外情,又没吵架,那到底为什么?总不可能是表姨你
的问题吧?不对,表姨你这么好,难道是因为……”

  姜雨澜对林娇话中影射华天鸣的涵义故作不知,继续猜测,不过最后一句话
涉及的内容有些羞于启齿,所以她只把话说了一半。

  “因为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林娇白了姜雨澜一眼。

  “不会是因为……性……性生活不和谐吧?”

  姜雨澜大著胆子、吞吞吐吐地问。

  “小鬼头丨你懂什么性生活?”

  林娇笑骂道。

  “我和陆英堂都身体健康,当初又不是两地分居,这方面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可是我觉得表姨你偏瘦,平常脸色也不像今天这么好,表姨父看
上去很健壮,是不是你受不了……”

  姜雨澜小心翼翼地问。

  “小鬼头,没有结婚,还是老处女,就敢问这种问题?谁说瘦的人就会被强
壮的人欺负,性生活又不是搏斗。好了,如果你有兴趣探讨这个问题,等你结婚
那天,将华天鸣叫过来,大家好好说一说。”

  “华天鸣?我和他以后没有任何关系,表姨你不要再提他了。”

  姜雨澜冷脸道。

  “好——”

  林娇拖着长音道。

  “我们不说华天鸣,你不是想知道我离婚的原因吗?不必再好奇追问了,我
告诉你。我和陆英堂离婚,原因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主要原因有三个:
一是门第差别愈来愈大;二是彼此志趣不合。三是我不想生孩子。听懂了吗?”

  姜雨澜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道:“有点懂,但不是全懂。我只知道
你和和表姨父爱好不同,你喜欢动,表姨父喜欢静;你喜欢现代音乐,表姨父喜
欢古典音乐;你喜欢喝白酒,表姨父喜欢喝红酒……志趣上你们的确凑不到一块
儿。”

  “其实志趣不同只是最不重要的原因,主要是门第差别。陆家近年来愈来愈
兴盛,相比我们林家愈来愈没落。老爷子要退了、二叔也要退了,我这一辈的人
又没几个成材,比不上陆家人才辈出,陆英堂三十三岁就是副厅长,我比他还大
一岁,不过是个副处长,级别相差大了,他就总要我从体制里退出来,不做警察
改去经商,他爸妈也这样说。我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陆英堂平时大手大脚惯了,结婚后虽然收敛了花花大少的恶习,不过每个
月的那点工资肯定不够花,就算有些积蓄,结婚几年也花光了,他一心锐意上进,
又不能在迎来送往上动歪脑筋,所以这几年都靠陆家经商的那几位贴补。陆英堂
不愿花那几位的钱,所以总希望我去经商,好成为他的钱袋子。”

  “我哪会经商?要我抓贼还可以,要我看商业上的财务报表,我只会一个头
两个大,所以陆英堂的提议我一直反对,他爸妈知道了就很有怨言,这症结就算
结下了。再往后,我听到他和他爸妈在书房里讨论,准备给我提出两个选择,要
嘛下海经商,要嘛生孩子。表姨我不等陆英堂开口,就做出了第三个选择,离婚!”

  气说到这里,林娇怅然一笑,对姜雨澜道:“现在你该明白了,结婚多数是
冲动,离婚往往是无奈。”

  “有点明白,结婚像走楼梯,离婚就是跳楼。”

  姜雨澜脸色沉闷地道。

  “不要悲观,好好跟天鸣谈一谈。”

  林娇拍了拍姜雨澜的手臂,安慰道。说完,她转身端起已经装好早餐的盘子,
就待离去。

  就在这时,姜雨澜脱口而出一个问题:“表姨,你离婚后,还爱表姨父吗?”

  “我也不知道,爱情有时只是一种回忆,我甚至已经不记得当初跟他结婚时,
有没有爱上他。”

  林娇叹息道。

  “既然已经没有爱了,表姨你为什么还要躲着不回家?明明在德国只花了一
年多就修完了两门警训课程,现在回国了,还推说自己在德国?”

  “家里那两尊菩萨气还没消,我回家做什么?我的调职申请上个月就批下来
了,以后不是借调到省公安厅,而是直接在省公安厅上班,根本不用回重庆了。
所以你别想赶我走。”

  林娇笑道。

  “表姨,你怎么这么说?我爸妈,你的表姐、表姐夫,疼你比疼我还厉害,
如果非要从家里赶出一个人,八成是我被赶走,而不是表姨你。”

  姜雨澜有些妒忌地道。

  “等你有了孩子,就会知道表姐、表姐夫对你有多疼了,他们那个岁数都是
隔代亲,对子女要求严厉,对孙辈宠溺得很。好了,不说了,你吃吧!我先上去
了 .”说着,林娇就端着两个盘子往厨房外面走去。

  姜雨澜连忙跟上去。

  林娇听到姜雨澜的脚步声,连忙转过身来,疑惑地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去餐厅啊!难道这两份早餐没我的吗?”

  _ 姜雨澜诧异地道。

  林娇的脸颊再起红晕,嗫嚅道:“你的……你的在厨房里,你没看见我分了
三盘吗?”

  “表姨,你一个人吃两盘?你什么时候食量变得这么大了?”

  姜雨澜不只诧异,简直惊奇了。不过话刚出口,她忽然甩了甩头、揉了揉眼,
然后盯着林娇身上穿的那件沙滩衬衫,像是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急问道
:“这件衬衫你从哪儿翻出来的?表姨父的,还是……”

  不等林娇回答,姜雨澜又连连摇头道:“不对,表姨父怎么会有这种衣服,
我怎么觉得这件衣服这么眼熟?好像……好像是……”

  说到这里,姜雨澜的眼睛愈瞪愈大,简直像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一样。

  5秒后,姜雨澜捣着嘴,难以置信地道:“这不是罗南那老混蛋的吗?表姨,
你穿着他的衣服,不会……不会是跟他上床了吧?”

  说到这里,姜雨澜突然失声喊起来:“你怎么能跟他上床?”

  “为什么不能跟他上床?”

  林娇有些尴尬,但旋即又变得坦然。

  “表姨我是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空虚两年了,也想找男人安慰一下,在德
国读警训课程时,每天都有老外给我送情书、发邀请,求欢、求爱的人一大堆,
我心动却没勇气行动,白白错过了很多机会。昨天晚上实在很想做那事,正好碰
到_ 罗南,我也想嗜尝外国男人的滋味,就跟他做了,反正是一夜情,彼此不会
有负担,也不会有人催着我怀孕生孩子了。”

  “昨天晚上为什么忽然很想?是不是老混蛋给你下药了。果然,他不是个好
柬西,我一定要告他,告得他把牢底坐穿。”

  姜雨澜愤怒地抡拳卷袖,拔腿就要往楼上跑。

  林娇连忙拦住她,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想像力也太丰富了,昨晚省公安
厅集中扫黄,我负责带一队去云岸山庄,在那里抓了一批聚众换妻的奸夫淫妇,
当时那场面太淫乱了,我受了刺激,不知怎么的很想做那事。昨晚也是我主动,
跟罗南无关。”

  “表姨,怎么看你也不像是搞一夜情的人,你怎么这么糊涂?那老混蛋年纪
多大了,你怎么能让他占这种便宜?”

  姜雨澜愤愤不平地道。

  “那事还有谁占谁便宜?”

  林娇莞尔一笑。“我觉得罗南还不错。”

  “这不说明他魅力大、能力大吗?”

  “魅力?能力?表姨,你认识他还不到一天,知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好
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没用,麻烦你上去告诉他,要他赶紧滚蛋,那老
混蛋竟然敢跟你发生这种事情,简直不可原谅。“姜雨澜愈说愈气愤。

  “我一会儿就让他走,你也不必气愤,简直就像情人被抢了一样。他应该是
你的朋友吧?昨天你喝醉酒,闹了不少笑话,可是他好心送你回来的。”

  林娇笑道。

  “那老混蛋会有什么好心?你别听他胡说。”

  姜雨澜想到昨晚的一些失当言语,脸色微变,不过口气仍旧刻薄。

  “好,我不跟你说了,你也快去吃早餐吧!说了这么久,煎蛋都快凉了。我
要上去了 .”林娇轻轻一笑,转身上楼。不过才走了几步,她又走回来,迟疑了
一下,才问道:“雨澜,你那里有没有……避孕药?”

  “避、孕、药?”

  姜雨澜一字一顿地问,她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老混蛋对林娇的占有
做得很彻底啊!

  林娇点了点头。

  “你都说我是老处女,处女要用避孕药吗?”

  姜雨澜没好气地道。“很多小女孩不也吃避孕药,用来减肥和防痘痘,听说
效果不错,我以为你皮肤这么好,是因为吃避孕药呢!”

  林娇笑道。

  “你跟那老混蛋做,难道不戴套子吗?你就不怕他有病?”

  姜雨澜咬着牙,口吻中带着对某人的诅咒。

  “他那么健康,怎么会有病?再说昨晚哪有机会出去买套子?”

  “你怎么知道他很健康?”

  姜雨澜冷笑道。

  “感觉!我觉得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健康,否则也不会射那么多了。”

  林娇微微耸肩道,说着又忍不住低头自言自语:“死家伙,让我高潮了八次,
险些脱水。”

  “什么射那么多?啊…表姨,你连这话都说,我看你是疯了。”

  姜雨澜立即花容失色。

  “就当是吧!疯也就一晚,他吃完早餐,我就让他滚蛋。”

  说完,林娇转身上楼。

  “原来你三年不下厨房,一下厨房竟然为的是那个老混蛋,疯了你真的疯了!”

  姜雨澜气得直跳脚。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8 编辑 ]
作者: 591101ls    时间: 2010-12-17 23:16

                    第九章 上我的表姨,扎你的车胎

  林娇走进卧室,见到罗南还斜倚在床上,低垂眼帘,微皱眉头,似在打瞌睡,
又似在思索,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在想什么?难道还想赖床?”

  罗南闻言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接过林娇顺势递过来的餐盘,笑道:“我
在想,怎么把一夜的床伴变成永久的床伴。”

  “你在说笑吧!”

  林娇脸色微变。

  “你看我像在说笑吗?”

  罗南耸肩,拿起叉子叉起一整颗煎蛋,送进嘴里,几口吞咽下去,点头道:
“还不错!就是盐多了些。不过没做过几次饭,能有这样的水准,已经很不容易
了。”

  林娇并没有因为罗南的赞美而欣喜,相反她的脸色有些冷,连手中的盘子都
放下了,抱臂严肃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的年纪也比我大,应该知道什么
是一夜情,吃完早餐,你走吧丨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真是无情啊!”

  罗南摇头失笑。

  林娇哂笑道:“一夜情只是大家各取所需,根本就没有情,只有欲。”

  “也许!不过我不认为这是结局,走着瞧吧!”

  罗南几口便解决了早餐,抹了抹嘴,开始下床穿衣服。

  穿好裤子,罗南没再继续穿上衣,反而叉腰面对着林娇,静立不动,像欣赏
一幅画卷一样,注视着、欣赏着林娇。

  面对罗南的凝视,林娇的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恍惚,但转眼她甩了甩头,目
光又锐利起来,接著有些不耐烦地对罗南道:“你还站着做什么?穿好上衣,赶
紧走。”

  罗南伸手指一林娇上身,哑然失笑道:“上衣好像在你身上。”

  林娇低头一看身上,旋即掩口惊呼一声,脸上涌起红潮。

  “不好意思。”

  林娇低着头,赶紧手忙脚乱地将衬衫脱下,递给罗南。

  罗南接过衬衫,没有立即穿上,反而开始对着裸身的林娇上下打量起来。

  面对罗南的色色目光,林娇脸上的红潮更盛,连忙抱住胸口,跑到床边,抓
起毛巾毯裹在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罗南的目光如此不适应。

  昨晚她可以放浪地与罗南缠绵大战,任他抚摸她的全身,侵进身上的任何一
处洞穴,也可以忍受他插进子宫,深度开发后庭,甚至面对从耻洞里刚刚拔出的
肉棒,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张嘴,接受他的射精、吞下他的精液。

  但是,一夜欢愉之后,即使赤裸相对,林娇也觉得很不适应。就像是昨晚如
胶似漆的人,一下子变得完全陌生一样,她不想再面对,急于将他推出自己的生
活。

  这就是一夜情的本质吗?林娇思考着自己这些看上去毫无道理的举动,忍不
住暗暗自问。她忽然觉得,也许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一夜情,因为这
种天亮之后就分手的行为,让她很不适应,她甚至开始疑惑自己昨晚为什么会那
么的大胆。

  罗南看着林娇害羞的举动,不禁微微一笑,如果说与林娇发生一夜情,是因
为受到这媚妇的肉体吸引,其后想永久霸占她,是因为他强烈的占有欲,那么此
刻他忍不住林娇产生出了一丝好感,她显然不是那种拿一夜情当家常便饭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值得他花费心思、用比较婉转的方式去获得。

  “我走了。”

  罗南淡淡地说出这三个字,便转身离开房间,留下林娇坐在床上,陷入恍惚
的思索里。

  罗南走出姜家大宅,来到庭院中停放车子的地方,刚想拉开车门,忽然觉得
车门矮了不少,他连忙查看车胎,立刻有些傻眼。

  帐车胎被人扎了!

  扎胎的人可真狠,四个车胎一个也没有放过,就算车子后车厢里有一个备用
车胎可以更换也没用。

  “哎呀……真是太不幸了,四个车胎都坏了,你可真够倒楣。”

  斜对面有人拍着手走过来,幸灾乐祸地道。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姜雨澜。她竟然还穿着罗南昨天给她买的那条白色束
胸真丝裙,简直存心要气罗南。

  “是你扎的?”

  罗南气道。

  “是我吗?”

  姜雨澜伸出青葱玉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头,然后背过手去,意态悠闲地道:
“是我又怎么样?但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我有权告你诽谤。”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罗南怒道:“我好心送你回来、安慰你、为你买东西,还陪你看电影,耽搁
了整整一个晚上,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扎我车胎?你简直是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你这老混蛋、老色鬼、老色狼,你竟然敢动我表姨,我扎你车
胎算是轻的,如果不是怕污染我家的花园,肯定要给你浇上汽油,一把火把它烧
了!”

  姜雨澜指着罗南,跺脚怒气冲天地道。

  “我和林娇都是成年人,这不是强迫,纯属自愿,男欢女爱很正常。再说昨
晚不是我要进你家,而是你非要我进来的,难道你忘了?你不去找你未婚夫的麻
烦,却找我的麻烦,我看你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罗南反唇相讥道。

  “你敢骂我有病?你这老混蛋、老色魔,你才有病。”

  姜雨澜暴跳如雷,看样子如果罗南再多骂一句,她就会冲上来跟他决斗。

  “我懒得理你,疯女人。你这样的女人,难怪没人要、难怪到现在还是老处
女。幸好昨晚我没有受你蛊惑要了你,否则我怕自己睡觉都会被噩梦惊醒。”

  说完,罗南转身向门口走去,车子不能开了,他只能徒步离开。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姜雨澜拔腿就要去追罗南,不过却被—只突然从后面伸出来的手给拦住了。

  “记得替我把车修好,那是美丽的车,不是我的车,想扎我的车胎,等你把
病治好再说吧!”

  说着,罗南已经穿过铁门,很快消失无踪。

  “啊……太可恶了、太气人了。”

  姜雨澜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她忍不住转身怒瞪拦住她的林娇,道:
“表姨,你为什么拦着我?那个老混蛋不教训一下,我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你有什么气?”

  林娇故作好奇地问。

  “罗南昨晚那么照顾你,你生他的气有什么理由吗?难道就因为他跟我上床?
之前我说过,刚刚他也说了,我们一夜情是你情我愿,表姨没觉得吃亏,我怎么
感觉你好像觉得自己吃亏了,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他刚才说没受你蛊惑要了你,
到底什么意思?你和他不会有什么吧?”

  “什……什么啊!我和那老混蛋会有什么?表姨你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花
见花开、车见车载吗?他都多大了,难道我没了华天鸣,就会饥不择食吗?”

  姜雨澜露出一副觉得可笑的表情。

  “不是就好,表姨我无所谓,反正我没想过再嫁人,你可不一样,这么年轻、
这么漂亮,可不能好白菜让猪拱了。”

  林娇笑道。

  “什么猪啊、白菜啊!表姨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姜雨澜掩耳道。

  “好,不说白菜,也不说猪,跟你说正事。”

  林娇一正脸色,道:“昨晚本来我没那么早回家,是天鸣打电话给我,所以
云岸山庄的事情一结束,我连队里都没回,就赶回来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天鸣说,在盛豪你们喝醉酒,你丢下他自己走了,他提前吃了解酒药,
没过多久就缓了过来,发现你不在,打电话你又关机,他很生气,到底你们怎么
了?

  我听罗南说你看见天鸣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搂搂抱抱,是真的吗?“

  “只是举止亲密而已,又不是捉奸在床,再说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只有无条
件偷不着,没有有条件不偷的。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不
就行了?天鸣的条件那么好,你们又是自由恋爱,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你们这样
的一对已经很少了,既成全了爱情,又成全了利益,可谓完美无缺,难道你真要
把他给踢开了?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天鸣,你想要再找一个合适的人,可不容易,
真到了家里催婚的时候,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表姨,华天鸣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替他说话?他说的话你就信?他
醒过来,难道不知道我被罗南带走了吗?他怎么没到处去找我?”

  姜雨澜冷笑道。

  “他问过餐厅里的人,听到宋美丽在你身边,也没喝醉酒,他就放心了,再
说他打电话给我,不也是让我照顾你吗?”

  “他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你?他跟你不是因为表姨父,一向关系不好吗?”

  “我和陆英堂都离婚两年了,还会受他连累吗?天鸣想要娶到你,当然要对
我这个与你情同姐妹的表姨进行投资啦!”

  林娇话说得轻松,脸色却有些不自然。

  “不对,不是他打电话给你,是你碰到他了,对不对?昨晚你去云岸山庄执
行扫黄任务,你肯定在云岸山庄碰到他的,是不是?”

  姜雨澜不愧是大律师,抓住一点漏洞就追问不舍。

  林娇泄气地叹息一声,道:“你何必问得这么明白?好吧!这事也不能满着
你,如果你真介意这种事,天鸣也做得有些过分,我就告诉你吧!

  “昨晚有人打电话举报云岸山庄有一批社会名流聚众淫乱,还有模特儿、选
美参赛者在那里卖淫,本来云岸山庄那种富豪俱乐部,厅里不许人去查,不过昨
晚打电话举报的人说得很详细,还放话威胁,如果不去查,他就自己动手,到时
候还把公安厅接了举报却不出动的录音当成官商勾结的丑闻发布到网上。厅里没
办法,只好组织人手,干脆来一次大规模扫黄,也好说明并非针对云岸山庄。我
一个新进的副处长,就成了这趟倒楣差事的领头……

  “我带队到云岸山庄,那里一间灯光黯淡的大厅内,正有上百人在进行换妻
活动,那场面简直跟野兽杂交一样,甚至一个女人同时应付好几个男人,真想不
明白那些女人为了刺激或为了钱,竟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到这里,林娇脸上露出不齿的表情。

  “华天鸣也在那群人当中?”

  姜雨澜厌恶地问道。

  林桥连忙摇头道:“他不在,那些人进行的是换妻活动,华天鸣又没有结婚。”

  “是啊!没有结婚,如果结婚,他会不会也把老婆带到那种地方去呢?”

  姜雨澜冷笑连连。

  “他不在大厅内,是不是在其他地方?”

  “是的,他在云岸山庄长期包了一间总统套房,我们搜查的时候,正好撞见
他在套房内。”

  林娇不愿意往下说,以至于愈说愈慢。

  “他在做什么?表姨,你替他掩护,难道希望我以后跟那样禽兽不如的人生
活在一起吗?”

  “好吧,我就痛快地告诉你吧!套房里有两男三女,一个是华天鸣,还有一
个男的姓范,他们和三个女人正在集体杂交,场面跟换妻也差不多。在另一间套
房内还发现了任歌和荣靖海,不过他们倒没有参与淫乱,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
沙发上呼呼大睡,像是喝多了酒。”

  “你把他们带回去没有?是拘留还是坐牢?那种人留在社会上只会祸害女人。”

  姜雨澜目露寒光,银牙紧咬地道。

  “我倒是想抓,可是能抓吗?抓回去还不是转眼就放了,我才不会费那劲,
都放了。”

  林嫌道。

  “连大厅的人也放了?表姨,你还是一名执法者吗?”

  姜雨澜口气非常不满。

  “只放了天鸣他们。荣靖海和任歌本身没事,天鸣有你的面子,姓范的和三
个女人是沾了他的光,我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未婚夫,被抓进
去,谁的面子也挂不住,再说就算抓进去,还不是喝杯茶就出来了。至于大厅里
那帮换妻的禽兽,证据确凿,要嘛破财消灾,要嘛就得进去蹲个几年,总之不出
大血是不可能。”

  林娇笑道。

  “出大血?能进云岸山庄的人还在乎钱?”

  姜雨澜冷笑道。

  “那还能怎么样?有钱可以请你们这样的大律师,就算被判入狱,疏通一下
就可以保外就医,这事全世界都一样,没有哪国例外,金钱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

  林娇叹息道。

  “表姨,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和华天鸣完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要说他是
我的未婚夫,我没有这样的未婚夫,将来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这个禽默
不如的伪君子。你也不必以为是你说的话,让我做了这个决定,其实昨晚我就决
定了,我请赛云查他,跟踪他的人昨晚跟丢了,不过还是知道他去了西郊,我本
来以为他去了西郊别墅寻欢,没想到他竟然在云岸山庄有长期包房,看来他做那
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想想真觉得恶心,那样的人,我竟
然跟他相处了五年,我的脑袋真是被驴踢了。”

  姜雨澜道。

  “唉……我也知道无论我怎么替他掩饰,你都会做这个决定,从小到大,你
对任何事情都苛求完美,怎么会容忍一个撒谎的华天鸣呢?好了,我也不劝你,
顶多以后我帮你多多留意,给你多介绍几个男朋友,当警察的也许适合你,厅里
就有几个,家里条件也不错,律师配警察,或许这才是你的最佳归宿。”

  林娇笑道。

  “你就别操心了。”

  姜雨澜强笑着摇头,转身向车库走去。

  “你要去哪儿?”

  林娇追问。

  “上班。”

  姜雨澜语气冰冷地道。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29 编辑 ]
作者: anxi185    时间: 2010-12-17 23:24

              第十章 我要吃你

  罗南来到锦兰苑豪宅,两个美女还没有起床呢!

  胡清烟宿醉未醒,宋美丽倒是醒了,不过她习惯赖床,所以依旧趴在床上闭
目养神。

  罗南悄悄地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不过还没等他接近床边,宋美丽就
睁开了眼睛,笑问:“你想做什么?暗入私宅、偷香窃玉?”

  “我看你这小懒虫起床了没?”

  罗南耸肩道。

  “说谎!”

  宋美丽白了罗南一眼。

  “你来得正好,我肚子饿,你做早餐给我吃,等会儿我还要去上班呢!”

  “遵命,夫人。”

  罗南抚胸鞠躬道。

  “姿势不错,有当管家的潜质哦!”

  宋美丽咯咯一笑。

  罗南瞪了宋美丽一眼,转身下楼去做早餐了。不过,他下楼没多久,宋美丽
也下了楼,不过她不是来帮忙,而是来监督,然而她这个睡眼惺忪的监督者,没
有让罗南尽快做早餐给她吃,反而自己先被罗南吃了。

  宋美丽被罗南抱进洗手间里,两人激烈交欢,直到半小时后罗南射精,这场
“晨操”才停止下来,而此时宋美丽已经因连续高潮三次,瘫软如泥了。

  然后,罗南用极快的速度做好了香喷喷的早餐,让宋美丽胃口大开,体力也
得以迅速恢复。趁此机会,罗南也告了姜雨澜一状,玛莎拉蒂跑车被姜雨澜破坏,
宋美丽今天只能叫车去上班了。

  对于罗南的告状,宋美丽一笑置之。

  虽然罗南故意说得简略,不过宋美丽仍然感觉到姜雨澜对这老混蛋的怨念不
小,她是坚决且坚定地站在姜雨澜那边,因为她觉得老混蛋有时候的确很可恶。

  可实际上她不知道罗南的确被姜雨澜“欺负”了,如果昨晚不是他意志坚定,
很可能还要失身给姜雨澜,可惜这些话,罗南都无法说出口,即使说了,宋美丽
也不会相信。

  吃完了早餐,宋美丽没有再多留,打电话叫了一辆计程车,便很快离开了。

  罗南刚想收拾餐桌上的脏乱,却被不知何时已经睡醒下楼来的胡清烟,堵在
厨房门口。

  “你知不知道,你愈来愈过分了!”

  胡清烟脸带薄怒地道。

  “这话从何说起?”

  罗南不解。

  “你随便把人带到这里,还让她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你什么意思?当我这
里是旅馆?”

  “你说宋美丽?抱歉。她只是在这里借住一晚,昨晚情况特殊,大风大雨,
到处壅塞,三个女人都要我送,我只好选择最省事的办法。”

  罗南道。

  “这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用我付了租金的厨房、我买的材料,为你的情
人做早餐,竟然不给我准备一份,你……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胡清烟愈说愈气,气得连连按头。

  罗南看胡清烟又生气又头疼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拨
开胡清烟的手,替她按摩头部。

  “谁要你按?不要你做好人。”

  胡清烟余怒未息,连连拍打罗南的手,想让他放开。不过罗南的手就如磐石
~ 样,任凭胡清烟如何使劲,他只顾替她按头,不一会儿,胡清烟感觉到脑袋疼
痛的感觉逐渐退去,换以一种清爽到骨子里的舒畅感,她忍不住闭目微微呻吟起
来。

  “好了,既然酒量浅,以后就应该少喝酒、少参加饭局。”

  罗南停止按摩,抽回手道。

  胡清烟闻言睁开眼睛,目光定定地落在罗南的脸上,再也没有移开过。

  “不要这么看着我,爱上我就不好了,你也不必生气了,早餐我为你准备了,
放在餐厅里,你要吃就去吃吧丨”罗南笑道。

  胡清烟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不想吃早餐,我想吃……你。”

  话音未落,胡清烟就像一只看到老鼠的猫一样,急速冲进罗南的怀里,性感
的厚唇就是她的捕猎手段,热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一种可以燃烧空气的炽烈。

  胡清烟看上先是清冷性子,然而在性爱里却非常毛躁。

  热吻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撕扯罗南的衣服,同时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即使
是在罗南将她往楼上抱的时候,也没有停止,于是,两人的衣物从厨房一路丢到
卧室,外衣、内衣铺成了一条性爱路线图,当到了卧室门口的时候,胡清烟身上
最后一件衣服——运动型小内裤也掉到地上。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数分钟之后,胡清烟就发出了一声似痛又爽的呻吟,她甚至没来得及对罗南
下身的雄壮表示震撼,就已经感受到了粗长肉棒侵入的强大。当然,这一切都是
她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急切地想要,不想做繁琐的前戏,也许她对罗南的本钱
会估计得充分一些、准备也可以做得充足一些。

  初临时,罗南控制了肉棒的尺寸,但刻意没有控制进入的深度,几乎是一次
到底,龟头直撞花心,让胡清烟感受了一番心都快从身体里顶出来的刺激。

  胡清烟的阴穴非常紧、阴唇也非常肥厚,插进去时真有插进紧缩无比的水獭
皮套子的感觉,这让罗南颇为兴奋,因此征伐得颇为激烈。

  胡清烟不是丰乳肥臀型的妇人,皮肤也一般,但是以前是模特儿的她,身材
比例极佳,一对修长的玉腿简直能勾人之魂、夺人之魄,臀部圆翘紧致,乳房坚
挺异常。

  罗南一开始就用老汉推车的姿势,这是最能捕捉到胡清烟身上所有美好的姿
势。

  罗南将胡清烟的两条玉腿扛在肩膀上,胯部挺动如飞,双手则几乎一心二用
地在胡清烟身上来回抚摸,无论是b罩杯的乳房,还是瓠桃俏臀,统统接受他的
揉捏和占有。

  胡清烟则一边发出浪荡的叫声,一边用双手使劲地抓弄着、揉搓着床单,仿
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阴穴内被深入而激烈占有的死去活来的感觉。

  在阴门口,随着每次深进又抽出,泛著白沫的爱液淫浆都会被挤压或摆带出
来,虽然数量不多,但渐渐在阴门下聚集,部分已经开始溢出阴唇,沿着阴沟向
菊花小窝流去。

  实际上,胡清烟虽然动情异常、快感潮起,但她不是一个水多的女人,爱液
分泌比较有限,不过她的阴道壁天生有种腻滑,就像她的阴穴未因生过孩子而失
去紧窒一样,是一种异禀天赋,也是让男人销魂蚀骨的所在。

  普通男人遇到这种环境,再如何善战,不到一、两分钟,肯定丢盔卸甲,而
幸好罗南不是普通男人。

  仅仅过了五、六分钟,初临的痛楚还没有从阴穴内完全退去,胡清烟就迎来
了一次剧烈的高潮。

  一道高昂的叫声,胡清烟的双手将床单绞成了麻花,身体弓成了如弧桥一样,
随即有如喷潮般的黏热淡白蜜状阴精疯狂地涌出,恰逢罗南将肉棒抽到阴门口,
正在重新深进的时候,于是下一刻,胡清烟的阴门口像挤爆的奶泡一样,蜜汁喷
溅、淫香飞散,场景之淫靡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

  这一次高潮就让胡清烟喘息连连,不过感觉到罗南的肉棒仍坚硬异常,丝毫
没有发射的迹象,胡清烟也有些不服输,因此休息了片刻,就直起身,双手抱着
罗南的脖子,两人对坐,一边拥吻,一边重开战局。

  罗南用双手托着胡清烟的屁股,助她快速上下起落,由于进攻愈加激烈,不
一会儿,胡清烟就忍不住仰头叫起来,罗南得以空出嘴巴,立刻凑到胡清烟的胸
前,热吻那对早就觊觎已久的挺秀乳房。

  胡清烟的乳房虽然只有b罩杯,看上去并不宏伟,但很饱满,而且生过孩子
的少妇,乳房上或多或少都有奶香味,胡清烟的乳房上透出的奶香味尤其浓烈,
罗南咬上她的左边乳头,不由自主地一吸,没想到立刻感觉到一小股香甜的奶水
射进口腔里,让他不禁又惊又喜。

  罗南对乳房的突袭,让胡清烟感受到了异样的快感,当初代孕生下朱俊涛,
她可是从没有喂过一次奶,她也没想到自己的乳房里还有奶水,这奶水初喂竟然
便宜了罗南这个老色鬼。

  罗南受到奶水的刺激,占有之心大盛,肉棒忍不住膨胀了一圈,与此同时,
他也加快了攻击速度,一边吸吮奶水,一边挥舞大棒,不停地抽出、插入,在胡
清烟的阴穴内掀起狂风暴雨。

  到激烈处时,胡清烟紧紧地抱住罗南的头,压抑住呻吟,却又忍不住一声声
地叫起来,愈来愈大声的“啊”表达了她的快感已经即将到达顶点。

  终于,当罗南的肉棒撞破花心,攻入花房密道的时候,胡清烟的第二次高潮
喷涌而至,蜜状阴精裹着炽热黏稠的浓白糊液从子宫花口汹涌而出,胡清烟忍不
住高高地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天鹅一样,失声发出了垂死般的尖叫,她的手臂紧
紧地抱住罗南的头,将他按在自己的胸前,两只手死死地插在罗南的头发里。

  胡清烟出淫精了!

  胡清烟从未想过自己的体内还会泄出这样的东西,在淫精从体内飙射而出的
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一股仿佛腾云驾雾般的快感,这种快感既舒畅到了极点,也
难受到了极点,简直像要了她的命一样。

  这次高潮的余韵汹涌不止,几乎掏走了她体内大部分的力气,当罗南继续抽
插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力气去阻止,只能有气无力地承受着,而当她的力气恢复
了一些时,高潮造成的性欲真空已经被填满,新激发的性欲促使她奋起余力继续
与罗南“作战”胡清烟就不信老色鬼有这么强,她高潮得死去活来,老色鬼只是
呼吸稍微急促,连射精的明显迹象都没有。

  为了节省体力,胡清烟让罗南躺在床上,接下来完全由她主导。

  胡清烟变身成为骑士,坐在罗南胯间晃动着腰肢,让罗南深插到她的子宫花
口的肉棒在体内摇动,因是小幅度的抽插,这使她的快感累积得很慢。而对罗南
来说,欣赏着胡清烟披着瀑布般的长发,一脸春情荡漾的呻吟着,纤腰摆动着,
带动紧窄的阴穴蠕动夹磨,加上子宫花口的异样吸吮感,他的快感却累积很快。

  约莫十来分钟,正当胡清烟渐渐感觉到疲惫的时候,罗南忽然抓紧她的臀瓣,
开始迅若奔雷的挺动,短短数十秒内就是上百下的抽插,而且愈插愈深,很快就
已深入到子宫花房内。

  胡清烟脸上泛起艳若晚霞的红潮,她的双手忍不住死死地抓着自己的乳房,
头仰得愈来愈高,嘴张得老大,却没有发出声音,无声的发泄已是歇斯底里,与
此同时,她的子宫像翻了天一样的抽搐,淫精狂涌、阴精飞射,当罗南的肉棒重
重地撞在子宫后壁上,放射出巨量热烫的精液子弹时,惊天的尖叫才从胡清烟的
肺部涌上来,在空气里爆出重重音浪,然后只见胡清烟腰部一软,随即颓然地趴
倒在罗南的胸膛上,狂喘不止。

  直到好久之后,胡清烟才说出了一句话:“我没有力气了。”

  罗南悠然地走出锦兰苑豪宅,刚刚与胡清烟的一场大战让他身心皆畅。

  事后他与胡清烟谈了一些事情,也知道她找范旅是为了以后的出路,不过今
天胡清烟推倒他,虽是一时动情之举,却足以改变她的命运,罗南已经对她做出
安排,要她联系苏洁。

  苏洁和周语容正在筹备一家娱乐公司,胡清烟本是娱乐圈中人,加入其中显
然再合适不过。

  罗南本准备走出锦兰苑,然后再叫车去找周语容和苏洁,也该去看看LOF
T的装潢情况了。

  没想到走到半路,却有一个女人突然从拐角花树后面的一条小路冲出来,本
来这个女人愁眉深锁,见到罗南时愁眉立刻变成了“杀眉”不只是冒杀气,简直
是杀气腾腾。

  “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裴允婷一把揪住罗南的衣领,道。

  “出了什么事?”

  罗南满脸疑惑。

  “你还说,昨天叫称不要射在里面,你敢不听我的命令,你知不知道你射的
东西数量有多少,不但肮脏还非常可恶。到现在,我还感觉子宫像灌了大半的浆
糊,清理又清理不出来,吃了十几颗避孕药都不管用,你这老怪物,你到底对我
做了什么,那些是什么东西?”

  尽管压抑着声音怒斥,似乎不想被别人听到,不过裴允婷说得咬牙切齿,显
然罗南如不给满意的答案,她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原来是这种事,不必担心,过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那东西对你只有好处,
没有坏处。看你现在,皮肤晶莹透亮、白里透红,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还有什
么好担心的?”

  罗南笑道。

  “你说的是真的?”

  裴允婷脸色稍缓。

  其实她这次发作并没有底气。正如罗南所说,昨天跟他做了一次,虽然在万
分不情愿的状况下被内射了,更因为被直接射在子宫里,根本无法清理出来,她
一直很恐惧,生怕自己会怀孕,所以离开酒店后赶紧买了好几种避孕药,并一连
吃了长、短效避孕药各两颗。

  她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虽然舒畅无比,但是子宫位置那股
被精液濯注的感觉依旧存在,虽然不像之前鼓胀,但是还是有充满的感觉,而且
似乎精液带来的温暖、舒服感觉一直在持续。

  裴允婷恐惧极了,觉得自己怎么样也不可能逃过怀孕的噩运,因此不顾多吃
药带来的危害,一连吃了十几颗避孕药,然而还是消除不了这噩梦般的感觉。

  裴允婷还尝试过用手指伸进阴穴,想要扒开子宫花口,让那些可恶的东西流
出来,然而她的手指哪有那么长,连花心都碰不着,别提插入子宫花口了?

  裴允婷也想过去翳院,但是想到让医生为她清理时,那股恐怖又羞愤的感觉,
她还是不敢那样做。就在她为此极度烦恼之际,她看到了罗南,因此不顾之前说
过的从此不想再见的话,立刻冲上来找他算帐。

  罗南的话印证了裴允婷自己的感觉,除去对怀孕的恐惧感来说,被内射的感
觉的确很美妙,事后精液在子宫内存在的感觉的确很温暖、很舒服,她甚至觉得
昨晚之所以能够无比舒畅地睡一觉,一早起来时感觉清爽无比,也是因为体内被
精液灌注的原因。然而,她又不想完全相信罗南的话,老混蛋的口才太好,她还
是怕自己被骗了,就算看到罗南用点头给予肯定的回答,她仍然还要确定一次。

  “你没有骗我?真的不会怀孕?”

  “如果你真能怀孕,那么你只会觉得自己很幸运。”

  罗南微微一笑。

  “你说什么混帐话,你想死吗?到底会不会?你给我认真而严肃的回答。”

  裴允婷疾言厉色地道。

  “0k。我可以告诉你,不会,绝对不会。想怀我的孩子,没这么容易。”

  最后一句话,罗南的语气颇有神秘的味道。

  “谁稀罕怀你的孩子,混蛋,你最好祈祷你的话没有半句虚假?否则我一定
要你好看。”

  说完,裴允婷转身就走。不过,才走出几步,她又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忽然嫣然一笑,向罗南招手。

  罗南立刻有种被这女人打败的感觉,他知道如果不是有求于他,裴允婷的态
度不可能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请续看《肉体买家》8出版日期:2011/ 03/ 04

内容简介:因爱情失败,姜雨澜沦为了不可理喻的怨女,她开始了一系列的报复
行动,而罗南在她要挟之下,很悲哀地成为了打手。

  罗南准备暴揍范旅,没想到无意中遇到了裴允婷同母异父的姐姐——裴锦酒,
这个被丈夫控制并身染毒瘾的女人,让罗南难得发了一次善心。

  姜雨澜在风燕大厦设下防御阵,不料被罗南轻易攻破,无论她想不想献身,
最终还是免不了被抱上床。

  成都之事暂时告一段落,罗南摇身一变成为一名年近中年、生活在社会底层
的普通中国男子,就此踏上了一段新的旅程……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30 编辑 ]
作者: tianyao66    时间: 2010-12-17 23:30

               肉体买家


作者:贵竹

                第八集

               内容简介:

  因爱情失败,姜雨澜沦为不可理喻的怨女,她开始了一连串的报复行动,而
罗南在她要挟之下很悲哀地成为打手。

  罗南准备暴揍范旅,没想到无意中碰到了裴允婷同母异父的姐姐裴锦酒,这
个被丈夫控制并身染毒瘾的女人让罗南难得发了一次善心。

  姜雨澜在风燕大厦设下防御阵,不想被罗南轻易攻破,但无论她想不想献身,
最终还是免不了被抱上床。

  成都之事暂时告一段落,罗南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年近中年、生活在社会底
层的普通中国男子,就此踏上了一段新的旅程……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32 编辑 ]
作者: henwuzhi    时间: 2010-12-17 23:34

              第一章 恨极了爱

  五分钟后,裴允婷的住处。

  裴允婷求助的事情可不简单,尽管她承诺将付出高额佣金,罗南依然摇头拒
绝。

  「为什么拒绝?」裴允婷横眉瞪眼。

  「你的信誉不好,上次只给了我八百万韩元,只相当于八千美元。」罗南露
出一脸的不满。

  「是吗?只有八百万?那么多张钞票,只有八百万?」裴允婷满脸狐疑之色。

  「你以为扔的是百万面额的支票吗?那只是十万一张的钞票,就算你把皮夹
装满,又能装多少?」罗南没好气地道。

  「混蛋,你这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别人就算花八百亿也不可能得到跟我上
床的机会,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不给足佣金是应该的。」裴允婷理直气壮地道。

  「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欠债肉偿?你的身体可以用来卖钱吗?」罗南沉着脸道。

  「混蛋,你以为我是妓女吗?」裴允婷怒气冲天,劈手就是一巴掌甩过来,
不过手没碰到罗南的脸颊,却落在了罗南的手里。

  「你敢反抗,你想死吗?」裴允婷另一只手又甩过来,不过结局依然一样。

  「听着,钱我可以不要,事情我也可以帮你,甚至也可以帮你解决和朴智桓
的离婚官司,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是交易的酬劳。」罗南锁住裴
允婷身体的挣扎,道。

  「你说的是真的?你能够帮我解决离婚官司?」

  裴允婷非常惊讶,立刻停止了挣扎,任由罗南抱着她,但在经过短暂思考之
后,她又连连摇头,道:「你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你只是一个美国工程师,
你不可能帮得了我。你骗我,对,你一定是骗我,我不会上当。」说着,她又挣
扎起来。

  「工程师也可以有朋友,你想要的无非是强大的人力、物力,帮你解决打官
司过程中的种种问题,这不难。韩国并非只有大宇商社和朱氏会社两个财阀,我
可以帮你找到代替朱氏会社抗衡大宇商社的力量。」罗南道。

  真的?」

  裴允婷犹自不信,不过见罗南一脸自信,令她不由得相信罗南,身体的挣扎
再次停止,甚至还亲昵地向罗南怀里靠了靠,然后才道:「如果你能帮我解决离
婚官司,哪怕最终只能拿到一千亿韩元的离婚赔偿,我也一定会好好酬谢你。我
知道你想再跟我上床,我可以满足你,到时候我们可以买船出海,或者去非洲大
草原,在无尽的星空下、在旷野里,尽情地做爱,你觉得怎么样?」

  裴允婷话中的诱惑非但没有让罗南心动,却让他的拥抱渐渐松了下来,表情
也开始变得冷淡。

  「你真的这么希望得到离婚赔偿,一千亿韩元?听起来数字很大,其实相当
于一亿美元,朴智桓的财产有二十亿美元,你只得到二十分之一就满足了?」

  「当然愈多愈好,不过想要平分根本不可能,如果你能争取到更多,我也可
以给你更多的酬劳。」裴允婷眼波荡漾着道。

  「更多酬劳?让我多操你几次,还是让你多操我几次?你真的想拿身体做交
易吗?好!我满足你,不过我怕你满足不了我。」罗南冷笑道。

  「只要你能帮我解决官司,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我一定满足你。」裴允婷虽
然感觉到罗南的不满,也不介意。

  她有她的骄傲,也知道刻意逢迎的女人根本不会受到男人的重视。为此,她
甚至立刻离开罗南的怀抱,换以一种商业交易的姿态对待。

  「是吗?如果我说,解决官司的条件就是你以后都属于我,直到我们走到生
命的尽头,你也会答应吗?」对裴允婷的交易姿态,罗南倒是有些欣赏,所以说
这段话时,语气稍稍和缓。

  「以后都属于你,直到生命的尽头?你想要我的一生?你做梦!」裴允婷闻
言站起身,脸色大变,她完全没想到罗南会如此贪心,竟然想人财两得。

  他以为他是谁?绝世小白脸吗?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罗南摊手,便站起身。

  「所以我们的交易注定无法完成,我也不会接受诸如操你十七、八次那样的
酬劳,因为我很贪心。你找别人吧!无论是帮你解决眼前还是以后的麻烦,我都
不奉陪了。」说完,罗南转身就要走。

  「站住!我们还没谈完,你不必急着走。」裴允婷冷声道。

  「还有什么要谈?」罗南没有转身,淡淡地问道。

  「向我证明你的能耐,如果你真的能帮我打赢官司,我会延长陪伴你的时间,
就算要三年五载,也可以谈。」裴允婷咬紧牙关,这段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
的,显然极不甘心。

  「你搞错了!我要的不是片刻欢愉,就算三年五载,也只是你人生中的过客,
而我要做你人生的主人,只有全部的占有才是真正的拥有。」罗南转身,严肃道。

  「你要主宰我的人生?你凭什么?如果一辈子都要被你这老鬼所占有,我还
不如不要离婚赔偿。」裴允婷戟指怒目地道。

  「那就不要离婚赔偿。摆脱我这个半百老头的凯觎,自己去主宰自己的人生。
朴智桓最多只能赔偿你几百亿韩元,如果你自己努力,过个十年、二十年,只靠
自己也能赚到这笔财富。」罗南微微一笑。

  「你很得意吗?你在嘲笑我吗?为了瓜分前夫的财产,费尽心思,甚至不惜
用肉体跟你这种半个身子躺进棺材的老鬼交易,是吗?」

  裴允婷咬牙切齿地道:「不错,我一直打着这样的主意,我要得到那笔钱,
那是我应得的,也是朴智桓应该付出的代价。你不帮我,我就去找别人,我不信
凭我的美貌,找不到愿意跟我交易的权贵。」

  罗南立即嗤笑:「你认为还来得及吗?刚刚你也说过,官司就要开打了,朴
智桓还派了联络人带着律师来中国威胁你,很不幸,联络人还是你的姐姐跟姐夫。
你想摆脱眼前的困境,所以才对我改变态度,不是吗?」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答应出卖自己的人生,尤其是出卖给你这样的可恶
老鬼。」裴允婷气愤地道。

  裴允婷的态度很强硬,不过罗南却觉得她只是外强中干,她对一些追求太过
执着,无法放下就代表着有可能屈服,使她逃避不了。因此,罗南一点也不担心。

  「随你便。」罗南耸肩道:「如果你能自己主宰人生,那就去主宰吧!」

  「你这个恶人、魔鬼,我要跟你同归于尽。」裴允婷突然失声大骂,然后她
就像一头扑向猎物的母老虎一样,张牙舞爪地扑到罗南身上,一副铁了心要把老
色鬼撕碎了吃掉的样子。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了未知性和戏剧性,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一小时后,在裴允婷特地布置的粉色大床上,罗南的肉棒撑开裴允婷后庭的
粉红菊门,深深地插进菊花深处,滚烫的阳精如怒潮般倾泄进裴允婷身体深处的
肠腔里。

  「天哪!我的肚子要化了,肠子好烫、好难过……我要死了……死了……」
裴允婷绷紧全身,早已汗如雨下的身躯泛起惊人的潮红,忍不住失声狂喊起来。

  与此同时,裴允婷的阴门如打开的洒水器一样,宛如淘米水的淫液混合着一
股股白稠的淫精喷射而出,空气里立刻淫香遍布,味道浓烈到极致。

  一个小时的狂暴侵占,让罗南高潮了两次,也让裴允婷的子宫和菊门内灌满
了炽热的阳精。

  说来可笑,一小时前裴允婷恨不得吃了罗南,但是张牙舞爪好久,也没能在
罗南身上留下丝毫伤痕,反而因为肉体纠缠而让她情欲暗起,突然就向罗南吻来,
就像昨天她突然要做爱一样。

  罗南恼火裴允婷的喜怒无常,在接下来的性爱里,也不心存怜惜,这让裴允
婷吃足了苦头,然而也让此女非常兴奋。

  罗南高潮了两次,而裴允婷高潮了多少次,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总之,整张
大床的床单几乎全被她体内喷出的淫液浸湿了,到处是喷溅出来的白液。

  激烈的缠绵告一段落,罗南没有抽出深插在裴允婷茵门里的肉棒,仍然深度
地侵占着,罗南一只手搂着裴允婷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她滑腻无比的脊背上抚摸,
帮助她缓解高潮引起的狂喘。

  好一会儿之后,裴允婷的呼吸稍稍平缓了,才有力气说话:「刚刚我觉得自
己好像冲上了云霄,又在瞬间跌落万丈深渊,真像死了千百次一样。你这恶人,
也不知道少用点力,插屁眼真的好痛,你还插得这么深。」

  「那你还叫得那么爽?」罗南呵呵一笑。

  「混蛋!恶人!」

  裴允婷捶了罗南一下,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或许并不是不能接受跟你过
一辈子,起码你这恶人性能力很强。」

  「跟我一辈子,必须要接受我的主宰,有很多的限制,当然也有不少好处,
你真的决定了?」罗南正色道。

  「抱我去洗手间,等我解手之后再回答你。」裴允婷娇声道。

  「如你所愿,也许我们在洗手间里还能再来一次。」罗南嘿嘿一笑,很快抱
起裴允婷向洗手间走去。

  过一会儿,洗手间响起了哗啦的水声,然而在水声最激烈的时候又不断有呻
吟声传出,呻吟声渐渐变成了叫喊,最终变成了尖叫……

  裴允婷最终也没有答应让出人生的主宰权,不过她已经决定从朱吉洋的豪宅
搬出来,搬去和胡清烟同住,因为罗南的暗示,现在她已经知晓胡清烟跟罗南的
关系,她很想与胡清烟互别苗头。

  罗南对裴允婷也不紧逼,事实上让一个因丈夫有外遇而离婚的女人,很快就
接受另一个外遇更多的老男人的占有,是不可能的。如今裴允婷之所以顺从,很
大程度上是因为罗南有能力帮助她跟朴智桓打官司。

  其实,裴允婷早就从胡清烟那里得知其居住的豪宅的来历,也因为这一点,
她也早就怀疑罗南是个颇有手段的人,甚至还可能是不亚于朱吉洋的巨富,他所
表现出来的斤斤计较,很可能只是游戏风尘之举。

  正是有了这样的猜测,加上罗南表现出来的种种神秘,裴允婷才容忍了罗南
这个情人满天飞的老鬼再次沾身。

  认真追究的话,裴允婷其实一直打着利用罗南的主意,只不过这个打算渐渐
有了偏差,她发觉开始有些沉溺于和罗南在一起的感觉,尤其是被这个老鬼强烈
侵占的过程,这就像是毒瘾一样,有了开始,似乎就注定了不可能有结束。

  罗南离开锦兰苑,数十分钟后出现在东郊废弃铸件厂,也就是周语容和苏洁
住的地方。此处的周边环境已经大为改观,周围的路都已被整平,以前露天堆放
的垃圾不见了,换成了整洁的分类垃圾箱。

  在以前的旧厂房附近,很多地方都种上了花草树木。旧厂房已经大致有了L
OFT的感觉,外观经过修革和装潢,结合了怀旧和典雅的后现代设计,让整个
LOFT从外面看来就像一幅精致的黑白照片一样。大量运用的雅黑、深杏色,
使这里充满了浓浓的人文气息,看上去就像一座历经百年的北欧图书馆。

  LOFT外面,一座巨大的风车型招牌已经高高挂起,上面用中、英文写着
「天香娱乐」的字样。

  「怎么样?还满意吧?」苏洁见到罗南出现,尽管装作可有可无的样子,但
是脸上还是忍不住绽放出笑花。

  「似乎快要完工了,是不是?」罗南指了指停在门前的两辆卡车,那里正有
一批人快速地从卡车上卸下各式桌椅家具,并把它们往门内搬。

  「现在还不算完工,只是大体完成。这才过了几天,就算是三支装修队伍一
起加班,也只是完成装修而已,还有很多东西没买,而且前天公司申请批下来了,
又要准备很多东西。外面也要布置一下,移植树木、开辟停车场等等。」苏洁道。

  罗南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忽然疑惑地问:「语容呢?」

  「现在才想起她?」苏洁丢出一个白眼。

  「她去人才市场了,这么大一个LOFT,还要成立公司,我们两个都快忙
疯了,你这混蛋,成天不见人影,也不想来帮帮我们。」

  罗南呵呵一笑:「自己白手起家开一间公司,才有成就感,我不想破坏你们
的成就感,何况你们不是才从演艺学院请到几个临时助手吗?还需要我来添乱吗?」

  「就会说风凉话!其实你是想多点时间去找新情人吧!」苏洁无奈地叹息一
声,对于老色鬼的色性,她看得很开。

  「语容很挑剔,我们跑了成都好几所大学,才选了五个人,哪知道第一天上
班就被她辞掉两个,只剩下三个,哪里够用?」

  「为什么辞掉?」罗南有些诧异。

  「还能为什么?你的小情人嫌其中两个男生总在她身边献殷勤,其中一个男
生自以为长得帅,扬言要追求语容,语容哪里容得下他们,没让他们做足一天就
勒令走人了。」苏洁道。

  「恐怕他们的殷勤不只冲着语容,也冲着你吧?」罗南揽住苏洁的肩膀,笑
道。

  「我哪有语容可爱?」苏洁白了罗南一眼,随即似乎想到什么,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苏洁忽然侧身正视罗南,问道:「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以往
你见到我和语容,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我今天打算换一种慢吞吞的吃法。」罗南嘻嘻笑道。

  「你现在忙,语容又出去了,即使吃一下也很匆忙,这不过瘾,我决定晚上
慢慢吃。」

  「色鬼!」苏洁又白了罗南一眼。

  「是,我是色鬼。」

  罗南的脸皮可不会被一个词语攻破,随即转移话题:「今天的确有事找你,
我给你介绍三个人手,一个叫胡清烟,以前是名模;一个叫袁瑜,现在是个小明
星;还有一个叫商月靓,擅长公关。这三个人应该能够帮到你,这是她们的电话。」

  罗南递给苏洁一张纸条。

  「都是你的情人?」苏洁酸溜溜地问,随后脸色一变,挑眉骂道:「你这色
鬼,不见了几天,又多了三个情人,你也不怕累死。」

  「如果我累死了,也算活该。」罗南莞尔一笑。

  「嘻皮笑脸。」苏洁狠瞪罗南一眼,道:「我不管你找多少情人,不过你不
能每找一个情人就往我这里送,当我和语容是什么人?替你i练情妇的佣人吗?」

  「这么说,你不想要她们三个?」

  「谁说不要?」苏洁劈手夺过纸条。

  「我正需要这样的帮手,她们三个应该很合适。再说,我和语容也该团结几
个姐妹,以免势单力薄,说不定哪天你身边冒出正牌老婆,我们岂不是要被欺负
了?」

  罗南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苏洁捶了罗南一下,嗔道:「合适的可以过来,不合适的不许送来,否则你
那笔钱别想要我们还。」

  「好。我知道你适合做管家婆,语容那个小乖乖可没你这分魄力。」罗南伸
手在苏洁鼻头舌了舌,笑道。

  「管家婆吗?那你跟我说说你有多少老婆、多少情人、多少财产。要我做管
家婆,可要老实交代。」苏洁贴到罗南身上,掐着他的腰肉,道。

  「你也太贪心了,一下子要我招供这么多,怎么受得了?」

  罗南装出苦兮兮的表情,道:「暂时先招供一处资产吧!锦兰苑有处房产,
你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前去接收,它是你的了。」

  「你是指罗伯特送你的那套房子?为什么给我?」苏洁不解。

  「既然你知道那套房子,就该知道罗伯特不会无缘无故将它送给我,他的真
正目的是想要我将房子转交给你。」

  「你猜错了,你向他提供了治疗那疾病的方法,现在已经有些起色,估计治
好不成问题。他感激你,所以才把房子送给你,不关我的事。」苏日zE士洁正
色道。

  罗南摇头,揽住苏洁肩膀的手紧了紧,道:「就算我治好他的病,也不值一
栋豪宅,他的意思很清楚,因为你跟了我,他才把房子送给我。他觉得亏欠你,
你和他离婚,根本没要他多少财产,要不然你已经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有钱女人。
他感激你,才想尽方法对你进行弥补。」

  「那房子我不会要,你要就留着吧!反正你治好了他的病,对他来说就是送
你十栋豪宅,他也心甘情愿。」苏洁道。

  「真不要?那我用它去金屋藏娇了。」罗南半真半假地道。

  「藏吧、藏吧!小心倒在女人肚皮上爬不起来。」

  「要不这样,房子挂到公司名下,无论是用来工作还是生活,你们都可以多
个地方,你说好不好?」罗南笑道。

  「也好,不过这事不急,等公司上了轨道再说。」苏洁兴致缺缺地道,显然
真不把那栋豪宅放在心上。

  罗南眼中不禁掠过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罗南的手机忽然响了,他一接听,就听见电话那边有个冷冷的声
音道:「我在盛远高尔夫球场,十分钟内你必须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33 编辑 ]
作者: beat-it    时间: 2010-12-18 00:33

  第二章淑女变无赖,色鬼难自在


        打电话的是姜雨澜,她似乎很清楚罗南的行
踪,因为盛远高尔夫球场就在附近,罗南不只一次坐车经过那里。

  没到规定的十分钟,仅仅八分钟,罗南就出现在姜雨澜的面前。

  「你的第一句话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能找到你?然后还想问,为什么还要
烦你?」姜雨澜一边说,一边姿势优美地一挥球杆,打出一球。

  「你错了,透过卫星定位找手机位置的手段并不新鲜,不过堂堂一个律师触
犯别人的隐私权,倒很少见。我想对你说,你真的有病。」罗南毫不客气地道。

  「谢谢称赞,我就是有病,你能把我怎么样?」姜雨澜拉着球杆,笑得得意。

  「你是不是很怕我所说的厂后果二?那就别惹本姑娘不高兴,否则全世界的
记者都会知道玉女明星被美国老色鬼包养,还可能与其他女人一同伺候那个老色
鬼,邪恶啊!这会不会成为今年最大的娱乐新闻呢?」

  「看来我真该在电影院上了你,让你事后后悔得跳井。」罗南沉下脸来。

  「你后悔了?后悔也没用,因为你没有机会了。」说着,姜雨澜将殊杆一扬。

  「要不要来一场放松一下?今天你可能会很忙哦,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

  「我凭什么听你的?别忘了上次我已经帮你做了一件事,交易也有限度,如
果你再纠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让人欣赏到律师行女老板的玉体
是什么样子。」罗南冷冷地道。

  「你来呀,以为我怕你?你以为你是谁,可以无视法律,任意伤害他人?你
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一定告得你将牢底坐穿。」姜雨澜闻言跺脚,满口轻蔑地
道。

  罗南闻言冷哼一声,踏前一步,姜雨澜佯装惊叫一声,但没有后退一步,反
而拉着球杆风姿绰约地站在原地,秋波流转,面无惧色。

  罗南不禁脸色更冷,一个跨步来到姜雨澜面前一尺处,紧盯着这个女人。

  这个距离,两人已经呼吸可闻。

  姜雨澜的脸上立即浮起一丝艳色,不过她还是倔强地没有退后一步。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保证下场会让你连哭都来
不及。」罗南愠怒地道。

  「你的嘴好臭。」姜雨澜脸上的艳色更加明显,终于忍不住掩鼻退后一步。

  其实姜雨澜也不想后退,只是罗南说话的时候,一股强烈的、似香非香的雄
性气味涌入她的口鼻,这是她以前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边感受到的,陌生得让她
颤栗,心脏瞬间跳得很快,她只能借口所谓的口臭,不甘心地退后了一步。

  「你说我无理取闹?好,我就跟你讲理。不说我们以往的恩怨,你的确帮我
做了一件事,这算是替你情人保密的保密费,因此扯平了。现在我们就说你跟我
表姨的事情,你做得太过分了,第一次去我家,竟然就跟我表姨上床,你知道表
姨一早跟我要什么吗?她跟我要避孕药!我听到这话差点没晕倒。你这混蛋!色
鬼!就算你照顾我、迁就我、把我送回家,也弥补不了你做的混帐事。我恨你!
所以我要折磨你。什么时候把你折磨够了,我才会放过你。」姜雨澜疾言厉色地
道。

  「跟你表姨的事,并非我主动,所以怪不得我,你还是无理取闹。」罗南脸
上的愠怒稍息,露出淡然之色。

  「好。就算从道理上说得过去,难道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吗?」

  「从情理上说……的确有些问题。」罗南哂笑一声。

  「不过你也欠我一份人情,我们就算扯平了,以后各走各的道、各过各的桥。」

  「扯平?不同性质的亏欠怎么可能扯平?我欠你的那份人情以后我会还,但
你欠我的必须立刻补偿。」

  「你的以后还?我的就要立刻补偿?凭什么你可以欠帐,我就不可以?」罗
南觉得好笑。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总之是我先提出要求,今天你必须听我的,否则就
算拼了命跟你同归于尽,我也不让你好过。」姜雨澜满脸决绝地道日zE……

  「我真服了你,你真的是大律师吗?你的律师执照怎么考来的?说我无视法
律,你恐吓我就不是违反法律吗?」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如果你没有意见,现在就开始吧!我有许多事情要你
做,如果有一件做差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心。」姜雨澜脸上隐现胜利的笑意,
她发觉罗南的口气不再强硬,她已经占了上风。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罗南很无奈,现在他总算明白女人与小人的关联了。

  「待会华天鸣会过来,你站在我身边,要装作很亲密的样子,如果他问昨天
晚上我们做什么,我会说我们去开房间,你不许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并且还要
配合,如果演砸了,我要你好看。」姜雨澜道。

  「你这是要我演戏,还是要我跳火坑?」罗南气道。

  「只是扮演情人角色,就是跳火坑吗?」姜雨澜柳眉一竖,怒声反驳。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华天鸣是大型国际企业西南建筑集团的总经理,有权
有势,如果得罪了他,我会有好下场吗?」

  「这是法治社会,你怕他会吃了你?」姜雨澜冷嗤道。

  「我不怕他吃了我,我怕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呢!这事我坚决不干。」罗
南连连摇头。

  「不干也得干。如果你拒绝,我就告诉华天鸣昨晚你强奸我,所以我才要跟
他分手。」姜雨澜蛮横地惘吓。

  「你好毒啊!竟然造谣威胁我!」罗南几乎气结。

  「是啊,我是造谣,你不替我办事,我一定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雨澜龇牙咧嘴,以表达自己的狠毒决心。

  「你真的疯了,你不怕我现在就弄得你求死不能吗?」罗南反向威胁。

  「怕?怎么不怕?」姜雨澜拍着峰峦起伏的胸部,佯装害怕地道,但瞬间又
明艳一笑。

  「不过你可能忘了这是哪里,这是公共场合!你只要敢动我一根头发,马上
会有一百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包围你。不过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要报复我,我可
以给你机会,今晚我会待在风燕大厦,如果你能闯进风燕大厦,还能找到我,我
就是你的,这就算我偿还你那份人情,无论你去还是不去,今晚一过,我们互不
相欠。」

  「我没兴趣陪你疯。」

  「随你便。华天鸣来了,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有什么后果也是你的责任。」
姜雨澜笑靥如花地道。

  罗南终究还是屈服在姜雨澜的淫威之下,与姜雨澜合演了一场戏,不过他表
现得有些生硬,姜雨澜的表现倒很自然,甚至还亲昵地在罗南脸上亲了一口,把
华天鸣气得满脸煞白,当场拂袖而去。

  望着华天鸣愤而离去的背影,姜雨澜脸沉若水,眼中泪光隐隐,不过她始终
紧咬着嘴唇,没有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谢谢,收费人民币一万块。」罗南一只手摸脸,另一只手伸到姜雨澜的面
前。

  姜雨澜顿时愕然,随即愤怒地狠捶罗南的手,道:「跟我要钱?你知道羞耻
怎么写吗?」

  「接吻不在约定内容之内,何况是你偷吻,你必须赔偿我。」捶打也赶不走
罗南的手,他的手依然执拗地伸到姜雨澜的面前。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是不给。」姜雨澜昂头道。

  「你不给,那我只好……」罗南捏紧拳头。

  「你想打我,好,你打,我给你打。」姜雨澜将身子凑过来,同时冷笑道:
「你只要敢碰我一下,我一定让你到中国各大监狱免费旅游,你……呜呜……」

  俗云:「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又说:「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姜
雨澜万万没想到罗南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以为罗南气愤得要动手,却没想
到他最后动的是嘴,而且是用他的嘴堵她的嘴。

  在被吻的瞬间,姜雨澜一双水亮的清媚眼眸不禁睁得老大,然后双眼渐渐浮
上水雾,她的双手先是拼命地推打罗南,想把他赶开,可是根本未起效果,罗南
就像坚壁磐石,根本无法撼动。

  幸好,罗南的偷吻只是作为对姜雨澜的惩罚,并非情欲激发之举,所以这一
吻只持续了十数秒,罗南便已松口退开。

  「混蛋、老流氓!你敢夺走我的初吻!」姜雨澜勃然大怒,挥起手中殊杆劈
头盖脸就打。罗南似乎早料到姜雨澜有些一招,未等殊杆近身,立刻迅速退开。

  「老流氓,有本事不要跑。」姜雨澜没有放弃,挥舞着球杆追上去。还好此
时已近午餐时间,球场里人不多,加上姜雨澜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否则众目睽
睽之下,一个中国美女追打一个外国老头,必然会引发无数流言蜚语。

  半小时后,一家西餐厅内,姜雨澜一边挥舞着刀叉消灭牛排,一边目光灼灼
地盯着坐在对面的罗南,样子简直就像她吃的不是牛肉,而是罗南身上的肉。

  「看着我做什么?就算爱上我,也要吃饱了再爱,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早
上一定没吃早餐。」罗南给了姜雨澜一个白眼。

  「没吃早餐也是因为你,老流氓,你敢吻我,这笔帐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算。」
姜雨澜咬牙切齿道。

  「差不多了,类似的话你都说了十几遍,吻了又怎么样?昨晚你要我上你,
我还不乐意呢!这只是对你的惩罚,不要动不动就威胁别人,尤其在自己还没有
真正占据上风的时候。」罗南笑道。

  「不许再说昨晚的事,给我忘了它,否则我杀了你。」姜雨澜挥舞餐刀,像
只横行的螃蟹一样地道。

  「OK,如你所愿。」罗南耸肩道:「吃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接着你还要我做什么?如果想不出来,我就先走了。」

  「怎么想不出来?接着我们去酒店,我要你帮我揍一个人。」姜雨澜冷笑道。

  「打人?你要我当打手?」罗南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又不是没打过人,还记得马晓桂吗?他被你揍得差点半身不遂,你还抢
了他的车,你这老流氓!抢劫犯!本来就不是好人,装什么善良?」姜雨澜嗤之
以鼻。

  「我是老流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打人的是流氓,指使的人就不是流氓吗?」

  「你很会耍嘴皮子嘛!很好!本来做完这件事,我就想放过你,看来你并不
乐意,那正好,我的律师行积压了不少疑难杂症,我就分配个十七、八件给你做
吧!」姜雨澜嫣然一笑,却满口威胁。

  罗南能怎么办?只得垂头无奈地问:「你想打的人是谁?」

  「GOOD!这种态度我喜欢。」姜雨澜露出胜利的微笑,打了个响指,道
:「我要你打的人叫范旅,昨晚在宴席上你也见过,我要你把他打成另一个马晓
桂。」

  「范旅不是你律师行的大客户吗?你干嘛要打他?你和他有仇?不对啊!才
一晚,怎么会突然产生仇恨呢?」罗南不解地连问。

  姜雨澜沉脸抿唇,不愿回答。

  罗南也不需要姜雨澜给答案,他心里早有了答案,只是故意逗弄姜雨澜而已。

  过了片刻,罗南又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明白了,跟华天鸣
有关,看样子昨晚华天鸣身边的女人是范旅介绍的,这也说得通,范旅是影视公
司老总、娱乐圈的大老,找几个裤带松的明星艳女是轻而易举。」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也、不、要、这、么、愣、
嗦?」姜雨澜横眉怒目,一字一顿地道。

  「OK,如你所愿。以后知道了我也会装傻,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叫三藏拙
二。」罗南故作严肃地道。

  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回答,让姜雨澜恨得牙痒痒。

  从西餐厅出来,没过多久,姜雨澜就开车将罗南送到了一家高级酒店门前,
这里就是罗南作案的场所。

  「这地方选得也太不隐密了吧!」罗南不满地道。

  「还不快滚进去,范旅只有中午时待在酒店休息,过了这段时间,我也不知
道到哪里去找他。」姜雨澜叱道。

  「好吧,如果可以,希望你为我祈祷。」罗南做了个阿门的动作,这才下车。

  姜雨澜真恨不得在罗南屁股上踢一脚,也好让这老流氓动作积极一点。

  罗南混入酒店的过程很顺利,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酒店十二楼。

  范旅就住在这层楼的一间房间内,房号一二零八这是姜雨澜说的。

  可是,等罗南设法进入了这间房间,才发现姜雨澜说的根本不可靠。

  这房间根本不像男人住的,客厅沙发上放着一堆衣物,竟然是吊带裙、蕾丝
花边内裤、长筒丝袜……没一件跟男人有关。这些衣物看样子才刚换下,不像过
客所留,因为它们并没被随处乱丢,而是很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站在客厅,罗南还听到哗啦的水声从卧室方向传来,他忍不住推门进去看。

  卧室附设的沐浴间亮着灯,玻璃门半掩着,从门口望进去,只见一名身材纤
细、容颜秀美的女人站在莲蓬头前,闭目仰头,静立不动,任由冒着热气的水柱
浇在自己的脸上,再顺着赤裸的身体,四散流淌到地上。

  也因为沐浴的女人闭着眼,所以她根本没有发现卧室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其
实只要她稍微睁开眼,就可透过半掩的门,看到外面正有一个老色鬼,目光炽烈
地在她赤裸的胴体上扫视,而片刻后,这双眼睛中露出奇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
胯部,像是发现了非常奇异的风景一样。

  纤秀的女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留着一头过耳未及肩的半长头发,气质清
雅,怎么看都像是个良家妇女,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一种错觉。

  罗南注目的地方,也就是此女的私密处,那里不像普通女人那般黑白分明,
那里有着大片的深蓝色,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大的、展翅欲飞的蓝色蝴蝶。这
个刺青与周围白暂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看上去非常漂亮,也非常妖冶。更妖
冶的是,在刺青蝴蝶的头部,也就是此女的阴蒂位置,竟然还穿了一个小巧的金
色阴环。

  如此奇景,视觉上的冲击力可想而知。不过罗南之所以惊讶,并不仅仅因为
刺青和阴环,还因为一个更重大的发现。在此女的大腿内侧,蝴蝶刺青双翅延伸
到的地方,在深蓝染液的掩盖下,密密麻麻地遍布着诸多细小的针孔。

  这些怵目惊心的针孔因为深色刺青的掩盖,普通人近距离察看也很难发现,
但逃不过罗南的眼睛,也正因为有了这项发现,即使知道姜雨澜给了错误情报,
罗南也没有离开,他反而明目张胆地推门走了进去。

  女人闻声睁开了眼睛,见到闯进来的罗南,竟然只是微露惊讶之色,仿佛不
是惊讶有人闯进来,而是惊讶来人的样子跟自己预料的不一样。

  「范先生是吧?你等一等,我还需要几分钟。」女人淡然且近乎冷漠地道,
她说的是英语,不过有点怪腔怪调,显然英语不是她的母语。说完,她转过头去,
不再看罗南,而是专心致志地清洗全身。

  罗南停在沐浴间门口,不禁暗觉古怪,这个女人口中的范先生似乎是范旅,
看样子她原本准备与范旅发生点什么事,但非常奇怪的是她似乎没有见过范旅,
竟然把罗南这张西方脸孔错认为范旅。

  这是场误会,还是罗南在脑海里迅速将各种可能想了一遍,甚至想到这是姜
雨澜设的局,不过这个想法刚起,便有一道声响从卧室外面传来,又有人走进这
间房间,而且是凭门禁卡进来,而不是像罗南用特殊手法震开门锁进来的。

  罗南连忙退出卧室,迅速来到外面的客厅,此时进来的人正转身关门上锁,
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从背后怪笑着接近。

  罗南轻手轻脚地走到来人身后,伸手在他脑后一敲,来人便颗然倒地,同时
露出他的样貌,乃是一名容貌清俊的中年男子,不是范旅还会是谁D看着晕倒在
地的范旅,罗南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替姜雨澜「报仇」,于是又蹲
下身,抡起拳头,在范旅的清俊脸庞上连打数拳,然后又在范旅下腹位置一击,
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抓着范旅放到客厅沙发后面的隐蔽位置,然后他整理了一下
衣衫,重新走回卧室内。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34 编辑 ]
作者: 风乍起    时间: 2010-12-18 02:35

  第四章订单双至,醋味飘香

    姜雨澜一直在酒店附近等待,等了足足三个小时,才看到罗南悠哉悠哉地走
出酒店大门,她连忙将车开了过去。

  「你在里面做什么?只是打个人,需要这么久吗?」眼见罗南上车,姜雨澜
不满地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进去试试看?」罗南瞪眼道。

  「这么说已经办好了?」姜雨澜欣喜地问。

  罗南给了她一个白眼,哼了一声,才道:「我办事你放心。」

  「太好了。」姜雨澜拍手称快,不过不是双手互拍,而是拿手猛拍方向盘。

  「我们的恩怨就此勾销,以后别再找我了。现在给我停车,我不想再待在你
身边,如果你饥渴,去养鸭场吧!那里鸭子多。」罗南没好气地道。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这个老混蛋搅和在一起吗?不过今天你让我很满意,让
本姑娘的心情也好一些,好吧,今天放过你。」说着,姜雨澜靠边停车。

  眼见罗南像是避之唯恐不及地立刻下车,姜雨澜忍不住扬声道:「记住之前
我说的,今晚风燕大厦,无论你来不来,我欠你的那份人情都要勾销。」

  罗南闻言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反应都没有,转身便进入一条巷子,转眼就
消失不见。

  姜雨澜不禁有些生气,不过旋即又噗哧一声笑起来,转眼笑得前仰后合,像
是打了一场巨大的胜仗一样。

  罗南来到德胜街三日斋。

  说是德胜街,其实街已不成街,而变成了一座园林。这里几乎一日一变,这
才两天,灯光已经布置起来,因为采用仿古宫灯装饰,整座园子都显得迷蒙而富
有古典气息,尤其走到人工湖附近,看着湖上荷灯点点,更是觉得入目满是诗情
画意。

  三日斋已不像之前冷清,而有了一丝热闹的气息。

  此时已是傍晚,正是吃饭时间,木楼外竟然还有一些人在徘徊,似乎被什么
吸引一样,一个个绕着木楼转来转去,还有几个人坐在附近的凉亭里,吃着自己
携带的茶点,遥指木楼,彼此在议论着什么事。

  罗南寻了个偏僻处,闪身进入木楼。

  「你来得正好。」穆惠芸提前接到了罗南的电话,一直注意楼中的动静,看
到罗南进来,连忙冲过来拉住他的手臂。

  「出什么事了?」罗南见一向稳当的穆惠芸露出急切的样子,不禁诧异地问。

  「我们提前收到订单了,还不只一盒。」穆惠芸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道。

  「这不是好事吗?你慌什么?」罗南笑问。

  「我怕客户吃了不满意,那就糟糕了。」穆惠芸脸上泛起红晕。

  罗南忍不住伸手在穆惠芸日益水嫩的脸颊上捏了一下,道:「傻女人!就算
不满意,又有什么大不了?就算把老本亏光了,不是还有我吗?总不至于让你们
姐妹饿肚子。」

  「我才不要亏本,到时候你肯定瞧不起我们,说不定要我们乖乖地做个深宅
怨妇,我们才不要。再说,如果被你那些有能耐的情人知道,她们不知道会怎么
说我们,我一定要把它做好。」穆惠芸握拳道。

  「女人啊!这是吃醋还是斗争?」罗南摇头失笑。

  「才不是斗争,也不是吃醋,不是说有竞争才有进步吗?我们这是良性竞争。」
穆惠芸正色道。

  「好,良性竞争,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良性竞争啊!」罗南忽然闪电出手,
抓在了穆惠芸一只高耸的乳房上。

  「啊……色鬼。」穆惠芸受到侵袭,忍不住掩口惊叫,随即猛烈拍打罗南的
手,不过罗南从来不怕打,穆惠芸的拍打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挠痒,而他的揉弄却
让穆惠芸转眼变得媚眼如丝,娇喘连连。

  「不要……不要在这里,她们就在楼上,想要的话回去给你。」穆惠芸连连
求饶。

  「好,先放过你。」罗南在穆惠芸的丰臀上拍了一记,哈哈一笑。

  「色鬼!」穆惠芸赏了罗南一个大大的白眼。

  随即,两人相携上楼,进入二楼的糕点制作间。

  糕点制作间被隔成好几间小房间,在其中一间小房间内,正有两个女人分别
守着一只有大半人高的土黄陶罐,陶罐下面烧着天然气,上面透过盖子上的九个
拇指大小的孔洞向外冒着热气,随着热气带出的是一股浓郁的好闻药香。

  「已经开始熬药了吗?」罗南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忍不住笑问。

  两个熬药的女人连忙转过头来,其中一个女人丰乳肥臀、妩媚艳丽,一身似
雪的肌肤白里透红,满脸娇艳欲滴,看上去比精心化妆后的美艳明星还要耀眼,
正是穆惠卿;另一个相较穆惠卿来说显得暗淡也青涩许多,是一个十七、八岁的
短发清秀女孩,身高与穆氏姐妹差不多,约莫一百七十一公分,没穿高跟鞋,但
因身形削瘦,看上去显得高瘦。

  「你来了。」穆惠卿一见罗南,立刻跑过来,抱住他的另一只手臂,同时埋
怨起来:「这两天又去哪里了?我们第一次大批熬药,你也不来看看。」

  「这不是来看了吗?」罗南拍了拍穆惠卿的手,笑道。然后又对清秀女孩点
了点头。

  清秀女孩正是穆氏姐妹之前提过,家中有困难的糕学高中生秦小绫,罗南上
次来跟她照过面,不过只是匆匆一见,当面接触还是第一次。

  「依照你说的三养药、温药、煮药、和药二四个步骤,每个步骤十八小时,
我们已经进行到煮药这个步骤,你看看我们做得怎么样?」穆惠卿像要邀功似的
将罗南拖到药罐前,有些期盼地问道。

  罗南深深地嗅了几口,点头道:「你们还算用心,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不
过我看下次还是改用木柴烧吧!天然气生成的火终究含有隐隐的秽气,有损药效。」

  「还有这种说法?天然气不是清洁燃料吗?」穆惠芸诧异地问。

  罗南摇了摇头,简单地道:「这是肤浅认识,不过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很多,
只要知道天然气不适合用来熬药就行了。」

  「好吧,听你的,幸亏熬药只需要三天,而且只有煮药需要大火,否则就麻
烦了,一次熬药恐怕就需要成吨的木材,还要时时刻刻地看守。」穆惠芸有些无
奈地道。

  「想要赚钱总需要付出一点代价,不是吗?」罗南莞尔一笑。

  「不只赚钱,还能看到明星呢!」穆惠卿忽然欣喜笑道:「罗南,你知道吗?
我们收到了两份订单,其中一份订单来自影视明星彭珊。」

  「怎么会有明星到这里来?」罗南有些惊讶。

  「凑巧吧!彭珊说她原本准备去女人街逛街,车子路过附近,看到园子修得
漂亮,就忍不住进来看看,然后顺着香味走到了这里。我向她介绍了我们卖的两
种糕点,也说明了价格,她竟然没怎么犹豫,就要十万块一盒的青玉饼,说是要
拿去送人,她很爽快,还留下一万块订金。」穆惠卿道。

  「她没说要尝尝青玉饼的味道吗?」罗南有些疑惑地问。

  「没有。」穆惠卿摇头。

  「可能当明星的比较有钱吧,因此不在乎。她在这里聊了好一会儿,一直称
赞我年轻漂亮,还夸我皮肤好,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保养方面的话题。」

  说到这里,穆惠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年轻漂亮许多,
皮肤白暂光滑,嫩得跟豆腐似的,简直回到双十年华。而这一切都是罗南给她的,
老色鬼颇为霸道地占有她们姐妹之后,不但改变了她们姐妹的人生,也改变了她
们的身心,让她们姐妹都有脱胎换骨之感。

  「也许她正是看到你这个美丽的嫩人儿当老板娘,所以才下定决心买糕点。」
罗南笑道。

  「也有这个可能。」穆惠卿笑着连连点头。

  「之前我还觉得很可能一盒都卖不出去,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要改变了。」

  穆惠芸有些感慨地道:「昨天我们刚在店里用之前准备好的一些材料做试吃
的糕点,没想到香味竟然吸引了很多人,他们都说在德胜街外面就闻到隐隐的清
香,所以受吸引而来,接着下午我们便接到彭珊的订单。到了今天又有一个人到
店里来,也说受了香味的吸引,想尝尝我们的糕点,最终他也订了一盒青玉饼。」

  「进展这么顺利,应该值得恭喜,等这批药熬好了,相信做出来的糕点会更
加吸引人。」罗南笑道。

  「上次准备材料是在你指导下做的,现在由我们自己来,我怕会搞砸。」穆
惠芸有些苦恼地道。

  「不必担心,搞砸了就重来,有失败有成功,这才是人生,何况我认为你们
不可能失败,这两锅药熬得不错。」

  「如果做出来的糕点不好吃,怎么办?我一直觉得我们做糕点的手艺,比那
些真正的糕点师偻差远了。」穆惠卿也有些担心。

  「重在效果,不在味道。记住,你们卖的是养生糕点,不是普通甜品。」罗
南正色道。

  「好吧!听你的。」穆惠卿乖巧一笑,然后拉了拉罗南的手,示意一起出去。

  罗南不禁会心一笑,向穆惠芸递上一个挑逗的眼神,然后转身与穆惠卿走出
了熬药间。

  半小时后,罗南整整衣服走出休息室,留下衣衫不整、一脸红潮的穆惠卿在
休息室的小床上狂喘不已。

  罗南又去熬药间与穆惠芸谈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去。

  罗南前脚走,后脚穆惠卿步履蹒跚地走进熬药间,穆惠芸虽然早有心理准备,
不过看着妹妹的样子,依然有些吃味地瞪眼道:「吃独食。」

  穆惠卿闻言不禁一愣,随后噗哧一声笑出来,这声笑令穆惠芸立刻脸起红晕,
她知道自己刚刚不该说那三个字,尤其还带着股醋味,刚刚她想忍不住不说,但
是话到嘴边不由自主,最终还是脱口而出。

  真是让她羞恼啊!

  罗南离开了德胜街,没多久再次出现在裴锦酒所在的酒店,他要看裴锦酒将
后续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这是范旅给我的,说是让高相田发生意外的赔偿。」裴锦酒见到罗南,立
刻春风满面地扑进他的怀里,并递上一张支票。

  罗南接过支票一看,立刻忍不住笑了:「两百万人民币,就是四亿韩元,范
旅真是下了血本啊!」

  「是啊!他醒来发现高相田趴在他老婆身上,非常惊慌,我按照你吩咐的,
就在那个时间敲门,他只好想方设法封我的口了。」裴锦酒想到当时的情景,忍
不住咯咯笑起来。

  「那怎么处理高相田?」罗南问道。

  「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医生说急性脑溢血,以后肯定是植物人,我打算先让
这边的医院照顾他几天,等我与妹妹接触之后,再把他送回韩国。」说到此,裴
锦酒一顿,忽然用不解的语气道:「我和高相田这次到中国来,还有一位叫弗兰
克的律师随行,高相田出事后,他变得很奇怪,一开始满脸不相信,我要他跟我
去医院,他也不去,等我再回来时,他竟然失踪了。」

  「哦,是吗?」罗南颇感有趣地道:「难道他不是来跟你妹妹处理离婚的事
情,而是另有目的?」

  「我不知道,本来我妹妹说明天见面,现在看来已经不好处理了。」

  「你妹妹是不是叫裴允婷?」罗南忽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过吗?」裴锦酒惊讶地问。

  「没有,不过我认识你妹妹。」罗南笑道。

  「你这个笑容很奇怪,你是不是跟她」说到关键处,裴锦酒掩口不言,不过
言下之意很暧昧。

  「怎么突然变聪明了?」罗南拍了拍裴锦酒的臀部,笑道。

  「你妹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那位律师也别管他了,朴智桓我会应付他
的,你抓紧时间回韩国处理后续事宜吧。」

  「好,我听你的。其实我也不想插手允婷的事情,允婷从小就很独立,我和
她的关系一直很疏远,这次如果不是高相田极力主张要管这件事,我也不会来中
国,在允婷面前扮演背叛者的角色。」

  「你能想通就好了,允婷的事会有个结果,你不必操心。到了韩国,照我之
前说的做。」罗南将手中的支票还给裴锦酒。

  「那你什么时候去韩国?」裴锦酒有些期盼地问。

  「会去的,你乖乖的,我很快就会过去。」罗南笑道。

  与裴锦酒再说了一阵子的话,她累了一天,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罗南
将她安顿好,才离开房间。

  走出裴锦酒的房间时,罗南看到一对男女相携走进左手斜对面的房间,只是
一瞥,但是罗南已经认出其中那个女人,竟然是那位挪威艳妇画家萨拉。特拉梅
尔。

  「她怎么来这里?」罗南暗觉怪异,斜对面的房间属于那位不知所踪的律师
弗兰克,不过他还没有退房,酒店不可能立刻重新租出去,所以情况很明显,与
萨拉在一起的正是弗兰克。

  因为心存疑惑,罗南便不急于离开,转而悄悄来到那间房间门前,听了听里
面的声音,确信客厅里没人,这才震开门锁,走了进去。

  此时,弗兰克和萨拉正在卧室里谈话。

  弗兰克是个东西方混血儿,标准的美男子,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强壮,
脸上保持着阳光般的笑容,然而萨拉对这个人似乎很厌恶,她满脸冷意地将一张
青金色请束丢在床上。

  「听着,我没有义务帮你,不过请束我帮你弄到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来烦我。」

  「萨拉,你怎么了?在西班牙的时候,我们不是很快乐吗?我们还一起执行
过任务,无论是搭档还是情人,我们都很合适啊!」说着,弗兰克伸手就待搭上
萨拉的肩膀。

  萨拉一退,躲过弗兰克的亲密举动,然后怒形于色地道:「弗兰克,我希望
你搞清楚,我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更不是c四a的成员,那份商业情报机构的
兼差,我也已经不做了,甚至也不当记者了,现在我是一名画家,与政治和情报
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六年,你的变化就这么大吗?」弗兰克有些惊奇。

  「人生会有多少个六年?我承认我们在西班牙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我们互
相帮助过,不过那只是一段回忆,不代表我们是情人关系,请你拿出风度。记住,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完,萨拉冷脸离开卧室,即使弗兰克抓住她的
手臂想要挽留,也被她甩开。

  萨拉冲出卧室时,罗南已经机警地抢先离开。

  刚才萨拉和弗兰克的一段话,已经让他从中分析出一些隐密的信息,比如。
弗兰克是c四a的情报人员,他来成都是为了执行一个任务,所以才需要萨拉帮
他弄请束,不过弗兰克向萨拉求助的举动有些冒昧。

  c四a特工执行任务时,通常不会为请束、证件之类的事情烦恼,因为会有
支援人员为他安排妥当。弗兰克这样做只有一个可能他的支援人员出了状况。这
样一想,一切就很容易解释了,弗兰克的支援人员肯定是高相田,否则高相田出
事的时候,他也不会言行怪异了。

  罗南隐隐有种感觉,弗兰克多半是凯瑟琳派来的,他中途撂挑子,凯瑟琳要
嘛向他低头,要嘛只能重新安排人接近林赛云。显然,凯瑟琳并不愿向他低头,
所以大帅哥弗兰克就出现了。

  林赛云是帅哥就能吸引得了的吗?罗南不禁摇头失笑,凯瑟琳把问题想得太
简单了,林赛云可是一个相当难对付的女人。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39 编辑 ]
作者: zx861120    时间: 2010-12-18 03:42

  第七章丰腴肉妇门前招,转对恶妻依旧笑

  罗南很快来到五楼,刚准备拿钥匙开门,对面五零一室的门忽然打开,然后
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向罗南这边喊道:「小罗、小罗,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因为同一单元、同一楼层只有两户人家,身后的人不可能喊别人,罗南只好
转身走过去。

  喊罗南的是一个中年圆脸妇人,四十岁左右,烫着波浪卷发,穿着一身清凉
的橙色吊带家居服,露在衣服外的手臂、小腿看上去比普通女人粗,但不是那种
局部膨胀变形的粗,而是均匀的粗,因此并不给人肥胖的感觉,反而显露出一种
丰腴肉感的成熟风情,很让人心动。

  按照跳楼男的记忆,这妇人叫李慧,是个寡妇,丈夫丁振声六年前因病去世,
留下她和女儿丁玫韵。

  李慧为人很热心,喜欢关心邻居,与跳楼男的关系很好,跳楼男称呼她为「
李姐」,每当受了什么委屈,都喜欢跟她说,甚至有时候暗生闷气、借酒浇愁,
也到李慧家里去。

  李慧见罗南转身走过来,连忙打开防盗门,拉了拉罗南的衣袖,让他半边身
子走进来,然后压低嗓音,急切地问道:「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事吗?」

  「什么事?」罗南不解。

  「就是帮你说媒的事,难道你还想和张佳蓓过日子吗?刚刚又来车子了吧,
我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下楼,肯定不会去干好事。你还想忍多久?再不拿出点
骨气还叫男人吗?」李慧一边说,一边用手点着罗南的胸口,颇有质问之势。

  「这不合适,就算我和张佳蓓分了,也不应该立刻找一个,更何况现在还没
有分。」罗南暗觉好笑,但表面上又不得不装出虚心听教地道。

  「怎么没分?我听你说你们已经有一年多没那个了,张佳蓓上个月不也又提
离婚吗?而且她在外面风流快活,难道你就一直抱头缩在家里,当什么也没看到
吗?做男人做到你这地步,不觉得窝囊吗?姐都替你急,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打听,
好不容易打听到一户好人家,那姑娘长得好,人品也不错,今年刚刚三十岁,在
大医院做护士,半年前刚离婚,还没有孩子,跟你正合适。我把你的情况跟人家
说了,她父母也不图你一个月赚多少,只听说你老实忠厚、对老婆好,他们便很
放心把女儿交给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要在张佳蓓那棵出墙红杏上吊死?」
李慧满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真要重新找,还不如找像李姐你这样的人,起码看着舒服,还知道疼人。」
罗南半真半假地道。

  「啊……你说什么浑话?」

  李慧听到罗南突然说出这样暧昧的话,脸立刻红了,随即在罗南手臂上狠狠
地捶了一下,道:「以前看你很老实,原来也油嘴滑舌,姐都多大了?已经是人
老珠黄的老太婆了,你还拿我消遣!真是白对你好了。」

  「李姐,你一点也不老,真的,都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你比徐娘可还要
年轻呢。」罗南凑到李慧面前,满脸笑意地道。

  「去、去、去。」李慧在罗南身上连打,然后将他推出门,道:「我看你今
天是喝多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说完,李慧就赶忙将门关上。她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一心想把罗南赶出门,
却忘记了将外面的防盗门也关上。

  在关上门的瞬间,罗南看到李慧紧按着胸口,似乎在压抑心跳的样子,不禁
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李慧这个熟妇他要定了。

  他不是那个已经跳楼的无能罗南,而是一个全新的罗南,一个对于美好事物
有极大欲望的罗南。对美丽的女人,他喜欢用最亲密的关系去接触她的美丽,这
种关系就是占有,彻底地占有。

  普通人的一生,需要四处奔波,可能有机会看尽天下美景、赏遍人间殊色,
然而真正能够拥有的人实在太少,且错过的更多。

  他不是普通人,因此不想错过人生中的任何一处美丽风景,也不想美丽只在
刹那间,他要的是将美丽留住,并且永远的占有,这就是他的本性。

  李慧算不上绝色,甚至连漂亮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中人之姿,然而她身上有
一股非常浓郁的熟妇风情,很能引起男人的欲望,让人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
深深地进入她、蹂躏她,然后将满腔的欲望种子毫无保留地射入她的体内,彻底
地霸占她的肉体。

  罗南是个很了解自己欲望的人,在看到李慧的第一眼,他就确定这个妇人身
上的熟美风情,挑动他身体里那根最敏感的欲望神经,一瞬间引起的炽热情欲,
不亚于面对那些顶尖绝色美女。

  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幸运的是,李慧对他半真半假的暗示并非全无感觉,虽然看上去还有点抗拒,
但是女人的心有时连她们自己都不明白。

  李慧抗拒的原因似乎是年龄的差距,然而在罗南看来,年龄从来不是问题。

  与李慧的事情,罗南并不着急。

  很多时候,攻克美女的过程比占有她的那一刻还要动人,他完全不需急色,
慢慢地使出水磨功夫就行。

  他有的是时间。

  如此一想,罗南的心情忽然变得很轻松,回到家里的时候,即使看到坐在客
厅里一脸冰冷的张佳蓓,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跟对面那个老女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张佳蓓没给罗南好脸色。说着,
她的目光落在罗南手中提着的两只大纸包,看到纸包最上面的一袋袋水果和零食,
忍不住露出了此许渴望之色。

  张佳蓓每个月的薪水超过七千块,按照道理来说买水果和零食根本不在话下,
然而事实上她是个标准的月光族,每个月光买衣服就要花三、四千块,另外还要
定期美容,做SPA,一星期换一种发型,上班不喜欢坐公车,没人接送的话都
是叫车,再加上不时帮宝贝女儿买此玩具、零食之类的,一个月结算下来,信用
卡不欠帐就算不错了。而最近刚刚去了一趟成都,虽然是一趟天折的旅行,但S
HOPPING花的钱并不少,所以这个月她已经严重超支,别说买水果,买卫
生纸都得考虑再三,以防变成乞丐。

  罗南没有理会张佳蓓的斥责,但瞥见张佳蓓望着纸包的眼神,也不免觉得奇
怪,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奇怪你竟然买菠萝回来,以前你不是反对我买南亚进口的菠
萝吗?说不但贵,还太甜,蝉儿总是一次吃很多,容易坏牙。」张日z巨k。佳
落故作轻松地道。

  「我这样说过吗?就算说过,偶尔给蝉儿吃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去
成都好几天,把她丢在杭州,应该给她一些补偿。」罗南笑道。

  「菠萝是帮蝉儿买的?」张佳蓓微微失望,旋即又问:「零食也是吗?」

  「都是。」

  罗南晃了晃纸包,道:「我给蝉儿准备了很多东西,晚上再给她做顿好吃的。」

  「你突然对蝉儿这么好,是不是想争女儿的抚养权?你不要妄想了,女儿不
可能给你。」张佳蓓抱臂冷冷地道。

  「那我们只有打官司了,看法官怎么判吧!」罗南冷淡地道。

  「姓罗的,你好啊!竟然敢说跟我打官司?」张佳蓓气得站起身,指着罗南
的鼻子,手臂颤动着,一副恨不得冲过来赏罗南两巴掌的样子。

  「去了一趟成都,你胆子大了,说离婚你也不反对,蝉儿也想抢,你凭什么?
每个月赚那么点工资,连蝉儿都养活不了,怎么给她好的生活?蝉儿跟了你,只
会跟社区里那些玩泥巴的孩子一样,全身脏兮兮的,拥有一个可笑的童年,将来
长大了也是混在社会的底层,你不能给她幸福,更没资格争她的抚养权。」张佳
蓓愈说愈大声,最后几乎是厉声斥责。

  「我不跟你吵架,只想说不要门缝里看人。我会守着蝉儿的。」罗南缓缓地
以心平气和的语气道。

  「好!你好!你来劲是吧?」张佳蓓气得连连咬牙。

  「我会让你知道这个社会到底什么说了算,我要让你就算拿出一千八百个理
由去争蝉儿,最终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相信。」罗南面无表情地点头,道:「经济社会一切向钱看,钱和权从
来都是通着的,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拭目以待吧!」

  「行!姓罗的,咱们走着瞧,明天就去办离婚,我看你怎么抢蝉儿。」张佳
蓓已经怒不可遏了,说完就气冲冲地回卧室了。

  房门再次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罗南懒得理会张佳蓓,先把东西放好,然后费了点力气打扫一下厨房,并为
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不过等他将刚刚做好的三菜一汤端上客厅的小餐桌时,忽然发现餐桌上多了
一个人,不是张佳蓓还会是谁?他忽然觉得自己要重新估算张佳蓓脸皮的厚度了。

  张佳蓓无视罗南的怪异目光,遥自为自己盛了饭,然后端到餐桌前,颇为享
受地吃起来。吃了第一口,她本想讽刺罗南几句,然而很快发现味道实在太好了,
简直是超水准发挥,于是再也不想开口,立刻风卷残云,扫荡三菜一汤。最终,
桌上的饭菜大多进了她的肚子,而罗南只吃了其中一小部分。

  「好了,看在这顿晚饭的分上,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张佳蓓坐到沙发
上,并招手示意罗南也坐过去。

  罗南没有依言照做,而是搬了餐桌旁的椅子到张佳蓓面前,坐下道:「我没
有请你吃这顿饭,你完全不必看在它的分上。」

  「差不多够了。」

  张佳蓓脸上露出一丝冷色,然后接连深呼吸了两口气,压抑着怒气道:「我
知道你在生气,在成都丢了行李和手机也不能完全怪你,我当时确实气晕了头,
所以才不跟你商量就回来了。」

  「成都的事不必提了,你想跟我谈什么?」罗南微微摆手道。

  「女儿肯定不能跟你,这你应该清楚。如果你想要补偿,等离婚后我把这间
房子卖了,可以给你三分之一的房款,反正买房子的时候,你也出了一点钱。现
在房价不比从前,这间房子本身也卖不了什么高价,不过二十万块应该有,你能
够得到其中的六、七万块。你不是一直埋怨广告公司那份工作难做吗?有了这笔
钱,你就可以辞职,要做点小生意也有本钱。」

  罗南摇头道:「这钱我不会要,蝉儿的事我也不能听你的。」

  张佳蓓微愕,旋即怒形于色:「你真想跟我打官司?你有打官司的钱吗?你
在你那张卡里存了多少私房钱?一千块还是两千块?你知不知道,找有名的律师,
在打官司前谈谈话,一个钟头也得花上千块。」

  「不要跟我说这些,总之我会守着蝉儿,不会让她跟你。」罗南淡淡地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补偿不够?姓罗的,不要得寸进尺,当初买房子时,
你只出了两、三万块,现在能给你这么多,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你要女儿做什么?
让她跟着你,生活起居不方便,将来你再婚,肯定还要受后妈欺负,你们男人不
是要洒脱吗?拖着女儿,你不觉得累赘吗?」张佳蓓满脸怒火地道。

  罗南有些诧异地望了张佳蓓一眼,他获得了跳楼男的记忆,不过并不完整,
因为某此原因,他不能暴力地掠夺那些记忆,所以他只知道张佳蓓的确很爱女儿,
却没想到会爱到这种地步。

  记忆里,张佳蓓一直说「什么东西都要给蝉儿最好的」,并且整天把蝉儿打
扮得像小公主似的,早在几年前张佳蓓就厌恶跳楼男的无能,想要离婚,不过蝉
儿跟罗南很亲,宁愿离开张佳蓓也不要离开罗南,似乎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张佳
蓓才一次次地压住了离婚的冲动,维持着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看来她是真的要将蝉儿带在身边。罗南暗暗皱眉,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虽然张佳蓓很爱蝉儿,但是跳楼男临死前希望有人守住蝉儿,本来他不会做这种
无聊的事情,但是他现在顶替了跳楼男的身份,却不得不有所报偿,否则就违背
做人的底线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到底你想怎么样?」面对罗南带着思考的灼灼目光,张
佳蓓忍不住愤声问道。

  「我在想蝉儿能不能跟你。」罗南冷然地道。

  「你说我照顾不了蝉儿,你就能照顾她吗?你的工资的确比我高很多,但是
有哪个月你没把自己的工资花得干干净净呢?」

  「我花钱怎么了?女人不对自己好一点,难道还能指望像你这样无能的臭男
人吗?女儿跟了我,我自然会注意理财,要不了多久我的职位就能升一级,到时
候薪水会涨一大截,银行还会以超低价卖给我一套上百平米的豪华酒店式公寓,
我会把女儿送进双语学校,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这些我都能办到,你能吗?你
不能,你永远只能在社会底层挣扎,当年我嫁了你,简直是撞了邪,我根本是吃
错了药,竟然在你身上浪费了七年的宝贵青春。」

  说到这里,张佳蓓放弃了严厉的语气,转而拿出苦口婆心的语气道:「你就
当看在这七年的感情分上,放了蝉儿,也放了自己,将来等你找一个老实的女人
后,可以再生,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吗?让那个女人给你生,皆大欢喜,不是很
好吗?」

  「那是你欢喜,不是我。」罗南冷下声来。

  「女儿的事我不会退让,我不想她跟着一个声名狼藉的妈妈,钱虽然很重要,
但尊严更可贵。」

  「声名狼藉?」张佳蓓脸色骤变,重复词语时简直咬牙切齿。

  「姓罗的,你敢骂我?你终于骂出来了!好!很好!这四个字骂掉了我们的
最后一丝情分,我声名狼藉?我声名狼藉又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说我给你戴了很
多顶绿帽?没错!如果说整个杭州评选绿帽子大王,你肯定榜上有名……」

  「你是不是还想骂我淫荡呢?是,我就是淫荡,没男人我一天也活不了,谁
叫你无能?个子矮也就罢了,那里短得跟小指似的,你还指望我为你守贞?你这
样的男人,最好去找保儒女结婚,免得那东西拿出来丢人。其实,你要是有三分
骨气,早应该跟我这样的女人划清界限。为什么还死赖着我?」

  说到最后,张佳蓓大吼起来,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说完了吗?」罗南面无表情,像没听到张佳蓓刚刚那段的辱骂。

  「没有!你这个木头、蠢货,你想用女儿缠着我一辈子吗?我不会让你如意
的,明天我们就离婚,就算天上下刀、山崩地裂也不会改变,你等我电话吧!不
要故意拖延,你我之间以后就是陌路人。」张佳蓓愈说愈气愤。

  面对张佳蓓的滴天愤怒,罗南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站起来去餐桌那边收拾碗
筷,不过手刚碰到餐桌,他又转过头来,对张佳蓓道:「我刚刚说过尊严很重要,
男人的命根子就是最重要的尊严,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杀妻案吗?就因为男人觉
得他最重要的尊严受到了践踏。」

  罗南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加上这段话涉及的内容,让张佳蓓
忍不住产生了一丝恐惧,不过她一向在家里做女王做惯了,并不愿意让自己弱了
气势,所以还是强自镇定道:「你想杀我?那就来啊!杀我你也活不了。」

  「如果我想杀你,自己还会有活的念头吗?」罗南摇头失笑。

  「你有病!我不跟你说这种事情。」张佳蓓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尽管有些
示弱的意味,她还是甩了甩手,立刻快步离开客厅,匆匆跑回卧室。

  「放心,我还没勇气杀妻,我还想留着命照顾蝉儿呢!」看着张佳蓓有些惊
慌的样子,罗南忍不住淡淡戏谨道。

  「我管你杀不杀,反正我们明天离婚。」张佳蓓没有回头,只恨声留下了一
段话,卧室的门再次「砰!」的一声,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43 编辑 ]
作者: wwguoke    时间: 2010-12-18 03:49

  第八章与妻暗战,楼道浮香

  罗南收拾了碗筷,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眼看快到九点钟了,这才关
了灯,走进卧室。

  卧室内,张佳蓓靠躺在床上,看上去心情变好了很多,竟然一边敷脸,一边
看时尚杂志。张佳蓓已经换下了之前那套衣服,代以一件红色吊带睡衣,穿在她
的身上,将细致的小腿和涂了红指甲油的脚指头性感地露着,并与她奶白色的肌
肤相映成辉,真的颇具动人之处。

  罗南的目光只在张佳蓓的身上扫了一下,也没打算坐到床上去,而是走到卧
室一边角落里,在一张小巧的电脑桌前坐下来,电脑桌上有一台外表斑驳的电脑,
用的还是传统的cRT显示器,可想而知年纪有多大了,不过尽管如此,这也算
是跳楼男留在这个家里唯一像样的财产了。

  罗南按下主机电源键,机器立刻发出嗡嗡的声音,并且可以感觉到明显的颤
动,果然是「老爷电脑」,罗南忍不住微微一笑。还好,机器虽然老旧,但是并
不妨碍使用,操作时还算流畅,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

  硬碟容量很小,只有两百G,除了电影、音乐之类的东西,最多的就是一些
广告设计的样板。除此之外,罗南还找到了一个专门放照片的文件夹,里面放的
都是家庭照片,以张佳蓓的单人照最多,足足有三、四千张,数量让人咋舌。

  罗南略微浏览了一下,这些照片几乎记载了张佳蓓生活的点点滴滴,时间从
结婚开始,横跨超过七年。

  婚前的也有,不过只有几张,看样子两人像是没经过恋爱就结婚了。

  张佳蓓一直留意罗南进入卧室之后的举动,看到罗南翻看她的照片,就忍不
住冷笑起来:「还留着那些照片做什么?有本事全删了,也免得我这个声名狼藉
的女人脏了你的眼睛。」

  「如果我觉得脏,我会删掉的。」罗南闻言转过头来,淡淡地道。

  张佳蓓闻言气得把手中杂志往地上一摔,怒道:「电脑关了,明天你不上班,
我还要上班呢,睡觉!」

  罗南不以为忤,缓缓点头,然后关上电脑,很快躺到了床上。

  因为床铺是横向一米五的小型双人床,空间有限,尽管两人即将离婚,也不
得不同盖一条被子。此时刚入九月,杭州的天气正处于一年中最好的时候,二十
多度,不冷又不热,盖一条薄被正好。

  罗南钻进被子,双手叠于脑后,仰躺在床上。

  张佳蓓旋即把灯关了,卧室内立刻陷入黑暗之中,不过过了一会儿,一道月
光透过窗纱照到了床边,又让黑暗消去了不少。

  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整天的雨已经停了,夜空上云消雨散,让临近月半的
圆月洒下清辉。

  罗南没有闭上眼睛睡觉,而是定定地望着天花板,张佳蓓更是睡不着,本来
她一直背对着罗南侧身睡,不过她睡在罗南左边,要背对罗南只能向左侧身,这
种睡姿容易压迫心脏,一时半刻她可以忍受,长时间保持就觉得很不舒服,加上
内心烦躁,所以她不断翻来覆去,像是身上爬满了蚂蚁一样。

  这样过了一会儿,罗南也不堪其扰,终于忍不住斥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儿?」

  「我消停不了,你觉得烦,到外面沙发上去睡。」张佳蓓转过头,气势汹汹
地道。

  罗南回以一声冷哼,他知道张佳蓓为什么睡不着,其实他也睡不着。他是一
个无女不欢的色鬼,没有女人陪伴就觉得不自在,同样的,张佳蓓也是个淫妇,
没有男人陪自然也难免烦躁了。

  本来张佳蓓可以和情人外出,吃一顿丰盛又浪漫的烛光晚餐,还在酒足饭饱
之后来一段干柴烈火,可这一切全被他破坏了。

  贾凯的车为什么无缘无故地破胎了?不是压到什么东西,根本就是罗南搞的
鬼。他不满贾凯目中无人,竟公然勾引他的「老婆」,所以趁贾凯不注意,在车
轮上踢了一脚。这一脚可不普通,轮胎坏了只是看得到的破坏,严重的破坏还在
底盘上,可以说那辆车已经毁了。

  翻来覆去很多次之后,张佳蓓最终还是在迷迷糊糊里进入了梦乡,而罗南睡
不睡得着,只有他自己清楚,其实就算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他也完全没关系,他
是一个怪胎!

  一宿无话。

  早上,罗南和张佳蓓都早早地起床,罗南做早餐,张佳蓓则在客厅里摊开一
张瑜伽垫,做起了瑜伽。

  这女人为了保持自己的美丽,可谓费尽了心力。晚上敷面膜,早上做瑜伽,
周末有空要嘛去健身,要嘛做SPA,发型一星期换一次,半个月不买衣服就会
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简直只适合生活在豪门,否则普通男人遇到她,只会有一种结果,那就是
被榨干。

  罗南忽然有些理解她真正的丈夫为什么跳楼了,设身处地的为那位想一想,
爱上这样的女人,的确是件折磨神经的事情,那位跳楼男又明显心理脆弱,遇到
她不想死都不成。

  罗南做好早餐,恰好张佳蓓做完瑜伽换好衣服,她丝毫不知道客气,堂而皇
之地坐到餐桌前,将两张纸「啪!」的一声拍到罗南面前,然后趁罗南愣住之际,
火速将他餐盘里的早餐分出一半,然后一边开动,一边道:「这是离婚协议书,
暂定女儿由我们共同抚养,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想清楚,如果到时候你还像昨天不
讲理,我们再打官司决定女儿归谁。你仔细看看吧!如果同意就签字,下午再等
我电话,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罗南扫了离婚协议书一眼,上面的内容很简单,财产几乎没他的份,本来承
诺给他三分之一房款的那条也被划去,改为两万块,当作买房时出了少许钱的补
偿,另外他能从这屋子里带走的只有私人衣物、一些书,以及那台电脑。

  「没问题吧?没问题就签字。」张佳蓓吃得倒快,转眼已经消灭了「掠夺」
来的早餐,已经开始抹嘴了。

  罗南瞪了张佳蓓一眼。

  「不满意?不要不知好歹。」张佳蓓冷脸道。

  罗南冷哼了一声,道:「难道你不知道不告而取谓之贼吗?想吃早餐,为什
么不自己做?」

  数落之后,罗南果断挥笔签字。

  「什么都三小二的男人!」张佳蓓闻言嗤之以鼻。

  「你以为我愿意吃?我只是看在这算是我们作为夫妻的最后一顿早餐了,给
你一点温馨的感觉而已,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这种态度?我看你也别想再
婚了,没哪个女人受得了你。」

  说完,不等罗南说话,张佳蓓拿起离婚协议书,道:「我去上班了,结婚证
我拿着,等我电话。」然后,她就开门下楼,根本不让罗南有反击的机会。

  罗南真有些服了这个女人,淫荡也就罢了,言行恶劣也可以理解,毕竟还像
个女人,没想到脸皮还很厚,跳楼男能忍耐她七年,简直堪称一代「忍者」!令
人敬仰啊!

  张佳蓓上班的地方比较远,所以早出门,罗南上班的地方比较近,所以出门
可以晚一些。

  大概半小时后,罗南收拾完毕,提起公事包慢悠悠地走出门。

  没想到,刚刚出门,对面的门也打开,然后就见穿了一身酱紫色衣衫的李慧,
提着菜篮走出来。

  这件衣服比较宽松,穿在李慧身上,不显身材曲线,然而因为是低领短袖,
所以仍然可以看见大片肌肤。

  罗南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李慧走出来的刹那,他敏锐的嗅觉里捕捉
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妇人体香,其中隐含炙热的欲望,是一种仿佛最成熟、最丰
盈的藕发出的香味一样,让罗南不禁心中一热。

  李慧带着思索走出家门,一时没有发现罗南也站在通道里,等到关上门,才
发现罗南站在身后不远处,她不禁微惊,脸颊立刻莫名其妙地浮起了霞色,同时
赶紧低下头去。

  「李姐,早上好,你出去买菜?」罗南笑着打招呼。

                「是

  是啊!你上班吗?」李慧的声音微微颤抖,这让她暗恨自己没用,昨晚罗南
只是说笑了几句,就让她整晚辗转反侧,感觉身体内本来熄灭的那盏灯,就像忽
然被火把凑近了一样,随时可能点燃。

  我到底怎么了?大半夜,李慧都这样问自己。

  好在经过半个夜晚的思考,她已经想清楚了,认为这只是生理作祟,忍一忍
也就好了,这样一想,下半夜她倒是睡着了。

  一早起来后,李慧回想起昨晚的辗转反侧,不禁暗觉荒唐,再想罗南那些放
肆的话,更有些生气,她已经决定至少半个月不跟他说话,为此她还刻意延后了
半小时出门,就是因为不想撞见罗南,没想到偏偏因为延后,正好撞见了。而且
一撞见,她就心如鹿撞,说话的腔调都无法维持平时的自然,真是让她又羞又气。

  因为楼道狭窄,不能容人并行,罗南便道:「李姐,你先走。」

  李慧巴不得先走,她怕自己走在后面,罗南不时地停下步伐邀她说话,如果
再说昨天那样的疯话,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付。现在她只想离罗南远远的,
所以一听到罗南这样说,立刻迈步下楼。

  也许因为走得太急、也许因为心思恍惚,还没走几阶台阶,李慧忽然一脚踩
空,身体立即往下栽去。

  李慧想用手扶住楼梯栏杆,但是措手不及,加上惊慌,手根本抓不住栏杆,
只能眼看着自己往下跌落。她几乎可以预料到,这一栽,想不头破血流都难,如
果不幸一点,恐怕连命都会送掉。

  幸好,她身后还有罗南在,普通人的反应也许来不及救她,罗南则不会。所
以,就在李慧身体栽下去超过五十度时,罗南的手忽然伸了过来,一把揽住李慧
的身体,向后使劲一带,终于将她拉回来。

  李慧死里逃生,吓得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激烈的心跳并没有因为得救而暂
缓,反而在得救后的半分钟内,愈跳愈激烈,这一切只因为得救之后,她发现自
己与罗南正在亲密接触着。

  也许是因为想抓住李慧不至于失手、也许是惊慌之下抱错了,在紧急时变,
罗南的手从她腋下穿过,勾住了她的身体,手掌无巧不巧地按在她的右边乳房上,
接着往后用力带回,由此,「按」变成了「抓」,「勾」变成了「抱」。

  李慧被罗南紧紧地抱在身边,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只乳房落在他的手掌里,
这瞬间的亲密让李慧在脱离危难之后,转眼就觉得身体发软,她能够清晰地感觉
到罗南的手掌热度透过衣衫、胸罩传入她的身体。

  简直不由自主,被抓的乳房以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乳头更像是受了反射刺
激一样,充胀、翘立,并将一股股快感传递到身心深处。

  受此刺激,李慧有些惊呆,更有些留恋,更忍不住喘息,就这样,足足过了
半分钟,她才回过神,连忙挣开罗南的怀抱,往后一分钟,她尴尬得满脸通红,
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低着头,心里乱到极点。

  直到罗南假装咳嗽一声,李慧才像只受惊的免子一样抬起头,偷偷地瞥了罗
南一眼,之后像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鬼鬼祟祟,才强制压抑纷乱的内心,鼓足
勇气瞪大那双颇有可爱味道的半月眼,给罗南递上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表情装
出凶狠地道:「不许到处乱说。」说完,不待罗南有所反应,连忙三步并成两步
往下走。

  罗南不禁哑然失笑,他开始觉得李慧不仅拥有完熟美妇的性感,还有妇人里
难得一见的可爱。他把自己的右手抬到面前,放到鼻端闻了闻,脸上禁不住露出
享受的表情。

  李慧的乳房只有c罩杯,在完熟体态的妇人里并不算特别大,不过她本身体
态丰腴,胸部因此摸起来很有肉感,让他心中的占有欲望不禁更加强烈。不过,
罗南并不心急将其变成现实,欲望可以作为动力,也可以作为动力的膨胀剂,因
为没有得到,所以欲望更加炽烈。

  带着这样的想法,呼吸着李慧在楼梯间里留下的淡淡体香,罗南很享受地开
始了新的一天。

  他所工作的广告公司与九荣社区直线距离三公里,罗南没有坐车,一路步行,
他打算好好看一看周边的环境。至于广告公司那份工作,反正是厌恶的环境,他
不会像跳楼男那样撑下去,如果因为迟到被炒敏鱼,他会非常乐意。

  大约走了路程的一半,来到一条不大的街口,罗南瞥见一块大招牌挂在附近,
写着「丰林古玩交易市场」八个大字,他不禁心中一动,然后立刻转身,向街内
走去。

  这处古玩市场并不大,开设的店铺也不多,只有三、四十家,不过卖的古玩
品种倒还齐全,甚至还有专门经营玉石乃至赌石的店铺。

  罗南走了大半个市场,最终走进了一家经营赌石的店铺。

  「想买石头?」老板是个说话带着广东腔、挺着大肚子的中年胖汉。

  罗南闻言指了指放在柜台上展览的几块尺寸不大的石头。

  胖汉老板骄傲地一笑,手在几块石头上快速柿过,道:「这些毛料都是我亲
自从新疆、缅甸那里挑过来的,想要选一块吗?说不定转眼你就能成为百万富翁。」

  罗南摇了摇头,道:「这些石头我看不上。」

  「这些只是用来展览,更多、更好的货色在后面。」胖汉老板道。

  罗南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小叠红色钞票,道:「我只
有一千块,你能卖我什么样的石头?」

  「一千块?」

  胖汉老板皱起眉头,以为过来一条「火腿」,没想到只是一条「蚊子腿」,
他实在失望,不过蚊子腿再细也是肉,沉吟了一下,他转身打开后面的一个木柜,
指着里面成堆拳头般大小的石头,道:「这里的毛料,你可以挑一块,我赔本卖
给你,就算一千块。」

  「旁边那个柜子里呢?也是这样的石头?能不能打开给我看看。」罗南指了
指左边道。

  「为什么要看那个柜子?这一排柜子都差不多,快挑吧,不要浪费时间,一
千块的生意,我只当是消遣了。」胖汉老板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道。

  「可是算命的跟我说左边是我的旺财位,我还是要选左边那个柜子。」罗南
坚持道。

  「你往右边站一点,这个柜子不也在你左边?」胖汉老板没好气地道。虽然
这样说,他还是有些无奈地打开左边的柜子。

  罗南随手一指,挑了块巴掌大、表面黑不溜丢的石头,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
货。

  石头拿到手,罗南不禁微微一笑。

  「看样子你胸有成竹,要切吗?」胖汉老板有些好奇地问,他想看看衣着朴
素的罗南到底有没有眼力。

  「切。」罗南点头道。

  胖汉老板随即将罗南招到一边,那里有台小型切割机。

  「你想怎么切?」胖汉老板照例问了问罗南。

  罗南在玉石三分之一的位置画了个八字,这让胖汉老板觉得有些诡异,通常
只是一刀切,罗南画个八字,却需要两刀。一般没人会这么切,除非他肯定多切
一些会伤到真正的玉料部分。

  带着满心的疑惑,胖汉老板亲自操刀,钢轮飞转,噪音传出,因为石头不大,
所以没过多久,石头就照罗南的要求切开了。

  罗南用手轻轻一拨,切开的部分便被推开,露出八字口里一片翠亮、水莹的
玉光。

  「竟然是上等冰种,还是满绿。」胖汉老板看到这情形,顿时呆了。

  柜子里的小石头其实都是他从中缅边境的翡翠批发市场拉来的次货,几乎都
是被无数行家鉴定后抛弃的货色,所以出售价格才会这么低,然而他没想到,这
样的石头里面,也会出现上等的满绿冰种,这种上等翡翠,即使比不上老坑玻璃
种,但用它做成翡翠小挂件,一小块至少也值几千块。

  而这块巴掌大的石头,看上去似有大半都是这种冰种,保守估计起码价值十
万,如果找到雕刻名家细心雕琢,还可能价值翻倍。

  「你真幸运。」

  胖汉老板有些苦涩地道:「能告诉我帮你算命的人在哪座寺院吗?我也想去
见见高人。」

  「其实我是胡说的,我只是看那个柜子比较顺眼而已。」罗南笑道。

  「兄弟,不说了,合该你发财。」

  胖汉老板有些感慨,片刻后他眼中精光一闪,严肃问道:「这块翡翠你卖吗?
我出高价,五万,怎么样?」

  罗南摇了摇头。

  「嫌价格低?」

  胖汉老板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下,然后咬牙道:「兄弟,看你是行家,我不
讹你,十万人民币,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就算你拿到别家,最多也只能出到
这个价格。我可以立刻付钱,刚好一早我收了一批货款,我给你十万现金,怎么
样?」

  罗南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胖汉老板脸色一松,随后让店里的伙计招呼罗南,他则急吼吼地往楼上跑去。

  五分钟后,罗南提着一只沉甸甸的纸袋走出了赌石店铺,三分钟后,他出现
在另一家古玩店铺,花了一万买了两块青色古玉,他离开店铺之后,古玩店铺的
老板忍不住发出了大笑。两块他一眼就看出作假的次级品玉坠,竟然卖出了一万
人民币,他怎么能不乐?

  然而,罗南远远听到了老板的笑声,非但不觉得自己上当,反而嘴角浮起了
一丝微笑,似乎在嘲讽,又似乎有些得意。

  他买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货?他可是曾经做过检漏专业户,如果连这点
眼力都没有,他恐怕早就破产了,要知道他可是有一大堆情人要养啊!

  带着收获的喜悦,没过多久,罗南出现在一栋有些破旧的大厦楼下,这里就
是他要上班的广告公司。

  乘电梯上到六楼,左转,迎面看到一块灯光招牌,上写「祥瑞广告公司」六
个大字,这是记忆里让跳楼男感觉烦闷的六个字,他所有的沉闷和压抑似乎都跟
这六个字有关,代表着他人生里诸多失败和失望的历程。

  公司门口站着一个体型瘦长的尖脸妇人,她举起左手看着表,等待罗南走近,
才道:「你迟到了整整半小时,我需要你的解释,跟我进办公室。」

  罗南点了点头,这尖脸妇人是老板娘兼广告总监,一向刻薄寡恩,是跳楼男
记忆里最厌恶的人。

  祥瑞广告公司很小,职员不到二十人,都在公用间里工作,看到罗南被老板
娘抓住,一个个都露出害怕的表情,有几人则满脸幸灾乐祸。

  进了办公室,尖脸妇人刚想发作,罗南忽然道:「我辞职。」

  「什么?你说什么?」尖脸妇人愣住了,尽管她准备将罗南痛骂一顿,但从
未想过让他辞职,因为这老实孩子一人干两人的活,既能设计广告,还会跑业务,
干得有声有色,花一千八百块聘请这个员工实在太值得了。

  罗南一刻也不想多留,立刻离开办公室。

  「为什么要辞职?」尖脸妇人追到门口,怒问。

  「因为不想干了。」罗南抬手摆了摆,连头都没回,就这样果断地离去。

  离开了广告公司,罗南到电子市场买了一堆东西,再找了家颇为高级的网咖,
要了一间包厢,便一头钻进去,好久都没有出来。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45 编辑 ]
作者: qweeee4    时间: 2010-12-18 04:09

           第九章偷情场所乃事故频发区

  工商银行杭州某分行的v四口客户理财中心,接待室内。

  刚刚送走了一位快到更年期、愣嗦得不行的富太太,使张佳蓓心情不太好,
加上昨晚没睡好,便觉得浑身提不起劲,她有些无聊地拿笔在手里转。

  就在这时,有条圆圆的身影走到接待室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接着跺了
一下脚,咳嗽了一声,然后向走廊更深处走去。

  张佳蓓注意到这个暗示,立宛神情一振,她跟同在接待室内的另一个女同事
打了声招呼,说是去洗手间,然后就脚步轻快地追着圆圆的身影往走廊深处跑去。

  而在接待室内,剩下的那个女同事脸上露出既鄙夷又有些羡慕的神情,她比
张佳蓓看得更清楚,刚刚经过门外的是个脸肥嘟嘟、有些秃顶的老男人,那不是
理财中心主任赵同还会是谁?

  那双色眯眯的金鱼水泡眼是他的标志,他往接待室内一瞄,她就感觉到了。
同时她也知道,张佳蓓与赵同之间的龌龊事,要不然一个学英语的本科大学生,
怎么可能进得了这间分行,还能进理财中心这种吃香的部门。

  漂亮的女人只要裤带一松,自然有大把的男人为她大开方便之门。这个女同
事不禁满脸冷笑。

  张佳蓓轻车熟路地来到走廊拐角,一间放杂物的仓库门口,先是左右看了看,
然后推开门,一闪身就钻了进去。

  赵同早在仓库里等着张佳蓓了,他上上个月去北京调研,一直拖到现在才回
来,心里早就想煞了这个骚劲十足的少妇。为了跟这个少妇在上班时候偷欢,他
特地选了这间只有他保管钥匙的库房作为偷欢场所,既隐密又刺激。

  看到张佳蓓闪身进来,赵同立刻像发情的猩猩一样,喉咙里发出咕噜的一串
声响,同时立刻向张佳蓓扑来。

  张佳蓓咯咯一笑,后退推手,做出反抗的动作,当然只是假装反抗。

  就在这时,嘟嘟一串警报声凭空响起,然后就是刺耳的警铃声响彻整栋办公
大楼。

  「怎么回事?」赵同不得不停下拥抱的动作,仰头四处张望。

  张佳蓓的手臂伸在半空中,脸上媚荡的表情想收却难收,一时间简直就像是
吐了口水又要重新吃回去一样难受!难受得她想将地板跺出三尺孔洞!

  「我出去看一看。」赵同虽然色欲熏心,但他还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丢下一句话,连忙冲出仓库,想要追查警报的来源。

  张佳蓓既无奈又恼火,事情做不成了,她只好也离开仓库,两人前后走到走
廊,然后只听滋滋连响从走廊的天花板上传来,此时走廊里聚集了不少人,大家
都忍不住仰望着天花板。

  三秒钟后,嗤啦连声响起,无数水珠从消防洒水器上喷下,转眼便将走廊里
的所有人淋成了落汤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同怒吼起来。警铃无故拉响,消防洒水器又突然
漏水,简直就像天下大乱一样,让他这个偷情不成的主任怎么能不暴怒?

  所有人面面相觑,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嘀咕道:「谁知道怎么回事,
消防系统是你负责采购的。」

  消防洒水器喷洒了足足半小时,几乎将整间分行变成了半片汪洋,最终才在
几个领导的怒吼里,喷口被人用工具一一堵上了,有人不禁庆幸,幸亏只是走廊
里装了消防洒水器,水还喷不到办公电脑之类的重要物品,如果其他地方也装了,
那整间分行差不多就要报废了。

  张佳蓓觉得自己最倒霉,本来如果她应赵同的召唤从接待室里走出来,或者
一直躲在库房里,也不会淋成落汤鸡。现在好了,洋相出尽,丑态尽露,她简直
恼火极了。可怜的是尽管很恼火,还无处发泄,这不是在家里,没有罗南那个受
气包,而是在银行,这里没人会做她的出气桶。

  还算她没有倒霉到底,因为不少人被雨淋了,加上四处积水,领导决定临时
休假一天,男同事留下来清理积水,女同事则可以回家。

  走出银行大门,张佳蓓心中恼火稍息,想到今天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办,
有这大半天假期,正好处理这件事,不是很好吗?

  对!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无能的男人了!张佳蓓立刻抛却恼火,兴奋起来,心
想。不可能总是这么倒霉,也该让她办成一件事了。不过去民政局之前,应该回
家换件衣服。刚刚她在银行更衣室内匆匆换了一件以前放在里面的旧衣服,实在
见不得人。

  想到这里,张佳蓓连忙往公车站走去。不是她不想叫车,而是如今她囊中羞
涩,这才二号,明天才是发薪水的日子,现在她钱包里的钱只够坐公车。

  忍受了公车慢吞吞地开了一小时,张佳蓓觉得脑袋都要晕了,走进家门的时
候,更是连连拍头。

  「你是中毒了,还是练铁头功了?这么拍头也不怕拍出毛病吗?」有道闷闷
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张佳蓓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当发现说话的是罗南后,
立即讶异不已:「你没去上班?」

  「去了,不过又回来了。」罗南美滋滋地喝着啤酒,说话的时候还顺手往嘴
里丢了一粒板盐花生米。

  「又回来了?不是被炒敏鱼了吧!」张佳蓓冷笑,她有股要把在银行里受到
的憋屈全部发泄到罗南身上的冲动。

  「是炒敏鱼,不过没有那个被字。」罗南乐呵呵地道。

  「没有被字?你主动辞职?」张佳蓓满脸意外。

  「你为什么辞职?」

  「很简单,忍受了这么久,已经到极限了,所以干脆主动把老板炒了。」

  「你知道现在工作多么难找吗?你这么轻易辞职,也不怕以后找不到工作饿
死吗?」张佳蓓讥讽道。

  「放心,即使饿死,也不会死在你的家门口。」罗南拍着胸膛道。

  「无能的男人!除了借酒浇愁,你还能做什么?」张佳蓓讥笑道。她以为罗
南喝酒是因为辞职,却根本没想到他是因为心情好才喝酒。

  「无论我怎么无能,过了今天也与你无关了。」罗南淡淡一笑。

  「的确与我无关,你解放我也解放。」张佳蓓冷笑着将皮包丢在沙发上,然
后转身准备回卧室换衣服。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咦了一声。

  「你发什么神经?」张佳蓓闻言转头冷斥。

  罗南指了指张佳蓓扔在沙发上的皮包,道:「你的皮包怎么坏了?」

  「坏了?你醉了,看花眼了吧,这是两个月前刚买的古驰正品包,整整花了
八千块,不是仿冒货,怎么可能坏?」

  「可是怎么有块皮翘起来了?」罗南笑问。

  张佳蓓连忙扑到沙发上察看,这一看她立刻傻眼了。罗南看得没错,包确实
坏了,不过不是品质问题,而是被人用极锋利的刀片割开了,并把她放在里面的
东西一股脑地全偷走了。

  「被偷了?」罗南看到张佳蓓的表情,不禁问道。

  张佳蓓顾然坐下来,阴沉着脸点头。

  「早上你说拿走了结婚证,不会连结婚证也被偷了吧?」

  张佳蓓又点了点头,这个意外简直让她欲哭无泪,原本以为今天能离婚,没
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贼偷钱包也就算了,怎么连结婚证也偷?简直太可恨了!

  「没事!没有结婚证一样可以离婚,开张证明就行了。」罗南安慰道。

  「可是我连身份证都丢了,还开得了证明吗?」张佳蓓嗫嚅着问。

  罗南拿着啤酒嬉,闻言愕然!

  「你去表姐家接蝉儿吧,现在我不想动,离婚的事等我补办了身份证后再说。」
张佳蓓瘫软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

  二十分钟后,罗南来到一个叫「瀑布山居」的高级社区,不过还没等他进入
社区,就看到一大一小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社区门口,一个人手上还拖着一只
很大的行李箱。

                「爸爸

  」小身影看到罗南从计程车上走下来,立刻欢呼一声,跑了过来,距离罗南
还有几步时,更是兴奋地张开双臂,直接扑向罗南。

  罗南不禁莞尔一笑,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名义上的女儿罗蝉儿,小丫头
六岁,身高就有一百二十公分,还是个小胖妹,有着粉嘟嘟的婴儿肥,看上去可
爱得谁都想亲一口,不过这样的女儿见面就要爸爸抱,实在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幸好如今的罗南不是以前的跳楼男,并不惧怕再给身上加五十斤的体重,所
以他迎着蝉儿的扑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爸爸,我很多天没见你了,很想你。」罗蝉儿的童音带着一股软声细气,
说着,她还在罗南左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到这一亲
当中。

  蝉儿跑过来,那个和她在一起的人也赶忙走过来,并且远远地就笑道:「小
丫头,就跟爸爸亲,我带了她好几天,也没见她对我这么好过。」

  显然这人正是张佳蓓的表姐章玲心,罗南看到她的第一眼,尽管有心理准备,
还是暗暗惊讶。章玲心长得实在太像张佳蓓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
不是她看上去比张佳蓓大几岁,风韵比较成熟,罗南真怀疑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表姐,劳烦你了。」等章玲心走到面前,罗南感激地道。

  「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礼物拿来吧!」章玲心将一只雪白皓腕伸到罗南的
面前,笑盈盈地道。

  「我也要礼物,爸爸你给我买礼物了吗?」蝉儿抱着罗南的脖子,急声问道。

  「礼物嘛……」罗南脸上貌似露出一丝难色。

  「爸爸坏,肯定没买。」

  蝉儿生气地揪了揪罗南的耳朵,不过还算小丫头有良心,轻轻地揪了一下之
后,立刻就悄悄地揉了揉,仿佛很心疼的样子。

  「真的没买?那下次可别想我帮你们带孩子,吃力不讨好啊!」章玲心假装
不悦地道。

  「怎么可能没买?买了,还是好东西,看」说着,罗南伸手到口袋里,转眼
拿出了两块饼干般大小的圆形青色玉坠。

  这两块玉坠是他在古玩交易市场买的,卖货的人以为是劣质仿古玉,殊不知
是不识货的人在真古玉上作假,而且经过两次仿造,完全掩盖了真品的特征。

  罗南有一套独特的识玉手法,一眼就看出两块玉坠是难得的上等好王、,与
市场里九成九的那种外表光亮、内在死气沉沉的玉完全不同,两块玉、坠都有令
人动心的灵性。所以尽管卖货的人要价一万块人民币,他也没有讨价还价。

  罗南将玉坠表面的仿造痕迹去除,也抹去了不必要的雕琢痕迹,就成了眼前
这两块带着隐约古朴花纹的玉坠。

  「这块给你。」罗南将稍大的那块玉坠放到章玲心手里,这块玉坠中心有一
点黄豆般大小的紫痕,看上去青中带紫,仿佛青山掩映着一丛紫色蔷薇一样。

  「这个给小可爱蝉儿。」罗南将剩下小一些的玉坠挂在蝉儿脖子上,这块玉
坠中心有一个秀美的黑色月牙斑,看上去就像一只眼睛一样,煞是可爱,配蝉儿
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谢谢爸爸。」蝉儿收到礼物,喜爱得不得了,赶紧又给了罗南一个亲亲。

  「这是不是很贵重?」章玲心不懂玉,但看玉坠通体圆润晶莹,不像低等货
的样子,不禁有所疑虑。

  「不知道,看着好看,随便买的,就算贵重,也是表姐捡便宜。」罗南笑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洒脱了?」章玲心噗哧一笑。

  「洒脱一点不好吗?」罗南反问,随即目光落在章玲心拉行李箱的那只手上,
不禁好奇地问:「表姐你带着行李做什么?要出远门?」

  章玲心闻言脸色立刻黯淡下来,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跟表姐夫吵架了?」罗南忍不住追问。

  「不是吵架,昨天我们离婚了。」

  「离婚?」罗南大晕。现在很流行离婚吗?一对长得很相像的表姐妹在同一
时间要离婚,也算是奇闻了。

  章玲心再次怅然一叹,然后微微一笑道:「你来得真巧,我正想带着蝉儿去
投奔你们呢。家里我是不想住了,房子和车子都是王福军的,我所有的东西都在
这只箱子里,怎么样,能不能容我住两天?我可记得你们家还有一间房间。」

  「那是蝉儿的房间。」罗南道。

  「我喜欢和表姨一起睡。」蝉儿忽然大声道,仿佛宣布她这个家庭第一重要
成员已经接纳章玲心了,不准罗南反对。

  「蝉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表姐你不嫌弃房间小,我很欢迎。」罗南笑道。

  「那就好,走吧!」章玲心笑道。

  没过多久,罗南带着一大一小回到了家中。

  张佳蓓看到章玲心拖着行李进门,连忙询问。

  「离婚了。」章玲心哂笑道。

  「怎么会突然离婚?」张佳蓓很惊讶。

  「很简单。我厌倦了他,他也厌倦了我,而且他外面也有人了,我很识相,
干脆让位置,让他那个情妇去体会一下做王太太的滋味吧!」章玲心带着冷笑道。

  张佳蓓微微一怔,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旋即沉默下来。

  关于离婚这个话题,张佳蓓没有再多问,安慰了章玲心几句后,便去收拾房
间,然后帮章玲心整理行李箱,将衣物、日用品之类的东西从里面拿出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屋外已经日头西垂,时近黄昏了。

  张佳蓓和章玲心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罗蝉儿正翘着小腿,坐在沙发上,一
边看电视,一边用牙签从面前茶几上的盘子里,叉起一块块切得刚好可以一口咬
下的菠萝,享受地咀嚼着。

  在旁边的厨房里,罗南围着花围裙,正同时用两个锅炒菜,看样子准备做一
顿丰盛的晚餐。

  章玲心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对张佳蓓道:「佳落,你也太幸福了吧!老公将
你们母女伺候得舒舒服服,古语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看你正好反过来。」

  张佳蓓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她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如果不是把身份证弄
丢了,今天她就跟罗南离婚了,无论得妻还是得夫,跟她有什么关系?

  张佳蓓走到罗蝉儿身边,替她擦了擦沾了不少菠萝汁的嘴唇,然后责骂道:
「不是说吃多了会牙疼吗?还吃这么多!」

  这段话看似责备女儿,其实却是指桑骂杭,昨天她想吃菠萝,罗南故意装作
没看到,实在可恶。

  「爸爸说吃多了没事,他会帮我保护牙齿。」罗蝉儿娇滴滴地道。

  「他帮你保护牙齿?牙齿长在他嘴里吗?你爸爸说什么你都相信,迟早被他
卖了。」张佳蓓没好气地道。

  「爸爸才不会卖我,爸爸去成都还帮我买了这么漂亮的礼物,妈妈都没买。」
罗蝉儿很维护爸爸,立刻将藏在衣服内的玉坠亮出来,为罗南辩解。

  「这是玉坠?」

  张佳蓓微微惊奇,仔细看了看,又抚摸了一下,越发惊异,问道:「这真是
你爸爸送给你的?」

  不等罗蝉儿回答,章玲心就笑道:「是啊!的确是妹夫送的,我跟他要礼物,
他还送了我一块,真的是很漂亮的玉坠,你们在成都哪里买的,峨眉山吗?」说
着,章玲心拿出了她那块青中带紫的玉坠。

  张佳蓓左右看了看,脸色立刻有些阴沉。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
看来电显示,之后便跑进卧室,关上门接听。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张佳蓓带着一脸犹豫地走出卧室,手里还提着一只皮
包。

  「出什么事了?」章玲心见到张佳蓓脸色异常,不禁问道。

  「不好意思,表姐,我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吃晚饭。」张佳蓓微感歉意地
道。

  「跟我有必要这么客气吗?不过,你该跟你丈夫好好解释一下,你看他准备
得这么丰盛。」章玲心走到张佳蓓身边,压低声音对她道。

  张佳蓓微微蹙了蹙眉,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张佳蓓来到厨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出去?」罗南掸了掸手,转头问道。

  「是。」张佳蓓生硬地点了点头。

  「你可真会挑时间,就算会情夫,也不用急在一时半刻吧?」罗南走到张佳
蓓身前,压低嗓音嘲讽道。

  张佳蓓本来还有些歉意,听到罗南这么说,立刻柳眉倒竖,气冲冲地道:「
我就是去会情夫,你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不过你最好哄哄蝉儿,好不容易全家吃顿饭,让女儿失望可
不太好。」

  「哼……只是一顿饭,有什么可失望的,明天我带她去吃大餐,比吃你做的
这些菜好多了。」张佳蓓嗤之以鼻地道,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玉、坠的事,语
气里立刻露出怒气:「姓罗的,你真够能耐,什么时候私藏了两块贵重的玉坠,
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把其中一块随随便便送给表姐,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
这是夫妻共同财产,你没有单独处理的权力。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回来再跟你算
帐。」

  丢下狠话,张佳蓓转身便走出厨房,显然不想跟罗南纠缠,免得耽误她的约
会。

  望着张佳蓓离去的背影,罗南脸上不禁露出微微失望之色。

  章玲心适时走过来,连忙安慰罗南:「佳落一定有重要的事才在这时候出去,
你不必放在心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有很多。」

  罗南回以点头微笑。章玲心以为他对张佳蓓突然离开感到失望,殊不知他是
对张佳蓓这个人失望。

  张佳蓓刚刚接那通电话时,罗南虽远在厨房,却透过他的手机听得清清楚楚。
刚刚张佳蓓接到的电话,是章玲心的前夫王福军打来的,两人言语亲密,看样子
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了。

  张佳蓓决定外出,正因为王福军的邀约,两人约在西湖边上的金座大酒店见
面。

  「金座大酒店!」罗南一边念叨,同时脸上不禁露出思忖之色。

  金座大酒店距离九荣社区有一段距离,张佳蓓花了将近五十分钟,用掉了好
不容易从相簿里找出来的一张被楞成星星的五十块钱才赶到,然后按照王福军所
说的房号,直接乘电梯来到八楼八一八房,按响门铃。

  房门在期待里……一直关着,张佳蓓感到诧异,干脆用力敲门,然而房间里
还是没有动静。她很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拨打王福军的电话,然而她听到的竟然
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张佳蓓恼火极了,再次拨打,然而两次、三次都是这样,她忽然有种被人耍
了的感觉,愈想愈气愤、愈想愈窝火,心里更是将王福军骂了千遍、万遍。

  张佳蓓哪里还会在酒店里停留,立刻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酒店。

  张佳蓓前脚刚走,后脚有个头戴沙滩帽、鼻粱上架着黑色大墨镜的男人诡秘
地从八一八房里走出来,并很快离开了酒店。

  此时在八一八房里,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闭着眼睛、赤身裸体地仰躺
在床上,这本不奇怪,然而他双手高举作环抱状,下身那根相较普通男人来说堪
称粗大的东西高高地挺立着,呈现着异样的紫红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根
东西集中一样,不得不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然而,这种奇景维持一时半刻还可说是雄风大盛,让人羡慕,如果持续维持
下去,却未免可怕。恐怕是个男人都知道,这样下去,他这根东西以后肯定别想
用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46 编辑 ]
作者: paladinman    时间: 2010-12-18 04:17

           第十章张佳蓓不是一般的倒霉

  张佳蓓走出酒店,气愤依旧难平,不过暂时她没有心思再骂王福军,她要想
的是在口袋里只剩一块的情况下,怎么回家。

  一块连坐公车都不够。

  张佳蓓也不想打电话回家,免得被罗南嘲笑,想来想去,她只好翻看手机通
讯录,找出了一组号码,拨通……

  十分钟后,一辆银色的大众普桑轿车开到张佳蓓身前,然后一个梳着学生式
中分头、气质干练的女人从副驾驶车窗里伸出头。

  「美女,怎么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这几天很倒霉。」张佳蓓苦笑了一声,然后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去喝酒,正好冬子也在。」干练女人指着坐在驾驶座上一个耳朵上穿耳环、
一身皮装、打扮得像古惑仔的高瘦青年,笑道。

  「好。」张佳蓓有气无力地回答。

  其实张佳蓓并不愿意在这时候把好友何琼叫过来,因为她知道何琼一下班,
肯定跟这个叫冬子的混在一起。

  张佳蓓不想与冬子碰面,因为觉得他身上痞气太重,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不
过冬子是个很好的一夜情对象,她现在只想放纵一下自己,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出发。」干练女人何琼挥舞手臂,一指前方,怪叫着道。

  下一刻,「砰!」的一声剧烈声响突然从前方传来,立即四方煞车声不绝于
耳,然后只见一辆黑色摩托车仿佛玩特技一样高高地飞起,再当榔一声重重地落
在地上,在马路上溜出一路火星,最后滑到冬子的车前,撞在保险杆上。

  因为看到摩托车油缸附近不断闪动火花,冬子连忙倒车后退,他可不想碰到
车祸没出事,反而事后被炸死,然而因为情急,他根本没有顾及后面还有车,这
一快速倒车,立刻与后面一辆越野车撞在一起,这一下可不是保险杆撞轮胎,而
是实打实地撞个正着,两辆车之间发出「砰!」的巨响,彼此的安全气囊同时弹
出。

  「Chet!倒霉!」冬子咒骂一声。

  张佳蓓更是几乎要抓狂,她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背,竟然会遇到车祸这种
麻烦事。这下子喝酒泡汤了、一夜情也泡汤了,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她
还没吃晚饭呢!

  这一瞬间,张佳蓓开始后悔了。心想。早知道就待在家里不出来了,起码还
有顿丰盛可口的晚饭可以吃。

  某个戴沙滩帽的男人远远看到这场车祸,也有些惊讶,这不是他导演的,纯
粹是一场意外。说来,也只能怪张佳蓓他们倒霉,没有被摩托车撞上,却因为一
时害怕,自己导演了一场车祸。

  整场车祸他看得很清楚,一个长发女人骑着一辆赛车用的摩托车仿佛飞一样
地从左边街头驶过来,就在这时路边人行道上突然横出一捆铝合金条,正好拦在
摩托车行进的道路上,于是一场特技般的车祸就发生了。

  骑摩托车的女人被铝合金条一撞,倒飞出好几米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不
一会儿之后就挣扎着站起来,她摘下头盔,想去看看自己的摩托车,然而刚走没
几步,忽然嘴一张,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头一歪,又重新跌在地上。

  这一跌是脸孔朝地,要是跌个结实,起码毁容一半。幸好,她还算幸运,因
为有人看到张佳蓓倒霉,心情好,所以难得发了一次善心。

  「算你幸运,我最看不得红颜薄命了,看在你长得漂亮的分上,帮你一把。」
戴沙滩帽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马路上,一把揽住跌晕的女人,喋喋不休地嘀咕
着。

  张佳蓓捂着肚子回到家,开门发现家中三人竟然挤在一张双人沙发上,一边
看电视,一边啃西瓜。

  蝉儿坐在中间,独占半颗西瓜,手中挥舞着大汤匙,却将整张粉嘟嘟的小脸
都埋进西瓜球里啃,仿佛这样才舒服一样,简直是恶习!

  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张佳蓓忽然觉得眼前三人才像一家人,一种莫名的酸
楚开始在心头滋生,然后就是恼怒,怒蝉儿恶习难改,吃西瓜吃得如此恶形恶相,
更怒家中三人在她倒霉的时候,竟然还这么享受,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屋子里的三人,有两人她不愿意得罪。表姐帮了她很多,又是客人,
有气不能朝她撒;蝉儿只有六岁,朝她发脾气根本没用,反而让小、丫头记恨,
以后更向着她爸爸。所以不用选了,罗南注定要扮演受气包的角色,这也是他一
向擅长的角色。

  张佳蓓不想让表姐看笑话,所以决定找一个借口发脾气,她呆站在门口,就
等罗南说话,准备抓住他的把柄,就给他一顿狠批。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罗南根本没有说话的打算,反而是章玲心看她回来,立刻说道:「你回来了!
你不舒服还是饿了?朋友也不留你吃饭,真是的我帮你盛饭吧!菜我帮你留了一
些,妹夫的厨艺比大厨还棒,我看他进五星饭店当主厨都绰绰有余。」

  「表姐你这样夸他,也不怕他翘尾巴。」张佳蓓恨声道。

  「爸爸有尾巴吗?」

  蝉儿带着满脸西瓜汁,从西瓜球里抬起头,凑到罗南身后,仔细看了看,又
摸了摸,然后立刻挥舞汤匙抗议:「爸爸没尾巴,妈妈说谎。」

  「小丫头,翘尾巴的意思是很骄傲、很得意,知道吗?」张佳蓓真有被蝉儿
打败的感觉,不过为了不让女儿产生厌恶感,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哦,那妈妈每次领了钱,回家的时候都会翘尾巴。」蝉儿稚声稚气地道。

  张佳蓓闻言呆若木鸡;章玲心哈哈大笑,差点将刚刚盛好的饭碗摔在地上;
罗南则将喝在嘴里的一口西瓜汁完全喷了出去。

  「妈妈什么时候翘过尾巴?小丫头你乱说什么?」张佳蓓回过神来,立刻又
要气晕过去。

  「翘过很多次,蝉儿记得很清楚,爸爸每次都做乖宝宝。」蝉儿大声辩解。

  完了!张佳蓓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觉得自己不是蝉儿的「对手」,
转眼一瞥罗南含笑不语的样子,立即咬牙切齿地问:「是不是你教她的?」

  罗南摇了摇头。

  「你哑巴了,不会说话吗?」张佳蓓更加忿然。

  「我觉得我还是不说话的好,你现在不觉得饿吗?有力气跟我拌嘴,还不如
先填饱肚子。」罗南淡淡地道。

  「你……」张佳蓓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章玲心走过来,将张佳蓓拉到餐桌那边,叫她吃饭。

  等张佳蓓吃完饭,蝉儿已经睡着了,这个小丫头竟然是将脸埋在西瓜球里睡
着的,那可爱的样子简直让人喷饭。

  罗南仔细地帮蝉儿擦了脸,洗了手,才将她抱进房间里。

  等罗南出来时,沙发已经被张佳蓓和章玲心两人占据了,他只有坐椅子的分
了。

  「你过来。」张佳蓓招手示意罗南搬椅子到沙发附近。

  「我们在聊蝉儿上学的事情,蝉儿该上一年级了,不过你们还没决定让她上
那所学校吗?这样肯定会耽误开学。」章玲心道。

  「我要让蝉儿读国际学校,让她从起点就站得比大部分同龄人高。」张佳蓓
坚定地道。

  「国际学校?双语教学的那种国际学校?」章玲心非常惊讶。

  「那种学校的学费非常贵,便宜的一年学费也要几万块,贵的更要几十万块。」

  「我看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罗南冷笑道。

  「且不谈你有没有钱供她读那种贵族学校,就算有,你问过蝉儿的意愿吗?
跟一群家境非常好的孩子在一起,事事都要比较,你希望蝉儿最终被磨灭了天真
和纯洁,变成寡言少语的自卑女孩吗?」

  「我的打算不对,你的打算就对?」张佳蓓闻言怒意横生。

  「你肯定想把蝉儿送到公立学校,因为那里学费很便宜,你就忍心看着女儿
跟三教九流、什么出身都有的孩子混在一起吗?你当的是什么爸爸?」

  「你错了,虽然我不认为公立学校差,但我也没打算把蝉儿送去那里。」罗
南果断摇头。

  「贵族学校和公立学校都不读,你难道想自己教?」张佳蓓冷嗤一声。

  「佳落说的对,你是不是听蝉儿说不想上学,所以就这样决定?这对孩子可
不好。」章玲心语重心长地道。

  罗南微微一笑,道:「不进公立学校和贵族学校,不代表没有第三个选择,
我会送蝉儿进私基,就是表姐上班的报社附近那一家心悦私基!蝉儿去玩过,她
很喜欢那边的环境。」

  「私基?」张佳蓓和章玲心异口同声地惊讶出声,随后面面相觑。

  「我不同意。学那些之乎者也的国学有什么用?那会毁了蝉儿,你存的是什
么心,竟然要女儿读那种不正规的学校?」张佳蓓连连摇头,随后更是怒气大发
地叱问。

  「心悦私基倒是具备正规学校的资质,我有一位家境很富裕的同事,她就把
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心悦私基。」章玲心立刻为罗南解围。

  「不过,心悦私基的学费也不便宜,光半年学费就要五万块,还需要帮孩子
买很多东西,因为里面要学琴棋书画,需要很多配套的东西。」

  「琴棋书画?那有什么用?蝉儿以后要学钢琴、学跳舞,哪有时间学其他乱
七八糟的东西。」张佳蓓忿然道。

  「我倒觉得挺好,只要蝉儿喜欢,学什么无所谓。」罗南道。

  「你倒是会说大话,半年要交五万学费,你有吗?」张佳蓓耻笑道。

  「有!我早就准备好了。」说着,罗南从客厅角落里拎出了一只纸袋,「砰!」
的一声放到茶几,然后道:「这是我帮蝉儿准备的学费。」

  张佳蓓伸头到纸袋口一看,旋即目瞪口呆:「你抢银行啦?」

  章玲心伸手将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看到竟然是八扎捆成一捆的红艳艳人民
币,也不禁非常惊讶,她知道罗南这个表妹夫月薪只有一千八百块,就算他省吃
俭用存十年,也未必能存下这么多钱。

  「罗南,你这钱从哪儿来的?」章玲心虽然不认为罗南有胆子抢银行,但是
也认为钱的来路肯定有问题。

  面对两个女人如刀锋剑刃般的目光,罗南低眉垂头,叹了一口气:「我不是
抢银行,我只是抢了古玩市场。」(更新第八集共6.3万字)

          (请续看《肉体买家》第九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47 编辑 ]
作者: wym7    时间: 2010-12-18 05:43

  第一话多条战线齐出手,封堵红杏出墙头

  听到罗南说了抢古玩市场的回答,张佳蓓和章玲心差点没惊得跳起来:“你
说什么?”

  “我说错了,怎么会是抢呢?我也没抢劫的胆量。”戏耍了两个女人后,罗
南立刻改口:“其实这是今天一早,我在古玩交易市场赌石赌来的,事情是这样
……”

  罗南将赌石头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摊了摊手道:“我也没想过会将一千块
变成十万块,只能说是一时运气。”

  “是不是因为有了这笔钱,你才辞职?”张佳蓓冷笑道。

  罗南点了点头。

  “这里只有八万块,还有两万块呢?”章玲心好奇地问。

  “拿到十万块之后,我以为自己鸿运当头,一冲动又花了两万块买了几块石
头,哪知道切出来时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只剩下八万块。”罗南胡诌道。

  其实消失的两万块,一万块拿去买了玉坠,还有一万块则买了诸多小巧的电
子器材,那电子器材用途诡秘,他可不想让两个女人知道。

  “没想到你也会走狗屎运。”张佳蓓有些嫉妒地道。“天道酬勤,表妹夫一
向勤奋,也该他发财。”

  章玲心笑道,说到这里,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道:“你们夫妻俩聊吧,
我去洗澡,然后睡觉。明天还要去郊区做个采访,得早起。”说完,章玲心便回
卧室拿了衣服,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客厅里,张佳蓓以一种近似仇视的目光瞪着罗南,一字一顿地道:“你、是、
不、是、该、解、释、一、下、玉、坠?”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只是随便从古玩交易市场买了两块,一块给了蝉儿,
一块给了表姐。难道你也想要?抱歉,没了。”罗南轻松地道。

  “你知不知道那两块玉值多少钱?”张佳蓓怒气冲冲地道。

  她觉得自己委身罗南七年,也没得到一件像样的首饰,导致她都不敢参加大
型宴会,生怕自己穿着漂亮衣服却戴着劣质首饰会被人鄙视。没想到快要离婚了,
罗南竟然拿出珍贵的玉坠,还送给别人,简直就是存心报复她,太过分了!太可
恶了!

  “值多少?值多少还不是一块坠子?古玩市场满街都是,又不是稀罕货色。”

  罗南装傻道。

  “真的满街都是?你什么时候学会吹牛了?”张佳蓓虽然懂一点玉器知识,
但并不精通,她只是看两块玉坠比光临理财中心的富人配戴着的玉饰还要玲珑剔
透、温润灵秀,便感觉它们肯定很值钱,说不定是能卖出天价的宝贝,然而罗南
说随手买的,又不像是假话,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了。

  “你不相信,自己去古玩交易市场瞧一瞧不就行了。”说到这里,罗南转过
头去,摆出一副不想跟张佳蓓说话的样子,然后按了遥控器,将频道转到财经频
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财经新闻了?”张佳蓓立刻嗤之以鼻,因为接连倒了几
次楣,她的心火很旺,看罗南哪里都不顺眼,不损他两句心里就不舒服。

  “我看的是财经美女。”罗南淡淡地回答。

  张佳蓓闻言差点没被一口气噎着,她突然发现虽然跟罗南一起生活了七年,
但其实她一直不了解他,似乎也从未想过用心去了解。

  这一晚,张佳蓓躺在床上,依旧翻来覆去,想到这两天发生的种种倒楣事,
心里简直郁闷透顶。

  与贾凯约会,想不到他车坏了;与赵同偷情,想不到银行消防系统突然出问
题;与王福军到酒店偷欢,干脆连人都不见了;本想勉强将就,跟何琼借冬子度
过一夜,没想到祸从天降,竟然出车祸了。

  为了陪何琼两人解决车祸问题,她在马路上整整待了三个小时,更别提心里
有多委屈了。她开始觉得老天在跟她作对,否则怎么可能倒楣成这样?

  张佳蓓愈想愈生气,愈想愈火大,这股情绪堵在她的胸口,让她觉得几乎喘
不过气来。与她相比,罗南爬到床上后,立刻蒙头呼呼大睡。睡眠如此之好,简
直让张佳蓓嫉妒。

  就这样,在嫉妒里、在朦胧里、在清醒和睡着的缝隙里,张佳蓓失眠了。

  一整晚,张佳蓓睡着的时间不足四个小时,早上起来,两道淡淡的黑眼圈挂
在了脸上,让她连做晨间瑜伽的心情都没了。

  不过,一想到今天是发薪日,张佳蓓的心情总算有些好转。而当她走出社区、
被一辆捷豹跑车拦在路边时,心情已不只是“好转”二字可形容,而是非常美好。

  这一切落在一个变妆尾随的男人眼里,不禁让他非常头痛。

  为了保证名义上的老婆不给自己戴绿帽子,某男发现自己已经付出了太多的
时间了,而张佳蓓的情人似乎不只三、五个,而是成队成排,源源不绝。让他感
觉要处理掉此女身边的所有情人,简直等于要干掉杭州城一半以上的男人。

  “难怪跳楼男要跳楼!”罗南不禁感慨。

  没错,变妆尾随的男人就是罗南,他就是让张佳蓓接连偷腥不成的罪魁祸首。

  他破坏了贾凯的车,让贾凯到现在还在为修车而烦恼;他侵入了银行的消防
系统,让张佳蓓、赵同以及银行内一半的人都变成了落汤鸡;他还抢先打晕了王
福军,让王福军硬了一夜,使那东西受伤甚重,成了新时代的太监。

  他做这么多事情,理由很简单:不想被戴绿帽子。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老婆,
他也不能容忍她红杏出墙,在没有离婚之前,他不允许任何男人与张佳蓓有亲密
接触。

  这辆突然出现的捷豹跑车里坐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似乎也是张佳蓓的情
人之- ,罗南远远望见张佳蓓笑靥如花,就知道不将车里的男人撂倒,“绿帽子”
迟早还是会戴到他的头上。

  他的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各种应对的方法,片刻后,就在捷豹男殷勤地下车
为张佳蓓拉开车门时,他出手了。

  谢天谢地,停车的地方就在一棵树下,无巧不巧树上有那么几只饱食终日、
憋了一肚子米田共的麻雀。

  五秒钟后,树上的麻雀发出了连声惊叫,随着扑簌簌的振翅声,一串串黑白
灰三色半固体从树上飞速落下,刚好砸中捷豹男的全身。

  “啊……怎么会这样?”刚刚坐进车内的张佳蓓,看到捷豹男被好几串鸟屎
同时砸中,忍不住掩口惊呼。

  捷豹男刚开始还没有察觉,以为树上掉下的只是几滴露珠,然而片刻后闻到
了浓烈的屎臭味,他就知道自己遭了大难了,一瞬间他猛翻白眼,觉得自己不如
死了算了,就算不死,晕过去也好,也省得在美女面前如此丢人。

  张佳蓓连忙下车,从皮包里掏出纸巾,忍着恶心递给捷豹男,让他清理身上
的鸟屎。等捷豹男清理好之后,张佳蓓也不敢再坐进车里,便对捷豹男道:“我
看你最好先回家洗洗。”

  捷豹男很不愿意放弃这个与心仪美女亲近的机会,然而被鸟屎砸了全身的感
觉实在不好受,他满身臭味,即使清理了,味道仍然很浓,让他这时候哪里还有
心思献殷勤,所以只好对张佳蓓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匆匆坐进车内火速发动车子,
绝尘而去。

  没人接送的张佳蓓只好走向公车站,她还得忍受坐公车的感觉。

  公车很快就来了,不过看上去人头钻动,很拥挤。

  张佳蓓皱着眉头上了车,然后寻了一个稍有空间的角落,站在那里。

  罗南也上了车,他对张佳蓓无法放心,只好一路跟踪。反正他现在不用上班,
蝉儿是个小懒虫,能睡到十点,就绝不九点起床,因此,他有足够的时间将张佳
蓓“送”到银行。

  这一路并不太平。

  张佳蓓仿佛天生能够招蜂引蝶,虽然没做性感打扮,只穿了银行制服,然而
非但没有削弱魅力,反而更添制服诱惑,导致公车上的大半男人都有意无意地往
她这边瞄。

  怪只怪她这类型的美少妇对男人太有杀伤力,虽算不得绝色,但有七分美、
三分媚,加上一对总是水汪汪的桃花眼、总是露齿的翘唇,不抛媚眼,也具一丝
勾魂之感。,未招玉手,也有两分暗示之意,在普通女人堆里怎么可能不鹤立鸡
群,吸引四方目光?

  让罗南觉得庆幸的是,公车司机是个女人,不太可能被张佳蓓迷住,否则全
车的人不是进医院就是得进殡仪馆。

  公车从社区门口到银行,需要一小时,在这一小时之内,陆续有五个男人透
过各种方式向张佳蓓搭讪。其中三个被张佳蓓冷眼以对、感觉无趣,只好走开;
一个刚说没几句话,就因东拉西扯、言行虚伪而被三振出局;最后一个以他的温
柔——张开双臂挡住其他人接近,加上得体的穿着、不俗的谈吐,赢得了张佳蓓
的好感,成功获得了张佳蓓的手机号码。

  不过,罗南不会让这小子得逞的。

  为了阻止两人联系,也为了让张佳蓓接触情夫的机会少一些,他决定实施一
个万恶的计画——偷张佳蓓的手机。

  偷普通人的东西对罗南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所以趁着下车拥挤的那一刻,
张佳蓓的手机被他很轻易地偷到手,不过他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做太过明显,因此
转而在张佳蓓的手机上拍了一下,然后又悄悄地将手机丢还到张佳蓓的皮包里。

  对于这一切,张佳蓓根本毫无所觉,下了车之后,她还在想车上遇到的那个
有趣的男人。他一身名牌,却坐公车,长得不帅,但谈吐很有修养。他还很年轻,
长得高大,身材也很好,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交往对象。

  这样一想,早上遇鸟屎的不快倒是淡去了不少。

  走到银行门前,张佳蓓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人打电话给她。

  这一看,张佳蓓如遭雷击,翻开手机盖后根本没有反应,按键也没有用,张
佳蓓可以肯定不是没电,因为昨晚才刚充过电,这款手机的高效能电池足足可以
支撑十天。

  她连忙使用各种方法检查,三分钟之后,她一脸颓然,因为她可以确定——
手机坏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张佳蓓简直快要抓狂,本来刚变好一些的心情瞬间化
为乌有,什么兴致都没了。

  而这时候,罗南已经叫车回家,在车上,他拿出前天买的极其便宜的滑盖手
机,这是一支有PDA功能的手机,款式非常老旧,起码是十年前的型号。不过
罗南并不在意,事实上,他已经花了一番工夫将这支手机改装了一下,现在它已
经具备一些很有意思的功能。

  罗南打开手机,手指飞速按动,片刻后,手机萤幕上就显出一组画面,竟然
是张佳蓓工作地点的监控画面。

  其中一个画面显示,张佳蓓正坐在理财中心的接待室内,振笔疾书,仿佛要
把所有的气愤都发泄到纸笔上一样。

  “这个女人比我预想的要坚强,发怒总比垂头丧气好得多。”罗南摸着鼻子
自语。

  因为张佳蓓一整天都没有动静,罗南获得了足够的时间。他将小懒虫蝉儿叫
醒,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先带她外出吃早餐,然后去游乐场,再到西湖欣赏音
乐喷泉,直到张佳蓓快要下班时,罗南才带着蝉儿赶回家。

  将蝉儿交给已经采访回来的章玲心,罗南则再次来到张佳蓓工作的银行附近。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张佳蓓不会老老实实地回家。

  果然被他料中了!

  张佳蓓叫了计程车,没有往家里,而是来到了一家豪华饭店,进入该饭店的
内设餐厅。罗南尾随而至,在餐厅里看到了赵同和贾凯,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两个
男人身边已经各有一个女人,彼此都言语亲密,看上去很像夫妻。

  张佳蓓来这里难道是找骂?罗南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直到贾凯身边的
女人站起来迎向张佳蓓,并与张佳蓓热烈拥抱,罗南才恍然大悟。

  其后,两女的交谈透露了她们的关系,她们竟然是大学里的同班同学。

  罗南顺手用手机查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身分,她叫刘嘉嘉,三十二岁,身高一
百七十一公分,职业是音乐剧编导,她的确是贾凯的老婆,两人结婚已经有八年。

  在刘嘉嘉的资料里,罗南找到了贾凯的简单资料,这个中年帅哥是一家进出
口贸易公司的副总,离过一次婚,刘嘉嘉是他的第二任老婆。

  刘嘉嘉是个言行很活泼的女人,与张佳蓓热切交谈了一会儿,见餐桌上其他
三人很无聊,又开了一个共同话题,让五个人都参与进来。

  然而,赵同和贾凯都不太愿意说话,赵同身边的女人——也就是他的老婆司
徒兰芳习惯了沉默寡言,张佳蓓更是心里有鬼,不想多言,所以这一顿饭,几乎
是刘嘉嘉一人在说,其他四人都是听众。

  当饭局接近尾声,司徒兰芳第一个站起来告辞,她甚至没有等赵同,仿佛跟
他不是夫妻而是陌路人一样。

  然后赵同宣称要跟贾凯谈生意,暗地里却对张佳蓓使眼色,于是,赵同拉走
了贾凯,而张佳蓓却留在餐厅跟刘嘉嘉扯起了姐妹话题。

  不过,话题没有进行多久,张佳蓓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刘嘉嘉有些疑惑,不过没有多想,紧跟着也离开了餐厅。不过,等她走出来
时,张佳蓓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想知道你丈夫贾凯现在在干什么吗?跟我来。”戴着沙滩帽和大墨镜的罗
南紧随刘嘉嘉身后走出餐厅,在出门的时候,忽然加快脚步走到刘嘉嘉身边,稍
稍停步,丢下这段话,然后就向饭店的电梯走去。

  刘嘉嘉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跑着向罗南追去。

  电梯上到十五楼,罗南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轻车熟路地在走廊的三叉路口选
择了左边,再经过一次左拐,然后停下脚步,示意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刘嘉嘉
望向左方。

  刘嘉嘉连忙偷偷地将头稍稍伸出去,正好看到一个穿着银行制服的婀娜身影
闪进一间房间内,那个女人不是张佳蓓还会是谁?在张佳蓓走进去之后,门内又
鬼祟地伸出一个梳着油头的脸孔,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又缩回房间内。

  “真是他!”刘嘉嘉如遭雷击,身体一晃,差点晕倒在地,多亏罗南搀扶了
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难过解决不了问题。”罗南安慰地拍了拍刘嘉嘉的背部。

  “看我怎么让他们的好事泡汤。”

  说完,罗南不待刘嘉嘉有所反应,扯开嗓子,以非常雄浑的声音装出惊慌的
样子喊道:“刘总、方总,我是小郭啊!快走,警察已经到楼下,专门来抓嫖,
可不得了啦!”

  极具穿透力的叫喊还在空气里荡漾,只听见整个楼层仿佛一下子被炸开一样,
突然“砰、砰、砰”声音连响,整个楼层总共四十个房间,起码五间房间以最快
的速度拉开了门,然后就见一群衣衫不整的人神色惊慌地奔出来。

  这里面不仅有贾凯,还有赵同。

  跑在最前面的是赵同,他最先冲出房间,只穿了件四角裤,披着一件西服外
套,与他一起跑出来的是一个只穿了内衣的艳女,赵同的房间就在贾凯隔壁。

  而贾凯比起其他人好得多,衣衫依旧完整,只是非常古怪地沾了半脸的蛋糕,
不过只要看到张佳蓓手中举着的那根钢叉,想来就不难理解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了。

  张佳蓓跟贾凯一样,没有衣衫不整,她甚至比贾凯还要镇定,还记得把皮包
带上,其他人用跑的,她只是快走,不过也不是绝对不惊慌,否则不可能将一根
吃蛋糕的钢叉拿在手里半天了。

  整个楼层的鸡飞狗跳惊动了饭店服务人员,他们四处跑动察看情况,变相让
跑出来的人以为警察真的来了。于是机警的人立刻放弃搭乘电梯,转走楼梯,不
过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走到一楼大厅时,已有一对男女服务员等候在那里,忍着笑
向他们解释这是一场误会,这一切只是有人在恶作剧而已。

  “恶作剧?他妈的是谁?知不知道吓得老子差点阳萎!”一个面貌狰狞的胖
子愤怒地叫喊起来。

  胖子不叫还好,一叫立刻惹来众多怒目,好几个女人脸颊都染上了猪肝色。

  最终众人哭笑不得地走出楼梯间,虽是受了一场虚惊,但是真正还有心思再
战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多对男女匆匆告别,其中就包括张佳蓓,刚刚那一吓,让
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哪怕贾凯竭力挽留,她还是甩手离开。

  贾凯追出去,看到的却是张佳蓓头也不回地坐上了计程车,随即远去。

  这个过程被刘嘉嘉看在眼里,让她立即抽泣起来。

  “哭有用吗?如果你还想跟贾凯维持婚姻关系,就想办法看住他。”罗南叹
道。

  “哪里看得住?这不是他第一次出轨,前年带一个女学生到酒店开房就被我
朋友撞到,他当时发誓说他会改,其实我心里明白,他改不了,他天生就是一个
贪心的人,无论金钱还是女人,他都盼望愈多愈好。”刘嘉嘉带着泣声道。

  “贪心不是过错,不过贪心也要有本钱才行。”罗南微微冷笑道。

  “你也认为男人可以左拥右抱?果然男人还是帮男人说话。”

  刘嘉嘉生气地道:“既然你这样想,为什么要带我去看,还搞破坏?”

  “带你来看只是因为我看不惯贾凯撒谎,至于搞破坏,我有私人原因。”罗
南淡淡地道。

  “私人原因?”

  刘嘉嘉疑惑了一下,但旋即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跟张佳蓓有
关系?你不会是张佳搭的老公罗南吧?”

  罗南点了点头,然后沉声道:“替我保密。”

  刘嘉嘉重重地点头道:“行,我替你保密,现在我们是同一阵线,应该联合
起来。

  不过,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天他们是不欢而散,改天有
了兴致,还会凑到一起,那该怎么办?“

  “没关系,撑过十天半个月就行了,张佳蓓要跟我离婚了,只要离了婚,她
就跟我无关了,到时候她想干什么都行,我也没有权力再阻止。”罗南道。

  刘嘉嘉闻言脸色大变:“你们怎么能离婚?我听说你们已经生了孩子,离婚
会给孩子造成多大伤害,难道你不知道吗?”

  罗南顿时莞尔一笑:“你是不是怕张佳蓓跟我离婚后抢走你的丈夫?”

  “不错,我确实有这种担心。”刘嘉嘉很坦诚地点头。

  “但我刚刚说的也是正理。张佳蓓是我的大学同学,上大学时,我们就住同
一寝室,还是上下铺。她那个人我太了解了,在班上她不是最漂亮的,但是所有
男生都爱围着她转,她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一群男生为她办事。现在贾凯迷上了
她,我敢保证如果让贾凯非要在我们两人之间做个选择,贾凯一定会选张佳蓓。”

  “你这叫悲观还是冷静?”罗南有些惊讶地道。

  “不是悲观也不是冷静,是事实。”刘嘉嘉正色道。

  “张佳蓓天生就是有勾男人的本事,大学四年,她换男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
轻松,只要是她看上的男生,哪怕对方已经有了很漂亮的女友,她也能将他们勾
过来。

  也怪我,是我介绍她认识贾凯的,我以为她结了婚,性子应该收敛了,没想
到她一点也没变。“

  “这么说你承认失败?打算放弃贾凯,还是准备对他们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在看到张佳蓓走进贾凯的房间时,我就承认失败了。不过我想我不会主动
提出跟贾凯离婚,如果我要选择,我宁愿选择暂时离开杭州,或者干脆出国。”

  “你想逃避?难道你以为逃避就会有好结果?”罗南觉得好笑。

  “我也不想逃避,但我就是这种性格,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的结果,就让距离
和时间来决定一切吧。但如果你能给我希望,我想我也不会立刻选择逃避。”

  “你所谓的希望是指我放弃离婚?”罗南摇头失笑。

  “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拿出勇气跟张佳蓓正面对决。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没有
优势?论样貌、身材,你哪一点比张佳蓓差?”

  “我很漂亮吗?为什么我不觉得?”刘嘉嘉有些疑惑地问。

  罗南闻言简直要晕倒。

  刘嘉嘉可算是标准的中国美女:瓜子脸、杏眼蛾眉、瑶鼻樱唇。

  如果说张佳蓓有七分美、三分媚,仿佛桃花迎日盛开,姿态招展,引人遐思
;那么刘嘉嘉就是有七分清韵雅丽、三分书卷气质,仿佛夜来香夤夜绽放,暗香
浮动,情致隽永。

  两个女人可谓各有各的美态。真要比起来,刘嘉嘉还略胜一筹,因为她的身
材更高挑,也更凹凸有致。张佳蓓骨肉匀称,而刘嘉嘉则略显骨感,但两人的胸
部却是刘嘉嘉较大。刘嘉嘉的乳房起码有C++接近D罩杯的大小,而张佳蓓却只
是标准的C罩杯。

  罗南简直怀疑刘嘉嘉是不是患了自卑症,问道:“你平常是不是不照镜子?
你漂不漂亮,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

  “我只知道自己长得不丑,但也不怎么觉得好看。上大学时,几乎没有男生
追我,他们都围着张佳蓓转。如果我真的很漂亮,怎么会那样?”

  “这不难解释。张佳蓓是油画,色彩斑斓,易于亲近,不用心也可欣赏,男
生接触她第一眼就会直接受吸引。而你是中国水墨画,色彩简单,不易亲近,需
要用心欣赏才能领略美态和意境。你们两个走在一起,男生们自然而然地会觉得
张佳蓓更容易攻克,所以当然会选择她,而不是选择你。”罗南道。

  “说来说去,你的意思还是说我不如张佳蓓,贾凯像是那种会欣赏水墨画的
人吗?我还是比不过张佳蓓。”刘嘉嘉沮丧地道。

  “以前比不过,不代表现在比不过。难道你没听说‘自信让女人美丽’吗?
知道为什么在大学时,你没人追吗?我猜最初肯定有人追你,只不过你跟张佳蓓
相处久了,渐渐失去信心,虽然你表面上装作很热情,但内心却在排斥一切,本
能地不让人亲近,那些男生当然不敢轻易追你。”罗南笑道。

  “好像真被你说中了。”刘嘉嘉想了想,有些惊异地道。

  “想要改变你的性格很难,但是只要你变得自信起来,要解决问题就会变得
容易许多。其实你不必刻意去迎合别人,刻意热情反而显得表里不一,做自己就
好。

  表里如一,你的美就会如诗如歌,动人心弦。“罗南语气激昂地道。

  “真的会变成那样吗?”刘嘉嘉不敢完全相信罗南的话。

  “当然。如果你有所疑虑,我们可以用一星期时间做个试验。”罗南笑道。

  “好。我就信你一次。”刘嘉嘉重重地点了点头。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54 编辑 ]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0-12-18 06:05

  第二话离婚等于换头母猪?

  “回来啦?”罗南回到家时,章玲心笑问。她正和蝉儿在客厅里玩刚买回来
的拼图。

  罗南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正想问张佳蓓回来了没有,章玲心忽然指了指
卧室,小声道:“佳蓓在里面,她好像心情不好。”

  “我进去看看。”罗南在蝉儿粉嘟嘟的脸颊上捏了一记,然后走进卧室。

  此时,张佳蓓正和衣躺在床上,用枕头盖着脸,显然正在生闷气。

  “吃饭了没有?”罗南忍不住调侃地问道。

  “要吃你吃,不要来烦我。”张佳蓓用手重重地一捶床铺,也不把枕头从头
上拿开,就这样瓮声瓮气地道。

  “那也好,省了一顿粮食。”罗南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省粮食?”张佳蓓翻身而起,一脸忿恨地道:“我偏不让你如愿。”说完,
她就冲进客厅去消灭属于她的那份晚餐了。

  晚餐是章玲心做的,张佳蓓愈吃愈皱眉,不禁埋怨起来:“今晚的饭,怎么
这么难吃?”“就只有你啰嗦,这是我做的,蝉儿都吃下去了,你埋怨什么?”
章玲心脸色^ 微红,忍不住笑骂道。

  “以后我要吃爸爸做的饭,表姨做的不好吃。”蝉儿忽然娇声道。

  “小坏蛋,表姨白对你这么好了。”章玲心对蝉儿道。

  “爸爸说好孩子不能说谎,蝉儿没有说谎,不是坏蛋。”蝉儿又道。

  章玲心不禁莞尔。

  “你今天忙什么?工作都辞了,还不做饭?”张佳蓓将矛头转向罗南。

  罗南微微一笑:“工作辞了不代表可以赋闲在家,我刚刚找到一份新工作,
明天就开始正式上班。”

  “什么工作?”张佳蓓和章玲心异口同声地问。

  “演员。”罗南的回答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个回答让张佳蓓和章玲心忍不住惊讶地张大嘴,好半晌都没能合上。

  “你要做什么演员?到哪里做演员?”章玲心首先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张佳搭则讥笑起来:“你如果能做演员,我就可以做总统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呀。”章玲心追问。

  罗南干笑一声,挠了挠头,才道:“只是一份临时工作,有家音乐剧制作公
司招聘司机,我去应聘了,恰好导演正在为一部音乐电影寻找演员,她觉得我适
合担任某个角色,就邀请我加入了。”

  “妹夫,你转运啦,这种好事都能碰到!”章玲心拍手祝贺,随后语气一转,
又提醒道:“你跟那家公司谈报酬了吗?小心别被坑了,现在外面骗子太多了。”

  罗南含笑点头:“谈了,前后大概一个月时间,导演答应给我一万块。”

  “你真走是狗屎运!”张佳蓓有些嫉妒地道,不过转眼她又惊讶起来。

  “不对,据我所知,杭州没几家音乐剧制作公司,这种偏门演艺公司是近几
年才在杭州兴起的,还有拍音乐电影……那个导演是不是女的,叫刘嘉嘉?”

  “好像是,她也确实是个女的,我听人叫她刘导。”罗南故作回忆地道。

  “她是我大学同学,你跑到她那里做什么?不嫌丢人吗?这份工作你不能接。”

  张佳蓓立刻表示反对。

  章玲心连忙道:“佳蓓,你的想法有问题。这只是一份工作,妹夫又没上门
求人,怎么不能接?”

  “就是嘛。不知道是什么心理,难道我的工资比你高,让你嫉妒?”罗南得
章玲心的帮腔,立刻变得理直气壮。

  “神气什么?她只用你一个月。”张佳蓓怒瞪罗南一眼,咬牙道。

  “无论怎么说,佳蓓,你的反对没有道理。我赞成妹夫去上班。”章玲心道。

  “得令!表姐,我一定好好努力,积极向明星阶层靠拢。”罗南振奋地道。

  “吹牛本事愈来愈厉害了。”张佳蓓冷笑道。

  “如果你能成为明星,乌鸦可以跟喜鹊通婚了。”

  “我说过要当明星吗?真要当明星我不一定乐意呢!我只是说向明星阶层靠
拢。”罗南淡然一笑道。

  “好了,你们不要拌嘴了。妹夫,你们早点休息,明天上班不能迟到,蝉儿
就交给我吧,我刚刚申请了半个月假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章玲心道。

  张佳蓓哼了一声,随即冷脸进房。

  罗南陪蝉儿玩了一会儿,小丫头白天玩得太疯了,很快就打呵欠想睡了,罗
南将她抱去房间睡觉,这才走进卧室。

  刚刚进门,一团衣服就像炸药包似的扔过来,同时传来张佳蓓的怒斥:“去
洗澡,昨天没洗澡,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臭,今天再不洗,不准上床。”

  罗南接住衣服,并没有立刻去洗澡,而是将衣服重新放进柜子里,然后从柜
子角落里拿出一包衣服,这才转身出门。

  张佳蓓觉得有些奇怪,连忙去翻看罗南拿衣服的地方,五秒后她不禁愤愤不
平地嘀咕:“杀千刀的,买了这么多新衣服,以前只买没牌子的地摊货,现在敢
买品牌衣服了,竟然还买了一打内裤,你有两个屁股吗?”

  罗南走进洗手间,刚要关门洗澡,章玲心忽然冲进来。

  “表姐,有什么事?”罗南诧异地问。

  “我忘记把衣服拿出去了。”章玲心脸颊微红地道,说着迅速将放在高凳上
的一堆衣服抱起,退出门外。

  罗南关上门,不禁摇头失笑。女人就是这样,从不轻易将私密衣物暴露在男
人的面前,尤其对方不是自己的丈夫时,更是生怕身体的秘密泄露出去。

  虽然章玲心掩盖得及时,只让罗南有机会在私密衣物上扫了一眼,但是一些
秘密还是被罗南捕捉到了。

  罗南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堆衣物最上面的粉色内裤,以及内裤胯间位置的
大片微黄淫渍,不禁暗笑章玲心也是个欲妇,三十六岁的年纪,恰在如狼似虎的
年龄起跑线上,身体对欲望渴求到什么程度,不只她自己清楚,那条内裤也清楚。

  很快洗完了澡,罗南穿着新买的睡衣,一身轻松地走进卧室。

  张佳蓓看到罗南进来,立即讥讽道:“你现在很享受啊,衣服买一大堆。”

  “指责我之前,先看看你衣柜里有多少衣服再说。”罗南淡淡地道,也不理
张佳蓓的怒视,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好啊!你现在有能耐了。你买多少衣服,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不过我们
就要离婚了,你觉得我们还适合同床吗?”张佳蓓冷笑道。

  “你都说快离婚,也就是说还没离婚,同床怎么了?我又没碰你。”罗南还
是那种淡然的样子,语气不见起伏,只有淡淡的疏远。

  “这房子是我的,你有点骨气就应该去客厅睡。”

  “房子都是你的吗?难道我没有出钱?”

  “你、只、出、了、不、到、两、万。”张佳蓓咬牙一字一顿地道。

  “这不就结了,我确实出了钱,所以我有权住在卧室,如果你不想跟我同床,
你可以去睡客厅。”

  张佳蓓立即怒不可遏,指着罗南道:“姓罗的,你别得意,我们领导已经帮
我申请了紧急补办身份证,只要七天我就能拿到新的身份证,到时候你给我有多
远就滚多远。”

  “好,希望你如愿,前提是你别再丢三落四。”罗南道。

  张佳蓓恨恨地回以冷哼。

  罗南一直没有恶言恶语,但话里隐隐带刺,张佳蓓很想找他的碴,却又找不
到明显的错处,他简直是刺猬,让她找不到地方下口,最终只能恨得牙痒痒。

  “睡过去一点,你是大象屁股吗?占着大半张床!”张佳蓓刚刚躺下,气势
汹汹地捶床发飙。

  “这个问题似乎该由我反问你才对。”罗南终于生气了。

  “要不要找把尺来量一量,或者像小学生一样在床中间画一条线,如果你想
做得更彻底,干脆到厨房找几个碗,装了水摆在中间,好不好?”

  张佳蓓立刻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刚刚无理取闹,不过她心里气闷,接连的
倒楣让她很恼火,又无处发泄,再看到罗南最近仿佛咸鱼翻身一样,好的际遇连
连,她有些嫉妒、有些眼红,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烦躁和愤怒,这些情绪通通积
在心里,偏偏又找不到机会发泄,不透过这种方式,还能透过哪种方式排解呢?

  反正罗南是受气包,有理没理都要骂他几句,张佳蓓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她
才不在乎罗南会怎么看她,哪怕罗南暗骂她是恶妇,她也无所谓,反正就快离婚
了。

  这样一想,张佳蓓只当罗南的质问是耳边风,她干脆侧身,用被子捣住脑袋,
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又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张佳蓓醒得比什么时候都早,大约到了四点钟,她一觉醒来就再也睡
不着了。这也怪不得她,以前到处会情人,精力肆意挥洒,每天都渴望睡得饱饱
的。

  最近倒楣事不断,偷情场所成了事故频发区,精力无处发泄,想睡着都难,
‘昨晚张佳蓓睡得早,骂过罗南之后,不知为什么,突然恍恍惚惚地想起了以前
很多事,然后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先是梦到大学四年的生活,又梦到当初结
婚的经过,等到梦做到自己挺着大肚子到医院剖腹产的那一刻,她忽然醒了。

  张佳蓓赤脚下床,走到窗前,隔着纱帘望着窗外。

  社区内的路灯亮着,一丝微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让她感觉更加寂寥。

  张佳蓓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忽然伸手在双肩一抹,再一缩肩膀,雪纺吊
带睡衣摩擦着她的肌肤,发出簌簌的轻微声响,最终落到地上,然后她低下头,
抚摸当年剖腹产时,在腹部留下的淡淡手术刀疤,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复杂的微笑,
然后则是一声略带惆怅的轻叹。

  这声轻叹让躺在床上的某男无奈地睁开眼睛,没好气地道:“凌晨叹息,你
是想吓人还是吓自己?最近工作很不顺心吗?”说着,罗南抬手开灯。

  灯光一亮,张佳蓓立刻转过身来。

  罗南看到张佳蓓此时的样子,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不过语气仍不显
亲近,道:“你脱光了做什么?难道不觉得在一个即将不是你丈夫的男人面前赤
身裸体,有失体统吗?”

  张佳蓓闻言一瞪眼,冷笑道:“你装什么装?你没看过我赤身裸体吗?我在
自己的房子里脱光,我高兴,你管得着吗?我知道你在暗暗流口水,不要妄想,
我不会再跟你做那事,你这种无能的男人,还是去抱着母猪过日子吧。”

  “好,等和你离婚了,我就换头母猪。”罗南漠然冷笑。

  张佳蓓微微一呆,随即怒吼一声冲到床边,拿起枕头就往罗南砸去。

  罗南可不会被动挨打,立刻拿起另一只枕头抵挡,于是只听“蓬、蓬、蓬”
沉闷之声连响,张佳蓓的枕头飞舞如枪花,罗南的枕头却稳守如铁壁,弄出的动
静不小,可是却无实际战果。

  说实话,张佳蓓很无奈。虽然罗南还是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地让她打,但不
再是完全不抵抗,而是选择消极抵抗,让她愈打愈气闷,愈打愈觉得毫无快意。

  在这一瞬间,张佳蓓忽然觉得她和罗南的婚姻确实已经结束了,无论是否已
经拿到离婚证明,这个老实的男人对她都不再全心全意,也不再委曲求全了。

  张佳蓓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当爱已成往事。当想到这句话之后,她无乃地
放开了枕头,颓然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惆怅之中。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罗南走过去开门,而张佳蓓顾不得
穿衣服,连忙钻进了被子里。

  敲门的不是章玲心,而是蝉儿。小丫头刚刚睡醒,突然很想罗南,便没有吵
醒章玲心,跑到卧室来敲门。

  “爸爸,我想跟你一起睡。”蝉儿紧紧抱着罗南的脖子,娇憨地道。

  “你都六岁了,怎么还想和爸爸一起睡?”缩在被子里的张佳蓓听到这句话,
忍不住斥道。

  “笆笆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想跟他一起睡,就睡一会儿,不会像妈妈这么
贪心,天天要跟爸爸一起睡。”

  蝉儿的话让张佳蓓气得简直要吐血。跟一个无能的人同床竟然被视为贪心,
她简直有十八世的冤枉。

  罗南将蝉儿放到床中间,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个小丫头真有股可
爱劲,让人不由自主地喜欢她,并希望她将如此纯净的天真永远保持下去。

  张佳蓓有些嫉妒地瞪了罗南一眼,然后将蝉儿的小身子往她身边挪了挪,不
过小丫头闭着眼睛也不领情,像头向往阳光的懒睡小猪一样,一会儿就拱动身体
钻进了罗南的怀里,将张佳蓓抛在一边。

  太可恨了!张佳蓓忍不住握紧拳头,怒视罗南。

  张佳蓓不恨无知的小丫头,因为爱她还来不及呢,她只恨“引诱”小丫头的
罗南。

  这个男人是逊的典范、绿帽子界的霸王,可谓无能到了极点,是个女人都不
可能对他有好感,可偏偏蝉儿就是很喜欢黏着他。尤其从成都回来之后,蝉儿就
像一只受到奇花吸引的蜜蜂,恨不得整天围着这个男人转,简直就像着了魔似的,
将她这个妈妈完全抛在脑后,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佳蓓决定给罗南一点教训,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让这个男人开始骄傲的
头颅低下来,否则她的心理不平衡。

  不过,怎么教训罗南是个问题,张佳蓓开始用心地想,这一想就无法停止,
导致她连自己怎么起床、吃早餐,乃至怎么上班都忘了,大半天都浑浑噩噩的。

  罗南将张佳蓓“送”到了上班地点,然后来到下城区武林广场附近,走进了
一栋办公大楼,并上到五楼。

  刚走出电梯,刘嘉嘉就小跑过来,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本来是我该去
见你,不过正在为音乐电影选演员,我实在走不开,只好让你来这里了。”

  “没关系。”罗南摆手微笑。

  “这就是公司,名字叫光河音乐剧制作公司,是国内一家连锁酒店集圃在五
年前投资开设的,现在有正式员工一百二十人,其中像我这样的编导两个,普通
职员二十人,其他都是专业人员,像演员、舞蹈师、作曲家、灯光师、化妆师、
摄影师、编剧等等。”刘嘉嘉一边领着罗南往里面走,一边介绍。

  罗南不禁诧异地道:“你这么介绍,不会真的要我当演员吧?”

  “你以为我昨天说笑吗?”刘嘉嘉将罗南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放下
百叶窗,让罗南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反问道。

  “真要我当演员?我能演什么?”罗南不解地问。

  “司机啊!”刘嘉嘉含笑道,然后摆了摆手,打断罗南的追问。

  “先不谈这件小事,还是谈谈我们昨天说的,我觉得你说得对,我的确应该
改变一下我自己,不过我这个人太主观,就算想改变,改来改去也还是这个样子,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我决定私下聘你做我的人生顾问。”

  “人生顾问?”罗南一呆。

  “有这个职业吗?我怎么觉得心理学家更适合。”

  “心理学家大多只会耍嘴皮子,我觉得你比他们强多了,你很理解人的心诨?”

  刘嘉嘉很有信心地道:“知道吗?昨晚我按照你说的,没吵没闹,只向贾凯
提出分房睡。他很意外,一开始表现得很不在意,不过他一直坐在客厅里看影片,
几个小时内换了十张光碟,我看得出他心里有些不安,我从来没看过他为我不安
过,这种感觉我很享受,所以我觉得你很适合做我的人生顾问。”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就试试看,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我的人生是一圃
糟呢。”罗南摊手道。

  “OK。那么你觉得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刘嘉嘉有些兴奋地问。

  “我觉得你应该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一段时间,最好从家里搬出来。”罗南想
了一下才道。

  “为什么?”

  “很简单。”罗南拍了拍手。

  “你需要有一种全新的形象和一种全新的态度,消失一段时间正好用来改变。

  一方面这可以给你丈夫压力;另一方面,成功改变之后突然出现可以给你丈
夫极大的冲击力,就像九十度转弯一样,以前的你不见了,出现的是全新的你。
当你消失一段时间,忽然在公共场合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你说他会有什
么感受?假如在你的身边还出现了拜倒裙下的英俊男士,他又会有什么感受?“

  “贾凯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就算自己有很多东西久弃不用,也不会轻易送
给别人。不过我从来没有看到他为我紧张过,就算日常生活里有男士接近我,他
也表现得满不在乎。你确信这种方法能够奏效?”

  “没有绝对把握,但八成会奏效。男人的占有欲无论强弱,都是可以容忍抛
弃东西,但不能容忍被抛弃。如果这样他都不紧张,你们的婚姻还有存在的意义
吗?

  这一步既是吸引他,也是考验他,我们可以称其为‘妻子的诱惑’,就像一
部电视剧的名字一样。“

  “听上去很有道理。好吧,我就听你这个人生顾问的。”刘嘉嘉深吸一口气,
点了点头。

  随即刘嘉嘉一正脸色,道:“现在我们来谈一谈请你当演员的事,我不是开
玩笑,也不是因为我们私底下的关系,确实是因为我发现你很适合演我这部电影
里的第二男配角。电影的名字叫《大悲大喜》,讲述的是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的
男人,经历了父母去世、离婚、孩子得了重病、被炒鱿鱼等一连串灾难之后,变
得疯狂的故事。他想给儿子治病,于是与一位刚出狱的朋友和一个落魄的司机前
去抢银行,没想到刚好遇到银行遭抢劫,他们坏心办好事,反而帮银行逮住了匪
徒。,然后他又试图去绑架一位富翁的女儿,没想到富翁的女儿正打算离家出走,
很配合地让他绑架……我认为你很适合演陪同男主角去抢银行的司机,这是个落
魄中带着游侠般潇洒和风趣的角色。”

  “你认为我能演好?你会不会看错?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演戏。”罗南苦笑道。

  “我觉得你只要以本色演出就行。昨天你在酒店表现出来的机敏和面对妻子
出轨的洒脱就像一个风尘游侠。”刘嘉嘉认真地道,说完一摆手。

  “好了,你不要推辞了,把这份文件签了,然后我会让人帮你办证件,明天
就正式上班。放心,我知道你要跟着张佳蓓,所以上班时间弹性。而电影还在筹
备,暂时只有一些训练,主要是声乐方面的,在酒店里你可以变声喊话,还喊得
那么大声、那么流畅,那些训练一定难不倒你。我会让声乐老师尽量集中时间对
你进行训练,只要你理论知识学习得快,大部分训练你可以私下进行,只要电影
开拍前的测试过关就行。”

  “真要签?这不会是卖身契吧?”罗南愁眉苦脸。

  “快签吧,多少人等这个机会都等不到呢!”刘嘉嘉不禁丢了一个白眼。

  “好吧,我就相信你这个同一战线的战友。”罗南呵呵一笑,爽快地在临时
聘用合约上签了字。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56 编辑 ]
作者: may3544    时间: 2010-12-18 06:57

  第三话爱恨里纠缠,家花蜕变

  罗南没在光河公司停留多久,签了合约之后,办了一些简单的手续,刘嘉嘉
又带他见了一些人,然后他就离开了光河公司。

  半小时后,罗南开始为自己没有在光河公司耽搁到而感到庆幸,因为当他回
到张佳蓓所在的银行附近时,正看到张佳蓓上了一个男人的车,而那个男人不是
别人,正是赵同。

  罗南连忙紧随其后,不一会儿,见赵同的车开进了一间高级商场的地下停车
场。

  罗南不禁冷冷一笑,对赵同他已经忍了一次,这一次可不会让他好过了。

  赵同开着车在停车场里转了足足两圈,才将车开进了一个夹在两辆厢型车中
间的停车位。张佳蓓看到这种情况,哪里不知道赵同在打什么主意,看到赵同将
手伸过来,连忙挥开他的手,嗔道:“要死啦,这里人来人往,被人看见了怎么
办?”

  “你怕什么?”赵同眼中淫光灼灼,笑道。

  “这里在角落,周围又有车挡住视线,这两辆厢型车上都布满了灰尘,肯定
已经在这里停放很久,不会有人过来。宝贝儿,可想死我了,我知道昨天贾凯根
本没弄到你,他出钱让我找酒店里最有名的小姐,还不是想跟你成好事儿,怪他
倒楣,昨天我可是又回去上了那妞儿。不过我上那妞儿的时候,脑海里想的全是
你。好了,别耽搁了,完事之后我带你去楼上购物,我有这里的白金会员卡,你
的手机不是坏了吗?咱换一支宝石手机,再买些衣服,有好几家名牌店都进了最
新款式的秋装,你肯定喜欢。”

  “真的吗?”看着赵同逐渐凑近的脸,张佳蓓虽然还在象征性的挣扎,但显
然已经准备接受赵同的占有。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呜呜的警笛声传入耳际,警笛声来自停车场入口,赵同
和张佳蓓都不禁一愣,同时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警笛声愈来愈大,而且此起彼落,仿佛不只一辆警车开进来了,不一会儿,
纷乱的脚步声涌入停车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的呼喝声。

  此时停车场外的人都一头雾水,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引得大批
警察蜂拥而至,里面肯定是发生了重大案件。

  身为始作俑者的罗南,望着眼前这出闹剧,不禁嘿嘿直笑,满脸奸诈之色。

  停车场内当然没发生什么大案,只不过有一对准备偷情的奸夫淫妇罢了。

  罗南很想知道赵同面对蜂拥而至的警察有何脸色,而发现他老婆司徒兰芳也
出现在面前,又会有何感想。可惜停车场外已经有警察早早地拉起了警戒线,他
没机会欣赏里面那精彩的一幕,不过他可以想见司徒兰芳撞见丈夫偷情时的愤怒。

  其实整件事情很简单。

  罗南调查过赵同,同时查到了赵同的老婆司徒兰芳的一些资料。

  司徒兰芳三十八岁,职业是外科医生,性格是典型的外冷内热,虽然与赵同
的夫妻关系并不融洽,不过在交际场合中仍然会顾及赵同的面子。另外,她有一
个死忠的裙下之臣,是昔日的大学同学,如今是区分局的刑警队队长。

  根据这些资料,罗南在看到张佳蓓上了赵同的车时就想到了应对方法,所以
他提前给司徒兰芳打了一通电话,在电话里,他扮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声
称绑架了赵同,然后又变换成赵同的声音喊救命,并索要赎金,等赵同和张佳蓓
进了停车场,他就将地址告诉司徒兰芳……之后一切顺理成章,司徒兰芳带着她
的大学同学直扑停车场,遗憾的是没抓到绑匪,却撞破了丈夫与其他女人的奸情。

  停车场内,诸多警察环伺之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外人不得而知,不过罗南
看得很清楚,最先走出来的是司徒兰芳,她满脸失魂落魄,看上去失意极了。

  至于赵同,他是单手开车离开的,另一只手被他用来捂脸了。

  最若无其事的要属张佳蓓了,遭遇如此糗事,虽然走出停车场时有些难堪,
不过表情依旧平静,步伐仍是婀娜多姿,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样子,仿佛整
件事与她根本无关。罗南觉得或许自己应该重新评估一下张佳蓓的脸皮厚度了,
难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且不说罗南如何在内心暗骂,单说带着失意离开的司徒兰芳。其实,面对赵
同的外遇,司徒兰芳最大的感受并非失意,而是一种失了面子的恼怒。

  赵同是什么个性,司徒兰芳一直都心知肚明,他贪财、好色,骨子里就不是
一个好人,想要他安安稳稳地守着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天仙,他也不会满
足。

  当初之所以选择嫁给赵同,司徒兰芳是经过一番挣扎的,那时的赵同表现得
很收敛,虽然间或有所逾矩,也会主动承认错误。也正因为这样,加上对自己驭
夫术的自信,司徒兰芳才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嫁给了赵同。

  然而,婚后几年,司徒兰芳渐渐发现她寄予厚望的驭夫术对赵同根本没多大
效用,赵同对她旳态度没有改变,犯了错误认罚,但是之后依旧不知悔改。想了
很多办法,结果都是徒劳。

  最终,司徒兰芳只能默认婚姻的失败,但她没有选择离婚,因为她倔强、好
面子,虽然婚姻无可挽救,但是在亲朋好友面前,她宁愿装出婚姻美满的假象。
这种情况已经足足持续了四年之久,她不再对赵同锱铢必较,而赵同也有默契地
配合她在熟人面前演戏,就算养情妇、搞外遇也会有所收敛,不会搞得人尽皆知。

  司徒兰芳以为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她不在乎自己做的只是一个有名无
实的赵太太,也不想知道赵同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她只想让生活平静无波地
过下去,然而,今天突然发生的一切粉碎了她的幻想。

  在停车场,尽管她发现赵同时,赵同跟张佳蓓并非赤身裸体,甚至没有待在
一起,然而赵同鬼祟地缩在车内,而张佳蓓匆匆忙忙地往远离赵同的地方跑,这
一切无疑都暗示了两人的关系。

  且不说那个一直追求她的刑警队长如何冷嘲热讽,单是那些警察有意无意的
讥笑样子就让司徒兰芳受不了,有那么一瞬间,司徒兰芳简直想一刀砍死赵同,
不过最终,她满心的羞恼和愤怒却只化为一记耳光,然后她带着深深的失意和无
力离开了停车场……

  傍晚,天空阴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闷热。

  坐在家中梳妆台前,司徒兰芳认真地帮自己上妆:洁面、护肤、打粉底、修
眉、画眼……每一步骤都一丝不苟。

  三十八岁的女人,无论身体还是脸蛋,都已该有明显的青春流逝的痕迹,然
而在司徒兰芳身上,这一点似乎未见端倪,她的肌肤依旧水嫩饱满,配以丰乳肥
臀的体态,一如晨光里的芙蓉,翻紫摇红,丰姿绰约。

  成熟之韵美,妖娆之风情,兼而有之,简直是尤物般的存在。这种美以前被
司徒兰芳刻意隐藏,现在借着化妆逐渐展露出来,这个过程简直是脱胎换骨般的
蜕变。

  司徒兰芳尤其注意修饰自己的眼部,她的化妆技术堪称一流,原本看上去颇
为冷艳的朗目疏眉,在眼影、眼线的逐步修饰下,渐渐露出了柔媚、魅惑,最终
还带上了几分挑逗的味道。

  将妆化成这样,她到底想做什么?在司徒兰芳身后,有个男人脸上渐渐露出
惊异之色,目光更是闪烁不定。看着司徒兰芳一步步褪去平凡人妻的美、褪去脸
上早已公式化的冷漠,添上妩媚妖娆、添上醉人的风情,赵同也不禁有些迷醉。

  赵同和司徒兰芳结婚九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司徒兰芳如此认真化妆。他才第
一次发现,其实他的老婆很漂亮,打扮起来一点也不比外面那些小妖精差,只是
改变了一下脸部的妆容情态,仿佛便唤醒了身上所有的美态、所有的风情。

  赵同很清楚这种风情是什么,几乎所有具备颠倒众生魅力的女人都有这种风
情,这是一种风骚、一种雌性对雄性的勾引,只是一个眼神,便能让男人心底的
那根欲望之弦狂跳不止。

  眼看着司徒兰芳变成了让人一看就流口水的妖娆美妇,哪怕是张佳蓓,似乎
也有所不及。

  赵同忽然觉得后悔了,这样一个美妻放在家里,他却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一
眼,更没有认真地品尝过她的风情,他甚至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同床是什么时候,
这对他这个花中老手来说,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张佳蓓固然让他心痒难耐,但司徒兰芳有了张佳蓓那样的妖娆和风骚之后,
却更让他心动,因为司徒兰芳还有张佳蓓没有的一种良家妇女的味道。

  妖娆固然动人,但良家妇女更能引发男人征服的欲望。赵同的鼻息不禁渐渐
粗重起来,若非此时行动不便,他早就向司徒兰芳扑过去了。

  赵同为什么行动不便?因为他现在正背着手跪在地上,赤身裸体,双手被手
铐铐着,他正在向司徒兰芳表示悔过。

  这种传自赵家上一辈的家法,被赵同发挥得淋漓尽致,每当在人生道路上犯
了不该犯的错误,赵同总会用这种方式来乞求司徒兰芳的原谅。也正因为他这种
抛弃尊严的悔过之法,让司徒兰芳尽管对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却始终没有绝望。
因而两人的夫妻关系虽然名存实亡,但是始终没有完全破裂。

  等到司徒兰芳化妆完毕,赵同也越发有种要立刻跟这个美妻上床的冲动,因
此他连连扭动身体,并嚷起来:“兰芳,把我放了,这次我真知道错了,以后我
一定改,一定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原谅我这一次,最后一次。我可以用行动证明
我的决心。”

  “原谅?我哪有资格原谅你?如果你真想要原谅,就加一副手铐吧。”司徒
兰芳淡淡地道。

  “加一副?没间题,加多少都可以,兰芳,只要你原谅我。”赵同膝行到司
徒兰芳面前,将头凑过去,打算先亲一亲好几年没有亲热的老婆的大腿。

  司徒兰芳冷冷一笑,忽然抬脚径直踹在赵同的胸口,厉声道:“你还有脸来
碰我?如果我是你,想要请求自己的老婆原谅,就把你那惹祸的命根子给剥了。”

  司徒兰芳的疾言厉色让赵同吓了一跳,他第一次发现司徒兰芳也有如此冷酷
的一面,一时间他不禁脸色惨白。以前他一直觉得司徒兰芳对他抱有一分宽容,
然而刚刚她的举动,却实实在在显露出对他的无情,这无疑说明她已经对他完全
绝望了。

  “你自己不加手铐?我帮你加,你不是想乞求我的原谅吗?先乞求家里这张
床的原谅吧!”说着,司徒兰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副手铐,然后拽住赵同被铐
在背后的手臂,直接将他铐在了床头的铁架上。

  做完这一切,司徒兰芳拿起一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当司徒兰芳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赵同偷偷地瞥了一眼,然后立
刻张大了嘴巴,眼球凸出,仿佛见了鬼一样。事实上,不是司徒兰芳打扮得很难
看,而是她打扮得太漂亮了,或者这形容并不确切,应该说太性感、太风骚了。

  一件深V吊带上衣,配上略微宽松的短裙裤,前者清晰地露出那对尺寸惊人
的乳房,大片的皮肤露在外面,白得耀眼。而宽松的短裙裤则带出了腿部的白晰
春光。

  这种轻便的衣着组合,走动间很容易引起乳波臀浪,颤动有致,简直是诱惑
死人不偿命。

  “你打算做什么?”赵同颤抖地问。他已经感觉到司徒兰芳的做法有些不对
劲,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还能做什么?你不是对外遇一直乐此不疲吗?我觉得可能是我以前错了,
外遇肯定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也想试一试,你觉得怎么样?”司徒兰芳笑盈盈地
道。

  “你不能……”赵同急道。

  “我能,既然你能,我为什么不能?”司徒兰芳鄙夷地道。说完随手拿起一
块抹布塞进赵同的嘴里,便拿起一只小皮包,转头对赵同冷冷一笑,毅然走出家
门。

  因为张佳蓓的暂时收敛,罗南有了一段悠闲时光,原本他以为这段时光起码
有两、三天,但事实上只有半天。

  当罗南刚刚煮好晚饭时,忽然接到刘嘉嘉的电话,要他立刻赶到一家叫英雄
年代的夜总会。

  这通电话让罗南有种不妙的感觉,等到他来到英雄年代,越发肯定了这预感。

  刘嘉嘉并非独自一人,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让罗南有些心虚。

  “坐啊!愣着干什么?”刘嘉嘉颇为玩味地一笑。

  罗南心里咯登一下,简单一想,便知道眼前这事肯定与白天的事情有关。

  两个女人都在注视他,司徒兰芳脸上隐泛怒火,刘嘉嘉眼中则飘着一丝俏皮
戏谑,仿佛在等着看好戏。罗南忍不住瞪了刘嘉嘉一眼。

  虽然有种心虚的感觉,但罗南下意识地觉得司徒兰芳应该不是一个难缠的女
人,所以也就硬着头皮坐下了。

  “先喝杯酒吧。”刘嘉嘉递过来一个高脚杯,然后拿起茶几上一瓶打开的洋
酒,往杯子倒了半杯。

  罗南接过酒杯,拿在手中摇晃着,不过始终没有送到嘴边。

  “一个大男人,叫你喝杯酒,你摇什么?难道还怕我们两个女人吃了你?”
刘嘉嘉白眼嗔道。

  “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这杯酒不好喝了。到底找我什么事?非要到这种地
方来说?”罗南微微苦笑了一下。

  司徒兰芳闻言冷哼一声,瞪眼问道:“罗南,我知道你是张佳蓓的老公,我
问你,今天中午是不是你打的电话?”

  “什么电话?”罗南故作愕然。

  “做了不敢认?原来你是这样的男人,难怪你老婆……”说到这里,司徒兰
芳冷笑不语。

  这样伤人的话都说得出来,令罗南不禁有些恼怒,忍不住冷笑反击道:“彼
此彼此,你老公……”说到这里,罗南脸上忽然露出郁闷之色。

  “哈哈,我想就是你,果然没错。”刘嘉嘉忽然得意地拍手道。

  “真是你!露出马脚了,还要辩解吗?我们以前没见过面,你竟然一口道出
我老公有问题,哼……中午的电话果然是你打的,好啊!口技不错,你怎么不去
马戏团表演?”司徒兰芳恨得询咬牙。

  “芳姐,其实罗南也是受害者,我想他无意伤害你,你别怪他。”刘嘉嘉拉
了拉司徒兰芳的手,柔声道。

  司徒兰芳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气,冰冷的脸色终于渐渐缓和
下来。她侧头对刘嘉嘉僵硬地笑了一下,然后准备跟罗南摊牌,然而,当她将头
转过来时,却看到那个老实男人的目光,正贼兮兮地瞄着她的胸部。

  司徒兰芳立即大怒,这一刻她就像一桶凝固的汽油碰上了火把一样,怒焰万
丈,简直要把整间包厢都点燃了。

  原本司徒兰芳对罗南还心存同情,毕竟他也是受害者,而且根据刘嘉嘉所说,
这个受害者还是个对爱妻十分执着的老实男人,为了不让妻子出轨,费尽心思破
坏妻子的各个偷情约会,虽然行为可恶,弄得她很丢脸,但是这些行为并非不可
原谅。

  刚刚司徒兰芳的怒气有大半是装的,她甚至打算加入罗南和刘嘉嘉组成的同
盟,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罗南是个老实男人的基础上。可是现在她发现这个男
人不过是披了一张老实的脸皮,实际上却是个色狼。

  一瞬间,司徒兰芳认定罗南和张佳蓓是一对奸夫淫妇,他们不知廉耻,到处
破坏别人的家庭,男人还借此到处要人同情,简直可恶到极点。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司徒兰芳的脸色骤然冰冷,话中明显地
表现出了鄙夷。

  “芳姐,你怎么了?难道真要拿罗南出气?他那样做是有些过分,但是也情
有可原。”刘嘉嘉连忙道。

  司徒兰芳冷笑道:“嘉嘉,你太容易相信人,有的人表面老实,暗地里不知
道怎么龌龊和肮脏呢!贾凯和赵同的确混蛋,但他们混蛋在明处,不像有的人混
蛋在暗处。你如果跟他接触久了,放松了戒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连皮带
骨吃了。

  所以我说这种人最好别接近,真要寂寞了,找个牛郎都比找这样的男人强,
起码牛郎还有职业道德。“

  “芳姐,你在说谁?”刘嘉嘉有些不解地问,司徒兰芳随后指了指沉脸不语
的罗南。

  “你说罗南?芳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气不过,
甚至还想顺便找个男人给赵同载顶绿帽,但也不能将心中的怒火出在别人身上。
罗南是我叫来的,他已经很惨了,他家里那位是什么情况,我都已经跟你说了,
你这样平白无故地骂他,连我都要生气了。”

  “平白无故?”

  司徒兰芳面露讥笑,然后同样一指罗南,道:“你问问他,刚刚他在偷看什
么?”

  “偷看什么?”刘嘉嘉更加不解,她的头两边晃动,试图找到罗南的视线轨
迹。

  罗南的头一直没怎么转动,目光还是在司徒兰芳上身梭巡。

  刘嘉嘉来回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司徒兰芳高耸的胸脯上。

  司徒兰芳有一对堪称人间凶器的F罩杯豪乳,偏偏她今天还穿着深V吊带上
衣,将乳房的春光露出了大半,即使刘嘉嘉是个女人,目光接触到那对白花花的
鼓胀肉球,看着它们那几近完美的球型和骄傲的姿态,也不禁有垂涎三尺之感。

  一瞬间,刘嘉嘉理解了整件事的过程,很显然,罗南被司徒兰芳的豪乳吸引
了,可能多看了两眼,而司徒兰芳带着之前被羞辱的余愤,立刻认定罗南是个擅
于伪装的色狼。

  “芳姐,我想……”刘嘉嘉想替罗南解释,因为她觉得罗南盯着司徒兰芳的
“凶器”看,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之前她跟司徒兰芳见面的时候,也暗暗盯着那
对“凶器”看了很久。

  话说了一半,刘嘉嘉却忽然发现自己无法找到适当的措辞,这事真不知道如
何说,难道直接跟司徒阑芳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惹的祸,乳房雄伟到这种
程度,被人多看几眼很正常,是个人初见雄伟的事物都会惊叹,更何况这雄伟事
物还对异性有致命的吸引力。话到嘴边,刘嘉嘉还是难于启齿。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罗南竟然头脑短路地自供罪状,而且语不惊人死不休


  “刚才我的确盯着你胸部看了,说实话,这么大的……一对东西,能这么近
距离地观察很难得。如果我说只是纯粹欣赏,你肯定以为我在说谎,其实刚才你
提到牛郎的那段话,我很认同,是男人都有色心,再老实的男人也会在脑海里意
淫美女,我认为淫棍、色狼只不过是将这种意淫表面化和具体化了而已。”

  “你的口才不错,可比你的老实样子犀利多了。”司徒兰芳拍手赞叹,然而
脸上却满是嘲讽之色。

  “说这么多还是诡辩,改变不了你做过的龌龊汛。”

  “看来我真是给你留下了相当糟糕的印象,不过无所谓。”

  罗南哂笑,忽然伸出一只手,指着司徒兰芳左胸的某个位置道:“最后一句
话,我觉得这家夜总会不该叫英雄年代,应该叫蜘蛛巢穴,你不觉得左边有点痒
吗?”

  说着,罗南还特地用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左胸上拍了拍。

  刘嘉嘉闻言立刻望向司徒兰芳的左胸,随即就失声惊叫起来:“啊……好大
的蜘蛛……”

  司徒兰芳的脸色立刻刷白,不过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气的,另外还有羞恼的
成分在内。至于那只敢在她胸部无法无天的蜘蛛,被她干净俐落地一弹指给弹飞
了。

  她是外科医生,死人都见过,还会怕一只活的蜘蛛?

  “刚才你就看到有蜘蛛了?”这段插曲之后,司徒兰芳有些凶狠地瞪眼问罗
南。

  罗南撇了撇嘴,微笑不语。

  司徒兰芳重重地哼了一声,罗南不说话,她可不会认为他理亏词穷,分明是
他故意回避这个话题,也就是说,尽管有蜘蛛的存在,仍然不排除刚刚他盯着她
的乳房猛吃豆腐的事实,所以最终结论就是这老实男人仍是个色狼。

  或许还应该在“色狼”之前加个修饰词——狡猾的。

  狡猾的色狼!

  司徒兰芳咬了咬牙,不知突然想起什么,猛然站起。

  “芳姐,你是要去洗手间,还是要走?”刘嘉嘉有些惊诧。

  “你认为蜘蛛巢穴还值得待吗?”司徒兰芳压抑着怒气道,说完转头挑衅地
又瞪了罗南一眼。

  很快,三人结帐走人。

  走出夜总会,司徒兰芳忽然将刘嘉嘉拉到一旁,细声耳语了一会儿,然后刘
嘉嘉向罗南挥了挥手,便直接开车离开。

  司徒兰芳则走到罗南面前,淡淡地丢下三个字:“跟我走!”

  “为什么我要跟你走?”罗南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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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cxq    时间: 2010-12-18 08:36

  第四话明里暗里的赌?

  “为什么要我跟你走?”上了司徒兰芳的车后,罗南仍一直问这个问题,似
乎与之前问的大同小异,只是调换了两个字的顺序,但意思却大不一样,很值得
玩味。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司徒兰芳淡淡地道,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在夜总会
时的针锋相对。

  半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一间颇为古旧的房子门前。

  这里花树林立,周围种植了大量蔷薇和爬山虎,形成了一个颇为清幽的小世
界。

  罗南跟随司徒兰芳下了车,从花树组成的围墙空隙往里面望了望,再一想沿
途所看的风景,不禁惊讶地问:“这不是浙大紫金港校区吗?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司徒兰芳没有回答,沿着门前台阶拾阶而上,等到站到门前时,她才忽然回
头,不答反问地道:“你会打牌吗?”

  罗南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他忽然觉得司徒兰芳或许有些神经错乱,否则以他
的智慧,怎么可能觉得跟不上她的思维节奏呢?

  “这是嘉嘉的房子,最近几年都借给一个朋友使用,那人时常在这里组织一
些私人牌局。”推门而入的时候,司徒兰芳终于发了善心,稍微解释了来这里的
目的。“在学校附近设地下赌场?你这位朋友真敢做。”罗南喟然一叹。

  “不是地下赌场,只是私人牌局,每次人数都很少,想进入这里需要提前预
约,有不少功成名就的浙大校友都喜欢到这里来打牌,输赢不重要,只想在靠近
学校的地方缅怀一下。”司徒兰芳道。

  “真想缅怀,直接游过护校河,到对面去不是更好?”罗南嗤之以鼻。

  “因为他们在缅怀的过程中需要一种刺激,单纯的缅怀太缺乏趣味了。”

  “你把我带进来,还说了这么多,是向我推销这种私人牌局吗?你看我像有
钱人吗?还是你认为我需要在这里缅怀一下我的大学生活?你看我像是浙大毕业
的吗?”罗南觉得好笑地道。

  “不像。”司徒兰芳含笑摇头。

  “不过你可以装成是浙大毕业的。至于为什么带你来这里,进去不就知道了?”

  半分钟后,两人联袂走进了三楼的一间大房间,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况,罗南
不禁微微皱眉。

  房间里迎面处设置了一扇屏风,透过屏风的空隙,他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
孔:

  刘嘉嘉的丈夫贾凯,司徒兰芳的丈夫赵同,还有曾经开着捷豹跑车接张佳蓓
却被砸了一身鸟屎的男人,罗南查过他,知道他叫高涵。

  “看到了吧,你老婆的情人有三分之一在这里,难道你不想报仇吗?”司徒
兰芳忽然凑到罗南耳边,吐气如兰地问。

  “难道你认为我报仇的最好方式就是跟他们赌?”罗南转头诧异地问。

  那边的牌局正进行到最紧张的时候,除了一个在外面负责换筹码的小妹,谁
都没注意到房间里已经多了两个人。

  “是啊!让他们破财是最解气的报复方式。”司徒兰芳道。

  “我怎么觉得最解气的报复方式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罗南冷笑。

  “他们睡你的老婆,你反过来也睡他们的女人,的确最解气。”让罗南没想
到的是,司徒兰芳竟然点头表示赞同。

  说到这里,司徒兰芳眼角一挑,嘴角浮起一丝暧昧的笑容,再次凑近罗南耳
边,兰香吹拂地道:“只要你让他们每人输掉的筹码超过两百万,我不介意让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罗南闻言立即血脉贲张,司徒兰芳这个肉弹熟妇竟然公然诱惑他,难道是她
在夜总会里喝多了酒,还是被中午的那件事刺激得精神失常了?

  罗南瞥了瞥屏风后面赵同那张阴沉的脸,忽然觉得这个香艳的提议并非不可
以接受,尽管他知道司徒兰芳多半在利用他。至于司徒兰芳到底怎么想的,他也
猜不到。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疯狂起来,不是用道理可以衡量的。

  “你还犹豫什么?这样的好机会不是谁都能遇到的,如果你连这点胆识都没
有,就趁早给我滚出去。”司徒兰芳翻脸如翻书,刚才还像情人般引诱,转眼就
像仇人般冷酷。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罗南暗暗鄙视,而表面上,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很好,总算还有一点男人气概。”司徒兰芳笑道:“我为你准备了五十万
筹码,你可以一口气将它们全部输光,后果就是直接从旁边的窗口跳下去,这里
是三楼,楼下铺着石板,足够令你死得痛痛快快。你也可以赢光他们的筹码,那
么这栋房子楼顶有个小花园,你可以在上面对仇人的女人为所欲为。”

  “你的筹码很诱人。”罗南轻叹一声。

  “我只有一个要求,坐上赌桌的时候,告诉他们你是谁。”

  罗南未置可否,在司徒兰芳示意换筹码的小妹拿筹码的时候,却忽然回头问
司徒兰芳:“你觉得我能赢?”

  “我只知道你不能输。”司徒兰芳冷声道。

  “的确不能输,输了就得跳楼。”接过小妹捧过来的筹码,罗南嘴角跃起一
丝玩味的笑容,似乎有点无奈,也有点神秘。

  罗南走向了赌桌,司徒兰芳身边又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刘嘉嘉,
男的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高个子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抢先开口:“兰芳,今天他们赌得大,你突然让一个陌生人加进去,
恐怕他们不会接受。”

  司徒兰芳摆了摆手,道:“没问题,等着看吧,赌局不会散。”

  刘嘉嘉冷哼一声,甚为不满地问:“芳姐,你为什么怂恿罗南参加赌局?如
果他输了,你真要逼他跳楼?”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爱上他。”司徒兰芳语气轻松地
道。

  “你不要岔开话题。罗南像会玩牌的人吗?桌上那四位,哪个不是资深赌鬼、
老奸巨猾?你让罗南捧着五十万过去,不是给他们送钱吗?你到底怎么想的?”
刘嘉嘉依旧质问。

  “我只是想看看陷入绝境的男人到底如何挣扎。”司徒兰芳淡淡地道。

  “你……我想你是疯了。”刘嘉嘉怒气冲冲地道。

  “与其担心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男人,还是担心你的丈夫吧,他也在赌桌
上。”

  司徒兰芳道。

  “贾凯?我管他去死,我离家出走,他还有心情赌博,我诅咒他输到光屁股。”

  说着,刘嘉嘉甩头转身准备离开。

  “我不管了,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一想事情就头疼,总之罗南交给你了,
芳姐你最好拿捏住分寸,我不想让罗南这样的好男人受伤害。我不知道你利用他
做什么,总之我希望他完好无损地回家。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江藤也来了 ,
你还有什么事就自己跟他说吧,我先走了。”说完,刘嘉嘉立刻转身离开,样子
简直像逃难一样,真有点莫名其妙。

  罗南来到赌桌边,刚好一局结束。他在赌桌边角的一个空位上坐下来,这让
赌桌上的四个人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你是什么人?”赵同今天积了一肚子火,在家被司徒兰芳修理了一顿,好
不容易挣脱手铐,四处打听却找不到司徒兰芳,想到司徒兰芳可能真的给他戴了
绿帽子,他就觉得心中有股邪火无处发,再一想司徒兰芳打扮后那种风情万种的
妖娆样子,他更是抓狂得想砍人。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江藤打电话给他,说是组织了牌局,他才丢下种种胡思
乱想,一心想著「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没想到几局牌下来,非但没有赢钱,还
输了四、五万,可谓霉运当头。他正积着火无处发,见罗南主动送上门,看罗南
穿着不怎么样,虽然拿了五十个代表一万块的蓝色筹码,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
有身份的人,这样的人怎么配和他这样的银行家坐在一张赌桌上?他自然不客气。

  面对赵同的叱问,罗南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你到底是谁?”与罗南照过面的贾凯忽然道。显然
他的记忆力并不好,前几天刚刚见过的人都没有印象,又或者在他心里,张佳蓓
的丈夫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浪费记忆力的小虫子。

  “我是张佳蓓的丈夫,姓罗,你可以叫我罗先生。”罗南冷漠地瞥了贾凯一
眼,淡淡地道。

  “你是张佳蓓的丈夫?这么说你是——罗南?”贾凯微微变了脸色。

  事实上,不只贾凯一人惊讶,除了担当荷官的发牌小妹,其他人闻言或多或
少都表现出一些异样的神色,这当中包括赵同、高涵,以及剩下那个年近五旬的
戴眼镜男子——这个人方脸秃顶,罗南以前从未见过。

  短暂的尴尬沉默之后,赵同抢先变脸,依旧是叱问的语气:“不管你是谁,
谁让你进来的?我们这是私人牌局,不是谁都能参加的。”

  “不要有点钱就到处炫耀,照顾妻女要紧。”高涵蹙眉补充道,貌似还有点
语重心长的意味。

  罗南呵呵一笑,带着明显的嘲讽:“你们不敢跟我赌,你们怕什么?”

  这样一说,让四个原本作贼心虚的男人立刻冰霜满面,赵同更是冷笑起来:
“不要以为你手里的五十万是多大的数字,我们的私人牌局动辄上百万,你认为
你手里的这点筹码能够坚持几局?”

  “我没想过玩多少局,就一把吧。”罗南猛然一推,将筹码推入赌池。

  “你玩真的?一把?你想跟我们赌运气?你会玩德州扑克吗?”高涵讥笑道。

  “会不会玩不要紧,有胆就跟吧,赢了再耍嘴皮子。”罗南不屑地道。

  “有胆识,别说我不给你这个乡巴佬机会,我跟。”高涵将面前一堆筹码推
了出去。贾凯和赵同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之后,也如数推出了五十万筹码。

  最后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则有点犹豫,迟迟无法决定是否跟进。就在这时,高
涵笑道:“李教授,五十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数字,需要想这么久吗?”

  “是啊!光廷,就你最近跟我们做的几笔生意,赚了也不只五十万,何必犹
豫呢?这位罗先生就是那位张小姐的丈夫,你不是一直对张小姐很仰慕吗?那就
先跟她的丈夫在赌桌上过过招吧。”贾凯道。

  “好吧,千金散尽还复来,我跟。”戴眼镜的男人故意哈哈一笑,做出豪爽
的样子,猛然一推身前筹码,将其中大半推入了赌池。

  “发牌吧。”贾凯挥了挥手,同时瞥了罗南一眼,想观察罗南是什么心态,
然而一看之下,不禁让他心中一凛,因为罗南此时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如水,他
发现根本无法看出罗南有什么想法。

  德州扑克是一种非常讲究玩牌技术的赌博游戏,胜利者并不一定需要一副好
牌,有时仅凭心理战术,即使一手烂牌也可以赢得大赌注。

  罗南的沉稳让贾凯有些拿不准,不过好在这一局是纯凭运气,罗南一开始就
下了所有的赌注,往下想玩什么花样也不可能了。这样一想,贾凯觉得自己不该
担心,事实上,一个小市民出身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仔细谋算。

  荷官发牌很迅速,很快五张公共牌,每人两张暗牌都发了下来。

  五张公共牌是:一张红心2、一张方块2、一张黑桃A、一张黑桃K、一张
红心K。公共牌比较整齐,等于大大提升了这局牌出大牌的机率。

  “不好意思了,葫芦。”高涵有些得意地首先亮牌。

  他拿到了一张方块K和一张梅花J,方块K和四张公共牌组成了三张K和两
张2的葫芦,可以说他拿到了一副很大的牌,赢的机率很大。

  这副牌让李光廷面若死灰,他拿到了两张Q,但是两对根本不是葫芦的对手。

  同样的,贾凯也有些无奈,他也只有两对,他手里的暗牌是两张J,依然不
是葫芦的对手。赌运气就是这样,明明有很高的技术,但是输赢全凭偶然,他也
无法翻盘,只好和李光廷一样翻牌认输。

  就在这时,赵同忽然哈哈大笑,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而且一转就
是大运,他也是葫芦,而且是比高涵更大的葫芦,他拿到了两张A,和公共牌一
组,三张A带两张K,正好将高涵的帛1压得死死的。

  “竟然是冤家牌。”高涵露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没办法,也该我赢一局了。”赵同咧嘴大笑,同时俯身过去,准备将赌池
里的筹码收入怀中。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哼了一声,道:“慢着。”

  赵同一怔,随即凶狠地瞪眼道:“怎么?你输得不服气?”

  罗南冷嗤一声,才道:“我的牌还没有亮,你就认为你已经赢定了?”

  “我三张A葫芦,已经是本局最大,谁敢说没赢?”赵同翻白眼,不屑地道。

  “未必哦,赵主任。”高涵插嘴道:“还有一副牌比你的大。”

  “是啊!如果他拿到两张2,四条肯定比葫芦大。”贾凯道。

  “他会拿到两张2?”赵同冷笑一声,斜睨了罗南一眼,然后摆了摆手,不
耐烦地道:“亮吧,我看你怎么变出两张2。如果你不是两张2就不要废话,输
光了趁早滚蛋,我们这样的牌局,不是你这种小人物可以参加的,让你玩一局已
经够给你老婆面子了。”说到“你老婆”三个字,赵同不禁微微淫笑。

  “我就是这样变出两张2的。”罗南同样冷笑,然后轻轻一翻一拨身前的两
张牌,露出了两张黑沉沉的2,正是黑桃2和梅花2。

  “他真的有两张2!”已经出局的三人不禁一愣。赵同则呆住了,片刻后脸
上露出扭曲的表情,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小人物打败。输了五十万他虽然有点心
疼,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不过他受不了罗南那亲视的神情,这简直就是当众打
他的脸。

  其实被打脸的何止赵同一个,在座的几位或多或少都与那个风骚女人张佳蓓
有关系,他们心里也都明白,罗南其实是打着玩牌的名头,前来挑爨。

  他们可以容忍其他人赢,但绝对无法容忍罗南在他们面前猖狂。因为他们从
来不认为罗南这样的小人物、小虫子有足够挑衅他们的资格。也因为这样,罗南
赌赢了一局,也就注定赌局要继续进行下去。这时候,没人会管罗南是否有资格
跟他们赌,赵同刚才那句话被所有人——也包括赵同自己——给忽略了。

  赌局继续进行。不过也只仅仅继续了一局,整个睹局就结束了。

  第二局开始。

  罗南采用的方式与第一局不同,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的投注方式,从未发牌前
五万的底注,其后陆续加注十万、五十万,直到最后将所有筹码都推进了赌池,
其行为看上去是按部就班,实则堪称疯狂。

  贾凯和李光廷都不想如此大赌,不过两次加注之后他们手头的筹码也所剩无
几了,就算临时放弃也保留不了多少筹码,所以面对罗南的疯狂,不得不被赶鸭
子上架,也索性将筹码全推入赌池,奋力一搏。

  结果,罗南赢了,他凭着三条三赢了所有人。

  加上前一局的两百万,两局牌让他一共赢了八百万。罗南没有得意洋洋,也
没有摆出趾高气昂的姿态。然而四个输光了、灰溜溜下赌桌的男人还是感受到了
莫大的侮辱,因为罗南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时,仿佛掠过空气般,表现了绝大
的蔑视。

  “乡巴佬,不要嚣张。这点小钱在我们眼里算不了什么,趁早收起你的得意。”

  高涵受不了这种轻视,不禁恼羞成怒地道。

  “难道你还想继续?你还有钱吗?”罗南淡笑着反问。

  高涵的骂声不禁一窒。

  继续?王八蛋才想继续!他不是没钱,虽然四个人中以他输得最多,足足有
三百万,但是对他来说也就是几个月的花费,虽然足以让他心疼一阵子,但并不
能构成实际上的打击。他之所以退却,主要是觉得罗南有点诡异,出现得诡异,
玩牌手法更是透着诡异,一点也不符合传闻中的老实人形象,这让他心里没底,
更何况,他将带来的所有现金都输光了。

  其实高涵还随身带着支票本,不过他始终没有将支票本掏出来,他一向目无
余子、猖狂透顶,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头脑。此刻理智告诉他,继续跟罗南赌,十
之八九还会栽在罗南手上,所以他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选择了离开。

  之后,赵同等其他三人也陆续离开。

  当房间只剩下罗南一人时,荷官小妹收走筹码,然后司徒兰芳笑盈盈地拍手
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赞叹道:“没想到你是一个赌术高手,赢得真漂亮!”

  “是啊!没想到芳姐竟然带来了一个能人。”跟随司徒兰芳一同走进来的高
个子中年男人江藤附和道。

  江藤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上提着的一只皮箱放到了罗南面前,然后不等罗南
说话,便向司徒兰芳点了点头,再向罗南笑了笑,转身洒脱地离去。

  “他是谁?给我一只皮箱做什么?”望着江藤离去的身影,罗南诧异地问道。

  “他叫江藤,就是管理牌局的人,他是我和嘉嘉的朋友。”司徒兰芳道。

  “我看他对你蛮尊敬的,这里不会有你的股份吧?”罗南一边说,一边以一
种重新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司徒兰芳。这个肉弹美妇很不简单啊!

  司徒兰芳微微一笑,并不正面回答,而是指了指皮箱,道:“你现在更应该
关心这只箱子里装了多少钱。”

  “这里面是钱?”罗南不禁一呆,随即快速打开皮箱。

  箱子里果然是一捆捆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

  “这里有两百万人民币,都是你的。”司徒兰芳道。

  “我好像赢了八百万……”罗南声音微弱地道。

  虽然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就是问其余六百万去哪里了?

  “牌局是我叫江藤安排的,你的赌本是我提供的,你说你赢的钱是不是该分
我一份?”司徒兰芳带着淡淡的冷笑问道。

  分你一份?你岂止分了一份?赢来的钱如果分成四份,你就足足拿了其中三
份,这哪是分成?简直是赤裸裸的明抢!罗南暗骂道。

  司徒兰芳的做法让罗南有点不高兴,不过转念一想,此妇说的也有道理,如
果没有她安排,这一箱钞票也到不了他手上。虽然被她抢去了大部分的成果,不
过毕竟还留下了两百万。

  罗南对这点钱并不在意,即使有怒气,他也不会当面发作。接下来还有楼顶
花园约会,嘿嘿……到时候让她知道厉害!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58 编辑 ]
作者: tianxiayouxue12    时间: 2010-12-18 08:42

   第五话文字陷阱,人妻之诱

  她不是说任他为所欲为吗?

  罗南会让她知道为所欲为会恶劣到什么程度。

  司徒兰芳见罗南不再说话,嘴角掠过一丝胜利的微笑,然后点头道:“看来
你没有异议了,那就拎着你的钱跟我去楼顶花园,我要兑现之前的承诺。”

  “好。”罗南有些兴奋地道。

  然而,一分钟之后,罗南脸上的兴奋却陡然凝固。

  “这……是……怎么回事?”远远地看到花园里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妇,
罗南不得不愤而质问。

  虽然心里早就隐隐觉得司徒兰芳不是那种恨极就疯狂的女人,不会轻易许身,
但他没有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竟然安排了一个替身。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有什么问题?难道你对她不满意?”司徒兰芳不答反问,明显装傻。

  “我对你不满意。”罗南怒声道:“你承诺的是你自己,怎么临时换人?”

  “我说过是我自己吗?你这个好色、贪婪的男人。”司徒兰芳冷冷一笑。
“我只说过让你睡仇人的女人,有说过是我自己吗?”

  的确没说,不过这个女人当时的情态、言行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她是在玩文
字陷阱!罗南恨得牙痒痒。

  “你别不服。你心里一定在想我是在玩文字陷阱。不错,这的确是我预先设
计好的,不过也怪你自己不争气,我们说好的,要让他们每人输掉两百万,你做
到了吗?没有。虽然总额加起来的确赢了八百万,平均下来已经够数了,但是贾
凯和李光廷都只输了一百多万,根本没有达到预定的数目。”司徒兰芳理直气壮
地道。

  “他们输光了也只有一百多万的筹码,哪来的两百万?”司徒兰芳的强词夺
理,让罗南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

  “我不管,你没有彻底达成目标,就是违背约定,你违约在先,就别怪我违
约在后。”司徒兰芳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看着司徒兰芳的得意,罗南真想将这个女人抓过来,狠狠地在她那丰满的屁
股上打上几巴掌,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冷笑着问:“既然你要违约,为什么
还要安排另外一个女人?”

  “因为你终归是达成了部分约定,也让我赚了六百万,我觉得我应该表示一
下感谢。”司徒兰芳笑盈盈地道。

  罗南回以更明显的冷笑。

  司徒兰芳当作没看见,反而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继续道:“你别以为自
己吃了亏,其实她和我一样。你不就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别人睡了你
的老婆,你反过来也睡他的老婆。我给你这个机会,她叫吕清秋,正是你其中一
个仇人的老婆。”

  “谁的?”罗南诧异,更有些愕然。

  “还记得你老婆当英语老师的那所中学吗?校长葛必雄,那个干巴巴的老头
子,他也是你老婆的情人,也可能是你老婆大学毕业之后所找的第一个情人。至
于这个吕清秋,就是葛必雄的老婆。”

  “她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可能是一个老头子的老婆?”罗南满脸不信
地对司徒兰芳瞪眼道。

  “既然你已经相信葛必雄与你老婆的关系,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葛必雄有一个
年轻漂亮的老婆呢?吕清秋和你老婆一样,都曾经是那所中学的老师。”司徒兰
芳话中带着一丝讥讽。

  “好,我暂且相信,不过吕清秋为什么会听你的摆布?”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有本事你自己去问吕清秋。我就把你带到这里,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告诉你怎么做了吧?”司徒兰芳淡淡地瞥了罗南一眼,那眼
神简直就像看一个阳萎的人。

  太侮辱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还好,罗南不是普通男人,不过他还是对司徒兰芳投以一个凶狠的瞪眼。

  “我已经让这里所有的人放假,你有一晚上的时间。”说完,司徒兰芳扭腰
摆臀,很潇洒地离开。

  罗南恨恨地看了司徒兰芳颇具风情的背影一眼,撇了撇嘴,内心挣扎了三秒
钟,最终还是提着皮箱往清秀小少妇那里走过去。

  吕清秋,人如其名,一个有三分婉约、七分轻愁的女子。

  罗南的眼力极好,虽然隔了一段距离,还是将这个女人的优缺点看得一清二
楚。

  她的年纪应该不超过一一十七岁,古典的鹅蛋脸,长得眉清目秀,大概一百
六十一公分的身高,因为穿着平底鞋,看上去身材偏于小巧。

  但事实上,她这样的身高对女人来说并不算矮。

  等罗南渐渐走近,看得仔细了,越发觉得这个作为替身出现的女人比较耐看。

  她的身材珠圆玉润,皮肤白晰匀净,若非眉锁轻愁,眼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
的风霜,使一种寂寥离俗的气质萦绕于眉宇之间,恐怕见到她的男人都会忍不住
咽一口口水。

  无疑的,这是一个不乏动人之处的女人,罗南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欣赏。

  那一边,听到脚步声走近,本来微微低头、处于恍惚状态的吕清秋抬起头,
往罗南这边望了一眼。也仅仅是一眼,她的目光便从罗南脸上微微移开,仿佛罗
南只是花园里的一块石头,根本引不起她的注意。

  这也难怪,罗南的长相实在太普通了,如果长得丑!点,个子高一点或矮一
点,或许还能引起几分注意,偏偏他不俊、不丑,身高是中规中矩的一米七,五
官平凡,整个人堪称绝对的平平无奇。

  如果硬要说罗南有什么特点,那就是偏胖。不过他又不是绝对的大胖子,只
是横向体积比普通人稍微多了三分,脸上也有些肉乎乎的感觉而已。

  当然,这个样貌只是跳楼男的皮囊外相,冒充跳楼男的某个男人可不是这副
样子,不过既然顶替了跳楼男的身份,他就必须保有这副样貌。

  事实上,他也想看看,以现在这副样子、以一个绝对平凡的男人的姿态生活,
他可以走到哪一步。罗南不怕因样貌被打击,相反,以平凡的样貌去占有身在云
端的美丽女人,这个过程让他更加向往。

  以吕清秋的姿色,充其量只算是一半在云端的女人,然而作为来到杭州冒充
跳楼男后的首次开张,罗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过分挑剔。

  也许这就是饥渴多日的后遗症吧!

  当罗南终于在吕清秋面前站定,吕清秋移开的目光又回来了,不过落点不在
罗南脸上,而在罗南的肩膀上,似乎罗南的肩膀比他的脸更值得关注。

  这似乎是一种淡定的姿态,但也是赤裸裸的无视!

  罗南忽然很想知道,当他开始侵犯这个女人身体的时候,她是否还能保持这
分淡定与无视。

  然而,情况出乎罗南的意料。

  大约半分钟的相对沉默之后,吕清秋忽然转身过去,停顿了数秒之后,开始
缓缓地脱下上身穿的黑色无扣小坎肩,再一俯身将下身的白色百褶半身裙也褪了
去。

  当下是秋初,杭州的天气依然炎热。

  吕清秋也没穿多少衣服,脱去了坎肩和裙子,身上只剩下贴身衣物。

  上身还有一件蕾丝裹胸小衣,以及小衣网眼内隐约可见的黑色无肩带胸罩,
而下身只剩下一条白色纯棉无痕小内裤。

  直到此时,吕清秋都没有说话,仿佛她只是在私密空间内换衣服,而不是面
对一个男人脱衣服。

  罗南的目光落在此女白晰的臀部和大腿位置,脑海里闪过她俯身褪裙的那一
会儿,腿根峡谷地带清晰可见的黑漆漆的风景,不禁猛咽了一口口水。

  接着的情况更加怪异。

  罗南以为吕清秋还会继续脱下去,而事实上她没有继续,也没有转身,只是
前行了几步,走到一张掩映在花树和葡萄架里的石桌前,然后翘臀趴在了上面。

  这个动作无声胜有声。

  罗南双目色光大放,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他没有客气,走到吕清秋身后将皮箱一扔,双手随即就抓住了吕清秋的两片
白嫩臀瓣。

  吕清秋的身体微微一颤,鼻孔里隐约哼了一声,但也仅仅只有这样的反应。

  罗南的双手开始在白臀上抚摸,娇嫩而颇具弹性的臀肉带来了美好的手感,
罗南忍不住轻轻地捏弄了几下。

  罗南没有急于占领更私密的要地,在抚摸了臀部一会儿之后,他的双手开始
往上移,一只手贴在吕清秋身侧,另一只手则沿着脊椎向上缓缓滑去。

  吕清秋的皮肤白净细嫩,以男人粗糙的双手抚摸上去,越发感觉其嫩滑。

  这个小少妇虽然眼中带有一丝风霜,似乎生活境况窘迫,然而她的身体并没
有受风霜所累,相反她的筋骨、肌肉给人一种珠圆玉润的感觉,显示健康状况非
常好。

  这种健康是由内而外的,而不是由化妆品强加上去的,也正因为这样,这种
健康里带着一种青春的激荡、一种饱满的性感,让罗南非常心动。

  来到杭州冒充了也叫罗南的跳楼男,某个男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尝到女人的
滋味了,这使他很饥渴,然而并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事实上,某男一直对他要占有的女人有苛刻的要求。虽然并不要求她们一定
是处女,但是却要求她们的身体相对纯净。

  对于纯净的定义,某男有他的独特方法。

  一般来说,女人的性伴侣愈多,体气愈显混杂,身体距离纯净也就越远。

  从这一点来看,吕清秋无疑是一个比较纯净的女人。虽然身为人妻的她早已
不是处女,不过罗南却能从体气方面,确定她曾经有过的男人绝不超过两个。而
且那两个男人并非一起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而是先后出现,也就是说吕清秋并不
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吕清秋的纯净还体现在她身上,其残留的男人气息非常淡,淡到几不可察,
起码有十来个月,她没有跟男人上床,这对罗南来说也是一个小小的惊喜。

  认真说来,其实罗南是一个有些许性爱洁癖的男人,他绝不会跟一个刚跟其
他男人做过没几天的女人上床,无论这个女人有多美。因为经历了性爱的女人,
身上会残留男人的气息,即使隔着老远,他也能感觉到。

  对于同性的气息,罗南有种天生的排斥,这种排斥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变相的
强烈占有欲。

  罗南就是一个占有欲望极为强烈的男人。

  吕清秋的身体状况无疑很符合罗南对占有对象的要求,而随着这种认知被再
次确定,罗南不禁加快侵犯的速度。

  罗南在背上滑动的手探进裹胸小衣,一直滑到胸罩的背扣位置,轻轻一挑,
胸罩便已经松开。与此同时,罗南的另一只手顺势从侧身方向,探到吕清秋的胸
前。

  一只丰满的乳房顺势落入罗南的手中。

  吕清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嘤咛声,身体颤缩了两下,她的一只手忍不
住用力抓住石桌一边,手上隐现青筋,显示她的身体感受并不像她的表情表现得
那么平静。

  吕清秋的乳房是海碗型,虽然只有B罩杯,但因为乳峰很翘挺,摸上去弹性
十足,肌肤触感更是好到极点。

  罗南用空出的一只手匆匆将吕清秋的裹胸小衣推到腋下,然后便移到吕清秋
胸前,霸占住她的另一只乳房。

  先是一番揉捏,然后分开手指熟练地逗弄娇嫩的乳头,让吕清秋的呼吸不禁
微微急促起来。

  吕清秋无疑很能忍耐。罗南的魔手在她的胸前肆虐了好几分钟,也只是让她
的呼吸失去控制,但是她硬是忍住了没有呻吟出来,即使有时候觉得胸前双乳的
感觉太过强烈,也只是轻轻地哼两声而已。

  这让罗南不禁怀疑自己的调情技术是不是退步了。因为这项认知,他连忙加
大对吕清秋双乳的刺激,并且不时腾出手来,在吕清秋上身四处抚弄,无论是光
滑的脊背,还是柔嫩的小腹,乃至肚脐周围的敏感区域,他统统没有放过。

  随着罗南的侵犯加剧,吕清秋的身体不禁微微弓起,并开始颤抖起来,似乎
忍耐已经到了一定的极限。

  罗南顺势将推到其腋下的裹胸,完全从吕清秋身上脱去。

  罗南很想将吕清秋的身体翻转过来,不过他尝试了两次,吕清秋却总是避开
身体不配合,她就像一只鸵鸟一样,将头低垂在石桌上,用手臂挡着,虽然任由
罗南为所欲为,但罗南想要欣赏到此女被挑逗时的面容风情,却不可能。

  罗南不禁有些恼火,如果此女明说不乐意,他也不至于强人所难,但是她偏
偏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在行动上表现出一种消极不合作的态度,这让罗南有种吃
了苍蝇的感觉。

  也正因为有了这种感觉,罗南也不再拖泥带水的以调情取悦,干脆直攻要害,
他要让这个女人尝尝他的邪恶手法,到时候就算她想转过身,他还不一定乐意呢。

  这一决定,罗南立刻付诸行动。他很快抽回了玩弄乳房的双手,开始一只手
抚弄着吕清秋的背部,另1只手顺着脊椎滑进了吕清秋下身的小内裤中。

  “呜……”在罗南的手指探进峡谷,刮到菊门皱褶时,吕清秋忍不住浑身一
抖,肌肤顿时一紧,口中同时忍不住发出了较响亮的呻吟。

  罗南的手指再刮,不仅刮还用手指不停地揉着菊花周边,并且渐渐弯起中指,
探击菊花门户,做出随时要闯入的样子。

  “不要!”吕清秋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出两个字。声音细细的,有股娇软
的味道。

  罗南忍不住胜利一笑,手指没有撤离,这逼得吕清秋不得不刻意收紧臀肉,
企图驱除他那只邪恶的手。

  不过,吕清秋的力量哪是罗南的对手,更何况臀沟根本就是难以使出力气的
所在,只能眼看着罗南的中指侵略得愈来愈深,即使死死地紧闭了门户,但也阻
挡不了“邪恶攻城锤”使劲往内挤。

  最终,在吕清秋一声似痛非痛的惊叫声中,邪恶的中指终于突破了娇嫩的菊
门门户,插入了里面,一瞬间的柔软潮湿和粗糙强硬的对抗,无数的耻肉汹涌过
来,但是始终如惊涛拍岸,撼动不了进入的手指,反而惹怒了它,让它不断前进
深入。

  吕清秋的身体连颤,最终还是因为受不了这股陌生得简直让她恐惧的感觉,
她将身体转了过来,与此同时,她的一只手也死死地抓住罗南那只“罪恶之手”,
阻止其活动。

  “终于愿意转身了,我还以为你是一块木头,没想到仅仅弄了一下菊花,你
就忍不住了。”罗南望着吕清秋那张带着丝丝泪痕、三分红潮的脸蛋,微微嘲讽
道。

  “你……流氓!”吕清秋为之气结,不过显然她不擅长骂人,憋了数秒,嘴
里也只蹦出“流氓”一词。

  “做爱哪能不流氓?不只流氓,有时还很禽兽,既然你愿意跟我做爱,自然
要接受这种流氓手段,你说是不是?”罗南露齿一笑。

  “你……无耻!”吕清秋总算又找到一个骂人的词。

  可惜,换来的不是罗南的悔过,而是他那根邪恶中指的再次深入,这让吕清
秋早已绷紧的身体不禁往后仰起,鼻孔里发出诱人的娇吟。

  而趁着这个机会,罗南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揽住吕清秋的肩膀,一把将她揽到
怀里,与此同时,面对她那张近在咫尺、小嘴微张的脸庞,他的嘴唇立刻如捕食
般覆盖上去,啜住了吕清秋的秀软樱唇。

  “呜……”吕清秋忍不住奋力挣扎,然而她的力气相对罗南的力气来说,只
是蚍蜉撼树,完全没有作用。

  罗南的热吻做足了挑逗,在口舌侵袭之下,吕清秋只能节节败退。虽然小少
妇一直抵抗挣扎,表现得相当顽强,但呼吸还是无法抑制地渐渐急促起来,一丝
情欲的红晕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

  随着热吻持续,抵抗渐渐变成了依靠、挣扎渐渐变成了摩挲。

  趁着这个美好的契机,罗南将邪恶的中指从吕清秋菊门里抽出,让这个小少
妇得到喘息的机会,而他则顺势将小少妇那条白色纯棉小内裤暴力地扯到她的腿
弯处。

  热吻停止。

  罗南将吕清秋压到了石桌上,直接以背入式开始了占有。

  粗长的性具如炽热的火棍一样,叩开柔软丰腻的门户,迅速向里面推进。

  罗南不禁闷哼出声,双手不禁用力地揉捏吕清秋胸前的双乳。

  这少妇的阴道实在太紧了,根本不像妇人所有,简直比处女还处女!

  与此同时,吕清秋的小嘴无声地大张着,仿佛要嘶喊,却无力喊出声来。她
的感觉强烈极了,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的东西可以这样强壮和火热。

  刚才的那段前戏虽然挑起了吕清秋的一些情欲,但是并没能让她十分湿润,
加上她天生阴户小、阴道细长,承受罗南的粗长性具对她来说实是个艰巨的挑战。

  幸好,罗南并非没有见识的莽夫,在挺进的瞬间,就已经知趣地压抑住了性
具胀大的规模,这才避免了灾难性的情况出现。

  尽管这样,吕清秋还是承受了颇大的折磨。

  罗南初入时挺进得很深,一瞬间让吕清秋觉得自己被撕成了两半,瞬间的强
烈裂痛感让她觉得自己简直要死去。

  除了裂痛感,还有强烈到极点的充胀感、摩擦感……不过这些与性欲相关的
正面感觉统统被初临的痛苦掩盖了。

  吕清秋很想骂人。

  原本以为身材一般的罗南不会有惊人之处,没想到他是一头伪装的野兽。

  幸好她的身体适应力不错,阴道虽细长,但弹性惊人,粗长的肉棍的确挑战
了她的容纳极限,瞬间带给她很大的痛苦,但是随着罗南停止深入,用双手按摩、
挑逗缓解她腰腹的紧张,阴道也在修正它的容纳规模,她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

  虽然痛苦依旧存在,但是一股异样的感觉也开始从敏感处涌起。

  爱液率先反应,沿着肉柱与阴道壁的紧贴处,一丝丝晶莹的液体开始滋生,
这些刚滋生的爱液缓解了她的痛苦,同时也带来了一股异样的麻痒感。

  吕清秋脸上忍不住浮现起羞耻之色,反应到身体上,却是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阴户与菊门周围的肌肉。

  罗南没有忽略吕清秋的身体反应,他不禁胜利一笑,双手离开吕清秋的腰腹
位置,再次占据了她的胸部,同时胯下开始抽动,进攻就此正式展开。

  起初的节奏是缓慢的,一挺一抽间隔数秒,幅度也不大,这给了吕清秋足够
的适应时间。

  无论是爱液分泌,还是阴道的容纳度,都在快速调整,吕清秋发现自己的身
体正在快速适应火热肉棍的侵略。

  但问题是这根肉棍粗长得过分了,每一次挺进,她都觉得自己像被深耕重犁
了一样,阴穴内拥挤无比,摩擦感强烈得让她几欲发狂。

  相比之下,之前还很猖狂的裂痛感正在渐行渐远,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阴道肉
壁正在变得愈来愈滑腻,阴穴被唤起了湿润,也唤起了淫媚。

  飞速分泌的爱液简直就是天使和恶魔的综合体,既是滑润剂,让她避免痛苦,
却也激发了性欲,让她渴望被占有。

  这种感觉让吕清秋觉得很羞耻。

  事实上,当罗南被司徒兰芳带到花园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要恨这个男人一
辈子,但此刻性欲渐渐在身心内弥漫开来,她忽然发现这股恨意正在减弱。

  吕清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矛盾的心理,她只能埋着头,绞着手,压抑住
种种异样的感觉,细声呻吟着,等待完事的那一刻。

  然而,吕清秋很快便发现,她以为炽烈到顶端的感觉其实才是开端,可恶的
伪装野兽拥有层出不穷的邪恶手段,他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终极大恶魔。

  湿润只是前戏,呻吟只够做旁白,欲未乱,潮未起,这一切远远还没有结束。

  罗南有时贪功急进,但有时也很享受徐徐缓进的感觉,就像现在,他发现缓
步征伐有缓步征伐的好处,吕清秋的阴道细长,缓缓推进能清楚地感受到其阴穴
一连串变化过程:媚肉的翻涌、肉壁的抽搐、爱液从一点变成一滴,从丝缕变成
小溪;开始清淡,其后浓烈;初始清如水,转眼腻如蜜。

  无一处不让他心动!

  罗南更爱死了阴穴口那如花瓣般的细小阴唇,随着抽插引得吕清秋不时夹磨
双股,它们就像小手一样,不时地在肉柱上挠啊挠,这种感觉真是太刺激了,甚
至一度打乱了罗南的征伐节奏,让他不由自主地加快、加大了进攻速度。

  “噗……滋……”两串声响,代表着一抽一插连续两个动作,类似的声响已
经在短短十分钟内上演了上百次了。

  不过这一次却有所不同,声响更大、更长,更带起了一声突兀的惊叫。

  随着惊叫出声,吕清秋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双腿骤然并拢,股间紧
紧夹起,若不是罗南那粗长的性具依旧如磐石般深入霸占着阴穴,可能这一夹就
已经将他驱逐了。

  刚刚罗南突然发力,让一直厮磨缓进的肉棍一举冲过了徘徊区域,进入了更
幽深之处,并闪电般接触了蜜蕊。这引起了吕清秋极大的反应,可怜的小少妇虽
是妇人之身,却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这种突然被闯入幽秘之处的感觉,既让她
在兴奋瞬间达到了一个顶点,也承受了非常大的恐惧。

  吕清秋本能地夹紧了股间,企图封闭峡谷,以逃避这种让她恐惧的感觉。可
惜终究没有得逞,反而因为大幅度动作,使一股已经被捣桩良久的白浆细沫冲出
了阴门,转眼让黑森森的峡谷披上了白液幔帐,倍添淫色。

  这种漏水状况大出吕清秋的意料,随之而来的一股过电般的酥麻感更让这位
小少妇双脚发软,差点委顿于地。

  幸好罗南及时出手扣住了她的腰肢,才避免狼狈的情形出现。

  吕清秋不禁又羞又恼,她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恨死身后的可恶家伙。
想来想去,她只能用一句略带嗔怨的话表达:“你不能慢一点?”

  “只是一次小高潮而已,谁想到你这么不经事。”罗南笑道。

  一句话羞得吕清秋简直要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太可恶,这不是暗示她性经验不足吗?

  这是一种嘲讽!更是一种挑爨!

  吕清秋不禁暗咬银牙,她不擅长言辞,但不代表她会忍受侮辱。她用实际行
动来回应罗南的挑衅—她控制阴穴媚肉,狠狠地一收缩!

  这本是报复之举,吕清秋能够感觉到插在体内的肉柱连连跳动,仿佛随时要
喷发而出,她不禁有些得意,但是三秒之后,她忽然发现自己同样快感如潮。

  之前罗南对她所做的一切,都被她以漠然的态度排斥于感官之外,所以就算
有快感传输到她的神经内,其作用也被削弱了八、九成,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之内。

  然而刚刚她刻意感受、控制阴穴内的一切,便等于放开了感官,阴穴内的所
有感觉便如实反应到了她的快感神经之上。

  这一点完全在吕清秋的意料之外,以至于面对汹涌而来的快感,她丢盔卸甲,
只能失声呻吟。

  吕清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误,然而,她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

  罗南的二次进攻开始了,这一次不再是斜风细雨,而是劈头盖脸的狂风大雨。

  罗南一只手抱住她的胸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胯下抽挺的速度在短时
间内加快了数倍。更可恶的是,他很清楚她的快感带在哪儿,性具的龟头不是在
G点部位翻江倒海,就是在阴穴深处跟蜜蕊玩对对碰。

  吕清伙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也无法阻止自己的呻吟声愈来愈大、愈来愈激
情、愈来愈放荡。

  连续数分钟的狂风大雨让吕清秋几乎抛弃了之前所有的伪装和矜持,她甚至
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该恨罗南,只觉得一股股浪祷般的冲击扑袭身心,带来了无边
快感,带来了喷涌欲潮,顿时她脑子里茫茫然,既觉得这种状况陌生得令她恐惧,
又想要紧紧地将它抓住,好能多一刻这样的沉醉。

  她很矛盾,一直在矛盾,她想取舍,却始终无法取舍。就这样,数分钟过去,
狂风大雨渐渐止息,她的神智也开始恢复,一种近似悔恨的情绪也开始在她心头
迅速滋长。

  吕清秋依然感受到自己下体的充实,那根邪恶的肉柱依然占据那里,依旧火
热、粗长,原本感觉硕胀的龟头更加硕胀,即使她看不到它的样子,却能透过皮
肉的接触,感觉其模样的狰狞。

  这样的东西匍匐在她已经被开发过一遍、显得略微宽敞的阴穴内,貌似在中
场休息,然而吕清秋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发现它在微微颤动,仿佛是在
一旁窥伺、企图吞噬猎物的巨蟒一样。

  这种感觉刚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就感觉到罗南松开了她的胸部,双手全部移
到她的腰臀位置,控制着她的腰肢,掰开她的臀沟。趁此机会,匍匐的“巨蟒”
排山倒海般冲进了阴穴深处,重重地撞在了幽秘之地。

  蜜蕊巨颤!

  淫液潮涌!

  她来不及反应,撞击连续反覆进行,瞬间多达十几次。

  每一次撞击都像撞在她的心头,让她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吕清秋想放开嗓子呻吟,却发现嗓子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样,所有的感觉都在
阴穴内,身体其他部位仿佛都被神经抛弃了一样。

  高潮不可阻挡地来了!

  剧烈的喷涌快感麻痹了所有的神经,神奇的是,吕清秋竟发现在这关键时刻,
她忽然又能控制身体了。也因此,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大股炽热的黏液从子宫内
激射而出,冲破蜜蕊花孔,当头浇在正凶恶撞击蜜蕊的肉柱之上。

  阴精大泄带来了难以名状的强烈酸酥感,吕清秋想让自己不要叫出来,但结
果她还是忍不住失声大叫起来:“出来了……”

  的确出来了!

  如白蜜般的大量黏液随着肉柱的抽动涌出了阴门,四处喷溅,一时就如洪水
氾滥,冲得草倒树歪,一片狼借。

  吕清秋的胯间峡谷简直成了泽国,更有不少黏液冲到峡谷边缘,沿着大腿往
地上滑落,一时她的下身处处可见淫渍,那挂在腿弯处、已经被打得湿淋淋的白
棉小内裤,更像是一个见证,证明吕清秋此次高潮有多么强烈。

  事实上,经历7这么一次高潮之后,吕清秋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她只能趴
在石桌上,感受自己的蜜蕊、花心被罗南一步步攻占。

  该死的伪装野兽、不知怜香惜玉的混蛋,也不让她喘息片刻,就又来了!吕
清秋的双手紧紧抓住石桌边缘,以拼命压抑的呻吟迎接罗南仿佛不知疲倦的侵略。

  非人的肉棍化身成为攻城锤,猛攻一个小县城门户,吕清秋没想过自己能坚
持多久,因为她发现经过了一次激烈的高潮之后,她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那根
粗长火热的肉棍每在阴穴抽弄一次,她的身体就经历一次触电般的感觉。在这种
情况下,她不认为自己还能守住最后的门户,事实上,不知不觉她已经有些渴望,
渴望花蕊通道被打开之后能达到更大的高潮。

  罗南没有让吕清秋失望。

  约莫一刻钟之后,随着龟头攻破花蕊、肉柱冲进密道,吕清秋迎来平生第一
次歇斯底里的高潮。

  大股滚烫的白稠淫精飙射而出,代表着小少妇达到了人生的至乐之境,至于
那忘我的尖叫更像是引吭高歌,以歌颂一个崭新的人生正在她面前铺开。

  与吕清秋的高潮几乎是前后脚之距,当昂扬的性具冲进了小少妇的子宫,并
且火速与媚热的子宫展开亲密接触之后,罗南的高潮也降临了,他放开精关,无
数炽热的精液子弹飞射而出,啪、啪、啪地打在小少妇的子宫肉壁上……

  此时还停留在忘我性爱高峰的吕清秋感受到这一切,立即瞪大眼睛、张大嘴,
想要表达什么,然而最终所有的言语只成了两个字:“不要……”

  不要内射吗?在享受高潮快感的同时,罗南脸上不禁浮起一丝邪邪的笑意。

  此时,吕清秋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企图推开他,然而在这连续的最强
烈高潮里,这股推开的架势更像是投怀送抱。事实上,由于高潮持续颇久,吕清
秋身体内的力气几乎因此消耗一空,她的手哪还有半分力气?

  吕清秋能够站起来已经是万幸了,双手才刚做背推之势,转眼身体就软倒在
地。

  罗南没有扶住吕清秋,反而趁此机会,抽出了已经射精大半的肉柱,然后不
管小少妇的狂喘,突然将粗硕的肉柱塞进了她的嘴里。

  压抑了一秒的精关再次松开,剩余的小半精液立刻宣泄而出。

  吕清秋连忙想挣扎躲开,可惜她现在哪还有力气,喷涌的炽热精液冲进她的
咽喉,逼得她不得不接受这种邪恶的手段,努力吞咽……

  吞咽了足有半碗的精液,吕清秋才终于得以解脱,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耻
辱,然而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惊诧,惊诧罗南的精液之多,果然是伪装野兽!非
人!

  吕清秋无力地坐在石板地上,感受着下体的痉挛和到现在还没有止住的潮水
氾滥,一边狂喘着,一边满眼怨恨地瞪着罗南。

  良久,吕清秋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由于胯间淫液不停滴落,她只好脱下挂
在腿弯处的小内裤,用以捂住下体的潮涌。

  “我来帮你。”罗南仿佛没有看到吕清秋的不善目光,径直夺过小内裤,替
吕清秋擦拭下体。

  吕清秋可不想领罗南的情,挥开罗南的手,找到之前脱下的衣服穿上;也不
跟罗南说半句话,便抱胸踉跄地离开了楼顶花园。

  罗南颇觉遗憾,小少妇的承受力有限,仅仅只能引发他的一次高潮,这对他
来说只能算是开胃菜,或许刚刚他用强硬手段,还能享受到吕清秋的其他地方,
不过小少妇对他的恨意如此明显,罗南也不想做得太过,以免超过吕清秋的承受
极限。

  对于这个已经被他占有的女人,罗南有的是手段对付。暂时放她离开,让她
喘息一下,心情整理一下,他觉得会对以后的发展更有利。

  这样一想,虽然消除不了心中的遗憾,但是一种期待的情绪还是涌上心头,
让他不至于觉得此行太过无趣。

  片刻之后,衣衫不整的罗南来到花园一处拐角的储物室,推门进入,面对一
个满脸红艳、丰乳肥臀的美妇,饶有兴趣地问:“到底你用什么手段,让吕清秋
甘愿献身给一个陌生男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罗南的目光落在美妇左腿腿弯处,那里挂着青白印花小内
裤,再看美妇一脸的红潮,刚刚消散的邪笑又爬上了他的脸庞。

  “我知道你肯定会偷窥,但没想到你还有手淫的爱好,看来你真的很饥渴。”

  罗南邪笑连连。

  “司徒兰芳,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刚才你一边偷看我跟吕清秋做爱,一
边手淫,脑海里想的是谁?”

  “你废话真多!你打什么主意,难道我不知道?来呀,只要你还有力气。”
丑事被撞破,司徒兰芳羞恼难当,一时冲口而出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事实上,这几句话有一股豁出去的味道,也有对罗南的鲜明嘲讽。

  “是你让我上的,你不要后悔。”罗南眼中放出欲色。

  司徒兰芳的脸立即一白,面对迅速压过来带着浓烈雄性气息的身体,最终选
择闭上了眼睛。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2:00 编辑 ]
作者: 莉诺雅    时间: 2010-12-18 09:42

  第六话表妹动了疑心,表姐动了绮念?

  “回来啦!”刚刚进门,迎候的声音就送入耳中,让在外收获颇丰的罗南心
情更加愉悦。

  问候的人是章玲心,她见罗南回来了,连忙迎过来,接过罗南手上的箱子,
然后压低声音埋怨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需要工作到这么晚吗?快放下东西,
进去安慰安慰佳蓓。”

  罗南点了点头,他也不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张佳蓓今天的遭遇。身为始作
俑者,他也想知道被人捉奸之后,张佳蓓的心情如何。

  在章玲心的催促下,罗南来到卧室门前,因为门被反锁了,他只能敲门喊话
让张佳蓓开门。

  等候了好一会儿,房门打开了,张佳蓓一脸寒霜,开门之后也不让路,就堵
在门口,双眸带着冷意死死地盯着罗南的眼睛,看得罗南暗暗发虚。

  “杵在门口做什么?有什么话进去说。”罗南只得先发制人。说完,他也不
管藤佳薛是否忤在面前,径直迈步进入卧室。

  张佳蓓微微一惊,不得不让开一步。就这一步,仿佛武林高手在气势比拚中
落了下风一样,让张佳蓓满口的利剑化作了柔棉细柳,再也无法说出口。

  罗南顺势关上房门,然后凝目故作疑惑地问道:“你有话对我说?”

  张佳蓓哼了一声,脸上消散的寒霜再次凝聚,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提足
气势般,问道:“今天中午你在哪儿?”

  “武林广场,光河音乐剧制作公司。”罗南脱口而出。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答案。

  罗南可以笃定张佳蓓不会向刘嘉嘉询问他的行踪,原因很简单,她心虚。尽
管她和刘嘉嘉的关系很好,然而因为跟贾凯有一腿,就注定她跟刘嘉嘉无法真正
交心。

  果然,听到罗南的回答,张佳蓓的脸色顿时缓和不少,不过她的疑心并没有
完全释去。

  中午停车场的事件弄得她很狼狈,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但是最近连
连遭遇意外,偷情约会无一能成,却让她不禁有所联想。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暗
中搞鬼,那么有理由这么做的,首当其冲就是眼前这个人。

  “你真的一整天都待在刘嘉嘉那里?”张佳蓓继续追问。

  罗南摇了摇头:“不是,中午我就回来了,在家陪了蝉儿半天。”

  “我听表姐说你晚上出去了,出去做什么?”

  “打牌。”罗南实话实说,他知道这一点无法隐瞒。

  “你说什么?打牌?”张佳蓓非常意外。

  她知道罗南以前从不打牌,不要说打,连打都不会,见到麻将就说头晕,看
到扑克牌就摇头。他只会在一种状况下摸牌,那就是跟蝉儿玩“小猫钓鱼”。

  “你跟什么人玩牌?”张佳蓓再问。

  这个问题她不该问,不过罗南突然学会打牌太让她惊讶了,她很好奇为什么
会这样,就像他最近的一些际遇,似乎表示这个即将离婚的丈夫正从表到里,经
历着一次豪华的蜕变。

  “赵同、贾凯、高涵、李光廷。”罗南如实说出了四个名字。

  一听这四个名字,张佳蓓立即如遭晴天霹雳,惊叫起来:“什么?跟你打牌
的是他们,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我不认识他们,今天是被朋友带过去,很偶然地参加了牌局。”

  “他们的牌打得很大,你哪有钱拿去跟他们赌?不会是……”说到这里,张
佳丨蓓脸色大变。

  “你不会把房子拿去抵押了吧?姓罗的,如果你敢动我的房子,我跟你没完
没了。”说着,张佳蓓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头柜前,手脚忙乱地翻找房契。

  看着张佳蓓惊慌失措的样子,罗南不禁觉得好笑,这个女人真是把钱看得比
什么都重要,她可以不要脸,但绝不会不要钱。

  “我没有动房契。”罗南悠然地道。

  “今天参加牌局的赌注也是朋友赞助的,再说我也没有输,你紧张什么?就
算输了,我也不会连累你。”

  张佳蓓哪里会相信罗南的话,不找到房契,她已经悬起的心就不会落下来。

  幸好罗南没有说谎,房契很快就被她找到了。拿到房契,张佳蓓还不放心,
赶紧翻开内页察看详细内容,生怕房契是假的。

  一切察看无误,张佳蓓才算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的确错怪你了,你可不可
以告诉我,带你参加牌局的朋友是谁?”

  罗南摇了摇头。

  “为什么?”张佳蓓有些生气。

  以前这个木头什么事都跟她说,对她有求必应,如今却换了这种态度,果然
男人都脱不了薄情郎的劣根性,知道要离婚了,哪怕以前海誓山盟,说要爱到天
荒地老,也会抛到脑后。

  “不能说。”罗南淡淡地道。

  “好!你好!有本事你永远不要说。”张佳蓓怒气冲冲地吼道。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张佳搭立即气结。

  “行了,你也审问过了,我现在一身臭汗,还空着肚子,你是不是该放我去
洗澡、吃饭了?”罗南道。

  “去洗吧、去吃吧,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张佳蓓恨恨地道。

  罗南微微一笑,不再跟张佳蓓斗嘴,找出一套干净衣服,转身便进了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里便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张佳蓓心有不甘,便走出卧室,想找章玲心询问罗南中午是不是确实回来过,
然而她却看到章玲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皮箱发呆。

  “表姐,你怎么了?”张佳蓓还以为章玲心有什么心事,连忙关心地问。

  章玲心闻言回过神来,抬头望了张佳蓓一眼,脸上忽然浮现起一丝古怪之色。

  “表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张佳蓓再问。

  “没事。”章玲心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舒服要去看医生,你可不能强撑着,如果照顾蝉儿太辛苦,你就不要独
揽着,反正罗南时常在家,让他照顾是应该的。”

  “蝉儿很懂事,照顾她根本不累,你想多了。”

  章玲心莞尔一笑,旋即目光一凝,落在张佳蓓脸上,问道:“佳蓓,你有没
有问问你那位大学同学,到底罗南在她那里做什么,是跑腿打杂,还是真正当演
员?”

  “这事不用问,肯定是跑腿打杂,凭他那块朽木,如果能当正式的演员,母
猪都能上树了。”张佳蓓不屑地道。

  “未必吧,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以前罗南混得不好,是因为时运不济,现
在他有贵人相助,在事业上有所发展也不是不可能。佳蓓,你该多帮着他点,给
他一些鼓励,不能总是冷嘲热讽,你们这样看着不像夫妻,倒像是仇人。”

  “是,表姐,我听你的。”张佳蓓不和章玲心拌嘴,只好随口应道,其实心
里却在说我和那个木头就是仇人!

  “对了,罗南呢?他这么晚回来,不知道吃饭没有?”章玲心又道。

  “他在洗手间。”

  “做什么?”

  “洗澡。”

  “啊……”章玲心忽然脸泛红云。

  “表姐,你又怎么了?”张佳蓓感到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章玲心结结巴巴地回答。

  就像昨天一样,章玲心又将洗澡后换下的衣服留在洗手间了,不过这一次更
糟糕,昨天是一堆衣服,就算有什么罗南不该看的,也夹在一堆衣服当中,不那
么明显,今天却只有私密衣物留在洗手间内,而且上面的某种痕迹非常明显。

  想到这里,章玲心忍不住撝脸暗暗悲叹:她在罗南心中的形象算是全毁了!

  张佳蓓哪里想到章玲心是因为私密衣物会被罗南看到而尴尬,只以为章玲心
真的生病了,就算她否认,张佳蓓还是暗暗决定明天陪章玲心去医院检查一下。

  一宿无话。

  第二天,罗南意外地发现,一向早起的两个女人竟然都学蝉儿,睡到日上三
竿才起床。

  两大一小,三个女人打着呵欠走出卧室的情景,看上去倒是一幅很动人的风
景。

  “什么时候蝉儿收徒弟了?从不贪睡的人竟然不约而同地睡懒觉?”罗南一
边将早餐端上餐桌,一边笑问。

  “我在休假,偶尔睡睡懒觉有什么关系?”章玲心懒洋洋地驳道,说完还颇
具风情地白了罗南一眼。

  这让罗南不禁一怔。

  章玲心一向矜持,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他这个表妹夫,都言行有礼,不涉暧
昧。

  今天突然来这么一记隐含挑逗的白眼,着实出乎意料。

  罗南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

  而此时章玲心却已后悔了,她开始在心里大骂自己放荡,竟然勾引表妹夫。

  其实这不能怪她,刚刚她只是自然反应,并不是存心挑逗。如果真要怪,就
得怪昨晚那个荒唐的春梦。

  一想到那个春梦,章玲心就忍不住脸泛红霞。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梦到跟罗
南做爱,而且做得那么激烈,光是姿势就尝试了十几种,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想来想去,只找到一种解释,春梦是因遗落在洗手间的私密衣物而起。因
为她太把这意外放在心上,所以潜意识便被种下某种暗示,这才做了那么荒唐的
春梦。

  都说春梦了无痕,章玲心却觉得这种说法不适合自己。正因为春梦余韵的影
响,她的心态才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最后竟还将挑逗的眼神抛给了罗南。

  她简直要羞死了!

  幸好,挑逗只是限于一个眼神,并无实际的行动,加上罗南对此并无特别的
反应,这让章玲心暗暗松了口气。

  恰逢罗南将目光转到张佳蓓身上,张佳蓓道:“我和表姐一样,从今天开始
我?也休假。”

  章玲心立刻表示不解:“不是刚休完假吗?”

  “之前我累积了不少假期,仅仅一次国内旅游根本用不完。正好,最近银行
联合浙大办了个研修班,有个进修名额分配到我们分行,我便要过来了。往后一
个月,我可以一边休假,一边重温大学生活。”张佳蓓道。

  “真是好巧啊!”罗南笑道。

  “这跟巧有什么关系?这是佳蓓努力争来的机会,有了这次进修,佳蓓以后
升职的机会就大多了。”章玲心开心地道。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进修?有本事你也争个进修名额。”罗南的态度让张佳
蓓很不满,所以她也不客气地反嘲。

  “我不用争。”罗南摇头。

  “忘记告诉你了,刘嘉嘉安排我接受一些训练,训练的地点就在浙大紫金港
校区,如果你进修的地方也在紫金港,我想我们要过一段一同上下课的日子了。”

  “你说真的?”张佳蓓呆了,她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巧合。

  “你看我像在撒谎吗?”罗南莞尔一笑。

  张佳蓓和章玲心不禁相对无语。

  章玲心一方面替罗南高兴,一方面又有些异样的感受,很羡慕张佳蓓和罗南
有机会双宿双飞,又似乎有那么一点嫉妒,因此一时思绪异常杂乱。

  至于张佳蓓则是完全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可不认为所谓的双宿双飞是一件
好事,如果罗南随时窥伺在侧,她哪能肆无忌惮地去接触研修班里的富豪呢?

  要知道,这个进修的机会可是非常难得,若非中午出了那档事,赵同想让她
暂时远离司徒兰芳的视线,这才利用他的关系帮她争取这个名额,否则单以她的
背景和工作资历,根本连进修班的边都靠不上,因为进修班主要的对象是金融界
精英管理人士。

  然而,罗南横插一脚,让美好的期望出现了瑕疵。张佳蓓找不出正当的理由
反对罗南去接受训练,只能暗暗恨得牙痒痒。

  因为受此打击,吃早餐时,张佳蓓变得懒洋洋的,吃完早餐,干脆变得有气
无力了,原本她还打算陪章玲心去医院做检查,现在干脆将任务交给了罗南,她
则抱着女儿回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你和佳蓓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总觉得你们最近怪怪的。”等张佳
蓓进了卧室,章玲心开始问罗南。

  “一切都很正常,表姐你不用担心。”罗南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章玲心想要追问,不过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的脸颊一红,张了张嘴,又把
话吞了回去。

  其实,章玲心之所以觉得张佳蓓和罗南之间不对劲,只是出于一种猜想,而
猜想的原因却是不便启齿的床笫生活。她每晚睡在一墙之隔的隔壁房,房子的隔
音又不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楼上楼下的各种动静,自然,
一墙之隔的罗南夫妻卧室内的动静,她也能听到。

  她发现张佳蓓和罗南在卧室时不常说话,一说话几乎就是针锋相对,虽然因
为房间回音的关系,听得并不清楚,但要分辨出是耳鬌厮磨还是唇枪舌剑,并不
难。

  让她疑惑的是,她没有听到任何与床笫生活有关的声音,这显然不合常理。

  一对正常的年轻夫妇,如果不是感情不和,处在私密的空间内,怎么可能连
续几天没有亲热之举?也因此,她不得不怀疑张佳蓓和罗南之间出了问题。

  然而,对于床笫之事她无法直接问出口,而且一想到那方面的事,她的脑海
就忍不住浮现昨晚那场春梦。该死的,她简直无法相信,她竟然将梦记得这么清
楚。

  “表姐,你不用担心,就算有什么事,我们也会处理好的。”罗南安慰道。

  章玲心点了点头,强迫自己甩开脑海里的绮丽画面,然后轻叹道:“你知道
就好,我可不想佳蓓走到我这一步。你们已经有了蝉儿,如果离婚,对蝉儿的打
击太大了,身为父母,如果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擅自离婚,对孩子太残忍了。”

  “表姐说的是。”罗南道。

  如果那个跳楼男还在,想必很赞同章玲心的这番话,可惜他被张佳蓓打击得
在成都跳楼了,留下了烂摊子,却恳求他来收拾。

  想想,顶替跳楼男身分的某男就有些愤愤不平,不过转念一想“女儿”的娇
憨和可爱,他又不禁释然一笑。如果能给那个小丫头幸福,即使有些麻烦,似乎
也能愉快地去克服。

  “对了,虽然我不是佳蓓,没有质问你的权利,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跟我解释
一下,一这些钱你怎么得来的?”章玲心忽然一脸严肃,拎出罗南昨晚带回来的
那只皮箱。

  昨晚初见这只皮箱时,章玲心以为里面装的是演戏用的东西,她一时好奇,
打开来看,没想到却看到满箱的钞票,足足有两百万人民币,当时惊得她差点跳
起来。

  “表姐是不是以为我抢银行了?”罗南莞尔笑道。

  “不必紧张,其实这笔钱是无意中赢来的。”

  “你赌博?”章玲心掩口惊呼。

  “只是很偶然地参加了一场牌局。”罗南■手道。

  “就是昨晚?”章玲心好奇地问。

  罗南点了点头。

  “你不是不会玩牌吗?怎么还赌得这么大?”章玲心追问。

  “这事说来复杂,总之牌局是一个朋友安排的,赌本也是她提供的,我只负
责陪玩。其实昨晚我赢了很多,但分到的只有两百万。”罗南道。

  “你以后还会参加这种牌局吗?”章玲心很担心地问。

  “应该不会了,昨晚的机会很偶然,你都说我不会打牌了,昨晚我也是瞎赌,
能赢钱只能说运气好。”罗南笑道。

  “能不赌最好。”章玲心终于松了口气。

  之后,罗南便和章玲心一起外出,不过不是去医院,而是去游泳池。

  章玲心说自己没病,根本不用去医院,但习惯晨练的她,一天没运动就觉得
浑身不对劲,所以想到健身馆做做运动。当然,付帐的必然是罗南,谁叫他赢了
一笔钜款呢?

  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去游泳。章玲心本想将张佳蓓和蝉儿叫上,没想到到
房间一看,那对母女却在呼呼大睡,她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社区附近就有一家健身会所,章玲心和罗南一路谈笑着,走了进去。

  此时是上午,会所内的游泳池几乎看不到人。两人换了泳衣,也没急着下水,
先坐在泳池边,继续在路上说的话题。

  “你真的决定将蝉儿送进私塾?”章玲心问道。

  “嗯。蝉儿喜欢,我也认为她适合在那所私塾享受美好的童年。”罗南微笑
道。

  “好吧,你既然决定了,现在又有足够的钱,这事交给我吧,我认识心悦私
塾的负责人,明天我就带蝉儿过去。”

  “但是张佳蓓……”

  “就知道你会为难我。”章玲心微嗔道:“放心吧,我会劝劝佳蓓,其实你
现在有了两百万,说服她还不容易?”

  “还是表姐了解她,不过暂时我还不想让她知道这笔钱的存在,还请表姐替
我保密。”罗南道。

  “看来你们之间真的出问题了。”章玲心脸色迅即变得黯然。

  “都是老问题,表姐不必担心。”罗南轻松一笑。

  “能不担心吗?佳蓓一直没心没肺,你也是个老实人,我怕你们连真正的幸
福是什么都不明白。”说着,章玲心轻叹一声。

  “我和王福军之所以离婚,就因为彼此之间藏了太多的秘密,秘密多了,夫
妻之间自然变得陌生了,离婚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离婚不是王福军的责任吗?他不坦白又搞外遇,表姐怎么会和他一样,莫
非是……”说到这里,罗南连忙闭上嘴。

  “你胡说什么?”章玲心脸泛薄怒,忍不住在罗南的胸膛上捶了一下。

  “是,是我说错了,表姐你怎么会搞外遇,如果有外遇,也不会……”说到
这里,罗南连忙用手捣住嘴。

  “不会什么?”章玲心双颊晕红,但目光依然灼灼地盯着罗南,做逼问之势。

  “没什么。”罗南连忙摇头。

  章玲心咬了咬嘴唇,目光在罗南的脸上和赤裸的上身梭巡良久,才鼓起勇气,
声若蚊蚋地问:“昨晚你是不是翻了我的内衣?”

  “没……”罗南连忙摆手。

  “我怎么会动表姐你的内衣?我只是将它们从洗手间拿出去,再放到洗衣机
上而已,我什么也没看到。”

  “真的什么也没看到?”章玲心目泛杀气。

  “真的。”罗南严肃地点头。

  “如果你敢动我的衣服,我就告诉蝉儿,说你是坏人。”章玲心冷脸道。

  “表姐,没有这样威胁的。”罗南苦笑道。

  “谁叫你不老实。”

  “好吧,就算我错了,不过小弟有个建议,还请表姐采纳。”

  “说吧,不要文诌诌的。”

  “是。表姐,你还是尽快找个男朋友吧。”说完,罗南立刻跳下水,状似逃
跑。

  “啊……你说什么?”

  章玲心又气又羞,立刻下水追着罗南。她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的,实在太可恶
了,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内衣一定被他看了个仔细,说不定还亵玩了不知多久,想
到罗南对着她内裤上的淫渍又摸又嗅的景况,她就觉得身体顿时发热,一股热流
在下体深处不停涌动,似乎随时可能喷发而出。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2:01 编辑 ]
作者: tomac    时间: 2010-12-18 10:28

  第七话送上门的金发美妞

  张佳蓓抱着蝉儿舒服地睡了一场回笼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心情也变好
了很多。更让她高兴的是王福军打了一通电话给她,先为上次的失约道歉,又软
语相求,要她陪他去参加一场上流人士举办的宴会。

  张佳蓓本不想轻易饶恕王福军,上次王福军失约,害她身陷车祸那种麻烦事
中,让她憋了一肚子火,不过此次王福军提到了上流人士的宴会,她却有些心动,
加上王福军许诺了不少好处,还保证会提供用于宴会的华美礼服和高档首饰,她
这才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

  半小时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张佳蓓匆匆跑下楼,钻进了一辆别克车里。

  别克车原地打了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转弯,然后飞速地向社区东大门驶去。

  此时在社区东大门外面,罗南一路小跑,就快到门口了,然而,终究晚了一
步,只能目送别克车冲出社区,扬长而去。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蝉儿只是独自在家一会儿,不会出事的。”跟在罗南
身后的章玲心气喘吁吁地问。

  若非刚刚在游泳池里跟罗南打闹,耗费了很多体力,她断不会如此不济事。

  罗南没有回答章玲心的疑问,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别克车远去的方向。

  “出了什么事?刚才那辆车……怎么像王福军的?”章玲心的话里带着不确
定,对那辆别克车,她只是一瞥而已。

  “没什么事,我只是怕蝉儿一人在家会害怕,想早些回去。”罗南转头微微
一笑,不过眉宇间却纠结着一丝阴沉。

  “不对,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章玲心是记者,很敏感,罗南避重就轻的
回答并未能消除她的疑虑。

  “这个……表姐,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们先回去吧。”说完,罗南转
身走进了社区。

  章玲心满脸困惑,罗南不肯言明,越发让她起了疑心,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
那辆别克车就是王福军的,但是,王福军来这里做什么呢?不会是来找她,因为
如果来找她,肯定会提前给她打通电话。

  那么,到底王福军来这里做什么呢?不知为什么,章玲心的脑海里忽然闪过
张佳蓓的身影。她想到张佳蓓打给罗南的那通电话、想到张佳蓓说要出去,然后
这些又联繁到那辆急速远去的别克车上,她忽然有一股心痛的感觉。

  罗南和章玲心一前一后进了家门,蝉儿立刻欢呼着扑了过来。罗南跟蝉儿嬉
闹了一会儿,便把蝉儿交给了章玲心,他注意到章玲心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不过他现在不方便回答,也没时间回答,他要去追张佳蓓,当下只能忽略章玲心
的疑惑。

  罗南急匆匆地离开家,下了楼,还没走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气势汹汹的
呜呜声,转眼一辆火红的公路赛车(赛车型机车)便冲过他身边,一个漂亮的滑
转,挡在了他的身前。车手摘下头盗,一头金黄色的长发便像瀑布般顺直垂下。

  竟然是一个金发美妞!

  “终于找到你了,罗南先生,也许我更应该叫你救命恩人,是不是?”金发
美妞单腿一扬,跨过车子,站到了罗南面前,笑嘻嘻地问。

  这是一个高挑的美人儿,即使只穿着平底鞋,仍然让罗南有一种身高上的压
力。

  “你还是叫我罗南吧,你来得正好,我要用一下你的车。”说完,罗南不等
汝发美妞回应,快速跨上车,发动了车子。

  “等等,带上我。”金发美女的反应很迅速,也不问罗南为什么要用车,连
忙跳到了车子后座上,双手一揽,紧紧地抱住了罗南的腰。

  公路赛车发出一串昂扬的嘶叫,轮子飞转,转眼化作了一道车影,飞驰而去。

  罗南并不知道张佳蓓去了哪儿,不过并不代表他没有办法找到。即使张佳蓓
机警地关了手机,仍然阻挡不了罗南透过王福军的车找到她。

  感谢汽车工业的发展,使中阶汽车都安装了全球定位系统,这使罗南少费了
许多工夫,仅仅花了十来分钟,他就已经将王福军的别克车纳入了视线之内,不
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王福军和张佳蓓竟然在一家礼服店。透过橱窗,罗南可以
清晰地看见,张佳蓓穿着一件性感的大红礼服正在试衣镜前左摇右摆,搔首弄姿。

  “很漂亮的礼服店、很漂亮的裙子。”坐在车后的金发美妞毫不认生地伏身
在罗南背上,顺着罗南的目光捕捉到了他所观察的一切,她在罗南耳边吐气如兰,
说的话貌似赞美,实则隐含嘲讽。

  罗南不禁皱了皱眉,转头瞥了金发美妞一眼,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找到
我的?看样子你知道的不少。”“你救了我,把我送去医院,以为没有留下姓名,
我就找不到你了吗?”金发美妞嘻嘻一笑,道:“你的确让我费了一番工夫。本
来我怎么样都找不着你,但后来有人帮我找了那天车祸所有相关人员的资料,竟
然发现你是其中一个女人的丈夫。

  这是上帝让我找到了你,你逃不掉的。“”这跟上帝有什么关系?“罗南嗤
之以鼻,然后微显无奈地一摇头。

  “好吧,希金森小姐,算你有能耐。”

  “你知道我的名字?”金发美妞瞪大了眼睛,淡蓝色的瞳仁仿佛平静的湖水
落入了巨石,荡漾了起来。

  “只知道这个姓氏,是你那只精美的发夹泄露的。”罗南耸了耸肩道。

  “我的全名是劳伦。唐。希金森,你可以叫我劳伦。另外,我要说你的英文
很棒,但是我查过你的资料,发现你在大学时的英语成绩很糟糕,能告诉我为什
么吗?就像我很想知道,那天我伤得很重,为什么到了医院,仅仅过了两天就完
全痊愈了?”罗南被劳伦间得哑口无言,从遇到劳伦开始,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尽
快找到张佳蓓,他知道劳伦一直用英语说话,但他没觉得两人之间有交流上的障
碍,更没联想到正牌罗南的英语很差,以致犯下了严重错误。

  “看来我的问题很难回答,这会让我觉得你有很多秘密喔。”劳伦嫣然笑道。

  罗南哼了一声,干脆转过头去,不再跟劳伦面对面,这个金发美妞言语中明
显带着试探,还隐隐带着一丝挑逗,若不是他现在需要看紧张佳蓓,他一定先将
她扔到床上,好好地让她了解一下他的秘密再说。

  劳伦知趣地换了话题:“很奇怪,为什么你宁愿躲在一边偷看自己的妻子跟
情人在一起,也不愿冲上去,直接给那个男人一拳?你是不是担心打不过他?

  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说到这里,劳伦扬起拳头,语带怂恿。

  罗南忍不住横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还有暴力倾向。不过这是我的事,你可
以看,但请不要发表意见。”“我在为你担心,你看不出来吗?”劳伦的大眼睛
眨呀眨,语气带着不解和委屈。

  罗南明知道她是在试探,她是想知道更多,但还是忍不住回答了:“那个男
人叫王福军,曾经是张佳蓓的情人。”“曾经?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不是情人?
他们分手了?”

  “可以这样理解。”罗南淡淡地道。

  他没必要跟劳伦说实话。王福军的问题只有他最清楚,一个那话儿已经没法
用的男人,就算和张佳蓓再怎么恋奸情热,也不可能再维持情人关系。

  现在,罗南反而很好奇,王福军为什么还向张佳蓓献殷勤,看样子花费不少,
不但购买昂贵的手工礼服,还奉上了璀璨的高档首饰。

  眼看礼服试穿得差不多时,王福军适时拿出了一条亮光闪闪的全钻项炼,立
刻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

  “他很下本钱喔,那条项炼值一万五千英镑。”劳伦似在赞叹,但不屑之意
更加明显。可惜她的声音传不到礼服店,阻止不了张佳蓓面对全钻项炼时表现出
的震惊、痴迷之情。

  好在王福军并不打算在礼服店耽搁太久时间,快速地帮张佳蓓戴上项炼,赞
美了一番,刷卡付帐,然后便带着张佳蓓离开。

  “你猜他们接下来会去哪里?”在罗南发动车子的时候,劳伦饶有兴致地道
:“我猜去酒店。她穿的是一件晚宴礼服,现在才中午,距离晚宴开始还很早,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享受午餐,然后……”劳伦没有把话说完,但潜在的暗示不言
而喻。

  “你的想像力很丰富,不过我肯定你错了。”罗南没好气地道。

  “我坚持我的猜测。”金发美妞噘起嘴巴道。

  “我也坚持。”罗南同样固执。

  “好,既然这样,我们应该赌一赌,为了彼此的自尊,赌注不能小。”

  劳伦语带兴奋地道:“如果你输了,你必须做我男朋友;如果我输了,我勉
为其难给你当情人。你觉得怎么样?”这美妞一定疯了!这不摆明了以身相许吗?
罗南忍不住猛翻白眼。

  “你确定你现在很清醒?”罗南狐疑地瞥了劳伦一眼。

  “当然。”劳伦挺了挺胸,似乎蓄意以胸前那对高耸的山峰来增加吸引力。

  “可我觉得我不清醒。”罗南摇头。

  此时,别克车已经开上了公路大道,罗南再没有心思跟劳伦斗嘴,连忙开车
追了上去。劳伦看不到罗南的脸,只得怨慰地瞪了他的后脑杓一眼,然后收紧抱
住罗南腰部的双臂,使自己跟罗南的背部贴得更加紧密。

  无疑,这是一种挑逗,更是一种霸占的暗示。

  公路赛车跟着别克车,一直开出了市区,再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往东南方向狂
奔。

  罗南也管不得违反了多少交通规则,只是紧追不舍。

  一直到日头西斜时,别克车来到了滨海的舟山,开进了海边一处戒备森严的
游艇俱乐部。罗南将车停在离俱乐部不远的一个拐角处,眺望俱乐部内的情况,
忍不住蹙起眉头。这个俱乐部很不简单,光是门口就安排了四个装备精良的保安,
个个虎背熊腰,看上去很不好惹。

  “要我帮你引开他们吗?”劳伦在罗南耳边吃吃笑道。

  “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可以用美女分散门口的注意力,那是老掉牙的把
戏。”罗南没好气地道。

  “虽然是老把戏,但很有效。”劳伦不服气地道。

  “你觉得你可以装出妓女般的风骚吗?”

  “我……”劳伦很想说可以,不过想想一向淑女的她,要在四个壮汉面前做
出饥渴的样子,她不禁打了冷颤,连忙摇头。

  “我知道你不能,也不需要你那么做,我们可以采用另一种更有效的方式。”

  “你想怎么做?”劳伦好奇地问。

  “告诉你之前,我想问问你,你确定要一直跟着我?”罗南凝目问道。

  “当然。”劳伦点头肯定地道。

  “好吧,那么……你会游泳吗?”罗南微微一笑。

  劳伦愕然,随即又化作了狡黠的轻笑。

  红虎游艇俱乐部是舟山一家隐密性很高的会员制游艇俱乐部,对象不是普通
中产富人,而是至少身家超过十亿的顶尖富豪。

  这个俱乐部平时很冷清,只见到俱乐部码头上停放着许多漂亮的高级游艇,
却很少看到人,然而每过半年,这里都会举行一场环东海富豪聚会,俱乐部立即
会变得热闹异常。到时富豪云集,不仅有来自本土的实力富商,周边一些国家的
财团政要也会前来参加,可谓一场顶级聚会。

  罗南带着劳伦,用潜水的方式避开了俱乐部的外围保安,来到了俱乐部码头。

  这时刚好天黑,但码头上灯火通明,在最开阔、最便捷的位置上,一艘长达
百米的巨型黑色游艇,像一条余鲨般,停靠在那里。

  在这艘游艇的附近,有多达几十个保镖来回巡视,还有一些明显是俱乐部的
工作人员不停地往游艇上运东西。大约过了十分钟,工作人员撤走,一对对衣着
光鲜的男女蜂拥而入,很快使游艇变得热闹异常。

  罗南看到张佳蓓和王福军就在人群中,看样子他们已经成了游艇宴会的一员。

  见游艇即将启航,罗南正准备趁机潜入其中,这时,劳伦忽然拉住他的手臂。

  “不能硬闯。”劳伦警告道:“这种巨型游艇都有严密的保安系统,各种感
应器遍布船身,一旦有人未经授权擅自闯入,就会触发警报系统,暴露踪迹。

  “”这么先进?有漏洞可钻吗?“

  “有。给我两分钟。”劳伦嫣然一笑。

  两分钟后,劳伦带着罗南攀上了船尾,恰逢开船时刻,两人快速穿过一条走
道,躲进了一个公共洗手间里。

  “现在安全了。”劳伦在手机上按了一下,带着些微喘息转过头来,对罗南
笑道。

  这个美妞能够在两分钟内透过手机扰乱游艇的保安系统,确实让罗南感到意
外,她的身手还很矫健,攀爬游艇时动作快捷顺畅,就像经过特别训练一样,这
让罗南想不表示惊讶都不行。

  不过,相较于这些情绪,罗南对劳伦喘息时散发出来的美态更感兴趣,因此,
惊讶依旧留在他的脸上,但他的目光却落在劳伦那像波浪般起伏的高耸胸脯上。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怎么没有反应?”劳伦跺脚嗔怪道。

  罗南的沉默让劳伦以为他脸上的惊讶只是一种敷衍,如果她能注意到眼前男
人的目光落处,或许她就不会如此不满了。

  罗南闻言不舍地抬起头来,目光有些疑惑地跟劳伦的淡蓝眼眸撞在了一起,
他没有解释,但却比解释更有用。劳伦的目光瞬间迷离起来,一个粗重的喘息过
后,她冲到了罗南身前,献上艳丽的嘴唇,主动热吻起来。这一吻非常短暂,却
非常激烈,当两人双唇分开来时,劳伦狂喘不息,简直就像已经经历了一场激烈
的性爱一样。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尽管呼吸粗重,但是劳伦忍不住说话了。

  “什么怎么办?”罗南不明白劳伦的意思,难道这个美妞献上一个吻之后就
要他负责?

  “呆子,你不想找你妻子了吗?”劳伦白了罗南一眼,眼眸水汪汪的,如一
汪春水,媚态横生。

  罗南立刻明白过来,有些尴尬地干笑一声,道:“我在等。”

  “等什么?”劳伦很好奇。

  就在这时,洗手间外隐隐传来放荡的笑声,还有一个男人在嗷嗷叫,罗南不
禁拍手一笑:“来了!”

  三分钟后,罗南和劳伦携手走出了洗手间,两人此时都换上了一套华贵的礼
服,看上去已经跟参加宴会的客人没什么区别了。

  “没想到那对奸夫淫妇的身材跟我们差不多,这两套礼服简直就是为我们准
备的。刚才你把他们打晕的过程简直太刺激了,下次你一定要让我出手,我也想
体会一下。”劳伦一边走,一边挥舞着手臂兴奋地道。

  “冷静!你这个样子跟你身上这套漂亮的礼服一点也不配。”罗南沉声道。

  “你觉得我很丑?”劳伦立即脸色大变,停下脚步紧张地问。

  “不,你很漂亮,如果接下来我们会露出马脚,原因肯定是你的美丽太引人
注目了。”罗南柔声笑道。

  “真的吗?”劳伦脸上笑花盛放。

  罗南暗觉头疼。他觉得这个金发美妞的心智可能有问题,否则怎么会看上他
呢?

  要知道,他顶着跳楼男的样貌,平平无奇,个子一米七,就算站在只穿平底
鞋的劳伦面前,也已经矮了半寸,更别说她换上了高跟鞋,他要仰头才能跟她说
话。

  “现在不是讨论你的美貌的时候,我们来看一看,我在我的口袋找到了一张
红色的卡,你觉得这会是一张信用卡吗?”“不,我觉得这更像一张门禁卡。”

  “好吧,如你所说,这是一张门禁卡,你认为它能让我们进入什么地方?”

  “一定不是儿童乐园。”

  “我也这么想。”

  话落,罗南和劳伦相视一笑。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2:07 编辑 ]
作者: garilla    时间: 2010-12-18 11:03

  第八话性欲针,轮盘赌

  初次看到长达百米的巨型游艇,张佳蓓很兴奋,尤其知道自己将有幸参加在
这种超豪华游艇上举办的宴会,她更是激动不已。

  没过多久,游艇开动起来,宴会随即开始,主持人在宴会大厅里大喊:“大
家狂欢吧。”

  无论男女,所有宾客都举杯欢呼。

  张佳蓓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燃烧起来。她曾经无数次地梦想进入这种上流社
会的宴会,然而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未能如愿,今天她终于如愿了。属于她的舞台
已经在她面前展开,她只需要在上面展现出她的风情,便可抓住未来的幸福。

  有了这种想法,张佳蓓立刻游转美目,寻找目标。

  至于身边的王福军,张佳蓓已经不想在他身上浪费热情,不是她忘恩负义,
而是她觉得王福军已经不适合她了。

  这个曾经是她表姐夫的男人,对着她一个下午,竟然丝毫没有亲热之举,这
使她不得不怀疑他的某些方面出了问题,又或者他对她已经失去了兴趣。后者的
可能性近乎于零,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让张佳蓓郁闷的是,还没等她找到
合适的“猎物”,宴会大厅里的人群便渐渐散了。所有人好像都知道大厅里的祝
酒只是一个过场,他们的目标是大厅周围的几道门,纷纷往里面走去,这让张佳
蓓感到颇为莫名其妙,难道宴会不是所有人在一起举办吗?

  “跟我来。”王福军适时拉住了张佳蓓的手臂,向正前方的一道门走去。

  这道门通往下一层,之前张佳蓓曾看到大多数人走的就是这道门。

  “下面有什么?”张佳蓓忍不住问道。

  王福军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下面一层会发礼物,等拿到手的时候,
你不要太激动。”

  张佳蓓不由得好奇起来。二十秒之后,她的好奇变成了震惊。

  宴会大厅下面有一个不亚于上面的巨大空间,竟然是一间赌场。

  才刚走进赌场,迎面就有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高大帅哥含笑递过来一盒雪
白的筹码,张佳蓓目光一扫,看清楚一个筹码上面的数字是“10000”,而
整盒筹码有二十个。

  “这是给我的?”张佳蓓疑惑地问。她很想说自己没钱兑换这些筹码,但是
话到嘴边,因为面子问题,始终没能吐出口。

  “的确是给你的,赌场的规矩,每个初次走进这间赌场的美女,都会获赠价
值二十万人民币的筹码。哪怕你不赌,这二十万也是属于你的,你可以随时将它
们兑换成现金带走。”王福军笑道。

  “真的?”张佳搭呆了。

  “的确是真的,要不要进去赌两把?反正筹码是送的。”

  “还是不要了,我只会打麻将,不会赌。”张佳蓓迟疑了一下,摇头道。

  “麻将是最复杂的赌博游戏,麻将你都能学会,学其他的还不容易?如果你
不想玩,可以坐在一边看。”王福军笑呵呵地道。

  “好吧,我就看看。”张佳蓓终于拗不过王福军的怂恿,点头同意。其实,
她也觉得拿了赠送的筹码掉头就走有失身分,如果引起别人的注意,情形会很尴
尬。

  王福军见张佳蓓终于同意,很高兴,连忙将她带到了一张赌桌前。

  这张赌桌赌的是欧式轮盘,周围或坐或站围了不少人,张佳蓓才刚在一张空
座上坐下来,就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偏头一看,就见一个白
白瘦瘦的年轻男子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张佳蓓的心中不禁一热,她看得出来,这男子衣着很讲究,手上戴着绿水莹
莹的玉戒和手链,显然不是普通人物。

  王福军看到了张佳蓓的异样,连忙附耳道:“他叫孟连光,老子是江浙有名
的富豪,看来他对你很有兴趣,不过你要小心,这小子虽然赌博总是输光光,但
是玩弄女人很有一手。”

  “是吗?”张佳蓓微微一笑,并不把王福军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微微转头
颇有风情地斜睇了孟连光一眼。

  王福军见此,不禁哼了一声,干脆转过头去。然而,张佳蓓并不知道,转过
头去的王福军脸上挂着的不是恼怒,而是冷笑。

  罗南和劳伦装成看风景的样子,在游艇上层走了一圈,既没找到张佳蓓,也
没找到使用红卡的地方,倒是不经意撞见了不少淫靡的场景。

  有的是单对男女在游艇的角落里激情交欢,有的是许多人在一间房间里杂乱
交媾,上演淫乱大会,甚至在热闹的酒吧里,更有美艳的脱衣舞娘上演赤裸裸的
性挑逗,每一个走进去的男人都可以拉住任何一个美貌的服务生,当场翻云覆雨。

  “这些人就像野兽一样,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从酒吧里出来,劳伦
带着满脸红晕,难以置信地道。

  “或许他们知道,不过跟不知道没什么两样,你注意到刚刚吧台那边,有人
用自动注射器帮自己打针吗?”罗南道。

  劳伦点了点头:“我看到了,打完针后他满脸通红,立刻跟一个女服务生…


  他看上去不是很清醒,但不像吸毒。据我所知,最近欧洲上流宴会里流行一
种性欲针,无论男女,打了那种针之后,都能激发长时间的性欲,具体情形就跟
刚才邵个人差不多,我觉得他打的就是性欲针。显然,这里举办的根本不是高雅
的宴会,而是让富豪们放纵肉欲的淫宴。“

  “你说对了。猜猜刚才我为什么要在酒吧里停留?”

  “我猜你看到了熟人。”劳伦笑道。

  “这些人就像野兽一样,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从酒吧里出来,劳伦
带着满脸红晕,难以置信地道。

  “或许他们知道,不过跟不知道没什么两样,你注意到刚刚吧台那边,有人
用自动注射器帮自己打针吗?”罗南道。

  劳伦点了点头:“我看到了,打完针后他满脸通红,立刻跟一个女服务生…


  他看上去不是很清醒,但不像吸毒。据我所知,最近欧洲上流宴会里流行一
种性欲针,无论男女,打了那种针之后,都能激发长时间的性欲,具体情形就跟
刚才那个人差不多,我觉得他打的就是性欲针。显然,这里举办的根本不是高雅
的宴会,而是让富豪们放纵肉欲的淫宴。“

  “你说对了。猜猜刚才我为什么要在酒吧里停留?”

  “我猜你看到了熟人。”劳伦笑道。

  “其实我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一个新崛起的新加坡女歌手,没想到
她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戴了眼罩面具,但是以我对她的熟悉,可以肯定是她没错。”

  “你说的不会是刚才在台上张开腿往下面灌酒的那个女人吧?”

  “很遗憾!就是她,是不是颠覆了你对新加坡美女的印象?”

  “当然——没有。”罗南耸了耸肩,道:“任何一个国家的女人都可以很淫
荡,她颠覆的只是‘我以为新加坡崇尚骨感美’的印象。不过真的很奇怪,一个
前途光明的美女歌手,怎么会到这里来做这种比妓女还羞耻的工作?”

  “只有一种解释,被逼的。”

  劳伦一脸凝重地道:“我猜你看到的熟人跟那位女歌手的身分差不多,是不
是?”

  “不错,也是明星,还不只一个,前天我刚看过她们携手演的古装电视剧,
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看到她们赤裸横陈。”罗南有些感叹地道。

  “我有一种直觉,她们肯定被人控制着。”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倒很想见见幕后主脑。”罗南语带轻蔑地道。

  “你不怕吗?这艘船上有很多保镖。”劳伦有些担心。

  “该担心的是他们。”罗南冷笑。

  话落,他不再多说,拉着劳伦向游艇下层走去。原本他只想监控张佳蓓,现
在他忽然很想会会这场淫宴的组织者,因为透过刚才的分析,他已经隐隐嗅到了
一丝熟悉的味道,这味道让他产生了动手的冲动。

  三分钟之后,罗南和劳伦来到了下层的赌场,此时两人就如在上面那些放纵
肉体的人一样,都戴上了眼罩面具。

  劳伦是生面孔,不过她并没有得到如张佳蓓的待遇,没有帅哥免费奉送二十
万筹码,倒是罗南手上一直把玩的红卡引起了赌场管理者的注意,不用罗南开口,
当他坐上轮盘赌桌时,荷官主动奉上十枚十万的绿色筹码。显然,这是持有红卡
者的特权。罗南心安理得地收下了筹码,当场分给了劳伦五个。

  劳伦的注意力不在筹码上,而在赌桌对面,很快她就凑到罗南耳边笑道:
“真有趣,我们竟然坐在她的对面。”

  劳伦话中的“她”指的自然就是张佳蓓。正如她所形容的,这场景的确颇具
戏“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罗南狐疑地看着劳伦,问道。

  “很简单,我就是受害者之一,三年前他拿着一叠裸照想要对我进行敲诈,
他以为我不敢报警,结果他失算了。”劳伦语气轻松地道。

  “你还拍裸照?”罗南非常惊讶。

  “我没有。那些裸照虽然看上去很逼真,但其实是我用制图软体合成的。”
劳伦的脸微微发红。

  “为什么要合成自己的裸照?”

  “因为流行啊!很多英国少女在自己即将成人时,都喜欢拍一些裸照,然后
跟自己的闺中好友分享,当作对青春的纪念。我和一帮从中学时代就开始的好友,
相约在升上大学前一起拍裸照留念。不过最后我没敢那么做,只是做十几张假的
照片蒙混过关。”

  “托德怎么会得到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一直被我的一位好友收藏着,警方调查的结果是她家里失窃,不
过我怀疑是她主动出售给托德的,因为她当时的经济状况很不好。”说到这里,
劳伦露出黯然之色。

  罗南忍不住拍了拍劳伦的后背,以示安慰,不过却引得劳伦靠过身来,紧紧
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又是引诱!

  罗南感觉到手臂碰到的弹性饱满,不禁欲火四起。可惜现在时机不对,他也
只能压下将劳伦“就地正法”的冲动。这美妞摆明了送上门来,他可以想什么时
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完全不必急在一时,而与之相反,张佳蓓的情形却到了他不
得不插上一手的地步了。

  张佳蓓又输了!

  孤注一掷的结果是最后的三个筹码也被荷官收走了,这让张佳蓓很沮丧。那
边艳女充满鄙夷的目光更让她恼火至极,她一冲动,就想跟王福军借钱翻本,然
而偏头一看,却发现王福军已经离开了赌桌,正在赌场内到处闲逛。而她的身边
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位身材健硕旳帅哥,更意外的是这帅哥竟然是刚进赌场时,
送上免费筹码的那位。

  “我叫维特。”面对张佳蓓的惊奇,帅哥露出一脸迷人的微笑,同时随手往
赌桌上扔了两个白色筹码,下的竟然是三数字组合。

  张佳蓓的脸上不禁一窘,她刚刚输光了,已经没资格坐在赌桌上,维特的帅
气迷人,在此时的她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赌钱当然有输有赢,如果这把我赢了,我分你几个筹码。”维特凑过头来,
显得颇为热情。

  结果,维特真的赢了。

  三数字组合的赔率是一赔十一,维特赢了二十二个筹码,他没有失言,将作
为零头的两个筹码推到了张佳蓓面前。

  张佳蓓立刻被感动了。在她看来,维特只是游艇上的工作人员,他不可能很
富有,但他能在赢钱之后分给她这个陌生人一份,安慰了她输钱和被人鄙夷而受
伤的心灵,简直就像是天使。

  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能不心动?张佳蓓的眼里不禁跳起了点点火花。

  更让张佳蓓开心的是,维特开始指点她一些组合下注的技巧,她跟着他尝试
了一把,投注中间十二个数字,竟然赢了。这种投注法叫直行,赔率是一赔二,
因此她手中的筹码变成了六个。

  张佳蓓的脸上简直乐开了花,她觉得从未如此开心过。

  此情此景看在对面的某男眼里,却让他恼火至极。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刚刚两把,你随便扔出筹码,自己输了不算,也害我
输了二十万了。”劳伦看到罗南心不在焉,目光总在对面游走,不禁很吃味。

  “反正输的不是我的钱。”罗南的口气淡淡的。

  “你在生她的气?”劳伦瞟了对面正与帅哥有说有笑的张佳蓓一眼,低声问
道。

  “不,你不了解我和她的关系,我的确生气,不过并非因为她勾搭帅哥,而
足因为她的无知。”罗南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你看出什么了?”劳伦眼睛一亮。

  “还没有彻底了解,不过我不认为对面的帅哥,是因为张佳蓓的美色才对她
那么好,或许我的确该做点什么,如你所说,总是输太吃亏了。”

  罗南回过头来,对着劳伦灿然一笑,随即将手头剩下的三个绿色筹码分别放
到“我叫维特。”面对张佳蓓的惊奇,帅哥露出一脸迷人的微笑,同时随手往赌
桌上扔了两个白色筹码,下的竟然是三数字组合。

  张佳蓓的脸上不禁一窘,她刚刚输光了,已经没资格坐在赌桌上,维特的帅
气迷人,在此时的她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赌钱当然有输有赢,如果这把我赢了,我分你几个筹码。”维特凑过头来,
显得颇为热情。

  结果,维特真的赢了。

  三数字组合的赔率是一赔十一,维特嬴了二十二个筹码,他没有失言,将作
为零头的两个筹码推到了张佳蓓面前。

  张佳蓓立刻被感动了。在她看来,维特只是游艇上的工作人员,他不可能很
富有,但他能在赢钱之后分给她这个陌生人一份,安慰了她输钱和被人鄙夷而受
伤的心灵,简直就像是天使。

  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能不心动?张佳蓓的眼里不禁跳起了点点火花。

  更让张佳蓓开心的是,维特开始指点她一些组合下注的技巧,她跟着他尝试
了一把,投注中间十二个数字,竟然赢了。这种投注法叫直行,赔率是一赔二,
因此她手中的筹码变成了六个。

  张佳蓓的脸上简直乐开了花,她觉得从未如此开心过。

  此情此景看在对面的某男眼里,却让他恼火至极。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刚刚两把,你随便扔出筹码,自己输了不算,也害我
输二十万了。”劳伦看到罗南心不在焉,目光总在对面游走,不禁很吃味。

  “反正输的不是我的钱。”罗南的口气淡淡的。

  “你在生她的气?”劳伦瞟了对面正与帅哥有说有笑的张佳蓓一眼,低声问
道。

  “不,你不了解我和她的关系,我的确生气,不过并非因为她勾搭帅哥,而
是因为她的无知。”罗南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你看出什么了?”劳伦眼睛一亮。

  “还没有彻底了解,不过我不认为对面的帅哥,是因为张佳蓓的美色才对她
那么好,或许我的确该做点什么,如你所说,总是输太吃亏了。”

  罗南回过头来,对着劳伦灿然一笑,随即将手头剩下的三个绿色筹码分别放
到了内围三个号码上四、二十一、二。

  此时,新一轮赌局已经开始,轮盘中滚珠正在滚动,荷官没有叫停下注时,
赌客仍可改变下注方向。

  “你对你的投注很有自信,你觉得会开出这三个相邻号码其中的一个?”劳
伦的眼眸灼灼生辉,她没有下注,似乎觉得此时罗南的脸比赌桌要有趣得多。

  罗南没有回答劳伦的问题,因为很快赌桌上的结果就替他回答了,象牙滚珠
翻翻滚滚,最终跳进了一个黑色的格子里,那个格子的号码正是“二”。

  押单个号码的赔率是一赔三十五,罗南输掉了押四和二十一的两个筹码,但
靠押二赢回了三十五个筹码。总和算下来,这一把他赢了三百三十万。

  “我怎么忘记跟你一起下注了?”劳伦有些懊恼。

  “你还有机会。”罗南神色平静,语气里的自信倒是多了几分。

  罗南没有放弃关注对面的情形。刚刚那一把张佳蓓也赢了,她跟随维特押了
双,成功地让自己手里又多了一个白色筹码。她和维特正在低声欢笑着庆祝,两
人的脸上已浮现暧昧之情。

  罗南嘴上的冷笑不禁缓缓扩大。

  又一局开始。

  罗南依旧分别投了三个相邻的号码:十一、三十、八。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赌
注比之前翻了十倍不止。他手头共有三十六个绿色筹码,分到三个号码上,每个
号码也有十二个筹码,而十二个筹码代表的是一百二十万人民币,可谓是一次豪
赌。

  滚珠就像一个忧郁的精灵,愈转愈慢,最后一个蹦跳,跳到一个红色的格子
里。

  三十!罗南的自信似乎早就注定了他的好运。

  他又赢了!这一次赢了三百九十六个绿色筹码,代表的可是三千九百六十万。

  加上赌本三百六十万,他已经有了四千三百二十万。

  荷官向罗南赔注时,手都不禁抖了一下,四十个代表百万的红色筹码加上三
十二个代表十万的绿色筹码,这简直是一笔考验他神经强韧度的财富。

  轮盘赌桌上钜额的赔注很快引起了赌场管理者的注意,荷官立刻被更换,一
个高大的白人站到了荷官位置上,竟然是托德!

  “既然他有红卡,请他到红窟。”

  托德闻言连忙低头应是。

  以罗南耳目的灵敏,自然捕捉到了红窟一词。红窟显然就是可以使用红卡的
所在,罗南不禁开始好奇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托德很快来到罗南身前,坦言请他去红窟。

  罗南没有表示,只转头附耳对劳伦吩咐了一句。

  “你这么相信我?”劳伦有些不满。

  “当然,帮我看好她。”罗南沉声道,说着将面前的所有筹码推到劳伦面前。

  “好吧。”劳伦无奈地点头,其实她也想去看看红窟。然而她不知道,正因
为罗南让她留下,反而让托德释去了一些疑惑,因为红窟根本不允许女性宾客进
入,如果罗南带她去红窟,托德立刻就会怀疑罗南有问题。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2:05 编辑 ]
作者: 代号飞狼    时间: 2010-12-18 11:44

           第九章 最便宜的价格是抢劫

  红窟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呢?当罗南走进所谓的红窟时,才发现这里其实是
一个拍卖场,一个很特别的拍卖场。

  红窟就在游艇的底层,进去只有一条路,沿路有最严密的保安措施,通过这
里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持有红卡。

  红窟拍卖场出售的货物很特别,出售的是人——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这里其实就是一个人贩市场,这个市场只开放给财力最雄厚的富豪。

  在红窟拍卖场内,罗南还看到了一面旗帜,旗帜上绣着一只滴血的狮头。

  非常熟悉!

  看到这面旗帜,罗南忍不住笑了,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

  托德将罗南带进了一间房间,房间里除了两张红色单人沙发,什么也没有。

  维特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他微微抬了抬手,手上还端
着一杯红酒。这种礼仪很随意,但不乏亲和。

  等罗南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后,维特立刻用感叹的语气道:「我刚刚查了你
的红卡资料,知道你的代号是K先生。知道吗?K先生,你刚刚赢了我五亿,虽
然只是人民币,但已经是这艘船一年的总收入。你让我整整一年都白忙了。」

  「哦?我该表示歉意吗?」罗南的语气轻飘飘的。

  维特是个人物,但不代表罗南必须重视他。

  因为严重的同性相斥,罗南一向对男人没兴趣,甚至懒得看别的男人一眼。
当他仔细观察一个男人的时候,往往意味着那个男人要倒霉了。从这方面来讲,
维特算是幸运的,因为从走进房间开始,罗南连正眼都没瞧过他。

  罗南的目光一直落在沙发正对面的一排窗帘上,仿佛他知道窗帘后面隐藏了
什么似的。

  维特注意到罗南的目光所在,也不多说,在两张沙发之间的茶几上按了一下,
眼前的窗帘立刻分开两半,往两边缓缓退去。

  窗帘后面是一堵单向玻璃墙,墙外则是一个圆形的高台。此刻,正有一个魁
梧大汉用锁链牵着五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台上绕圈展示。

  五个女人,有的金发碧眼、有的黑发黄肤,每个都是容貌上等,身材动人,
更特别的是,从年龄、身段、体态上看,她们分明都是处女。

  「最近货物比较难搞,这是五个最好的货色,K先生如果有兴趣,我可以以
底价卖给你。」维特笑道。

  他注意到罗南看五个裸女的眼神,简直是灼灼生辉,以为这是个机会,便立
刻抛出诱饵。然而,维特注定要失望了,因为罗南对其提议的回应是摇头,而且
摇得干净俐落。

  「看来K先生不喜欢处女。」维特的口气里带着些微失望,但是他并没有放
弃。

  「没关系,美貌处女的展示只是前戏,红窟的重头戏一向都是贵妇交易。这
半年我们又找到了不少新鲜货色,有两个还拥有世界性知名度,如果K先生有兴
趣,我可以牵线,将她们包给你,会员价每人每年只要三亿人民币,保证听话。」

  「是吗?可惜我对那些名气很高的女人不感兴趣,」罗南故作失望。

  「不知道这一次可供挑选的女人一共有多少?」

  「不多,暂时只有三十二人。如果K先生有足够的耐性,等为期二天的宴会
结束,我保证女人的数目能增加一倍。」

  「我相信。三天时间足够你们诱惑上面的那些女人。」罗南故作了然的一笑。

  维特摇了摇头,啧啧有声地道:「不要把我们想得那么邪恶,K先生,你是
红窟的会员,多次享受我们的服务,你应该知道她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是心甘情愿
的。」

  「如果有人确实不愿意呢?」

  「我们会让她愿意的。」维特阴阴一笑,随即一改语气,好奇地问:「K先
生如果看上了谁,也可以事先告诉我,我会尽快帮你安排。」

  「我看上了……」罗南的话音渐显低沉,他已经决定发难。

  就在这时,外面的高台上忽然发生了异变,一个白发老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忽然打破了玻璃墙,冲上了高台,紧紧抱住了五个展示女孩中的一个。

  「这是怎么回事?」维特起身质问。

  托德连忙道:「看来有人冒名闯进来了。」说着,托德急匆匆地冲出去,不
过不到五秒,他就又冲了回来,身后跟了一群人。

  「有人找上门来了,那个老家伙是五号的父亲。」托德一脸难看地对维特道。

  「确定是冒名进来的吗?」维特满脸阴惊。

  「不完全是,有个新加入的会员可能跟这件事有关。他的代号是下:香港来
的,我们对他所知不多,只知道真名叫杨一山,是个金融家。」

  「他一定有问题,既然带人来闹事,那就连他也留下,杀!」维特露出一脸
狰狞杀气。

  罗南本来要动手,但一听到杨一山这个名字,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开始变得
悠然,脸上甚至还多了一丝玩味之色,仿佛在等着看好戏一样。

  杨一山是何许人?没有人比罗南更清楚了,因为他是隶属WISH公司的天
行者,还是其中比较杰出的一个,罗南曾经亲自训练过他,知道他是一个喜欢独
来独往,并不断挑战高难度任务的家伙,更有趣的是,他竟然是跳楼男的大学同
学。

  托德带着一群人再次冲了出去,不过这次不是赤手空拳,而是人手一把枪,
个个杀气腾腾。

  维特似乎笃定刚刚下的格杀令能解决一切麻烦,见手下出去后,他又坐了下
来。

  二让你见笑了,K先生,出了一点小问题,阁下能安坐如斯,足知见过大场
面,风度真让我心折。」

  罗南闻言微微一笑,故作好奇地问:「红窟经常出现这种小问题吗?」

  「当然不是。」维特连忙摇头。

  「我可以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任何挑战红窟规矩的人,下场
只有一个,就是死。」

  「你们能有这种手段,我也就放心了,现在船该开到公海了,在这里杀人,
谁也不会知道。」罗南笑道。

  维特哈哈一笑:「英雄所见略同,K先生,你真是让我愈来愈喜欢了,如果
你有兴趣,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组织,我可以保证你一年赚得的收益超过赌桌
上的十倍。」

  「是吗?那我需要看看贵组织的实力,不介意的话,我想看看那些等待出售
的贵妇,维特先生,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我想抢先挑选。」说着,罗南站起来。

  「这……」维特望了望玻璃墙外面,那里已经不见骚乱的迹象,托德带人冲
出去的那一会儿,还响起了几声枪声,但很快就平息了,看样子闹事者已经被消
灭了。

  「K先生,你真让我为难,不过谁叫你获得了我的尊敬呢?好吧,请跟我来。」
维特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但依然很快站了起来。

  让罗南意外的是,维特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在茶几上按了几下,打开了左
边墙壁上的一个机关,露出了一条倾斜向上的单人通道。

  「这个机关是我设计的,那些女人并不在这一层,而是在上面一层中间的一
个封闭区域,K先生,你觉得我的这个设计构思怎么样?」维特一边走进通道,
一边语带炫耀地道。

  「很隐蔽。」罗南淡淡地道。

  进入通道,向上十来步,已经到了维特所说的封闭区域。这里看起来没什么
特别,一排排的房间,看上去就像某个廉价的旅馆。

  维特并没有打开一间间房间让罗南直接欣赏,而是走到通道口一面墙壁前,
墙壁上有个小孔,立刻射出几缕红光,在维特的头部扫瞄了一下,随后墙壁喀喀
一声闷响,表面裂开,露出里面一个大型液晶显示器。

  维特快速在显示器上按了数下,显示器微微一闪,立刻分格显示出几十个画
面。

  每个画面都是一间房间里的情况,房间装饰很奢华,但最具吸引力的不是房
间,而是房间里的美女。或者说美女并不确切,应该说赤裸的美女才对。

  这些美女在房间里或坐或卧,每个都姿容不俗,身段迷人。更值得一提的是,
其中有不少面熟的,竟是经常在国内外电视台上出现的一些熟面孔。

  维特让罗南对着所有画面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在其中一个画面上一点,将那
个画面放大到整个萤幕,同时道:「K先生觉得这个怎么样?克莉丝,红遍东南
亚的菲律宾影视明星,家喻户晓的偶像,三年前她嫁入豪门的时候,曾经有超过
二十个菲律宾男人悲愤自杀。现在你只需要付出一千万美元,就可以将她收为私
宠,为期三年,或者也可以花五十万美元,跟她春风一度。」

  「我喜欢永远拥有。」罗南笑道。

  维特微微一怔,连忙摇头:「你让我为难了,K先生,按照组织的规矩,这
些贵妇都是最宝贵的财产,她们不会被永久出售,也不适合被永久出售,如果你
想永远占有其中某一位,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加入我们的组织,那样我可以违
背规矩,为你安排。」

  「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办法。」罗南语带玩味地道。

  「另一种?」维特愕然,然后连连摇头,道:「不,没人敢违背组织的规炬,
如果你不愿加入组织,就只能在红窟的规章下交易,或者你可以选择购买那些处
女,她们的交易模式一直是永久出售,而且价格远比这些贵妇便宜。」

  「我不这么认为。」罗南摇头并露齿而笑。

  「最便宜的价格是抢劫。」

  说着,不等维特反应过来,罗南已经飞速出拳,一拳正中维特的面门。

  维特立刻仰面飞跌出去,空中血水、鼻涕齐飞,可以想见这一拳有多重。

  「哇,奸漂亮的一拳。」有人适时拍手道。

  说话的人来自身后,虽然他出声赞叹,但并不代表他很友好。

  罗南含笑转过身来,看到的是一把银亮的手枪,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

  拿枪的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短发,中等身材,颇为削瘦,让人印象
深刻的是他有一双大手,手上青筋遍布,看上去甚是有力。

  罗南认识这双手,因为它们的主人名叫杨一山。

  「拿下你的面罩,然后告诉我,你是谁?」眼看罗南转过来,杨一山很干脆,
立刻微挑枪口逼问。

  罗南微微一笑,目光落向杨一山身后。

  杨一山并非独自一人,他身后还有位白发老者,和一个表情畏畏缩缩的女孩。

  「快照我说的做,否则我要开枪了。」杨一山见罗南没有照做,有些恼火。

  罗南立刻含笑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敌人。不过我很好奇,托德那些人呢?
你不会把他们全杀了吧?」

  「我没兴趣杀他们,虽然他们死有余辜,但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
他们自会有人处理。」杨一山冷冷地道。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竟然带了人来。」罗南有些惊讶。

  「不要废话。快说你是谁,否则我有理由相信你就是这艘船的真正主人。」
杨一山断喝道。

  「我?我是……」罗南脸上笑容绽放。

  杨一山顿觉不妙,然而不等他以最快速度开枪,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
在眼前的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你没互让我失望,这里交给你们了。」空气里留下这样的声音。

  「是他!」刚刚还森冷强悍的杨一山立刻目瞪口呆。

  「他是谁?」身后的白发老者好奇地问。

  然而,杨一山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欣喜和不可思议,然
后忽然哈哈大笑。

  「爸爸,他是不是疯了?」

  一直畏畏缩缩躲在白发老者怀里的女孩忍不住道。

  「不要胡说,如果不是他,你的一生就要毁在这条船上了。」白发老者正色
道。

  「他是谁?是不是爸爸你请的私家侦探?」

  「不是,爸爸哪有钱请私家侦探?自从你两个月前失踪,爸爸为了找到你,
什么方法都用了,几乎倾家荡产,可是始终找不到你,后来听一个同事说起许愿
树网站,我当时没有选择,就把你失踪的详细消息发到了网站上去,并许愿要找
到你,没想到愿望竟然会被网站选中,他们立刻发动力量寻找你土见然真的找到
了二说着,白发老者满脸感慨。

  「他是w「SH公司的?」女孩眼睛一亮,显然她听说过许愿树网站背后的
wISH八」= 口o  「是的,来自wISH公司保安部。」老者笑道。

  「保!安!部!」女孩喃喃重复这三个字,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砰!」WISH大厦内,董事长办公室内的门像被牛撞了一样,发出巨大
的声响,让外面秘书部的几十个美女全体吓了一跳。

  「董事长也真是的,有高科技的电子门不装,偏要这种古典的木门,每次有
急事都弄得跟地震似的。」有个老资格的秘书忍不住埋怨起来,不过随即又好奇
地问:「刚才谁冲进去了?」

  「还能有谁?」有人笑起来,随即众人齐声道:「乐雪!」

  乐雪是黎大董事长众多助理秘书之一,也是秘书部的一员。她的年纪很小,
才刚满十九岁,刚招进秘书部半年。

  当初招乐雪进秘书部的时候,曾有很多人怀疑她是靠裙带关系进来的,不过
后来乐雪以她的工作成绩,让背地里议论的人闭上了嘴巴。

  乐雪在秘书部的职位并不高,不过她是唯一一个被允许可以直闯黎若彤办公
室的人,原因没人知道。WISH公司上上下下几万人,众人的猜测可谓五花八
门,但一直没有形成统一的共识,唯一被众人认可的是,那位高居其上的女神董
事长黎若彤,跟乐雪的私人关系很好。

  面对乐雪一如既往的莽撞,黎若彤很无奈:「乐雪,你能不能每次不要用「
冲」的进来?了解你的人知道你有急事,不了解你的还以为大厦失火了。」

  「这次真的有急事。」

  雪肤玉貌的乐雪红着脸,急声道。

  「是不是又查到他的行踪了?」黎若彤懒洋洋地站起来,走到乐雪身边,迅
速出手在她脸上亲昵地拧了一把。

  「难怪他喜欢你,看你这张脸,跟雪团似的,还这么爱脸红,如果我是男人,
我也要拼了命地得到你。」

  「董事长!」乐雪羞得连连跺脚。

  「好了。」黎若彤含笑摆手。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紧张,但我比你更紧张,不过他一向神龙
见首不见尾,不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就算抓到什么蛛丝马迹,也无济于事。他想
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就像上个月,半夜三更忽然爬上床,早上就走了,真是
可恶……不过,我一直很好奇……」说到这里,黎若彤目光灼灼地望向乐雪。

  「董事长你好奇什么?」乐雪有些紧张。

  「好奇那一晚你为什么甘愿失身给他,你知道的,他不是一个好男人。」黎
若彤笑道。

  乐雪娇哼一声,噘起嘴唇,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案:「他引诱我。」

  「什么!」黎若彤瞪大美目。

  「就是他引诱我。」乐雪重重一跺脚。

  黎若彤简直要绝倒,还有什么比这个答案更华丽的吗?

           (请续看《肉体买家》10)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2:09 编辑 ]
作者: sun1631    时间: 2010-12-18 11:54

                第十集

内容简介:

  张佳蓓开始怀疑罗南是诸般事故的制造者,她筹谋报复,但是没等行动开始,
就因罗南的种种际遇和纷至沓来的桃花运,而感到茫然。

  邻家美妇李慧终於难抵罗南的挑逗攻势,让罗南登堂入室,彻底拿下;随即
罗南惊骇地发现此妇并非良民……

  为了救李慧的女儿,也为了瞭解血狮组织背后的势力,罗南签了一份替身协
议,这决定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危险?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23:40 编辑 ]
作者: wuyud_ok    时间: 2010-12-18 13:04

                       第一章 有人迷惑,有人高潮

  红窟被杨一山带领的天行者攻破,虽然行动隐密,但是消息仍然传到了游艇
的上层,并很快引发了骚乱。

  若干富豪与浪女火速从赌池肉林中脱身,并四处奔逃,希望找到脱身之法,
不过,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游艇身处公海,四面都是汪洋大海,他们根本无处
可逃。

  罗南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劳伦,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待在该待的地方。

  去红窟之前,罗南吩咐劳伦如听到下面有异动,就立即带张佳蓓退往船尾,
没想到劳伦根本没有照做,而是偷偷来到了游艇的重防之地——金库。

  劳伦设计打倒了看守金库的两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还颇费手段地打开了
壁垒深锁的金库大门。可惜她的运气欠佳,一个人的突然出现,让她洗劫贼巢金
库的梦想夭折在半路。这个突然的出现者正是托德,他带手下跟闯入的天行者交
火,被打得溃不成军,但很幸运地没被干掉,反而趁机逃脱,来到金库准备携款
私逃。

  两路“强盗”就这样在敞开的金库大门门口狭路相逢。

  当罗南赶到时,两路强盗正一边用枪指着对方,一边协议分赃。

  罗南可没有参与分赃的心情,他直接给托德来了一个背袭,接着一巴掌将那
个荷兰敲诈犯打倒,然后冷脸走到劳伦的面前,一声不吭地望着她。

  劳伦无视罗南的冷脸,反而兴奋地给了罗南一个热烈的拥抱:“你总算来了,
再晚一会儿,我就支持不住了。”

  “你会支持不住?我怎么看你在刚刚的分赃谈判里游刃有余呢?”

  罗南忍不住重重地在金发美妞浑圆翘挺的屁股上拍了两下。

  “我只是不想让你赢了五亿,最后却空手离开这里。”

  劳伦嘟嘴道。

  “为了五亿,就能枉顾性命吗?”

  罗南瞪眼道。

  “难道我没告诉你,我接受过M16(英国军情六处)的特训吗?”

  劳伦无辜地瞪大眼睛,然后在罗南被她这句话引得愣神的时候,猛然凑到罗
南左脸颊旁,重重地亲了一口,接着笑嘻嘻地道,“加上这一次,你已经救了我
两次,给了我两条命,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王子,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你能给我的最好报答,就是乖乖地和张佳蓓一起离开这里。”

  “在这种浪漫的氛围下,能不能把‘和’后面那个名字省略掉?”

  劳伦脸上泛起幽怨的表情。

  “要不要连前面那个人也省略掉?”

  罗南没好气地送出一个白眼,道:“不要再说了,你把张佳蓓藏在哪里了?”

  劳伦负气地一跺脚,很想再耍耍性子,不过看罗南表情严肃的样子,最后还
是转身一指金库,道:“在里面。”

  “张佳蓓怎么会在里面?”

  罗南一呆,然后连忙跑进金库。

  劳伦没有撒谎,张佳蓓果然在金库里,她靠在一个摆满一捆捆钞票的钱架上,
满脸醉醺醺,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她怎么会这样?”

  罗南不解。

  “我偷偷给她吃了一颗醉酒型迷药。”

  劳伦语气微微不安地回答。

  “你不当邦德的师妹,真是英国的损失。”

  罗南狠狠地瞪了劳伦一眼。

  半分钟后,罗南一只手抱着醺睡的张佳蓓,另一只手提着一只巨大的钱箱,
离开了金库。在他的身后,劳伦拖着两只巨大的钱箱,为了尽量带走多一点的钞
票,金发美妞将白人女性的强壮做了百分之两百的发挥,不过就算这样,仍然有
超过一半的现金不得不忍痛舍弃。

  好在带走的都是美元、欧元,留下的是人民币。

  此时,船上的混乱已有数分钟,不过几百名的富豪与浪女里,真正懂得逃生
的人其实没几个,这等于变相便宜了罗南,让他得以在船尾找到了一艘遗留的快
艇,带着两个女人顺利离开。

  窗外晨光洒落,鸟鸣阵阵。

  张佳蓓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还没有聚焦,就不得不蹙起眉头,在感觉到了脑
袋的昏沉难受时,同时心里也是空荡荡,仿佛把什么不该忘记的事情遗忘了一样,
幸好,此刻身处的所在并不陌生,鼻孔里嗅入带着淡淡霉味的空气,很熟悉也很
安全。

  张佳蓓忍不住努力回忆,她只记得自己被王福军带去了一场豪华宴会,在赌
桌上遇到了一个慷慨的外国帅哥,可惜帅哥中途离开了,她喝了一杯邻桌女人递
过来的酒,就很快醉了,接着在昏昏沉沉中,似乎被人带到了一个地方,依稀听
到尖叫和枪声,更似乎看到成堆的人民币,之后便什么也不晓得了。

  张佳蓓使劲摇摇头,甩掉昏沉的感觉,才终于觉得眼前不再模糊,她看到面
前有一双眼睛,眼里泛着红丝——满是复杂地审视她,分明有着真切的关心,又
仿佛带着隐隐的恨意,另外似乎又有淡淡的愧疚蕴含其中。

  虽然脑海里思维还没有理清,不过直觉告诉张佳蓓,这双眼睛很熟悉,似乎
曾经朝夕面对,但又有些陌生,因为眼下那掩饰不去的泪痕,跟记忆里的坚强表
现并不相符。

  “表姐?”

  张佳蓓带着疑惑叫道。

  “你醒啦?”

  面前的人淡淡地道,然后退后两步,露出全身模样,正是章玲心。

  张佳蓓微微一怔,虽然表姐只说了一句话,但她还是感贺到明显的疏远之意,
真是奇怪!不过,她现在没心情思考这些枝微末节,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环顾了一下身处的环境,确定自己的确不在游艇上,而是回到了家里,张佳
蓓越发疑惑,因而连忙发问:“表姐,我这是在家里吗?我怎么会在家里?我什
么时候回来的?我不是明明在……”

  一个个问题脱口而出,然而并没有答案。章玲心只是站在一边,目光恍惚地
望着她,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根本没心思搭理她。

  “告诉我,表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万千问题无法获得解答,张佳蓓没酎性等下去,立刻上前摇着章玲心。

  “你问我?”

  章玲心回过神来,看到张佳蓓焦急的样子,并没有感同身受,相反的态度很
冷淡。

  “当然是在问你,表姐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外出了吗?怎么会
突然回到家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佳蓓此时只想求得解答,根本没有注意到章玲心的异样。

  “你的事情你不清楚吗?你跟谁出去的?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章玲心冷笑道。

  “我……”

  张佳蓓说不出口,脑子也因混乱而编不出谎话,再看章玲心面色不善,张佳
蓓终于意识到表姐生气了,立即忍不住有些胆怯。

  看到张佳蓓低头并哑口无言,章玲心脸上的冷笑更浓,但片刻之后神色却又
变换不定。以往,章玲心对张佳蓓可算有求必应,别说解疑答惑,就算是借钱借
物,乃至于把她当保姆一样使唤,她都毫无怨言。但是张佳蓓万万不该做出那种
丑事,虽然一直隐瞒得很好,可始终还是被她察觉了。

  如果不是因为某个意外突然发生,章玲心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如此平静地面对
这个表妹,也许,在张佳蓓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就会忍不住上前挥出两巴掌。

  可恶!章玲心忍不住咬牙暗恨。

  她恨的不是张佳蓓。张佳蓓做的丑事已属过去,她恨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一
直给她老实敦厚印象的混球!恨他的霸道、恨他突如其来地搅乱她的心湖。

  章玲心不知不觉想了很多,视线更忍不住瞥向房问角落里的衣帽架,目光盯
在某件衣服上,脑海里更是忍不占闪过一些识而,这些画面一遍遍地冲击她的身
心,让她忍不住脸色发红、身体发软,更觉得一些滚烫的禁忌物体在身体里盈满
发酵。

  “表姐,你真的生气啦?其实……”

  张佳蓓见章玲心好久不说话,以为问题严重,她的心里更加心虚。

  章玲心一时没回过神来,于是没有接话。

  张佳蓓觉得奇怪,偷偷瞥向章玲心,发现她面泛艳红,仔细再看,发现章玲
心今天的气色似乎不同以往,皮肤晶莹光亮了许多,她越发觉得奇怪,于是忍不
住再次摇晃章玲心的身体,同时试探地发问:“表姐,你怎么了?”

  章玲心立即惊醒,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时心里发慌,只能红着脸说不
出。

  “表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佳蓓再问。

  章玲心强自冷静下来,心念急转,便匆匆以问代答:“能发生什么事?”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神情这么恍惚?”

  张佳蓓继续追问,直觉告诉她,章玲心的异样一定跟她昨晚的经历有关。

  “我只是在想昨夜送你回来的人。”

  章玲心恢复平静,没有给张佳搭可趁之机,一句话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原路。

  张佳蓓果然上钩,紧追上这个话题:“到底是谁送我回来的?”

  话中不免带着一丝忐忑,忐忑的原因是不希望得到的回答是“王福军”她如
愿了。

  “听起来,昨天你的经历一定很复杂,是吗?”

  章玲心没有立即回答,她心中还有气,尽管不能发泄出来,但不妨碍她戏弄
张佳蓓几句:“其实我知道的很少,我只知道,昨天半夜,是一个年轻的外国女
人送你回来的。”

  “年轻的外国女人?”

  张佳蓓闻言讶异不已。

  “没错。”

  “有看清长什么样子吗?她有说认识我吗?她为什么会送我回来?”

  “没看清,她什么都没说。”

  章玲心边说边摇头,随即向卧室外走去,留下张佳蓓独自待在卧室里,满脸
迷惘和不解。

  因为不解,张佳蓓甚至没有心情理会已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就连忙打电话
给王福军,准备向他询问,然而结果让她更加不解,因为电话始终没有打通,每
次拨号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简直让她怀疑手头这台刚买两天的手机又
倒霉地坏了。折腾良久,还是求问无门,令张佳蓓只得暂时放弃。事实上,她已
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没有力气再寻找答案了。

  然而,一分钟之后,当张佳蓓开始如风卷残云般扫荡早餐时,她忽然发现其
实答案早就触手可及,就在电视里——台湾中视新闻台正在借助电视网向全世界
播出一则爆炸性的新闻,这则新闻为一艘被台湾警方查缉的巨型黑色游艇,其案
件复杂,涵盖富豪买春、明星性丑闻以及邪恶组织贩卖妇女等等。案件已经在一
夜之间引起了绝大轰动。

  张佳蓓不用再费力为诸多疑惑寻解了,王福军在哪里,她也可以想见了,然
而面对这些送上门的答案,她却无法不惊骇地捂着嘴,任由筷子从手中掉落。

  “罗南在哪里?”

  慌张的时候,张佳蓓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即将离婚但还没有离婚的丈夫。

  然而,没有人给张佳蓓答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章玲心甚至没有转头,仿
佛根本没有听到张佳蓓的慌张询问。事实上,章玲心是不敢回头,因为当罗南这
个名字蹦到她耳里时,她立即就浑身火热、脸若霞烧。

  为什么章玲心一夜之间会变得如此敏感?这就要问某个正在大逞邪欲的男人
了。

  司徒兰芳不禁将头仰向半空中,腰肢更是反向挺成了弓形,檀口大张,却依
然紧锁着呻吟,不让其爆发出去。

  这种在极度高潮里压抑的感觉,简直是世上最可怕的折磨,恍惚间她觉得自
己随时可能晕厥过去。

  还好冲上云霄的高潮痉挛只有片刻,当身下喷泄的无上快感弥散开来后,她
全身的神经立刻酥软下来,身体再也无法维持“骑士”的姿态,不禁彻底软趴在
身下的男人身上。一种融化般的疲惫热感旋即将其淹没,留下无尽的粗重喘息和
干咽声。

  “这次泄的很多,看来你还有余力,是不是?”

  身下的男人将手伸到两人的结合处,挨着深插的肉柱一阵挖弄,然后将沾满
奶白黏液的手指放到面前,一脸戏谑地道。

  司徒兰芳春情满布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羞愤的表情,若不是再也榨不出一丝力
气,她发誓一定给身下的男人一顿暴打。

  好半晌之后,司徒兰芳终于攒了一丝说话的力气,便立即怒道:“折腾了半
夜,你还不走?现在都天亮了,难道你想在医院里吃午饭?”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男人恬不知耻地道。

  “无赖!”

  司徒兰芳闻言气极。

  “刚才你不是说最后一次,做完就走吗?”

  “可是我还没射出来,你没感觉到吗?我那里还很硬。”

  罗南装出一脸难受、苦兮兮的样子。

  “禽兽!”

  司徒兰芳几欲吐血。她和他折腾了四、五个小时,她高潮无数,喷泄了至少
七、八次,几乎将整张床淹没,而这混蛋却反应迟钝,仅仅在中途射了一次,现
在他那根硕长的东西,分明还像刚开始那样粗硬火热,鬼知道还要多少次才会软
下来,这混蛋的话根本就不能信。

  “我才不管你那里有多硬,反正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如果你再不走,等换
班的医生过来,看你怎么收场?罗南,我告诉你,如果被人发现了,我一定说你
是强奸犯。”

  既然哄不走,司徒兰芳只能用言语威胁。

  “我们这种姿势,更像谁强奸谁呢?”

  说着,罗南伸出双手在司徒兰芳的肥臀上“啪、啪”地连拍数下,状似惩罚。

  “你无耻!”

  司徒兰芳立刻回以颜色,对着罗南动口又动手,她同样不能示弱,身体没力
气,就用嘴咬,直接凶悍地在罗南的胸膛狠狠的咬一口,然后继续威胁道:“你
再不走,以后别想再碰我。”

  罗南闻言,不禁眼睛一亮,随即暧昧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始终保持心
中的抵抗,甚至像昨夜刚见面时对我形同陌路呢。”

  “如果你不走,今后我们一定是陌路。”

  司徒兰芳恨恨地道。

  “可是……不射出来真的很难受。”

  罗南再次装出苦脸。

  司徒兰芳简直要抓狂了:“无赖的混蛋,你这样磨蹭,难道真的要让我们被
换班医生捉奸?”

  “现在才七点半,换班医生八点半才到,我们还有一小时的时间,不是吗?”

  罗南盯着司徒兰芳的艳红嘴唇,脸上泛起邪笑。

  两分钟之后,带着被混蛋打败了的表情,司徒兰芳强抑疲惫,伏到了罗南的
胯间,也顾不得清理粗长的肉柱上处处附着的白浆黏液,张大檀口,缓缓俯首,
将硕伟的肉柱深深纳入自己温润的口腔中。

  足足半小时,某男的邪欲得逞了,而司徒兰芳却彻底软成了一滩春水,再也
没有半丝力气。

  幸好,色鬼还知道体贴,帮司徒兰芳擦洗了身体,并穿上衣服,还清理了一
切欢爱的痕迹,这才悄悄离开,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如来时那般。

  走出医院,罗南打开手机,瞥了一长串的未接电话一眼,见全是张佳蓓打的,
不禁笑了笑。

  罗南可以想见张佳蓓此时的状态:疑惑、焦虑、坐立不安、担心警察会找上
门,更害怕就此身败名裂。这正是罗南希望看到的。一个深刻的教训,足以让张
佳蓓老实一段日子,他也可以放松一下,不必担心“绿帽子”会随时落到头上。

  对于一长串的未接电话,罗南并不打算回应,他要消失一、两天,这个决定
不会轻易改变。

  因为这个决定既是他对张佳蓓的惩罚,也是另一个女人对他的惩罚。

  那个女人正是章玲心!

  当一场不该发生的激情突然发生了,哪怕只是意外、只是一时冲动,也足以
打破原本恍若平行线的单纯关系,让彼此开始纠缠起来。

  或许正是对彼此纠缠的恐惧,令章玲心在事后刻意装出冷漠,一句“这两天
我不想看到你”便让罗南不得不半夜三更仓皇地离开家门。

  罗南一想起数小时前的那段经历,就觉得自己有些冤。若非金发美妞劳伦一
再挑逗他,等到快被吃时又惊慌地逃离,他会那么饥渴吗?就算饥渴,会选择在
家中狭窄的洗手间里吗?会冒着将小萝莉蝉儿吵醒的危险吗?

  认真说来,他对章玲心不是没有心动,但仅仅是心动而已,还没有到欲念,
更没有炽热到因为一次无意的身体摩擦,就在洗手间里抱住对方的地步。

  直到此时,罗南都觉得那段记忆有些混乱,脑海里最清晰的画面只有章玲心
被他抱住后轻喘的模样,彼此热吻前她那水汪汪的眼神、又白又圆的屁股、黑草
丰饶的峡谷,还有进入时滑腻到极致的销魂一刻。

  庆幸又遗憾的是,迷乱仅仅几十分钟,当他的首次炽热喷射与章玲心最后一
次的忘我高潮碰撞在一起后,两人便恢复了冷静,随后他就被章玲心赶出了家门。

  时值半夜三更。

  好在遭遇虽然凄凉,但罗南并非无处可去。

  当时罗南想到了司徒兰芳,恰好他又查到司徒兰芳正好在医院值夜班,于是,
一个重续旧缘的计划,便被他很快付诸实行。

  之前楼顶花园那一次是趁人之危,这一次罗南同样如此。

  对司徒兰芳这种肉弹熟妇,罗南深知一次的征伐仅仅只能在她身心里留下印
象,并不足以让其屈服,甚至也不足以让她在一见面时就以情人态度相待。

  所以,罗南决定采取突然袭击,在司徒兰芳还没来得及表示抵抗时,就已经
对她展开了挑逗,让她想拒绝都不行。

  事实证明罗南的计划是成功的,身为久旷人妻的司徒兰芳终究难敌他的流氓
手段,彻底沦入他的欲望调教中,虽然还没有彻底沦陷,但距离那种境地也不远
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23:43 编辑 ]
作者: 30728435    时间: 2010-12-18 13:31

             第三章 意外与头绪

  两人边吃边谈。

  本来按照罗南的估计,起码会有一、两个男人借故前来跟吕清秋搭讪,没想
到这个预想并没有实现,虽然相隔一张桌子,有两个穿夹克的男子对吕清秋颇为
关注,不过始终没有过来搭讪。

  眼看用餐快要结束了,就在罗南认为不可能有戏登场了,忽然有一群人从楼
下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二话不说就直扑了过来——但他们的目标不是罗南和吕清
秋,而是那两个关注吕清秋的夹克男子。

  两个夹克男子没有束手就擒,他们的反应很快,其中一个更有不凡的身手,
在同伴被扑上来的人按住的同时,他踢桌子后翻了出去,同时掏出一枝黑森森的
手枪。

  “砰!”

  枪响了!

  整间餐厅立即恐慌地混乱起来,尖叫声四起。

  罗南立刻将吕清秋揽到了身后,他没有慌张,这样的小场面他还不看在眼里。

  开枪的夹克男子一枪逼退扑上来的敌人,旋即连连出脚,踢翻了数张桌椅,
阻止敌人再度靠近,而他一个敏捷的伏地翻滚,便来到了罗南身前,眼中露出喜
悦,同时脸上的狰狞大起。

  “小心!”

  有人惊呼。

  “退后!”

  有人暴喊。

  “别动,否则死。”

  夹克男子拿着手枪,口吐威胁,同时火速弹跳而起,在半空中左手一记手刀
向罗南的脖子砍下,速度快得常人无法反应。他的目标不是罗南,而是躲在罗南
身后的吕清秋。

  就在吕清秋花容失色,凶狠的手刀将要接触到罗南脖子的时候,夹克男子忽
然觉得眼前一黑,感觉就像乌云盖面,先是一团犹带热气和鲜香的汤液将他浇了
个满脸,然后就是面撞硬物的一股剧痛袭来,无数金星立即在他脑袋上旋转,他
不禁一个趔趄,便仰头轰然倒地。

  这个结果不禁让那些围捕夹克男子的人一阵呆立,他们这么多人,使用突然
袭击的方式都没能搞定这个身手不凡的凶徒,没想到却被一个市民用一只汤碗搞
定了,这简直要跌碎一地的眼镜。

  “你做的?”

  吕清秋惊魂未定,不过她更加惊奇罗南面对险境的镇定与勇敢。

  罗南没有邀功,只是假装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不敢相信这是他做的一
样。

  这时,抓捕两个夹克男子的那群人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几个人连忙向被砸
晕的夹克男子扑去,带头的一个中年男子麻利地拿出了手铐,直接将夹克男子铐
起来,然后挥手让手下们将两个夹克男子一同押走,而他则向罗南走了过来。

  “两位好。我是市区刑警支队队长王尧,刚才多谢你们协助抓捕歹徒。”

  “举手之劳,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巧而已。”

  罗南微笑以对,本来他想装出局促的样子,不过看到眼前的中年男子目带精
光,一身锐利的官家风范,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与其刻意假装,倒不如坦然相对,
这样反而更能释疑。

  “你这个碰巧可解决了我的大麻烦,否则任那个凶徒伤了人,我的罪过就大
了。”

  王尧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罗南。

  “王队长说得太严重了。”

  罗南接过烟,就火点上,然后笑道。

  “那两个歹徒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有枪?”

  吕清秋忍不住问道,此时她还靠在罗南身后,显然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吓中
缓过来。

  王尧望了吕清秋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惊艳,然后缓声道:“不好意思,刚才
可能吓到你了,那两个人是涉嫌贩卖人口的歹徒,因为行踪飘忽不定,我们不得
已才决定在餐厅里抓他,我们的情报出了错,没想到其中一个人会有枪。”

  “原来是这样。”

  吕清秋松了一口气。

  王尧没有再多说,向罗南点一点头,便匆匆转身离去。

  “真是可惜,好好一顿饭就这样被打断了。”

  面对杯盘狼藉的场景,吕清秋道。

  “你应该觉得庆幸,他们如果早来半小时,你就要空着肚子面对惊吓了。再
说,遇到这样的场面都平安无事,说明你是有福气的。”

  罗南笑道。

  “差点被人用枪指着头还叫福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狡辩!”

  “我不只狡辩,我还很狡猾。”

  罗南哈哈一笑,霸道地拉起吕清秋的手,一同下楼。

  接下来的半天,罗南陪吕清秋逛街,买了一些衣服布料,看了一场电影,还
去图书馆借了几本关于古代服装的书籍,直到傍晚时分,才一起来到吕清秋租住
的小屋。小屋位于一个偏僻社区的一栋矮小楼里,小楼很破旧,随处可见斑驳的
墙面。

  屋子很小,只有三、四十公尺的样子,吕清秋本来还担心罗南不习惯,哪知
进屋后,罗南随手在桌椅窗台上抹了几下,然后就是一阵啧啧赞叹。

  “你家比我家还整洁。”

  “房子这么小,随手打扫一下就结束了,干净一些也正常。”

  吕清秋一边帮罗南倒茶,一边笑道。

  这一刻,吕清秋的笑带着一种轻松的味道。其实她本不想带罗南回家,因为
担心罗南瞧不起她住的地方,甚至可能说三道四,然而她没想到进屋后罗南安之
若素,还开口夸赞,这让她不禁又是意外又是欢喜。

  其实,这一切都源于认识上的误会。

  吕清秋所了解的罗南,除了两次亲密的接触外,其他资料几乎都来自司徒兰
芳,而以司徒阑芳的心机,哪里会将罗南的所有资料都告诉她?所以吕清秋知道
罗南有两百万,却不知道这笔钱刚到罗南的手上没几天,且罗南以前是穷光蛋;
知道罗南有老婆,是张佳蓓,却不知道罗南跟张佳蓓同床异梦,甚至根本不是真
夫妻。

  吕清秋更不知道罗南其实对恶劣的居住环境心存亲切之感,远的不说,就说
在成都的周语容,她以前的住处不只糟糕,简直就是恶劣。然而每每想到发生在
那间屋子里的场场旖旎缠绵、三女环抱的滋味,罗南就不禁暗暗怀念,然后审视
现在的状况,慨叹自己的“落魄”“其实我倒不希望你家里这么整洁,如果能看
到随处乱扔的内衣、小裤裤,我会觉得更有情趣。”

  罗南接过茶,便随手放下。

  他的心思不在茶上,而在身边的诱人小少妇身上。

  “流氓!”

  吕清秋闻言红着脸跺脚。

  这个娇嗔的样子,不禁让罗南眼睛大放亮光。

  “既然你说流氓,我就遵命了。”

  罗南嘿嘿一笑,然后火速将吕清秋抱起来,激烈地热吻,边吻还边向卧室前
进。

  过一会儿,罗南便将小少妇弄上了床,他快速地除掉两人身上的衣服,再一
阵遍及吕清秋全身的抚摸,将小少妇的性致挑起,然后就分开了小少妇的双腿,
早已昂扬的阳根沿着熟悉的路径,深深地插进了小少妇的湿热之地……

  吕清秋的承受力有限,上午做了那么多次,时隔半日让她再受征伐,一、两
次还可以,再多就受不住了。

  罗南只能忍受住喷发的欲望,将阳根从吕清秋那已经泥泞不堪的峡谷之地抽
出。

  吕清秋见罗南的动作体贴,倒是有些感动,所以不待罗南鼓动,竟主动俯身
到罗南胯部,张开楼桃小口,为粗壮的阳根延续快感。

  罗南因此享受了一番,他一边抚摸着吕清秋经历两次高潮后,更显细嫩柔滑
的全身肌肤,一边仔细体会吕清秋口舌间的生涩吞吐,直到所有的快感聚集一处,
热情喷涌而出,让小少妇艰难地一口口吞咽,情欲在这一刻达到顶点,然后是无
限的缱绻,最后两人相拥而眠。

  一觉睡到半夜,床上的两人几乎同时醒来。

  吕清秋变得容光焕发,她惊诧于自己的状态,便向罗南询问,这个疑问其实
藏在她心里两天了。上一次楼顶花园的那场性事,虽然她心中厌恶,却不得不承
认第二天一早醒来变得神清气爽。这样的奇事竟然再次发生,而且似乎变化更加
明显,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其中的异样。

  事实上,之前罗南在她嘴中射精,其量之多让她不得不连续吞咽几大口,这
已是明显的异事了。吕清秋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她了解普通男人一次的发射量
能有多少,如此对比,吕清秋越发觉得罗南跟普通男人的不同。

  然而,这样的不同到底代表着什么,吕清秋并不清楚,也没打算细究,她询
问了几句,只获得罗南几句含混的回应,便不得不作罢。

  两人相拥在床上缠绵细语,直到吕清秋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才分开。

  吕清秋起床做饭,而罗南依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罗南看似悠闲,其实心里并不平静。他的脑海里想着很多事情,这些筝情都
跟那个仿佛一直在他身边打转的血狮组织有关。

  在爱尔兰时,为了美妇王希,罗南亲自出手捣毁了血狮组织在爱尔兰的分部,
那时他只以为血狮是一个小型的贩卖人口和毒品的组织,所以随后他将后续事宜
且交给了一个相熟的欧洲组织,然而他没想到血狮组织很严密,后续事宜并没有
多少进展,然而他当时并不在意,因为他并没有意识到血狮有多庞大,直到做了
张佳蓓的“丈夫”跟踪她去参加游艇宴会,再次发现了血狮的踪迹。

  血狮的踪迹还不止于此。

  中午餐厅里的那场抓捕,两个夹克男子的身份也值得推究,王尧说他们涉嫌
贩卖人口,这与一早爆出的黑色游艇案简直一脉相承,加上其中一个夹克男子身
手不凡,明显经过正规训练,让罗南有理由怀疑那两个人是血狮成员,很可能正
是黑色游艇案早上被爆出,大陆警方这才四处抓捕黑色游艇案的余党。

  血狮拥有不小的势力,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

  控制名人、天使之泪、黑色游艇、夹克男子……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话,血
狮的版图已经涵盖欧洲和亚洲,这足以让人勾勒出其组织的一点轮廓。但仅仅这
点轮廓,还无法让人知道血狮的力量有多大、其触角有多长。

  不过罗南并不担心,他反而忽然冷笑起来。以前他可以对血狮视而不见,不
代表现在可以。在张佳蓓被诱骗参加游艇淫宴的那一刻,血狮已经碰触到他的逆
鳞,他的屠刀已经跃跃欲试,只要逮着机会,他不介意让那只血狮变得血肉横飞。

  事实上,罗南也已经出招了。

  黑色游艇之所以被台湾警方截获,就是他暗中安排的。这是一个诱饵,也是
对血狮组织的一次试探。

  试探的结果如何呢?想到这里,罗南连忙用手机登入网路,查看与黑色游艇
有关的新闲报导。三分钟后,他不禁再次冷笑。

  游艇被突起的一场大火烧了!

  几名血狮组织的人犯也在狱中莫名其妙地中毒身亡了!

  罗南对这个结果并不吃惊。如果真要吃惊的话,也是对血狮组织反应之快,
以及势力延伸之广感到惊讶。

  认真说来,罗南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因为他抛出诱饵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
但确定了血狮组织的确拥有庞大势力,还警告了各方政府,并让公众了解了一个
邪恶组织的存在。可惜的是普罗大众只关注八卦,视线始终盯着一干富豪与浪女
在淫宴上的表现,却很少深究组织淫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也许该走一步隐秘的棋。”

  几番思考之后,罗南不禁喃喃自语。

  恰在此时,吕清秋忽然走进卧室,听到罗南的话,不禁好奇地问:“走什么
隐秘的棋?”

  罗南闻言抬头,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中午在餐厅遇到的那两个
歹徒。”

  “真的吗?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吕清秋有些惊讶地道。

  “刚刚我挑菜时还一直在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被你打倒的人,我不停
地想、不停地想,终于让我想到了,就在对面那栋楼前,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路
边的椅子上看报纸,他好像就住在对面的那栋楼。”

  “有这种事?”

  罗南闻言悚然而惊。

  这绝对是个意外!罗南忍不住在脑海里飞速联想,如果吕清秋说的是真的,
那么就说明吕清秋其实早被盯上了,那两个夹克男子也不是凑巧和他们在同一间
餐厅吃饭,而是尾随而至。

  然而罗南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夹克男子要盯着吕清秋?如果说只是想将她
掳走贩卖,早就应该出手,何必要就近盯梢,还住到吕清秋附近?

  这样一想,罗南就越发疑惑。他连忙向吕清秋仔细询问关于夹克男子的记忆,
虽然吕清秋的记忆并不清晰,不过罗南还是得到了一些讯息,这已经能让他大概
推断出夹克男子的住处。

  “你待在家里煮饭,我先去对面看看。”

  关乎到自己的女人,罗南颇为雷厉风行,连忙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吕清秋并不想让罗南去冒险:“三更半夜,你去找他们的住处做什么?就算
找到了,难道你能进得去?”

  “我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心。”

  罗南抚摸了一下吕清秋的小脸,给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可能不担心?流氓,你可要小心一点。”

  吕清秋满脸担忧,顿时煮饭兴致已经荡然无存。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23:48 编辑 ]
作者: q04221830    时间: 2010-12-18 13:32

            第四章 查案现场的呻吟

  黑夜里,不知何时已是一片凄风苦雨。

  罗南像只翻墙的狸猫一样,掠过楼间破败的小路花坛,来到对面楼前。他站
在一棵树下,仰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幢共分六层四单位的破败小楼,大略分
辨了一下各单位楼层的居住情况,便很快轻步闪进了中间一个单位。

  很快的,十分钟过去了,罗南查无所获,便闪进旁边一个单位。

  他采取的方式是从上至下查找,因为从常理判断,上好的监视位置都在高处。

  首要目标是空屋子。

  罗南的判断没有错,他在第二个单位发现了一间空屋,正是顶层六零二室。

  这多亏了他耳目敏锐,隔着门户也能辨别里面是否有呼吸声,这才能迅速清
查。

  旧式楼宇的门户对罗南来说根本不能形成阻挡,罗南很快弄开六零二室的门
锁,推门进屋。进门的刹那,罗南不禁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虽然他还没看到屋内
的状况,但是进门时的一个小插曲,已经让他确定这间六零二室正是他要找的目
标。

  所谓的小插曲是一个自行装设精巧延时装置的发烟罐,发烟罐挂在门后,被
一个巧妙的机关连着门轴,如果有人擅自推门而入,五秒钟后,发烟罐就会喷出
浓烟。

  这显然不是恶作剧,而是一个相当实用的危机防护装置。因为耳目敏锐,罗
南早早地发现发烟罐,所以并未受影响,他反而还把整个发烟装置完整地保存了
下来。

  关上门后,罗南扫视整间屋子。屋子不小,大概一百平方公尺,有一房一厅。

  客厅放着一张小桌子、一堆黄色杂志,还有一张地铺,没什么特殊的发现。

  罗南当然不相信被一个精巧机关保护的屋子会什么也没有,他连忙走进卧室,
果然客厅里没找到的全在这里:带三脚架的望远镜、数位相机、笔记型电脑。墙
上挂着杭州地图,旁边贴着几张美女照片,地上还丢着一些涂涂画画的纸。

  罗南首先走到那几张美女照片前,仔细看了一下,片刻后脸色不禁变得阴沉。

  几张照片照的是不同的女人,其中有吕清秋,他不觉得意外,但是竟然还有
张佳蓓,这就让他惊讶了,惊讶之后,还有些许愤怒。

  虽然张佳蓓生性放荡、不知检点,但并不意味着谁都能打她的主意。原本他
以为王福军引诱张佳蓓参加游艇淫宴是临时起意,此时再想,却已感觉其中早有
预谋。

  这种想法随后得到了证实。地上涂涂画画的纸,虽然上面胡写乱迸,很乱七
八糟,不过一些内容还是能分辨出来,比如一些名字,王福军竟赫然在列。

  其中一张纸上还画着一张社会关系网,核心是吕清秋。其上一些只言片语,
主要是吕清秋与他人的矛盾,似乎列出这张关系表的人,在试圆找出吕清秋在社
会矛盾里可利用之处。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罗南脑海里如闪电般掠过一连串想法,
越发觉得其中暗藏诡谲。

  将所有零碎资料查看完,罗南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剩下的笔记型电脑上。之所
以将电脑放在最后,是因为罗南感觉想要打开这台电脑并不容易,因为它的外观
上没有任何熟悉的标识,不像在公开市场发售的品牌货。

  它的盖子上有一个验证指纹的扫瞄口,显然掀开盖子的第一步就是要验证指
纹。

  这还仅仅是第一步,罗南仔细查看了这台笔电的各种接口以及指示灯,发现
它的无线指示灯始终亮着,也就是说它始终处于网路连接状态,它还内迚摄影镜
头,很可能需要脸部识别,甚至还可能需要声纹认证。要打开这样一台防护严密
的窀脑显然很不容易,可能一个不小心,里面的资料就会自动删除。

  罗南不想冒险,所以,他决定放弃软手段,直接采用暴力获得他想要的。这
样的结果就是整台笔记型电脑被他一掌拍了个稀巴烂,只留下安然无恙的小巧硬
碟。

  就在罗南准备拿起硬碟揣进怀里的时候,一阵意外的“喀、喀”开锁声响传
入他的耳际,让他不禁一愣,随即则是狂喜。

  守株果然能待兔!既然有人送上门,罗南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罗南没有扑出去,只是关上卧室的门,静静地等着——他没有拆除门后的发
烟罐,依然原模原样地挂在门后,如果有人进来,最先需要面对的就是爆发的发
烟罐。

  不知道是瓦斯、麻醉雾,还是毒烟?罗南不禁恶意地猜测起来。

  五秒钟后,只听噗哧一声,客厅内烟雾弥漫,有人轻声惊呼,再过五秒,只
听扑通一声,来人倒地。

  罗南打开卧室的门,嗅了嗅扑面而来的浓烈雾气,不禁微微一笑:“原来是
特种麻醉雾。”

  说完,罗南走到客厅的一边,打开窗户,一挥手,若干雾气便如风卷残云般
往屋外飞卷而去。

  回到来人趴伏倒地的地方,罗南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明显是男人的样子,看
身形背影,应该是个中年男人,他将其踢翻过来,再看对方的面容,目光不禁骤
凝,方脸秀顶,年近五旬,还戴着眼镜。

  这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不正是那位来自马来西亚的大学教授李光廷吗?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罗南不禁在脑海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很想立刻审问李光廷,不过情况却不允许,他又听到了脚步声,就在楼道
里,有人正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走上来,他甚至听到了枪械保险栓被打开的微
小声响。

  罗南再次闪进了卧室内。

  第二个不速之客可比李光廷野蛮,走楼梯时很谨慎,但是来到门前却没有犹
豫,一脚将门踹开,颇有气势惊人之态。

  来人很快发现李光廷躺在客厅,上去查看了一下他的状况,然后立刻对屋子
展开搜索。这个人经验丰富,第一时间就将目标锁定在房门关闭的卧室,举着枪
来到卧室前,沉喝道:“谁在里面?出来!”

  她说的是英语,而且声音让罗南感到很熟悉。

  “是我。”

  房门打开,昏黄的灯光打开,罗南含笑走出,不过他的样子已经发生变化,
重新变成了那个老混混默文。罗南——不过打扮就有些不伦不类了,因为身上的
衣服小了些,看上去很不合身。

  “是你,老混蛋!”

  帕梅。兰蒂惊喜交加,一瞬间连枪都几乎拿不稳了,只能任由它带着手臂无
力地垂下。

  “是我,老美女。”

  罗南摇着手笑道。

  “你这个老色鬼,竟敢丢下我这么久?我要杀了你。”

  说着,帕梅就向罗南冲了过来,当闻到罗南身上独特而好闻的气息,心灵顷
刻间悸动,导致了她的行为更加疯狂,一下子跳到了罗南身上,双手抱着罗南的
脖子,双脚悬空箍住罗南的腰,就开始狂吻。

  粗重的喘息带着沸腾的杏番型体香,从帕梅的鼻端快速散发开来。外表已成
四十岁熟妇模样的老美女,简献想要把罗南一口吞下去,仅仅接吻可不能让她满
足,很快她就开始暴力地撕开自己的衣服,直到将自己剥成了赤裸白羊,便迫不
及待地引领罗南的粗壮肉柱进入体内。

  粗壮的肉柱转眼开始发力抽送,老美女也激烈逢迎、呻吟潮起,过一会儿,
她的下身穴口就渗出由糊糊的豆浆汁,豆浆汁愈磨愈多,愈聚愈浓,没过几分钟
就已经蔓延至峡谷河床,刷白了了茂密的森林,就连菊门的褶窝也无可幸免地成
了积水潭。

  眼看即将到高潮,帕梅却不想让身心的浓情太早释放,便提起臀部,脱离昂
扬的肉柱,然后她转身一只手按到墙上,另一只手伸到后面抓住湿漉漉的肉柱,
送到自己的菊门口。

  罗南哪会不明白帕梅的意思,立刻挺腰,冲破菊门的褶花,深深地进入耻道
内。

  帕梅仰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长吟。

  罗南向帕梅靠过去,手指在她背上轻轻一挑,解开其胸罩,然后双手揽过去,
紧紧地抓住了两只比以前丰挺了不少的乳房,开始揉搓。

  “真是舒服!快,用力地操我……每个洞都要……”

  帕梅忍不住道。

  罗南自然乐意领命,立刻发起猛烈攻击,“啪、啪”的肉击声急促地响起。

  帕梅的呻吟应和肉击声,由低沉变得激烈,再转入高亢,最终歇斯底里……

  短短十几分炼,帕梅便迎来了一次激烈的高潮,恰逢罗南将肉柱插入她的耻
道极深处,大股炽热的阴粘从她旮体深处飞出,直接就喷出阴门,将罗南的胯部
弄得黏腻不堪、狼狈异常。

  帕梅感觉到自己的“闯祸”不顾高潮后的喘息,立刻开心地笑起来,然后又
在罗南责怪的目光中,转身用嘴巴为其清理。

  如此过了一会儿,两人再战,罗南将帕梅顶在墙上,提起她的一条长腿,便
果断地冲入了其泥泞异常的阴穴内,开始专注而凶猛的撞击。

  这一撞击便是持续几十分钟,只见帕梅的腿根处潺流不断,白浊的淫水、点
糊糊的稀液,一阵阵地顺着她的长腿往下流,在她的脚下累积了一方不小的水滩。

  在持续的潮起潮落里,帕梅无法形容这种被老色鬼占有的感觉,一开始她叫
得还很大声,渐渐地只能紧紧咬住老色鬼的肩头,以一声声急促但畅快到极致的
喘息,来表达身心的感受。

  当最关键的时刻来临,帕梅明显感觉阴穴内的那根粗壮肉柱瞬间勃发,胀大
了一圈,然后它的狰拧头部撺破了花心,冲入了她的花房密道中,并最终抵达她
身体最神秘的所在,她在瞬问再次高潮了,而在高潮的这一刻,她感觉那根肉柱
在花房内急促地冲撞,数十下之后,终于一头撞在了花房最深处的一处媚壁上,
开始发射出了滚烫的精液子弹,汹沏如潮、炽烈如火……

  帕梅觉得整个胯部在一瞬间开始了剧烈的痉挛,所有的感觉顷刻间就像远离
了身体一样,下身变得麻木,脑海里变得空空荡荡,然后一股强烈到无比的泄出
感冲上了心头……她潮吹了,尿道口不由自主地喷出了一股白液水箭,然后阴斗
口像挤奶泡一样地喷溅开来,带出了无数的浓白淫浆……

  情欲在一刻达到极致,帕梅紧紧地抱住了罗南的脖颈子,献上热吻,直到许
久之后,才罢收雨散,这才让罗南拔出来,并用嘴巴开始帮他清理。

  罗南因此得到了颇大的享受。老美女帮他清理,令他忍不住伸手在其脸上连
连抚摸。现在的老美女比常初在伊拉克时年轻了至少十岁,尤其皮肤变得光泽细
嫩,有弹性了许多,就连乳房也升级了,由A变成B,而且具备熟妇的饱满,完
全没有暮气,五十一岁的年龄似乎射她正在渐渐失去影响,相反青春在她身上慢
慢苏醒,而且这一切看上去仅仅只是开始。

  就像是枯木逢春!罗南在心中暗道,同时也颇为得意,更有相当的成就感。

  帕梅见罗南专注地看着自己,不禁抽空递出一个白眼:“不要用这么色情的
眼神望着我,否则一会儿又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再做。”

  罗南笑道。

  “没力气了,再说刚才你把里面射满了,现在感觉很温暖、很舒服,就算接
下来几个月不做,也会很满足。”

  “是吗?但我还没满足,要不第二次就射进你的菊门里或嘴里?”

  “现在不行,今天有工作,只能这样,如果你还想要,跟我回住的地方,我
就怕你没时间。你这个老色鬼,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身上的衣服都不合身,肯定
改头换面了,也不知道在中国找了多少个情人!”

  “不多、不多。”

  “也不少、不少,色鬼!我才不会过问你的事,不过下次再让我遇到你,如
果你这里子弹不充足,我一定把它咬下来。”

  说着,帕梅用牙齿在龟头上轻轻地一咬。

  罗南哈哈一笑,连忙将帕梅拉起,然后赶紧收抬入碑,随后帕梅也穿上了衣
服。

  “好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穿上衣服,帕梅立刻恢复了工作状态。不过罗南可不习惯她的工作状态,
将她一把拉到身边,伸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则放到了她的胸前——还别说,戴
了胸罩、穿上制服的女人,摸起来跟脱光了就是不一样,感觉更加熟淫勾人、更
有诱惑力。

  “不要动,否则接下来一整夜都不让你离开。”

  罗南只得收手,对面楼里还有一个清秀小少妇在等他呢,他可待不了一夜。

  “不敢了?你真是个风流的老头!”

  帕梅恨恨地张嘴在罗南肩头咬了一下。

  “好吧,我承认。先不说这些,我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原因,不过你先告诉我
李光廷的身份。”

  “是你把李光廷弄倒的?我就知道!”

  帕梅了然一笑。

  “原来你是跟着李光廷来的,莫非李光廷跟CIA有关系?”

  “不错,其实李光廷是CIA的海外高级雇员,以前一直负责CIA在东南
亚的情报收集,不久前刚被调到东亚管区。这个人的身上有一些疑点,我在做例
行调查时发现他有不明的资金来源,所以我怀疑他是多面问谍,便秘密来到中国,
想亲自对他进行调查。一开始我没什么发现,但从今天凌晨开始,我发现他开始
弃用CIA的通讯设施,转而用一种不知名的保密通讯,就在不久前,他接到指
令,竟然是要来这里销毁一些东西。我怀疑他有一重更隐秘的身份,受雇于某个
庞大的犯罪组织。”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原来李光廷也是血狮组织的人。”

  “血狮组织?”

  “你没有听说过?”

  帕梅摇头道:“从来没有。”

  “昨夜公海发生的黑色游艇案,你注意到了吗?”

  帕梅点头。

  “黑色游艇就是血狮组织经营的,头目叫维特,那只是他们势力的冰山一角。”

  “血狮是什么性质的组织?”

  “目前只知道,这个组织控制名人、贩毒、贩卖人口……”

  罗南将关于血狮组织的一切大体说了一遍,并给帕梅看了在屋中找到的东西。

  “这个组织很庞大?为什么我们CIA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帕梅有些惊骇。

  “也许早就注意到了,不过被有心人抹去了,我觉得李光廷不是个案,也许
CIA已经被血狮渗透了。照我的猜测,血狮的势力已经遍及欧亚,财力相当雄
厚,谁也不知道它已经经营了多少年,有多么深厚的根基。”

  罗南耸了耸肩。

  “这么一说,我明白李光廷存在的意义了,他的职责就是替血狮组织暗中清
理痕迹,我想在CIA里肯定还有其他人跟他一样,否则我们不可能没注意到这
股邪恶的力量。”

  说着,帕梅露出满脸凝重。

  罗南将刚才打碎电脑得到的小硬碟递给帕梅:“这是我从电脑里得到的,那
台电脑有很强的保安系统,我只能暴力拆解,至于里面有什么,我想你有办法把
它找出来。”

  “你这样做是对的。”

  帕梅点头,她仔细看了一下硬碟,然后道:“现在一些有实力的犯罪组织,
都使用特殊电脑,就算外人无心动一动,都可能启动自毁系统。”

  “你觉得他们用的笔记型电脑,是不是也属于特殊电脑?”

  罗南将被他拍烂的电脑拿给帕梅看。

  帕梅看着电脑残骸,不禁无语,若不是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性爱机器,体力和
武力值无法以正常人标准衡量,她真怀疑这台外壳坚硬的特种笔记型电脑是被重
型卡车压过的。

  “我们将这些拿给专业的人看吧。”

  帕梅建议道。

  罗南一怔:“专业的人?难道你带了人来?”

  帕梅点了点头:“外出行动时我自然要带人,怎么说我也是CIA的主管。

  我带了一个小队三个人,车里有专业的工具,应该能够破解,你跟我一起下
去吧。“”一起?“

  罗南很为难,凯瑟琳那娘儿们将他列到了美国全球监听网路埃谢勒的追杀名
单上,虽然不知道那份C级追杀令有没有通过审查,不过眼下他还是不见其他的
CIA特工为妙。

  帕梅看到罗南的古怪脸色,想了想立刻明白了,便忍不住噗哧一笑:“现在
知道挑起一个女人的愤怒有多么严重了,尤其那个女人喜欢嫉妒,还很有权势。”

  “那份追杀令到底什么时候撤销?”

  “目前还不行,因为你一走,成都那边变得一塌糊涂,令凯瑟琳抓狂了。她
是负责监管东亚情报事务的高级主管克莱门的学生,她向克莱门主管打了许多份
报告,指责你叛逃,克莱门主管知道她感情用事,但没有明确拒绝,暂时只是压
下了,我想追杀令一时也无法撤销。我看你不如跟凯瑟琳和解算了,只要将她抱
上床,估计她所有的气立刻就消了。”

  “你看我是那种出卖肉体的男人吗?”

  “让女人向你出卖肉体和你向女人出卖肉体有区别吗?”

  帕梅含笑而问,脸上颇有戏谑之色。

  罗南捏了捏鼻子,连忙岔开话题:“我觉得你的手下应该不会出卖你,我和
你一起下去。”

  说着,他便提起晕倒的李光廷,带着些许狼狈抢先出门。

  “本来就不会出卖我,还用你说?”

  帕梅摇头而笑,匆忙清理了一下屋里的淫迹,然后追着罗南的身影跑下楼去。

  楼下停着一辆宽大的黑色MPV(多用途车)罗南和帕梅钻进车内,立刻受
到了三双灼灼目光的惊讶注视。

  “主管,我好像认识他。”

  坐在后排的一个扎马尾辫的年轻女子笑道。

  “我们是不是该拔枪?”

  旁边一个男子也笑了。

  显然他们都认识罗南,也知道一点罗南和帕梅的关系。

  “没想到我竟然出名了。”

  罗南将李光廷塞进车里,莞尔一笑。

  “好了。”

  帕梅脸色微红,瞪了三个手下一眼,道:“罗南先生你们都认识,不要问他
为什么在这里。”

  “是。”

  三个手下齐声应道。

  帕梅将小硬碟和所有电脑碎片递给了扎马尾辫的女子,道:“你看看这些东
西,再查一查硬碟有什么。”

  马尾辫点着头接过东西,然后打开车里装设的工作台,一一查看电脑碎片,
不久后她就抬头惊讶地道:“这是一台非常精密的电脑,不是DIY,而是小批
量工业产品,应该是非常有实力的地下工厂制造,有指纹扫瞄口,并集脸部识别、
声纹认证两者,防护相当严密,它的保护系统应该很不简单。”

  “能立刻打开硬碟吗?”

  帕梅问。

  “有风险,我怀疑硬碟里有自毁装置,最好先将它拆开。”

  “好,你赶快动手,我要知道里面有什么。”

  马尾辫点了点头,立刻拿出工具拆解硬碟。大约五分钟后,硬碟外壳被打开,
露出里面复杂的电路板,马尾辫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忍不住道:“不出
我所料,里面有防护,通常的闪存式固态硬碟不需要这么复杂的电路,这是故意
设计,如果处置不好,硬碟马上就会烧掉。”

  说着,她开始用精密工具拆解电路。

  “愈是防护得严密,愈是说明里面肯定有秘密。”

  罗南适时道。

  “你说的对。”

  马尾辫抬头向罗南笑了笑,拆解很顺利,她快要接近成功了,然而就在这时,
电路板上忽然冒起一丝火花。

  “不好——”

  帕梅意识到不妙,想提醒马尾辫,却已经太晚了。

  火花闪过,硬碟里随即喷出一小股黑烟。

  “啊!太狡猾了,里面竟然还内置了感应装置。”

  马尾辫气得脸颊扭曲,阴沟里翻船啊!她太大意了。

  “真是多亏你的话,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帕梅转头对罗南瞪眼。

  “不一定,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罗南并不把一个小挫折放在心上,指了指昏迷的李光廷道。

  帕梅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马尾辫忽然扬了扬手道:“虽然硬碟毁了,但它毁得并不彻底,
还有一块碎片。”

  马尾辫的手里拿着镊子,镊子正夹着一块焦黑的硬碟碎片。

  “还能读?”

  帕梅有些惊喜地问。

  “我试试。”

  说着,马尾辫将硬碟碎片放进了特制的解读器里。解读器连着一台笔记型电
脑,不一会儿,电脑萤幕上就显现出一些凌乱的数据。马尾辫在键盘上连连敲击,
整理凌乱的数据,不过愈是整理,她的眉头就皱得愈紧。

  “这些数据有什么问题?”

  帕梅注意到马尾辫的难色,连忙问。

  “这些数据都不完整,而且经过特殊加密,很难破解。”

  罗南代替马尾辫回答。

  马尾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萤幕,全神贯注地对付数据的加密难题。

  “你也懂电脑?”

  帕梅闻言,有些诧异地转头询问。

  罗南耸了耸肩:“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噗哧!”

  帕梅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罗南说的是一句很常用的中国俏皮话,不过
对她来说依然很新鲜。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密集的敲键声终于停了下来,马尾辫转过头来,有些颓
然。

  “解不出来不要紧,丢了死的,我们还有活的。”

  帕梅拍了拍马尾辫的肩膀,柔声安慰。

  “也不是完全解不出来,我解出了一小部分,不过几乎都是无用的数据。”

  马尾辫道。

  “几乎?就是说找出一点有用的了?”

  罗南连忙问。

  马尾辫点了点头,立刻又敲击了一下键盘,然后将电脑萤幕转过来给罗南和
帕梅看:“数据里唯一有用的是网路访问日志,不过也是残缺不全,我只找到了
一个网页名称,我觉得它可能很重要。”

  “中文?”

  帕梅看到萤幕上显示的方块字,惊讶地道。

  罗南点了点头,他皱着眉头念着:“猎花交易网。”

  “什么意思?”

  帕梅不解地问罗南,她知道这个色鬼精通中文,简直就跟中国人附体一样。

  “字面意思是指一个网路商城,前两个字猎花的意思比较隐晦,直观解释是
猎取花朵,不过在中国常用花比喻女人,我觉得这个猎花交易网很可能是一个以
女人为交易货物的网站。”

  “我搜寻看看。”

  马尾辫立刻上网搜寻猎花交易网,不过很遗憾,根本搜寻不到,显然猎花交
易网在网路世界里藏得够深。

  帕梅根本没寄望得到搜寻结果,她一直低头思索罗南说的话,过了半晌才对
罗南道:“我记得你说过,这台电脑属于两个男人,他们是血狮组织的成员,专
门从事掳劫人口,如果将他们的身份和猎花交易网联系起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罗南立刻摇头否定:“我并不能完全肯定他们的身份,那只是猜测。因为我
有一点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选择目标后并不立即动手,反而就近监视,还细心
地调查她们的社会关系?这么大费周章简直是提高掳人的成本,他们有什么理由
一定要这么做?”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要让被他们掳走的女人失踪
得有理有据。”

  帕梅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个解释很恰当。”

  罗南忍不住拍手赞许。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血狮组织真是太可怕了。”

  马尾辫忽然插嘴道。

  “看来我们该仔细查一查最近几年的妇女失踪档案了。”

  帕梅冷声道,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杀气。这个CIA主管、情报头子真的怒了,
她绝不允许有人如此丧心病狂地对待女人。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23:49 编辑 ]
作者: a523596437    时间: 2010-12-18 14:26

             第五章 抱着肉妇游园

  等理清了头绪,帕梅急于回去审问李光廷,便没再继续纠缠罗南,放他离开。

  罗南一身轻松地回到吕清秋的住处,发现小少妇穿着单薄的睡衣一直在厅中
等着,不禁心中涌起感动,他上前一把搂住吕清秋,将她完全抱起。

  “你做什么?难道又想……”

  吕清秋脸色微变,连忙挣扎,之前的欢爱才过去多久,她承受不住。

  “不是要和你做爱,是要你乖乖回卧室里躺着,免得着凉。”

  罗南笑道。

  “可是饭还没煮。”

  吕清秋红着脸道,刚刚只顾担心罗南,哪有心思煮饭!

  “交给我吧,你乖乖躺着。”

  罗南将吕清秋放到床上,帮她盖上被子。

  “你会煮饭?”

  吕清秋有些不信,这个男人有时表现得就像个大老爷,寄望他会煮饭,还不
如寄望母猪会上树呢。

  “不信?你等着,给我半小时。”

  “半小时就能做好?我买了好多菜的。”

  “不管多少,最多半小时。”

  罗南呵呵一笑,立刻跑进厨房。

  吕清秋躺在床上不禁发怔,她倒没想到罗南还会伺候女人,简直跟他在性事
中的霸道行为完全不相符。一想到性事,吕清秋就忍不住想起过程里那种死去活
来的感觉,还有罗南的粗壮,记忆最深的是帮他口交,最后任他在口中发射,简
直要折腾死人。一想到那情形,她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如此恍恍惚惚地想着,仿佛只过了一刻,又似乎过了很久,吕清秋忽然闻到
了一股诱人香气,有蔬菜的清新也有鱼肉的荤味,香气扑鼻而来,引得她直咽口
水。

  过了一会儿,罗南端着小饭桌来到了床前,四菜一汤,看上去都是寻常材料,
但是阵阵香气却显示它们不亚于珍馐美味,吕清秋立刻食指大动。

  “开动吧。”

  罗南含笑递上筷子给吕清秋。

  吕清秋也不客气了,立刻下箸,一阵风卷残云。

  等到酒足饭饱后,吕清秋觉得自己都不想动弹了,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驱使她忍不住投入罗南的怀抱,紧紧地抱着他,仿佛抓住了一种幸福便再也不想
松手。

  “不知道为什么,你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

  在罗南的怀里找到了久违的温暖,吕清秋如梦呓般的道。

  “当然好吃了,我可是放了特殊材料,用了特殊的烹饪方法。”

  “什么特殊材料?你又有什么特殊的烹饪方法?”

  吕清秋不禁咯咯地笑起来,她忽然觉得这个被迫得来的男人其实非常可爱。

  “特殊就是秘密,不可轻传。”

  罗南故作高深地道。

  “吹牛!”

  “就知道你不信,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总之很有好处。”

  罗南神秘一笑。

  吕清秋斜睇了罗南一眼,看到了他的神秘笑容,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
个男人的确有一些神秘,神秘得就像一个等待她去挖掘的宝藏。

  第二天,罗南兑现之前的部分诺言,给了吕清秋一笔“前期创业资金”吕清
秋便开始用这笔钱筹备婚纱店。因为要做的是很有特色的婚纱店,前期工作就很
不简单,所以吕清秋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要先找一些人手帮忙,评估自己
能做到什么程度,还要到处去寻店面、进行工商注册等等,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

  吕清秋喜欢亲力亲为,就算罗南能帮忙,她也不让他插手。用她的话说,要
体会亲手创造的感觉。

  罗南有些无奈,不过也乐得清闲。在吕清秋的住处磨蹭了一上午,他干脆悠
哉地回家了。

  走到家门口,罗南却有些犹豫了,不是他想让张佳蓓再着急一段时间,而是
他不知道章玲心是否调整好心态了,想想洗手间里那次短暂的激情,以及事后章
玲心私处含着浓浆白液颤动不止的淫靡场景,他也有些头疼今后跟章玲心的相处。

  “既然不想进家门,就到我家里来坐一坐吧。”

  就在罗南犹豫踯躅的时候,忽然有人在他身后道。

  说话者来自对门,竟是李慧,她终于不再对罗南视而不见了。

  李慧今天穿了一条碎花田园长裙,她的个子不高,然而倚门而立却有一股温
良贤淑的味道,别有风情。

  罗南怎会拒绝这样的召唤?立刻含笑转身走进了对门,经过李慧身边时,他
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立刻感觉鼻端都是温温的藕香——这种来自李慧身上的味
道,是这个丰腴肉妇的原始体味,含带着隐隐的性感。

  李慧关上门,帮罗南倒了一杯茶,便远远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而不是和罗
南一起坐在沙发上,明摆着对罗南还心存戒备。

  事实上,自从那天在楼梯间被罗南“袭胸”了,李慧着实生了一番闷气。一
则是为自己的不小心,竟让罗南有机可趁;二则却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给罗南两
巴掌,反而心慌地抢先逃走,简直就像自己偷了人一样。

  实在太气人了!连续几天晚上,李慧都辗转反侧,不断地埋怨自己,同时脑
海里总是浮现起她被罗南搂在怀里的那一幕,每一次回忆,她都觉得自己的右边
乳房就像被那个坏蛋又抓了一次,一种无形的鼓胀立刻蔓延开来,让她身心发颤。

  李慧很想将一切忘记,为此甚至连续几天都躲着罗南,每次出门,都先在门
上的窥孔里观察一下对面,以免跟罗南再次撞见。然而今天她却忽然忍不住了,
看到罗南在门前踯躅的样子,突然心中一软,脑海里翻起一个理由,那天在楼梯
间毕竟是罗南救了她,因此她就打开了门……

  “李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罗南品着李慧亲手倒的茶,但一双眼睛却始终绕着李慧转动。

  “没有生气。”

  李慧侧转过头,淡淡地道。

  罗南放下茶杯,呵呵一笑。李慧生气的样子倒是很可爱,明明心神始终想着
那天的事,偏偏嘴上就是不认。

  “你笑什么?是不是轻薄了我,你很开心?”

  李慧听到罗南发笑,忍不住乂把头转了过来。

  “轻薄?冤枉!”

  罗南立刻叫屈:“那天只是为了救你,怎么能算轻薄?况旦只是身体接触了
一下,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说着罗南噗哧而笑。

  “嘻皮笑脸!我看你真是变了,去了一趟成都,样子没变,人却变得不老实
了。”

  李慧瞪眼道。虽然这样说,她脸上的冰冻却已经开始融化,语气里还多了一
丝嗔怪的味道。

  罗南不禁双眼放光,他还是第一次听李慧这样说话,虽然并非挑逗,但语气
却已不似早先那种大姐对小弟的亲近,而是女人对男人的亲热——这是明显的进
步,距离他的期望简直进了一大步。

  “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

  李慧不知道罗南在片刻间已经分辨出她的一些微妙心思,只是见罗南目光灼
灼地落在她身上,顿觉身体发热、心思发慌。

  “我是在想,为什么李姐你不再找一个伴,丁哥已经去世六年了。”

  “我都多大?早就是个老女人,还找什么?”

  李慧白了罗南一眼,再次嗔怪道:“李姐你现在才四十一岁,六年前守寡时
才三十五岁,怎么算是老女人?这个年龄正是人生的黄金年龄,生理成熟,需求
强烈,应该再找一个。”

  “啊!你说什么疯话?你是不是喝多了?变得这么下流!”

  李慧闻言气得立刻跑上前来,伸手佯打,她可不会让罗南继绩放肆下去。

  丰润的玉手打到了罗南的鼻前,罗南没有躲避,然而却在瞬间伸出了一只手,
将玉手一把握住。

  “放手……”

  李慧可没想过罗南会有此一招,立刻想要抽手撤回,但是已经晚了,她的手
已经被罗南紧紧地抓住不放松了,更可恶的是,罗南不仅抓住她的手,还缓缓地
揉捏着。

  李慧频觉身体发软,顗抖着声音道:“放手,罗南——”

  “不想放。”

  罗南淡淡地回答,语气透着一种霸道。

  “你不能对我这样无礼,你不应该是这种人。”

  “这种人是哪种人?”

  罗南拉了拉李慧的手,意思要她坐下。

  “风流的人!不老实的人!”

  李慧不敢坐下,只能强硬地咬牙道。

  “其实我就是个个不老实的人,还是个坏人。”

  罗南回答,说着手上轻轻一用力,李慧便已抵抗不住,往他怀里倾倒。

  “啊……”

  李慧惊叫起来。

  落在罗南怀里后,李慧立刻挣扎,然而显然太晚了……

  没人知道李慧的心思是怎么转变的,明明是很排斥的样子,刚开始还很抗拒,
然而仅仅厮磨了片刻,甚至无须罗南使出真正霸道的手段,她就已经由冷水化成
炽火,一口带着耩香的热气喷出,她突然喘息了起来。

  不等罗南动作,李慧就主动引着他的一只手撩起裙子,伸进了她的胯间。

  “就一次,事后你要忘了。”

  等到罗南的手挤入内裤,摸到了胯间的野草和软肉时,李替凑到罗南耳边,
蛵柔地道。说完,她的脸颊便和罗南的脸正面贴在了一起,热吻就这样爆发了。

  几乎没什么前戏,一、两分钟的热吻之后,李慧就开始为罗南解皮带,很快
便让罗南的下身变得光光的。

  李鞑一方面很热情,然而另一方曲又显得很羞涩,她甚至不敢正面观察罗南
的下身,在脱罗南内裤时甚至偏过头去,随后他撩起裙子,岔开腿,背身坐在了
罗南的胯间。

  李慧伸出一双手到裙摆下,准备引导罗南的肉棒。之前她感觉到了它的昂扬,
然而等她摸到时,却不禁惊异于它的粗壮,等到正式进入,李慧立即又悔又恨。

  悔的是事前没仔细观察,以致插进时受足了苦头;恨的是罗南也不提醒她,
反而在她坐下时推波助澜,迎头一顶,带给她无穷的胀满感和激烈的裂痛感。

  一顶彷沸顶到了心尖,令李慧忍不住发出了一长串长吟。

  幸好裂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李慧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阴道的容纳力很
强,加上事前情热异常,下体足够润滑,所以很快适应了过来。

  李慧忍不住在罗南腿上狠狠地扭了一记,怪他让自己吃苦头。

  罗南只能龇牙咧嘴,暗暗叫屈,其实刚才他已经有所控制,只是李慧久旷,
多年未经性事,刚开始自然紧窄无比,这是免不了的,等到正式动起来,这种紧
窄就会慢慢消失,渐渐显现出熟妇的宽大。

  紧窄固然能带来享受,不过罗南对开垦荒原更感兴趣。他能明显感觉到,李
慧的阴道有近半都是处女地,他的肉棒顶到这些区域时,遭受到了强烈的收缩,
龟头不但碰到了大量的媚肉蠕动,还能感觉到一颗颗的小肉粒分布在阴道壁上,
仿佛小精灵般,等待入侵的肉棒路过,就给它狠狠的蹂躏。

  一开始上下套弄,李慧就表现得很大胆,上下起伏的幅度很大,每一次抽出,
便将肉棒抽到龟头临近阴门的位置,再次坐下则尽情地让肉棒往里深插。她并不
顾忌肉棒的长度,因为她渴望被深深进入,可惜以前从未得到过满足,现在可以
尽情享受了。

  罗南很满意李慧配合开垦的态度,所以在行动上尽量配合她,为了帮她节省
体力,他用一只手托着李慧的大屁股,协助她起伏,另一只手则伸到李慧的肩头,
解开裙子吊带以及里面的薄棉胸罩,然后开始玩弄她的乳房。

  李慧的乳房是C罩杯,整体呈圆盘形,乳形比较扁,看上去倒跟普通的四十
岁女人差不多,年龄因素让乳房开始变形,横向有了副乳,正面不再挺翘,渐趋
软塌下垂,丧失美感。

  罗南并不介意李慧有此缺点,事实上李慧有此乳形,多半缘于体型的丰腴,
而不是年龄因素。

  圆盘形乳房在胸部占据的面积很大,看上去几乎大半胸部都是乳基的范围,
罗南一手覆盖上去,也无法完全掌握,摸起来觉得手感很好,乳房依然不失弹性,
里面的脂肪和乳腺组织依旧饱满,一经刺激,立刻鼓胀起来,别具诱惑力。

  李慧对乳房的刺激很敏感,本来她还压抑着体内的快感,不呻吟出声,但是
随着罗南对她乳房的玩弄,她终于不得不一声声地哼叫起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哼叫渐渐变得急促,李慧的鼻头冒出了香汗,脸上泛起了
红霞,她舍弃了大幅度套弄,开始连续地急促摆动。

  多亏了罗南的手协助,使李慧自始至终不用费多少力气,就能一点点地往性
快感的顶端攀去。

  随着套弄愈来愈急速,李慧阴道内的蠕动也渐渐加剧,阴穴口开始不停翕动,
当所有的这些反应动作达到了一个炽热的极端时,套弄忽然停止了,李慧的身体
紧绷在半空中,身体开始一连串抖动,阴门死死地关紧,阴道里的媚肉更是翻挤
抽搐,一股股热液从体内深处喷涌而出,让阴穴内顿时成了浆海糊国。

  高潮的感觉持续了足有半分钟,李慧的身体才由紧绷变为颓然,腿部瞬间无
力,她坐了下来,随着肉棒捣动,关紧的阴门开始放松,一股白热的黏液瞬即激
射而出,立刻淋湿了两人的下身处以及身下的地板。

  罗南将李慧扳转过来,两人开始面对面,依旧是跨坐,不过接下来的一切将
由罗南主导。

  李慧依然喘息不已,不过她也知道罗南还没出来,所以只能任由罗南施为。

  然而,她错估了罗南的大胆,罗南并没有打算坐着完成一切,等她转过来,
立刻架起她的双腿,抱着她站起。

  “你要做什么?”

  李慧大惊失色。她可知道有种姿势,是由男人抱着女人,一边走,一边插,
简直就像游园似的,这最挑战男人的体力,同时也最折腾女人。

  罗南对李慧的回答就是深深地吻住她的嘴,然后便开始了“游园”李慧只能
呜呜地叫着,等到情欲起了,更是只能离开罗南的嘴巴,紧紧抱着罗南的脖子,
不停地喘息着。

  这种性爱姿势对她的刺激太强烈了,每一次起伏,罗南的体毛都挠到她的阴
蒂,肉棒更是一路插到了阴道底端,直接撞在了如珠似蕊的花心上,半点都不容
她闪避。

  刚才只开垦了小半的阴道荒田,转眼就开垦到底。

  罗南的体力很强悍,起伏之快让李慧惊骇,转眼就是几十下,李慧只能张着
嘴,大声哼叫着,一时香溪津流,如雨滴般不断滑落。

  如此不过一会儿,李慧就再次迎来高潮,阴穴口瞬间由滴雨变成了飘雨,更
有枝枝水箭射出,让屋里的地板很快变成水泽之乡。

  罗南并没有停止动作,不等李慧恢复,便继续“游园”没过一会儿,李慧情
欲再起,罗南顺势将她放到了沙发上,开始最彻底的征伐。

  滋滋声混合著击肉声,密集如雨,李慧的哼叫也变得前所未有的短促高昂,
其后仅仅半个多小时,她几乎完全迷失在快感之中,高潮一次连着一次。

  最剧烈的是罗南将她双腿并在一起,侧身进攻的时候,这个坏蛋竟然用手指
玩弄她的后庭,并在肉棒冲入花房的那一刻,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耻门,这一瞬间,
无上的快感混合著羞耻感同时在李慧身心中交织,她忘我地叫喊了起来,同时喷
出一股股浓稠炽热的淫精。罗南也在同一刻在她的花房里释放出凶猛的精液子弹,
两人的生命精华瞬间交融在一起,彼此缠绵,产生无穷的热情……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23:50 编辑 ]
作者: vas19375    时间: 2010-12-18 14:44

                     第六章 你们的型号对得上吗?

  罗南在李慧家里一直待到傍晚时分,虽然半天里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傲爱,不
过两人的确一直黏在一起。

  李慧是久旷之身,六、七年没有性事也不觉得非常难受,然而真正被挑起了
性欲,立刻变得食髓知味,开始不停索取。至于事前她说的“就一次”那样的话,
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眼看天黑了下来,李慧终于疲倦欲死,沉沉地睡去,罗南这才得以脱身,回
到了对门的家中。

  家中只有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张佳蓓,章玲心和蝉儿却不在。

  张佳蓓看到罗南出现,立刻站了起来,火冒三丈地道:“你死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打你电话都打不通?“罗南回答:”我出去找你啊,你什么时候回家
的?“

  这是罗南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可以巧妙地解释他失踪的原因。

  “找我?我好好待在家里,需要你出去寻找吗?”

  张佳蓓仍然质问,不过实际她已经有些心虚,声音不由自主地弱了下来。

  “你前天下午在家吗?”

  罗南立即反问。

  张佳蓓立即哑口无言。

  “看你的样子很着急,出了什么事?”

  罗南又问,这一问才点到了正题。

  “我——”

  张佳蓓想要将关于黑色游艇的事情告诉罗南,请他拿主意,不过话到嘴边,
她又说不出口了。她盘算着,如果罗南知道她参加那样的淫宴,还和王福军在一
起,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也许就算是他那木头的性格,也可能反手给她一巴掌吧!想想张佳蓓也觉得
不能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否则罗南肯定死命地跟她抢蝉儿的抚养权。蝉儿是
她不能失去的,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摇。

  “说不出来了?”

  罗南看着张佳蓓的窘迫,不禁觉得好笑。这个放荡的女人,最近几天可把他
折腾得不轻,没想到她也有一天会理屈词穷。只为了她这一刻的窘态,他觉得过
去几天的努力也算有回报了。

  “谁说我说不出来?我只是想问你,你真打算将蝉儿送进心悦私塾吗?你虽
然拿出了几万块钱,但是只够缴半年学费,不够的部分你想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管,反正学费半年缴一次,半年一到,自然会有。”

  “好,我就看你到时候怎么办,如果你拿不出钱,我跟你没完。”

  “明白,不过你不会有机会。好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表姐和蝉儿去哪儿
了?”

  “私塾!”

  “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

  “今天西湖边有烟火表演,表姐说办完入学仪式后要带蝉儿去看。”

  “原来是这样。”

  罗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张佳蓓可看不得罗南舒心,她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说出一部分关于黑色游艇
的事情,事实上这也瞒不了,因为电视、报纸、网路上都有报导,她只能将自己
在其中的存在抹去。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关于姐夫王福军。”

  张佳蓓难得用了细声细气的语气。

  “纠正一点,王福军是前姐夫,表姐已经跟他离婚了。”

  “别纠缠在字眼上,我跟你说正经的,王福军死了。”

  说着,张佳蓓脸上忍不住闪过一丝惶然之色。

  “死……了?怎么会?怎么死的?”

  罗南故作震惊。

  “听说被毒死的,昨天下午警察局给家里打电话了,说王福军死在台湾,他
跟一件案子有关,那件案子……”

  张佳蓓将黑色游艇事件简单说了一遍,她说的都是新闲上播报的内容,至于
她自己了解的,却是只字未说。

  “这么说王福军参与犯罪了?”

  “听警察的口气是这样,还说明天可能上门来做笔录,要我们待在家里,你
说该怎么办?”

  张佳蓓的脸色透着慌张。

  “没什么可担心的,警察应该是例行询问,如果真有什么事,就不是上门来
做笔录,而是直接让我们去警察局了。”

  罗南淡淡地道。他知道张佳蓓担心自己会被扯进案子里,也该让她担心一下,
免得不知天高地厚,什么地方都敢去。

  罗南的态度让张佳蓓感到愤怒,她担心得要死,这个男人却如此轻松。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是大事,怎么不应该担心?假如王福军真的犯罪了,
表姐肯定受牵连,就连我们一家也别想好过。”

  罗南闻言噗哧一笑:“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以为还有古代株连九族的那种
事吗?我们和表姐又没犯罪,警察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你这么担心,莫非你犯了
什么罪?如果有,赶紧说出来,或许我还能替你出出主意。”

  “你说什么混帐话?我怎么可能犯罪?”

  张佳蓓气得脸色发白。

  “没有最好。”

  “姓罗的,你是不是一直盼望我进监狱,你好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你这才是混帐话,我怎么可能盼望你进监狱?”

  “没有吗?你也学会口是心非了?我让你戴了那么多顶绿帽,你会不想惩罚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我一定好好活着,活得比你好、比你快活,你等
着看吧。”

  “我相信,但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我比?”

  “我就要跟你比!不跟你比,我心里不快活,你这个木头,耽误了我整整七
年,我最宝贵的七年青春全都耗在你的身上,我如果不能活得比你好,我还不如
一头撞死算了。”

  “我看你是疯了。”

  “我会嫁给你才是疯了!好了,现在要结束了,我正式通知你,我已经拿到
补办的身份证了,明天上午我们就去离婚,这一次一定要离。”

  张佳蓓将“一定”二字说作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将两个字生吞了一样。

  “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不要再把身份证弄丢了,否则我一定以为你
不想跟我离婚。”

  “你做梦!我会时时刻刻地将身份证抓在手里,在办完离婚前,谁也不可能
把它拿走。你最好保管好你的身份证,如果到了明天,你的身份证出了问题,我
一定跟你没完。”

  “凭什么?允许你犯错,就不能允许我犯错?”

  “没得商量,如果你敢把身份证弄丢了,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见蝉儿一面。”

  “好,算你会威胁,我一定保管好身份证。”

  罗南真是被张佳蓓的无赖行径打败了,不过说实话,跟这个女人拌嘴倒是颇
有趣味,她能将无理说成有理,也算是一位“奇女子”了。

  张佳蓓见罗南脸上有异,以为他在想什么鬼主意,立刻就想质问。就在这时,
罗南的手机忽然发出了震动声,罗南拿起电话一看,不禁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按
键“什么事?”

  “我在你家楼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甜中带娇的声音,不是劳伦还会是谁?

  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收起手机,对张佳蓓丢下一句话:“我到楼下去一下。”

  说完转身下楼。

  在他身后,张佳蓓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女人都是敏感的,罗南刚刚接电话
的样子看似正常,却被张佳蓓嗅出了一丝异样,她可是出轨的行家,罗南的“小
技俩”骗不过她。

  罗南来到楼下,果然见到了劳伦。不过眼前的劳伦可跟前天不一样,她没有
骑嚣张的公路赛车,而是开来了一辆更为嚣张的阿斯顿。马丁跑车,而更特别的
是她的穿着,一件大红的长礼服,将她高挑傲人的身材展露无疑,金黄色的长发
如瀑布般披在肩上,既衬托出了明艳又展露了成熟。

  面对罗南,劳伦骄傲地叉腰挺胸摆了个诱人的POSE,虽然没有说话,却
似乎明显在问:我有多美丽?

  “好了,你的美丽胜过了头顶最璀璨的星光。”

  罗南摆手道。

  他真有些无奈,面前的金发美妞确实很诱人,但是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实在太
折磨人了。前天夜里离开黑色游艇后,在快艇上这美妞竟然挑逗他,甚至在他驾
驶游艇时敢凑到他的胯下帮他口交,然而等他被挑起了心火,停船准备上阵时,
这美妞又害怕地退缩了。

  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尤物啊!罗南在心中叹息。

  “我穿红裙子就只值一句夸奖?”

  劳伦被罗南的一句话说得眉开眼笑,然而她并不满足。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穿红裙子?”

  罗南瞪了瞪眼。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穿,你怎么知道?”

  劳伦眨了眨淡蓝美目。

  吃醋也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极品!罗南无奈。

  “我喜欢看你无奈的样子。”

  劳伦忽然噗哧一笑。

  “男人的无奈是女人的乐趣,我明白的。”

  罗南也是莞尔一笑。

  “你真是个神秘的男人,你知道吗?这两天我都在等你的电话,可是始终没
有等到,你竟然放心地将上亿的金钱丢在我手里还无动于衷,真不知道你到底怎
么想的。”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吞了那笔钱。”

  “为什么?那么多钱,哪怕只是十分之一,也足以让很多人疯狂。你这么盲
目地信任我,不怕我卷了钱回英国吗?”

  “不怕,你不需要那么做,因为你根本不缺钱。”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这没什么难度,你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价值不菲,足以说明你很富裕。”

  “可就算是富翁也想要更多的金钱。”

  “你准备研究自己的道德底线?”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可以狠心地将我丢在一边整整两天?”

  “也许要问你自己。”

  “你在生气我没跟你做爱?其实我当时只是有点害怕,不,其实更多的是不
想让自己的第一次是在漆黑的海上,那种环境太不浪漫了。”

  “看来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你一直在犯错误,第二天不找我,第三天也不找我,你知
不知道,只要你去找我,我的处女时代就会被你终结。现在你丧失机会了,我要
离开中国了。”

  “离开中国?去哪儿?”

  “你关心我吗?”

  “有一点。”

  “哼……我有事要去俄罗斯,我有一位朋友在那个国家遇到了麻烦,需要去
帮她解决。”

  说到这里,劳伦忽然迈开步子,迅速地凑到罗南面前,给上无比炽热地一吻。
这一吻非常短暂,转眼劳伦就退开。

  “我走了,呆子,等我回来找你。”

  说完,劳伦转身迈步离去,走时还摇了摇手,但没有回头。

  “你的车——”

  罗南叫道。

  “它是你的了。”

  劳伦的身影很快没入几十步外的黑影里,那里有一辆早就等待着的黑色劳斯
莱斯,显然她早就打定主意将车送给罗南。

  黑色劳斯莱斯悄无声息地拐了弯,转眼没入了更深的黑暗里。

  罗南转身面对身旁的阿斯顿。马丁跑车,却开始头疼了——这辆班到底该停
在哪里呢?

  社区里是不适合的,因为没有车库,任何车子只能露天停放,罗南想了想,
最后只能将车开出了社区,在附近找一家五星级酒店,将车停进了酒店的地下停
车场。

  随后,罗南带着一份文件袋离开了酒店。

  劳伦送的阿斯顿。马丁跑车里而并没苻钱,准确的说是没有现金,只有一个
新办的渣打银行帐户,帐户资料显示,刚而的外币存款折合英镑有四千万,按照
最新一比一点五的汇率,这笔款项就是六千万美元,也就是三亿人民币。

  这个数字几乎是罗南和劳伦从黑色游艇中带出来的全部数额,罗南也没想到
劳伦会将所有的钱都给他,还附赠了一辆昂贵的跑车。

  罗南回到家里,迎面就撞上了张佳蓓情绪复杂的目光,有震惊、有迷惑、有
好奇,还有怀疑。

  “她是谁?”

  张佳蓓问道。尽管她语气平静,但是这恰恰反应了她的不平静。

  刚刚她站在窗口,已经看清楚楼下的一切,有个外国女人来找罗南,看上去
还很亲热,临走时不但留下车,还送上深情的一吻,简直明确无误地说明两人有
奸情。

  “一个朋友。”

  罗南简单地回答。

  “女朋友?你跟她匹配吗?你们的型号对得上吗?”

  张佳蓓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气,语气不禁恶毒起来。

  罗南是她即将要抛弃的男人,她不允许有人质疑这个决定,哪怕是用侧面证
明的方式。那个漂亮的外国女人突然跑出来,表现出一副死心塌地爱上罗南的样
子,简直就是存心让她心理不平衡。

  “型号?”

  罗南微微一怔,随即莞尔一笑,张佳蓓的话语够隐晦,不过他还是听懂了。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加深张佳蓓的心理不平衡,他在心里飞快地想了一下,
然后便装作恍然大悟地道:“你说的是那方面啊!不错,你担心得有道理,不过
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问题。”

  “你真的听懂了?”

  张佳蓓有些愕然。

  “什么叫不是问题?你准备去做手术?”

  罗南大汗,这女人的联想力够丰富,相关知识真全面啊!

  “你胡说什么?做手术可以解决吗?”

  罗南做出恼羞成怒的样子。

  “我不需要做手术,我在成都遇到了一位奇人,他教了我一套特殊的功夫,
配合一种药膳,就可以达到理想的效果。”

  “功夫加药膳能让你那里变大?”

  张佳蓓不禁惊讶异常。

  “能变大多少?怎么没见你练那套功夫,也没吃什么药膳?”

  “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再说那套功夫重点在于呼吸,至于药膳,我早就在
吃了,只是你没看到。”

  “也对。”

  张佳蓓点头。

  “大部分时间都是你在做饭,你偷偷帮自己煮点药的确不容易发现,你练了
这么多天,效果怎么样?”

  “效果很明显。”

  “是吗?那么让我看看!”

  “什么?”

  罗南大惊失色。

  “怎么?不能看?又不是没看过,小气!如果不是听着新鲜,我才不看。我
只是想知道你那里大了多少。”

  “大了很多。”

  “真的?”

  “当然。”

  “你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真要打肿脸充胖子,会让一个洋妞爱上我?”

  “说的也是。你怎么认识那个洋妞的?真奇怪啊!我怎么觉得你跟她很古怪,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表姐说前天夜里是一个外国女人……”

  “外国女人怎么样?”

  “没什么,前天夜里有个外国女人出现在社区里而已。”

  “是吗?”

  “什么是不是,你有疑心病啊!我只是随口一说,还是谈你那个洋纽,她叫
什么名字?”

  “劳伦。”

  “你们上床了没有?”

  “呃……还没有。”

  “你是不是没自信?我看也是,型号还是对不上,我劝你还是脚踏实地一点,
找个中国女人更好。”

  “应该脚踏实地的是你,张佳蓓。”

  “你生气了?被我说到痛处了?也对,那个洋妞是不是你找来演戏的?好了,
我也不管你了,总之明天我们照常离婚。”

  张佳蓓挥了挥手道。

  “我、没、说、不、离。”

  罗南一字一顿地道。

  “那就好,我就怕你又像以前一样死赖着。”

  张佳蓓的脸上露出鄙夷。

  罗南苦笑了一下,跟这个女人说不清楚,离了也好,大家都可以解脱!这样
一想,他也不再跟张佳蓓拌嘴,两人分开,一个回房间躺着,一个待在客厅里看
电视。

  章玲心和蝉儿直到很晚才回来,蝉儿早就在章玲心怀里睡着了,章玲心也颇
为困倦,加上她要躲着罗南,所以没跟罗南说一句话,就匆匆抱着蝉儿回房睡觉
了。

  “表姐怎么了?”

  张佳蓓觉得异样。

  “应该是累了。”

  罗南不敢多说,心虚。

  “那我们也早点睡,明天办完手续,我还要去学校报到呢。”

  “那个金融研修班要开课了?”

  “是啊!这是一个机会,可能进修之后我就要升职了。”

  “是吗?不要期望太高。”

  “哼……心胸狭窄的男人,看不得女人比你有能耐是不是?”

  “我怕你的能耐都用到了歪处。”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该睡觉了。”

  “莫名其妙!”

  张佳蓓恨得跺脚。若不是不想给罗南拖延离婚的借口,她一定要跟他辩个明
白。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23:51 编辑 ]
作者: 413198275    时间: 2010-12-18 14:56

             第七章 你敢跟我比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张佳蓓催促罗南早早地起床,他们先要将蝉儿送到私塾去上课,
因为蝉儿是第一天上课,两人便在学校待了一段时间,等到蝉儿跟几个小孩完全
打成了一片才离开。

  等到两人刚走出私塾,准备叫车去民政局时,忽然有两辆车开到了他们面前,
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跟罗南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尧。

  “你们是罗南、张佳蓓夫妇,对不对?”

  王尧走到近前,先深深地注视了罗南一眼,然后笑问。

  张佳蓓点了点头。

  罗南也点头,不过他还是问话了:“你专程来找我们?”

  “不错,我有事情找你们谈谈。”

  王尧笑道。

  “你是刑警,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们夫妇谈?”

  罗南好奇地问。话刚出口,他便感觉到左手臂一紧,竟然是张佳蓓靠了过来,
这个女人以前从未对他如此亲密,现在看到刑警找上门,终于慌了,她就像抓住
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王尧颇有深意地瞥了张佳蓓一眼,
还有她那只紧张地抓住罗南手臂的手,然后才道:“其实我不是刑警,我的正式
工作是任职于国安局内勤处。”

  说着,王尧亮出了一个镶嵌着钢制国徽的证件,接着又道:“我找你们谈的
事,想必你们也心里有数,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五分钟后,路边的一间咖啡馆。

  王尧、罗南、张佳蓓三人落座,王尧的几个手下则坐到了一边。

  “我开门见山。”

  王尧首先开口。

  “我想知道关于那艘黑色游艇的事。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我有证据证明
你们参加了游艇上的宴会。”

  罗南闻言皱了皱眉,王尧表现得很强势,一如他身上锐利的官家风范,这其
实是在以势压人,变相说明了他知道的非常有限。说有证据,其实九成九根本没
有证据,只是诳他们而已,否则他就不是在咖啡馆里问话,起码要将他们带进警
察局。

  “其实只是我——”

  张佳蓓想要开口辩解,不过就在这时,罗南拍了拍她的手,对她宽慰一笑,
也止住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对那艘黑色游艇,我们知道的都是从新闻看来的,至于参加宴会,只是被
姐夫王福军诱骗,我们很早就从船上下来了,真的对这件事不了解。”

  罗南道。

  罗南知道隐瞒不了张佳蓓的行踪,因为她跟王福军在一起的情形有很多人看
到,包括礼服店的人、红虎游艇俱乐部的人等等。他也没打算将自己抖出来,因
为他可以肯定王尧对他在船上做的一切一无所知,抖不抖出来都无所谓,关键是
他必须给张佳蓓提供支撑,所以他在回答里刻意模糊了他跟张佳蓓的隔阂。

  “王福军已经死了,你说的话死无对证。”

  王尧冷冷地道。

  “那就没办法了,我觉得你与其审问我们,不如去审问罪犯,因为无论怎么
说,我们都是受害者。”

  罗南摊手道。

  王尧顿时眉头纠结,盯着罗南开始思考,虽然他知道罗南的话有不尽详实之
处,但是他刚刚说的没错,他们即使有隐瞒,也是在游艇上的遭遇,其实也就是
受骗的经过。这一点根据他了解的资料,确实符合情理,他仔细调查过这对夫妇
的背景,知道他们是普通平民,没有犯罪纪录,也从未出过境,这跟他们的前姐
夫王福军完全不同,所以他们受骗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王尧心中仍有疑惑,那就是据他的了解,跟王福军在一起的只有张佳蓓,
并没有罗南,刚刚他之所以出口就指向两人,完全是使诈,这个诈言也确实收到
了效果,不过王尧仔细一想,却觉得根本毫无意义,罗南多半是为了妻子才说谎,
为的是掩盖妻子的被骗经历。从这一点来看,这个男人就如他所了解的,确实是
个情深意重的老实好男人。

  当然,王尧之所以有此好感,也是因为罗南之前帮他抓住了夹克男子,那个
夹克男子正是与黑色游艇事件相关的一个关键罪犯。

  王尧思考了一下,觉得暂时不宜紧逼,就算张佳蓓知道什么,也不可能轻易
地说出来,暂时他只能将张佳蓓当成一个线索,持续跟进,也许收到的效果更佳。

  这样一想,王尧便微微一笑:“既然了解的不多,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不过
如果你们想起什么,一定要打通电话给我,知道吗?”

  话落,王尧递出了一张名片。

  罗南收起名片,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张佳蓓离开。

  回到大街上,张佳蓓仍余悸犹存,她的手依然没放开罗南的臂臂。

  “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罗南含笑询问。

  张佳蓓没有回答,反而怔怔地注视了罗南好一会儿,突然反问:“你有什么
要问的吗?”

  “没有。”

  罗南摇头。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和王福军在一起?为什么参加游艇宴会?还有在游艇
上发生了什么事?你统统不想知道吗?”

  张佳蓓忽然激动起来。

  罗南依旧摇头:“过去的让它过去吧。”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到底你知道多少了?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你有好多秘密,
前天夜里是不是你带我回来的?不对,还有你那个所谓的外国女朋友,表姐说送
我回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外国女人,一定就是她,对不对?”

  “你太会胡思乱想了。”

  罗南呵呵一笑。

  “我胡思乱想?我觉得你满嘴谎话才对。不行,我一定要弄明白,你不要想
骗我。走,我们去——”

  “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罗南替张佳蓓补完句子。

  “不。”

  张佳蓓竟然回以摇头。

  “不?什么意思?”

  罗南一愣。

  “先不离婚了,我要弄明白这件事情,我不想糊里糊涂地离婚。”

  “什么?”

  罗南闻言简直目瞪口呆,这女人的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刚刚在私塾里还千
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不要误了时间,要赶在民政局的人吃午饭之前办好离婚,
没想到一转眼,她竟然说不离了。

  “你很想离婚?但今天我不想。”

  张佳蓓冷声道。说完,招了一辆车便潇洒离去,留下罗南无语地站在路边,
不知道该去哪儿。

  罗南想来想去,最终来到了光河公司,他想找刘嘉嘉“诉苦”没想到刚刚走
进公司大门,迎头就撞上刘嘉嘉。

  “你来得正好,跟我走。”

  刘嘉嘉匆匆地道。

  “出了什么事?”

  罗南不解地问。

  “贾凯这两天一直送花给我,刚刚还打电话,说一定要跟我一起吃午饭,就
选在我们确定恋情的那家餐厅,你快跟我回家,帮我选一套衣服。”

  “需要这么着急吗?”

  “当然着急,音乐电影已经开始拍了,我下午要飞去韩国,今后一段时问恐
怕都顾不上贾凯了,我不能总是吊着他,多少得给他点甜头,这也符合你教给我
的勾引丈夫的准则,不是吗?”

  “你学得很快啊!好吧,你住哪里?”

  “上次你去打牌的地方,我现在就住在顶楼的一间房间里。”

  “果然从家里搬出来了,想不到我的话你都照做了。”

  “当然,你这个人生顾问还真是不错,我觉得贾凯最近对我好多了,我又尝
到被追求的感觉,简直太让人激动啦。”

  “如果你能完全执行之前订立的一套许画,效果会更加明显。”

  “不行啊!电影的拍摄计划有变更,要尽快拍出一些东西给韩国合作方看,
接下来我会忙得焦头烂额。”

  “怎么说变就变?似乎我这个演出者也没收到通知啊!”

  罗南摸着下巴道。

  “都怪我,忙糊涂了,确实应该打电话告诉你。”

  刘嘉嘉带着歉意道。

  “《大悲大喜》那部电影,一开始确定是小制作,算是公司由音乐剧向电影
迈进的一种尝试,也是我由编导转型成为电影导演的一个尝试,但是我没想到公
司会突然跟韩国一家影视公司结成联盟,而且一开始就准备全方位合作。两家公
司的高层集体决定拿我的这部音乐电影试水温,我也阻止不了。很多演员要变更、
场景要变更,还要加入不少韩国演员,简直乱套了。”

  “这么说我的位置也被顶替了?”

  “没有,你不变,那个角色你演最合适。明天我就要去韩国,而剧组已经提
前飞过去赶拍部分外景了,还要拍一小段故事,为的是拿给合作方看,使用的演
员不多,所以暂时跟你没关系,你安心训练吧,有空也要去一下学校,接受专业
老师的指导。”

  “0K,其实如果有人顶我的位置,我也不反对。我觉得演电影应该不简单,
我的心脏未必受得了。”

  “想都别想,总之你是跑不掉的。”

  “我有这么重要吗?”

  “你比你自己想的重要得多。”

  说着刘嘉嘉轻笑起来,而且一笑就收不住了,转眼笑得直不起腰。

  “有这么好笑吗?”

  罗南觉得很古怪。

  “我只是很期待你演电影的样子罢了。”

  “我才不信,你肯定隐瞒了什么。”

  “就算隐瞒了也不能告诉你,等到你正式站到镜头前再揭开谜底吧。”

  “我感觉你一定挖了坑等我往下跳。”

  “你猜对了,我挖了一个比西湖还大的坑,你敢跳吗?”

  “敢!为什么不敢?就当跳下去游泳了。”

  “咯咯……”

  刘嘉嘉一路笑着,直到到了目的地。

  罗南和刘嘉嘉一起上楼,然而进入房间后才发现里面早就有人了,而且这个
人不是别人,正是贾凯。

  “你怎么来了?”

  刘嘉嘉脱口便问,她感到很惊讶。

  “我不能来吗?”

  贾凯向罗南递出一个冷笑,然后才转头对刘嘉嘉道。

  “我搬出来住,就是想让彼此冷静一下,你何必要找上门?不是约好了中午
一起吃饭吗?”

  刘嘉嘉蹙眉道,她能感觉到贾凯对罗南的敌意,不过她不想解释什么。

  贾凯见刘嘉嘉面对自己时并不如以往热情,更觉尊严受到挑衅,不禁怒道: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刚刚我一直在家整理旧物,无意中发现了一串
钥匙,我还以为是你丢的,就想帮你送过来——”

  “你应该知道这个时间我在公司。”

  刘嘉嘉忍不住打断道。

  “为什么不送到公司,却送到这里来?你是来查房的,对吧?你以为我跟你
一样也在外面偷腥?”

  “我是有这个怀疑,以前你并不是这样的。”

  贾凯坦然承认,说着他双目如刀般向罗南扫视了一眼。

  “事实证明我也没有猜错,你竟然跟这个乡巴佬在一起,你是不是因为他才
要跟我分开?”

  “我跟你分开的原因,你不清楚吗?”

  刘嘉嘉怒斥:“我只是想让我们彼此分开一段时间,让你好好想清楚,到底
是我重要还是你在外面养的女人重要。这都跟罗南无关,他只是我最近认识的朋
友。”

  “最近才认识的?真是巧啊!我最近也才跟这位照过面。”

  贾凯冷笑。

  “既然是新朋友,你为什么要把他带进你住的地方?你们的朋友关系这么亲
密吗?”

  “你血口喷人!我只是想请罗南——”

  话说了一半,刘嘉嘉迟疑了,如果把真相告诉贾凯,可能会让贾凯更加误会,
毕竟挑衣服是私密的事情,这个话题一开,势必要将罗南和她的关系彻底说明白,
到时候她和罗南合伙所努力的一切就会付诸东流,她不想再丧失主动权,以往被
动的生活已经让她厌倦了,事实上她很享受贾凯绕着她转的感觉,而不是她绕着
贾凯转,因为那样意味着她必须整天像防猫偷鱼一样,忧心贾凯出轨。

  刘嘉嘉没有一口气解释明白,这让贾凯更加怀疑,怀疑诱发了心中本来不明
显的嫉妒,并点燃了熊熊怒火,贾凯顿时面孔扭曲,他怒喝一声,便突然伸手抓
向罗南,准备揪住他的衣服。

  罗南轻巧地侧退一步,躲开了贾凯的攻击。

  “贾凯,你做什么?”

  刘嘉嘉连忙怒斥。

  “我要教训一下这个乡巴佬,让他认清自己的分量,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贾凯,你太过分了,如果你继续这样,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刘嘉嘉拉住了贾凯的一只手臂,非常生气地道。

  “好,你竟为了一个乡巴佬,竟然不想再见到我?你想跟我离婚吗?”

  贾凯怒目龇牙,他忍不住扬起了手,道:“你这个——”

  贾凯的手最终没能甩下去,咒骂的话也没能说出口,因为罗南忽然一闪身,
站到了他的面前,不疾不徐地道:“你冷静一点,贾先生,不要忘记你的风度,
否则你就要被我这个乡巴佬比下去了。”

  “你要跟我比?你凭什么跟我比?你配吗?”

  贾凯一边不屑地道,一边瞥了满脸失望的刘嘉嘉一眼,最终还是不得不放下
手。

  “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你又不比我多长一个,怎么不能比?”

  罗南故作惊讶地问。

  “你比我有钱吗?你比我帅吗?你连身高都远远不如我,你这个三等残废、
乡巴佬。”

  贾凯破口大骂。

  罗南回以点头:“是啊!你是富人,我是穷人;你长相英俊,我长相平凡;
你高大,我矮小。是不是正因为如此,你觉得你应该左拥右抱,多拥有几个女人
吗?”

  “你想挑拨我和嘉嘉的关系?”

  贾凯露出鄙夷的冷笑。

  “你不要做白日梦了!我只是偶尔犯错误,并没想拥有几个女人。”

  “看看,你说谎了。”

  罗南忽然拍手道:“现在我来列举你跟我的差距。第一,你睁眼说瞎话,我
很坦诚,这从我们交谈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第二,你富裕,所以得陇望蜀,吃
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还惦记着灶上的,我贫穷,所以安守本分,一心一意;
第三,你四十二岁了,我才三十四岁,你的年纪比我大得多,就算你现在英俊,
估计没几年也会衰老。另外,我还要说,你对待心爱的人很没有诚意,你应该洗
干净身上的女人味道再过来,我看你的鼻子一定有问题,竟然连那个女人身上有
狐臭都闻不出来。”

  说到这里,罗南用手连连在鼻前扇动,就像要赶走臭味一样。

  贾凯的脸色立刻变了。

  刘嘉嘉闻言则立刻粉脸煞白,她走到贾凯面前,伸直手臂指着楼梯,吼道: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现在给我走,立刻走!”

  “嘉嘉,你不能听他的,我什么也没做,他在污蔑我。”

  贾凯连忙辩解,不过语气却有些慌乱。

  “他污蔑你?他会知道你的鼻子一向不灵吗?会知道你的前任秘书兼情人其
实有狐臭吗?你给我马上消失,马上!否则我立刻去法院申请强制离婚。”

  “好、好,我走!”

  贾凯只能狼狈地走向楼梯,不过临走前,他却无比怨恨地望了罗南一眼。

  刘嘉嘉看着贾凯下楼远去,回过身即对罗南惨笑一下:“中午不会有人请我
吃饭了,真是不好意思,劳烦你白跑一趟了。”

  “你丈夫不请,我请吧。”

  罗南微微一笑。

  “好啊!不过我不要在餐厅,为了你刚才精彩的比较,我们去野餐,怎么样?”

  “还有几个小时就上飞机了,够时间去野餐吗?”

  “够啊,不过你要允许我就穿这身衣服,我知道一个很安静的地方。”

  “我本来就没权利要求你换衣服,你身上的衣服挺好。好吧,如你所愿,我
们去野餐。”

  “万岁!”

  刘嘉嘉兴奋得跳了起来,然而罗南跟在她身边,却瞥见了她眼角倏忽而逝的
一抹忧伤。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23:53 编辑 ]
作者: 弥勒    时间: 2010-12-18 15:10

              第八章 替身协议

  和刘嘉嘉野餐花去了半天,罗南回到家时,张佳蓓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抱
着一包青蛇果津津有味地吃着,似乎心情不错。

  罗南看到这种情形,不禁暗暗摇头。这个女人真是好吃懒做,真的只适合生
活在豪门,买水果都买贵的,买一包青蛇果的钱起码够买十包普通苹果了。

  “你终于回来啦。”

  看到罗南进门,张佳蓓果断放下了青蛇果,站在罗南面前。

  “有事?”

  罗南有些诧异。

  “听说你跟刘嘉嘉好上了,最近你连脚趾头都开满桃花了。”

  张佳蓓紧盯着罗南的眼睛冷笑。

  “你胡说什么?这个消息该不会是贾凯告诉你的吧?”

  罗南不屑地道。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那个外国女朋友,就
在游艇上,她坐在我对面,而她就是送我回来的人。罗南,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
我,你跟刘嘉嘉什么时候认识的?虽然我不相信她会看上你,不过你们那么熟悉
却很古怪。最近我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我看就是你做的。”

  “我看你是发烧了,怎么全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我没空跟你拌嘴,对面的
李姐要我帮她一个忙,我过去一下。”

  说完,罗南转身出门。

  “我发烧了?你才发烧了,你烧得已经不像以前的你了,我迟早要揭开你的
真面目,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统统还给你。”

  张佳蓓咬牙切齿地道。

  然而说完之后,张佳蓓的脸上却浮起了一丝茫然。要说罗南制造各种事故,
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红杏出墙在先,不过她对另外一点却很难理解,那就是
罗南身上愈来愈明显的“桃花运”如果说只有那个外国女人,她还有所怀疑,但
是贾凯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她,骂她管不好自己的丈夫,说明了罗南跟刘嘉嘉关
系很深,也许有什么出轨的事,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罗南的“桃花运”还不只这样。之前她回来时在楼梯间遇到了李慧——那个
她以前最感到厌烦的邻居大姐,她在那个女人身上发现了一些惊人的变化,气色
变好了,脸颊上隐现的斑纹变淡了,皮肤看上去细嫩了不少,最明显的是眉目间
飘着一股无形的情态,这对她来说很熟悉,正是春情,而且是饱受了雨露的春情。

  张佳搭非常清楚,李慧守寡后,除了跟罗南比较亲近,根本不跟其他男人接
触。

  因此她怀疑李慧的变化跟罗南有关,事实上她在楼梯间看清楚了李慧买的东
西,似乎有些就是给男人用的,她还看到了一盒避孕药,甚至还买了不少的菜,
其中有一条野生鲫鱼,张佳蓓可以肯定那不是李慧帮自己准备的,因为她以前听
罗南说过,李慧不喜欢吃鱼,而喜欢吃鱼的是罗南,他喜欢吃红烧鲫鱼。

  如果算上李慧,罗南身边就围绕了三个女人,最可气的是三个女人都不是歪
瓜裂枣,相反似乎都很“不错”为什么会这样呢?张佳蓓忽然觉得心中正在疯狂
地滋生一股惆怅的情绪。

  罗南走进李慧家里,先抱着这个丰腴肉妇一阵狂吻,将李慧吻得春水汪汪,
喘吁吁的,正当罗南准备动更大“手脚”时,李慧忽然阻止了他。

  “怎么了?”

  罗南不解。

  “我找你有急事。”

  李慧道。

  “我还以为你请我来享受这一桌菜呢。”

  罗南指了指桌上的十几个碟子,笑道。

  “不要闹了,我说正经的,玟韵出事!”

  罗南立刻收起嘻笑的表情,正色道:“玟韵怎么会出事?你不要急,跟我详
细说一说。”

  “好吧,不过我只能简单告诉你,因为没时间了,对方等着我们去解决这件
事。”

  罗南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是一个家庭主妇,我有工作,我的工作跟你死去的丁大哥有关,
振声以前表面上是一间修车铺的老板,其实暗地里还有一重身份,他还是一个贼。”

  “贼?”

  罗南目瞪口呆。

  “是,专门偷车的贼。”

  “还好,不是采花贼。”

  “不许插嘴,否则我说不下去。振声在二十年前就建立了一个专门偷车的团
队,集结了一帮生死相许的兄弟,专偷贪官和为富不仁者的车,还把偷车所得的
一部分钱偷偷捐给慈善机构。振声故去后,团队里的大部分人也感觉年纪不小了,
所以决定解散队伍,打算收手,但是没想到玟韵带着一帮后辈站出来反对,最后
他们推举我做了团队的领导人。”

  “什么?你是一支偷车党的头头?”

  罗南简直要呆若木鸡了。

  “没错。”

  李慧严肃地点头,不过目光低垂,像是在认错一样。

  “你遇到了什么难题?说吧,我会替你解决的。”

  罗南莞尔一笑。

  “这事还得从我们最近的一个计划说起,我们盯上了一个叫彭廷虎的商人,
他早年靠血煤发家,在他的几条煤矿坑里死了起码几百人,最终一些人还被当失
踪处理。我们这一次不但打算偷车,还打算偷他公司的保险柜,不过计划出现了
变化,玟韵进去后虽然得手了,但是人却出不来,因为彭廷虎的公司最近新装了
一套很厉害的保安系统。玟韵没办法,只好冒着暴露的危险强行逃走,不过她很
倒霉,接应的车坏了,她没办法,只好在附近一家酒店门口抢了一辆车,没想到
那辆车属于一个韩国来的明星朴仁冰,朴仁冰手下有一个很厉害的保镖,玟韵抢
了车,但是没能逃掉,最终被那个保镖抓住了。”

  “保镖准备把玟韵送到警察局吗?”

  “还没有,他们似乎另有一些怀疑,所以暂时不打算把玟韵交到警察手中,
但要求我们派人去谈判。”

  “你要我去?”

  “是,玟韵不懂事,她受询问时没说别人,只说了你,所以需要你去一趟。”

  “没关系,我也想去看一看,告诉我地址。”

  罗南露齿一笑,同时站了起来。

  既然救人如救火,他也不想耽搁,就让他用解救玟韵的事,来让李慧这个丰
腴肉妇彻底归心吧!

  二十分钟后,罗南出现在一间豪华酒店内,来到了顶楼的豪华套房。

  “你不能进去,我是朴仁冰小姐的经纪人陈明艺,晚上我们不接受采访。”

  有个穿西服的女人拦住了罗南,语气还算客气,不过看上去就是有点花痴,
因为她看到罗南出现,目光就发直,仿佛罗南是个超级大帅哥。

  “我找朴仁冰。”

  罗南淡淡地道。

  “你是为那个偷车贼来的?”

  陈明艺立刻问道。

  罗南点了点头。

  “你们真是大胆,竟然敢偷朴仁冰小姐的车——”

  陈明艺立刻就想来一阵怒斥。

  “我没时间跟你啰嗦。”

  罗南忽然将一只手飞速伸到陈明艺的脖子上,他手里有把水果刀——是刚刚
在楼梯口的一辆闲置餐车上随手拿的。

  “啊!”

  陈明艺惊叫起来。

  “让开。”

  罗南无视门里快速跑出的几个保镖,推着陈明艺就往里面走。

  “南哥!”

  没等罗南完全走进去,里面就有人欣喜地唤道。

  罗南放眼一看,正看到一个黑衣少女,她被人用绳子绑在一张椅子上,一个
冷酷的保镖站在她面前。

  “你想把她抢走?不要做梦了,我们有很多人。”

  陈明艺怒道。

  “不如我提个建议,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朋友,你也不用冒伤人的
风险。”

  忽然有一道好听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罗南转头一看,是一个非常美丽
的女人正站在那里。

  罗南想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事实上刚才他不过是玩玩而已,如果想救人,
他有的是办法,他只是突然很好奇,那个女人想跟他谈什么。

  “跟我来。”

  陈明艺脱了困,不禁狠狠地瞪了罗南一眼,差点咬碎一嘴银牙。

  罗南无视了她的凶狠,跟着她走进了一间房间,房门随后被陈明艺紧紧关上。

  “有什么不能公开谈?”

  罗南诧异两个女人的举动。

  朴仁冰没有回答,径直向房中走去。

  罗南一头雾水,还好看到经纪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也跟随进房。

  等罗南在对面坐下,朴仁冰从身后的陈明艺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夹,随手将其
丢到罗南面前,道:“我们做笔交易,你签了这份协议,我就让崔龙放了那位小
姐。”

  “交易?”

  罗南暗觉古怪,他可是有一阵子没和陌生女人做交易了,没想到会有女人自
动送上门。

  罗南连忙打开文件夹,阅读协议内容。

  “如果不是时间紧急,这份协议不会落到你的头上。你的长相和我的一位朋
友有几分相似,我需要你成为他的替身,让他能够腾出手去做一件紧急的事情。

  协议时间是一年,如果你答应,我不仅放了你朋友,事成之后还会给你一张
空白支票,你可以填上自己想要的数字。“”如果是韩元支票,我至少会写十个
零,你确定承受得起吗,朴仁冰小姐?“

  罗南淡淡说道,眼睛却落在协议当中一个熟悉的名字上——祝正忠,他的唇
边渐渐浮起笑意。

  “试试看吧。”

  朴仁冰放下交叠的腿,冷哼着站起,似乎笃定罗南不会拒绝。

  事实上,罗南确实没有拒绝,因为面前的协议里,有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朴仁冰几乎一刻也不想跟罗南久待,简直像躲避污染一样,看罗南拿起笔签
字,便立刻转身离开。

  罗南将签好的协议交到经纪人陈明艺的手中,等看到丁玟韵被释放离去,他
便转身对陈明艺微微一笑,道:“陈小姐……”

  “我希望您称呼我经纪人女士。”

  经纪人陈明艺简直跟朴仁冰一样,满脸冰霜,一嘴寒气。其实这不能怪这位
女士有此态度,谁叫罗南刚才把水果刀架到她的脖子上呢?

  “好吧,经纪人女士。”

  罗南严肃了表情。

  “鉴于协议即刻生效,我有几件私事拜托。”

  “您说吧。”

  陈明艺脸上飘过一抹冷笑,显然以为罗南想坐地起价,再提要求。

  罗南的确又提了要求,不过不是为了坐地起价,而是为了家中那位麻烦精—
—张佳蓓。之前罗南还拿不定主意是否将张佳蓓弄到韩国去,毕竟几天后的那趟
出差在韩国待不了多久,不过适才签署的那份协议却给了他足够的理由。这一回
就算赵同不让张佳蓓到韩国做银行交流职员,他也会透过金牌经纪人陈明艺的手,
将张佳蓓吸引到韩国去。

  陈明艺听了罗南的一番话,暗暗诧异,不过并没有拒绝,因为她实在觉得罗
南的要求没什么大不了,即使中间要使用一些人脉,花一些钱,对她来说也是九
牛一毛。

  两天后,韩国,仁川国际机场。

  罗南一身风衣,戴着墨镜,尾随在朴仁冰的豪华队伍之后走出了机场。在大
群媒体和影迷蜂拥扑向朴仁冰时,罗南则在一个保镖的引领下,躲开了所有关注,
早早地钻进了机场外的豪华保姆车内。

  足足等了半小时,回应了媒体和影迷热情的朴仁冰,才在经纪人陈明艺和保
镖队长崔龙的护持下,带着一丝狼狈冲进了车内。

  等到保姆车终于发动起来,朴仁冰和经纪人陈明艺不约而同地吁出了一口长
气。

  然后朴仁冰拿出粉盒补妆,陈明艺则转身面向罗南道:“看到了吧,这就是
朴仁冰小姐的世界,你既然签署了协议,就要对这种场面做好心理准备。”

  罗南点了点头。

  “你不害怕?”

  陈明艺见罗南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紧张局促,不禁有些惊讶。

  罗南摇了摇头。

  陈明艺的目光在罗南脸上停驻良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皱着眉头
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朴仁冰附到陈明艺耳边,语带惊奇地问道:“大姐,你查过他的
身份吗?他真的只是中国杭州的一个小市民?”

  “查过,确实是普通人。”

  “普通人能这样宠辱不惊?”

  朴仁冰有些疑惑。罗南之前给她留下了一点勇敢的印象,不过她以为那只是
贫困者的挣扎,无论如何粉饰,都是下九流。罗南的外貌气质是这么的平平无奇,
哪怕跟心中的爱人祝正忠有几分相似,但是就因为另外的几分差别,加上悬殊的
衣着气度,就完全隔离出青蛙和王子的天壤之别。

  “或许貌不惊人者也有天生的气度吧,这样更好!如果对什么都战战兢兢,
就算我们将他化妆成为祝正忠先生,也很容易被人识穿。”

  陈明艺微微一笑。

  朴仁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身在娱乐圈,身为大明星,朴仁冰的身边实在围绕太多男人了,头戴光环的
男人有之,身藏特异之处的男人更不少,她不会也没有兴趣将他们一个个弄明白。

  对男人,她的所有兴趣都集中在爱人祝正忠身上,不会再有余力分到其他人
身上。这就是身为大明星的朴仁冰的爱情,如此的毫无保留、如此的全心全意。

  因为交通拥堵,经过断断续续三小时的奔驰,豪华的保姆车终于抵达了首尔
市区。一行人随即分成了两队,朴仁冰带着大队人马离开,而罗南则被陈明艺带
上了一辆计程车。

  不久之后,罗南和陈明艺出现在了一个幽静的住宅社区内,并很快走进了其
中一间公寓。

  公寓不大,约莫一百五十平方公尺,以坪数计算大概四十五坪,装潢很雅致。

  陈明艺将罗南带到次卧室门前,推开门道:“往后你就住在这里,这间房问
属于你的。”

  罗南点了点头,眼睛在次卧室内扫了一眼,随后便不自觉地瞥向右边,右边
是主卧室的位置。

  “主卧室是仁冰小姐偶尔小憩的地方,请罗南先生不要进去。”

  陈明艺立即补述。

  罗南再次点了点头。

  陈明艺忍不住皱了皱眉,罗南的淡漠反应让她感觉自己像在唱独角戏,她很
不舒服,简直忍不住要发火。不过转念一想,面前这个家伙并非她手下的艺人,
也不是韩国人,初到韩国有所不适应也是应该的,如果她因此事事计较,恐怕整
日整夜都别想脱身。这样一想,陈明艺也就暗暗释然了,她也不再管罗南的反应,
径直将需要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正式进入替身工作之前,你需要先熟悉祝正忠先生的一切,这方面我会提
供相关资料,你只有一星期,时间很紧迫。”

  “进楼的大门和公寓的门都可以由密码开启,我将密码写给你,请务必牢记。”

  “饮食方面请不必担心,会有人按时送来。”

  交代了一番之后,陈明艺接了一通电话,便没有多待,就匆匆离去。

  让罗南感觉好笑的是,陈明艺离开时明明行色匆匆,但是出门之后却未立刻
离开,而是在外面停留了良久,似乎一直倾听着门内的动静,直到好一会儿之后,
才轻手轻脚地离去。

  罗南懒得管门外女人的疑心病,反而趁机将整栋公寓重新细看了一番。

  房子很新、很干净,有粉红色与淡青色两种主色调。各项摆设非常齐全,设
计上充满后现代风,无论房间还是厅堂都不是方方正正的,而是呈不规则图形。

  比如客厅就是椭圆的。

  客厅里有一组绵软的卡其色大沙发,左右还排列著书架,随处可见众多的唱
片和时尚杂志,整体感觉很有女人味。

  罗南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仰躺下来,顿时有一种放松的心情,本来他还不确定
遵照那两个女人的安排是否正确,如今看来,已经觉得起码不是一个错误。

  不过,要罗南孤独地在一栋公寓里待一个星期,他肯定做不到,事实上刘嘉
嘉再过几天就来韩国了,他也根本不可能照陈明艺的要求去做。所以躺下来之后,
他的脑海里不禁浮起了诸多的想法,首要想法就是如何安排往后一星期的生活。

  罗南想了一会儿,并无头绪,不过对如何进入替身工作倒是有了一个方向:
祝正忠和其掌握的神韵软体公司,将是他的第一目标。

  这是一场因缘际会,罗南倒是很想借机看看血狮组织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

  罗南胡思乱想了一阵子,直至傍晚,他实在觉得无趣,便起身寻找茶叶,想
泡杯茶喝。不过找来找去,只在厨房找到几包米茶、枣茶、木瓜茶,一点也没有
纯茶叶,某男因此满脸黑线,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不顾陈明艺之前
的警告,开始大肆搜索全屋,连朴仁冰的房间也不放过。

  朴仁冰的房间并非无遮无拦,门其实早已上了锁,不过对某男来说,有锁也
等于没有,只是用手轻轻一震,门户便已大开。

  遗憾的是,陈明艺没有说谎,门后果然只是朴仁冰小憩的地方,而不是闺房。

  这里很空旷,连床都没有,只有一个衣柜、一张沙发和一台挂壁的液晶电视。

  房间里的大部分景色都属于浅色的原木地板,以及地板中央一双孤零零的白
色软底舞鞋。

  “原来所谓的小憩就是跳舞,果然很高尚。”

  罗南不禁哑然失笑。

  他也没什么禁忌,上前打开衣柜,果然见到一件件风格各异的紧身舞衣挂在
其中,下面还放着多不胜数的内衣,有成套的也有零散的,全都堆在一块儿,隐
隐散发着一股清澈纯净的馨香。

  罗南点头赞许,但很快又连连摇头道:“可惜心有所属,外如漠冰,明显生
人勿近,还是保持距离远观的好,远观才是这种女子所能给人的最大享受。”

  罗南在朴仁冰的房间一无所获,只得带着失望回到客厅里,正当他想着是不
是出去采购一番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来人是经纪人陈明艺,比起几个小时前离开时的从容,现在她的神色里却隐
有一丝惶急。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23:54 编辑 ]
作者: jameszy    时间: 2010-12-18 15:15

              第九章 再变脸

  陈明艺带着一个大包,还有一台笔记型电脑和一堆文件,没有多客套,直接
拖着罗南坐下来,就急匆匆地道:“听好了,罗南先生,我们的计划有变,你没
有一星期的时间了,我们需要您明天就扮演祝正忠先生。”

  “你的意思是我还有一晚?”

  罗南有些惊讶,其实无论是一星期还是一晚,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他想
要扮演一个人很简单,不过现在的麻烦是他扮演的手段不能由他施展,必须由陈
明艺安排人进行,这就让他不得不怀疑最后扮演的效果。

  “是的。”

  陈明艺面带愁容地点头,同时翻出带来的一份文件,放到罗南面前。

  “不管怎么样,现在已没有退路,这是祝正忠先生的详细介绍,您先看一看。”

  罗南在文件上扫视了几眼,旋即摇头:“不可能的,他跟我只有三、四分相
似,想要扮成他的样子肯定很困难,虽然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不过他手下有这
么多企业,光上市公司就有七家,你认为仅仅一晚上时间,我就能胜任他这个角
色吗?”

  “不能胜任也要胜任,您没有听到刚才我说的话吗?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我
知道仅仅一晚实在太匆促,不过没办法,情况已经这样,你必须拿出十二分的努
力。”

  “十二万分的努力也不行。虽然我不是很懂如何扮演一个人,但是基本的内
容还能猜想出来,起码外貌、谈吐举止要很相像,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我怎
么可能做到?”

  罗南断然摇头拒绝。

  “啊……我真是要疯了,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人?难道你忘记自己已经签署
了协议吗?还有,我有说过要你百分之百地扮演祝正忠先生的样子吗?”

  陈明艺简直快要抓狂了。

  “不是百分之百?这么说可以有灌水成分?”

  罗南愕然。

  “当然可以。目前只需要六、七分相似就行,完全相同是不可能的,除非你
是X战警里的变形女。”

  陈明艺没好气地道。

  “好吧。我承认对你说的有所误解,不过只有六、七分相似,能够瞒过熟悉
的人吗?”

  罗南不解地问道。

  陈明艺的脸色立刻显得有些阴沉,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所以往后
一段时间内,你还不能见熟悉祝正忠先生的人。”

  “不见熟人,扮演还有什么意义?”

  罗南更加不解,他忍不住想起了陈明艺刚才表现出来的惶急,心中更添疑惑,
于是连忙追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

  陈明艺整了整鼻梁上的眼镜,闪躲开罗南的逼视。

  “还是我来回答吧,罗南先生。”

  一道清润如流水的声音在门口辔起,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正主儿朴仁冰也赶
来了。

  朴仁冰戴着一顶大檐草帽,接话的时候,犹自喘息不定,像是匆匆结束一场
隐秘约会赶过来的。

  陈明艺连忙跑过去,满脸关心地拉着朴仁冰的手:“仁冰,你来了,祝正忠
先生怎么样?”

  “已经送上直升机了,他的私人医生说幸好子弹穿透身体,而且偏了一寸,
因此没有形成致命伤,现在他已经被秘密送出首尔了。”

  朴仁冰语带庆幸地道。

  “我走了之后,你是不是又哭了?”

  陈明艺拭了拭朴仁冰的脸颊。

  朴仁冰摇了摇头,随后温暖地一笑:“大姐,你别担心,刚才我是听到正忠
脱离危险,在他被送上直升机后高兴得哭的。”

  “这样就好。”

  陈明艺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被晾在一边良久的罗南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愤声道:“你们是不
是该向我解释一下?”

  “抱歉,忘记还有你在这里。”

  朴仁冰连忙结束跟陈明艺的谈话,转身面对罗南道:“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我和大姐现在的思维都很混乱,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不知道怎么说?”

  罗南脸色一黑,他对这个拥有大明星光环的女人,真是无语了。

  是不是陷入恋爱的女人都这么愚蠢?明明刚才跟陈明艺说了不少内容,又是
受伤又是子弹的,这不明摆着吗?扮演祝正忠肯定有危险,说不定面前两个女人
最初就是要他做祝正忠的替死鬼。好在祝正忠够倒霉,没等他正式成为替身,就
吃了一颗子弹,如果早几天签了替身协议,估计就轮到他替祝正忠受这一劫了。

  “仁冰现在哪里说得清楚,还是我说吧。”

  陈明艺果断地接过话尾,随即对着罗南一正脸色道:“刚才你也听到了,祝
正忠先生被人枪击了,时间就在两小时之前,祝正忠先生本来准备带仁冰小姐去
一间他新收购的公司参观,他们约在一家常去的咖啡馆见面,就在他们刚刚见面
时,有人用狙击枪打伤了祝正忠先生……”

  “我想知道的不是案发经过,而是为什么有这种危险。”

  罗南打断了陈明艺的话。

  陈明艺的脸上不禁露出怒色:“没礼貌的男人,你不能有些耐心吗?我正要
说原因。原因很简单,仁冰小姐是大明星,可以说风靡韩国和日本,甚至在中国
以及东南亚也有很大的名气,仁冰小姐的粉丝很多,还有不少狂热的影迷,其中
不乏因爱走极端的人。这一次的枪击事件,我可以肯定就是一个有疯狂独占欲的
影迷做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罗南追问。

  “因为枪击事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个月前,一次露天宣传活动中,有人
献花给仁冰小姐,因为想要给仁冰小姐一个热烈的拥抱,就被一颗子弹打中了背
部,幸好事后我们发现子弹是橡胶做的,并不致命。还有,两个星期前,有个法
国人在电影发表会上向仁冰小姐疯狂求爱,最后也被橡胶子弹袭击,事后凶手还
寄来了一封给仁冰小姐的恐吓信,上面写著‘你只属于我’。本来我们以为凶手
虽然疯狂,但还有一些理智,因为他一直使用橡胶子弹,没想到我们都受骗了,
祝正忠先生撞在真正的枪口上。”

  “原来是这样。这是不是说,我做了祝正忠先生的替身,也等于将自己置身
于随时会受到枪击的致命危险中?”

  罗南阴沉着脸问道。

  “……是。”

  迟疑了一下,陈明艺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朴仁冰忍不住道:“罗南先生,不要忘记你已经签署了替身协议,
在签署的协议里,就包含遭逢致命危险这一条。你如果违约,我有权追回已经支
付给你的报酬,另外你还需要赔偿大笔违约金。”

  “不错。替身协议上有您的亲笔签名,有受法律的保护,就算您和仁冰小姐
属于不同国籍,到任何地方打官司您也不可能赢。另外这件事还牵扯到您那位偷
车的朋友,她也逃脱不了法律的追究。”

  身为经纪人的陈明艺显然精通法律事务,立刻晓以大义。

  “不只这些,为了让你的妻子来韩国工作,经纪公司已经开始努力,并且也
花费不少,加上撕毁协议需要赔付的违约金,总的计算下来不会是小数目。”

  朴仁冰继续补充威胁。

  “说了这么多,你们的意思无非是我不能违约,是不是?”

  罗南面无表情地道。

  朴仁冰和陈明艺一起点头。

  “我有说过我要违约吗?”

  罗南反问。

  朴仁冰和陈明艺闻言皆愕然。

  “虽然不知道你们硬要留下我,是不是真想要我当替死鬼,不过我是个守诺
的人,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我想你们对那个藏在暗处的枪手,也不会没有
预防措施,我相信自己不会步祝正忠先生的后尘。”

  说到这里,罗南微微一笑。

  朴仁冰和陈明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

  陈明艺连忙道:“请您放心,且不说您和仁冰小姐一起露面的机会并不多,
只说您现在还不可能扮演好祝正忠先生,我们也不可能让您出现在公开场合。其
实根据我们的分析,那个枪手只会当场惩罚亲近仁冰小姐的人,事后不会进行追
杀,只要您和仁冰小姐没有任何亲热的行为,哪怕您扮成了祝正忠先生公开露面,
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是吗?但愿吧。狂热的人是没有行为准则的,只希望我不会成为顶着祝正
忠之名的第二个倒霉鬼。”

  罗南叹息道。

  “倒霉鬼?”

  朴仁冰的声音迅速变得饱含杀气,脸上如细剑般的秀长眉峰更是凝得笔直,
简直要飙出剑气将这口无遮拦的男人大卸八块。

  “我说错了吗?那位祝正忠的确很倒霉啊,否则怎么前两人吃橡胶子弹,只
有他吃真子弹?”

  罗南依旧不知悔改,口气没有退让半步。

  “你……”

  随着这个令人气极的字眼,朴仁冰扬手卷袖,蠢蠢欲动。

  “仁冰,冷静!”

  陈明艺连忙抓住了朴仁冰的手,阻止了这个冰艳的大明星变身野蛮兽人。

  “罗南先生,你快向仁冰小姐道歉。”

  陈明艺一边紧紧压住暴跳如雷的朴仁冰,一边紧急对罗南劝道。

  然而,换来的是罗南的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认为我需要道歉。”

  “明显是你的错,为什么不道歉?”

  陈明艺大喝。

  “很简单,你们犯错在先。签署替身协议时不说明危险,为错一;有了危险
后还要逼迫我继续执行协议,为错二。念在你们事先也不知道危险有这么严重,
我只用倒霉鬼三个字来抵偿你们的错误,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罗南笑道。

  “可恶!大姐,我看他是欠揍。”

  朴仁冰越发怒了,不过随即她就被罗南一句话打掉了所有怒气。

  “如果还想替身协议继续执行,最好管住自己的脾气,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
面对一个动辄拳脚相加的女人。”

  因为罗南的威胁,朴仁冰虽然不服气,但也拿罗南没办法,只好冷着脸气呼
呼地转身,留给罗南一道冷漠的背影。

  此时陈明艺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事实上,因为罗南刚刚的威胁,她也意识到
她和朴仁冰的时间不多了。她们只有一晚的时间教导罗南,最后能不能成功将罗
南提升到跟祝正忠有六、七分相似的程度,说实话根本没有完全的把握,如果再
因吵嘴而耽误时间,那么后果将非常糟糕。

  这样一想,陈明艺连忙附到朴仁冰耳边,连连劝解,如此好一会儿,朴仁冰
的脸色才稍稍和缓,转过身来。

  “好了,现在我们不谈私事,只谈公事。”

  陈明艺拍了拍手,刻意打散尴尬的气氛。

  “我们先来尝试一下,能将罗南先生化妆得跟祝正忠先生有几分相似。”

  说着,陈明艺打开之前她带来的那个大包,拿出了若干化妆用品,又让出了
靠近罗南的座位,站到一边道:“看你的了,仁冰。”

  朴仁冰先是给了罗南一个恶狠狠的瞪眼,然后才坐到罗南旁边,盯着他的面
孔细看,过了一会儿,又从旁边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祝正忠的大张照片,仔细比对
沉思,好半晌之后,她抬起头,浅浅地一笑。

  “有把握?”

  深明朴仁冰习性的陈明艺,不禁欢喜地问道。

  朴仁冰点了点头,然后一手指着罗南的脸,有些兴奋地道:“之前我还不知
道他到底跟正忠哪里像,这一次看清楚了,他的下半边脸包括鼻头、耳朵跟正忠
有八分相似,上半边脸就差多了,眼睛轮廓小了一些、眉毛稀了不够直、颧骨平
了一些、额头宽了一些、肤色也差了一些,不过还好,这些都可以透过化妆修饰,
只要利用光线变化引起的视觉误差,就能很好地掩饰这些差别。”

  “这么说装扮不成问题?”

  陈明艺追问。

  朴仁冰用手比出个V字:“做出的效果应该比之前估计的好,即使不能达到
下半边脸的八分,也会有六、七分。”

  说到这里,朴仁冰又一凝眉,“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一次是罗南询问。

  朴仁冰皱鼻哼了一声,摆着冰脸却不回答。

  陈明艺只得将罗南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姐忘了?”

  朴仁冰拿翘拿上了瘾,不答反问道。

  陈明艺可不是笨蛋,蹙眉细细一想,不一会儿就眼睛一亮,打个响指道:
“你指身高?我记得祝正忠先生的身高是一百七十六公分,罗南先生的身高只有
一百七十公分,中间差了六公分。”

  “不只身高,再看看体型。”

  朴仁冰抬了抬手,示意罗南站起来。

  “体型的确不同,罗南先生胖了一些。”

  陈明艺道。

  朴仁冰却摇头道:“不只这一点差异,其实胖一些可以掩饰,最大的不同是
他们体型给人的感受。正忠二十六岁,经常健身,体型看上去很健美;而他三十
四岁,平时一定疏于……”

  说到这里,朴仁冰连连摇头,一脸鄙视之色。

  “锻炼吧,罗南先生!”

  陈明艺忍着笑对罗南道。

  罗南不禁龇牙咧嘴,太欺负人了!虽然明知道面前两个女人看到的不是真实
的他,不过为什么还是有郁闷感呢?

  “好了,仁冰这样一说,我心里也有数了。显然,我们的罗南先生需要几双
隐形增高鞋。”

  陈明艺拍手笑道。

  “为了达到最佳效果,增高鞋只能买普高类型,不影响走路,再改变一下发
型,身高看上去就跟正忠差不多了。”

  朴仁冰道。

  “那么剩下最关键的就是脸部了,仁冰,实际操作一下吧。”

  陈明艺笑盈盈地弯腰对朴仁冰做出请的手势。

  刚才罗南被朴仁冰鄙视后郁闷的样子让陈明艺心中大爽,女人都是记仇的,
她可没忘记在杭州时,被罗南用水果刀抵着脖子的感觉,有机会能让罗南不爽,
她怎会放过?

  也许意识到装扮罗南的事情最重要,朴仁冰没有再跟罗南打口水仗,立刻摊
开化妆工具,对罗南的脸部进行修饰。

  还真别说,朴仁冰的化妆技术的确了得,简直比技艺精湛的专业化妆师还厉
害。

  只见她双手翻飞,不断地更换工具、替换化妆品,中间毫无犹豫和中断,也
没再仔细揣摩罗南和祝正忠相片的区别,仿佛两人的形象差别早已经深深地刻在
脑海里一样。

  这让罗南心中不禁起了一丝佩服。朴仁冰显然不是那种身无才艺,只凭脸蛋
和身体混在娱乐圈的花瓶,她有更多的凭依、更多的自信来源,这或许就是她骄
傲如天鹅的根本原因,也是凭借着类似的才艺,她才能攀上娱乐圈的高位,给自
己戴上一个接一个的璀璨光环。

  “好了。”

  足足一小时之后,朴仁冰才放下工具,随即扳着罗南的脸到面对陈明艺的方
向,道:“大姐你看,是不是有六、七分相像了?”

  陈明艺欢喜地点头,连连赞道:“的确像、的确像……”

  “如果晚上让他坐在车里,就算记者拍到了,也肯定以为是正忠,不会想到
他是一个冒牌货。”

  朴仁冰做了个拍照的手势,骄傲地道。

  陈明艺雄纩对罗南的脸左看右看,起先还是连连点头,但过了一会儿,却又
开始蹙起了眉头。

  “有问题?”

  朴仁冰疑惑地问。

  “是的,仁冰,你不觉得两人的眼部还是有明显的不同吗?如果稍微仔细看,
还是能看出来的。”

  陈明艺道。

  “我也知道,正忠眼睛较大、眼窝较深,我已经用最大幅度修饰了,但也只
能做到五分相似,其实我觉得他们最大的不同是眼神。正忠执掌多个企业大权,
眼神隐含霸气,这一位完全不同,平和得跟出家为僧的农夫一样,我也没办法。”

  说到这里,朴仁冰倒显得略有失落,仿佛看不到一件完美的作品出世,实在
感到遗憾。

  陈明艺忽然噗哧一笑:“出家为僧的农夫?可以这样形容眼神吗?”

  “什么嘛!大姐,你注意我用词做什么?还是请用你聪明机智的脑筋多想一
想,到底该怎么弥补这个缺憾,否则我们就要头疼了。”

  “不需要头疼。”

  陈明艺含笑打了个响指。

  “办法是现成的,帮罗南先生准备眼镜就可以了。我记得祝正忠先生也常常
戴平光眼镜,我们给替身的这位先生同样的眼镜不就可以了吗?”

  “对啊!这样就可以完美地掩盖这一切,他的额头和眉峰也修饰得不够完美,
干脆就按照早前的计划,在他头上绑上绷带,假装受伤,再理所当然地戴上一顶
帽子。反正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正忠被枪击,我们就公开告知他的头部受擦伤,等
伤好之后我就在他额头上做条伤疤,破坏掉之前正忠给人的感觉,那时候就算有
人觉得正忠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也只会以为是脸上多了一条伤疤的缘故。”

  朴仁冰拍手道。

  “天衣无缝的方案!”

  陈明艺赞叹道。

  “亏你想得出来。”

  罗南也给了朴仁冰一个变相的赞扬,不过结果是朴仁冰给了他又一次欣赏后
脑杓的机会。

  赞扬受到忽视,罗南再次感到郁闷,郁闷至极后他便想要报复,于是冷笑道
:“不要忘了声音,除非我永远不说话,否则只要一说话,别人肯定能听出来我
是假冒的。”

  “你以为我会忘了声音?”

  朴仁冰回以冷笑。

  “罗南先生,您不知道,早在几天前,仁冰小姐受祝正忠先生之托寻找替身
时,她就考虑过声音差异了,也有了两种应对方案。最直接的就是学习变声技巧,
不过的这有很大难度,第二种就是使用科技装备,德国有间公司刚刚生产出一种
新型变声贴片,可以改变音色,只要将预设好变声程序的贴片贴在颈部,就可以
发出想要的那个人的声音,足以以假乱真。”

  陈明艺道。

  “那快把变声贴片拿出来,我们试试。”

  罗南道。

  陈明艺连忙从大包包里拿出一只银白的小盒子,将之打开推到罗南面前道:
“变声贴片不是万能的,虽然它只有半个小指大小,三公厘厚,做成了肉色可以
隐藏,不过贴在颈部还是可能被人发现,它还有一些缺点,不能高声说话,还必
须每隔六小时充一次电,否则会失去变声效果。”

  “每隔六小时就要充电?”

  罗南将肉色的贴片从盒中捻起,仔细端详了一下,旋即连连摇头,将之扔了
回去。

  “如果替身生涯必须被一次次充电切得一段一段,我宁愿朴仁冰小姐的疯狂
FANS尽快给我一枪,让我也能像祝正忠先生一样,心无蛋碍地躺在医院里。”

  “如果不使用变声贴片,只能学习艰难的变声技巧了。我支持你这样做,因
为变声贴片的抗干扰性不足,偶尔会产生故障,我们也不愿冒险,希望你有学习
变声技巧的天赋。”

  陈明艺道。

  罗南点了点头。

  朴仁冰看到罗南没有说话,不禁大皱眉头。说实话,她很不喜欢罗南,这非
关国籍,而是罗南对祝正忠这个名字没有保持应有的尊敬,一次次的明嘲暗讽,
让她很恼怒。不过眼下她最担心的还是罗南担任替身时信心不足,如果因此导致
功败垂成,就不妙了,所以,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对罗南道:
“你不必担心,开始的前一段时间,我们会尽量用各种办法掩饰你的缺陷,你会
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声音,直到掌握变声技巧为止。”

  “是吗?那就最好了。”

  罗南微微一笑。

  接下来,就开始了枯燥的训练工作。

  首先看几段影片,对祝正忠的言行举止做大概的了解,然后是朴仁冰介绍祝
正忠其人、社会关系、家族状况、所拥有的企业状况等等,第三步才是开始正式
训练。

  让朴仁冰和陈明艺欣喜的是,罗南对接受的东西领悟力很高。她们一起担任
老师,一个训练他举止,一个同时帮他念资料,他也能同步接受,几乎就是过目
不忘,学习速度堪称神速。

  如此,一夜很快过去。

  到了凌晨时分,罗南倒没有犯困,甚至有些神采奕奕。

  朴仁冰和陈明艺可就惨了,就像被霜打的花朵一样,几近有气无力。

  最后一段训练终于结束。

  朴仁冰和陈明艺都感到很疲惫,不过还是不约而同地露出微笑,她们对训练
结果很满意,罗南简直就是天生的替身人选,仅仅一晚上,就模仿了祝正忠举止
的四、五成,虽然暂时还不足以当面以假乱真,但是他身上已经没有明显的破绽
了。

  这远远超过之前计划所设想的结果,令朴仁冰和陈明艺没理由不高兴,她们
也顾不得休息,便马不停蹄地出门,为的是帮罗南购买“伪装道具”比如衣服、
鞋子、眼镜之类的东西。

  罗南也很想外出走走,而不是被两女以继续熟悉资料文件的借口留在公寓内,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他的存在已经变成了秘密。

  朴仁冰着力将他训练成祝正忠的替身,自然不希望有人识破她的计划,因此
眼下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愈好,这从朴仁冰昨晚独自一人前来就可看出。要知道
朴仁冰日常外出都会带六个保镖,就算再隐秘的约会,也会将保镖队长崔龙带在
身边。

  崔龙昨晚没有跟随,已经表明替身计划的知情者,目前只局限于三人,也就
是朴仁冰、经纪人陈明艺,以及罗南这个扮演者。

  在这种情况下,罗南也不想节外生枝,只好老老实实地抱著文件做刻苦努力
状,实则却是神游物外、逍遥假寐。

  朴仁冰和陈明艺一去就是两、三个小时,直到九点多的时候,才拎着若干纸
袋回来,还顺便帮罗南带回了一份丰盛的早餐。

  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

  直到十点,一切才算告一段落。

  罗南的样子简直就是咸鱼翻身。穿上增高鞋,身材显出颀长挺拔;脸上经过
精心修饰,更显年轻;眼镜增加了书卷气;一身名牌让其衣冠楚楚……简直完全
颠覆原来平平无奇的大叔形象,变身成为潇洒帅气的有为青年,顾盼之间风度翩
翩。

  可惜很遗憾,他的头上还必须绑上绷带,伪装受伤,这无疑要将好不容易建
立起来的仪态风度打掉一半。

  “好了,终于完成了,现在你可以下去了,下面都安排好了,已经有人在楼
下等你了。”

  看着眼前的杰出作品,朴仁冰满意地拍手道。

  罗南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转身出门。

  看着罗南离开的背影,朴仁冰眼中浮起一丝迷离,半晌后才有些忐忑地道:
“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他的训练很完美,肯定行的。”

  陈明艺笑道。

  “完美吗?怎么我总感觉忽略了什么?”

  “不用担心,就算忽略了,祝正忠先生也会弥补的,别忘了还有那位首席秘
密的存在,再说他今天只是去公司做做样子,安定人心,不用露面。不会出问题
的。”

  “但愿吧,否则我就要疯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23:55 编辑 ]
作者: yesong841    时间: 2010-12-18 15:33

              第十章 梦幻权杖

  罗南到达楼下,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德国原产宾士,车皮超厚实,显然是防弹
型。

  车旁恭立着一位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他看到罗南出现,目光在罗南身上停
驻了几秒钟,隐隐有些惊讶,随后露出一丝微笑。等到罗南走过来,他连忙躬下
身,同时将车门打开。

  罗南坐进了车内,年轻男子坐到驾驶位上,很快将车开动起来。等到车子驶
出了社区,进入主道的车流中,年轻男子才对着后视镜点头说话:“罗南先生,
我是会长办公室首席秘书江口洋寻,以后请多多指教。”

  江口洋寻说得一口标准的韩语,罗南听在耳里,却不禁皱了皱眉。他刚刚发
现朴仁冰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她忽略了语言障碍,因为三人在一起时一直说汉语,
她和陈明艺在仓促之下,便都没有考虑到罗南面对其他人时,怎么过语言这一关。

  想想一个来自中国的小市民,学习生涯里只涉猎了一门外语——英语,也没
有在外商企业工作和出国经历,拿什么去面对不会汉语的普通韩国人?

  幸好,此罗南非彼罗南,真正的杭州小市民早就成了跳楼男,已经是昨日黄
花。

  现在坐在车上的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家伙,所以根本不存在语言上的障碍。

  罗南不知道这个明显是祝正忠亲信的首席秘书江口洋寻对他的来历知道多少,
祝正忠对朴仁冰一手执行的替身计划又抱着怎样的态度,但是无疑他应该在各方
面保持谨慎,起码不能让人在他身上抓到明显的疑点,所以他脑海里电光般思考
了一下,便决定隐藏自己会韩语的事实。

  “首席秘书是日本人?”

  罗南最终选择了用英语作为沟通方式。

  “是的。我任职于神韵建筑公司,这家公司以前是日韩合资企业,最近才被
社长收购。”

  江口洋寻的英语同样流利,说着他飞快转头看了罗南一眼,忽然问道:“你
不会韩语?”

  罗南闻言心中一凛,江口洋寻看似问得漫不经心,但足以说明他背后的主子
祝正忠对替身计划很关注,祝正忠也比朴仁冰细心,所以对他的来历很清楚,自
然也知道他不会韩语。

  “不会韩语没关系,今天只是去神韵建筑露个面,不需要发言,那里没人认
识会长,你只要坐在办公室里,按照我说的做,不会有人发现你是假的。”

  罗南点了点头。

  神韵建筑的总部在首尔江南区,拥有一幢四十五层的大厦。

  江口洋寻领着罗南避开监视器,从一条隐秘的地下通道进入一部专用电梯,
直接抵达了大厦顶楼。

  会长办公室就在顶楼,秘书室也在这一层,不过一路走进办公室,罗南都没
见到半个秘书,仿佛全部的秘书都放假了。

  办公室里并没有很多陈设,装潢也不豪华,空旷是到达这里的第一个感觉。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放着一套很有科技感的办公桌椅。

  在江口洋寻的示意下,罗南坐到了属于祝正忠的位置上。

  江口洋寻旋即将手放到办公桌右方的一个手型标志上,标志立刻亮起,然后
整张办公桌亮起梦幻般的微光,数道数据流滑过,并集中往中间刚刚升起的一块
超薄液晶萤幕上。

  液晶萤幕亮起,却没有显示任何一个大众操作系统的登录画面,只有一个复
杂的古八卦图案。

  罗南不禁瞪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八卦原理运用于电脑加密。

  “很惊讶,是吧?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系统时比你还惊讶。”

  江口洋寻兴致勃勃地道。

  他简直把罗南当成可以倾谈的对象,语气很温和,既不是对上级,也不是对
下级,或许这种平等在他面对真正的祝正忠时无法获得,但罗南是个替身,他自
然没有太多顾忌。

  “这张办公桌其实是整间公司的核心,我喜欢叫它梦幻权杖。所有须经会长
授权的电子文件都要从这里获得授权,看到这个手型标志了吗?它集合了最先进
的电子签章系统,内置第五代人体识别技术,只有会长的手放上去,才能让这部
电脑敞开门户,也只有会长的手才能给予各种文件以签章授权。在这里,可以决
定七间上市公司的生死,一个经济王国的兴亡。”

  “听起来很先进!”

  罗南恭维了一句。

  江口洋寻的话或许有夸大之辞,但不可否认,梦幻权杖的确有杰出之处。

  其实,电子签章不是什么超前科技,早在多年前就有人尝试使用了,只是以
前的电子签章安全性不佳,直到近几年与最新的人体识别技术结合起来,才渐渐
受人信赖。

  像梦幻权杖所使用的电子签章系统,核心技术就是人体识别和数据加密。尤
其是前者,五代人体识别已经能扫瞄人体微观层面的讯息,扫瞄手部的时候,不
满t获取指纹讯息,还会对骨骼、血管、神经线,乃至细胞、血液、体内化合物
进行扫瞄分析,这就杜绝了有人仿冒的可能。

  老电影里出现的在茶杯上用胶布取指纹,然后用以通过指纹识别系统的做法,
在新时代绝对不可能出现。就算将原主人的手砍下来,放到梦幻权杖的扫瞄器前,
也不可能过关,因为手已经“死”了,血液、化合物都会发生明显变化,这瞒不
过签章系统。

  “确实先进。”

  江口洋寻接过话头,却同时摇了摇头,道:“可惜再先进也苻漏洞可钻。”

  说着,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手型标志上,然后就见液晶
萤幕一闪,八卦图案瞬间分解,电脑系统正式登入内部程序空间。

  罗南不禁有些惊讶,他瞥了手型标志上的东西一眼,竟然是一台钱包形状的
手机,看上去比普通手机大一点也精致得多,也许还是一部超小型的电脑。

  “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江口洋寻对罗南微微一笑。

  “成为会长的替身不是简单的工作,你会遇到不少麻烦,比如成为这部电脑
的临时主人以使用签章系统、接听会长的电话等等。这台手机能够连接会长的私
人服务器、能够提供各种你需要了解的关于会长的讯息,还可以帮你临时篡改签
章系统,应付各种麻烦。”

  “还有这两样东西,也请你收好。”

  江口洋寻简直成了哆啦A梦,这一次拿出的是一枝很粗的钢笔以及一本支票
簿。

  “这是高科技签字笔。神韵建筑刚刚被会长收购,还不能完全做到无纸化办
公,有些文件需要你用手签字,这枝笔可以解决笔迹问题。签字时直接将笔平放
在签字位置,启动按钮就行,它签出的笔迹完全仿照会长的真实签名,就算银行
的笔迹验证系统也不可能识破。”

  “还有这本支票簿,以后你代替会长出席一些社交场合,可能需要当场签发
支票,这本支票簿里的每一张支票都已经签字盖章,到时你直接写上数字就行。

  整个支票帐户限额十亿韩元,注意不要超支,否则无法兑现。“刚刚说完这
些,忽然手机钤声响起,江口洋寻连忙拿出手机,一连串私密对谈过后,他的脸
上转眼布满阴云。

  “计划有变。”

  江口洋寻放下手机后,有些无奈地对罗南道。

  “我都不知道你原先的计划是什么。”

  罗南淡淡地道。

  “非常对不起,是我的错。”

  江口洋寻连忙对罗南鞠了一躬。

  “从现在开始,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叫你会长,请您也忘记罗南这个
名字吧,因为接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出了什么事?”

  罗南好奇地问。

  江口洋寻苦笑道:“本来今天只是让你来熟悉这里的环境,计划是趁着午饭
时间,秘书室没人时,我将你带进来,安排你接几通电话。当然电话是我来接,
这透过变声软体可以做得天衣无缝,然后再安排两位秘书进来送文件,让她们证
实你受伤的状态,你只需要给她们看一道背影,就能让全公司都知道你的存在,
公司上下也就安心了。”

  “但现在出了意外的状况,有两个重要人物,你必须要立刻见一面。”

  “什么重要人物?”

  “一个时报记者,一个高级检察官。”

  “能不能不见?我还没准备好,你应该让他们去找真正的祝正忠先生。”

  “来不及了。其实就算会长能够出面,以他受了严重枪伤的身体也做不了什
么,现在一切就靠你了。”

  “靠我?我扮得了会长吗?我和他口音不同,我也不会韩语啊!”

  “你只需要说几句英语,不需要说太多话,会长有时也会说英语,这没什么
问题,至于口音,那两个人根本没见过会长,不会知道你的口音有问题。”

  “真的吗?”

  “真的。”

  江口洋寻的话能信吗?在见到名叫张炳的时报记者时,罗南立刻给首席秘书
送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张炳是带着一份报纸走进来,报纸的外露版面上,赫然印着正牌祝正忠的半
身照片。

  “不知祝会长对这项报导怎么看?”

  张炳是个大胡子,走进办公室时气势十足,他没有坐下,直接将手中的报纸
放到罗南面前,明确显示出他的目的。

  这样最好。罗南不禁在心中暗笑,只要他的思维集中在其他地方,没想过祝
正忠会使用替身,那么他就不必担心会被识穿。

  罗南装作扫了报纸一眼,然后在江口洋寻的眼色示意下,没有说话,只哼了
一声,便转动椅子转过身去,留给张炳一个冷漠的背影。

  “嗯……哼……”

  江口洋寻佯装咳嗽了一下,将大胡子张炳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道:“张
记者,这种报导纯粹子虚乌有,我们会长坐拥七家上市公司,怎么可能跟官员勾
结,在政府工程里偷工减料、谋取暴利?”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涉案的韩议员已经被政府调查部门带走,目前已经
查出他直接从祝会长手中收受的贿赂高达百亿。”

  “我们会长跟韩议员只照过几次面,打过一、两次高尔夫球,并不熟,韩议
员有没有受贿,跟我们会长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没关系吗?”

  张炳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据我所知,你们的总公司——神韵软体,还有这家神韵建筑,都透过韩议
员的关系拿到了多项政府工程,总价超过万亿韩元之多,你们也因此获得了非常
丰厚的利润……”

  “这些都是传言。”

  江口洋寻连忙打断张炳的话。

  “张记者请慎言。这些都是谣传,根本没有丝毫证据。张记者,你是一个掌
握着巨大媒体力量的名记者,希望你不要以讹传讹,将污蔑之辞强加在我们会长
头上。”

  “好了,采访就此结束,张记者如果还有疑问,以后可以打电话向我询问,
本人江口洋寻,是会长办公室的首席秘书,这是我的名片,我很希望以后能跟张
记者多多交流。”

  江口洋寻一番连消带打,让张炳苦心筹划的言语逼迫全部白费,张炳一时之
间找不到有力的辩辞,只得收下名片,带着几许忿然离去。

  罗南适时吁出一口长气:“幸好他容易对付。”

  “您错了。”

  江口洋寻面带凝重地摇头。

  “张记者刚刚在演戏,他来的目的只是试探,这个人不容易对付。”

  “我有点糊涂了,你们会长怎么又牵扯进官商勾结的内幕交易案?”

  罗南故作不解地问。

  关于内幕交易案,报纸上写得有模有样,这个重大案件里还有多起子案件,
包括招标舞弊案、行贿案、偷工减料案等等。罗南可不相信这是空穴来风,八成
祝正忠真的有问题。

  如果祝正忠真的有问题,罗南觉得自己就要对替身计划想深一层了,看似只
有简单用意的事件,也许潜藏着很深的图谋。

  “关于这件事,您不必操心,演好会长角色就行了。”

  江口洋寻的口气变得冷淡,显然不愿意谈这个问题。

  “好吧,那你说下一位该怎么应付?还是不说话吗?”

  “不,下一位南俊瑛高级检察官,比张记者更加精明,你不能不说话,只能
说话时尽量简短。南俊瑛检察官刚从美国受训回来,比张记者还不熟悉会长,你
小心一点,应当可以过关。”

  “听你的。快叫她进来。我们快点结束,还可以赶上午餐的末班车。”

  说着罗南按了按肚子。

  江口洋寻的脸忍不住连连抽动,他很想训斥罗南,告诉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人物,稍有不慎就可能给会长制造很大的麻烦,不过一想到会长的计划,最后还
是忍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弯腰鞠躬,恭谨地说:“是。”

  高级检察官南俊瑛,名头无疑表明是一个韩国女人。然而等南俊瑛亮相时,
罗南才发现对方跟自己想像中的样子有很大的落差。

  南俊瑛竟然是一个苗条、高挑的混血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通勤装,
露在外面的肌肤呈古铜色,并健康得发亮,简直就是一个野美人。

  办公室内的两个男人不禁同时眼睛一亮,江口洋寻更是不吝啬赞美之辞,以
向罗南介绍的口吻直接恭维:“南俊瑛检察官是大韩民国不可多得的人才,不满
二十五岁,就已经侦办过多起经济案件,在美国受训时还获得过嘉奖,现在任职
于首尔检察院,担任高级检察官,真是了不起啊!”

  “哪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检察官,比起祝会长这么年轻就掌控一个财阀集
团,简直太不值得一提了。”

  南俊瑛的举止彬彬有礼,说话更是悦耳中带着磁性,简直不像来查案的,而
是来相亲的。

  南俊瑛也不像张炳,一来就直逼会长办公桌前,而是远远地坐在待客沙发上,
等江口洋寻叫来秘书,送上咖啡,她始终都没提拜访的目的。

  一直严阵以待的江口洋寻更觉得奇怪,不过他不会主动挑起敏感的话题,只
能顺着南俊瑛的言辞,聊起了家常:“听说检察官的父亲是南非人,母亲才是韩
国人,是不是?”

  “是的,母亲和父亲是因为生意往来才相识的,就像沉默的祝会长跟活跃的
韩议员一样,性格互补才可以水乳交融。”

  说着南俊瑛的目光越过陪坐在旁的江口洋寻,向坐在办公桌那边、摆出一副
因伤疲惫的罗南望了一眼。

  “检察官难道也听信谣言?”

  江口洋寻讪讪一笑,目光紧盯在南俊瑛脸上,瞳孔缩到极致。

  “我是查案的检察官,不是古代风闻奏事的言官,谣言对我没有意义。说实
话吧,我为的是韩议员的案子,关于他的部分文件已经递到了首尔检察院,其中
一些涉及到了祝会长,我可能随时要找祝会长了解一些讯息。今天只是来打个招
呼,另外确定一下联系方式,祝会长受伤的事我也知道了,而这件案子在警察局
已经立案,我们检察院也会跟进。好了,就这样,打扰了。”

  说到这里,南俊瑛站了起来,不过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迈着堪比模特儿的
摇曳步伐,径直走到了罗南所在的办公桌前。

  南俊瑛靠近了办公桌,还弯下了腰,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
俯视着正眼皮跳动的罗南:“祝会长,你一句话都不说,看来的确伤得很严重,
你应该在医院里多休息。”

  “休息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

  罗南避无可避,只能压着嗓音用英语说了这么一句话。

  “会长的人生真是充实啊!”

  南俊瑛挑眉一笑。

  “检察官惩罚犯罪,伸张正义,不是更充实吗?”

  江口洋寻赶到了。

  江口洋寻可不敢让罗南直接面对南俊瑛太久,这妞太剽悍、太大胆了,竟然
敢撑着手俯视“会长”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胸前的衬衫扣子少扣了三颗吗?这一俯
视,不是将胸前的春光尽数送出去了吗?

  “首席秘书真会说话。”

  南俊瑛见江口洋寻有阻挠之意,也不再得寸进尺,收起了手,微微一笑。

  “检察官太谦虚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就行。会长受了伤,最近要
多休息,所以如果检察官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我吧。”

  说完,江口洋寻又送出了一张名片。

  同张炳一样,南俊瑛对接到这样一张名片也不满意,不过南俊瑛比张炳潇洒,
接过名片后便点头微笑:“好吧,那么,再见!”

  她对着罗南扬了扬名片。

  “再见!”

  罗南礼貌性回覆,同时狠狠地在检察官沉甸甸的胸脯上看了一眼。

  刚刚被那对东西俯视时,他差点忍不住冒鼻血。雄伟的D罩杯啊!出现在一
具苗条高挑的胴体上,简直就是魔鬼的诱惑!

  南俊瑛走了之后,江口洋寻便将罗南送出了神韵建筑公司,不过奇怪的是,
他并没有送罗南回朴仁冰的公寓,而是将罗南送到了瑞草区一栋豪宅。

  “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将我囚禁在这里。”

  等到走进豪宅,罗南终于忍不住对江口洋寻道。

  江口洋寻淡淡嗤笑了一声,然后摇头答道:“您多虑了,将您送到这里是为
了以后方便,身为会长,您不可能一直住在狭小的公寓里。这栋豪宅是会长五年
前买的,撇除院子,实用面积也有两百坪,车库里还有两辆车,是会长最喜欢的
居所之一,以前他常常带朴仁冰小姐来这里,今后一段时间就归您注了,这也方
便朴仁冰小姐往来。对了,朴仁冰小姐有这里的门禁卡,她也算主人之一。”

  “哦……原来是同居之所,看不出来啊,怎么总觉得她还是处女呢?”

  罗南有些惊奇地喃喃自语,不过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让江口洋寻听到的。

  江口洋寻又简单交代了几件事情,但他没有在豪宅里久待,很快就离开了。

  按照江口洋寻所说,往后半个月,类似今天的替身活动还会有几次,但不会
太频繁。罗南的主要任务还是训练,直到完全能够以祝正忠的身份公开露面为止。

  江口洋碎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登门,不过来的算是主人,正是朴仁冰和她
的经纪人陈明艺。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像是遭遇了事故一样,直到看到罗南面带
笑意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看来没有出事。”

  朴仁冰拍着颤巍巍的胸脯道。

  “很对不起,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

  陈明艺喘吁吁的,像是刚刚经过了一段长跑一样。

  “你说的是语言?”

  罗南笑问。

  “是啊!你不是韩国人,不会说韩语,冒充正忠肯定很困难,真是头疼,没
想到我会犯这种错误。”

  朴仁冰抓了抓头,一副要抓狂的样子。

  “没关系。不会可以学,反正今天过关了。”

  “怎么过关的?”

  “英语。”

  罗南脸上绽开笑花。

  朴仁冰和陈明艺不禁面面相觑。

  两女其实都很忙,既然获知担忧之事没有发生,便又匆匆离去,不过到了傍
晚时分,她们又一起回来了。

  刚刚走进院门,两个女人就被一股肉香吸引住了,等到正式踏进厅堂,鼻孔
捕捉到更多香气时,她们已经忍不住连连咽口水了。

  朴仁冰首先反应过来,立刻冲到厨房门口,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跑
房里,香气是从他正在烹煮的一口锅里冒出来的。

  “正忠……”

  朴仁冰激动地叫出来。

  请续看《肉体买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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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anxiaoqiuyu    时间: 2010-12-18 15:42

               第十一集

内容简介:

  替身工作并不好做,罗南才刚接手,就发现他要面对的是枪林弹雨……

  在深红酒庄,罗南与一个意料之外的女人——农采薇重逢,并弥补了在成都
赢了约会却没赴约的遗憾。当他们在厕所里“深入交流”的时候,有个冷酷的保
镖却在门外握紧拳头,而另一个自诩为主宰的男人,也将在不久后挥刀抓狂……

出场人物:

  祝正忠:二十六岁,表面上是神韵系公司会长,实则为血狮组织的重要人物。
狂傲惜命,颇具智慧。

  近藤一夫:四十八岁,肥胖矮小,祝正忠的侍从室室长,血狮组织的高级头
目,野心勃勃的阴谋家,明里暗里都拥有不小的势力,一直觊觎祝正忠的位置,
为此不惜忍辱负重多年。

  江口洋寻:神韵建筑公司会长办公室的首席秘书,近藤一夫的亲信,文质彬
彬的青年。

  金羽焕:首尔警察局刑事分组组长,不修边幅的超级帅男,朴仁冰的影迷和
暗恋者,因有一个烂赌的家庭而生活窘迫,终日颓废。

  农采薇:身高一百六十九公分,三十三岁。表面上是演艺圈交际花,天生擅
长玩弄男人的女人,丰神冶丽、风情万种,暗中另有隐秘身份。性格:很有决断
力。

  十钱:农采薇的保镖,血狮组织的一般成员,经过残酷训练的冷血机器,暗
恋另有所属的农采薇,因农采薇跟罗南偷情,转而对罗南心怀杀机,在追杀罗南
时被人引爆颅内毒弹而死。

  黄江汉:韩国国会议员,欣赏祝正忠,有一个女儿——黄哲雅。

  韦勒:表面上是一位来自德国的脑科医生,在首尔经营一家独立诊所,实则
是血狮组织干事级的成员,负责祝正忠旗下的一个手术技术小组,专门为新加入
血狮组织的人员植入颅内毒弹,为人心狠手辣。

  杜俐:过气的大明星,三十九岁,表面上接受了当罗南生活秘书的尴尬工作,
其实另有目的。一百六十一公分,香甜型美女,清纯中隐含香艳,喜欢素颜。

  黄哲雅:二十三岁,甜美高贵的韩国高官之女,文静,身材有料。特征为有
张白嫩嫩、红扑扑的苹果脸,皮肤饱满光泽,像个大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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