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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清风逍遥剑】【全】作者:流星剑(张嘉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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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下身传来的阵阵酸麻与刺激,使得凝香从半梦半醒的状况中清醒过来。

  明月透过天窗,映在凝香的娇躯上,不觉间,她已经昏倒了半天了。

  她游目四顾,手脚,仍是被坚韧无比的雪蚕丝牢牢的缚着;身体,仍然是躺
在那犹如地狱般的大床之上。但是,她再不是赤身露体,而是穿上了一套洁净的
衣裙了。

  而令她可恨可布的合桃们,大部份已经从她的体内取出。但不知是有意或是
无意,凝香觉得还有两颗合桃,依然在她的深处肆虐,互相摩擦,对她造成一波
波断断续续的刺激。

  九度春风露的真正威力,加上祝绮清的刻意催化,凝香只觉唇干舌燥,五内
如焚,恨不得马上与人翻云覆雨,一消心中之欲火。但她却清楚明白,只要自己
一旦屈服了,就会永远堕入祝绮清的情欲圈套中,沦为她的禁脔,万劫不复。

  这时,房门戛然而开,春兰拿着一杯黄色的药水进来,放在房中的桌子上。
她瞄了凝香一下,说:“我家小姐问你,肯乖乖的听话了吗?要是肯听话了,就
喝下这杯九度春风露的解药。”

  凝香彷若不闻,忙说:“逸……逸枫呢?你们把他怎么啦?”

  春兰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有空担心别人,不如先想想自己吧!小姐说,你
身上的毒素再不清除的话,明天的日出,也休想看到了!”

  春兰看了看动弹不得、气喘面红的凝香,续说:“你放心,程公子他没有生
命危险,只是被困在大牢里,待会儿小姐就会亲自向他逼供的啦。你们真的不知
好歹,竟敢不交出小姐想要的东西!”

  凝香得知程逸枫暂时安全,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春兰,我看你是好端
端的姑娘家,为何和祝绮清狼狈为奸?你们作这些虏人禁锢的事,不怕会有报应
吗?”

  春兰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烛光,忽然苦笑两声,喃喃的说道:“为什么……
为什么……哼……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转向凝香,语带悲哀的说:“你知道
吗?我和夏荷她们四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就被已故的老爷收养,当小姐
和少爷的丫环。我们身为丫环的,可以有什么自己的意愿?主人叫我们做什么,
只有服从的份儿呀!”

  顿了一顿,又说:“少爷……少爷和我们的年纪差不多,但是……他从小就
喜欢欺负我们!夏荷在十四岁的时候就给少爷他……他……开苞了!老爷死后,
少爷和小姐就更加欺凌我们……一时把我们脱光了,缚在树上,受尽风霜雨露;
一时要我们互相玩弄身体,四人之中谁先高潮的,就要受一顿鞭子,和两天没东
西吃……可是,我们除了哑忍以外,又可以怎样呢!”

  凝香心生同情,说:“那……那你们现在已经长大了,经常可以下山办事,
大可以偷走呀!”

  春兰一时感触,两滴泪珠滚下脸庞,一索鼻子,说:“偷走?难道我们没想
过吗?小姐和少爷根本不怕我们偷走……你看!”

  春兰脱下外衣及亵衣,赤裸上身,只见她一双椒乳之间的膻中穴,隐隐泛着
两个黑色的点,但若不细看,绝不会察觉。

  凝香讶道:“这两个黑点是……?”

  春兰道:“这是中了纵欲绝命散的后果。”

  凝香道:“这又是什么玩意?”

  春兰穿回衣衫,说:“中了纵欲绝命散的女人,每月初一都要服下解药以压
制毒性,那么,胸前的黑点便不会有变化。若果逾时都不服下解药的话,那两个
黑点就会一左一右的移动,慢慢的走向两边奶子。当黑点走到一双奶头时,就是
纵欲绝命散发作的时候……发作之时,欲火焚身,想到的只是要不断和男人沟合,
纵色纵欲,至死方休!要是能死得痛快一点的话,我……我一早就偷走了!可是
……一旦毒性发作,就会被性欲控制,要是被人抓了卖去妓院的话,真的是生不
如死了!我……我不如乖乖的待在这里,起码小姐和少爷不会真的伤害我。”

  春兰蓦地惊觉,脸色一沉,说:“哼,我说得太多了!小姐要你喝下这杯东
西。其中……嘻嘻……当然有九露春风露的解药,更有纵欲绝命散!这么一来,
你以后就要和我们一样,对小姐听听话话了!你长得这样标致,小姐和少爷一定
爱死你,被你的身体吸引着,就不会对我们四个太苛刻了。来!快喝下去!”只
见春兰稳住凝香粉颈,掐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只待她一张开口,满杯淫药
就要往她口里灌。

  凝香紧闭双唇,抵死不从,心知一旦喝下了,从此就要过着奴隶般的日子,
那还了得!

  奈何,苦命的凝香!当感受着那邪恶的液体流到肚里的一刻,她只道:“完
了!”

  没有人来救她吗?此时此刻,她心中最念挂的,竟不是自己今后的命运,而
是她那位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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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就在凝香喝下纵欲绝命散的时候,程逸枫因力敌祝绮清不过,被困在环翠雅
榭的地下牢房里。

  与其说是地下牢房,不如说是一间装潢华美的房间,无论家具、摆设,无不
是精心安排的。足可容下多人的大床,衬着一套粉红色的芙蓉暖帐,四周伴以大
大小小挂在墙上的春宫图,就像妓院里的豪华厢房一般,所不同的,只是房门是
以精钢造成的,重达数百斤,常人难以推开。真的难以想象在风景灵秀的环翠雅
榭里,居然有着这么一个别有风情的房间。

  在房中的桌子,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一缕轻烟冉冉升起,散发着令人迷醉
的香气,充满诡异、充满期待、也充满危险。

  程逸枫睁开眼睛,原本以为自己九死一生的他,竟然安安稳稳的躺在大床之
上,既没有被点穴道,也没有被缚着手脚。环顾四周,他更是惊讶,与他形影不
离的清风剑,竟然就这样放在桌子上,伸手可及。

  这么一个不设防的局面,程逸枫不喜反忧,心忖道:“祝家姐弟在耍什么花
样?就连我的清风剑也在,不怕我杀出去吗?这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迅速跳下大床,拿起清风剑,一量之下,确定这实在是自己的爱剑,决非
膺品。此时,传来一连串钥匙开启门锁的闷响,“呯”的一声,钢门应声而开,
来者一个衣饰华贵,体态丰腴诱人;一个淡扫蛾眉,婢女打扮,所到之处,挟着
一阵香风,二人正是祝绮清及婢女夏荷。

  祝绮清看了他一眼,笑说:“程公子,睡得可好呀?我这个房间的大床舒服
吗?”

  程逸枫退开一步,凝神戒备,试探性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既还了我兵
器,我们就再打一场!”

  祝绮清掩面笑道:“打是不必的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你的功夫,在未满
二十岁的年青小子来说,算是不错的啦,可惜你的对手是我。唉,这真的是最后
机会啦!”说着拿出她的暗红双环,提起内劲,说:“玉白虎我是志在必得的,
不要逼我作不愿意的事!”

  程逸枫猛一咬牙,运功于掌,突然“呀”的一声,手中配剑险些落地。他只
觉全身剧痛,内息所到之处,无不是奇寒刺骨,如堕冰窖;但若不发动内力,即
一如平日,并无异常。他心知要糟,道:“怪不得你竟肯还我清风剑,原来早有
预谋!”

  祝绮清冷笑一声,说:“我既是医药双绝,这用毒的功夫,当然也不会失礼
了。桌上燃烧的是寒霜草,其本身没有毒性……如果不强行运功的话。当然,吸
入了寒霜草的烟,也没有什么大害的,不过一旦催动内息,就会像你刚才一样,
冻入心肺。所以呢,我还你宝剑,你又能有何作为呢?”

  形势比人强,程逸枫心念急转,说道:“你的目的,不外乎是玉白虎,但它
只是一件普通的玉器,你得之何用?更何况,我掉在黄河的时候,早就不见了!
你恐怕要跳下黄河才能找到了。”

  祝绮清动气的说:“哼!那是你老爹的遗物,怎会如此容易的丢失?不要再
跟我兜圈子了!”红光一闪,身法快如鬼魅的祝绮清向前一跃,单环一送,点倒
程逸枫。程逸枫苦于内息不顺,轻功无从抒展,退后几步,格得两下,就此倒在
大床上。

  祝绮清脑中灵机一动,说:“夏荷,你去搜他的身,一件一件的把他的衣服
脱下来!”

  夏荷无奈的应了一声,走到大床之上,既小心又认真的搜索着程逸枫。搜了
一遍,她说:“小姐,没有呀……”祝绮清说:“那你不懂看看他有没有把玉白
虎贴身收藏的吗?真是笨蛋!”

  夏荷小声的说:“对不起呀,程公子……”只见她动作生涩的脱下其外衣、
内衣、然后是长裤,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可怜的婢女红着脸说:“小姐呀,奴婢看来……他真的是没有呀!”祝绮清
不以为然的瞧了她一下,说:“还有那个地方呢?你还未搜查呀,快!”

  身为婢女的夏荷,平日只有被主人脱光狎玩的份儿,哪有像今天这样,要主
动的侵犯男人?只见她神色妞妮、望着程逸枫下身,一双小手进退不得,迟迟未
能脱下他的贴身裤子。

  祝绮清愠道:“笨丫头!未见过男人的那话儿吗?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脱
他的,那我就脱你的!”

  夏荷委屈的说:“好好……小姐……”不敢多看,除去剩下的衣裤,快快的
搜了一遍,说:“真的没有呀……他说的是真的吧?”

  祝绮清心道:“他的身上没有,行囊中那没有,难道真的在黄河时丢了?那
怎么办呀?盟主交托的事情,非同小可的呀……只好再试他一试吧。”说:“你
嘴硬不说是嘛,好,夏荷,用你的嘴巴,让他快活快活一下。”说着往他的阳物
一指。

  夏荷心领神会,轻轻的应了一声,小嘴一张,绛舌一卷,带着丝丝水珠,竟
将程逸枫的阳物捧在掌心,从先端到根部,细意品尝,手法温柔熟练之极。

  眼看美人之举,耳听吸吮之声,身感激情之意,温热缭绕,轻咬打圈,试问
堂堂男子,怎能忍受?虽身处险地,但情欲实在是无法忍耐,给夏荷几个吞吐,
忽觉一道暖流直透下身,精关一松,热烘烘的生命之源随着他的闷哼声爆发,犹
如惊电急射。

  夏荷早有准备,一见他的阳物异常颤动,即置于口中,力握剑身,一滴不漏
的含在嘴里。她望望祝绮清,后者满意的说道:“不错,功夫有进步,定是少爷
平日调教的成果吧!唉……还含在嘴里干吗?快吞下吧!这是女人补身的妙品,
不要浪费呀!”

  夏荷不情不愿的收下补品,站在她的身边。

  祝绮清笑道:“再问你一次,玉白虎在哪里?”

  程逸枫调整呼吸,慢慢的说:“真的在黄河时丢失了,你相信也好,不信也
罢,这是实情!”

  祝绮清冷冷的瞧着他垂头丧气的阳物,说:“好!夏荷,再来一次!”

  夏荷脸红红说:“小姐,他刚刚才……才射过了,不能再起来啦!”

  祝绮清说:“你忘了寒霜草除了是禁制内功的东西之外,还是让男人金枪不
倒的宝贝吗?”转向程逸枫说:“你知道金鱼的特性吗?”

  程逸枫道:“金鱼?”

  祝绮清抿嘴一笑,道:“金鱼的一生,从不知饱肚为何物。只要人们给牠们
可食的东西,牠们就会不停的食,直到饱死的一刻。嘻嘻……你现在就是一条大
金鱼!不过呢,金鱼是食,你是吐,吐的当然是你珍贵的精华喔……不到精尽人
亡的一刻,都会不停的吐,这就是寒霜草的可怕之处,只要我叫夏荷不停的侍候
你……”说着一摸他俊俏的脸庞。

  祝绮清再说道:“你也不想死吧!现在记得了吗,把玉白虎藏到哪儿去啦?”

  程逸枫说:“女魔头!我要说的全都说完了。”这下子祝绮清真的气大了!
说:“找死!夏荷,再来再来!要他死得难看一点。”

  夏荷依言照办,侧眼瞧见程逸枫眉头深锁,脸色苍白,心里歉疚道:“程公
子,婢子也是奉命行事,你别怪我呀!”

  一次,二次,三次。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答案。

  香炉依然发放着袅袅轻烟,伴随着一声男子的轻叫,蓦地,房中寂静一片,
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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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

  “呀!小姐,他……他好像不成了……”夏荷仰起螓首,不安之情洋溢于脸
上。

  祝绮清也是微一吃惊,心道:“不会就这样累死了吧!”忙上前探他气息,
虽是气弱游丝,却也没有性命危机,只是连番消耗,大是伤身,说:“哪有这么
容易就死了?不过是过累了吧。唉,看来正如他所言,玉白虎真的不在他身上,
只好把他押上烈阳山庄,向邵盟主请罪吧……”

  夏荷机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说:“去烈阳山庄呀,小姐,邵盟主他老人
家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完成不了,终究是失职呀!”

  祝绮清露出一个少有的担心样儿,说:“就是失职也要面对的呀。幸好是他
自己弄丢了玉白虎,不是我们不见了,盟主他……应该不会怪罪下来吧!”

  主仆两人相视片刻,同时叹了一声,此时此刻,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祝绮
清说:“今天差不多了,你去帮他穿回衣服,免得他着凉了。”夏荷得令,走到
程逸枫的身旁,替他穿戴一番。

  程逸枫在模糊之中,忽觉手中握着一团事物,原来夏荷乘着祝绮清不察,飞
快的将一团纸条塞在他手中。

  穿衣完毕,祝绮清意兴阑珊的说:“走吧,今晚就让他睡在这儿吧。”只见
二人穿过钢门,重新上锁,扬长而去。

  程逸枫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在梦中,他仿佛回到天城山时的愉快生活。爹爹的教导,娘亲的慈爱,妹妹
的淘气……陪伴着他过了十八年的光景。

  “枫儿,练好剑法,才可以吃饭,知道吗?”

  “枫儿,看你满头大汗的,娘亲替你抹干净吧!”

  “我不依哦!为什么哥哥可以学清风逍遥剑,我不可以哩?娘亲喔,你评评
理吧……”

  甜蜜的触感,温暖着程逸枫的心,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那么安详。

  但,彩虹的尽头,是那未知的未来;宁静背后,藏着无比的凶险!

  他的爹娘死了!霎时之间,他的两个至亲,就在他的面前死去!梦境再不甜
美,伤心、无助、飘泊,像雪花般涌至。蓦地,张绿与凝香的脸庞浮现在他的脑
海中,就像在说:“逸枫,救我!”

  他猛然张开眼睛,从连连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只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坐直
身子,看着自己一双手,顿感内疚,心道:“程逸枫呀程逸枫,你多年来练下的
剑法功夫去了哪里?你是这么不济的吗?凝香与绿妹将她们自己交托给你,你怎
么不好好保护她们!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深呼吸一下,尽量回复平静,沉思:“现在不知凝香她怎么了,总要尽快
逃出这里。”

  “这是什么?”他留意到掉在地上的纸团,一看之下,竟是一张写满了字的
纸,包裹着一撮赤红如火的小草。

  他心里奇怪,为何会有这些东西掉在地上,只见纸上写着:“内为赤火草,
燃烧后吸取其烟,当可解寒霜草之效。”

  程逸枫心中乍惊乍喜,想起在迷糊时夏荷曾将此纸团塞入他的手中。他几经
思量,心道:“她们若要害我,何需这样迂回?放手一试吧。不管这是否圈套,
看来是唯一生路吧!”他走到香炉之旁,引火燃点那些赤火草,复又将剩余的寒
霜草倒在地上,彻底弄熄。坐在床上,用力吸收赤火草之烟雾,与自身的内息调
合。

  一提内息,他顿觉奇寒入骨,但当熬过了最辛苦的时候,赤火草之效用慢慢
出现。行功所到之处,似有寒热两种气流互相冲击。他不敢稍微放松,心知这是
重要关头,咬紧牙关,让内息走遍全身。

  冲击过后,就是融合。寒热两股气流终于安定下来,融为一体,四肢百骸,
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他凝之于气海,聚之于丹田,猛地清喝一声,只觉浑身不适
一扫而空,先前出精之疲,已不复见;一举一动,一拳一脚,莫不是精健有力,
收发由心。

  个中情由,程逸枫虽不尽明白,但凡习武之人,当知道若能克服了身体的某
些困境,自能突破精进,有所增益。在无心插柳之下,他克服了奇寒与奇热这两
种极端特质,兼容并蓄,收为己用,充实了自己一向不太强的内力,可谓因祸得
福,实在超出了祝绮清的预想之内。

  他得此奇缘,深知逃走成败,在此一朝,当下引丹田之气,上冲天灵,下达
涌泉,周天之间,运行无碍。

  这晚,地下牢房之内,程逸枫彻夜不眠,行功愈久,精神愈佳。不觉间,第
一线晨光透入天窗。

  “砰……”牢房的钢门随声而开,夏荷捧着一些早点进来,放在桌上。她望
了望牢房之外,确定了没有其它人,小声的说:“程公子,你快走吧!今早我负
责送你早饭,小姐她现在不会来的!”

  程逸枫道:“夏荷姑娘,你为什么帮助我?”夏荷双眼闪过一阵怨恨,悻悻
然的说:“少爷和小姐从不当我们当奴婢的是人!从小到大,不是打打闹闹,就
是侵犯玩弄我们!我……我中了小姐淫药,这辈子是注定要受苦的啦,可是你和
凝香姑娘,郎才女貌,又这么好人,不应该留在这儿的,怏点逃吧!”她说得真
切,关爱之情流于面上。

  程逸枫给她一个感谢的眼光,一点头,说:“可是,我们这样走了,祝绮清
她追究起来,你脱得了身吗?”

  夏荷叹了一口气,说:“没关系!你在走之前,先把我点倒吧!那小姐她追
究起来,也不会怀疑我,凝香姑娘被困在西厢房中。”

  明白一切,程逸枫和她相视一眼,尽在不言中。一声“谢谢”,一指点在她
的肩膀,夏荷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凝香,等我!”只见他手提清风剑,一个闪身,冲出牢房的大门。

  晨光耀眼,鸟声吱吱,程逸枫走出大牢,辨明方向,直冲往凝香的所在地。
走到西厢房之前,婢女冬梅正在清扫地上的残雪,他不欲伤人,电光火石间,纵
身一跃,伸手就是一指,制着冬梅。

  他跳入厢房,越过内门,映入眼帘的,是凝香因过度疲倦、含泪而眠的凄楚
景象。只见她的手脚依然被缚,曾满载纵欲绝命散的杯子就这样倒在床边。当然,
程逸枫不知道的是,凝香已经被灌下了纵欲绝命散,身中淫毒。

  “凝香!你醒醒呀!对不起,我来晚了!凝香……”他运足劲力,清风剑一
挥,带着四道银光,坚韧如雪蚕丝,也一一折断。程逸枫扶起凝香,但见后者睫
毛一颤,悠悠转醒,看见爱郎正担心不已的盯着自己,精神大振道:“逸枫!我
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两人身处龙潭之中,而凝香更失了兵刃,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出房门,即
见春兰和他们照面而来,拿着早点正要送给祝绮清。春兰大吃一惊,叫道:“你
……你们……呀!小姐快来呀!程公子和凝香要逃走呀!”

  二人心知要糟,要是惊动了祝家姐弟,那还了得?程逸枫当机立断,轻轻一
掌,击在春兰小腹,只是要让她倒下。凝香望着春兰,被灌下纵欲绝命散之辱,
骤然涌上心头,“拍”的一声打了她一记耳光,说:“这是便宜了你啦!”

  就在春兰的呻吟声中,程逸枫和凝香二人,向环翠雅榭的北门跑去。就要到
达之时,忽听到背后传来一把女声:“臭小子,臭丫头,想偷走?看来不把你们
的腿打断了,也不知道我的利害!”正是祝绮清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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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只见她秀发微乱,脚踏风来,一身薄纱在疾走之中鼓动飘扬。薄纱之下再无
片缕,玲珑身段呼之欲出,显然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不及穿衣。

  更糟糕的是,就在雅榭北门之前,一人倚门而立,手中银枪闪闪生辉,拦住
去路,竟是祝绮清之弟作拦路虎!

  祝绮清手中的一只红环,赤艳如火,杀气大盛,在后亦步亦趋。前无去路,
后有追兵,程逸枫在凝香耳边道:“我来缠住二人,你快向南方跑!”

  凝香急道:“不!你孤身一人,怎和他们打?就算要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程逸枫摇了摇她肩膀,说:“别傻了!我不会死的,你体力耗尽,留在这儿
只会令我分心!呀!”

  “当!”的一声,剑环交击,祝绮清已经杀到。程逸枫仓皇接战,来不及运
劲,但觉虎心大颤,忙收敛心神,推开凝香,喊着:“走!”

  凝香只恨自己没了兵刃,又中了淫毒,留在这里只会误事。猛一咬牙,说:
“逸枫,你保重了!”一个转身,向南方跑去。

  祝绮清怒道:“不知好歹的丫头,想逃到哪儿去啦?”运足劲力,单环掷出,
如一颗红彗星划破长空,飞向凝香项背。

  半空之中,红茫盛,青光更盛。只见程逸枫跃身空中,清风剑向虚空一刺,
刚巧刺中了红环中心。他内力一吐,千万条青影将四周的红海吞噬,截下了她的
单环,拿于左手中。

  他一量之下,只觉单环沉重非常,足有十斤;看其样色,石非石,铁非铁,
玉非玉,血红流转,令人看之毛骨悚然。

  程逸枫道:“女魔头!你的对手在这儿,要打,我奉陪!”祝绮清失去单环,
满不在乎的说:“哎哟,昨晚夏荷不是把你弄得半死不活的吗?怎么今天不成了
软脚蟹,反而这样厉害了?”

  祝绮清之弟一直站在北门前,看到凝香愈走愈远,以其阴阳怪气的语调说:
“姐姐,那丫头走掉了,要我追她回来吗?”

  祝绮清说:“不需要了,我这个环翠雅榭,只有北门一个出口,东西两边都
有围墙,南面是崇山峭壁,看她能逃到哪儿去。嘻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不是更
好玩吗?”说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不过呢,这只不话话的鳖,捉
回来以后呢,一定要扒光了好好的教训一下,好让她知道逃走的后果。”

  以一敌二,程逸枫深知任由他们控制大局,最终不免再堕魔爪。他一手抛开
红环,清风剑遥指向祝绮清,默运体内寒气,凝于剑上,只见银白的剑锋铺上一
层薄薄的微霜,四周的空间弥漫着一股寒意。

  祝绮清感觉到眼前的他和昨日有所不同,说:“哦,原来你还留有余力,好!

  让我来试试看!“只见她一身薄纱泛着红光,一扬螓首,如云的秀发沾染着
清晨的露水,以极快的速度用单环攻向程逸枫!

  “好快!”程逸枫看不清来势,只好运起气守干坤剑式,向后一跃,在空中
硬接了祝绮清既快速又平实的一击。

  甫一落地,祝绮清不让他有机会喘息,手中单环幻化成一灼热火球,说:
“我多次相让,对你们始终不下杀手,谁不知你们竟不知好歹,就是要反抗逃走!

  看来不打倒你们,你们也不会乖乖就范!“

  高温、炎热的压迫力,直冲向程逸枫小腹,虽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但是
祝绮清只以一尺圆环,竟可和三尺青锋周旋抗衡,足可见她武功的高明与独特。

  单环及体,程逸枫反应也是极快,侧身一闪,右手刺出,剑锋刚好被单环套
着;他沿着单环内侧顺势一削,砍向祝绮清的玉指,迫使她为保手指,放掉单环。
那知祝绮清也不是省油的灯,手腕一转,竟以单环锁住剑身,令到程逸枫既不能
撤剑,也不能进击。

  一剑一环,就这样互相牵制不动,祝绮清笑道:“跟你比比内力!”但见单
环爆出一丝丝火焰,犹如一条火龙,沿着清风剑旋转而上。换着平日的程逸枫,
面对着她如此的攻势,定然一筹莫展,只好舍剑退开。

  但有了寒霜草之奇效,他心道:“和你比拚内力,我是处于大大的下风。但,
不兵行险着,焉能得胜!”初学乍练,他虽未能完全掌握奇寒之特性;但他审视
形势,要对付眼前的这个淫邪女子已是非常勉强,更何况在旁虎视眈眈的祝绮清
之弟?

  他运起寒霜之气,猛地一声大喝,清风之中就如结起一层冻雾,银白的清风
剑身,此刻竟是泛着点点的雪花,将气焰冲天的火舌硬生生的压下。冷气的去势
不止,直侵单环,原本刺热的单环也覆盖了一层白白的薄膜。

  这当然不是说程逸枫的内力比她高,只是在一方面,程逸枫出其不意,奇招
百出;一方面祝绮清求胜心切,以为自己定可轻胜对手,故让他一击得手。

  程逸枫眼看机不可失,施展浑身解数,左一招清风随来,右一记风雨飘摇,
猛攻祝绮清。祝绮清一时回不过气,失了先机,被逼得狼狈不堪。

  “弟弟!还不过来帮手!”祝绮清在应接不暇中,终于向她的弟弟求援。就
在一片青影红茫的交错之中,一条白光毕直的飞向二人中间,“碰”的一声,格
开了清风剑的进逼,竟是祝绮清之弟手持银枪上前助战。

  “大姐,怎么这样狼狈呀?不像平日的你呀!”祝弟格格笑道。

  祝绮清冷笑一声,道:“都是我低估了这小子的实力,哼!不逗他玩了!我
们姐弟俩合力了结他!我们玄阴派的面子,不可以再丢的啦!”

  雪白之中,泛着点点血红,就如一块雪白的锦缎之上,沾上滴滴鲜血。程逸
枫但觉被一片枪雾环影团团包围着,虚实之间,无迹可寻。蓦地在虚空之中,一
枝枪身飞快击向他的面门。他奋力一挡,又觉一股力量袭取他的后心,一移身子,
却避之不及,祝绮清的单环已经打在他的后肩上。他虽不至重伤,口中一甜,却
也吐出了一小口鲜血。

  程逸枫心念急转:“他们二人联手,我最终也是敌不过的,走!但,走到那
儿去才好?只好赌一局了!”眼看要从正门离开难于登天,他看准时机,发了几
个虚招,勉力制住了祝弟的银枪,逃出了祝氏姐弟的包围,一提真气,脚底生风,
猛向南方跑去!

  “哎呀!小子,不打了吗,我这个环翠雅榭只有北面一个出口,你可以逃到
那儿去了?呵呵”祝绮清看着一心逃走的程逸枫,也不急于追赶,跟在他的后面,
真的要来一个瓮中捉鳖。

  程逸枫心知只凭自己和他们二人过招,没有胜算,明知南方没有生路,也抱
着一丝希望,希望转机的出现,更何况,他怎能丢下凝香不管,一个人逃走?走
得一阵,已到悬崖之处,悬崖之下,一片云雾,全然不知深度。

  只见一个少女身影站在崖边,面上尽是犹豫不安之色,看似想跳下去,又没
有跳下的勇气与决心。她一看见程逸枫,立即上前搂着他,说:“我我们就算死,
也不要分开!逸枫”

  是的,同样的,凝香又怎会丢下他不管,独个儿逃走?

  紧抱、凝视、然后是深情的拥吻。一刻的时光,就是他们的永恒。

  “好!我们同生共死,凝香,我们拚了!”程逸枫握着凝香的手,坚毅的说。

  “好一对情深义重的男女呀!呵呵”祝绮清及其弟从后掩至,一步一步的走
向二人。程逸枫挡在凝香之前,紧握清风剑,说:“来吧!跟你拚了!”

  祝绮清收敛笑容,说:“弟弟,你去拿下凝香,这小子由我收拾。”她对刚
才被程逸枫成功抢攻一事,耿耿于怀,定要亲手打倒他,才不辱自己身为一派之
主的骄傲。

  “休想!”程逸枫闻言一震,一出手就是绝招盛夏风暴,卷起地上一堆残雪,
扑向祝弟。那知在同一时间,祝绮清竟从旁杀出,接下了这愤怒的一击,道:
“你不是说过了吗?你的对手是我,不要小看我!”只见使出全力的祝绮清,没
有了那一份轻浮、玩票,面对着风暴的来袭,竟以其炎热的气劲正面格下!

  那一边祝弟并不心急,慢慢走向凝香,像在以欣赏别人的焦急与无奈为乐的
一般。凝香退无可退,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过来!再反抗的话,等一下就活生生的操死你!”祝弟猛地抓住凝香粉臂,
要将她拉到身边。不料凝香受惊之下,用力挣脱,脚下一滑,竟失足掉下悬崖!

  “凝香!”程逸枫看见这一幕,如遭电极,顾不得受了祝绮清的一下猛击,
冲向崖边一抓,用右手刚好捉住了凝香的手掌,而自己也冲下了悬崖,以左手抓
住悬崖边。

  “凝香,抓住我的手,不要放!”程逸枫嘴角淌着血,滴在二人相连之处,
苦苦支撑。

  祝氏姐弟也是一惊,心道要是你们跌死了,那还了得?连忙冲前想抓着二人。

  程逸枫在接近晕眩之中,想到:“对了!现在唯一的生路,可能就在悬崖之
下!

  不管了,凝香,我们要生一起生;如果真的要死,有你在身边,又有何妨!


  这一刻,他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放手了!放的不是抓住凝香的右手,而
是左手。

  只见两个黑影沉没在一大片云雾之中,瞬间没了踪影,剩下的,只有祝氏姐
弟的惊呼声,在悬崖之上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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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就在程逸枫及凝香失足堕崖,生死未卜之时,程映霞、康靖与青儿,正在被
散行派的四散人邀请上烈阳山庄的途中。

  烈阳山庄地如其名,就在开封城外五十里的烈阳山之上,是烈阳派的根据地,
也是天道盟的总坛。烈阳派之主邵飞龙身兼天道盟盟主之职,江湖上甚具名望,
尤其是在黄河与江长之间的一带。

  说起天道盟的由来,就要从二十七年前说起。

  二十五年前,邪道的烈阳派,玄阴派与散行派,与正道的金刀、银枪、铜斧、
铁剑四帮,因地理位置相近,常有利益上的争夺;兼之在名义上,正邪不两立,
于是时有冲突,相方的死伤亦不少。

  但,所谓的正邪,界线相当模糊,邪道的人不是只有恶行,而正道的人也不
见得严守纪律。正邪之别,往往是人们的一般印象与习惯而已!

  这种冲突频繁的局面,在二十七年前有了改变。

  那时,烈阳派的上任派主因急病去逝,由年仅二十五岁的得意弟子杨啸天接
任派主一职。杨啸天虽年少,但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又勤于习武,勇猛精进,
尽得烈阳神功的精要,在派内的武功可说是位于前列;加上他人缘极好,使得他
成功当上派主之位,没有遇上太大的阻力。

  他在登位之初,心怀大志,眼看正邪二道因为利益与虚名的问题,时常争战
不休,意欲联合二道之力,共存共荣,结成联盟。这一来可以停止这种无意义的
争端,二来可以连合各帮派之力,在江湖上创一番作为。

  于是他一面加强本派的实力,一面积极游说各帮各派,陈述联盟之好处,动
之以情,说之以理,诱之以利,示之以威。经过两年的苦心经营,终于在二十五
年之前,所谓的正邪二道合成了天道盟,天道盟并不自诩为名门正派,也不流于
邪魔外道,行事没有一定方向。

  在这个环境之下,杨啸天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天道盟的第一任盟主。之后的五
年,天道盟在他的领导下,渐渐步入正轨,在江湖上声势日盛。各帮派之间,基
本上互不统属,但盟主的号令却是联盟内的无上权威,没人敢违拗的。

  就在二十年前,天道盟已经成为黄河与长江之间的最大势力,和北方的神拳
门与江东的孙家,隐有鼎立之势。环看中土,只有这三股力量互相监察抗衡。

  可惜的是,就在天道盟如日中天之时,正当盛年的杨啸天不知何故失踪,遍
寻不获,江湖之上传言四起,有的猜测他被仇家暗杀,有的推断他因练功过度,
走火入魔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失踪,令到本来朝气蓬勃的天道盟一下子陷入了分
裂的危机,幸好在最后,他的义弟邵飞龙临危受命,接掌天道盟,令到它不致于
分裂。

  论武功、远见与魄力,邵飞龙也不及杨啸天。可是作为一个守业者,他还算
称职,二十年来出任天道盟盟主一职,足可令它不致于没落。

  现今天道盟之内,邵飞龙与散行派之主、一剑凝雪陈敬风,与玄阴派之主祝
绮清为结拜兄弟妹,亦至为亲厚。陈敬风手下的士农工商四散人,更是盟内有数
的高手。这次虏走程映霞、康靖与青儿之举,就是邵飞龙下的命令。

  在前往烈阳山庄的路上,程映霞及康靖穴道被封,困在一大车之内;由于青
儿不谙武功,可以在旁照顾他们。而四散人则分别策骑四匹马,在大车的四周监
视着它的任何异动,非常小心谨慎。

  “康大哥,你你怎么了,脚上的伤还好吧?”青儿坐在康靖之旁,小心的为
他拭去额上渗出的汗水。康靖忍痛勉强一笑,说:“不碍事,可恨我受了伤,保
护不了你,青儿对不起”

  “不要这样说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康大哥你为了救我弄伤了腿,也不会
轻易给人抓住了”青儿愈说愈激动,最后竟语带呜咽。

  坐在一旁的程映霞说:“康大哥,你说他们四个抓住我们,有什么企图?”

  康靖沉吟一下,说:“应该还不是为了孙家的玉青龙及程兄手上的玉白虎吧
了。”

  程映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又是那四件玉器!冯万钧为了玉白虎,害
得我家破人亡;现在那个什么邵飞龙又为了它,抓住我们,究竟那四件玉器有什
么秘密,非人人想得到它们不可?”

  康靖说:“我曾经听师公说过,玉青龙是孙家的家传之宝,隐藏了一个明代
大宝藏的秘密,但是详细的内情,他老人家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四件玉器之中,
缺一不可。”

  三人落入敌手,说着说着,不觉间已离开了开封城五十里之遥。烈阳山庄位
于开封城之南,座落烈阳山之巅,山势险峻,大车沿着山路蜿蜒而上,甚为颠簸。

  从山脚到山顶,足足走了两盏茶的时份。

  四骑伴着大车,停在山庄门前。为首的士人白锦文喊道:“四散人奉邵盟主
之命,请得康公子、程姑娘青儿姑娘上山作客!”

  山庄大门戛然而开,门后涌出数十个山庄弟子,整齐的排在大车两旁,有条
不紊,可见烈阳山庄的弟子绝非泛泛之辈,无怪天道盟在江湖上享负盛名,二十
五年来始终不衰。

  大车的门被打开,农、工、商三散人各自压着康靖、程映霞与青儿下车。各
人虽不是受了重伤,却神情委顿,又不知将要受到甚或对待,但觉前路茫茫。

  众人穿过山庄大门,过前院,经中庭,来到山庄大殿之中。在途中,三人只
觉这烈阳山庄极是宏伟,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无不是极尽精致,俨如一座小型
皇宫。而大殿之中更是华丽壮观,在正中央,盟主宝座高高在上,说之像龙座也
不为过。

  三人被押到大殿之上,康靖强忍腿上之伤,不肯稍微示弱;而性子一向刚烈
的程映霞亦直盯着宝座方向,说:“你们抓我们三个前来,有什么事,快快的说!”

  反而青儿最是关心康靖,一直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

  殿后走出一个中年汉子,约五十岁左右,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丝丝白发,身
形魁梧,华衣锦服,衬着那一副肃穆的神情,甚有王者风范。在他身后的也是一
个中年汉子,但外表上比前者较年轻,头束道巾,腰缠一柄纯黑色的宝剑,颇有
飘逸出尘,仙风道骨之感。在二人身后,跟着一大群身穿火红色弟子服的人,应
是烈阳山庄的精锐弟子。

  华衣男子道:“哈哈,四位散人辛苦了,做得好,本座定当重重有赏!”

  “士人”白锦文福了一福,恭敬的说:“多谢邵盟主夸奖,四散人既奉盟主
之令,现幸不辱命,已是最大荣禄,不敢要求赏赐。”

  那华衣男子自然就是天道盟的盟主邵飞龙了,说:“好好,事成而不邀功,
四位果然名不虚传。”转向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道:“二弟,强将手下无弱兵,
你的散行派果然人材济济!”

  那道士模样的人就是外号一剑凝雪、散行派之主陈敬风,一剑凝雪的意思指
他的剑术超凡,在大雪中舞剑时可以令雪花凝聚在剑身之上不动。他说:“大哥
言重了。区区散行派,怎及得上烈阳山庄之鼎盛?”

  邵飞龙哈哈一笑,甚是得意,向旁边的弟子说:“解开他们三人的穴道,在
这山庄之中,谅他们插翅难飞。”就有人解开康靖与程映霞的穴道。

  青儿看见康靖的穴道解开,略为欣喜,但一名弟子走到程映霞身旁,正要帮
她解穴之时,程映霞忽然发难,反手制着那人脉门,“铮”的一声,在那人腰间
抽出三尺青锋,架在那人颈上。原来她早就冲破了身上的穴道,等的就是可以挟
持人质的一刻。她紧握剑柄,环视在场的人一遍,说:“还我素女剑,放我们走!
要不是纵使我们死,也要这个人陪葬!”

  邵飞龙冷笑一声,说:“哼!小娃儿,你道我这烈阳山庄是可以随便撒野的
地方?”竟一步一步走向她。程映霞手中加力,剑锋在那弟子的颈项上划出一道
血痕,说:“你再上前一步,这人立即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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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五)

  邵飞龙看她不像在说笑,随时会来个玉石俱焚。本来一个弟子的生死他是毫
不在乎的,但却绝不想背上对本派的弟子见死不救的罪名。弟子的生死是小,自
己的名誉是大,他当机立断,向四散人道:“你们还她武器。”

  白锦文将腰间的素女剑解下,抛向程映霞。程映霞持剑在手,顿时回复信心,
仍然挟持着那个弟子,靠向康靖与青儿二人,道:“我们快离开!”向一团团围
在自己身旁的弟子说:“快让开!”

  邵飞龙眼看形势不妙,怎可以让他们如此离去?他向陈敬风打一个眼色,后
者的黑色宝剑出鞘,一道气劲击向程映霞手腕。她为了闪避剑气,素女剑锋一偏,
就在那一刻的空档,陈敬风的黑剑猛刺向她,令她不得不回剑自保。那个倒霉的
弟子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呆呆站在原地不动,也是靠他的同伴把他拉回来。

  陈敬风说:“姑娘小小年纪,剑术已有如此修为,着实难得。但盟主之命不
可不从,若姑娘肯弃剑投降,答应盟主的要求,我自当请求盟主不伤害你们。”

  程映霞猛一摇头,说:“若我会投降求饶,就不是我程映霞,动手吧!”一
记落日红霞,顿时漫天飞花,罩住陈敬风的剑影。陈敬风沉吟道:“难得难得,
可惜可惜!”

  程映霞说:“你说什么?”陈敬风使出其得意绝技凝雪剑法,一道道弧线在
空中飞舞,黑漆之中透着点点剑光,快得造成残影,冲散了她的散花落霞,他说
:“姑娘的剑招高明,实是难得;而又偏偏和盟主作对,今日大有可能非死即伤,
实是可惜……我还是那一句,若你肯弃剑投降,今天才有活路。”

  程映霞狼狈的接招,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他有一段距离,忆起刚才在客栈之时
的情形,当下横剑而立,清叱一声,素女剑上的红光转为暗红,一记血染斜阳霸
道诡异,直砍陈敬风头颅,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一般。

  “咦!玄阴心法?姑娘你怎会晓得三妹的内劲路子?”陈敬风讶道,手中剑
招丝毫未老,但面对着她拚命的打法,竟也再占不到明显的上风。

  “你又在胡说什么!我说过,我不知道怎么是玄阴心法!”程映霞的力度一
剑重于一剑,在旁观看的邵飞龙也是大感兴趣,心道:“这个小女娃的武功路数
大有三妹的神髓,她和玄阴派有什么关系吗?怎么我没听三妹说过?”

  无论如何,身为一盟之主,怎可让一个少女在自己的地方嚣张下去?他说:
“好了!小孩子的游戏结束了!”只见他右手束劲,随手一挥,一道无形气劲击
在素女剑身上。烈阳神功的强大威力,使得程映霞再也拿不稳素女剑,陈敬风的
剑尖向上一挑,素女剑离手飞脱,落在一丈之外。

  感受着颈项传来的一片清凉,顷刻之间,陈敬风的黑剑已经架在她的颈上。
邵飞龙说:“什么是以卵击石,你现在知道了吧!拿下。”

  经过一轮扰攘,在烈阳山庄大殿之上,程映霞与康靖再次受制于四散人之下。
邵飞龙坐在他的盟主宝座之上,说:“知道本座叫你们前来,所为何事吗?”康
靖“呸”的一声,不屑的说:“使出如此卑鄙手段,还不是为了那两件玉青龙与
玉白虎!”

  邵飞龙仰天一笑:“好!我最喜欢聪明的人,你们既已明白,我也无谓多费
唇舌。江东孙家的玉青龙我是志在必得,康靖小子,你就留在这里直至孙家以它
来交换你吧!至于玉白虎……小女娃,不想受到折磨的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
免受皮肉之苦。”

  “不要说玉白虎不在我的身上,就算在我身上,我也不会交给你!”程映霞
无惧邵飞龙的威吓,眼光毅然和他相接。

  邵飞龙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一个外表柔弱的少女竟如此强气,说:“在我
的地方,不容许你放肆,你真的不怕死吗?”说着右手姆指一屈一弹,烈阳气劲
化成弹指,打在程映霞胸口。她只觉双乳之间剧痛一下,气门一乱,登时咳嗽不
止。

  康靖怒火中烧,大喊:“停手!如此对待一个女子,你们不怕被江湖人士耻
笑吗?”

  邵飞龙冷哼一声,道:“我们天道盟从来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其它人的看
法我们顾得那么多?呵呵……小子,想当护花使者吗?”姆指又一屈,打出两道
弹指之气,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程映霞,竟是娇弱的青儿的双乳!

  “呀!!”青儿中弹,胸前的衣服一片焦黑,她不如程映霞般有武功底子,
悲泣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青儿!”康靖及程映霞同时惊呼,想不到堂堂盟主竟会向一介弱女出手,
除了愤怒之外,还是愤怒。邵飞龙对着经已神智不清的青儿,作势又射。二人大
急,道:“不!”

  邵飞龙垂下右手,说:“我问你们的事,你们给我如实道来。要是有支言半
语谎话隐瞒,我的下一指,就要了那丫头的命。”他说来轻描淡写,但说的却关
乎青儿的性命。程、康二人听来,心中忧愤之余,不禁看了看失神垂头的青儿,
缓缓点头。

  “小女娃,你的剑法内劲是谁教的?”邵飞龙眼光犹如疾电急射,扫过程映
霞。

  “是……是我娘亲教我的。”她说。

  “你可知道你使用的是玄阴派的武功?你的娘亲是谁?是玄阴派弃徒吗?”
郡飞龙问道。

  “不……没可能的,我娘亲从前是孙家的二小姐,不会是你们那什么玄阴派
的弃……的人!”程映霞说到自己的娘亲,不禁稍为激动。

  “还不肯说出来?情欲愈大,威力愈小,如果破了处子之身更会失去武功这
些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这种独特的路子,除了我三妹祝绮清的玄阴派之外,
别无他号。也罢,下次见到三妹,就知道你的武功来历。”他说。

  程映霞娇躯一震,自己的武功特点一下子就被人说了出来,心想:“难道…
…难道他所说的是真的?”

  原来她的娘亲孙静华,所学的不是孙家家传的武功,也是其娘亲传授的。程
映霞的外祖母,即是孙天海的元配夫人,本是玄阴派的对上两任派主,因恋上了
年轻时代的孙天海,放弃了派主之位,传之于祝绮清的师父。

  她嫁了给孙天海,除了在家相夫教子,帮助孙家打理生意之外,还亲自教导
自己的女儿武功。所以孙静华传授给程映霞的,自然也是玄阴派一路了。可是程
映霞从不知道自己所习的为何物,只知道它的特性奇怪,既不可动情欲,更不可
失身。

  邵飞龙拿起地上的素女剑,仔细一看,说:“哦?这不是三妹说过,玄阴双
宝之一的素女剑吗?玄阴双宝是素女剑及环,她说这柄剑已经失传已久,现在失
而复得,她一定很开心,哈哈……”

  “这是我娘的遗物,还给我!”程映霞霍地站起,扑向邵飞龙。在她身后的
白锦文金扇一点,打在她的肩贞穴上,她一吃痛,缓缓跪下。

  “我再问你,玉白虎在不在你身上?”邵飞龙把玩着手中的素女剑,问。

  “不在!”程映霞咬牙说。

  “那在那里?”邵飞龙又问。

  “掉了!”她不甘娘亲的遗物被夺,一侧头,说。

  “好!你现在不说,我自有方法要你说。”邵飞龙向他的弟子道:“将康靖
和他的丫头关在地牢,至于这个程小女娃……带到静音室去,我亲自审问。”

  青儿仍是昏昏沉沉的,康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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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

  穿过大殿之后的铁门,经过几条曲折的回廊,眼前的是一道厚重的大铁门,
四周没有灯光,只有两根残烛的火光掩映在黑暗之中。在大铁门之上,刻有静音
室三字。

  程映霞双手被反缚在身后,邵飞龙拿出一条精铁钥匙,“咔嚓”一声,打开
了大铁门的锁,一运劲力,铁门应声而开。

  “进去吧。”邵飞龙在她身推她一下。门后传来一阵亮光,程映霞在黑暗之
中,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我自己会走!”程映霞虽受人挟制,却不愿在口舌上落于下风。

  “静音室”是一个五十尺见方的密室,陈设简单,在密室的一边是一张锦绣
大床,粉蓝的被褥伴着红色的暖帐;另一边是一个高大的架子,上面放着各式各
样的淫具,触目惊心。

  程映霞踏入这个密室,顿觉心寒。稍一回头,只见邵飞龙右手一推,将她推
倒在大床之上。

  邵飞龙一反在大殿时的严肃,笑吟吟的道:“你看到这个房间的陈设,该知
道将有什么事发生吧!这是我专用的御女地方,隔音效果极好,待会儿觉得爽的
话,不必顾虑,尽可浪叫出来,没有人会听到的,哈哈!”

  程映霞只觉背上出了一身冷汗,想到自己将要失身于此地,悲从中来,作出
抵抗道:“你!你身为堂堂盟主,竟然在此虏奸女子,不怕天下的人知道吗?难
道真的没有王法吗?”

  “天下间的人怎会知道?因为进来我这个静音室的女子,从来没有人可以走
得出去……当然,给我玩死了,给抬出去的不算在内了。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邵飞龙走近大床,对她全身上下详端一遍,道:“好美!尤其是你那种又倔强又
害怕的眼神,我最是喜欢!来来来,不要浪费时间,美人儿,让我给你开苞!”

  程映霞当然不会乖乖就范,虽然双手被缚,仍以身借力,一脚踢在邵飞龙的
小腹之上。女子为保贞节的力量实在非同小可,这一踢竟令到他大为痛楚。他被
激发起兽性,掐住程映霞的颈项说:“好个小妞!我真的十分喜欢!比起那种只
会哭闹求饶的黄花闺女,你这种女子干起上来更有味道!我要你主动开声求我操
你。”

  他骑在程映霞身上,亮出怀中的短刀,闪着点点寒光,突然“嗖”的一声,
短刀插在程映霞的耳边的枕头上,相距不过一寸。缕缕折断了的青丝伴着她快速
的心跳声,在空中飘荡着。

  “怎么样,以为我会杀了你?我怎会如此暴殄天物?不过呢,下一刀我不保
证会否真的伤害你了……现在肯从我了吗?开声求我吧。”邵飞龙轻抚她一下子
变得苍白的脸颊,问。

  程映霞回神过来,喉咙干涩的说:“你……你妄想!我今天被你奸污又好,
杀了又好,你想我求你,别做梦了!”说着傲然闭目,再不言语,一副慷慨就义
的模样。

  愈是难度高的事情,成功的时候愈是珍贵。这一来,邵飞龙的好胜心掩盖了
要即时侵犯她的欲念,说:“好!我就是要你心甘情愿的献身!”说着放开了她,
说:“我给你看一些东西,让你明白女子的坚持是如何脆弱。”

  他离开大床,走到架子之旁,一拉墙上的烛台,只听得一阵机关开动之声,
整个架子竟慢慢向横移动,露出后面的一道暗门。

  程映霞惊呀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邵飞龙道:“跟我来!”程映霞别
无选择,心道:“极其量不过一死,又有什么大不了!”她整理衣衫,跟在邵飞
龙后面。

  但是她想不到,暗门之后的世界,是她做梦也没有想过的光景。

  无数少女的娇喘声,呻吟声,缭绕在暗门之后的长廊。

  那里是一个监牢般的地方,厚重的木头分间成不同的监房,地上铺着厚厚的
稻草,每一个监房中之中,困着一至两个全身赤裸的少女。他们或坐或卧,目光
虚浮,对于走进来的二人,全然没有反应。

  “她……她们……”程映霞以手捂嘴,只觉一阵恶心,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
来。

  “她们都是我从不同地方抓来的女子,有的是江湖侠女,有的是千金小姐,
不过女人脱光了以后,还不是一样!起初那些死命不从的女子,到最后,那一个
不是乖乖的听话!哈哈!”邵飞龙走过长廊,停在最后一间监房之前。

  “你这个禽兽!”程映霞只觉天旋地转,呆呆站在原地。

  “我要给你看的在里面!来。”邵飞龙打开监房的门,门后的稻草上,躺着
两个只身穿蓝色贴身亵衣的少女,但下体却没有片缕遮掩,芳草菲菲之中,连着
丝丝水珠。他们身材相若,若莫十七、八岁左右,似是在沉睡之中。

  “我的嫣妹、然妹,今天怎样了?我带了一个人来探望你们呀。”他一走进
监房,二人仿佛感受到有人来了,同时醒过来,一睁模糊的眼睛,说:“呀,主
人,你可来了。我们姐妹准备好了,恭候主人观赏!”

  “丽嫣、丽然,你们今天的表演可要精彩一点,因为有贵宾作观众呀!”邵
飞龙一把搂着她们的腰肢,顺着胸前的弧线恣意抚弄,指着茫然若失的程映霞说。

  “知道主人!”二人看了看这位贵宾,怔了一怔,想不到来者竟是一个和自
己年龄相若的少女。

  程映霞深呼吸一口气,说:“你对她们施了什么咒?为什么她们会如此……
如此……不要脸的!”

  邵飞龙哈哈大笑,道:“她们本是本地有名的一对侠女,叫作嫣然双娇,恃
着一点微末功夫,竟不知好歹,居然杀了本山庄的两个弟子。于是我就将她们抓
了来这儿。不要心急,好戏还有后头呢。”又向二人说:“开始表演吧。”

  二人娇嗲的应了一声,在监房的一边拿了两张长板凳,二人分别爬上凳子,
以小解的姿势伏在上面。由于她们下体无遮无掩,二人的阴户就这样露在空气之
中。再看她们的小腹微隆,似有什么异物塞在体内。

  “预备……开始!”邵飞龙命令的说。

  只见二女用力收缩下体,一放一收之间,累得她们汗如雨下,却见姐姐丽嫣
的阴户之中,似有一白色的事物慢慢滑出,竟是一支鸡蛋!晶莹的爱液润滑着鸡
蛋的表层,点点洒在稻草之上。

  “哦!看来今天的下蛋游戏,会是姐姐胜出了!”邵飞龙在旁说道。程映霞
看得目瞪口呆,无力的扶着监房的墙壁。

  再看那叫丽嫣的少女被邵飞龙一说,更加用力的希望快些下蛋,下了一半,
到了鸡蛋最宽阔的位置时,忽然“卡”的一声,蛋壳受不住阴道的压力,整支鸡
蛋顿成碎片,黄澄的蛋浆混合着她的阴水,落在长板凳之上和地之上。

  丽嫣悲形于色,凝望着自己狼藉的下身,一脸失望。反而妹妹丽然慢慢的下
蛋,竟是成功的将鸡蛋生了下来,完好无缺。

  “哈!原来是妹妹的胜了!丽然做得好,有赏。姐姐自然要受罚了。”邵飞
龙说。丽然如获至宝的说:“谢主人!”

  “主人……我不依哦!这根本是丽然的蛋小,我的蛋大,所以……我才……
再来一次嘛!”丽嫣抗议的说。

  “唔?不听话了是不是?”邵飞龙一瞪丽嫣,吓得她立即闭嘴,拾起地上妹
妹生下的鸡蛋,放入自己的阴部内,用力一挟,登时又破了。却见她的妹妹拿着
一块手帕,塞入姐姐的阴部,防止里面的东西流出来,说:“好姐姐,忍耐一天,
明天一早就让你拿出来,嗯……”

  “罚过姐姐了,是时候赏赐妹妹!”邵飞龙大刺刺的坐在板凳之上,丽然急
不及待的跪在他之前,伸手去解他的裤带,寻找他的阳物。她将邵飞龙半软不硬
的宝贝细意品尝,似在享受一种天下间最美味的东西一样。不久,邵飞龙的男根
奋勇而起,昂首吐舌的对着丽然,似对她卖力的服务深感满意。

  “好……好丽然!今天就给你……”闷哼一声,邵飞龙精关大开,喷得丽然
一脸白浊。她紧张的舐着满脸男精,又主动为他清理阳物上残余物。在旁的丽嫣
一脸羡慕,只怪自己过于心急,弄破了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目睹整场淫戏的程映霞再也支持不住,坐
在地上,心中混乱不堪。

  正在享受丽然口舌服务的邵飞龙,忽然对程映霞说:“这两个贱女子刚来这
里的时候,比你还要倔强嘴硬,也多得了三妹的淫药,令到她们如果一天不吃男
人的阳精,就会浑身发痒,淫水流过不停,自慰手淫,完全无用,比死更难受。
所以她们一见我来,就高兴得不得了!”

  程映霞一看正吞阳精得津津有味的丽然,心中一阵恻然;刚好她也回望一眼,
二人目光相接,睫毛还滴着点点白浊的丽然的视线,就像在说:“我不要你的同
情,来既已到了这里,你就是下一个我……”

  这一刻,一声尖叫响彻长廊,那是无助、绝望的叫声,在这里的人似乎已经
盲目了,习惯了。可惜的是,在静音室之外,没有人会听到这悲泣,包括那个和
自己一同成长的哥哥程逸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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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密室淫戏在天道盟总坛的一角,穿过了曲折迂回的地下甬道后,
就是囚禁犯人的地方。就在程映霞目睹一连串无耻淫戏之时,康靖和青儿正分别
被困在其中,等待着茫不可知的未来。

  “可恶!腿上的伤,又开始恶化了!”康靖轻轻抚摸着右腿骨折的地方,连
场战斗使得他本未康复的脚伤再度恶化。他想起犹在冯万钓手中的孙锦红,正等
待着自己去救她,腿上的伤痛,又算什么?但眼前的首要问题,还是如何离开这
个鬼地方。

  “青儿!青儿,你听到我的说话吗?”康靖向在他隔壁牢房大声喊道。无辜
的青儿,手无缚鸡之力,受了邵飞龙一指剑气,伤重之余,听到康靖的呼唤,勉
强的说:“康大哥……我没有大碍的,受了点伤而已。”

  康靖听到青儿说话无力,心中一痛,道:“都是康大哥不好,未能好好的保
护你,累你受苦。”青儿说:“不!没有康大哥你,青儿早就死了,反而是我累
你伤了右腿……咳咳……”一阵气苦,青儿咳嗽不止,二八佳人,受此苦难,听
得康靖一阵心碎!

  “不知道程姐姐她怎么了?”青儿喘定之后,说。康靖说:“邵飞龙应该不
会为难她的。因为他还要在映霞身上问出玉白虎的所在,所以应该没有危险吧…
…”其实,他肯定的只是映霞没有性命危险,至于会不会受到什么的侵犯或逼供,
那是谁也说不定的了。

  “静音室”之内,程映霞目光呆滞的躺在大床之上,被自己所目睹的一切吓
呆了。她没想过,女人淫荡起来的时候,可以那么彻底、那么不要脸。十六岁的
她,长居关外的她,那想过这么荒淫无度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在密室里看完嫣然双娇的下蛋比赛后,邵飞龙并没有实时夺去了她的贞操,
反而将她软禁在静音室中。每天要她观看密室中的女人,如何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落力献媚,进行各式各样性戏。目的是为了摧毁她的心防,要她自愿的献身。

  每当她合上眼睛,仿佛眼前就会出现一幕幕赤裸的女体交缠、汗水与爱液飞
散在地上的画面。裸女的眼神,是那么的心甘情愿,没有半丝的犹豫与屈辱,正
争相挤向邵飞龙,吸吮他的擎天肉柱。待他将雨露喷在女奴的脸上与丰乳上,众
女奴就像如获至宝般,吞食彼此身上的阳精。

  “哈哈哈!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女人的真本性!没有了我的精华,她们怎能
活下去?终有一天,你都会像她们一样,甘心愿意的吸我的肉棒。”邵飞龙往往
会在喷精之后,这样对程映霞说。

  “不会!不会的!你……你别再说了!”程映霞遏力不去想、不去看、不去
听。但是,梦呓连连中,她所梦到的,想到的,都是那些淫秽不堪的场面。一步
一步的,她正慢慢堕入邵飞龙的陷阱中了……

  这天已是她在静音室的第五天了,比起实在的侵犯,精神上的折磨更令她的
心疲惫不堪。

  “嘎……”静音室的铁门再次打开,邵飞龙笑瞇瞇的走向大床,说:“怎么
样?小女娃,在这里住得舒服吗?今天我再给你看一些好东西!”

  程映霞木无表情的说:“你别做梦了!我可以死,可以被你奸污,但是绝不
会自甘堕落的!你想我成为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不可能!”

  邵飞龙露出一个信心十足的笑容,说:“是吗?”一拉墙壁上的烛台,架子
移开,说:“跟我来吧!”程映霞心想:“除死无大事,我还怕你怎样对我?”
二人穿过暗门之后的长廊,来到一处未曾来过的牢房,邵飞龙说:“让你看一些
新鲜的表演。”

  牢房中,只见两个衣不蔽体的女子正瑟缩在地上的草堆中,其时正值春冬交
替,天气也算颇冷。二人紧紧的搂在一起,从彼此的身上取暖,看到有人进来,
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发出零星的呵气声。

  邵飞龙拉着程映霞的手,走入牢房中,说:“站到一边去看表演。”转向在
地上的二人说:“天气还是这么冷呀,你们两个在这里惯不惯呀?”地上的两人
淡淡的瞄了他一下,并不说话。

  那两个女子年龄并不相约,其中一个妇人身材丰腴而成熟,看来有三十五、
六岁;另外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年轻少女,面上稚气未消。良久,那个妇人目光
虚浮的看着他,说:“邵飞龙!你说过的话,要算数才好……”

  “我说过的话算不算数,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铁娘子。”邵飞龙道。那妇人
一咬牙,说:“只要你放过我的相公和儿女,我……我随你高兴便是……我相公
呢?他还好吧!”

  邵飞龙一摸那妇人的脸颊,笑说:“你的那个好相公没什么事,在地下天牢
里吃得好穿得好。”

  这时,瑟缩在那妇人怀里的少女说:“娘……我好冷……好饿喔……”

  邵飞龙不怀好意的说:“喔?原来我美丽的小妖精饿了!来来来!不要饿坏
了,叔叔给你吃肉棒子!”说着,解开裤带,玉柱怒指妇人怀中的少女。

  妇人气道:“不!邵飞龙,你答应过我,不碰我的女儿的!”邵飞龙说:
“那是你的女儿说饿了,我才给她吸我的肉棒子的。也好,女儿不吸,那做娘亲
的来吸!”

  母女二人,本是天道盟总坛附近的一个小帮派的掌门夫人和女儿,因不服天
道盟的号令,加上邵承龙觊觎她们的美色,随便找个借口,以泰山压顶的姿态一
举灭了那小帮派。掌门人及其儿子成了阶下之囚,而掌门夫人及其女儿,自然被
关在密室之中,供邵飞龙淫欲。

  邵飞龙提着昂首吐舌的肉棒,走向二人,缓缓送进妇人的口中,看着那个少
女调笑说:“对不起啦萍儿,你娘亲不让你吃叔叔的棒子,你只好继续捱饿了,
哈哈!”

  两行清泪已经从妇人的眼中流出,落在邵飞龙那邪恶的阳具上,心想:“只
要萍儿没事就好……那就好……我的身体已经污秽不堪,女儿……”想到这里,
她手口并用,卖力的套弄着邵飞龙的棒子,希望快快完事,不要连累女儿。

  邵飞龙大是受用之际,突然身后一阵清凉,耳边生风,原来程映霞趁他不备,
一掌攻向他的颈项。邵飞龙不愧是一盟之主,在如此防守薄弱的时候,向前一移,
避开了程映霞的一击,反手一掌,正中她的小腹。她虽痛不伤,跌坐在地上,正
要起来,身子却是一软,不能再进击了。

  “臭丫头!待会再对付你!”邵飞龙不理地上的程映霞,继续享受那妇人的
口舌服务。他的双手也不闲着,随手脱去她单薄的衣衫,将她那双丰满的肉团捧
在掌中肆意搓揉挤掐。尤其是玉峰上那对樱桃,更是嫣红挺拔,似要滴出水来。

  在阳具传来无上的刺激中,邵飞龙说:“嗄……奶子还是那么挺,没半点松
弛,奶头也没有变黑,嘿,一点也不像是生了两个小孩的女人呀!”他一面说,
一面指甲挤弄她左边的乳头,似要挤出奶来才甘心。

  “好痛!求……求求你轻一点!”娇嫩的乳头,怎受得起无情的挤压?她痛
得冷汗直冒,说。“什么轻一点?说得清楚一点!”邵飞龙就是要羞辱她的自尊
心,故意这样说。

  “啊……啊!求求你不要这么用力的……用力的掐我的奶头!”妇人强忍眼
泪,讨好邵飞龙。为的不只是自己,也是为了离自己不远的女儿免受侵犯。

  “哈!奇怪了,你不是生过小孩的吗?为什么总是挤不出奶来?是不是单是
搓你的奶子不够刺激?”邵飞龙的右手,慢慢向下探索,滑过小腹,来到了那芳
草菲菲之地,一边继续刺激她的乳首,一边以中、食两指探进她的阴户,轻轻作
活塞运动。

  “我……我不知道……呀!”一阵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到妇人失神的尖叫。
同一时间,邵飞龙精关大开,喷得妇人满嘴白浊。一阵恶心,妇人呕吐大作,连
着邵飞龙的阳精吐在地上。

  邵飞龙不满的说:“哦……掌门夫人竟然呕吐,是不是嫌弃我的赏赐?既然
如此,就让萍儿来尝尝,看看是否真的很难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请原谅我!”一听到他又提起女儿,妇
人慌忙道歉。

  “你真的那么爱护女儿,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我碰她?”邵飞龙突然这样问。

  “是……是!请放过我的女儿,萍儿她……只有十五岁的呀!你说什么,我
都听你的!”妇人说。

  突然,妇人只觉下身有如万蚁噬咬,奇痒难当,爱液潺潺的流出,水珠飞散,
沾得地上的稻草闪闪发亮。她赤裸身子,滚在地上,只想手淫泄身。那知这时邵
飞龙却制住了她的穴道,腰肢以上,动弹不得。她躺在地上,实在是受不了奇痒
的煎熬,说:“呀……我为什么会这样?好痒呀……求……求你给我吧!呜呜…
…”

  邵飞龙笑而不答,从怀中拿出一个双头伪具。看那伪具足有一尺长、三吋粗,
两头满是大大小小的红豆。妇人一见这东西,连忙说:“快!快用这个插进来吧!”

  “那有这样容易!”只见邵飞龙将手中的伪具丢在地上,走到卷缩于地上的
萍儿身边,一把抱起她,说:“好萍儿,今天叔叔来插你一插,好不好?”萍儿
不要命的挣扎,一面哭一面说:“呜呜……不!我不要!娘……救救女儿呀!”

  妇人心急如焚,但难奈下体无止境的酸痒,说:“你要找人干,找我吧!女
儿……不要碰我的女儿!呀……呀……”竟是妇人的阴户喷出一道水柱,在地上
造成一滩水渍。

  “不急不急……待我先享受一下萍儿的滋味,才轮到你。”邵飞龙不理一脸
梨花带雨的萍儿的微小哭叫,“撕”的一声,扯破了她仅余的衣物,娇小无助的
身躯在空气之中发抖。邵飞龙依样画葫芦,一指制住了萍儿的穴道,不过这次她
是全身都不能动,躺在妇人的旁边。

  “萍儿!萍儿呀!……邵飞龙!如果你害了萍儿,我们俩母女,就算做鬼也
不会放过你!”妇人喊道。

  “哈哈,好!我不亲自来,让你替自己的女儿开苞好不好?”邵飞龙笑说。

  “你说什么话?我……我怎会那样对萍儿!呜呀……”妇人不解的说。“很
简单,就是这样!”邵飞龙将地下的双头伪具的一端插入妇人阴户内,由于她上
身不能稍动,在邵飞龙的摆布下,她骑在萍的大腿上,伪具的另一端,就抵在萍
儿那未被开发的私处外!

  由于妇人的下身奇痒,单是插进伪具,根本不能消去那欲火。邵飞龙在她耳
边说:“快点插进萍儿的小穴去,大干一场呀!你很痒了吧,萍儿也很乐意为娘
亲止止痒的呀!”

  “你这恶魔!我痒死也不会操自己的女儿的!”妇人脸红气喘的说。

  “看你能撑到何时!我就要你亲手夺去萍儿的贞操。”邵飞龙绕到她的身后,
两手来回按摩着她的一双玉乳。她阴部就如一缕溪涧的泉源,水光潋滟,晶莹的
水滴落在萍儿的因害怕而颤抖的幼体上。

  “呀……你……快停手……我……呀!!”一声特别高亢的女声回荡在牢房
之中,邵飞龙竟就地取材,拾起一根稻草,插入她的后庭抽动!稻草虽幼,但她
的那个地方何等娇嫩,那受得了稻草的肆虐?身上女人的重地全受到刺激,只听
得妇人一声悲鸣,双乳一颤,一对奶头竟射出两枝奶箭,喷在萍儿只是微微隆起
的初乳上。

  “妙呀!娘亲的奶水射上女儿的奶子上,真是好一幅淫母荡女图呀!”邵飞
龙兴奋的说。

  妇人的理智,在邵飞龙的淫虐下,到了崩溃的边缘了。魔鬼的耳语又在她的
身边响起:“你看!萍儿一身都是你的奶水,多么漂亮……插进去吧,萍儿也很
喜欢的……”

  “插进去吧……”

  “插进去吧!”

  “呀呀呀!!!”少女一声尖叫,妇人腰际一挺,伪具的另一端,深深的贯
彻了萍儿的私处。妇人似乎已经被欲望支配了自己,不理萍儿无助的叫喊,肆无
忌惮的向前冲突。萍儿的落红混和着妇人的爱液,染得那伪具泛着点点触目惊心
的血丝。

  “娘亲!呜呜……不要再动了!萍儿好痛呀!”少女看着目光之中只有欲火
的娘亲,发出一次又一次的呻吟。

  一盏茶的时光,对她们母女来说,简直就是沉沦欲海的修罗地狱。

  一声闷哼,一股爱液从妇人的花心激射而出。她喘息不断,回神过来,看到
胯下一根湿润淋漓的伪具正贯穿着自己和女儿的下身,正是自己狠狠的夺去了萍
儿的第一次!再看萍儿目光呆滞,樱唇半开半合,喉头颤动不已,却没法说出半
个字来。

  “萍儿……萍儿呀!娘亲……娘亲对不起你!娘不是有心的……萍儿你怎么
样?不要吓娘亲呀!”妇人悔不当初,将萍儿弄得如此凄惨。

  “哈哈……我说的没错吧,萍儿不是你替她开苞的吗?刚才你发了疯似的蹂
躏自己的女儿,不是我强迫你的呀。你看!萍儿的小穴又红又肿,差一点就被你
弄死了呀。”邵飞龙幸灾乐祸的说,并解开了妇人的穴道。

  “不要再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是邵飞龙你,是你害了萍儿!呜呜……萍儿
……娘亲对不起你!”妇人紧紧的搂着神智不清的女儿,哭哭啼啼的说。

  “你不用为自己开脱了,是你自己亲手毁了她的!”邵飞龙一锤定音的说。

  “不!不是我!”妇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口中不住低吟。

  邵飞龙看着被受折磨的两人,心想也差不多了,他的目标根本不在两人,而
是倒在地上的程映霞。他说:“看到了吧!女人就是如此脆弱的东西。做娘亲的
说如何爱护女儿,为了泄欲,到头来还不是将她操过不亦乐乎?你们就是犯贱!
嘿!怎么样?看了这么刺激的母女表演,湿透了是不是?说,要不要我干你?”

  “哈……哈,真可怜……”程映霞倒在地上,虽是痛楚不堪,说。

  “你说她们可怜?”邵飞龙说。

  “我不是说她们,是说你!”程映霞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半步不让的盯着邵
飞龙,说:“堂堂一盟之主,竟以屈辱弱女为乐、为荣;空有一身好武功,却如
此沉沦在房中之事,不是可怜又可笑吗?”

  邵飞龙愠道:“哼!你单是嘴硬有个屁用?现在你是我的阶下之囚,快说!
说要我干你!不要惹我真的生气!”

  “妄想!”程映霞傲然的说。

  “好!我不管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将你就地正法!”只见邵飞龙扑
向程映霞,扯破衣服的声音划破了密室的宁静,从他眼中散发的,是充满兽性的
火焰,包围着一个凛然不惧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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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玉朱雀在同一时间,关着康靖与青儿的地下天牢,又是另一番光
景。

  经过五天的静处,康靖的腿伤总算康复了。期间青儿所受的剑气也没有什么
大碍。二人虽然被关在不同的地方,位置却是极近。长日无聊时,青儿总是以说
话开解闷闷不乐的康靖。他在这个贴心小丫头的开解下,心情渐渐得以舒展。

  “康大哥你知道吗?我最擅长的小菜就是虾仁炒蛋、菜心炒生肉,还有咕噜
肉哦,待我们出去之后,青儿弄给你吃好不好?”青儿开朗的说。

  “当然好!康大哥认识了你那么久,还没有尝过你的厨艺呢。”康靖暂时放
下心中的郁闷,又说:“青儿,康大哥以后不会让你再受苦的了,就算是拚了这
条命,一有机会,就救你出去!”

  青儿轻叹一声,说:“你这是什么话呢,康大哥,一直以来,青儿都是你的
负累……在白桦镇、在大船上、还有在黄河中,康大哥,青儿这辈子,都要跟着
你,侍候你!希望你别嫌弃。”

  “青儿,你……”康靖一语未毕,天牢的入口响起一阵人声,又是天道盟的
弟子送饭来的时候了。

  “真麻烦!天气这么冷,还要送饭给你们这些人。”送饭的人边走边骂的,
来到康靖之前,随手丢下一碗白米饭,上面铺着一些青菜萝卜什么的。那人到了
青儿的大牢之前,又是放下一碗食物,正想转头之时,青儿说:“这位大哥,请
问一下,和我们同来的那个程姑娘,现在如何了?”

  那个弟子冷哼一声,说:“那个小姑娘?早就被我们盟主看上了啦,现在说
不定正在床上,和盟主他老人家风流快活呢!”

  康靖闻言,说:“狗口长不出象牙!”那弟子勃然大怒,说:“哎呀?你这
个臭小子,敢说老子是狗!”康靖淡淡的说:“说你又怎么样!有种的进来我和
这个臭小子打上一场,看谁才是真正的狗熊。”

  那弟子哈哈大笑,道:“你当老子是笨蛋吗?你想趁机逃出来对吧。不给你
一点教训也不行……嘻嘻,不过呢,我看你很紧张隔壁的那个女人吧。”说着竟
不再理会康靖,开了关着青儿牢房的锁,笑瞇瞇的走进去,说:“看不出你小小
年纪的,生得这么漂亮,过来让哥哥亲一下!”

  只见那弟子扑向青儿,青儿吓得花容失色,向后一闪,让他扑了个空。那弟
子说:“乖乖别乱动好不好?哥哥不会伤害你的,给我占一下便宜又不会少块肉
的。”青儿左闪右避,脚下一个踉跄,正好跌在那个弟子的怀中。

  “小美人儿果然听话!居然来个送抱投怀,哈哈!”那弟子一手抱着青儿,
一手探入她的衣襟,沿着她胸前的曲线,攀上那高峰上绽放的樱桃!

  康靖在隔壁,听到青儿的挣扎与哭叫,恨不得自己能打穿其中的墙壁坚石,
说:“住手!欺凌一个女子,你们天道盟全是欺善怕恶的龟蛋吗?”

  天牢之内,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陈敬风刚好经过入口,听到里面大是嘈吵,
一提身法,飘然而入,看到那个弟子,正要脱下青儿的外衣。陈敬风喝道:“停
手!你这个小小的弟子,不要命了吗?这些人是盟主重要的人质,谁叫你动他们
一根汗毛?”

  只见陈敬风一个箭步,凝雪剑在空中闪起道道黑芒,那个弟子的衣衫已经被
划破了一道道剑痕,但皮肉却丝毫无损!这么一来,那个弟子惊得坐上地上,张
大了口;青儿趁此空当,挣脱了那弟子,只是那弟子在吓坏之余,右手却紧紧的
掐着青儿的颈项。青儿用力一甩,一件事物从她的颈项飞出,落在陈敬风不远处
的地上。

  陈敬风拾起地上的事物,惊愕莫名,向青儿道:“这……小女娃,这东西,
你从那儿得来的?”青儿连忙整理衣衫,说:“还给我!娘亲说,这是我爹爹的
遗物。”

  那件事物,竟是一条精致的项链,上面镶有一个小小的金鸟儿。

  “你爹爹的遗物?你爹爹是谁?”陈敬风追问道。

  “我爹爹姓杨!快还给我项链!”青儿一手抢了他手中的项链,珍而重之的
紧紧握着。

  陈敬风喉咙干涩的说:“姓杨的……是不是叫杨啸天?”青儿怔了一怔,说
:“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你认识我爹吗?”

  陈敬风激动的说:“你是……你真的是杨大哥的女儿?”青儿说:“我当然
是我爹的女儿了!什么杨大哥?难道……你和爹爹是朋友?”

  “何止是朋友……杨大哥他是我的好兄弟,更是我的救命恩人。”陈敬风心
驰神往的说。良久,他又道:“你娘亲还好吗?”

  “死了,不久之前死了。”提起伤心事,青儿不禁眼红红的。

  “嗯……你叫青儿是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跟我来!”陈敬风提着青
儿的手,走出天牢。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康大哥!”虽然青儿不愿意,却是被陈敬风强行带
到天道盟总坛的一间偏厅之中。陈敬风屏退厅中的侍女,和青儿座在一张八仙桌
之前,说:“你再说清楚一点,你爹爹的长相是怎么样的?”青儿对眼前的这个
人毫无好感,说:“我爹就是我爹了,怎么样?”

  陈敬风语重心长的说:“青儿,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对我说话,杨大哥是我的
好兄弟,如果你真的是他女儿,那一切都好办了呀!”言下之意,就是将青儿当
成自己人一般看待。

  青儿想了一想,说:“我爹他……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他的样子我也不
太记得清楚了……呀!他的左边脸庞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是弯月的形状的。”

  “是了!那真的是杨大哥,那疤痕是他在失踪之前,大战河南双妖受伤时留
下的。他还说蛮喜欢那道疤痕的,说嫌自己的脸太过清秀,那个疤痕令他看起来
有霸气一点。”陈敬风抚今追昔,叹道。

  出神半刻,他说:“青儿,你爹有没有对你说过他的身份?这些年来,你和
娘亲过得怎样?”青儿黯然的说:“没有,在我小时候,爹爹平日很少时间在家,
都是去了山上劈柴拿去卖,我只知道爹爹很爱娘亲的。爹爹死了以后,娘亲在白
桦镇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茶馆,养活我……可是,现在他们都死了!”说到最后,
青儿一个心酸,低头呜咽。

  “好了青儿丫头,既然你是杨大哥的女儿,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从今以后,
你就住在天道盟这里吧。待我告知邵盟主,他知道杨大哥有后,一定很高兴的!”
陈敬风轻抚青儿的头,说。那知青儿不依的推开他的手,说:“我不要待在这个
鬼地方!我是康大哥的人,他一天还在牢里,我一天都要去陪着他。”

  “混帐!那个康靖和程映霞是盟主手中的人质,自身难保,你只不过是他们
一个小小的丫环,他们去死,你也跟着去吗?”陈敬风不解的说。

  “没有康大哥,一早已经没有我。我这辈子,非君不嫁!不要再说了,把我
关进牢房里去吧!”好一个青儿,小小女子,傲骨比起男儿一点也不让!

  陈敬风气得不明所以,冷冷的说:“好,现在我也不勉强你,回到牢房里好
好的想清楚。三天之后我再来看你,你这条项链,我暂时替你保管着。”青儿也
乐得如此,头也不回的,被人送回牢房。

  “静音室”内,程映霞衣衫微乱的在大床之上,心中犹有余悸。只见她轻咬
下唇,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在密室的情景,真是千钧一发。

  邵飞龙兽性大发,竟要就地奸污程映霞。他正要下手之时,蓦地看到程映霞
那不屈的目光,坚定而闪亮,就像在说:“你凭武力将我沾污又怎样?我的心永
不会屈服的!”一时之间,邵飞龙想到他的原意,自不是以武力征服她,而是要
她心甘情愿的自动献身,心中的欲火登时消去了大半。

  慢慢的,他放开怀中的程映霞,说:“哼……今天我不会占有你的,给我回
到静音室去。”

  说不怕吗?那是不可能的。程映霞其实心中着实害怕,面对贞洁此等大事,
岂有不在乎之理?只是,反正也豁出去了,看到眼前那对饱受摧残的母女,哭闹
求饶有什么用?她想,就算最终不免受辱,至少不能在口舌之上落下风。此举反
而令到邵飞龙大不是味儿,在关键时刻改变主意。

  却说邵飞龙心情大坏,从静音室之中信步而出,正好看见青儿在两个弟子的
监押下走出偏厅。他大感奇怪,那个丫头不是应该在牢房之中的吗?走进偏厅,
正遇着陈敬风。

  陈敬风一见邵飞龙,忙道:“盟主大喜!杨大哥他原来有后!”邵飞龙一下
子大感愕然,说:“什么?杨大哥他……他有后!二弟,他是谁?”陈敬风拿出
青儿的项链,兴奋的说:“盟主还记得吗?这是杨大哥的的贴身之物,原来那青
儿丫头,就是杨大哥的女儿。”

  邵飞龙有点难以置信,接过项链,拿在手中仔细察看,突然哈哈笑道:“这
是……哈哈!终于找到了!”陈敬风接口道:“对!终于给我们找到杨大哥的女
儿了。”

  邵飞龙点了点头,他高兴的,竟不是找到前盟主杨啸天的后人,而是得到手
的的项链!二十年了,失落了二十年的这条项链,终于找到了!

  “二弟,那丫头呢?我要见见她。”邵飞龙急不及待的说。“盟主,那丫头
很是死心眼的,定要跟着康靖那小子,不肯离开牢房,现在她回了牢房去。”

  邵飞龙确定偏厅之中没有旁人,说:“二弟,你知道这条项链有多重要吗?”

  陈敬风说:“不知,盟主,这不只是杨大哥的遗物了吗?还有别的用途吗?”
邵飞龙道:“跟我来!”

  二人穿过偏厅,来到邵飞龙的寝室之中。邵飞龙移开墙上的一幅丹青,后面
的竟是一个架子。他从中拿出一个漆黑的盒子,盒子长宽各一尺,盖子上刻印有
一只金鸟儿,栩栩如生。但见在金鸟眼睛之位置,有一个如铜钱般大小的凹陷。

  邵飞龙说:“二弟,盒子之中的,你道是什么?”陈敬风说:“请盟主指教。”
邵飞龙眼中闪过一阵光芒,说:“里面的,就是江湖上传言不绝,你争我夺的玉
朱雀。”

  “玉朱雀!原来玉朱雀一直在盟主手中!”陈敬风叹道。邵飞龙却是叹了一
口气,说:“是在我手中没错,可是我一直无法打开这个盒子。这个盒子原本是
杨大哥的东西,要打开它,就要利用项链上的小金鸟作为钥匙,再配合一组数字
密码,才可开启。自从杨大哥在二十年前失踪了后,我以为再也没有打开它的可
能了,想不到今天竟给我找到了这项链!”

  陈敬风道:“恭喜盟主!可是……项链是有了,但密码……”邵飞龙正色道
:“那青儿丫头应该知道吧!走,我们去问问她。”

  二人来到牢房之中,看到青儿正坐在地上呆呆出神,想的不知是自己的安危,
还是自己是杨啸天之女的事。

  “青儿丫头,盟主来看你,有几句说话问你。”陈敬风道。邵飞龙忙不迭的
说:“你就是杨大哥的女儿?真好,哈哈!”青儿不理不睬的,没有回应。邵飞
龙也不生气,说:“青儿,你爹爹生前是我的好兄弟,现在他不在了,这样说来,
你就等于我的女儿一样了。来,我们不要待在这地方了!”

  那知青儿说:“你们坏事做尽,将我们抓起来,怎会是我爹爹的兄弟!我不
信。”邵飞龙微笑说:“你定是怪我前几天误伤了你吧,但那时我不知道你是杨
大哥的女儿呀!这样吧,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吃一个饱,我们再好好谈谈。”

  青儿还是一贯的作风,说:“既然我是你好兄弟的女儿,那你可不可以听我
的,放了康大哥和程姐姐,算是我的要求吧。”邵飞龙面色一变,说:“当然不
行!他俩是我手中重要的人质,怎可能说放就放!”

  “那就不用说了,我不会离开康大哥的。”青儿道。邵飞龙几欲发作,强自
忍下,说:“好!青儿,别的不说,我们来谈一宗交易。”青儿奇道:“交易?”
邵飞龙说:“关于这条项链,杨大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有!爹爹有说过,这项链是钥匙,也告诉过我一个密码,至于是什么东西
的钥匙,我就不知道了!”青儿说。

  “密码是什么?快说!”邵飞龙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逼近青儿说。青儿受
惊退后,深呼吸一下,大着胆子说:“放了康大哥和程姐姐,我自然会说!否则
你就算杀了我也不会说的。”

  “丫头,你算是威胁我?”邵飞龙吼着说。不要看青儿弱女一名,关系到自
己的心上人,顿时勇气百倍,直视他说:“我只是丫头一个,怎可以威胁你,只
是为了康大哥,我不怕!”

  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片紧张,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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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桃源美人夜凉如水,一习冷风吹拂而来,在一个山谷之中,原本
失足掉崖的程逸枫与凝香,此刻竟安然无恙的身处谷里一间小屋之中。

  此山谷名桃然谷,位于环翠雅榭南面悬崖之下,平日常被大雾所罩,不见天
日,就连雅榭之主祝绮清也不知道桃然谷的存在。

  当日程、凝二人本着必死的决心,冒险跳下悬崖。程逸枫当机立断,在下坠
之时,用尽仅存的气力,以清风剑插入悬崖峭壁的隙缝之中,减慢二人下坠的速
度;而上天亦似乎保佑二人,将快到地时,竟被一棵生长在崖底的大树接了下来。
二人从千丈高处坠下,最后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禁相顾讶然,心中大呼好运。

  更奇怪的是,应该是人迹罕至的千丈深谷,竟有一间小小的屋子,傍崖而建,
旁边更有一道流水清泉,泉水不乏肥美鲜鱼;屋子四周围着一道竹篱,篱笆之内,
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药田。雾气缭绕,映衬着这间崖下的桃源小屋,程逸枫、凝
香二人,一时之间,只以为自己误闯了仙人修练的地方,屋中所居住的,定是位
法力高深的隐逸仙人。

  二人定了定神,慢慢走近小屋。走到近处,只见小屋以木料建成,雅致小巧,
看到屋顶有缕缕轻烟透出,原来不是什么仙人的隐居地,而是有人居住的。

  程逸枫硬接了祝绮清一记攻击,而凝香又身中纵欲绝命散,都需要找一个地
方休息疗伤。二人没有犹豫,冒昧拍门道:“请问有没有人在?我们二人并无恶
意,希望贤主人能行个方便,开门一见。”

  过了良久,炊烟依旧,却没人出来应门,程逸枫又说:“我们受了奸人暗算,
受了点伤,只希望贤主人能告知此处是何地,有否出谷的方法而已。”

  又过了十息左右,门后听得一把女声道:“两位是如何到我这桃然谷来的?
这里没有进路,莫非是从悬崖上掉了下来?”只听声音,门后的人应是一位非常
年轻的少女。妙龄佳人,何以身处深山绝谷之中?

  程逸枫说:“不错,我们受了玄阴派祝绮清的暗算,掉下山谷,还望姑娘指
教。”少女“咛”了一声,说:“姐姐她……”

  木门戛然而开,二人一看屋中的少女,登时大吃一惊,齐说:“祝绮清!”
看真一点,却又不然。但见眼前少女只有十五、六岁,面容确有八分相似祝绮清,
仔细一看,明显是两个不同的人。她除了年龄轻得多以外,脸上更有两个小小的
梨涡,比起祝绮清,更是甜美可人。

  程逸枫说:“姑娘你刚才说……姐姐?祝绮清是你的姐姐?”少女脸上掠过
一阵哀伤,说:“是……她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妹妹祝绮明。”凝香心生警觉,
说:“我们和你姐姐才大打一场,那姑娘你是敌是友?”

  祝绮明淡淡的说:“我和她……早已没有了姐妹情,她只道我已经死了。”
看了看凝香,她又说:“呢位姑娘,你身中的纵欲绝命散,是否我那姐姐的做的
好事?”

  凝香讶道:“小姑娘你……你懂得化解吗?”祝绮明说:“当然,真正的医
药双绝是我,不是我姐,这些小把戏当然难不到我。好了,两位,如不嫌弃,进
来休息一下吧。”

  二人走进屋中,只觉里面陈设简单,一尘不染,除了少量家具之外,就是放
着各式各样的药材。屋中没有别人,似乎倘大的山谷之中,只有她一人居住。

  各人安座,程逸枫问道:“祝姑娘,我们有太多的问题……你为什么会一个
人住在这儿,又为什么和你姐姐不和?”祝绮明呷着手中一杯香茶,说:“不瞒
两位说,这是我祝家的丑事,原本我是不打算说的,可是……没关系了吧。两位
知道,我姐她是玄阴派之主,但她未加入玄阴派之前,可是家中的长女,我是家
中的幼女。”

  程、凝二人喝着手中祝绮明为他们准备的天香茶,只觉止渴生津,精神一振,
又听得她说:“我们祝家世代住在环翠雅榭,制药行医,生活丰裕幸福。可是…
…清姐自少对医药总是没有兴趣,只管研究用毒的方法。爹娘多次训诫清姐,说
祝家的医药是用来医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清姐不听,爹娘一怒之下,将她逐
出雅榭;又说我天生聪颖,于是将家传之宝医药相绝典册传了给我。”

  她顿了一顿,又道:“后来不知怎地,爹娘死后,清姐她竟然入了玄阴派,
之后更做了派主。就在两年之前,她返回雅榭,迫我交出医药相绝典册,我不依,
带着典册跑到悬崖上面,一个失足,就像你们今天这样掉了下来。这个桃然谷中,
竟有这间小屋的存在,我一住就住了两年了。”

  一切明白,凝香温言道:“明妹子,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寂寞吗?为什么
不想办法出去?”祝绮明说:“这个山谷,是有小路通到开封城去的,可是……
我一个女子,出去了又怎样?如果给清姐她知道我还没有死的话,又会来抢我的
典册的了……这里食物充足,环境又好,我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再也不出去了。”

  程逸枫道:“明妹子,你说,凝香她……中了纵欲绝命散?那是什么?”于
是凝香将春兰如何强迫自己服下淫药的事说了一遍,但祝绮清以核桃塞进自己私
处一事,毕竟太过羞人,自然略过不题。

  程逸枫听罢,气得七窍生烟,说:“凝香……又要你受苦了!”凝香微微一
笑,说:“没什么啦!明妹子不是说有方法化解吗?”

  凝香这时放松下来,登时觉得私处又酸又疼,竟是残留在她体内的两伙核桃,
又开始折磨着她了!刚才又是大战,又是逃亡,自然忘记了在自己的私处还留有
异物;此刻定了下来,她只觉大是不适,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坐在位子上,轻
咬下唇,呼吸紊乱。

  程逸枫看见凝香大是不妥,说:“凝香,是不是毒素发作?”其实纵欲绝命
散每隔一个月才发作一次,此刻的凝香,只是受到核桃的刺激,她说:“不是…
…明……明妹子,可以为我看看病情吗?”

  祝绮明深明医理,何等机灵,一早看出凝香的身体有异,只是不知竟有核桃
在她体内,说:“凝香姑娘,我们到房间中,让我为你仔细检察。程公子,请你
在厅中等一下。”

  两个女子走进房间,凝香神色忸怩不安,说:“明妹子,我想请你帮个忙…
…”祝绮明说:“好呀,凝香姑娘,你中的毒不难解,只要每天服下我的天香茶,
五天之后,毒素必定尽去。”凝香勉强一笑,说:“谢谢……可是,我还有事情
要你帮忙。”

  祝绮明说:“姑娘不防直说。”凝香坐在床沿,轻轻的指着下身,说:“我
里面有两个核桃,明妹子可以帮我拿出来吗?”这么一来,祝绮明也是胀红了脸,
小声的说:“凝香姑娘……这……怎么会有核桃跑到里面去啦?”

  凝香说:“明妹子……先别问吧!可以先……呀!”女子私处何等娇嫩,她
身子一动,核桃们又是一阵翻腾,夹得凝香爱液直流,裤裆之前,隐隐已湿了一
遍,不由自主的躺在床上,口中娇喘连连。

  祝绮明从未尝过女子的云雨之乐,看到凝香如此羞态,也不知如何应对,说
:“好吧!你先脱下裤子,我来给你……看看。”

  凝香勉力解开裤带,脱下裤子,只见修长的大腿之上,菲菲的芳草之中,已
是洪水成灾,湿得一蹋胡涂。如雨后的森林,滴着连连的水珠,沿着股间流到床
上。

  祝绮明深居山谷,虽同是女子,但第一次看到如此香艳淫靡的景象,不禁面
红耳赤,坐在凝香腿边,说:“姑娘……我要拿出来哦!你忍一下。”她掐指成
剑,以中、食两指探入凝香私处。所到之处,湿漉漉、暖烘烘的,眼看凝香受用
无穷,耳听凝香呻吟不断,惹得她一阵遐思:“她……她看来好舒服哦……我也
可以试一下吗?”

  “啊……啊!”凝香一阵失神尖叫,在外面的程逸枫大是紧张,说:“凝香!
你没事吧!”原来是祝绮明一个不慎,将核桃推得更入,直抵花心。她说:“凝
香姑娘她没事!不用担心。”

  凝香咬碎银牙的说:“明妹子!你小心一点嘛!”祝绮明连忙道歉,更是小
心翼翼。

  短短的一盏茶时光,不只凝香累得高潮迭起,就连祝绮明也是满头大汗,终
于“咚”的两声,两伙核桃离开了凝香的私处,落在床上。祝绮明拿来一看,只
见核桃们晶莹闪闪,宛如刚从水中捞起一般。她傻傻的对凝香说:“是这个了吗?”

  可恨的东西终于都离自己而去了,凝香接过核桃,随手掉在地上,说:“明
妹子,真的谢谢你了!”

  大功告成,二人回到厅中,程逸枫看到她们精神疲惫,犹如剧战了一场,将
凝香搂在怀中,说:“好好休息一下!”

  此后五日,程逸枫、凝香在谷中住了下来。凝香得到祝绮明之天香茶解药,
纵欲绝命散的药力慢慢的消失了,胸前的两个黑点亦渐渐转淡。其间程逸枫努力
掌握体内寒、热两种真气的运用与调和,加上祝绮明对医理的熟悉,加以指点,
他的功力自是精进不少。

  这晚正是十五月圆之夜,二人来到谷中刚好五天。人家说花好月圆,在深谷
之中,繁花似锦;月圆人更圆,只见在一片软草地之上,一对男女正依偎在一棵
大树之下,繁星朗月,穿过婆娑的树影,射在那一对男女的脸上。

  那一对男女自然是程逸枫和凝香了。这晚难得天高气爽,谷中的浓雾转薄,
天上的光华得以照到谷中。如此良辰美景,二人看到祝绮明已然睡了,便走到小
屋外的一棵大树之下,倾吐绵绵情话。

  凝香轻轻的倚在程逸枫怀里,说:“我们来了这里,已有五天了吧!”程逸
枫轻吻她的脸庞,说:“对,五天了,凝香,你的身体没什么事了吧?”凝香抿
嘴一笑,说:“早就好了,明妹子的医术当真了得,人又温柔和善,比起她那个
姐姐真的好上不知几凡!”她自然是想起,当日被祝绮清以核桃淫虐的情景,祝
家姐妹,一个对自己不存好心,一个对自己照顾有加,但以前种种,自然是不便
向程逸枫透露了。

  程逸枫把她抱得更紧了,道:“我说过不再让你受苦,可是总是让你受伤中
毒,我……”说到这里,心中只觉一阵难过,竟不知如何说下去了。凝香总是那
么善解人意,说:“你这是什么话?为了我,你宁可跳下悬崖,对我不离不弃,
我……自是喜欢得紧!”

  晚风轻拂,吹得二人衣衫飘飘,二人凝视良久,凝香说:“呀!是了,逸枫
你说过,祝绮清她们迫你交出玉白虎,你宁死不交出来,是不是真的丢了?”程
逸枫笑而不语,拿起身旁的清风剑,说:“多亏了这把清风剑,我们才不致于摔
死在这谷中。”

  凝香说:“嗯……我们大难不死,真的要感谢它呢。”程逸枫拔剑出鞘,左
手忽然在剑柄末端大力一转,“卡”的一声,末端竟然应声而开,原来清风剑剑
柄竟藏有机关。他倒转剑身,从剑柄末端掉出了一件事物,看那东西晶莹小巧,
就是人人夺之而后快的玉白虎!

  凝香讶道:“这……这个……”程逸枫说:“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清风剑中
竟可藏有东西。当日在黄河之上,我早就将玉白虎藏在剑中,后来虽然多有波折,
但这东西始终不失。”

  凝香将玉白虎拿在手中,仔细察看,不知是否用力过度,玉白虎在毫无先兆
之下,竟从中断为两节!

  凝香大惊,知道已经闯了大祸,说:“我……逸枫!我不是故意的,不知怎
地,它自己就……”程逸枫也是大吃一惊,转念即想:“凝香没可能一下就将它
弄碎的,定是在坠悬崖之时,玉白虎不比剑硬,受不了冲击力,已经裂开了!”
说:“凝香这不关你的事的!我看它一早已经裂开了。”一看地上的玉白虎碎片,
二人登时震撼不已!

  只见在草地之上,除了玉器的碎片之外,还有一块呈四分一圆形的透明芯片,
在月光之下,反映出淡淡的白光。除了芯片之外,还有一件金属的碎片,看似是
一条钥匙的一部分。程逸枫心头一震,说:“想不到玉白虎之内,竟藏有这么两
件古怪的东西!”

  凝香也是一般的惊讶,说:“看来,玉白虎的秘密,不在玉石的本身,而是
这两件事物。”程逸枫拿起芯片与钥匙碎片,端视一番,说:“我听爹爹说,玉
白虎关系着一个明代的大宝藏,这个金属碎片,想必是宝藏的钥匙碎片了……而
这个芯片呢,又是什么?”芯片之形状,就像一把扇子,也像四分之一个圆形,
一时之间,二人也想不出究竟有何用途。

  程逸枫珍而重之的将两件事物收入怀中,既然一时之间不明个中的奥妙,也
就不再多想。他说:“今天总算明白了爹爹这件遗物的真相,虽然一时不明它们
的用途,却也是不必急于一时了。”说的也是,若不是二人身坠深谷,令清风剑
受到猛烈冲击,玉白虎又怎会碎裂?其中的事物又怎会得以重见天日?

  身处深谷之中,树影之下,四下无人,二人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气息,都觉得
平和安乐;他们相识以来,总是四处奔波,那有今天的宁静详和?凝香看了看头
上的树影,忽道:“逸枫,你知不知道这棵树叫什么?”

  程逸枫久居关外,虽然自小与大自然为伍,却也不认得这种树木。只见此树
树身不粗,枝叶却繁密,叶片呈三角形的,也不甚大,他说:“不知。凝香你知
道吗?”

  凝香笑了一下,说:“这种树木,叫做枫香,嘻……不正是和我们的名字一
样吗?”程逸枫“嗯”的一声,说:“枫香树,还挺有意思的,凝香你怎么知道
这叫枫香树?”凝香说:“从前我在万毒教的时候,附近就有很多这种树,所以
我就知道了。”

  程逸枫福至心灵的说:“难得这种树木和我们有缘,不如这样!”他蓦地跳
起,手中清风剑连闪,刺向枫香树身,剑光在二人之间缭绕不散,数息之后,程
逸枫单足点地,收剑回鞘,落在凝香身前,说:“凝香你看!”

  枫叶飘飞在清凉的夜空中,只见在树身之上,顷刻之间,刻有枫香之情,天
地为证;日升月落,此情不渝十六个大字,自是程逸枫以剑刻上去的。他说:
“凝香,我对你的心,就是这十六个字!”

  凝香高兴得难以言喻,不觉之间,视线已经湿润得一片模糊。扑在他的身上,
说:“逸枫,我也是一样!”

  拥抱,然后是深情的拥吻,天上地下,斗转星移,在这一时刻,却只属于二
人的。良久,直至一条银丝连着两人的嘴唇时,凝香说:“逸枫,我们一直不得
安宁,东奔西跑,原是因为那个什么宝藏之故。如果这个宝藏不存在的话,你说
多好呢!”

  程逸枫紧抱凝香,俊脸迎着天上的一片清晖,叹道:“对!没有那个宝藏,
我的爹娘就不会死……但是没有它的话,又怎会让我遇上了你?”世事奇妙,原
是因果缘份,他只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凝香又说:“那个宝藏,可能有着金山银山,或是一些我们根本没想过的宝
物,难怪神拳门和天道盟,为了得到玉白虎,不惜大动干戈。逸枫呀,如果有一
天,你得到了那个宝藏,你会怎么样?”

  程逸枫哈哈一笑,道:“金银钱才,够用就好。反正我在关外住惯了,当个
猎人或是樵夫,都可以过活。如果我真的有了那一大笔金银,就分了给有需要的
人吧!金山银山,都不如你在我身边的好!”说到这里,忽而脸色一暗,又道:
“只可惜,绿妹给冯万钧他们抓起来了,不知现在怎么了……”

  二人对望一眼,均知道干是焦急也是无用,凝香说:“苍天一定保佑绿妹的!”
程逸枫但感美人在怀,豪生顿生,说:“是!我们明儿一早,就出发去江东吧。
一路下来,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光,康靖兄和小妹他们已经到了江东了吧。”

  程逸枫抱着凝香,但觉一阵淡淡的女儿香扑鼻而至,此刻四下无人,温香在
怀,软玉在抱,加上怀中的少女更是自己心爱的人,不禁遐思连连,抱着她的一
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只见程逸枫让她背靠着枫香树,轻解她一身衣裙。看着爱侣为自己脱衣,毕
竟太过羞人,凝香闭目不看,任由程逸枫施为。脱到贴身的亵衣之时,他说:
“凝香,我想从背后来,可以吗?”凝香登时胀红了脸,纳纳的说:“什么……
什么从背后来?”

  程逸枫慢慢抱起她,将她背向自己,隔着亵衣,轻按凝香的一对玉峰上的樱
桃,说:“就是从背后来嘛!你只要双手搂着大树就好。”说着程逸枫将她放在
树干之上,凝香依言搂着大树,俏脸面对着树干,既看不到爱人的动作,心中自
然泛起一阵不安,说:“逸枫,你别欺负我哦……我怕!”

  程逸枫在她耳边柔声道:“怕什么?怕我弄痛了你?”说着竟一口含着她的
左边耳垂。凝香蓦地一惊,复又感觉到程逸枫正轻轻咬吮着自己的耳垂,全身实
时酥软了,娇声说:“又说不欺负我!这还不是吗?”她手中一松,搂着树干的
手就要放了。

  那知程逸枫说:“不要放手!”凝香闻言,也就重新抱着树干不放。看那枫
香树的主干不太粗,凝香搂之以玉臂,刚好勉强能左右手相扣。凝香的胸前双峰,
压在树干之上,犹似两个粉团。

  程逸枫也不脱下她的贴身上衣,两手游走向下,来到了下身方寸之地,慢慢
解开她的裤带。蓦地凝香觉得下身一片清凉,原来裤子已经退到地上。全身上下,
无限春光,除了一件贴身亵衣之外,已是尽收程逸枫眼底。

  凝香苦于目不能视,心中有如小鹿乱撞,不知程逸枫何时会突然入侵自己的
身体,说:“逸枫,你要轻一点哦!”一语未毕,只觉双臀被人左右拨开,两根
手指袭向私处。她如受电极,娇呼一声,私处竟也不由自主的紧紧挟着来犯的手
指。

  程逸枫但觉手指进退不得之余,也有一点疼痛,凝香这一挟却是力度不小,
笑说:“凝香你这是什么功夫?挟得我很痛喔!”凝香啐了一口,甜甜的说: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不要逗我啦!这里是露天的地方呀,待会让明妹子看到了,
多不好意思呢!”

  程逸枫从她的私处抽出手指,再次轻轻插入,但这次插入的不是手指,而是
他早已剑拔弩张的阳具了!

  明月之下,青草地上,唯闻一对男女发出急速的喘气声。

  程逸枫抓着凝香腰枝,不断向前挺进;二人相连之处,丝丝水珠,点点泡沫,
染得地上一片泽国。只因凝香的娇躯紧贴树干,她的不少爱液沾在树干之上,沿
着树身,缓缓滴在树下的泥土。凝香的汁液,滋润着这一棵枫香树,真可谓应景
之至。

  每当程逸枫挺进一下,树干之上就多沾上一片凝香的爱液。到了后来,树干
之上已无干爽之处,闪闪发亮,就连那枫香之情,天地为证;日升月落,此情不
渝十六个大字,也是泛着醒目的银光。

  两盏茶时分过去了,二人虽在深谷之中,天气凉快,干此香艳激烈之事,此
刻也是大汗淋漓,犹如雨下。

  “凝香……我……呀!”程逸枫一声闷哼,仿如电流袭体,精关大开,热烘
烘的阳精竟喷射在树干之上。二人的精华同时落在地上,成为了枫香树的养料,
以后的一百数十年,只要大树不倒,枫香之情,此树也就真的成了见证。

  云收雨竭,二人大是疲累,比起和祝绮清大战一场,是另外一种甜蜜旖旎的
累。二人躺在草地之上,仰望漫天星空,悠闲和乐,这种平静的时光,只盼能永
永远远的不要过去。

  同一时间,在另外不远的一棵大树之后,只见一个少女颓然坐在地上,脸红
耳赤,口中喃喃自语,右手捧着自己的左乳搓揉,左手兀自在裤裆之内,不断抚
摸乱动,竟是独个儿在自慰!定睛一看,不是祝绮明又是谁人?

  原来祝绮明在浅睡之际,听得二人离开小屋,当下好奇心起,跟了上去一看
究竟。她躲在一棵树后,起初听到关于玉白虎之事,也不甚关注;后来程逸枫飞
身刻字,大是潇洒俊雅,这一来就深深的吸引着这个小妮子了!她独个儿住在幽
谷,那有见过像程逸枫那样的男子?

  少年男子,好色而慕少艾,反之女子亦然,此乃人之天性,不可厚非。祝绮
明不遇到男子也罢,一旦遇到像他那样的俊秀男子,几天相处下来,本已对他大
有好感。之后程、凝二人以天为被、地为床,大演春宫,怎不令到她抵挡不住?
看到二人浑然忘我的交欢,她终于败阵下来,心中幻想着凝香就是自己,正在被
程逸枫从后猛攻,不觉间,就在大树之后自慰起来了。

  她深怕二人发现自己,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在凝香泄身之时,她
自己也身登极乐,她向地下一望,只看见自己所流的汁水,竟也不输于凝香,顿
时羞不可遏,坐在地上,心想:“我……我真是不知廉耻,竟偷看程大哥他们做
这种事!偷看也罢了,还……还在自慰!”想到这里,她更是无地自容,一张小
脸直如熟透的苹果。

  其实程逸枫在完事之后,静了下来,已发觉在不远的树后藏有一人,凭其呼
吸及地上的月影,已知祝绮明在偷看他们。只是当此尴尬时候,当然不可说破,
只好假装不知,继续和凝香谈谈笑笑。祝绮明发泄过后,整理衣衫,趁着二人不
觉,悄悄的回到小屋,还道以为二人真的不知自己的行事。

  次日一早,分离的时候终于到了。

  “明妹子,你真的不跟我们走吗?”凝香依依不舍的拉着祝绮明的手,说。

  “不了……程大哥,凝香姐,我自小就住在这桃然谷,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
的。我祝你们事事如意,顺利去到江东!”祝绮明说。

  这时,她的目光偷偷的望向程映枫,带着点点落寞,丝丝哀愁,说:“程公
子,你……你要好好对待凝香姑娘哦!”程逸枫想起昨晚之事,竟也有点不好意
思,说:“这个自然。明妹子,程大哥应承你,待我们大事一了,必定回来探望
你。”

  祝绮明淡淡一笑,说:“程大哥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哦!你们办完了事回
来的时候,我……我……”她毕竟少女心性,霎时之间要面对生离之苦,眼圈一
红,就流下泪来了。

  凝香搂着她娇小的身子,说:“别哭好啦!我们又不是一去不返的,下次再
来,我们一定带给你很多好玩的东西,好不?”祝绮明破涕为笑,说:“一言为
定!对了,程大哥,凝香姐,你们在外面和敌人打架,少不了受伤中毒的,我这
里有十颗天香丸,虽不是可解天下奇毒的仙丹,一般的毒药,十之八九也可以应
付得了,当是小妹一点心意吧。”

  二人欣然收下,道谢之余,临别依依,对她更是百般爱护。如此拖拉一阵,
终于在正午之时,二人踏上出谷之路,走了一顿饭的时间,眼前一片开明,已经
走出了山谷范围。

  程逸枫手中清风剑茔光流转,眼前凝香依偎在旁,只觉如获新生,默运真气
走遍全身,寒热之气兼容并蓄,深知自己的内力修为,已非当日入关之时可比。

  “等我!绿妹!”二人衣袖飘飘的大步向前,向江东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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