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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散花天女】【全】作者:紫屋魔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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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流言蜃语

    " 常前辈请说。" 听常益这么一说,宫先不由皱起了眉头。

    从运了盛和尸首回来之时,类似的问话也不知说过了多少遍,即使知道此事
关乎赵如之死,以及数位丐帮长老被害的隐秘,决不能有所隐瞒;被盘问了许多
次,仍是耐着性子解释当日之事,连为他们使大车的车夫都带了回来。

    虽说丐帮尚有资产,一回来便重赏了那车夫,那车夫仍是一脸不舒服,毕竟
大车顶上整个都给掀了,在修好之前没法做生意,只能靠着丐帮打赏来过日子,
要他不生气也难哩!

    不过丐帮之中净衣污衣二派表面上相安无事,事实上争斗却是不休,这段日
子以来净衣一派带着敌意的问话从没断过,惹得宫先偶尔也要发火。

    没想到刘明的帮主之位都已做得稳了,范岳的弟子竟还纠缠不休,尤其还在
探明了自己的女儿身后说这种事,颇有种占了谈话主导权后得意洋洋的味道,宫
先不由怒上眉山,只是忍着不爆发。

    喜好流连于众香国之人往往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常益在这方面也是高人
一等,听宫先虽是隐忍,却仍颇有点压抑的语气,加上他面上神情,常益也知对
话下去不太妙,但那疑问总在心中挥之不去,若是不问清楚心下也不舒服;何况
若真探出了消息,或许丐帮帮主之位还能翻上一翻,常益自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在这回与刘明同来的众人之中,颜君斗和朱华沁向与刘明相熟,高典静等三
女也是一副与刘明同党的模样,在净衣一派眼中都非可信之人,反倒是眼前这宫
先落落寡欢,看来和刘明颇有些不搭轧的感觉,说不定还能从她口中探出一些消
息来。

    在常益的询问下,将当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过这次颇有点出乎宫先
意料之外。常益询问的重点并非他与顾若梦如何对付盛和,反而是集中在当日他
如何介入盛和与刘明等人的激战当中,另外就是大车收袭的种种情景。

    宫先心中虽稍定了些,却不由得起疑:这常益究竟是什么意思?听常益话中
兜兜转转,绕来绕去也不知在探什么,宫先怒火渐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容在下开门见山的问一句,常前辈究竟想问什么?难不成刘帮主与盛和之战还
有内幕不成?”

    “这……这个嘛……”本来不想把这几日心中所疑说出来,不过见宫先已起
了火,常益心下不由一颤,不由得把心中这几日所想给吐了出来,“在下与……
嗯……在下不由得怀疑,以盛和下手之狠,计算之精,不只赵前帮主,连两位长
老都被暗算身亡,家师也负伤沉重,为何刘明能够逃出生天,还能被颜君斗等人
所救?再怎么看运气也太好了一些。其实也不只是在下,有不少人都怀疑着……
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刘帮主早就知道盛和的计划,只是将计就计,利用
这个机会排除异己,好把自己扶上帮主尊位,是不是?”听常益吞吞吐吐,宫先
心下微怒,索性把他的心思给说了出来。

    也不全是猜测常益所想,类似的冷言冷语,宫先暗地里也听得净衣一派的人
私下讨论过,就算在他面前都不避忌,摆明已经把这妄想当真,只是这念头当作
茶余饭后的胡猜可以,要当真可就太扯了。

    不说当日大车上头真是九死一生,光那巨目一击都够好几个人当场殒命,事
后想象都要一身冷汗,若稍有差池,不只是刘明,说不定连自己或颜君斗等人都
得送掉性命;前一日若非自己临时介入,只靠着颜君斗等人相救,刘明的命只怕
还留不到大车上都被盛和暗算呢!

    “不……不只如此,”听得出宫先的怒气,常益不由一阵语塞,但话都说到
这份上了,他怎还有保留的空间?

    常益一咬牙,摇了摇头,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阴鹜和怀疑,“在下怀疑刘明
根本就是这件事幕后的主人,是他指示盛和行事、暗害帮主,连几位长老也一同
处置。就因早有准备,他才能从那种杀阵中逃出生天,颜君斗与朱华沁根本就是
他的党羽,所谓的追杀完全只是做戏,只是没想到半途有宫姑娘和高姑娘等人插
手,所以他假戏真做,演了一出戏来瞒过所有人,顺道杀人灭口,否则以盛和的
冷静和武功,怎可能毫无防备地挨上刘明一掌?”

    虽知两派虽出同源,但长久争执以来积怨以深,比之一般的江湖恩仇还要来
的难解难分,互相看不顺眼之下不免有些胡思乱想,完全把对方当成了敌人看待,
但这种离谱的想头,也着实太过分了些。

    他虽不想为颜君斗辩驳,但这种无聊的话语他可真听不下去了,“这等无聊
事也只有没被盛和暗算过,留在安全处所过日子的人想得出来,若非老天爷垂怜,
当日在下的命已经送掉,如今想来还真是险之有险,差一点点就没命听前辈在此
天马行空的计划呢!刘帮主若真能控制盛和行事诡计,藉机排除异己,在此之前
他只怕还得另外找一个人商量好才行……”

    “谁?”

    “老天爷啊……或者还得加个阎罗王。若不先把生死簿上的记录划掉,如何
确定不会干脆被盛和宰掉了?”

    听宫先语带讥嘲,常益老脸都不由一红。彼此既是同门,若非刘明与范岳明
争暗斗已久,两人的门下弟子对另一方便非视若寇也差不了太多,也还真的很难
想象对方是如此阴谋险恶之人。

    只是此时关于帮主大位,眼见刘明就任帮主,净衣一派全无相争之能,胸中
那股气怎么也散不掉,一怒之下自是尽力联想,把什么可能性都想到了,偏偏心
思虽能飞扬,证据却到不了那里。

    这几日下来,看得出宫先与颜君斗不甚对盘,本以为把阴谋者牵到颜君斗身
上,可以劝诱宫先赞同自己这边,集思广益之下,试试寻出蛛丝马迹来,看来确
实妙计无从得售。

    “在下知道光只是推测,无从揭破刘明诡计,但在下寻思久矣。刘明此计虽
是缜密,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下确实找出了破绽。”常益摇了摇手,表面
上镇定如常,心下却不由紧张。

    毕竟宫先虽似言语讥嘲,眼睛却不曾离开过自己,一副对自己颇有戒备的模
样,就在月色昏黄之下也看得出他的防备,“刘明当日受伤之重,便有一夜行功
舒缓,能疗治的部分也不会太多,一掌出手最多只剩平时三四成力道;以盛和的
武功,就算是毫无防备的挨了他一掌,伤势也不会重到哪里去。在下不是怀疑宫
姑娘武功,但以盛和的功夫,宫姑娘便与顾姑娘前后夹击,要置他死命也是不易,
更别说是脑后挨上那么重的一棍,一点该有的防备也没有……”

    听常益提到当日之事,想到自己竟在盛和胯下失身的往事,好不容易压下的
回忆先是顾若梦,后是常益一前一后的给引了出来,南宫雪仙表面上无甚反应,
实则连耳朵都羞红了,心中漫溢着的也不知该说是怒、是怨还是哀怜的感觉五味
杂陈,若非面上易容,只怕根本掩饰不住,眼中登时一片茫然。

    待她回过神来,纤手已握紧了剑柄,好生克制才能抑制拔剑杀人的冲动;偏
生常益见她心思一乱,嘴上更不停了,连连说道,“是以在下心想,该是刘明装
作负伤沉重,手里暗伏阴招,盛和一方面以为是做戏,没料到刘明真会反扑,一
方面又中了暗算,受伤远比表面上重得多,才会……才会被宫姑娘和顾姑娘一击
得手,连遗言都来不及说……”

    “无聊透顶!”冷冷地摇了摇头,南宫雪仙原以为常益真找了什么破绽,没
想到只是胡思乱想。

    当日救下刘明之后,她也运功为刘明镇住伤势,反觉得出刘明负伤着实沉重,
绝没有伤势骗人的可能;何况盛和之所以身死,是因为色授魂兴之际被顾若梦一
击得手所致,那时被他奸污的就是自己,而先前暗算他的那一记,也不知让南宫
雪仙定气凝神了忍了多久才能奏功,全不是这帮人所想得那样,只是此事无论如
何她也不可能宣之於口。

    没想到这些人为了帮主权位竟会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一点没有江湖人光明
正大的作风,“当日救下刘帮主后,在下已试过他的伤势,其中全无作伪的可能,
身为侠义道,若不服气帮主就该光明正大地提出来,而不是在身后制造流言蜚语,
光做这种事你们和盛和又有什么不同?你……你做了什么……”

    搂步便走,没想到身子才动,脑中便是一阵晕眩,南宫雪仙陡地警觉鼻中竟
似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只是味道不浓,加上夜间溪畔,草木流萤间那种野生
的味道特别引人,完全压抑住了那微淡的香气,即便嗅到了也以为那不过是青草
香;她柳眉微蹙,冷冷地瞪着常益,只见他手中不住溢出一丝丝粉红色的烟雾,
但夜色甚深,四周又没有照明,那烟雾色泽不深,即使白日不够小心也会忽略。
加上常益又刻意引开了自己的注意力,(看不清楚这一句)

    虽指因着自己帮忙刘明,净衣一派对自己等人不会青眼相待,却全没想到以
丐帮侠义风骨竟也会用上药物暗算,南宫雪仙不由怒火大盛,她一声娇叱,长剑
化风而来,直透常益身前几处要穴,剑风威猛刚烈,於她向来得剑法大异其趣。

    若非从下药开始,常益一直保持着戒备,一双眼只盯牢了南宫雪仙手中长剑,
听她方才怒问,又见她长剑拄地,只是药力已然发作,南宫雪仙再出不了几招,
心下早已有了准备。

    南宫雪仙剑风虽猛,当常益本身武功比她虽有不及,在丐帮中也是排的上号
的好手,就算挡不住至少还能避得开,有所准备之下,南宫雪仙自无法一招毙敌。

    只见他身形闪动比过了自己势在必得一剑,南宫雪仙心知要遭。她所中的药
力感觉上非属毒药,可手足却不由麻软,力道已渐渐运使不上,偏偏对手却采闪
避游斗的战术,摆明了要等自己药力发作、无力抗拒之时才动手,而她虽刻意放
大了声音,却没听到有人前来察看的声息,想来若非此人早有准备,就是丐帮中
人早知自己会到此处,净衣一派不想和自己相处,污衣一派则不想打扰自己,,
可以避了开去。

    本来若还能运动自如,就算拾夺不下此人,至少还可以拖着身子回到总舵之
中求救。最多是暴露自己的女儿身。刘明最看不得贪花行径,到时候常益不死也
要去掉半条命;偏生药力所催,她双足已难以使力,软绵绵的一点动作不得,连
带剑上功夫也弱了六七成,明知只要提劲一冲必可冲破常益的防守,逃回丐帮总
舵去,偏生双足却不听使唤。

    本打算跟她游斗上好一会儿,没想到南宫雪仙一剑出后竟没继续跟进,反而
停在当地气喘吁吁;虽说面上易容,不见色变,但看她连动都不敢妄动,想来那
药力已渐渐发散。

    常益小心翼翼地待在一边,全然没有继续动作的打算。他所使药物一非春药,
二非媚毒,主要乃是凝神安虑的药物,若是难以成眠之时正好让自己加深睡意,
好一觉到天亮;这等安眠药物他虽是随身携带,但丐帮中为各项事务劳神之人所
在多有,无论克制失眠,又或凝神练功,有这种药物随身根本算不得什么。别说
是他,就连刘明自己身上都有,便是抄出这东西,根本也算不上什么罪名。

    原县这类药物虽有安眠之效,对上武功高手也算不得什么,若南宫雪仙还在
神完气足之时,这等药物简直像胡椒粉,就连让她眯一眼都是难能;但女扮男装,
与丐帮这些老江湖相处,事事都得顾着不露出破绽,对女子而言压力巨大,身子
也容易累,加上这几日与丐帮中人觥筹应酬,表面上看不出来,南宫雪仙身子里
积累的疲惫确是不少,又兼方才喝了酒,酒力在体内运行,使得药力散发更速,
是以南宫雪仙一时不察,竟着了道儿,现下连手中长剑都使不出来了。

    看南宫雪仙长剑拄地才能撑住身子,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滑倒地上,常益
心中虽喜,却丝毫不敢减了戒备。以盛和的老练,都在此女手下吃了亏,连命都
送掉了,想来必也是见色起意。一时不察着了暗算丢了性命,有此前车之鉴,他
可不敢稍有不慎。不过愈看南宫雪仙无力动手,腔中色心愈发高昂。虽说南宫雪
仙面上易容,现下还是男装,看不出姿色,但易容之术非是无所不能,只能配合
原有轮廓稍作更动,若南宫雪仙本来不是个美人胚子,再高明的易容也没办法让
她变成这般俊雅公子。光看她容颜清雅,也知易容之下必是个绝色美人,看的常
益心下都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否则也不会让常益放大了胆子,竟在帮中总舵附
近这等危处对女子动手。

    本想脱逃,但常益始终避在自己剑势范围的一步之外,只在自己想要动作时
出手阻挡,借力卸劲的手法用的高明异常,全不给自己借力逃离的机会。眼前愈
见晕茫的南宫雪仙强振精神,眼皮和手脚确是愈来愈重,不似中了迷魂药物,反
而像是疲劳涌起了想好生安眠一番;她本想咬破舌尖,以剧痛迫自己清醒,没想
到就连唇齿都似失却了力气。南宫雪仙眯眼扭颈,强自振作之间,突地瞥见一旁
的小溪,她灵机一动,脚下一滑,像是没了支柱般,整个人突地串入了溪中。

    一下没料到南宫雪仙竟来这么一招,常益吃了一惊,跨了一步想要阻拦却是
来不及了,只见全身浸透的南宫雪仙像是鱼儿一般,全身在溪中一下扭转,溅起
了水花处处,人已破水而出,在月光下水滴挥洒出一抹泓光,手中长剑化做漫天
剑光暴闪,直指常益周身。

    这一下含冤而出,出手刚猛强悍,威势大大不同以往,登时吓的常益缩了半
分,手中木棒格挡愈发无力。若非他武功也自不弱,加上棒上功夫威势不行,借
卸之道却造诣不凡,以相生相克而言,正可克制强攻猛打的战术;南宫雪仙剑势
虽盛,剑法虽高,但他紧守不失,守的门户森严,一时半刻也拿他没法。

    数招急攻没能奏效,南宫雪仙突觉常益眼光火热地扫瞄着自己,眼儿一飘不
由身子都热了半分。内功稍有造诣之人,对老天爷的寒暑冰热较能抗拒,是以衣
衫都不会太过厚实,她身上衣裳也是一样。

    虽说是男装,但方才遁入溪中,只怕冷水洗不到周身,难以祛除药力,能怎
么浸透就怎么浸透,全没保留一点干的地方,那湿衣牢牢地紧贴娇躯,登时在男
人面前展现了女体娇娆婀娜的一面,尤其是南宫雪仙自被燕千泽开苞之后,肉体
秾纤合度处愈发动人,前些日子又被盛和狠狠地“灌溉”了一番,虽是芳心不愿,
可阳精滋润之下,那前凸后翘处,却更是引人注目。

    本有衣裳遮掩,加上男装易容,尚可掩饰丽色,但现在的情况下确是再也无
法掩饰了,南宫雪仙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怕给丐帮中人或颜君斗等人寻
声过来,那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尤其南宫雪仙还未发觉,她自己所施的易容术经不起水洗,方才入水出水虽
是一瞬之间,面上的易容依然洗去,现在常益眼中只见面前美女容色瑰妍媚丰,
尤如牡丹盛放,颊上隐隐透出嫣红润泽,眉梢眼角均是怎么也掩不去的妩媚风情。

    依常益对女人的认识,一见便知面前此女非是守身如玉的处子,近日之中才
被阳精美美的滋润过一回;加上湿衣紧贴娇躯,酥胸尖挺、蛇腰纤细、雪臀高翘,
动作之间不只水光迸散、不舞亦舞,更透出了那纤巧腰身的活力灵动,满溢着不
可思议的弹性,常益久经风月,一见便即遐思,那纤腰扭摇之间,床上是怎么一
番火辣风情。

    知水湿之下,自己的身子虽未纤毫毕露,那诱人的曲线也尽在常益眼中,南
宫雪仙大羞之下,出手愈见刚猛,只是妙雪真人所传剑艺重在灵巧翔动、轻柔缥
缈,南宫雪仙出手虽烈,力道加了数分,剑上威力反而弱了不少,再加上常益武
功也自不弱,见色心喜之下眼光所向尽是不该看的地方,那目光尤若实质,迫的
南宫雪仙身不由主地闪避着他的目光,手上剑威更加难施,偏偏剑法变化再快,
也得有数尺空间以供挥洒,那有眼光来的灵活迅速?

    一旦用心在闪避那飞快变动的目光上头,剑法便又弱了几分。南宫雪仙愈打
愈是滞闷,手中长剑挥洒之间,不只迫不上常益手中木棒,甚至渐渐有着被压制
的感觉,若非常益小心谨慎、严守门户,生怕一个不小心着了道儿,木棒使来九
成守势才有一成攻击,只怕以南宫雪仙现下的情况,手中长剑早被震飞了出去。

    眼见难以克敌,南宫雪仙只觉芳心混乱,愈打愈急、愈急愈疲,愈来愈难以
守心,剑上威力更难发挥。方才浸过冷水之时,暂且退去的睡意和疲乏竟渐渐又
回到了身上;而常益守到此时也忍耐不住,木棒点、戳、缠、卷,几下进手招式
一施,竟绞的南宫雪仙玉手一软,长剑脱手飞出。

    这结果不只令南宫雪仙为之一惊,连常益都吓了一跳。他原只是出招试探,
数招连出便即回守,一点没有继续进击的准备;南宫雪仙虽是兵刃失手,他竟没
有来得及趁机制住她。

    长剑已失,南宫雪仙只觉胸中气沮,纤手扶着树干,不由抚胸喘气,眼睛虽
仍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常益,手足却已无力,才刚刚消下去的疲惫感觉竟又涌了出
来,此刻便是长剑回到手中,全身气空力尽也已非眼前常益敌手。

    她虽想着重施故伎再次钻进水里,藉水冷的刺激来打醒精神,奈何纤足酥软,
要强撑着才能站立不倒,更不可能转身入水;直到此时她才感觉到夜风之下,被
冷水浸透的肌肤阵阵发寒,娇躯不住颤抖,想要运功驱寒又或驱除体内药力,却
是力不从心,丹田之处空空荡荡的,一时间竟是一丝内力也运不起来,只撑在那
儿畏寒发颤。

    没想到这般轻松就缴了南宫雪仙的械,常益虽喜却惊。喜的是这般艳丽美女
总是逃不过自己的手,惊得却是这药力竟有如此之威!看南宫雪仙的模样,竟似
连内力都运不起来,难不成这药物在沾了冷水之后,反而有这种效果?

    平常用这安神药物,之后便是上床入睡,绝不会用冷水替身,全没想到会有
这种效果。常益心下沉吟,等以后有机会该当试验试验,若真是如此,或许可以
派上用场,不过这心思马上就被树下女人畏寒的颤抖给吸了过去。

    南宫雪仙浑身发颤,似是冷得难以抗拒,一手撑树一手抚胸,虽是勉力遮挡
了自己绕在胸上的目光,却更显得纤腰细得不堪一握,虚弱的似是不堪一击,那
娇柔模样哪里还有宫先那种冷漠剑客的感觉?

    “果然好一个丽质天生的美人儿,嗯……宫姑娘放心……在下很温柔的,决
不会让宫姑娘难受……”嘴上嘻嘻淫笑,眼睛却牢牢瞪着她的四肢,生怕南宫雪
仙只是作伪,若自己轻心妄进,给她回光返照得来上一下,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走到一步之遥时便不再进,只是木棒挺起,轻轻挑着南
宫雪仙湿透的衣裳,诱南宫雪仙伸手去拨那轻薄无礼的木棒,手棒交触时力道微
弱;常益几下轻挑,南宫雪仙竟是拨之不去,轻巧地挑掉了她的衣带,若非衣裳
湿透怕早要掉了下来,显然可见此刻的南宫雪仙真的是无力抗拒了。

    确认了南宫雪仙的无力,常益色胆高升。眼前佳丽如此娇弱,身为男人岂有
不多加宠幸之理?他嘴上嘿嘿笑着,扫视确定四下无人,即使丐帮原先有的巡哨
之人也巡不到此处,这才放下心来,一边走近南宫雪仙,一边好整以暇的脱起衣
服来,嘴上自是不干不净,“哎,宫姑娘怎么这么急?天寒露重的还有心思到溪
里洗个澡呢!看你冻得这般可怜,让哥哥来帮你暖上一暖。幸好哥哥在此,否贼
看你冻成了这样,明儿起来非得受了风寒不可……来,别怕羞,让哥哥帮你看看
……这么美的身子,这么漂亮的身段儿……不好好爽一回怎么行呢?好宫姑娘,
来,放心告诉哥哥……你这小浪货……已经有过多少男人了?”

    虽是狠他淫语无行,,纤手在脸上一摸,又惊自己竟露出了本来面目,但也
不知怎地,方才冷水一激之下退去的药力,竟似又涌了回来,浑身酥软无力累倒
了极点,别说逃离或抗拒,就连根手指也难动弹。

    光方才触摸脸蛋时似已耗尽了力气,加上身上浸透了溪水,夜风冷寒之下,
她又无法运功以抗,娇躯簌簌地发着抖,连推拒也推拒不了了,当常益点住了南
宫雪仙穴道,虽留她手足自由,却抑住了功力难施,令她一如手无缚鸡之力的软
弱女子后,才将她压在树上,放心大胆地为她宽衣解带,上下其手大施挑逗淫戏
之时,南宫雪仙美目紧闭,两行清泪不由落下,可发软发颤的身子,却以抵抗不
住男人充满火热的手那无所不及的抚摸。

    常益果然不亏风月高手,手段着实火热,南宫雪仙虽是心有不愿,但肉体的
本能哪里是芳心所能抗拒?加上修炼阴阳炔后,身体那情欲的本能已被挑起,愈
来愈抗不住男人的爱抚,那本能的渴求却无法掩饰。

    渐渐的,随着衣裳一件件离体,身子在寒风之中不只没冷下来,反而随着常
益的魔手起舞发热发烫,无论哪处肌肤,被他抚触之时都是一般热火传了进来,
火热的情欲令南宫雪仙身子不由阵阵发热,那透骨的寒气一丝丝地被驱赶了出来,
尤其当一对浑圆柔软的美峰被他捧在手里恣意疼怜之时,体内的烈火犹如火上加
油一般,蓬地烧了起来,烧透了南宫雪仙脑海,灼得她神智迷糊,差点没晕了过
去。

    手中抚揉着南宫雪仙前凸后翘、说也说不出有多么美艳的裸胴,常益虽是几
番尝试,但南宫雪仙神智尤然留存几分,,任他膝盖怎么顶挺,就是打不开南宫
雪仙玉腿的紧夹,但他也不急;虽见南宫雪仙柳眉紧皱、眼角含泪,一副不愿屈
服却无法抗拒的可怜模样,胯下肉棒不由更挺,但南宫雪仙那娇嫩的肌肤、曼妙
的曲线、既青春可人又成熟妩媚的胴体,在在都令人爱不释手。

    常益也知男女之事重在情趣,就算不想把她征服,让她乖乖地到自己这边,
好把刘明掀了下台,至少也得令她多享乐趣,事后才不至于一堆麻烦惹上身来;
他俯下身去,双手托住南宫雪仙娇翘的雪臀,感觉着她的肉感紧实,还不忘吻住
她饱挺媚人的美峰,一左一右地吸吮舔舐起来。

    常益这般施为可就苦了南宫雪仙,她虽是不愿变得如此,但经过云雨的身子
敏感已极,加上体内阴阳诀的效果令她特别经不住男人温柔疼爱、耳鬓厮磨的软
语调情,若常益一上来便雨暴风狂的强抽猛插,或许她还能忍得住、还有办法出
口痛骂,但这般温柔诱引之下,心中虽是恨意愈深,酒意涌发之间愈是想要呕吐
出来,打从心底想要抗拒他所施加的手段,但身子却是愈见酥软。

    虽说周身渐渐火热,那无力的感觉渐渐退去,手足扭动之间力气渐渐地回到
了身上,但现在的南宫雪仙却要好生忍耐,才能压抑住那想要主动保上这轻薄自
己的淫贼,主动向他献媚要求,好一尝男女间情欲滋味的冲动,她的力气已再也
施不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常益直扣要害,那火辣的手段令南宫雪仙护守的本能渐渐败退,幽谷之中渐
渐溢出了湿润,令玉腿愈来愈难紧夹,终于在常益再一次的叩关之中,玉腿给他
硬是破开了一条缝儿。

    好不容易将南宫雪仙仙关门开启,常益这等风月老手岂会放过良机?他一声
沉哼,那硬挺到发疼的肉棒向上一顶,已刺入了微启的玉腿之间,那难以想象的
火烫竟似比燕千泽弱不了好多,已然情迷意乱的南宫雪仙哪里经受得住?

    她一声娇吟,身子一僵,逆流而上的肉棒却是勇猛地令她玉腿一点一点地分
开,沁出的蜜汁也愈来愈多,从涓滴的小溪渐渐变成了汹涌的河流,等到常益肉
棒顶到幽谷口时,灼烫的刺激令南宫雪仙上身一弓,蓓蕾在他口中又挺了半分,
一双玉腿再也遮掩不住,幽谷已全然暴露在他的攻击之下,只待常益上马刺入,
便是一场云雨野合。

    “好宫姑娘……告诉哥哥……刘明是否真的野心筹谋这一切?有什么蛛丝马
迹都说出来……哥哥就让你舒服一晚上……”

    “没……没有的事……”虽说被迫得如此,当常益的手段终不若燕千泽的高
明,南宫雪仙便是欲火焚身,也不像被燕千泽玩弄时那般身心酥茫、无可自拔,
也不知是否芳心还有抗拒的缘故,想到被常益这般玩弄,心中只欲作呕的她轻咬
银牙,摇了摇头,强撑着否认了下来,美目虽是紧闭、泪水却是不断,怎么也不
肯就此崩溃臣服,“刘帮主……伤得很重……决不是假的……盛和下手也没……
也没留手……真刀实枪……想害刘帮主性命……此事……此事决无隐瞒……根本
不是像你们想得那样……”

    没想到南宫雪仙到此刻能还撑持着理性,常益虽不由暗自称奇,这女子竟有
如此定力,即便欲火焚身、那幽谷早已准备好接受自己的插入了,还能没被欲火
冲昏了头脑;但他本来也只是用这话来分开南宫雪仙的注意力,何况美色当前,
常益也不真想忍耐。

    月光之下、溪畔野合虽是刺激,却也令人有种不想忍耐、尽情奔放的冲动,
他轻轻地在南宫雪仙傲挺的乳上咬了一口,令南宫雪仙不由娇声呻吟,又媚又甜
的令人为之销魂。

    胯下肉棒一挺,已然攻入了南宫雪仙幽谷之中,直觉幽谷紧凑嫩滑,虽是柔
嫩缩紧一如处子,夹吸之间却充满了成熟老辣的劲道,当真酥的人心都麻了三分。
常益不由沉哼,双手托紧南宫雪仙隆臀,把她压紧树上,肉棒一下接着一下,火
辣刺激地向上插入,虽是紧凑狭窄,仍是勉力全根而入,尽力攻入最幽秘的深处。

    “唔……好紧……好宫姑娘……哥哥这就来了……保证让你暖起来……让你
周身都美爽爽的……看哥哥干得你泄……好挺的奶子……好会夹的穴……唔……
真爽死哥哥了……”一边嘴上不留情面的挞伐着南宫雪仙的理智,一边肉棒勇猛
地直透深处,下下攻上重点、次次施尽全力,常益手上决不放松,将南宫雪仙压
紧树上后,空出的双手正好享受着迷人娇媚的曼妙胴体,所到之处无不诱起一波
波的淫风浪雨。他绞尽脑汁,他所能用上的手段一点不留地用在南宫雪仙身上,
再也不肯保留。

    本已被他勾起了本能淫欲,南宫雪仙虽是心痛若死,想抗拒又想呕吐的厌恶
感盘旋在心头,但体内淫功之威比想象中还要强烈,迫她向那淫欲臣服,待到常
益的嘴又一次咬在乳上,又痛又爽的令南宫雪仙心花怒放之时,她终于再也忍不
住,一双玉手环到了常益头上,压着他的头埋到自己胸前,更为火辣刺激的玩弄
她的美峰,一双玉腿大大分开,好方便那肉棒尽情地偷香窃玉,直觉幽谷被他干
的爽利,火辣的快意直透胸臆。

    他的每一次抽插,都令幽谷泄出霪霪雨露,美得令她忘形,唯一能做的就是
咬紧银牙不让满溢在胸的快美脱口而出,,可鼻中却不住透出诱人的鼻音,泪流
满面却难抑本能情动,那欲迎还拒的诱惑令常益的攻势愈发勇猛了。

    见这美女容姿艳丽,娇躯每一寸透的都是露骨的诱惑,虽说强自忍耐,但蹙
眉苦忍的模样反而令男人更加涌现征服蹂躏的冲动;幽谷之中夹缀吮吸的感觉火
辣辣的满是劲道,酥的常益连背脊都麻了,只觉得肉棒上头似被无数张小嘴吸吮、
被无数根香舌舔舐,酥麻的滋味真令他有股发泄的冲动。

    快活之余不由暗凛,这女子还真生了个无比诱人的美好肉体,简直就像生来
就要沉迷於男女云雨欢合一般,配合她化为男装时的冷淡,此刻那凄然强忍的模
样更让他难以忍受。本还打算用些数浅一深的淫技,好好享受眼前美女火热的肉
体,现下常益根本管不了这些了!他喉里猛出哼声,肉棒不住冲刺,愈干愈深,
愈突愈猛,在那幽谷之中大逞淫威。

    被他这样冲击,南宫雪仙只觉心痛欲碎,偏偏身体却似背叛了自己一般,无
比欢快地承受着他的冲击,肉棒竟似已渐渐触及敏感花心,那美妙的滋味令肉体
本能地缠紧了入侵者,不住向其献媚邀宠,火烫的刺激愈来愈近敏感之处,竟令
南宫雪仙颇有种一泄如注的冲动。

    她咬紧银牙,忍耐着想要泄身的滋味,眼角清泪沁然,拼命地暗暗运起阴阳
诀,想迫的常益早些泄身,少了点受辱的时间,却没想到阴阳诀是运了,虽说幽
谷里头夹吸更炽,令常益喘息愈急,颇有种想要射精的感觉,可南宫雪仙自己承
受的快感也愈益强大,花心在他的刺激下愈来愈酥麻了。

    终于在一波高过一波的刺激之中,常益受不住那种夹缀缠绵的滋味,首先败
下阵来,毕竟他全然不知南宫雪仙身怀阴阳诀淫功,心下全没准备的情况下败阵
自是理所当然;只听得他一声虎吼,一股酥透身心的快感席卷而来,令常益整个
人都麻了,一股热精火烫强劲地射了出来,似是再也忍不住般激射而出,灼的南
宫雪仙花心阵阵酥爽,终于也泄出阴精。

    而那酥腻麻人的阴精泡住肉棒的顶端之时,强烈的快意之令常益差点没昏了
过去,不由自主地搂进了泻身后软绵无力的南宫雪仙,肉棒紧紧抵住深处,欢快
的喘息间竟又射了一发,火烫的精液带着阵阵热力,直烘的南宫雪仙子宫与花心
等处,烫得她身心皆酥,终于忍不住哼叫出声,擁在树干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南公雪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小溪旁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当她发现之时,人已经跟颜君斗等人走到一起,正要离开丐帮,而常益也不知躲
到了哪儿去,根本没出现在送行之人当中。

    不过现在的南公雪仙并不想找他算帐,若换了当日被盛和奸污之时,她可真
气得想跳起来拔剑杀人,可也不知怎么着,现在的她心中空落落的,仿佛什么也
碰不到摸不着,就算常益就在自己眼前,只怕也是视若无睹。

    南公雪仙真的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一时之间只能跟着众人行动,就连颜君斗
那肖似颜设的脸孔,此刻看来竟也没有一点恨意;她只能感觉到茫然,心哀若死
之下,甚至连燕千泽万千叮嘱,每日必修的阴阳诀口诀都抛到了脑后去。

    “宫兄、宫兄……你怎么了?”

    “没事……怎么了?”听朱华沁叫唤自己,南公雪仙陡地一醒,这才发现众
人都看着自己,或多或少都有担忧的神色,尤以顾若梦为然。她嘴上回应着,心
下却在拼命告诉自己,现在自己还是宫先的身分,可不能轻易露馅。

    昨夜也不知自己怎么回房的,幸好是记得把易容的部分处理好,否则这秘密
让旁人知道还可,若给颜君斗发现了,在众人眼前自己又不好杀人灭口,到时候
真的只能够逃之夭夭,“抱歉,在下方才想事情走了神……没听到朱兄在说些什
么……”

    “也没什么,只是傅彪、杨群两位前辈身死,范岳前辈受伤也不轻,盛和派
去的杀手武功着实不弱,虽说一个战死,一个负伤坠崖,但余下的另一个也不好
对付,我们这回去观察现场的痕迹,看看能否找出此人下落,只是时移事易,也
不知此人究竟留了什么痕迹在现场,不知宫兄可有看法,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

    皱了皱眉头,朱华沁简略地将方才众人商议之事说了出来,一边不露痕迹地
观察着宫先的神情。不只是顾若梦,就连他也发觉了,从盛和亡后,宫先的模样
就一直有些恍惚,前两日好不容易稍稍清醒了些,今儿一早同意与自己等人离开
之后,却又变回了这副模样,而且比前次更为变本加厉,就连对一直以来保持距
离的颜君斗,现在的宫先也没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虽称不上有说有笑,却也
没那么刻意远离,就好像忘了所有恩怨一般。

    众人相识虽是不久,当经历过大车上头被盛和突击、那惊竦的场面虽说事后
思之也不由打了个冷颤,但一场同甘共苦下来,众人之间关系大进,再没有初见
时的隔阂,就连原本不甚喜欢颜君斗这“颜设之子”的高典静等人,现在彼此间
也是有说有笑,好象老友一般,朱华沁实不愿彼此之间还有相争存在。

    照说宫先不再躲着颜君斗本来该是件好事,但看他的样子一点不像是因为同
甘共苦之后,甘愿放下仇怨、敞开心胸交友,反倒像是心中犹着什么事情,闷到
让他根本就管不到与颜君斗父辈间的恩怨,偏偏此事他又不出口,旁人就算担心,
想开导也无从开导起。

    本来以朱华沁的本心倒真不想在丐帮里头的内争中参上一脚,只是众人既都
已帮了刘明一把,要抽身事外已是难了;加上盛和身死、诡计尽败,他的余党对
自己等人必是恨之入骨,若不趁着对方事败,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的机会主动出
击,尽量解决盛和残部,等对方养复了力气,麻烦就会回到自己身上,是以朱华
沁正好藉着这个机会揽下了这个任务,帮丐帮调查三长老被伏击之事,一方面帮
丐帮解决后患,一方面也处理掉自己众人可能的麻烦,称得上一石二鸟,若再加
上正好藉这个机会把浑浑噩噩的宫先拉出来,想办法让他振作,也算得好事一椿。

    “这……在下倒没什么意见,先到现场去看看也好……”应了几句,宫先的
目光又移了开去,与顾若梦四目相对之时虽是露出了一个歉然的笑意,却没有多
说话,连脚步动作间都有些虚感,好像又回到那茫然无从的样子,那模样令人看
了就担心,朱华沁连忙叫住了他,“既然宫兄同意,那我们就上路吧!此次路上
也不知会否遇上对手,敌人武功相当不弱,虽说是暗算才能令范前辈负伤,却也
不是凡品,大伙儿可要小心戒备、防敌暗算。呃……宫兄小心,你走错方向了…
…”

    “啊,对不起对不起……”给叫回了魂来,宫先一转头,见众人刚刚走过分
岔之处,自己却错了路,已走上了岔道,宫先摇了摇头转了回来,对着众人道歉
般地点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昨儿丐帮几位前辈饯行时,在下用多了
酒,在溪边……在溪边又给冷风吹昏了头,脑筋一时还不甚清楚,到现在还有些
昏昏的,倒让各位见笑了。接下来的路在下不熟,说不得还得请朱兄带路,若在
下走了神,请诸位提个醒儿,否则说不定一走错了路,就不知走到哪儿去了!”

    “这样子可不行。”才一开口,见众人的眼光都向自己瞧来,似在疑惑为何
从来不多话的自己竟选了此时提出意见。顾若梦瑟缩地缩了缩脖子,声音都小了
几分,连原本没发觉异样的宫先都不由转过了头来。

    她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继续说话,“听范前辈所说,几位前辈遇伏之处据
此还有几日路程,若我们不小心迷了路,可就不好了……何况前辈遇伏之处虽是
人迹罕至的旷野,但对手既如此高明难缠,等养了伤好后也不知会不会回去清理
现场,消灭所留下来的痕迹,我们不但要赶时间,还得保持体力,以免遇敌时无
从下手,依若梦所想……不如雇辆大车代步如何?”

    听到雇车代步,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远处的市镇,就连心中有事的
宫先都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远处那市镇便是自己等人初战盛和之后,带着负伤
沉重的刘明去雇车的地方,上次那车夫因着赶趟大车,却连车顶都给掀了,差点
连命都送掉,虽说事后丐帮塞饱了银子,仍颇有些牢骚地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大
车修好了没有,重新开始营生了吗?

    若让他看到自己等人又找上了门去,也真不知面上会有多么精彩的表情。是
干脆闭了门把自己等人拒之门外呢?还是听到自己等人的要求之后,苦着一张脸
求着众人放过他呢?光想想那可能的场景,都够叫人好笑。

    “这个嘛……”朱华沁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似也想到了同样的地方,他和颜
君斗交换了个眼色,后者耸了耸肩,示意没有意见,他才转回了头,向着众人微
微苦笑。

    高典静还可,香馨如已憋的脸都红了,就连提出意见的顾若梦也想到了一处,
小脸儿不由忍俊不住,扭曲得有些可爱,“顾姑娘的意见颇好,在下也觉得雇辆
大车代步省事省力,还可多加休息,保留体力应对可能的阵仗。不过呢……我们
进了镇子后,还是另外找一家好了,原先那一家的车夫认得我们,恐怕不会这么
轻易就接这生意,何况……他那辆大车的顶子也不知修好了没有?说不定还没那
么快开张……”

    虽说坐在大车上头,生了自己走路的精神力气,又不用担心走错了路,加上
众人都不是娇生惯养之人,就连顾若梦也吃得消这点小苦头,便是大车颠簸,在
车上也可休息,摇摇晃晃中正好睡去。

    但前次差点被盛和暗算成功,如此思之犹有余悸,众人虽不会像前次那样拚
着一夜不睡,结果搞到天一亮心都松弛下来,正好给对手暗算的机会,却也是小
心谨慎,无论何时都留着两个人保持清醒,留在车夫旁注意情况,余人也不敢真
的睡死了,就这么无惊无险地到了目的地。

    下了搭车,打发了车夫回去,众人极目远眺,此处虽近悬崖,地方确实不小,
又有林木丘陵,算的上复杂的地形,偏偏又是丐帮往北漠的必经之处,若另外改
了路径,少说也得多花上个两三天。

    若是早知丐帮中人要往北漠去,在此设伏也确是理所当然,有心算无心之下
怪不得范岳等人要吃上大亏。众人之间遍地都是打斗的痕迹,依着范岳所述加上
地上遗留的痕迹,可见当日三丐行经此处突遭强敌伏击,双方一接上手,傅彪和
杨群便先负了重伤,且战且走之下被对方所设的机关几番暗袭,就连范岳都吃了
大亏!若非杀手与三长老武功有段差距,加上傅彪和杨群自知必死,回光返照之
下不顾一切地反击,只怕也没法弄到对手一死一坠崖,甚至不可能让剩余的对手
见事不偕便逃之夭夭,还留下了范岳一条性命逃回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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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9-1-8 21: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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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险死还生
   
    “就在此处……。”大致上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朱华沁不
由咋舌。原本虽只是一团乱麻,但加上范岳的叙述后,他便看出这些杀手和盛和
这急就章的小人就是不同,不只行动之间颇具章法,还显得很有计划性,光从出
手的地方便可看出其经验老到,负伤下三丐理所当然的退处都伏下了机关,将他
们渐渐逼往死处,逐步逐步地削弱对手的体力,最后才狠狠一击。

    若非三丐都是丐帮长老之尊,武功均是第一流造诣,与杀手们颇有段差距,
只怕便有拚死之志,也休想与敌人同归与尽,“大伙儿分成三批,分批查看此处
的痕迹,在一个时辰后回来会合,这样可好?”

    “自然是好。”强打精神看了看四周的痕迹,在路上便听到朱华沁所言,三
个杀手显是分开埋伏,却还能把三丐逼到了一处,甚至令三丐挤在一起彼此干扰,
十成功夫最多使得六七成,若非傅彪和杨群不顾生死地拚命打乱对手的计划,只
怕连范岳都难以活命。

    虽说心有旁鹫,但他也看得出来这次的敌手确实不同。宫先点了点头,循着
脚下的痕迹缓缓移步出去,“那就依朱兄所言,三位姑娘一路,朱兄与颜兄一路,
在下自己一路,等一个时辰后再会合吧……。”。

    “不……不是啦……。”,听宫先这么说,朱华沁不由咋舌:自己是走了什
么运道?怎么原先都打算得好好的,等到出了口,在他们听来就都变了卦?当日
讨论押人先回丐帮总舵时如此,现在还是如此,这些人怎么都不听自己说完的?

    他一把拉住了宫先的手,将他扯了回来,只觉触手温柔细腻,不像练武者的
手,显是为了使剑方便,特意专心保养,就和练琴者宝贝自己的手指一般。只是
朱华沁没练过剑,虽说同理心之下知道使剑之人必是对自己的手小心爱护,却没
想到竟能练得像女儿家一般柔细的地步!只是现在可不是多嘴问话的时候,“宫
兄……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喔……”手一摔,甩掉了朱华沁的手,宫先将手缩了回来,眼中不由飘过
一抹黯然,只是两人肢体既不再接触,加上朱华沁自知冒昧,一扯他回来手上便
收了力向他低头致歉,虽有点虚应故事的味道,宫先倒也不想多加追究,只静静
地听朱华沁说了下去,而旁边移步欲行的高典静和香馨如也停了下来,反倒是一
开始就没动作的顾若梦看着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依在下所想,高、香两位姑
娘一路,我和义兄一路,至于顾姑娘嘛……就麻烦与宫兄一路了……。这样可好?”

    见宫先开口就要拒绝,朱华沁心知若自己不赶在他的前头把心思说明白,让
他考虑自己所言,若被他先出口拒绝,以宫先那性子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和旁人同
路,自己的心思岂不都丢到了水里去?因此连忙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在下也知
宫兄不太习惯与人一路,只是若论武功见识,宫兄在我们之中堪称鳌首,顾姑娘
初出江湖,说来江湖经验不是很多,一路上经高、香两位姑娘指点已有进步,若
能让宫兄再顺便指导一番,得益必是不少,想来高、香两位姑娘也不会反对此事
吧……”。

    “若梦也希望如此,师姐们当然不会反对的。”今儿一早出了丐帮便觉宫先
的情况似比昨夜溪边一谈时更糟,只是自从当日被盛和所擒后,两位师姐简直把
自己当成了小孩儿,一举一动都逃不开她们眼里,生怕一个不慎自己就又出事,
光昨夜觅机与宫先谈了一会,回到房里也不知被师姐们念成了什么样子,路上想
问都没办法,好不容易朱华沁给自己制造了机会,顾若梦自是心领神会,对着朱
华沁抛过来的眼色颔首示意,人已站到了宫先身边,“若梦也想……也想多跟宫
兄学些东西,只望宫兄不弃若梦资质驽钝就好……不知宫兄意下如何?是否给若
梦这个机会?”

    看到顾若梦盈盈盼望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出不了口,偏生顾若梦答应得
快,好像事先跟朱华沁商量好了一般,高典静与香馨如就算有意见,也给小师妹
这么一堵,弄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颜君斗一言不吭,见事已至此,二女互望一
眼,她们虽已知道朱华沁如此安排,要让顾若梦学习是假,要让她找机会跟宫先
说话是真,不过宫先毕竟救了顾若梦一回,两女私下虽对他颇有点意见,互相面
对时却不能不保持礼貌,加上就连她俩也看得出来,宫先心下也不知梗着什么事,
虽然说不上失魂落魄、行尸走肉,却是心不在焉。

    有着同甘共若的情分,她们也自担心着,只是众人都与他搭不上话,若让不
知怎地与宫先很是亲近的小师妹开导于他,倒也是件好事。

    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朱华沁的分配,三队人分头带开。宫先低头瞧着地上
的痕迹,循迹溯源,小心翼翼地分开遮目的树枝草丛,慢慢地循线追查当时杀手
埋伏之处,旁边的顾若梦紧紧跟随,直到其余人都散到远处,低声说话不虞被听
到,这才怯生生地开了口,“姐姐……”

    没想到顾若梦竟这么理所当然地叫了出来,正在前头挥剑破开遮路障碍的宫
先真吓了好大一跳,手上一松,脸儿直退,险些没给推开的树枝反弹扫上一下;
他伸指叩唇,嘘了一声,示意顾若梦噤声。

    宫先四周张望,确定旁人都没注意到自己这边,这才放低声音开口,声音里
头都发着颤,“怎么了?好小姑娘,没事别这么叫我………要是一不小心,让旁
人知道了怎么办?该不会……。该不会你已经透露给你的师姐们知道了吧?到底
透露了多少?”

    边说着,南宫雪仙心下边伤,被顾若梦这么一叫,又把她从宫先的身分叫了
回来,心下却是越来越痛。盛和之事自己都还未能调适过来,没想到昨晚却又…
…却又被常益用药污了身子,在那溪畔被他奸污得逞。

    同样的事一次或可算是不小心失足,第二次又算是什么?尤其南宫雪仙自己
不是感觉不到,这两次的云雨之事,自己虽都是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失身,但两
次都是一样,一开始时自己心有不愿,但到了后头,身子却是越来越欢迎男人的
侵犯,被那云雨之欢弄得晕陶陶的,除了芳心一点悲意之外,简直整个人都沉迷
了进去。

    心里虽是抗拒哀怒,身体却是欢迎之至,当被射进来时,身体尤其饥渴地吸
吮着,仿佛想把男人一口气吸干一般,那种无法抗拒的身体本能才是最令她芳心
哀怨的原因,偏生这种事又不好启齿,怎也找不到人来分担。

    不过当日虽为盛和所污,却也因此收了个体贴温柔的小妹妹,顾若梦虽还稚
嫩,称不上什么可以谈心的朋友,却是拚了命地想安慰自己,尤其两人之间又有
那种既亲密又说不上肉体之欢的关系,让南宫雪仙烦闷郁结之时至少还可和她说
说话儿。

    若非常益之事太过羞人也太过伤心,南宫雪仙真有种冲动想让顾若梦知道昨
夜在她离开之后,在那溪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小姑娘还太幼小,男女床
第之事对她实在是说不出口来。南宫雪仙心中还真是希望,顾若梦赶快长得大一
点,至少大到能够说这些羞人事,否则自己心中之怨无处倾吐,闷在心里着实难
过。

    “没…。没有啦……。”吐了吐小舌,顾若梦举手做出投降之状。她也知道
当日山洞之事是这位宫姐姐心里永远的痛,绝不可轻易触及,加上她与颜君斗家
里的恩怨甚深,虽不知俱细,但光看初见时她对颜君斗那剑拨弩张的态度,就连
顾若梦都看得出来绝不只是因为听说虎门三煞恶名在外所致。

    宫先和虎门三煞之间的恩怨想必不浅,也怪不得她不希望秘密外洩。颜君斗
虽然看似好人,但若牵扯到家族长辈也不知会有什么选择,确实不能怪她太小心,
“姐姐的事师姐她们一点也不知道……真的,若梦可以保证。所以……。所以她
们昨夜又在说姐姐坏话……说姐姐薄幸轻狂……若梦听了生气,却都没办法帮姐
姐说话……。好难过哦,姐姐教教若梦,该怎么办才是?”

    听顾若梦这么说,南宫雪仙嘴角微牵;若非昨夜接着又发生了常益之事,光
想到娴雅高贵的高典静与心直口快的香馨如,在床上把自己当成个男人般骂个不
休,全不顾淑女矜持,骂得可过瘾了,却连点边都擦不到事实,南宫雪仙还真想
笑出声来。

    可惜昨夜也听到了这事,加上后头又发生了那种事,现在的南宫雪仙实在没
有笑的心情。她轻轻吐了口气,拍了拍顾若梦的肩膀,“谢谢你了,小姑娘……
这事……就让她们说去吧……我实在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反正……反正她们越把
我当成男子,我的秘密越能保守,这样……也算得上值得……有你帮姐姐生气,
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这样啊……”,就算没怎么安慰过旁人,但顾若梦也不是笨人,一
看南宫雪仙这个样子,嘴上说是把什么都当做云淡风轻,可脸上表现出来的却非
如此,就算有着易容也看得出他心中郁结,闷到连一点笑意都没有,那糟糕样子
顾若梦前所未见,心知她若不是真的难受,只怕不会这样强作镇定,偏生又像只
缩进壳里的乌龟,连个头都不露出来,顾若梦就想帮她开解也找不到切入之处。

    她虽知昨夜在溪畔说过话之后,宫先该稍稍舒心了些,今儿却又变成了这幅
模样,必是又发生了什么伤心事,从一早就觉得她一点劲都没有,软得活像是随
时要倒下去,就连旁人也都心惊,对她关心的顾若梦更是着急,偏偏她又是这副
模样,想都别想套出话来。

    见南宫雪仙一句话过就又转头去看地上的痕迹,表面上像细心追查,实则是
视若无睹,好些连顾若梦都看出不对的地方,她却是轻轻放过,一看便知是心里
有事,只装作搜查瞒别人的眼。

    虽知南宫雪仙多半是发生了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但两人“关系匪浅”,
顾若梦心知若非严重之事,南宫雪仙该法不会瞒着自己,偏生她又闷着不说话,
自己也只能旁敲侧击,试试能否套出她的话来,“呃……那个……。姐姐,你和
颜兄的家里……究竟是什么恩怨?告诉若梦好不好?”

    “也……也没什么……”,听顾若梦什么不提,偏偏提这件事,南宫雪仙纤
手一颤。她虽知以顾若梦的性子,虎门三煞在江湖中又没什么好声名,她该当会
站在自己这边,再怎么样也是力求中立,绝不可能站到虎门三煞那方;但这几日
相处下来,南宫雪仙也发现颜君斗与其父不同,绝非恶人,就连自己对这仇人之
子都没什么恶感了,更何况是顾若梦这等小姑娘?

    彼此之间虽只萍水相逢,互相的观感却是不恶,若自己把家里之事说给她听,
反而徒令顾若梦苦恼,倒不如瞒着此事,装成相安无事,泽天居之事南宫雪仙并
不想平白无故地把旁人牵扯进来。

    不过光看顾若梦的表情也知不可能轻易瞒过,南宫雪仙装出一丝笑意,一副
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过是姐姐的家门与师父与虎门三煞间一点小小恩怨,算不
上什么大事。何况……何况颜兄行事端方、为人正派,与其父大是不同,这些许
恩怨牵扯不到他身上去,谁造的蘖就由谁来担,没得牵扯旁人,等时机到了,姐
姐自会上门去寻虎门三煞来个解决,不会没事去找颜兄麻烦,若梦你倒是不用担
心。”

    光看南宫雪仙面上的表情,就连易容也掩不住眉皱眼狠,握着剑柄的手好生
用力,长剑过处枝断草残,仿佛把眼前草木当成了敌人,就连顾若梦这等稚嫩女
子都看得出来她不过是故作轻松,实则两边恨意已重,多半是你死我活之局,那
模样令顾若梦不由打了个冷颤。

    可是听南宫雪仙说的虽似明白,却又像是一点都没有说,推得一干二净,全
不给自己继续插话的空间,虽感觉得出是因为她不想多说此事,但既是如此,自
己就更没套话的机会了,心急之下竟连话都不知如何选择,顾若梦冒冒失失地便
开了口,“姐姐……昨儿晚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件事都没有……真的……完全没有…
…一点都没有……你别胡猜了……”。听顾若梦这般直截了当地问起昨夜之事,
一股痛楚从心底涌了上来,南宫雪仙身子一冷,仿佛人又落进了昨夜的溪中,身
子里面满是寒气;她拚命地摇着头,忙不迭地否认,连声音都大了一点,一边离
开顾若梦身边,长剑轻挥将前头阻路的树枝杂草分开,迅疾无伦地向草丛中钻了
进去,“快点……我们还得找看看有没有杀手留下来的痕迹,时间剩下不多,不
能白白浪费了……”。

    心知南宫雪仙不过是故作托辞,那种说法连自己都瞒不过,芳心必是混乱无
比才会有此反应,只想速速摆脱自己,顾若梦连忙跟了进去,只是才刚突破一个
小树丛,眼睛都还没看清楚东西,耳边便听得机括响动之声,受到惊吓的顾若梦
还来不及反应,腕上已是一紧;不小心触动机关的南宫雪仙进得快退得更快,一
听到机括声,连想都没想便退身而出,牵着顾若梦的皓腕急急而退!顾若梦只听
得耳边风声响起,人已被拉离树丛之外。

    只是杀手所布下的机关绝不会像一般机关那般轻易躲过,直到退出树丛,顾
若梦这才发现追着自己两人的是数枝利箭,来势极劲,箭尖只在南宫雪仙颈前胸
前闪动,蓝汪汪地令人怵目惊心,一见便知是淬了剧毒;南宫雪仙虽知这样直线
后退,人力绝快不过机括,何况箭尖一看便知有毒,自己若挨上一下小命怕就告
终,只是她轻功虽高,体内功力运化还没到收发自如之境,又得拖着顾若梦走,
拚着使出全力才能免得利箭穿体之祸,此刻是再没气力改换方向了。

    靠着胸中一口气才能撑到出林,此刻气息已尽,南宫雪仙心知若换气提力,
便避不过毒箭,偏生退得太猛,口鼻之间气闷无比,此刻别说拨剑了,就连手脚
都难施力,偏又听得顾若梦惊叫,想必身后已近悬崖。

    她心下一凉,知是设机关的人太过歹毒,机关一旦触发,便将人逼上必死之
路,想逃都逃不出生天,可不知怎地胸中却隐隐有一缕解脱的意念;她勉力挥手
将顾若梦推了开去,自己陡地定住双足,使个铁板桥的势子向后便倒,在急速后
退间转换姿势,胸口登时一阵闷痛,可她甚至顾不了这些,那利箭几是贴着鼻尖
呼啸而过,差点没把人吓死。

    只是机关既是意在必杀,设机关者都已算到来人的种种反应,就不是这般轻
易可以避开的,虽是勉勉强强避过利箭穿身,但随着毒箭过去,上头的味道直透
鼻内,一股中人欲呕的感觉袭上身来,南宫雪仙胸口一窒,喉间一甜,知道急促
换气之下已受了内伤,脚下一软,却是定足不住,登登登向后退了几步,踩了个
空身子竟已跌了出去!

    “宫……宫兄……”,其实当两个人钻入树丛间时,朱华沁等人都已溜了过
来,但没想到里头的机关这般霸道,一发动便有致命之势,才听得机括响人影已
退到眼前;南宫雪仙退出时身法虽快,大显本身功底,可那利箭却是更快,众人
连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南宫雪仙已退到了崖边,推出顾若梦时力道已难拿捏,
若非高典静伸手得快,拉住顾若梦原地一个疾转,化去了威猛力道,只怕顾若梦
就要跌到另一边的崖下去了;只是光救下顾若梦已耗尽了高典静全力,急旋之下
头目晕茫,再难镇静,香馨如反应不及,朱华沁站得稍远,竟都来不及施救,只
能叫出声来。

    说来这设机关的人也太过狠毒,用机关发动的利箭其速非凡,轻功再高也得
豁尽全力才能避得利箭穿胸之祸,可这被迫退往的方向却是另一个死地,不说这
悬崖紧临深谷,深得见不着底,连崖边都没有个树枝草木攀生,一不小心落下去
连抓到抓不到东西,中机关者便是逃脱了扑面而来的毒箭,可退到此处任你硬功
再高也难抵利箭之毒;软功再强,要化去长箭力道也不能脚下毫不挪移,想不坠
崖都难!

    听着耳边惊叫,朱华沁等人全没来得及施救,不过仔细一听,顾若梦却似已
回到了高典静的照顾之下;整个人正要坠下崖去的南宫雪仙,虽是挥手乱抓却什
么也没抓到,她闭上双目,一丝鲜血已溢出唇边,随着血丝涌出,一丝苦笑也溢
了出来;没有想到自己竟死在这里,连娘亲和妹子都救不出来,甚至没能见到师
父最后一面!可不知怎么回事,南宫雪仙竟觉得这样也不错,只可惜娘亲和妹子
那边就得看师父的了,也不知以燕千泽的脑袋,能不能救得成人?

    本以为会就这么坠下崖去,南宫雪仙却突地手臂一痛,似被什么人握住了皓
腕,向上拉扯的力道和向下坠落的力道都是如此强烈,令夹在当中的南宫雪仙手
臂像要被扯开般痛。

    她轻嘶一声,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却见崖边颜君斗探出了大半身子,紧紧拉
住自己的手不放,强大的坠落力量虽也扯得他龇牙咧嘴,原就跟颜设肖似的脸更
显狰狞,乍看之下还以为是颜设想把自己拉上去,也不知是否想把自己和娘亲妹
子一道拉回泽天居恣意蹂躏。

    若自己也被灌下那“无尽之欢”,在床第之上全无抗拒之力地任其淫玩,也
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南宫雪仙猛地一省,却见眼前的颜
君斗连话也说不出来,嘴角已咬出了血丝,拚命拉着自己别坠下去。

    “你……你松手,无论怎么样我也不要你救………”,虽说被他抓住时瞬间
的力道冲突,令南宫雪仙差点觉得自己被扯成了两半,但那痛苦的瞬间已过,现
在的她只感觉手臂被扯得生疼,虽知是颜君斗救了自己一命,可一见到他的脸,
想到自己之所以如此受苦,一切的一切都起因于颜设与钟出二人,南宫雪仙不知
怎地便是火上心头,偏是身在半空无从着力,想甩开他的手也是势所难能;加上
自己练剑以来,为了握持方便,指甲向来都剪得极短,即使想用指甲刺他的手掌
迫他松手也是力所难及,半空之中的南宫雪仙恨得只能咬牙,“还不快点放手…
…你放手啦……”。

    从崖边探出头来,不只朱华沁,连高典静与香馨如等人都是一脸错愕。事情
发生的这么快,颜君斗竟来得及施救已够出人意料,没想到宫先却是一副不想被
他救的样子,更是令人难以想像。

    不过仔细一想,却又显得如此理所当然,朱华沁心思一转,便即想到了其中
关键:宫先与虎门三煞有隙,这事在初见时他便已经发现,不过现在看来,宫先
与虎门三煞间的恩怨只怕远比自己所想还要深刻,即便这几日相处下来,宫先已
不怎么怨怪到颜君斗头上去,甚至也已能将颜君斗与颜设父子分开来看,不过他
若还想向虎门三煞找回场子,也确实不希望欠颜君斗的人情,若因此让他对付虎
门三煞时缚手缚脚,麻烦可就大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才会让宫先苦大仇深,
连点人情都不想欠给虎门三煞的子弟,朱华沁还真颇有些好奇呢!

    没想到自己救人还挨骂,颜君斗一开始时还真有些火气,尤其臂上剧痛令他
火气更盛,若非顾着自己手上还有一条性命,几乎真有种想松手让这不知好歹的
家伙落下去的冲动。

    但看宫先的神情,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不知所措;说不想自己救他,还
不如说是没想到是自己伸出了援手,一时难以自控的表现。他虽不知究里,也猜
得出父伯必是又做下了什么缺德事,这类情况他见得多了,也真没法怪宫先不识
好歹;不过现在真正让颜君斗发火的,却是其他的原因……

    “华沁,你还呆着干什么?”牙齿紧咬才能撑着宫先的身体,虽说他身子意
料之外的轻盈,不过练剑之人为了保持轻巧灵活,以利长剑翔动流转,习练高超
剑法者轻功都有根底,十有八九不是壮伟之人,本来看宫先的身材他也看得出来,
这事他倒还不放在心上,可宫先再轻,终究是个人,不会轻得像只小猫,这般拉
着也真令他手臂用力到都粗了几分,青筋勃现。

    见旁边的朱华沁竟又陷入了沉思,虽知这是足智多谋的朱华沁常有的毛病,
一有什么疑问浮上心头,总是先想出个所以然之后,才能接着做下一件事,可现
下这般急的情况他又这样子,还真让他不爽,“不论你有什么好想,有什么弄不
清楚的……先放到一边去,拜托先把愚兄和宫兄给拉上去吧!”

    虽说地处崖边,地势狭窄,众人不大好施力,但掉下去的只有宫先一人,他
的身子又意外轻盈,众人合力之下,不一会儿已把宫先拉了上来,只是地势不佳,
拉扯时用力似乎不大对,人一拉上来众人便滚倒在地,全成了倒地葫芦,险些没
小心又掉下去。

    用力最猛,现下手臂还痛得难当的颜君斗喘了口气,伸手把倒伏在自己身上
的宫先扶了起来,触手处似有所觉,他猛一微颤,连忙坐起了身子,先扶着宫先
坐到了旁边,这才坐回原位喘息起来。大难得脱,众人一时间竟似都失了力气,
毫无形象地赖在地上,就连宫先也是好半晌都没想起身。

    “多谢颜兄相救。”咳了几声,顺了顺胸中犹然混乱的气息,咬了咬牙,宫
先总算开了口,先道了谢,虽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不过此事与在下和虎门三
煞的事情无关,宫某虽欠了颜兄这笔人情,可休想要我还到令尊身上去……”。

    那宫先一起身虽说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总还没忘了道谢,可却马上接着
撇清,绝不让颜君斗有说话机会,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趁机要求自己放开恩怨之
事,即使救命之恩这么大的人情也压不了事,朱华沁不由咋了咋舌。虽说他原已
有点感觉到了,不过看样子想是恩怨颇深,不是一般武林前辈出马排解,两边摆
个宴就能够了结的小小恩怨!

    心知义兄从出江湖开始,虎门三煞带来的麻烦便是如影随形,旁人一听他来
历,第一个想的就是退避三舍,便是和他相处,也多半都是防备多于交游,也真
亏了颜君斗还能吃得消,换了自己怕早要和家里吵了!

    见颜君斗怔在当地,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心里又在
转着,想想又是顔设钟出惹出的那笔帐,竟连理都没理会宫先,朱华沁心知宫先
虽非气度狭隘之人,但都已经主动道谢,颜君斗却没有理他,怎么也觉得不好,
何况还是在高典静等三女的面前!他暗中伸肘顶了顶颜君斗腰间,好不容易才把
不知想什么想到出神的他拉了回来。

    “呃……这个……在下找到了。”挨朱华沁狠狠的顶了几下,颜君斗这才如
大梦初醒般回魂过来,忙不迭地对宫先一礼,恭敬的好像不是他救了宫先,而是
宫先出手救了他一般,“此事自与……自与在下家门无关,宫兄别放在心上,别
放在心上……不知宫兄受伤如何?”

    “也……也还好……”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话说了清楚,心下一松,
一股痛楚登时涌上心头:宫先别过头去,呛咳之间掩唇的手上已溢出了血丝。

    方才那一下虽是飞快,但现在想来还真是险之又险,若是自己武功再差上半
分,又或是颜君斗出手再慢上半点,现下自己怕已到了阎罗殿外,等着被传进去
看今生功过了;只是险关虽过,内伤却是不轻,方才反应虽快,可急速转换体内
力道却不由负上内伤,原先吊在崖边时还不觉得,现在人已到了安全之地,只觉
胸中窒闷难当,险些就要呕出血来。他拭了拭唇角,尽力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虽有点伤,还不妨事……”

    “那……那就好……咳……”心已松下来,不只宫先,颜君斗面上也扭结了
几分:方才宫先坠崖,他虽来得及伸手施救,可急坠之力远超想象,情急之下他
又没来得及使上内力。只以膂力强自支撑,手臂虽没扯到脱臼,可那痛也不是容
易承受的。颜君斗虽想装着行若无事,可臂上传来的阵阵痛楚,却令他话都不由
抖了起来,伸手按着手臂,一时竟没办法再说下去。

    见义兄抚臂不语显然甚是痛苦,朱华沁虽没试过,也知道拉住坠崖之人最需
要力道的便是拉住的那一刻,向下的力道和向上的牵扯都集中在臂上,可不容易
承受:颜君斗虽说年轻力壮,但情急之下来不及运功护身,这一伤怕是不轻。他
忙不迭的在怀中掏伤药时,只见宫先嘴角微咂,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做出这种
事的表情,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盒,送到了颜君斗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就坐了
回去,满脸不想理旁人的模样迳自运功疗伤。

    前次为刘明护驾之时,众人便取过身上药物,知道宫先所持药物对肢体外伤
甚是灵效,却没想到他竟会这般轻易便交了出来,完全不像以往连看都不想看一
眼颜君斗的模样。朱华沁和颜君斗互望了一眼,后者耸了耸肩,取了小盒交给义
弟,让他为自己包扎伤处。

    等休息了好一会,众人这才起身,既知对手设了机关。追查的方向便定了下
来。众人钻入了树丛之中,这回可不像刚才宫先进入时那般冲动了,人人兵刃在
手、个个谨慎小心,将那树丛里翻了个底朝天,可是除了设下箭驽的机关之外,
再找不到旁的东西。

    这箭驽机关的设置一看便知是就地取材,令众人不由心中乱跳:如果对手不
是随地找些东西充数,而是早有准备,设下了精致机关,只怕众人就连施救都来
不及了。

    “没其他东西了。”树丛里怎么翻都翻不出东西来,气得宫先把那机括一脚
踢飞出去:险些中了暗算的他,对这未曾谋面的敌人的追查自然最是用心,偏偏
对手似也知道来此追查之人若能活命,接下来就是进来小心谨慎的搜查此处,除
了那机关外,一点线索也不留,甚至没旁的机关了,真让一路小心谨慎,如临大
敌般进来的人一肚子火,“看来这人甚是小心,一点旁的痕迹都没有留,你们那
边有什么发现?" 难得向来冷淡的宫先有这么大反应,众人知道他差点被暗算身
亡,即使原先修养深湛,一时间也未必压抑得住,偏偏却是什么也找不着,除了
捶肩摇头之外还真没其他反应了,若非颜若梦小心翼翼的跟在宫先身旁,时而体
贴的出言探问,让宫先的火稍微小了些,只怕他还当真会爆发开来!

    向来平静冷淡的人,一发起火来可比常人更是难当,幸好他没真的发作,朱
华沁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不过看颜若梦和他这般亲昵的样子,众人安心之余
也不由要想,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关系?一个冷淡漠然,一个娇弱羞怯,若照
平常状况要走到一起实在是难上加难呢!

    感受到义兄一个严厉的眼光,朱华沁表面不说,心下却知不是自己乱想的时
候,光看高典静与香馨如表面上在找东西,实则眼光都不住在小师妹和宫先身上
打转,也知她们关心则乱,偏又不好探问,自己若再这么胡思乱想的样子,迟早
会引火烧身。

    他定了定神,轻声吁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发现,不过这就是最大的发现,
对方虽然清理过现场,把一些痕迹都扫没了,但清理的痕迹却甚是急切,完全没
顾着周全:再加上方才那机关就地取材,虽说威力不弱,却也是因陋就简的作品,
显然对方伤处还未平复,又顾忌着被我们追查,情急之下才会如此……" ”既然
如此,想必人走得不算太远,“听朱华沁这么一分析,高典静只觉乱成一团的心
思总算找到了曙光。她虽知朱华沁才智过人,高出众人一筹,倒是没想到连这么
细微之处都没逃过他的眼睛,”从痕迹来看,对方的机关设来不过一二日,再加
上几位前辈临死反击,他受伤必是不轻,这么点日子想必难以痊愈,才会设下如
此狠毒的机关,好能尽力杀死杀伤追兵,给他自己的逃脱多争取一点时间。若是
这样,人大概还在山下不远,我们到镇里去寻,总会找到他。“

    时已入夜,众人伏在屋脊,向着目标所在处前进,一点都不敢漏了声息。果
如朱华沁和高典静所想,一到了镇里,探听到这几日除了自己等人外,没人雇大
车走远路,加上药铺里也探出了消息,这人连客栈都不投,所居之处只是附近废
屋,众人分析之下,知道对手受伤果然不轻,又不愿多所声张,连到药铺里头抓
药都是一副气弱病软的模样,想来若不是伤势颇重,绝经不起颠簸,以杀手一击
不中,立即远遁,绝不在现场逗留的风格,早要逃之夭夭,不知遁到哪里去了。
不过众人也算来得及时,从药铺那里探得的消息,那人所购的药量愈来愈少,想
来该是已好了部分。虽说受丐帮几位长老一击,想要伤愈可没那么容易,但以对
方的小心,多半不会在此险地等到伤愈才走,恐怕伤势一能够控制,头一件就是
逃回老窝。

    也因为时间紧迫,众人也没办法多加等待,趁夜便施加伏击,反正双方众寡
不敌,对方又负伤沉重,自己这边该当可以生擒为上:即便是弄错了,最多是道
个歉,赔些礼物了事,想来此事牵涉到丐帮前任帮主身亡,行大事者不能拘于小
节,武林同道多半也得给上这个面子,不会愿意深究了。

    伏在屋脊之上,看着那人躲在其中的废屋,屋内屋外均生尘垢,若非进出之
处稍作清理,还真一副久无人居的样子,只是这种地方用作隐藏虽好,用来养伤
却是大大不利了:不过若站在杀手刺客的角度想想,这间废屋却有其价值,四周
于旁屋皆不相邻,颇有一段距离,视线可以及远。只要屋中人警醒些,想在瞒人
耳目的情况下探情况确属不易,独立其中的样子就好像衣饰精美的人群当中一个
叫花子,虽是惹人侧目,但却因着无人敢与他同行,反倒免了为旁人所纷扰。

    于旁人交换了个眼色,颜君斗与朱华沁跃了下去,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过
去,宫先与三女则是各据窗户,以防敌人脱走。照说这直捣黄龙,打草惊蛇该是
由武功最高的宫先为之,但他伤势未愈,胸中气血犹自不顺,相较之下,三女武
功较弱,也只好让颜君斗与朱华沁打前锋了。如果不是知道刺客脱走在即,也不
用这么急着行动,就算招了丐帮的人马来援,最多不过三五日罢了,到时众人伤
势痊愈,刺客岂有逃脱之理?

    才刚推门进去,颜君斗和朱华沁陡地一声沉喝,连退数步,站在前头的朱华
沁铁萧舞成一片光团,护住身前,颜君斗则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柄长剑,在朱华沁
身侧护法,只听得叮叮声响,也不知格挡了多少暗器,只是暗器来的劲急看来不
似人力,十有八九又是机括之功,朱华沁与颜君斗功力虽是不弱,但暗器来势刚
猛,又得防着暗器上头不知是否又淬了毒药,心下先存了三分怯意,格挡之间却
也不得不被逼出了废屋。

    机括声响的同时,只听得窗棂碎裂之声,手拄长剑的宫先陡地一惊,声响竟
从高典静等三女那个方向传来,他连忙赶过去,心下却不由暗骂这刺客真有心机。

    照说以刺客的耳目,自己等人一落下地便该知道了,打前锋的朱华沁和颜君
斗本就防着被伏击,能挡下暗器本就在意料之中,只是他们以己度人,向来刺客
该当舍难取易,从人单势孤的宫先这边突围。

    宫先早已做好了准备,他虽身负内伤,但若单以剑法应敌,如果只求拖住敌
人脚步,该当可以纠缠得十来招,到时候高典静等三女绕了过来,朱华沁和颜君
斗也上来夹击,敌人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没想到那刺客似也看出了朱华沁这计策,竟取高典静这方突围。三女虽是人
多,但原没料到对方会选人数最多的这边下手,心下的准备原就不足,加上若以
武功而论可以算是最弱的一方,本来朱华沁让她们三个站在一边,以声势压迫敌
人向另一个方向突围,由剑法最高的宫先接敌便是最大的考量,没想到竟没瞒过
敌人。三女武功虽足以自保,但此敌下手狠毒,激战之中负伤难免,若是伤到了
颜若梦,宫先可就少了个可爱的小妹子,他心思及此,脚步愈发快了。

    冲到了另外一边,果然场中三女正困战着一名黑衣男子,只见他身形瘦削,
一身黑衣,连面上都包着黑色面巾,只留下一双眼睛,透出冷漠气息,又不像宫
先那般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而是一种不论自己或旁人的命,都不放在眼里
的冷酷。

    场中形势令宫先一望不由大惊,虽是三比一,但处于弱势却是三女一方,那
刺客似是早有打算,两炳薄刀只向武功最弱的颜若梦下手,身上虽已有了几道伤
口,手上却绝不放松,一副打算与敌皆亡的气魄,围魏救赵的打法一点用都没有,
那凶煞之气让颜若梦吓得差点大哭,打来缚手缚脚,十成功夫发挥不出三四成。

    高典静和香馨如一边出招攻击,一边还得分神帮小师妹挡住对手杀招,若非
那刺客脚步不稳,显然内伤不轻,虽说招狠式毒,但威力却弱数分,加上高典静
和香馨如心知要留下此人就得着落在自己身上,交手虽没几招,已是气喘吁吁,
却非功力不足,而是一口气用上了全力,丝毫没有留手空间,若非如此只怕刺客
早就能够杀出重围了。

    眼见宫先赶了上来,那刺客几招辣手,竟看准了宫先来援,高典静与香馨如
心下稍松的要紧时刻,向着颜若梦下了杀招,三招之间已追得颜若梦长剑撒手,
退了好几步。

    眼见颜若梦遇险,高典静连忙出招相救,没想到看似追着颜若梦穷追猛打的
刺客却在这时候转向对高典静出招,招式力道都比先前高出数分,显是拼出了真
火,高典静一来护师妹心切,二来全没料到敌人还有这等余力,更没想到敌人一
开始就锁定了自己,攻颜若梦的全是虚招,惊吓间臂上竟已挨了一刀!

    听高典静一声娇呼,又见高典静长剑脱手,抚着手臂踉跄跌退,面上已惊出
了汗水涔涔,身旁的香馨如吓得花容失色,这个刺客连山间急就章制造的机关都
不忘淬毒,随身刀刃上岂有易于之理?挨上这一刀,高典静也不知伤势如何,更
不知是否中了毒,偏偏敌人毫不松手,薄刀已向后退的高典静连攻数招,她连忙
挺身护在师姐身前,长剑挽出了一球剑花,却是专注防守,再不敢出手攻敌,连
问都不敢分心问上高典静一句。

    见香馨如只顾防守,全没出力攻敌的打算,面上满是担心师姐师妹状况的惶
急,全忘了要留下自己,心思都只在身后的师姐师妹身上,那刺客面上黑巾诡异
的一皱,像是笑了一笑。

    本来他之所以不顾伤势,以挨了三女两剑为代价,连番进迫下硬是迫得颜若
梦长剑脱手,再集中全力转攻来援的高典静,杀得她狼狈退后,迫退了二女令香
馨如只能专心防着他向二女继续下手,再无进取之功,为的就是眼前此刻。

    他把握住宫先加入战局前的一点空隙,脚下发力弹起了身子,宫先赶到之时,
他人已上了围墙,只要再一发力便可遁入黑暗之中,众人除了一身黑衣之外全没
看到他面容特征,只要换下衣物,混入人群之中,众人便有通天只能也抓不到他
了。

    人还在半空中,黑衣人眼中突地泛起一线惊容,就好像算准了他会从哪儿逃
离一般,黑暗中一声尖啸想起,仿佛是好几个声音化成了一根尖针,带着呼呼风
响,一直刺他腿脚而来:就在黑衣人脚尖刚点上围墙的那刹那,那尖啸声也已到
了脚边,正是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刻,别说格挡闪避,就连歪一下身子也
有所不能,他虽能撑着不叫一声,却仍在墙上硬生生的被打了下来,那击中他小
腿的尖啸声反弹到了半空,在夜风回荡中啸声愈发凄厉。

    方才虽是不顾负伤的与三女激战,却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腿脚无伤,就是为
了逃走,没想到竟是功亏一篑!

    黑衣人才坠下地,宫先长剑已到,若非他闪得快,只怕已是长剑穿胸之祸,
臂上却免不了一道伤痕,薄利双刀齐施,好不容易才把宫先迫退,可他背已靠上
了墙角,退到了死处,左右一瞄都已没了退路;加上就在此时朱华沁和颜君斗已
赶了过来,朱华沁伸手拾起铁萧,拂了拂其上的灰尘,颜君斗则是奔到了高典静
身畔,两人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离开过刺客身上,而虎视眈眈的宫先立在数步之遥,
手中长剑直指着黑衣人,眼见是再没办法逃出去了。

    “高姑娘,没事吧?”没想到众人合围,先前怎么看这布置都像是可以毫发
未伤的拿下敌人,可方才若非自己及时铁萧脱手而出,敌人早就逃之夭夭,朱华
沁心下怒火之间,却也不由怵然,此人武功虽说未必及得上自己,可无论出手时
一往无前的气魄、扰敌诱敌的手段、时机的把握都是上上之材,显见江湖经验丰
富,方才交手虽短,现下细想之中却不由心惊胆跳,若非对方内伤未愈,加上自
己迫开暗器之后为了采最短距离迫敌,冒着危险赶到房中,隔窗却见他已迫退二
女,在宫先到达前已经上了墙,他连忙出手,若是稍稍慢上一点,人都早要逃得
远了。

    “没事,还好……那一刀没伤到我,只是衣袖裂了一道……”与旁人一起走
到宫先旁边,监视着那已没了逃脱机会的敌人,就着香馨如打起的火光,细看了
看臂上,刀锋过处虽是衣袖裂开了一道口子,破口之中却是肌理莹白,丝毫没有
伤损,只是衣袖的破口却是染上了两线墨光,那黝黑在鹅黄色的衣裳上头格外显
眼。

    直到看清楚了,高典静才算松了口气,在颜若梦的搀扶中差点没软了下来,
方才那一刀来得狠厉,她虽是缩手够快,臂上却也感觉到了刀锋之冷,直到现在
火把下看的清楚,她才真能确定是一点伤都没有,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间不容发呢!

    见高典静臂上无伤,宫先和颜君斗陡地出手,抓住了高典静衣袖,只听得裂
帛声起,高典静一双衣袖已给扯破了,露出粉雕玉琢般的藕臂,在火把光下尤其
肤光莹莹,两人互望了一眼,看到的都是惊诧,显然全没想到对方也会出手。

    可一旁的香馨如已怒叫出声,长剑差点要递了出去,而陡然受袭的高典静则
是羞得缩回了手去,人形一闪已躲到了香馨如身后,裸露的藕臂也不知该藏在哪
里好,一脸不知所措,全然不知两人为何撕她衣裳。颜若梦则是一边扶着大师姐,
一边拼命的想让二师姐静下心来,声音都不由尖了,“这个……宫兄和颜兄一定
是有原因的啦……”

    “请高姑娘原宥,在下也是不得已。”见高典静与香馨如这般反应,颜若梦
一双眼亮闪闪地只盯着自己,偏生一起出手的宫先却转过头去,一语不发,心想
怎么这种解释的事老跑到我头上来;颜君斗叹了口气,心知若不解释清楚,被误
解了可就难以收拾,“这人刀上染毒,也不知毒到了什么程度,幸好未曾见血,
还是大幸……只是在下曾听江湖故老传言,武林毒宗莫过于四川唐门,其毒药之
致命处虽传得沸沸扬扬,神得像是谣言一般,却不能不多加防备。据说唐门里头
有种毒药,即使没有见血,只要沾到身上,甚至只要沾到衣裳上头,其毒仍能致
命,只是毒发没有见血时那么快罢了。虽说这可能只是讹言,在下却不敢不防,
绝无……绝无见色起意之心,其间失礼处还请高姑娘原宥。等离了此处,在下自
当赔还姑娘一件新衫……”

    “原……原来如此……那就……那就多谢颜兄了……”莹然如玉的藕臂也不
知该怎么藏才是,羞得躲在香馨如身后再也不肯出来,高典静只羞答答的应了一
声。

    不过看丢到地上的那方衣袖,破口之处黑墨墨的极是怕人,就连原先真以为
两人不知怎地见色起意,竟对高典静无礼的香馨如,即便胸中怒火未曾全消,但
看到那衣上黑墨般的一道,火光之下竟是像个蜈蚣般蠢蠢欲动,令她心下也不由
打鼓,不由退了两步。那个传言香馨如也曾听说过,只是先前以为不过是以讹传
讹,加上唐门子弟近年来少入江湖,她到真的从没想过自己竟有可能碰上,一时
间也真骂不出来了。
【已閱】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9-1-8 21: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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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救命之恩

    一转头瞪着墙角里头的黑衣人,本来当众人注意力都放在高典静这边时该当
是最后一个逃脱的机会,但朱华沁却牢牢地盯着他,加上宫先也移到了一边,采
取一个最不会阻碍朱华沁出手的位置,摆明了是绝不让黑衣人有逃脱的可能性,
他怎么也找不到机会逃离,不得不挨在那儿,平静的眼睛扫描着众人,那目光虽
是平静,可扫动之间却不由令人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仿佛被条毒蛇盯着一般,顾
若梦道德就抵挡不住,退到了高典静和香馨如身后。

    “丐帮的人来得好快,不过你们看来都不是赵如的徒子徒孙,只是来管闲事
的吗?”一丝冷漠平淡,像是一点波涛都没有的声音自黑衣人面巾下传了出来,
森冷低沉,令人听了都不由有股不舒服的感觉。

    虽见他倚着墙角半坐半卧,腿上微微颤着,裤子上头浮起了好大一块肿,显
然方才朱华沁情急之下铁箫脱手而出用上了全力,这一下子只怕连腿骨都打断了,
怪不得黑衣人连站都别想站起来,只是他双刀仍未离手,朱华沁也不敢太过进迫。

    “哦……你连盛和的情况都不问吗?”手中铁箫护在身前,摆出的是防守而
非进攻的架势,朱华沁一点不敢稍移注意力,黑衣人那毒蛇般的眼神着实令他想
不小心都不成。

    “恩……他怎么样了?”

    没想到黑衣人还直的问出了口,朱华沁倒真的一惊,他本还以为这批刺客与
盛和不过是合作关系,想来盛和的生死根本不在对方眼下,文教那句话不过是想
转移刺客的注意力好出手擒他,对方这一问反而倒让他怔了一下。

    黑衣人争的就是这刹那的空际,朱华沁才微微一楞,黑衣人已像头豹子般猛
地出手,双刀直攻向站在一边的宫先;朱华沁虽是及时回神出手,终是慢了一瞬,
加上黑衣人似根本不想挡他的铁箫,身边一转避过了要害,铁箫一击之下只听到
裂骨声起,那双刀已递到了宫先身前。

    这一下突袭来得好快,宫先虽是戒备,却没想到敌人同归于尽的目标不是身
前的朱华沁而是自己,偏偏朱华沁又一击无功,手上长剑虽已刺了出去,直透刺
客胸口而出,那薄利的双刀却也已刺到了胸前,速度快到宫先连冷汗都来不及流
出来。

    他虽是急退,但手上一紧,长剑竟给黑衣人硬是夹住,连退也退不得,就差
这一瞬全身而退的时机已逝,宫先连忙左掌探出挡在身前,拼着手上硬挨两刀,
最多事后壮士断腕,也不敢让那双刀划到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宫先左掌探出,打算硬挨这两刀的同时,一柄铁剑划了
过来,挥舞之间虽不甚灵动轻盈,力道却是沉雄,当当两声金铁交击,硬是将刺
客那势在必得的双刀挡了开来,趁着这一瞬之机宫先连忙弃剑飞退,只见黑衣人
前冲的势子竟是不止,宫称一退他整个人便撞向了废屋的墙壁,登时红红白白的
汗液碎肉迸射,只听到废屋一阵响声,竟吃不住这一撞之力,立时便垮了下来。

    “还活着吗?”

    “不……”试了试黑衣人的鼻息,朱华沁摇了摇头,站起了身,顺手拔出还
插在黑衣人胸前的长剑,还给宫先。文才那一击黑衣人一心同归于尽,已是用上
了全力,想来就是没有宫先的穿心一剑,这一下狠狠撞在墙上,也是一命呜呼。

    又捡回了一条命的宫先也摇了摇头,这下子线索可是全断了,那黑衣人这一
下狠撞,连脸撞成了一团烂糊,别说从容貌上追查了,光那烂成一团、脑浆血液
迸散的模样,看得顾若梦忍不住到一帝呕吐起来,高典静和香馨如虽还撑得住,
却也别过脸不敢看,光能站在这儿宫先都得佩服自己的镇定;也亏得朱华沁不顾
污秽,硬是把黑衣人的尸首从瓦砾堆中翻了出来,只是此人面容既毁,身上又没
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即使朱华沁头脑再好,也是无所施其技。

    光想到方才若非颜君斗及时出手相助,自己便是左掌硬挨了双刀一击,避开
了要害之处,吃黑衣人这一撞不死也要重伤,宫先吐了口气,心里一时间也不知
该怎么想才是。

    他向着颜君斗深施一礼,一次被救还可说只是欠了人情,第二次又被他所求,
若还不感激只怕宫先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挺起身子,想要开口却发觉没话无说,
只得咬了咬牙,双手紧紧握着拳,幽幽的声音传到了身后,“这次,宫某又被颜
兄救了一回……多谢你了……。”

    “这倒没什么,”听得出宫先声音中的强自忍耐,颜君斗虽不知宫先底细,
却也猜得出虎门三煞与宫先的恩怨必是不轻,只是看他年纪,怎么也算不到和虎
门三煞同辈,多半是他长辈与父伯的恩怨吧。

    颜君斗轻轻吁了一口气,目光却不由移到被自己收了起来的长剑。原本他使
的是家传武功,以拳掌为主,剑上功夫从未习练,别说宫先,就连高典静等三女
都比不上,照说没有他用剑的时候;但这回的对手太过阴毒,从山间的机关便看
得出这刺客该是属于不择手段的那一型,要以肉掌和此人对敌,颜君斗便有胆识,
心下也不冂发怵,是以一入此镇,第一件事便是到兵器铺子买了柄长剑护身,没
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宫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了看地上的尸首,颜君斗不由叹了口气。这人虽是敌人,连个名姓都不通
便下辣手,又是收银取命的杀手,所作所为与侠义道全然背道而驰,但看他死得
面目全非的惨状,饶他极有胆识也不忍多瞧,偏偏他身为男子却不能像高典静等
三女一般别过头去。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宫先,见他神色如常,虽不像朱华沁般胆大敢伸手去抄那
黑衣人的衣囊,眼神却是漠然,也不知是已看过了生死,还是心下又不知转到了
旁的事上去,对眼前的惨状似无所觉。“有道是怨生不怨死,这人虽是作恶多端,
但都死成这样了……不如我们就把他埋了吧!”

    “大哥,这不成!”一听颜君斗这么说,朱华沁把头热门成了泼浪鼓,“虽
说此人面目已毁,加上身无长物,乍看之下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但他是盛和那
边的人,又是暗自范岳前辈的凶手,无论是生是死,我们也该把送回丐帮处置;
何况我们虽找不出线索,未必丐帮之人找不出来。这人所用双刀薄利如锋,自成
一派,加上刀刃上抹的毒药也非凡品,刘帮主他们或许能从这上头找上蛛丝马迹,
我想……我们还是得找具薄棺,把他运回丐帮去吧!”

    “这……”知朱华沁所言是正理,考虑远比自己周详,颜君斗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就麻烦贤弟在此收拾,看看能否找出此人随身之物;还请宫兄在旁
守望,以防这人还有同党来援;至于三位姑娘嘛……不知是否能与在下一同去棺
材铺子购置什物,毕竟此处与丐帮有段距离,现下天气又还热着,若不先加防腐,
只怕到了丐帮都臭了……”

    知颜君斗乃是好心,表面上支使自己等人做事,实则是为了让自己远离那面
目已撞得稀烂的尸首,高典静缩着手,露出的藕臂也不知该放哪儿才是,躲在香
馨如身后轻轻的应声:“如此甚好,只是……只是光留宫兄一人,也不知是否妥
当,毕竟宫兄内创未痊,虽是武功高绝,可敌人如此阴毒,单枪匹马怕是难应巨
变,不若典静一起留下好了,多个人也多份力量,馨如和若梦陪颜兄一同去采购
物事,这样如何?”

    “这……这样不好吧……”脱去外衣给大师姐披上,顾若梦看了看宫先一眼,
连忙出言回绝。她也猜得出来,高典静表面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多半是想找宫先
当面说个清楚,毕竟为了自己之事,她对宫先确实颇有微辞,只是表面上不透出
来罢了,但众人中只有她知道宫先与自己同为女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自己
“负责”,高典静再怎么说也是徒劳,偏偏这秘密宫先却是绝对不许外泄,顾若
梦憋得可狠了;加上离开丐帮的这两天宫先神情异样,怎么看都不像正常情况,
虽不知她心中有什么事,打手势却知现在绝不是让她被高典静“逼婚”的时候。

    “嗯……那个……大师姐方才虽是老天保佑,没真的受伤,但毒气侵蒸之下,
难免受到些影响,该当赶快休息才是……可惜客栈九成九不会让我们带棺木进去,
看来只好在这附近挨个一宿了……”开始还有些嗫嚅,但话既出了口,就没有收
回的道理。

    缓步走到宫先身旁的顾若梦偷眼看了看师姐,小心翼翼地接了下去,“所以,
若梦想…

    …不如若梦陪着宫兄在此守望,顺道帮大师姐护法,让大师姐安心休息,至
于采购物事就劳烦二师姐了,这样可以吗?“

    听过落花坪上宫先带着除了裹身的外衣全无他物蔽身的顾若梦出现,朱华沁
原也猜得出多半又要发生什么风流事儿,没想到顾若梦童身未破,想来最多是被
他眼睛占了便宜,但高典静与香馨如对宫先一直不置一辞颇为愤慨的心理,连身
在事外的朱华沁也看得出来。

    但事不关己,他最多是一旁猜想宫先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娇羞荏弱活像是
闺阁女子的顾若梦只语不提婚姻之事,弄到连高典静都忍不住要开口了;朱华沁
心中只在猜疑,明明宫先与虎门三煞有隙,照说与颜君斗不会合得来,可现在看
来,颜君斗竟似也很回护他一般,竟让他留在此处名为守望,实为休息,却让自
己在这儿费工。不过猜想归猜想,朱华沁可不想参与到这种麻烦事当中,他低着
头在瓦砾堆中搜寻,全然不想听外头宫先与高典静到底说了什么。

    终于将枕木交割给了丐帮,一见到那黑衣人的两口薄刀,范岳气得从床上跳
起来,偏生敌人已死,他就算怒火再炽,总也不好当真鞭尸,只在几个弟子的安
抚中好不容易躺回了床上。

    朱华沁也跟着劝导了几句,毕竟无论是范岳或刘明都有了年纪,这一回负伤
不轻,要痊愈可非得花上一段时日不可,这段时间可真不能随意生气;不过丐帮
果然是人才济济,竟从那薄刀上头看出飞砂派的刀法轨迹,只是这个门派处于西
域,足迹从不入中原,要追查一时间还真是无从追查起,朱华沁等人一来年轻识
浅,对这门派认识不深,二来也不好参与丐帮门户之事太多,是以交割完了棺木
尸首以及那人身上抄出的一些杂物后,众人便离开了丐帮。

    虽说人已经离开了丐帮,但朱华沁却觉得户上的重担非但没有卸下,感觉上
反而更重了些。

    不只是他,连颜君斗似也有这种感觉;当日颜君斗带着棺木和运棺用的驴车
回来时,从里头迎出来的朱华沁只觉得面前的空气似乎都凝冻了起来,高典静和
宫先两两相对,言语中虽没失去了客气,气氛却是僵持,一旁的顾若梦却是冷汗
直流,装笑的脸都快僵了。朱华沁虽知那多半是高典静与宫先说全国了,但两人
顾着风度没真的吵起来,但他身在事外,原也不想参与,是以也没多问。

    没想到两人表面上虽是客气,连高声都没有一句,但愈是如此,僵持的状况
愈难解开。

    宫先冷淡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高典静温柔客气又大度,可两人却都是那种有
事不说闷在心里的型,从镇上到丐帮,一路上的气氛从来就没松弛过。

    朱华沁、颜君斗和香馨如还可装做无事,只在心中祈求两人赶快忘了这档麻
烦事,至少让气氛不会那么僵硬,连在两人面前说句话都觉得肩酸背痛的程度。
可顾若梦就苦了,一方面这是关乎她自己的事,绝没有脱离的空间,一方面两边
都是她关心之人,这几日只见顾若梦拼命想解说却又次次白费功夫,让颜君斗和
朱华沁都不由起了怜惜之意,偏生高典静一口气憋住了不肯放松,宫先又一副不
干己事,心在物外的模样,两人竟就这样僵住了,日里相见时最多点个头,连面
上的表情都不稍松,旁人都觉得辛苦。

    尤其愈进丐帮,宫先那心不在焉的情况愈形严重,就连与他最好的顾若梦叫
他都要好几声才听得见,仿佛心思都飞走了一般,令高典静气不都不起来,那模
样儿仿佛是丐帮里头有什么把他的魂灵给勾走了一般,搞到后头宫先连丐帮都不
进去了,只等朱华沁等贫下中农着棺木进去寻人交割并说明情况,那样子不只顾
若梦看不下去,就连朱华沁也心知有异,是以全然不敢在丐帮多待,一交割完毕
马上就走,带着失魂落魄的宫先忙不迭地回到镇上,活像逃离一般。

    虽说离开丐帮之后宫先渐渐恢恢正常了些,可他和高典静之间的僵化气氛却
全无进展,两边都是沉稳自抑之人,讲究的是喜怒不形于色,就连平日见面时也
还点头为礼,表面上全无恶意可言,可就算没有真的发生冲突,旁边的人也未必
就笑得出来,这等山雨欲来的压抑全然没个了时,尤其当两人相对之时虽称不上
口蜜腹剑,访谈之间却也像是高手过热你来我往一般,朱华沁现在总算知道当日
顾若梦夹在两人之间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他心中甚至不由觉得,与其这样下去还
不如赶快引爆冲突,有个结果至少比两人对峙不改,旁人压抑难受的现在好得多。

    不过令他难以索解的却是义兄颜君斗的反应,照说宫先先是颜君斗不会合父
辈的对头,高典静是三女的领袖,两方争执之中,以颜君斗的性子该当好生排解
调集才是,就算一时无可参与其中,也该像自己一般眉头深锁,苦思解法。

    可现在的颜君斗却不是这样,个别面对两人时还言语如常,当见到两人表面
平和、实则针锋相对之时,别说出言排解了,脸上那更为以笑非笑,总有种的扭
曲感,全不像自己这般紧张,偶尔还没事人似的把人带开,避免了一触即发的冲
突,就好像只把此事当成个笑话,全不把两人的对立当成一回事,大异以往作风。

    百思不得其解,朱华沁干脆私下问了义兄,偏偏颜君斗却是笑而不语,一副
看笑话的模样,即使自己逼问急了,也只笑着要自己别担心,好像宫先和高典静
之间的纷争不过一场误会似的,最多是想法子减少两人间碰面的机会,令朱华沁
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另一边的香馨如虽也看不下去,可宫先一副不干己事、油盐
不侵的模样,任高典静怎么明讽暗刺都没有应有的反应,香馨如自忖换了自己,
词锋也不会比师姐更凌厉。

    虽见他这般厚脸皮,心中不由生着闷气,但最糟的是顾若梦不知吃错了什么
药,竟似站在宫先那边,她虽几番和朱华沁私下讨论,可无论两人想了什么法子,
宫先却打的好太极,不是推拒开去,就是不当回事,终是难解谜局。

    众人一边游山玩水,向着回元岭而去,乍看之下该是趟轻松愉快的旅途,但
有这两个僵持不下的家伙在身边,真令人食不甘味,就算只是走着,肩膀也觉得
痛楚难当,走走停停之间行程甚缓。

    这一日在休息的时候,朱华沁眼尖,见高典静又走向倚石远眺的宫先那边,
顾若梦发觉得慢,想动武大师姐已是不及,只能满面惶急地追了过去,斜眼见宫
先若无其事的踱了开去,他和香馨如对望一眼,知道两人多半又要开始一场言语
争锋,心知肚明下不约而同地溜了开去。

    感觉有人走到身边,宫先便不转头去看,光听一个脚步声研发蓖,一个脚步
声透着惶急,也知十有八九是高典静又来找自己麻烦,顾若梦跟在一边想叫自己
又不敢,这类的情况这几日也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他轻叹一声,心里却不由想着:若自己干脆豁了出去把事情全给挑明了,不
知高典静会否就此罢手?只是这念头一闪即逝,连想都不愿多想

    先不说自己独行江湖,挑明了女儿身颇多不便,不想到顾若梦能帮自己掩着
掖着已是不易,若高典静知道此事,身为同门师姐妹的香馨如不可能会不知道。
高典静知所轻重,他倒还信得过,香馨如那心直口快的修改,十有八九是瞒不过
旁人的,偏偏好死不死,自己等人旁边不知朱华沁,还有那颜君斗也在呢。

    即便两次被颜君斗所救,宫先对他早不似初识时的戒备严防,心知朱华沁所
言不差,颜君斗言语行事都守紧了侠义道风骨,与虎门三煞的恶名昭彰大是不同,
可他终究是颜设的儿子,若回到了泽天居也不知会否和二煞一同淫辱娘亲和小妹
……

    这点先不去想,光想到若他察觉到自己便是南宫雪仙,猜到自己之所以进入
江湖极有可能是在想办法去对付虎门三煞,也不知挣扎在侠义心肠与父子轻分之
间的他会如何抉择?兹事体大,宫先着实不愿冒这种险。

    就因为颜君斗这样的行事,不由令他想到“歹竹出好笋”这句俗谚还真有所
本,偏偏他与高典静等三女交情也算得不差,若非如此,宫先可真想试试把三女
也拉进自己阵营里头,群策群力之下,无论是斗力硬攻好救出娘亲和妹子,又或
是寻求药物好破虎门三煞的十道诚元诀,都要方便许多。

    可现下的情况,就算高典静等三女想站在自己这边,即便不顾忌颜君斗与朱
华沁回头相助虎门三煞那边,也得顾着不让这新交友人太过难堪,缚手缚脚反而
是什么也做不了了,宫先不自暗想,自己装扮男子不是没有破绽,若继续与高典
静僵持下去,说不定还可瞒过颜君斗呢!

    转过头来面对高典静,宫先眼角一瞥,见旁人都已躲远,不只颜君斗与朱华
沁,连香馨如都闪得远了,心忖这几人还真知道什么时候该缩头,活像一群乌龟。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高典静已抢先开了口,“登高望远,不知宫兄在想着什么呢?
可是家中的娇妻美眷?若是如此为何不快些回家,享那偎红倚翠之乐,总也好过
在江湖上四处游走,餐风露宿。”

    “可惜在下未曾婚娶,最多只是订下了未婚妻室而已,离家许久,连脸都忘
了大半呢!”这类带刺的话,这几日已不知听过了多少回,前面一两次还被高典
静激怒,到后头却已经习惯。

    就凭这么点程度的话,现在想把自己诱到心情激动,只怕是难了,“便是未
婚妻室这边有变,也只是在下自己家里的事,倒不知高姑娘哪来的这份闲心?是
已经动了春心,想让宫某接纳么?若是如此,宫某倒没关系,高姑娘若愿侍箕帚
该也算恰如其分了……”

    “那就可惜了……典静虽未曾订亲,至少也还有些眼界,总不至平白无故就
定了婆家。

    江湖浪子所在多有,常常有明明占了便宜却不肯负责的薄幸之辈,此事关乎
女儿家一生,典静可得好生选择,不能白白便宜了小贼……“

    听两人又在那儿唇枪舌剑,旁听的顾若梦心中一紧。高典静是最照顾自己的
大师姐,宫先是救了自己贞节之身的好姐姐,偏偏两女为着一点误会,如针尖碰
上麦芒,谁也不肯让谁,偏生宫先身为女子之秘自己又不能说出口,只能在旁干
着急。

    听她们愈说愈过分,宫先还可,高典静怒火攻心之下竟也失言,说出不少良
家女子不该挂在嘴边的话,听得顾若梦脸红耳赤,若非知道两边言语交锋,不过
是想占点上风、压压对方气焰,彼此都不真把对方的话当回事,光只话里头愈来
愈不堪入耳的内容,彼此拔剑拼个你死我活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才刚想开口排解,偏偏高典静眼明口快,顾若梦樱唇刚动,她已经制敌机先,
抢先堵住了顾若梦的口,“小梦儿别插嘴,大师姐跟宫兄有正事说呢!”

    “是啊,小姑娘,你大师姐嘴上厉害得紧,说的一口好剑法,光这功夫都称
得上威震江湖了,可不需要你来帮腔呢!”

    你们还会有什么正事说?不过是一个误会,一个不肯解释,对到了一处只在
这儿斗气罢了!顾若梦虽想开口,偏偏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看两女斗得正兴高
采烈,她连想插嘴都插不进去,想找寻助力偏生其他人见机得快,都已躲得远远
了,恐怕连用暗器都打不到了。

    顾若梦不由苦恼,心下只能劝慰自己:虽说嘴上与大师姐交锋,但现在的宫
先至少比前几日那失魂落魄,仿佛魂灵儿都不知丢到哪儿去的样子好得多。若因
此让她稍稍振奋一下,倒也算得上好事一椿。

    只是再怎么苦中作乐也掩不过两女愈争愈激烈的事实,心知若非自己在此,
高典静还得顾着做师姐的身份仪态,两人只怕早要效泼妇骂街。不过自己终归与
两人都亲近,虽说较好说话,但弊也在此,光只自己在旁时,两女连表面上的客
气都不管了,言语之间真像把对方大卸八块一般,一点矜持和礼貌都不顾,那种
话恐怕连常年混迹江湖之人都未必听得下去,虽没有脸红脖子粗,却也好不到哪
儿去。

    见两女愈吵愈大声,拌嘴的内容却如小孩子吵架一般,自己可难得发现高典
静竟然也有这般冲动的样儿。顾若梦实在受不了了,她寻到了机会,插到了二女
中间,正想要她们住口时,没想到气不过的高典静说得兴起,手势助威间竟推到
了自己身上!

    全没想到高典静手上会有动作,一个不小心竟被她推开了几步,顾若梦立身
未稳,只见宫先的手已扶住了自己,慢了一步的高典静也站到了身边,脸儿涨得
红红的,伸手便推向宫先扶着自己的手,一脸深怕自己又被占到了便宜的模样。

    一点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姐姐们为了自己吵架,更不想看到她们竟扭打一处,
顾若梦连忙伸手意欲阻止;而此刻宫先也发觉到自己外表还是男子,伸手扶住小
姑娘未免有违男女授受不亲之理,就算江湖人不那么注重腐儒之论,男女之间没
那么多规矩,但这一路上被高典静吵得心烦,嘴上虽不让步,心下却也不想再多
生事端,一待顾若梦身子稳住,他连忙缩回手去,三人六手缠绕你推我阻之间,
一时混乱到难以形容,只觉怎么动都会格到别人,也不知怎么使的力,宫先竟被
高典静玉手推在胸前,硬生生地推开了一步。

    他与高典静唇舌争锋也不是头一回,真要计较早已计较不清,但看高典静一
推之后整个人竟怔住在当地,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原本红通通的脸登时白
了,樱唇微启,满面疑惑不信,一点话都没有。

    没想到她会出现如此表情的宫先心中一动,心知被她推到了什么地方,耳根
不由一红,连想都还没来得及想,手中长剑已滑出了剑鞘,轻巧迅速地顶到高典
静颈下,不只怔在那儿、也不知想着什么的高典静,连顾若梦都全没防到她会有
这一手,三女登时都定在当地,一时间气氛又复凝滞。

    “求……求求你……不要说出来……算我拜托你……”陡地回神,才发现自
己不知何时已出了手,长剑逼在高典静颈上,只要微微一挺便送了此女性命,宫
先不由大窘。

    她可不是随意杀人的人,自己的身份再秘密也没秘密到要杀人灭口的程度,
照说以她修养不会这么冲动,只是这几日心中不知怎地烦躁莫名,加上高典静老
在耳边聒噪,她竟失了控制,现在却弄得收剑也不是、下手也不是,连出口的声
音都颤着,“这秘密很……很重要的……千万别说出去……拜托……”

    “是,典静知道了……”虽说长剑交颈,宫先面上不像有什么表情,可听到
她的声音,加上持剑的手不住轻颤,要极为努力才能把握住不误伤了自己,误会
冰释的高典静知道这几日是自己错怪了她,这火一点也发不起来。

    她也不是笨人,宫先装作男子虽像,其实颇多破绽,只是众人都是年轻人,
江湖经验不够,也真被她瞒了过去。其实若非一心只在维护顾若梦身上,加上这
几日事情繁杂,全未料及此事,以高典静的阳光早该看出宫先举止异常了。

    知道这秘密之后脑子里思绪一转,种种疑虑都豁然开朗,想来恐怕顾若梦比
自己还早知道此点才会对宫先这般回护,虽说颈上还被利刃逼着,自己一条小命
还在宫先手上,但高典静不只没有气愤惊惧,心中反而充满怜意。

    她以往也曾独自在江湖上行走,自知单身女子在江湖上多有不便,加上宫先
与虎门三煞有隙,遇上了颜君斗自是非得更加小心不可;她偷偷飘了一眼远方,
旁人似乎也发现了此处情况非同一般,只是宫先出手太快,他们距离又远,一诧
之间想要援手都来不及,现下形势已成更不敢随意靠近,生怕宫先一觉不对先误
伤了自己,她放轻了声音不让远处之人听到“宫姑娘……先别收剑……他们发觉
了……嗯,我们先就这样谈谈,可成?”

    “呃……也好,”见高典静声气平和,整个人似乎已平静了下来,宫先只觉
自己的剑顶在她喉上颇为不好,虽因易容之故脸上透不出表情,耳根子却不由红
了,即便依言没有收剑,剑尖却也已离开了几分。

    她深吸了口气,勉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开了口,“对不住,我…
…我师父与虎门三煞有隙,是以我易钗而弁,行走江湖,寻找可以对付虎门三煞
之物,此事不能外泄,所以……所以才……才让小妹子帮我保密……高姑娘,这
事儿……麻烦别说出去,求求你…

    …“

    “这是当然,”知宫先是女非男,种种疑虑惊怒都解释得通了,高典静也知
过去这段日子以来是自己错怪了她,一瞥见旁边的顾若梦手足无措,脸上却有着
既像解脱又像担心的表情,她与这小师妹相处极久,自看得出她心下是什么感觉。

    虽说对小师妹竟瞒着自己此等事儿颇有些不喜,但想到宫先要瞒的头一个便
是另一边的颜君斗,她也不由不为之释怀,心下反而有些高兴小师妹总算长大了,
知道这等事该瞒便下定决心瞒得死紧,一点不肯外泄,保密的手段虽有些稚嫩,
但至少比不知轻重的胡说乱道要好得多,“想来……小梦儿早就已经知道了?”

    “嗯……对不起,大师姐……”听高典静一口道破,顾若梦脸儿一红,俯下
脸去只玩着自己衣角,“若梦不是……不是故意的……可是没办法……宫姐姐…
…宫姐姐为了救若梦贞节,竟把……竟把自己贞节丧在那儿……护着若梦不被盛
和那恶贼淫辱……无论如何若梦也该……也该报答宫姐姐这一点……至少要帮宫
姐姐保密……可是前几日你们……你们那样说宫姐姐……若梦好生气又好无奈…
…偏偏……偏偏又不敢说出秘密……说给宫姐姐听她也拿你们没办法……若梦还
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呃,对不起……是典静不好,不该背后说人短长,望宫姑娘原谅……”听
顾若梦一说,高典静原就不是脸皮厚的人,不由脸蛋儿都羞红了。她可真没想到
自己与香馨如、顾若梦在床上依偎时说出的私语,私下都说宫先的坏话,顾若梦
竟漏给了她知道。

    虽知心中藏着秘密,顾若梦难免与自己师姐妹有些疏离,说给宫先听也是理
所当然,但自己私下说人坏话却被挑明了,感觉着实畏羞,她低下了头,先道了
歉,“典静在此给宫姑娘赔礼了……”

    “不过是些小事,误会一场……也就算了,高姑娘不用放在心上……”嘴上
应着高典静的话,南宫雪仙心下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顾若梦不知轻重,竟把盛和
之事也抖了出来,南宫雪仙原就对此事耿耿于怀,被顾若梦这么一掀,心下不由
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五味杂陈,声音之中不由多了些萧索落寞,一时间连一直压抑
着不去想的常益之事也涌上了心头。

    南宫雪仙只觉浑身无力,整个人只想瘫倒下去,远远看去她正长剑逼着高典
静,顾若梦想推她却又推不下手,看似威力正盛,实则若非顾若梦暗自撑着她身
子,只怕南宫雪仙已要摇摇欲坠,那模样看得高典静不由心惊。

    一开始时原只想到自己暗说人短长之事被事主听到了,羞意满脸,还未思及
其他,直到现在高典静才细想方才顾若梦所言。虽知当日盛和之事她们颇有隐瞒,
却没想到竟出现了这种大事,怪不得在落花坪见面时的宫先与先前所见的他真是
判若两人,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

    她虽想细问,可看宫先这等模样,心知此乃女儿家私密之事,一看便知在宫
先心中是个极大伤口,话到嘴边编住了口。她偷偷地扯了顾若梦一把,抛了个眼
色给她,着慌乱的小师妹别说话了。

    “其实……也没什么……”微微晃了几晃,南宫雪仙勉力定住身躯,不知怎
地这件事在心中的痛楚已不若想像中那般严重,她只觉得自己可以忘却此事,可
以全然不把它当一回事,只要旁人不再提起就不会伤到自己,“若梦别再说了…
…我……我已经忘了那回事,当日不过是习艺不精,一下没打死盛和,之后才让
他有机可趁……现在我已经忘了那件事,不需要再提了,小若梦身子保住了,恶
人也打死了,什么事……什么事都已经有了好的结果,这样子就好了……”

    听她说的平和,人也站住了脚,不再像方才那般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倒
地一般,顾若梦一颗心登时松了大半。她偷偷地松了手,稍稍离开了宫先身边,
只是还没全然放下的心犹自注意,只要宫先身子一晃,立刻就伸手扶住她;反倒
是高典静柳眉微皱。

    宫先嘴上虽是说的轻巧,但此等事绝非说忘就能够忘的,光看这几日宫先一
副魂不归体的模样便知此事对她的打击甚重,宫先十有八九还没能当真恢复过来,
嘴上虽说的硬,实则只是强撑,但她都已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又怎能去揭她的
伤疤?

    一想到她为了顾若梦做出的牺牲,高典静只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好生护住
宫先,心念电转,不由一个念头浮上心湖。她放轻了声音,“宫姑娘……典静倒
有一计,可以解脱你我之间的问题,只是……得请宫姑娘花点时间处置,这就对
不住了……”

    “这样也好……”强自忍着,当心中的痛不存在,渐渐地已经可以站挺了身
子,南宫雪仙轻轻吸了一口气。她未曾通名,高典静等女还真以为她姓宫,这倒
是可以利用,就算她们不小心泄了秘,只要南宫雪仙四字没落到颜君斗耳内,任
他脑子再好也想不到自己与虎门三煞的仇隙何来,“这类事儿确要有个解决……
至少表面工夫要做好,免得旁人看了心生疑惑,反而不美……只是解决的方式还
是小事,此事务请高姑娘保密,就算……嗯……就算是香姑娘也别告诉她,好不
好?”

    “这个……我想香师姐应该也是说得通的人,该当可以好好保密的……”虽
说宫先的秘密泄露,反正不是自己出的事,加上高典静也是好说话之人,有她一
同分担,顾若梦心下的负担顿时减了大半,一松下心就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既然自己与大师姐都知道了,不如把香馨如也拖进来,这样至少师姐妹们同
床共眠之时,也不用担心一时错口漏了机密,宫先此请她还真是不知为何而来,
“应该……应该不用瞒着二师姐吧?”

    “嗯,其实……其实宫姑娘说的很是,此事确实不能给馨如知道……”与顾
若梦的天真不同,高典静可是深知两个师妹的性格问题。其实说句实话,香馨如
心直口快、藏不住话,顾若梦天真稚幼、不知轻重,这原就是她最担心的两点,
光顾若梦能记得保守秘密,她心下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了,仔细想想这也非全是顾
若梦之功,她还是小女孩心性,向来只闷着头在师姐们身边打转,平时不怎么多
话的,只要记得闭住口,也还真不用担心;反倒是香馨如麻烦得多,她就算知道
要保密,但以她那受不住激的性子,光只牢记着要保密,只怕更容易把保密之事
脱口而出。

    “这……这样啊……”本以为两边说开之后,自己至少不用一天到晚担心不
小心泄密,还以为至少不用瞒着两个师姐了,没想到高典静还是这么说,顾若梦
虽不知详情,但大师姐都这么说了,她乖乖听从至少不会有错;虽是微嘟着嘴,
顾若梦还是点了点头。

    “小梦儿别乱想,师姐这就告诉你,”看那模样儿就知顾若梦心下不喜,却
又不想说出来,深怕这小师妹又胡思乱想了,高典静知自己表面上还受制于宫先,
不能伸手安抚正使着小情绪的顾若梦,她放轻了声音“你师姐什么都好,就是心
里藏不住话,叫她记得要保密,她反而会把保密的事儿悬在心上,一个受激或不
小心就说了出来,还不如不告诉她好些……

    这事关乎你宫姐姐的切身之秘,不能不多加小心,小梦儿明白吗?“

    “依典静所想,我们之间的问题表面上不过是典静想宫……呃……宫姑娘娶
小师妹,而宫姑娘一直不许罢了……”见顾若梦点了点头,高典静把注意力转回
宫先这边,可见到嫁娶之事,想到对方也是女儿家,真是说也说不出的别扭,就
连宫先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嘴角都不由飘起了一丝好笑,反倒是事主的顾若梦一
副不知者无谓的样儿,“只要这事解决,别人就没有话好说……所以依典静所想,
不如宫……宫姑娘装作被典静逼得不行,偏又不愿说出理由,只好推搪说等有了
空闲,再上典静的师门,直接向师父提说此事,这样我们就不用再提此事了……
若宫姑娘有空,不如到典静师门去散散心,师父通情达理,该可让宫姑娘过几天
舒心的日子,不用担心外界尘埃……”

    “这样也好……若高姑娘早几天说,也就不用争这几日了……”

    “原谅典静吧……拜托……”想想这宫先还真不是气量宽宏之人,不过女子
多半都是如此,高典静反躬自省,也知若换了自己被这样逼婚,就算误会过去,
嘴上偶尔也要争个几句。此事是自己理亏在先,她可真不好抗辩,“既是如此…
…宫姑娘可以收剑了吧?典静……

    有点怕呢!“

    “啊……这是当然,这是当然……”这才想到自己的剑还逼在人家颈间,宫
先连忙收剑回鞘,见高典静打了个眼色过来,斜眼瞥见朱华沁等人正缓缓走来,
心知这正是作戏的好时候,不由拉高了声音,“在下确有难言之隐,若高姑娘仍
要相迫不已……在下也只好……也只好真得罪了……”

    “事无不可对人而言,有什么好难言之隐的?这话说得倒真奇怪,宫兄还有
什么不好说的?难不成小梦儿真入不了宫兄法眼?”见宫先如此配合,高典静也
乐得作戏,反倒是一边的顾若梦还没进入状况,小脸儿呆呆地望着彼此,“此事
关乎小梦儿清白,典静忝为师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步,宫兄今天一定要给典静
一个交代,否则典静怎么面对师父?”

    “这……”假作沉吟,见众人已走到了近处,朱华沁和颜君斗还能装作无事
的模样,香馨如却是掩不住心中担忧,已走到了高典静身边,握紧了她的手,一
边偷偷瞧看高典静头颈之间,见真没有伤口心才放了下来,那表情的变化一点瞒
不了人,宫先也知道若真说到保密之事,只怕众人之中就属香馨如最教人不放心,
“此事关乎宫某家门之秘,不好轻易外泄…

    …不如这样吧,请高姑娘赐下贵门路径,待宫某有空,必亲往贵门向令师说
明清楚,以解彼此纠纷,这样如何?“

    “这样……也可,不过宫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请宫兄千万别忘了此事,
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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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9-1-8 21: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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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义结金兰

    听高典静这么刻意提点,宫先却似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地点了点头,香馨如
原来想说出来的话又吞了回去,这人如此横蛮,高典静不过和他口头争辩几句,
连剑都拔出来了,方才远远看到这一景可真令她魂都飘掉了一半,若非朱华芯见
机的快,连忙拉住了她,低声提醒她不可妄动,否则一惊了宫先,长剑一送,立
时就是不可挽回的后果!

    也幸好高典静临危不乱,说到后米娜脸上还渐渐飘出笑容,仿佛顶在头上的
不是长剑一般。那镇静模样课是令远处的香馨如剑了有担心又佩服,还好这宫先
横蛮也还有个限度,虽然说等有空再上门说明,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有空,但高典
静既已提点过了。而后若他拖延太久,自己与师姐便动手也占了理。

    不过看到顾若梦那呆呆怔怔的表情,好像人还没进入状况,也不知是否被宫
先一怒拔剑给吓到了,到现在还是一副愣愣的模样,香馨如看了不由胸种有火,
她一把将顾若梦拉进怀里,在她耳上小小捏了一记,捏的顾若梦呆呆地看着她,
也不知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小梦儿你光只是看是吧?别人的剑都顶在大师姐脖
子上了,你还一句话都不说,再怎么呆也得有个限度,弱方才一个不小心,害大
师姐受了伤,看你该怎么办才好?" " 咦,嗯……是……是小梦儿的错……" 眼
前形势兜兜转转,变化当真其快莫测,顾若梦可怜的小脑袋还没跟上宫先与高典
静的对手戏,又给香馨如念了一把,眼睛都花了,脑子只觉一团混沌,乱成一团
的心里只知宫先和高典静打算把事情瞒着香馨如,明知如此的自己可不能露了陷,
就算此时被陷害也只能乖乖认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了故作无事的宫先一眼,眼波盈盈地好像就要涌出,低下头
乖乖认了错," 对不起……是小梦儿不好……请……请师姐别生气……小梦儿在
此赔不是了。" " 好啦好啦,别欺负小梦儿了,馨如," 见垂下头的顾若梦委屈
得像要掉眼泪似的,高典静也知小师妹单纯的小脑袋还跟不上自己与宫先的做戏
速度,一方面怕她漏了陷,一方面看她无辜被骂着可怜,忙不迭地从香馨如手里
把小师妹拉了回来," 方才典静口上失了礼貌,宫兄一怒之下这才动手,不过也
没真的伤了典静,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况何况小梦儿武功本就不若宫兄高明,方
才那一下字来得好快,连典静都得受制,小梦儿就算出手也改变不了什么,方才
那样什么都不做结果还好些,也真难为你了。你说是不是,小梦儿?" " 嗯……
" 被香馨如这么一说,脑子里头全是一团乱。也真不知该怎么说才是,如若梦只
觉的委屈,给大师姐拉到怀里,眼泪登时流了出来。

    倒不是以为被香馨如骂,而是听高典静那句" 也真难为你了" 随即想到这几
日为宫先掩饰的种种辛苦,那时苦忍强撑还不觉怎么样,现在是事儿都给大师姐
知道了,她这句话仿佛就是在安慰自己这几日的辛劳,不由引得顾若梦泪水直流,
扑在高典静怀中再也不肯出来。

    " 你这……哎……" 嘟着一张嘴,香馨如也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大师姐
一向娇宠这师妹,对她从来没一句重的话,在师门时还有师傅偶尔会加以管教,
到了外头顾若梦就真的只有人宠,没有人教了。

    课无论她弄出什么事来,大师姐宠纵她却是丝毫不变,自己偶尔说个几句都
成,偏偏现在又有外人在旁,自己即使以为大师姐这么会宠坏了她,却也不好出
言争持,尤其看现在如若梦什么也不管了。只扑在高典静怀里哭,一副被自己骂
疼了的样儿,而高典静却仍是体贴问容的哄着她,像是哄个孩子一般,那模样令
香馨如真气得想往顾若梦臀上打下去。偏又不敢动手。

    " 别难过了,小梦儿……是在下不对,不该随随便便就动手,反而害你被骂
了,真是对不住……" 见顾若梦哭得伤心,高典静不住哄着也没哄干她的眼泪,
宫先虽一副身在事外的表现,心下却不由细思顾若梦其实也不是那么爱哭的小女
孩了,就连……就连当日在山东里头,杀了盛和之后还是她在安慰自己的呢!

    想来与其说是被香馨如冤枉了。还不若说是这几日为自己瞒骗掩饰所花的心
思,此刻在高典静巧妙的安慰下全都引了出来。想到当日常益之事前,她告示自
己高典静和香馨如私下对自己颇有微词的当儿,那很想为自己争辩又不敢开口的
模样。宫先只觉好怜惜好怜惜。见她哭个不止,不过有走到高典静身边,轻声安
慰着她" 以后不会了……你别难过,好吗?

    " 这……这又关你什么事了?" 不敢对高典静大小声,不忍对哭泣中的顾若
梦责骂,香馨如原已憋得一肚子火,见宫先竟然出头,不由满腔怒火都向他发了
出来。

    其实她早忍这人很久了,当日宫先是从盛和魔掌救了顾若梦没错,可该负责
的话却一句都没说,若非高典静先跳出来与宫先冷嘲热讽地交涉此事,香馨如知
师姐既然出面就没自己插口的余地,这才隐忍不发。方才见他一剑顶在高典静头
间,心中的火原已一跳一跳,没想到现在他有查收自己师门中事,心中怒火再也
无法抑制,一股脑儿全喷了出来," 本门教导师妹之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 " 在下……可算不得外人," 宫先冷冷一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与高典静
虽然达成了协定,两边误会已然冰释,但听顾若梦转述,私下骂他时候高典静还
顾着口德,香馨如嘴上课是毫不留德,简直想在口头上把自己千刀万剐一般,是
以她也真颇想逗她一逗。

    " 若在下真要娶了小姑娘,在下便是她的丈夫,关于她的事自是不能不管;
即便在下娶不得,小姑娘跟在下也已亲如……亲如兄妹,在下疼惜自己的小妹子,
也不碍着你什么事吧?" " 好了好了……" 见憋得红了脸的香馨如还要争辩,高
典静连忙制止了她,同时偷偷向宫先打着眼色,宫先也即会意,嘴上初期也得恰
如其分,点到为止的话高典静不过当自己稍稍发泄,还能不放在心上,太过火了
可不行,是以高典静一出口制止,香馨如被迫闭嘴,宫先也就耸了耸肩装作无事。

    只有纵欲停下哭声的顾若梦抬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师姐,模样呆呆的好生可爱。

    " 无论如何,宫兄也救过了小梦儿,馨如你也守点规矩,别嘴上不留德……
不过这倒让高典静有了个好注意,宫兄既有苦衷,不如……不如我们义结金兰,
彼此间也亲近亲近,宫兄你看这样如何?"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宫先丝毫无法
自制,开骂的话虽是勉强压抑在贝齿之内,眼光却忍不住瞪向一旁的颜君斗,而
被卷了进来的他也是张口结舌,看着高典静说不出话来。

    若无颜君斗牵涉在内,宫先与这几位侠女义结金兰也称得上恰如其分,彼此
也好亲近,但颜君斗身为虎门三煞子弟,宫先与虎门三煞的恩怨一时可是难了,
真若义结金兰,到时候也不知是诱人的该挣扎义兄弟与父伯之间,还是宫先该考
虑放下恩怨?这课真不像高典静会出的馊主意。

    " 颜兄宫兄放心好了……" 见颜君斗目瞪口呆,宫先神色大变,连朱华芯和
香馨如也听得一楞一楞,仅顾若梦泪痕未干的小脸蛋甜甜的甚是兴奋,高典静抿
唇浅笑," 我们义结与我们结义,家门恩怨归家门恩怨,到时候最多守个中立,
两不想帮也就是了。就好像宫兄别想拉我们姐妹下水去对付虎门三煞,颜兄也不
拿我们结义之事让宫兄难做人。是不是?单论个人行径,颜兄极有侠义气息,宫
兄面冷心热,救人助人从不后人,只不知我们姐妹是否高攀得上?" " 这……这
个……" 颇有几分为难的看着宫先,颜君斗思索半响,轻轻吐了一口气," 若能
得几位结义兄弟,自然是好……在下与义弟自无二话,只不知宫兄心思如何?"
虽说还算是年少识浅,但颜君斗这段日子的江湖路课不是白走的,个人与家门绝
不可能像高典静所说那般分的清清楚楚。人虽出了家门,长辈之事仍如牵丝一般,
除非是落发出家,又或舍身称道,否则绝难割舍。

    不过高典静也是好意,这颜君斗倒还分得出来。自己就算不能认同虎门三煞
的所作所为,便是虎门三煞的仇家,自己也不会主动挑衅,但却不能任旁人对他
们出手。

    偏偏宫先武功不弱,加上也不知他身后还有哪些屏障,如果真找上了虎门三
煞,这一仗谁胜谁负事先还难以论定,若两人当真结义,三煞若胜自己自然要救
宫先出来。宫先若胜,至少在事后要伤三煞性命之时,会顾着自己的感觉。说不
定还有可能留下父亲伯姑的性命。

    没想到颜君斗居然会点头答应,这下子可难了宫先,旁的不说,娘请和妹子
都还陷落在泽天居之中,也不知日日夜夜在受着何等折磨?就算肉体无伤,但被
那几个好色之徒下了{ 无尽之欢} 这等淫药,心理上的伤痛难以想象,自己却要
和颜设之子义结金兰,光想都觉得不可能,但毕竟自己被颜君斗救过性命,一次
还可。偏那废物之外又多救了自己一次。他既然答应了。自己无论如何不好驳他
面子。何况……何况要克十道霸元决的三道主药之中,以虎符草最为重要,自己
要偷要盗都不容易,若能从颜君斗这边想法子取得,要对付三煞也多了几分把握。

    " 即是如此……宫某也无二话……" 听宫先虽咬着牙才能吐出话来,却没有
出言反对,高典静不由嘘了口气,伸手轻拍着听得此事,正自快活的像要跳出来
的顾若梦粉背。

    这小姑娘仍是这等天真,只想着能和宫先更为亲近,全没想到自己等人心中
盘着的是什么心思。颜君斗性格光明,或还好说,宫先与虎门三煞间的恩怨不浅,
会这般轻易答应只怕还有隐情,不过无论如何,颜君斗也救了他两次,这等人情
不是那么容易还的,若能因此让宫先在处置虎门三煞时候稍微留手,好歹也算是
自己一杵功德。

    "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择日不若撞日,我们就在这处结拜
吧!" 趁着没人反对,高典静连忙说定下来。上午夜长梦多,何况宫先与颜君斗
家里已是一条不清不楚的帐,若不趁现在经验交流,也不知两人心理又会浮起什
么念头。

    打铁趁热,既是说定了就赶快做好,他轻轻一拉香馨如与顾若梦,让他们从
行囊中取出香炉来,好让宫先等人没有反悔的即会," 静典与两位师妹出身云雾
香亭,家师姓华,名字上素下香,外号醉梦留香……" " 你们……你们是云雾香
阁的人?" 听到高典静自我介绍,将一直依赖没说清楚的师门道出口来,宫先与
颜君斗竟是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震,惊呼出声,伸手指向高典静。

    她犹自可,正准备着香烛好结拜的两女和旁观的朱华芯却不由吃了一惊。朱
华芯犹可,香馨如和顾若梦却不由对望一眼。心下不由忐忑。

    云雾香阁自当年阁主顾杰病逝之后,十余年来都不曾参与江湖中事,即便高
典静或华素香偶尔出门,也不会把云雾香阁之名挂在嘴上,虽说武林* 老仍记得
此处,但江湖风波年年变幻,许久不入江湖。云雾香阁与武林已算是相当脱节,
照说没什么恩怨而言,却没想到名儿一出口,竟惹得两人不由惊呼,难不成虎门
三煞又与云雾香阁有什么过节不成?

    " 恩?不知道两位是否与本门有什么旧交不成?听两人同时惊呼,高典静表
面上虽是镇定自若,心下却也不由打鼓。照说本门十余年未履江湖,即使称不得
武林除名,相交也已是极少,该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这……这个……" 听高典静问出了口,颇带疑惑的望向自己,颜君斗眼光
不由避了开来,耳尖微红,却是有些窘意,课宫先一时却不开口。他也只好轻叹
一口气,将其中原因说了出来," 在下又或家父,与云雾香阁本身倒是没什么往
来,指示……只是先前为了一笔恩怨,家父与他的结义兄妹杀上泽天居,擒下了
「玉燕子」裴婉兰与其女南宫雪怜,只走了长女南宫雪仙,同时……同时还……
伤了南宫雪仙之师,回元巅摩天观妙雪真人。现下父亲和伯伯已占了泽天居,段
时间内是不想走了,至于南宫夫人与其女……嗯……那个……仍为阶下囚……只
是性命暂且无碍……" " 竟有此事?" 听到这话,高典静不由大吃一惊,其实他
们这回之所以出门,一半是为了上回元巅摩天观寻妙雪真人,毕竟一辈子守在云
雾香阁也不是办法,高典静等三女迟早也要在江湖行走,但华素香自知以云雾香
阁和自己所传的武功,三女造诣上不上,下不下的,虽是行走江湖无碍,但若遇
上强敌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因此才要他们去寻妙雪真人。

    以妙雪真人的绝世剑术,指教几手至少课令三女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加上以
后行走江湖,若抬出妙雪真人的名头,江湖中人敢不卖她面子的倒还真不多,只
是三女难得下山,这一录上走走停停,什么新鲜好玩的都不肯放过,却没想到妙
雪真人居然会出事,还是上在虎门三煞手上?这可真是始料未及。

    " 嗯……是啊……" 本来听到云雾香阁之名,南宫雪仙也不由吃了一惊。她
这才想到为什么自己对顾若梦的名字这么熟悉,下山之时妙雪真人不就告诉过她,
要她先去寻云雾香阁之主,也是妙雪真人的好姐妹「醉梦留香」华素香,讨取云
雾香阁的醉梦香入药,当时便曾提过华素香之女顾若梦之名,只是她一心只注意
着醉梦香,对人名听过就算,却没想到会在半路上就遇到了。

    早知如此就把名字就好,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泽天居之事在下也听家师
提过……当年妙雪前辈,令师华前辈,与「绕指柔」楚妃卿楚前辈向称莫逆,这
段江湖轶事在下也曾经听人提过……" " 原来如此……" 没想到既有如此变故,
这回反倒变成高典静柳眉微* ,一时说不出话来了。本来她对虎门三煞的观感就
没好到那儿去,若不是看在颜君斗面子上,也不会想到要义结金兰,却没想到虎
门三煞竟已与妙雪真人结了梁子。

    她虽知妙雪真人剑术绝顶,但寡不敌众,虎门三煞毕竟占了人多之利,相斗
之下也难怪妙雪真人要吃亏,光看她负伤仍能遁走,不像裴婉兰等人一般做了阶
下囚,便知妙雪真人绝非泛泛之辈,课虎门三煞未免也太厉害了点吧虽说未曾谋
面,但无论华素香所说,又或江湖传言,无不把妙雪真人的剑法夸上了天去,高
典静虽不认为妙雪真人的剑法真也晋天下无双之境,却不能不把她当成绝代高手。

    虎门三煞虽是恶名在外,武功程度倒一直没高明到那儿去,却没到除了南宫
家之人外,连妙雪真人也能败得,想来若非虎门三煞别有绝艺,就是不知用上了
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手段,光看颜君斗这表情,也知十有八九是后者,见他困窘的
连话都不敢多言,高典静也知颜君斗心下并不好受。只是虎门三煞这回所为也未
免过分了些,江湖上日日争战,时时相斗,虎门时时与南宫家之人既有间隙,以
武功论高下,此事倒还不算什么。课双方胜负既定,连人都已成擒,虎门时时非
但不退,反而占地为王,甚至把软弱女子禁着不放,一副吃定了对方再无反击之
能的恶霸样儿,这倒真的惹人讨厌的紧,也怪不得虎门时时的江湖名声难听着呢!
光看颜君斗的神情,便知他对此事也不持赞成态度,指示他终是晚辈,多半影响
不了长辈决定,身处其中也真难为论坛他。

    " 哎……就若典静先前所说,我们结拜我们的。长辈的事就先别管了……"
心下暗自寻思,见颜君斗神色萎靡,固然虎门三煞此次之胜对他而言非但不值得
高兴,反而是心中有愧,只是争战时用上一点半点暗算手段,该当不至如此,江
湖争战有谁能正大光明到底?

    这等事便是颜君斗行事再光明正大也该知道的,想来虎门三煞多半还有什么
令人不堪启口的作法,指示此事愈讨论愈是伤颜君斗之心,高典静也不想深究,
" 只是……只是典静得说清楚,此事关乎家师与妙雪前辈二十年交情,典静不敢
隐瞒,必是如实报上,若到时候家师要上泽天居与令尊理论又或动手,典静只能
站在师傅这边,到时候若是动手……生死也只能各安天命,颜兄……" " 哎……
" 听高典静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颜君斗也没办法,叛变的朱华芯安慰地拍了
拍他的肩头,脸上表情却不是很开朗。他这当弟弟的,直到现在才知道上回颜君
斗上泽天居之后,回来为什么是那副郁郁不欢的表情,固然这回的事对颜君斗的
压力太大,他才会选择闷在心里,连自己这结义弟弟都不提,若非说到了云雾香
阁,只怕这事还得在他心里压抑好久呢!

    对着朱华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然无碍,颜君斗神色毅然,想着高典静施
一礼," 高姑娘说的是,是在下着相了……家父与伯父为了对付妙雪前辈,特地
暗练了一路奇门武功,其中门径君斗不能尽知,但为了练那路武功,却是……却
也做了非属侠义道所为之事,在下虽不能阻止,却也不能苟同,到时候……到时
候若令师真与父伯一战,君斗也只能先期避开,两不想帮……等到事情有了结果,
再回去收拾残局……只是这一站非同小可,家父所练之奇门武功威力甚大,令师
若真想出手,还请高姑娘劝阻一番,没有把握就千万不可妄为,在下……也只能
说到这儿了……" 知道这对颜君斗而言实在为难,最难的就是虎门收拾的所作所
为,他实在不能赞同,偏又无力阻止,能够洁身自好,没有同流合污,已算是颜
君斗定力很好了。

    高典静谅解的点了点头,那一点头令颜君斗似舒了口气一般,自入江湖依赖,
除了义弟之外好难得有人肯谅解他,整个脸都似活起来几分,朱华芯见义兄稍稍
开朗,这才接才了话头," 华芯出身含朱谷,谷主朱华襄是在下家兄,所修的也
只家传武功……" 听到朱华芯居然出身含朱谷,南宫雪仙不由吓了一跳,心中不
由狂喜,她原远担心出了醉梦香一外。另两味药难以取得;虎符草在泽天居,到
时候也不知得明抢还是暗偷,也还罢了,反正两方已是敌非友,含朱谷种人向不
在江湖行走,朱华襄长相如何,性格如何,就连妙雪真人和燕千泽都无法可知,
又不好为了此事另立强敌,一些偷取窃盗手段不能轻用,南宫雪仙原还不知该如
何是好。

    现下听说朱华芯竟就是朱华襄的亲弟,想来那朱颜花再是难得,靠着朱华芯
的关系该也可取,便是朱华襄善财难舍,至少也有路子与他商谈,最多是协调看
看有没有办法以条件交易。

    也不知是否该说是老天垂怜,在连番悲遇之后终究是让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
就出娘请和妹子之事总算有了指望,只是方才听到云雾香阁之时,若非颜君斗先
一步说明,自己的防御差点就露了陷,现下她课学乖了,唇上一动却还能勉强忍
着没开口,连她自己都不由佩服自己的反应迅速。

    不过现在已轮到自己。南宫雪仙只觉口中发涩,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透露身
份,若让颜君斗知晓自己就是漏网的南宫雪仙,现在的她是不担心颜君斗回去告
密,只是事情都已瞒了这么久,已成了习惯,倒真不敢明说清楚,见众人的眼光
都已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她清了清嗓子," 宫某家门与家门三煞其隙甚深,自当
年结怨之后,现在还被追杀当中,请恕宫某不能透露家门情况,很对不住……若
一后能透露之时,宫某自会全盘托出,绝无隐匿……" 听宫先这么说香馨如柳眉
高挑,正想开口,众人都已把来历交代得明白清楚,只你一人吞吞吐吐是什么意
思?课高典静手快已阻住了她,颜君斗竟抢先开了口," 即使如此,在下也不敢
难为宫兄……高姑娘,这样可好?" " 这样就好了……" 完全没想到不只高典静,
连原该和宫先部队盘的颜君斗都护着他,香馨如心里虽气,课那疑惑却令她更无
法开头。但两人都这么说了,朱华芯也没有反对,关于宫先之事更别想顾若梦多
嘴,香馨如心下便气,却也是无可开口,只能气闷闷地舒到一旁,等着晚些再问
问大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虽也猜得出高典静之所以如此,十有八九是以为好不容易与宫先取得协议,
无论如何现在也不是和他冲突之时,但想到这人对顾若梦全不顾负责,就连回本
门解释清楚都得另外挑时间,摆明了是能拖就拖,偏生自己还要对他低声下气,
想想就心种有火!

    看着手中的地图,南宫雪仙走在山道上头,只觉草树杂草之中,道路着实有
些难寻,也怪不得含朱谷能保持这般神秘,光要找到入谷之路都这般难了,即便
她有朱华沁手绘的地图,仍得小心翼翼注视着四周迹象,控询第个小小的痕迹,
生怕一个不小心寻错了路,一迷途就得多花好一番工夫。

    换了旁人光连入谷之路都找不到,就想寻也是无法可行,想来即便朱华襄在
外头作奸犯科,只要来得及回谷,往这里头一藏,旁人要找到他都难上加难,更
别说擒他出来了。

    本来宫先与朱华襄从末谋面,该当不会想到这么远去,但自己诳称出来是为
寻找药物解救家中长辈,其中两味药物就是朱颜花与醉梦香,高典静为自己写介
绍信倒是大方,一点问题也没有,最多只是顾若梦在旁探头探脑,不时跟高典静
说笑,信中也不知写了什么,那模样看得南宫雪仙不由心中忐忑,偏生华素香无
论如何也算自己长辈,这书信又是自己能否取得醉梦香的关键,再怎么说自己也
不能偷偷拆信来看,一切只能等到了云雾香亭再见分晓。

    可朱华沁虽也一样为自己写信介绍,交信给自己与交代入谷之路途时却是吞
吞吐吐,仿佛有话不肯明说似的,翻来覆去只告诉自己要捺着性子,朱华襄似不
像他这般好说话,却又不肯说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自己怎么追问,朱华沁仍
是不肯明说,只暗暗透露着朱华襄有什么断袖分桃之癖似的。

    南宫雪仙虽非不学无术之人,介武林从家与书香世家不同,便知文事也不像
书生儒人一般遍读经史,这等到暗喻之法她听得一头雾水,全然不知朱华沁所说
是什么意思,但他既不肯说,她也没有办法,心下只想着见机行事,无论软语相
求或条件交换,总要把朱颜花弄到手才是。

    不过想到此处,南宫雪仙也不由苦笑。若师父或母亲知道,自己竟认了颜设
之子为大哥,也不知她们会怎么说?

    这票兄弟之中,朱华沁这三弟,与高典静等三个妹妹犹可,颜君斗虽是颜设
之子,与其父的行事作风却大是不同,虽说用“出淤泥而不染”这样形容有些夸
张,但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南宫雪仙也看得出颜君斗不是阴谋深沉之人,不是为
了伪君子的江湖名声而刻意如此,他的本性原就是光明仗义之人,也真不晓得颜
设究竟是前辈子烧了高香还是怎地,那般恶霸的父亲竟会生出一个如此侠义的儿
子,若非亲眼见到,宫先可真不敢相信呢!

    又钻进了一条小路,南宫雪仙脚下微止,怔了半晌才继续走了下去。方才转
进此处之时,耳目之间突觉有人窥伺,却是一闪即逝,一确定自己走的这条路,
人立时就消失无踪,南宫雪仙心下惊喜交杂,惊的是这般荒山野地的,竟也会有
人窥伺自己,喜的却是此处人迹罕至,若是有人守望,此人又身负武功,是含朱
谷中人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几分,显然自己终于是走到了正路上来。

    此处既已有人守望,该当是已经进入了含朱谷的范围,就算含朱谷再隐秘,
终也是快要到了,想到方才路径混杂、难以辨识的山路,让人边走边心下发毛,
也不知自己究竟走对了没有,南宫雪仙提着的心不由放下了半分,脚下也轻快了
起来。

    又走了里许之遥,脚下已从杂草从生变成了石头路,两旁也有了清理的痕迹,
总算是到了人居之处,南宫雪仙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自己下山的第一个目标
总算就在眼前了,此处虽没有泽天居那般山明水秀,林荫尽处又见柳暗花明,却
也别有一番风景。

    她走过了转角,在那大门之前停下了脚步,光牌楼都这般高耸,若非此处是
人迹罕至的谷中,她还以为自己是到了哪处王侯将相的府邸呢!

    心中大觉紧张的她轻叩门板,等听到里头人声时才开口:“不知此处可是含
朱谷?在下宫先,是朱华沁兄弟通知在下来此,有信要带给贵谷朱谷主,还请代
为通报一声。”

    听得里头虽是一阵人声,但很快已息了下来,显已有人进去通传,有人在门
口等着,无论讨论行步声音都不大,显然内中人久经训练,不会为了点小事便鸡
飞狗跳,这等奴仆在武林世家可是少之又少,只有宫廷贵胄才养的起,加上三弟
之姓又是本朝国姓,难不成含朱谷还是什么帝皇之胄不成?

    南宫雪仙等了半响,咿呀一声,大门已打了开来,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小厮
控背躬身,礼数做个十足,“贵客远来,请恕未曾远迎、招待不周之过,敝谷谷
主有请,贵客请这边来。”

    “请。”点了点头,在那个小厮的引路下缓缓而入,沿路甚是整齐,全然没
有山居那清淡随和中透着些许零乱的自然感觉,显是此间人士性好洁净,督导奴
仆打扫甚勤,地上连片落叶也没有。

    不过不知怎么着,南宫雪仙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仔细看看又不知是什
么地方有古怪,而且不只那小厮,连沿路所见的奴仆下人都是面貌清秀之人,若
非宫先细心留意,看得出所见之人虽都是细声细气的,可从喉结来看都是男子无
疑,但武林之人这等阴衰阳盛的门派也是不少,说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些
人都或深或浅身具武功,却都是阴柔气息,这倒真有些奇特,只是宫先到此作客,
又是有求于人,含朱谷喜欢用什么样的人,这点小事她可真还没办法管。

    走到正屋前面,南宫雪先微微一怔,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已立在屋前,显是正
等着自己,他模样与朱华沁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线条更为分明刚硬些,虽是书
生装扮,却也看的出此人筋骨刚勇,所练只怕还偏三分外门硬功,书生扮相仅能
稍稍化却那人的刚阳气质。

    不过真正令宫先止步的却是那人的眼光,热辣辣的像是能生出火来一般,顾
盼之间简直像要把人烧掉一样,目光过处那引路的小厮已偏过了身子、低下了头
去,让谷主的目光直扫向南宫雪仙周身,再也不敢阻拦。

    被那火热的目光扫射之下,南宫雪仙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这段日子她总觉的
自己愈来愈容易紧张了,总是不知不觉之间身体里头就纠在一起,何况这类的眼
光南宫雪仙其实不是没有见过,不只在泽天居一战中,当胜负分明之后,钟出颜
设两人望向娘亲与妹子就是这种眼光,便是在燕千泽那儿,一开始他还有所收敛,
但等到妙雪以身相许,又诱自己过去破了身,那时扫视自己胴体的眼光也像现在
的朱华襄一般热辣,那分明就是男人情欲上心时望向女子的眼光,又火辣又带着
迫人的气息,看的南宫雪仙心下不由一凛,不由止了步子,差点儿想要退后。

    只是她怎么也不认为自己的女儿身这么快就露了馅,便是那帮结义兄弟之中,
知道自己实是女儿身的也只四妹高典静和六妹顾若梦两人而已,就连朱华沁自己
都蒙在鼓里,更不可能先行通知含朱谷。

    自己现下一身男装,来此之前又小心谨慎的装扮过了,朱华襄再怎么老练,
终究是许久未走江湖了,不可能一眼就看穿她的身分,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这般看
人?而这小厮下人竟似司空见惯,对谷主的目光一点没有疑惑的感觉,倒是显的
一惊止步的自己颇有些不自然。

    虽是觉的不对劲,但朱颜花就在此人手中,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退却。
揪着一颗心,强抑着紧张到加了好几倍速度的心跳,南宫雪仙缓缓走上前去,递
过了朱华沁的介绍信与自己备下的礼物给那小厮,向着朱华襄躬身施礼,“这位
想必就是朱谷主了?在下宫先,先前因缘际会,与令弟华沁义结金兰,三弟华沁
在外一切安好,今日在下特上含朱谷,还请谷主多多指教。”

    “不敢。”还了一礼,朱华襄微微一笑,声音虽温厚却掩不住刚壮气魄,扫
视南宫雪仙的目光却示曾收敛,纵然南宫雪仙对自己的男装扮相再有信心,被他
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衣裳都给剥去了一般,不由心中七上八下起来。

    身为女子的本能令她颇为警戒,若非朱华襄言语尚稍有礼,光迎上他的目光
都令她真有种想逃之夭夭的冲动呢!朱华襄展信看了看,微微一笑,好不容易脱
离他目光范围的南宫雪仙心才松了下来,可当朱华襄看完了信,再度望向自己时,
心下不由又狂跳起来,真不知今天是怎么搞的,竟如此心神不宁?很努力才能迎
上他的灼灼目光,“舍弟向来顽皮,也不知是否给宫先兄带来了麻烦?唔……还
有好几位义妹呢……嗯……还有一位义兄是……”

    “大哥虽是虎门三煞中的颜设之子,但行事作风向来正派,与其父大有不同,
若非如此,我们也不敢轻易结义,谷主倒不必担心。”心下不由喟叹,南宫雪仙
心下只觉天意弄人,若换了下山之前,有人告诉自己她会在别人面前说颜设之子
的好话,只怕南宫雪仙自己都不会相信呢!

    就算结义已定,如果不是颜君斗救了自己两回,这好话她连说都不可能说出
口的,“在下与虎门三煞也有恩怨,但这倒不关大哥的事公归公私归私,三弟也
不能轻易被带坏的……”

    “这样啊……这样也好……小弟给自己选了个好义兄,等哪天再见识见识吧!”
朱华襄哈哈一笑,走上前来,南宫雪先还来不及反应,他已抓住了自己的手,引
着自己走了进去。

    虽说是换了男装,武林之中男子与旁人抓手同出同入是常事,加上朱华襄比
自己年长许多,这等到行动不过表现出长辈对小辈的亲近,南宫雪仙虽觉未免也
太快了些,但对方是朱华沁之兄,加上自己有求于他,不过是一点儿小事,埋怨
之语倒真出不了口。

    只是两人手掌接触之是,南宫雪仙顿觉一丝异感钻进了手心,本想要甩脱他
的手,又怕那未免太过无礼了,虽一同举步,心下却是怎么也抹不去那丝异感,
只听着朱华襄边走边说:“本谷主痴长几岁,叫你声宫兄弟得了。难得宫兄弟到
此,华沁的义兄就是在下的兄弟,里头已备好酒宴,来,今夜我与宫兄弟举酒尽
欢,不醉不归!”

    靠着以内力逼出酒汁,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被扶入房中的南宫雪仙只觉耳
目都有些茫然。虽说以内力硬逼出酒水,没有露了破绽,但酒水总还是要在体内
打个转的,她本就酒量不宏,朱华襄又是好饮之人,没吃的几口菜就举杯相敬,
灌的南宫雪仙差点酒醉,幸的暗中来上这一招,否则只怕会醉倒在席上呢!

    和这等善饮之人同席真是麻烦,即使自己明说酒量不宏,难以相陪,对方有
了酒后仍是不管不顾,就算只是应酬几杯,也能灌的人像要醉倒一般。那朱华沁
酒量也不怎么样,也不知在家里时被这位兄长灌成了什么样子,怪不得他要跑到
外头去呢?

    不过南宫雪仙也没有贪杯误了正事,在席上她便跟朱华襄提起过朱颜花之事,
朱华襄也是豪迈之人,自己一开口便即允了,说着第二天便将朱颜花交给自己,
什么代价之事的提都没提,豪气的让南宫雪仙都不好意思起来,也因此多喝了几
档,但也因此,南宫雪仙特别没法违逆朱华襄接下来的要求。

    人家豪不迟疑的就答应交给自己朱颜花,日时即晚,这般盛意拳拳的邀自己
住下一宿,教南宫雪仙如何拒绝?这样的作风,让来此之前在心中也不知胡思乱
想了多久的南宫雪仙特别过意不去,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乱想,谁教朱华沁话都不
肯说清,一副朱华襄很难打交道的模样,若非如此,南宫雪仙岂会在来此之前心
中交战,也不知朱华襄会提出什么为难人的条件呢?

    不过宴席之中,南宫雪仙确实觉的有些诡异,此间无论外头或席内,出现服
侍之人均是清一色的男子,而且个个眉清目秀,好些面容都秀美不弱女儿家,若
非南宫雪仙特意留神,他们的行为举止虽有些阴柔,却均是男子无疑,怕有好几
个她都会错认成女子!

    照说朱华襄行止豪迈,该当不是拘于区区男女之防的人,可直至终席都没一
个女子出现,南宫雪仙虽是心觉诧异,但仔细想想,若含朱谷不只是武林一脉,
还跟皇家贵胄扯上关系,这些事就说的通了。若当真如此,朱华襄虽是豪迈,却
也没有让女眷出面的份,毕竟皇家规矩可比常人家要麻烦的多呢!

    虽说如此,但心中却不会毫无忌讳,毕竟外表虽装成了男子,南宫雪仙可是
如假包换的女儿身,单身女子出门在外自是不能不小心,何况不知怎么着,含朱
谷中的种种总令她有些异感,心跳不住加速,总之就是平静不下来,尤其终席之
时自己推说实在没法喝了,朱华襄才叫下人扶着自己进房,可叫过来的仍是小厮,
被他们扶着进房,那感觉着实令南宫雪仙不舒服,偏偏又不能教朱华襄看出破绽,
心中强自忍耐的感觉说有多不对劲就有多不对劲,可又不能发作。

    感觉酒意上涌,胸中一股气抑着吐不出来,嗝了几声仍有些不适,扶着床柱,
迷茫之中南宫雪仙心下暗忖,此处还真令她难以适应,等日后出谷与朱华沁遇上
了,必要向他问个清楚。

    虽是有些酒意,坐在床上的南宫雪仙目光迷茫,但难得在含朱谷中住上一宿,
好奇心下倒也不会忘了四处打量。这一打量可真看出了问题,吓的她酒都醒了三
分。

    这房里雕梁画栋、陈设精美,摆设虽是不多,但就连不识货如南宫雪仙也看
得出个个皆是精品、件件价值不菲,绝对不是一般客房所能有的布置,即便含朱
谷当真是天潢贵胄,也不可能就区区客房都如此讲究;此处即便不是朱华襄的寝
房,至少也该是朱华沁这二主人的房间,怎么会把自己安排到这儿来?南宫雪仙
心下扑扑乱跳,想要起身换个房间,偏生酒意上涌腿脚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尤其此间甚是温暖,虽说含朱谷地处山中,就算是炎夏三伏天气,到了夜间
也是山风习习,颇有几分寒意,也因此害不太习惯的南宫雪仙多喝了两杯,可这
房里也不知怎地,却似一点都没感觉到山中的凉意,温暖处有若火炉烘烧一般,
令人甚是舒服,偏又不像设了什么地龙类的取暖用物,身处其中的南宫雪仙虽是
心中有疑,但喜好享受乃人之常情,加上暖气烘然的享受,在寒夜里更胜一切,
她一时之间也不想就这么突兀地退出去。

    脚下一软,在床上坐得身子都酥了三分,南宫雪仙这才发觉,不只四周陈设
华丽,连这床褥也是精心设计,表面上和一般床被没什么不同,不过是色彩更艳
丽了些,但一坐了上去,只觉床上柔软异常,身子渐渐有种要陷到里头的感觉,
一坐下去便令人舒服的再也不想起身。南宫雪仙这几日赶的辛苦,连夜里也没怎
么好好睡,本来靠着年轻又兼功力不弱才能撑着仿若没事人儿,可一坐之下仿佛
这几日赶路的疲惫都打从骨子里头浮现了出来,几乎是再站不起来了。

    扶着床柱勉力撑着身子不至软倒,南宫雪仙只觉浑身发软,眼皮渐渐都快打
不开来了,颇有种想睡下去的冲动,但这个样子不行,就不说还未洗浴,这个样
子可不能就睡了;加上也不知是朱华襄当真这般客气,还是小厮扶着自己时走错
了地方,竟带到这么好的地方来,无论如何南宫雪仙也吃不消这般客气的对待,
她虽是一时之间起不了身,却不愿就此睡下,心中只想着跟朱华襄说说,赶快给
自己换个房间好些。

    “贵客还请稍待……”门打了开来,两个扶自己进房的小厮搬了一大桶热水
进来,就放在屏风后边,两人小心翼翼地将换洗的衣物都放好了,才向自己施礼,
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光从那诚惶诚恐的模样,加上这么一大桶热水,便猜得出多
半不是他们引错了房间,而是朱华襄真打算用这么好一个房间招待自己。

    南宫雪仙正想开口,两个小厮已伸手过来想扶自己,羞得她轻轻一拍,打掉
了两人的手,人连忙从床上跳起,差点没拔出剑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的奉谷主之命,前来服侍贵客净身,”被南宫雪仙打掉了手,两个小厮
面上登时浮起惊恐之意,连声音都颤了几分,“不知……不知小的可有服侍不周
之处,令贵客如此生气?都是小人的错……小人的错……还请贵客原谅……”

    “呃,没什么……只是宫某习惯自己洗浴,不惯有人服侍,如此而已,算不
上怎么生气……”见自己不过轻轻一拍,根本没怎么用力,两个小厮已吓得面上
变色,腿脚不住打颤,一副快要跪到地上的模样,南宫雪仙也不敢多问。

    光看他们这等模样,便知朱华襄平日御下甚严,自己就算有什么要跟朱华襄
说的,这些吓人只怕最多也只敢帮忙传话,要问出什么是别想了。她不由打消了
探听消息的念头,看来这含朱谷的来历,真的只能问朱华沁了,“宫某自己洗浴
也就是了。对了,这儿……是让宫某暂住的客房吗?未免……未免令人有些不惯,
是不是……是不是带错了地方?”

    “这……这地方是没错的”听南宫雪仙解释了,两个小厮算吁了一口气,谷
主的客人虽是不多,但各自也有各自的癖好,不想旁人服侍洗浴的事也不是头一
回碰见了,被拒绝也只是寻常事,不过听他这么说,两人互相交换了个了然于心
的眼色,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去,“刚烧好的热水,正适合沐浴净身,还请贵客
好生沐浴,洗去一身疲惫。若贵客对这房间有什么说法,这……这不是我们下人
所能决定的……晚些请贵客直接与谷主商谈,这样可好?”

    “嗯……也好,你们先出去吧!”心知从两人空中再也问不出什么事,何况
山道虽是荫凉,但一路走来也难免一身是汗,加上仔细寻路的紧张,令她身上更
是汗湿重衣,即便没有今晚酒席弄出一身酒味,南宫雪仙也实在忍不住洗浴的欲
望,既然朱华襄当真安排了此处给自己过夜,就干脆领受了吧!

    南宫雪仙挥退了两人,转到屏风之后,只见水桶之上热气蒸腾,伸手去试却
不觉太过烫热,想来含朱谷的仆人也真是服侍人惯了,这热水正适洗浴,加上为
自己备下的换洗衣物虽是男装里衣,却也洁净,倒真让南宫雪仙忍不住了,先洗
了再说,有什么都等晚些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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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9-1-8 21: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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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菊径通幽

    好生洗浴了一番,纤手搓揉之间只觉得所有的汗水酒意,都与身子里的疲惫
一起流出了体外,南宫雪仙舒服地浸在大桶里头,只觉整个人被水温蒸得舒服已
极,娇躯仿佛软了几分,每寸肌肤都被热水烘得柔嫩起来,纤手搓揉清洗之间触
感都不一样了,那感觉舒服到令她一时半刻还真是不想出来;尤其这桶子看似木
制,实则伸手触摸才知不是,可非金非木,一时间也真摸不出是什么材质。

    南宫雪仙原还没发觉不对,但人虽浸得久了,桶中水温却没有半分冷却,反
而愈来愈温暖、愈来愈舒服,周身毛孔都似熨得开了,想来该是这桶上有所古怪,
令水温不易流失,但无论南宫雪仙怎么详细检查,都查不出有什么异样,唯一的
可能性就在于桶子的材质。

    好不容易从桶中起身,南宫雪仙只觉脸上蒸得红扑扑的,心知自己的易容多
半已在水中化去,她走了出来面对镜子,小心翼翼地将易容用物补了回去,这才
开始着起衣裳来。只是着衣之前,还得用布条仔仔细细地把胸前缠好,这倒真是
件大工程,谁叫南宫雪仙虽是年轻,可自被燕千泽破身之后,身材曲线益发显得
前凸后翘、妩媚撩人,加上前面连番被盛和与常益所污,虽令南宫雪仙心疼欲死,
但在阳精滋润之下,曲线愈发傲人,虽说还比不过燕千泽床上妙雪那般丰腴高耸,
却也称得上女中豪杰了,连带着平日的伪装也愈来愈艰难。

    但就算南宫雪仙不愿意,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体内的阴阳诀在云雨之中也
吸取了两人不少精元,不只身体发生变化,连体内功力都增加了不少,她便是心
中恨怨难忍,可已经进入身体里的东西,短时间内却是排不出去了。

    本来南宫雪仙下山之时,虽是换了男装,却没顾及缠紧胸部这等麻烦事,反
正都裹在衣内,稍稍压紧些该当就不会露馅,反而是缠紧了双峰时只觉胸中窒闷
难当,别说与人动手了,就连走路都觉得不舒服,南宫雪仙虽知此事必要,却是
刻意忘却;直到那日与高典静纠缠之间,竟不小心被她摸到胸前,女子胸前的美
峰与男人的触感全然不同,就算男子胸肌厚实,也没有女人那般既坚挺又柔软的
特别触感,高典静一摸便知,为了怕一个不小心又露出了破绽,从那之后南宫雪
仙浴罢着衣时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布巾将胸前缠紧,那不适感也渐渐习惯了。

    虽没把带来的服装穿好,只换上了小厮送来的换洗里衣,但胸部缠得紧了,
头发也细细扎住,在镜前转了个身,身段容颜看来与男子一般无异,就算热水洗
浴之下肌肤娇润,但在宫先那张冷淡的脸孔配合之下,最多也只是跟那些下人一
般多了几分阴柔气息,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女儿家。南宫雪仙这才放下了心,
想来时刻已晚,接下来自己好生入睡,就算朱华襄酒兴发了,又来寻自己喝个回
笼酒,即便他撞进房里来,自己该也可以瞒得过他。

    仔仔细细地装扮好了,确认绝对不会露出破绽,南宫雪仙这才放下心来。朱
华襄风格豪迈,虽是初识却与自己极为亲近,一点没有儒生文士扭扭捏捏的感觉,
虽说这样的人较好说话些,但肢体接触的可能性也大得多,南宫雪仙不得不更加
小心,生怕一个失误便露出破绽来,到时可就不好说话了。

    朱华襄可不是高典静或顾若梦,没那么容易帮自己保守秘密,何况以他那般
豪迈的模样,只怕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要他保密只怕比心直口快的香馨如更令
人不放心呢!

    坐回了床上,只觉整个人软绵绵的就想睡下,毕竟是累了几天,方才洗浴之
间把累积体内的疲惫都挤了出来,现在浑身酥酥软软,只想好生睡上一觉,伸手
抚着那绸缎一般触感的被褥,直到现在南宫雪仙才知道,富贵人家究竟是多么享
受的一回事,光连那看似不起眼的被褥,触摸起来都这般舒服的感觉,还只是碰
触已然如此,当真把身子裹在里头睡上一晚,早上起来只怕是千方百计的赖床,
想下床都难了。南宫雪仙又是喜欢又是害怕,就连燕千泽那儿都没这等享受好物,
若自己真的爱上了这种床被,以后没有了可怎么办?总不能向朱华襄讨要这种东
西吧?

    正当思索之间,只听得门声轻响,南宫雪仙起身开了门,只见朱华襄就在门
外,一身衣裳与自己相去不远,只是蔽体里衣,去了外头衣裳的掩饰之后,愈发
显得骨架大了,在她眼前犹似巨人一般精壮强悍,相较之下朱华沁就显得瘦弱多
了。

    虽说脸上仍不免被酒意染得红通通的,可从还未全干的头发、清洁干净的外
表,加上这等装扮,可知朱华襄也已洗浴过了。照说夜色已深,洗浴之后该当睡
下了,他怎么会穿着这等居家衣物走到这儿来?难不成……难不成想和自己这新
认识的小兄弟抵足而眠?

    虽说南宫雪仙也知道在男子当中这算不得什么,便是戏曲说书里头,古代的
英雄豪杰也有此等同眠共食的记载,但她终是女子而非男身,这么做哪里受得了?
何况就算外在装扮再无懈可击,一旦同床共寝,厮磨之间也露馅可是太容易了,
万万要不得啊!

    “谷……谷主……你……”见宫先瞪大了眼,张口结舌间竟似再说不下去了,
朱华襄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地走进房来,宫先为他所慑,竟是无法出言拒却,退
了两步后再挡不住他,只见朱华襄连头都不回,反手就把门关上了,大手过来便
将他的手捏住了,一双眼只在宫先身上逡巡,宫先不由又退了一步。

    只听得朱华襄充满火热的声音传进了耳内“朱颜花虽是本谷之宝,也算不得
什么,不过本谷主没什么喜好,及时爱龙阳之癖,宫兄弟看来不甚知此等事,不
过也没关系,你放松心情陪本谷主一晚,好生尝试尝试其中滋味,明儿一早本谷
主便将朱颜花双手奉上,不再留难,如何?”

    感觉纤手被他大手揉搓之间,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手上传来,虽是不知他所谓
龙阳之癖是什么东西,但看到他的眼光,想到谷中的异样,还有那些小厮阴柔的
气质,南宫雪仙也是冰雪聪明女子,一窍既通百窍便明,芳心电闪已猜到了大概。

    朱华沁所说什么断袖分桃,与朱华襄口中的龙岩之癖,顿时都联想到了一处
;没想到朱华襄竟好男宠,这倒真大出南宫雪仙意料之外了。想来含朱谷那些小
厮大概个个夜里都是朱华襄的床上玩物,日夜浸淫之下才会养成了阴柔气质,朱
华沁早知自己前来求药,必会被朱华襄如此要求,才会要自己忍耐,原来真意却
是如此!

    不过男子间行此事倒不像女子那般重要,床第之事对女人而言关乎名节,生
死事小失节事大,可不是轻易能提在口边的条件;但对男子而言,却是不怎么样,
虽然强行上马仍是为人不齿之事,但若你情我愿,对男子而言无论什么名节归宿,
倒真算不得什么,武林中好娈童者也不是没有。

    朱华襄这条件虽有些过分,但对男人而言倒还可考虑,怪不得朱华沁虽吞吞
吐吐,倒也没阻止自己;偏偏南宫雪仙却是女子之身,菊穴被开也是一种交合之
法,想要她点头绝不容易。

    朱华襄的要求入耳,南宫雪仙又羞又臊,本能地便想开口拒却,但仔细一想,
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本来以女儿家的心理,即便朱颜花是关系对付仇敌的紧要
之物,若换了破身前的南宫雪仙,该当不会答应此事,连想都不会去想;但在山
上时被燕千泽破了身,加上下山之后,南宫雪仙身子早污了,若只盛和一次还可
推说是不幸失足,后面常益之事,却实实在在将南宫雪仙的抗拒之心整个打消了。

    污了一次还只是单纯失足,污了两次又算什么?反正都污过了,再多几次又
有什么差别?难不成答应这一次,自己就可以回到干干净净的身子了吗?细细想
来南宫雪仙不由心痛,却又有一种彻底放开的解脱感觉。她咬着牙,艰难地点了
点头,伸手扇熄了烛火,房中登时只剩下月光,“这……宫某答应就是……只是
……只是宫某不知此事……还请……还请谷主施为就是……”

    “这是自然……”好不容易等到宫先答应,朱华襄不由心中大悦。虽说污了
中男子远较女子放得开,但说到变成娈童给人淫弄,却也不是雄风劲气的武林男
儿所愿受的。

    只是一夜之后,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也还真称不上成为娈童;何况这回是宫
先有求于己,朱颜花又是含朱谷才有的宝贝,别处绝找不着,自己既是只有这么
点兴趣,他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只是朱华襄原也没想到,宫先表面冷淡,竟
是这么快便点头答应,想来这朱颜花对他而言确实是很重要的了。

    微颤的脚缓缓爬到床上,俯在柔软的被褥之间,一副任君品尝模样的南宫雪
仙只觉羞意难当,尤其失策的是她虽然弄熄了烛火,但今夜月光特别明亮,房中
洒落一地银华,虽没有烛火那般明亮,却别有一番风味,但事已至此,她又能怎
么办呢?微颤的腿微微分开,银牙紧咬枕巾,南宫雪仙心中说不出的紧张,一小
半是因为菊花就要被开,大半却是心中惊怕,深怕会被朱华襄看穿自己的女儿身,
到时候也不知会怎么样,是好男风的他干脆就放弃自己了呢?还是朱华襄欲火高
燃,明知自己是女子还是先攻破菊花蕾处再说?南宫雪仙心下实没有半点把握。

    “别……别脱光了……裤子……裤子就好……”感觉床第轻摇,朱华襄也已
爬了上来,他身躯雄壮,上床时只觉床褥都是一震,震得南宫雪仙的心坎也荡动
了起来。

    她咬住枕巾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痛楚,口边咿咿唔唔地轻吐出呻吟,感觉全然
不像武功高明的剑客,反倒跟含羞忍怯在床上任凭宰割的兔儿相公没个两样。

    全没想到这等声音会从他口中吐出,虽看不到宫先现在表情,但光想到那强
忍的声音,配上他那冷淡漠然的脸,强烈的反差便刺激的朱华襄肉欲更旺烧了起
来。

    窸窸翠翠的脱衣声音传了过来,加上衣物扔到外头地下的声音,即便没有抬
头,也感觉得到背后的朱华襄正自宽衣,南宫雪仙更为紧张,腿脚间都不由发颤,
虽是极力不去想,脑中却不由服气了一幕恼人的情景,她仿佛可以看得到身后的
朱华襄是如何精壮,肉棒是如何强硬,也不知那些小厮是如何承受的,毕竟菊花
蕾乃是旱道,不像幽谷那般容易动情湿润,不习惯的自己也不知是否吃得消?

    想到自己就要被肉棒攻破菊花要地,南宫雪仙没来由地紧张着,心跳愈来愈
快,不由将被褥都给惊动了,微微的颤动传到了后头的朱华襄身上,他轻轻按着
眼前宫先的臀上,触手只觉得紧翘弹性,光触感都是人中极品,不由更是心动
“宫兄弟芳心……会很舒服的……”

    才怪呢!心中反驳,嘴上却不敢出声,南宫雪仙认命似地轻拱雪臀,任背后
的朱华襄解去腰带,将裤子褪了下来,莹白如玉的雪臀登时映入朱华襄眼中,只
听得他一声轻叹,似是非常满意般的伸手抚揉,如此赤体相摩,感觉上比方才被
他隔裤搓弄时还要来得刺激,大手揉动之间南宫雪仙只觉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
而更是紧张,雪臀在他眼前不由自主地轻抖着,晃得朱华襄眼中都是一团白花花
的。他一边赞着宫先真生了个好臀,一边轻压住他,不让宫先有逃脱的机会。

    “唔……真是好漂亮的屁股……宫兄弟生得真是不赖……”一边轻抚着,一
边不由出口称赞,朱华襄真有种爱不释手的冲动。他生好男宠,反而是与女子的
经验不多,自有情欲之思以来也不知有过了多少男宠,虽称不上环肥燕瘦,却也
是各种类型的都见识过了,但像宫先这般漂亮浑圆的臀型却是他生平少见,洁白
地犹如雪块云团凝结而成,触摸之时紧翘中自有柔软之处,这般手感前所未见。
唯一令他有些不解的,就是这美丽的雪臀未免稍稍大了点,以轻灵流动的剑客而
言未免有些不便,他用过的男宠臀型可都要小得多,不过这大概也只是个人特征
吧!

    “哎……”身子一阵轻抖,南宫雪仙只觉心儿狂跳到差点要从胸腔里跳了出
来。朱华襄表面粗豪,可床上的他看来也不是不解风情之辈,当他粗大的手指湿
润地叩进了菊花蕾,缓慢而强力地搓揉着菊穴口时,南宫雪仙忍不住浑身颤抖,
菊花蕾更是本能地收缩起来,偏偏背上被他大手压住,此刻已是肉在砧上,任其
宰割,虽知他是打算揉软了自己菊穴香肌好方便肉棒进出,但早知菊穴要破,她
再无法反抗,加上朱华襄手上也不知沾了什么,湿漉漉的又不像是水,油滑滋润
地将菊花瓣上抹了个遍,湿润处渐渐融入体内,只觉紧致的菊花蕾渐渐酥软、渐
渐敞开,娇羞无伦的心竟渐渐浮出了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偏偏随着他的
手指滑动,菊花蕾渐渐绽放,她的丰臀也款款轻扭起来,心里那丝期待愈来愈强
烈,羞得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嗯……差不多了……”感觉身下的宫先那窄紧的菊花花瓣吸住了自己的手
指,朱华襄不由轻轻抽插起来,异样的刺激只令宫先身子颤抖不休,可初绽的菊
花蕾却亲密地吸紧了自己的手指,透出了他的需要,朱华襄心中不由大喜。菊花
蕾处终不若女子幽谷,女子破瓜还要痛个两三天呢!菊花处自是更为难挨,宫先
今夜开了菊蕾,明儿个是想也别想走了,至少得在自己的床上待个两三日。

    这般完美的雪臀云股自不能玩个一次算完,他轻轻伏低了身子,在宫先耳边
轻语着,“宫兄弟放轻松……本谷主这就来了……会有些痛……不过边痛边快乐
……比一般女子还爽呢……”

    没想到这等不堪入耳的话会从燕千泽以外的人口中传到自己耳里,想到了他,
南宫雪仙心中又羞又痛,偏又隐隐有些背叛的刺激。她咬牙不应,纤腰微微拱起,
雪臀轻扭,无言地回应了他的话,那模样令朱华襄欲火更炽。

    他拔出手指,双手拖住宫先浑圆紧翘的臀瓣,令他双腿大开,才刚被自己搓
揉出一阵晕红的菊蕾,正美丽地等待着自己的开采。他低喘一声,挺起了腰,南
宫雪仙只觉男人的肉棒火烫地烧开了自己圆臀,带着无尽的火焰,一点一点地穿
进了菊蕾当中。

    火烫的肉棒与手指岂可相提并论?虽说朱华襄相貌粗豪,连手指也较常人大
上一圈,可与肉棒相比之下也是小巫见大巫,南宫雪仙只觉菊肛被肉棒一点一点
地顶开、一点一点地撑饱,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甚是痛楚,她虽也尝过破瓜之事,
但那时幽谷早被燕千泽与妙雪联手弄得心花怒放,即使被插入也是痛中有快;菊
花蕾既不是像幽谷那般湿润,朱华襄的手段也不像燕千泽那般轻巧,南宫雪仙的
痛楚自是更胜以往,若非事先朱华襄已揉得菊花花瓣渐开,她早要承受不住,即
便如此她仍是本能地挺腰欲避,却被朱华襄在臀上捏了一把,痛楚酥软之间喉中
声声哀吟,却是再也逃不开了,只觉他继续挺进,她也只能轻轻晃扭雪臀,以助
朱华襄款款深入、直至没顶。

    虽说朱华襄全根尽入之后便即停住,连动也不动一下,只享受着窄紧的菊花
蕾那紧紧吸啜,似是一点不肯放松,肉棒被吸紧得像是随时要窒息的快意,但身
下的南宫雪仙却觉那插入的过程犹如无穷无尽。

    他虽是不动,但肉棒挺挺地将她撑开,痛楚却是愈来愈甚,虽说一心强忍,
却已渐渐忍受不住,不由唔的一声,轻软无力的声音自枕间闷闷地传了出来,还
带着点哭声,“好……

    好痛……好痛啊……谷主……求……哎……求求你……吃……吃不消了……
真的……饶了…

    …饶了我吧……“

    “不……唔……不要紧……一开始都是……都是这样的……慢慢来……等习
惯之后……

    唔……好紧……等习惯之后就舒服了……“知道第一次总会如此,朱华襄倒
不觉怎地,虽说没有想到宫先会这么快便痛楚求饶,似连泪水都出来了,但他的
脸埋在枕间,听来难免有些模糊,恐怕还是自己听错了吧?

    他看看插得也够深了,不由轻声抚慰起宫先来,“嗯……真的很紧……哎…
…小兄弟…

    …唔……小兄弟放心……我……我就慢慢要开始了……会有点痛……可是渐
渐地会愈来愈舒服……知道吗?“

    咬紧了牙,虽说有过了破身的经验,心知愈紧张愈糟糕,她勉力放松娇躯,
让雪臀不至夹得那般紧,但南宫雪仙仍是不敢稍动,只怕会愈动愈痛。没想到此
刻插入菊蕾的肉棒却动了起来,朱华襄双手按住她臀瓣,不让她痛楚挣扎,只是
虎腰上提下入,肉棒缓缓动作起来。

    直到此刻南宫雪仙才感觉到,朱华襄事先的准备只怕还不只此,他不只先用
手揉得她菊蕾也软了、花瓣也开了,连肉棒上头似都事先抹了什么,既润且滑,
插入时虽是撑得她股间生疼,可那多半都是撑开时的感觉,肉棒在体内抽插磨动
之间,却感觉不到怎么痛楚,反倒是润滑的感觉渐渐强烈。而且说来也奇,朱华
襄下身动作之间,肉棒虽插得南宫雪仙愈来愈痛,比刚才还要痛楚难忍,但抽插
之间却是一股股奇妙的快意直冲芳心而来,尤其薄皮相连的幽谷之中更是涌现着
快感,仿佛那力道也透了进去,里头却是愈觉空虚。

    菊花被抽插撑饱的满足混着幽谷饥渴的空虚,感觉极为诡异强烈,惹得南宫
雪仙竟渐渐呻吟出声,雪臀款款扭挺轻送;见宫先如此,朱华襄知他已动了兴,
抽送中不由愈发快意,虽称不上狂抽猛送,却也力道十足,次次插到尽根。

    痛到了最深处便转而为快,剧烈的痛楚混着巨大的快感,加上女儿家幽谷中
的空虚饥渴,混而成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强烈地席卷了南宫雪仙周身,那感
觉与山上与燕千泽上床之时的感觉虽是大有不同,却也各擅胜场,说也说不清哪
边更厉害一些。被那强烈感觉冲击的她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若非是痛感还占了
大半部分,只怕那种滋味真令她要哭叫放声了呢!若非一张脸儿仍羞怯地抑在枕
中,传出来的声音模模糊糊的颇为失真,只怕身为女儿身的秘密早要暴露出来。

    见宫先这般投入,隆臀扭摆轻摇,晃动着欲迎还拒,雪股之中夹吸间充满力
道,夹得朱华襄也渐渐想射,他虽也练过持久之术,但男风最重的不是持久,而
是那种感觉,何况宫先又是头一次享得此味,他也不想太过火,背心酥麻处一声
低喘,朱华襄抵紧了他,将精液狠狠射出,火烫的滋味犹如电殛般打在菊蕾深处,
刺激得令南宫雪仙竟也登上了高潮,美妙的哭声隐在枕里,酥软酸麻的身子再也
动弹不得,高潮的滋味与以往的感觉那么不同,又那么厉害,泄出的阴精汹涌澎
湃地自幽谷中溢出,流得身下一阵波涛,她也已娇躯剧震,软趴趴地瘫了下来。

    精液尽射,朱华襄只觉舒爽无比,满足间伸手一摸,只觉宫先臀下床褥已湿,
一波温润的感觉袭上手来。他原还不觉怎地,只以为宫先菊花开处,刺激到宫先
的肉棒也有了感觉,竟与高潮的的感觉一般强烈地射了出来,只是着手处的感觉
与一般精液大是不同,还以为宫先天赋异禀,连射出的精液都与众不同。

    他心中暗笑,大手在宫先臀下缓缓游动,逐步逐步地向宫先已然瘫软的身子
进发,触到他腿间时宫先虽是身子一震,似有所觉,但刚射过的他似较自己还要
不济,竟是连动都动不得了,朱华襄不由一笑,大手再摸,本以为会摸到一根刚
刚射过还没软下来的肉棒,却没想到大手到处,摸到的竟是一线柔软的蜜缝,若
不是宫先一声呻吟,他还以为自己弄错了呢!

    不过宫先这声呻吟,也真令朱华襄感到不对了。方才他激情之中,全身的感
觉仿佛都集中在被菊花蕾紧夹的肉棒上头,宫先的句句哼喘、声声轻吟,虽令他
愈听愈爽,胯下肉棒愈发坚挺,却也是听过便算,没真的去细辨他的声音;现下
云散雨收,虽说整个人都沉浸在那舒服的快感当中,但耳目也渐渐恢复了平日的
灵通。

    宫先声音入耳,朱华襄敏感的耳朵已听出了不对,这声音轻柔软细,全然不
像宫先平时发出的声音,他不由一惊,大着胆子在宫先股间又摸了一把,只觉指
尖触及了一片软嫩,还有蜜液正自渗溢,尤其宫先的声音愈发娇甜,证实了他的
疑惑。

    “原来……原来不是宫兄弟……是宫姑娘啊……”

    被他的劲射弄得肚子里一阵滚热,说不出的熨贴滋味,比之云雨中男人精液
直透子宫时的感觉也没差多少,偏偏那雨露却非泄在自己饥渴之处,南宫雪仙只
觉身子里头又是满足又是空虚,也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混杂难分的感受,一时
间整个人都酥软了,再提不起丝毫力气。

    被朱华襄摸到私处时虽是娇躯一颤,却还没来得及回神,等到听得朱华襄讪
讪地开口时,南宫雪仙才知自己秘密已泄,虽是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但也不知
怎么着,连起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一时间羞不可抑,只能柔弱地轻嗯了两声,
算是回应。

    听身下的宫先如此腻声回应,表明了柔弱的女儿身份,显然身心都还没从方
才的滋味中醒转过来,朱华襄讪讪的只觉老大没趣。他虽不是从不曾尝过女人滋
味,但自从试过男宠之后就少近女色了,毕竟弄女人还有一大堆名节等的麻烦事,
着实令人敬谢不敏;加上娈童的菊花蕾窄紧细致,与女子的感觉也没差多少,弄
习惯了别有一番风味。朱华襄原以为宫先是天赋异禀,菊蕾享用时特别有感觉,
没想到她却是女儿身,一时间也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心知一时半刻之间宫先是别想起身了,一来菊花初开与女子破身的痛快滋味
有同有异,却同为大大消耗体力之事,二来他在见到宫先时已是见猎心喜,刻意
要下人弄出异样的晚膳来,添加的药物大半是安神休眠之宝、小半是催情动心之
药,好让朱华襄夜里方便行事,只是添加的不多,就是为了被发觉时可以辩称是
为了让远来之人夜里好睡所用。

    娈童所用的催情药散与女子所用的媚药大有不同,是以宫先便再小心谨慎却
仍是着了道儿,何况浴桶里头也不是没动手脚,这样弄起来宫先至少还有一段时
间没法自由动作。这些手段原是为了若自己干过一回,食髓知味下可以再战一轮,
现下却让宫先全然无法动弹,便想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没法。

    不过仔细看看现下宫先的模样,朱华襄竟觉自己渐渐有些心动,而且不是对
男宠的心动,他自己感觉得出来,那是种对女人的欲望,胯下肉棒竟慢慢抬头挺
胸。

    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反应,朱华襄虽是愕然,但细看身下的宫先,却也不是
不能解释自己的异动。才刚刚被使用了菊蕾的她,软绵绵地全然无法动弹,那美
臀犹如雪团锦簇,随着她娇柔无力的呼吸之间缓缓颤动,微启的菊花上头还沾着
几丝白液,似吸似吐,显得那般柔弱无力,令人不由升起一丝蹂躏的冲动。

    见宫先一时还无法动弹,朱华襄竟也不由紧张起来。坐起身子的他大着胆子,
双手轻轻抱住宫先纤细的柳腰,若说是男人未免瘦了点,可作为女人的身材却是
完美,自己原先究竟是怎么把她当成男人的呢?

    抱着让酥软无力的她坐到自己怀中,朱华襄大嘴微凑,轻轻地咬住宫先的耳
朵,舌头稍稍轻舐之下果然如他所想,此处是女子的敏感带,宫先受他一舐,原
先已疲软的身子愈发没有力气了。明知他正对自己轻薄,却也失去了护守的本能,
个朱华襄色胆愈发大了。他轻轻咬着宫先纤细的小耳,一边边轻语着,“宫姑娘
……你这先字……是仙女的仙……还是纤细的纤呢?”

    “哎……不……不要……”软得似没了骨头,头一次接触的菊蕾淫戏,似把
南宫雪仙的体力都吸走了,加上现在朱华襄又咬住了要害,唇舌滑动之间,南宫
雪仙只觉自己身子渐渐暖热,空虚的幽谷愈是饥渴。

    即便知道朱华襄在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之后竟打算再接再厉,攻破自己菊花蕾
后再接着奸淫自己幽谷,这一夜打算令自己前后穴皆破,再也没有保留,偏偏手
足无力;更严惩的是菊蕾虽被奸得痛多于快,可幽谷里头却是饥渴渐升,她竟无
法欺骗息那幽谷正空虚地渴待着男人的奸污,身子本能地期待着前后均被尽情蹂
躏突破的滋味,即使理智想要抗也控制不了自己了。她软绵绵地妖声喘息着,声
音中透出无比的诱惑,“是……哎……是仙女的仙……谷主……”

    听宫先——现在该是宫仙——这般甜的声音,显然她已春心荡漾,加上下身
臀股交缠间也已感觉到她除了方才漫溢而出的汁液外,又已沁出了新的泉水,朱
华襄知道现在的宫仙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也不知她的幽谷比之菊蕾如何,是不是
能带给自己更强烈的享受?

    他搂着宫仙换了换方向,一边伸手轻抹,在订边备置好的水盆里勺起了清水
抹在宫仙脸上,一边大手轻滑,隔着衣感觉着女子全然不同的男宠的柔媚肌肤,
只觉得下身的肉棒愈来愈硬,竟已做好了再战的准备。

    虽说上半身衣物犹在,缠着完全不露女子身形,但菊花处刚遭肆虐,雪臀玉
腿虽是酥软,敏感处却比平时更加强烈了许多,朱华襄的雄壮南宫雪仙豈有不知?
但菊花绽放时勾起的欲火正自正南宫雪仙娇躯四处延烧,灼得她浑身酥软,欲火
一发不可收拾,此刻的她已被欲火全盘占有,身心只满载着欲念,再管不着正想
占有她的是谁是了。

    虽说朱华襄的手带着清水抹在脸上,洗去易容之时也令她一阵清凉,却是半
点醒不起,外边的清凉全敌不过身子里的火,转瞬间已烧得她脸红肤润,整个人
都撩起了火来,即便知易容渐渐被洗去,也是全无反抗之念。

    “好仙儿……看看这边……好漂亮呢……”本来只是夜里口渴时备下饮用解
渴的清水,却没想到还有这等用处;以清水去宫仙面上易容,见她渐渐显出真面
目,朱华襄不由惊艳。

    他将脸儿贴在宫仙火红的脸蛋上头,哄着她转向旁边,她才一睁眼,着点没
羞得立时闭了回去,此刻两人虽坐在床上,却正面对着一方镜子,镜中的自己顶
着一张姿媚娇艳的脸蛋,眉眼之间满是春情,肌肤上头尽是红晕,看起来虽似自
己又不像自己,仔细一看便觉虽是相像,彼此却是那么独一无二。

    只是她再想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伸手除去她发上饰,让她秀发披垂撒下,
趁着晕红的脸儿更显柔媚,他一边将脸儿贴紧,在镜中映现亲密无比的身影,一
边轻巧地脱起她的衣裳来。

    南宫雪集邮册一开始还想抗拒,可朱华襄的手显得那么有力,轻轻松松地便
将她的抗拒排除,羞得南宫雪仙眼儿半睁半闭,不敢瞧看自己被他一点一点剥光
的过程,又不愿漏去镜中美女含羞带怯的模样,即使只是一丁点儿,她只觉自己
愈来愈热、愈来愈软,接触到他那硬挺的臀腿之间,有种渴望正在幽谷里头膨胀
般的长大,现下的她已渐渐不克自持。她眯着眼,一边听自朱华襄在耳边赞着宫
仙是怎么娇美、怎么令人销魂,只觉身心渐渐迷乱,在他的手下不住地喘息着娇
吟着。

    全然不知体内的阴阳诀效果奇佳,日渐浸淫之下已将南宫雪仙逐渐变成淫荡
无比的尤物,尤其是菊花绽放之后仿佛火上加油一般,令她的肉体再不堪情欲引
诱,她只觉身子里头一团团的火旺盛燃烧,灼得整个人犹如出水芙蓉般再没一寸
干的地方,一开始还只想着就这么半推半就的任他施为,就当是取得朱颜花的代
价,但当朱华襄褪去她的里衣,令裹胸的布巾滑到床边,那丰盈的美峰登时重获
新生,甜美地跳跃起来,在镜中跳着充满魅力的艳舞,那景象令南宫雪仙不由呆
然。

    她虽知美峰的跃动是因着自己不堪抚爱,纤腰柔弱的扭摇抗拒所致,但在镜
中的自己媚眼如丝、眉黛含春,嘴角不由浮起一丝享受的笑意,加上一对美峰弹
跳轻摇,两朵艳红的蓓蕾美得诱人眼花,那景象诱得她愈来愈是渴望,股间早已
沁出了潺潺的流水,欲望再也掩饰不住。

    见怀中的仙女已然情动,朱华襄心中大悦。许久不曾动过女子,他本还以为
自己的挑情手段会退步,但看镜中宫仙酥胸弹跳、肌红肤艳,脸上一副极渴望又
极羞怯的痴态,肌肤相亲之间只觉那冰雪凝就的美肤里头似烧着火般炽热,每寸
肌肤都正透着湿滑的香汗,与自己股间轻贴的幽谷又是潺潺流泉而出,心知宫仙
春心已然荡漾,幽谷早已准备好承受他的侵犯了。

    虽说在女子身上的经验不是很多,但看她声音运动作清纯娇羞中透着淫荡妖
冶,朱华襄也看得出他必然不是宫仙的第一个男人,这怀春的仙女必然早已破身,
只有尝过云雨滋味才会有这么火热的表现。

    不过这样也好,少年时期也好过女色,在这方面算得上战绩彪炳,那时朱华
襄之所以转好男风,一方面是不用负责任,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女人搞起来麻烦许
多,事后总粘着自己不放,好像整个人都卖给自己一般。

    尤其当弄到处女更是麻烦,虽然是够窄够紧,干起来够舒服了,但就算他功
夫再好也不可能第一次就令女子销魂得欲仙欲死,破瓜时女子痛楚的哭声和求饶,
一次两次听了还有新鲜的征服感,多了之后便有些讨厌;相较之下有过经验的新
鲜少妇反而好得多,若经验不多,幽谷仍是紧窄,干起来舒服,而且又不用担心
破瓜时痛的哭叫嚎泣,只是这等女子自己弄上手极不方便,心以他身分不好嫖妓,
更不好人妻室,怕麻烦之下才会转向;否则以朱华襄以往对女人的功夫,现在含
朱谷内该是阴盛阳衰,仅他一个男人掌控全局才是。

    看怀里的宫仙如此着痴迷,仿佛许久以前的记忆又回到身上,虽说自己一开
始上了个当,竟被她所瞒过,但看在这少年时的憧憬回忆上头,朱华襄也就不多
想了。

    他轻轻啜着宫仙小耳,在她唔嗯呻吟声中迫她看着镜子不许闭眼,间中自然
少不了令女子情迷意乱的称赞;一方面被那甜言蜜语勾得芳心荡漾,一方面镜中
的美景又如此诱人,她迷濛地看着镜中,一对丰盈浑圆的美峰在他的揉弄亵玩下
不住变化着模样,想到正被他玩弄的就是自己,情欲不由愈发高燃,尤其那功夫
不是好看而已,亲身承受的她只觉耳目茫然,不知不觉间已软在他身上,娇喘吁
吁地任他为所欲为,酥软的美峰每次被他揉捏都带来无比美妙的滋味,已不知是
第几次被那快意所攫,宫仙娇媚呻吟,终于身子一阵强烈的抽搐,口中高吟不止,
竟就这样被弄得泄了身子。

    没想到自己宝刀未老,相隔许久之后重伯冯妇,仍是这般轻易就令女子臣服,
看着宫仙娇喘吁吁之中,美眸娇憐期盼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樱唇微启处透出一丝
柔弱,怀中的她身子虽软,可未尝过满足的肉体却更透出狐媚诱人,朱华襄大喜
过望,他的手从令人爱不释手的美峰上渐渐滑下,在宫仙腰间缓缓游走,享受着
那结实柔韧的触感,不时偷渡在幽谷口处,指头轻挑已逗得宫仙软语哀吟,心知
逗她也够了,朱华襄这才在她耳上一阵轻咬,“好宫姑娘……可美得很吗……”

    “是……哎……谷主……”虽说刚刚泄过,但身子里的火烧得正旺,没经他
佈施雨露,哪能熄得这么般快?南宫雪仙目眩神迷,只觉那小小的舒泄非但未曾
缓解她的强烈的需要,反而使幽谷里的饥渴与菊蕾中未曾褪尽的满足相较之下,
更显得空虚难挨。

    事忆至此她也无法反抗了,她正渴望着男人,而分的欲火刚又刚硬火烫地熨
在自己臀后,在显示着只要他一想要,随时可以侵入自己的身子令自己欲仙欲死,
那无主的勾引使得她再难矜持,公剩的神智只能够逼出一句理性的殘渣,“求求
你……别……别告诉三弟……其他的……哎……都……都随谷主了……仙儿……
仙儿想要……啊……”

    “那……哥哥我就来了……”等着的就是宫仙的这句话,虽说自己已是箭在
弦上,不得不发,而她也是空虚饥渴,只待自己采撷,但女人在这方面的矜持最
是麻烦,若自己硬上了她,事后一拍两散便好,若赖着自己不走,可是个大麻烦
;若她到了外头不保守秘密反而兜了出来,硬指自己趁留她过夜的当儿施加强暴,
迫她失身,那时就真是怎么说也说不明白了,总算磨到她一名“想要”出口,知
道事后再也无法反咬自己一口,彼此都控着对方的秘密,相互牵制之下正好平衡。

    朱华襄如奉纶旨,再也不想忍耐了,他伸手轻托着宫仙的雪臀,将她轻轻抬
起,挪了挪位置,见她娇羞闭眼,本想放下的手一时定信,他轻轻咬着她耳朵,
要她看清镜中的模样。

    天……天哪!看到镜中的景象,原已欲火焚身的南宫仙顿得身体里火又高烧
了一层,差点连指尖都融化了,美眸愈发云笼雾罩、茫然无神。女子泄身之后本
就是最美的一刻,整个人都被那舒泄的快乐给占满,艳丽得犹如鲜花盛放,已被
他逗出了高潮春蜜的南宫雪仙自知此点,但现下镜中的自己不只肌肤满是红晕,
赤裸裸地充满了撩人的艳光,更加令人难以想像的是,她正被他的手托着架在身
前,一双玉腿无力的轻分,连幽谷口的盈盈艳光都瞒不了人。

    尤其朱华襄的肉棒正自硬挺自在她身下,承接着幽谷沁出的稠蜜,一副只等
他手一放,肉棒便要深深插入幽谷将她占有的淫态,那景象淫秽得令她不忍卒睹,
偏又美得令她不愿移开目光。

    何况还不只眼晴看到的如此撩人,他正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说的都是平日
听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淫话,现下听来却是那么好听,加上肉棒正在自己幽谷口处
轻轻磨挲,火烫的触感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那即将占有自己的期盼,引自己淫
潮漫湧,不住润湿着肉棒,偏偏又不肯主动进攻,只任那肉棒在淫潮润滑中光芒
隐隐,让她再也移不开目光,凡此种种都正强烈地与体内的欲火共鸣,灼得南宫
雪仙魂为之销,打从心底渴想着接下来的的淫事,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了。

    “哎……谷主……求求你……给仙儿吧……”被燕千泽在床弟调教过,虽说
还没真的变成令男人情迷意乱的风情尤物,但对男女之事早非雏儿可比,加上心
中的矜持和抗拒早在前头被男人两番奸污所破,此刻的南宫雪仙完全摆脱了抗拒
的意志,她知道朱华襄等待的就是自己的主动要求,现在的她又怎么可能不如他
所愿呢?

    纤手后伸,轻柔地勾住了朱华襄强壮的脖颈,勾得他吻在自己颊上的感觉更
强烈了些;南宫雪仙樱唇轻喘,无力的呻吟声中充满了柔媚的需求,“哎……谷
主……用你的……用你的大宝贝……把仙儿的前后穴都破了吧……仙儿……仙儿
想要你啊……啊……”

    听宫仙声甜语媚,无论脸上身上、声音动作,都飘散着无比的诱惑,朱华襄
原已雄风重振,自不会放过她。他轻轻托着宫仙雪臀,带着她的幽谷在肉棒顶端
磨挲了一会儿,逗得宫仙情欲盎然,娇痴的呻吟声再无法遏止了,这才将她的幽
谷对准了肉棒,双手向下一放!

    强壮的肉棒登时破开了幽谷口的紧窄,火烫直直地烙进了宫仙花心里头!她
“啊”的一声尖声喘叫登时缭饶室内,似痛又带着无比欢快,只觉这一下虽猛,
那刚硬处顶得她有些生疼,但幽深的谷晨却也这一下强烈的动作,火烫的滋味从
谷口直烙到最里头的花心,甚至连子宫都似被烧了进去,强烈无比的滋味深刻无
比,令她登时泪水撒出,整个人都抽搐起来,竟是才被插入就高潮了一回!

    虽说也弄过极敏感的女子,但像宫仙这般不红肏的绝色仙女却也真不多见,
但朱华襄却也来得用调戏才刚插入便已泄阴的她,这一下来得有力,虽说长年浸
润菊蕾之中,肉棒愈发刚硬有力,但这一下确实有点太用力了些,朱华襄自己都
有点痛感,不过宫仙的幽谷窄紧已极,并不输菊勒,若非她这样的反应,加上全
没感觉到处子表徵的破裂,他还真以为自己搞错了,怀中的美仙子还是处子呢!

    但此处虽然窄紧,却又潮润湿滑,感觉与菊蕾大大不同,爽快处却又各擅胜
场,尤其高潮时娇躯本能的收紧,更将他吸得好生畅快,一时只想享受这种感觉,
不论其他。

    “好宫姑娘……好个美仙女……可美得很吗?”好不容易才渐渐习惯肉棒被
湿润吸啜的感觉,柔润致蜜处与菊蕾直是不同,却又千秋,也唯有像他这种两边
都试过的人才会感觉得出来。

    朱华襄只觉肉棒被吸得畅快,尤其顶端处似已触着了花心,感觉愈发美妙,
好想重重套弄一番,偏怀中的美仙子犹自沉醉在方才的高潮中,镜里的模样又羞
怯又可爱,令他不由不志爱怜之意。

    他舌头轻探着宫仙耳内,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像是想把她的魂儿勾出来似的,
“美仙女这么美、又这么骚,没想到才进去就泄了……如果美仙女这么不经干…
…晚些会有苦头吃的……哥哥的大棒子硬得很……绝对够插得美仙女泄得舒舒服
服……保证令你一泄再泄……爽到受不了……”

    “哎……谷主……好烫……仙儿……仙儿真要受不了了……”被他这般撩弄,
原已心花怒放的南宫雪仙如何受得主?心魂荡漾之间,竟身不由主地随着他的话
话起舞,只觉镜中的自己如此妩媚娇艳,那艳色甚至比得过被燕千泽尽情宠爱过
的妙雪,感觉上几乎不像是自己了,就连被燕千泽疼爱时都没这般舒服过。

    虽知那是因为燕千法曾破自己菊蕾,新奇的感受加上体内的共鸣,使得承受
的滋味强烈了许多,但现在的她不管不了这么多了,什么朱颜花都抛到了脑后后,
现在的她只想就么被插得再登高潮,心甘情愿地败在他的肉棒之下,“仙儿可以
了……用力……干仙儿吧……嗯……”

    她这话一出口,立时引发了一阵狂风暴雨,朱华襄原已欲火上湧,听她这般
娇痴柔顺,不由更是征服感大起,双手托住宫仙雪臀,就把她这样上下抛送了起
来令宫仙只觉自己像是在海涛当中,一下被高高顶起,一下又被深深打落,柔嫩
的花心处次次被他深入浅出地干着,酥麻的快意直透芳心,整个人都被浓浓的淫
欲所攫,再不克自持。

    迷茫之间甚至被朱华襄的话语引着,纤手都不由探到了两人交合之处,触手
处只觉那肉棒坚挺火热,肉体磨擦之晨似要擦出火花般炽烈地烫着,每次深入都
顶到花心,每次离开都带出波波春潮,淫欲的空虚被他深刻满足,那饱胀满足的
滋味不只在幽谷里头,更似胀到了子宫内、胀到了芳心里,她真的满意到了极处,
偏偏每次被深深抛起跌落的感觉,都像在告诉她先前的滋味不过如紫,后头还有
更美的等她。

    尤其当闭目享受、娇声吟哦的她被朱华襄在耳鬓廝磨,要发细看镜中景象的
时候,那美妙的滋味更是膨胀到了极处,镜中的她每寸肌肤都透着炽烈的欲望,
香汗混着欲火的高温,让她身旁像被云务笼住般妖媚,眉宇间满是淫荡冶浪的神
情,胸前一对饱满美峰不住跳跃着开怀的舞蹈;尤其她一只纤手轻捧美峰,似是
代替他的手在疼爱自己,另一只手却已滑到擦红透的股间,正自将那深插着她的
肉棒亲密爱抚,不住把玩着棒底的两棵小球,淫媚的浪态令南宫雪仙淫欲更升。

    她无力地呻吟着,仿佛随时都要被朱华襄强力的爱欲弄得断气,纤腰却火热
地扭摇着,让他的抽插更加方便,动作之间峰摇发乱、蕾颤汗散,那妩媚的艳丽
真是无法以言语形容。

    心花在这般美妙的抽插中美丽放,南宫雪仙只觉愈是套弄愈是欢快,花心被
他次次攻陷,虽已酥软得泄了身子,但那强力的抛送却不曾停止,真美得让南宫
雪仙一泄再泄,说不出的欢快放纵,口中发出似泣似怨的娇吟,混在朱华襄的喘
息低赞之中,令房内缭绕着美妙的音乐,朦胧中的南宫雪仙只觉身子一震,心知
又一次美妙的快乐就要到来,而朱华襄虽是才刚射过一次,但她的肉体实在太过
美妙,就在此时朱华襄的低吼声也到了尽头,他一下放沉了南宫雪仙身子,肉棒
紧紧地抵着那柔嫩美妙的花心,一阵抽搐之间,火烫的精液再次射出,与南宫雪
仙泄身的阴精水乳交融,在体内深深地结成了一团,美得两人都软了下来,倒在
床上一时都别想动了。
【已閱】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9-1-8 21: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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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请仔细查一查,好像是缺第十八章!请补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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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三日之缘
                       娇滴滴地在他怀中喘息着,虽说高潮之后,神智渐渐清醒,心
知自己又再一次败倒在淫欲之下,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南宫雪仙却没有多少厌恶
的感觉,反而觉得身心都在那飘飘欲仙的滋味中荡漾飘摇,彷若登临仙境。是因
为这一次算条件交换,出于白愿,不像前两次都是被人强行奸污吗?还是因为朱
华襄的身分令她感觉较为亲近,特别令她舒服?心中虽正思索,还颇有几丝暗恨
自己如此不济,竟被他前后皆开,弄得死去活来,但肉体仍沉迷在那飘飘然的余
韵之中,只觉男人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么令她舒服,心中微微的愤恨和哀伤在
快乐的冲击之下是那么微下足道,一时半刻间南宫雪仙竟是不想起身,只偎在他
的怀抱中享受那温柔的余韵,迷茫的心里只想到或许藉着这次的机会,可以将之
前两次不愉快的经验给彻底从心里洗刷干净。

    似住呼应着宫仙的软弱,朱华襄一时间也没有再战之力了,怀中的她连泄了
几回,倾泄的阴精泡得他肉棒好生舒畅,酥得令朱华襄一时不想起身,仿佛全身
的精力都在刚刚的美妙当中射了出去。这可真是大出朱华襄意料之外,自从尝到
男风之美以来,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女人动心,但怀中的仙女真是女人中的尤
物,无论菊穴幽谷都令人留连忘反,尤其高潮时的夹吸吮最特别令人为之销魂,
相较之下变童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尤其高潮之后,将她娇柔温暖的胴体搂在怀中
肆意爱怜,更是男子所不能比拟,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怎么会转而好男风
的?

    想来多半因为像宫仙这般的美女世间少有吧?朱华襄自嘲地一笑,他也知道
宫仙之所以跟自己好上了,一半足因为被自己开了菊花之后,肉欲一时奔腾难禁,
才会在被自己拆穿真实身分后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任自己为所欲为、共赴巫山,
可最主要的原因却是那朱颜花。

    宫仙心里其实并不是想和自己建立长久关系的,自己与她的缘分只怕也不过
这几日而已。

    只是朱华襄倒也不甚伤怀,这般女子既是世间少有,自己就更该珍惜相枣的
缘分。他轻轻抚着宫仙汗湿的肌肤,只觉泄身之后的她香肌柔软娇怯,似是一点
力气也没有了,格外令人爱怜,只是方才的颠狂虽让这美女泄得浑身无力,他自
己也已泄光了火,不然以朱华襄的性子,可真想翻过身再战一回呢!

    他轻轻抚爱着她柔软的胴体,刻意避过了最易令她动情的要害,但高潮后的
肌肤何等敏感,那大手的抚爱仍令宫仙轻声娇吟、媚眼如丝,娇喘声声似怨似艾、
似喜还忧,一副不堪疼爱的娇弱样儿,比之方才的热情更有一番风味,令满腹淫
欲的朱华襄差点忍不住松了手。

    他这下子可是左右为难了,虽知女子最喜欢在事后被这般温柔的对待,不若
銮童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但见宫仙如此易感,深怕自己再摸得几下,又令
她动了情,无力的她只怕吃不消再次的激情,而自己也不想第一夜就弄得她太过
火了,反正还有好几天呢!急也不急在一时。

    「谷……谷主……」渐渐清醒过来,神智渐渐摆脱了情欲余韵的影响,可肉
体仍是软绵绵地偎在他怀巾,一时无法动弹,南宫雪仙只觉他的手义抚上身来,
还以为他又想占有自己了,一时不由心惊肉跳。

    虽说修练了阴阳诀后,在山上时还没感觉,但下山后自己的身体却愈来愈容
易动情,前两次为人奸污时或许因为心中满是伤怀,还不觉得,但方才与朱华襄
云雨交合之时却觉得身子再不堪逗弄。虽知阴阳诀有护体之能,除非朱华襄是采
补高手,这方面的功力还胜于己,可以在云雨中破去自己护体之功,采撷她的精
元以为己用,否则干得愈多次对自己愈有裨益;何况两人不过是以朱颜花为条件
交换,多干几次她心中也不至像前次般难受,可两人今日才是初见,她非但被他
拆穿了西洋镜,看穿了女儿身分,菊花蕾和幽谷还被他奸得欲仙欲死,亲密的未
免太快,她实在还不习惯如此,「别……仙儿……仙儿不行了……真的……哎…
…求求你……高抬贵手……」

    「仙儿妹妹放心,哥哥今晚不再要了……」听她这般亲密柔弱的求饶,朱华
襄只觉心中满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她既是朱华沁的结义兄长,也算是自己妹子,
他自不会太过分,虽说长久不涉武林,这么点道义还是有的。

    他轻轻抚着宫仙晶莹娇软的肌肤,只觉手掌触及处温润加玉,软玉温香的美
感令他实在不忍抽手,「哥哥知道……仙儿吃不消了……今夜就到此为止,好不
好?这回事不会跟华沁说的……只是……只是妹妹后庭刚开,几日内行动怕是不
太方便……这两三天就先待在谷里,待在哥哥的床上……等你能够行动自如了,
哥哥再把朱颜花交给你,好不好?」

    「思……仙儿……仙儿知道了……」虽知朱华襄好人有限,留着自己在含朱
谷一半是为了体贴自己行动不便,一半却也是因为食髓知味,接下来几日里打算
好生享受自己的身体,光从他要自己留在他的床上,而非另行安排客房,其心使
可窥知二一,但朱颜花对她面言乃是要物,加上这一夜前后穴俱破,菊花初开的
滋味虽是痛楚,可痛中有快,更令她肉欲的需求强烈起来,混杂之间幽谷里的高
潮滋味真是点滴在心头,她一时之间也真不想离开,只想好生放纵,是不是春心
动了,又或已被体内的淫欲所控制,这些她都不想管了,这几夜就让南宫雪仙消
失一阵子吧!让朱华襄口中的宫仙欲仙欲死地享受被他彻底占有的快感,迷茫间
睑儿埋在他胸口,嗅着那雄壮粗犷的男人味道,声音娇柔地传了出来,「哥哥怜
惜仙儿::仙儿自是愿意……这几晚……就请哥哥尽兴了……」

    原本还有三分惧怕宫仙翻脸,毕竟男人与女人对贞节的观念永远八竿子打不
到一处,虽知为了朱颜花之故,宫仙便被自己占了便宜,多半也只能咬牙苦忍,
撑过这几日便算,但口头上的愤恨却是免下了的,没想到她如此乖巧,一副任自
己宰割的娇媚样儿,虽也听得出来宫仙口中之意,两人的缘分不过数日而已,但
男女之事最重彼此都心愿投入、毫无抗拒抵制之意。

    想来宫仙既然答应,至少就不会苦着一张脸,犹似木头人一般任自己玩弄,
那样反而少了很多乐趣。朱华襄不由嘿嘿一笑,抱紧了她,心里愈发怜爱这议他
又对女人产生兴趣的娇娆,想着这几日必然要好生宠爱她一番,「仙儿妹妹放心
……好好休息……哥哥会好好疼你的……明儿你就知道美了……」

    偎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夜,早上睁眼时南宫雪仙只觉身子还是软的,
不过说也奇怪,这几日赶路辛苦,加上昨夜没怎么休息菊花便被迫开放,连幽谷
都没幸免于难,激烈动作之下照说便是腰酸背痛也是寻常,可现在的她虽觉浑身
酥软无力,但除了雪臀内那不甚自然的异感之外,竞没什么酸痛之处,娇躯软绵
绵地甚是舒服,仿佛还沉浸在那未退的酥麻之中,若非朱华襄也练了什么双修功
夫,就是这床的特异之处;不过仔细想想该是后者,毕竟朱华襄若真练有双修功
夫,十有八九就不会有那什么龙阳断袖之癖,男人与男人可无论如何都双修不起
呢!

    「仙儿妹妹醒啦……」见宫仙睁开美目,与自己目光一对便不自主地将脸儿
埋在床褥之间,娇躯轻扭之间却不由自主发出了柔媚的娇哼,显然是触及了自己。
早起来硬挺高昂的欲望,娇羞地想要退避偏两人肌肤相亲,想退都退不了。

    朱华襄嘿嘿一笑,坐起了身子,走下床来伸了伸懒腰,留着宫仙偎在床被之
间,别说要下床了,就连身子都不肯稍稍离开床被的遮掩。昨夜她虽是风流绝畅,
整个身心都荡漾在欲情仙境之间,可到了白日终是难堪,遮着掖着似再不肯暴露。

    这般娇羞柔媚的女子吾实惹人又爱又瞵,又想小小欺负她一番,朱华襄念头
一转,举脚轻踢,把两人昨夜随意扔在床边的里衣都踢飞得远了,连衣裳也不穿,
就这么赤裸着强壮的身躯走回了床前,双手轻轻一按,已将被子的一边拿在手中,
只听他轻轻吐气,双手一张,在宫仙惊叫声中,床被已经飞了起来!

    宫仙那雪凝一般娇美无瑕的胴体,登时毫无阻滞地暴露出来,她虽是又惊又
羞地拚命遮掩,拚命将身子蜷缩,无奈要遮的部位太多,她再努力遮掩也只能勉
力遮着要紧之处,雪股仍是露在他眼下,股间那已干的淫渍,与宫仙娇缩之下露
出床上的种种痕迹,委实说不出的诱人,在在提醒了他昨夜是怎么享用她菊花的
第一次,令宫仙在自己胯下婉转呻吟、娇羞不胜,那娇怯的姿态,更令他不由回
想昨夜的种种疯抂,眼光不由又火热了起来。

    没想到一早起来就被他来这一招,赤裸的娇躯全然暴露在他眼下,加上美眸
轻飘处却见朱华襄下体那肉棒正自高昂,芳心还以为朱华襄一早起来精神健旺,
见色起意又想在她身上来上一回。

    一思及此,昨夜初开的菊花和幽谷登时都起了反应,尤其是菊花蕾内的异感
更是强烈,那深深射入的感觉似还火热的缠绵不去,弄得南宫雪仙愈发娇羞,手
上虽是遮掩,呼吸却已热了,也不知该娇羞求饶,还是该开放身心,迎接他带来
的淫欲狂潮,更不知他在打哪儿的主意。

    「仙儿妹妹放心,哥哥早上不动你……思,至少不会一起床就想动……一见
宫仙娇羞柔怯,虽是努力遮掩,却只能掩住重点,香肌雪肤、粉弯玉股却仍是本
能地诱惑着他,就如同一朵盛放的鲜花,无论如何也掩不住风情万种,看得他差
点有种想立时上马的冲动。

    只是昨夜连战两回,朱华襄食量向来下小,此刻已经饿了,同时看她如此,
心中的怜意仍占了上风。他轻轻松手,将锦被遮回宫仙身上,凑近了脸在她耳上
轻轻舐了几口,舐得宫仙差点又要呻吟出声,望向他的眼神迷茫混乱,不由食指
大动,想想吃完饭再来疼她。

    反正日子不多,确实该好好把握,白日宣淫偶一为之也是情趣,「晚些哥哥
让人送一热水和早善过来,顺便帮妹妹弄身新交服,好出来见人……」「个……
不要……一听朱华襄这么一说,南宫雪仙不由大羞。昨夜被他淫得菊蕾甚是痛快,
迷乱之间才不顾后果地任他为所欲为,连前面都交他玩了;可一早起来,神智陕
复了正常,她才发觉这样下去不妙。

    自己的身分被朱华襄拆穿也就罢了,若让含朱谷的下人们都知道了,就不可
能再瞒得过朱华沁,一个传一个之下,到时候岂不是弄得天下皆知?但若不但让
旁人知道,除非自己这几日都缩在朱至襄床上不下去,装成个初尝滋味后再不忍
稍离的銮童,只偎在朱华襄的寝室之内,瞒是好瞒过旁人,但那样岂不更好让朱
华襄为所欲为?只怕不到夜里就又要失身了。

    可就算是再妆扮成宫先的样子也不行,她不是不知道被男人恣意宠爱过的女
人,娇媚诱人之处与处子或深闺寂寞的女子可说是全然不同。自己昨儿没被旁人
发现,绝不表示今儿继续那样扮还是可以瞒过旁人,毕竟昨夜被朱华襄弄得太过
快乐,一早起来虽只是远远地在镜中一瞥。却也看得出眉黛含春,这样的自己想
要继续妆扮成宫先那冷淡的模样,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她心思混乱之间,美眸微启樱唇半闭,茫然似是失神,一副无法自主的媚样
儿。却全然不知这样的自己是怎么一副媚态,朱华襄看了差点忍不住,他坐到了
床沿,大手已探入了被里,触到了她微凉的肌肤上头,心里想着要不要食言而肥,
用早膳前就先上了她。

    男人的大手抚上身来,那美妙的触感令她娇躯一震,羞怯相矜持登时烟清云
散。既是不过数日之缘,自己还矜着什么?心中暗下了那羞人的决心,她微润的
美眸盼着朱华襄脸上,红濶的樱唇微颤地轻分,吐露的声音都透着媚火,「哎…
…谷主……别……型议仙儿见到别人……求求你……别让仙儿的秘密外泄……仙
儿不想见人……这几日……这几日就留在谷主床上好了……要是别人知道了……
只怕连三弟也会知道……」

    「这样啊……」本来是很有把握,毕竟谷中之人虽说多半都是自己的銮童,
以他的御下之法,没有人敢出去多嘴,但给宫仙这么一提醒,朱华襄却不由踌躇。。
自己御下甚严没错,谷中之人没事也不敢在外人前面乱嚼舌根,但若说到对自己
的亲弟弟、含朱谷的二谷主朱华沁也保守秘密嘛;:除了少数几个贴身小厮外,
对旁人他还真没多少把握。

    毕竟是亲弟弟,谷中众人的半个主子,要让旁人对他保密确实不易,朱华襄
不由吐了吐舌;其他的事还不算什么,若只是准备食物不打紧,可若要备下女子
衣裳,以谷中清一色的男人而言绝无法暗中制作,这事若不搞得满谷皆知才是怪
事。可看她这样,朱华襄又爱又怜又想逗她,不由凑近了脸儿,在她耳边轻轻喷
吐着热息,「若要保密,女子的衣裳就别想备下了……难不成仙儿要整日光溜溜
地躲在床上吗?」

    「哎……也;:也只能这样……」被朱华襄的口气弄得芳心乱跳,南宫雪仙
娇躯酥软,玉手紧紧抓着被沿,也不知是想掩住身子,还是想诱他用强拉开床破
再在自己身上征伐一番,她虽不得不暗骂自己不只肉体愈来愈淫荡,连芳心意似
也追随其后,渐渐难以自制,可不知为何,心中却下由有些期待,愈来愈是明显。

    她轻咬银牙,娇怯地将那羞人的决定化为言语吐出口来,「仙儿只能这样…
…反正……反正不过两三日……而且;:而且这样也好让……让谷主动手;:是
不是?哎……」

    「这样也好;:」缩回了手,只觉这么单纯的动作,此刻却是如此艰难,手
仿佛黏紧在她身上抽拔不开,朱华襄心知若再被宫仙这样诱惑下去,自己会做的
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床被,拿宫仙那赤裸的迷人娇躯狠狠泄一顿火,太急色可不好
呢!

    心想这两三日可以好好放纵一番,可谷中之事也得交代一下,不然寻欢作乐
之间还有俗事进来烦人那怎么行?「那……哥哥就先出去用膳了……晚些哥哥会
让贴身之人送食物相热水进来,好仙儿妹子吃饱暍足之后,洗得干干净净等哥哥,
哥哥要跟你白昼宣淫,让仙儿妹妹尝尝不同的乐趣……仙儿妹妹想要先来后庭还
是前面?」

    「哎……你坏……仙儿不来了……」

    偎紧在舒服的被内,方才的言语似还在耳内心底回荡着,勾得芳心跳的好陕,
一点都无法静下心来休息。南宫雪仙只觉自己虽是身上有被子,感觉上却像赤裸
裸的,好像每寸肌肤都在那肉欲的淫荡想像中发热,幽谷里头情不自禁地湿儒丁
还好说,可就连昨夜才开放的菊蕾竞似也有些奇异的渴望。

    她拉紧了被子,只觉睑儿愈来愈热、愈来愈红,散乱的秀发还带着昨夜的汗
湿,彷佛又将她拉回了昨夜那美妙的记忆之中,令她只觉欲火渐旺,仿佛永远部
不会停止似的。

    就在此时,叩门之声响起,南宫雪仙不由一怯,身子在被中又缩得更紧了些。
她知道这是朱华襄的寝房,他若要进来多半不会叩门,想来只可能是朱华襄的随
身小厮送了热水和早饭过来。

    虽知这些人都是朱华襄的禁峦,便再色胆包天也不会对床上赤裸的自己怎么
样,可一想到这些人进来之后,便又多了几个知道自己女子身分之人,即便知道
他们不敢乱说,南宫雪仙满布体内的羞怯仍是驱之不尽,偏又知道不可能不让他
们进来,面上愈发臊热,身子里头似又涌起了异样的感觉,与方才回忆着昨夜时
的情热又有不同,她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些事了。「请:,请进……」见两个小
厮拿着食盒和大桶进来,被中的南宫雪仙缩了缩身子,虽知他们不敢对自己怎么
样,可刚好就是昨夜引自己入房的两人,连昨夜的热水也是他们送来的,光想到
昨夜被他们送进房的武林少侠一夜之间就变了样,第二天一早在床上的便是赤身
裸体、才被男人彻底满足的美娇娘,光想都不由畏羞。尤其两人虽装得若无其事,
连声音都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可面上的表情仍是带出了一丝异样的忍俊不禁,显
然便是在朱华襄的严令下强忍,可昨夜的冶漠少侠,却变成床上既羞又怯的娇媚
美女,那被隐着笑的感觉却是难以忍耐,「洗浴用的熟水与早膳皆已备好,刚好
计算着用过早膳之后便可入浴,还请贵客好生享用。不足之处请贵客直接吩咐小
的便是。」

    见两人行了礼出去,南宫雪仙咬着牙下了床,玉手一伸已将被朱华襄踢飞的
理衣取了过来。她虽知接下来便要洗浴,没把衣裳仔细穿上,只不过徒掩着外表,
但要这么赤裸裸的用膳进食,即便无人在旁,南宫雪仙可真是不习惯呢,但不习
惯的事还多的是,才一下床,站定了身子的南宫雪仙便觉纤足一颤,险些立不稳
身子,倒不是昨夜风流令她腿脚酸软,而是初次开放的菊蕾处又在作陆,任床上
还可忍受,但一下了床那不自在的感觉又袭上身来,令她非得咬着牙苦苦忍耐,
才能好好走到桌前落座进食。

    昨夜折腾之下她也真饿了,加上心知这几日还有得消耗,是以虽说心中纠缠
百结,再好的美食也是食不知味,仍是将食盒中的食物一扫而空,一点都没留虽
说有些心不在焉,但边吃着南宫雪仙也边觉得,这朱华襄的好心还真是只有一半,
食物之中虽没有下料,物量也是丰盛,但即便江湖经验缺少如她,也看得出其中
十有八九都是有催情效果的食物。

    毕竟医食同源,食物成分的效果虽不若萃取过的药物强烈,对于春心已动的
女子面言也已经很够用了,但这样的食物,却正满足南宫雪仙的需要。

    她虽是已下定了决心,接下来这几日好生放纵情欲任朱华襄为所欲为,却不
能不担心自己这几日未必吃得消他的强悍;阴阳诀虽有这方面的护身之效,可她
功力却还有所不足,毕竟对方可是变童满谷的朱华襄,若真给这样的食物诱发本
能情欲,这几日也好风流快活,想想放纵时的自己,也真教人觉得刺激。

    一边遐思一边用膳,虽不免食不知味,浪费了食物的美味,但入腹的膳食效
果不弱,加上南宫雪仙春心荡漾,犹如火上加油一般,将食物中的催情效果渐渐
诱发。勾得肉体的感觉愈发强烈,等到用完膳南宫雪仙已是面红耳赤。

    她向着旁边的镜中瞥了一眼,差点移不开目光,镜中的自己眉飘眼媚,说不
出的娇媚迷人,满是渴望男性爱怜的尤物风情,就连身为女子的南宫雪仙自己看
了都不由有些不克自持;想到屏风后的大桶水温正好沐浴,纤足下由自王地就走
了过去。

    伸手试了试水温,一股透骨的温热传了上来,暖得南宫雪仙差点闭目呻吟起
来,不过也不知是自己吃的太快还是怎地,那水温觉得高了些,不过既是洗浴,
热了些的水自是更好。

    南宫雪仙褪去了身上胡乱掩着的里衣,却发觉股间一阵湿泞,伸手轻触不由
娇躯一震,纤足差点又软了下来。她扶着大桶微微娇喘,心知一大早便被他毫无
忌惮地用眼光押玩,又明摆着告诉自己连衣裳也没得换,接下来两三日都得赤裸
裸地留在朱华襄房内。光只想到自己洗浴之后,等不到晚上又得承受那令自己魂
飞天外的美妙,教她如何能不心花怒放?

    敏感的肉体自是立时便起了反应,尤其后庭那不自在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她
虽不由想骂朱华襄好行蹊径,连菊花也如此破了,却不由在芳心中驰想着昨夜的
种种滋味,一时间腿软身酥,再也自制不了。

    虽说热水在前,但昨夜爽得痛快,身上的痕迹却也不少,怪不得早上。掀开
自己被子,朱华襄的眼都瞪直了;光想到床单上的种种淫迹,南宫雪仙不由身心
都发起热来。

    她纤手勺着热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身子,肌肤和股间黏附的种种汁液虽已
干了,感官的敏感处却似更敏锐了些,纤手一触娇躯微震,一波波的异思遐想不
住在心湖激荡。南宫雪仙强忍着,好不容易才算稍棺将身子都先抹了个遍,将那
明显的痕迹抹去了,娇躯这才小心翼翼地跨进桶里头去。

    将身子沉坐入水,那暖洋洋的感觉登时抚遍了周身,令南宫雪仙整个部放松
了。她轻喘着享受那水温的蒸熨,纤手到处每寸肌肤都在舒服地欢唱,一夜激情
下来,虽说自己只是承接雨露,身子却也难免积了些疲惫,尤其初尝风月的菊花
蕾更不只是疲惫而已。这样温暖的热水熨烫对身体面言真是种享受,她微眯美目,
无神地望着木架上宽大的布巾,大到仿佛可以把她整个人罩在其中。现下刚刚入
秋还不觉得,等到了冬夜凉宵,洗浴过热水之后整个人被那布巾裹了起来拭干身
上水滴,感觉才真叫做舒服;她不由感叹富贵人家还真是会享受,屏风之后薄雾
蒸熨,仿佛与外头的雕梁画栋变成了两个地方,只剩下她独自一人旱受着这温暖
的小天地。

    浸了好一会儿,感到整个人都热了好多,南宫雪仙睁开美目,只见浸在水中
的肌肤滑若凝脂,微微的血色在雪肤巾淡淡地发亮,说不出的晶莹剔透,尤其胸
前一对美峰似不堪热力蒸腾,给泡的似又大了点儿,玉手才刚触上去,一丝美妙
的震颤便传进了心里,似比以往又敏感了些,也不知是昨夜被他揉的,还是情迷
欲乱时的自然反应,又或是水温蒸润间,竟有让肌肤敏感光润的特殊效果?

    南宫雪仙一时好奇心起,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向下一沉,连头带睑都浸
了进去,只觉暖热的水气温柔地烘开了脸上毛孔,那温润的感觉一点一点地透了
进来,舒服到心坎里。

    连着试了几次,只觉顶上乌云虽都给浸得透了,但那热力似是直透进心里,
即便脑上都没漏掉。南宫雪仙纤手轻梳湿透了的秀发,让长发散在肩上,纤手渐
渐在娇躯上头滑动,芳心却不由驰骋起想像来。

    这般温热的浸浴以往虽也有过,但自从泽天居事变后,就不曾试过了,燕千
泽那儿也是山居,物件虽称不上简陋却也是堪用而已,这般享受可是连想都别想
了。。。。。。

    不过想到燕千泽,南宫雪仙只觉心中微微痛楚,若非一时不慎被盛和所算,
自己的身子惨遭玷污,此间事了后自己还可与他共效于飞,大不了跟师父妙雪一
起在床上被他享用,现在却是想都别想了。

    盛和那次或还可说是一时大意,但常益那回就真是令她痛不欲生了,污了两
次便再有什么理由也说不清,想到现在燕千泽或许正抱着妙雪风流快活,根本忘
了自己,她只觉自己也好想放纵一番。纤手轻轻流过蒸得粉嫩娇柔的肌肤,渐渐
滑到股间,纤手过处只觉肌肤软嗽欲融,说不出的放松舒畅,幽谷处被蒸润的甚
是舒服,那水虽被幽谷口所阻,没真的浸进去,但水温蒸腾却也烘得芳心酥软;
而初开的菊花嫩穴呢?不想时还没有感觉,心思一注过去,只觉菊花蕾处竞又是
阵阵异感。

    南宫雪仙心中暗叫不妙,她入水前虽是先擦拭了一番,但那时只想快快拭过
了痕迹入水浸浴,全忘了昨夜使用过的幽谷和菊蕾得要清洗,现下身子已浸得软
了,根本起不了心出水再行清理,可若在桶中这么清理了……想到昨夜他留下的
热力,里头也不知弄成什么样儿,就这么清理也不知会否污了水?可那清洁的本
能压却了一切,她微一咬牙,纤手已将幽谷口剥了开来。

    谷口一开热水里的温热登时涌了进去,一股难言的酥麻直透心扉,酥得南宫
雪仙差点想哼出声来,她闭上美目,不敢去看股间的景况,葱指小心翼翼地在谷
口处轻抚缓磨,一点点地探了进去,将里头慢慢地清理起来,只觉葱指所触之处
阵阵酥酸滋味,就好像被男人挑逗的时候一样,她不由大羞,却又知道不清理不
一早便让人送热水来,朱华襄想来该是好洁之人,这几日也该清洁得干干净净好
云雨尽欢。她咬着牙,另一只玉手自臀后滑下,轻轻地撑开了菊蕾处,与幽谷不
同却一般挑逗的滋味涌了上来,只觉光清理都要花好大一番功夫,却是不能不动
手。

    葱指轻挑处虽是尽力深入清洁,菊花蕾因着昨夜绽放过了,葱指探入时阻力
没平常那般强烈,但对南宫雪仙而言滋味却更是难言。这水温热润滑,里头仿佛
有着什么与葱指一同深入体内,酥酥麻麻的令娇躯好生畅快,好像从里头被彻底
清洗过一般,连葱指未及之处也被水温烘得酥软了,可南宫雪仙身体好生敏感,
虽只是水温深入,对她面言就好像被爱抚到深处一般,尤其被抚爱的不只幽谷,
连菊花蕾也一同遭殃,前后各受搔弄,却又相辅相成,感觉各有千秋却是交栢共
鸣,南宫雪仙发觉不妙之时,已经控制不了葱指的动作,双手前后一同动着,早
巳超过了清理的范围,变成自行抚慰,那种混杂一处又泾渭分明的陕感,比之单
一处受袭还要强烈百倍。

    迷蒙间再也无法自制,南宫雪仙可爱地娇喘着,身上满足水珠,水雾映衬间
更显娇媚,纤足勉力撑持娇躯,把股间挪抬起来,好让双手更好动作,一前一后
地把自己愈推愈高,幽谷之中葱指不住探索着敏感刺激的地带,一步一步地将自
己向高潮的顶峰推动,菊花蕾处被抚摩间虽下是特别的欢快,感觉却似较幽谷更
为敏锐,尤其前后一起动作,好像互相交缠一般向上推动,推得她香躯颤抖不休,
樱唇不住喷吐着火辣的喘息,美目早已迷茫,一对美峰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弹动,
纤腰更是不住扭摇助威,在水中舞出一片艳美的波光,使桶中之水都荡漾飘摇起
来。

    好棒……好棒的感觉……心中呐喊着,南宫雪仙差点没哭出来,只觉整个人
都似飘在仙境当中。虽是羞于连自慰都能令自己如此动情,但葱指触及之处在在
都是自己的性感地带,尤其在暖水蒸熨之下更是敏感无比,加上菊花蕾中虽不像
幽谷里头那么多的敏感处,可不过隔着薄薄的一层皮,在菊花蕾中动作的葱指,
其力道似可透进幽谷里头,仿佛多了好几根葱指在爱抚自己,美得无法想像,南
宫雪仙只觉自己拚命地在喘气、拚命地在呼吸,满满的情欲从体内升腾而起,像
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占满了一般,连空气都从体内挤压出去,迫得她努力去吸气,
可葱指却无法自外于本能的控制。

    虽没法像肉棒一样探到深处,灵巧处却远有过之,弄得南宫雪仙自己似泣似
吟,等到高潮终于在体内爆发,她只觉整个人都瘫了,花心处阴精泄得如此美妙
;她缎足一软,整个人靠着柄壁才不致倒下,气喘吁吁之间,只觉便是登仙,也
不像现在这么的快活。

    好生娇喘了一阵,南宫雪仙只觉浑身酥软,也不知是下山后积郁的太久,一
旦爆发便无可遏抑,还是昨夜被朱华襄引发了情怀,才使得这。回真爽得整个身
子都没力气了,她美目轻瞄,酥软的肌肤被泡得皙白亮丽,体内蕴积的晕红令美
肌更是美不胜收,原已诱人的曲线更透出了露骨的媚意,已全然摆脱了小女孩的
青涩,渐已蜕变成熟风情,却不见水中有多少浑浊,想来昨夜被他射入的阳精都
已与自己化合为一,再也难分彼此,自足怎么洗都洗不出来了。

    只是心神一复,南宫雪仙不由矫羞无限。现在叫不是在家里,自己还在含朱
谷作客,虽说已经打算好彻底放纵淫荡的和朱华襄共享数日风流,这几日内赤裸
裸的娇躯怕是再离下开他的掌握,打从心底想要放开一切的念头,该当已将心里
的矜持挫磨的一丝不剩,但身为女子又在别人房里,洗浴之间竞就这么不顾一切
地自慰起来,说来还真是羞死人了。

    偏偏在满怀羞意之中,南宫雪仙却不能不承认,这等羞人的情境,加上幽谷
后庭一起动手,带来的滋味还真是令人难舍难离。。虽说从身子的感觉,南宫雪
仙也猜得出朱华襄不知在水中加了什么,洗起来特别百种动情的冲动,但对她而
言却不觉中了暗算,反以为这是他充满情趣的表现,也不知是羞是喜。

    只是自己也未免弄得太过火了些,旁的不说,要是朱华襄的小厮又转了进来
可怎么办?她虽是躲到了屏风之后,但床上仍满布昨夜颠狂欢乐的痕迹,朱华襄
要叫人进来换床单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方才欢愉之中,她只觉双手彷佛都变成不
是自己的了,在下体抽插滑动间充满了淫欲的诱惑,那种感觉就好像双手被别人
控制,在自己的身上尽情探索着敏感地带,好把自己挑逗出火来,可若这真的是
朱华襄的大手……

    一思及此南宫雪仙只觉脑中轰地一热,只是接下来想必是逃不了的,她强迫
自己不去抗拒那念头,只在心中描绘着自己被朱华襄监赏春光、爱抚把玩时的淫
亵之美,虽是羞怯却不由心思荡漾,脑巾的景象愈来愈逼真、愈来愈美丽,思绪
再也收不回来了。

    只是大桶便能保温,也有个极限,南宫雪仙出神之间,只觉水温似是慢慢凉
了,若非她的肌肤已变得敏感至极,伯还感觉不到其中差异。不过这也难陆,自
己洗浴时一开始浸得舒舒服服,瘫着连动都不想动,后面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尽情地感受水温熨人,接下来又是一段激情的自慰美事,情迷意乱间又再次泄得
脱了力,时间消耗只怕不少,连脑中都有些晕沉沉起来,若是不赶快上床的话可
就麻烦了,她可不想朱华襄进来找不到自己。在床上裸裎栢对是一回事,毕竟床
除了休息外就是用来干这事的,但如果给他看到自己出浴之姿,那可真是羞人了。

    「哎……」扶着桶壁正想站起身来,美目一飘,整个人惊得向下一沉,连头
脸部埋进了水中,只是她沉得太快,全没顾着先吸一口气,鼻中一点气息也无,
不一会儿使只得将睑浮出水面,羞恼的神情在男人眼中却是满怀的娇媚。

    那模样看得斜倚屏风旁的朱华襄大是欣喜,火辣的目光扫荡之间,虽说宫仙
整个身子浸入水中,但水波之间仍见其美,肌肤柔若凝脂、发丝润如绸缎,香峰
高挺丰盈问映衬沟壑深滦,桶中水波随她的激动流转,不住在那起伏闲滑动,水
温将她的肤色染得艳光流闪,配上那羞急又带着恼怒,偏还有三分柔?娇羞的神
情,竟有种难以言说的销魂滋味,令朱华襄食指大动,裤子里头早巳高高抬起了
一块,怎么掩也掩饰不住。

    见朱华襄非但没退出去,反而悠悠闲闲地走了过来,双手轻按桶沿俯视着她,
一双眼儿贪婪地只在她赤裸润泽的娇躯上打量,羞得南宫雪仙缩着身子,双手紧
掩胸前,紧夹的玉腿并贴腰上,不让他看到太多春光。

    幸得桶子不大,一人洗浴刚好,两人就绝塞不下了,否则朱华襄若厚着脸钻
进来,她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哩!但她不知道,这样的遮掩虽是掩住了重点,
但对男人而言,光只那水光濶潮的肌肤都是赏玩的绝佳美景,配上她那羞恼娇嫩
的媚态,更是勾人心目。

    逗得她也够了,朱华襄也不为己甚,或该说心中还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他退
了开去,却没有退到屏风外头,只站在搁着拭身布巾的木架旁边,竟就这么好整
以暇地脱起衣服来,正大光明的神态好像在自己寝房里一样(这是他的寝房没错)。

    羞怒袭心的南宫雪仙虽是好想起身大骂,更想拔剑动手,可现在周身一丝不
挂,长剑远在外头,他的眼光又下曾离开过自己,别说站起身子,就连香肩都不
敢悄露出水面。面卜虽羞怒万分,可被水熨的渐渐雾蒙的眼波之中,却被勾得只
能盯视着朱华襄渐渐露出的身躯。他是如此强壮精实,肌肉纠结、手指粗大,仿
佛每块肌肉部允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尤其想到接下来几日自己要与他尽兴风流,
想着想着面上心里的怒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体内渐渐热起的感觉,仿佛方
才的快意又回到了身上。她轻轻咬住银牙,想到现在的自己只是任他享用的宫仙,
她轻吐香舌舐了舐干燥的樱唇,美目更是离不开他了。

    朱华襄动作快,加上宫仙又犹豫着没有出言阻止,转眼间他已经脱了个精光,
桶中的宫仙只觉眼睛一亮,那将自己前后穴尽破的肉棒便硬挺在眼前。昨夜虽在
镜中见识了他的粗壮,可那时月光幽暗,加上宫仙的芳心只顾着自己被摆布得毫
无招架余地、全然被欲火涨满了的身子,哪里看得清他的强大?

    直到现在方知,昨夜占百自己的竟是这般威力无穷的女性恩物,乍看之下若
论雄壮,怕是连燕千泽都要输他半分,宫仙真不知道昨夜自己是怎么容纳这宝贝
的?

    见他挺着肉棒走向自己,高挺肉棒狰狞壮实,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知他忍不
到晚上,大白天的就要拿自己就地正法,宫仙只觉掩在手巾的双峰似是帐得更大
了些,顶端的蓓蕾随着呼吸不住触着自己的纤手,触碰之间似是又。股火在体内
延烧,接下来的荡漾风光,她虽是不敢去想却不能阻止心中的描绘。

    眼见朱华襄已走到桶沿,微俯身子看着自己,不住伸舌舐着唇皮,一副打算
大快朵颐的好色模样,宫仙身下由己地微微挺身,香肩已透出了水面,润泽的眼
波下住顾盼着他的身体,「谷……谷主……怎么……怎么连说也不说一声就……
就进来?你……你看到什么了?」

    「这个嘛……我一早就进来了……只是那时仙儿妹妹正忙着,哥哥就不叫你
了……也幸好没打断你,否则可看不到无比美景……」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居
高临下地赏玩着绝艳美景,朱华襄一边出言挑逗着宫仙。

    方才他交代完了事情,进房之际全没见到宫仙,只有桌上餐食己尽,差点还
以为被这美人跑了,正当咋舌之际却听得屏风后水声轻响,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
想到那美女就在屏风后头出浴,芙蓉出水的美态可不能梢有错漏,他放轻了脚步
声,小心翼翼地绕到屏风旁边,却见宫仙美目闭起,小嘴儿不住轻喘,双手一前
一后。也不知正清洗着什么地方,他观望了一会才人着瞻子凑近去看,却足桶巾
宫仙正激情地自慰着,陷入了迷乱之境,还是前后同来!昨夜便知此女娇媚风流,
因此虽知两人缘分不过数日,朱华襄还是满心期待,连食物中都刻意作下安排。
催情倒在其次,让她充实体力以行云雨才是真的,可怎么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她在洗浴之中都会情迷意乱,忍不住自己动起手来,那美态着实看得朱华襄心痒
难搔,看她舒服地瘫下来,无力地吐出了一口长气,显是已臻销魂,自己却被逗
得如日中天,再等不到晚上了,「仙儿妹妹可真难忍得紧……这么早就自己来上
一发了……看来哥哥昨夜还喂得你不够呢!」「谷……谷主……」听朱华襄这么
说,宫仙俏睑通红。他虽没说清楚,但自己方才自慰的羞态想是尽落他眼内,而
臣还是前后一起来的异常痴媚!

    虽知接下来几日自己会落入全然不比以往的淫荡风流境地,可想到自慰的景
象落在男人眼里,宫仙仍不由大羞,羞耻之间却又有种异样的兴奋。光看朱华襄
的肉棒硬挺,便知自己的痴态已逗得他欲火抂升,接下来自己便要在床上再与他
同赴巫山,不由连声音都羞怯起来,「怎么……怎么这样……羞死仙儿了……谷
主好坏……」

    「别再叫谷主了……」见宫仙娇痴柔媚,虽是含蓄娇羞,却不自觉地透露着
入骨的诱人风情,妖女妓女无此娇羞、良家妇女无此冶荡,令他肉棒硬得像要爆
发一般。

    朱华襄心中庆聿自己身为含朱谷主,谷内药物繁多,要找出壮阳耐战之药绝
不困难,方才他就自己配了几服,好让这几天能够尽情鏖战,可现在看她这模样,
自己配的药物也不知够不够?这种又担心又喜欢的感觉绝非銮童所可以给予,朱
华襄心下决定,之后自己要再试试女人的滋味,不过这些都是在这几日鞠躬尽瘁、
让宫仙彻底满足之后的事了。「我是华沁的亲大哥,你是华沁的结义姐姐,算来
也是我的好妹子……好仙儿妹妹……叫声哥哥来听听……在房里我只听这个称呼,
知道吗‘二「恩……哥哥……一被他火辣的眼光看的浑身发软,宫仙禁不住轻吐
声息,感觉上好久没被人这般亲昵过了,这一声出口不由有些心酸,却又有些欣
喜,「谷主哥哥……仙儿的好哥哥……啊……」
【已閱】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9-1-9 22: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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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房中春光
                       听她这般娇媚地称呼自己,一点没有抗拒的感觉,朱华襄不由
欲火狂升。他俯下身子,双手齐出插入宫仙腋下,轻轻抑住她的香肩,只听得宫
仙一声娇羞的惊噫,他双手一举,宫仙赤裸的胴体己化成了出水芙蓉。

    从哥哥二字叫出口起,宫仙已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被朱华襄举起身子,
她虽是娇躯一颤,却没有伸手抗拒,只任他将自己抱出大桶,微抬着压在墙上,
强壮的身体随即挤了上来,肌肤接触之际也下知是他的肌肉充满了太过强烈的火
热,还是春心已动的香肌如斯敏感。一触便令宫仙娇媚地呻吟出声,「哥哥……
哎……至少……至少把仙儿身子擦干吧……」

    「没必要啦!」搂紧了她,只觉宫仙身子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销魂,方才
看她把自己抚慰得飘飘欲仙,朱华襄原已欲潮高昂,现在把她压在墙上,只觉她
娇躯虽柔,却是喷发出无尽的火焰,光那高挺的酥胸,挤压之下便觉酥透人心。

    他情不自禁地挺胸挤了几下,享受那充满弹性的挤压感,敏感美峰被他挤得
一口气喘不过来,宫仙娇滴滴地呻吟着,被他的肉棒抵紧的腹下一阵悸动,仿佛
已不堪剠激,耳边听着他得意洋洋的声音,「反正……很快就要弄湿了……女儿
身是水做的,弄起来正好内外皆湿,妹妹若擦干了哥哥可不好下手……刚才仙儿
婊妹洗得那般干净,不只外头……连里面都洗到了,正好让哥哥检查检查……哥
哥要再把你弄脏,从里面开始脏起来……」

    天……天哪!本来方才初次尝试那种前后一起来的自慰方式,绝顶的刺邀让
她虽已泄了身子,可矫躯直到现在都还有感觉,听朱华襄说自己自慰的模样全被
他看去了,宫仙正白浑身火热,渴望着被他硬挺的肉棒尽情玩弄,说要擦干身子
不过是嘴上一点矜持。被他这么一说,宫仙也不得不承认,男女床笫欢爱时一个
愿打、一个愿挨,激烈的动作让两边都汗水涔涔,更别说动情时下体的湿润了,
确如朱华襄所言,欢好后一定会弄湿身子,湿身失身其实原就是一个意思,他说
的这般露骨,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腹下被那火烫灼的身子一软,宫仙连抗拒都别
想抗拒丫。

    尤其听到朱华襄说要从里面污染自己,求欢之意再也无法掩饰,宫仙心下一
荡,想到自己又要从幽谷的最里面被男人污染,心中竞似已把被盛和或常益蹂躏
时的愤怒和不忿抛到了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需要;既然已经被污染过了,
义怎么矜持的起来呢?

    渴待着更进一步的污染,宫仙纤手无力地搂到了朱华襄颈后,只觉他就连颈
子都比自己的手要粗壮,说下出的强壮力量在他身上展现着,忍不住更加娇弱地
需要他,「哎……哥哥……带妹妹上床……从里面……污了妹妹……」

    「不要啦……忍不住了……」见宫仙这般娇弱痴缠,感觉她的眮体充满了火
热,腿股交缠之中也已感受到她股间除了洗浴的湿气外,已有另一种湿润充满了
那迷人妙处,朱华襄知她已经动情,自己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等得到
抱她回床上?他凑上脸去,在宫仙胸前美峰上一阵爱怜的吻吮,落。只觉水湿柔
滑润人,除了洗浴的热水外香汗也已沁出,吻吮之间更有种平日从未曾试过的刺
激,令他不由兴发如抂,差点立刻就要插进去。

    朱华襄忍着急切的心,在宫仙乳上轻蜜爱怜,吻得她不住娇声轻吟,从峰峦
之间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却又充满了渴望的欲火,在在勾得她情欲荡漾,「好
妹妹……不上床了……就在这儿……哥哥要站着干你……干穿我的好妹妹……」

    「唔……哥哥……哎……」哥哥妹妹的称呼,让情欲迷乱间又多了一重亲切
的温柔,也已动了兴的宫仙其实也忍不到上床了,幽谷里头充满了饥渴的空虚,
能早一步充实就早一步充实。

    现在的自己浑身皆湿,连幽谷里头也润得透了,虽说初次尝试白昼宣淫、虽
说初次尝试这种体位,但身体里的需要正哭求着他,现在的她只想好生承受朱华
襄的采摘,看看这难以想像的第一次会有什么体会。情欲如焚的现在,唯一令宫
仙却步的就只有一点。她搂着朱华襄,纤手着迷地抚在他强壮的肌肉上头,「妹
妹想要……可是……可是你好像更……更大了……比昨晚还大……妹妹怕容纳不
了……」「仙儿妹妹放心……」其实早就猜到,看到现在的自己,宫仙一定会吓
一跳的,若非一进来便发现宫仙正自慰得好生舒畅,让他心花怒放又不忍打扰,
朱华襄早就忍不住要献宝了。

    原本好的是龙阳之癖,可男风终不若止常的男女交欢,享受的是一种征服的
快意以及那紧窄非常的感觉,比较之下肉棒的粗壮长度又或持久时间反而没那么
重要。

    原本朱华襄虽是个严厉的谷土,却非淫恶之人,为了不让变童们太过难当,
刻意用了些药物让自己动情时不会那么粗壮,让他们承受起来好些,只是现下在
房里等待自己的是个绝代佳人,他可不能在床上失威,早上离开寝房的这段时间,
除了交代事情下去外,最重要的就是配药,除了让情欲强旺的药物之外,最重要
的就是重复当日雄风。可以说昨夜的他下过是小试身手,今儿的自己才是庐山真
面目。朱华襄心知长久使用药物的后果不会是一两天就能排除的,不过自己向来
甚是小心,药物用量仔细控制,便是今日未重振雄风,两三日内也能威比当日,
正好让宫仙这几日渐渐习惯自己。

    他刻意地在宫仙下身挤了挤,令这小姑娘又一声娇媚的轻吟,这才得意洋洋
地说出口来,还顺道在她乳上捏了一把,看着那美峰胀丁起来,「男人嘛……自
然是希望大一点……所以哥哥不再保留,要慢慢变大起来,不过妹妹放心……老
天爷造人很奇妙的,尤其是女人……那种弹性远远超过想像,就像这里一样……
哥哥会慢慢来……慢慢地让妹妹吞下去……等习惯之后,你就知道美的滋味了…
…」

    知道朱华襄所言该是有理,毕竟他虽好男风,可看那对付女人的手段也知道
朱华襄在习于男风之前,该当也是令女人又爱又恨之辈。接下来这几日自己或许
唤醒了一只猛兽……

    但芳心已然荡漾,体内贲张的情欲再也克制不了,极需他布施雨露。虽说他
正渐渐用力地揉捏自己双峰,令胸前美峰在他手了不住变形又弹回原状,那无礼
的动作她都不想管了。

    宫仙娇喘不休,。手搂在他颈上,一手已顺着朱华襄的背滑了下去,渐渐挪
到下体,微颤的玉手轻轻触着那火烫的雄风,似连燕千泽都比他小上半分,触摸
起来是那么羞人,偏又那么撩人;她不由发颤,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思…
…哥哥……先轻一下;:把仙儿占了吧……就……思……就这么站着做……哎…
…一一好……哥哥晓得,先轻轻地来……」温柔地邪笑着,在宫仙耳边轻轻噬咬,
与其说是咬还不如说是吸,只觉入口芳香甘甜,她似连香汗都充满了情欲的诱惑,
令他肉棒更加挺了,不过她的手那纤弱娇怯的触感更有另外一番滋味。

    被她这么挠挠摸摸,肉棒处一股温柔的酥软传人体内,朱华襄也不急于动手,
他一边轻薄着宫仙迷人的娇躯,一边感受着她肉体的娇柔嫩滑。她让自己又回复
了对女人的兴趣,自己可要好好谢她,「不过……最怕是等一下……你就要哥哥
用力呢……」

    「哎……哥哥坏……」心知自己已是骑虎难下,朱华襄的话儿再无礼再淫荡,
自己也只能乖乖听着,不过他那粗壮巨伟太过诱人,自己淫欲满腹的身子又已充
满了渴望,这般无礼的淫话进得耳中,反觉得好生受用;而且宫仙自家知自家事,
以她的不堪挑弄,或许等会儿真的像朱华襄所说,自己就算一开始是勉勉强强才
吞下那女性恩物,之后也会情动到要他整个进入,彻彻底底把她占有,那淫荡的
想像令她愈发热了,「到时候……哥哥就……就欺负仙儿吧……尽情彻底的:。
啊……」

    听宫仙这么一说,朱华襄再也忍不住了,他将她挤得紧了些,宫仙心知他就
要来了,一边驯服地玉褪分开,轻轻盘到他的褪上,好让幽谷大大开放,迎接那
肉棒的进入,一边纤手轻引,带着他的肉棒顺着自己的湿润逐步探上,轻轻慢慢
吔顶入幽谷里来。

    当肉棒那放肆的火热挺人体内之时,宫仙娇躯阵阵颤抖,纤腰本能地扭摇起
来,又似是逃避又似是欲迎还拒,诱得朱华襄差点忍不住要强攻。他抑着性子,
一点一点地插了进去,感觉肉棒被幽谷不住吸啜,仿佛里头生满了嘴一般,吸得
无比亲密,比之强攻猛打又多一分兴味,不禁在幽谷口缓缓地寻幽探胜起来。

    虽说粗壮雄伟,但宫仙的幽谷早巳湿润,那巨物入侵时虽说撑得有点生疼,
但心理上的抗拒比肉体的承受不起要来得多些;他这样缓缓动作、旋擦厮磨,正
好让宫仙有缓下一口气的时间。

    一开始时因为紧张的关系,幽谷被肉棒撑开时的感觉虽没有破瓜时那般痛楚,
却也是颇难承受,窄紧的谷口胀得满满饱饱的,像是再用力一点点就要撑裂开来
一般,令她轻声求饶,要他慢点儿,,但被朱华襄这样轻柔的厮磨一阵,果然是
宫仙先忍不住了,幽谷中虽真的有一点点痛,可却只是一点点而已,尤其柔软的
厮磨之下,那肉棒似是左右逢源,温柔亲密地勾引出她的汁液,微微的痛楚反而
使那情欲的感觉更加欢快,幽谷口处的胀满,使内部的空虚更加强烈。

    她的反应正与她亲密厮缠的朱华襄怎会不知?他一边温柔地疼爱着这娇美的
女体,一边肉棒微微用力顶人。

    一来宫仙早巳情动,紧张既退,冈体的快乐登时占了上风;二来朱华襄动作
小心谨慎,待勾出了她的欲望,幽谷也吸紧了他,将他迎进去时才肯用力,是以
朱华襄虽是一步步突入,敏感的宫仙却没发现不对。她只情迷意乱在那美妙的滋
味当中,不住在他的温柔之中娇喘呻吟,蜜液一波波地溢流而出,流到了两人腿
上,与浴桶里的水感觉全然不同。

    不住呻吟轻喘,直到宫仙忍不住轻轻挺了挺腰,使得朱华襄轻柔的顶入深了
些,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忘了形,而朱华襄也没放过机会,肉棒已有一半
没入了幽谷之中,那火烫的快乐烘得她心里似都烧了起来,幽谷巾蜜液愈增,不
住润滑着窄紧的幽谷,渐入体内的感觉,让宫仙终于放下心来。

    她开始相信朱华襄所说,自己的肉体真有着容纳那肉棒的度量,,她细细一
看,显然幽谷之中湿润又窄紧细致的触感,让朱华襄也觉得享受,一时间眯着眼,
连话都不想说了。

    「哎……哥哥……」软绵绵的声音出口,宫仙只觉心跳得好快,她知道自己
有容纳的度量,也知令那肉棒全根尽入之后自己的舒爽必是前所未有,说不定连
燕千泽这么专业的淫贼都做不到那么厉害,只是先前就说错了话。

    虽知两人昨夜已经好过,不用再那么害羞,但总不好意思主动挺起纤腰、分
开玉腿去迎接、去享受,更别说是主动开口要求了,现下的一切已超出了她主动
的界限,一句亲密的哥哥出口,宫仙便闭了樱唇,只无力地在他颊上吻着,无言
地向他做出邀请。

    只是朱华襄非但没有发动攻势,反而是徐徐地退却出来,虽不忘在柔嫩的幽
谷壁上滑动刮搔,一滴滴地把宫仙的蜜液刮了出来,却没有丝毫进犯的样儿,动
作之间虽确实地层现出对幽谷无限的依恋和爱不释手,退出的动作却没有慢上一
点,一副正自小心开采,生怕弄痛弄伤了她的样子,酥得宫仙魂儿都似被他吸出
去了,幽谷深处莫名的饥渴,令她难以忍受,忍不住搂紧了他,纤暖轻轻地扭着,
幽谷口缓缓收紧,啜得那肉棒再难离开,轻轻地呻吟出声,喘息间喷吐出的香氛,
在在都是春药难及的催情诱惑,听得朱华襄心里都酥麻起来,差点忍下住要下重
手。「哎……哥哥……别;:别这样……」「怎么了?」虽知宫仙已忍不住才会
出口叫唤自己,但忍着笑抬头的朱华襄却也个由目瞪门呆。此刻的宫仙真美到艳
绝人寰,眼中波光微荡,顾盼之间令人魂为之销,轻启的樱唇飘送的是透骨媚香,
丁香轻吐处似可把人的心都勾去,更别说是眉目之间满含的春意,既充满了发泄
的渴望,又含着未曾满足的饥渴需求,足可迷的是男人都要神魂颠倒。

    末华襄差点不克自持,他勉勉强强才能忍住狂放的冲动,「好妹妹……受不
了了吗?哥哥确实很大……要慢慢来……」

    「我……我没这么说……哎……哥哥……别……别慢了……」见他似笑非笑
的神情,宫仙虽是欲火焚身,芳心却也雪亮;这坏人早已知道自己的需求,只是
慢腾腾的不下手,就是为了要自己向他投降。

    但体内的空虚那么的强烈,他的肉棒又充满了火烫,未曾相交时或许还忍得
注,但现在肉棒都已插了进来,宫仙怎么忍受得了呢?她微瞋地在朱华襄鼻上咬
了一小口,柔腻无力地轻语,「你……哥哥……你坏……知道妹妹要……还这么
逗人家……砹……用力吧……仙儿……仙儿想你尽量用力……插到最里头来……
妹妹知道会痛……可痛就痛了……哥哥尽情发挥……把妹妹……把妹妹从里面弄
脏……快点……啊……」

    「啊……」话犹未已,朱华襄已是虎腰一挺,肉棒长驱直入,毫无保留地全
根而没!一阵轻微的痛楚传来,宫仙惊觉那肉棒已深深地进入了自己体内,仿佛
连子宫口都被迫开放将肉棒迎了进去,幽谷更是没一处不被胀得满了。从未如此
大开的蜜处虽有些撑开的痛,但那痛楚与心中的喜悦与快感全然无法相提并论,
自己真的已把他的强壮全然吞没,真是狂喜得无以名状!她缠紧了朱华襄,轻轻
咬在他的脸上,腻语轻柔,似要把心里的话都吐将出来,「哎……好哥哥……是
……是有点痛……可是……可是好深喔……你……你把妹妹最里面都……都剌穿
了……痛……可是好舒服……二「思……舒服……舒服就好……」被宫仙的幽谷
夹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朱华襄虽也被夹吸得甚是畅快,但那紧窄的感觉非比寻常,
好像吸力直接透到背脊里去,真有种想要射精的冲动。

    虽知恢复了以往的雄威,这般紧窄的啜吸感必是难掩,却没想到宫仙的身体
竟如此美妙,他差点忍不住要放怀冲刺呢!心知不能太急,愈雄厚的本钱愈要小
心经营,若把她弄伤了可怎么办?

    「唔……妹妹好会吸……哥哥也好舒服……哎……哥哥会……唔……会慢慢
来……一定让仙儿妹妹从里……从里到外部舒服起来……不过……不过妹妹真的
好紧呢!又湿又紧……哥哥被夹得好快乐……仙儿妹妹的身子真是美……美得哥
哥差点忍不住了呢……唔……好棒……哥哥要好好疼你……疼得妹妹心花都开了
……哥哥慢慢来……」

    「不……不用……」心知朱华襄疼借自己,虽也知道这般巨伟的女性恩物若
毫不保留地放纵,自己未必吃得消,但不知怎地,宫仙就觉得身子需要被他强烈
勇猛的占有深深地叩进心扉里去,好把心中那郁闷的感觉全给掏出来,一点都不
要剩下。

    她轻挪纤腰感受着娇躯扭摇之间,幽谷被那肉棒撑得满实的感觉,虽说扭摇
之间颇有些痛楚,但快乐的感觉却更加强烈,深得仿佛可以剠进心窝里头。她深
深喘着气,似是连说话问都能感觉到幽谷中微微剌痛的快乐,「哥哥可以……可
以用力……哎……稍微……稍微强来……没有关系……哥哥的宝贝……只要是女
人都爱……再……再深一点……」

    没想到一放纵起来,宫仙竟连这等话都说得出口,虽是满面娇羞,肌肤红润
烧灼,似已不堪临幸,但从话语中透出的渴望却是那么强烈,仿佛对他的侵犯已
嗜上了瘾,幽谷微动之间夹得朱华襄肉棒又痛又快乐,尤其已探到深处的顶端更
似被一团嫩肉包裹起来般酥麻无比。

    他知自己已探到了怀中佳人最娇嫩敏感的花蕊,不过轻轻顶动已勾得她快乐
地呻吟出声,娇喘间虽仍带着些许痛楚的感觉,欢快的意味却是无法掩饰,他心
中虽觉有些讶异,没想到宫仙竞如此动情,但女方既都如此要求了,若自己还临
时缩手,还能算得上男人吗?

    他勉力压抑住狂扬的欲望,下身轻轻挺着,一点一点地刺激着那柔嫩的花蕊,
身子却压得她更紧了些,以肌肉去轻薄她娇嫩敏感的肌肤,双手更在她腰间臀上
不住抚弄,享受那暖热温柔的女人味道。

    被他这样一挤,宫仙只觉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但这般紧窒之下,体内那似
要令她窒息的快乐却似更加强烈了,尤其他的肉棒似已钻上了某处连她自己都不
知的敏感地带,一点一啄之间,美妙无比的快乐令她差点错觉自己飘了起来。

    她搂紧了他,亲热的像是整个人都想融在他体内,火热的俏脸埋在他肩上,
拚命吸着他微微冒汗的男人气味,勉力挪栘腰臀,让那敏感处更加亲密地缠上肉
棒的火烫,酥得似是随时都要泄身,她全没想到自己如此没用,竟这么快就到了
顶点,而他却还是如日中大,禁不住呻吟出声,「哎……哥哥……仙儿……仙儿
要丢了……啊……好美……」

    「好……哎……好好丢出来吧……让哥哥尝尝……看仙儿的阴精是什么味道
……一定好甜的……」听宫仙这般软语娇吟,朱华襄只觉心都被搔到了痒处,只
是他才刚刚全根没入宫仙体内,便是要射也没这么快,他搂紧了怀中娇颤酥软的
美女,将口鼻埋在她湿漉漉的秀发之中,贪婪地嗅着她芳郁的体香。

    女子的花蕊最是敏感难搔,得要极为动情时才会露头,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探
着了宫仙如此要害,知道要害被袭,宫仙泄身必矣,他暗吸了口气稳定精关,肉
棒温柔亲密地在花蕊处搔弄着,每一点一戳之间,都勾得宫仙声声句句蜜得似可
滴出水来的娇语,「唔……好仙儿……乖乖泄身子吧……哥哥要你舒舒服眼地泄
上一回、两回……再多几回……等妹妹泄得茫了,才射给你……」

    「哥哥你……你坏……啊……」原已是将泄末泄,只差着一点就要超越那巅
峰,听朱华翠这般轻薄的言语,宫仙只觉娇躯一震,一股酥麻戚从花心处掹地涌
了上来,将一切都击垮了。

    她不住喘着,声声娇吁之间,四肢紧紧地箍住了他,再也不肯放,只觉精关
在他的温柔下已火热地开放了,一股甜蜜的阴精哗然泄出,美得宫仙不由泪水部
流了出来,身子更是黏紧了他不肯放,连口中的娇吟都显得那般柔弱无力,「讨
……讨厌……妹妹的花心……都被你刺穿了……哎……真的丢……丢了:。」

    给那甜腻酥麻的阴精一泡,朱华襄只觉一股酸麻直透背心,若非他才刚深入
进去,还没来得及尽兴,还真的差点就射了出来;便是如此他也得好生吸上一口
气,」能勉强稳住骚动不安的精关,也幸好泄身之役的宫仙浑身再没一点力气,
连幽谷中亲密紧致的夹啜也在一阵持续的蠕动吸吮后软了下来。

    他放下心来,知道宫仙多半是天生的美妙体质,干她时的感觉才会这般美妙,
而不是练了什么媚男的淫功,不由更起怜惜之意。他搂紧了宫仙,温柔地吻住她
颊上颈上,听着她软弱的像是随时要断气般的呼吸,好半晌才终于开了口,「好
甜喔……仙儿妹妹……你夹得哥哥好舒服……从里面直酥到外头……哥哥差点被
你夹得要射……妹妹你……可泄得舒不舒服?」

    「思……舒服……」娇喘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回了回神,听朱华襄这么问,宫
仙虽是娇羞无伦,可满心的喜悦却令她无法闭口否认,情不自禁地开了口,只觉
随着自己的回答,那肉棒深剠体内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虽然知道女人的高潮个比
男人,一射就爽透了,对女人而言高潮绝不至泄身而止,一波波的蕴酿、一波波
的堆积,才会让女人疯狂的追求男女间的爱欲,但想到他还硬挺着,要等他舒服
地射出来,方才那般激情滋味还得来个好几回,她心中不由兴奋地期待起来,渴
想着在他的淫威之卜泄得更多,「哎……哥哥……仙儿……仙儿可以了……仙儿
要服侍到哥哥……射出来……」

    听她声甜语媚,柔嫩的肌肤不住在自己身上磨赠,紧窄吸吮的幽谷处又充满
了活力,将自己的肉棒连吸带吮,仿佛一点下想放阴,心道这美女还真是容易丢
身子,却又这么快就恢复了活力,幽谷那夹吸的劲道,像是正渴待着再一次高潮
的来临,这般美女还真是天生下来要享受鱼水之欢的料子。

    他爱惜无比地搂紧了她,在粉凝似的香肩不住落下吻痕,下身缓缓抽插起来,
「思……妹妹好乖……哥哥就来了……哥哥会用力……插到妹妹再丢身子::丢
得舒舒服服的……爽到站不起来……」

    「哎;:」被朱华襄这么说,宫仙虽有些羞意,但幽谷中传来的快乐却将她
的话在出口前就冲刷得干干净净,只能勉力挺扭纤腰,迎合着他深入浅出的抽插。

    既连最深的敏感处都被他啄上了,每一次点上轻戳,都是一股似要泄身的冲
动涌来,想必那就是女体的花心了。连这般重要的地方都被他拿下了,宫仙也知
自己绝没有逃脱的可能,她放松了身子,将身心全都放上了快乐的波涛上头;既
然要爽,就爽的彻底吧!

    她轻咬银牙,在那微微的剠痛间享受着一波接一波的热浪,只觉幽谷被他插
得酥软酸麻,似是每寸地方都被他玩到了,澈骨的美妙滋味是那般难当,尤其是
那花心的感觉更是非同一般。

    直到现在宫仙方知为什么女人会爱上天赋过人的男人,那种彻底被充满的感
觉,仿佛从头到脚都被他占有,令以往的快乐都显得微不足道,若不亲身尝试,
哪里能够体会到如此难以言传的滋味?强烈的波涛很快地又将她送上了无边的高
潮。

    只是先前既有了经验,这回宫仙就比较忍得住了,她是被插得快活了,可朱
华襄还挺着没射呢!所谓投桃报李,他既带给自己如此美妙的快乐,她岂能不尽
心以报?

    强忍着瘫痪的快乐,宫仙勉力扭挺纤腰,让花心裹着肉棒夹吸吮啜,直透骨
髓的快乐令她的高潮一波波涌来,像是前一波还没泄完,后一波又急着溢流而出,
持续的这般快、这般美妙,宫仙只觉自己似在仙境之中飘着,脚不沾地手不触物,
似是什么都摸不着,那种浮沉随浪的感觉实在美妙,若非一心想着要他也尽兴地
财出来,只怕她早撑持不住,要在那连番的高潮中瘫软下来。再也无法动弹。

    宫仙的努力朱华襄自是最清楚,那曼妙花蕊的触感如此甜蜜酸酥,乔得他U
干舌燥,连连泄出的阴精泡得他几欲射精,咬着牙才能强忍那冲动;身子情不自
禁地抵紧了她,将宫仙的身子夹在自己与墙壁当中,尽情地享受她每寸玉体的酥
软柔嫩,双手更拚命地在她周身的敏感处爱抚着,更别说不件探索着花心的肉棒。

    这般强烈的滋味令他也是背心阵阵酸酥,好不容易等到宫仙又一波甜美的阴
精泄出,他终于忍下住了,一声虎吼之间,肉棒已倾尽全力剠到最深处,只觉子
宫大开的宫仙一声娇弱的甜吟,终于得到了那期待已久的滋味,火烫的汁液火辣
辣地灼进了子宫深处,滋润了她渴望的肉体,美地整个人都剧烈地抽搐起来,幽
谷内似是生出了不知多少张的小嘴,将那肉棒紧密地吮着吸着,似是要把所有的
精液全都给吸出来,一滴部不肯浪费。

    「好……好棒喔……哥哥……」被他深深射入,只觉子宫深处都被他滋润过
了,整个人从体内暖到了外头,那种感觉真的好舒服好舒服,令宫仙虽是爽得整
个人都瘫了,娇喘了许久才终于能够说话。

    但仍挂在他身上的娇躯,却是一点都不想离开他,只着迷地闻嗅着男人身上
的味道,呓语之间透出了无比的满足;她好半晌才终于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射
精之后满足又充满征服快意的朱华襄,「妹妹……被你射得……整个人都软了:
:从里面。直……一直爽到外面……真的好美好棒喔……」

    「是吗?这样……这样就好……」虽是筋骨强壮,又是起来还没多久,但宫
仙的美妙胴体充满了无穷的魔力,令朱华襄一射之后整个人都酥了几分,若非靠
着墙壁,还真抬不起宫仙娇美诱人的裸躯呢。

    虽说渐渐软下的肉棒已被宫仙的幽谷一分一分地挤了出来,两人交合处一片
狼籍,满足淫秽的精汁爱液,但看她泄身之后如此软弱娇媚的模样,朱华襃不由
倒吸一口气,入鼻的全是女体幽香馥郁的香味,透着无比销魂的诱惑,他绝对相
信,若再这么多吸上几口气,自己立刻又会硬起来!

    他温柔地在宫仙颊上又印下了深深的一吻,轻抚着她高挺的美峰,「哥哥也
好舒服……妹妹又会夹又会吸……里面真是美死人了……哥哥好想……好想再硬
起来……再在妹妹身上爽几回……」

    「你……可以的……」话儿才出口,宫仙一阵娇羞,虽说两人成了好事、虽
说白昼宣淫的滋味,加上最深处都被他开采的感觉如此强烈,但自己竟对这么个
昨儿才是初识的男人这么露骨的话有了反应,不由羞意满身。

    偏偏心中的欲火却没有稍减,反随着回应出口愈发高昂,才刚刚狠泄过,下
体竟似又有了需要,她娇滴滴地在朱华襄胸口无力地槌了几下,纤手爱不忍释地
抚着那强壮的肌肉,似是要感受其中的力量一般,「膳食里都加了料……让仙儿
这么……这么忍不住……恐怕……恐怕连水里都加了什么坏东西……否则……否
则仙儿怎么会……怎么会泄得这么舒服……泄得这么美……」

    听她最后几句话细如蚊蚋,要很仔细才能听出宫仙的娇羞和满意,朱华襄不
由人为欣喜。他温柔地拥紧了她,「因为哥哥爱你呀……仙儿妹妹放心,膳食里
没什么大料,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一点好吃的,让妹妹增加体力,也容易动兴
一点……毕竟干这个事很耗力的……至于水里面嘛……不过是让妹妹更敏感、更
容易舒服的东西……纯只有助兴的效果,就算拿出去也算不上媚毒春药的,只是
……只是要让妹妹尽兴些而已……妹妹放心,哥哥算好了药量,不会有什么后遗
症的……真的……」

    「嗯……仙儿知道了……」心中早知会是如此,反正只有数日之缘,除非是
太过火的药物,否则该当伤不了身,不过听朱华襄这么说,宫仙心中却是只喜不
怒。

    这几日她也好想彻底动兴,让自己迷失在那淫乱的欢乐之中,好把一些讨厌
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动兴的药物一点都不令她讨厌。她低下头去,娇羞怯怯地
看着两人才刚分开的下体,满足羞人的爱液淫精,光看都不由令她润了桃腮。

    她纤手轻伸,从半凉的桶子勺起了水,娇羞地清理着两人下半身的痕迹,纤
手触处只觉那肉棒竞似义渐渐恢复了生气,她畏羞地不敢去碰,勺着水清洗着两
人身上,似要报仇般地将朱华襄满是汗水的身子洗遍。

    朱华襄知她有点儿想报仇,也乖乖地任她洗着,反正大桶中的水添加的药量
极少,虽说洗浴之间可自毛孔深入体内,但只要再一阵发泄,也就泄出来了。

    两人身上的汗水洗去,仅余下身宫仙还不敢去碰,朱华襄已觉浑身发热。桶
中的水药效虽不强,见效却快,加上宫仙的小手抚上身来,感觉说不出的奇妙,
所到之处又似羞怯又似挑逗的模样,看得朱华襄欲火更扬,胯下肉捧早硬了起来
;那肉棒就这么挺在宫仙眼前,令她羞得不敢去看,眼光却又离不开它,偏偏愈
为朱华襄搓洗身子,愈觉他的肌肉充满爆发力,强壮之处竟不在肉棒之下,想到
方才那难言的滋味,宫仙只觉幽谷里头竟慢慢又涌起了需要的感觉。她一边为朱
华襄揉搓洗拭,一边不自觉地忸怩着,那可爱的模样令他愈看愈爱,肉棒愈挺愈
高。

    见那宝贝如此高昂,想到它刚才带给自己的种种销魂欢乐,宫仙只觉幽谷似
又微微地痛了起来,可那痛楚的滋味却那般诱人,尤其是那壮硕竞能被自己全部
接纳,光思及此处那痛楚便显得如此美妙。

    宫仙只觉口干舌燥,身子说不出的难受,尤其是幽谷间渐渐产生了新的湿濡,
手上虽还为他洗着,却已触不到汗湿处,而是不自觉地爱抚着那强壮的叽肉线条,
爱不忍释,而她自己的娇躯却不自觉地轻扭着,在他眼前荡漾着冶艳的光,彷佛
每寸肌肤部在诱人的跳动。

    「呃……仙儿妹妹……哥哥忍不住了……」见她赤裸的娇躯不住在面前忸怩
不安,含蓄羞怯间却正散放着诱人的妩媚,朱华襄再也忍耐不住,他一把抱住了
宫仙,将她深深搂在怀里,一双大手已忍不住揉弄起她高挺的美峰,揉得宫仙婉
转呻吟,美眸盈盈如雾,娇躯水蛇般地在他怀里扭动着,口里虽还叫着不要、不
要的,身子却是一副渴求已极的样儿,看得朱华襄差点想要上马。

    不过这么急色可不行。朱华襄压抑着火热的心,能和宫仙在一起的时日小多,
自己得捉紧机会,尽量想办法令她身心蜕变,才能来得及享受这盛开的花朵。他
轻轻咬着宫仙耳际,咬得她一阵娇颤,「好妹妹……先……先把你那儿洗干净了
……再帮哥哥清洗一下:。。哥哥忍不住要你了……」

    「恩……一听他这么一说。宫仙美目一飘,才见自己紧夹的玉腿间又已增添
了新痕,她虽知方才自己因为被他的眼光看得混乱心慌,没怎么仔细清洗,可那
处的新痕多半是自己又动情的痕迹,但情怀已动,她早忍不住了。

    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宫仙嘴角抿着一丝浅笑,伸手勺起水来,就这么在他面
前清洗起下体,就如同方才在浴桶之中同时清理前后两穴一般,葱指触碰间只觉
那处似又更敏感了,虽说已有了一次经验,但芳心慌乱依旧,加上这次还在他灼
灼注目之下,宫仙只觉羞透了身子,却又喜透了芳心,葱指滑动之间愈发肓感觉,
清埋之间险些又转变成了那难丛言喻的自我抚慰,如果不是朱华襄及时伸手,扶
住了她藕臂,只怕她还真要站不住脚哩!

    见宫仙含羞带怯,总算把下身清理了一回,却是玉靥晕红、丽色娇羞,似乎
愈清理愈是湿润黏腻,等他抬起头来站直身子,玉腿虽是含羞轻夹,内中却已渗
出了诱人的汁光,勾得他的眼儿不住在郡处回绕着;朱华襄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心中甚至不由有些激荡,他可不知自己接下来的要求宫仙会不会照着去做,毕竟
……毕竟她可是女孩子呢!

    身子微动,缓缓地压近了她,朱华襄放柔了声音,「仙儿妹妹……该帮哥哥
洗了……洗干净一点……哥哥要干干净净地进到妹妹里面……」

    朱华襄此言入耳,宫仙螓首微俯,正见那肉棒枉自己眼前抬头挺胸,红通通
的尖端正自向自己耀武扬威,别说像这样伸手触碰男人肉棒,就连刚刚那般为男
人清洗身子都没做过。

    虽知这多半又是他调戏自己的法子,但从未试过如此风流手段的她芳心差点
没从胸腔里跳出来,即便心知两人这几日要做的事儿比这还要更羞人的可是多得
多了,咀那难堪的感觉仍令她腮上一片红霞,芳心一阵恍惚,良久良久才任他的
催促中回过神来。

    耳里只听着朱华襄有些不舍又故作释然的声音,「哎……如果……如果妹妹
不帮忙……也就算了……哥哥就这么要了仙儿妹妹……反正:。反正现在洗得再
干净,待会儿还是要弄脏的……仙儿你说是不是?哥哥要……要尽情地把妹妹弄
脏……」

    听朱华襄这么说,宫仙芳心不由又惊又喜,稚嫩的她原还以为男女之事只能
在床上进行,床外苟合是只有淫贼才会干的事,但朱华襄方才就把自己顶在墙上
硬是令自己高潮数度,事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全然不以为意,想来这在男女
之间多半也属寻常之事,既然都要做到这么投入了,自己还畏羞什么?

    虽知这样的动作万分羞人,说不定自己事后想想也要羞得无地自容,但下知
为何,现在她的心里只想就这么依着朱华襄的话做,羞赧地尝试种种淫邪之事。

    虽是有些迟疑,微蹲下去的宫仙仍是鼓起了勇气,伸手将那硬挺的肉俸娇羞
怯怯地捧在手中,仿佛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一般,摸上去只觉那肉棒似是一条刚
过火的棒子,灼得她险些要缩手,但朱华襄的手来得更快,一下将她的小手压贴
在肉棒上头。

    宫仙虽是含羞,但被他的手握紧了自己的纤手,一时也缩不回来,无力地挣
了两下,也就乖乖地抚揉起那火烫来,只觉那肉棒虽才在自己身上激射过,却没
有半分失威,仍是那般勇壮强悍,芳心不由驰想起来,不知不觉间一双玉手部已
抚了上去,温柔亲密地将上头的黏稠处洗去,让它在自己的纤手握持间愈发茁壮。
抚摸清洗之间。宫仙都不由芳心荡漾起来。尤其当想到方才它就是这般火烫地平
息了自己的欲火,令自己泄到差点发狂,羞怯之间都不由有些敬意。她连声音都
发着颤,纤手轻轻拭抹着,手上沾染的湿润全是自己才刚刚泄出来的,光想都羞
得浑身发烫,可那湿黏却似充满了吸力,让玉手根本不想放开。

    即便已将上头的汁液沾黏洗去了,仍是全然无法收手,「思……哥哥……妹
妹……妹妹从没试过……这……这便帮哥哥清洗……若有不到之处,哥哥……哥
哥要敦仙儿怎么做……唔……」

    「坦样……这样已经很好了……仙儿好乖……唔……哥哥……哥哥好舒服呢
……一本来还以为宫仙纵然已决定这两三天都要窝在自己房里,任自己为所欲为,
共效于飞之乐,但她终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即便心中千肯万愿,要她主动抚
摸清洗自己的身体也颇有些强人所难。

    朱华襄原见她不敢动手,本来都已决定要放弃了,却没想到宫仙竟强抑娇羞,
主动为自己搓洗起来,那清洗洁净的感觉还在其次,被她娇柔绵软的小手将白己
的肉棒掉在手中轻抚揉搓、爱不忍释,光抚摸之间彷佛部令她神智恍惚,含情脉
脉的美目牢牢盯着肉棒不放,那模样令朱华襄愈看愈爱,一边指导着,一边只觉
肉棒在她的温柔下愈发硬挺,胀的好像要爆开来似的,感觉大是剠激。

    好不容易等到宫仙清洗完毕,如雾般朦胧的眼光期盼地望向自己,朱华襄已
是忍耐不住;他微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宫仙努力清洗下又自汗湿的柳腰,将她举
了起来。

    虽说刚刚才把自己清洗过一回,但之后又专注在服侍那硬挺的肉棒上头,第
一次的体验令宫仙好生紧张,加上这寝房之中暖气蒸腾,仿佛安了火龙般好生温
暖,紧张娇羞之下身子香汗不由沁出,早已满布娇躯,只是朱华襄的手极为有力,
宫仙又是毫不挣扎,虽说他着手处只觉娇躯香滑湿润,一把举起时仍是轻松简单,
宫仙只觉娇躯又落入他强壮的怀抱当中,不由嘤咛地轻哼了一声,闭上了美目。

    「好妹妹……你准备好了吗?哥哥……哥哥忍不住……要爱你了……一见宫
仙虽是美目紧闭、娇羞无伦,对他的轻薄却只微扭纤腰,全无一点反抗,心知她
多半又已径动情,朱华襄大是兴奋。

    只是这般美女自是要弄到她羞赧已极,却又情动已极时再加侵犯才有味道。
他可不会放过任何调戏轻薄这美人儿的机会。他搂紧了她,胸肌紧贴着那富有弹
力的美峰,感受着她急促紧张的呼吸,双手更不由在她湿滑柔软的肌肤上爱抚着,
不住玩弄着那充满了女体美妙的玉骨冰肌。

    被他的胸肌不时轻鼓几下,弄得她两朵蓓蕾饱绽地在他胸口不住磨擦,只觉
呼吸间的磨动便带来无限的销魂滋味,那硬挺火热的肉棒更是紧贴在她小腹上头,,
虽还未侵犯幽谷,那火烫却似直透深处,从外头就烘得花心里酥酥痒痒的,惹出
宫仙一声软媚的呻吟。

    她闭上了眼,感觉身体与他极其亲密的滋味,纤手软绵绵地搂着他,一双玉
腿更下由盘到了他腿上去,只觉虽还未插入,肉体间却已无间隙,那种既亲密又
还未灵肉相接的感觉令她真是不耐,只是宫仙经验还少,实在不堪床外淫事,门
中轻吟着,「思……哥哥……别……别在这儿……抱仙儿妹妹……到床上去……」

    「当然:。。是要抱上去的……不过呢……」看宫仙酥得似整个人都软了,
柔若无骨的娇躯水蛇般缠住了自己,一副再也无法忍耐的样儿,只是百般娇羞地
渴望着在床上寻欢作乐,心知对小姑娘而言在床外这般欢愉虽是痛快,娇羞的芳
心却还是撑持下住。

    这可就不是光令她淫欲焚身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要放得开也得经验累积,不
是那么容易的事,即便自己就是要挑战这不可能的任务,也得循序渐进的来,太
过急色了可不行呢!若让她对此心生畏意,那就未免太可惜了。

    他低下头,温柔地在宫仙颊边颈上吻着,肉棒拨草寻蛇,探向粉弯五股之间,
羞得宫仙既想张腿迎接。又不堪再那样立姿寻欢,一时间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呢!
只听得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要先插进去……再一步一步把妹妹带到床上
……让哥哥边走边干仙儿……仙儿会慢慢享受到滋味的……」

    没想到他还真是不老实,虽说要抱自己上床行淫,却要边奸着自己边走到床
上去,虽不知那会是什么滋味,但他就连把自己挤在墙上都可以成其好事,这样
边走边淫,想来也必有其中欢愉。

    虽说心底还不是很能接受,但他的肉棒已熨上腿间,酥得宫仙玉褪轻分,任
那肉棒长驱直入已叩上关口,被那肉棒的火烫枉幽谷口轻触几下,宫仙的矜持也
就烟沽云散了。

    她玉腿分开,改盘到了他的腰上,好方便他带着自己行走,「那……那就…
…麻烦哥哥了……好好爱仙儿吧……」

    请续看《散花天女》六
【已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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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第二十六章魂销骨化

    听宫仙娇语甜柔,虽是无比娇羞,却仍千依百顺,朱华襄欲火大动,下身微
微一挺,在宫仙娇滴滴的呻吟声中,肉棒已再次探入了幽谷,在她婉转承欢之下,
慢慢地滑到了底。

    那彻底充实的滋味,令宫仙美眸如雾,整个人软在他身上;虽说清洗过了,
但体内情欲萌动,幽谷竟又湿滑起来,股间的湿滑令宫仙又羞又喜,羞的是自己
这般易动情,哪能瞒得过他?喜的是这般易於动情的自己,岂不是可以令他在自
己身上尽兴驰骋?

    光想到那云雨之乐,宫仙已无法自持地酥了,那肉棒探人间虽又引发了些许
刺疼的感觉,可对宫仙面言,甜蜜的需要却是更为明显。

    双手扶在宫仙结实挺翘的雪臀上,加上肉棒挺直,轻松愉快地将她娇躯抬起,
本来朱华襄心里还有三分忐忑,也不知畏怯的宫仙是否受得住自己这几句话,可
看她娇羞迎合,连幽谷里都透着湿腻的渴望,便知宫仙身上心底,对男人的侵犯
都是爱在心中,不由得意起来。

    他俯首在宫仙微垂的额上轻轻一吻,双手托着她轻轻滑动;不堪刺激的宫仙
登时一声莺语轻吟,甜得像是要化了一般,令他心花怒放,胸口都鼓了起来。

    贴着那紧黏他胸口的双峰一阵鼓荡,火热的刺激令他真有把宫仙再压到墙上
好大快朵颐的冲动。

    「好仙儿……好妹妹……抱紧哥哥……唔……好紧的穴……夹的哥哥好爽…
…好舒服……来……把脚勾好……哥哥带你散散步……保证你爱上边走边干的滋
味……」

    被那勇壮似是犹胜以往的肉棒插入,宫仙只觉魂都快要飞了。那宝贝插得更
深,咬住了她外露的花心再不肯放,光只是表面上轻巧地将脚盘到他腰上的动作,
已带动幽谷中连番颤动,也不知花心被他刺激了几下,酥的宫仙媚眼如丝、香氛
轻吐,一副不堪怜爱的娇弱模样。

    若非娇躯仍水蛇般缠着他不放,那幽谷夹啜着肉棒时更充满了本能的渴望,
光看脸上神情还真会让人想把她放下好好怜惜哩!

    被花心裹着肉棒顶端,只觉一股酥意直上心头,若非才刚射过一次,这回再
怎麽说也要撑得久些,他还真会忍不住呢!他抱着宫仙,慢慢走了起来。

    本来还只心慌意乱於插入时的美妙感觉,宫仙双手环搂着他颈项,一双玉腿
盘夹着他的腰,让幽谷全盘奉献在肉棒的品嚐之下,那刺激已令她不住轻哼娇吟,
没想到朱华襄才一举步,宫仙便感觉到了这一步行的威力:随着他步子迈出,肉
棒似是愈探愈深,随他一步一下深挺,重重地顶在花心上头!

    尤其他的手只是轻托着宫仙的雪臀,让她在自己每一步跨出时,娇躯都随着
走动的节奏在他怀中弹跳,一步一刺激、一步一深刻,每寸空虚都被他深刻地填
满,敏感的滋味一波波洗刷着宫仙的身心,令她情怀荡漾,藕臂搂得他愈发紧了
;美峰在他胸前不住厮磨,下体却稍稍挪开,好让他举步中更好深入幽谷之内,
叩得她欲泄欲茫,醉人的美妙真是言语难以形容。

    被他这般且淫且走,宫仙只觉眼前迷茫,除了他以外什麽都看不到,矫躯除
了他的触碰外什麽都摸不到,每寸肌肤都被那火热熬得毛孔大开,拚命地吸着他
身上充满欲望的男人味道,高挺的酥胸只在他胸前美满饱胀的旋磨,一对蓓蕾早
已高高地挺了出来,涨得像要绽开来一般。

    尤其是幽谷里的滋味更是难言,宫仙这才知道什麽叫做彻底迷醉的感觉,只
觉高潮的滋味在体内不住盘旋积蓄,期待着爆发时的绝顶美妙,芳心里再不管这
地方、这体位适不适合交合了,她只想被他这麽且淫且行、边走边干,让她迷醉
之中身心都被送上仙境,美到再也不愿意醒过来。

    他刺得深刻,一步一挺刺之间,宫仙只觉魂飞天外。他每一步走动,都似在
她幽谷处狠狠地深插一下,仿佛窄紧的幽谷都被他占得满满的,一丝空隙也没留
下。

    她知道这回自己丢的很厉害,却仍不由自主地在他怀中顶挺旋摇,满腔淫欲
化成了一波波的汁液,随着他的走动倾泄而出,往往前面一波还没泄完,後面一
波又涌了上来,後来甚至每走一步都令她一次高潮,那舒爽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她轻咬着纤指,美目半启半闭,鼻中咿唔出声,肌肤润艳生光。这种被他深
切占有,被他深切需要的感觉真是太棒了,以往的难受茫然似都插了翅膀飞掉,
她渴求地在他怀中轻扭,这持续的步行,令她快意横生,只希望房间愈来愈大,
愈来愈走不完。

    本来走出屏风外时,朱华襄还真想直接走上床去,但步行之间肉棒被她夹得
好生畅快,尤其当她在怀中扭摇呻吟、状似不堪的模样,更令朱华襄淫心大悦,
他索性绕着房间走了起来。

    每步跨出肉棒便一下顶戳,直透那娇嫩的花心处,双手更不住小力抛送着宫
仙轻盈的裸躯,配合步履的节奏,奸得宫仙不住唔嗯喘叫,到後头虽咬着指头放
轻了声音,可眉目之间又是一番强忍着却不能抑制春心大动的风情,整个人亲密
地贴在自己身上,对自己的渴望再也无法忍耐。

    尤其步行顶挺之间,没有把幽谷时时胀满,那情欲的流泄一开始只是涓滴,
愈到後来随着宫仙的欢悦愈发流得急了,腿脚处尽是宫仙高潮泄出的汁液。那湿
滑润腻的感觉,虽令他步行间愈来愈不方便,可光是感觉便如此销魂。

    朱华襄实在止不住步子。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感觉肉棒被甜蜜又活力十
足地紧夹啜吸,竟不因她的高潮而有丝毫止歇,美的他几次都想射了,强挺着才
能忍住一泄如注的冲动。

    一边探首在宫仙耳边,吻着她的香汗,嗅着激情中溢出的体香,轻声地告诉
这美女她的身体是多麽诱人、多麽可爱,多麽令他爱不释手,愈奸愈是快活。

    本已难耐肉体厮磨的感觉,欲望的满足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被拥抱、
被需要的嗜欲被他满足,心下的火热才是最令宫仙销魂的主因;现在被他耳鬓厮
磨间悄语连连,入耳处都是令她心痒难搔的渴望,宫仙爽得觉得花心也开了、魂
也飞了,整个人恍惚间似是正在海涛当中被抛送着,一浮一沉间再难定住自己。

    她欢悦地喘息着,搂着他再也不愿分开,只觉幽谷当中火辣舒畅,每一波袭
击都令她发热发软,在体内爆炸般的快意无穷无尽,再也不肯止息。

    泄得浑身舒畅,仿佛每个毛孔都在欢唱着无止无尽的快乐,宫仙不知道自己
泄了几回、不知道自己丢成了什麽样子,当赤裸的粉背终於贴到了柔软的床褥时,
她满足地娇吟出声,如丝媚眼只见朱华襄笑意盈盈,身上满是汗水,与自己的肌
肤正自水乳交融,面上神情虽是满足又带着征服的畅快,却也微见疲意,低喘声
中却仍透着男人强烈的欲望。

    宫仙虽觉幽谷在连番的高潮之中有些刺激过度,舒快之中暗含着点点痛楚,
竟似错觉自己又回到了破瓜之夜一般,但那无限美妙的肉欲快乐,却将那一点点
的不适驱得乾乾净净。

    她知道自己身子虽是轻盈,但要抱着自己在房中走来走去,还且走且淫,对
男人而言双重的消耗绝不轻松;朱华襄虽是强壮,可一直走下来恐怕也吃不消吧!
她娇媚地贴上嫩颊,感受着他的汗水,「哥哥……仙儿……仙儿好快乐喔……啊
……」

    虽说这麽走下来难免疲累,但看宫仙美目如丝、媚态横生,嗅她娇喘之间喷
吐芝兰香氛。听她透着勾魂媚意的呻吟中不住透出渴望的需求,身体更是尽情感
受着暖玉温香,再加上腿脚间满是她甜美蜜滑的流泄,朱华襄被刺激的欲火更炽,
只觉肉棒被幽谷夹啜得酥透骨髓。

    她虽是娇语呻吟,美得彷佛随时都要断气,全然是一副娇弱、不堪宠幸的模
样,下体收缩之间却透着结实火辣的需求,显是打从心底想要自己射出精来,已
将一身香汗的宫仙压在床上的朱华襄自不会放过,他压紧了身下的佳人,下身高
高提起、重重放下,一下又一下的抽插起来。

    这一段走来宫仙已是连泄数回,舒服得眉花眼笑、眼前一片晕茫,只觉自己
身在云端,又被他这般强攻掹打,下体虽是微痛难免,快乐却更是强烈。她喘息
着,四肢水蛇一般缠绕着他的身体,勉力旋腰挺臀,好让那强烈的刺激一次次地
打在最敏感的部位,求饶一般将最脆弱的要害送上敌手。

    花心处被这般强烈的冲击下来,宫仙只觉浑身火热。他一下接着一下的强力
抽送,就好像钻木取火般,从她体内最深处把火熊熊烧起,令她每寸肌肤都在烈
火中吟唱着焚尽的快乐;连番的高潮早已将她的身心送上仙境,此刻那美妙无比
的最後一击,更将宫仙送上了三十三天外,美得她娇躯剧颤,口中连呼哥哥不已,
终於在那无边的畅快当中泄了最深刻最强烈的一波。

    阴精到处酥得朱华襄也一阵背脊发酸,再难忍高潮地射了出来。泄得浑身无
力的两人滚倒床上,一时半会别说起不了身,就连呼吸仿佛都消耗了太多力气,
只能瘫软地拥在一起,再难分开。

    ※※※※

    不住张着小嘴喘息着,宫仙躺了好一会儿,却不觉体力有半分回复,反是一
股股麻木酸疼的感觉袭上身来。她知这是消耗到了极点的肉体反应:当体力的消
耗过了一个限度,整个人便如五感俱息般,再不觉疲惫困苦,只要心还没松懈下
来,便似可以继续消耗下去;但到了心松下来之後,随着肉体逐渐休息,在体力
恢复之前,最先涌上来的就是像是已经失去了的感觉,那时所有的疲惫痛楚都会
一口气爆发,就好像积压了许久之後的反弹,难受的滋味愈是强烈。

    但和方才那缠绵的欢快相较,这些痛楚都娈的那般值得,那般微不足道,一
点没有阻止继续下去的作用。

    尤其是幽谷之中,虽说休息之後痛楚渐生,仿佛破瓜的痛楚又回到了身上,
里头又胀又麻,偏还混着些许缠绵的余韵,真是百味杂陈,说也说不清楚是什麽
感觉。

    毕竟宫仙幽谷尚自紧窄,朱华襄肉棒又粗壮,这般激烈而长久的淫玩,一时
间肉体自有些不堪承受;但不知怎麽着,虽然感觉到了肉体的抗议、虽然知道自
己未必吃得消再次云雨欢爱,但此时此刻的宫仙,却觉得打从心底渴望着男人的
宠幸,无论温柔疼惜或强行蹂躏,都正可满足胸中那无穷无尽的、对男人的渴望。

    只有在高潮那美妙的瞬间——在那失神一般再也想不起、管不了身边事的瞬
间——才能令她有彻底放松、全然不需要再去苦恼红尘俗事的空间。她只觉得身
上正自喘息,压得她浑身酥软的朱华襄是那麽可爱、那麽令她喜上眉梢,整个人
似是黏紧了他,再也不愿离开。

    打从心底渴望着搂抱、渴望着肉体的接触、渴望着亲昵缠绵的感觉,虽说幽
谷里头似是尚疼,但心里的需要却强烈地压过了一切,宫仙不由得搂紧了他。

    虽说娇喘之间尚还说不出话,但两人都是赤裸裸的,又是云雨刚过,身子都
还沉浸在那缠绵的余味当中,被她这般亲昵的搂上,朱华襄只觉一团火涌上身来,
方才激烈的交合照说该已将浴桶水里的药力耗了个乾乾净净,但这美女仿佛连香
汗都娈成了春药,即便淫欲刚过,现下躯体犹自酸软,但光嗅得她芳美馥郁的幽
香,便觉体内淫欲肆意地高涨起来,劲射之後原已软下的肉棒,竟被这气味诱得
又自抬头挺胸!

    虽说年少时也曾有过风流,否则现在也没法把宫仙弄成这般模样,但那至少
都是十来年前的事了。朱华襄边爱着她边不由生惧,需求这般强烈的女子他可是
前所未见,虽在心中努力寻思,却也思索不出其中奥妙。

    他微一运功,只觉体力虽是消耗,一身功力却是未损,加上看宫仙的模样,
怎麽也不像传说中魔门以采阳补阴为功的妖姬魔女,这个可能性先就排除了;加
上朱华沁信中所言,宫仙与他同年,差距只在期月之间,也就是不过十八芳龄,
虽说已非处子之身,但再怎麽被风月间高手调教玩弄过,再怎麽天性淫荡、不堪
男人刺激,但未至狼虎之年,除非真的遇上了什麽常人难以想像的遇合,本能的
情欲也不会把她熬成这麽贪恋男人的模样。

    仔细想想或许只剩下一个可能性。朱华襄虽说二十岁便接掌含朱谷,十来年
没曾出过远门,江湖中的事情知道不多,但一些基本的传闻还是听过的。传闻之
中天生媚骨的女子虽是万中无一,朱华襄前所未见,但此等女子生性风流、极好
床笫之欢的事儿他可也听说过,加上幽谷之中滋味极尽销魂,想来宫仙便是这种
天生媚骨的美女。

    为她开苞的男子技巧熟娴,只是禀赋未必足够,弄了此等美女後贪恋上她的
肉体,与她夜夜春宵,虽把宫仙诱发了淫欲,开发成极好床事的小妇人,却也被
她吸得乾了,以至於宫仙许久没被男人宠幸疼爱,压抑已久的情欲被自己误打误
撞地揭了开来。

    自己所下之药虽说威力不足,但作为药引,却正可诱发宫仙本能的春情,也
因此她才对男人如此渴求迫切,一发不可收拾,真有种不把男人吸乾绝不罢手的
感觉。

    发现她的小手正自贪爱地抚着自己身上雄厚的肌肉,顺着他的汗水感受着他
的强壮,连呼吸间的感觉也娈了,仿佛正期盼着自己再次将她征服,令她欲死欲
仙,未华襄心中苦笑;他虽也好风月之事,但男宠与女人的不同处太多,至少床
笫间的感觉就不一样。

    銮童虽也渴望着自己的临幸,却未必有这般饥渴,自己长久在男宠之中浸淫,
体力也不知是否吃得俏女人,偏偏才一开荤,就遇上了天生媚骨之女,真是刚剃
头就遇上了大胡子,好一个严重的挑战!

    但他可不会就此放弃,先不说宫仙的肉体极尽媚妍,每一寸都充满了令男人
淫欲大起的魅惑,干她的感觉美得犹似登仙一般,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放得下;
刚刚射过的自己,不也在她含蓄无言的肉体厮磨间又硬了起来?

    光是宫仙让他重拾对女人的欲望,从男风之间又找到了另一条出路,这点恩
德自己就不能不好生报答,反正不过才三数日而已,就当舍命陪君子,好生满足
她也就是了。

    想到若非自己误认她是男子,趁机破了宫仙菊蕾,从而发现她真实身分,一
时心动之下把她的幽谷也动了,也不会弄出现在这番局面。朱华襄又是苦笑,一
报还一报,老天爷报应的真是快,现在自己也只好鞠躬尽瘁,彻彻底底地享用这
天生媚骨的女体了。

    只是宫仙的天生媚骨,似又和传言中有些不同,虽说幽谷紧窄、淫欲深刻是
对了,但传说中的媚骨之女承受力极佳,任你男人如何威猛、如何强悍,最终下
身那百链金刚也要在她股间化成绕指柔;但他偷眼望去,宫仙虽是满脸的渴求自
己,方才那剧烈的房事却也令她股间微见红肿,一副不堪蹂躏的可怜样儿,不用
伸手去碰,光从她的肉体反应,也知那刺痛感对她不是全无影响。想来多半是传
言太过火了,再怎麽媚骨天生,娇嫩的女儿家总不堪强硬的对待,但这样的宫仙
反而令他愈看愈爱,虽是忍不住要干她,可心中的怜惜又要他别下手太重,真是
左右为难。

    眼睛一飘,床旁的镜中正映着两人在床上交叠缠绵,只是此刻的宫仙被自己
紧压着,镜中不见多少春光,不像昨夜的她美妙的胴体完全映在镜中。

    朱华襄灵机一动,想到了法子;他微微抬起了身躯,细赏着身下佳人如痴如
迷的神态;感觉到那男人的肉体离开了自己,宫仙娇躯微颤,嘤咛声中正自盼求
着他再压上自己,却觉股间一麻,他的手竟又移到了那儿,轻抹着那一片湿滑软
黏,她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泄得确实太多太爽,臀股之间尽是香甜湿润的流泄,浸
得肌肤似是更敏感了些,被朱华襄的大手摸上,一股酸麻便涌上心窝。

    她软绵绵地轻哼着,闭上美目似很享受秘处被他抚玩的感觉,只觉他的手在
那红肿烫热、湿润柔腻之处一阵爱抚,玉腿下由微微颤抖,却是不愿闭起,生怕
困住了他的手,不能让自己再次迷醉在那快意之中。

    「好妹妹……哥哥奸得你可快活?」轻抚着那水滑潺潺的幽谷,发觉那处虽
是红肿发烫,不堪再行采摘的惨状,但宫仙却似很享受那既痛且快的感觉,幽谷
中竟又沁出了新泉。

    触碰时虽是娇躯微颤,幽谷口仍怯生生地吸吮着他的手指头,若非心有定见,
换了定力稍弱的人,还真会忍不住伏上身去再战一轮呢!

    他轻轻揉着那美丽的私处,嫣红的肌肤透着粉嫩的彩光,虽说已给自己占领
了好几次,看来仍是那般新鲜,「哥哥还想要你……妹妹可受得住?千万别强撑
喔……」

    「嗯……」被他的手指一阵抚摩,虽说手指头不过在幽谷口处轻搔几下便即
转移,但他的手指仍旧在会阴、臀股处爱不释手地抚玩着,微微用力时力道仿佛
都透进了幽谷之中,间接的刺激虽没有直接来时那般强烈火热,却格外有种含蓄
的快感,令她芳心渐渐酥腻、身子愈渐软热。

    她美目轻启,透着甜蜜爱欲的眸光盯紧了他再不肯离开,纤手轻抚着他汗湿
的肉体,「哥哥爱我……怜仙儿娇弱……仙儿自是感念於心……哎……虽然……
虽然仙儿真的有点儿疼……可是不要紧的……哥哥插得仙儿好似要登仙上天一般
……让仙儿好舒服好舒服……仙儿……仙儿妹妹还想要……多几次都不够……」

    「可是……可是这里却不是这麽说的喔……」嘴上邪邪笑着,朱华襄微微加
了点力,令宫仙一声轻柔的尖叫出口,美眸更是迷乱。他方才所触便是她被肆虐
的幽谷口,只是稍稍用力,已触得宫仙一痛,幽谷里似有种要裂不裂的痛,不过
比起方才的痛楚可要好的太多。

    宫仙心中既惊且喜,想来自己的身体己渐渐能够适应这般床笫荒淫,只是朱
华襄方才弄得太用力、磨擦得太强烈,才会有这一时的不适,想来该可渐渐习惯。
她缩紧下身,亲密地吮着他的手指作为回答。

    「哎……没关系……嗯……哥哥……」感觉他的手指在下体不住爱抚,无处
不至,充满了侵略的感觉,与嘴上的温柔体贴大是不同,加上他面上的神色,一
副就要翻身上马。不论自己是否受得住都要强行带着自己领略淫风浪雨的样儿,
心中虽难免暗恨自己未免需求太殷,全然不是江湖侠女风姿,但此时此刻,强烈
的需要已从心底不住涌现,她可是一点都不抗拒他的求欢,反而很是欢迎。

    她娇滴滴地笑着,只觉下体在他的手中不住颤抖,一波春泉又自漫溢,「虽
然……虽然真的有点疼……可是仙儿没关系……只要哥哥满意就好……而且……
而且妹妹不过是还不适应……只要……只要哥哥狠下心来……多奸仙儿几回……
仙儿习惯之後……就会很舒服了……所以哥哥……给仙儿妹妹吧……」

    再没有话比这种柔弱的恳求更能令人动心的了,尤其是欲火已旺的朱华襄!
宫仙这句百般娇媚的呻吟,就奸像是在油里添了把烈火,登时狂烧起来。

    他低下头,吻住了宫仙胀挺的蓓蕾,舌尖轻挑旋磨、时吸时舐,偶尔还带一
些温柔的噬咬,加上在宫仙下体动作的大手,弄得原应酥软无力的宫仙娇躯轻扭
曼衍起来。

    娇喘之间只觉朱华襄把自己转了过来,从仰躺娈成了伏在床上,探入幽谷的
手指从一根娈成两根、三根,不住勾挑轻搔,温柔而巧妙地诱引着自己在他手下
发浪,那曼妙无伦的感觉,使得原该痛楚的幽谷竞又动情起来,在他手下下住扭
摇挺动着。

    「仙儿妹妹放心……哥哥自是要给你的……哥哥保证这几天时时硬挺,一定
让仙儿妹妹无时无刻都舒服……」见宫仙如此反应,云团锦簇的雪臀不住轻晃,
玉腿早巳柔顺地分开,让那淫精秽液遍布的要害暴露出来,埋在枕间的呻吟既低
柔又诱人,朱华襄大是得意。

    已放下了十多年的诱女手段全然没有退步,想来接下来自己就算再出去拈花
惹草,也可应付裕如。他放柔了声音,在宫仙股间动作的手却丝毫没有停下,不
住将她的汁液抹在那儿,「只是……妹妹的小穴大概吃不消了,总得休息休息,
至少休息了一时半刻……嗯,哥哥想要故地重游,不知妹妹可欢迎?」

    「是……哎……仙儿……仙儿很欢迎……啊……哥哥……」听朱华襄说出故
地重游,宫仙芳心不由一惊,加上他的手正在菊穴上头游走,揉搓涂抹之间,渐
渐令那结实紧致的菊花办软了下来,尤其他抹到菊蕾上的全是自己激情後的流泄,
混着还未满足的欲望,光想到这儿宫仙身子便热了。

    昨夜便被他破了菊穴,虽说痛楚之处较破身时还要强烈,交合之间痛中有伙,
但光是菊花蕾被抽插时幽谷中美妙的共鸣,就令她芳心动摇,之後半推半就地被
朱华襄搞了,一半是因为把柄在人手不能抗拒,最重要的原因却是菊蕾中的感觉
诱发了幽谷里的渴望,才令她再也无法拒绝。

    不过菊花破了便破了,今儿一早起来虽颇有些不自在,那感觉与男女云雨真
是各有千秋,也说不出是痛是爽,但对她而言却是另一种全新的体验与尝试。

    也因此宫仙洗浴之时心下全无抗拒,一前一後地好生清理之时情欲大动,不
由自主地自慰起来,那种前後一起来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似是将她送入了一个
新的领域。

    现下听朱华襄说又要来,虽说不由畏怕他的肉棒如此厉害,自己的幽谷都吃
不消,更遑论刚破的菊穴!可芳心里却隐隐有种渴望的感觉,加上他的手指正在
幽谷中肆虐着,不住诱引着自己答应,才刚要开口那手指的轻揉缓抚陡地加剧,
酥得宫仙连声音都颤了,「哎……嗯……哥哥……来吧……用……用妹妹的後庭
……妹妹要……要前後一起开花……唔……」

    甜美的话儿才出口,登时觉得一股火烙在雪臀上,朱华襄的肉棒已抵上了宫
仙臀办,那火烫的滋味令宫仙一声娇媚的呻吟出了口;虽觉菊蕾还未全软,可他
已是箭在弦上。她又岂有抗拒之力?宫仙只能勉力分开玉腿,轻咬着枕巾准备接
受接下来的侵犯。

    不过宫仙是太紧张了,朱华襄在娈童之中浸淫许久,对菊蕾的认识只怕比对
幽谷的认识还深,自是感觉得到宫仙的情况。他三根手指在宫仙幽谷里轻轻勾挑,
余下的姆指则蘸着掌心盛着的汨汨而出的蜜液,轻柔地搓弄菊蕾,肉棒则是火烫
地滑动在紧翘的雪臀上头,感受着她的浑圆和坚挺。

    那种火热的刺激,哪是分腿待插的宫仙受得了的?更何况她一颗心早被淫欲
占满,对这种挑逗更是无力,只在他的玩弄之中轻扭娇躯、蜜汁泉涌,口中不住
发出既渴望又娇怯的呻吟。

    「奸妹妹别急……哥哥这就来了……来享受妹妹的菊花了……」一边温柔地
哄着她,一边缓缓沉身,宫仙只觉被他搓得酥软的菊花,在肉棒的抵进之中渐渐
绽开,虽仍有着痛楚——毕竟菊穴要习惯此事不易,朱华襄又比昨夜要大得多—
—但有过一回经验终是有差。

    痛楚中的快意愈发明显,加上朱华襄正扣着自己幽谷的手也没闲着,随着肉
棒的挺入不住轻轻勾挑,诱得幽谷里头泉水汨汨,幽谷虽未被肉棒插入,但那种
隔了一层皮的刺激,和几根手指的互相配合,又是另外一种滋味。痛楚中的快意
比起昨夜菊蕾大开之时,又有一种大不相同的体会,令她不由软语吟喘起来。

    宫仙承受的滋味如斯快美,朱华襄自也受到了影响。那菊花蕾里的紧致仍如
昨夜,夹得他好生畅快,加上手指在她幽谷里头不住动作,不只勾得宫仙欲火渐
昇,朱华襄自己的感觉也大是不同,就好像隔着一层薄皮搔弄着自己的肉棒一般,
又像自慰又有些不同,肉棒在菊蕾的紧夹中还受着外加的按摩,滋味真是不凡。

    他原只是想试试这新奇滋味,看看能否带给宫仙另一种感受,事先倒是没有
想到,这样玩法竟又有异样之美,心下不由更是舒畅。

    加上这样的玩法不只新奇,肉棒的感觉更是不同一般:昨夜他破宫仙的菊穴
之时,原还没发觉她是女子,弄来只诧着她雪臀浑圆丰硕、里头紧窄细致;现在
知道她的女儿身分,前头幽谷都干过几回了,奸她菊穴时感觉又自不同,加上抚
弄幽谷的指头被她紧紧吸啜,又受着甜蜜的泉水不住洗礼,那种感觉岂是娈童所
能给予?

    朱华襄只觉自己真是幸运!这美女内外皆美,无论幽谷菊蕾,都是那麽可爱、
那麽令人爱不释手。他将肉棒缓缓挺进,只觉菊蕾里头愈渐润滑,那种被蜜汁润
滑的滋味,与口水大是不同,感觉虽是紧窄无比,却好像能够愈进愈深,一直到
妩穷无尽。

    感觉背後的朱华襄愈插愈深、愈插愈是用力,经受着的宫仙感觉可更不一样
了。她昨夜菊蕾被开之时,还有三分无奈和听天由命,加上紧张之下,自然影响
到了感觉;现下那无奈和听天由命的心意早已烟消云散,第二次的尝试紧张感也
小得多了,对那处的触感更是强烈而直接。

    虽说菊蕾被他的硬挺撑了开来,仍是颇带几分痛楚,但也不知是心里放松了
呢?还是有了好的润滑呢?那感觉真的很不一样,痛楚之中夹带了更多的欢愉,
好像连菊蕾里头都有了新的敏感地带。在他的充实下渐渐酥麻起来,加上幽谷中
他的手指不住活动,诱得宫仙心花怒放。

    虽说菊穴被肉棒撑得发疼,仍是勉力挺臀迎合,一点一点地把那肉棒迎得更
深,夹着再也不愿意放开来。

    深深地刺到了里头,只觉今儿的快意比昨夜更为强烈,宫仙挺臀的动作也比
昨夜更加火热。虽说呻吟声中痛楚难免,但朱华襄却听得出来内中蕴含的快乐,
显然宫仙也愈来愈有感觉了。

    他虽紧插着没有妄动,手上却不停歇,这可苦了宫仙,菊穴被他满满地充实
着,好像连幽谷里都压迫到了,紧窄敏感的幽谷香肌,不住在他的手下颤抖,两
边的感觉既混合又泾渭分明,痛到了极处却也爽到了极处,一时间只在他身下婉
转娇啼、扭臀迎送。迷乱得不知人间何世。

    「啊……哥哥……好……好痛……又……又好酥麻……哎……仙儿……仙儿
不会说……好奇妙的感觉……哎……里面……里面还是好痛……可是……可是又
好舒服……哎……你的手……你的手指那麽……那麽粗……好像……好像仙儿前
面也……也塞紧了……唔……好怪……啊……嗯……先……先别动……哎……哥
哥……妹妹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是什麽感觉了……怎麽……怎麽会这样……别
……求求你别动……先别动……让……嗯……让妹妹好好!!好好感觉一下……
又痛又痒……又舒服……喔……怎麽……怎麽会这样……哥哥……仙儿好高兴…
…啊……」

    菊蕾被他撑开至极限,即便是没有动作,光那存在的感觉已是特异,幽谷中
又有几根粗大的手指正自玩弄不休。宫仙趴伏着没法回头,只闭着眼全心去感觉
那迷乱的感受,若不是知道身後只有朱华襄,前後两穴一起受着奇妙的刺激。她
还真差点错觉自己正同时被两个男人玩弄着呢!

    那种感觉与单纯只是幽谷或菊蕾被干时又有不同,混杂之间虽没有单一的感
觉来得精纯彻底,可却另有一种混乱之美,她甚至没法去形容那是什麽样的感觉,
只能在他身下轻扭着、呻吟着,连泪水都流了出来,却又知那全然不是痛楚的泪
水,「哎……哥哥……好棒……妹妹……好舒服……又痛……」

    「嗯……奸妹妹……哥哥也好舒服……唔……哥哥要动了……你……稍忍一
忍……」

    感觉肉棒被她的菊蕾吸得甚紧,尤其肉棒所受的刺激还不只这一处,自己手
指的间接按摩也就罢了,搔弄着宫仙幽谷空虚之间,似是从里头开始了欲望的悸
动,仿佛幽谷里头也渐渐鼓动起来,带给肉棒另一种更深切的爱抚,那种隔着一
层纱般的感觉就连朱华襄也是初次体会。

    他喘息着,缓缓抽送起来,只觉抽动时的感觉又有种特别的滋味,酥得几欲
射精,好不容易才能强忍住。

    被他在菊花穴里轻抽缓送。加上幽谷里头手指搔刮抚爱,酥得宫仙也将近高
潮,只是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特异,身体一时间似全没办法适应,竟是几次只在高
潮边缘擦肩而过,她欢快之间不由芳心迷惘。

    若幽谷或後庭只干其一,只怕这没用的身子早要一泄如注,在强烈的刺激中
登上巅峰,泄身的快美已极,可现在的感觉虽更为强烈,却令她几番想泄未能泄,
强烈而混乱的快感,加上想泄而不能泄的空虚,混杂在心中的感受,宫仙也真不
知该快乐还是该难受了。她轻轻挺臀迎送,配合着朱华襄的节奏,只觉那快意一
波接一波地席卷身心,混乱得全然无可收拾。

    快乐的感觉强烈又找不到出路,只在体内不住蓄积,不住积压着向上提起,
宫仙茫然地挺扭旋摇,只觉痛楚和快意在体内织成了一团混乱的网,将她整个身
心都罩在当中,别说脱离了,就连线头都不知到那儿去找。

    奸不容易等到朱华襄终於低吼一声,火烫的精液狠狠地射了出来,灼得宫仙
从体内的最深处涌起了一波快乐,有如磁石般将所有的感觉都给吸了过去,登时
混成了一团沛然莫能与抗的快乐,强烈超过极限的刺激,登时震得宫仙如目盲耳
聋一般,只觉体内的快意强烈到掩过了一切。

    她软瘫了下来,身心仿佛在那强烈的震撼中碎成了片片,别说快乐或痛苦的
感觉了,好像整个人都消失掉了一般,只瘫在那儿什麽都不知道了……

    软绵绵地伏在朱华襄身下,感觉身子仿佛飘在半空中一般,明明知道自己被
他压着,可全身的感觉却像是还在麻痹之中,别说起身又或推拒了,就连身体的
感觉都还没回来呢!

    宫仙娇喘着,一时间酥得连魂儿都似麻了,就连朱华襄的手指爱恋不舍地从
幽谷中拔出来时,虽是带出了一片诱人的水花,可她却没办法有半分反应。其实
朱华襄方才也射得够舒服了,他虽是强壮,但方才的滋味着实强烈得太过火了,
就连宫仙那般诱人的胴体厮磨之下,他一时间也别想再逞雄风。

    「好妹妹……可舒服吗?」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朱华襄只觉舒服得连手
指头部不想动一根,身下的宫仙气若游丝、眉纤眼润,也是满足到了极点的模样,
说不出的诱人,让朱华襄十分满意。

    他勉强动起手来,温柔细致地抚爱着宫仙温润的香肩,感受那香汗犹自沁出,
到此他才发觉两人恍若刚刚出浴一般,浑身上下没一块乾的地方,尤其股间交缠
之处更是湿腻一片,若非床褥质地特殊,极能吸汗,虽是痕迹处处,躺在上头却
没什麽异感,光是两人方才激烈的云雨,以及弄得到处都是难以收拾的灾情,怕
连这样躺着都难呢!「哥哥……好舒服……好爱你喔……」

    「嗯……仙儿……仙儿妹妹也是……」被他的大手温柔地抚上身来,感觉说
不出的柔润,宫仙只觉原本就涓滴不存的力气,更似被他的手给吸了过去,软绵
绵地根本不想动弹,呻吟的声音那般细柔,像是随时都要断掉一般。

    她知道自己方才泄的过火了,直到此刻随着身体的感觉渐渐恢复,缠绵甜蜜
的余韵混着浑身筋骨的酸疼抗议一起袭上身来,那感觉才真的叫做难受。

    尤其是他的手离开了自己幽谷,里头的汁液失了阻挡,登时缓缓地流泄出来,
浸得腿上一片软黏,偏偏现在的宫仙连伸手去拭擦部没有办法,只能任幽谷泉水
潺潺,脸蛋儿又满足又带羞怯,红润得犹似霞光万道。

    她闭着美目,声音柔得像是再使不了力,「仙儿泄得身子都瘫了……唔……
哥哥……好棒……」

    雨人正自甜蜜缠绵之间,突听得门外叩门声响。虽说不过是几声轻叩,礼貌
得一点没有催促的急迫,但在宫仙耳中却似雷鸣电闪一般。

    她虽是一惊,但酥软透了的娇躯别说起身,就连动一下部觉无力,只能羞得
浑身发烫,生怕真有人走了进来,看到自己赤裸软弱一如待宰羔羊;倒是朱华襄
仿若无事,仅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喜好事被打扰一般。

    他抬起了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面上虽犹有些不豫,却已释然,伏在宫仙
耳边轻声说着:「妹妹身子太美……哥哥干得忘了时间……都已经……都已经晌
午了……外头的人该是送午饭过来……好妹妹陪哥哥一起进膳,好不好?」

    「别……别让他们看到……看到妹妹……哎……求求你……哥哥……」羞得
浑身发热,偏是娇躯无力,就算朱华襄没压着她,现在的宫仙也不可能起身着衣,
最多是勉力拉过床被来遮着身子,不让春光外泄,说不定就连这麽点力气都使不
出来呢!

    毕竟就算早下定决心,这几日要彻彻底底地扔掉矜持,与朱华襄在这房间里
头尽情寻欢作乐,但她终是个女子,即便天性里有淫荡的因子,要放下矜持和朱
华襄欢好容易,要让旁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脸皮可真要羞破了。

    尤其是未华襄那般毫不在意,仿佛根本不当一回事的模样,宫仙看了虽惊,
冰雪聪明的芳心却也猜测得到朱华襄为何如此反应。

    这含朱谷根本就是朱华襄的地盘,谷中之人除了朱华沁外,旁的大概都是他
的禁脔,就算他在娈童身上大逞所欲的当儿被旁人撞见了,只要不出声打扰,朱
华襄十有八九不会当做一回事,大不了是把那个旁人拉上床来再干一轮罢了,龙
阳之风或许就只有这个好处。

    但朱华襄没关系,可不代表宫仙受得了。让别的男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就算娈童严格说来称不上真的男人,也是件羞得人想钻进地洞里去的羞耻之事。
「好哥哥……别……别让他们看到……仙儿……仙儿还是个女人啊……给他们看
到……看到仙儿这样……那还得了?」

    「仙儿放心……哥哥包保他们屁都不敢放半个……呃……抱歉……我忘了…
…」大拍胸脯保证,朱华襄对自己的御下之术颇为自信,尤其服侍谷主房里事情
的,都是他的贴身小厮,个个规行矩步、谨小慎微,忠诚方面绝无问题,何况他
们都是习於男风的娈童,就算宫仙风情万种,谅他们也不敢有男女之思;但看了
看宫仙娇嗔中微带羞怒,差点要哭出来的神情,朱华襄舌头吐出差点收不回来。

    他这才发觉是自己弄错了。这也难怪他,在男人圈里混了那麽久,总是不太
了解女子细腻而又变化万千的心情。他笑了笑,手指轻弹,两缕指风到处,床边
的纱帐登时落了下来;床外虽可隐隐看到床上身形,要看清楚却不是那般容易之
事,「这样子……妹妹可以放心了吧?」

    「嗯……哎……哥哥……你……」虽说床帐轻纱,比起没有遮挡也差不了多
少,就算那些小厮看不清楚,可若换了平时的自己,以她的功力要看穿这纱罩可
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床帐既已放了下来,大床与外头就有了隔绝,宫仙的心这才
稍放下来;只是朱华襄却不肯这般轻易放过她,他坐在床上,伸手一拉,宫仙还
没来得及叫唤,身子已给朱华襄拉进了怀中,变得就和昨夜坐姿相交时一般。

    拉扯之间幽谷与菊蕾的痛楚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姿势,轮廓全然映
在纱帐上头,外面的人只要有眼睛便看得到,就算看不清楚,亦可遐思其中春光,
教她如何不羞?

    偏偏两人连床都上了,云雨交合爽得销魂蚀骨,身子动作间子宫里与腹内深
处,他才射进来的火热似还在鼓荡,酥得她全然起不了抗拒的意念,只能任他这
样抱搂着,「你好坏……讨厌……嗯……坏蛋……」

    被宫仙既娇且嗔地叫上几声坏蛋,怨怪之意远不若撒娇发痴来得明显,朱华
襄心怀大畅,只觉怀中佳人如此美丽可爱,才刚狠狠射过,软的像是再也起下来
的肉棒,隐隐然竟似又开始肿热了起来。

    他也不作声,毕竟一时之间还没法真硬,他可不是淫贼,号称床笫之间熬战
不倒,可以连战连捷,何况宫仙娇滑暖热的娇躯,一时半会间怕也吃不消自己呢!
这方面的事可是急不得的。他一边双手温柔地把玩着宫仙暖玉温香的裸躯,一边
叫了出声,「进来。」

    门咿呀一声开了,两个小厮走了进来,快手快脚地收拾了桌上之物,布置好
了午膳,又到屏风後头把已凉了的大桶取出,恭谨地抬了出去,动作之间心无旁
骛;虽是脚下偶尔滑了几下,却也没敢多话,口里只恭谨地向朱华襄请安,一点
错部没出。

    虽说小厮们没多的话,装做一副什麽都没发现的样儿,但动作间的微窒却瞒
不了人。纱帐内的宫仙只觉满怀羞意,朱华襄那无所不至的爱抚还是小事,隔着
纱帐被他们看到自己亲密地偎在朱华襄怀里也还好,可方才两人在外头边走边干,
虽说纱帐隔着看不清晰,但光床边未遮之处,已可见汁液喷溅,可以想见外头必
是淫迹斑斑,说不出的淫秽春意。

    加上鼻间闻嗅到的,除了食物的香味之外,更重的就是一缕缕淫欲的气息,
想是一早起来没有开窗,方才连番云雨之间的肉欲气息仍然在房中散不出去,只
要两人鼻子正常,自都嗅得出浓浓的行云布雨气息。

    想到自己做那种事的痕迹被两人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宫仙禁不住羞意满身,
渐渐又发烫起来,却是怪不得朱华襄;若不是自己如此敏感,又如此放浪,光凭
朱华襄一个人可弄不出这般气息来。

    伸手轻拨开纱帐,只见桌上美食纷呈。朱华襄满是得意,一来宫仙是自己客
人,二来方才连番淫战,肚子也真饿了。

    他搂着宫仙走下床来,就这麽走到桌前坐下。心知这下子是别想穿衣裳了,
只怕得赤裸裸地吃完这一顿饭,接下来又是阵阵淫风浪雨的洗礼,光想那种景象,
都不由令她浑身发热,只怕比早上还要来得尽兴。

    美食香气诱人,腹中饥饿之间也管下了这麽多了。宫仙桃腮羞红,垂着头正
想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坐到椅上进食,没想到朱华襄却不容她离开,宫仙软弱
的推拒很快就臣服在朱华襄的手下;她软绵绵地挨紧了他,一双美目不明所以。

    「说过了哟……妹妹要陪哥哥一起进膳的……」邪邪地笑了笑,亲了亲她纤
巧的鼻头,朱华襄一手环在她腰上,一手轻托着宫仙雪臀,一副全然不让宫仙离
开的样儿,令宫仙浑身发烫,却又不知他究竟意欲为何。

    突然之间,一幅画面在心湖浮起,宫仙登时娇躯一软,想到当日妙雪破身之
後,虽说衣裳完整,却也是没有座位,只能坐在燕千泽怀中进食,任他一边吃饭
一边毛手毛脚,现在看来朱华襄打的大概也是这个主意。

    只是自己比妙雪更进一步,连衣裳都穿不起来,股间还染满了被他污染的痕
迹,这样赤裸裸的肌肤相亲,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能吃得下东西?

    见宫仙不再挣扎,虽是微呶着樱唇,却没有出口埋怨,娇滴滴地微垂螓首,
一副任自己为所欲为的可爱样儿,朱华襄不由心叹,这美女还真是知情识趣,这
麽合作,他本来还以为得花上一番口舌,才能说服她乖乖坐在自己怀里用膳呢!

    只是看她这麽乖巧,却不由更想欺负她一番。朱华襄坐直了身子,感到怀中
的宫仙娇柔地挪了挪身子,好在他怀抱里调出一个适切的位子来,嫩颊突然一红,
磨擦之间竟似勾到了朱华襄的敏感处,湿滑的刺激下,肉棒竟似又渐渐挺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比想像中还要神勇,这麽快就又硬了起来,朱华襄大为得意,更
令他得意的是发觉此事後宫仙的忸怩样儿。说来女孩子还真奇怪,明明就做了好
多次了,对上这东西还这般娇羞?

    不过那娇羞的模样令人愈看愈爱,他倒也不想多开口,只是一只手轻柔巧妙
地抚揉着宫仙娇躯,感受她身上的湿润软滑,令脸红耳赤的宫仙想推拒都推拒不
得;一只手则握住了她纤巧的小手,带到自己那渐渐硬挺的肉棒上头,一边轻咬
着她的耳珠,毫不让她有逃脱拒绝的机会,「好妹妹……帮哥哥一个忙……弄硬
起来吧……伸手摸摸看……这东西好棒的……会让妹妹好舒服的……」

    一早上的连番欢爱,已令宫仙的神智迷惘模糊,尤其纤手已被他带着摸上了
那潮湿的肉棒,他的魔手和吻吮更令她脑中迷迷糊糊的,纤手虽微有推阻,但在
他的坚持下,也就乖乖地抚摸上去了。

    待得宫仙回神之时,她的小手已在肉棒上头爱怜无比地轻抚缓摸起来。那东
西虽是湿润柔滑,发泄过後仿佛像条死蛇一般软了,但方才与她的肌肤接触,已
有了起色,现在被她柔软如玉的小手一阵抚弄之下,渐渐涨硬起来;而在她玉手
撩拨之间,朱华襄似也渐渐激动,在她肌肤上抚摩的大手愈发火热,弄得宫仙不
由神智恍惚。

    虽是第一次为男人爱抚这宝贝,可也不知从哪儿浮起的念头,诱导她爱不释
手地疼惜着那肉棒,让它如装死的蛇反噬一般,猛地挺了起来!

    「哎……它……它又硬了……」彷佛失神般地话语出了口,宫仙美目定视那
肉棒,抚爱的手再也离不开它,尤其肉棒虽已硬挺,上头的湿润却将那野性的狰
狞洗去,就这麽在她眼前发光,看来令人喜爱;想到那上头的湿润都是自己的功
劳,宫仙哪能不欲火贲张?

    她一边为他搓揉着肉棒,一边在心底暗思,待会儿又会有什麽样的风狂雨骤
等着自己,美目仿似失神、呻吟犹若天籁,光听都令人为之激情起来,「好……
好大……好硬……哎……哥哥……你这宝贝……真是……真是厉害……」

    「好妹妹……先别思春了……吃饭要紧……」看宫仙爱不释手,仿佛全副心
力都栘到了肉棒上头,朱华襄虽是爱极了她,却也知道若不狠下心转移注意力,
只怕要再干一轮才能吃饭,腹中饥饿一时竟压过了宫仙带来的无限诱惑。

    他伸手在宫仙敏感的乳上轻轻一弹,又似疼痛又似舒爽的感觉好不容易将宫
仙的芳心拉了回来,见自己的手仍贴在肉棒上不放,脸儿不由更红,偏是已来不
及缩手,就连朱华襄明明白白地说自己正在思春,这般羞人的话也只能坦然受之,
全说不出一点反驳来,只听得朱华襄在耳边轻语,「哥哥好饿了……吃完饭再干
得仙儿爽……好不好?」

    「嗯……」娇嗔微怒,心想还不是你刻意挑逗自己!但这话她却不愿出口。
茫然地感觉到朱华襄一双大手扶上了自己的腰,微微调了调角度,手上一放,那
幽谷登时又被肉棒深深地充实了,酥麻又带痛的感觉,令宫仙下由呻吟出声,心
中微怨;明明是你说要吃饭,怎麽又干上了?

    偏生幽谷实在太爱那种肉欲紧贴的感觉,埋怨的话语根本出不了口,只听朱
华襄得意洋洋地说话,「哥哥要喂饱仙儿的小嘴……上下都要喂……妹妹要自己
吃?还是让哥哥喂你,嗯?」

    「仙儿……仙儿自己来就好……」幽谷被那肉棒挤得好生窒着,若非方才抚
揉之时娇躯也已动兴,只怕还吃不消这一下。

    吃饭时也被他插着已够羞人,若还要让他喂,那成什麽样子?宫仙娇滴滴地
在他怀中轻扭,纤手不由自主地抚在腹下,彷佛隔着薄薄腹皮感受那肉棒顶端的
火烫,指间不住传来那淫欲的脉动,想到吃完饭後连休息也别想休息,立刻又要
与他寻欢作乐,只觉体内有种渴望的感觉又自昇腾,那种被偷袭奸上了的埋怨登
时烟消云散。

    她一边取着食物,一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口中吃的也不知是什麽滋味,只
觉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软、愈来愈需要了……
【已閱】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9-1-9 22: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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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水滑凝脂

    软软地挨着池壁,感觉阵阵热气直暖到了骨子里,好像把身子里头的疲惫、
倦怠和疼痛都蒸了出来。虽说池壁和池底都是鹅卵大小的石子,被水泡久了,早
没了棱角,颗粒都已圆细,但纤细的裸足站上去时仍是一股微微的痛传来,可是
光那暖热的水气,都蒸得人浑身酥软舒畅。

    尤其这几日里,宫仙没有一刻离开朱华襄的寝房,几乎是从他怀中一醒来便
与他欢爱,幽谷和菊蕾没有一刻是全空下来的,即便男女云雨有再强烈再美妙的
快乐,长久耽溺之下仍是会腻的,能在这室外的天然温热水池中浸浴,对宫仙而
言不啻是种解放。

    虽说此处露天,四周不过隔了篱笆,但一直待在房中,此刻重见天日,那些
许的羞意和踩上石子时脚底的微疼,真可说是微不足道。

    下过宫仙倒还真没想到,朱华襄的寝房旁竟还有这麽个水池,也不见有什麽
炉火加温,竟暖热的如此纯粹,怪不得朱华襄的寝房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虽是
难免有些潮气,炎夏正午之时或许有点儿难过,但山里夜间清凉,尤其到了秋冬
之时,夜里更是山风冷寒。房里的温暖着实令人不愿离开,要说舒服还真是舒服。

    宫仙不得不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或许只是文人的感伤,但富贵人
家的享受,着实不是出身平凡之人所能够想像的。

    纤手轻轻地抚在小腹上头,感觉洗过的肌肤暖暖热热的,尤其小腹里面更似
灼着一小团火,宫仙比任何人都知道,那处的火热不全是因为暖热池水薰然。而
是一次次被朱华襄射入的慾火,灼得子宫壁都暖暖麻麻的,偏偏仍是对情慾之道
爱下忍释。

    而且不只这里,菊蕾深处也有着异样的感受。宫仙自家知自家事,也不知怎
麽搞的,自从进了含朱谷,含羞忍怯地被他破了菊花蕾後,体内的情慾仿佛开了
一道口子,强烈无比地宣泄出来,却是愈宣泄愈积压,灼得她再也无法忍耐,若
此刻再花心思去想後庭菊蕾中的情况,怕是很快又要慾火焚身,求他为自己宣泄
了。

    所谓饱暖思淫欲,这句话还真一点没错。这几天含朱谷的厨子可真是大显身
手,谷主和客人躲在房里不出来,显见这贵客极得谷主欢心,为了让贵客满意,
他们可是挖空了心思变换美食,营养美味兼具;尤其在朱华襄的要求之下,所用
的食材都是极能尽速补充体力的好料,即便是一心只在床上的宫仙,也不得不赞
叹其味。

    饱食後的宫仙还不觉怎地,只想朱华襄怎麽浑身精力勃勃,不知休止地向自
己索求,但随着如胶似漆的男欢女悦之後,自己那娇弱的胴体竟也能配合上朱华
襄的节奏,情欲缠绵之间毫无後力不继之感,想来那食物的内涵确实大出意料之
外,娇羞之间却也不由满意,更因此而对他的百般需索含羞承受、婉转相就。

    想到这几日虽是一瞬即过,但事後回想起来,宫仙却不能不承认,自己或许
真有种淫荡的本质。只是以往一直被家教和矜持压制着,没有爆发出来,一旦在
男人胯下受过宠幸,食髓知味下淫荡的本性便即昂首挺胸;而且不只本性,就连
原该娇弱的不堪一击的娇躯,也渐渐与这淫荡本质配合无间,即便是不分昼夜地
享受云雨合欢之美,但浑身上下除了磨擦之间难免的肿痛外,竟是照单全收,一
点没有不适应的感觉,那肉体的需要愈来愈强烈,愈来愈无法忽视。

    仔细想想,或许身为女人,都会有这方面的需求吧?其实也不只自己,就连
妙雪真人在给燕千泽破了身之後,对他也是万般痴缠,全没有了先前的侠女英姿、
傲世剑风,甚至把自己这徒儿都给绕了进去,师徒一起在床上被燕千泽疼爱怜惜,
让他发挥淫贼的真本领,令二女身心俱醉……

    想到此处宫仙芳心中虽难免有些痛楚,可仔细想想又原谅了自己。妙雪是燕
千泽正式纳入门里的妻妾,自己却是不小心被淫贼弄上床的女人,名分相距何只
千里?想来便是燕千泽知道自己如此嗜欲云雨之间,也不会怎麽怪自己的,毕竟
若非他所传的阴阳诀,自己也不会变的这般敏感。

    想到了这几天里的种种风情,宫仙不由神魂欲醉,在房里时或许因为总要准
备着被奸,身心都难免有些紧张,但现在稍稍闲了下来,加上这暖热的池水,熏
得身心酥软无力,仿佛每寸肌肤上头的毛孔都被蒸开了,满意地需索着那温热的
气息,身心仿佛全被池水浸薰软,彻底松弛之下,种种情景浮上心头。

    宫仙虽是娇羞火热,却不能阻止自己回想那美妙的种种。每次与朱华襄交合
之时,他不但勇猛善战、体力过人,什麽姿势体位都难不倒他,还花样百出,总
是有着令宫仙想也想不到的手段,撩拨她体内沉浸的春情慾焰,让宫仙不论何时
何地,只要被他需要之时,都能全心沉醉在那肉体相交、灵慾纠缠,无论身体心
灵都被他强烈地需要的迷乱之中。

    不过也因为离开了房间,宫仙才能好好地回想先前的种种,毕竟朱华襄的手
段太多,几乎可以跟床笫间的强烈需求比肩。这几天两人无日无夜地交欢,床上、
椅上、桌上、地上、屏风後、墙壁上、房门後,在在都溢满了宫仙高潮时流出幽
谷的爱液香蜜;而他所布施的雨露,却全都被她贪婪的肉体所吸收。

    在小厮们进来送饭送浴水的时候,偎在他怀抱里的宫仙虽隔着一层床纱,都
觉羞不可抑,偏生朱华襄却似很喜欢这种极尽淫荡放纵的调调,别说淫痕遍布的
床单了,就连房间里都不叫人打扫清理。

    偶尔外头小厮在排布餐食,床上的宫仙就销魂刺激地承受起他的冲刺来,光
在那房里整个人就迷乱昏沉,仿佛身心都被淫慾占有,教她怎麽能够静心想事情?

    尤其宫仙生性爱洁,现下又不分昼夜地与他交欢,每天都得沐浴个两三次,
洗得乾乾净净的,在床上更放浪些;当她洗浴之时,朱华襄时而在外苦苦相候,
偶尔还会忍不住跑到屏风後来,在宫仙羞怯的嗔骂之中,强行把她从浴桶中抱起,
稍稍抹拭之後便干将起来,还埋怨着浴桶下够大,不能和她鸳鸯共浴。

    现在可好了,这池子虽不算大,至少总比浴桶大得多,要洗个鸳鸯浴可是方
便得很。宫仙偷眼瞧了瞧在旁边放松享受着池水之热的朱华襄,他似是也累了,
短时间内只想着洗浴。倒还不忙着轻薄自己,令宫仙又是放心,又有点儿隐隐的
期盼。

    这水池虽就在朱华襄寝房旁边,但若不是穿窗而出,倒也得绕过一小道回廊,
而想到方才在回廊上发生的事,宫仙就不由脸红心跳。

    再淫荡美妙的日子总有尽头,自己明儿就要下山,朱华襄也知她山下有事,
无法强留,只能在她下山前领她感受这池水之美。

    据说这水池叫做温泉,乃山里自然涌出,也不知怎麽着流出来便是温热暖和,
洗浴之间大得其乐。而且据朱华襄所言,长久沐浴温泉之中,对肌肤颇有好处,
会变得柔滑细致。宫仙原看这水池露天,只有篱笆隔绝内外,抬起头来甚至还看
得到又大又圆的月亮,若有人偷窥岂不春光外泄?本还不想洗的,但在朱华襄鼓
起如簧之舌劝说下,一来被挑起了好奇心,二来也不好拂他之意,也就半推半就
地答应了。

    只是既然诱得自己答应,朱华襄淫心又起,在房里被他挑逗抚爱之下,宫仙
想抗拒也无法抗拒,又知朱华襄已遣退了下人,情迷意乱间也就同意与他且淫且
行过去。

    原本宫仙还以为要重演当日房中的景象,自己要被他抱在怀中,一步一深挺、
一步一重插,就这麽花枝招展地走过去,但朱华襄的手段可没这麽容易猜测,等
到宫仙被他尽情摆布之时,才知又上了当,偏只能含羞带怯地趴在地上,纤手撑
住娇躯,雪臀高高挺起,一双玉腿被他分夹胁下,幽谷被他的火热洞穿,在宫仙
的纤手爬动之下一步步地走过来,幽谷里被插得不住倾泄的汁液顺着柔滑的曲线
流下,走到此处时连宫仙自己都嚐到了自己所流出来的汁液。

    虽说羞意万千,还夹杂着生怕被别人看到的羞耻,连藕臂都不由酸软了,可
那种感觉反而更加深了幽谷之中的渴望,连夹带吸之间,令身後的朱华襄边走边
赞,说她真是一个太令人爱怜的绝色美女了。

    既是这麽有感觉,怎忍得住不行云布雨呢?朱华襄所说这老汉推车的体位,
令她又有着更新的体会,明明这几日娇躯已不知被他探勘了多少次,偏偏每次都
有全新的感觉,各自都有着令她迷醉的快乐,一路走来爽得宫仙淫呻艳吟。

    这几日没日没夜的春色无边,让她的矜持早已一点不剩,在朱华襄的巧妙诱
导下,边爽边甜蜜地叫出声来,放纵地配合他的求欢,将那肉慾的火热一下又一
下地迎人体内,走来此处的短短路径,都令宫仙舒服得像要昇天。

    见宫仙如此放浪,朱华襄也不管她明儿要下山,今夜至少得休息休息了,就
用这个姿势在池沿来回「推」了起来,顶得宫仙不住喘叫,平日羞於启齿的话儿
全盘倾出,只觉幽谷被他淫得酥酸麻痒、美不可言,被他推得神魂颠倒。

    也幸好池边的石地都是打磨过的,彻成了一整块也没裂缝碎石,不然她纤巧
的肌肤只怕就要弄伤。话虽如此,等到两人都已达到高潮,软绵绵地倒在池畔喘
息未定之时,宫仙也已觉得浑身酸痛。

    新潮的体位不是不好,羞人之中更有百般情调,但男女交欢也是种强烈的动
作,新的体位总令初试之人不好承受,事後浑身酸软无力也是真的。

    可更羞人的还没来呢!这水池清澈见底,乾净的没一点杂质,宫仙虽想极了
进去洗浴,却也知得先抹净身子才好下水,何况她才被朱华襄干了个痛快,汁液
甚至流到了唇边,腹上峰间更是一片湿腻。

    只是想洗浴的宫仙又落到了朱华襄的手里,被他以洗浴为名,火热温柔地摩
挲着她酥软的肌肤,哪儿敏感手就往哪儿去,尤其才刚被肆虐过的幽谷更是毫不
松手,在房里被他才刚用过的菊蕾也没逃过。

    搓洗之间宫仙只觉身子都酥了,被他粗大的手指在幽谷和菊蕾里头同时玩弄
搓洗,那滋味真是难以想像。比起自己自慰之时,虽没有那般灵巧,可手指的粗
大却也有种粗糙却深刻的感觉,等到被他洗完,宫仙差点没主动要跟他在池畔再
爽一回呢!

    纤手勺着温热的泉水,淋洗在曲线玲珑的娇躯上头,直到现在宫仙才能好好
审视自己,这几日狂乱无比的交合下来,自己的身体真的有了变化,肌肤愈发娇
柔细致、宛若凝脂,曲线也更加玲珑浮凸、充满诱惑;尤其是一对饱满高挺的酥
胸,更似又丰腴了少许,就连自己看了都不由遐思,也怪不得这几日朱华襄会像
疯了一般索求着自己。

    看着那愈发红润嫣丽的肤色,透出了妍媚的诱惑,宫仙心下也不知是喜是气
;喜的自然是愈来愈娇美动人的自己,气的是自己还得下山走江湖呢!若肌肤这
般吹弹得破,明显是个女子般娇润,就算易容功夫再好,也瞒不过旁人了。

    只是心里便知不好,但爱美乃女子天性,眼见自己肌肤日渐嫣润妩媚,宫仙
可狠不下心来伤害自己,纤手轻柔细密地抚在肌肤上头,触手只觉软滑娇嫩,想
来这几日也被他滋润的够多了,若不是菊花蕾已日渐习惯了奸插之事该可行动自
如,而幽谷在连番交欢之下,却因剧烈磨擦难免有些刺痛。只怕宫仙还下不了决
心离开他。

    男女之事真有这般美妙,令人不想也不愿放手。宫仙自知自己再没办法对淫
娃荡妇不层一顾了,只有亲身品嚐过男女淫事之美,才会知道为什麽有那麽多女
子明知淫乱放荡之名绝惹不得,仍是心甘情愿地放浪形骸,追求男女之事上的极
端欢乐。

    「好妹妹……在想什麽?」听朱华襄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宫仙不由吓了一跳,
睁开美目才见他已欺到了近处,虽还没把自己拉入怀中上下其手,可面上的表情
却与循规蹈矩极端相反,尤其池水清澈,美目一瞥已见朱华襄胯下,那肉棒早巳
硬挺起来,隔着水面虽不甚清楚,可那飘动的感觉之中却益发显得强大。

    芳心犹豫着会否被他抱上池外去奸上一轮,宫仙心中又喜又怕;若朱华襄真
的想控制自己,把自己留在房中尽情淫乐,她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所反抗呢!

    「也……也没什麽……只是……只是明儿妹妹要下山了……也不知会不会再
回来这里……山下事情不少呢!下山後妹妹还有一大堆一大堆的事要做,而且不
做不行……比较起来,这几天真是好舒服……好棒的日子……」

    边说边觉身子酥软,却又与云雨欢快後高潮余波荡漾,又或被挑起情慾时的
酥软不同,是一种彻底的放松。

    宫仙娇躯一软,偎进了朱华襄怀中,只觉他的肌肉在泡过泉水之後也是尘垢
尽去,满溢的肌力似可透肤而出,光只肌肤接触,都有些令她不克自持的感觉,
「哥哥放心……妹妹下山之後……会想你的……说不定……说不定以後有缘……
仙儿会再回来看看……」

    「这样最好……哥哥会等你回来……再拿仙儿妹妹在床上狠狠玩个两三天…
…把这几天没试过的办法试个几遍……」被宫仙挨在怀里,满脸甜美清纯,好像
再自然不过,朱华襄伸手轻抚着宫仙的秀发,温柔地为她轻梳着,把玩那发际的
柔软流泻。

    这几日虽说尽情承欢,床笫之间再没半点侠女英风,浪起来比淫妇还火辣热
情,但每次合欢开始时还是被动的,总要自己耐心地先挑起她强烈的生理需求和
本能反应,才能对她予取予求,一步步将她送上极乐之巅,令她婉转承欢、欲仙
欲死,连一开始时的闷哼呻吟,也转变为甜蜜娇柔的莺声燕语、婉转呢喃,像现
在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可还是头一次呢!可她的神态那般松弛那般清纯,令他一
时间竟无法下手。

    「嗯……到时候……到时候仙儿任哥哥施为便是……」听朱华襄说还有没试
过的手段,宫仙芳心微微一羞。燕千泽虽也是手段百出之人,但为自己破身的那
几日,怜着她含苞初破,主要心力都放在妙雪身上,而妙雪也怪,明明破身前比
徒儿还要冷淡矜持。破身之後却一点不管初破身的痛楚,全心全意地迎合燕千泽
的侵犯,那模样让宫仙好生羡慕,偏又知道自己做不到那种程度,现在在朱华襄
身上。才真正早受到彻底放浪的乐趣。

    想到日後自己若真上含朱谷来,在他手下也不知会浪成什麽样子,她又羞又
怕,偏又有些无法抑制的期待,「仙儿必会……必会让哥哥满意……」

    「这样最好了……到时候哥哥带妹妹四处散散步……用你最爱的方式……保
证让妹妹更有感觉……」听宫仙含羞回应,朱华襄只觉体内慾火剧烈燃烧起来,
原本与美共浴,他已有些忍耐不住,现下听她语声细柔,羞怯含蓄却又带着隐隐
的媚惑,心知对她还真不用使上什麽春药媚物。

    宫仙的胴体本身就是最销魂的春药,令人百干不厌,原本想她明日下山,今
儿个得好好让她休息的心,也不由动摇起来,「先不说这个了……好妹妹可知…
…这样的温泉洗浴,在古时也是有典故的……」

    「是……是吗?」听朱华襄说到典故,宫仙不由芳心微乱。虽说南宫家与江
湖上一般武林豪客人是不同,但要说到知书达礼,却也远远不及文人墨客,说到
书词古雅、善用典故,更是连想都别想了。

    若宫仙真知道典故之类,来此之前听朱华沁说什麽断袖分桃,早该知道朱华
襄是什麽一副德行,就算不多加戒备也必是小心许多,朱华襄想得手怕就没那麽
容易了……

    不过若是那样,自己也不会享受到这几天这般彻底放浪疯狂的乐趣,简直像
是发现了平日难以想像的另一个自己,是以听到朱华襄说出典故二字,宫仙芳心
乱跳,只觉泉水温热的薰蒸之下,身子舒服到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一根,便见他胯
下慾火高昂,也丝毫没有抗拒之心,差点还想主动去摸那宝贝呢!

    「是啊!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有这麽一段,「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
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这可是一直流传到现在的……」

    虽然与宫仙几乎只有床上欢爱的交情,但从她的吐属之中,也看得出此女行
事颇有些名门世家的味道,只是对一些文事粗略不通,想来该是武林世家的背景。

    知她对文事典故多半不知,朱华襄早做好准备要卖弄一番,「仙儿妹妹可知
道,白居易这一段话里,说的是什麽意思?该当怎麽解释?」

    「这个妹妹自然知道……」听他引出白居易的诗来,宫仙心中不由微有嗔意。
旁的典故也就罢了,中华传承久矣,文书史册浩若烟海,光一部永乐大典就必须
特地建楼收藏,不是学富五车之人自难尽知;可白居易的诗文最是浅显,号称老
妪能解,这长恨歌宫仙也听说过,说的是唐玄宗宠爱杨贵妃的故事,这般浅白的
事他竟也以为自己不知,不由有气。

    听朱华襄这麽一问,宫仙连忙就抢过了话来,「说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
事……那时杨贵妃喜食荔枝,唐明皇特地叫人从岭南快马送至京师,杨贵妃喜欢
而笑,所以荔枝又名妃子笑,是不是?」

    听宫仙也引出了典故,小嘴微呶、神气活现,一副不肯服输的样儿,朱华襄
心下暗笑,伸手轻抚着宫仙软滑细嫩的香肩,逗得她咯咯而笑,想拍掉他的手却
又不愿,只能酥软地偎依着他,「没错,长恨歌的故事便是如此……不过刚刚那
一段,仙儿妹妹可还没解释出来呢?」

    「这还不简单?」听朱华襄还要追问,宫仙心下不由暗笑;拿这麽浅显的诗
考我,你也未免把女儿家瞧的太小了,「初春之时天气尚寒,这华清池也和此处
一般是温泉,池水暖热舒适,唐明皇为了爱妃,特地赐她在池中洗浴;杨贵妃既
受君王爱宠,肌肤自是软滑纤细、犹若凝脂,温泉水洗时暖热润滑,舒适已极;
因为她是君王爱妃,所以洗来可以不管时间,洗到高兴为止,因此杨贵妃洗够了
想要起身之时,泡得身子都酥软了,给侍女扶起来时才会娇弱无力;这最俊一句
嘛……便是总结,说的是唐明皇的恩泽,降临在这爱妃身上。仙儿说的对不对?」

    见宫仙应答如流,得意洋洋的样儿,朱华襄心下暗笑。他原本也认为依字面
解释是此般意思,但嚐到男女之事的味道,尤其是知道男女房事不只房中,无论
何时何地,只要两情相悦,便可态意寻欢,这段诗文便令他有了另一个联想。

    他轻搂着宫仙,把她紧搂到自己怀里来,大手轻轻地贴上了她小腹,掌心熨
处令宫仙娇躯一舒。她早知这样鸳鸯共浴,是让朱华襄有大逞手足慾望的意味在,
是以也没怎麽抗拒,不过轻扭几下而已,「其实啊……这段还有另一个意思……」

    「哦……妹妹……嗯……妹妹愿闻其详……」被他的大手抚上身来,小腹可
不像香肩那般可以平静以对,毕竟那处太近要害,只要朱华襄有意,手指勾挑之
间便可钻入幽谷去挑逗她。

    虽觉朱华襄未免太过急色,即使鸳鸯同浴诱发了他的情慾,奸歹也得等抱自
己上去之後再寻欢作乐;池边稍远处便有张床榻,一看就是要洗暖洗净了身子之
後,在上头相拥相抱、颠鸾倒凤用的。

    何况她也猜得出来,朱华襄之所以提到此事,就是要效唐明皇爱宠杨贵妃,
在自己尽情浸浴之後,准备带自己上榻寻欢,效唐时君王布施雨露恩泽,不过下
山在即,她也真想和他再热情地好上一回,是以朱华襄虽已抱过自己、虽已大动
手脚,宫仙倒也不怎麽在意,只等着被抱上床榻去。

    「其实啊……这一段是倒装的句法。」嘻嘻一笑,在宫仙娇软嫩滑的香肌上
来回抚爱,还有什麽比月夜微凉之时,怀抱美人浸浴温泉,养眼补身兼具更美妙
的呢?

    朱华襄一边在心中感叹,这宫仙实是个诱人无比的尤物,一边开始说文解字
起来,「新承恩泽指的就是云雨巫山之事……在初春微寒之时,唐明皇与杨贵妃
在华清池鸳鸯共浴,让杨贵圮在池子里头承受君王恩泽;温泉水滑流凝脂是说两
个人在池中交合,温泉热水在身子上头滑动,冲洗着杨贵妃滑若凝脂的肌肤;唐
明皇的肌肤多半没妃子柔软润滑,诗里就不提了;至於侍儿扶起娇无力嘛……杨
贵妃在华清池里与唐明皇尽情恩爱、承欢受宠,也不知给唐明皇在身子里头赏了
几次恩泽,弄得身子都软了,就好像妹子高潮之後一个模样,自是没办法自己起
身,被侍女扶起时软得再没有力气了……」

    「坏…坏蛋……胡说八道……哪有这样子的……」被他的手摸得身子也软了,
禁不住在他怀中娇瞋轻吟,羞得红热的脸蛋儿仿佛她才是被赏了恩泽的杨贵妃般
娇媚无伦。

    不过宫仙倒不是真的认为朱华襄胡说八道,男女云雨一直都是隐僻事儿,古
人诗文便是提到此处,用的也多半是暗喻隐匿的说法,绝少直白,所谓的典故成
语多半都是自这种暗喻隐匿的说法而来;何况事牵君王,为君者讳为先者讳,更
是文人墨客下笔时不能不顾及的要务,否则被冠上不敬君父的大罪也不为过,自
居易也是唐人,说到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情爱之事,用上些许暗喻的手法也是理所
当然。

    不过宫仙也非木石,何况两人这几天的行径,用荒淫无道来形容绝不为过,
她自是知道朱华襄这大色狼无时无刻不在打着弄自己上床的主意,他之所以提到
这个典故,一方面因为这段诗文切合此时此境,一方面也是为了逗引自己的情慾
.

    被他这麽一说,加上温泉水暖让脑中晕忽忽的,宫仙真错觉自己变成了杨贵
妃。正在华清池里等着被唐明皇淫爱宠幸呢!光想到诗文里头提到的情景,脑海
里便浮现了画面,她只觉身下若有似无触及的肉棒是那麽可爱,那麽惹人遐思。

    「好妹妹……」见宫仙微微失神,粉颊晕红、眉黛含春、肌理润泽、美若天
仙,这几日没日没夜与她床上欢爱,朱华襄哪看不出来这美女情怀已动?

    他一边大手来回爱抚,无所不至地挑逗着宫仙每寸惹人怜爱的香肌雪肤,尽
情感受她的软嫩娇媚,一边半俯下头,在那娇挺的蓓蕾上头轻吻着。混着泉水与
香汗,再加上女体幽香缭绕,吮来滋味愈发动人,勾得已然情动的宫仙不住娇喘,
娇躯仿佛软成了一滩泥,随着他的大手在池里荡漾飘摇。

    「让我们……让我们效法一回明皇贵妃……在这温泉里头试试新承恩泽如何?
哥哥会好好让你舒服……让你爽到娇无力……好妹妹放心……这池子里还是活水
……无论妹妹再怎麽浪……事後都水过不留痕……脏不得的……」

    「嗯……」情慾已动,只觉他的肌肉是那麽强壮火热,充满了慾望的刺激,
池里的温泉暖滑温热,浸润肌肤满是柔情,宫仙只觉周边池里的是火,他的身体
也是火,灼得自己也烧了起来。

    想到前面几日与他热情无比地交合云雨,身子更是无法自制。她娇滴滴地俯
下身来,在朱华襄强壮的胸前温柔地轻咬了一口,柔媚无比的目光轻瞟着他,像
是要勾掉他的魂一般,「妹妹……妹妹想要……还请哥哥……不,还请皇上……
赏妹妹……嗯……赏奴家几回恩泽吧……就……就在这池里……唔……」

    原已不想把她放过,加上宫仙知情识趣,竟是这般合作,连称呼都改了,美
眸飘荡万千风情、香肌轻散无边火热,红菱般的樱唇似呶非呶、似笑非笑,诱得
他慾火高昂,胯下肉棒更是硬挺,想来华清池中的唐明皇,在面对媚艳诱人的杨
贵妃的玉体时,享受也不过如此吧!

    他伸手扶着宫仙的柳腰,一边在她乳上尽情舐弄,一边大手探下直叩玉门关,
被温泉水深深滋润过的肌肤香嫩软滑,尤其幽谷处更是湿腻。他也是这方面的高
手,自是一摸便知那湿润的感觉绝非温泉水的影响,而是这芳心荡漾的美人儿又
已动了慾念。

    他刻意勾起那丝黏腻送到宫仙面前,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好妹妹……好贵
妃……把穴儿分开……让哥哥进来……」

    「嗯……」人都已经赤裸裸地坐到他的怀抱里了,再怎麽羞人的要求也只能
含羞承受。见他指间湿腻勾成了一线,那模样令宫仙不由羞怯,却掩不住体内贲
张的渴望。

    她一手轻按在朱华襄肩上,另一手顺着被水润的柔顺湿滑的曲线缓缓流下,
滑过高耸的峰峦、溜过细致的平原,逐步点上萋萋芳草之间,纤指轻分,把幽谷
口微微敞开,只觉谷中渐渐滑出的稠蜜,沾在纤指间竟似触电一般,娇躯下由微
颤,可那极度的羞意,非但没能阻止住她,反而令她愈发动情。

    虽知今儿个朱华襄打算好生享受,令自己主动服侍於他,但宫仙体内的慾望
早在这几日的颠狂中昂首阔步起来,根本是止也止下住;温泉水滑的暖热、赤礼
相对的刺激,令她肌肤酥软之间又复充满了对男人的渴望;现在被朱华襄手上挑
逗不休,连典故都搬出来了,令宫仙芳心荡漾不已,若此时朱华襄临时收手,要
她为了明日下山早些休息,恐怕是宫仙最为不依呢!

    她微挪柳腰,调好了位置,缓缓沉身坐下,幽谷缓缓地将他的硬挺一点一点
地吞没,只觉那慾望如此强烈火热,就连暖热的温泉水都不及万分之一,想来华
清池里头服侍着唐明皇的杨贵妃,主动相就之时也该和自己一般的羞怯又紧张,
偏是身心都充满了慾望的需要吧?

    一点一点地沉坐至底,虽说这几日来她早已敏感地发现,随着在她身上的恣
情纵慾,朱华襄的肉棒竟似一点一点地长大,好像愈来愈是强硬,每每都探到了
幽谷的最深处,令她的身体充实无比,下下部啄进了花心的敏感地,吸得宫仙连
连泄身、娇吟婉转,次次都射到了子宫的最里头。

    在他尽兴之时,深灼体内的阳精令她美得像是直烫上芳心,但真如朱华襄所
说,女子的身体充满了弹性,在被他勾引的慾火满腔之中,宫仙总惊喜地发现,
自己的幽谷真有着将它全盘容纳的度量;惊喜满足之间,对他的火热自是照单全
收,也因此高潮连连,美得不可自拔。

    可像这样主动送上门来她还是头一次,亲眼看着肉棒一寸寸地被自己吞没,
感觉真是不同一般,尤其这样的体位,令她微撑幽谷的纤指难免触到肉棒的火烫,
加上温泉水暖滋润之下,不只是肌肤,好像连幽谷里头的敏感处都愈发敏锐了些,
当他破体而入的时候,好像先从纤指间滑过才侵入幽谷,那双重的滋味令她不由
轻吟起来。等到她的雪臀终於触到了朱华襄的腿根,将那硬挺全部吞入之时,宫
仙只觉里头被他探得好生舒畅酸麻,一时间竞连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朱华襄没有动作,恍神了好一会的宫仙才娇羞地主动套弄起来。这样的坐
姿交合两人虽也在床上椅上干过,可含羞带怯的宫仙总不好意思主动,总是要朱
华襄的大手扶住纤腰,半带强迫半带引导地令她在他身上挺扭旋摇,那样半主动
的姿势已很羞人,加上坐姿之下,那肉棒似是最能发挥其强硬之处,总顶着了别
的体位难以触及的深处,每每令宫仙为之魂飞天外;更过分的是每当小厮进房清
理之时,朱华襄抱着她坐在床上,总是用这姿势令她上身直立,在床前纱帐上透
出美妙的轮廓,不只令她羞怯难当,更糟的是这样的姿势下,就算他不动,那肉
棒深顶体内的感觉,也着实令人魂为之销。

    常常都是小厮才收拾好出去,她已忍不住娇声渴求,才让朱华襄对她娇媚的
肉体狠狠挞伐,光只是回想都令宫仙羞耻,偏又离不开那种令人焦躁又舒畅的感
觉。

    但这一回却不一样了,便不说这是下山前的最後一夜,今後说不定不会再有
这样的缘分,依依不舍间宫仙好想彻底地配合他一次,以最疯狂最投入的方式与
他款款相依,任他为所欲为,在他的蹂躏下婉转娇啼、欲仙欲死,把什麽羞人话
儿都叫出口来;更重要的是在这温泉中效当年唐明皇与杨贵妃的风流绝畅,自是
只有贵妃服侍皇帝的份儿,哪有教皇帝自己出力的道理?

    知道自己得要主动,宫仙媚眼飘摇,透出情意万千,一双欺霜赛雪的纤手轻
按在朱华襄肩上,纤足微微使力,腰臀在水中晃出了诱惑的曲线,时而上下、时
而左右动作起来,带着水波也一起动摇着。

    本来以宫仙的羞怯加上缺乏经验,头一次主动扭摇该当不会很顺利,但这几
日巫山云雨下来,对这方面宫仙也有了些心得。官知止而神欲行,愈让体内的本
能操控,动作起来愈是顺利,只是现在才刚开始,体内火热的本能还没能控制一
切,她也只能缓缓扭摇轻动,稚拙而娇嫩地尝试着动作。

    幸好坐姿交台也试过几次,加上身在水中,浮力的作用使得她上下套动时不
太好用力,多半是左右扭摇,没想到这样子反而更有滋味,娇躯扭摇之间,那肉
棒彷佛在幽谷处轻轻刷动,轻巧地挑诱着她的慾火,比之狂野的上下套弄,火热
狂浪不及,却多了一丝温柔的感觉。她嗯哼出声,缓缓地扭磨着,感觉花心处在
那温柔的钻磨之下,酥得股股浪劲直透进了骨子里。

    尤其朱华襄虽好整以暇地任宫仙活动,双手可没闲着,只在宫仙高耸的美峰
上滑动,指头轻捻着雨点已胀成了酒红色的美丽蓓蕾,掌心轻覆在柔软丰腴的乳
肉上头,揉弄之间虽没怎麽用力,可在宫仙敏感的触觉之中,却似比以为更为强
烈火热。

    她迷醉地眯着美目,时而弓起背心,让他的大手更好在峰上施力,时而俯下
头去,在朱华襄的肩上颈边留下了湿润的吻,抚在他肩上的纤手早巳换了位置,
火热迷乱地搂在他背後,纤指似是要清楚记住般抚爱着他隆起肌肉的线条。

    一开始还有些稚嫩,但连番云雨不休,早令宫仙的娇躯本能地记住了情慾的
滋味,加上随着她愈发动情、愈发落力,身体内的本能渐渐取得了控制权,她的
扭动渐渐滑顺,力道也渐渐放大,水上的波纹也愈来愈圆滑、愈来愈漂亮了。

    她眯着眼儿,微微的缝隙里透出诱人的秋波,樱唇里吐出的呻吟愈来愈媚荡,
「哎……好哥哥……你……你好热……唔……妹妹也……也好热……嗯……好像
……好像整个人都热起来了……唔……好棒……好舒服……嗯……妹妹里……里
面被你钻的好深……哎……妹妹不会说……」

    「没关系的……唔……妹妹扭得好厉害……哥哥也好舒服……嗯……」没想
到第一次试着主动便有如此成绩,宫仙扭摇间幅度虽不太大,但力道的拿捏却愈
来愈精准、愈来愈巧妙了,朱华襄只觉肉棒被幽谷紧紧夹住吮吸,扭摇磨挲之间,
有种舒爽的挤迫感一直袭上身来。

    这美女真是天生丽质,虽说这几天里头也不知和她欢悦缠绵了几次,肉棒也
不知任那美妙的幽谷里逞威了几次,可每次享乐之时,却都像第一次尝试般新鲜
曼妙,美得令他真不想放手。

    他微闭上眼,手上微微用力,在那丰美的乳上轻轻一抓,令宫仙不住呻吟,
幽谷里更似受到刺激般吮吸更烈,充满了结实火辣的饥渴,「妹妹好美……好媚
……唔……夹得哥哥好舒服……妹妹真有贵妃的妩媚呢……不只里面又紧又会吸
……连……连身子都这般诱人……前凸後翘又充满弹力……怎麽揉怎麽摸都不腻
……真棒透了……」

    「嗯……哥哥……哎……哥哥你坏……都是你……都是你诱的……诱得奴家
献身……还这麽说……」听朱华襄这样称赞自己,虽说未免有点儿露骨,可在宫
仙耳内却充满了亲密。

    她樱唇轻启,又是一声声莺啼婉转,已然开放的花心被他深深顶着,每一下
扭磨似都刺激到了心坎里去。虽说这几日来宫仙自己也有所觉,自己的身子是愈
来愈敏感、愈来愈易泄身了,但没有办法,云雨间的美妙实在有让人沉溺其中、
无法自拔的吸引力。

    她娇羞地扭摇着,期待着又一次高潮泄精的来临,「哎……没办法……奴家
实在……实在好舒服……哎……哥哥……你顶着奴家花心了……哎……妹妹……
妹妹要丢了……」

    话犹未已,一股美妙的颤抖已自花心处袭上身来,宫仙只觉娇躯一阵甜蜜的
抽搐,幽谷狠狠地吸了肉棒一把,随即身子酥软,甜蜜的泄精滋味登时从花心火
热地冲了上来,转瞬间已袭遍周身,美得她差点连泪水都流出来了。

    朱华襄则是深吸了一口气,稳定精关,只觉肉棒被那酥麻冰凉的阴精一泡,
酥意登时整个麻上身来,那美妙的快感无论尝试几次,都没有腻味的感觉;他轻
搂着宫仙酥麻的娇躯,张口吸住一边娇挺的美峰,舌头温柔地在那胀硬的蓓蕾上
滑溜起来。

    刚泄身的当儿本就是女体最脆弱、最敏感的时候,朱华襄深悉此理,自不会
放过这美妙的片刻。宫仙只觉泄身的酥麻松弛当中,又被他一阵吮吸舔舐,酥得
整个人都瘫了,幽谷里头更是酥酸麻痒,种种滋味混杂一处,令她虽是酸软无力,
却总觉得有种尚未满足的渴望。

    她媚眼轻瞟,纤手按着埋头在她胸前的朱华襄後颈,压着他在自己胸上吻得
更深,加上幽谷里头肉棒犹自凛然生威,即便自己泄身了,那肉棒仍是生龙活虎,
顶在她的花心处不动如山,娇躯抽搐震颤之间,花心处的酥麻愈发美妙,差点令
她有种自己正继续在泄身的错觉。

    「哎……哥哥……都是你坏……」感觉胸前的朱华襄微抬起头来,宫仙脸儿
微俯,与他对上了眼,微瞋之间充满了浓情蜜意,解不开化不去的甜腻,「哎…
…奴家……奴家的身子被你弄坏了……每次都……都这麽快就丢了身子……被你
弄得愈来愈容易泄了……再这麽下去……再这麽下去奴家要吃不消了……哥哥你
说……该怎麽办才好?」

    每次破他干到丢精泄身,而朱华襄仍自生龙活虎之时。宫仙总是这麽娇甜地
嗔怨着,而换来的也总是朱华襄又一次的威猛强悍,这次也是一样,听到宫仙这
般甜腻羞涩的嗔怨,朱华襄只觉心都酥了一半,浸在麻人阴精里的肉棒更是挺拔
壮硕,一点不想失了威风。

    他抱紧了怀中酥软无力的美女裸胴,温柔地在她耳边轻咬着,声音低沉软甜,
还有强自忍耐的温柔,双手更爱不释手地爱抚着她,「这样不好吗?妹妹愈来愈
易泄、愈来愈爱泄……哥哥每次干你……都让妹妹连泄个几次……舒服个好几回
……从里面爽到外面、从下面爽到心里……次次泄得舒服……哥哥真是爱死你了
……要再多干妹妹几次……让妹妹痛痛快快地泄身丢精……爽到骨子里头……从
最里面感觉哥哥在爱你……」

    本已被高潮时舒服的感觉冲的神魂颠倒,又被他在耳边淫语甜言,勾得芳心
愈发酥麻,宫仙千依百顺地任他施为,在他的摆布下变换了姿势,双膝跪在池中,
纤手撑在壁上,雪臀高高翘起,承受着他从後而来的销魂冲击。

    雪臀被他撞击的啪啪作响,这体位两人在床上也用过许多次,无论是幽谷或
菊蕾均两尽其便,不过在水中又是另一股销魂滋味。俯下身的宫仙只觉每次被他
冲击,芳心便一阵阵发着颤,尤其他动作之间,划动了水波如涛,一波又一波浸
洗着贴在水面的双峰,加上他的手使劲揉捏间,蓓蕾处的剠激愈发强烈,不由又
是一阵甜蜜呻吟。

    这姿势对朱华襄虽不特殊,但在水里用起来感觉却是新鲜省力许多,尤其泉
水温热,抽插之间仿佛肉棒不是在幽谷里被夹吸吮啜,就是在外头被泉水洗润,
他索性大放淫威,一手托住宫仙玉腿抬高,令她半侧身子,肉棒抽送之间愈发落
力,顶挺之间又让宫仙承受着不同的体会。

    她软绵绵地娇吟起来,美峰在他的冲击下舞得愈发美艳,一头乌润的秀发随
着螓首扭摆散乱飞翔,「哎……哥哥……好……唔……好羞人……怎麽……怎麽
这样……哎……可是……可是好舒服……啊……妹妹要……要被你干……被你奸
到丢身子……唔……好美……你怎麽……怎麽这麽会弄……哎……弄得妹妹好舒
服……从里头……从里头爽到了外面来……哎……妹妹好爽……爽到心坎里了…
…再……再来……插得深一点……用力……妹妹……啊……」

    狂潮洗礼之下,宫仙只觉自己泄得甚是舒畅,尤其当朱华襄将她一腿扛在肩
上,令她身子整个侧了过来,肉棒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抽插,令她娇颤之间池中水
波荡漾,花心仿佛被他换了另一个角度刺激,在水里载浮载沉的滋味更是难得。

    这样的姿势比之跪伏着任他为所欲为还要羞人、还要无力抗拒,她咬着一缕
散乱的发丝,媚眼不住飘着诱人的秋波,一手情不自禁地抚在自己胸前,只觉那
贲挺的美峰此刻的触感如此曼妙。她一边勉力扭挺纤腰,好配合朱华襄的下下攻
插,一边语不成声地呻吟着,「哎……再用力……再用力一点……哥哥……仙儿
要……要丢……啊……好美……」

    听宫仙口口声声娇弱不堪、要泄要丢的柔媚,见她拚命迎合自己的狂浪,这
般姿势朱华襄也是头一次用上,没想到效果还真是不错。他一边抬头挺胸,肩上
扛着宫仙一边玉腿,令她股间更是开放,全然无法阻止自己的下下狂抽掹送;一
边伸手扶着宫仙纤腰,免得这佳人放浪间竟滑溜了出去;毕竟男女欢爱本就是极
耗体力之事,又是在温泉里头恣意享乐,彼此身躯均是湿滑,不小心一点还真会
乐极生悲呢!

    朱华襄挺腰一阵抽送,次次刺在花心、下下攻略重点,淫得宫仙腰酥骨软,
浑身上下没一个毛孔不因他的冲击而开放,每次都直截了当地刺激着花心媚处,
每挨上一击时都觉得身子已不堪躁躏,偏生接下来的刺激,又令她奋起余力扭摇
迎合,那感觉真是说也说不出的羞人,却又是说也说不出的甜美,爽得宫仙扭摇
更疾,口中呻吟更甜。

    「哎……啊……哥哥……好棒……你……哎……你好厉害……这麽……这麽
会插……妹妹……唔……妹妹又要……又要丢了……啊……那麽硬的宝贝……哎
……你奸得妹妹好舒服……好棒……唔……再……再用力……啊……好棒……你
……你干得妹妹要……要飞天了……怎麽……怎麽这麽美啊……」

    被朱华襄下下攻心、次次充实,花心处似被淫得要破,可那种火辣辣的撩拨,
比之文火慢炖,可要更适合她的需要。她彻底迷醉在那种欢快之中,香肌晕红、
热情承欢,这几日她已将自己的侠女身分、女子矜持全然抛开,此刻被他猛攻之
下,澈骨的酥酸欢乐,更令那无用的矜持全然抛到了天外,娇躯如痴如狂地回应
着他的抽送,终於情不自禁地又泄了一回,泄得浑身酥软,整个人都似瘫了下来,
再无法回应他的强悍火热。

    见宫仙已然不堪,朱华襄也不为己甚,他将宫仙酥软的娇躯又换了个姿势,
以正常的体位再次抽送起来,插得宫仙嘤语蜜甜,虽已无力逢迎回应,可随着他
的深入浅出,不只面上欲仙欲死的艳丽再无法掩饰,挺动之间美峰在水中荡漾飘
摇,时而弹出水面舞动轻盈、时而回到水中颤动水波,当真艳得令人迷乱。

    连着令宫仙泄了两回,那酥麻腻人的阴精,浸得朱华襄身子也酥了,他也已
到了尽头,终於在宫仙一双玉腿娇媚无力的轻踢,溅起水花飞舞之下,他压紧了
她,在宫仙又一次舒泄之间,元阳也火热地射了进去,两人同时喜翻了心的一阵
嘶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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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9-1-9 22: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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