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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邪器】(全)作者: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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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源生之火

  张阳邵5UW 的幻想被一¥丨纤打断,她凝爪地i £l :「叫郎,该你,一,
一'il 点燃冷蝶的源生之火,我与师娘才能动刀。」

  张阳还在平复心情,寒霜已走到寒玉床前,小心地握住冷蝶那丝毫没有温度
的玉手,然后身子一弯,美臀高翘,冷声道:「张阳,来吧,快一点。」

  女人竟然以不耐烦的语调催促男人上她?

  顿时张阳正在酝酿的情绪一顿,尴尬远远多于欲火,连一向有精神的阳根也
变成霜打的茄子,他站在寒霜的身后,看着那浑圆的屁股,却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咯咯……」宁芷纤被逗笑了,她一边迅速地做着术前准备,一边对海萍道:
「小师妹,你帮一下他吧,丢死人了。」

  「啊,我……」海萍身子一抖,羞得手足无措。

  「小师妹,反正你们早就那样,就不要扭捏了!上吧,这是为了药神山,师
娘不会怪你的。」宁芷纤眨了眨眼睛,虽然她素日并不在意情欲之事,但并不代
表没感觉,海萍与张阳眉来眼去那么频繁,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修真高手的注意?
「我……我们……没有什么,唔……」

  海萍的小脸羞红到脖子,结结巴巴的话语等于不打自招,而宁芷纤的调侃又
给了她提示,心想:对呀,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娘一向管教严格,如果生米煮成
白饭,她一定不会反对我与四郎哥哥在一起。

  海萍为了未来的幸福,她先偷看还在与手术刀「交流」的柳飞絮一眼,随即
走到张阳身后,张开双臂抱上去。

  温暖而柔软的少女娇躯果然比冰块诱人百倍,张阳脊背一挺,立刻感觉到酥
乳的挤压。

  「萍妹妹!」「四郎哥哥!」

  在深情的呼唤声中,张阳与海萍四肢交缠在一起,躯体扭动,粗重的喘息声
充斥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你们快一点,不要再磨蹭了!」寒玉床边,寒霜愤怒地出声「一!她虽然
不想被张阳碰,但张阳对她一点冲动也没有,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一道「破坏」声还未落地,另一道更强的「破坏」声轰然炸响。

  儿,你在做什么?混帜!」

  百草夫人张开美眸,第一眼就看到海萍在张阳的怀中娇啼婉转,而且还是罗
衣半解,酥胸微露,身为母亲,她怎么可能不气得秀发飞扬,杀气冲天!

  「师娘,不要生气。」宁芷纤及时拉住百草夫人,以最快的速度解释一遍,
末了,轻笑道:「师娘,四郎与小师妹情投意合,你就成全他们吧!徒儿向你保
证,我这姐姐一定会照看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事情已经如此,百草夫人可不想海萍白白被占便宜,只能郁闷地答应。想到
宝贝女儿一不小心就被陌生男人拐走,百草夫人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偷女贼」一
眼!

  护犊的目光如刀似剑,令张阳的后背好似被针扎般,不由得回头一看,立刻
就被百草夫人的威严吓着,而他的身体也被准岳母的浑圆臀浪「吓」着了!

  「呃!」张阳发出一声闷哼,下身突然弹起来,像铁棒一样打在百草夫人—
—的女儿小腹上。

  「嗯……」海萍全然不知这是百草夫人的功劳,感受着张阳近似发狂的欲望,
她又是羞涩,又是慌乱,还有一丝丝窃喜。

  张阳终于上足「弹药」,他一个转身,搂着寒霜的腰肢,双手随即有如弹琴
般,挟带着鸳鸯戏水诀的力量,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这一刻的张阳是一团火,一团誓要融化冰块的欲火,他的手很快就钻入寒霜
的衣领内,强行捏住一团柔腻。

  「嗯,这么大!可惜好冷呀!」

  因为七星宫术法的关系,寒霜的乳头虽然已硬起来,但乳球却散发着阵阵寒
意,再加上张阳与她之间无情也无欲,那寒气更是直透张阳的心窝。

  张阳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美女竟然对他没有吸引力,阳根的咆哮声越来越
小。心想:修他老母的,这七星宫的女人还叫女人吗?

  男性的自尊激起张阳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他凶猛地抱住寒霜,然后偷偷瞟向
百草夫人,倏地张阳的阳根在幻想中又胀大几分,然后他手上一用力,「哗!」
的一声,撕裂寒霜的下裳。

  古代女人没有丝袜之类的贴身衣物,几层裙角一裂,立刻露出修长的双腿,
还打那薄纱掩盖的臀丘。

  张阳腰身一耸,火热的欲望贴在寒霜那冰冷的大腿上。

  下一刹那,豪情万丈的张阳冷得浑身一颤,钢牙发抖。

  修他老母的,太可恶了!迎难而上才是大丈夫!张阳的心窝一声怒吼,整个
人向前一压,暴胀的阳根重重一顶,便隔着一层薄纱顶在一团柔软上。

  「啊!」寒霜那丝毫不带岁月痕迹的玉脸陡然一绷,张阳的撞击令她身子一
抖,银牙差一点咬破下唇,但那呻吟声还是冲出檀口。

  「噢……」张阳的舌尖猛烈抖动,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受不了那股钻心彻骨
的冰寒。张阳本想一鼓作气地拿下寒霜,却没料到阳根所抵之处仿佛是冰寒地狱
的入口,即使还隔着一层薄纱,他的肉棒已开始浮现冰霜。

  海萍顿时睁大眼睛,叫道:「寒长老,快收回你的灵力,你会害死四郎的。」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这是七星玉女诀的本能反应,除非我散功,否则没有办法,
只能靠他自己……支撑过去。」寒霜说到羞人之处,脸色虽然仍苍白如雪,但眼
底却闪过一抹羞涩,同一刹那,她的私处悄然收缩一下,无意间「咬」住张阳插
入的半个龟头。

  张阳被「咬」得小腹发麻,脚趾发紧,这一「咬」虽然给了他一线生机,但
还不够,已冻得浑身僵硬的张阳艰难地扭动脖子,求救地看向百草夫人。

  这一下,百草夫人终于明白张阳频频转头的原因,令她浑身不由得燥热得有
如火烧,羞怒的杀气恶狠狠地迎上前。

  宁芷纤也对张阳的「表现」感到不满意,迈步走上前,一把将寒霜的衣裙完
全撕成两半,又抓着张阳的大手覆盖在寒霜的阴户上。

  「四郎、寒长老,不管你们愿不愿意,你们必须迅速交合,再拖下去,冷蝶
就会魂飞魄散了!」话语微微一顿,宁芷纤扬声道:「小师妹,你也来帮忙,唉,
太没用了!」

  海萍的身子扭成麻花状,胆怯地看着百草夫人,而百草夫人略一犹豫,最终
还是背过身,无奈地点了点头!

  长生堂外,寒风肆虐,四目苍茫。

  长生堂内,却是春色迷乱,暧昧横流。

  海萍发出阵阵呻吟声,宁芷纤则用尽全力,抚摸着七呈宫大长老的冰冷身躯,
而不远处,百草夫人背对而立,承受着身后一波波的欲望冲击。

  暖流一丝丝上升,邪恶一寸寸成长,张阳的手探入海萍的胯间,摸到幽香蜜
液。

  「萍妹妹,好湿呀……」

  「唔……四郎哥哥,不要……痒、痒死了……」

  张阳的手指在海萍的眼前晃动,指尖那闪亮的液体羞得她面红耳赤。

  太混帐了、太混帐了!萍儿竟然发出那么不知羞耻的声音,那混帐的张阳,
究竟对我家萍儿做了什么?百草夫人不想偷听,但声浪,尤其是海萍的呻吟声直
往她耳中灌。身为人妻,她又羞又怒;身为人母,她则忧急如焚。

  「萍妹妹,我想……」

  「不要,四郎哥哥,不要……这样,啊,好疼……」

  海萍的哀鸣刚一响起,百草夫人那肥美而浑圆的臀浪立刻原地?转,急声阻
止:「混蛋,不许破萍儿的身子……啊!」

  百草夫人的斥责声戛然而止,神情不由得呆滞,望着海萍与张阳,一时竟然
手足无措。只见张阳正咬着海萍的指尖,咬得她眉眸微蹙,这一幕本也是羞人画
面,可与百草夫人的想象比起来,纯洁得好似孩童的游戏。

  「娘亲,你……你在说什么呀?」

  「我……嗯!」柳飞絮美眸一闪,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下一刹那,她陡然舌
尖一颤,就像看到恶鬼猛兽般,急速地转过身。

  看见了,我竟然看见张阳的下身,看见丈夫以外男人的私处!虽然只是惊鸿
一瞥,但柳飞絮的脑海中已多了一个羞窘的烙印。

  天啊,怎么会那么……雄伟?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一定是幻觉!百草夫人
慌乱地晃动着大屁股,而海萍被百草夫人一吓,呆呆地趴在张阳的怀中,睁大那
无辜的双眸。

  「嘿嘿……」张阳偷偷得意,先前的一幕全在他邪恶欲望的掌控下,百草夫
人的反应令他浑身发热,尤其是她的目光落在阳根的刹那,令他体内的欲火终于
爆发啦!

  「啊……匹郎哥哥,行……行啦!」

  海萍只觉得手中之物突然发狂,一手也难以掌握。

  同一时间,寒霜发出呻吟声,宁芷纤的双手已经攻击到她的媚唇花瓣。弓弦
已经拉满,但张阳的利箭却不愿立刻发射。

  冰冷的寒霜又怎么比得上百草夫人?不懂情调的冰块岂能与肥美的大屁股相
提并论?更何况,那还是海萍母亲的大屁股!「母女花」这个邪恶而禁忌的字眼
在张阳的脑海中浮现,他随即分开海萍的双腿,肉棒直逼她的桃源禁地。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形下,如果不是百草夫人就在旁边,已然情动的海萍必然
守不住贞节,不过她却有点生气了!

  也许是气张阳的粗暴,也许是直觉猜到张阳的目的,海萍一扭腰肢,急声埋
怨道:「不要这样,啊……我要生气了!」

  「萍妹妹、好老婆,给我,我要!」张阳更加用力,竟强行把海萍压在寒霜
的身上,肉棒重重一插,急躁道:「萍妹妹,别动,我插不准……」

  百草夫人再次大惊,仿佛遭到雷劈电击般,心想:插不准?插什么不准?啊,
难道他这次……

  百草夫人一急,肥美臀浪转到一半又突兀地停下来,不由自主地想到先前一
幕,想到那雄伟到夸张的玩意儿。

  万一又想错了怎么办?怎么能再去看他那东西?要是夫君在就好啦。不能看,
千万不要转身!可是……百草真人的身影在百草夫人眼前不停晃动,但护女情切
的她还是一咬牙,转过身,玉手在不知不觉中攥成拳头。

  不就是男人的那玩意儿嘛,有什么大不了?要是敢对萍儿胡来,姑奶奶就闇
了它!身为人妻、人母的百草夫人目光一沉,紧接着又一次目瞪口呆,娇躯有如
触电般呆在原地。

  张阳果然在插蜜穴,不过不是插海萍,而是插寒霜,但海萍虽然没有受到威
胁,却握着张阳的肉棒调整着插入的位置,比被插还要羞人!

  「啊,唔……」百草夫人的身躯剧烈颤抖着,不敢相信那个淫荡的少女是她
那清纯活泼的女儿。

  天啊!萍儿怎么了?被妖术迷惑了吗?不!不是的!萍儿这是在拯救药神山,
她为了大家,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真是好女儿呀!

  百草夫人眼眸中的光华连连变换,身为母亲的宠溺之心,让她下意识为海萍
找到好理由,在心灵上原谅她后,百草夫人这才心弦震颤,急忙收回发呆的目光。

  唔……我竟然看着张阳的下身在发呆,要是让夫君知道了……啊,不要再想
了,不要乱想了,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百草夫人的意志绝对非同寻常,心思连续
转了三遍,心海波澜随即消失不见。

  就在百草夫人呼吸恢复平静的刹那,张阳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接着是海萍诧
异、惊慌的叫声。

  「啊,不好了,冻……冻成冰了!师姐、娘亲,你们快来!」

  张阳本要一鼓作气插入寒霜的体内,没有想到龟冠一插入,却插在处女膜上,
接着就是庞大十倍的寒流涌出,一下子就把肉棒连带着海萍的小手全冻成冰块。

  ?宁芷纤露出从未有过的震撼,急忙道:「师妹,不要挣扎,那样会弄伤四
郎。」在提醒海萍后,宁芷纤话锋一转,怒道:「寒长老,你这是有何意图?」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寒霜果然不是故意弄成如今的情形,焦灼地道:

  「我的七星玉女诀已经完全失控,你们快想法子呀!」

  张阳的下身已经失去感觉,眼看冰层不停蔓延,他下意识向后退,不料肉棒
却与寒霜连成一体。

  「不要乱动,你们三个都会受重伤!」

  在这种情形下,百草夫人终于顾不得矜持,如旋风般来到寒玉床前,直视着
张阳的下身,以她丰富的江湖经验及精湛的医道说出解决方法。

  「寒长老是走火入魔,因为玉女功法受到外来刺激,就好似两个仇人生死决
战。为今之计,张阳只能加强灵力,强行冲过这一关。」

  张阳听得明明白白,但却愁眉难展,苦笑道:「我明白,可是……我已冻得
骨头发冷,经脉堵塞,根本无法使出鸳窎戏水诀。」

  「唉,你这混蛋,真想累死人家呀。」宁芷纤一声桥嗔,随即扑到张阳的怀
中,一边调戏他,一边凝声道:「放松心神,我会助你运功。」

  修真界十大玉女之一的毒手玉女竟然贴在男人身上,不停蠕动、摩擦,令她
的师娘忍不住暗自吐舌,想不到爱徒还有这么女人的一面。

  「呃……」张阳的钢牙一点一点地打开,呼吸一点一点地加重,冰层终于停
在他的肉棒根部,不过依然对他的春丸虎视眈眈。

  海萍的唇角飘出呻吟,略一犹豫,随即当着百草夫人的面单手搂着张阳的腰
部,然后伸出香舌舔起来。

  宁芷纤和海萍的唇舌、玉手划过之处,留下的不仅是欲望的痕迹,还有她们
的元阴气息。

  「滋……」冰层出现丝丝裂缝,张阳用尽全力发动九转水龙钻,「冰棒」虽
然重重一抖,可惜却没能震破冰层。

  「四郎,用力,快用力,再坚持一下!」

  宁芷纤两女不停加油,可张阳却在最后关头败下阵,道:「芷纤,还有其他
法子吗?我没劲了!呃……好冷呀。」

  张阳反击不成,冰层又一次发威,寒霜虽然拼命咬牙运功,但张阳的春丸转
眼间就多了一层冰霜。

  张阳先前以目光调戏百草夫人,此时享尽艳福的他终于遭到报应,肉棒插在
寒霜那娇嫩的花唇内,却好似插入鬼门关!

  邪器少年那张清俊的脸颊已无血色,毕竟如果肉棒完全冻成冰柱,再碎成冰
屑,还能重生吗?

  在危急时刻,宁芷纤望向百草夫人,急声道:「师娘,只差一点了!我与师
妹的元气已快耗光,师娘,靠你了!」

  「我……」百草夫人也有被徒儿吓住的一刻,虽然事关药神山的命运,但她
身为人妻,又怎能做出那种行为?更何况海萍在旁边,而那个男人更是女儿的情
郎。「娘亲,快救救四郎、救救女儿……」在这关键时刻,海萍的哀求起了决定
性的作用。

  「师娘,不要再犹豫了,师尊不会怪你的。」

  「娘亲……」

  宁芷纤凝重的劝说,海萍反复的哀求,还有张阳发出的痛苦哼声,悉数在百
草夫人的心房盘旋打转,天人交战,终于,百草夫人来到张阳的身边,一咬银牙,
颤抖的玉手伸向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欲望之源!

  五寸、四寸、三寸……百草夫人的玉手并不慢,但在这紧张、凝重' 好比天
塌地陷的一刻,时间却被千百倍拉长。

  「咚咚咚!」张阳听到那强烈的心跳声,听到血液沸腾的声音。

  三寸、两寸、一寸!终于百草夫人的玉手一收,握住张阳的精囊,在距离海
萍双目不到一尺的部位,她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把禁忌的力量打入张阳的体内。

  「呃!」张阳喉咙一荡,浑身三千七千个毛孔瞬间爆炸而开,沸腾的热血化
作熊熊大火,染红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百草夫人的玉手握住春丸的刹那,张阳的肉棒向上一弹,只听「啪!」的一
声,冰层炸成漫天飞舞的冰屑。

  一切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在百草夫人「一握」的瞬间。

  百草夫人一握即收,紧接着飞身后退,在慌乱之际,她甚至不知道成功与否,
只知道百草真人的身影在脑海中出现,正以斥责的目光凝视着她。

  唔……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答应如此荒唐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此事,怎
么还有颜面在天地间行走?意念一动,一道杀气如闪电般涌入百草夫人的脑海中,
下一刹那,她又想起海萍与宁芷纤。

  算啦,杀人灭口只会制造更多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忘记此事,忘记那雄伟
的阳根,唔……贱人,不要再想了!柳飞絮咬紧银牙,不停在心中咒骂着她自己。

  这时,寒玉床边又响起一声惨叫,竟是张阳终于破冰成功,肉棒强行插入一
半,沾上寒霜的处女之血。

  相比占有一个冰块女人的初夜,张阳更加陶醉在那「一握」的时光中,在第
一下插入后,他就像菜鸟似的发起呆。

  「四郎,不要胡思乱想,救人要紧。」

  毒手玉女对张阳无比了解,他的眼神一动,她就已知道他内心的邪恶念头。
救不活冷蝶,人生将走到尽头!张阳勉强收回偷望百草夫人的目光,随即腰肢向
前一耸,龟冠略显粗暴地充塞着寒霜的幽谷花房。

  「啊……」阳根这么一刺一挑,寒霜紧咬的银牙一松,舌尖一弹,正式拉开
一场特别欢爱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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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灵魂碰撞

  「咦?」当阳根尽根没入的刹那,张阳突然感受到一片柔腻温润,再也没有
先前的冰寒透骨,于是他试着动了动,寒霜的蜜穴立刻下意识的花心收缩,蜜道
紧夹,尤其那还流着血丝的玉门更是夹得特别紧。

  「呼……」张阳的呼吸瞬间加重,肉体上的快感迅速抹去他的仇恨,鸳鸯戏
水诀有如长了翅膀的猛虎般,威力倍增。

  张阳的肉棒开始缓缓耸动,拉扯着玉门的花瓣伸缩,寒霜的阴唇在咬住阳根
的刹那,张阳的小腹一紧,从昨天就开始咆哮的欲火终于找到发泄的「空间」。

  阳根的进出越来越快,在耸动抽插之际,张阳不忘用上各种技巧招式。

  「啊、啊……啊喔……」邪门美妇先是疼得不停颤抖,后来在她有意识的配
合下,春水淡化血丝,快感取代破处的伤痛。

  「滋……」终于,寒霜的蜜穴响起诱人的水声,张阳的龟冠顺势向前一钻,
竟然插入子宫花房。

  强烈的包夹快感在龟冠上瞬间爆发,令张阳无比兴奋,心底最后一丝怨气就
此化为清烟。

  张阳腰臀一耸,正准备大开大合的抽插时,突然一股力量从寒霜的花心内涌
出,有如疯狂的海潮般,瞬间淹没张阳的元神,把他卷入一个奇异的「世界」。

  在现实中,张阳好似触电般的屁股一抖,昏倒在寒霜的肚皮上。

  海萍一急,下意识地伸出手,宁芷纤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凝声道:「师妹,
四郎没有事,他是进入冷蝶的元神空间。」

  百草夫人已经用女人少有的意志,「忘记」先前那一握的画面,她平静地接
过话头道:「萍儿,你师姐说得对,元神交流极其危险,不能受一点惊扰。你先
做好准备,当冷蝶的源生之火一亮,立刻开颅放血。」

  在恍恍惚惚间,张阳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急速坠落,在慌乱中,他两手乱
舞,无意间抱住寒霜那高挑的身子。

  「啊……咦?」恐惧声叫到一半,突兀地变成惊叹。

  黑暗突然过去,张阳眼睛一亮,发现他站在冰天雪地上,雪花有如满天花瓣
般,绕着他与邪门美妇悠然打转,寒风扑面而来,却丝毫没有寒意。「咦,这就
是元神空间吗?」

  身处在陌生的地方,张阳看向寒霜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亲切,突然他才发
现他与寒霜皆一丝不挂。

  「你快把眼睛闭上!」寒霜以最快的速度捂住双乳,并夹紧双腿,处于太虚
境界的她玉脸羞红,竟然流露出几丝如少女般的羞涩。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老婆。」张阳傲慢地仰起下巴,不过还是
移开目光。

  「你……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虚无的空间,张阳与寒霜赤裸相对;而在现实世界,张阳与寒霜的下体还
连在一起。

  这臭男人竟然说出这种话,真是太可恶了!虽然寒霜从未想过要让张阳负责,
但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心生气苦,陡然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张阳惊叫着飞出去,「扑通!」一声,栽入一堆积雪中,差一点落入一个圆
形的无底洞。

  「修他老母,敢偷袭老子!」

  张阳怒气冲冲地从雪堆中冒出头,突然身子有如中了定身法般一定,只剩下
眼珠子急速放大。

  在张阳前方的不远处,只见一座晶莹剔透的人形冰雕静立在风雪中,那栩栩
如生的面容、巧夺天工的身体曲线,还有萦绕在周身的七彩光华,立刻吸引住张
阳所有的注意力。

  「哇,脸蛋绝色,身材完美,屁股还那么肥美,要是个真人该有多诱人呀!」
当张阳正在惋惜时,寒霜已经扑到那冰雕面前,欢声道:「蝶儿,霜姨来看你了,
快醒一醒,不要吓霜姨!」

  「蝶儿?啊,这尊冰雕就是冷蝶的元神!」

  张阳顿时感觉到在道法常识方面的无知,使劲地想了想,这才想起盗月婆婆
上课时曾经提过,元神等同于人类的本质,而在元神空间中,看到的才是真正的
「本性」丨想到这里,张阳不禁暗自惊叹:「七星宫果然名不虚传,这冷蝶也够
变态,本性竟然是一个冰雕,幸亏她不是妖灵,不然本少爷一定会被冻死!」

  这念头让张阳发慌,忍不住用着新领悟的判别之法,反复侦察好几遍,直到
百分之百肯定冷蝶的身上没有妖灵气息,这才如释重负。

  这时,寒霜泪眼婆娑,紧紧抱着冷蝶的冰雕身子不停呼唤,她那激动流出的
泪珠洒在冰雕上,奇迹随即产生。只见七彩光华突然绕着冰雕急速旋转起来,而
泪珠滴落之处,冰雕变成冰肌雪肤。

  几秒后,七彩光华不再旋转,而活生生的冷蝶就站在寒霜面前。

  修真界的第一冷艳美人眼帘颤动,秀长的睫毛轻轻一颤,挂在上面的雪花随
即飞扬而起,在雪花飞舞的刹那,两道如星辰般深邃的目光冲破眼帘的束缚。

  「宫主,你醒啦,太好啦!」

  「霜姨,你怎么哭了?我们这是在哪里?天狼山的狗贼呢?」冷蝶的思绪还
停留在受伤昏迷前的一刻。

  寒霜的脸上挂着欢喜的泪水,激动地道:「横狼那狗贼已死,七星宫平安无
事。宫主,快运功,释放源生之火!」

  听到危机解除,还有几分朦胧的冷蝶不由得欣然微笑,整个冰雪空间顿然异
彩弥漫,霞光闪烁。

  在现实世界,宁芷纤与百草夫人同时神色一喜,海萍也看出玄妙,欢声道:
「成功了,冷蝶的元神强了许多!娘亲,开始吧!」

  按照原先决定的医疗方案,宁芷纤一动也不动,百草夫人则急速行动起来。

  海萍的手在虚空中舞动,用灵力把冷蝶的上半身托起来,而百草夫人则双眸
一闪,随即十几把手术刀同时飞到她面前,其中两把手术刀如有生命般,急速飞
向冷蝶的头颅。

  道法与医术在这刹那交融在一起,眼看着制造奇迹的一刻就要来临,突然意
外发生了!

  在毒手玉女的惊呼声中,那手术刀险之又险地停在冷蝶的头皮上,百草夫人
凝神一看,竟赫然发现冷蝶的源生之火正在急速熄灭。

  宁芷纤三女顿然一脸煞白,她们仿佛看到死神的阴影呼啸而来。

  在冷蝶的元神空间,雪花在怒吼,寒风在咆哮只见一把冰雪化作的利剑正抵
在张阳的咽喉上,而剑柄则握在冷蝶的手中。「霜姨,我宁可死,也不要你为我
牺牲!张阳,你敢玷污我霜姨,你这狗贼,去死吧!」

  张阳没有想到,因为他的露面竟然会造成如今的情形,但雪洞他已回不去,
唯有原地一滚,闪开致命的第一剑。

  寒霜感动得泪花在眼眶中打转,虽然她也很想杀死张阳,但却不得不拦住冷
蝶,动情地劝道:「蝶儿,霜姨知道你是为我好,可霜姨不救你,一辈子也不会
开心。听话,平静下来运功,好不好?」

  「不,霜姨这样做,蝶儿比死还难受,怎么能……」

  「住嘴!」

  暴吼声猛然响起,张阳突然在漫天雪花中昂然站立,双目圆睁,精光电射。

  「冷蝶,亏你还是一派宗主,连是非黑白也不会区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吗?白痴女人!」

  冷蝶被骂得心神发愣,寒霜那含泪的美眸则猛然一缩,立场突然转变,回身
怒骂道:「混蛋,你敢骂我家宫主!」

  张阳丝毫无视邪门美妇杀人的目光,继续瞪着孤高而冷艳的七星宫主,扬声
斥责道:「别以为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死就死!告诉你,没那么简单!你死了,
这屋里、这药神山的所有人都会死,还有山外千千万万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胡说,我……」

  不待冷蝶说完,张阳挥舞着大手,打断她的辩驳之言。张阳越骂越气,声调
一再升高,近似咬牙切齿地道:「你想当凶手、想下十八层地狱、想被世人唾骂,
那你就去死吧!还有,别以为上官云天下无敌,他如果犯下这杀孽,必会因果循
环,包括你的七星宫必将因你土崩瓦解,鸡犬不留……」

  ■连串残忍的话语在冰雪天地中激烈地回荡,张阳虽是一时气急而言,但却
不无道理。

  寒霜看着义正词严的张阳,忍不住心生诧异,她想不到这男人除了好色以外,
还能说出这种大道理。

  震撼同样在冷蝶的脑海中回荡,她的元神禁不住剧烈抖动,双唇反反复覆地
开合,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寒霜握着冷蝶的手,劝道:「蝶儿,我知道你不愿意看着霜姨受罪,
但霜姨曾经在你娘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替她好好照顾你,你就让霜姨保护你一次
吧!」

  「霜姨,都是蝶儿没用,害你吃苦了,呜……」

  一滴冰泪从冷蝶的眼角滑落,她随即双眸一闭,再次变成一尊绝世玉美人。

  张阳见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带着一丝感激对寒霜道:「咱们开始吧,不
要再浪费时间了。」

  张阳的声调还残留着凛然,令寒霜莫名的觉得一慌,竟然屈服在张阳命令式
的口吻下。

  邪门美妇强忍着羞涩,趴在一块巨大的冰石上,那肥美的臀丘不自然地颤抖
着,破身不久的蜜穴在双腿间若隐若现,煞是勾人。

  在无意间,寒霜露出女人味的一面,令片刻前还一脸正气的张阳眼珠子一突,
瞬间原形毕露。

  鸳鸯戏水诀在元神空间化作飞霞云烟,以物质化的形态包裹着张阳和寒霜的
身躯,张阳的肉棒抵在寒霜的私处,但这一次他没有狂躁地插入,而是温柔地挑
动着寒霜的花瓣。

  张阳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寒霜的乳珠,大手缓缓挤压着乳球,那火热的唇舌沿
着寒霜的身躯滑动着,在张阳的舌尖扫过之处,必会留下一片醉人的酡红。

  「啊……张阳,不要……啰嗦,快……点开始吧,啊……」寒霜很不适应地
扭动着身子,而且想到冷蝶就在不远处,令她更是羞涩而紧张,又有点莫名的情
难自禁。

  「啊……」当张阳的手指旋转着刺入玉门时,寒霜后背一弓,发出一道悠长
而尖锐的呻吟声,她终于感受到阴阳交融的美妙滋味。

  一指节、两指节……张阳的中指挑动着寒霜的肉壁,那肉棒在臀沟内滑动着,
把一缕缕酥麻和痒意悉数送进花心深处。

  「唔……你、你混蛋,快……快开始……」张阳的指尖已不能满足寒霜花心
深处的空虚,令她急声催促着张阳,不过意义已大不相同。

  豪情万丈的张阳手势一变,手指在那泥泞的花径内快速地耸动起来,搅弄出
「滋滋」水声。

  「呀!」张阳的手指耸动不到一百下,初尝性爱欢愉的寒霜就已经飞上高潮,
花心一缩,阴唇一颤,春潮花蜜汹涌而出。

  张阳见状抽出手指,指尖在阴蒂上轻轻一弹,花蜜顿然有如一汪春泉般喷洒
在巨石上,随即幽香从那石头上弥漫、扩散开,香味飘过处,寒冰发热,雪花染
红。

  现实空间,长生堂的「手术室」。

  百草夫人的医道灵力再次与手术刀合为一体,光芒一闪,随即四把手术刀同
时刺入冷蝶的头颅,那刀势看似威猛,刀尖却在刺穿头骨的刹那,以违反力学的
方式瞬间停顿,可谓恰到好处,妙到毫巅!

  百草夫人站在几米外,双手在虚空中滑动,四把手术刀同时以顺时针方向旋
转,刀尖游走的轨迹并不是直线,而是神奇地游走在万千发丝的空隙间。

  一秒之内,百草夫人已经剖开冷蝶的头盖骨,一只指甲般大小的异虫紧接着
从海萍手中飞出,沿着切割的刀痕飞翔一圈,随即血雾神奇地从冷蝶的头颅飞出,
紧追着飞虫飞入一只木盒内。

  下一刹那,百草夫人的灵力幻化为一团烟雾淹没冷蝶的头部,当烟雾消散后,
切割的伤痕已无影无踪,从头到尾,冷蝶连一根头发也未断落。

  「娘亲,成功啦!」海萍欢呼雀跃,百草夫人则身子一颠,肥美的屁股重重
地坐在蒲团上。

  虽然只有短短十余秒钟,但却几乎耗尽百草夫人全部的心力,她深深地看了
宁芷纤一眼,随即虚弱地闭上双眼,开始调息打坐。

  宁芷纤回了百草夫人一记坚定的眼神,凝声道:「小师妹,解开冷蝶的衣裙!」

  在冷蝶的元神空间,冰雪天地中。

  寒霜整个人半趴在石头上,那浑圆的屁股不停向后撞击,迎合着张阳那有力
的抽插。

  「啪啪啪……」张阳双手搂着寒霜的腰肢,每一次插入都是全根冲刺,一次
又一次地插入子宫花房。

  在寒霜阴道内肉壁的紧夹、厮磨下,他终于品味到熟妇处子的妙处!

  这里是冷蝶的元神空间,虽然冷蝶不想听、不想看,但却「看」到张阳每一
个动作,听到寒霜的每一次呻吟声,连春水与阳根碰撞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嗯,霜姨好像已经失去神智,张阳还那么凶,会不会把霜姨弄伤呀?

  「唔……太过分了,竟然弄霜姨的后面,难怪霜姨叫得那么凄厉,混帐!「
呀!霜姨为什么自己往上面撞?怎么会这样?」

  惊讶、愤怒、疑惑……百般思绪搅乱着冷蝶的脑海,由于七星宫连一个男弟
子都没有,她又怎么能理解男女之事的奥妙?

  看着张阳越来越淫靡、过分的动作,冷蝶不禁又生出三分迷惑:这家伙是先
前那个疾言厉色、凛然正气的张阳吗?嗯,果然是那个好色无耻的邪器!嗯,到
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在不知不觉间,邪门第一美女宗主好奇地注视着张阳。

  突然,寒霜发出悠长的尖叫声,而她在高潮过后,全身瘫软在石头上,而张
阳的冲撞却没有半点减慢,半强迫地又插入寒霜的花径内。

  「啊……疼,张阳,我……受不了啦,好疼呀,不要……」

  「美人儿,再坚持一下,我不泄出阳精会得病的!」

  寒霜惊惶地哀求,拼命地晃动着下体,才好不容易将张阳的阳根甩了出去,
不料后庭立刻又被插入。

  「啊!」伤上加伤,疼上加疼,令寒霜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巨石,哀鸣
声一浪高过一浪。

  「混帐、王八蛋,这家伙果然无耻又下流,亏我先前还被他骂得羞愧无言,
哼!」

  这时,冷蝶手一招,怒火化作她最爱的七星长裙,套在她那如冰雕般完美的
身上,顿时七彩之光迸射出致命的寒气,这一刻的冷蝶「活」了,在怒火与欲火
的交织中活过来,杀气比以前狙杀张阳时强烈十倍。

  这淫贼竟然把那玩意儿塞入霜姨的嘴里,还不停耸动,混帐,杀,一定要杀
了他!

  冰雪天地瞬间变成无间地狱,张阳回头一望,视线全被冷蝶的剑光充斥着。
在这刹那,张阳的思绪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张阳记得,他曾经问过乾坤老人,如果在元神空间被杀,是真的死亡,还是
像做梦一样虚惊一场?

  当时,乾坤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想当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还是当」个没有躯壳的灵魂?张小友,老夫不希望你有选择的那一天!」

  冷蝶的元神异变,现实空间立刻大受牵连。

  「啊,师姐,你看,源生之火在跳,是不是四郎哥哥出事了?」

  「师妹,快止血、上药、送刀!」

  宁芷纤挥舞着手术刀的双手丝毫没有停顿,迅速治疗着冷蝶五脏六腑的大小
伤口。

  海萍明白,她的担心并不能化解张阳的困境,她唯有轻咬银牙,强自压下杂
念,全力协助宁芷纤救治可恶的邪门妖女。

  在冷蝶的元神空间里,冷蝶近乎疯狂,向张阳刺出的剑光丝毫没有留情。张
阳深深感受到冷蝶的杀意,但他除了愤怒问候冷蝶的母亲外,只能疯狂耸动着,
插得寒霜两眼泛白,目光散乱。

  「唔……」当张阳的阳根插入喉咙时,清冷一生的寒霜怎么忍受得住?只能
不住摇晃着头,双手推拒着张阳,呻吟着反抗起来。

  寒霜的呻吟声让冷蝶更加愤怒,本已强烈的杀气一下子冲到头顶。

  「呀!」下一刹那,在一团混乱中,响起冷蝶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太虚修真
的她腾空而起,竟然逃得无比狼狈。

  原来在那生死的瞬间,寒霜愤然推开张阳,那力道推得张阳的身躯打转,而
张阳正值欲望爆发之际,身体这么一转,那滚烫的阳精喷射而出,横扫虚空。

  错位的变化,让冷蝶与张阳近距离的面对面,而冷蝶还未来得及一剑刺下,
那阳精已呼啸而至,射在她的元神躯体上。

  冷蝶一生洁身自好,冷若冰霜,何曾经历过这种事?更别说被阳精喷个满脸,
她又怎能不逃?

  「王八蛋,你敢欺负蝶儿,我杀了你!」寒霜原地一滚,赤裸的玉体飞跃而
起,虽然妙处尽现,但怒火却完全焚毁春色。

  「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的,救命啦……」

  干下此等豪情壮举,张阳既兴奋又无比汗颜,他抢在寒霜动手之前,已纵身
跳下深渊,逃出冷蝶的元神空间。

  寒霜见状抖了抖飞剑,怒哼一声,最后还是放弃追杀张阳,飞向正在猛烈搓
洗脸颊的冷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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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功亏一篑

  在现实空间,张阳突然睁开双目,眼底是惊悸犹存,还有点邪恶的得意。

  「四郎哥哥,你出来了!吓死人家啦!」坠入情网的海萍眉梢带春,眼波含
媚,一见到张阳,她忍不住就想投入他的怀抱。

  「师妹,专心凝神,助我拔针!」

  这时,宁芷纤已治疗好冷蝶的五脏,正以缓慢的动作拔出金针。

  先前百草夫人是快,此刻的毒手玉女则慢,每一针都慢得有如老年人打太极
般慢得小心翼翼。

  张阳的注意力被「手术台」所吸引,看着宁芷纤鬓角冒出的汗珠,他又是心
疼又是紧张,在不知不觉仿佛连呼吸也忘记了。

  当宁芷纤每拔出一根金针时,冷蝶的源生之火就强烈一分,生机以肉眼可见
的速度沿着金针的轨迹流动起来,终于,只剩下最后一针,那是插在冷蝶心脏部
位最重要的一针。

  金针有如蜗牛般缓缓往上升,而「手术室」静得好像人间另一个天地。

  成……成功啦!马上就要成功啦!张阳已看到针尖离开冷蝶的心脏,一股狂
喜顿然涌起,但紧接着一道惊雷劈得他三魂发晕,七魄呆滞!

  「轰!」长生堂的窗户瞬间被炸成四分五裂,就见一个惨叫的女人撞进来。
宁芷纤眼眸一颤,金针顿时急速地下滑,虽然她已用尽全力收回金针,但冷蝶的
身子却如触电般一抖,体温迅速下降。

  「上官云,你这老白痴,你在干什么?」张阳回过神来,赤裸着身体就冲到
窗口,对着正飘浮在半空中的凤凰秀士,破口就是一阵大骂。

  片刻前,红玉低着头出现,在经过上官云身边时,一向如狗般听话的她竟然
偷袭上官云。

  虽然上官云完全没有防备,但元虚高手的护体法罩何等强横,只是自然反应
的反击,就把红玉震得鲜血飞溅,肢体变形,离死不远,然而他的法罩太强了,
余波过处,竟震伤冷蝶的心脏,间接谋杀他的孙女。

  面对张阳的怒吼,上官云听而不闻,而是望着长生堂,声音隐含着颤抖道:
「宁芷纤,蝶儿的伤势如何?为何我感觉不到她的生机?」

  「她的心脏已彻底毁坏,谁也救不了她了!」宁芷纤流露出疲惫与无奈,结
果竟是功亏一篑,她除了暗叹天意如此之外,再也无能为力。

  「蝶儿死了?」上官云失魂了瞬间,接着药神山突然笼罩在阴风怒号、乌云
翻滚的地狱阴影下。

  「蝶儿死了,你们谁也别想活,全部陪葬吧!」

  只见凤凰古琴从石台上飞起,七根琴弦同时无风自鸣,回旋着杀伐之音,顿
时整座药神山一片鬼哭狼嚎,无论是叛徒还是忠贞弟子,无不一脸苍白,不顾一
切地向山下飞。

  「哼!」上官云傲立在山顶,一声冷哼,随即元虚结界不仅困住所有人,还
把几个逃得最快的药神山弟子炸成血雾。

  上官云喜怒无常,凤凰之火狂暴凶狠,他双目凶光过处,誓要把万物炸为丽
粉!

  「老前辈,且慢动手,冷宫主还有一线生机!」张阳的半边身子探出窗外,
扯开嗓子大吼大叫,然后不管上官云的反应,就将红玉扔到寒玉床上,厉声道:

  「芷纤,换心,搏一下!」

  张阳竟然要用红玉来换心!大胆的念头已经充斥在张阳的心海,此时他已顾
不得什么妖灵、什么宿主,只想与宁芷纤逃过这一劫。

  宁芷纤只愣了一下,随即拿起手术刀,而百草夫人早已回过神,比宁芷纤的
动作更加迅速,急声道:「芷纤,我剜心,你换心!」

  事关上千人的生死,海萍也狠下心,竟然抢在百草夫人之前,一刀剖开红玉
杓陶堂C 一TTT 一「)?一T_在仓促之下,血箭四射,令长生堂又多了一分血腥
的气息。

  张阳虽然以「发明人」自居,但要行动他却派不上用场,只能运足中气,低
喝道:「不要慌,照步骤来,先消毒,所有刀具都要先消毒!」

  这时,三个医术超凡的女人在张阳这门外汉的指挥下,终于稳住心神,快如
闪电的双手多了三分稳定。

  上官云见状,下意识地收回毁灭一切的力量,他虽然不介意杀死千只蝼蚁,
但比起冷蝶的性命,当然更希望出现奇迹。

  灵力的光华再次照亮「手术室」每一寸的空间,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红玉的心脏就被摘下来,随即百草夫人将它扔给海萍。

  那鲜活的心脏横空飞射,海萍那发亮的掌心虚空一引,然后手掌一推,「飞
行」的心脏立刻改变方向,飞向冷蝶那大开的胸膛。

  宁芷纤一挑刀尖的刹那,冷蝶那坏死的心脏与红玉的心脏在刀光下交错而过。

  「唰唰唰……」这一次宁芷纤刀起如风,刀落无影,两把手术刀就好像剁肉
般在冷蝶的胸膛内闪烁,看得张阳目瞪口呆,如痴如醉!心想:哇,芷纤真厉害,
哪一天她混不下去,可以让她摆摊卖馄饨,肯定生意兴隆,嘿嘿……

  当冷蝶的心脏被摘下的瞬间,冷蝶的生机直线下降,但就在生机流失的几秒
内,新的心脏已经接通她的心脉。

  几秒后,宁芷纤收刀后退,整个人如一滩泥般瘫坐在地上。

  海萍见状,如闪电般的速度补上宁芷纤的位置,飞针走线,画符念咒,关键
时刻,她来自父母的遗传基因终于爆发,几个眨眼就让冷蝶胸部的伤口消失不见。

  「成功……了吗?」张阳咽了一口热气,小心地把手探向冷蝶的脉搏。

  张阳这完全是赌,不仅要赌医术,还要赌冷蝶能适应红玉的心脏!

  器官移植要能配对成功,那可是万分之一的机率!张阳比任何人都明白,也
比任何人都更紧张、害怕!

  张阳的指尖轻轻一压,随即猛然一喜!他能感觉到冷蝶的脉搏!哈哈……冷
蝶的心脏正在跳动,那微不可察的心跳声却有雷鸣般在众人的耳中回荡。

  「娘亲,她活了,我们成功啦!咯咯……」海萍第一个跳起来,抓着百草夫
人的手臂欢呼雀跃。

  百草夫人与宁芷纤同时疲惫地露出笑容,随即两人心弦一松,全身顿时又瘫
软三分。

  上官云缓缓飘落于地,漫天凶杀之气飞回他体内,好似传说中的万流归宗。
张阳骄傲地挺起胸膛,得意忘形地聆听着冷蝶的心跳声。心想:嗯,多好听的天
籁之音呀!呵呵……她的心跳真有力,好快呀,越来越快,越来越……啊冷蝶的
心跳声确实快,快得超出常人十倍以上,而她的躯体突然抽搐起来,一下子就把
寒霜的元神抖出来。

  寒霜元神归壳的刹那,就焦急地扑向寒玉床,惊叫道:「蝶儿……」

  这时,一团光华猛然从冷蝶的体内爆炸而出,使扑上去的寒霜翻飞而退,而
站在近处的张阳也被气浪掀翻在地。

  光华与爆炸一闪即过,等众人抬头望去时,整个空间都陷入死寂中,绝望如
瘟疫般又一次充斥整座药神山。

  冷蝶的源生之火已经熄灭,不仅躯体死了,连元神也失去转生轮回的机会!
「张阳,你敢害死蝶儿!老夫要灭你九族十邻,让你永不超生!」上官云一字一
字地迸射着仇恨之言,当元虚高手怨恨至极致时与凡夫俗子并无分别,同样是咬
牙切齿,要吃张阳的肉、喝他的血。

  「四郎,快逃,我拖住他!」宁芷纤飞身而起,一双玉手环绕着毒气,虽然
明知是蚂蚁绊大象,但她依然挡在张阳的身前。「四郎哥哥,快走呀!」

  这里就数张阳的灵力最弱小,海萍接着也挺身而出,与宁芷纤并肩而立。

  虽然百草夫人对张阳没有好感,但见海萍犯傻,她也只能身子一闪,站在最
前面。

  寒霜悲伤至极的趴在寒玉床前,泪眼朦眬地看了张阳一眼,随即抱着冷蝶哀
哀啜泣着。

  见宁芷纤三女要以死护他离开,令张阳感动得浑身颤抖,但强烈的羞愧也钻
入他的脑海中:我可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为我而死!那与能力无关,
而是身为男人的自尊、男人的责任「修他老母的!」这时,张阳突然抢过冷蝶的
尸体,在寒霜的惊骂声中,他望着门外的上官云,道:「老家伙,一人做事一人
当,放她们走,我给你孙女陪葬,不然我就对她不客气!」

  张阳竟然要以死尸要胁?

  张阳这如此荒唐之举,却击中上官云唯一的弱点。

  一代凶魔眼神一冷,狂风凭空大作,他虚挥手掌,作势要一掌拍下,道:「
张阳,再不放下蝶儿,老夫就让你承受百倍的痛苦!」

  「呸!人死如灯灭,老子死就死了,没什么顾忌!如果你不同意,咱们就一
起动手,来呀!」张阳不仅是威胁,手中的利剑立刻就刺向冷蝶的乳峰。

  「住手!」寒霜那半裸的身子剧烈地抖动着,她抢先扑到窗前,哀求道:「
师尊,不能让他亵渎宫主的身子,不能呀!」

  修真求道者,自然懂得轮回转生之秘,上官云强自伪装的冷酷立刻告破,他
咬着牙道:「张阳,你放下蝶儿,老夫向你保证,不再追杀她们!」

  上官云竟然也有放人一条生路的时候,而且还用他凶残但守承诺的名声,做
出不会反悔的承诺!

  百草夫人紧绷的心弦弹奏出强烈的惊诧之音,忍不住补充道??「上官云,
药神山已经尽了全力,不能受牵连!」

  「滚,统统给我滚,老夫只要他!」

  万千仇恨顷刻间集中在张阳一人身上,凤凰秀士难得「善心」大发。

  百草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又生出一分愧疚,不由得神情复杂地看向
张阳。

  海萍焦急地抓着张阳的手,道:「四郎哥哥,咱们一起走,你再求求他!」
宁芷纤也不愿张阳留下独死,张阳则低声道:「你们先走,不然我也走不了。」
话语一顿,张阳也不怕寒霜听到,一脸轻松,神秘而自信地道:「别忘了,我可
是邪器,还有一招杀手锏!」

  张阳说的是他「死而复生」的能力,宁芷纤虽然柳眉紧皱,但还是认清形势,
回应道:「四郎,我会在山下等你。师妹,咱们走吧,不要拖他的后腿!」

  宁芷纤与海萍走出房门,而百草夫人在临走之际,在张阳面前停留一秒,第
一次对张阳柔声道:「张公子,药神山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柳飞絮铭记在心。」
见百草夫人行大礼,张阳嘻笑道:「夫人,别拜,我可不敢受,嘿嘿……你可是
我未来的岳母。」

  张阳说得尊敬,目光却像烈火包裹的飞刀般,狠狠地射在「岳母」那肥美的
大屁股上。

  百草夫人敏锐地逮住张阳的眼神,但在此时这情况下,她却生不出怒气,美
眸反而生出一缕羞涩。

  好一个视生死如无物的男人,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百草夫人
思忖着,在转身出门之际,那肥美的大屁股故意婀娜款摆,那盈盈柳腰恍若迎风
摆柳。这不是百草夫人情动,也不是风骚发浪,而是为英雄欢呼、为壮士饯行、
为天地间的豪情壮志献上千般妩媚、万种风情!

  宁芷纤三女相携离去,张阳则深吸一口气,竟然信守诺言,把冷蝶递到寒霜
的手中。

  寒霜神情凝重地搂着冷蝶,眼神也是无比复杂。

  「小子,出来吧,老夫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是吗?可我还不想死!」

  狂风一卷,道山之巅,云烟之中,张阳与上官云对峙而立,双方的力量虽然
天差地别,但那昂然的气势却相差无几。

  上官云的怒气隐入体内,竟意外地恢复世外高人的飘渺莫测。

  「张阳,你与老夫年轻时有几分相像,无拘无束,随心随欲,真是可惜呀!」

  张阳没有料到,他以尸体为人质,上官云反而对此大为欣赏,令他莫名多了
一分感慨。

  「老前辈,你也不错,如果是我,也会为了自己的亲人毁天灭地!」

  「哈哈……毁天灭地,说得好!老夫当年就是那个念头,如果不是被六道阻
拦,这天地也许已经被老夫毁灭了!」

  上官云笑得无比爽快,笑声末了,他平静地道:「给你一次动手的机会,全
力攻过来吧,老夫留你全尸!」

  元虚高手如果先出手,张阳肯定没有动手的机会,虽然两人之间意外的有了
惺惺相惜之感,但也不能改变冷上官云要杀张阳的心!

  「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前辈,我总有一天会打败你的!」这是张阳第一次用
尊敬的语气,说出「老前辈」三字,随即青铜古剑离鞘而出,挟带着张阳全部的
灵力,以一往无回的气势杀向上官云。

  灵虚修真挑战元虚高手,这绝对是修真界上史无前例的壮举,也绝对是鸡蛋
碰石头的传说。

  张阳的斗志猛如雷霆,落败的速度则快如闪电。

  上官云果然守信,主动撤去护体气罩,用肉掌接下张阳的这一剑。

  「砰!」的一声闷响,青铜古剑飞下山崖,张阳连惨叫也没有发出,就变成
一具仰面朝天的死尸。

  一代凶魔少有地叹息一声,正想移步时,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一闪,竟然
「咦」了一声。

  张阳——目闪红光、神智癫狂的张阳站了起来,他四肢一抖,虚空立刻风云
变幻,「飕!」的一声,青铜古剑飞回他的手中,剑与手相握的刹那,千万道黑
烟从剑中飞出,绕着张阳急速旋转起来。

  「哥哥,幻烟助你杀死敌人!」

  幻烟从沉睡中苏醒了,与张阳相处日久,她越来越有人性,还学会「记仇」。
上官云的眼底终于迸射出三分认真,脚下一定,叹息道:「小子,你这是在自杀,
老夫欣赏你的勇气,但不喜欢你的愚蠢!」

  「只要本少爷打败你,你就不会不喜欢了,嘎嘎……」

  邪器化的张阳在黑烟的衬托下,离地飘浮而起,那张充斥着狂傲、嚣张、暴
戾的脸颊一抖,全新的他一声暴喝,双手握着剑直劈而下。

  那一剑的威力直透向云霄,悲鸣从四方疾射,令正在逃难的药神山弟子不由
得一顿,随即震惊地回头看向药神山。

  海萍看着那冲天的剑气,小舌头一吐,欢呼道:「肯定是四郎哥哥,他原来
这么厉害,略咯……」少女永远崇拜英雄,尤其这英雄还是她的白马王子。

  然而宁芷纤却没有海萍那么乐观,了解内情的她低叹道:「无论张阳能不能
从上官云手中逃出来,他都会九死一生!」

  百草夫人不知道关于邪器的事,却用超人的阅历判断道:「芷纤,你是说他
正在用源生之火催发生命潜能,而且还用上邪门魔化一类的术法,是吗?」

  百草夫人的猜测虽不中,也不远矣!

  毒手玉女苦笑道:「比邪门术法还可怕,他很有可能会被器魂吞噬,变成一
件真正的人形法器,并失去意识!」

  「轰!」药神山后山响起一道惊天巨响,烟尘过后,张阳与上官云又一次对
峙而立,两人的中间则多出了一个大坑。

  刚才那一声巨响,上古灵剑已经与上官云的肉掌对撞一百次,而剑光消散后,
上官云掌心一抖,一滴血珠飘落在虚空中。

  「哇,上官云受伤了!」偌大的药神山不乏胆大未逃的人,在一个极其隐蔽
的暗处,小玲珑睁大月牙般的美眸,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

  「嘎嘎……」张阳的狞笑声更加刺耳、更加狂傲:「上官云,你还想杀我吗?」

  凤凰秀士看着掌心那浅浅的剑痕,竟然笑得非常爽快,在有如享受般的嗅了
嗅鲜血的味道后,他才问道:「小子,你还活着吗?」

  随着凤凰秀士平静的话语,张阳的手臂猛然砰的一声炸出一团血花,然后是
肩膀、胸口、腹部、大腿,瞬间他的身上炸出十几个可怕的血洞,变成半个骷髅。

  这就是元虚高手的力量,即使邪器化的张阳加上一把威力全开的上古灵剑,
依然连怎么中招的也不清楚。

  「老家伙,我不会输的,呀!」

  倒地的「半骷髅」大吼着又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摇晃着身子冲向上官云。

  张阳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滩血迹,但神奇的是他身上的血洞正以肉眼
可见的速度收缩,还长出新鲜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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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护国公主

  「小子,想不到你一个灵虚小辈竟然拥有元虚境界的复原能力,果然不是俗
物!不过,你若想凭这手段逃出生天,绝对是痴心妄想!」上官云的掌心轻轻一
抖,那道伤口瞬间消失不见,痊愈的速度比张阳快得多也潇洒得多!

  上官云的话无意间化解张阳心中的一大疑惑,但此时他没有欢喜,只有一团
狂暴在他脑海中疯狂地肆虐。

  「上官云,不要吹破牛皮,本少爷这一剑就要你哭着去死!」

  完全化的邪器又一次双手握着剑,飘浮在半空中,而剑柄冒出的黑烟有如藤
条般,将他的双手与上古灵剑连成一体。

  与此同时,器魂的「魔气」从张阳的双目涌出,魔气在完全包裹人类躯体的
刹那,「幻烟」挟带着破天劈地的力量,把药神山上空瞬间斩成两半!

  凤凰秀士的脚底第一次踩在地面上,面对直劈而下的惊天剑气,他猛然冲天
而起,一拳打向剑光的中心。

  「轰隆隆!」天空无雷无电,但在山脚的众人耳中,却久久回荡着轰鸣之音。
山顶上,先前的大坑不见了,整个山峰被削飞一层,张阳再次浑身喷血,躺在上
官云的脚下。

  张阳不停怒吼着、挣扎着,他的嗓音已听不出人类的韵律,更像是怪物的嘶
一曝。一抹惋惜从上官云的眼底一闪而过,他看着失去「人性」的张阳,摇头叹
息道:「小子,你真是个人才,要不是你害死蝶儿,我还真舍不得杀你!」

  「嗷!」已不成人形的张阳爬不起来,竟然好似躺在陆地上的鱼儿般蹦跳、
嘶吼着咬向上官云的小腿。

  一代凶魔眼神一沉,弥漫着杀器,道:「也罢,老夫就行一次善,送你轮回
转生,去吧!」说着,上官云那「慈悲」的手掌轻轻拍向张阳的头顶,眼看着张
阳那短暂的人生就要画上句号。

  「上官先生,掌下留人!」这时,一缕微风突然吹上山顶,风儿中,竟站着
一个虽然美丽,但在这美女如云的世外道山中却不出众的白衣女子。

  「你是谁?认识这小子?」

  上官云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明明很普通,
他却有一种看不穿的感觉,那与力量无关,全是人类直觉的反应。

  「他是我最为至亲的人,还望上官先生行个方便,小女子愿意用一个消息交
换,包先生满意。」素雅的白衣缓缓下沉,那女子的语气虽然温婉而柔和,但怎
么也掩盖不了她眼底的精明与平静,让人觉得她更像个生意人,而不是个女人。

  「此子我必杀之,你有消息可以说出来,也许可以救你自己一命。老夫曾经
说过要灭他九族十邻!」

  「咯咯……上官先生的豪气不减当年呀!小女子知道你并不是嗜杀之人,不
然四郎早已死在你手下了。」那神秘女子笑道,那高挑而丰盈的倩影缓步走上前,
竟然在上官云气场的威逼下,向前走出几步,偏偏她身上又丝毫没有灵力的气息。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老夫不杀无名之辈!」这如此怪异的情况,即使是上官
云也大感惊诧,毕竟能让元虚高手看不透的对手,天下间又有几人?

  那白衣女子停在上官云的一丈外,看不出具体岁数的脸颊带着礼貌的微笑,
报上名号:「小女子刘采依,俗世的妇道人家。上官先生,小女子无意间得知贵
夫人长眠之所,不知……」

  「什么?快说!」上官云浑身一震,元虚心境再强,也强不过存在三、四十
年的心魔。

  「那请先生答应放过张阳。」刘采依唇角虽带笑,但缺乏女人味的眼神却更
加冷漠而坚定,回视着上官云已经发狂的眼神。

  「大胆,老夫平生从不受人要胁!」话音未落,上官云的灵力已隔空飞射,
化作一只幻影飞爪,抓向刘采依那如天鹅般修长的脖子。

  在飞沙走石的刹那,四条人影在刘采依身前凭空出现,带着一脸平静的刘采
依横向飘移,硬生生躲过那一爪。

  怒气与震惊同时涌入上官云的心头,要知道,这山顶已被他的元虚境界所锁
定,而这四人竟然破界而入,虽然是四人联手,但已足够震惊天下。

  上官云意念一动,随即凤凰古琴无风自鸣,一代凶魔第三次盯着刘采依问道:
「你究竟是何方妖人?」

  「小女子真是俗世妇人,只不过认识几位修真之士,不然也不会得知尊夫人
的消息。」刘采依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那丰腴的倩影原地一顿,凝声劝道:「
上官先生,生老病死自有天命,冷宫主已去,你又何必过于执着呢?」

  上官云一挥衣袖,随即幻影飞爪掐住张阳的喉咙,杀气腾腾地道:「没有什
么能抵得上我孙女的性命,他必须死,你若说出消息,我就留他全尸,不然灭他
元神!」

  「不要,前辈手下留情!」这一番波折把宁芷纤三女引回山顶,毒手玉女惊
呼过后,又不知所措地站在两方中间。

  「你就是宁芷纤,芷韵的妹妹?」刘采依笑盈盈地走到宁芷纤面前,虽然她
缺乏女人味,但那高挑的身子比宁芷纤高出半颗头,显得双腿分外修长。

  「你认识我姐姐,你是?」宁芷纤对正国公府的人并不陌生,但却从没见过
眼前的「奇怪」女子。

  刘采依轻轻颔首,带着赞赏的微笑从宁芷纤身边走过,随即竟走向寒霜。上
官云没有动,寒霜则有点惧怕地抱紧冷蝶,一扬飞剑,道:「你想干什么?不许
再过来!」

  「寒长老放心,我可不像张阳那么无耻,连死人也要利用,就是想看一看冷
宫主。」在轻描淡写间,刘采依透露出她对山上发生的事情十分了解,令她的神
秘气息更加强烈。

  刘采依在冷蝶的脸上停留片刻后,突然说道:「上官先生,如果我能救活冷
宫主,你会消气吗?」

  让已死之人复生,完全超出人类的常识,但从刘采依口中说出,却让上官云
心神一喜,忍不住点头道:「那是当然,老夫与他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好,那小女子就献丑了。」说着,刘采依飘到寒霜面前,一粒药丸塞入冷
蝶的嘴中,那药丸入口即化,一缕馨香瞬间弥漫在四周。

  「你给蝶儿吃的是什么药?」

  寒霜紧张地不停来回看着冷蝶与刘采依,修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能
承受希望连续破灭的打击。

  「寒长老不用焦急,她很快就会醒来。咦,你看,冷宫主有呼吸了!」刹那
间,天地万物一起看向同一个方向,寒霜更是惊叫出声,泪流满面。

  冷蝶不仅有呼吸,而且源生之火迅速重燃,不到十秒,「死」去的冷美人一
个翻身,竟然咳嗽着跳起来。

  活啦,冷蝶就这样死而复生了,好……简单呀!

  上官云一个闪身,在冷蝶身边凭空出现,在确认过后,一代凶魔竟然也双目
泛红,看向静立在一旁的刘采依道:「刘姑娘,老夫适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不知能否一并告知我夫人的下落。」

  「上官先生的要求,小女子自然遵从。」刘采依说得动听,却没有回答,而
是话锋一转,很随意地道:「张阳那小子已受到教训,能否请上官先生行个方便,
救他一命?」

  虽然明知是被要胁,但上官云却很开心,扬声道:「老夫能压制他体内的器
魂,却奈何不了已侵入他元神的魔气,他能否恢复如初,老夫可不敢保证!」「
上官先生尽管动手,小女子自有办法,不会让张阳变成怪物。」

  刘采依这话一说出口,宁芷纤三女顿然惊喜交加,看向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多
了许多崇拜!心想:好神秘、强大的女子呀!她究竟是谁?

  这时,狂暴嘶吼,有如野兽的张阳终于安静下来,而上官云随即脚踏云雾,
升空而起。

  死而复生的冷蝶从昏迷的张阳身边走过,发生在元神空间的事情还留在她记
忆中,令她忍不住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放出本命飞剑。

  寒霜就像保姆般跟在冷蝶身后寸步不离,更从头至尾没有多看张阳一眼,可
落在聪明人的眼中,她那样完全是欲盖弥彰。

  狂风缓缓消散,杀气随风而去,药神山终于逃过这惊天一劫。

  宁芷纤不由自主地唏嘘长叹,随即奔向张阳,不料刘采依却抢先一步,把一
身血污的他抱入怀中。

  「唉,真脏,带你去洗洗,咯咯……」

  「什么,你……你要替四郎哥哥洗澡?」刘采依直向山腹的温泉走去,海萍
脸一红,也顾不得她「恩人」的身份,张开双臂拦住去路,而且美眸圆睁,就像
一只发怒的小母鸡。

  「把四郎哥哥放下来,你……你不能替他洗澡。」

  「我不能,你能吗?小妹妹!」戏谑的光华在刘采依的眼底闪烁,先前那个
精明强悍、神秘狡黠的女人顿然多了几分青春朝气。

  不待海萍从羞臊中回过神来,刘采依已从她身边走过去。

  宁芷纤自然也不想情郎与陌生女人共浴,不料刘采依却抢在她出声前停下脚
步,开口道:「唉,这小子长大了,变得这么重!宁丫头,还是你来吧!但记住,
不要趁机占他的便宜哟,两刻钟内一定要回来。」

  毒手玉女岂是任人摆布的寻常女子,柳眉一挑,正要反唇相讥时,身为局外
人的百草夫人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芷纤,快去吧,张阳快醒过来了。」

  邪火还在张阳的脑海中肆虐,他如果醒来,必定会掀起血雨腥风。

  宁芷纤心弦一惊,终于压下酸溜溜的醋意,回复素日的七窍玲珑,随即像一
阵狂风般冲向温泉池。

  刘采依那娇嫩的玉脸浮现欣然微笑,走到柳飞絮面前,自然而不失礼貌地道:
「百草夫人,能否借贵山宅院一用,四郎的情形看来要叨扰贵山几日。」

  「刘姑娘是我药神山的大恩人,药神山上下感激不尽,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柳飞絮一定亲自为你办到。」

  「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豪爽不逊须眉,那我也不客气了。」

  刘采依散发出巾帼的英姿,片刻后,她突然调戏着海萍:「小妹妹,还在生
气吗?别气了!下次就由你替四郎洗澡,好不好?」海萍闻言,顿时羞得脸如滴
血,突然灵光一闪,忍不住猜测道:「你是四郎的……朋友吗?」

  「咯咯……我不是他的情人,是他的亲人,你不用吃醋。」笑意在刘采依的
脸颊上弥漫,她眼角一弯,终于有了三分女人的柔媚,不过还是比不上百草夫人。

  海萍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样一个不算绝色的女人,竟然带给她强烈
的危机感。

  在没有醋火后,好奇占据着海萍的心窝,她一声欢笑,以自信的口吻道:「
你肯定不是姓刘,其实是四郎的姐姐吧?」

  「嗯,小妹妹真聪明,差一点就猜中了,再猜猜!」

  「你不是四郎的姐姐,难道是他妹妹?」海萍眨动着美眸,打量着刘采依那
既有少女的娇嫩,又有成熟风韵的容颜,有点相信又有点怀疑。

  「咯咯……等四郎醒过来,你自己问他吧,那更好玩!」

  刘采依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闪烁着光华,竟让海萍倍感亲切,一下子就把
她视作好朋友、好姐妹。

  不到两刻钟,宁芷纤抱着张阳飞跃而回,直接进入后山的主宅。

  见百草夫人把药神山最好的院子让给她,刘采依向她柔声道谢,而另外四个
青袍老者却从头至尾都没说一句话。

  海萍第一个迎上宁芷纤,急声问道:「师姐,四郎哥哥的情形怎么样?」

  「很糟糕,我如果不用金针刺脉,他已经发狂了!」

  张阳的情况比预料中还要严重,令宁芷纤下意识加快脚步,把张阳递到刘采
依面前,焦急而好奇地问道:「刘姑娘,你有什么方法就快使出来吧!」

  刘采依伸手接住张阳,如闲庭信步般走向床榻,笑道:「你们放心,明天一
早他就会恢复正常,咯咯……两个小妹妹,你们出去吧,我累了,先抱着他睡一
「你……你……要抱着四郎睡觉!」这时,宁芷纤的惊叫声比海萍更加尖锐,心
生怀疑的她比海萍问得更直接,脱口道:「你究竟是谁,是四郎的女人吗?」「
小丫头挺会吃醋的,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我可抱着他睡了好几年,比你们所有
人都久。」

  「你……我们也要留下来!」这时,宁芷纤与海萍同声反击,对于「地位」
问题,无论年龄大小、身份高低,只要是女人,必然是寸土必争,分毫不让「唉,
我又不会抢你们的情郎,只是抱着他睡一觉,反应不用这么激烈吧!」刘采依以
戏谑的声调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末了,她话锋一转,看向唯一的局外人,
道:「夫人,麻烦你带她们出去,我睡觉的时候,不习惯有人旁观。」这时,百
草夫人有点哭笑不得,而虽然宁芷纤与海萍不甘心,但还是乖乖地退出院门。

  站在前庭外,宁芷纤和海萍还在讨论刘采依究竟是谁,是不是对她们的男人
意图不轨!百草夫人看着关心则乱的海萍与宁芷纤,实在受不了她们的聒噪,终
于出声道:「不要瞎想了,她要是想带走张阳,没有人能阻拦得了!」说着,百
草夫人看向那四个充当守卫的青袍老者,内心充满着太多的困惑:他们四人联手
竟然能成为上官云的对手,他们到底是谁?这样的高手早该名满天下,可他们的
面容特征却好陌生!唉!天下间,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无名高手、神秘门派呢?

  卧房内。

  刘采依并没有施展任何术法,而是侧躺在床上,并凝视着张阳。「嗯,真的
变了许多,看来传言没有错,真是可怜的小家伙呀!」刘采依的手指抚摸着张阳
那俊朗的脸庞,低沉的声调一变,又欢声道:「傻人有傻福,变得更英俊了!咯
咯……真不愧是我……」

  「啊……」突然,张阳扭动着四肢,狂乱的呻吟打断刘采依的呢喃,接着他
的气息急速上升,就像一团爆炸的野火。

  凝重的神色终于在刘采依的身上出现,她身子一俯,和衣抱住张阳,随即眼
睛一闭,竟然睡起觉来。

  下一刹那,张阳体内的「魔气」钻入刘采依的体内,恍惚间,她就像一块磁
铁般,不停吸收着足以让任何人类变成野兽的邪恶力量!

  时光在静谧中流逝,张阳逐渐平静下来,而刘采依则发出甜美的梦呓声,一
点也没有痛苦的表情,还躺在张阳的身上,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一夜过去,清晨的风儿溜进窗户,绕着一对亲密交缠在一起的男女身上打转。
两人虽然衣衫完整,但女人的两腿却盘在男人的腰上,而男人的脑袋则抵在女人
的胸前,女人的双手抱在胸前,让男人的脸淹没在那柔腻的乳浪中。

  这时,一丝丝凉意令张阳清醒过来,他习惯性地伸展身体,张开双目,顿时
一张绝色倾城的玉脸映入他的眼帘。

  张阳一愣,随即向后退,拉开距离后拼命地眨动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会
有此艳遇。

  而张阳这么一动,刘采依也醒了,她手撑着床榻坐起来,一头秀发披散在肩
上,那慵懒的美态令风儿顿然呆滞。

  「轰!」的一声,张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舌头一吐,惊声道:「你……」
「小羊儿,你醒了呀?讨厌,这么大的人还流口水,把人家的衣衫弄湿了。」美
人秋波埋怨,声娇音软,销魂的韵味让张阳的脸色——迅速发白。

  「砰!」卧房门突然被重重推开,只见两个浑身燃烧着醋火的美女冲进来,
因她们来到门口,刚竖耳偷听时,就正好听到「把人家弄湿」那一句。

  「你们在干什么?」

  「唔……我什么都没做,是他趁我睡着时干的好事。」

  这种时刻,刘采依竟然飞快地钻进被子内,连头带脚地藏起来,而那解释绝
对是火上浇油,让宁芷纤与海萍将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看向张阳。

  色狼自然没有多少可信度,张阳用力地揉了揉发僵的脸颊,苦笑道:「不要
再玩了,我认输,亲爱的……娘亲!」

  「娘亲?啊!」

  宁芷纤与海萍闻言有如当场中了定身咒般呆在原地,而门外的百草夫人也受
到惊吓,忍不住惊声问道:「张公子,你说什么?刘姑娘是你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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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相拥同眠

  张阳的五官已快挤出苦汁,一边穿鞋,一边叹气道:「对,她就是我伟大的
娘亲,正国公的三夫人,当今皇帝的妹妹,也是那个神出鬼没的护国公主!」

  「娘……娘亲?真是你娘亲吗?」

  宁芷纤与海萍听得清清楚楚,但还是不敢相信,她们的神情并没有张阳好说
少,而百草夫人则完全相信,而且眼眸迸射出强烈的异彩,先前的疑惑一扫而空。

  天下间,修真者绝对看不起俗世之辈,即使是皇帝也不在他们眼中,但有一
人——一个虽然不会道术,但却充满智慧的神秘女人,她在二十年前让整个修真
界吓了一大跳,认识到俗世的力量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也正是这个从不透露名字
的神秘女人——护国公主,一手挽救大汉朝廷,拯救天下的黎明百姓,而且还不
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一群修真界的绝世凶人变成俗世朝廷的护国长老。

  张阳竟然是她的儿子,果然是名门之后呀!因为刘采依的缘故,百草夫人对
张阳顿时刮目相看起来。

  然而张阳一说到刘采依却是满脸苦色,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将被子一掀,刘采依终于露面,身份已被暴露,她眼底的戏谑光华却丝毫没
有改变,调侃道:「芷纤、海萍,我一见到你们就喜欢上你们,所以开了个小玩
笑,你们开心吗?」

  「开心,三……三夫人。」

  宁芷纤曾几何时也是让张阳一见就心虚的人儿,可此时她却被闻名于天下的
护国公主逗得晕头转向,手足无措。

  「咯咯……你们还是叫我采依姐姐吧,更中听!」

  刘采依轻快地跳下床,直视着海萍道:「小萍儿,叫我姐姐呀,我还想再听
一次。」

  「我……」海萍张开小嘴,但却怎么也叫不出口,毕竟她可是张阳的母亲、
她未来的婆婆,怎能轻易造次?

  「娘亲,还没玩够呀?你就放过我们吧!」

  张阳匆忙穿好外衣,头一抬,突然愣了一下,发现刘采依的外貌丝毫没有变
化,还是那么精致而完美,但却少了女人味,更别说那倾国倾城的柔媚气息。心
想:唉,娘亲还是喜欢玩神秘呀!

  「小羊儿,有了妻子就不要娘了,哼,你太过分了!」刘采依一声轻哼,很
不满地道:「为娘决定了,这几日要好好调教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娘亲,是教育,不是调教,还有,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的乳名了?」

  「不可以!」刘采依蛮横地拒绝张阳的哀求,然后一手一个拉住两个准儿媳
的手,向外走去,道:「芷纤、萍儿,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们,就告诉姐姐,姐
姐给你们撑腰。」

  「多谢……伯母。」无论怎么努力,海萍的舌头还是不能顺畅。

  百草夫人是修真界出了名的狠角色,自然不会拘泥于陈规陋习,她最先适应
过来,上前笑道:「公主殿下,你骗得我好苦,等会儿定要罚你喝上三大杯。」
「嘻嘻……这里可不是烦死人的朝廷,夫人还是叫我采依,我也叫你飞絮,如何?」

  由于惺惺相惜、意气相投的关系,两个特立独行的美妇顿然亲近数倍,而三
个小辈则面带虚汗,在后面追随。

  「唉,我也不明白,还没来及问呢!」

  「四郎哥哥,伯母她是何方世外高人呀?我……一见到她心就慌。」

  张阳回想起幼时岁月,顿时感慨万千,第无数次地苦笑道:「娘亲不是修真
者,她不会道术,不过她懂许多稀奇古怪的奇门异术。小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
被她戏弄,唉!」

  就在张阳的叹息欲散未散时,刘采依突然回过身,似笑非笑地道:「小羊儿,
又在说娘亲的坏话了!快一点,娘亲好久没有与你一起喝酒划拳了!」

  张阳闻言,泪水似乎要从全身每一个毛孔冒出来,而他那夸张的模样让宁芷
纤和海萍大感好笑,但等坐到酒桌前后,她们这才明白原因。

  百草真人还在百草居闭关养伤,大厅就只有张阳一个男人,却有一大堆女人。
刘采依、百草夫人、宁芷纤、海萍四个绝色美人,加上十几个客串侍女的药神山
美少女,虽然张阳四周有美女围绕,但却觉得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宁芷纤悄声问道:「四郎,你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是怎么救你的?还有
正国公的三夫人,本该优雅端庄、仪态万千的护国公主,却豪气万千地追着张阳
猜拳喝酒。

  猜了二十拳,张阳只赢一次,而刘采依在喝下罚酒后竟然道:「儿啊,你有
进步了,嘻嘻……以前要五十拳才能赢一拳,来,陪娘亲玩到天黑!」

  「呜……救命啦!」张阳向四处求救,可海萍与宁芷纤不喜欢喝酒,更不敢
与未来的婆婆作对;百草夫人虽然没有顾忌,但她不仅不救,反而还落井下石。

  当酒席散去后,张阳已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俗话说:酒为色之媒!醉酒的
张阳内心一荡,不由得看向脸带醉红的宁芷纤。

  危机过去,波平浪息,毒手玉女看向张阳的美眸妩媚欲滴,然而就在张阳的
下身与宁芷纤的乳珠同时胀大的一刻,一只纤纤玉手却揪住张阳的耳朵。

  「小羊儿,你要去哪里呀?今晚还要陪娘亲睡觉,咯咯……走,回房。」

  明明是正经的疗伤治病,却被刘采依说得如此暧昧,令百草夫人笑得花枝乱
颤,而宁芷纤与海萍则哭笑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男人被「第三者」抓走。

  弦月如钩,银辉似水!

  卧房内,床榻上,一个男人战战兢兢地躺在一个绝色美女身边。

  在房门关上的一刻,刘采依的身子微微一晃,顿时那成熟女子的万种风情释
放出来,那三分醉意挂在她那「老」了几岁的玉脸上,仿佛百花之王瞬间绽放般
国色天香、艳冠群芳。

  张阳见状更加紧张,下意识移开目光,道:「娘亲,我觉得元神已经没有异
常,已经好了!」

  「好了?那这是什么?」说着,刘采依的指尖在张阳的眉心上一点,随即悠
然后退,指尖上竟然拉出一缕红光。

  「小羊儿,魔气是有自我意识的,躲得可深了,乖乖躺好,让娘亲抱。」

  刘采依张开双臂,又一次把张阳抱入怀中,如果时光可倒回十几年,这将是
极其动人的亲情画面,可这一刻,张阳却浑身僵硬,呼吸困难。

  「小羊儿,睡吧!睡着了,你就不会失眠了,咯咯……」欢笑声中,刘采依
双手一紧,立刻把张阳的脸强行压在她的双乳间。

  「唔……」张阳从心理到生理都感到窒息,鼻中嗅着刘采依的体香,双唇紧
紧抵着那柔腻而挺拔的玉峰,他的腰部立刻用力向后缩,并暗自大骂自己的本能。

  「小羊儿长大了,竟然懂得害羞了!傻小子,不要那么别扭,娘亲这可是在
为你疗伤。」

  「没……我没紧张,一点也不紧张。」张阳一边撒谎,一边拼命念动法诀,
想让某物强行「入睡」。

  「你是说为娘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比不上你身边的那些姐姐妹妹?哼!」慵
懒的刘采依一声娇哼,那媚态足以令日月无光,黑白颠倒,偏偏她散发的气息又
是那么平静而淡然,即使是邪器,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欲望。

  呜……娘亲还在玩,还没玩够「娘……娘亲,你怎么会没有吸引力呢?只是……」
「你是说我很漂亮,你对我有企图吗?」

  「啊,不……不是……」

  「还说不是,那这是什么?」突然,三夫人——张阳的娘亲抓住张阳那后缩
的某物,而她看似柔弱的五指一紧,鸳鸯戏水诀竟然瞬间被破,小张阳顿时原形
毕露。

  啊,娘亲怎么能这样?她想干什么?见游戏突然越界,完全超出以往的尺度,
张阳的眼神迷乱,挣扎道:「不要,娘亲,我们不能……啊!」

  「咯咯……小羊儿,你不用害羞,这是正常的反应!」

  刘采依并没有松手,反而若有若无地揉动一下,在张阳浑身有如触电般的瞬
间,她眼底光华一闪,轻声问道:「小羊儿,如果我不是你的亲娘,你还会忍吗?」

  「轰!」的一声,张阳的脑海有如遭雷击:娘亲在说什么呀?呃……还会忍
吗?能忍吗?啊……我为什么要忍?

  张阳早已品尝过禁忌的美味,相比于美嫂,美母更让他疯狂,更何况她还说
不是「亲娘」,那他还顾忌什么呢?

  兽性的吼叫猛然冲出张阳的喉咙,他两眼瞬间红光迸射,一个翻身就压在刘
采依的身上,咆哮的巨物挣脱她的玉手,恶狠狠地顶在一圃柔腻上。

  刘采依的小腹被顶得发疼,但在这一刻,她却笑了,笑得自信、优雅而神秘。
下一刹那,张阳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刘采依的身上,而「魔气」有如长江大河般,
涌入刘采依的体内。

  「嗯……」邪火涌入越多,刘采依的脸越红,在片片红光闪烁下,她美得惊
心动魄' 天下无双,还有点妖冶迷离。

  当张阳睁开眼睛时,已经又一个清晨C 这时,张阳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娘
亲,你用的是什么邪门奇术呀?孩儿不仅觉得完全复原,而且灵力还增长许多,
能传授给孩儿吗?」

  刘采依坐在梳妆台前,正细心地化妆,头也不回地道:「传给你了,那娘亲
以后还怎么教训你?你这讨厌的小子,把娘亲的妆都弄乱了。」

  幸亏门外没有人偷听,不然这句话又要引起不小的误会。

  张阳有点习惯地眨了眨眼,嘻笑道:「娘亲,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丑?怕被
色狼看到呀?呵呵。」

  「你这超级色狼,娘亲都不怕了,还会怕谁?」

  刘采依在原地一转,又变成那个精明干练,但却缺乏女人味的刘采依,然后
她扬起下巴,娇嗔道:「这是本姑娘的爱好,绝不让对手摸清底牌。」

  「呵呵,恐怕是不服老,抓住青春的尾巴不松手……哎哟!」

  张阳还未说完,已被刘采依揪着耳朵,强行从床上扯起来。

  张阳的痛叫声把几个美女吸引过来,听着他那充满活力的惨叫声,海萍忍不
住问道:「四郎哥哥,你已经完全复原了吗?」

  「这……」张阳脑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舌尖一顿,便望向刘采依。

  刘采依略一犹豫,眼底闪过的光华与张阳有点相似,随即微笑道:「好是好
了,不过为防万一,还要观察几天。小丫头,等不及了吗?」

  海萍闻言,小脸一下子红若滴血,等羞到极点时,她转身逃出去,好半天不
敢在刘采依的面前出现。

  清风徐徐,云烟蔼蔼。

  百草夫人以东道主的身份带着张阳母子,在修真界有名的百草园漫步。

  成熟妇人明显比少女更加心细、聪明。百草夫人停在一丛奇花前,先仔细地
介绍花的药效后,就笑问道:「采依,你给冷蝶吃的不像是灵丹妙药,到底是何
物,竟能令人起死回生?」

  「咯咯……飞絮,你是第一个看出玄机的人,真厉害!」

  短短两、三日时光,两个性情相近的不凡女子已成为好姐妹,刘采依悠然笑
道:「那只是一粒普通的疗伤药丸。其实我只是在喂药的时候,悄悄掐了她人中
一下,她一受疼,自然就醒了。」

  「娘亲,你是说冷蝶并没有死?换心手术成功了?」张阳好奇地问道,并自
然地靠到近前,大手距离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臀浪只在咫尺之间。

  百草夫人并不知道张阳的坏心思,摇着头,回道:「不可能!我仔细检查过,
冷蝶当时的确死了!」

  「应该是未知因由让冷蝶进入假死状态。」

  刘采依眉宇间闪过一抹异样,随即话题一变,赞叹着药神山的奇花异草。

  趁着两个美妇人沉醉在百花千叶中时,张阳眼珠一转,就拉着宁芷纤的玉手,
一步一步地挪向角门。

  张阳的目光分外灼热,而宁芷纤自然知道那羞人的涵义,她羞臊地看着百草
夫人与刘采依的背影,最后一声嘤咛,乖乖地被张阳拉出花园。

  当一对小情人衣袂消失的刹那,两个成熟美妇同时眼角一跳,对视而笑,随
即继续在这占了大半座山峰的花园消磨时光。

  「啊……」

  刚一进入宁芷纤的房间,张阳就迫不及待地拦腰抱起宁芷纤,在一阵火热的
长吻中,衣袂翩翩飞舞,在地板上拉出一条销魂的轨迹。

  食髓才知味,在尝过灵魂交融的快乐后,宁芷纤竟然将张阳压在身下,一只
手扶着他的阳根,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胸膛上,随即身体向下一沉。

  「滋……」娇嫩的蜜穴一沉到底,美丽的骑士开始纵横驰骋。

  包夹的快感在方寸间爆炸,张阳有如触电般,身体向上一耸,而宁芷纤双乳
荡漾,秀发飞扬,嫣红的玉体仿佛海上的孤舟般在浪涛之巅剧烈地抛荡。

  「芷纤、好老婆,想我吗?」

  「想、想死了,四郎、好老公,用力,啊……再用力……」宁芷纤向下一坐,
那日益肥美的屁股同时巧妙地旋转,把当日在地窖的训练成果完全展现出来,而
且更加精进。

  宁芷纤的肉壁旋转套弄着张阳的阳根,滋滋水响飘荡在房间,令张阳爽得不
停倒吸凉气,背脊涌起一股酥麻感。

  张阳连忙运转鸳鸯戏水,接着一声低吼,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腰上,欲望
之根连续向上耸动,每一次都是尽根插入,每一次都把宁芷纤抖得腾空而起。

  欲望的火焰越烧越猛,在最为狂放之际,张阳翻身而上,不待宁芷纤挣扎,
那刚发射完一波精液的阳根已插入宁芷纤的后庭。

  「呃……」宁芷纤那紧窄的肉洞几乎夹得张阳的肉棒变形,当她的臀沟大开
极致的刹那,张阳突然想起百草夫人,想起那肥美浑圆、销魂无双的大屁股,随
即肉棒一抖,顿然出卖张阳的心思,而宁芷纤何等聪慧,更对张阳了如指掌。

  「坏蛋,在想谁?你这大色狼,嗯……」

  「啪!」的一声,宁芷纤的屁股上多了一道五指红印,而看着那荡漾的臀浪,
张阳脑海中的幻觉更加激烈,他搂着「柳飞絮」的腰肢,就是上百下的迅猛抽插。
「啊……啊……王八蛋,你在想……师妹吗?

  「不……不对,你在想师娘……呀!」

  宁芷纤一猜中张阳心中所想后,张阳的肉棒立刻又胀大一圈,粗长而坚挺,
「噗!」的一声,就全根插入宁芷纤的后庭。

  宁芷纤瞬间仰天尖叫,趴在床上的身子就恍若野性的马儿,在提到柳飞絮的
那一刻,不仅张阳激动发狂,连她也有如触电般身酥骨麻,莫名的刺激像毒药般,
在她全身的每一道经脉内激荡奔腾。

  「王八蛋、小淫贼、无耻色狼,吃了小师妹,还想吃……啊……」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吃了你师妹?哼,该打!」

  张阳大手连连挥动,掌击声与抽插声交织在一起,片刻后,宁芷纤的臀丘已
红肿一片,与张阳幻想中的「大屁股」接近三分。

  宁芷纤感到臀丘火辣辣的疼,但花径与后庭却也被打得浪花四溅,肉环收缩。
淫虐的快感已完全充斥在宁芷纤的内心,在一声声哀叫的空隙,她急声道:「小
师妹肯定等你去吃,快去吧,吃了她,再吃掉师娘,到时就可以母女同床,师徒
同欢,让你一个人享尽艳福了!」

  「芷纤、好老婆,我要……来啦!啊……马上就要……射啦!」

  在宁芷纤反复的「诱哄」下,张阳终于抵挡不住「幻想」那爆炸的快感,小
腹一动,就紧紧搂住宁芷纤,把汹涌的阳精悉数射入「大屁股」内。

  「噢……老公,好多、好热!」

  在滚烫的淫弹冲击下,宁芷纤也在同一时刻飞上高潮之巅,那后庭肉环紧紧
咬住张阳的龟冠,花径蜜穴则一缩一张,喷出一汪幽香的花蜜。

  这时,只见一对有情人紧紧搂着对方,躺在床上,那粗重的喘息声在淫靡的
空间中飘荡。

  毒手玉女首先清醒过来,狠狠地掐了张阳一下,美眸圆睁地道:「臭小子,
你真是色胆包天,我师尊还健在,你就想打我师娘的主意!」

  「冤枉呀,芷纤,不是你逼我承认的吗?」

  一个「逼」字让人想入非非,粗俗有时比文雅更加刺激欲望!宁芷纤的思绪
一想到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不仅掐还狠狠地揪了一圈。

  「哼,臭小子,你若心中没有坏念头,本姑娘会那么说吗?」

  野蛮永远是女人的专利!已不是情场菜鸟的张阳聪明地转移话题,问道:「
芷纤,我刚才突然想起红玉了!」

  「连死人你也要……」

  「她是妖灵宿主!」张阳抢先澄清冤屈。

  宁芷纤顿时目瞪口呆,愣了几秒后,不由得慨叹道:「原来是这样呀!难怪
红玉变得那么阴狠而毒辣,果然是被妖灵附体的征兆。」说到一半,曾经也是宿
主她一惊,这才完全明白张阳的意思,道:「啊,她被杀了,那妖灵岂不是又进
化一层?四郎,你能找到它的踪迹吗?」

  「所以我才要去看红玉的尸体,好老婆,走吧。」

  画面一闪,张阳与宁芷纤从春色迷人的卧房,来到阴气盘旋的停尸间。看着
红玉那残缺不全的尸体,宁芷纤一脸平静,张阳反倒不忍地移开目光。毒手玉女
可不是普通人,抓住张阳的手强行压在尸体上,有点期待地问道:「怎么样,有
线索吗?」

  「没有,一点也感觉不到,我只能肯定妖灵已经吸光她的源生之火!」张阳
的回答等于没说,令宁芷纤埋怨道:「她是宿主,你怎么不早说?这下犯了大错
二元玉女曾说过,只要有一个妖灵完全复活,所有妖灵都会迅速地成长!」

  「当时情况太紧急,我哪有心情关心她呀!」

  张阳心虚地笑了笑,随即撇嘴,自我安慰道:「吸光红玉的源生之火后,那
妖灵离复活还差得远呢!再说,谁告诉你万妖宫重现就一定会祸害天下?一元玉
女的话可不要随便相信。」

  不待宁芷纤出声,张阳又伸了伸懒腰,抄袭一句现代经典语录。

  「芷纤,现在哪个当官的不是祸害,名门大派又有多少好人?多一个万妖宫
不多,少一个也不会少。」

  说到这里,张阳索性把「梦中」见到的大屠杀一幕详细地说出来,末了,出
人意料地扬声道:「我才不帮一元老儿、六道老儿当打手,去欺负一群可怜的女
人呢!没有亲自证实,谁敢说自己是好人,呸!」

  「咯咯……小羊儿,说得不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善恶是非还是需要亲
身体验才能真正明白。」

  这时,刘采依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竟然对张阳那惊世骇俗的论调大是赞赏。
百草夫人虽然没有刘采依那么「离谱」,但也有点默认张阳的话语,至于低着头
走在最后面的海萍,看张阳的眼神则完全是盲目的崇拜。

  「娘亲,你也觉得我不应该继续当「邪器」,干那种危险又愚蠢的傻事呀!」
张阳恨不得立刻抱起刘采依并转三十圈,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遇到「知音」。

  「我可没说万妖宫的女人是好人,一切都要你自己判断,不然永远也别想斗
得过万欲牡丹。」

  刘采依随手泼了张阳一盆冷水,然后笑道:「小羊儿,到中午了,陪娘亲去
喝酒。」

  一听到刘采依又要「请」他喝酒,张阳顿然冷汗直冒,在情急之下,他灵机
一动,道:「娘亲,吸尘谷有个小妖女混进药神山,为防万一,孩儿去探查一下。」
说着,张阳拉着宁芷纤如逃般冲出门外,引来百草夫人放声欢笑。

  「采依,你这娘亲还真是不一样,弄得儿子见了你就像见到妖魔鬼怪一样,
咯咯……」

  「我们母子聚少离多,不这样做,我怕他连我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嘻笑
间,刘采依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随即与百草夫人站在红玉的残尸边,谈论着妖灵
之事。

  以小玲珑的狡猾,自然不可能还留在药神山。

  张阳当然不可能真的四处搜查,在闲逛半天后,他混在药神山众弟子间,吃
了一顿晚饭,这才磨磨蹭蹭地回到房间。

  「小羊儿,舍得回来了?要不要娘亲替你捶捶腿呀?走累了吧!」每当刘采
依似笑非笑时,就是张阳苦难来临的一刻。

  「娘亲,孩儿已经没有大碍,今夜就睡外间吧,以免吵到你。」

  露出真容的刘采依不用刻意做什么,那妩媚慵懒的风情已经充斥在她与张阳
身处的空间,令张阳在内心不停提醒着自己:那是娘亲,我的娘亲!然而他依然
不敢直视刘采依那单薄的中衣。

  刘采依侧躺在床上,平静而淡然地催促道:「小羊儿,上来,睡在娘亲的身
边,娘亲要抱你。」

  「嗯!」张阳的声音没有太多激动,只有可怜的韵味。

  那么让人脸红的话语,换成世间任何美女,即使是那如冰雕般的冷蝶也会让
人误解,唯有从刘采依口中说出,让人生不出半分淫靡的联想。

  这时,张阳终于乖乖地爬上床,而刘采依随即就像一头无尾熊,而且是一头
优雅的无尾熊般亲密地抱住张阳,很快就进入甜美的梦乡。

  刘采依睡着了,但张阳却是辗转难眠,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在清醒的状态下,张阳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咦,怎么好像有东西从身体流
进娘亲的体内?不!不对!不是流进去,是被娘亲吸进去!啊,流……流进去,
吸……吸进去!

  张阳的脑海「轰!」的一声,瞬间心乱如麻,一想到「流」与「吸」两个字,
他的呼吸顿然如火燃烧般灼热,阳根更倏地弹跳而起。

  张阳下意识地看向他身边的绝色佳人,欲望给予他勇气,可刘采依的「魔影」
太强烈,即使是邪器,也不敢造次半分。

  忍,忍住,一定要忍住……在恍惚间,张阳又陷入昨晚的痛苦境地,好在刘
采依没有醒过来。

  如果她不是娘亲……不,即使她是娘亲,如果她的智慧没有那么「可怕」,
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张阳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某物越来越坚硬,而刘采
依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媚、越来越妖……

  受不了啦,怎么办,怎么办?呃!张阳一咬刚牙,猛然翻身而起,一个箭步
就跳下床,紧接着飞出窗口,直扑向神秘的黑夜。

  张阳自以为悄无声息,却不知道刘采依对他的动静一清二楚。

  奇门异术令刘采依心分二用,一方面睡觉,另一方面沉浸在戏弄张阳的别样
游戏中,当张阳穿窗而去时,一抹得意的偷笑在她唇角打转,久久不休。

  读续看《邪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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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器》 6

  第一章午夜偷香

  月黑风高之地,偷香窃玉之时。

  张阳有如一团火焰,在黑暗中迅速而准确地扑到海萍的房门前。

  「咚、咚、咚!」

  敲门声小心翼翼,而海萍一听到那特别的声调,陡然从床上坐起来,也许是
情人之间心有灵犀,也许是那敲门声太过鬼祟,令她竟然一下子就想起情郎。

  「四郎哥哥,这么晚了,你……」

  「萍妹妹,我有急事要跟你讲,替我开门吧!」

  海萍虽然清纯,可绝不是傻瓜,一想起书中那些男女在幽会时的描写,她一
颗心顿时小鹿乱撞,下意识捂住开始胀大的酥乳。

  「四郎哥哥,你快回去吧,要是被娘亲发现了,她会杀了你的!」

  「萍妹妹,外面好冷,你先替我开门,我快得风寒了,哈啾!」

  张阳打了一个很假的喷嚏,随即拍着胸膛,保证道:「好妹妹,我不会欺负
你的,我保证!」

  这时,房门动了两下,终於「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细缝。

  「四郎哥哥,咱们就这样隔着门说说话,你千万不要进来……啊!」

  门缝一开,怀着不良企图的张阳立刻挤进去,既然是偷香窃玉,淫贼怎么会
与小羔羊讲信用?

  虚掩的内,立刻响起一阵咿咿唔唔的呻吟及衣衫剧烈摩擦的声音。黑暗中,
张阳得寸进尺,邪恶地诱惑道:「萍妹妹,我还很冷,咱们到被子内,温暖些,
好吗?」

  「不……不行,啊……四郎哥哥,不要摸……人家那里,啊……」

  一分钟不到,被子已被踢到床下,接着羞人的春色在黑暗中翩翩起舞。

  张阳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缓慢而不失技巧地抚弄着海萍的酥乳,拨弄不到
十下,乳尖已羞涩锭放,两点羞人的凸起在中衣下轻轻颤动着。

  「四郎哥哥,不要……真的不要,娘亲会……打死我的,啊……」

  邪器少年两指一用力,隔衣夹住海萍的乳尖,一边轻轻地搓揉着,一边好似
魔鬼在诱惑小绵羊,咬着海萍的耳垂道:「萍妹妹,你总会成为我的女人,就先
让相公宠爱你一下吧!」

  「嗯……疼,四郎哥哥,你弄疼我了。」

  海萍已被张阳压在床上,那张秀美的小脸上佈满幸福的红晕,但苗条的身子
还是不停扭动着,道:「娘亲说过,不到十六岁,不许人家破身,不然玄功会走
火入魔。」

  海萍羞声解释,却不知道她这句话拥有多么强大的杀伤力!

  张阳一听到海萍还未成年,腰眼轰的一下仿佛受到雷霆重击般,令他更加不
管练功不能破身之说,半强迫地掀开海萍的中衣,直接揉弄那小巧而娇美的乳鸽。

  「萍妹妹,那是你娘亲骗你的!你看你师姐,她与我欢爱好多次了,也没见
她走火入魔呀!」

  「可是师姐的年岁……啊……」

  张阳指尖一沉,沿着海萍的乳沟直向肚脐滑去,他一边巧妙地脱去海萍这美
味小羔羊的亵衣,一边突然使出强力的杀招。

  「萍妹妹,你忘了吗?在温泉池的时候,我们差一点就成为夫妻,你不想当
我的妻子吗?」

  鸳鸯戏水诀的威力从海萍的肚脐处扩散开来,令海萍不仅乳尖向上一弹,而
且还想起她当日的疯狂一幕。

  此时已不是当初,没有了仇恨的力量,令纯真的海萍顿时羞臊得脸若红霞,
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干出来的好事。

  在恍惚间,海萍仿佛又看到那根沾血的木棒,一股磁力吸引着她,让她抓住
木棒的一头不由自主地摇动起来。

  咦,木棒越变越大了,还在发热?啊!海萍心神一惊,低头一看,只见她抓
着的不是木棒,而是张阳的肉棒!

  海萍瞬间失声惊叫,急忙缩手,身子更有如针刺般跳起来,而她这么一动,
惊叫声再次冲口而出。心想:天啊,原来我已经一丝不挂,而四郎哥哥也在正脱
去最后一件衣物!这、这……他真要……那样,怎么办?「四郎哥哥,不要好吗?
娘亲一定会发现的。」

  「好妹妹,那我们这样吧……」

  「唔……你好坏呀,羞死人了!」

  「好妹妹,来嘛,你也会很舒服的,你娘亲绝对不会发现。」

  海萍虽然羞得脸若滴血,但还是勉强翻了翻身子,用背臀对着张阳那粗大的
巨物。

  张阳顿时呼吸一热,将肉棒缓缓插入海萍的腿缝中,诱惑羔羊的色狼当然不
会只满足於此,但他也不想强来,而且这样一步一步地引诱,更是他所喜所爱。

  嘿嘿……先刺激海萍的快感,等会儿就可以插入了!张阳腰身一挺,随即肉
棒在海萍那嫩滑的玉腿夹击下,一寸一寸的向前插,粗大的龟冠很快就碰到阴唇。

  龟冠与阴唇摩擦的时候,张阳那带着酥麻力量的手指也来到海萍那只有几根
浅浅绒毛的桃源禁地,轻轻揉捏着还未绽放的玉门。

  「啊……四郎哥哥,别……别摸,好……难受呀!」

  「好妹妹,你夹紧一点,对,这样动一动就不会痒了!」

  张阳从后面抱着海萍那苗条的身子,肉棒从慢到快不停地抽插着。

  在张阳的教导下,海萍那微微隆起好似小馒头的阴户颤动得越来越快速,当
龟冠上百次从阴唇上刮过后,海萍的玉腿已不再僵硬,那浑圆的小屁股一下一下
的向后迎合着张阳,并悄然调整了一下姿势。

  「啊……哦……」

  海萍这一调整,张阳的龟冠立刻重重从阴蒂上刮过,棒身更陷入阴唇的缝隙
内。海萍的花瓣人生第一次盛开,她低头一看,只见阴唇正紧紧地咬住张阳的棒
身,令她觉得好羞人,也好舒服呀,身体烫得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噗……噗……」

  张阳的呼吸重了一倍,挺动也快了一倍,他略显粗暴地搂着海萍的腰肢,就
像真正欢爱一样,一连耸动了几百下。

  海萍的呻吟已经失去控制,蜜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花蜜不仅湿透她的私处
,还湿透肉棒,连被褥也荡漾着羞人的水色。

  「啪……啪……」张阳的小腹撞在海萍那并不肉感的屁股上,声音显得特别
蛮卖。突然,海萍的身子急速僵硬,双腿挺得笔直,并夹得死紧,仿佛想夹断张
阳的肉棒一样。

  「呀!」

  这时,海萍体内的蜜汁随着尖叫一起迸射而出,使张阳的肉棒从龟冠到根部
都被蜜汁弥漫着,精囊也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般,不停滴落着幽香的水珠。

  「呃……」

  张阳的欲望也到了极限,肉棒一弹,龟冠暴胀,电流透体的这?那,他已没
了意识,只剩下本能,让他看到海萍那嫣红的后庭花蕾,接着他将肉棒猛然向后
一抽,然后如闪电般插向海萍的后庭。

  「噗!」的一声,肉棒插进海萍的后庭,但却因为菊门太紧、太窄,一时插
不进去。

  不待张阳第二下用力,阳精已好似喷泉般射出,射在海萍的后庭花苞上,射
在臀沟里,令她的翘臀不由得一缩,臀沟瞬间夹紧到极限。

  张阳的欲望之物抵在海萍的花蕾上,急剧地跳动着,每一发淫弹都射得海萍
的身子一抖,小嘴张大。

  张阳那火热的精液顺着海萍的臀沟流到前面花径玉门上、流到小腹上、大腿
上,更多的则沿着那半边的小屁股流淌,流到被褥与床榻上。

  海萍只觉得后面特别的热,热得她不由得伸出舌尖,热得她美眸迷离,两腿
一软,丝毫再也没有抵抗力。

  「呼……」

  这时,海萍的玉门完全映入张阳的眼帘,似乎在召唤着张阳的大肉棒。

  张阳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刚刚喷射的肉棒瞬间红光直冒,「啪!」的一声,
弹打在海萍的小腹上。

  时机到了,为药神山千金开苞的时机到了!

  豪情万丈的张阳双手一动,温柔地扳正海萍的身子,然后分开她绵软的双腿
,接着肉棒轻轻地压上去。

  箭在弦上,弦已满月。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一道寒风从门外吹入,强行熄灭张阳的欲火。

  「萍儿,开门,是娘亲!」

  百草夫人竟然来了!张阳吓得脸色苍白,海萍也是浑身颤抖,而两人刚把地
上的衣衫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穿上,百草夫人就已经推门而入。

  「咦,萍儿,你睡觉怎么不关门?」

  「娘亲,我还没睡嘛。」

  这时,海萍的身子都裹在被子内,只有头、手露在外面,而她不仅要掩藏自
己,还要掩藏在床下的情郎,煞是辛苦。

  「你这丫头不会又睡不着吧?真是不省心。」百草夫人一脸慈爱,本能地弯
下腰身并拉扯被褥。

  「娘亲,不要……」海萍瞬间失态,在尖声惊叫后,她慌乱地掩饰道:「女
儿喜欢坐着,暂时还不想躺下。娘亲,天色已晚,你先回房休息吧,别累着了!」
「萍儿,你要赶娘亲走呀,娘亲偏不走,呵呵……」柳飞絮的指尖一顿,眼底如
光速般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随即身子一转,顺势坐在海萍的身边。

  当柳飞絮坐下时,绣榻一颤,床板直向在床下的张阳压去,但张阳却丝毫没
有感觉,心神依然沉浸在先前?那的春色中。

  在两秒前,百草夫人一弯腰,那端庄的长裙再也挡不住浑圆的臀浪,自腰肢
以下,隔着衣服勾勒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张阳只用眼睛,就已能「感觉」到那大
屁股的肥美、丰腴还有惊人弹性。

  张阳的目光顿时发热,如有实质般射向侧对着他的销魂曲线。

  在张阳目光撒野的?那,正是百草夫人指尖停顿的那一秒,只见她腰身一甩
,甩掉那不舒适的感觉,这才坐在床边。

  「女儿,有心事吗?想不想说给娘亲听听?」

  「娘亲,这些天发生好多事,女儿只是有点睡不着,哪有什么心事?」

  海萍裹着被子用力扭动着身子,巧妙地化解由於紧张而颤抖着身体的窘迫。
百草夫人宠爱地轻轻拥着海萍,笑问道:「是不是张阳欺负你了?告诉娘亲,娘
亲一定不会轻饶他!哼,我柳飞絮的女儿谁敢欺负?」

  说到激动之处,百草夫人猛然一掌拍在床边,大床被拍得「砰!」的一声闷
响,正好掩盖住在床下的张阳那一声疼叫。

  百草夫人这一掌大有玄机,掌力穿透床板,虽然没有直接打中张阳的身体,
但余劲却震得他脑袋一沉,撞在地板上。

  「娘亲,四郎哥哥对我可好了,怎么会欺负我呢?你可千万别错怪好人!」
海萍的声调忍不住提高几度,令百草夫人气势一弱,内心一时之间很不是滋味,
不由得暗自歎息: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唉!

  「娘亲,你还没答应人家,不要对四郎哥哥有偏见。」

  「好、好、好,娘亲都听你的。」百草夫人有点无奈地站起身,话锋一转道
:「萍儿,母亲有样好东西要送给你,可一时过於高兴,竟然忘了带过来。你等
着,我马上去取,很快就回来,很快!」

  百草夫人有意加重「很快」两字的声调,然后快步走出海萍的闺房。

  在床下的张阳闻言一愣,仔细咀嚼着百草夫人的意思:「嗯,她究竟有没有
发现我呢?我是走,还是留下来?」

  欲望与理智还在张阳的脑海中天人交战,但海萍已经替他做出决定,她又急
又快地道:「四郎哥哥,你快走,不然就走不了啦!快走呀,娘亲动起手来很吓
人的!」

  美色虽然重要,但还是小命要紧!张阳抱着自己的衣服,嘶溜一声跃出窗户
,偷香行动就此以失败告终,他唯有乖乖躺回到刘采依的身边。

  郁闷的张阳躺得很用力,立刻惊醒了刘采依。

  「小羊儿,半夜出去吃草,饱了吗?嗯。」

  刘采依调侃的同时,自然地抱上去,那修长的美腿无意间搭在张阳那欲求不
满的物事上。

  张阳顿时身子一抖,刘采依的尾音也顿时变调,母子俩同时有如被针刺到般
,急速向后退,房内丝毫再也没有声息。

  这样的接触比起昨夜,自然可以忽略不计,但此时却没有治病的气氛,也没
有心理准备,即使是刘采依脸上也不由得悄然升起羞窘的红晕,呼吸急促了起来。
原来护国公主也是个女人,一个很正常的女人!

  第二天,张阳还有点不自然,刘采依却谈笑自若,仿佛昨夜之事完全是幻觉。
而在她一如既往的戏弄下,张阳终於抹去尴尬,露出苦笑。

  在中午时,张阳找不出藉口逃走,只能与宁芷纤、海萍两女一起,被刘采依
笑盈盈的「请」上酒桌。

  药神山的美酒不亚於琼浆玉液,但张阳却被刘采依灌得苦不堪言,觉得整个
人都被泡在酒罈内。

  戏弄儿子似乎是刘采依平生最大的爱好,靠着人类难以匹敌的智慧,她只是
小饮几杯,就把张阳与两个少女送入醉梦之乡。

  这时,三个小辈以很不优雅的姿势趴在桌上,刘采依则笑盈盈地对百草夫人
道:「飞絮,这下你放心了吧!我儿子再狡猾,也不能钻进你女儿的闺房了,呵
呵……」

  百草夫人毫不掩饰身为母亲的担忧,如释重负地道:「其实我更担心萍儿钻
进你儿子的被窝里。唉,她还太小,道体不稳,再过几年,我就不阻挠了!」

  两个非典型的母亲相对唏嘘,随即同时放声大笑。

  百草夫人的肥美臀浪微微一侧,倾向刘采依道:「采依,何不再待上几日?
我这药神山可比俗世红尘清雅多了。」

  「唉,我也想在这里修身养性,可惜京城人心複杂,隐有妖人在作祟,这次
若不是为了这傻小子,我也不会轻易离开!」

  刘采依感觉到百草夫人发自真心的挽留,美眸一亮,笑道:「飞絮,有四郎
与萍儿在,咱们很快又会再见的!对了,告诉芷纤,要她乖乖待在这里,四郎重
出江湖时,必来药神山接她。」

  话音未完,刘采依离座而起,举手投足间毫不拖泥带水。

  「采依,我送你。」

  百草夫人也不是俗人,强行抹去离愁的别绪,用最灿烂的笑容送走刘采依。
在四位青衣老者的保护下,一辆马车腾空而起,直向张阳念叨多次的京城飞去,
而他就躺在车上,在醉梦中与宁芷纤两女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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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东都叛乱

  当张阳一觉醒来时,马车已在一条平坦的官道上飞驰。

  「啊,娘亲,我们这是在哪里?」

  「还不是你这小笨孩干的好事,偷人家女儿不成,自然被人家扫地出门了!」
刘采依揭开车帘,让张阳看着外面的风景,悠然笑道:「听小音讲,你不是很想
去京城找娘亲吗?娘亲现在就带你上京。呵呵……再过两日,就可以进入东都洛
阳了」

  当张阳听到「小音」两字时,隐藏在心海深处的思念忍不住汹涌而出,他双
目一润,睡意随即一扫而光。

  「娘亲,你已经见过小音了?呵呵……她人不错吧?」

  「嗯,是不错,小羊儿越来越有出息了!竟然连女奴也有了,还那么单纯而
漂亮。」

  刘采依的夸奖令张阳一脸尴尬,本想问宁芷韵的情形,但又怕被刘采依看出
端倪。

  张阳微一犹豫时,刘采依的唇角已挑出神秘笑意,先提起宁芷韵,道:「四
郎,你怎么不问问你二嫂,她……」

  不能被娘亲抓住把柄,绝对不能!邪器少年心火一涌,在压力之下勇气倍增
,突然以极为好奇的声调问道:「娘亲,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高手?我
为什么从没听人提起过他们?」

  刘采依看向在车外的四位青衣老者,慵懒而柔媚的身姿丝毫没有变化。

  「他们不是正国公府的人,也不算是大汉朝廷的人,只是与娘亲有些渊源,
偶尔会帮娘亲一些小忙。」

  「什么渊源?娘亲,你连我也要瞒着呀!」

  这阵子整天与修真高手打交道,张阳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病秧子,他不由得睁
大双目,极其期待地看着神秘的刘采依。

  「小羊儿,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咯咯……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娘亲也许、
或者、可能会告诉你,想不想知道呢?」

  「不用了,好娘亲,我不想知道了!」

  张阳聪明的逃过刘采依的一次陷阱,随即话锋一转,想起一个存在心中已久
的疑惑。

  「娘亲,井清恬的事情你是没有猜到,还是故意纵容?」

  「故意的!」刘采依回答得无比爽快,她斜靠的身子坐正一些,披在肩上的
轻裘往下一滑,舒展着她那完美的曲线。

  「儿啊,不要用那种哀怨的目光瞪着娘亲,娘亲那两年在京城有大事,走不
开。」刘采依的解释没有化解张阳的委屈,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娘亲调
查过井清恬父女,知道他们不是心性歹毒的坏人,所以没有主动下手解决危机。」
「哼,还不歹毒?你儿子——我已经被扔进炼丹炉,差一点就被烧成灰烬了!」

  「咯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还因祸得福,身边美女如云,以后还可
能成为拯救天下的大英雄呢」

  张阳被逗得脸红到脖子上,突然他灵光一闪,嘴巴张大到极限,惊声问道:
「娘亲,你不会连我变成「邪器」的这件事也事先预料到了吧?」

  一股热气顿时从张阳的口中倒灌而入,虽然面前的女子是他娘亲,他也忍不
住莫名的颤抖着,脑海中生出三个字——非人哉!

  「娘亲有那么厉害吗?」

  刘采依着唇角挂着盈盈笑意,如星辰般灿烂的目光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张
阳完全掌握不到刘采依的思绪,忍不住思索着:嗯,娘亲的确厉害,但不会厉害
到那种地步吧?除非她是神仙,而自己绝对不可能是神仙的儿子!

  张阳越想越混乱,而刘采依则有如看戏般欣赏着张阳苦恼的表情。

  直到半个时辰后,名冠人间的护国公主这才出声道:「四郎,你真不想当邪
器吗?被妖灵附体的可全是绝色美女哟!」

  「美女虽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呀!娘亲,不会连你也要逼我当淫贼吧?
这很危险的!」

  张阳的哭脸让刘采依特别欢乐,她很没有母亲的模样地笑了好一会儿,这才
道:「有我当你的军师,你肯定不会成为天下第一淫贼,而且还可以替为娘找一
大群儿媳妇,那多热闹呀!」

  「不干、不干,我不干!」张阳在刘采依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小了好多岁,使
劲地摇头埋怨道:「娘亲,你在药神山的时候,不是也支持孩儿当个好人吗?」
「呵呵……那是说给柳飞絮听的!药神山可是正道十山之一,娘亲在山上当然要
装好人。」慵懒而迷人的刘采依往张阳的面前一凑,突然话锋一转道:「小羊儿
,娘亲不会逼你的,你想当坏人的时候,再告诉娘亲一声吧!」

  「劝儿子当坏人,有你这样的娘吗?」

  马车在官道上加速飞驰,车内笑声此起彼落。张阳在刘采依的戏弄下,虽然
冷汗一波接一波,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安心踏实,心中丝毫没有烦愁。

  汉都洛阳,天子之地。

  皇朝的威严突然被一辆狂奔的马车打破,只见车上飞出一条长鞭,卷飞守门
的几十个兵丁,伴随着惨叫声以及沖天的烟尘,马车从洛阳东门绝尘而去。

  拉车的八匹马全是千里名驹,不到一个时辰已沖出百里开外,而车辕上端坐
着一个晶莹如玉的大美人,马儿已是四蹄如飞,可她手中的长鞭还在不停猛抽。
「小音,快停车,宇文姑娘的伤势太严重,我要立刻替她止血。」宁芷韵焦灼的
声音从车内传出,车帘飘荡间依稀可以看到宇文烟躺在她怀中,而鲜血已染红车
厢的地板。

  「二少奶奶,不行呀,叛军还在后面紧追,车一停,咱们就很难逃走了!」
「再不止血,小烟马上就要断气,救人要紧,已顾不得其他了!」

  外柔内刚的宁芷韵一旦拿定主意,美眸无比坚定,加上完美女奴也不想看着
好姐妹死去,她一咬银牙,果断地收紧韁绳。

  车轮还未停稳,宁芷韵手中的银针已如虚似幻,与死神争抢着宇文烟的性命。

  一刻钟后,宇文烟那肉感的娇躯猛然一抖,终於恢复一线生机。

  伤者终於救活了,可马车也被重兵团圃包围住。

  清音横剑傲立,对於俗世兵将她并不怎么在意,但那十余个全身裹着黑色披
风的邪门高手却令她眉头紧皱,不会隐藏的目光流露出仇恨与凝重。

  「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混蛋竟敢打伤小烟,有胆把面罩拿下,过来受死!」

  一群黑衣人的气息丝毫不变,对於清音的挑衅浑不在意。

  这时,一个将领骑着快马来到,手举着皇家权杖,道:「莽王传陛下令,诛
杀逃犯,不留活口!」

  外姓王竟然代皇帝下令,篡国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那群士兵闻言立刻刀出鞘、箭上弦,紧接着数千道目光瞟向那群黑衣人。黑
衣人动了,十余把飞剑刺破虚空,锁定清音及马车内的宁芷纤两女。

  光华一闪,大虚破天境界的灵力护住马车,可清音虽然灵力大增,但面对十
余个大虚修真者的围攻,车毁人亡只是迟早之事。

  「呜!」突然,号角之音破空而来,令叛军的队伍首先阵脚大乱。

  一支千人以上的骑兵凭空出现,强焊的刀锋很快就杀出一个大缺口。「小音
,芷韵在哪里?」

  千骑刀锋之巅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沉重的盔甲依然掩不住她怒突的曲线
,长刀上飞洒的鲜血非但不损她的丽色,反而平添无尽魅力。

  战场上的铁若男原来是这么的野性而迷人!

  「三少奶奶,一不……奶奶就在车里,小心!」清音的声调陡然提高不少,
她虽然看见修真者射出一把飞剑刺向铁若男,但却远水解不了近火,只能惊声大
叫!

  铁若男出身将门世家,虽然能在千军万马中纵横驰骋,但面对大虚修真者的
飞剑,只一个照面,她就连人带马被狂暴的力量掀上半空中。

  黑衣修真者隔着十丈距离,双手法诀一转,黑色飞剑就有如呜鸣的厉鬼般淩
空一转,紧追着铁若男的身影飞刺而去。

  「妖道,休伤我家嫂嫂!」

  在一道清冷的喝斥声中,一袭鹅黄色长裙飘然而至,那轻柔的剑气看似缓慢
,却轻易「逮」住黑色剑芒,只听「砰!」的一声,半空中炸出万千光点,恍如
烟花般璀璨动人。

  放出飞剑的黑衣人身形一颤,一缕血丝浸透他的蒙面黑巾,而其他的黑衣人
则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皆心想:这里可不是修真界,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
如此厉害的女人?正道十山也进入俗世了吗?

  清音站在车辕上也满是迷惑,而逃过一劫的铁若男则扬声欢笑,她一边在半
空中禦马,一边透出几分杀气地道:「雅月,教训那群狗贼,要他们知道张家人
不是好欺负的!」

  大地轻轻一震,马儿四蹄终於重回大地,不待张家大小姐张雅月回应,铁若
男已经再次纵骑狂奔,挥刀大喝。

  雅月则是露出一丝苦笑,随即轻盈地越过铁若男的骏马,踏着惊飞的烟尘,
宛如一汪清泉般,飘向那一群邪门修真者。

  先前负伤的黑衣人向后一退,他的两个同伴本能地站在他身前,在移形换位
之际,另外两个黑衣人从两侧沖出,如闪电般夹击灵力强大的张雅月。

  张雅月那鹅黄色长裙的裙角贴地一扫,那高挑的倩影速度骤变,从清泉变成
激流,以毫釐之差从对手的身前飞跃而过,吞吐的剑光直刺向对方首领——那个
负伤的黑衣人。

  张雅月这一沖不仅越过关卡,那如激流般的灵力还震散对方的护体法罩。

  「王八蛋,转过头来!」

  两个黑衣人呼吸一乱,元神还没有回复,一骑胭脂烈马已经沖到他们身后,
在响起火爆骂声的同时,铁若男狠辣地挥起弯刀。

  刀锋过处,血光惊现,两颗邪门修真者的头颅已滚到几丈之外。

  「哼,姑奶奶还没杀过瘾!」

  铁若男的这一刀,虽然张雅月要占大半功劳,但也吓呆邪门修真者,连清音
也呆立在车辕上,不由得连连眨眼,仿佛不认识铁若男般。心想:原来骑在马上
的三少奶奶这么厉害,灵力比记忆中强大好多,又凶又美,难怪主人对她念念不
忘,咯咯……

  温柔似水的张雅月剑如水雾,一连突破对方布下的三层灵力结界。

  一群邪门修真者的脸色一变再变,而负伤的黑衣人知道不能再退,猛然一声
暴吼,他带着四个手下,全力杀向不在计划中的强大对手。

  「轰!」巨响声震耳欲聋,在飞剑碰撞的瞬间,那黑衣人首领竟然用手臂挡
住张雅月的剑刃,而他的剑芒则刺向她的心窝,随即劲气爆炸,衣袖碎裂,露出
内里的一条铁臂,而张雅月面对五个大虚修真者的围攻,不得不背身飞退。

  狞笑在黑衣人的嘴角浮现,可惜他只得意一秒。

  几乎是在爆炸声响起的同一瞬间,一个如虚似幻的影子从张雅月身后冒出来
,无论远近,在所有人的感觉中好像张雅月突然一分为二,一半在空中飞退,一
半节杀入敌营中。

  杀入敌营的剑气猛然间光华暴涨,三个猝不及防的黑衣修真者顿时头颅抛飞。

  光华一收,便又出现一袭鹅黄色衣裙,但与张雅月不同,她充斥着活力,飞
扬着无敌的青春,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球。

  那火焰般剑气再次横扫,猛烈地搅碎那黑衣人的护体法罩,也掀飞他的蒙面
黑巾,露出火雷真人的山羊鬍子。

  火雷真人绝对是修真界少有的倒楣鬼,自从回归风雨楼后,就没有遇过一件
好事。这一次他本以为是美差,不料却凭空杀出两个女煞星,但倒楣鬼也有好处
的,火雷真人见势不妙,飞身就逃,险之又险地闪过女煞星的一剑,而另一个迟
钝的邪门修真者则惨叫着变成两截。

  「喂,铁胳膊老傢伙,伸直脖子让本小姐砍!」活力四射的倩影一剑荡开血
雾,对於那铁臂的火雷真人分外「照顾」。

  转眼之间,黑衣人十死其六,剩下的几人已成惊弓之鸟,不待铁若男飞马杀
到,他们已抢先禦剑而逃。

  铁若男有点不满的「呸」了一声,这才扬声道:「幽月,活捉那独臂老儿,
他来张府捣过乱。」

  女人不仅记仇心强,记忆力也很好,铁若男这么一喊,楣运连连的火雷真人
差一点哭出声。

  邪门大虚修真者用尽全力禦剑腾空,不料张雅月却早已布下结界,她一拳淩
空拍下,灵力如有实质般封锁住空间。

  「砰!」倒楣透顶的火雷真人坠回至地面,撞飞两颗牙齿,撞塌鼻子,半截
身子还倒栽在地底,只剩下两条腿在地面上惊恐地抖动着。

  「咯咯……真好玩!」张幽月眉开眼笑,那火焰般的剑气不由得顿了一下。

  突然,地面微微一颤,张家三女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火雷真人已经完全沉
入大地,瞬间土遁而去。

  张雅月飘落在张幽月的身边,及时拉住她欲追击的身子,沉声道:「有阵法
高手救走此人,小妹,救人要紧。」

  想起在马车上的宁芷韵,张幽月终於压下冲动,淩空飞跃的身子中途一折,
老远就欢呼道:「芷韵姐姐,我回来了,呵呵……」

  宁芷韵的玉脸浮现亲切笑意,似姐亦母地抱住风风火火的张幽月,笑语打趣
道:「幽月,我们还被敌人包围呢,先突围再撒娇吧!」

  「嗯,我听你的!」张幽月活泼而欢快地用力点头,随即回身,转眼变成一
个美丽的女罗?,让几千名士兵吓得魂飞魄散。

  「唉……好无聊呀!」

  一辆普通的马车内,张阳不停郁闷地歎息着,看着车外那枯燥的景物,他忍
不住埋怨道:「娘亲,已经在车内闷了三天,咱们还是用飞的吧,孩儿可以带你
飞上天,可好玩了!」

  「四郎,知道娘亲为什么每到一地都会换一辆马车吗?」

  「知道。」

  「知道你还瞎闹什么?」

  刘采依身着粗布素衣,若不是声音柔媚而悦耳,即使是张阳也不敢确认眼前
的妇人会是他的娘亲——那个时而慵懒绝色,时而威仪华贵的护国公主刘采依。
「娘亲,你是护国公主,又有四个超级修真者开路,还有什么好怕的呀?」「傻
瓜!」刘采依白了张阳一眼,深邃的美眸烟波弥漫,歎息道:「你以为娘亲是天
下无敌呀?要不是娘亲小心谨慎,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话语微微一顿,一缕异样从刘采依的眼底一闪而过,平凡的伪装也掩饰不了
她发自内心的低落,道:「俗世也有俗世的规矩,诸位长老可以在药神山硬拼上
官云,但回到俗世,他们绝不会随便动手。」

  「陈规陋习呀!娘亲,但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你是个守规矩的老实人。」

  张阳面对「变丑」的娘亲,终於心境平和,恢复他随心所欲的邪器本色。在
刘采依送上白眼的?那,张阳心弦一动,灵光闪现,惊声追问道:「娘亲,你是
说……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在暗中维护这种规矩?」

  「四郎,你终於有点开窍了!没有特别的存在,俗世早就被修真界践踏,修
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权势、名利等阴暗之心。」

  张阳对刘采依的话语大为认同,随即充满好奇地追问详细内容,可刘采依只
是开一个头,却不继续,那盈盈笑意既像是故意在吊张阳的胃口,又像是被情势
所逼,时机未到。

  张阳知道,刘采依若是不想说,天下间没有多少人能逼她开口,他只得再次
郁闷长歎,然后眼睛一亮,跳下车去。

  一对母子怪异对话之际,马车已缓缓驶入一座极其繁华,堪比州府的大镇—
—东平镇,张阳母子俩已经逐渐靠近洛阳,而沿途所见的荒凉就像变戏法般消失
不见。

  刘采依轻轻一点头,四位青衣老者当先走向镇上最豪华的客栈,在生活享受
这一方面,刘采依与张阳一样都十分讲究。

  「四郎,陪我去逛街,买几件新衣裙。」

  「娘亲,昨天买的还没穿,今天就……哎哟,别打,我去就是了。」

  「臭小子,不要叫我娘亲,在外面要叫姐姐!」

  「呜……是,姐姐大人!」

  三天的旅途,住宿了三晚,而刘采依也逛街了三次,从第一次「休闲」结束
,张阳就已经后悔了,后悔他曾经那么欢喜过,后悔他为什么要跟在刘采依的身
边,甚至后悔他曾经那么希望去京城!

  当张阳抱着一大堆盒子,走到一个很大很大的成衣布庄门前时,他嘴角一咧
,内心的后悔达到极限,他已经预感到未来那悲惨的两个时辰。

  「欢迎光临,夫人请。」

  拥有「鹰眼」的店家立刻迎上前,大布庄果然态度不同,不仅欢迎女客人,
对抱着东西的男客人也十分热情。

  店里的一个小夥子迎上去,主动接过张阳手中的一大堆盒子,然后以谦卑的
语气道:「这位老爷,你请坐下喝茶,你家娘子选好衣料后,我们会以最快的速
度做好衣服。」

  张阳忍不住微微一愣,心生欢喜的同时大为惊歎:真是厉害呀!把男客人与
女客人的心思都琢磨得分毫不差,面对这样的商家,客人绝对愿意把钱包里最后
一个铜板都花出去,而且……嘿嘿。

  一缕偷笑在张阳的唇角跳动,一想到那小夥子称他与刘采依是夫妻,他忍不
住偷偷看了刘采依一眼。

  这时,几个古代「促销小姐」正围在刘采依身边,以最为亲切的神情提供各
种建议。

  刘采依可是出了名的六识超人,但她不仅完全不介意那人的称呼错误,还回
过头,又娇又媚地道:「相公,人家穿这件好不好看?」

  「噗哧」一声,张阳刚喝到嘴里的香茶立刻浪费掉。

  此时此刻,刘采依那平凡至极,完全没有女人味的五官顿时挤成一团,别提
有多么怪,但店掌柜不愧是专业人士,虽然也被吓得不轻,但他竟然脸不红,气
不喘,顺口就恭维一大堆话。

  「呵呵……店家,这件、这件……还有那几件我全部要,找我相公付银子吧!
相公,你可别心疼购!」

  「丑妻」不仅一口一个相公,而且还频频抛媚眼,令张阳下意识眼睛一闭,
拼命回想着刘采依真正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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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商贾少女

  「客官可是觉得无趣?如客官不嫌弃,小女子可以陪你下棋、聊天,如若还
觉得无趣,也可移驾到后院,本店为客人备有歌舞琴艺,以消磨时光。」

  一缕微风吹拂着张阳的脸颊,他睁眼一看,也许是因为「丑娘亲」的对比太
强烈,他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顿时照亮他的心灵。

  邪器少年顿时愣住,而突兀出现的蓝衣少女脸上微笑不变,苗条的身子则向
后微退半步,柔和而平静地道:「客官,请饮茶。」

  「谢谢,你是……这家店的老闆吗?」

  张阳又眨了眨眼睛,虽然对方还是很美,但比起灵梦与刘采依还是差了一些
,与宇文烟在同一个等级。

  这时,欣赏美女的张阳迅速回过神,在凝神细看之下,立刻感觉到对方的微
笑还有一缕「商人」的气息。

  「客官过誉了,小女子只是打杂的,当不起老闆一说。」蓝衣少女唇角微抿
,那美丽、洁净的鹅蛋玉脸微低半分,一双非常特别的美眸映入张阳的眼中,瞬
间就在他的脑海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透过蓝衣少女那一双带着薄雾的美眸,张阳既能感觉到她的亲切,又能感觉
到她内心的冰冷,只是这一眼就让他没有自作多情的杂念,偏偏还生不出气来。

  真是一个天生的商人呀!邪器少年好歹来自现代世界,他迅速恢复镇定,从
容地看着天才商贾少女,暗含反击道:「姑娘,你不承认,是怕我杀价,还是怕
在下对你有非分之想?」

  蓝衣少女微笑不语,只是若有若无地摇头,恰到好处地消弭张阳的一分怨对
心。

  见大眼美女柔顺而静雅,张阳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继续施压?张阳立
刻收回豪门公子的强势,微笑道:「姑娘不愿透露身份,那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
字吧?」

  「小女子姓福,名言裳,让客官见笑了!」

  福言裳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动作,都可谓恰如其分,既不是大家千金的一丝
不苟,也不是小家碧玉的羞怯扭捏,将一个商贾少女的魅力演绎得完美无缺。

  疑惑从张阳的心中升起,从商人的角度,他笑问道:「福姑娘,你不是应该
与我……夫人聊天吗?她才是你们真正的客人。」

  说到「夫人」两字时,张阳的心窝又猛烈跳动一下,正当他暗自羞愧的?那
,刘采依的眼角若有若无地瞟向张阳,那微不可察的笑意甚是微妙,一闪而过。

  福言裳没有注意到张阳与刘采依之间的异常,兀自微笑道:「客官说笑了,
没有你的允许,敝店怎么能为贵夫人服务呢?」

  太厉害了,连男人的自尊心也顾到,绝对比现代的商家还厉害!真是了不起!
想到这里是古代世界,张阳对於这家店、对於福言裳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单就福言裳刚才的表现来说,精明聪慧已不在刘采依之下,把张阳哄得是服
艮占占这时,张阳与福言裳摆下棋盘,开始黑白对弈,而正当张阳聚精会神之际
,刘采依心满意足地回来了。

  「相公,你什么时候喜欢下棋了?讨厌!」刘采依重重地掐着张阳的胳膊,
把一个「丑妻」的善妒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阳疼得顿时蹦起来,刘采依随即又以挑衅的目光盯着那年轻貌美的对手一
福言裳。

  福言裳脸上的微笑丝毫不变,先向刘采依行了一礼,这才柔声道:「夫人的
眼光真好,选的衣料都是敝店最好的,刚才这位相公一直夸你的眼光好,小女子
还有点不相信,现在不敢不信了!」

  「丑妻」的妒火立刻消了一半,余怒之火有点得意的从鼻孔喷出来。

  天才商贾少女迈步走上前,三两步之间,仿佛不远处的古代「促销小姐」附
在她身上,令她整个人顿时活跃许多,但那种特别的美丽也迅速消失。

  「夫人,这剪裁的曲线肯定也是你要求的吧?真是太妙了!可惜我们店小,
请不起夫人这种行家,不然小店一定能风生水起,财源广进!」

  福言裳这一变,再加上与众不同的恭维,顿时完全化解「丑妻」的妒意,她
随即很没女人味地咧嘴一笑,转而在张阳面前不停夸讚福言裳是个好姑娘。

  张阳被刘采依的表演弄得头晕眼花,也对这两个女人的「多变」暗自吐舌,
相形之下,刘采依彻底骗到福言裳,看来还是刘采依更高明一筹。

  唉,女人呀,这方面也要比、也要斗,何必呢?

  在天才商贾少女的陪伴下,越来越进入角色的刘采依亲密地挽着「相公」的
胳膊,用俗不可耐的步伐,扭着屁股走出店门。

  在跨过门槛的?那,张阳手臂一动,无意间撞在一团柔软的饱满上,令他脑
海一荡,紧接着心生强烈羞愧,脚下瞬间打滑。

  「相公,魂还没回来呀?咯咯……」刘采依巧妙地扶住走神的张阳,并在走
出几步后,眼底闪现着强烈的恶趣笑意,故意大声道:「相公,就让你回头再看
一眼吧,要是真舍不得,娘子我就特别允许,让你娶一个小妾回家。」

  「丑妻」的声音四处传扬,立刻吸引在闹市无数人的注意,令张阳羞臊得双
耳赤红,哪还敢回头再看?随即拉着刘采依拔腿就跑。

  戏弄过后,刘采依又笑盈盈地夸奖道:「四郎,你的眼光不错,知道这少女
是谁吗?她可是福家的千金小姐,你知道福家是干什么的吗?」

  「不是这东平镇的土财主吗?」

  「咯咯……福家不仅是这东平镇的土财主,还是整个大汉朝的土财主。几乎
你知道的行业,他们都有涉猎,包括铁矿与铜矿。」

  张阳嘴一张,一口凉气顿时倒吸而入,如果不是这些时日他见多飞天遁地的
「仙人」,此刻一定会头晕目眩。

  铁矿、铜矿?那代表的可是武器与钱币,这种东西他们竟然都有涉猎,真是
太有办法了!

  凉气顿时化作热气又从张阳的鼻孔喷出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福
源布庄」四个大字就此印入张阳的脑海中。

  张阳的目光还未收回来,他那非典型的娘亲又再次调侃道:「相公,听到福
家这么有钱有势,想不想回去做一个倒插门的女婿呀?」

  「娘亲,别玩了,我还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张阳的脸几乎都能挤出苦汁,他本是随口埋怨,不料刘采依竟然很认真地做
出思考状。

  想了好几秒,刘采依一本正经地皱起眉头,苦恼道:「唉,真想不起来了!
小羊儿,我也不知道你算不算我的亲生儿子。」

  「扑通!」张阳彻底被刘采依击倒了,挂满全身的盒子摔了一地,他第无数
次仰望着苍天,悲鸣不已:老天呀,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娘亲?

  儿子正在哀怨,母亲则一脸无辜的笑容,这奇怪的气息一直维持到客栈。

  当一关上那豪华房间的门,刘采依突然气息大变,表情一本正经,而且一出
口就吓了张阳一大跳。

  「王莽叛乱,皇宫失守,正国公府与忠勇侯府皆已被抄,只有芷韵在小音的
保护下逃出洛阳城。」

  「啊,王莽?」张阳的眼珠子猛地一下瞪大,在猝不及防下,这个世界不存
在的历史充斥着他的脑海。

  刘采依奇怪地看着张阳,讶异地问道:「四郎,你认识莽王王莽?」

  不待张阳回过神来,绝顶聪明的刘采依已经猜到大致方向,天籁仙音微微一
沉,追问道:「是不是与你的那些怪梦有关?四郎,你这次预见到什么?」

  刘采依虽然把张阳的前世的记忆当成先知,但张阳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对刘采依的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

  「娘亲,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就是王莽篡汉,不过没有几年就被……汉朝子
孙夺回去了。」张阳的历史知识还算可以,但却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刘秀这个
人,所以回答得有点迟疑。

  「几年?匹夫休想!」护国公主的万种风情瞬间化为冰雪寒霜,她这分冷不
是因为怨恨,而是来源於自信——绝非盲目的自信!

  张阳心神一动,暗自思忖:这个世界有娘亲这护国公主在,王莽怎么可能坚
持上几年!恐怕也就几天的命,呵呵。

  张阳为自己母亲的智慧自豪,但刘采依那绝美无瑕的玉脸突然浮现阴霾,沉
吟道:「王莽这时候叛乱太不合常理了!他也不像那种鲁莽的白癡呀,难道是我
没能看透他?嗯,奇怪!」

  张阳不瞭解朝廷大局,所以没什么想法,他意念一动,担忧地道:「娘亲,
咱们张家被抄,父亲、兄长他们肯定有危险,快去救他们吧。」

  「四郎,临敌慌乱可是兵家大忌。」刘采依微微摇了摇头,悠闲地坐回到桌
前,平静地道:「我早就在张府与皇宫设下秘阵,叛军就算把屋宇夷为平地,短
期内也不可能抓到你父兄与你皇帝舅舅。」

  刘采依的智慧绝非伪装能够掩盖,无形的感染力让张阳心一静,脑子果然好
使许多,突然他极其诧异地问道:「娘亲,你怎么得到消息的?没见到你与特别
的人交谈呀!」

  「咯咯,娘亲可不能告诉你,那是秘密!小羊儿,学着点吧。」刘采依突然
又变得「不正常」起来,气得张阳直翻白眼后,她悠闲地道:「王莽既然敢造反
,必然是得知我的行踪,如果他不是太蠢,肯定会在这东平镇设下高手刺杀。」
「那有什么好怕的?娘亲的身边可是有四大长老在!」

  能在上官云掌下安然无恙,四大长老绝对足以名震天下,也难怪张阳对即将
到来的危险浑不在意。

  刘采依莞尔一笑,美眸微眨,很无辜地道:「糟啦!咱们回客栈的时候,我
已经让四大长老回家了!」

  「回家?我的娘呀,怎么能让他们回家?要命啦!」

  「小羊儿,不是你小时候说的嘛!叫娘亲不要当什么资本家、吸血鬼,要让
下人放假,你还热心地弄出一大堆名字,什么劳动节、儿童节、妇女节、光棍节
,娘亲,别闹了,咱们赶紧离开吧,如果杀手来了就麻烦啦!」

  张阳又失去平静,拉着没有灵力的刘采依直向门口沖,当他的大手碰到门板
的?那,猛然脸色大惊!

  东平镇,足以媲美州城的古镇,镇中的一大半产业都归福家所有,而福家大
宅竟比镇衙大了百倍有余。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福言裳快步走入大厅,眼底的精明已被焦急取代。「
父亲,我们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护国公主绝不是凡人能对付的!」「她真
有那么强,连你也看不透?」福家家主福元化负手而立,那高大的背影与世人印
象中那种肥头大耳的商人大大不同。

  福言裳露出一丝苦笑,歎气道:「女儿与目标近距离接触过,不仅看不透她
,连那个传言是废物的张四郎,女儿也看不透,他们母子的气息比宗主还要高深
莫测!」

  「不可能!裳儿,你是否看错了?一个俗世公主加上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比
大宗主还厉害?」福元化猛然转过身,脸上满是震惊与怀疑。

  「父亲,女儿这双天生的「慧目」什么时候看错过?」

  福言裳从容地回望着福元化审视的目光,沉声道:「父亲,也许大宗主对我
们隐瞒一些事情,毕竟我们并不是修真之人,只是风雨楼的一枚俗世棋子!」「
不许用棋子这个词,没有风雨楼,福家就没有今日!」福元化大声打断福言裳的
话语,接着压低声调道:「裳儿,为父知道你有志气,可风雨楼绝不是福家能反
抗,大宗主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能碾死福家。」

  「父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女儿有个预感,如果得罪护国公主,会比得
罪风雨楼更可怕!你再想想,越是处心积虑、小心翼翼,越是证明大宗主的紧张
,其中肯定别有内情!」

  大汉朝第一商贾终於面色发白,被福言裳说动了。

  福言裳见状神色微喜,加重声调道:「女儿猜测,那几个法力强大的怪人其
实是大宗主派来的修真者,他们在我们福家,为的就是万一刺杀失败,可以把责
任全部推在福家的身上。」

  天才商贾少女把商人的口才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待福元化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她那凝重的声调有如重锤般击中福元化的心灵要害:「父亲,千万不能派出家
将协助,不然,福家一定难逃满门抄斩的命运!」

  福元化那高大的身躯顿时一震,瞬间老了十几岁,道:「裳儿,来不及了,
为父已经把家将派出去了!」

  「轰!」的一声,客栈房间的门与窗户同时炸成碎片,五道淩厉的剑光紧追
着爆炸的碎片飞射而入,杀气呜鸣着撕裂虚空。

  下一?那,木板碎片恶狠狠地插入墙壁,而五个蒙面杀手却同时一愣,只见
房内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在错愕过后,五个蒙面杀手剑光暴涨,把房内能藏人的东西全搅成碎片,却
没有见到丝毫血腥。

  最高的那个蒙面杀手怒声道:「二号速去通知宗主,其他人随本座追出去,
他们肯定走不远!」

  五个蒙面杀手离去几秒后,屋顶的天花板上响起一道少年欢乐的声音。

  「这群笨蛋,这么近也看不到人!嘿嘿……娘亲,你这法宝真妙,竟然连大
虚修真者也感觉不到气息,能不能借给我玩玩呀?」

  「小羊儿,娘亲还没死,你就想着要继承遗产呀!嘻嘻!」

  在一道悦耳的戏谑笑声中,屋顶出现一片比水还淡、比雾还轻的神奇烟云,
烟云缓缓飘落至地面,随即刘采依从氤氲中悠然走出来,而张阳则抚摸着那一缕
轻纱,舍不得松手。

  刘采依手指一勾,轻纱便如有生命般缩回至她的腰间,变成一张小小的丝帕。
「四郎,这能瞒过一般人,但瞒不过太虚高手,趁他们的宗主还没有来,咱们赶
紧离开!」

  张阳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走向客栈的后院。

  敌人乃是灵力强大的邪门修真者,他们自然不敢禦剑飞天,唯有用凡人最常
用也最擅长的方式,偷偷摸摸的离开。「吱呀」一声,角门开了,张阳小心翼翼
地看向门缝,接着又飞速缩回去。

  「娘亲,外面有好多眼线,你能用那法宝带我们出去吗?」

  「纱衣太小了,只够为娘一个人用。唉,早知道就不带着你这拖油瓶了!」
天下间唯有刘采依会这样打击自己的儿子,她目光略略一扫,唇角流露出一丝煞
气,自言自语道:「这东平镇上,唯有福家能派出这么多眼线,看来福家做生意
做得太久,已经被金银遮住心眼,哼!」

  张阳知道,刘采依这一声冷哼代表着福家的好日子已经到尽头,他不由得又
想起福言裳——那个美丽而动人的商贾少女。

  「四郎,美色也会蒙蔽人的心灵,你可别学福家犯傻,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信
不过。」

  刘采依仿佛在张阳的心里装了监视器,张阳的眼神刚一变化,她的「训话」
就钻入张阳的心中,浑然忘记她也是漂亮的女人,而且比福言裳漂亮得多!

  张阳发觉到刘采依的语病,但他可没有傻到要自找麻烦,尴尬一笑后,沉声
道:「娘亲,这些人都不会道术,孩儿可以迅速把他们打晕,不让他们把消息传
出去。」

  「四郎,记住,除非武力通天,否则绝不能真正解决问题,看娘亲为你上一
课。」说着,刘采依的双手在脸上轻轻一揉,瞬间变成一个脸带枪桑的中年妇人
,而她玉手从张阳的脸上划过后,俊朗少年立刻变成一个普通店小二。

  「儿啊,走吧,愣着干什么?」刘采依一插腰,世俗味立刻充斥着全身。

  张阳只是在刘采依的光芒下才显得有点笨,略一寻思立刻明白,现在的他是
这家店的小二,而刘采依则是厨房的仆妇。

  已明白过来的张阳随即一弯腰,模仿着前堂小二的模样推门而出;刘采依更
是把厨娘的动作神态捕捉得惟妙惟肖,手中还多出一只菜篮。

  角门一开,好几双警觉的目光急速地扫射而来,紧接着又迅速藏入黑暗中。

  张阳母子俩就这样走出包围圈,而当张阳正想奉承刘采依两句时,不料刘采
依却突然把他扯进一条小巷。

  十几秒后,张阳母子俩穿着与先前不一样的外衣,变成一对衣着光鲜的中年
夫妻,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

  很快,一队劲装打扮的壮汉从后面追上张阳两人,那领头者抱拳问道:「张
官人、张夫人,请问可曾见到客栈的厨娘与小二经过?」

  刘采依伪装的胖女人仰起下巴,不屑地答道:「那种穷鬼谁有空注意?没见
过,问其他穷鬼去吧,哼!」

  一对傲慢而浅薄的有钱夫妻昂首离去,陆续与好几批壮汉擦身而过。

  十来分钟后,两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子走出镇门,慢慢地消失在福家家将们紧
张的视野中。

  「娘亲,你怎么弄出这些东西的?那些傢伙竟然一点也没起疑!呵呵……」
「你以为娘亲真那么喜欢买东西呀?小笨蛋,那是瞭解当地人事的最佳途径。」
刘采依似乎真想把张阳打造成才,少有耐心地道:「娘亲不仅买了他们的货物,
还把他们的动作习惯、说话方式、家庭情况全都记下来,需要用上的时候,就可
以做到天衣无缝、瞒天过海!」

  刘采依说得轻松自在,但张阳只认真想了几秒,立刻感觉到头脑发晕。

  邪器少年一声长歎,暗自认定——娘亲的脑袋绝对是一台超级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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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玲珑妖女

  福家大宅,福元化的声音流露出强烈的惊惶。「什么!找不到人?你们上百
人竟然找不到两个外地人?混帐,给我搜,把东平镇翻过来也要搜出他们!」

  「父亲,没用的,他们肯定已经离开。女儿说过,护国公主绝不是我们能得
罪的人物!」

  「裳儿,怎么办?要不……我们立刻改变立场,助护国公主一臂之力?」「
父亲,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锦上添花并不能得到她的原谅。」

  福言裳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色,高挑的身子一挺,她展现出天才商人
面对抉择时的果断,微咬银牙道:「唯今之计,只有预测他们的逃亡路线,通知
大宗主及时追杀!」

  福元化还未开口,一道讚赏的笑声突兀响起:「福元化,你生了一个好女儿
,今日救了你一命。哈哈……」

  光华一闪一灭,随即一个瘦小而枯乾的人影凭空出现,他站在高大的福元化
面前,气势却有如大象在俯视着蝼蚁。

  「参见大宗主,请大宗主恕罪!」福元化顿时心惊肉跳,无比恐惧地跪下去。

  风雨楼主曹孟冷冷地看了福元化一眼,目光阴冷地道:「既然你们已经猜到
,那本座也不隐瞒,此次刺杀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张阳,此子的确不是寻常之人,
我邪门六道必杀之!」话锋一顿,曹孟看向福言裳,惋惜道:「你这小丫头天生
资质不凡,可惜错过修炼岁数,唉!你们也不用再预测路线,天狼穀的人已经出
发,以天狼异术的玄妙,张阳绝难逃脱!」

  天狼谷,原本与风雨楼敌对的邪门大派,因为横狼的死及局势的风云突变,
竟然顶替七星宫加入邪门三宗的「杀器联盟」。

  曹孟并没有夸大,「狼」的嗅觉果然神奇,不出半个时辰,张阳母子俩的身
影已被杀气笼罩住。

  张阳一边全力禦剑狂飞,一边充满期待地问道:「娘亲,快想个好招呀,他
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刘采依站在飞剑剑柄上,悠闲地欣赏着流云薄雾,很不负责任地道:「四郎
,你可是男子汉,怎么能把责任推给娘亲这妇道人家呢?」

  「你……」

  一股怨怼沖到张阳嘴边,他又强行咽下去,虽然刘采依只是开了个玩笑,但
却触动到张阳的心弦。

  是呀,自从与娘亲重逢后,他越来越依赖娘亲,就像小孩依赖父母,可他已
不是小孩,而是——邪器!思绪的顿悟只在?那,张阳沉睡几天的「狡猾神经」
终於苏醒。

  嗯,在天空与大虚境界的敌人比速度,绝对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如果在
人群中,嘴嘿……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得意的微笑牵动张阳的唇角,他随即脚底一沉,飞剑便直向地上的一座城镇
飞去。

  片刻后,张阳母子俩隐入人群中,张阳更扬手洒出一大把银票,让整条街的
人瞬间发狂。

  张阳的决断换来刘采依的微微点头,她一边跟在张阳身后潜逃,一边悄然抖
动衣袖,洒出一些特别的花粉。

  「哈啾!」几分钟过后,追入人群中的天狼山弟子猛然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然后在原地打起转。

  「潜狼,快说,往哪里追呀?」

  「别催,我中毒了,给我一盏茶的时间逼毒,他们逃不掉的!」潜狼一声怒
哼,把狼头杵深深插进石板,接着当街盘膝打坐,咬牙运功。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潜狼一声低吼,却没有把毒逼出体内,反而七窍流
血,重伤倒地,令一群邪门修真者顿时六神无主。

  这时,一个眼珠子乱转的少女从人群中冒出来,笑道:「你们是在追杀张阳
吗?我知道他往哪里逃。」

  三派弟子无不惊疑不定,而娇美的少女小嘴一撇,当先飞跃离去,道:「哼
,跟不跟来随便你们,一群蠢货!」

  「咦,这丫头我好像见过,是吸尘穀的……小玲珑,咱们应不应该信她?」

  一个怜花宫弟子眼尖,终於认出小玲珑的身份,但吸尘穀一向与风雨楼不和
,让一干邪门妖道迟疑不定。

  小镇外,马车内,张阳得意地放下车帘,笑道:「娘亲,我们已经甩掉他们
了,我这一招不错吧!」

  刘采依优雅地挥了挥衣袖,回道:「的确不错,正常人不会想到急於逃命的
我们会坐这么慢的马车,但可惜呀,你如果不包下这马车而是与众人同乘,那就
更妙了!」

  张阳包下马车本是为了避免沿途耽搁,未料却弄巧成拙,还得到刘采依的一
记白眼。他略一寻思立刻明白过来,立刻掀起车帘对车夫道:「我再加一倍银子
,你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停歇半个时辰。」

  「咯咯……四少爷,你逃不掉了!」

  张阳话音未落,小玲珑的笑声已从树林中飘出来,但她的身影却没有出现,
扑出来的是一群蒙面壮汉,他们齐声大吼道:「莽王部下要擒拿叛国逆贼刘采依
,无关者速速离去。」

  车夫闻言,随即像皮球般从马车上滚下来,并抱着脑袋从一群杀手的刀下,
奇迹般的活命逃走。

  邪门修真者拙劣地模仿着俗世叛军,在一番掩耳盗铃的作为后,他们一步一
步地向马车逼近,人人眼中杀气腾腾,但又有点本能的紧张。

  因为药神山一战,在邪门六道乃至整个修真界,张阳早已不是默默无名的阴
人少爷,而是一个大大有名的「怪胎」。

  「杀!」领头的蒙面杀手足有两米高,他首先腾空而起,一刀劈下。

  车内,张阳手持青铜古剑,快而不乱地问道:「娘亲,如果我再次「变身」
,你还能把我救醒吗?」

  「四郎,不管你入魔多少次,娘亲都能唤醒你,不过你受得了折腾,玄灵鼎
可受不了,它已经元气大伤,再折腾一下,你与它随时都会完蛋!」

  张阳被「完蛋」两字弄得浑身不自在,偏偏幻烟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纯真无瑕的小萝莉以专业人士的口吻认真地补充道:「哥哥,玄灵鼎的器魂
受到重创,就等同於你的元神也受到限制,要不要幻烟帮你疗伤?」

  「不用!好妹妹,现在全靠你救命了,不能浪费灵力。」

  蒙面杀手步步逼近,刘采依却眨着美眸,一副弱者的模样,於是张阳唯有鼓
足勇气,手持灵化法宝,挺起胸膛扑出去。

  一秒,只有一秒钟,豪情万丈的张阳就飞了回来,「轰!」的一声,他就把
车厢撞得四分五裂。

  「娘亲!」张阳惊声大叫,随即不顾一切地扑向马车残骸,可抬头一看,却
见刘采依不仅没受伤,而且已经用法宝纱衣走出包围圈,正站在人群外面向他招
手,还一脸看戏的表情,看得是津津有味。

  「呜……」不知道为什么,张阳觉得自己又被他娘亲欺负了。

  欲哭无泪的张阳把心一横,突然手指着刘采依的方向,大喊道:「娘亲,你
快跑呀,小心被敌人抓到!」

  娘亲戏弄了儿子,儿子立刻报复娘亲,而一群杀手也分外配合,一半的人杀
向张阳,另一半的人则扑向刘采依。

  「四郎,你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儿呀!咯咯……」

  刘采依以极其快速但却一点也不慌乱的动作,再次披上纱衣,便消失在几个
邪门修真者的剑刃之下。

  两个邪门修真者不信邪,甩手扔出十几张符咒,顿时大虚真火如闪电般扫荡
十丈空间,没有一丝遗漏,即使是飞虫与细沙也难逃劫难,偏偏却不见刘采依的
倩影,好像她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相比刘采依的轻松悠闲,张阳逃命的动作则无比狼狈、苦不堪言,因为追杀
他的竟然是个太虚高手。

  幻烟虽然是上古法剑,奈何使用「她」的主人太差劲,再加上幻烟在药神山
已经元气大伤,一连三次锋刃对撞后,上古剑灵发出一声人类的惨叫,便急速缩
回张阳的元神空间,令青铜古剑顿时威力大减。

  又一个照面,张阳的身上瞬间留下好几道伤口,鲜血与泥土把他变成一个丑
八怪。

  张阳节节败退,无比惊险地闪躲着致命的刀光,而那如铁塔般的巨汉一连好
几下没能杀死张阳这「怪胎」,在莫名的恐惧压力下,他终於失去耐性。

  「嗷!」狼嚎声中,邪门修真者扔掉伪装用的砍刀,手一扬,本命法器在他
的巨掌上凭空出现,那是一把狼头杵,足有一丈长,一杵横扫,十丈以外的几棵
参天古树轰然连根拔起。

  「修他老母的,原来是天狼山的傢伙!」

  张阳顿时变成狂风中的一片枯叶,在死神阴影呼啸而至时,他认出对方的来
历,忍不住钢牙一咬,心中的黑名单又添上一个邪门大派。

  生死瞬间,荒凉的山野突然出现一抹绿色,绿色之中,一根神奇的树藤蜿蜒
而至,刺穿了狂风,救走了张阳!

  张阳只觉得眼前幻影一闪,他就已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接着一缕清雅如
竹的馨香钻入他的鼻中。

  熟悉的感觉勾起张阳的记忆,虽然还没有看清楚救星的面容,他已惊喜万分
地问道:「静月妹妹,是你吗?」

  「呵呵……四哥哥,还有人家,你要是敢把宁月忘记,看人家怎么教训你!」

  一道疾风从张静月与张阳兄妹俩身边猛烈吹过,似乎为了向「四哥哥」举例
说明后果的严重性,风儿过处,两个天狼山修真者就有如朽木般被吹到百丈之外。

  那两个修真者骨头断裂的声响惨烈而恐怖,但张阳听在耳中,却有如听到天
籁仙音。

  张阳淩空一个飞跃,扯开嗓子大喊道:「宁月、静月,打,狠狠的打,打死
这些王八蛋。连本少爷也敢得罪,不知道本少爷两个妹妹的厉害吗?找死!」

  此时,张阳活脱脱就是一个扬武耀威的纨?子弟,而且还是靠女人狐假虎威
的那一种。

  「砰!」的一声,刘采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张阳的身后,嘻笑着敲了一
下张阳的头,笑道:「出卖老娘的孝顺儿子,快走吧,要是把邪门的大队人马引
过来,娘亲可不会救你!」

  张家两个小姐意外出现,靠着超越常理的力量轻松救走邪器,消息一传回东
平镇,福元化顿时脸如死灰,福家族人更是吓瘫一片。

  谁都没有料到张家还有这么一手,暗中的力量竟然强大到这么厉害的地步。

  福言裳站在福元化的身后,以现场唯一镇定的口吻道:「父亲,事怙还没W
到绝望的地步,只要皇帝还在莽王手中,各地兵马就不敢擅动,女儿要立刻进东
都用这双慧目出一分力。」

  「女儿,王莽性好渔色,又残暴不仁,你不能去东都!」

  精明的商人必然会关注天下大势,福元化怎么可能不知道莽王的脾性?商贾
也有父爱之心,一急之下,竟连莽王的名字也说出来。

  「父亲,女儿心意已决,莽王若败,福家必然消失,你就让女儿上京吧!」
有女如此,既是父亲之幸,也是父亲之悲!福元化知道他改变不了福言裳的决定
,唯有无力地坐倒在太师椅上,为他自己的无能大感羞愧。

  邪门三宗的脸色也不比福家好多少,他们不介意一次小小的失败,但却对张
阳生出强烈的、发自本能的无力感,宿命论在两大邪门宗主的脑海中不停盘旋。
难道张小儿真是天星下凡,永远福星高照吗?

  难道我邪门三宗真要成为他飞天的踏脚石?不然正道的一元老儿、邪门的六
道老儿为什么都那么看重他?

  怜花公子那涂满脂粉的脸颊一抖,勉强苦笑道:「曹道兄,看来我们要借助
俗世力量对付张小儿的计划行不通,再拖下去,奴家怕引来正邪两道的群起围攻
,咱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这……」风雨楼主很不甘心,但一想到张家竟然与修真界最神秘的宗派大
有关联,令他设下计谋时的信心不由得飞速下坠。

  「怜花兄、曹道兄,小小失败何须介意?杀那张小儿十次,咱们只要得手一
次,就是大功告成!」一个如铁塔般的壮汉扛着一把巨型狼头杵,破空出现,而
他双足落地时,大地也为之颤抖。

  「巨狼兄,情况有变,能否请天狼宗主出山?」风雨楼主面对天狼山的长老
,就像在面对一派宗主一样,言语与神色都很客气。

  「哈哈……曹道兄放心,不仅我师兄要出山,连师尊他老人家也坐不住了,
只要师尊一出手,就算上官云来了,我等也不用惧他!」

  隐世已久的天狼尊者也要出山?

  巨狼的大笑声中透着几分狂傲,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则有几分羡慕,尤其足
怜花公子的「女人」心眼更是多了三分嫉妒。

  横狼的死改变很多事情,严格的说,而应该是「邪器」的横空出世引出一个
又一个沉寂已久的老怪物。

  怜花公子眼角一动,突然在天狼山弟子中看到一位曾有一面之缘的少女,他
心中的酸气立刻找到爆发的对象。

  「咄,吸尘穀的小贱人竟敢在奴家面前装神弄鬼,真是好大的胆子,奴家送
你归天!」

  「且慢!」怜花公子要下杀手,巨狼抢先一声大喝,有点不快地道:「怜花
兄,她帮了天狼山一个小忙,要打要杀之前还是问一下好,以免别人说我巨狼恩
将仇报。」

  不待怜花公子开口,小玲珑已主动跃到风雨楼主的面前,接着俯身一礼,又
甜又乖地道:「小玲珑向曹宗主请安,小女子因为不满妙姬的所为,已被赶出吸
尘穀,此番遇上宗主是小女子的机缘,请宗主收下小女子。」

  「你要加入我风雨楼?」曹孟有点诧异地问着,随即冷笑道:「妙姬也太蠢
了,竟然派一个小丫头来当细作,滚吧,老夫懒得杀你这无名小卒。」「曹宗主
可是不信小女子?」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老夫也不会信!」

  曹孟一袖扫出,太虚之力已透出几分杀气,不料小玲珑向后退了三步,竟毫
发无伤。

  「曹宗主,如果我说妙姬已死,她的宗主信物在我手中,并且愿意将它献给
曹宗主,曹宗主可愿相信?」

  小玲珑的话音未落,吸尘谷的宗主信物已映入众人的眼帘,令所有人忍不住
呼吸一重。

  有了这信物,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佔据吸尘谷,任谁也不能说闲话,也没谁能
有藉口前来分一杯羹,所以小玲珑此举,无疑是献上整个吸尘穀!

  风雨楼主顿时哈哈大笑,眼睛发亮,笑道:「小玲珑,你果然冰雪聪明、讨
人喜爱,老夫就收你为关门弟子,以后跟在老夫身边好好修炼!」

  「多谢师尊!」

  小玲珑扑通一声跪下去,心中也是乐开了花,因对拥有强大势力的曹孟来说
,吸尘谷的宗主信物是宝贝,但对她来说不仅一无用处,还是她杀师的铁证,当
然是越早送出去越好。

  风雨楼主将吸尘谷的宗主信物收入怀中,一抬头,立刻看到怜花公子与巨狼
不爽的脸色,随即精明地道:「怜花兄、巨狼兄,咱们三宗一体,吸尘穀的天材
地宝当然也是人人有分。」

  一听到有好处,其他两个邪门高手终於心情大好,三人随即凑在一起,商量
着后续的行动计划。

  虽然天龙尊者这等强援即将出山,但张家竟然与修真界最神秘的宗派有直接
关系,令风雨楼主还是多了一丝犹豫。

  小玲珑似乎看穿风雨楼主的心思,及时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充满诱惑地鼓动
道:「师尊,徒儿在药神山亲眼所见,张阳体内的器魂已被上官云重创,他再无
不死之身,若要杀他,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小玲珑这么一说,天狼山一方顿时狼嚎四起,声势滔天!

  相较之下,风雨楼的人马则显得落寞而消沉,虽然风雨楼主不像巨狼那么乐
观,但身为宗主,他却深知这种时候绝不能弱了气势,尤其是在意图夺他三宗联
盟盟主身份的天狼山面前,更不能有半点示弱。

  「好,好徒儿,说得好!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风雨楼主先对怜花公子点了点头,随即振臂一挥,瘦小的身躯陡然暴胀一圈
,大喊道:「儿郎们,既然要杀,那就大杀一场!传令下去,三宗弟子不再隐身
,风雨楼十二峰峰主即刻齐赴洛阳,诛杀张小儿!」

  世外道山,风雨大殿。

  风雨楼第三峰峰主勾命左手拿着一本阵法道书,右手不停比划着各种法诀。
「哥哥,你真要听令出山吗?」

  一袭灰色长裙飘然而现,在女子中很少会穿的灰色穿在此女身上,却一点也
不显幽暗阴沉,反而显得特别神秘灵动。

  「妹妹,宗主有令,我必须去。」勾命一边说话,一边轻轻一掌拍在地上,
随即一个阵法贴着大地扑向灰衣少女。

  那灰衣少女纤细的身子一定,戴着黑丝手套的左手迎风一挥,流光溢彩仿佛
就在她的指尖上欢舞着,映照出一张迷人脸蛋。

  流光过处,法阵无声自破,令勾命忍不住歎息道:「妹妹,看来为兄不管怎
样努力,也比不上你这千年一遇的阵法天才呀,唉!」

  「哥哥,是你太过执着,反而降低对阵灵的感知力。」那灰衣美少女甜甜一
笑,随即话锋一转道:「宗主这个决定是错的,此行必然受到各方宗派干预,哥
哥,你能不去吗?」

  「不能,宗主于我兄妹有恩,还赐为兄上古奇书,所以明知他有险,我岂能
不去?」

  那灰衣少女无奈长歎,最后退下时嘱咐道:「哥哥,那你定要小心保重,切
勿太过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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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张家四月

  距离东平镇百里之外,张阳摇摇晃晃地降下飞剑,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像
牛一样大口喘着气。

  「四哥哥,这才飞行二十里,你也太差劲了,人家还想与你比试一下呢!」
张甯月有如风儿般飘落在张阳身边,那精雕玉琢的小脸写满欢乐,围着张阳不停
打转,一边转,还一边评头论足。

  「嗯,四哥哥,你也没怎么变嘛,那为什么江湖传言说你与凤凰秀士在药神
山大战了一场,还不分上下呢?」

  张阳不想浪费口水,聪明的转移话题,反问道:「甯月妹妹,你们怎么会及
时出现?京城现在的情形如何?」

  「是三姨娘飞书传信,叫我与静月在那里接应你们,京城的事我一点也不知
道。等与幽月见了面,你再问那贼丫头吧!」

  「宁月,又在说你二姐的坏话了!你们比斗,你又输了吗?」刘采依在张静
月的扶持下,悠然降落至地上。

  「三姨娘,是因为幽月耍诈,人家才输了她半招,不信,你问静月。静月,
对吧?」

  张宁月小脸胀红,恍若飘浮不定的风,而张静月与她长得一模一样,此时她
笑而不语,亭亭玉立,有如林中之秀木,山涧之深潭。

  张阳一边欣赏着两个双胞胎妹妹的美丽,一边嘻笑道:「宁月,好像每次回
家,你都会说这一句,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你没有赢过幽月一次吗?呵呵……」
「哼,张四郎,从小到大,我可是次次都赢你,本姑娘今日就让你看看究竟谁更
厉害!」

  「娘亲,救命。」

  张阳嘻笑着逃到刘采依的身后,而张甯月自然要追,眼看兄妹情谊要为山野
增加热闹气息,刘采依却不解风情,沉声打断他们的嬉戏。

  「甯月、四郎,立匆动身赶去百里亭,与铁家军会合,商议平乱大计。」

  百里亭,曾经的官道驿站,如今以它为中心的方圆十里内,已变成十万大军
的临时军营。

  「主人!」清音欢呼着沖出辕门,一路洒下大片的泪珠,让无数军士无比好
奇,什么人能让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激动成这般模样?

  张阳张开双臂,同样激动地迎上清音。

  「砰!」的一声,清音竟然把张阳扑倒在地,随即在草地上疯狂地翻滚起来。
这对特别的主仆分别不久,但却各自经历生死劫难,此番重逢,汹涌的情意绝不
只是小别胜新婚。

  张阳紧紧搂着清音那晶莹而温凉的无双玉体,恨不得把她搂进身体里,而清
音也是拼命往张阳的怀里钻,那修长的美腿主动寻找着张阳的欲望之物。

  草地上的激情越演越烈,令张家的双胞姐妹花忍不住小脸通红,又是羞涩又
是好奇地瞪大美眸,就连刘采依这等美妇也不由得面红耳赤。

  「老公主人!」

  清音的震撼本已强烈至极,宇文烟那癡情的呼唤又在所有人心底多添一笔,
那一笔有如画龙点睛,让张阳色狼的形象深深刻入几个美少女的心底。

  随着娇声飘荡在空中,辕门处接连出现几个绝色倩影。

  宇文烟重伤还未痊癒,玉脸苍白与嫣红交替,当跑到张阳面前时,她已是气
喘吁吁。

  「小烟,我已经知道了,多亏你替嫂嫂挡一剑,老公会永远记得这件事的!」
张阳将宇文烟抱入怀中,深情相拥后,柔声道:「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你与嫂嫂、小音,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嗯,主人,小烟听你的,呜……」

  宇文烟的芳心已被情意充斥,虽然身为鸳鸯湖宗主,但宇文烟却哭得好似俗
世的小姑娘,神情无比幸福,娇羞迷人。

  「四郎……」宁芷韵小跑着到张阳面前,深情的呼唤一出口,这才想起她的
身份,不由得芳心一酸,美眸泛红,随即聪慧地改口问道:「四郎,芷纤的情形
怎么样?」

  张阳也是大恨现实,但只能把汹涌的情意强压在心底,眼眸异彩闪动,大有
深意地道:「嫂嫂,药神山已经没事,芷纤也很安全。她很挂念嫂嫂,几乎每晚
都会梦到你。」

  「嗯,我也是,每晚都会梦到……」

  叔嫂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缠,癡恋的气息越来越浓,四个青春少女还没有什
么异常反应,但刘采依的眉梢却重重抖动一下。

  「芷韵,若男呢?」

  这时响起刘采依的声音,让正逐渐靠在一起的叔嫂两人一惊,急忙错开脚步。
甯芷韵已经不敢正视刘采依的目光,低垂着眼帘,语调不稳地回道:「回三姨娘
,若男正在训练兵马,我已经派人通知她了!」

  宁芷韵话音未完,一匹骏马已从辕门沖出,马上的人儿野性四溢,英姿飒爽
,老远就欢呼道:「三姨娘,若男来啦!」

  铁若男身穿盔甲,腰佩弯刀,张阳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身打扮,不由得下巴
直掉,眼球突出,瞬间看傻了!

  倩影一动,刘采依那高挑的身子正好挡住张阳的视线,接着她挥手道:「若
男,你不用下马了,回去请你父亲到中军大帐议事,商量该如何打回京城!」

  「得令!」铁若男轻提马韁,马儿前蹄离地而起,后蹄轻盈交替,一秒间就
头尾对调,仿佛现代跑车的瞬间飘逸。

  张阳又是眼珠一突,突然有了沖上去狠狠抱住胭脂「烈马」的强烈冲动。

  就在张阳的目光透出不良意图的?那,在马背上的铁若男身子微微一颤,眼
角余光终於看向张阳,但她的目光只在张阳的身上扫了一下,就纵马离去,从头
至尾没有问候张阳一句话。

  「三嫂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得罪她啦?」张阳郁闷地摊了摊手,随即强
自抹去心底的杂念,抱住两个美丽女奴,溜向休息的营帐。

  「四郎,你也来大帐议事,而小音去助小烟调息疗伤。」

  刘采依命令一出,两个原本忠心不二的女奴立刻「叛变」,虽然张阳不想松
手,但她们却用力挣脱,并离开张阳的身边。

  唉,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呀!张阳带着三分感歎,三分不满还有三分委
屈,走进中军大帐,他先对铁若男的父亲铁大将军行了一礼,随即站在角落,深
情无精打采、郁闷不已。

  叛乱之势虽然凶猛,但有刘采依在,张阳一点也不担心,况且这十万名铁骑
两个日夜就可以攻入洛阳,对付城中那几万名禁军完全是小菜一碟。

  铁青石身为大汉朝四大上将之一,虽然已年近花甲,但依然龙行虎步,气势
不凡,在一番计议后,他突然看向张阳。

  「四郎,听闻你最近名震天下,可有妙计化解我方难处?」

  「难处?啊……这……」

  张阳的脸红了,在铁青石炯炯目光的期待下,走神的傢伙大是尴尬,而且很
不负责任地大骂上官云:修他老母的,干嘛要与本少爷干架?弄得本少爷好像是
个浪得虚名的冒牌货一样!

  大帐内突然一阵沉默,这时铁若男竟意外地走到张阳身边,玉手一抬,就把
张阳的脑袋敲出一个大包。

  「四郎,我爹在问你话呢!你有什么办法,能让王莽无法利用皇帝要胁我们?
笨蛋!」铁若男看似在打张阳,但提醒的意味谁都能听得出来,并在打过张阳后
,她那修长而健美的双腿轻轻一跳,又下意识远离张阳那火热的身躯。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故事现代人人熟知,所以张阳很想说「立一个新皇帝
就好了」,但一开口,他却变成忠君爱国的好孩子。

  「铁伯伯,皇上还被困在皇宫,所以我们绝不能大军强攻,否则救驾不成,
反而会逼狗入穷巷,伤害到皇上。」

  「好孩子」的忠言虽然没有具体建树,但也让几个军中将领连连点头,看张
阳的目光中有了几分同道中人的意味。

  张阳见状心情欣然好转,越说越来劲,扬声道:「忠君爱国乃我辈儿郎本分
,圣上有难,不得不救;国有逆贼,不得不除!」

  「儿啊,你说得真好,娘亲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准备孤身潜入东都,救皇上
,诛逆贼,对吧?」刘采依在张阳换气的?那,出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接着不
待张阳出声叫苦,她又火上浇油道:「四郎,你此行虽然危险,但为国为民,娘
亲绝不会阻挠你,去吧!铁将军,替四郎准备壮行酒!」

  「娘亲,我……」

  「四郎,难道你还要立下军令状吗?」

  刘采依一句话,让张阳的泪水直往心窝里灌,他又一次无比怀疑自己到底是
不是刘采依的亲儿子,呜,太过分了!

  「好小子,伯父当年还真看走了眼,两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男儿气
魄,伯父要是再有一个女儿,一定将她嫁给你!」

  铁青石具有典型的军人豪情,一巴掌拍在世交子侄的肩上,拍得张阳的肩膀
一垮,也拍得他入城之行就此板上钉钉。

  张阳感到又苦又乐,忍不住看向铁青石的女儿——铁若男!

  张阳目光的意思,分明是在重複刚才铁青石嫁女儿的话语,铁若男岂有不明
白的道理?她忍不住玉脸一红,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张阳一眼。

  叔嫂两人的小动作虽然微不可察,但却没有逃过刘采依看透万物的眼睛,智
计第一的美妇唇角一挑,在搞定张阳后,随即又找上铁若男。

  「要败王莽不难,但我怕他到时狗急跳墙,与东都玉石俱焚。还好在禁军将
领中,多有铁家的门生故旧,只要派人入城,必能顺利策反,若男就是最佳人选
,铁将军,你意下如何?」

  铁青石闻言看向铁若男,而铁若男那如雌豹般的身子随即一正,英姿飒爽地
道:「父亲,女儿愿意即刻入城去拜访各位叔伯,请父亲下令!」

  铁青石欣然应允,一干军中将领也大声喝彩,唯有张阳暗自一愣,以他对刘
采依的瞭解,忍不住生出一丝疑窦:奇怪了,娘亲怎么会让灵力不强的三嫂冒险
,而且还要与我同行,难道娘亲在为我制造机会?嘿嘿……

  刘采依似乎听到张阳的心声,眼角瞟了他一眼,随即手指洛阳城防地图,沉
声嘱咐道:「若男,你入城后,只需策反这几处城防将领,其他人等暂不要接触
,只要拿住东都要害,一个时辰内,王莽就会成为笼中困兽。」

  刘采依的手指在地图上连连点过,随即话语一转,笑眯眯地看向张阳,道:
「四郎,一切看你了!只要你救出圣上,或是诛杀王莽,我军就可以发动总攻,
一举歼灭叛贼!」

  冷汗倏地浸湿张阳的后背,他这才明白过来,他当刺客这一招在刘采依的心
里肯定is酿已久,也许在得知京城叛乱的第一秒钟,刘采依就已准备让他上刀山
,下火海了!令他不由得心想:这就是娘亲的「调教」手段吗?唉,有母如此,
何其不幸!

  刘采依完全无视张阳哀怨的目光,神情一定,沉声下令道:「宁月、静月,
留在军中压阵,幽月与雅月速去阴州,以防邪门妖道故技重施,袭击张府。」「
三姨娘,让宁月去吧,女儿想留下来杀敌。」

  「张幽月,三姨娘自然觉得本姑娘更厉害,你就死心吧,乖乖回家陪老祖宗
聊天!」

  张甯月与张幽月一个像风,一个像火,永远是一见面就争斗不休,但不见却
又彼此念叨着对方。

  温柔如水的张雅月拉住张幽月,而静如秀木的张静月则挡住张宁月,而在这
关键时刻,还是刘采依更有威严,她只悠闲地说了一句,两个风风火火的美少女
立刻安静下来。

  「你们的道心还不够呀!看来,我应该建议你们师尊让你们再闭关几年,加
强修炼!」

  「姨娘,不要,我听话就是了!」

  「好姨娘,闭关闷死了,人家这就回家见娘亲,咯咯……」

  张甯月与张幽月一左一右地抓着刘采依的手臂,并不停地撒娇。

  刘采依享受了一会儿,才美眸带笑道:「既然你们这么乖,那幽月与雅月就
马上起行吧,事不宜迟,不许在路上耽搁!」

  张幽月与张雅月恍如剑姬飞天,禦剑而去,而张阳却死活不愿立刻出发。

  张阳好不容易才与宁芷韵相见,就算是天塌地陷,他也会不管不顾,更何况
是俗世叛乱,这与他何干?

  刘采依试着催促张阳几句,却遇上张阳少有的倔强反对,聪明绝色的她眼帘
一垂,挡住眼底那一缕薄怒与无奈。

  「四郎,既然你的体力尚未恢复,那就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发。今夜给我
好好在帐里待着,休要四处乱走,若是违反军规,必不轻饶!」

  张阳闻言心头一跳,而从刘采依那特别的咬牙声,他知道刘采依肯定看出一
些端倪,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警告他?

  邪器少年心中发虚,但欲望却绝不会退缩,在一声欢呼后,他沖出中军大帐
,沖入清音所在的帐篷。

  「主人!」

  「老公主人!」

  牛皮帐篷挡住外人那欲窥探的春色,厚厚的毛毡散发着火热的气息。

  张阳与两个绝色女奴滚倒在毛毡上,有如在沙漠口渴已久的旅客,他拼命吮
吸着人间最美的「泉眼」。

  「啊……啊……主人,别……别吸了,小音要……要……要尿了。」完美女
奴那高挑的身子拱成弓形,樱桃小嘴大呼小叫,全心释放着她心中的情意。

  宇文烟那还有点虚弱的身子趴在清音的身边,一边承受着张阳的抽插,一边
抚摸着好姐妹的乳尖,娇喘吁吁地道:「小音,那不是尿,是要丢精,啊……老
公主人,小烟也要……丢啦,啊……丢啦!」

  宇文烟情动时,那肉感的娇躯更加妖娆,比一般少女饱满许多的阴唇颤抖着
、开合着,好似婴儿的小嘴般一寸一寸的把张阳的肉棒吸入花径。

  「噗!」的一声,张阳的精囊撞上宇文烟的玉门,而宇文烟那丰腴的身子瞬
间一紧,同一?那,清音的尖叫声充斥着帐篷的空间。

  一汪世间独一无二且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花蜜喷涌而出,清音的蜜汁绝对是琼
浆玉液,张阳舌尖连连勾动,最后意犹未尽地咬了咬那嫣红而晶莹的阴蒂。

  「啊……主人,别……别弄了,人家与小烟……都元气未複,你去找……二
少奶奶吧。」

  「当然要找芷韵姐,不过我也不会冷落我的宝贝。」张阳双手搂着清音那温
凉如玉的娇躯,肉棒则陡然加快速度,猛烈地抽插着宇文烟的子宫花房。

  「老公、老公主人,不要这么……用力,不要,轻……轻一点。」

  宇文烟美眸流波,花心紧紧咬着张阳的龟冠,肉感的娇躯恨不得与张阳合为
一体,但她却紧紧抓着地毡,不让身子里的激情迸发出来。

  「小烟,你怎么了?伤势还没复原吗?」张阳最喜欢宇文烟在床上的妖娆,
不由得有点不满地重重插了一下。

  「老公主人,人家不能……动得太猛,怕……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平地一声雷,晴空一响箭,张阳瞬间浑身发麻,过了好几秒才完全清醒过来。

  「小烟宝贝,这么快就怀上了呀!呵呵……我要当爸爸了,要当爸爸了!」

  张阳的傻笑意思很複杂,少女宗主则娇羞回道:「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感觉,
不过三夫人见到我的第一面,就说我已经……有了,不过……」

  「不过什么,孩子有问题吗?」

  既然是刘采依的判断,张阳当然不会怀疑,但一想到这是捕猎妖灵后的「副
产品」,他不由得极为紧张,禁不住暗自念叨:「千万不要生出怪胎呀!」

  清音终於从潮喷的迷离中回过神来,她抢先笑出声,不含丝毫杂质的美眸异
彩闪烁,道:「主人,三夫人说了,这孩子很特别,要怀上三年才能孕育成形,
而且呀,要十三妖女全部被捕猎,十三个婴儿才会一起呱呱落地。」

  张阳的眉心顿时皱成一团,一脸哭笑不得,一想起十三个婴儿同时出生的—
—史诗画面,他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差一点晕过去。

  「咯咯……主人,人家也要怀上你的孩子,人家也要当娘亲!」

  清音身子一挺,那形状完美的酥乳主动塞入张阳的嘴里。

  欲火逐渐化解张阳心中的杂念,虽然还看不到孩子,但他还是本能的轻柔耸
动,感动得宇文烟美眸红润,蜜穴花心用尽全力地夹住张阳的肉棒。

  嫣红迅速弥漫着宇文烟的苹果玉脸,转眼间,她就飞上欲望之巅,化为一滩
软软的春泥。

  这时,张阳松开精关,顿时火热的岩浆喷射而出,在射中宇文烟子宫花房的?
那,她「呀!」的一声,肉感的身子弹坐而起,张嘴就咬住清音的乳头,咬得清
音秀发飞扬,咿唔乱叫。

  两女的激情何等刺激,令张阳心窝一荡,有如火上浇油般吻着完美女奴的另
一颗乳头。

  清音那特别的身子仿佛是消弭燥热的冰床,但也是勾起欲望的水蜜桃。

  「啪!」的一声,重重的肉体撞击声震动着牛皮帐篷,性急的张阳一下子就
全根而入,将清音的后庭花蕾撑大到极限。

  后庭的紧窄、欲火的狂热、清音玉体的温凉,让张阳的灵魂仿佛飞入冰火九
重天般,爽得他钢牙一抖,「呃」声不断。

  「主人……胀……人家里面好胀呀,别……别射啦,呀……好主人,去找二
少奶奶吧。」

  宇文烟不敢太狂野,所以清音一个人怎么抵挡得了?当完美女奴小腹鼓起来
后,她终於把张阳推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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