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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最全] 【天若有情】(37-91)作者:hyperX{2014.6.7} [打印本页]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2-25 10:58     标题: 【天若有情】(37-91)作者:hyperX{2014.6.7}

作者:hyperX
字数: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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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妈妈逛了一天有些乏了,一回到家就进房间去休息,我却另有心事,打开客
厅那台很少用的IMAC,用谷歌搜索了一下「东方建设」的信息,这是一家以
房地产开发为主营业务的上市公司,目前市值在百亿左右,在本市房地产业内排
名第五,可以说是很有实力的一家企业。

  「东方建设」的母公司叫「东建集团」,是市国资委独资的下属企业,目前
「东建集团」仍拥有上司公司51% 的股权,「东建集团」的董事长同时也是上
市公司的董事长兼CEO,名字叫做杨霄鹏,公司主页上有一张杨霄鹏的照片,
是个高大壮硕的中年男人,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梳着油光铮亮的大背头,一副意
气风发的样子,五官上有几分杨乃瑾的痕迹,这个应该就是梅妤的丈夫,杨乃瑾
的父亲了。

  我注意到「东建集团」的网页上还有「党委建设」一栏,里面讲企业有成立
集团党委,主抓企业的党建工作及上级党委的指示精神落实,由国资委派驻一名
副厅级干部任党委书记,此人名叫陈铁林,照片里是个秃顶干瘦,脸色阴沉的中
年人,一看就是长年在机关呆了很久的样子,关于他的报道并不多,都是一些党
务活动,并不参与企业的日常经营。

  从网上的资料来看,「东方建设」在主营业务方面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当
然这个与当前房地产市场的整体上涨不无关系,但是由于母公司「东建集团」的
前身是老国企,集团旗下还有全资的建工、金融、物流、原材料等子公司,这些
企业的主要业务和利润都极度依赖上市公司,再加上自身还得承担很大一部分本
市保障性住房的建设,所以公司真实的赢利状况并不是很好。

  网上关于「东方建设」最近的一条新闻是,吕江名下的「三港集团」曾经要
约收购「东方建设」在临江东岸的一块地,而这块地正是当前市里面最重要的工
程项目——国际博览会的主场地所在,「东方建设」在上一届政府任期中拿到了
这个项目,但是目前进展比较缓慢,由于这个项目未来具备极大的升值空间,所
以有很多本地或者外地有实力的企业,都想着从中分一杯羹。

  有关「东方建设」的公开信息只有这么多了,牵涉到CEO杨霄鹏的只有一
些平时参加慈善公益活动的报道,并没有什么负面的消息,料想应该还没到向社
会公布的阶段。

  关上电脑,我按照杨乃瑾给我留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长久都处于忙音,对
方并没有接听,不知梅妤母女俩是否正处于不方便的境地,我有些悻悻的挂断了
电话,心里却颇不安定。

  第二天中午时分,我吃完午饭没多久,手机便响了起来,接听后,另一端传
来杨乃瑾甜美的声音。

  「不好意思,昨天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手机不在身边,怎么啦?」

  她的声音很明显带着一丝疲惫,缺少了平时的活力和朝气。

  「没关系,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跟你父亲有关,对
吗?」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就开口问道。

  电话那边随之一阵沉默,只听见杨乃瑾时长时短的呼吸声,等了半响她总算
开口了,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又被你猜中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和妈
妈昨天中午的时候才接到通知的啊。」

  「回头再告诉你,电话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有关吕江的事情千头万绪,我一时也不好跟杨乃瑾解释,所以想见了面再跟
她说。

  「好啊!欸……等等。」

  杨乃瑾很快就答应了,但是她话没说完就停住了,好像电话那头有谁在跟她
说着些什么,1分钟后她重新回到了电话前。

  「高岩,我妈妈有话要问你。」

  她说完后便把手机交到了另一个人手中,梅妤成熟而又恬淡的声音出现在了
电话中。

  「小岩你好,我刚才听到你跟小瑾说的话了,你是了解到什么情况了吗?」

  「梅姨,我偶然知道了一些线索,也许对你们有所帮助,只是在电话里不好
说,所以想叫小瑾出来谈谈。」

  我稍微向梅妤解释了一下,这个梅妤的警觉性真高,自己女儿的谈话她也不
放松。

  梅妤在电话那边考虑了大概有10秒左右,便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这样子好了,本来下周想邀请你们来我家做客,干脆你和你妈妈晚上一起
过来吃饭吧,我们正好聊聊这个事情。」

  我心想自己知道的这些情况,哪一个都不方便让妈妈知道,况且她与吕江的
关系虽然是断了,但我们从未当面挑明过这事,要是让她也参与进来的话,我该
如何解释自己跟踪她的行为呢。

  「梅姨,这些事情我不想让妈妈牵扯进来,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我明白了,你是个好孩子,那么你自个过来吧,梅姨告诉你怎么走。」

  梅妤善解人意的告诉我她们家的地址,并约好六点半准时上门。

  晚上五点左右,我自己开着那辆霸道行驶在去梅妤家的路上,出发前我跟妈
妈撒了个谎,说是与杨乃瑾有个约会,所以她非但没有什么意见,反而很开心的
催促我早点出门,还花了近一个小时帮我打理衣着外表。

  一个小时候,我的霸道驶入了北江滨的碧海社区,这是个以跨国企业金领和
顶尖专业人士为主的社区,由于环境僻静、私密性好,有不少政府高官和国企老
总也都选择把家安在了这里,梅妤家所在的小区叫「梅园」,正座落在一座名叫
「寒山」的小山丘脚下,上山的车行道只能容纳两车对行,没开200米就出现
了个六角檐的仿古岗亭,红白相间的自动栏杆机挡住了去路。

  戴着红色贝雷帽的保安过来敬了个礼,要求我出示业主卡,原来这里已经进
入了「梅园」的范围,而整个寒山都被规划入小区之内,没有业主卡的话车辆是
不能上山的,不过在来之前梅妤应该已经跟物业打过招呼了,所以我报上了她的
大名之后,保安立刻毕恭毕敬的抬起栏杆,放我的车子通行。

  我缓慢的沿着山路向上开着,梅园里头的确很是安静,这座小山上栽满了梅
树,此时已近岁末,梅树大多已经抖落一身翠绿,只余光秃秃的横枝斜干蜿蜒盘
曲,在清凉月色笼罩下,幻化出万千种姿态,投射在空寂无一人的车道上,有一
种萧然肃杀的冷意。

  沿着盘旋的车道,设计师很精妙的利用了周边环境,没有去破坏山野自然的
原貌,而是见缝插针似的将建筑融合在地势中,再辅以花草树木风光点缀,开一
段路才看见一套三到四层的小楼在梅树丛中或隐或现,这些楼房设计略有差别,
但风格都是一致的,以江南民居的白墙青瓦为主,前院后园的格局提供了充分的
休憩空间。

  绕了几道弯之后,按照来之前梅妤的指点,在半山腰处我拐进了一条岔道,
找到了被掩在梅树之后的一栋独立小院,高高的马头墙上用丹朱标着「贰捌」两
字,这里就是梅妤家了,我把车停在门前的一块空地上,熄火下车后走到那扇仿
古楠木大门前,脱下手套按了几下门铃。

  3分钟后,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门栓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暗红
漆的大门被打开了,杨乃瑾裹着一件黑色及膝的长羽绒服站在门口,她清丽动人
的小脸藏在带毛边的帽子下面,两截纤细修长的小腿上裹着灰色的打底裤,脚蹬
着一双UGG的雪地靴,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虽然那对杏眼好像有些许红肿
的痕迹,但也掩不住看着我的欣悦神情。

  「你来的真快,我妈妈最喜欢守时的人了呢。」

  杨乃瑾嫣然一笑,引着我走入院内。

  我跟在她后面穿过打理得极为工整的草坪,走进那栋白墙青瓦的建筑内,入
门先是一个5米高的照壁,青砖上面的浮雕绘的是龙凤呈祥,走进屋内明显感觉
温度比室外上升了很多,这个房子里应该有铺设暖气,这在淮河以南的地方还是
很少见的。

  杨乃瑾提醒我最好脱掉外面的大衣,我才发觉自己身上这件藏蓝色的呢大衣
有些厚了,便连着脖子上的围巾一起脱了下来,挂在玄关处的衣帽架上,里面只
穿件黑色绸质衬衫和修身西裤,在屋子里也不觉得冷,我注意到衣帽架上的除了
女人的外衣,还有几件又大又长的男士外套,应该是这家男主人的衣服。

  杨乃瑾也脱掉了她外头那件长长的羽绒服,她里面只穿一件轻薄的白色棉麻
衬衣,敞开的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细细的腰肢上套着条黑色不规则裙摆的小短
裙,短裙的裙摆是向外散开的,走动间依稀可见被灰色打底裤包裹得紧紧的小翘
臀,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依旧蹬着那双UGG。她带着我走入客厅,100多平
方的空间宽敞通透,两盏纸纱罩仿古宫灯射出的光线柔和而不刺眼,室内摆着的
中式家具都是用黄花梨制成,白墙上挂着的是花鸟山水,案台上摆放的是拂尘如
意,桌椅间散布的绿植郁郁葱葱,青铜兽嘴里溢出的是苏和沉香,一派诗书世家
的气象。

  杨乃瑾让我在客厅当中那张约莫有1米5长的罗汉床上坐下,然后转身走入
隔壁房间,不久后便亲手为我端来一个红木茶盘,两只青色陶碗内盛的茶汤红艳
艳的,我举起一杯品尝一口,滋味醇厚浓郁,有如一道火龙顺着喉道滑过,带动
着全身都暖和了起来,我赞叹道:「真好喝,这是什么茶?」

  看到我满意的样子,杨乃瑾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她边用一个古色古香的紫
砂壶帮我添茶,边缓缓道来:「这是贡品大红袍,福建武夷最好的正山小种,爸
爸在福建有一个老朋友,每年都给我们家送上三斤,再多就没有了,可金贵了哩。」

  「妈妈说,红茶暖胃,适合天气转冷的时候喝,不过这正山小种我们都是用
来招待贵客的,我们平时也很少喝,一般人更吃不到了,你算是走运咯,可以喝
到这个茶。」

  杨乃瑾微笑着婉婉道来,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抓在深色茶具上,瘦瘦的腰肢挺
得笔直,以一种极为优美的姿态为我斟茶,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初见时那副富家大
小姐的娇蛮,反倒是多了她母亲那种娴静淡然的气质,从各个角度上看上去都像
年轻了二十岁的梅妤。

  「呵呵,你还挺厉害的嘛,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泡茶的绝活。」

  我一边欣赏着她的动人身姿,一边笑道。

  「这算什么啊,我妈妈才是真正的茶道大家好不好,我只是从小环境熏染学
了点,有机会你看看她的茶道,那才叫艺术呢。」

  杨乃瑾一说起母亲,就是一副十分崇拜的样子,好像梅妤在她心中就是最完
美的女性。

  「对了,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你昨天是哭了一晚上吗,眼睛都肿成那样了。」

  我喝了两口茶,开始转入正题。

  「没有啦,我才没有那么爱哭呢,只是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熬了一整夜才
变成这样子的。」

  杨乃瑾用纤手遮住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不过,我妈妈才是最辛苦的,虽然她从检察院回来后,到现在都一副若无
其事的样子,但是我很清楚,她心里头比谁都还急,比谁都还要难过,却又不愿
在我们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一直强撑在那里。」

  我心下默然,这些反应都很符合梅妤的性格,她就是这么要强的一个女人,
即便是家庭遭受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依然会坚强的掌控着船舵,不让风暴侵
蚀她的家人。

  我轻声安慰了杨乃瑾几句,开始问她昨天下午的所见所闻,杨乃瑾如实向我
讲述了那天下午她们在华汇区检察院的经历。

  按照杨乃瑾的说法,昨天直至踏入那个华汇区人民检察院大门之前,她都不
知道梅妤带她赶路来到这里的原因,梅妤也没有空暇告诉她具体情况,所以在经
过检察院的安防检查时,还曾因工作人员的各种刻意刁难而发火生气,反倒是平
日里眼睛中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梅妤,当时表现得十分克制和收敛,及时劝住了女
儿与工作人员人员的争吵,还很低调的向对方赔礼道歉。

  检察院里的各种程序设置极端非人性化,完全都是将人当做罪犯来看待,光
是表格就要填十来份,每一项都力求深挖公民的隐私,让深受西式教育熏染的杨
乃瑾十分反感,但为了不让母亲难堪,她还是尽力配合填完了表格。

  带着一肚子怨气,杨乃瑾穿过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长通道,通过五道上锁
的铁栅栏,当她与梅妤被带进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内时,杨乃瑾忍不住开
口问母亲,为何我们要跑到这里来,被人如此摆布。

  直到进入了房间,梅妤这才如实的告诉杨乃瑾,原来她今天上午接到的那个
电话是父亲杨霄鹏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里一改往日的坚定睿智,而是有些手足无
措的告诉梅妤,他现在已经被一群检察官控制了,他们马上就要把他给带走,让
妈妈尽快采取手段营救,然后没等他把话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梅妤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由于
这是自己的家事,她不想让外头的人知道,所以先是跟我分手道别,然后便动用
自己在淮海市司法系统内的人脉和资源,开始寻找丈夫的下落,没料到这次检察
院的动作十分隐秘,她连续问了好几个区检察院,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无奈
之下,梅妤只好找了自己的老同学,目前担任市检察院副检察长的曹亚明,通过
他的渠道才知道这次执行任务的是华汇区检察院。

  在得知确切地点后,梅妤立马叫杨乃瑾一起动身去华汇区检察院,结果不凑
巧她的车子又被拖走了,要不是我们母子辆正好碰见了,说不定还真会误了大事,
还好一切顺利的赶到目的地,虽然检察院的工作人员百般刁难,但是梅妤还是很
冷静的控制住自己和女儿的情绪,因为当前形势下跟司法人员对抗是毫无意义的,
况且这次难得的探视还是曹亚明很不容易替她争取来的。

  梅妤刚对女儿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时候杨霄鹏也被法警押着送了过来,
见到自己的爱人和父亲一副衣冠不整的狼狈模样,想必是在检察人员的手中吃了
不少苦头,杨乃瑾当场就乱了神,冲上去抱住父亲就哭,梅妤虽然也很心疼丈夫,
但还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耐心的劝慰好女儿,让她冷静下来,询问丈夫的
有关事实。

  杨霄鹏简单的告诉妻女,他那天早上正在公司办公室处理事情,突然有几个
表情严肃、眼神冷漠的检察官来找他问话,由于他们穿的都是便服,又没有事先
预约,初时就被秘书和保安给阻拦住了,待到他们出示了证件,保安们只好放行,
所以他完全没有做任何防备措施。

  杨霄鹏平时除了妻子的同事、同学外,很少与司法系统的人打交道,所以有
些疑惑的询问他们的来意,其中有一个面相较为友善的中年人说,他们正在办一
个牵涉到几亿资金的金融欺诈案,有一个要犯与「东方建设」有经济纠葛,所以
想让杨霄鹏配合协助办案。

  杨霄鹏听了他们的说辞,心里就有点将信将疑,但又不好拒绝这些强力部门
的要求,随后他看到这些人腰间暗藏的武器和手铐时,他不由得疑心更重了,他
故意问起那起案件涉及的人和金额,对方却回答得吞吞吐吐的,他立即觉得这些
人有诈,他们绝不是要求来办案那么简单,于是他假装要上厕所,跑到卫生间里
给梅妤打了一个电话,让妻子帮忙分析参详一下,但是没等他把话说完,那伙人
已经闯了进来,直接断了他的通话,并拿手铐铐住他的双手,用衣服蒙着他的脸,
直接押着走出了公司。

  由于视线被封住了,杨霄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被押去哪里,只觉得自己被推
上了一部7座的商务车,然后就随着车子移动,大约开了1个多小时后,车子才
到达了目的地,不过直至被押送着进入一个建筑内部,整个过程中他头上的衣服
都没有被取下,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被关在了什么地方,还好梅妤及时打听
到了消息,否则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联系得上家人。

  梅妤听完后皱紧眉头说,检察院这么做也太蹊跷了,像这样子办案完全是不
符合规定的,究竟杨霄鹏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调查的呢?

  杨霄鹏回答得很无奈,进来后不久检察院的人就已经把他带去盘问过一次了,
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这些人的态度十分严厉,主要的问题围绕在几笔财务账目
上,虽然公司性质上是国企,但是平时要开展业务是难免与有关部门人士进行私
人性质上的交往,用业内的话说是加强情感联系的手段,但实际上就是一种行贿
行为,在房地产业内这已经是一种公开的规则了,这笔开销历来都是记在公司采
购员工慰问物品的账上,当然从法律上来讲这是违法的,但是无论是企业还是司
法部门,对于这类的行为都是默认其存在就是合理,也很少有企业会因此遭到追
究,更别提像「东方建设」这种根正苗红的国企。

  杨霄鹏把这些都说完之后,梅妤还想继续询问有关的细节,这时候检察人员
跑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很粗暴的宣布探视已经结束,要将杨霄鹏带走,梅妤
当场质问他们不经过合法程序带走公民的依据何在,他们也不正面回答梅妤的话,
只是说杨霄鹏涉案金额重大,案情性质恶劣,所采取的措施都必要的,让梅妤回
去等待正式的通知,听到他们如此敷衍的回答,杨乃瑾还想去争吵几句,被梅妤
给制止了,她也不再跟检察院人员多说废话,带着杨乃瑾就先行回家。

  到家后,梅妤马不停歇的打了好多个电话,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寻找
自己和杨家的亲友,寻求帮助,直至我接到杨乃瑾电话的前十分钟,梅妤才刚刚
从乃瑾她爷爷家里回来,所以她一听到我可以提供丈夫这个案子有关的信息,就
立马要求我到她家里来,而她借着这个空隙休息了一小会,现在差不多也快下来
了。

  「小岩,你来啦。」

  我们正说着,耳边传来梅妤温婉动人的声音,我抬头朝声音处望去,客厅和
玄关连接处有一座红木扶梯通往楼上,伴随着高跟鞋跟踏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
梅妤窈窕的身影正踏着优雅的步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棉麻质地的小褂,圆领下方绣有蓝色团龙纹花样,虽然
小褂的款式不是修身的,但是薄薄的布料遮掩不住里面玲珑有致的身段,她下身
穿一条光滑的黑色府绸长裤,宽宽的裤脚随着她的脚步左右摆动,脚上蹬着双蓝
色绸面绣花鞋,绣花鞋的鞋跟大概有5厘米左右,头部之后的半截鞋身都是镂空
的,把那两段白得像雪般的纤细脚面露在外头。

  「梅姨你好,我刚到一会儿。」

  我微笑的站起身来,随着梅妤的走进,在明黄色暖和的灯光下,她不着一丝
脂粉的素脸白得几近透明,浴后的肌肤上还隐约带着几丝红晕,一头乌丝带着沐
浴后的光泽,发丝尾端愈发的向外卷起,刚好在耳垂边坠下两个大卷,白皙圆润
的耳垂上戴着两只小指大小的翡翠耳钉。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梅妤抬手示意我坐下,她则是侧身坐在我旁边的一张矮脚黄花梨座椅上,随
着她玉体的靠近,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飘入我的鼻腔,虽然客厅里点着熏香,但
仍然很容易辨别出梅妤身上带来的那股香气。

  「没有啦,我提早了半个小时过来,不知有没有打扰到梅姨休息。」

  离梅妤这么近坐着,她那独特的风姿以及身上的香气,让我目眩神迷又如坠
青云,平生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有些紧张。

  「梅姨刚刚洗了个澡,不过想着你应该也快到了,所以下楼看看,你竟然已
经在这儿坐着了。」

  梅妤浅浅笑着,抬起玉腕撩了撩鬓间垂下的发丝,宽大的衣袖随之向下滑去,
一段欺霜赛雪的细长白胳膊露在空气中,让我看得如痴如醉。

  「小瑾,你有没有好好招呼客人啊。」

  「妈,我对他有够周到的,又是亲自去门口迎接,又是亲手给他泡茶,高岩,
你说我招待得咋样呢?」

  杨乃瑾有些不服气的回答道。

  「呵呵,好,你的茶还挺好喝的。」

  我笑着朝杨乃瑾点点头,称赞一下她的表现。

  「那是,我可是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你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能让我这
么伺候你。」

  杨乃瑾前一秒还嘟着的小嘴,这下就转化成一个甜美的笑容,一副小儿女姿
态。

  「好啦,小瑾、小岩」梅妤见女儿越说越不像样了,赶忙出言打住。

  「时候不早了,小岩估计也饿了,我们可以用餐了。」

  她转头对女儿吩咐道。

  「小瑾,你去厨房问问吴婶,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杨乃瑾接到母亲的指示后,很乖巧的答应了一声,便穿着UGG一蹦一跳的
朝厨房方向跑去。

  梅妤充满爱意的看着女儿的身姿,回头微笑对我说道:「小瑾这孩子,从小
被我们家宠得有些娇气,你要多担待一点。」

  她的眼神和话语让我老脸一红,我有些不自在的答道:「嗯,我知道了,其
实小瑾挺可爱的,她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你知道就好,她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别看外表上有时候很傲,实际
上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想让自己再次受伤罢了。」

  梅妤的话语里有着深深的感慨,不过我不知她是因谁而起,她应该会了解女
儿那段初恋的历史,以及女儿的心结所在,可是无论她有再大的智慧和能力,心
病终究需要心药医,而能否起效得看当事人本身的努力了。

  「妈妈,吴婶说晚饭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啦。」

  杨乃瑾边从厨房里走出来边说着。

  「好,小岩,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梅妤微笑着站起身来,我跟在她后面,随着她俩一起走入了厨房隔壁的餐厅。

  梅妤家的餐厅是正方形的,入门处有个齐墙高的酒架,上面摆着的酒瓶以白
酒、红酒为主,看那些酒瓶的包装都是市面上难以见到的内部货,另外三面墙壁
上以金漆绘着工笔荷花图案,一张足够容纳八人用餐的圆桌摆在厅子中央,这张
桌子的底部是用一整只黄杨木的根雕做成,工匠的巧手在根雕上做出了八仙过海
的雕塑,四张漆成黑色的酸枝木靠背椅对角放着,看来平时这个家里一起用餐的
人并不多。

  我和杨乃瑾分别在梅妤的左右坐下,椅子上放着的织锦靠垫很柔软,一点都
没有预想中较硬的感觉,这张圆桌的桌面有些太大了,我感觉自己与对面的杨乃
瑾的距离突然拉大了很多,料想平时他们一家三口人在这张大桌上吃饭,那是一
幅多么冷清的场面,我还是更喜欢自己家里的长条方桌,起码可以与妈妈面对着
面一起吃饭。

  我们各自坐好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便端着热喷喷的饭菜送了上来,
我初时还想去帮个手,但是看到梅妤母子都是悠然自得的坐着不动,也就收回了
拔起一半的身子,这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吴婶了吧,待她将七八道菜都上齐后,
梅妤微微点了点头,柔声道:「吴婶,今天辛苦你了,你吃完饭就可以去休息了,
这边不用你收拾。」

  「嗯,谢谢吴婶了。」

  杨乃瑾也含笑着点头致意。

  「好的,太太、小姐、先生,你们慢用。」

  吴婶很有礼貌的打完招呼,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出去,看样子她心里巴不
得不用伺候我们吃饭。

  对于梅妤家这种层级分明的富贵气派,我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并不怎么诧
异,像她们这样的家庭背景,自然从小都是被人伺候着长大,梅妤身上那股天然
而成的贵族气息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

  不过话说回来,吴婶的手艺还真不错,这一桌都是地道的本帮菜,有葡萄鱼、
清炖狮子头、四鲜白菜墩、鹅肝酱片、清蒸大闸蟹等,汤是菊花黄鱼汤,相比起
妈妈做的菜,这桌菜的口味都比较偏淡,并不像正宗的本帮菜一样善浓油重酱,
不过我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梅妤母女两个食量都很小,杨乃瑾是典型的细嚼慢咽,而梅妤好像有些走神
的样子,半天了只见她吃了几口,然后便端着没啥动静的饭碗在发呆,这一桌菜
大部分还是我吃掉的,待吃得差不多了,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手边放在细白瓷
盆里的软毛巾擦了擦嘴唇。

  「小岩,吃得还习惯吗?」

  梅妤看我好像胃口大开的样子,微笑着看着我道。

  「嗯,很好吃,这些菜比我妈妈做的要清淡些。」

  我如实的回答。

  「我们家饭菜的习惯都是低盐少油,我从小就是这么吃大的,不过也只有我
妈妈才吃的习惯,我和爸爸隔一段时间都要出去换换口味呢。」

  杨乃瑾在一旁接口道。

  「我看你昨天吃川菜不是很适应的样子,想来你应该口味也是偏轻的,所以
我家的菜你应该吃得来。」

  梅妤笑道。

  「挺好的,偶尔吃吃清淡的也不错,专家都说低钠少盐才是健康饮食,没看
梅姨你保养得这么好吗,可见这饮食之道也蛮有道理的。」

  我转过头,看着梅妤的美目认真说道。

  梅妤听了我的恭维,玉脸上冒起一层桃红,在明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娇艳,
她放下手里没动多少的碗,看着我发问道:「小岩,今天请你过来,一个是让你
熟悉下我们家,另一个目的你应该清楚吧。」

  「妈妈,我前面已经把我们昨天的事情都告诉高岩了。」

  杨乃瑾在一旁补充道。

  「嗯,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其他的。」

  梅妤朝女儿点点头,转身看着我道。

  「你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就说说你掌握的情况吧,只要跟小瑾爸爸有
关的,尽管说就是。」

  「梅姨,首先我觉得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司法行为。」

  我挺了挺肩膀,坐直身子,对着梅妤道。

  梅妤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很有些赏识的意味。

  「杨伯伯所犯的错误,可以说是目前这个行业里的通病,基本上算是业内潜
规则了,对于这种商业上的公关行为,如果检察院每一起都要查的话,那么他们
就不用干别的案子了,全国有几十万家企业,花几十年去查办都未必能查的清。」

  「其次,杨伯伯的公司是一家国企,而且是在本市名列前茅的大型国企,利
税和经营能力都极为优秀,并且长期承担着市政民生项目的重担,可以说对我市
的经济和社会稳定起着至关重要的责任,像这样一家重要而又敏感的企业,就算
是司法部门要介入调查,按惯例也是先从基层干部或者副职开始,从来没有直接
追责正职的做法。」

  「最后,杨伯伯虽然是企业老总,但是他还是副厅级的领导干部,就算是要
清查他的问题,也是应该由上级纪检部门先进行调查,如果调查事实成立的话,
再移交检察院法办,没有让检察院直接去查副厅级领导干部的道理,这完全不符
合规矩。」

  「嗯,你继续说下去。」

  梅妤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对我所说的表示赞许。

  「这么多的不合情理之处,再加上检察院办案时的各种超常规手段,都验证
了一个明显事实,那就是这起案子是有的放矢,目的就是针对着杨伯伯本人而来
的,所谓的财务问题和行贿指控只是他们能找到的切入口而已。」

  我一层层仔细分析下来,语气里充满了强大的说服力,梅妤母女俩都很专注
的听着。

  「那么,你说说,谁要针对你杨伯伯,为什么他们要用这个手段对付他。」

  梅妤对我的结论并不置可否,她继续反问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杨伯伯有可能的敌人只有两类,一是政治上的竞争对
手,杨伯伯虽然身在企业,但是他是副厅级领导,完全可以工作需要调任行政系
统,并且他的工作业绩出众,年龄也算年轻,再上一步也是大有希望的,所以有
可能威胁到某一个条件与他差不多,但是很忌讳杨伯伯的政治潜力的人,这个人
应该是有着与杨伯伯同等或者相近地位的政界人物,至于谁有可能是这个人,我
就没有办法推断了。」

  我先提出了一个猜测,这个假设在政治斗争里很常见。

  「说得好,不过这个基本上不大可能,你杨伯伯是个很正直的人,对官场上
的歪门邪道一直嗤之以鼻,再加上这一届的市委领导对他并不是很看重,近些年
来早就对仕途心灰意冷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企业运营上,再进一步不是没可能,
但那个是很长远之后的事情了。」

  梅妤很果断的否定了我的第一个结论。

  「另一类就是商业上的敌人了,东方建设在本市是前三的房地产开发商,并
且拥有国企身份和政府渊源,历年来在各个土地拍卖和地产开发中,必然会与其
他企业产生纠葛和矛盾,商场即是战场,杨伯伯或许是被某一个在商业上败给东
方建设的人暗算了,或许是有人瞄中了东方建设的优质资源,想要借此手段来达
到目的也未必可知。」

  我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另一个假设,虽然掌握的信息很充足,但我并不想这么
早就披露给梅妤知晓。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啊,这些都是你海外留学学到的?」

  梅妤不禁有些动容道,不过我总觉得她末尾那句话略带讥讽之意。

  「梅姨过奖了,我只是随便乱猜罢了,世间的大多数事情都是可以串联到一
起的,只要你善于观察和思考,总会找到那条连接线。」

  我轻松的耸耸肩,洒然笑道。

  「第二个可能性应该蛮大的,这些年东方建设越做越好,接手的项目体量也
越来越大,说不定有可能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也说不定,问题是怎么找到这个人
呢?」

  梅妤轻皱眉头道。

  「梅姨,你知道三港集团吧?」

  我有些试探的问她。

  「知道,这是本市首屈一指的地产集团,无论市值还是土地储备都是我们的
好几倍。怎么?这事情与他们有关。」

  梅妤反问道,从她的表情上看,这个名字对她的震动蛮大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有看到过一条新闻,上面说三港集团在今年
上半年曾经向东方建设提出购买一块建设用地的要约,但是这件事情最终并没有
成功,梅姨你知道这个事吗?」

  我继续试问她。

  「嗯,这个我知道,你杨伯伯有跟我说过,这块地是为市里要举办的国际博
览会做场馆设施的,项目的设计方案已经出来挺久了,一切都本着弘扬中华传统、
展示我市人文历史出发,所以请的都是国内顶尖的设计师,目的就是为了让具有
世界水准的国内建筑设计得到一个展示的平台,为中国文化创造力在这次国际盛
会上赢得更多关注。」

  「而三港集团提出来的方案则是重新聘请国际知名设计师,打造具有国际影
响力的地标建筑,风格上追求建筑的独特性和新奇,并且在博览会结束后将其用
作商务开发,而这几点都得不到你杨伯伯的认同,三港方面也强硬的坚持自己的
方案,所以双方的谈判很快就破裂了。」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三港集团在短短的几年内迅速发迹,除了本身掌握
了大量土地资源外,还擅于借助政府的强制力完成安征迁工作,经常让公安司法
等强力部门出面,帮助他们处理那些钉子户和上访群众,而且从不承担相应的社
会保障义务,所以他们往往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将楼房建好,期间各种加急赶工行
为层出不穷,建筑物的质量往往没有达到标准,你杨伯伯要想把博览会的这个方
案做成经得起历史考验的建筑,要为淮海市留下一段砖石砌成的博物馆,所以对
于三港集团方面的介入十分反感。」

  「他在否决这个合作方案之前也做了很久的利弊权衡,三港集团拥有的财力
和影响力的确可以让项目更快建成,但是我们一直认为建筑是百年大计,三港集
团急功近利的做法最终会损害到淮海市这座国际性大都市的声誉,以及两千万市
民的税金和期望,一直以来他在拿不定注意的时候都有找我,让我帮助参详一二,
我最后支持了他的观点,所以这件事我比较清楚。」

  梅妤谈起这桩建设项目的时候,神情变得十分凝重,但是可以看出她对自己
的丈夫是充满了信心和爱戴的。

  「那么,你认为杨伯伯这次被人暗算,幕后的操纵方是三港集团吗?」

  梅妤反问道。

  「梅姨,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华汇区人民检察院是谁管的?」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道。

  「华汇区人民检察院是地(市)级检察机关,它的上级部门当然是淮海市人
民检察院。」

  梅妤对于我的发问并无反感,她很配合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么,淮海市人民检察院又是谁管的呢?」

  我继续问下去。

  「淮海市人民检察院是省一级的检察机关,按照法律规定,应该是最高人民
检察院或者淮海市人大,不过——我们具体国情实践中,同级的党委往往可以直
接干涉检察院的工作,特别是分管政法工作的政法委书记……」

  梅妤边皱着眉头,边按照我的思路推论下去,她说着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似
得,一对美目瞬间光芒大作。

  「政法委书记,难道是……」

  她有些犹豫不决,迟迟未能说出那个答案。

  「梅姨,你应该知道现任的政法委书记叫什么名字吧?」

  我恰到好处的补充了一句。

  「吕涛,他就是三港集团董事长吕江的弟弟,难道是……」

  梅妤紧紧盯着我的双目,脸上的神情好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其实她已经得
到了正确的结论,只是内心深处还需要我确认一下。

  「梅姨,你想想看,谁能够调动淮海市的检察部门来打击一家市属国企的负
责人,谁能够在这次商场之外的司法行动中获得商业利益,这两者之间又有着什
么样的关系,值得让一个副省级的官员为一个私营企业老板出力,你不觉得这之
间的事实已经昭然若揭了吗?」

  我用无比严肃的口吻将这段话讲完。

  「如果真的是吕涛的话,这下可难办多了。」

  梅妤若有所思的自语道,原本平静的玉容上已经蒙上一层乌云。

  「梅姨,你知道吕涛这个人的来历吗?他有什么弱点?」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于吕涛我的了解并不多,网络上也甚少这个人的信息,
能看到的都是些官样文章。

  「我早就退出政法一线工作很久了,吕涛这个人虽然有在几次会议上见过一
面,但从没跟他打过招呼,对他的了解大部分都是听别人说的。」

  梅妤目光凝注在我的额头之上,好像在记忆中仔细搜索。

  「这个人的仕途经历很奇特,他在28岁之前还只是个普通的转业军人,在
郊区县的公安局里当个刑侦队长,后来不知怎的破了几个大案子,得到了公安部
的表彰,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先是由普通干部升为乡科级的局长,紧接着短短
几年就提拔到副处级,然后就是三年一小提、四年一大提,很快就当上了淮海市
公安局局长,这一届的书记过来履职之后,他又再向上进了一步,成了市委常委、
政法委书记,这个升迁速度,可以说是屁股上坐了火箭也不为过。」

  「而且,他这个人出身只是普通工人家庭,也不是什么高级干部的后代,在
很倚重血缘关系的官场,类似他的经历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很多同事对此
都愤愤不平,他们这些出身良好、受过专业高等教育的司法人才,竟然被一个连
大学都没念过,最基本的法学常识都不懂的草莽之徒所领导,这对他们来说无疑
是奇耻大辱,不过这就是官场的现实,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又能奈何得了别人吗?」

  梅妤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愁。

  「梅姨,你也不要灰心,吕涛的能量再大,他也不过就是个人,是人总会有
弱点的,只要我们能够找出他的破绽,就有办法击败他。」

  我尽力找出话语来安慰她,但自己也觉得说出的话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嗯,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倒不是因此就怕了吕涛,只是担心你杨伯伯的处
境。」

  梅妤感谢的对我点点头道。

  「杨伯伯虽然暂时被限制自由了,不过我想他们也不会对一个副厅级干部使
用太过分的手段吧。」

  「你没在政法这一行里呆过,很多东西你不懂的,权力和欲望会让原本善良
的人变成恶魔的,尤其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每一个的上升都是踩着同僚
甚至是无辜的人的血肉上去的——唉。」

  我有些默然,梅妤好像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往事,神情有些萧索,我突然觉得
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好遥远,不仅仅是年龄和身份上的差距,在人生阅历和世情
方面,我在梅妤面前就是个真正的小孩而已,她偶然流露出的那种气场,让我感
觉压力很大,但又充满了难以言说的魅力,她就像一团炽热燃烧的美丽的火焰,
让飞蛾明知危险却又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小岩,谢谢你对我们家的关心,你今天给我的帮助很大,等阿姨这边事情
缓解一些了,我们要好好谢谢你。」

  梅妤见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我还在为她丈夫的处境担忧,有些感动
的出言宽慰道。

  「阿姨你见外了,我只是尽我所能,想为你分担一些忧愁而已,再说我也没
做什么,只是胡乱说了说自己的看法。」

  我双目直愣愣的看着梅妤的玉容,梅妤好像感觉到我眼中那种炽热的光芒一
般,有些难以承受的不敢对视我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总之,
你是个好孩子,不管杨伯伯的事情究竟如何,你要多多照顾小瑾,这件事情对她
打击很大,阿姨在这里拜托你了。」

  「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虽然梅妤口中说出来的这番话让我有些失望,但是我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答道。

  「妈妈,我是大人了,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直在一旁认真听着的杨乃瑾这时候有些不满的插话道。

  「呵呵,小瑾,只有某一天你可以真正承担人世无常的时候,妈妈才会放心
的。」

  梅妤充满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梅姨,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先告辞了吧。」

  我看屋内的气氛有些奇怪,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

  「也好,阿姨还有些事情要好好理一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梅妤也没多做挽留,起身带着我走出了餐厅。

  「小瑾,高岩哥哥要回去了,你送送他吧。」

  「嗯,好的。」

  杨乃瑾很乖巧的站了起来。

  「梅姨再见,有事情的话可以直接叫我。」

  我朝梅妤点了点头,从衣架上拿起了大衣套在身上,然后便和杨乃瑾并肩走
出了大门。

               第38章

  我和杨乃瑾走出梅宅大门,外面的寒风刮在脸上有些生疼,感觉身边的小姑
娘肩膀明显抖了一下,看她一张小脸缩在羽绒服的领口里,月光下那脸蛋儿和香
肩显得越发的瘦弱,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风姿。

  我忍不住叫住了她,然后把自己脖子上那条深灰色羊毛围巾解了下来,很细
心的将围巾缠在了她的脖子上,我的动作丝毫不生硬,杨乃瑾也很自然的扬起脖
子配合我,我们俩不知何时起建立了这份默契,一种类似兄妹般的亲切感弥漫在
两人之间。

  有了我的那条围巾,杨乃瑾明显感觉暖和多了,我们路上并没有太多交谈,
只有两人鞋子踏在清冷月光中的回响,两人默默无语的走到我的车子前,杨乃瑾
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高岩,你说我爸爸会没事吗?」她的话让我很不好回
答,吕江的凶狠老辣我了解颇深,这次还有一个据说更为可怕的吕涛在后头谋划,
虽然梅杨两家都是有背景的家族,但是要和当前正红的新贵来对抗,是否能够扳
回局势实在很难说,可当我看到杨乃瑾那双带着期盼的无辜大眼睛时,一向自认
为坚韧的内心也不由得软了几分。

  「你要相信我和梅姨,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杨伯伯脱困的,邪不胜正,要
记住这一点。」我抓住杨乃瑾的双肩,面对着面很严肃的对她说出了这番话,我
的双目透出无比坚定的信心,好像要把这种情绪灌输进杨乃瑾的脑中一般。

  也许是因为我说的话,还是我的眼神起到了效果,杨乃瑾的目光不那么慌乱
无主了,她抬起颀长秀气的脖子,小脸很用力的点了点,露出了一个至今为止最
为灿烂的笑脸道:「嗯,我知道了,我也会跟妈妈一起努力,我们一定能度过难
关的。」

  「很好,你快回屋子里去,外头太冷了。」我爱怜的摸了摸她额头上的刘海,
转身打开了SUV的车门坐了进去,然后便发动起引擎。

  车子慢慢的驶离了杨家的宅子,透过后视镜我可以看到,在雪亮的车灯余光
中,杨乃瑾脖子上围着我的围巾,久久的站在门口不动,目送着我的车子离开,
她瘦瘦高高的身子在寒风中,就像一颗弱不禁风的杨柳般不禁有些摇摆,正如杨
家目前的处境。

  回到家里已经10点多了,刚一开门就看到妈妈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我,
见我进门了她立马迎了上来,不等我把大衣挂好,就急哄哄的开始询问我晚上
「约会」的成果如何。

  我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时跟妈妈说的理由是出去跟杨乃瑾约会,以我的终身
大事为己任的妈妈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细节,这么晚还坐在客厅里等着我回来。

  「嗯,还好吧,大家还需要时间,慢慢熟悉彼此。」我随口敷衍着妈妈,脱
掉鞋子走进了客厅。

  「石头,追女孩子可不能慢着劲来,一定要趁热打铁,保持热度才行,你一
慢说不定就被别人抢先了。」妈妈还在喋喋不休。

  「就像你爸爸,当年追我的时候,看得我有多紧啊,那时候没有电话什么的,
他到我们家要坐两小时的客车,只要下午没有班的话,他就会坐车跑妈妈学校来,
给妈妈送些城里的好吃的什么的,他要不这么积极,能让妈妈甘心嫁给他吗?」

  「那是,妈妈你这么个大美人,肯定好多男人追你,我爸爸能不贴得紧才怪
呢。」我含笑回道。

  「这孩子,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一点都不像你爸爸。」妈妈没好气的啐了
我一下,但是玉脸上却露出很受用的笑意,犹如一支绽放的牡丹般娇艳迷人。

  「这哪能怪我,只能说我继承了你所有的优点,拒绝了爸爸所有的缺点,总
而言之,还是妈妈你的功劳最大。」我不失时机的对妈妈送上赞美,让她的笑意
更浓了。

  「真是个小滑头。」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很细心的用衣刷帮我把大衣
刷了一遍,然后才挂回衣柜里去。

  「咦!」妈妈好像发现什么不对劲一般,惊讶的叫了一声。

  「我给你织的那条围巾哪去了?」妈妈转身诧异的问道。

  「哦,我们分手的时候,看杨乃瑾有点怕冷的样子,我就把围巾给她围上了。」
我算是领教了妈妈的观察能力,稍有点异常就被她发现了。

  「哎哟,我说呢,别看我家石头不声不响的样子,进度已经这么快了。」妈
妈满脸掩不住的笑意,却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可惜老娘我辛辛苦苦织了半个月的围巾,你一个晚上就拿去送给别人了,
看来儿子大了以后胳膊肘也是往外头拐啊。」妈妈酸酸的感叹了一句。

  没想到前一秒还在夸我的妈妈,后一秒却颇带醋意的样子,女人真是善变的
动物啊,对于妈妈这种女人中的极品,我只能无奈的耸耸肩,不敢再接她的话茬
了。

  还好妈妈并没有将这份醋意继续发挥下去,我们稍稍聊了聊晚上的事情,我
自然没有如实交代与梅妤谈话的内容,随便编了下与杨乃瑾一起吃饭的情节就搪
塞过去了,聊天中我不经意的提到了下吕江的名字。

  「妈妈你还记得吕江这个人吗?」

  「知道啊,他是你爸爸单位的领导,你爸爸去世后,他对咱们家挺照顾的。」
妈妈并没有表现出很特别的反应,好像这个吕江对她而言只是一个人名而已。

  「这个人在外头的名声好像不是很好,据说很多人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他的
那些钱也来的不干净」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出言试探。

  「现在有钱的人谁没点不干净的过去啊,电视里不是说要对企业家的' 原罪
' 宽容点吗,他毕竟帮助过我们家好多,我当年能拿到房子的补偿款还亏他讲话
呢。」妈妈的话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怪怪的,在我的印
象中妈妈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世俗呢?

  「吕江好像不是这么慷慨的人吧,他这么做会不会另有目的?」我对妈妈的
回答并不是很满意,继续旁侧敲击。

  没想到我的话让妈妈一下子激动起来,我话刚落音,她就柳眉倒竖、杏眼圆
瞪着反驳道:「儿子,你可别听外面的人瞎说,现在的人都不是什么好心的,看
到人家日子过得滋润,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没事就爱乱嚼舌根,你不要理他们
那些鬼话。」

  「呵呵,别人怎么说我不管,但是瞧他儿子吕天那个德性,还娶梦兰那种女
人当老婆,吕江应该也不会是省油的灯。」我愈加不爽了,没想到妈妈对吕江还
是保持着很正面的评价,话里行间都是偏向着吕江,她的反应太让我失望了。

  「吕天的事情不是过去了吗,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提他,妈妈不喜欢再去想那
些事情了。」这回妈妈直接语气生硬的截断我的话,一副很没耐性的样子。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吕江的看法,吕天这小子不是好东西,吕江更坏。」我
也很有些心浮气躁了,很直接的就表现在了话语中,好像是在跟妈妈斗气一样。

  「你爱说什么随意吧,妈妈不想再讨论这个事了。」妈妈有些厌烦的挥了下
手,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我累了,先去睡觉啦,你也早点休息吧。」妈妈说完就起身走进了自己的
卧室,她的语言和行动都有异于往常,对我也不像平时那么温柔可亲,这让我心
里很是不舒服,看着妈妈紧闭的房门,我一根又一根的吸着烟,直到很晚才回到
自己房间。

  这几天我们母子俩处于一种难言的冷淡状态下,可以看出妈妈很想跟我和好,
可是我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说实话我心里
还是对她那天晚上的态度挺介意的,无论是因为她总是躲避问题不面对现实的态
度,还是她对吕江总有一丝的维护之意,吕江这个名字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给我
们母子俩平静的生活蒙上一层阴霾,原有十分融洽的关系也被打乱了。

  虽然我和妈妈之间的冷战还没结束,但没有妈妈的刻意安排,我与杨乃瑾之
间的交流还是逐渐变得多了起来,当然我们之间主要的心思还是在她父亲的事情
上,从她那里得知,梅妤这段时间来往于杨梅两家与自己的关系网之间,虽然其
间不乏省部级的高官大员出面缓颊,甚至连已经离休多年的杨家老爷子都亲自去
找了现任的市委书记,但这些努力都收效甚微。

  华汇区检察院背后似乎有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在操纵着,任你使出吃奶的劲
头去推搡它,它依旧像一座大山一般巍然不动。渐渐的,这些历来跟杨梅两家走
得很近的亲友们,不是开始找借口避开不见,就是明确表示无能为力,随着时间
一天天的流逝,杨霄鹏的状况非但没有改善的迹象,反而连一周一次的探视时间
都被取消了。

  不过这天早上,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铁拐李熟悉的
声音,有一段时间没有关注他的情况了,听电话那边的声音中气十足的样子,好
像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边喘着气边叫我到他家去一趟,按他的说法
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之类,我一听到这件事与妈妈有关,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
朝铁拐李家赶去。

  十分钟之后,我走到了铁拐李家那个熟悉的房门口,敲了几下门后,里面传
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好像还伴有一个女人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好像里面
不止铁拐李一个人,难道钟小箐也在屋子里吗?

  我的疑惑没多久就被揭开了,房门吱呀一声缓慢开启,从里头探出的女人正
是钟小箐,她一头乌发端端正正的在脑后扎了个发髻,白皙的脸蛋上化了很浓的
妆,描得细长的眉,深深的眼影,丰润的双唇涂着红红的唇膏,让她原本就保养
得挺好的脸蛋更为娇艳,粗粗一看还真有几分像我妈妈。

  对于她出现在铁拐李家中我并不惊讶,以铁拐李的能力,要从郭奇手中收回
失地并不困难,不过我感觉这次见到的钟小箐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原本在铁拐李
家中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模样,现在变得开朗大方多了,不但很自然的跟
我打招呼,而且涂了脂粉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走进屋中,铁拐李坐在客厅唯一的一张沙发上,那沙发是上个世纪的款式了,
原本还算气派的棕黄色皮革已经被磨得泛白,放在铁拐李家中就像他这个人一般
格格不入,铁拐李身上穿着件军绿色的棉大衣,一条穿着棉秋裤的脚搁在沙发前
的木制茶几上,棉秋裤的另外一只裤管空荡荡的垂在地板上。

  「你来得真快啊,快坐,快坐。」铁拐李很热情的招呼我在他对面的一张椅
子坐下,他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除了鬓角一圈头发被剃掉之外,整个人看不出
上次受伤的痕迹,这个人真是有着小强般的生命力,每次受伤后都能很快的恢复。

  我们寒暄了几句客套话,铁拐李就对一旁坐着的钟小箐说:「老婆,还愣着
干啥,快给我和小兄弟弄点吃的啊?」铁拐李的语气出奇的轻柔,跟之前他对钟
小箐呼来喝去的做派大相径庭,而且他还把钟小箐称作「老婆」,不过钟小箐却
毫无反感的样子,只是粉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便起
身朝厨房方向走去。

  我这才注意到钟小箐今天的装扮很特别,她上身穿一件玫红色的圆领针织衫,
两颗丰满得有些下垂的乳房沉甸甸的挂在胸前,针织衫上隐约可见两粒明显的凸
起,好像里面并没有佩戴文胸一般,下身一条勉强遮住屁股的黑色短裙,裙摆是
向外敞开的,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光溜溜的露在外头,脚下踩着那双熟悉的5寸高
跟金色凉拖,她这身打扮显得很年轻也很有活力。

  而且她走路的姿势也好像变了,不再低头含胸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浑身反倒
是流露出一股充满诱惑的女人味,她有些洋洋自得的挺着那对大奶子,已经不算
纤细的腰肢也一摆一摆的,带动着短裙内的丰臀跌宕起伏,两条大白腿绷得又直
又紧的走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双腿间夹了什么东西似得,不过这个天气光着
两条大腿也有点太不合时宜了吧,我的视线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发现铁拐李的沙
发角落扔着一团黑色的东西,看那形状好像是女人的裤袜,那黑色裤袜上面还黏
着不少白色的斑点,估计这就是钟小箐光着腿的原因了。

  「嘿嘿,小高,你看这娘们现在更骚了吧?老李我这些天可没少下工夫,可
把这骚货的本性给露出来了。」铁拐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
猥亵的意味,这才更像真实的铁拐李,前面他对待钟小箐的态度温柔得有些异常,
接着他就开始讲述他如何慑服收降钟小箐,并且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再无反抗
和背叛的念头的过程。

  「就这样,现在这个娘们已经帮我当她男人看待了,她之前也算是挺听话的,
我要她向东她不敢向西,我叫她向西她不敢向东,但是现在不但听话而且一颗心
都放在我这里,完完全全一副要当我媳妇的样子。」铁拐李得意洋洋的说着,但
我并没有完全相信他天花乱坠的夸夸其谈,只是嘴里含糊着敷衍着铁拐李,很快
钟小箐就送上来两碗煮好的汤面,热乎乎的面汤里还打了两个荷包蛋,我尝了下
味道还可以,想来钟小箐也是个会做饭的女人,铁拐李收服钟小箐可谓是一举多
得了,除了满足他的变态心理和性需求外,还能帮他洗衣做饭打扫房间,却不用
承担生育和公开身份的责任,当然这些对于钟小箐来说是不甚公平的,但是世间
本来就没有太多公平存在,何况钟小箐现在完全没有不满这种处境,反而一副无
所谓的样子。

  我很快就把那碗面给吃完了,铁拐李却一只手拿着筷子吃着面条,另一只却
放在桌子底下不知在捣鼓着什么,钟小箐送上面条之后,就很安静的坐在铁拐李
身边,她那两条大白腿原本夹在一块,这时候双腿却略略分开了些,原来铁拐李
的那只空闲的手正在钟小箐的裙底下活动着,从那条短裙里一顶一动的状况,和
钟小箐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脸蛋来看,铁拐李手下的动静可不小。

  「说正事吧,你知道我过来的目的,别浪费时间了。」我看铁拐李还在饶有
趣味的玩弄着身边的钟小箐,出言提醒他。

  「嘿,老婆,你快把你知道的告诉小高,不要让小帅哥等久了。」铁拐李有
些轻佻的答道,好像这件事得问钟小箐才知道。

  钟小箐对铁拐李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只是此刻她的裙底下那双手还在不停
的动着,她有些尴尬的挪了挪大屁股,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着铁拐李
娇声说道:「老公,你能停下不,你手在我下面动着我怎么说话呢。」

  「我叫你用上面嘴巴说话,又没叫你下面嘴巴说,有啥不行的,嘿嘿。」铁
拐李一边说一边笑,那神态别提多猥琐了。

  「快说吧,你跟郭奇是怎么一回事,你在郭奇那里都发现了什么,如实说出
来。」钟小箐知道铁拐李这下是不会放过她了,只得无奈的分开双腿让铁拐李的
手肆虐着,随着铁拐李手上的动作,她的娇躯开始一摇一晃的,两条穿着金色高
跟凉拖的大白腿一松一紧的夹着,一边嘴里强忍住难耐的快意,一边轻声对我讲
出了她与郭奇之间的故事。

  据钟小箐所说,她并不是本地人,在本市的一所财贸中专毕业之后,就被单
位分配在街道里工作,在结婚前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念书的时候虽然有追求
她的人,但并没有真正谈过恋爱,后来经过单位领导介绍认识了程阳,程阳长得
高高大大的,又很会说话来事,再加上家庭条件也挺好,她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
两人谈恋爱没多久,很快就结婚了。

  她是在结婚之后才认识郭奇的,当时她老公程阳已经当上了三港公司的办公
室主任,很多项目和款项都要经过他的手里,所以上门搭关系或者送礼的人很多,
这个留着一头特别显眼的卷发,看起来不像个正经过日子的瘦高个好几次上门来
找程阳,那时候他好像开了一家搞装修装饰的小公司,不知道使了多少的好处和
手段,从程阳手里拿到了很多有油水的合同,再加上两个人都爱喝酒、唱歌、泡
舞厅,所以他们这群人经常呼来引去,吃喝玩乐都少不了对方。

  在程阳去世后,钟小箐也曾有考虑过再找个人过日子,但是一来她觉得自己
孩子还小,怕找的后爹不疼孩子;二来她刚通过自己努力当上了这个社区的主任,
这种基层的工作非常繁琐很耗人精力,她能照顾好工作和孩子就很不容易了,根
本无暇再去接触异性,再加上她偏大的年龄和带个小孩的不良因素,那几年来也
只好将就着的过单亲妈妈的生活。

  这种平淡的生活一直重复着,直到铁拐李的突然插入,完全打乱了她的生活
圈子,作为一个受过多年教育,并且有一份体面工作的女性,她不可能接受作为
铁拐李地下情人甚至是性奴的身份,这种人前人后两种面目的生活折磨着她,让
她在欲望与尊严中辗转反侧,痛苦无比。

  恰好这个时候,郭奇又重新走进了她的生活,这个丈夫曾经的好友,也算是
自己比较熟悉的男人,带着他惯有的玩世不恭和甜言蜜语攻陷了她的心房,她陶
醉于郭奇艺术家般的不羁气质中,并将其视为可以共同生活的对象,毕竟无论身
材容貌还是言谈举止上,铁拐李和郭奇都不在一个级别上的,她想要有一个可以
依靠的男人,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可以公布于众的父亲,这个男人只可能是郭
奇。

  但她要跟郭奇在一起,首先得越过的障碍就是铁拐李,所以当她把这一切都
倾述给郭奇听,并且期盼郭奇可以帮助她脱离困境的时候,郭奇的反应却让她有
些失望,他并没有表示出很震惊的样子,也没有要求她立即断却这种畸形的关系,
而是寻根问底的探究她与铁拐李的性事,他好像对于自己女人与其他男人偷情的
情节有特殊癖好一般,不仅要求她继续保持与铁拐李的肉体关系,并且对他们之
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点细节都极为关注。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才渐渐发现郭奇身上的诸多问题,特别是在两人的性生
活上,郭奇虽然比她大了几岁,但正处于男人成熟的巅峰阶段,可他在男女床事
上却并不十分持久,每每在她到达高潮之前便松懈了,跟铁拐李那近乎动物般的
性交来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她初以为是自己平时过于保守,不够性感诱人的缘故,
花了很多心思和钱去购买化妆品和时尚衣服,又按照郭奇的喜好穿着打扮,但这
些都收效甚微。

  直至有一天,郭奇提出一个方法,那就是让他偷窥自己与铁拐李的性事,她
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没想到那次之后,她只要在床上提起铁拐李,郭奇就好像
换了一个人似得,不但持久时间长了很多,而且很有激情的尝试了多种话语姿态,
两人总算一起得到了久违的快乐。

  从那之后,郭奇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变本加厉的要求钟小箐为他提供这种偷
窥的机会,而每次她应付完铁拐李的索求后,郭奇就会如狼似虎的扑过来求欢,
夹杂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她,虽然在肉体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在精神上却是更
加的脆弱和不安,她很怕自己的行径会让孩子知道,影响到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的
形象,更怕自己会陷入这种变态的关系中不可自拔。

  对于郭奇的奇怪癖好,钟小箐又是伤心又是困惑,伤心的是自己的爱人对于
她的贞洁并不在乎,困惑的是郭奇对于两人一起过日子是抱何想法,虽然她内心
里也曾经有怀疑过,郭奇是否真的愿意让自己摆脱铁拐李,但是已经被自己的爱
蒙蔽了心智的她,还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郭奇会拯救她的。

  为此,她一再要求郭奇早日实现他的诺言,为了让郭奇不再有籍口推迟,她
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做要挟,奈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郭奇总算找到
了一个机会下手,她原本以为这次设计天衣无缝,必定能够达到想要的效果,没
想到,铁拐李好像有天神相助一般,居然逃过一劫。

  自打接到铁拐李的电话后,她就有种天快要塌下来的感觉,这个时候她第一
个想到的就是郭奇,自然而然的就要向他寻求帮助,可是没想到郭奇在这个关头
居然没人影了,就连手机都给关了,怎么都联系不上,钟小箐帮他租下的房子里
人去楼空,最让她痛心的是,郭奇还取走了她银行卡上的40万块钱,那笔钱是
原本两人计划摆脱铁拐李后,用来帮助郭奇做生意的,是钟小箐自己多年的积蓄,
没想到郭奇竟然如此的无耻。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钟小箐赶到了铁拐李住院的地方,她原本以为铁拐李
会用最可怕的手段凌辱自己,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铁拐李居然心平气和的跟她谈
话,当钟小箐如实交待了自己与郭奇之间的关系,并承认郭奇的行为是处于自己
的意愿后,铁拐李并没有勃然大怒的样子,他只是对她讲了自己的故事,包括为
何要将她打扮成另外一个女人的原因,最后他告诉钟小箐,她可以选择自己的生
活,之后再也不会有人来骚扰她了。

  钟小箐万万没想到,铁拐李会这么轻松的放过自己,她将信将疑的离开了那
个医院,之后的几天内她一直担心铁拐李还会用其他的方式对她进行报复,但时
间就那么过去了,一切都安静的恢复了原状,她有些好奇,不清楚铁拐李到底有
何打算,从社区的同事那里得知,铁拐李很快就出院了,由于他伤势尚未痊愈,
无法出门干活,也日常生活都无法自理,又没有人愿意帮助这个煞星,这段时间
内他日子过得挺苦的。

  一半是好奇,另一半是恻隐之心,钟小箐忍不住找了个时机,自己单独上门
探访铁拐李,果然如坊间传言,铁拐李不但三餐难继,而且由于自己没法换药,
身上包扎的绷带都变黄染黑了,有些伤口还重复感染流脓,铁拐李的这种惨象让
钟小箐的同情心又一次泛滥起来,她忍不住动手帮铁拐李收拾了屋子,清理了垃
圾杂物,重新换了伤药,还为他做了可口的饭菜,她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这么
做,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亏欠铁拐李。

  之后的这段日子,钟小箐每天忙完工作后,都会去上门帮铁拐李料理生活,
铁拐李经过了这一劫后,说话处事不再像先前那样偏激,两人之间的交流互动也
越来越多,钟小箐渐渐感觉到铁拐李,虽然身体残疾但是身体还是很结实耐劳,
特别是一双手很灵巧能干,很多手工活他只要一拿起来很快就上手了,相比起自
己先前的两个男人,铁拐李的为人处世还是很踏实的,特别是在经历了被郭奇背
叛的打击之后,钟小箐越发觉得男人不能光看外表,善于甜言蜜语的男人未必靠
谱,而铁拐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越发的显得高大起来。

  终于,在一次替铁拐李换药之后,钟小箐帮行动不便的铁拐李擦拭身体时,
两个久违了一段时间的肉体再次摩擦出火花,这场轻车熟路的性爱结束后,钟小
箐觉得自己之前为郭奇那根时行时不行的东西做那么多真是有够愚蠢,摆脱了被
凌辱的心态之后,她反而能够放松的享受铁拐李强悍的性能力,自己到底在纠结
什么呢?经历了两个不能陪伴自己走到最后的男人后,婚姻和家庭真的有那么重
要吗?铁拐李再怎么老丑古怪,但他并没有欺骗自己的感情,反而在其他方面他
都比那些男人强太多了,自己何不放下这些所谓的外界条件,充分的享受性爱呢。

  「小高,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小旭讲这件事情,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你
能帮我保守秘密吗,拜托你了。」讲述完自己这段经历后,钟小箐很是低声下气
的向我求道。

  「你的事情你自己说,我不会去多管闲事的。」我点了点头道,钟小箐这个
女人跟铁拐李还真是一对绝配,我又何必去增添他们的麻烦呢,况且他们俩的关
系一天不能公布,我的手里就多了一副随时可以打出去的牌,以后说不定还有用
得着这两人的地方呢。

  钟小箐听见我这么说,好像心头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一般,整个人精神了不
少,嘴里更是不住的感谢。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铁拐李一直没有停止在她裙子里那只手的动作,他吃完
自己那碗面条后,用多出来的那只手撩起了钟小箐上身的针织衫,里面竟然是空
荡荡的连文胸都没穿,两颗白嫩肥硕的乳房赤裸裸的跌了出来,钟小箐有些抗拒
的用手肘试图抵住着铁拐李袭来的手,但她的反抗毫无效果,铁拐李双手像钢圈
般牢牢定住她的上身,他那五根黑黝黝的手指根本无法握住钟小箐的肥乳,只能
勉强抓住紫红色乳晕边的一圈白肉,钟小箐的两颗乳头已经兴奋得树立了起来,
红得发紫的颜色说明这两颗拇指大小的乳头经常被人玩弄。

  铁拐李似乎还不满足,我清楚地看到他的黑手落在钟小箐翘挺的臀部上面,
摩挲着、顺着臀部地向下移动,顺着丰满修长的大腿往下摸索,那只手已经撩开
了她短裙的下摆,黑手顺着雪白的大腿内侧向上伸去,那只手一直伸上去,到了
两腿中间,短裙的下摆也被带着卷了上去,使得钟小箐那两条光溜溜的白大腿全
部落露在了外面,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半个丰满圆白的臀部,这女人连
内裤都没有穿,这也太放荡了吧。

  钟小箐微微扭动着腰,像是要摆脱铁拐李的手,但是扭动的幅度很小,我面
前的这个钟小箐好像完全没有羞耻心一般,不但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被铁拐李玩
弄,而且还欲拒还迎的配合着他的动作,她洁白的肉体和铁拐李黝黑粗糙的皮肤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铁拐李一边用手指在她的下体抽插着,一边用力搓揉着那对
雪白的大乳房,但她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白皙的身子上还呈现出粉红的颜色,
好像已经被铁拐李挑动起情欲一般。

  铁拐李淫秽的笑了一声,把手从钟小箐下体抽了出来,然后用力向前一推,
钟小箐措不及防的向前一扑,正好趴在了我的膝盖上了,铁拐李一只手按着她的
肥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用一只手飞快地拉开了裤子的拉炼儿,从里面掏出
黝黑发亮的阴茎,那根火炬形的阳具已经充血膨胀起来了,硕大的龟头顶在钟小
箐肥白的圆臀上,然后就忽的消失在那两瓣丰满的白肉中,随着铁拐李畸形阴茎
的尽根而入,钟小箐好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记深沉的「嗯」声,那呻吟声中仿佛
有无限的满足感,接着,铁拐李便开始激烈的动作起来,他虽然只有一只脚可以
支撑身体,但是腰部的力量十分足,所以胯下那根阴茎向前的冲击又重又快,随
着他的动作发出「啪啪」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随着铁拐李在背后的挺动,钟小箐的身子被撞击得不断向前倾斜,最后她整
张脸都埋在了我的双腿间,那两团肥白丰厚的肉球有节奏的拍在我的膝盖上,我
可以感觉得到她嘴里呼吸的气体喷在我的胯下。

  「骚老婆,你不能让小高在这里光看着,快帮他败败火。」我还未来得及出
言拒绝,钟小箐已经很快的伸手拉开了我的裤子拉链,,用手将我那根已经茁壮
挺拔的肉茎掏了出来,那根肉茎她并不陌生,此刻正充血膨胀着,她秀丽的脸庞
上呈现出一股饥渴的淫态,她的手谈不上很光滑,但还算柔软白皙,她先是拨了
一下那浓密的阴毛,接着用手指轻轻捏住我的肉茎前部,熟练地开始捋套起来,
我积蓄了多日的欲望在她的挑弄下已经竖起高高了。

  钟小箐见我已经完全勃起,她迫不及待的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头部深埋如
我的档部,张开自己那涂得艳红的双唇,缓缓把那条硕大的肉茎含入口中,对于
肉茎的长度和直径,她已经有过经验,所以她并不敢完全的吞入,每次只是让肉
茎抵住自己的喉咙口就停止,另外一只手在还剩一半未能进入的茎身上快速套弄
着,还不时张大嘴巴将肉棒吐出来,然后抬头风情无限地媚目轻扫一眼,轻轻呻
吟一声,接着低头又从肉棒的根部很仔细地舔起来,鲜红的舌尖灵活地扫着肉茎
上暴起的肉筋,动作十分的娴熟轻盈。

  「小高,你的本钱也挺大的啊,怪不得我这个骚婆娘这么主动。」铁拐李一
边操着钟小箐,一边有些酸溜溜地言道。

  我并没有理会他的话,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钟小箐就像一只母狗一般,双膝
跪地趴在我的胯下,除了被撩到腰间的黑色短裙外,两段雪白肥腻的身子完全暴
露在空气中,随着铁拐李的撞击那一身白肉不断乱颤着,她完全靠抓着我大腿的
双手保持平衡,但却努力仰着细白的脖子,红红的艳唇在肉茎上用力地套弄,美
丽的粉脸呈现出一片淫靡的红润,螓首上下摆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瞧着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依稀还是有几分我妈妈的影子,但是她眼角的鱼尾
纹已经很明显了,就算是脂粉也掩盖不住干燥的肌肤。

  可是我此刻心里却充满了各种的负面情绪,每当看到这张酷似妈妈的脸蛋,
就会让我联想起她与那些男人之间的各种不伦传说,以及她对吕江那种偏爱卫护
的态度,都像一只只大毒蛇般盘踞在我的心中,一口口的吞噬着我的血肉,让我
的血液浸满了黑色的毒液,我只觉得自己的纯真遭到了伤害,这种伤害让我更加
暴虐和易怒,更想把自己所遭受的屈辱报复在任何人身上。

  而钟小箐这种奴性的表现只会让我的暴虐之气更盛,对于这个背叛家庭的女
人我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发泄怒火的人肉容器使用,我的肉茎已
经变得又粗又长,将钟小箐的鲜红小嘴塞得满满的,但她还是尽力转动着香舌,
尽量将它深深含进去,深入时直让龟头顶到自己喉咙,退出时就留红唇含住龟头,
同时发出诱人的媚声淫哼,屋子里充满了铁拐李抽插时发出的「啪、啪」声以及
红唇和肉棒相摩擦发出的「啾、啾」声。

  「欠干的骚婆娘!老子要干你、干死你!你说,是老公我干得你爽,还是小
高干得你爽?」铁拐李好像有些要跟我较劲的意思,加快了下体挺动的幅度和速
率,把我胯下的钟小箐撞得白肉乱颤,她的身子被迫向前倾斜得更深了,我怎么
肯在他人面前示弱,素性捧起钟小箐的脸蛋,把那张小嘴当作性器官一般挺动起
来。

  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整个客厅内充满肉与肉激烈碰撞的声响,还有性
器激烈交媾的淫水飞溅声,钟小箐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前后夹击着,上下两张
小口都被插入硕大的阳具,下身在铁拐李的不断撞击下抽搐着张开,一股股透明
的液体随着身子的摆动甩在了地板上,上面那张嘴里的阳具更为恐怖,本来就无
法容纳整个肉茎的小嘴,此刻在我的发力狠插之下,被肉茎撞得七歪八斜,由于
小嘴一直被撑着合不拢,一撮撮的口水从肉茎插入的嘴角滑了下来,一直流到她
两种吊钟般摆动着的肥白乳房上。

  铁拐李越干越爽,毫无怜惜地蹂躏着胯下的这个女人,越干越狠、越干越粗
暴。像一头在发狂的雄兽般展开迅猛的狂抽猛插,钟小箐雪白的肉体上布满了黄
豆粒大小的汗珠,但她整个人如同一只发情的雌兽那样颤抖个不停,高高翘起的
肥臀仿佛忘记正在受到淫辱,一个劲地向后耸扭迎合着雄兽的侵犯,当临近最后
的冲击时,铁拐李双手抓住钟小箐高翘的肥臀,十指残虐地深深陷入充满弹性的
臀肉里,还扬起巴掌狠狠拍打着!

  「啪!——啪!——啪!」在铁拐李毫无怜惜的巴掌声中,钟小箐的肥臀红
肿起一大片,但她的口中却塞着我的肉茎,根本没办法发声呻吟,只好拼命的舔
舐着我的肉茎,发髻有些惺忪的头部不住摇动着,好像在哀求着我帮她一把似得,
但我无动于衷,就像一尊冷冰冰的大理石雕像般,只顾用我的阳具抽插着她的小
嘴。

  「欠干的骚货!老子要射了,都射在你的小屄里面,干大你的肚子!」约莫
半个小时后,铁拐李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穷凶极恶地抓住钟小箐的腰臀,胯下
爆发的粗壮肉棒深深地向前顶住她的下体,然后下身一阵子的不断抽动,就在钟
小箐的体内射精了。

  铁拐李发泄完他的兽欲,有些疲倦的坐回沙发上,那根长相怪异的阳具已经
松懈了下来,像根小棒槌般挂在他腰下,他挺吃力的穿上裤子,看到我依旧雄风
不减的样子,语带敬意的叹道:「还是年轻人厉害啊,拐子不认老都不行了,着
要放在当年,不整这骚婆娘两个小时都不罢休,现在老了,老了哟。」我没有回
应他的搭话,只是自顾自的用力抽插着钟小箐的小嘴,约莫十分钟后,我大吼一
声,牢牢抓住钟小箐的臻首,胯下的那根肉茎又膨胀了一圈,然后「突、突、突」
的像机关枪一样,将积蓄了多日的精液子弹般射入她的口中。

  我的精液又多又浓,钟小箐尽量张大了嘴巴也无法完全接纳,还有剩余一半
左右的精液洒在了她的脸上以及乳房上,白浊的精液黏得她满脸都是,画好的细
眉和黑色眼影都被打花了,让那张平日里看起来还算端庄的脸蛋淫靡无比,她好
像浑身力气都被这场三人的性交耗尽一般,一脱离我的掌控便软塌塌的坐到地板
上,半裸着的雪白肉体上还残留着高潮之后的余韵,她像只断了气的青蛙般半张
着嘴巴,几条黄浊的精液从她的下身缓缓流出。

  射精之后,我原本悒郁的心情稍稍松畅了点,钟小箐在地板上稍稍喘息了一
会儿,就很知趣的爬到了我的双腿间,抓起我那虽然软下来但还是十分硕大的巨
根,用她的嘴唇和舌头帮我清理着上面的残留物,虽然她极力做出一副狐媚样讨
好我,但我并未忘记此行的目的,到铁拐李这里已经有小半天,我还没有接触到
主题。

  「好了,这里用不着你弄了。」我待钟小箐把我的下体舔赶紧了,伸手把埋
在我胯间的脸蛋推开,让她回答我的问话:「你快说,郭奇还有什么把戏没有使
出来,跟我妈妈又有什么关系?」我的举动虽然有些粗暴,但是钟小箐却毫无不
悦之色,她很顺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把身上的衣服拉扯了一下,用裙子盖住自
己尚在流着液体的下身,坐回沙发上铁拐李的身边,她用询问的眼神征求了下铁
拐李的意见,铁拐李朝她点了点头,顺便伸手隔着羊毛衫捏了下她的大奶子,她
才转过身来对着我说道:「小高,是这样的,郭奇在幸福小区那套房子是我帮他
租的,他自从住了进去之后,陆陆续续往屋子里搬了不少物件,很多都是他作画
的材料和工具,还有一些他过去画好的画作,那个屋子有三个房间,他拿了最大
的一间做画室,里面堆满了那些玩意儿。」

  「有一次,我去他家里帮忙收拾房间,他人却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打扫好
屋子里的卫生后,想帮他收拾下画室的环境,在把他那些旧日的画作移动的过程
中,我看到了一幅很奇怪的画。」

  「那幅画是什么内容?」我的好奇心渐渐被调动起来了。

  「额……怎么说好呢。」钟小箐停顿了下,好像在搜索词汇,慢吞吞的一边
回忆一边说道:「我不懂美术,除了那些画得整整齐齐的人物山水外,其他的我
都看不懂他画的是什么,那幅画也画得很奇怪,不过可以看清楚的是画里有张女
人的脸。」

  「画里的那张脸蛮熟悉的,初看起来有点像我,我还以为是他为我画得,心
里还挺开心的,很仔细的把画上的灰尘搽干净了,拿出来摆在客厅的柜子上,没
想到郭奇回来看到了画,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发火,他质问我为什么不经允许就乱
动他的东西,我有些委屈的告诉他,自己只是很喜欢他为我画的画像,不明白他
为什么把画藏起来不给我看。」

  「没想到,他的回答却是,这幅画根本就不是为我画得,让我不要再乱动他
的东西了,然后他就把那幅画重新用白布蒙了起来放了回去,我那时候听他讲话
的语气那么粗暴,一点都不重视我的感受,自己觉得很委屈和难过,也就好几个
礼拜没有再去他那里,直到后来他又死皮赖脸的跑过来道歉求饶,我们才再一次
和好。」

  「不过,自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谈起那幅画,我也懒得去打扫他的画室,只
是心里一直存着一个疑问,那幅画里的女人到底是谁,郭奇为什么会画了那幅画,
他跟画里的女人是什么关系,后来郭奇卷走了我的积蓄跑路,那个屋子里的大件
东西他都没带走,唯独那幅画却不见了。」

  「为什么郭奇要随身带着那幅画,那幅画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吗,我怎么想
也想不明白,直到前几天我跟你李大哥谈话的时候,随口说到了这个事情,他很
快就想到了你,他说这个画肯定是跟你妈妈有关,之后就把你给叫过来了,事情
就是这样的。」钟小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把方才弄乱的头发又整理清楚了,重
新盘好了发髻让她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端庄,但弄花的眼影和脸上残留的红痕却无
法掩盖身上历经性交的气味。

  虽然钟小箐提供的信息并没有多少实际的东西,但是从郭奇这里好像应该可
以找到一些答案,很显然钟小箐并不知道郭奇的去向,我也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
时间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裤子后,我就举步离开了这个充满性液气息的房间,
铁拐李很知趣的没有出言挽留,只是叫我有空过来玩玩,倒是钟小箐很殷勤的送
到了门口,离别时还再三叮嘱我要对程旭保守秘密,岂知我现在第一个要找的就
是程旭。

               第39章

  从铁拐李家中出来后,我立马给程旭打了个电话,他刚好在学校还没放学,
得知我要了解郭奇的动向后,他很兴奋的告诉我一个地址,但是我对这些街道路
径并不熟悉,干脆叫他在老地方碰个头再说。

  我先到的那家肯德基,点好了两人份的套餐后,在等人的空暇我给妈妈打了
个电话,跟她说中午有事不回家吃饭了,妈妈虽然口头上说让我早点回家,但是
我可以听出她语气中颇有不自然之态,我们两个人都放不下自己的面子,相互等
着对方主动先开口,结果双方都不知说什么是好,一阵无言的沉默之后,我先挂
断了电话。

  电话刚挂完没多久,程旭背着个书包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这小子这段时间又
胖了点,比同龄人稍大的体型穿着黄色的棉袄在人群里极为显眼,他毫不客气的
接过我递来的汉堡,当场就狂啃了起来,我没有时间等他吃完东西,直接叫他带
我去找郭奇的落脚点,程旭面带苦色的告诉我,那地方距离我们这挺远的,要搭
车过去还差不多,于是我便走回自己家的车库,把霸道SUV开了出来,载着这
小子一起上路。

  程旭对我这辆很有气势的SUV很感兴趣,他坐在真皮座椅上屁股扭来扭去,
还很不安分的到处摸摸看看,直到被我叱呵了几声才安静下来,他一边对付着手
里的食物,一边领着我开车穿梭在这座大城市里,我们大概开了2个多小时,直
接从城市西侧开到了东侧,眼看着离市区越来越远,车外的建筑逐渐变得矮小和
稀疏下来,直到眼前的路已经不允许SUV的车身经过,我只好把车子停在了路
边空地上,两个人下车步行。

  在一条七扭八歪的巷子里拐了几道弯后,我们走到了一个类似城中村一样的
地方,这里曾经是一个挺大的居民区,但是房屋都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遗物了,
泛青的砖墙上用红油漆画着大大的「拆」字,有的屋子已经被拆了一大半,就剩
下残墙断壁在一边述说着此地的凄凉。

  一路上程旭告诉我,自从那天发现铁拐李出事了后,郭奇不知怎么得到消息
的,没多久就在幸福家园小区里失踪了,他原本住的那间屋子也人去楼空,不过
我已经吩咐他回去监视郭奇,他只好继续盯着那件屋子,想看看有什么线索,结
果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天晚上他发现郭奇正从那件屋子里出来,胳膊底下挟着一
个白布蒙着的长方形的东西,好像他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带走了,于是程旭就
跟了上去,一路上跟着这家伙坐地铁、坐公交车,结果发现这家伙在市区附近的
曹家塘村有一个巢穴,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

  这个曹家塘村位于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虽然距离市区不是很远,但是村里
的老住户基本都早搬走了,这里已经列入了拆迁改造的红线图范畴,大部分屋主
们就把房子出租给外地进城打工的,由于租金比较低廉的缘故,这里很快就住满
了各色各样的人,有在街头夜市摆摊的,有推着车子收破烂的,有无家可归的流
浪者,也有因病致贫的老病户,还有一些是因土地被征用的老上访户,总之这里
笼络了一大批有损社会繁荣昌盛面貌的分子,成为这座美丽城市身上的一颗毒瘤,
虽然丑陋难看但却并不显眼,只是隐藏在华丽外表下慢慢发臭而已。

  我们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发暗,这个村子里的道路上
乱扔着各种生活垃圾和废弃物,带着腐烂食物味道和排泄物臭味的脏水在青石板
的街道上肆意流窜,不少衣衫褴褛面目憔悴的行人走来走去,他们的脸上都挂着
饱尝人间辛酸的麻木与疲惫,步履蹒跚得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程旭手里还拿着半瓶没喝完的可乐,一个头发蓬松得像鸡窝,脸蛋脏兮兮的
5岁小女孩,眼巴巴的跟在后头,一根黑黝黝的手指含在嘴里看着他手中的可乐
不放,程旭富有同情心的把可乐递给了小女孩,她接过去立马把那半瓶可乐都灌
进了肚子里,那速度和饥渴的劲头连程旭都看呆了。

  我停步在旁边等着程旭,街道被垃圾堆得狭小无比,对面走来个戴着灰色牛
仔帽的人,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帽子被碰掉了,我转过头来正要道个歉,却看见
那人捡起地上的帽子,默不作声的拿在手中就往前走去,他急促的脚步引起了我
的怀疑,虽然他身上穿着件厚重的羽绒服,但是那一头带卷的披肩长发,和走起
路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姿势,都让我觉得很有几分像郭奇。

  「喂,你给我站住。」我看那人越走越快的样子,赶紧起步追上去喊到。

  那个人听到我的喊话后也不回头,加快脚步干脆向前跑了起来,这些越发确
认了我的怀疑,赶紧加速跑起来,朝他的方向追了上去。

  原本以我的脚步和体力,身体单薄的郭奇应该是跑不过的,但是没有料到这
个村子里的道路七歪八扭的,三岔口又极多,郭奇好像对这里环境十分熟悉似的,
几下子窜来窜去,居然被他甩开了一段距离,在穿过一条十字路口的街心时,居
然还有三、四个乞丐一般的流浪汉拦住我讨钱,等我甩开流浪汉后郭奇已经连人
影都见不着了,我要回头去找那几个流浪汉询问,没想到他们也像灰尘一般消失
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已经渐近黄昏,各家屋子门口都站着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龇牙咧嘴的满
脸傻相,我向他们打听郭奇这个人,他们各操天南地北的方言,讲出来的话就像
鸟语一般,根本无法交流,在我正要放弃这种找人法子的时候,程旭迈着两条小
壮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原来他跟着我跑了几圈就掉队了,我赶紧叫他给我带
路去郭奇的老巢,虽然这回让郭奇给溜掉了,但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住的地
方肯定有我想要的东西。

  程旭对这里挺熟门熟路的,在他的带路下,我们很快就走到了个不大的水塘
边,一栋2层小楼孤零零的座落在水塘边,虽然屋子的结构是青砖加木材,但是
比村子里的那些老屋显得干净多了,斑驳的木门上挂了一把崭新的铜锁,看来郭
奇先前是刚好出门被我碰到了,我抬起一脚就直接将门给踹开了,屋子里黑乎乎
的,有一股泡面调味料的气味。

  我拿手机屏幕点亮照了照,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打开,昏黄的灯光顿时充满了
不大的屋子,这间屋子里没有什么物件,一个堆满灰尘的老灶台和一个木头方桌,
几根缺胳膊短腿的椅子凳子胡乱扔在一旁,方桌上放着几个「康师傅」杯面的塑
料碗,里面残留的泡面渣滓尚未长毛发霉,显然这段时间内有人一直住在这里。

  我顺着门口附近的一个木梯子走上了二楼,这里就隔了一个房间,房间中央
摆了一张老式的床架床,床上胡乱扔满了男人的衣物,我上前翻开被子搜了几下,
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床边的角落里用白布蒙着个东西,我抓住白布一角往
上一扬,底下放着几个空白的木框子和一套绘画工具,并没有我要找的那幅画。

  没可能的,难道郭奇这么快就溜回自己家里,并且带走了所有重要的物品了,
我前面从跟丢到找到他这个住处只花了5分钟,况且这个屋子旁边视野开阔,郭
奇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切又不被我们给碰到,除非他能插上翅膀飞上天,
否则以肉体凡胎是绝对行不通的。

  我重新打量了下屋子,这个房间实在没有更多可以藏物的地方,除了——我
的视线停留在那张木床上,这个床有个涂着黄漆的木靠背,我仔细敲了那个靠背
好几遍,木头传来的声音证明里面并不是空的,床头床尾的两个床脚中间都用木
板连着的,低矮的床底只有一条两指宽的缝隙,我让程旭拿着手机俯下身去看看,
他回报的情况是空荡荡的。

  我再次陷入思考中,开始一步一步的搜查这个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
节都不放过,绕着屋子走了几圈之后,总算给我发现了一个异常的地方,我脚下
的地板就是那种带木纹的原木拼在一起的,上面只是简单的上了层红色的油漆,
随着岁月和环境的磨损,地板上的油漆已经凌乱残破了,露在外头的木纹都沉淀
成一种酱油色,但是在这张床的床脚与地板交接处,却有几条新鲜的木刺露在外
头,这种木纹绝对是新暴露在空气中的,还尚未被酸性物质腐蚀染色。

  我让程旭走到楼梯口去呆着,伸手抓住木床的床腿使劲的抬了起来,然后就
这样将木床按九十度转了一圈,果不其然,在原本床脚与地板交接的地方,露出
了一条颜色较浅的细线,我将手机光线凑近一看,这个地板上被锯开了一道口子,
从木纹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刚刚被动过的,我索性将木床推到
靠墙的位置,将原本床下的地板全部暴露出来。

  程旭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他显然对我的观察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口中奇道:
「郭奇也太狡猾了,他把床脚压在这道口子上,除非你想到把床移开,否则根本
想不到这里有奥秘。」「一般人看到床底下是空着就会转移注意力了,很少人回
去再观察床脚,这是利用了人的一个心理盲区,很多时候人的第一眼判断会形成
个思维定势,以致影响他的观察能力的。」我一边解释着,一边掏出了一把折叠
刀,将刀子插入地板上那道口子,然后一用劲就把一块木板撬了起来。

  移开这块木板,露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方洞,原来这个地板与楼下的天花板
之间是有个夹层的,木板之间用长条圆木隔开,这些圆木之间有2米左右的空隙,
郭奇正好利用了这个空隙来藏他的东西,虽然这个村子里看不出有什么贼儿会光
顾,但是郭奇这么处心积虑要藏的东西必定有其重要之处。

  小方洞里的东西很快被取了出来,一个沉甸甸颇有分量的黑色手提包,以及
用一大块防水帆布包裹着的长方形画框模样的物件,我掀开帆布一角稍稍看了一
眼,里面的确是一副画,而且涂满了油彩,这里的灯光太暗,我也不想在程旭面
前看这幅画,又重新把画框包裹好放在一边,然后拿起那个手提包翻了翻,里面
装的都是一叠叠崭新的百元大钞,看得程旭吐舌咂嘴的惊喜不已,我略略数了数,
这些钞票有20万左右,这个应该就是钟小箐被卷走的那笔积蓄的残余了。

  以郭奇狡猾胆小的性格,他这个时候绝对不敢再回到这个地方,我已经拿到
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让程旭提着那个手提包,自己则拿了
那幅画离开了这个屋子。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村子里的路灯也有一盏没一盏的,程旭抱
着那个装钱的手提包很紧张的在前带路,我们两个一路上却没碰到什么人影,好
像到了晚上村子里的人都消失了一般,很顺利的走回了停车的地方。

  直到SUV发动了起来,走在回程的路上,程旭才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
的又检查了一遍手提包,好奇的问起这笔钱的来历,看起来他对这些钱的兴趣远
胜于那幅画,不过我没有跟他解释什么,直到SUV停在他家小区门口的时候,
我才让他把这个手提包带回家去交给他妈妈,程旭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很听话
的抱着手提包朝家里走去。

  我带着那幅画回到家中,一开门却没有看到妈妈熟悉的身影,我瞧了瞧玄关
的鞋柜,还好上面端端正正摆着她常穿的高跟鞋,向屋子里走了几步,看到主卧
室的门下方透露着光线,我的心才完全放了下来,餐厅的灯开得雪亮,我取下反
扣在餐桌上的碗,几道我平日爱吃的菜还尚有余温,厨房的锅里还热着一碗浓浓
的鸡汤,电饭煲里的饭只动了一个角,看来妈妈等了我很久,她已经自行吃过饭
了。

  我自个盛了一碗饭,就着鸡汤和没动过几口的剩菜吃着,屋子里安静得只有
自己的咀嚼声,妈妈不知道睡了没有,她知道我已经回家了吗?往日里她都会在
客厅等着我回家的,然后坐在一旁看着我吃饭,当然嘴里少不了一顿问七问八的,
不过今天耳边少了她的唠叨,我却感觉屋子里有些太静了,静得让我有些心慌。

  草草的填饱肚子后,我把碗筷收拾好,关灯之前还看了一眼妈妈的主卧室,
门缝里的灯光依旧亮着,我想去看看妈妈,但刚举步到了门前却迈不出脚,我要
怎么面对妈妈开口呢,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放弃,带着那幅
画回到了自己房间。

  我解开包裹在外面的帆布,露出的这幅画长宽有120*80大小,画面的
背景是青褐色的油彩,画家在这幅画上采用很抽象的手法,把物体的轮廓都用它
们最原始的结构表达出来,大量的立方体和几何图形描绘出一个昏暗的房间,相
比之下画面中央则是大块的留白,好像中国传统水墨画一般,只用墨色的细线勾
勒形状,但这些形状都极为写意,并不像欧式肖像画那般精细讲究。

  不过我仍然可以从这些线条中看出,画面上部分靠中间的地方描绘的是一个
女人平躺着的身体,白描的线条极大夸张了女体的器官,包括纤细的胳膊和手指,
丰满肥硕的乳房以及臀部,女人的两条白腿又细又长,用自己的双手托着左右张
开,呈现出个英文字母「M 」形状,女人的脸部在画面的最上方,好像从画家
所处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有一道光线照在那里,所以采用了极为细腻的笔触描绘
这张女人的脸,在明暗对比衬托出极为立体的五官轮廓里,那张女人的脸我再熟
悉不过了,完完全全就是我妈妈的模样。

  画面中的这张脸比妈妈现在要年轻许多,乌黑顺滑的长发像海藻般散落在身
后,雪白细长的脖颈有些向后仰着,可是那明艳无双的五官上却呈现出一幅极为
妖媚的神情,她的杏眼微睁眯成一条细缝,樱唇轻启露出雪白的牙齿,好像正沉
浸在难以抗拒的巨大愉悦中,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淫靡与放荡,这种表情我并不陌
生,我曾经在那个卫生间里的视频里看到,当时在吕天的胯下她就曾经闪现过一
丝这种表情,而这幅画很精妙的抓住了她这一瞬间。

  画面正下方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后背,在这里画家用了泼墨渲染的手法,使得
画面中的男人身上的肌肉线条极为凸显,男人柱子般壮硕的双腿分开站着,胯下
露出两颗黑油油的睾丸,那个形状大小却也不似人类,更像是某种偶蹄类动物的
器官,从男人下体相对的位置来看,他的男根应该已经进入了女人的体内,而且
那对黑睾丸上还沾满了很多白色的液体。

  更令人惊悚的是,在女人的双乳中间位置,那个男人的脖子上却是画着一颗
黑色的公羊头颅,那颗羊头有着又长又弯的羊角,下巴下还挂着一撮翘起的山羊
胡子,山羊胡子上还粘着一些透明的粘液,黑公羊头是侧对着画面的,一只妖异
的大眼正对着画面中心,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活力一般,无论你从哪个角度看过去,
那颗眼睛都在盯着你看。

  画面中心下来点,也就是黑公羊男人的背部的地方,用鲜红的油彩绘了一朵
百合花,这朵百合花瓣浓重地向外绽放着,那种红色红得就像人的鲜血一般,女
人雪白的身上也染上不少红色的印记,整个画面虽然色调并不多,但极为原始粗
犷的色彩带来了很大的视觉冲击力,再加上妖艳妩媚的女人身体,以及羊头人身
的男体互相交缠,这副画透露出一种诡异的邪恶美感,让人看了极为不舒服,但
却久久难以移开目光。

  研究完这幅画之后,我又陷入了沉思中,这幅画上的女人应该是妈妈没有错
了,无论是五官还是神情都与妈妈吻合,郭奇这个人其他方面暂且不说,他的绘
画技巧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从这幅画的画框以及颜料腐蚀情况来看,最起码也有
五、六年以上的历史,画中的女人是钟小箐的可行性极低,可是为何郭奇要画这
么一幅画,这画中的公羊头男人又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郭奇把这幅画当作宝贝
一般,无论是在哪里都要随身携带着,还很慎重的将其收藏起来。

  带着这些未解之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许久才草草睡着。

  早上醒来,已经9点左右了,匆匆洗漱完毕后,发现餐桌上已经放着热腾腾
的早点,我看到主卧室的门是开着的,不由得轻轻的移步走到门口,卧室里灯光
开得很亮,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妈妈早就穿好了衣服,正背对着我坐在梳
妆台前,朝脸上轻轻涂抹着什么。

  镜子里妈妈把酒红色长卷发高高的盘起个髻,正用一只唇膏仔细涂抹着双唇,
她完美的唇线被涂上一层鲜艳的亮红色,更衬托出白得胜雪的肌肤,我注意到她
今天难得在脸上化了浓妆,细细的黛眉用碳笔加深加长了,还上了一层淡淡的银
灰色眼影,让那张原本已经很美的脸蛋愈加娇艳迷人。

  妈妈显然已经在镜子看到我了,但是她并没有急着说什么,只是很认真的涂
完唇膏,然后再拿起一只睫毛夹整理睫毛,我也不急着打断她的动作,双手抱胸
倚靠在门边上看着,镜子中的妈妈仰着头,那对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好像在
看着我的动静,等她料理好自己的脸蛋,再三在镜子中确认毫无瑕疵后,「啪」
一声合上了化妆盒,这才站起身来朝我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青果领棒针毛衣外套,外套只扣住了腰部的两粒扣
子,露出里面黑色蕾丝打底衫的胸口,毛衣外套的两条袖子肥肥大大的,向手肘
处推上去了5厘米左右,露出两截戴着青云绿玉镯子的细白手腕,她下身是一条
松绿色的通花蕾丝长裙,不规则的裙摆飘逸的垂在膝盖附近,两条修长纤细的美
腿上裹着烟灰色羊毛裤袜,脚上蹬着一双7厘米的尖头细高跟鞋,黑色小羊皮鞋
身上有一排金属柳钉装饰,这身打扮很好显示了妈妈丰润修长的下半身,另有一
副贵夫人的雍容气派。

  妈妈面无表情的朝我走来,我也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
我的面前,穿着高跟鞋的她还得仰起头才能跟我面对面,我们俩之间的距离只有
一个手指那么近,妈妈身上那种独特的体香充斥入我的鼻端,那对清澈明亮的大
眼睛中今天更添了几丝妩媚,妈妈的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她的双眼直愣
愣的看着我,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我们俩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左右,「噗呲」一声,妈妈一直冰冷的脸蛋突然
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紧接着一团温香暖玉贴在了我的身上,妈妈伸开细长的胳膊
抱住我的肩膀,把额头顶在我的胸口,嘴里喃喃自语道:「石头,石头,你为何
这么讨厌呢,老是惹妈妈生气。」虽然隔着棒针毛衣,但我仍能感觉到妈妈胸前
丰腴双峰的柔嫩触感,再加上妈妈宜嗔宜喜的俏语,我的心已经软了一大半,我
忙抓住妈妈的手腕柔声答道:「妈妈,你不生我的气了吗?」「生气又有啥用,
你再怎么讨厌都是我儿子,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还能气你一辈子不成。」妈妈
扶着我的胸膛,稍微把脸蛋移开了一点,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

  「嘿嘿」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皮,没想到我们母子之间的结还是得要
由妈妈来解开,不过这也省了我一桩心事,要知道这种僵持的局面让我们俩都极
为难受,我巴不得可以跟妈妈早日恢复和好。

  「你这死孩子,昨天没说几句话就跑出去老半天,我煮好了晚饭等了你三个
钟头还没回来,你给我老实交代,昨天干啥去了?」妈妈捏起小拳头轻轻捶了捶
我的肩膀道。

  我当然不会明说郭奇那件事,照旧把杨乃瑾搬出来当幌子,就说两个人一起
聊天聊得晚了,顺便送她到家里后才回来。

  妈妈一副就知道你会去干嘛的表情,她鲜红的小嘴俏皮的嘟了起来,埋怨道:
「你不回来吃饭也就算了,电话都不会打一个啊,妈妈气得饭都没吃几口,早早
就回床上躺着了,后来听到你开门进来的声音,却不知道进来问候下妈妈,害我
在房间里等了你老久,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呢。」「你看我的眼睛都肿成什么样
了,今天还得靠化妆品来掩盖。」妈妈边说着边伸出一根涂着墨绿色指甲油的细
白手指指自己眼睛,的确在银色眼影下那对美丽的杏眼有些红肿。

  我知道自己有时候的确太犟了,老是放不下面子去跟妈妈主动和好,看着妈
妈一副小女生姿态抱怨个没完,只好放低姿态赔不是。

  「好啦,你快去吃饭吧,不然早点都要凉了。」见我摆出求饶的架势,妈妈
也不再继续深究下去,拉着我走入了餐厅。

  「我先前已经吃过了,今天早上店里要举办个VIP活动,我得赶着过去主
持场面,你就不用陪我去了。」给我盛好稀饭后,妈妈却不坐下陪我,看她一副
已经准备好出门的样子,我也没说什么点点头答应了,反正我今天也要去做一件
事情,妈妈不在身边的话更方便。

  临走前,妈妈还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带着香气的轻吻,然后她拿着一个黑
白格纹的粗花呢手袋,踩着细高跟鞋轻盈的走出了家门。

  待妈妈走后,我很快吃完早餐,返回房间拿上那副画就出了门,一个小时之
后,我的霸道SUV已经停在了医大附院的后门边上。

  最近一段时间我到这里的次数和频率也低了不少,一方面是身边发生了很多
事情,另一方面是江华的治疗方法也遇到了瓶颈,我的记忆恢复情况并不乐观,
所以当我走入那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实验室时,江华脸上露出比较意外的神情。

  从昨天看完那幅画之后,我就有了一个想法,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这幅画
里的内容有些似曾相识之处,但搜尽脑海中的记忆也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由
此我想起了江华曾经跟我说过的「场景复现」疗法,恰好我现在手中有了一个比
较有用的道具,正好可以用来做这个实验,看看能否可以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
不过这幅画上面的内容实在不方便让妈妈看到,恰好她今天也有事不能跟我一起
来,正好遂了我的心愿。

  我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江华坐在他的办公桌后,他那双细长的眼睛在金
丝边眼镜后微微眯着,一副全神贯注听着的样子,当我说起那幅画的时候,他眼
镜后的光芒顿时放大了许多,在表示同意将这件事情对妈妈保密的要求之后,我
把那幅画拿了出来展示给他看。

  要不是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本来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这幅画的,
虽然不能确定这幅画上的女人就是我妈妈,但是画上女人的五官实在跟妈妈太像
了,把这副充满着裸露淫靡气氛的画暴露在其他男人面前,不管对方会不会对着
画面意淫妈妈的身体,对于我来说都是很难忍受的,但是作为这个治疗计划的主
导者,不让他看到这幅画是不可能的。

  江华在看画的时候神态极为认真,他不仅拿了个放大镜将画面上每一块都扫
描个遍,甚至用手指摸透了整张画布,整整看了二十分钟之后,他双手猛地一合,
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嘴里不住叫道:「很好,很好。」「你什么意思,很好什
么?」我觉得他的笑声有些刺耳,不悦问道。

  「你说说看,你从这幅画上看到了什么?」江华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转
过话题道。

  「这幅画我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我总觉得这个画面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但
是真要回忆又想不起来,所以我才要找你帮忙。」我沉吟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昨天晚上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这幅画给我的冲击太特殊了,无论是诡
异的画风还是淫靡的画面,总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穷尽脑汁也想不起
来有关的事情。

  江华在我说话的时候又坐回了他的办公桌后,他很放松的翘着二郎腿,对我
的表达不时的点点头,待我说完后,他轻轻摇着食指对我点道:「我刚才说「很
好」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个「很好」是指这幅画很好,无论是构图还是色调都
是一流的,这个画拿到欧洲那边拍卖肯定价值不菲。」

  看我脸上快要发作的样子,他又对我摇了摇手指继续道:「你别激动,另一
个「很好」是对于你而言,这幅画能够给你这么大的冲击,并且能够触及你被封
闭的记忆,说明它在你失去的记忆里占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而对于我来说,这
就是一个「场景重现」再好不过的道具了。」「这正是我现在找你的原因,你快
给我安排这个「场景重现」吧。」我出言催促道。

  可能是看出我迫切的心态,江华也就不再多聊了,他点了点头,把实验室里
的几个助手叫来吩咐了几句,约莫十分钟之后,他起身带着我走出了办公室,我
们穿过一条很偏僻的小道,走到一个外面用红砖砌成的,构造像仓库一般的屋子。

  进入这个仓库才发现,里面与外头完全是两码事,这里被改造成一个巨大的
治疗室,仓库的中间有一个四面都是玻璃的房间,房间外头放着很多看似很高端
的电子仪器,据江华介绍,这里就是他花了很多钱搞起来的「人体精神研究室」,
整个房间都是用厚达6厘米的防弹玻璃围起来,玻璃上做了防窥视处理,从里头
是看不见外头的,而外面可以无障碍的观察里面房间。

  江华按了下按钮,治疗室的一扇玻璃墙整个向上缓缓升起,他做个手势让我
跟着走了进去,这个治疗室大概50平方米大小,地板和是光滑的实心钢板,6
米高的天花板中央有一盏手术室用的无影灯,周围还一些类似摄像头之类的监控
器材。

  几个助手合力把一台沉重的金属椅子推了过来,他们将椅子固定在钢地板上
的扣环里,我使劲摇了一下,椅子纹丝不动,江华向我解释到,这个治疗过程中,
为了防止病人无意中伤人,或者是自己受到意外伤害,治疗人员跟病人是分离的,
也就是说,等一下我得一个人留在这个房间里,而这把椅子就是我治疗所必须用
到的。

  「高岩,以主治医师的身份,我得事先对你做如下警示。」江华面露严肃神
色,一本正经的拿了张纸念道。

  「一、为防止病人在治疗过程中发生意外,我方将对病人采取强制性限制措
施,我方不能保证不损害病人的身体。」「二、治疗过程中,病人有可能发生抽
搐、痉挛、休克等不适反应,我方将尽全力施以营救,但不能保证不出现意外产
生的伤害。」「三、病人自愿接受以上约定,同意承担所有医疗过程中产生的后
果,主动放弃法律上的相应诉求。」念完之后,江华让我在纸上签字,如果我没
有异议的话马上就可以开始治疗了,我接过纸笔很快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江华把签好字的纸递给助手,然后让我在那张金属椅子上坐下,椅子上的灰
色靠垫是真皮的,以我的体型坐在上面刚刚好,椅子的护手处和踏脚板上都有两
个皮环,几个助手上前抓住我的四肢,将它们固定在那四个皮环上,这些皮环都
是牛皮制成的,接口是钢制的搭扣,很难挣脱。

  我进入房间的时候已经把外套脱了,现在就穿件黑色的长袖t 恤,一个女
助手把我的脑袋向后一拉,然后也有一条皮带从椅背后绕了出来,将我的脖子固
定在椅子上,另外一个助手拿了一个像倒扣锅盖一样的头盔过来,女助手很小心
的把头盔对着我的头顶套了下去,我感觉头盔里有好多个光滑的圆球,像冰凉的
大理石一般压在头皮上。

  江华在一旁解释道,这个头盔是他独立发明的微电波治疗仪,能够探测我脑
部电波的运转情况,并通过调节电流刺激相应部位的脑神经,以达到溶解消除病
灶的效果,是「场景重现」治疗过程中极为重要的工具,但他同时也提醒我,这
个治疗过程中免不了有些生理上的痛感,要我做好心理准备,不过以我这么强壮
的体格应该不成问题。

  将我在椅子上固定好后,助手们根据江华的命令都退出了这个仓库,之后江
华便走出了这个治疗室,紧接着那片玻璃墙便慢慢的放了下来,最终将我独自关
闭在玻璃房间里。

  随着一阵机械运作的声音,房间外部逐渐暗了下来,江华好像是把整个仓库
的灯光都关闭了,连我头顶上那盏无影灯也熄灭了,顿时周边陷入一片无声无息
的漆黑之中,我感觉背后有一丁点绿色的光线透露过来,应该是先前看到那些仪
器的指示灯光。

  突然间,房间里的四面玻璃像是被点亮的液晶屏幕一般,顿时发出五颜六色
的光芒出来,随着一阵电波的扰乱信号,玻璃墙上突然显示出我带来的那幅画的
全景图像,我不敢确定这个画面是通过液晶屏还是投影形成的,但是可以肯定这
个画面效果极为清晰,甚至连画布上油彩的纹理都依稀可见。

  「高岩、高岩……」江华颇具磁性的声音不知从房间的那个地方钻了出来,
好像我的前后左右都有人在说话一般,但是他只是轻轻的重复喊着我的名字,而
且每次的语气语调都没有变化。

  随着江华的话音,我坐着的这把椅子开始缓慢的旋转起来,这让我可以看到
另外几面玻璃墙上的图像,它们一致都呈现出那张画的内容,只是角度略有些差
异而已,椅子开始越转越快了,玻璃墙上的画面好像会随之变化一般,不停的更
换着角度,配合着我旋转中的视线,我眼前的那幅画好像要活过来一般,画中的
人物也变得愈加立体。

  「跟我默念:高岩,我是高岩……」江华的声音有着一股难以抵抗的说服力,
我不由得按着他的要求去做了。

  随着椅子的转动,我脑海里愈加的平静迟滞,但眼前的画面越发的真实,那
个很像妈妈的完美女体,长着黑公羊头的妖异男体,好像就站在在自己面前一般,
栩栩如生,要不是我手脚都被绑住的话,差点要伸手去触摸了。

  「我是高岩,我现在很安全……」江华的语调开始变得轻柔,就像夏夜的暖
风一般,我一边重复着,一边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好像挂了千斤重物般,开始耷拉
下来。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我要睡着了……」这声音越来越细,几乎就像蚂蚁般
渺小,但我停在耳中却极为清晰,我的眼皮已经完全合上了,但我却依旧可以看
到那幅画里的人物。

  「高岩,睡吧,睡吧……」江华的声音好像远在天边一般,我再不能保持清
醒,思维陷入似睡非睡间的状态,房间里只剩下我忽长忽短的呼吸声,一切都好
像遁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第40章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重新睁开了眼睛,眼前不见那个幽暗封闭的玻璃房子,
却是一片阳光灿烂的蓝天,空气中好像弥漫着桂花树的香气,我站在一条人来人
往的道路上,路上好多人骑着老式的自行车,穿着的确良短袖衬衫,梳着三七分
的发型,眼前的事物和环境好像都变得大了许多。

  我低头一看,地板怎么变得好近,自己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一条背带的条
纹短裤,两截瘦瘦的小腿穿在一双皮凉鞋内,右边小腿上有一个小伤疤,这个疤
痕一直伴随我许多年了,可是现在腿上这道疤痕的颜色却很新鲜,还涂了消毒用
的红药水,我这是在哪里呢,为什么我的个头矮小了这么多,身上还背着个又大
又沉的书包,为什么我腿上的那道疤痕还涂着药水,好像是刚刚弄上去的一般。

  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天下午第一节课间活动的时候,班上那个平时最爱欺
负同学的大个子又来找我的麻烦了,以前我是班上学习成绩最好的,这些不爱学
习的坏孩子们都有点讨厌我,但因为班主任和老师们都护着我,他们也不敢对我
怎么样,不过近半年来,由于我的成绩逐渐下降,已经渐渐失去了老师们的宠爱,
所以他们对我就开始有些不恭不敬的,时不时要挑衅作弄我一下。

  我还记得大个子说话时候那张充满着恶意的丑脸,之后我便一头撞了上去,
把这个比我高了2 个头的家伙撞到了墙壁上,大个子显然被我爆发出的蛮力所
震惊了,但很快他沉重而又残酷的报复就回敬到了我的身上,我被他一脚揣在了
肚子上,整个人摔倒在旁边的课桌上,从此我的小腿上就多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大个子并不肯善罢甘休,我的反抗损害了他在这个小圈子里的权威,他必定
要狠狠的惩罚我,这是一场力量极不均衡的战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抓住
他的大腿不放,任由他的拳头像雨点一般落在我的身上,但我却像一只铁臂猴子
一般丝毫不肯松手,直至最终他狂叫一声,使命的推开我,抱着肚子不停嚎叫,
而我却死死咬定满口腥红的牙关,一块尚连着皮的肉块被咬在口中。

  接下来的情景可想而知,教导主任严厉的面孔和班主任无奈的叹息轮番登场,
我记不得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这个孩子如何不像话,在学校如何捣乱
生事,他们几乎忘记了一年前我还是优秀学生代表,是老师们在家长会上要求别
人学习的榜样,是学校引以为荣的好苗子。

  只有班主任委婉的提到,这孩子自从爸爸去世后就变了个样,上课老是心不
在焉的,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还经常旷课早退逃学,以致学习成绩一降再降。

  不知道哪个人在旁边说了句,这也难怪,孩子爸爸不在后,听说他妈妈又跟
别的男人好上了,女人的心一旦野了哪里还会去管孩子,这孩子也就跟没爹没娘
一般,忒可怜了。

  这句话让一直垂着头不声不语的我又再次狂躁了起来,我睁大了血红的眼睛
想要向讲话的人扑过去,但却被班主任给拉住了,然后是教导主任的斥责和班主
任的安慰,他们说了什么我已经忘记了,脑海里只有那句「没爹没娘」一直在盘
旋着。

  不知怎么的,老师和看热闹的人们都不见了,我已经走出了学校,手里却多
了一张停学通知书。

  我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觉得路上的行人都在看着我,他们个个形迹
可疑、面目可憎,虽然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肯定他们都在嘲笑我,嘲
笑我是个坏孩子,嘲笑我没有爸爸,嘲笑我的妈妈,我向他们发出野兽般的狂吼,
他们就像妖怪一样化成一团云雾,然后挟起苍蝇般的翅膀飞走了。

  离家的路挺远的,但下一刻我就站在了家属院中,下午的阳光照在米黄色的
墙壁上金灿灿的,我的心好像突然又暖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还有妈妈,妈妈
就在家里,妈妈在等着我,这个时候我最需要妈妈的拥抱与安慰了。

  欢快的小腿把我带到了家门前的走廊,走廊上堆满了邻居们乱放的杂物,而
我们家门前却是多么的干净整洁,有妈妈在的家是我温馨的小港湾,我多想大声
呼叫;「妈妈,我回来了,你的小石头到家了。」可是,我长大了喉咙,却没有
喊出声来,只是呆呆的站在家门口一动不动,空荡荡的门前走廊上,妈妈那双精
致漂亮的白色高跟鞋旁边,一双男人的皮鞋极为突兀的摆在那里,这双皮鞋我从
来没有见过,尺码款式都不像爸爸的皮鞋,褐色皮鞋敞开的鞋口,好像一张裂开
的大嘴,在无声的嘲笑着我。

  我的心跳好像瞬间停止了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口那两双鞋子,不知多久
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打开了家里的房门,正悄无声息的走入屋中,家里一切还
是那么的熟悉,就像从未被人动过一般,但我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爸爸妈妈的卧室的门是虚掩着,从那条缝里传出女人带着颤音的呻吟声和男
人喘着粗气的呼吸声,女人的声音是我最为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我好像似曾相识,
女人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愉悦和快感,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征服者的骄傲与
狂妄。

  透过房门的小缝,卧室内的画面一览无遗,午后的阳光照射在那张面积并不
大的床上,照在床上那对交织在一起的肉体上,妈妈的身体就像一条大白蛇般缠
在男人身上,她肌肤白皙滑腻,乳房高挺丰满,双腿又长又直;男人的身体黝黑
壮硕,背对着门口的背上肌肉坟起,两块岩石般的臀部像马达般耸动着,带动着
他身下的妈妈像在舞蹈般颤动,她的头发又黑又长,像海妖般披散在蓝白格纹的
床单上,那床好像承受不住两人狂热的动作一般,咯吱咯吱的直响个不停,伴随
着男女肉体相接的啪啪声,将这间不大的卧室弄得淫靡无比。

  空气中弥漫着性液和男人的汗臭味,还有一种我自小闻惯了的香气,屋内的
气温至少有27度以上,妈妈白皙的身子上流着晶莹的汗滴,男人身上好像抹了
层油一般黑得发亮,两人正热火朝天的沉浸于动物般的交配动作中,但我好像置
身于万里冰窖中一般,浑身的血液冷得都要凝固了,牙齿冻得上下直打颤。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心目中温柔贤淑的妈妈此刻却与爸爸之外的男
人在做着这种事,难道正如外面人所讲的一般,你已经将自己的儿子和家庭置之
度外了吗?

  妈妈,这个房间是你和爸爸结婚的新房,你们曾经在这张共枕同眠了多年的
床上孕育了我,可现在你却让另外一个男人侵入这里,还让他肆意的在你身上取
乐,难道你忘记了你们之间的誓言了吗?

  妈妈,你曾经说过,我和爸爸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你都会维护好
我们的家庭,可是现在爸爸已经不在了,你却把其他的男人引入了家中,难道你
都不考虑自己儿子的感受吗?

  妈妈,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美丽、最优雅、最高贵的女人,可是你现在像只
青蛙般张开着大腿,被一个男人插入你最为圣洁的地方,还被他弄得浑身沾满不
洁的液体,嘴里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淫荡声音,难道这就是你的本质吗,你跟那
些无耻而又堕落的女人又什么区别?

  床上的男女依旧在做着他们背德淫靡的事情,随着男人越发有力的挺动,妈
妈把自己的下身高高的抬起,她用自己雪白细长的胳膊托住双腿,将又长又直的
玉腿分开大大的,在男人的不断撞击之下,她垂着的纤细脚踝不停的碰在床头的
柜子上,那柜子上放着一个普通的木相框,阳光照在相框上,照得相框里的一家
三口无比清晰,那时的他们是那么的年轻俊美,被抱在怀中的我是那么的温暖祥
和,一家三口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是相框之外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

  随着男人动作的加速,整张小床好像快要坍塌了一般晃动着,那张相框开始
不住的抖动不安,相框中的人物脸上好像也盖上了一层乌云,他们也在注视着这
个房间吗,他们也像我一样充满了屈辱与愤怒吗?

  那对男女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妈妈白腻的肉体扭动得更欢了,她的娇吟一声
声的越拉越长,每一声的尾端都带着一个极为难耐的颤音,我的耳边好像又传来
了大个子讥笑的话语:「你妈妈就是个骚货。」「你妈妈在外头带了很多野男人,
你知道吗?」「你是不是你爸亲生的啊,怎么长得像只虾米一样。」……

  我的耳朵里充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同学们的窃窃私语、邻居们的闲聊八卦、
老师们的批评训斥,和那对男女无止境的寻欢作乐交缠在一起,让我头疼欲裂;
我的眼前闪过无数张的脸孔,班主任同情的眼神、路人异样的目光、大个子丑恶
的嘴脸,跟眼前动物般交合的肉体混搅在一块,让我目不暇接;我想大喊大叫,
唤醒面前这对男女,但是张大了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我想冲上去,分开他们交合
的四肢,双脚却像被胶水黏住般,动弹不得。

  「啪」一声,最终那副木相框承受不住,向下扑倒桌面上,我身上好像被一
道强烈的电流烧过,突然发现自己手脚又可以动了,不知何时起,我的手中却多
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尖刀的刀柄上装饰着古朴的花纹,那是爸爸生前挂在客厅墙
上的,他曾经答应过我,等我长大后就把这刀送给我。

  我双手紧握着尖刀,刀柄上好像还残留着爸爸手掌的温度,给我带来了力量
与信心,床上的男女们并未发现我一步步的走近,他们还沉浸在那无耻的淫乐中,
我高高的举起了爸爸的刀,对着那个强壮的男人后背,使出浑身的气力戳了进去。

  眼前的画面好像定住了一般,我只看见大片大片的血像泉水般飞涌出来,那
些血液在床上像花儿般遍地开满了,在女人雪白的肉体上绽放着,我耳边传来妈
妈惊恐的叫声,血还在不断的流着,脚下的那个男体渐渐开始萎缩,最后居然变
成一具黑色公羊的尸体,只是那头公羊的阳具伴着睾丸,已经被完全切除了下来,
公羊的眼睛却好像还能活动一般,带着讥讽的笑意看着我,那笑意无比的恶毒。

  又是一阵强烈的电流穿过,我眼前的画面又变了个样。

  我站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赤红色的帷幕点缀在暗金色的木纹墙边,墙面的
正上方中间挂着个鲜红的国徽,国徽底下一张气派的红木桌子后坐着三位中年人,
他们穿着深色制服,戴着大檐帽,桌前的牌子上分别写着「审判员」和「审判长」,
中间那个「审判长」牌子背后的是一个头发烫得卷卷的中年女性,他们前面还有
一张桌子上放着「书记员」的牌子,一个穿制服的短发年轻女性在写着什么。

  我所站的位置正对着审判席,身体四面都是不锈钢的栏杆,将我像一只野兽
般圈住,审判席高高在上,远远看去桌子后面的人好像坐在云端似的,这里就像
一个巨大的斗兽场,而我就是放在场上任人宰割的羔羊,四周都是择人欲噬的可
怕眼神。

  我旋目四方,左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正在
唾沫四溅的表达着什么,他面前的牌子上写着「辩护人」,他正对面的右边桌子
上坐着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他们面前的牌子上写着「公诉人」,这两拨人正在
唇枪舌剑的激烈交锋中。

  我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他们讲的内容好像跟我有关系,又好像跟我没有什
么关系,我只是觉得这个厅子太大了,厅子里的人太少了,厅子里的温度好低,
我觉得自己身上一点热气都没有,我好冷,谁来抱抱我,妈妈呢,妈妈你在哪里,
为什么你不来抱抱我,为什么我要在这个厅子里。

  我找啊找,总算在背后的一排坐席上看到妈妈的身影了,她穿着件白色的女
式西服,黑亮光滑的长发在脑后用一个发夹固定住,素净的脸蛋苍白得好像一张
纸,她整个人清瘦了不少,但依旧是那么的窈窕美丽,她的大眼睛里带着几丝疲
惫和忧伤,却一直紧紧盯着我看,目光里投注出的关注与爱意让我不能质疑,我
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只见她白皙的双手合什好像在祈祷,毫无血色的小嘴翕动
着,在对我念着些什么。

  妈妈身边还坐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个子高大瘦削,穿着件铮亮的皮衣,微
秃的头顶,黑墨的浓眉,鹰隼般的鼻尖,这个人不就是吕江吗,为什么他会出现
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他会坐在妈妈身边,他好像一边在介绍着什么,一边安慰着
身边的妈妈,妈妈虽然没有正眼看他,但是对他的态度却是较为友好。

  法庭上辩控双方的争斗总算告一段落了,那个女审判长蛮有威严地说了一声
什么,从旁听席上又站起一个中年男人,他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证人席上开始作
证,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合体西服,西服上衣是老式双排扣的,他戴着一副
金丝边眼镜,整齐光亮的头发向后梳着,五官看上去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我
却想不起他是谁了,只觉得他白衬衫上系着的那条深红色领带很眼熟,这个人是
谁呢,他在上面说什么?

  很快的我又回到了那个圈子里,证人席上的那个男人又不见了,现场突然坐
得满满的都是人,然后那个女审判长站了起来,这时候整个法庭上的人都起立目
视审判席,女审判长开始宣读一份文书,我听不懂她嘴里念的是什么,只看见我
的辩护人这边好像个个很得意的样子,而那些穿制服的公诉人满脸的不服气,等
女审判长念完了那段长长的文书,身后的旁听席上传来一阵密集的嘘声,其中我
好像听到了妈妈哭泣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去,妈妈穿着一身黑色小西服,瘦瘦的锁骨在白色裹胸上方十分
显眼,她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稍稍遮住了半个脸部,却无法掩盖她悲痛的
神情,她手里拽着个白色小手帕抽泣着,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看得我心
痛不已,我想去安慰妈妈,想让她不要再哭了,可是已经有两个虎背熊腰的制服
警察上来抓住我的胳膊,我身不由已的被他们向外拖着走去。

  我狂呼着妈妈的名字,呼叫着她来营救我,妈妈从座位上冲上来拉住我的手,
我们的手总算握到了一起,妈妈的纤手是那么的冰凉,完全没有往日里那种温暖
的感觉,但仅仅几秒之后,马上就有法警上来分开了我们,我只觉得妈妈的指甲
在自己手心上抓了一下,自己的手就被拉拽着脱离了。

  我们母子俩各自发出悲愤和不舍的哭叫声,妈妈好像支撑不住晕倒在座位边
了,我只看见妈妈软软的身子被一个男人扶住,那个人是吕江,他正用手抱起昏
迷中的妈妈,然后朝另外一个出口走去,我又急又气却身不由己,拼命的挣扎却
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一点点的离我远去。

  最终,我的眼前化作一片空白。

  一阵刺疼的电流灼烧而过,我的眼前变得模模糊糊。

  两个穿着白大褂,嘴上戴着口罩的男人正看着我,他们手里的黑色电击器正
是我脖子上灼痛的来源。

  「这回疯狗咬不了人了吧。」一个秃顶男人语气不善的说着。

  他说的疯狗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他们又是什么人?

  「老张,我的手腕被咬出血了,好疼啊,这小孩力气还真大。」一个带眼镜
的男人正捂着他的右手,他眉间都是痛苦的神情。

  谁咬人了,他们说的是谁,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

  「你先忍一忍,咱们先把正事干了,让他服了药先,别耽误了领导的事。」
老张一边指挥着眼镜,一边伸手握住了我的下巴,他双手熟练的在我的上下颚连
接处一用劲,我不由得张开了嘴巴,然后便有两粒带着苦味的药丸扔了进来,眼
镜从旁边拿了一杯水,朝我嘴里灌了一口,我喉咙被呛到了,一个咳嗽又把水给
喷了出来,弄得眼镜满脸都是,十分狼狈。

  眼镜骂骂咧咧用白大褂擦着自己被弄花了的镜片,老张在一旁催促他。

  「行了,他这下被电过,起码半个小时不能动,到时候那药早就消化在胃里
了,你赶紧去包扎一下,再晚点食堂都要没菜了。」眼镜很听老张的话,他重新
戴好眼镜后,两人便一起走开了,远远的还能听到他们边走边谈的声音。

  「这小子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力气还真大啊,这一口差点把我咬下一块肉来
了,要不是你电击了他,我还没法子把他嘴巴掰开。」「呵呵,只是个小孩子你
就没法子了,以后还要不要在这里上班,我在这里十几年了,什么样的疯子神经
病没见过,管你多大来头多大本事,进了这里就是我手里的货,我要你生就生,
要你死就死,这小子要是老这么犟,他熬不了多少时间的。」「那是,老张你是
我们这里资格最老的,年年先进都是你拿,能跟你混真是我的福气啊。」「哼,
你小子别只会拍马屁,晚上值班的时候精神点,别老是偷懒。」……

  「老张,你说这小子有什么来历,干嘛上头对他这么重视,天天要他吃那种
药。」「嘘,这个你最好少问,被别人听到了不好……」他们越走越远,后面的
那几句已经听不清楚了。

  我浑身麻木的躺在地板上,虽然脑子里清醒了很多,但是手脚还动弹不得,
突然有个人窜到了我的身边,我还没看清楚他的样子,他就用老张先前的动作抓
住了我的牙关,而且他手上的气力比老张大多了,我不由自己的把嘴大大张开,
他把两根手指伸入我的喉咙深处搅动了几下,我感觉胃里一阵恶心,他另一只手
抓住我一提,就把我提起来翻了个身子,伸手在我背上推了几下,我感觉一股酸
气涌到喉咙口,伴随着几声咳嗽,一团包裹着两粒药丸的浓痰吐在了地板上。

  那人随手把我往旁边一扔,伸手捡起还包在浓痰里的药丸,他也不嫌弃那口
痰粘在手上,把药丸凑到眼前看了看,嘴里不屑的笑了笑道:「这年头还有人用
这个,对一个小孩子下这种药也太下作了吧。」我这时候才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
他原本应该个子很高大的,但现在背全完全塌了下去了,显得整个人矮了一截,
他的五官轮廓都比别人大一圈,脸上满是岁月的沟沟渠渠,还有几道很深的疤痕,
除了一头杂乱灰白的头发,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这个人好像受过很多的折磨和
苦难,但他却依旧顽强不屈的活着,特别是一双眼睛锐利有神,让人不敢直视。

  被他这么一扔,我身子骨倒有些可以活动开了,伸手揉了揉有些干疼的脖子,
看着那个人问道:「你是谁,他们给我吃的药是干嘛用的。」「小孩子你运气好,
这个药你如果服用上一年,没过多久你就会记忆衰退,发育迟缓,智力只停留在
7、8岁的水平,到时候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傻子了。」那个人边说着,边用手指
把那两颗药丸碾碎了,扔出窗外。

  「他们为什么要用药来害我,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有些感激的看着这个人,
我这才发现,他跟我一样,身上都穿着带条纹的病号服。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上前捧着我的脸端详了半天,然后又翻起眼睑看了
看,摇了摇头道:「你看上去不像是神经病,挺正常的一个小孩子,就是现在发
育慢了点,不过看你的骨骼将来会长得挺高的。」「我不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
病呢。」我对他的说法很是不满。

  「哈哈,我的确是神经病,要不然也不会呆在这里了,不过你这个不是神经
病的小孩子,怎么也会在这里呢。」那个怪人并没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反而放声
大笑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是被很多警察抓着,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之后
还上了轮船,下来后就到这里了。」我把自己从法庭以来的情况如实告诉了他,
不知怎么的,我对这个人有一种信任感。

  他听了我的讲述,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那天开庭的时候,坐在你妈
妈身边的那个人是干嘛的,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我告诉他吕江是我爸爸单位
的领导,我们家平时也没跟他有什么来往,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会出现在妈
妈身边。

  那个怪人听完笑了笑说道:「你这个事很简单了,像你这种14岁的孩子故
意杀人的话,最多给你判个10年左右,法院却以你患有精神障碍为名为你脱罪,
还把你送到这个国内防备最为严密的精神病院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法院被
人做了工作,有人刻意要把你送到这里的。」「从你妈妈的情况来看,她是没有
能力影响法院判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叫吕江的什么领导,肯定是他出面促
成了这件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迷惑不解道。

  「这个我就不敢说了,或许是你家有大笔财产,还是你的存在妨碍了他的事
情,总之,他这么做首要目的是让你离开你妈妈,然后让她与你无法近距离接触,
之后他到底是想对你家不利,还是想对你妈妈下手就不得而知了。」怪人抚摸着
下巴上的一撮灰白胡子道。

  「而且,他这么做的同时,还可以对你妈妈市恩,让你妈妈因而感激他,增
加对他的信任感和好感,为他在你妈妈心中的地位加分,由此达到一箭双雕、一
举多得的效果,此人心机慎密,手段狡诈,不是个一般人物。」

  「不一般,不一般,不一般。」怪人将这话重复了三遍后,转身就要走开,
他虽然驼着个背,但走起路来却是极快,我的手脚此时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看
他要走开的样子,连忙上前拉住他道:「大叔,等等,你要去哪里啊。」

  「我还能去哪,午饭时间到了,你不去吃的话就没得吃了。」他被我拉住衣
袖也没有生气,只是用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不足10平方的房间内,裸
露在外的混凝土墙面粗糙砂砾,有一个装着手臂粗钢筋的小窗户带来唯一的光线,
两边墙角各放着一张钢丝床,床脚都是焊死在地板上的,房间另一面并没有门,
而是用一道铁栏杆与外界隔开,此刻铁栏杆已经被打开了,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
和脚步声。

  我跟着那人走出了这个房间,置身于一条很长的过道内,过道两边都是同样
大小的房间,此刻正有不少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正在向外走着,我跟在他们后面
走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内。

  这个厅子里摆满了铁制的餐桌餐椅,同样都是焊死在地板上的,当中有个大
桌子上摆了几个齐人高的大铁桶,接穿着白色厨师服装的人拿着勺子铲子在分菜,
这些病人倒是挺遵守纪律的,整整齐齐的排了几支队伍,厅子的窗户和大门都装
着铁栏杆,有不少穿着跟老张他们差不多制服的人在来回巡视着。

  我跟在别人后头排了15分钟,才从一个取菜队伍拿了一份饭菜,一个又高
又胖的厨子在不锈钢餐盘上放了一团米饭,几根豆荚和几块黑乎乎的看上去像肉
的东西,我还想问问这是什么,胖厨子已经开始喊下一个了,我只好端着这份轻
忽忽的饭菜走开了。

  我看到那个怪人在很角落的一张餐桌上坐着,也就端着自己的盘子走了过去,
跟他面对面的坐下,他没抬头看我,只是专心致志的对付的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看他那副认真劲还以为盘子里的是什么山珍海味,其实一看里面的东西跟我差不
多。

  我试着夹了块看起来像是肉的东西,放在嘴里一咬,这又冷又硬的哪里有点
肉的滋味,好像是用豆腐之类的裹上层面筋在油里炸一炸就捞出来的,而且放了
那么久都凉透了,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有些丧气的把咬了一口的面筋吐在了盘子
里,看着那团冰凉的饭团怎么也提不起胃口来。

  那个怪人花了20分钟才把那团饭和面筋吃完,然后挑起一根豆荚放在口中
细细咀嚼,他闭着眼睛活动着下颚,好像陶醉在豆荚的美味之中一样,我有些钦
佩的看他把这几根豆荚都吃进肚子里,最后还端起盘子把残余的菜汁都舔干净,
才拍拍肚子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

  「你怎么还不吃饭,难道要留给我吃不成?」怪人瞪圆了眼睛看着我道。

  「可是,这些东西也太难吃了吧。」我面露难色道。

  他看我盘子里的饭菜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摇着大脑袋叹道:「你这娃儿好
不知深浅,这里的东西你不吃别人还会过来抢的,你还以为自个是在家里,不想
吃饭有父母哄着你吃吗?」好像要印证他的话一般,一个瘦的像竹竿般的青年男
子一直徘徊在我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我面前的盘子,这时他趁我一个走神,从
旁边冲了上来就要抢我面前的盘子,别看他一副死痨病鬼的模样,那一下的动作
居然像只鬣狗般迅速,我完全被吓到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可是那个病鬼双手握在盘子边缘却怎么也动不了,他皮包骨头的手上直冒青
筋,骷髅般深凹的脸涨得通红了,可我面前的盘子依然纹丝不动,我这才发现,
原来我对面那个怪人伸出2 根手指搭在盘子边缘,看他面不改色,一副漫不经
心的样子,但是病鬼就是无法从他的手指下抢走盘子。

  病鬼看到两人之间力量过于悬殊,只好松开抓住盘子的手,悻悻的走开了,
我越发觉得这个怪人身上有很多令人难解的谜,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像个囚犯或者
精神病人,好像身上拥有深不可测的能力,这个人的身份肯定很不简单,我忙出
言道:「大叔,你这么厉害的本事,能不能教教我。」「呵呵,这个好说,不过
——」怪人看我一副很崇拜他的样子,好像心情大好道。

  「你得先把这个盘子里的饭菜都吃完。」为了讨好这个怪人,我只得捏着鼻
子开始吃起这些令人难以下咽的东西,看着我面带苦色,但任然坚持将饭菜都吃
完,怪人脸上露出一种慈祥的神色,他站起身来示意我跟着他走。

  这个时候,厅子里的病人差不多都吃完他们的食物了,开始各自做着自己的
活动,有的人拿了书本在一旁看,有的人聚在一起下棋,还几个人像小孩子一般
玩起了跳皮筋,这些穿着病号服的,年龄从10岁到60岁都有,还有一些长相
上看不出年龄的,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眼神呆滞、行动机械,一看就知道这些人
的精神状态并不正常,我果然是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疯人院中。

  我们一路从这些不正常的人群中穿过,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这些病人
都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完全无视周边的人或事,门口的看守们的注意力也不
会放在我们身上,怪人带着我走到大厅一个偏僻的角落,这个角落里的灯已经坏
了,地面上堆满了各种旧家具,堆得高高的直到天花板。

  搬开几把堆满灰尘的椅子之后,怪人轻车熟路的从家具堆里找到一条隐秘的
通道,随着他的脚步我们钻进了一个仅容1人通过的小道,转了几圈之后怪人突
然停住了,他摸索着不知道动了什么,前方突然有光线透露了进来,原来这里已
经抵达大厅的外墙了,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张墙上已经被挖开了个2个拳
头大小的洞。

  怪人轻轻唿哨了一声,那个洞口突然钻进一颗黑乎乎的小动物头颅,它有着
湿漉漉的尖鼻子,三角形的耳朵竖在头顶,两只细长的眼睛斜斜向上,除了下巴
处一圈白色的毛发之外,浑身都是油黑发亮的短毛,我好奇的摸了摸这只小狗的
头,它很和善的闻了闻我的嘴巴,然后嘴里「呜呜」的向怪人叫着些什么。

  怪人叫了几声我听不懂的语言,那只小狗的头又缩回去不见了,我觉得这个
怪人身上真是有太多故事了,在这么一个被限制人身自由的地方,他好像在自己
家中一般闲庭信步,而且还能有一只小狗作伴,这简直就像小说电影里才有的情
节。

  没等太久,小狗又从洞里钻了进来,这回它嘴里还叼了个什么东西,我闻到
一股久违的煮熟的肉香味,原来是一只油腻肥厚的烧鸡,怪人撕了半条腿扔给小
狗,小狗就叼着从洞口原路退了出去了,怪人伸手不知道用什么把洞口给封上了,
我有些嘴馋的看着剩下的烧鸡,怪人却掏出个袋子将食物包好,揣回自己的怀里,
然后示意我跟他走。

  我们从原路返回,又将椅子按原样摆好,从外表上根本想不到这下面有这么
一条通道,厅子里的病人们仍然沉浸于他们的娱乐中,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
俩的举动,我跟怪人回到最早的那个房间内,我们刚坐下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
一阵刺耳的铃声,接着附近病房内陆续有人返回房间内,大约15分钟后,房间
门口的栏杆被合了上去,我们俩又重新被禁锢在房间里了。

  怪人看房门已经被拉上,叫我转过身来背对着门口,然后取出怀里的烧鸡,
分了一半递给我,我忙不迭的接过,狼吞虎咽起来,前不久勉强填进肚子里的那
些饭菜根本无法抑制我的饥饿感,我很快就把手中的鸡肉都送入了肚子,而怪人
依旧保持着他细嚼慢咽的吃法,他见我眼巴巴看着的可怜样,不禁摇了摇头,将
手里还剩的一条大腿都给了我,我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奈不住馋虫作祟,还
是接过去送入了肚中。

  待我吃完,怪人很仔细的将剩余的骨头和肉刺都收拾好,用那个袋子装好放
入怀中,还叫我擦一擦嘴上残留的油渍,以免被巡视的人看出端倪。

  他这一系列手段我看在眼里,心里越发觉得此人浑身都透露着神秘,待他把
东西都收拾好后,我一把抓住他的裤管,长跪在地道:「大叔,求求你,救救我,
帮帮我好吗?」他对我所说的并不惊讶,只是微微一笑道:「你要我怎么救你,
我自己跟你一样,都被关在这个疯人院里面,我要是能救你的话,我不会早点救
了自己去吗?」我一时为之语塞,但仍然坚持摇着他的裤管道:「我不信,大叔
你看起来很厉害的,你还在墙上弄了一个洞,迟早能够出去的,求求你,带上我
一块去吧。」「呵呵,你看到的那个洞,知道花了我多少时间吗?」怪人轻轻的
摇了摇头,有些洒然笑道。

  「多少时间」我奇道。

  怪人伸出一个巴掌向我晃了晃。

  「五年吗?」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呵呵,翻一倍。」怪人笑了笑答道,他的笑声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苍凉之
意。

  我真的被震住了,没想到那两个拳头大小的洞,居然花了这个怪人十年的时
光,想到这人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没有被逼疯就觉得很了不得了,他
还悄悄地利用这短暂的饭后活动时间来挖这个洞,很难想象这十年间他是如何坚
持下来的,回想到自己的处境,心里顿时凉了一半,觉得眼前一片茫然。

  「大叔,还有其他法子能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吗?」我犹不死心的追问道。

  「没有,就算是那个洞挖好了,也不能保证你可以逃得出去,出了这外面还
有三道围墙,每一道都有荷枪实弹的武警看守,就算你能够逃了出去,你还是在
这个面积不大的岛上,离最近的大陆还有8000多米的距离,你能在被大浪打
碎前游到岸吗?」「我会游泳的,我一定可以游过去。」此时我心里暗自感谢爸
爸,从小就带着我学游泳,虽然从小体质并不是很好,但在码头上长大的自己游
泳却是一把好手。

  「呵呵,你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最多只能在小河小溪里游个来回,到了海
上被浪一打就晕了过去,想都不用想了。」怪人瞥了我一眼,从鼻子里笑了一声
道。

  「那我应该怎么办,大叔,你教教我吧。」我继续恳求着怪人。

  「等你长大一点再说吧,没有一个强壮的体魄,我让你跟着我就是送你去死。」
「那要多久啊。」「也许要五年,也许要十年,也许要更长的时间也说不定。」
怪人眼睛瞪着我身后的墙壁道,他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的,我要早点出去,妈妈会担心我的,况且爸爸又
不在了,吕江他们都是坏蛋,妈妈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一听要那么长的时间,
心下就慌了。

  「呵呵,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让你出去了,你能给你妈妈提供什么帮助吗?
就算没有吕江,也会有张江、王江之类的,你有什么能力去抵抗他们?」怪人反
口问道。

  「可是,难道我就只能白白的在这里等着,让妈妈被吕江他们欺负吗,我是
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我要保护好妈妈啊。」我嘴里很不服气的说道。

  「你以为自己会吹几句牛就是男人了吗?他妈的这男人两字也太不值钱了吧,
你自己撒泡尿照照看,你像个男人吗?」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惹到了怪人,他语气
一下子严厉了起来。

  「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半毛值钱之物,你连吃喝拉撒都要倚靠你妈妈,除了
给她惹下是非之外,你还能干啥,说白了你就是个拖油瓶,你连累完你妈妈之外,
在这里还要连累我。」怪人的一番话尖酸刻薄,却又刀刀入肉,说得我浑身像在
蒸笼里蒸过一般,大汗淋漓,心里又羞又愧,的确如他所说,我自从生了下来就
是不省心的小孩,妈妈为了我不知受了多少的苦,在爸爸去世后,妈妈自个承担
着整个家庭的负担,可是自己非但没能为母亲分忧,反而各种惹是生非,现在只
能被困在这个非正常人聚集的地方,其中有很多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要不是自
己任性冲动,做事情不考虑后果,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个局面呢。

  想到此处,我死死的咬住牙关,强忍着快要迸出来的眼泪,发狠着就朝他面
前地板上磕了十几个响头。

  怪人也不阻止我,看着我的脑壳敲在水泥地板上咚咚作响,直到额头上已经
破皮见血了,才把手一伸,将我从地板上捞了起来,他力气极大,只用一只手就
把我提到空中,面露怒色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是干嘛?」「求你,我要做
个真正的男子汉,你教教我吧。」这几下嗑得我脑子晕乎乎的,我只能尽力保持
清醒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教你,教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怪人翻了翻白眼道。

  「我是我的恩人,我终生都会感激你的,我还年轻,可以帮你做很多事,你
让我杀人放火都可以,等你老了的时候,我把你当亲人一样照顾。」我强忍着脑
壳上的疼痛道。

  「哈哈,你小子还真会说话,不过现在你我都被关在这里,你说的这些又有
何用。」怪人冷笑道。

  「不管有用没用,我对你总没有坏处,不但挖洞的时候多一个人帮忙,平时
没事还可以跟你聊聊天,总比跟一群疯子在一起好吧。」虽然怪人的冷嘲热讽停
在耳朵里极为难听,但我依然坚持着。

  怪人皱起眉头思索了半天,总算舒颜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吧,
算你小子走运,我答应你了。」听到他这句话,我原本强撑着了半天的神经一下
子松懈了下来,顿时感到额头被磕破处疼痛异常,眼前突然一片白茫茫的虚空,
又昏睡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

  我这是在哪里?

  好热啊,为什么这里这么热,我浑身好像被烈火灼烧着一般,血管中的液体
都快要向外喷出来了,眼前一片熊熊烈焰,莫不是火神祝融驾驶着战车降临人间,
整个世界都被烧的一片红彤彤的,将漆黑的暗夜照得无比光明,好像要荡尽世间
所有的淫邪毒恶一般。

  转瞬之后,我突然发觉自己身边的热气一下子都被抽光了,紧接着是深入骨
髓的寒冷之意,我的四肢都沉浸在冰冷的水之中,口鼻之间传来的是带着咸味的
海洋气息,除了背后一片冲天的火光,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我奋力滑动着
四肢,像一只旗鱼般游动在黑蓝的海水中。

  我划水的速度极快,这要感谢爸爸从小就带我去江河里练习游泳,现在的我
无论是手脚还是身体都长大了许多,每一个动作都能向前推进很远,背后的火光
随着我的游动渐渐暗淡了下去,依稀听到那个方向传来几声鞭炮爆裂一般的声响
后,周边又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背后的光线终究消失了,这个夜晚月亮也不知躲到哪里去,除了天穹上挂着
几颗忽闪忽亮的星星,我的上下左右都是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要游向何方,
但我不能停止自己的动作,在这冰冷的海水中,稍微有一丁点松懈之意,就有可
能被冻住手脚,葬身于这个蓝色的大坟场下。

  我顺着洋流的方向不知游了多久,眼前的黑暗却丝毫未变,原本很自信的体
力开始渐渐不支了起来,我划水的动作已经慢了半拍,眼皮子拼命的往下垂着,
嘴里也不由得吃了好几口咸水,这时我的耳边好像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要
是在海水中合一下眼的话,那就永远不要再想睁开了。

  这句话好像电流般穿过我的脑子,我立马用牙齿使劲咬了下嘴唇,一股强烈
的痛感让我顿时清醒了不少,我赶紧抬起已经合了一半的眼皮,借着这股劲头加
快速度游去,心里暗暗默念着。

  「我不能睡觉,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要回到我的家里。」「家中还有人在
等着我,妈妈,你现在还好吗,为什么你不来看我,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你可
不要相信那些人,一定要等到我回来啊。」我心中默默念着,继续奋力向前游去,
天空越发阴暗了下来,最终那几颗星星也隐身不见了,海面上开始刮起凌冽的寒
风,我感觉自己身下的海水开始不安分的抖动着,它们预示着一场大风暴即将来
临。

  风暴很快就如期而至了,我平生头次见识到海洋的力量与残酷,大海像一个
喜怒无常的暴君一般,伸出他巨大而又强壮的手臂,掀起一波波骇人的海浪,就
像一座座活动的山丘一般压了过来,要将此间的一切生物撕碎、击垮,碾成碎末,
化为灰烬。

  在惊涛骇浪中,人类的力量是多少的渺小与无助啊,我只能拼命的划动着四
肢,试图躲开那一个个汹涌袭来的浪头,在海浪中游泳消耗的体力远比平时要多,
在波涛的夹缝中我非但不能前进,就连维持自身的平衡都很难做到,几个较小的
水浪迎头盖脸的打了过来,震得我一阵阵的头晕目眩,我已经气力不继了,但依
旧死死苦撑着。

  「我不能被打倒,我一定得活下去,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身上还背负着
一个人的重托,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是倒下了,他们怎么办。」我眼前好像
浮现了韦叔的脸孔以及与他同在一个病房里的六年时光,他是如何在这座疯人岛
上的监狱中救了我的,又是如何将自己的一身本事悉心传授于我,没有他我不可
能长得如此高大结实,即使疯人岛上的伙食是那么的恶劣,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
为我增加营养,更别提从他的言传身教中我学到了那么多人生阅历与世情规则。

  他不但通过自己的智慧与毅力为我打开了一条通往外界的生路,而且在我们
被熊熊大火所围困的时候,是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为我托住那根就要倒塌下来
的大梁,我还记得他最后在熊熊火焰中矗立的样子,尽管须发都被烈火烧尽,但
他努力挺直着腰杆,托着即将倒塌的大门,就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天神一般,这一
幕我此生永记在心,他在被大火吞没之前的那句话一再的在我耳边重复着:「快
走,无论前面有多艰难,永远不要放弃。」「不要放弃、不要放弃、不要放弃…

  …」我默默重复着这几个词,在狂风巨浪中坚持着,但风浪并未因为的坚强
而稍有松懈,反而越发的狂暴无理。我已经筋疲力尽、手脚麻木,隐约觉得四肢
都快要抽筋了,海浪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肆虐着,风暴中好像传来隐隐约约的汽笛
声,这声音给了我最后几分气力,我驱使着渐渐不听使唤的手脚朝那个方向游去,
正好一个较高的大浪从后面冲了过来,将我整个人抬出了水面,我好像看到远处
有一个长长的黑影,紧接着一个足有十层楼高的大浪立了起来,以排山倒海的姿
态迎头朝我压下,我只觉得胸口被一股大力撞了一下,眼前一黑,顿时就失去了
知觉。

  我睁大了眼睛,透过瞄准镜观察着1300米外的景物,两座小山的夹脚之
中,浩荡的长江在此拐了个弯,由于近些年来长江下游水量的不断下降,江岸边
形成了一大片的湿地,齐人高的芦苇丛成了鸟类最佳的栖息地,芦苇丛半浸在水
中,看似清澈的水面下可是深达十几米的淤泥滩,双足只要稍一停留,就会陷入
难以自拔的淤泥之中。

  我身处的地方是沼泽丛中一块小礁石,日积月累被江水冲刷下,上面堆积了
很多泥沙,并长满了青草与苔藓,正好可以容纳我一个人以及一把狙击枪的重量,
这是我提前半个月反复查勘选中的位置,这里即能找到最好的视野,又可以躲开
安全警卫的清场,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一个礼拜前就潜伏到了这里,幸好
现在是夏初时节,蚊虫还未开始滋生,否则在这湿地里风餐露宿的难度会更大。

  一只小青脚鹬飞过我上方的芦苇丛,它大概是把全副伪装的我当成了湿地中
的一颗水生灌木,试探了几下后落在了我的肩上,这并不奇怪,我的身上的衣服
是用草绿色厚油布制成的,在衣服上面还盖了一层植物形状的伪装物,无论是从
天上还是远处观察都很难被辨识出来,不过为了保持这身伪装的完整性,我这7
天内不能正常进食,仅靠着每日三块高能量巧克力维持能量,喝很少的水,小便
只能就地趴着解决。

  我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左腿,让自己换了另一侧的腿支撑,在这一过程中我
的上半身保持纹丝不动,尽管条件如此恶劣,我仍然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和专注力,
在南山岛的6年时间里,我一直坚持锻炼自己的体能,之后又接受了1年多的极
限能力考验,所以我才可以在各种恶劣的户外环境下生存,进而顺利的完成我的
任务。

  唯一不便的是身上汗液和排泄物的气味,不但自己要极力忍受这股臭味,而
且还会招惹来不少水鸟,这是我最担心的一个意外因素,因为它们很有可能撞到
狙击枪管上,更别提飞行路径会扰乱我的视线了,幸好我不用等待更久,根据组
织提供的情报,我此次任务的目标将会在半个小时之后出现在我的瞄准镜内。

  那只小青脚鹬在我肩膀上呆了一会儿,好像觉得这颗矮矮的小树上没有什么
食物可寻觅,抖擞了几下子身上的羽毛就飞走了,临走前它还不忘遗下一滩湿湿
的鸟粪,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头顶上,对于这种行为我并不感到意外,我的头
部两边已经堆积了不少干涸的鸟粪,这是这几天内它们持续骚扰的结果,我只担
心它们的排泄物会溅到我的瞄准镜上,不过这种情况目前尚未发生。

  我收紧了手握着的SVD的枪把,这把苏制的德拉古诺夫半自动狙击步枪并
不以精密性和精准度见长,也谈不上什么人体工学,但我却偏爱它那修长的枪身
和木质的枪托,以及苏制武器特有的可靠性,最重要的是它长达1300米的射
程,这个距离可以让我躲开一级警戒的防备,发挥千米之外取上将首级的奇效。

  这把SVD跟着我的时间并不长,但它已经助我完成了三次刺杀行动和两次
团队协作,我和它之间已经建立起一种独特的感情,它有着1225毫米长的枪
身,光算枪管就有620毫米之多,并不是一件容易随身携带的武器,把这架杀
人机器带进这个沼泽地花了我不少的心思,此刻那个长长的手提枪盒正放在枪身
下作为支撑物,当然上面也免不了盖了一层伪装。

  这把SVD枪身上装的是PSO- 1瞄准镜,通过4倍放大倍率的瞄准镜片,
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条横跨长江的高速公路桥,高速路桥下面有一条岔道通往一
个小小的平台,这个平台正对着这片湿地,中间隔着1000多米的江面,它已
经成为国内观鸟爱好者群中一个很出名的点,一览无余的视野使其成为观察湿地
鸟类活动的最佳选择,同时也为我手中的SVD提供了最好的角度。

  这条连接江沪的高速公路平时车流量极大,但今天路上半个车影都看不见,
很显然整段高速路已经被封闭了,只有不眠不休的江水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偶尔
传来几声水鸟的鸣叫,情报里得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1个小时,但我仍保持着极
大的耐心与专注,这种级别人物的出行时间偏差在3个小时之内都算正常,最坏
的结果也就是对方取消这次行程,不过我上头的情报源极其可靠,这种情况发生
的概率很小,我已经为此等待了将近7天的时间,不会因为一个钟头的误差而放
弃的。

  下午四点十分左右,空荡荡的高速路上传来了车辆行驶的声音,我顿时精神
一振,目标这回真的要来了。

  那条岔道并不大,只能容纳两辆汽车并行,先是有三辆黑色SUV在前头开
道,引着一辆丰田COASTER的中巴从高速路上开了下来,后头也是同样三
辆黑色SUV,由于那个平台的面积有限,那三辆SUV停好后只能容纳丰田C
OASTER停靠,另外三辆SUV都被堵在了那条岔道上,可以看出这些车辆
都经过专门的改装,轮胎和车身玻璃都是强化过防弹能力的。

  SUV停好之后,从上面下来了一大批穿黑西装戴墨镜,身材精壮的汉子,
他们的头发一律理得短短的,脸上带着警惕的神情,像一只只猎犬般扫视着四周,
还有几个人拿起绿色的军用望远镜做长距离观察,这些人出现时我已经绷紧了全
身神经,屏住了呼吸保持身体纹丝不动,我对自己的伪装极为自信,SVD的枪
管深埋在一堆芦苇里,再加上周边的一些鸟粪做掩护,在这个距离下,对方是不
可能光靠视力看破我的。

  这群警卫观察完毕后,丰田COASTER的车门缓缓拉开,从车上走下一
群中年男人,一个大腹便便的矮个男人被众人拥簇在中间,看上去颇有领导者的
风范。

  这人大约70岁左右,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一个油光铮亮的大背头,方方
的脸上堆着胖乎乎的肉,一副变色的无框眼镜夹在宽厚有肉的鼻子上,从瞄准镜
内看到的这张脸颇为严肃,眼神中好像带着疲惫之意,不像在电视里常看到的笑
嘻嘻的样子,不过我可以确定他就是我这次行动的目标人物。

  目标下车后活动了下手脚,与身边的随从交谈了几句之后,从警卫手中接过
一柄墨绿色的德制Zeiss双筒7倍望远镜,只见他熟练的将镜头拉开,正正
的对准湿地这边看了过来,我在此地苦等了这么久,就为了此人的出现,这不正
是最好的时机么?我开始屏息凝神,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最为均匀,原本绷紧的
肌肉渐渐松弛了下来,整个人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SVD的瞄准镜已经把目标的头部套入框中,目标的身高在170左右,镜
内的快速距离换算表上的刻度切齐在数字「10」上,由此可以测出两者之间的
距离为1000米,在这个距离上所产生的弹道偏差是很大的,所幸的是这一刻
江面较为平均,并没有太大的江风,从身边芦苇叶子微微摆动的声音,以及目标
头发稍有几丝飘动开看,当前的风速应该在3。3米/ 秒左右,SVD用的是7。
62毫米R凸缘弹(弹口初速为850m/ s),在这个距离和风速下会产生3
5厘米的偏移。

  我迅速的计算好修正角度,将狙击枪调整到目标头部右方偏上的位置,一切
都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卸下了两段式的保险机,下一步只要扣动手中的扳机,
SVD的撞针击槌就会将枪膛中的这枚铜质钢芯空尖艇尾弹射出去,在子弹飞行
到一半的距离的时候,由于速度的下降以及风速的影响,这颗铜质杀手会下沉并
向左偏移,最终按照我计算好的路线射入目标额心和右眼之间的位置,子弹产生
的能量可以将目标的颅骨贯穿,并向前喷射出一股绚烂的血花,那将是一副美不
胜收的画面。

  我收回心神,屏住呼吸,身外的世界仿佛瞬间凝固了下来,一切都回归原始
的寂静,只听得见自己若有若无的心跳声,我轻轻的合上眼睛,扣下扳机。

  子弹划过空气的呼啸声之后,我睁开了双眼,瞄准镜里的目标已经倒在了地
上,那些黑衣警卫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围了上来,他们个个拔枪作势,四处张望,
却为时已晚,他们如遇大敌一般相互打着战术手势,像一堆没头蚂蚁般乱转,完
全不知袭击从何处而来,更不知这边我已经开始着手撤退了。

  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说,没有什么比完成任务并安全撤离更重要了,在确定好
这个狙击点位后,我已经做好周全的撤退准备,趁着目标方乱成一团粥的时间内,
我卸下身上的伪装物以及那套防水野战服,把狙击枪和枪盒绑在了一起,捆成一
团长长的条状物,然后用力朝一个水深的地方扔去,狙击枪带着枪盒的重量,马
上沉入软软的淤泥中,没多久便消失不见踪影了。

  此时我身上空荡荡的,只穿着一套黑色的鲨鱼皮式连体泳衣,我向着水面轻
轻一躺,利用双脚一蹬的反力,像一条光滑的泥鳅般在水面上游着动,头顶上盘
旋觅食的水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在抗议我这个扰乱它们生活的不速之客,我
飞快穿梭在芦苇丛中,10分钟后便游出了这片湿地,此时江岸那边已经传来了
警笛和救护车的鸣叫声。

  上岸后,我从一块隐蔽的石头后找出一套丛林迷彩服和一双运动鞋,迅速脱
掉身上的泳衣,换好衣服鞋子后,我把泳衣折叠成一团塞在口袋里,然后转身飞
快的向旁边山里跑去。

  这一带没有什么大山,但却丘陵密布,离湿地最近的公路也在10公里外,
我找到此地的时候便是翻山越岭过来的,此刻依旧按着熟悉的路线返回,山丘上
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野草成为我最佳的掩护。

  1个小时之后,我已经翻过了2座小山,山脚下一条省级公路安静的等着我,
出发前我把交通工具和随身物品都藏在了路旁田野间一个废弃的涵道内,幸而一
切都原封不动,我跨上一辆外表半新不旧的本田摩托,身上穿着破旧的灰夹克和
草绿色胶鞋,看上去就像个返城务工的农民工,实际上这身衣服鞋子我还真是从
一个农民工手中买到的。

  发动引擎后,我加大油门前进,驱动着本田摩托以100KM/ H的速度奔
驰在这条省道上,迎面而来的风刮得我脸颊生疼,但也驱赶走了身上衣服的那股
恶臭味,这条路上车辆并不多,随着高速路的贯通,大部分的车辆都改走高速了,
大半天才看到一辆老旧的中巴在慢慢悠悠地爬坡,我的本田摩托很快的就超过这
辆中巴,把它远远的甩在身后。

  行驶了半个小时之后,远处出现了个收费站的建筑,我的心突然一沉,这种
省道收费站已经取消收费很久了,但现在站口前却放置着栏杆,七八辆警车排在
旁边,已经有几辆车被拦住检查了,我反应极快的调转摩托车头,把车子开入旁
边草丛中的一条小道,虽然暂时脱离了警方的视野,但是我必须尽快找出脱身之
道,因为距离狙击发生已经过去2个小时了,强力部门肯定已经开展搜捕行动,
根据我的经验,政府在发动群众开展渔网式搜捕方面是十分高效的,以我现在的
样子去冲关的话,难度系数实在太大。

  省道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喇叭,我心中顿时有了计较,把摩托车推倒在草丛里,
将前面换下的泳衣和迷彩服用打火机点着烧着,然后才转身沿着省道往回跑了一
段,远远的看见那辆被我超过多时的客车正慢悠悠的开了过来,立马缩了缩脖子,
拘偻着身子举手招呼,客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操着本地方言求司机搭我一程,
谈好20元的车资后我就上了车。

  这辆车子里乘客并不多,由于路过多个乡镇的缘故,一路上上上下下的居多,
所以司机不介意在路上多捡几个散客,车内乘客的着装打扮多是乡镇城郊常见的
类型,我穿着这一身乡土味十足的衣服,一个礼拜没理的胡子拉碴,头发被风吹
得乱糟糟的,看上去跟车内的乘客差不多,再加上我故意缩头驼背的样子,并没
有人对我的上车表示关注,我走到车尾那排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车子又向前开了一段就停住了,随后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察走了上来,开始一
个个点着人头查看,我注意到他们腰间都挎着手枪,他们的盘查极为严格,不但
挨个核对身份证,要求乘客将包包和随身物品摆出来,我空手上车自然省了这一
环,待查到我的时候,我递上早已准备好的身份证,上面的头像是我留着胡子照
的,地址就在附近的一个乡镇里,当然这些都是伪造的,但是证件本身却是真的,
公安没看出有什么毛病。

  有一个方脸的公安把身份证对着我的脸看了又看,用方言很仔细的问我从哪
里来,要去哪里,有什么目的,他的神情中好像有些怀疑,我估计是自己的身高
高于普通人的缘故,忙装作生病一样咳嗽了几声,把脖子缩得更紧了一些,用方
言告诉对方自己要进县城看病,顺便想去找份工作。

  我的方言说得很标准,这打消了对方的最后一丝疑虑,我不住的咳嗽声就像
得了传染病一般,他看在眼里极为不舒服,有些嫌恶地把身份证扔还给我,边捂
着嘴边朝远离我的方向走去,我装作傻乎乎的起身道谢,嘴巴里唾沫子四下乱溅,
警察个个像躲瘟神般逃之不及,很快便从车厢里头消失了。

  客车又开始缓缓向前爬动,看着收费站和警车在后方渐渐远去,我松了口气,
扭了扭缩得有些酸痛的脖子,开始策划接下去的行动。

  以政府方面的能力,应该不出12个小时就可以发现我丢弃的摩托车,再通
过与刚才检查的警察的对照,迟早会把怀疑的目标转到我的身上,从那几个警察
口中不难获得我的体貌特征,很快我的素描头像就会出现在各大电视新闻和街头
巷尾,虽然我现在暂时脱离了盘查,但是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必须抓紧时间,客车一抵达县城我就得找个交通工具驶向邻近的淮海市,
从目前政府方面的部署来看,他们的搜查圈是放在事发地点为中心的邻近交通要
道和山岭里,而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朝荒无人烟的野外逃遁的时候,我却反其道
行之,把下一站选择了拥有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只要进入这座城市,我就有办法
摆脱追捕。

  我正思考中,窗外传来一股极其响亮的气流声,我透过车窗向上看了看,立
马把头给收了回去,果不其然,他们已经出动了直升飞机在空中监视,不过他们
的反应还是慢了点,再有2个小时就要天黑了,一旦在天黑前无法确定我的位置,
搜索的难度会大大增强,而我现在稳稳妥妥的坐在车子里,直升飞机并没有办法
找到我。

  此时天色已晚,客车开上了一条盘山的路,山路的一边是开凿出来的岩石山
体,在暮色中那些刀刃般的山石好像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一般,路的另一边就是光
秃秃的悬崖,没有架设任何防护栏杆,这条路显然没有得到很好的养护,路面坑
坑洼洼的,磨损很严重,客车一颠一颠的开着,就像喝醉了酒的汉子般摇动着笨
重的身体,有几次这一侧的轮胎都挨到悬崖的路肩上,让车内的乘客一阵大惊小
怪。

  天上的直升飞机盘旋了一会儿飞走了,想来是去监视下一个地点了,我正想
靠在客车座椅上闭目养会神,突然一阵急促的警笛从后面响起,我朝后窗一看,
一排刷着蓝白油漆的警车正飞快从后面赶来,这些警车顶上都扑闪扑闪的亮着警
报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我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种假设,难道他们这么快就
发现我了吗?

  不,不可能的,我的伪装做得很好,自觉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他们应该只是
有新的任务,或者是赶路去下一个地点而已,我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这时已经有一辆开得很快的警车赶了上来,它在客车的左侧并行开着,还不
停的闪灯鸣喇叭好像在示意什么,这辆客车的司机估计是头次见到这种情况,他
打开窗子询问警车,但是嘈杂的声音里根本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我觉得情况
有些不对劲,刚想站起身来观察下警车的举动。

  由于警车靠得太近,客车越发的向悬崖那一侧靠拢,原本就很窄的路肩,加
上年久失修,边缘的土石都有些松动了,这个时候客车好像碾到了一块光滑的石
头,轮胎一打滑,居然向外倾斜了不少,顿时车身就歪倒向一边,全车人都惊呼
起来,司机拼命的想向里打方向盘,没想到越用力转车身倾斜越快,整个车的重
量完全倾向那一边,很快就把右边的路肩全部压碎了,然后这辆客车就像个铅块
般从悬崖那边掉了下去。

  我只觉得一阵失重的感觉传来,顿时眼前天旋地转,整个心脏好像要被一股
大力向外拽出去,难受得恶心想吐出来,最后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高岩。」「高岩,醒醒。」「高岩,你可以醒来了。」模模糊糊中我听见
有人在呼唤着我的名字,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谁在叫我?

  我有些吃力的撑开眼皮,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个所以然,我这是在哪
里,这里是传说中的天堂吗,难道我已经死了?

  「高岩,醒醒,高岩,醒醒。」那个声音依旧在不依不饶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的眼睛开始适应外界的光线了,但视网膜上投射的景象并不是很清晰,我
好像置身于一个医院的病房中,面前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在对我说着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昏迷之前是在一辆客车上,那辆客车翻下了山谷,自
那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觉,这么看来我并没有死,但是我之前是在执行任务途中出
事的,不知道警方是否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不行,我得尽快离开这里才对。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想要起身,刚一抬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双手双脚都
被皮套固定了起来,我心下大惊,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察觉到了,并且把我给捆
了起来,这下子可不好办了。

  「高岩,别动了,没事的,等会我让人你给松绑。」那个声音好像看到我很
激动挣扎,在一旁劝阻道。

  我的视力渐渐恢复了正常,看清眼前站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的模样,瘦削
的脸,花白头发,金丝边眼镜后一双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股狂热,我认出这个
人来了,他是江华教授,我并没有在医院病房,我是在他的实验室里。

  「高岩,感觉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江华的语气里透露着一股
贪婪,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原来前面经历的那些片段并不是梦,而是我脑中真
实的记忆,虽然我已经醒了过来,但是这些记忆并没有消失,而是以鲜活的画面
储存在我脑中,就像计算机的存档一般,可以任我随时调用。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喃喃自语道,江华的疗法的确起效了,原本在脑
海中零碎不堪的片段已经渐渐合拢,特别是那遗失的八年间的事情,在我心中已
经有了个大概的轮廓,虽然还有些枝节没有厘清,但是这些年间发生的人和事已
经历历在目。

  「好多事,太多了,原来我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事。」回想起自己坎坷的身世,
以及遭遇的大变大劫,我心中有些迷惘,虽然自己对过去的种种已经有了心理准
备,但是真正发生的那些事却更为残酷和现实。

  「哈哈哈。」江华仰天长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背着双手在我面前不
断踱步着,手里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嘴里不时发出一阵阵令人毛孔悚然的笑声,
我是头次看到一向很冷静沉着的他如此激动的样子。

  「我就说这种疗法是可行的,那些迂腐的老头们根本就无法理解我的远见卓
识,让什么狗屁医学伦理委员会见鬼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改写精神治疗学科的
历史了,哈哈哈。」江华一边狂笑着,一边用双手做出不明其然的手势,他的双
手在虚空中指指点点,好像在跟空气中不存在的人物在论战一般,那种癫狂的劲
头一点都不像个高级教授,倒像个精神病人。

  「高岩,你知道吗,你已经创造了历史,不对,是我创造的历史,不过你也
会被记录进去,你就是我最杰出的作品。」江华手舞足蹈到兴起,转身扶在我的
双手上,金丝边眼镜后的双目透露出无比兴奋的光芒。

  「我们正在开创一个精神医学界的大事件,只要我将这一治疗方式提炼成熟,
并写成论文在学术刊物上发表,必将引起精神医学界的一次革命,到时候诺贝尔
医学奖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所以你一定要配合我。」「你要什么奖是你的事,
能先帮我的手脚松一下吗?」我对他这种对名利孜孜以求的行为并不是很看得上,
此人虽然嘴巴上说得冠冕堂皇的好听,但实际上只是把病人当作实验用的小白鼠,
他眼中只有数据和实验的结果,病人的健康并不放在心上,也不知在我之前他已
经在多少病人身上做过同样的实验了,即使他没有实话实说,我也清楚这种实验
的成功率是极低的,但实验失败的副作用却极为严重,不少人有可能完全都被毁
了也说不定。

  「OK,没问题。」江华很爽快的答应了,刚要伸手放在皮套的搭扣上,突
然他又停住了,金丝边眼镜背后双眼眯缝成了一条线,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了半
天,在我的一再催促下,他却没有动手为我解绑,反而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
跟我保持着一个手臂的距离。

  「喂,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出来啊,你的治疗都结束了。」我怎么也没想
到此人会如此行动,有些生气的喊道。

  江华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对我摇了摇头说道:「高岩,别激动,你的
治疗还没有完全结束。」「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出发,你应
该继续观察一段时间,让我帮你把记忆完全恢复后,形成经得起质疑的数据样本,
我们再讨论你回归正常人的生活的问题,你觉得怎么样?」他一副完全站在我立
场着想的口吻,脸上似笑非笑的道。

  我不气反笑,自己还是太大意了,虽然一直心里提醒着要小心这个人,但没
想到这个江华居然如此卑劣无耻,他这是明摆着要拿我当试验品,供他反复测试
他设想中的医学实验,我见过很多卑鄙小人,但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人我还是第一
次见到,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操你妈,你以为我是傻子啊,你这是要拿我当跳
板,踩着我的身子去搏出位,你成功了是名利双收,你失败了也是我自己吃亏,
总之好处都让你占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江华被我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但是此人丝毫不以为耻,依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说的也没错,我是想从你
身上获取更多的数据,毕竟像你这样出色的实验者很难找,要是另外找个人实验
出点什么差错的话,我的学术成果就要被耽误了,总而言之,为了保险起见,还
是让你再辛苦几次吧。」江华的无耻让我怒火暴涨,要是我此时双手可以行动,
早把他揍成猪头一只了,我双手双脚努力想要脱身,但是那对皮套十分牢固,我
拼命的挣扎只是徒然。

  看到我被限制在椅子上无法动弹,江华一副悠然自得,尽在主宰的样子,他
搬了个椅子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慢慢说道:「高岩,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
气了,这个椅子你是挣脱不了的,还是留点气力做我接下来的实验吧。」我虎目
圆瞪,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想我给你当垫脚石,做梦
吧。」江华丝毫不以为杵笑道:「高岩,应该做梦的是你才对,要不是我给你营
造的这个梦境,你能知道你妈妈过去的事情吗,你能知道你现在的遭遇都是谁造
成的吗,说起来你得好好感谢我才对,孩子。」「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我的事
情了?」我好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立马警惕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为
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呵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江华哑然失笑道。

  「我实话对你说吧,这些都是你妈妈的要求,她第一次带你过来的时候就在
私下跟我讲,要求我对你保密的,反正这样做对我也没有坏处,而且我对你的病
症很感兴趣,如果你从其他渠道取得回忆了,那我这个实验也就没法做下去了,
所以我当时就答应配合你妈妈了。」江华的话让我心中疑云再起,为什么会这样
子,为什么妈妈要把这一切对我隐瞒,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妈妈在叙述回忆的时候
有所保留,之前还以为她是顾忌自己与吕江的关系,但是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一点,
原来她一直与江华有默契,并不愿意让我顺利的恢复记忆。

  但是我心中还是尚存着一丝幻想,我不相信妈妈会如此对我,依然嘴硬道:
「你说谎,我妈妈没理由这么做的,妈妈一直在帮助我恢复记忆,她是不会做对
我不利的事情。」「呵呵,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单纯,你妈妈为什么要把这个
事瞒着你我不清楚,也不关心。」江华有些不屑的从鼻子里笑了笑道。

  「不过,当年要不是她的风流事弄大了,你也不会弄得后面的结局,真可惜,
你人生就这么失去了一段,而且还是最美好的那一段。」江华嘴上挂着嘲弄的语
气道。

  我的情绪再次被他成功挑起,被固定住四肢拼命的挣扎着,把那张铁椅子弄
得摇摇晃晃,嘴里更是迸出一堆粗狂的骂声,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骂的是什么。

  「说起来也不能怪别人,你妈妈那种美人本来就不应该只让一个男人享用的,
就算她现在年岁上去了,身上那股风流情致,啧啧,真是我见犹怜,要是当年我
早点遇见她的话,嘿嘿——可惜,可惜。」江华不为所动,轻摇着二郎腿继续说
道,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口吻,就像我记忆里那些恶毒的人们一般,还带
着一种猥琐下流的意味。

  我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了喉头,浑身骨节咯吱咯吱的乱响,身上不知哪里鼓
起一股大力,双手绷紧了向上一抬,居然把手上的皮套给撑破了,只见破碎的牛
皮洒了一地,我双手恢复自由之后,立马弯腰将脚上的搭扣给解开了,然后跳下
这张禁锢了我许久的椅子。

  我这一系列动作极快,江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可以挣脱出来,那一瞬间整个
人完全呆住了,待到他反应过来想要向屋外跑去,为时已晚,我一伸手就抓住了
他的咽喉,单凭一只手就把他150多斤的身子给举了起来,他喉咙被我的手锁
住,呼吸困难,身上的血液无法正常流动,脖子以上的毛细血管将近崩裂,皮肤
红得就像醉酒的人一般,原本五官端正的脸也因此变得扭曲丑恶,只有两只手软
弱无力的在我的胳膊上抓了几下,嘴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着就要被
我给掐死了。

  忽然有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江华的白大褂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衬
衫和西装的一部分,那衬衫的大斜领下方系着的是一条深红色的领带,这条领带
好像触动了我记忆中的某一部分,难怪我一直觉得记忆中法庭上那个作证的人很
熟悉,无论从金丝边眼镜还是衬衫西装,以及这条做工精致的真丝领带,除了头
发更加花白了些之外,那个人完完全全就跟江华一模一样。

  想到此处,我手上的劲儿一松,江华顺势滑落在地板上,他得到这个喘息的
机会,就像一条死狗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呆了半响才缓了过来。

  看他抚摸着脖子好像丧家犬般,我上前抓起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放在那张
椅子上,双手做龙爪状,压在他的眼睛上方叱道:「你就是当年在法庭上作证的
那个人,谁叫你这么做的?老实点交代,有一点隐瞒,我就挖出你的眼睛。」江
华脸上的眼镜先前已经被我打掉了,一双近视的眼睛死鱼般翻着,花白的头发凌
乱的耷拉在额头上,往日里风度荡然无存,他眯着眼睛看了我几分钟,好像在衡
量我的真实实力,很快他就被我眼神里的杀气所慑服,他清了清喉咙,有些沙哑
的道:「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个事情我跟你说了也无妨,
你知道吕江这个人吧,这些事情都是他安排的。」「你跟吕江什么关系,你都替
他做了什么?统统都告诉我。」我手上稍一用劲,江华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我跟吕江很久前就认识了,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发迹,我还挺看不上这
家伙的,我们这里有个高层的圈子,在政商界没有点分量的人物是进不了的,后
来他越来越混得开了,我才渐渐跟他接触得多起来,慢慢的也混熟了,当然大家
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江华清了清嗓子道。

  「你们那个圈子是干什么的?都有谁是成员。」我眼睛牢牢盯住眼前的江华,
只觉得这张平日里看上去睿智儒雅的脸无比的狡诈与卑鄙,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
机会主义者,这人的手上不知道还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我就不能说了,我要是说出来就是一个死字,你逼我也没有用,但是
这个事情跟你无关,我只是要说明我跟吕江不是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
他有求于我,我帮他办点事,我有需要的事情,他替我解决,就这样。」江华一
副豁出去的样子,无奈说道。

  「行,你快点回到主题。」我不想旁生枝节,催促道。

  「八年前,吕江突然打个电话给我,跟我说他看上了个女人,但是一直没办
法上手,想让我帮个忙。」江华见我不在逼迫,继续道。

  「我以前从没见过吕江对女人这么上心的样子,有些诧异,但还是答应了,
就让他什么时候把那女人带过来,我给她做些催眠之类的心理暗示,让他事半功
倍。」「没想到吕江说不是这样搞,然后他就说了你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要我在
法庭上做伪证,把你诊断为精神分裂症患者,将你把徒刑改为在精神病院监控治
疗,这些对我来说自然是小事一桩,所以我就按照他的意思办了,顺便还按照他
的要求推荐了南山岛这个地方。」江华回忆道。

  「那么南山岛给我吃的药也是出于你的安排?」我问道。

  「什么药,我根本没给你开过什么药,你到了精神病院自然有医生给你开药,
我为什么要给你吃什么药?」江华一脸迷惘的表情,看上去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
件事的样子。

  「真的不是你干得?那种药吃了会让人发育迟缓、智商衰退,最终变成个傻
子。」我紧皱眉头道。

  「绝对不是,我犯的着为吕江把自己拖下水吗,伪证跟下毒根本不是一个级
别的罪名,我做事情绝对不会把自己送上枪口的。」江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把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我只是按照吕江的意思劝告你妈妈,让她接受这种处理方法,你妈妈原本
很抗拒把你送走,但是吕江恐吓她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会被关上一辈子,在精神病
院我还有出来的时候,他也会想办法尽快帮我给弄出来的,你妈妈最后才无奈的
答应了,当然我的专业形象也比较有说服力。」谈到这里,江华很是得意自满。

  「这个先算了,你还有替吕江做过其他事吗,比如说对我妈妈做过那个——
你说过的催眠之类的?」我撇开这个不谈,问起另一个更关心的话题。

  「你说的那种事情,绝对没有,你到了南山岛后,唯一的联络渠道只能通过
我,所以你妈妈会固定每月来我这里三次,到我这里拿你的回信,还有一些从那
里寄过来的照片,她只能通过这些来了解你的生活,所以我们才慢慢的熟悉起来。」

  江华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郑重说道。

  「说实话,哎——你妈妈真是个好女人,我见识的女人可以说不下四位数了,
但是这些女人要么假清高摆个架子,实际上都是标价待沽,要么就很开放随便,
就跟公车一般谁都能上,只有你妈妈天生有一种风流的气质。」江华说着,看我
好像又要发作的样子,忙抬手阻止道。

  「你别激动,这个风流不是贬义词,她的风流不是那些淫娃荡妇一类的,从
她的言谈举止看怎么都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女人,但在骨子里头又有种让男人心
旷神怡的妩媚,只是随便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可以令我魂消魄丧,但是她这一切
都是天然而生的,完全没有半点刻意为之的作态,你说是不是个天生的尤物。」

  江华谈起来我妈妈来头头是道,虽然他的话并不是很恭敬,但我又无法对他
发火。

  「我承认自己对你妈妈有过念头,但江某人虽然贪花恋色,却从不做明抢暗
夺的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很正常的与你妈妈往来,不过她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冰
清玉洁的女人,我们俩虽然颇为融洽,但一直都是蓝颜知己这一类,并没有越轨
的机会。」江华说道最后,叹了一口气,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我该说的都说了,真正在背后搞你的是吕江,你
还是尽快去找他算账吧。」我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将
他的鼻梁骨打断,看着他发出死猪般的嚎叫,我冷冷的说:「这一拳回报你所做
的事情已经很轻了,记住不准去跟吕江通风报信,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边说
着,我抬起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踩在他的裆部之上,稍一用力,江华立马哀嚎着苦
苦求饶,表示绝不走露风声,我方才收脚,转身离开。

  「你的实验数据我拿去发表可以吧,这是我此生的心血之作,我保证不透露
你的姓名与身份。」我才走到门口,江华居然忍着疼痛,龇着牙追上来问道。

  我做了个随意的手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让我有得有失的实验室。

[ 本帖最后由 一叶怀秋 于 2015-1-14 12:15 编辑 ]
作者: hxsoft    时间: 2014-2-25 21:34

这篇文章已经更新到了41章了啊,真是激动万分啊。这情节越来越曲折了,文笔依然很美妙,让人读罢不忍掩卷呀。
作者: yyyxwd    时间: 2014-2-27 14:01

菏泽文章好像离乱还有很远的距离吧,应该是要很久后才有吧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3-3 12:37     标题: 【天若有情】(42)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9万
前文:[bbs]viewthread.php?tid=8996162&page=1#pid94052065[/bbs]


               第四十二章

  踏着沉重的步伐我走出了医院,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原来我在那个实验
室里整整呆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发动起车子,朝着着家的方向驶去,到家的时
候已经晚上7点多了。

  我打开家门,家里静悄悄的,一切还保持着早上出门时的样子,显然妈妈并
没有回家,她出去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也没有给我打个电话说说,我不禁有些担
心,妈妈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我拿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但是手机那边久久的无人接听,妈妈到底在干嘛,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反复的拨打,但依然毫无反应,最终我选择了放弃,带
着几分怒气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我感觉自己饥肠辘辘,从踏入江华的实验室到现在,我已经连续12个小时
没有进食了,从冰箱里取出几个微波食品,拿到微波炉里热了热,但我却没有什
么食欲,胡乱吃了几口就扔在了桌子上。

  这时候门口传来门铃的响声,我初还以为是妈妈回来了,心里一激动就想去
开门,不过再一想觉得不对了,妈妈自己有钥匙可以开门的,没必要按门铃啊。

  门铃一直在重复响着,我走到装在玄关处的安保系统一看,门口的监控摄像
头里传过来的画面,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小伙子站在那里,他头上戴着个EMS
字母的帽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盒子。

  我拿起对讲机盘问对方的来意,制服小伙子说自己是EMS邮政快递的送货
员,有一件送给「白莉媛」的快递需要签收,我从视频里再三观察,确认此人身
上没有疑点后,方才打开大门。

  我在快递单上随意涂了几下,然后从快递员手中接过文件包大小的纸盒,拿
在手中的纸盒本身很轻,里面应该不是什么大件物品,进屋关上门后,我把纸盒
放在餐桌上,又呆坐了片刻,客厅里的时钟指向了7点的位置,依旧没有看到妈
妈回来的迹象。

  我忍不住拿起那个纸盒,快递单上面的「白莉媛」三个字是用蓝色墨水写的,
龙飞凤舞的看起来像男人的字迹,发件人那一块却是空白的,这个纸盒是谁送来
的呢?盒子里面装的又是什么东西?我心中的疑问很多。

  再三思忖下,我伸手撕开了纸盒上的封条,拆开了外包装后,纸盒里面塞满
了塑料泡沫,中间放着一个极为精致的紫色天鹅绒盒子,看起来像是个首饰盒,
我伸手拿起首饰盒,左右端详了下,确认里面没有危险机关后,才将其侧向着自
己打开。

  首饰盒里并没有什么异常,静静的躺着一枚银光烨烨的钻石戒指,它有着纤
细的玫瑰金双环戒身,八爪戒托着一颗五克拉大小的钻石,在餐厅的灯光下发出
细细的光芒,这枚价值昂贵的钻戒居然会放在个纸盒里,随随便便的用快递寄过
来,这种事情会是谁做的呢?

  我伸手拿起钻戒,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这枚戒指的大小无疑是为女性的手
指打造的,而且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自己曾在妈妈的手指上看过
这枚戒指,跟眼前这个一模一样,难道这个就是妈妈手指上的吗?为什么它会在
这里,把戒指寄过来的又是谁,寄戒指的人有什么企图吗?

  放下戒指,我在原本放首饰盒的地方发现了一张卡片,我拿起卡片凑在眼前,
香槟色的纸面上用蓝色墨水写了几行字,无论字迹还是墨水颜色都跟纸盒正面的
一致,那几行字是「还是留给你做个念想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署名
的地方留了个「吕」字。

  这张卡片让我原本就很阴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把东西照原样收拾好后,我
将纸盒放在桌旁,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如果说之前的传言也好,自己的回忆也好,
都指出了妈妈与吕江的关系大不一般,但这张卡片和钻戒的出现,更加坐实了这
些传闻与猜测。

  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妈妈在的时候,周边的活力和空气像是被带走了
一样,我觉得自己心里头闷得慌,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似得,脑子里反复
的在咀嚼着回忆里的片段,以及江华口中所说的那些话。

  究竟妈妈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从老张的嘴里转述的她好像是个很不自爱的
随便女人,对于男人的需索总是默然顺从;从江华的嘴里说的她又是个外表性感
行为风流,但内心却很纯洁的好女人;从铁拐李的眼中看来妈妈却是个可怜的女
人,她心地善良、温柔贤淑,但却总是遇到心存不良的坏男人;而在我的记忆里
的妈妈却充满了矛盾,她时而温婉淑雅,时而娇媚可人,时而守身如玉,时而却
人尽可夫,为什么妈妈会是这样子,我怎么都想不通,怎么想都不对劲。

  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心头的邪火让我浑身像发烧般热得不行,我跑进厨房,
找到了一瓶波本威士忌,也不用加冰块,直接把琥珀色的液体倒入玻璃杯,然后
仰头倒入了口中,顿时一阵辛辣的火焰烧着了喉咙,然后带着浓烈的橡木与小麦
香味滑入食道,紧接着胃里好像被点燃着一般,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我现今的酒量算是有些长进了,并不像之前一般入肚即倒,这几杯70度的
威士忌灌入肚里,只是有些微醺,身体依旧那么的沉重,但是脖子以上的部分却
有些轻飘飘的,思绪不如往常那么敏捷,但却让我不用考虑太多,特别是考虑妈
妈。

  小时候经常看到吃完饭后,爸爸会自己留在桌边独斟一杯,还是孩子的我并
不理解那些无色刺鼻的液体有什么好喝,直到我现在才明白爸爸当年的感觉,酒
真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得到放松,让你暂时忘却你不想面对的现实,让你
得到片刻的平静。

  我把那瓶威士忌差不多喝了一半左右,家里的大门总算被打开了,伴着一阵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个我等待了许久的熟悉声音响了起来:「石头,妈
妈回来啦。」因为家中只有餐厅里的灯是开着的,我有些斜斜的靠在椅背上,看
着灯光下一条细细长长的影子向我靠近,然后一个高挑窈窕的女人走进了餐厅。

  「石头,你在干嘛呢,吃过饭了吗?」妈妈看到我独自一人坐在餐厅里,脸
上露出很惊讶的表情道。

  我抬了抬头,蹬着有些朦胧的醉眼看了看妈妈,眼前这个女人艳丽丰盈,两
条又长又直的美腿裹在烟灰色裤袜内,7厘米高的细高跟鞋让她摇曳生姿,这个
女人无论是容貌和身材都处于人生最巅峰的时刻,这让我想起了江华对她的评价
——尤物,这个形容词放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夸张,可是她却是我的妈妈。

  妈妈的穿着打扮跟早上出门时差不多,但是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些不一样的地
方。对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的头发是盘成一个发髻的,现在却把那头大波浪长
卷发放了下来,酒红色的长发像瀑布般披散在肩上,衬托着她白玉般的鹅蛋脸更
为秀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此刻的她特别妩媚,款款走来时那柔腻
的腰肢有着轻微摆动,虽然只是不经意间的动作,但是却充满了女人味。

  妈妈见我不回答她的话,走到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出一双白皙修长
的纤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探了探,脸带忧色的说:「石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
不舒服。」我依旧没有理会她,妈妈的视线落到桌子上依旧空了一半的酒瓶,再
看看我被酒精染红的脸与充满血丝的双目,顿时明白了,她皱起很好看的黛眉不
悦道:「你怎么又喝酒了,妈妈最讨厌人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再看了她一
眼,继续没有开口答话,手里却好像故意要跟妈妈对着干般,举起桌上的酒瓶凑
到嘴边,咕噜噜的又灌了好几口下去。

  看着我的行为,妈妈很生气的抢过我手中的酒瓶道:「石头,你到底发生什
么事了,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你都不在乎妈妈的感受吗?」我伸手想要夺回酒
瓶,这对于平时的我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之前喝了太多的酒,导致我的动作
迟钝了不少,妈妈抓着酒瓶向旁边一躲,我居然没有抓到,反而有些踉跄的碰着
了餐桌,身上那件T恤被桌角挂了一下,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虽然没有刮到
皮肉,但看上去也颇为狼狈。

  见妈妈反手将酒瓶藏在了背后,我也不再继续索取,也不过身上衣服挂了彩,
回头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口中倒了倒,残留的几滴液体滑入我的喉咙,我还觉得不
过瘾,伸出舌头朝杯底继续舔去。

  等确定杯子里再无其他液体后,我随手把杯子往桌上一扔,转过头来却看见
妈妈极其不悦的神情,那张娇艳多姿的脸上已挂了层乌云,看着我的眼神里好像
还有几丝鄙视,这种眼神让我突然间就火大了起来。

  「说我不在乎你的感受,那你又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我把背部向后靠了
靠,两条腿大字型摊开,微微仰起头看着妈妈,从姿势和目光里都透露出极为放
肆的信号。

  「妈妈怎么了,你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妈妈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问她,
有些惊讶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我冷冷的抛下一句。

  「妈妈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了,你要这样子对待我?」妈妈有些急了,她抢着
问道。

  「你没做什么事情,那我问你,为什么今天这么晚回家,我之前给你打了多
少通电话,你都没有接,也没有告诉我你在哪里,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我眼睛
紧紧的盯住她,口中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这……」妈妈好像一下子被我问住了,呆了一阵子才回答道:「妈妈早上
不是说好,店里有个活动我要主持,然后就陪那些阔太顾客们吃饭、泡脚之类的,
所以才晚回来的。」「妈妈中午的时候有给你打过好几个电话,但是你都没有接
听,后来在一个美容会所里休息,手机没有带在身边,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这
能怪妈妈吗?」妈妈说得滴水不漏,但是我很清楚她的话并不都是真的,因为有
多次前车之鉴,我已经不敢再相信她了。

  我眼睛扫过桌面,先前她坐下来的时候,把那个黑白粗花呢手袋放在了桌上,
我一伸手就把手袋拿了过来,开始把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妈妈没料到我会这
么做,她呆了一下想要上前抢回手袋,却被我用一只手挡住了。

  「石头,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随便翻妈妈的私人物品呢?」妈妈很严厉的
质问道,她高耸的双峰在蕾丝打底衫下起伏着,显然是真的动气了。

  「如果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的话,为什么怕让我看呢,难道妈妈你有什
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回击让妈妈顿时哑口无言,我嘴上边说着,手里却一
刻不停的把手袋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一个带双C标志的刺绣织锦化妆包、一条橙色的HERMES丝巾、一个墨绿色鳄

  鱼皮长钱夹和一部妈妈常用的IPHONE,整个手袋就像妈妈的人一般简
单整洁,找不到任何令人怀疑的物品。

  我径直拿起那部IPHONE,输入熟记在心的密码,打开手机后,先是显
示翻看通话记录,里面记录的内容确如妈妈所说,最近的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我
打进来的,再之前就是下午1点的时候妈妈给我打的三个电话,除此之外再没有
其他特别的通话记录,也没有陌生人的来电。

  退出通话记录,我打开短信一条条查看,也是毫无所获,难道妈妈这次说的
都是实话,我这次是真的冤枉了妈妈吗?不,没有那么简单,通话记录和短信是
可以删除的,而事实摆在眼前,吕江送来的那个纸盒还放在我手边,关于妈妈过
去类似撒这种谎言的记录是劣迹斑斑,我不能再轻易被她瞒过了。

  可是手机里的内容完全没有可疑之处,我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出点什么,有些
失望的把手机放回桌子上,妈妈恰才一直双手抱胸,满脸不悦地看着我行动,这
时她冷笑道:「怎么样,妈妈的包包你都搜完了,没找到罪证吧。」「大检查官,
你还要搜哪里吗?今天让你搜个够好不好。」我有些无言以对,悻悻的坐回自己
的椅子上,妈妈好像还要开口嘲讽我几句,这时候旁边传来一声接受短信的铃声,
我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桌上的IPHONE,只见手机屏幕已经被点亮,显
示一条短信提示,妈妈伸手想去拿手机,但我已经抢先一把将IPHONE抓在
手里。

  解锁完手机屏幕,那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但是里面的内容却让我
看得头皮快要炸开。

  「你下午能来看我,我还是很开心的。我把戒指寄回去了,你想回来的话随
时都可以回来。」这条短信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反手把手机屏幕摆在妈妈面前,
冷冷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究竟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妈妈见手机被我拿
到手里就有点惴惴不安,等她看到这条短信后,脸色一下子就煞白了下来,她的
身子好像瞬间被抽走脊梁一般,柔弱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两只纤手很别扭的纠缠
在一块,过了半响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能是他发错
信息了吧。」妈妈的脸色和语气都证实了她的心虚,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这种逃
避事实的态度了,决定趁热打铁,再加一把劲,伸手把桌上的那个纸盒推到她面
前,语带讥讽道:「那么,还有这个呢,难道连你的名字也写错了吗?」妈妈这
才注意到桌上的纸盒,她有些紧张的打开纸盒,拆盒过程中她水葱般的纤指很明
显颤抖着,等看到里面的钻戒以及纸条后,她已经面如死灰,再也不敢正面看我,
低头双手紧握着,涂着墨绿色指甲油的拇指互相抠着,显示出她内心中极为纠结
与不安。

  「妈妈,你能跟我说实话吗,你今天到底去见了谁了。」虽然心里头还是很
生气,但是妈妈此刻的样子的确我见犹怜,我于是换了较温柔的口吻轻声问道。

  可能是我的语气起了作用,妈妈总算抬起头来,她一对美目里带着几丝忧虑
的答道:「儿子,你答应我,不要误解妈妈,好吗?」「你都不告诉我真话,怎
么能说我误解你呢?」我对她这一套真是有些烦了。

  「妈妈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妈妈话刚开口,又吞吞吐吐了起来。

  「只是什么?你说呀!」我很不耐烦的喝道。

  妈妈双目无神的看着地板,轻咬着下唇发了一阵子呆,终于开口说了出来。

  「你记得妈妈上次跟你说过,在你爸爸去世后,你又出了事情,有一个老朋
友对我们家照顾很多吗?」说到这里,妈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顿了顿,
想了想才继续说。

  「那个人,其实他……他一直很喜欢妈妈,只不过妈妈也是很后面才知道,
当时他就像一个长辈一样,很热诚、很厚道的帮助我们,当然他也很有能力,不
管白道黑道都摆的平,而且从不向妈妈提什么要求,所以妈妈一直很信任他。」

  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的语气变得轻柔了起来。

  「你去了南方之后,妈妈自己一个人生活,很多地方都不方便,还有一些社
会上无聊的人经常骚扰妈妈,要不是这个朋友伸手帮忙,妈妈真不知日子该怎么
过下去。」妈妈的脸上带着一股惆怅之意,目光中又出现了那种忧伤。

  「日子久了后,有一天他终于告诉我,他对我的情意,说实话,妈妈当时挺
感动的,再加上有点想报恩的心情,所以就……答应给了他。」说到末尾的几句,
妈妈好像有些羞涩,不但头越来越低,而且声音也小得像蚂蚁一般。

  「虽然他已经早有家室,而且年龄又大妈妈这么多,可是他给妈妈的感觉很
踏实,是一个可以让女人倚靠的对象,妈妈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他也没有亏待
过我们。」虽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些大概,但是从妈妈的口中亲自讲出自己被人包
养的历史,还是让我大感不是滋味,我忍不住开口讥讽道:「是啊,他的确没有
亏待过你,瞧你现在吃穿住用,可比好多人都强多了,爸爸在的时候,也无法满
足你这些吧?」「儿子,你怎么这样想妈妈呢,你觉得妈妈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
吗?我当初嫁给你爸爸的时候就做好了过苦日子的打算,之后就算家里出了那么
多事,妈妈也没有因此去出卖自己啊。」妈妈对我的口吻很敏感,她很激动的反
驳道,涨红的小脸也抬了起来。

  「那你说,你为什么会跟那个人,他都那么老了,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你
依赖的?」我继续追问道。

  「你知道的,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很不容易,总得有个男人为她撑住一片天,
否则的话会有更多坏人会盯着你,妈妈心里也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不道德,但那个
时候我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依靠,而且他又是有能力保护妈妈的,所以人活
着就是这么无奈,可能这就是妈妈的命吧。」妈妈最后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感
伤自己的身世。

  可我却丝毫不觉得她有多可怜,因为无论妈妈如何为自己辩护,她所做的选
择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我更直截了当点问她:「呵呵,你说的那个人就是这
张卡片上姓吕的吧,那个人叫做吕江,对吗?」妈妈见我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有
些惊倒的样子,她侧着头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点头承认:「是的,就是他」

  「怪不得,上次我一说吕江的坏话,你的反应就很大,口口声声的为他辩护,
看来你还真把他当自己男人了,所以见不得人骂他,是吧。」我越想越气愤,上
次跟妈妈冷战了那么久就是因为这个吕江,在妈妈心里头这个人居然这么重要,
这让我我很不爽。

  「不是这样子的,儿子。吕江他生意做得这么大,必然会招惹得罪很多人,
我只是不想你被人骗了,牵扯到一些危险的事情里去,妈妈最担心的还是你呀。」

  妈妈很努力的为自己辩护着,但我却不相信她言语里的意思。

  「你看,你看,你这还不是在维护他,你以为吕江的成功是怎么来的,他侵
吞了多少国有财产你知道吗,多少人因为他家破人亡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他的
钱就没有一文是干净的。」我有些沉不住气了,语带愤怒的指出吕江的恶行,想
要从源头上纠正妈妈的认识。

  「我只是个小女人,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吕江的钱是白也好,是黑也好,跟
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说的那些人,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伸手
帮助过,反而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不少。」对于吕江所做的事情,妈妈一副漠
不关心的样子,她只是觉得自己要遭受这些指责,感到很委屈。

  「吕江再怎么坏,那是他自己的事,并不是我要求他做的,我只是觉得自己
欠了人家的情,如果不感谢回报人家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呵呵,你真的
以为他对我们家有恩吗?」我见妈妈如此执迷不悟,摇了摇头冷笑道。

  「当然了,你爸爸的抚恤金,这套房子的赔偿款,这些都幸亏他伸手援助。

  还有,当年你出了那件事,要不是吕江帮忙,哪能那么快让你出来呀。」妈
妈很认真的解释道,她对自己所说的很有信心的样子。

  「当年我出了什么事,我不是生病了吗?」我从妈妈的话中找到了一丝破绽,
赶紧抓住机会追问她。

  「那个,没什么事,妈妈说错了,你是生病了。」妈妈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言,
慌忙改口道。

  「呵呵,我难道不是因为杀人上了法庭,还成了神经病被送进疯人院治疗吗?」

  我把身子向前凑近妈妈,双目锁定她道。

  「啊——你什么时候?」妈妈脸上的惊讶绝不是作伪的,她完全没有做好心
理准备,白皙的纤手按在红红的小嘴上,但为时已晚。

  我很沉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的一双。

  「石头,你都知道了吗?」妈妈很不自然的掩着小嘴,忧心忡忡的问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唯一不知道的是,为什么我的妈妈,
要把这一切都隐瞒着我。」我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这些话好像锤子般砸在妈妈
的心头,眼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妈妈,你瞒得我好苦啊。」我长叹一声,语气中有无尽的伤心与失望。

  「儿子,妈妈……妈妈我,有说不出的苦衷啊,你以为我这样做好受吗?」

  妈妈又重新把双手扭在了一起。

  「什么苦衷,你能跟我讲讲吗?我在为自己失去的记忆痛苦的时候,我的好
妈妈她明明知道一切,却故意隐藏起来不告诉我,难道你这样子对我,我会好受
吗?」「不,不是这样的。」妈妈的语气软弱无力。

  「那是哪样的?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一辈子都在迷雾里摸索,
一辈子都为了这些事情纠结,那样子的话你就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我
继续加码追问道,丝毫没有口下留情的意思。

  「不——不——不」妈妈用双手遮住耳朵,彻底斯里的大叫着。

  「儿子,妈妈真的不是要这样子,妈妈只是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你害
怕什么,你有什么可害怕的?」「我……我,我怕你知道了那些事情后,会不理
妈妈了;我怕你对我的看法发生改变,不再认我这个妈妈;我怕你会因为妈妈的
行为而鄙视妈妈,甚至会离开妈妈。」妈妈双手捧在胸前,语气极为哀凉道。

  「我好怕,真的好怕,当你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没
想到你因为车祸想不起来过去的事,这正好给了妈妈一个调整的时间,所以妈妈
就心存侥幸,想让你就此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同时也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
机会。」「呵呵,说来说去,你都是想着自己,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难
道想一辈子都把我蒙在鼓里吗?还装模作样的带我去看医生,结果那个医生就是
当年帮我送人疯人院的帮手,你跟他串通好了演了场戏给我看,亏我还傻乎乎的
一直相信你们。」我对妈妈的解释失望透顶,她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有理由,
但实际上这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是为了让她逃避现实的借口。

  「你真是我的好妈妈,哈——好妈妈,哈哈哈。」我仰天狂笑。

  「儿子,我错了。」见我如此激动的样子,妈妈也顾不上为自己辩护了,忙
不迭的拉着我的手苦求。

  「儿子,千错万错都是妈妈的错,你不要不理妈妈啊。」妈妈一下子扑到在
我的膝盖上,她双手抓住我的腰间,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她越说越激动,两双
美丽的瞳子里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着泪珠,恰似梨花带雨、海棠含露,一般人看了
她的美态,铁石心肠都会为之软化。

  可我并没有理会她,虽然妈妈已经泣不成声了,感觉她的眼泪已经将我的裤
子浸透,但我仍旧无动于衷的僵硬坐着,妈妈的哭声与哀求让我更加心烦,对于
她以往的行为,我的确很生气,生气她想隐瞒事情的做法,但又对她有些同情,
同情她想要洗刷自己的动机。

  这些情绪让我很是纠结,心烦意乱的我看到桌上的威士忌里还剩有半瓶液体,
拿过来顺着喉咙就灌,妈妈看到我又开始喝闷酒了,忙起身抓住我的酒瓶不放,
口中凄婉的劝道:「儿子,别喝了,你不能再喝了啊,这样喝酒会伤身子的。」

  她双手抓得很紧,我一时居然没有挣脱开,妈妈整个人都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耳鼻中都充溢着她身上的独特体香,这让我手中不由得一软,酒瓶已经被妈
妈给抢走了,我有些不悦的要拿回酒瓶,口中道:「把酒瓶还给我,快点。」
「不给,就不给。」妈妈此刻就像个小女孩般斗气,双手抓着酒瓶背在身后。

  「你喝这么多酒,除了让自己醉倒,有什么用吗?」她苦口婆心的劝导我。

  「有用没用,也不关你的事,不用你来管我。」我酒劲已经上头了,语气极
为生硬。

  「我是你妈妈,我当然能管你。」妈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妈妈,哼,你觉得你的样子像个母亲吗?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妈妈这个称
呼吗?」我带着酒劲说出了自己心头一直想说的话。

  我的话一字一句都极为尖锐,就像一把把刀子般扎在妈妈的心上,她明显没
有料到我会如此的指责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原本已经苍白的脸色越发白得吓
人,就像一张纸般全无血色,显然我的话对她的伤害极大。

  我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语气过重了,看着妈妈死咬着下唇,全身像打冷战般
颤抖着,那副被心爱之人刺伤的样子,心中有些许后悔之意,但又不好出口纠正,
又想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酒瓶。

  没想妈妈不知哪里爆发出一股力气,我被她一把给推开了,随后她抱住酒瓶
就往自己嘴里倒,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倒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妈妈已经
将剩下一点不多的威士忌灌入了自己口中。

  妈妈显然是不会喝酒的,我之前也从未见过她喝酒,她这么做好像是被我先
前的话所激到一般,待喝到差最后一口时,她已经坚持不住了,忍不住呛了一口,
慌忙把酒瓶移开,然后就不停的咳嗽,她白皙的小手轻拍着胸口,好像要催促里
面的那口酒气出来似得。

  轻拍了几下后,妈妈微张樱唇,吐出了一小口酒汁,不偏不倚的溅在了她胸
前的棒针毛衣外套上,但她却顾不上擦拭,两只细长的胳膊撑在餐桌上,目光直
愣愣的看着前方,似乎是已经来了酒劲。

  我想要开口劝她,但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出来,再加上自己也有点酒精上
头了,刚才灌下去的那些威士忌非但没有让我放松些,反而让我的脑袋有些发疼,
我觉得四肢发麻,身子沉得像个铅块,不由自主的趴在了桌面上,一只手扶着额
头,浑身都极为难受。

  也不知这样躺了多久,我好像在似睡非睡间,一只冰凉滑腻的纤手伸到了我
的额头,妈妈熟悉的香气传入鼻间,让我清醒了一些。

  「石头,你很累了吗?」「回房间睡吧,不能躺在这里,你会感冒着凉的。」

  恍恍惚惚中有一只手在拉着我的肩膀,虽然她的力气很小,但我却顺势站了
起来,我晃了晃脑袋,认清了自己房间的方向,起脚就朝那边走去,此刻我走路
还是踉踉跄跄的,不是碰着家具就是脚底打滑。

  这时一个温热软香的女体钻入我的腋下,她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把我的胳
膊架在她肩膀上,努力的帮我保持平衡,这时的我已经无力拒绝妈妈的帮助,只
好搂着妈妈窄窄的香肩,在她的引导下走进了房间。

  从餐厅到房间虽然只有几步路,但是我走起来却花了不少时间,本身我的身
高体重就不是妈妈的体格可以扶得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使我脚步虚浮,很难
保持平衡,妈妈要把我扶进房间可是费了不少气力。

  等我总算挪到了自己那张床边,我身子一软就向床上倒去,自己躺下去的同
时,搂着妈妈的那只手顺势一带,妈妈「嘤咛」一声,被我手上的力气拉着,脚
下一滑,竟然趴倒在我的身上。

  由于我是仰面朝天躺着,妈妈这一趴下来,正好跟我面对面的贴到了一起,
虽然彼此身上都穿着衣服,但我很明显感觉有两团坚挺柔腻的肉球压在我的胸前,
妈妈那张艳若桃李的玉脸正好对着我,她鲜红的小嘴微张着,一股夹杂着酒精味
道的香气扑面而来,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许多。

  我们双目相对了半响,双方逐渐从酒精的麻痹中恢复了不少,妈妈好像意识
到这样子有些不妥,她用一只纤手按在我的胸膛上,想要借力站起身来,没想到
她虽然没有喝多少酒,但是70度的波本威士忌一旦入口,此时酒精已经散发至
全身,妈妈的双手怎么也使不出劲儿,非但不能从我身上爬起来,几下起身用力
有些过猛,收不回来还会反弹,让自己连移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气喘吁
吁的躺在我的胸膛上动弹不得。

  眼前的这个美妇人妖娆娇媚,浑身都流露着充沛满溢的女人味道,那一瞬间
我几乎忘记了她是我妈妈,只觉得这美妇人的一颦一笑都带着难以言表的诱惑,
这一切好像在对我暗示着什么,透过我薄薄的白色T恤,我感觉压在胸膛上的那
两个饱满的肉球更加挺拔了,球体顶端好像有两颗硬硬的小花生米立了起来,膈
得我胸口痒痒的,我感觉一股热气从四肢汇涌到胯下,自己那根巨龙不知什么时
候昂首挺胸起来。

  妈妈好像也发现了我下体的动静,她脸颊上的那两朵红云扩散得越大了,但
她此刻又没有力气将身子与我分开,只好用白玉般的牙齿轻咬下唇,好像在极力
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那原本鲜红的樱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来了,她美丽的杏眼
有些嗔怪的看着我,可是我分明从她的眼波中看到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我们俩面对面躺着,虽然隔着几层衣物,但我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
声,我感觉妈妈那边的心跳有些无规律的跳动着,她看着我的眼波越发的潮湿润
滑,鲜红的双唇微微翕动着,不知怎的,原本麻木的四肢渐渐可以活动了,我伸
手扶住妈妈的香肩,轻轻的将她举了起来,我们俩的身体分开了些,那两团压迫
我许久的软肉也移开了,可是我下身高高竖起的旗杆却没有消退。

  「石头,你快帮妈妈坐起来啊,妈妈现在手脚都没力气。」妈妈在耳边轻声
说道,但是我却分明从她的眸子深处看到一丝失望的神色。

  在神使鬼差之下,我立起了上身,但却没有扶起妈妈,反而一个翻身将妈妈
压在了身下,这回变成我在上面,妈妈在下面了,我整个人都覆盖住那具温热柔
腻的身体上,我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这个女人的身份,心中唯一的欲望就是要占
有这具完美的肉体。

  在这个格局布置都跟老房子差不多的房间里,在这张爸爸妈妈曾经的卧床上,
我曾目睹了一个女人欺骗儿子与野男人交合的淫态,而这个女人此刻就躺在我的
身下,岁月并没有带走她曾经的美貌,反而让她更加白皙娇嫩、丰腴动人,浑身
上下充满了女性的妩媚,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男性的原始本能。

  我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血管里的酒精好像被点着了一般,心中有股难以抑制
的欲望在蠢蠢欲动,我看着身下那双温柔似水的美目,缓缓的俯下头去,那双美
目中有几丝惊讶,更多的却是慌乱不知所措,直到我的嘴唇触碰到那两片潮湿温
热的嫩肉上。

  妈妈的双唇湿润滑腻,带着一股花草般的芬芳,我初接触到她身子的时候,
她脸蛋僵硬着,把牙关咬得紧紧,抗拒着我舌头的入侵,我只能轻轻舔舐着她的
双唇,偶尔时不时的叩击下她的贝齿,但我却毫不泄气,只是很有耐心的亲吻着
她的樱唇。

  她的樱唇又薄又小,我稍一张嘴就可以将其含在口中,我的舌头不厌其烦的
在外头扫抚着,将自己的唾沫涂抹在她的双唇内外,就连她俏丽的下巴也沾上了
不少,在我舌头的攻势下,妈妈的身子逐渐软化了下来,我感觉身下的柔腻肉体
有节奏的起伏着。

  终于,妈妈口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出现了一丝纰漏,我迅速抓住战机,长舌趁
虚而入,野蛮的挤入妈妈的口腔中。

  她的口腔我之前曾用手指探入过,这次真正的以舌头伸入,方才领略到其中
的妙处,十分潮湿温热的口腔内,一条柔软滑腻的嫩肉条欲拒还迎,我的长舌主
动的挑起战端,将自己的身体整个扑上去,把妈妈的嫩舌压在体下,翻江倒海的
舔弄着。

  妈妈原本还有些矜持,但随着我舌头的强势入侵,慢慢的开始回应起我的舌
吻,但她的嫩舌还是柔柔的,一点都不会主动与我相接,只是被动迎合着我的舔
舐。

  我一边与妈妈口舌相交,一边伸手探到她头部以下,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她的
棒针羊毛外套给脱了,里面的蕾丝打底衫也很快被我撩了起来,一条黑色丝绸文
胸迅速被解开,扔到了床下,将一对颤巍巍、肉甸甸的白皙丰乳暴露在空气中,
我伸手抚摸上去,入手处极为娇嫩滑腻,却又坚实饱满,充满了弹性与活力,让
人心中一荡。

  原本妈妈正沉浸于我们俩的舌吻中,当我的手攀上她的双峰时,不知她突然
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变得抗拒起来,不但紧闭牙关将我的舌头拒之门外,还拼
命扭动着头躲避我的亲吻,她的双手不知哪里的气力,挥舞着把我放在她乳房上
的手打开,嘴里还不停说着:「不行的,石头,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子对
待妈妈,我是你妈妈啊,我们不能这样做的。」妈妈莫名其妙的抗拒让我有些不
悦,我试图俯身继续亲吻她的双唇,她却拼命的用双手推开我的脸,但她的力气
怎么可能推得开,我依旧将嘴贴上她的双唇,试图再次叩开她的牙关,妈妈纤细
的小手很用力的在我脸上推着,但却无济于事。

  突然,「啪」一下清脆的掌击声响起,我的左脸上顿时多了五道细长指印的
红痕,这一下虽然打在我脸上并不痛,但却让我楞住了,妈妈趁机从我身下爬了
起来,她先是把蕾丝打底衫拉下来遮住自己的双乳,然后双手抱胸背靠着墙,目
带警惕的看着我。

  「你,你居然打我?」我被妈妈这一巴掌打得有些迷茫,心里完全没有预料
到她会这般的反感和抵抗,不久前她不是已经很顺从的与我舌吻了吗,怎么一下
子就变了个样。

  「儿子,妈妈也是没法子的,你不要逼妈妈了好吗?」妈妈的波浪长卷发有
些凌乱的披在身后,一双细长的白胳膊根本无法遮掩住胸前的高高隆起,她的下
半身还是光溜溜的,雪白身子在灯光下显得很是瘦弱。

  「我逼做你什么了?」我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蛋,但被她用手给推开了。

  「你,刚才对妈妈做的事情是不对的呀,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子,不能有
这种超越伦理关系的行为。」妈妈语重心长的劝道,从她的眼神语气看来是认真
的。

  我心头有些火大,前面我跟你舌吻也吻了,奶子也被我摸过了,你都是一副
欲拒还迎的样子,现在你又跟我来说着一套大道理,这么做未免有些口不对心了
吧?

  「儿子,妈妈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是这样做是不对的,妈妈要是答应了你,
你将来会恨妈妈的,求求你,听妈妈的话好吗,妈妈永远爱你的。」妈妈双手合
十的放在胸前,好像在祈祷着什么。

  我不气反笑,这个女人真是太矛盾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摆着一副圣姑的姿
态,嘴里还能说出一堆正儿八经的大道理,要是没在场的人听到了还真会为她的
话所打动,但是这张床上凌乱的被单,胡乱扔着的文胸内裤和高跟鞋,我高耸着
的阳具以及她大白腿上晶莹的液体痕迹,都在无言驳斥着她的表里不一。

  「你说得这么好听,为什么当初不会这样跟吕江说去呢?」我微微笑道,一
边高举着胯下狰狞的阳具向她靠近。

  「对了,你好像还不止吕江一个吧,还有吕天、程阳、郭奇,此外还有谁谁
谁,我就不知道了,你也跟他们讲大道理啊,干嘛要分开大腿给他们操呢。」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妈妈,你难道不知道妈妈是被逼无奈
的吗?」

  妈妈对我慢慢逼近的身体毫无法子,对于我话中的指责也毫无还手之力。

  「无奈,真的吗?」我轻摇着头道。

  「好吧,就算吕天、程阳是逼你的,那吕江呢,你不是自愿的送上门给他操
了,还是一个大你20岁的老头,你都给他操了多少年了,怎么你儿子我就操不
得。」

  我这一番话又狠又毒,字字都像利箭般扎入妈妈的心里,她根本无言以对,
抱在胸前的双手不知不觉中也放了下来,此刻我已经逼近到她身边,胯下那根坚
硬的大肉茎不偏不倚的顶到她的小腹上,可以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吐在我的脖子
处。

  我看出妈妈的软弱,一把抓住她的窄肩,再次按倒在床上,张开大口就朝她
唇上吻去,这回我不再怜香惜玉,一边嘴上忙碌着,一边手里不停的开始脱着她
身上的衣物,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我脱光了,那条墨绿色通花蕾丝及膝裙被我
拔下扔到一边,烟灰色羊毛裤袜被剥了下来,露出两条白藕般的修长玉腿,身上
只剩下一条小小的黑色丝绸三角裤,将一具雪白丰腴的肉体完全展示在我的面前。

  在这一系列过程中,妈妈丝毫不做反抗,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句句射中了她的
要害,她身上的灵气和活力,好像都随着那些话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具毫无生命
的精美木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任由我亲吻她的小嘴,抚摸她的身体,我并不
顾及她反常的态度,只是痴迷的玩弄着身下那具雪白肉体。

  我的双手坚定地攀上妈妈白腻丰满的双乳,那对饱满的肉球完全无法用一只
手覆住,我粗暴地揉捏着那高耸的双峰,好像手里揉的是白面团一般,那柔腻雪
白的乳肉在我的指尖溢出,虽然妈妈身子僵硬着毫无反应,但那乳峰顶端的两粒
红樱桃已经涨大挺立,颜色正如同之前网吧里小孩所说,真的像小女生一般的粉
红。

  我俯下身去,用嘴把那两粒红樱桃噙入口中,仔细琢磨着,用舌尖反复拨弄
着,虽然妈妈身体纹丝不动,但是肉体的反应却出卖了她,我口中所含之物已经
鼓胀得好大了,吸吻在嘴里还有丝丝甜味。

  室内温柔的灯光下,那张不大的小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床单上两具男女的
肉体正纠缠在一起。这张床对于我与爸爸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但我身下这个女
人却毫无廉耻的把野男人带上这张床上来,把自己雪白姣好的人妻肉体交由野男
人玩弄,任由野男人的精液汗液粘满了洁白床单,并且在男人的阳具抽插下享受
着性交的快感。

  但这个女人却是我的妈妈,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是无法断却的,谁也不能从我的手中夺走她,一想到记忆中,她曾经在这张床上
与野男人颠莺倒凤的样子,我的下体就硬得像根铁棍般竖着,我要用它占领那片
原本属于我的肥沃土壤,我要夺回曾经被外敌侵占的领地,我要证明自己才是真
正的一家之主。

  我浑身的血管都好像要贲张起来,胯下的那根大肉茎上已经青筋密布,我伸
手扒下那条仅存的丝绸三角裤,随手向外一扔,轻轻抬起那对笔直的大白腿架在
自己的肩膀上,将那头狂暴的巨龙凑近妈妈的胯下,她好像已经默认了自己的命
运,也不再做什么无所挣扎,只是把头别到另一边去,玉齿紧紧的咬住下唇,一
副任由我摆布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硕大的龟头杵在一堆饱满柔腻的嫩肉上,那堆嫩肉口已经有些潮
湿了,我稍稍向前一使力,却没有像我预料的那般顺利,妈妈的蜜穴居然极为紧
窄,我的巨茎还没推进一点,就被里面充实的肉瓣给挤了出来,事已至此,我怎
肯善罢甘休,双手扶定她修长浑圆的大腿,臀部再一用力,总算把一个大龟头给
挤了进去。

  「唔——」妈妈虽然极力的忍耐,但仍然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轻吟,看得出
她对我阳具的入侵不是没有感觉的。

  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又惊又喜,妈妈的蜜穴不但开口处极紧,内部里面更像
羊肠小道般崎岖难行,我感觉自己的肉茎每推进一步都要费上很大的气力,蜜穴
腔道内的肉褶肥厚有力,不停地挤压磨蹭着我的茎身,给我带来极大的快感。

  「妈妈,你看着我,我进来了。」我轻轻的凑在她的耳边道,一边说着一边
缓缓向前推进,以着一种不可抵御的坚定姿态,将自己的巨茎顶入妈妈的蜜穴深
处,直到抵着她的花心那一团柔腻的软肉为止。

  妈妈没有回答我,她依旧保持着侧脸对着我,只是在我肉茎完全插入之后,
她长长的扇子般的睫毛才扑闪了一下,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被酒精麻痹的我已经不会去顾忌妈妈的感受,我现在的心智已经完全被欲望
掌控着,我的动作十分粗暴狂野,驱动着肉茎在她的腔道中翻山倒海般抽插着,
每次都是毫不怜惜的直冲到底,然后再缓缓的拔出肉茎,几乎退到蜜穴口外才又
提气劲插。

  「……唔……」妈妈喉咙中不自觉得又发出奇怪的声音,蜜穴里已经开始分
泌液体了,但她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双目呆呆的侧望着另一边,好像此刻
在她体内翻滚的阳具并不存在似的,偶尔我插得较深的时候,她会在喉咙里轻哼
一声,以此证明她并不是一具木偶……

  妈妈的蜜穴饱满多水,腔道紧窄有力,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快感,可以说我之
前所有的女人跟她比起来,几乎是地下到天上的差别,可是不管我如何操弄和挑
逗她,她仍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既不反抗也不配合我的动作,就好像她的热情
都已被抽离出去般,此刻我在奸淫的不是一个美丽的成熟女妇人,更像是一具没
有灵魂的尸体。

  激烈的性交动作让我的醉意消退了几分,虽然我正骑在一个美得动人心魄的
肉体之上,但妈妈毫无反应的态度却让我索然无味,一个没有生命的性爱娃娃不
是我想要,这样子不是等于我自己在自慰吗?

  我想要得到妈妈的回应,轻俯下身我找到她紧闭的樱唇,极为温柔的亲吻着
她,试图唤醒她的触觉,但收得的回报是冰冷的,妈妈摇摆着头躲避我的嘴唇,
就好像当我是一个令人嫌恶的陌生人一般。

  这种态度触怒了我,我很恼火的追问她为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操我吗,现在你已经操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妈妈只
是淡淡的回答,眼睛瞧都不瞧我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很讨厌她这种说话的腔调。

  「本来就没什么意思,你不是嫌弃我吗,我不配当你的妈妈就算了,难道非
得让我像个婊子一样?」她的话让我火冒三丈,我忍不住用手里用力的把她的脸
摆正了,嘴里不屑道:「你对我装什么啊,你身上这堆肉不知给多少男人玩过,
姓程的、姓吕的、姓郭的……谁知道还有姓什么的,他们跟你没亲没故都可以玩
得开,你自己的儿子玩几下你就摆脸色了?」这个我叫做「妈妈」的女人,她有
着美艳娇媚的容貌,丰腴高挑的肉体,高贵端庄的气质和温柔淑静的性格,但是
她的身上不知爬过多少男人,这张鲜红的小嘴不知尝过多少男人的口水,这身白
得胜雪的肌肤不知被多少男人抚摸过,这对丰满白腻的奶子不知被多少男人抓揉
过,这个紧窄多水的蜜穴不知被多少男人的阳具进出过,每当想起这些就让我心
头一阵刺痛。

  我一想到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被他人所占有,并且被他们所侮辱和亵渎,在
这过去的八年内,不知道有多少龌蹉的男人享用过这具完美的肉体,他们是如何
在背后带着下流口吻评论着我的母亲,就难以抑制心头的怒火与嫉妒,这些负面
情绪就像一条黑色的大蛇般,盘踞在我的心窝上,用毒液浸透了我的内心,让我
的心又黑又毒。

  「呸」妈妈被我说得又羞又躁,情急之下居然一口唾沫啐在了我的脸上,我
也不以为忤,反而狂笑起来,把自己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那些污浊之气吐露出来后,
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电流打通了般畅快。

  「你这个混蛋,你不是我儿子。」我的话激怒了妈妈,她开始奋力抗拒起来,
雪白如玉的身子剧烈的扭动着想要从我的胯下抽离,细胳膊和大长腿更是用力拍
打在我身上,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

  妈妈的抵抗并没有收到明显的效果,在我强壮的体魄面前她就像个小女孩一
般柔弱无力,她娇柔的身子在摆动抵抗过程中,反而增加了我下身的快感,一个
会活动的女人总比一具没反应的女尸好吧。

  我一边应对着妈妈的挥手舞脚,一边抱起她丰满肥腻的翘臀,双手把定两条
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向她的头部方向对折下去,她的下半身被我这么固定住动弹
不得,把自己的蜜穴向上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两只胳膊虽然一把把抓在我的手
臂上,长长的指甲抓出了几道血痕,但对我来说毫无感觉。

  「你放开我吖,不要吖,停手,不要进去……」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向打桩
一般冲击着妈妈的腔道,我的肉茎高高提起,又重重的向下插入,每一次深入的
抽插打桩都带来惊人的效果,本来就极粗极硬滚烫得似烧红的烙铁一般的巨龙就
塞得花径里面满满的,充实无比,妈妈原本紧窄弯曲的腔道被我的大肉茎毫不留
情的穿过,像一块黑土地般被开垦得平平整整。

  这个姿势可以让我的阳具极为深入妈妈的体内,而且她的长腿和美臀都在我
的掌控之中,只能任由我发疯似得将那根大肉茎狠狠的杵入她的花径,随着我的
抽插动作,妈妈的抵抗逐渐缓慢了下来,她的肉体明显已经背叛了自己,被我双
手托住的肥臀虽然还在摆动着,但那摆动的节奏和幅度更像是在不自觉的迎合我
的撞击,两条浑圆的大白腿在我的肩膀上一磕一磕的,好像是在配合着我抽插的
节奏。

  「你这个坏蛋,你给我滚开,我不要再见到你了。」妈妈的嘴里虽然还在不
依不饶的骂着我,但她的声音和语调已经轻柔了许多,随着我的大力抽插,她樱
桃小口中的喘息声却是越来越粗,越来越不加掩饰。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装什么,这就是你的本性吧,只要有男人的那
根东西,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儿子、家庭对你来说算个屁。」我一边喘
着气操弄着身下这具绝美的女体,一边用语言发泄着我的恶毒。

  「是啊,我不要脸,我下贱,我就是个婊子,你满意了吗?」妈妈不知哪里
来了一股大力,猛地用双手朝我胸口一推,这一下居然将我推得向后倒在床上,
由于我的肉茎正深深嵌在她的体内,顺势一带把她给举了起来。

  妈妈披头散发的坐在我的身上,她化着浓妆的白皙脸蛋在灯光下发着妖异的
光芒,往日里清澈温柔的眼神已经荡然无存,那对剪水双瞳中有着一股令人害怕
的疯狂,这是我所认识的妈妈吗?

  「你喜欢我这身肉是吧,那就来吧,妈妈都给你,你爱怎么玩都行,来吖。」

  妈妈边说着,边抓起我的双手放在她胸前,手把着我的手搓揉着那对肥白丰
腻的大奶子。

  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妈妈的腰肢极为纤细,白皙圆润的小腹光滑如镜,她的
下体还插着我的大肉茎,肚脐眼附近粘着不少白色的分泌物,整个人浑身都散发
着淫靡的气息。

  「来操我吖,来操吖。」妈妈嘴里轻声嘟囔着,一边引导着我的双手在她胸
前活动,一边在我身上扭动着丰满浑圆的肥臀,胯下的蜜穴像是可以活动一般吞
噬着我的巨龙。

  我觉得妈妈的精神状态有些失常,忙起身抓住她的香肩,轻声的在她耳边说
道:「妈妈,你怎么了。」回答我的是两片温热的嫩肉,妈妈双手抱住我的脑袋,
自动送上鲜红的小嘴,之前我与她接吻的时候她都是很被动的接受,现在她却极
为主动的张开檀口,把舌头伸入我的口内舔舐着,她的舌吻既激烈又很有技巧,
我不由得伸出舌头迎接上去,两条肉舌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妈妈好像是没有吃饱的样子,拼命的舔着我的口腔,把我的口腔内部都吸了
个遍,大口大口吞咽着我的口水,她这股饥渴劲让我有些害怕,我用力把她的双
唇从我嘴上分开,很大声的在她耳边喊道:「我是你儿子,我是石头啊,你能清
醒点吗?」好像是「石头」二字触动了妈妈神经中的某一处,她抬头睁大那对桃
花荡漾的美目看了我一眼,语带嘲讽的笑了笑道:「儿子,呵呵,我的好儿子,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都这个时候了还假惺惺的做什么姿态。」「我从没有看不起
你,我只是感到很气愤,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子,为什么你不能一直做个好妈妈
呢?」我用力摇晃着她的上身,她就像颗柔不禁风的杨柳般在我手中摆着。

  「呵呵,这些都是我的错了,是我不守妇道,是我没替你爸爸守寡到老,是
我没当好你的好妈妈,一切都是我的错。」妈妈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脑袋,那一头
大波浪长卷发像海浪般翻滚着。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慌忙抱住妈妈的头,制止住她道。

  「呵呵,没意思是吧,反正我已经是这样一个女人了,我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呢,所有人都可以贬低我,我的儿子也不例外。」妈妈把头抵在我的胸膛上说着,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凄凉,我感觉有湿湿的东西滴在我的胸上。

  「不,我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痛,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任
何人侮辱你。」看到妈妈此刻绝望的样子,我原本暴虐的心已经冷却了下来,反
而对她更为怜惜起来。

  「真的吗?儿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妈妈听到我这么说,从我胸前抬
起头来看着我道,她红肿的美目里还含着晶莹泪珠,被弄花了的眼影染黑了眼圈,
那一幕即便是我也无法再硬得下心去伤害她了。

  「嗯,是的」我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还当我是你妈妈吗,还会像以前那样爱妈妈吗?」妈妈像一只受
伤的小兔子般,可怜兮兮地问着。

  「会的,你是我妈妈,永远都是,我永远爱你。」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温柔的安慰着怀里这个柔弱的女人。

  听到我这番话,妈妈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轻轻的躺入我的怀抱,
我们之间没有语言,只是静静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良久之后,妈妈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她整理了下披散到眼前的长发,有些
嗔怪的说道:「你说得真好听,妈妈很爱听你这么说,不过你插在妈妈下面的这
根东西又算怎么一回事呢?」妈妈边说着,边妩媚的指了指自己的下体,我们之
前一直都是相互拥抱坐着,妈妈仍然保持着之前与我交合的姿势,她的下体一直
都是坐在我阳具之上,我那根巨大的肉茎正高高的挺立在她体内,将妈妈奶油般
白嫩的小腹撑起了一块,凸出的形状就跟阳具一般。

  我老脸一红,口气却很强硬道:「你是我的妈妈,也是我的女人,你只属于
我一个,任何人都别想占有你。」我的话让妈妈极为受用,她白皙的脸上泛起桃
花般的红晕,双目湿润得好像要流出水一般,口中颇为感动的娇吟道:「妈妈是
你的,妈妈从头到脚都是石头的。」「来吧,儿子,占有妈妈吧,妈妈永远都是
你的。」妈妈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湿润的樱唇紧紧的贴在我嘴巴上,伸出滑腻
的舌尖与我交缠在一块,我们俩疯狂的舌吻着,彼此吮吸着对方的舌头与口水,
直至双方都无法呼吸时才匆忙分开。

  我喘着粗气,翻身一用力把妈妈按倒在床上,双手抓住那两团肥白丰满的肉
球,下身开始有节奏的挺动起来,我一边抽插着妈妈,一边用嘴唇温柔亲吻着她
的额头、鼻尖、脸颊直至樱唇,我的温柔让妈妈更为感动,她用双臂圈在我的脑
后,送上清甜柔嫩的舌尖,与我交接在一起,这次我们的舌吻不再充满胁迫与暴
力,而是充分交融着彼此的柔情蜜意。

  妈妈两条玉柱般的修长大白腿高高架在我的肩上,被我压成一个九十度的弧
形,随着我下身大肉茎像打桩机般一下下砸在她肥白丰隆的美臀上,我的两颗硬
的像铁蛋一般的睾丸有规律的击打着她的臀肉,激荡起一阵阵淫靡的「啪啪」声,
撞击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的雪白臀浪,妈妈的两只春葱般玉手狠狠地扣在我肩膀上,
好像极力在忍受着下体传来的一阵阵春潮。

  「嘤……吖……你这个坏蛋,不能这么用力啊。」在我硕大肉茎的强横抽插
下,妈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的身体,她那浓密的睫毛一阵阵的颤动,鲜红娇艳
的樱唇开始发出一声声清晰的娇吟,美丽的螓首左右不停摆动着,酒红色波浪长
卷发披散在洁白的床上,白腻的肉体像海浪般抖动着,好像一个勾人精魄的海妖。

  「慢点啊,坏蛋儿子……吖……妈妈受不了啦。」没等妈妈把话说完,我下
一波猛烈的抽插又已降临,我的臀部动得像个高速运转的马达,轰鸣着把一根粗
大的钢钎砸进去,砸得妈妈的秘密花园面目全非,杵得妈妈的花径汁液四溅,实
在是太舒服了,极致的瘙痒入骨和极致的酣畅淋漓完美融合在一起,这双重的快
感让她彻底投降,根本不做抵抗,直接沉沦入无底深渊,再也不起来,全身乱颤
着嘴里乱喊着嘶鸣着,如同一只发情发得快要发疯的母兽一般。

  「臭石头……坏儿子……不要吖。」「……吖……」随着我一波又一波很快
的抽插,妈妈狂叫着全身乱抖着到了高潮,浑身雪白柔软的嫩肉不住的颤抖着,
硕大白腻的肥臀一扭一扭的把我的大肉茎夹得快要窒息一般,腔道里那层层叠叠
的肉壁剧烈蠕动着吞噬着大肉茎,然后花心头那块嫩肉里开始喷出一股股热乎乎
的浪水,一道道的浇在大肉茎的顶端。

  我喉咙中发出一道野兽似的狂吼,用尽浑身气力作着最后的冲刺,死命的往
妈妈的腔道里杵去,每一下都好像要将妈妈的蜜穴顶穿一般,大肉茎不断撞击着
妈妈花心的那团嫩肉,最后一下竟然将整个肉茎塞了进入,自觉肉茎的顶端挤开
那团滑腻的嫩肉,杵进了一个极为温暖湿热的所在,然后我感到腰间一麻,紧绷
了几个小时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然后如同山洪爆发般,将一道道浓厚精液有
力地狂射入妈妈的子宫内。

  我的这次射精持续了很久,当龟头怒吼着将输精管内的混合液全部排出后,
大肉茎仍欲尤未尽在妈妈的花径深处勃动着,除了硬度稍软了之外长度和直径都
没有什么变化,而妈妈蜜穴里的嫩肉在我精液的刺激下,也拼命的挤压夹住我的
肉棒,一收一放的好像一张嘴巴在吸吮着,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臭石头,我恨你!」妈妈轻柔又带些腻意的声音在耳边喃喃道,我有些疲
累的栽倒在她雪白的娇躯上,白腻般的肉体柔软却极富弹性,就像一团温软饱满
的棉花一般,我浑身绷紧的神经也瞬间放松下来,各种淫水、精液、汗液和分泌
物将我们的裸体彼此紧紧粘在一起……
作者: 北方酷宝    时间: 2014-3-6 10:31

儿子发泄着对母亲的依恋,母亲心里相信也很激动。

两人终于灵肉相融,历史性的时刻。
作者: lelek2    时间: 2014-3-7 10:14

等了这么久,石头终于吃到美艳的老妈了,恭喜恭喜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3-8 13:46     标题: 【天若有情】(43)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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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2802



               第四十三章

  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昨天那瓶波本威士忌的余威尚在,脑袋
里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我尝试着抬了抬胳膊,却发现要做到这点都有些困难,
浑身的关节好像经历过剧烈运动酸痛乏力,肌肉好像灌了铅似得沉重。

  昨天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好像刚打完仗一样累,想起来了,白天是在江华的
实验室,被他绑在椅子上又是催眠又是电击的,难怪自己身上好几处地方还像蚂
蚁咬过般刺痛,晚上又喝了差不多一瓶70度的波本威士忌,之后还干了什么呢?

  我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让醉酒后的头疼舒缓些,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扫
视了下四周,还好是在自己的房间内,可是我的床上怎么这么乱,两个枕头只剩
下一个,还有一个飞到了床底下,床单整张只有一半还留在床上,另一半都垂在
地板上,原本洁白的床单上面有好几块淡黄色的汗渍,还有几块米白色粘液干涸
后的痕迹很显眼的挂着,我把床单凑到鼻尖一闻,一股汗液和生殖器分泌物混合
成的酸咸味扑入鼻中,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如兰如麝的香气,这个气味的主人我很
熟悉。

  床尾挂着条烟灰色裤袜和黑色丝绸文胸,一条同颜色的丝绸三角裤不知什么
时候飞到了旁边的旧沙发上,床脚边还胡乱倒放着两只7厘米高的细高跟鞋,这
张不大的床上到处都是显而易见的男女性爱的痕迹,我终于想起了昨天在这张床
上发生的一切,包括我和妈妈是如何抛去一切道德束缚,全身心投入追逐男女之
间至高无上性的狂欢,我们毫无羞耻的享受着对方肉体带来的快感,在一次又一
次生殖器官的交接中攀上幸福的高峰,直至耗尽最后一点体力才沉沉的相拥睡去。

  现在这些背德性爱的罪证还保留在原地,空气中尚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性液气
息,可那个令我神魂颠倒的女人却哪去了呢?我看了看时钟,已经是中午12点
了,我睡了足足一个上午之久,可是妈妈呢?我心头不由得多了一份担忧,妈妈,
你去哪儿了?

  我随手抓起扔在地上的衣裤穿上,匆忙的跑出房间寻找妈妈,大厅里静悄悄
的,餐厅厨房也没有人影,我回想起昨天晚上妈妈有些失常的表现,不由得紧张
了起来,从昨晚看,妈妈的精神状态一度有些不稳定,妈妈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此处,我的心头好像有只小鹿在砰砰乱跳。

  妈妈,你怎么了?我好担心你。我先看了看郭奇那间空房,没有,书房和客
卫也没有人影,最后我走到妈妈的主卧,房门应手而开,里面并没有上锁,那张
洁白的大床上床单被褥整整齐齐的,根本看不到被动过的痕迹,推开镜子后的暗
门,洗手间和衣帽间里芳香依旧,但就是见不着妈妈迷人的身影。

  这时我真的有些慌了,站在宽敞的主卧室里,我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
种都会让我心惊肉跳,回想起我昨夜的言语和行为,我真怕妈妈会因此作出一些
过激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样子的话,我会抱憾终身的。

  不会的,妈妈不会有事的,我心里头默默安慰着自己,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种暗示。

  妈妈的主卧里有着股独特的香气,这让我的心神稍稍宁静了下来,我的目光
扫射着整个房间,试图要从中发现妈妈来过的痕迹,当我的视线转到梳妆台靠着
的那面墙的时候,发现除了房间里的灯光外,还有一道阳光透过乳白色的纱帘缝
隙照了进来,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极力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轻轻的走到了光线那边的墙,伸手拉开了那一
面纱帘,以及后面厚重的绸缎窗帘,露出了窗帘后一个五平方米大小的阳台。

  外面一片日光明媚,冬日里的暖阳把它的热量均匀的洒下人间,耀眼的光线
刺得我有些炫目,我使劲眨了几下才适应了阳光的亮度,目光所及之处,阳台尽
头的白色栏杆旁,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让我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

  太阳的光芒把她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涂上一层金黄的光芒,一条乳白色的
羊绒长袍将凹凸有致的肉体裹得紧紧的,即便如此,仍然可以从后面看出她极细
的腰肢,以及肥硕高翘的丰臀,长袍下沿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小腿,以及踩在双
3厘米高的黑色小羊皮拖鞋里的玉足。

  这个女人就算背对着我,随随便便的在那里一站都那么动人,她的背影都带
着千万种风情般,无时无刻都在诱惑着我,强行克制身上的火热,我慢慢的走到
了她的身后,她的身高只够得着我的下巴,我轻轻的将一只手放在她的香肩上,
很温柔的叫了声:「妈妈。」妈妈已经感觉到我的过来,对于我放在她肩膀上的
手,她的反应只是稍稍往里缩了缩,并没有明显的抗拒或者不悦之意,她的双手
一直抱在胸前,目光眺望着阳台外的远方,全神贯注的样子好像我并不存在似得,
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她的灵魂并不在这具完美的躯体之上。

  我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满怀感恩的欣赏着她钟灵毓秀的五官轮廓,贪婪的
用鼻子索取着她发间鬓角的阵阵芬芳,双手从她背后伸过去绕着她的细腰,将她
整个玉体环在我的臂弯中,透过不算薄的羊绒袍子,我仍能感受到里面滑腻而富
有弹性的肌肤。

  「妈妈,怎么自己一人站这儿。」我柔声的对着她的耳根问道,她的耳朵秀
气小巧,好像白玉雕成似的温润可人,我讲话带出的气体吹在耳根上,带动着几
丝秀发轻轻飘舞。

  妈妈并没有回答我的,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我也只能静静的拥抱着她,
良久之后,她长长的睫毛扑扇了几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那对秋水剪瞳中滑落了
下来,沿着羊脂白玉般的脸颊顺流直下,经过端庄秀气的下巴直坠落到我的手上。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啊。」我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安慰眼前的这个女人,
却不知用什么语言是好,伸手想去拂她眼角的眼泪,但却被她抬手拒绝了,我只
好将她转了个身子,紧紧的抱入怀中。

  妈妈的眼泪一发就不可收拾,先还是几滴玉珠落盘,后渐渐演化成涓涓细流,
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已经快被她的泪水湿透了,她也不大声哭闹,只是嘤嘤咛咛的
小声哭个不停,我只能紧紧的拥抱着她,尽量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

  待我的衣服完全湿透后,也许是我的体温起到了作用,也许是妈妈的确哭累
了,她的啼声才渐渐平息下来,我轻抚着妈妈的长卷发,口中极具温柔的说着:
「妈妈,别哭了,好吗?」「我在这里,你的儿子在这呢,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好吗,不要再哭了,一切有我呢。」我的声音从未如此的柔情,连我都难以置信
自己能这样对一个女人说话,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对我这么重要吗?

  我的话应该打动了妈妈,她这才把头从我的怀中抬了起来,那双目含泪梨花
带雨的姿态依旧温婉动人,两只明媚可人的大眼睛却有些红肿,苍白憔悴的小嘴
毫无血色,她语调有些颤抖的问道:「石头,你还能当我是你妈妈吗?」「当然
能了,你一直都是我妈妈,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看出妈妈此刻情绪
很不稳定,心态十分的脆弱,特意用很坚定的语气告诉她。

  「可是,可是……」我的话让妈妈觉得好受了些,但是她还是有几分犹豫。

  「可是什么?」我轻声的问道。

  「可是,我们昨天晚上却在一起,做了那些不符合母子身份的事情啊,要是
让外头的人知道了,嚼舌根的会把妈妈脊梁骨给戳穿的,到时候你让妈妈何地自
容呢。」妈妈仰着脖子看我,她的脸在这个角度看过去更小了,没有化妆的素颜
依旧清丽,更像一个小女孩般楚楚可怜。

  「妈妈,只要我们彼此感到快乐就足够了,我们之间的事并没有伤害到别人,
也没有影响别人的生活,有什么问题吗?」我尽力让自己的话显得更有说服力,
不过这也是我内心中一直以来的看法,世间的道德法律对于我毫无约束力,八年
来我经历了太多人间的鬼蜮伎俩,那些循规蹈矩的人始终是别人的羔羊,迟早都
要被送去任人宰割,我现在只信奉我自己。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我们的生活自己主宰,又哪容得别人胡说八道。

  再说,我们只要不对外透露,谁有会知道呢。」「可是,妈妈之前有过那些
……

  不好的过去,你会不会在心里把我给看低了,把妈妈当作一个玩具来对待,
只追求一时的快感和刺激,那样的话,妈妈这一生就全毁了。」妈妈轻咬着下唇,
一对美目里净是忧郁之色,下垂的嘴角十分凄苦可怜。

  妈妈这个问题有些难住我了,要说我对她之前那些男人都不介意的话是不可
能的,但是此刻她的内心十分脆弱,虽然从昨晚的表现来看,她本能上是不拒绝
我对她的占有,但一旦顾虑到自己的过去,以及母子乱伦引发的道德罪恶感,她
就会深陷于左右为难的困境中,这一切让她原本就不甚坚强的内心更为敏感,此
刻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般亟需拯救,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灵上。

  而现在妈妈就在我的怀抱中瑟瑟发抖,这是我的妈妈,也是我的女人,我的
一言一行对她来说极为重要,我必须拿出一个男子汉的气概和担当,向她展示我
的强大与坚定,让她觉得我是可以倚靠的对象,让她明白只有我才可以主宰她的
人生与幸福。然后再由此入手,慢慢化解她心头的顾虑与自责,进而全面占据她
的心。

  「妈妈,你相信我,你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母亲,更是我所爱的女人。」我
双手轻轻捧起她的下巴,她娇嫩白腻的小脸冰冰凉的,我用尽此生所有的温柔对
她轻道。

  「你过去所遭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未来将要面对的一切,都将由我来
为你打造。」我的话语里充满了自信,我看得出妈妈那对秋水瞳子中的积雪正在
慢慢融化。

  「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你不用担心什么,一切都交给我吧,
我会保护好你,照顾好你,永远爱你,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的。」没等我把话说
完,妈妈已经感动得无以自容,她伸出双臂紧紧的搂住我的腰,踮起脚尖送上湿
润的樱唇,伸出丁香小舌与我交缠在一块,我也极尽温柔的回应着她,我们这次
的接吻没有太多的情欲之意,只是相互倾述着对彼此的依赖与迷恋。

  良久之后,我们才有些不依不舍的分开双唇,此刻外头阳光明媚,我们心中
也是暖和和的,好像身边吹过的寒风都不存在般,妈妈把她的小脸贴在我的胸前,
轻叹了一声,那声音里透露着一股愉悦与满足。

  「怎么了,妈妈?」我轻抚着她极富光泽的酒红色长卷发柔声问道。

  「不知道,只是觉得你的胸膛好宽,好暖和,好舒服。」妈妈用额头微微磨
蹭着我的胸口,让我觉得有些痒痒的。

  「妈妈以前真的很累,你知道吗?」妈妈喃喃自语道,我没有说话,只是用
嘴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下。

  「你别看妈妈现在是有钱了,日子过得也比别人好,可是妈妈心里头从来没
有快乐过,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回到过去的时光里,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虽然没有什么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我感觉那时候比现在幸福多了。」「我
知道,我懂的,不担心,那些日子会回来的,相信我好吗?」我捧住妈妈的小脸,
很温柔的对她说。

  「嗯,石头,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的一切都交托给你了,你可千万不
能辜负妈妈呀。」妈妈的话里有些患得患失。

  「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不过,你必须完全抛弃过去那种生
活方式,毫不保留的将一切都交给我,你能做的到吗?」我虽然心里很怜惜她,
但是我必须明确的划定原则。

  「能,只要你永远不离开妈妈,妈妈可以为你做一切你事情,妈妈的人完全
属于石头了,石头要妈妈活妈妈就活,石头要让妈妈去死,妈妈立刻就死在你面
前……」没等妈妈将毒咒说完,我已经伸手捂住了妈妈的小嘴,很不悦的说道:
「乱讲,以后不许你再这么说话了,我会很生气的。」妈妈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向我眨了眨那对美丽的剪水双瞳,我这才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将妈妈搂入自己
的怀中,口中喃喃道:「你是我的,你永远都要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能去,一直
一直,永远永远……」我把头埋进妈妈又长又密的酒红色波浪卷发中,沉醉于她
身上如兰如麝的芬芳体香,我们俩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好像想把对方揉入自己身
体一般,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直至妈妈用手轻捏着我腰间,疼痛感才将我从妈妈的香气里唤醒,我略略松
开双手,妈妈把一只手按在我的胸膛上,嘴里娇喘吁吁的嗔道:「你这死孩子,
怎么越抱越紧,是不是要让妈妈窒息才满意啊。」「谁叫妈妈你这么美丽迷人呢,
我一贴近你就开始迷迷糊糊了,恨不得将妈妈你黏在我身上。」我不好意思的傻
笑了下,嘴里却甜言蜜语道。

  我的话显然让妈妈很是受用,她那对秋水双瞳泛着桃花撇了我一眼,脸上却
露出一股无可奈何的神色道:「就会口花花哄女孩子开心,妈妈都这么老了,哪
里有你说得那么好。」「有啊,你的好处多的是,你瞧这里……这里……这里…

  …」我一边调笑着,一边用鼻子在妈妈的脸颊、脖子、胸口不停磨蹭着,弄
得妈妈咯咯吱吱的直叫痒。

  「好啦,好啦,别再逗妈妈了……快停手呀,快停。」闹了半天,在妈妈连
连叫停下,我才停止了这种香艳的袭击。

  妈妈捋了捋在刚才嬉闹中有些凌乱的长发,她好像闻到了什么似的,秀气笔
挺的琼鼻微微皱了皱,两道细细的眉毛竖了起来,嘴里奇道:「什么味道,这么
奇怪?」「啊呀,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吖,怎么弄得这是。」妈妈一边捂着鼻子,
一边用纤手戳着我的胸膛。

  我抓起自己胸前的T恤闻了闻,一股汗液夹杂着不知什么分泌物的味道传入
鼻端,我忍不住也皱眉了,自己身上的确如妈妈所说的不是很好闻。

  自己昨天在江华的实验室治疗的时候,被他电击了那么多次,身上不知流了
多少汗液,回到家里又和妈妈盘肠大战了一个晚上,各种体液的味道都掺杂了不
少进来,所以我身上才有这么一股怪味。

  「真是个臭孩子,还不快去洗澡,不要等会都传到妈妈身上来。」妈妈假装
生气的样子,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开始推着我的身子朝屋内走去,看她摆出一副
母亲的模样架势,好像又把当成小孩子一般。

  「你先自己冲洗一下,我给你找找等会穿的衣服。」妈妈边指挥着,边把有
些无奈的我推入主卧浴室,然后她转身走进隔壁的衣帽间不知在找些什么。

  很快的她便拿着几件衣服走了出来,把衣服放在她的大床上后,背对着我开
始解开身上那件白色羊绒长袍的腰带,我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难道妈妈这是要裸
体上阵,与我共浴的节奏吗?

  可惜接下来的一幕令我大失所望,妈妈那件羊绒长袍之下并不是性感的胴体,
而是还穿着一套米白色亚麻布料的短浴衣,两件套的短袖短裤,除了细白胳膊和
修长小腿外,其他地方都包得严严实实的,我真是有些服了妈妈,没事里面还穿
一套浴衣干嘛。

  「石头,你还愣着干嘛,快洗澡呀。」妈妈虽然没有转过身来,但是她好像
听到我这边并没有动静,一边嘴里说着,一边用一根发绳把那头酒红色长卷发在
脑后绑了个简单的马尾,然后换了双银色平跟凉拖鞋,转身走了进来。

  在她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光了,全身赤裸裸的站在浴室
里,妈妈走进来的时候直面的就是我伟岸的身体,她猝不及防之下惊叫了声:
「哎呀,你干嘛呢,怎么衣服都不穿。」「不是你说让我洗澡的吗,穿着衣服怎
么洗啊。」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答道。

  妈妈这时候好像有些想起来了,她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嘴唇,脸上却故作镇
静的走了过来,侧着脑袋指着我说:「你怎么还没开始洗啊,动作真慢。」「我
一直等着跟妈妈你共浴呢,你没来我不能随便湿(失)身。」我伸出双手摆出个
迎接的手势。

  妈妈被我的幽默逗得笑了,她有些拿我没办法的摇了摇头道:「你想得倒美,
不过妈妈早早就洗过了,你的计划要落空咯。」看我一副失落的样子,妈妈狡黠
的笑了笑,转口轻道:「想要一起洗是没希望了,不过,妈妈可以帮你洗澡哦。」

  妈妈边说着边走了过来,把我推进浴池边上的一个淋浴区,她拿起一个花洒
打开,用手试了试水温后,朝我身上简单的冲了几下,待我身上都湿透了,她才
伸手从旁边一个瓶子中取出一些白色的沐浴乳,开始往我身上涂了起来。

  妈妈的纤手从上到下滑过我的身躯,所过之处带起了一堆堆白色的泡沫,她
冰凉光滑的小手抚摸在身上十分舒服,稍长的指甲偶尔还很调皮的搔一下我的痒
处,弄得我身上一阵发毛,看我直起鸡皮疙瘩的样子,妈妈又发出一阵阵银铃般
的笑声。

  妈妈的手从我坚实的胸膛向下,经过六块棱角分明的腹肌的时候,我明显感
觉她的纤手有些微微发抖,我的小腹上的体毛很多,郁郁葱葱的一直延伸到胯下
和双腿之间,与我生殖器周围的阴毛连成了一块,看上去十分的威武骇人,妈妈
仔细帮我清洗着这一大块毛发,她嘴里有些感触的叹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你爸
爸了,连身上的毛长得都跟他一样又多又密。」我回想起记忆中,爸爸身上的体
毛的确很多,不但脸上有一副威风的大胡子,而且身上的体毛更是多得从胸口到
肚子上都是,夏天的时候手臂上都是一圈一圈的毛,妈妈总是埋怨爸爸像个野蛮
人,每逢这个时候爸爸就只会搔着头发憨憨的笑着,不过可能是受到妈妈的态度
影响,我从发育开始就经常清理上半身的毛发,只有腹部下面这一块还保留着。

  「你不喜欢它们吗?」我看着蹲在自己胯下的妈妈道。

  「不会吖,这样才显得像个男子汉,我的石头现在已经赶上他爸爸咯。」妈
妈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看来女人真是口不对心。

  在我的小腹附近停留了很久后,那只柔软滑腻的小手才有些羞涩的抓住那团
阳刚之物,虽然我们昨晚已经亲密结合了多次,但妈妈对我这根硕大之物还有些
不好意思,我的下体颜色比身上要稍深一些,浓密的毛发从中藏着一条壮硕的巨
龙,即便此刻它处于养精蓄锐的阶段,但那长度和粗度都是远胜常人的,直伶伶
地挂在两颗垂着的睾丸前。

  从我的角度看下去,妈妈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绑成马尾披在脑后,光洁的额
头下两片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一动不动,好像那双美目正看着我的胯下入神了,
她笔挺纤细的琼鼻下方,一张鲜红的小嘴稍稍开启着,嘴里吐出的气息喷在我的
下体上,感觉有些痒痒的。

  妈妈轻轻的用一个手掌托起我的阳具,那粗大的柱状物在她白玉般纤细修长
的手中,几乎遮盖住了整个手掌,妈妈用另一只手给肉茎打上沐浴乳,开始很细
心的清洗起这根东西,她滑腻柔软的纤手抚在上面,我那地方敏感的神经立刻做
出了反应,一阵过电般的快感让我那根硕大开始有些膨胀。

  妈妈也意识到她手中之物的变化,但她只是轻咬着下唇继续清洗着巨茎,她
的动作十分认真仔细,就连那两颗睾丸都不放过,她很熟练的褪下我的包皮,将
我那颗鸡蛋大小的红润龟头露在外面,她用一根水葱般白皙滑腻的手指轻刮着龟
头背后冠状沟的背部,用泡沫涂抹了好几次后,再拿起花洒仔细的将泡沫冲洗干
净。

  「石头,你以后要记住,男生这个地方一定要仔细洗干净。」妈妈像回到儿
时帮我洗小弟弟的状态,边摆弄着我的巨茎边说着,她用妈妈的口吻耐心叮嘱着,
一副语重心长的慈母模样。

  「特别是后面这条沟要多冲几下,不然很容易堆积污垢的,不但对你的健康
不利,也会影响到与你亲密的女性哦。」妈妈很认真的跟我解释着,直到话说出
口后,她才觉得最后那句话有些暧昧,顿时脸上像开满了桃花般绯红。

  我的下身却因为妈妈这句话又硬了不少,直挺挺的翘了起来,茎身又充血壮
大了不少,妈妈的一只手掌根本无法掌握,尤其是那颗椭圆形的龟头又膨胀了一
圈,差点就快要触到了妈妈的粉脸上。

  我觉得妈妈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米白色亚麻浴衣先前沾了一些水,有些明显
的贴在了她的身上,更加突出了胸前那两颗茁壮饱满的双峰,因为她是半蹲在地
上为我清洗,所以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从浴衣短裤里露了出来,就像两根洁净的
白藕般交叉着,虽然她身上的重要部位都遮得严严实实,但那股由内而外的妩媚
已经让我下身硬的不得了。

  「妈妈,你以后天天帮我洗那里,不就行了吗?」我轻声说着,双手轻抚着
妈妈光滑的头发,胯下的这个绝色美妇微张着红唇,双目有些迷离的盯着我那根
巨大的肉茎,我有些期待的引导着她进一步贴近我的下体,眼看着妈妈鲜红的小
嘴越张越大,我的龟头处已经感觉到一阵潮湿温热的气体。

  没想到明显已经动情的妈妈却在这个时刻悬崖勒马,她张开了鲜红的嘴唇,
却只是在我的龟头上「啵」一声轻吻了下,然后便很温柔的将我的包皮褪了回来,
还带着几许狡猾的眼神笑道:「你想的倒美,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妈妈帮你洗弟弟,
自己的事情自己办。」看着我脸色突然由晴转阴的样子,妈妈又发出了银铃般的
俏皮笑声,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没洗干净,不准你上床睡觉哦。」我感觉妈妈
的话里有话,忙抓住机会问道:「行啊,不过,我是要上哪张床呢?」「这个嘛,
可说不定了,要看你的表现如何来定。」妈妈就像个狡猾的女妖,一言一行都出
乎你的意料,往往在你觉得有些幻想的时候,她又会及时的抽身或者转移话题,
让你心痒难耐又拿她没有办法。

  我被妈妈戏弄得哭笑不得,但妈妈却仿佛心情大好的样子,嘴里哼着小时候
哄我的儿歌,很有耐心的帮我将下半身冲洗干净,接着拿起一条白色的大浴巾,
扔在我手中说道:「好了,妈妈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自己办吧。」临走
前妈妈还不忘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就像小时候她给我洗完澡后常干的事情一
样,然后才施施然的走出了浴室。

  我有些哭笑不得,对于这个时而小女人般调皮,时而大母亲般强势的成熟美
妇,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动手把身上的水滴搽干。

  刚要走出浴室,卧室里传来妈妈的声音:「石头,你先在里面等等,等妈妈
换好衣服再出来。」我闻言只好停住脚步,但是心头转过一念,便踮着脚尖偷偷
的移动到门口,探头朝卧室里一瞧。

  妈妈站在大床边上,背对着浴室这边方向,因为刚才亚麻浴衣上被水淋湿了
好几处,她先是把上衣从头上方脱了下来,露出瘦瘦窄窄的迷人香肩,像玉石雕
成般的雪白后背上有一条墨绿色蕾丝文胸痕迹,纤细的腰肢简直不堪一握。

  脱完上身后,妈妈开始弯腰脱下亚麻短裤,当她弯下腰把短裤褪出双腿时,
将整个丰腴白腻形如满月的肥臀朝向我这边,只可惜她还穿着一条墨绿色的蕾丝
小内裤,将两瓣圆白肥厚的臀肉中那块秘密花园遮住了。

  妈妈的胴体在空气中并没有裸露太久,她很快就拿起先前身上那件乳白色羊
绒长袍披在了身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对我这边说可以出来了,却不知我早就站
在卧室里欣赏着她穿衣的美态。

  我嘴里头答应着,装作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样子,妈妈已经将自己的玉体裹得
严严实实的,她指着大床上的几件衣物说:「你先穿这个吧,那几件臭衣服先放
在那里,等会我拿去扔了,真是太脏了。」我把妈妈准备好的衣服穿了上去,一
条黑色四角的CK内裤,还有一件深黑色羊绒长袍,这件袍子除了款式是男的外,
其他用料和做工跟妈妈那件一模一样,而且长长的毛巾领口用金线装饰着,显得
很是成熟气派。

  这条袍子很符合我的身高,看起来应该是量身定制的,不过妈妈什么时候给
我准备了这条袍子,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我不由得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件袍子是专门找南京路上的老裁缝做的,妈妈老早就想给你了,只不过
今天刚好给你换上。」妈妈淡淡的答道,她好像看出我真正的想法,又补充道:
「妈妈这个房间从来不让其他男人进来的,就算是郭奇也没有进去过,更不会有
男人的衣服放在这里,你放心好了。」我心中的小猜疑被妈妈一语道出,有些惭
愧也有些自责,忙拉过妈妈的纤手道:「妈妈,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想你,你
不要生气好吗。」「没事的,不生气的。我正好想告诉你,妈妈是个有自尊心的
女人。」妈妈脸上挂着淡定的笑,抓着我的双手放在她的香肩上,目光里坦然自
若的看着我道。

  「石头,这个家,妈妈的卧室,包括妈妈自己,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要相信
妈妈,妈妈也会努力做到让你相信的,好吗?」妈妈不慌不乱的缓缓说来,我能
听出她的声音是发自内心的真挚,她这种坦诚的态度我很喜欢。

  「嗯。」我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伸手搂住妈妈,妈妈顺势躺入我怀中,拥抱
着这具香气四溢的肉体,我们彼此间不用开口却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我感觉到
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平和与安静。

  我们相拥了有一小会儿,直至我的肚子「咕」的发出了一声抗议,从昨天早
上到现在我胃里除了酒精还没进过其他东西,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提出抗议了,
妈妈轻笑了一声道:「是不是饿了,走,妈妈给你弄点吃的去。」「嗯,不要弄
太多,我随便吃点就好了。」我放开妈妈,两人手牵着手走进厨房。

  妈妈打开冰箱看了看,扁着嘴说:「要多也没有了,妈妈昨天都没有出去买
菜,只能给你弄碗面咯。」「好啊,那我给你打下手。」我知道妈妈要做她最拿
手的黄鱼雪菜面,忙主动的提出帮忙,然后便系上围裙,按照妈妈的吩咐准备起
烹饪的食材。

  等我把自己用到切好的黄鱼片放在妈妈面前,妈妈很满意的表扬了我的刀工,
还奖励性质的赏了我个香吻,我们俩相互递个碗传个盘的,就像一对夫妻般默契。

  很快两碗香喷喷的面汤就从厨房里端了出来,我确实饿狠了,拿起筷子就狼
吞虎咽起来,妈妈只是吃了半碗便停住了不吃了,看我一碗面很快就见底,她就
不停的把她碗中的黄鱼和面条挟给我。

  「妈,我吃了很多了,你还没吃多少呢。」我一边吸着鲜美的面汤,一边嘟
囔道。

  「你多吃点,妈妈要减肥呢,吃不了很多的。」妈妈说着把面汤都倒入我碗
中。

  「妈妈你身材很标准的,哪里会胖,减什么肥啊。」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女人怎么老是想着减肥之类的事情。

  「哪有,我这几年都胖了好多呢,你看我肚子上都有小肉肉了。」一提起自
己身材,妈妈就一副恨不得要多瘦又多瘦的样子,边说还边比划着手给我示范,
但是我怎么也不觉得她会显胖,妈妈这前凸后翘的完全就是魔鬼身材的范本。

  总算等她讲述完塑身计划,我也差不多将两个碗里的面和汤清扫干净,我拍
了拍有些鼓起来的小腹,大叫吃的好饱,妈妈在一旁说:「你个子这么大了,当
然要多吃点,这样才会有体力。」「对,对,有了体力才能更好的跟妈妈做那个
事。」我打蛇随棍上,嬉皮笑脸的跟道。

  「一边去,想得倒美,谁要跟你做什么事吖。」妈妈被我说得又羞红了脸,
没好气的轻打了下我的胳膊,我则是笑嘻嘻的接受了这种更像是撒娇的一击。

  「你先去客厅好好休息下,我洗下碗筷就过来。」妈妈把我推到了客厅沙发
上,然后她便转身进了厨房。

  我自己一人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有些惬意的斜躺着,随手打开了那台5
2寸的索尼等离子电视,有些无聊的看起电视来。

  我拿着遥控器换到了本地的明珠台,这个时候正好在放整点新闻,第一条就
是新上任的美国驻华大使到市里主持一个活动,这个活动叫「美国司法文化展览」,
场馆是设在本市光华大学的法学院大厅。

  这位美国驻华大使名叫葛雷,民主党人,之前当过州长和司法部长,他是华
人移民的后代,祖籍在广东佛山,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到中国赴任履职还不到
半年,就因为他的清廉亲民作风以及与中国的特殊渊源而得到国内民众和媒体的
一致好评。

  在宣布展览开幕前,照惯例有一个嘉宾介绍的环节,铺着红地毯的演讲台上
先走上来一位身材姣好苗条、举止端庄大气的女士,她身上穿一条黑色晚礼服长
裙,将纤细瘦长的身材包裹得紧紧的,晚礼服的裙摆下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白皙
脚踝,那双瘦瘦的玉足下的鞋跟只有3厘米左右,站在个子不是很高的葛大使前
尤显窈窕。

  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位女士看上去有些熟悉,特别是她身上那种优雅的姿态和
举止,在千万人中都是独树一帜的,虽然会场中也有不少年轻貌美的知识女性,
但是她身上天生的高贵气质却是他人不可比拟的,当这位女士站在演讲台前抬起
头来时,我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原来她竟是梅妤。

  可惜新闻里没并没有给梅妤太多镜头,很快就切入葛雷大使上台讲话的画面,
具体大使讲了些什么也没有给出原声,只是由主持人在幕后进行了解读,内容无
非就是中美两国的长久友谊,司法实践中拥有互相借鉴云云,倒是把参加活动的
本市领导名单念了一大堆,包括淮海市法院院长、检察院院长、承办方大学校长
等等,其中名字排在最前面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吕涛。

  之前对此人的名字已经耳熟能详了,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此人
看上去约莫50岁左右,身材跟乃兄吕江差不多,但体型更为魁梧壮硕些,一头
油光铮亮的黑发梳成三七分,脸部的线条比吕江柔和不少,跟吕江如出一辙的鹰
钩鼻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斯文气象,端坐着的样子还是有
几分正气凛然,从这张脸上很难把他与那个传说中心狠手辣的刽子手联系起来。

  看完这则新闻后,我立即给杨乃瑾打了个电话,这段时间我都在忙于处理自
己的记忆与妈妈的关系,对于杨家那件事情的近况并没有多少了解,但是我心中
还是很牵挂着这对母女,尤其是让我仰慕敬爱的梅妤。

  「高岩,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杨乃瑾便开始连连抱怨,
这小妮子说话还是这么的直接,不过从话语口吻中可知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
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别忽略了她罢了。

  我自知自己有些理亏,赶紧在口头上做了些解释,顺便连哄带骗,好不容易
将这个大小姐的不满给安抚了下来,我才开口问起她爸爸那件事处理得如何了,
当然免不了还有梅妤的近况。

  说到父亲的事情,杨乃瑾的语气就黯淡了下来,据她所知,虽然梅妤和两家
的亲属做了很多努力,但这件事非但没有转机,反而变得愈发严重起来,检察院
在办案过程中提出了更多的指控,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杨霄鹏,而「东方建设」

  受此影响股价暴跌,东建集团已经召开了董事会,会上投票免去了杨霄鹏的
所有职务,由国资委派驻的专案组任命公司党委书记陈铁林为董事长,暂时主持
工作。

  看来吕涛对杨家的打击是有计划、按步骤进行的,从杨乃瑾那里我问不出更
多的东西,因为梅妤并没有跟她仔细解释,以她的知识结构和阅历也很难理解官
场政治里的争斗,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家庭目前的情况
不大乐观,尤其是自己母亲承担了所有一切压力,她一直为母亲的状况感到担忧。

  我知道这小姑娘是为自己没为父亲的事帮上什么忙而心烦,很耐心的对她进
行了开导,并鼓励她多与母亲交流,拿出乐观的状态来支持母亲,同时表示自己
会多参与帮忙的,总算把她给哄得精神了点。

  「对了,我今天看到新闻了,你妈妈出席了一个官方活动,美国驻华大使也
在场,她还做了开场的介绍呢。」说得差不多了,我才问起这件事情。

  「咦,你看到我妈妈了啊,有没有看到我呢?我当时也在场,还采访了葛大
使呢?」杨乃瑾见说到这件事,顿时又兴奋了起来。

  「额,没有看到你,电视上就播了一些剪辑的片段。」我实话实说。

  「唔……好吧。」我可以想象出电话那头,杨乃瑾嘟着小嘴一副不开心的样
子,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开朗的语气。

  「肯定是电视台的编辑太烂了,没看到我问的话题有多好吗,葛大使还表扬
了我呢。」小姑娘对自己的工作很自信,我了解她是那种很执着的人,一旦选择
了一个目标就会为此努力不止。

  「呵呵,是啊,估计他们觉得你太美了,怕你抢了主持人的镜头吧。」我见
她这段心情都不是很愉悦,尽量的逗她开心。

  「嘿嘿,这个可能性很大,还是高岩哥哥你懂我哦。」杨乃瑾果然中招,她
恢复了又甜又糯的撒娇语气,小女生的心事很简单,喜怒哀乐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我看到那天吕涛也在活动现场,你妈妈有没有找过他?」我赶紧把
话题转了回来。

  「吕涛?没有,这人派头很大,带了一堆记者和摄像师过来,在台上说了几
句话,跟大使拍了照片就走了,我看他就是来走个场的,妈妈根本没机会跟他搭
上话。」杨乃瑾很不屑的提起吕涛。

  「这样子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会参加这个活动的呢?她有吩咐过你什么
吗?」我有些迷惑了,既然不是为了跟吕涛搭上话,梅妤来参加这个活动的目的
是什么呢?

  「妈妈吗?我也是活动前一天才知道的,妈妈还帮我准备了可以向大使提问
的问题,还真巧,马上单位就通知我去采访了,要知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担当这种
任务呢。」杨乃瑾的话让我陷入了思考,梅妤是一个心思特别慎密的女人,她的
一举一动必有来由。

  「你妈妈跟葛大使应该会认识吧,她这样做会不会对你爸爸的事情有帮助呢?」

  我向杨乃瑾的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妈妈没有对我说得很详细。我只知道妈妈是在
美国做访问学者的时候跟葛大使认识的,而大学方面也是知道她与葛大使有着私
人友谊,所以才会请她做入场介绍。」杨乃瑾的思路被我开发起来了,她慢慢的
回忆道。

  「你妈妈那天都跟大使讲了什么,你知道吗?」我继续询问细节。

  「那天大使很忙,且身边都有要人要应酬,并没有多少私人空间,不过他还
是抽空跟妈妈谈了几句,可是我并没有在场啊。」杨乃瑾有点苦恼的样子。

  「对了,那天我们摄影师有拍了一段视频,已经登在我们网站的博客上了,
你可以去看看。」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很兴奋的在电话那头道。

  「网站地址是多少?」「《新财经网》,地址你谷歌下就知道了,记得要给
我的博客点个赞哦。」
作者: 北方酷宝    时间: 2014-3-13 09:26

母子终于交融了,不过还要发展,才能深度融合。

虽然心中还有障碍,白女士还是接受了这段感情。

主人公完成了心愿,接下来就名正言顺的保护妈妈,开始行动了。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3-14 22:38     标题: 【天若有情】(44)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前文:[bbs]viewthread.php?tid=9007683&page=1#pid94178099[/bbs]
字数:17000



               第四十四章

  我满口答应了杨乃瑾,挂完电话后,拿起放在茶几上的IPAD,打开浏览
器找到了《新财经网》,这个网站是《新财经》杂志旗下,专业报道财经、政治
等严肃类新闻,网站的设计和美工都是走简洁大气的路线,我按照杨乃瑾的提示
找到了专栏作者的博客。

  杨乃瑾的专栏名叫「小白杨」,她的头像是一张戴着学士帽的照片,照片里
的小姑娘明媚灿烂,脸上青春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从博客更新的频率可以看出她
对于工作的认真态度,博文涉及的内容很广,包括社会、经济、人文、地理等等,
每一篇得到的回复和支持也挺多的,看得出很多人都是这位美女记者的拥趸。

  我刚找到「小白杨」最近更新的那篇博文,妈妈刚好做完卫生从餐厅走了出
来,她一边解掉身上的围裙,一边笑着问我:「刚才你跟谁家姑娘打电话吖,聊
得那么火热的样子。」「是梅姨的女儿,小杨。」我听妈妈讲话的语气有些奇怪,
忙跟她解释道。

  「哦,是那个小美女呀。」妈妈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心中暗暗偷
笑。

  「咦,你在看什么呢?」她娉娉婷婷的走到我身边,纤手撩起几缕发丝,俯
下身子看着我手中的IPAD屏幕。

  「没什么,一个采访视频,梅姨她们有在里面。」我随口答道。

  「那我也要看,一起看嘛。」妈妈有些来劲的撒娇了起来,不知道这是因为
梅妤呢,还是因为杨乃瑾。

  她就那么一屁股坐到我的膝盖上,一只手搭上我的脖颈,把整个娇躯移入我
的怀中,两只白玉水藕般的大长腿从袍子下方的分叉露了出来,趿着黑色小羊皮
拖鞋的两只白皙玉足一摇一晃的,无包的鞋帮暴露出一大块雪白细瘦的脚背,在
灯光下别提多诱人了。

  妈妈那丰腴滑腻的肥臀坐在我的大腿上,身上的诱人体香一股股的朝我鼻子
里钻,透过羊绒袍子仍能感觉到她抵在我胸前的那两颗饱满结实的肉球,我顿时
觉得有一股热流从四肢汇至小腹处,下体那根玩意又被逗得站立了起来,硬硬的
顶在她那两瓣肥厚滑嫩的臀肉中间。

  坐在我大腿上的妈妈自然感觉到我身上的变化,她的粉脸稍稍泛起几丝红晕,
扭着纤细腰肢轻轻挪动了下那只肥美丰腻的圆臀,双腿一分就将我那根竖着的旗
杆漏了进去,然后马上用那两根雪白玉藕般的大腿给夹住不放,嘴里却说道:
「好啦,乖乖的,别闹,咱们一起看视频咯。」说着伸出细长白皙的纤指点了下
IPAD屏幕,我的命根子被妈妈的大白腿给紧紧夹住了,只好就这么抱着她看
了起来,当然,自动投怀送抱的妈妈免不了要让我过过手足之瘾,所以IPAD
播放的声音中还时不时掺杂着妈妈的娇吟。

  视频一开始就是梅妤站在演讲台后的画面,她身上那件黑色晚礼服胸口开得
恰好好处,刚好露出两截瘦瘦的锁骨与颀长优美的脖颈,乌黑顺滑极富光泽的短
发整齐的梳在耳后,两颗晶莹的珍珠耳钉在白玉雕成似得耳垂上发出淡淡的柔光,
瘦瘦的瓜子脸好像比上次更清瘦了些,所幸精神却仍然极好,那对冷澈清漓的凤
目依旧透露出淡定从容的神色,极为优美的薄唇上轻抹了层裸色的唇膏,配上她
知性成熟的装扮更显高贵脱俗。

  梅妤的开场白即生动又颇具内涵,她先是引用了魏晋哲人傅玄的名句「同声
自相应,同心自相知。」来形容中美两国之间长久以来的友谊,然后动情的回忆
起自己受邀前往哥伦比亚大学做访问学者期间,与当时正在法学院任教的葛雷相
识的故事,当时葛雷正处于竞选州长连任失败后的低谷,但凭借法学界极深的造
诣依旧让他的课极受欢迎。

  「我在葛大使的第一节课上就出现了争论,之后这些争论并没有完全停止,
就像中美两国之间历史上的诸多争论一般(笑),葛大使最让我钦佩的是他的智
慧与毅力,这让他能够坚持自己的司法理念,并且在司法部长任上解决了许多常
年遗留的问题,而今他带着这些宝贵的经验来到中国,我们有理由期待葛大使会
为中美司法文化的交流带来新的篇章,下面有请美利坚合众国驻华大使葛雷先生。」

  梅妤以一段简短有力的致辞收尾,同时微笑着向讲台右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在台下观众热烈的掌声中,葛雷大使穿着一身铁青色西装走上了讲台,他先是与
梅妤很亲热的互相拥抱,两人在脸部相贴的时候还交谈了几句,之后梅妤便独自
走下了讲台。

  葛雷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中文)大家下午好,(英文)

  我非常荣幸来到淮海,借这个机会与你们交流。首先我要感谢Michel
le做的精彩发言,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再跟你争论几次(笑)。我要感谢光
华大学的林校长,感谢他和法学院为我们提供了交流的场所。我要感谢诸位的热
情,因为我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两个国家紧密联系的前景。」………………

  「中美在司法制度上存在着很多差异,其中各有各的优点和缺点,比如说在
中国,你要成为大法官的途径很多,你可以从公务员做起,也可以是退役的军人,
更多的法官是从地方的警长转职而来的,这里的好处就是你有更多的执法经验,
特别是在搜索采集证据方面。(笑)而美国的做法就不大令人满意了,不管你是
地方法官还是大法官,你首先得有个法学学位。(大笑)」「当然,比起这些来
更不妙的是,美国宪法第五修正案为嫌疑犯提供了' 不被强迫自证其罪的特权' ,
作为曾经的司法部长我承认这让很多的罪犯逃脱了惩罚,这很糟糕,真的很糟糕。

  但是,作为一名法学教授,我必须始终坚持捍卫它,因为相比破案成功率,
不让每一个公民面临可能的冤狱危险,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更为重要。」………
………

  「中国前程似锦,但要发挥其全部潜能将取决于保持中立并受到尊重的司法
体制、活跃且克尽职守的律师、明智的领导层,以及对法治的尊重。这还将取决
于对宪法所保障的所有人的言论自由的尊重、开放的因特网,以及广泛知情并愿

  意就如何最好地为中国建设一个稳定且不断进步的未来而展开不受限制的对话的

  公民。一个充满活力的思想市场对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健康和进步都至关重要。」

  「最后,让我给大家拜个早年。(中文)」「非常感谢大家。」葛雷的演讲
十分精彩,引发了在场观众的极大热情,会场里时不时响起赞同的掌声和会心的
笑声,不过台下前排就坐的政府官员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有几个甚至在中途
就直接退场走人。

  视频放到这里就结束了,「小白杨」在她的博文里写了随后采访葛雷的经历,
应该是与梅妤私人关系的缘故,葛雷对她的提问做了很详尽的回答——杨:葛大
使,中国近年来经济迅速发展,其中也存在着不少的问题,特别是一些企业家牵
涉进司法纠纷的很多,而这些案件往往都是企业所在地政府或者司法部门提起的,
案件的审理结果也大多数是以政府方胜诉告终,你是如何看待这种情况的?

  葛雷:这个问题很好,我在当州长的时候正好遇上了金融危机,本州很多老
牌的制造业都遭受到了冲击,有一些历史悠久的企业都面临破产境地,为此很多
民众游行请愿要求法院否决破产请求,但法院依然坚持了自己的判决,州政府和
议会并未因就业压力而向法院提出申述,这些失业的工人们得到了福利救济,很
快危机就过去了,新的就业机会又创造了出来,我们的经济又重新向前进了。

  我这里要说明的是,在这些过程中,政府和议会坚守了自己的界限,并没有
因为行政的需要,也没有因为民众的要求,而去贸然干涉司法部门的运作,也就
是说司法是社会的一柄衡平器,你必须让它永远处于中立的立场才能发挥效用,
任何人(包括政府与公民)都不应该干涉司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彰显正义与公
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确保每一个家庭的自由与幸福。

  博文上只摘录了这一段对话,更多的内容需要在月底出版的《新财经》杂志
上看到,不过我想在这个国内首屈一指的严肃刊物上提到的问题必定是有的放矢,
不管这次与大使的会面和采访能够起到什么样的效果,梅妤这一系列组合拳打得
实在漂亮。

  一边看IPAD的同时,我一边简单的跟妈妈解释了下杨家发生的事情,妈
妈这回总算把注意力转到杨家发生的事情上来,可以看出她跟梅妤之间的感情还
是蛮真挚的,听到梅妤老公的遭遇她感到十分震惊,脸上也布满了忧心忡忡的神
色。

  「怎么会这样子,他们家那么有财有势了,竟然还会碰上这种事,梅妤她们
一家子该怎么办呀。」「案情听起来挺复杂的,不过我认为主要还是梅妤老公是
挡住某人的财路,对方不仅财力更胜过杨家,而且在政府上层的关系更硬,所以
杨家的处境很不妙。」我知道妈妈要理解其这些事情比较困难,很耐心的分析给
她听。

  「比梅妤家还有势力,那会是谁呀,心这么狠?」妈妈一面迷惘的样子。

  我心想除了吕江那个贼胚还会有谁,但脸上却不着痕迹的把对梅妤说过的分
析复述了一遍。

  听到我把根由指向了吕江,妈妈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喃喃自语道:
「我就说他之前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纠缠,原来是去做这个事去了。」「你听到吕
江有提过这件事吗?有一些瓜葛也行。」我强忍住心中的不快,继续发问道。

  妈妈咬着下唇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吕江几乎不跟我谈
他生意上的事情,他最多就说说自己家里的烦心事,不是说他儿子不上进老给他
惹麻烦,就是说老婆太多事又只会宠溺儿子。」「你跟吕江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
样子的?」我有些不大相信的问道。

  「你都知道了还老问干嘛。」妈妈被我这句话逼问得有些紧了,她嗔怪的打
了我一下道:「当然……我们有做那个事啦。」说到这里,她有些羞涩的停顿了
下,低声细语道:「不过吕江年纪已经不小了,那方面也不是很热衷,再加上他
其他事情又很多,一个月我们就见俩到三次,不过完事后他都会跟我聊很长时间。」

  「呵呵,那他对你还是挺真心的,真把你当红颜知己了。」我心想妈妈跟吕
江的关系还真是复杂,说他们是金钱肉体的交易吧又不大像,说他们之间有感情
因素存在吧又不太现实。

  「这个我就不懂了,可能是因为我从未向他要过什么东西吧,他之前也包养
了几个明星、模特什么的,整天就知道如何花钱炫耀,从来也不懂体贴关心他,
家里头的两个也只是把他当成取款机,只有我会认真的倾听他的感受。」妈妈向
脑后拂了拂长卷发,一双美目中透出沉浸回忆的神色。

  「就说我现在开的那几家店,启动资金也只是向他借的,后来自己打理得赚
钱后也都还了他,他总说我是个傻女人,不懂得利用机会享受,又说要补偿我,
所以就送了那个钻戒给我。」听了这些,我有些默然,找不出话语来反驳妈妈,
也不知该如何评价吕江,八年的时间太长了,女人与男人有肌肤之亲久了都会产
生感情,更何况妈妈原本就是个单纯善良的女人,最初她对吕江应该还是报恩的
心态,但得到吕江长久以来的保护和关照,再加上偶尔对她展示出的一点温柔,
就可以使她对其死心塌地,即便是有我的出现,也很难一下子根除妈妈心底吕江
的影子。

  「石头,你是不是又要怪罪妈妈了,你觉得妈妈很没羞没耻的跟吕江混在一
起?」妈妈见我半天没说话,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没有那么说过。」我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想说假话。

  「石头,你还年轻,你不懂女人,也不懂这个社会的复杂,一个单身女人,
还带着个孩子,要过日子是很艰难的,妈妈只是想有一个羽翼可以遮风挡雨,这
难道有什么罪过吗,你爸爸和你都抛下我了,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苦吗?」妈妈
一边说着,一边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好像要让我验证她的真心一般。

  「但是,自从你回来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心,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我
必须终止与吕江的这种关系,所以我回绝了他多次的要求,然后有一段时间他也
没有再来找我,我还以为他已经承认了,没想到前天他又打电话过来,要请我吃
饭,还说要再续前缘。」「那你就真的跟他出去了?」我忍不住又出言讥讽道。

  「妈妈当时很矛盾,心里原本是不想继续见他的,但是又怕他纠缠不清,引
起你的误会,所以就想着借这次机会,面对面的跟他说清楚,让他从此之后不要
再影响我们了,让我们母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妈妈说得快了点,她急促的呼吸
带动着胸前的双峰上下起伏,就算隔着羊绒袍子我也可以感受到手掌下极富弹性
的坚挺。

  「所以,我就去了他约好的地方,他开始还抱着我会回头的想法,但是我很
严肃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拒绝了他的无礼要求,最后他看我如此坚决,也不再
继续坚持了,临走前我顺便把那枚钻戒退还给了他,正好两不相欠,一了百了。」

  「没想到他怎么又把这枚钻戒给寄回来了,儿子,妈妈只是不想让你产生误
会,所以并没有跟你说实话,妈妈并不是存心要欺骗你,你不要生气好吗。」妈
妈总算把她想要表达的说完了,她的呼吸开始平静下来,但是那双美目依然急切
的看着我,好像一个女犯在等待着我对她的判决。

  「你当真跟他断绝了,你真的没跟他有——那个什么吗?」我的双眼放出好
像可以洞察一切的光芒,但妈妈很勇敢的迎上我的视线,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心虚
的痕迹。

  「真的没有,妈妈已经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生活了,怎么会再跟他纠缠不
清。」妈妈的回答语气自信笃定,无论如何我无法从她身上找出说谎的痕迹,不
管怎样她总算比以前坦诚了很多,况且她正经历着母子乱伦到男女之欲的巨大转
变,在心理和精神状态上都极为脆弱,我过分的紧逼很可能导致相反的效果,我
得改变下一直以来的策略,要沉得住气深入她的内心,逐步为她驱散心中的阴影,
最终完全成为我专属的女人。

  「儿子,你要是还不相信妈妈的话,可以亲自检查下妈妈啊。」妈妈见我脸
上的表情忽冷忽热的,突然变了一种语气说道。

  「你……这叫我怎么检查。」我觉得怀中的美妇人举止有些异常,她那对秋
波中有一些湿漉漉的感觉。

  「你那坏东西,昨天不是一直在妈妈里面吗,如果妈妈真的有做过什么,你
难道没点感觉么……」妈妈的语气突然变得羞涩起来,但那种羞涩中又蕴含着一
丝妩媚。

  「什么感觉,我不懂呀。」我依旧按兵不动,故作不知道。

  「你……你这个坏孩子,你故意这样子的,难道还要妈妈说出羞人的话儿么?」

  妈妈边说着边用一只水葱般白皙细长的纤手按在脸颊上娇声道,她雪白粉嫩
的小脸上真真实实多了两朵红云,眼神中更是有着一股小女人的矫揉造作。

  「我真不懂啊,妈妈,到底是啥感觉。」我继续装傻。

  「哼,不理你了,老是使坏。」妈妈见我一副不配合的样子,佯装生气的用
粉拳捶了下我的胸膛。

  「好吧,妈妈,我是有感觉,而且感觉还很强烈。」我嘴里故意逗她道,心
下却渐渐明白了,既然要玩,我就陪你玩个够。

  「不是呀,妈妈真的没有跟其他男人什么吖,你不要乱讲。」妈妈还以为我
把她的话当真,也顾不得继续扮下去,很激动的分辨道。

  「妈妈,你理解错了。」我伸手按住她的嘴唇道。「我说的感觉是另一种感
觉。」「什么感觉?」妈妈的小嘴被我封住,讲话有些模糊,一对美目骨溜溜的
转着。

  「我感觉,妈妈你——」我欲言又止。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妈妈有些上当了,她抓着我的胳膊直摇。

  「你里面好紧,感觉好爽哦。」我把嘴唇凑到妈妈珠圆玉润的耳根前,用很
暧昧的语气轻声道。

  「死石头,坏石头,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妈妈说话,气死我了要。」妈妈被我
这句话弄得又羞又恼,玉脸上的桃红一下子传染到了耳根处,指甲尖尖的纤手更
是很用力的掐了我一把。

  「妈妈,这算什么,我不但说了,我还做了,你不是也很享受么。」我继续
用一些露骨的词语刺激着妈妈,口中还朝她的耳内轻吹了一口气。

  「胡说八道,谁享受了。」妈妈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身子,想要躲开我作恶的
大嘴。

  「你啊,妈妈你难道不享受吗,昨天哼哼唧唧的叫了一晚上不是妈妈你吗?」

  我更加火辣的挑逗着她。

  「你……你……你这个臭小子。」妈妈嘴里虽然骂着,但是她好像对我的淫
语不那么反感了,开始有些自然的用类似的话语反驳着我。

  「妈妈才一点都不享受呢,你那根坏东西太大了,也不懂得怜惜妈妈,就那
样子硬梆梆的塞了进来,妈妈下面都要被你弄破皮了,而且坏东西长得又很长,
每一下都快要顶到妈妈心口一般,弄得妈妈难受死了,还享受个屁。」真没想到
一直给我感觉很温柔贤淑的妈妈,居然也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尤其是最后那有
些粗鲁的词语,从她平时柔声细气的小嘴中说出,给人以极大的反差,但这种反
差却又十分刺激,我感觉自己下体的阳具一下子硬了好多,嘴里却加大了言语的
力度。

  「真的很难受吗,那为什么妈妈你下面流了那么多的水,湿漉漉的弄得床单
上都是。」「死石头,你太讨厌了吖,老是对妈妈说这些羞人的话。」妈妈一边
嗔怪着,一边用她那两只滑腻的大白腿使劲夹住我的巨茎,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坚
实有力,在娇嫩肥白的大腿肉的摩擦下,我的下体传来一阵阵异样的快感,那根
巨茎变得更为茁壮挺拔了。

  「妈妈,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怎肯就此被妈妈调戏着,双手抓住妈妈大白
腿,就把她抬着站了起来。

  「吖,你想干嘛?」妈妈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在空中了,她双手赶紧扶住我
的脖子,两条大长腿死死的盘在我的腰间,那对肥白丰腻的屁股正好坐在我的巨
茎上方,蕾丝内裤的边缘摩擦得我的龟头痒痒的。

  「妈妈你把我弄得这么硬,我还能干嘛呢,嘿嘿。」我不怀好意的笑着,抱
着妈妈的娇躯朝主卧走去,妈妈嘴里却再三说着不要,但白腻纤细的四肢却像蛇
一般缠了上来,整个人更像只无尾熊般挂在我的身上。

  待到进了卧室,我正想向大床边移动,妈妈却很矫捷的从我手中跳了下来,
她竖起一根水葱般白嫩的纤指对我摇了摇,腻声说道:「石头乖,不要这么猴急,
先转过身去一下,要听话哦。」妈妈接着把我推得转了个身,背对着那张大床站
着,然后她不知道在后面捣鼓着什么,不久后我感觉有一条轻飘飘的东西朝我飞
来,我头也不回反手一抓,入手处软绵绵的,居然是一条墨绿色的文胸,这条文
胸是碗型背带式的,装饰着华丽的蕾丝花边,上面还带着女主人的香气与体温。

  「今天应该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爱爱,妈妈想给你个最好的印象。」妈妈娇滴
滴的说着,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应该正在一件件的解下身上的衣物,
这种近在咫尺却只能凭靠想象力的感觉好刺激。

  紧接着又有一块小布片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盖在了我的鼻子上,这块墨绿
色的小布片是三角型的丝绸布料,周边衬着一圈黑色蕾丝花纹,应该就是妈妈先
前穿在胯下的小内裤,一股妈妈独有的体香扑鼻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酸酸甜
甜的分泌物气味,可以看出小内裤中间那块有点湿湿的液体痕迹,难道妈妈先前
下面已经开始流水了吗,想起这一小块布料不久前还忠实守护着妈妈的秘密花园,
现在却被我掌握在手中,浑身上下更加血脉喷张了。

  「好啦,可以转过来了。」妈妈甜的发腻的声音响起,我闻声转了过来,眼
前那无以伦比的美丽让我目眩神迷。

  在天花板羽毛灯柔和的光线下,那张3米大床上铺着整洁的床单,大床当中
躺着一具羊脂白玉般的完美胴体,那香肌玉肤欺霜塞雪犹如凝脂般滑腻,竟然比
雪白的床单还要白上三分,我缓步走近大床边缘,迎接我的是一对翦水秋瞳中含
情脉脉的荡人春波,那张令我魂牵梦绕却百看不厌的玉脸,正躺在丝绸般顺滑的
酒红色波浪长卷发中微笑着,她的娇靥不知是由于悸动不安的心情,还是前不久
我们之间肉体摩擦的刺激,微微泛红恍如桃花绽放艳丽迷人。

  我居高临下欣赏着这具惊为天人的女体,修长纤细的脖颈下方是瘦瘦窄窄的
香肩,两段优美的锁骨斜躺在丰满的酥胸之上,盈盈一握的纤腰之下却陡然丰盛
了起来,肥白丰腴挺翘的美臀以一条充满美感的曲线,收于两条雪白玉藕般的修
长美腿,这纤细修长曲线玲珑的玉体,就像一具晶莹洁白的玉石琵琶,每一道弧
线都是上帝造物的宠爱。

  我慢慢的俯身下去,两道痴痴的目光缠绵到了一块,那张鲜红滑润的樱唇已
为我开启,我的舌头穿过洁白整齐的玉齿,妈妈很主动的吐出甜美滑腻的香舌,
任凭我肆意地吮吸挑勾,我的长舌与那条滑腻温润的肉条交缠到一起,我们彼此
舔舐着对方的舌尖唇齿,相互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口水。

  撇开昨晚带着酒精气味的舌吻不算,这次我才真正品尝到与妈妈口齿交接的
滋味,她的檀口不但有着成熟妇人的馥郁香甜,还有一丝淡淡的百合花清香,我
如获至宝般肆意索取着,我们的舌吻从激烈到轻柔,再从轻柔到激烈,循环了数
次,直至双方都难以承受急剧的心跳,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这一串热烈舌吻让妈妈玉脸桃花盛开更加姣妍媚人,我的唇上还带着她口腔
的透明液体,便经由那修长白皙的脖颈轻吻而下,经过优美的锁骨稍作停留,然
后便攀上那对圣洁高耸的雪白双峰,这对我慕名已久的胸器的确非凡,她们至少
有Hcup左右,挺立在白皙纤细的身上,简直就是两只雪白丰腴的香瓜,这对
白玉香瓜顶端有一圈又小又浅的粉色乳晕,乳晕当中已经挺立起两颗熟透的樱桃
大小的乳头,虽然两只乳头已经充分的充血膨胀,但她们的颜色依旧是小女孩般
的粉红色,好像完全没有经过岁月的涤染一般。

  我的双手爬上这对香瓜美乳,触手处柔嫩滑腻,但却又弹性十足,稍一用力,
那雪白滑腻的乳肉便从指缝中溢了出来,然而一松手她们便很快恢复饱满充实的
形状,我的手掌已经比常人要大上许多,却还无法单手掌握这一只白玉香瓜,我
的指尖拂过那对粉红樱桃,妈妈立即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妩媚的娇吟。

  「妈妈,你的乳房太美了,这么又大又圆的玩具是怎么养成的啊?」我一边
搓揉着这对迷死人的尤物,一边出言调笑道。

  「她们天生就这么大,哪也没什么办法呀。」妈妈嘴里说得很平淡,但她语
气中却透露着骄傲,能让我沉迷于她的丰乳,这对妈妈来说是一件引以为豪的事。

  「妈妈你又骗人了,我记得小时候喝你的奶,没有现在这么大啊。」我边说
着,边张口将一颗粉红樱桃纳入嘴中,轻舔细搅,缓研慢磨,吸了一会儿又换另
一颗,很快那粉红樱桃上便沾满了透明的口水。

  「你个小鬼头记得啥,我奶你的时候还在发育好伐,现在你都这么大了,这
两坨肉肉难道还不会长大么?」妈妈被我的言语激到了,她嘴里虽然像是生气的
样子,但是手里却把我的脑袋往她胸前按,好像还把我当成那个只会哇哇哭的小
奶娃一般。

  「嘿嘿,这么说我对她们的成长贡献也不小啊,妈妈你得感谢我才对呢。」

  边说着,我边用另一只手抓住空闲的粉红樱桃,用指腹轻轻的揉着樱桃上的
小嘴,这种强烈的刺激让妈妈口中的娇吟更加急促了,她一边细细喘着气一边笑
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厚脸皮的孩子,你吃着我的奶长大还不够,连妈妈的
身子都给你了,现在还要我感谢你。」我无暇回应妈妈的嘲讽,双唇离开已经被
我弄得有些嫣红的两颗樱桃,朝双胸下方继续移动着,直至那奶油般白嫩的小腹,
妈妈的小腹看上去很平坦,但实际摸上去却蛮有肉感的,上面有一层雪白滑腻肥
嫩的小肉肉,让我爱不释手的反复摩挲,嘴唇更是在当中那个小小圆圆的肚脐眼
处停留了许久,弄得妈妈直叫:「石头,别弄那儿吖,好痒吖……」这回我暂且
绕过妈妈,头部又继续向小腹下方探索去,经过微微凸起的大平原,我原以为会
遇到一片黑森林,但眼前却是白茫茫一场大雪真干净,难道是看花眼了吗,我赶
紧搓搓眼睛,眼前的景色依旧不变,可能昨天在与妈妈爱爱前喝多了,没有注意
到妈妈下体那个秘密花园的细节,今天方才真真切切的看了个究竟。

  在两条修长丰腴的大腿根部,一个白嫩饱满的小山丘高高鼓起,那白面馒头
般的山包包附近居然寸草不生,整个阴阜外表都是光洁白腻的嫩肉,就像刚出生
的女娃娃般整洁白净,一点都没有这个年纪女人惯见的色素沉淀,就连毛孔都是
细的几不可见,这分明就是一个女人中罕见的白虎。

  「石头,你在干嘛呀?」妈妈见我埋头在她胯间半天没有动静,不禁出言问
道。

  「妈妈,你的小妹妹好白好干净啊,一点毛毛都没有。」我惊叹于眼前的妖
异景像,双手轻抚在妈妈的白虎蜜穴上,那两块丰腴嫣红的阴唇直接暴露在外,
并没有像很多熟年女人一般干瘪发暗,而是鲜红饱满鼓胀着充满了生命力,中间
有一道鲜红的小缝,就像一只樱桃小嘴般抿得紧紧的,当我的手指抚摸上去的时
候,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的吐出了几缕清亮如水的液体。

  妈妈好像被我看得害羞了起来,有些别扭的挪着肥腻的美臀,想要试图让我
抬起头来,嘴里催道:「不要看了吖,妈妈那里很丑的,你别一直盯着看呀。」

  「乱讲,哪里会丑,妈妈你下面就像个小女孩般,可爱得不得了,我好喜欢。」

  为了表示我此言的真实性,也是因为那个白虎小蜜穴太诱人了,我伸出舌头
轻轻舔在了妈妈的小妹妹上,那肥肥嫩嫩的阴唇上没有啥异味,蜜穴里分泌出来
的液体有些酸酸的,还带着点咸味,有一股沐浴乳的香气,伴随着她身上独有的
体香,并不难闻。

  我开始把舌尖往那条鲜红的小缝里钻去,极小的入口让我的大舌头很难完全
挤入,里面一圈又一圈的滑腻嫩肉温热潮湿,我的舌头继续向里探去,终于在一
个极深的肉褶之间找到了那粒小豆豆,妈妈的阴蒂藏得极深,一般人基本找不到,
再加上腔道内有着大量的肉褶,要通过阳具触摸及更不大可能,所以当我将舌尖
抵住那粒小豆豆开始摇动起来的时候,妈妈的反应来得极为激烈。

  「吖……石头,你的舌头在干嘛,那里是怎么回事?」「不行,不要吖,好
难受,别弄那里吖……」妈妈的大长腿将我的脑袋夹得越来越紧,她的丰美肥臀
开始在左右摆动着,好像在极力忍受我舌头在她腔道内肆虐,我丝毫不受其影响,
继续加大对那粒小豆豆的挤压舔弄。

  「住手吖,快把你的舌头拿出来,妈妈忍不住了,要小便了吖。」我闻言非
但没有放松压力,反而变本加厉的将舌头像阳具般使劲顶入肉褶,一下下狠狠的
啄在小豆豆上,妈妈貌似已经达到忍耐的最大限度,她雪白肥腻的小腹开始剧烈
的上下起伏,好像里面的膀胱都在抖动一般。

  「嘤吖……嘤……吖」随着一声带上了哭腔的呻吟,妈妈丰腴坚实的大白腿
突然夹得紧紧的,腔道里的肉褶翻江倒海般一阵颤抖,一股巨大的冲力将我的舌
头挤了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到下巴湿漉漉的沾满了略带咸味的爱液。

  我从妈妈胯下抬起头来,此刻妈妈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大张,雪白微凸的小
腹完全凹了进去,丰满肥厚的圆臀稍稍抬起离开了床单,下体那个白虎蜜穴当中
的樱桃小嘴已经长开一个小口,银链似也的透明液体以一个抛物线从红嫩肥厚的
穴口喷射出来,在柔和的灯光下形成一幅极为淫靡的美景。

  妈妈的喷潮持续了半分钟才结束,当那股透明液体喷完后,她有些无力的瘫
倒在床上,两条大白腿软趴趴的搁在被自己爱液弄湿的床单上,我脱掉身上仅剩
的袍子与内裤,侧身躺在妈妈身边,将她火热滚烫的雪白肉体搂入怀中,妈妈的
两条细长白胳膊立马缠了上来,送上樱唇与香舌与我接吻在一起。

  「妈妈,刚才舒服吗?喜欢我这样子对你吗?」我一边与妈妈甜蜜舌吻着,
一边抽空问她。

  「好舒服,妈妈好喜欢,可是石头你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反应会那么
大,就像是要拉小便前的感觉一样。」妈妈此刻柔弱无力的躺在我怀中,就像一
个小女孩般好奇的问道。

  「咦,妈妈你没试过吗,那个小豆豆是女人的阴蒂,就跟男人的小弟弟一样,
一逗就会充血膨胀,挑动她很容易高潮的,我刚才用舌头帮你按摩了下那里,所
以你就喷了好多爱液出来。」我有点难以置信,以妈妈这个年龄居然连自己的阴
蒂位置都不清楚。

  「妈妈真的不懂吖,也从来没有碰到过,石头你太厉害了,这个都知道。」

  妈妈一脸无知少女的样子,很崇拜的看着我,看来并不像是作伪。

  我心中暗暗冷笑,这只能怪你之前的男人都太差劲了,像这么一个极品的白
虎蜜穴都没有能力开发,更别提让她尝到男女之间极致的快乐,这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有失也有得,妈妈绝美的肉体正像一块尚未经雕琢的美玉,正等待着我给予
全面深入的开发,而今后这个尤物必将独属于我。

  「我身上还有更厉害的玩意呢,妈妈你昨晚不是尝过吗?」妈妈粉脸一红,
她的纤香柔荑向下一探,依然握住我那根已经昂首挺胸的大肉茎,我感觉自己的
硕大之物被五根滑腻娇嫩的手指抓着,妈妈轻轻的撸动着我的巨茎,口里却道:
「你这个坏东西,昨天就是这家伙在欺负妈妈的,弄得妈妈下面到现在还有点肿
呢。」「妈妈,我的弟弟足够大吧?」我把手枕在脑后,惬意的看着妈妈水葱般
纤白的细手抓着我的大阳具玩弄着,这种心理上的刺激比生理上更胜一筹。

  「再怎么大,也是妈妈我生出来的,还老爱欺负人,真不乖。」妈妈的语气
柔腻中带着娇憨,边说着边从我的胸前滑了下去,她的臻首在我的小腹上游动着,
纤手搔弄着我小腹直到胯下那一大块又浓又密的体毛,那两坨肥白丰腻的奶球不
断碰在我的巨茎,两颗粉红的樱桃蹭在我的睾丸上,弄得我痒痒的又很舒服。

  妈妈的身子继续向下,很快她便游到我的双腿之间,从我这个角度看下去,
正好可以看见她桃花般娇艳的玉脸伏在我的胯下,此刻我的阳具已经膨胀得很大
了,血脉偾张的茎身布满了蚯蚓般的青筋,那茎身比她细细的手腕还要粗,水葱
般茭白纤细的手指完全无法掌握我的巨茎了。

  看着自己又粗又大的肉茎高高耸立着,摆在妈妈那端庄贤淑的玉容之前,那
种心理上的刺激别提有多强了,我的下身已经硬得跟铁棍差不多,忍不住摆着臀
部在她面前轻摇着。

  「怎么啦,这么猴急猴急的。」妈妈狡猾的浅笑着,慢慢将她的小脸凑近我
的巨茎,于此同时她的美目却一直盯着我看,目光里有难掩的春意,也有戏谑的
俏皮。

  「我的宝贝儿子,看妈妈怎么疼你。」妈妈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轻启鲜红
粉嫩的檀口,先是轻轻的吻了我的硕大龟头几下,然后伸出粉红色的丁香肉舌舔
舐了起来,椭圆形鸡蛋大小的龟头早就暴露在空气中,由于过度的充血上面的颜
色已经涨得紫红紫红的,就像已经熟透的杨梅的汁一般,再被妈妈的口水染上了
一层透明的薄膜,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觉得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从下体处传了上来,妈妈像把玩着一件爱不释手的
玩具般,用双手将我的巨茎合握在她的纤手中,她的丁香肉舌从肉茎根部的一堆
杂草出发,沿着内侧一条明显的筋线顺流而上,直至龟头顶端那个蘑菇伞柄为止,
然后在紫红色大龟头的附近盘旋打转,时不时还溜进冠状沟的里面舔一下,很快
我的整个巨茎上都布满了她的口水。

  她的动作十分纯熟老练,一条滑腻柔软的丁香肉舌好像可以随意打弯扭曲似
得在我的肉茎上做出数十种动作,同时那水葱般洁白的纤手还抱住我的茎根部轻
轻撸动着,最令人刺激的是她一边像舔冰激凌似得玩着我的阳具,一边还翘着那
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瞄着我,让你觉得她正在全心全意的服伺着你,把眼前的这
根阳具当作她最心爱之物来对待。

  妈妈的口活实在令我喜出意外,我一边享受着她的口舌,一边抚摸着她的酒
红色长卷发,示意着将她的脑袋往下面压了压,妈妈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
的丁香肉舌从我茎身根部往上慢慢的舔了上来,直至离开大龟头后,还有一道银
色的细线连着我的龟头与她粉嫩的舌尖,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妈妈这时双手握住我硕大巨茎的中段,将我的阳具摆正对准她的下巴,然后
看着我缓缓的张开了樱口想要吞下我的肉茎,可是我的龟头膨胀得实在太厉害了,
妈妈的樱桃小口的宽度只有三指左右,再加上嘴唇的弹性并不是很足,连续试了
几次都无法顺利插入她口中,有几次好像可以进去了,但都因为妈妈有点顾虑自
己的小嘴而放弃了。

  我心里有些着急,但并没有很明显的表示出来,依然很温柔的抚摸着妈妈那
酒红色长卷发的头顶,我的体贴让妈妈很是感动,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般把心
一横,双唇向下一擒,总算把那颗鸡蛋大小的龟头给唆了进去,我只觉得下身突
然一热一紧,马上就被一个温软潮湿的容器给包住了,那个洞穴的紧窄之处丝毫
不逊色于蜜穴,而且里面的腔道颇短,我的龟头很快就顶在一团滑腻的肉条上面。

  妈妈好像很艰难的尝试我的巨茎,她用两个水葱似也的白皙手指抓着茎身轻
轻向下褪着,另外三根细细的纤指翘成兰花的形状,她的樱桃小口已经长大到了
极限,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把我的大肉茎吸入一半,还有一大截茎身遗留在外
头,看着妈妈为了取悦我的阳具,把自己尊贵的小嘴撑得如此开,以至于原本端
庄大气成熟美艳的玉容都有些变形了,我心中对她的爱意和怜惜有增无减。

  「好啦,妈妈,可以了,不用勉强。」我轻抚着妈妈的大波浪长卷发,嘴里
柔声劝慰道。

  妈妈的美目中闪过极为感动的神色,她的喉咙中发出了一阵「咕咕」的轻哼,
紧接着吞着我的阳具的红唇又向下深入了一截,我感觉自己的肉茎穿过了两团嫩
肉的间隙,探入了妈妈喉咙之后的一个腔道内,龟头已经完全抵在一块坚实的肉
壁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深喉吗?下体的快感加上心理上的刺激让我的长枪兴
奋得直颤抖。

  妈妈却没有我这么好受了,她的喉咙和气管完全被我的巨茎给占据住了,身
上唯一可以呼吸的器官只有鼻子一个了,只见她又细又高的白玉鼻翼快速翕动着,
脸上的桃红之色已经扩散到了白皙的脖子上,她开始慢慢的将肉茎褪出口腔,直
至留一个大龟头含在嘴中,细细的舔弄一番后,再渐渐的把大半截肉茎吞入喉咙
内,随着口部活塞动作的重复,妈妈的樱桃小口逐渐适应了我的巨茎,她上下套
弄的动作也快速了起来。

  「哦,妈妈你好棒啊,我好舒服呢。」我一边享受着妈妈的樱口,一边不忘
给妈妈加油鼓劲。

  我的夸奖让妈妈更为卖力了,她加快了喉咙内吞吐的速度,看着自己粗大壮
硕的阳具在母亲端庄贵气的小口中进进出出,那一种心理上的快感和征服感让我
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妈妈很专心致志的服侍着我的肉茎,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抓住
我肉茎根部轻轻捋着,檀口每一次都将我的肉茎含入喉咙的最深处,由于整个口
腔都被我的肉茎给占据了,她的口水无法控制的泉泉下流,很快就把我的下身弄
得一片泥泞。

  「唔……呜……唔……呜」妈妈的声带被我压迫得无法正常发声,她只能从
喉咙深处传出一两句吱吱呜呜的回应,不知是在表达快乐还是痛苦,但她上下移
动的臻首却没有丝毫的滞缓。

  妈妈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随着头部的动作像绸子般摆动着,时不时的刮在
我的大腿上痒痒的,光洁玉石般的前额上已经隐约出现了晶莹的汗珠,但她依旧
保持着这种频率和力度,而且最难得是她那双春水般的大眼睛一直在看着我,目
光里透露着的都是含情脉脉的爱意,每当我的大肉茎刺穿她的喉咙抵到她的气道
内时,那对明艳不可方物的大眼睛还会瞬间翻起白眼,给人以一种极为淫靡的感
受。

  妈妈的深喉口交持续了半个小时,虽然给我带来极大的享受,但昨天已经交
了很多精液的我,今天并没有那么容易的出货,她终于体力不止的选择了放弃,
在把我的大龟头吐出口腔后,她有些气滞的抓住我的大腿,喉咙里一阵咳个不停,
纤细的小手不停拍抚着雪白的胸口,我赶紧爬起身来抱住妈妈,用手掌轻轻拍打
着她的后背,心疼道:「妈妈,你没事吧。」「嗯,妈妈没事的,刚才只是呛到
了下。」我的窝心行为让妈妈很受用,轻轻的把我的大手放在她温热的脸颊上,
一脸幸福的轻声道。

  我赶紧把她的娇躯纳入怀抱,双唇找到她的樱口亲了又亲,却没有把舌头伸
进去,我知道她的口腔经历了我肉茎的蹂躏需要休息,只是温柔的亲吻着唇角和
皮肤,果不其然,妈妈樱唇上的娇嫩皮肤在刚才的口交中已经有些血丝了,我心
疼不已的边用自己口水为她滋润道:「妈妈,我的弟弟太大了,你吞不进去不要
紧,别勉强自己啊。」「没关系的,妈妈只想证明自己说过的话,为了你我什么
做都可以。」妈妈躺在我的怀里柔声答道。

  妈妈的痴心让我感动之余又有些惭愧,自己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抱有
多大的期望,想不到妈妈真的把我的话看的那么重要,而且还不折不扣的亲历而
为,我是不是对她太过苛刻了呢?

  「石头,你是不是还没出来。」妈妈问话把我从思考中唤醒,她香喷喷的身
子压在我的身上,胸前那两颗沉甸甸软乎乎的雪白肉球磨蹭着我的皮肤,激得我
的依旧充血着的下体直挺挺的顶在她滑腻的小腹上。

  「我是说你的弟弟刚才没有射,这样子憋久了对身子不好。」妈妈一边说着,
一边用她的纤手抓住我的巨茎轻轻撸动着。

  「我没关系的,妈妈你休息休息吧。」我不想勉强妈妈,毕竟她今天为我做
的已经很多了。

  「你没关系,妈妈可有关系呢。」妈妈用一种极为妖媚的语气说着,她的声
音又变得极为甜腻起来。

  「你的大东西逗得人家下面流了好多,妈妈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哦。」妈妈一
边说着,一边把我推倒在床上,她两根白藕般的修长玉腿分开跨在我的身体两边,
纤细雪白的腰肢挺立在空中,胸前那丰满白腻的双乳高高的耸着,修长优美的脖
颈高傲的昂起,那张艳若桃李的玉脸在灯光下闪烁着妖艳的光芒。

  此刻的妈妈就像一个尊贵的骑士跨坐在战马之上,她的细长白胳膊却在我的
胯下握住那根硕大的巨茎,随着她的身子的缓缓降落,她双腿之间那个雪白饱满
的蜜穴渐渐的靠近了紫红色的龟头,那个嫣红的小嘴已经微微张开了一道小口,
露出里面鲜红的肉壁和粘膜,小嘴口还在泉泉留着透明的爱液。

  妈妈有些试探的用蜜穴接纳着我的龟头,很明显我的大肉茎的规模尺寸让她
心存顾忌,先前她的小嘴已经尝试了这根巨棒的威力,再三犹豫之后她总算下定
了决心,轻咬着下唇把腚部一沉,向下一坐,我感觉我的龟头被一张极紧极热的
小嘴吸住了,里面相比妈妈上面的小嘴又是另一种盛景,一团团的嫩肉从四面八
方挤压过来,把我的肉茎夹在当中磨蹭蹂躏着。

  「好大哦,你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粗大。」妈妈微张鲜红的小嘴自言自
语道,她脸上的神情好像一个女娃娃看到心爱的玩具,想伸手去拿却又怕被人看
到的样子,既表现出贪心又有点害羞的样子,可爱极了。

  「那不是妈妈你自个生的吗,你倒来问我了。」我出言调笑道,伸手握住她
挂在胸前的那两只白玉香瓜,轻轻拨弄着已经硬了起来的红樱桃。

  「死孩子,就会欺负妈妈!」妈妈妩媚的白了我一眼,轻摇肥臀含着我的龟
头活动了下,让腔道口适应了我肉茎的体积后,开始慢慢的沉腹下腚向下坐去,
我的肉茎身上沾满了妈妈先前的口水,再加上妈妈蜜穴里的分泌物足够多,这一
次的侵入就顺利多了,我感觉自己的肉茎正一根火箭般突破着道道大气层,一截
截的分开那些腻人的肉褶向上升起,每升起一步都要花费好大的气力,从妈妈樱
唇中冒出的「吱吱」凉气可知,她在适应我的肉茎的同时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嗯……坏东西好粗……要把妈妈下面给撑开了……吖。」妈妈下面那张嘴
的构造毕竟比上面那张嘴更适合我的肉茎,虽然过程很缓慢艰巨但总算把大半根
肉茎纳入体内,妈妈这才开始有节奏的上下摇动着她的丰腴肥臀,那具饱满肥腻
的白虎蜜穴就像张贪婪的小嘴般吞吐着我的肉茎,很快嫣红的蜜穴口就堆积了一
些乳白色的粘液,随着她雪白丰腴身子的上下起伏,我们下体结合的地方开始发
出一种「兹兹」的水声。

  「吖……妈妈好难受啊……可是又真的好舒服……怎么会这样……」妈妈雪
白丰腻的肉体在我的身上摇摆着,她那两条白藕似得修长玉腿左右分开蹲在我的
阳具上,细细长长的白胳膊扶在我架着的双腿上,胸前那两只白玉香瓜随着她的
动作跌宕起伏,以着一种逆反地心引力的姿态跳跃着,她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
像海妖般的在空中飞舞,那双皎洁明媚的大眼睛此刻有些失神的眯着,鲜艳红润
的小嘴微微张开,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口中发出一种她特有的哼声。

  「嗯……吖……嗯……吖。」「好美吖……太舒服了……我会上瘾的……吖
……嗯……吖。」妈妈一边用女上位套弄着我的阳具,一边嘴里不知所谓的喃喃
自语着,她胸前那雪白肉球实在太诱人了,我伸手一手一个抓在白腻柔软的乳房
上,肆意揉捏着那滑不留手的乳肉,时不时用手指挑逗捏弄几下粉红色的小樱桃,
在我的挑逗下,妈妈的蜜穴里更加紧缩了,她加快了速度套弄着,我有些恶作剧
的抬起小腹向上一顶,正好妈妈这时候正往下坐,这一下实打实的捅进了蜜穴里
面极深处。

  「吖…………」妈妈猝不及防下,被我这一下顶得尖叫了一声,我只觉自己
的龟头突破了一团极为肥厚饱满的嫩肉,进入了一个潮湿温热滑腻的肉壶中,龟
头顶端好像还碰到了一片冰凉的东西,那是什么?

  而妈妈被我这一下捅得有些岔了气,她两条细细的白胳膊按在我的胸口,好
像要把自己的下体抬起来似得,但我那一下顶得极深极重,她一下子手脚软了根
本没有力气,只能张大鲜红的小嘴急急的喘着气。

  「石头,饶了妈妈吧,妈妈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妈妈知道自己的下身完全
被肉茎主宰着,娇喘吁吁的向我告饶着。

  我看到妈妈雪白平坦的小腹上已经凸起了一条长长的痕迹,那个凸痕的形状
大小跟我的肉茎正好一致,原本还留在外头一截的茎身已经完全消失在妈妈的白
虎蜜穴内,我们的下体如此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想来自己这一下估计是把巨茎捅
进了妈妈的花房内,难怪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妈妈,不着急,还有更大的快乐等着你呢,你要做好准备哦。」我轻轻的
在她耳边说着,然后把手伸入妈妈的腋下,手臂向上用力一抬,感觉自己的肉茎
重新从那堆肉褶里挤了出来,伴着的还有一声空气被抽出的闷响,就像开啤酒瓶
塞子一样的声音,我的肉茎虽然是从妈妈花房里出来了,但是龟头上的那一圈肉
环在出来的时候顺势一带,又把那团嫩肉结结实实的刮了下。

  「吖…………」妈妈又是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吟,只觉得她的蜜穴突然猛地一
紧,那些层层叠叠的肉褶突然向里面收缩,然后有一道热热的水流从穴心里喷了
出来,我知道妈妈又来了一次小高潮。

  「怎么又要流了……又要流了……吖……呜呜呜……」事已至此,我也不再
怜惜,扶正妈妈的身子,我开始挺着肉茎向上冲刺,妈妈正处于泄身之后的敏感
阶段,被我这么强横的一顿冲击插得心花都要开了,她努力抓住我的大腿,想要
控制自己的体位,减轻我的肉茎的冲击力度,但她的努力一次次都在我愈加猛烈
的顶动下化诸东流。

  「吖……不要了,石头,不要了吖。」我不顾妈妈的阵阵求饶,我行我素的
挺动着肉茎,每一下都极深的穿过腔道,直刺进入那团饱满滑腻的花心,这种高
强度的冲击把妈妈的花径弄得一片泥泞,那些原本极为碍事的肉褶被我的强硬各
个击破,我的长枪在妈妈的腔道内横行霸道,肆无忌惮。

  「好……好深吖……插……插到顶了……嗯……吖。」妈妈原本曲着的大白
腿此时已经无力支撑下去了,她脚下一软,双膝向前跪倒在床单上,整个人带着
那两团柔腻的雪白香瓜压在我的胸膛上,我索性双手抓起她那两只纤细的小腿,
把她小腿反向摺叠在大腿上,同时自己的双腿架了起来,整个背部都离开了床面,
双臀有力的向上挺动着。

  在卧室天花板羽毛灯柔和的光线下,我可以从大床背后那面齐墙高的大镜子
看到床上的全景,妈妈白腻丰腴的女体伏在我高大健壮的身体上,她那两瓣雪白
肥美的翘臀下方,一根粗如手臂的大肉茎正快速的进出于白虎蜜穴内,蜜穴和大
肉茎下方都沾满了各种乳白色分泌物和透明液体,显示着这场肉搏的激烈程度。

  在我高速又猛烈的抽插之下,妈妈只能毫无抵抗力的任由我在她体内冲刺,
我的每一下都深深的顶入妈妈的花心,然后又抽离出来,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抽
插让妈妈攀上一个又一个巅峰,凭借着阳具的粗大与长度完全让妈妈臣服在我的
淫威之下,她的呻吟从羞涩到赤裸再到狂乱,最终只能气若游丝般发出一声声拉
长的颤音。

  「吖……妈妈要死了……真的死了。」只觉得妈妈的腔道里一阵阵的收紧,
各种肉褶好像要复仇似得从四面八方积压了过来,花心深处又开始喷出一股股温
热的水流,这次水流喷射的强度和时间都极长,反复冲刷在我深深陷入花径的龟
头上,我积累了很久的欲望终于达到了极限,用臀部的力量狂顶动了二十来下后,
再一次全根深深插入花心那一团嫩肉之内,顶着她温热滑腻的花房开始猛烈的喷
射。

  一阵阵带着我爱意与欲望的精液「噗噗噗」的打在妈妈的花房内壁,我可以
听到每一下喷射引起的律动,因为那正是妈妈心跳的频率,妈妈原本已经软成一
团泥的肉体,在我这一通强劲有力的喷射下,像一条濒死的大白鱼般浑身抽搐了
数下,最后完全软塌在我的身上。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3-21 13:39     标题: 【天若有情】(45)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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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3784



               第四十五章

  早晨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把宽敞的卧室照得一片明晃晃的,屋角墙上的
空调仍然在不懈的吹着暖风,有些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男女性液的气息,卧室中
间那张3米大床上有两具男女的肉体交缠在一起,男人高大健壮,身上的肌肉线
条好像古希腊雕像一般,女人纤细丰腴,身子雪白得好像羊脂白玉般,他们正是
这些淫靡气息的制造者。

  我从睡梦中缓缓醒来,感觉鼻端有些痒痒的,张开有些疲惫的眼皮,映入眼
帘的是一张宜嗔宜喜的玉靥,妈妈正对着我躺在她那一堆光滑的酒红色长卷发中,
两只翦水秋瞳正满怀爱意的看着我,她水葱般白皙的手指里捻着一缕卷发在我的
鼻尖拨弄着,把我从梦中唤醒的罪魁祸首原来就是它们。

  「醒了吖,大懒虫。」妈妈见我睁眼了,花朵般娇艳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甜蜜
笑容,鲜红的樱唇轻启,露出洁白的贝齿道。

  「嗯,妈妈你怎么这么早。」我醒过来才觉得左臂有些酸楚的感觉,原来妈
妈一个晚上都是枕着我这边手睡,不过我对此只有愉悦没有反感。

  「哪里还早,都快十点了好不,都怪你,昨天弄得那么迟…」说到这里,妈
妈的粉脸上飞起两片红云,仿佛不胜娇羞似的。

  的确,我们两人昨天缠绵到了很晚才睡,我和妈妈就像一对分别了许久的夫
妻一般,疯狂的在对方的肉体上索取着性的快乐,用尽了各种可以想象得到的姿
势,从床上到地下又从地下到床上,妈妈那丰腴滑腻的雪白肉体在我的掌控下化
出千万种妩媚姿态,而我粗长壮硕的阳具也一次次的击穿妈妈的花心,并多次将
一股股浓厚白浊的精液灌注到她的体内。

  「呵呵,昨天看妈妈你也很累的样子,最后还一个劲的喊' 要死了、要死了
' ,没想到你还能早起呢。」我嘴里调笑着,一只手伸了下去,握住妈妈胸前一
只雪白肥腻的乳房,五指抓在白皙得异常的乳肉上揉动着。

  「唔」妈妈口中发出一道轻吟,她有些羞涩的轻打了我一下,嘴里不依道:
「还不是怪你,你那根坏东西又粗又长,每次又插到很深的里头,妈妈怎么受得
了你的坏东西。」「今天早上也是,早早的那个坏东西又抬头挺胸的,妈妈才被
你吵醒了,你还自顾自睡得那么香。」妈妈的撒娇让我幡然醒悟,顺着她山峦起
伏的雪白肉体向下一看,一条白藕似的大长腿架在我侧躺的腚部上,另一条大白
腿被我的双腿夹在当中,而她那个白虎蜜穴里正含着一股粗如手臂的大肉茎,蜜
穴口被大肉茎挤得翻出两张鲜红的肉瓣,上面粘满了白色粘液和分泌物。

  原来,昨天最后一次在妈妈体内射精后,我的大肉茎并没有完全软化下来并
褪出蜜穴,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就这样交腿相抱睡着了,哪知道过了一夜,精力复
原的我又开始晨勃了,原本就插在蜜穴内的肉茎坚硬粗大起来,自然牵动着蜜穴
的女主人醒了过来。

  「嘿嘿,不好意思啦,他只是想向小妹妹打声招呼,向你说声早上好,昨天
承蒙关照了,不胜感激。」我一边取笑着妈妈,一边动了动臀部,把巨茎又向里
深入了些。

  「吖」妈妈极敏感的体质又发出了愉悦的回应,花径里的一堆堆嫩肉又充满
活力的缠绕了上来,昨晚的盘肠大战好像丝毫没有损耗到她们一般。

  「讨厌,嘴上说得那么好听,坏东西除了欺负小妹妹还会干嘛。」妈妈嘴上
笑骂着,那双大白腿却向里收紧了些。

  「嗯,他的确啥都不会,就会干妈妈你咯。」说着我又向上捅了几下,巨茎
穿过层层障碍又碰到了她的花心,弄得妈妈娇躯一阵花枝乱颤。

  「嗯…吖,臭儿子,就会欺负妈妈,妈妈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就这样回报妈
妈吖。」妈妈说话的时候轻咬着下唇,一副想要快乐的呻吟又极力忍住的矛盾模
样。

  「妈妈,这根坏东西也是你生出来的啊,既然你为他付出这么多,自然要让
他好好报答你咯。」我嘴里调笑着,下身却毫不含糊的继续挺动。

  「真是胡说八道,你是从妈妈的妹妹里生出来的,现在又挺着这根玩意儿伸
到妈妈妹妹里去,这算什么事儿吖,你还好意思说。」妈妈抬起纤手轻打了我一
下,但是她嘴里说出的话却大胆了许多,经历了这两天的肉体交欢,她在我的面
前变得更加放得开,并不像之前那样还带着人母的矜持,对我的态度更介乎母亲
和情人之间。

  「怎么不好意思,男欢女爱是天伦定数,我用妈妈你生下来的弟弟,回报妈
妈你的养育之恩,这不就是命中注定的吗,我对妈妈可是真爱啊。」我继续用这
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气对她说。

  「噗呲」一声,妈妈被我逗得忍不住笑开了颜,就像一朵百合瞬间开放般无
比妩媚,她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刮着我的脸皮,笑道:「哎呀呀,你这张嘴真是
有够坏的,什么话你都敢说,这么荒唐的话都好意思说出来,我看连白的都能给
你说成黑的,哪像你爸爸沉默寡言的,半天不响一个屁出来。」「嘿嘿,那说明
我继承了更多你的优良基因,这一半的功劳还是在妈妈你身上的。」我顺势接过
话头,还小拍了下妈妈的马屁。

  「切,我才没你这么油嘴滑舌,别又推到我身上好不。」妈妈巧笑嫣然,显
然被我逗得很开心。

  「妈妈你又骗人,你的舌头别提有多滑多嫩了,让我爱不释口呢。」我一边
反驳着,一边俯身擒住妈妈的樱唇,妈妈刚要出口的话被我的舌尖封住,她索性
张开檀口迎上我的舌头,丁香小舌跟我交缠在一起,我们陷入温柔甜蜜的湿吻中。

  与此同时,我的下身并没有停歇,依然维持着与妈妈那双大白腿相接的姿势,
那根大肉茎深一下浅一下的在她体内推送着,就这样在冬日的早晨,我们俩惬意
的躺在大床上,四肢无耻的纠缠在一起,我的阳具在妈妈的蜜穴内抽插着,妈妈
像一只大白羊般依偎在我怀里,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我胸口轻轻画着圈。

  我与妈妈舌吻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的,抽出舌头问道:「对了妈妈,我
想问你一个问题。」「问什么吖?」妈妈抬起满是春色的粉脸,眼神有些迷离的
看着我。

  「嗯,我和爸爸相比,那个更让你满意呢?」我双目正对着她,一本正经的
问道。

  「什么?」妈妈好像一下子没听明白,一头雾水的疑问道。

  「我是说,爸爸的那根东西跟我这跟比较,那根你更喜欢?」我看妈妈还没
反应过来,索性很直白的问道。

  「你这死孩子,怎么能这样问你妈妈呢,呸,呸。」我的话让妈妈又羞又恼,
她握起粉拳轻轻的捶打在我的胸口上,雪白的脸颊上堆满了娇艳的桃红。

  「你就说说嘛,反正咱们都这样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看出妈妈并不是
真的生气,由得她半真半假的粉拳乱捶,下身的巨茎却又深深的向里捅了一下。

  「唔…」妈妈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娇吟,她轻咬着鲜红的下唇,两只睫毛长
长的杏眼扑闪扑闪的眨了几下,但还是语带羞耻的轻声说道:「你爸爸的那根—
—嗯…那东西跟你这个差不多粗,但是没有你那么长,哦……吖」看妈妈亲口说
出父亲的尺寸大小,还将父子俩的阳具放在一起比较,这些极为禁忌的话放在这
个时刻,从妈妈的樱桃小口中说出来,听在耳里有着一种别样的刺激,我的肉茎
顿时又粗长了不少,变得像钢铁般坚硬笔挺。

  妈妈的花径第一时间感应到我的变化,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直刺到她花
心的冲击给打断了,她一边轻喘着气一边笑骂道:「你这个小变态,怎么一提到
你爸爸就这么兴奋,吖……」「那吕江父子呢?」我继续抽动着阳具在她体内肆
虐着,我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在这个时刻提到这两个人,但就是那么顺口就说了出
来。

  「吕天那小兔崽子毛都没长全有啥好说的。」妈妈一脸不屑的表情,她这回
倒是没有再做矜持,可能是这一系列的问话已经让她渐渐习惯了我的直白。

  「吕江就算年轻时候还可以吧,现在也就马马虎虎,而且不是很硬,毕竟是
一老头儿了。」看着妈妈的樱唇里说出对昔日情人的评价,我心中泛起一股不知
如何解释的味道,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就好像原本一些模糊的东西渐渐清晰了
起来似的。

  「那妈妈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享受过高潮的快乐吗?」我继续质问着
妈妈,下体在她腔道内的挺动却加强了。

  「他花样还挺多的,就是体力什么的不是很好,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更多。」

  妈妈明显已经动情了,她蜜穴内的花径一圈圈的开始收缩挤压着肉茎,但口
中却仍能避重就轻的回答我的问话。

  「那程阳呢,他让你满意吗?」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人来,也许是在记
忆中冷却了太久了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下身肉茎的挺动频率。

  我一提到程阳的名字,妈妈便顿时沉默了下来,好像这个名字可以瞬间将她
的情绪冷却一般。

  「你说啊」我继续催促道,巨茎开始一下又一下很重的插到妈妈的花径深处。

  「还好吧,就那样。」妈妈的回答很短,她嘴上敷衍着我,但是下体的反应
却出卖了她,腔道里的一层层肉褶又开始紧咬纠缠着我的巨茎了。

  「就哪样?可是我见到你们在一起时的样子了。」我的语气也变得生冷了起
来,巨茎开始粗野的冲击着妈妈的花心。

  「吖……能不能不要再问这个事情了,妈妈有点不舒服。」妈妈被我的一顿
抽插弄得娇喘吁吁,她一边应付着我的巨茎一边求饶道。

  「妈妈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你的一切都要对我坦诚公开,不能有一丁点隐
瞒,你难道忘记了吗?」我步步紧逼,无论是口中还是下身的阳具都直冲着她最
脆弱的核心进攻。

  「吖……好……好吧,我说了你不要怪妈妈哦。」妈妈细白修长的纤手拼命
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觉她长长的指甲都快要嵌入我的肉中,她强忍着蜜穴里传来
的一阵阵快感道。

  「嗯,你说吧,我不怪你。」我看妈妈的关防已经失守了,也就换了一种温
柔的语气对待她,下身肉茎的抽动开始减缓,但每一次都极深的插进她的花心。

  妈妈总算开口说起她与程阳这一档子事,按她所说,程阳这个人外表高高大
大,年纪虽然不大但是长得比较老相,看上去给人以踏实可靠的感觉,但实际上
他的嘴皮子很灵活,不过这种灵活并不是褒义词,而是属于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
说鬼话的类型,凭借着他的外表和嘴巴,程阳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只有少数人
知道他的本质。

  不知他初衷如何,自从拜爸爸为师之后,他就一个劲的往我们家里跑,使出
浑身解数巴结讨好爸爸妈妈,特别是因为爸爸工作性质的原因经常不在家,他就
常来帮妈妈做做家务,有事没事的替妈妈跑跑腿,还一口一个「师母」叫的很甜,
但实际上他的年纪并不比妈妈小多少,妈妈原本只是把他当弟弟一般看待,也没
有存心去提防他。

  自从爸爸意外去世后,家里的负担一天比一天重,程阳这个时候恰好出现在
了妈妈身边,再加上他谋取了单位里的要职,时不时的会借公济私周济下我们家,
妈妈对他的好感也日益增多,没想到程阳其实一直觊觎着妈妈的美丽,并向妈妈
提出了过分的要求,这一无理行径自然遭到妈妈的拒绝,没想到程阳居然兽性大
发强行占有了她。

  妈妈一开始觉得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了,痛不欲生想要寻短见,但一想到我那
时候还小,无依无靠的将来怎么办,她又怕报警立案后,事情传出去我在邻里同
学间会抬不起脸,只好忍气吞声的默认了,没想到程阳脸皮深厚手段颇多,又是
叩头认罪又是自掴其脸,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妈妈,只说是自己暗恋妈妈已久,一
时冲动做下了错事,又说会用自己的行动好好补偿妈妈。

  「妈妈当时太单纯了,加上脸皮又薄,居然被他哄得心软了,再加上你那时
候的学费什么的都是他出的,心里还以为他本质上并不坏,糊里糊涂就放过了他,
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又使出了各种手段暖磨硬蹭,最后妈妈傻傻的又让他得逞了。」

  从妈妈的说法来看,那时候妈妈正处于丧夫后的空窗期,被程阳用甜言蜜语
哄得迷昏了头,两人私底下偷情了起来,这个程阳胜在年轻力壮,在男女性事上
又经验丰富,所以在床上给妈妈带来别样的感受,虽然妈妈的言语间有所掩饰,
但我可以知道她对程阳在床上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石头,你不会觉得妈妈很淫荡吧?」妈妈说完,很担心的补充了一句,两
只美目忧郁的看着我。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卷发,缓缓道:「我已经不是小
孩子了,况且我说过让过去的事情成为过去,关键是你要对我敞开心怀,把一切
都交由我来评判,这样我才能给你个美好的未来。」虽然妈妈很努力用中立的态
度描述她与程阳之间的来龙去脉,但我心知相比起吕江父子,程阳在性事上能够
给予她的更多,这让我更为肯定自己当年的行为,否非如此,程阳就有时间充分
开发妈妈对性的认识,以程阳的卑劣本性说不定会将妈妈的肉体当作工具来利用,
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妈妈坦诚了自己背叛家庭的事实,但我却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因为品
尝过这具绝美的尤物肉体后,我很能理解那个江华教授对妈妈的评价,妈妈天生
的自带的有一种极为诱惑的美丽,无论她本身如何贤良贞淑、毫不粉饰自身,她
身上那种独特的女人味都会吸引着男人向她扑去,如果她的男人不拥有足以庇护
她的能力的话,拥有了她反而会身受其害。

  这个女人本身是无辜的,拥有旁人艳慕的容颜并不是她的错,但她却得用一
生的幸福来负担这个错误,无论是程阳还是吕江之类只是觊觎着她的美丽或温柔,
而她所爱的男人却没有能力保护她不受伤害,她对幸福的要求并不多,却很难找
到可以让她依靠的人,所以只能任由命运的无情摆布,直至我的出现才真正的让
她找到想要的,我又如何能够辜负她这一份痴情呢?

  我温柔的将妈妈的臻首纳入臂弯,俯身亲了亲她冰凉的额头道:「你是我的
女人,我要给你幸福,让你享受最大的快乐。」妈妈的头重新枕在我的胳膊上,
我的体温给她很多的安全感,她从我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其中既
有雄性生物的坚定自若,也有源自真心的温柔爱意,她的脸上开始呈现出幸福甜
蜜交织的笑意。

  「嗯,能在你的身边妈妈就很幸福了,而且你让妈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妈妈之前从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可以达到这般程度。」「真的吗?我跟其他男人
有什么不同之处。」我轻轻的捻住她圆滑细巧的下巴道。

  「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又是我所爱的男人,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又很刺激,而
且……」妈妈轻扬起臻首,一对秋波中夹杂着甜蜜与羞涩道。

  「而且什么?」我展了展眉头问。

  「而且你的弟弟很粗又很长,每一次都插到妹妹里面好深,妈妈那里面从来
没有人能够碰到的地方都被你弄进去了。」妈妈被我灼热的目光盯着,有些不好
意思的低头道。

  「妈妈,我弄到你哪里去了,我只知道你里面还有一张很紧的小嘴,再进去
点就是湿湿滑滑的一处地方。」我语带轻松的描绘着妈妈蜜穴里的每一次细节,
妈妈被我直白大胆的话语弄得满脸绯红。

  「死孩子,你还装,那里就是妈妈的子宫吖。」妈妈手握粉拳捶在我的肩上,
嗔道:「所以妈妈一直要叫你把弟弟洗干净点,你每次都插到那么深里面,如果
没做好清洁的话会让妈妈得病的。」「知道了,不过我感觉妈妈的子宫那里还有
一个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挡在洞口那里,那是什么。」我一边说着,一边又驱
动巨茎穿过了妈妈的子宫颈口,抵在一片金属质感的异物上面。

  「嗯,这个你真的不懂了,那个东西是妈妈的节育环。」妈妈脸上露出老师
讲课一般的表情道。

  「节育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你肚子里要放这个东西?」我一头雾水的问
道。

  「节育环就是让女人避孕用的吖,妈妈生完你之后,担心会再怀上小孩,所
以就跟你爸爸一致决定上环避孕,这个东西已经在妈妈体内有十几年了。」妈妈
很认真的跟我解释着。

  「放了这个东西就不会再怀小孩了?」我好奇的问道。

  「嗯,妈妈有你这个小石头已经很辛苦了,那时候哪里还能再养得起其他孩
子吖,所以就这么一直带到了现在。」妈妈的答案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是
欣慰,毕竟妈妈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珍视的,这些年里并未让孕育我的那块地方
被他人侵入。

  「唔,我不喜欢这个东西,感觉我的弟弟很容易碰到。」我一边说着,一边
很认真的挺动着自己的阳具,每一下都深深陷入妈妈那片潮湿滑腻的子宫中,每
一下都顶在那片冰凉节育环上。

  「吖……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坏东西太长了,也就你可以进入妈妈的子宫,其
他人还办不到呢。」妈妈口中轻喘着,语气变得妖媚起来。

  「这么说,妈妈你这里还是处女哦,第一次是给了我咯。」我欣喜若狂道。

  「嘻嘻,你说对了。」随着我胯下动作的加大,妈妈雪白的身子泛起桃红,
她嘴里说的话也越发的大胆起来。

  「妈妈外面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爸爸,里面的第一次是给了石头,妈妈这辈子
最爱的两个男人就是你们父子了,你可要好好爱妈妈哦。」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
极为滑腻起来,充满了无限的诱惑之意。

  「嘿嘿,那我要开始好好爱爱你咯。」我坏坏的笑了笑,抱着妈妈的娇躯顺
势向前一滚,变成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妈妈两条修长的大白腿被我大大的分开
呈八字形,将胯下那块洁白无毛的白虎蜜穴暴露在我面前。

  「吖,不要,大色狼。」妈妈羞涩而又妩媚的嗔道,但是她那纤细的脚踝已
经落入我的掌中,随着我下体的大肉茎向外一拨,两片嫣红的肉唇被顺势带着向
外翻起,粗壮的茎身上已经沾满了白色的分泌物,一股股清泉正从蜜穴的小嘴处
偷偷流了下来。

  「不要什么……是不要插你,还是不要停呢?」我嘴里坏坏的笑着,双臀同
时发力向前一顶,那根大肉茎以肉眼难及的速度插入花径,旋转研磨着慢慢插入
深处直至末柄,很快就顶到了末端的花心里面,整个过程既缓慢又有力,巨大的
肉茎把妈妈的蜜穴撑得满满的。

  她柔嫩有弹性的腔道把肉茎身上的每一点刮了个遍,腔道内的肉褶大力蠕动,
层层叠叠包上来裹在大肉茎上,拔出来时那慢慢的速度让肉褶轻轻刷过肉茎的每
个点上,像用小刷子刷着一样奇痒难忍,极度的刺激爽得我从喉咙地发出一声狂
啸,而妈妈则是浑身剧烈颤抖,鲜红小嘴里轻声地呻吟着。

  「嗯……不要……不要……停吖。」一声声的娇啼伴随着大肉茎在蜜穴里抽
送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我下身健硕的臀肌带动着大肉茎打桩机一样一下
下砸在下面丰腴肥白的硕大美臀上,撞出一阵阵诱人的臀浪。

  伴随着妈妈拼命的扭腰翘臀的大力迎合动作,那细细的杨柳腰肢好似没了骨
头一般疯狂扭动着,配合着我大肉茎抽插的频率一下一下重重地朝上抵死缠绵,
好像想让巨蟒进的更深入更有力一些,妈妈的全身心已经融为一体,完完全配合
迎合带动着插在她蜜穴里的这根大肉茎,以及骑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

  「妈妈,我的弟弟是不是最棒的……你喜欢我的弟弟插你吗?」我并不顾及
胯下这个美妇人已经濒临奔溃的快感,反而开始用淫浪的言语进一步的摧毁她的
心理,我并没有给她丝毫的喘息余地,而是保持着猛烈高速的冲击,继续在她蜜
穴中一次次深入到底的直捣花芯。

  「吖……喜欢……妈妈好喜欢……喜欢石头的大弟弟。」妈妈上气不接下气
娇喘着道,还在快感的浪涛中随波逐流的她被这样毫不停歇的凶猛抽插一下子掀
到了空中,她原本端庄淑雅的脸蛋已经呈现出一股极尽妖媚的神气,仿佛她的灵
魂已经如同身体一般,被我的大肉茎一次次极深的插入推得的越来越远,她一片
空白的脑海里只剩下了感官本能的淫乱。

  「石头的弟弟是最长的……妈妈喜欢被石头插……」看到胯下的妈妈已经进
入迷醉狂乱的状态,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也不再刻意控制射精的冲动,紧紧的抓
住已经香汗淋漓的两条大长腿,高高的抗在自己肩膀上,臀部发力用最快的速度、
最深的角度、最大的力度狠狠的向蜜穴里狂顶着,每一下都深深的插入那片湿滑
泥泞的花房,推着那片冰凉的金属片东倒西歪。

  「吖……妈妈不行了……又要到了吖……」我同时也发出一声嘶吼,深深插
在花心中的大龟头明显的又涨大了几分,将休息了一个晚上积攒的浓浊白浆剧烈
的喷射在妈妈湿热的花房中,我精液的热度让妈妈瞬间几乎要融化了,所有累积
到定点的欲望像是突然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次性的席卷而来,终于,她忍不住这
强烈的刺激,在尖声浪叫中昏厥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大概有4个小时左右,我们俩才被空空如也的胃部叫醒,我和妈
妈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彼此都觉得很好笑,稍稍恢复了点精神,我们也不好
意思再在床上赖着了,经过一番讨论,我们决定先出门填饱肚子,然后再安排其
他活动。

  或许是真的饿了的原因,大家都没有拖延时间,很快我们便收拾整齐出门了,
这回妈妈没有开车,是我开着霸道SUV,妈妈坐在副驾驶上,我按照妈妈的意
思驾车到了恒隆广场,我们找了一家本地菜馆填饱肚子,在等上菜的时候我收到
了一条短信。

  杨乃瑾:「在吗?今天家里来了好多律师,妈妈正跟他们在讨论开庭的事,
你要不要过来下?」我:「我有空,你妈妈知道吗?」杨乃瑾:「嗯,她说顺便
要跟你谈谈。」我:「好的,我过一会就来。」在吃饭的时候,我跟妈妈讲了下
情况,妈妈虽然对我有些不舍,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叫我早些回家,顺便
还让我向梅妤表示问好。

  吃完饭后,妈妈说她先去逛逛超市,顺便买些食材和日用品,她自己会打车
回家的,在楼梯里热烈拥吻了半天后,我便独自一人驱车上路了。

  这次我轻车熟路的直抵梅宅,阔别多日、景物依旧,只是山路上的落叶更多
了些,一株株梅树摆着光秃秃的枝干在瑟瑟寒风中飘摇,虽然中午的日头还是挂
在天上,但我并没有感觉有多暖和。

  梅宅外的空地上今天难得停了好几辆车子,有的还是挂着苏、浙的车牌,我
把SUV停在一辆江苏牌的奥迪A6旁边,下车走到门前按了下门铃,不久之后
门被打开了,杨乃瑾纤细的身影这次并没有出现,过来应门的是吴婶。

  吴婶引着我走入那幢古色古香的大宅子,一路上她面带忧色的告诉我,今天
家里来了两位客人,太太小姐都在书房里跟他们讨论事情,吃完午饭后也没休息,
一直在里面呆到了现在。

  吴婶领着我上到二楼,在楼梯拐角处一个厚重的暗红色实木房门前,吴婶停
住脚步道:「小姐吩咐过没事不要打搅太太谈事,只有先生你到了才可以带过来。」

  于是吴婶敲了敲门后就自行离开了,很快那扇房门就被打开,杨乃瑾清新秀
气的小脸出现在门口,见到我她露出了个甜甜的微笑,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像在
说「你可来了呀」,我微笑着点头回答,她伸手把我拉进门内,然后郑重其事的
把门重新关紧。

  我置身于一个古香古味的房间内,有俩面墙都放着高高的褐色花梨木书架,
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大部头的书籍,靠窗的那一面墙边摆着张雕花屏风,屏风旁是
一张红木雕成的长方型书桌,桌前摆的三张花梨木太师椅上坐了两个人,其中一
个空着的应该是杨乃瑾的位置,书桌后是一张颜色样式古旧的罗汉床,梅妤独自
坐在上面与另外二人讨论着什么。

  看到我走进来,三个人的谈话顿时停住了,梅妤宝相庄严的玉脸露出温婉宜
人的笑容,很优雅的站起身来招呼我,她亮可鉴人的乌黑短发别在脑后,露出光
洁的额头和细白的脖颈,笔直纤细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不着一丝脂粉的
小脸上充满了知性美感,只不过脸色苍白中带着一丝疲乏,好像这些日子都没有
正常休息一般。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真丝衬衫,这件衬衫的领子比较有特色,有点像旗袍的
领子一样竖立着,领口和袖口处都有蓝色刺绣条纹,衬衫胸口处有一个小V领,
靠领口的一粒盘纹扣系着,露出一小块水滴状的雪白胸口,下身穿一条朴实无华
的黑色亚麻长裤,窄窄的裤管紧贴着又瘦又长的大腿,直到膝盖下方突然变得宽
大起来,莹白纤细的玉足下是双白底蓝花的绣花鞋。

  屋内除了梅妤的罗汉床外只有三张太师椅,另外二人已经坐了两张,再加上
杨乃瑾原本坐的那张,此外就没有空闲的椅子了,杨乃瑾刚开口说让我坐她的位
置,她自己再去客厅搬一把过来,我赶紧拒绝道:「你先坐着,我去搬就行。」,
说着就要朝门口走去。

  梅妤摇摇手止住道:「不用那么麻烦,小岩坐我旁边就好,瑾儿你要做好记
录工作。」梅妤现在所坐的那张罗汉床其实蛮宽的,她把身子和手里的材料向旁
边挪了挪,我就在一旁坐了下来,黄花梨木质的床面上放了织锦绸面软垫,我坐
的半个屁股压在原本梅妤坐过的垫子上,感觉上面尚存着她暖乎乎的体温,一种
若有若无的清香好像从梅妤那边飘过来,让我心神为之一荡。

  梅妤动听的声音将我从绮思中唤醒,她正向我介绍屋内坐着的另外二人,其
中一个穿蓝色西装,头顶有些秃,戴眼镜的清瘦中年男人叫朱律明,是京淮律师
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他跟梅妤是同一个法学院毕业,但是比梅妤矮了一届,所
以称呼她为师姐,是这次杨案律师团的主辩护人。

  另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留着男人一般的短发,不苟言笑的女人叫严雪清,她
看上去30岁左右,是京淮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律师,毕业于国内一所著名的政法
学院,之后又在梅妤的研究所念了硕士,所以一直以「教授」称呼梅妤。这两人
都是国内顶尖的经济类刑事案件从业律师,也是这次杨霄鹏案件的律师团主力成
员。

  梅妤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下我的名字,并强调我是杨乃瑾的好朋友,那二人听
了都脸露微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倒把杨乃瑾羞得粉脸飞起两片红晕,不过
她倒也没有开口否认,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正好对上我看着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不过好像里面多了些道不清的温柔之意。

  做完介绍后,梅妤她们的注意力就不再放我身上了,开始继续前面被中断的
谈话,他们谈话使用的都是些很专业的法律术语,我比较吃力的一边听着,一边
翻开杨乃瑾给我的材料,这份黑色封皮的材料厚厚一叠都有书本那么沉重了,梅
妤他们都是人手一本,一边说着一边还用笔在自己的本子上涂涂画画。

  我翻开黑本子看了一下,里面有检察院审问的案卷复印件、杨霄鹏的口供笔
录以及相关人员的旁证证据,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规范性文件,但是我也可以
从材料里看出,杨案目前的发生了急剧的变化,而且是很明显的朝更加恶劣的方
向演进,对照着梅妤与两位律师的讨论与解释,我渐渐弄清了这件案子的走向。

  原本检察方对于杨霄鹏的指控只有私设小金库、账目不清等,而现在最新的
指控上增加贪污受贿罪这条,检察方不知是通过何等渠道,找到了一家名为「世
纪汇通」的地产开发商,据该公司法人代表古月所称,五年前东方建设通过竞标
获得了碧海社区所辖寒山地块的开发权,随后世纪汇通跟东方建设签署了协议,
东方建设将该地块的开发转包给了世纪汇通,根据双方的合同约定,世纪汇通负
责地块的开发销售以及后续工作,但必须支付给东方建设原地价以及未来收益金
额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费。

  根据梅妤的解释,这种转包行为在房地产开发商之间是很正常的,东方建设
的主营业是中档住宅和经济型住宅,而寒山地块的周边定位层次更为高级,通过
这个合同将开发权转给更有豪宅开发经验的世纪汇通,并且可以享受百分之三十
的收益,无论是从经济角度还是土地利用效率来看,都是个很合理的决策,杨霄
鹏当时作为公司的负责人,从法律上看是毫无问题的。

  世纪汇通在接受这个地块后,马上邀请国际顶级设计师设计了「梅园」,并
且顺利的在两年前建成,梅园这个高级住宅区非常成功,当年就全部售尽所有单
元,成为淮海市明星级地产项目,世纪汇通和东方建设各自都收到丰厚的回报,
而购买了梅园的业主也同样享受到地产升值的好处,购房当年这块的房产均价就
上涨了20% ,现在这里的一套别墅市价都在一亿以上。

  不过,据古月交代,在与东方建设签订合同后的次年,他曾经私下向杨霄鹏
提供了1000万的酬劳,但杨霄鹏在口供里否认接受了这笔钱,并在次日将该
款项原封不动的退还给古月,但古月又向检察方提供了一份合同证据,也正是在
他第一次行贿被拒绝后,杨霄鹏与世纪汇通签订了一份购房合同,在这份合同上
世纪汇通以七折的价格将28号别墅出售给杨霄鹏,而这个28号别墅正是我们
现在身处的梅宅,购房合同的复印件上白纸黑字签着杨霄鹏的大名。

  在检察方拿出了这份合同之后,他们的审讯就专门集中于这一点上,反复的
追问杨霄鹏关于该合同签订的细节,以及杨在之前双方的交易中为世纪汇通提供
了何种帮助,检察方的问讯过程十分阴险,从笔录上可以看出,他们采用了威逼
利诱、虚言恐吓、蓄意误导、信息屏蔽等手段,有意将事实真相朝他们想要方向
引导,力图诱使杨霄鹏主动承认接受贿赂并为世纪汇通的交易提供职务便利的指
控。

  而按照梅妤的说法,世纪汇通在与东方建设签订合同后,找到了著名的美籍
华裔设计师薇拉su女士做设计,而薇拉su也是通过杨霄鹏的引荐和沟通,她
才愿意接下世纪汇通这个方案,由于薇拉su在做完设计后立即参加了一个国际
NGO在非洲的慈善行动,并且委托杨霄鹏全权处理她在国内的经济事宜,世纪
汇通想要将设计费用支付给她,只能通过与薇拉su交情匪浅的杨霄鹏,但是鉴
于杨霄鹏的身份地位的特殊性,他们采用了在购房合同上给予优惠的手段,实际
上那部分2000万的差价是薇拉su的设计费,而后杨霄鹏也将这笔款项转交
给了薇拉su。针对检察方审讯的方向设想,目前杨家的辩护策略则是,以薇拉
su的设计费作为依据,强调这份购房合同是三方的商务行为,并没有牵涉到具
体的交易,也不存在为世纪汇通提供职务之便的做法,这样子检察方关于贪污受
贿罪的指控就很难成立了,而且检察方在此案的办理中,存在着很严重的违规行
为,对当事人杨霄鹏采取了逼供、诱供、软暴力等非法手段,并通过行刑逼供的
手法逼迫当事人作出违反事实的口供,这一点在庭审过程中可以作为质证方向提
出,如果检察方的行刑逼供行为得到确认的话,就可以宣布对方的口供证据无效,
那么整个案件的基础也就不存在了,梅妤的申述请求就是当庭宣告无罪释放。

  朱律明与严雪清在讨论过程中,提出了很多检察方在庭审上有可能会提起的
疑点,严雪清还现场扮起公诉人角色,与作为主辩护人的朱律明开展了模拟法庭
辩论实演,他们二人都是极为出色的庭辩高手,虽然我不是很懂法律,但是他们
的唇枪舌剑的确十分精彩,最后实演的结果果然如梅妤所说,辩护人这边占据了
微弱的优势,但双方最核心的辩论要素还是那张合同的真实性,其中那笔设计费
是否构成是重中之重,如果能够证明这笔款项的确作为设计费转交给了设计师,
那么此案就基本赢定了。

  「梅教授,现在我们基本已经做好了庭辩的准备,唯一缺少的就是这个薇拉
su的证词,这一点如果不能解决的话,很有可能被公诉方当作破绽来攻击。」
严雪清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对着梅妤说。

  「嗯,这个我清楚,我会安排人跟她接触,你们只要做好庭辩就好了,薇拉
su那方面不是问题。」梅妤颇为赞许的对严雪清点了点头道。

  「我们相信师姐你的能力,庭辩方面我会和雪清再继续探讨的,只不过检察
院方面可能会提前开审,所以最好能够尽快拿到薇拉su的证词,以免旁生枝节。」

  朱律明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好像对梅妤的态度十分尊敬,说完后又补充
了句:「当然,如果她本人能够出庭作证的话会更有说服力些。」「这个我明白,
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二位的,这趟辛苦大家了。」梅妤会意的点了点头,她
姿态优雅的站了起来,两人见机也就都起身告别,梅妤很亲切的与两人握手言别,
还亲自送他们到门口。

  我待梅妤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也就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他们讨论了快三个小
时之久,这期间杨乃瑾一直很安静的坐在一旁记录着,待谈话结束后她还在奋笔
疾书个不停,连我走到她身后看着都没发觉。

  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套头卫衣,乌黑的长发松散散的披在卫衣自带的帽子里,
卫衣松松垮垮的罩住她纤细苗条的身段,长及臀部的螺纹下摆露出穿着黑色丝滑
裤袜的长腿,她两条又长又直的细腿斜斜的搁在桌子下,脚上套着可爱的粉红色
面包棉鞋,和着她写字的节奏俏皮的拍打着地板。

  我静静站在杨乃瑾身后,鼻尖传来一股特别清新的少女体香,看着她又白又
细的纤手握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直至她写完最后一个字停笔,一只皓腕托
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巴掌大小的俏脸掩在松散的长发下,粉嫩的嘴唇微微
嘟着,脸上似喜似忧,如痴如醉。

  不过这短暂的平静很快被打破,我身手敏捷地抢过她手中的黑本子,杨乃瑾
猝不及防尖叫了一声,马上像只小猫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到袭击者是我之后,
她小脸粉扑扑的又羞又急,嘴里嗔道:「你干嘛呀,没事抢我的东西干嘛,快还
给我。」可是我身高手长,不管杨乃瑾又蹦又跳的,怎么也没法从我手中把笔记
本抢回来,我一只手应付着她的抓挠,另一只手把黑本子凑到眼前一看,一页纸
上用纤细秀美的字体写的都是刚才讨论的内容,另一页纸只写了半张,还剩一块
空白的地方,却用钢笔画了个男子的头像。

  笔记本上画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五官立体,高鼻薄唇,目光深邃,虽然只是
寥寥数笔,就把神情气度都勾勒出来了,这个男子的轮廓和年龄和我很是接近,
特别是画中的眼神与我有八九分相似,这画中的男子是我吗?杨乃瑾为什么要在
本子上画我?

  杨乃瑾认识到她无法从我手中夺回笔记本后,她就赌气的坐回椅子上,脸上
气呼呼的说:「你爱看就看吧,反正我是认清你了,你就是个大混蛋。」「我从
来没否认我是个混蛋啊,只是很好奇你干嘛要在本子上画一个大混蛋?」我见她
有点动气的样子,坐到她旁边逗她道,顺便把手中的本子递了回去。

  杨乃瑾一把从我手中抢回本子,她脸上的红云更浓了,嘴里没好气的回道:
「谁画你了啊,你就自个臭美吧。」她这副轻怒薄嗔的小女孩样子别提多诱人了,
我不知怎么的就想一直逗着她,把嘴唇凑到她圆润白皙的耳边道:「说实话,你
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呢?」「谁喜欢你啊,你这个不要太狂妄自大好不好。」我说
话的口气一丝丝的飘在她的耳边,她有些怕痒的推开我的脑袋。

  「你看别人都说我们俩是一对儿,你就承认了吧。」我继续厚着脸皮逗她。

  「高岩,你真是太讨厌了,我不要再理你。」杨乃瑾对于我的无赖无计可施,
急得她粉脸红彤彤的,跺了跺脚抱起笔记就往门外走。

  她刚走到书房门口,刚好梅妤开门走了进来,她奇道:「咦,你们俩怎么了,
瑾儿你怎么脸上这么红。」看到母亲就在面前,杨乃瑾这下可找到倚靠了,她小
嘴一扁,眩然欲滴,好像就要当场哭出来了似得,抱着母亲的纤腰道:「妈妈,
高岩他欺负人。」我顿时一脸尴尬,站起来正想说些什么,梅妤微笑着给我使了
个眼神,她轻抚着女儿顺滑光亮的长发,柔声安慰道:「别激动,有什么事情心
平气和的说,你高哥哥是个讲道理的人,如果他错了话我让他给你道歉,好不好。」

  「呜呜,还是妈妈好,什么臭哥哥,我才不要叫他哥哥呢。」杨乃瑾一边撒
娇着,一边把深埋在母亲胸前的脸蛋抬起来偷偷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束手无策呆
在原地的样子,原本还带着泪珠的小脸下一秒就阴转晴了,她还朝我撇撇嘴做了
个鬼脸,又继续抱着母亲撒娇。

  我真是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还好梅妤善解人意的对我轻摇了摇
头,好像在说:没关系,把她交给我就行。

  梅妤对自己女儿的伎俩应该是了如指掌,她细声好言安慰了几句后,伸手帮
杨乃瑾脸上不多的泪痕擦干道:「瑾儿乖,再哭就不美了,你看脸都哭成个小花
猫了,快去洗洗吧。」这话的效果极大,杨乃瑾立马停住了哼哼唧唧,把深埋在
母亲胸前的小脸抬了起来,走到门前拉开房门就要走出去。

  「妈妈有点事要跟高岩哥哥谈谈,你先自己玩一会。」梅妤又补充了句。

  「顺便叫吴婶准备晚饭了,你高岩哥哥也留下来一起。」「嗯,我知道了。」
杨乃瑾嘴上很乖巧的答道,临出门前还握着粉拳对我做了个「要你好看」的手势。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3-31 23:44     标题: 【天若有情】(46)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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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857


               四十六章

  「梅姨,我就不留下吃饭了吧,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呢。」我见梅妤要留我吃
饭,忙提前跟她说道。

  「小岩,别急,你先坐一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呢。」梅妤的声音虽然很轻柔,
但她的话语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我只好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梅妤关好书房的门后,先是走到屏风旁边招呼我过去,这才发现书房的角落
里还有一扇门,一扇杉板糊纸的拉木隔扇门被推开,露出里面十平方大小的小室,
墙壁上都是雪白雪白的没有任何装饰,天花板上有一张竹纸糊成的圆灯,柔和的
光线洒在正方形的室内,有一种幽玄秘静的味道。

  室内的地板上铺着比外面略高的叠席,我只穿着袜子踏上冰凉的地板,这才
发现角落里还放着一具青铜兽鼎,一只不知是貔貅还是什么的狮像蹲在那里,梅
妤拿着一根铜棒在兽口里拨了拨,马上有一股浓郁的香气从那边传来,闻到这股
香气让我感觉精神一奋,好像嗅觉和触觉都更加灵敏了。

  屋内正中间放着一个造型古雅的花梨木茶几,茶几周围放着几个肉色的蒲团,
梅妤双膝跪地很优雅的坐在蒲团上,我依样画葫芦的学着她的姿势在对面坐了下
来。

  这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一套造型端庄古雅的茶具,梅妤将衣袖稍稍挽起,露出
两截欺霜赛雪的玉腕,一手持着大腹紫砂温壶,将壶中的开水浇灌在紫砂茶船里
的茶壶和茶杯上,那工艺精致的茶杯只有三指大小,清一色都是上好的青花瓷,
沐浴完后的茶具上微微冒着热气,梅妤将温壶放在置一旁,拿起一个描着妆花仕
女的白瓷小罐,用一把小小的银匙取出一些长条状翠绿色的茶叶,大约将那个紫
砂茶壶装了三分之二左右,然后再拿起温壶冲入开水至满。

  「小高,你妈妈最近可好,好些日子没见了,怪想她的。」梅妤一边很专注
摆弄着手中的茶具,一边很随意的问道。

  「嗯,还不错,她一直说要来看看你,但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大方便,所以
就劝住她了,对了,妈妈还让我代她向你问好。」我虽然不清楚梅妤话中的意思,
但还是很小心的回答了,当然我与妈妈现在可不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简直就是
如胶如漆、难分难离。

  梅妤用一根竹筷刮去茶凉,她这一壶茶水却不用,转手将其倒入旁边一个大
口的茶海中,只余已舒展开的茶叶在壶中。

  她再提起温壶,高高举至齐眉位置,然后向下一倾,只见带着热气的水流像
白练般从壶口奔流而下,直钻入茶壶不大的开口,自始至终,她的纤手没有丝毫
的颤抖,开水也没有半滴溅出,稳稳当当的冲入壶内,带得碧绿茶叶在水涡中转
动。

  「看你们母子一起过得热热闹闹的,真为你们开心。」梅妤有些感叹的提了
一句,我只能默然无语,杨家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也热闹不起来,我又不好意思
在这个时候戳人家的伤处。

  「梅姨,吉人自有天相,杨伯伯那个案子很快就会结束的,我看律师团已经
有七八成把握了。」我见梅妤脸上有些凄凉之色,忍不住出言劝道。

  「谢谢你,不过我在法律界呆得太久了,在这个圈子里,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也有可能出意外。」

  梅妤意有所指的轻轻摇了摇头,她又补充了句:「有时候就算是百分百,碰
到一些场外因素的话,你也是无可奈何。」

  我又默然了,虽然我心里有一万个冲动想帮助她,但以我的能力去打打杀杀
没问题,碰上这种很专业的法律领域的难题,我真是不知如何下手是好。

  这时,茶壶内水已平口,梅妤盖好壶盖,然后提着温壶继续用开水浇洗着壶
盖,使茶壶内外温度保持一致,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轻柔而又毫不拖泥带
水,配合着她专心致志的神态充满了令人望而生敬的美感。

  「你杨伯伯这个案子,居然能够牵扯到这个地步,挺出乎我的意料的,以检
察方的能力能够挖出这些口供我并不奇怪,但是像世纪汇通这样主动交代行贿行
为的,实在是很少见。」

  「而且,世纪汇通这个古月拿出的那份合同,白纸黑字的还有当事人的签名,
这在法庭上是非常有杀伤力的一个证据,如果没有办法消除这份合同的效力的话,
我们这个案子基本上是无望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下午我在旁听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点,但梅妤好像一副
胸有成竹的样子,所以我也不敢开口询问。

  梅妤用温壶里的开水冲洗了一遍茶杯,然后再用原来茶海里的老茶汤重洗了
一遍,然后她提起茶壶悬在茶海附近,然后绕着茶海做圆周运动,期间微微倾斜
茶壶,一股带着浓香的茶汤便缓缓倒入茶海中,我猜想她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茶壶
底的水漏进茶海导致串味。

  「这个合同的具体细节我们暂且不提,你下午也听到了,要消除这份合同的
效力,唯一的办法就是证明它是用于支付薇拉su的设计费。」

  「嗯,我记得这个薇拉su是杨伯伯的好朋友,让她来出面帮忙杨伯伯应该
不成问题吧?」我见梅妤渐渐将话题转入关键的地方,试探性的问道。

  梅妤把两个茶杯一字儿摆开,然后提起茶海巡回浇注,但她每次都是一点点
的注入,并没有一次性将并不大的茶杯加满。

  「呵呵,我下午在律师团面前说的那些话,其实是为了安抚他们,以免他们
带着畏惧心理上庭。」

  梅妤嘴上说着,纤手却一点都不含糊,她持壶一点一点的给两个茶杯逐次添
茶,最终达到两杯高低一致、浓淡均匀,肉眼几乎看不出一点差别。

  「这么说来,薇拉su那边还不是很稳妥了?」我慢慢有点明白了,不过梅
妤起先的表演真是毫无破绽,连我都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何止是没稳妥,现在连她人都没有见着。」梅妤淡淡道,她双手轻轻举起
一个茶杯,极为优雅的送在我面前,示意我可以品尝了。

  但她自己却不急着品尝,而是把茶杯举至鼻尖,轻皱着白皙纤细的鼻翼,细
细的嗅了一嗅,好像沉浸在茶香中一般。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薇拉su不肯帮忙,所以故意躲起来了?」我从梅妤
手中接过茶杯,举在脸前奇道。

  「这个就要从头说起了,算起来我们认识薇拉su也有十几年了。」梅妤端
着茶杯悠悠说道,她的一对美目有些迷离,好像陷入回忆中似的。

  「薇拉su年纪比我大一点,她的父辈原本也是共和国的高级军官,不过她
母亲却是一位归国华侨的富家千金,在东南亚拥有庞大的家产,建国后不久国内
政治局势风云变幻,由于她妈妈的出身和海外原因,在那段疯狂的时期内,她父
亲在政治和事业上受到很大牵连,为了妻子的安全着想,她父亲就想方设法将妻
女送出国外,所以她的童年是在美国的西海岸成长的,直到那次震惊中外的意外
事件发生后,她们才得以回国探亲并且一家团聚,而我先生的父亲跟她爷爷当年
都是黄埔四期毕业,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薇拉su在6岁的时候就认识我
先生了。」

  「后来在她快上高中的时候,国内开始改革开放搞经济建设了,她父母却因
为种种原因而和平分手了,她母亲离婚后也就带着她到了美国定居,之后她一直
在美国念书,从康奈尔大学毕业后,她就开始建筑设计的生涯,凭借着她的天赋
很快就成为国际上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但她这个人脾气有些奇怪,一般的设计项
目很难请得动她,而我先生也是因为世交的关系才把她给请来。」梅妤缓缓的将
这个故事说来,虽然从她的语气和神态看不出什么,但是我隐隐觉得这个薇拉s
u跟她丈夫应该不是普通的朋友那么简单,这也解释了梅妤为何提到薇拉su的
时候很为难的样子。

  「问题就在于她的怪癖上,她不知道在大学期间受了什么反世俗的思想流派
影响,从此敌视一切现代文明的成果,不但她设计的项目一律取材传统的建材和
施工技术,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是摈弃一切文明产物,所以她一不用电话二没有
EMAIL,除了她的助理没有人可以找得到她。」

  「如果这个人找不到的话,杨伯伯的案子怎么办?」我听出梅妤话里的意思
了。

  「所以,我今天正是要拜托你一件事。」梅妤扬起臻首,那对精光内蕴的美
丽眸子对上我的双目。

  「什么事,梅姨你请说。」我毫不示弱的迎上梅妤的目光,全面展示着自己
的坚定和自信。

  「这一段时间,我通过很多关系,总算联系上了薇拉su的助理,我们花了
不少手段,才让他透露了薇拉su目前正在云南的香格里拉度假,但他是无法为
我们去疏通这件事的,况且我也不放心将事情托付给一个陌生人,然后……」梅
妤娓娓道来,说到此处停顿了下。

  「你是想让我去找到薇拉su,并说服她出面为杨伯伯作证。」我基本上明
白梅妤的想法了,主动开口接上她的话。

  梅妤那双美目透露出极大冀望盯着我,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举起茶杯送到嘴边又停住了,心里头有些迟疑不决,若按平时,梅妤如此
亲启玉唇求我帮忙,我是怎么都不会推辞的,而且我真心实意想要为她做些事,
但是前不久我刚刚与妈妈突破了那层禁忌,母子俩目前正处于极为甜蜜的阶段,
这个时候让我抛下妈妈在家中自个外出,实在是很难放得下心来,这让我举棋不
定,沉吟良久。

  「梅姨也知道这件事可能让你比较为难,但是思前虑后,总找不到合适的人
选,没奈何,只好向你开口了。」

  「嗯,我是想,以梅姨你的身份和口才,去跟薇拉su交涉不是更好吗?」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梅妤眼神问道。

  「呵呵,如果能这样就好了。」梅妤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

  「实话对你说吧,如果我去找薇拉su,非但不能说服她,可能连她的人都
见不着。」

  「为什么呢,薇拉su不是跟杨伯伯家是世交,你们应该都比较熟悉是吧。」

  我提出自己心头一直怀着的疑问。

  「哎,就是这个熟悉惹得祸,我也不怕你笑话,你杨伯伯跟薇拉su从小青
梅竹马,她可能一直都对杨伯伯心怀爱恋,后来我们相恋结婚之后,她就减少了
与杨家的走动,而且对我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好。」梅妤一直平静如水的玉容上罕
见的出现了一丝波动,好像提到薇拉su这个名字触动了她记忆中不想面对的一
些东西。

  「所以这件事就为难在这里,我是没办法去跟她沟通,也沟通不来,而其他
人我又不信任,唯一可以帮到的就是你了。」

  「小岩,你不会拒绝阿姨吧?」梅妤的话让我不知如何作答是好,我有些不
自觉的躲开她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掩饰性地将手中的茶杯举至唇边一饮。

  没想到那茶汤虽然已不见热气,但温度仍然极高,我猝不及防下已经吞了半
口,顿时唇舌皆被烫到,口中火辣辣的,又不好意思在梅妤面前吐出来,只好强
忍着含在口中待它转凉,虽然极力掩饰,但是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相。

  看到我颇为狼狈的样子,梅妤宝相庄严的玉脸上也出现一丝浅笑,她微微摇
摇头轻道:「你太鲁莽了,茶不是这么喝的。」

  我不好意思的活动了下喉咙,将已经变温的茶水咽入食道,闻见梅妤的话,
不由奇道:「我刚才是过于心急,所以把自己烫到了,我们喝茶不就是就着口喝
下去,难道这茶还有其他什么喝法吗?」

  「茶道是一种以茶为媒的生活方式,喝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目的是通过品
茶来达到静心、宁神、养气、修身的效果,以达到『恬澹清寂、无欲无为』的状
态。」梅妤轻摇着臻首道。

  「像你刚才的喝法,就只是把茶当作解渴的饮料,这不是枉费我先前的一番
作为么。」

  「这个,我还真不懂这么多,没想到饮茶也有这么多道道。」我有些不好意
思的耸耸肩,抱歉道。

  「不知者无罪,我且跟你说说如何品茶。」梅妤亲启芳唇,娓娓道来。

  「品茶者需正心端坐,其身不正者,其心不直,就不能真正领悟茶之道。」

  闻言我立马将腰杆挺直,挺胸收腹的坐好,关于坐姿这类东西我曾经在南山
岛的病房里练过,当时自己并不理解韦叔对此严格要求的初衷,但毕竟也练就了
像箭一般笔直的坐姿,梅妤看在眼里,颇为赞许的朝我点了点头。

  「茶之四品,一品其相。」梅妤说着,将茶杯举在胸前1米左右,低头潋颜
细细观看,我依样照葫芦的做了一遍。

  「二品其香」我模仿着梅妤的动作,将茶杯举致鼻端,细细嗅闻,果然清香
扑鼻,沁人心扉。

  「三品其味」梅妤这才将茶杯移至唇边,但她只是动作很小的抿了一口,然
后闭目静思,好像在品味至乐一般。

  由于我前面已经将杯中的茶水喝完了,此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妤的优雅姿
态,她细长的脖颈微微上扬,雪白的脖子上竟无一丝纹路,简直像用玉石雕刻出
来一般,薄薄的双唇紧闭着,虽然无甚血色但依旧优美动人。

  梅妤口品完毕后,张开眼帘看到我呆呆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她
看到我手中的茶杯已空,就伸手接了过去,随手把她手中的那杯递了过来,轻道:
「你可以试着品品看,如果不嫌弃我喝过的话。」

  我忙说不敢,伸手接过茶杯时正好触到梅妤的小指,只觉触手处温软滑腻,
心中不由得一荡,但梅妤却浑然不觉异样,那两只翦水秋瞳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我收摄心神,将茶杯举至眼前,触手处不知是茶水的热度还是梅妤纤手的余
温,杯内的茶汤青绿可人,白瓷杯沿好像有一圈口唇的印记,想到这一圈正是不
久前梅妤的檀口吮吸留下的,这岂不是让我间接与她唇口相接吗?我的心头突然
一阵火热,感觉下体有些硬硬的抵在了牛仔裤档上。

  「品茶要掌握时机,如果错过了最佳温度,这杯茶的味道就错了,也就不能
再品,不可犹豫。」

  梅妤清冷的声音传至耳边,我浑身一震,忙将茶杯凑至嘴边,轻啜一口。

  一股甘甜的暖流由口而入,顺着食道进入胃肠,好像有千万个仙女一般在你
的身上吟唱,那茶香中又好像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令我联想起梅妤那花瓣
般的双唇,然后只觉满口生津,齿颊留香,不久后从喉底生出一道轻烟,顿时回
味甘爽,好似有清风徐来,心旷神怡。

  「前三品乃品天、品地、品人,天地人三才品完后,最终还得印证于心,这
第四品就是品心。」梅妤补充完,将茶杯放回桌面,双手很自然的放在跪坐的双
膝上,闭目静思。

  我却没有依言闭上眼睛,只顾着用双目欣赏着眼前这个钟灵神秀的美人,从
斜飞入鬓的长眉到细长纤巧的琼鼻,从光洁圆润的额头到尖尖菱角的下巴,从不
堪一握的纤腰到笔直细长的双腿,这身上的每一道弧线都充溢着天地间的灵气。

  由于梅妤是双膝跪在蒲团上坐着,宽宽的裤脚下上露出一段莹白细巧的纤足,
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即便是跟妈妈的玉足相比也毫不逊色,那脚背上的
肌肤白的几近透明,隐隐映出底下的青筋,十个白玉雕成的脚趾像花瓣般并拢着,
没有做任何修饰的趾甲在灯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梅妤静思完后,睁开双眼,那对琉璃般的美目往我脸上扫了扫,一股难以言
表的冲动传遍全身,那一瞬间我几乎忘记了身外的一切,只愿静静的呆坐在她的
面前,久久沉浸于眼前那无以伦比的美丽中,我也听不清梅妤那两片樱唇在说着
什么,心里只知道自己愿意为这对美目的主人做任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吧,我愿意去。」我不由自主的张口答道,好像有一个小魔鬼在我的心
中引导着一般,虽然我的回答有些突兀,但梅妤并没有露出很意外的表情,她只
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眼睛里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我勉力为之,只是薇拉su既然是这么古怪的一个女人,我真的可以说服
她吗?」我摸了摸喉咙,将视线从梅妤身上移开,同时克制住自己下身的波动。

  「正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我才需要你出面,无论她多古怪,我想你会找到办
法的,我相信你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梅妤的话说得有些古怪,从她那平静素淡
的双唇中传出赞美一位男子的话似乎很不现实,但我又是真真切切的亲耳听见她
这么说,难道她阅尽百态、宠辱不惊的心也会有波动的时候吗?

  「噢,我有什么魅力,梅姨你高看我了吧。」我哑然失笑,耸耸肩表示不解。

  「你要相信梅姨看男人的眼光,你身上有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与笃定,目光
中充满忧郁却蕴含着一股灼热,我想很少有女人可以抵抗你的眼神。」说到此处,
梅妤好像自觉有些失态,以她的身份在我面这么说话似乎有些不妥,但我却有一
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双目无比炙热的锁住了她的那对翦水秋瞳,捕捉到她的
杏目中有一瞬间的迷惘失神,但她很快就调整好自身的情绪,并将话题转移开。

  「没看到瑾儿吗,自从那件事情后,她对异性都是不假颜色的,唯独一碰着
你,一举一动都比以前开朗了许多,我还得多谢谢你呢。」梅妤将女儿抬出来作
为佐证,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先前的小状况,不过这倒是让我们俩都松了口气。

  「梅姨过誉了,小瑾她的确很可爱。」我微笑点头答道。

  我们之间这点小尴尬被冲断之后,梅妤再也不敢直视我灼热的眼神,她优雅
的起身移步走到书房,在靠墙的书架上找了几本书,拿过来放在我手中,语重心
长的说:「这里有薇拉su的作品集锦,她自己写的一个随笔集,还有她平时热
衷的一些宗教文化方面的书,你拿回去看一看,多了解点有助于跟她谈话。」

  我接过书,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忙说道:「对了,梅姨我还有个
情况,可能不大好解决。」

  「什么情况,你说说看。」

  「是这样的,我出国时把身份证件给弄丢了,回来后也没急着补做,如果要
乘飞机的话恐怕有些麻烦。」

  「哦,这个呀。」梅妤皱眉想了想道:「你不用担心,只要有你头部正面照
片,我这几天托人帮你办一张就是了,就连飞机票都是我给你买好的,你只要等
着我通知就好。」

  我点点头,这时候天色已晚,我们走到楼下找了一面白墙,梅妤拿了个数码
单反相机给我拍了几张头像,我的出生年月之类的她应该早就从妈妈那里得知了,
以她的身份能力要办张身份证应该很容易的,正好也给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拍完照片后,梅妤还要留我吃饭,但我以妈妈在家里做好饭为由婉拒了,看
我态度很是坚决,梅妤也就没有强留,我便独自驾车离开了梅宅。

  我刚进入家门,便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走入亮着灯的餐厅,只见桌上已经
摆了慢慢一桌的菜肴,有锅烧河鳗、红烧圈子、佛手肚膛、红烧回鱼、黄焖栗子
鸡等等,这时厨房门也刚打开,妈妈腰间系着花围裙,一头酒红色长卷发绑在脑
后,喜孜孜的道:「石头,你可回来了吖。」

  「嗯,我回来了,妈妈。」看到这张我十分熟悉而又充满新鲜感的娇美容颜,
我的心顿时涌起一阵暖呼呼的热流,外间世上的五光十色和纷纷扰扰,也无法影
响这个女人在我心中的位置。

  「快坐下来,先吃点菜,我给你盛饭去。」妈妈一边招呼着,一边走进厨房
装了两碗热喷喷的米饭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真的饿了,还是有妈妈在身边,我总觉得自家的饭菜是最
香的,吃起来也特别有胃口。

  「我还以为你今天回不来吃饭了呢。」妈妈边说着,边在我身边坐下吃了起
来。

  「怎么会,我肯定是要回家吃饭的,我最喜欢妈妈做的菜了。」我的话显然
让妈妈很是开心,她的美目里充满了笑意,一边忙不迭的给我夹菜,一边很关切
的问我梅妤的事情,我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顺便提起梅妤要我帮忙说服薇拉
su的这番话。

  「石头,找这个什么su的非得你去吗?」妈妈听到这件事有些意外,她语
带迟疑的问我。

  「嗯,我已经答应梅姨了。」我看出妈妈有点不乐意的样子,补充道:「妈
妈你放心,我出去最多两三天就回来了,也不会有危险的。」

  「喔,我知道了。」妈妈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语气中可以看出她还
是比较介意这件事的。

  妈妈突然沉默了下来,两只眼睛直盯着桌面,漫不经心的用筷子挑起饭粒,
送到嘴边时却没含进去,饭粒又掉回了碗里,她手中的筷子好像有千斤重般,半
天也抬不起来动几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难过,放下手中的饭碗,伸手过去将妈妈丰
腴的娇躯给抱了起来,将她放在我的膝盖上抱着,柔声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不要难过好吗?」

  妈妈有些不自然的撩了撩额头上的秀发,把头偏转到另一边,轻咬着下唇,
摇了摇头,过了半天才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有点……舍不得你离开。」

  我怀中的这个女人很脆弱,她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这让她极其没有安全
感,而现在她刚刚拥有了一个新的倚靠,刚刚看到未来与幸福的方向,她很害怕
这一切转瞬即逝,她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般,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让她极
为不安。

  「亲爱的,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轻抚着她顺滑的长卷发,口中极
尽温柔的安抚道:「你是我的最爱,我要永远把你抱在怀中,永远爱你。」

  我反复的倾述着对妈妈的爱恋,她原本颤抖着的娇躯渐渐平静了下来,惶恐
不安逐步从心头褪去,双手却圈住我的腰不放,将脸贴在我的胸口,我紧紧的抱
住她,用我的体温去抚慰她。

  过了良久,妈妈才从我的怀中直起身子来,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不好
意思的对我笑了笑道:「都怪妈妈,闹得你饭都没吃饱。」

  我双手扶在她不堪一握的纤腰上,微笑道:「没关系的,反正我已经吃饱了。」

  妈妈看了看我已经空了的饭碗,一脸认真说:「不够,你这么大一个人吃这
点哪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她那还剩大半的饭碗拿了过来,用手指着说道:
「你要吃两碗饭才够呢,最起码你也得把我这碗也吃了。」

  「妈,我真的没关系的,你看我多有力气。」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我双手
捧住妈妈的大腿和屁股,轻轻的向上一抛,然后又用手接住,如此循环三次,闹
得妈妈尖叫连连。

  妈妈身上除了花围裙外,里面穿着件紫色羊绒睡袍,这条羊绒睡袍长度只到
膝盖附近,被我抛在空中的时候,她那两条穿着贴身黑丝裤袜的大长腿在空中交
叉飞舞着,从丰腴肥圆的翘臀开始到玲珑纤巧的玉足跟部,都裹在又薄又透的光
滑黑丝袜内,在灯光下极为诱人。

  「好啦,好啦,别闹了,乖,先吃饭好吗?」妈妈终于把身子坐稳,忙用手
按住我道。

  「要我吃也可以,不过你得喂我。」我顽皮的作弄着妈妈,张开嘴巴做出等
待的动作。

  妈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的依我所说的拿起调羹,装了一口饭轻轻的
送到我的口边,我张口含住的同时顺势一推,便把饭吸入口中。

  妈妈好像找回了儿时给我喂饭的乐趣一般,她接着夹起一块鱼肉,仔细的将
上面的刺都理干净了,才温柔的送至我的嘴边,那副慈爱的模样简直跟十几年前
无甚区别,只不过小时候的我是坐在妈妈的膝盖上,而现在妈妈却坐在我的大腿
上而已。

  「乖孩子,多吃点吖,你这几天运动量那么大,要多补充能量哦。」妈妈的
话让我听了暗自偷笑,她这腔调口吻听在别人耳中,只以为这个母亲很疼自己的
儿子,谁能想到这对母慈子孝的男女,这两天都沉浸的背德的性爱狂欢中,那所
谓的运动量的确很大,不过只是在妈妈肉体上的运动而已。

  就这样在妈妈水葱般白嫩的纤手中,我一口菜一口饭的吃得很是开心,看着
妈妈拿着的那碗饭吃得快差不多了,我心头突然起了一丝绮念,伸手抓起一块佛
手对着妈妈说:「妈妈,现在轮到我喂你了。」

  「什么吖,尽胡闹,哪有儿子喂妈妈的道理。」专心致志为我服务着的妈妈
没想到我尽然会有这招,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嗔怪道。

  「乖啦,你也要好好吃饭,张开嘴巴,啊——」我们俩的身份顿时转换了,
我像一个长辈般哄着妈妈吃东西,简直是把妈妈当作一个女娃娃了,妈妈顿时羞
得粉脸生霞,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但却很乖巧的张开了她的樱唇,灯光下两排
洁白整齐的贝齿当中,一个鲜红滑润的口腔暴露在我的视线内,想起这个甚是窄
小的腔道曾经承接了我巨大的肉茎,我的下身就一阵阵的发硬。

  我轻轻的将佛手送入妈妈的檀口内,看着那块佛手滑入幽深的喉咙,然后消
失在食道后,我的两根手指却没有收回来,反而向下一压按住了那条香舌,只觉
手指下那肉条柔软肥厚滑腻,不由得顺势在妈妈的口腔中搅动起来,双指肆意玩
弄着妈妈那温热肥腻的香舌。

  妈妈温润湿滑的口腔被我的手指一阵翻江倒海的舞弄,很快她就娇喘吁吁、
杏眼滥觞,雪白的脸颊上布满了桃花般的嫣红,她的香舌开始缠上我的手指,就
像一条灵蛇般与手指肉搏着,她鲜红的双唇开始收紧,一股不逊于蜜穴的吸力夹
住我的手指,我把手指头抽出来了点又伸了进去,就像阳具一般抽插了起来,在
我手指刺激下妈妈口腔里开始大量分泌口水,我感觉那两根手指都好像浸在温热
黏糊糊的液体中一般。

  我用这双指头在妈妈滑腻温热的口腔中玩弄了半天,看妈妈那张端庄贤淑的
玉脸被我的指头弄得有些变形,被双指撑开的嘴角已经不由自主开始溢出透明的
液体,总算从她的口腔中把手指头完全抽了出来,妈妈还有点意犹未尽的用舌尖
舔了舔自己的上唇。

  「妈妈,我以为你下面的水很多了,没想到你上面的水更多。」我笑着把刚
才那两根手指举在妈妈眼前,在灯光下我的手指上沾满了透明的液体。

  「讨厌,还不是你干得坏事,没事把手指插到人家嘴巴里干嘛,脏死了。」

  妈妈娇羞的骂了我一句,伸手抓住我那两根手指,用她的围裙把上面自己的
口水都搽干净。

  「我还不是要喂你吃东西么,妈妈你再吃点吧。」我嬉皮笑脸的重拿起饭碗。

  「你一直老叫我吃干嘛,我要减肥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妈又拿出她那一套
减肥理论来了。

  「你不吃饱的话,怎么会有能量做我们爱做的运动呢?只要我们多多运动运
动,你怎么都不会胖的。」我循循善诱的想要说服妈妈。

  「谁要跟你做运动吖,臭美吧你——吖」没等妈妈说完,我把一口饭含在嘴
里,封住了她嫣红的樱唇,一边伸出舌头挤入她紧闭的牙关搅动着,一边顺势把
嘴上的饭给送进她的口腔中,妈妈虽然「吱吱呜呜」的从鼻子中发出抗议声,但
最终还是屈服于我的淫威下,不但将那一口饭全给吞了进去,还伸出香舌与我嬉
戏着。

  「臭小子,你要让我喘不过气来了吖。」妈妈有点用力推开我,一边拍着上
下高耸的胸口喘着气道。

  「不能光让你欺负,妈妈也要讨回来。」妈妈好像被我的霸道激起了报复之
心,她张开樱唇含起一口汤,依样画葫芦的堵在我的嘴上,然后慢慢的将汤水喂
入我的口中,这种香艳的报复正中我的下怀,我毫不犹豫就张开大口迎了上去,
一边就着妈妈的口水将汤喝完,一边吸住她的香舌就是一阵狂吻。

  我们就这样唇齿交接着相互舔舐着,相互用口水和舌头把食物喂入对方的口
中,其实更多的时间都是花在对方的舌头上,不过就算这样我们也缠绵了近半个
小时,直到妈妈口里娇呼着吃饱了,不要在来了,两人才分开已经有些酸楚的口
舌。

  妈妈休息了下,站起身来就要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我起身从她手中接过道:
「妈妈,你今天做饭辛苦了,这些就让我来收拾吧。」

  我的动作很是温柔体贴,妈妈颇为感动的点了点头道:「你只要放在水池里
就好,留着我明天来洗吧。」

  我没有理会她的吩咐,伸手推着妈妈的身子,把她推到卧室门口,拉开房门
道:「别多嘴,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躺床上好好歇息,等会儿我就过来跟你做剧
烈运动了。」说完,我就把妈妈往卧室里一推,然后关上了房门。

  「臭小子,谁要跟你做运动了啦。」妈妈的娇嗔声从主卧门后依稀传来,我
踏着轻松的步伐走回厨房,将桌面上的碗筷收拾好,又花了半个小时洗洗刷刷,
总算把一切搞定后,自己都感觉挺累的,想起妈妈为了这个家,每天都是这么辛
苦的操持家务,真的是很不容易,心中对母亲的感恩又增添了一层。

  洗完手后,我走回卧室,推门一看,屋内的情景让我不禁哑然失笑。

  妈妈怀里抱着个枕头趴在大床上,她面前放着的IPAD还在播放着韩剧,
只不过这张大床的女主人却臻首低垂,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像一堆红云般披散在
背上,在瀑布般的波浪长卷发遮盖下露出另一边脸蛋莹白如玉,长长的睫毛像扇
子般盖了下来,细长白皙的琼鼻微微翕动,她应该是看电视中途不知不觉中睡着
了。

  我轻轻的走了上去,顺手脱下身上的衣物,只穿着一条短裤走到了床尾,妈
妈身上还穿着那条紫色羊绒睡袍,不过睡梦中袍子的下摆被她弄得向上缩了一大
块,把穿着黑丝裤袜的下半身都暴露在外,薄薄的黑丝袜就像给妈妈的第二层皮
肤一般,更加显得黑丝内的玉腿光滑白腻,由于那黑丝裤袜的质素很好,把那两
瓣丰腴肥厚的翘臀绷得紧紧的,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在薄薄的黑丝包裹下更加
长得惊人。

  我伸手轻轻的抓住妈妈裹在黑丝中的俩只玉足,外表包了一层黑丝裤袜的小
脚有一种独特的触感,我把鼻子凑到鼻端细细嗅着圆润秀气的脚踝,妈妈今天穿
着这双裤袜上街走了有一段路,但她玉足上并没有很重的味道,只是稍稍有点若
有若无的咸味,夹杂在她独特的体香中却另有一股诱惑,我感觉自己的阳具已经
在内裤中蠢蠢欲动了。

  我很有耐心的把玩着裹着黑丝的玉足,妈妈好像被我的动作给弄醒了,「唔
……」她从鼻端发出一声轻哼,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脚,我却不依不饶的继续深入
探索这对长腿的风光,我的手沿着丝润光滑的小腿向上游走,经过坚实有力的修
长大腿,反复摩挲着这对百玩不厌的玉腿,时不时我的手还会滑入妈妈丰腴的大
腿内侧,这个时候她口中的哼声就会变得更大声起来。

  「嗯……呢」我的挑逗让妈妈无法继续睡眠了,她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嘴
里带着几分慵懒道:「不要吖……别动妈妈了……好痒呢。」

  妈妈的反对没有让我停手,我变本加厉的抚摸着她的大长腿,一边把头移到
她纤细的腰间,张嘴咬住了裤袜束腰的部分,然后顺势向下一拉,眼前顿时多了
两坨雪白丰腴的肥美肉臀,那两只白嫩肥腻的臀瓣就像熟透的雪梨般饱满多汁,
我有些惊叹着将手放在那坨丰腴的白肉团上,触手处极为柔嫩却富有弹性,鼓胀
胀的好像可以捏得出水一般。

  此刻,这只肥腻的大白屁股颤悠悠的露在空气中,除了中间那条银色的丝绸
小内裤外别无他物,那条银色丝绸内裤是三角形的,但是布料节省得只能遮住双
臀中间那条缝隙,以及胯下那一条肉鼓鼓的新月弧形地带,我忍不住伸手把那条
银色丝绸小内裤连着裤袜褪到了腿弯处,双手抓在那两瓣滑腻的白屁股,将自己
的脸深埋入小山般的雪白肉丘中,我高挺的鼻梁正好顶在双臀之间那道沟渠中,
鼻尖传来的浓郁体香让我如痴如醉。

  「吖……石头你干嘛呢……别碰那个地方吖……」妈妈被我弄得连连叫停,
但她的大屁股却条件反射似的向里一缩,结果反而把我的半张脸都夹在了里面,
在大得不着边际几乎把头能埋进去的雪白肥臀有力包住了我的脑袋,柔嫩滑腻的
臀肉像海水般漫过了我的口鼻,丰腴肥美的白肉让人心甘情愿窒息在里面,我把
整个脸都埋进这对肥白大腚中,那两瓣雪白臀肉异常结实肥厚,一阵阵浓郁的熟
妇肉香弥漫在我的鼻尖,让我如痴如醉、欣喜若狂。

  我的双手狠狠揉捏着肥美得过分丰满的臀肉,这两坨雪白的肥肉手感好的不
像话,她们在我的五指下被捏成各种形状,妈妈的大白屁股一拱一拱似乎想把我
的脸给拱出去,在肥白臀肉的挤压下我的鼻子呼吸有些紧,正想把深埋在两团白
肉里的脑袋移动下挤开一条空隙,没想到自己高挺的鼻梁却触到一处异样的肉褶,
我顺势扒开两瓣肥美白腻的肉臀,只见雪白的溪谷中间倒映着一圈粉红色的肉漩,
一圈圈细致的螺纹扣成一张小圆嘴,在柔和灯光下就像含苞未放的菊蕾一般,可
爱至极。

  「嘤……不要吖……那里好脏……快把你的头拿开。」妈妈极为敏感的发出
一声惊呼,纤长的双手向后伸过来药推开我的脑袋,好像我刚才的触碰令她很是
难受一般,但那肥美圆厚异常宽大的大白屁股在我面前扭来扭去,却让我无法控
制自己勃发的情欲,我双手把定妈妈的两瓣肥美白臀,让那只粉红的菊蕾完全暴
露在我的视线之下,不知是触到外面有些凉的空气,还是感觉到我炙热的目光,
妈妈的菊蕾很害羞的向里急剧收紧,最终化为小指头大小的一圈。

  「妈妈……你这里一点都不脏……很干净很清洁……就像一朵小菊花般……

  好可爱哦。」我一边喃喃说道,一脸扎进妈妈的硕大肥白雪臀上,像一只发
情中的公狗般疯狂的开口在大白肉腚上到处乱啃乱舔乱吸,在妈妈洁白光滑的肥
腻雪臀上留下了自己贪婪的口水,接着又一往无前的卷起肥厚长舌抵在那朵一开
一合的粉色小菊花上,惹得面前这座雪白肉山剧烈颤抖个不停。

  「呜呜呜……求求你了……石头……不要动妈妈那里好么……妈妈真的很不
舒服吖。」妈妈丰腴的身子像筛糠似地狂颤,那两瓣肥白丰臀摇得像拨浪鼓般,
但是她求饶的声音里却明显已经带上了哭腔,看来她对于我挑弄她屁眼的行为很
是抗拒。

  「妈妈,你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吗,怎么又反悔了。」我稍稍收回自
己的舌头,没有继续挑逗妈妈菊蕾,但并没有放弃的注视着那个粉红肉漩。

  「我……妈妈没有反悔吖……只是……那里是很不干净的地方呢……妈妈向
来不让人碰那儿的……好儿子……你能体谅下妈妈吗?」妈妈一边伸出水葱般细
白的纤手护住自己的屁眼,一边扭转着身子向我告饶道,她晶莹剔透的美目里已
经蒙上了一层水汽,那楚楚可怜的哀怨神情让我心头已经软了一半,看来妈妈这
个私密的小穴一直保护得很好,虽然我们之间在肉体上已经赤裸裸的坦诚相见了,
但是她在内心中还是想保留一份作为母亲的尊严。

  我能理解妈妈此刻的心情,反正将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在等着我们,我并不急
于一次性把她的肉体上的美妙索取干净,所以便停住骚扰粉红菊蕾的口舌,转而
向腰部以上的地方前进,麻利的解开紫色羊绒睡袍的腰带后,迅速扒掉妈妈身上
的袍子和黑色丝绸文胸,将一对白玉香瓜般的丰腴肉球解放了出来。

  「乖石头……妈妈的妹妹想要了……给妈妈舒服好吗?」妈妈见我很大度的
放过她的菊蕾,带着感激之意撅起丰腴肥美的雪臀讨好着我,我的大肉茎已经充
血膨胀了许久了,此时再也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了,双手把住她纤细却滑腻有肉的
小腰,阳具向下一凑便找到了那处饱满充实的花唇,借助着已经分泌出的湿润液
体顺势向里一插,接下来就穿过那条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开始朝着那团柔软滑
腻的花心前进。

  「妈妈……你真是个小骚货,你的妹妹想要什么呢?」

  我一边快速在妈妈的腔道内抽插着,同时这两手也不闲着,在两瓣雪白大肥
腚上使劲揉搓、挤压,转着圈各种方向揉着,就像一个技艺精湛的大师傅,将手
下这两坨极品雪白面团搓出各种妖艳的形状,结实有力的小腹一次次撞击着妈妈
翘起来的硕大肥臀,又粗又长的阳具在紧窄湿热的花径内横冲直撞,撞得白虎蜜
穴内一阵水花乱飞。

  「噢……妹妹想要石头的大弟弟吖……弟弟插得妈妈好舒服……吖……妈妈
好喜欢石头呢。」在我的硕大阳具撞击下,妈妈开始从鼻腔中发出一阵阵带着腻
味的呻吟喘息,紧窄饱满的花径不断吸吮着侵入的大肉茎,发出无比下流的「兹
兹」响声,她的花径又深又紧还充满了弹性,具有大量肉褶的腔道紧紧的吮吸着
我的大肉茎,最深处那团的柔软花心被巨蟒一顶,吐出几点露水,快速收缩着,
吸吮着,让我爽的神魂剧颤,灵魂仿佛出窍。

  「嘤……石头你慢点……吖……太快了……妈妈会受不了的吖。」好半天才
恢复一丝清明的妈妈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屁股高高撅起的羞人姿势,她开始扭动
着肥白美臀使出了水磨工夫,大白屁股像一个磨盘般一点一点研磨着、旋转着,
让布满肉褶的腔道越来越紧密的包裹着大肉茎,让她肥美的大屁股越来越使劲的
顶着后面的布满体毛的大腿与腹肌,看着面前撅着雪白肥臀的妖柔丰腻的美妇人,
摆出小狗儿般的姿势任由我淫弄,在我的阳具下做出各种屈服取悦的姿势,极大
的满足了我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妈妈……那我这样子插你好吗……你喜不喜欢?」我紧紧捏着手中那雪白
丰厚肥腻的臀肉,原本只是横冲蛮撞的阳具开始放缓速度,有意识的指使着巨茎
开始慢慢转着圈子,我深知自己天赋异禀,过于猛烈的抽插虽然可以让妈妈很快
达到顶峰,但是妈妈那具极品的白虎蜜穴也会受到摧残,我很爱身下这个女人,
也很爱惜她这具完美的肉体,所以我要让她得到性爱的快乐的同时,尽量减少性
交过程中各种意外的苦楚。

  「不要磨……吖,讨厌死了,臭石头,臭色狼,受不了了……」妈妈酒红色
长卷发完全披散了下来,她把小脸埋在自己一对白藕般的胳膊中,用柔腻到了极
点的声音边呻吟着边嗔道,此刻她的上半身已经完全俯在了床上,两只丰满白腻
的肥乳也被压得变形,但下身那具雪白丰腻的肥臀却翘得快要飞上天去。

  妈妈的蜜穴不但被大肉茎撑得鼓鼓囊囊的,而且我一圈圈的研磨得她又要灵
魂出窍,原本阳具抽插带来的巨大满涨感转变为奇异的搔痒感,充实到极致后却
是别样的情愫,那鸡蛋大的龟头磨得她奇痒难忍,万蚁噬心,雪白肥美的大屁股
不由自主的画起了圆圈,那椎心刺骨般的钻心舒坦让妈妈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

  「好难受……太痒了……吖,人家要受不了了嘛……好儿子……快让妈妈到
了吧……别再折磨妈妈了……吖」

  妈妈的下半身除了臀部以外还包裹着薄薄的黑丝袜,极富弹性的黑丝将她修
长笔直的双腿包得紧紧的,更加显得她的下半身极其纤长,唯独两瓣白腻丰腴的
大屁股从裤袜里挤了出来,就像两只大白兔趴在乌黑的树枝上一般,还有一条银
色的丝绸小内裤挂在双腿间晃荡着,从腰部以上开始都是雪白丰腻的肉体,直至
那一头酒红色的波浪长卷发,像丝绸般散开在象牙般光洁的后背和素白的床单上。

  妈妈穿着黑丝的大长腿双膝跪在床上,纤细的腰背向下塌在当中形成一个浅
浅的小凹槽,就好像白皙的背上有一只小酒窝般,她雪白的上半身和穿着黑丝的
下半身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柔和灯光下就像一条黑白分明的大蛇一般,随着我下
体撞击着她臀部的力度,这条白花花的大蛇在我胯下化出各种妩媚妖艳的弧度,
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我身上所有的男性欲望。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开始由慢至快大力抽插,也没用什么技巧,就是简单粗
暴大力抽动着胯下的巨茎,撞得妈妈的肥白丰臀啪啪作响,激起一阵阵雪白的臀
浪。硬得如钢钎粗得如儿臂,滚烫的如烧红的烙铁一般的大肉茎一次次刺入紧实
多肉的花径,一次次带出同样滚热滚热的水花,荡气回肠,翻江倒海,犹如脱缰
野马般的穿刺不仅仅刺入灵魂,也用那无比的炙热高温将蜜穴里面的分泌物烤的
兹兹作响,白汽直冒,简直几欲沸腾,烧的妈妈雪白的身子上泛起阵阵妖艳的桃
红。

  我一边挺动着下身做着活塞运动,一边扶着妈妈的纤腰缓缓立起身来,随着
我双腿向上抬升的过程,妈妈裹着光滑黑丝的修长下身逐渐的离开了床面,待到
我完全站直了之后,即便有着极长下身比例的妈妈,也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
我的阳具,幸好有我强壮有力的双手扶着她的腰间,否则她根本没办法在这种姿
势下站稳。

  在这一系列过程中,我的大肉茎依然不依不饶的冲击着妈妈的蜜穴,妈妈被
一阵阵有力的抽插弄得浑身乏力,她雪白丰腻的上身完全向下垂着,在纤细的白
皙腰间折成了一个倒了的V形,那对白玉香瓜肥乳正好垂在她穿着黑丝的大长腿
间,随着我阳具抽插带来的冲力一下下反弹在我长满体毛的大腿上,她细长白藕
般的胳膊很费力的撑在床单上,酒红色长卷发像倒挂的瀑布般遮住了脸,随着身
体的颤抖像杨柳般在风中摆动。

  伴随着我阳具在妈妈蜜穴内高频率快速抽动,好几次大肉茎都顶到了柔软滑
腻的极品美臀的圆心处,顶得胯下的妈妈口中兹兹的吸着细气,一股股快感从尾
椎骨一直爽到心,两人性器结合处「呱唧呱唧」的浪声以极高的频率响动着,一
股股透明的液体从雪白蜜穴的缝隙中向下滴着,每一次抽插运动就带得两条裹着
黑丝的大长腿一阵颤抖,两条纤细修长的小腿也痉挛的越来越厉害,一直踮着的
脚尖已经快无法承受身体的晃动,包裹在透密黑丝中的十跟脚趾头已经完全弯曲
到了一起。

  妈妈已经舒服的咬牙切齿,又哭又笑,这种天神一样的猛烈抽插正好克制住
她最为致命的弱点,每当我以这样蛮不讲理的力度和速度冲击着她的花心时,她
整个人从肉体到灵魂都会被我的冲刺所击垮,她纤细的双手已经由拽床单改为捶
床,然后又像大海啸里的一叶扁舟一样拼命抓住手指间的床单,原本平整的床单
已经被拧成了两团,涂着黑色指甲油雪白手指用劲之深,似乎把质量极好的纯棉
床单抠出了几道痕,纤细白皙的指关节都开始冒青筋了。

  「呜呜呜,要死了……吖,不行了……死了……死了吖……呜呜呜呜」我的
大肉茎一下一下极深的击破花心,每一下都深入温热潮湿的花房,巨茎猛烈的抽
插让妈妈早就由娇呼转为喘息,由喘息转为呻吟,由呻吟转为无助的哭泣,然后
花心处突然一阵阵急剧收紧,再接着雪白的身子开始乱振,腔道内一阵阵痉挛的
大泄特泄,蜜穴里一股股透明液体直接从交合处喷射出来,喷在身后我的蛋蛋和
双腿上。

  妈妈的喷泄持续了1分钟左右,之后她整个人脑海里一片空白,浑身像是被
抽掉骨头的长蛇般,软弱无力的就要向床上塌去,完全依赖我抓在她腰间的双手
维持着跪姿,我双手扶在她雪白滑腻的腰间,像一个帝王一般居高临下主宰着胯
下这个丰腴美艳的熟妇人,胯下的大肉茎长靴膨胀到了极点,整个龟头都挤入她
滑腻湿润的花房,然后像扣动扳机的机关枪般像里面疯狂射出一股股浓浊滚烫的
精液,而被我的硕大阳具所占据的那个尤物肉体也随着我的喷射,就像一只濒死
的大白蛇般一抖一抖的轻颤着。
作者: 北方酷宝    时间: 2014-4-1 14:13

梅好让主人公去做的事可能危险,甚至是个圈套。

妈妈可能意识到了,但有某种原因不能说出来。
作者: fwaggw    时间: 2014-4-1 18:06

挺喜欢这种模式的,跟我的妈妈李彤彤一样男主角并没有通常绿妈文上的弱智、懦弱,男主角聪明、勇敢、果断,可以说是智勇双全又不拖拖拉拉,但现实中的敌人又太强大了,各种阴谋,各种无奈。
作者: asdf345    时间: 2014-4-4 00:47

好久没关注这文了,没想到时间尽然补文了,辛苦了,一次性看了这么多。扯点小感受吧。

我觉着吧,这文写到现在这地步,其实漏洞还是挺多的。人物塑造方面,白的形象前后有点不一,不知道作者没事在这几章以来,强调白很傻很天真是为了什么,一个女的经历过三四个男人的洗礼了,作者还把她说成对性事一窍不通的感觉,看着略假了,感觉像屌丝逆袭了一个绿茶婊之后,为了让大家觉得自己牛逼,开始洗白绿茶婊的感觉。特别是前几章那里对话比较各个男人战斗力的那段,看着巨黑线,石头真心屌丝,上了一个绿茶婊,结果还当成宝,屌丝命。

其次,各个配角人物的命运到现在还没进行交代,你说你发展主线吧,我也就忍了,可惜你这几章除了打炮外,基本上没啥大的发展,配角人物姚姐,施姐,郭奇,程小青母子,这些人一个交代好结局的都没有,而且也都各种鬼隐了这么多期,前后铺排其实算是断线了。还有就是杨氏母女的描写上,很明显得感觉到作者有点黑小杨妹子的感觉,妈妈一副女神的样子,然后小杨妹子就不得不卸下了女神装,换上了卖萌小女孩装,开始对石头各种撒娇的感觉,看着有点人物破格。还有杨母的出现,也无形中黑了白一把,本以为白含羞忍辱地和吕江那票混在一起,是为了为父报仇,结果看到现在,作者的写法下,白变成了一个有点可有可无的角色,卖身老吕其实也只是单纯的为了报恩的感觉了。而且最搞的是,老吕其实到最后相当于白玩了白一把,费了点心思,但是半毛钱没花,有点蜗居里宋思明玩海藻的感觉。而且白该被欺负还是被人欺负了,感觉一点意义都没有。

最后说下杨家,我老是觉得杨家其实底子一点都不干净的说,看他家里的布置,你能说他家是一个仅仅靠工资吃饭的家庭能负担的起嘛。身为一个国企的大老总,住这么大的地方,本来就是招人黑的说,石头还一心觉得杨家不错,真心是没脑子的说。

这文在细节打磨上很不错,人物描写和家居描写都挺不错,但是个人感觉有过了,有点只注重细节描写却忘记故事推进的感觉,这章写茶道那段就觉得有点啰嗦,把一个妹子写成女神很牛逼,但是你花的篇幅过多了,而且写了一个女神妹子无形中让其他文中的妹子形象分大减,有点厚此薄皮,还有就是文章的整体发展和逻辑性上不是很好,伏笔前后呼应不行。当你跳出猜剧情这个模式后,从头到尾审视这篇文章的时候,你会发现之所以你猜剧情猜的那么开心,是因为作者没有把握好整个故事的发展节奏,伏笔前后没有十分好的照应,结果各种排列组合搭配伏笔猜剧情都是成立的了导致的。

不知道作者准备写多少章,现在又出现一个杨父的恋人,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发展。怎么说呢,色文故事后期添加人物,最好以男性人物为好,否则到时候大家又YY石头和这个新妹子会不会发生些什么了,然后又不关注真正的故事走向问题了。吕江到现在正面出场次数为零,这个boss真心鬼隐很久了,这种节奏下去,是不是他一出来的时候就是便当的时候了。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4-8 13:22     标题: 【天若有情】(47)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前文:[bbs]viewthread.php?tid=9031202&page=1#pid94423078[/bbs]
字数:14666


               第四十七章

  大约一周后,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梅妤的电话,她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让我直
接到机场去准备登机,她已经把身份证件和此行的必需品托人带到机场等我,电
话那头的语气有些奇怪,好像有些未说尽的意思,我还想多问几句关于此行的细
节问题,但梅妤只说我到了机场就知道了,我就没有再多问什么。

  挂完电话,我开始着手出门的准备,妈妈早就帮我把行旅打包好了,包括冷
暖天气的衣服、正式场合的西装、领带、皮鞋等等,一应俱全,井井有条,我只
要提上拉杆箱就可以出门了。

  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妈妈的心理工作,但是临出门的时候她还是一脸舍不得
我离开的表情,临别拥抱的时候差点没掉下泪来,让我心疼不已,只好将她搂入
怀中,狠狠的叩开她的舌关,给她来了个热烈缠绵的湿吻,妈妈也极为动情的回
应着我,拿出浑身的妩媚劲儿在我怀中扭动着,勾得我欲火大炽,差点就想当场
把她给办了。

  最后,我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欲望,把妈妈抱回卧室让她躺在床上,甜言蜜语
的哄了一番,然后才硬下心来转身离开。

  挺着肿胀未消的阳具,我开着霸道到了机场,停好车后我拉着行旅箱走到2
号航站楼,按照梅妤的指示找到了VIP候机室。

  宽敞的VIP候机室里人并不多,中间一排沙发中间坐着一个青春靓丽的女
郎,看到她我就明白了梅妤的良苦用心。

  虽然她脸上戴着副硕大的墨镜,但从那白皙额头上细碎的刘海,披散在肩膀
上挑染成咖色的秀发,和脸上冰冷高傲的神情,都可以看得出此女非杨乃瑾莫属。

  虽然只是坐着,但还是可以看出她有着高挑的身材,上身裹一件果绿色的修
身薄呢大衣,大衣的腰带束得她的纤腰极细,大衣胸口的衣领是敞开的,露出里
面的白色打底衫,胸口戴着一串精致华丽的挂饰,一条银链子当中是一串金银相
间的齿轮铰链,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裹在纯黑色贴身打底裤中,脚上是一双11
寸高的绿色绒面高跟鞋,尖尖的鞋头上装饰着金色的尖刺。

  杨乃瑾很明显看到我了,但是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当我并不存在,
我虽然有点尴尬,但心知梅妤的安排必有深意,正想开口找句话说说,这时一个
穿蓝色制服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她彬彬有礼的问道:「这位先生,这里是VIP
专用候机室,请出示你的证明。」我心想自己哪有什么VIP证明,就连身份证
都在杨乃瑾身上,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旁边响起:「他证明
在这里,你自己过来拿。」只见一直在旁冷眼看着的杨乃瑾终于作声了,但是声
音仍是冷冰冰的毫无暖意,她纤细的手指里夹着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那个服务
员很小心的接了过去查看了下,然后很恭敬的双手送还道:「不好意思,欢迎你
们光临VIP候机室,希望在此候机愉快。」杨乃瑾瞧都不瞧她一眼,只是淡淡
的回道:「不用给我了,你交给面前这个人吧,这本来就是他的。」服务员很识
时机的把卡片转递过来,我不想为难她,就顺手接了,她很快又鞠了个躬,迅速
离开了这对不好伺候的男女。

  我看了看手中的卡片,是一张VISA的金卡,看上去挺贵重的样子,背后
刻着我的名字。

  「这张卡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我抬头问道,回应我的是杨乃瑾那两片紧
抿的薄唇,我有些尴尬的坐到她身边的沙发里,她倒是没刻意躲开我,只是伸手
把一个棕黄色的牛皮拎包扔在我膝盖上。

  我拉开拎包的拉链,里面有两张头等舱的机票,还放着一叠证件和文件之类,
抽出一张崭新的身份证,上面一脸冷峻的头像旁边正是我的大名,细心的梅妤连
护照、港澳通行证都给我办齐了,护照中夹了张素白色的便签纸,我抽出一看,
上面几行龙飞凤舞的字,若非落款处有一个「梅」,还真看不出是女人的笔迹。

  「岩,因另有一份文书需交至薇拉,特嘱瑾儿随你前往,小女天真烂漫不知
世情之处,烦君多多照拂,切记切记。」这段话很短,但是我基本明白梅妤的意
思了,虽然她字里行间说让我多照顾下杨乃瑾,实际上是想给我们更多相处的空
间,否则什么文件让我带去即可,没必要叫女儿陪同前往。

  我把纸张证件什么的收好,拉上拎包拉链后,将那张金卡塞给杨乃瑾道:
「这个卡你替我还给梅姨吧。」杨乃瑾没有接,只是冷冷道:「这是妈妈叫我转
交给你的,她让你不要顾虑的使用,只要能说服薇拉su就好,你不要的话,就
自己拿去还给她,给我干嘛。」我有些无语,只好又把金卡收回包内,想着这趟
事情了了再当面还给梅妤算了。

  「妈妈说让我陪你去找苏阿姨,她有一份什么信要我带过去给她,机票都给
我定好了,所以我就来了。」杨乃瑾双目直视前方,好像是在对着空气,她的声
音里没有往常的活力,一字一句好像回声机在复读一般。

  「你怎么了,又生我的气了?」我实在看不过看杨乃瑾这副模样了,想到这
趟不一般的旅程中身边带个木偶般的女孩子就心中有火,即便她是个极为美丽的
木偶,那也不是正常人能够忍受的。

  「没有,我哪里敢生您的气。」杨乃瑾语带讥讽的回道。

  「没生气怎么一脸晦气的样子,我上次见你的时候还又哭又笑的,不会是鬼
上身了吧。」我故意逗着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高岩,你就是个大笨蛋。」我这句话不知为何又惹火了她,一下子从冷冻
的冰块化为点燃的气体,她一把打开我的手,呼得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时候机场广播里已经开始提示我们这趟航班可以登机了,杨乃瑾拉起一个
LV字母图样的深色行旅箱,自顾自的朝VIP的特殊登机口走去,我只好无奈
的摇摇头,提着拎包和行旅箱跟了上去。

  虽然蹬着11厘米细跟的高跟鞋,但是杨乃瑾走起路来却是极快,没几下就
走到前头去了,直到验票口她才停住脚步,我走上前递过机票,她头也不回就自
顾自的朝里走,我只得等验票结束后再追上去上。

  这时她已经开始登机了,由于她脚上的鞋跟极高,一步步的迈着楼梯的时候,
那两根纤细如锥般的大长腿在空中摇曳生姿,排在我前头的两个男的都抬头贪婪
的只顾往她大衣下看,虽然她的大衣下穿的是一条很严实的打底裤,但是我仍有
点不悦,伸手拨开那两个男的,走上前用身子挡住他们的视线,那两人看到我的
体型都只好悻悻的收回视线。

  进入机舱,杨乃瑾独自一人很吃力的要把行旅箱举到架子上,我走过去伸手
帮她托住箱子,她有些抵触的缩了缩手,嘴里说着不用,我才不管她说什么,很
霸道的抢过她的行旅箱放好,然后将自己的箱子放在旁边,这回她没再说什么,
直接坐到位子上。

  梅妤为我们订的座位是1A\ B,正好是在头等舱的最前排,杨乃瑾自己坐
到了靠窗的那头,我就在靠过道的座位坐了下来,一上机她就拿出个IPAD开
始看电影,时不时的因为IPAD里的内容发出阵阵轻笑。

  我心中暗想你装了那么久也该累了吧,不过她不主动跟我说话,我也懒得去
搭理她,而是拿出梅妤给我准备的材料看了起来,这几天我把那几本书都看完了,
基本上对薇拉su有个初步的了解,而梅妤的材料里更详细的提到了她一些不为
人知的轶事,包括她的成功之路、私人生活以及一些很隐私的东西。

  基本上,你必须承认薇拉su是个成功的女人,20多岁就进了美国最好的
设计所,30出头就拿了建筑界的大奖,她设计的建筑很多时候都成为一个城市、
一个社区的标志,而且她成功的将中国文化与最新的设计理念结合,并开创出独
具风格的建筑流派,从梅园的整体结构与建筑的美感上就可见一斑。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薇拉su又是个颇具争议的人物,她虽然热衷于慈善公
益事业和援助第三世界的人民,但很多人指出,她从事这些活动的目的只是为了
博取荣誉,更多的时候她沉浸于一些偏门宗教和民俗文化,偶尔还会发表一些哗
众取宠的言论,不过这些已经足够让她跻身于《名利场》评出的「世界50大最
具影响力女性」之列。

  薇拉su的个人生活也是争议的要点之一,长相颇为美艳的她已经有过3次
婚姻,但每次婚姻持续的时间都不长,而且每次离婚后付给前夫的赡养费都不是
小数目,据一些圈内人士爆料,这些婚姻的失败与她在私生活上很不检点有关,
不但多次在婚内出轨,而且还同时拥有多名情夫,所以她的绯闻经常是八卦杂志
追逐的热点。

  在我看材料的期间,飞机已经直上云霄,正在云朵间穿行着,大约1个小时
后,空服人员送上了飞机餐,我们随意的吃了点,杨乃瑾便把窗户的帘子拉了下
来,拿了个粉红色的丝绸眼罩蒙住眼睛,靠在椅背上好像要睡觉的样子。

  看完材料,我活动了下有些酸麻的胳膊,身边的杨乃瑾好像已经进入梦乡了,
她的身子稍微有点向我这边倾斜,几缕染成咖色的长发洒在我的衬衫上,晶莹白
皙的小脸被粉色丝绸眼罩遮住了一半,露出的下半截尖尖的下巴上,那涂着亮粉
色唇蜜的小嘴向上扬出一个幅度,好像正在做一个美丽的梦一般,这时的她没有
了先前那种高傲冰冷,重新露出自己纯真可爱的本质。

  我有些怜爱的把她逸出的几丝长发拨了回去,按铃叫来了负责我这一片的2
号空服人员,一个身材高挑、妆容精致的空姐走了过来,宝蓝色修身制服裹着她
凹凸有致的身段,白皙颀长的脖颈上扎着红白蓝相间的丝巾,乌黑的长发在脑后
围成一个发髻,她面带职业性的笑容站在我的前方,一双纤细的胳膊交叉平放在
平坦的小腹前,用很甜美的普通话问道:「先生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2号空姐的声音很好听,服务也很周到,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
登机后她好像对我这个座位特别关注,时不时的会主动过来跟我聊上几句,询问
我有没有服务需要,由于我的座位是离服务区最近的,抬头就可以看到空服的休
息室,透过布帘我经常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她和一群空姐们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还面带笑意的看着我说这些什么,我可以肯定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股超出职业范
畴的热情。

  所以当我提出要求后,她立马很快的去为我取来一条毯子,然后还很殷勤问
我有什么需求,我微笑着点头道谢,并表示不需要了,她点点头含笑走回服务区,
在拉开布帘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正好对上我的眼神,她有些羞涩的移开
了视线,虽然隔着一段距离,我可以看出她白皙的脸上以及多了两片红晕。

  目送着2号空姐的倩影消失在布帘之后,我拿起毯子正要给杨乃瑾披上,却
发现她原本斜放的美腿改成交叉状,脸上的粉红色丝绸眼罩的位置也动了下,好
像刚才已经醒过来一次了,我把毯子轻轻的盖在她的膝盖上,她粉红的小嘴突然
撇了几下,转了个身把头朝向窗户那边,嘴里却嘟囔着:「有事没事就打搅旅客
休息,现在的空服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听杨乃瑾的语气,好像对这个过于热
情的2号空姐挺不满的,我总觉得她话里行间有股酸酸的味道,难道是为了这个
2号空姐吃干醋了吗?我心中暗笑,不过也有点小爽,看你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的冷脸能坚持多久,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开始露马脚了。

  没过多久,2号空姐又迈着一对长腿走了出来,她微笑的问我要不要酒水,
我随口问了下有哪些酒,她看了看手中的酒水单,给我报了很多酒名,我基本听
不懂她在讲什么,但是又不想在她面前露怯,干脆祭起历来很自信的眼神,很直
率的盯着她说:「不如你帮我挑一款吧。」我的问话很有些亲密的味道,再加上
锐利的眼神让2号空姐有些招架不住,她白皙的脸颊顿时有些泛红,她低头看了
看酒单,又抬头看了我,想了想才说:「我建议喝' 夏布丽' ,这是产自法国勃
艮第的干白,是我们机上最贵的葡萄酒,很多头等舱的客人都是点这个的。」

  「好吧,就按你说的这个。」我无所谓的表示认可,反正我也不懂这些酒有
什么区别,2号空姐见我答得如此爽快,脸上遮掩不住的欣悦之色,就连转身离
去的步伐都好像轻盈了不少。

  「吵死了,真是的,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啊。」2号空姐前脚刚走,身边的
杨乃瑾就及时醒了过来,她嘟着小嘴把眼罩从头上拽了下来,脚下高跟鞋的尖头
不耐烦的踢着毯子。

  我只装作没看到,这时2号空姐推着一个餐车走了过来,她半蹲着把用餐的
活动桌板放了下来,然后将一个酒杯放在上面,拿起一瓶刚开的干白倒了一点在
酒杯里,喜孜孜的说道:「先生,请品尝一下。」我刚要伸手去取,一只莹白修
长的纤手抢先一步拿起了酒杯,杨乃瑾将酒杯凑到鼻端晃了晃,然后语带不屑道:
「Desmalanders的Chablis虽然算还可以的旧世界酒庄酒,
不过山区里出产的葡萄太冷,酸性和矿物质很足,在平地上喝还凑合。」「在这
1万米的高空上,机舱的气压会使干白的单宁和酸度加重,喝这个Chabli
s就跟喝药水差不多了,不知道要有多重口味的人才喜欢这个,不过这种航班也
只能拿这个酒骗骗那些暴发户了。」「哥哥啊,你平时都是喝波尔多和普罗旺斯
的红酒,就算在飞机上也不会将就的,对吗?」杨乃瑾的声音突然变得甜糯起来,
她带着撒娇的样子勾住我的一边胳膊,那胸前的饱满坚挺还有意无意的朝我胳膊
上蹭,两只晶莹的美目带着几分挑衅般投向2号空姐。

  我还是头次见到杨乃瑾这幅模样,她好像把2号空姐当作情敌般,像一头遭
到威胁的母羊般低着头,扬起锋利的犄角想要刺向对手,而2号空姐完全不是不
是她的对手,只好呆呆的看着我,手里拿着干白酒瓶不知如何是好。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忙出手解围,从杨乃瑾手中取回酒杯,将那一口也没动
的杯子放回餐车上,目带歉意的对2号空姐说:「不好意思,这酒先不喝了,麻
烦你。」2号空姐摇摇头没说什么,她收拾好酒杯和酒瓶,在杨乃瑾满脸得瑟的
目光下,默默无言的推着餐车离开了,只是在临走时留给我一个无比幽怨的眼神。

  见2号空姐被自己击退走开,杨乃瑾立马就松开了抱着我胳膊的手,脸上又
恢复了原来那种冰冷,敢情刚才那一套都是为了打击2号空姐演出来的,我心下
暗怒,伸手把她的肩膀往外一扳。

  「喂,你干嘛啊,别碰我。」杨乃瑾嘴里惊叫着,但还是身不由己的被我转
了个身。

  「你刚才怎么那样跟空服讲话,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我出言训斥道。

  「哎哟,你还真是怜香惜玉,是不是看到那空姐长得漂亮点,就喜欢上人家
了?」杨乃瑾这句话酸味十足。

  「莫名其妙,这是别人的工作,怎么就扯啥有的没的。」我脸色沉了下来道。

  「不是吗,那她负责一个机舱,怎么老爱往你这里跑,2个小时就来了6次,
有这么热情的服务吗?」「她爱怎么来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没
关系,你不撩拨人家,人家会上门,明明你就是好色,见一个爱一个。」「你给
我说清楚,我怎么好色了,我怎么见一个爱一个了。」打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称作
好色,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说,你在我家里把我惹哭了,怎么走的时候都不跟我说一声,还有,
你回家这几天也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你到底怎么想的。」杨乃瑾双手抱在胸前,
气鼓鼓的道。

  「哈哈,杨大小姐,你是在承认你喜欢我吗?」我总算听懂了,杨乃瑾的句
句抱怨和冷面孔都是在抗议我先前忽略她的表现,不过她这么在意的样子,好像
把自己当成我的女朋友了。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呢,你自己乱说的。」杨乃瑾急忙出口反驳我道,但
她白皙的脸蛋上已经多了两块红晕。

  「既然不是的话,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要求我做这做那,你也没有资格管我跟
什么女人谈话啊。」我双手一摊,很轻松的道。

  「你去死啊,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杨乃瑾被我说得大羞,她捏起粉拳
就往我肩膀上捶道。

  「好啦好啦,别闹了,我在这里给你正式道个歉。」我知道小姑娘脸皮薄,
开玩笑要适可为止,现在已经差不多要给她个台阶下了。

  「瑾儿,别生气了,哥哥会好好补偿你的。」我抓起她的一对纤手,将她们
握在手心,双目锁定住她的眼神,用最真挚温柔的语气说道。

  「不,你干嘛……」杨乃瑾还未说完,她的薄唇已经被我给堵上了,我的双
唇贴在两片柔软滑润的唇瓣上,鼻间传来少女特有的芬芳体香,但我没等她做出
反应就抽身分开,目带笑意的看着她。

  杨乃瑾被我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强吻给愣在了当地,等她回过神来双唇上的压
力已经没了,她下意识的把两根白皙纤指按在嘴上发呆了会,好像才从前面的冲
击中醒过来似得,但那白嫩的小脸上已经扑满了红云。

  「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偷吻人家。」杨乃瑾双手握着的粉拳嗔怪着骂着,
却被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的娇躯纳入怀中,她先是做了几下无谓的抵
抗,待闻到上我身上浓厚的男性气息,心里头已经软了一半,我用一只胳膊圈住
她瘦瘦的柔软的肩膀,只觉她浑身一软,好像身上骨头都被抽离般,已是躺在我
的怀中。

  「你就会欺负我,你不知道我这些天都没睡好么?」杨乃瑾的臻首深埋在我
胸前,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跟妈妈谈话完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跑了。」「我就在你身边,
也不主动道歉,还招惹空姐。」「大坏蛋,你就是个大坏蛋。」我就这么抱着杨
乃瑾,听着怀中少女倾述心声,嘴里柔声的安慰着,渐渐地怀抱中的声音越来越
小声,最后一切都安静下来,原来小妮子又睡着了。

  她一只细细的胳膊还挂在我脖子上,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斜斜的倚靠在
我的胸前睡着,几丝挑染成咖色的长发滑下来遮住了半边粉脸,粉红的嘴角弧线
微微向上翘起,看上去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我怕吵醒她的美梦,就保持着这
个姿势让她睡着。

  大概1个小时之后,机身一震已经降落着地,机上的广播通知我们已经达到
航班终点「迪庆机场」。我推醒尚在美梦中的杨乃瑾,虽然她嘟着小嘴一脸没睡
够的样子,但是在我的催促下只好起身下机,我拉着行旅箱走在她后面,空服人
员纷纷在机舱口站成一排欢送乘客,很可惜没有看到那个2号空姐的倩影。

  我正感到有些遗憾时,一个短发端庄的中年空姐走了过来,她很善意的指出
我的行旅箱有个搭扣没好,然后就主动伸手帮我把行旅箱整理好,顺手把一张纸
片塞到我手中,我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面不改色的出言道谢,中年空姐温柔的
一笑转身走开。

  偷空瞄了一眼手里的纸片,好像上面留了个手机号码,当着杨乃瑾的面不方
便细看,我只好将纸片塞入裤兜中,这时杨乃瑾已经走到了地面在叫着我,我一
边嘴里答应着一边拉着行旅箱向她走去。

  出了迪庆机场,外面一片阳光灿烂,这让5个小时前还身处阴冷的东部沿海
城市的我们大觉新奇,迪庆香格里拉机场很小,外面都是低矮的建筑和一望无垠
的蓝天,我们出机场后拦了一辆的士就奔赴县城去了。

  迪庆是个藏族自治州,处于滇、藏、川三省区交界处,而州内最著名景点非
香格里拉县莫属,1933年,詹姆斯·希尔顿在其长篇小说《失去的地平线》
中,首次描绘了一个远在东方群山峻岭之中的永恒和平宁静之地「香格里拉」,
后来经过多年的探索和考证,终于确定现今的县治所在地,现在香格里拉已经成
为「世外桃源」的代名词,以其未经现代文明污染的奇异而且美妙的自然景色吸
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

  香格里拉果然不负盛名,紧挨着青藏高原和三江交流,大自然得天独厚的把
雪山、草原、丛林、湖泊都集中在1万多平方公里的山谷内,出租车一路行驶在
新修建的柏油路上,窗外的美景多得让人目不暇接,杨乃瑾也是初次来到这里,
一路上不住的在惊叹路过的风景,先前在飞机上的困意早就不知抛到何处去了。

  从机场到香格里拉县治地的建塘镇只有5、6公里的路,但是出租车到了镇
上并没有停留,而是顺着公路朝乡间开去了,大概又开了7公里左右,一路上都
是渺无人烟的山谷,然后开到一个平缓的山坡前,一条长河缓缓的从面前穿过,
四栋白色的传统藏族民居建筑沿河排开,这里正是我们此行下榻的地方——香格
里拉仁安悦榕庄。

  以悦榕庄的位置和定位来说,这里原本应该是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但是当
我们走进酒店大堂checkin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悦榕庄都已经住满了,梅
妤之前为我们预订的两个客房,其中有一间电路出现故障,正在整修无法入住,
总台满脸歉意的向我们赔不是,此时天色已经有点晚了,要再回县城的话还得重
新叫车过来,我看杨乃瑾一脸疲惫的样子,也就不想再继续折腾下去,直接让服
务员把行旅送到剩下来的那个房间。

  悦榕庄的客房都是独立的一栋,我们住的房间是藏式牧舍样式的2层小楼,
每层约175平方还外带院子与阳台,上层是一个卧室和起居室,下层为卫浴间、
衣帽间,客人都是直接通过楼梯进入二楼,而一楼是反锁的,我先前看过有关藏
民的风俗习惯,他们的传统房屋一楼都是用来畜牧的,二楼才是主人的地方,这
里的建筑设计将藏民传统不着痕迹的挪了过来,并且很巧妙的融入现代化的设备
当中。

  一走进卧室,杨乃瑾马上发出一声愉悦的尖叫,一下子扑倒在那张雪白柔软
的大床上,抱着暗红色丝绸枕头直呼舒服,这个卧室里到处充满了藏式文化氛围,
刷成白色的墙面随处可见露在外面的木质框架,脚下手工编织的地毯,雕花的沙
发与梳妆台、床头悬挂的唐卡装饰,无不让人觉得置身于纯正的藏民家中。

  悦榕庄果然称得上它的昂贵房价,当然住这里并不只因为它的环境,最主要
的一个因素就是薇拉su,据梅妤所说她已经在这里呆了1个星期,能够近距离
的接近她有助于我们完成任务,当然现在并不是去找她的合适时机,长途飞行让
我们的胃空空如也,安顿好行旅之后,杨乃瑾怎么也不舍得走出去餐厅就餐,我
只好打电话送餐过来。

  过了一会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穿着藏族传统服装的服务员提着个木制餐盒
走了进来,里面有五、六种藏式美食,闻到食物的香味,没等我出声招呼,杨乃
瑾就欢快的跑了过来,嘴里喊着「好饿、好饿」,盘膝坐到矮矮的方桌边,手下
就不停的开动起来。

  这里的藏式料理还算不错,虽然很多东西之前都没有吃过,但是一点都不让
人反感,尤其是那个仁安煲仔饭味道很棒,里面加了很多本地的食材,每粒米饭
都均匀的散开来,抹上特制的藏式秘酱,吃在口中有着独特的香味,就连食量不
大的杨乃瑾也吃了一碗。

  吃完饭后,杨乃瑾就钻入一楼的浴室内洗漱去了,我收拾好东西和行旅后,
悄悄的走出了屋外并把门带好,我走到阳台的一个角落,户外苍穹夜空美得令人
惊叹,点点繁星就好像在你周围触手可及,这种未受现代文明污染的夜空在嘈杂
污浊的大城市是看不到的。

  我拿起手机,在这个角落只有微弱的一格信号,屏幕上面显示有7、8个未
接电话,电话号码是我很熟悉的那个女人,拨出那个令我牵挂不已的号码,「嘟」

  了三声后对方便接通了,电波那边传来妈妈温柔甜美的声音。

  「石头,你在哪呢,路上顺利吗,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吖。」「我已经到
香格里拉了,现在住在酒店里,一切都很顺利,不用担心。」「你去那么远的地
方,叫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妈妈从你出门后就牵挂在心里,老是盼着你给我电话,
盼呀盼呀,可是你一直都没动静,我给你拨的电话又一直不在服务区,让人家整
整等了一天,都担心死人了。」「嗯,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记得尽快给你回个电
话,让你放心呢。」「你知道就好,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一点要记得家里有个
人在等着你,你可别忘记了她呢。」「嗯,不会的,这么一个大美人放在家中我
怎么会忘记,我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系在我的裤腰带上,到哪里都随身携带着。」

  「说得好听,那你这次干嘛不把我带在身边。」我的话显然让妈妈很是开心,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时变得轻盈起来。

  「额,这个,我当然是很想了,可是梅姨又叫她女儿一起同行,这样我们也
不大方便。」「哦,小瑾也去了,就你们两个同行吗?」一听到杨乃瑾的名字,
妈妈那头的声音中很明显听得出几分失落感。

  「是的,梅姨有一份很私密的信件要女儿转交,所以让小瑾跟我一起来。」

  我听出妈妈有些不对劲,忙解释道。

  「这么凑巧,你现在身边有这么个年轻的小美人,会不会把家里的那位给忘
记了。」妈妈话里的醋意越来愈浓,我几乎可以通过电波看见她现在轻咬下唇的
表情。

  「哈哈,妈妈你吃醋了哟。」我轻笑道,妈妈现在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小女人
了,那个成熟稳重的母亲角色渐离渐远,但我并不反感她这种变化。

  「去去去,谁吃醋了呀,小瑾本来就是妈妈想要介绍给你的,你能跟她一起
发展妈妈也很高兴呢。」妈妈虽然装作很正常的样子,但是我听得出她话里的言
不由衷。

  「妈妈,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小瑾只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而已,
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只有你。」我很认真的安慰着妈妈。

  我这番话说完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透过电波只听见妈妈忽深忽浅的
喘息声。

  「石头,你老是这么甜言蜜语的,我真怕有一天你的热情消退了,那时候我
应该怎么办呢。」妈妈终于开口了,但是她的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忧郁。

  「不,就算日月可以轮转,时间可以消退,我对你的爱只会愈加的浓烈,我
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想念你的唇,你的身体,你的……」我心知妈妈身上那种
患得患失的毛病又出现了,相隔万里的距离加深了她极度欠缺安全感的心态,这
个时候我一定要用自己的真挚热情帮助她克服恐惧。

  「嗯……吖,石头你不要再讲了,妈妈好难受……吖。」妈妈轻叹了一声,
她的声音里有些黏糊糊的东西。

  「妈妈,你怎么了,你哪里难受。」我忙问道。

  「没事的,妈妈只是想你了。」妈妈柔声答着,她接着有些羞涩的道:「一
听到你的声音,妈妈那儿就一阵阵缩紧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好想……好想呢!」

  「哪儿好想啊,妈妈你说清楚点。」我继续问道。

  「吖……你这个人好讨厌,就是妈妈那里……妈妈的下面……好想石头呢」

  妈妈越说越小声,后面那句话几乎听不清楚。

  但这几句话听在我耳中却是极富刺激,我感觉自己的下体顿时硬了起来,嘴
里却故意调笑道:「呵呵,妈妈下面具体指哪呢,我还是不大清楚。」「臭石头,
你太讨厌了……吖。」妈妈轻嗔道,她停了停,电话那头好像深深的吸了口气,
然后用一种略带腻味的语气说道:「妈妈……妈妈下面的……妹妹,小妹妹想你
了吖。」「哦,我明白了。妈妈,你的小妹妹是不是张开小嘴,还开始流口水了
呢。」听着妈妈用温柔的声音描述她的生理反应,我浑身好像着火般炙热无比,
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更加具有挑逗性了。

  「吖…你都知道了,还问人家干嘛,小妹妹一听到你的声音就开始流水,从
前面一直流到现在,把妈妈的小内内都弄湿了呢。」妈妈在电话那头娇滴滴的道,
她这种说话的方式很特别,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妻子向她的丈夫撒娇一般,这种
特质我之前从未在她身上发现。

  「那你还不快把小内内脱掉,让小妹妹自由呼吸下啊。」我可以听见自己话
语中的喘息声正在变粗。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杂音,然后妈妈甜得发腻的声音
又出现了:「嗯…好啦,妈妈已经把小内内脱掉了,真的舒服了好多呢。」「那
妈妈你现在下面什么都没穿吗?」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幅诱人的画面。

  「是吖,妈妈身上除了一件睡衣和文胸,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的哦。」不知
是否故意的,妈妈特意在「光溜溜」这几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那妈妈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道。

  「嗯呢……妈妈现在正躺在咱们家的大床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正
……你猜猜看。」妈妈巧笑嫣然道,我脑中立刻自动切换出妈妈赤裸着下半身躺
在大床上的香艳场景,下身高耸的阳具把裤裆绷得紧紧的。

  「妈妈你的手是不是放在小妹妹上面?」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开始粗重起
来。

  「嘻嘻,你猜对了,妈妈的小妹妹好热,里面好湿呢,外头一圈都胀得鼓起
来了。」妈妈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轻笑,她口中说出的话越来越露骨了。

  「我才离开一天,你就开始摸着自己的小妹妹安慰她们,妈妈你好骚啊。」

  我特意在「骚」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嘤……吖,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呢。」听到我最后那句话,妈妈又发出了
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吟,但是她并没有露出因此生气的样子,而是略带撒娇的轻嗔
道。

  「还不是都怪你,你在的时候天天把人家喂得饱饱的,现在你抛下我一个人
在家里,人家的妹妹都习惯你的存在了嘛。」妈妈毫不掩饰的吐露她对我的迷恋,
这种表白让我下身激动不已,口中继续逼迫道:「妈妈你习惯了我的什么,再说
一遍。」「习惯了……习惯了你的那个东西呗。」妈妈略带羞涩的答道。

  「我的什么东西,你说清楚点啊。」「你的……就是你的弟弟嘛。」「妈妈
你想我的弟弟了吗?」「嗯,想了,一直在想,好想好想呢。」妈妈的直白袒露
很诱人,可见我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但是我心中有喜也有忧,
喜的是自己能够占有这个尤物,忧的是随着妈妈那具极为敏感的肉体被自己逐渐
的开发出来,她被压抑了许久的欲望正在急剧的膨胀,而我却不能无时不刻在身
边为她平息这种肉欲。

  我不知道自己先前的行为是对还是错,但是我不会让任何人染指妈妈的。

  「那你闭上眼睛,想着我就在你的身边,我的弟弟就在你手中。」我放松了
呼吸,开始用语言引导妈妈。

  「好吖,石头,你的弟弟硬起来了吗,妈妈想要你的弟弟呢。」妈妈很乖巧
的配合着我。

  「我的弟弟已经又粗又硬了,你现在用手把着大弟弟伸进去了。」「嘤……

  吖,儿子你的弟弟进来了,妈妈好舒服呢。」妈妈发出一声轻吟,好像她已
经用自己的纤手引导着想象中的阳具进入蜜穴内。

  「妈妈,我的弟弟正在一下一下的插着妹妹呢,你的妹妹都被我撞得东倒西
歪的。」我继续加大语言上的动作。

  「吖……臭儿子,你又在欺负妈妈的妹妹了……吖,可是……妹妹……好舒
服呢。」电波对面的妈妈开始有些喘气了,她的纤指正在持续深入自己的腔道当
中。

  「妈妈,我的弟弟碰到你的小豆豆了,你发现了吗?」我有意识的把妈妈的
感官引向那个部位。

  「嗯……妈妈感觉到了,妈妈的小豆豆变大了,小豆豆好肥,肉鼓鼓的呢…

  …吖。」虽然隔着千里之遥,但我可以想象得出妈妈细长的胳膊深入那两条
大白腿之间,水葱似白嫩纤长的手指正在嫣红肥厚的白虎蜜穴中进出,她白玉般
的手掌背面上微微鼓起青筋,出卖了那两根深入在蜜穴腔道中的手指,这一切要
归功于我近些日子的精心开发,妈妈终于懂得寻找自己被掩藏了许久的阴蒂,并
且可以用自己的手指来取悦自己,特别是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妈妈,你真是个骚妈妈,满脑子都是想着我的弟弟。」我故意在言语上羞
辱她。

  「吖……不要这么说妈妈……好么?」妈妈口中的喘息越来越重。

  「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就是想着儿子的大弟弟,你喜欢儿子的大弟弟抽
插着你,让你的妹妹心花怒放、淫水四溅,对不对。」我的话每一句都是直指母
子间的背德关系,让妈妈在潜意识里刻下与之相应的条件反射。

  「嗯……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妈妈就是爱石头的大弟弟,石头的弟
弟每次都插得妈妈好舒服,妈妈的妹妹每天都想要石头弟弟插……吖。」妈妈已
经完全被我带入这个淫靡的语境中,她狂喘着气配合着我的挑逗,我甚至可以听
见她双指在蜜穴内飞速抽插带出的水声。

  「小骚妈妈,你的妹妹好窄好紧,我的弟弟要射出来了。」「吖……射吧,
都射出来吧,把你的精液都射给妈妈,把妈妈给灌得满满的吧。」妈妈毫无羞耻
的娇啼着,她已经完全放下了所有的顾忌,全身心的在我的指导下,用自己的手
指达到了欲望的巅峰。

  「嘤……吖,妈妈要到了……吖。」听着妈妈那独特的带着腻味的轻吟,我
脑海中浮现出她雪白丰腴肉体正不住颤抖的样子,以及每次被我送上高潮时像花
朵般收紧的白嫩蜜穴,此刻她那纤长的手指肯定被紧紧夹在腔道的大量肉褶中,
一股股透明的液体正从里面向外喷流不息。

  「吖……不行了吖……流了好多……都流出来了呢。」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
长啼之后,妈妈的声音逐渐减弱了下来,面对自己泄身的局面她好像有些慌乱不
知所措,只顾着处理自己已经一塌糊涂的下体。

  「妈妈,你到了吗?」我轻声问道。

  「嗯,宝贝,妈妈已经舒服过了。」妈妈的呼吸渐渐变缓了下来,通过电波
我可以想象得到她那副达到高潮后慵懒倦怠的神态,但她还是十分关心的问道:
「可是你怎么办呢?」「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只要妈妈你到了就好。」「乖
孩子,妈妈太爱你了。」妈妈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恬静,她充满柔情蜜意的说
道。

  「不过,你可不能借这个机会,偷吃窝边草哦。」不过,一回头来,女人的
精明敏感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妈妈,你说到哪去了,我是这种人吗?」我有点委屈的答道,但是心里却
是蛮舒服的。

  「哼,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你可得给我注意点。」妈妈很快就把自己的角
色转了过来,她以一个小妻子的口吻叮嘱着我。

  「再说,你的弟弟是妈妈我的,你要把弟弟养得鼓鼓的,等回家了一次性都
交给妈妈哦。」妈妈的语气变得有些娇蛮和泼辣,不过对此我却很是受用。

  「好吧,那你可得乖乖的在家里等着,我这次回家可是很饥渴的哟。」我顺
着她的话头答道。

  「来呗,妈妈才不怕呢,妈妈啥事都不干,就在家里等着石头回家爱爱咯。」

  妈妈的语气越发的肆无忌惮,我也很乐意用这种男女间调情的口吻对答,我
们俩人透过电波毫不避讳的相互倾吐着爱意,当然绝大部分都离不开一些露骨的
内容。

  我们又继续聊了二十分钟,妈妈的声音开始透露出倦意,终于她打了几个呵
欠道:「好啦,妈妈困了,你也差不多该去休息了。」「嗯,妈妈晚安。」「晚
安,亲爱的。」「等等,来亲一个。」

  「Mua——」

  「石头,我好爱你哦。」随着一声又甜又腻的亲吻声,我仿佛看到妈妈那对
鲜红丰润的在双唇在手机屏幕前绽开的模样,恨不得自己可以插上双翼飞回家中
与她欢爱,但藏南高原夜空的凉意很快将我唤回现实中。

  对着已经中断通话的手机话筒,我不由自主的轻声回道:「我也爱你呢。」

  跟妈妈这个电话打了接近一个小时,推门回到屋中,发现卧室门口的帘子被
放了下来,里面传来杨乃瑾清脆的声音:「我在换衣服,你可以先去洗澡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顺着楼梯下到一楼,这里的大小跟二楼一样,外面是洗漱
台和一个浴室,马桶倒是放在里面,浴室的中间放着一个原木的长桶,此时长桶
里还残余着半桶温水,地板上凌乱扔着湿了的浴巾和拖鞋,浴桶的木缝中还有几
缕挑染成咖色的长发,未散的水蒸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香气,很显然刚才杨乃瑾
就是在这个浴桶里泡澡的,难怪她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洗完。

  我先是把到处乱扔的衣物捡了起来,然后打开没有被用过的淋浴洗了起来,
花洒里喷出来的水流并不是很热,但我没有在意这一点,低温正好可以帮我平息
下依然肿胀着的阳具,今天晚上被妈妈挑逗起来的怒火并没有那么快平息。

  匆匆洗完擦干后,我披上酒店提供的浴袍,这个浴袍很有心的设计成藏族传
统长袍样式,不过穿在身上还是挺舒服,等我回到楼上卧室中,室内的大灯已经
关了,就剩下床头两盏酥油灯在发出幽幽的光线。

  那张大床上已经摆好了两具被褥,杨乃瑾纤细的身段在右边的薄被内若隐若
现,这张床的宽度足够容纳得下我们两个人,但她却把自己的被子卷得紧紧的,
与我相邻处明显留出很大的空间,我突然觉得很好笑的摇了摇头,走到左边的床
沿掀开那床没人的被子。

  床头酥油灯淡淡的光线下,杨乃瑾的小脸侧向我这边睡着,她柔顺的秀发披
散在洁白的床单上,两片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盖住了那对平日里明亮灵动的美
目,笔挺白皙的鼻翼微微翕动,好像已经进入梦乡一般,我转身脱下了身上的藏
式浴袍,完美而又强壮的躯干赤裸裸的展示在空气中,我一直都保持着裸睡的习
惯,当然为免吓到小姑娘我还是穿了条内裤在身上。

  好像听到背后床上的小姑娘的呼吸声突然粗重了下,我转过身朝她脸上看去,
虽然呼吸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那两扇长睫毛发出细微的颤抖,两片嫣红的小嘴
有些不自然的抿着,显然前面她并没有真的睡着,所以可以解释为什么看到我的
裸体后她会呼吸紧张,我抱着恶作剧的心态,爬上床跟她面对面侧躺下来,然后
专心致志的看着她的小脸。

  我跟她靠得很近,鼻子都快要贴到她的鼻尖上了,悠长的呼吸都喷在她的脸
上,果然她的假睡装不下去了,鼻翼翕动的频率加快了很多,最后两扇长睫毛扑
闪了几下,总算睁开清亮的大眼睛,看到我凑得那么近的脸庞,她口中惊呼了一
声,伸手就往我脸上推,嘴里嗔道:「你靠这么近干嘛呢,吵着我睡觉了。」

  「你真的睡了吗?对此我表示怀疑。」我顺势轻轻的抓住她的纤手,只觉触
手处纤细柔软,指节修长白皙,可能是为了便于打字的缘故,她的指甲修得很短
很整齐,上面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像一个个小贝壳般精致可爱,我忍不住将这
只纤手凑到嘴边,轻轻的吻在上面。

  「哎呀,好痒呢,别这样。」杨乃瑾的纤手被我含在口中,她很是怕痒的抗
议着,另一只手想要推开我,但是不巧正按在我赤裸的胸膛上。

  「啊,你怎么可以都不穿衣服呢,太无耻啦。」杨乃瑾像触电般收回自己的
左手,顺势把另一只手也从我手中挣脱,然后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背过身
去不敢看我。

  「我一直都是这么睡觉的,有什么关系啊,我穿着内裤呢。」我有些郁闷,
本来可以跟妈妈在家肆意欢好,为了梅妤的嘱托跑这么远的地方,还得跟这个娇
滴滴的小姑娘挤在一张床上,就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看到一块好肉放在眼前,却不
能下口去吃了她,别提有多难受了。

  「那你可不可以用被子盖上,你这样子很吓人知道么。」杨乃瑾背对着我说
道,语气听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我觉得小姑娘再逗下去就要哭了,也就把被子拉上盖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对
她说:「不吵你了,睡觉吧,明天还有事情。」「嗯。」杨乃瑾轻声答道,但她
始终没敢把身子转过来,我也感到一股倦意袭来,这折腾了一天也挺累的,很快
就合眼进入梦乡。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4-22 21:41     标题: 【天若有情】(48-49)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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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3000


 第四十八章

  户外清脆的鸟鸣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习惯性的伸手去搂抱妈妈温热滑腻的
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臂弯内空空如也,睁开眼睛看到原木天花板的榫梁,才想起
自己置身于千里之外的香格里拉,心下不由得有些惆怅。

  稍稍立起身来,看到盖着下半身的被子中间高高挺起了一块,才发觉自己处
于晨勃阶段的阳具正把内裤撑得紧紧的,回想起梦中那些香艳缠绵的事儿,妈妈
那雪白娇嫩的身子在我的胯下作出各种妩媚诱惑的动作,我们毫无忌惮的在对方
身上索取着快乐。但这次梦中的情节又有些异于往常的,在我即将达到高潮前,
妈妈温柔淑雅的容貌居然变成了梅妤宝相庄严的玉容,而后又变成了杨乃瑾清秀
宜人的俏脸,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已经拥有了妈妈这种
极品的尤物,还得陇望蜀般不知足。

  想到此处,不由得转头看去,大床右边的角落里,杨乃瑾裹着被子正睡得香,
不知夜里何时,她已经的把头转到我这边方向,身上的被子向下滑落了些,两条
修长白皙的胳膊放在被子外面,露出穿着纯白色棉睡衣的花边,以及细长雪白的
脖颈和优美锁骨,有些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她白嫩的小脸上,粉红的小嘴微微嘟着,
嘴角上扬出个甜蜜的弧度,好像正在做一个愉快的美梦。

  我满是怜爱的欣赏着这张天使般的小脸,伸手轻轻的把她的被子向上拉了拉,
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杨乃瑾迷迷糊糊中抓住了被头,嘴里却在嘟囔着什么,
我分明听见她叫道「爸爸、妈妈」,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起身下床。

  待我穿好衣服后,杨乃瑾依旧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睡得极为深沉的样子,我
看一看时间差不多快九点了,走过去隔着被子轻轻的摇了几下,嘴里柔声道:
「小瑾,起床了,别再睡了。」

  「唔——不要吵我,我还想好好睡会呢。」杨乃瑾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我,
又合上双目嘟囔道。

  「太阳都爬起来老高了,你还不起来,今天我们有正事要办,忘记了吗?」

  我继续催促道。

  「呜呜……让我再躺躺,20分钟好不好。」杨乃瑾双手捂在眼睛上,翻了
个身背对着我道。

  对于这个爱赖床的小姑娘,我又好气又好笑,没奈何只好使出杀招,伸手拽
住她身上的被子的末端,作势吓她道:「再不起来,我要拿走你的被子了。」

  我这句话马上就收到效果,前一刻还懒洋洋躺着的杨乃瑾,下一秒就激动的
坐了起来,双手条件反射般紧紧抓住被子边缘,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犹带几
分睡意,一脸警惕的看着我道:「你这个人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野蛮,我是个
女孩子家你知道吗?」

  「你这不是醒过来了吗,多大的人了还赖床。」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耸
耸肩道。

  「那你也不能乱动人家被子呀。」杨乃瑾把粉红的小嘴撅得老高,她半睡半
醒的脸蛋尤为娇憨可人,由于坐起身时把被子推在了一边,穿着白色棉质睡衣的
上身就暴露在我的视线内,透过轻薄的棉质布料可以看见里面白色文胸的轮廓,
从睡衣表面被撑起两个凸点的形状来看,小姑娘应该是继承了梅妤的基因,这胸
前的两块充其量只有B罩杯大小左右。

  我目光游走的路线很快被杨乃瑾所察觉,当她意识到我不怀好意看着胸前那
块区域时,慌忙拉起被子挡住我的视线,白皙的脸蛋上顿时多起两片红晕,她略
带怒意的嗔道:「喂,你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出去,我要起来换衣服了。」

  看到她欲盖弥彰的样子,我从心底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摇摇头走出卧室,
一边走一边道:「我本来就没打算看,看了后还真后悔了——那里的确是没啥东
西可看的。」

  「高岩,你这个大混蛋,我讨厌死你了。」身后传来杨乃瑾怒气十足的骂声,
伴随着一件物品飞过来的风声,我头也不回反手一抓,原来是个柔软饱满的枕头,
上面似乎还带着杨乃瑾的体温和少女香气,我耸了耸肩,将枕头放在沙发上,开
门走了出去。

  我走到昨晚站的那个角落,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这回等得时间稍久了些,妈
妈才接起电话。

  「妈妈,你还没起床吗?」我问道,平时妈妈都是很早就起床整理家务了。

  「嗯,还不是怪你,妈妈昨天都没睡好呢。」妈妈的声音在电话中有些慵懒,
可能是我并不在家的缘故吧,她应该也是躺在床上尚未起来,「我怎么了?」我
大感冤枉的问道。

  「就是因为你,人家昨天睡着睡着,就想伸手去抱着你,可是你又不在我身
边,这张床空荡荡的,翻来覆去很难睡着呢。」妈妈的话语里带着一股幽怨,好
像一个新婚不久的小妻子在埋怨自己远行的丈夫一般。

  「可能我已经习惯了你的怀抱,习惯了你身上的温度和气味,习惯了枕着你
的手臂入睡……生活中一旦没有了你的存在,好不习惯呢……」说到末尾,妈妈
好像有些害羞的样子,语音越发的轻柔,但无法掩饰她的绵绵情意。

  「妈妈,我……下次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冲口而出道,这也是我内心里的
真实写照,虽然只是短暂的离开一晚,但我已经开始领会到相思之苦了。

  「好啦,没关系的。你是男人,该怎么做你自己做主,无论如何妈妈都会支
持你的。」听了我的表白,妈妈应该很是喜悦,但她的话语依旧是那么的温柔体
贴。

  我一阵沉默,不知该如何回复妈妈的一片真心,她是全心全意把我当作她的
男人来爱了,可我应该拿什么来回报她呢?

  「对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妈妈见我这头半天没回答,有些担心的问
道。

  「嗯,还好吧。」我装作没事一样回答,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一个晚上都
在梦中重温与她颠鸾倒凤的情景。

  「没有偷吃小姑娘吧。」妈妈又开始旁侧敲击提醒我。

  「这个绝对没有,你要相信我。」我义正词严的表态。

  「嗯,妈妈相信你,我儿子是个言出必行的男子汉。」妈妈显然掩饰不住自
己开心的语气。

  「嘿嘿,那还用说。」我一想到她在电话那头嫣然微笑的样子,心里也就乐
开了花,我们又聊了五分钟左右。

  「早饭吃过了吗?」妈妈开始发挥她母性的一面。

  「还没有,等下就去吃。」我答道。

  「那快点去吃饭了,记得要吃饱哦。」她催促道。

  「嗯。」我老实的回答。

  「妈妈也要起床收拾下了,不跟你说啦。」我听见妈妈从床上起身时,丝绸
睡衣摩擦被子的沙沙声,忙开口索取自己的特权。

  「那好吧,亲一个。」

  「Mua——」

  我刚挂好电话,杨乃瑾已经收拾打扮完毕,开门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她看到我,有些惊讶道。

  「这不是在等你吗,我怎么会抛下你走掉。」我故作轻松的答道。

  杨乃瑾误以为我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她,原本嘟着的小嘴放松了下来,小脸上
绽开一个甜甜的微笑道:「那我们先去吃早餐吧,我肚子好饿了呢。」

  她今天穿得很有文艺范儿,松散的长发飘逸的披在肩上,胳膊上挎着个暗绿
色的小牛皮扣带包包,上身一件白色亚麻布衬衫,衬衫的胸前各有两只刺绣的燕
子图案,很巧妙的遮住了衬衫里文胸的轮廓,也让人不再关注胸口凸起的大小,
领口开始的两粒纽扣没有扣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胸口,以及躺在胸口上那条金色
草编项链,衬衫袖口向上挽到手肘这里,下半截则被塞入一条束腰长裙中。

  这条纯白格子轻纱长裙的腰部很高,将她极细的纤腰完全展示了出来,裙子
本身属于轻纱制成的百褶裙,像小扇子般散开的裙褶恰好遮住了修长的大腿,只
留一截如锥般的白皙小腿供人欣赏,纤细的纤足上穿了一双长及脚踝的轻薄素白
袜子,脚上蹬着双5厘米高的黑色细跟凉鞋,高跟凉鞋上几条不规则的细带更衬
托出素白袜子里的纤足清新可人。

  而我今天的装扮看上去跟杨乃瑾挺搭的,一件水洗白的衬衫包裹住壮健的上
身,衬衫下摆塞入修身剪裁的灰色便裤,没穿袜子的脚上是一双浅棕色麂皮乐福
鞋,配上轮廓鲜明的五官和古铜色的皮肤,跟清新俏丽的杨乃瑾站一起,真像是
一对绝佳的情侣。

  我们肩并肩的一起步入餐厅,便有穿着藏族长袍的侍者过来引路,这是一个
宽阔的充满民族色彩装饰物的大厅,餐桌和建筑物都裸露着原木的色泽和纹路,
这时候餐厅里的人已经算是挺多了,看来昨天总台所说的客满还真不是虚言,我
注意到大部分房客都以年轻人为主,还有几个座位上坐着高鼻深目的外国人,。

  我们选了靠着窗户这一排的位子坐下,早餐上来得很快,但是品种并不多,
味道也不如昨晚那么好,可能是新鲜感已经褪色了几分的缘故吧。

  「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一边吃着藏民手工制作的糌粑,一边跟杨乃瑾
提起薇拉su。「我小时候有见过几次,苏阿姨都是从海外坐飞机回来,给我带
了不少精致的礼物,不过她在爸爸面前老是一副很亲密的样子,我其实不是很喜
欢她,妈妈虽然从未表示过不满,但是我知道她的看法跟我一致。」杨乃瑾放下
手中的杯子道,她对早餐中的酥油茶很满意,这里的酥油茶里加了很多的牛奶,
却更适合她的口味。

  「那么——你觉得薇拉su跟你爸爸之间,会不会有那种感情?」我斟酌再
三,还是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爸爸,跟薇拉su?不可能的。爸爸跟妈妈感情一直都很好,我从小到大
从没看见过他们有吵过架,亲戚朋友们都觉得他们俩真是绝配了,在我心中他们
就是最完美的夫妻。」杨乃瑾说到此处,脸上流露出憧憬和幸福的微笑,不过稍
后她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过,薇拉su可能对爸爸有过想法吧,毕竟他们挺早就认识了,而且爸
爸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她充其量只能算个单恋。自从妈妈出现在爸爸的生命中
后,其他的女人早就一一出局了,薇拉su也不例外。」杨乃瑾最后一句话带着
斩钉截铁般的自信。

  待吃完这顿别有风味的早餐,我与杨乃瑾聊得差不多了,心里对薇拉su也
大概有了个谱,以梅妤洞察无遗的智慧,必然已经安排好相应的策略,我只要按
照她的布置照办就行。

  随后我们先走到总台,向服务员咨询薇拉su所住的房间,没料到她却以顾
客隐私为由拒绝了我们的要求,杨乃瑾很生气的叫来酒店经理一阵训斥,经理是
个四十多岁衣冠整齐的中年人,他很有礼貌的向我们解释,语气十分平实和蔼,
但在这个问题却是毫不动摇,直到我亮出梅妤随包附上的一张人民警察证,经理
这才转变态度,让总台配合我们的工作。

  当我说出薇拉su的名字之后,这位一直保持沉着冷静的经理脸上突然出现
一丝慌乱的神情,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请我重复一次,再三确认薇拉su的名字之
后,他亲自走到总台前拿起电话联系薇拉su,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警惕的眼神看
着我们,不过口中说出来的却是一种陌生的语言,从杨乃瑾的反应来看,她也听
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经理口中叽里呱啦的讲了半天,然后对着电话连连点头,我很有耐心的
待他挂完电话后,方才问他具体情况如何,他毕恭毕敬的回答说,薇拉su已经
同意接见我们了,然后还很客气的亲自走在前面带路。

  在他的引导下,我们穿过两个大院子,通过一条两边栽满红白小花的僻静峡
谷,眼前霍然开朗起来,原来曲尽通幽处,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山丘后面居然另有
一片天地,一栋两层的白色藏式小楼矗立于繁花似锦的园子当中,小楼的朱红色
大门紧闭着,经理拿了一把造型古怪的钥匙开了门,我们跟在后面走入了这栋小
楼。

  刚入楼内,迎面走来了两个身着藏式长袍,膀大腰圆的汉子,颧骨高高的脸
上明显带着高原民族的特征,两人看起来年纪大约都是20出头的样子,但脸上
却一副剽悍跋扈的神色,跟酒店里热情友好的藏胞服务员大相径庭,其中有个留
着两撇小胡子的双眼直在杨乃瑾身上打转,我看在眼里有些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我们走的这条甬道并不是很宽,只能容两人并排行走,我有意落在后头,让
经理和杨乃瑾走在前头,待到我向前迈步,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小胡子的肩膀很
夸张的顶了过来,可惜我早有准备,肩头不动如山的迎了上去,一声并不明显的
闷响后,小胡子被我撞得几乎一个踉跄,歪歪斜斜的向旁边走了几步才站稳,从
他吱牙咧嘴的神态来看显然吃到苦头。

  我们交手的这一瞬间很快,身前的两人都没有发觉到这边的动静,小胡子有
些不服气的单手揉肩,双目狠毒的看着我,但却不敢继续上前挑衅,我有些不屑
的冷笑一声,跟着杨乃瑾的背影追了上去,背后依稀传来他用藏语骂骂咧咧的只
言片语。

  楼内的格局比外头看上去要大了许多,四周都是红色漆成的回廊包住中间一
个大大的天井,天井中央有一个长方形的游泳池,初晨阳光的阳光照得水池中波
光嶙峋,一具线条颀长优美的女体正在泳池中快速游动着,待我们走到池边的时
候她也差不多同时触到了池沿,一双修长光滑的胳膊伸出水面抓住池边的栏杆,
然后水波分开处亮出戴着白色泳帽的臻首。

  她取下粉红色的泳镜,露出一张带有异国色彩的俏脸,高挺细长的鼻梁,深
深内凹的大眼睛,很明显暴露了身上的混血元素,两道浓黑弯曲的秀眉暗示她坚
强的个性,略宽的嘴唇却极为丰润饱满,以及那身如丝般光滑的蜜色肌肤,这则
是典型东南亚血统的作用了。她的外祖母曾是马来亚的一位公主,而外祖父则是
大英帝国的贵族军官,继承了八分之一的盎格鲁撒克逊血统再加上二分之一的中
国血统,令她有着白种人修长挺拔身段的同时,浑身还透露着神秘东方的妩媚风
情,但她却是以融合中国传统元素为特色的华人设计师,她便是我们此行要找的
人——薇拉su。这个已经我在书籍和海报上了解颇深的名女人正站在泳池中,
她取下泳帽露出一头金黄色的长发,虽然已经看到了我们的身影,但她却若无其
事的浮出水面,很随意的甩了甩那头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一匹金色的绸
缎在空中展开一般,金发甩出的水滴像珠串般掉落在水面上,然后她抓住栏杆从
水中站了起来,随之一具光洁如蜜的胴体分水而出。

  她身上仅着白色分体式比基尼泳衣,比基尼胸罩是白色束带式的,两片三角
形的布料之间用金色圆环连接着,两颗硕大浑圆的乳房大部分暴露在少得可怜的
布料后,随着身子出水中拔起的反作用力,那两只球状物颤颤巍巍的在胸前跳动
着,几缕水痕顺着胸罩下沿留过尚属纤细的腰肢,然后隐没在一片平坦光滑的小
腹下方,一块小三角形的布料无法遮掩胯下高高鼓起的山丘,从系扣着布料的那
两条带子来看,她丰满坚实的双臀基本上都露在外头。

  薇拉su以着一种优美而又自信的姿态从池中走了上来,马上有一个高大壮
硕的男侍者送上浴袍和浴巾,她先是裹上白色的浴袍,然后接过浴巾擦拭着湿头
发。

  这时,那个经理连忙上前一步,向薇拉su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道:「Dat
insu,这是前面要求见你的两位客人。」(注:Datin是马来西亚苏丹
颁发给皇室成员、有杰出贡献者的荣誉头衔,男性称作Datuk/ 拿督,女性
称作Datin/ 拿汀。)

  薇拉su顺势转过身来,那对漂亮的大眼睛从我们身上扫过,我感觉她看过
我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下,最终还是停留在杨乃瑾身上,妩媚的美目中露出意外的
光芒。

  「咦,这不是小瑾么,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但是却很性
感。

  「苏阿姨,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美。」杨乃瑾很乖巧的答道,她应对得当
的样子倒是让我挺意外的,看来这小丫头也有精明灵动的一面,不过梅妤在出发
前有对她进行过训练也说不定。

  杨乃瑾的这句话果然让薇拉su很是受用,她那两片丰厚的红唇开启出一道
愉悦的弧线,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她缓步上前抓起杨乃瑾的胳膊,从上到
下仔细看了一番道:「呃,你真的长大了好多哦,上次在淮海市见到你的时候还
是小丫头,现在已经变成个小美人了。」

  「苏阿姨你上次回国的时候我才刚上大学吧,现在我都已经工作了,可是你
跟当时相比却一点都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个聚智慧与美丽于一身的天才设计师。」

  杨乃瑾这番话连夸带捧,连我听在耳朵里都觉得无懈可击,更别提身为女人
的薇拉su了。

  「谢谢。」薇拉su果然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并不像东方女子一般的谦虚
客套,而是很大方的接受了杨乃瑾的赞美,她的性格跟外形一样,都十分的西化,
说话行事都很直接坦率,不喜欢被外界所拘束。

  「我也好久没有看到小瑾了,不过你应该不是恰好来这里旅游的吧。」薇拉
su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她话中的意思却是对杨乃瑾有了几分怀疑。

  「我相信外界并不知道我在这里度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嗯,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这也是我爸爸妈妈的意思。」杨乃瑾这回没有
过多掩饰,很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薇拉su脸色露出早已料道的神情,她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傲气对一直站在
旁边不敢作声的经理说:「这是我老朋友的女儿,我们有些事情要聊聊,你先回
去工作吧。」

  经理连忙点头称是,又鞠了一躬转身慢慢走了出去,薇拉su又对泳池边上
那两个强壮的男侍者做了个手势,他们也顺从的从两边走廊离开,把整个泳池和
天井留给了我们三人。

  「这位是?」见室内已无旁人,薇拉su这才转身走到我面前问道。她身高
大概在173左右,由于身上那件浴袍只是很宽松的虚掩着,我的视线正好可以
捕捉到敞开领口内那对丰满的隆起,有一颗尚未蒸发的水滴从她修长的脖颈向下
滑落在深邃的沟谷内,让我的呼吸顿时为止一窒。

  「我是小瑾的男朋友,你可以叫我高岩。」我调整呼吸,将视线从那两颗诱
人之物上移,迎上薇拉su充满好奇的眼神。

  我恰才的反应显然让薇拉su很是得意,她目光中带着几丝妩媚,似笑非笑
的看着我道:「哦,那要恭喜你了,你是个Luckyman。」

  然后,她转身拉着杨乃瑾的手道:「小瑾,你男朋友很帅气,眼光不错哦。」

  我刚才脱口而出自称是杨乃瑾的男朋友,这种称呼显然让她没有做好准备,
虽然在内心里已经对我很有感觉了,但头次公开这个身份却不免让小女孩有些羞
涩,尤其是面前还有个薇拉su的存在,所以杨乃瑾有些不好意思,茫然失措的
低垂着头。

  我赶紧上前牵起她的纤手帮她化解尴尬,感觉手中那双纤长的小手轻颤了下,
然后便紧紧抓住了我宽厚的手掌,杨乃瑾抬起双目迎上我温暖的眼神,她娇嫩的
粉脸上露出甜美的笑意,这一刻我感觉两人之间好像可以听懂对方的心声似得。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薇拉su的双目,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两人,嘴角泛起
一丝难以言表的笑意。

  「你们俩别老是站着,先坐下来,好好聊聊。」薇拉su径直走到泳池边的
一把躺椅坐下,然后向我们招手道。

  我心想我们这次还有任务在身,轻轻的对杨乃瑾吩咐了几句,她很快就从先
期的小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走到薇拉su旁边的躺椅坐下,我则是坐
在杨乃瑾另一边的躺椅上。

  杨乃瑾甫一坐下,便和薇拉su热络的聊了起来,当然她们的话题都离不开
两家过去来往的轶事,杨乃瑾本来就是很爱说话的性格,薇拉su则更加健谈,
她聊到兴起,甚至毫不避讳的谈起自己最近的一段婚姻,其中免不了一些男欢女
爱的细节,她话中的露骨程度让未涉世事的杨乃瑾又是害羞又是好奇,害羞的是
名义上的男友我还在一旁,但薇拉su大胆开放的作风却也让她充满了好奇。

  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话题我基本上没有参与,但还是很礼貌的做出在倾听的
样子,脑中却不住思索着薇拉su与梅妤之间的关系,她们都是在各自领域极为
出色的美才女,同样拥有出色的容貌与良好的家世背景,不过两人的人生道路却
截然不同,梅妤在自己事业最巅峰的时候主动退了下来,之后便相夫教子甘心当
一个贵夫人,而薇拉su则始终坚持自己的职业生涯并且举得了很大的成功。

  不过相比起梅妤拥有的美满爱情与家庭,薇拉su的婚姻和私生活却极为不
顺利,甚至可以说一片靡乱,这不得不让人觉得上帝是公平的,只能说两人的人
生各有所得,也有所失,不过拥有美满婚姻家庭的梅妤现在也遭遇了危机,而能
够挽救她的却是面前这个视婚姻如游戏的薇拉su,这怎么不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小瑾,你念新闻传播的,干嘛不去美国留学,以你家里的情况,Colu
mbia、Stanford、UCBerkeley随便你挑。」聊到杨乃瑾
的学业工作时,薇拉su不禁问道。

  「嗯,本来在大一的时候已经准备好出国了,妈妈也为我联系了哥大,后来
……自己生了场病,所以就没去成,妈妈也心疼我,再说我还年轻,工作几年后
再去念硕士也来得及。」杨乃瑾说到此处,语气突然黯淡了下来,我很清楚她又
想起那个大学时代的男友,很可能那场变故就是让她放弃了留学的计划,她口中
所说的生病,应该更大程度上是心病。

  「这倒也是,新闻专业对于工作经验要求比较高的,你工作了再去其实更好。」

  薇拉su虽然意识到杨乃瑾情绪上的变化,但她并不了解背后的隐情,只是
当作一件意外般安慰着小姑娘。

  「嗯,谢谢苏阿姨,其实我也不急着出国,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多了解
自己的国家,并用自己的专业为民众发言。」杨乃瑾很快就从小情绪中抽身出来,
她轻轻捋了捋飘逸的秀发,转身指着我道:「不过高岩可是哥大的哦,他刚从美
国留学回来呢。」

  「哟,那很好嘛,我经常去纽约的,说不定在哪个PARTY上见过你呢。」
薇拉su面带微笑的说道,虽然我和她之间还隔着杨乃瑾,但她那对美目有意无
意间会越过交谈的对象,在我的身上稍作片刻停留,这时她那两片鲜艳红润的丰
唇微启着,脸上充满了好奇的神色,不过看着我的那双明媚大眼睛里,却好像有
种挑逗的意味。

  「我很少参加PARTY的,那种场合不适合我。」我微笑着迎上薇拉su
的大眼睛,语气翩翩有礼却十分的坚决。

  不过,我意有所指的回答并未让薇拉su不悦,她更加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摇
头道:「真可惜,像你这么handsome的boy,却是如此保守,好特别
哦。」

  「不过,我要祝贺小瑾,你大可放心把他扔在国外了,不用担心他会出轨,
哈哈。」薇拉su回过头来,颇为亲热的拉着杨乃瑾的纤手道。

  杨乃瑾刚才估计也察觉到了一些情况,我的回答却像一阵及时雨般让她心中
一阵欢悦,再加上薇拉su的刻意笼络,她很快就忘却了先前些许的不愉快,两
人重新热烈攀谈在一起。

  薇拉su却没有就此安分下来,她虽然没有再正眼看我,但一举一动都好像
在暗示着什么似得,她原本是斜靠在躺椅上的,为了跟杨乃瑾说话侧身朝着我这
边躺着,结果两条修长光滑的大腿就直接从浴袍里话溜了出来,她的双腿又长又
直,而且看上去很是坚实,像是经常有做运动一般,保持着优美的线条,她边聊
天边拿起桌上的防晒油,曲起一条长腿就往上抹去,在阳光下那两条抹了油脂的
长腿更加滑腻光润,伴着她时不时发出的一阵阵放肆的笑声,逗得我下身一阵阵
发紧,想要不理她却转不开视线。

  杨乃瑾显然也意识到薇拉su有些不对劲了,她看自己与对方聊得挺久的,
薇拉su也有开始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应该是时候切入主题了,便抓住一个空隙
对她说道:「苏阿姨,这次妈妈让我亲自过来拜访您,其实是有事情想要托您帮
忙。」

  「哦,我说怎么这么巧呢,既然来了你就说吧,什么事?」薇拉su对杨乃
瑾的话毫不惊讶,她依旧自顾自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腿道。

  「是这样的,我爸爸现在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杨乃瑾清了清嗓子,很认真
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起来,薇拉su听到杨霄鹏的名字后,立即收起原本不
是很在意的神态,侧身用一只胳膊支着脸颊仔细听着,当听到杨霄鹏目前已经身
陷囹圄的境况后,她脸上也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为了帮助杨,我可以做些什么吗?」薇拉su听杨乃瑾说到开庭前的准备
时停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妈妈说目前只有你可以救爸爸了,她给你写了一封信,希望你可以看一看。」

  杨乃瑾说着,从随身的包包中取出一个素白的信封递了过去,这让我大为惊
讶,因为梅妤从未跟我提过这封信的存在。

  薇拉su接过并撕开信封后,取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虽然我看不到信中的
内容,但这封信并不是很长,只有三页纸很快就看完了,薇拉su看完后并没有
立即作答,而是站起身子走到泳池边,双手抱在胸前,紧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
什么。

  我和杨乃瑾此刻都静了下来,默默的等着薇拉su的答复,过了良久,她也
没有回过头来,目光紧盯着眼前的池面道:「信我已经看到了,你妈妈的意思我
明白,不过我现在不能回答你,你们先回去吧。」

  薇拉su的语气突然转冷,我们都有种不妙的预感,杨乃瑾还想张口说什么,
我给她使了个眼神制止住,拉着她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道:「不好意思,打扰
你了,我们会在悦榕庄住三天,专候你的答复。」

  薇拉su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依旧背对着我们。

  「苏阿姨,那我们先回去了。」杨乃瑾低头轻轻的说了句,我看出她双眼中
好像就快要流泪了,忙搂住她的肩头,带着她转了个身,然后大踏步的走出了这
个庭院。

  走出屋外,阳光依旧是那么的温暖,山谷里红白小花在轻风的吹拂下微微点
头,但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却难过的快要哭了,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是好,只好紧
紧的将她搂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没事的,不要哭,有我在呢。」

  没想到我的温柔反让杨乃瑾更加激动,她「哇」的一声叫,就趴在我肩膀上
放声哭了起来,弄得我哭笑不得,只好就这么抱着她,我心知,这个小姑娘的性
格是藏不住情绪的,与其让她憋在心里头,不如索性让她哭个够再说。

  待到自己的衬衫领口都被泪水打湿后,杨乃瑾才渐渐停住了抽泣声,我轻轻
扶起她的脸蛋一看,往日里明亮的双目已经稍稍红肿了,清澈的眼眶内充盈着泪
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伸手擦去她娇嫩脸颊上的泪迹道:「哭够了吗?」

  杨乃瑾嫣红的小嘴一扁一扁的没出声,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
头,一脸娇憨之气,让我好气又好笑,只得摆出严肃的表情道:「继续哭吧,要
不要进去对着薇拉su哭,看看她是否会大发慈悲,答应你的要求。」

  我表情转变之快,让杨乃瑾有些适应不过来,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很用力的
甩了甩自己的头发道:「我才不要在别人面前哭,更别提薇拉su这个铁石心肠
的坏女人。」

  「对啊,既然知道眼泪根本不起作用,那浪费时间在这里哭干嘛,还不想想
该如何让薇拉su回心转意。」我很耐心的劝导着她。

  「人家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那么凶干嘛?」杨乃瑾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红红的小嘴嘟得老高,一副不服气又不敢表示出来的样子。

  「那你还哭吗?」我觉得怀中这个小姑娘越发的可爱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她白嫩的脸蛋儿。

  「不哭啦、不哭啦、不哭啦……」杨乃瑾双手抱住自己的耳朵,逼着眼睛赌
气似得把这三个字连续重复了十几遍,直到自己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才止住。

  「那我们先回酒店吧,这里风大,小心着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顺手
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

  「嗯。」我的贴心让杨乃瑾转忧为喜,她很乖巧的点头答道,小鸟依人般的
抓住我的胳膊,随着我走出了这个小山谷。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又仔细问了杨乃瑾一遍,特别是梅妤那封信的细节,但
是杨乃瑾所知的并不多,梅妤在她离家赶往机场前才拿出这个信封,并且告诉她
不能自行将信封拆开,所以信封中到底写了什么只有梅妤和薇拉su清楚,而且
她还特意吩咐杨乃瑾,不能提前把这封信告诉别人,包括我在内。

  听完之后我越发迷惑不解了,我原本以为梅妤让我们俩人一起来,是因为对
说服薇拉su这件事抱有很大的把握,而从实际的效果来看,薇拉su并没有像
设想中的那样,对于杨家的困境立马出手相助,而其中又出现了一封高度保密的
信,这张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这封信对于薇拉su态度转变究竟是起到什么样的
作用,我们两人都一概不得而知。

  这让我不由得暗自有些恼火,梅妤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原本以为她是对
我另眼相看,没想到我此行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那此行的真正意义何在,为
何要把我们俩蒙在鼓里,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信任,到底这里头藏着什么奥
秘?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又将之前那次会面的对话重按了一遍,但找不出一丝一
毫可以推演的破绽。

  将近要走到悦榕庄的建筑墙根时,有一声牛哞叫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抬
头一看,脚下是一块平缓的坡地,静静的河水从青翠的草丛边上流过,一头浑身
披着蓬松毛发的白色牦牛正立在河边饮水,牦牛旁边站着一个身着玄色袍子的藏
民,此人体型颇高,带着个草帽,脸上黑黝黝的,看不清五官长相,但瞧上去跟
平日里所见的建塘镇藏民没什么区别。

  我只是不经意的瞧了一眼,但就在我扭头的这一瞬间,这个藏民突然举起双
手放在胸前,做出一个双手交叉的姿势,他动作极快的重复了三次,我顿时浑身
剧震,脑子里好像有一块装置被启动似得,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我顾不着杨乃瑾看着我那疑惑的眼神,转身想要叫住那个藏民,却发现此人
已经牵着牦牛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我略一迟疑,收回了想要赶上的脚步,对杨
乃瑾摇了摇头,也没有解释什么,就带着她一起走进了酒店。

  此时差不多已到中午,我们便到大厅用餐,午餐是别有风味的藏式火锅,但
我们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杨乃瑾还沉浸在说服薇拉su失败的情绪中,我则是
满脑子都在思索另一件事情,两人食不甘味的吃完这顿午餐,杨乃瑾觉得有些累
了,我就让她先回房间去休息,自己却独自一人重新走出了酒店。

  不知不觉中,双脚又带着我走回了先前看到那个藏民的地点,不过却看不到
那个人与白牦牛的身影了,我有些自嘲的耸了耸肩,心想自己是不是神经过于紧
张了,把随便一个路人的举动都视为重要讯息,可能那只是个无意间的动作罢了。

  我正要转身返回,一声不是很响亮却很清晰的唿哨声在耳边响起,我循声望
去,背后的墙角跟草丛里突然站起一个人影,我一惊之下忙摆出一个防备的姿势,
那人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定神一看,原来就是先前看到的藏民。

  那个藏民嘴里叼着根狗尾草,草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他高大的身影在正午
的阳光下显得更加伟岸,我们俩人静静的对视了几分钟,那个藏民终于举手做了
个手势,然后就转身向后走去,我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举步跟在后面。

               第四十九章

  我跟着那个藏民身后走着,发现自己正朝着背对悦榕庄的方向,越往前走地
势越发陡峭起来,居然是奔着一座小山峦上登去,相比起迪庆四周的诸多雪山,
这座山海拔并不是很高,但山上密布各种古树植被,一片青翠郁郁葱葱,两条清
溪环绕而下,间或鸟鸣乌啼幽幽,看上去颇有仙气萦绕。

  上山的路挺宽敞的,条石砌成的山路可容四人并行,但那藏民却不走那条大
路,而是专门往林子中钻,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才发现丛林中竟藏有一条老
旧的小径,想来这里应是古人上山的路径,由于岁月的侵蚀,几乎被野草所淹没,
而此人却像是身上装了探测仪一般,也没见他怎么停下来识别路标,很随意的一
步步走过去,路经之处自然就显出了脚下的小道,好像他天生就认得这些荒山野
岭一般。

  虽然这条小径并不好走,但我们两人都是身手敏捷之辈,大约一个小时之后,
钻出一片茂密的松树林,那个藏民突然停住了脚步,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
山顶处,眼前一座汉白玉石材雕成的圆坛,圆坛当中有一个高达40多米的鎏金
佛塔,这佛塔宽肩圆腹,身大而圆,就象一个倒扣着的僧钵,塔顶装一顶有镀金
铜华盖,边缘悬挂风铃,在山风的吹拂中发出清脆的铃声,华盖顶上装有鎏金火
焰宝珠塔刹,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有一种威严壮美、清净肃穆之感。

  那藏民自顾自的走到佛塔附近,忽然伸手在塔身上一按,身体就地飞跃了起
来,也没见他戴着什么道具,双手却像吸盘般牢牢的按在了塔身上,那塔身上有
着一圈圈的祥云浮雕,他穿着靴子的脚就踩在浮雕凸出的部分上,凭借着脚下一
蹬的助力,就「蹭蹭蹭」的向上爬去,他身上虽然穿着宽大的藏袍,但细长瘦削
的身型加上敏捷的动作,就像一只长手长脚的大蜘蛛一般,没几下就爬到了那个
华盖下方。

  由于华盖像一把大伞般伸出塔身有十几米,我正想着他用什么法子克服这个
障碍,那人肩膀一缩双腿并拢,然后就向外跳在了半空中,随着这股作用力他的
身子在空中转了半个弯,然后双臂向上一张,抓住了华盖周围一圈拳头大小的尖
刺,只见他身体悬在空中飘了几下,双臂开始用力向上弓起,居然就凭借着双手
的力气一级级的往上移动,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用手「走」到了华盖顶端,一个
翻身就跳上了塔顶。

  没过多久,塔顶上「唆」的扔下来了一条双指粗的尼龙绳,那个藏民在塔顶
上招手示意我上去,我拉着尼龙绳试了试,感觉那头绑得挺牢固的,也不怕对方
心怀恶意,双手抓住绳子就往上爬,虽然我没有那人蜘蛛般的攀爬功夫,但是凭
借自己的身手,再加上绳子的助力,很快我也爬上了这个塔顶,待我的身子全部
落在塔上,那人很细心的将尼龙绳又重新拉了上去。

  这种佛塔,藏语称之为「噶丹却丹」,又因其肚象瓶,故俗称为「瓶塔」。

  又称喇嘛塔,它深受藏传佛教各派所喜爱,各派高僧大德,僧侣大众都把它
作为供放佛舍利、仁波切肉身法体和各种法物的灵塔。这佛塔顶部是一个圆锥形
的尖顶,绳子的另一端是绑在尖顶的鎏金宝珠上,塔顶那一圈有20平方大小,
容纳我们两人的身子,绰绰有余。

  那人站直了身子,伸手取下头顶的草帽,这是一张很典型的藏人的脸,高高
的颧骨,坚硬的下巴,眉骨和鼻梁骨很奇特的凸起一块,肤色是高原民族常见的
那种黑里透红,紧抿的双唇很适合沉默寡言,不大的双眼却拥有鹰般锐利的目光,
初次看到这张脸肯定会觉得怪异,但你看久了却觉得他有一种令人肃穆的气度。

  我们对视了半响,他终于开口了。

  「17号」

  「6号」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正是我也要问你的。」6号并没有直接作答,他
转过身背对着我,目光投注在远方的雪山上,良久后沉声道:「你消失了有一段
时间,组织快要将你列入焚烧名单了。」「组织?」一听到这个词,我的心突然
往下一沉,记忆中那些令我不寒而栗的回忆又涌上心头,地狱般恐怖的训练场,
冷酷无情的筛选机制,匪夷所思的考验,以及各种不可能的任务,他们造就了我
如今拥有的能力,但也让我忘记一切自由人的本质。

  在没有任务的日子里,我们可以纵情于声色,以及任何你想得出的娱乐,组
织都会无条件的提供给你,名车游艇不在话下,飞机坦克任你挑选,女人(或者
男人)更是不尽其数,但这一切的提供都不是免费的,你需要为组织效劳来赢得
这些享受,而这些效劳往往都是来自于组织的一道命令。

  每一次命令里的内容各有不同,有摧毁建筑、窃取情报、制毒投毒、猎杀目
标等等,这些任务无不要求你在生死线上徘徊,组织不会告诉你要做的事情有什
么意义,要杀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它只需要你照着吩咐去办就是了,组织不喜欢
你去思考与任务无关的东西,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如果机械人能够做得更好的话,
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机械人的。

  「你应该知道,组织对于违背纪律的惩罚是怎样的,要不是目前尚无消息佐
证,他们早认为你已经叛变了。」6号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阴冷。

  我沉默了,组织内部对于纪律的要求严格得几近可怕,每一个成员都得无条
件服从组织的命令,以及定期向组织上报自己的动向以及思想状态,任何超出纪
律之外的行为都会受到惩罚,长期无故脱离组织的会视为叛变,对于这类叛变者
将会被列入焚烧名单,由组织派出的「导师」执行焚烧。

  自从成为组织中的一员起,我的命运就不由得自己主宰,在组织里并没有个
人存在的空间,除了「导师」和传说中更高阶的领导者之外,其他人都只有一个
编号,正向我面前这个6号一般,我只知道他有藏族的血统,年龄大概在四十左
右,其余都一概不知,而我的编号正是17号。

  不过据我所知,编号的号码并不是按照加入组织的时间来定的,就像6号和
我隔了10个号码,但他的年龄并没有很老,而且不是每一个编号都一定代表着
某一个人,有好几个编号都是空缺着,没有人知道这些编号背后有什么故事,也
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个编号。

  在组织里,编号之间很少人会相互认识,除非有些任务需要组队完成外,每
个人也没有兴趣去认识其他人,我们都是为组织服务而存在,如果有人怀着好奇
去结交其他人的话,很快就会引起组织的警惕,在组织看来,这种私下的往来是
绝对不允许的,任何违背这一点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所以,6号是我在组织里认识的极少数人之一,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因为组
织里很少会让两个编号成员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恰巧的是2年前我们曾经配合
执行过一次任务,他在徒手格斗以及野外搜索能力方面给我留下了极深的映像。

  时隔多年,当他在悦榕庄门口摆出了组织专用的联络信号时,我的心中不由
蒙上了一层阴影,无论如何,可想我是无法继续隐逸在组织之外了。

  「是组织叫你来追捕我的?」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6号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他向来不轻易表露自己的立场,也不随意流露自己的感情(后一点对于绝大多数
成员都是如此),我只知道他对组织的命令都是不折不扣的去执行,当然他的能
力也足以做到这一点。

  6号没有回答,背对着我摇了摇头,我一直悬着的半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从
他出现直到现在,我一直在观察,他始终保持着鹰隼般专注和敏捷,但是我并没
有在他身上发现杀机,况且让一个编号成员执行焚烧任务并不是组织的风格,组
织如果要铲除一个编号成员的话,除了「导师」之外,必定会派出三人以上的团
队,力求一击毙命,因为他们深知,每一个编号都具有极大的实力,没有谁可以
独立杀死另外一个人的,就算是「导师」也很难做到。

  「组织并没有对你下定论,目前只是把你列为脱离联络,不过以后我就不知
道了。」6号的话虽然说得很含蓄,但我心知组织并不会任由编号成员脱离联络
太久的,组织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它训练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我们的价值,
在组织眼中我们就是人形的作战兵器,它在我们身上投入的成本都在百万美元以
上,怎肯轻易任由我脱离控制。

  「你现在作何打算?」6号的话让我心头一暖,虽然他的声音跟平常一般冷
漠,但我知道他还是挺念旧谊的。

  「不好说,我现在还有些事情没理清,暂时无法跟组织联系。」我不能告诉
他自己的情况,虽然凭直觉6号并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但在组织内没有绝对的
事情。

  「你知道组织的耐心是有限的。」6号冷冷道。

  「这个我自然清楚。」我耸耸肩道。

  6号再次陷入了沉默,越来越大的山风吹得他身上的袍子嗖嗖作响,在风中
他就像一颗笔直的松树般挺立着,方寸大的塔顶上有着股令人压抑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6号没有搭话,
他只是伸手指向塔下,我上前一步跟他并肩站着,向塔顶下方看去。

  这座佛塔是在山峰的顶端,居高临下俯视着山下的景物,塔身是在一座不大
的寺院之内,在松树环绕中几处金光闪耀的屋顶若隐若现,顺着五颜六色的经幡
朝下望去,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条我们避开的石板山路,蜿蜒盘旋而上直抵寺院。

  原先我不大明白6号为何避开大路不走,反而挑选丛林中的小径上山,此刻
登高望远才看到,原来大路上每隔200米左右就有一个黄点,靠近寺门的几个
黄点的形状,可以认出这些都是僧人,他们大多手中持着棍棒来回走动,好像是
在巡逻放哨一般,我们要不是从小路上来,肯定免不了碰上这些僧人。

  「这是黄教的寺庙?」我开口问道,这些僧人都带着黄色桃形僧帽,这是藏
传佛教格鲁派的特殊服饰,因格鲁派的创始人宗喀巴,一生致力于复兴佛教戒律,
为了以别于以往的旧教,故独创这种僧帽,从而推广开来,并形成格鲁派的特色
之一。

  「不错,但这个寺庙原本却是白教的,此寺名叫大宝寺,原本是噶举派活佛
大宝法王亲自选址修建得名,后在清康熙年间被强令改宗格鲁派,现在是松赞林
寺的从寺,算是康区颇有名气的寺院。」6号对藏传佛教的历史了如指掌,但我
却知道,身为藏人的他却不是一个狂热信徒,虽然他平时对戒律的苦修程度远胜
绝大多数的僧人,他对宗教的虔信更多是精神上的认同,那是根源于他血脉中的
一部分。

  「西康省是清朝的行政区划,包括昌都、青海、四川的一部分和云南省,这
里传统上叫做康巴地区,历史上曾经盛行白教,但后因康熙乾隆的扶持,黄教的
势力不断扩张,现在绝大多数寺院都是黄教的了。」6号很熟稔地列举起藏区的
宗教变迁,他对于本民族的历史传承了如指掌,不过我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因为
他主要活动的区域就在这片高原上,组织里的编号成员都有自己的区域划分,而
这种划分很多时候都会参考成员本身的渊源,或者他们在招纳成员前已经有过这
种考虑也未可知。

  「就拿这座大宝寺来说吧,你知道这座佛塔和翻新的寺院建筑花了多少钱吗?」

  6号把寺院指给我看,崭新的庙顶装饰着鎏金法轮、飞龙、仕女、狮虎等,
大殿四壁都用彩色琉璃砖包嵌,飞檐斗拱,画栋雕梁,鎏金沥粉,气势恢宏。

  「多少?」我看光这座大殿就所费不薄,料想这应该是个不小的数字,没想
到接下来6号口中说出的更令人惊叹。

  「1个亿,这相当于迪庆州政府一个季度的财政收入。」「统战政策?」我
扬了扬眉问道。

  6号难得在话语里露出情绪,这还是我头次见到他的情感流露,不过他对当
前问题的分析却很有说服力。

  「现在很危险吗?」我知道6号在这个地方出现肯定不是偶然,从他的一系
列行动和动作来看,他必定是已经接到任务或者正在执行中。

  「藏区主要分三块,西藏全省属于卫藏藏区,青海甘肃属于安多藏区,我们
现在所在的这一大块就是康巴藏区。」6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历史地理上追
述开始,我知道他的话里必有深意,屏气凝神听着。

  「历史上,三大藏区,最乱的是康区,治藏先治康这是铁律,无论是清乾隆
举国之力攻打四川大小金川,还是清末赵尔丰不断打击康巴藏军,建国后与四水
六岗卫教军的拉锯战,都是主要发生在康区,把这里治好了,其他藏区的问题基
本都很顺利解决。」「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脸色也越发凝重,目前自己
身处的位置正是康巴藏区,也就是6号特意提到的地方。

  「今年年初,阿坝州发生了严重的骚乱事件,大量的不法分子手拿刀枪棍棒,
呼喊着分裂口号,在县城主要街道打砸抢烧,数百名无辜群众和公职人员受伤,
这个事件被平息之后,有关部门调查的结果是,该地区最大的寺庙存储了大量枪
支弹药和宣传品,一些不法僧人充当了事件的组织者和煽动者的角色。」「你的
意思是指?」6号提到的事件我之前并没有关注,但是阿坝距离迪庆只有500
多公里,我不得不引起重视。

  6号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从接到消息以来,已经在康巴蹲了三个月,这
一条线的情况已经被我摸了个一清二楚,上次阿坝事件后,部分漏网之鱼转移了
根据地,化整为零的融入民间,当然他们在整个康区的基础还是很深厚的,而我
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寺庙正是其中之一。」「他们想干什么?」我越发觉得此行真
是意外重重,各种未成料到的变数层出不穷。

  「你看到的那座大殿里,正躺着大宝寺的现任寺主,他已经卧床不起近半年
了,从他的弟子传来的口风来看,距离圆寂的日子已经不远,我也暗中窥探了几
次,差不多就在最近几天内。」「这个寺主有什么问题?」6号突然转口说起这
个寺主,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这个寺主曾经是那个逃走的人的亲传弟子。」6号简短的一句话在我的心
头掀起轩然大波,看来这里面的情况远比我看到的更加错综复杂。

  「这个月来,这座山上的守备越发的严格,对外的说法是要办一个法会,原
本上山观光的游客都被拒之门外,我发现有不少外地生面孔的藏人,伪装成僧人
的模样进出寺院,目前尚不知他们想要搞出点什么,所以我也只是保持暗中监视,
毕竟牵扯到民族宗教的事物,这个东西太过敏感,有关部门很难做出决策。」6
号的话里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当地政府知道这个情况吗?」我觉得事态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有关部
门的介入必不可少。

  「你忘记了,我们的身份是不可以暴露的?」6号突然提高声音怒喝道。

  我默然了,的确组织在这方面是有规则的,我们的存在是绝对的高度机密,
无论是成员本人还是成员的行动都不得泄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不能透露有关组
织的任何信息,所以一旦有人知晓或者是成员出现了泄密行为,组织会发动最强
大的力量来将这些痕迹抹去,任何牵涉进来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没有人可
以例外。

  「这几年来迪庆的旅游业发展迅速,很多时候有关部门的警惕性下降得很严
重,越是安逸的地方越容易成为突破口。」

  6号补充说明了下,他便中止了这个话题,转口问道。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不超过三天。」「那我奉劝你一句,尽早离开
为妙。」虽然6号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但我知道他话里的关切之意,这是他表
达的方式,虽然并不容易让人接受。

  我正要转身离开,6号又叫住我了:「你早上去的那个房子主人你认识吗?」

  「有点认识,她怎么了?」6号皱了皱眉头道:「要是你的朋友的话,最好
小心她身边的那几个藏人。」我知道他从不虚言恐吓,默默的点了点头,抓着绳
索从原路降落了下去,塔下还是空无一人,跟先前一般寂静,这里丝毫不见外围
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但我却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钻入密林中的小径前,我回头看了看塔顶,碧蓝的天空下6号的身影变得有
些模糊,但在风中飘起的衣袍却无碍他笔直如箭的站姿,像一头搜寻猎物的苍鹰
矗立在高山之巅,俯视着山脚下的世界与众生。

  回到酒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杨乃瑾也起床梳妆打扮完毕,正坐在酒店
大堂玩着手机,我过去打了个招呼,她见我回来,顿时面露喜色的迎了上来,问
我下午去哪里了,我随口找了个理由掩饰过去,她丝毫不疑我有所隐瞒,这倒让
我心中有些惭愧,这个小姑娘对我是越来越信任了,可是我该如何回报她这份柔
情,我是否可以对她负责呢?

  见时候不早了,我建议先吃晚餐,杨乃瑾连连点头,看样子她应该从早上的
失落中走了出来,精神胃口什么的都恢复了不少,年轻女孩子的生命力就是这么
强,她们很容易受伤,也很容易走出来。

  吃晚饭的时候我注意到,在大堂里用餐的人并不多,只是早上的二分之一不
到,而且可以听见户外传来音乐和欢笑声,我招来服务员询问,答案是晚上在酒
店门口的草地上有举行一个户外Party,很多人都跑去那里用餐和娱乐了。

  杨乃瑾闻言眼睛一亮,撒娇道:「高岩,我要去Party上玩玩,你陪我
好不好。」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杨乃瑾渴望的小眼神是无法拒绝的,
只好不无不可的含笑答应了,不过考虑到这里日夜温差大,晚上可能会比较凉,
我先让她回屋加点衣服再出来。

  杨乃瑾很听话的走回房间,我独自一人踱步走出酒店,悦榕庄的门口有一块
很平坦的草地,溪水缓缓的在旁边流过,从酒店门口到草地路边间隔五十米就放
着一个1米高的灯柱,装饰着白色绸带的柱顶上放着藏族传统的酥油灯,这时天
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酥油灯里的光线散布在草地上,就像夜空中点点的萤火虫
一般,把整个场地衬托得有一种梦幻的味道。

  「高岩。」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后面响起,我转身一看。

  杨乃瑾俏生生的朝这个方向走过来,她外面套了件淡蓝色的牛仔小外套,里
面还是早上穿的那条纯白格子轻纱百褶裙,不过原本裸露在外的白皙长腿上已经
裹了一条粉色的玻璃丝袜,又薄又透的丝袜穿在修长纤细的小腿就像她的第二层
皮肤一般光滑细腻,脚踩着5厘米高的黑色细跟凉鞋窈窕多姿,挑染成咖色的长
发很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在夜风中跟长长的裙角一同飘扬着,就像童话故事中的
精灵少女般。

  杨乃瑾走近了些,看到我专注看着她的眼神,奇道:「怎么啦,我脸上有东
西吗?」我摇摇头,抓了抓她的头发,微笑道:「没有,你今天很美。」「讨厌,
不要乱动我头发好不好。」杨乃瑾被我说得有些害羞,她打开我的手,嘟了嘟粉
红的小嘴道。

  「真是的,人家一直都很美的好不好。」说完,她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吐了
吐粉舌,做了个鬼脸,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喏,我帮你带了衣服了,快穿上吧。」我这才发现她手上还拿着件西服,
这小妮子还挺细心的,我虽然并不觉得冷,但还是接了过来穿在身上,心里有些
暖呼呼的,正要夸奖她几句。

  「不过,我在你口袋里发现了张纸条,这是什么?」杨乃瑾伸出一个小拳头
在我面前一晃,她指缝中夹着张纸条,我猛地想起这是飞机上的乘务长塞给我的,
心里琢磨着这下有点不妙了,小丫头向来心眼忑小,肯定会追究个没完的。

  「什么?哦,那个好像是个叫的士的电话,我找郭经理要的。」我面不改色
道,心想杨乃瑾应该不会打电话去验证吧。

  「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到你问他呀。」杨乃瑾似信非信的问道。

  「你睡了之后我要的,回来就随便塞在衣服里,你当然不知道了。」我这番
解释说得有些勉强,但临时也想不起更好的说辞了。

  我怕杨乃瑾再继续追问下去,忙伸手把她往自己这边一拉,顺势将她窈窕的
身子拥入怀中,轻声道:「我不是怕你在这里呆久了闷吗,想找部车带你出去玩
玩,想给你个惊喜呢。」杨乃瑾被我这么一搂,心神已经乱了七分,再加上我话
语里透露出的柔情,当下就沦陷在我的怀中,她张大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喃喃道:
「高岩,你……对我真好,我错怪你了。」「傻瓜,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吗,
对你好是应该的嘛。」我一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很自然的从她手中把纸
条接了过来,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将纸揉碎,抛入脚下的草丛中。

  「我……我不知道,你是开玩笑还是说说而已。」杨乃瑾低垂下头,有些纠
结的玩弄着手指道。

  「哈哈,我的确是开玩笑呢,你真的想当我女朋友吗?」我恶作剧的咧嘴一
笑道。

  「你,你怎么可以……」杨乃瑾被我这句话激得说不出话来,她小嘴一扁一
扁的好像快要哭了,我忙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小傻瓜,我刚才才是开玩笑呢,你怎么这么好骗。」透过杨乃瑾大眼睛的
反射,我可以看到自己此刻的眼神里充满了笑意与宠溺,跟这个小姑娘在一起的
时候我好像放松了许多,总是喜欢时不时的逗她一下,看到她敏感又娇憨的萌样,
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感到很开心。

  「你好讨厌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呢?」杨乃瑾没好气的用粉拳
捶了我一下。

  「对不起,其实告诉你吧,我真不知道男女朋友是怎么一回事?」我有些无
奈的耸耸肩,但语气却很真诚。

  「不是吧,你真的?你看上去就好像很花心的样子,美国还是那么开放的地
方呢。」杨乃瑾睁大眼睛道,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过女朋友,我不知道一个合格男朋友应该做什么。」

  我耐心的解释道,这并不是谎话,我有过很多女人,但却没有与同龄人恋爱
的经历。

  「这个,怎么办,我也没有很多经验啊。」杨乃瑾眨巴着大眼睛,脸上露出
思考的神色。

  「那你觉得你想要的男朋友应该是什么样子。」我搂住她的纤腰,很认真的
看着那对美目道。

  「嗯……首先,他要是个强大的人,特别是智商上可以压制我;其次,他要
成熟稳重,能力超群,随时可以保护我;最后嘛,他要很爱很爱我,在我开心的
时候可以陪我玩,在我难过的时候可以安慰我,在我无聊的时候可以逗我笑,还
有……」杨乃瑾偏着脑袋想了想,开始煞有介事的扳着指头,如数家珍般一条条
的说了起来。

  「好啦,停、停、停,你这要说下去,一个晚上都说不完,看来要做你的男
朋友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我看她那个架势,赶紧出言打断她描绘心上人的
系列工程。

  「嘻嘻,要本姑娘当你女朋友哪有那么简单,不过每一个女孩子都是这么想
的,就是能不能找到这样一个人罢了。」杨乃瑾显然很开心,她带点小骄傲的笑
道。

  「嘿,我怎么觉得我各方面都很适合你的要求,看来你也只能找我当男朋友
了。」我继续发挥自己的厚脸皮道。

  「切,又来臭美了,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狂妄自大。」杨乃瑾很
不服气的道,她用一根纤指刮着自己娇嫩的脸颊,好像在说我不知羞。

  「那你喜欢我这种狂妄自大吗?」我目带笑意的看着她道。

  「我……我也不知道。」杨乃瑾扇子般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着,好像不懂如何
应对这个问题似得。

  「反正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哪里都讨厌,长得讨厌,动作讨厌,表情也讨
厌,说话更让人讨厌。」杨乃瑾回忆起初见时的样子,她好像还对我那天的举动
耿耿于怀般。

  「这个,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搔了搔头,有些无奈道。

  「就是很差劲嘛,而且老爱跟我作对,老爱打击人家,可是不知怎么的,我
又说不过你,真是让我好讨厌你。」杨乃瑾撇了撇小嘴道。

  「然后呢?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改观的。」我边说着,圈住她纤腰的手稍一用
力,带着她的身体向我贴近了不少,她有些害羞的用手顶住我的胸膛,嘴里却缓
缓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你在我们家出事后的表现吧,看你那么在乎我爸爸
的情况,看你很认真的为妈妈出谋划策,那时候突然觉得你这个人还是挺聪明的,
而且看上去也没那么讨厌了。」「之后你就爱上我了吗?」我轻轻的扶起她的脸,
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道。

  「我……我还是不知道,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安全很舒服,你不在
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老是会想到你,这就是爱吗?」杨乃瑾有些不敢直视我,她低
头躲开我灼热的目光,轻声喃喃道。

  「也许——是吧,不管怎么样,先让我们从男女朋友开始吧,你准备好了吗?」

  我抚开她额头上的刘海,就像要推走以往所有彼此间的阴云一般,用无可置
疑的语气说道。

  「嗯」杨乃瑾扬起娇俏的小脸,很用力的点了下头,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幸
福的笑容。

  我们俩边走边聊着,不知不觉走到人群汇聚的一块平地中,草地的四个角落
各摆了张台子,上面放着各种食品、甜点和饮料以供人们自取,还有几个打着领
结的侍者正在为顾客服务。

  「Hi,小瑾、高岩。」一个沙哑的女低音在旁边响起,这个声音听起来有
些熟悉。

  我循声望去,只见桌子后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型的吧台,薇拉su正坐在一张
高脚凳上朝我们招手,她那一头耀眼的金发斜斜的盘在脑后,蓝色眼影和大红色
唇膏让轮廓鲜明的五官更为艳丽,上身披了件毛茸茸的黑白相间貂皮外套,里面
是一条米色齐胸收腰褶皱小短裙,短裙裙摆长度仅齐膝盖附近,但是最短处却在
她裆部中间那一块,从那里开始有一条长长的滚花边延伸至胸口,而收得紧紧的
胸口的褶皱却将那两大坨极其丰满的酥胸高高托起,那暴露在灯光下的滑腻乳肉
简直有二分之一强,不由得令人怀疑她里面是否有穿文胸,她是侧身坐在高脚凳
上的,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稍稍倾斜着摆在一起,脚上穿一双9厘米细高跟的红
色尖头后空系带凉鞋,这双尖头鞋的带子上装饰着闪亮的柳钉,显得那双光滑圆
润的大长腿性感十足。

  我们只得朝她走了过去,杨乃瑾有些勉强的打了个招呼,她心底对薇拉su
还是怀有芥蒂,不过薇拉su却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依旧热情的
拉着杨乃瑾聊了起来,当然她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是带着股莫可言喻的意味。

  「小瑾,喜欢这个Party吗?这可是我亲自组织的哦。」薇拉su一边
说着,一边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的确,今晚在这块草地上开的Party蛮有特色的,听着附近溪流的泉泉
水声,漫步在淹没脚脖的细草中,口鼻中吐纳的都是高原上的清冽空气,随手可
取的美食与饮料,再加上某只乐队现场演奏的音乐,这种享受不正是来度假的人
需要的吗?你不得不承认薇拉su的确是个有才华的女人,同时也是个懂得享受
生活的女人。

  杨乃瑾也被这种气氛给感染了,她也放下心结,很愉快的喝着饮料聊天着,
还在薇拉su的怂恿下尝了一种当地的特色小吃,弄得粉红小嘴上沾满了芝麻,
我很细心的帮她搽干净,她又转身投入品尝下一个小点去了。真是个单纯的女孩
子呀,她毫无心机的笑容总能让我想起一些美好的东西,那些已经消逝在时光中
的东西。

  「曲培,comeon。」说得兴起,薇拉su突然伸直了胳膊朝吧台里面
招了招手,一个穿着藏袍的壮汉从吧台后走了出来,这人皮肤黑黝黝的,头发理
得光溜溜的,脸上一圈胡茬,看上去好像有几分面熟。

  「为我们调杯LongIslandIcedTea吧,曲。」薇拉su对
他态度颇为亲热,她转过头来问我:「你呢,handsomeboy。」我摇
摇头表示不需要,她嘴角浅笑一下道:「真可惜,你品尝不到这种美丽的味道了,
我的小清教徒。」那个被叫做曲培的壮汉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的光芒,我突然想起
来了,这个人我见过,早上在薇拉su的房子里跟两个藏人插肩而过,其中那个
小胡子被我教训了下,曲培当时正是小胡子的同伴。

  只见他拿出几个高矮不一的瓶子,先是倒了30ml左右的柠檬汁进一个长
玻璃杯里,然后按不同分量倒进5种酒类,再用冰块把杯子加满,然后拿在手中
轻轻的摇晃,最后拿起一罐可口可乐注满整杯,再装饰上几片切好的柠檬,放入
两根粗吸管,推到薇拉su的面前。

  薇拉su接过来吸了一大口,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片刻后睁
开妩媚的双眼,吐出一口带着碳酸气体的香气,伸出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纤手抚
摸了下曲培的脸颊道:「Amazing——曲,你的手艺一直都这么棒。」曲
培见自己的手艺得到夸奖,脸上颇有得色,双目却极为贪婪的盯着薇拉su那道
深邃的乳沟不放,脸上露出一股饥渴的神色。

  薇拉su好像浑然不觉曲培看她的眼神,她转身对着杨乃瑾说:「亲爱的小
瑾,现在轮到你咯。」杨乃瑾之前从未尝过鸡尾酒,虽然看薇拉su喝起来很美
味的样子,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畏惧的,她手里拿着玻璃杯,半天也没敢喝下去,
有些犹豫的说:「苏姨,我真不会喝酒啊,还是不要了吧。」「宝贝,don'
tbeafraid,这不是酒,是饮料。」薇拉su循循善诱的劝道:「Lo
ngIslandIcedTea,你听,这就跟冰红茶差不多,甜甜的,一点
都没有酒味呢。」杨乃瑾看着玻璃杯里的褐色液体,它们在灯光下的确呈现出一
种红茶的颜色,她似信非信的拿起吸管放到嘴边,小嘴一扁开始吸了起来,看着
红茶状液体的逐渐的下降,薇拉su的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感觉有
些不对劲,正要出手阻止杨乃瑾,没想到她已经喝完了,玻璃杯里只剩下冰块。

  杨乃瑾喝完之后,眨了眨眼睛道:「咦,真的没有酒味耶,就跟喝汽水差不
多。」我却看到她原本雪白娇嫩的小脸上多起了两朵红云,就像盛开的玫瑰般美
艳动人。

  「我没骗你吧,真的很好喝的,你喝过一次就会爱上它,以后还会想着要喝
呢。」薇拉su笑着道,但是我觉得她的眼神有些狡猾,笑容中里好像有种特别
的东西。

  「呃。」杨乃瑾好像想要开口赞同一般,不过有股气体从体内涌了上来,她
忍不住打了个嗝,接着身子僵住了,停顿了2秒后,突然浑身一软向旁边倒去,
我忙伸手接住她的娇躯,只见她星目紧闭、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她喝了什么?」我厉声问道。

  薇拉su凑过来看了看,伸手摸了摸杨乃瑾的脸颊,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
情道:「哈哈,没事,小瑾只是醉了而已。」「你不是说这个是饮料吗,怎么会
喝醉。」我按捺不住心头的怒气道。

  「LongIslandIcedTea里混了5种酒,当然会有酒精咯,
只是没想到小瑾酒量好差,这么半杯就醉了。」薇拉su耸了耸肩,一副很无辜
的样子。

  「没关系,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只要像我一样经常喝,就不容易醉了。」

  我没有理会薇拉su的解释,感觉手里姑娘的娇躯越发往下掉,干脆将她整
个人抱了起来,转身往酒店方向走去,虽然离那个吧台越来越远,但耳边还能听
到薇拉su那放荡不拘的笑声。
作者: asdf345    时间: 2014-4-22 22:54

感谢搬运了,辛苦了。

天若这文,给我个人的感觉就是节奏感,作者大大把握的不好,或者说天若的节奏感不符合我的口味。怎么说呢,首先,天若以绿开头,借助绿这个元素,很快地挑引起了大家观看的欲望。而前期一层层的抽丝剥茧地绿野寻踪,也着实让大家大呼过瘾了。我想在白这几段婚外情中,最让大家有撸点的应该是吕天和白了,毫无疑问这种恶霸少年和成熟贵妇的反搭路线是最刺激眼球的。特别是白和吕氏父子都有一腿。当初我对白这个人物产生兴趣也是从这个设定开始的。在我个人看来,一个女的同时服侍父子二人,是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的。再加上前期对白的衣着服饰,神态语言描写和白居室布置的描写,都给人一种这个女人不简单的感觉,所以我下意识地把白和吕氏父子这种关系给往深了想了,一直以为白和吕氏搞在一起是因为白要为夫报仇啥的,但是一路看下来,发觉,楼主把白和吕氏父子的关系的处理有点简单化的了,白和吕天成了单纯地被要挟(我在想白在吕天纠缠时,找上吕江或许就没事了),白和吕江成了宋思明和海藻的翻版,有点叫人失望,前期堆得太高,后期又过于简单,人物前后的转变有点生硬的感觉。

天若的人物NPC现象一直存在着,人物鬼隐现象一直出现着,需要人物提供线索时,人物跳出来,线索完了,人物就消失了。再来就是悬念和线索设置方面了,第一视角文,现实的扑朔迷离和内心的臆断揣测双方互相交汇是一个看点,但是同时也存在着,作者故意掐掉一些线索的现象存在,说一半留一半,一些本可以一次性说完的事分成好几次来说,有点拖戏的感觉。一直觉得楼主大大在悬念线索的信息量上有意地进行了控制,书友们在一章故事容量内,很难获得比较多或者比较详细的线索,而这种暧昧不明的剧情线索指引,拉长了天若的篇幅,也就造成了前后的悬念断层了,会让人觉得故事的逻辑性有点松散。看似伏笔不似伏笔或者伏笔不全,让大家猜剧情很开心。

人物性格有点前后不一,或者说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再就是信息量上扣得有点紧,发展有点慢,故事发展不明朗。天若给我感觉的败笔就在这里。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4-28 17:50     标题: 【天若有情】(50)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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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1491


 第五十章

  杨乃瑾被我抱入客房内时,已经浑身酥软无力了,但她的身子还是轻飘飘的
没多少重量,我帮她脱去外套和脚上的高跟鞋,当手伸到她的肩膀上时,想了想
却没有动身上的裙子,就这样把她轻放在床上。

  柔和的灯光下,杨乃瑾的粉脸红扑扑的,颇为娇艳可人,粉嫩的小嘴微微上
翘,用一只细胳膊枕在脑袋下方,她身子侧躺微缩着,两条裹着粉色丝袜的细瘦
小腿从长裙底下探出,我拉开被子轻轻的盖住她的下半身,免得她着凉。

  正想转身去烧点开水时,背后的姑娘「嘤咛」了一声,嘴里轻声嘟囔道:
「爸爸,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呢。」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我听在耳
内却极为清楚,心里头咯噔响了一下,有块地方好像被触动了。回过头看去,小
姑娘好像身上有些热了,把被子踢开了一个角,一条修长纤细的粉色丝腿露在了
外面。

  「妈妈,瑾儿很乖的,瑾儿会做好的。」「你不要一个人苦苦撑着好吗,瑾
儿已经长大了,瑾儿是大人了呀。」杨乃瑾嘴里喃喃自语说着,可能这些话她藏
在心头许久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只有在今晚那杯鸡尾酒的作用下,她
才得以放开心扉吐露真言。

  我长叹一声,伸手为她将被子拉好,细心的把被子四个角都塞到下面,看着
渐渐熟睡着的杨乃瑾,我突然下定了决心。

  将房门锁好后,我又重新朝薇拉su所在的方向走去,待我走到那个吧台时,
却发现曲培已经不见人影了,薇拉su正与一个高大的外籍男子谈得火热。

  见到我的身影,薇拉su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她很热情的向我招手,好像
完全忘记了之前那点不愉快。

  「嗨,handsomeboy,快来这里。」她的手很用力挥舞着,戴在
手腕上的两个纯金镯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等我开口,薇拉su就忙不迭的拉住我的手腕问道:「怎么样,小瑾还好
吧。」

  「她已经睡了,应该没事。」我冷冷道。

  「嘿,我就说嘛,不过小姑娘真应该培养培养酒量了。」薇拉su若无其事
的说着,一边把我介绍给身边那个外籍男子。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高岩。」薇拉su指着我对外籍男子说,外籍男子
露出个开朗友善的笑容,我们两人握了握手,挨着坐了下来。

  「这位你应该知道吧,大名鼎鼎的Bruno,U5乐队的主唱。」薇拉s
u口中所说的这个人物对我来说很陌生,因为我平时基本不关注流行乐坛,不过
这位Bruno看起来的确很像个摇滚乐手,他有着一张典型意大利人的脸,棕
黄色的长发从中间分开披散在肩膀上,高高隆起的大鼻子下面是刮得发青的胡茬,
以及南欧男人特有的大下巴,这张脸在白人里也是很英俊的,只是耳朵和下嘴唇
上穿了几个孔戴着圆环,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刺青,看上去有几分瘆人,不
过就跟他身上的黑色皮夹克与皮裤一般,浑身充满了摇滚味儿。

  我们三人各拿了一瓶喜力,边喝边聊着。薇拉su显然与Bruno关系非
同一般,她很亲密的坐在我们两人中间,时不时与Bruno脸贴脸交头接耳说
着些什么,一只手却有意无意的按在我的膝盖上,她那纤长的手指涂着大红色指
甲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妖艳。

  不得不说,她是个调动场面情绪的高手,我们之间的话题都是由她发起和推
动者,她一会儿用中文跟我交谈几句,其中又穿插几句英文,有时候还跟Bru
no说几句类似意大利语的话,虽然我的英文并不是很好,但是基本上可以听懂
她说的。

  U5乐队是一只老牌的摇滚乐队了,从上个世纪80年代走红至今,仍然活
跃在全球流行乐坛,他们出品的专辑销量已经累计达到一亿张左右,曾经被《滚
石》杂志列入全世界最伟大的100位艺人之一,不过由于他们创作的内容经常
涉及政治性话题,在国内经常会受到主管意识形态部门的审查,属于限制入境的
一类人物。

  从薇拉su口中得知,这次U5乐队能够来国内,还是她利用自己的人脉资
源,通过一些特殊关系得到的许可,而在她的安排下,U5乐队将在香格里拉举
办一场跨年演唱会,演唱会会场就设在悦榕庄的附近,听了她的话我才知道,为
什么最近这家酒店房间会供不应求的,原来这都是U5乐队到来所造成的影响。

  聊着聊着,Bruno拿出一个茶色的小瓶子,从瓶子里挑出一些干草一般
的叶子,他很熟练的用一张烟纸卷了起来,薇拉su顿时露出惊喜的神情。Br
uno点燃这根手制卷烟后,先是自己吸了一口,然后交到薇拉su手中,她用
两根涂着大红指甲油的纤手夹住卷烟,动作极为娴熟地凑到嘴边,深吸一口,然
后闭上眼睛,好像陶醉于一种极为愉悦的情绪中。她用一只手搂住Bruno的
腰,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他们轮流交换吸着那根卷烟,那种感觉既不像情侣
也不像朋友,倒像是两个瘾君子在相互分享一般。

  那根卷烟吸了将近一半,薇拉su松开缠着Bruno的手,身子朝我这边
倾了过来,她伸手把烟递了过来,双眼发出异光道:「高,你也来一口吧。」我
没有接过那正在燃烧的卷烟,不过从那股略带甜香的气味可知,他们正在抽的是
大麻的叶子,大麻虽然是软毒品,成瘾性和危害比不上海洛因、可卡因之类,但
是我也不想吸食一种无益的气体。

  我的拒绝没有影响薇拉su的兴致,她反而更为兴奋的走下高脚凳,双脚一
分就跳上了我的膝盖,我猝不及防下被她一把按住了,我尚在犹豫是否要推开她,
薇拉su却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得,把一根涂了大红色指甲的细长手指按在了
我的嘴唇上,她意有所指的说:「高,你不应该拒绝我的,我相信你有很多话要
跟我说。」她涂着蓝色眼影的美目中闪过一丝狡黠神色,我略一犹豫下,薇拉s
u已经乘势把一具火辣的身体贴了上来,她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脑勺处,用指
甲轻轻揉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把卷烟送到自己嘴边吸了口,然后那张丰润的大
红唇张开呈O型,从两排白牙中轻吐出一缕青烟,扑在我的脸上。

  我虽然及时屏住呼吸,但还是有几丝带着甜香的烟气被我吸入鼻内,原本紧
绷的神经顿时有些安静下来,身体的感官却更加清晰了,眼前的薇拉su就像一
条妖艳的美女蛇一般轻扭着纤细腰肢,透过裤管仍能感觉到她压在膝盖上那对长
腿的坚实滑腻,特别是那胸前裸露的两对圆鼓鼓的肉球还在不停晃动着。

  我使劲摇了摇头,想要把脑中的那点绮思挤出去,伸手抓住薇拉su的手腕
道:「苏女士,你是不是醉了,让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吗?」薇拉su又发出一串
带着荡意的笑声,不知道是大麻的作用,还是情欲勃发导致的,她水汪汪的大眼
睛越发湿润妩媚了,薄薄的鼻翼向外翕动着,口中似醉非醉的道:「高,你在担
心什么?」

  「你那位害羞的小女友要醉到明天中午才醒,何不及时寻乐呢?」「苏女士,
你知道我与杨家的关系,你这样子会让我很为难的。」我轻微的摇了摇头,这个
香喷喷软乎乎的肉体坐在我的怀中,就像一颗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弹,让我越发
感到左右不是。

  「呵呵,又是杨家,怎么什么好事都让杨家占了去。」薇拉su听到我提起
杨家,脸上露出悻悻的神色,她有些不悦的道。

  「不过,你可别忘了,杨家的人命可是掌握在我手中哦。」薇拉su斜斜的
瞟了我一眼道。

  「我不明白,你跟杨家世代交好,为什么不愿意出面帮助他们。」我顺着她
的话茬发问,语气和口吻都很自然。

  薇拉su又吸了一口卷烟,目光朝向漆黑的夜空,两片红唇缓缓的吐着烟圈
道:「你可能误会了吧,没错,我们家与杨家的确上一辈有些渊源,不过已经过
了这么多年了,大家只能说保持着一定的来往,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纪,很多老一
套的东西不适应了。」「那我就直说吧,要你答应这件事,需要付出什么作为代
价。」

  我沉声道,薇拉su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的摆在台面上了,以旧情故宜来打动
她是不可行的,我只能选择最坦白的方式。

  薇拉su转过头来,仔细的看着我的脸,这么近的距离才发现,她的眼珠子
并不是深棕色的,里面还掺杂着一缕绿莹莹的色彩,此刻这双眸子里闪烁着异样
光芒,过了一会才缓缓道:「要我答应这回事的话,你能做到我要求的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不动声色的答道。

  薇拉su继续把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她那放肆的笑声在夜空中尤为
显眼,看到我面露不愉之色,她才停住笑声道:「如果我要你离开小瑾呢,你能
做得到吗?」「小瑾?她和这个事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我怎么
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这个薇拉su果然如同传说中的那样难以对付,你
根本无法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推导她。

  「为什么?哈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的,我要说我看到你们在一起就是不
开心,你懂吗?」薇拉su伸长胳膊,将手中卷烟的烟灰轻轻弹到草地上,脸上
似笑非笑的道。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如何作答是好,这个女人的言行举止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就算面对聪慧过人的梅妤,我也没有现在这般束手无策。

  「可是——我知道,你也是个不开心的boy。」薇拉su一边说着,一只
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胸前,解开衬衫领口下方的两粒扣子后,她长长的指甲轻轻划
过我的胸膛,很满意的在我坚实的胸肌上按了按。

  「我一眼就看出你身上藏着的那股火焰,别以为你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就可
以掩饰,你装模作样的言行底下压抑着欲望,你应该是压抑了许久了吧。」薇拉
su越凑越近,她身上浓厚的香水味混在烟草味中,直扑入鼻。

  「小瑾还太嫩了,她不能给你的快乐,我可以给你。」薇拉su边说着,意
有所指地晃了晃上身,贴身短裙下那两只丰满肉球很夸张的甩出两道弧线。

  「我想你理解错了,我与小瑾之间很纯洁的。」我试图纠正她话里隐藏的暗
示。

  「哈哈,我没有说错吧,小女孩那毫无线条的身体是不能让你心动的。」薇
拉su胸前那两颗坚实饱满的肉球已经贴在了我的胳膊上,那极富弹性的肌肤触
感让我有些口干。

  「Myhandsomeboy,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真正懂
得床第之乐的女人,一个能够帮你释放欲望的女人。」这是一个直觉很强大的女
人,她能够看出我压抑着的欲望,但她并不知道我这种欲望是源自对妈妈的思念,
想到妈妈的容颜,我的下体又硬了起来。

  坐在膝盖上的薇拉su很敏感的发现我下身的变化,她伸手往下一探,纤手
抓住我裤裆上隆起的那一大块,摆出一个得意十足的妩媚眼神,瞥了我一眼道:
「你这个口不对心的小伪君子,都硬成这样了还在装。」薇拉su把卷烟凑到嘴
边吸了一口,然后极尽诱惑的朝我笑了笑,紧接着一对湿润滚烫的丰唇就贴在我
的嘴上,有一条温热湿滑的肉条送了过来,正试图撬开我的牙关。

  薇拉su这一系列奔放的举止让我有些被动,好像我的本能都被她收在眼里,
一举一动都被她牵着鼻子走,这让我有些恼火,我不能任由她掌控局面,必须得
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我伸手扳住薇拉su的脖子,顺势把她往怀里一抱,我们俩的鼻子都是很高
挺的类型,只能侧着头才能含住她的双唇,两人相互调整适应了一阵后便吻到了
一起,她嘴里带着大麻的烟气,有股甜中带辣的刺激感,使我口腔内有些麻酥酥
的。

  一条粘着口水和酒精味道的长舌向我口中伸来,我反口将她的肉舌擒住,顺
势用自己的舌头与之搅拌在一起,我们两人都不是初哥室女了,可以看出薇拉s
u的舌吻经验非常丰富,而我则以强势的压迫力取胜。

  我一边与薇拉su舌吻着,一边把手深入她短裙的胸前,毫不费力的就抓住
了那团丰腻的乳肉,果然如同眼见般肥硕坚挺,以她这个年纪能够保持这种弹性
十足的状态,可见平时对于身体的调养和锻炼的力度有多大。

  与此同时,薇拉su也毫不示弱的将手探入我的裤裆中,几下拨弄就将我的
那根巨茎给掏了出来,我又粗又大的阳具让她大感惊讶,但没多久她就反应了过
来,爱不释手的用双手套弄着。

  我们俩唇舌交接了十几分钟,直到薇拉su被我吻得面红耳赤、浑身酥软,
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她才有些恐惧的推着我的胸膛,我方松开嘴巴饶过她。

  薇拉su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轻拍着自己高耸起伏的胸口,嘴角还带着一
丝银色的唾沫痕迹,她娇喘吁吁道:「高,you' resosexy,我现在
就想上了你,在这里。」在这里?有没搞错,这女人肯定是一个疯子,虽然这个
吧台位置很偏僻,附近也没什么人,但是毕竟是在Party的会场,随时都有
人可能走过来的,我还是头次看到这么饥渴的女人,她对性爱的渴求是那么强烈,
在我这个认识还不到24小时的男人面前,就可以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表达出来,
我估计施依筠在她面前都要甘拜下风。

  对了,我突然想了起来,刚才一直忘了Bruno还在旁边,我目光越过薇
拉su朝她背后望去,原本他坐着的那个位置空荡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
走掉了,薇拉su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得,她轻笑道:「你在找Bruno吗,
他肯定自个找乐子去了,他知道我的习惯。」薇拉su边说着边从我的膝盖上站
起身来,刚才在我身上的一顿磨蹭扭动后,她身上的短裙已经完全缩到腰间了,
光滑细腻的大腿根部完全暴露在灯光下,以及双腿之间那块平坦微凸的地带,我
有些惊讶的看到,她的裙内除了一条又窄又短的黑色丁字裤外什么都没穿,两根
带子组成的三角形很勉强的系在如满月般丰盛的胯间,根本无法遮掩双腿间那隆
起的饱满肉丘。

  接下来的情景更加令人匪夷所思,薇拉su居然把那双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
纤手伸入自己的胯下,以一种极为自然的姿态不慌不乱地将那条丁字裤褪了下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用两根指头将丁字裤卸到膝盖附近,然后她抬起一只笔直圆
润的大长腿,9厘米高的细跟柳钉红色尖头鞋踩在凳子上,将丁字裤的一边从穿
着细跟尖头鞋的纤足上脱了出来。

  薇拉su赤裸的下半身就这样暴露在夜空下,虽然附近照明的光线并不是很
亮,但仍能依稀看到一撮淡黄色的耻毛下方,那张肥美的肉蚌正一张一合的翕动
着,从已经充血鼓胀的阴唇和里面若隐若现的鲜红肉芽来看,这个女人已经分泌
出求欢的信号,正在寻找可以交媾的男性。

  「宝贝,快来充实我吧。」薇拉su动作极为娴熟的跨在我的腿上,她用两
只手指分开自己的肉蚌,那对丰臀顺势往下一坐,两瓣肉唇迅速被我的巨茎侵入
分开,我的下体被一具湿漉漉的腔道给套了进去。

  「Oh——thatisgreat!」薇拉su甫一坐下,就立马尝到我
天赋异禀的阳具的滋味,她稍稍一皱眉头,很快就转忧为喜,很显然对这根大肉
茎很是满意,她向后甩了甩脑袋,开始扭动着腰肢在我的阳具上面驰骋起来。

  平心而论,薇拉su的阴道并不算紧窄,相比起妈妈的羊肠小道差距很大,
不过对于我阳具的体积来说还算可以接受,她显然有很丰富的性史,很善于通过
腰部的扭动,驱动着盆腔产生收缩的效果,汇集到一起挤压按摩着肉茎,由此带
来一阵阵别样的快感。

  不过对于我来说,这种性交方式太轻松不过了,我完全不用费心费力,一切
都交由薇拉su去主导,我空闲的双手顺势把她齐胸短裙的上半身给扒了下来,
她里面戴的是那种半托型的文胸,我一伸手将那两只丰满肥硕的乳房拽了出来,
她的乳头是暗红色的,像一颗熟透了的山楂般凸在外头,乳晕很深很大,我用手
指稍一拨弄下,那两粒乳头就硬得像石子般。

  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Party上的人流已经渐渐有些稀疏了起来,
偶尔有一两个路人走过这边,但他们只看到薇拉su坐在我大腿上的那部分身体,
而我们俩性器交接的下半身却被吧台成功的挡住了,他们只以为这是一对拥抱着
接吻在一起的情侣,怎么也想不到我们的下身正毫无忌惮的相互交合。

  「苏,有个女的过来了。」我们用这种姿势做了二十分钟左右,看到有一个
穿着短裙的女子正朝这边走来,我忙提醒薇拉su道。

  正像一个骑士般在我的肉茎上舞蹈着的薇拉su放缓了动作,她扭头看了看
那个女子,若无其事的把挂在腰间的文胸戴好,将齐胸短裙重新拉了上去,当然
她外面那件貂皮外套一直都是穿在身上的。

  当那个女子走到吧台前面的时候,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我们两人衣冠整齐的
上半身,还有相互捧着对方的脸激烈的吻在一起的动作。

  那女子怎么也没想到我们正在做这种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下,犹
犹豫豫的问道:「不好意思,请问……调酒师在吗?」闻言,我们俩先停止了交
缠在一起的唇舌,薇拉su一只手按在我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很妩媚的撩了撩额
前的乱发,美目泛着潮红看着我不言语,我只好正了正声音回答:「调酒师已经
下班了,要不你去其他台子找找看。」那女子此刻已经羞得不行了,很勉强的听
完我的回答,她巴不得就此抽身,连连说着抱歉,转身就朝另一方向跑开,好像
把我们当做什么毒蛇猛兽一般了。

  如果那女子有一点观察能力,或者是心理素质好一点,应该可以注意到吧台
的支脚处露出的空隙,暴露出那个穿着貂皮外套美艳女人的两截修长小腿,那双
9厘米细高跟红色尖头鞋的脚踝处,还挂着那条沾着分泌物的黑色丁字裤,而沿
着这条丁字裤上去不远处,那对踩在细高跟尖头鞋里女人的大长腿正左右分开,
她光溜溜赤裸着的下身正端坐在一根颀长粗壮的肉茎上,那被肉茎分开的滑腻腔
道正无耻的吸吮着男人的阳具,从女人肉穴里分泌出的透明液体已经将男人的裤
裆浸湿了。

  当然,如果那女子此刻回过头来的话,还是可以看见原本相拥坐在一块的男
女,他们虽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变,但很明显女人的上半身正在晃动着,而且晃
动的频率越来越大,他们的身体不由得碰撞着吧台,带动着整个吧台相对地面微
微颤抖着,但很遗憾她已经没有机会证明这一点了。

  这个小插曲的出现没有打乱我们的动作,反而增加了一种别样的刺激感,我
们俩像一对狗男女般,在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媾着,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来来往
往的人们,但他们浑然不知距离不远处那对男女的性交动作,这种心理上的刺激
远胜于从薇拉su性器官上带来的快感。

  不过,虽然初次在公共场合做爱让我倍感刺激,先到达高潮的依然是薇拉s
u,她以女上位的姿势做了近1个小时后,已经忍不住开始浑身打颤,嘴里发出
夹杂着中英文的迷乱叫声,然后只觉得她的盆腔开始有节奏的收缩,从腔道深处
喷出一股股强烈的热流打在我的龟头上,很快她就狂吟一声,两条大长腿紧紧的
将我夹紧,就这样坐在我的阳具上达到了巅峰。

  高潮过后,薇拉su脸泛潮红的趴在我的肩头,我的肉茎依旧昂首挺立在她
体内,她那两条大长腿有些无力的耷拉了下来,裸露在外的肌肤呈现一种兴奋的
玫红色,薇拉su用两只胳膊圈住我的脖子,带着些许喘气道:「高,你太棒了,
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强的男人。」「这只是一道甜点而已,正餐还在后头呢。」我
脸上保持着神秘莫测的笑意道。

  虽然先前是薇拉su采取了主动,但这并没有违背我的计划。自从那次答应
梅妤之后,我心中一直有着一个疑问,她之所以让我来香格里拉的原因,免不了
要让我发挥自己的男性魅力,用以征服薇拉su的意思。虽然这种猜测让我比较
不爽,好像把自己当做一个性筹码一般去使用,但是我却推却不了梅妤的恳求。
更重要的是,我想让杨乃瑾早日摆脱家庭危机带来的阴影,恢复到以往无忧无虑
的状态中去。况且薇拉su也不是什么贞洁圣女,我们两人只是各取所需,又有
何不可呢。

  想到此处,我双手托住薇拉su的臀部,抱着她从凳子上立起身来,薇拉s
u惊叫了一下,忙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娇声道:「高,你要干嘛。」「闭嘴,你
只要乖乖的听我吩咐就好。」我有些不耐烦的骂了她一声,薇拉su居然很听话
的不言语了,有意思,这个女人看上去挺强气的,我还以为锦衣玉食的她会受不
了呵斥,没想到她很快就在我的强势下屈服了。

  薇拉su的体重正如她那副大骨架般,抱在手中比妈妈沉了许多,此刻我的
阳具还塞在她体内,随着走路的步伐有节奏的在里面一进一出,她的腔道内又开
始有反应了,两条笔直的长腿紧紧的夹在我腰间,我抱着这匹大洋马离开了吧台,
走到河边一颗矮树旁边。

  我拍了拍她的大屁股,薇拉su有些不情愿的从我身上跳了下来,我指了指
那颗树下的位置,她很快就领会了我的想法,伸长胳膊双手撑在树干上,两条长
腿分得开开的,背对着我撅起了那只丰满肥腻的大屁股。

  「高,comeon,用你的大家伙狠狠的进来吧。」薇拉su用她性感十
足的沙哑嗓子说,她下身的短裙已经自动撩了起来,那两瓣光滑肥硕的臀瓣赤裸
裸的摆在我面前,中间那只鲜红肉蚌已经略有红肿,上面粘满了男女交合产生的
分泌物,一翕一合之间有股迫不及待的焦虑。

  我解开皮带,将裤子褪到膝盖上,将大肉茎光秃秃的释放出来,然后凑到那
具肥美的肉蚌上,龟头向前猛地一顶,里面的湿滑程度简直是毫不设防,我的大
肉茎直接穿过温热潮湿的腔道,迅速的插入了薇拉su花心中那团软肉,。

  「Oh,高,你的好大,好威猛哦。」采用这种背入式,薇拉su才切身感
受到我这根巨茎的强大威力,我的每一次深入的抽插都带来惊人的效果,大龟头
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她肉穴深处,就像一个巨大的茄子一般将她腔道塞得满满的,
充实无比。

  这时夜色已深,Party上的人群渐渐少了下来,更加没人会注意到远处
矮树下的我们,薇拉su原本盘在脑后的金发已经有些松散下来了,她那两只修
长胳膊抵在树干上,承受着我从背后一阵阵有力的顶动,涂成大红色的指甲已经
有些难耐的抓住树皮,手腕上的两对金镯子相互碰撞,在夜空中发出阵阵清脆的
响声。

  薇拉su上身还穿着那件黑白相间的貂皮外套,从背后看上去依旧一副高贵
大气的样子,但你只要把视线往下一看,就会发现她自腰部以下的身体都是光溜
溜的露在空气中,两条光滑笔直的大长腿摆出了「八」字形状,9厘米细高跟红
色尖头鞋上已经不见了丁字裤的踪迹,但却粘满了一道道透明的液体痕迹,那些
分泌物正从大腿根部缓缓流下。

  而在这具美艳的肉体背后,我上身穿着衬衫西装,下身的裤子褪到了腿根,
长满浓密毛发的下身正有力的耸动着,在我们下身交界处可以看到一根巨茎正无
情的做着活塞运动,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带出几丝飞溅的银色水滴,两粒硕大的睾
丸随着阳具的动作有节奏的打在她丰腻的双臀上,带来一阵阵「啪啪」的声响。

  「老实说,你一共有多少个男人?」对于这具熟透了的肉体,我丝毫没有怜
香惜玉的意思,一边快速抽插着一边不客气道。

  由于薇拉su是撅着屁股的缘故,我感觉她的肉穴里面的松紧程度好像比前
面要紧一点,,虽然腔道通过锻炼和保养还保持着不错的弹性,但是里面的每一
处嫩肉对于男人的阳具都能做出极快的反应,没多久她的下身就湿漉漉的不停分
泌着淫水,我抽动起来一点也不费劲。

  「哦……YES,你是要问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薇拉su沙哑
的嗓音里还带着喘气声,她鼻子里的唔唔的声音越来越大,嘴里却毫不含糊。

  「随便。」我有些不耐烦的答道。

  「正式的话……一共是3个,非正式的……那我可记不清楚了。」薇拉su
娇喘吁吁的轻笑着,她的话里头有一种直率的荡意。

  「Fuck……你这个淫妇……你是不是人尽可夫啊。」我虽然已经知道薇
拉su是个绯闻不断的人,但是亲耳听见她不知恬耻的讲述自己的艳史,心里还
是比较难以接受的,同样是出身优越、受过良好教育、在各自领域都取得了成就
的名女人,梅妤与薇拉su身上拥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贵气,但梅妤人前人后都
是始终如一的优雅知性,而薇拉su一旦撕下表面的伪装却更像只发情的雌兽。

  「No、No、No……我只需要英俊强壮的男人,只要他够英俊,或者够
强壮,能够征服我,我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薇拉su强忍着胯下传来的阵阵
快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主动向后挺着屁股,好像巴不得
让我的阳具跟她肉穴结合得更为紧密一般。

  她无耻的自白令我更为狂暴,双手抓着面前这两瓣滚圆绵软的臀瓣,十指完
全陷入臀肉中去,用力抓着揉着,小腹对着面前猛撞,将那绵软的大屁股撞击成
各种形状,然后在惊人的弹性下迅速恢复,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Ohyeah——太棒了,高!Fuckme!」「你是我的男人,男人
中的男人,快点,再快点,干死我吧。」薇拉su毫无廉耻的狂叫着,我的下体
继续保持着这种节奏,同时却扬起胳膊一巴掌甩在那对肥美的肉臀上。

  「啊——」随着一声惨叫,那原本娇嫩柔软的屁股肉上顿时多了一张五指的
红印,果然不出我所料,薇拉su身上的确有受虐的潜质,她非但没有露出恐惧
的样子,而且还继续高挺翘臀迎合,好像很期待我对她屁股的掌掴一般。

  「你说,你是不是个Bitch?」看着眼前这具肥臀无耻的轻轻摇摆着,
我更是毫不留情的继续用手掌拍打在上面,每一声脆响都会伴随着薇拉su从喉
头里冒出的呻吟,与此同时她的肉穴中就会急剧的收紧。

  「Oh……我是slut,我是你的小Bitch,Fuckme,MyM
aster!」「狠狠的对待我吧,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是你的slave !」
薇拉su沙哑低沉的嗓音突然变得婉转十足,好像喉咙里要滴出蜜糖般甜腻。

  我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下贱,完全就是一个奴性十足
的受虐狂,这越发让我内心中黑暗的一面浮现出来。

  也许是妈妈在我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吧,在与她欢爱的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
怜爱有加,生怕自己的动作过于粗犷,不小心会损坏到她娇柔似水吹弹可破的肌
肤,所以一直以来自己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七分柔情三分狂热。

  而对着眼前这个薇拉su,我丝毫不用考虑怜香惜玉这回事,只需把她当作
一个美艳的性爱娃娃来享用,她的喜怒哀乐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我可以肆无忌
惮的将自己的暴虐与征服欲,发泄在这具成熟而又淫荡的肉体上,用他人的痛苦
来缓解自己的欲望。

  「Bitch,你继续说下去,你说得越下贱,我就操得你越狠。」我大刀
阔斧地操干着薇拉su越来越紧的肥美肉穴,口中叱道。

  薇拉su闻言,很快就将那两条大长腿分得更开了,她的腰部继续向下沉去,
两瓣肥硕丰满的臀瓣朝天翘起,上面已经印满了我施加于上的道道掌痕,但她却
极为享受般向我摇晃着这对美臀,好像在欢迎我继续施虐一般。

  「Master高,苏苏是一个不乖的女孩子,请用你的大家伙惩罚她吧!」
薇拉su妆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她那副伪装出来的妖媚口吻,配合着这具艳
丽成熟到极点的肉体,形成一种极具反差的诱人魅力。

  「Fuckme……Master高,苏苏的小穴穴好痒呢,请狠狠操苏苏
下流淫荡的肉穴吧!」伴随着着薇拉su口中蹦出的淫言浪语,我的阳具就像一
顶长枪般毫不留情的穿刺着她的腔道,肉茎抽插带出的水声合着我甩在她丰腻肥
臀上的巴掌声,将僻静的夜空渲染得淫靡无比。

  「Oh……快操死我吧!……master高……哦,用你伟大的阳具操死
苏苏吧!」

  薇拉su已经完全沉浸在性奴的角色中了,她此时仿佛神经错乱,一副完全
崩溃的模样,哭泣着在胡言乱语中摇晃着丰满的屁股拼命地向后迎合着我的巨茎,
简直如发情中母兽一般。很快高潮便像龙卷风般袭过她的整个身心,酣畅淋漓的
快慰带来的是全身的持续不断抽搐痉挛,丰满迷人的娇躯上掀起一阵阵乳波臀浪,
从喉咙里迸发出一阵快慰到极致的呐喊。

  「Oh……Yes,Master高……Ahh……,Yes……Yes…
…Yes,Givemehigh,Oh……Yes!」我疯狂的抽插了一百多
下,积蓄了两天两夜的欲望终于抵达了尽头,感觉自己的龟头一阵阵的酥麻,粗
大的茎身开始有些痉挛,连忙把阳具从薇拉su体内抽出,将她高潮之后软弱无
力的身体翻了过来,对准那张桃花泛滥、眼神迷乱的俏脸,精关一松,大股大股
浓稠的精液如水龙头打开般喷了上去。

  薇拉su的身体失去支撑后,四肢无力的她顿时瘫倒在了矮树下的草地上,
两条穿着尖头细高跟鞋的长腿门户大开,摆出一个极为淫靡的姿势,但她却檀口
轻启微微眯着眼睛,一脸虔诚的抬头迎接着我的颜射,让我分量十足的滚热精液
毫无顾忌的洒在她的脸颊、鼻子、嘴唇上,几股白浊的精液飞溅在她已经松落下
来的金发上,她很细心的用手抹了下来送入嘴中,好像品尝着什么美味一般,直
至将我射在她脸上的精液都吞入嘴中,还意犹未尽地伸出鲜红长舌将手指头上的
残余舔得干干净净。

  我有些气喘的扶住矮树,刚才这场伴随着虐待的疯狂性爱让我十分投入,射
完精后自己的双腿还隐隐有些发软,只不过这种做爱刺激是很刺激,但是把体内
的精液射出后,我的内心里却有些空荡荡的,并没有那种愉悦的感觉。

  很显然薇拉su对此另有看法,我休息了1分钟后,刚想拉起裤子,却发现
已经疲软的下身忽然一热,只见她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过来,双膝跪地蹲在我的胯
下,捧住我射精后依然肥硕的肉茎纳入嘴中,极尽温柔的用舌头帮我清理起残留
着分泌物的阳具。

  女人的恢复能力真是可怕,前不久薇拉su连站都站不稳,现在她居然开始
有节奏的舔舐着我的大肉茎,在她的逗弄和刺激之下,我的阳具很快又茁壮起来
了,薇拉su很敏感的发现了我的变化,她吐出口中的大肉茎,扬起臻首很下流
的翻着白眼,用一种极其淫荡的眼神看着我,娇声道:「Master高,请继
续惩罚苏苏淫荡的身体吧。」在本能的驱动下,胯下的阳具瞬间又膨胀到了极点,
但我却没有当场满足薇拉su请求,而是伸手将她从草地上抱了起来,将这只浑
身都是性液气息的大洋马扛在肩膀上,穿过已经空无一人的场地,在点点繁星的
夜空中,朝那栋白色小楼走去。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5-2 19:42     标题: 【天若有情】(51)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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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3235



               第五十一章

  当阳光透过窗户的格阑射在脸上时,我总算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色彩斑斓的唐卡,它悬挂在极高的天花板上,但黄蓝颜料描绘
的图案却看得十分清楚,有脚踩莲台、长耳垂肩的佛,也有脸型丑陋、目光阴沉
的罗汉,还有裙带当风、赤裸双足的天女,只是这些天女们虽然脸部宝相庄严,
但姿态却放荡不拘,与佛和罗汉们肢体交缠,做出各种男女交合的姿势出来。

  我盯着这副风格特异的唐卡看了半天,脑子里渐渐清醒了不少,稍微动了动
胳膊,却觉得有些沉重,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似得。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女人的
大腿,这条长腿的皮肤光滑如蜜,有着东方女人少有的笔直线条,一看就知道长
腿的主人肯定是个难得的美人。

  只不过这条美腿的脚踝处却套着个纯金的圆环,圆环上有一条金链子连在另
外一只脚的圆环上,同时金链子当中还连着一条更长的金链子,这条金链子沿着
美腿向上延伸,穿过波浪起伏的丰臀抵达纤细的腰肢,链子的尾端是一副金手铐,
这副金手铐正好把一双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纤手牢牢铐住,由于双手被在背后限
制住的原因,这副诱人肉体的女主人只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女人肩上披着一头耀眼的金发,两片光滑的肩胛骨微微颤抖着,两条长腿
在金手铐的限制下只能做和细微的动作,所以才会压在我胳膊上许久。我终于想
起来了,我这是在薇拉su的房间里。

  我用胳膊支起身来,环顾打量下四周,这是一个两百多平方米的大房间,房
间三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窗,窗户前挂着白色的布幔,随着户外吹来的风婆娑舞动
着,将透窗而入的阳光分割得支离破碎。

  房间的墙壁和不多的家具都是用原木打造的,上面还保留着被采伐时的自然
痕迹,我和薇拉su都躺在一张5米长的大床上,地板上胡乱扔着床上的被褥,
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在原木地板上,依稀可见一二处被磕破的痕迹,还有几处不知
什么液体留下的痕迹,虽然屋子通风很好,但是空气中仍有一股说不出的骚味。

  我的脑子清醒了许多,耳边似乎听见薇拉su在吱吱呜呜地叫着什么,果断
伸手将趴在床上的她翻了个身,没想到她的正面却令人触目惊心。

  薇拉su修长丰腴的肉体赤裸裸摆在面前,两条大腿间那撮淡黄色的耻毛中,
居然有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从鲜红的肉蚌中间穿过,从金链子上面粘满的白色分泌
物来看,这条链子跟那明显肿胀的肉蚌已经紧密结合许久了。金链子的一头从胯
下穿过屁股沟连到背后那副手铐上,另一头则向上延伸经过平坦的小腹,闯过那
两坨高耸的乳峰直抵达颈下。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薇拉su的鼻子下方居然戴着一副金丝网状的口罩,而
那条金链子的尾端正好连在口罩上,这样的话,只要薇拉su的头部稍有动作,
就会带动着那条金链子在她的下体间不断磨动,这就不难解释她下体那对肉蚌为
何充血得如此厉害。

  虽然明知移动头部会带来连锁反应,薇拉su仍然不住摇摆着头好像要说什
么似得,看来那个金丝网罩限制了她的嘴巴,待我伸手解开她身上的所有限制性
工具后,她方得以开口说话。

  「Master高,你好狠心哦。」薇拉su的嗓音依旧是那么的沙哑,但
丝毫掩饰不住话语里的媚气。「玩够了人家,就自己睡着了,把我一个人抛在这
儿。」她有些僵硬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脚关节,那上面因为长时间的禁锢已经有了
一圈圈红痕。

  我看着薇拉su这具熟透了的肉体,以及房间里到处残留的痕迹,终于回想
起昨晚发生过的那些荒诞不经的性事,在露天Party上打完那两场野炮之后,
我们又转战到这栋藏式小楼内。

  在我面前,薇拉su完全暴露出她本性中渴望被侮辱、被虐待的那部分。在
她的引导和配合下,我也现出了性格中黑暗的一面,不仅对她极具诱惑力的肉体
施以各种虐待手段,还使用上了很多闻所未闻的道具。薇拉su在这方面的收藏
可谓是极为丰富,让从未尝试过的我大开眼界,刚才从她身上取下的那一套戒具,
也是昨晚应她本人的要求,由我给她亲自戴上去的。

  回想起昨晚上的疯狂经历,我不禁有些失望的对自己摇了摇头,起身道:
「Sorry,昨晚上的事情我实在记不清楚。不过时间不早,我得先走了。」
「高,你玩完了,拍拍腿就走人,这样未免不够男人吧。」薇拉su见我要下床,
忙上前抱住我的小腿,满脸哀怨道。

  她把脸贴在我的小腿上来回摩挲着,目光中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痴意,那对吊
钟般的丰乳正好垂在我的脚面上,弄得我有些痒痒的,这时我正好看见她光洁的
背部一条条细长的红痕,饱满结实的乳肉上也一块青一块紫的,想必这都是我昨
晚的杰作,心中不由得一软,那一脚就没有继续迈出去。

  薇拉su很敏锐的捕捉到我心软的表现,她跳起来抱住我的腰,抬起头可怜
巴巴的看着我,轻声细语道:「再呆会儿走吧,至少陪我吃个早饭,好么?」我
终究是硬不下心肠拒绝她,只好应允了她的要求。随后,我们先一起去洗了个澡,
期间自然免不了肉体上的磨蹭,但我始终冷静的对薇拉su的引诱给予拒绝,避
免了擦枪走火的状况出现。

  这栋小楼里有专门为她服务的人员,待我们洗完澡后,早餐已经布置好了,
我们就在那个游泳池边一起进餐。早餐是英国式的自助餐,有我喜欢的培根和吐
司,薇拉su则是选择了麦片粥,这是她的膳食师为她定制的健康食谱。

  「我想问你一件事。」我一边进餐一边问道。

  「什么事?」薇拉su的语气里有着难得的温柔。

  「你跟小瑾的爸爸之间,到底有没有那回事?」我措辞谨慎的把自己一直以
来的疑问说了出来。

  薇拉su哑然失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个了啊,是小瑾妈妈告诉你的吧。」

  我点了点头,薇拉su却好像毫不介意的继续说道:「其实,这个都是陈年
旧事了,没想到Michelle还念念在心。」「不可否认,我跟杨是曾经的
青梅竹马,毕竟我们两家是世交,我认识杨要比Michelle早很多,是我
先喜欢他的,这有什么问题吗?」薇拉su一边说,一边用调羹搅拌着碗里的麦
片,她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一点都没有伪装做作的痕迹。

  「当然,后来因为我们家庭的变故,我与杨分开了一段时间,我致力于实现
自己的理想,他顺顺利利的完成父辈的安排,等我们的人生又重新有了交集时,
Michelle已经出现了。」「对于他选择了Michelle,我并不感
到惊讶,她是那种愿意为所爱的人牺牲的女人,而我不是。我曾经也有想过是否
会后悔,但最终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会因为男人而改变自己的
女人,就算那个男人是杨,也不可以。」「所以,就这样,我选择了自己的人生,
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薇拉su带着很放松的微笑道。

  「杨曾经对于我很重要,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薇拉su待说完最后一句
话后,拿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了一口,她洗浴之后上只是披着浴袍,在户外明亮的
光线下,那张已经卸妆后的脸蛋,远没有之前所见的那么艳丽。

  这张有着典型的中西混血色彩的脸蛋上,汇聚了多个种族的优点与美丽,可
想她年轻时肯定可以迷倒很多男人。只不过如今站在面前的她,皮肤虽然还是很
细腻,但很明显有些干燥,有规律的运动让她的脸蛋依旧很紧绷,但却无法阻止
脖子下方和眼角的细纹,她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但却无法阻止岁月的步伐。

  曾几何时,这张脸蛋的主人应该也会像杨乃瑾一般,有着少女的单纯与傻气,
也曾为了某一个男人而牵肠挂肚,也曾为了某一段牵绊而刻骨铭心,也曾为了自
己心中的爱与梦想执迷不悟,只可惜她没有在对的时候遇上对的人,而今只能在
红尘中一次次的迷失自己。

  「你不用担心,虽然Michelle并不懂我,但我还是会帮这个忙的,
不过这只是因为你。」薇拉su见我陷入沉思的样子,突然开口道。

  「因为我,我怎么了呢?」对于她的回心转意,我要说不在意那就是撒谎了,
毕竟这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只是我还没搞懂她为何转变想法了。

  「你就不用多想了,反正我已经决定跟你一起去淮海了,我们三个人的机票
也订好了,明天就可以出发。」看到薇拉su的态度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弯,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也没有弄明白关键是在哪里,难道就是因为我们
昨晚做爱了吗?这个理由也未免有些太简单了吧。

  「不过,梅妤给你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为什么你看了之后态度转变得那么
快?」我忍不住继续问道,这个疑问在我心中可能比前一个更重要。

  薇拉su闻言笑了起来,这回却是她本色的那种开怀大笑,待她笑了一阵子
后才停住答道:「那个嘛,是属于女人间的秘密,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我见
她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也就不再追问,我们差不多吃好早餐,在约定好明日的
行程之后,我便起身告辞,离开了这座令人难忘的小楼。

  带着几分愧疚回到自己房间,却发现房门居然被反锁了,难道杨乃瑾昨晚有
起床过吗?那她是否发现我不在房间的事实。

  我用力敲了几下门,里面才迟迟传来杨乃瑾慵懒的声音,随之房门被打开,
杨乃瑾头发蓬松、一脸睡意的站在门后,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裙子和丝袜,她边搓
揉着眼睛边道:「你去哪了啊,干嘛不带钥匙,吵我睡觉呢。」昨天那杯Lon
gIslandIcedTea的效力的确不小,看杨乃瑾的样子还没从宿醉中
醒来,不过这也给我免去解释自己昨晚去向的麻烦,我忙随便应付了几句,顺便
催她应该起床了。

  这回杨乃瑾倒是没有继续赖床,不过她借着洗澡更衣的名义又把我给赶出门
外了。我哭笑不得的走到走廊上,顺势拿起手机拨给妈妈,却久久拨不出去,不
知信号原因还是对方没有看见,我重复拨了十几次都没人接听。妈妈到底怎么了,
难道她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没给她打电话而生气了吗,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正在心烦意乱时,房门被打开了,杨乃瑾挟着一股香风走了出来。她身上
带着沐浴后的少女清香,脸上只是淡淡的涂了点粉色唇蜜,挑染成咖色的长发很
自然的披散在肩上,一条蓝色波点的发带从脑后向头顶盘起,然后在头顶处打了
一个俏皮的猫耳朵结,整体妆扮既青春又可爱。

  她换了一条白色修身雪纺长裙,这条裙子腰身提得很高,白皙细瘦的肩膀与
手臂都裸露在外,两截优美锁骨下方的抹胸上装饰着荷叶边褶皱,恰到好处的掩
饰了那两处凸起的大小,雪纺长裙的裙角长及脚踝,两截白皙的脚背在7厘米高
的银色圆头细高跟鞋的衬托下更为诱人,也让她苗条纤细的身段更加婀娜多姿。

  面对着笑靥如花的杨乃瑾,我只好收起对妈妈的担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陪她一起走到酒店大堂,虽然已经在薇拉su处吃过早餐了,但是为了避免被追
问,我还是装作没吃过般陪着她用餐。可能是昨晚睡得挺好的吧,小姑娘今天的
胃口奇佳,不停喊着要尝这个那个,我只好舍命奉陪了。

  不过,据杨乃瑾所说,昨晚她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直到我在外头敲门才醒
过来,期间都没有起床过。那么房门是怎么反锁上的呢?我的心中又多了一个疑
惑。

  正当杨乃瑾吃完最后一个煎蛋,我们端起咖啡细饮时,从酒店大门口走进一
个熟悉的身影,薇拉su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簇拥下走了过来,她很快就找到
了我们所在的位置,老远的就开始打招呼了。

  「Morning,boyandgirl。」薇拉su笑容可掬的走到我
们的桌子前,也不用多说什么,我们认识的郭经理马上就出现在身边,很殷勤周
到地为她拉开椅子,她悠然自得的坐了下来,那些西装男则分散的站到大堂各个
角落去。

  薇拉su今天的妆扮另有一番风韵,平日里都是顶着大浓妆的脸上难得画了
淡妆,只有一对丰唇依旧涂抹得鲜红欲滴,那头金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笼并盘成
一个发髻,上面插了一只火红色的凤凰玉饰,那只凤凰通体有着火焰般的颜色,
造型栩栩如生,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她上身披着一件石榴红的轻纱小衫,小衫是无领设计的,襟子顺着锁骨下来
直至胸前用两粒扣子固定住,然后向下两边分开,就像两个侧立的W结合在一起
似得,薄薄的轻纱面上绣着云朵图案,隐约可见里面白色内衣的轮廓,这种面料
让胸前那两颗丰硕双丸更加显眼。

  下身则是一条齐脚踝的绸缎长裙,长裙的色泽与上衣一致,贴身的剪裁完美
的体现了她挺拔浑圆的臀型,而且长裙并没有像旗袍一样在旁边开叉,所以穿着
这条裙子的时候不能迈开大步走,只能小碎步慢慢的走,却更加突出了女性的优
雅与矜持。

  薇拉su一坐下就很快与杨乃瑾聊到了一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没有
像先前一般用眼神动作撩拨着我,我们三人的相处反倒自然了不少。

  「哇,苏姨,你今天这身衣服好特别哦,又漂亮又很有女人味。」杨乃瑾一
开始就注意上薇拉su身上的衣服,目带羡慕的说道。

  「是吗,这叫做' 娘惹服' ,是马来西亚独有的民间服饰哦,我们那的姑娘
家都穿这个衣服。」薇拉su很自豪的介绍起身上这套衣服。

  她一边摆弄着身上的娘惹服,一边侧了侧身子,将一条长腿搁在另一条腿上,
把长裙下的纤足微微翘起给杨乃瑾看。

  「还有,穿娘惹服要配' 珠串鞋' ,这个鞋子得自己做的,每个姑娘家从小
就开始给自己做鞋子,待到将来出嫁的时候穿上呢。」只见她的纤足上套着着双
半包的尖头高跟凉鞋,鞋跟大概有5厘米左右,遮住半个脚掌的鞋面都是用一粒
粒小小的珠子串成,这些颜色各异的珠子还组合成多种图案,有月季、燕子、蜜
蜂等等,穿在她细腻光滑的玉足上,格外的诱人。

  「' 娘惹服' 、' 珠串鞋' ,这些名字真好听,什么时候我也想试试呢。」

  杨乃瑾听得津津有味的,两人沉浸在穿衣话题中。

  女人一谈到衣服马上就忘记了其他事情,但是说实话,这套衣服很适合薇拉
su这种前凸后翘的身材,把她火辣的曲线完全展现了出来,这要是穿在杨乃瑾
身上恐怕效果就要打折扣,不过要是换成妈妈穿这「娘惹服」,就算薇拉su也
要甘拜下风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间,郭经理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对薇拉su行
礼道:「Datinsu,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什么时候出发。」薇拉
su点点头,对着杨乃瑾道:「明天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你们今天可以好好的玩
一玩,不要错过香格里拉的景色哦。」「什么机票啊?」杨乃瑾一下子没有反应
过来。

  「也就是回淮海的飞机,反正我也很久没去了,就算顺便去玩玩好了。」薇
拉su面带笑意的道。

  没等她把话说完,杨乃瑾已经兴奋得跳起来直拍手,她拉住薇拉su的胳膊
道:「苏姨,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帮这个忙的,爸爸终于有救了。」薇拉su
轻轻抚慰了她一番,然后站起身来,正要举步,突然又转过身来道:「对了,时
间还算早,你们估计也没怎么到外面玩过,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看看吧。」杨乃
瑾没有回答,则是对我抛来询问的眼神,看她的表情应该是挺想去的样子,我转
过头来问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薇拉su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跟
我去就是了,又不会把你给卖了,怕什么。」我无言以对,反正杨乃瑾在自己身
边,也不用担心薇拉su会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我们就跟着薇拉su走出酒店。

  这时门口已经停着2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我们跟薇拉su上了其中一辆陆
巡,郭经理和几个西装男上了另一辆,车子很快就启动出发了,我看到还有2辆
用篷布盖着的丰田皮卡跟在后头,从皮卡轮胎开过的痕迹来看,这些车上装载的
重量肯定不轻。

  车队一出门便沿着背离建塘镇的方向开去,一路都是巍峨挺拔的雪山和平缓
翠绿的草甸,只有零星的住户分散在山谷之中,开始还是在省级路上行驶,后面
就变成了县级路上来,又开着开着,换成了仅容一车通过的村道,还好两个小时
后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陆巡的车子虽然很适合越野,但谈不上很舒适,两位坐在后排的女士都有些
精神恍惚。所以刚下车,她们便找了块在平地活动活动已经麻木的手脚,我趁机
走到一旁掏出香烟,没想到身上的打火机却坏了,怎么都打不着火。

  「高先生,请用我这个吧。」身边传来郭经理谦和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他
也走了过来。

  「这里海拔比较高,那种液体打火机不好点着,得用火石的。」他手中拿着
个铜制的打火机,「啪」的一下就点着了。

  我把香烟凑到上面点好,顺便又掏出烟盒递过去,从郭经理泛黄的手指看,
他应该也是个老烟民了,果然他也掏出一根点着,然后我们俩并排站着,对着面
前的雪山吞云吐雾起来。

  「郭经理在这里多久了?」我随口问道。

  「快五年了吧,从这家酒店还是蓝图时候我就来了,然后伴随着它开业,一
直经营到现在。」郭经理颇有感慨的样子。

  「这么久,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大陆的吧。」我对这个郭经理印象挺好的,他
行事温文尔雅、待人有礼有节,这种品质在内地已经很少见了。

  「我是马来华人,祖籍在漳州龙海,加入凯利集团已经20多年了。我原本
是在巴厘岛的悦榕庄做管理,Datinsu要来大陆拓展的时候,特意点名要
我来这边,所以我就来了。」郭经理谈起他的履历也是一副谦和的姿态。

  「凯利集团?」我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高先生不知道吗?Datinsu是凯利家族的第三代继承人,我们凯利
集团主要做食品饮料和旅游地产的开发,光在大陆就有五星级酒店50多家,未
来还会继续拓展。」郭经理好像感到很惊讶,不过我真不知道薇拉su背后还有
一个大财团,而且她就是这个财团的所有者。

  「不过Datinsu一直都很低调的,她不喜欢被媒体所打扰,对外都只
称自己是集团的总设计师,公司的日常经营也都交给职业经理人去打理了,只参
加一些重大决策。」郭经理很有耐心的跟我解释着,他好像对薇拉su很是崇敬
的样子。

  「Datinsu真是个设计天才,而且商业嗅觉又好。当初根本没人看好
我们这家悦榕庄,因为地点离城区太远,而且还涉及到一个村落的搬迁,但是她
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后来果然酒店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原本表示怀疑的人纷纷
都自认不如。」郭经理滔滔不绝的说起酒店的建设史,从他的神情姿态可以看出,
他很热爱自己管理的这家酒店。

  「想起当初开发的时候,还真是很艰难的一件事。因为我们是要在传统的藏
族村落旁建设一个度假酒店,虽然Datinsu的设计很尊重当地文化的传承,
但还是遭遇了不少的阻力,幸好最后那个村子答应搬迁了。」郭经理边说着,边
指着车队正对着的那个村子道。

  「你看,这就是我们帮助盖起来的移民村,原村子80% 以上的住户都搬到
这里来了,里面所有的建筑费用都是我们承担的,包括一条2千米的柏油路和供
水供电设施,Datinsu这次就是特意给他们送新年礼品来着。」这时,已
经有村干部带着几个藏民过来迎接我们,薇拉su和杨乃瑾在前我们在后,走进
了这个平地生出的村子里。

  这个村子叫达卡村,座落在雪山脚下,一条小溪从旁边流过,村子本身并不
大,只有一条街道,沿着街道两旁建起了一幢幢白色的藏式小楼,从头走到尾大
概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估计只住了一百多人。

  我们先是被邀请到了村长家喝茶,村子的最尾端有一个生着国旗的建筑就是
村长家,他家门前有一块宽敞的平地,那两辆皮卡已经开到这里了。

  村长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藏族老者,长满皱纹和花白胡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很庄重的给我们亲手送上洁白的哈达,然后很热情的在一旁引导着我们。

  薇拉su和杨乃瑾很欢喜的接受了藏族人民的最高礼节,她们脖子上挂着白
色哈达走进村子家,村长家里的男女老少都跑出来围着她们看。两人无论是容颜
还是身段都是万里挑一,在这个偏远的藏村中更是引起无数赞叹,薇拉su见多
识广倒是不动声色,杨乃瑾是头次来到藏民家中,她很明显被藏民的热情好客所
吸引,很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还时不时拉着老村长问东问西,一派兴致盎然的
样子。

  村长家里是三层的小楼,虽然外面看上去还是藏族民居的样式,里面却都紧
跟时代的潮流,各种电器一应俱全,也没有传说中楼底养牲畜用火塘烧饭的习惯,
唯一不变的只是酥油茶的味道还是那么香甜,此时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村长摆
开三张桌子请我们吃饭。

  藏民家里的饮食以糌粑、酸奶、奶酪和牛羊肉为主,虽然味道跟酒店里做的
差别不是很大,但是一盘盘分量都很大。薇拉su向来好谈,郭经理也善于捧场,
老村长更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他一连串的民间传说逗得全场大笑,杨乃瑾更是听
得津津有味。

  我多喝了几碗酥油茶,感觉有点尿急,就走出去找厕所。村长家的卫生间在
一楼,空间算是比较宽敞了,里面的器具还算整洁,装饰与内地乡镇的民宅差不
多。

  我解开裤裆掏出家伙放着水,卫生间门被人从外头给推开了,薇拉su挟着
一阵香风走进来时,这边一泡尿拉得还剩一点点,那头她就径直把卫生间门给反
锁好。

  我刚转过身来,一个香喷喷软乎乎的身子就扑入我的怀中,然后两片湿漉漉
的香唇便贴了上来,我一边应付着她的口舌索吻,一边没好气的问:「你干嘛呢,
没看到这里是卫生间吗?」「管它是哪里,苏苏在路上就想要了,你看我内裤都
湿成什么样了。」薇拉su娇喘吁吁地用舌头舔着我的嘴唇道,她撩起娘惹服的
裙子,拉着我的手往里面一探,我的手指滑过细腻的大腿根部,碰到一小块紧窄
的布料,上面的确已经粘满了不明液体。

  「Master高,你的家伙已经这么大了,还不快来操苏苏。」薇拉su
妩媚的笑着,一只手抓住我犹露在裤裆外头的阳具轻揉着,被她娇嫩的纤手一握,
我原本已经挺立的巨茎又粗大了不少。

  「真是欠操,你这个Bitch。」我嘴里骂着,顺势把她转了个身,把石
榴红娘惹服的裙摆掳到了腰间,露出两条光滑圆润的修长美腿,白色的丁字裤被
剥落在脚踝上,胯下那处肥美的肉蚌已经开始吐口水了。

  「苏苏就是个欠操的小Bitch,Master高,你快来操苏苏嘛。」
薇拉su妖里妖气的摇摆着自己的肥臀道。

  我把裤子褪到腿弯,从后面站着猛烈的进入着她的身体,大肉茎丝毫不讲究
技巧的疯狂抽插着,胯部更是紧紧地贴着她的屁股有力的撞击着,两颗睾丸不断
打在她肥硕丰腻的臀肉上,激起一层层的肉浪。

  这个卫生间并不大,而且距离客厅很近,可以隐约听见村长的说话声和杨乃
瑾的笑声,在这一墙之隔的狭小空间内做爱,随时可能被别人所发现,有时候我
怀疑外面都可以听见我们皮肉拍击的响声。

  薇拉su把两条细长的胳膊撑在洗手台上,弓着背有节奏的晃动着身体迎合
着我的顶撞,她今天的装扮特别有女人味,特别是穿上这身娘惹服后,有着股端
庄娴雅的良家妇女的感觉,更加令我的欲望高涨。

  此刻她一丝不挂的胯间夹着我的阳具,与衣服整齐完好的上身形成鲜明对比,
就像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小女人,被突然闯入的男人所挟持,被拉至家中的卫生间
加以侵犯,并被男人的阳具抽插得淫水四溅。

  这种类似偷情一样的特殊刺激让我睾丸素高涨,我不想用什麽技巧,只知道
拼命的抽插顶撞,力求在最快的时间内达到高潮。薇拉su被我顶的屁股上的白
肉乱颤,她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来。

  还好这个卫生间的门是实木的,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动作,但其间还是有几个
人跑过来推了推门,这个时候我就会用手捂着她的嘴,下体抽插的力度也放缓下
来,待外面的人放弃去找其他卫生间后,我立刻就恢复激烈的活塞动作。

  薇拉su一边迎合着我的抽插,一边把手向后伸勾住了我的脖子,头拼命往
后扭和我舌吻着。我的手则把住她的两条大腿,让她的屁股紧紧地靠着在我的胯
上,用力揉捏着她那又长又直的美腿,感受着指尖那光滑细密的美妙触感,这令
我的阳具更加的激动,很快我就感觉已经到了射精的边缘。

  「Oh……快一点……我们没时间了……Oh……Yes……」薇拉su湿
润的大红唇在我的耳边喘息说道,我感到她的腔道内蠕动加剧,眼看也快要高潮
了。

  「来……转过来……」我的喘息声几乎都带着颤音。

  薇拉su丰腴滑腻的屁股不舍地扭动了几下,吐出了我沾满白色分泌物的肉
茎,我握着她的腰把她转了个身,直接抱了起来放在洗手台上,分开那两条光滑
坚实的大长腿,狰狞的阳具从正面重新插入那只肉蚌中,她的胳膊又搂住了我的
脖子,两条大长腿顺势缠到了我腰间,我双手抓在她柔软的屁股肉上,开始上下
耸动。

  强烈的快感让薇拉su完全失神,她紧闭着双眼,高挺的鼻子翕动着,大红
唇似合似闭,抓在我肩膀上的长指甲几乎要嵌入我的肉中,我知道留给我们的时
间已经不多了,像薇拉su这样的主角离开太久,他们肯定会不放心的出来寻找,
我开始用最快的速度挺动着,双臀就像通了电的马达一般抖动,薇拉su也开始
配合收缩着腔道,她浑身好像都在打摆子一般,不由自主地哆嗦个不停。

  在爆发的一瞬间,我用力顶到了她的花心深处,炙热浓烈的精液喷涌而出,
她大张着红唇却喊不出声音,腔道里痉挛的力度是我之前所未见的,大量湿热的
液体从她肉穴内冒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全部的欲望都射出来后,身体还维持抱着
她的姿势喘息了几十秒,薇拉su更是整个人几乎瘫挂在了我身上,只有挂在她
脚尖上的那双珠串凉鞋,随着玉足的摆动轻微颤抖着。

  「苏姨,你在里面吗?」这时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传来,门口突然响起了
杨乃瑾清脆的嗓音。

  卫生间内的我们同时摒住了呼吸,薇拉su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对她
摇了摇头,定了定心开口道。

  「小瑾,是我在里面。」「高岩,你在里面干嘛,你有看到苏姨吗?」杨乃
瑾显然没想到是我在答话,她好奇的问道。

  「小笨蛋,我在里面当然是上厕所了,怎么可能会见到女人」我的回答让薇
拉su乐得不可开支,她拼命捏着我的胳膊才强忍住没笑出来。

  「哼,那你还要多久啊,人家也要方便了呢……」杨乃瑾扭扭捏捏的说着,
最后那句话声音低得像蚂蚁一样,显然十分不好意思。

  「这个,我上的是大号,可能还要一会儿吧,要不你去楼上那个卫生间。」

  看薇拉su再听下去估计就要笑出声来了,我慌忙用手掌按住她的嘴巴道。

  「嗯,好吧。」杨乃瑾估计内急得厉害,想了想就转身走开了,听着她高跟
鞋踩在台阶上的声音一直传到了头顶,我才松开捂住薇拉su的手掌。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这里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们
得在杨乃瑾上完卫生间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否则就有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们两人迅速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薇拉su还算好办,她只要把那条小丁
字裤拉上去,再把娘惹服的裙摆放下来,先前所有的性事痕迹就被遮住了,之后
她扶了扶有些歪掉的发髻,便先行一步走出门外。我却得把自己裤裆上,她留下
的淫水痕迹擦了又擦,确保外面看不出异样后,才走出卫生间,这时杨乃瑾也刚
好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和杨乃瑾一起回到桌子上时,坐在位子上的薇拉su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端
庄模样,桌上的人们都沉浸于老村长的故事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离开和
回来,也没有人知道薇拉su那石榴红娘惹服裙子内的双腿间,正夹着犹带我温
度的浓厚精液。

  饭后,在村长的陪同下我们回到了那个小广场上,两辆皮卡上的物品都卸了
下来,各种食用油、大米、水果、腊肉堆成两座小山,这时广场上已经围了不少
村民,穿着传统服饰的他们脸上挂着纯朴的笑容,村长拿着扩音喇叭讲了一通话,
无非就是赞扬凯利集团的乐善好施之类,然后就宣布每家每户排队上来领物品。

  郭经理和村干部忙着指挥发放物品,薇拉su此刻也放下高贵的身段,挽起
娘惹服的袖子参与,杨乃瑾也依样画葫芦的来帮忙,她们亲自将一捆捆的纸巾放
到村民手中,大多数村民领了东西都很开心,他们不住的用藏语说着感激的话,
薇拉su也面带微笑的一个个回礼。

  有一户人家却没有大人过来,一男一女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脸上挂着两
块健康的高原红,身上的衣服明显赶不上身体发育的程度,像大人穿小孩衣服一
般滑稽,但薇拉su见了他们却很开心,上前抱着兄妹俩又亲又问,两个孩子好
像也跟她挺熟悉的,他们用不大熟练的汉语与薇拉su交流着。

  我正看得入神,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长叹,回头一看,又是郭经理,他放下手
头的食用油,目带怜悯的道:「Datinsu一见到小孩子就很开心,她真的
好可怜。」

  「她怎么了,为什么说她可怜。」我忙询问缘故。

  郭经理摇了摇头道:「哎,她结婚三次,怀孕三次,一开始都是好好的,但
小baby却没一次能正常生下来,都是小产了。」「所以她特别喜欢小孩子,
她设计的酒店都有专门的幼儿园,每年六一都会去孤儿院什么的,跟小朋友一起
过节。」

  要不是郭经理的这番话,我还真不会想到,薇拉su西式开放的外表下,还
藏有这一桩难言之隐。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的三次婚姻都以失败告终,而她只
有不断的追逐肉体上的快感,才能以此消减内心的痛苦。她并不是天生的受虐狂
或者慕男症患者,我感觉自己逐渐有些理解她了。

  「这两个小孩跟薇拉su认识吗?」我指着与薇拉su玩得很开心的那对兄
妹问道。

  「嗯,他们的父母都在我们酒店里做服务员,Datinsu与第三任丈夫
离婚后,来这里度假休养时,跟这两孩子玩得很好,她每次来都会去看望他们,
给他们带礼物什么的。」我默默的看着蹲在孩子身边的薇拉su,她把娘惹服的
长裙拉到了膝盖上面,很耐心的跟孩子们讲着故事,她看着孩子们的双目里充满
了母性的光华,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是我之前从未见到过的。

  不过这温馨的一幕很快就被打破了,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妇人朝薇拉su这
边走了过来,她身上穿着样式古旧的藏袍,脸上的皱纹就像沟渠般纵横交织,她
口中叽里呱啦的说着藏语,从表情上看好像并不像什么友善的话。

  薇拉su站起身来,用藏语跟老妇人解释着什么,老妇人的态度却极端强硬,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比划着手势,一向在人前很强势的薇拉su,此刻在这个
气势汹汹的老妇人面前却有些软弱。

  那老妇人骂了一阵,伸手拉住两个小孩子就要离开,其中的小女孩不乐意的
跺脚不走,老妇人有些生气的打了下小女孩,小女孩顿时委屈得哭了起来。薇拉
su此时好像突然醒了过来似的,上前拉住老妇人的手腕,嘴里好像也在指责她
一般,两人都动了气吵在一起。

  老妇人说着说着,好像很气愤的样子,她嘴巴突然一张,一口痰便向薇拉s
u吐去,薇拉su措不及防间伸手去挡,但已经有不少唾沫飞溅到脸上了,她顿
时一下子呆在了原地,老妇人趁机拉起两个小孩子往外就走,临走前还用藏语骂
了一句什么话。

  这一幕发生得极快,我们在场的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老妇人走出门口了,
我和郭经理连忙走上前去,郭经理很气愤的指责村长,村长诚惶诚恐的连连点头
赔不是,薇拉su却没有说什么,她一脸很失落的样子,轻轻摆了摆手拒绝了其
他人的好意,自行走回屋中。

  我跟在薇拉su后面,看她走进了卫生间,但却只是呆呆的盯着镜子,脸上
有种说不出的神情。我有些不忍心,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打开热水器拧了条
毛巾,从后面递了过去,薇拉su这才接过毛巾,搽干了脸上的污迹。

  我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些什么是好,只能双手从背后搂住她的纤腰,她有些
软弱的向后倒在我怀里,我就这样抱着双目紧闭的薇拉su,在她嘴边轻声道:
「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讲讲,没关系的。」良久之后,薇拉su才睁开眼睛,
她有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那个老女人是小孩子的奶奶吗?」我摇摇
头表示不知,她继续说着:「虽然她对我的态度很不友好,但我一点都没有怪她,
她是有理由愤怒的。」我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询问她,薇拉su继续道:「我
们酒店开始建设时,为了保证原滋原味的再现藏式民居,请了很多老师傅、老工
匠参加施工,这两个小孩子的爷爷当时也在我们那里,他是这地区最出名的泥瓦
匠,那些技艺都是好几代传承下来的。」「我那时年少气盛,又想赶在普利兹克
建筑奖评选前完成酒店工程,所以时常催促他们加班赶进度,完全没有考虑到施
工人员的安全问题。于是,有一天的晚上,工地一个设备发生了故障,导致十几
个当地的工人被压在倒塌的建筑下,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两个孩子的爷爷。」薇拉
su在我怀中的娇躯有些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中的悸动不安,但她口中说出
的那件事却是令人惊心动魄。

  「之后,在有关部门的协助下,我们也花了很多钱,总算把这件事平息了下
去。但是,我一直觉得是自己导致那些人的去世,虽然没有人说这是我的责任,
但我并不这么认为。」「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我心头,让我时时刻刻为此愧疚不安。

  酒店开业后,我把达卡村的年轻人都招进来上班,给他们开很高的工资,我
想要通过帮助他们,来减轻自己身上的罪孽。——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但是我没
有。」

  薇拉su扶着我的肩膀,她的声音中已经隐约带着哭腔。

  「他们是有理由生气的,我们就像一群外星人一样,冲进他们祖祖辈辈的家
园,占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把他们生活的一切都打乱了。」「我们修建了那
么多的水泥建筑,铺设了桥梁、电线、水管,是改善了他们的生活,但也污染了
他们的环境。」薇拉su很急促的表达着,我没有搭话。我知道她只是想把藏在
心中很久的压力宣泄出来而已,女人自我疗伤的能力很强,这个时候我只需要静
静听着,为她提供一个可靠的怀抱就好。

  「我们总是自以为可以高高在上,用一种救世主的姿态来对他们施舍,但在
他们眼中,我们只是没有信仰的人。」我轻轻吻了吻她冰凉的脸颊,柔声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相信在天国里的他们也会原谅你的。」「真的吗,他们
真的会原谅我吗?」薇拉su抬起头,一脸软弱的看着我。

  她眼中的那股祈求之意让我无法拒绝,我很坚定的点了点头,薇拉su好像
得到渴望的安慰一般,安定了不少。

  在我的肩头躺了一会后,薇拉su终于重新抬起头来,她伸手理了理头发,
给我一个充满感激的微笑道:「你的怀里还真舒服,我差点都不想起来了。」
「不过我们在这呆得太久了,还是出去吧,他们的工作应该快做完了。」我点点
头,让薇拉su先走了出去,自己又多等了3分钟再出来,以免有人看到我们成
对出入。
作者: jimmy09    时间: 2014-5-6 11:28     标题: 【天若有情】(52)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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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薇拉su与我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广场上,我们之间这一小段插曲并未引起旁人
的注意,只有郭经理好像看到了什么似得,但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物品已经基本发完,薇拉su示意我们可以返程了,村长和村民们依依不
舍的送到了村头,车子开出很远了还可以看见他们在挥手道别。

  我们坐在行驶中的越野车里,杨乃瑾依旧一脸兴奋拉着薇拉su说个不停,相
互探讨着藏族的习俗和文化,我的思绪却回到了薇拉su先前的那一段话上。

  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大部分的藏民都很淳朴善良,但这是一种处于远离现
代文明下的原始状态,随着技术条件和经济的发展,现代文明迟早会进入这个封
闭的高原民族,从这个新建成的村子来看,他们对于先进的电器和工具并不拒绝,
但随着现代文明的不断侵蚀,他们原有的习俗和信仰还能保存吗?他们的淳朴和
善良还能依旧吗?对此我并不乐观。

  这时车子已经开上了县道,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我看到这条路上已经积满
了各式各样的车辆,好像平日里从未见过的车子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而且很有
默契的都挤到了这条两车道的柏油路上,把这条道路弄得拥挤不堪。

  我问司机这是什么情况,司机表示迷惑不解,他也找不出原因所在。薇拉su
朝车窗外看了看,给我们揭示了谜底。原来这些车子都是远道而来的歌迷,他们
都是为了今晚在悦榕庄举行的U5乐队演唱会而来,不少车子还是老远从丽江开过
来的。

  我也看了下,的确如此,好些车子上面都画着骷髅、镰刀等摇滚味道十足的
图案,不少绑着头巾露着刺青的年轻男女把手伸出窗外挥舞着,车内音响放出的
歌曲声震耳欲聋,从他们疯狂的姿态来看,今晚的演出会肯定不会平静的。

  被这些车流拖累,我们走走停停的,又多花了一个小时才返回酒店,这时候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与杨乃瑾回房间稍作梳洗,薇拉su便让郭经理来招呼我
们一起用餐了。

  我们在郭经理的引导下,走到了酒店的另外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中有一栋
六层楼高的建筑,里面装饰得极其奢华气派,一点都不比薇拉su那个小楼逊色。
乘着室内电梯我们来到了楼顶,大厅的左侧有一个很大的户外露台,四周用原木
阑干围住,中间一个长方形的大餐桌,整洁的桌布上放着点着的酥油灯,薇拉su
一身盛装打扮,已经坐在桌前等我们了。

  她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娘惹服的款型,只不过布料换成更为庄重
的丝绸,颜色也换成更有质感的纯白色,配着头上戴着的淡紫色纯羊毛低檐女帽,
精致艳丽的妆容和胸前那一串闪烁着银光的宝石项链,让她更像一位雍容华贵的
女王。

  我们在餐桌的另一侧坐下,才发现薇拉su对面还坐着一位熟悉的客人,原来
U5乐队的主唱Bruno 也来了,他一头长发编成黑人一般的小辫,身上穿着件似旧
非旧的牛仔服,两个胳膊肘处都挂着一大片抽出来的毛料,就像两只禽类的翅膀
一般。看到我们他露出笑容打招呼,一口白牙在灯下闪闪发光。

  我跟他已经认识过了,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薇拉su则郑重介绍了杨乃瑾,
Bruno 很夸张的把她的美貌称赞了一番,惹得杨乃瑾又害羞又有点得意,这些巨
星级别的摇滚歌手个个都是勾女好手,不过由于我在场的缘故,Bruno 并不敢过
分展示,只是稍微博取了小姑娘的好感就收手了。

  菜上来得很快,品类和口味都是纯正的西餐,穿着白马甲的侍者按顺序把一
道道菜品送了上来,除了薇拉su之外,我们这些人没一个的衣着适合这种场景,
但大家都没有很在意这回事,主要的话题都是围绕在今晚的演唱会上。

  杨乃瑾虽然年纪还小,但她对西方流行音乐并不陌生,U5和Bruno 的大名更
是如雷贯耳,所以她频频的与Bruno 交流看法,Bruno 自然乐于奉陪,他还热情
的邀请我们观看演唱会。

  据Bruno 所说,今天的演唱会将在8 点开始,演出长达5 个小时,将会把U5
这些年来的经典曲目与新专辑一一奉献,据说还有准备一个特别的惊喜要给大家。

  待用餐完毕,薇拉su高举酒杯提议道:「让我们预祝Bruno 和U5乐队的演出
圆满成功。」

  「Cheers!」伴随着欢呼声和酒杯碰撞声,一阵旋律感十足的音乐声也在不
远处响起,Bruno 喝完杯中的红酒,与薇拉su做了个贴面拥抱,然后便神气十足
的下楼去了。

  薇拉su则召唤我们走到阑干边,原来露台所在的位置正好对着U5乐队的演出
舞台,今天早上我经过那里的时候,工人们正在紧张的搭建中,现在一个300 多
平方米大小的舞台已经落成,竖起来的原木构建成舞台框架,上面挂满了各种灯
具,把整个场地照得一片雪亮。

  此时,楼下直到舞台间的草地上,已经挤满了不知从何处来的人流,密密麻
麻的人群相互拥挤着,根本找不到一丝的空隙,而且人流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远处还不时传来汽车喇嘛的鸣叫声,好像是因没办法进场正在抗议,而我们所在
这个小楼底下更是站了一圈保安,以防备人群冲破这道围墙。

  我这才明白薇拉su把我们召唤到这里来的用意了,的确再找不到一个比露台
更好的位置来观看演出了,这个露台距离舞台不到100 米的距离,正好可以把舞
台上的乐队收在眼底,还不用跟一大堆男男女女挤得浑身臭汗,不过这种优越的
条件也只有薇拉su可以提供。

  舞台上的音乐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所有的灯光都黯淡了,顿时整个场地突然
一片寂静,然后伴随着一串急促又震撼的吉他独奏,「砰、砰、砰」的相继亮起
五盏大灯,把舞台当中的五个身形照得尤为明显,这五个人的出现顿时引发人群
中的一顿骚乱,狂热的粉丝们开始高喊着「U5」、「Bruno 」以及乐队其他成员
的名字。

  Bruno 依旧是先前的打扮,不过他脸上却多了一副浅棕色的墨镜,在灯光的
聚焦下酷得要命,举手抬足间充分彰显大牌巨星的气势,他手持麦克风走到舞台
中央,对着场下的观众开始问好,他的嗓音低沉却很有穿透力,其间还伴随着几
句现学现卖的中文问候语,顿时把全场的气氛都煽动起来了。

  之后,在乐队的伴奏下,Bruno 开始今晚的演唱。这种演唱会我是第一次观
看,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杨乃瑾对于西方流行音乐的认识比我强多了,她倒是
跟薇拉su聊得头头是道。据薇拉su介绍,U5乐队的风格属于重金属摇滚,很注重
现场的即兴表演,每次演出他们都会拿出十一分的精神,经常还会在舞台上出现
一些疯狂的行为,而这些都让他们的歌迷如痴如醉,只不过不喜欢他们音乐的人
会觉得,这群人都是怪胎。

  的确如此,几首曲目之后,U5的演出已经呈现出一种疯狂的迹象,吉他和架
子鼓的节奏开始愈演愈烈,Bruno 开始边甩着头边对着麦克风狂啸,乐队的其他
成员也跟他一般疯狂刷着头发,舞台底下的人群更是有样学样,每一个人身处在
这个环境下,不由自主的都会被音乐和周围的人所感染,平日里老实内向的人,
一旦进入这个环境,都会跟随着周围人的动作,把自己内心的疯狂宣泄出来,这
也正是摇滚音乐的魅力所在。

  Bruno 越摇越起劲,他竟然放开麦克风,伸手在胸前一撕,上半身的牛仔服
扣子飞蹦出去,露出带着黑乎乎体毛的厚实胸膛,他索性把破掉的牛仔服脱了下
来,赤裸着肌肉扎实的上半身继续唱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舞台下的粉丝们彻
底陷入疯狂,他们有样学样地模仿着偶像的举动,一个个脱下自己的上衣,放在
头上挥舞着,就连女生也毫不例外,好几个外表文静的女孩子已经脱得只剩文胸
了,她们扭动着白皙光滑的上身,沉醉在音乐和周围的气氛中,丝毫不在乎前后
左右男人们有意无意的揩油。

  这种疯狂我并不感到意外,音乐就像宗教、政治宣传一般,有着强大的感染
力和扭曲现实效果,任何人置身于一个非理性的环境内,都会被环境所影响和感
染,然后被带动着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情出来。这些事情在平日里都会人视为背德
败俗,但是一旦普通的个人被群体包裹进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失去平时的理
性和判断力,不由自主的随大流作出个体不可能作出的事情。很多时候,那些令
人匪夷所思的罪行就是这么诞生的。

  我心中暗自警惕,U5乐队音乐的魔力太可怕了,幸好我们这是站在远离人群
的露台上观看,否则说不定会被那狂热的气氛卷入。薇拉su还好,杨乃瑾却有些
情不自禁的跟着音乐,轻微的摇着脑袋和身子,我忙伸手过去抱住她的香肩,在
她耳边说了几句,杨乃瑾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恢复了正常。

  「咦,我刚才怎么了?」小姑娘显然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没事的啦,初次接触U5乐队的都会这样。」薇拉su在一旁宽解道。

  「你看Bruno 今天这股劲儿,上台前肯定又吸了不少那玩意。」她又补充说
道。

  「你是说大麻?」我皱起眉头道,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交换吸食的卷烟。

  「比大麻还强的那种。」薇拉su淡淡道。

  我明白薇拉su话里的意思了,从今晚Bruno 表现出的疯狂劲来看,绝不是大
麻之类软性毒品可以达到的效果,应该是海洛因、可卡因之类。

  「那玩意,在这个圈子里都是司空见惯了,很多时候他们就是靠这个来引发
创作灵感,开始的时候是为了增强舞台效果,渐渐的就离不开了。」薇拉su轻轻
一语道出这些摇滚巨星背后的故事,摇滚巨星们与毒品的相生关系已经不在是新
闻了,几乎是这个圈子里面的惯例,不过也并不奇怪,艺术创作本身就需要在极
端的情绪才才能取得突破,只是他们一旦走上了这条捷径,就很难再回头了。

  我摇了摇头,视线回到舞台那边。这时人群中的狂热程度稍稍降低了些,我
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唿哨声,循声望去,在围墙内站着的一排保安当中,有一个
人手扶着帽檐朝我这边看来,我一看到他的轮廓神情就明白了,随口跟身边的两
个女人说了句,就转身下楼。

  这时候楼下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酒店的工作人员都被调去维持秩序了,6
号就站在大厅里等着我,他瘦瘦高高的身躯穿着酒店保安的制服,在人群中看上
去一点都不起眼。

  没等我开口询问,他把一个纸袋扔到我的面前。我打开一看,一股咸味扑面
而来,里面居然是两只人耳朵。这对耳朵应该割下来还没多久,耳朵破损的边缘
还流着血渍,用粗盐保存着,尚未开始腐烂。

  我皱了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人的?」

  「你应该看得出来。」6 号冷冷道。

  我再仔细一看,从耳朵的形状质感应该是成年男人,不过比较奇特的是,这
两只男人耳朵上都穿了孔,还戴着两个粗大的金耳环,这让我想起这几天所见到
的藏民的装扮。

  「这是两个男人的耳朵,从色泽来看应该在三十岁左右,因为他们的皮肤虽
然粗糙,但并没有出现褶皱和半点,耳朵后面的汗渍标明,他们经常运动,并且
运动量还很大。」我把这对耳朵翻了个身,边看边说。

  「其中一个留长发,因为他的耳朵有一半没有被紫外线晒黑,这是戴帽子达
不到的效果,你看另外一个就完全晒黑了,说明他头发理得很短。」

  「不错。」6 号点头认可道:「那你没理由认不出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薇拉su家里见到的两个藏人,那个
很嚣张的小胡子,还有会调酒的曲培。他们两人正好一个留长发,一个留短发。

  6 号缓缓地点了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想。

  「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耳朵会被割下。」我疑问道。

  「没想到你会麻痹大意到如此地步。」6 号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你使了什么花招,但你昨晚就这样把同行的小姑娘单
独扔在房间内,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6 号这番话就像一声惊雷落在我的耳边,我顿时联想起房间内被反扣的锁,
以及昨晚熟睡不醒的杨乃瑾。

  「昨天下山后,我见你们跟那个女人玩在一起,就有点担心。后来看到小姑
娘喝了那杯酒就醉倒了,你自己又一个人走出去不知道干嘛,越发觉得不对劲,
于是便继续监视着那个房间。」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小时之后,那两个鼠辈便偷偷摸摸的跑了过来,用
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钥匙开了房门,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是要玷污小姑娘,我便割下
他们的两只耳朵作为惩戒,顺便将房间门给反锁了。」

  「而你却在外面鬼混了一夜才回来。」6 号的话音不大,但却像一把把尖刀
般刻在我的心上,虽然夜里气温颇低,但我却浑身大汗淋漓。

  自己的确是疏于防备了,昨晚回到吧台时就没有看到曲培,联想到昨日那两
人对杨乃瑾的垂涎,以及最近藏区的动乱局面,自己早就应该提高警觉了。

  要是我昨天没有遇到6 号,要是6 号没有一直暗中保护着我们,要是6 号昨
晚没有及时出手相助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

  且不说梅妤此行将自己闺女郑重托付给我,就是小姑娘对自己这一番深切情
意,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的话,我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6 号看出我好像要开口言谢的样子,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别说没用的
了,你跟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还纠缠不清?」

  「我要救一个人,没有她出面不行。」我挑重点简略的描述了下事情的大概。

  「她是这家酒店的老板?」6 号听完后,却问了这个问题,我点点头给了他
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带我去见她下,我有很重要的事。」6 号的回答很简洁,我知道他平时
就是这个风格,也不需要问他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既然开口了必然有其道理。

  我带着他回到露台上,薇拉su和杨乃瑾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演出,看到我身边
穿着保安制服的6 号,薇拉su脸上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说到这里,
我卡壳了,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见过6 号,所以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他。

  「我叫鹰。」在一旁默不作声的6 号突然开口说道。

  这挺出乎意料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另有个称呼,不过这个名字估计跟编
号差不多,并不是他的真名。

  薇拉su脸上露出个标准的笑容迎了上去,但是鹰却没有配合她伸过来的手,
虽然局面有些尴尬,但薇拉su马上机智地将原本握手的姿势改为一个邀请的手势,
依旧语笑嫣然道:「鹰,欢迎你来我们悦榕庄做客。」

  鹰没有理会薇拉su,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他在露台前停了下来,指着对面的
舞台道:「这个演唱会是你举办的?」

  「是的。」薇拉su一边嘴里答着,一边也走到了露台边。以她的阅历,自然
可以看出鹰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这里现在涌进来了多少人吗?」鹰指着露台下的人群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露天的场地,又没有卖票,根本没法统计。」薇拉su摇
了摇头,觉得对方好像问得有些幼稚。

  「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这里已经近万人了。」鹰面无表情道。

  「何以见得,你一个个人头数过去吗?」薇拉su的话里已经带上讥讽之意。

  鹰丝毫没有理会她话中的情绪,他继续说道:「你看他们手里都舞着的荧光
棒。」

  此时,U5乐队的演出已经进入高潮阶段了,台下的观众们都一只手高举着荧
光棒挥舞着,五颜六色的荧光棒在夜空中就像无数星火般闪耀,营造出一种人间
仙境的梦幻效果。

  「这些荧光棒都是在你们酒店门口的商店里买的,正常人只要舞一会儿手臂
就酸得换一边了,没有人会买两根一起舞的,所以我只要点一下商店里卖出去的
荧光棒,就知道大概有多少人。」

  「你们商店里卖的荧光棒是500 个一箱,我看到了20个空箱子,基本上就是
这么算出来的。」鹰的推理就像解数学题般一丝不苟。

  「大叔,你好厉害哦,你跟高岩都是推理高手呀。」杨乃瑾在一旁睁大眼睛
奇道,从她与薇拉su的表情上看得出,她们已经完全信服了鹰的推论。

  鹰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道:「像这种万人以上的群体活动,你上报有关部门
了吗,你有采取什么安保措施吗?」

  薇拉su这时也表情严肃起来,她皱皱眉道:「事前我已经跟公安机关报备了,
他们也派出了警察维持秩序。」「另外,酒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今晚会集体加
班直到演唱会结束,预防一切意外措施。」

  「这些远远不够,你看看,就这十来个警察和保安,被人潮一挤就垮了,根
本没有什么效果。」鹰对着人群挥了挥手,语气里很是无奈。

  「还有,你得通知表演的乐队,降低煽动性的演出内容,在这种简陋的安保
条件下,还这样疯狂唱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鹰手指着舞台上正声嘶力竭演
唱着的U5乐队道。

  「明白了,我马上就去吩咐他们。」薇拉su一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马
上就雷厉风行的行动了起来。

  眼看着薇拉su消失在电梯口,我正要再问鹰点事情,一回头却发现他的人影
已经消失无踪了。

  「咦,这位大叔是不是人啊,怎么神出鬼没的,好可怕。」杨乃瑾看到鹰就
这样凭空消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道。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用担心。」我轻轻搂住杨乃瑾的削肩,轻声安慰道。

  杨乃瑾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有些依恋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这时夜色已深,不
知是否薇拉su发挥了作用,U5乐队换了一首温柔的歌曲,抒情的曲调在吉他的伴
奏下,不断拨动着人心中那一块最柔软的地方。

  台下的人群好像也受到音乐的感染,原本狂热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挥舞
着的荧光棒也慢了许多,有些情侣手挽着手相互依偎着,好像沉浸在爱情的美好
之中。

  我感觉自己的胳膊紧了紧,侧头望去,杨乃瑾好像也受音乐和现场气氛的影
响,身子大半都倚靠在我的胳膊上。

  她上身披了件黑色柳钉小羊皮夹克,那两条细长的胳膊藏在夹克内显得时髦
又帅气,长裙抹胸上方又白又瘦的锁骨中央躺着一条银链子,双环设计的银链子
上装饰着一朵湖绿色的蕾丝花苞,在夜风中跟长长的裙角一同飘扬着,好像刚从
童话故事中走出的公主一般。

  她粉嫩的小脸蛋在灯光下有些泛红,挑染成咖色的长发被俏皮的猫耳朵拢在
脑后,几缕青丝随风飘到我的脸上有些痒痒的,那两只清澈见底的美目水汪汪看
着我,目光中有股难以言说的柔情。

  我心中不由得一动,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经在往里收缩,杨乃瑾的身体也离我
越来越近,她好像也意识到这一点,但却丝毫没有抵触的意思。直到我的胸膛抵
到雪纺长裙下的那两粒凸点,透过雪纺长裙可以感觉里面滑腻纤细的肌肤,鼻间
已经嗅到了那股类似栀子花般的清香,那种充满少女气息的芬芳让我心潮澎湃。

  杨乃瑾好像也感觉到我身上的变化,隔着布料感觉她的心跳也跟我一般乱跳
个不停,随着我慢慢的向下俯身,杨乃瑾有些不知所措的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她
害羞的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眸子,不敢直面我灼热的眼神,但却勇敢的仰着头,两
片粉红色的唇瓣微微颤抖着,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着什么,直到我的双唇坚定地
印在那娇嫩的花瓣之上。

  「唔」小姑娘嘴中轻吟了一声,她好像完全没有接吻的经验,双唇被我覆盖
之后竟不知如何呼吸,我的大口已经完全将她的小嘴儿含入口中,我试图用舌头
撬开她的牙关,但却遭到强烈的抵抗,她的两只小手拼命推着我的胸膛,我看她
面红耳赤的样子只得松开嘴巴。

  杨乃瑾的双唇一旦脱离了我的掌控,她立即大口大口的喘气着,粉脸上已经
挂起了两团桃红,她嗔道:「你怎么这么用力啊,人家都没办法呼吸了。」

  「晕,你不会没接吻过吧,都是这样的啊。」我似笑非笑道。

  「讨厌,你乱说什么……」杨乃瑾被我说得大羞,她用粉拳捶了我几下,接
下去的话却细声了很多。

  「人家真的没试过嘛,这可是我的初吻好不好。」

  我心里又感动又有些冲动,怀里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就像一张完全没有经过污
染的白纸一般,她的纯洁与天真都是源自内心的,充满了少女最美好的憧憬与幻
想,怎能让我不珍惜和疼爱她呢。

  再次俯下身去,心知这是她的初吻,我放缓了动作和力度,充分的展示自己
的温柔与呵护,用自己熟练的技巧引导着杨乃瑾,让她逐步掌握接吻的技巧,小
姑娘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紧闭着双眼,很生疏的与我亲吻着。

  我不厌其烦的亲着她的上下唇,让她熟悉我嘴唇的形状与温度,然后再慢慢
的向口腔内进发,小姑娘也渐渐开始回口亲着我。终于我的耐心收到了成效,在
一次你来我往的试探中,杨乃瑾那洁白整齐的牙关露出了一丝空隙,我的长舌自
然趁虚而入,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厚实的长舌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口腔。

  杨乃瑾的口腔就像外表一般的狭小,里面弥漫着一股年轻女性独有的青春气
息,这是我之前的女人所无法给予的,那条小巧灵活的香舌不知所措的碰在我的
舌头上,我轻轻用舌头把她口腔中的每一处都舔舐过,然后再温柔地迎上她的香
舌,引导着她与我相接绞缠在一块。

  随着我的深入指引,杨乃瑾已经逐渐掌握了唇舌交接的节奏,她开始有意识
的回复我的挑逗,在我的诱导之下,她鼓起勇气将香舌吐入我口中,没等她做出
反应,我已经将那只胆怯的小蛇叼住了,然后就是极尽温柔的抚慰她,让她充分
放松下来,停留在我的怀抱之中。

  渐渐地,杨乃瑾已经可以有来有往的跟我交换着舌头与口液,她清新迷人的
气息弥漫于我的口鼻间。虽然小姑娘的动作还是很生涩的,时不时还会把牙齿碰
到嘴唇上,但是这种未经世事的青涩感却让我为之迷醉,我好像塑造一个全新的
艺术品般雕饰着她,看着她在我的口舌之下逐渐地成长起来,那种感觉就像你在
一张白纸上画下属于自己的墨迹一般,而这个墨迹今后将会滞留在白纸上,永不
消逝。

  夜空中的微风从我们的身边掠过,把杨乃瑾雪纺长裙的裙摆吹起在空中,她
一只雪白纤瘦细腻的小腿不自觉的向后抬起,另外一只穿着7 厘米银色圆头细高
跟鞋的脚尖微微踮起,白裙飘飘的她就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般,我们就这样缠绵
的拥抱在一起,沉浸在甜蜜的初次接吻之中,将此间所有的凡尘俗世都抛之度外。

  我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舞台那边的表演已经停了下来,Bruno 赤裸着上身站
在舞台最前面,他用一只手指着天空,用深沉的嗓音数着「十、九、八……」,
台下的观众们不约而同用自己的声音配合着他的数数字,直到最后一声「一」念
完,突然一声巨响在不远处响起。

  这一声响把我和杨乃瑾从唇舌交接中唤醒,我们分开尚带着对方口腔温度的
双唇,顺着声响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薇拉su那栋小楼的山谷处,已经飞升起一朵巨大的烟花,这朵烟花跃
在空中炸开,幻化出无数美丽的图案,紧接着这四周又不断有各种各样的烟花冒
起,这些能工巧匠的工艺品将整个夜空照得一片明亮,火树银花妆点出一个不夜
的白昼。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们在内,都被这些烟火的美丽所震撼,先是一片无言
的寂静,然后人群中像炸开锅一般,人们纷纷用自己的手机或者相机拍摄烟火,
恋人们相互拥抱着,毫无忌惮的表现着自己的爱意。

  「Happy New Year!——大家新年好。」Bruno 在台上用他并不熟练的中文
喊着,台下的观众们也纷纷高声回应着,「新年好」这三个字顿时传遍了整个会
场,舞台上下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这时,又有四朵烟火几乎同时的升上了天空,它们相继在夜空中绽放,放出
来的不是花朵,却在夜空中画出了4 个数字——「200X」,这代表着时间的齿轮
已经推进了一步,我们又告别了一段过去。

  新的一年了吗?我有些恍惚,不知不觉间,旧的一年已经过去,我的生活轨
道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半年前我怎么也不会预料到,自己竟然找回了离别那么
久的妈妈,并且可以拥有这个一直梦寐以求的女人;更不会想到在新的一年到来
之时,自己身处于这个世外桃源之地,怀中还抱着位对我用情至深的美丽女孩。

  如果妈妈此刻也在我身边就更好了,我不由得极为想念起那个温婉淑雅的美
丽女人,那个已经深深烙入我身体中,成为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女人。我在心
中暗叹了一口气,原本美好的心情却多了一分惆怅,自己是否过分贪婪了,总是
想着拥有那些美丽的心灵与肉体,难道这就是人的本性吗?

  「哇,好美耶。」杨乃瑾欢快的声音将我从绮思中拉了回来,小姑娘显然对
美丽的烟花十分喜欢,她兴奋的指着不断在空中绽放的烟火道。

  「高岩,你看你看,那边是不是很像一只燕子耶?」

  我轻轻搂着怀中女孩纤细的身子,看着她被烟火映红了的面颊,那种发自内
心不加掩饰的快乐,让我又是羡慕又是心酸,我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在她白皙优
美的脖颈上。

  「唔,不要……哈哈,好痒呢……嘻嘻。」杨乃瑾并没有发觉我情绪的转变,
她怕痒地缩着脖子要躲开我的嘴唇。

  「瑾儿。」我的声音难得如此深沉,小姑娘终于意识到了,她转过头来给我
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柔声答道:「嗯,怎么啦?」

  「我……」话到了喉头不知怎么又停住了,我看着面前这张带着午夜露珠般
清新的俏脸,那对清澈的大眼睛里充盈着纯真无暇的笑意。

  「新年到了,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想实现吗?」我收回了快要吐出的那三个字,
改口问道。

  「嗯,好吧,让我好好想想看。」杨乃瑾依旧是那么快乐,闻言立即思考了
起来,她歪着脑袋的样子煞是可爱。

  「快看那边,烟花又来了,赶快许愿吧。」好像是为了配合小姑娘的愿望一
般,这时又有一朵巨大的烟火飞了起来,我赶紧指给她看。

  杨乃瑾连忙转过身来,双手合十在胸前,闭上眼睛默念着。夜风顽皮的吹起
她长长的裙摆,远处的烟火照亮了她清秀的五官,这个白裙女孩专心致志祈祷的
神情,就像一幅油画般动人。

  绚烂饿烟火散去,杨乃瑾也睁开了那对美丽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
觉得她的小脸更加粉红了。

  「你许了什么愿望,说来听听。」我微笑着问。

  「嗯,第一个愿望是,希望爸爸平安无事,能够早点回家。」杨乃瑾掰着纤
指,很认真的道。

  我点点头表示赞许,料得到她肯定会这么祈祷的。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妈妈永远健康美丽,我们一家人永远开开心心在一起。」

  这第二个愿望也是在我的意料当中,只不过要轮到第三个愿望时,小姑娘突
然停住了。

  「还有第三个呢?」我见她半天没开口,追问道。

  杨乃瑾还是没有张口,但是她脸上的一抹嫣红已经延伸到脖子处了,小姑娘
轻咬着粉嫩的下唇,两只大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却不敢再看我的眼神,掩饰不住
脸上害羞的神情。

  我有些恍然大悟,微笑着轻声道:「这第三个愿望,是不是跟你自己有关?」

  杨乃瑾眼睛盯着地面,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也跟我有关?」我感觉自己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心跳
也加剧了许多。

  杨乃瑾双手有些慌乱的捻着长裙的裙角,好一会儿后,才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瑾儿。」

  「欸——」

  我把手放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间,看着这朵犹带露水清香的蔷薇欲语还休
的样子,我的心中像吃了蜜一般的甜,突然间感觉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
两人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我…喜欢你。」我终于吐出藏匿许久的这几个字,听着自己略带颤抖的声
音,好像身上的血液流动得更快了,眼前有种快要眩晕的幸福感,但却十分的放
松、十分的惬意。

  随着我的话语,眼前那朵蔷薇无比娇艳的怒放盛开,这一刻我仿佛听到了花
开的声音。

  「I love you too. 」她扬着纤细优美的脖子,美目中投射出无限的温柔轻
声道,那娇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羞涩,一丝丝的甜蜜。

  我伸手将她纤细的身子纳入怀中,这回没有亲吻,没有言语,什么都不需要,
我们只是静静听着对方的心跳,就胜过了一切的表白。
作者: jimmy09    时间: 2014-5-9 13:43     标题: 【天若有情】(53)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1077
前文:[bbs]thread-9064307-1-1.html[/bbs]


               第五十三章

  时间就像轻风般从我们身边不知不觉地掠过,直至一串喧闹的锣鼓声打破了
这份宁静,其中还伴随着几声极长的号角呜鸣声,这些声音出现在一个摇滚音乐
会的现场,实在说不出的荒唐。

  我和杨乃瑾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朝怪声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薇拉su小楼
后面的山上,有一长条火光正向下移动,那座山所在的位置我并不陌生,昨天去
过的大宝寺就在山上。

  只不过,眼前这火光并不像是山林火灾,更像是有人在举着火把行动,而且
火光很有秩序的排成一条长龙,从山顶一直蔓延下来,长龙的顶端已经到达了演
唱会的边缘。没多久的时间,已经有一大片火把汇聚在会场的外围,而那些锣鼓
声也更加喧闹了,这个时候才听清楚,那些锣鼓是在演奏着佛乐。

  此刻,舞台上下的人都发觉不对劲了,U5乐队也停下了演奏的曲目,而那一
排火把的队列里开始齐声大喊起来,他们声音洪亮的一致唱起了佛号,原来是一
群大宝寺的僧人,他们此时下山来干什么,为什么会跑到这里唱佛号。

  僧人们的距离已经比较远了,我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不过好像已有一些警
察走了过去,似乎在努力劝导他们离开此地,但很快的警察与僧人便产生了纠纷,
不知道骚乱先是从何处生起的,但很快的便传染到僧人群中。

  在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见几个僧人与警察扭打到了一起,警察手中虽然有
警棍,但是僧人携带的长木棍更适合搏斗,很快僧人们便占据了上风。有几个警
察胆怯了,朝人群这边跑了过来,僧人顺势追击,好像人群中有多事的人袭击了
僧人,紧接着便有一群僧人冲入了人群,与他们搏斗在一起。

  眼见着那一根根火把卷入了人群,然后整个场面都乱了,那些观众哪里见过
这样的场面,绝大多数人拔腿就跑,另外一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
见别人跑了他们也跟着跑,这就像一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水中,很快一波波的
涟漪便由中心向外扩散,整个场面顿时陷入难以形容的混乱之中。

  谁能相信,这块场地前不久还充满着音乐与欢乐,转瞬间就变成野蛮的猪圈
一般,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向自以为安全的方向逃跑,就像一堆热粥上的蚂蚁一般
四处乱串。在混乱中,不管是男女恋人也好,兄弟朋友也好,这时候都暴露出人
性中最自私的一面,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尽快脱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偶尔有一两
对恋人手牵着手行动,很快也被无序的人潮给冲散。

  有些体力较弱的被人一推摔倒在了地上,有些人不小心被绊倒摔了一跤,他
们就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了,后面的人群像一群疯牛一般,毫无忌惮地踩过他们
的身体,然后接着又是一批人踩过,一开始还会传来几声极其凄惨的尖叫,渐渐
的这些声音就消失在各种杂音中了。

  如果这时候人们能够保持冷静,有组织、有秩序撤离的话,后果估计不会变
成现在这么严重,但陷入恐慌的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性的思考能力,只能依靠最原
始的本能求生,而每个人的自私自利不但伤害到了其他人,最终也伤害波及到他
们自己。

  不知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喧闹中一根火把掉落在了舞台上,那些上了清漆的
原木材质此刻成了最佳火媒,原本简单粗犷的舞台设计帮助火势迅速蔓延,火苗
先是从台子地部的地基烧起,不一会儿半个舞台就陷入了熊熊大火中,慑人的热
焰将方圆半里的地区都映照得一片明亮,也把人群里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孔照得纤
毫毕现。

  「高岩,你快看,那个好像是苏姨呢?」杨乃瑾突然指着舞台的方向激动的
喊道。

  顺着她的手势望去,我在舞台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薇拉su不知什么时
候跑到了那里,她身上那套纯白的娘惹服在火光中极为显眼,但她却已经被大火
逼到舞台右侧的一块角落。这个舞台有8 米高的落差,且下方的梁柱也开始烧了
起来,她前后上下都无处遁逃,只能呆呆的站在角落里,看着火势一步步的向她
逼来。

  「高岩,你快想办法救救她啊,不然她就要被大火烧死了。」杨乃瑾此刻也
看出薇拉su处境不妙,她慌忙拉着我的胳膊求着。

  无论是因公因私,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看着薇拉su在大火中丧命的,只是此
刻我与她距离百米之遥,中间隔了一大群已经疯狂了的人形野兽,再加上舞台上
火势凶猛,毫无可以攀爬的路径,我应该怎么办呢?此刻我才发现自己前所未有
的无能为力。

  「不要紧,我来。」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鹰不知什么时候又
出现在了身边,他的表情跟声音一般的冷静,视台下的混乱局面若不见。

  只见他向后摆了个手势,我忙拉着杨乃瑾退回电梯旁,这时才发现,他已把
一条手臂粗的缆绳绑在大厅柱子上,绳子的另一头却延伸到他手中,他手举着一
截绳子在头顶做圆周舞动着,随着他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肉眼都难以辨别出夜
空中那截黑色的绳子。

  随后他口中「嘿」的一声,那截绳子就像射出去的箭一般从手里飞了出去,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划过夜空,扑向舞台方向。我忙拉着杨乃瑾上前一看,那截绳
子已经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薇拉su所在角落的上方,绳子的顶端应该有一个飞爪之
类的,刚好稳稳的钉在了那条尚未着火的柱子上。

  鹰把绳子这头富余的一段在阑干上绕了绕,打了个死结,这样子从露台这头
到舞台之间的绳子就直直的绷成一条线了。

  他转头朝我看了一眼,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上前抓住绳子这端,他也不多说
什么,双手往绳子上一抓,纵身向外一跃,就跳在了夜空中。

  露台的高度比舞台高出不少,他手腕上应该有抓着个滑扣,所以顺势滑下去
的速度很快,夜风吹走了他头上的帽子,一头黑发随风狂舞着,就像一只苍鹰滑
翔在空中。

  很快他就滑到了绳子那头,从天而降的他,让已经快要绝望的薇拉su无比振
奋,远远看着鹰对她简单说了几句,然后便把薇拉su背在身上,伸手抓住绳子就
从原路返回。

  他下去的时候还算简单,此番要重新返回露台却是难了好几倍,舞台的地势
比露台要低很多,鹰只能靠手脚的力量从绳子上爬回去,而且这次身上又增加了
一个成年女性的重量,所以他的动作变慢了许多。

  鹰采用的是水手爬杆的动作,由于薇拉su不会爬绳子,她只好用手臂抱住鹰
的背部,在加上身子悬空的原因,她的双腿更是把鹰的腰间缠得紧紧的,远远的
看上去就像鹰背上多了一块白色的肉坨一般。

  饶是以鹰的身手,这短短的百米距离也花了他将近十分钟,露台上的我们都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当他们起身离开后,火势已经席卷到原本薇拉su所站的
那块区域,很快整个台子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中,眼看着鹰的身影越来越近,我
们都忍不住祈求火势再慢一点。

  但事以愿违,就在鹰爬到距离露台一臂之遥的时候,那根坚挺了半多小时的
柱子,最终也抵挡不住火焰的侵蚀,只见它艰难的喘了喘气,就像个行将木就的
老头般低下了腰,之后就再也拔不起来了。

  「轰隆」一声,整个舞台瞬间坍塌了下去,火势顿时重新高涨起了好几倍,
将整个山谷照得一片通明,伴随着人群发出的阵阵惊恐的惨叫声,这里就像无间
地狱般可怖。

  「哎呀!」伴随着杨乃瑾和薇拉su的一声尖叫,那截断了一边着力点的绳子
迅速向这边收缩,带着鹰与薇拉su的身体向下方坠去。

  我忙上前抓住绳子,幸好鹰的双手一直牢牢抓住绳子不放,薇拉su则因为刚
才的一荡,已经从鹰身上滑了出去,不过还好她双手抓在鹰的一边胳膊上,否则
这一下已经把她给摔飞了,但是此刻双脚凌空,只靠抓住鹰的手臂吊着,以她的
臂力很难支持太长时间。

  鹰这时深吸了口气,开始交替双手抓着绳子向上爬升,由于他的右边胳膊还
挂着个100 多斤的女人,每一步都上升得极为缓慢,眼看着他已经爬到了阑干处,
我忙伸手下去帮忙。

  他摇摇头,吐出两个字:「先她。」。

  我明白他是要让我先把薇拉su弄上去,忙从他的胳膊上接过薇拉su,伸手扶
在她的腋下向上一举,原本已经快坚持不下去的薇拉su,就像遇到一根救命稻草
般死命抓住我的胳膊,我腰间一用劲,将她整个人从露台外抱了进来,她100 多
斤的重量加上惯性,一下子把我扑得向后倒去。

  我的脊背刚贴上露台的木地板,胸前便有两大坨充满弹性的肉球压了过来,
方才在空中挣扎时,薇拉su已经把那条娘惹服的长裙撕开了一个口子,此时两条
修长的美腿就光溜溜的压在我的身上,她死里逃生、惊魂未定,脸上还残留着激
动过后的潮红,浑身乏力般瘫倒在我身上。

  我见薇拉su一副神情委顿的样子,忙起身将她抱了起来,交给杨乃瑾帮忙照
顾。

  这时鹰也已自行爬了上来,他根本不顾那截绳子,径直走了过来对我说:
「我们现在就得走,马上。」

  「怎么了?」我疑问道,他拉着我走到阑干边,指着下方给我看。

  在我们这段期间,那些疯狂的逃难者已经冲破了保安与警察的设防,人群像
潮水般涌进了酒店大院内,正向各个方向各个建筑四散而去。但是令人惊心怵目
的是,这群人潮过去不久,马上来了一群穿着红色僧衣的僧人,手持棍棒在后头
追赶着逃难者,只要是落在后头的人,就会被他们揪住一阵殴打,然后就消失在
那些红色僧衣的波浪之内。

  「怎么走?」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虽然我们现在所在的高楼暂时还没有
人进来,但不用多久那些逃难者一定会发现并涌入这个地方的。

  鹰先是走到电梯前一看,摇了摇头道:「迟了。」只见电梯的指示灯已经亮
了,有人正乘坐电梯上来。

  我对鹰做了个手势,两人在电梯口分散站开,摆出防备的姿势,「叮咚」一
声,电梯们打开了,从里面跌跌撞撞跑出一个人,我们一看来者没穿红色僧衣,
就收手抓住那个人的胳膊,拉到灯下一看,居然是老相识——郭经理。

  只见他向来整得油光滑亮的头发惺忪凌乱,白色衬衫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渍,
左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血痕,全无平日里职业范十足的淡定与从容。看到我们,
他眼前一亮,忙冲到薇拉su面前,跪着拉住她的裙角道:「Datin su,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谢谢。」薇拉su休息了一下,人精神了些,她露出个苍白的微
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感谢上帝。」郭经理边说着,边在额前划着十字。

  薇拉su见郭经理大异平常的样子,伸手扶起他,语气柔和地问道:「Mr郭,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疯了,他们全疯了。天哪,太可怕了,太疯狂了。」郭经理结结巴巴的说
着,话语零乱不成章句,声音里充满了惧怕与惶恐。

  「谁疯了,别紧张,慢慢说。」我走上前,扶着郭经理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他后背。

  「是那些喇嘛——不对,还有其他人。他们都疯了,到处拿着刀和棍棒,打
人,杀人。他们是疯子,是凶手。」郭经理的情绪平息了不少,口述也正常了起
来,但是语气里还是带着恐惧。

  我还要追问什么,鹰走过来打断了我道:「必须把电梯给关了,不然还会有
人不断上来的。」

  我回头问郭经理道:「你知道电梯的电闸在哪里吗?」

  郭经理忙点头称是,我让他带我找到了配电房,幸好这栋楼的配电房就在顶
层,我找到并将电闸放了下来,随着一声难听的齿轮摩擦声,电梯终于停止了运
作。

  回到大厅,大家稍稍安下心来,现在我们是把自己隔绝在这座楼上,但这种
状态并不能持久的,因为木制的楼梯是没法设防的,而且整个建筑是敞开式设计,
根本没有门可以把别人挡在门外。

  听着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两个女人和郭经理不约而同的看着我,他
们脸上难以掩饰的忧虑好像在说:「怎么办?」

  我与鹰对视一眼,他对我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我的指挥。

  我转身对着郭经理问道:「我们现在这个楼是在哪个位置,最近的交通要道
在哪个方向,现在酒店里那条道路还是畅通的。」

  我的话语里透出出一股沉着冷静的气势,郭经理从在场人反应中看出我的领
导地位,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渍,恢复了平时的干练,按照我的要求很详细的回
答起来。

  从他口中得知,我们所在的小楼处于酒店的西北角,而酒店的车辆都停在酒
店大堂前面的停车场上,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公路也在停车场外面,所以我们要
想从这里脱身,必须抵达酒店大堂附近。只不过前往酒店大堂的那条大道,现在
已经挤满了躲避的人群和行凶的僧人,郭经理正是从这条路过来的时候,被一个
歹徒迎面砍了一刀,还好他躲避及时,只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而已。

  不过,据郭经理讲,酒店的北面是倚靠着一座小山,而从这里到酒店大堂之
间有一道外墙相连着,这堵墙是为了预防山体滑坡修建的,墙外还有一条维修的
便道,因为墙壁靠着山体的缘故,平时很少有人注意到,现在黑灯瞎火的估计更
不会有人跑到那里去了。

  等他说完,我在脑子中将整个酒店的地形轮廓复按了一遍,当即决定我们从
那条靠山根的小道走,先是到达酒店大堂旁边的停车场,拿到车辆后再从大路撤
离这个地方。

  这个计划很快得到所有人的响应,我走到窗前向外一看,发现小楼的底层已
经被人潮给挤满了,从听到的声音来看,人流正在向三层以上逼近,这个时候从
楼梯口下去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有另寻出路。

  鹰走到靠北边的窗户看了看,招呼我过去,原来大楼这一侧就紧挨着那道墙,
从窗户往下看去一片黑漆漆的,根本没有人影,我想起前面用来救薇拉su的那条
绳子,跟鹰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立马行动了起来。

  我们把那条绳子整段收了回来,拿到北边窗户往下一扔,绳子的长度刚好落
在墙体之外,我把其他人叫过来说明了下,郭经理表示他的伤不碍事,薇拉su和
杨乃瑾这两个女的却面露难色,她们向来没有绳降的经验,估计那细皮嫩肉的手
也没力气抓稳绳子。

  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让男人背着她们下降,我当然责无旁贷的背负起杨乃
瑾,薇拉su只好让鹰帮忙了。虽然前面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但薇拉su这回爬上
鹰的肩膀却有些羞涩,鹰依然如往常般面无表情,他一点都没意识到背上是个身
材惹火的大美女,而只是当作一袋沙土或者石头一般。

  只见他抓住绳子踩在窗台上,薇拉su连忙夹紧那两条长腿,随着她一声尖叫,
鹰向外一跃,一黑一白连在一起的身影很快顺着绳子向下滑落,快到地面的时候
他伸腿在墙头上一撑,借力向外一跳,平平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没多久,我看到薇拉su的白色身影向我招手,我这时也站到了窗台上,杨乃
瑾用手轻提着长裙,有些扭捏的爬了上来,我感觉那两只小乳鸽紧紧的贴在我的
背上,透过雪纺衣料可知她此刻心跳的厉害,我轻声安慰道:「抱紧我,闭上眼
睛,很快就到地面了。」

  「不要怕,相信我。」

  我话里透露出的坚定让她情绪舒缓了不少,她「嗯」了一声,果然抱着我的
双手更紧了,娇嫩的脸蛋更是贴到我的脖子上。事不宜迟,我轻声念着「3 、2 、
1 」,然后向外一跃,为了照顾小姑娘,我的速度比起鹰降低了很多,但还是把
她吓得惊叫连连。

  杨乃瑾原本有些怕羞,没有用腿夹住我的腰部,但此时身在空中却顾不得那
么多了,用那两条白笋般的如锥长腿把我缠得紧紧的,她身上的雪纺长裙在风力
的作用下,就像个大荷叶扇子般均匀摊开,要不是现在夜色已深,恐怕她裙下的
风光尽可一览无余了。

  不过这刻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在杨乃瑾的尖叫声中,我看将近到了墙头,依
样画葫芦的在墙上一抵,往前一跃跳到了地面上,踩在脚下的是有点软的泥土地,
看来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最后下来的郭经理可就没我们这般挥洒自如了,他紧紧的用双手双脚抓着绳
子慢慢下滑,快到地面的时候要不是鹰伸手帮他接了一把,差点就要摔个嘴啃泥。

  等所有人都落地后,鹰掏出一个打火机把绳子给点着了,不知道绳子是抹过
什么油脂之类的,一烧起来便迅速的蔓延上去,没多久就烧到了窗户那头,这样
就算有人冲到了楼顶,他也无法查知我们的逃跑路线。

  处理完痕迹后,我们立即沿着墙壁和山脚的小道,动身朝酒店大堂的方向跑
去。为了照顾两位穿着高跟鞋的女性,队伍奔跑的速度并不快,一墙之隔的酒店
内不断传来各种声音,有搏斗呼喝的吐气声,有女人孩子的哭泣声,但是最多的
却是人在遭受极大痛苦时的惨叫声,这些声音次起彼伏的传到我们耳根,更增加
了环境的恐怖气氛。

  事实证明我们选择这条路是正确的,无论是逃难者还是暴徒都没有发现这条
小道,一路走过来畅通无阻,很快我们就到了酒店大堂的背后,拐过墙角就可以
看到停车场了。

  不过此时停车场上却人影憧憧,我观察了一下,要到达停车的地点还有两百
米左右,这之间没有任何掩体和障碍物,大概有10来个各种打扮的人,手持着刀
枪棍棒在追杀殴打着跑到此处的逃难者。我让郭经理和两个女人留在墙后面,等
我们夺到车辆后再出来。

  鹰和我对视一眼,之前培养出来的默契已经让我们不用多说什么,我们都是
身经百战历练出来的杀手,这个时候只要按平时执行任务一般去做就是了,两人
几乎是同时从阴影处跃出,就像两道闪电般冲了过去。

  最靠近我的是三个穿着藏袍的汉子,他们手里各拿着一个棍棒,正在殴打一
个躺倒在地上的汉人,地上那人已经满脸血污、浑身都是伤口了,但从被击裂的
制服碎片来看,应该是在执行秩序的警察。

  这时我已经到了他们背后,先是抬起一脚踹在一人的膝关节上,骨头碎裂的
声音伴着惨叫,他瞬间失去了行走能力,另外两人也发觉我的逼近,他们丢下那
个警察,举起棍棒就朝我击来。

  我手疾眼快,抓住先靠近的那根棒子的头部,顺势把他朝另外一人处一带,
他的头部刚好碰上那人打过来的棒子,直接给同伴打晕了过去,没等误伤同类那
人反应过来,我抡起夺来的棒子,当头一棍打在他的颈部,顿时将他也打到在地。

  在我动作的同时,鹰也选择了两个正在追打汉人的歹徒,他根本不用多余的
拳脚,只要凑近别人的身体,他就可以抓住对方的脆弱关节,几下子就把人的手
脚卸了下来,有时候干脆拗断对方的脖子。

  这些暴徒虽然人多势众,手持器械,但明显没有什么人接受过军事或格斗训
练,我们俩人就像两只下山的猛虎一般,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他们搞定了,我们
俩出手还算克制,大部分人都直接将他们打晕,或者折断手脚让他失去行凶能力。

  清场完毕,我发出信号让其余三人过来,等到他们走近了些,才发现薇拉su
和杨乃瑾两人的脸色很是难看,她们一路上目睹那些人的惨状,心理上遭受了极
大的冲击,不过此刻我无暇安慰她们,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离开这里。

  幸运的是,郭经理随身带着那辆陆巡的钥匙,我们迅速爬上这辆混体黑色的
越野车,鹰坐在副驾驶位上,其余三人挤在车后座,我发动了引擎,脚一踩油门,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陆巡加速起来还是极快的,很快便把那家酒店抛在了后头,那个地方现在已
成为一个极为恐怖的修罗场,这些满怀着梦想前来观看演唱会的人们,没想到自
己居然会成为他人攻击的目标,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在这里被摧折。

  开了一会儿,才发现我们还没有完全脱离这场暴乱,这条路上每隔一段距离
就有一辆警车倒在了路边,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躺在马路上呻吟的伤者,
看来警方的增援遭到了不小的打击。

  这些暴徒事先已经预谋好了一切,道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可以看见被暴徒劫
持的车辆,他们带着红色头巾,挥舞着手中的刀具,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大声唱着
藏语歌曲,我们把陆巡的窗户全部关了起来,不透光的车膜恰到好处的掩盖了车
内的乘客,我不动声色的从他们的车流中穿过。

  就这样将近开了50多公里,终于有一辆车子发现这辆沉默寡言的陆巡了,他
们跟了上来与陆巡并肩而行,那辆车是敞篷的北京JEEP,后座上的篷布已经被卸
掉了,四个精壮汉子手拿刀枪站着大喊大叫,好像是要我们把窗户给摇下来。

  我没有理会他们,加大油门想要甩掉JEEP,看到我们举止可疑,他们越发紧
跟着不放,JEEP加快速度冲到陆巡的右前方,想要把车头别过来,我见机顺势向
左打了打方向,同时猛踩一脚油门,JEEP差点被我甩了个头,还好他们的驾驶员
也是个老手,很快就调整回来,继续跟在我们后头,不过这么一耽搁,他们的速
度就慢了不少。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对方有人举起了一把自动武器,忙大喝一声,让所有人立
即卧倒在座位上,等我低下头来的时候,一连串的子弹已经从车后头飞了过来,
将前后车窗的玻璃打得支离破碎,虽然其间夹杂着两个女人的尖叫声,但躲避及
时的她们并没有受伤,这让我心中安定了些。

  由于我矮着身子开车,速度不免慢了不少,JEEP再一次赶了上来,我侧着眼
睛看到那把冲锋枪又要举了起来,连忙向右猛打方向,随之陆巡的右边车身狠狠
的撞到JEEP上,巨大的冲撞力把我们都震离了桌位不少,JEEP也被陆巡撞得向右
横飞出好几米,不过JEEP的驾驶员很快又把车子调整回来,这回他们跟我们保持
一定距离,好像是要用冲锋枪扫射车身侧面。

  我这时已经来不及调过方向盘,只见副驾驶上的鹰向外一推车门,陆巡的车
门正好触到JEEP的车身,鹰的身子附在车门上向外移动出去。说时迟那时快,一
道灰影迅速的跃上JEEP的后座,JEEP上的暴徒怎么也没料到有人能以这种方式过
来,他们边惊骂着边舞动刀枪向鹰袭来。很不幸的是,他们遇到的可是近身格斗
的宗师,就算是在高速移动中的车上,鹰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随着他干净利落
的贴身搏击,一顿惨叫哀嚎之后,JEEP上的几个暴徒都被他解除了战斗力。

  JEEP的驾驶员这时看到同伴纷纷倒下,急红了眼睛的他拼命向我这边打方向
盘,想要把鹰给甩出车外。没想到,在两车将近要再次碰撞前,借着这股离心力,
鹰顺势从他车上跳了出来,他在空中极为矫捷的转了个身,双手正好抓住陆巡的
A 柱,他的身子被车速带着向后漂移,但是双手始终牢牢抓住A 柱不放,然后不
知他脚上怎么蹬了几下,半个身子就已经回到了车内,待他全部身体都落到位置
上后,顺手把一直敞开的车门给关了上去,他这一系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每一
秒都在生死关上徘徊,但又都准确无误的做到了,就算我也为之惊叹不已。

  见他已经坐好,我心里再无顾忌,松了松油门,让陆巡落后了半个车身,然
后向右打了两下方向盘,同时猛踩油门,然后陆巡便以160Km/H 的时速撞在JEEP
的B 柱附近,这股冲力完全将JEEP给顶出了路面,只听见JEEP上有人惨叫一声,
整辆车向旁边滑出十几米,然后原地打转着撞上了路边的一颗松树,随后便着火
燃烧了起来。

  而在JEEP被我撞飞的同时,车上有个人被甩了出来,正好落在了陆巡的前挡
风玻璃上。「砰」的一声,我们的面前多了一个面容扭曲的身体,这人正面对着
我,虽然满脸血污,但是嘴唇上方那两撇小胡子看上去却有几分熟悉,这不就是
上次在薇拉su屋子里被我教训过的那小子吗,他也是那群暴徒中的一员?

  我见小胡子颅骨破裂,嘴里只有出得起没有进的气了,伸手穿过之前被冲锋
枪打得稀巴烂的前挡风玻璃,用力将小胡子一推,他的身子在陆巡前盖滚了几下,
掉到了车头下面,随后一声濒死前的闷哼,和轮胎碾过尸体的怪响,小胡子已成
为车下游魂了。

  我们刚才这一系列的打斗极其激烈、险象环生,稍有不慎,这车上的人都会
成为暴徒手中的猎物,幸好此时有鹰在车上,否则凭我自己还真不好办。

  待到恢复平静,自从对方开枪起一直抱头蹲在地板上的三人总算可以抬起头
了,杨乃瑾的小脸被刚才一系列险情吓得煞白煞白的,她见到那辆JEEP已经倒地
并燃烧,充满好奇的问道:「高岩、鹰大叔,是你们打败那些坏人的吗?」

  小姑娘很快从前面的惊险中缓了过来,还不住的询问我们怎么会那么厉害,
我只好用自己在国外曾经学过搏击格斗术搪塞过去,不过女孩子更多表现出的是
欣赏与崇拜,并未追问太多。

  薇拉su则心有余悸的,轻拍着自己不断颤抖的高耸丰胸,她好像想起什么似
得问道:「刚才掉在车头的那个人,我好像认识他,他怎么也会在那群杀人狂中。」

  一直没怎么跟她说话的鹰这次开口了:「你还不知道?这些人潜伏了好久,
都是你把他们引了进来,给他们提供了藏身和活动的条件,这场暴乱你难脱其咎,
知道吗?」

  薇拉su被鹰数落得无言以对,她嘬嘬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他只是个
按摩师,想通过提供服务赚点钱而已。」

  鹰没说什么,只是冷笑了一声。我见薇拉su挺难过的样子,忙打断这个话题,
顺便让鹰把他今天所见的情况讲讲。

  据鹰所说,晚上这场演唱会的举办是一切的导火索,大宝寺的寺主今天正好
圆寂了,寺内的僧人都陷入极大的悲痛之中,所有人都在忙着给寺主做法事,这
本来也就罢了,可是不知为何,U5的演唱会却恰好放在他们山脚下举行,拥挤而
来的人潮跟喧闹的环境严重影响到了佛门的清静,原本此寺的僧人跟汉人就颇有
冲突,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挑拨之下,僧人们的义愤完全被激发了起来。

  然后在某些人的带头下,全寺的僧人都被武装起来,拿着火把下山找政府讨
个公道,而此时在场巡逻的警察都是新派来的,对于藏区的宗教习俗并不了解,
在交涉中的言行存在粗鲁过激的现象,顿时引发了僧人与警察之间的冲突,在此
期间,不知是谁出言污辱了藏传佛教,然后惹恼了在场的僧人,开始只是相互推
搡,后来很快演变成棍棒相加。

  在这种群体性的场合,一旦有人动了手脚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很快所有的警
察都与僧人动上了手,那些警察的数量根本不足以抵抗僧人,片刻间骚乱便蔓延
到了人群中间,这个时候场面就完全失控了,所有人都想着尽快逃离现场,根本
不顾他人的死活乱跑,整个场面上被踩踏而死的比被打死的还多。

  在僧人与人群发生冲突的时候,有一小部分预谋已久的暴徒出现了,他们或
者伪装成僧人,或者明目张胆的手持刀棒,看到汉人模样的就砍过去,这些暴徒
完全就是为了屠杀而屠杀,他们为了今天这场暴动预谋了许久,从我们这一路过
来看到的情况可以推测出,他们的目标绝不仅仅是演唱会的现场,包括整个建塘
镇在内都应该遭到他们的袭击了。

  「而在事发之前,你的酒店正好收容了这些暴徒,他们借助这个机会暗地里
开展活动,煽动藏人与汉人之间的矛盾。他们密谋了这么久,你一点都没有察觉,
还办了这个演唱会为他们提供机会,这还不是你的责任。」鹰毫不客气的斥责,
说得薇拉su面如死灰,我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安慰她。

  「我只是想帮助他们生活得更好,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薇拉su默默自言
自语道。

  「种群之间的不信任,不是一日一夕可以消除的。很多时候,我们自以为在
接近别人,在他人眼中却以为你要消灭他,特别是有着深厚本族文化的地方,你
觉得有助于改善他们生活的行为,或许也正是在抹去他们为之自豪的历史与文化。
我们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眼睛看别人,却从未用别人的眼睛看自己。」鹰的最后
一句话若有所指,我们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咀嚼着这句话。

  在鹰回忆的同时,我们又向前开了50多公里,远远的可以看得见建塘镇的建
筑了,大家都精神一振,以为可以脱离困境了,没想到镇子里却此起彼伏的,响
着急促的警笛声,薇拉su拉了拉我的衣袖提醒我,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对劲。

  果然,车子刚进街道就发现,这里的局面也是一片混乱,街上的店铺一个个
都被砸开了,商品和货物被胡乱扔在街上,有的屋内还在向外冒着浓烟,到处可
见拿着明晃晃刀片的暴徒,许多衣不遮体的汉人被他们追着跑,好像还在睡梦中
就遭到了攻击。

  我看城中的情况也没好多少,如果这时候进去的话,估计又要跟那些暴徒纠
缠个不清,正在踌躇之间。郭经理适时提出,有一条小道可以绕开城区,直接抵
达迪庆机场,于是我们便掉头离开了建塘镇,在郭经理的带路下上了那条小道。

  这条小道果然没有什么人和车辆,我们很快就开到了迪庆机场,一天只飞两
趟航班的迪庆机场,现在居然灯火通明的,好像正在紧张运作的样子,我们直接
把陆巡开了进去,郭经理先下车去安排飞机。

  没过多久,郭经理面带难色的返回了,身后还跟着个穿着空军制服的中年人,
这人正是当值的机长。这机长告诉薇拉su,现在是有一架ARJ21B的支线飞机可以
起飞,但是这架飞机规定载客数是二十人,此时飞机上已经坐满了州领导的
家属,只空余了三个座位,没办法让我们都上飞机。

  薇拉su秀眉一竖,脸色极不好看的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现在就可
以打电话给民航总局和省长,让你们给我的朋友安排好位置。」

  机长面露难色的连连解释,薇拉su仍旧不依不饶,她从郭经理手中抢过手机
就要拨打号码,这时却有一双手伸过按住了手机。

  薇拉su抬头一看,鹰毫无表情的对她摇了摇头说:「不用打电话了,我是不
上飞机的。」

  「为什么,这个地方很不安全的,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啊。」薇拉su显然
没有意识到有人居然会不走,她迷惑不解道。

  鹰只是用藏语淡淡的说了句话,然后便转身向外头走去。冲天的火光照亮了
他前往的方向,但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鹰说了什么?」杨乃瑾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里是我的家。」
   
    薇拉su迷惘的答道,她的脸上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失落神情。
作者: stevene    时间: 2014-5-9 16:45

这章似乎把格局搞的很大,作者心中有丘壑啊!这绿母文改成都市文了!
作者: jimmy09    时间: 2014-5-12 14:21     标题: 【天若有情】(54)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1568
前文:[bbs]thread-9067278-1-1.html[/bbs]


               第五十四章

  身后的飞机上发出一声长鸣,是在提醒我们登机了。

  「Datin su. 」郭经理突然转过身来,他刚才一直在摆弄脖子上的领带,把
它解了又系上,系了又解开,现在他一脸的放松,那条领带已经拿在手中了。

  「对不起,我也要留下来。」「Mr郭,你这是为何?」薇拉su有些茫然的问
道。

  「这家酒店是我从无到有一手建起来的,它就等同于我的另一个家,我不能
任它被那群坏人毁坏。」郭经理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可是,现在局面很乱,你留在这里很危险的。」杨乃瑾在一旁很担心的说
道。

  「谢谢,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郭经理和声悦语的点点头。

  「Datin su,请相信我,我会还你一个全新的酒店。」郭经理很郑重地向薇
拉su鞠了个躬,然后也转身向外面走去了,他的步伐里有一种卸下顾虑的轻盈。

  「他们都走了,那我呢。」薇拉su喃喃自语道,她从未表现得如此软弱。

  「苏姨,你还有我们呢。」杨乃瑾很体贴的拉住她的手道。

  我暗叹一声,伸手圈住她微微颤动着的肩膀,我手心的温度让薇拉su镇定了
下来,她抬起美丽却带着悲伤的双眸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杨乃瑾点了点头,在我
们的陪同下走向了飞机。

  「各位观众朋友们,早上好。今天是200X年的第一天,本应是举国欢庆、祥
和快乐的一天,著名的旅游胜地香格里拉像往日般欢迎着世界各地的游客。然而,
就在跨年夜的晚上,这个世外桃源却被狰狞的黑影团团裹胁,一伙丧心病狂的暴
徒袭击了当地正在举行的一场演唱会。与此同时,在演唱会不远处的城里,有预
谋的暴徒们冲击新闻、金融、学校、公安等要害部门,朴实善良的各族群众和公
共设施遭到暴徒们的打砸抢烧,一时间狼烟滚滚,世外桃源在泣血,人民群众在
流泪。」…………

  「暴乱发生后,省委、省政府迅速做出指示,要求驻地官兵、武警战士、公
安民警迅速部署、恢复秩序,同时要保持冷静克制、防止事态扩大。面对令人发
指的暴力袭击,当地政府领导一直坚持站在一线,与广大官兵武警们一起解救被
困群众,扑救火情,他们以血肉之躯,抵挡住了暴徒们的疯狂进攻,捍卫了人民
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控制住了一度混乱的局势。」…………

  「有足够证据表面,这一事件是某海外集团有组织、有预谋、精心策划和煽
动的。其险恶用心,就是企图造成流血事件,借此向政府施压,干扰和破坏……」
在女主播铿锵有力的播报声中,机场的液晶电视里反复播放着昨晚在香格里拉发
生的一切,当然很多都是我们没有目睹到的场面,不过此刻谁都没有心情去观看。
经过两次转机和长达7 个小时的飞行,我、杨乃瑾与薇拉su终于返回了淮海市。

  事发仓促,大家都是双手空空的走出了机场,我开着霸道,先是按照薇拉su
的意思,把她送到了临安的香格里拉大酒店,这也是她家族旗下的一个酒店品牌,
然后又把杨乃瑾送回梅宅。

  拒绝了杨乃瑾邀请我小憩片刻的邀请,我马不停蹄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赶去,
虽然唇齿间还蕴含着少女的清新味道,但我的心已经完全飞到妈妈身上去了,虽
然短短的几天时间而已,但我却像是如隔三秋,这种别离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妈妈,我回来了。」我心里默念着,想到妈妈那美艳动人的身体与温柔娴
静的神态,我的身上就一阵阵的发热,在各种情愫的驱动下,我将SUV 的速度飚
到了极限,1 个小时候总算抵达了那个熟悉的建筑之下。

  出了车库,三步化作两步走,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奔回了家门口,忙不迭的
打开大门,看到家中熟悉的装饰与摆设,我的心脏开始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妈妈,我回来了。」我忍不住高声叫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但
却没有出现我想要的回声。

  妈妈去哪了?玄关鞋柜里的几双高跟鞋上并没有穿过的痕迹,客厅内沙发茶
几一尘不染,厨房里餐桌和炊具整洁干净,推开那个令我沉迷的主卧,白色大床
上被褥床单完好无缺,枕头边还残留着那股似香似麝的气息,但这股香气的女主
人却不在屋中。

  我有些着急了,确定妈妈并不在家中后。我忙掏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却发
现手机已经没电了。我有些自责,从前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回酒店的客房,
手机也一直没有机会充电。不知道这段时间妈妈给我拨了多少电话,要是妈妈打
电话一直找不到我,不知道她会担心到什么地步。

  从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找到充电器插上后,我忙拿起固定电话拨给妈妈,手机
那边很快被接通了,妈妈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我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了
不少。

  「喂,你好?」「妈妈,是我,我已经到家了。」「吖!石头,你什么时候
回来的,为什么手机一直没人接呀。」妈妈听到我的声音十分激动,我甚至可以
想象得到她此刻玉容上又惊又喜的表情。

  「对不起,我手机忘记充电了,今天早上飞机刚到。」「真是的,你这孩子,
老是这么马虎。」我仿佛看到妈妈撇着小嘴,轻嗔薄怒的美样儿。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下,接着问道。

  「对了,妈妈你在哪,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刚刚出门买菜了,想着你可
能今天要回家,给你做顿好吃的呢。」妈妈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嘈杂,应该是在公
共场所。

  「妈妈,快回家吧,我现在只想吃你。」我把话筒凑到嘴边柔声说道,尤其
是最后一句话时特别放慢了语气。

  「嗯……」妈妈轻轻的哼了一声。

  「你这孩子,外面人这么多呢……」她好像有些害羞的怪了我一句,不过很
快她又接着道。

  「好啦,妈妈这就回家了,稍稍等会儿哦。」「妈妈快一点,我很想你,我
要你。」我这回更加低沉的发出声音,任何人听到我最后那两句,都会明白话里
的渴求之意。

  「唔……石头,妈妈也很想你呢。妈妈现在已经上车了,马上就到家。」妈
妈的语气也无比的轻柔,她的声音里还带上了几分甜腻的感觉。

  「快点,再快点,我的弟弟已经硬得不得了,都快要把内裤戳出个洞洞了。」
我几乎是喘着气把这句话说完。

  「吖……」妈妈先是动情的回应了我一声,然后她又觉得自己太失态了,突
然小小的发了顿脾气道。

  「死孩子,不跟你多说了。再说我都没法开车了,乖乖等着吧。」挂完电话,
我的裤裆已经肿胀起一大块。这时手机可以开机了,果然里面有好多条未接电话,
之后是妈妈接连发来的十几条信息,那段时间我正忙于逃离烽火连天、刀兵四起
的香格里拉,所以把她这边给忽略了,可想而知当时她是多少的着急。

  没多久,玄关处传来开门声,伴随着一阵高跟鞋踩地的脆响,妈妈俏脸生春
的出现在门口。

  她那一头酒红色长卷发整整齐齐的在脑后盘了个发髻,只抹了点亮色唇蜜的
玉容素淡可人,几日不见竟感觉有些清减了,那秀气的鹅蛋脸在细长白皙的脖颈
上越发显得瘦,虽然我对于这张玉脸的五官细节都很熟悉了,但每一次看到都还
是有惊艳的感觉。

  她上身披着黑白相间的香奈儿毛呢外套,里面穿一件深黑色丝质小衬衫,浅
V 型领口上有一串龙眼大的银白珠串装饰,细细的腰身箍在一条纯白真丝裙内,
这条丝裙的长度只及膝盖,隐约可见里面裹着轻薄透明黑丝袜的修长美腿,两截
笔直纤细的着黑丝小腿踩在一双7 厘米的黑色细高跟鱼嘴鞋内,更加显得妈妈那
玉足纤长细瘦,鱼嘴鞋鞋头的椭圆形小口中,露出两根包在黑丝中的细致脚趾头,
显得格外诱人。

  我们两人目光交汇时都彼此呆住了,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道不尽的挂念与
痴情,妈妈丢下手中提着的购物袋和手袋,随之那具火辣的娇躯便带着一股香风
扑入怀中,她那细长的胳膊从后面缠上脖子,两片湿润滑腻的香唇自动送了上来,
我双手捧住她柔腻滑嫩的脸蛋,反口衔住她温香宜人的檀口,两条阔别已久的肉
舌已经交缠在了一起。

  重逢的我们毫不掩饰地在对方口中索取着,妈妈口中的气息依旧那么芬芳,
那又香又甜的唾液更让我痴迷,我们大口大口吞咽着对方的口水,无休无止的把
自己的舌头缠绕着、挑刺着、舔舐着,似乎恨不得将对方完全吞入自己的口中,
或者是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挤入对方体内。

  这场狂热的舌吻持续了十几分钟,妈妈才挣扎着从我的大口下脱离,她有些
喘不过气来柔声道:「臭石头,你要憋死妈妈啊。」「这么多天没有尝到妈妈小
嘴儿的味道,可把我想死了。」我嬉皮笑脸道。

  「讨厌,那能让我先进门不,我买了这么多菜,就是要给你做一顿好吃的呢。」
妈妈显然对我的甜言蜜语很是满意,她给了我一个妩媚的微笑。

  「别管什么菜了,你就是我的菜,我唯一想吃的就是你。」我露出个坏坏的
笑容,双手圈住妈妈柔腻的纤腰,大嘴又吸在了她的香唇上,妈妈对我的侵犯毫
无抵抗之力,在本能驱使之下,又伸出粉舌与我纠缠到一块。

  我一边用舌头挑逗着妈妈的小嘴,一边双手却在她身上摩挲着,解开了她上
身黑丝衬衫的扣子,露出被米白色真丝文胸束缚着的高耸酥胸,急切间却找不到
文胸的搭扣。

  妈妈见我双手乱摸一顿,没好气的打了下我的手腕,嗔道:「傻瓜,人家这
个是扣在前面的,你到后面摸得起劲干嘛?」原来妈妈这条文胸是前扣式的,弄
清门道后我轻松的解开了束缚物,将那对丰硕的白玉香瓜解放了出来,我双手抓
在那滑腻饱满的乳肉上,心中涌起无比的满足感,嘴里却笑道:「原来妈妈你也
很想要了,这不连文胸都挑让我好下手的。」「去、去、去,谁说我想要了,人
家很多文胸都是这种款式的,是你自己老土了好不好。」妈妈带着些许羞意,啐
了我一小口道。

  「妈妈你又在说谎了。瞧,你下面都出水了,还说不想要。」我边说着着边
把她的白丝短裙拉了起来,果然那被轻薄黑丝袜包得紧紧的胯间,已经有一小块
的颜色明显变了,伸手在上面一摸,感觉手上有些黏糊糊的。

  「才没有呢,你不要这么说妈妈吖。」妈妈轻咬着下唇,犹在狡辩。

  「没有的话,妈妈的丝袜上黏得是什么呢?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大的人了还
会尿裤子哦。」我顺势把这只手伸到妈妈面前,只见指腹上覆盖着一层透明的液
体,一股略带腥味的熟女气息扑面而来,其中还带着几丝妈妈特有的芬芳体香。

  「死石头、臭石头,我怎么这么讨厌你呢。」妈妈见我揭露了她的底细,大
羞之下,边嗔骂着边捏起粉拳捶在我身上。

  我得意的大笑,抱住妈妈纤腰的双手却一用劲,把她从地面上抬起放到了玄
关的鞋柜上,顺便一脚把地板上的购物袋踢开。

  「吖,臭石头,你要干嘛呀?」妈妈嘴里惊叫着,一屁股坐在鞋柜的实木桌
面上,白色丝裙顺势缩了上去,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黑丝美腿,脚尖上还挂着那
双7 厘米细高跟鱼嘴鞋。

  「还能干嘛,当然是要吃了你,我都饿了这么多天了。」我一边喘息说道,
一边解开皮带,把裤子连着内裤褪了下来,将一根已经充血膨胀的硕大巨茎完全
暴露在空气中,这根玩意儿从之前一直勃起到现在,此刻顶端乒乓球大小的龟头
已经呈紫红色了,就像一头巨蛇般择人欲噬。

  「可是,我们现在还在玄关,你就不能让我进屋里再做那个事吗?」妈妈嘴
里推辞着,但是一对美目却盯住我高高竖起的阳具不放,眼神中有一丝难以掩饰
的渴求。

  「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马上,立刻。」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分开那两
条裹着黑丝的大长腿,心急如焚的我懒得再去脱她脚上的丝袜,双手抓住裆部的
那块丝网,左右手一起用力,「嘶」一声就把黑丝袜从中间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露出雪白光洁的大腿根和白色真丝内裤下那高高隆起的白虎蜜穴。

  「吖,我的丝袜。臭石头,你怎么这么粗鲁。」妈妈一声惊叫未完,紧接着
我已经用手剥开那条真丝小内裤,蓄势待发已久的大肉茎趁虚而入,没等她反应
过来就一把捅了进去。

  「哦。」我和妈妈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沉吟,彼此性器官坦然接触的快感让
双方都说不出话来,这久违的被咬住的感觉又回来了,妈妈这具极品羊肠小道不
是其他女人可以比拟的,只有亲身插入后才能体会的到,那紧窄的腔道是如何的
让男人欲仙欲死。

  「慢点,慢点吖,石头。」随着我的巨茎的渐渐插入,妈妈口中连连惊叫,
她把一只纤手撑在我的胸膛上,带着几分哀求道:「乖孩子,别这么快好么。妈
妈好些天没跟你做了,里面一下子还没适应呢。」其实不用妈妈提醒,我也会放
慢节奏的,因为随着我肉茎的深入,里面那一圈圈肉褶已经缠绕了上来,摩擦挤
压着我的阳具,那种极致的快感让我猛吸凉气,我正要休息一下,舒缓舒缓情绪。

  「妈妈,你有没有很怀念我这根大玩意儿啊。」我一边调笑着,一边开始轻
轻的挺动起阳具,硕大的肉茎有节奏的深入妈妈的花道,继续向那一团软软的花
心前进。

  「唔……才没有呢。你这个坏东西,就喜欢欺负妈妈。」妈妈嘴上虽然这么
说着,但是随著我巨茎的用力抽插,她那敏感的腔道里已经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
应,一阵阵强大的吸力将我的阳具夹得爽快畅美。

  她胯下那块被撕开的部位,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洞,露出里面大块雪白无暇
的肌肤,那个高高鼓起的白嫩肥腻的无毛阴阜,此刻正被一根手臂般粗大的阳具
深深侵入,那根肥硕的巨茎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带出一股白浊粘稠的液体,原本
遮掩蜜穴的那条白色真丝内裤,已经被拨到了一边去,随着巨茎的抽插动作,上
面也粘满了各种体液。

  「嘤……臭石头,刚进门就要弄妈妈,人家连鞋子都还没有脱呢。」妈妈的
小嘴儿冒出甜美的哼声,一对细长的胳膊却情不自禁地搂上我的脖子,胸前那丰
腻肥美的雪乳随着我的动作上下欢跃着。

  「脱什么脱,妈妈你的小脚儿这么美,穿上高跟鞋更是诱惑死人了,我就喜
欢让你穿着高跟鞋做。」我边说着,边用力挺动着阳具大力抽插着,妈妈的浑圆
肥腻的大屁股坐在鞋柜上,她的下身刚好跟我腰间平行,所以我可以很轻松地站
着与她交媾。

  此时妈妈上身还穿着优雅的香奈儿外套和黑丝衬衫,下身的白色丝裙却全被
掠到了腰间,两条裹在黑丝内笔直修长的玉腿却被我左右分开呈180 度,以一个
极为淫靡的姿势将双腿间的蜜穴暴露在我的视线下方,那纤细圆润的脚踝被我的
两只大手擎在空中,穿着7 厘米细高跟鱼嘴鞋的玉足随着我撞击的力度,在空中
轻微的颤抖着。

  我赤裸着下体,双手扛着妈妈穿着黑丝的大长腿,以自己的腰部为轴向前挺
动着,每一次将巨茎深深插入蜜穴内时,那两颗硕大的睪丸都会猛砸在着她白腻
丰硕的肥臀上。急速的抽插,肉体的碰撞、性器官的摩擦,传出一阵又一阵啪啪
啪的拍打声,再加上我的膝盖不住碰在鞋柜的实木门板上发出的声音,彷如演奏
着一场淫艳无比的交响乐曲。

  「臭石头,坏东西,跑出去这么远,把妈妈扔在家里,让妈妈等得好苦呢。」
妈妈嘴里低声嗔骂着,话语中流露出的却都是痴情与哀怨,与此同时她却极力扭
动着那纤细腰肢,迎合着那根在蜜穴里进进出出的大肉茎。

  「亲爱的,宝贝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带着你最爱的弟弟回来补偿你了。」
我心中有愧,无以回报。只好迅速挺动着自己又粗又硬的大肉茎,不断侵犯着妈
妈那湿热甜美的蜜壶,在妈妈不堪伐挞的花径内冲冲撞撞。

  「哼,每次就是嘴上讲得好听,说好了在外面每天给我两个电话,你做到了
吗?」妈妈依旧不依不饶,女人的在这一方面的记忆力真好,她总是会把你的承
诺看的很重要,你一有什么闪失就被被她记住,然后用来跟你秋后算账。

  不过,被我刚才这一番横冲直撞的捣弄,妈妈的腔道里不断地溢出湿滑的爱
液,柔软滑嫩的肉褶再次席卷而来,试图将我的巨茎绞杀在蜜穴里,而我此时只
能继续挺茎而出,迎穴而上,战斗不息,抽插不止。

  「这个,你听我解释,当时出了点意外,我绝不是忘记这件事了。」我颇有
些狼狈地试图解释道,不过一时间却找不到适当的措词,难道我敢说自己跟薇拉
su挑灯夜战,错过了时间吗……

  「切……什么意外,恐怕你是被哪个小妖精给迷住了吧。乐而忘返,就忘记
了家中苦候的老娘。」妈妈的话里头好像还有话,她的醋劲越来越大了,而且都
会毫不掩饰的表达出来,不过这也证明了我对她有多重要,我是应该感到高兴还
是苦恼呢?

  「我真没有,那里的确出了很多事情,我们还遇到了很多危险状况。」我一
边挺动着下体,一边把昨天发生的那场暴乱简要的说了一遍,当然其间略过了鹰
和组织的存在,我暂时还不想让妈妈知道我的身份,因为任何知道组织秘密又不
属于组织的人,都会被组织给灭口的。

  听了我口述的惊险片段,把妈妈原本就很白的脸色吓得煞白煞白的,特别是
我讲到飞车追逐那一段,她更是把双手按在胸前那两只肥白雪乳间连连惊叫,忙
不迭的把我抱得紧紧的,好像生怕我会哪里受伤一般。虽然如此,妈妈下体那蜜
穴里却更为紧窄了,随着她情绪的上下波动,腔道里的嫩肉不断的向内收缩,让
我的巨茎越发的膨胀壮大。

  为了舒缓妈妈的情绪,同时也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我忙将整个人靠近鞋柜,
低头热烈地吻住湿润诱人的香唇,一手大力搓揉她胸前那对白玉香瓜,时不时还
用手指头弹弄下那两颗粉红樱桃,另一手则是来回地游滑在她纤细蜂腰和肥白圆
臀间,同时加大下身肉茎的抽插速度。

  「死石头……吖,不要这样,不要吖,弄得人家好痒哦。」我的一系列动作
收到了奇效,妈妈很快就娇喘连连,伸出温甜的香舌与我舔舐在一起,她把那一
双修长纤细的黑丝美腿交叉盘缠在我腰身上,摇晃着丰满肥腻的屁股迎合我肉茎
的突刺与滑动,花径内更是一阵阵愈来愈强烈的收缩,一股股深入骨髓的快感通
过巨茎向我传来。

  「你前几天不是说很想我吗,现在我的弟弟就在插小妹妹了,你还不开心?」
我边喘着粗气,边耸动着阳具在妈妈蜜穴内抽送道。

  「吖……坏石头,人家是好想你嘛,可是你却不在我身边。我想要天天都这
么开心,我想要你天天都陪着我,好吗?」妈妈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在激烈
的动作中散落了下来,那一头瀑布般的酒红色长卷发随着身体的晃动在我面前飘
扬着,长发底下那张原本娴淑端庄的脸蛋儿,此刻却布满桃花,春意盎然,两弯
新月般的美目微微闭着,丰腻嫣红的小嘴半开半合,编贝般的整齐白牙中时不时
发出一声腻死人的低吟,显然已经快要到达顶峰了。

  「好的,我答应你。以后我天天都在你身边,每天都用这根大弟弟跟你爱爱,
让你享受最快乐的事情,好不好?」我双手把住妈妈那两条黑丝大长腿,将尚穿
着7 厘米细高跟鱼嘴鞋的玉足高举过头顶,胯下的巨茎开始大幅度、高频率的活
塞运动才,那又粗又硬的茎身在妈妈湿透的蜜壶中飞快的进出,死命的抽插,每
一下都重重的刺入花心深处,狠狠的顶在那一团滑腻柔软的嫩肉上,有几次还冲
破那团嫩肉的屏障,闯入她温热湿滑的花房中。

  「好吖,好吖。人家最喜欢石头了,你天天都要这么爱我,天天都要这么占
有我。」「快来吖……快点吖……用力吖……好舒服吖……我要你吖。」在我这
一系列蛮横有力的冲刺下,妈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大脑被我的巨茎抽插
得一下一片空白,她不顾身份仪态地娇吟哭泣着,两手都快扣进我肩膀上的肌肉
中去,涂了暗红色指甲油的纤指指节泛白,这几天相隔两地的冷熬让她的欲望已
经累积到了极限,她已经完全被身体的欲望所主宰。

  「吖……我要到了,要死了……吖,快了……快……吖,要丢了……丢了…
…呜呜呜。」在我这根熟悉而又强大的阳具的操弄下,妈妈积蓄已久的快感就像
水库泄闸,黄河决口一般轰然爆发,从尾椎骨一直爽到心尖,那两条裹着黑丝的
长腿将我的脑袋紧紧夹住,穿着7 厘米细高跟鱼嘴鞋的玉足脚尖绷得笔直,蜜穴
里的花径如痉挛般扭动个不停,一股股温热的蜜液泉涌而出,喷洒在我的阳具、
大腿与衣服上。

  高潮过后,妈妈浑身无力的软趴在我肩上,那两条笔直纤细的黑丝大长腿也
无力的垂了下来,那双7 厘米细高跟鱼嘴鞋终于告别了妈妈的玉足,一前一后的
掉落在地板上。经历这场剧烈的肉搏,我虽然没有当场射出来,但也是极为疲累,
两人就这样相拥相偎着,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心声。

  「对了,我前天早上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接呢。」我突然想起一
件事,随口问道。

  「前天?」妈妈没抬起头,她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

  「嗯。」我轻轻的抚弄着妈妈滑落在肩头的酒红色长卷发,头发里湿漉漉的
都是方才这场运动的汗液。

  「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在洗澡吧,没有听到。之后给你回拨过去,你就
一直不在服务区。」妈妈轻声答道,她的纤手无意识的在我胸前划着圈子。

  我想起来了,那天给妈妈打完电话后,自己是跟薇拉su他们去了达卡村,那
个偏远的地方没有手机信号,所以妈妈回拨过来时,我根本都不知道,之后手机
更是没电了。

  在我回忆的同时,妈妈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得,她把我的衬衫领子看了
看惊道:「吖呀,你这是几天没洗澡了,怎么衣服都脏成这样了还穿。」我顺着
妈妈涂着朱红色指甲油的雪白纤指看去,的确身上这件衬衫领子里已经有好几条
黄黄的条纹,前两天我一直忙于奔波没有时间换衣服,而且又做了很多大运动量
的活动,虽然衬衫外表上看不出来,但是里面已经脏了。

  「好臭,好臭。你还不快点去洗澡,这味儿都要把我给熏倒了。」妈妈不悦
的皱起眉头,用一只白皙纤手在鼻子前轻轻扇着,一脸很嫌弃的表情。

  虽然我自认脸皮较厚,但也被妈妈说得一阵耳根发热。不过我可不会甘拜下
风,随即把头凑近妈妈的长卷发内嗅了嗅,然后抬起头很夸张的说:「唔,妈妈
你的身上也有味道。好臭,好臭。」我的表情极为逼真,妈妈不由得有些怀疑,
她赶紧回过身抓住自己的头发嗅着,又埋头到自己腋下去查看,弄了好半天才嗔
道:「臭小子,胡说八道,妈妈身上哪里会臭吖,真是的。」「不管你是香是臭,
流了这么多的水水,也应该去洗洗了。」我边说着,便抓住妈妈笔直修长的大腿,
直接把她从鞋柜上抱了起来。

  「臭石头,你要干嘛呢?」妈妈一声惊呼,忙伸出细长的胳膊圈住我的脖子,
两条尚裹着黑丝的大长腿也盘在了我的腰间。「」还能干嘛,当然是去洗澡咯。
「我边抱着妈妈边说。

  「那你先放我下来吖,这样子怎么走。」妈妈边喘着气边道,我的阳具从她
高潮之后一直硬硬的杵在蜜穴里,这时候随着我走路的步伐正一起一落的在妈妈
的花径内捣鼓着。

  「不放,就这么走着,挺好玩的。」我蛮横无理的否决了妈妈的要求,随后
从玄关到浴室的这条路上,自始至终我的巨茎一直没有从她蜜穴里脱离出来。

  「你这孩子,真是的,哪来那么多花样。」妈妈有些无奈的接受了被我抱在
手中的境地,她下身插着一条又粗又大的肉茎,就像个女娃娃一般挂在我的身上,
一百斤左右的重量在我看来丝毫不成问题,巨茎很有规律的在她的蜜穴内进进出
出,我就这么边抽插着边抱着她向主卧室走去。

  随着我阳具的不断进出,妈妈也享受起这种特别的行走方式,一边扭动腰肢
跟我交合着,一边脱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来。香奈儿毛呢外套、黑丝衬衫、白色真
丝文胸……一样样的从她身上脱落,随着我的步伐从玄关到卧室,一路上丢满了
她的衣物。脱完了自己的衣服她就来脱我的,把我脱得个精光之后,她身上也只
剩下腿上残破不堪的黑丝袜和挂在腰间的白色真丝内裤。

  「妈妈,你可以下来了。」我抱着这具美艳丰腴的肉体走到了沐浴区,没想
到妈妈这时却开始耍赖不动了,她像块牛皮糖一般黏在我的身上,嘴里娇滴滴的
道:「不要吖,人家好累了,就这么抱着吧,妈妈真的下不来了。」我差点没晕
倒,妈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女孩一样玩起赖皮了,不过她这副又姣又媚的
模样真让我没法拒绝她,但是这样子又没有办法洗澡,我左右看了下四周,想到
了个方法。

  我带着身上这具雪白胴体走到旁边的洗手台,把妈妈的丰美肥臀放在洗手台
的大理石台面上,这个洗手台的高度正好足够到我腰间,这样她的蜜穴既没有脱
离我的肉茎,我也可以腾出双手来做事。

  「懒妈妈,你就好好享受吧,现在我服侍你洗澡了。」我先是把她脚上残留
的黑丝袜扯光,然后褪下彼此身上的内裤,再取来沐浴露均匀的涂在妈妈身上,
当然下身那条肉茎也很努力的在妈妈的蜜穴里抽插着。

  「哈哈,儿子你真聪明,真是个乖孩子。」妈妈显然很满意我的做法,她一
边拿过沐浴露往我身上涂,一边很不安分的把两条白藕般的大长腿蹬在我的胸前,
柔软滑腻的脚丫子时不时上面划两下,下面探一把的,玩的不亦悦乎。

  我自然不甘示弱,手上在涂抹沐浴露的时候也各种揩油,特别把重点放在妈
妈那两颗白玉香瓜般的丰乳上,不但把她们涂满了泡泡,而且各种捏弄抓摸一条
龙,刺激得那两颗红樱桃肿大竖起着,弄得妈妈口中娇喘吁吁。

  很快我们身上边沾满了白色的泡泡,妈妈开始抓着泡沫往我脸上涂,我依样
画葫芦的反击她,我们的嬉闹弄出了更多肥皂泡,弄得整个浴室里飞满了晶莹的
泡泡,一个个像彩色气球般缓缓升起,我们就好像置身于童话世界当中一般。

  我感到胸口麻痒麻痒的,原来妈妈用她那白皙的脚指头正夹着我的乳头,她
口中惊奇的叫道:「石头,原来你的乳头也会硬起来哦,好可爱。」对于如此调
皮的妈妈我只能摇摇头,伸手却抓住那两只纤细的脚踝,将其高高举起到与我肩
膀平行,触手处感觉妈妈的脚踝圆圆瘦瘦的,皮肤极为娇嫩细腻,我对妈妈这对
长长的玉腿爱慕已久,这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她们。

  妈妈的两条大腿又长又直,浑圆的腿身光滑白腻,腿上的肉白晰丰润,很有
质感却一点都不显得臃肿,小腿更是纤细笔直,小腿腹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腿面光洁细腻,整条长腿就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一般,在灯光下泛着皎洁雪亮的
光华。

  不仅如此,这双长腿的比例和骨节都十分完美,占据了全身三分之二的高度,
我问妈妈她的双腿有多长,她骄傲的告诉我这个数字是118 厘米,此刻这双笔直
修长的玉腿被我抓在手中,小腿向后折叠在大腿之上,更是显示出她们姣好完美
的形状。

  我以极大的喜悦欣赏着手中这对美腿,从大腿根部直至小腿再到她纤瘦的脚
踝上,妈妈的莹白玉足大小适中,丝柔、软缎般清滑的脚背上的肌肤白皙细腻,
可见雪肤下若隐若现的筋络纤毫,柔润异常的脚底像蚌珠般滑腻,细细的趾缝间
矗立着五根白玉般的秀趾,指甲上涂着朱红色的指甲油,更衬得那玉趾和脚面白
得像雪一般,纤巧可人。

  我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这对迷人的玉足,忍不住把她们凑到嘴边亲吻着。

  「别,不要亲吖,上面好脏呢。」妈妈有些怕痒的羞道。

  「不脏,一点都不脏,妈妈的脚脚好美,好可爱,我喜欢亲她们。」我一边
诉说着对这双玉足的爱恋,一边还伸出舌头轻舔着脚背,从脚背一直到足弓,妈
妈的脚上皮肤光滑柔腻,常穿高跟鞋的她却没有什么死皮,脚后跟依旧粉嫩莹白,
清洗过的脚掌也没有什么异味。

  「唔……好痒,不要再舔了吖。」妈妈被我的舌头弄得娇笑连连,她有些别
扭的想抽出玉足,但我的双手牢牢的把定怎容她挣脱。

  我的舌尖继续在玉足上游走,穿过那细细的趾缝,把口水涂满整个雪白的玉
趾,最后还将那玫瑰花瓣般的脚趾头含入嘴中,像在品味人间美味般吸吻着。

  「嗯……吖……」在妈妈低低的呻吟声中透露出无比的快慰,我对她这对玉
足的喜爱让她更为兴奋,蜜穴里好像有活力般一咬一咬的,腔道里的嫩肉夹得我
胯下的肉茎更加茁壮。

  我把妈妈那两只纤细玉足抵在自己的胸口,双手把住她白腻圆润的大腿,开
始快速挺动起下身的巨茎来,妈妈这个角度看过去显得特别的柔弱不堪,她的大
白腿完全被我主宰着,我下面的大肉茎毫不温柔地在她的腔道内顶动着,每一下
都深深的插入她的花心之中,发出阵阵「噗哧」的水声,下体交合处股股乳白色
的黏液源源不断地流着,跟肥皂泡沫混在一起难分难解。

  「吖……太重了……哦……不要太……用力……哦……对……吖……」从这
个姿势我可以透过妈妈背后的镜子看到,一个雪白丰腴的美妇人坐在洗手台上,
一对晶莹白腻的大长腿顶在男人强壮的胸肌上,男人的粗大肉茎在她白皙的蜜穴
内抽插着,带动着她胸前那对白玉香瓜巨乳跌宕起伏,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犹如
仙女散花般肆意飞扬,白腻丰腴的娇躯忘形奋力的迎合着我如狂风落叶般的抽插,
抖出一阵阵雪白的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说不出的淫靡美感。

  「……呜呜……臭石头!臭儿子……妈妈……不来了……」妈妈已经媚眼迷
离,粉脸嫣红,微张小嘴急速喘息着,身上独特的体香味散布四处,螓首不停的
前后摇摆,吐气如兰的檀口不停的浪啼娇呼着。

  我连续抽插了数百下之后,妈妈已经被我弄得如痴如醉、似狂非狂,她蜜穴
里的肉壁开始急剧的收缩,一层层的肉褶又开始磨蹭打转,我知道这是她快要到
了的预兆,继续加大抽擦的力度和速度,臀部像是装了马达一般飞速带动粗大肉
茎在她的腔道内进出。

  「嘤……吖……太快了!太猛了……妈妈……受不了了……会崩溃的吖!」
妈妈抵在我胸前的玉足已经不受控制的弯曲了起来,莹白滑腻的足弓圈绷成一个
满月的圆弧,十只白玉雕成的脚趾难耐瘙痒一般紧紧憋在了一起,她的腔道内部
积再次崩溃,鲜红的嫩穴肉壁不由自主的蠕动着,研磨着,环状的肉褶紧紧圈箍,
一波接一波的液体从花心里涌出,赤热的洪流一遍一遍的冲刷着我的肉茎,肉棍
几乎要被烧熔了和那鲜红的嫩穴肉壁为一体。

  「啊!妈妈,我要射出来了……」「吖……来吧……射给妈妈吧!好石头…
…乖石头……」我此刻也达到了极限,双手抬起妈妈白腻的大长腿,将她们朝妈
妈的臻首方向压了下去,最后将妈妈死死抵在背后的镜子上,聚集最后能量腰身
疯狂撞击她的花心,粗大的肉茎深深的冲入温热潮湿的花房,然后中枢神经一阵
麻酥酥,一瞬间传遍了全身,大龟头上的马眼一松,「突突突」的将大量的精液
激射在花房深处,冲激着花径尽头那团暖暖的、软软的、若有若无的嫩肉。

  「吖……射进来了……吖……妈妈好舒服……吖……完了……完了……都射
进来了。」妈妈从喉头中发出一声极为甜腻的呻吟,然后那具大白蛇般的纤柔玉
体一阵疯狂的颤抖,白花花的肉体甩出无数的水滴,伴随着不知是精液还是淫液
的水珠,洒落在我们的身上,脚下和浴室的地板上,空气中迷茫着各种性液交织
而成的淫靡味道。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后,妈妈已经软成一团肉泥,我也是累的直喘粗
气。休息了片刻之后,还是我抱着妈妈,用花洒把两人身上的泡沫以及性液精液
冲洗干净,再抱起大白鱼般趴在我肩上的妈妈走出浴室,用柔软洁白的浴巾将彼
此身上的水分擦干后,我把妈妈丰腴的娇躯放在大床上,自己也一头扎到她身边
躺下。妈妈慵懒的拉过我的胳膊枕在脑下,我把另外一只手从背后圈住妈妈的身
子,妈妈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我们就这样相拥着沉沉睡去。

[ 本帖最后由 jimmy09 于 2014-5-12 17:23 编辑 ]
作者: stevene    时间: 2014-5-12 15:58

经历了上回高大上的一章,高岩终于i回家,又能拥有妈妈了,不过维拉苏从内心来说看样子也是个不错的女人,高岩目前的势力实力太差了,要想应付后面更大的危机,将维拉苏收下,用一个孩子栓住她的心,拿到她的势力是最好的选择。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5-26 20:41     标题: 【天若有情】(55-57)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39000
前文:[bbs]thread-9069938-1-1.html[/bbs]


              第五十五章

  回家后的几天,我基本上没日没夜地与妈妈泡在一起,这次分离的时间虽然
不长,但却让我们之间的依恋更加浓烈。我们之间既是母子,但又有着超越母子
伦理的肉体关系;说是一对夫妻,但却有着不融于世俗的爱恋与温情;这种亦母
亦妻的身份,为妈妈与我之间的情欲性事增添了独特的趣味。

  妈妈年轻时候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而今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的
痕迹,再加上近些年来充裕优渥的生活条件,让她可以不计金钱与时间花在保养
自己的容貌上,所以无论是身材还是皮肤都不比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女性逊色,而
且年岁的沉淀更让她更添加了熟年女人的韵味与魅力。

  再经历了我一系列的调教与开发,她身心深处对于性的需索完全被释放了出
来,平日里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浑身无处不散发出吸引雄性的妩媚气息,只
让我欲罢不能,恨不得日夜儋伐。

  对于妈妈这具美艳绝伦的成熟肉体,我仿佛拥有无尽的精力和欲望一般,在
床上、在浴室、在客厅、在厨房……这套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我们留下了无数肉
体交媾的痕迹。

  只不过,这种私密的二人世界虽然美好,但我们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一
旦踏出这套房子的范围,我们还得恢复到正常的母子关系,这让处于热恋中的妈
妈颇为难受,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是,我与杨乃瑾之间的距离越来越亲密。

  不可否认,经历过这次香格里拉之旅,我对杨乃瑾的喜欢又更进了一层,之
前或许只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般对待,但是那次露台上的初吻以及对着烟花
许愿,让我明白小姑娘对自己一片芳心可可,早就是情根深种了,这无疑让我很
受触动。

  况且,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杨乃瑾是我之前从未接触过的年轻
女孩,她的纯洁、她的天真、她的娇憨、她的可人都让我莫名其妙的感到愉悦,
甚至之前爱耍小性子的脾气现在看来也无伤大雅了。

  虽然相比起妈妈在我心中的重要位置,杨乃瑾还是要逊色不少,但并不代表
我可以无视她的一片柔情,不过这段时间我们更多的都是通过电话交流,正如我
刚刚接到她的一个电话般。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我和妈妈正完成一场惯例的午间爱爱,激情过后疲惫
不堪的妈妈俯卧在大床上,她酒红色的齐腰波浪长卷发凌乱的盖住整个背部,透
过窗帘射进来的阳光洒在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上,两条雪白滑腻的大长腿很放松的
侧摆着,主卧室内弥漫着她独特的香气与性液的味道。

  「高岩,你在干嘛呢?」杨乃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而又响亮。

  「嘘,小声点,我在家里啊。」我忙捂住手机听筒悄声道,同时有些心虚的
看了怀中的妈妈一眼,她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眼睫毛紧紧闭合着,鲜红的小嘴中吐
出的呼吸均匀悠长,好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

  我十分谨慎的移动自己的手脚溜下床,期间一直注意不要惊醒睡着了的妈妈,
像做贼般踮着脚尖走进了卫浴间,然后方敢放松的与杨乃瑾对话。

  「在家里又没犯法,干嘛偷偷摸摸的?」杨乃瑾有些不满的嗔道,电话那头
的她估计又嘟起了小嘴。

  「额,我妈妈昨天做事情很累,所以早上还没起床,我怕声音大了吵着她的
睡眠。」我只能找了个借口搪塞她,妈妈的确是很累了,但是这个累的原因却不
能告诉杨乃瑾,因为那都是跟我彻夜激情爱爱的后果。

  「哦,不好意思啦,我没有吵着阿姨吧。」单纯的杨乃瑾带着歉意道。她就
这样轻易相信了我的话,还好小姑娘的神经比较大条,没有去深入去考虑一番:
例如儿子接电话的时候,母亲为何就在身边睡觉呢?

  我赶紧迅速转移话题,免得她突然开窍反应过来。我们聊的无非就是恋爱中
男女常说的那些话,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交谈在之前的我看来就是浪费时间,但
是自从与杨乃瑾确定恋爱关系后,自己却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种甜蜜的废话,反
倒是觉得这些废话有时候也蛮有趣的。

  我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跟杨乃瑾聊着。由于卫浴间的门已经被拉上了的缘故,
我讲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期间好像听到卧室那头稍稍有些声音传过来。我连
忙停止发声,竖起耳朵仔细倾听隔壁的动静,过了半天却没发现什么,一切还是
静悄悄的,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略带自嘲的摇了摇头,继续把手机凑至耳
边。

  「对了,妈妈晚上要请你们一起吃个饭,你等会记得跟白姨说说。」聊了一
小会后,杨乃瑾方才想起此次的主题道。

  「嗯,为什么今天吃饭?」我随口问道。

  「你这不把苏姨给请来了吗,我们都到家好几天了,妈妈还没见到过苏姨。」

  「所以妈妈就想请大家出来吃个饭,一来是想当面答谢你们对我家的帮助,
二来顺便也算是给苏姨接风洗尘,而且妈妈也挺久没见白姨了,她一直怪想念的。」

  对于杨乃瑾口中道出梅妤的用意,我并不感到意外,虽然这次薇拉su答应
出面相助,但从她对梅妤的态度来看,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一层隔阂,所以为了
避免会面的时候出现尴尬的气氛,把妈妈唤去居中做个伴,的确是一举两得的事。

  跟杨乃瑾约好午餐的时间与地点后,我们又说了几句甜蜜的废话,杨乃瑾这
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

  我轻轻的推开卫浴间的门,踮着脚尖走回到床边,妈妈羊脂白玉般的胴体依
旧保持着先前的卧姿趴在床上,这让我稍稍定了定心,只是一大缕酒红色长卷发
向一侧洒了下来,盖住了那张宜嗔宜喜的玉容。

  我把身体重新搁在床边,伸手轻拂开妈妈脸上的秀发,露出那张让我百看不
厌的娇颜,身边的美人正沉浸在梦乡中,她整齐浓密的睫毛依旧闭合,高挺笔直
的琼鼻下方,两片鲜红丰润的樱唇紧紧抿着,看不出她此刻是喜是忧,不知是否
错觉,我总觉得妈妈鼻翼内呼吸的频率比先前急促了些。

  我心中一动,正想俯身朝那玫瑰般娇艳的红唇吻去,没料到这一动作却惊醒
了妈妈,她无意识地微微抬头睁开眼睛,恰到好处地错过了我的双唇,我这一吻
只落在她白皙纤长的脖子上。

  妈妈有些怕痒的向后缩了缩脖子,她伸出纤细修长的小手按在我的胸膛上,
轻轻的道:「你干嘛呢?」

  「咦,妈妈你醒了,我吵到你了吗?」我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脑袋,欣赏着美
人春睡初醒的娇容道。

  「我刚才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你在跟谁说话。」妈妈那两道秋波朝我脸上
一转,清澈的美目中有股东西让我不敢直视。

  「这个,刚才是小瑾打来电话。」我一边躲闪着妈妈审视的眼神,一边把梅
妤的邀请转述了一遍。

  「哦,就为这事吖。」妈妈的反应有些冷淡,这蛮出乎我的意料的,因为她
之前对梅妤一直都很热情,热情得几乎像是崇拜她一般。

  「怎么啦,你不想去吗?那我跟梅姨推了吧。」我看妈妈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柔荑,手中这羊脂般的洁白玉手有些冰冰凉的,全无往
日的温香腴润,妈妈是生病了吗?

  「没事,去就去吧。」妈妈淡淡的答道,她不露痕迹的把玉手从我掌中抽离,
然后径直从大床的另外一边下了床。

  「妈妈,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就别勉强了吧,梅姨会理解的。」我很担心
的问道,妈妈方才的表情举止实在让我放心不下。

  「我很好的,不用你担心。」妈妈的回答很干脆,却带着一股生硬的味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这种语气了,记得小时候她跟爸爸怄气就是这样子说话的。

  妈妈随后便走进了卫浴间,一阵淅沥沥的水声之后,她玉足汲着双洋红色小
羊皮拖鞋走了出来,那白腻丰腴的胴体已经用一件深红色羊绒睡袍给盖住了,一
头酒红色长卷发在脑后绑了个简单的马尾。

  妈妈瞧也不瞧我一眼,就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着手在那洁
白无瑕的玉脸上涂抹了起来。

  我有些迷惘的站起身来,看着妈妈在梳妆镜前忙碌的样子,突然感觉我们俩
之间的距离有些遥远了。

  「你还呆着干嘛?」妈妈用一支带双C标志的唇膏把双唇修饰得尤为鲜红艳
丽,她抿了抿那已近完美的唇形,满意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才开口道。

  「快去穿衣服吖,答应了人家就别迟到。」妈妈边说着,边拿起一副嵌着钻
石的白金耳钉戴在白腻圆润的耳珠上,她嘴里虽然对我说话,但是一对美目却完
全没有看着我。

  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进衣帽间开始穿衣服,自从我们母子俩确定亲
密关系后,妈妈已将我从上到下的衣物都移到了这个衣帽间内,并专门清理出一
处衣橱供我使用。

  待我将近穿戴整齐时,妈妈挟着一股香风开门进来,她见我穿着衬衫西裤站
在衣橱前举棋不定的样子,轻轻皱了皱细长的秀眉,走上前推开那一排厚重的男
式外套,很快就从里面挑出一件深蓝色毛呢长款西装外套。

  她把外套往我手中一塞道:「你先出去穿吧,我要换衣服了。」

  这段时间,妈妈向来不吝于在我面前展现她的诱人玉体,今天这般举动实在
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过我还是很尊重她的意愿,拿着外套开门走了出去,随后衣
帽间门很快就被迅速拉上了。

  穿好衣服后,我有些郁闷的盯着衣帽间的方向,心里却不断翻江倒海地猜测
着。妈妈刚才异常言行的背后究竟是为了什么,直到半个小时前我们还是如胶如
漆般的甜蜜,但现在我们之间却好像多了一层薄膜一般,虽然还是看得见彼此,
却不能如往常般融洽无间了。

  为什么妈妈会突然变得如此生分呢?难道是,我联想到先前与杨乃瑾的那通
对话,会不会是让给妈妈听到了,她是因为我与小瑾的亲密关系而生气吗?可是,
我与杨乃瑾的关系不正是她撮合的吗,怎么突然间她又换了一种态度。

  我正在胡思乱想间,衣帽间门被推开了,妈妈一脸恬淡不惊的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羊毛呢子长斗篷,窄袖收腰修身的军装风设计更突出了
她的修肩纤腰,一条带金属扣的真皮宽腰带束在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间,斗篷下
摆长长的垂了下来,两条裹在深灰色超薄裤袜里的修长美腿隐约可见,一对玉足
蹬在双11厘米高跟的黑色楦头及踝靴内,斗篷下露出着白色真丝衬衫的细长胳
膊,上面挎着个方形的黑色鳄鱼皮包包。这一身偏中性化的装扮显得妈妈英气勃
勃,披在脑后的酒红色长马尾以及烈焰红唇,配合着那白得耀目的娇嫩肌肤,三
种极为纯正的颜色交织出奇特的韵味,就如同她冷冰冰的表情般充满了酷劲。

  「穿好了?那就走吧。」妈妈面无表情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便开口道,然
后便自顾自的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我们俩一路无话的到了车库,我把车子发动开出来后,妈妈就拿起一副硕大
的墨镜戴了上去,她一副不想跟我沟通的样子,我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两人就
这么沉默着抵达了梅妤宴客的地方。

  梅妤选的地方叫「南洋荟」,是一家很有名的新马料理餐厅,穿着大红色娘
惹服的礼宾小姐将我们引到三楼最大的包厢,早已等候在包厢中的梅妤母女俩齐
齐起身迎接我们。

  这个包厢虽然面积不大,但里面的装潢都极力突出热带风情,室内的壁挂、
布艺风筝和麻质地的灯罩都是手工制品,墙壁上装饰有大片热带植物标本,会客
区中央有浅浅一汪的「莲池」,欢腾的金鱼在水中清晰可见,旁边零散摆着竹制
的沙发坐塌,墙上挂着的55寸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着本地新闻。

  好几天没见面,杨乃瑾看到我就极为热情的扑了上来,拉着我的胳膊叽叽喳
喳的说个不停。她今天穿得煞是青春活泼,咖色的披肩长发用一个细细的银色发
箍固定着,粉色针织小外套下面是一件白色娃娃领的纯棉连衣裙,齐膝的裙摆下
方露出裸色打底裙的蕾丝花边,细长的小腿上套着双浅灰色的羊毛长筒袜,长筒
袜的长度只遮盖到膝盖部分,将一截又白又直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一对纤足套
在圆头平底红皮鞋内,显得既俏皮又可爱。

  妈妈脸上那股冰冷的表情,一进门便消失无踪了,她很热络的拉着梅妤的手
聊了起来,对于杨乃瑾倒是没怎么理会,倒是梅妤时不时的朝我们这里看一看,
嘴角挂着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小儿女的满意笑容。

  梅妤今天穿着件驼色大翻领风衣式羊绒外套,脖子上系着条白底水墨花纹的
丝巾,羊绒外套的下摆处露出穿着黑色铅笔裤的修长玉腿,蹬在9厘米驼色尖头
细高跟鞋内的长腿在修身贴肉的裤管内若隐若现,与她拢在耳后的端庄短发相得
益彰,一对祖母绿宝石耳钉点缀在白玉般圆润的耳珠上,更加凸显了她优雅高贵
的气质与风姿。

  我们刚刚寒暄了片刻,包厢门口就传来礼宾小姐职业性的问好声,随后大门
便被左右推开,薇拉su高挑艳丽的身形出现在了门口。

  她一头耀眼的金发很写意的披在肩上,轮廓鲜明的五官在浓厚的妆容下更加
妩媚,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貉子毛皮草大衣,高高竖起的衣领遮住了她修长的脖
颈,皮草大衣的下摆刚刚好遮住臀部,但完全看不到里面打底衣裙的痕迹,看上
去她身上好像除了这件皮草大衣,里面都是赤裸裸的不着一物,两条又长又直的
光滑美腿直接裸露在空气中,脚踩着7厘米的金色圆头高跟鞋,迈着风情万种的
步伐走了进来。

  「Hello!everyone,我到咯。」

  薇拉su带着她标志性的爽朗笑声走入屋内,那两道目光直接就盯在了我的
身上,我心中暗想不妙,此时她已经带着一身柔软的皮草扑了过来,两条修长胳
膊缠上我的脖子,然后便来了个极为亲热的贴面礼。

  虽然她很快就松开胳膊,但我已经感觉到屋内另外三个女人投射过来的目光,
杨乃瑾是有些惊讶和疑惑,梅妤似笑非笑间好像在想着什么,而妈妈原本温柔的
眼神此刻变得锐利无比,好像两把利剑般死死的盯着我,让我浑身的不自在。

  幸好,薇拉su马上把这一套转移到了杨乃瑾身上,抱着她有说有笑,亲热
了好一会儿才松手。

  这时她转身面对着梅妤,一直安静地站在原地的梅妤此刻上前一步,素净玉
脸上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恬和笑容道:「欢迎你回来,苏。」

  薇拉su这回没有像刚才一样上前热切拥抱,她只是礼节性的跟梅妤握了握
手,脸上露出同样矜持的笑容道:「很高兴再见到你,Michelle。」

  这两个容貌身材一流,气质修养极佳的美熟女面对着面站着,她们就像全副
武装的战士般,相互试探了一下对方的底细后,各自露出谨慎和戒备的神态,虽
然看上去语笑嫣然交谈甚欢,但就算是是陌生人也能看出她们之间那股难以言喻
的气氛。

  按理来说,两个同样出类拔萃的女人很难真正成为好朋友,所以不难解释梅
妤与薇拉su相互的态度,但这两人的人生却不由自主的纠缠不清,究其原因都
是因为同一个男人,而此刻她们之所以站在了一起,也是为了拯救那个男人,不
知道这是不是命运所安排的奇妙轨迹。

  不过,还是梅妤先恢复了正常,她很有礼貌的向薇拉su介绍妈妈,方才一
直用目光锁定我不放的妈妈很快转过身来,她边颔首边堆出一个还算自然的微笑,
与薇拉su轻轻握了握手。

  倒是薇拉su饶有兴趣的把妈妈看了又看,嘴里惊道:「我说高岩长得这么
俊呢,原来他妈妈果然是个大美人。」

  妈妈对她的恭维只是报以淡淡的笑容,薇拉su浑然不觉妈妈眼中的敌意,
依旧拉着妈妈说长道短。

  这时又是梅妤出面解开残局,她先是吩咐侍者开始上菜,然后招呼着大家入
座。

  这个包厢里的圆桌并不是很大,我们5个人坐下刚刚好,梅妤当然坐在主人
的位置,右手边坐着薇拉su,左手边则是我妈妈,然后杨乃瑾挨着妈妈坐,不
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被安排在了薇拉su与杨乃瑾的中间,正好与妈妈面对着
面。

  很快一道道带着热带特色的菜肴便被送了上来,有娘惹猪脚醋、咖哩鸡、南
瓜达兰糕、冬阴功汤、沙爹串烧等,这些菜肴都是典型的马来西亚风味,大部分
都是以酸甜为主,且少不了咖喱和香料。

  梅妤极尽主人之谊招呼着我们,她一边给我们分菜,一边介绍着马来菜的特
殊吃法,从漫不经心的一言一语里,可以看出她对这顿饭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就
连对饮食极为讲究的薇拉su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侍者将一瓶已经开启的红酒送了上来,他将深红色的酒汁倒入我们面前的玻
璃酒杯内,一股浓郁的葡萄酒香味散发出来,薇拉su很随意地举起面前的酒杯,
放在鼻子下方一嗅,有些惊讶的道:「咦,这还是真正的酒庄酒,这家店有点名
堂呀。」

  「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我知道一般红酒是入不了你的法眼。」梅妤从容
一笑道。

  「哈哈,劳你费心了,不过这波尔多的ChateauLatour可不便
宜哦。」薇拉su这次把酒杯凑至唇边,轻啜一口,在嘴中轻轻咂了几下,然后
闭上眼睛想了想,睁开美目道:「1982年的Pauillac像往常一般平
静,这一年晚春的雨水较多,但夏季的炎阳干燥弥补了一切,苏联正走向衰弱,
大罢工已经停止,这是平衡而又完整、雄伟而又细密的一年,正如这支酒一般,
无可复制的巅峰之作。」

  薇拉su只是轻轻的一闻一尝,便能将杯中红酒的韵味说得如此惟妙惟肖,
这种品鉴能力令人咂舌,就算是对红酒一窍不通的我们,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妙、妙、妙。」梅妤轻轻鼓掌喝彩道。「这支酒还是三年前,我与霄鹏去
法国访问时带回来的,他一直视为珍宝般窖藏着,说要等你回国了一起品尝。」

  「霄鹏一直说,也只有你才能品出1982的独特之处,今日所见,果不其
然。」

  梅妤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不仅薇拉su听得感动不已,就连我们也完全被
她带入语境,触景生情、借物睹人,我想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儿听了也会为之色
变。

  等桌上的菜都上齐了,梅妤方才姿态优雅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她轻启樱唇
道:「诸位,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也是我们杨家的
世交,对于她的名气而言,我的介绍就显得有些多余。」

  「即便如此,但我还是想用发自肺腑的言语,来努力表达对她英勇侠义行为
的敬佩与感恩。」梅妤边说着边扫视了全桌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薇拉su身上。

  「来,让我们隆重举杯,共同欢迎苏薇拉女士。」梅妤含笑说完最后一句话,
举起手中的玻璃酒杯,把将近半杯的深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妈妈和薇拉su都稍微饮了一小口,我和杨乃瑾负责开车,所以只是举杯至
唇边做了个样子就放下了。

  「Michelle,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有变。」薇拉su面带笑容
的站了起来,她微微摇着头道。

  「有句话我藏在心头很久了,今天借这个机会要说出来。」薇拉su的目光
中闪烁着光芒,她转身对着梅妤道。

  「亲爱的梅,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生活上,你都是霄
鹏最好的伴侣,他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

  梅妤一直很认真的听着薇拉su讲话,她此时脸上也难得出现了一丝情绪波
动。

  「但是,你大可对我更加坦诚些,因为无论在公在私,我都不会眼看着霄鹏
遭受不幸的灾祸。」薇拉su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的神色。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的殷勤周到,尤其你让我得到了世间少有的宝贵礼
物。」薇拉su一对美目凝视着梅妤说,鲜艳的红唇边不经意露出一丝笑容。

  虽然她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我已经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热了,杨乃瑾倒是
没有发觉出什么,坐在对面的妈妈很明显投过一道怀疑的目光。

  梅妤面带微笑的起身,两人端着酒杯很亲热的相互拥抱、贴面,发鬓交接之
时好像还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各自将杯中的红酒饮尽,好像十几年间的恩怨
就在这杯酒间消解了一般。

  随后大家开始边吃边聊,宴席上的谈话主要是由梅妤和薇拉su主导着,她
们拥有相似的教育背景与成长环境,再加上两人都是口舌便给之辈,梅妤每每妙
语如珠,薇拉su更是谈笑风生,她们边说着边时不时发出阵阵愉悦的笑声,一
点都看不出两人之间隔阂颇深的样子。

  她们的对话间时不时夹杂着英文,杨乃瑾还可以应上几句,妈妈则是基本插
不上嘴,还好极为敏锐的梅妤发觉了这一情况,她很周到的把头倾向妈妈这边,
细声跟她讨论一些话题,然后巧妙的把妈妈纳入桌面上的谈话中来,免得她感觉
不自在。

  这类场合的谈话并非我所擅长,我基本上不理会女人们所聊的话题,只是专
注于消灭桌面上的食物。

  虽然梅妤并非有意,但桌上的谈话内容渐渐转到那件事情上来,这也是薇拉
su出现在此处的根源。

  从她们的对话中了解到,华汇区人民法院已经发出了通知,将在本周五正式
开庭审理杨霄鹏的案件,幸好我们及时将薇拉su请了回来,否则差点会耽误了
这场庭审。

  对此,薇拉su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很坦率的表示会按照律师的要求出庭作
证,只是提出要在庭审之前去探视下杨霄鹏,梅妤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与她约
定好探视的时间。

  酒过三巡,梅妤与妈妈的粉脸上都多了几片红云,两朵娇艳的鲜花更加芳香
诱人,而薇拉su却依旧面不改色,她聊到兴起,更是解开皮草大衣的前襟,里
面一条勉强遮住臀部的黑色针织吊带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显露出来。

  这时,梅妤又端起酒杯,很亲热的拉着妈妈的手,对着薇拉su道:「苏,
我们是很多年的交情了,但是我得向你好好夸夸我这个妹妹,她不但长得水灵俊
俏,性格脾气又极好,还抚养了个这么能干的儿子,论到这点我们都自愧不如。」

  薇拉su脸上掠过一丝异色,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满脸带笑抓住梅妤
的另一边手道:「你说得对,高岩真是个出色的男子汉,她妈妈的功劳肯定很大。」

  梅妤含笑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妈妈点头道:「没错,不过我最佩服妹妹的
还是,她虽然过得颇为不如意,但一直都是那么的善良,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
情,我们认识得晚了些,但是我真心的把她当作自己亲人般看待。」

  梅妤这番掏心窝的话彻底打动了妈妈,她的双目内已经泛起一圈晶莹的泪珠
了,两只握在一起的雪白纤手轻颤着,她轻咬着下唇道:「姐姐,你……你对我
太好了,能够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

  梅妤见妈妈快要哽咽说不下去了,忙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柔声道:「别激动,
别激动,你应该开心才对。」

  说着,转身招呼薇拉su道:「来,我们一起好好敬一下妹妹。」薇拉su
很配合的走了过来,这三个各具风姿的熟年美妇人举杯碰在一起,整个室内顿时
春意黯然、美色无边。

  饮完这杯酒后,妈妈的情绪稍微舒缓了不少,梅妤就拉着她的纤手脸凑着脸
说悄悄话。此时,薇拉su则借着微醺的酒意侧身倚在我肩上,一股带着红酒味
道的潮湿香气扑面而来,两片鲜艳的大红唇凑在我耳边轻声道:「Master
高,这几天有没有想苏苏啊,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薇拉su皮草大衣内那两颗丰满肥硕的乳峰正好顶在我的胳膊上,身上浓郁
的香水味和充满诱惑的沙哑嗓音,让我小腹顿时一片火热,但同时又大感尴尬,
忙装作帮她取食物的样子,接着伸手取来一串沙爹串烧放在她手中,借机脱离了
这十分暧昧的一靠,口中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苏,你一定很喜欢吃这玩意,
我帮你拿吧。」

  薇拉su接过沙爹串烧,把它摆在眼前看了看,又发出一阵放荡的笑声道:
「嗯,看起来还可以,不过我想吃更为新鲜热辣的。」

  我突然感觉一双修长的纤手按在了我的裤裆上,那根先前已经被唤醒的巨茎
被抓了个正着,从角度和手感来看,这双纤手的主人只可能是薇拉su,这只小
手的动作十分老练娴熟,几下摆弄就让我的巨茎立正敬礼了。

  薇拉su说完那句语带双关的话后,将手中的沙爹串烧送至口中轻咬了一口,
然后细细的咀嚼了起来,她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那鲜红丰厚的双唇间上下开合着,
最后还伸出暗红色的长舌舔了舔下唇,那神态动作就好像嘴里含着我的阳具一般。

  桌上另外三个女的已经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小插曲,六道雪亮的目光齐刷刷的
射了过来,杨乃瑾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悦,妈妈好像恨不得能把目光化为利箭
射死我,梅妤倒是带着几分好奇与恶作剧的笑意,我此时真想脚下能多出一个洞,
好让自己钻进去躲起来。

  不过,地板上是没有洞可钻的,我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拼命的把
自己面前的盘子装满,然后埋头吃起东西来,所幸大圆桌的桌布很长很厚,她们
并没有看见薇拉su在我双腿间活动着的手。

  还好梅妤又及时出手相助,拉着薇拉su和妈妈聊到其他话题上去了,薇拉
su的注意力被分散开,抓着我胯下那根已经充血巨龙的纤手也松开了,只是杨
乃瑾好像还有些不开心似得嘟着小嘴儿。

  这时,墙上的液晶电视播放的一则新闻报道引起了我的注意,电视画面显示
的是一个很大的建筑工地,中间一块黑色大理石的石碑旁,堆了整整齐齐的一圈
沙土,几把绑着红丝带的崭新铁锨插在沙土中,远处站了一排穿着整齐的小学生,
正在专心致志地演奏鼓乐。

  「今天上午9点整,201X年国际博览会的核心建筑——中华馆正式动工
建设。

  组委会常务会长、市委副书记、市长苟岐亲临现场主持了开工奠基仪式,组
委会有关成员与项目承建方代表参加。中华馆开工建设是国博会筹办工作的一个
重要里程碑,标志着国博会园区建设的核心工程已经接近尾声。「

  随着主持人标准的普通话播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到大理石碑后,依着
沙土围成个半圆。正中间那个身材矮胖、面带笑容的秃顶男子正是淮海市市长苟
岐。最右边站着的男子看上去很面熟,他比身边所有人都高出了一个头,鹰鼻薄
唇、黑框眼镜和花白的大背头,此人正是我与杨家共同的敌人——吕江。

  看到吕江在电视上路面,我不由自主的回头向妈妈看去,不料却碰上了她凝
视着我的眼神,不知妈妈是否有看到电视上的吕江,但她的眼中好像有些空洞,
好像看着我又好像并没有真正看我,那种眼神让我心中一悸,好像很久以前在什
么地方看见过。

  这时,屋内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电视上的新闻,梅妤的一对美目在液晶屏幕
上扫了扫,有些不屑的从鼻子中笑了一声道:「司法判决还没有出来,就忙不迭
的开始分赃了,也不嫌吃相难看。」

  「案件不是还没开庭吗,怎么就可以直接动工了?」薇拉su不解道。

  「国企就是这样的,检察院那边刚刚宣布立案调查,这边马上就撤除了霄鹏
的一切职务,然后不到一个礼拜时间,东建就跟上港集团签订了合同,把中华馆
的项目转让给了对方。」梅妤连连冷笑道。

  「好个陈铁林,亏我和霄鹏还把他当朋友,没想到一出事情了,他转得比谁
还快,不但借机上位掌控了实权,而且还落井下石,我怀疑向检察院提供线索的
正是他。」

  我仔细一看,果然人群中有个中等身材,瘦削阴沉的男子,记得曾经在东建
集团的网站上看过他的资料,当时他的职务还是东建集团的党委书记,没想到现
在已经走上前台。

  这几个人抓着铁锨摆了几个姿势后,奠基仪式就宣告完成,然后是市长苟岐
发表了讲话,这时画面就切换到了整个展区的远景,包括吕江、陈铁林在内都看
不清楚了,只有主持人的声音仍在播报着。

  「苟岐表示,办好国博会,难点和重点都在中华馆,关键是理念。国博会组
织者一定要全力以赴把中华馆办出特色,办出水平,要把中华馆办成展示国家形
象的亮丽名片。目前,世界各国和国际组织对参加国博会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已
有不少国家拿出了各自国家馆的建筑设计方案,都各具特色,精彩纷呈,这对筹
建好中华馆提出了更高要求。」

  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副3D建模的规划蓝图上,梅妤轻声向我们解读这个中华
馆项目的由来,市委市政府在获得本届国博会的承办权后,从全市社会经济发展
的布局出发,决定将国博会的场地放在新成立的临江新区,包括中华馆在内的整
个国博会会场所在地正处于临江新区的中心地带,这里将来会是淮海市发展的重
点区域,以中华馆为中心的一片区域的土地价值必将成倍的增长,所以吕江不惜
使出一切手段也要攫取这块地皮。

  「据悉,国博会中华馆位于会场规划核心区,处于临江新区未来城市中心地
段。在国博会结束后,将继续发挥其功能作用,转型为集文化、商务、会议、展
览为一体的综合性服务设施,做到优化资源、物尽其用。项目采用国际著名设计
大师哈拉迪的方案,由市属国企东方建设与民企上港集团共同承建,预计将于明
年上半年完成主体工程建设,确保在201X年国际博览会开幕前投入使用。」

  这则新闻报道结束后,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梅妤也无心再营造气氛,这场
接风宴就这么草草收场了,我们一起将薇拉su送至楼下,看着她坐入一辆暗红
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离去。

  直至坐入车内,薇拉su还摇下车窗,朝我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我只得
原封不动的收下,待到那辆幻影消失之后,才硬着头皮迎接那两个面色不善的女
人。

  妈妈侧着身子一言不发,好像不胜酒力的样子,杨乃瑾则是撇着小嘴一脸爱
理不理的样子,我见只好迎上梅妤道:「梅姨,小瑾,这几天还有什么要我帮忙
的吗?」

  「没事的,后天就要开庭了,一切法庭上见分晓吧。谢谢你,小岩。」梅妤
善解人意的对我笑了笑,然后指着妈妈说:「今天喝的红酒度数较高,我看你妈
妈好像有点醉了,你还是先她送回家吧,其他事情你不必担心。」

  边说着,她边朝杨乃瑾的方向轻眨了下美目,我领会了她的意思,转忧为喜
道:「那好吧,我们先走了。」我朝着一旁的杨乃瑾打了声招呼,她有些不情愿
的轻声回了句,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声。

  我只好无奈的耸耸肩,扶起醉意颇浓的妈妈向停车场走去。

               第五十六章

  一上车,妈妈就靠在座椅上动弹不得,我也不去打扰她,把SUV的车速飙
到最快,很快就回到家中。在进电梯的时候她明显双脚有些发飘,眼见她好像要
滑到地上,我忙上前去扶住,没想到妈妈却表示拒绝。

  尽管是女人,但酒后的手劲也大了许多,拉拉扯扯间弄得我有些心烦,干脆
一使力把妈妈整个人给抱了起来。妈妈先是惊叫了一声,还想挣扎着要下来,但
被我瞪了一眼后,逐渐放弃了抵抗,只好任由我横抱着她走回家中。

  我用单手开了门后,抱着手中的女人走进屋内,方才感觉妈妈的分量重了好
多,往怀中一看,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眼睡着了。

  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接下来的动作却更加小心了,轻手轻脚地抱着她进了
主卧室,放置在那张白色大床上后,我充满爱意地欣赏着妈妈醉酒后的美颜。

  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妈妈白玉般的脸颊上布满艳丽的红霞,配合着今天
特意化的精致容颜,显得更加明艳不可方物,两条细长胳膊无力的垂在胸前,散
开的斗篷大衣下摆间露出两条裹着深灰色超薄裤袜的修长美腿,纤足上还套着那
双黑色高跟及踝靴。

  我生怕妈妈这么睡着会着凉,便在尽量不惊醒的情况下动手帮她脱去身上的
衣物,先是那件斗篷大衣和白色真丝衬衫,接着是一条细方格毛呢打底短裤,然
后只着白色蕾丝文胸的上半身就露在了灯光下,白腻滑润的小腹下方以深灰色裤
袜为分界线,从丰腴肥美的臀部到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都被包裹在深灰色裤袜里。

  我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伸手顺着那条长腿的弧线轻抚而下,然后轻轻的把
那双及踝靴脱了下来,顺手握住了那裹在顺滑丝袜内的纤足,触手的感觉就好像
摸在绸子上一般,感觉身上有处地方已经挺立起来了。

  「唔……」我的抚摸好像让妈妈有些知觉了,她微张有些迷离的醉眼,看了
我一眼,好像认清我是谁后,便挣扎着想要把脚踝从我手中移出来。

  「不要动我……」妈妈的声音有些奇怪,但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欲望驱使
着我向上爬了过去,俯身就想朝那两片鲜红的樱唇吻去。

  「呜……不要……」虽然酒精让妈妈无法动弹,但她的双唇却不如往常般配
合我的索取,我使上嘴唇和舌头的所有功夫,也无法攻破她芳唇的防御,只在她
红唇周围留下不少口水痕迹。

  「妈妈,你怎么了?」我放弃了嘴上的努力,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不像妈妈
往日的风格,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身体,平时只要我稍一挑逗,
她就会报以极为热烈的反应。但是,今天妈妈这个样子实在太反常了,她简直就
像个陌生人般对待我。

  「我不想要……」经过这番纠缠,妈妈的醉意好像消褪了些,她挣扎地抬手
挡在我的嘴上,虽然手腕上气力弱得可怜,但她眼中的拒绝之意却很是坚决。

  「为什么?」我皱起眉头问道。

  「不为什么,我不想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不可以吗?」妈妈反问道,她的语
气柔中带硬,这是我很少接触到的一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松开抓着她细长胳膊的手,有些不满的问道。

  「你自己知道。」妈妈的回答很简单干脆,一丝不见往日的温柔可人。

  「我,我知道什么?」我依旧搞不清情况,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哼,你别把我当傻子,你跟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你能把事情告诉我吗?」

  妈妈想要拉衣服来遮掩自己半裸的酥胸,却发现上身除了白色蕾丝文胸便再
无他物了,只好用两只细白胳膊捂在胸前。

  「哪个女人,我又怎么了?」我的口气虽然没有软下来,但是心底却暗暗有
些发虚。

  「还有谁,今天晚上那个苏什么的,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吗?」事已如
此,妈妈索性揭开了面纱讲道。

  「……」我一下为之语塞,自己并不是善于说谎的人,况且在酒席上薇拉s
u的行动已经昭然若揭,要想当着妈妈的面否认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无话可说了吧,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亲亲热热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妈
妈越说越激动,她居然从床上撑着胳膊立了起来,被白色蕾丝文胸托着的丰腻双
乳随之激烈颤动着,但此刻我根本没心情欣赏着难得的春光。

  「我……」我想为自己辩护几句,话一出口却猛然停住了,我拿什么来解释
呢?

  「你说吖,你心底怎么想的,说出来吖!」妈妈白葱般的纤手按在此起彼伏
的椒乳上,语气尖锐的逼问道。

  「你是我妈妈,也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吸了口气,沉声答道。

  「然后呢?」妈妈不依不饶的追问。

  「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我有些难以招架妈妈的攻击,我从未见到她
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态。

  「你觉得没问题?那你可以在别人面前这么说吗?」妈妈一对细白的胳膊抱
在胸前,斜着美目看着我道。

  「我……」我有些词穷了。

  「呵呵,不行了吧。你可以当面跟小姑娘嘻嘻哈哈,可以跟那个骚货亲亲我
我,就是不能跟我坦坦白白的见人。」妈妈冷笑连连道。

  「我们只要不跟别人说,不就可以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吗?为什么要因为别人
的眼光而受影响。」我有些恼火,妈妈为什么又提出这些问题,我们上次不是已
经解决了吗?

  「你说得轻巧,那我呢?我怎么办?我是一个女人呀,我需要人疼,我需要
人爱,我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妈妈摊开双手道,她原本玫瑰般的脸色变得苍
白苍白的,那副模样让我又是心疼又是心动。

  「我爱你,我疼你,我就是你的男人。」我抓住妈妈的双手道,但她的手就
像玉石般冰凉。

  「你?不……不是的。」妈妈却推开了我的手,她很用力的摇着头道。

  「我需要的是一个伴侣,不是一个情人。」妈妈双手捧着脸蛋,白葱般的纤
指深入到酒红色长卷发中,喃喃自语道。

  「你觉得我们将来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她低垂着头,披洒下来的大波浪
卷发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难道我就这样,一辈子当你的地下情人,你需要的时候就来找我,不需要
的时候呢?」妈妈的语气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我要你,我永远都要你,一时一刻都不要你离开我。」我忍不住上前抓住
她的胳膊,很激动的表白道。

  「我不相信你,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妈妈的娇躯在我手中显得纤细瘦
弱,但是她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坚定。

  「也许你现在会这么想,但是我是会老的。几年后呢,几十年后呢,到时候
我已经是一个老太婆了,而你还那么年轻,你觉得我会放心吗?」妈妈很用力甩
着酒红色的长卷发,她几乎是彻斯底理的喊着。

  「不管你有多老,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看到妈妈这
副模样,我心如刀割般绞痛,伸手想要把她的身子纳入怀抱中,但却被拒绝了。

  「呵呵,誓言我听过太多了,我不想再次受伤了。」妈妈的纤手按在我的胸
膛上,一对美目看着我,又好像没有在看我道。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信我?」我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变得如此
暗哑难听。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5-26 20:41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妈妈的双目中又露出了那种眼神,好像支
撑着她身子的力量突然被抽走一般,我觉得自己手中的玉体正向下滑落,忙扶着
她将其放倒在床上。

  「让我安静下好么,我想要自己呆一个晚上。」妈妈转了个身,把光洁如玉
的裸背路给了我。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伸手把被子给妈妈盖上,转身走出了这个我已经熟悉了
的卧室。

  回到那个我久违了的房间,这一夜我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并不仅仅是离开了
主卧的大床而感到不习惯,更多的是为妈妈晚上说的那番话心忧不已,虽然我心
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我却无力反驳她所说的每一句。

  扪心自问,我究竟是把妈妈当作什么人呢?她究竟是我的情人还是我的母亲,
难道我真的可以做到自己所说的,只要妈妈同意作我的情人,我们就可以不顾道
德礼仪的约束,然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吗?如果不行的话,我又应该如何正确
处理与她的关系,继续保持着自己的正常生活,然后私底下与妈妈不断的背德偷
情,那我这样做与吕江他们有何区别呢,我该怎么办?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舒服,第二天也是日过中午才迟迟醒来。梳洗完毕后走入
餐厅,香气四溢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妈妈轻挽长发,穿着围裙,正步履轻盈地忙
碌着。

  见到我出来,妈妈柔声招呼我吃饭,她好像已经从昨晚的醉酒中恢复过来,
脸上找不到任何异常的痕迹,昨晚的一番对话似乎没有影响到我们一般。

  我有些惴惴不安的坐下来,虽然饭菜一如既往的可口,但我的心思并没有放
在这上面,一直在观察着妈妈的举止,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很安静的吃完这
顿饭,但我隐隐约约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随后便验证了我的猜想,妈妈把餐桌收拾清洗干净后,解开围裙拉着我
在客厅沙发坐下。她今天穿着一身纯白绣花夹棉家居服,上衣加裤子的保守设计
将她诱人的肉体包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染的素颜,不似往日的温柔恬静,也不像
动情时的娇柔妩媚,一对清澈的眸子里射出的光芒却多了几份理性与克制,倒是
有几分梅妤的感觉。

  「石头,妈妈今天想跟你好好谈谈,有关于于我们的将来。」妈妈先开口了,
她的语调端正平和,措辞也很拘谨。

  我点点头,感觉她话中有种很严肃的意味。

  「妈妈很爱你,你是知道的。」她说到此句时,嘴角好像不由得逸出一丝笑
意。

  「你是我的亲生骨肉,也是我人生的唯一希望,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妈妈的美目中好像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但是,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是不能长久的,为了你将来的幸福考虑,我们必
须得结束这种关系。」

  我默默看着她那诱人的樱唇中说出这些话,虽然心里头还是隐隐约约的作疼,
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并没有急于开口反驳。

  「是这样子的,妈妈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之前我总是用很多
幻想来麻痹自己,想要逃避这个话题,但我们没办法逃避的。」说到此处,她好
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停顿了下,想了想才继续说。

  「自从和你发生……那个……之后,妈妈是很快了,的确很快乐。但这种快
乐是病态的,不能长久的。」妈妈轻咬着鲜艳红润的下唇,好像有些难以启齿的
犹豫道。

  「妈妈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是妈妈不能不在乎你被世人如何看待呀。

  你还这么年轻,你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你会有一个纯洁美丽的妻子,你们
会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养育很多健康可爱的孩子,这才是你的人生。「

  「不,我不稀罕那些。你才是我想要的,在我眼中你是最纯洁最美丽的女子。」

  我的情绪累积到现在,再也忍耐不住了,我几乎是用吼着说出这番话。

  「孩子,别急,别这样。」妈妈见我如此激动,她有些不安的抓住我的手,
想要让我平静下来,我顺势紧紧握住她的纤手。

  她轻颤了下,但却没有抽回去,但接下来她开口说话的语气却依旧是那么淡
定。

  「孩子,你对妈妈的感情,妈妈很感动,妈妈恨不得可以年轻十几岁,恨不
得这些年的事情都是一场梦,可以陪伴在你的身边。」妈妈突然变得有些伤感起
来,她好像自怜自艾道。

  「但现实是不允许的,我不能把你绑在自己身边,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她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同时轻轻的把手从我掌中抽离。

  「妈妈的主意已定,如果你还要强迫妈妈的话,妈妈也就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妈妈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让我无从质疑她的意志。

  「那你要我怎么办才好?」我把头深深的埋在手掌中,十根手指都插入了头
发中。

  「孩子,答应妈妈吧。不要再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了,包括妈妈在内。年纪
大的女人身上故事太多了,她们只会成为你的负担。」妈妈语重心长的劝道。

  「妈妈,你别胡思乱想。我跟那些女人没什么的,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我
觉得她这番话有些耳熟,上次我与施依筠的事情被发现后她也是用类似的话劝我,
难道我与薇拉su等人的交往刺激到妈妈了吗?

  「你是我生的,我比你还了解你自己。你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你只是用
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包起来罢了。就算开始是逢场作戏,但你心底的温柔终究会给
她们幻想的,你永远做不到像别人那般冷酷无情。这些东西对于女人来说很好,
但是迟早都会伤害到你的,妈妈真的不愿意看到这样子。」

  一只细长滑腻的纤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但曾经那种令人心跳不已的感觉却不
复存在。

  「妈妈希望你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找一个年龄条件都跟你相当的女孩子,成
家立业、生儿育女,不要再南来北往、打打杀杀了,好吗?」

  「很多事情不是我可以选择的。」我喉咙中发出的声音让自己都感到害怕,
那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呻吟。

  「妈妈知道,你因为我受了很多的苦,都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好,没有尽到照
顾你的责任,我会尽我下半生来补偿你的。」妈妈好像也身同感受到我的痛苦,
她话音里已经有些哽咽了。

  「只是,我们娘儿俩真的不能再做那种事了,那样子太混乱了,那会毁了你
的。」妈妈边说边抽泣着,有几滴湿湿的东西落到了我头上,那是她的泪水吗?

  「小瑾是个好姑娘,我看得出你也很喜欢她,虽然杨家现在出了些变故,但
她们的家族还是很有实力的,你要好好的对待她,她肯定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的。」妈妈努力的吸了下鼻子,语态变得正常不少道。

  「昨天梅姐也跟我表态了,只要等她爸爸的事情了结了,就着手给你们办喜
事,有她在后面为你谋划铺路,你们将来会很幸福的。」

  「你说这是梅妤的意思?这些事情都是她要求你做的吗啊?」一听到「梅妤」

  这两个字,我好像被针刺般惊醒了过来,霍然抬起头来问道。

  「不,不是的。没有人逼我这么做,这些事情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只是到昨
天我才真正下定决心。」妈妈很坦然的看着我答道,她美丽的双眸已经哭得有些
红肿了,两道泪痕滑过白玉般的脸颊,但却有种凄婉的美感。

  「孩子,不管你会怎么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但妈妈只想让你过得幸福。」

  我们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妈妈轻轻的抱了我一下,那对熟悉的樱唇却没有
落在我的嘴上,只在额头上留下一个湿润的印记,然后妈妈便带着那股独特的香
气抽身而去,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卧室门口,我感觉自己身上有一部分
也被抽离了。

  妈妈就这么走出了我的怀抱,或者说,作为我痴迷的白莉媛那一部分已经走
出了我的生活,只留下身为母亲的那一部分还留在我身边。我们再也不会有那种
亲密无间难分难舍的关系了,虽然我们还是共同生活在一个屋子里,虽然我们以
后还会度过很长的时光,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却远隔天堑般遥远。

  此后的数日,我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母子般生活着,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有的
轨道上,虽然行为上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我的心态并没有完全转变过来,每
当看到那个曾与自己肌肤相亲的美丽女人出现在面前时,我的心都会不由得抽痛
一下。妈妈的感受是如何呢?我并不清楚,表面上她做到了一个完美母亲所应有
的矜持慈爱,对我一切生活细节更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只是每当夜幕降临,她卧
室的灯光都要很晚之后才会熄灭。

  这种同居一室却相敬如宾的日子,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抓住喉咙的溺水者,
想要呼喊却无法发出声音,这种感觉慢慢折磨着我,让我心情无比悒郁难解。我
试过用其他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如给杨乃瑾打电话之类,但不知是否因
为上次那件事之后,小姑娘对我的怨气还未消散,她在电话中只是简单的谈了几
句,便以其他理由挂断了。

  时间过得飞快,马上就到了杨案开庭审理的日子。一大早,我便独自一人驱
车来到了华汇区人民法院,妈妈并没有跟我一起来,我想她是不愿意再碰见薇拉
su吧。

  从法院的角度来讲,这个开庭时间选得很巧妙,恰好正是距离春节放假前两
个礼拜的星期五,很多媒体此时都进入假期前的松弛期。所以这件轰动淮海市的
大案开庭当日,等候在华汇区人民法院门口的媒体并不多。

  不过,法院方面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两只石狮子把手的大门依旧紧锁,着装
整齐的法警把住了仅留的一扇小门,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排查,要出
示证件和过安检门,还拿出一叠照片一个个比对人脸,还好梅妤已经把我的资料
加到家属名单里,所以进入法庭时倒没有遇到太多麻烦。

  由于留给媒体采访的记者席很少,不少记者想要通过旁听席进入法庭,很快
就被法警发现并揪了出来。最后,能进入法庭的只有不到10家的媒体,基本上
都是中央级的大报和本地一些官方背景的媒体。

  杨案是放在刑一庭审理的,偌大的法庭里空荡荡的,旁听席上只草草坐了3
0来个人,还有几个神态体形颇为可疑的「人民陪审员」坐在角落,他们的目光
扫视着旁听席上的人,眼神里带着执法人员惯见的警惕与猜疑。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梅妤母女俩,她们今天的衣着都很简洁庄重,但丝毫不影
响她们鹤立鸡群的独特气质。梅妤穿了一套深蓝色的套装,架着金丝边眼镜白皙
脸庞上带着几分严肃的神情,看到我却露出亲切的笑容,招手让我过去,并安排
我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梅妤身边另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经她介绍得知,男的是杨霄鹏的二弟,
名叫杨云腾,现在北方一个军区司令部任职;女的是杨霄鹏的三妹,名叫杨采婷,
在中央舞蹈学院任教。这两人年纪比梅妤稍轻,身型外貌都颇为不俗,穿着谈吐
也很有大家风范,这次是专程赶来聆听长兄一案的审理的。

  我跟梅妤之间还隔着个杨乃瑾,她今天的穿着打扮与母亲差不多,只是衣服
的颜色是深黑色的,咖色长发在脑后绑了个马尾,脸上少了往日的活泼与热情,
但却显得比往常成熟了许多。她明明看到我过来,却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我讪
讪的主动向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客气有余的回应了一声,然后便埋头忙着在一个
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梅妤却顾不上我们这边的情况,她一直忙着与两名辩护律师做最后的沟通,
有些日子不见的朱律明与严雪清站在梅妤身边讨论着,虽然注意到了我,却顾不
上与我打招呼。他们都是一身合体西装,虽然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但是从动作
姿态上看,他们对即将开始的庭审还是很自信的。

  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既帮不上什么忙,杨乃瑾又对我不理不睬的样子,感觉
十分的尴尬和无趣。但又不好一走了之,此刻法庭门口已经限制外出了,看来今
天这场庭审不会放太多的人旁听。不过对我来说有个好消息是,现场并没有看到
吕江或者他弟弟的身影,我也不虞因此暴露自己。

  幸好没有等待太久,10分钟后法庭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朱严两位律师也回
到自己的辩护席上。我看到他们对面的公诉席上已经站着三名检察官了,两男一
女的搭配组合,都头戴大檐帽,身着深色制服,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这几个公
诉人都很年轻,身上带着司法人员特有的倨傲。

  三名身穿长袍的法官陆续走上了审判台,待他们坐下后,书记员开始检查到
场人员并宣布规则,最后由坐在当中的那位审判长宣布开庭。这个庭的审判长是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带着度数很深的框架眼镜,身材瘦削表情冷峻,说话
的声音很是宏亮,颇有威严的样子。

  审判长道:「现在,传被告人杨霄鹏到庭。」

  法庭左侧的一道偏门被打开,两名身材高大的法警押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
来。这个人就是梅妤的丈夫、杨乃瑾的父亲、原东建集团的董事长——杨霄鹏了,
虽然我有在网络上看过他的照片,但是亲眼目睹其人还是首次。

  他的身高一点不比押送的法警逊色,只是原本宽阔的肩膀稍稍有些塌了下来,
相比起之前在媒体上见到的那个成功人士,身型姿态中少了几分意气风发,不过
举手抬足间依稀可见当年发号施令的影子,虽然他现在穿着橘色的囚服,但掩饰
不住他身上那股儒雅从容的气质。

  他的头发被剃成犯人一般的光秃秃的,从刚长出的泛青头皮来看,肯定是刚
被拘留的时候便被剃去了。原本稍显富态的国字脸现在完全瘦了一圈,暴瘦后的
皮肤有些松弛地留在脸上,让那颇为英俊的五官显得有些疲惫,一对浓眉之下的
目光明亮有神,但两个下垂的眼袋却很醒目,好像长时间没有正常的睡眠一般。

  看到父亲的出现,杨乃瑾神态十分激动,由于不能在旁听席上发声,她不住
的朝被告席招手。杨霄鹏好像心有灵犀一般也朝这边看过来,他还算镇定的朝妻
女点了点头,杨乃瑾脸上立马呈现一个充满朝气的笑容,还很用力的轻捏粉拳,
对着父亲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看到自己的丈夫穿着囚服,站在这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场合,梅妤玉容依然端
庄潋静,并未像女儿般情绪失控。她只是不慌不忙的对着丈夫点点头,但我分明
瞧见她放在膝盖上的两只纤手却用力抓到了一起,那雪白透明的皮肤上很明显鼓
起了青筋,出卖了她与平静外表反差甚大的内心。

  审判长开始宣布本案的案由已经公开审理的情况,随后先是由公诉方宣读起
诉书。三个公诉人中间那个女孩子站了起来,她个子娇小玲珑,皮肤白皙、留着
斜刘海,看上去楚楚可怜,不过一开口却完全颠覆了她外表给人的印象。她的话
音抑扬顿挫、语气磅礴有力,起诉书的串词逻辑极富条理性,光听她的宣读,不
了解案情的人真的会把杨霄鹏认定为罪犯。

  看到她的出场表现,辩护席上的朱严二人的脸色都比较凝重,检察方此次尽
出精锐,一副志在必得的阵势,这次庭审过程肯定异常艰难。只有梅妤不为所动,
她对公诉方的人员很了解,轻声地告诉我道,这个女公诉人叫杳宁,也是从光华
大学法学院毕业,工作未满5年就被提拔为公诉一处副处长,曾经获得过「全国
十佳青年公诉人」的奖励,是近年来司法系统崭露头角的一名新星。

  不出所料,华汇区人民检察院对杨霄鹏提出了三项指控,包括玩忽职守、滥
用职权和收受贿赂。称杨霄鹏自2000年起担任东建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期间,
利用其主持集团具体工作的职权便利,收受世纪汇通公司法人代表古月的贿赂款
2000万元,并用于购买梅园小区28号住宅一栋,为此杨霄鹏在东建集团与
世纪汇通的合作中滥用职权,将集团所有的寒山地块的开发权转让给世纪汇通,
导致严重的国有资产流失等系列渎职行为。

  待杳宁完成她激昂慷慨的宣读后,审判长让被告方自行陈述。杨霄鹏很有礼
貌地对审判长表示感谢,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答复,他的声音沉着有力,虽然
目前为阶下囚,但语气中尚带着上位者的气度,而且语言条理和逻辑性都很强,
逐条否认了公诉方的指控。

  待他发言结束后,法庭马上进入了讯问环节。公诉方的准备很充分,他们提
供了多名证人的证词,包括时任东建集团党委书记陈铁林、世纪汇通法人代表古
月和公司财务负责人许美蓉的作证,他们虽然没有出庭作证,但是证词里无不直
指那三项指控,将这桩交易的主要责任和受益者归于杨霄鹏。

  公诉人开始轮番上阵,这些司法界的年轻精锐们就像苍鹫一般,抓住对方言
语中的每一个破绽进行攻击,他们就像闻到鲜血味道的猛禽般不依不饶,誓必要
将杨霄鹏撕成碎片,方肯罢休。尤其是那个杳宁,别看她长个娃娃脸,外表看上
去像个恬静的小女人,但是控辩风格却是极为男性化,提问尖锐有力,语气咄咄
逼人,作风顽强,善于缠斗。

  辩护方的两个律师此时也完全发挥出他们的实力,朱律明作为主辩护人,他
虽然外表温文尔雅,一副典型知识分子的形象。但是在法庭辩论中却丝毫不落下
风,他以丰富的法学功底和扎实的庭辩技巧,挡住了杳宁等人一波波的攻击,并
且始终保持着有礼有节的风度,赢得了审判长和陪审员的一致好感。

  而严雪清则是另外一种风格,她并不像朱律明般高屋建瓴,但擅长捕捉对方
言语中的破绽,她的辩护技巧并不华丽,却以精炼实用为主,就像一个躲在阴影
中施放冷箭的刺客,让公诉方应对得很是难受,好几次对方占据上风的关口都是
被她扳回来的。

  我不由得暗自佩服梅妤,她为丈夫选择的这两名律师各有所长,同时又能形
成良好的互补效果,从庭辩现场发挥的情况来看,公诉方初时手握的优势,已经
渐渐的向辩护方所转移。

  这场庭辩实在是精彩,控辩双方都发挥了极高的水准,包括我在内的旁听者
都听得入神,不知不觉中已经2个小时过去了,期间除了1次短暂的休息之外,
基本没有人中途走出去。

  不过我心中尚有疑问,为什么今天没有看到薇拉su的身影呢,按理说这应
该是辩护方最有利的武器,梅妤花了那么大心思让我把她给请了过来,事到如今
却没有拿出来使用,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正想着,答案很快就被揭示了。只见法庭入口处传来一阵喧嚣,伴随着一阵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薇拉su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只见她穿了一条鹅黄色的针织长裙,长裙的裙摆间露出穿着灰色玻璃丝袜的
修长美腿,外披一件白色狐狸毛的小马甲,耳朵脖颈上都挂着明晃晃的钻饰,一
头耀眼的金发高高盘成发髻,笔直高耸的鼻梁上架着副墨镜,一脸怡然自得的走
了过来。

  她完全无视审判长的质问与法警的阻拦,带着浑身浓郁的香水味一屁股坐在
了我身旁,取下墨镜露出那张美艳大气的脸蛋,先是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
然后跟梅妤母女打招呼起来。

  一直很安静站在被告席上的杨霄鹏,见到薇拉su走入法庭后也显得有些激
动,他的双唇微微颤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似的,脸上也多了几份红润光泽。

  「请不要在法庭大声喧哗,警告一次。」审判长脸色发青,拿起法槌在桌子
上重重敲了下,他估计是头次见到如此嚣张跋扈,不把他的权威放在眼里的女人。

  薇拉su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她倒是没在说话了,只是把身
子朝我这边靠得更近,两条裹在裙内的长腿不依不饶的贴在我的腿边,透过裤管
仍能感受她滑腻富有弹性的肌肤。

  梅妤见薇拉su进来后,迅速朝朱律明交换了个眼神,朱律明会意的点点头,
他转头对着审判席朗声道:「审判长,我要求传唤我方证人上庭作证。」

  审判长收到他的要求后,先是看了公诉席一眼,然后问道:「辩方律师要传
唤的是谁?」

  「我们要传唤的是,本案涉及的寒山地块梅园小区的设计师,美籍华人苏薇
拉女士,她可以证明杨霄鹏从未收受世纪汇通的钱款。」

  朱律明的这番话就像朝沸水里加了一勺汤般,公诉席那边很明显出现了一波
骚动。三个公诉人很快交头接耳了下,杳宁立马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地对着审判
长道:「我方抗议,辩方所称的这名证人并未在证人名单中,辩方这种行为是违
反规定的。」

  审判长好像对这位杳宁颇为忌惮的样子,他想了想,转头问朱律明道:「请
辩方律师解释一下,为何这位证人事先没有列入名单。」

  朱律明不慌不忙道:「审判长,我们之前已经向法庭提交了证人证词的备份。

  法庭给我们发开庭通知至开庭只有三天的时间,由于苏小姐身处国外行程不
便,今天方才回到国内作证。所以我们立即将她补入名单,这些都是符合操作规
程的。「

  朱律明的解释让审判长有些为难,而公诉方则接连发起抗议,个个气势汹汹,
审判长跟左右两边的审判员交换了下意见,敲了敲法槌说道:「鉴于辩方临场新
增证人,审委会要进行讨论,故休庭10分钟。」

  说完,审判长跟几个审判员便离席朝后面走去,公诉席那边也纷纷站起身来,
匆匆忙忙的向外走着。我看到那个杳宁手里拿着手机在跟什么人对话,法庭不是
禁止携带电话吗,为什么他们可以不受约束?

  我们与两位律师在休息室里碰了下头,梅妤称赞了他们的表现,鼓励他们下
半场再接再厉,并把薇拉su拉过来重点交代了出庭作证的注意事项,薇拉su
倒是听得很认真,看来她也很在意这回事。

  我则是抓住这难得的空暇,把杨乃瑾拉到角落里,想跟她表示和好。杨乃瑾
虽然没拒绝我的意思,但脸上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她目光盯着自己母亲,轻声
说:「让我静一静吧,现在我只想着爸爸能够安全回家。」

  看着她眼中的迷惘,我不知说些什么是好。正好这时法庭铃响了,我才摆脱
了这个难言的局面,随着人群返回旁听席上。

  辩护律师和公诉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朱律明和严雪清都是信心十足,不
过我发现公诉人方面却显得更为放松,他们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目光都集中在
审判长身上。

  开庭以来,一直神情冷峻的审判长此刻好像有些坐立不安,他额头上隐约可
见流汗的痕迹,好像这10分钟内经历了很多事情一般,他敲了敲法槌表示恢复
庭审,然后先示意公诉方发言。

  杳宁站起来,指着辩护席道:「审判长,我方认为,辩方增加证人的行为是
违规的,应该予以排除。」

  朱律明正要出言抗议,审判长制止了他的举动,他扶了扶眼镜框,目光瞧也
不瞧一眼,沉声道:「辩方临时增加证人,之前并未向法庭提出请求并得到批准,
属于违反规则擅自举证,故不允许辩方的证人出庭作证。」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旁听席上被告的家属群情激奋,薇拉su更是气
得直跺脚,就连一向温和的朱律明也激动的向审判长提出抗议。梅妤虽然没有动
作,但那两道飞扬的黛眉已经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好像审判长这种做法大出她的
意料之外,但她还是很冷静的向被告席中的丈夫做了个手势,让原本有些焦躁不
安的杨霄鹏稳定下来。只有那几个公诉人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们微微冷笑着,
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审判长,我们反对这个决定,请您重新考虑我方的诉求。」朱律明有礼有
节的向审判长申诉着。

  「我方的证人对于本案的调查至关重要,她是指控中被告被认为受贿的那笔
款项的所有人,她的作证可以阐明公诉方的指控是子虚乌有的,请审判长慎重考
虑。」

  「辩护律师请不要再影响法庭的秩序了,司法系统的严肃性是不容侵犯的,
审判长的决定就是代表法律的意志,你们再死缠烂打也是没有用的。」杳宁语带
讽刺的插话道。

  「法律的意志应该由法定程序来决定,你们不让证人出庭作证,这算什么严
肃性,法庭又不是检察院家开的。」严雪清忍不住反口相讥。

  「请辩方律师注意你的言辞。」审判长看到局面陷入混乱,他忙搽了把额头
上的汗水,敲了敲法槌道。

  「辩方律师实在可笑,检察院作为国家机关公诉人,履行的是维护社会秩序
和国家利益的职责,作为公民的律师本应该坚定的站在司法正义这一边,而不应
该为一个贪污腐化的堕落分子辩护。你们的行为是助纣为虐,有失法律人的本分。」

  杳宁的伶牙利爪开始发挥了。

  不过严雪清也不是善与之辈,她边冷笑着边回道:「国家制定法律是为了保
障每一个人的权益,像公诉方这样未审判就把被告定罪了话,那还要法院干什么,
那还要法律干什么,干脆让检察院直接办案算了,反正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

  「辩护律师,请不要发表无关庭审的言论,警告一次。」审判长显然被严雪
清所说的话刺激到了,他指着辩护席的方向斥责道。

  「太可笑了,你这算什么法庭,法官完全都是偏向公诉方,一切都顺着有利
公诉方的角度走,这还算什么司法,你这不是明摆着演戏吗?」薇拉su此刻再
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指着审判长痛斥道。

  虽然这次批准进来旁听的很多都不是杨霄鹏的支持者,但无疑刚才发生的环
节让观众对辩方的同情感大增,人群中还有人偷偷的叫了声好,在场的工作人员
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整个法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审判长怎么也估计不到薇拉su的这般举动,他被气得浑身直颤却说不出话
来,这时杳宁又及时的站了出来,她大声提醒道:「审判长,请你维护法庭秩序。」

  审判长这才如梦初醒般缓了过来,他定了定神,指着薇拉su道:「辩方证
人的言行扰乱庭审秩序,请法警将其带出。」

  一直不知如何是好的法警们,闻言赶紧上前就想动手拉薇拉su。「干嘛,
你们想干嘛?」薇拉su满脸怒容瞪了法警一眼,对方被她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谁敢碰我一下,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信不信?」薇拉su纤指划了个圈,
她的外形与穿着配合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法警们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从他
们的表情来看,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我见机忙站起来,伸手推开那几个法警,护送着气呼呼的薇拉su从人群里
走了出去。在法庭外,我看到有十来名随从人员在等着薇拉su,稍稍宽了宽心,
不顾她的挽留,立马转身返回法庭。

  等我返回旁听席的座位时,法庭上的局面更加混乱不堪了,严雪清和杳宁好
像是找到了对手一般,不依不饶的相互争辩着,那辩论的热度几乎可以跟吵架差
不多。

  审判长见局势已经接近失控,脸色极为难看的连连敲槌,老半天才将两人的
声音平息下去,他毫不客气地指着严雪清斥道:「辩方律师藐视法庭,妨碍审判
秩序,立即驱逐出庭。」

  他发言驱逐了严雪清,却对另一当事人杳宁毫不在意,这种明显倾斜公诉方
的做法将他的态度暴露无遗,严雪清也不再做无谓的争辩,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些抱歉的看了梅妤一眼,默默无语的跟着法警走出了法庭。

  一直保持着克制与理智的朱律明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松了松领带的结,原
本白净的脸庞涨得通红,即便如此他讲话仍然是极富逻辑的。他先是指出法庭不
允许证人出庭作证的做法是错误的,然后列举了本案在审理过程中诸多不合法之
处,最后表达了本次庭审过程中过于偏向公诉方的不满。

  「我深信,法律的价值在于维护社会公正,无论今日此案的判决结果如何,
都会成为司法史上不可磨灭的一章,而今日站在这个法庭上的每个人,都会被铭
刻在律法之神的碑刻上。」

  「——即使正义并不总是能够彰显,但历史最终会做出裁决的。」他用一句
义正言辞的铭言做了收尾,整个法庭顿时鸦雀无声,包括审判长在内都被他的气
度所慑服。

  这时从法庭后方走出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他凑到审判长耳边说了几句话就
走开。审判长好像得到什么指示一般,他有气无力的敲槌宣布:「由于本案尚存
在一些争议,法庭将延期再审。」

  话音刚落,审判席上的人纷纷站起向后走,好像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似
得。公诉方虽然表面上取得了胜利,但他们的表情并不轻松。辩护方这边虽然被
驱逐了证人和一名律师,可谓是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过庭审并未当庭判决而是择
日再审,还算是留下一线生机。

  控辩双方对本次庭审这般收场都不是很满意,但也只好无可奈何接受了延期
再审的结果。

               第五十七章

  庭审结束后,梅妤请我们一起吃了个中饭,一是感谢朱严两位律师的工作,
二是顺便讨论下接下来的庭审策略。今天的庭审彻底打乱了梅妤的布局,本来薇
拉su是计划中最有利的武器,但今天庭审中并没有发挥了作用。公诉方肯定在
背后给法院施加了很大的压力,迫使法官在这些环节上无视程序正义,粗野武断
的做了很多不利于辩方的裁定。从这一点上看,针对杨家的幕后黑手是不吝于采
取各种手段,势必要将杨霄鹏这案坐实罪名,下一次的开庭想必更为艰难。

  兹体事大,在吃饭时梅妤并没有深谈下一步的策略,因为很快就要过年了,
法院要开庭得等放假结束后,朱严两位律师也有其他事务要处理,大家约定等年
后再碰头商议,午饭就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中结束了。

  饭后,两位律师自行返程,梅妤母女陪着杨家的两个亲戚向外走。在停车场
取车的时候,我抓住个机会走到梅妤身边,小声的告诉她想要聊聊,梅妤深深的
看了我一眼,回头对杨乃瑾吩咐了几句,小姑娘没有看我,只是点点头,便开车
送叔叔姑姑先走了。梅妤则上了我的车子,我驱车朝梅宅开去。

  车开了一段,我还在筹措如何开口,在副驾驶上端坐着的梅妤先发话了,她
轻启玉唇道:「小岩,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我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做什么了?你问得好奇怪。」梅妤瞧也不瞧我,她一边胳膊轻靠在右边
车窗的扶手上,两条裹在宽松西装裤里的瘦长玉腿并拢着倒向右侧。就算是在车
上坐着,她的身形姿态还是那么的优雅动人。

  「上次吃饭的时候,你跟我妈妈说了什么。」我目视着前方问道。

  「我没说什么,只是跟她谈谈你和小瑾的事情。」梅妤淡淡的回道。

  「就这些?那为什么回去之后,妈妈对我的态度变了许多。」我皱起眉头道,
语气也有些尖锐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和你妈妈的关系怎么了?哪里变了。」梅妤的声音丝
毫未有波动,但她话中的内容却很有杀伤力。

  我一时间为之语塞,我能跟梅妤讲什么呢,难不成自己可以说梅妤影响到了
我们母子间的背德关系吗?如果不能说的话,那母子之间又有何矛盾可言。梅妤
短短的几句话就像冷水般,把我原本激愤昂扬的怨气给浇灭了,只是她话中好像
意有所指,难道她看破了我与妈妈之间的事情了吗?

  「那次之后,我和妈妈吵架了,她指责了我一些私生活上的问题。」我换了
个角度来阐述这件事情。

  「嗯。」梅妤玉脸上纹丝不动,好像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般。

  「妈妈说,是你开导了她,想让我早点与小瑾确定在一起。」我一直耿耿于
怀的就是这个,因为之前妈妈与我也闹过些小矛盾,但那只是女性出于占有欲的
嫉妒而已。但这次妈妈居然如此决断的提出结束关系,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深知她性格其实是属于犹豫不决的类型,很容易受外界影响而波动,而现在身
边能对她起到这么大影响力的,非梅妤莫属。

  「是的。我是这样说过。」梅妤缓缓的道,她放在窗户扶手上的纤手曲起了
食指与中指,两根莹白透亮玉石般的纤长指节正有节奏轻敲着桃木面板。

  「我跟你妈妈说,你与小瑾两人相处得很好,我们两家也是知根知底的,不
如早点确定下来,这对我们两家都是好事。」梅妤的声调不紧不慢,就好像她平
时与我们聊天一般。

  「你之前做过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既然我女儿对你如此用心,我就
不能让你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你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我很看好你。我说的这些话,不仅是为了自己女
儿,也是为了你自己好。」

  梅妤的话表面上很明白,但我总觉得她意不止于此,她只是单纯的为了维护
女儿吗?还是想利用这个机会点化我。她真的看出我与妈妈之间的背德情感了吗?

  还是我自己心虚过敏想太多了。

  无论如何,梅妤这番话从身份和逻辑上都无懈可击,让我根本无法反驳她话
中的内容,我不由得有些后悔今天冲动的举止了,为什么自己碰上她总是这般的
草率鲁莽,完全不见往日的理性与判断力。

  我一路无话地将梅妤送到家,下车时梅妤依旧温柔大气的向我道谢,并嘱咐
我回去要好好跟妈妈和解,我就像个孩子般毫无脾气的点头应允了。看着梅妤窈
窕玉立的身影步入梅宅,我才掉头朝家里驶去。

  我到家后才想起来,妈妈今天在店里处理事情,中午是不会回来了,我热了
下已经煮好的饭菜,独自一个草草吃完,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心中也是空荡荡
的好生难受。不过,就算妈妈在家,情况也不会好多少,因为我们之间已经回不
到往日的亲密无间、水乳相容。

  我该怎么办呢?妈妈与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杨乃瑾那边也没有回暖和好
的迹象,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找不到方向了。突然想起有些日子没见的施依筠,拿
起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施依筠有些矫揉造作的甜腻嗓音在那一头响了起来。

  「小冤家,怎么现在才给依依打电话啊,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怎么会,你不是也没找我吗,我以为你最近很忙。」

  听她话中颇有埋怨之意,我只好委婉的解释了下,声称自己这段时间去外地
办事,刚刚才回来。

  施依筠倒是没有继续追究什么,只不过她有些为难的告诉我,她儿子学校放
假回国了,这段时间都在家中陪着儿子,所以也分不开身。

  我听懂了她的意思,我们俩聊了聊近况,施依筠有些歉意的说,儿子回家一
趟不容易,她想好好的尽下母亲的职责,所以只能等开学了再联系我了。我知道
她虽然在肉体上很是饥渴,但是极其重视儿子的感受,将心比心,我很能尊重理
解她的做法。

  挂完电话,我好像放下一桩心事似得轻松了不少。左右也无事,我不如出门
走走。

  出了这栋大楼,我走在日渐熟悉的街道上,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那个幸福家
园小区,还记得自己初到贵境时第一个落脚点就在这里,现在大半年过去了,我
的人生轨迹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里的一切却依旧是老样子。

  自从与妈妈突破了那一层关系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来找过姚姐了,看到
那家「新颖」的招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团暖意,脚下加快几步走了过去。

  不过现实却令人失望,我没有看到预想中姚姐风趣泼辣的身影,拉下来的卷
帘门阻挡了我探索的视线,我问了下旁边的商户,他们告诉我姚姐他们今天暂停
营业,好像一家子带到哪里玩去了。

  我有些失落的离开超市,信步朝小区内部走去。脚下带着惯性走到了16号
楼,神使鬼差的我又登上电梯直到铁拐李家的楼层。从电梯里出来后,楼道里依
旧是空荡荡的,时近黄昏的斜阳照在楼房的另一边,昏暗的楼梯间里没有男女偷
情的迹象,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初点。

  铁拐李的房门前出乎意料的整洁,房门上的破损油漆也被补好了,那些杂物
垃圾都被清理一空。我走到门前敲了好几下,屋内却没人应答,铁拐李并不在家,
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做生意吧。

  转身走到楼层过道的阳台处,朝铁拐李房间的方向一看。他家阳台晾衣杆上
不知何时多了许多衣物,还有几套花花绿绿的女式内衣裤夹杂在中间,防盗网上
还挂着两双高跟鞋,看那样式好像是钟小箐穿过的。

  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蛮可笑的,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从16号楼出来后,我慢慢向小区门口走去,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左右,远
远的看到门口处进来了一男一女,这对男女还带着个小孩,不正是姚姐一家吗?

  不知怎的,我当场并不想跟他们碰面,遂侧身走进一栋楼的门厅内。看着他
们一家三口的身影慢慢靠近,老张身上的夹克裤子挺新的,头发也理得清清楚楚,
让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蕊蕊一身粉色的毛衣毛裤,头顶绑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
肉呼呼的小脸上满是纯真无邪的笑容,就像一个小天使般骑在老张的脖子上。

  姚姐依旧是那么成熟艳丽,丰满的双峰在嫩黄色的修身羽绒服下高高耸起,
贴身的小脚牛仔裤裹着纤细的双腿,脚蹬着10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让她看上去
跟老张差不多高了。她一只手挽在丈夫的臂弯里,一边笑着在跟蕊蕊说着什么,
神态言行中无不透露出幸福的味道。她看着丈夫的那种眼神我很熟悉,他们就像
千万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般,虽然日子过得平淡无奇,但却充满了温馨与从容。

  我的心头突然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眼前的景象好像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就像黑白电视机刚打开时的画面一般,嘴巴里好像多了股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
有些酸涩、有些辛苦。

  我并未现身打扰他们,看着这一家三口走进了自己家的楼内,方才从藏身处
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疾步走出了小区。

  我再一次开着霸道出了车库,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此刻已是繁灯初上
的时候,路灯、车灯和建筑物的灯光照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他们的脸上带着
辛苦劳作一天的疲惫,和对及时返家的渴望与憧憬。一栋栋大楼的灯光都亮了起
来,远远看去就像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一般,每一处点亮的星星背后,应该都有丈
夫或妻子,在等待回家的人儿。

  妈妈已经到家了,她打来电话询问我在哪里,我只说自己在外面吃饭,她嘱
咐我早点回家,我轻声答允了。挂完电话,我把车速加到了极限,很快驶到了临
安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我向前台报出了薇拉su的名字,服务员听了立马露出恭敬的神色,她拿起
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很有礼貌的引导我进了电梯,她用一张磁卡刷了下,电梯直
接抵达了59层。

  服务员引导我走到这层末端一个独立的房间门口,然后便鞠躬退下了。我按
了按门铃,很快大门便被打开,薇拉su穿着白色浴袍,披散着一头金发,满脸
惊喜的把我拉了进去。

  这个房间是香格里拉最大的贵华套房,100多平米的面积,里面的装饰极
其奢华,充满了现代摩登风格。薇拉su把我拉进一间很大的起居室,整片的落
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黑色实木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食物,一瓶香槟酒尚
未开封,白瓷餐具也没有使用过。

  「你还没吃晚饭吗?」我看了看室内的摆设问道。

  「是的,中午到现在我都没什么胃口,你陪我吃一点吧。」薇拉su理了理
长发,一股沐浴后的清香飘了过来,她为我拉开一条椅子。

  我并没有拒绝,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薇拉su开启了香槟,我们便一起用餐
起来。

  虽然在套房内,但是这顿晚餐却是纯正的西餐,七分熟的小牛排煎得恰到好
处,鹅肝柔滑细腻入口即溶,烟熏三文鱼也香甜可口,那瓶香槟更是干邑白兰地。

  我们边用餐边聊着,跟外向洒脱的薇拉su在一起,我没有什么压力,可以
毫无顾忌的畅谈,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香槟,我觉得浑身涌起多股热流,薇拉s
u的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你不是为我而来的,对吗?」薇拉su的两只大眼睛眯成一条线,她若有
所思的看着我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不想否认,反口问道。

  「眼神,你的眼神。」薇拉su淡淡道。

  「我的眼神怎么了?」我专心致志对付着盘中的食物,随口答道。

  「在仁安时候的眼神,自信满满,充满征服欲,有些狂妄却不让人反感;现
在的眼神,疲惫失落,焦躁不安,充满了挫败感。」薇拉su轻摇着手中的高脚
杯,看着淡金色的液体的形状道。

  「这不像你,应该说是不像我心中的Master高。」薇拉su把酒杯送
至唇边,轻啜了一口,然后道:「如果当初见到是现在面前的这个你的话,我想
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那半杯香槟,一饮而尽。

  「发生了什么,让你突然间变了个人,我的Master高哪去了?」薇拉
su皱起眉头,我看得出她脸上的关切之意。

  「女人?我看得出来,是因为一个女人。」她伸出一根纤指比划道。

  「小瑾?不是的。」薇拉su试探性问了一句,然后很快自己否决了。

  「肯定不是小瑾,小丫头还没有成长到懂得伤人的年纪,尤其是你这种男人。」

  我沉默不语,薇拉su的猜测虽不一定准确,但也距离事实不远了。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我反问道。

  「关系可大了,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魅力,可以任由我们去挥霍,去爱,
去恨,去做你想做的一切。」薇拉su放下酒杯,从桌上的香烟盒中抽出一支细
长的女士香烟,点着后放在唇边吸了一口道。

  「可是当你已经不再年轻,你懂得更多,你就越难去爱了,因为你会患得患
失,你会猜疑嫉妒,你会变得很不自信,这一切都让爱变得复杂起来。」薇拉s
u两片红唇圈成个圆圈,一股白色的轻烟从她口中喷出。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我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刀叉问道。

  「我?你问错人了吧。我是一个失败了多次的范例,哪能提供成功经验给你。」

  薇拉su耸耸肩,有些自嘲道。

  「你是一个女人,你应该懂得女人需要什么?」我抓住薇拉su放在桌面上
的纤手问道,她细长的手指上涂着金粉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耀着奇妙的光芒。

  「女人么,在年轻的时候,她需要的是狂热的追求者,体贴入微的关怀,当
然还有英俊挺拔的外表,和高大强壮的身体。」薇拉su嫣然一笑道,美丽大眼
睛中投射出的热情,让她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当女人已经不再年轻时,更需要的是宽厚踏实的肩膀,从容大方的呵护,
不离不弃的陪伴,我想这时候安全感比其他东西更重要。」薇拉su边说着边翘
起二郎腿,浴袍的裙角下滑出两条修长的美腿,纤足脚尖顶着白色拖鞋一摇一颤
的。

  「那你觉得,怎样的承诺才能让女人相信?」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你觉得我还会相信承诺吗?」薇拉su轻笑一声,反问道。

  「为什么,我已经尽力去做了。」我有些不满道,薇拉su的这番话好像是
对自己际遇的评判,又好像在道出一种现象,让我听了很不舒服又不好反驳。

  「尽力?男人在热恋的时候总是这般信誓旦旦的,但能够坚守承诺的还有多
少?」薇拉su晒然一笑,她把手里的香烟放在烟灰缸上弹了弹道。

  「你知道我妈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解,虽然我已经习惯了薇拉su出人意料的做法,但她突然
提起自己的母亲让我感到困惑,这与我的问题有何关联呢?

  「我的外公是东南亚的航运大王,而我妈妈是一个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当年
妈妈未出阁的时候,服侍她的有五十多人,光是佣人住的房子就有两三栋。家里
吃的用的都是从法国、英国、美国采购的,外公专门设一个办事处在欧洲为她服
务。」薇拉su谈起自己的母亲,眼中露出怀念与崇拜的神色,脸色突然变得柔
和起来。

  「外公他十分热爱自己的祖国。当时中国正遭到日本帝国的入侵,他不惜家
产的出钱出物支持国内抗战,后来更因此结交了一名当时崭露头角的年轻军官,
也就是我爸爸。外公当时很欣赏爸爸以及他所属的那个党,认为只有他们可以创
造一个崭新的中国,所以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们的革命,并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许配
给他。」薇拉su娓娓道来,她显然已经沉浸在回忆中了。

  「妈妈嫁到国内的时候,她刚从美国卫斯理女子学院毕业,还是一个只懂唱
英文歌和跳舞的南洋大小姐。虽然爸爸当时已经是高级干部了,但国内的物质生
活跟她自己家根本没法比,再加上没过多久,爹地就因为自己的老上司牵连进政
治斗争,被下放到偏远的内蒙去改造。妈咪居然生生的自行学会了煮饭洗衣做家
务,从一个从来不知钞票为何物的千金小姐,变成能够熟练上街买菜善于讨价还
价的家庭妇女,你说她厉害不厉害?」

  「你妈妈很了不起。」我嘴里称赞着,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她
婚后的那十几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我很能理解女性为了家庭所付出的牺牲。

  「呵呵,很了不起又有什么用。后来为了不牵连爸爸,妈妈带着我回到外公
家,再把我送去美国念书,等政治风波过后,我们回到国内时,爸爸已经官复原
职而且还步步高升了。」薇拉su看着烟灰缸中灰白色的烟灰,有些出神道。

  「那不是很好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那可不一定,别人的好事对于我们来说未必也是好事,妈妈回国后
没多久就跟爸爸办了离婚手续,你知道为什么吗?」薇拉su冷笑了两声,摇了
摇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奇的问道,此刻我完全被她的故事所吸引了。

  「等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才告诉我,原来她在国外的那些年内,负责照
顾爸爸生活的一名服务员成功的爬上了他的床。在这个年轻漂亮的小保姆面前,
曾经被称作的『南洋之花』的妈妈也不是对手,历经患难的夫妻之情也抵挡不住
青春肉体的魅力。」薇拉su缓缓道来这段往事,脸上的神情有些悲伤,也有些
愤怒。

  「你说,这婚姻可信吗?男人的承诺可信吗?」薇拉su很尖锐的反问道。

  「因人而异,我觉得不能一概而论。」我虽然很为她母亲的遭遇而不平,但
是又不愿意把自己划入这个范畴。

  「哈哈,高,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肯定会忍不住相信你的,就算被你骗一
次也心甘情愿。」薇拉su伸出纤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突然笑得无比妩媚道。

  「好啦,不谈这些了。这是我在淮海的最后一夜,不该浪费在这些不开心的
事情上。」薇拉su双手一拍,甩了甩头发道。

  「最后一夜,你要走了吗?」我疑问道。

  「是的,杨的事情没有帮上忙,我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要从其他途径找找
办法。」薇拉su简单的回答道,她并没有详说所谓的其他途径,不过以她的背
景说不定还真能起到作用。

  「你等等哦,我去换换衣服就来。」薇拉su说完就站起身来,随手脱下身
上的浴袍,露出一丝不挂的诱人肉体,迈着两条大长腿走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她就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出来。一头金黄色的卷曲长发极尽大气的
洒落在肩上,上身披了件白色短皮草外套,里面只有一条缀满BlingBli
ng亮片装饰的黑色齐臀吊带短裙,裙子胸口处是两条带子交叉而成,露出形状
优美的锁骨和一半丰满肥硕酥胸,两条笔直滑腻的长腿在短裙下方呈露无疑,她
的足下蹬着一双8厘米的细高跟凉鞋,凉鞋的鞋面是用两条金色带子交叉而成,
这些带子一直缠绕着脚踝以上,将那两条颀长纤细的小腿完全包住,更加突出了
她狂野性感的气质。

  「Comeonbaby,让我带你找找乐子去。」薇拉su双指相擦打了
个响指,然后便踩着细高跟鞋一摇一摆的朝门外走去。

  由于喝了点酒,在薇拉su司机随从的护送下,那辆劳斯莱斯幻影把我们带
到附近一家叫「唐会」的VIP吧,外表金碧辉煌的门口两个高大的黑人保镖把
着门口,一排排穿着时尚靓丽的男男女女们正在排队进入,保安们好像都了解薇
拉su的身份一般,很客气的为我们开了个绿灯,让我们不用排队便进去了。

  这种夜店的场合我很少来,但一进到「唐会」便也被里面的气氛所感染。刚
一进去的地方是在二楼,靠中间的一大圈围着的是酒水与休息区,圆环的下面一
整层都被充作舞池,要进入舞池只能从二楼的两排斜梯上下。无数浓妆艳抹、身
材姣好的小妞们穿着各种抹胸超短裙从楼梯鱼贯而下,在舞池中肆意摇摆着自己
的身体,招来男人们的阵阵唿哨声。每一个性感火辣的小妞进入舞池,就像倒入
沸汤中的奶酪一般,迅速被人群的热浪所淹没融化。

  薇拉su显然是个夜店的狂热分子,她一进入这个环境就像如鱼得水般自在,
拉着我便往楼下舞池走去,她的身段与容貌迅速引起了场内男性的注目,无数的
口哨声和掌声迎接她的到来,现场的DJ也不失其时的加快了音乐的节奏,两盏
射灯恰到好处的转到我们身上,照在薇拉su那两条绑着金色带子的光滑大长腿
上,让舞池中的男人们更加疯狂。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进入人满为患的舞池后,我才明白男人们如此狂热的原
因。300多平方米的空间里到处都站着人,在这个人挤人、肉贴肉的空间里,
没有人会去克制和收敛自己,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肆无忌惮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你稍一移动就会碰到身边的胳膊或者大腿,平时端庄优雅的白领女性们毫不介意
触碰在她们胸臀上的手,再古板木讷的男人到了这里都会放得开,男人女人们有
默契地随着音乐舞动,相互贴近磨蹭着彼此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女人香
水的味道,闪烁的灯光不断投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把他们沉醉痴迷的神态暴露
无遗。

  在薇拉su这个欢场老手的带动下,我也融入了这种狂热的气氛之中,顺着
愈来愈高昂的音乐节奏扭动着,薇拉su就像一个魅惑的女妖一般,她浑身的关
节似乎可以做出各种动作,两只包裹在黑色亮片短裙内的丰胸抖出一阵阵乳浪,
纤细的腰肢带动肥硕圆臀电动马达般摇摆,涂着金粉色指甲油的纤手不断的从胸
前向下做出抚摸的动作,踩在8厘米金色绑带细高跟凉鞋里的两只大长腿不断开
合间,几乎要把那条齐臀小短裙给绷开似得。

  薇拉su无疑是整个场地里最为吸引人的女性,很快我们便被人群推动到了
舞台中间,被众多男性簇拥着的薇拉su毫不怯场,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扭动着
自己的火辣娇躯。纷纷挤到中间来的大多数是男人,他们一个个眼露绿光想要分
一杯羹,但薇拉su的妩媚与性感全放在我身上,对于这些男人们的挑逗完全无
视。这些捕猎失败的雄兽们打量了我一番,在算出我的实力不容小视之后,才有
些悻悻的退在外围,时不时用身体在薇拉su的背臀处揩油一两下。

  舞台的空间虽然不小,但是挤进来的人实在太多,再加上身体的扭动,我感
觉这比平时的运动更耗体力,DJ换了两遍音乐后,我身上的衬衫已经有些湿了,
薇拉su的脸上也浮现一层水光,微微泛着桃红让她的五官更为艳丽,我凑到她
耳边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什么?」现场的音乐声实在太大了,薇拉su没听清楚,她甩着一头波浪
金发大声问道。

  我几乎是大喊着重复了一遍。

  「YES!」薇拉su很兴奋的大声叫着,然后扭着香躯扑入我的怀中,两
只湿润的红唇贴到了我的嘴上,带着香气的柔软长舌伸了过来,我们俩边热吻交
接着,边相互拥抱着向楼梯口走去。

  这回去的路比下来还困难,那些盯了一晚上的男人们,此刻抓住机会给我们
制造障碍,他们故意推推搡搡的挡住我们的去路,然后趁机在薇拉su的身上摸
一把、蹭一下,我们走了半天还没前进多少。

  我有些恼火,沉肩伸肘、摆出架势,挤开身边的人们,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看到我的脸色选择了闪避,我方才挤出一条通路走到楼梯口。因为先前的剧烈运
动,薇拉su晚上喝的香槟开始发挥作用了,她踩着高跟鞋一摇一摆的踏了几节
楼梯,然后脚下一软,身子就像后倒去,幸好被我从后面托住,我索性直接把她
整个人抱了起来,将她举在我的胸前向上走去。

  薇拉su坐在我的手臂上,比身边的人都高出了一大截,在整个场子里极为
显眼,灯光又很及时的打在她身上,全场再次响起口哨和掌声,看着下方女性又
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眼神,薇拉su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的两条大长腿
夹在我的腋下,上半身还不安分的扭动着,两只丰硕的乳球摇晃摩擦着我的头发。

  「Master高,你太性感了,苏苏下面都湿了呢。」薇拉su把红唇凑
在我的耳边腻声道。

  边说着,她边拉着我手深入双腿之间,我的手直接触到一撮带着汗水的毛发
以及滑腻的皮肤,她这条齐臀小短裙里居然什么也没穿,刚才就是这么光溜溜的
露着下体跟我跳舞,不知道有没有被身边的男人发现。

  薇拉su太疯狂了,这里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们,她却怡然自得的坐在我
的手臂上,边摇晃着身体边迎接男人们的欢呼,就像一个骄傲的女王在检阅臣民
一般,幸好我们是在朝楼梯上面走,其他人看不见我伸在她短裙内的手。

  即便如此,我也感到十分刺激,薇拉su不着内裤的下体湿漉漉的,那只肥
美的肉蚌已经张口吞吐津液,我的两只手指很容易就侵入肉蚌口中,被里面的湿
滑嫩肉给纠缠夹住,随着步伐一起一伏的,我的手指变相一进一出的,带动了更
多的液体分泌出来,等我走到二层的时候,整个手掌都湿透了。

  「高,不行了。快放我下来,我快要尿尿了。」薇拉su突然很急切的道。

  我见她脸色的确很难受的样子,忙顺势把她放了下来,薇拉su马上朝里面
走去,她对这里的环境很是熟悉,很快就打开一个洗手间走了进去。

  我看了看自己那只粘满透明液体的手掌,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走到吧台附近,
找了几张纸巾把手掌搽干。

  这一圈吧台是背靠着二楼栏杆,很多穿着白马甲的调酒师正在为客人服务着,
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着跳累了的男男女女们,也有些人专在这里找落单的女孩搭
讪,我身边正好就有这么一对男女。

  那女孩背对着我这边,她挑染成亚麻黄色的长发在头顶结了个团子头,瘦瘦
的身子裹在一件露肩无袖的蕾丝拼接短裙,上身是桃红色蕾丝面料的紧身剪裁,
除了胸口连到脖颈处的一圈蕾丝领口,两条细长白皙的胳膊和整个白腻瘦削的裸
背完全露在外头,下半截的黑色短裙是在膝盖上面一点,群侧的开叉内露出两根
雪白修长的大腿,两条又细又长的美腿蹬在一双桃红色的尖头细高跟鞋内,10
厘米的细跟让她高挑的身段更显窈窕。

  这个女孩虽然是坐着,但是她的身高体态都有几分像杨乃瑾,我不由得多看
了几眼。

  她旁边坐着一个30左右的男人,穿着花边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头发用摩丝
固定成张扬的形状,五官还算端正的脸上一副风流自赏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个事
业有成的夜店常客。

  他姿态颇为轻佻的拉着女孩的手,嘴里好像在劝说女孩,让她与其出去开房
做那个事。这女孩说话含娇带嗔的颇为开放,但她始终回避着男人话中的主题,
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不过我想不
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了。

  男人边说着边喝着洋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借着醉意伸手就把女孩往怀里拉,
张嘴往她唇上吻去,女孩子显然很是反感他这种行为,一直很柔顺的她出人意料
的激烈反抗着,但是男人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之后,男人总算抬起头了,不过脸上却多了一道五指
痕迹,他显然被女孩这个耳光给激怒了,他嘴里骂骂咧咧道:「操,装什么装啊,
你不就是个暖场的公主吗,还说什么不出台,你不出台来这里卖什么?」

  他边说着边举手要朝女孩脸上打去,不过他一抬手就被我给抓住了,这个男
人无论言行都十分令人讨厌,我不由得想出手保护这个跟杨乃瑾有些像的女孩。

  我手掌一用劲,那个男子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他看我不是好惹的样子,
口中连连服软求饶,我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松手叱道:「滚。」

  他的手掌一旦获得自由,立马从座位上跳了下来,一边揉着自己的伤处一边
朝外边跑去,这场实力悬殊、过程极短的打斗就这么结束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立
马转移了目标,几个巡逻的工作人员也视若不见的样子,好像这种事情在这里是
家常便饭了。

  「大哥,谢谢你。」身后传来女孩子清脆的嗓音,我扭头一看,两人都愣住
了,原来这女孩我认识,她就是之前在妈妈的店里打工的小易(前文之小杨,为
免混淆,自此起改名),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里见到她。

  「你怎么在这里?」我奇道。

  「是你啊,高岩哥哥。」小易见到我显然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
来了,顿时满脸堆笑道。

  「我说是哪个帅哥这么厉害呢,没想到是高岩哥哥你,只是你怎么今天肯来
这里玩了呢。」小易的语速还是那么快,她很快就从刚才那起风波中恢复了,像
抖机关枪般一句句的蹦出来。

  「我给你卡片那么久了,也没见你来过一次。」

  卡片?对啊,我想起来了,当时小易的确有给我一张卡片,不过我早不知道
扔哪里去了,没想到她是邀请我来这个夜店。

  「嗯,其实我是第一次来,是陪一个朋友过来的。」我不想告诉她我忘记了
这回事,这个小姑娘并不让人讨厌,虽然她显得有些世故。

  「什么朋友呀,应该是个女的吧。」小易话里有些酸溜溜的味道,那对乌溜
溜的眼睛在我脸上转来转去,眼神中有种难以形容的东西。

  「没错,是个女的,有什么意见吗?」薇拉su低沉又带着高傲的声音在身
边响起,她不知什么时候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此刻正双手抱在胸前,目带嘲讽地
看着小易。

  看到薇拉su出现,小易脸上马上在短时间内便堆上了标准的笑容,她上前
拉起薇拉su的手笑道:「姐姐你好,你是『唐会』的Queen,谁人不知、
谁人不晓。」

  「原来高岩哥哥是你的男朋友,我说他眼光怎么一直那么高呢。」

  小易态度转变之快,让我目瞪眼呆,薇拉su接受了她的恭维,却毫不理会
她的笑脸,转身挽着我的胳膊娇声道:「高,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吧,这里好热。」

  我对小易点点头,转身随着薇拉su走进了临近的一个包厢内,小易则始终
保持着微笑目送我们离开。

  这个包厢面积挺大的,里面打着暗蓝色的灯光,极好的隔音效果把包厢外的
喧闹都屏蔽了,让原本狂热的情绪冷静下来不少,包厢里除了一张又长又宽的真
皮沙发,还有一个60寸的液晶屏幕,上面放着舞池的直播视频,侍者送进来果
盘、小食、一大杯温开水和几瓶洋酒之后便退了出去,把这个空间留给了我们俩。

  等包厢门完全关上后,薇拉su像只母豹子般扑了过来,她爬在我的身上,
两片红唇迫不及待的套住我的嘴,一条略带咸味的长舌伸了过来,她的脸上还带
着先前运动后的潮红,浑身散发着雌性动物渴望交配的信息素,我积蓄了好几日
的欲望被挑动了起来,不甘示弱的回口与她热吻到了一起。

  她一边跟我口舌相交,一边手里毫不停歇的解除我身上的衣物,很快我的衬
衫被解开了,薇拉su开始从我的脖子往下亲吻,她一边亲着一边用长舌舔舐着,
从喉结到胸口到小腹都留下了她口水的痕迹,然后她动作娴熟的解开了我的拉链,
将裤裆中被束缚了很久的大肉茎扳了出来。

  她爱不释手的抓着我的阳具,经过前面的刺激,它已经昂首挺胸,高高的竖
了起来,上面的血管筋脉俱凸,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已经红得发紫,面对着这根凶
悍十足的男性生殖器,薇拉su的一对美目泛着异样的光芒,伸出鲜红湿润的长
舌在我龟头上舔了舔,微微抬起的脸上却流露出极为愉快的神情。

  「唔,Master高,这么粗大……这么硬……是不是憋好久了呢……」

  我抓着这条硬得像铁棍一般的阳具,用紫色的大龟头在她那光滑而细腻的红
唇上顺时针地研磨着,她伸出沾满黏液的舌头,我将整条阳具往她保养得柔嫩而
富有弹性的粉腮上拍去,一下,两下,三下……

  「别激动嘛……苏苏先给你尝尝开胃菜。」薇拉su见我抓着的阳具要向她
嘴里塞,她无比妩媚的朝我笑了笑,然后却松手拿起桌上的洋酒,凑到嘴边先是
喝了一口,然后她把两片红唇张得圆圆的,让我看到嫣红的口腔内正含着半口的
酒汁,鲜红的长舌浸在琥珀色的液体中,配合着她描着眼线和银色眼影的大眼睛,
就像一个的充满诱惑的女妖一般。

  她接下来的动作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只见她伸出涂着金粉色指甲油的纤手捉
住我的阳具,然后她张开那丰厚的火红艳唇将我的巨茎整个含进口中,我感觉自
己的下体突然被浸入一湾冰凉的清泉,薇拉su檀口中喊着的那口洋酒居然是冰
镇过的,茎体就像烧得通红的铁棒突然被浇上一股冷水一般,那极度反差的降温
过程带了难以言喻的刺激,爽得我不由发出一声沉吟。

  薇拉su显然很满意自己取得的效果,她噘起两片湿润的嘴唇从我的龟头处
往下深深地一套,忘乎所以地含弄了起来,她的双唇吸力十足的包裹着我的茎体
上下移动,我的龟头都已经顶到她的喉咙了,但她却丝毫没有不适的表情,她一
只手撩起不断洒落的金发,那张嘴巴像吸盘一样一上一下的吸吮着我的巨茎,从
口中不断发出「滋……滋……」的淫靡的声响。

  薇拉su弄了一会儿,等到口中的液体已经渐渐温热了起来,她就松开我的
阳具把那口酒给咽进肚子,然后再拿起另外一杯温开水含了一口,又重新将我的
巨茎纳入口中。这回的感受与上次完全不同,阳具泡在温度适中的开水中,暖洋
洋的、热乎乎的,薇拉su一会儿由阴茎往下舔弄,时左时右的吸进吸出,长长
睫毛下的美目极尽挑逗地望着我,头部更加快速地一上一下,忘情地吮吸着我的
马眼。

  待到口中的开水也渐渐失去温度,薇拉su就松开嘴巴把开水吐掉,然后重
新吸一口冰凉的洋酒,如法炮制般重复这两个步骤,她口中边吸着边不断分泌出
黏液,将我原本涨满的紫色龟头舔弄得更加光亮。她一只手扶着我的阳具套弄着,
另一只手已经伸到小短裙下的光滑大腿间,从她手指耸动的样子来看已经深入到
自己的花径中了。偶尔有几滴酒汁从红唇边上溜了出来,滴落在她亮片小短裙上
方露出来的两坨丰腻乳肉上,更增添了几分淫靡气氛。

  「Master高,苏苏好痒啊……受不了了,快来征服我吧,让苏苏舒服
吧。」

  薇拉su让我享受了三十分钟左右的「冰火二重天」后,她松开了套弄着阳
具的檀口,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她把身上那件BlingBling的小短裙
往上一拉,露出光溜溜不着片缕的下体,两条穿着8厘米细高跟鞋的大长腿往沙
发上一踩,整个人就像君临天下的女王一般站在了我的阳具上面。

  她那两条光滑结实的大腿往左右一份,涂着金粉色指甲油的纤手把住我的巨
茎,眼看着那只丰硕肥臀往下一坐,那只肉蚌就把我的阳具给吞了下去,「卜滋!」

  一声巨蟒整根插入了薇拉su那鲜红色而水汪汪的裂缝。

  「啊!」薇拉su忍不住呻吟一声。

  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好喜欢Master你的肉棒,好想念它。」薇拉su脸
上一副很爽又道不出来的感觉。

  「呵呵,那你就慢慢享受吧,你有一整夜的时间呢。」

  我嘴里笑道,双手捉实薇拉su的纤腰,下身用力的向上一顶。

  「Oh……Yeah!」薇拉su喉咙中发出一声沉吟,她光滑平坦的小腹
一阵起伏,那具肥美的肉蚌开始向内收紧,我的巨茎即被圈圈嫩肉包围和紧箍着,
从茎身传遍来一股股的酥麻快感。

  薇拉su目带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隐隐透出极为的愉悦和享受的感觉,
然后她开始摇动着自己的纤细腰肢,带动丰硕浑圆的肥臀在我身上套弄起来。

  包厢里暗蓝色的灯光打在她身上,那件BlingBling的亮片小短裙
堆在她的小腹上面一点,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蹬在一双10厘米的金色系带细高
跟凉鞋内,一条条金色的细带交叉的藏在纤细笔直的小腿上,整个光滑修长的下
身被灯光照得五光十色,就像一条带着金线、色彩斑斓的蛇妖一般,在我身上舞
动着。

  我伸出双手把她那件亮片小短裙的束胸拉了下来,薇拉su那两坨肥硕饱满
的乳房霍然跳了出来,一只手根本无法掌握那香滑细腻的乳肉。我毫不怜惜地玩
弄揉捏着这对丰腻巨乳,那柔软丰满的酥胸上已经凸起了两颗暗红色的乳头,在
我手指的挟捏下,那两颗乳头已经立起有红提子大小。

  我一边玩弄着她的乳头,一边忽快忽慢、忽猛忽柔地将巨茎在薇拉su那湿
滑和温暖的幽谷甬道内抽插着,硕大的茎身每一次深入都将那具肥美肉蚌分开到
了极限,或磨擦或顶动着感受肉穴腔道内的层层快感。薇拉su腔道内的嫩肉也
会相应地收紧、放松、收紧再放松,与我的巨茎一吸一吐的相辅相成地合作着。

  薇拉su感到那阵阵酥酥、麻麻、软软的要命快感简直击溃了她的理智,她
丰腴修长的胴体已经蒙上一层薄汗,在射灯的反映下摇曳生光,金色细高跟凉鞋
内的纤长脚趾卷曲抓紧,一头金色长卷发随着身体的抖动在空中飘扬,脸上已经
浮现出一股兴奋到几点的神态,一对大眼睛水汪汪的样子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我双手攀住薇拉su浑圆饱满的巨乳,一边抓捏揉弄,增添淫欲之威,一边
也让巨茎更深刻地侵入花径,那火热美妙的刺激,登时令饥渴了好几日的薇拉s
u快要发疯,那根手臂大小的阳具不但占据了她的花心,也完全占有了她的身心,
体内的欲望使得薇拉su忘乎所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巨茎越发的坚硬如铁,我开始一下一下的向上顶动着
阳具,把薇拉su的丰腴胴体刺得一高一低地抛起,每次巨茎都狠狠地挺在薇拉
su那圈滑腻花心的里头,薇拉su终于有机会忘情地叫喊:「啊…啊…」

  随之踩在10厘米金色细高跟凉鞋内的大长腿一阵颤抖,胯下的肥美肉蚌拼
命的向内加紧,腔道里的嫩肉开始收缩蠕动,薇拉su强烈的高潮终于来临,她
花径内涌出大量热滚滚的阴精喷在我的大龟头上,那种沛然莫之能御的舒爽,使
得她全身颤抖动不已。

  薇拉su经过一阵一阵的高潮的激动颤栗后,湿漉漉的花瓣仍一开一阖地颤
动着,她一伏身死命的紧抱住我,那两片鲜艳的红唇嘴唇迅速凑上吻住我,一面
疯狂地向我口中输送着她的口水津液,更伸出滑腻的长舌塞入我口中,与我的舌
头纠缠扭卷在一起。

  这个悠长的舌吻结束后,身心都还沉醉住那快乐余韵中的薇拉su虽是不愿,
却也渐渐清醒恢复过来。她见我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看着她,已经充血肿胀的下
体内依然感觉到那根巨茎的存在,那才让她极度舒爽到极限的阳具,依旧是那么
坚硬火热还没有软化的迹象,她又姣又媚的喵了我一眼道:「Master高,
你还没有尽兴吗?」

  「你说呢?」

  「嘻嘻,我就知道,那我们不如早点进入下一个环节吧。」

  「下一环节,要去哪里?」

  「当然要换个战场咯,这里条件太简陋了。」薇拉su的话音变得十分性感,
她眼神中有股狡猾的味道,但却说不出的妩媚。

  我们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薇拉su把那件亮片小短裙整理好,她也不用补
妆什么的,披上皮草小外套后,又恢复一脸女王样,踩着8厘米的金色细高跟凉
鞋,挽着我胳膊耻高气扬地向夜店门外走去。

  今晚又将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作者: stevene    时间: 2014-5-27 00:57

佩服作者对故事发展的节奏控制,高岩与妈妈白莉媛之间的不伦情发展到现在,如果不点点刹车,恐怕白莉媛这个故事里最重要的女人的吸引力就会下降,毕竟太容易得到,长时间的描写都会弱化这个人物的,而借着白主动提出断绝母子乱伦关系,则又让人对白充满遐想,而要想让目前思想混乱失去自我的高岩能化解心中的迷茫,目前来看只有薇拉SU这个人物,相比其他女人,她的思维某些地方更贴近高岩的思想,但是薇拉SU马上要离开淮海,如此一来则高岩的故事在目前妈妈不理他薇拉苏又离开的情况下,那故事发展就将开始针对梅妤救夫的这条线开始,这往后在梅的身上应该能发生很多故事,而为了救夫,这位精明且干练的美妇梅妤,也许会彻底撕去,她身上的那层高雅贵妇的包装,而薇拉SU这个重要的人物,我大胆猜测估计将来会怀上高岩的孩子,而只有将薇拉SU这根针拉到身边,才有可能将杨家母女还有白莉媛这几个女人最后穿到一起。组成一家,当上一家之长。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7-4 10:50     标题: 【天若有情】(58-71)作者:hyperX{2014.8.7}

作者:hyperX
字数:9.1万
前文:[bbs]viewthread.php?tid=8996162&page=1#pid94052065[/bbs]



第五十八章

  我打开门走进了一个房间,这里有马桶、洗手台和长镜子,可里面的装饰一
点都不像个洗手间,从墙面到镜框的装饰都是一片乳白色,再配上昏暗的粉红色
的光线,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靡靡之韵。

  突然间,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高挑丰腴的女人。这女人看上去30左右,
如云般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个精致的发髻,一副chanel的大墨镜遮住了半边
脸颊,只能看到她笔直细长的琼鼻和鲜红丰润的双唇。她皮肤白得像很少接触阳
光一般,两颗茁壮饱满的乳房在银灰色真丝衬衣的包裹下,与纤细颀长的腰肢形
成鲜明对比,丰满挺翘的肥臀将白色蕾丝筒裙撑得紧紧的,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
腿蹬在8厘米暗红色细高跟鞋内,带着满溢熟美妇人的姿态扭着腰肢向我走来。

  不知怎么的,我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马桶盖上,下身的裤子也不翼而飞了,
光着两条体毛浓密的大腿中间,一根儿臂般粗大的肉茎正高高翘了起来。那个美
妇人已经蹲在了我的双腿间,这个姿势让她那两条骨肉均匀的大长腿充分的展示
在眼前,白皙滑腻的脚背裸露在8 厘米暗红色细高跟鞋内更加诱人。

  美妇人伸出一双白葱般的纤手,涂着银色指甲油的细白手指握在我的巨茎上,
那柔嫩滑腻的触感让我的茎身又膨胀了几分。她用纤指极为娴熟老练的撸动着我
的阳具,一边套弄着一边轻启丰润的红唇,一条嫣红滑腻的长舌从口腔中送出,
像灵蛇般的三角形舌尖上滑落一串透明的唾液,滴落在我红得发紫的硕大龟头上。
待她用口水将我兵乓球大小的龟头都浸湿后,那张红唇开启到最大的角度,然后
向下一擒,便将我的阳具纳入了口中。

  我的巨茎被纳入了一个极为潮湿温热的腔体内,还有一条柔软滑腻的长舌在
不断搅拌着茎身,美妇人的长舌时而用力的包裹着粗壮的茎身,时而在硕大的龟
头上划过,时而在龟头下面的颈沟处用力的舐着,时不时的她还将整条又粗又长
的巨茎吞入口中,让我把龟头直接深入她喉道尽头那一处滑腻的腔壁上,每当这
个时候她高挺的琼鼻都会顶到我阳具根部那一片茂密的耻毛上。

  我只觉得阳具处宛如有阵阵电流在电击一般,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禁舒服到浑身发抖,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这样一个举止端庄、身段姣好
的美妇人,露着白生生的大长腿踏在8 厘米的细高跟鞋内,蹲在一个充满暧昧
气息和不洁气味的场所,用她极为娴熟的深喉技巧为我提供口舌服侍,那种生理
和心理上的双重享受带来了极大的快感。

  虽然我又粗又大的阳具让美妇人每一个动作都要付出双倍的努力,但是她却
好像极为享受这根巨茎的味道一般,阳具的每一次插入都会将她雪白滑嫩脸颊的
脸颊顶得凸起一块,然后随着我阳具的抽出那一块地方又会凹陷进去,虽然带着
墨镜看不清楚她的眼神,但是如此反复循环的动作却显得极为淫靡。随着她唆着
阳具的头部上下摆动,盘在脑后上方那个高高的发髻也一上一下的,我仿佛看到
了一样熟悉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努力的摇了摇头,眼前好像是一只蝴蝶在飞舞,为什么这里有
一只蝴蝶?

  美妇人摆动的臻首不断干扰着我的视线,她力道拿捏恰到好处的口舌带来的
快感分散着我的注意力。

  那只蝴蝶好像是金色的,它扬着双翅以一种轻盈的姿态在我的胯下飞舞着,
蝴蝶的姿态与飞行轨迹莫不与美妇人臻首的摆动暗暗吻合。

  不对,我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伸手扶在
胯间美妇人白嫩滑腻的脸颊上,她含着我的阳具的动作停了下来,那只金色蝴蝶
也陡然定住不动了。

  只见,美妇人头顶那个高高盘着的精致发髻上,一只蝴蝶形状的金色发夹正
静静的卧着,它身上的那股活力好像一瞬间被抽走了似得。

  我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取下美妇人一直戴在脸上的
那副墨镜。

  随着墨镜的渐渐移开,修长如黛的细眉下方那对无数次在我梦中出现的剪水
双瞳正看着我,那眼神与她口中犹含着我硕大阳具的淫靡动作格格不入,充满了
莫名的失落和无尽的忧伤。

  墨镜完全被拿掉了,白莉媛熟悉而又陌生的玉容完全呈现在我眼前。

  我猛地惊醒了过来。

  睁眼先看到的是一盏华丽的水晶灯,耀眼的光线洒在全裸的健壮身体上,自
己正躺在一张King Size 的大床上,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我有些失落,梦中的那些情节虽然荒谬,但却让我回味无穷,只恨没能延续
下去。我转了转有些酸楚的脖子,瞧见身边躺着的那个女人,一头柔软顺滑的金
色长卷发披散在光滑如蜜般的胴体上,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微微张开,那浑圆肥
硕的丰臀上粘满了已经干涸的白浊分泌物,我的动作虽然不大但已经惊醒了她。

  薇拉su张开了描着金色眼影的美目,美丽的大眼睛妩媚的看着我,一对鲜
艳的红唇轻启道。

  「Good Morning,Master高。」

  「早上?现在几点了。」我用了摇了摇头,被酒精麻醉的脑袋有些清醒了,
昨晚经历的事情也渐渐回忆了起来。

  在「唐会」的包厢内完成两场肉搏之后,我们坐着薇拉su的劳斯莱斯幻影
回到了酒店,之后我们在这个房间内肆无忌惮的交欢,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竭才相
拥着昏昏睡去。

  「不清楚,应该有10点多了吧。」薇拉su的红唇又贴了上来,湿滑热乎
乎的舌头在我的牙齿上打转,两坨极富弹性的双丸压在了我的胸前。

  10点了?没有理会已经朝我下体摸索的薇拉su,我拿起床头放着的手机
一看,上面闪烁的LED 灯显示所剩电量不足,刚一按电源却已经关机了,心
想昨晚彻夜未归,手机又没接,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因此担心,要是她找不到我的
话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呢?

  我越想越觉得不妙,更无心在床上与薇拉su继续厮混,忙伸手按住她忙的
不亦乐乎的身体,沉声道:「不好意思,时候不早了,我真的得回去了。」

  薇拉su这回出乎意料的温顺乖巧,她没有出言挽留我,只是慵懒无力的躺
在床上,默默的看着我穿上衣服裤子,在我穿戴整齐将要出门时,她开口了。

  「真的要走了吗?」她的话语声不大,连番的性爱让她嗓子更为沙哑,但语
气中却带着难得的温柔。

  「嗯,你多睡一会吧。」我穿上外套,想要对她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是好。

  「Wait……」薇拉su见我正要转身离去,她突然张口挽留道。

  「高,可以再吻我一下吗?」薇拉su一只手枕在脑袋下方,如瀑布般的金
发半垂在胸前,就像一个诱人的芭比娃娃,美目里的渴望让我无法拒绝。

  我弯腰凑下嘴唇正想吻她,没料到她却一把扳住了我的脖颈,然后温热的红
唇主动的含了上来,接下来是一阵狂热的湿吻,她好像要把我的舌头连口水完全
咽入口中般,直至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才松开我。

  「你上次拉下的行李放在客厅,郭经理已经帮你寄回来了。」薇拉su妩媚
十足的笑着,她红唇上温度还残留在我嘴边。

  我朝她点点头,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Master高,苏苏也许会回来找你的哦。」薇拉su带着媚意的嗓音
又在背后响起。

  拿着行李下楼后,我驱车飞速朝家中奔去,生怕稍有耽搁就见不着妈妈了,
从酒店到家的整个路程就花了一个小时。

  打开家门,室内的静悄悄的,我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指针指着11点,看样
子妈妈应该是去店里了,我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些,心里头却不知是何滋味。

  把行李提回房间后,我正想拿手机去插充电器,偶然发现妈妈主卧室的门好
像隐约有漏出一条光线,我心中一动,朝那边走了几步,才注意到卧室门是虚掩
着,好像还可以听见里面有人声,谁在妈妈的卧室里,她在跟谁说话呢?

  我眉头紧锁,踮着脚尖朝主卧走去,脚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心里头却是不
争气的砰砰直跳。抬手放在卧室门上,却犹豫了片刻,生怕这一下推进去的话,
要面对的是我害怕的现实。

  门终于被我推开了,中午的阳光透过丝绸窗帘投射在宽敞的卧室里,那张大
床上除了随意摊开的被子外,屋内只有我熟悉的那种香味,并无其他人影与痕迹。
我稍稍定了定心,先前那个声音听得清楚了些,好像是一个女声在唱歌,谁在唱
歌?这个好像不是妈妈的声音。

  顺着声音的源头寻去,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卫浴间的位置,遮掩门口的那面
镜子推门半拉着,露出了一道不大的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宽敞明亮的卫浴间
里水气弥漫,好像有人正在里面洗澡似得。

  由于卫浴间有一整面墙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所以阳光可以毫无遮挡的照入
室内,在紧靠着玻璃墙的那个浴池台子上,隐约可见一个白皙优美的背影,瘦瘦
窄窄的香肩,玉石般光洁的裸背,颀长纤细的脖颈,以及盘在脑后那一团丝润光
滑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这不正是妈妈吗。

  我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此时耳朵也听清楚了刚才的歌声,原来声音是从卫
浴间墙上的音响发出,声波经过水汽和墙壁的反弹传至外头。那首歌是一个轻盈
婉转的女声吟唱着,歌词我虽然并不熟悉,但记得在小时候听过,当时曾经传唱
遍大江南北。

   「昨夜的雨/惊醒我沉睡中的梦/迷惑的心/沾满着昨日的伤痛/

  冷冷的风/不再有往日的温柔/失去的爱/是否还能够再拥有/漫漫长

  路谁能告诉我/ 究竟会有多少错/ 何处是我最终的居留。」

  浴池中已经装满了尚冒水汽的温水,水面漂着嫣红的玫瑰花瓣。从我的位置
看过去,只能看到妈妈光洁如玉的裸背,她修长丰腴的大腿根则被水面上的玫瑰
花瓣给挡住了,两条白藕般颀长纤细的小腿露出在水面上,如新月般弯弯的晶莹
足弓翘在浴池边缘上,那曾经让我爱不释手的纤细足踝是那么的匀称光滑,足尖
细腻白嫩的玉趾上涂着朱红色的指甲油,像一朵朵白莲花瓣般绽放在水汽中。

  她轻轻的撩起细长的胳膊,几滴水珠从那雪白的手臂向下滑落,经由细长优
美的脖颈绕了一圈,然后从纤巧可爱的脖颈窝中溜过,最后沿着胸前那一道惊心
动魄的弧线化开,将那对丰硕肥美的白玉香瓜涂得更加光亮滑腻,在水温与室内
的蒸汽的作用下,那犹如软温新剥鸡头肉般的雪乳白得近乎透明,高高耸起的乳
峰顶端骄傲的翘着两只粉红的樱桃,那可媲美处女的形状与色泽令人垂涎三尺。

  这副美人入浴的图画让我看得如痴如醉,我望着浴池中如洛水仙子般舒雅优
美的纯熟美妇人玉体,身体上却未向往常般热血沸腾欲念大作。此刻,我只想静
静欣赏这女人中极品尤物的美态,即便她现在已经不属我拥有,但我却从未减退
对她的爱意。想到此处,自己的心中又像被针扎般的阵阵刺痛。

  在这温婉的女声伴奏下,我几乎忘记了时间和空间,呆呆的站在门边看着池
中的美人。

  妈妈在池中已经泡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渐渐发觉她身上有些异样之处。在朦
胧的水汽中,她一条细长白皙的胳膊撂在池沿,另一条白胳膊却一直沉在水中迟
迟没有抬起,我认真的观察了下,才发现她靠在池壁的雪白裸背与盘着长发的臻
首都在轻微颤抖,放在池沿上的那条白胳膊也在微微抖动着。从我的角度,看不
到她浸在水中的玉体,但是在两条大白腿的根部与光洁滑腻的腹部相接间那处地
带,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却在翻滚波动着,好像那块水面下方正产生着一圈圈的小
漩涡。

  「曾经在雨中对我说/今生今世相守/曾经在风中对我说/永远不离

 开我/多少缠绵编织成的梦/多少爱恨刻划的镜头/为何一切到了终究还是

  空 。」

  随着歌声的越发凄婉悠长,那块水面的波动越来越频繁。虽然目光不能触及,
但我能够想象得出,此时妈妈那只沉在水中的细长白胳膊正放在她的两腿之间,
那白葱般纤细修长的手指或两根、或三根已经进入了那处丰腴肥美的白虎蜜穴内。
按照水面上波动情况来看,她已经运用上之前我调教的成果,用自己纤长的手指
进出着那具充满大量肉褶的紧窄花径,挑逗着肉褶深处那颗肥厚嫣红的蜜豆。

  「吖……」

  妈妈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她的呻吟声并不大,但是软软细细的,其中
却带着一丝心急难耐的味道。

  水面上的片片玫瑰花瓣不断翻滚着,预示着水底下的动作愈发变得激烈,涂
着朱红色指甲油的白嫩玉手开始紧紧抓住池沿,白得透明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
明显凸起,搁在池沿上的那对白玉般的纤长小腿也开始绷紧,月牙般弯曲的足弓
陡然挺直了,足尖那十颗涂着朱红指甲油的花瓣般的玉趾整齐的并拢在一起,并
向脚掌心内紧紧的收缩起来。

  「嗯……」

  妈妈总算从口中吐出一声极为腻味的轻吟,好像身上积蓄已久的焦躁不安也
随之排出。那话音中带着的尾韵悠长婉转,又带着意犹未尽的痴柔缠绵,让我心
潮为之荡漾不已。

  随后,她那原本绷紧得像弓弦般的玉足顿时松懈了下来,像花瓣般紧紧相扣
着的白嫩玉趾也微微松开,本来抓着池沿的细长白胳膊此刻滑落进水中,原本盘
在脑后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也披洒了下来,臻首带着些许的慵懒斜靠在池壁上,
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影子从她身上溜走了一般,她浑身上下顿时轻盈舒畅了起来。

  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如泣如诉的歌声依旧回荡在室内,
水汽中弥漫着一股如香如麝般独特芬芳。

  我悄悄的退出了这个令我沉醉的房间,把主卧室的门照原样拉好。我不想让
妈妈知道我窥探她的行为,我要在她面前展现一个真正的男人形象,做一个有担
当、有魄力、有控制力的成熟男人。无论她对我的态度如何,我是绝不会放弃白
莉媛的,不管她是我的妈妈,还是我所爱的女人。

  我走进了卫生间,脱掉身上犹带夜店气息的衣裤,扔进洗衣机中洗了起来,
然后开始清洗自己身上与薇拉su性交的痕迹,待我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出
来后,妈妈也刚好从主卧中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套白色棉质家居服,宽松的剪裁掩盖不住里面窈窕的身段,不着脂
粉的素淡玉容清丽可人,酒红色波浪长卷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身上带着浴后的
清香与芬芳。

  「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不知是不是
之前泡了个很久的澡缘故,白玉般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就像盛开的玫瑰般
诱人。

  「刚回来,先去洗了个澡。」我很坦率的回答。「我还以为你今天去店里了
呢。」

  「唔,我也刚刚洗完澡。今天早上起来的晚了,所以干脆没去店里。」妈妈
像是在对我解释着什么。

  「你昨天去哪了,怎么没回家睡觉,电话也不接。」她边问我,边斜着头用
一条大毛巾擦拭着头发,她语气里更多的是埋怨。

  「昨天在外面玩得有些晚了,后来就在一个朋友家里过夜。对不起,让你担
心了。」我很客气的讲述了昨晚的事情,语气很是诚恳,但又没有示弱。

  我这种态度让妈妈有些措手不及,她好像突然找不到应对我的姿态了,踌躇
了下才问道:「什么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性。」我的回答依旧简练,话音却很干脆。

  「是哪个?小杨还是,你不会又去找那个姓苏的女人了吧。」我的回答很快
招来她的警觉,她揪根摸底的追问道。

  「妈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偶尔交往一俩个异性是很正常的事吧。」我微
笑着答道。

  「其实你不必担心,我自己会把握好分寸的。我有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也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轨迹。」我双目盯着她,充满自信的说出以上这番话。

  不知是我话中难以辩驳的逻辑,还是我突然发出的强大气场起到了作用,妈
妈在我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擦拭着湿头发的双手也停了下来。

  「我……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她呆了呆,想了半天就说出这句话。

  「哈哈,你不用担心的。我的身体一向很好,这你应该很了解。」我克制住
心中的笑意道。

  我的话里有话、语带双关,妈妈闻言有些害羞的偏了偏头,粉脸上的红晕不
由得又深了几分。

  「对了,都快12点了,咱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我不等她恢复过来,主动
的邀请道。

  「出去吃?」妈妈脸上惊讶的神情丝毫不假,这还是我头次邀请她外出吃饭,
因为照往常来说我更愿意在家吃她亲手做的菜。

  「当然咯,老是让你做饭我可过意不去。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到外面吃
吧。」我洒脱的耸耸肩道。

  「好啦,听我的就是了,这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我不等她多做思索,
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她的迟疑。

  我这种唑唑逼人的态度反而起到了效果,妈妈显然被我的强势所压制住了,
她很自然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是的,啥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出去,难道妈妈做
的菜你都吃腻了吗。」

  「你的手艺我是永远不会腻的,但我舍不得总是让你操劳啊。」我边含笑说
着,边轻轻抓住她的纤手抬了起来,目带爱恋的欣赏着那只白葱般颀长细腻的玉
手,我轻轻抚摸在那腴白滑腻的肌肤之上道:「这么美的一双手,要是磨损过度
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油嘴滑舌的。」妈妈玉手轻颤了下,从我掌中抽离,顺势轻打了我一下,
柔中带俏的嗔道。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从妈妈舒展的眉角来看,她对我的做法并不反感。

  「你稍等一会儿吖,我去打理一下。」说完,她转身朝主卧室走去,透过家
居服可以看到她纤细的腰肢正一摆一摆的,我感觉她那两条大白腿迈动的步伐也
灵动了许多,好像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的样子。

  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做对了什么。

  我们从世纪影城走了出来,一边谈论着刚才银幕上的情节,一边信步在这条
闻名遐迩的步行街上。

  这段时间内,我和白莉媛的关系正在渐渐转变着。通过分开的这几天的反思,
以及与薇拉su交谈得到的感悟,我明白了自己与白莉媛之间的问题所在。而现
在我以一个崭新的姿态回到她身边,这是我必须向她展示的,一个充满自信和掌
控力的雄性生物。我一改往日不在意细节的做法,更多的参与到两人的生活中来,
并且渐渐的占据了主动地位,从平日里的饮食到日常活动的安排,从消遣娱乐到
衣着打扮的选择,我的意见在生活中越来越重要,而白莉媛对于我的依赖也越来
越深。

  如果我们继续保持暗地里媾和的话,她可能就一直把我当作一个需要保护的
孩子。尽管在肉体和性上面我是处于主动地位,但是她对我更多的还是母亲对亲
生儿子的宠爱,以及往日出轨情节带来的愧疚感,使得她不惜用自己的肉体作为
补偿我的代价。无论我可以在性生活上给她多大的欢愉与满足,都不能改变我们
之间母子的关系,这种关系在掺杂了性与占有欲之后,变得更为复杂也更为脆弱。
如果我们处理不好的话,可能某一天两人之间会出现难以弥补的裂痕,到那个时
候可就悔之莫及了。

  对于我的改变,白莉媛开始感觉有一些突兀,但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微妙的关
系。她本质里是一个温婉柔顺的传统女人,这样的女人对于强势的雄性是没有反
抗能力的,如果说先前在我面前她还有母亲这个身份带来的优势的话,但随着我
逐渐散发出主导者的气息,她也就慢慢接受了这种转变。

  但是仅仅让她帮我当男人看待还是不够的,我需要的不是一个肉体上被征服
的女性,我想要她全部的身心,想要她把所有的温柔与爱奉献给我。所以在生活
之余,我会经常地与她沟通,不是以一个儿子的角度,而是以一个男人的方式了
解她。

  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对白莉媛的认识太少了。在此之前,我眼中只有那个
慈爱温柔的母亲,以及美艳绝伦的尤物,根本没想过她也有她的青春年华,她也
有过女孩子傻乎乎的阶段,她也有自己的心事与小秘密。她最喜欢的歌星是梅艳
芳与张国荣,她喜欢看国外的浪漫爱情电影,她甚至曾经幻想过嫁给一名海员。

  我们之间渐渐变得无话不谈,在这些谈话里我更加懂得了这个女人,也增加
了两人之间的亲密程度。所以我们才可以像今天这样的相携行走在都市中。

  这条步行街是城市里最宽阔和最新潮的购物场所,每天都挤满了外地慕名而
来的游客,所以我们毫无顾忌的散步在各色各样的人群中。街道两边的店铺以二
线的国际品牌为主,虽然比不上高级的购物商场里的旗舰店,但白莉媛还是饶有
兴趣的拉着我一家家逛过去。虽然我们都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但是女人就是喜欢
逛街,特别是她们离不开的服饰与化妆品。

  我们走进一家Maxmara 的店里,迎面走来一对年轻情侣。男的戴着
黑框眼镜和留着新潮发型,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模样;女的长发短裙、娇小
玲珑,除了身材稍微有些胖外,长得还算漂亮;两人手拉着手,有说有笑的走着,
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

  他们老远的看到我与白莉媛走过来的身影,好像十分兴奋的头缩在一起窃窃
私语。

  插身而过间,我听到女孩在说:「哇,你看到那个穿风衣的型男叔叔了吗,
他好高啊好帅啊,那撮胡子好有范,简直要迷死人了。」

  男孩不断点头附和着女友,口中却喃喃自语道:「是啊,不过他身边的姐姐
也很美,皮肤又白又有光泽,身材更是性感得要死。」

  「嗯,而且她穿衣服也很有品位,举手抬脚就像大明星般,我看就连范冰冰
也没有她美。」女孩也表示赞同道。

  「好美、好美,真是美得像女神一般。」男孩的眼珠子好像都快要掉下来了。

  他们俩口中提到应该是我与白莉媛,但我并没有很在意这两个孩子。白莉媛
倒是听得很开心,她轻撩披散在脑后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稍稍转了转曼妙窈
窕的身子,目带感谢地向他们俩温柔一笑。

  她这回眸一笑,眼波流动间,泛起无限风情,把那对年轻情侣都看呆了。待
我们停步在男装区的试衣间前,还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声。

  「人家都已经走了,你还傻站着干嘛,是不是魂被勾走了啊。」女孩好像有
些生气,埋怨男友道。

  「你乱说什么,我就是看看,有什么关系。」男孩心事被人揭露,略带怒气
答道。

  「切,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过我劝你别幻想了,这样的大美女肯定有
主了,那个帅叔看起来好像是她男朋友。你省省吧。」女孩醋意颇深的数落着,
男孩此时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忙回过神来安慰讨好女友,两人闹了些
扭捏也就渐渐远去了。

  我与白莉媛对视一眼,刚才发生的小插曲让我们不由得暗暗发笑。我们正好
站在一个穿衣镜前,白莉媛拉着我顺势朝镜子中一看,顿时对那对小情侣的感受
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镜中并肩站着一对风华正茂的男女。男人穿了一套深灰色的修身西装,外面
披一件铁青色的长风衣,铮亮柔软的正装皮鞋,将我高大挺拔的体型完全凸显出
来,大理石雕成般轮廓鲜明的五官,加上唇边到下巴一圈修饰整齐的胡须,配着
稍嫌锐利的警惕目光,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稳重,怪不得那个女孩会将我称为
叔叔。

  我身边的白莉媛却是另一番打扮,她上身披着一件米白色的羊毛开衫,肥大
的袖口稍稍挽在手腕上,露出两只带着银镯子的白皙纤手,里面是一条长及臀部
的裙式上衣,白色蕾丝装饰的胸口开在锁骨下方,上衣的腰部设计得很上面,由
于裙式上衣的衣襟是向外散开的,使得她原本就很长的下身更加纤细修长了。她
下身穿了条碳黑色铅笔裤,贴肉的裤管将那笔直浑圆的大长腿包裹得紧紧的,她
白生生的玉足蹬在一双7 厘米高的银色网纱及踝靴内。酒红色的波浪长卷发随
意的披在脑后,素净的脸上只抹了点BB霜和淡淡的唇蜜,整个人却显得清新素
雅、温婉大方。

  白莉媛这一身打扮让她显得更加年轻,她的皮肤与身段原本就保养的很好,
站在我身边一点都不像母亲,而我的外形和装扮强化了身上的沧桑感,站在一起
倒显得我比她老了些,我们就像一对年龄相仿的情侣般并肩站着,充满愉悦的欣
赏着镜中的彼此。

  「石头,我跟你站一起会不会显老啊。」从店里出来后,白莉媛还是对刚才
那个小插曲记忆犹新。

  「一点都不,你看起来比我年轻多了,没看那些小男生都把你当女神么。」

  我故意调笑道。

  我现在已经渐渐改变了对她的称呼,因为「妈妈」这个称谓太严肃了,每次
说出口的时候都像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鸿沟,我刻意的回避着这个词。

  「又来了,老是说好听的话,人家说不定背后还在偷偷笑话我呢。」白莉媛
微微嗔道,但是她上翘的嘴角却表示,她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

  但说句实话,任何初次见到的人都会误判她的年龄,往往以为她最多30出
头而已。

  「哪里会,他们最多只会偷偷的骂我。」我轻笑道。

  「骂你?为什么要骂你吖。」白莉媛有些不解道。

  「他们肯定都在骂我,这个家伙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可以泡到这么一个大
美女。」我故意夸张的说道。

  噗呲一声,白莉媛被我说得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犹如娇兰盛开般的笑颜惹得
过往的行人纷纷注目观看。

  「你呀你,真是死性不改,老是口花花的。」白莉媛巧笑嫣然说着,她对我
话语中的亲昵并不反感,我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收到了效果。

  「那没办法,谁叫你长得这么美呢。你看,路上见着你的人都像是丢了魂似
得,我还算好了吧。」我装作没奈何似得说着。

  好像是要印证我所说的一般,对面走来一个带着深度近视眼镜的胖子,他一
边走着一边频频往白莉媛身上看,待我们从旁边走了过去后,他还不住的回头窥
视白莉媛的背影,结果一不留神撞到了行道树上,眼镜掉落在了地上。

  「你看,你又害得一个人为你倾倒了,还是个重量级人物呢。」我把胖子的
行为指给白莉媛看。

  「好啦,可以了。别嘲笑别人,人家也没做什么坏事。」白莉媛忍不住掩口
轻笑,边轻轻打了我一下。

  那个胖子拾起眼镜正在努力擦拭上面的尘土,他还以为白莉媛刚才那一笑是
对他的,看着我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张牙裂嘴露出幸福的笑容。

  前面有一排高度较陡的台阶,我怕白莉媛的鞋跟太高不方便,伸出胳膊轻轻
握住她的纤手。白莉媛轻颤了下,但却没有拒绝我,掌心中躺着她修长腴白的玉
手,娇嫩滑腻的肌肤触感让我心里头美滋滋的,我扶着她走边道:「你年轻的时
候就很美了,肯定有很多男的追你吧。」

  「臭石头,怎么问这个干嘛。」白莉媛今晚的心情显然很好,她好久没有用
这种儿女姿态的语气说话了。

  「关心你呗,想要多了解了解你。」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答道。

  「好吧,答案是——」白莉媛没有很在意,她轻笑着道:「并不多。」

  「不会吧,难道以前的男人都是瞎眼了吗。」我故意夸张道。

  「嘻嘻,那倒不是。」白莉媛被我逗得很是开心,我们此时已经走下了台阶,
她一直没发觉自己的纤手还在我掌中,而是很放松的由我牵着慢慢行走。

  「你外婆家教很严的,女孩子在家的时候不能随便出去玩,晚上8 点前就
要回家了。」白莉媛像是沉溺于回忆之中,她的语气变得俏皮起来。「就算有人
想追我,他们也没有办法呀。」

  「不过,递纸条写情书的倒是不少。」她又补充了一句,接着忍禁不住笑了
出来。

  我们刚才走着走着,已经走到了沿江滨的步行道上,这个时间路上的行人并
不多,三三两两的都是结对的情侣在郁郁漫步,昏黄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
长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男人呢?」我很放松的问。

  「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了……」白莉媛有些猝不及防,她有些羞涩的回道。

  「我想知道怎么样可以让你动心。」我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做作的成分,毫不
掩饰坦诚问着。

  「男人嘛,像你爸爸一样就很好了。」白莉媛也毫不示弱的迎上我的目光,
她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好像对我这种主动的行为并不反感。

  「爸爸是如何获取你的芳心的呢?」我拉着她的手在路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了
下来。

  「他呀。」谈起高嵩,白莉媛红唇边多了一丝笑意,目光中透露着年轻时的
灵动。「优点很多,踏实、宽厚、稳重,很会关心照顾人。」

  「最重要的是,他很有耐心。」白莉媛目光并没有瞧着我,但我总觉得她话
中意有所指般。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我索性单刀直入,侧着身子看着她的双目。

  我充满主动的行为让白莉媛有些吃不消,她想稍稍后撤躲开我的压迫,但我
的气场已经笼罩住了四周,此时我的脸距离她只有两个手指的距离,闻到我身上
浓烈的雄性气息,她不由得有些慌张。

  「你嘛。」白莉媛伸出白葱般的细长纤手按在我胸前,那对翦水秋瞳仔细端
详了我一般,那眼神突然变得朦胧起来,她看了半天,忍不住皱了皱白皙高挺的
鼻子,好像在拼命忍住笑意般道:「还好吧。」

  还好吧?这算什么回答……我心头像有无数匹烈马奔踏而过,看着我露出难
以接受的表情,白莉媛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笨蛋,在我心中你是最优秀的好了吗,难道还要我一样样数出来?」白莉
媛伸出一根白皙纤细的玉指,在我脸颊上轻轻滑动着道。

  「那不是成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到此处,她突然发觉自己用语不
当,想要收声为时已晚,自己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好啊,你敢笑我是瓜,你这个美死人不偿命的王婆。」我恶作剧的装出要
呵痒痒的手势,挥手的在她腋下腰间舞弄着。

  小时候白莉媛经常跟我玩这种游戏,我知道她其实是很怕痒的,所以我刚摆
出手势就吓得她花容失色,口中连连尖叫求饶道。

  「哎呀,不要吖。」白莉媛挥舞着细长胳膊顽强抵抗着,两条蹬着7 厘米
银色网纱及踝靴的大长腿无目的蹬踢着,但还是被我偷袭了几下,然后她更是发
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 本帖最后由 枫希月 于 2014-8-7 16:49 编辑 ]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7-4 10:53

我跟她玩闹了一会儿,顺势揽住她的香肩,将她搂入怀中。不知她是真的累
了,还是心里头并不抗拒我的举动,就势轻轻倚靠在我肩膀上,细细喘着气。

  一双白葱般纤长的细手摸上我的脸颊,朱红色的指尖轻轻滑动着,白莉媛颇
有感触的轻声道:「傻瓜,你有你自己的优点,又何必在意与别人像不像呢。」

  「嘻嘻,还装老成,特意留了这么一圈胡子。」她有些顽皮的把玩着我下巴
上的胡子,口中轻笑道:「不过,说实话挺好看的呢。」

  我手中揽着这具温香暖玉,方才的嬉闹让她微微有些出汗,身上那股如兰如
麝的体香则更为浓烈了,夜风吹起她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发丝在空气中飘扬着,
偶尔有几缕擦过我的脸颊,更让我心里头痒痒。这个时节的江风带来的都是寒意,
但我身上却是暖洋洋的。

  我忍不住收紧了圈着她的手臂,俯身紧盯着白莉媛,拿出自己最温柔的语气
道:「做我的女人吧,我不能没有你。」

  我的声音让白莉媛浑身剧颤,她抬起那对美丽的眸子,目光中有些迷离,她
仿佛难以置信道:「可是,我们是没法在一起的呀。」

  「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开,就我们两个人
在一起,我会让你幸福的。」我的声音很柔和,但是语气却透露着自信与坚定。

  「可是……」白莉媛好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不要可是了,把一切都交给我吧,相信我就足够了。」我果断的抢道。我
不能纵容她的犹豫,这种游离不定最后都会伤害她,我必须用自己的主动强势为
她做决断。

  「给我一点时间好么,我……」白莉媛虽然嘴里还是有些祈求的味道,但她
温柔的眼神却表达了内心中的肯定。

  我轻轻的俯身朝她嫣红的樱唇就要吻下去,却被她用白皙的手背挡住了。白
莉媛对我轻轻摇了摇臻首,美目中又恢复了顽皮的样子,她对我眨了眨眼,微笑
道:「别忘了,耐心很重要哦。」

  我耸耸肩,做了个不在意的表情。两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回走去。夜晚
的江风更大了,我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白莉媛身上,她并没有拒绝,裹着犹带
我体温的风衣,一只胳膊伸入了我的臂弯,我们像一对真正的情侣般相偎着走着,
长长的风衣下露出白莉媛修长纤细的小腿,7 厘米的银丝网面及踝靴踩在地板
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路灯下那两个高挑的身影越拉越长,最终融合在了一起。

               第五十九章

  这些日子,我与白莉媛越来越像一对情侣了。每个晚上我们都会去看电影,
或者是演唱会,当然免不了一起逛街和品尝美食。

  我们会故意避开那些自己熟悉的地点,特别是白莉媛与友人们经常出入的场
合,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抛开别人眼中的母子身份,像一对正常的男女般享受着
城市生活的美好。幸好这个城市足够大,我们不用为找不到合适的场所而发愁。

  待回到家中,我们会轻轻相拥一下,然后返回各自的房间休息,我并没有刻
意要求恢复往日的肉体关系,但却十分享受这种近似恋人的关系。

  但是,这种平静而又顺遂的日子没过多久,我们便迎来了新的挑战。

  临近春节的前几天是商家的好日子,白莉媛前往店里的次数也多了许多,有
时候都要挺晚才能回家,这个时候我就义不容辞的充当起司机的角色,就在除夕
前一天的晚上,我准时在9点左右把车子停在了万隆大厦的地下车库内。

  为了迎接春节假期的到来,按惯例白莉媛都会在这个时候请辛苦了一年的员
工们吃个饭,然后发一些年货之类的犒劳大家,同时也是为过年期间加班的员工
鼓劲。我坐在车子里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估计着她们的酒宴差不多要结束了,白
莉媛应该会下来了。

  一束雪亮的灯光扫了过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心下暗怒,这谁开的车,
在室内打这么亮的大灯干什么,还好车灯很快移开了,我这才看清这辆不守交规
的车子。

  一辆黑色加长的奔驰S600L停在了我前方不远处,那里有两三个空着的
车位,但是这辆奔驰却毫无道理的横向占住了三个车位,不偏不倚的挡在我与电
梯口之间的位置,同时它的尾部还堵住了消防通道。

  奔驰的车门打开后,走下来三个理着小平头,身穿夹克衫的中年汉子,别看
他们貌不惊人,但是个个举止矫健,眼神十分警惕的四处打量,一看就像是练家
子。

  我不由得暗暗起了戒心,这些人和这部车都很不一般,他们出现在这里有何
意图呢?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白莉媛一身盛装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来。

  她上身穿一件修身剪裁的紫色呢子西装上衣,细长的脖颈中系着条黑白间条
的丝巾,一条长及膝盖的紫色呢裙将笔直的大腿裹得严严实实,更显得那丰硕浑
圆的玉臀更加挺翘,肉色玻璃丝袜像一层肌肤般覆盖在玉柱般的颀长小腿上,脚
蹬一双7厘米的黑色红底高跟鞋。

  她酒红色的长卷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成发髻,素净的玉脸上只轻轻涂了大红
色的唇膏,在稍暗的灯光下她的雪肤红唇更加惊艳。她手中提着一个方形的黑色
鳄鱼皮包缓缓走来,脸上挂着期待与憧憬的笑意,一对美目正左右搜索我的位置。

  看到白莉媛的身形,我马上精神了起来,正想下车招呼她。没想到刚走到门
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步伐,双目盯着那辆奔驰,原本放松愉悦的表情突然紧
张了起来,看上去像是认识这辆车子一般。

  这时在车子旁有个中年人走了上去,他很毕恭毕敬跟白莉媛讲着什么,一边
说一边用手指着奔驰后座的位置,对着电梯那边的后座门已经打开了,看上去像
是对方要求她坐到车子里面说话。但白莉媛却对奔驰后座内的人颇为忌惮的样子,
她双目很明显不敢往S600L后座那边看,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我看情况有些不对劲,开门下车就要过去帮忙。刚走了几步,S600L车
后座里那个人下车站了出来,那人的身材极高,两个有些耸起来的肩膀把西装撑
得紧紧的,灯光照着他有些花白的头发,脑门顶中央那一块光秃秃的很是明显,
虽然背对着我这边,但这人我就算化成灰也忘不了。

  吕江,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想做什么?难道是……我浑身的血管突然热了起
来,三步化作两步的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奔去。

  随着我不断靠近,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清晰了起来,但还是有些模模糊糊。

  「小莉,我……,你……,好不好。」吕江的话里带着很重的北方口音,不
是很好听懂,但应该是在劝说。

  「吕总,别这样子,你大人物说话要算数的。我们之间不可能了,请你高抬
贵手放过我,好么?」白莉媛边说边摇头,她的言语虽然还算委婉,但神情却很
坚定。

  我奔跑的脚步声已经惊动了另外两个汉子,他们见我来势汹汹、面色不善的
样子,动作十分迅速的从左右向我扑来。我心急如焚,脚下像是加了火箭般提速,
顾不得与他们纠缠,单脚在S600L的后备箱盖上一蹬,整个人跳过了那辆车
子,不偏不倚的落在车另外一头。

  正在谈话的两人被我给打断了,白莉媛看到我的出现,好像溺水之人见到了
救生圈一般,慌忙伸出纤手抓住我的胳膊。我身子一斜,把她稍稍遮在我身后,
脸色凝重的对着吕江。

  我第一次这么近看到吕江,在这个距离上他并不比我矮多少。一张长长的马
脸上皮肉虽然还未松弛,但近看已经堆了不少皱纹了,高耸的鹰钩鼻、刻薄的嘴
唇与方形下巴,显示此人乃不择手段、天性凶残之辈,两道浓黑的长眉下方那对
眸子却极为尖锐,此刻正微皱眉头打量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这时被我甩开的那两个汉子也从车子另一头绕了过来,吕江却抬手阻止了他
们想要报复的行动,他一张口便是那倨傲又有些刺耳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你跟小莉是什么关系?」

 看到这个毁了我青春、夺走了我的母亲、霸占了我最爱的女人的吕江就站在

  面前,我感觉自己双眼中的毛细血管正在膨胀中,身上每一处关节和筋腱都
在跃跃欲试着。在这个距离内,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拧断这个男人的脖子,这种
复仇不就是我想要的吗?快动手吧,不要放过你的仇人,你忍受了那么多年不就
是为了这一天吗?还等什么,我的脑海中好几个声音在这么说着,催促着我尽快
下手行动。

  我突然感觉头顶处传来一阵久违的刺痛,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来捣乱了。我努
力的摇摇头,试着把疼痛甩出脑外,身上的肌肉开始逐渐绷紧,在将要出手的那
一霎那,突然感觉有一双柔软滑腻的纤手握住了我。我回头看到的是白莉媛充满
担忧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吕江身后右侧站着那个先前与白莉媛对话的汉
子,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抬了起来,一个乌黑的枪眼正对着我们。

  我终于明白吕江有恃无恐的原因所在了,长期训练出来的警惕感让我察觉到
场上的形势已经突变,另外两人已经分散摸到我的侧后方,与吕江身后那个人形
成一个三角型的火力网。他们手中必定也握有同样的武器,在这种境地下我就算
可以击倒吕江与他身后那个汉子,但完全没同时制服身后的那两人,况且白莉媛
还在我身边,我可不能让她只身冒险。

  想到此处,我侧了侧身用自己挡住了白莉媛,脸上沉稳如山、不动声色道:
「她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再来骚扰她。」

  吕江对我的话呲之以鼻,他不屑的抽动嘴角中笑了笑,目光直接略过我射向
白莉媛道:「小莉,你就是为了这小子跟我分手?你什么时候跟他搞上的?」

  我皱起了眉头,吕江的话虽然很难听,但是我却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他话里
行间只是把我当成白莉媛的新欢,并没有指名道姓的点明我的身份,难道他并没
有发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不过,想起来也大有可能。梦兰和吕天事后已经出国巡回演出去了,他们母
子有把柄落在我手中,料想也不敢通风报信。吕江自从介入了中华馆的地块之争,
就一直忙于设局陷害杨霄鹏,更无闲暇来探询料理白莉媛的私生活。

  最可靠的是,现在的我在体型和容貌上变化太大了,料吕江怎么也想不到,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当年那个文弱清秀的少年。在吕江掌握的信息里,我早就被搞
成个弱智的精神病人,然后死于南山岛精神病院的那场大火中。

  我还在沉吟中,手臂处却突然一紧,白莉媛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上来,她那两
只细长胳膊紧紧抱在我的手肘内,脸上一副坚定决绝的神情,她那对美目内射出
往日少见的勇气与自信,毫不示弱的迎上吕江的双眼道:「是的,没错。他就是
我的男人。我就是喜欢他,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白莉媛声音依旧往常一样柔柔细细的,但刚才这一番话却说得斩钉截铁、金
石激昂,这还是往日里那个温柔恬静的小妇人吗?她的软弱与不安定哪里去了?

  我和吕江都被她身上突如其来的意志力所惊住了。

  吕江收到的震撼比我更大,他脸上显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两片薄薄的嘴
唇不住抽动着,那对深灰色的瞳孔中再次露出凶光,好像对白莉媛公然反抗他的
行为极为愤怒。

  我感觉白莉媛抱在我胳膊上的纤手在微微颤动着,但她却紧紧的抱住我的胳
膊,这个一向任由男人主导她人生的女人,突然变得如此坚强与忠贞起来,她清
澈透亮的大眼睛毫不退缩的与吕江对视着,这个时候的白莉媛真是美极了。

  吕江的手已经抬起到半空中了,他择人欲噬般的眼神一直盯在我身上不动。

  我暗暗提气凝神,脑子里迅速划定了三四种破网突围的方案,虽然每一种方
案的胜算都不大,但不管自个是否能够全身而退,我定要保住身边这个深爱的女
人,同时让吕江付出最大的代价。

  最终吕江的手并没有放下,也许是白莉媛的意志战胜了他,也许是商人权衡
利弊的本色起到了作用,但吕江在这次当面交锋中毕竟败了。他深深的看了白莉
媛几眼,不断抽动的嘴角突然松弛了下来,那只手放在头顶把那几缕残余的头发
向后抚了下,那张凶残霸道的脸上突然显出几丝颓唐的神色。

  「你迟早会回来求我的,记住这句话。」他冷冷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坐回车
后座里。那三个汉子见状也收起手中的枪械纷纷上车,很快S600L就呼啸着
冲出了车库。

  我感觉手臂上突然一重,白莉媛温香软玉般的身体正要向地板上滑落,连忙
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原来她先前都是靠一股勇气强撑着,待到吕江一走,再也坚
持不住,两条长腿软乎乎的使不上劲。我干脆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感觉怀中的
佳人出乎意料的虚弱,她玉石般洁白的额头甚至冒起了虚汗,要不是抹着鲜红的
唇膏,那对丰唇肯定煞白煞白的。

  我将她抱入车内放好,然后发动起车子离开这个地方,向家中驰去。

  回到家里,白莉媛下车的时候依旧有些魂不守舍,还是在我的搀扶下才慢慢
的走回主卧室。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进入她的房间了,但今天白莉媛的样子让我
实在放不下心,好在她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因为此刻的她极为柔弱无助,我的
存在可以让她得到些许的依靠。

  在我的帮助下,白莉媛很勉强的脱下身上的外套裙子,帮她解开裙子后面的
拉链时,我无意中触到她光滑冰凉的纤手,她立刻条件反射般抽搐了下,那一瞬
间我真想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但最终我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待她卸去脸上的妆容
与配饰,我道过晚安后,便抽身向外走去。

  「等等。」那个熟悉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响起,我停住了迈出的脚步。

  「石头,你……」白莉媛的话里有些踌躇,但她吞吞吐吐的总算说了出来。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我难以置信的转过身来,眼前白莉媛穿着件宽松的白色纯棉睡裙,凹凸有致
的曼妙身段在布料内隐约可见,睡裙裙摆下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纤瘦合度的雪白
玉腿,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很自然的披散在腰间,让她原本高挑丰腴的
胴体显得纤细了不少。

  此时,她往日里温婉淑雅的玉脸上有一种小动物受到惊吓后的茫然与不知所
措,一对看着我的秋水双瞳里更多的是不安于祈求,这个时候的白莉媛更像个软
弱无助的小女人,与一个小时前在车库直面吕江的英勇果敢大相径庭。

  我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痛感,忍不住转身走了上去,伸手将其纳入怀中。

  白莉媛很顺从的靠在我怀里,两只细长的胳膊从后面搂着我的腰,胸前那两
团温软极富弹性的乳峰顶在我身上。我觉得怀中的女人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今天
晚上她经历的事情太复杂了,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紧紧的抱住她,随着我怀抱传
染的温度,她渐渐平静了下来。

  「别放开我,好吗?」白莉媛抬起头,轻咬着下唇道,她脸上有几分羞涩,
也有几分期盼。

  「嗯,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在我的细声安慰下,白莉媛的不安情绪总算缓解了下来,美丽的双眼皮也似
阖非阖的,好像我的声音有着催眠效果般。我见她已经渐露倦意,便温柔的将她
抱上大床放好,然后体贴的为其拉上被子。

  然后我脱下了衣物,但并未向往常一般裸睡,而是穿着内裤躺进了被子里。

  这床被子轻盈温暖,带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重新躺在这张熟悉的大床上,
我但却没有过多的绮念,毫不逾矩地躺在白莉媛左边的位置,与同在被窝里的她
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我们俩虽然同在一个被窝里,但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只
是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保持太久,打破这道界限的却不是我。自我躺上床
后,白莉媛的呼吸便有些紧了起来,我听着她那边翻来覆去的换着姿势,但却迟
迟没有睡着。

  「你……睡了吗?」最终她忍不住开口了。

  「没有呢。」我平静的回答道。

  然后感觉被窝动了下,一团带着馥郁香气的肉体向我这边转了过来,紧接着
我的胳膊被一双纤手抓住,白莉媛把我的手往上搁在了枕头上,然后顺势身子往
上一靠,臻首带着顺滑浓密的酒红色长卷发就躺在了我的胳膊上。她依旧保持着
背对我的姿势,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只剩下那层睡裙了,她有些不自然的解
释道:「枕头太软了,借我垫一垫,没有其他意思。」

  「嗯,睡吧。」我温柔的说道,心中却快乐得像要炸开一般,另一只手很自
然的伸了过去,把白莉媛圈入我的怀中,她有些哆嗦的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顺势用双手抱住我的胳膊。她娇嫩滑腻的脸颊贴在我的手掌上,细细的呼吸声吐
在我的手心中,就像只温顺乖巧的小猫。

  怀中拥着白莉媛这具温香暖玉般的胴体,但我却没有太多的欲念,心中一片
平安喜乐,两人呼吸渐稳,终于睡去。

  回到那张久违了的舒适大床,怀抱着朝思暮想的玉人,我连日来头次睡得如
此深沉,直到日上三更才缓缓醒来,看着自己内裤被顶得凸起的一大块,我不禁
对自己摇了摇头,回头再看看怀里的白莉媛。

  阳光透过窗帘打在白玉雕成般的面容上,她侧身躺在我的胳膊上,双手放在
自己胸前,像一个小女孩般蜷缩着身子,虽然睡得很沉,但脸上犹带不安的情绪,
薄薄的嘴角轻抿着,两道细长的黛眉似颦非颦,让人无比怜惜。

  我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了无数的往事,无论要面对多大的艰险,
我都要保护好怀里的这个女人,因为她承受的苦难已经太多了。

  我轻轻的移动着胳膊,把手臂慢慢从她脑袋下方抽出,在这过程中我一直很
小心的不惊动她。白莉媛并没有被我吵醒,她只是嘴中含糊的说了句什么,就维
持着这个姿势继续睡去了。

  下床后,我踮着脚尖过去推开了那扇落地镜,然后悄声步入衣帽间。衣帽间
内的射灯自动亮起,踩在深可陷脚的柔软地毯上,我推开其中一个大衣柜的门,
从一大堆叠放着的名牌包包中找出了那个黑色手提箱。

  把箱子平放在地毯上,我凭着记忆拨着密码盘,输入「861112」这几
个数字之后,手提箱内的机簧「咔嚓」一声,我顺手打开了这个箱子。

  手提箱内部不像外表所见那么深,浅浅的底层上很整齐的摆着十几样东西,
有一叠多个国家的护照,里面的名字五花八门,但贴的照片一看就是我自己,一
只外形看起来像U盘一样的东西,一个银黑色的长方形移动卫星电话,还有十几
捆用塑料薄膜封好的百元大钞。

  我略略看了看这些东西,有些失望,这里并没有我想要的。我把护照、钞票、
电话之类的东西都取了出来,露出下面黑色天鹅绒的衬底,我手指沿着箱子内沿
抚摸了一圈,终于在两个对角线的直角处找到微微的凸起,光凭肉眼是很难发现
这两个按钮的,我用指甲顶着两块凸起向下一按,手上顿时感到弹簧松开的压力,
这个天鹅绒底座已经向上升起了一小截。

  我双手贴着边缘把这个底座给取了出来,露出下面3寸深的一个暗槽。这个
暗槽的容积可比上面一层大多了,里面摆着的物件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我并没有
仔细查看每一件设备,而是先拿出了一个透明塑料袋,然后匆匆忙忙将夹层给放
好,把其余的东西都放回原位再合上箱盖。这期间有一件小玩意掉落在了地毯上,
但我当时并没有发觉。

  我解开塑料袋,将里面装着的零件统统倒在箱盖上,手指轻抚在这些黑色零
件上,好像有一股暖流从指尖传至身上,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指尖跳跃着,似乎每
一个零件都像是活过来一般,正热情友好的与我交谈对话着。

  我的老伙计们,久违了。

  闭上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探去,随手拿起几个构件就组装了起
来。我的手指像是在弹钢琴般游动在这些黑色零件上,枪栓、撞针、滑套,顺手
拈来,毫不费力;抽壳、卡榫、击锤,见缝插针,游刃有余;装上复进簧、拉松
套筒、插入弹匣、关上保险,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之后,一把结构完整的手枪
已经出现在我手中,而我心中默念的秒数刚刚抵达「8」这个字。

  我睁开眼,心满意足的看着手中这把Glock18,原厂地是奥地利,枪
长186毫米,空枪总重达620克,使用9* 19毫米的帕拉贝鲁姆弹,滑套
上的射击选择钮可以转换成全自动模式,在100米的范围内它就像一只可以喷
火的眼镜蛇,不动声色间张口突袭致人于死地。最令我满意的是,它的弹匣可以
容纳22发子弹,曾经几次所执行的任务功败垂成之际,我正是依靠着这充沛的
弹量,在枪林弹雨中与各式敌人周旋,并最终扭转了局面。

  我轻抚着光滑的金属枪身,握把上花纹已经被我摩挲得有些平了,扳机外圈
上有一个明显的缺口,那是某次任务中连人带枪跳到一艘行进中的货船时磕到的,
但这些丝毫不影响这把Glock18的火力与精准度,只要它一躺入我的手心,
枪口所瞄准的对象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端起了Glock18,感觉自己与它之间的那种独特的默契又恢复了过
来,好像有一股莫名的能量正从这对机械中传导至我的血管中。我转了一圈,摆
了几个标准的设计姿势,最终瞄准照门对着衣帽间门口时,准星里却出现了一个
人影。

  白莉媛身上只穿着条轻薄的睡裙,隐约可见衣料内曼妙的身段,两条雪白的
大长腿光溜溜的踩在地毯上,有些蓬松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披散在腰间,那张
有些忧郁的素净玉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见到她,我心下一惊,慌忙收手将Glock18藏在了身后。但此刻为时
已晚,白莉媛一脸震惊的缓缓向我走来,她往日里丰润的红唇有有些苍白,语调
特别慢的一字一句问道:「石头,你刚才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我……这个……」我像是一个被抓了个现行的小贼一般,不知如何回答是
好。

  白莉媛把我放在身后的手拉了出来,她手臂上的力气并不大,但我并不敢抗
拒她。

  当她看清了我手中的那只黑色毒蛇后,惊叫了一声,双手按在胸前,难以置
信的看着我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她那两道秀丽的黛眉又蹙了起来,声音里充满
了惊恐与不安。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为了保护你。」我上前一步,白莉媛却反而后退一步。

  「保护我……可是,你这个东西是用来杀人的吖。」她两只细长的白胳膊捧
在胸前,好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难道,你要去找……」

  「你没看到他昨天是怎么威胁的吗?我不能让他伤害到你的。」我努力的克
制自己的语气,一想起吕江我就难遏心头的怒火。

  「可是,不行的,你不能这样做。」白莉媛突然激动了起来,她双手紧紧相
握,做出一个祈求的姿势。

  「石头,求求你了。你千万不要冲动吖,你要是成了杀人凶手,以后让我怎
么活吖。」白莉媛满脸悲哀的神情。

  「你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的,我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我双眉一竖,白莉
媛语气里还是把我当孩子看待,这段时间内她已经渐渐改变了这种母亲的腔调,
但是事到危急之时她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那也不行吖,你如果犯了罪,就算不用东躲西藏流浪他方,我们以后也都
要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你有没有替我考虑过。」白莉媛双手按在胸前很激动地
说着,睡裙下那丰满肥硕的双丸虽然有文胸束缚,但依然很夸张的上下起伏着。

  「我怎么没有替你考虑,吕江他对你贼心不死,他这种人睚眦必报,早晚都
会向我们下手的。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我决不允许。」我几乎是咬牙
切齿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石头,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是我们不能从其他地方想想办法吗?非得自
己去冒这个险,值得吗?」也许是我话语里表示出强烈的保护欲,白莉媛脸上浮
现出颇为感动的神态,但她还是有些谨慎的问道。

  「什么办法?吕江这十几年做尽坏事,有谁能奈何得了他,有谁能制裁他。

  没有,根本没有。」我冷笑一声,反问道。

  「人做事、天在看。吕江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相信终会有人来收拾他的。」

  白莉媛这番话颇为幼稚,所谓的天道只不过是骗人的鬼话,弱肉强食才是这
个丛林社会的法则。

  「呵呵,这些话只是用来愚民的。这世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
骸。』,从来没有什么天,也从来没有什么正义,只有强权才是公道。」我不屑
的摇了摇头,心中想起自己的父亲,从来与世无争对人坦诚的他,却怎知自己生
故后妻儿会遭人暗害凌辱,可见这世界是没有什么公道可言的,一切不公都只能
用我手中的武器来裁决。

  「我不管你什么天什么道,反正我不要你走这条道路。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你要是出点什么差错,叫我怎么办。」

  白莉媛一把扑倒在我脚下,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小腿,声泪俱下的哭了起来,
透过她身上单薄的衣料我可以感觉到那两颗丰硕的乳房正磨蹭着我的小腿,但我
此刻心中却毫无绮念。

  「石头,听我一次好吗?就这么一次,其他地方我都听你的,好吗?」白莉
媛抬起脸蛋看着我,她的美目内闪烁着晶莹的泪珠,两道泪线从白玉般的脸颊流
下,梨花带雨却又楚楚可怜,饶是我心硬如石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好啦,我们先不说这个。你起来吧,地上会着凉的。」此情此景下,我只
能暂时向她妥协了,以免刺激到她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这个女人养育了我,并
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了我,纵使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无法狠下心来对她。

  「不要,你先答应我,别做过激的事情再说。」白莉媛咬着下唇,一副不达
目的誓不罢休的表情。

  我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答应她了,看到我改变主意后,白莉媛总算停住了哭泣,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没想到刚一动弹却又「哎呦」一声,重新坐回地毯上了。

  「怎么了?」我担心的问道。

  「没……没事。」白莉媛朝我摆摆手,一只纤手护在小腹处,蹙眉道:「可
能是刚才哭得过了,有些岔气。」

  看我想要伸手帮忙,她又摇摇头道:「让我坐一会就好,不用担心。」

  我只好点点头,满脸关切的蹲在她身边,伸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的揉着。虽
然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透过衣料感觉她小腹上那滑腻富有弹性的嫩肉随着我
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久违了的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我心下也不由得一荡。

  不知道是我手掌的温度起到了作用,还是身上颇为隐私的部位被我触摸着,
白莉媛原本苍白的玉脸渐渐浮起两片红云,口中呼出的芬芳气息也粗重了许多。

  她虽然轻咬着下唇,但却没有出言让我停手。

  就这样过了一忽儿,白莉媛轻声道:「好啦,你别摸了,我要起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那只恋恋不舍的手,正要伸手扶她起来时,她忽然按
住了我的手。

  白莉媛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疑惑的问道:「咦,这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她芊芊玉手中挟着一个金色水滴状的椭圆形挂饰。

  这个挂饰有我两个拇指大小,原本外表的镀金已经褪色得差不多了,露出里
面的青铜质地外壳,显然是有一定年月之物,挂饰的下方还有一条红色的流苏坠
子。

  白莉媛带着几分好奇的伸手推开这个挂饰,里面是一个造型颇为精致的怀表,
不过怀表指针早已停住不动了。表盖的内里的玻璃之后嵌着一张小照片,照片是
黑白色的老照片,里面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头像,从女子的服饰和姿态来看,至少
也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产物了。

  照片中的女子年方二十,两条乌黑的辫子挂在胸前,脸上满溢着青春的气息,
她五官带着江南女子的清秀,虽然算不上是个美女,但是目光恬静柔和、充满憧
憬,看上去就像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

  「她是谁?」白莉媛轻抚着怀表内的照片疑问道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7-4 10:54

我凑过身去,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怀表与照片,心潮起伏,好像又回到
了7、8年前在南山岛上那段日子。

  在我心中,韦叔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个身体残废的大汉有着铮铮
铁骨,任何人受了他那样的伤都很难活下来,但他却依旧努力与命运抗争着,我
从未见过他表现出软弱与悲伤的情绪。

  他不仅在那种可怖的环境之下保护了我,而且把他那一身的知识与本事悉心
传授给我,但我却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故事。唯一例外的是,偶尔到了梅雨季
节,岛上病人都被取消了室外的放风活动,这个时候韦叔会独自一人坐在窗前,
借着窗外的一丝片光,仔细把看着手中那个挂饰。

  我曾经有好奇的问过,他手中那个挂饰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吸引他不厌其
烦的看上一两个钟头,他却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他这个
怪癖,只是每次看完之后,他脸上会呈现出一种落寞的表情,之后几天内他狂躁
的性子会缓和不少。

  那个挂饰他不知如何带入这个岛上的,因为上岛前我们都会被取走身上的所
有私人物品,除了随身衣物与监狱式的房间外人人都一无所有。但韦叔却把这个
挂饰保护得很好,他用几根从病服上拆下的麻线编成绳子,把挂饰挂在自己的胸
前。他将其如珍宝般保护着,除了我根本没有人发觉他这个秘密,当然其他人也
不敢轻易触碰他的物品,因为他的暴力手段与凶悍性子在岛上已经人尽皆知,就
算戒护人员也对其如怪物般避而远之。

  待到韦叔再次开口提到这个挂饰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在逃离那场大火的路上,
当他把挂饰交到我手中时,半个身子已经挂在了那根着火的大梁下,但他还是强
忍着疼痛对我吼了一声:「帮我找到他……」

  然后,他突然停住了,后一句话的声音却变得微弱起来。

  「对不起……」

  我至今还记得他说出那三个字时的表情,像是一个行将木就的将军在忏悔往
日的杀戮一般,那一瞬间他突然露出前所未见的衰老神态。

  而当我逃出生天之后,才明白他所说的那个「他」,其实是「她」,但此时
已经无人跟我解释这个挂饰所蕴含的秘密,以及画中的这个「她」是谁。

  只不过我依旧清晰记得韦叔看着挂饰的眼神,以及他把挂饰交到我手中所说
的那句话。之后的几年内,我每次在执行任务之余,除了想要找回妈妈这件心中
的大事之外,都会试图去解开这个挂饰里的秘密。我想要找到画中的女人,不为
其他,只为了报答韦叔对我的恩情。

  我简略的讲述了下在南山岛上的经历,以及韦叔是如何保护与关照我的,并
告诉白莉媛自己在逃离精神病院后的经历,但我并没有告诉她组织的存在,为了
保护她,我只是告诉她自己曾经为了生存,在南方当过一段时间的打手与保镖,
并且为某个帮派的老大服务过。

  我这一段回忆让白莉媛听得心惊胆战,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放,好像我所
说的那些出生入死的画面就在眼前般,尤其是我谈及在南山岛内的生活条件之艰
苦,环境之恶劣,更是让她心痛不已,她连连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
是我造的孽。」

  我见她面如死灰般悔恨莫及的样子,也不愿继续刺激她,将其搂入怀中柔声
道:「别这样说,你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怎么斗得过那些手段通天的恶人呢。」

  「可是,这一切当真是吕江设计好的吗?他存心积虑做这些事是为什么?」

  白莉媛用她虚弱的声音问道。

  「我不敢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计划,但他在其中肯定起了最大的作用,目
的就是为了占有你。」我缓缓说出自己的答案,这一切在岛上的时候韦叔已经帮
我分析过了。

  「我,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他们总要这样子。」白莉媛轻咬着下唇,将那
红润的樱唇咬得愈加鲜红。

  「因为你太美了,美好的东西人人都想占有,只是大部分人都是正当的方式
去争取,而一小部分人为此可以不择手段。」我轻抚着她洒在肩头的酒红色长卷
发,颇有感触道。

  「石头,你莫不是骗我,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白莉媛的话语里透露
着不自信,她受过的苦难太多了,以至于对自己充满了怀疑。

  「句句当真,你是最尽职尽责的好母亲,是最温柔顾家的好妻子,也是最美
丽动人的好女人,我愿意一生一世守护着你,爱你,疼你,永不分离。」我低下
头,轻轻的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一吻。

  「石头,你……我……」白莉媛有些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对天发誓,刚才所说的话如有作伪,愿遭天谴。」我还没发完毒誓,
嘴巴就被一只丰腴滑腻的纤手握住了。

  白莉媛玉脸上半是激动,半是羞愧道:「呸、呸、呸,别乱说话,我相信你
呢。」

  「我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情话儿。」她转而握住我的双手,
将他们置于自己的胸前,仰头看着我道。

  「石头,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女人吗?」

  「嗯,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怎么也跑不掉。」我淡淡的答道,但话语里充满
了自信。

  「可是,我们将来要怎么办呢?吕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人轻微得罪了他,
他都要狠狠的报复对方。」想到此处,白莉媛脸上又现忧色。

  「哼,别说他要报复,他对我们家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先要一样样都要报复
给他。」我冷笑道。

  「可是,他太实力太强了,又有政府在后头撑腰,我们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白莉媛仰着她美丽的小脸看着我,她的眼神里除了担忧之外,更加多了一样
不常见的东西,那就像一个小妻子在求助她的丈夫一般。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完全迷信暴力的,但也不会放弃暴力。我要让吕
家的每一个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我语调低沉的说出这番话,话语中表达出的掌控力让白莉媛完全拜服,她紧
紧的搂住我的肩膀,滑腻的脸颊靠在我的胸前,一双美目似闭非闭的,好像沉醉
在我身上强大的雄性气息中。

  「可是,石头我还是担心,你觉得这段时间吕江会有什么动作吗?」

  「不好说,春节期间他必定事务繁忙,但此人诡计多端,我们还是要小心防
备为好。」

  「嗯。」白莉媛很乖巧的答了一声,然后她倚靠在我的肩上,她手指上仍然
抓着那个挂饰,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后,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突然说了句:
「奇怪了。」

  「奇怪什么?」我并未在意,依旧沉浸在她丰腴芳香的胴体中,随口问道。

  「这个东西,我好像以前有见过。」白莉媛摆弄着手中的挂饰细声道,她话
中带着几分迟疑。

  「什么?你说你见过。」我如闻惊雷般反映过来,激动的问道。

  「嗯。」白莉媛虽然对我的举动表示惊愕,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对我点了点头,
她举起手中的挂饰道:「其实,我是觉得这下面的坠子有点面熟。」

  「坠子?」我闻言把视线转向挂饰下方那串流苏坠子,这个坠子从我看到起
就在挂饰下方了,但自己从未发觉坠子里藏有什么秘密,怎么白莉媛会提到这个
坠子呢。

  「你看这造型、这织法,只有一个地方是这样编的。」白莉媛的纤指轻轻摆
弄着坠子,这只坠子是用红色的绒线编成的一个简单的同心结,然后下方垂出一
串流苏,坠子本身并造型并无特别之处,再加上经历了多年的风吹日晒,色泽与
形状都消褪了不少。

  「什么地方?」我把挂饰拿在手中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只好
问道。

  「就是我们老家,鸟山镇和附近的几个村子,我们那儿的姑娘家从小就会编
这种结子。那是家中女人代代相传的手艺,与外头的大不相同,我们的花样可多
了,打出来又好看又结实。」白莉媛谈到打结的手艺,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好
像又回到了当姑娘时的年纪。

  「你确定这个结子只有老家能做?」我迫不及待的问着,这是我第一次找到
有关这个坠饰的线索,就好像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的人找到了一束曙光似得。

  「嗯,现在应该有不少女人出来做事,不过这个结肯定有好几十年时间了,
那时候只可能是在老家做出来的。」白莉媛的话里带着不可置疑的笃定。

  我轻抚着这个岁月悠久的坠子,沉思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你有多久没
回老家了?」

  「老家?挺久没回去了,有三四年吧。」白莉媛随口答着,她伏在我肩上的
脑袋抬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有些警惕道。「你问这个干吗?」

  「我想回老家看看。」我轻抚着白莉媛的背部,感觉她睡裙内的丰腴玉体有
些微微颤抖。

  白莉媛并没有立即搭话,她轻咬着下唇,目光却有些躲闪。我觉得有些奇怪,
柔声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回去吗?」

  「我是想回去看看,顺便也可以避开吕江一段时间,要不是我不放心你自个
一个人在这里,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白莉媛依旧沉默着,她是侧着坐在地毯上,并不长的睡裙向上缩起了一截,
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相叠着摊在柔软的波斯地毯里,我敏锐的捕捉到纤长
美腿的尾端,那双雪白晶莹的玉足脚尖,涂着朱红色指甲油的白嫩脚趾正不自觉
的向内收紧。

  「你有什么心事吗?要不咱们就不回去了,以后再说吧。」我见白莉媛的情
况有些不大对劲,可能是刚才这个问题给她造成了困扰,虽然我不知道这里的原
因何在,但我并不愿意看到她这幅样子,所以有些试探的轻声问道。

  「不,没事的,不用。」白莉媛原本细细的声音更小声了,她抬起头来面对
着我道,脸上恢复了往常惯见的温柔笑颜。

  「正好我也好久没回去了,怪想念的。」虽然白莉媛脸上挂着笑容,但她的
眼神还是躲闪着我的目光。

  「你真好,我好爱你。」我衷心地送上自己的赞美,张口就要朝她唇上吻去。

  「嗯,别,现在不要。」白莉媛却伸出纤手挡住了我的大口,她对我摇了摇
手指道。

  「明天就要过年了,家里年货什么的还没办置呢。」

  「年货,都要买些什么呀。」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年这个东西对于我来
说已经很久远,我几乎想不起它应该是怎么一个样子。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负责开车,帮我提东西就好咯。」白莉媛谈到过
年,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她动作轻盈的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娇俏地伸出纤指
对我点了点道:「如果你愿意负责买单,我也不会介意的,嘻嘻。」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做了个乐意奉陪的动作。

  「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出发吧。」白莉媛走到衣帽间门口,回眸一笑朝我勾
了勾小指,然后便迈着一对雪白的大长腿走进了卧室。

  我摇摇头,只好起身跟上她小鸟般欢快的步伐。

               第六十章

  大年三十的早晨,我驾驶着霸道飞驰在淮苏高速公路上,副驾驶座上坐着盛
装打扮的白莉媛。

  她今天穿了件绛紫色的貂毛皮草大衣,大翻领口露出一截白得似雪的滑腻胸
脯,两截优美纤细的锁骨中躺着一串复古镶钻立体花瓣状项链,一簇簇水钻镶嵌
成的雪花将她修长雪白的脖颈点缀得珠光宝气,柔顺光滑的酒红色长卷发齐齐向
脑后梳去,并盘起个很端庄保守的发髻,一条茉莉花苞造型的纯金发带套着发髻
缠了一圈,配合着仔细涂成大红色的丰润樱唇,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雍容华贵的
气质。

  「亲爱的,不就是回老家吗,有必要穿得像个阔太太一般吗?」我边驾车,
边打趣的问她。

  「我穿的有啥问题吗?人家在外面打工的,辛辛苦苦一年回家都要购置几件
新衣裳穿回去,不图什么,就是为了讨个喜气。咱们出来这么久了,不气气派派
的回去,让亲戚们见了笑话。」白莉媛翻起美目白了我一眼,语重心长的教导起
我来,显然对我质疑她的衣着十分不满。

  「现在的人,长着两只眼睛就是盯着人身上看,看你穿的什么、吃的什么、
开的什么车,就把你当做什么位置的人。你要是在外人面前示弱了,人家就会瞧
不起你,还会变着法子欺负你。」

  白莉媛这么一番说辞,我就无话可说了,还好她很快转移了话题,我们才不
至于陷入尴尬局面。我边开着车,边用眼角的视线观察着她的动静。

  她那两只裹在皮草内的细长胳膊抱在胸前,紫貂皮草大衣的长度长及大腿附
近,露出裹在肤白色超薄玻璃丝袜里的浑圆膝盖,那条傲人的修长小腿上套了一
双黑色小羊皮尖头长筒靴,靴筒长至膝盖下方左右的顶端有一圈白色绒毛装饰,
虽然那双大长腿上套着长筒靴,但她的腿型依旧是那么笔直纤细,只不过此时7
厘米高的靴底却有些不安分的在车地垫上磨蹭着,尖尖的靴头一下一下踢在储物
格的下方,正如她极力装作镇静但却心事重重的表情一般,令我心中无中生有的
多了一层困惑。

  明天就要过年了,高速上的车流也特别多,顺着车载导航的指路,我用10
0Km/H的速度在高速上跑了一个半小时左右,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外形古香
古色的收费站,上面用隶体字竖着「鸟山」两个大字。竟然这么快就到了,依稀
记得小时候跟妈妈回外婆家都是坐长途客车,路上还要转车好几次,没有4 、
5 个小时都到不了,现在高速居然都已经修到了家门口了。

  下了高速,车子顺着宽敞平坦的县道行驶着,路边的小车来往络绎不绝,车
牌号不单单是「淮」字头,还有「苏」、「浙」、「徽」等邻近省份的小车。白
莉媛跟我解释道,这几年随着高速路的开通,鸟山镇秀丽的山水风光与独特的水
乡建筑招来了许多游客,随着电视、网络等媒体的宣传,这里已经成为郊区县对
外宣传的一张名片,由于处于三省交界的缘故,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都借着节假
日驱车过来游玩。

  果然,车子行了不远,一条碧绿的河流如飘带般从山间缠绕而过,沿着溪流
两端的平地熙熙攘攘建起许多建筑,远远就看到一个江南民居式的楼牌,白墙青
瓦的围墙前拉起了栅栏,原来要想进入镇子要先买门票,据说本镇户口的居民是
不用门票的,但我和白莉媛属于回家探亲,还是买了两张门票后,才放我们进了
镇子。

  进入镇子之后,白莉媛开始有些精神起来,她一边看着窗外的建筑,一边指
指点点给我看。我上次来外婆家还是十几年前了,现在这个镇子变化很大,原本
仅有的一条青石板街道被扩大成了三条,街道两边的建筑统一经过了修缮,从外
观上根本分不清新旧,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一看就是外地的游客,车子在人潮中
好半天才挪动一两步。

  就这么磨磨蹭蹭的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才到达外婆家老屋的位置,沿着碧
水河的溪流旁座落着一排老房子,由于是不临街的缘故,这里的房子都没有经过
人工的美化,依旧保留着上个世纪的风貌,在一条石拱桥的对面有一栋两层的青
砖瓦房,我记忆中依稀记得这就是外婆家。

  下车后,白莉媛有些恍惚的呆站在门口没动,我抢先一步走到老屋门口,却
发觉有些不对劲。老屋的门口没有什么变化,门口两边的春联上写着「白桃别其
三千景红梅还报万家春」,春联的红底已经被雨水打得褪成白色。斑驳的木门上
铁将军横锁,门扇的油漆脱落得很严重。我摸了下木门上青铜兽口衔着的圆环,
手掌中已经多了一层铜绿色,这座屋子显然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挂锁钥匙孔的金
属颜色却很新,好像经常有人在使用这把锁。

  「喂,有人吗?」我拿起圆环拍了几下,生锈的圆环击打在青铜兽首上发出
难听的声音,老屋这里处于老街道的末端,远离繁华喧闹的新街道,此时街上行
人寥寥,我的声音撞在青砖堆成的墙上,在碧绿蓝天间来回荡漾着。

  「欸,你谁啊?干嘛乱敲乱嚷的。」老屋对面一户人家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可能是我敲门声惊动了她,妇人满脸不悦
的斥责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来找人的。」我有礼貌的跟妇人陪了个不是问道。

  这妇人走近后,我才看清楚她的外形,她不是很高,身上穿着套红色的棉衣
棉裤,脚上汲着加绒保暖拖鞋,头发烫得像个鸡窝一般的蓬松卷曲,长满褶子的
圆脸上抹了过多的粉底,就像一个奶油加多了的劣质蛋糕般。

  「找人,你找谁呀,这里早没人住了。」那妇人走近了些,她满脸警惕的看
着我道。

  「没人住了?那白家的人去哪了?」刚才一直呆呆站在一旁的白莉媛好像被
这句话惊醒了,她语气激动的问道。

  那个妇人先前只顾看我,闻声她把白莉媛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突然伸手在大
腿上一拍,咧嘴笑道:「哎呀,这不是莉莉吗?」

  「吖,你是?」白莉媛没想到对方一下子道出她的小名,她有些猜不准的打
量着妇人道。

  「嘿,我你都不认得了,我是你李婶啊。」那妇人见白莉媛还在迟疑中,忙
不迭的说了起来。

  「你不会忘了吧,我儿子是跟你同年生日的,你小时候还经常来我家玩呢。」
李婶满脸像是笑开了花,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假。

  「哦,是李婶,我想起来了。」白莉媛脸上露出的表情显示,她对这个李婶
印象并不深刻,但毕竟是街坊邻居,还是要客气点待人。

  不过这个李婶完全没有注意白莉媛的表情,她自顾自的拉着妈妈的手说来道
去,还在那件紫貂皮草大衣上摸了一道,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咂嘴道:「啧啧,
不得了啊,这还是真貂儿呢。」

  「莉莉,你这几年在哪里发财了,这一身富贵打扮,老远一看就是个款姐啊。」
李婶那眼神直往白莉媛身上那件貂皮大衣瞟,好像恨不得能够穿在自己身上似得。

  「哪里什么款不款的,也就是开了几个店面,混口饭吃罢了。」白莉媛不为
所动,淡淡的回道。

  「哎呀,我就说莉莉你从小长个好相貌,将来肯定会行运的,不是当官太太
就是嫁个大老板。当年你妈妈要把你嫁到城里去的时候我还劝她来着,没想到风
水轮流转,倒是我见识浅了……」李婶一张口便滔滔不绝。

  白莉媛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了,忙出言打断她道:「婶子,咋改天再聊这些,
你先告诉我家里人去哪了,怎么老屋子都关着。」

  「什么,你还不知道啊。」李婶露出一脸惊讶的样子,没等我们继续追问,
她就开始比划着手指说起来。

  「你大哥他们搬新家了,这里空着快三年了吧。他们盖的新楼在另一头的开
发区里。啧啧,好高大,好气派,镇子里头都叫他家『白公馆』呢。」

  搬新家了吗,从白莉媛听到此事的表情来看,她显然是不知道这回事,看来
这几年间她非但是没有回老家过,而且与亲戚们的联系也很少。

  我们好不容易摆脱这个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的李婶,按照她口中所说的白家新
地址找去。镇子的开发区是在原有的街道水道之外的水田,老居住区现在统一纳
入旅游商业开发,这几年不少发家致富的居民都纷纷出来自己建房子,所以政府
专门划了一块地让他们集中建新房。由于不在旅游区的缘故,这些新房可以不受
规划的限制,所以各家各户都不吝与展示自己的财力,把房子建得富丽堂皇、气
派十足。

  我们很快就找到了白家的所在,因为正如李婶所形容的那样,「白公馆」的
确是这一带最高大气派的屋子。这栋宅子的地势最高,背靠着一座小山,面前有
一块沥青铺成的广场,中央一个假山堆砌起来的喷泉,高高的围墙上装着铁刺,
两颗枝繁叶茂的香樟树冠从围墙内探出,给白墙青瓦的房子增添了几分绿意。

  从门口看过去,这房子占地起码有300 多平方米,黑色雕花铁门紧闭着,
透过栏杆可以看见里面是一个大花园,葡萄藤爬满了围墙和天井,要是在夏天院
子里肯定很阴凉,但是现在的天气下就显得有些湿冷。看到我靠近,院子里跑出
两条黑毛德国牧羊犬,对着我一阵不友善地乱吠,这时白莉媛也走了过来,那两
条黑毛德牧突然温顺了下来,隔着铁栏杆讨好似得舔着她脚下高筒靴的尖头。

  白莉媛按了按门铃,这时犬吠声估计也惊倒了屋里的人,里面那栋大宅子黑
檀色的大门被打开,一个30岁左右的少妇从里头走了出来,她清脆的声音带着
吴腔,边走边说着:「来了来了,大毛、二毛别叫了。」

  她走到跟前,看到两只黑毛德牧不动声躺在门口,白莉媛正在逗着它们玩的
样子,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那少妇年约二十七八左右,身穿一套粉色绘花的棉服,几丝挑染成黄色的长
发披在肩上,虽然并不是很漂亮,但五官清秀、身段苗条、皮肤白皙,脸上带着
江南女子惯见的温柔。

  她撩了撩额头的细发,把我们俩人看了又看,语带顾虑的问道:「你是……

  小姑姑吧?」

  白莉媛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恬和的笑意道:「香儿,是我,我回来了。」

  少妇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她忙开门让我们进来。我们穿过布满葡萄藤的天
井,走进了那扇黑檀色的大门内,两条德牧还想跟进来,被少妇一阵训斥,只好
怏怏不乐的蹲在门口。

  大宅内部比起外头更为雅致,空间宽敞明亮,装饰华丽现代,摆放的都是漆
得黄澄澄的仿明清家具,少妇延请我们在宽敞的客厅坐下,然后转身上楼去通告
长辈。

  据白莉媛介绍,刚才那个少妇叫蓝香,是大表哥的妻子,她是6 年前才入
门的,所以我记忆中并没有见过她。蓝香虽然辈分上是白莉媛的侄媳,但实际上
只比她小6 、7 岁,两人间的关系其实挺好的。

  很快随着楼梯上一阵鞋跟敲地的声响,蓝香陪着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妇人走
了下来。她穿着一件蟹青桃红雕凤宫绸夹袄,下身是一条墨色洒线菊花满绣散管
裤,脚上穿着低跟绸面平底鞋。她是那种古典的方脸美人,五官的线条有些硬,
但一对美目中的神色却很温柔。她的皮肤十分白皙,眼角与嘴边的皱纹已经很明
显了,一头隐约可见银丝的黑发盘在脑后,用一个旧式的发网罩了起来。虽然年
过五旬,但还是一个端庄大气的美妇人,她就是我的大舅母黄莺。

  白莉媛见到黄莺后就站起身来,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激动,一对红唇轻微颤动
着,她娇呼一声:「嫂子。」,而后便纵身上前抱住刚下楼梯的黄莺。

  她穿着高跟长筒靴,身高比黄莺足足高了一个头,但是扑在黄莺怀中的姿态
和神情却像一个小女儿见了父母一般,而黄莺也很动情的安抚着她,脸上温柔慈
爱的神情就像妈妈平时看着我的样子。

  大舅母其实年长妈妈20多岁,白莉媛是家里的小女儿,小时候都是大舅母
带大的,她与黄莺名分上虽是姑嫂,但感情上更近乎母女。我虽然只是小时候见
过几次大舅母,但是给我留下的映像却很深刻,她平日里总是那么的温柔大方,
不但接人待物很有一套,对我们这些小辈也是和声悦语,我从没见过她发脾气的
样子,亲戚与邻居们提起这个大舅母都是赞不绝口。

  「莉儿,你总算回家了。这几年过得好吗?都不给家里回个信,让哥哥嫂子
们多担心呢。」黄莺轻抚着白莉媛的后背,语气轻柔的道。

  「嫂子,我……呜呜呜,我也好想你们。」白莉媛动情的抱着黄莺低泣了起
来。

  「好啦好啦,没事了。你现在回家了,还哭什么,大过年的,应该开开心心
才对嘛。」黄莺的一举一动都极尽母性,她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白莉媛娇嫩的脸
颊。

  「嗯」白莉媛很乖巧的点了点头,黄莺很细心的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抚
摸着她的头发道。

  「让我看看,我们家莉儿还是这么好看,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嗯,我过得挺好的,嫂子你放心好了。」白莉媛脸上堆起了笑容,拉着黄
莺朝我走过来。「嫂子,我要告诉你件喜事。」

  我刚才已经站着好久了,静静的看着她们沉浸在姑嫂重逢的喜悦中,这时脸
上也露出个灿烂的微笑道。

  「大舅母,你好。」

  黄莺仔细的把我看了又看,她的眼角已经有明显的鱼尾纹了,但清澈的双目
依旧很美丽动人。这对温柔恬和的美目帮我从上到下看了一圈,脸上绽开发自内
心的灿烂笑容,拉住我的双手笑道:「太好了,石头儿也回来了。」

  她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仔细的把我上下端详了一番,面带春风的对白莉媛
道:「你看,你大哥早说过了,咱们家石头儿是个命硬的孩子吧,虽然年轻的时
候稍有波折,但终究会逢凶化吉的。」

  「看看,他现在长得这么健壮,比你表侄儿们都高大,莉儿你可算熬出头了。」
黄莺婉婉道来,她果然很会讲话,把白莉媛说得转忧为喜,连连点头。

  「石头,你的大名还是大舅舅帮你起的呢。你小时候老爱生病,按相书上说
要起个硬气的名字压一压,这不还真被他说中了。」黄莺谈起大舅舅来,脸上满
是崇拜之意。

  大舅舅的确是一个才子,他是六十年代毕业的老大学生,毕业后一直在老家
的县中学教书,后来担任校长直至退休,不过到我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他起
的。

  「对了,嫂子。我大哥呢,他在家吗?」白莉媛一听到哥哥的名字,立马出
言问道。

  「你大哥刚才睡了,等晚上再去看他吧。」黄莺婉言谢绝了。

  「哦,大哥的身体还好吗,现在还有吃药不?」

  「嗯,他还是老样子,好几年了吧。不过精神还算好,没关系的。」

  蓝香从厨房里端出几杯清茶,很恭敬的先给婆婆,然后再给白莉媛和我,她
们姑嫂俩在那里聊起家里的陈年旧事,我在一旁跟蓝香随意聊着,她的年纪跟姚
姐差不多,虽然没有姚姐的艳丽泼辣,但却多了几分温柔腼腆,我对这个表嫂蛮
有好感的,两人也说得挺投缘。

  从蓝香口中得知,她嫁入白家是在我生病后的第二年,所以只是知道有这么
一个表弟,但从没有见过我的样子。她不是本地人,是隔壁省的一个偏远山村出
来的,属于南方某少数民族后代。蓝香跟大表哥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嫁过来后与
舅舅一家相处得很是融洽,从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幸福笑容可以看出这点。

  这几年白家的经济状况显然越来越好,大舅母在言谈中略有提到,大表哥原
本在镇里当党委委员,前两年已经被提拔为镇长了,镇上的旅游业也是在他手中
推动起来的,所以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在忙于接待上级领导,迟迟分不开身回家。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我闻声望去,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蹦蹦
跳跳的跑了进来,她们身上穿着粉色的羽绒服,梳着双马尾,一副活泼可爱的样
子。虽然身型还小,但从比例来看,两条粉嫩的小腿却像刚拔苗的小树般笔直挺
拔。最令我惊叹的是,她们的身材脸蛋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而且那五官
神态都与家中主卧室里那副画上的少女极为相似。

  「妈妈,妈妈。」两个小女孩一进门就叽叽喳喳的朝蓝香扑去,蓝香也满脸
幸福的把她们搂入怀中,伸手帮她们拍打羽绒服上的雪花,两个小女孩好奇的看
看我,看看白莉媛。

  「小莲,小蓉,快过来。」黄莺朝小女孩们招招手,正好她们身上也清洁干
净了,这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就朝着奶奶那儿扑去。显然黄莺对她们很是宠溺,
一边用手摩挲着她们冻红的脸蛋,还拿着水果糕点给她们吃。

  「嫂子,这是外侄女吧?」白莉媛面带笑意的看着小女孩问道。

  「是啊,这是你侄儿的亲闺女。你上次回来的时候香儿不是刚有了吗,后来
隔年就生下这对双胞胎,只可惜你这个当姑奶奶的没有看到。」黄莺指着我们教
导小孩子。

  「宝贝们,来。这个是姑奶奶,这个是表叔。」

  双胞胎立刻甜甜的叫了起来,看来她们俩在家中虽然倍受宠爱,但是对于规
矩礼貌上还是很重视的,这应该归功于黄莺的家教。

  这对双胞胎今年刚好6 岁左右,一个叫忆莲,另一个叫忆蓉,忆莲比忆蓉
先出来几秒,所以理论上她是姐姐,但两人站在一起时完全分辨不出来。

  「你们早上不是进城买衣服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黄莺抚摸着双胞
胎的头顶,慈爱的问道。

  「我们买好衣服后,叔叔说要去找人,叫司机先送我们回家了。」一个小女
孩抢着说道。

  「你叔叔有没有说他几时回来啊?」黄莺好像漫不经心的问着。

  「叔叔没说,他只说让我们不用等他吃饭了。」另一个小女孩轻声答道。

  我刚才一直在旁边听着她们的对话,心中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小
女孩口中的「叔叔」应该是家里哪位亲戚,为何黄莺提到他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
然,而白莉媛在听到小女孩的回答后,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顿时舒缓了下来。

  我正要开口问什么,黄莺恰好看了我一眼,她伸手按住白莉媛,柔声细语道:
「石头,你好久没回来了。老家这几年变化挺大的,让你表嫂带你出去逛逛吧。」

  我站起身来看了白莉媛一眼,她轻轻的向我点了点头道:「你去玩玩吧,我
和大舅母聊聊家里的事,怕你坐在这里闷得慌。」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对两人点点头,跟蓝香一起走出了白宅大门。

  出了门,我和蓝香漫步朝老街道走去。她身上换了一件圆领收腰的白色羽绒
服,窄裤管的修身牛仔裤将修长纤细的双腿裹得紧紧的,脚下是一双白色7 厘
米高跟鞋,充分显示了少妇的青春与靓丽。

  我们俩并肩走着,蓝香边给我介绍镇上的景点名称,一边跟我随便聊着。她
性格温顺,跟我年龄差距又不大,所以我们俩相处得很融洽的。路上遇到镇上的
熟人都会跟她打招呼,很多人都好奇的问我是谁,蓝香极有耐心的告诉他们我的
身份,不过镇上的人对我基本没什么印象了,他们只是客套的打声招呼就忙自己
事去。

  由于妈妈和大舅母不在场,我可以不受拘束的说出先前的那个疑问:「表嫂,
刚才大舅母提到的『叔叔』是谁啊?」

  「啊,那是你二表哥。」蓝香听到我的问题,有些迟疑了下才做出回答。

  蓝香的话解开了我心中一直存在的疑虑,难怪我先前一直觉得白家总有些不
对劲的地方,总感觉好像缺了什么似得,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大舅舅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叫白祈生,就是蓝香的丈夫,小儿子叫白俊
生,只比我大6 岁左右。我们小时候回老家时有见过几次,他那时候个子已经
长得很高大了,而我由于经常生病身体瘦弱,所以老是被他欺负。

  不过这个二表哥从小就不爱读书,整天就爱到外面去游荡玩耍,虽然屡次被
大舅舅责骂也不悔改,初中毕业后就干脆不念书了,成日与社会上的不良人士混
在一起,据说还是当地某个帮派的头头。

  蓝香告诉我,她嫁过来的时候,白俊生已经是当地县城有名的黑老大之一,
垄断了郊区附近建材施工的生意,不过前几年政府在打击黑恶势力的时候被抓了
进去,不知白家通过什么渠道减轻了罪名,只坐了五年的牢,就办了假释出来了,
这正好是前几个月的事。

  我们转了一圈,也聊得差不多了。回到白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黄莺
与白莉媛两人好像已经说完体己话的样子,端坐在客厅等着我们,两个双胞胎早
就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香儿,你回来的正好,我们要开始做饭了。」黄莺看到我们进门,她忙招
呼道。

  蓝香满口答应着,换了衣服就去厨房忙碌起来。

  「嫂子,我来帮你吧。」白莉媛也脱下身上那件紫貂皮草大衣,露出里面穿
着的米白色蕾丝包臀连衣裙,系上围裙就要去帮忙。

  「可别,莉儿你是客人,不应该做这些事的。好好歇着,我和香儿两个能忙
的来的。」黄莺忙阻止道。

  「嫂子,怎么说我也是白的女孩吖。祈生没娶媳妇前,都是我和嫂子你一起
做事的,你就让我再帮帮你几次嘛。」白莉媛抓着黄莺的手娇声道,看那情形就
跟女孩子向妈妈撒娇差不多。

  「呵呵,好吧,你这丫头。」黄莺奈何她没法子,只好点头应允了。

  这三个江南女子纤腰中系着围裙,在厨房中忙碌的样子,就像一幅年代久远
的美人画一般动人,时不时间着带着吴音的女子笑声,整个厨房一片活香活色。

  我自个无事,便走回大厅闲逛着。白家是一座大宅子,宽敞的一楼没有住人,
进门玄关正对着一个大厅,左边是一个厨房和餐厅,右边是一个类似娱乐室的大
房间,里面摆着台球桌和飞镖盘之类的游戏设备,两个小女孩正坐在沙发上看电
视。

  看到我进来,双胞胎齐齐转过头来,露出笑容道:「表叔好。」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7-4 10:54

「你们在看什么呢?」我一脸轻松的走了过去,坐在她们身边道。

  「喜洋洋和灰太狼。」右边的小女孩指着电视屏幕,里面一群造型很可爱的
羊正在跟一只外表滑稽的灰狼在演绎着小孩子的故事,双胞胎看的津津有味。

  「你们哪个是忆莲、哪个是忆蓉啊?」我好奇的问道。

  「我是忆莲,她是忆蓉。」左边的小女孩指着另一个笑道。

  「不对,我才是忆莲,她是忆蓉。」右边的小女孩嘻嘻哈哈的反驳道。

  我仔细的把双胞胎看了又看,总算发觉了两人之间的差别,虽然小女孩五官
脸型身材都很像,但是其中一人的耳垂更圆些,另外一人的耳垂则相比较扁。

  我指着左边的小女孩道:「你是忆莲,对不对?」

  小女孩被我说中了,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另一个小女
孩有些怀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摇了摇手指表示要保密,这个小姑娘比较活泼,她上前拉着我的手摇了摇,
甜甜的喊了声:「表叔,你就告诉我嘛,我妈妈都经常认不出来呢。」

  「答案很简单。」我微笑着伸手指着她们的脖子说道。

  双胞胎的脖子上都挂着条银链子,链子下方有一只银质的长命锁挂在胸前,
上面除了凤鸟祥云图案之外,还分别刻着两朵花样,左边小女孩的是朵「睡莲」

  ,右边小女孩的是朵「芙蓉」,我正是通过这点分辨出两人的。

  待我轻轻道出缘由,两个小孩子这才明白,她们好像初次发现名字里的秘密
一般,很好奇的翻看着脖子里的银锁,相互取笑玩闹着。这两个小女孩相貌和脾
气都挺惹人喜爱的,我又没有大人常见的架子,所以很快就取得了她们的好感。

  「忆蓉,你们叔叔回家多久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问着。

  忆蓉的性格较姐姐更为外向些,她很快就开口答道:「叔叔今年才回来的,
奶奶说他出国做生意去了。」

  「那叔叔也在家里住吗?」我继续诱导着。

  「有时候住几天,有时候在城里的房子住,叔叔经常带我们进城玩的。」忆
蓉一打开话匣就收不住。

  「城里的房子可没家里大,还有很多长得像妖精一样的阿姨,真讨厌。」一
直很安静的忆莲突然开口补充道。

  「是很讨厌,那些阿姨来的时候,叔叔就不陪我们玩了。」忆蓉一脸单纯的
附和着姐姐。

  通过与双胞胎的谈话,我弄明白了一些事情。白俊生是今年才回到家中的,
之前白家对外都是宣传他出国去了。从侧面的描述来看,这场牢狱之灾并未让其
伤筋动骨,他依旧过着颇为逍遥的生活,当然顾家从来都不是他的本色,而且他
好像也没有成立家庭的打算。

  我陪着双胞胎把动画片看了三、四集左右,能问的东西也差不多问出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喇叭的鸣叫,双胞胎反应迅速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嘴里
喊着「爸爸、爸爸」的就向门外跑去。

  等我走到玄关的时候,这对双胞胎已经扑入一个中年男人的怀中,这男人身
高约175 左右,虽然略有一点啤酒肚,但体型还算是正常,他身穿条纹呢子
西装,脚上的皮鞋擦得铮亮,理得短短的黑发贴在头皮上,上唇蓄着浓密黝黑的
小胡子,一张瘦削的长脸上满是踏实老练,但滑溜溜转的双目却透露着精明,老
远就可以感受到那股乡镇领导干部的气质。

  这男人就是我的大表哥,蓝香的丈夫,白祈生。他显然极为疼爱这对双胞胎,
不顾手上还拎着的公文包,在双胞胎苹果般的光滑脸蛋上亲了又亲,然后一只手
一个的抱起来向屋内走进来。

  这时黄莺她们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不顾手上还粘着白白的面粉,对着大
表哥招手道:「祈生,你快看看,谁来了。」

  白祈生的目光显示投到我身上,从他表情上看应该没有认出我,然后他转到
白莉媛身上,眼中突然亮了起来,那撇浓密的小胡子下咧开一个笑容道:「姑,
你回来了。」

  「嗯,祈生。你当父亲了,姑姑要好好恭喜你呀。」白莉媛露出一个温婉的
笑容道。

  「呵呵,谢谢了。」白祈生转而望着我,疑问道:「这位是……」

  「这是你石头表弟吖,他今年刚回家呢。」白莉媛忙介绍道,她的话音里有
些不自在。

  「啊哈,我说怎么有些眼熟,原来是石头啊。」白祈生很懂人情世故的打着
哈哈,他放下手中的双胞胎,上前抓着我的手把我好好看了一番。

  「嘿,小伙子越长越精神了,比我还高了一个头。」不等我回答,他伸手在
我胳膊上拍了拍,动作虽然不大但是挺有力气的。

  我微笑着叫了声「大表哥」,握手之间感受到浓浓的关切之意,虽然我与这
个大表哥年龄相距甚大,但是一向却是甚为敬爱他。他为人处世都很踏实厚道,
在我母亲这一族同辈间的威望很高,加上大舅舅年事已高,家族里很多事情都是
由他出面协调的。

  黄莺忙叫我们进屋,我与白祈生坐下来略略谈了谈这几年的变故,白莉媛在
娘家一直都是声称我在治病,所以我就按照她掩饰过的故事情节说了下去,白祈
生并未对此起疑心,想来这些年他并不了解我们家的具体情况,我只大概告诉他,
这几年白莉媛都在经商,家里的经济状况还算不错。

  我们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女人们的饭菜已经做好了,从厨房那边传来诱人的
香气,黄莺走出来对儿子道:「祈生,差不多该吃饭了,去帮你爸爸出来吧。」

  白祈生口中称是,白莉媛忙拍拍手解下围裙道:「等等,我跟你一块去,看
看大哥。」

  我也起身跟在他们后头,从大厅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我注意到这楼梯修得
很平缓,旁边还设有条防滑坡道。白祈生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说道:「我们这
里冬天阴冷潮湿,不放心老人在一楼住,这是为了方便爸爸上下楼的。」

  上了二楼,我们走进楼梯旁的一个大套间,里面的家具都很简朴古旧,与外
头形成鲜明对比。两排带玻璃窗的大书柜里放满了书籍,旁边的书桌上放着手写
的文稿和一副老花眼镜。穿过这个小房间,里面就是大舅舅的卧室了,窗明几净
的屋内摆设不多,除了一张旧式大床和一张藤编躺椅外,墙角还放着个搪瓷脸盆
与痰盂,室内有一股久居病人的异味。

  虽然室内有一台带加湿功能的电暖器在送着热风,但那张床上的被褥还是极
厚,被子下方躺着的老年男子正是我的大舅舅白崇儒。好多年没见,他好像老了
许多,已经是满头银发,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但是斜长的浓眉,高挺的鼻梁,薄
薄的嘴唇,脸庞五官与白莉媛有几分相似,可以看出他年轻时肯定是个美男子。

  「爸爸,爸爸。」白祈生蹲下身子,凑到熟睡中的父亲耳边,轻声唤道。

  白崇儒张开双目,一对有些浑浊的眸子看了下儿子,然后投射在旁边的我们
身上,他的眼神中好像有股浓霾一般,纯然不见记忆中的睿智。

  「大哥,我来看你了,我是莉儿呀。」白莉媛方才进门后一直强忍着的泪水
忍不住脱框而出,她扑在兄长的被子上泣道。

  可是白崇儒却浑然不知般,只是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妹妹,口中微微颤抖着不
知道说些什么。

  「姑姑,姑姑。」白祈生轻轻拍了拍白莉媛的肩膀,他脸上呈现出一种悲伤
无助的神情。

  「让我帮爸爸起床吧。」

  白莉媛这才意识到自己压着兄长的被子了,她忙站起来。白祈生坐到床沿,
先是拿起一件大衣盖在父亲肩膀上,然后伸手托着他坐了起来,让父亲靠在自己
身上,然后着手帮他换衣服。

  白莉媛忙走了上去,她毫不避嫌的伸手帮兄长解下蓝白条纹睡裤,然后拿起
裤子帮他穿好。白祈生目带感激的对她点点头,然后他从床边推来一只轮椅,我
上前帮忙将大舅舅抬到了轮椅上。

  白祈生仔细推着轮椅走出房间,沿着那条防滑带缓缓下楼。白莉媛走在他旁
边,面带忧色的悄声问道:「祈生……我哥的病情是不是更重了,他见了我都不
说话。」

  「嗯,爸爸这几年越发不好了,之前还会看看书,跟我们聊聊历史什么的。

  前年不小心摔了一跤后,渐渐的连家里人都记不得了。除了妈妈,其他人跟
他讲话都没反应。」白祈生叹了口气道。

  我与白莉媛闻言都一阵的难过。在过来的路上,她已经告诉过我,大舅舅前
些年患了帕金森综合症,有些不方便行动,没想到这病情是愈来愈严重了。刚才
在帮大舅舅换裤子的时候,分明看到他的两条腿上肌肉萎缩得很明显。现在虽然
坐在了轮椅上,但他的身上仍然在轻微颤抖着,穿着棉鞋的脚不停的踢在轮椅的
踏板上。

  可以看出白祈生对父亲十分的孝顺,他一路小心翼翼的护送着大舅舅进了餐
厅,把轮椅推到那张大圆桌前一家之主的位置。生怕父亲着凉的他还拿起条黑色
的羊绒围巾缠在他脖子上,配着大舅舅身上裹着的呢大衣,他清癯端正的脸庞在
灯光下依稀可见当年的儒雅风范。只可惜双目焕然无神,手脚脸颊不停颤抖着,
就连白莉媛在一旁不断跟他讲话也视若不见,好像整个人的灵魂已经不在这副躯
体上一般。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外头已经响起此起彼伏的爆竹声。黄莺与蓝香
忙着将一盘盘香气扑鼻的菜肴端了上来,有醉鸡、熏鱼、八珍素什锦、腐竹红烧
肉、烤麸、鳗鲞等等。

  待这座充满江南风味的菜肴上齐后,我自考奋勇的拿起副18响到门口放了
起来,震天动地的炮仗声把大毛二毛和双胞胎惊回了屋中,随着一阵刺鼻的硫磺
味,宣告除夕夜的开始。

  大家都坐回圆桌上,蓝香把一盘放满了肉圆、鱼丸、鹌鹑蛋、皮肚、木耳的
粉条放在桌子当中,这道叫「大团圆」的菜是年夜饭必备的头道菜。白祈生先拿
小碗装了一碗给父亲,然后是母亲、姑姑和我,最后才装给双胞胎,一直眼巴巴
坐在椅子上等着小女孩们忙不迭的吃了起来。

  桌上已经烫好了一锡壶黄酒,蓝香提起锡壶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倒满,黄莺
忙叫道:「香儿,别忙活了,来一起吃饭了。」

  蓝香这才脱下围裙,有些腼腆的在桌尾坐下,黄莺举起面前的酒杯道:「今
天是大年三十,我们白家喜事连连,真真叫做大团圆了。来,大家干了这杯,庆
祝新年。」

  除了双胞胎,我们都把面前的酒喝干了。黄莺喝了半口却停下,把杯子凑在
丈夫嘴边,细声好语的喂他喝了剩下的几口。然后,她拿起一条餐巾绑在大舅舅
的胸前,拣了些桌上酥烂易嚼的菜放在一个海碗里,先在自己口中嚼脆了,然后
用调羹细细的喂给大舅舅吃。

  大舅舅见到黄莺之后,眼中的浓雾散了好多,他好像只记得这个结发之妻一
般,很顺从的听由她摆布,努力的张开还在颤抖着的嘴巴,把黄莺咀嚼后的饭菜
吞入口中,他的牙关不住抖动着,有时候菜汁和饭粒会从嘴角溢出,流到下面的
餐巾上,黄莺会轻轻的将他嘴角的污渍擦净,然后再继续喂他。

  大舅舅当年以出众的外表和渊博的知识在乡里著称,在他手底下不知培养出
了多少人才,走在街上人人都会尊敬的称呼一声「老校长」。而今满头华发的他
却只能屈身在轮椅上,像一个未长大的小孩般由自己的妻子喂饭。此情此景,让
我们看了心下恻然。

  可是黄莺对大舅舅的悉心照料又让我们大为感动,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对话,
但是一举一动和一个眼神间,流露的都是浓浓的爱意。我不由得向白莉媛看去,
她正痴痴的看着哥哥嫂子的动作入神了,眼框中有些晶莹闪亮的东西。我心中一
动,伸出筷子挟了些鱼丸放入她碗中,一只手放在她削肩上抚摸了下,轻声道:
「妈妈,你也吃些吧。」

  我难得有这么体贴的表现,白莉媛先是有些惊讶,很快她就露出了个发自内
心的笑容,她朝我点点头,挟着鱼丸送至嘴边,两片鲜红的樱唇轻启间,露出编
贝般整齐洁白的玉齿,轻轻的咬在雪球般的鱼丸上,然后嫣红的舌尖一闪,便把
鱼丸吞入口中,她修长纤细的脖颈上一阵蠕动,然后展颜对我笑道:「真好吃。」

  「我愿意永远喂你吃。」我对着她轻轻张口说出了这几句话,但却没有发出
声音来。

  聪慧的白莉媛很快就读懂了我的唇语,她看了一眼哥哥嫂子,然后轻咬下唇
瞄了我一眼,那对剪水双瞳中秋波荡漾,动人不已。

  回过头来,她红唇开合之间,也对我说了三个字,让我听了心花怒放。

  我把左手从桌底下伸过去,先是碰到白莉媛裙子上的蕾丝面料,然后触摸到
光滑细腻的丝袜上,白莉媛吃了一惊,大腿往回收了一下,她又不敢做出太大的
动作,生怕被家人看出端倪,只好放下右手想阻挡我的动作。

  我顺势将那只纤长滑腻的柔荑纳入掌中,她纤手轻颤了下,却没有抽身而去,
只好仍由我握着。

  隔着桌布,我不用担心其他人会看见我俩之间的这点小动作,对面那对双胞
胎正忙于碗中的食物,其他人则被我们的身子挡住了。

  我满怀柔情的抚摸着白莉媛的纤手,虽然目光所见不及,但是传来的触感却
丝毫不逊色,纤长的五指像白葱般细致,温软滑腻的皮肤就像凝固了的乳酪,我
张开五指与她的手心相对并拢着,我们的双手在桌子底下紧紧相握,她好像读懂
了我的意思般,嫣红的嘴角溢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正当我们沉溺于这种又私密又甜蜜的交流中时,白祈生端着杯酒走了过来,
我忙将手掌一松,白莉媛的五指很快滑溜了回去,我们迅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
样子。

  「姑,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年快乐,永远都这么美丽。」白祈生刚才喝了不
少酒了,他瘦削的脸上有一抹红色。

  「哎呀,谢谢了,祈生你这么客气干嘛。」白莉媛忙端起杯子与他碰了下,
两人都将酒喝完。

  白莉媛提起桌上的锡壶给两人添满,她端起杯子俏声道:「祈生,我也要敬
你。你工作提拔了,孩子也长大了,这是喜上加喜。姑姑祝你步步高升、一展鸿
途。」

  说完她也把杯中的酒喝了,白祈生却浑然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嘿,姑你说
的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提它做甚么。」

  他喝完酒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搂着我的脖子说:「石头,你现在是
大人了,要记得好好孝敬母亲。姑姑为了把你养大吃了多少你知道吗,做人孝顺
是最重要的,切记。」

  「嗯,我知道。大表哥,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我看他有几分醉意了,忙
点头称是。

  目光却不由得朝白莉媛看去,正好碰上她看过来的双目,她好像读懂了我话
里的意思般,白玉般的脸颊上微微泛红,有些羞涩的轻咬红唇瞟了我一眼,那眼
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让我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幸好白祈生没有说太多话,我们俩喝过一杯后他就起身走到大舅舅那里,黄
莺刚好也喂得差不多了,白祈生将轮椅推出餐厅,带他去台球房看电视。

  黄莺忙碌了一整会,这才有空开始吃饭,这些年来为了照顾大舅舅,想必是
让她辛劳了许多,但他们夫妇如此鹣鲽情深,也是羡煞旁人。

  那对双胞胎专挑鱼肉吃,现在碗里的饭还剩了好多,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蓝香
正在耐心的劝她们把饭吃完,俩小女孩怄气般耍赖不吃,性子一向很温和的蓝香
也有些恼火起来,重重的说了她们几句,双胞胎就咧开嘴巴哭了起来。

  黄莺见状,忙推开饭碗道:「两个宝贝,干嘛哭了。」

  双胞胎见势忙扑倒奶奶怀中,黄莺给蓝香做了个手势,搂住双胞胎,好声好
语的安慰她们道:「乖宝贝,现在是过年,不能哭的,要是现在哭了话,明年就
会不好看了。」

  「妈妈打我,我怕。」忆莲揉着眼睛委屈道。

  「别怕,别怕。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呀,你不好好吃饭,就长不大,爸爸妈妈
就没法带你出去玩了啊。」

  「我不要他们带我去玩,我要叔叔带我们去玩。」忆蓉的话一出,屋内顿时
安静了下来,黄莺与蓝香面面相觑,好像女孩口中提到的这个名字有种魔力一般,
让所有人顿时都被定住了。

  「奶奶、奶奶,为什么叔叔不回家吃饭啊。」忆蓉依旧追问着,纯然不顾黄
莺已经凝固了的脸色。

  黄莺好像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似得,她脸上纹丝不动的保持了半响,最
终有些疲惫似得对蓝香说:「香儿,你把宝贝们带去看电视吧,她们不吃饭就算
了。」

  蓝香没说什么,点点头领着双胞胎就走了出去。

  黄莺盯着眼前满桌子的饭菜出神,那一瞬间我觉得她是那么的瘦弱与无助。

  我记忆中的大舅妈一直都是那么的坚强与淡定,她很少跟人闹矛盾,也从不
凶声恶气,只是靠着她那温柔的话语,有礼有节的态度,别人就自然而然的听她
的话,敬爱她,并且愿意为她做事。

  她念的书并不是很多,自从嫁给大舅舅后,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靠大舅舅一
个人的工资不够家用,她就承包了镇上的招待所开饭店,总算靠着她的努力维持
着家庭的运转,并且送小姑子与孩子上学,让她们得到能力范围内的教育。

  只是眼前的她,虽然皮肤还算紧致,身段还算苗条,说话的声音依旧那么好
听,但之前所有表现出来的坚强与淡定都消失了,已是个正在步入晚年的妇人。

  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人了,气氛却回不到先前的热闹喜庆,外面传来阵阵欢
笑声与烟花爆竹的热浪,室内却像陡然降温了般寒意凉凉。

  我想说些什么,刚要开口却给白莉媛拉住了,她想了想开口道:「嫂子,你
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我帮你把鸡汤拿去热一热吧。」

  黄莺这时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她的目光恢复了神采道:「莉儿,不要麻
烦了,我已经吃饱了。」

  「噢,那我帮你收拾收拾吧。」白莉媛踌躇了下,伸手去拿桌上的碗筷。

  这回黄莺没有出言阻止,她们俩开始收拾桌面,我正要去帮忙,黄莺拉住我
道:「别,你大男人家怎么能做这些,还是去看电视吧,这里有我跟你妈就行了。」

  我搔了搔头,正想往外走,白莉媛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我带
回来的礼物还没拿呢,你顺便去车上取一下。」

  我应了声是,走出门外。大毛、二毛正在围着一盆骨头享用着,打开霸道的
后备箱,我把几个盒子搬了下来,拿进屋内。

  这时候,我看到黄莺拿着手机正在接一个电话,在灯光下她的表情有些凝重。
白莉媛走了出来,看了下我手中的盒子,叫我先拿到台球室去,我照她的吩咐办
了。

  台球室里灯光开得很亮,电视里正在播着CCTV的春节联欢晚会。牛群冯
巩的插科打诨声中,大舅舅的轮椅摆在正中间,电视的荧光打在他微微颤抖的脸
上;白祈生斜倚在沙发上,西装领带都松开了,脸上带着醉意似睡非睡的;蓝香
搂着双胞胎坐在另一边,两个小女孩很精神的看着电视节目,时不时还发出一阵
阵笑声。

  白莉媛给大舅舅准备的礼物是一件厚实的海军呢大衣和一把派克金笔,给白
祈生的是一双普拉达正装皮鞋与金利来领带夹,给蓝香的是一个橙色的LV手袋
与Dior香水。白莉媛虽是花了好一番心思挑选这些礼物,但是以白家如今的
经济状况来说,其实并不是算很贵重,不过白祈生和蓝香都很开心的接受了,并
连连道谢。两个双胞胎也吵着要礼物,白莉媛事先没有准备她们的那份,只好拿
了两条自己戴的玫瑰金手链送给她们,双胞胎很开心的拿了套在手臂上把玩。

  回到厨房那边,黄莺也将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这时白莉媛拿出给她准备
的礼物,这也是所有礼物中最贵的一个,一只用和田黄玉打制的发簪,簪头是头
凤鸟的造型,口中含着一串珍珠,发簪通体澄黄透亮,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
芒。这是我们一起跑了好几家老行号才找到的,不但玉石本身就很难得,那工艺
更是市面少见。

  「你这孩子,花这么多钱干嘛。」黄莺也是个识货的人,她一看就知道这支
玉簪价值不菲,口中轻声埋怨道。

  「嫂子,你对我们家的贡献,哪里是一只簪子可以报答的。我现在也有能力
了,你就让我送你些东西,让我报报恩好吗?」白莉媛拉着黄莺的手,情真意切
的说着。

  「哎,你这孩子。一家人谈什么恩不恩的,以后千万别这么讲了,说出去被
人笑话。」黄莺显然也被打动了,话语中带着些许哽咽。

  「不嘛,我就是想让你戴戴看。好嫂子,你就答应我了吧。」白莉媛有些撒
娇的拉着黄莺的手直摇。

  黄莺显然很是喜欢这支玉簪,虽然口中埋怨白莉媛破费甚多,但在白莉媛一
再的恳求下,还是由她把簪子插在脑后的发髻中。

  果然,这支玉簪插在黄莺的头上,配合着她温婉贤淑的容貌,恬淡尔雅的气
质,真是恰到好处,虽然岁月已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但依旧有种历尽沧桑的美
感。

  白莉媛对自己礼物起到的效果很是满意,她动情的将黄莺抱了又抱,两个年
龄差距甚大,但各具美态的妇人相拥间,我看到黄莺好像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白莉媛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

  两人分开后,白莉媛转身把我拉到一边说:「我们晚上不在这里住了。」

  「什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反问道:「那去哪里住。」

  「我想回老屋去,那里更熟悉,有安全感。」白莉媛的美目中有股恳求的神
情,让我难以拒绝,可是她所说的理由未免牵强了吧。

  「这样不好吧,舅妈、表哥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有什么想法。」我的想法也
是人之常情,平日里精于人情世故的白莉媛应该不会想不到。

  「我跟嫂子说了,没关系的。」白莉媛突然凑到我耳边,她红唇中喷出带着
芳香的气息细声道:「老屋那边就我们两人,不好吗?」

  她最后那句话语带暧昧,让我浮想联翩。我感觉身上突然间热了起来,原先
的担忧也暂时被抛开了,忙不迭的应允了。

  这时黄莺走了回来,把一串钥匙交到白莉媛手中,她好像已经知晓了我们的
打算,轻声嘱咐着白莉媛:「这里是钥匙,屋子我一个礼拜有打扫一次,床单被
褥在你房间的柜子里。夜里会很冷,记得把取暖器带上。」

  待她吩咐完毕,黄莺亲自送我们出门,我发动车子开出去后,她娇小玲珑的
身躯还在路灯下静静站着,那支黄玉发簪在夜色中发着淡淡的光芒。

               第六十一章

  我驱车驶离白宅,在开发区出来的一条小桥上,迎面来了辆挺大的车,开发
区里的路灯很密,地面可视度很好的情况下,对面那辆车却毫无忌惮的开着大灯,
雪亮的氪气大灯刺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我暗骂一句,不得已减慢了速度。

  那车擦身而过,朝开发区内部驶去,我在后视镜里看到,是一辆白色的Le
xusLX470,车牌号是苏B5218。白莉媛问我怎么了,我把那辆车指
给她看,她劝我别跟人动气,只是脸色却更加白了几分。

  在路上,我今天难得找到与白莉媛独处的机会,借此向她询问有关二表哥的
事情,因为从我们回到老家以来,就觉得家中有个奇怪的地方,大家都对他这个
人避而不谈,好像当这个人并不存在一般,但事实上有人谈起他的名字时,除了
我与双胞胎外的其他人都会感到不自在,原本融洽的气氛也顿时冷却了下来。

  白莉媛叹了口气告诉我,在白俊生出事之前,白家与当地居民的关系已经变
得紧张起来,要不是有外婆和大舅舅的威望撑着,镇上都没人愿意与白家来往,
鸟山镇的人还是比较淳朴善良的,白俊生虽然在乡里横行霸道,但人们只是惧怕
他,避而远之。

  可是就算白俊生再怎么坏,他也是大舅舅的亲生儿子,在他因为指使手下殴
人致死的事情爆发后,家里还是努力去帮他运作减轻了罪名。他得到假释出来后,
虽然原先的帮派成员都已被抓的抓、逃的逃,不过积累的财富却因为转移及时得
当,并没有被司法部门全部查收,所以他依旧在乡里过着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
日子。

  「那我们有必要躲开他吗?」我有些不满道。

  「再怎么说他也是姑表亲戚,要是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你大舅舅还在病中,
惊倒老人家怎么行。」白莉媛说得也挺有道理的,她见我有些接受了,继续道:
「你别担心,他再怎么惹是生非,还有大舅妈可以说他。」「再说,咱们好不容
易可以避开其他人了。大过年的,又何必管别人的事情呢。」白莉媛玉脸上多了
两抹酡红,她语音羞涩中带些柔腻,越说越细声了。

  我心中一荡,脚下不由得狠踩油门,SUV在狭窄的街道上穿行,只用了5
分钟就抵达了老屋的门前。

  用黄莺给的钥匙开门后,我们踏入了这间漆黑的屋子。白莉媛凭着印象在门
边摸索了下,找到并拉动了电灯开光,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老屋并不大,面积只有80平方米左右。镇上老街的房子差不多都是清末民
初所建,在外公的手上曾经修缮过一次,但随着岁月的侵蚀不免露出颓旧的神色,
再加上没有人在内居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缺乏人气的灰土味道。

  老屋的结构是典型的江南民居,左厨右厕,当中一个小厅子,背后则是天井,
小厅左右是两间厢房,楼上则另有三间正房。楼下是青砖垒砌的墙根,墙上的粉
白已经染上斑驳的色泽;楼上则全是木质结构,方面通风换气、避免潮湿。

  虽然久无人居,所幸屋内的物件和环境还算干净,土墙与木梁间也没有爬上
蜘蛛网,想来大舅母还是时常有过来打扫的。顶梁上那盏白炽灯把淡淡的米黄色
光线洒向室内,照在静静躺在原位的老旧家具上,时间好像在这里停步了一般。

  回到自己儿时生活的地方,白莉媛好似被唤醒了体内的另一个自己般。她一
双美目晶莹闪烁,快步穿行在老屋内,纤细的玉手突然拿起这个看看,然后又抚
摸一下那个,好像每一处摆设都能勾起美好的回忆,嫣红的嘴角不时挂着甜美的
微笑。

  「你先别看了,我们晚上住哪呢。」我看白莉媛脚下好像停不住似得东看看
西看看,忍不住开口发问道。

  「坏蛋,怎么就心急啦。」白莉媛妩媚的对我一笑,她一踏入这个屋内后,
整个人从神情到语气都年轻了许多,此刻美目中更是充满了狡黠。

  「是啊,一整天都没好好抱你了,忍得好辛苦。」我从背后搂住了白莉媛,
把鼻子深埋入发髻根部那白玉般的脖颈中,她身上的紫貂皮草大衣毛茸茸的,皮
毛很柔软、很暖和、很舒服,那种高级皮草的气味混着她芬芳迷人的气息,令人
沉醉。

  「嗯。」她轻轻的从口腔中吐出一声,我挺拔的鼻子磨蹭在她娇嫩滑腻的肌
肤上,感觉皮草大衣内的胴体饱满丰腴,隐隐约约还在发热。

  「好啦,先让我带你去歇息的地方吧。」白莉媛虽然身体上很享受这种感觉,
但她还是轻轻摆肩挣脱了我的怀抱。

  楼下的两间厢房是舅舅、舅母与表哥们居住的,外婆则住楼上的正房,白莉
媛未出嫁前也是住在楼上,所以她引着我往楼上走去。

  白莉媛在前头走着,裹在黑色小羊皮长筒尖头靴内的两条大长腿迈着优雅的
步伐,尖头长筒靴那7厘米的细跟踩在老旧的木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
响。她身上那件紫貂皮草大衣随着脚步向上一缩一缩的,露出肤白色超薄玻璃丝
袜根部的花纹,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她下身好像除了丝袜外什么都没穿一般,这
一截裹在肤白色玻璃丝袜内的长腿修长丰腴,夹杂在皮草大衣的紫色与长筒尖头
靴的黑色中,随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摆一摆的,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极为诱惑。

  我一只手提着取暖器,另一只手忍不住伸了出去,贴在那肤白色玻璃丝袜的
大腿根部,白莉媛轻颤了一下,纤手向后打了我一记,嘴里嗔道:「讨厌,毛手
毛脚的想干嘛。」我「嘿嘿」一笑,没说什么。但那只手却不依不饶的附在她大
腿上,还顺势向上游动着进入了皮草大衣内,直至碰到蕾丝裙底才作罢,我张开
五指抓在裤袜裆部,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但指间已经充裕着丰腴饱满的滑
腻臀肉。

  白莉媛这回没有再做阻拦,她仿佛默认了我的动作一般,任由我肆意抓摸揉
捏着那两瓣丰硕的肥臀,只是她那裹在长筒尖头靴的长腿越发绷直了,不堪一握
的纤腰摆动频率也更加频繁,带动着皮草大衣下那丰臀上的滑腻臀肉不住抖动。

  不过我这支手的享受没持续多久,二十几级的木楼梯很快就走完了。白莉媛
引导着我,走至楼梯右侧尽头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没有上锁,红漆已经褪色的
木门应手而开,电灯亮了起来,照着二十平方左右的室内。

  房间并不大,但是里面却十分整洁,只摆着几件日常必需的家具。靠墙这边
立着个2米高的褐色木质衣橱,衣橱对面靠墙摆着张老式的雕花木床,两者之间
靠墙放着一张四脚书桌,桌子上放着一具梳妆盒与一张圆镜。

  「嫂子真好,她一定时常帮我整理房间。」白莉媛嘴里赞叹道。的确这间屋
子比其他地方都更为干净,室内有着股樟脑丸的味道,家具上甚至都没有积尘。

  「咿呀。」白莉媛推开了书桌上方那扇窗子,雨后清新的空气钻了进来,让
我精神为之一振。

  白莉媛在书桌前的春凳坐了下来,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射在她身上,那羊脂
白玉般的脸和手越发白的惊人,她那对秋水双瞳中带着朦胧的月色,很专注的看
着手中那张镜子。

  我轻轻走至她身后,看着镜中那个百合花般的美妇人,眉如秋黛,目若春水,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盘在脑后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雍
容华贵,挂在颀长白嫩脖颈上的雪花钻饰光彩照人,光洁丰腴的鹅蛋脸无处不透
露着成熟美人的风韵。

  遥想二十多年前,她也是这般的坐在桌前,对着这面镜子细细梳理自己的容
颜,期待憧憬着自己心爱的人儿早日到来。数十年弹指一挥间,这月色一如既往
的温柔缠人,只是坐在窗前梳妆的女子再也不复当年的青春可人了。

  「我老了么……」白莉媛口中喃喃自语着,一只白葱般纤长的小手按在腴白
滑腻的脸颊上,看着镜中的自己黯然神伤。

  「不,你一点都不老。」我口中温柔的说着,俯下身子在她圆润莹白的耳珠
上吻了一记。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我的情话说得如此亲昵自然,白莉
媛听在耳中极为受用,她一对翦水秋瞳里透露出甜蜜的笑意,我忍不住向前一探,
张嘴就朝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吻去。

  白莉媛极为配合的迎了上来,我双唇重新沾上那两片久违的樱唇,口鼻间传
来那股如兰如麝的诱人香气,身上积蓄已久的欲望开始勃然蓬发。我如痴似狂的
含噬着白莉媛丰润鲜红的双唇,舌头轻车熟路地向她编贝般洁白玉齿的牙关伸去。

  白莉媛则毫不掩饰用她柔腻的樱唇迎了上来,同时将将那肥厚滑腻的粉嫩香
舌伸入我口中绞动,与我的长舌尽情纠缠相互蹂躏着,我们彼此以娴熟的湿吻唇
舌,交织津液、横生缱绻,一股股玉液香津由她口中灌入了我嘴里。

  「唔……嗯……」白莉媛鼻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她一只白葱般的修长纤
手向后扶在我脸上,身子向后倾斜45度与我口舌相交着。

  「嗯……」双唇被我霸道的占据着,白莉媛只能用鼻腔哼哼咿咿的呼吸着,
檀口中不住发出让自己脸红心跳的甜腻呻吟。

  鼻间萦绕着白莉媛独有的如兰如麝体香,嘴里品尝着熟年美妇那种芬芳甘甜
的滋味,让我越吻越深,白莉媛那张樱唇完全被我的强势所掌控了,任由我的长
舌在那温暖湿润狭窄的口腔中索取着她的津液,掠夺着那条滑腻柔软的粉嫩香舌。

  我感觉自己下体的巨茎已经勃然挺起了,隔着裤裆正好顶在了白莉媛身上的
紫貂皮草大衣上,我借着这跟坚硬如铁的玩意在她大衣柔软的毛皮上磨蹭着,同
时左手向前撩起白莉媛皮草大衣的前襟,散发着灼热气息的手掌毫不犹豫的伸了
进去,抚摸在那裹着修身蕾丝短裙的滑腻纤柔腰身上,慢慢摩挲,细细揉搓,轻
轻爱抚。

  她身上那件皮草大衣的扣子很紧,我索性伸手拨开雪白酥胸上的那对水钻项
链,右手从皮草大衣的大翻领中向下深去,在贴身的蕾丝短裙和丝绸文胸的下方
找到了那对丰腴肥硕的雪白玉乳,五指抓在极富弹性的饱满肉球上,那滑腻柔软
得像雪团般的乳肉在我手指间溢出来。

  我双手联合上下夹击,白莉媛胸前和腰间最私密和敏感部位的娇嫩肌肤被我
的大手摩挲揉搓得软软酥酥的,令她整个娇躯都不由自主的顺着手掌爱抚的力度
和节奏轻轻扭动起来,似含羞躲避又似曲意迎合。

  我双臂搂着那对暖和柔软的毛皮,双手尽情地在那滑若凝脂的娇嫩肌肤上肆
虐着,尤其是源自白莉媛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特的天然体香,简直就是世间最出
色的诱情之香,使得我下身的欲望昂首挺胸,越发狰狞。

  我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开始不老实的向内进发,撩开白色蕾丝短裙的下摆,
五指按在了肤白色超薄玻璃丝袜的裆部,虽然隔着里面那层丝绸小内裤,但已经
感受到她胯下那处饱满高耸的肥美玉丘,双指好像还有点湿湿的感觉,难道白莉
媛已经动情得开始流水了吗?

  我的五指正要进一步向那处玉丘进发时,白莉媛突然伸手按住了那只作恶的
大手,她努力把自己的香舌从我口中拔出,嘴中细细娇喘着道:「别……不要…

  …等一下吖。」「怎么了,宝贝。我已经想要你很久了。」我以为这是她惯
常的矜持,嘴里不在意的问道,手里继续着先前的动作。

  但白莉媛伸出两只手抓在我胳膊上,她两道细长的秀眉蹙了起来,脸上带着
几分娇羞,吞吞吐吐的道:「不是的……是人家……那个……要到了。」「哪个?

  什么要到了。」我心中一惊,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心想不会这么不巧吧,
都箭在弓弦上来了,你还跟我来这一招。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是上厕所。」白莉媛好像看出我脸上迟疑的神色,她
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然后轻咬着下唇道。

  「人家一天都没上过厕所了,憋了好久呢。」我看她薄怒轻嗔,一脸小女人
的可爱情态,原本心头的失望淡了几分,忙松手让她站了起来。

  「乖啦,我很快就回来了。」白莉媛见我裤裆中鼓鼓囊囊凸起的一大块,有
些俏皮的在上面摸了下,好像在安慰它们似得,轻声道。

  「别心急,晚上时间还多着呢。」说完,她理了理身上有些歪了的绛紫色皮
草大衣,踩着7厘米高跟的长筒尖头靴朝楼下走去了,留下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的我挺着高耸的裤裆站在楼上。

  「石头。」白莉媛没走多久,她清亮的声音就从楼下传来,她这不刚下去吗?

  又怎么了。我循声走下楼梯找到厕所位置,颜色古旧的木门紧紧闭合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敲了敲门,询问道。

  「家里没装热水器呢,你帮忙烧点开水,我等会儿要洗洗脚。」白莉媛的声
音略带些焦急,看来她这一趟需要的时间可不短。

  白莉媛也没说应该怎么烧水,我自己跑到厨房看了下,大灶上的锅里有灰尘,
煤气灶的点火不灵,看样子气罐里也未必有气,总算在橱柜里找到个热得快,拿
一个大木桶装满了放进去,就这样烧起水来。

  「快好了吗?」看到白莉媛还在厕所,我忍不住问了声。

  「没呢,再等会。」白莉媛的声音比先前舒缓了许多,但她并没有快要出来
的意思。

  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上个厕所也要拖拖拉拉的,我摇摇头返回楼上房间。

  脱下身上的风衣挂好,我感觉有一股凉意袭来,忙上前把窗户给重新关上。

  我把大舅舅家带来的取暖器插电打开,让暖风打在封闭的房间内,好提升一
下屋内的温度,让白莉媛回来可以脱下身上的皮草,然后我们就可以做一些爱做
的事情了。

  脑海中想到白莉媛将紫色皮草大衣下莹白丰腴的肉体,我嘴边刚泛起一丝笑
容,突然间整个室内暗了下来。

  糟了,自己怎么忘记了,楼下还在用热得快烧水呢,这下子肯定是过载了。

  不过容不得我追悔和纠正错误,因为此时楼下已经响起一声极为惊恐的尖叫。

  「吖……」我听到白莉媛的尖叫声,顾不得其他东西,立马摸黑朝楼下奔去,
五步化作三步跑到厕所前一推,并未反锁的木门应手而开,里面黑漆漆的看不见
人影,封闭的空间内都是白莉媛独特的诱人体香,夹杂着几丝成熟妇人分泌物的
异味。

  「我在这呢。」墙角传来白莉媛有些惶惶的细声,听到她的声音我定了定神,
原本提到嗓子口的那颗心也放了下来。

  「怎么灯都灭了,是停电了吗?」白莉媛疑惑的问道。

  「没事的,刚才跳闸了而已。」我边轻声解释着,边掏出手机点亮了屏幕,
借着液晶屏发出的微弱光线,我看清楚了厕所内的情况。

  这个厕所很小,还保留着上个世纪农村的构造,一块长条石砌成的洗衣台上
放着几个盆子,在里面的角落里用水泥浇灌了个蹲坑,白莉媛正双手抱在胸前蹲
在厕位上。

  手机发出的光线并不很亮,但仍可以看清白莉媛那张美艳玉脸上的惊慌之色,
脑后端庄发髻上的纯金花苞发带和脖子上那串璀璨钻石项链在黑暗中发着微光,
她上身那件紫貂皮草大衣已被撩起在腰间,以免碰到水泥地上弄脏。肤白色超薄
玻璃丝袜已经褪到膝盖上,两条裹在黑色小羊皮长筒尖头靴内的长腿踩在7厘米
的高跟上。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7-4 10:54

由于蹲姿的缘故,那修长纤细的小腿显得更长了,两条玉藕般大腿上的白肉
拥挤的贴在长筒靴后,满月般的丰腻肥臀与大白腿相接之处,那具光洁饱满得像
大白桃般的白虎蜜穴完全暴露在我眼前,蜜穴中间两片丰腴嫣红的花瓣微微张开,
当中那道鲜红鼓胀的嫩肉小嘴上水光荡漾,好像前不久刚刚排完的液体尚未擦拭
干净。

  「坏蛋,你在看哪里呀。」白莉媛明显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把鲜红的下唇
咬得紧紧的,语带恼羞的问道。

  「没,我没看呢。」我嘴里慌不择言的答着,但是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动弹不得,半张着口只顾呆呆的看着她雪白丰腴妖艳淫靡的下体。

  此时,白莉媛赤裸着雪白丰腴的下身,蹲在不洁场所的囧样完全暴露在我眼
中,虽然我们早就超越界限达到极亲密的肉体关系,但在这种场合下把下体完全
暴露在我面前,还是初次。

  白莉媛想要拉起裤袜,但蜜穴上的液体尚未擦干净;想要阻止我手中的光线,
却又分不开手,只能分开着大白腿仍由我的视线在她桃花源中施虐。左右为难下,
她双目泫然欲滴,急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快转过去吖,不然我怎么起来。」白莉媛语带哭音的叫嚷道,我这才回过
神来,忙转过身子不敢再看她。

  「还不够,你再朝外面走几步。」白莉媛不依不饶的指挥着,我只好按吩咐
照办。

  待我走到门口,白莉媛并未立即站起身来,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遄急的水流声。

  原来前面跳闸的时候,白莉媛体内还残留着一股液体未尽,在我进来后她一
直强行憋着,我的转身减轻了她身上的压力,之前一直绷紧的收缩肌立马松弛了
下来,憋着的液体忍不住就当场喷了出来,这倒是令我始料不及的。

  听着那股不合时宜的水声排尽,然后又是悉悉索索的撕纸巾的声音,以及拉
裤袜和整齐衣裙的琐声。过好一会儿,那长筒靴鞋跟清脆的敲地声朝我靠近,我
刚转过身来,一团柔软顺滑的皮草就挟着香风扑入我怀中。

  「死石头、臭石头,你这是存心让我出丑是不是。你也太坏了,好讨厌吖你。」

  白莉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水葱般的纤细白手抓着我肩膀胸前就是一阵又掐
又捏,她这回是真下了手劲,尖尖的指甲抓得我身上一阵阵刺疼。

  此时我可不敢得罪这只母老虎,只好任由她用爪子在我身上抓挠,同时口中
发出夸张的喊疼声,待她怒气稍稍消退了一些,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不少后,我才
一把将口中细细喘着气的白莉媛搂入怀中。

  「好啦,气消了吗?」我温柔的轻抚着她娇嫩滑腻的脸颊道。

  「哪有那么快。都是你,都是你,让人家脸都丢光了。」白莉媛嘴里虽然这
么说着,但我听出她话里并不是真的怪我,只是身为一个女人,而且血缘上还是
我母亲的女人,让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光着下身如厕的模样,从心理上产生十分
羞耻的感觉也是正常的。

  「哪里丢了,我看这张脸还是好好的,还是这么漂亮呢。」我故意装作不知
道的样子,用手轻轻托起她纤巧的下巴,岔开话题逗着她。

  「漂亮有什么用,你看到人家那丑样子,以后肯定会嫌弃我的。」白莉媛撇
了撇嘴道,她念兹在兹担忧的都是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乱讲,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无论你做什么都是那么的美。」我知
道她内心还是极为不自信和不安定的,忙出言好声安慰道。

  「又来甜言蜜语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白莉媛嘟着樱唇道,
但我看出她脸上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不少。

  「嘴上说当然不够了,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的。」我耸耸肩道,看着白莉媛脸
上渐渐绽开甜蜜的笑意,忍不住又将她搂入怀中,大嘴封上她湿润的樱唇,她也
动情的回应着我,两人相拥着湿吻了好一会儿,直到双方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彼此。

  「咱们能不能换个地位继续呢?」我大力的抽了抽鼻子,脸上带着微笑道。

  「虽然你身上出来的气息都是那么的香甜,但是闻久了也没多大好处吧。」

  白莉媛很快领会了我一语双关的提示,她略带薄嗔的举起粉拳又要捶我,我
这回可不愿意白挨,身子一闪就向外跑去。白莉媛蹬着7厘米高跟的长筒尖头靴
追在后头,我故意放慢脚步让她追上,但总在要抓住我的瞬间脱离她的手掌,弄
得她不甘心又不死心,我们在这空间不大的厅子里追逐嬉闹了一阵子,才反身抱
住已经娇喘吁吁的白莉媛。

  这时,天井中有柔柔的月光照下来,依稀可以看清对方的五官轮廓。隔壁传
来春晚上小品节目的欢笑声,但我们只是静静的相拥着,听着对方此起彼伏的心
跳,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但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喂,难道我们得在这黑漆漆的地方站一个晚上吗?」良久之后,白莉媛才
先开口说话。

  我一想也是,遂放开了对方,两人摸索着回到了厅子里。在白莉媛的指导下,
我先找到了电闸的位置,才发现问题比想象的要棘手,保险丝好像已经很老旧了,
在这次过载中已经烧坏。我在楼下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换的保险丝,看来今
晚是修不好这个玩意了。

  当我把这个坏消息告诉白莉媛,她却好像已经预料到了一般安慰我道:「没
关系的,没电就没电了,影响不大。」「你猜猜看,我刚才找到了什么?」她双
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小孩子努力隐藏又忍不住想炫耀的神情道。

  「什么?」我摇摇头,心情不是很开朗的问道,心想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会
隔空猜物。

  「当当当当。」白莉媛没有受我影响,她口中俏皮的念着,然后藏在身后的
双手向前一伸,两只手腕粗细的红蜡烛躺在她腴白纤细的手掌心。

  「有了这个,你还怕没有光明吗?」看着眼前这个美人一副小姑娘在炫耀自
己的发现一般,那顽皮可爱的样子让我我真是爱得不得了。

  点亮了红烛,屋内顿时有了光明,我拉着白莉媛的手走进厨房,搬了把长条
凳让她坐下,然后把红烛放在她身边的桌上。

  「我们来这里干嘛?」白莉媛有些不解的问道。

  「前面给你烧了热水,虽然并不是很烫,但还算热热的。」我边说着边拿来
一个木盆放在她脚边,然后把那通烧了一半的热水倒入盆中。

  我的体贴显然打动了白莉媛,她微微抿着樱唇,目光中极尽温柔的看着我的
动作。我蹲下身子,轮流伸手抬起她修长笔直的小腿,拉开长筒尖头靴的拉链,
将那只被束缚了一天的纤长玉腿解放了出来。

  接下来要脱她的裤袜可没那么容易了,白莉媛摆摆手示意她自己来。她抬起
两只大长腿踩在条凳上,然后直起身子高高的站了起来,伸手将紫貂皮草大衣向
上捋了捋,顺势从纤细的腰间抓住裤袜的裆部褪到臀部以下。然后她屈膝将高挑
丰腴的身子坐了下来,抬起一条又长又直的雪白玉腿,用手把丝袜往脚尖方向扯,
随着肤白色超薄玻璃丝袜渐渐褪下,露出整条如白藕般的修长笔直的玉腿,从亮
着朱红色指甲油的纤细莹白脚尖到雪白丰腴的浑圆大腿根,形成一道如拉满的弓
弦般的优美曲线,看得我目眩神迷。

  待她如法炮制将两条大长腿上的丝袜都褪尽后,我伸手握住那柔软纤巧的足
踝道:「我来帮你洗吧。」「不好吧,我自己来就行了。」白莉媛的脚踝落入我
手中,她目带羞涩道。

  「听我的,你乖乖坐着就好了。」我霸道的话语让她不敢再言,只好任由我
抓着那两只白生生的长腿,移到木盆边上。我先是用手试了试水温,确定温度刚
好不至于烫到她娇嫩的肌肤后,才握着那两只玉足放入盆中。

  即便已经饱尝她身上的每一处绝色,但我每次看到白莉媛这双玉足的时候都
会再次生出惊艳的感觉。浸在水中的纤细玉足雪白如玉,玲珑可人,脚面的皮肤
光华细腻,透过细腻半透明的白嫩脚背皮肤,隐隐可见皮下深处细小的血管,脚
踝纤细而不失丰满,柔若无骨,曲线优美,脚弓稍高,脚后跟处的皮肤甚至能看
出皮肤的纹路,脚指匀称整齐,如十棵细细的葱白,涂着朱红色亮滑指甲油的脚
指甲如颗颗珍珠嵌在白嫩的脚指头上,光洁柔嫩,大小适中,十根脚趾头乖巧的
靠在一起。虽然经常穿高跟鞋,但是她的玉足却保养得几号,从脚底到脚掌面没
有一点茧子,整个脚掌是一条优美的弧线,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我用手掌捧起水
轻轻的浇在那羊脂白玉般的长腿上,手掌拂过小腿肚上滑腻柔软的白肉,只觉得
一股电流从手掌心划过全身,然后下身不由自主的又硬了起来。从我蹲着的角度
向上看去,在如豆般的烛影摇红下,那两条如藕般白晰修长纤细玉腿从紫貂皮草
大衣的下摆伸出,纤细的小腿雪白光滑好象一截玉藕,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发出
迷人的光泽来,紫貂皮草大衣的下摆遮不住修长结实的大腿,由于两只玉足都在
我的手掌中的缘故,她那两条大长腿得伸得笔直如锥,令大腿根部白玉光洁的肌
肤差不多完全裸露,视线顺着她光洁滑腻雪白丰腴的长腿上移,隐约可见她胯下
那条月白色真丝小内裤的痕迹。

  白莉媛端坐在条凳上,看着我俯身细细清洗把玩着她的长腿玉足,雪白娇艳
的脸颊呼地一红,那两条大白腿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光洁如玉的脚面也绷了起
来,五根花瓣般的白嫩脚趾蜷缩了起来,玉足的脚后跟在热水中烫了一会儿,呈
现出好象熟透了的樱桃般嫣红色,但却依旧又软又滑,从侧面看形成一道妙不可
言的弧线。

  我仔细用手清洗着她的玉足,每一处皮肤、每一个角落、每一根趾缝都不放
过,就像一个艺术家在研磨他手中的作品一般。待将玉足在水中清洗了多遍后,
用一块柔软的毛巾将她擦拭干净,最后我捧起这对巧夺天工的玉足,以充满虔诚
感恩的心情俯身吻在温软香滑的脚面上。

  「唔……别,好痒呢。」白莉媛裸着丰腴肥白的美臀与两只光溜溜的大白腿,
自己娇嫩纤巧的玉足被我捧在手中细细轻吻,我的舌头舔过她腴白细腻的脚面,
那种被亲生儿子舔舐的禁忌刺激让她浑身发热,她有些难耐的并和那双纤长玉腿,
话音里充满想要拒绝却有些不舍的矛盾。

  我把白莉媛的玉足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虽然我对这两只完美的的玉足百玩
不厌,但毕竟夜间天气太冷了,我怕她光着两条腿在空气中太久会感冒,只是亲
吻舔舐了两遍就收手。

  在屋子里搜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拖鞋的踪迹,我索性单手揽住那对修长的
大白腿,将白莉媛像小女儿般抱在胸前。白莉媛被我刚才这么摸揉舔舐,浑身好
像骨头都酥软了般,她玉面生春、俏脸飞红的坐在我手臂上,细长的胳膊勾住我
的脖颈,两只美丽眸子里秋波荡漾好像要滴出水来。

  我一只手抱着白莉媛,另外一只手拿着烛台,一步一步的向楼上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才发现那张老式木床上空荡荡的没有被褥,白莉媛看到我失望的
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朝对面的衣橱指了指,示意我过去看看,我只好抱着她
走到衣橱前,她就这样躺在我怀里打开了橱门,果然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些衣
服与被子。

  借着蜡烛的红光,眼尖的我瞥见角落好像放着双女鞋,伸手取过来递给她,
白莉媛就像发现什么宝贝般,抓在手中看了又看。这是双3厘米高的大红色绊带
凉鞋,款式与材质都是上个世纪的风格,鞋头有一根横向的带子,然后中间伸出
一条带子连接到足踝部位的绊带,这双凉鞋虽然洗得很干净,但脚后跟与鞋底的
磨损痕迹,证明这双鞋子曾经被频繁使用过。

  「这是我出嫁前穿过的,没想到嫂子还保留得这么好。」白莉媛感触颇深的
抚摸着红鞋子叹道。

  「我来帮你穿上吧。」我边说着,边把她放在了春凳上,然后将那两条白藕
般修长纤细的玉腿置于自己膝盖上,一只手托起弯弯如弓的玉足,一只手拿着红
鞋子套了进去。

  待我将两只红鞋子都套在她脚上后,白莉媛带着几分娇羞从我身上跳了下来,
她在榉木地板上垫垫脚尖,侧侧小腿,充满喜悦的欣赏着自己脚上的红鞋子。

  时隔多年,虽然白莉媛的玉足比姑娘时丰腴了不少,但这双37码的女鞋还
是可以容纳的,有些紧的鞋头空隙中露出涂着朱红色指甲油的雪白纤趾,白皙娇
嫩的脚背在红带子下若隐若现,光溜溜雪白修长的玉腿踩在红鞋子中,像一只高
挑挺拔姿态优雅的鹤。

  穿上红鞋子后,白莉媛便忙碌着给床上铺起被褥,她背着身微微弯下腰整理
垫被,身上的紫貂皮草大衣向后翘起不少,露出一小截丰腴圆润的白臀,两条如
锥般修长笔直的大白腿踩在红鞋子内,上半身的雍容华贵与下半身的清凉性感形
成极大的反差,那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就像两根玉柱般傲然挺立,随着她上身的动
作不住摆动着。

  我裤裆里已经坚硬挺立许久了,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上前贴在白莉媛身后,
两只大手抚摸在大白腿的内侧游动着,我的骚扰让白莉媛有些心烦意乱,她向后
摆了摆丰臀嗔道:「讨厌,别影响我做事行吗?」「宝贝,我没有影响你啊。我
也是在做事,做我们爱做的事。」我口中调笑着,手里却一刻都不停的活动着,
三下五除二就将她那件紫貂皮草大衣脱了下来,然后是里面那条米白色蕾丝短裙,
白莉媛虽然想要摆脱我的骚扰,但她手中忙着铺被子,根本无力抵抗我的动作很
快,不一会她羊脂白玉般的胴体上只剩下一条轻薄窄小的银白色真丝内裤,一条
纹着白色百合花纹的银色丝绸文胸约束着呼之欲出的饱满丰乳。

  不过此时,白莉媛也把那床面料已经有些旧但仍很干净的被褥铺好,我掀开
那条绣着花鸟图案的锦面棉被,顺势抱起她雪白丰腴的玉体往床上一放,然后将
纤足上那双还未穿热的红鞋子脱下,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解开自己的衣裤,将那
根忍耐已久的巨龙释放出来。

  我赤裸着体毛浓密的强壮身躯爬上床,满心欢喜地将白莉媛搂入怀中,隔着
百合花纹的银色丝绸文胸将雪白丰腻的饱满嫩乳握入手中揉搓,接着用嘴贴上丝
绸文胸包裹的饱满乳房,闻着嫩白乳肉散发的醉人乳香,伸出舌头舔动丝绸文胸
中央微微硬立的凸点。我的手轻车熟路地贴着她腻滑的皮肤摸到后背解开丝绸文
胸的背扣。

  文胸的搭扣刚一解开,那一对白玉香瓜般的丰腴肥乳就像被松开的弹簧般跳
了出来,两只极富弹性的雪白肉球是那样的白嫩,两颗粉红色的樱桃高高挺立在
乳尖。白莉媛在我灼灼的目光下有些羞涩,她那两条柔滑细长的玉臂垂在乳峰两
侧,使原本深邃的乳沟更加诱人。

  「吖……你刚才叫我什么呢?」白莉媛极力咬着下唇问道。

  「宝贝呀,你是我漂亮迷人的心肝大宝贝。」我嘴里甜言蜜语道,情不自禁
的低下头,将脸伏于她丰盈香馥馥的酥白雪乳中间,张开大嘴贪婪地吸吮着她那
两颗粉嫩的樱桃。

  「这样不大好吧,我可是你妈妈呢——吖。」她嘴里虽这么说,但是腴白的
娇躯却不住的蠕动着,口中低低的发出细细的轻吟。两根细长的玉臂却抱了上来,
白葱般的纤指在我背上热情地抚摸着。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不掺杂其他任何东西。」我灼
热的唇在那团雪白肥腻的丰乳上滑动着,时不时将那娇挺的粉红樱桃纳入口中尽
情挑弄。

  「唔……好痒……轻点儿呀。」「可是,我暂时还接受不了这个叫法,你要
给人家点时间嘛。」白莉媛的手开始按在我的脑后,让我更加贴近她丰腴白腻的
肌肤上,涂着朱红色指甲油的雪白纤指在我的黑发中穿梭,鲜红的樱桃小嘴里开
始轻微的发出阵阵充满愉悦的呻吟。

  「那我叫你什么?小莉?」我抬起头,略带开玩笑的问道。

  「不要,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白莉媛好像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般,
玉脸上多了一层阴影,摇头表示反对。

  「那叫你莉儿怎么样?」我想了想,又提出了一个昵称。

  「你又不是我哥哥嫂子,这样叫显得你比我老很多,怪怪的。」白莉媛这回
倒是没有多大的意见,不过她鲜红的小嘴依旧嘟着,好像并不是十分的逞心如意。

  「那么……」我搜肠刮肚的又想了想,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一
个很久之前曾经听过的昵称。

  「叫你' 媛媛' 好吗。」我微笑着说出了这两个字。

  「好吖,好吖,我喜欢这个叫法。」白莉媛玉脸上顿时绽开了一朵美丽的笑
容,她好像被这两个字勾起了深藏在心底的回忆般,双眸中透露着缅怀与憧憬道。

  「你爸爸以前就这么叫我的。」「媛媛。」我看她这副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
忍不住温柔的叫了一声。

  「吖?」白莉媛闻声绽露微笑,甜甜的回了我一句。

  「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在我面前不能再提起别的男人,就
算是爸爸也不可以。」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虽然我的话看起来有点像是在
吃醋,但其实是在强化她对我们关系的认识。

  「噗」我煞有介事的样子,逗得白莉媛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花枝乱颤的笑了
一会儿,伸出一根白葱般的纤长玉指戳了下我额头道。「你这个小魔星,真是太
霸道了。」紧接着,她那对秋水双瞳无比婉转的喵了我一眼,洁白的玉齿轻咬着
鲜红的下唇,檀口中娇俏无比的嗔道。

  「好吧,媛媛知道啦。」白莉媛这副又姣又媚的模样简直要把人逗得喷血,
令人神魂飘荡、如痴如醉,我只觉得自己下身那根巨茎一阵乱颤又鼓起了一圈,
大嘴更为用力地吸吮舔舐着,双手肆意揉按着那对丰硕的白玉香瓜。我已经将半
个身子压在了她丰腴白腻的胴体上,在肢体摩擦交缠间,白莉媛修长笔直的大白
腿不自觉的左右分开,我的身子向前挪了挪,将胯下那根硬挺的庞然大物紧紧地
抵压在她饱满高耸的银色真丝小内裤上。

  虽然隔着一层真丝内裤,但白莉媛显然感觉到我胯下巨茎的硬度和热度,她
吹弹可破的玉脸晕红,渐生春情,樱口中发出的呻吟声渐高,呼吸粗浊。她的身
体不由自主的春潮涌动,两条雪白的大长腿从背后缠了上来锁在我的腰间,轻轻
摇动着那丰硕挺翘的大白臀,我能清晰感觉到真丝内裤下那块丰腴肥腻的肉丘正
挤压着我的巨茎。

  我的右手绕到白莉媛脑后,轻轻解开那条黄金百合花苞发带,将那一头酒红
色的大波浪长卷发解放出来,如云般的光亮顺滑长卷发披散在她身后,让她更显
成熟美人的光彩与丰韵。我一边拂弄着她顺滑的秀发,一边张开大口向下擒住她
香滑的樱唇。白莉媛显然被我挑起了情欲,玉脸酡红的她主动张开樱唇,满心欢
喜的送上自己的粉嫩香舌,任由我的大口侵入她洁白的牙关,极力配合着我长舌
的挑动舔舐,吐出香甜的玉液琼津,我们尽情的交换着彼此的口水唾液,两条鲜
红的长舌像软体动物般交缠不休。

  白莉媛口中与我湿漉舌吻着,一只白净细长的纤纤玉手却不知何时从我的小
腹滑下去,将我那昂然而立许久的硕大肉茎握入掌中,她那软乎乎、滑滑的玉手
轻轻抓着我翘得老高的庞然大物捋上捋下地滑动,一对美目千娇百媚地白了我一
眼,樱桃小嘴地吐气如兰地道:「好几天不见,怎么这家伙又大了许多。」我用
手摩擦揉捏着她胸前雪白丰硕的肥乳,带着坏坏的笑容说道:「还不是媛媛的错,
让他饿了这么久,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切,你以为就你饿了吖?」白莉媛嘟
着鲜红的樱唇娇嗔道,话刚落音她才发现自己的言语有些露骨了,在我面前她虽
然努力想保持端庄淑雅的气质,但随着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们之间的
对话也越来越随便了。

  白莉媛玉靥生红,她好像是要弥补自己先前的失言一般,双手松开那根火热
肥硕的巨茎,十根水葱般白嫩颀长的纤指捂在自己脸上,语带羞涩道:「臭家伙,
老是故意作弄我,你让媛媛都没脸见人了要。」「你又不需要用脸见我,只要闭
着眼睛享受就行了。」我嘴里带着几分邪意说着,左手则在她凝脂般滑腻雪白玲
珑浮凸的胴体上四下活动,最后轻轻的把银色真丝三角内裤往下一拉,右手则落
在了白莉媛丰腴白皙的大腿根部,双指轻轻划过那具高高隆起如水蜜桃般大小的
蜜丘,五指张开按在饱满腴白的丰腻蜜唇上轻轻揉动。

  「嗯……吖」我五指的轻揉让白莉媛忍不住轻吟了出来,那具腴白蜜丘就像
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般饱满多汁,我稍稍一挑逗里面就分泌出鲜美湿滑的汁液来。

  双手却毫不迟缓的把住她雪白丰腴的大腿,抓起丰腴肥美的白嫩臀瓣往外一
分,将已经硬实滚烫到了极致的大肉茎向前一凑,顶在白淑媛那腴白丰腻的水蜜
桃上摩擦着,随着我紫红色的大龟头在蜜穴外面的不断揉动,那两片嫣红的蜜唇
愈发的充血膨胀起来。

  白莉媛有些难耐的向内夹紧着两条浑圆的大白腿,她也顾不得把纤手继续遮
在脸上,细长的玉臂伸直抓住我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有些烦躁不安,颤声道:
「好石头……别再磨了,人家好痒呢,你快点吖……」我这个时候并不急于进入
她的身体,只是继续挪动着巨茎在她嫣红的蜜唇上磨蹭着,嘴里故作挑逗道:
「媛媛,你想要什么,我没听清楚啊。」「你,你这个坏东西……」白莉媛虽然
明知我是故意要逗她,但敏感肉体上已经被挑起的欲焰却驱使着她,不由自主把
白葱般的纤纤玉手往下一伸,握住我那根热的发烫的大肉茎抵在她湿润滑腻的桃
源洞口,媚眼含春,娇靥羞红,轻咬着下唇道:「乖石头……快进来吧……」说
完白淑媛松开白嫩的纤手,羞怯地闭上秋水盈盈的的媚眼,白腻的玉靥更为羞红,
宛如三月桃花绽开,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轻。但她这句话却让我顿时热血沸腾,
胯下的巨茎瞬间又膨胀了一圈,我再也沉不住气,挺动着庞然大物缓缓的朝那已
经湿滑得不得了的蜜唇口送去。

  「嘤……」白莉媛口中发出一声悦耳的轻吟,两人的身体放空了有一段时间,
两种生殖器重新相逢的时候各有些不适应,我再次感觉受到白莉媛那狭窄紧密的
花径,必须要沉腰使劲才能将自己硕大的龟头慢慢插入。

  「吖……呀……」白莉媛檀口中微微叫疼,只觉蜜唇口被那颗乒乓球大小的
龟头粗暴的挤开,我那根大肉茎的庞大体积弄得她又涨又疼,尤其是当那根硕大
阳具最粗壮部分插进来时这涨疼更为厉害了。白莉媛黛眉紧锁,光滑如玉的脸颊
有些扭曲,脸上一副不堪的神情求饶道:「好石头……轻轻点……慢慢来……」

  我如她所愿的放慢了速度,缓缓的把巨茎向她花径深处推进,当我那根庞然
大物全根尽入,那硕大的龟头抵压在花径末端的花蕊上时,白莉媛如释重负「吖」
地呻吟着舒了一口兰麝之气,原本紧锁的细长黛眉亦舒展开来,同时纤手却依旧
紧紧抓在我的胳膊上喃喃低声道:「对……乖石头……就是这样……要慢慢的
……」

  我的阳具直抵花心后在原地研磨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再慢慢的向外抽出,如
此这般温柔的缓插轻抽。白莉媛只觉那烫如火碳,坚硬似铁的阳具,每一次深入
都会将她空虚、酥麻的花心填满,然后每一次抽出都将她紧窄花径腔道上的一堆
堆肉褶撑开。随着我的抽插,白莉媛的紧窄腔道内开始分泌出大量的爱水,我的
巨茎被那些湿滑滑的、热乎乎的、软绵绵的紧窄嫩肉整个地缠包住,那些肥厚的
肉褶刮在充血的茎身上,非常舒适,妙不可言,这种刺激诱使着我将已全根尽入
抵达花径最深处的大肉茎继续向前用力一插,那颗硕大的龟头已经突破了花心口
那圈嫩肉进入了久违的花房,此刻俩人的已紧贴在一起无丝毫空隙。

  「吖……不要吖……好大……好涨……顶到人家里面了……」白莉媛两道细
长的黛眉蹙到了一起,两条大白腿拼命的夹住我的腰,紧窄多肉的花径一阵阵的
收紧,腔道上的一圈圈肉褶开始挤压着我的巨茎。

  我细细体会着巨茎在花房里被包容的感觉,狭窄的花房暖暖的滑滑的,滑溜
溜的暖烘烘的,那种感觉真让我舍不得将阳具拔出来,娇嫩滑腻的花房适应了我
阳具的粗壮后,如涌动的细浪层层叠叠地包裹上来。我把大龟头在她花房中搅拌
几下之后,再次抽了出来,然后勇猛地插进去。娇嫩的花径随着我的动作剧烈收
缩着,四周分泌出的爱液不停地裹在我的大肉茎上,使得我的插入更加的顺畅与
勇猛,每一次深深的插入都顶得白莉媛喉咙间发出一连串娇美的呻吟。

  「吖……臭石头……好用力……好狠呀……又来欺负人家了……」「媛媛…

  …你喜不喜欢我?……喜欢我这么弄你不?」我双手把住白莉媛那两条修长
笔直的大白腿,将她的双腿左右分开呈一个大仰角,长满浓密体毛的下身疯狂的
撞击着她的胯下,带动她丰腴白腻的肥臀上的白肉耸动颤抖着,巨茎一会在湿润
的花房中蠕动,一会又在紧窄的花径上磨来磨去。白莉媛不能自主的摇晃着臻首,
那一头酒红色长卷发有些凌乱的摆动着,左右摇晃着白皙圆翘的肥臀迎合大肉茎
的抽插,她的脸上露出狂喜的神情,连绵不决的呻吟如销魂魔音般蚀骨道:「吖…

  …喜欢……媛媛好喜欢……好舒服吖……大石头……你弄得人家好舒服…
…」白莉媛只觉大肉茎快速抽插之际,蜜穴中的每一部分都磨擦到了,而我也感
到粗长茎身及硕大龟头,整个地被白莉媛蜜穴中的嫩肉抚弄着,一阵阵飘飘欲仙
的快感,宛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地袭上心头,扩散到四肢百骸。

  「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当你说出那些话之后,我的
心每天都在疼得受不了。」我一边发狠的抽插着身下的美艳尤物,一边忍不住把
心里头积郁已久的怨气发泄出来。

  「呜呜呜……你以为我很好受吗?我每天每夜的睡不着觉,每次看到你都得
强忍自己内心的冲动,我也很苦吖。」白莉媛被我说得忍不住轻泣了起来,她双
目通红哽咽着述说自己内心的苦楚。

  「我还不是为了你…………人家只是想让你将来能够幸福……苦也就苦我一
个好了……反正女人天生就是这么命苦的……」她越说越凄婉,珍珠般的晶莹泪
水不断从美眸中涌出,那一副梨花带雨、海棠含露的美态却更加增添了媚感,而
且情绪激动下导引着花径腔道内一阵阵的颤抖,让我的欲望膨胀到了极点。

  「胡说八道,什么苦不苦的,都是放屁。」我又是怜惜又是亢奋,毫不客气
的打断了她的哭诉。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们两人是永远分不开的,你命中注定就是我的
女人,从今以后一辈子都是。」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些话,胯下的巨茎毫
不懈怠的飞速抽插着她的花径蜜道,撞击得她奶油般白腻的小腹一阵阵颤抖。

  「嗯,嗯,我是你的女人,我是石头的女人,好好爱我吧,好好占有我吧,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白莉媛的身心已经彻底被我征服了,
我浑身散发着雄性生物的强势与痴情让她完全对我敞开心底,她如泣如诉的向我
宣泄着郁积已久的依恋与情欲,羊脂白玉般的肉体摆出无数种魅惑的姿势迎合着
我。

  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这个倾国倾城的美尤物终于献出真心,千娇百媚的在
胯下承欢,任由我对她肆意采弄,那种征服感带来的剌激当真是最爽的,我就像
一个帝王般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用自己硕大的阳具宣告着主权,我的抽插速度很
频率越来越快了,大肉茎与花径腔道摩挲得亦更为猛烈了,胯下那美尤物的娇喘
淫声,如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两人的心神。

  「吖……大石头……好美吖……用力……好石头……你插得真好……」白莉
媛爽得头脑昏昏沉沉的,浑然忘我,只知扭动纤腰,摇动丰臀随着庞然大物的抽
插活动不已,她白嫩的芙蓉嫩颊恍如涂了层胭脂红艳欲滴,春意盎然,花瓣似的
朱唇,启张不停,吐气如兰,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声。一股接一股无比畅美的
快感,纷涌向白莉媛的四肢百骸,她欺霜塞雪的娇颜红霞弥漫,媚态横生,春意
盎然,美眸眯着,红唇启张急促地喘息,放浪不拘地浅呻底吟不已。

  「天吖……受不了啦……石头你太棒了……太勇猛哦……美死了……好爽快
……人家……又要……又要到了吖……」白莉媛丰腴肥腻的粉臀频频起伏,盈盈
一握的纤腰扭动得更为厉害,她舒爽得玉首一仰,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发出春呻浪
吟,我也感觉她销魂肉洞中的阴肉那么的柔软暖和,磨擦得庞然大物及龙头舒爽
不已,满怀通畅,我遂更为用力地狂抽猛插起来,在我的抽插下,白莉媛渐入佳
境,高潮迭起,她纤腰如风中柳絮急舞,丰润白腻的玉臀,频频翘起去迎合我的
抽插。

  「石头……吖……使劲占有我吧……狠狠的要我……把媛媛拿走吧……人家
……什么都不管了……都是你的吖!」白莉媛从鼻腔中发出带着腻意的呻吟,有
些失神的姣媚说着情话。我得意地不容她有喘息机会,大肉茎更疯狂忘形用力的
抽插,并且双手用力将那两条大白腿向头部扳过去,白莉媛柔软的腰肢被我折叠
得像要贴在自己雪白滑腻的小腹上一般,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像一个大大的
「V」字母撑开在臻首两边,那具腴白肥美的水蜜桃穴几乎要贴到她娇艳欲滴的
玉脸上。而我那根粗如儿臂般的大肉茎正快速的进出着她的蜜穴,那根巨茎上血
管膨胀、青筋横起,硕大的茎身上已经粘满了白色分泌物,每一次插入拔出都会
带出一股透明液体,有几滴银色液体不小心还飞溅到白莉媛的玉脸上,以及两颗
白玉香瓜中间华丽贵气的雪花钻石项链上,让她美艳动人的脸蛋更加增添了淫靡
的气息。

  我这种强横霸道的抽插带来了极大的快感,每一次大肉茎深深的插入都抵到
深处的花心,然后再次拔出的同时带动着她腔道内的肉褶一阵翻滚,紧接着以自
由落体般的加力向下杵去,茎身巨大的体积与超人的长度将她花径内的每一处性
感点都刺激到,这种刺激带来的快感一波波地将白莉媛的情欲推向高潮尖峰,她
浑身酥麻、欲仙欲死。

  「嘤……再来……再快点……石头吖……我要丢了……吖……完了、完了…

  …死了、死了……」白莉媛口中开始胡乱呻吟诉说着,每一声荡叫都带着轻
颤拉长的尾音。羊脂白玉般的肉体上呈现出媚人的淡红色,白莉媛星目微张,鲜
红的唇角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蜜穴口两片娇嫩的花瓣随着我阳具的抽插鼓胀充
血呈现出艳丽的深红色,她舒畅得全身痉挛,花房内狂喷出大量热呼呼乳白透明
的爱水出来,烫得我肥硕的大龟头阵阵酥麻。

  我感受到她的花径正收紧吸吮着巨茎,腔道上那一圈圈肉褶像是活过来一般
挤压刮擦着精神,我开始喘着粗气,下身带动着阳具快速地向下杵着,每一次都
深深的插入到她的花心内,带动着她花心里头那一圈肥腻的嫩肉颤抖不已,终于
也把持不住叫道:「好媛媛……你好美啊……我要射了……我好爱你。」「我也
爱你……吖,石头……来吧,射给媛媛吧,都射到妹妹里来……吖!」身下的白
莉媛拼命抬挺着玉臀迎合我最后的冲刺,她欢欣无比的急促娇喘着,毫不在乎自
己的放荡淫叫是否传到房外,光滑雪白的胴体加速前后狂摆,一身布满了浓郁熟
女肉香的晶莹透亮汗珠。

  窗外传来欢乐的钟声,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已经播到了24点整,镇上的
居民们开始点燃烟火欢庆旧历新年的到来,一朵朵灿烂多彩的烟火飞上了夜空,
那闪烁的火光透过窗格,将房间内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照得五光十色。烟火映
红了白莉媛酡红的玉容,照得她胸前那串雪花钻石项链折射出千百道光棱,渲染
得她羊脂白玉般的胴体妖艳多姿。

  在这欢乐的烟火下,我使出全身之力疯狂的抽插了二十来下,最后将胯下的
阳具深深捣入花径深处,整颗肥硕的大龟头冲破花心嫩肉直探入湿滑温暖的花房
内部,然后腰间一麻、精门大开,一股股炽热稠密滚烫的精液卜卜狂射而出,直
接打在白莉媛娇嫩柔腻的花房壁上,足足暴射三十多秒,将她的花房完全注满。

  白莉媛的花房那堪如此强劲亢长又滚烫的刺激,她疯狂地抖动着丰腴雪白的
肥臀,那十根涂着朱红指甲油的粉嫩白玉般的足趾紧紧蠕曲在一起,像一只大白
蛇般浑身巨颤着接收着我的浓厚白浆。

  终于,当电视里开始播放着「难忘今宵」的歌曲时,我也射完了最后一滴精
华,带着有些疲乏的身子伏在白莉媛雪白丰腴的肉体上轻轻喘着气。

  白莉媛充满爱意的用雪白玉臂圈住我的身子,把我的脑袋搁在她那两只丰腴
肥腻的雪乳上休息,她的纤手轻轻抚摸着我后脑的头发,一个带着百合芳香的湿
漉漉的吻在了我额头上。

  我勉强抬起头看着她,黑暗中那两只秋水双瞳闪烁着晶莹透亮的光芒,她鲜
红的樱唇微微对我笑着。

  「新年好,石头。」「新年好,媛媛。」

               第六十二章

  在鸟山镇过年是记忆中最美好的事,喧闹的爆竹声和喜庆的丝弦乐早早的将
人唤醒,还没等你穿好衣服起床,鞭炮的硫磺味和香烛的气息就涌入屋内,耳中
塞满了母亲催促起床的絮叨。刷牙洗脸完毕,走到楼下一看,厅子当中的案台上
早已摆好了牺牲和酒水,家中的女辈们正在厨房中忙碌着,照例要等男人们祭拜
完祖宗后,女人们才能走进厅子,然后她们会端上热乎乎的饭菜,一家人会围在
圆桌前,在爆竹声中开始享用新年的第一餐。

  吃饱喝足后,年轻人纷纷离开家门,走上小镇那条年月久远的青石板大道,
大道两边的商家这天是不营业的,他们要休息到大年初八才开店,而务农的人家
更晚,他们的法定休假日可以到元宵过后,或许更远,这是老天爷给农民定下的
节假日,上千年来都是如此。

  穿着新衣服的男男女女在街上挤来挤去,他们肆无忌惮的挤在关门的店铺前,
大呼小叫的玩着骰子、纸牌、押大小等一切与赌博有关的游戏,根本不用担忧警
察会上门抓赌,因为从初一到初八是居民们放松的日子,吃公家饭的这些日子里
不能去骚扰百姓们,这可是祖祖辈辈传下的规矩。

  我与白莉媛手挽着手,漫步在人潮涌动的街头,脚下的青石板大道已经被水
泥街道所取代,身边来来往往的男女们更是带着天南地北的口音,更别提那些大
开店门招呼往来之客的店铺了。这些店铺与招牌装饰都差不多,店中坐着的掌柜
店员们却不再是那些熟悉的老面孔,但他们所从事的营生却跟上个世纪差不多。

  油铺、米铺、肉铺、糕点铺、绣铺等等,琳琅满目的货物用精美的包装摆在
货栏里,等着游客们精挑细选然后购买回去送人,这些店铺长年累月都要开张,
新一代的店员们再也没有机会享受法定节假日了,因为原本的店主们已经换成了
旅游公司的雇员,这个镇子也成了一个大工厂。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小镇上,白
莉媛不虞担忧被人认识出来,因为镇上有些岁数的老熟人都呆在老街里,新街是
游客和公司雇员的天下。我们像一对年纪相差不大的情侣般漫步游玩着,擦肩而
过的游客们只会羡慕这对天造地设般的男女,就算偶尔觑见一二个认出白莉媛的
老居民,也只是热情的跟她打打招呼,绝对不用担心会他们认出我的身份。

  过年的这几天里,我们基本上都是呆在老宅,很少去其他地方走动。白莉媛
并没有提出回大舅舅家,令人诧异的是,一向热情好客的黄莺也没有来招呼我们,
倒是蓝香有来过几次,给我们送了不少新鲜的食材和年货,虽然镇上的商家过年
期间也会开业,但毕竟给我们省下了不少事。

  而白莉媛仿佛更乐于呆在老宅般,她淡扫娥眉、不施脂粉,就像一个完美的
家庭主妇般,忙碌着操持家务,把房子打扫得清洁卫生,为我烧制一道道美味的
菜肴。老宅里充满了她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玉腿迈动裙裾带起的风声,以及她身
上如兰如麝的独特体香,让这个房子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但在寻找怀表女人这件事上,我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我们曾带着它走遍了
镇上大大小小的绣铺,但从那些生面孔的店员口中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益的消息。

  镇上那些会编结的老大娘们在人世的已经不多了,她们家中的女人们要么到
城里去打工,要么在镇上给旅游公司当服务员,对于世代相传的手艺能够继承的
少之又少,毕竟靠这些玩意儿赚钱太难了,还不如去打打工什么的来钱更快。

  特别是镇上的姑娘家,不管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人人都有一副江南女子的
苗条身段,只要她们脑袋够活络,身体够开放,在大城市里赚钱是很容易的。姑
娘家念完初中就可以出去了,在外面混上四、五年,个个穿金戴银的回到家乡,
得到父母兄弟的热烈欢迎,好像一个开疆拓土的将军凯旋一般。相比起她们对家
庭的贡献,这种特殊的待遇并不过分,开发区里那一栋栋竖起来的新房中,有不
少都是小镇姑娘们的功劳。

  只不过随着姑娘小伙们的纷纷外出,镇上留下的更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当然
每到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迎来久未归家的儿女,他们不管有没有赚到多少钱,
家里人也不会计较儿女们为家贡献了什么,为只要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归家,年
迈的父母们都会露出久违的欢乐与笑声,家家户户无论发财还是没发财,在过年
的时候总是一片欢乐景象。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7-4 10:55

  所以,老宅在这些欢乐的屋子中显得尤为安静,我们几乎不跟周围的邻居来
往,也很少有人会来打搅我们,除了隔壁的那个李婶。

  她总是带着一副热情得令人怀疑的样子,不请自来的上门找白莉媛闲聊,然
后借机在她时髦的衣服上摸一把,拿着我们带来的新鲜物件把玩一二,口里说着
过于夸张的赞美之辞,两只不大的眼睛到处乱喵,在屋子里东瞧瞧、西看看,好
像想从我们身上窥探出什么秘密一般。

  我对这个李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白莉媛一再劝说我,要对她客气点,因为
她是这里出了名的八婆,以热爱乱嚼舌头和传播家长里短著称,如果我们不想得
罪她的话,就得忍一忍她这种不请自来的毛病。

  不过,在我意料之外的是,这个李婶居然帮了我一个大忙。

  大年初三的中午,白莉媛正在厨房忙着烹饪,我独自一人坐在厅子的圆桌边,
手中把玩着韦叔的怀表,为迟迟未能发现线索而感到心烦。

  李婶不知什么时候走入屋内,她与白莉媛在厨房聊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跑
到厅子上来,好像想知道我在干嘛般,眼尖的她很快就看到了我手中之物。

  「咦,这不是姚娘吗?」李婶的一句话让我猛然惊醒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双目射出雪亮的光芒问道:「你说什么?你认识照片里的女人吗?」

  情急之下,我的手劲不由得用了大点,李婶怎么受得了我这一抓,她立马痛
得龇牙咧嘴道:「哎呀,你快松手啊,你要把我的手给捏断了。」

  我方才发现自己有些过分了,忙松开紧握着的手掌,脸上换了副和蔼的神情
道:「不好意思,李婶。你没伤到吧,要不我拿药油给你揉揉。」

  没想到这李婶听了,那张哭丧脸上立马堆出如花般的笑容来,她一个劲的摇
手说不用,一边说着一边还拿手在我胳膊上捏了捏,两张涂满劣质口红的大嘴笑
得瘆人道:「白家哥儿,你手劲真大,比我两个儿子都强,怎么练出来的啊。」

  看着这个年逾六十的老妇人妆出一幅娇俏少女的模样,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
要起来了,但是为了探知她口中的情报,我只好强行忍住恶心,脸上堆着假笑问
道:「李婶,你先告诉我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吧,这个人我找了很久了,只有你知
道。」我的话里暗暗捧了一把李婶,果然她很快就上钩了。

  「这个事呀,不是我吹牛,现在镇上知道的人还真不多。」李婶好像站在自
己最擅长的舞台上,拉开了架势大吹大擂起来了。

  「大家都说你李婶很厉害,镇上家家户户的事情都知道。」我不失时机的再
给她加上一把火。

  「嘿嘿,那当然了。以前我老公是公社的大队长,当年我还是铁娘子队的先
锋,谁见了我不叫一声姐。」李婶应该很少受到这样的力捧,她越发的兴奋起来,
手舞足蹈的扯到自己当年的光荣史上去了。

  「婶,你先跟我讲正事吧。」我怕她这么越说越偏了,忙出言将其拉回主题
上。

  「行、行、行,说正事说正事。」李婶显然对我很有好感,我说什么她马上
照办。她指着怀表女人道:「这照片里的女人叫姚娘,她真名叫什么,谁都不知
道了,反正大家都只是叫她姚娘。」

  「她家上一代是咱们镇上的大地主,那田地那山林海了去了,生活不要太悠
裕。可是解放后就糟了,被政府拉去批斗得很惨,全家就剩姚娘一个人活了下来。

  后来闹饥荒的时候她逃了出去,不知道嫁了个哪里的男人,带了一个女儿回
来。

  她那个男人来过一次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姚娘长得还算可以,虽然带着个拖油瓶,但还是有不少光棍倮夫想跟她
好,可偏偏她是个节烈的女人,谁要上门来讲那个事都被她拒绝了。从此之后,
她也不再嫁人,就自己带着孩子长大,等那个女孩长到5岁的时候,她男人又给
她弄了个小男孩,全家就靠着她一个人养活。还好她有一把好手艺,绣得一手好
刺绣,总算辛辛苦苦的把孩子拉扯大了。」李婶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的语气上
看,也是颇为敬重这位忠贞的姚娘。

  「可惜,到了女孩15岁的时候,姚娘就因为生病死去了。幸好女孩儿挺灵
活的,小小年纪就进城打工,供养弟弟上学读书。只不过,那两个孩子离开了镇
子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说到这里,一向油嘴滑舌的李婶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伤
感的神色,颇为同情的叹了口气。

  「那她们还留下什么吗?姚娘家在哪里?」我怎么也没想到,刚刚得知了一
点线索,这些当事人却又不在了,看来这件事还没这么简单,忙追问道。

  「姚娘老家原来是所大宅子,解放后被分给了镇上的贫农们,就留下一间屋
子给姚家,现在那所宅子已经被旅游公司租去当仓库了,反正谁也不知道姚家现
在还有没有人活着。」

  李婶的这一番话让我重燃希望,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线索会偶然间从她口
中得到,我狂喜之下仍然极力保持冷静,怕自己过分的激动会引起这位「小镇包
打听」的好奇心,故意编了一些借口与故事,花了一番气力才把追根问底的李婶
打发走。

  在吃午饭的时候,我把这件事情对白莉媛讲了下,她见我寻找多日的事情有
了苗头,也为我感到很是开心。不过据她所知,姚娘的那栋房子在小镇入口处的
镇政府旁边,离我们这座老宅有一段距离,现在正是镇上最热闹的时候,恐怕不
方便我们过去搜索。

  所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后,我才独自一人出门上路。临走前我还好好安慰
了白莉媛一阵子,因为她一直闹着要跟我一起去。但我觉得让她一起去做这种翻
门入室的事情太委屈了,谁知道那个公司里面有没有什么蹊跷,况且遇到什么突
发事情的话,我还要分神去照顾她,基于这些因素考虑,我还是努力说服她留在
家中等我。

  我心想,反正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我来回又不需要很多时间的,吕江的势力
再怎么大也不会伸到这里来吧,鸟山镇应该是个最安全不过的地方了。当然之后
发生的事情证明我的猜测是错的。即便如此,在临出门前白莉媛还是一副惶恐不
安的神情,让坚强如斯的我也不由得踌躇再三,但那个秘密困扰了我太久了,如
果不找出怀表背后的真相,我会一直牵挂在心头难以解脱。

  最终我还是狠下心来出门,但为了安抚白莉媛的情绪,也是给她多一点安全
感,我把随身携带的Glock18放在她手中,并详细跟她讲解了使用方法。
白莉媛将这把遍体乌黑的火器紧紧抱在胸前,脸上的惶恐不安平息了些。但是当
我出门离去的时候,她眼中的那层淡淡阴影依旧未散。

  为避免留下痕迹,我步行出门朝小镇入口方向走去,此时夜色已浓、繁灯四
起,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游客和居民们都各自回到家中与饭馆里用餐。我身
穿黑色空军皮夹克,把鸭舌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脸,像一名普通游客般穿过街道,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没多久就到了镇子入口处。

  镇政府那栋仿古建筑座落在这里,在旁边相邻的就是李婶所说的姚娘家的大
宅子。很谨慎的避开了围墙上的摄像头,我沿着大宅子绕了一圈细细查看,发现
屋内隐隐约约有犬吠声,房子中间亮着的灯光显示有人在内。我找到宅子背后的
一处较矮的墙头,后退助跑了几步,纵身一跃跳了上去,双手在墙上一扒拉就翻
了过去。

  落地后我四处一打量,自己置身于宅子的天井中,从宅子的规模大小,和里
面精工雕刻过的照壁和水池来看,这栋宅子的确像是个大户人家的房子。只不过
如今屋内年久失修,,照壁颓败不堪、水池污浊肮脏,可见宅子现在的住客并没
有很好的打理它们。

  天井跟背后的大厅有一堵墙相隔着,从那边隐隐传来鱼肉香气与烫着的黄酒
气味,还有两个人喝酒划拳的声音。我不想惊动这些人,幸好房间大部分都集中
在天井四周。稍一思考,先是从手边的那间厢房找起,房间老旧的木门上挂锁并
不能难倒我,我仔细搜索了三间厢房后,发现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整整齐齐的
码着不少硬纸箱,里面都是些昂贵的香烟和土特产之类,我没有过多的翻看,确
定不是我的目标后就退了出来。

  最后,天井这边都被我搜遍了,唯一没有被搜到的房间剩下大厅以及入门的
厨房对面那间屋子,只不过厅子当中的桌上还坐着两个中年汉子,我瞧了瞧蹲在
桌子下方那只正在啃骨头的黄狗,心中突然有了计较。从照壁上掰下一小块石头,
朝敞开的大门口阴影中扔了过去,那只警觉性很强的黄狗一下子窜了出去,站在
门口处狂吠不止。

  两个汉子闻见黄狗的异常举动,虽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但还是反应很快的站
起身来朝门口看去。我趁机从阴影中闪出,手掌迅速的切在两人脖颈后方的大动
脉处,两人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晕倒在地,我顺手拿起桌上的半只烧鸡扔给那只黄
狗,被熟肉诱惑的它立即停止了乱叫。

  我确定屋中再无其他看守后,径直走过去开锁进入那间屋子。一开门扑面而
来的尘土弄得我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屋内仅有的一盏白炽灯已经很旧了,一闪一
闪的发着昏暗不明的光线,并不很大的屋内用三合板隔开两间,外头有一个废弃
多年的土灶,到处堆满了各种破旧家具与杂物,我仔细翻了一遍,除了几个绣架
外都是很普通的农家物件。

  从这些杂物中间勉强留着的通道挤了过去,我掀开一条挂着的破旧花布,走
进里面用三合板隔成的里间。20平方大小的屋内并排放着两张矮床,里面的稍
大些,外面的比较长,除此之外屋内就摆不下其他东西了,剩余的空间只容许一
个成年人落脚,床上堆着几个老式的藤条箱子,上面杂乱用一些报纸和海报挂历
遮着。

  里间有一个向外的小窗户,借着户外透进来的光线,我掀开了盖着的挂历海
报,把那些藤条箱子取下来查看。前两个箱子里装的都是旧衣服,从款式大小来
看以女人的为主,其中有几件好像男孩子的,但衣服上都重复修修补补了多次,
可见这家人经济上是多么的拮据。当我翻到最后一个藤条箱子时,才找到此次最
大的发现。

  这个箱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照片和纸张,我先是拿起那几张纸看了看,
里面无非是些欠费催缴单和学校的开学通知。我再拿起照片翻开一看,前几张都
是黑白照片,照片里只有两个女性,一个就是我先前在怀表上看到的那个女子,
也就是李婶口中所称的姚娘吧。

  照片上姚娘的年龄应该有30左右了,已经不复怀表中青春少女的清秀,整
齐的短发下那张脸上颇有风霜的痕迹,依然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忧郁,瘦瘦的
身子穿着很普通的白衬衫黑裤子,站在我身处的这栋老房子前。她左手搂着一个
10岁左右的女孩子,右手扶着一个小一点的男孩子,那个男孩虽然脸蛋看上去
还很幼稚,但身高已经跟女孩子差不多了,这两个小孩身上的衣服都很破旧,面
目有些模糊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拿起第二张照片,这是一张2寸大小的黑白个人照,照片里是一个20出
头的年轻男人,穿着60年代的军装和圆顶军帽。这男人国字脸,高鼻梁,浓黑
眉毛,十分英俊,而且五官轮廓里有股凛然正气,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正前方,
抿得紧紧的双唇透露出坚定的意志。我一看就从照片上找到了韦叔的痕迹,虽然
在南山岛见到的他已经饱受伤痛摧残,但从那脸型和眼神来看,这应该是他年轻
时候的照片。

  找到这张照片让我激动不已,因为寻寻觅觅这么久,兜兜转转的我总算找到
韦叔的过去,总算没有辜负他对我的恩情与嘱托,看来这次鸟山镇真的是来对了。

  不过换个角度一想,要不是韦叔在南山岛救了我,我就不可能健康的回到白
莉媛身边,要不是我与白莉媛的母子关系,我就不可能从她口中得知鸟山镇的线
索,也就不可能一路追踪找到这栋宅子。这一切从开始到收尾,好像都与鸟山镇
有脱不开的关系,没想到我与韦叔之间还有这样的牵绊,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等我拿起最后一张照片,却好像遭到雷击般浑身一震,双目射出难以置信的
光芒。那张照片是唯一的彩照,上面只有两个人,一个18岁左右的年轻姑娘站
在右侧,她发育得极好的胸部在白色T恤上高高鼓起,下身一条蓝色的牛仔短裤,
两条不是很长但比例极好的纤细白腿踩在白色运动鞋里,她乌黑靓丽的长发很自
然的披在肩上,白皙清秀的脸蛋上带着青春的气息,俨然就是年轻十几岁的姚颖。

  这个年轻姚颖脸上的笑容灿烂,她一只手在身后抱在站在左边那个男孩的腰
间。这个男孩足足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瘦瘦的身体配合着他高高的体型,显得身
上穿着的背心短裤有些赶不上四肢发育的速度。当我的目光移到男孩脸上,那一
瞬间我呆住了,这男孩的头发理得短短的,脸上带着阳光日晒的健康颜色,但五
官轮廓却与我极为相似,就好像自己突然年轻了7、8岁,穿越到这张照片中一
样。

  我想起来了,姚颖曾经对我提过,她有一个弟弟跟我长得很相像。我当时并
不是很注意这句话,今天看到这张照片才明白她的意思,果然她弟弟第一眼看上
去跟我是极为相似,从姚颖的叙述来看,这个男孩应该比我要大好几岁。不过我
隐隐约约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但此刻我也分析不出太多的东西,这个屋子内能找到的信息就这么多,再做
停留也无多大意义。我将这几张照片放入口袋,然后把藤条箱子恢复原样摆好,
然后关上门走了出来,大厅里躺着的两个汉子还未清醒。我把大门关好后,还是
从原路爬墙出去,顺便将自己的指纹足迹都搽去,只留下那只黄狗在屋中汪汪直
叫。

  在返回老宅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想着刚才在姚宅发现的照片。按照李婶的
说法,姚娘跟韦叔是在外头认识的,姚娘生下姚颖后便独自回镇上生活,过了好
几年韦叔才来镇上,之后姚娘又添了个小男孩,然后韦叔就独自离开,从此之后
再也没回来过。而姚娘因病去世后,则由姚颖独自抚养男孩长大。照这样说,姚
颖的父亲就是韦叔,姚娘应该是韦叔的妻子了,只是为何像韦叔这么英勇侠义的
人,会把自己的妻儿丢在家中不顾,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文章。

  我反复琢磨思考着这个问题,脑中有些模模糊糊的东西,好像应该想起什么
又想不出来的样子。真该死,记忆中肯定有什么地方出差错了,我突然觉得自己
的额头顶端隐隐有些生疼。

  算了,现在别想这个了,我还是先回家再说,白莉媛还在家中等着我呢。想
起白莉媛的玉容与她离别时依依不舍的表情,我心头又是一热,脚下也不由得加
快了步伐。

  由于我是步行,又不想穿过大街回镇子里,所以走的是镇外沿着河堤的一条
小道。这条小道的尽头有一条横跨河面的桥,桥左边通往大舅舅家所在的开发区,
右边则可以到达我们现住的老宅。而紧挨着河堤小道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
夏天的时候是镇上居民消暑的好去处,也是年轻男女们天然的幽会场所,当然这
个时节是很少有人跑到那里去的。

  不过当我快要走到那条桥附近时,却看见有一男一女正朝着树林方向走去。

  我心中暗笑,想这对野鸳鸯也太节省了吧,这么冷的天气不去开个房什么的,
大黑天的跑到林子里挨冷受冻。我微微摇摇头继续向前走着,当走到桥头的时候,
那对男女也快要走到树林边缘,借着桥头路灯的光线,我朝他们背影看了一眼。

  只见那男的身材颇为高大,上身穿着棕黄色的皮衣,下身黑色牛仔裤,头上
光溜溜的没有半根毛发,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小年轻;他身边的女人戴着个黑色
宽边大檐礼帽,一件黑色风衣将她饱满有致的身段裹得紧紧的,脚上穿的黑色的
长筒靴鞋跟有7厘米左右,再加上女人那两条极长的美腿,站在男人身边只比他
矮了一点点,虽然从背后看不清女人的年龄面貌,但从这窈窕的体型来看应该挺
漂亮的。

  我没有很认真的看这两人,毕竟他们喜欢跑到树林里野合与我无关,只不过
那个女人的两条长腿很是显眼,让我不得不多看了几眼,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白莉
媛。

  白莉媛——对了。我抬脚刚要踏上桥面时,脑中突然「轰」的响了一下。那
双长筒靴,看上去有点熟悉,我曾经在另外一双摇曳生姿的长腿上见过。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回头再看去,那对男女已经快要走入树林了,我按耐不
住心头的疑虑,回身跟了上去。借着路灯的余光,我越看越觉得那个女人就是白
莉媛,不——她就是白莉媛,因为我看到那双长筒靴尾部有一圈白色绒毛装饰,
前不久我曾经亲手将这双长筒靴从她那摄心动魄的美腿上脱下。

  白莉媛曾经告诉我,那双长筒靴是Ferragamo最近刚出的款式,这
样一双原产地意大利的大牌长靴标价800美元,在鸟山镇这个地方要找到第二
双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提装在靴筒中那对又长又直的美腿了。这个穿着长筒靴
并且有一双美腿的女人只能是白莉媛,不会再有其他可能。

  可是,为什么是她?白莉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轻易
外出的吗?她不是应该在老宅等我回来吗?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夜晚,跟一个陌
生的男人走在镇外的小路上,而且他们还并肩走进了那个幽暗的小树林。

  带着这些疑问,我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小树林里的树木挺茂密的,但由于
现在是冬天的缘故,掉光了叶片的树枝光秃秃的指向夜空,从空隙中漏下的些许
光线使得能见度还算不错。一个秋天的落叶堆积在树林中松软的泥土上,经过雨
水的混合湿润,使得地面有些泥泞,那对男女的鞋子踩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借助着树干的阴影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多年刻苦训练出来的追踪技巧,让我
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脚步声。

  那两人并不知道有一双蕴含怒火的眼睛正在背后盯着,只顾边说着边朝树林
深处走去。他们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到了树林深处一块小小的平地处,这里树
木的枝干更稀疏了,脚下的地面也没有那么潮湿,那个男人背对着我停住了脚步,
拉着女人的手好像在说着什么,这个角度下我可以看清楚女人的侧面。

  虽然那顶斜斜的黑色宽边大檐礼帽的阴影遮住了女人的双目,但那细长高挺
的琼鼻,鲜红圆润的樱唇,以及优美颀长的白皙脖颈,不正是白莉媛吗?如果我
先前还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想着自己可能认错人了,或者镇上也有个跟她差
不多身段穿长筒靴的女人也说不定,但现在这个活生生的事实摆在眼前,残酷的
将我一切设想否定得彻头彻尾。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我拼命的压抑着快要迸出的怒火,心中好像有千
万个喉咙要咆哮出来一般。媛媛,你不是答应我在家中等着了吗,为什么要跑出
来?为什么你会跟陌生男人跑到此处幽会?前不久你在爱爱中,不是刚说过只爱
我一个人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个谎言吗?

  嫉妒、愤怒、屈辱、不忿……这些负面情绪正迅速的占据着我的内心,像一
大堆凶狠的小虫子般啃咬着我的心脏,我感觉浑身的血管都快要炸开了,眼前像
是蒙上了一层血雾一般,一切快要变得血红血红的。

  而林中的那两个男女并未停止,那男人捧着白莉媛的左手好像在说着什么似
得,这是在求欢吗?男人的光头在夜里显得极为突兀,好像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公
兽般,正在散发着寻求交配的信息素。可是白莉媛却仍由他握着那只纤手,她另
外一只手一直插在风衣口袋中,两片红唇翕动着,好像正对男人说什么,从她的
表情上看不出是喜悦还是厌恶,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拒绝。

  那男人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他的手脚开始越来越放肆了。他伸出一只手搂
向白莉媛的纤腰,白莉媛浑身剧颤的闪了一下,没有躲开,已经被男人给圈住,
她虽然单手做了一定的抵抗,但很快被男人有力的双手给化解了。此时,她那盈
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已经落入男人手中,男人口中「呵呵」的淫笑着,俯身就要朝
她的红唇上吻去。

  眼见着白莉媛已经毫无反抗余地,她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意愿。再过几
秒,那个男人就可以将他的嘴凑在白莉媛的红唇上,之后便可以进一步的采摘她
的芳唇,然后将他污浊的唾液送入那具滑腻可人的口腔中。那处属于我独有的领
地就要被其他雄性给侵占了,而领地的女主人却毫无反抗之力。

  不,绝不容许。任何人都不可以夺走我心爱的女人,谁要是胆敢触犯我的领
地都得死。我的心一阵阵的发冷发硬,浑身的肌肉却开始迅速的缩紧,每一块骨
骼都蓄势待发的准备出击,接下来的几秒内我会将这个狂妄的男人击倒在地,在
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叫中揭露白莉媛的背叛行为。

  正在我将要一跃而出的时候,被那男人抱着的白莉媛突然扬起了头,黑色大
檐礼帽下方的脸孔完全暴露在微光下,那张百合般娇艳绝美的玉容上有着一股凄
婉与决绝,那股特别的眼神我层在不久前见到过,那是她在车库中挺身而出拒绝
吕江时的样子。

  男人的大嘴落了个空,他正要回头再次寻去时,白莉媛一直插在右手袋中的
纤手拔了出来,紧接着发出了一声不大的闷响,好像是香槟酒瓶塞被拔出时的声
音一般,穿破了寂静的树林上空,几只被惊动的宿鸟惊惶的飞了起来,鸟类翅膀
击空声在我头上掠过。

  这一切都在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背部突然挺
直了一下,身上皮衣中间突然多了一个大洞,从洞口中开始不断涌出暗红色的液
体。男人的身体一阵摇晃,白莉媛趁机挣脱了他的双臂,他仿佛不能置信一般,
伸手颤巍巍地指着白莉媛,嘴里像头受伤的野兽般喊了几声:「你……你……你
……」

  然后他猛地向前一扑,居然借着这股劲抓住了白莉媛的脖子,他高大的体型
加上这一扑的力气,白莉媛被他推着靠在了一棵树上。男人的双手正在向内收紧
着,白莉媛虽然拼命的挣扎反抗,但那一双纤细柔软的小手居然掰不开他的手指。

  眼看着情况危急,我再不能继续旁观下去,飞快的从阴影中窜了出来,一拳
击在男人太阳穴上。我这一拳力大势猛,男人口中「呃呃呃」的发出野兽般的怪
叫,然后方才松开双手,庞大的身躯在原地晃了晃,颓然倒地。

  脱离了束缚,白莉媛双手捂着被勒紧的脖子大口喘气了几下,她这才看到一
个高大的黑影站在面前,猝不及防下张口就要发出尖叫,我忙伸手按住她的檀口,
轻声道:「媛媛,是我。」

  白莉媛两只大眼睛惶然的乱转,借着微光她看清我的轮廓,我朝她点点头,
看她眼神平息了下来,遂松开了手掌。

  「石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莉媛颤声问道,脸色的惊恐之色却未
消退,两片原本鲜红的樱唇煞白煞白的,白玉般的脸颊更是全无血色,一双纤白
的玉手更像是疟疾病人打摆子般颤抖着。

  「啪」一声,从白莉媛手中滑落一样东西。我往下一看,那把黑亮的Glo
ck18正好落在地上男人的尸体上,方才就是她对着这个男人开枪吗?难道她
并不是跟这个男人来幽会的?我心中涌起了很多疑问,看白莉媛好像缓过来了些,
脱下身上的皮夹克,垫在旁边一颗桉树的树墩上,然后扶着她在树墩上坐了下来。

  之后,我转身走到地上那具尸体旁,用脚上的皮靴踢了几下,将他翻了个身,
正面朝上躺着。这男人身高约180左右,体型魁梧强壮,正面胸前偏左,在心
脏下方1厘米处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里面暗红色的血浆还在缓缓的流向地面,
他的皮夹克表面有火药灼烧的痕迹,显然白莉媛刚才是在极近的距离开枪的。

  我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借着光线看清楚了男人的脸。出乎意料的是,地上这
个男人的年龄并不是很大,大概30出头左右,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眉毛
又长又黑,一双大眼瞪得像铜铃般大小,要不是那尚未闭合的眼睛过于狰狞,和
圆乎乎发根泛青的光头,看上去还是个颇为英俊的男子。而且我总觉得这人看上
去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他是谁?」我紧皱眉头,头也不回的问道。

  白莉媛的声音又细又弱,好像有些惴惴不安的答道。

  「他……他就是你大舅舅的二儿子。」

               第六十三章

  白俊生?我重新认真看了看地上那具尸体,的确他身上带着白家特有的遗传
特征,从五官身型上跟大舅舅有八九分相似,只是眼神粗野散漫,双唇刻薄寡情,
并没有继承大舅舅那种儒雅斯文的气质。

  多年不见,他的体型依然是那么的高大健硕,但站在他尸体边的我却更加强
大了,这个年少时不爱读书、喜欢欺负弱小孩子、让我甚为反感的二表哥就躺在
我脚下,他的生命已经结束了,而对他下手的却是我的母亲,我所爱的女人。

  「石头,你……我……」白莉媛起身走了过来,她看上去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像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摇摇手止住她,走到那块平地俯身趴下,用
手扶着耳朵贴在地面,专注的听了听。

  四周好像恢复了平静,除了那几只宿鸟,刚才那一声枪响并没有惊动其他动
物,但我不能断定树林之外是否有人经过,如果有人恰好经过并听到了枪声的话,
事情可就麻烦了。

  但此刻我别无选择,这地上有个尸体,凶器就掉在尸体旁,而凶手就在我身
边站着,这个凶手是我最亲密和最爱的女人,我必须保护好她,我必须尽快处理
好这件事情。

  我向树林深处走了几步,用脚试了试堆着树叶的烂泥,空气中有腐殖质的气
味,脚下的泥土虽然一踩就滑,但堆积得并不是很深。我放弃了就地掩埋的想法,
这个季节虽然没有人会来树林,但不能排除小孩子跑进来玩耍的可能,没有适当
的工具的话,埋得过浅的尸体很容易被顽皮的孩子发现。

  「把你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我看了看白莉媛说道。

  「什么?」白莉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般,她下意识的紧紧抓着风衣领口
怯怯问道。

  「你看看你的衣服,还能穿出去吗?」我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

  白莉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双排扣的风衣颜色质地都很好,但胸口下
方已经沾上了一块暗红色的血渍,如果走到灯光下看会更明显。

  她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虽然动作还有些不自然,但总算将那件风衣脱了下
来,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色针织连衣裙。我接过风衣看了下,料子是防水的,用手
扯了扯,很结实。

  抬起头,看见白莉媛穿着单薄的针织连衣裙,双手抱在胸前瑟瑟发抖,目光
中带着小动物般的无辜和惊恐,我心中不由得一软,无论如何这是我深爱的女人,
我做不到熟视无睹,想了想还是走上前,脱下自己的皮夹克披在她肩上。白莉媛
忙将我的皮夹克穿上,这件厚实的空军皮夹克让她暖和了些,苍白的玉脸上溢出
一丝感动的笑容。

  我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时针指向十点十分,不能再拖延了,必须尽快行动。

  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折刀,风衣的布料在刀刃下发出沉韧的声响,不一会儿
这件风衣就被我分割成好几块布料,然后我用两块布料包住手腕,走到尸体边上
将他脚上的皮鞋脱了下来,用风衣的腰带将鞋子绑在腰间。

  白莉媛这回没有再张口发问了,她只是张着那两只清璃的大眼睛,充满好奇
的看着我,目光中还有几丝依赖与崇拜。

  在我的指挥下,白莉媛重新坐回了那个树墩上,然后我抓起一块风衣布料,
抬起她的长筒尖头靴,用布料把上面黏着的泥土擦拭干净,当两双长筒尖头靴都
被擦得光滑铮亮后,我并没有急着将她的双腿放下,而是顺势伸手将白莉媛从树
墩上抱了起来。

  「吖……」白莉媛口中一声惊呼,忙用胳膊缠上我的脖颈,她有些不安的问
道。

  「石头,你要干嘛……」

  「我现在跟你说的,你一定要牢牢记住,然后按我说的去做,知道吗?」我
神色凝重道。

  「嗯,你说什么,我都照做。」白莉媛看到我严肃深沉的表情,忙像个小学
生般点头不已。

  我一边轻声吩咐着,一边抱着她的娇躯向树林外走去,虽然手上抱着将近百
斤的白莉媛,但我还是打开了手机屏幕,借着微光辨析脚下走着的路。湿软的泥
土中很明显有两个人的脚印,男人的皮鞋痕迹旁是白莉媛的脚印,一块三角形和
一个圆点,那个圆点陷下去比较深,显然是长筒靴的细跟受力较重。我脚上是一
双防滑底的靴子,每一步都很重的踩在她的脚印上,顺着他们进来的足迹向外走
去,同时也把白莉媛的脚印抹得一干二净了。

  我抱着白莉媛走出树林前,先对周围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经过的路人
后,才抱着她走了出来,直到我的双脚踏上了那条小桥的水泥地上,我才将白莉
媛放了下来。

  「我刚才说的都明白了吗?」我双目直直盯着她不放,沉声问道。

  「嗯,都知道啦。」白莉媛轻咬着下唇,很郑重的对我点点头,美目里闪闪
发亮。

  「把帽子拿下来吧。」我再仔细的把她看了看,觉得有些不对劲道。

  白莉媛依言拿下了那顶黑色宽边大檐礼帽,那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披散
在肩上,在路灯下她的玉容已经不像先头那么惊慌了,但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

  我歪着头欣赏了下这个美妇人,去掉宽边大檐礼帽和风衣后的她更显得年轻,
裹在白色针织连衣裙里曲线玲珑的身子,配着我的黑色空军皮夹克并不显突兀,
再加上脚下那双长筒尖头靴,反倒是带着股酷酷的妩媚劲儿。

  我伸手过去将她的长卷发拨弄了几下,让中分两侧的发丝更向脸部靠拢,几
缕大波浪卷垂在了胸前,将那白玉般的艳丽脸蛋遮掩了一部分,令人无法看清她
的五官,但更有一种神秘的诱惑。

  白莉媛很乖巧的站在原地,像个大号洋娃娃般任由我摆弄,那两双剪水双瞳
在发丝下痴痴的看着我,眼中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光华。

  我不由得心中一软,轻轻的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一吻,柔声道:「去吧,
没事的,一切有我在。」

  白莉媛点点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朝老宅方向走去,灯光下那两
条裹在长筒尖头靴里的美腿好像比之前更加坚定了。

  我等白莉媛消失在视线后,在桥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开始解开自己脚下的
皮靴,然后拿起尸体上剥下的皮鞋穿在脚上,白俊生的脚大概是45码,我勉强
还能套得进去。

  把自己的皮靴在桥下找了个角落藏好后,我穿着白俊生的皮鞋照原路走了回
去。一路上我依样画葫芦的踩在自己足印上,很快我就回到了那具尸体旁边,而
刚才进来的小路上只剩下白俊生的足迹了。

  我开始着手清理死亡现场,包括死者身上留下的任何有关白莉媛的信息都要
清除干净,我从白莉媛所站的位置出发,在十公尺的距离内搜了一遍,终于在一
颗树干上找到那枚子弹,用折刀将子弹刮了出来,装入口袋中。

  然后,我走到白俊生的尸体前,在他身上仔细的搜了个遍,把口袋里放着的
东西都掏了出来,先是一只装饰着金光闪闪的诺基亚Ventu手机,我翻开一
看最近的通话记录,琳琳种种的几十条,翻了几页也没看到那个我熟悉的号码,
我的心中稍稍定了定,直接拔掉手机电池然后塞入口袋中。

 我取下他脖子上那根手指粗的金链子、手上套着的两枚金戒指以及手腕上戴

  着的劳力士表。他身上还有个钱包,里面塞了不少信用卡和五十多张百元大
钞,我在钱包深处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是用街上那种自拍贴纸的机器拍着,花
花绿绿的卡通装饰中三个人的头像都显得挺大,光头的白俊生居中站着,他左右
手各搂着两个小女孩,白家的双胞胎笑得一脸灿烂。我想了想,把这张照片和钞
票都拿了出来,然后将钱包重新塞回他袋中。

  我掏出打火机点着了,将他两只手掌都用火烧了一遍,就连指甲缝也不放过,
这两只手曾抓在白莉媛的脖子上,这是最有可能留下生物痕迹的地方,现在只剩
下氧化反应的残留物了。我用脚拨着地上的树叶与泥土,将残留的血迹稍作掩盖,
他的血液已经渗透到了泥土中了,这时候再去做过多的掩饰得不偿失。

  我将他的手脚对折的绑在了一起,做成一个便于提携的包袱,把这具170
多斤的成年男性的尸体提在手中朝外走去。这次我并没有沿着进来时的那条小道,
而是朝左边与小道成折角的方向另辟蹊径,当然在树林里只要能走的地方都可以
算路。很快我就走到了树林边缘,先前回来的那条小道上黑乎乎的,那1米高的
堤岸严肃安静的立在对面。

  我提着尸体走到堤岸边,提着这具人肉包袱跳了上去,碧水河缓缓的从脚下
流过,从堤岸下方找到两块沉重的石头,用先前撕下来的布料将石头绑在尸体的
手脚上,然后将尸体和石头推入河内。

  黑绿色的水面涌出一股泡泡,然后白俊生的尸体便在两颗石头的牵引下,消
失在默默无语的河水中,冬天的碧水河水流缓慢,水深也较夏季浅了不少,但起
码也有十几米深,看着恢复平静的水面,我转身朝镇子入口的方向跑去。

  很幸运的是,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我又溜回了姚娘的老宅子,穿着白
俊生的皮鞋在四周走了一遍,然后反身走回那个堤岸边上,这回我不再从小道走,
而是直接踩着堤岸上的石头回到了桥头。

  换回自己的皮靴后,我把白俊生的皮鞋绑在石头上往桥下一扔,待桥下发出
重物入水的声音后,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然后往老街方向走去。

  此时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更少得可怜,玩乐了一天的人们都更愿意呆在家
中或者旅馆里,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最大的放松和休息。

  谁也不会发觉一小时前,在远离人烟的那个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更不用说
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十几米深的河底的白俊生,再过四、五个月等河水重新涨满的
时候,也许他的尸体会在急流冲击下漂浮上来,但那时已经无法判别死亡的具体
时间与地点了。

  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全程手上都包着布条,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指纹,
在事发现场附近,除了白俊生自己的皮鞋留下的脚印外,更无第三者的痕迹留下。

  即便是树林里的血迹也很快会被腐殖质丰富的土壤吸收,更别提年后开春的
雨雪天气会将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淹埋消失。

  一切就这样终结了,但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这回得看白莉媛的了。

  我故意绕了几条街道,等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快11点。家中的大门敞开着,
白莉媛和李婶正在客厅坐着聊天,看到我回来,白莉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李
婶忙起身跟我打招呼,嘴里念叨着把她手上的一枚金戒指给我看,原来这是白莉
媛送给她的。

  「都几点了,才回来吖。」白莉媛很自然的问了我一句。

  「刚十点整呢,不算太晚吧。」我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说道。

  「哎呀,那我得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看庙会呢。」毫不知情的李婶忙站
起来,嘴里嘟囔说着要往外走。

  她根本没注意到,我们两人相视一眼的小动作,以及白莉媛嘴角露出的微微
笑意。

  「饿了吗,我煮点心给你吃吧。」白莉媛起身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我刚从大舅舅家回来,大舅母下面给我吃了。」我故意装作从开
发区回来的样子。

  李婶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她今天晚上已经收获不小,生
怕白莉媛会临时反悔,赶紧告辞出门。

  看着她返回隔壁后,我们立马将大门关好并反锁上。

  「怎么样,你没事吧?」白莉媛那双美目里透露着激动与兴奋的神情。

  「没事,一切都处理好了。」我微微颔首,转而问道。

  「你这边可靠吗?」

  「嗯,都按照你的计划做了。」

  「回到家里,我就敲门把李婶请了过来,拿了些首饰什么的给她看,一边跟
她胡乱闲聊着,一直等到你回来,这期间都没让她看过时间。」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这最后一环也被我补上了,李婶真是帮了我好多忙,不
过白莉媛的表现也很好。

  接下来的话却一时间却不知怎么说,看我沉默坐着的样子,白莉媛也不敢开
口说话,我们两个人相对无言静静的坐着。

  昏黄的灯光下,白莉媛的五官更加立体了,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斜斜的挡前
面,那两只美丽的眸子欲语还休,我呆看了一阵子,白莉媛终于先开口了。

  「我刚才烧了热水,你要不要先洗一下。」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经过小树林内的一系列清理活动,再加上来回的奔走,
难免出了一身臭汗,现在感觉黏糊糊的,的确应该洗一洗了。

  我脱去身上发着怪味的衣物,赤裸着身子走进走进厕所里,那个原本用来放
水盆的地方,前几天已经叫人上门安装了一副热水器,花洒喷出的温水喷在身上,
让我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一双嫩滑柔腻的纤手抚上了我的后背,然后冰凉带着薄荷香气的沐浴露抹了
上来,透过沾上水雾的镜子,我看到白莉媛正温柔体贴的帮我搓洗着后背,她已
经把酒红色长卷发绑到了脑后,身上穿着的针织连衣裙被水花打湿了,贴在她姣
好的肉体上,但她专心致志的为我服务着,那种眼神与表情我很熟悉。

  我心中好像有一块柔软的东西被碰了下,伸手抓住她沾满泡沫的纤手,轻声
道:「你别光忙活了,一起来洗吧,」

  白莉媛抬起美目看了下我,目光中带着感动,她嘴角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开
始脱下身上的衣服。她的动作很自然,一点都没有做作的感觉,就像一个妻子在
丈夫面前般,弯腰提臀都毫不避讳,裙子、文胸、内裤一件件的被摘了下来,一
具雪白丰腴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踩在样式简单的拖鞋内,
虽然这里的环境简陋粗俗,但这具光洁如玉的胴体却好像一道优美的光线,把四
周都照亮了。

  夜里温度很低,我怕白莉媛着凉了,忙伸手把她拉进了花洒下面,如法炮制
的拿起沐浴露抹在她身上,我们两个人相互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但却意外的没有
丝毫欲念,只是单纯的清洗身体而已。

  我把泡沫涂遍了她全身,然后用温水轻轻的洗去泡沫,在水流喷洒下,泡沫
褪尽的玉体更加的洁白无瑕,就像出生的羊羔般纯洁无辜,喷水带走了她身上的
泡沫,好像也把先前小树林里发生的一切都带走般。

  我的手指从下到上的游动,经过雪白丰硕的双丸到达她的脖颈,只见那颀长
优美的玉颈上有几道手指状的红痕,那是白俊生临死前拼命挣扎留下的印记,那
些红痕就像野兽的爪印一般,粗野破坏了这具美丽白瓷器的完整。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脖颈,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这个我专属的美艳尤物,居
然被其他男人伤害到了,即便他无耻的色欲并未得逞,但毕竟在白莉媛身上留下
了痕迹,这是我难以容忍的。

  对于我来说,白莉媛就像一具完美的艺术品,我视若珍宝般将她细心呵护着,
从不让她娇嫩的肌肤受一点损伤,就算是在做男女之间最美好的事情时,我都舍
不得在她的羊脂玉体上留下稍重的痕迹,而今这具艺术品却被粗俗的男人碰伤了,
这让我心里很是难受。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7-4 10:55

虽然这些指痕不久之后就会痊愈,但我的心头的怒火却没有这么快可以平息,
我忍不住低头轻轻吻在她的玉颈上,试图想要抹去那些野蛮的痕迹,但它们依旧
顽固的站在那里,好像一群咧嘴奸笑的小恶魔。

  两团丰腴柔腻的嫩肉压在了我的小腹上方,白莉媛双手圈在我的腰间,她把
臻首埋在我的胸膛上,我觉得有些湿漉漉的东西滴在胸前,那并不是花洒喷出来
的温水。

  我想伸手抱住她的娇躯,但手伸到一半又停在了空中,心中好像塞着一团什
么一样悒郁得很,迟疑了大半天才终于开口道。

  「媛媛,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我说出口的声音低沉沙哑,连自己都惊
到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重复同样的话,你要知道后果的。」

  「不,不会的。」白莉媛闻言十分激动,她惊惶不安地用身体紧紧的将我抱
住,好像生怕一松手我就会走掉似得。她拼命的摇头表示否定,经过温水的洗涤
湿润,那一头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随着头部甩动着,飞出一串串水珠。

  「我都告诉你,我都听你的,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开我,求求你了。」她带
着哭音急切说着,穿着拖鞋的她比我矮了一个头,雪白丰腴的身体在我怀中就像
个小女孩般,双手圈在我的腰间,扬起白玉般光洁的脸蛋,两只美丽的眼睛红彤
彤的,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正从娇嫩的脸颊滑落,那表情好像天快要塌下来似得。

  我叹了口气,伸手抚摸在她光滑的酒红色长卷发上,我手心的温度让白莉媛
缓和了些,看着在我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女人,我心肠终于硬不下去了,此时水温
差不多要冷下来了饿,我生怕会让她着凉,忙关了花洒,拿起浴巾为她擦了起来。

  我极为温柔的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然后用这个大浴巾将她的胴体抱了起来。

  白莉媛此刻停止了抽泣,她很认真的拿起另一条浴巾为我擦拭,我并没有拒
绝她的举动,任由她用浴巾擦遍我全身,看着她玉脸上挂着泪痕,白皙丰腴的身
子裹在浴巾内,肩膀上披着湿漉漉的酒红色长卷发,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够得着我
头顶的样子,我所有的怨气已经消失了一般,但仍旧巍然不动的站着,由她将我
身上的水滴搽干。

  即使身上裹着浴巾,但待我们回到楼上房间时,白莉媛已经冻得上下牙直打
颤,我忙将加湿取暖器打开,让暖风吹向屋内,然后将白莉媛抱上床,拉开被子
将我们两人裹住,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在我的包围这下,怀中的玉人渐渐暖和了起来,她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主动
的跟我讲了有关白俊生的事。

  白俊生是大舅舅的小儿子,由于是家里最小的男孩,黄莺从小就很宠爱他,
对他百依百顺,放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提出什么要求都尽力去满
足他,这种过分的溺爱养成了白俊生自私自利的性格。很小的时候,他的顽劣本
性就表现出来了,不是偷拿别人家的东西,就是欺负附近的小孩,邻里们都很讨
厌这个小霸王,但是碍着白崇儒的面子,再加上黄莺平日里处人待物有道,所以
只好对他惧而远之。

  等到白俊生上学后,更是变本加厉,学习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但是他根
本无心把心思放在学校,而是整天在外面与社会上的人鬼混,偷鸡摸狗无所不为。

  他从小发育就比较早,个子都大同龄人一个头,所以很快就成了镇上一群小
流氓的首领。黄莺屡次教诲无效,再加上大舅舅年事已高,无法对他的言行道德
进行纠正,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不过每当他闯出祸事来,黄莺总会花钱为他摆
平,赔偿那些被他打伤的人或损坏的东西。

  就这样,他高中念了一年还没毕业,之后便不再去学校了,开始跑到县城去
跟一些不良人士搞到一块,凭着他的拳脚与狡诈,渐渐的混出不小的名堂来。有
一伙人附近的游浪少年聚在他手下,在鸟山镇附近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形成了
一个黑帮团伙,由于帮派成员都在自己身上纹上蜘蛛图样,所以又被称作「蜘蛛
帮」。

  白俊生手里掌握了这股力量后,他便开始发挥使用起来。此时正好赶上国家
大发展的年份,无论大城市还是小县城都急哄哄的大建房子,蜘蛛帮便开始转行
做正当生意,当然这个正当是他们自己的说法。不管如何,蜘蛛帮通过他们的手
段,掌握了临近几个县城的建材生意,不管是哪里的开发商,公家的还是私人的,
大型的还是小型的,要想在附近建房开发,都得从他们的渠道购买建材。

  这当然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他们办起了公司,白俊生当上了老总,个个都穿
起了西装,打扮得有头有脸的,看上去都是成功人士的模样。丰厚的利润让他们
可以投资酒店、桑拿、歌厅等一切有钱赚的生意,他们挥金如土、出入豪车、手
拥美女,在乡里无所不为。人们在私底下偷偷的骂他们,却又暗中羡慕他们的好
运气,年轻人更是把进入公司当作自己的追求。

  「那后来呢,白俊生跟你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听完了白俊生的发迹史,沉
吟下问道。

  「我,他……他……是个畜生,我恨不得可以喝它的血,吃它的肉。」白莉
媛把下唇咬得紧紧,鲜红的唇瓣都快要溢出血来。

  「白俊生他对你做了什么?」我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你出了那事情后,我自己一人生活,孩子被送走了,还是个寡妇,整天都
有不正经的人在家门口晃来晃去,邻居同事们也总在传着些风言风语的坏话。总
之,在家属楼是住不下去了。」白莉媛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就像她的表情一
般。

  「可是,我当时一没钱,二没工作,就连户口都没有,你爸爸死了后,我没
亲没故的,在城里能干嘛呢。想来想去,只好回老家去,至少你大舅舅一家还可
以倚靠。」

  「回到老家后,大舅母慷慨解囊,帮我在镇子上开了一家服装店,从县城里
拿货回来卖,靠着邻居们的帮忙,还算可以赚点钱。我本事不大,能赚一点是一
点,除了自己的生活,过几个月攒下点钱,就拜托江华寄给你治病的地方,让你
在那边可以过得好一点。」我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心中却波澜起伏,在我不在的
这些年,她独自一人肯定过得艰难,但没想到会如此曲折。

  「乡下什么都不方便,我只能给你写信,每天都写一封,有的寄出去了,有
的没寄出去,不知道你收到了多少封,但后来我自己留着的装了一箱子那么大。」

  白莉媛谈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好像这是她那些年里最大的
快乐一般。

  「就这样,我在老家过了三年还算平静的日子。这个时候,白俊生也回来了,
他已经在县里混出了名堂,并且成了蜘蛛帮的老大。」不过,接下来她的语气又
转为灰暗了。

  「我是个图平安过日子的女人,从来都不愿意招惹那些社会上的混混,但是
还有些不识好歹的家伙来骚扰过两三次,大舅母把这事情告诉了白俊生,他就让
手下来教训了那些流氓。」

  「那件事之后,我想他帮了我,作为姑姑的也应该表示下感谢,所以有天我
就请他来家里吃饭,没想到……」白莉媛说到这里停住了,她的细眉轻轻的蹙了
起来。

  「没想到什么?」我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但还是得问下去。

  「没想到,喝醉酒后,那畜生竟然接着酒劲,强行把我……把我……给侮辱
了……」白莉媛死死的咬住下唇,两行晶莹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

  「然后呢?你报警了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些。

  「我报警了,但是警察根本拿他没办法,我连续好几个晚上都不敢睡觉,生
怕那畜生还会找上门来。就这样,我不敢继续在老家呆着了,只好再次回到城里。」

  白莉媛愤愤不平道。

  「后来我就遇到了吕江,他出手帮了我,也为我解决了难题,还用他的权势
保护了我,虽然我没羞没耻的,但总算可以有个容身的地方。」说到吕江,她有
些不好意思的放低了声音。

  「但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畜生对我做的事,因为他的缘故,我一直生活
在痛苦中,一合上眼就想起那天的事情,一有男人碰我就全身打颤,白天吃不下
饭,晚上也睡不好。我本来不想把事情告诉其他任何人的,但是吕江不知怎么看
出我的异样,在他的追问下我只好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他看我那么难过的样子,
不知用了些什么手段,那畜生就被抓到了警局里去。」

  「那时候正赶上公安局在严厉打击犯罪分子,他们一个帮派的被抓了好多人,
照报纸上说至少也要判二十几年,带头的人肯定是得判死刑。但是,这时候嫂子
跑来跟我求情,她跪在我面前很悲切的哭诉道,那畜生是她亲生的儿子,虽然他
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但是她还是恳求我看在家族的面上,给那畜生留一条命。」

  「我虽然很恨那畜生,但是看嫂子说得那么可怜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而
且当时我大哥也发病住院,我怕过分刺激下他会承受不住,再加上嫂子她从小抚
养我长大,对我恩重如山,我要是让她亲儿子就这么死了,心里也过意不去。最
后我被她说得心软了,只好再去找了吕江,给那畜生减了刑。」

  我心下暗叹,白莉媛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凡事总爱为别人着想,总想着为他
人留一点余地,我不知该称赞她的善良还是指责她的软弱是好。不过换个角度想,
如果她不是这么的美丽,也许这些善良也好,软弱也好,并不会为她带来那么多
的灾厄。归根结底,美貌才是女人的原罪啊。

  「那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白莉媛说出那一番痛苦的回忆后,已经泪如雨下、抽泣不已,情绪极为的不
稳定,但我还是硬着心肠向她追问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因为那次意外的跟踪事件
就像根鱼刺般如鲠在喉,令我不吐不快。

  对于我的提问,白莉媛丝毫无推脱之意,她一五一十的将过程全盘向我托出。

  自从晚上我出门后,白莉媛单独一人在楼上收拾着衣物,没过多久突然楼下
传来敲门声。她以为我是忘记什么了回家来拿,忙下楼去开了门,没想到居然是
白俊生那个混蛋。白莉媛想要关门拒绝时已经来不及了,力气极大的他直接就推
门走了进来。

  虽然时隔多年,白俊生除了理了光头之外,其他一点都没变,那满脸淫邪急
色的模样更让她勾起痛苦的往事。白莉媛心中又羞又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弱女子独身在家,而我又外出一时间回不来,想要呼叫人来帮忙也做不到。

  白俊生一进门就开始提出无耻的要求,并且对着白莉媛动手动脚起来。眼看
着自己已经被逼入了绝境之中,白莉媛虽然内心里在暗自发毛,但表面上还是尽
量保持冷静,白俊生的做事风格她一向知道,如果惹怒了他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
来的。她一边抵抗着白俊生的侵犯,一边和颜悦语的与他周旋着。

  还好白俊生晚上过来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他的动作和神智都有些迟钝,白莉
媛借口想去吃点心,并使用了些女人的小手段。虽然在我面前,白莉媛讲得有些
隐晦,但我明白她一旦发挥出女性魅力时的效果,心中自然极其不爽,不过这个
时候也不能拿这个来责备她了。

  白俊生果然上当了,他没有继续动手脚了,答应了白莉媛的要求。可能在他
心里觉得,一个弱女子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况且之前他还侵犯过对方,在
身体和心理上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总之,这种轻敌大意让他付出了代价,而我
却暗自感到侥幸。

  在出门前,趁着白俊生不注意,白莉媛在穿衣服的时候把我留给她的Glo
ck18放入了风衣口袋中。据她回忆,当时她并没有想到这个东西能做什么,
只是凭着直觉想要找一件能够给她安全的东西,而我留下来的手枪是她能够触及
到最好的。

  跟着白俊生出门后,寒冷的夜风让白莉媛清醒了不少,她想起我晚上要去的
地方,朝夜市方向走了一半路,突然改口说自己头晕不去了,想去河堤边散散步
兜兜风。白俊生不疑有他,两人就转向从那条桥上走过来,从那条小道往镇入口
走着,白莉媛心中暗暗期盼,希望能撞见正在办完事回来路上的我。

  没想到,白俊生不知是酒醒了还是什么,走着走着就改变主意了,要求到小
树林里去转转。白莉媛心知肚明他想干什么,但苦于无法推脱,只能走一步是一
步,先顺从他再说了。当然我那时候已经发现了他们,但白莉媛并不知道我就在
她身后。

  果然不出预料,白俊生走到那块平地上,就开始动手对她实施侵犯了。这一
路上,白莉媛都在寻找每一个可以脱身的机会,但机会一次次的都与她插肩而过,
现在身处于这个偏僻的小树林中,已经没有谁可以拯救她了。

  陷入黑暗与绝望中的她,只能依靠自己来保护自己了,于是她用上了那支G
lock18,那只我交付到她手中的武器,是当时唯一可以拯救她的东西,而
我临走前的谨慎之举,也最终保护了自己女人的贞洁。

  含泪讲完这些,白莉媛已经筋疲力尽,她的泪水已经把我胸前打湿了一大块,
但她还是满脸忧虑的看着我,颇不自信的轻声道:「石头,我再没有隐瞒你什么
了,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的话,我……我只好去……」

  她剩下那句话没有说完,我已经用手将她的双唇按住,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眼中带着些许悲痛,柔声道:「不需要如此,我懂的。」我轻抚着她的柔顺长发,
将她微微颤抖的娇躯纳入怀中。

  「媛媛,你的前半生为我受的苦难太多了,今后就让我用一生的岁月来好好
补偿你吧。」白莉媛双目射出又惊又喜的光芒,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我俯身轻轻吻在她的眼皮上,口中吸吮着带着咸味的泪珠,鼻中闻着她如兰
如麝的芬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夜已深,这栋老屋内的男女已经渐渐进入梦乡,他们肢体相互交缠着毫无空
隙,就像他们的内心一般再无距离,他们的命运最终将融合在一起,再也没有谁
可以将他们分开。

  寒风一阵阵的吹过碧水河,一片片鹅毛般的洁白雪花缓缓的从天而降飘落下
来,洒落在这片充满勾心斗角杀戮掠夺的人间,为人世间陷于苦难恩怨情欲而不
能自拔的男女们送去吉祥安乐的祝福。

               第六十四章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转眼间初八都过了好几天,按照鸟山镇的规矩这年还没
过完,农户们要等开春的第一场雨下过后才开始他们一年的劳作。但时代已经不
同了,没有那么多空暇留给普通老百姓,该做事的都开始做事,该上班的都开始
上班,镇上的年轻小伙姑娘们纷纷离开他们眷恋的老家,离开父母们的关爱与温
情,奔赴那些繁华的而又冷漠的都市,为他们的未来而打拼。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与白莉媛的关系又深刻了一层,我们好像一对
相恋多年夫妻般,相互依恋与扶持着。她的那些经历让我为之心痛而又心酸不已,
也使我越发的珍惜她。我们像所有正常的小家庭一般生活着,白莉媛操持家务、
烹饪菜肴、清洁房间,我则负责架设电器、搬运重物、买东买西,我们给老宅添
置了空调水暖,修缮了墙壁栋梁,重新装饰了那件卧室。

  那间卧室比起我们先前所见已经大变模样,老衣橱里填满了白莉媛的换洗衣
服,幸好镇上店铺卖的商品入不了白莉媛的法眼,否则这个衣橱完全无法满足需
要;一个红木梳妆台和织锦圆凳放在了那张书桌旁,白莉媛可以坐在圆凳上对着
那面明亮的大镜子梳妆;至于那张雕花木床,上面已经摆上能买到最好的席梦思
床垫,当然为此我专门加固过床脚,每天夜里我们都可以在上面极尽缠绵,抵死
交欢。

  关于白俊生,至今尚无人发现那具尸体的存在,而随着时间的推进,更多有
关死亡的细节都将淹没在大自然的循环中。这个人好像随着那具尸体一般,沉入
了深深的河底,再也没有人提起他,好像他本身并不存在一般。

  至于白家的反应,白莉媛专门找黄莺谈了一次,之后我们就很少到开发区的
新房子去了。由于黄莺曾经为白俊生求情过,让我对她的观感大为改变,并且牵
连至反感白家的一切。而从白家其他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好像更乐意接受这个局
面,只有蓝香还偶尔会上老宅这边来坐坐。

  不过这种悠闲而又安逸的乡间生活过不了多久,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断了清晨
的宁静。

  我从被窝中伸出手来接通了电话,那一头传来一个我有些陌生的声音,一个
清澈得有些冰冷的声音,但她的话语却极其温柔而又优雅。

  我很少跟梅妤在电话里交谈,平时更多的是跟杨乃瑾通话,所以刚接到她打
过来的电话时,心情还有些紧张。但梅妤几句话就打消了我的情绪,虽然梅妤在
电话里说的比较谨慎,但我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因为她提到了一个我让我牵挂的
名字。

  杨乃瑾生病了,并且她一直念着想见我,梅妤希望我能去她家一趟。

  挂完电话,白莉媛也被我吵醒了,她睁开朦胧的睡眼问我:「是谁呀,怎么
了?」

  我把梅妤的电话内容说了一遍,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看着她。

  「你想去看看小瑾吗?」白莉媛问道。

  出乎意料的是,白莉媛对于杨乃瑾的名字并没有感到不满,她之前对小姑娘
表现出来的嫉妒劲儿好像减弱了许多。

  「杨家挺可怜的,现在就剩两个女人,我想尽能力帮帮梅姨。」我措辞谨慎
的回答道。

  「你不反对吗?」我看白莉媛的表情比较平和,抢先问道。

  「我反对什么,梅妤跟我情同姐妹,我可不会坐视不管的。」白莉媛微微一
笑,她的回答也大出我的意料。

  「真的吗,我这次去难免要跟小瑾见面的,你不会有意见吗?」我的心安定
了一半,继续问道。

  「傻瓜,你这般待我,我还有何奢求。只要你心里记得我,别忘记你的女人,
我就心满意足了。」白莉媛纤手轻轻扶在我坚实的胸膛上,口中说出的话温柔婉
转,就像一个小妻子在叮嘱丈夫。

  「你放心,无论谁也不能跟你相提并论的。」白莉媛的体贴让我十分感动,
我忍不住抱住她就往那樱唇上吻去,回报而来的是温热湿润的香舌与缠绵的热吻。

  虽然白莉媛口中表现得很大度,但在行动上她却迟迟舍不得让我离开,我们
在雕花木床上尽情做着这些天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次次的将她送上了欲望的巅峰,
直到我体内的精华竭尽射完为止。

  当我整装出门时,白莉媛羊脂白玉般的脸颊还带着云雨后的嫣红躺在锦被中,
我充满爱意的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为她挟紧被子,拿起行旅箱
出门。

  由于贪恋床笫之欢的缘故,我的车子开出鸟山镇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并
没有急着上高速,开着车子在县道上行驶了好一段距离,找到一个废弃的小水库,
将一团用麻布包裹着的东西扔了下去,包裹里是从白俊生身上搜出来的手机首饰
等物品,还有一块用于增加重量的石头。

  做完这些扫尾工作后,我驱车往回走,直接上高速前往淮海市,这回花了2
个小时就到了市区,不过等我把车停在梅宅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梅宅的那扇大门缓缓开启,吴婶站在门口引导着我进去。脚下的皮鞋踩在积
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梅宅的青瓦上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那几颗梅树光秃
秃的枝干上挂着几个花苞,整个建筑好像被一层白霜给裹住了,一片白茫茫的清
冷寂静景象。住在这栋大宅子里的人是否也像我一般,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悒郁
呢。

  梅妤亲自站在门口迎接我,她穿着一条绣祥云纹的暗青色丝绸长裙,长裙圆
领下露出白皙优美的锁骨,玉足踩在一双柔软的裸色小羊皮平底鞋内,齐脚踝的
长裙底露出两截裹在肤色丝袜内的纤细脚背,乌黑顺滑的短发斜斜的拢在耳后,
玉石般光洁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梅姨,新年好。」我有些尴尬的主动打着招呼,年前我们那次交谈有些不
愉快,当然主要是在我这一方面。

  「新年好,高岩。」梅妤的玉脸上绽露一个温婉的微笑。

  「快进来吧。外头冷,别在门口站着了。」梅妤热情而又很有分寸的招呼我,
她一点都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而心生芥蒂,让我感觉如沐春风而又赏心悦目。特别
是看着她长裙内的窈窕身段迈着优雅的步伐,我原本有些尴尬的心情顿时如冰雪
融化般消失无影无踪了。

  梅妤引着我上了三楼,脚踩在光滑的红木地板上,旁边的墙上挂着写意的山
水画,顶上挂着的绢制宫灯光线柔和的打在她身上,让那纤细的身段更加显得窈
窕多姿。我们一直走到走廊东边的一个房间,梅妤举起手指敲了敲,然后就开门
带我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80多平方的大房间,跟整栋宅子偏古典的装饰风格截然不同,
屋顶中央的华丽水晶灯只开了一圈,柔和的光线笼罩在粉红色调为主的屋内,墙
上贴着樱花花瓣的壁纸,乳白色的欧式家具旁堆着各式各样的布娃娃。屋子当中
摆着张带水晶装饰真皮靠背的欧式大床上,柔软蓬松的粉红被子下方躺着一个纤
细的身子,她挑染成淡黄色的长发披洒在被子上,一张如洋娃娃般精致的小脸蛋
露在外头。往日里可爱的小嘴不见了那道弧线,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般全无血
色,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遮掩在长长的眼睫毛下,原本颇有活力上挑的黛眉微
微蹙着,好像在睡梦中也颇为难受一般。

  在上楼的时候,梅妤轻声告诉了我杨乃瑾的情况。春节期间她们都在家中都
没有外出,这一家人今年经历了太多的困难和挫折,身陷囹圄的杨霄鹏成为笼罩
在这个家庭上空的阴影,往日里活泼好动的杨乃瑾更是失去了笑容。她担忧着自
己的父亲,又跟我闹了别扭,情绪失落加上今年特别的寒冷气候,让她从新年伊
始就得了重感冒,一直卧床休息到现在。

  「妈妈。」我们进来的动作惊醒了她,那两道扇子般的眼睫毛扑闪了几下,
杨乃瑾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她看到母亲站在床边,脸上勉强露出个让人怜
惜的微笑。

  梅妤充满慈爱的对女儿点点头,轻声道:「睡醒了吗,药吃过了没有。」

  杨乃瑾虽然身体虚弱,但在母亲面前还是一脸小儿女的情态,她轻轻点了点
头,又摇了摇头,睁着那对大眼道:「我不要吃药嘛,那药吃了头好晕,好难受。」

  梅妤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一向明睿过人的她好像拿宝贝女儿没办法,她看了
我一眼然后对女儿说:「瑾儿,你看看谁来了。」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我走了上去,目带怜惜的看着床上那个娇弱的小姑娘,
用我能够摆出的最温柔的语气说道:「小瑾,我来了。」

  杨乃瑾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双目中带着些许惊喜、些许怨怼,小嘴
轻轻颤了几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梅妤的纤手放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随着一股清香扑入我耳畔,她在我耳边
轻声说道:「好好哄哄她,男人应该大度些。」

  我颔首表示领会,她顺手把一个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对女儿道:「等会记
得把药吃了,要乖。」

  说完后,她转身出门,把我们俩留在了屋中。

  房间中就剩下我和杨乃瑾,我却没有先前的洒脱自如了,心里想着应该如何
措词是好。杨乃瑾见我半天没有说话,白了我一眼,赌气的翻过身,把穿着白色
睡袍的后背摆在我眼前。

  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张了张口道:「小瑾,
我……」

  杨乃瑾没有答话,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在她床沿蹲了下来,伸手按在她瘦
瘦的肩膀上,诚恳的道:「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

  感觉手中那瘦瘦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下,过了半天杨乃瑾才开口,她语气中带
着怨气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我又摸了摸头道:「过年跟妈妈回老家去了趟,所以直到今天才
知道你病了,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呢。」

  「你又不是我爸爸妈妈,我干嘛要跟你说。」杨乃瑾抢白了我一句。

  「我是你男朋友啊,当然要对我说了,关心你是我的义务嘛。」我厚着脸皮
答道。

  「哼,你还像个男朋友吗?有哪个男朋友像你这样子。」杨乃瑾抓住了我的
话茬,带着怨气嗔道。

  「我错了,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好吗?」我尽量放低姿态,不仅是因为梅妤的
吩咐,自己心底也觉得对小姑娘做得不够。

  「那你以后还跟苏阿姨那样子吗?」杨乃瑾问得很直接,她果然还是对那件
事念念不忘。

  「坚决不了,以后我的眼里只有小瑾,其他女人都是木头,我连瞧都不瞧。」

  我故意怪声怪气的回答道。

  杨乃瑾见我说得有趣,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那张小脸上又重新绽
放出光华,好像沾着晨露的蔷薇一般。

  「不过,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妈妈不是也变成木头了,还有白阿姨呢,你也
不能看她们了吗?」杨乃瑾好像想起哪里不对劲一般,她天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
笑了出来。

  「这个嘛,她们自当例外。」我嬉皮笑脸的答道,心想要是让白莉媛听到这
些话,说不定醋坛子又要打翻了,不过为了让这小丫头振作起来,哄哄她是没办
法的办法。

  无论是杨乃瑾还是白莉媛,对于女人来说甜言蜜语总是没错的。我放下了大
男人的高傲,果然让杨乃瑾转嗔为喜,在与我的闲聊扯淡中,她的双目又恢复了
活力,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小姑娘又与我和好如初了。

  我借机哄着她把药给吃了,她这回乖乖的听从了我的吩咐。我让她从床上坐
了起来,用两个枕头帮她垫在背后,然后亲手把药丸送至她嘴中。杨乃瑾脸上泛
红,含羞着把我手中的药吞下,然后我拿着温水喂她。

  待她把药丸咽下后,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正要说些什么,她的目
光突然看到我身后。我不由得的回头一看,梅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她双
目中充满怜爱的看着我们俩,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女。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梅妤笑着对我点点头,那对清丽的眸子里充满
赞许之意。她移步走到床边,手里端着一碗温香四溢的红枣黑米粥,温柔的对女
儿说:「吃完药了,还不喝点粥,你都好几天没认真吃饭了。」

  杨乃瑾在母亲面前又回归了乖乖女本色,她很顺从的张开小嘴,小口小口的
吞咽着母亲亲手送过来的粥,一边吃一边还很不好意思的偷偷瞧着我。

  我看着梅妤穿着丝绸长裙的窈窕身子,她的袖口向下滑落露出了两截白皙纤
细的手腕,戴着翡翠手镯的细白纤手拿着白瓷调羹喂着杨乃瑾。她的动作和眼神
充满了母性,又充满了优雅从容的女人味,那个角度看上去让我想起了白莉媛,
想起儿时患病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温柔的喂我吃药喝粥。

  这两个女人同样拥有惊人的美貌,但她们的人生轨迹却大相径庭,如果让白
莉媛置身于梅妤的成长环境,也许她的境遇就会大不相同,不用经历那么多的坎
坷,而我也可以跟杨乃瑾一样,从小就可以享受家庭的温暖与关爱。

  我有些自嘲的对自己摇了摇头,人是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出身,我不是温室
里精心培养出的花朵,我的人生注定要经历这么多苦难,但我这种磨砺最终让我
变得更加强大。

  不知是我还是梅妤的缘故,或许是之前饿了太久了,杨乃瑾把那一碗红枣黑
米粥都吃了干净。等梅妤手里的调羹停下来后,小姑娘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我吐
了吐舌头,梅妤怜爱的给她挟好被子,轻声道:「真乖,你休息一会儿,等下再
躺下去睡。」

  「高岩,你应该饿了吧,我们下楼吃饭去。」梅妤站起身来对我说着,看到
杨乃瑾脸上露出不舍的表情,她轻轻摇了摇头,安慰女儿道:「不用急,高岩又
不急着走,他可以在家里住几天。」

  「对吧。」梅妤眼中的祈求让我无法拒绝,我对杨乃瑾笑着点点头,呼应道:
「嗯,我在这里陪着,你要好好休息。」

  「嗯。」杨乃瑾很认真的点点头,梅妤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我们一
起走出了这个童话故事般的房间。

  我和梅妤在那个装饰古雅的餐厅内一同用餐,我们两个隔着一张大桌子对视,
虽然水晶灯把屋内打得光亮,但我总觉得她宝相庄严的玉容上有一层挥之不去的
阴影。

  这个桌子太大了,上次有杨乃瑾在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现在只剩下我们两
人更显得萧疏,我不禁想到自己没来的时候,梅妤独自一人对着大圆桌进餐是什
么感觉。

  晚餐一如既往的清淡而又可口,梅妤吃得还是那么的少,她边用餐边告诉我
一些事情。

  薇拉su回到了她生父身边过年,老人家对司法部门在杨案上的所作所为很
是气愤,可是他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了,在政法系统上插不进手。从薇拉su的口
吻来看,此案的难度相当大,而且背后还涉及到了更高层的人物,目前情况十分
复杂。

  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华汇区法院就把通知给寄了过来,杨案即将在下个礼拜
重新开庭审理,检察院居然搞个突然袭击,看这态势他们好像胜券在握。梅妤不
敢怠慢,薇拉su那条线远水解不了近渴,她立即召集了上次的律师团,准备先
在法庭上狙击对方。

  晚餐后,梅妤把我安排在二楼的客房里歇息,我先给白莉媛打了个电话,说
了下这边的情况,告诉她自己会在梅宅呆几天,白莉媛很体贴的理解了我的难处,
我们俩相互说了些亲密的私己话儿,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一宿醒来,梳洗完毕后,我精神充沛地走上楼探视杨乃瑾。发现她经过昨天
的休息,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我坐在床边陪她聊了聊。吴婶送了早餐上来,我
哄着她把一碗小米南瓜粥喝掉,然后才下楼来。

  刚走到一楼,梅妤早已着妆整齐的在下面等我了,她平时波澜不惊的玉容上
带着难见的焦急之色,但还是很客气的问道:「高岩,有一件很急的事情要出门
处理,你能送我一下吗?」

  我见她脸色大异往日,立刻满口答应了,从餐厅拿了两片面包塞入口中,就
跑出去把车子发动起来,梅妤早餐也顾不得吃,坐上副驾驶座就上路了。

  一个小时候,车子驶入了广宁区大道上一处宏伟的建筑群,两名荷枪实弹的
哨兵站岗的大门口,挂着的牌子上赫然几个大字「淮海市公安局」。梅妤报上自
己的名字,在经过例行的盘查后,哨兵挥手开门放行。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没有
来得及问,但我相信梅妤一定有她充分的理由。

  我们下车通过了安检门后,乘电梯直接上了中间那个主建筑的18楼,一名
身着制服、纤细苗条的女警引导着我们走过长长的通道,在末尾处打开一扇暗红
色大门,女警端正的站在门口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梅妤对她微笑回礼,带着我走
了进去,大门立刻在身后关闭。

  这个办公室大概有90多平方大小,但是与大楼外气派的装修相比,里面的
陈设却出乎意料的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朴。左边的老式书柜里整齐排放满了书
籍,右边放着几张旧沙发和茶几,摆在中间的办公桌比莉阁的大班桌还小一些,
上面摆着整齐的文件和档案,两只小小的国旗与党旗插在文具堆中,一个四十多
岁的中年男人微笑站着迎接我们。

  他中等身材,一身高级警服穿在身上恰到好处,肩膀上挂着1片银色橄榄枝
和2枚四角星花。他的头发理得短短的,一张瘦削的方脸上带着警务人员的干练,
两只眼睛里射出的光线却很老到审慎,眼角和额头上的皱纹可见他的工作并不轻
松,但良好的气色说明他很注重自己的健康。这张脸,谈不上多英俊,但也绝不
难看,第一眼望过去你会认为他只是个普通的中高级干部,但你跟他接触多了又
会觉得此人并没与那么简单。

  「曹大局长,很高兴又见到你了。」梅妤玉脸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轻轻的
伸出右手与对方轻轻一握。

  「老同学,你又何必挖苦我呢,难得迎来你的芳驾,受宠若惊啊。」警服男
子嘴里打了个哈哈,他与梅妤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带我们在沙发上
坐下。

  之前梅妤有跟我提到,此次要找的人是淮海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曹亚民,此人
当年与梅妤是党校同学,同属政法系统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只不过梅妤嫁人后
选择了学术路线,而曹亚民则继续在仕途上爬升,凭借他出色的能力与教育水平,
屡经提拔重用到了这个位置。

  「你这个人还是老样子,都是一级警监了,还是这么朴素的。」梅妤坐在沙
发上,扫视了下四周,感慨道。

  「呵呵,什么一级二级的,我只是一个副职而已。低调一点,没什么坏处的。」

  曹亚民蛮不在意的答着,他亲手开始泡茶,手法老练娴熟,看得出他经常做
这事。

  「这位是?」曹亚民目带笑意的看着我问道。

  「这是小女的未婚夫,他叫高岩。」梅妤的介绍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她这算
是对外宣布我与小瑾的关系了吗?

  「哦,小伙子看起来很成熟,不错。」曹亚民抬起眼睛迅速的看了我一眼,
目光中好像带一丝诧异,但又像浑然不在意的问道:「高岩,你有练过一些拳脚
吧。」

  「是的,我在学校参加过一些搏击俱乐部,还学过点跆拳道。」我装作很自
然的回答着,但心里却暗暗吃惊,此人看起来毫无锋芒,眼力却很惊人。

  曹亚民点点头,也不再追问下去,他转过头来对着梅妤道:「前面接到你电
话后,我了解了下你说的那个事。这个东西比较棘手,不好办啊。」

  「我知道为难你了,不过事发突然,而且牵涉到个人的自由与名誉。没办法,
还得劳烦老同学你多多辛苦了。」梅妤好像料到他会这么说似得,一对清亮透彻
的凤目看着曹建民道。

  曹亚民打了个哈哈,没有直接回答梅妤的话,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说了
几句,然后坐回原位。

  「先喝茶,别的等会再说。」

  这时茶香已从瓷壶中轻轻溢出,曹亚民端起茶壶用把翠绿的茶汤分别倒入我
们面前杯中。

  「我这个茶叶很一般,怕入不得你这个大才女的法眼,献丑了。」

  梅妤以一个优雅的动作端起茶杯,放在鼻端轻轻一嗅,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
道:「这是正宗的翁家山西湖龙井,你近来的口味越来越清淡了。」

  「高,果然是高。」曹亚民嘴里赞着,他看着梅妤的眼中闪过一丝灼热,但
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

  「前几年,我在乡下弄了块地,找了个老师傅指导,自己亲自种了五六趟,
才初有成就。不过经你玉口这么一认可,我这番辛苦算是没有白费。」曹亚民一
说起茶叶便侃侃而谈。

  「不敢当。」梅妤摇摇纤手表示谦虚。

  「这几年我专研茶道,还算有些进展,否则也不敢在你面前卖弄了。」曹亚
民拿起茶杯自己饮了一口道。

  梅妤微笑着把茶杯端至唇边,轻啜一口,玉脸上露出惊喜,点点头道:「你
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果然今天我们是有口福了。」

  「呵呵,谢谢大才女夸奖。看来我以后退休了,还可以靠种茶为生。」曹亚
民见我们的茶杯空了,他提壶挨个给添满。

  「你年富力强,正是青云直上的时候,何出此言。」梅妤有些惊讶的疑道。

  「大才女,你太抬举我了。」曹亚民有些自嘲的摇摇头,他脸上的神色却没
有如话语般沉重。

  「其实,去年我就把刑侦这一块脱掉了,现在就分管内务和巡查,不过也乐
得清静。」

  我越看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他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
却让你不知不觉的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

  「我是最喜欢清静了,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候也由不得你选择。」梅
妤意有所指的说着,她凤目中的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然也,正所谓『莫非命也,顺受其正。』,剩下的只能听天命罢了。」曹
亚民把茶杯送至嘴边,轻轻的啜了一口叹道。

  他这句话我听在耳中,完全不知是在讲什么。不过梅妤好像从他话中嗅出了
什么,美目中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曹亚民朗声道:「进来吧。」

  先前那个女警官姿态端庄的走了进来,把手中的一张纸呈给曹亚民。他略略
看了看,把纸张交到梅妤手中,然后对女警官道:「小薛,你陪梅教授她们去一
趟,把人给放出来。」

  他先前跟我们对话的时候语气安详和蔼,这时对着下属却中气十足、很有威
严。那个女警官很认真的听着,然后双腿并拢行了个礼,转身走到门口候着。

  梅妤见目的已经达到,早就站起身微笑听着,这时便伸手与曹亚民道别,对
方很客气的把我们一直送入电梯才作罢。

  我们驾车驶出淮海市公安局的大门,小薛开着一辆警车在前头领路,没多久
我们便进入临安区的一个公安局。在小薛的带领下,我们一路顺畅的办好了手续,
警察从里面带出一个衣衫凌乱的中年男人,居然是久违的朱律明。

  看到梅妤,朱律明一脸激动而又惭愧的神情,他蠕动着干涸的嘴唇好像想说
什么,但梅妤摇摇手示意他不用多说。我们走出公安局后,小薛自行回去汇报,
梅妤向她表示感激,并让她代为向曹亚民致谢。

  在梅妤的指点下,我开着车子在附近找了一家僻静的四星级酒店。进入登记
好的房间后,朱律明一屁股坐入沙发,拿着我路上买的汉堡啃了起来,他狼吞虎
咽的样子就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般,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他拧开塞子就往喉
咙里灌。

  他身上的西装凌乱不堪,左边的衣袖被撕开了,白衬衫上沾了几个皮鞋的脚
印,领带纠缠成一团挂在脖子上,没穿袜子的光脚踩在皮鞋里,那副金丝边眼镜
腿不知被谁的暴力弄歪了,让他不得不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扶眼镜。

  梅妤见他将手中的2个汉堡都吃完后,才不缓不慢地轻启玉唇道:「小朱,
你把发生的事情讲一讲吧。」

  朱律明点点头,他吃完食物后,精神好了一点,但还是一脸失魂落魄,一点
都看不出在法庭上那个正义凛然的斗士的模样。

  据朱律明所说,春节刚过完,收到梅妤的信息,他很快就收拾行装赶了过来。

  前天晚上抵达淮海市后,他住入临安区的一家酒店,顾不得休憩,一落脚就
准备着开庭的事宜,打算明天到梅宅来与梅妤碰头商议。

  晚上10点左右,有人在按客房门铃,朱律明原本以为是房客按错了,但那
门铃按了一声又一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朱律明怀着思路被打乱的怒气,
走过去开了门一看,居然是一名相貌清纯的少女。少女光着脚,身上只裹着浴巾,
她用惊慌的语气告诉朱律明,她被朋友骗到酒店开房,自己找机会溜了出来,但
是钱包身份证什么的都丢了。她哀求朱律明让她进屋换件衣服,然后打电话告诉
家里人来接她。

  朱律明当时没有考虑很多,看这个少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怀恻隐的他
便让姑娘进了房间。少女一进门就躲进了卫生间,他正想拿浴袍给少女换上,这
时突然门口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无奈之下再次过去开门,没想到门一下被粗
暴的推开,五六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冲了进来。

  朱律明正要大喊报警,没想到躲在卫生间的少女突然冲了出来,她扔开身上
裹着的浴巾,露出光溜溜的身子扑了过来,口中大声呼救着。朱律明当时立马就
呆住了,他想推开少女辩解着,但那少女却把他缠得越来越紧。

  这时那几个壮汉走了过来把他们分开,其中一个人亮出了证件声明他是警察,
正在进行扫黄大检查。在询问盘查了他的身份之后,这些人声称朱律明在酒店招
嫖,现在要对他进行逮捕。朱律明瞠目结舌,口中竭力辩解着,但那个少女却突
然变了嘴脸,一口咬定朱律明打电话要求服务,双方约定好价格和内容,在警察
进门前已经进行了一次交易云云。

  她口中说得头头是道,警察也及时在垃圾篓找到一个使用过的避孕套。朱律
明这才发现自己落入了对方设好的陷阱中,再怎么分辨也是无用,只好任由警察
戴上手铐带走,而那个少女已经不见踪迹了。之后,他便被关在了拘留所里,直
到今天早上梅妤将他保释出来。

  说完这段经历,朱律明深深的将头埋入手中,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
的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的声誉要毁了,他们肯定会把消息告诉我家里的,我的孩子怎么办,还
有我妻子,我完全毁了……」

  看着这个曾经无比自信,独立对抗整个司法体系的律师,现在一副落魄不堪
的模样,沉浸在悔恨中不可自拔,我心里不知说些什么是好。这一切肯定是检察
院背后那股势力在操纵着,他们周密策划了这场临检,目的就是为了把嫖娼的罪
名栽到朱律明头上,摸黑污名化杨案律师团的成员,进而在场外制造一系列因素
来削弱律师团的能力,并由此取得局面上的优势。

  梅妤伸出芊芊玉手,轻抚在朱律明的背上,她轻声安慰道:「好啦,小朱,
不要再自责了。」

  「你的品格我最了解,你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梅妤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
澈,但这次却多了一丝暖意。

  「家里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你妻子解释的,她一向很相信我的话。」

  「那我可以继续留下来辩护了。」梅妤的话好像有着很大的感召力,朱律明
抬起头惙惙问道,他眼中的自信恢复了几分。

  「小朱,谢谢你这段时间的付出,但这个时间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们肯
定会使出各种手段来对付你们。我今天可以救你一次,但后面恐怕就没有这么简
单了。」梅妤轻轻摇着头道。

  「为了你考虑,为了你的家庭,我不能让你继续留在这里。」梅妤玉脸上现
出庄严的神色,她很认真的说道。

  「师姐,我……我真是没用,当初信誓旦旦的,结果现在弄成这样子。」朱
律明显然被梅妤说服了,他有些恼恨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好啦,你再这么说我就要生气了。你已经做到最好,上次庭辩的发言完全
可以进入教科书当典范的,我真心为你感到骄傲。」梅妤见他还是未能释怀,先
是装出不高兴的样子,然后转而温柔的安慰道。

  「嗯,好吧,我听你的。」朱律明充满感激的连连点头答道。

  「你昨天肯定没怎么睡,先休息一下吧。我帮你订了明天的机票,可能来不
及去送你。你自己保重,好吗?」梅妤临走前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像叮嘱自己
亲人般细心周到。

  「嗯,师姐,又一次麻烦你了。」朱律明十分感动,我看他眼眶中已经湿润
了。

  「跟我客气什么,呵呵。」梅妤嫣然一笑,我们与朱律明挥手作别,然后下
楼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向梅妤提出心头的疑问,为什么让朱律明回家,没
有了他下一场庭辩该怎么办?

  经历了上午这一系列奔波,梅妤显然心情并不是很好,她一边用那纤细的手
指轻敲着车窗,一边用那种冷淡淡的语气回答着:「这个肯定不行的,小朱虽然
庭辩能力很强,但是公诉方肯定会把他当做突破口来攻击,一个有污点的律师将
是我方的漏洞,他会成为众矢之的。」

  「再往阴暗点想,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个事件,向小朱的律所施加压力,律协
也可以根据这点吊销他的执照,到时候他根本派不上用场。」

  「所以,还不如让他回去避避风头,对方也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在他身上,这
对他和他的家庭来说更好。」

  梅妤的话让我默然无语,对方的实力如此强大早在预料之中,但更令人恐惧
的是他们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决心,我们一次次在正面挫败他们的计划,必然会
迎来他们一波又一波更为无耻与恶毒的攻击,究竟这种反抗是否能够起到效果,
我突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焦虑。

  而身边的梅妤凤目直视着前方,她清瘦的玉容依旧那么的淡定平和。
作者: 一叶怀秋    时间: 2014-7-6 08:52     标题: 【天若有情】(65)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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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我从莉阁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点了根烟,由于白莉媛一直呆在老家,店铺
的事情就只能由我来处理了。不知为何,年后店里的生意差了许多,莉阁的客流
量原本就不是很高,店里的客单价也不是面向大众消费的,主要是靠一些挥金如
土的老顾客。但是这些往日里常见的贵妇名媛明显来得少了,看来白莉媛的交际
圈对于生意的影响还是很大。

  想起独居老宅的那个美妇人,我的心潮再次跌宕起伏,真想尽快结束这边的
杂事,回到她身边共享平淡无奇但却温馨幸福的生活。

  有些郁闷的抽完烟,我转身向楼下走去,没想到却在电梯里见到个熟悉的身
影。

  「嗨,高岩哥哥。」略带甜意的声音还是发自那个小易之口,她好像已经忘
记上次在夜店的遭遇,很热情主动跟我打着招呼。

  在这个上班时间,她身上出乎意外的没有穿制服。一套简单的蓝色牛仔服将
她瘦瘦的身段包裹得更为苗条,脖子上缠着一条白色针织围巾,脚上穿着双白色
的运动鞋。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个简单的马尾,没有化妆的白皙脸蛋上挂着纯
净笑容,看上去就像个女大学生一般。

  「你怎么不用上班?」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辞职了,打算去别的城市。」小易很有礼貌的回答,我这才发现她脚下
放着个大旅行箱。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小易也失去往常的活跃,不大的电梯间里就我们两
个人,看着电梯内壁里倒映着两人的影子,我们陷入尴尬的沉默中。幸好没过多
久,电梯就到了底层,小易跟我轻声道别,有些吃力的提起旅行箱向外走。

  我看着她瘦瘦的身子拉着大箱子,一只脚已经迈出电梯门了,心中突然若有
所动,伸手按住了电梯门,小易有些吃惊的回头看我。

  「我送送你吧,你去哪?」我不由分说的把行旅箱提回了电梯里,小易脸上
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她很快露出个开心的笑容。

  我们一起到了地下车库,将行旅在后备箱放好后,驱车向淮海站驶去。

  一上车,小易又恢复了她原本古灵精怪的本色。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东看看
西瞧瞧的,好像对这辆车有很大的兴趣,或者说是对跟我有关的东西都很好奇。

  她嘴里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不是问这辆车要多少钱,就是问白莉媛这些
日子去哪了。

  「高岩哥哥,你看我戴着怎么样?」我侧着头一看,小易瘦削白皙的脸上不
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副Chanel的女式墨镜,硕大的镜框下那小嘴露出小孩子
般的笑容,洁白整齐的牙齿带着几丝得意对着我笑着。

  「把眼镜放回去,不要乱动车上的东西。」我认出那是白莉媛的私人物件,
她平时都是放在手套箱里,有些不悦道。

  「哦。」小易见我脸色不是很好看,忙把墨镜取了下来放回原处,这下子她
变得拘谨了不少,端端正正的坐着再也不动了。

  我看她变得不苟言笑,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样子,心想自己刚才那样子说话可
能吓住她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何必与她计较呢,而且这小姑娘还帮过我的忙呢。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在看风景呢。」小易转过头给了我个灿烂的笑容,她脸上一点没
有因为我的话受影响的样子,至少我没有看出来。

  「这个城市好大哦,我都快要离开了,好多地方都没去过。」小易双目注视
着窗外,喃喃自语道。她好像真的是在看风景般指着窗外,眼神中充满着羡慕与
憧憬。

  刚好我们的车子经过了市内最具文化色彩的一条街道,两边都是上个世纪的
红砖建筑,房屋和街道都带着外国殖民地的风情。上个世纪初,曾经有很多文人
墨客在此居住,现在则是都市白领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好多穿着时尚的男男女
女坐在街头的咖啡座上,漫无目的的闲聊着,享受着难得的暖阳。

  「你要去哪里,为什么辞职?」听着她大有感慨的话,我突然想起前面正要
问的问题。

  「在一个城市呆久了,我就想换个地方走走。我喜欢大城市,这里到处可见
大楼和小车,到处可以见到漂亮的人,她们穿着漂亮的衣服,过着轻松而又时髦
的生活,她们真的好快乐。」小易喃喃自语道,她的语气就像一个小女孩看到了
心仪的糖果般,我还是头次见她这般真情流露的样子。

  「其实她们过得未必快乐。」我随口答着。

  「你怎么知道?起码她们可以穿名牌衣服,可以吃好吃的东西,身边从来都
不缺帅哥,总比我们辛辛苦苦上下班打工的强吧?」小易有些气势汹汹的反驳着,
她这种反应并不像往日那个八面玲珑的女孩。

  「我们一年的工资还抵不上她们一个包包,多少人省吃俭用就想买点好的东
西,还要等到换季打折的时候,谁愿意过这种日子啊。」

  「金钱未必可以给你幸福。」我很简单直率的说。自己所见的这些富人中,
真正幸福的并不多。吕江富倾一方,但他的儿子与家庭却让他烦恼不已;薇拉s
u出生优越,但却不能拥有正常的婚姻与生育能力;梦兰施依筠这些人,整日为
自己的名誉地位而汲汲与求,更是难言幸福二字。

  「但没钱你肯定不幸福。」小易斩钉截铁的反驳道,她很少像这样直率的表
露自己的真实情感。

  「我们家在北方一个小村子里,我有六个兄弟姐妹,从生下来我就是过着没
钱的日子,没钱吃饭、没钱穿衣、没钱上学。我们那男的长大后就去挖煤,女的
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家里每天都是为了一点钱和鸡皮蒜毛的事情在吵,吵着
吵着互相就打了起来。我当时最讨厌的就是呆在家里,恨不得早点长大可以出去
打工。」

  「这种没钱的日子我过了十几年,我一点都不觉得没钱会让人幸福。」小易
用一种厌恶的语气说着,她视线注视在窗外经过的车流与男男女女身上,目光中
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

  「所以我早早就出来了,离开那个让我讨厌的家,我整个人就像重新活了过
来般。我去过好几个城市,大城市里有的是工作,赚钱的机会也多,我在这里可
以靠自己赚钱,可以用自己的钱让生活过得好些。」

  「这里多得是外地人,大家都是为了来赚钱的,不会问别人的来历,谁也不
知道谁的家庭是什么样,只要你有钱个个都看得起你。我可以跟那些城里孩子穿
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东西,玩一样的游戏,只要我有钱就可以。」

  小易这番抢白让我无言以对。这个女孩子虽然瘦弱,但她经历的事情却一点
都不少,她就像一颗长在砂砾地里的小树,虽然没有多少雨露和养分,但依旧顽
强的生存着。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我想转移有些低沉的气氛,随口问道。

  「我还年轻,想多去几个地方,走走看看。」小易可能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
动了,她口气明显轻柔了起来。

  「我的梦想之一就是当演员,这样我就可以去很多地方,穿很多漂亮衣服,
跟很多大明星一起演戏。刚好燕京有一家电影学院给我发了录取通知,我想去试
试。」

  「那你生活方面有困难吗?需要帮助不?」我对这个女孩心生怜惜之意,她
身上有股难得的韧劲,总是在挑战自己的命运。

  「哈哈,谢谢哥哥。不过我在店里做了三年,莉姐对我们一向很大方的,再
加上还有其他兼职什么的,也算是攒了一点钱,够我生活一阵子了。」小易笑着
拒绝了我的好意,但从她的语气看,显然对我有意帮助她感到很开心。

  这个女孩子可能比杨乃瑾还小一些,但是相比之下她自立的能力却强了许多,
这些年走来肯定没有她所说的那么容易,比如说那天在夜店里发生的事情,那应
该也是她兼职的一部分吧。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我拖着箱子陪她走到了候车厅。验票
口已经排起了长龙,小易站在队伍后面,对我挥挥手着说:「谢谢哥哥,我可以
自己等的,你有事的话可以回去吧。」

  「你的手机呢?」我本来要转身离去了,突然觉得心里头有些放不下,想了
想突然开口问道。

  小易不明白我的意思,但她还是从口袋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翻盖手机交给
我。我打开有几道裂痕的翻盖外壳,把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然后将手机塞回她
手中,沉声道:「有什么困难就给我电话,没事就不要打了。」

  小易接下了手机,笑得像一朵花般,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轻声道:「高
岩哥哥,我能抱你一下吗?」

  她今天脸上没有化妆,瘦瘦的身子站在那里显得很娇弱,但却比夜店里那个
浓妆艳抹的姑娘更好看。

  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没等我开口,小易已经像只小鹿般扑了过来,她两根细胳膊紧紧的抱住我的
腰,把小脸埋在我的胸膛里,我两只手尴尬的抬在空中,不知放下来还是抱住她
是好。

  「我叫易佳,容易的易,佳人的佳,要记得哦。」怀中的女孩喃喃自语道。

  她比杨乃瑾矮了点,但瘦瘦的身材相差无几,身体带着年青女郎的稚嫩,头
发上有洗发水的清香,我的手臂在空中停留了半响,最后还是落在她乌黑光滑的
长发上。

  小易很陶醉了抱了一会,她主动的松开了我,拿起行旅箱,脸上带着温柔的
笑容道:「谢谢你,我又完成了一个梦想。」

  「路上小心,多保重。」我微微点了点头,帮她把脖子上的围巾理了理。

  目送着她通过了检票口,我转身朝站外走去,背后突然传来小易清脆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

  「高岩哥哥。」她站在入站口的人群中,努力的向我挥舞着手,然后把两只
手放在嘴边大声喊道:「你真的好帅哦。」

  过往的人潮纷纷转过头来看我,在我无奈的表情下,小易提起行旅箱向里面
走去,那条白色的围巾渐渐消失在了人群中。

  从车站回来后,我驾车往家里方向开去,不过到了大楼却没有驶入车库,而
是直接开到了幸福家园小区门口。新颖小店门口还残留着鞭炮痕迹,来来往往的
客人挺多的,看上去生意颇为红火,老张和姚颖正在忙着招呼顾客。

  眼尖的老张看到我出现在门口,立马迎了上来打招呼,他看到我停在门口的
霸道,眼中顿时一亮,满脸堆笑的问东问西,这时姚颖也从店里走了出来。

  「老婆,你快来看。咱们这个弟弟现在可是发财了,开这么好的车,啧啧。」

  老张抚摸着霸道的车身谄媚道。

  姚颖没有理会他,她看着我的双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关怀,微笑着拉着我道:
「弟弟,你可算来看老姐了。」

  「是啊,你怎么好一段时间没过来了,我们俩一直都挂念着你,你姐还整天
唠叨着让我去找你。我又没有你电话,怎么找。」老张在一旁说个没完。

  我返身从车上拿了几个袋子塞给他,里面装着过年送礼用的烟酒,好让他停
歇一会。

  老张眉开眼笑的就要伸手去接,却被姚颖一手抢过,她乾指一挥道:「这个
是我弟弟送的,你那么激动干嘛。」

  「这……这,我是他姐夫,收点酒算什么。」老张张口结舌的争辩着。

  「喝、喝、喝,血压那么高了还喝,喝出病来我可没钱给你治。」老张被她
一阵抢白,顿时无言以对,但两只小眼睛还是不甘心的在那些酒上打转。

  「我先帮你把东西拿回家收好,你好好看着店,等会换你回家吃饭。」姚颖
柳眉一竖,向老张横了一眼,老张顿时软了下来,有些悻悻的走回柜台了。

  姚颖一边提着烟酒,一边拉着我的手返回小区。重回那个熟悉的房子,我不
由想起初到贵境的那些事,我在淮海市的第一个晚上就是在这里落脚的,我曾经
与姚颖在客房里的那张床同眠过,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我也并不知道
她之后会成为我的义姐,更别说她居然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

  姚颖一进门就脱下了身上的羽绒服,她最近生活应该过得比较滋润的,丰满
浑圆的双乳在大红色毛衣下凸得很明显。她给我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在我身边坐
了下来,我们聊了聊这半年的近况。别看姚颖对老张嘴上毫不客气,但从她言语
间可知,夫妻两人感情还是很好,小店的生意蒸蒸日上,蕊蕊过完年也要上小学
了,他们的小日子过得挺红火的。

  说话间,姚颖抚了抚额头前滑落的一缕刘海,她白皙光滑的脸蛋好像圆了些,
涂得红艳艳的丰润双唇,眼神眉梢带着春意,完全就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少
妇。虽然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大富大贵,但又不至于陷入困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平平淡淡、无风无浪地过着市民小生活。

  「姐,你这几年还有回过老家吗?」闲聊了半天,我终于说出了此次前来的
目的。

  「自从弟弟出事后,我就回去过一次,到现在都7、8年了吧。」谈到弟弟,
勾起了伤心的往事,姚颖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来。

  「虽然我是在那个镇子长大的,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地方,那个镇上的人
都很坏。」姚颖说起鸟山镇,一脸反感的神色。

  「怎么了,你为什么问起这个?」姚颖疑问道。

  「我过年的时候,去了次鸟山镇,所以听到一些事情。」我把从李婶那里听
到的故事转述了一遍。

  「娘真是太不容易了。」姚颖听我说这个故事的期间,一直把嘴唇抿得紧紧
的,她眼眶中隐隐约约有些湿润。

  「她含辛茹苦把我们拉扯大,我还来不及报答养育之恩,她就走了。我娘这
么好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命苦呢?」姚颖语气凄凉的自言自语道。

  「可是,你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吗?他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生活。」我忍不住
发问道。

  「父亲?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做什么的我都不知道。我长大一些后,
有问过娘这个问题,她总是告诉我,父亲在做一些很重要的工作,所以不能跟我
们在一起。」姚颖说起她的父亲,一脸愤愤不平之色,但她对此人也了解不多。

  「日子久了,我也不在乎这个事了。没有父亲又如何,他既然不在子女身边,
说明他并不爱我们,一个不爱自己子女的父亲又有何意义?」

  「你娘有没有说,为什么他不能回家,他在做什么工作?」我继续问着细节。

  「娘从来没有说过,她好像总是在逃避这个问题一样,日子久了我们也都不
问了。」姚颖摇了摇头,她脸上一片迷茫之意。

  「弟弟,你为什么关心这个人?」她好奇的问道。

  我默默的从口袋中掏出那几张照片,摆在了姚颖面前。她目带诧异的拿起照
片,仔细的看了又看,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

  「你去过我老家了?」

  我点点头表示确定。

  「难怪,我一直记得有几张照片还留在老家。但又很讨厌回那个镇子,没想
到你帮我带来了。」姚颖并未询问太多,她已经被照片勾起了回忆,开始自顾自
的说了起来。

  「这是我跟娘唯一的一张照片,那时候我才5岁,你看我娘当时还挺漂亮的
吧。」我点头表示赞同,姚娘一看就是那种贤良淑德的好女子,我对这样的女性
一直很有好感。

  「只是她身子一直都不是好,又有两个小孩要养,从小到大我们都很拮据。

  就靠娘给人做针线活赚点钱,她每天都要做到深夜,日子久了就患上了咳嗦
的毛病,她又舍不得花钱去看病,结果拖着拖着后面就……」

  姚颖越说越伤心,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起来。我心中恻然,移过身去,将她
轻轻抱入怀中,轻拍着后背安慰她。

  过了一阵子她才好点,擦了擦泪水,拿起桌上的那一张单人照。

  「他就是你父亲吗?」我轻声的问道。

  「嗯,娘一直把这张照片收藏得很好,小时候我经常看到她在夜里无人的时
候,偷偷的拿出这张照片边看边落泪。长大后我有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这才告诉
我这个答案。」姚颖的眼中带着不知是喜是忧的神色。

  「我那时候并不理解,为什么娘会对着照片里的男人落泪。等我年纪大了点
后,我才明白了她当年看着照片的眼神,只不过,她从来没跟我讲过他们之间的
故事。」

  我听了心中也是颇为惆怅,姚娘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她是如此的痴情与
顾家,但她的命运却如此的坎坷。这世界对她来说未免太残酷了吧,为什么忠贞
与善良的人总是得不到应有的福报呢?

  姚颖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这时又拿起那张合影的彩照,她脸上突然多了
一丝笑意,白润的手指轻抚着照片上的那对人儿,好像这对她来说是一段美好的
回忆般。

  「这时我十八岁时候拍的,那时候我已经到城里打工了,小恩放假的时候来
看我,我带他逛了城隍庙、植物园还有好多地方,那天我们玩得好开心……」

  「小恩?他就是你说的弟弟吗?」我这才知道姚颖弟弟的名字。

  「嗯,他比你大两岁左右吧。当时还在上高中,不过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只
是从小我们家条件不好,他一直是那么的瘦。」姚颖说起自己的亲弟弟,双目中
透射出难得的热情。

  「你看,小恩跟你多像啊,他现在要是还在的话,估计也会跟你一样,高高
壮壮的。」

  姚颖痴痴看着照片中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她脸上挂着的笑容跟男孩身边那
个青春活力的女孩一模一样,这一瞬间好像也回到了十八岁的那段时光。

  「你弟弟比你小四岁?那么,你父亲都没有回来过吗?」我之前一直觉得哪
里不对劲,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如果说韦叔从未回到鸟山镇的话,姚颖的弟弟
是如何出生的。

  「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好像有一天娘把我寄在邻居家里,她不知道有什么事
情出门去了一趟,然后隔天家中就多了个弟弟。」姚颖眼中的迷惑并不比我少,
她自言自语道。

  「等长大懂事后,我才明白了,小恩应该不是娘生的。」姚颖摇了摇头,又
点了点头,她的话音变得很柔和。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亲弟弟,娘也把他当自己儿子一般看待,我们
一家人从来都是这么相亲相爱的。」

  我原本抱着解开疑团的期望而来,没想到见了姚颖之后这疑团越发大了。目
前来看,只有韦叔是姚颖的父亲这一点可以确定,但韦叔为什么抛下妻女不管,
姚颖的弟弟究竟是谁的儿子,一连串问题依旧困扰着我,为何这里头的关系这么
复杂。当年韦叔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候我多希望他能从地下复生,为
我解开这些疑问。

  「弟弟,你为什么对我们家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啊。」姚颖从回忆中清醒了过
来,她略带疑问道。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掏出那只怀表打开放在她面前。姚颖好奇的拿起怀表,
当她看到表中的女子时,惊讶的叫了一声。

  「这,这不是我娘吗?弟弟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

  我这回不再隐瞒,把自己从南山岛到鸟山镇的经历一一说了出来,当然重点
是韦叔与我的关系,以及他把怀表交付给我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听完我的故事后,姚颖犹豫了一阵子问道:「你说的这个姓韦的,他真的就
是照片里的男人吗?」

  「是的,我在岛上跟他住了6年多,他的确长得很像照片里的男人,而且这
个怀表也是他交给我的。」我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她。

  「这么说,他就是我父亲了。他姓韦,叫什么名字?」姚颖目光转到那张个
人照上,眼神中迟疑不定。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只是告诉我姓韦,其他的还是找到鸟山镇后
才知道。」我摇了摇头遗憾道。

  「韦……他死了吗?你逃出来后有找过他吗?」姚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但
我可以听得出她对韦叔的关切之意,毕竟这个男人与她有着血缘关系。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当时南山岛那场大火十分可怕,整个精神病院的建筑都
被烧毁了,除了部分医护人员外生还的极少,而当时的住院病人则全部丧生于火
海中,我最后一眼看到韦叔时,他全身已经被大火吞噬了。

  「那,韦……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里,难道他是个疯
子吗?」姚颖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

  「不,韦叔绝不是疯子。他比所有人都清醒,而且他本事很大,又很正直,
要不是遇到他,我估计早就死在那里了……他是个很了不起的男人。」我很认真
的为韦叔辩护道。

  「哼,他本事那么大为什么会被关起来,为什么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管不
顾,你说这种人到底哪里正直了?」姚颖一阵像机关枪扫射般的反驳,我有些无
言语对。的确在这一点上我很难为韦叔辩护,但他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这个,我想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与他相处的那几年,经常见他对
着你娘的照片看了又看,临死前他还把照片交给我,让我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我努力尝试安抚姚颖的怒气。

  「『对不起』。呵呵,说这个有用吗?这么简单的三个字,能够弥补他对我
们的伤害吗?我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知道吗?他根本就是个不负责任的
人,这种人根本不配当父亲。」但我的抚慰效果并不好,姚颖越说越觉得气愤,
白皙的脸蛋都涨红了。

  「不管如何,他毕竟是你们的父亲,我相信他一定很爱你们的。只是世事太
过险恶无常了,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法选择,如果上天能够给再他一个机会的话,
他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们的。」我有些感慨的说出这些话,这是我的心声,但我
相信韦叔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补偿?哈哈。太迟了,娘已经走了,她等得太久了,等不到那一天啦,小
恩也跟随娘离开了,他还能补偿谁呢,还有什么可补偿的?」说到此处,姚颖情
绪激动下,忍不住伏在桌上放声痛哭起来。

  我心中一阵怅然,世间最遗憾的事莫过于失去之后再来弥补,而往往这个时
候伤害已经造成,更困难的是有些事情你想弥补都弥补不了,比如夫妻、父女、
父子亲情等。

  「没事了,没关系的,姐你不是还有我吗,我也是你弟弟呀。」我搂住姚颖,
很温柔的说着。

  并不是我存心安慰她,韦叔待我恩重如山、情同父子,而他在这世上唯一的
骨肉就是姚颖了,她当然也是我的姐姐,况且我与她颇有缘分,自然更要敬她爱
她。

  「老天爷安排我遇到了你们,韦叔待我就如父亲一般,你待我就像姐姐一样,
我从小没有兄弟姐妹,父亲又很早去世了,所以你就是我的亲姐姐。」我一边拉
住姚姐的手,一边动情的说着。联想到自己的身世,我的眼前也有些模糊了,感
觉眼眶中湿漉漉的。

  「娘和韦叔虽然都走了,但他们肯定希望你能够过得越来越好的。以后你有
了我这个弟弟,我也多了一个姐姐,就让我代替韦叔与小恩来回报你,好吗?」

  姚颖一边看着我一边连连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掉,但她
脸上却分明笑得很开心。

  「好弟弟,你真是我的好弟弟,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没想到你
愿意认我这个姐姐,我真是好开心。」

  我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姚颖紧紧的将我抱住,好像生怕我会消失一般,在我
强壮胳膊的包围下,她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了不少,我们就像一对亲姐弟般相拥
着,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倒退了回去一般。

  这一趟姚家之旅,虽然并没有解决太多疑问,但我却收获了许多。自此之后,
世上又多了一个让我牵挂的人儿。
作者: 血之冥明    时间: 2014-7-9 23:07     标题: 【天若有情】(66)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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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媛媛,好了吗?」我闭着眼睛坐在床上,屁股下的席梦思坐垫很舒适,但
现在我却无暇顾及这些,有些坐立不安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还要等等,别急哦。」白莉媛娇糯动听的声音在附近响起,我可以肯定的
是她就在屋内,因为那股独特的体香不断的飘入我的鼻中,伴之而来的是悉悉索
索的衣料抖动声,偶尔还有鞋跟踩在榉木地板上的敲击声。

  今天是元宵节的晚上,按传统来说是过年的最后一天了,所以我早早的就开
车回到了鸟山镇,因为这里有我最爱与最亲密的女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相传多年的佳话,在远离城市的乡村更是保
持着看花灯、猜灯谜的习俗,鸟山镇作为一个旅游景点自然不会欠缺,我与白莉
媛携手游玩了2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家中。

  但精力旺盛的白莉媛好像丝毫不觉得累一般,一进屋就把我拉进房间里,我
自然知道这举动背后的意味,但她却要求我闭上眼睛不得偷窥,所以我只好乖乖
的坐在床边等待接下来的剧目。

  不过,可以相信那剧目绝对精彩,想到此处我嘴巴不由得展露一丝微笑。

  「好啦,你可以睁眼了。」白莉媛用一种娇滴滴的语气欢欣的道。

  我闻声睁开了闭合很久的眼皮,屋顶新换的白炽灯泡发出雪亮的光线,洒在
中间那个巧笑嫣然的绝代佳人身上。

  白莉媛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不,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年轻20岁的她站在我
面前。

  一条款式简洁的白色亚麻连衣裙罩在她身上,有些泛黄的面料显示这条裙子
已经不是初次覆盖在女主人身上了。两截优美的锁骨与一段雪白的胸脯在圆领下
呈现,那丰腴饱满硕大的双丸在略薄透明的布料下方凸显,透过布料我可以窥见
两粒如少女般粉红的小樱桃,与完全裸露在外的细长白胳膊同样诱人。

  她纤细的腰身被裙子包裹得紧紧的,或许可能是有些过紧了,可以觑见亚麻
布下略微坟起的肥白滑腻小腹。两条腴白修长结实的大腿在百褶裙摆下方隐约可
见,再下去是两条又细又长的秀美小腿,只是此刻这两条长度令人惊艳的白腿上
却多了一层皮肤,一条雪白的玻璃丝袜从裙摆下方开始延伸,从纤巧的足踝直到
那双带绊带的红色低跟凉鞋中,裹在白丝袜中的如月足弓微微翘起,工字型的红
色绊带在雪白的脚面上尤为显眼,使得那双玉足多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她那长至腰间的酒红色大波浪卷发此刻却向前梳着,分成两大缕长长的马尾
挂在胸前,马尾中间用素白色绢带的打了两个大大的蝴蝶结束住,不着一丝脂粉
的玉容素淡清新可人,一对翦水秋瞳里的目光不同往日的温柔恬静,却多了几分
顽皮与热情,丰润的双唇带着自然光泽的粉红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喜欢吗?」白莉媛用一只脚踩地做轴,轻轻提起另一只脚在原地转了个圈,
着力点的脚尖在红鞋子内弓了起来,亚麻白裙子的裙裾随着身体的旋动扬了起来,
两条裹着雪白玻璃丝袜的笔直纤细的大长腿在面前舞动着,就像一只姿态优雅的
天鹅。

  「喜欢,超级喜欢。」我喃喃自语道。白莉媛这身打扮,再加上她保养得宜
的容颜,从神态气质上无比像是回到了十八岁的年纪,而且这套衣裙与家中主卧
室大床上方那副画像的少女隐隐吻合。

  「这条裙子在老家放了这么多年,居然颜色还这么新,真难得。」白莉媛的
纤手轻提裙裾,两条笔直纤细的大长腿踩在红鞋子,以一种欢快热情的脚步走近
梳妆台,她颇为自赏地看着镜子中那个自己,美得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原来白莉媛回家后捣鼓了大半天,还让我闭上眼睛就是为了这条裙子。当她
在老衣橱的角落找到裙子时,还带着意外的惊喜告诉我,这是大舅舅在她高中最
后一年时的给买的,也是她拥有的第一条属于自己的新裙子。

  「真讨厌。」白莉媛突然对着镜子皱了皱好看的细眉,撅起嫩红的小嘴嗔道。

  「什么时候我这肚子上的肉能减掉点吖。」看着她纤手轻抚在小腹上面,一
脸小女孩发脾气的娇憨模样,我心中不由得火热起来。

  「你一点都不胖,我就喜欢这样的。」我移步到她身后,双手从后方绕前将
那具诱人的肉体纳入怀中,双手不偏不倚的盖在她丰腴的小腹上。我痴迷的抚摸
着亚麻面料下娇嫩滑腻的肌肤,那充满弹性的触感让我身上一处地方隐隐抬头。

  「唔……」白莉媛好像很享受我这种霸道十足的搂抱,她微微合上扇子般的
浓密睫毛,身子向后稍稍斜倚在我胸膛上。

  「你呀你,老是用甜话儿哄我,哄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白莉媛伸出
一只光滑纤细的玉手向后抚摸在我的脸颊,她的五指都涂了粉红色的指甲油,就
像春天的樱花花瓣般柔美。

  「你是我的女人,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我沉声道,俯下嘴轻吻在她白玉
般光洁的脖颈上。

  白莉媛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脖子,但她却没有躲开我的意思,任由我用自己的
长舌在上面舔着,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行透明的口水痕迹。

  「嗯……坏蛋。」白莉媛口中发出一声轻吟,她玉石般雪白的脸颊上多了两
道酡红,这么近距离的肌肤相亲,耳鼻中充溢着她独特的体香,让我胯下那只巨
茎蠢蠢欲动,隔着裤裆顶在那亚麻百褶裙下丰美肥硕的屁股中央。

  白莉媛反手一把抓住了那作恶的根源,纤长的手指隔着裤子轻轻抚摸着里面
的巨茎,但那头昂扬的野兽并未因此而平静下来,反而越发躁动不安的将裤裆顶
得高高的。

  「今天说好了,你得乖乖的听我吩咐。」白莉媛脸上带着有些顽皮的笑意,
她转身一把将我推倒在那张雕花木床上,然后缓缓的走到我的面前,双膝分开我
的双腿,跪坐在我的胯间。

  这时她居高临下,那对裹在亚麻布料内的丰腴双乳就像两颗熟透的木瓜般吊
在我眼前,不过裙子领口本该露出的深邃乳沟却被那两缕酒红色的长马尾给遮住
了,带波浪卷的马尾上绑着的素白丝绢蝴蝶结一晃一晃的,跟她眼中荡漾的似水
般的柔情蜜意相映成趣。

  很快我眼前一黑,那两缕浓密顺滑的马尾甩在我的眼皮上,然后两片温润湿
热的红唇带着诱人的香气盖在了我的嘴上。我张唇含住那柔软娇嫩的小嘴,她的
齿关很自然的向我开启,对方回应我的是一条溽热灵动的香舌,我们口齿交接相
互交换着舌头与唾液,一个礼拜的分别让彼此的肉体都极为渴望,毫无掩饰的向
对方索取着情感上的慰藉。

  我贪婪的吸取着白莉媛檀口中香甜的津液,饱尝着她温暖滑腻的颀长香舌,
同时一只手却朝她胸前那丰硕的隆起探索去,没想到一伸手却被白莉媛个抓住了。

  「要听话哦,只能我动手,你不许动。」她抬起臻首,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
对我摇摇头,目光里带着说不出的狡黠与灵动。

  然后她再次俯身,不过这回那对湿润的樱唇却落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缓慢
向下方滑去,我感觉那湿漉漉的香舌就像一只小虫子般在我皮肤上爬动,弄得我
浑身痒痒的,却又说不出的舒服。

  白莉媛纤手解开我衬衫的纽扣,她的溽唇在我的强壮的胸肌上回转停留,灵
巧的香舌时不时的在我的乳头上轻舔一下,细白纤长的手指在小腹周围的那一大
片浓密的体毛中搔弄一下,看到我身体敏感的自然反应,一串银铃般的轻笑就会
从她口中传出。

  很快,我的裤子就被解开了,白莉媛的香舌与细手顺势游动到此,那条内裤
下方压抑了许久的巨茎傲然挺立在空气中。她轻揉着我肥硕的睾丸和又粗又长的
巨茎,看着我散发出浓烈雄性气息的龟头,白莉媛的眼眸闪烁着迷濛的光华,似
恨不得一口将他们吞下。然后她抬起臻首给了我一个无比妩媚的笑容,紧接着她
俯身向下一噙,将我昂扬的硕大阳具纳入了口中。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巨茎进入一个温热湿滑的洞穴中,白莉媛的口唇技巧比起
初次时明显进步多了,她努力的张大紧窄的口腔含住了我肥硕的龟头,滑嫩香软
的舌尖放肆地裹弄着我的马眼,随着我的阳具不断的深入,她鼻腔发出急不可耐
的娇涩鼻息。

  「呜呜……」白莉媛开始用滑腻的手指握住我巨茎的根部,她开始尽量放松
自己的口腔滑肌,让我粗长壮硕的阳具深深的嵌入咽喉,直到我的龟头顶在她滑
腻的喉壁位置,然后再略带喘气的缓缓吐出,生怕我的巨茎在喉咙停留太久呛到。

  「哦……」我忍不住呻吟出声,白莉媛的口舌服侍太甜美了。

  「媛媛,慢一些,你这么咬会把我给吸出来的。」她开始上下摇动着臻首,
嫣红的小嘴如蜻蜓点水般地快速套弄着我的巨茎,那具紧窄湿润的口腔就像蜜穴
般收缩压榨着我的阳具,一阵阵极致的快感从胯下传至我的全身。

  白莉媛一边吞吐着庞然大物,一边媚眼如丝地娇嗔道:「臭石头,人家就是
想要把你咬出来嘛……谁知道你这几天在城里有没有瞒着我偷吃……」

  「这个绝对没有,梅姨一家人都在,小瑾又生病了,我怎么可能……」

  「口说无凭,你要以身作证。」白莉媛嘴里娇嗔啐骂,却又无比温柔地深深
含住我的巨茎整个地吞进去,卖力的舔吮着我的肉茎,以舌头挑动硕大的龟头。
每次深入的时候,香腮都凹陷下去,再加上她努力抬起臻首,那梳在脸颊的一对
柔顺马尾扫动在我的大腿内侧与卵蛋上,秋水双瞳般的眸子又姣又媚的看着我,
偶尔我的龟头触及她喉咙深处,她不由自主的泛起白眼,那种清纯与妖媚混合在
一起的性感让我爽到极点。

  眼看着自己的下体膨胀到了极限,将近到达喷发的边缘时,白莉媛却很适时
的松开了喉咙。

  「别心急哦,小石头。」她玉脸上似笑非笑着,以一种无比慵懒的姿势一步
步向上爬去,她分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撩起的裙摆下方居然一片白花花的,
那条亚麻裙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穿,丰腴滑腻高高鼓起的白桃蜜穴直接暴露在灯
光下,那穴口沾着透明黏液的花瓣出卖了她的情欲。

  白莉媛脸上夹杂着几分羞涩,她轻咬着鲜红润泽的樱唇,美目中湿润得好像
要滴出水来。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抓着巨茎顶在湿漉漉的蜜穴上,让胀得紫红硕
大的龟头在花瓣上研磨再三,才银牙一咬,肥白丰腻的屁股用力向下一沉……

  「噗哧」一声,我那根粗如儿臂的巨茎渐渐消失在白桃蜜穴中,巨茎从那个
湿滑的腔道里出来没多久,又进入了一个更加紧窄的花径中,顺着熟悉的方向一
直向内进发,阳具在途中碾压过无数的细微肉褶,最终抵达那团柔嫩滑腻的花心
处。

  花心被我的巨茎所占据,硕大的龟头在那团嫩肉中钻动着,强烈的快感让白
莉媛高高在上的胴体浑身哆嗦,原本已经积蓄已久的情欲又更上了一层,她的花
径内壁开始收缩缠绕,腔道内部分泌的液体源源不断的浇灌在茎身上,让我阳具
的进出更加顺畅与自然。

  在这张柔软的雕花木床上,白莉媛双脚分开踩在我的身体两边,完美无暇的
胴体骑在我的身上,胯下的白桃蜜穴不断的吞吐套弄着我的阳具。她玉足上还穿
着那双绊带红鞋子,裹在白丝袜里的修长美腿以蹲着的姿势折叠在一起,从我的
角度看上去又长又直,她的百褶裙据随着臀部动作掀了起来,露出丰腴饱满细长
的大腿根。

  我惊奇的发现,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裤袜,那光滑如另一层皮肤的白丝
袜长度只到大腿根部,末端是一圈很华丽的蕾丝花边,然后花边上用两根蕾丝吊
袜带扣住,蕾丝吊袜带的另一端连接到她白腻腹部下方穿着的紧身撘上,紧身撘
是一圈同样装饰着蕾丝的腰带,除此之外她的下身与两腿之间不着片缕,大片白
花花的嫩肉完全暴露在外。

  「媛媛,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我一边向上挺动着阳具,一边伸手抚
摸在她穿着白色吊带袜的丰腴大腿上。

  「嗯,谁叫你老爱撕人家的丝袜,我还不是为了让你这粗暴的家伙省省事。」
白莉媛纤腰摇摆着,嘴角含春的道。

  她的娇嗔让我欲念更盛,吊带袜的好处就是可以不褪下丝袜交欢,虽然白莉
媛有两条得天独厚的大长腿,但穿上这白丝吊带袜却另有一番韵味。她的妆容和
身上的连衣裙都透露着纯真的少女情怀,但那裙裾底下的长腿上却系着华丽的蕾
丝吊带袜,这种强烈对比下产生的反差形成了极大的诱惑力。

  白莉媛素净的玉脸上带着少女般的娇美,两缕长长的酒红色马尾随着身体的
跃动在胸前不断甩着,那裹在亚麻布料里丰腴浑圆的玉乳在我眼前跌宕起伏,马
尾上系着的素白丝绢蝴蝶结不断的甩动,好像两只真正活起来的大白蝴蝶般,在
丝绸般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间舞蹈着。

  而在这一切的底下,那两条系着蕾丝白色吊带袜的长腿正有节奏的屈伸着,
带动着除了蕾丝紧身撘外一丝不挂的腴白丰腻美臀上下抬起坐落,而在这些纯洁
而又华美的白色之间,只有我下体茂密而又卷曲的黑色耻毛,已经毛发从中那根
粗如儿臂长度惊人的阳具,此刻这根血脉膨胀青筋竖起的巨茎正不断被一具丰腴
白腻饱满的蜜穴吞吐着。

  那具白桃般丰腻的蜜穴上水光荡漾,被巨茎的硕大体积挤压得向外翻出的鲜
红肉唇与娇嫩花瓣随之开合不断,每一次套弄都带出更多的透明液体与分泌物。
我的巨茎被她的蜜唇花径和腔壁愈夹愈紧,慑于我阳具惊人的长度与体积,她每
次都不敢全根坐下吞入,至少要留三分之一的分量在外面。即便如此,我的巨茎
每次挤开她花径的腔壁,都可以将那些复杂丰富的肉褶熨开,茎体与嫩肉的相互
摩擦带来极大快感,随着茎体与蜜穴之间的动作,发出「噗哧……噗哧……」的
水声。

  白莉媛的妖媚神态让我不禁血脉贲张,开始挺动屁股不停向上顶着大肉茎,
配合着她起伏不定的套弄,口中忍不住问道:「媛媛……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
穿的……穿去学校吗?……」

  「嗯……是吖,不过,那时候可没有这种袜子可穿,我们穿的都是白色短袜,
而且每天夜里都得洗了晾干,不然第二天就没得换了。」白莉媛沉浸在我大肉茎
带来的快感中,一边努力思索回忆道。

  「那学校里的男同学不是太有眼福了,他们看到了不会对你想入非非吗?」
我口中说出的话越来越带邪气,但却是心中真实的想法,每一个男人都会这么想
的,尤其是在你拥有这么一个美艳的尤物之后。

  「这我哪里会知道呀,何况他们爱怎么想,我也管不着呢。」白莉媛已经习
惯了我这种略带调情意味的质问,她话音里带着一股柔柔腻腻的味道。

  「我要是你的男同学,当时肯定要把你追到手。」我一边喘着气一边略带酸
味的说着,同时加大了下身向上顶动的力度。

  「吖……哈哈,好吧。我亲爱的岩同学,你现在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吗?」
白莉媛给了我一个无比妩媚的眼波,好像对我大呷其醋的表态感到很愉悦。

  但我此时已经开始报复性的加快挺动的频率,大肉茎每次都能深深地抵达花
心,这种极致的刺激让白莉媛娇躯乱颤,花蜜不断流出,顺着阳具流到了我的腹
部和卵蛋上。她的双腿明显有些软了下来,只好轻咬着娇艳的下唇,一对纤手撑
在我坚实的胸肌上,努力忍耐着从蜜穴花径里传来的阵阵麻痒感。

  「还远远不够,我要把这十几年的时光都找回来,那是你欠我的。」我有些
咬牙切齿的表达着自己的占有欲,不需多做掩饰隐瞒,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太多
的风雨,在心灵与肉体上都没有任何隔阂。

  我看她两条大长腿开始打颤的样子,知道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遂两手
紧挨着白莉媛腿弯处伸进,探入其后,手掌握紧丰腻肥嫩的两瓣白臀,五指陷入
滑腻柔软的臀肉之中,起身用力一带,就将白莉媛娇躯整个地抱了起来。

  「吖……」

  白莉媛发出一声娇呼,她正自春心勃发激情荡漾,我突然发力,让她措手不
及,顿时玉背后仰,向后跌去,于是本能的将双手揽在我脖子上,胸前狠狠的撞
在我身上,紧紧相贴,一对包裹在亚麻布料里丰满娇挺的圣女峰也被压得变了形,
感觉有两粒温热滑腻但却十分坚硬的小葡萄顶在了我的胸前。

  「唔……好吧,反正我就这么一个人,你爱怎么弄就这么弄吧……吖。」白
莉媛一边细细喘着气回答着,一边却忍不住娇吟了起来。因为此时我下体的巨茎
已经开始有节奏的顶动着她的花径,我将阳具卡在白莉媛幽谷蜜道之中,手上用
力狠捏着雪白丰腻的臀肉,开始抱着她在房间里四处走动起来。

  我赤裸着全身就好像天神一般高大俊美,而怀中所抱的白莉媛却像个小女孩
般,她身上穿着的亚麻布连衣裙已经在先前的运动中有些皱了,两条穿着白色蕾
丝吊带袜的大长腿在我的臂弯中一颤一颤的,带动着玉足上的绊带红鞋子不住的
跳动。

  「那你坦白点说,在我爸爸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其他男的。」我把嘴巴贴
在她白皙纤细的耳朵旁问道,同时双手托住那两瓣丰腴肥美的大白臀,疯狂的耸
动起来。

  「讨厌,哪有这样问人家的……吖」白莉媛被我如此直率的问题弄得大羞其
耻,原本洁白珍珠般的耳根都红透了。

  「实话实话,不准隐瞒。」我沉声道,故意装出很在意的样子吓唬她。

  「吖……你这个魔王……我说……我说了,好吧。」白莉媛细细娇喘的答道,
她对于我的蛮横霸道已经越来没有抵抗力了。

  但这句话说完后,白莉媛却迟迟没有发声,她紧紧咬着鲜红的下唇,好像有
些难以启口的样子,又像是在努力忍受我大肉茎在蜜穴里的肆虐。

  「你不会要想说,你喜欢的人是郭奇吧?」我有些不悦的问道。

  「他?怎么可能,郭奇是有追过我,但我一直都当他是年龄大一点的朋友而
已。」白莉媛见我脸色不对劲,立即很坚决的否认了我的指控。

  「那还有谁?你快说。」

  我进一步的压迫她,同时脚下不停的在房间内移动着,顺着步伐带动粗壮的
肉茎在雪白的臀缝间进进出出,显得淫荡非常。白莉媛来回被大力托起再放下,
裹在亚麻布料里的肥硕丰乳上下摆动摇曳,穿着白丝吊带袜的笔直大长腿盘在我
腰间,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我上下翻飞,她只得将我的头紧紧搂在酥胸前,借以
维持平衡。

  「吖……好吧,我说,我说就行了吧……」

  白莉媛受不住我口中与下体的同时袭击,她努力娇喘着想要从巨茎冲击的夹
缝中获得喘息机会,但却被我一阵阵无情的抽动给打断,犹豫再三她才开启樱唇
道:「小时候,我……我曾经暗恋过大哥。」

  「大舅舅?」我有些吃惊的反问,这个答案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好像
又比较合情合理,因为大舅舅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美男子,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是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吧。

  「嗯……大哥他大我二十几岁,从小我就觉得他是最英俊的男子,而且又很
有才华,但却十分的忠诚,多少女孩子对他倾心不已,但他却只爱嫂子一个。」
白莉媛好像陷入了回忆中一般,她娇艳的玉脸上浮起了憧憬的神色,那对翦水秋
瞳隐隐泛着青春少女般的光华。

  「那时候我就老想着,自己能够快些长大了,好嫁一个像大哥那样成熟儒雅、
从容不迫的男子。」

  我心中略有所动,自己怀中这个美艳的尤物其实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她跟其
他人一样都有过豆蔻般的少女情怀,也同样对男性有过差不多的期望。不过让我
欣慰的是,白莉媛少女时期幻想的男性并不让我反感,还好不是郭奇那个猥琐的
小人。

  「怎么了,你是不是吃醋了?」白莉媛敏感的发现我的沉默,她用十分温柔
的语气轻声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可惜不能早点跟你在一起。」我摇了摇头,
把前面的想法都抛出脑海。

  「傻瓜,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白莉媛好像读懂了我心中的想法,她湿
热的香唇吻在我的额头上,像母亲更像妻子般柔声安慰我道。

  是啊,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白莉媛过去的人生我是来不及,也没有条
件参与。但现在这个美丽的女人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她这么的爱我,我何不好好
的珍惜与爱护她呢,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哥哥。」一声甜中带糯的娇吟把我唤醒,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莉媛那
如花瓣般鲜红湿润的双唇,她目光中带着湿漉漉的腻意与柔情,然后又复述了一
次那个荡人心魄的称谓。

  「哥哥,好好爱媛媛吧,媛媛永远是你的哦。」看着这个风韵十足的美熟尤
物用少女般的口吻喊着我,我浑身顿时像被点燃了般灼热不已。

  「媛媛,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口中狂呼着,抓在她丰腻肥美
的大白臀上的双手更加用力了,下身那根大肉茎也加快了耸动的频率,「噗嗤…
…噗嗤……」的声响在房间里反复回荡。

  白莉媛被我这一顿疯狂的抽插弄得浑身巨颤动,她紧闭着美目,樱唇喘息不
止,两条白胳膊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仰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承受下体传来的阵阵快
感。

  「媛媛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好好插媛媛吧,让妹妹舒服。」耳中听着她
如泣如诉的表白,我的整个头都埋在白莉媛的饱满肥硕的双乳之中,像个野兽一
样拱来拱去。虽然隔着一层亚麻布料,但我仍能感受里面那两颗圆鼓鼓、硬梆梆
的凸起,我的磨蹭让白莉媛更加难以自禁,她极度享受般的开始主动迎合我,在
不知觉间深陷情欲,难以自拔。

  我走动步行的节奏带动着深入她体内的阳具,我们的性器不断的撞击在一起,
那种深入的程度远比在床上的时候,巨茎带动硕大的龟头深深的插入白莉媛的花
心伸出,那团滑腻娇嫩的美肉受刺激下将巨茎夹的更紧,春水也从幽谷花径里汩
汩流出,夹杂着她身上愈来愈浓重的体香,更加刺激着我用力的玩着她丰满圆润
的粉臀。

  「哦……媛媛,哥哥插得你舒服不,喜欢被哥哥这么弄吗……」

  白莉媛为了迎合我也已变得狂乱,她不住娇喘地道:「吖……哥哥……舒服
……媛媛好舒服……吖……」

  白莉媛蜜穴被摩擦的快感不断升温,春水不受控制的一股一股的流下,在这
淫靡的气氛下,将这一场性欢渐渐推向高潮。

  我感觉白莉媛蜜穴里流出的液体已经快把我的下身打湿了,她已经在我的手
臂中到了两次小高潮,我下体耸动的节奏却依旧没有放缓的迹象,白莉媛口中的
呻吟越来越娇糯,也越来越带着腻意,手臂中的女体越发的沉重。我一边保持着
顶动着下体,一边移动到了梳妆台前,将白莉媛轻置在那张春凳上。

  「媛媛……来,哥哥换一个姿势插你,让你享受最大的快乐……」

  已经水乳融洽的白莉媛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尽管表面上她还是
装得有些羞涩的样子,但她的内心还是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她玉手抓住红木梳
妆台的边缘,穿着白色蕾丝吊带丝袜的双膝跪在色泽古旧的春凳上,纤细修长的
腰身矮矮的向下弯曲,略带娇羞的把那具丰腴圆润挺翘的雪臀呈现在我眼前。

  我调整了下自己的位置,站在她后面用双手把住她纤细柔腻的蜂腰,把大肉
茎对准早已春水花蜜孱孱的蜜穴,「噗滋」的一声用力地插了进去。

  「嘤……」

  白莉媛喉头里发出一声柔柔腻腻的轻吟,她感觉身体就如同被长矛贯穿填满
一般。我抽动刚开始,白莉媛的腰也配合着前后摇动着。我从腋下伸过双手紧握
住丰满的乳房。我的手指忽然象揉面一样用力抓捏丰乳,令白莉媛顿时感到爽得
飞上了天,呻吟也逐渐升高,深入体内巨大肉茎的早已被春水花蜜淹没了,白莉
媛的体内深处发出了春水花蜜汗黏膜激荡的声音和不时传出肉与肉的撞击的「啪
啪」的声音,我配合节奏不断的向前抽送着。

  我站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梳妆台上的镜子,圆镜中映射出两具颜色各异的
肉体,一个遍体雪白丰腴的妖娆妇人正俯身于梳妆台前,她酒红色长卷发分成两
缕马尾挂在胸前,分别用素白丝绢蝴蝶结束缚着,若是单看她娇美如同少女的容
颜,很难想象她的真实年纪已经足以做身后男子的母亲。而她身后站着的那个体
型高大的男子,有着一张胡须浓密、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浑身凸起的肌肉好似
天神般雄伟,因为先前剧烈的肉体交换,一层汗液让他全身滑亮得好像多了一层
光晕,更加突出显露出强烈的雄性气息。

  男子长满浓密体毛的小腹正不断的撞击着妇人的丰腻雪臀,妇人身上的亚麻
裙子已经在前面的嬉戏中松开了拉链,现在更是从背后整片的裂开,露出羊脂白
玉般的优美腰线,她身上仅余堆在腰间的裙子,以及依然穿在脚上的白色蕾丝吊
带袜,随着男人的臀股不断向前挺动,大腿内侧肌肉不断拍打在妇人雪臀上发出
啪啪声响,硕大的阳具飞快的穿刺于她的花径中,带出大量芳醇浓厚的透明花蜜,
飞溅在男人的大腿和小腹上。

  「吖……不行了……喔……哥哥……你要弄死媛媛了……吖……快……好难
受……吖……别停……」

  不知为何,被我以这种小狗般交合的姿势奸淫的时候,白莉媛的反应都比平
时更为热烈与敏感,这种带着羞耻的刺激让她春水花蜜汹涌,她细长的白胳膊按
在梳妆台上,修长纤细的腰身想要折断般向下弯,雪白优美的背部中央现出一个
小小的凹窝,更加突出了高高翘起的满月般丰满白臀。

  她柔媚的呻吟声更加使我疯狂,我双手扶着白莉媛的臀部,疯狂地将肉茎从
后方快速地插入白莉媛的蜜穴里猛抽狠插着。随着抽插速度的加快,趴在梳妆台
上的白莉媛流露出类似哭泣的欢愉叫声。她的体内不断地被巨大肉茎贯穿着,下
体的快感又跟着迅速膨胀,加上全是汗水的乳房,不时的被我从背后揉搓着,跪
在地上的白莉媛双手用力支撑着梳妆台,全身僵硬地向后挺起。

  看着白莉媛的美熟尤物露着白花花的肉体,摆出这个小狗般无比羞耻的姿势,
任由我的大肉茎在她白桃蜜穴内抽插,她还时不时发出小女孩般的柔腻呻吟,那
口口声声的「哥哥」让我有一种错乱的刺激,再加上生殖器、视觉、听觉的三重
享受,让我的阳具膨胀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我跪在白莉媛身后,拼命向前耸动屁股,狠狠的在白莉媛的蜜穴花径抽插,
活塞式的抽插运动把一股股汹涌的熟女尤物花蜜爱液带出小穴,弄得四散飞溅,
白莉媛的粉臀上,大腿上以乃我阳具的睾丸上、阴毛上和大腿上都溅满了透明液
体与白色分泌物。

  我天赋异禀的粗长大肉茎,每一下下狠插可说是直捣花心,记记结实,把白
莉媛弄得全身滚烫火热。她被我这巨大阳具插得娇颜红云满面,雪白的肌肤因为
兴奋而呈现粉嫩的粉红色光彩,虽明知自己的年龄与身份,但却努力妆出少女般
的甜糯娇吟道:「吖……哥哥……你好坏……好大……老是欺负妹妹,吖……妹
妹……我……要不行的……吖……好……好舒服哦……你……不要……但是……
好舒服!」

  白莉媛语无论次的乱叫让我则更是兴奋不已,使出浑身解数,大龟头抵住白
莉媛的花心嫩肉,紧贴猛旋,发出阵阵热力,把白莉媛弄得娇吟声越来越大。白
莉媛两肘趴在窗台上,用嘴死死咬住一簇秀发以减轻兴奋感,跪在春凳上的白丝
吊带袜长腿已经叉开成120度。

  我空着的双手自然也不客气,在白莉媛的一对羊脂白玉香瓜巨乳上不停上下
的搓揉抚弄恣意轻薄,还捻住她因兴奋而饱满挺立的粉红乳头轻轻旋转,双管齐
下,把她弄得快活无比。白莉媛那挂在胸前的两条酒红色长马尾随着她的扭动飘
散,纤细的腰肢蛇一般扭动,陶醉的舞动娇躯,鼻中竟是抑制不住的婉转呻吟,
声音无比温柔甜美。

  「哥哥……你最厉害了……用力弄我吧……我是你的小媛媛……媛媛好喜欢
给您插……吖……又快来了……用力……吖……我们一起来吧……」

  我不觉的加快了速度,同时每一下,也加强了力度。每一下都退到花径口,
然后一面转动屁股,一面全力插入。每一下抽插,都牵动着白莉媛的心弦。

  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顾用又柔又腻的呻吟浪叫渲泄出心中荡漾的
情欲:「吖……哥哥……你好坏……吖……妹妹……难受吖……不要吖……再…
…再快一点吖……媛媛……要……要到……到了吖……」

  我感觉到蜜穴花径内爱液花蜜象决了堤似的从腔壁嫩肉上流了下来,腔壁嫩
肉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大肉茎,蜜穴花径及全身不停的痉挛抽搐,此时我也感到大
龟头传来强烈的快感,直冲丹田,知道快要发射了。连忙用力顶住白莉媛的花心
伸出,不再抽出,只在左右研磨。

  最后时刻,大脑皮层中不断泛起强烈的快感令白莉媛无所适从、无法抗拒、
不知羞耻的狂呼:「吖……臭哥哥……臭石头……我……我……要死啦……」

  白莉媛娇躯剧震,两条大长腿再也无力跪着,双手也支撑不住身体,整个雪
白的身子像要塌下来般趴在梳妆台上,涂着粉红指甲油的纤长白皙手指死命抓住
梳妆台的镜子,纤细玲珑的脚掌离地向后钩住我小腿,莹白如玉的脚趾紧收在一
起,纤细腰肢拚命往向后挺,丰硕白臀猛向后顶着我体毛浓密的小腹,爱液像崩
塌了河堤一样,如潮涌出。紧接着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白莉媛全身,一
股又浓又烫的花蜜如瀑布暴泻,从花心深处喷了出来,冲向我的龟头,这股爱液
连续喷涌了7、8秒钟!

  我只感觉大龟头马眼一阵阵酥麻,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双手从白莉媛腰
下伸出抓紧那对白玉香瓜,令她稳稳地跪在自己跨前。挺动腰身,从她屁股后再
次猛插了两百下后,一阵剧烈的舒麻从大龟头马眼传向大肉茎杆又传至睾丸。

  白莉媛感到花径内原本就粗大无比的阴茎更加粗大,间有跳跃的情形出现,
凭着女人的直觉意识到我要射精了,半失神状态中的她强打起最后一丝精神娇吟
道:「哥哥,求求你,快射给我吧……媛媛……受不了了……快……吖……射吧!」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亢,下身猛地向前死命一顶,大龟头一下子刺穿肥
厚的花心,直接插入潮湿滑腻的花房内部,大量火热滚烫的精华像决堤的洪水一
般从马眼中猛烈地喷射入花房腔道深处,如决堤的洪水般激射在白莉媛神圣而美
妙的花房里,一股又一股地浓精灌溉着这娇媚的尤物。

  我积蓄了一周的白浓精华源源不断,足足喷射了20多秒钟才结束,一下就
灌满了白莉媛的花房与蜜穴花径,烫的她全身一阵阵的痉挛颤抖,蜜穴花径不由
自主地夹紧了大肉茎,肥腻的花房把大龟头夹得紧紧的,花径内部还带着几分余
韵抖动着,鼻间不时泄出一两声轻哼,声音中带着极大满足的慵懒腻意。

  良久之后,房间内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逐渐平息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
男女交媾产生性液与体香混合的味道。白莉媛像一只大白蛇般趴在梳妆台上喘着
娇气,那张原本明亮的梳妆镜上,被口腔喷出的气体给弄模糊了,但仍可看清镜
中那个如玫瑰花般纯熟娇艳美妇人,她白玉雕成的面庞兀自带着浓浓的春意,黛
颦轻蹙、羞赧妩媚地低声呢喃道:「臭哥哥,你就会欺负妹妹。」
作者: 枫希月    时间: 2014-7-13 14:07     标题: 【天若有情】(67)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8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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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元宵过后,眼看着开庭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我却没有看到更多转机出现的
痕迹,各种不利的消息接踵而来。前几天严雪清传过话来,她的母亲不幸遭遇一
场车祸,目前正在医院抢救中,看情况严也赶不上庭审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吕江他们在幕后下的黑手。

  现在,律师团的两名成员都因故退出,而此时再招募律师已经来不及了,以
梅妤的人脉与号召力不难找到接替者。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新加入的律
师很难接手错综复杂的杨案,再要凑一对像朱严这般强力的搭档谈何容易。

  所以,梅妤近来要承受的压力更大了,她奔走忙碌着联络一切可以有帮助的
力量,我们两人在餐厅里相对用餐的时间越来越少,而她也一天天的消瘦清减下
去。这一切,我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但又不知如何为她出力。

  这些日子我都是住在梅宅里,杨乃瑾与我和好之后,病情恢复得很快,已经
不用整日呆在床上了。但医生还没有说可以外出,被限制在家中的她颇为委屈,
只好拉着我陪她消遣了。虽然梅宅空间足够大,但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陪在杨
乃瑾身边,除了一起看电影、听音乐和更新博客外,还要监督她适当的活动一下。

  梅宅有一个专门的健身房,里面的建设设施挺齐全的,但我平时很少看到有
人使用,梅妤母女看上去也不像擅长运动。健身房里有一张兵乓球桌,天气不好
的时候可以在室内运动。某天,我陪杨乃瑾玩了半个小时的兵乓球,她就口中嚷
嚷着喊累,丢下我跑去洗澡了。

  我却没有急着出去,健身房对我来说并不陌生,要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保
持良好的身体状态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日子我的生活节奏松弛了不少,虽然自己
的底子不错,但平时还是得做做适当的锻炼。

  我选择的是一台美国产的划船器,这台WaterRower牌的机器有着
蜂蜜橡木染色与丹麦油涂层的全梣木实木框架,以及豪华的符合人体工学的把手,
出色的模拟技术可以让使用者体验到真实划水的视觉,声音和感觉。

  我穿着牛仔裤里的两腿蹬在踏板上,双臂握着把手向后拉动器械,划船时每
一个屈伸的划臂动作,都能使约90% 的伸肌得到锻炼。我把力度调到了最大强
度,但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问题。我不停歇地连续做了10组,只是稍稍出了点
汗,呼吸还是像往常一样平稳,看来得换一个强度大点的器材了,这划船器只适
用于平时不大爱运动的人群。

  「高岩,你……」随着几记敲门声,梅妤清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之我对
面的那扇门被推开。

  健身房的门是虚掩着,杨乃瑾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带上,所以当梅妤走进
来的时候,我正做着最后一组的动作,刚好看到她窈窕的身子出现在我面前。

  她上身穿一件米白色绉纱衬衫,一条黑色绸质阔腿裤内隐约可见两条修长美
腿的轮廓,清丽的瓜子脸上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我朝自己身上
一看,这才明白梅妤为何会呆住。

  我前面在与杨乃瑾打兵乓球的时候就只穿一件衬衫,开始划船后更是把衬衫
也脱了,上身只剩一条紧窄的白色运动背心,屋内的地暖让温度保持在25度左
右,再加上我的运动量比较大,此时身上已经冒了一层薄薄的汗,将我饱满结实
的肱二头肌与三角肌染得光滑铮亮,厚实健壮的胸大肌更是在运动背心下方高高
鼓起。

  我们两个人面对面的相视了几秒,双方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我思索着
如何开口时,梅妤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对不起,我应该敲门的。」「梅……唔,其实,没事的,我也要好了。」

  我松开把手,站起身来,想找些话题却不知说什么好。

  梅妤却如往常般的轻松自然,她步履轻盈的移到划船器前,蹲下来摸了摸把
手,有些感慨道:「这个划船器还可以用吗,我记得好久没上油了。」「嗯,还
可以,有个螺丝松了,我拧好了它。」我摸了摸鼻子道,梅妤蹲着的姿势显示了
她细长优美的腰身,略显透明的衣料可以觑见里面黑色文胸的带子。

  「这个是我在外子40岁生日时送给他的。这些年来,他外面应酬很多,身
体状况也不如年轻时候了,如果能在家里多活动活动,也是挺好的。」梅妤的双
目中露出缅怀的神色。

  「划船机很好的,有规律的使用的话,全身都可以练得到。」我点点头赞同
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过他一开始还能坚持,日子久了也就懒了下来,
男人总是缺乏耐心的。」梅妤好像自嘲般牵动了下嘴角,盯着划船器的凤目里有
些惆怅。

  「要达到预期目的,只有坚持才能出效果。」我点点头赞同道。「不过,这
个更适合男人。」「唷,你觉得女人比男人要软弱吗?」我的话让梅妤有些不悦,
她两道英挺高翘的秀眉向上挑了起来,往日里清冷的双目中有股火热的元素在跳
动。

  「别小看女人,我在念书时可是学校划艇队的主力哦。」「嗯?」我从上到
下扫视了一遍她的身子,她的肩膀到腰部线条笔直,两条纤细的长腿并得很紧,
从体态来看她很健康,虽然看上去有些太瘦了,脸色也苍白得像张纸。

  「怎么了,你怀疑我吗?」梅妤好像被我的眼神刺到了,不知怎么她变得易
于激动起来。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重新试试这东西。」我微笑着应答,眼前的梅
妤让我感到一些新鲜的东西,不像以往那么冷淡。

  「我……这个吗?」梅妤对我这个建议感到很意外,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有
些不确定的问道。

  「来吧,我已经调到最低了。」我没有理她,径直走到划船器边调整了下,
然后对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梅妤轻咬了咬下唇,好像有些犹豫不决,但我的眼神对她无疑是一种挑衅。

  别看她外表纤瘦柔弱,但脾气却高傲得像一只母狮,很快她就做出了决定。

  在我的引导下,梅妤走到划船器前坐下,伸出细长的胳膊抓住把手就拉了起
来。或许是为了在我面前证明自己,她的动作幅度有点大,肩膀绷得紧紧的,身
子随着手臂的动作向前倾。我暗自摇了摇头,虽然梅妤划桨的声音很响亮,但这
样子很容易岔气的。

  我有些担心,悄声移步走到她身后,双目专注看着她的手臂。果不其然,梅
妤在做第二组的时候动作就缓了下来,她好像有些吃力的样子,身子被拉手带动
着向前倒去,随后右肩一歪好像就要脱手了,我赶紧伸手上去抓住把手。

  「你的方式有问题。」我不等她发问,径直走到她背后坐了下来。

  我把手从她背后向前伸去抓在把手上,这样梅妤整个人就在我的双手怀抱中,
我与她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不可见。梅妤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不知是我的强势
主动震住了她,还是不想在我面前表示软弱,她玉体轻颤了下却没有提出抗议。

  「要把腰挺直,肩膀放平,然后用肩膀的力量去拉,不要用手腕的力量,这
样上身才能全部练到。」我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意味,或
许是我口中带着的气息吹入她的耳垂,她那珠圆玉润的右耳微微翕动了下,身子
也向前倾了倾,好像想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些。

  「来,按我所说的试一试。」我松开把手,然后把手放在梅妤的香肩上,隔
着轻纱我感觉得到下面滑腻如脂的肌肤,那触感让我心中不由得一荡。

  梅妤却好像浑若不觉般,她按照我的吩咐照办,挺直了纤细的腰肢,这么近
的距离我可以看见,她从肩膀到腰间的那条弧线是如此的优美动人,那被细皮带
束缚在衬衣内的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由于是坐着的缘故,黑绸长裤紧紧贴在屁股
上,显出一个桃心般的丰润完美臀型。

  她两只穿着裸色小羊皮拖鞋的玉足踩在踏板上,裸色小羊皮拖鞋的头部斜斜
的开了个口子,里面露出白生生的纤巧脚趾头,没有做任何修饰的趾甲自然呈现
出淡淡的粉色光泽,随着她玉足的用力向内微微收紧,像十朵洁白无瑕的玫瑰花
瓣在面前摊开。

  我只觉得自己的裤裆有些发硬,忙摇了摇头,收摄心神,指导着她开始拉动
把手。在我的亲手调教下,梅妤很快就掌握了正确的姿态,她的划动一下下变得
有节奏起来。

  那件米白色绉纱衬衫袖口已经拉了上去,露出两截纤细洁白的手臂,一双如
花瓣般细长白皙的纤手抓在握把上,随着她手指的用力,白得透明的手背上青青
的脉络依稀可见。她裹在黑绸长裤里的如锥玉腿撑在踏板上,随着身体的前后移
动,那两条纤长的美腿忽而伸长、忽而并拢,交替变幻着。

  由于我们靠得极近,梅妤的后背不免偶尔会碰到我的胸口,她身上那股淡淡
的香气随着身体的运动变得越来越浓郁芬芳,那长及脖颈的光滑整齐的黑发像丝
绸般抖动着,有几滴晶莹的汗珠顺着细长的鬓角滑落,在她白玉般的细长脖颈滑
滚。

  在做了6组动作后,我建议梅妤休息一下。她估计也巴不得我喊停了,好像
逃跑一般迅速从坐垫上站起,是因为坐太久双腿麻木了吗,还是因为我们之间的
距离过于亲近暧昧,我不得而知。

  梅妤走到打开的窗户边喘息着,她用手撩了撩被汗液浸湿的黑发,苍白的脸
蛋经过恰才的运动,多了一层玫瑰般的粉红,血液循环让她的肌肤更有生机,原
本白纸般的脸色变得有活力起来。

  「我说的没错吧,好的节奏可以让你更省力。」我走到她面前,双目直视着
她说道。

  也许是刚才这一段交流,在她面前我变得更为自信起来,只穿着运动背心的
强壮上身靠得极近,170的她大概只有到我的脖子附近那么高,纤瘦窈窕的身
子在高大魁梧的我身旁显得尤为娇小。

  「嗯。」梅妤回答的声音出奇的细小,有些不知所措的躲开了我灼热的视线,
她的呼吸仍然较为急促,身上的绉纱衬衫被汗水浸湿了,隐约可见里面穿着的黑
色文胸痕迹,以及绉纱面料上两粒微微的凸起,在这个角度下我突然发觉,她文
胸托着的隆起比以往所以为的要更为高耸。

  「高岩,你还在里面干嘛?」杨乃瑾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很恰巧的化解
了梅妤的尴尬。

  我不动声色的向门口那边移动了两步,与梅妤拉开了一段距离,梅妤则把自
己卷起来的衬衫袖口放了下来,等这些都做完后,杨乃瑾也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啊,妈妈你也在呀。」杨乃瑾见到母亲,她很开心的拉着梅妤的手道。

  「是啊,我刚才试了一下你爸爸的划船器,还好高岩帮我修好了。」梅妤朝
女儿温柔一笑,玉脸又恢复了原本恬淡无波的表情。

  「高岩,你忙了一身汗,还不快去洗洗,别感冒了。」回过头来她又细心的
吩咐我道,不过好像她并不愿意我在女儿面前多做停留一般。

  我点点头,拿起衬衫向外面走去,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了一下,回过头道:
「有空可以多练练划船器,梅姨。」梅妤没有说话,只是回了我一个很复杂的眼
神。

  在洗澡的时候,我还在细细回味先前在健身房里的那一幕。我方才的举动可
谓是大胆至极,不但借着练习划船器的机会与梅妤有了身体上的接触,而且在她
女儿面前做出近似暧昧的举动,但梅妤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或者说她的拒绝
方式有些含蓄,含蓄到近乎软弱与被动。

  换在以往,自己肯定不敢这么做,只要梅妤轻轻一个眼神,我在她面前就变
得缩手缩脚的,怎么都找不到在其他女人面前挥洒自如的状态。但不知为何,我
感觉梅妤近来给我的压力大大减弱了,不知是忧心丈夫不可预测的未来,还是吕
江那边不择手段的行事方式,让她疲于奔命却找不出一条可行的途径。

  虽然她外表上还保持着坚强,但我却知道她内心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自信了。

  也许某一天,我可以打破她温软躯体表面的那层坚冰。之后呢?我嘴角不由
得溢出一丝笑容,内心暗自泛起了一丝绮念,那念头隐藏在我心中已久。

  从浴室里出来后,杨乃瑾告诉我,梅妤让我先去把车子发动起来,她马上要
出门去一个地方,我遵照她的意思照办了。没让我等太久,梅妤便行色匆匆的坐
上车子,我们一起朝市区外的方向驶去。

  梅妤身上带着沐浴后清香,她白皙滑腻的皮肤上泛着红云,远比往日更加美
丽动人。但她却恢复了往日那种清冷自持的状态,再也不见之前稍微流露的热情
与活力,重新把自己封入那个完美的躯体内。我本以为借着在划船器前的互动,
能够改变我们之间的距离,但稍作尝试后,我懊恼的发现,自己依然被她的气场
给慑住了。

  就这样,我们沉默着到达了目的地。车子驶入郊区一处僻静的果园,这里看
上去好像是某个单位的培训中心,但门口却有荷枪实弹的警察把守,我们在园中
一个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小楼底层的大厅里站着几个男人,他们身上穿的制服我一看就认了出来,属
于曾经在法庭上与律师团对抗的那一方。他们指示梅妤上二楼去,却在楼梯口拦
住了我。我双眉一竖,正想发作,却被梅妤拦住,她温柔的捏了下我的手,用眼
神示意我没有关系。我看她成竹在胸的样子,只好摇摇头留在大厅,任由她一个
人上了二楼。

  我有些无聊的等着,一边抽烟一边在大厅里踱步。还好梅妤没有让我等太久,
当我抽完第五根烟后,她就从楼上下来了。梅妤一脸严肃的表情,对我做了个手
势,我们迅速乘车离开了这栋小楼与果园。在车子将要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一辆
长方形的金杯中巴停在门口后面的阴影中,车身上面用蓝色油漆写着「囚车」两
字。

  在车上,梅妤几乎不说话,她凤目直盯着前方,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我不知
所以,只好闷着头开车,直到回到家中,才按耐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梅妤没有理我,她径直走进书房,坐在罗汉床上。她拿起桌面上的一叠报纸
递给我,我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在她对面坐下,将报纸凑在眼前一看。

  「三港集团收购东方建设,淮海首富成就地产帝国。」几个硕大黑体字下方
的配图里,西装革履的吕江与一个瘦削男子手握手面对着镜头,那个戴眼镜的男
子应该就是接替杨霄鹏职务的陈铁林,带着眼镜的他矮小干瘦,神情举止显得很
是谦卑;吕江比站在身边的陈铁林整整高出了一个头,他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向后
梳着,高挺的鹰钩鼻下挂着傲慢的笑容,脸上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好像一切尽
在掌握之中似得。

  报道中提到:三港集团近日已与淮海市国资委达成协议,以60亿人民币的
价格收购市国资委持有的48。6% 的股份。由于之前三港集团已经在公开市场
上收购了超过四成的股份,此次交易完成之后,三港集团将可完全收购东方建设
的所有股份。三港集团作为淮海市地产业的领导者,在吞并排名第四的东方建设
之后,将打造一个土地储备雄厚的行业巨舰,仅仅是当年的年销售额就将达到千
亿,届时可跻身国内一线地产巨头之列。

  我翻了几下,今天报纸上绝大部分的消息都被吕江和这场交易所占据,就连
文艺板块也不例外。

  「在费蒙特大饭店举行签约仪式热烈而又隆重,不但来了淮海市分管经济的
副市长,政商两届的名流更是蜂拥而至。签约仪式启动前还安排了表演环节,由
著名女高音歌唱艺术家梦兰女士献唱了《春风万里红旗扬》,为整个仪式染上了
一层浓厚的人文色彩和欢乐气氛。」配图里的女人我并不陌生,久违了半年的梦
兰一副盛装打扮,一条缀满华丽碎钻的长裙裹在她曲线曼妙的肉体上,11厘米
的高跟鞋让她显得挺拔了许多。从图片上看她的表情也是充满了春风得意的色彩,
看来应该是之前的欧洲巡回演出很成功,或许是吕天的伤势得到了有效的治疗。

  总之,吕家的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仿佛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们占
尽了。

  「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看完报纸,我抬起头不解道。

  「吕江对东方建设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由于我们是国企的性质,
之前他在散户手中收购的些许股份根本构不成威胁,而如今搬掉了外子这块大石
头,他终于可以一口吞下这块肥肉了。」梅妤微微叹着气道。

  「他选择这个时间公布消息,很明显是在向我们展示自己的实力,而监管部
门从上到下一路为其开绿灯,也证明了他在这里手眼可通天,这一切都是为了告
诉我们,他有能力摧毁我们,我们毫无抵抗之力。」我尝试着分析吕江行为背后
的逻辑。

  梅妤点点头,不知是赞同我的分析,还是同意我们不是吕江的对手。她突然
问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去那里吗?」我没有开口,只是目带疑问的看着
她。

  梅妤却没有立即回答,她坐在书房中那张罗汉床上,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
习惯性的在书桌上有节奏的轻敲着,直到我快要厌倦了那敲击声,她才轻启玉唇
告诉我先前发生的事情。

  通知是由梅妤在大学时的老师,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送来的,他告诉梅妤这
是市司法系统的某一位高官的主意,他希望梅妤可以跟检方来一次私下的会谈,
让双方为这件案子提供另外一个解决途径。

  于是,梅妤跟我按着指示来到了那个偏僻的培训中心,并在他们要求下,单
独与另外2人做了会面,在场的除了梅妤信任的那位教授外,另一位高官原来是
市检察院的检察长。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吗?」梅妤手指的敲击并未停下。

  我摇摇头,等着她主动揭示答案。

  「他们说,这场官司再打下去,我们输的几率基本上超过九成。」梅妤苦笑
了下,继续道。

  「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实在拿不出信心否认。」梅妤的凤目中头次出现
一丝软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然后,检察长提出了一个建议。」梅妤的黛眉微微蹙了起来。

  「什么建议?」我扬眉问道。

  「简单点说,如果外子承认检方提出的所有控诉的话,合议庭会在之后的量
刑中给予减轻刑罚。他们并且保证,会在外子入狱后安排立功表现机会,提前获
得假释或保外就医。」梅妤的话语依旧十分冷静,她有条不紊的跟我解释着那些
陌生的法律名词。

  「按照检方的述求,如果庭审失败的话,外子至少要被判处无期徒刑;但是,
如果答应他们这个交易的话,检方可以将刑期减到二十年,再加上后续的一系列
操作,只要坐七年左右的牢,外子就可以获得自由了。」梅妤说完这个交易的内
容后,我们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屋内只听得见她指节的敲击声。

  「你会接受这个交易吗?」我终于开口问道。

  「如果是你的话,你怎么想?」梅妤反口问道。

  「我不是当事人,很难设身处地的思考。」我有些为难的回避了这个问题,
但事实的确如此。

  「当我还在主持刑一庭工作的时候,曾经见识过很多这类的案子。」梅妤双
目注视着桌面上细长白皙的纤手,自言自语道。

  「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官员,因为犯了经济错误被纪检部门盯上了,当
他们被送至法庭公诉的时候,该有的证据和口供都很齐全了,所以说审判其实很
容易的。」「但是,其中还是有一些案情不是很明晰,存在证据不足的现象,但
检方是不可能承认自己会失败的,这时候私下交易就在所难免了。」「通常来说,
接受了交易的犯人基本上结果都不错,虽然他们的罪名可能要背负一生,但毕竟
可以较快就获得自由。」梅妤略带自嘲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下。

  「站在法院的立场我们基本是保持中立,不鼓励也不反对检方的这种行为,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得面对这种局面。」「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我
冷静的答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杨霄鹏的命运只能寄托在那一纸
交易上。

  「不,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敲击声突然停住了,梅妤的声音里带着些
许彷徨,让我感觉有些意外,她一向的果断哪里去了?

  「我们家是一个法律世家,先父当年毕业于东吴大学法学系,后留学英美并
获得法学博士学位,是当年享誉中外的法学名家,解放后他长期担任市法院院长
直至退休。」梅妤放在桌面的双手交叉在一起,那细长白皙的纤指就像水仙花瓣
般优美。

  「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和之后的求学经历,都让我对法律有着一种天生的信仰。

  法律是维护秩序的基石,法律是追求正义的利器,法律是保障公平的秤杆。
我相信法律,我爱法律,因为它是完美的理性价值的体现。「说到这里时,梅妤
那对清澈见人的凤目中流露出了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光华,但很快就黯淡了下来。

  「可是在实践中,我目睹了太多把法律视为工具的人,他们虽然掌握着法律
赋予的权力,但并不真正信仰法律的价值,他们只是借着这个名义为自己谋取利
益。」梅妤的语气有些凄凉灰暗,但我从她眼中看到的却是蓬勃的热情。

  「当我明白司法系统固然存在的问题,是我个人无法解决的时候,我选择了
离开。我不想玷污自己,不想看我深爱的东西被扭曲丑化,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尽管我离开了司法一线,但我一直坚守着对法律的热爱。「梅妤的双指紧紧
相扣着,那白的透明的皮肤下方可见青青脉络,出卖了她内心的焦躁不安。

  「可是,命运跟我开了个玩笑。我一直想要逃避的东西,今天却冷冰冰的摆
在眼前,让我不得不面对。」梅妤轻摇着臻首,她的话音虽然很细,但我却听得
出里面蕴含的苦痛。

  「我应该怎么做?让外子承认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换取减刑与假释?这样的
话,人固然是获得了自由,但是他之前所努力过的一切都要毁了,无论如何在别
人眼中,我们一家就是贪污腐化的罪犯,这让我们走出去如何抬得起头呢。

  梅妤的声音变得急促不安,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在沉重的
压力与残酷的现实面前,这个一向理性睿智的美人失去了冷静自持「我们两家上
一辈都是清清白白的,到了我们手中反而让家族蒙羞,这么能让我心安。更何况
瑾儿还年轻,她要背负的时间比我们长多了,这个污名是要背一辈子的呀。」梅
妤如编贝般的玉齿紧紧咬着下唇,好像要把薄薄的唇线咬出血般。

  「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子受苦,让他在牢狱里就这么过完下辈子。

  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那种环境他挨不了多久的,
我实在不忍心啊。

  梅妤很用力的摇了摇臻首,好像在否定自己先前的一切般,她喃喃自语,好
像对着空气说道。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能使用的手段都使用过了,我能利用上的人都利
用上了,还要我怎么样,我该怎么办才好……」我看着面前这个一向仰慕的清冷
美人陷入矛盾与痛苦之中,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和心痛之感,这种感觉只有
先前在面对着白莉媛出轨事实时才出现过。我想要帮助她,想要安慰她,想要为
她解下重担,但我却不知如何做是好。

  「梅……」我想要伸手放在她的肩上,但她却敏感的避开了我的手。

  「让我安静一会儿吧……谢谢……你。」梅妤的声音又变得冷冰冰的。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朝门外走去。

  在我关门的那一霎,回头看见梅妤依旧端坐在桌前,她雪白纤细的双手紧紧
的捂在光洁的玉脸上,让人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作者: 枫希月    时间: 2014-7-18 21:53     标题: 【天若有情】(68)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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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时间过得飞快,无论我们是否情愿,杨霄鹏案再次开庭的日子已经来临。一
大早我就驾车将梅妤母女俩送至华汇区法院。

  相比起上次寥寥无几的媒体报道,这次国内新闻界吸取了教训,早早就派出
记者和摄像机蹲守在法院附近,一大排的长枪大炮对着法院门口架了起来,从他
们背心上的LOGO看都是国内一线媒体,还有两辆卫星直播信号车停在门口。

  不过,院方估计是吸取了上次被薇拉su闹庭的教训,采取了更加严格的防
备措施,对媒体的审查也大大加强了。而原本可容纳百人左右的审判庭,今天却
不对外开放旁听,只有梅妤和杨乃瑾被允许入内,我作为杨家的非直系亲属则被
排除在外。

  看着梅妤他们进入审判庭后,我只得转身返回自己车上,打开之前杨乃瑾带
来的Macbook,插上3G网卡,连上网络,浏览起网上的庭审直播起来。

  这次法院方面,针对媒体的报道采用了双管齐下的措施,一方面放宽了进场
报道的记者数量,另一方面还与多家合作开设了网上直播,而杨乃瑾所在的单位
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叫做网络直播,但实际上并没有给出审判庭的实时视频画面,而是专门
做了个网页用于文字直播,庭审的消息更新很慢,估计要延迟10分钟左右,不
过我并没有很在意这些,因为在出发前我已经大概知道结果如何了。

  经过一周的权衡与考虑,梅妤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也就是同意检方提出
的交易方案,牺牲丈夫的名誉与自己的价值观,用来换取未来十几年的自由。当
然庭审的程序还是要进行的,只不过这次看不到朱严两位律师的表演了,也不会
有诉辩双方的针锋相对、唇枪舌剑,梅妤将作为丈夫的辩护人出场,但今天的庭
审只是简单的走个场罢了。

  看着网页上跳动出的一条条文字,我心中不由得为梅妤感到惋惜,以她优越
的成长环境和追求完美的性格,要做出这个决定是极为不易的,这等同于否定自
己之前的信仰,并亲手给自己与家族脸上抹黑。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牺
牲啊,可是为了自己丈夫的自由,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网页上的内容更新得并不快,但是庭审的程序进行得却顺利,因为一切都是
设计好的,法庭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罢了。差不多过了30分钟左右,网页上滚
动的文字表示,杨霄鹏已经在庭上承认检方的所有指控,法庭将休息10分钟左
右,然后立即开始宣判。

  我点了根烟,无聊地等着那个已经设计好的结果,心里想着明天各媒体的头
条会怎么写呢?是称赞检方的斗智斗勇获得了胜利,还是杨霄鹏畏罪自供名副其
实。或许在主流媒体上杨霄鹏已经被锁定成罪犯了,但之前网络舆论界一直同情
杨家的支持者会怎么看呢,他们所相信的无辜者居然自行招供了,这对于网民们
的正义观不是个莫名的讽刺吗。

  等我抽完这根烟,网页上还没有跳出新的消息,我有些诧异的刷新了好几遍,
但此时网页好像承受了很多压力一般,迟迟没有给出反应。正当我准备放弃,再
去点另外一根烟时,网页上突然跳出了几行字:「杨霄鹏招认所有指控,法院判
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全部非法所得。」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再次刷新了几次网页,但屏幕上显示的
那几行字却丝毫没有改变,好像一群戴大檐帽的法官用冰冷的口吻宣告杨霄鹏的
命运般。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可不是原先预设的结果,一切不是都已经按照交易去办
了吗,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难道法庭里发生什么差错了,还是直播的网站出
现了技术故障?

  窗外出现一阵骚动,我抬头望去。只见好多记者正急哄哄的往法院门口跑去,
他们已经在这里守候多时了,现在肯定是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我看了下时间,庭
审开始到现在已经1个半钟头,这个时候梅妤她们应该会出来了。

  果不其然,等我下车后,法院门口已经被闻讯赶来的记者围了好几层,在人
群当中的梅妤母女很是显眼。杨乃瑾一头长发在头顶绑个结,身穿一套黑色修身
运动卫衣与运动裤,虽然清丽的小脸上戴着副墨镜,但从不断抽动的嘴角可以看
出,她此刻的情绪极不稳定。

  梅妤一身成熟干练的修身黑色套装,她的凤目里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清瘦的
玉脸绷得紧紧的,那是一种强装出来的冷静,但尽管如此,她面对记者们层出不
穷的追问,依然有条不紊的回应着。

  「梅女士,请问你对法院的判决结果有何看法?」

  「我认为法庭量刑过重,我们保留上诉的权利。」

  「请问杨霄鹏有没有受到什么压力,为什么他会转口认罪?」

  「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我们一家就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我相信我丈夫是无辜
的。」

  「杨霄鹏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招供,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检方捉到了。」

  「无可奉告。」

  一只只带着媒体标志的麦克风伸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打探他们想要的消息。

  这些记者们就像饿狼见到流血的猎物一般,贪婪的围住已经受伤滴血的猎物,
试图在她们的躯体上再分食几口。丝毫不考虑梅妤母女俩此刻的感受,好像他们
面对的不是当事人家属,而只是为媒体报道提供消息来源的工具。

  杨乃瑾低着头躲避记者伸过来的麦克风,紧紧抓着母亲的胳膊瑟瑟发抖,就
像一只无辜的小羊羔般。梅妤虽然脸色极为难看,但仍强行克制着情绪,只是用
胳膊保护着女儿,全无血色的薄唇抿得紧紧的,轻轻摇头表示拒绝,不再搭理记
者的任何问题。

  「让开,让开,这个时候不要打扰人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伸手分
开人群,对付这些记者我使上了一点气力,很快人群被我推开了一条狭道。我走
到梅妤母女面前,一只手搂住杨乃瑾,另一只手挡在她们面前,簇拥着她们向外
走去。

  「操,滚开点。」「你们是不是人,有点同情心没有,能尊重一下家属吗?」

  我直着嗓子推搡着,虽然我戴着墨镜,但是魁梧的身材,与凶悍的神情无不
令人生畏。记者们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好口里小声咒骂着给我让出一条路。

  我簇拥着两个女人上车时,杨乃瑾已经浑身像筛子般颤抖个不停,我立即发
动车子开了出去,后视镜里还能看到一堆记者拿着照相机拍个不停。

  车子一开动起来,杨乃瑾已经泪如雨下,梅妤在后排紧紧的搂着她,嘴中轻
声的安慰着女儿,虽然她语调还是那么的温婉,但我却看出她此刻心情极为的紊
乱,只是强忍着不在女儿面前装出坚强。

  我以极快的速度驱车回到梅宅,路上我一直没有发言询问太多,这个时候我
只能保持沉默不去打扰她们,因为此刻两女的情绪都极为不稳定,那个可怕的噩
耗如同雷霆般击落在杨家人的头上,让原本就风雨飘摇的梅宅更为不安,而我又
能做些什么呢?

  杨乃瑾的病情又反复了,父亲被判处无期的消息彻底击倒了她,她整日躲在
房间里不肯出门,三餐都只能送到卧室去,但她却没有吃多少。这让我与梅妤忧
心忡忡,但又束手无策。

  但更让我担心的是梅妤,从法院回来之后,她一直忙于上诉等事宜,根本没
有见她停下来的时候。但我知道这些举措只是聊尽人事而已,对方既然敢冒大不
韪的撕毁协议,必定不会留下任何机会给你反击,杨霄鹏的刑期就如同板上钉钉
般,实的不能再实了。新闻媒体上对杨案的报道连篇累牍,除了质疑公诉方在办
案过程中存在非法手段外,大部分人都认为杨霄鹏的罪名已成事实,毕竟谁也不
能否认他本人招供的效力。

  梅妤虽然外表纤弱柔美,内心却是个不服输的人,虽然明眼人都知道翻案的
几率微乎其微,但她还是固执的要再尽一把力。只有我明白梅妤这么做,不仅是
为了丈夫,也是为了她自己,因为只有把自己投入忙碌的工作之中,她才能暂时
忘却丈夫的不幸,才能在受打击颇深的女儿面前展示自己的坚定,并以此来换的
些许心灵上的平静。

  可是,梅妤虽然有一颗钢铁般的心脏,但她的身体却不是铁打的,奔波与劳
累再加上心灵上的极大负担,她原本就很清瘦的身子越发的削瘦下去,我经常看
到她独自一人呆在书房里,直到很晚了那里的灯光都没有熄灭。

  这些我都看在眼中,我心里暗自为梅妤母女感到难过,我想帮她们做些什么,
但却又迟迟下不了决心。直到某天晚上,在陪杨乃瑾聊了一会儿,哄得她入睡后,
我缓步从三楼下来,正要回到左边的客房中时,看到书房的门缝底下依旧隐隐透
露着光线。

  我心中一动,一股莫名的东西驱使着我转身向右走去。站在那扇暗红实木大
门前踌躇了一会儿,我伸手正要敲门,却发现这扇门只是虚掩着,厚重的大门轻
轻地被推开,质地优良的轴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偌大的书房里空荡荡的,天花板上的灯并没有打开,只有那张大书桌上的台
灯点着,透过纱纸把柔和的光线打在书桌周围一圈地方,也照亮了坐在罗汉床上
那个窈窕淑雅的美人。

  梅妤正襟端坐着,那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放在桌面,正借着台灯的光线仔细阅
读手中的文件,她显然极为认真专注,以至于我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发觉。

  我没有出言惊扰她,只是静静站在桌前的阴影中,看着灯光下这个让我仰慕
不已的女子。

  她穿着一条黑色桑蚕丝长裙,朴素无华的面料上用白丝线绣着一朵朵淡淡的
菊花纹路,原本就很宽松的式样覆在她瘦瘦的身子上,更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椭圆形的领口上方露出两截洁白优美的锁骨,再上去是如天鹅般细长的脖颈,以
及那张清瘦可人的瓜子脸,两道斜斜挑起的黛眉微微蹙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
细长笔挺的琼鼻上,齐肩短发斜斜的盖住光洁的额头,让人看不清她那对美丽的
眸子。

  过了好一会儿,梅妤好像看得有些累了,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文件,顺手摘下
金丝边眼镜扔在桌上,伸出如水仙般白皙柔软的纤指按在眉心细细揉着,桑蚕丝
长裙的袖子向下滑落,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莹白手腕,那柔腕上套着副通体如春
水般碧绿的翡翠玉镯子,玉镯子已经掉落到到手肘一半的位置,可见她近日来更
加消瘦了。

  梅妤不经意抬头,那对黑白分明的凤目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她这才发觉
我的存在,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些许,苍白的薄唇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道:
「我刚才一定是睡着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我刚从楼上下来,看屋里灯还亮着,所以……」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却
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嗯,我还有些文件没看完,习惯晚睡了。」梅妤的态度倒是很轻松,可能
她也希望有人可以与之交谈吧。

  「瑾儿睡了吗?」梅妤关切的主动问道。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杨乃瑾今日来睡眠极差,每天都要人在一旁陪伴才能入
睡,而且她睡眠极不安稳,我得等她睡得深一些,才能抽身走开。

  梅妤又问了一句:「她情况好些了吗?」

  我沉默不语,杨乃瑾的身体并没有多大毛病,她的问题主要是心理上,但这
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我能做的只是陪伴而已。

  梅妤看懂了我的眼神,她没有继续再问,只是稍稍向后靠在了织锦靠垫上,
然后合上双眼轻叹了一声。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情绪低落的样子,她的肤色原本就
极白,此时在灯下却白得吓人,好像她的生命力都随着法庭上的那声判决而被抽
离般。

  「梅姨……我……」

  我向前踏了一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沉而又纠结,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般。

  梅妤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她那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凤目,抿紧的薄薄双
唇毫无血色,可能她真的累了。

  过了半响,她才有些倦怠的抬手道:「没事的,高岩。我只是想自己静一会
儿。」

  「放弃吧,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我咬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把一直盘踞在
心头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们是一群不择手段的人,用合法的手段我们赢不了的。」

  「我又何尝不知,但事关外子的自由与家族的名誉,我又怎么能束手就擒呢?」

  梅妤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没有用的,他们吃进去的东西不会吐出来,你也看到他们的做法了。商场
上赢不了就借法律下手,法庭行不通就在庭外下手,语言辩不过就对人身下手,
我们越是反抗他越会下毒手。」我直截了当的对梅妤说着,一边激烈挥动着双臂,
语气与姿态带着强大压迫力。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们就这么束手就擒吗?」梅妤不适应的避开了我的眼
神,她有些软弱的答道。

  「当然不,我们要面对现实。」我在梅妤身边坐了下来,这张罗汉床面积足
够大,她也没有很在意这一点。

  「现实,什么是现实?」梅妤两道高挑的秀眉蹙了起来。

  「现实就是,正面你是无法赢的,无论你再怎么努力,用尽方法手段,你赢
不了的。」我双目直视着她,看着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道。

  「你相信法律,但是法律是由人决定的;你相信理性,但理性只会让你束手
束脚;你重视荣誉,但如今荣誉一文不值。」我的眼神随着话语越发锐利起来,
梅妤这次并没有避开视线,她只是静静看着我,像是头次认识我一般听着。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吕江他们能够屡战屡胜,不是因为他
们懂法律,不是因为他们更理性,更不用说荣誉什么的。」我的话有些粗犷,用
语也谈不上规范,但言语里却有难以否定的自信与说服力。

  「他们掌握了权力,他们掌握了金钱,他们手中还有整个暴力机关。有了这
些,他们就可以用权力去胁迫,用金钱去收买,如果这些都不管用的话,他们就
会撕下面具,赤裸裸的使用暴力。」我心平气和的说着,既不激动也不愤怒,我
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已,虽然这个事实很冷酷。

  「他们能赢是因为他们更强。」我一字一顿的说完最后一句。

  这个结论无疑很功利而又现实,但从梅妤的表情来看,我的话已经对她起到
了效果。

  「你还觉得,自己可以抗争下去吗?」看她默不作声的样子,我又反问道。

  「不,我的意思……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梅妤有些语
无伦次的说着,她的脸色越发惨白惊人,神情已失去往日的镇定自若。

  「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你只是不想面对而已。」我突然把声音放缓,
用一种极为温柔的语调慢慢说道。

  「我……」梅妤轻轻咬着下唇,她的目光浮游不定。

  「杨伯伯已经回不来了,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为他复仇?」我一边说着,一
边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纤手,动作自然到仿佛我们就像一对同龄的男女,并不存
在着年龄与身份上的差距。

  「复仇?」梅妤抬起臻首,有些惊讶的问道。她已经被我表现出来的气场给
压制住了,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柔腕已经被面前这个男人纳入掌中,而且这个男
人还是她女儿的男朋友。

  「是的,复仇。」我嘴里重复着,手中却稳稳的握住她的柔荑,她的纤手五
指显然更加瘦长,没有白莉媛那种丰腴的感觉,但光滑柔软的触感一点都不逊色,
只是手上的温度太低了,初入手有些冷冰冰的,好像握住玉石一般。

  「把他们虚伪的面具撕碎,把他们的罪恶揭露于阳光之下,把他们强加给你
的屈辱、不公与伤害一一回报到他们身上,这就是复仇。」我一字一顿的坚定说
着,毫不掩饰自己对复仇的渴望,因为我们拥有相同的敌人。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只是对我这么说而已?」梅妤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
好像是像从我脸上看到一些她想要的东西般。

  「有什么区别吗?」我面色沉静如水,反口问道。

  「你这么年轻,为何思想会如此黑暗?」梅妤的眼神里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我是个男人,我经历的事情并不比任何人少。」我坦率的看着她,但回答
却很简练,我相信自己所展示出来的已经足够了。

  梅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她若有所思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会答应这个
交易吗?」

  「为什么?」我不知她为何会提起这件事,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次我们去郊外与检方碰面,其实那天我还见到了另一个人。」梅妤缓缓
道来,她这是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了,好像她还对我隐瞒了什么。

  「什么人?」我当时被挡在了楼下,所以并不知道他们会面时的情况。

  「外子。」梅妤从唇中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我顿时联想起在那个培训中心门
口看到的囚车,原来如此。

  梅妤好像看得出我想说什么似得,她自然而然的继续说了下去。

  「我见到他的时候也很惊讶,因为自从上次开庭后,检方便不允许我们探视
了,所以我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外子了,而且他们还慷慨的让我们单独谈了一会儿。」

  「从那天外子的穿着与神情来看,他们近期对他颇为客气。果然一开口我便
发觉有变化,外子对检方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他站在自己角度重述了遍交易
的好处,从他的表达来看,检方这个方案对于彼此都是双赢的结果。」梅妤唇边
泛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认为我们的胜算太小了,与其承担将来败诉的后果,不如答应这个交易,
我们自己受点委屈就算了,重要的是将来还有重逢的机会。」

  「我能够理解外子的想法,他一辈子都是顺境过来的,从求学到事业到家庭
皆是如此,从来没有遭受过什么挫折。一方面是他家族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他
本人的努力,像监狱这样子的地方不是他能够呆的下去的。」梅妤的目光转向了
别处,我看得出她内心中的纠结与痛苦。

  「但我最担心的就是,检方虽然开出了交易条件,但我对他们是否会兑现这
个问题却没有把握。根据我在机关多年的经验,对于嫌疑犯的诱供和骗供是检方
常用的手段,而在现有的法理基础上并未限制这类行为,况且这种私下的交易并
没有法律支持,完全得看检方是否遵守承诺。」梅妤说到此处,苦笑了一下,好
像不敢相信自己所说的一般。

  「不过外子对于这点并不是很担忧,他们找出了外子在大学时的党委书记来
劝他,外子当年就是在他介绍下入党的,之后他曾经任分管商业的副市长,此人
一向对外子颇为赏识,并且提拔重用他。」

  「外子的父亲是老红军出身,解放后长期在军区任职,他们家根正苗红,从
小很重视对孩子的培养。他在大学时当过团委书记和学生会主席,毕业后很快进
入党政机关工作。可以说,他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在事业上的进步速度超
过同龄人太多,虽然之后改任国有企业领导人,但他心中对于组织的信仰是极为
坚定的。」梅妤静静的说着,她的语气平和寡淡,好像只是在转述一个事实,并
不涉及对事实的评价。

  「所以,当他的老领导也是老上司,80多岁老态龙钟的老党员,在他面前
以党性和个人名誉做担保,向他保证检方会兑现这个交易的时候,外子仅有的一
点疑心也随之消失了。」

  「哎,在利益面前有什么事可以保证的,尤其是涉及到政治因素的承诺,在
这类人物眼中一文不值。」我有些感慨道,杨霄鹏实在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像那种在官场政治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随口做出的承诺就像吃饭睡觉一般
简单,但要让他们遵守承诺,只能听天由命了。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承诺
之上,这等同于空手进狼窝劝狼不要吃肉一般可笑。

  「呵呵,他不但很相信这位老师,而且还用组织惯用的话语来说服我。在他
心目中,一直认为自己的遭遇只是个错误,组织只是被部分坏人所蒙蔽罢了,而
当一切都水落石出后,组织将会还他一个公道的。」梅妤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好像对丈夫的话并不那么深信不疑。

  「他的信仰是那么的纯洁与坚定,让我无从反驳,况且对于他的成长历程来
说,我的反驳也显得苍白无力。就这样,我从那里回来了,带着一份我无法拒绝
的交易,还带着外子对我的劝说。谁能想得到,我要保护的人会与加害他的人一
起劝说呢?」不知何时,她已经将纤手从我掌中抽出,她双手紧紧的按在自己的
胸口,好像在质问自己一般。

  「于是,我妥协了。我让外子承认了他没有犯过的罪行,我放弃了自己一直
以来坚持的信仰,我甚至让双方的家族都蒙受了不白之冤,可是我换来了什么呢?」

  梅妤长叹了一口气,她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其实早就猜到这个结局了,他们的手段我很了解,因为我曾经也是其中
一员,但是我别无选择。」梅妤的目光既看着我,又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我一般。

  「无须自责,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你负担的东西太多了,那不是你一个人
可以承受的。」我用最温柔的语调轻轻说着,目带怜惜的看着她。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不是这个,而是……」梅妤轻咬了下薄唇,她已经习惯
了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要倾吐出内心的真实感受对她是件不容易的事。

  「我一直很爱我的丈夫,他是我所见过最完美的男人。我的理性让我不能接
受任何的不完美,我们最终走到了一起。结婚后我退出仕途,因为我认为一个完
美的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在男人身后为他打理好一切,做一个出色的贤内助是
最好的选择,之后我们又有了瑾儿,她给我带来了更多的快乐,这一切更加坚定
了我的信念。」

  「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我们有一栋大房子,房子里的
家具装饰都是我们一起挑选的,我们喜欢歌剧、音乐、红酒等等,共同的爱好与
审美让我们毫无隔阂。我从未觉得自己会遇到其他人,霄鹏是最适合我的,我也
深深的爱着他。」谈起自己的婚姻,梅妤脸上流露出一种独特的神情,这种神情
我曾经在白莉媛脸上看到过。

  「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所谓的完美与理性。呵呵,他
们根本不能帮到我,而且也不存在真正完美的理性。」梅妤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又好像在嘲笑命运的安排一般。

  「当我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相伴十几年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在黑暗与权
势面前束手无策,他就像一个失败者般屈辱的求饶,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总之,这一切都打破了我的幻想,我的完美。「她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有
些激动的在屋内走着,双手难以抑制的舞动,好像要将心头压抑已久的情绪宣泄
出来般。

  「我自以为的完美只不过是个泡沫,一戳就破的梦幻泡沫,根本经不起风雨
的考验。可是我为之付出的太多了,我的青春,我的事业,我的爱情。」梅妤走
到了书房的窗前,她打开了窗户,冰冷的风灌入温暖的室内,但她却屹立于窗前,
好像在呼吸窗外新鲜的空气一般。

  「这些年来,我为了操持这个家,心甘情愿的做他背后的女人;我为了自己
的幻想,全心全意的将他塑造成完美的丈夫;可是结果换回的却是这个结局。」

  梅妤对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道。

  或许是多重打击造成的刺激,或许是我从容不迫的存在让她得到了放松,或
许是这冰冷沉默的夜晚给人的错觉,这个向来以智慧与理性自持的女人,终于卸
下了她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外壳,露出了她内心中那一块柔软的地方。

  「呵呵,我原以为我嫁了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梅妤的
话音中带着淡淡的失落,也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忧伤。

  她背对着我站着,那件黑色桑蚕丝长裙被夜风吹动着,里面曼妙窈窕的身段
隐约可见,我不由自主的缓步走到她身后,看着她裙脚下方露出的一截雪白如玉
藕般的小腿,以及踩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内纤细浑圆小巧的脚踝。

  她的身高只到我的下巴附近,或许是不用直面她的双目,从背后看上去她是
那么的纤瘦弱小,要不是发型与身高的缘故,看上去与杨乃瑾并无多大差别,她
其实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呵。

  「不用担心,还有我呢。」我轻声的在她背后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何,我突
然间有了一股勇气。

  「你?」梅妤好像并没有听明白般反问道。

  「真正的男人不会让女人为他去抛头露面的,你已经强撑太久了,为什么不
卸掉强硬的外表,让自己回复原本的样子呢?」我柔声说着,一边把一只手放在
了她的肩上。

  我的手掌就扶在她的肩上,透过轻薄的桑蚕丝面料,可以感觉掌心中那圆润
纤瘦的肩胛骨,她的身子应该有多瘦啊,但她的肌肤却是那么的娇嫩滑腻。

  「真正的男人……」梅妤好像触电般轻颤了下,但她却没有做出更多反应,
此刻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诡异。

  我手掌轻轻的在她肩上滑动着,夜风将她的齐肩短发吹起,像丝绸般的秀发
甩在我的脸上,弄得我有些痒痒的,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气就像她本
人一般,冷幽幽的,但却沁人心扉。

  发梢拂动间,露出她雪白颀长的脖颈,就像一截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藕般秀气,
我忍不住俯下身子,将灼热的双唇贴在那段白藕上,在她的耳根边上喃喃自语道。

  「让我来保护你吧,你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你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男人,而是
一个强大到足以保护你的男人。」

  我的话语与动作都极尽温柔,但我的动作确是那么的胆大妄为。我忘记了自
己的身份,梅妤却好像也没有坚持自己的立场,她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动弹不得,
任由我对她的玉体轻薄无礼。

  顺着我的手臂动作,梅妤身子已经被我转了过来,她不堪一握的纤腰已经落
入了我的掌心,她瘦削窈窕的身子已经贴在了我的身上,隔着桑蚕丝面料可以感
受到里面滑腻的肌肤,她的身子有些发热,我感觉得到。

  这个自己无数次幻想过的玉人,现在就在我的怀中,她是那么的瘦弱无助,
就像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小羊羔般。她的双手按在我的胸膛上,但细长胳膊上的
气力小的可怜,她素淡可人的小脸微微后仰,一对凤目中映射出的不再是淡定自
如的光芒,而是充满了惊惧与不安,还有一丝丝的纠结与软弱。

  我的双唇缓缓的落下,贴在了她薄薄的玉唇上,她的双唇好冰凉,我甚至怀
疑她下一秒就要被冻住了,我用自己的唇去温暖她,用自己的湿热去感染她,用
自己的坚定去探索她。

  梅妤好像被我的动作给吓着了,她可能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她像是一
只被惊呆的小鸟一般,任由我的大嘴在她的唇上肆虐,或者说她根本无力反抗我
强壮的胳膊,以及蓬勃的热情。

  初时,她只是紧紧闭合着双唇,被动的任由我的大嘴在唇边舔来舔去,但随
着我嘴上动作的越发放肆与深入,她像是突然被惊醒般开始反抗起来。

  她开始扭动着臻首躲避我的大嘴,一边用双手拍打着我的胸膛,试图想要从
我的双臂中挣脱,但她的反抗无济于事,反而勾起了我的狂性,我双臂牢牢的将
她锁住,像一只色欲熏心的雄兽般激烈的向她索取着。

  「不,不要……不能这样。」梅妤挣扎的抗议着,她的声音微弱纤细,就像
待宰的羔羊般无力,但她这一张口却把破绽露给了我,我就像捕食者般擒住了她
的小口,那条作恶多端的长舌就此叩开她玉齿把守已久的牙关,强行的挤入那张
紧窄温热的小穴。

  「唔……唔……唔……」梅妤的小口失守,她温润的口腔迅速被我的大舌头
所占领,我的长舌近乎贪婪的搜刮着她的小口,捕捉到那条灵巧滑腻的丁香嫩舌,
挤压、挑逗、勾兑着她。

  我的进攻即迅猛又周密,即霸道又温柔,梅妤显然是很久没有遇到如此强大
的雄性猎手了,她虽然极力的抵抗着,但很快节节败退,终于溃不成军。

  她虽然极力想要控制自己,但是久旷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出卖了灵魂,我感
觉她的双手已经由反抗改为紧抓,她细长的鼻腔内呼出的气体更为粗重,口腔中
那丁香嫩舌已经不自觉的开始迎合着我的长舌,那对清澈鉴人的凤目开始蒙上了
一层薄雾,眼看着她就要在我的身下沦陷。

  这时,隐隐约约从楼上传来杨乃瑾的声音,书房的窗户是大开着,所以三楼
的声音才能传入室内,杨乃瑾好像在呼叫妈妈的名字。

  女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传入梅妤耳内,就像一针镇定剂般,瞬间惊醒了被
情欲缠身的她。她原本有些失神的双目顿时转为清亮,她就像一只醒过来的母狮
般,不知哪里多了一股力气,几下推搡间居然从我的怀中挣脱了。

  「啪」一道清脆的掌声击破夜空,我的左脸颊上顿时多了五道深深的指印。

  「你怎敢如此?」梅妤推开挡在面前的我,她胳膊的力气并不大,但我却不
敢继续阻挡,看着梅妤坚定决绝的眼神,我先前涌起的那股热情消失殆尽。

  「我是你梅姨,是瑾儿的妈妈,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梅妤口中怒斥着,她
拉了拉滑落到肩膀以下的长裙,遮住了裸露在外的一半雪白优美的锁骨。

  「我当你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人疼爱、需要人保护的女人……」我向前走
上一步,用最炙热的眼神看着她,试图挽回道。

  「住嘴。」梅妤厉声喝道,她从未像这么的易怒,这声尖叫划破了夜空,回
响之大让我们都感到吃惊。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梅妤拼命的摇了摇头,她好像恨不得将一
些东西甩出脑外般。

  「你回房间吧,今晚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眼
神重新变得淡然自然起来。

  「如果你还敢如此,以后别想再见到我了。」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
出了书房,然后脚步声一直通过楼梯延伸到杨乃瑾房间的方向。

  我呆呆的在屋内立了一会儿,窗外的冷风依然不断的灌入室内,我感觉身上
渐渐有些发冷,空气中好像残留着那股淡淡的香气,前不久发生在这里的一幕似
真似幻,嘴边依稀还记得梅妤玉唇的形状,但我心知自己已经错过了一个机会,
有些自嘲的对自己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这个令我难以忘怀的房间。

  这天夜里我睡得并不是很好,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梅妤的玉容,以及
她那对清澈自若的眸子,还有她窈窕瘦削的身段。脸上挨得那道掌痕很快就可以
消退,但我却不知怎么今后该如何面对梅妤,毕竟在书房里发生的那一幕打破了
我们之间原有的距离。不过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这么
做,因为我分明感觉到梅妤的樱唇被我强力侵犯时那种身不由己的软弱。

作者: 枫希月    时间: 2014-7-23 17:00     标题: 【天若有情】(69)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16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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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自从那个夜晚后,我与梅妤之间的距离又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在某些方面来
说甚至比之前更加疏远。不知是否刻意为之,梅妤也尽量减少与我单独相处的机
会,她甚至让吴婶与自己同桌吃饭,这种待遇令吴婶受宠若惊,但我却显得更加
尴尬了。

  不过,杨乃瑾的情况总算好了些,小姑娘渐渐恢复了健康,她的心情也开朗
了许多,已经可以走出房间并正常用餐了。而更让我感到轻松的是,在情理上我
也到了应该离开梅宅的时候,而此时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不得不收住脚步。

  这个电话是住在北方的杨腾云打来的,小叔子在电话中告知梅妤,杨霄鹏的
父亲——也就是梅妤的公公、杨乃瑾的爷爷已经收到病危通知了,估计在近日就
可能过世。由于杨霄鹏如今身陷囹圄,所以梅妤母女俩得尽快赶去探视长辈。

  虽然这个消息很是沉重,但梅妤依旧冷静的承受了下来,并着手准备出行的
事宜,她劝住了想要通知杨霄鹏的小叔子,因为生怕丈夫承受不了连续的打击,
她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这个残酷的消息。同时,由于杨乃瑾的情绪并不稳定,她
恳切要求我继续陪伴女儿走一趟。

  对于梅妤的要求,我又怎么能够拒绝呢?不管如何,我总是想能够跟她接近
些,就算不能重演上次的那一幕,能够为她分担一些压力与重负总是好的,况且
只要看到她清丽的玉容与窈窕的身段我就知足了。

  梅妤行事向来毫不拖泥带水,很快我们就乘坐飞机抵达了杨父所在的燕京市。

  前来接机的是杨腾云,他开了一辆黑色的大众途观,我们三个人加上行旅箱,
车内的空间依然绰绰有余。

  杨家共有两男一女,除老大杨霄鹏事业与家庭在淮海市外,另外两人都在北
方工作并生活。

  杨腾云身上穿着橄榄绿的将校呢军装,肩上扛着两条金色细杠与四枚星星,
他任职的军区司令部就在燕京附近,在父亲患病入院后,他便请了长假前来照顾。

  此人年纪三十八岁,身高外形与杨霄鹏有八九分相似,理着现役军人的短发,
晒得黝黑的皮肤显得更为结实与精干,他本人就跟外形一般稳重不苟言笑,话不
多但言行间对梅妤极为尊敬。

  途观穿梭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中,燕京无论是在政治还是经济上都不逊色于
淮海,至少在都市的拥挤程度上远胜一筹,在拥挤的大马路上开了二个小时后,
车子总算驶入协和医院的车库。

  一路上,杨腾云已经具体介绍了老人的情况,杨老爷子年过古稀,本来身体
就不是很好,前年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身体略有起色,但之后听到大儿子出事
的消息,心情悲伤激动,不慎在家中跌了一跤,引发了中风脑溢血,一直住院到
现在,只是用药物维持着生命。

  审判结果出来后,家里人生怕触动他的病灶,一直细心谨慎的瞒着老人。但
杨案引起的社会反响实在太大,老爷子所住的病房又多有高级干部出入,最终还
是让他给知道了实情。老爷子情绪激动之下再次引发旧症,虽然医院尽力抢救,
但从前天陷入昏迷至今,现已处于垂危状态。

  在杨霄鹏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杨老爷子所在的特护病房,门口已经站了许
多杨家的亲戚旧友,见到我们走来脸上都露出悲伤的神情,梅妤顾不得跟这些熟
人寒暄,只是匆忙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杨乃瑾进了病房。

  我自觉不方便与杨家人一起进去,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一个身穿制服
的勤务兵为我端来了热水。周围这一圈人都很面生,但他们大多带着北方口音,
穿着都是属于中上阶层。

  几个好像是杨乃瑾的堂叔伯辈的男人聚在一起谈论着,话题离不开杨老爷子
的病情与病因,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杨霄鹏的案子。从他们的语气来看,基本上都
是同情杨家大儿子的遭遇,而且对淮海市那个一手遮天的人物很是不满,从他们
口中,我听到许多有关此人嚣张跋扈行事作风的传闻。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杨家几个后代一脸悲痛的走了出来,
虽然梅妤极力装作镇定,但她苍白透明的脸颊上明显有两道泪痕,她轻轻扫视了
一圈,语带哽咽道:「老人家,他……走了。」

  这时,人群顿时一阵唏嘘不已,就连外表坚硬的杨腾云也忍不住流泪,杨乃
瑾更是脸色惨白、泪如雨下,我见她情况不是很好,忙上前将其搂住,她顺势扑
入怀中哭了起来。

  现场局面有些混乱,但梅妤却很快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她拿出平日治家待人
的手段,开始吩咐安排其老人身后的事宜,同时不忘与诸位亲友再三道谢。等到
众人皆告别之后,剩下来的只有杨家的内亲与我一个外人,此时天色已经不早,
在附近找了个酒店吃了个便饭后,便由杨腾云驾车送我们去休息。

  杨腾云把我们送到景山附近的一个小区,这个小区是他所在军区的军官福利
房,他在这里有一套刚结婚时候住的旧房子,现在空置在那里很少使用。梅妤本
来想找个酒店住,但杨家兄妹执意不肯,他们在京都颇有房产,争着要请我们去
家里住,最后梅妤只得听从他们的意思。

  景山的房子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三室一厅大小,里面还保留着上个世
纪的装潢,虽然有些过时但还算挺整洁的。不过杨腾云的这个房子也有几样好处,
这里背靠繁华的街道,门口还有持枪警卫站岗,平时生活起居很安静,而且离八
果山只有两个地铁站的路程,方便处理杨老爷子的丧事。

  我们这一天弄得挺累的,之后便各自洗漱歇息了。隔天开始,梅妤便忙碌个
不停,杨家的子女显然对她很是敬重,一并推举她主持大局,她也不做客气推托,
有条不紊的吩咐每个人的任务,然后让他们按她的指示分头去办理。

  两天后,杨老爷子的遗体告别会在八果山公墓殡仪馆举行,我跟杨家的子女
们一起到场。这天整个殡仪馆的主厅都被杨家包下来了,但还是被络绎不绝前来
吊唁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杨家的亲戚朋友都从全国各地赶来,再加上杨老爷子
生前的战友与部下众多,他们虽然衣衫各异、风尘仆仆,但脸上的悲痛却是一致
的。

  大厅里摆满了各军区、各机关送来的花圈花篮,其中不乏一些离退休的国家
领导人以个人名义送的。挽着黑纱的背景幕布前放着的老人的遗像,黑白照片中
的杨老爷子面容清癯、神态安详,很明显两个儿子的五官都是继承自他。大厅中
央的台子上摆满了黄白相间的菊花,当中一具黑色楠木棺材里躺着老人的遗体,
菊花从中的杨老爷子银发似雪,经过处理的脸部还带着一丝悲伤,不知是否为没
能见大儿子最后一面而遗憾。他身穿一套橄榄绿色的老款军装,胸前挂满了军功
章和履历牌,这既体现了他对共和国的贡献,也印证着他辉煌的军旅生涯,但现
在一切都随风而逝。

  老爷子退休前曾任大军区级职务,故国家军委办公厅专门派员前来慰问并协
办丧事,这位林处长手拿着麦克风,用沉重的语调开始念主持词——「各位领导、
各位来宾,同志们、朋友们: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在这里向杨善清同
志的遗体告别。

  ……「

  接着他宣布鸣炮、默哀和奏哀乐,然后集体向老人的遗体三鞠躬。

  这一切结束之后,先是由老爷子生前所在部队的代表致辞,一个五十岁左右、
肩扛一星一叶的军人走上台,他用带山西口音的普通话悼念了老人的一生,赞颂
了老爷子的功绩和贡献,对老爷子的作风与人品高度评价,并号召亲友同事们学
习老爷子的精神,化悲愤为力量投入工作中去。

  这人身材魁梧、外表粗犷,但讲话却颇为动情,略带哽咽的话音更是加强了
言语的感染力,在场的人都深深地陷入了哀思中,还有不少女人们暗暗抽泣起来。

  他讲完之后,背转过身,对着老人遗像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走下来。

  按照规矩,杨家的子女亲属们要在一旁答谢来宾,杨老夫人早年已经仙去了,
杨家大儿子目前尚在牢中,梅妤作为长子媳妇,在场上自然以她为首。所以他先
是走向右侧与梅妤握手,同时说了一堆安慰和悼念的话,我听到他似乎有提起杨
霄鹏的名字,梅妤则很客气的再三言谢,她称呼对方为梁司令。

  随后,这个梁司令依次与亲友们握手,临到杨腾云的时候,他双腿并拢向梁
司令行了个军礼,梁司令很和蔼的跟他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节哀顺
变,小伙子。好好把老爷子的事情料理好,不用急着销假。」

  杨腾云目带感动的点点头,梁司令就朝下一位走去了,他略略与几个熟识的
亲友握握手,便匆匆忙忙的离开大厅。

  而此时,大厅内的吊唁才刚刚开始,早已到来多时的人们开始排着队上前,
向老爷子的遗体鞠躬告别,然后接受杨家亲属的拜谢。他们不免要说几句悼念的
话,然后亲属们都得尊敬的感谢他们到来,然后由杨乃瑾和我送上香烟或者茶水,
以示谢意。

  杨家的几个子女悉数在场。二弟杨腾云身穿笔挺的军服礼服,他端正严谨的
样子跟杨老爷子十分相似,很多军方的吊唁亲友都是由他来接待;他的妻子罗筱
宜娇小苗条,说起话来文质彬彬,但她却与丈夫一样是现役军人,只不过从事的
是文职工作;他们唯一的女儿已经十六岁了。

  三妹杨采婷一身黑色套装,高高挽起的发髻雍容华贵,显然她的生活环境一
直很优越,皮肤白皙光滑富有光泽,脸上那对浅浅的酒窝让她更显年轻,看上去
差不多只有三十出头而已;她的丈夫崔振玺在央视工作,据说目前是某个频道的
总监,他是个十分健谈的人,而且交游很是广阔,一直忙着迎送往来的各界宾客;
他们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

  杨乃瑾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羊绒蝙蝠衫,下身是一条连裙子的灰色针织裤,脚
蹬着同色UGG雪地靴,她头上戴着一顶带绒球的双层棉线帽子,在帽子的束缚
下那一头秀发披散在脸颊两边,显得她原本已经很纤细的小脸更加瘦小了,虽然
这些天来她的心情舒缓了不少,但清瘦白皙的小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忧伤。

  今天包括我在内,杨家的子女亲属们都穿着黑色的服装,虽然以我的身份只
要在手臂上戴着黑纱即可,但我还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打了黑领带。

  而梅妤则穿了件纪梵希的圆领单排扣羊毛昵大衣,纯黑色的精细面料加上合
体的剪裁,恰到好处的裹在她窈窕的身段上,长至膝盖的大衣下摆露出两截秀美
颀长的小腿,裹在肤色丝袜内的纤细玉足蹬在一双黑色漆皮银质方扣的RV低跟
鞋内。

  黑色羊毛呢大衣的胸口佩戴着一朵素白的绢花,她戴着一顶黑色的英式圆形
毛呢无沿便帽,那一头丝绸般顺滑的黑发固定在帽内,便帽前沿有一道轻薄的黑
网纱罩着,透过黑网纱可见她不着一丝脂粉的清瘦玉脸,和一双始终保持着恰如
其分悲伤的凤目,她这一身装扮即高雅大方又很符合仪式肃穆的环境,虽然黑网
纱半掩着脸,但她只靠着薄唇的动作,就可以不断变换着不同的表情,恰到好处
的接待着那些吊唁者,倾听他们的安慰,然后再致以深深的谢意。

  从始自终,她的神情姿态都是那么的大方得体,从不因对方的身份地位而有
所差别,完全就是一个世家大族的长媳的完美范本,难怪杨家从上到下都对她又
敬又爱,前来吊唁的人们都是交口称赞不绝于耳。只有我暗暗为她感到心疼,因
为我知道她外表的淡定只是强装出来而已,而她内心中软弱的一面曾经袒露在我
的面前,但我已经错过了那个机会。

  现场的哀乐奏了又奏,排队悼念杨老爷子的人群却迟迟未见消退。杨乃瑾站
了半天,已经累得返回休息室了,而我则接过她的任务。梅妤却始终如一的坚持
站在原地迎送着来宾,虽然她的两条玉腿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开始每隔一段时间
便交换下站姿,但她的姿态依旧那么的优雅。

  还好排队的长龙已经少了一半,这时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我定睛一看,
此人正是杨霄鹏原本的好友兼同事陈铁林。他一身灰色西服,脸上虽然装出悲痛
的神情,但看上去却总觉得有些虚假。他手提着一个白菊花篮放在灵堂,先是在
杨老爷子的遗体前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向梅妤她们走来。

  自从他进来后,杨家的子女都冷眼看着,没有人愿意上前招呼,不过此人脸
皮的确很厚,他不以为忤,脸上堆着假惺惺的苦相,想上前跟梅妤握手。没料到,
梅妤见他走了过来,身子轻轻向一旁侧了侧,陈铁林的手便落空了,他身处的手
悬在半空,摆着握手的姿势,无比尴尬。

  不过此人反应也极快,他顺势抽回那只握着空气的手,在胸口抚摸了几下,
脸上立马堆上悲伤道:「大嫂,伯父已经仙逝,还请多多节哀顺变,唉。」

  梅妤丝毫不受他的话语影响,轻纱后的玉脸淡然无波,她冷冷道:「家翁见
背,多承众亲友关爱,实愧不敢当。」

  「只不过,今日见礼皆为良善之辈,像陈先生之背信弃义,实难同处一室。

  请恕梅某不能招待了,请。「梅妤的声音虽然很轻,也没有严词厉语,但寥
寥几语,便说得陈铁林羞愧难当。

  他哑口无言,只好讪讪的擦了把脸,灰溜溜的扭头向外走去,杨腾云及时提
起他带来的花篮,毫不客气的扔出灵堂外,排队的众人中爆出一阵鼓掌声。看到
此人大出洋相,杨家的人无不露出笑容,众人交口称赞梅妤,但她玉容却毫不改
色,依旧那么优雅得体招待着宾客。

  没过多久,崔振玺匆匆引着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个子不高、身材瘦削,
穿着一身不大合体的西装,大大的脑门已经秃了一半,架着副高度数的近视眼镜,
尖嘴猴腮的样子很是普通,看上去就像个司局的中层机关干部,这样的人在京城
里一抓一大把,但崔振玺却对他极为恭敬。

  中年人身后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抬着一个很精致的花篮走了进来,崔
振玺指挥他们把花篮摆在了中间偏右的位置,花篮上的署名写着「世侄朗士安敬
挽」,我认出这是现任燕京市委书记的名字,下面排队的人群中也发出了一些议
论声。

  待花篮摆好后,中年人先是走到遗体前鞠了个很深的躬,然后转身走向梅妤,
崔振玺忙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燕京市委办尤秘书长,这是我们大嫂梅妤。」

  「梅女士,我受郎书记的委托,专程来向杨老的遗体告别。郎书记因在欧洲
考察未能及时赶回,特意嘱咐我转达他的悼念之意,请各位多多节哀顺变。」尤
秘书长语气沉重的跟梅妤说着。

  梅妤显然对这位尤秘书长并不熟悉,但她还是礼数周到的与他握手寒暄。尤
秘书长虽然其貌不扬,但言语却很是慎重,他与梅妤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好像不
经意的提起杨霄鹏,他是这么说的:「梅女士,尊夫的遭遇实在令人同情……」

  后面的话听得不大清楚,但从梅妤的脸色上看对方应该是善意的,梅妤颇为
感动的再次致谢,我今天还是头次见她绷紧的脸蛋放松了一会。

  尤秘书长与其他人并没有谈得很多,礼节性的握手之后,他便在崔振玺的陪
同下离开了。

  时过中午,礼堂内所剩的人群并不是很多了,我们正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精壮汉子走了进来,他们分
开人群清理出一条通道,我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都是VIPS。我正在诧异,又
有哪个大人物要来了吗?杨腾云、崔振玺跟林处长此时都很激动的迎了上去,随
后他们簇拥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这老人看上去约九十多岁,满头银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着,他戴着一副硕大
的无边茶色墨镜,紧抿下垂的嘴角带着凛然不可亲近之意,一张国字脸上挂满风
霜痕迹的皱纹。他身穿一套黑色毛呢中山装和青布裤子,脚下踏着一双白底黑布
鞋。老人身材高大魁梧,但走起路来却极为缓慢,他一只手抓着根金色楠木拐杖,
支撑着身体的平衡,另一边手却由一个高挑的美女搀扶着。

  那高个美女身穿一件巴宝莉的格纹长风衣,凹凸有致的身段在风衣的束缚下
完全体现了出来,两条裹着超薄黑丝袜的长腿踩在银色尖头平底鞋内。她站在老
人身边只矮了半个头左右,但她搀扶着老人的姿势却极为小心,微微斜着身子配
合着老人的步伐,双手紧紧抱着老人的胳膊以防她滑倒。

  我一看就知道老人的身份了,因为在一旁扶着他的那个高个美女正是薇拉s
u,这老人一看就气势非凡,应该就是她的父亲。不过她今天的装扮却与往日大
相径庭,那一头漂亮的金发在脑后高高盘起,脸上只是淡淡的上了点化妆品,看
上去很是端庄雅致,一点都没有往日的狂野与诱惑。

  我站得不是很靠前,但薇拉su的视线肯定可以看到了,只不过她却好像并
不认识我一般从我脸上扫过,我不得不暗自佩服她的演技,她脸上那种略带忧伤
的神色,配上带着混血特征的五官真是艳压群芳,几乎可以与梅妤相提媲美了。

  薇拉su扶着老人缓缓走向中间的棺木,这时老人好像做了个手势,薇拉s
u便松开他的手臂站在一旁,老人手扶在棺木边缘朝杨老爷子的遗体看了一会儿,
虽然隔着茶色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原本严峻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柔和,
我好像听见他叹了一声气,但那声音极为轻微。

  老人头也不回的把左手向后一伸,薇拉su很及时的将一个红色五角星徽章
递到他手中,老人很仔细的将那枚徽章扣在杨老爷子的衣服上,然后他手扶着棺
木端详了一阵子,才有些感慨的道:「老杨啊老杨,我们当年出生入死,约好了
要一起去找马克思取经,没想到你却先行一步了。」

  他的语气十分低沉,好像蕴含着莫大的遗憾与哀伤,眼眶中隐隐约约有水光
闪动,杨腾云在一旁忙递上手帕道:「苏伯伯,父亲走得很安详,临终前他说自
己这一生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

  苏老推开了杨腾云的手帕,他指着杨老爷子胸前那枚徽章道:「杨二伢子,
你知道这枚奖章有何来历吗?」

  杨腾云摇摇头表示不知,苏老皱皱眉又问道:「我跟你老头子一起赢得最漂
亮的那场战斗在哪里?」

  「沙坝岭大捷。」杨腾云这回很快就回答上来了。

  「嘿,不错。」苏老一直很严肃的嘴角总算可见一丝笑意,他颇为赞许的点
了点头。

  「别人都以为那场战是我打赢了,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要不是你老头子及时
包抄了鬼子的后路,说不定我早就去见马克思了。」苏老一提起陈年旧事就兴致
勃勃,他也不管别人,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了。

  「可是,你老头子却一点都不贪功,把荣誉都让给了我。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忠诚、可靠、纯朴、高尚,他是最标准的共产党员啊。」苏老的大手重重的拍在
棺木边缘,好像是在惋惜,又好像是在赞叹。

  「这枚奖章是打了胜仗后,叶帅亲手给我戴上的。但真正应该佩戴它的是你
老头子,我真是受之有愧啊。」苏老沉重的摇了摇头,他额头上的皱纹好像又深
了几分。

  「老伙计,今天我把奖章给你带来了,以前要给你老是推辞,这次可得照我
的意思办了吧。」苏老口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跟老朋友聊天一般,对着棺木
中的遗体自言自语。

  「苏伯伯,家父在天之灵肯定会很开心的。」杨腾云此刻已经双目含泪了,
他哽咽着上前道。

  苏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从棺材边走下来朝杨家子女们走去,杨采婷很
激动的上前拥住老爷子,她一脸娇憨的道:「苏伯伯,我们家都被人欺负了,你
都不出面管管。」

  她虽然三十五六的年纪,但容貌和身段依然保留在将近三十的样子,而苏老
对她撒娇的态度就像跟自己女儿一般,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拍了
拍杨采婷的头发道:「小婷子,你苏伯伯老了呀。」

  「你哪里会老,还像以前那么帅。」杨采婷挽着苏老的胳膊,口里像抹了蜜
一般道,她的声音有着少女的清脆,比起杨乃瑾倒也不予多让。

  苏老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像对待儿女般微微一笑,他略微与众人寒暄一两
句后,没有理会其他人热情的目光,转身走向一直在旁静静候着的梅妤。梅妤不
像其他人急着上去与苏老攀谈,她从始至终都是很克制的站在那儿,偶尔与薇拉
su聊上两句。

  见到苏老先伸出手,梅妤动作优雅地伸出手掌,两手相握之间,苏老面色凝
重的对她点了点头,用另外一只手按在梅妤手上,他的语气迟缓道:「孩子,你
受委屈了啊。」

  「苏伯伯,我尽了我的能力了,可是……」梅妤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忧伤。

  苏老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掌,他那张很严肃的脸上露出慈祥的表情道:
「别说了,我都知道。你放心,我迟早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梅妤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很用力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擦了擦
将要流出的泪水,又说了些感激的话,然后与薇拉su、杨采婷一起,护送着苏
老走出灵堂。

  在这全程中,薇拉su都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话,只在临走前不经意的扭头看
了我一眼,那眼神露出几分狡黠灵动的意味,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种一本正经的
样子。

  看着那些VIPS分开人群,拥护着苏老与薇拉su坐入一辆红旗轿车离去,
杨家的众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头。

  苏老走后,遗体告别也基本结束了,看着杨老爷子的遗体被送入火化室,然
后变成一股青烟冉冉而起,杨家众人不知是露出放松还是哀伤的心情。

  遗体火化后重新装好,由众人一起送至山上的陵园安葬,杨家早早就在公墓
选定了一处背山面水的好地段,汉白玉墓碑上刻着老爷子一生的功业,看着骨灰
被放入墓室并封好后,杨家子女们又对着墓地哀悼了一会,之后才各怀悲痛的心
情下山,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按惯例,晚上要招待远道而来的亲友们吃饭,崔振玺已经在一家五星级饭店
包了十几桌,梅妤母女心情都不是很好,匆匆吃了一点后便提前告辞,留下杨采
婷夫妇招呼亲友宾客。

  返回景山住宅的路上,我们还是坐杨腾云的途观。由于一位杨家的堂叔也正
好顺路,所以我们五个人同乘一辆车,只好让堂叔坐在副驾驶位上,我与梅妤母
女俩在途观的后座挤一挤。经历了这一天的折腾,包括我在内都觉得很疲劳,车
厢里只有杨腾云与堂叔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后座上的杨乃瑾头斜斜靠在沙
发上,双眼紧闭好像已经睡着了。

  途观后排的空间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尤其是扶手箱的空调出风口到座位
底部有一长条凸起,坐在中间的人是没办法把双腿伸直的,以我的身高坐在那里
实在谈不上舒适,但作为一个男人我当然要把更好的位置让给女士。

  不过有得也有失,被两个美丽无匹的母女花夹在中间,口鼻间充裕着她们各
具特色的体香,随着车辆行进间的晃动,时不时的双臂还会碰上她们纤柔的玉体,
为了这种享受而吃一点苦也算不上什么了。

  梅妤坐在我的左侧,虽然车内空间并不宽敞,但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总跟我保持着一指左右的距离,她清瘦的玉脸侧向窗外,车水马龙、流光溢彩的
都市光影掠过,在她五官上洒下明暗不一的光晕,她的凤目被黑丝网纱挡住了,
难以窥知她此刻的心情如何。

  梅妤经历了这一天的忙碌,在身体和心理上应该都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但
她的坐姿依旧那么的优雅端庄,黑色香奈儿羊毛呢大衣胸前那朵素白的绢花,束
住光滑齐肩短发的圆形无沿便帽,轻薄的黑网纱半掩半笼着她清寂冷漠的玉脸,
就像暗夜中一枝悄然挺拔的寒梅。

  可能是今天站着的时间太长了吧,梅妤的双脚难得交叉着架了起来,放在上
方的那只修长纤细的玉腿,正好从黑色香奈儿羊毛呢大衣分开的下摆下露了出来,
虽然她腿上裹着一层薄薄肤色丝袜,但是完全掩盖不住那如白玉般光洁滑亮的肌
肤。

  我虽然极力的控制自己,但双目却不由自主的往她脚上瞄去,那对芊芊玉足
就像有着魔力一般让我心神不定,那纤细而不失优美曲线的白瘦脚踝轻轻晃动着,
像只淘气的蚂蚁般在我的心头挠着痒痒,偶尔梅妤交换双腿的时候,衣摆间会溢
出两条雪白浑圆的大腿根部,但那一抹白光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黑色毛呢大
衣给遮掩住了。

  梅妤无论是穿着和打扮,都与往常没有太大的差别,她始终保持着这种高贵
清冷的姿态。可是不知为何,我眼中的她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诱惑,她只是微微
露出了一截雪白小腿,就足以让我目眩神迷,我不由自主的会联想到,她那黑色
毛呢大衣包裹下的玉体,是否也如这小腿般洁白滑腻呢?

  我觉得自己的双唇有些干燥,忍不住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但口水的润滑并
没持续多久,那种焦躁感却变本加厉起来了,而且还蔓延到了全身上。我突然觉
得后排空间更为狭窄了,狭窄得令我透不过气来,我想要挪动一下,让自己的双
腿获得更大的空间,但不知怎么的,我却向左边挪动得更多。

  神使鬼差间,我的左腿碰上了梅妤呢大衣的下摆,虽然隔着自己的裤管和她
的呢料衣摆,但是我却分明感觉到那条修长浑圆的大腿弧线。梅妤明显发觉我与
她的距离近了些,但她似乎并不认为我是有意的,只是稍微调整了下交叉的双腿,
改成把左腿放在了右腿上,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我紧贴着她的左腿。

  但她这个姿势,却把只着肤色丝袜的左腿完全裸露在我面前,让我更能一饱
眼福。虽然只是稍稍露出了膝盖部位与小腿,但那小腿纤细修长线条柔美,在昏
暗的车厢泛着淡淡的光晕,就好像一截雪白玉藕般姣美动人,她纤细圆润的玉足
套在那双黑色漆皮RV低跟鞋内,又白又瘦的滑腻脚背在鞋头大方银扣的映衬下,
像一朵独自盛开的水莲花般娇羞可人。

  看着那条雪白纤细的玉腿微微抖动着的美态,我的喉咙好像是被什么锁住了
一般有些呼吸困难,我的心头有股东西在蠢蠢欲动,这种冲动源于不久前在梅宅
书房发生的那个插曲,虽然那次梅妤很坚决的制止了我对她身体的侵犯。但欲望
就像一条大毒蛇,它已经被放出了洞穴,随时都可能昂首吐舌。

  我有些做贼心虚的看了看右边的杨乃瑾,小姑娘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了,毛线
帽子下方的两缕秀发掩住了一半脸颊,娇小的脸蛋上挂着一丝忧郁,看上去楚楚
动人。可此刻我的一颗心完全放在了另一旁的优雅美妇人身上了,完全无暇顾及
她的存在。

  车子依旧在行进着,前方的两人偶尔交谈一两句,绝大多数时间内都是杨家
堂叔的陕西口音在发挥,杨腾云则专注于手中的方向盘,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车厢
后部的动静,而我的左手却不知不觉中伸到了梅妤翘向我这边的那条小腿上。

  手掌抚在那条我觊觎已久的玉腿上,虽然我并没有完全触及梅妤的身体,但
就凭透过薄薄的肤色丝袜的手指触感,我敢保证下方那滑腻光滑的肌肤丝毫不比
白莉媛逊色。梅妤猝不及防下,小腿轻轻颤动了一下,她试图想从我手中摆脱,
但她的左边就顶着车门了,根本没有腾挪闪躲的空间,她又不敢发出声音制止我,
只得努力向前踢了几下,但我的大手抓得紧紧的,她根本无从挣脱。

  前方的后视镜内约莫可以看见梅妤的半张脸,我看不到梅妤的凤目是何模样,
但从她抿得紧紧的薄唇来看,她此刻估计是又羞又怒,我感觉自己的腰上被一双
纤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梅妤应该想用这种方式表达抗议,可我丝毫没有在乎腰上
的痛感,我的双目像饿狼般紧紧盯着她玉腿上,双手毫不停歇的从上到下的抚摸
着那玉藕般的小腿。

  我的大手试图沿着膝盖向上行进,但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梅妤紧紧合
着的大腿根让我无处下手,我只得放弃这种努力,顺势朝她洁白圆润的脚踝滑下,
伸手轻轻一抬将黑色漆皮RV低跟鞋脱了下来,那只纤细优美的玉足已经落入我
的手掌中。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肤色丝袜,但借着车内的微光,我仍可完全欣赏梅妤的
玉足,她的玉足洁净纤细犹如的水中的白莲,十只细长的白嫩足趾整齐的撑着丝
袜,仔细修剪过的趾甲上没有涂任何指甲油,但却晶莹透亮犹如一片片水莲花瓣,
她的玉足明显比白莉媛要小一圈,形成一道匀称而恰到好处的新月弧线,白玉般
圆润小巧的足踝让人想入非非。

  我丝毫不顾她在我的腰上又掐又捏,细心玩弄着手中佳人的纤足,但我手掌
上并无太多猥亵情色的意思,只是用一只手托起那新月般的纤美足弓,另一只手
仔细的轻轻揉动着她的玉趾,我的手指虽然粗大宽厚,但是手下的动作却很温柔,
就像一个手工艺人在雕琢他的玩偶一般。

  梅妤今天穿鞋站着的时间可不短,但她的玉足上却没有任何异味,只是十根
玉趾在丝袜中包裹了太久,在里面显得有些燥热难耐捻动,在我手指的细细抚慰
下,她原本有些绷紧的筋腱终于松弛了下来,我能够感受得到手中那只玉莲渐渐
舒展开来。

  梅妤原本一直用她的手指掐着我,我甚至感觉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刺入我
的肉中,但随着我手中的动作她的动作渐渐轻了下来,由原来的又掐又捏改成偶
尔抓一把,之后甚至抓也不抓了。因为她要努力保持原有的端庄坐姿,她把一双
纤手紧紧按在膝盖上,十指把呢大衣的衣摆抓得紧紧的,好像借以平息正在波动
不已的内心,又像是提防我那作恶的大手会向上袭击一般。

  不过梅妤过虑了,此刻我完全陶醉于手中的玉足带来的美感,从后视镜中可
以看到梅妤已经把下唇咬得紧紧的,那薄薄的唇瓣红得好像要滴出血一般,她原
本苍白得过分的脸上泛起一层玫瑰般的粉红,在夜色中就像悄然盛开的花朵般瑰
丽多姿,空气中飘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我们之间却好似有着一种默契般,悄然
无语却有心有灵犀,一种某名的能量在我的手掌与她的玉足间传递着。

  如果有人注意到后车厢的话,说不定发现我们三人之间的异常,但杨腾云忙
着应付方向盘与杨家堂叔的絮叨,根本无暇看后视镜。而且就算他看后视镜,也
只能看见我向前倾斜的身体,所有人只会认为,我这是要给两位女性让出更多的
空间,根本想不到我的双手却在梅妤的脚边忙碌着。而且先前梅妤把她的黑色K
elly包放在了扶手箱上,刚好挡住了前方可能漏过的视线,无人知道梅妤的
玉足正在我掌中,接受着我充满爱意的抚弄与揉捏。

  途观快速的在大街的车流中穿梭,虽然此刻街上到处都是享受夜生活的燕京
人,但车子的速度并没有延缓多少,不过我内心里却巴不得车子能够开的更慢些,
让梅妤的玉足在我的手中停留得更久些,但杨腾云的驾驶技术显然并不如我所愿,
途观在送完杨家堂叔后,很快也把我们带到了景山小区。

  虽然我心里一万个舍不得,但梅妤用一根纤指重重的戳了戳我的腰间,后视
镜里她隔着网纱的凤目极为严肃看着我。我只好松开了那只让我神魂颠倒的玉足,
捡起地上的黑色漆皮RV低跟鞋,很细心的帮她重新穿好。此时车已经在门口停
住,杨乃瑾也揉着惺忪睡眼醒来,梅妤给了我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推开车门走
了下去。

  今晚在车上发生的一切,成了我与梅妤之间专属的小秘密,不知梅妤是接受
了这种即成事实,还是我的爱抚让她的身心得到极大的放松,但至少从表面上她
对我的行为并未表现出反感。虽然这只是肉体上的小小接触,可是我心中却觉得
梅妤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一些令我暗自欣喜的变化。

  这奇妙而又丰富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体疲劳
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个晚上我睡得比以往都舒适愉快得多。

作者: 枫希月    时间: 2014-7-25 16:03     标题: 【天若有情】(70)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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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Master高,你的大玩意真是令人怀念呀。」薇拉su那慵懒沙哑的
嗓音中带着一丝腻意,让人联想起前不久那一声声令人沸腾的呻吟。

  我赤裸的身体在这张Kingsize的大床上惬意的摊开,室内残留着成
熟女人的气息以及体液的味道,房间里的沙发上、地毯上凌乱扔着色彩艳丽、造
型性感的女人衣物,而这些衣物的女主人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我身边。

  在杨老爷子的葬礼上,久违的薇拉su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虽然她外表一副
端庄淑静的样子,但我深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伪装而已。果不其然,很快我就接到
了她的电话,如约来到海天区的香格瑞拉大酒店,在这间豪华舒适的贵宾房中重
续鸳梦。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光,我们都是在这张大床上度过,对于两个互相熟悉到纤
毫的男女来说,没有什么比肉体更好的交流方式了,薇拉su的豪放与洒脱让我
无需顾忌太多,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欲望洒播在她那熟透了的身体上,一次次的
将她推入欲望的高峰,最后才将自己的精华深深的射入她体中。

  「苏苏,你的变化也挺让人惊讶的,我上次差点没认出你来。」我伸手轻轻
抚摸她柔嫩细腻的粉腮,手指尖下滑嫩的触感让我很是惬意。

  「哼,你以为我就只有一种风格吗?」薇拉su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瞥了我一
眼,口中略带娇嗔道:「要知道,我的家庭与教育背景可不比梅妤差,天底下又
不是只有她能装贵妇。」

  「呵呵。」我口中打了个哈哈,心想无论如何,薇拉su对梅妤还是心存芥
蒂,就连这点小事都要跟她暗中较劲。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个善变的花蝴蝶。」我伸手屈指在薇拉su光润的额
头轻轻弹了一下,嘴里调笑道。

  「讨厌,人家哪里很花了嘛。」薇拉su虽然嘴里说着,但是从语气上看,
她对我的称赞并不反感。

  「至少——自从跟你之后,我已经收敛了好多了……」薇拉su一边柔声说
着,一边用长长的指甲在我的小腹四周滑动。

  我心中有些歉意,薇拉su的话里行间好像对我大有情意,可扪心自问,相
比起梅杨两女,我对她的关切的确弱了很多。

  「不过,我倒不是为了跟梅妤比赛。」薇拉su并没有想那么多,她自顾自
的悠悠说道:「我这段时间都在陪爸爸,他老人家最反感我穿得时尚性感的样子,
所以我只能投其所好,做个乖乖女咯。」

  薇拉su以一个诱惑的姿态翻了个身,她曲起了一条右腿,充满自恋的抚摸
着那条又长又直的美腿,在灯光下那条浑圆结实大长腿根部暴露无遗,光滑平坦
的小腹下方一撮金色的耻毛迎风招展,上面粘着的白色分泌物增添了几分淫靡。

  薇拉su的话让我勾起了那天的回忆,苏老在杨老葬礼上的言行给我留下深
刻的映像,这个老者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上位者的气场,让人不得不心甘情愿的
听从指示,位高权重的他在平时应该对子女下属都很严厉,就连一向野性难驯的
薇拉su在他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的。

  我随声符合着,跟薇拉su谈起了她的父亲。果然不出我所料,苏老对于自
己这个宝贝女儿虽然很是疼爱,但一直对她要求甚高,而薇拉su从小就桀骜不
驯,长大了之后更是特立独行,她的性格让苏老头疼不已,尤其那几段失败的婚
姻,让苏老对女儿极为不满,并把一切都归咎于女儿的生活方式。这次回到老父
亲身边,为了尽到子女的孝心,也为了平息老人的唠叨,薇拉su只好尽量伪装
自己,按照父亲期望中的样子进行伪装打扮,让自己变得更加淑女起来。

  我搂着薇拉su的娇躯,手指在她有点湿润的光滑皮肤上游动着,漫不经心
的提起杨霄鹏的案子。薇拉su一边回应着我的爱抚,一边毫无隐瞒地说出自己
这边的信息。

  从她口中得知,这次她回家与老爷子团聚,除了与父亲享受天伦之乐外,更
多的原因还是劝说老爷子出手帮助杨霄鹏。因为杨老爷子与苏老在革命年代结下
了深厚的友谊,而且两家世代通好,虽然薇拉su与杨家的联姻并未成功,但苏
老还是很关心杨家这些兄弟姐妹的。

  果然,苏老对于淮海市公检法系统合力办案,将杨霄鹏定罪的行为很是愤怒,
当法庭审判结果出来后,老爷子雷霆大怒,敲着拐杖把淮海市的几个主要领导骂
了个遍。老爷子出身军旅、半世征伐,性格直率霸道,脾气向来很是火爆,而且
他是现今在世不多的经历北伐、长征、抗日与解放战争的高级将领之一,虽然已
经退居二线,但几届的领导核心对他都颇为礼遇。

  只不过,他这次痛骂完了后,却迟迟没有拿出手段,大异其平时的作风。在
薇拉su的屡次催促下,他才有些不情愿的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你知道吗?这一届的老大是最后一任了,下一届的就要让年轻的上来。」

  薇拉su口中所说的我并不陌生,在这里真正决定国势走向的,是由一个6 、
7个人组成的小集团,按惯例会在四年后的大会上选出新一届,并决定谁担任新
一代的老大。

  「当前,论年龄、论资历、论声望与背景,国内最有希望竞争下一届的唯有
那两个人物。」薇拉su虽然平时放荡不羁,但一谈起政治却像是变了个人般,
这或许是她身上血统的流露。

  「哪两个人物?」我完全被她勾起了好奇,目前这个国家正处于飞速发展的
阶段,而国际上一致认为这是具有特色的政治制度的功劳,而每一届的核心人物
正是这个制度最关键的因素所在。

  薇拉su往床边一滚,然后便光脚踩在地毯上,她抓起一件金色的绸缎长睡
袍披在身上,顺手从柜子上面拿起一包YSL香烟,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
然后划开火柴点着。

  薇拉su像对待心爱玩具般将火柴吹熄,她重新躺回床上,两条大长腿从金
色睡袍的下摆中溜了出来。抽完一口的她吐着灰白烟圈,有些惬意的继续道:
「一个是我们这座城市当今的市委书记,上次在杨老爷子葬礼上来的就是他的秘
书。」

  「另一个就是淮海市那位权势熏天的大人物。」薇拉su口中说出的这个答
案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事先已经料到几分了,我还记得那次在酒店里吕江与
吴秘的对话,他们口中那个「主公」应该就是此人。

  薇拉su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从她的转述里得知,「主公」此人不但拥有
深厚的家庭背景,而且无论是个人素质和行政能力都极强,历经多个省部级正职
的锻炼,所到之处无不得到上下交口称赞,被海内外视为当前政坛一颗冉冉升起
的新星,也是下一届核心人物的有力竞争者。

  只不过在苏老口中,此人虽然在外界口碑甚佳,但是不少老干部私下对他的
风评却不看好,用苏老的话来说就是:此子野心勃勃、志大才疏、目中无人、薄
情寡恩,如果要让他上了台,恐怕整个国家会被他折腾得翻过来。

  但是,苏老虽然看不上此人,却告诫薇拉su不得轻举妄动。因为此人当前
正处于风头上,不但在淮海市干得有声有色,而且中央还有多位大员在背后支持,
要想动他还火候未到。这是老爷子政治智慧的体现,他虽然戎马一生,但历经多
次动乱,仍能身居高位,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薇拉su侧向我吐了一个烟圈,YSL香烟里带有薄荷的气味,冰冰凉凉的
并不难闻,我突然觉得薇拉su抽烟的姿态挺好看的,伸手抚上那坚实光滑的大
长腿,她顺势将一条腿架在我的小腹上,有些调皮的用脚踝磨蹭着我的下体。

  「你知道吗,爸爸说这次杨霄鹏的案子不仅仅是淮海市在操作,而且已经闹
到了上头去了,爸爸先前施加了一些影响力,虽然不能让对方屈服,但事情还算
有些缓和。」

  「可是,这一切都被梅妤搞砸了。她在『美国司法文化展览』上的表现,以
及葛雷大使发表的讲话,引起了高层一位大佬的极度不满。这位大佬放下话来,
政法系统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坚决不容许外部力量干涉,一定要深入追究这件案
子,势必要把这股歪风给压下去。」

  虽然薇拉su的语气有些过分,但我却默然无语。因为从整件事的发展来看,
梅妤虽然用尽了一切手段,完全彰显了她的智慧与魅力,也在司法渠道占尽了上
风。但她却不知道,真正决定这件案子胜负的,不是法庭上的辩论,不是事实中
的真相,而是这一切背后的政治争斗。而杨霄鹏的生死与自由,在政治人物的计
算中,根本微不足道。

  「不过,爸爸曾经说过。」薇拉su的脚趾正夹着我小腹上浓密的体毛,她
语调中带着几丝顽皮道:「要想对付那个人,光靠我们的力量是不足的。」

  「我们,还有谁?」我皱起眉头问道。

  「爸爸说得很玄妙,他也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讲了个故事。」薇拉su
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回忆着。

  「什么故事?」我疑问道。

  「我只听到他提起,主席当年讲过取得胜利的三大法宝,什么『统一战线』,
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之类的。」薇拉su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好
像对父亲话里的意思并不是很理解。

  「老爷子他讲话总是片言两语的,又不耐烦解释,我也不敢继续问他。」

  苏老爷子对薇拉su所说的话,以古讽今必定意有所指,我虽然尚未摸着话
中的涵义,但相信此话必定极为重要。以老爷子的身份与地位,他绝不是无的放
矢,他话里头肯定有话,或许老爷子在暗示着些什么。我隐隐约约把握到了一些
东西,但还不是很确定。

  「高,你又开始硬了。」薇拉su突然俯到我耳边,用一种极为娇媚的语气
轻声道。

  方才她的大长腿一直压在我的小腹上,那灵巧的脚趾在持续拨弄着我的下体,
不知不觉中我的巨茎又开始昂首挺胸了。薇拉su伸手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熄,
然后将金色睡袍的裙角一扬,一个翻身又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紧接着,那条带着她香水味的金色绸缎睡袍盖在了我的脸上,随后我粗长的
阳具被套入一具潮湿温热的肉蚌之中,同时感觉一条滑腻湿漉的肉舌开始从我的
小腹向上游动。

  「OhYeah……」随着那沙哑中带着腻意的呻吟,那张大床上的男女开
始疯狂的扭动起他们的躯体,一股带着性液味道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从香格瑞拉大酒店出来时已经日近黄昏了,薇拉su那充满活力的肉体也化
为一滩香艳肉泥,待我出门时她已经带着满足愉悦的笑意沉沉入睡。虽然我身上
还带着激烈性爱之后的疲惫,但我并没有急着驱车回去,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下
一个地方。

  随着杨老爷子葬礼的结束,各地的亲友也渐渐离开了燕京,但梅妤还要处理
一些私人事务,所以我和杨乃瑾也随之留了下来。只不过我身在其中,却帮不上
任何忙,不免有些尴尬。而杨乃瑾整日郁郁寡欢、神情恍惚,梅妤便吩咐我带着
她多出去走走,让她换一换心情,这对我来说倒是件可以做得来。

  杨家的大人们显然对杨乃瑾都很疼爱,小姑姑杨采婷一听说便开了辆奥迪Q
5给我们使用,我于是便换着法子带杨乃瑾出门散心。杨乃瑾对于这座城市并不
陌生,我们的出游逐渐变成以她为主,当然对此我并无怨言。经过我的不懈努力,
杨乃瑾总算从悲伤中走出不少,她渐渐恢复了欢笑,那个青春活力十足的小姑娘
又回来了。

  等我抵达海天区的环球KTV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家KTV装饰
得很是华丽辉煌,往来的都是些衣着时尚靓丽的青年男女。男孩们穿着修身衬衫
与窄腿裤,用摩丝在头上弄出时髦的发型,目光中带着故意装成的老练,尚显单
薄的身体动作难掩跃跃欲试的心态;女孩们用小短裙与高跟鞋武装自己,涂得乌
黑的眼影与烈焰红唇,毫不吝惜露出大片雪白的肉体,迫不及待的想向外界表示
自己已经成熟,成熟到可以吸引雄性生物与之交媾。

  踩在打磨成镜子般明亮的地板上,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们身上带着浓重的酒
气或者香水味,这KTV里的空气让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或许来这里的
男女追求的便是这种混沌的感觉吧。我感觉有些气闷,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拿在手
中,边走着边松开了衬衫的领带,这时候刚好走过一个拐角处,我差点撞上一群
簇拥而来的男女。

  这群男的穿着打扮十分花哨,其中最高的那个一头黄发高高竖起,穿着件带
毛边的皮大衣,从背影看上去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不是很利索,不过他手里却
搂着一个身段苗条的女子。那女子跟他差不多高,一头乌黑光滑的长发披在身后,
修身的白衬衫束在收腰齐膝包臀裙里,又细又长的小腿裹在黑丝袜内,脚踩着7
厘米细高跟鞋一摇一摆的走着,看上去好像有些酒醉的样子。那个黄发男子的胳
膊放在她腰间,有些粗野猥琐的揉着女子的纤腰,黄发男子的手掌白乎乎的很不
协调,上面好像还有几撮黑毛。

  我突然觉得黄发男子的身型有些眼熟,不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不由得回头朝他们多看了几眼。这时那几个男子已经走到了电梯口,那女子不知
是酒醒了还是什么,突然扭动着要挣脱男子的手臂,但被黄发男子训斥了几句,
再加上旁边的几个男人在劝告着,女子便再也不敢做声挣扎了。我皱了皱眉,本
想上前问个究竟,但此时电梯已到,几个男人拉着女子走了进去,我刚抬起脚走
了几步,电梯很快就关上了,就连他们的面孔都没看清楚。

  我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此时再跟上也来不及了,只好转身把那对男女抛在
脑后,在着装整齐的少爷带领下,我走进了一个名叫白羊座的包厢。包厢里充满
了迷幻的灯光和各种流行音乐声,大屏幕液晶电视投射出绚丽的画面,已经有三
个男女坐在里面唱歌,看我进来他们纷纷站起身来。

  杨乃瑾美目里带着几分娇嗔,纵身扑入我怀中娇道:「你干嘛去了,怎么这
么迟才到啊。」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条白色蕾丝纱裙,花纹繁复华丽的贴身蕾丝上衣将她窈窕
的身段完全凸显,从腰部以下是长长的双层纱裙,长及膝盖的纱裙下方露出裹着
素白色裤袜的双腿,她的纤足上穿着双缀满水晶的圆头高跟鞋,这双高跟鞋的鞋
跟只有5厘米左右,但足以修饰她那得天独厚的长腿。

  她柔顺的长发轻松的披在身后,一个象牙白的发箍紧贴着额前的刘海,白皙
晶莹的脸上轻轻化了点淡妆,亮粉红色的唇蜜让她的双唇更加迷人,一对明亮美
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搭配着她这一身衣着打扮,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少女
的美丽气息。

  「我给你买礼物去了,小公主。」我充满爱怜的轻抚了下她的头发,轻声解
释了下自己的去向,当然我不会告诉她自己是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过来的,而且
这个女人还是她最为防备的薇拉su。我这声「小公主」让杨乃瑾转嗔为喜,她
转而抓着我的手,不停的追问我给她带来了什么礼物。

  这段时间内,杨乃瑾已经走出了不幸之事带来的阴影,我陪着她逛遍了燕京
市周边的大小景点,两人的感情也更加深入了一层。今天正好碰上杨乃瑾的生日,
我们便约好了在这里给她庆祝生日。

  本来杨采婷想要在高级会所办酒席给外甥女庆生,但梅妤婉言谢绝了,她说
有长辈在场小孩子们放不开,不如让这些小辈们独自乐一乐。其实我知道,她更
喜欢清静的场合,正好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所以今晚一起来的除了我与杨乃瑾
之外,只有杨乃瑾的两个表弟表妹。

  杨腾云的女儿叫杨雪宜,她年方二八,长得亭亭玉立,已是个美人胚子,而
且性格活泼外向,在生人面前毫不怯场,说话行事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别看她
只是个高中生,其实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少女作家了,她十岁时创作的童话与诗集
曾经引起一阵不小的旋风。虽然她在其他功课上的成绩并不是很好,但凭借出色
的中文功底与写作水准,已经通过了清木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这个秋季就将是
一名女大学生了。

  杨采婷的儿子比杨雪宜小两岁,他名字叫做崔少言,虽然个子长得挺高,但
白白胖胖的缺少运动,戴着高度数的近视眼镜,身上穿着不合体的运动衣裤,一
副书呆子的模样。这个壮壮的少年虽然比杨雪宜小了两岁,但是已经长得比杨乃
瑾还高了,他是个品学皆优的好孩子,而且很擅长计算机与网络技术,平时总是
宅在家中钻研他的那些爱好。难得他的父母都是口舌便给、八面玲珑之辈,可两
人结合产下的这个孩子却没有继承父母这方面的基因。

  「姐姐,姐夫,你们可不可以矜持点,这么秀恩爱可不好哦。」杨雪宜在一
旁捉狭道。

  杨乃瑾这才发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赖在我的怀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搂
着我腰的胳膊,一边却扬眉瞪了还在怪笑的表妹一眼,嘴里啐道:「臭小雪,等
你再长大点,可别急着找男朋友哦。」

  「嘻嘻,我才不急呢。」杨雪宜穿着白衬衫黑裙子,黑色的娃娃领下系着细
长的飘带,按照中学生的要求理成齐耳短发,一张尚待稚气的瓜子脸在长长的刘
海遮掩下显然尤为清秀,纤瘦秀气的双腿上套着蓝色长筒棉袜,踩在白色运动鞋
里的双足不安分的翘在沙发上,口中不缓不慢的道。

  「我打算先周游世界,然后写几本书,再拍个电影,30岁前不考虑结婚这
码事。」

  「你的想法是很好,可是舅舅可未必愿意哦,要不要我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呢。」杨乃瑾脸上挂着微笑甜甜的道,但是她话里却暗含威胁之意。

  「不是吧,姐姐你可不是这么绝的人。」杨雪宜好像生怕被父亲查知一般,
脸上露怯的轻声道。

  「哼哼。」杨乃瑾面不改色,但两只宝石般的眸子却更加明亮了。「要想我
替你保密,还不好好巴结下。」

  「嗯嗯。」杨雪宜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好像已经变成一只乖巧的小羊羔,
不过接下来她的行动却令人嘀笑皆非。

  「姐夫,你累不,快请坐。」她拿了个软垫放在我背后。

  「姐夫,你渴不,请喝水。」她倒了一杯椰汁很恭敬的递给我。

  我虽然感觉有些好笑,但又不能拒绝少女的殷勤,只好一一接受了。

  但杨乃瑾可忍不住了,她黛眉高挑、杏目圆瞪,单手叉腰,指着表妹嗔道:
「杨、雪、宜。」

  「你到底想干嘛?」

  「姐姐,你不是让我巴结你吗,我想姐夫是你最宝贵的东西,我好好照顾他,
不就是表示我的诚心吗?」杨雪宜躲在我的右手边,她探出半个脑袋扮了个鬼脸
道。这小丫头古灵精怪,就连一向大小姐脾气的杨乃瑾都拿她没办法。

  「瑾儿,小雪也是一片好心,你别跟她计较了。」我见形势有些不对劲,忙
出言打圆场道。

  「高岩,你也替这小鬼说话啊。」杨乃瑾好像有点吃醋的样子,嘴角翘得老
高。

  「她讨好我,不就是讨好你吗,说明你找的男朋友太优秀了。」我大言不惭
的道。

  「讨厌,你又自吹自擂了,你有什么好的呀。」杨乃瑾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嗔道,但她脸上的笑意却更盛了。

  「是没啥好的,唯一好处就是爱你,我的小公主。」我嬉皮笑脸说着,同时
伸手将其抱了过来,一手揽住她窄窄的削肩,在她粉雕玉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被我这么一抱,感受到我身上浓烈的雄性气息,杨乃瑾顿时又软了下来,她
雪白的脸颊上飞起两片红晕,但却没有挣脱我的意思,反而伸出胳膊抱住我的手
臂,好像是在宣布主权一般,目带傲气的撇了表妹一眼。

  我看杨雪宜两只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心想这小丫头又要出什么招数了。

  只不过未等她使出来,一直沉默寡言,忙着对付桌上的水果饮料的崔少言发
话了。

  「姐姐,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点蜡烛、吃蛋糕了吗?」顺着崔少言的目光看
去,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很大的圆形金色蛋糕盒,上面系着的彩带还没解开。

  我目带赞许的对他点点头,然后便主动开始张罗起蛋糕来,解开彩带拿起盒
盖,露出里面一个硕大的双层蛋糕,这个香草卡士达慕斯蛋糕直径有十二寸左右,
最上方的雪白奶油中间,用褐色的巧克力写了个隶体的「瑾」字。

  杨雪宜这回变得很乖巧,她拿出几根颜色各异的生日蜡烛插在蛋糕上,我掏
出打火机点着了蜡烛,崔少言很应景的关掉室内的灯光,屋内顿时黑了下来,只
有蛋糕上的蜡烛发出微弱的红光。

  「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夹杂着中
英文的生日歌声响起,我们共同拍着手掌把杨乃瑾围在中间唱着,杨乃瑾也轻声
呼和着我们,她美丽的双目在微光下闪烁着光芒,白衣白裙加上她纤美的容颜,
简直就像是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公主一般,让我看的痴了。

  歌毕,我柔声道:「瑾儿,快起个愿望吧。」

  杨乃瑾点了点头,她合上了那对宝石般的美目,像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轻
轻翕动着,烛光打在她白嫩晶莹的脸颊上,更显得那隽秀的五官清丽无匹,她两
只细长白皙的纤手虔诚地合十在胸前,粉红的薄唇轻轻默默念着,好像一副活生
活色的油画。

  祷告完毕,表弟表妹们纷纷欢呼着,杨雪宜故作老成般道:「姐姐,你该不
会是祈祷早日与姐夫办喜事吧。」

  杨乃瑾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回应表妹的取笑,她的小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
那对薄唇抿得有些紧紧的,长长睫毛下的目光隐约有悲凉之色,此刻只有我读懂
了她先前的祈祷。

  我伸手过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温柔的道:「我们把蜡烛吹了吧,愿望一
定会实现的。」

  杨乃瑾充满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们俩不约而同的低头吹着蜡烛,她用力鼓
起白皙滑嫩的腮帮,用粉唇将蜡烛一根根吹熄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将一切厄运与
灾难随风吹走。

  在我的帮助下,蜡烛很快就被吹熄了,室内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杨乃瑾的
美目中的光华却也好像更亮了些。

  「亲爱的姐姐,你可以拆礼物了。」杨雪宜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她一脸
亲热的捧起桌上的礼品盒递过来。

  「嗯。」杨乃瑾轻轻点了点头,她先是拿起一个中等大小的白色礼品盒,拆
开里面的绸带后,躺在盒中的是一本十六开的书,装饰精美的封面上写着「相遇」,
封面上是一个白衣白裙的少女独自站在湖边,那少女的身型模样颇有点像杨乃瑾。

  杨乃瑾轻手翻开书页,里面用钢笔写着几行娟秀的字:「生日快乐,亲爱的
瑾表姐,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姐姐,这是我刚出的一本小说,故事的女主角灵感来自于你,请恕我不请
之罪。」

  如果说前面杨乃瑾还为这个妹妹的言行苦恼的话,看到这个礼物后她完全将
其抛在脑后了,杨乃瑾给了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嘴里轻声道:「小雪,谢谢你,
姐姐很喜欢呢。」

  然后拆的是崔少言的礼物,他的礼物盒很轻,里面只放着一张光盘,看到杨
乃瑾露出疑惑的目光,崔少言有些不安的搔搔头道:「这是我编的一个程序,你
可以用它来管理和更新多个博客。」

  这个礼物有些别出心裁,但杨乃瑾却很喜欢,她也给小表弟来了个拥抱,让
崔少言受宠若惊,白胖的脸涨得红彤彤的。

  接下来我却让杨乃瑾闭上眼睛,她很听话的照办了,我轻轻拨开她的长发,
然后从裤兜里掏出自己几天前准备好的礼物,然后很温柔的戴在她细长白皙的脖
子上。

  我的呼吸和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杨乃瑾已经猜到了几分,她迫不及待的睁
开眼睛,一条银光烁烁的铂金项链在她的脖颈上闪耀着,项链下方是一个用翡翠
雕成的四叶草坠饰,四叶草坠饰静静躺在她晶莹白皙的胸前,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这是Tiffany呀,我的最爱。」杨乃瑾很快就认出了这条项链的工
艺,她爱不释手的抓在手中把玩着,显然对我的礼物十分喜欢。

  「四叶草是幸运的符号,我希望幸运和它一般,永远陪伴在你身边。」我轻
轻的将她搂入怀中,在她洁白的额上轻轻吻了下,杨乃瑾却热烈的迎了上来。

  她好像抛开了一切顾忌,那粉红轻薄的芳唇主动寻找着我,我顺势含住那久
违了的唇瓣,唇齿间再次浸汲着少女的清新气息,我们互相探索着对方的口腔,
两条已经有过经验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我们旁若无人的接吻姿态,让屋内的两个小孩看得目瞪眼呆,杨雪宜粉脸上
泛起一层绯红,小小的胸部在白色衬衣下微微起伏,就连崔少言的注意力也被从
蛋糕上引开了,他惊呆看着合不拢嘴巴,嘴唇旁还粘着奶油的痕迹。

  「姐姐,姐夫,有人进来了。」

  我和杨乃瑾闻言分开了双唇,只见杨雪宜一脸调皮的躲在崔少言背后,贼兮
兮的傻笑着。

  「别理她,我们唱歌去。」杨乃瑾对表妹白了一眼,拉着我走到点歌台边,
开始张罗着唱歌起来。

  不过我对于现在年轻人流行的歌曲几乎都不熟悉,我的童年时光根本没有机
会接触这些娱乐,青春期更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精神病院里度过,长大后也是过
着远离正常都市男女的生活。对于杨乃瑾的热情,我只能说自己嗓子不行,用自
己唱歌很难听等理由拒绝了。

  不过杨雪宜可不管我是否唱歌,小女生很快就抢过麦克风自己唱了起来,还
别说她唱起歌来还是挺好听的,而且边唱边表演,把屋内的气氛完全调动了起来,
崔少言也被她怂恿着唱了几首。

  杨乃瑾怕我干坐着无聊,一直都是坐在我身边陪伴,她也独自唱了几首歌,
不过都是以英文歌为主,虽然我以前都没听过这些歌,但她唱起来的确很好听。

  唱着唱着,不知谁点了首刘若英的《后来》。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后来/ 终
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一阵略带忧伤的音乐响起,杨乃瑾初是一呆,然后不由自主的拿起麦克风唱
了起来。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

 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

  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杨乃瑾瘦瘦的香肩轻轻倚靠在身旁,她白衣白裙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十七岁的
年纪,她的目光虽然注视在液晶屏幕上,但我却看得出那眼神中有一种难以言说
的朦胧,似乎她唱的不仅仅是一首歌,而是自己曾经的青春年华。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

  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 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我一边听着她动人的嗓音,一边看着她清秀灵韵的侧脸,心中却莫名的想起
了一些事情。

  这个女孩子无疑是很美的,她纯洁、善良、富有热情,对世界充满了理想,
无论从那个方面都可以说是最适合我的。可是我对她的感情总是隐隐约约有着一
层隔膜,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对白莉媛的爱是无可取代的,但我今天才明白
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

  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杨乃瑾好像沉浸在歌声中,她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我细细咀嚼着
歌词的内容,不知道她是为了谁而歌唱。她的初恋,那个名叫恩的男孩,虽然已
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在杨乃瑾的心中,会否会给他留一个独特的位置呢?她
喜欢的是我,还是我这个与她初恋有几分相像的外壳?一向颇为自信的我却不敢
确定了。

  我听着她们唱了一首又一首,虽然歌声和歌手都很赏心悦目,但最后自己还
是听得昏昏欲睡,直到杨雪宜这个麦霸也唱不动了,杨乃瑾才提议我们回家。

  这时已经差不多12点钟了,杨家的家风还是很严的,虽然是给表姐庆生,
但也不能太晚回家,所以我们便拉着姐弟俩离开了环球KTV。

作者: 枫希月    时间: 2014-7-29 14:12     标题: 【天若有情】(71)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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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我们上了车子,还没有行驶多远,崔少言就嚷嚷着说肚子饿了,杨雪宜也随
声附和着,我问了问杨乃瑾的意思,她显然心情很好,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于是
我便按照杨雪宜的吩咐,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厅。

  这家名叫银尊阁的餐厅生意显然很好,仅有的几个包厢都坐满了客人,我们
只好在大厅里找个张桌子。在等着上菜的同时,我走到旁边点了根烟,却发现餐
厅里有些异样,在靠窗那边的一张桌子旁,两条椅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椅子
腿不知被什么大力撞着一般,扭曲成一个怪异的角度,地板上好像有一块深色的
痕迹,两个侍者拿着拖把在擦着。

  虽然餐厅里客人们讲话的声音很大,但我还是依稀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

  「真倒霉,本来我都快下班了,结果碰上这群神经病。」「不知道经理怎么
想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血都流了一地,他一直不让报警。」「傻逼了吧你,你
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不是燕京吗?」「靠,你都来一年了,还不明白?

  这京城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是有头有脸,动不动就是谁的外甥谁的小舅子,
他们都是上头有人的,咱们惹不起啊。「」别说报警,说不定警察就是他们家的,
你要是被他们记住了,以后生意还想不想做啊。「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在我们
进来前不久,有俩伙客人在这里打了一架,先动手的是几个年轻的男人,他们带
了个挺漂亮的女孩子,由于来迟了一点,银尊阁已经没有座位了,这几个人就要
靠窗的那桌让给他,那一桌坐的也是几个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肯相让。

  双方正在争持的时候,其中一个黄毛小子抄起椅子就砸在了对方一人的头上,
然后他的同伴也跟着上前拳打脚踢,本地人虽然起身反抗,但抵不过那些年轻人,
他们见势不妙,只好抱着受伤的同伴向外逃窜,还好那些年轻人也不追赶,他们
占好了位置便开始吃夜宵。银尊阁的工作人员见这些人就像是瘟神一样,巴不得
早点把他们送走,所以菜上得很快,但他们有吃有喝的闹了1个小时,才带着那
个漂亮女孩走人。

  等我这根烟抽完,他们的聊天也说得差不多了,我走会桌子上时候,夜宵都
已经上来了,杨雪宜姐弟俩已经开始动著了,别看杨雪宜瘦瘦的,吃相可不比崔
少言好多少,杨乃瑾跟她在家里一样,只是浅尝辄止而已。

  我们还没吃多少,那姐弟俩就把夜宵给扫光了,我先站起来去地下车库取车。

  银尊阁餐厅本身没有车库,我把Q5停在附近那家金楚大酒店,刚经过酒店
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玻璃门内传来一个女孩在叫救命,那声音很是悲切,听起
来却有点耳熟。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透过金楚大酒店的玻璃门一看。一个纤细苗条的女子
正趴在玻璃上,她上身的白衬衫只扣了两个扣子,露出大块雪白的皮肤,其实就
算把扣子都扣好,这件衬衫也起不了遮掩效果,因为整个衬衫好像被撕开一般,
孤零零只剩几块布条挂在身上。两只形状不大,但却圆润玲珑的乳房挂在外头,
这对少女乳房上面布满了血痕,好像是遭到了什么野兽利爪袭击般。女孩下身除
了一条包臀短裙外一丝不挂,两条白生生的细腿裸露在空气中,脚上踩着酒店客
房的白拖鞋,那白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十分瘆人。

  而最让我震惊的是,女孩蓬松凌乱的长发下方,那张小脸上布满了淤血与红
肿,但从五官和轮廓还是可以看出是个颇为清秀的小姑娘,而这个小姑娘怎么看
都像有易佳的影子。她不是前段时间来燕京上什么学校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我
再仔细确认了下,无疑这个女孩正是之前在ZARA旗舰店打工的小易,此时无
暇认真思考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忙转身打开酒店的玻璃门,小姑娘好像浑身的
气力都用尽了般,顺势就要朝地板上倒去,我忙伸手扶住她的娇躯。

  我的手臂与易佳的身体甫一接触,她便条件反射般浑身颤抖个不停,两只细
瘦的胳膊的推着我,用极为惊恐的语气哀道:「不要啊,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了,
求求你们了。」我见她双目内一片混沌,完全不见往日的机灵,脸上身上伤痕累
累,心想她不久前一定遭遇到极为痛苦的对待,这家五星级的酒店大厅富丽堂皇,
往来的人个个衣履华美,但他们对地上躺着的这个无助的女孩却视若不见,就连
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人人都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样子,
向他们求助显然是自作多情了。

  不过,此地却不是可以久留之处。这时候室外的温度在6、7度左右,易佳
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酒店的大理石地板更是冰凉,我生怕她会着凉感冒,忙脱
下身上的西装将其上身裹住,然后一把抱起那不足90斤的瘦弱身子,朝银尊阁
方向走去。

  此时杨乃瑾等人已经站在银尊阁门口等待了,见我手臂中抱着一个女孩走了
过来,他们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我面色沉重的吩咐道:「小雪,你叫服务员
端杯开水来,还要一盆温水和干净的毛巾。」杨雪宜看出事情大不寻常,她没多
说什么点点头就朝里面走去了,杨乃瑾原本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当她看到我怀
中女孩的惨状,顿时从猜疑转为惊讶,我一边简单跟她解释了下易佳的来历,一
边将她抱进餐厅内。

  我把易佳放在原先的位置上,室内的暖气让她缓过来了些,她很紧张地裹了
裹披在身上的西装,迷惘的双目逐渐回复了一丝清明。她扫视了一圈面前的诸人,
视线落在了我身上,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道:「高岩哥哥,是你啊,我不是
在做梦吧。」「是我,你在这里很安全的,不用怕。」我点点头,尽力通过自己
坚定的眼神让她平静下来,这时候杨雪宜端来了开水,杨乃瑾接过玻璃杯,她微
微曲着双腿靠近,一手扶住易佳的后脑,一手将温热的开水抵到她唇边,易佳就
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目带感激的对她点点头。

  开水入腹后,易佳原本青白的脸色有了几分红润,身上也不再一直颤抖了。

  我在她面前蹲下,双目平行直视她的眼睛,很轻柔地问道:「小易,发生什
么事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哥哥,他……他们……」她的上唇还带着淤
血,讲起话来有些漏风,两片带着血痕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终于说了出来。

  「他们把我强奸了。」易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杨乃瑾姐弟们不由得
都流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把两道浓眉拧得更紧了,嘴里却很简练地问道。

  「是谁干的?」据易佳所说,她是跟一群年龄在十八岁左右的年轻男孩出来
玩的,原来只在环球KTV的包厢里唱歌,后面喝得有些醉了又提出一起吃夜宵。

  她原本以为是跟对方吃夜宵而已,并没有想到对方在夜宵后,又提出去开房
的要求,对此她自然表示拒绝。但她坚定的态度并没有让男孩们放弃,他们几乎
是半拉半拽的把她带到了酒店里,然后就强行按住她的手脚,一个个轮着跟她发
生了性关系。

  易佳虽然强烈反抗,但她的力量怎么是几个男孩的对手呢,对方不仅肆无忌
惮,而且对女人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不仅用最野蛮和粗鲁的方式污辱她,而且
还动手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痕,尤其是那个头发染成土黄色的男孩,他脾气暴
躁易怒,稍有不如意就动手打人,好像把女人当做牲畜般对待,易佳身上的伤痕
大半都是他留下的。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我虽然很是怜惜眼前这个小姑娘,但此时却得硬
着心肠询问。

  「不是很清楚,他们互相很少叫名字。」易佳捧着玻璃杯又喝了一口,她眨
了眨眼睛好像在努力回忆着。

  「我记得一个年纪大点的叫汪哥,一个差不多大的叫窦少,还有一个年纪最
小的叫黎少,另外有两个都叫危少,一大一小,他们是兄弟。」易佳的双目盯着
玻璃杯,里面缓缓升腾的水蒸汽好像给了她勇气一般,她的语气渐渐变得肯定起
来。

  「带头的那个,就是染着黄头发的,虽然年纪不大,但他们都很怕他,口口
声声都叫他吕少。」易佳谈起这个「吕少」时,脸上又重新出现了那种惊恐的神
色,好像身处于我们之间也感觉颇不安全般。

  吕少,黄毛男孩,我突然间联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吕天这家伙?难道他也
在燕京,这一切也太凑巧了吧。不过从易佳的描述来看,她口中的吕少性格脾气
的确很像那个男孩。

  「这个吕少,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吗?」我很严肃的问道。

  「特征?他长得还算高,但是身上没什么肉。」易佳又喝了口水,她小心翼
翼的回忆道。

  「对了,他走起路来有点瘸,好像是腿上受过伤一般,我之前不小心碰了下
他的膝盖,他就疼得又喊又叫,对我又打又骂。」这一点对上了,吕天那小子之
前正是在我手下受了重创,造成双腿粉碎性骨折,看来梦兰带着他去欧洲寻医问
药,收获的成效毕竟有限啊。

  「而且,他还……还……」说到此处,易佳仿佛有些难为情,她口气变得吞
吞吐吐起来。

  「他还什么?」我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硬着心肠追问。

  易佳犹豫再三,直至看到我充满暖意的眼神,这才下定了决心,她伸手掀开
了西装的一角。

  「啊——」杨乃瑾与杨雪宜口中发出一声尖叫,我们的视线所到之处,易佳
身上所剩不多的衬衫空隙里,一只雪白娇小的乳房露在外头,那青春少女发育得
良好的乳肉上满是齿痕,严重的地方甚至血肉模糊,就像是被什么野兽的利齿撕
咬过一般。

  「他好像疯了一样,在我身上又咬又啃,我拼命的喊疼,求他停手,但我哭
喊得越大声,他好像就更兴奋,越发用力的折磨我。他根本不是人,是禽兽。」

  易佳回忆起这段不堪的经历,忍不住再次落泪,她的遭遇让我们唏嘘不已,
杨乃瑾富有同情心的走上前抱住女孩,帮她拉了拉西装,遮好伤处。

  这时服务员已经端了盆温水过来,杨乃瑾把毛巾浸湿了后,正想抬手帮易佳
擦拭脸上的血痕,我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伸手制止住了她。

  杨乃瑾有些惊讶我的行为,她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我,我对她摇了摇头道:
「她受到了性侵害,这是一个轮奸案,我们应该先带她去验伤。」杨乃瑾很快就
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掏出车钥匙给她,吩咐她带着易佳去医院做鉴定,然后给她
安排治疗。

  当我把易佳放到Q5的车后座上,杨乃瑾坐在驾驶座上,摇下车窗问我:
「你要干嘛,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你照顾好她,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杨乃瑾显然很相信我,她轻轻点
了点头,就驾车飞驰而去。

  我转身走入金楚大酒店,按照易佳的指点找到了2013套房,紧锁的房门
中看不出任何异样,柔和的过道灯光照在茶色高级地毯上,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
的富贵安详,根本想不到这一扇扇门背后可能发生的罪恶。

  易佳从他们房内逃出来还不到1个小时,那些人轮奸她只用了45分钟左右,
之后他们随手扔给她五千元,就把她给赶出了房间,连电梯门都没有踏入。根据
她的叙述,这些人应该没有退房走人的意思,此刻必定还在酒店房中。

  我沿着这一层走了遍,看到一辆清洁车停在敞开的房门口,客房服务员估计
正在里面做卫生。我掉头走到走廊边缘的客房部,里面果然没有人。之前已经把
身上的西装给易佳了,所以我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制服上衣和帽子,再把脚上的皮
鞋换成服务员的布鞋后,完全就是个大个子的服务员。

  穿戴好后,我走了回去,服务员依旧在房中忙碌着,我把那辆清洁车推到了
2013门口。按了十几下门铃后,里面才有人过来开门。一个赤裸着上身,只
穿一条裤衩的男孩站在那里,他满嘴酒气,一脸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啊,吵
死了。」

  「客房清洁,刚才有人打电话叫的。」我捏着嗓子低头道。

  对方回头朝屋内问了几声,并没有人回答他,他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道:
「那赶紧干,烦死了。」说完他就扭头就走,我把清洁车推入房内并关好门,然
后拿着吸尘器向里面走去。

  这个套房有里外两间,外头的客厅里灯光明亮,四个不到二十左右的男孩坐
在麻将桌前搓麻将,我认出一个熟悉的面孔,曾经在网吧里见过的小窦。室内的
暖气开得很足,他们有的身上只穿条内裤,有的穿着酒店浴袍,旁若无人的嬉笑
玩闹着,手里的香烟把屋内弄得乌烟瘴气,地毯上随意扔着几个空酒瓶。

  我一边用吸尘器装模作样的在干净的地毯上移动着,一边留心观察屋内的情
况,压低的帽檐遮住了我的大部分五官,客厅那几个男孩根本没有留意我的存在,
小窦埋头于麻将中也认不出我来,我开始朝里面那间卧室移动。

  这件卧室门是虚掩着,里面并没有开灯,只有卫生间和客厅漏过来的几缕光
线,在门口处我脚下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接着微光仔细一看,一只蓝色绒面高
跟鞋斜躺在地上,7厘米的细高跟和鞋子的形状,正是先前我在易佳脚上看到的。

  我没有去动那鞋子,继续往里面走去,卧室里唯一的大床上躺着个人,从他
鼻腔中发出的鼾声可知他已经熟睡,我悄然走到床头一看,虽然室内光线昏暗,
但那一头黄发和淫邪的五官轮廓,分明就是半年不见的吕天。

  这小子赤裸着身子,下身盖着被子睡得正香,他肥厚的嘴角挂着一丝唾沫,
好像在梦中也是颇为得意的样子。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胸膛上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应该是易佳在挣扎中用指甲留下的。

  我不想惊动他,尽量压低行动声音,在卧室内走了一圈,发现了许多挣扎搏
斗的痕迹。一条白色棉质文胸掉在床脚,上面的搭扣已经被扯坏;几片白色透明
的小布条洒落在地板上,那原本应该是女性的内裤;一条皱巴巴的被单扔在椅子
上,上面有几道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一股男性分泌物的气味。我仔细搜索了浴
室与房间内的垃圾桶,并没有发现避孕套的痕迹,这让我心头怒火更盛。

  强忍住将吕天当场击毙的念头,我不动声色的退出了房间,外头那几个男孩
并没有发现我的行动,他们仍然沉浸于自己的娱乐当中,我像一个幽灵般推着车
子走出了房间,重新把房门关好。把借来的衣物和车子物归原主后,我匆匆离开
这家酒店。

  回到先前那家银尊阁餐厅,此时里面的客人已经不多了,服务员们正在打扫
卫生。我把餐厅内打量了一圈,发现收银台前和卫生间通道口各有两个监控摄像
头,其中一个正好对着先前那起斗殴所在的桌子。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要打烊了。」一个领班模样的中年女子很有礼貌的
上来提醒道。

  我没有理会,直接问道:「这里的监控摄像头,有保存功能吗?」她看了看
我,犹豫了下,还是回答了:「有的,不过我们只保存三天,之后会自动删除。」

  我点点头,却继续问道:「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客人在这里打架?」女领班虽
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我一直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在加上出众不俗的外形,她不
知不觉的就顺着我的提问回答下去了。

  据她说,大约在11点左右的时候,六男一女进来吃夜宵,然后由于与其他
客人发生争执,几个男的就抄起椅子互殴,后来被打的客人因为势弱就逃跑了,
餐厅怕惹麻烦也没有报警,任由那几个男女吃完夜宵走人。

  从女领班的描述来看,其中黄毛小子的外形跟吕天基本一致,而易佳被带来
的时候,好像已经喝了很多酒,一直趴在桌上不动,就连他们打架的时候也是在
远处候着,之后还是被两个男孩硬扶着走了出去。

  由于京城经常会发生这类事情,只要事态不是很严重,餐厅基本上不愿意报
警,免得自己被牵扯进去。所以女领班见我问得如此详细,不由得有些怀疑。我
对女领班出示了那张警官证,声称自己是公安刑侦大队的便衣,要求她保存好当
晚的监控录像,女领班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走出餐厅,站在午夜2点左右的燕京街头,我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迎
面吹来的晚风冰冷彻骨,就好似此刻我的心情一般,但我的大脑却像一台锅炉般
运转着,不断的向外喷出大量的热气。

  大量的信息不断在交换着,易佳被多名男孩轮奸的画面,黄毛小子吕天狂妄
暴躁的面孔,到处都是性行为痕迹的现场,街上和建筑物里密布的摄像头,此刻
应该正躺在医院中的易佳,还有在旁边照顾她的杨乃瑾,我突然又想起梅妤在葬
礼上那张强作冷静的玉脸,还有薇拉su搀扶着苏老走进灵堂的样子。

  对了,我好像想到什么一般,脑海中突然浮起一句话,那句话是不久前薇拉
su在床上说的,虽然她只是不经意间提到,但此刻好像一道闪电划过乌云般,
将我脑中所有的阴霾都驱散了,一条复杂而又清晰的脉络在我脑中浮现,我顿时
明白该怎么做了。

  我立刻拿起手机,突然想起薇拉su从未留给我号码,她好像也不用手机那
种东西。真该死,女人怎么这么固执,我暗骂一句,急得直跺脚,关键时刻不能
联络上她,这可是要误了我的事。

  不过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稍作思索,我想起她今天曾用酒店的话机打给我
的,我连忙翻看通话记录,找出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心里暗自期盼着,她还没有
退房走人。

  手机里传来长长的等待声,每多一秒我的虚火就多上一分。终于,第三次拨
出后等待了十几秒,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薇拉su略带慵懒的沙哑嗓音。

  「高,真的是你吗?」当听出电话这头的声音后,薇拉su语带惊喜的道。

  「Sweety,你是不是又要过来了?苏苏今天被你弄得骨头都酥了,连
起床都做不到呢。」虽然薇拉su的语调又姣又媚,但我此刻并无暇与她调情,
心想幸好今天把你弄得起不了床,否则倒是误了我的事,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性
能力产生了正面评价。

  「宝贝,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回头我弄你三天三夜,让你酥到要死要活。」

  我略带哄骗的说道。

  我这话显然比强心针的效果还好,薇拉su立马精神了起来,她娇声问道:
「什么事啊,Master高的吩咐,苏苏肯定执行。」「你们家与郎世安的关
系如何?」

  我很直截了当的问道。

  「郎大书记?这个我倒是略知一二,郎家老爷子当年跟爸爸同在一个野战军,
虽然郎老爷子的资历地位都要高一级,但他们配合得还是很不错的,建国后我们
两家的互动比较频繁。虽然郎老爷子已经仙逝多年,但他们家老大一直对爸爸很
尊敬。上次我们去吊唁的时候,他的秘书长也在,还很客气的向爸爸问候呢。」

  薇拉su婉婉道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苏家与郎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你问他干嘛?」薇拉su有些好奇地反问道。

  「你能联系得上他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没有解释太多,直接道。

  「现在?会不会太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行吗?」薇拉su在电话那
头迟疑了下道。

  她的迟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郎苏两家交情不浅,但毕竟对方是当前炙
手可热的人物,就是平时的私人往来也没有那么容易,何况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
了。

  「明天就太迟了,必须是现在,这个事情拖不得。」我沉声道,一边简略的
跟她讲了讲自己的打算。

  「嗯,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不能错过这个时机。」薇拉su不愧是红二代,
她很快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原本有些疲倦的她顿时打起了精神,说话的节奏也
恢复了原本的明快。

  「你先过来接我,我给尤秘书长打一个电话,看看他那边怎么安排。」薇拉
su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想自己的车子已经被杨乃瑾开走了,只好打电话询问她在哪里,然后拦
了一部的士,到了上次杨老爷子所在的协和医院。

  医院里只剩下杨乃瑾一人守着,两个小姐弟俩虽然自告奋勇的要帮忙,但杨
乃瑾执意不肯,让他们先打车回家,免得家里人挂念。他们虽然不乐意,但最终
还是接受了。

  易佳已经做完了医学鉴定,值班的医生为她做了伤口清理和包扎,这让她的
脸色变得好看了些,不过由于她的精神并不稳定,医生给她开了些安定的药物,
小姑娘已经陷入熟睡中。

  我看她今晚独自呆在医院应该没问题,便先开车把杨乃瑾送回家里。在路上
我简单的跟杨乃瑾讲了下我的打算,然后让她将情况转告给梅妤,随后我便扭头
朝香格瑞拉大酒店驶去。

  抵达酒店时,薇拉su已经穿戴整齐等我。一上车她便指导我朝城东区驶去,
我们很快就抵达了一栋外表朴素的灰色建筑,建筑门口的招牌表示此地是燕京市
的行政中枢所在。薇拉su拿出一张磁卡刷了下,门口的卫兵才举手放行。

  此时已过午夜,该建筑的顶上三层依旧灯火通明,在漆黑的夜空中无比显眼,
早已等候多时的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了一处会议室,有过一面之缘的尤秘书长已经
坐在那里等候着了。

  苏家的身份果然行得通,这么晚能够让封疆大吏的辅臣赶来加班,这两家在
政治上的默契程度不可小觑,同时也体现了燕京市委领导班子的高效。

  尤秘书长依旧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原本就不多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从床
上爬起来一般,但是他在镜框后的两只小眼睛却十分敏锐。

  「苏大小姐,这么晚了还惊动郎书记,希望你不是又想到什么异想天开的商
业计划吧。」尤秘书长略带一丝苦相笑着与薇拉su握手,口气里好像对她的行
事风格不大认同。

  「郎书记不是在美国吗,现在正好是纽约时间11点,大中午的应该没打扰
到他吧。」薇拉su可不理他那一套,她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两条修长
的美腿,很放松的道。

  「郎书记今天有一个商务会谈,中午要与纽约市长布隆伯格共进午餐,行程
安排得可是很满呵。」尤秘书长理了理自己那头所剩无几的头发道。

  「尤大秘,我这可都是为了郎书记,要不他也不会急着让你接见我。」薇拉
su没有被他的话语吓住,她巧笑嫣然道。

  「大小姐,你别取笑了。我哪有资格接见,我们只是替书记办事罢了。」尤
秘书长发现自己在语言上的交锋中败给了薇拉su一筹,忙转换话题道。

  「苏老他清楚此事吗?」尤秘书长略带试探的问。

  「这也是我爸爸的意思,你需要亲自问他老人家吗?」薇拉su虚张声势的
反问,她的神情语气十分自然,让尤秘书长不敢质疑,他只能谦卑地连连声称
「不敢」。

  「这位小哥挺眼熟的,他是?」随后,尤秘书长转而看着我道,他的小眼睛
在镜片后微微眯起。

  「他叫高岩,是杨霄鹏的女婿,他可以代表杨家。这件事也是以他为主,我
们两家全力支持。」薇拉su很坦率的介绍了我。虽然她平时看起来有点大大咧
咧的样子,但是该办正事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

  当得知面前这个年轻人有着苏杨两家的背景,尤秘书长顿时对我另眼相看,
他含笑着给我们倒了两杯清茶,然后很快进入主题。

  我也毫不客气,直接将自己的计划以及后续打算托出,并重点分析了其中的
利害关系。在我说的同时,尤秘书长一直很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等我说
完之后,他抬头问道:「你确定我们能拿到足以致命的核心证据吗?」「我有百
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前提是能在明天中午12点前控制对方和现场。」我双目直
视对方,目光十分坚定。

  「如果时间耽搁得太久,证据的有效性和可靠性会急剧流失,对方可不是会
束手就擒的人物。」看自己的态度收到了效果,我又补充了一句。

  尤秘书长面无表情的听完,他用笔在纸上再划了几下,合上笔记本,扶了扶
眼镜道:「情况已经基本了解了,但此事事关重大,我要请示领导,各位先稍等
片刻。」然后他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留下我与薇拉su在会议室里。薇拉su
见没人在场,就马上用四肢缠上了我,我心想这可是在政府机关里,没想到她便
热烈的张口索吻,我们的舌尖刚接触没几秒,就听到朝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

  我忙跟薇拉su告警,等到尤秘书长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回到各自的位置
上,只是薇拉su的脸上稍有一丝潮红,不过尤秘书长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领导原则上表示同意,不过一切事情必须严格保密,要做得天衣无缝、不
留痕迹。」尤秘书长一脸表情严肃的说着,此刻他的秃头也没有那么搞笑了。

  「他们背后的实力很强,到处布都有眼线与窃听器,即便是在这个大院里也
不是绝对保密的,所以今后你不能再进入这里了,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
的联系。」尤秘书长的话让我们都暗自皱眉,这可是燕京市委的地盘,对方居然
渗透得进来,这也太猖狂了吧。

  「明白,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份的,严格把握与政府方面的距离。」我点了点
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尤秘书长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他把一个纸盒
放到我手中。

  「这里有一个电话,可以联系得到我,他们的系统监听不了,但是只能用一
次,你注意把握好度。」我接过纸盒点了点头,然后尤秘书长很正式的与我们分
别握了握手。我知道这次握手,代表着尤秘书长背后的势力正式与苏杨两家结盟,
至于他们的共同利益是什么,我并不了解也不关心,我只需要借助这股力量来达
到自己的目的。

  待我们的车子驶出政府大院,背后那栋建筑依旧亮着灯,只有很少人知道,
接下来会有很多的电话从这里打出,这些电话背后将是无数条命令,而命令的决
策者却在这栋建筑之外,但他们的一言一语都将造成重大的后果。

  降下车窗,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深夜里的燕京像一直沉睡的巨兽,默然而又
威严的暗暗蛰伏着,这注定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回到家中时,已经深夜2点左右了,梅妤母女却坐在客厅等着,从梅妤的表
情上看,杨乃瑾已经将事情的来由跟母亲谈过。梅妤穿着一套淡紫罗兰色的丝绸
睡衣裤,齐肩短发很随意的绑在脑后,白得透明的玉脸上眼圈有些重,显然这些
天睡得不是很好,但并不影响凤目中射出的锐利光芒。

  「高岩,事情怎么样了?」梅妤起身迎接我道,她的语气中有一种难得的迫
切感。

  「一切都搞定了,我们只要等着看戏就好。」我给了她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
很笃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将事情的脉络与后续的手段详细讲解了下,梅妤母女俩很认真的听
着,两个得天独厚的美人专注看着我的眼神,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特别
是杨乃瑾,她几乎是把我当成超级英雄般崇拜,而梅妤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她好像重新认识我一般审慎的观察着。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叙述完后,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个漏洞有待完善,
我已经打通了整件事情的环节,但仅仅这些还不够,我得把这个事情公开化,让
另外一只手无法插进来。

  「小瑾,你认识多少在京的记者,不管是跑娱乐圈的,还是严肃新闻线的?」

  「嗯,基本国内一线的老记者我都认识,有些不认识的也有他们的电话号码,
他们动不动就给我递名片。」杨乃瑾略带骄傲的回答道。她小脸上挂着的动人笑
颜可以证明,这些记者争先恐后递名片不是没有理由的。

  「很好,现在给他们发一条短信,让他们今晚5点到海天区的金楚大酒店去,
有一条轰动性的大新闻在等着他们。」「嗯,明白。」杨乃瑾的双目亮了起来,
职业的敏感让她迅速抓到核心所在。

  「你觉得有多少人会跟随这条消息而去?」吩咐完了后,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的问道。

  「没问题,作为记者必须对新闻线索保持敏感度,如果因为怀疑新闻的真实
性而错过一条大新闻的话,这样的记者是永远不会获得成功的。」杨乃瑾一提起
她的职业就侃侃而谈,她专注的样子让我很是欣赏。

  「等等。」我看杨乃瑾正要拿出手机发信息,条件反射般出言阻止道。

  「不能用自己手机发,信息会被追踪的,我们必须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

  看着杨乃瑾迷惑不解的样子,梅妤在一旁解释道。

  我赞许的朝梅妤点点头,掏出尤秘书长给我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只纯黑色的
方形手机,配着qwer全键盘,在国内很是罕见,屏幕上方有「Blackb
erry」几个字母。

  「这是黑莓手机,在北美很流行的,据说安全保密性能很好。」杨乃瑾颇为
好奇的翻看着手中的黑莓。

  「既然尤秘书长这么慷慨,我们就用他的手机帮他的事业加把火吧。」我微
微一笑道。

  杨乃瑾会心一笑,马上拿起黑莓手机编辑发送起信息来。

  在杨乃瑾发送信息的同时,我并没有闲着,转过身来对梅妤道。

  「梅姨,我想要你打一个电话。」「嗯,打给谁?」梅妤刚才一直在仔细看
着我,当我们的眼神重新接触,我看到那对清冷的眸子中多了一丝火焰。

  「崔振玺。」「小妹夫。」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个人名,虽然这三个
字并不相同,但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们相视一笑,目光中有着惺惺相惜的味道,这种感觉很新鲜,也很有趣,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与过去基本由她掌控局面截然不同的是,梅妤现在越来越
依赖我的意见了,她身上那层冰冷的壳子渐渐褪去,我觉得一些事情正在变化中。

  梅妤和杨乃瑾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切都很顺利。闹腾了一夜,大家都
是又累又困,很快各自入睡了。我们只需要等候那个即将到来的风暴就好。

  明天起来,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作者: stevene    时间: 2014-7-30 00:11

石头赶快给薇拉SU种上个孩子吧!收了这个女人,以后就可以有资本和关系和吕江一伙人继续斗下去了,否则光凭现在的手段,委实有点小打小闹,不伤筋动骨啊!另外H大的功底确实不错,居然安插了一段故事版的天一事件!有想法啊!
作者: 枫希月    时间: 2014-8-2 19:26     标题: 【天若有情】(72-77)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8887
前文:[bbs]thread-9115365-1-1.html[/bbs]




               第七十二章

  「前日,燕京市海天区公安分局接女事主易某报警称,其在海淀区一KTV
内与人喝酒后,被带至金楚大酒店内遭轮奸。海天区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即出动
警力,在金楚大酒店将吕某等5人抓获,并在犯罪现场发现了诸多实施性侵犯的
证据。」

  梅宅的餐厅中那盏水晶灯完全点亮了,照得整个厅子一片光明,就好像在座
诸人的脸色一般。从燕京市回来的第二天,梅妤专门叫吴婶做了一大桌的菜,主
要是为了庆祝这场意外的胜利。之前的半年内,我们在吕江的步步紧逼下,一败
再败,而今总算可以对其略施薄惩了,虽然这只是在外围的一次打击,但已经足
够令吕江头疼了。

  「据知情人士透露,此次的5名犯罪嫌疑人,除汪某外都未满十八岁,其中
1994出生的吕某,其籍贯为淮海市人,父母亲都是成功人士。事发前一个礼
拜,吕某一家刚从国外度假归来,为了聚会吕某独自乘飞机赴京。」

  液晶电视屏幕上播出的是CCTV的独家新闻,画面中给出了吕天站在身高
标尺前的照片,按惯例犯罪嫌疑人的脸部做了处理,但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吕
天的大名了。因为就在电视媒体播出之前,通过网络和报刊媒体等渠道,此案的
来龙去脉已被披露得十分详尽。而新浪网推出的微博服务,更是因为在警方出动
后的1个小时内就进行了报道,现已成为国内最火热的媒体工具。

  「当晚,吕某在环球KTV定了包房,邀请了4名好友前来娱乐,汪某叫了
几个陪酒小姐进来,其中一个就是受害人易某。易某是一家公司的行政秘书,2
0岁,是河南人。她与KTV没有雇佣关系,只是做兼职的驻场,赚客人给的小
费。」

  「当晚,5名犯罪嫌疑人喝了很多酒,易某被他们灌得很醉,离开时吕某问
易某是否出台,易某表示不愿意出台,汪某就提议去吃夜宵,等易某酒醒了再说。

  于是,易某就在5人的搀扶下,驱车来到了金楚大酒店附近的银尊阁。「

  「在银尊阁吃夜宵的时候,5人又爆发了一场冲突,由于吕某与3名客人发
生争执,双方抄起店内的椅子互殴,对方因势单力薄逃走,之后吕某等人吃了1
个多小时才离开。店内的监控摄像将全部过程记录了下来。在这过程中,易某由
于喝酒太多,一直趴在桌上。」

  电视上播出的是后期制作的3D场景示意视频,但警方已经掌握了当时在银
尊阁以及金楚大酒店电梯里的监控录像,这些都将成为重要的证据,下一步将在
这起轮奸案的起诉中起到重要作用。至于律师方面更不用担心,梅妤已经联系了
这个领域最好的律师为易佳辩护,淮海市针对朱严两位律师采取的不齿手段已经
引起了律师界的公怒,他们巴不得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吕家尝一尝法律的威力,当
然前提是那个幕后黑手插手不得,而燕京市正是这么一个地方。

  「随后,5人带着易某到了金楚大酒店,将酒醉未醒的易某带入套房,然后
要求与其发生性关系,易某继续表示拒绝,但因酒醉手足无力无法离开。吕某等
人对其实施殴打,并强行脱去其衣服。此后,吕某第一个对易某实施了性侵,随
后几人依次上前强奸了易某。据法医鉴定,几人都没有戴避孕套。」

  在这个案子里受伤害最大的无疑是易佳,因为大量新闻媒体的介入,有关易
佳的很多个人隐私都被披露了出来。这个小姑娘平时在正常的职业之外,的确有
做过酒吧夜店驻场的兼职,否则光凭那点微薄的正式收入,应对燕京市居高不下
的房租和消费水平,很难在燕京这个大城市里生存。

  但据易佳本人所称,她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玩游戏,向来不出台提供性服务
的。对于这点我选择了相信她。因为从她那晚身上所受的伤来看,吕天等人采取
了极为暴力的手段,在殴打完她后才发生了性行为,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可以证明
这一切。总之我必须让这群禽兽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种强迫女性的行为是我极为
痛恨的,不仅因为施虐者是吕天的缘故。

  易佳原本有些畏惧的情绪,害怕遭到他们的事后报复,不敢通过司法途径去
争取公道。我与梅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双管齐下成功说服她站出来,用法律
手段声讨吕天等人,我们不仅为她准备了实力强大的律师团,而且还允诺日后为
其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为了防备吕家在私下采取恐吓等手段,我们充分发挥了
杨家的力量,将其安置在一个隐秘又安全的地方,一切都安排得当后,我们才离
开燕京市。

  「结束后,吕某便先去睡觉,其余4人凑了5000元塞入易某包中,将其
带入电梯便离开。衣衫褴褛的易某被路人搀扶至银尊阁,并替她向警方报警,之
后易某被送至医院验伤,经鉴定为轻伤。」

  警方当天晚上就采取了行动,十分迅速果断的将吕天等人抓捕归案,全程都
在十几家媒体和CCTV的镜头下公开,整个案子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任何落人
口实的空隙。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在京城脚下,就算淮海市那位人物的权势可以通
天,在这种全民关注的情况下,他们也无法捣鼓什么马脚。

  正如我所料,无论是传统媒体也好还是新兴的网路媒体,绝不会错过这个轰
动性的事件。因为它不仅是一个简单的刑事案件,而且还牵涉到民众最为反感的
社会阶层分化问题,随着社会贫富差距的急剧拉大,更多底层的民众对高高在上
的新富们越来越不满,而他们的后代往往飞扬跋扈、肆意妄为,但却总能得到金
钱与政治的庇护。这次吕天的案子,单单一个富二代标签就足以激起群众的愤怒,
更何况吕天的劣迹斑斑早有前科。

  再加上,他的父亲是贵为淮海首富的吕江,当前又一手导演了国内地产界最
大的并购案,各种商界媒体纷纷借机宣传一把;他的母亲梦兰又是国内知名的女
高音歌唱家,演绎了多少脍炙人口的经典歌曲,文艺界的媒体刊物自然不会错过;

  这种优越的家庭背景培养出来的第二代,居然在道德品质和基本的公民素质
上如此不堪,这又引发了教育界对于父母家庭教育的思考。

  所有一切因素结合起来,酝酿成了这场各个阶层和各个领域都投身参与的媒
体狂潮。当然,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此刻就坐在桌前,边品尝着美食边欣赏着这场
盛宴。

  「高岩,梅姨敬你,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这些。」梅妤款款的从桌边站起,
她这种礼待颇让我受宠若惊。

  我们手中的玻璃杯微微一碰,双目很自然的在空中交汇,自从那晚在书房之
后,还是头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她。

  梅妤的脸色比起先前好了些,不再是那么的苍白,一对凤目中的眼波也灵动
了不少,对于我有些唑唑逼人的直视,她并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意思,只是那对黑
白分明的眸子之中多了些我看不透的东西。

  看着梅妤仰着头,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颤动,玻璃杯中的大约半杯红酒就
消失了。在酒精的作用之下,玉石般洁白的皮肤上泛起了两朵红云,在水晶灯的
映衬之下,犹若一只盛开的玫瑰花,有着一股从前未见过的美态。

  「妈妈,谢他干嘛,这可是他该做的哦。」杨乃瑾嘟起粉红的小嘴,一副理
应如此的态度。

  「瑾儿,高岩的确做了很多事情。妈妈之前对他有些看法,但时至今日才发
现他是对的。」梅妤含笑纠正女儿,不过她话里好像另有所指,令我不由得多了
几分想法。

  「好吧,那我也敬你一杯,感谢的话就不多说啦。」杨乃瑾朝我吐了吐舌头,
下一秒钟也学母亲的样子,举杯道。

  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举杯含笑不语,与之相碰。一向不怎么会喝酒的杨乃
瑾也难得喝了下去,她虽然极力装作镇定,但莹白洁净的脸蛋却一下字红了起来。

  我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着这次燕京之行的趣事,室内不时响起两位美人
的悦耳笑声,这个宽敞的厅子里头次变得如此春意黯然。外面的寒风并未完全散
去,但梅园的边边角角已经隐约可见生命的气息,夜风似乎带来了淡淡的冷香,
好像那一众梅树正在暗暗吐蕊,这是春天要来了吗?

  吴婶使出浑身手艺做的菜果然不同凡响,不但我吃得津津有味,梅妤母女也
难得多尝了几口。配菜的红酒也非俗品,梅妤特意开了瓶十年的拉图,虽然比不
上那次薇拉su品的1982,但也是波尔多红酒中的佼佼者了。

  几杯红酒落肚,我身上泛起了一阵暖流,虽然只穿着一件衬衫,但屋内的暖
气开得很大,我忍不住解开了几粒纽扣,让自己的脖子稍稍透透风,没发觉自己
露出了一大块坚实的胸肌。

  在谈话中,我感觉梅妤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边和杨
乃瑾聊着边转头望去,正好碰上梅妤迅速移开的眼神,她玉脸上的表情颇不自然。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出梅妤眼中有一丝难得的温柔,她有些心虚的把头扭到
了一边,洁白玉齿轻咬着下唇,脸上的红云都染到了脖子上。好像一个偷吃糖果
的小孩被抓个现行般,有一种难得的小女人情趣。

  我心中一动,突然异想天开的将脚向她的方向移去,我和杨乃瑾是面对面坐
着,梅妤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虽然隔着的距离有些远,但我的腿长却恰好可以
够得着。只穿着袜子的脚摸索了一阵子,很快就踩在了她穿着裸色小羊皮拖鞋的
玉足上。

  猝不及防下,梅妤差点惊呼了起来,她张了张嫣红的薄唇,好像突然想起女
儿还在身边,赶忙勒马收住声音,但那檀口却张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圈,看上去颇
为娇俏可爱。我见她有所顾忌,这下胆子更大了,开始尝试用自己的脚掌去摩挲
她的脚面。她今天没有穿丝袜,赤裸的脚面皮肤十分娇嫩滑腻,虽然隔着袜子,
但我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薄薄肌肤下方的脉络与血管。

  我的侵犯之举让梅妤大为难堪,虽然只是脚对脚的摩擦挑逗,但此举已经超
过了我们之间应有的距离,尤其是自己的女儿还在身边的情况下,这个名义上是
自己女婿的男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实在让梅妤又惊又怒。惊的是年轻男子对自
己的绮念依旧未消,一次次的越过道德界限挑逗自己;怒的是自己不知为何,在
这个年纪与女儿相当的男子面前,越发的束手缩脚无能为力,对于他的强势压迫
自己毫无应对之力,一步步的退让却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举止。

  梅妤先是看了看杨乃瑾,发现女儿并未发觉这边的举动后,她才略略安心,
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严厉的眼神,她薄唇轻启,好像用唇语对我说:「快停住」。

  但我丝毫不以为动,依旧我行我素的继续在她玉足上肆虐,梅妤气得直咬下
唇,把薄薄的唇瓣咬得鲜红可人,但又拿我毫无办法。看着梅妤薄嗔轻怒的样子,
我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着实可爱,她身上那股圣洁的光环正在的消退,渐渐露
出属于女人那一面的情绪与神态,这无疑更加刺激我的欲念。

  接着酒劲,我开始加大脚上的动作,沿着那道优美的弧线开始向上游动,滑
过又细又长的纤柔小腿,向着匀称笔直的大腿内侧进发,梅妤在我的攻势下丢盔
弃甲,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攻城拔寨。幸好这个时候杨乃瑾再次出面救了她,给了
她喘息的机会。

  「唔……」小姑娘突然从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她的酒量是我们三人中最差的,
两杯红酒下去后,已经开始趴在桌面上动弹不得了,眼见她从桌面上强撑起双臂,
一张小口鼓得圆圆的,好像想要呕吐的样子。

  杨乃瑾此举破坏了我的攻势,原本步步紧逼的场面被打乱了,梅妤趁机拔腿
站了起来,脱离了我魔足的侵扰范围。她忙上前扶住女儿,伸出一只手轻拍着她
后背,口中细声问着女儿。

  「妈妈,我头好晕,想睡觉了。」杨乃瑾紧闭着双目,她小脸红彤彤的像熟
透的苹果般,看样子估计真的醉了。

  梅妤狠狠的剐了我一眼,芳唇对着女儿努了努。我连忙起身抱住杨乃瑾,她
闻到我身上的气息,就顺势躺入我的怀中,我干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梅妤的
吩咐下,把她抱回自己房间。

  将醉后颇不安顿的杨乃瑾在床上放好后,我先行退出房间,让梅妤为女儿更
衣睡觉。

  我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心里却在回味梅妤玉腿的美妙触感,自从上次在途观
的后座上亲手爱抚过那对玉足,我对她的美腿便念念不忘,所以今日才会公然在
杨乃瑾面前侵犯她。虽然我的行为异想天开,但梅妤的反应却显得软弱和犹豫,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在我的强势之下应对的招式并不多,而她体现出的意志也
不是那么坚定。

  大约半个小时后,脚步声从杨乃瑾的房间那边响起,然后穿过走廊消失在另
一头,梅妤应该是回自己房间休息了,我心中不由得有些许失望,她并未如我所
想的,再次返回楼下,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带着失落回到自己房间,我给白莉媛打了个电话,借着酒劲把电话那头的她
挑逗得娇喘吁吁,通过电波用语言让她得到满足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巨茎弄得昂
扬高挺。但我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梅妤的身影,那两条纤
细颀长的玉腿不断浮现在我眼前,让我幻想着她身体其他部位的形状,让我不由
得想去抚摸她、亲吻她,甚至是侵入她的身体……

  白莉媛在激情过后,已经语声越发慵懒娇弱了,最后我只得挂断电话让她睡
着,可是我的身体却依旧保持着兴奋难耐。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听着闹
钟响了24下后,素性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房门,梅宅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走廊过道的射灯投下的些许光明,
我的身影在灯光下有些奇怪,因为裤裆前高高的耸起,在灯光下投射的影子像一
张绷紧的弓。这张弓在慢慢的移动着,逐渐向三楼的方向移去,踩在实木楼梯上
的脚步声,在静寂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就像我此时的心跳一般,我觉得自己像
一个贼,一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贼,而我脚步的方向就是那个女人的房间。

  站在梅妤房门前,我却犹豫住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门后那个女人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她是那么的高贵是那么的优雅,她的智
慧与情商让男人相形见绌,她的一颦一笑无不让我心醉。不可否认,自己对她早
就怀有野心,这种野心背后包含着一种占有欲,同时也是一个年轻人充满幻想的
冲动。

  我幻想着可以占有她,占有这个集美貌与智慧与一身的女人。

  在之前那两次主动的压迫之中,我已经觉察到梅妤的内心并不是那么牢固的,
而随着我们之间的互动增多,这道屏障越发显得脆弱可破,但我始终没有突破最
后那一道防线。现在,我就站在距离她一门之隔的地方,我不知道梅妤会以什么
态度对我,我只知道自己不能软弱,自己必须勇敢的主动出击。无论结果如何,
在这个时候退缩的话,只会让我瞧不起自己。

  于是我举手敲响了她的门。

  夜已静,我的敲门声就像丢入池塘的石头般,显得特别的响,但房内并没有
反应。我没有放弃,继续坚持敲着,终于里面传来脚步声。

  「谁在外面?」梅妤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警惕。

  「是我,高岩。」我闷声答道。

  「高岩?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梅妤的语气中没有
给人留下任何余地。

  「你开一下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仍不放弃,继续重复着敲
门的动作。

  屋内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我重复而又单调的敲门声,难道梅妤丝毫不理会我,
自行睡着了吗?我心中暗自怀疑着,但手下的动作仍不停。

  敲门声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甚至更长,我几乎怀疑梅宅内的人都要被我给
吵醒了,但梅妤仍然毫无反应。就在我将近要放弃的前一秒,那扇门突然被打开
了。

  梅妤出现在半开的房门后,她身上穿着件两件套的睡衣,白色包边的淡紫罗
兰色丝绸睡衣,青果领上方是一截雪白的肌肤与颀长的脖颈,同款丝绸睡裤包裹
着修长的玉腿,一段白皙纤细的脚背露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内,这套睡衣保守的款
式遮掩住她身体的曼妙线条,但对我来说这诱惑力一点都不少。

  她的齐肩短发有些惺忪,好像刚出床上起来一般,清瘦的瓜子脸上不着一丝
脂粉,但却光洁如玉般在黑暗中散发着光华,那对美丽的凤目十分复杂的看着我,
眸子中带着几分不悦和烦闷,就如同她此刻的表情般冰冷肃杀。

  「高岩,你怎么回事,不是说明天再谈了吗?」梅妤冷冷的道。

  我却没有理会她话语中的拒绝之意,我上前一步,手按在门上,语气低沉道:
「能让我进去说吗?外面会吵到人的。」

  梅妤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她伸手撑住房门,很坚决道:「不可以,这样不合
适的。高岩,你应该知道最基本的礼节。」

  此刻我依旧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了,对她话中的嘲讽之意也置若罔闻,我
开始把自己的身子往门内挤,口中焦急的道:「让我进去吧,我只是想跟你说说
话,相信我好吗?」

  我的行为让梅妤大感意外,她料不到我会如此粗野,一边用尽全身气力抵住
门,一边又羞又气道:「高岩,你能不能清醒些。这可是在我家里,你没有权利
要求我。」

  以我的力气,要推开梅妤并不困难,但我并不想伤害到她,我只是想要进入
这扇门罢了,为什么她总是对我推推托托的,难道我在她心目的印象如此不堪吗?

  我有些不忿的想着。

  我们在门口的拉锯战陷入了僵持,拉扯之间不知是谁的脚碰在了门上发出了
一声闷响,这可能是迄今为止我们弄出的最大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
晰,我们俩愕然间都停住了动作,侧耳静听了下宅内的反应,一切都还是原样,
并没有人发觉我们这里的争持。

  看到梅妤原本担忧的脸上放松了些,我忙把头凑过去,压低声音道:「让我
进去,我保证不发出声音。小瑾就在另一头,你也不想吵醒她吧。」

  我的话好像提醒到了她一般,梅妤眼中的坚持弱了几分,撑在门上的手臂也
松了下来。机不可失,我忙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向里面硬是一挤,然后便置身于
她的卧室内。

  这时梅妤才刚刚反应过来,她立即朝我胸前一推,向后倒退了好几部,跟我
保持着一定距离。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防备的姿态,冷冷道:「既然你都已经
进来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这点距离怎么难得倒我,若是以往我可能会在她清冷的眼神下止步不前,但
此时我满脑子里充斥的只是欲望,根本不在乎其他东西,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削
肩,目光好像要投入她身体一般,死死的盯着她的凤目道:「梅姨,我喜欢你。」

  「你疯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梅妤难以置信般训斥道,宝相庄严
的玉脸绷得紧紧的,凤目里燃起了一缕火焰,好像我的话让她遭受到极大的侮辱
般。

  不过我毫不在乎,我一点都不顾忌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我只知道如果再不
说出这句话我就会被噎死,我已经憋了许久许久了,这个秘密就像毒药般藏在我
心中,藏得俞久我的内心中毒就愈深,我中了她的毒。

  也许是初次见面时她恬淡的笑意,也许是她那双可以看破人心的清冷眸子,
也许是她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也许是她在遭遇不幸时的坚定自若,也许是她追
求完美的理想主义,也许是她优雅沉着的举止动作,也许是她对爱人亲人的忠贞
不移。总之,这一切像一小簇火苗般,从开始到现在逐渐的加热加光,直至现在
燃烧成熊熊烈焰,让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我像一个狂热的年轻人,又像一个失心疯一般,咬牙切齿的向她倾吐着自己
的爱恋。不知是我的话语,还是我眼中的疯狂,梅妤从原先的鄙夷厌恶,到后来
的怀疑不屑,那张冰冷得犹如玉石般的脸渐渐有些松动。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衣,
她瘦瘦的香肩下肌肤娇嫩滑腻,仰着头看着我使她的瓜子脸更加小巧,那宝石般
眸子中的眼神有些复杂。

  「梅姨,让我爱你,让我照顾你,让我替你分担一切吧。所有的压力与困难,
你不要一个人死扛了。我会把你当做一个真正的女人疼爱的,你需要一个真正的
男人……」我不顾一切的表白着自己的心声,这些压抑在心头已久的话语就像开
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不,别说了,住口……赶紧住口,我叫你住口啊!」梅妤双手无助的捂住
耳朵,生怕听到我的倾述一般,好像我口中喷出的是毒液,为免于被我言辞污染,
她拼命的摇着臻首,彻斯底理的尖叫着。

  我停住了,但仍然用那种炽热的眼神看着她。梅妤淡紫罗兰色丝绸睡衣下方
的隆起依旧在剧烈起伏着,显示她内心正在急剧波动着。但下一秒,她很快又恢
复到冰冷的玉石状态,她轻摇臻首,用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语气道:「这不对的,
高岩。你真的是错了,怎么可以对我有这样的想法。我是你的梅姨,是瑾儿的母
亲呀,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你以为我会接受你这种不道德的冲动吗?」梅妤的凤
目在黑暗中隐隐发出寒光,就像她的玉容一般冰冷无情。

  「看来之前我对你的纵容有些过了,让你产生了某种越轨的想法。但这一切
都是错的,都是不切实际的,你必须立即停止这种行为,离开我的房间,之后也
要把脑子里的肮脏东西全剔除掉。否则你就得离开我的家,我宁可让女儿伤心一
阵子,也不愿让她伤心一辈子……」

  「唔……唔……」没等她把这长篇大论说完,我已经双臂一紧,将她搂入自
己的怀中,同时双唇也堵上了去。

  我才不管什么狗屁伦理道德,那些东西都是为无能的人准备的,身为一个雄
性生物,我只需要去战斗、去征服、去掠夺,眼前这个女人是我所爱的,我只需
要坚持这点就足够了。

  梅妤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义正言辞的训斥会换来这种回报,她竭尽全力反抗
着我的侵犯,但在我的蛮力面前反抗毫无意义,我铁铸般的双臂紧紧的围住她,
双唇如饥似渴的在她脸上探索着,她身上的淡淡冷香让我更加疯狂,我伸出长舌
舔舐着她的芳唇,轻车熟路的开拓起她的玉齿。

  梅妤虽然表面上十分坚决,但她的抵抗却并不像言语那么有力,我的一只手
深入了她的腰间,撩起淡紫罗兰色丝绸睡衣的下摆,触在她纤细柔软不堪一握的
腰上,那滑如丝绸般的肌肤让我爱不释手,这种刺激让我肿胀的下体更加坚硬,
撑着睡裤直挺挺的戳在梅妤的小腹上。

  作为一个熟年妇人,梅妤显然知道她柔腻滑嫩小腹上那只硬梆梆的东西意味
着什么,但她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我的怀抱中,根本无法移动身体避开,我借着
身体的晃动将阳具在她身上磨蹭着。虽然隔着两层衣料,但硕大的巨茎依旧可以
感受到梅妤小腹上平坦滑腻的肌肤,我想她同样也可以体验我巨茎的粗大与坚硬
吧。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摩擦带来的火花,或许是晚餐时的红酒起到了作用,梅妤
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弱,她抓着我后背的指甲力气越来越小,后来演变成只是轻轻
扣在上面,她细长优美的鼻翼翕动的节奏也越来越快,鼻腔中的气息越越来越粗,
白玉般的脸庞上呈现出一抹艳丽的桃红。

  在我不依不饶的努力下,梅妤的防线正在奔溃,终于她露出了一丝空隙,我
立刻抓住这个时机,长舌长驱直入,重新扣入那具温润的口腔中,已经有了上次
的经验,我老练、有节奏的用长舌挑动着她,在她的口腔中上下舔舐,吸允着她
口中的香津玉液。作为一个年逾四十的熟妇人,她口腔中的气息却跟女儿差不多,
有着淡淡的花木清香,令我心旷神怡,只不过那种香气有些冷,就如同她本人一
般,让我联想到严寒中盛开的梅花。

  她的口腔不如白莉媛那么狭窄,但双唇却薄薄得犹如一条细线,这令我更加
容易将整根舌头伸入她口中,我的长舌分开她洁白的玉齿,像一只食蚁兽般把整
具口腔内部舔了个遍,这种贪婪而又霸道的舌吻估计她从未体验过,她毫无抵抗
能力的被我的长舌堵住,任由我在她口中肆虐着。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白得透明的玉脸上泛起一阵绯红的霞光,那对清冷自
持的眸子已经蒙上一层水光,好像琥珀般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但她只是任由我在
她身体上索取,却不做任何动作回应我。我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我想要进
一步的获取更多。

  我抱着梅妤缓缓向屋中那张典雅古朴的大床移动,我的动作变得轻缓而又翩
翩有礼,完全不像先前那么粗野和狂躁,这让她感觉有些不同,虽然她没有配合
我的脚步,但也没有做出相反的动作,我们就像一对相拥起舞的男女般,在幽暗
的灯光下向大床靠近。

  当梅妤的小腿背碰到大床的床沿时,她好像才从迷梦中清醒过来似得,意识
到自己当下的处境,以及我的行为所代表的意义。她又重新开始反抗,这回她的
反抗变得有力气来,手上的动作配合着双腿不断挣扎,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
般,又抓又挠的在我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但我依旧试图继续先前的动作。

  突然我口中感到一阵剧疼,不得已下只得从她口中抽回舌头,但我的嘴唇下
方已经多了两道齿痕,从舌头上品尝到的咸味可知,这一下被她咬得可不轻,应
该已经流血了。

  「早叫你收手了,你不听。」梅妤初时好像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些惊讶,她露
出了一丝关切的表情,但很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宝相庄严的姿态,一本正经的训
导着我:「高岩,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不过,我却一脸放松,轻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迹,看着怀中的梅妤,却忍俊
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呀,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吗?」梅妤怎么也猜不透此刻我的想法。

  她的眼神中有些恼怒,那是对自己无法看透的目标的恼怒,但我的依旧一脸
轻松的看着她,眼神中丝毫没有受她言语影响。她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好像面前
这个男人已经看穿了自己内心的软弱,原本可行的招式再也不起作用了。

  「梅姨,别欺骗自己了,你其实是很喜欢我的。」我轻轻摇头,充满自信的
道。

  随着我的视线看去,她上身的睡衣已经被我脱下了,那雪白光洁如瓷器般的
身子上,只穿着一件式样精致的黑色百褶真丝文胸,文胸的上方可见一道雪白的
乳沟,虽然她看上去很瘦,但是从这个角度看,胸前双丸的体积并不是很小,看
来杨乃瑾将来应该还有发育的空间。

  梅妤心中真是叫苦不得,自己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一败再败,先是檀口失守
被他的大舌头侵入,然后不知不觉间连上衣都被脱掉了,现在他两条坚实有力的
大腿紧紧的夹住自己的双腿,裤裆里那根怪模怪样的大东西还顶在自己小腹上,
换谁看到这种景象都会觉得,这个女人在年轻男人面前已经毫无抵抗力了,自己
此时再用教导的语气说话,靠谱吗?

  只不过,难道就此放弃抵抗,让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梅妤心里越想越不
甘心,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对方的眼神,轻咬着下唇道:「请你放开我好吗,高
岩。如果这样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她眼中难得露出示弱的神色,那种小女人的脆弱头次出现在这张端庄的玉脸
上,双目中的祈求让我心头不由得为之一软,我几乎就要点头答应她的要求了。

  但当我看到她放在两侧的细长胳膊,那两只白皙纤手正很用力的握成拳头,
从上面泛起的青青脉络可知,此刻她正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的心理防线
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只要我再稍作努力她可能就此崩溃,而我差点被她的伪装
给骗过去了。

  我收摄心神,要做就做到底,今天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梅姨,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我只是想好好爱你,我会给你带来快乐的,相
信我。」我无比坚定的说着,同时双膝顶上了大床床沿,随着我的上身的向下倾
斜,梅妤的身子慢慢的向床上靠近,而她却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在我强大气场
的震慑下,她只能任由我摆布。

  我轻轻的帮她褪下那条丝绸睡裤,将一具只着黑色真丝文胸和内裤的雪白躯
体暴露在视线中,那犹如白瓷般精致的玉体横陈在洁白的床单上,映衬得床单都
不那么白了。我的手轻轻抚在这具梦寐以求的胴体上,触手而及的肌肤光滑如玉,
她的身体显然很瘦,但并不露骨,薄如奶酪般的脂肪恰到好处的布在白得透明的
皮肤下,配合着她瘦瘦的削肩,有一种优雅别致的古典美。

  我的手不知触碰到了哪里,梅妤突然蹙眉难受道:「别,你弄疼我了。」

  顺着她那两条纤长合度的玉腿向下,直至圆润滑腻的小巧脚踝处,才发现有
一大块淤青的痕迹,这块青痕的颜色很新,应该是先前我们推搡中,不小心撞到
房门上所致。

  对于她的玉足,我一直都很迷恋,此时更是心疼不已,将那只新月般的足弓
握在手中,仔细的用手掌摸了又摸,揉了又揉,甚至还将嘴唇凑到上面,温柔的
吸允着那块青痕,试图为她抚慰创伤。

  「唔……不要动那里,痒吖。」梅妤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她看着脚下这
个男人,心里却像塞满了线团般乱糟糟的。

  这个男人正在肆意轻薄着她的玉足,这个男人好像对自己的脚有独特的喜好
一般,不但亲了又亲,而且还伸出舌头在上面舔舐,那样子看起来太奇怪太过分
了,但是他对待自己的双足却是那么的温柔,对她们爱不释手般轻揉蜜吻着。自
己应该阻止这种行径的,但是……但是从脚上传来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美好。

  「高岩,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你停手吧,求你了。」梅妤试图做最后一次的
努力,但她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梅妤那对白皙如水仙花瓣般的纤手盖在眼皮上,让自己不去看身下男人的动
作,可是手掌之外的小半张脸上却布满了嫣红的颜色,让白瓷般的小脸更为瑰丽
多姿。

  回应她的却是一张充满热情的嘴唇,以及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

  梅妤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假装在男人身下的并不是自己。男人不依不饶的
试图与自己舌吻,但她始终坚持紧闭着牙关。没关系,只要没有主动与他舌吻,
就不能说明什么,舌吻是爱人之间的吻,他不是我的爱人,他是个冲动的男孩,
我只是在回报他罢了。

  我在梅妤芳唇上的努力收效甚微,想强行撬开梅妤玉嘴,却没什么成效,在
外围亲了一阵后,便选择了放弃,接下来转到脸上,开始朝其他地方进发。我带
着欣赏的目光亲吻她细长的琼鼻,尖尖的下巴,颀长的脖颈,优美的锁骨。弄得
梅妤浑身发烫,粉拳在我背上乱拍乱锤,之前所有的挑逗效果这会子一起涌上来,
她从脖颈到耳根都红了,显然是情动了。

  我的手在她的胸前游动了一阵,很熟练的解开文胸的搭扣,将那对束缚已久
的白兔释放了出来。这是多么完美的一对乳房啊,虽然体积和分量远比不上白莉
媛的丰腴肥美,但却俏生生、颤巍巍的挺立在她光滑瘦削的身上,那白的炫目的
雪球般乳峰顶端,矗立着两颗鲜红娇嫩的乳头,她的乳头与周围一圈乳晕都很小,
就像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女一般,但色泽却是姣妍少妇般的鲜红。我不禁邪恶的想,
杨乃瑾恐怕没有从这对尤物上得到太多养分吧。

  我双手各自攀上一只雪乳,她们的体积刚好足够我的大手一握,握在手中的
感觉就像新剥鸡头肉般滑腻柔嫩,我带着赞美抚摸着着她们,用自己的嘴唇感受
她们的生命力,时而攀上圣女峰的顶部,时而将两颗鲜红的乳头纳入口中,细细
研磨、慢慢品尝,好想一个品酒师在品尝红酒一般,吸了又吸、啄了又啄,弄得
梅妤口中不连续的间断发出细微的轻吟,但她却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好想不想
让我窥知她身体真实的感应般。

  我把玩了那对雪乳一阵子后,开始沿着平坦滑腻的小腹向下移动,梅妤的身
子特别柔腻香滑,直若无骨,入手丝般顺滑的肌肤令我销魂却也满手留香。没有
一丝赘肉的白腻小腹中央,肚脐眼呈现一个小巧可爱的漩涡,我把嘴俯在上面亲
吻着她,用舌头挑逗着她。她的骨盆并不大,窄窄的髋骨有很明显的凸起,把下
方的黑色真丝小内裤的裤腰撑起了一条细微但却美妙的弧度,我轻轻的褪下那条
薄薄的真丝内裤,她的双腿僵硬着并不配合,但也没有做过分的反抗。

  梅妤光滑平坦的小腹下方有一撮乌黑柔软的耻毛,她的耻毛有些稀疏的聚在
一起,形成一块倒三角形的芳草从,在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尤为显眼。她纤长的玉
腿犹如两截洗净的白藕般,在那雪白滑腻的大腿内侧,狭长的三角形溪谷地带中
央,一具雪蛤般的娇艳蜜壶绽露在我的面前,这具蜜壶的形状并不大,外翻的花
唇椭圆小巧,像花瓣般聚拢在一块,颜色跟她的乳头一般鲜红,一点都没有黑色
素的沉积,就像她的主人一般干净优美。在那鲜红的花瓣中心,有一个圆圆的小
口在一张一合的,里面隐约可见嫣红的嫩肉,小口处水光湛湛,显示女主人身体
的真实反应。

  我充满好奇的将嘴唇凑到花瓣上,轻轻亲吻着她们,然后伸出舌头挑逗着花
唇,在我的舔舐下那些花瓣很快鼓胀了起来,她们犹如鲜花盛开般绽露出嫣红的
内壁,而花瓣中心的小口更是不断分泌出透明的花蜜,我尝了尝梅妤的分泌物,
一种微甜的清凉气味,让我喜不胜收。

  在我舌头的挑逗下,藏在嫩肉之中的蜜豆很快就露了出来,梅妤的蜜豆藏得
没有白莉媛那么深,此刻已经有小指头大小了,我张口叼住了她,用自己的舌头
去挤压她、敲击她,我又把舌头伸入她的花径,但觉得花径的入口处极窄,就算
是舌头也不好伸入。

  在我舌头的作用下,梅妤越发的情动难耐,她有些难受的扭动着白皙玉腿,
更有一只手按在了我的头上,不知她是想要推开我,还是想让我更加的深入,只
觉得她细长的手指已经插入我的头发中,这让我更加的狂热的舔舐她的蜜壶。

  「不要吖,别这样子弄了,高岩。」梅妤口中喃喃自语着,她的声音轻柔婉
转,但却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焦急。

  她在担心什么?是期待着我的深入,还是生怕我的行动,但我已经无暇考虑
过多了。

  之前我已经将身上的睡衣除去,现在更是将束缚了很久的睡裤脱了下来,赤
裸着身子跪在她的两腿间,我健美如天神般的上半身出现在梅妤的眼中时,她凤
目中闪过一丝特别的神色,好像有些心慌意乱,有些不知所措,她扭扭捏捏反抗
着,只是却少了一份极端的决然,多了丝道不清说不明的黯然。

  我将那两条纤长合度的雪白玉腿抬至肩膀上,我胯下那根粗长肿胀的巨茎已
经靠近了她的双腿之间,梅妤这时好像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似得。她开始加大反
抗的力度,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蹬在我的胸膛上乱踢,双手尖尖的指甲嵌入我的
胳膊中,但我很快就制服了她,那两只纤细的足踝迅速落入我的掌中,一旦被我
抓住后,她就无法蹬得动腿了,而把我抓出道道指痕的那对纤手,我根本不在乎。

  当梅妤发现一切反抗都无济于事时,她终于选择了放弃,她把臻首侧向另一
边,好像不想面对我的眼神一般,有些蓬松的短发覆住她的半边脸,但仅是露出
的那道侧面弧线就依旧那么优美动人。

  「高岩,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的话,请带套好吗?」梅妤的声音很小,但是
我听得却很清晰,她的凤目中有些闪亮的东西。

  我无法拒绝她眼中的东西,我只是想要好好的爱她,我并不想伤害她。

  我松开了紧握玉足的手,梅妤咬了咬下唇,好像下定决心般轻声道:「左边
床头柜里面有,在第二个抽屉。」

  大床的左右两边各有个床头柜,造型是那种旧式的三斗橱,外表涂成庄重的
暗红色。我几步爬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翻动着,里面放着个未拆封的柠檬黄小
盒子,我认出是冈本003的黄金套装。我急切的拆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片,
撕开封口后,我迫不及待的要将那篇薄薄的橡胶制品套在自己的阳具上,但很明
显套套的尺寸并不适用我的巨茎,即便将它褪到了尽头,我的巨茎还有一半的根
部暴露在外头,这也是我向来不喜欢适用套套的原因之一。

  但此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的巨茎已经肿胀了太久,我现在唯一想做
的事情就是让它进入那个湿滑温热的小穴,而我的身边正躺着自己倾慕已久的绝
美尤物。

  看着我胯下挺着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回到了原位,浑身一块块棱角分明凸起
的肌肉,肿大如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前方泛着避孕套的反光,在这个角度下看上去
无处不透露着淫猥的雄性气息。

  梅妤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她并没有做出剧烈的反应,只是张开那对
清冷的凤目,冷冷的看着我道:「高岩,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会让你知道的。」

  我微笑着看着梅妤道。径直分开那对纤长的玉腿,雪白匀称的大腿内侧,她
嫣红的花瓣上粘着一丝晶莹剔透的蜜汁,微不可见的幽径躲在层层肉瓣之中,粉
嫩细滑的肉瓣微微颤抖着。我扶着梅妤修长的玉腿架在自己双肩上,紧接着把早
已勃然而立的硕大肉静贴在蜜唇上,在嫣红肉瓣上来回摩擦逗弄了两下,然后以
一个无比坚定的姿态插了进去。

  「嗤……」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梅妤的蜜壶出乎意料的紧窄,花径的入
口更是小的犹如处女,根本不像生产过的女人。我把自己的大龟头挤进去的时候,
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她给勒断了,但只要我突破了这一关口,里面的花径相比起来
宽松了不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名器。这肉壁蜜道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不但
更肥厚夹得更紧,最重要的是那肉壁层层叠叠,越往里层数越多越密,给阴茎带
来的快感也呈几何级数倍增,好不容易强忍着泄意整根插进去,还没动就爽的难
以自持,差点就射出来,这样的感觉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高岩,你混蛋……」梅妤哽咽着吐出这句话,凤目中一下子就如断了线的
珍珠般滚落两滴晶莹的泪水,流在那宝相庄严的玉容上,显得分外凄美绝俗。

  我又是惊叹又是心疼,小心翼翼地凑上嘴唇,吸允着美人的眼泪,面前无声
抽噎着的女人美得简直不像尘世中人,时光都在她身上凝固,每一个动作表情都
完全可以凝结成一幅古典主义大师的油画。

  当我的阳具进入她的身体后,之前一切的反抗与警告都变得毫无意义,梅妤
渐渐喘过气来,虽然她还是侧着头不看我,但这并不能阻挡胯下阳具前进的步伐。

  我推动着巨茎不但向里深入,她的腔道又长又深,直到我将整个茎身都插了
进去,方才触到了花心那一团软肉,这时梅妤那光滑洁白平坦的小腹上终于出现
一条浅浅的凸起,显示出我又粗又长的大肉茎此刻已经抵达了她的花房深处。

  这个女人拥有个独一无二的蜜壶,我怀疑绝大多数的男人在突破第一道穴口
的时候就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等他们进入了腔道内,肯定会在那又长又深的迷
离失所,更不用提可以坚持多久了。

  但我丝毫不用顾虑这些,只需要挺动着自己的臀部,将自己的巨茎一下下的
插入梅妤那独特的腔道,我的庞然大物野蛮地从分开娇嫩无比的花瓣,浑圆滚烫
的龟头粗暴地挤进娇小紧窄的幽谷花径口,分开花径膣壁内的粘膜嫩肉,深深地
刺入最深处那饱满滑腻的娇嫩花心,我的动作迅猛刚烈却又有条不紊,像一个老
练的船长般驾驶着胯下的巨茎,在梅妤那深不可测的嫩肉海洋中巡游。

  初时,梅妤还尽力保持着淑女的矜持,她侧着头任由我的巨茎在她的花径里
进进出出,脸上依旧保持着冷漠的神情。但花径里的反应却出卖了她,腔壁上的
一圈圈嫩肉开始翻滚着迎合了上来,从里面分泌出源源不断的透明液体,黏在我
的茎身上,随着我巨茎的动作被一次次带出,飞溅在两人的下体上,空气中开始
弥漫着一种清冷独特的芳香。

  梅妤的蜜壶肥厚异常,极有弹性柔韧性,因此倒也能容纳我这等巨茎,不致
撑破胀痛,反而蜜液越流越多,渐渐湿滑柔嫩起来,里面开始响起「咕叽咕叽」

  的淫靡水声。美人儿侧着脸不让我看见正面,她柔美的双颊因为情欲的高涨
而一片嫣红,峨眉轻颦,红唇微张,只是微微的喘气逐渐变成了低低呻吟,然后
又被死死压制强忍着,反倒显得异样的诱惑。

  我趴在梅妤的峰峦起伏的光滑玉体上耸动着,两个大手也闲不住,毫不客气
的抓住莉媛挺拔白皙的双峰,揉起了胸前那对白皙滑腻的雪乳,细细把玩,用力
揉捏,手指深深地陷在乳房中,柔软白皙的乳肉都从我的指缝中溢了出来,那两
点红宝石般的鲜红乳头,在我的刺激下泫然欲滴,傲然挺立。

  我时而用手指用力夹住奶头那两点鲜红色的蓓蕾,手掌拼命挤压饱满如水蜜
桃般的乳房;有时还拿嘴用力的吸吮那的鲜红乳头,像一个饥渴的婴儿般贪婪吮
吸着;而后又伸出舌头狠狠地舔舐,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噬咬那两点娇嫩的乳头,
揉得下面的美人儿星眼迷离,红晕遍脸。

  我发现随着自己的大力操干开垦,下面这个如瓷器般纤细瘦弱的白皙玉人越
来越神色靡乱,开始时的极力掩饰已逐渐消失,剩下来的是内心压抑许久的饥渴
欲望。虽然梅妤并没有表现出配合我的动作,但她那具女人中的极品蜜壶却做出
最原始的本能反应,这个女人的身体正处于女性最巅峰的时候,也是对欲望最为
渴求的时候,而自从丈夫入狱之后,在这大半年内她的身体都是处于闲置状态,
虽然她可以用自己的智慧与毅力来克制,但毕竟人力是不能斩断欲望的,压抑已
久的潮水一旦被打开闸门,奔涌而出的欲浪将不能阻挡的冲垮她坚守的身心。

  「嗯……」梅妤终于忍耐不住,从那两片红唇中溢出一声轻吟。

  虽然她的声音低低的,只是那么简单一个字,却让我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沉着气开始抽插,一下一下的,大肉茎上的快感随着次数
增加快感一次不一次强烈,爽得几乎无以复加。

  梅妤也似乎自暴自弃放弃了,她终于仰着脸转过头来了,但那对清璃的凤目
却透过我的脸,直直的盯着我头顶上方,秋水般的迷离眼神中闪过无数光芒,神
色复杂,似恼怒,似羞愧,似愤恨,又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惋惜无奈,优美嘴
角弯曲成一个嘲弄的弧度。她那种哀婉凄美,清艳绝俗的神情,看得我欲歌欲狂,
心中涌起无限柔情与持续征服的矛盾念头,胯下巨茎不由自主弄得更快更猛了。

  我大力拉动身躯,胯下布满青筋的巨大肉茎在梅妤紧窄的花径里飞快地抽插
起来,下身逐渐预热启动打桩机一般由慢至快开始大力冲击那肥美诱人的蜜壶,
撞击得梅妤那白皙滑腻的胯部「啪啪」作响,一身光滑柔腻的白肉有节奏的轻微
晃动着,胸膛前那对雪乳好像两只白兔般呼吸跳动着。

  「嘤……」梅妤被我突然提速的肉茎冲击下,不由自主地从薄唇里发出一声
无意识的轻哼声。

  梅妤宝相庄严的玉容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春意,双颊泛起片片艳丽的桃红,光
滑洁白的额头渗出点点香汗,紧锁的黛眉似乎在苦苦忍耐着什么。她清冷的凤目
中开始弥漫着丝丝雾气,昔日端庄的红唇一会儿微微张开,似在发出无声的娇吟;

  一会儿又用洁白的皓齿轻咬朱唇。

  「梅姨,你觉得舒服吗?感到快乐你就表达出来吧。」我把嘴巴凑近她的耳
边,充满自信却又不失温柔的轻声说着。

  刚才无意识的呻吟让梅妤羞愧不已,她心里觉得非常对不起自己的丈夫与女
儿,于是紧咬贝齿,抿着薄唇,期望不让自己发出娇吟。可惜快感就像破堤的洪
水,怎么止都止不住,每一次我巨大肉茎的深深插入,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张开檀
口,从薄薄的红唇中发出无意识地轻吟。

  「梅姨,你喜欢我,我知道的。」我邪恶的一笑,充满自信的轻声道着。同
时胯下的动作与节奏越发的加剧,硕大龟头顶端的马眼每次都刚好抵触在花心上,
一阵阵的冲击令梅妤魂飞魄散的颤动。

  她惊恐地地发现,自己肥美娇嫩的蜜壶已经不由自主的吸允迎合着我的大肉
茎。她咬着樱唇,拼命压抑住开始变得有些难耐的表情,不停地试图忽略从私处
传来地阵阵快感。但虽然极力的抑制,她口鼻中的喘息声却越发粗重了。

  「别……别胡说。」梅妤虽然口中强作镇定的拒绝着,但她的语气却失去了
以往的坚定,言辞也软弱无力。

  我趁着梅妤张口说话的空当一下子含住了那张玉唇,用力撬开光洁的贝齿,
大舌头伸进去大肆搅拌着,在她那口吐芬芳的檀口内寻觅着。梅妤的抵抗微乎其
微,当找到她那小巧的丁香芳舌后,我立马缠绕上去,百般挑逗,与其在香唾中
来回地缠绵,大口大口吸允吞咽着香津玉液,品尝着这迷人的芳香。

  怎么办?梅妤昏沉沉地想着。自己先前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是让这男人占
据身子,也不能与他像一对情侣般接吻,可是现在男人已经把他可恶的舌头伸了
进来,肆无忌惮的压迫着、蹂躏着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自己没有拒绝呢?我应该
拒绝的,他不是我的爱人,我爱的人是霄鹏呀。

  但是,这个男人实在太强壮了,他年轻的身体好像有着用不尽的气力,在他
面前我根本无法抵抗。而且,从口中传来的感觉那么的真实,男人的舌头又大又
长,带着一股烟草的味道,却一点都不让自己反感,长舌在口腔中搅动着,花样
力道多得惊人,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也回舌回应起他了。

  如果说先前还可以用借口来安慰自己的话,但现在女人身上最隐私的部位都
一一沦陷,自己的借口未免显得过于虚伪与可笑。别管那么多了,这一定是个梦。

  在梦里我可以想一些羞耻的东西,没关系的,只要梦醒了,一切都会回复原
样的。

  只是,只是这个梦境太清晰了,太美妙了,我真不想快点醒来。

  「吖……」梅妤的臻首拼命往后仰去,娇艳的玉脸布满了兴奋的红潮,此时
她在我胯下媚眼如丝,鼻息急促而轻盈,口中娇喘连连。

  我如临仙境般享受着与梅妤口舌相交的快感,同时胯下的巨茎狠狠的大力操
干,激烈的频率冲击得洁白大床摇摇晃晃。一次次深入深入再深入,直搅得下面
嫣红花瓣肉香四溢,粗如儿臂般的大肉茎整根抽出时从里到外刷了一遍,把整个
蜜壶的两瓣异常饱满的嫩红色花瓣整个带的外翻出来,露出里面娇艳迷人的花径,
不时带出一丝丝细密的水线和水雾,弥漫在下面噼啪作响的胯部连接处,轻雾一
般沾湿了两人的小腹 .梅妤暗自想着,这男人的阳具实在太长太大了,越是深入
抽插就越是奇痒难忍,如万蚁上身,跗骨之蛆,从花心里一直痒到脊髓里,脑海
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里,越动越痒,越痒就越想动。她如饮鸩止渴般向上迎合着男
人的阳具,两条白皙如玉的大长腿夹着男人的腰,脚尖翘的高高的直指天花板,
十个脚趾紧紧蜷曲着又打开,粉红色的脚趾和不断开合的动作完全出卖了她内心
的欲望。

  现在梅妤已根本想不到什么尊严妇道,在这人力完全无法抵抗的男子面前,
她所能做的就是藤缠树一般死死缠着趴在自己肚子上面强壮如天神般的男子。即
便他名义上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即便自己是有夫之妇,即便自己的年纪可以当
对方的母亲,这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此刻她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

  她双手双脚如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简直想把上面的我嘞断气一般,檀口中
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只知道「嘤嘤呜呜」的轻吟着、悲鸣着,到酣畅难忍
处用力摇着头甩着一头乌云般的青丝,青丝如柳絮一般轻盈飘逸,在空中划出无
数凌乱的轨迹,一股清幽如寒梅一般的暗香从青丝上飘荡进我的鼻内,惹得欲火
又猛然烧起来。

  谁能想象得到,胯下这个浑身春情娇媚无比的女子竟然就是梅妤呢,那个往
日里清冷自持、端庄优雅的贵夫人,那个明慧过人、洞悉人性的美才女,那个让
我甘愿拜服在她玉趾之下的女神,现在却玉体横陈与我的胯下,在我天赋异禀的
阳具下娇喘呻吟。那张宝相庄严的玉脸上布满了艳丽的桃红,骨肉均匀的白腻娇
躯因为混合着两人的汗水和蜜液而显得分外晶莹剔透,光滑细腻,全身的肌肤犹
如凝脂玉肌一般。但却有着一种流光溢彩的美,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极大满足了我
的征服感,好像整个世界都躺在了我的胯下一般。

  「梅妤,我爱你。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让你快乐的,直到永远。」我咬牙
切齿说着,胯下的美人并没注意到,我已经把称呼转化为她的名字。

  「不要吖……我不……好吖。」梅妤口不择言的回应着,她好像已经失去了
严密的逻辑能力,在我一波又一波的强大冲击下彻底沦陷。

  她光洁匀称的细皮白肉像水蛇般颤抖着,丰润肥腻的花房内正不停地抽搐,
湿润的花径和肥美的蜜壶痉挛的更加厉害,充满蜜液的滑腻蜜肉紧密缠绕在大肉
茎上不停地蠕动着,用力吸吮着,好似渴求得到更多的精液。

  我开始用尽全身的力量进行最后的捣干,粗长的大肉茎每一次都深深的刺穿
花心,膨胀成铁环般的冠状沟擦刮着花心那团嫩肉,直直的插入滑腻温热的花房
里,每次插到底时都会抵触到柔软的花房壁。

  「嘤……吖……」

  梅妤的玉唇里发出了人类达到最高潮时愉悦的欢呼声,虽然她的声音还是那
么的细声细气,但却不由自主的带着欢愉的颤抖。

  我突然感到紧紧包裹自己肉茎的蜜壶一阵痉挛,花径里肥美多汁的蜜肉像一
只婴儿的小嘴,紧紧缠绕包裹着我的阳具,用力吸吮着,蠕动着,仿佛正在榨取
着大肉茎中的所有液体。

  我一阵抽搐,马眼一麻,精关一开,憋忍已久精液立马汹涌而下,顺着正在
抽动中的巨大肉茎喷射而出,那充血已久的阳具把大量白浊浓厚的精液强力地射
出,就像一柄机关枪在进行扫射般。我能清晰听见精液一股股强劲地打在避孕套
顶端的声音,只可惜自己的精华被浪费在了橡胶制品上,不能将这些充满生命力
的蛋白质灌输入梅妤体内。

  与此同时,我膨胀的巨茎依旧不断在花径内跳动着,梅妤被这道余韵带动着
达到了巅峰,她娇艳的薄唇中发出一声舒爽到极致时那种带着无限腻意的娇吟。

  洁白如玉的滑腻娇躯在高潮的抽搐痉挛中不由自主的向上高高弓起,莹白光
滑的修长玉腿不由自主的紧紧地夹住我粗壮的腰身颤抖着,肥美滑腻的蜜壶紧紧
地吸住我正在射精的肉棒,不肯放松。

  我感觉背部一片刺疼,梅妤那尖尖的十指深深的嵌入我的肉中,她白藕般的
细长四肢翻了上来死命抱住,纤细修长如白瓷般的玉体将我缠得结结实实,两人
赤裸的肉体此时以最完美的方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无法将彼此分开。

  在射精结束后,我喘着粗气趴在梅妤柔若无骨的身子上,只觉得浑身涌起一
股畅美无匹的疲倦感,原本一直被压抑许久的欲望与野心终于得到了释放,自己
终于占有了这个朝思暮想的美人儿。我极尽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光洁如玉的脸颊,
被汗水浸湿的青丝和温香软玉的胴体,心中充满了感恩与赞美。却浑然不知,在
我视线之外,梅妤那张犹挂着桃红的素净玉脸却侧偏了过去。

  「霄鹏,对不起。」梅妤用常人听不到的声音,细细的喃喃低语着,两行清
泪从这个一向清冷自持的玉石美人眼角默默流下,晶莹的泪珠映照出她凤目中无
比复杂的神色。


[ 本帖最后由 枫希月 于 2014-9-7 05:57 编辑 ]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8-7 20:59     标题: 【天若有情】(第七十三章)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1204
前文:[bbs]thread-9140217-1-1.html[/bbs]



                   第七十三章 
 把我从睡梦中吵醒的是淅淅沥沥的水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大床的檀木顶盖,
中间装着一面圆形的大镜子,四周装饰着八片有棱角的长镜片,各个镜面中倒映
着大床上的景象,包括乱糟糟的白色床单以及我裸露的身体,还有垂在双腿间那
异于常人的壮硕阳具,在镜中被多个角度呈现出来,有着股放荡不羁的意味。昨
晚上我太过于匆忙了,只顾沉浸于梅妤那绝妙的玉体,根本没有注意到头顶还有
个增加情趣的装置,看来梅妤与杨霄鹏之间的夫妻生活,也不像她清冷外表上表
现得那么平淡。

  转了转头,自己左边的床上空荡荡的,不见人影。这张床足足有3米以上,
比起自家那张毫不逊色,整张床都是用檀木打制而成,四角各有一根暗红色的圆
柱支撑着顶盖。床头的檀木靠背上有手工雕绘的图案,描绘着一只大雪中盛开的
寒梅,梅花的花瓣用朱红色的珐琅涂绘,花瓣四周用金线描边,显得尤为华丽高
雅。

  身下的白色床单到处都是褶皱,好像曾经有人在上面嬉戏过,几个湖绿色蜀
锦枕头胡乱扔在床头,上面用银线细细绣着鸳鸯戏水图样。我翻起一个枕头,下
方不知何时藏着条纯黑色真丝内裤,做工精致的内裤边缘有一圈花边,款式端庄
而又典雅,正如她的女主人一般。尾端的床柱上好像挂着一条黑色的东西,我取
来一看,原来是一条黑色丝绸百褶文胸,双肩带的设计十分保守,文胸的容量大
约是C罩杯,虽然平时看上去并不是很显眼,但我却知道在这薄薄的文胸所托内,
那具饱满丰腻雪乳的手感十分美好。

  我舒服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好像被熨斗熨过般舒适,右手边的墙
角放着一张式样古朴的红木梳妆台,上面放置着一张青铜鎏金梳妆镜,椭圆形的
梳妆镜中倒映着自己的身体,一块块坚实隆起的肌肉上明显有很多划痕,尤其是
自己宽阔巨石般的背部,左右各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残留在上面,那显然是女
人在情绪急剧激动状态下,用她又长又尖的指甲留下的,由此可见,当时我给予
那个女人的快感与刺激是多么的惊人。

  不过,我心中却充满了胜利者的轻松与满足,因为自己昨晚完成了一场至关
重要的征服,被我征服的女人则是我仰慕已久的梅妤。

  从床上起来,双脚放在地板上好像踩到了什么,感觉滑溜溜的湿漉漉的。低
头一看,紫棠色红木地板上零零散散的丢着十几个避孕套,这些橡胶制品满是使
用过的痕迹,个个都被撑得手臂大小,松松弛弛的都是褶皱,透窗射进来的阳光
打在上面,充满了淫猥色情的意味。

  这些避孕套中,有三个的顶部高高鼓起,里面装满了浆糊状的白色液体,那
液体颜色已经由白泛黄了,一股生鸡蛋的味道萦绕在室内,很显然昨天晚上我在
这些套套里发射了三次。更多时候,这些套套都是经不起我巨茎的摩擦,在没有
完成使命任务之前就松弛脱落,被遗弃在战场之外。

  回想起昨晚上那场荒唐却又充满了愉悦的大战,我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
笑容。

  我们昨晚做了几次呢?我记忆得并不是很确切了。因为我的天赋异禀的粗长
阳具,这些套套的尺寸并不能完整的保护它,再加上梅妤那紧窄得犹如处女般的
蜜壶,在我狂热而又迅猛的抽插下越发的收缩翻滚,橡胶战衣高速的活塞运动中
消耗得极快,不到半个小时便不堪重用了。而在敏感又细心的梅妤坚定要求下,
我只得一次次从她体内退出,换上新的套套重新再战。即便如此,我也在激情中
三次将自己精华射入梅妤体内,不,应该是套套内。

  有些苦笑的看了看自己下身的阳具,经历了昨晚的疯狂之后,这家伙总算老
老实实的趴在松弛浑圆的卵囊上了,但那玩意即便是在休憩的时候也是鼓鼓胀胀
的,远比常人勃起时候更为硕大,它就像一头大虫子般卧在胯间,黝黑肥大的身
子上粘满了白色分泌物,不知那些分泌物里有多少是梅妤花径内产出的,但它们
都是一个晚上激情交欢的见证。

  在我初次进入梅妤身体时,简直幸福得直哆嗦,那不亚于处女的紧窄花径差
点让我当场射了出来,而梅妤却侧着脸不看我,她的身体无力抵抗我强硬粗大的
进入,但她的表情姿态就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就像是个贞洁的修女遭到了一个
强壮野兽的侵犯,丝毫没有配合我的意愿与反应。

  但随着我的深入,以及我强有力的抽插,我那天赋异禀的阳具以及耐力开始
发挥作用,不管她外表是如何的纤细柔弱,但梅妤的身体的确是熟透了。她正处
于女人对欲望需求最大的时期,而丈夫出事后这具诱人的肉体已经空置了半年之
久,就算她拥有过人的智慧与情商,但身体感官上的本能是无法屏蔽的。

  在我丰富多样又力度十足的抽插下,她久旷的肉体终于开始有了反应,虽然
她脸上依旧那副清冷的模样,但不断收缩的花径以及里面分泌出的大量蜜液却出
卖了她,在我粗大壮硕阳具的挑逗和操弄下,她极为敏感的体质很快引发了高潮,
而后便一发而不可收,她的高潮来得既快又迅猛,而且每次高潮结束后,不等平
息便可以继续攀上另一个高潮。

  当我第一次狂吼着将精液射入新换的套套中时,梅妤那张宝相庄严的玉脸终
于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春潮,而我则不失时机的噙住她的芳唇,将自己的舌头伸了
进去大肆搅拌着,处于失神状态下的梅妤毫无抵抗力,她逆来顺受、曲意逢迎着
接受着我的舌吻,在那一刻我确定她已经放弃了身为人妻的矜持。

  但没想到的是,在我重新勃发想要再次进入她体内时,却出乎意料的遭到了
强烈的抵抗,肉体上的愉悦好像让她的精神更为清醒了,她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
自持,开始以一个母亲和人妻的身份拒绝我,并不厌其烦的劝说我放弃对她的野
心与索求。虽然她的玉容依旧端庄高贵,但她肿胀未消的花瓣以及粘满分泌物的
蜜壶却毫无说服力,而泛着桃花般的红潮的肌肤更是抵消了严肃的说教。

  对于她口不对心的言行我感到厌烦,这个女人实在太虚伪了,也许是平时将
自己包裹得过紧,或者是太在乎自己平日里建立起来的那个完美的表象,梅妤总
是在将要展露内心的时候又退缩回去。而在我看来,在赤裸相对的男女面前,掩
饰自己内心的真实需求是一种可笑行为,而这一切只能激发我的征服欲望。

  于是,我不顾她的絮絮叨叨,无视她微弱却很顽强的抵抗,重新将她白瓷般
纤弱的玉体放倒在床上,举起自己硕大无朋的粗长阳具,蛮横而又不可抵挡的刺
入她的体内。我的霸道击破了她的虚伪,我的强大压制了她的胆怯,我的自信征
服了她的矜持。梅妤虽然极力抵制,但不可避免的又一次在我的巨茎下沦陷,而
且一次次沦陷得更深,直至坠入肉欲的海洋中。

  如此这般,整个夜里我们都是在「拒绝——纠缠——再拒绝——再纠缠——
被插入——放弃抵抗——开始迎合——直至高潮——拒绝」这样的流程中度过,
每一次达到巅峰之后,遇到的抵抗便会变得更激烈,但最终被我蛮横强硬插入后,
梅妤的肉体却会更加热烈的迎合我,之后两人又是重复着上次的历程。

  在这个夜晚,我几乎用光了那一盒冈本,虽然绝大多数都是由于不堪使用而
抛弃,但梅妤却始终坚持着要我带上橡胶制品才可以进入,好像这一层薄薄的隔
膜可以给她些许安慰似得,好像我带上了套套所做的行为就可以被接受似得。虽
然我很想与她肉与肉的紧密结合,但总是抵不过她凤目中迷惘却依旧残留的那丝
清澈,最终还是遵循了她的要求。

  直至东方的天空刚刚泛鱼肚白,我才狂吼着在最后一个套套中射出最后一股
浓厚的精液,我们两人都筋疲力尽到了极致,胡乱相拥着陷入睡梦中。

  看着凌乱不堪的床单,床头床位随意扔着的内裤文胸,以及地板上七零八落
的避孕套,我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一片志得意满。

  环顾室内,大约100多平方的房间,中央放着那张檀木雕花大床,从实木
地板到家具都是用上好的红木打制,涂着庄重大气的暗红色的油漆。正对着卧室
门口是一扇雕刻精美的折门,通过阳台的空隙中漏过来的光线将室内照得一片明
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扉的冷香,使得那种男女性液的气息不那么刺鼻了。

  雕花大床的床尾放着一张春凳,上面系着绣银线的绛紫丝绸软垫,我与梅妤
的睡衣睡裤都扔在上面,再过去是一扇描绘着工艺精美的珐琅图案大屏风,屏风
的内容是「吕纯阳三戏白牡丹」,画师不仅出色表现了男女在达到生命和谐时的
景象,而且刀工精致,笔触纤细,人物栩栩如生,姿势唯美丰富,把吕纯阳风流
倜傥,白牡丹妩媚多姿表现得淋漓尽致,显然是出自名家的手笔。

  屏风之后是一个宽敞的大衣帽间,三个红木大衣橱整齐放在墙角,衣橱脚下
的空间里摆着好几排梅妤的鞋子,这些鞋子的鞋跟有高有低,但都是式样典雅端
庄的类型,很符合梅妤平日里的形象。衣帽间中间铺着一块厚厚的波斯地毯,地
毯上摆着张带织锦软垫的红木长凳,两个夹角处各放置了一面落地穿衣镜,昏暗
的空间内有着淡淡的冷香,但却没有梅妤窈窕的身影。

  我有些疑惑的扫视了一圈,才发现相邻阳台左侧的那个大衣橱有些异样,水
声好像是从那里面发出的。当我打开那个衣橱的门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放的并
不是衣服,这个衣橱背后是一道暗门,一扇玻璃门隔出了背后的房间,从被水蒸
汽布满的玻璃来看,里面应该是一个浴室,没想到梅妤的卧室里还别有洞天。

  玻璃门后的水声止住了,我正打算一窥梅妤沐浴的身姿时,那扇玻璃门已经
被拉开,一股带着冷香的潮湿气息迎面而来。

  梅妤修长苗条的身子裹在一件白色浴袍内,V字形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和颀
长的脖颈,光滑湿漉漉的玉足踩着一双淡紫色丝绸拖鞋走了出来,5寸高的鞋跟
让她窈窕的身段更加挺拔了些,她那一头黑玉般光滑的秀发用白毛巾包裹着束在
头顶,浑身充满了优雅的贵妇风范。

  虽然头发被白毛巾包裹得很紧,但还是有一两滴水从鬓角滑落,她白的透明
的肌肤经过沐浴和蒸汽的作用,此刻泛着瑰丽动人的红霞,不着一丝脂粉的五官
清丽无匹,但她玉脸上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在我看来,或许比往常更
加的冷淡。

  看到梅妤脸上的表情,我顿觉有些不妙。果然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直接朝
门外走去。她身上好像有股气场,让我不得不侧身让她走过,踩在5厘米高跟淡
紫色丝绸拖鞋内的步姿优雅而又大方,好像当我完全不存在一般,那股淡淡的冷
香从鼻尖掠过,让我情不自禁回想起她香舌的滋味。

  我有些痴迷的盯着她窈窕背影,那两瓣桃心状的白臀在浴袍下隐约可见,但
她的姿态却没有一点色情的意味,只能让你充满感激的欣赏她浑然天成的美,我
不由得缓缓跟在她背后,直到她在梳妆台前停止脚步。

  看着她浴袍下窄窄的香肩,一滴水珠在她雪白的脖颈背后滑落,我心动重新
涌起了一股柔情,正想伸手抚摸在上面。这时梅妤转过身来,她离我如此之近,
我鼻端都是她身上夹杂着沐浴露的体香,她雪白晶莹的肌肤毫无瑕疵,但她身上
却有一种东西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应该回自己房间去。」梅妤冷冰冰的说,玉脸上毫无
表情。她抬着臻首看我,那对美丽的凤目淡淡的看着我,好像我们昨晚的激情随
着她的沐浴,被水流冲洗得一干二净,毫无痕迹了。

  我想说些什么,但在她清冷的凤目面前却说不出来,那两道雪亮的眼神好像
可以穿过我的皮肤,将我内心的所想看得一清二楚。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在她
面前又回到了从前,回到那个束手束脚的男孩身上。

  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得出口,有些沮丧的对自己摇了摇头,走到床
尾拿起自己的衣裤穿了起来。梅妤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我,我赤裸强壮的躯干
和硕大的阳具尽收眼底,但她却一点都不当回事般,直至我用衣物将他们掩盖,
然后走出这个令我终身难忘的卧室。

  室外一片明亮,这个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站在走廊上,我有些心虚的打量
了楼下和杨乃瑾的房间,幸好并没有看见有人走动的身影,小姑娘的酒量很差劲,
应该还没有睡醒吧。我只担心吴婶,她应该早就起来做卫生了吧,不知道有没有
进过我的房间呢?不过按照梅宅的规矩,主人没有起床前,她是不会进去打扰的。

  我踮着脚尖慢慢的走下楼梯,准备在没人发觉之前回到自己房间。正当我走
下二楼的楼梯,准备朝客房的方向走去时,突然听到走廊另一头传来关门声,我
扭头一看,吴婶正拿着拖把从书房走出来。

  「早上好,高先生,你起来了啊。」吴婶有礼貌打着招呼,她应该没有看到
我从楼梯上下来吧,不然我可不好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穿着睡衣从杨梅二人所居
住的三楼下来。

  我脸上堆着睡醒的倦怠,装作自己刚从客房里走出来,边打着呵欠边道:
「早啊,吴婶。」

  「我感觉有些饿了,可以吃早饭了吗?」我怕她再询问过多,抢先开口道。

  「呵呵,早餐早就好了。没想到先生小姐起来的晚,我给你再热一趟吧。」
吴婶嘴角微微笑着,她估计在嘲笑我们睡懒觉吧,不过只要她没怀疑就好。

  「那劳烦你了。」我很客气的谢道,随手帮吴婶拿过拖把和水桶,和她并肩
走到了一楼。

  我坐在餐桌旁,等吴婶端上热好的白粥,就着刚出笼的生煎包子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杨乃瑾也下来了,她有些惺忪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个马尾,一套白色的
家居服裹在苗条修长的身子上,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还带着睡意。

  「高岩,早啊。」杨乃瑾脸上分明还有些害羞,可能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醉态
吧。

  「早,昨晚睡得好吗?」我微笑的问道,其实我关心的是她晚上有没有起来
过,担心有否被她发现自己与梅妤的那些事。

  但小姑娘显然没有想得那么深,她还以为我在关心她,小脸上露出一个甜甜
的笑容道:「我一直睡到大天亮才醒过来,只是现在头还有点晕。」

  我这才放下一半心来,忙殷勤的帮她拉开椅子。

  杨乃瑾很有礼貌的道谢,她让吴婶取来牛奶与全麦吐司,再加上一个煎蛋,
然后便吃了起来。她一边吃着一边跟我闲聊,我们俩今天显然心情很好,虽然彼
此都不知道对方高兴的是什么,但是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像一对感情渐深的小情侣。

  「太太,早上好。」吴婶恭敬的语音响起,我不由得抬头看去,梅妤已经走
入了餐厅。

  梅妤上身一件圆领白色薄棉罩衫,下身一条灰色亚麻阔腿裤,赤裸光滑的玉
足踩在5厘米高跟淡紫色丝绸拖鞋内,虽然她身上的衣裤剪裁尺寸都极为保守,
但我光凭眼睛就可以想象得到里面曼妙诱人的曲线。

  「梅姨,早上好。」我摆出个最阳光的笑容迎了上去,炙热的双眼却在她身
上流连忘返。

  梅妤对我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不悦,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但也没回应
我的问好,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在餐桌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妈妈,你今天起得好晚,难道你也睡懒觉了吗?」杨乃瑾一脸天真无邪的
样子,让我暗自在心里觉得好笑。

  不过她这问话却让梅妤好不尴尬,难道她可以告诉面前乖巧的女儿,自己一
整晚都在与男人的肉体交欢中度过的吗,更不堪的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女儿的男
朋友,现在就在一旁用那种野蛮而又肉欲的眼神看着自己。

  「妈妈昨天可能喝多了点吧,那个红酒毕竟是年月久的。」梅妤巧妙的用语
言掩饰过去。

  「对呀,酒还是少喝点好。昨天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结果一个个都晚起。」
杨乃瑾毫不生疑,她连连点头附和道。

  不过,当她提到我们三人一同醉了的时候,梅妤与我不约而同的抬头向对方
望去,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爱慕,梅妤凤目中的神色却极其复杂。

  吴婶送上梅妤的早餐,除了把牛奶换成豆浆外,梅妤与女儿的食谱差不多,
她小口小口喝着豆浆,有几滴豆浆汁不小心溅到了她的唇上,豆浆略带黄的白色
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尤为显眼,看上去好像是男人身上的某种液体一般。令我
不由得幻想自己的阳具被梅妤的薄唇纳入的景象,以及把白浊种子洒满那张宝相
庄严的玉脸的画面,那该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一幕啊。

  「咦,高岩,你老盯着妈妈看干嘛?」杨乃瑾好奇的声音将我从意淫中惊醒,
原来自己想的入神了,不由自主盯着梅妤不放,就连毫无机心的杨乃瑾都发觉了。

  「瑾儿,你不觉得梅姨今天特别美吗?」我很真诚的说着,表情自然得就像
一个晚辈在赞美长辈般。

  果然杨乃瑾并未生疑,她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得意的说:「那当然,
妈妈年轻时可是本市有名的大美女好不好,不然怎么会生出我这么美貌的女儿呢。」

  「妈妈,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她一脸邀功似得转向梅妤,嘴里甜甜的道。

  女儿的娇憨可人让梅妤不由得嫣然一笑,她充满怜爱的摸了摸杨乃瑾的头发,
轻声道:「对,我们瑾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肯定比妈妈更加美丽的。」

  梅妤的话一语双关,好像隐隐向我表示着什么,却又毫不落痕迹。我看着眼
前着两个春兰秋菊、各具胜场的美人,头一次发现太多选择的苦恼。

  杨乃瑾可没想那么多,她借机赖入母亲的怀抱中,开始说起母女间的体己话
儿,丝毫不介意我还在现场。

  「咦,妈妈,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杨乃瑾很随意的一句话让我们俩心头
都为之一震。

  梅妤迅速看了我一眼,脸上却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不是吧,妈妈哪里不
一样了。」

  「嗯,妈妈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看上去更美了。」杨乃瑾无心的一句话
却道破了事情的真相。

  的确,作为男人,今天一进门就看到梅妤的变化,那张玉脸在沐浴后不着一
丝脂粉,依旧像往日般清丽脱俗,但原本苍白得像病人般的肌肤却多了几分血色,
带着一种玉石般温润光华,配合着丝绸般柔滑的黑发,面前的梅妤好像年轻了好
几岁般,浑身透露着一股难得的活力生机。

  「是吗,可能是红酒与睡眠的功劳吧。」梅妤嘴里应付着女儿,一边抽空瞥
了我一眼,她的目光中好像带点恼怒,又带点幽怨。

  不过我的心中却像吃了蜜一般甜,心想你这一切可是我的功劳,分明就是昨
晚我们胡天胡地的交合,让梅妤久旷的身体得到了男人的慰藉。我天赋异禀的阳
具与耐力,给梅妤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让梅妤沉积在心底的各种负面情绪
得到了宣泄,使她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所以她今天的脸色才会绚
丽多姿犹如少妇。事实证明,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跟红
酒和什么睡眠的关系可不大。

  「是吗,为什么我也喝酒了,也睡够了,却没有效果。」杨乃瑾似信非信的
答道。

  她的回答差点让我喷饭,我心想:大小姐,你要是想要这效果其实很容易,
只是自己实在是分身乏术,整个心都扑在你妈妈身上了。

  梅妤大感尴尬,忙用其他话语搪塞过。为了避免杨乃瑾再问出什么不尴不尬
的问题,梅妤很主动的把谈话引到其他方向去,同时也加快了进餐的速度。

  她们俩吃的都不多,等我吃完最后一碗白粥,早餐也就结束了。我们移步到
客厅坐下,吴婶送上煮好的热咖啡,我们各自加了牛奶与方糖,梅妤却一点都不
用加,好像那浓浓的黑咖啡最适合她一般。

  吴婶上好咖啡后,她走回来请示道:「太太,我先去楼上收拾房间了。」

  梅妤不在意的点点头,吴婶刚走开没几步,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条件
反射般从罗汉床上立了起来,急急忙忙对着吴婶道:「欸,等一下,吴婶。」

  吴婶在楼梯口停住脚步,不知所措的回头看着,梅妤一向都是举止从容娴静,
刚才这么急乎乎的样子实在很少见,难怪吴婶和杨乃瑾都面露疑色。

  梅妤欲言又止,踌躇了半天,才张口道:「你先收拾瑾儿的房间吧,我的房
间自己收拾就好。」

  吴婶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她一如往常般点头朝楼上走去,不过谁也不知
道她平凡的五官下,是否有对梅妤的言行感到好奇,因为梅妤今天的举止实在大
异往常。

  「难得今天天气好,我也要活动活动。」梅妤重新坐了下来,好像有些心虚
般补充解释了下。

  杨乃瑾并没当一回事,可我却洞若观火、心知肚明,梅妤不让吴婶进入她的
房间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因为此刻她的卧室里随处可见男女交媾的痕迹,包括那
张大床上粘满体液分泌物的床单,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男人精液的气息,更别提
那十几个静静躺在地板上被使用过的避孕套。

  一个丈夫尚在监狱服刑的良家妇女,同时又是世家大族出身的清贵女性,更
是一个二十多岁青春少女的母亲,在她的卧房居然出现那些或明显使用过、或装
满白浊液体的橡胶制品,那简直是颠覆梅妤在所有人眼中的形象。如果这些东西
让吴婶给看到的话,梅妤今后可就无地自容了。

  想到此处,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不料一抬头,却看到梅妤那
凤目狠狠的剐了我一眼,她两片嫣红的薄唇抿得紧紧的,好像是在对我说:你还
笑得出来,这一切都是你惹的祸。

  可我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用那种略带挑逗的眼神看着她。梅妤被我的目光看
的受不了,她心里又担忧着自己卧室中的那些「罪证」,坐立不安的她忙找了个
借口,抛下我们俩回楼上去了。

  楼下只剩我与杨乃瑾两人,我依旧挂着笑容回忆着梅妤可爱的窘态,我脸上
的笑弄得杨乃瑾摸不着头脑。

  「喂,你傻笑什么呀。」杨乃瑾推了推我的肩膀问道。

  「没什么呀,只是今天天气很好,很开心。」我回了她一个笑脸,嘴里却不
着边际的回答着。

  「莫名其妙,你跟我妈一样,中邪了。」杨乃瑾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嘟着
嘴巴嗔道。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梅妤竟然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虽然我
处心居虑的想要与她重温旧好,但从她那里得到的反馈无一都是拒绝。尽管那一
夜我用自己的霸道行径在她身体上打开了一道口子,并且尽我所能将男性的强悍
与温柔灌输入她的体内,成功调动起她体内压抑已久的女性的需索与妩媚。但这
一切好像只停留在了那个晚上,梅妤很快又回到了那个用智慧与礼仪包装起来的
清冷壳子里,曾经的冲动与就像被清理掉的避孕套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要有耐心,我暗暗对自己这么说,这不仅是单方面的想法而已,我相信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梅妤是不可能狠心斩断我们之间的所有牵绊的。事实证
明我既是对的也是错的,虽然我们同处一室,低头抬头不免都会遇见,但梅妤好
像很清楚我在想什么似得,她从不跟我单独呆在一个地方,要是杨乃瑾在家中的
话,她肯定会找理由把女儿留在身边,丝毫不让我有可趁之机。或许我冲动专横
的样子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吧,但实际上我内心也很后悔那晚的举止,虽然我的
强势让我得到了她的身子,但这也撕破了我在她面前的最后一层伪装。梅妤并不
知道,我不仅仅是只想得到她的身子罢了,我所索取的远比她认为的要多得多。

  不过,杨乃瑾的情况却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她已经取消了休假,开始重新回
到工作岗位上,年轻人就是如此,伤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总之她又恢复到过去那
个精力充沛的样子。可梅妤却依旧一日日的苍白下去,好像那天早上充满生机的
肤色只是偶然的回光返照而已,那对清丽脱俗的凤目下方渐渐可见黑眼圈,这些
日子她应该睡得不是很好,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不敢肯定。

  直到某天下午,根据吴婶的传话,我又回到书房那扇红木大门前。我心绪有
些紊乱,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里面等待着的会是什么,但脑中浮现梅妤清丽端庄
的玉容,不由得又是一阵浮想联翩,思索再三,我还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门。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书房内,半昏半明中有股静谧的味道,角落里的青
铜兽口中荡起一缕轻烟,一股冷冷的幽香飘入鼻端,这香不是麝香也不是花香,
并没有那种浓郁的香味,但你又很难忽略其存在,这香好像有提神安定的效果,
让我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高岩,你坐下罢。」梅妤清冷的声音从一侧响起,我这才发现她从书柜旁
的一个偏门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长条形的绯红色蜀锦绣花包袱。

  梅妤走到那张罗汉床上坐好,我见她并没有抬头看我的意思,有些讪讪的在
对面那张酸枝木椅上坐下。

  而梅妤此时将手中的那个包袱拆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件通体乌黑的器物。那
器物长约三尺六寸左右,宽约六寸,呈一个不规则的长梯形,器身一头较另一头
稍宽些,在两头稍下去几寸的部位凹进去两块,那轮廓有些像一个双手紧贴在身
侧的人形。器物从形状和轻重来看应该是木质的,它身上有七条透着亮光的细长
弦线,较宽的那一头底部垂下七条带流苏的银链。这应该是一件乐器,虽然我叫
不出它的名字,但乐器上除了弦线与银链外遍体漆黑无光,但却隐隐约约有股凝
重古朴的味道,好像经历了漫长的年月一般。

  梅妤今天穿了一件长长的古汉服式的单衣,青色苎麻质地的曲裾将她窈窕的
身段掩盖得严严实实的,一条月白色腰带束住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同色交领口
包得很上面,只余一段雪白颀长的脖颈露在外头,单衣的裙裾很宽大,将她盘膝
坐着的双腿完全包在下方,根本无法窥探那对修长白皙的美腿。

  我看到梅妤将这件乐器稍一摆弄,然后就架到自己的膝盖上,稍宽的那一头
靠在右膝,而尖的一头则轻轻搭在罗汉床上,那一簇银链在她右膝边垂了下来,
梅妤眼神低低的落在乐器上,她纤手轻轻的拂过长长的弦线,那神态好像是一位
少女在擦拭自己青春的胴体一般,充满了喜悦与欣赏。

  一声清越而又悠长的音调响起,这声音并不显得悦耳,但听在耳中却很难忘
却,然后又是数声连响,梅妤纤指轻轻拨动着,调试了几下乐器的音色。

  她那丝绸般光滑的齐肩黑发用一根茭白绣花发带向后束住,露出光洁如玉的
秀美额头,更加显得那张脸蛋又小又秀气,由于略微低着头的缘故,她的秀长斜
挑的黛眉显得更加温柔,长长的睫毛向下遮住了清亮的眸子,两片嫣红的薄唇抿
得紧紧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好像全身心的投入手中的乐器一般。

  乐声停住,她轻抬臻首,口中悠悠道着:「此为古琴,琴名中和。七星拱月,
五德三色。凤沼临岳,天人合一。」

  见我面带疑色,张口欲问,梅妤轻轻摇了摇手道:「不必多言,凝神静听。」

  她的一举一动极为优美,但又像带着不容置疑的魔力,我只好端正的坐在酸
枝椅上,目不转睛的看她开始演奏。

  她的双肩微垂,两只细长的胳膊轻轻落在琴身上,她的腰背坐得很直,只是
凭借手肘的移动来操动琴弦,肩膀始终保持着纹丝不动。长长的青色袍袖向内挽
起一截,露出戴着翡翠镯子的一截雪白皓腕,十根水仙般的雪白纤细的玉指在那
七根丝弦上起落不定。

  我细细看去,她十根纤指上都留有指甲,左手的指甲略短大约4厘米左右,
右手则在6厘米以上,每一片指甲都修剪成尖细长条的椭圆形,虽然没有涂任何
指甲油,但是却泛着天然的玉石光泽,贴在她白的几乎透明的纤指上,隐约可见
指肉的粉红色泽。

  她左手轻提慢按、带起跪撞、多用名指与大指,右手则或抹、或挑、或勾、
或剔、或摘,变化多段,目不暇接,那尖尖细细的玉指犹如十个身段窈窕妖娆的
天女般,在这具样式古朴的琴身上腾跃旋舞,摆出各种优美动人而又魅惑至极的
姿态,一股缓缓的乐曲声从琴弦下流出。

  那乐声初时并不起眼,只是吉光片羽的偶尔流露出,渐渐汇成涓涓细流般,
不知不觉中汇成一片汪洋,但又丝毫不见波涛浪涌,只是洋洋洒洒的一片广阔,
而后转入一阵清风徐来,只觉浑身轻飘飘、荡悠悠,不知身处何方,却如同一风
筝般随意飘洒,极目远眺,不自觉已身处万丈碧霄,而先前那片汪洋已不可辨别,
只余一抹幽幽的蔚蓝。

  琴音止住,我却浑然不觉,犹自沉浸于浮想之中,那琴曲端正无邪、自然淡
泊,让我纯然忘却了杀戮征伐、情缘欲念、与外界的种种烦忧。

  久而久之,我终于抬头望去,梅妤那双清澈可鉴的凤目正凝视着我,她的眼
中冲淡平和、浑然无物,好像那天晚上我们之间的事情并没发生过一般,我发觉
这些天一直困扰着自己的欲望好像荡然无存了,只是满溢着怡然自得的生机,心
中只是想着向她微笑。

  而我的嘴角也果然翘了起来,梅妤还了我一个恬淡的笑容,她轻声道:「高
岩,我刚才弹的这个曲子叫《忘机》,曲名源自一则寓言,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并不开口,只是痴痴的看着她的玉容。

  梅妤好像知悉我的想法般,她轻轻的将古琴从膝上移开,纤指拿起书桌上的
一本薄薄的书册,身子稍稍向前一倾,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随手接了过来,正想翻阅,梅妤又道:「不急,你回去慢慢看吧。」

  我收回眼神,向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出书房。我不知道梅妤下一步想做
什么,我只知要想回到昨晚的那个气氛已经不太可能了,梅妤完全已经恢复到原
本那个她了。

  回到客房后,我躺在床上,借着灯光翻开那本册子,这是一本薄薄的线装书,
泛黄的封面上用繁体写着《列子》,从包装和书页上看都是年代久远之物,书中
夹着一根细长优美的书签,书签是用一根檀香木微雕出一支瘦削的寒梅,我取下
梅花状的书签,翻到了标准的那一页。

  那是一篇古文,篇名《好鸥鸟者》,其文如是说:「海上之人有子欧鸟者,
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鸟皆从汝游,
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

  文言文对于我来说有些吃力,但梅妤估计考虑到了这一点,她在里面夹了张
纸条,上面用她独有的字体龙飞凤舞的写着白话文,这文字的内容我倒是看懂了,
只是看完后心中依旧一片茫然。


[ 本帖最后由 枫希月 于 2014-8-8 19:15 编辑 ]
作者: 初吻献给奶嘴嘴    时间: 2014-8-7 23:57

看来梅女神心动了,但是女神就是女神,心动也动得如此文雅
作者: stevene    时间: 2014-8-8 00:49

《好鸥鸟者》,在那遥远的海岸上,有个很喜欢海鸥的人。 他每天清晨都要来到海边,和海鸥一起游玩。海鸥成群结队地飞来,有时候竟有一百多只。 后来,他的父亲对他说:“我听说海鸥都喜欢和你一起游玩,你乘机捉几只来,让我也玩玩 。”?第二天,他又照旧来海上,一心想捉海鸥,然而海鸥都只在高空飞舞盘旋,却再不肯落下来了。
【题旨】诚心才能换来友谊,背信弃义将永远失去朋友,看来梅美人是提醒高岩,不要过份了,再过界恐怕连朋友关系都不能维系下去,更不要说是做她的女婿了!看样子这个僵局要打破有点难度,两人之间要有发展看来还是需要外因来推动了!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8-11 15:19     标题: 【天若有情】(第七十四章)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1449
前文:[bbs]thread-9144819-1-1.html[/bbs]



              第七十四章

  我驾驶着霸道离开鸟山镇,宽敞的后备箱内放满了从老宅带回的旧物,那些
承载了她年轻时候回忆的东西装了满满两个箱子,再加上这两个月来她亲手绣的
织物,就算是霸道的后备箱足够宽敞,但也被这些物件塞得满满的。

  这次从燕京回来后,虽然我花了很多心思去抚慰白莉媛,但她不免还是有些
怨怼的情绪,尽管在老家的日子安静又舒适,可是这种分居两地的情况并不能满
足白莉媛对我日益深厚的眷念,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她都像一个初婚的
小妇人般,对我汲汲以求、难分难舍。

  当得知吕天被逮捕待审的消息后,白莉媛便迫不及待的提出要跟我回淮海市,
当然按照她的说法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生活,要过去照顾她最爱的男人与儿
子。不过我想她主要是不放心我与梅家的两个美人呆得太久,考虑到吕天的事情
已经足够让吕家忙碌一阵子了,此刻吕江应该无暇再来骚扰白莉媛,所以我还是
同意了她的要求。

  看着窗外秀丽的山水渐渐远去,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虽然在老家呆
的日子并不长,但是在这里与白莉媛共同生活的一段时光,却是我童年后过得最
平静与安详的日子,即便是白莉媛在这里的记忆有苦有甜,但我们却在这里达到
了精神与肉体上最大的契合,我们之间的关系实现了那种相爱男女间水乳交融的
状态。

  「媛媛,以后有时间我们就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就当是我们的别墅一般。」
我轻声道。

  「嗯。」坐在副驾驶座的白莉媛柔柔的点了下头,然后一阵香风袭来,「Mu
——吖」一张湿润滑腻的红唇在我的右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白莉媛温柔甜蜜的
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哥,你真好。」

  没等我反应过来,白莉媛已经抽身坐回自己位子上了,她若无其事般双手抱
胸注视着窗外的景色,但那鲜红娇艳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溢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只余下我被挑拨得高高挺起的裆部在无声的抗议着。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的白莉媛一如既往的诱人心动,正如她整天挂
在嘴边的那样,每一次出门和回家,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光鲜照人,在离开老家返
程的日子更是如此。从上车伊始,我的阳具已经多次被身边这个尤物逗得蠢蠢欲
动。

  她那顺滑闪亮的酒红色长卷发从额头起整齐的向后梳去,如云般的大波浪卷
随意披散在白皙圆润的肩膀上,一个象牙白色蕾丝发箍固定住上额的头发,露出
如玉般光洁滑腻的额头,发箍上绣着造型华丽的蕾丝花边,边缘有一圈银线加以
修饰,配合着她细细描过的纤长黛眉,涂得鲜艳欲滴的嫣红樱唇,两颗椭圆形镶
金白玉耳钉挂在珠圆玉润的耳垂上,就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夫人般令人仰视。

  白莉媛身上仅仅套了一件白色羊毛呢大衣,这件大衣的呢料是用质素极高的
澳洲美利奴羊毛制成,颜色雪白如云又有极好的保暖效果,但在她的雪肤映衬下
反而显得没有那么白了。羊毛呢大衣斜斜的大翻领压得极低,露出大半个洁白圆
润的香肩,以及两截优美匀称的锁骨,雪白颀长的脖颈上只挂着一副嵌满水滴状
粉玉的银链,粉玉淡淡的珠光根本无法与她光洁的皮肤相比,反而显得那肌肤雪
白透明晶莹如玉。

  一条三指宽的羊毛呢衣带绕过白莉媛的盈盈细腰,在羊毛呢大衣的右侧打了
个大大的蝴蝶结,这件大衣的长度差不多在膝盖上来一点,裙式衣摆的空隙中露
出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她那白藕般纤长优美的双腿裹在一条光滑柔软的超薄黑
丝袜内,与往不同的是这条黑丝袜的网纹很疏密,上面还有规律间隔散布着一个
个小小的桃心图案,就好像在她的雪白玉腿上印上一颗颗桃心一般,这条桃心丝
袜让她那双纤细白皙的大长腿更加诱人。

  沿着桃心丝袜的弧线向下延伸,那纤巧圆润的脚踝下消失在一双七厘米的白
色细高跟尖头鞋内,这双漆皮尖头鞋的鞋沿很薄,露出了裹在桃心丝袜内的大半
个优美脚背,一只包着银边的白色蝴蝶结装饰在尖尖的鞋头,隐约可见十只纤柔
玉趾的痕迹。

  白莉媛的坐姿如她本人般端庄优雅无可挑剔,那双裹在桃心丝袜里的美腿微
微向右倾斜,白色蝴蝶结尖头鞋的脚尖轻轻拍打着脚垫,显示她们女主人十分放
松的心态,她盘着发髻的臻首侧向窗外,一只细长的纤手托在腮间,脸上似笑非
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莉媛的整个人就跟她身上的衣服一般,以羊毛呢大衣的衣摆为分界线,衣
摆以上的妆容和装饰让她像一个极尽尊荣的贵妇,衣摆下方的桃心丝袜却暴露了
她内心中那一丁点小魔鬼,正如她的那只在视线范围外的左手一般。

  我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放在档把上,而在我的手臂之上却有一只细长的
胳膊伸了过来,羊毛呢大衣的袖子稍稍向后褪了一些,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光洁手
臂,那皓腕上套着一只两指粗细的白金手镯,手镯上用闪亮的细钻装饰着繁复的
图案,而在白金手镯上方则是白莉媛的纤手。

  她那如白葱般纤细颀长的五指抓在一根又粗又长的东西上面,白莉媛就像一
个老练的司机一般,用她的玉手握着拨弄着掌中的档把,只不过她戏弄的档把却
是我的阳具。我的裤裆拉链早就被拉了下来,从上车前就勃起到现在的阳具整根
暴露在空气中,那粗长如儿臂的巨茎像一根血脉膨胀的大虫子一般,高高昂着紫
红色的兵乓球大小的龟头。白莉媛的纤指根本无法完全掌握住它,但她却像一个
女孩儿在把玩她的心爱之物般细细抚弄着巨茎,用她柔软滑腻的指腹轻轻搓着上
面的血管。雪白的纤指在我的巨茎上时而慢慢爬行,时而轻轻拽着根部的皮肤滑
动,她尖尖的指甲上涂着瓷白色的指甲油,就像五指细长的白蚕般在我紫黑色的
大肉茎上游动,整个画面充满了妖艳诱人的美感。

  「哦,媛媛,别这样。」我轻声叹道,白莉媛手中的动作让我无法专注于驾
驶,一阵阵快感从那双腴白滑腻的纤手上传来,巨茎在她的挑弄之下越发膨胀得
更加厉害了,龟头的马眼中开始溢出了几丝透明的分泌物。

  「嗯?」白莉媛装作不懂的反问道,她的语气有一种矫揉造作的天真,但却
充满特别的诱惑。我感觉胯下那紧握着巨茎的纤指一松,粗大茎身上的压力一下
子减轻了,身上那股焦躁不安也缓和了不少。

  「那这样喜欢吗?」紧接着突然胯下一热,自己高耸的阳具已经被纳入一具
温热潮湿的口腔中,一条湿漉漉滑腻腻的长舌缠了上来,窄小的腔道挤压着我的
阳具四周,一阵阵更为强烈的快感涌了上来。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白莉媛已经埋头于我的裤裆间,我只能看见那个银
边象牙白蕾丝发箍在上下移动着,带动着那一头大波浪卷的长发在我的胯间晃动,
珍珠般的耳垂上那两颗镶金白玉耳钉时不时擦过我的裤管,让我的大腿感觉有点
麻麻的、痒痒的。

  「媛媛,我们在高速上,旁边有好多车,他们会看到的。」我一边掌握着方
向盘穿梭在车流中,一边伸出右手的轻抚在她如云般的大波浪长卷发上,我的霸
道飞速超过一辆辆车子,虽然车窗上都贴了防窥视的贴膜,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春
光外泄。

  胯下那个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向上抬了抬,又长又密的睫毛下方一对秋波含
情脉脉地看着我,白莉媛鲜红的樱唇轻轻吐出我硕大的阳具,嘴角还带着几丝透
明的粘液,她带着腻意微嗔道:「我才不管,这是我的弟弟,我爱怎么样就怎么
样。」

  然后没等我搭话,她又再次埋首其中,我对于这个越来越妩媚的小妇人毫无
办法,只好苦笑着摇摇头表示无奈,但胯下这个美妇人的口舌奉伺却让我心怀感
动,扶在她发箍上的那只手却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白莉媛更是心有灵犀的顺
势埋首于胯间,臻首上下套弄的弧度越来越大,我的龟头每一次都深深的陷入她
的滑腻紧窄的喉咙深处,她用两只纤手按在我的膝盖上,透过裤管我可以感觉到
冰凉的白金手镯有节奏的碰在大腿内侧。

  这个时段回淮海市的车流很多,我把油门踩到了极限,毫无顾忌的超过一辆
辆货车、客车、小汽车和跑车,那些被我强行超车的车主们纷纷打开车窗痛骂着,
但我对这些蝼蚁的叫嚣视若不见,因为我的心神大部分被胯间那个美艳的尤物所
占据了。

  白莉媛一边摆动着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下的臻首,一边用她秋波妩媚的双瞳
朝上看着我,她用两根白葱般纤长的手指套在我的巨茎根部,一边搓弄着大肉茎
浑圆鼓胀的茎身,一边还时不时的伸出其余三根指头地捧起睾丸轻揉挤压,她鲜
红的樱唇含住我硕大的龟头,用灵巧的香舌来回舔弄吸吮着马眼,透明的芳香津
液不停的从她樱唇中溢出,随着她檀口上下套弄的动作不断涂抹在我的茎身上,
没过多久她口舌的动作便带出着「噗哧!噗哧!」的响声,但经过全面润滑的巨
茎却更加容易出入她的檀口了。

  胯下传来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快感,已经让我无法集中精神驾驶车辆了,再
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故的。我把心一横,将霸道驶入最近的一个岔道。远远的看
见一个收费站的牌子,我赶紧拍了拍胯间忙碌着的美妇人,轻声说:「媛媛,快
起来,前面到收费站了。」

  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和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又重新抬了起来,那对翦水秋瞳
里越发显得水汪汪了,不过这回那对鲜红的樱唇却舍不得将大肉茎吐出,硕大的
龟头将她雪白娇嫩的脸颊顶得凸起一大块,臻首像拨浪鼓般摇个不停,嘴中含糊
不清的腻声说着:「唔……不要,人家才不要,唔……」

  「媛媛乖,听话。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让你成为小电影的女主角,给其
他的男人看到哦。」我无奈之下,只好指着收费站那里的摄像头,口中好言相劝
道。

  也许是我这番说辞起到了效果,白莉媛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我的阳具,整
装敛颜重新端坐回副驾驶位上,又变回原本那个优雅大气的贵妇了。

  这时已经车子已经到了收费站内,我把车窗开启了一道小缝,把路卡递了过
去。收费站内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满脸的青春痘,肥厚的嘴唇,目光胆
怯摇摆,眼神游动猥琐。他好像嗅出了这辆高大的SUV 内有些不寻常的味道,频
频侧头把视线朝车子方向瞄来瞄去。

  透过车窗可以窥见里面坐着两个人,主驾驶座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
子,他如大理石般切割的五官英气逼人,但两道目光却如冷电般凌厉,令人不敢
直视。而他身边的副驾驶座上却坐着个娇艳如玉的大美人,说得确切些应该是个
成熟的美妇人,虽然她的皮肤是那么的白皙娇嫩,但一眼可知她的年纪绝对不小
了。但这个美妇人身上却充满了优雅高贵的气息,而且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女
人味。这个美妇人身上的衣服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而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却显得
过于年轻,让人不禁怀疑他俩之间的暧昧关系。

  白莉媛显然感觉到年轻收费员在她身上灼热的目光,这种目光她早已在无数
男人脸上看过,虽然男人们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欲望,但这目光对于女人来说却可
视为一种恭维,所以虽然白莉媛玉容上无动于衷,不过娇嫩嫣红的樱唇却忍不住
溢出一丝笑意。

  不知那个年轻人有没有注意到,白莉媛的红唇此刻显得尤为鲜艳,好像涂了
一层透明的唇蜜一般,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滑,那雪白如玉的脸颊上浮着桃
花般娇艳的颜色,一对翦水秋瞳中那情欲的水色尚未褪去。

  年轻收费员暗自羡慕那个冷峻的男人,这个外表贵气的妖娆美妇人肯定与他
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他们看上去不像是正常的夫妻,表情神态也不像是包养与被
包养的关系,或许他们是一对出来偷情的男女,一个非富即贵的妇人与她年轻英
俊的情人。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收费员边开着单,边想象着那对男女脱光衣服做爱的样子,想象着美妇人在
名贵服饰下雪白姣好的身子,以及她在男人身体下欢快的扭动着的样子,忍不住
勃起的阳具把自己裤裆顶得紧紧的。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不久之前,那两
片花瓣般的红唇曾在那个男人的胯下俯仰吮吸,把美妇人的樱唇涂得如此娇艳迷
人的,正是男人硕大龟头分泌出来的液体,而那根长度惊人的阳具此刻仍未消退,
依旧傲然挺立在车厢之内。

  不过,在收费员的角度是看不到那根阳具的,因为白莉媛灵机一动,把她的
酒红色Dior鳄鱼皮拎包放在了我的膝盖上,带着菱格花纹的皮革正好把硕大挺立
的阳具挡了个正着。不过收费员根本无暇去思考,为什么男人的膝上会放着这个
包包,因为他已经被那个美妇人的魅力,和自己难以抑制的幻想弄得六神无主,
手里的收费单大半天迟迟开不出来。

  拖延的时间有些长了,我有些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弄得那个收费员更是紧
张,白莉媛善解人意的轻轻拍了拍我的膝盖,她的温柔体贴让我暂时冷静了下来,
好像这股温柔也感染到了收费员那边,他总算把该找的零钱和单据递了过来,我
收回手的同时把车窗也摇了下来。

  看着霸道扬长而去,收费员有些眷念的收回跟在车后的眼神,他按了按依然
挺立着的裤裆,但心里却犹然想得那个无比诱人的美妇人。

  下了高速,我驱车专门往偏僻人少的路上走,在一条很少使用的国道上开了
大约十分钟左右,逐渐看不到迎面而来车的影子,我调转车头驶入一片青翠的竹
林中。

  我与白莉媛相视一笑,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欲望,两人几乎是同时推开车
门,然后下车向车后座奔去,我一边走着一边迫不及待解着裤带,待我将那根被
挑逗得傲然挺立的巨茎释放出来后,白莉媛已经坐在车后座上,摆出个极为妩媚
的姿势等着了。

  她斜斜的倚靠在真皮桌椅靠背上,白色羊毛呢大衣的下摆随着双腿的姿势分
开,两条裹在桃心黑丝袜中的修长玉腿似合似闭,蹬在7 厘米细高跟蝴蝶结尖头
鞋内的玉足微微翘起,那双腿之间一片幽暗之处正分泌着诱人的芳香,在不断催
促着我采取行动。

  我像一只野兽般抓住白莉媛那两条大长腿,将她们左右分开到一个极为羞耻
的角度,白莉媛口中娇柔的哼了一声,她的双腿被我抓在手中,沿着那又长又直
的黑丝美腿的线条,一颗颗小巧的桃心好像印在了她的皮肤上一般,桃心只延伸
到她的大腿根部就停住了,再上去就是雪白娇嫩的大腿内侧,以及吊袜带的蕾丝
搭扣,两条搭扣一直延伸到她腴白丰腻小腹上的紧身撘上。

  吊带袜就是有这种好处,她即能修饰女人那又长又直的美腿,又不至于挡住
双腿间那诱人的桃花源,而且在薄薄的黑丝袜只遮盖到大腿中部,以上的根部直
到小腹则露出一堆丰润滑腻的白肉,对照着绣有繁复花纹的蕾丝袜根,黑白相间
更增添了一种独特的诱惑。

  在那两截丰腴白腻的大腿根部,一条仅仅两指宽的黑色蕾丝小布条盖在了那
个白皙隆起的蜜穴上,这条三角小内裤实在是有够窄小,差点就成丁字裤了,又
薄又窄的布料掩盖不住下方溜出的两片丰厚滑腻的肥白肉瓣。我伸手挑起蕾丝布
条,双指熟练的进入已经鼓起充血的花瓣中,滑不留手的感觉告诉我,她的花径
内早就分泌了大量的春水蜜液,被我稍稍拨弄两下,藏在花径深处的那颗蜜豆已
经渐渐冒出头来。

  我的手指灵活地抚捏着白莉媛双腿中间两片濡湿粉嫩的花瓣,在一次次上下
左右肆意滑动间,我把那条蕾丝小内裤中间的部分拉到一边,突然竖起食指和中
指往那白桃蜜穴中用力一顶。在白莉媛「吖……」的一声长长的荡人心魂的呻吟
声中,粗壮颀长的手指「咕滋」一声全部进入紧窄的蜜穴里面。

  白莉媛的双手紧紧搂住我的头颈,随后又无力地摊开双手,随着我的手指在
自己的蜜穴花径的抽插,小嘴一声声地娇喘不已,两条裹着桃心黑丝吊带袜的大
长腿无力的摆动着。我光用手指的挑逗就把她弄得娇喘吁吁了,白莉媛感觉自己
丰腻肥嫩的蜜穴内一阵阵的收缩,一阵阵的麻痒,她不由自主的蠕转扭动着丰腴
诱人的玉体,口中有些焦急的道:「唔……石头,别摸了,妹妹想要你。」

  「媛媛,你想要什么呀?」我一边戏虐的笑着,一边将她那两条裹着桃心黑
丝吊带袜的玉腿架在了肩膀上,我的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腿弯处,粗壮多毛的大腿
间高挺出一条粗若儿臂的庞然大物,这根巨茎已经忍耐了太久了,它乒乓球大小
的龟头已经紫红紫红的,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面前这堆丰美的白肉。

  「人家要你嘛……妹妹要我的石头哥哥,想要哥哥的大弟弟。」白莉媛用她
那又甜又糯的声音回应着,她的话语与她的行为一样越来越大胆,毫不掩饰的绽
露自己的欲望,但却让我更加的迷恋她。

  白莉媛这种妖娆的语言神态让我的下体越发膨胀,箭在弦上、如何不发,我
把手伸到她的白色羊毛呢大衣裙摆下,接着就要扯开那条黑色蕾丝小内裤。

  「哎呀,等等,别扯坏了,人家这条小裤裤很贵的。」我的手指刚接触她的
肌肤,白莉媛就忙伸出纤手把我给按住了。

  「小傻瓜,这里可以解开的。别那么毛躁,好不。」白莉媛一边喘着气,一
边对我抛了个狡黠的媚眼,柔声道。

  我这才注意到,那条小内裤的腰间有一个银色绸带打成的蝴蝶结,白莉媛用
水葱般白皙纤细的手指在蝴蝶结上轻轻一拉,遮掩着那白桃蜜穴的最后一道屏障
就被卸掉了。

  那条尚粘着白莉媛蜜穴分泌物和体香的蕾丝小内内就像只小鸟儿般飞落在前
排桌椅的椅背上,而大衣裙摆下露出的那具洁净无毛的下体就如同一尊极品的羊
脂白玉般完美无瑕。

  「媛媛,你今天是有备而来啊,难怪一路上这么骚。」我一边说着,双手托
住白莉媛的肥白圆润的大屁股,将直立如铁棍般的大肉茎对准她早已粘满透明液
体的蜜穴,用紫红色的大龟头在滑腻花瓣上轻轻摩擦着。

  那根青筋坟起的深紫色大肉茎在自己蜜穴口不住的摩擦颤动,白莉媛只觉花
径内如有蚂蚁噬咬一般麻痒、空虚、难过:「小坏蛋……人家哪里骚了……人家
只是想要哥哥疼爱……求求你……妹妹要你呢……」

  「你就是骚,你就是我的小骚货,哥哥我现在疼你来了,哥哥只疼你一个。」
我用轻佻的言语在白莉媛的圆润光滑的耳珠边挑逗着,同时身下的动作却非常麻
利的向前一顶,胯下巨茎根本不需要确认就找到了蜜穴所在,硕大粗壮的龟头拱
开已经充血的鲜红娇嫩花瓣,「噗滋」一声,大肉茎顺着滑溜的蜜液缓缓的插入
了那具娇嫩多肉的花径中。

  「吖……坏哥哥……你太大了……又来欺负妹妹了……吖……」白莉媛嫣红
的檀口惊喘出声。一种充足的感觉传来,伴随着是那种熟悉的粗大的充实感,感
觉自己的下身像是被塞得满满得,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儿子做这种事了,但他
那又粗又长的阳具插进来的时候,自己总担心那紧窄的蜜穴会被那根巨物给撑坏。

  大肉茎龟头进到白莉媛的蜜穴花径深处的时候,我的喉头也忍不住低吼一声,
太舒服了,我感觉着自己的大肉茎被白莉媛的窄涩的蜜穴紧紧的包裹着,通过大
肉茎感觉到花径里面的灼热紧窄、温润滑腻,蜜穴两边的肉壁还在不断的蠕动着,
吸吮着我的大肉茎和龟头,感觉酥酥麻麻的,太舒服了。

  「吖……哥哥真好……妹妹好舒服……呢……」白莉媛难以遏制地呻吟出来。
她只觉巨大的肉茎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撑开自己的蜜穴那种火热粗大和
坚硬修长,只有身上这个年轻男子才能给予的。

  我的大肉茎死死的顶在白莉媛的花径深处,感受着熟美尤物敏感花心当中那
一团柔腻的嫩肉,在肥厚肉褶的包裹下我驱动龟头旋转摩擦着,让白莉媛的花心
也发生了共鸣,那团嫩肉与大龟头你来我往地互相舔吮着,好像两个亲密的爱人
在接吻。

  虽然霸道的后排空间挺大的,但是我们这对男女的身高腿长都异于常人,所
以我打开了一扇车后门,让白莉媛斜躺在后排沙发上。她身上还穿着高贵优雅的
白色羊毛呢大衣,但是羊毛呢大衣的衣摆却被掀了起来,露出除了黑色蕾丝吊袜
带之外一丝不挂的白腻下体,而我把裤子褪到了膝盖上,长满体毛的胯下当中,
一条又粗又长的巨茎正蛮横的杵入那具白桃蜜穴。

  我的动作即迅猛又沉重,每一次的插入拔出都带出大量的透密蜜液,在我不
断增强的冲击之下,白莉媛的身子越发的向另一侧车门挨近,最后被我逼得贴在
了车门上,她带着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的大波浪长卷发不断甩动着,那酒红色的
发丝就像一朵红云不断碰在车窗玻璃上,媚眼如烟般如四处发散,狸红的嘴唇轻
轻张开,露出洁白的玉齿和伸缩不已的舌头,舌吐如花朵开合,敏感的鼻翼扇忽
翕动,发出娇柔万般的嘘嘘的喘气声,和狐媚妖娆的蛊惑人心呻吟。

  她那两条细长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死死搂抱住我的脖子,两个玉藕般的大白腿
裹在桃心黑丝吊带袜里,高高的挂在我的肩膀上,随着我的动作摇动着,如新月
般纤柔优美的玉足脚背在桃心黑丝袜中尽情的舒展开。两只白色漆皮尖头细高跟
鞋依旧套在脚上,但圆润如玉的脚后跟已经从高跟鞋中脱落,只剩下柔美的脚掌
尖还在支撑着尖尖如笋的鞋尖,那两只银边的白色蝴蝶结随着脚尖的颤动,在我
的双肩上飞舞盘旋着,尖头鞋7 厘米的细高跟时不时的刺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
一阵麻痒和不适。

  我感觉到包裹着大肉茎的肉褶在不断颤动,白莉媛已经开始曾显出逼近巅峰
的状态,现在需要我的大肉茎用最有力的速度抽插她的花径,用最快速的冲刺,
最强劲的摩擦,让她抵达幸福的高潮。

  「快点吖……弟弟再用力点……好好爱我……好哥哥……妹妹要到了……快
哦……让妹妹飞吧……吖」

  听着白莉媛的骚声浪语,我挺动屁股,大肉茎快速抽插起来,大龟头次次抽
出蜜穴的径口,又次次顶至花径深处的花心里,龟头顶端的一圈棱角不断勾在花
径周围的嫩肉上,刺激得她们犹如过电般的翻滚颤抖。看着沉迷自己自己大肉茎
抽插中的白莉媛,我心里充满了幸福与快乐,这个绝美的尤物已经成为我的禁脔,
任由我在她成熟美艳的肉体上肆意求欢,而这些欢爱只会更加增进我们之间的情
意,让我更加的珍惜与疼爱她。

  我的大肉茎瞬间膨胀到了极致,开始加快速度用力抽插着白莉媛的蜜穴,紫
红的大龟头每一次都能顶到她花心的难那一团嫩肉上。随着我的大肉茎的抽出插
入,白莉媛原本的细声细语的呻吟,已化作略带哭腔的倾述,先前架在我肩膀上
的大白腿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来,两条裹着桃心黑丝吊带袜的玉腿死死缠在我的
腰间。

  「嘤……哥哥你好棒……妹妹要飞了……吖……要死了……吖」随着一连串
如泣如诉的表白,白莉媛那如大白蛇般丰腴柔美的下半身一阵僵硬和颤抖,她的
花房内部突然地紧缩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陷入花心的硕大龟头死死的咬住,
蜜穴花径的肉褶更是立起来包裹住我粗大的茎身。

  我感觉花房深处一股滚滚的热浪喷洒出来,将我的大肉茎浇灌了个足够,而
那两条蛇一般的修长玉腿却不停的抽搐着,白莉媛显然已经到了。

  初春的日子里,江淮地区暖和得并不快,虽然雪水已经开始消融,但在山区
依旧保持着低温。距离淮海市市区100 公里的高速出口处,偏僻的国道两旁都是
郁郁葱葱的树木,好半天还没看到一辆车子经过,有着一种远离喧嚣的静寂。

  而在路边某一处竹林里,一股充满生机活力的气息打破了这种静寂,沿着SUV
粗重的轮胎印子朝里寻去,竹林深处停着一辆军绿色的丰田霸道,轰鸣的发动机
声表示车辆并未熄火,而车身一阵阵的轻微晃动印证了可能的猜测。

  霸道后部左边的车门向外打开着,如果有人蹲下身子从车底看过去,先看到
的是两只纯黑色的小牛皮男士正装皮鞋,一团深色的西裤布料堆在鞋子之上。而
在那男士皮鞋的两端,相隔1 米左右的距离,可以见到两只做工精致的白色漆皮
尖头鞋,尖笋般的漆皮鞋头上装饰着银边白色蝴蝶结,两只新月般丝滑纤柔的玉
足踩在高跟鞋内,虽然这对玉足外面还裹着一层薄薄的黑丝袜,但从高高弓起的
脚背与隐约可见的血管来看,玉足的女主人此刻正踮着脚尖向前倾,好像在承受
一种莫名的冲击力一般。

  一阵阵喘息的呼气夹杂在皮肉撞击的「啪啪」声中,偶尔可以听见一个又甜
又糯的女人的娇吟,她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在三十岁以上了,但却带着勾人心魄的
妩媚与妖娆,她的呻吟声是那种很克制的「嗯嗯吖吖」,但语音中所带着那股腻
意却让人回神荡气,让每一个亲耳目睹的男性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从这些充满
暧昧的声音来看,好像是一对男女正在搞车震?

  待转到霸道左侧的车身后,便可以看到当时现场的全貌了。首先是一个高大
挺拔的男性背影,合体的黑色风衣长长的垂到了大腿后侧,从风衣下方露出两条
筋肉结实的小腿,长满浓密体毛的小腿有一半被堆在脚上的西裤所淹没,从小腿
不断晃动的频率来看,男子的下身与臀部正在不停的向前耸动着。

  而被男子的风衣所遮住的视线之外,两条又长又直的女人的玉腿分开站立在
两旁,那两条得天独厚的大长腿上裹着薄薄的黑丝袜,丝袜上妆点着桃心图案的
纹路,远远的看上去好像在女人光滑白腻的玉腿上印下点点桃心一般,这两条长
腿蹬在那双白色漆皮细高跟尖头鞋内,足足有7 厘米高的细长鞋跟踩在堆满竹叶
的土壤上,随着男人身体的撞动不断的向前倾去。

  霸道的轮胎下方有长着一朵无名的红色小花,随着那对男女身体不断的撞击
摆动,那双白色漆皮细高跟尖头鞋不断向前挪动,小花的茎叶被装饰着银边蝴蝶
结的鞋尖踢着,在车底下的空间里暗暗摇晃舞动着,那小花纤细身子的摇摆幅度,
就跟蹬在尖头鞋里那两条黑丝长腿差不多。

  男子的动作刚强有力,他的两个臀部就像马达般不停摇动着,带动着他身上
的风衣向后飘起,这时就可以看见男子身前那个女人的下半身。

  一具如满月般丰腴肥美的大白臀高高翘着,一条带花纹的黑色蕾丝吊袜带搭
正围在女人光滑圆润却略带赘肉的白腻小腹上,两条蕾丝吊袜带搭在上面延伸到
大腿的桃心黑丝袜上。两截白得像藕般的匀称大腿内侧,一具肥厚腴白的无毛蜜
穴正鼓胀充血着,被一根粗若儿臂的大肉茎进进出出地做着活塞运动,时不时带
出几丝透明的蜜液春水,飞溅在背后男子那长满体毛的赤裸下身上。男子的阳具
下方有两颗拳头大小的睾丸,随着他臀部摆动的动作,有规律的撞击在女人系着
黑色蕾丝吊袜带的白腻大腿内侧,发出阵阵令人热血沸腾的淫靡声响。

  上午的阳光从竹林上空射下,透过枝叶的空隙形成的斑驳光线打在两人身上,
给女人那丰满肥腻的大白屁股绘上浅色的光斑,随着男人巨茎一下又一下凶狠的
撞击,那具丰美滑腻的大白臀就像是装满水的奶包一般,上面滑不留手的白肉被
撞得一阵阵的颤动,那些斑驳的光点也随之变幻多端,好像无数的小鱼在雪白的
臀肉上游动着,充满了生命力与美感。

  竹林上空的鸟儿在欢快的鸣叫着,远方传来泉泉溪水的流动声,那是积雪正
在融化的信号,茭白的春笋正从竹子脚下拔出,对面的山坡上摇曳着鲜红的杜鹃
花,各种各样的植物正在竹林的角落里滋长着,预示着春之女神的降临。

  而竹林中这对男女之间的交媾也抵达了热火朝天的阶段,他们身上虽然还穿
着衣服,但他们的行为就像自然中的野兽一般,坦荡荡而又充满了生命力,他们
用最符合动物构造的姿势交合着,他们的身体分别是力量与柔美的象征,他们之
间的伦理关系在人类社会是禁忌的,但是在自然界却是血统繁衍的正常之举。

  白莉媛高翘起丰润雪白的翘臀,细长的胳膊撑在霸道的车后座上,迎接着我
从后面传来的一阵阵大力抽送,她那两条裹在桃心黑丝吊带袜里的长腿立在车外,
整个下半身除了蕾丝吊袜带搭之外不着片缕,光洁滑腻的白肉随着我大腿与小腹
不断的拍击颤抖着,白藕般的大腿中央那具肥美白桃蜜穴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
上面粘满了她自己的春水蜜液以及白色的分泌物,随着我巨茎的抽插推送不断飞
溅在两人的大腿及身上。

  我们用这种动物般的交合姿势做了1 个多小时了,白莉媛在我的巨茎抽插下
已经到了好几次,她花心深处流出的大量的分泌物甚至把桃心黑丝吊带袜的大腿
根部染上了不少白色痕迹。持续不断的高潮把她推上了一个又一个巅峰,此时的
白莉媛已经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沙发坐垫上,她尚穿着白色羊毛呢大衣的上身软软
的塌了下去,但却兀自将丰腻肥美的白臀向后高高挺起,迎接着我最后一波强有
力的冲击。

  而我的大肉茎此刻已经肿胀坚挺到了极限,紫红色的粗长茎身血脉偾张,肥
大的龟头更是整整粗了一圈,大肉茎重起重落的在白莉媛的紧窄花径里面疯狂抽
插了近百下,每一次都将大龟头刺入花心中那一圈滑腻的嫩肉,直插到她温热滑
腻的花房最深处,大龟头研磨着、撞击着她的花房内壁。

  白莉媛与我步骤一致的向后摇动着自己肥美的大白屁股,花径中的肉褶不断
摩擦着我的大肉茎,花房里面的肉壁一阵强烈的收缩,剧烈蠕动吸咬着我的大龟
头,大股的春水蜜液再次涌了出来,将我的龟头马眼烫的暖洋洋的好不快活。从
中枢神经处传来阵阵酥痒,刺激着巨茎根部一阵阵酥痒。

  我狂吼一声,一股热流从小腹一直传导到花房中的龟头上,那根持续征战了
一个多小时的巨茎再也控制不住,火山爆发一样,滚烫浓厚的白浊浓浆从龟头马
眼中迅速强劲的射出,冲击着她幽谷深处那团柔软的暧融融的花心嫩肉,像开了
龙头的水柱般有力的喷注在白莉媛的花房中。

  我的身体不停的抽动着,大肉茎便喷射边有力的在白莉媛的花心里撅动着,
她低低的趴在了真皮沙发上,头顶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不住的颤栗着,酒红色大
波浪长卷发好像一堆云朵般滑落在沙发上,露出羊脂白玉般光洁的优美后背,两
只白葱般纤长秀气的玉手紧紧的抓住沙发垫子,涂着瓷白色指甲油的尖尖指甲深
深嵌入沙发的皮革当中。

  她在车身外的两条裹在桃心黑丝吊带袜里的大长腿绷得像箭一般笔直,踩在
7 厘米细高跟尖头鞋里的玉足先是极力的向前踮起脚尖,嵌着银边白蝴蝶结的尖
尖鞋头深深的踩入树叶下方的泥土里,将那只无名的红色小花生生的压入了土中。
然后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突然打颤了十几下,最后像被抽了筋络一般变得软弱
无力,低低的垂靠在霸道的车厢身上,而那朵小花的几片花瓣则被她脚下的鞋尖
所碾碎,红红的汁液染在白色蝴蝶结上,给那尖尖如笋的鞋头增添了一股别致的
美感。

  当我把最后一股精液也送入白莉媛体内,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搏斗般浑身乏力,
而白莉媛也比我更加衰弱,要不是我拉住她的身子,差点就要顺着车身滑落到地
上了。我喘了几口粗气,让自己从这狂热的性爱中缓了过来,先是拉起自己的裤
子穿好,然后把白莉媛抱起来,在后座沙发上放好,让软成一滩烂泥的她躺在后
座上,自己则回到驾驶位,驱车离开这片竹林。

  当我的霸道呼啸的驶出竹林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静寂,只有在车子原来
的位置那里,阳光依旧斑驳的照在上面,那只红红的小花上粘着几条白浊的液体,
随着穿透竹林的轻风悠然摆动着,那朵小红花好像更加娇艳了。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skgg04188 于 2014-8-11 15:24 编辑 ]
作者: stevene    时间: 2014-8-11 16:53

每次看H大描写的肉戏,都好又现场感,文中虽然梅美人被描写成不亚于白莉媛的美人,不过似乎到目前为止白的风情稳稳的压在梅美人的头上,期待后续梅美人的风情给石头哥发掘出来!
作者: raorao308    时间: 2014-8-12 00:41

终于又来一章,欲罢不能啊,写的太好了,车震这段超爱啊~每次一看到车震 丝袜 高跟 下面就硬了~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8-16 20:00     标题: 【天若有情】(第七十五章) 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1070
前文:[bbs]thread-9148278-1-1.html[/bbs] 




              第七十五章

  我与白莉媛相携回归淮海市后,我们又重新进入熟悉的生活节奏中,白莉媛
拿出很多的心思与精力,将那套已经十分雅致的房子,收拾得更适宜我们两人居
住,确切点说,是更适宜一对夫妻居住。而我更是堂而皇之,以男主人的身份住
进了她的主卧室。

  虽然白莉媛已经回到了淮海市,但「莉阁」的生意并没有转好的迹象,白莉
媛对此大感头疼,她现今的生活重心已经转到了我这边,这个需要投入时间却收
效不大的生意,对于她来说渐渐有些鸡肋了。她的意思是想把这几个店铺都转让
了,因为这些年的经营和地段的增值,所得的资金完全可以让我们生活无忧,而
且还可以断绝与吕江的一切纠葛,对此我深感赞同。

  当然,白莉媛更多的精力是用于我的身上,她好像要弥补这段时间我不在身
边的空白一般,用各种时髦而又性感的服饰妆点着自己,无时无刻不挑逗着我的
欲望,让我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般围着她团团转,毫无休止的在她那腴白丰腻的肉
体上求欢,一次次在她体内贡献出自己的精华。

  在梅妤那边,我几乎已经断却了所有的奢想,自从那次在书房的听琴谈话后,
我便搬离了梅宅,也远离了杨家的生活圈子,只能从自己的回忆中去搜寻梅妤的
身影与容颜。之前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好像激起了杨乃瑾的事业心,她全身心投
入工作的样子就像梅妤一般专注,我只是时不时的与她通通电话,偶尔一起吃个
饭逛个街什么的,有关梅妤的只言片语都是从她那儿得知的。

  在梅妤的远程遥控下,吕天轮奸案的进展很是顺利,燕京市海天区检察院已
经提起了公诉,轮奸罪名如果落实的话,吕天至少要坐十年以上的牢。而吕家自
然不肯束手就毙,他们也聘请了强大的律师团前来迎战,诡异的是,原本他们在
淮海市的时候,不吝惜用法律之外的手段达到目的,而现在地点换成了燕京市,
他们却只好重新拿起之前践踏过的法律手段。

  可能是为了避免不良的宣传,和顾忌到自己上市公司老总的身份,吕江除了
通过书面形式向社会各界道歉之外,基本不出面参与儿子的营救,在外面抛头露
脸的是梦兰。这个爱子心切的女人四处奔走着,到处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呼吁辩解,
她的行为带着一贯的骄傲与跋扈,虽然得到了一些圣母心肠的支持者,但也激起
了更多普通人的反感。

  吕天的案子在法律上可以迂回的空间不大,但梦兰却将其发展成一场媒体战。
在她的笼络和收买下,众多唯利是图的专家与名人站出来为吕天说话。有人说吕
天尚未成年不具备性交能力,有人说吕天当晚喝醉了没有参与轮奸,还有人说吕
天当时是被朋友骗去的,更有甚者还提出KTV 与小姐联手陷害嫖客说。

  这些说法内,最为恶毒的就是对易佳的攻击。他们翻出易佳的过往历史来抹
黑她,把她描述成一个习惯出台的小姐,并以此证明吕天的行为是嫖娼而不是强
奸。更有甚者,还拿出一份不知哪里来的体检说明,污蔑易佳拥有长期的性交历
史。依照他们的说法,易佳是跟KTV 合伙卖淫的小姐,她们惯常通过勾引未成年
人,诱使他们与之发生性关系,然后私下勒索对方家庭,获取钱财。

  为了实现目的,吕家雇佣了大量的网络水军,在网络媒体上发起声势浩大的
攻势,不断有各种小道消息在网上曝出,不管内容是否真实是否可信,这些振振
有词的消息颇能迷惑一部分人,网络上初步形成了「拥天派」和「审天派」两个
阵营,双方互相攻击,好不热闹。

  不过,即便是网上吵得再热闹,案件在燕京市的严密监控下,还是按着既定
的方向进行,而我与梅妤之间除了电话上沟通之外,再无其他瓜葛。

  直至某天,我接到杨乃瑾的电话,她急切的话语带来了个意外的消息,法院
要来查封梅宅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立即驱车赶往梅宅,自从杨霄鹏出事后,梅宅里只剩下
三个女子,我生怕她们会遭到司法机关的粗暴对待,这个时候我义不容辞要去保
护她们。

  当然,我内心深处还另有想法,自己实际上也想借这个机会,重睹梅妤清丽
的玉容,即便我们不能再续前缘,但我心中对这个高冷美人还是念念不忘。

  抵达梅宅时,已经是下午时分。门口那一块空地上已经停了四、五种车辆,
上面用蓝白漆着「法院」等字样,两辆中型的小货车尾巴对着梅宅大门,几个戴
口罩穿法院制服的年轻人正在往上面搬东西,他们戴着白手套的手中提着密封起
来的纸箱,里面装的好像是从梅宅搜出的文件之类。

  我往里面走了几步,梅宅屋内的大门敞开着,往日里清静古雅的客厅一片乱
糟糟,黑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都是脚印,杨霄鹏花费了大量精力与金钱收集的古玩
书画,被戴口罩的法院执行人员一件件的打包搬走,案台上的玉如意不翼而飞,
橱柜里的红珊瑚被整根抬出,就连那座黄花梨木雕成的罗汉床也被扛到了车上。

  一阵吵闹声传来,我循声找去。只见吴婶与杨乃瑾正和几个执行人员在争执,
他们手中抓着一副80*120大小的油画,杨乃瑾双手用力的抓住镀金青铜画框不放,
吴婶则一直指着执行人员的脸咒骂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忙上前拦住他们道。

  杨乃瑾见我过来,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急切的拉住我的手道:「高岩,
你快来帮我。法院的人太坏了,什么东西都要拿。」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的。」她转过头来,对一个执行
人员大声说道。

  我看了看他们争执中的那幅画,镀金青铜画框显得很是贵重,有一定年月的
画布上用明快的鹅黄色调画着两个人,一个面容酷似杨霄鹏的中年男人,手中抱
着一个5 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根朝天辫,小巧的瓜子脸红彤彤的,但
从五官轮廓上还是可以看出杨乃瑾的影子。

  「这幅画是陈逸飞的作品,估价在数百万以上,已经被列入赃物名单。我们
是华汇区法院执行庭的,代表司法机关执法,请你不要继续阻挠,否则将依法处
置。」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执行人员走上前,字正腔圆的说着。

  我先不作答,伸手从他们手中接过那幅画,我的动作虽然不大,但力量却很
足,那几个人手指被我震得发麻,不得已下只好松手。他们面色一变,正想发作,
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给拦住了,他目带谨慎的看着我的下一步动静。

  我没有理会他们,将画框移到眼前仔细的查看了两遍,然后脸上微微一笑,
指着画框右下角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幅画是陈逸飞先生赠送给杨乃瑾小
姐的,所有权属于杨乃瑾,不属于杨霄鹏的财产,你们不能带走它。」

  顺着我的手指望去,那幅画的右下角的果然有几个潦草的黑字,上面写着
「杨乃瑾小姐惠存,逸飞」。

  几个执行人员面面相觑,有人还想争辩几句,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
拦住了,他好像看出我并不好惹,再加上自己也理亏。

  「既然这样,这画你就自己保留吧,我们要处理其他东西去了。」说完他便
挥挥手,带着那些人转赴下一处了,把那幅画留在了我手中。

  我把画慎重还回杨乃瑾手中,她视若珍宝般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我没有急着
打扰她,转而询问吴婶。

  据吴婶说,今天午餐后不久,这批人就开着车子过来,然后大声的在外面敲
门。进来之后先是宣读了一张法院执行通知,然后便分头开始查封物品,不但运
走了杨霄鹏的办公电脑以及文件,而且看见值钱的古玩什么的就拿,几乎把整个
书房都给搬空了。

  然后,这些人还不善罢甘休,他们甚至跑到梅妤与杨乃瑾的房间里搜查了起
来,见到那副陈逸飞早期的画作便要拿走,那是画家在杨霄鹏5 岁时所作的,杨
乃瑾一直将它视若珍宝,怎么肯让外人拿走,所以便与这些人发生了争执。

  「高先生,这些法院的人怎么这么坏,太太早些年还是他们的上司,现在杨
先生出了点事情,他们反而过来落井下石,我真是看不下这些刚逼样子。」吴婶
义愤填膺地对我控诉着。

  「是啊,妈妈现在还在楼上,他们还跑到她房间里拿东西,你快去帮帮她吧。」
杨乃瑾点头附和着吴婶道。

  我对她点点头,转身朝三楼走去。

  刚走上三楼走廊,远远的就听见梅妤卧室里发出的杂声,走到门前一看,红
木地板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划痕,卧室内那扇绘着吕纯阳三戏白牡丹的黄花梨木
屏风已经不见踪影,显然这是他们搬走屏风时不慎留下的痕迹。

  几个戴着口罩的女执行人员正在清点着卧室内的首饰衣物,梅妤双手抱在胸
前,正和一名女法官在说着什么。

  那名女法官身上所穿的制服,明显要比她的体型要小一号,黑色套裙将她浑
圆挺翘的屁股裹得紧绷绷的,两条还算纤细的长腿上裹着黑丝袜,脚蹬7 厘米左
右的黑色真皮高跟鞋,宽檐软帽下方是一张颇为美丽的脸蛋,脸上的浓妆让她显
得尤为成熟,但实际上她才三十岁出头而已。

  女法官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蹬着尖尖细跟的高跟鞋踏上衣帽间的波斯地毯,
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踱步在屋内,她漫不经心地走到已经被打开的衣橱门旁,里
面挂着一排排高级的女士服装,从服装的质感和面料来看价值不菲,而且款式设
计都与梅妤的高雅气质极为贴切。

  「杨太太,你的衣服可真多,看来你老公肯定很疼你。」她伸出涂着鲜红指
甲油的白皙纤手,抚摸在一件高级桑蚕丝晚礼服上,眼中流露出一股混合着迷醉、
羡慕与贪婪的神情。

  「王庭长,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与杨霄鹏一案无关。」梅妤身着合体的黑色
丝绸套装,一头黑玉般的齐肩短发束在脑后,光洁如玉的脸庞上难得见到几分怒
色,但从那对嫣红薄唇中发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清澈冷静。

  这个被称作王庭长的女法官浑然不把梅妤的话当一回事,她边走边翻看着梅
妤的衣服裙子,就连女人身上那些最隐私的内衣裤也不放过。直至看到一个纯黑
色的小羊皮手袋,她把手袋拿在手中饶有兴趣的把玩了一阵子,好像从上面发现
了什么新鲜玩意一般。

  这个手袋宽度在30厘米左右,单柄双缝,有一个很明显的金属扣锁,虽然扣
锁上的镀银有些脱落,但包身皮革泛着一股经过岁月沉淀的光泽,配合着经典优
雅的款式,一看就知其来历非凡。我记得上次见到梅妤手中拎着这只手袋,还是
在燕京参加杨老葬礼时,那个晚上我们曾经在车后座发生了一段至今难忘的香艳
插曲。

  「杨太太,你这个手袋可是爱马仕的哟,起价至少30万以上。你屋子里摆了
这么多贵重的服饰,恐怕都是非法所得吧。」王庭长侧过身,把那个手袋展示在
梅妤面前,她嘴角微微哂笑着,一脸讥讽的神情。

  梅妤却毫不动容,她目光在手袋上打了个转,好整以暇的淡淡道:「王庭长
肯定是误会了,这个手袋肯定不值这么多钱,原价大概就2 万美元罢了。」

  梅妤的淡然让王庭长有些恼火,她咋呼呼的质问道:「你以为我不识货吗?
这分明就是爱马仕的Kelly 包好不好,我在香港的专卖店里看到过好几次了。」

  「没错,这的确是Kelly 包。」梅妤清冷的玉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她暇步上
前,从王庭长手中接过手袋。

  梅妤的动作自然大方,王庭长虽然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却不知不觉中配
合着她,没做什么抵抗就把手袋交到她手中。

  「这个手袋是一位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梅妤的自白让王庭长目中一亮,
她两片红唇微微冷笑着,眼中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只不过,送我这个手袋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王庭长听到此处,不由得
又皱起了眉头。

  梅妤颇为温柔的抚摸着手袋上的皮革,那对一向清冷的凤目中流露出缅怀的
神情,口中却娓娓道来。

  「这只手袋是在法国订做的,当时的定价按照汇率折合成美元就是2 万,每
一只Kelly 包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梅妤边说边翻起手袋的拎手,上面的
确缝着一行字母与数字的组合。

  「Lyon代表里昂市,这是Hermes最主要的一个手工工厂;B èi ěrnà是人
名,也就是制作这个手袋的工匠;1946是它出厂的年份。Sabrina 是订购这个手
袋的客户名字。」

  梅妤这一番解说,别说我从未听到过,就连这个貌似阅历丰富的王庭长也是
听得一愣一愣的,她颇不服气的继续追问:「这个Sabrina 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Sabrina 是先母的英文名,这个手袋正是她传给我的。你也是光华大学法
学院毕业的吧,她的中文名你应该很熟悉,法学院那栋最古老的楼正是以先母的
名字命名的。」

  梅妤不卑不亢的淡淡述来,她既辨清了这个手袋的传承,又不着痕迹的点出
对方的来历,寥寥几句话就展现了她非同一般的家世与身份,边打边消间将王庭
长原本唑唑逼人的气焰扑灭了大半。

  王庭长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猎物却从指间溜走,这让她不知该
如何追究下去是好,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杨太太,你是市法院的老前辈了。
我这是在执行公务,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我虽然只在刑二庭呆了2 年,但是对执行庭的工作还是有些了解的。按照
判决书上所述,法院可以对杨霄鹏的非法所得进行没收。」梅妤见她气焰收敛了
些,也不继续逼迫对方,只是态度平和的道出自己的主张。

  「不可否认,这栋宅子也是属于法律意义上的非法所得。」梅妤说到这里的
时候停了停,她缓步走到自己的衣橱边道。

  「但是,这栋宅子中的物品并不全都是杨霄鹏所有,除了夫妻共同购置的家
具以及生活用品外,我与杨乃瑾的私人物品不应列入查封范畴。所以我有权利要
求法院,保障私人物品的安全与完整。」

  在梅妤锐利而又周密的逻辑下,王庭长此刻再无先前的嚣张气势,因为在法
理上她的行为明显站不住脚,吃了一瘪的她只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王庭长转身对着几个执行人员,提高了嗓子叫道:「好了,这个房间,还有
隔壁小姑娘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不要去动它们。你们去一楼看看,还有没有其他
非法所得。」

  待执行人员都走出房间后,王庭长又恢复了一表正经的样子,她重新端起架
子道:「杨太太,这里的东西我是不查了,但是这座宅子将由法院没收并进行拍
卖,所以请你们尽快将私人物品运走,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梅妤没有答话,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王庭长有些不舍的看了衣帽间里的衣服几眼,踩着7 厘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
走了出去,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却还残留在屋中。

  「梅姨。」一直在旁边静静观望着的我,此时上前迈了一步,想要跟她说些
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梅妤没有扭头看我,但她肯定知道我的存在,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道:「是瑾
儿叫你来的吧,其实没关系的,这里我应付的了。」

  我颇为心疼的看着她清秀的侧影,心中多想上前将其一把搂入怀中,抱住她
瘦削纤细的身子怜爱之,只不过刚想迈出去的脚步却被理智给收住了,现在并不
是合适的时机。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承诺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我的话音虽然不大,但梅妤听在耳内却不由得娇躯一颤,她极力克制住自己
的情绪,淡淡道:「你又胡思乱想了,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要重复无谓的尝
试。」

  「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的。」我坚定的向前走去,与
梅妤面对面道。

  梅妤抬起那对清冷的凤目,两道清澈见底的秋波在我脸上打量了一番,她好
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这种行为很可笑的。」

  「或许吧,不过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我微微一笑,但却感觉有股压力从肩
膀上卸下了,自己在梅妤面前开始变得洒脱了起来。

  梅妤见我如此固执,便不再做坚持。在我的帮助下,她将一些随身衣物放入
了一个行旅箱中,然后我们走到杨乃瑾的房间,只见地板上的两个行旅箱已经塞
得满满了,但她的粉色大床上依然摆着一大堆的衣服。

  见我们走了进来,小姑娘嘟着小嘴道:「妈妈,我们能不能不要搬走啊,我
舍不得丢下这些。」

  梅妤充满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柔声道:「瑾儿,我们只是出去暂住一
段,又不是要搬家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以后还得搬回来,不嫌麻烦吗?」

  「真的,我们还能回家吗?」杨乃瑾眼中一亮,她目中的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嗯,一定能的。」梅妤给了女儿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她的凤目中透露的神
情却没有那么笃定。

  在母亲的劝慰下,杨乃瑾总算是把随身衣物打包好了,不过依旧装满了两个
行旅箱,我分两次将箱子提到了霸道SUV 上,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站在梅宅的门口朝里望去,这栋造型古朴的房子在夜色中依旧那么的美,周
围的梅树好像又重新拔了绿芽,淡淡的梅香在鼻间萦绕。梅妤站在这栋充满美好
回忆的房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然后头也不回滴转
身朝SUV 走去,她的步履依旧那么的优雅,但却无不透露着一股坚决。

  当我驱车驶离的时候,漆黑如墨的夜里看不清那栋房子的轮廓,背后的梅宅
只有一层还亮着灯火,这栋原本就很宽敞的房子现在更加空旷了,除了吴婶还留
守在哪儿看家外,其他房间都被贴上了法院的封条,等待着下一步法院的拍卖,
以及决定宅子命运的新主人。

  忠诚的吴婶在我们出发前,还一再要求继续服侍梅妤母女俩,用她的话来说,
没有吴婶在身边,母女俩肯定不能好好的吃饭,太太小姐们可要瘦得过分了。不
过经过梅妤一番好言劝慰,并保证在安定下来之后会将其接去,最终吴婶最后还
是含泪留了下来。

  车子在夜色中奔驰着,梅妤好像是要避开我一般,与杨乃瑾一起坐在后座,
我只能通过后视镜偷偷窥探她的玉容。下了寒山后,我忍不住问起她们,现在应
该去哪落脚。

  「老房子好久没收拾了,一时间也住不了。」梅妤目视着窗外,淡淡道。
「先找家酒店住下吧,四星级以上就好。」

  我心头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十分大胆但却颇具可行性,不过我不
能太直接袒露的表达出来,我得装作不经意间提到,免得梅妤产生警惕之意。

  「今天的事情肯定有吕江在后面捣鬼。」我用揣测的口气说道。

  「这个说不准,不过法院判决书下来后,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也是依照
判决行事,可能分寸上把握得不是很好吧。」后视镜中,梅妤微微蹙起了秀眉。

  「吕天虽然被燕京市方面弄进去了,但吕江这么狡猾的人,肯定会联想到有
幕后的推力,最大的嫌疑人应该就是你,所以他虽然分身乏术,但必定要采取措
施报复。」我的分析半真半假,但站在吕江的角度出发,这么做也是不无道理的。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他还想怎么样,案子判都判了,执行也执行了,我
们再无马脚落他手中。」梅妤好像被我带着走了,她不知不觉中顺着我的诱导想
下去。

  「未必,吕江他们做事的风格是,要么不做,做了就做到底,我怕他们下一
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我故意夸大局势的严峻性,不过对于吕江性格的分析,
倒不是虚言恐吓。

  「哼,先前我是顾忌着外子的事情,现在我们一切皆空了,还怕他作甚,他
还有什么招式我倒是想看看。」梅妤有些不屑的答道,一向冷静的她终于被勾起
了情绪。

  「吕江虽不足虑,不过要提防的是他的弟弟,以及背后那个主公。他们可能
会采取更为下作的手段,你们俩孤身在外,我很担心呢。」我的语气出奇的真挚
诚恳,这的确是我的心里话。

  「嗯,你说得不无道理,不过大不了过几天,我带着瑾儿回燕京市就好了,
那里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地方。」梅妤好像也有些感动了,但她的回答却不是我
想要的。

  我心里暗想糟了,要是梅妤她们真的回燕京去的话,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
空了吗?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妈妈,我不要去燕京,我工作单位还在这里呢。再说有高岩在身边,我们
怕什么呀。」这时候,杨乃瑾突然插话道。

  我心中暗暗叫好,杨乃瑾这一番表白正好帮了我的忙,用她的口说出了我的
想法。梅妤顿时有些犹豫,她抬头看了看专注开车的我,又看了看女儿脸上期盼
的神情,一下子拿不定注意了。

  「梅姨,我有个建议。」我目光专注在道路上,尽量用平和自然的语气道。

  「我们家虽然不是很大,但房间还是挺充裕的,要不你们到家里来住吧。」
我虽然没有看后视镜,但我感觉梅妤的凤目已经盯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她没有立即作答,好像是在仔细琢磨着,我话里头是否还有别的企图。我能
感觉她凤目中射出的光芒,自己的衬衣内好像紧张得出汗了,我尽量保持平稳的
呼吸节奏,生怕被她看出破绽。

  「我妈妈最近也回来了,你们过来的话正好有个伴,家里也显得热闹些。」
我不缓不慢的补充道,抬出白莉媛的目的是减轻梅妤对我的警惕,毕竟有同年龄
的女性在一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些。

  梅妤还是保持着沉默,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她没有当面拒绝就表示
此事还是有希望的。

  这时杨乃瑾又出来帮忙了,她一脸兴奋的拉着梅妤的胳膊道:「好啊,妈妈,
我们就去高岩家吧。你不是跟白姨情同姐妹吗,住高岩家总比酒店好多了,而且
据说白姨做的菜很好吃呢。」

  我在前面默不作声,但是心里却乐得开花了,杨乃瑾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屡
屡在关键时刻送温暖。

  在女儿的推波助澜下,梅妤的犹豫渐渐在消退,我感觉她在背后把我看了又
看,最后总算下定了决心。

  「高岩,那个……你要不,先跟你妈妈说一声,问问她方便不。」梅妤柔声
细语的说道。

  我心想白莉媛肯定不会推却的,但是梅妤一再坚持要询问她的意见,只好如
她所愿拨通了电话,果然白莉媛在电话那头表示欢迎,并且让我赶紧把梅妤母女
俩带回家来。

  挂完电话后,我立马调转方向朝家里开去。看到自己的计划得到了实现,我
嘴角不由得溢出了一丝笑容,从后视镜看了看后方的梅妤,她玉容平淡无波,目
光直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回到家中,白莉媛早就在门口等候了,一看到梅妤就上来拉住她的手道:
「姐姐,我可想你了。」

  梅妤眼中露出颇为感动的神情,她轻声道:「妹妹,这个时候来叨扰你,是
在不好意思。」

  「瞎讲,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要是不来我才生气呢。」白莉媛佯装发怒道,
她话里的情谊却很真切。

  「高岩一跟我说这事,我就跟他讲,你今天要不把我姐姐与瑾儿带回家,连
你也不要回来了。」说着她对我瞥了一眼,眼中似笑非笑的。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却有些怀疑白莉媛的话,不知她话里有几分
真实。话说如果放在之前,真的把这两个不相上下的大小美人带回家中,白莉媛
的醋瓶子不知要打翻多少才怪。

  「对呀,妈妈,我就说白姨一定会欢迎我们的。」杨乃瑾很开心的在一旁补
充道。

  「你看,还是瑾儿最懂事。」白莉媛微微笑着,伸手在杨乃瑾光滑的小脸蛋
上摸了一把,然后用左手挽住梅妤的胳膊道。

  「咱们迟早是一家人的,又不差这点时间,早点过来也是好的。」白莉媛用
右手挽起杨乃瑾,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你说对不对呀,瑾儿。」

  她的话里一语双关,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梅妤含笑不语,杨乃瑾
则是粉脸一红,但她却没有出言反驳,只是悄悄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大有情意,
令我有些吃不消。

  不过,这种局面没有延续太久,白莉媛很快便引着母女俩去看她们的房间了,
我则是跟在后头拉着行旅箱。

  白莉媛把梅妤母女俩安排在原本郭奇的那个房间,房间中原有的物品用具早
被清除出去了,现在房间中除了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外再无他物,因为白莉媛时
常有打扫,空荡荡的屋内倒是颇为洁净。

  「今天有些晚了,只好委屈你们将就一晚,明天我和高岩去添置点家具。」
白莉媛略带歉意道。

  「不用了,挺好的。」梅妤摆摆手拒绝了,她微笑道:「这个房间足够了,
我跟瑾儿一起睡刚好,你看我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呢。」

  「是啊,我好久没跟妈妈一起睡了,现在又可以重温童年啦。」杨乃瑾鼓掌
表示赞同。

  「那怎么行,别人会说我不懂待客之道的。」白莉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道,她转念道。

  「要不这样,我卧室的那张床比这个要大,姐姐你就跟我一起睡吧,这里让
瑾儿一个人休息。」

  梅妤还要推辞,但白莉媛执意不肯,最后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办了。于是杨乃
瑾便自个留了下来,梅妤与白莉媛共用主卧室,而我只得回到原本的那个房间,
再一次远离了白莉媛那个芳香醉人的温柔窝。

  安顿好之后,白莉媛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让我与梅妤母女俩大快朵颐,
一向细心体贴的她特意按照杨家的饮食习惯,放淡了菜肴的口味,果然博得她们
交口称赞。杨乃瑾面带幸福的说,白姨的手艺跟吴婶相比还略胜一筹,这话让白
莉媛听了更是开心,餐桌上宾主相得、欢笑连连,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餐后,梅妤母女们奔波一天都很累了,也就各自回房冲洗歇息,我看到左右
两边的卧室都亮起了灯光,而我的房间一片黑暗,只好摇摇头回到自己房中,匆
匆脱光身上的衣裤,把自己放倒在黑暗中的床上。

  我闭合眼睛,脑中浮现的却是梅妤的倩影,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在梅宅的那
个晚上,在我略带强迫的步步紧逼下,梅妤一次次在半推半就中,被我的硕大粗
长的阳具插入,然后是无止境的活塞运动,直至被我送上一次次的高潮为止。我
脑海中记忆犹新的是,她那瓷白纤细的身子在我的胯下像花朵般绽放,以及她脸
上难掩羞耻却不得已露出欢愉的神色。

  半睡半醒间,房门好像被谁推开了,细碎的脚步声移动到我的床沿,然后一
具温热滑腻的女性胴体贴了上来,那丰腴的肌肤触感以及身上独特的体香,都明
确的告诉我这个女人的身份。

  我张开眼睛,白莉媛那张娇俏艳丽的脸蛋正在黑暗中对我微笑。

  「媛媛。」我轻声的叫着,伸手揽住那具温热的娇躯。

  「石头。」身上这个尤物报以一声甜甜的回应,然后她接下来却开始抱怨了。

  「臭石头,你好花心呀,居然又带了两个美人儿回家。」白莉媛的话中带着
一丝俏皮,不过我却知道她并无恶意。

  「梅妤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在家里的话我能更好的保护她们。」我试图辩解
道,但白莉媛用樱唇封住了我的口,我反口回舌迎上,两条熟悉的长舌纠缠在了
一起,我们热吻了几个来回,白莉媛将近喘不过气来,这才推开我。

  她双手支撑在床上,稍稍抬起压在我胸膛上那两对峰峦起伏的巨乳,细细喘
着气道:「我又没有怪你,只是她们住进来后,你可要收敛些,别总是毛手毛脚
的。」

  「我没问题的,不过就怕你忍不住。」我口中调笑着,一只手却从后面抚了
上去,透过薄薄的睡衣按在她丰腴挺翘的肥臀上,五指抓住丰腻的大屁股向内稍
稍一缩,那充实饱满的臀肉好像滑腻得要从指缝间溢出来般。

  「嗯……」白莉媛从鼻间发出一声带腻意的轻吟,她翻起眼皮白了我一眼,
娇嗔道:「切,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急色吖,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我见她略略停顿了下,忙接口问道。

  「大不了我们出去开房呗。」白莉媛把樱唇凑至我耳边,檀口带着温香轻轻
道。

  「开房多浪费钱,我们不如抓紧现在的时间吧。」我轻笑着,另一只手却从
正面伸了上去,分开蕾丝睡衣的V 领,抓住那只丰腴滑腻的白玉香乳,手指稍一
逗弄之下,那颗粉红的樱桃便立了起来。

  「嘘,小声点,你不怕惊醒她们?」白莉媛娇嗔着打了下我作恶的大手道。

  即便是在黑暗中,仍可看间白莉媛吹弹可破的俏脸晕红,隐生春情,断断续
续地道「她们睡了吗?」我并没有就此罢手,一双色手顺势往下的伸进白莉媛的
睡衣下摆里,挑起轻薄的蕾丝三角内裤里,抓起两瓣白嫩嫩、滑腻腻的肥臀揉捏
着道。

  「我出来的时候,梅妤已经睡着了,瑾儿的房间也是关着灯。」白莉媛樱口
中发出的喘气声渐高,她显然开始春心荡漾,情难自禁的配合着我的摩擦扭动起
肥美的翘臀。

  「那我们不是可以做些爱做的事情了吗?」我邪恶着笑道,同时用胯下硬若
铁杵烫如火碳的巨茎向上一顶,在白莉媛滑腻白净的玉腿根部的蕾丝三角内裤上
摩擦起来。

  「嘻嘻,来吧。」白莉媛带着腻意的娇吟响起,我只觉得巨茎顶着的蕾丝三
角内裤被一拉就飞走了,然后硕大的茎身就被一个温热湿滑的丰腻蜜穴给吸了进
去。

  黑暗中,两具知根知底的肉体熟练的纠缠在了一起,刻意压低的呻吟声开始
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当我抱着白莉媛回到主卧室时,她已经化作一滩温香软泥了,卧室内只开着
几盏朦胧的射灯,空气中好像又多了一缕特别的香气,那张熟悉的大床上则多了
一具女体的轮廓,在纯白的丝绵被下方可见梅妤纤细苗条的身段。

  她仰面躺着,齐肩青丝短发用一条裸色头巾裹住,清丽无匹的五官在幽幽灯
光下显得光洁如玉,一双包在丝绸睡衣里的细长胳膊很自然的放在胸前,她纤长
笔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翕动着,细腻和缓的呼吸表面她睡得正香。

  我蹑手蹑脚的将白莉媛在她身边放好,然后拿起另一条丝绵被子盖住那具给
了我极大欢愉的肉体,轻轻的在她犹泛桃红的玉脸上留下一吻,看着白莉媛露出
甜美的笑容入睡,这才慢慢的抽身离去。

  在我临出门前还往后望了一眼,那张温馨的大床上并肩躺着两个世间少有的
美人儿,她们春兰秋菊、各具胜场,但此刻却无比乖巧的躺在一起,而我却可以
与她们同处一室,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这一夜我睡得极好。

字数:11070
               第七十五章

  我与白莉媛相携回归淮海市后,我们又重新进入熟悉的生活节奏中,白莉媛
拿出很多的心思与精力,将那套已经十分雅致的房子,收拾得更适宜我们两人居
住,确切点说,是更适宜一对夫妻居住。而我更是堂而皇之,以男主人的身份住
进了她的主卧室。

  虽然白莉媛已经回到了淮海市,但「莉阁」的生意并没有转好的迹象,白莉
媛对此大感头疼,她现今的生活重心已经转到了我这边,这个需要投入时间却收
效不大的生意,对于她来说渐渐有些鸡肋了。她的意思是想把这几个店铺都转让
了,因为这些年的经营和地段的增值,所得的资金完全可以让我们生活无忧,而
且还可以断绝与吕江的一切纠葛,对此我深感赞同。

  当然,白莉媛更多的精力是用于我的身上,她好像要弥补这段时间我不在身
边的空白一般,用各种时髦而又性感的服饰妆点着自己,无时无刻不挑逗着我的
欲望,让我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般围着她团团转,毫无休止的在她那腴白丰腻的肉
体上求欢,一次次在她体内贡献出自己的精华。

  在梅妤那边,我几乎已经断却了所有的奢想,自从那次在书房的听琴谈话后,
我便搬离了梅宅,也远离了杨家的生活圈子,只能从自己的回忆中去搜寻梅妤的
身影与容颜。之前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好像激起了杨乃瑾的事业心,她全身心投
入工作的样子就像梅妤一般专注,我只是时不时的与她通通电话,偶尔一起吃个
饭逛个街什么的,有关梅妤的只言片语都是从她那儿得知的。

  在梅妤的远程遥控下,吕天轮奸案的进展很是顺利,燕京市海天区检察院已
经提起了公诉,轮奸罪名如果落实的话,吕天至少要坐十年以上的牢。而吕家自
然不肯束手就毙,他们也聘请了强大的律师团前来迎战,诡异的是,原本他们在
淮海市的时候,不吝惜用法律之外的手段达到目的,而现在地点换成了燕京市,
他们却只好重新拿起之前践踏过的法律手段。

  可能是为了避免不良的宣传,和顾忌到自己上市公司老总的身份,吕江除了
通过书面形式向社会各界道歉之外,基本不出面参与儿子的营救,在外面抛头露
脸的是梦兰。这个爱子心切的女人四处奔走着,到处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呼吁辩解,
她的行为带着一贯的骄傲与跋扈,虽然得到了一些圣母心肠的支持者,但也激起
了更多普通人的反感。

  吕天的案子在法律上可以迂回的空间不大,但梦兰却将其发展成一场媒体战。
在她的笼络和收买下,众多唯利是图的专家与名人站出来为吕天说话。有人说吕
天尚未成年不具备性交能力,有人说吕天当晚喝醉了没有参与轮奸,还有人说吕
天当时是被朋友骗去的,更有甚者还提出KTV 与小姐联手陷害嫖客说。

  这些说法内,最为恶毒的就是对易佳的攻击。他们翻出易佳的过往历史来抹
黑她,把她描述成一个习惯出台的小姐,并以此证明吕天的行为是嫖娼而不是强
奸。更有甚者,还拿出一份不知哪里来的体检说明,污蔑易佳拥有长期的性交历
史。依照他们的说法,易佳是跟KTV 合伙卖淫的小姐,她们惯常通过勾引未成年
人,诱使他们与之发生性关系,然后私下勒索对方家庭,获取钱财。

  为了实现目的,吕家雇佣了大量的网络水军,在网络媒体上发起声势浩大的
攻势,不断有各种小道消息在网上曝出,不管内容是否真实是否可信,这些振振
有词的消息颇能迷惑一部分人,网络上初步形成了「拥天派」和「审天派」两个
阵营,双方互相攻击,好不热闹。

  不过,即便是网上吵得再热闹,案件在燕京市的严密监控下,还是按着既定
的方向进行,而我与梅妤之间除了电话上沟通之外,再无其他瓜葛。

  直至某天,我接到杨乃瑾的电话,她急切的话语带来了个意外的消息,法院
要来查封梅宅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立即驱车赶往梅宅,自从杨霄鹏出事后,梅宅里只剩下
三个女子,我生怕她们会遭到司法机关的粗暴对待,这个时候我义不容辞要去保
护她们。

  当然,我内心深处还另有想法,自己实际上也想借这个机会,重睹梅妤清丽
的玉容,即便我们不能再续前缘,但我心中对这个高冷美人还是念念不忘。

  抵达梅宅时,已经是下午时分。门口那一块空地上已经停了四、五种车辆,
上面用蓝白漆着「法院」等字样,两辆中型的小货车尾巴对着梅宅大门,几个戴
口罩穿法院制服的年轻人正在往上面搬东西,他们戴着白手套的手中提着密封起
来的纸箱,里面装的好像是从梅宅搜出的文件之类。

  我往里面走了几步,梅宅屋内的大门敞开着,往日里清静古雅的客厅一片乱
糟糟,黑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都是脚印,杨霄鹏花费了大量精力与金钱收集的古玩
书画,被戴口罩的法院执行人员一件件的打包搬走,案台上的玉如意不翼而飞,
橱柜里的红珊瑚被整根抬出,就连那座黄花梨木雕成的罗汉床也被扛到了车上。

  一阵吵闹声传来,我循声找去。只见吴婶与杨乃瑾正和几个执行人员在争执,
他们手中抓着一副80*120大小的油画,杨乃瑾双手用力的抓住镀金青铜画框不放,
吴婶则一直指着执行人员的脸咒骂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忙上前拦住他们道。

  杨乃瑾见我过来,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急切的拉住我的手道:「高岩,
你快来帮我。法院的人太坏了,什么东西都要拿。」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的。」她转过头来,对一个执行
人员大声说道。

  我看了看他们争执中的那幅画,镀金青铜画框显得很是贵重,有一定年月的
画布上用明快的鹅黄色调画着两个人,一个面容酷似杨霄鹏的中年男人,手中抱
着一个5 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根朝天辫,小巧的瓜子脸红彤彤的,但
从五官轮廓上还是可以看出杨乃瑾的影子。

  「这幅画是陈逸飞的作品,估价在数百万以上,已经被列入赃物名单。我们
是华汇区法院执行庭的,代表司法机关执法,请你不要继续阻挠,否则将依法处
置。」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执行人员走上前,字正腔圆的说着。

  我先不作答,伸手从他们手中接过那幅画,我的动作虽然不大,但力量却很
足,那几个人手指被我震得发麻,不得已下只好松手。他们面色一变,正想发作,
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给拦住了,他目带谨慎的看着我的下一步动静。

  我没有理会他们,将画框移到眼前仔细的查看了两遍,然后脸上微微一笑,
指着画框右下角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幅画是陈逸飞先生赠送给杨乃瑾小
姐的,所有权属于杨乃瑾,不属于杨霄鹏的财产,你们不能带走它。」

  顺着我的手指望去,那幅画的右下角的果然有几个潦草的黑字,上面写着
「杨乃瑾小姐惠存,逸飞」。

  几个执行人员面面相觑,有人还想争辩几句,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
拦住了,他好像看出我并不好惹,再加上自己也理亏。

  「既然这样,这画你就自己保留吧,我们要处理其他东西去了。」说完他便
挥挥手,带着那些人转赴下一处了,把那幅画留在了我手中。

  我把画慎重还回杨乃瑾手中,她视若珍宝般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我没有急着
打扰她,转而询问吴婶。

  据吴婶说,今天午餐后不久,这批人就开着车子过来,然后大声的在外面敲
门。进来之后先是宣读了一张法院执行通知,然后便分头开始查封物品,不但运
走了杨霄鹏的办公电脑以及文件,而且看见值钱的古玩什么的就拿,几乎把整个
书房都给搬空了。

  然后,这些人还不善罢甘休,他们甚至跑到梅妤与杨乃瑾的房间里搜查了起
来,见到那副陈逸飞早期的画作便要拿走,那是画家在杨霄鹏5 岁时所作的,杨
乃瑾一直将它视若珍宝,怎么肯让外人拿走,所以便与这些人发生了争执。

  「高先生,这些法院的人怎么这么坏,太太早些年还是他们的上司,现在杨
先生出了点事情,他们反而过来落井下石,我真是看不下这些刚逼样子。」吴婶
义愤填膺地对我控诉着。

  「是啊,妈妈现在还在楼上,他们还跑到她房间里拿东西,你快去帮帮她吧。」
杨乃瑾点头附和着吴婶道。

  我对她点点头,转身朝三楼走去。

  刚走上三楼走廊,远远的就听见梅妤卧室里发出的杂声,走到门前一看,红
木地板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划痕,卧室内那扇绘着吕纯阳三戏白牡丹的黄花梨木
屏风已经不见踪影,显然这是他们搬走屏风时不慎留下的痕迹。

  几个戴着口罩的女执行人员正在清点着卧室内的首饰衣物,梅妤双手抱在胸
前,正和一名女法官在说着什么。

  那名女法官身上所穿的制服,明显要比她的体型要小一号,黑色套裙将她浑
圆挺翘的屁股裹得紧绷绷的,两条还算纤细的长腿上裹着黑丝袜,脚蹬7 厘米左
右的黑色真皮高跟鞋,宽檐软帽下方是一张颇为美丽的脸蛋,脸上的浓妆让她显
得尤为成熟,但实际上她才三十岁出头而已。

  女法官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蹬着尖尖细跟的高跟鞋踏上衣帽间的波斯地毯,
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踱步在屋内,她漫不经心地走到已经被打开的衣橱门旁,里
面挂着一排排高级的女士服装,从服装的质感和面料来看价值不菲,而且款式设
计都与梅妤的高雅气质极为贴切。

  「杨太太,你的衣服可真多,看来你老公肯定很疼你。」她伸出涂着鲜红指
甲油的白皙纤手,抚摸在一件高级桑蚕丝晚礼服上,眼中流露出一股混合着迷醉、
羡慕与贪婪的神情。

  「王庭长,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与杨霄鹏一案无关。」梅妤身着合体的黑色
丝绸套装,一头黑玉般的齐肩短发束在脑后,光洁如玉的脸庞上难得见到几分怒
色,但从那对嫣红薄唇中发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清澈冷静。

  这个被称作王庭长的女法官浑然不把梅妤的话当一回事,她边走边翻看着梅
妤的衣服裙子,就连女人身上那些最隐私的内衣裤也不放过。直至看到一个纯黑
色的小羊皮手袋,她把手袋拿在手中饶有兴趣的把玩了一阵子,好像从上面发现
了什么新鲜玩意一般。

  这个手袋宽度在30厘米左右,单柄双缝,有一个很明显的金属扣锁,虽然扣
锁上的镀银有些脱落,但包身皮革泛着一股经过岁月沉淀的光泽,配合着经典优
雅的款式,一看就知其来历非凡。我记得上次见到梅妤手中拎着这只手袋,还是
在燕京参加杨老葬礼时,那个晚上我们曾经在车后座发生了一段至今难忘的香艳
插曲。

  「杨太太,你这个手袋可是爱马仕的哟,起价至少30万以上。你屋子里摆了
这么多贵重的服饰,恐怕都是非法所得吧。」王庭长侧过身,把那个手袋展示在
梅妤面前,她嘴角微微哂笑着,一脸讥讽的神情。

  梅妤却毫不动容,她目光在手袋上打了个转,好整以暇的淡淡道:「王庭长
肯定是误会了,这个手袋肯定不值这么多钱,原价大概就2 万美元罢了。」

  梅妤的淡然让王庭长有些恼火,她咋呼呼的质问道:「你以为我不识货吗?
这分明就是爱马仕的Kelly 包好不好,我在香港的专卖店里看到过好几次了。」

  「没错,这的确是Kelly 包。」梅妤清冷的玉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她暇步上
前,从王庭长手中接过手袋。

  梅妤的动作自然大方,王庭长虽然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却不知不觉中配
合着她,没做什么抵抗就把手袋交到她手中。

  「这个手袋是一位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梅妤的自白让王庭长目中一亮,
她两片红唇微微冷笑着,眼中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只不过,送我这个手袋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王庭长听到此处,不由得
又皱起了眉头。

  梅妤颇为温柔的抚摸着手袋上的皮革,那对一向清冷的凤目中流露出缅怀的
神情,口中却娓娓道来。

  「这只手袋是在法国订做的,当时的定价按照汇率折合成美元就是2 万,每
一只Kelly 包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梅妤边说边翻起手袋的拎手,上面的
确缝着一行字母与数字的组合。

  「Lyon代表里昂市,这是Hermes最主要的一个手工工厂;B èi ěrnà是人
名,也就是制作这个手袋的工匠;1946是它出厂的年份。Sabrina 是订购这个手
袋的客户名字。」

  梅妤这一番解说,别说我从未听到过,就连这个貌似阅历丰富的王庭长也是
听得一愣一愣的,她颇不服气的继续追问:「这个Sabrina 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Sabrina 是先母的英文名,这个手袋正是她传给我的。你也是光华大学法
学院毕业的吧,她的中文名你应该很熟悉,法学院那栋最古老的楼正是以先母的
名字命名的。」

  梅妤不卑不亢的淡淡述来,她既辨清了这个手袋的传承,又不着痕迹的点出
对方的来历,寥寥几句话就展现了她非同一般的家世与身份,边打边消间将王庭
长原本唑唑逼人的气焰扑灭了大半。

  王庭长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猎物却从指间溜走,这让她不知该
如何追究下去是好,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杨太太,你是市法院的老前辈了。
我这是在执行公务,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我虽然只在刑二庭呆了2 年,但是对执行庭的工作还是有些了解的。按照
判决书上所述,法院可以对杨霄鹏的非法所得进行没收。」梅妤见她气焰收敛了
些,也不继续逼迫对方,只是态度平和的道出自己的主张。

  「不可否认,这栋宅子也是属于法律意义上的非法所得。」梅妤说到这里的
时候停了停,她缓步走到自己的衣橱边道。

  「但是,这栋宅子中的物品并不全都是杨霄鹏所有,除了夫妻共同购置的家
具以及生活用品外,我与杨乃瑾的私人物品不应列入查封范畴。所以我有权利要
求法院,保障私人物品的安全与完整。」

  在梅妤锐利而又周密的逻辑下,王庭长此刻再无先前的嚣张气势,因为在法
理上她的行为明显站不住脚,吃了一瘪的她只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王庭长转身对着几个执行人员,提高了嗓子叫道:「好了,这个房间,还有
隔壁小姑娘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不要去动它们。你们去一楼看看,还有没有其他
非法所得。」

  待执行人员都走出房间后,王庭长又恢复了一表正经的样子,她重新端起架
子道:「杨太太,这里的东西我是不查了,但是这座宅子将由法院没收并进行拍
卖,所以请你们尽快将私人物品运走,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梅妤没有答话,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王庭长有些不舍的看了衣帽间里的衣服几眼,踩着7 厘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
走了出去,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却还残留在屋中。

  「梅姨。」一直在旁边静静观望着的我,此时上前迈了一步,想要跟她说些
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梅妤没有扭头看我,但她肯定知道我的存在,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道:「是瑾
儿叫你来的吧,其实没关系的,这里我应付的了。」

  我颇为心疼的看着她清秀的侧影,心中多想上前将其一把搂入怀中,抱住她
瘦削纤细的身子怜爱之,只不过刚想迈出去的脚步却被理智给收住了,现在并不
是合适的时机。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承诺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我的话音虽然不大,但梅妤听在耳内却不由得娇躯一颤,她极力克制住自己
的情绪,淡淡道:「你又胡思乱想了,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要重复无谓的尝
试。」

  「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的。」我坚定的向前走去,与
梅妤面对面道。

  梅妤抬起那对清冷的凤目,两道清澈见底的秋波在我脸上打量了一番,她好
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这种行为很可笑的。」

  「或许吧,不过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我微微一笑,但却感觉有股压力从肩
膀上卸下了,自己在梅妤面前开始变得洒脱了起来。

  梅妤见我如此固执,便不再做坚持。在我的帮助下,她将一些随身衣物放入
了一个行旅箱中,然后我们走到杨乃瑾的房间,只见地板上的两个行旅箱已经塞
得满满了,但她的粉色大床上依然摆着一大堆的衣服。

  见我们走了进来,小姑娘嘟着小嘴道:「妈妈,我们能不能不要搬走啊,我
舍不得丢下这些。」

  梅妤充满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柔声道:「瑾儿,我们只是出去暂住一
段,又不是要搬家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以后还得搬回来,不嫌麻烦吗?」

  「真的,我们还能回家吗?」杨乃瑾眼中一亮,她目中的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嗯,一定能的。」梅妤给了女儿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她的凤目中透露的神
情却没有那么笃定。

  在母亲的劝慰下,杨乃瑾总算是把随身衣物打包好了,不过依旧装满了两个
行旅箱,我分两次将箱子提到了霸道SUV 上,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站在梅宅的门口朝里望去,这栋造型古朴的房子在夜色中依旧那么的美,周
围的梅树好像又重新拔了绿芽,淡淡的梅香在鼻间萦绕。梅妤站在这栋充满美好
回忆的房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然后头也不回滴转
身朝SUV 走去,她的步履依旧那么的优雅,但却无不透露着一股坚决。

  当我驱车驶离的时候,漆黑如墨的夜里看不清那栋房子的轮廓,背后的梅宅
只有一层还亮着灯火,这栋原本就很宽敞的房子现在更加空旷了,除了吴婶还留
守在哪儿看家外,其他房间都被贴上了法院的封条,等待着下一步法院的拍卖,
以及决定宅子命运的新主人。

  忠诚的吴婶在我们出发前,还一再要求继续服侍梅妤母女俩,用她的话来说,
没有吴婶在身边,母女俩肯定不能好好的吃饭,太太小姐们可要瘦得过分了。不
过经过梅妤一番好言劝慰,并保证在安定下来之后会将其接去,最终吴婶最后还
是含泪留了下来。

  车子在夜色中奔驰着,梅妤好像是要避开我一般,与杨乃瑾一起坐在后座,
我只能通过后视镜偷偷窥探她的玉容。下了寒山后,我忍不住问起她们,现在应
该去哪落脚。

  「老房子好久没收拾了,一时间也住不了。」梅妤目视着窗外,淡淡道。
「先找家酒店住下吧,四星级以上就好。」

  我心头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十分大胆但却颇具可行性,不过我不
能太直接袒露的表达出来,我得装作不经意间提到,免得梅妤产生警惕之意。

  「今天的事情肯定有吕江在后面捣鬼。」我用揣测的口气说道。

  「这个说不准,不过法院判决书下来后,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也是依照
判决行事,可能分寸上把握得不是很好吧。」后视镜中,梅妤微微蹙起了秀眉。

  「吕天虽然被燕京市方面弄进去了,但吕江这么狡猾的人,肯定会联想到有
幕后的推力,最大的嫌疑人应该就是你,所以他虽然分身乏术,但必定要采取措
施报复。」我的分析半真半假,但站在吕江的角度出发,这么做也是不无道理的。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他还想怎么样,案子判都判了,执行也执行了,我
们再无马脚落他手中。」梅妤好像被我带着走了,她不知不觉中顺着我的诱导想
下去。

  「未必,吕江他们做事的风格是,要么不做,做了就做到底,我怕他们下一
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我故意夸大局势的严峻性,不过对于吕江性格的分析,
倒不是虚言恐吓。

  「哼,先前我是顾忌着外子的事情,现在我们一切皆空了,还怕他作甚,他
还有什么招式我倒是想看看。」梅妤有些不屑的答道,一向冷静的她终于被勾起
了情绪。

  「吕江虽不足虑,不过要提防的是他的弟弟,以及背后那个主公。他们可能
会采取更为下作的手段,你们俩孤身在外,我很担心呢。」我的语气出奇的真挚
诚恳,这的确是我的心里话。

  「嗯,你说得不无道理,不过大不了过几天,我带着瑾儿回燕京市就好了,
那里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地方。」梅妤好像也有些感动了,但她的回答却不是我
想要的。

  我心里暗想糟了,要是梅妤她们真的回燕京去的话,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
空了吗?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妈妈,我不要去燕京,我工作单位还在这里呢。再说有高岩在身边,我们
怕什么呀。」这时候,杨乃瑾突然插话道。

  我心中暗暗叫好,杨乃瑾这一番表白正好帮了我的忙,用她的口说出了我的
想法。梅妤顿时有些犹豫,她抬头看了看专注开车的我,又看了看女儿脸上期盼
的神情,一下子拿不定注意了。

  「梅姨,我有个建议。」我目光专注在道路上,尽量用平和自然的语气道。

  「我们家虽然不是很大,但房间还是挺充裕的,要不你们到家里来住吧。」
我虽然没有看后视镜,但我感觉梅妤的凤目已经盯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她没有立即作答,好像是在仔细琢磨着,我话里头是否还有别的企图。我能
感觉她凤目中射出的光芒,自己的衬衣内好像紧张得出汗了,我尽量保持平稳的
呼吸节奏,生怕被她看出破绽。

  「我妈妈最近也回来了,你们过来的话正好有个伴,家里也显得热闹些。」
我不缓不慢的补充道,抬出白莉媛的目的是减轻梅妤对我的警惕,毕竟有同年龄
的女性在一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些。

  梅妤还是保持着沉默,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她没有当面拒绝就表示
此事还是有希望的。

  这时杨乃瑾又出来帮忙了,她一脸兴奋的拉着梅妤的胳膊道:「好啊,妈妈,
我们就去高岩家吧。你不是跟白姨情同姐妹吗,住高岩家总比酒店好多了,而且
据说白姨做的菜很好吃呢。」

  我在前面默不作声,但是心里却乐得开花了,杨乃瑾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屡
屡在关键时刻送温暖。

  在女儿的推波助澜下,梅妤的犹豫渐渐在消退,我感觉她在背后把我看了又
看,最后总算下定了决心。

  「高岩,那个……你要不,先跟你妈妈说一声,问问她方便不。」梅妤柔声
细语的说道。

  我心想白莉媛肯定不会推却的,但是梅妤一再坚持要询问她的意见,只好如
她所愿拨通了电话,果然白莉媛在电话那头表示欢迎,并且让我赶紧把梅妤母女
俩带回家来。

  挂完电话后,我立马调转方向朝家里开去。看到自己的计划得到了实现,我
嘴角不由得溢出了一丝笑容,从后视镜看了看后方的梅妤,她玉容平淡无波,目
光直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回到家中,白莉媛早就在门口等候了,一看到梅妤就上来拉住她的手道:
「姐姐,我可想你了。」

  梅妤眼中露出颇为感动的神情,她轻声道:「妹妹,这个时候来叨扰你,是
在不好意思。」

  「瞎讲,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要是不来我才生气呢。」白莉媛佯装发怒道,
她话里的情谊却很真切。

  「高岩一跟我说这事,我就跟他讲,你今天要不把我姐姐与瑾儿带回家,连
你也不要回来了。」说着她对我瞥了一眼,眼中似笑非笑的。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却有些怀疑白莉媛的话,不知她话里有几分
真实。话说如果放在之前,真的把这两个不相上下的大小美人带回家中,白莉媛
的醋瓶子不知要打翻多少才怪。

  「对呀,妈妈,我就说白姨一定会欢迎我们的。」杨乃瑾很开心的在一旁补
充道。

  「你看,还是瑾儿最懂事。」白莉媛微微笑着,伸手在杨乃瑾光滑的小脸蛋
上摸了一把,然后用左手挽住梅妤的胳膊道。

  「咱们迟早是一家人的,又不差这点时间,早点过来也是好的。」白莉媛用
右手挽起杨乃瑾,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你说对不对呀,瑾儿。」

  她的话里一语双关,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梅妤含笑不语,杨乃瑾
则是粉脸一红,但她却没有出言反驳,只是悄悄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大有情意,
令我有些吃不消。

  不过,这种局面没有延续太久,白莉媛很快便引着母女俩去看她们的房间了,
我则是跟在后头拉着行旅箱。

  白莉媛把梅妤母女俩安排在原本郭奇的那个房间,房间中原有的物品用具早
被清除出去了,现在房间中除了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外再无他物,因为白莉媛时
常有打扫,空荡荡的屋内倒是颇为洁净。

  「今天有些晚了,只好委屈你们将就一晚,明天我和高岩去添置点家具。」
白莉媛略带歉意道。

  「不用了,挺好的。」梅妤摆摆手拒绝了,她微笑道:「这个房间足够了,
我跟瑾儿一起睡刚好,你看我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呢。」

  「是啊,我好久没跟妈妈一起睡了,现在又可以重温童年啦。」杨乃瑾鼓掌
表示赞同。

  「那怎么行,别人会说我不懂待客之道的。」白莉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道,她转念道。

  「要不这样,我卧室的那张床比这个要大,姐姐你就跟我一起睡吧,这里让
瑾儿一个人休息。」

  梅妤还要推辞,但白莉媛执意不肯,最后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办了。于是杨乃
瑾便自个留了下来,梅妤与白莉媛共用主卧室,而我只得回到原本的那个房间,
再一次远离了白莉媛那个芳香醉人的温柔窝。

  安顿好之后,白莉媛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让我与梅妤母女俩大快朵颐,
一向细心体贴的她特意按照杨家的饮食习惯,放淡了菜肴的口味,果然博得她们
交口称赞。杨乃瑾面带幸福的说,白姨的手艺跟吴婶相比还略胜一筹,这话让白
莉媛听了更是开心,餐桌上宾主相得、欢笑连连,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餐后,梅妤母女们奔波一天都很累了,也就各自回房冲洗歇息,我看到左右
两边的卧室都亮起了灯光,而我的房间一片黑暗,只好摇摇头回到自己房中,匆
匆脱光身上的衣裤,把自己放倒在黑暗中的床上。

  我闭合眼睛,脑中浮现的却是梅妤的倩影,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在梅宅的那
个晚上,在我略带强迫的步步紧逼下,梅妤一次次在半推半就中,被我的硕大粗
长的阳具插入,然后是无止境的活塞运动,直至被我送上一次次的高潮为止。我
脑海中记忆犹新的是,她那瓷白纤细的身子在我的胯下像花朵般绽放,以及她脸
上难掩羞耻却不得已露出欢愉的神色。

  半睡半醒间,房门好像被谁推开了,细碎的脚步声移动到我的床沿,然后一
具温热滑腻的女性胴体贴了上来,那丰腴的肌肤触感以及身上独特的体香,都明
确的告诉我这个女人的身份。

  我张开眼睛,白莉媛那张娇俏艳丽的脸蛋正在黑暗中对我微笑。

  「媛媛。」我轻声的叫着,伸手揽住那具温热的娇躯。

  「石头。」身上这个尤物报以一声甜甜的回应,然后她接下来却开始抱怨了。

  「臭石头,你好花心呀,居然又带了两个美人儿回家。」白莉媛的话中带着
一丝俏皮,不过我却知道她并无恶意。

  「梅妤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在家里的话我能更好的保护她们。」我试图辩解
道,但白莉媛用樱唇封住了我的口,我反口回舌迎上,两条熟悉的长舌纠缠在了
一起,我们热吻了几个来回,白莉媛将近喘不过气来,这才推开我。

  她双手支撑在床上,稍稍抬起压在我胸膛上那两对峰峦起伏的巨乳,细细喘
着气道:「我又没有怪你,只是她们住进来后,你可要收敛些,别总是毛手毛脚
的。」

  「我没问题的,不过就怕你忍不住。」我口中调笑着,一只手却从后面抚了
上去,透过薄薄的睡衣按在她丰腴挺翘的肥臀上,五指抓住丰腻的大屁股向内稍
稍一缩,那充实饱满的臀肉好像滑腻得要从指缝间溢出来般。

  「嗯……」白莉媛从鼻间发出一声带腻意的轻吟,她翻起眼皮白了我一眼,
娇嗔道:「切,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急色吖,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我见她略略停顿了下,忙接口问道。

  「大不了我们出去开房呗。」白莉媛把樱唇凑至我耳边,檀口带着温香轻轻
道。

  「开房多浪费钱,我们不如抓紧现在的时间吧。」我轻笑着,另一只手却从
正面伸了上去,分开蕾丝睡衣的V 领,抓住那只丰腴滑腻的白玉香乳,手指稍一
逗弄之下,那颗粉红的樱桃便立了起来。

  「嘘,小声点,你不怕惊醒她们?」白莉媛娇嗔着打了下我作恶的大手道。

  即便是在黑暗中,仍可看间白莉媛吹弹可破的俏脸晕红,隐生春情,断断续
续地道「她们睡了吗?」我并没有就此罢手,一双色手顺势往下的伸进白莉媛的
睡衣下摆里,挑起轻薄的蕾丝三角内裤里,抓起两瓣白嫩嫩、滑腻腻的肥臀揉捏
着道。

  「我出来的时候,梅妤已经睡着了,瑾儿的房间也是关着灯。」白莉媛樱口
中发出的喘气声渐高,她显然开始春心荡漾,情难自禁的配合着我的摩擦扭动起
肥美的翘臀。

  「那我们不是可以做些爱做的事情了吗?」我邪恶着笑道,同时用胯下硬若
铁杵烫如火碳的巨茎向上一顶,在白莉媛滑腻白净的玉腿根部的蕾丝三角内裤上
摩擦起来。

  「嘻嘻,来吧。」白莉媛带着腻意的娇吟响起,我只觉得巨茎顶着的蕾丝三
角内裤被一拉就飞走了,然后硕大的茎身就被一个温热湿滑的丰腻蜜穴给吸了进
去。

  黑暗中,两具知根知底的肉体熟练的纠缠在了一起,刻意压低的呻吟声开始
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当我抱着白莉媛回到主卧室时,她已经化作一滩温香软泥了,卧室内只开着
几盏朦胧的射灯,空气中好像又多了一缕特别的香气,那张熟悉的大床上则多了
一具女体的轮廓,在纯白的丝绵被下方可见梅妤纤细苗条的身段。

  她仰面躺着,齐肩青丝短发用一条裸色头巾裹住,清丽无匹的五官在幽幽灯
光下显得光洁如玉,一双包在丝绸睡衣里的细长胳膊很自然的放在胸前,她纤长
笔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翕动着,细腻和缓的呼吸表面她睡得正香。

  我蹑手蹑脚的将白莉媛在她身边放好,然后拿起另一条丝绵被子盖住那具给
了我极大欢愉的肉体,轻轻的在她犹泛桃红的玉脸上留下一吻,看着白莉媛露出
甜美的笑容入睡,这才慢慢的抽身离去。

  在我临出门前还往后望了一眼,那张温馨的大床上并肩躺着两个世间少有的
美人儿,她们春兰秋菊、各具胜场,但此刻却无比乖巧的躺在一起,而我却可以
与她们同处一室,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这一夜我睡得极好。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8-22 17:17     标题: 【天若有情】(第七十六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第七十六章)
作者:hyperX
字数:36375
前文:[bbs]thread-9152789-1-2.html[/bbs]





第七十六章

  梅妤母女住进来后,事情却并未由我所设想的那样发展,杨乃瑾被安排在我
隔壁的房间,而梅妤却与白莉媛共用一个卧室,这样基本断绝了我与她私下发生
点什么的可能性,因为每天晚上都有个虎视眈眈却又欲求不满的白莉媛在一旁候
着。

  不过,虽然有白莉媛那丰腴白腻的肉体在旁,我能够如愿以偿的吃到口中的
机会却不多,因为同时屋内还有梅妤母女俩,我们不能冒着被外人发现的危险交
欢,因为毕竟在血缘与伦理上,白莉媛与我仍是亲生母子,而我们之间的肉体关
系是不被社会所认可的。

  原先我还以为,能够借助这个契机修复与梅妤的关系,妄想着某日可以和她
重温旧梦,没想到结果却是给自己添了两对眼睛。照这样下去,别说要和梅妤一
亲芳泽,就连时不时与白莉媛来次肉体交流都很困难了,事情演变到现在的状况,
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考虑肉体因素的话,与这三个各具特色的美人儿同
居一室,那可是一般人都无缘享受的待遇。这三个活香活色的美人儿平时的生活
姿态不时展现在我面前,杨乃瑾的青春活泼、白莉媛的温柔娴静和梅妤的优雅大
方,三人截然不同却各具特色的美态,让我看得心旷神怡、目不暇接,但却只能
远观却不可亵玩,虽然美人儿近在咫尺,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尤其是随着天气的转暖,三女们身上的衣物越发变得轻薄,杨乃瑾更是一回
家就换了小吊带与热裤,两条洋溢青春气息的修长美腿肆无忌惮的在屋内走来走
去。放在过去,白莉媛肯定会不甘示弱,穿上同样时髦性感的服饰,展示自己毫
不逊色的长腿,但现在她显然只能尽量打扮得符合自己的身份。当然,梅妤始终
都是一如既往的,维持着符合她气质的穿着。

  正如我所见,杨乃瑾依旧是一身清凉打扮,白色棉质小吊带下露出白皙光滑
的削肩与细长如藕的胳膊,一条水蓝色的热裤下方露出笔直修长的如锥长腿,她
把那两条纤细的长腿架在桌面上,一摇一晃的莹白如玉脚弓小巧诱人,十根趾甲
上涂着宝蓝色的指甲油,让我忍不住频频抬头朝她脚上瞧去。

  「瑾儿,坐要有坐姿,女孩儿家不能那样子。」梅妤微蹙黛眉看着女儿的腿,
轻柔的嗓音略带嗔怪之意。

  她今天把那头齐肩青丝向后束了起来,用一枚镶嵌着碧绿翡翠的银发夹固定
住,露出那光洁如玉的椭圆额头,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她笔直的鼻梁上,两道清
澈却充满睿智的目光从镜片后透出。

  她身上披了件香奈儿风格的黑色圆领小外套,里面的白色丝绵上衣领口露出
两短白皙优美的锁骨,两条又细又长的玉腿裹在香槟色的绸质阔腿裤内。由于离
家时比较仓促,梅妤所带的衣物并不是很多,不过白莉媛的脚码只比她大一个号,
所以此刻她赤裸的光滑玉足蹬在那双银色丝绸平底拖鞋里。

  「妈妈,在家里就让我放松些吧,又没有外人在场。」杨乃瑾微微嘟起小嘴,
她半带撒娇的辩道。

  「瑾儿乖,做人要表里如一,淑女并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你要严格要求自己,
养成好的习惯很重要……」梅妤语重心长的教诲着自己女儿。

  「再说,这里不是咱们家,我们做客人的要懂礼节,别让你白姨看了笑话,
说我们没家教。」

  不知是梅妤话里的说服力,还是有些怕她的唠叨,杨乃瑾虽然脸上虽不是很
情愿,但还是乖乖的把双腿给收了起来,只不过那嫣红的小嘴却嘟得快要翘上天
了。

  「妈妈,你老是这么严肃干嘛,白姨她又看不到的。」小姑娘嘴上还不服气
的细碎叨念着,不过她说得也没错,因为此刻白莉媛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给我们
煮夜宵。

  「梅姨,瑾儿挺好的,我妈一直都在夸她呢。」我打了个哈哈,出言圆场道。

  「女大不中留,现在有高岩跟你联手了,以后妈妈的话没人听啦。」梅妤有
些无奈的摇摇头,若有所感的叹了声气道。

  「才不是呢,您不是一直教育我,女人要独立、要有自己的想法吗,我只是
按照您的指示去办而已。」杨乃瑾发挥着她的伶牙俐齿。

  她这番话说得梅妤毫无办法,只好摸摸她的小脸,自嘲道:「你这丫头,哪
学来这张嘴。」

  「当然是向妈妈你学的,你可是首届国际大专辩论赛的最佳辩手,我只是继
承了你那优良的基因罢了。」杨乃瑾眉飞色舞道。

  杨乃瑾话里的奉承之意很明显,但梅妤听在耳中却颇为受用,她笑了笑便不
再追究下去了,转口道:「好了,别东拉西扯的,赶紧翻阅材料吧。」

  客厅中央摆着新购置的白色柚木长桌,上面堆满了各种资料文件和书籍,还
有两台崭新的索尼VIAO笔记本电脑,梅妤早在法庭采取查封行动之前,便将重要
的文件材料和数据转移到她的办公室,现在正是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自从我们合力将吕天设计入局,并且成功的让其身陷囹圄后,梅妤更加对我
另眼相看,虽然她口头上并没有表示出来,但在行动上却不折不扣的按照我的思
路去做了。因为她业已明白,要想击败一群恶狼,用其他办法是行不通的,你唯
有成为它们,以它们的角度去思考,才能了解它们的行为方式,才有可能抓住它
们的弱点和破绽,然后趁它们流血受伤的时候,用爪子撕破它们的喉咙。

  根据我的建议,梅妤打算从吕江身上入手,因为他是从籍籍无名的社会底层
发迹上来的,在他这段貌似励志的起家过程中,必定藏着有不可告人的黑点,而
他能够到达现今的位置,所做过的坏事绝不是只有一起,被他所伤害过的人与家
庭,也不仅仅只是杨家,我们要对吕家实施复仇,吕江是最有可能的突破口。

  我们三人围在桌前边翻阅资料边讨论着,杨乃瑾主要负责了解三港集团历年
的商业行为,我则是负责寻找探实吕江的传闻,最后交由梅妤进行汇总和分析。

  杨乃瑾那一块的进展并不是很顺利,她虽然积极利用了自己供职的媒体的力
量,还发动了不少资深财经记者,探访了解了多家与三港集团有经济往来的企业,
但三港集团向来很注重保密机制,她所得到的都是些浮光掠影,很难真正介入三
港集团的内部运作。

  我这边虽然说是资源丰富,但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不多。网络上关于吕江的
丑事丑闻也层出不穷,但大多都是道听途说,或者就是夸大其词,真正有根据有
杀伤力的指控却不多,而且很多人戒意很深,平时说起来滔滔不绝,当我真正要
接触他们的时候,个个却躲起来避而不见,好像之前被吕江打击报复怕了。

  吕江,现年59岁,回族,他祖籍甘肃临夏,铁路工人家庭出生,建国后随父
母亲工作变动,曾多次举家搬迁,最后定居于淮海市。从淮海市财贸学校毕业后,
他被分配在市国资委工作,二十五岁任副科级干部,后长期得不到提拔重用,三
十岁时主动离开机关,前往国企三港公司就职,任公司党委办主任。

  在三港公司任职期间,吕江迎娶了公司原总经理的女儿为妻,之后迅速青云
直上,被提拔为下属物资公司经理,其老丈人退休后,更是推荐他接任总经理一
职。此时正逢20世纪末,各地纷纷掀起国企改革大潮,吕江通过改制和MBO 等手
段,将三港公司变为私人企业,并进军房地产市场,积累了巨额的财富。

  吕江的老丈人早已去世,他的前妻是难产而死的,并没有给他留下后代,吕
天是其第二任妻子梦兰所生。当时年轻的梦兰还在音乐学院进修,随后她便迅速
的嫁给吕江,并且在吕江的扶持下名声大噪,两人的人生轨迹从此都越来越向上,
直到吕天出事为止。

  「瑾儿,你从三港集团的经营历史里看出什么了吗?」听完我的讲述后,梅
妤不置可否,转而朝女儿问道。

  杨乃瑾对母亲微微点点头,启口道来:「三港集团是A 股上市公司,成立于
1998年,2001年上市。主营业务为房地产开发,业务范围覆盖长三角、东南沿海
一二线城市。近三年来,公司年均销售住宅在4 万套以上,去年销售额为600 亿
元,实现营业收入300 亿元,税后净利润50亿元。去年年底,公司持有的货币金
量为50亿元,短期借款和一年内到期的长期借款总和为298 亿元,净负债率处于
业内高水准。」

  「从短期来看,三港集团存在负债率高、资金周转率长的问题,主要的融资
手段过于依赖银行,货币现金流比较紧张,特别是一年期债务有可能出现违约危
险,但这是国内地产行业的通病;从长期来看,由于去年以来国内整体经济不景
气,加上政府连续出台控制房地产发展的政策意见,公司销售出现首次增速放缓,
面对一波比一波更严厉的房地产调控政策,公司未来存在一定的经营风险。」

  说到这里,杨乃瑾停了停,看着母亲的眼睛。梅妤一直很认真在听着,此刻
她朝女儿微微点头。

  「但公司目前拥有的土地储备雄厚,特别是整体收购『东方建设』之后,所
拥有的土地估值可达500 亿元,由于吕江历来与本地政商界拥有良好的人脉资源
与信誉,通过银行贷款融资是不成问题的。而且,下半年国博会的召开,将会对
经济起到刺激作用,会展结束后该地段将改造为淮海新区的CBD 功能区,而拥有
地块最多的三港集团将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杨乃瑾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夹,继续说了下去。

  「三港集团自从上市以来,一直表现优异、稳步上涨,已成长为淮海市第一
股,由于近年来转型商业地产,增长率和利润率都有一定程度的放缓,股价长年
以来都徘徊在10元/ 股左右。但今年以来,受国博会和东方建设收购案等利好刺
激,大量看多资金涌入,股价屡次拔新高,成为沉寂多时的A 股市场的一大亮点。
截至上个交易日,股价已抵达30.70 元/ 股的高点,但据专家分析,目前这个估
值还是偏低,未来2 年内有可能再翻两番。」

  「从资料来看,吕江的资金相当吃紧,就连应付贷款还款都有困难,他是拿
什么收购『东方建设』的?」我认真看了看手中的资料,提出一个问题。

  「吕江在宣布收购『东方建设』后,以『东方建设』的整体资产为抵押,本
地的两家国有银行为他提供了过渡性贷款40亿元,另外的20亿元以债券形式被境
外投资者争购,然后他用筹集到的资金购买了市国资委的股份,就这样完成了这
笔交易。」杨乃瑾很快的就做出了回答,她财经线跑得挺多的,对于企业经营颇
为了解。

  「你的意思是说,吕江没有花自己一分钱,光靠着他将要收购的资产,利用
别人的钱完成了收购?」我抬了抬眉头,有些惊讶道。

  「是的,这在金融领域里有个专有名词,叫做『杠杆收购』,近些年来在国
内蛮多案例的,吕江这次玩得相当不错。」杨乃瑾的回答很是专业,她像是生怕
我听不懂,很详细的跟我解释了「杠杆收购」的来由和操作手法。

  「那他这么做,不就是换个形式把国有资产变为私有的吗,而且还不用付出
什么代价,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没有。」我皱皱眉,继续提问道。

  「这个,不好说。因为这种杠杆收购多见于国企改革和MBO (管理层收购),
吕江虽然做得比较过火,但在程序上是没有什么纰漏的。」杨乃瑾犹豫了下,还
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与梅妤相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忧虑。吕江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他把所有不利于自己的东西掩饰得严严实实的,这十几年来居然没漏出一丝马脚,
可见他的成功不是没有来由的。这样看来,我们要向短期内取得突破,并不现实。

  「好烦呐,我们花了这么多精力,还是在外围兜圈子。」杨乃瑾有些泄气的
趴在材料堆上,嘟起小嘴道。

  「瑾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看我们三个人里,属你最了解财经行业,没
有你的帮助的话,我们还没法知道这么多呢。」梅妤轻轻抚摸了下女儿,语带安
慰道。

  得到母亲的赞许,杨乃瑾心情好了很多,她点点头道:「嗯,我会努力的。」

  看着两人重新投入讨论中,我感觉思路有些匮乏,对于财经法律我都不在行,
她们的分析我也提供不了帮助,颇有些使不上劲,俩母女满口都是各种专业术语,
我听在耳中却只知其音不解其意,虽然她们并没有这个意思,但自己却像是一个
局外人般,感到有点被冷落了。

  坐太久感觉挺累的,我也需要换一换环境,于是便借口去看夜宵好了没,起
身走向厨房。

  也许是因为吕天之案的影响,吕江现在无暇分心胁迫白莉媛,「莉阁」的转
让事宜变得极为顺利,而且还收到了一个很优厚的报价。在处理完自己的全部产
业后,白莉媛心无旁骛的投入家庭中,全心全意的当起我的女人。虽然在外人面
前她无法放开与我亲密,但她却表现出一个完美的家庭主妇和母亲应有的样子,
承担了家里所有的日常事物,让我们可以专注于击败吕江的事情上。

  白莉媛此时正站在厨房内,在桌台前忙碌着。看到我进来的身影,她抬头给
我一个温婉的微笑,嘴里轻声道:「饿了吗,还要等半个小时左右呢。」

  她今天依旧一副淡雅的小女人装扮,一件宽敞的白色短袖蕾丝睡裙罩住她波
峦起伏的肉体,这件蕾丝睡裙有点娃娃衫的款式,倒梯形的大开领口露出两截优
美锁骨,和一段雪白丰腻的酥胸,装饰着华丽的蕾丝图案的胸口有一串流苏,随
着她白皙长臂的动作在胸前晃荡着。

  蕾丝睡裙的长度直到膝盖附近,虽然睡裙的剪裁很是宽松,但掩盖不住那两
坨丰腴高挺的肥白臀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在裙摆下方延伸,那对腴白纤巧
的玉足蹬在一双10厘米高的亮金色细高跟凉拖鞋内。这双细高跟凉拖鞋的鞋底鞋
面都是亮金色,一条缀满白色百合花的绊带斜斜跨过整个光滑白皙的脚背,她的
玉足缀着五朵丝绢质地的白色百合花,从大拇指到小指花朵的体积逐渐变小,其
中最大的一朵的花心内用金线编成花蕊的模样。十根珍珠般的玉趾上都涂着水红
色的指甲油,映衬着她脚上的花朵更加绚丽多姿。

  白莉媛那一头光亮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很随意的在脑后打了个结,不着一丝
脂粉的素淡玉容微微有些泛红,厨房是封闭式的缘故,再加上煤气灶正在烧水,
所以这个被玻璃隔起来的空间内温度有点高,有几滴细碎晶莹的汗珠已经从她额
角冒出。

  她身子右边的煤气灶上正燃着文火,从冒出的香气可知,铝锅中正在熬着高
汤,面前的案台上摆着砧板、刀具和各色佐料,砧板上放着几只已经煎得微香的
黄鱼,旁边的塑料碗中装着炒过的雪菜,看来白莉媛为我们准备的夜宵是雪菜黄
鱼面,这也是我最喜欢的食物。

  「我不饿,只是想看看你。」我倚靠在门口,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这个忙碌的
女子。我所见的女子中,若论容貌而言,只有梅妤可以她相提并论,再过几年可
能杨乃瑾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现在青涩的她还缺乏一种真正女人的味道。

  「傻瓜,天天看还没看够吖。」白莉媛娇嗔道,她抬起纤手,擦了擦额头的
汗滴,她的神情姿态都像一个小妻子在看着自己的男人般。

  我突然一阵心动,绕到她的身后。看着她圆弧形的颀长后颈,忍不住俯身吻
在那白玉般的肌肤上,边用舌头轻舔着边道:「不够,我要天天看、时时看、分
分看、秒秒看,看一辈子。」

  「嗯……」白莉媛檀口中轻哼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愉悦的甜美,显然对我
的情话很是受用,不过身体上却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脖子。

  「不要呢……这里好热,你还是出去等吧。」白莉媛回过头来,她用手摸了
摸我的脸,温柔道:「你看你,都出汗了。等会我送出来给你们吃,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就要吃。」我摇了摇头,把嘴巴凑至她珠圆玉润的耳边,有
些暧昧的道:「我唯一想吃的就是媛媛你。」

  说话的同时,我把本来已经很近的身体向前一步,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背后,
我运动裤里那根粗长的玩意儿已经翘了起来,这时候正透过薄薄的睡衣抵在她的
玉背上。

  白莉媛显然知道背后那根硬硬的棒状物是什么,她娇躯一颤,有些担心的看
了看客厅,梅妤母女俩正在认真讨论着,她这才稍稍放了放心,回头用粉拳轻轻
捶了下我的胸膛,嗔道:「什么嘛,人家母女还在客厅,你就开始乱来,被人看
见了,叫我怎么办。」

  「没事的,她们不会注意到,再说我们这样站着,过来的时候就可以整理好
了。」我嘴里劝诱着,一边拉过她的右手,按在我鼓囊囊的裤裆上。

  白莉媛的手好像触电般抖了下,但她却没有立即收手,而是隔着运动裤面料,
顺势抓住了那根巨茎,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了握,那根粗大的玩意顿时又膨胀了
一圈。

  「你个坏家伙,怎么老爱这样子。」白莉媛微嗔道,妩媚的双瞳白了我一眼,
但她的纤手却没有移开的意思,她隔着裤子摸了几下,然后从我的小腹伸手进去,
将我的大玩意从裤裆里掏了出来。

  眼看着白莉媛背对着我,一只细长的白胳膊却伸到背后,白葱般的纤长五指
抓在一根又粗又长的巨茎上,那腴白柔软的小手轻微套弄着我的阳具,一阵阵别
样的快感从她小手上传来过来。

  我的巨茎上的血管已经膨胀,紫红的大龟头已经暴露在外,随着她手部套弄
的动作,挺得长长的阳具不断的撞击在她的背上,龟头马眼中分泌的透密液体已
经把她白色睡衣浸湿了一块。

  但仅仅用手,对我来说还是不够的。我把手从后面伸过去,像长了眼睛般抚
摸在白莉媛的樱唇上,那两片唇瓣的手感温热湿滑,我顺势把指头挤入她的牙关,
挑拨戏弄着她柔软滑腻的香舌。

  「唔……」白莉媛口中被我手指堵住,她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身体不断
的在挣扎表示抗议,但我的手指却没有停歇般继续深入,甚至用两指夹起那段香
舌揉动着。

  白莉媛见抵抗不起作用,她一狠心便合起玉齿,我只感觉手指上一阵刺痛,
只好没奈何的拔出她檀口中作恶的手指。

  「你疯了吗,她们会看到的。」白莉媛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狠狠的剐了我
一眼。

  的确我们正对的方向,透过玻璃窗就可以看到梅妤,还好她埋着头看文件,
要是刚才她一抬头的话,就可以看到我把手指伸入母亲的檀口中,猥亵戏弄她香
舌的样子了。

  「我真的要疯了,要是媛媛你不帮帮我的话。」我充满欲望的看着白莉媛,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裆部,然后又指了指她的樱唇,那两片红唇沾了点口水,在灯
光下显得有些淫靡。

  「讨厌,真是的。」白莉媛白了我一眼,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是挂
着笑意,她转过身看了看客厅里的梅妤母女,确定她们的注意力没放在这边后,
这才放心的朝我的胯下蹲了下去。

  她蹲下去的时候,双手顺便拽着我的运动短裤,连着内裤向下一拉,然后便
将我那长满体毛的下身,以及两个卵袋间那支粗长笔挺的大阳具暴露在空气中。

  她轻咬着下唇,那对美目紧紧盯着我那粗如儿臂的巨茎,紫红色乒乓球大小
的龟头上有一层透明的液体,在厨房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这具生殖器无处不透露
着雄性生物那种强大而又淫猥的气息。

  白莉媛那对秋波中湿漉漉的好像要滴下水一般,她白玉般的鼻翼有些呼吸急
促般微微翕动着,在娃娃衫蕾丝睡衣里的丰硕双胸随着呼吸此起彼伏,踩在细高
跟珍珠凉拖鞋内的双腿笔直修长,雪白饱满的大腿在蹲姿的情况下显得尤为丰腴,
10厘米的细高跟让她蹲着的时候,刚好可以把臻首对准我的胯下。

  白莉媛双手捧着我柔软硕大的卵袋,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轻轻搔
弄着我的下体,让我一阵阵的发痒的同时阳具更加的挺翘了,然后我感到下体被
纳入一个温暖湿润的腔道内,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从茎身传来。

  低头一看,白莉媛正仰着她娇艳妩媚的玉脸,大口大口的含吞着我的巨茎,
她那对睫毛长长的秋波努力的向上抬着,水汪汪的双目甜蜜蜜的看着我,目光里
充满了爱恋、崇拜与依赖,看着这个尤物美人蹲在我的胯下,用她的樱桃小口和
香舌服侍着我,那种心理和肉体上的多重享受极大满足了男性的征服欲。

  她的动作虽然已经很是娴熟,但我的阳具实在是太大太长,每一次挺入她的
口腔中都深深的陷入喉咙底端,顶在那滑腻湿润的喉咙深处,大肉茎每次进去都
将她的白玉脸颊顶得凸起一大块,抽出的时候又是让脸颊深深凹进去,配合着她
淑雅端庄的玉容和居家少妇般的衣物,充满了无比的妖媚与情欲的意味。

  由于我的巨茎实在太长了,她不得不用两只手抓住我的巨茎根部,减缓下我
阳具对她檀口的冲击,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纤指抓在紫黑色的肉茎上,好像十
只鲜红的小甲虫在乱爬着。蕾丝睡裙的领口随着手臂的摆动,隐约可见两坨雪白
丰腻的乳肉在有规律的颤动。她那两条笔直的大长腿由于蹲姿的缘故,原本纤细
匀称的小腿肉压在大腿上,更加显得丰腴白腻饱满。

  我们正弄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梅妤突然离开桌面走了过来,我心中一惊,赶
紧摸了摸白莉媛的秀发,让她往里面靠一点。我们所站的位置是一个操作台,下
方是整体橱柜,我打开橱柜门挡住胯下女人的身子,同时上身尽量站直装作若无
其事的样子。

  还好梅妤并没有要进厨房的意思,她拿着水壶凑到饮水机下装满,然后转身
回头的时候,正好与我双目相对,隔着玻璃她先是点了点头,旋而有些疑惑的问
了句:「高岩,你妈妈呢,怎么就你自己?」

  「妈妈她刚才有点不舒服,好像去卫生间了。」我保持着冷静答道,不知是
激动还是厨房里太热了,我感觉有汗滴正从额头上往下落。

  我明显感觉到含着下身的那张小嘴停了下来,白莉媛的纤指紧紧的抓住我的
大腿,那力度好像都要掐入肉中了。梅妤此时离我们只有一面玻璃的距离,如果
她迈步进门的话,此刻分开双腿蹲在我胯下,口中含着我阳具的白莉媛就要暴露
无遗了。

  但梅妤最终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下厨料理并不是她所擅长的技能,她也不
喜欢厨房里那种环境,我在梅宅的时候从没见她进过厨房,此次也不例外。她只
是隔着玻璃打量了我几眼,微笑着点点头,就转身走回原位了,看样子梅妤并未
起疑心。

  梅妤走后,白莉媛却不肯继续先前的动作了,她从橱柜里钻了出来,一脸不
悦的甩开我伸出的手,微嗔道:「臭小子,别碰我,都说不能这样了,你看刚才
多危险。」

  「刚才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媛媛别担心,我会拿捏好分寸的。」我嬉皮
笑脸说着,同时却把手从睡裙底下探去。

  「吖,坏蛋,你别这样伸进来,会被看到的。」白莉媛口中娇嗔着,但我的
大手却毫不迟缓的伸入那丰腴滑腻的大腿内侧,按在了她胯间那个桃花源地上。

  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原本还想帮她脱下小内裤,没想到手指直接触到一团饱
满肥厚的嫩肉之上。这,这分明就是她的白桃蜜穴,怎么回事,难道白莉媛连内
裤都没有穿吗?

  我带着疑问抬头看了她一眼,白莉媛轻咬着下唇不做声,她白玉般的脸颊上
泛着桃红,秋水双瞳中带着些许羞涩与紧张,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被大人抓住
一般。

  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我伸手抓住睡裙下摆往上一撩,视线朝白莉媛的胯间一
看,接下来我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只见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根部,三角形的胯间那具腴白肥美的白桃蜜穴光溜
溜的露在空气中,说她光溜溜的也不大恰当,因为在饱满充实的嫣红花瓣中,有
条一指宽的水红色蕾丝带子从中穿过,然后延伸到略微凸起的滑腻多肉小腹上,
与围在那雪白纤细腰间的一条带子相连,这明显就是一条蕾丝丁字裤嘛。

  此刻,那两片肥嫩的花唇已经充血鼓胀,从蜜穴内部分泌出的透明物体在灯
光下闪闪发亮,丁字裤上那条细细的蕾丝带子已经粘了不少分泌物,现在已经缩
成一条细线深深陷入两片滑腻肥厚的花瓣中间,这条蕾丝丁字裤基本没有什么遮
蔽效果,它的存在只是让那具极品蜜穴更增添了几分淫靡的趣味。

  「媛媛,你好大胆啊,这么穿不怕被梅姨她们看到吗?」我戏谑着笑道,同
时一只手却按在了她的花瓣上,两根指头灵巧的挑开蕾丝丁字裤,向饱满紧窄的
花径内部搅动。

  「臭小子,人家还不是为了你。」白莉媛眼波流动,嘴角含春嗔道。「你每
次都那么野蛮,非得撕破人家小内内不可,穿成这样的话,你就不用脱了,直接
拉起来,就能……那个了嘛。」

  白莉媛似嗔还羞的样子别提多诱人了,不过这丁字裤的确有她所说的好处。
特别是我们与梅妤母女同处一室,逮住机会与白莉媛交欢的话,只需要拉起她的
裙子之类的,直接拨开丁字裤就可以插入,为我省了不少麻烦。而且丁字裤贴肉
穿着,不用脱下的同时,也不用考虑是否会不小心遗落的问题,真是一举两得。

  既然白莉媛如此知情知趣,我又岂能辜负她的一片爱心呢,我用指头在她蜜
穴内捣弄了几下,把白莉媛弄得娇喘连连,然后便松开那颗已经肥大肿胀的蜜豆,
伸手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背对着我。

  「臭石头,你想干嘛。」白莉媛背对着我颤声道,她有些紧张的整理了下面
前的衣服,生怕梅妤母女此时转过头来,被她们看出破绽。

  我没有答话,手下却毫不停歇的抓住她的两条大长腿,白莉媛可能有些明白
我的意思了,她很顺从的将两条大腿叉开60多度,我一手从背后撩起她的蕾丝睡
裙,另一手握着粘满她香甜口水的粗大肉茎,贴在了那两瓣丰腴白腻的肥美臀肉
中央,我稍稍向前一倾,硕大的龟头已经将夹入那大白屁股沟中间的丁字裤拨到
了一旁。

  「当然是干你咯,我的小媛媛。」我把嘴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同时身
子向下一矮,胯下的大肉茎像长眼睛般找到了那个潮湿的蜜穴洞口。然后我缓缓
的向上抬起身子,而大肉茎也随之挤开那两片充血肿胀的嫣红花瓣,向白莉媛紧
窄多肉的花径内部深入,鲜红的花房一下被粗大的肉茎撑到最大,慢慢的随着我
臀部的下移,巨茎被一点一点的插到花径里面。

  「唔……」白莉媛从鼻腔中轻轻吐出一口气息,她竭力的控制自己声音,以
免惊动客厅中的梅妤母女。下体传来的感觉太可怕了,自己早已习惯儿子那根异
于常人的大肉茎插进来的撕裂感,但今天这种感觉却比往常重了好几倍,好像一
根大柱子般捅了进来,简直要把自己的身子劈成两瓣。白莉媛把两手撑在案台上,
玉齿把下唇咬得紧紧的,但却控制不住两条不断颤抖着的大长腿。

  而我这边的感受一点也不逊色,因为白莉媛几乎是笔直的站着,女人的身体
在这个姿势下,蜜穴内的花径腔壁绷得极紧,虽然白莉媛的骨盆在女人中是比较
宽的了,但这种情况下也不由得向内缩紧,我的大肉茎就像是被一具真空管套住
一般,四面八方的压力挤着过来,往日里那些很难对付的肉褶不懈余力的包裹着
茎身,那种快感是前所未有的。

  「吖……」白莉媛强烈压抑下,还是低低地叫了一声,然后胡乱颤抖着呻吟
起来:「好石头……好哥哥……轻点吖……顶……顶到人家肚子里……去了啦」

  她略带哀求的低低呻吟更让我热血膨胀,我双手牢牢的按住面前尤物雪白丰
腻的大屁股,大肉茎开始缓慢的发力抽动起来。虽然我想要用力的抽插起来,用
往常那种勇猛快捷的频率品尝这堆美肉,但这次的姿势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我
不仅仅是在跟她的蜜穴花径做斗争,还得跟她的骨盆双腿争抢土地。而我又不能
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或者是让她向下趴着把屁股翘起来,虽然那样子会省力很
多,但是要冒着被梅妤母女发现的危险,你总不可能告诉她们,白莉媛摆出这个
暧昧的姿势趴在厨房的操作台上,是为了给大家煮夜宵吧。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得不继续沿用这个姿势,白莉媛的上半身露在透明的
玻璃后面,她双手仍在忙碌着操作食材,我在背后可以听见菜刀切在砧板上的声
响,不一会儿,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堆切好的黄鱼片,虽然双腿间蜜穴里有一根粗
大的阳具在进出着,白莉媛依旧稳稳当当的把食材处理好,然后分别装入三个青
瓷海碗中。

  从正面看上去,除了爬满红云的玉脸与稍显急促的呼吸之外,一般人是看不
出白莉媛身上有何异常之处的,不过如果有人耐心的观察上几分钟,会发现这个
端庄贤淑的居家美妇人,她的上半身好像有在轻微的颤动,她在蕾丝睡裙后的小
腹似乎在不断撞击着台沿,那股导致她身体颤动的力量应该来自她的背后。

  而在正面见不到的背后,一个上身穿着白色运动t 恤的强壮男子正与她肉体
相连,他下身的运动短裤被拉到了膝盖弯上,长满体毛的坚实臀部正贴在白莉媛
丰腻美臀上,男人的小腹到下身都长满了浓密的体毛,他的双腿正在不断的摆动
着,很有规律的撞击在她肥白的大屁股上。

  白莉媛的蕾丝睡裙从背后被撩起,露出光溜溜滑腻腻的雪白大屁股,一条一
指宽的水红色蕾丝丁字裤装饰在那腴白丰腻的腰间,红白相间显得无比的诱人,
而在两瓣肥嫩滑腻的大白臀底部,那条丁字裤带已经被拨到了一边,一条粗如儿
臂的大肉茎正缓慢而又有力的进出着。

  还好白莉媛今天穿了这双百合花瓣的金色高跟凉拖,10厘米的细高跟让她的
身段更加挺拔了许多,她身上那件宽大飘逸的蕾丝睡裙的体积也足够大,我矮着
身子躲在她身后恰好可以不露出身体,只要没有人转到我们的侧面,就不会发现
我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交媾行为。

  但这种姿势下的交合实在是太爽了,我每一次的向上顶入都要花上全身的气
力,从龟头到茎根无不接受那团团肉褶的洗礼,像无数张小嘴在吸吮啃咬着我的
巨茎,这些平日里就甚为难缠的玩意儿这时更加费力,被放大数倍的快感让我的
双腿都难以抑制的轻轻颤抖。

  但身为一个七尺男儿,我怎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我兀自强咬着牙关耸
动着下身抽送着,每一次插入的大肉茎都能深深的顶到白莉媛花心那一圈嫩肉,
我的巨茎抽插的速度虽快不起来,但我充分利用了茎身的粗大体积,每一次抽插
的过程我都尽力在花径内横向搅动,硕大龟头的冠状沟颈每每刮在花径肉褶,直
刮得她花径内部腔道又酥又麻。

  「乖媛媛……我弄得你爽不爽?」

  白莉媛听着我嘴里发出的挑逗话语,浑身更是一阵的花枝乱颤,她双手强行
撑在案台上,微张的樱唇极力向内吸着气,同时将自己的小腹下的器官向上提升,
让双腿之间的那具蜜穴更加紧窄,使得儿子的大肉茎进出得更为困难。大肉茎的
每一次插入抽出的时间极为缓慢,她感觉都快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远,但自己花径
内每一处嫩肉都被刮擦到的感觉,却是舒适畅美到了极点。

  如果现在没有外人在家的话,白莉媛肯定会放开歌喉大声表达自己的欢悦,
但梅妤母女俩就在几十米外的客厅,她只好压低嗓子轻声吟道:「好哥哥……好
石头……快点吧……咱们不能弄太久吖……要注意安全……吖……」

  即便不用她提醒,我也深知此地不能久留,何况白莉媛花径腔道内传来的压
力太刺激了,有时候我甚至担心自己的肉茎会被绞断。一阵阵的快感像是电流般
穿过表皮,渗透到内部的组织中去,传输到我全身各个部位,我支撑在地板上的
双腿已经不住的颤抖了,口中不住倒吸凉气,而白莉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或者
甚至更加糟糕。她那两条光溜溜的雪白大长腿绷得直直的,踩在10厘米的百合花
瓣金色高跟凉拖中的玉足翘了起来,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玉趾紧紧的向内收拢,
花径内部更是不断的分泌出透明的春水蜜液,顺着我的大肉茎的进出不断的往下
流,沿着我的卵袋被甩落滴到地面上。

  即便是我体力和耐力惊人,在这种状态下也不能持续多久,硬着头皮在她体
内狠顶了百来下,我已经感觉双腿颤抖得越发厉害,白莉媛的花径腔道内不断的
收缩舒张,最终酝酿成一阵如疾风暴雨般剧烈的蠕动,那一圈圈肉褶像无数只小
虫子般叮咬着精神,紧接着从花心伸出一股滚烫的春水直泄而出,喷射浇灌在自
己敏感的大龟头上。

  我感觉她体内的春水就像是开了的水龙头般源源不断,已经到达极限的肉茎
在这股强烈的刺激之下,再也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两块肌肉结实的臀部向内收缩,
大肉茎拼命向上捅去直插进滑腻湿润的花房,龟头马眼一阵麻痒之后,开始像喷
泉般的将一股股浓浊的精华射入她的体内,冲刷着她丰富多肉褶的花径和肥厚滑
腻的花房。

  我的喷射持续了1 分钟之久,这种时间虽短但刺激却极强的交欢让我们都精
疲力竭,白莉媛浑身软得就像一滩白皙肉泥般,完全靠我尚未软化的阳具支撑着,
我也紧紧的贴在她的背上,双手抓住那丰腴肥白的臀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正当我们处于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客厅那边的情况却发生了变化,杨乃瑾
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朝这边走来,白莉媛站得高望得远,她慌忙向我发出示警,我
见机不妙,赶紧蹲下身子,顺便打开另一侧的橱柜,用柜门挡住自己的身子。

  「白姨,妈妈叫我来看看,有没有要我帮忙的。」杨乃瑾清脆的声音响起,
她此时刚好走入厨房门口时。我前一秒才好把自己的运动短裤拉好,幸好是自己
灵机一动蹲着,否则那犹然高挺的大肉茎就暴露在她的眼中了。

  「嗯,差不多了。」白莉媛给了她一个微笑,对她的应变速度我深深感到佩
服,只有我才能听出她话音中那一丝颤抖,那是高潮尚未褪尽的余韵。

  「谢谢你吖,瑾儿。」

  巧合的是,先前下锅的面条也到火候了。白莉媛揭开锅盖,捞起雪白坚实的
面条,依次放入三个青瓷海碗中,里面已经均匀的放好了黄鱼片、雪菜等佐料。

  「咦,高岩呢,他不是说过来帮忙吗?」杨乃瑾很好奇的看着白莉媛的动作,
她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问道。

  「我在这呢,」我从橱柜门后抬起头来,手中拿着一瓶香油晃了晃,瓮声道:
「还不快来帮忙,多向我妈妈学学,女孩子不会做饭的话,以后可是嫁不出去哦。」

  「谁说我嫁不出去啊,真讨厌。」杨乃瑾被我一激之下,嘟起小嘴嗔道。

  她转身拉住白莉媛的胳膊摇了摇,撒娇道:「白姨,你教我做饭好不好,免
得高岩整天欺负我。」

  「好、好、好,你看着吖,先把汤汁搅拌一下……」白莉媛自然满口答应下
来,她轻声细语的指导起杨乃瑾来,语态慈祥温婉,就像一个年轻的婆婆在教育
未来的儿媳妇一般。

  杨乃瑾根本看不到,也想象不到。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美妇人,自己男朋友
的母亲,她宽大的蕾丝睡裙内部,那雪白丰腴的小腹上只挂着一条丁字裤,而她
修长匀称的双腿之间的花瓣正充血肿胀着,上面粘满了熟年女性的分泌物,以及
白浊的男性精液,而那股白浊精液正是来自她的亲生儿子,也是从自己男朋友的
阳具中喷射出来的。

  即便白莉媛努力的加紧双腿,但我喷射出来的量实在是太足了,一股混合着
她蜜液的白浊液体从花唇口溢了出来,经由她那对雪白丰腴的大长腿缓缓流下,
然后从她优美纤白的脚背上滑过,最终渗入她穿着百合花瓣金色高跟凉拖的脚后
跟。在灯光下,她的雪白纤细的小腿上多了条反光的透明痕迹,显得尤为淫靡诱
人。

  「咦,什么味道,酸酸的?白姨你闻到了吗?」杨乃瑾灵巧的鼻子好像发觉
了什么一般,她扇了扇鼻子疑惑道。

  「吖,没有吧,什么味道?」白莉媛的回答略带慌张,她并不知道,先前在
短暂而又激烈的交合中,从她花径中分泌出的春水蜜液不断的流出,由于地心引
力的作用都滴到了地面上。

  而此时黑色大理石地板上,她原本分开的两腿之间的位置正好有一滩不大不
小的透明液体痕迹,而她那双百合花瓣金色高跟凉拖的10厘米细高跟,正好踩在
这摊自己体内排除的分泌物上,而室内迷漫的些许男女性液气息,也正是从这摊
蜜汁上面发出的。

  幸好我早一步发现了这摊液体,趁杨乃瑾的视线还没注意到地板,顺手抓起
一块抹布擦了擦,不露痕迹的消灭了这块不伦交媾的罪证。然后,我顺势从地板
上站了起来,同时用手将她雪白大长腿上的精液痕迹抹掉。

  「那是雪菜的味道,你这个大小姐从未下过厨房,当然不懂了。」我面不改
色的答道。

  我回答打消了杨乃瑾的疑问,不过略带嘲讽的语气却再次惹到了她,她朝我
翻了翻白眼,有点不服气的道:「谁说我不会下厨,你看我浇的面条,白姨都夸
我了呢。」

  案台上那三个青瓷海碗里已经盛满了雪白的面条,上面覆盖着黄鱼片、葱与
雪菜,先前熬的那些高汤已经浇在了面条上,那股鲜美的香气顺着热腾腾的水汽
冒了出来。

  我此时与白莉媛贴的极近,但杨乃瑾并未感觉有何不妥,她并没有发觉,我
的右手已经探入白莉媛的蕾丝睡裙底下,将手上粘着的白浊精液都抹在她丰腻的
白臀上。

  「嗯……瑾儿做得很不错了……吖,你们快把面条端出去吧,否则凉了话就
不好吃了。」白莉媛轻咬着下唇,她的语气里有些奇怪,但杨乃瑾并未发觉。

  因为此时我那只作恶的大手依旧在她睡裙内肆虐着,她白花花滑溜溜肉呼呼
的屁股肉被我抓在手中,大力搓揉捏弄着,弄得她余韵未消的下体又一阵酥麻,
两条踩在10厘米细高跟金色凉拖内的长腿差点站不住。

  「噢。」我口中发出一声轻叫,脚面上一阵刺痛,受不住我骚扰的白莉媛用
她玉足上的武器实施了警告,10厘米的细高跟轻轻的在我右脚上踩了下,虽然她
有分寸的掌握了力道,但女人的高跟鞋实在是种香艳的利器,我不得不收回在她
肥白大屁股上的那只手。

  「这里太热了,我们还是出去吧。」不等杨乃瑾发出疑问,我忙端起两个桌
上的青瓷海碗,留下一脸疑惑的杨乃瑾和心知肚明的白莉媛站在厨房内,看着我
略带迟缓的右腿迈动步子,有些狼狈的朝客厅走去。

  看我走来,梅妤已经把放满书籍的桌面清理出一块空间,待我把两碗香喷喷
的面条放在桌面上,杨乃瑾也端着另外一碗走了过来,梅妤抬头问道:「瑾儿,
你白姨呢?」

  「白姨说她要减肥,晚上不吃夜宵了。」杨乃瑾随口答道,梅妤也就没问太
多,我们集中精力吃起面来。

  三人中只有我心下清楚,白莉媛真正的理由是为了清理自己下体蜜穴中和地
板上残留的性液痕迹,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不敢以自己高潮后充满春情的面
容身姿出现在梅妤面前,之前骗骗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还可以,要在梅妤这种阅历
与智慧都极为丰富的熟年女人面前瞒天过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虽然我们在厨房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精力都花在了男女之间的那事儿上面,
但这几碗雪菜黄鱼面做得还是颇为精到,动人可口的味道让梅妤母女俩交口称赞,
就连一向饭量很小的梅妤也把整碗面给吃完了。

  饭后,在梅妤的要求下,杨乃瑾自行把碗筷拿去清洗,我摸了摸装满面汤的
肚子,带着男人性交射精后的舒畅感,在沙发上伸展开四肢,刚才那场爱爱虽然
时间很短,但所获得的快感却一点都不少。

  不过,梅妤却没有我这么放松,她泡了一杯清茶放在面前,偶尔轻轻的汲一
口,一只手握着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金丝边眼镜后的秀眉始终蹙在一起,显然
尚处于深入思索状态。

  「高岩,我们也许应该换一个思路。」梅妤突然开口道。

  「怎么说。」我从沙发上挺起身,目光转到她的玉脸上。

  梅妤没有在意我的动作,她一边思考着,一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为什么吕江急哄哄的要把『东方建设』收入囊中,
按理说在霄鹏入狱之后,国博会的地块已经转让给他们开发了,吕江的目的也已
经达到,为何还要整体收购呢?」

  「『东方建设』本身的体量可不小,在全市同行业内排第四,吕江一直都有
北上的野心,会不会是想先整合本地的企业,然后跟国内那几个巨头掰掰手腕。」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梅妤的思路,同时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梅妤听了我的话,却摇摇头道:「不对,『东方建设』是霄鹏一手创办的,
个中情况我很了解,虽然这些年来发展得不错,但由于国企的性质,内部管理比
较松散,人浮于事的现象眼中,况且集团下属企业众多,需要承担的福利性开支
很大,短期内并不能给收购者带来很快的回报。

  「如果说,单单为了土地估值的话,不用收购也可以达到目的,没必要为了
一个虚名,背上这么大的负担。吕江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在内,这一点迄今为
止尚未有人发觉,我觉得应该朝这个方向去探索下。」

  「嗯,妈妈说的有道理。」杨乃瑾这时候也回来了,她双手有浸泡过的痕迹,
脸上尚带着甜甜的笑意,显然是先前与白莉媛做家务的时候,两人相处得很是愉
快。

  白莉媛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过来,她已经解去身上的围裙,红晕褪尽的白净玉
脸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淑静,她跟梅妤打了个招呼。

  「姐姐,刚才的面还合你胃口吗?」

  「很好啊,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黄鱼面了,妹妹你辛苦了。」梅妤微笑着
答谢道。

  她的称赞让白莉媛很是开心,脸上呈现出小孩子受表扬的神情,跟我们闲聊
了几句之后,她便以自己习惯早睡为由,向我们各自道了晚安,临走前她还不忘
吩咐我早点休息。

  「妈妈,你也要好好休息哦。」我体贴周到的回答着,同时嘴角浮现一丝暧
昧的微笑。

  只有我们俩才懂得这个「休息」的喻意,白莉媛在经历了厨房那场荒唐而又
刺激的爱爱之后,能够坚持将卫生清洁打理好已经很不错了,此刻她肯定巴不得
能够早日回到自己卧室,让那对发软的大长腿和饱经摧残的花径得到休息。

  白莉媛粉脸不由自主的又是一红,她生怕我再多说什么令人尴尬的话,忙点
点头转身朝主卧室走去。那对蹬着10厘米细高跟百合花瓣金色凉拖内的大长腿,
走起路来依旧摇曳生姿、仪态端庄,但她那雪白匀称双腿间的蜜穴中,肿胀未消
的嫣红花瓣口,说不定还残留着男女交媾的分泌物。

  在灯光下她羊脂白玉般的长腿上肤质如雪,已经看不到先前那股精液的痕迹
了,但我却心知那金色高跟凉拖的鞋面上还残留有精液的痕迹,白莉媛此刻正踩
在我已经失去温度的滑腻精液上,直至消失在主卧室的门口。

  我回过神来,梅妤母女并不知我脑中所想,她们注意力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
上来。

  梅妤对着女儿问道:「三港集团的股权结构是怎么样的,近一个月的交易情
况如何,能找得出来吗?」

  杨乃瑾翻了翻手中的材料,抽出一份用蓝色A4纸打印的册子,点点头道:
「有的,根据证券公司网上披露情况,按照持有股份数量的先后排名,上市公司」
三港集团「的大股东依次为:1 、三港投资有限公司持有1 ,619 ,094 ,766
股,占公司股份总数的30.76%,为第一大股东,这个公司由吕江全额所有;2 、
Lex Capital 持有862 ,487 ,426 股,占公司股份总数的16.28%,为第二大股
东,这个公司注册地在香港,吕江持有80% 的股份,另外20% 登记在梦兰名下;
3 、海天(中国)投资有限公司持有474 ,163 ,522 股,占公司股份总数的8.08%,
这个公司是中能集团的下属企业,性质属于央企;4 、徐兆兰持有217 ,694 ,
351 股,占公司股份总数的3.15% ,这个自然人股东只有一个名字,网络上没有
关于此人的任何信息;这四个为大股东,其余的持股都在1%以下,就没有在网上
公布了。」

  「有点奇怪,这个徐兆兰是何方人物,为什么她可以持有这么多的股份,按
照三港集团当前的市值,她的个人资产已经达到60多亿了。」听完女儿的汇报,
梅妤很警惕的捕捉到了这点,她曲起纤长的指关节,轻轻敲着桌面问道:「瑾儿,
你有这个人的信息吗?」

  「没有,关于这个徐兆兰是谁,很多关注三港集团股票的人都在猜测,但都
没有确切的答案。」杨乃瑾摇了摇头道。

  「而且……」她突然皱起很好看的眉头,沉吟了下。

  「而且什么?」梅妤立即追问道。

  「徐兆兰这个名字在」三港集团「上市没多久后便出现,最多的时候持股达
6.43% ,实质上是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她保持这个份额有五六年了,而就在最近
短短的一个月内,她有规律的持续抛出股份,减持了大概有一半之多,而这个海
天(中国)则一跃成为第三大股东。」杨乃瑾拿出一张打印的纸张,对照着上面
的内容念道。

  「这的确有些蹊跷,当前市场上对」三港集团「的未来一致看好,股价连续
涨停,都没有放缓的势头,这个徐兆兰却选择在这个时机退出,这不大对劲。」
梅妤好像是在提问又好像是在自己回答自己。

  梅妤伸出一根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纤指按在白玉般的下巴上,一对清璃的凤目
在金丝边眼镜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深入思考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让我看得目
不转睛。

  「嗯,在市场都全面看好的情况下退出,除了此人因某些原因亟需获得资金
之外,只能用她了解到三港集团内部利差信息来解释。」杨乃瑾完全发挥了她的
专业所长,侃侃道来充满自信的姿态,完全看不到前些日子那个娇弱无助的小女
孩模样。

  「这个人应该引起重视,我们可能会在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梅妤拿起手中
的钢笔点了点道。

  「可是,我联系了圈子里最资深的财经记者,他们都不清楚此人的身份。」
杨乃瑾面露苦色道,看来她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我可能有个办法,让我打个电话看看。」梅妤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人一般,
她姿态优雅地起身从桌子边站起,走到阳台外开始打电话。

  从客厅望过去,梅妤苗条的身子侧对我们这边,一只胳膊倚靠在栏杆上,体
态显得颇为放松自如,夜风吹动她下身的绸质长裤,贴在皮肤上隐约可见骨肉均
匀的两条长腿,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两片薄唇微微张合着,似乎嘴
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从梅妤的口型,我大概能揣摩到一些东西,这个时候能让梅妤亲自打电话过
去,那一头的人物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电话那边应该是我
们都见过的人,能够在这个时刻接电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颇为熟稔。不知为
何,我心头有些不舒服。

  挂完电话,梅妤缓步走了回来,她玉容平静中带着一丝放松,轻启檀口道:
「没问题了,我刚才联系了曹亚民,他答应帮我们检索这个『徐兆兰』的资料,
回头我让他把资料发到邮箱来。」

  「太好了。」杨乃瑾高兴得直鼓掌,但我却默然不语,虽然事情总算有了个
突破方向,我却不知为何兴奋不起来。

  「高岩,你是不是累了?」梅妤很敏感的看出我有些不对劲,她抬起那对清
澈的凤目关切的看着我。

  「不,没关系的,我们继续吧。」我摇摇头,躲开了她的视线,埋头于资料
中。

  不知为何,原本一目十行的我,现在看这些印在纸上的铅字却有些吃力,那
一个个方块字好像一群群的蚂蚁在穿梭着,又好像一个个跳舞的小人,边跳着边
撕牙咧嘴的朝我笑着,各个面目可厌。

  我摇摇头,试图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些,重新投入工作中去,但毫无效果,我
脑海中装的更多是梅妤的影子,她翻动书页那纤白柔软的手指,她戴着金丝边眼
镜轻蹙眉头的玉脸,她撩动头发在夜风中说话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手中的书页越来越重,直到自己的手指再也无法掌控它们,任由
其掉落在桌面上。隐隐约约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但我却提不起精神回答她,
然后我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两个女人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只纤手抚上了我的额头,那手指细长柔软,动作轻盈
温婉,我感觉好舒服好惬意,好像又回到了儿时,妈妈的手抚摸过的感觉,可白
莉媛不是已经回房睡觉了么?

  随后,我感觉一件带尚体温的衣服盖在了我的肩上,那衣服上有股若有若无
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间。这香气不如白莉媛的体香那么诱人,却只是让我心平
气和、安定喜悦。

  我感觉浑身紧绷的神经顿时都松懈了下来,先前在厨房的那场肉体大战已经
让我深感疲惫,此刻我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支撑不住,合眼睡去。
作者: stevene    时间: 2014-8-23 00:00

h大的文章一如既往的延续了,他精致细腻的风格,厨房激情写的让人心血澎湃,而最后一段梅美人给高岩盖衣服,又是一个不错的点睛之笔,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而梅美人找曹亚民了解徐幽兰一事,不知道为何让石头不舒服呢?难道后续的发展梅美人的劫难要落在曹亚民的身上,要知道曹对梅可是有想法的。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8-29 14:36     标题: 【天若有情】(第七十七章)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第七十七章)
作者:hyperX
字数:9376
前文:[bbs]thread-9158232-1-1.html[/bbs]



第七十七章

  和煦的晨风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挣扎着抬起头,动了动有些酸楚的肩膀,
自己面前有一堆又厚又大的书籍,一把优质精美的Mont Blanc钢笔很随意的扔在
桌上。我想起来了,自己昨晚听着梅妤母女俩的对谈,不知不觉的趴在桌上,就
这样睡了一晚上,难怪身体僵硬得难受。

  我挺直了腰杆,背上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滑落,我回头将其抓住,凑到眼前
一看。原来是一件香奈儿的小黑外套,外套的面料精致剪裁大方,还带着股淡淡
的清冷香气,我一看就知道是梅妤先前穿在身上的那件,昨晚是她把外套披在我
身上的吗?

  转了转脑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杨乃瑾的倩影。她斜斜的躺在对面的沙发上
睡得正香,白色小吊带的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大半个雪白晶莹的香肩,两条白
皙长腿很自然的耷拉在沙发上,涂着宝蓝色指甲油的玉足脚尖微微翘起。她胸口
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搂在上面,好像在睡梦中也不忘书籍一
般,娇美的小脸蛋上还带着笑意,一副娇憨可人的姿态。

  在杨乃瑾脚跟的位置,梅妤斜斜的倚靠在沙发靠背上,她苗条清瘦的身子像
杨柳般摆着,上身只穿着裸色丝绵上衣,露出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胳膊,细白柔长
的纤指有些无力的勾着金丝边眼镜腿,裹在绸质阔腿长裤内的纤长玉腿蜷缩侧在
一旁,脚上的银色丝绸拖鞋已经掉在地上了,那两只新月般雪白晶莹的玉足露在
外头。

  我不声不响的绕过桌子,朝梅妤的方向走去,直至她脚跟前才停住。如此近
的距离之下,鼻间不断传来那股清冷的香气,她那头绸缎般黑亮顺滑的秀发中间,
一张美人春睡的玉脸毫无阻碍的展示在我面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下欣赏梅妤的玉容,之前那个夜晚太狂乱、太匆
忙,昏暗的灯光也没给我仔细观察的角度。此刻熙熙的晨光打在她纤巧的瓜子脸
上,照得她那白得肌肤透明的肤色纤毫毕现,玉石般光滑透亮的肤色毫无瑕疵。

  梅妤的睫毛跟女儿一般又长又密,平日里那双清澈鉴人的凤目此时合上了,
这让我减少了几分面对她的压力。秀气笔挺的琼鼻下方,一张薄薄的玉唇抿在一
起,就像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就算是在睡梦中她的嘴角也未见放松,但我总忍
不住联想到那张嘴发出诱人的呻吟的情形。

  可能是我靠得太近的缘故,梅妤似乎感觉到从我鼻中喷出的气息,她那两道
高挑的黛眉轻轻蹙了蹙,扇子般的长密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那对灿若晨星的眸
子便打开了。

  梅妤的目光有些慵懒,初看到我时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来,待她眨巴了
几下凤目后,这才明白在眼前正对着她微笑的是谁,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动了动身
子,但我的双臂放在她肩膀两边,限制了她行动的范围。

  「高岩,早上好,你这是干嘛?」梅妤轻启檀口,主动打着招呼。她的玉容
淡然无波,但我却听出她话里的一丝软弱,我并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移开目光,
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面前这个玉人。

  梅妤觉得我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样,那对冷峻的眸子中并无往日那种迫不及
待的欲望,倒是多了一层醇厚平和之意,但却让梅妤感到更大的压力,那种目光
不像是面前这个男子的年龄可以拥有的。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依旧那么冷峻,他的下巴刚冒出来的轻轻胡茬,让他显得
更加稳重,也更加成竹在胸,他的目光好像可以穿破衣裳般,看到衣服下方自己
的肉体。梅妤忍不住低头看了看,生怕真的有漏点的部位。

  待重新抬起头时,我已经俯身低下头,轻轻的吻在那两瓣薄薄的玉唇上。梅
妤猝不及防,她的双唇已经被我封住了,她瞪大了那对清澈凤目,最终吱吱呜呜
的想要挣脱,但我是不会放过已经入口的猎物的,我的嘴巴像是长了磁石一般,
紧紧的贴在她薄唇上,温柔却很坚定的吸允舔舐着。

  「唔唔……」梅妤的双唇被我堵住,她只能用鼻子来呼吸,所以只能含含糊
糊的表达着自己的抗拒,但是她此刻整个人都被我搂在怀中,根本无法从我怀里
挣脱,而且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太大的动作和声音会将她吵醒的,梅妤暗暗想
着,可千万不能被女儿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是自找一
个借口而已。

  梅妤心中又羞又悔,羞的是自己的双唇被年轻男人含在口中,而这个男人却
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而且女儿此刻还躺在自己身边;悔的是自己原本已经说好
了,要厘清与这个男人的混乱关系,但他一摆出那副唑唑逼人的姿态,自己不知
为何总是拿不出抵抗的法子。

  「不要,高岩,你不能这样。」梅妤心中狂呼着,但她却无法将这些话说出
来,男人的大嘴已经把自己完全包住了。他那条可恶的大舌头在外面乱舔着,弄
得自己嘴唇外表直至下巴都是他的口水,湿乎乎的好难受啊,他每次都是这么的
急切,就像上次那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梅妤忍不住又想起那个狂乱的晚上,自己
与这个年轻男人在老宅卧室里,发生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想到此处,梅妤身上不由自主的隐隐发热,好像身体中某一部分的记忆被唤
醒一般,她的双唇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丝破绽,此时我的长舌趁虚而入,叩开守护
多时的牙关,进入那个温热狭窄的腔道中,找到她滑腻的丁香小舌,开始挑拨戏
弄起来。

  怎么办,梅妤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开始后悔其自己先前的选择,自己本就不
该住到男人的家里来的,虽然从那个晚上之后,男人在自己坚决的态度下,停止
了不依不饶的纠缠,但他对自己的野心却从未消褪过。

  即便自己采取了多种的手段,一直小心防备着不给他以机会,但他看着自己
的每一道眼神,依旧是那么的炙热与专注,自己偶尔松懈下露出的女人神态,总
会招来他充满欲望的视线,那对远比年龄深沉的眼睛里流露的东西她很熟悉。

  但此刻梅妤已经追悔莫及,一不小心男人就把的舌头伸了进来,在自己的口
中疯狂搅动着。她心中暗暗自责,怎么又是这样,自己在他面前变得如此软弱,
不可以这样的呀,舌吻是爱人之间才可以做,自己应该为丈夫守住这份贞洁才对。

  可是,这个男人太熟悉自己了,他的大舌头就像了解自己口中每一处构造般,
时而霸气十足的舔吸压榨着,时而灵巧多变的挑动嬉戏着,男人的口腔中带着熟
悉的烟草味道,让自己感到放松而又亲切。

  由于两人靠得极近,男人身上传来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梅妤心中有些痒痒的,
男人的舌头继续在口腔中作恶着,那种感觉突然有些温暖、有些贴心,为什么会
这样子?为什么自己并不反感这种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梅妤发现自己居然伸出丁香小舌,颇为动情的回应起男人来。
疯了,自己肯定是疯了,为何任由这个男人这般欺凌,但是他的大舌头好温暖,
好有力,在自己的口腔中搅动的力量好大,把自己的小嘴都撑开了。

  他的样子好像好几天没吃过饭一般,贪婪又疯狂的把自己的口腔内外都舔了
个干净,可是自己却并不反感这种做法,他的舌头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浑身上下
都带着不可理喻的自信,或者说是狂妄自大的气势,一步步的压迫自己,一步步
的占有自己,但自己内心深处却渴望着被压迫、被占有。

  我们在清晨的客厅中,明目张胆却有偷偷摸摸的口舌相接着,我感觉梅妤从
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顺从,再到后来的配合,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而
又顺其自然,她的双手先是放在我的肩上,而后不知何时开始抓住了我的肩膀,
她的双手柔软但却抓得很是牢固。

  梅妤鼻腔中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她抓着我肩膀的指头开始用力嵌入肉中,在
我视线不及的地方,那两只赤裸着的白皙玉足有些纠结的开始绷紧。我们吻得情
热的时候,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身边的人与事物,直至杨乃瑾醒来的动静打破我们
之间的默契。

  不知是我们的动作太大了,还是舌吻引起的呼吸声唤醒了她,杨乃瑾纤柔的
身子在沙发上扭动了下,嫣红的小嘴扁了扁,然后缓慢睁开了眼睛,她先是伸了
一个懒腰,然后边揉着眼睛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等她的视野恢复正常时,才看到自己母亲已经醒来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自
己的男朋友,他手中拿着一本书,侧身好像在看的样子。

  「瑾儿,你醒了啊。」梅妤主动打着招呼。她白得透明的脸上尚有一抹未消
的红云,齐肩短发也有一丝凌乱,薄薄的玉唇上还带有亮泽色,好像涂了唇蜜一
般。

  不过杨乃瑾并未看出异常,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道:「高岩,你
居然会早起啊,昨天看你睡得像一头猪般。」

  「啊,我是猪,那你不是成了小母猪吗?」我面不改色的揶揄着她,但却保
持着自己姿势不动,因为之前在与梅妤舌吻的过程中,我已经忍不住勃起了,把
运动短裤的裆部撑起了一大块。

  「你才是猪,大笨猪。哼,不理你了,大清早就讨人嫌。」杨乃瑾嘴上斗不
过我,只好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着。

  「妈妈,快教训教训高岩,他现在越来越嚣张了。」

  梅妤脸上又红了几分,女儿的话让她联想起自己的处境,自己不也是在这个
嚣张的男人面前步步失守,最终沦陷的吗?

  「高岩,不许欺负瑾儿。」梅妤的话异常的软弱无力,连杨乃瑾都听了出来,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母亲,却不知梅妤此时心中想的却是自己,这话分明就是向男
人发出求饶的信号。

  「没有啊,我一直都很爱瑾儿,我会好好的疼她的。」我微微笑道,走到杨
乃瑾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头。

  杨乃瑾略有些害羞,却没有挣脱的意思。她顺势躺入我的怀中,却不知怀靠
着的男人,此刻双目却无比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梅妤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男人灼热的眼神,男人刚才这番话分明是借着女
儿的由头,在向自己做出真挚的表白,这些话虽然听他说了好几次,但今天听在
耳中,却另有一番感受。

  这段小小的插曲之后,我们也各自忙碌起来,待洗漱之后,重新投入昨晚未
完的工作当中,只是我与梅妤会时不时的抬头对视一眼,双目相对时彼此都有些
特别的感觉。

  此时白莉媛也起床了,经过一晚的休息,她气色极好,身姿更加轻盈,显然
这都是昨晚那场性爱的功劳,看到我们都起来了,她便忙着进厨房张罗早餐。

  随后没过多久,四份香喷喷的本地早点就摆在桌上了,我们一边吃着一边闲
聊着,三美同乐的早晨令我幻若梦中,白莉媛的温婉多情,梅妤的优雅纤弱,杨
乃瑾的娇憨灵动,都无不让人赏心悦目。

  但我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让她们其中一位,知道我与另外一位的关系,
我们此刻的其乐融融也就不复存在了,但我能维持多久呢,我究竟要如何面对着
三个女人,我心中一片茫然。

  我只知道,自己很舍不得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也舍不得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
位。我摇摇头,把烦恼抛在脑后,现在先不想这个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再
考虑这个问题吧。

  「啊哈,有消息了。」杨乃瑾突然开心的叫了声。原来她刚收到了一封邮件,
这正是昨晚曹亚民应允梅妤要求所做的。

  一张张带着照片的身份证资料被打印了出来,足足打了四十页纸那么多,这
都是名字叫做「徐兆兰」的女人,她们面目各异、年龄不同、户籍更是天南地北,
就算是借助警方的力量,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要查出那个是我们要找的「徐兆兰」,
只能靠人工的力量。

  吃完早餐后,我们一张张的查阅身份资料,然后按年龄和户籍对她们进行分
组,理论上本地户籍和年龄较大的女性更接近我们的目标,但这也并不一定,谁
说「徐兆兰」不会是个外地的小姑娘呢,反正这个名字只是幌子罢了,我们要找
的是躲在名字背后的那个人。

  白莉媛洗完碗筷后,也过来帮忙收拾资料。翻着翻着,她突然拿起一张纸片
看了又看,嘴里诧异道:「奇怪,奇怪了。」

  「这个女人我好像认识。」白莉媛喃喃自语着,我忙接过她手中的纸片。这
个女人的户籍是在淮海市某一小区,上面贴着的照片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时髦
的斜短发下方一张下巴尖尖的脸,五官虽然颇为艳丽,但是看上去却有几分虚假,
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整容出来的。

  这张脸的确挺熟悉的,我在脑海中搜索再三,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字,这不就
是我初次去莉阁碰到的那个许姐吗,她当时是梦兰为首的三人帮中的一员。

  想到此处,我忙抬头问道:「妈妈,你认识她吗?她是叫『徐兆兰』吧,我
在你的店里有看到过她?」

  「人是这个人,可是她名字叫做『许美芬』,并不叫『徐兆兰』。」白莉媛
把手中的照片看了又看,生怕自己认错人一般。

  「可能这是她的另一个身份也说不定,以吕江的门路要弄一个假身份很容易
的。」梅妤在一旁分析道。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到目前为止,这个「徐兆兰」是我们发现的最靠谱的一
条线索,不管究竟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对其进行一番探究。

  白莉媛告诉我们,她是通过施依筠才认识许美芬的,早在她之前,这个许美
芬就是梦兰的三人帮中一员,白莉媛与她只是表面上的朋友而已,平时除了吃喝
逛街美容之外,很少有其他的交往。不过她告诉我,许美芬与施依筠的关系比较
密切,她或许可能知道许美芬的底细。

  既然找到了方向,我们立刻就要行动起来,当然具体去做这件事的人肯定是
我。除了白莉媛,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与施依筠之间的暧昧关系,但此时这种关
系,对我的行动有益无害。

  一阵狂热的颤动,伴随着女人口中发出的呻吟,两具颜色各异的肉体终于平
息下来,我摊开四肢惬意的仰面躺着,臂弯里的女人皮肤白皙、身段丰腴,一丝
不挂的成熟肉体上粘满了汗液和性液的痕迹。女人一头挑染过的大卷发,五官面
容丰艳冶人,但是她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有着低于年龄的娇嫩,带着一股矫揉造作
的味道,但却很能激起男人身上的情欲。

  我们正躺在施依筠家主卧室的大床上,这间卧室装潢得富丽堂皇,高档的法
式家具,昂贵的波斯地毯,到处洋溢出金钱的味道。此时房间里随意扔着女人的
高跟鞋、文胸、内裤以及被撕破的丝袜,还有男人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
靡的味道。

  「亲爱的弟弟,好久没跟你爱爱了,还是这种感觉最让我舒服。」施依筠嘴
中叹道,伸手抚摸在我的脸上。

  从去年到现在,我与施依筠大概有半年没有联络了,今日重温旧梦,自己却
是带着其他目的而来,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以她的性格习性,入幕之宾应该
不止我一个,想到此处心中的愧疚感稍稍减轻了。

  翻过身来,伸手握住那颗白嫩肥腻的丰乳,我一边逗弄着她暗红色的大乳头,
一边用甜言蜜语抚慰着她,对于这种女人爱听的话语,我已经掌握得颇为娴熟了。
女人当然都喜欢男人粗长壮硕的阳具,但你在喂饱她下方的小嘴后,再对上面的
嘴儿说一些情话,她无疑会更愉快的。

  话题从施依筠的儿子开始,他两个月前已经飞往英国继续学业了,然后逐渐
转到吕家那边,施依筠显然不清楚我最近的身份,她略带酸意又不掩嫉妒的谈到
吕江在商业上的成功。用她的话来说,梦兰从欧洲巡演回来后,简直张狂的不得
了,屁股都要翘上天了,整天动不动就把她的姐妹帮叫出来,在她们面前炫耀丈
夫的权势。

  施依筠虽然看不惯她那个得意劲,但表面上还得与之周旋应付着,毕竟吕天
的事业做得越大,她赚钱的空间也会相应的提升。还好梦兰没有得意多久,很快
就爆出她儿子吕天卷入了轮奸案,现今吕家已经成为全国人民的笑料,街头巷尾
都在讨论着这个奇葩的家庭,而梦兰忙着为儿子奔走,也无暇再来炫耀了。

  我漫不经心的提起许美芬这个人,施依筠好像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般,毫无
隐瞒的告诉我,这个许美芬年纪起码有四十二了,但对外她总是声称自己还不到
四十,别看她皮肤什么的看起来挺年轻水嫩的,那都是在美容院花大价钱保养出
来的。

  许美芬是淮海本地人,父母亲都是那种没啥本事,但花起钱来却大手大脚的
小市民,对女孩子的教育更是讲究实惠和功利,所以从小她就没正儿八经念过书,
时间都花在穿衣打扮上了,最后只好考了个护校,毕业后分配到市医院的产科工
作。

  不过,凭着许美芬还算出色的长相,一直都有男人愿意在她身上花钱,而她
对男人的要求也很高,既要有钱有势,又要有模有样,还得对她体贴周到,所以
虽然身边的追求者如云,但她始终没有答应其中某一位,但对于他们献上的礼物
与殷勤,却照单收下。

  「你知道吗?」施依筠把嘴凑到我耳边,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许美芬跟吕江有一腿。」施依筠口中的消息的确令人意外,不过从另一个
角度来看却又合乎情理,否则你很难解释吕江会让她来代持自己的股票。

  「她当吕江的小三都有十几年了。」施依筠这么说让我有些惊讶,从表面上
看许美芬跟梦兰关系很好,而且马前鞍后的为她效劳,难道梦兰并不知道许美芬
与自己丈夫之间的关系吗?

  我把疑问告诉施依筠,她捏捏我的脸笑道:「弟弟你想错了,她当小三的时
间比梦兰当正室的时间还长,不过这些年吕江已经很少再找她了,所以她也是很
饥渴的。」

  「我有一个表姐是市医院的医生,所以我老早就知道许美芬这个人了,不过
这层关系我一直没告诉她,别看她表面风风光光的,其实下面里有几根毛我都清
楚。」施依筠有些不屑的道。

  根据她的转述,许美芬一心想要傍大款,但是总没遇上个让她称心的,眼看
着身边一个个朋友都嫁人了,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之前对她有企图的男人们,
在尝试过一两次还没上手,也都渐渐选择了放弃,随着岁数的增长,她逐渐变得
门前冷落起来,虽然外表还是保养得不错,但背地里被人拿去当笑话一样传来传
去。

  不过没想到的是,居然给她抓到了一个机会。二十六岁那年,她所在的产科
接了个病人,是一个家境挺好的高龄产妇,产妇的丈夫是个大国企的领导,虽然
年纪有些大,但是高高的蛮有气质,许美芬刚好负责这个病房,结果一来二往间,
不知道她使出什么招数,跟那个产妇的丈夫搞上了。

  不用施依筠解释,我也知道那个产妇的丈夫就是吕江了,从时间上推断,那
个时期他刚好接手三港公司总经理一职,正处于人生事业的上升期。在我童年的
一两瞥记忆里,吕江总是穿着成套的西装大衣,浆洗得白净整齐的衬衣,举手投
足间的确意气风发、派头十足。

  「吕江的头一个老婆身体不是很好,再加上年纪有些大了,所以生产的时候
很是困难,但她一直坚持要亲自顺产,结果迟迟生不下来,最后只好推去做手术,
没想到却引发了大出血,然后无法抢救就送命了,而且那个孩子也没活下来。」
施依筠一边慢慢说着,一边用她涂得红艳艳的白嫩纤手在我小腹上抚摸着,她的
语气中有几分同情。

  「吕江当年一心想要个儿子,却没想到母子双亡,自然很是伤心。许美芬正
好趁虚而入,一心想要弥补吕江身心的空白,然后借机上位,没想到她自己不争
气,怎么弄都怀不上。日子久了,吕江对她的心也淡了下来,这时候更年轻更漂
亮的梦兰出现了,而且这小婊子没几下便把自己的肚子搞大。吕江当然把她当作
宝一样看待,很干脆利索的就跟她结了婚,明媒正娶的入了门,当上了吕夫人。」

  一说起梦兰,施依筠又恢复了尖酸刻薄,她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搔弄着我小腹
上浓密的体毛。

  「许美芬一看嫁人无望,干脆辞职下海炒起了股票,还好吕江对她不错,暗
地里还在资助她,所以她表面上红红火火的,实际上只是吕江的地下情人之一。
可笑的是,梦兰还不知道,她平时玩得甚好的姐妹,其实早早就爬上她老公的床
了。」

  我大概对许美芬与吕江的来龙去脉有所了解了,这个要不是通过施依筠的嘴
巴,还真没这么容易可以探访到。不过从这些往日纠葛里,我还没发找到许美芬
与她那个「徐兆兰」身份的弱点,我此行并不是为了他们的陈年旧事而来。

  「这个许美芬,除了爱慕虚荣之外,还有什么缺点吗?」我继续发问道,一
边轻轻揉捏着施依筠白皙硕大的肥臀,她轻轻扭动着有些丰腴的腰身,语态轻松
的数落起许美芬来。

  「那个女人最迷信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不是讲这里的庙多灵,就是说哪个
教堂有神,有事没事老爱去庙堂寺院去逛,烧香拜佛求神之类的事情没少干,就
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施依筠的话让我有些失望,许美芬看起来只是个智商不高,但善于交际的市
侩女子,从她身上找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或许只是因为与吕江的情人关系,
才让她的名字出现在这个局里。

  「不过……」施依筠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她好像不确定自己是否要继续说下
去。

  「不过什么?」我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异常,忙用眼神鼓励她。

  「我听我表姐讲过一件事,跟许美芬有关。」施依筠把一条白白的丰腴大腿
搭在了我的膝盖上,她似乎在害怕什么似得,身体与我依偎得紧紧的,用微带颤
抖的声音讲起了一个故事。

  吕江前妻出事的那天刚好是晚上,外面下着很大的雨,从手术室那头传出坏
消息后,科室的主任和医生都赶了过去,手术室外乱糟糟的一片,施表姐当时资
历尚浅,还进不去现场,只好在外面守着。

  雨夜里窗外黑漆漆的,倾盆大雨从头顶浇落,医院的院子里人迹罕至,施表
姐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产房的边门走了出来,从那个影子的身材服饰来看,
应该是一个产科的女护士,那个女护士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怀里好像抱着
个包袱,急匆匆的朝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施表姐当时并没有在意,她还以为是女护士在送什么器械。可是,没过了一
会儿,那个女护士又从原路返回了,她手中仍然抱着那个包袱,那时刚好空中打
了个响雷,划破天际的闪电把医院的外部照得通明,也照亮了那把黑伞下那个女
护士的脸庞,那张平日里白净娇艳的脸蛋此刻却充满了惊惧与不安,施表姐认得
这个女护士,她就是市医院产科的一枝花,许美芬。

  「当时,表姐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许美芬会偷偷的
溜出产房,她当时不是在辅助医生做手术吗?令她不解的是,许美芬跑去太平间
做什么,那里跟产科没有什么业务往来,而且在那么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施依筠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她的声音中好像也带着股阴森森的感觉。

  「事后,表姐才得知,原来那天产妇曾经产下一子,但由于在宫内被脐带纠
缠住气管,以致无法自然呼吸而亡,而当时经手这个婴儿的护士,正是许美芬。」

  「你知道吗?表姐后来回忆道,她那天看到许美芬抱着包袱走出去的时候,
似乎听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等许美芬回来的时候,就听不到那声音了。」

  施依筠讲到此处,她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惊恐之意,她紧紧贴在我身上的肉体
也在轻轻颤抖着。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阳光从没拉好的窗帘外射了进来,照得我们纠缠在一起
的肉体纤毫毕露,中午的阳光带着夏天的炎热,但我听完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
事后,心中却是暗暗有些发毛,好像阳光的热量都被抵消了般,屋内有种冰冷的
气息在流动。

  不知是施依筠讲故事的口吻,还是这个故事本身足够吓人,我仿佛看见下着
瓢泼大雨中的夜晚,那个手里抱着婴儿穿梭在黑暗中的女护士身影,天空中的闪
电不断点亮了女护士苍白的脸,也掩盖了在大雨中的啼哭声,但她脚踩在雨水中
的声音却像一柄巨锤般不断在我耳边敲打着。

  「你觉得,是许美芬害死了那个婴儿吗?」我缓缓的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从表姐那里听来的。」施依筠紧紧抓着
我的肩头不放,我感觉得到她手心中的汗渍。

  「产妇死后,医院赔付了大笔的赔偿费,当然对于吕江来说这点钱算不了什
么,他甚至跑去上级主管部门检举医方存在重大疏失,导致当时的院长和产科主
任都被撤职。事后医院新的管理层对这件事更是忌讳莫深,把当时的资料和档案
都封锁了,也不许院内再谈及此事,所以也没有人去追查真相。」

  「对于许美芬当晚的行为,表姐她一直有所怀疑,但又不敢确定。每次见到
许美芬,她都会回想起那个雨夜中发生的事情。此事一直萦绕在她心头,让她长
期精神抑郁不振,后来只好找关系调离到其他医院,这才恢复到原本的生活轨道。」

  「弟弟,这个事情太可怕了,我一回想起来就浑身发凉、手脚无力。」施依
筠好像心有余悸般道,她轻抚着自己丰满的胸口,丰腴的肉体却一个劲的往我下
体蹭。「你今天可不能走了,得留下来陪我,否则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依依,不用担心,等一会你估计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嘴里轻笑着,
翻身掰开她白白的大腿,然后挺着坚硬如铁的阳具插入,她的下体早已潮湿成一
片,不知是情动还是惊恐所致。

  看着胯下那个熟艳妇人雪白的肉体开始扭动,口中不断呻吟着,我脑海中却
浮现出一个计划。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9-2 13:05     标题: 【天若有情】(第七十八章-第八十一章)

作者:hyperX
字数:13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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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许美芬从美容院里走出来,顺手给自己戴上了墨镜。她身穿一条鹅黄色的连
衣裙,不规则的荷叶边裙摆下,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腿,脚蹬着一双11厘米
的细高跟凉鞋。细细的鞋跟让她整个人提拔了不少,虽然她身高只有166左右,
但是胜在比例协调、双腿修长,看上去远比实际更显高。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容貌身段,为此付出的代价当然不菲,但
是这完全值得的,不是每一个女人到了她的年龄,都可以拥有这般纤细雪白的身
子。她的体重一直没超过90,小腰又细又柔软,皮肤紧绷富有弹性,只是眼角
的细纹和颈纹偶尔会出卖她的真实年龄,但平时她都用化妆品掩盖过去了。

  今天是一个阴天,户外的阳光经过云层的过滤,照在身上并不像往常那么炎
热。许美芬有些惬意的迈着步伐,心想还好天气预报明天会下雨,现在头顶的云
层堆得很密,不用担心阳光会晒伤自己的白嫩的肌肤,自己这身白肉可是花了好
大的心思与金钱,用进口的美容品保养起来的。

  对女人来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容貌更靠得住了,男人年轻的时候对自己趋
之如骛,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脸蛋和身材吗?一个女人只要保护好这两样与生俱来
的礼物,不用累死累活,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就会有了,比如说,房子、车子、衣
服和男人……

  想到后两个字,许美芬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男人,退回二十年前,这个词
对于她来说,完全不是一个问题,可如今自己已经拥有了其他可以得到的东西。
但是——男人……这个词似乎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想到此处,她心中又有些不平衡了,自己分明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却让别人
给占了大便宜,虽说这些年的所得一点都不少,可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还是空白。
即便是替代品,也越来越有些难得了,现在去酒吧夜店什么的之前,自己要仔仔
细细的化上几遍妆,才不会让灯光下暴露自己的年龄,好把那些年轻的肉体带到
床上,让他们用青春的朝气填补自己的空虚。

  这个美容院位置比较偏僻,许美芬把自己的车子停在了对面一个停车场里,
她正要穿过马路去去车时,突然一辆军绿色的SUV从远处飞驰过来,拐了一条
极为漂亮的弧线,然后不多不少的刹车停在了她身边,SUV的窗户缓缓下降,
驾驶座上一个年轻男人正对她笑。

  那男人虽然戴着个墨镜,但头发浓密、轮廓分明、鼻梁高挺,方方的下巴中
间有一道性感的凹痕,嘴角冷酷中带着一丝不拘的笑意,让她不由得从心里头发
出赞叹,这真是个帅小伙子。

  「嘿,美女。去哪,我送你。」此刻这个年轻帅男正对她打招呼,他说话时
露出整齐的白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那股漂亮劲让自己身上有些发软。

  这男人看去有些眼熟,但是自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可是他随随便便对着
自己笑的样子,看上去都那么的帅气迷人,许美芬觉得自己的身上突然涌起一股
燥热。

  「上来吧,外头太阳这么大,一起喝杯饮料去。」年轻帅男把一只胳膊架在
车窗上继续道,他上身的白衬衫领口开了两只扣子,露出一块坚实有力的胸肌。

  许美芬突然觉得外头真的热了起来,自己的双腿之间好像有些湿湿的,两条
白腿不自然的相互磨蹭着。不知不觉中,她就撩起了裙子,坐上了SUV的副驾
驶座上。

  车子很快就行驶了起来,男人也没有问她要去哪里,他的侧脸看上去更加英
俊,紧抿的双唇好像大理石像般严肃,但却有一种特别的性感。许美芬越看越是
感觉心里头痒痒的,她有些难耐的挪了挪屁股,正想开口逗一逗这男人。

  一条带着手帕从背后伸了过来,盖在了自己的口鼻上,然后许美芬就觉得眼
前一片模模糊糊,然后就靠在椅背上昏睡过去了。

  她最后的印象是,抓着手帕的是一只女人白皙丰润的手。

  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脸上浮动,许美芬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耀眼的强光马上射
入她眼中,让她差点瞬间失明,她想抬手去挡光线,但却发现自己双手动弹不得,
好像被牢牢的锁在物体上一般。

  强光总算弱了点,再加上她努力的眨着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当前的光线,她
开始转动着脑袋,慢慢看清周边的环境。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大房间内,但这个
房间四周都是封闭着,黑漆漆地不透一丝光线进来。

  许美芬这才发现,刚才照射在自己脸上的光线,是来自对面的正上方,那光
线来源处很高,飘乎乎的好像在天上,但光线并未受距离的影响,一条光柱很集
中的打在自己身上,黑暗中只有这一道光线,唯独身下这一块地方一片明亮。

  许美芬试图爬起来,但刚举手投足却动弹不得,原来不仅手臂被固定住了,
就连自己的脚也同样动不了,全身上下只余头部没有被限制住,她努力的转动着
脖子,才看出自己置身何处。

  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铁椅子上,这个铁椅子涂着灰白油漆,有一个
黑色皮革靠背和两个扶手,她的双手双脚正被皮套固定在椅子上,椅子的靠背倾
斜成45度,这让她的视线可以触及自己的下半身,那两条被绑在踏板上的白皙
细腿正被架在椅子旁的扶手上,双腿呈120度向左右敞开,就像蹲着大便时候
的样子。

  这种椅子和坐姿她并不陌生,以前在市医院产科上班的时候,她的工作就是
指导顺产的孕妇蹲在这样的椅子上,以这种姿势来完成生育的过程。只不过现在
换成自己坐在这个椅子上,而且大腿内侧贴在冰凉的扶手上,光溜溜的下身暴露
在空气中有些凉,好像有股风在那里钻来钻去,令人毛骨悚然。

  「救命啊,有人吗?」许美芬有些怕了,她扯开嗓子大声喊着,但声音在黑
暗中荡来荡去,最后还是孤零零的回到她身边,这种感觉让她更为惊惧,好像黑
暗中埋伏着无数张嘴,正在贪婪盯着她一般。

  她喊大半天,除了将自己喉咙累得受不了外一无所获,没有人出来相救,也
没有人回应她。就在她停住呼喊后不久,「啪」一声,又有一道光照在了对面的
空地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光中,这个男子身上披着白色亚麻长袍,卷曲的金
发披在肩上,轮廓分明的五官带着异国特征,她感觉自己有在哪里见过他,这个
造型和这个五官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了。

  「救命,救救我,求你了。」许美芬挣扎着甩着头,向这个男子求救道。

  但那个男子并没有回应她,那大理石雕像般的五官冷峻深沉,好像对人世间
的情感不屑一顾,他沉默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好像两把雪亮的尖刀般,可以挑开
皮肉直至骨髓。

  「许美芬。」男子口中蹦出三个字,那声音好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冷测测
的阴森森的好不吓人。

  「我就是,你是谁?」许美芬惊惶不安的问道。

  「住嘴,你不可妄自发问。」男子大吼一声,那声音好像铁器相撞般刺耳,
另人心头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许美芬立马合上了嘴巴,两只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她下意识觉得这个男子极
为可怕,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变回惹怒面前这个男子,引来另一阵可怕的打击。

  「我是神的使者,代表万能的神来审判你。」男子口中冷飕飕的说着,他好
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一般,伸手一抬,一道闪电在头顶上闪过,那一瞬间照
亮了屋子四周,许美芬惊恐的发现,自己周围都是空荡荡的一片白色,像雪洞一
般白得悚人。

  「我,我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许美芬越发觉得不安,面前这个男
子身上有股东西可怕的力量,让她小腹一阵阵的收紧。

  「许美芬,你有罪。」男子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过。」许美芬口中辩解着。

  男子向前一步,他身材虽高大,但步伐却轻飘飘的,好像是在滑行一般,许
美芬惊讶的发现,对方的双脚并不是踏在实地上,更像是浮在空气中一般。

  「在神面前,你不得狡辩。」男子双手一挥,两股光线登时消失,周边又陷
入无穷尽的黑暗。

  但这黑暗没有延续太久,很快四周又冒起一股幽蓝的光线,整个房间的墙壁
好像都亮了起来,这时她发现房间四壁跟先前大不一样了,原本惨白的四壁变得
粗糙起来,好像贴着一块块白色的瓷砖,就像是上个世纪那种医院病房的装修风
格,只是这些白瓷砖缝里透露着幽幽的蓝光,就像是沾惹上鬼火一般令人生寒。

  「这是哪里,求求你,放了我吧。」许美芬哀求道,她向来胆子就很小,这
里发生的一切让她惶恐不安,她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是神的使者,但她从那个男
人身上感到一种可怕的东西。

  「许美芬,在神面前说谎也是罪,你的狡辩只能加重罪行。」那个可怕的声
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一道蓝光从她背后射出,照亮了面前那一块空地,她发现地板上也变
成了那种瓷砖贴合的风格,只是那些瓷砖缝中有些暗红色的痕迹,扭扭曲曲的好
像蛇一般蔓延。

  「轰」一声,空中连续开始砸下几声响雷,震得她心头慌乱乱的,然后是哗
啦啦的水声,就好像倾盆大雨下在屋子里一般,她感觉有水滴打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这是真的,黄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有些疼,但她往自己身下一看,
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尖叫,那些雨滴滴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居然化成淡红色的
水渍,好像在雪地里盛开一朵朵红花般,天空中下的居然是血。

  当许美芬发现这一幕时,更是吓得惊叫连连,而接下来的一幕更加令她惊恐。
在喧哗的雨滴声中,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个身影穿着一套白色
的护士服装,两条白皙的小腿从裙底下露出,穿着护士鞋的脚好像浮在空气中一
般。

  那个护士手中好像抱着一个襁褓,她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但那脚步却极慢,
四周幽蓝的光线打在她身上,令她的身影显得尤为诡异,天空中淡红色的血雨不
停的下着,把她的护士服染成了绯红色,但她却浑然不觉般的转过身来,这是许
美芬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护士帽下是一张漂亮女人的脸,但是令许美芬惊讶的是,那护士的五官和轮
廓分明跟自己很像,确切的说是跟十几年前的自己很像,只是这张脸上却毫无表
情,呆板木讷的极为僵硬,就像是张死人的脸一般。淡红的雨点不断打在她脸上,
很快使这张脸变得更加可怖。

  当这个女人走出来时,许美芬已经忍不住尖叫连连了,等到她离自己越来越
近,许美芬更是吓得浑身连连发颤,两条白皙的细腿努力挣扎着,像是要远离面
前的女人一般,但那个女人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气氛变得越来越可怖,更令许美
芬心跳不已的是,在雨点声中还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好像是一个婴儿在啼哭。

  「许美芬,你害死了婴儿,你这个凶手。」男人的声音好像惊雷般在身边响
起。

  「不是我,不是啊,不要啊。」许美芬难以抑制的大声叫出,她那一身白肉
像是得了疟疾般打着摆子,淡红色的血雨不断浇灌在白肉上,拍打出一朵朵艳丽
的血花。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这个婴儿,你这个凶手。」一个冷凄凄的女声
响起,那个声音并不像是面前这个女人发出的,因为她的脸部肌肉毫无动静。

  这时,穿护士服的女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把手中的襁褓往许美芬肚子上
一放,顺手解开,那雪白娇嫩的小腹上顿时多了一团冰凉滑腻的东西。

  许美芬往下一看,一团不知是人还是兽的肉球黏在肚子上,那个肉球顶端有
一个像人头的小肉球,长得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般粉嘟嘟的,不知何处又发出一
声响亮的啼哭,那个婴儿的头突然向前一窜,粉红色的牙座咬住了她左边奶子。

  「啊……」许美芬再也不能坚持,尖叫一声,就此晕了过去。

  等许美芬再次醒来时,对面的光柱又打在她身上了,四周又回到了先前的样
子,一片充满诡异色彩的惨白,那个女护士和鬼婴都已不见,自己身上的血雨痕
迹也淡然无存,在灯光下那一身白肉尤为显眼。

  她觉得自己下体湿漉漉的,双腿间粘着不少液体,一股骚腥的气味传入鼻间,
她这才想起来,在自己晕过去之前,由于极度的紧张情绪,居然不小心失禁了,
自己撒尿的样子居然暴露在神使面前,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

  那个穿白袍的男子重新漂浮在光柱下,他用不容否定的声音问道:「许美芬,
你认罪吗?」

  「我,我认罪,我有罪。」许美芬神情恍惚不定,她嘴中喃喃自语道。

  不管如何,她已经不想再次经历那种场面了,太可怕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一般,那一幕幕重演的剧情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但今天却被赤裸裸的放大在她面
前,那个神使好像对她的历史了如指掌,她的一切秘密在那道光前无可隐瞒。

  「每个人在离开这个世界前,都要经过神的审判,根据你的罪行,对你进行
惩罚。」神使把双手合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道。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求求你了。」许美芬闻言大急,难道自己这就要
死了吗?联想到前不久,自己跟朋友加入了个信教的团体,那些布道者所说的世
界末日已经到来了吗?可是,自己还不想这么早离开这个世界,外面还有很多东
西没有享受过呢。

  「万能的神,求求你,不要带走我,让我留下来侍奉你吧。」许美芬苦苦哀
求着,如果她不是手脚被固定住的话,此刻肯定会跪在神使面前,抱着他的双腿
求告。

  「是否要带走你,由神决定。」神使一脸漠然,好像当面前的自己并不存在。

  「但是,在此之前,你的罪行必须得到清算。」神使双手张开,向上仰望去,
天空中好像有一道光洒了下来,在他的背后填上金色的光环,许美芬睁大了眼睛,
她看到神使的背后多了一对金色的翅膀。

  「神啊,我有罪,求你宽恕我吧。」许美芬喃喃自语道,此刻她对神使的话
已无任何猜疑,满心里只想取悦这个神的使者,让自己能够回归人世,即便要付
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辞。

  「罪人许美芬,我以神的名义要求你,供出你的罪,忏悔你的恶,在神的面
前不得隐瞒,否则你会遭到可怕的惩罚。」神使竖指对其一摆,许美芬突然感觉
自己躺着的椅子热的发烫,就像是有熊熊大火在屁股底下烧着一般。

  「不要啊,我不敢隐瞒。神啊,饶了我吧。」许美芬尖叫加哭泣,雪白的身
子在椅子上不断扭动着,还好这股大火并没有持续太久,她身子底下又凉快了起
来。

  「许美芬,你如实招认,你是如何害死那个婴儿的。」神使的声音像一声巨
雷般响起,震得许美芬心慌慌乱颤。

  「我说,我都说,是我害死了他……」许美芬迫不及待的哭诉起来,她一边
抽泣着一边道出自己与吕江的故事。

  在许美芬年轻的时候,一心想找个成功的男人。直到她遇见了吕江,这个男
人外表不俗又事业有成,完全符合许美芬的幻想。只可惜,吕江当时已经娶妻结
婚,而且他老婆又怀孕了,当时正在许美芬的产房待产。许美芬不是个甘愿放弃
的女人,她一直默默等着机会,利用在产房工作的机会,在吕江面前卖弄自己的
姿色。

  恰好吕江老婆由于怀孕的缘故,对其的关怀与照顾比不上从前,再加上许美
芬年轻时的确有魅力,一来二往间就爬上了吕江的床,两人私底下勾搭到了一起。
吕江此人虽然风流,但本性却极为功利,他的发家有大半功劳是来自这个老婆,
所以虽然与许美芬在床上极为融洽,但是要让他抛弃妻子家庭,再来娶许美芬,
却没有可能。

  再加上吕江老婆怀的是个男孩,对于一直盼望着有个男孩的吕江来说无疑是
个宝,待她产下这个男孩后,吕江就更不可能与之分手了。这些都让许美芬感到
忧烦,她好不容易拥有了吕江,满心里不愿失去他,但这一切都是偷来的,等人
家老婆生下孩子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许美芬不甘心,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不想错过这个男人。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应了她的祈求,吕江老婆居然难产了,而且还是大出血,
当时她正在协助医生生产,见到手术室发生的意外,一大堆专家医师忙着如何抢
救产妇,没有人在意在一旁刚取出的婴儿,她突然起了个邪恶的念头。

  趁着没人注意的空隙,她用襁褓包起那个刚脱离母体的婴儿,从产科大楼的
偏门偷偷溜了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产妇身上,没有人看见或者是阻拦她的
行为。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黑漆漆的夜里没什么人,许美芬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婴儿,
她慌慌张张的向太平间方向走去,她心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好像有一个声
音在指挥着双脚一般,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她好像听到怀里的婴儿在哭,那声音
更让她惊惧,她加快了步伐。

  太平间里阴森森的,看守的老太婆不知到哪去了,有一股不详的气息在涌动,
许美芬平时很少来这里,在传统的习惯中这是个不洁净的地方,现在面对着那一
具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她把婴儿放在了一张床上,那孩子
的哭声更加重了,让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许美芬有些不知所措,她拿起旁边的被子盖在婴儿脸上,想要阻止那些可怕
的哭声,但却赫然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婴儿,这个婴儿脖子上缠着脐带,显然是
在母体里窒息而死,婴儿尚未成型的脸蛋布满了紫红色的斑块,扭曲的五官好像
是在出生前就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那副可怕的死相她至今都难以忘记。

  许美芬吓坏了,自己带来的婴儿还在努力哭着,她越发用力的用被子罩住哭
声来源,渐渐地她手底发出的声音变得微弱,这时她好像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慌忙间她拿起襁褓裹住那个死婴,一直到跑出太平间都没有看到人影,但此时她
已经不敢在此停留。

  这里可怕极了,那个哭起来就不会停的婴儿和怀中的死婴,都让她感到无比
的恐惧,她想要拼命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她拼命的往产科方向跑,脚步声在雨
中十分响亮,就好像有人跟在后面一般,一声声的惊雷在头顶响起,就好像上天
在发怒一般。

  只不过,上天好像并没有要当场惩罚她的意思,她有惊无险的把襁褓里的死
婴放回了原位,医院里并没有人发觉她的行为,那具死婴被当做吕江老婆难产的
证据被保留了下来,至于那个被放在太平间床上的男婴,再也没有人提起到过。

  事后她听到一些传闻,说那个太平间里会闹鬼,每当下雨天就传出一个婴儿
啼哭的声音,而且停放着的尸体身上会出现被啃咬过的痕迹,传闻越传越厉害,
就连原本雇来看门的老太婆都不愿干下去,医院只好把那个太平间推倒了,另找
个地方重建。

  医院在原来那个地方上建了个花圃和水池,成为住院人员休憩散步的好去处,
但许美芬每次都远远的避开,因为她总觉得那个婴儿就在水池底下,一边哭着一
边要拉扯她的腿,这种幻想一直困扰着她,后来她干脆辞职不干了,至此彻底远
离那家医院和那个地方。

  不过,尽管吕江的老婆和孩子都没了,她却没有如愿达到自己的目的。好像
上天要惩罚她的罪行一般,跟吕江同居的两年期间,她硬是没办法怀上孩子,而
吕江的事业越来越成功,他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多,许美芬在他眼中渐渐失色了。

  事情的结局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湖北妹子抢先怀上了吕江的种子,这个比
自己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有着一口好嗓音和盛气凌人的做派,她为吕江产下一
个男孩后不久,就堂而皇之的嫁入吕家,当上了吕太太,赢得了那个一直令她梦
寐以求的称号。

  不过许美芬并未因此断绝与吕江的关系,因为之后吕江的事业越来越成功,
而许美芬也借机进入了梦兰的社交圈,但她得努力掩饰自己先前的身份,以免遭
到梦兰醋劲十足的打击。不过,还好吕江对她颇念旧情,拿钱给她炒股,带着她
赚了不少钱,在吕家的庇佑之下,她才能维持当前的生活水准。

  但是,虽然在物质方面过得颇为充裕,但吕江显然不能给她更多情感上的慰
藉,况且近些年来吕江对她更加淡了,但是她对吕江还是如当初般依恋,对于吕
江的召唤有求必应。

  「神啊,你看到这个女人的罪恶了,她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听完许美芬
的故事,神使再次举起双手喊道。

  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巨响,好像几个巨人在大声的呼喝着,但那声音讲的话
许美芬却听不懂。

  「万能的神,请宽恕我吧。我是鬼迷心窍,是被恶魔上了身,我本质不是坏
的。」许美芬越发害怕了,她苦苦哀求着。

  神使摇了摇头,他的两道浓眉拧到了一块,那张大理石雕成般的脸上显出一
副不悦的神情。

  「神告诉我,你对自己的罪行还有隐瞒,你对神不诚实,会加重你的惩罚。」

  「万能的神啊,我把罪行都坦白了,我害了那个男孩,我罪有应得,我真的
没有隐瞒。」

  「不对,神有上万只眼睛,他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你的一切行为他都知晓,
你犯下的罪行很多,还有其他被你所害的人,这是神的力量,神是不可隐瞒的。」
神使表情肃穆的说着,他的目光就像尖刀般锐利,好像可以穿透许美芬的身子一
般。

  「万能的神,请你给我指点迷津吧,罪女实在想不起来了。」许美芬怯生生
的答道,她已经被神使的气场完全震慑住了。

  「神的名册里不止你一个,要接受审判的罪人很多,你一直在协助一个大恶
魔,恶魔是违背神的旨意诞生的,恶魔诱使人犯罪,恶魔以他人的血肉为食,恶
魔在凡间的名字叫——吕江。」

  「啊——」许美芬犹如遭到雷击一般,她面色如灰,目露绝望,喃喃自语道:
「恶魔,他是恶魔,他诱使我犯罪的,他害了我的一生。」

  「媾和恶魔本身即是罪行,而你协助恶魔更不可饶恕,你要如实向神招认,
你为恶魔做了什么坏事,害了什么人?」神使威风凛凛的恐吓着。

  许美芬此时心中再无抗力,她眼中露出狂热的神色,不过她接下来说出的罪
行却让我大感意外。

  「恶魔指使我去害人,我让一个无辜的人进了监狱,不过这都是恶魔的主意,
他要打倒杨霄鹏,夺取他的公司。」

  「你是如何害他的,详细招来。」神使的表情好像有些意外,他估计没料到
恰才从许美芬口中说出的罪行。但是许美芬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迫不及待的
向神使忏悔,吐露自己过往的罪恶。

  「我把妹妹介绍给了恶魔,使她也当上了恶魔的情妇,恶魔还让我劝告指使
妹妹,让她在财务数据里造假,用伪造的证据去指控杨霄鹏,让他坐牢、身败名
裂。」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神要你说出她的名字。」神使双手朝天举起,厉声喝
道。

  「她叫许美芳,事情都是恶魔教她做的,我只是在一旁劝劝而已,这些都不
关我的事呀。」许美芬被吓得再次迸出眼泪,她惊恐得摇晃着脑袋道。

  许美芬的招供让神使皱起了眉头,好像这个罪行并不在他的预料当中,但他
还是很在意的追问细节,但许美芬对此事并未深入参与,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神使见问得差不多了,便转口继续审问起吕江在生意上的罪行起来,许美芬
当然不敢隐瞒,对于神使有问必答,虽然她言不达意,经常会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但是在神使的威逼诱导下,她还是说出了很多有关吕江的隐秘。

  许美芬所受的教育不高,但本身还是挺灵活的一个女人,自从辞职后在股市
里打拼得还不错,吕江与她关系淡下来之后,倒是蛮看重她这方面的本事的,经
常借用她的身份来实现他的商业目的,而许美芬对他死心塌地的态度也增加了他
的信任。

  后来干脆为她办了多个假身份,以她的名字开设了很多空壳公司,用来进行
资本运作。而「徐兆兰」便是这些身份之一,吕江用这个名字持有上市公司的股
份,其份额最大的时候曾达到10%,这些年来这个名字底下的股权多次变换,
都是出自吕江的指使,而许美芬只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

  包括最近这次股权波动,在吕江的指使下,「徐兆兰」将部分股权低价转让
给了海天(中国),同时按照市场价减持了3%左右,由此获得的近30亿元的
收益,通过几家皮包公司之间的腾挪运作,以分红名义分别汇入了十几个账号中,
许美芬也如实交代了这些账号背后的名字。

  「万能的神,我对你已经毫无隐瞒了,可以宽恕我吗?」许美芬可怜巴巴的
看着神使,祈求道。

  「神的旨意是不能更改的,你犯了罪,就必须接受惩罚。」神使摇了摇头,
大理石般的脸颊毫无表情。

  「要怀着虔诚的心,接受神对你的惩罚,这样神才会满意,你才有机会重返
人间。」

  神使把手一挥,一切又恢复到了黑暗中,等光柱再次亮起时,已经不见他的
身影,而光柱中央出现了个矮小的人影。

  这个人身高还不到先前神使的肩膀,但浑身肌肉一块块鼓起很是壮硕,他身
上黑黝黝的像是煤炭雕成般,披头散发的脑袋上一张枣红色的脸,一对牛铃般的
巨目瞪得人心寒,圆圆的塌鼻子像牛一般穿着鼻环,肥厚的嘴唇张开露出两排雪
白的獠牙,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更令人可怕的是,这个怪物只有一只完好的腿,右腿从齐膝盖的位置被截断,
光溜溜的残肢下方装着木质的假腿。而他全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胯下一对杂草
间吊着团肥大的阳物,随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动幅度,那两个皮蛋般的睾丸和棒槌
一样的阳具一晃一晃的,在他完好的腿与残肢之间撞来撞去。

  「神派出他的仆人,前来为你执行惩罚,他的名字叫做『鬼仆』,他的行为
代表着神的旨意,你不得违抗。」

  神使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好像在遥远的天上,又好像在许美芬身边,但
是那声音中透露的意志却十分坚定。

  「我,我甘愿接受神的惩罚,让神的光芒为我扫清罪恶,坚决不敢违抗神的
意旨。」许美芬哆哆嗦嗦的回答着,她心中默默念起布道师教她的经文,暗暗祈
求那惩罚不要太痛苦。

  鬼仆越走越近,他狰狞的面容越发清晰,虽然许美芬心中念叨着,但还是不
由得一阵阵发毛,这个鬼仆不会是要责打她吧,她不由得联想起小时候听过的地
狱,那些神父和老嬷嬷们告诉过她,地狱里有很多恶鬼在惩罚罪人,那些恶鬼会
将人挫骨扬灰、分肠破肚,还会对罪人各种严刑拷打,想想就令人寒毛倒竖。

  幸好面前的鬼仆好像没有这么对付自己的打算,不过他双腿间那根玩意却在
蠢蠢欲动,随着身体靠得越近,那根东西越发膨胀得厉害,当他站在自己的双腿
间时,那根东西已经完全挺立了起来。那玩意长度并不是很长,但横向体积却很
大,肿胀的样子就像一个棒槌,吊在鬼仆的双腿间晃来晃去,好像一只大田鼠般
作势要咬人。

  但当鬼仆握住他的棒槌男根放到自己双腿间时,许美芬这才感觉自己的样子
太脆弱了,她像一个孕妇般被绑在台子上,双腿像只青蛙大张着,将自己的私处
暴露在男人面前。那根棒槌顶端是三角形的黑紫色龟头,马眼中分泌出的透明液
体让那龟头更加淫猥可怕,自己的下体很明显感到棒槌龟头的巨大,许美芬已经
见识过很多男人的玩意儿,仍不由得自下而上感到一股冷意袭来。

  而这个鬼仆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如果她要接受惩罚
的话,为什么不让先前的神使来惩罚自己呢,那样的话会更让他利于接受,可这
是神的旨意,她只能服从,不能质疑。

  虽然许美芬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她的一身皮肉还是保养得当,肌肤娇嫩雪
白,虽然有些松弛,但还是极有性诱惑力的。鬼仆长得是难看,但仍是个不折不
扣的男人,此刻他的双手已经摸到那身白肉上。他的手掌又宽又大,上面布满了
凸起的筋脉,手指头却又短又粗,许美芬感觉好像砂纸在身上擦过一般,这让她
心情更加惴惴不安了,她觉得自己的下体正在收缩,有冷风在双腿之间吹来吹起,
这种感觉让她不由得绷紧了双腿。

  然后她就感到下体一紧,一根好粗大的棒状物顶了进来,由于先前她已经失
禁了一会,小穴口还残留的尿液让男根的侵入变得容易起来,但那玩意的体积还
是太大了,把她的小穴填的满满的,穴口的肉瓣都被挤到了一边去。

  「啊……」许美芬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鬼仆开始推动男根向里面进发,
那根棒槌状的阳具虽然长度并不惊人,但体积实在是太大了,每一下都挤得她小
穴东歪西斜,她那个敏感的部位被重重的擦碰到,一阵阵熟悉的快感从下体传来。

  这样粗壮有力的男根已经好久没尝到过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吕江那方面的
能力已不如年轻时,毕竟他都快六十岁了;而在夜店酒吧里钓到的男人,个个总
是迫不及待的插入,然后舞弄上几分钟到十几分钟,就偃旗息鼓了;像鬼仆这样
强有力的抽插实在罕见,她感觉自己的下体已经开始分泌出液体,这些润滑液让
鬼仆的抽动更加容易,他开始迅速有力的挺动着下身,小腹不断撞在许美芬雪白
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但眼前这个鬼仆是在太可怕了,他的形状就像地狱中出来的恶鬼一般,平时
一向爱美好洁的许美芬实在难以接受,她只得闭上自己的眼睛,任由那根棒槌在
自己下体搅动着,抽插着。当自己看不到鬼仆的脸时,那种感觉好了一些,她开
始幻想在自己下体内活动的是其他男人,一想到吕江的脸她心中一惊,吕江是个
恶魔,自己不能再想它了,就算是提到他的名字也是一种罪恶。不知为何她眼前
浮现出神使的脸,那张大理石般冷峻的脸,那张脸毫无表情却性感之至,他一个
眼神就可以让自己下面出水。

  「哦,惩罚我吧,万能的神,用你万能的肉棒惩罚我吧。」一阵阵欢愉的律
动从小穴内部发出,传导至小腹直至身体各处,许美芬忍不住从嘴中发出快乐的
呻吟。

  而鬼仆却默不作声,他只是埋着头狠狠干着许美芬的小穴,同时粗糙的双手
抓住那对雪白丰润但有些下垂的奶子,他就像一个农夫般耕耘着底下的农田,又
像一只野兽般毫不疲倦地索取着。他的相貌虽然可怖,但那根男根的形状与耐力
更加惊人,许美芬感觉自己的小穴已经开始收缩抖动了,鬼仆那根阳具的倒动越
来越快,许美芬只觉得自己的膀胱好像又要失禁了,她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又尿出
来,那可是神的仆从,自己可不敢用尿液玷污他。

  但高潮在失禁前一秒钟到来了,许美芬疯狂抖动着雪白的身子,拼命抬高自
己的小腹迎合鬼仆的阳具,久旷的小穴中开始喷出大量急流,也不知是淫液还是
尿液,只是一股股的洒在鬼仆的双腿之间和自己的屁股上。

  鬼仆并未在意她的潮吹和喷尿同时到来,依旧按照原本的频率抽插捣弄了一
百多下,方才大吼一声,然后才在她的小穴内喷射出来,一股股有力的精液打在
她的穴内深处,让她全身心的舒爽不已。

  好舒服,这种感觉太难得了,如果这就是惩罚的话,许美芬希望万能的神再
给她来几次。可惜鬼仆射精完后,就把软下来的棒槌抽了出去,她感觉自己下体
小穴内正在源源不断流出液体,既有自己的淫液,也有鬼仆的精液。

  「神的惩罚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将是你的自我救赎。」神使的声音再次响
起,他依旧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黑暗中一个更矮小的身影走了上来,比鬼仆还要短的四肢就像个小孩子,身
上堆满胖乎乎的白肉,双腿间夹着的那根玩意儿也是白乎乎的,只是形状大小已
经长得跟普通男人差不多了。

  待那个小孩走到了面前,许美芬看到了他肩膀上的那个脑袋,小孩子的头比
寻常人大得多了,光秃秃的脑袋上没长什么毛,但他的嘴唇和脸蛋上却涂着红色
的颜料,那个形状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而且还是个个子大了好几倍的婴儿。

  「啊,鬼啊……不要,神啊,救救我。」看到这个长着一张婴儿脸的小孩出
现在自己面前,许美芬刚从高潮中平息下来的情绪再度绷紧,她挣扎着抖动着身
子想要远离那个孩子。

  她的激动让那个小孩有些畏惧,他踌躇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鬼仆走
到他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还伸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记,小孩子再次鼓起勇气,
走到了许美芬双腿间。

  「许美芬,你犯下了罪行,需要你用自己的身体偿还。」神使的声音恰到好
处的响起,他的话语中毫无感情因素的存在。

  「你残害了一个无辜的婴儿,神命令你接受这个婴儿的复仇,用你罪恶的身
体去承接亡者的怨念,用你的所有全部去补偿亡者,这样你方可逃离地狱。」

  不知是神使的话给的鼓励,还是许美芬那成熟女人的雪白肉体唤起了男孩的
欲望,他那根白净的阳具已经硬了起来,粉红色的龟头已经从包皮里露了出来,
虽然型号大小比起鬼仆的棒槌差远了,但很明显它已经发育到可以交配的程度。

  「这是神的旨意,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要赎罪。」许美芬默念着,看着那个
男孩把阳具凑到自己的下体上,男孩显然并不懂得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好像求助
帮看了鬼仆一眼,鬼仆伸手在许美芬屁股上拍了下,那雪白柔软的臀部向上凑了
凑,已经湿润的小穴把男孩的龟头含住了。

  她那小穴被鬼仆弄得肿胀未消,穴口肉唇上还粘着精液和自己分泌的液体,
甚至还有部分失禁的尿液,所以男孩的阳具很轻松就滑了进去,就像是里面有一
股吸力般,那个粉红的龟头已经被含进去。「噗呲」一声,鬼仆又在男孩背后拍
了一掌,那根粉红的阳具顺着湿滑的精液就溜了进去。

  「啊——」许美芬与男孩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呻吟,男孩的话音中带着一种
欣悦与惊喜,那是通往成人的必经之路,而他那根已经发育多时的阳具总算找到
了一个柔软温热的洞穴,那不是AV里女优的画面和自己的手掌可以替代的,女
人的那里面更加紧窄,而且有很多的润滑液,还会活生生的翻滚蠕动,那种感觉
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中般。

  一旦进入了女人的下体,小男孩的男性本能顺势被唤醒,他无师自通的开始
抽插运动,他的身高相对于椅子来说还稍显不足,要想深入到里面还得踮着脚尖,
但他仍然努力的踮着脚向小穴内抽送,那根发育过早的阳具有模有样的在女人体
内进去,那个样子有些滑稽,也有些诡异。

  从后面看上去,成熟女人分开着雪白的大腿,将自己的小穴暴露无遗,而在
她正在流着泉水的双腿间,一个身高还不到女人大腿根的小男孩,正努力的踮着
脚向上耸动着屁股,他那根粉红色的接近成人大小的阳具正在女人小穴内进出,
不断的带出白色的粘液和透明液体,那些白色粘液是来自另一个男人,但却充当
了一个男孩成为男人的润滑剂。

  许美芬原本有些紧张和不安,但男孩的阳具进入身体之后,那股不安很快便
消失了,随着那根娇嫩却很坚硬的阳具的进出,她逐渐感觉到一股快乐从小腹传
来,但她的心绪却不安的想着那个婴儿。

  这个孩子,这个婴儿是来找我报仇的,是我夺走了他的生命,让他无法像正
常人般长大,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有20多岁了吧,那肯定会有一根更加
粗大的阳具,而且还会像这般的插入我的体内,用更加猛烈的力量插我。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孩子好像长大了些,他扶在腰间的双手开始朝那两颗奶
子攀爬,他的阳具在下体搅动的深度加大了。许美芬睁开眼睛,原来鬼仆伸手在
后面扶着男孩,让男孩可以爬到与她胸部平行的位置,近距离下男孩那张大脸实
在有些恐怖。

  不过,许美芬却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意思,她心中暗暗念着:「这是我欠他的,
我欠这个孩子太多了,我要赎罪,我要补偿。」

  不管如何,快感正在不断增强,这根阳具一样可以让自己达到巅峰,许美芬
暗暗想着,下体开始不断的涌出液体。男孩更进一步的抓住自己的奶子,然后将
那个暗红色的奶头朝嘴中送去,他的嘴巴热乎乎湿漉漉的,贪婪地含在许美芬的
乳房上吸吮起来。

  不知为何,许美芬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当过母亲,除了吕
江之外,她也不想为其他人生育,但此番被这个男孩吸吮着乳头,身上隐藏已久
的母性却瞬间复苏了。

  男孩舔弄啃咬着那颗硕大的奶头,他的姿势好像是婴儿在在吸奶一般,只不
过他的牙齿可比没长牙的婴儿危险多了,许美芬感觉自己白白的奶子上已经有了
好几道齿痕,这让她下体的感觉更加深刻与刺激,如果她的双手可以活动的话,
她肯定会用双臂抱住男孩的头,让他更加用力的吸允自己的奶头,就像一个哺乳
中的母亲一般,她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啊。」男孩的初次射精来的很快,成熟女人肉体的魅力让他无法坚持太久,
他喘着气趴在那雪白丰腴的肉体上,粉红的阳具开始射出一股股精液,力度并不
是很大,但已经让许美芬感到那种男性的压迫力了。

  「来吧,射到我里面来吧。我的孩子,这是我欠你的。」许美芬浑身一阵颤
抖,那雪白的肉体上下起伏,她睁开双眼,看着身上的男孩,口中无比动情的喊
道:「万能的神啊,拯救我吧,让你的光芒笼罩在我身上,让这个罪恶的女人得
到拯救,用我的生命证明你的荣耀吧。」

[ 本帖最后由 47415869 于 2014-10-9 14:31 编辑 ]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9-8 16:58     标题: 【天若有情】(第七十九章)(中秋快乐) 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第七十九章)
作者:hyperX
前文:[bbs]thread-9168722-1-1.html[/bbs]
字数:17847



                     
                          第七十九章

    在医大附院那间熟悉的实验室里,我分开白色亚麻长袍,露出赤裸着两条多
毛大腿的下身,胯间一根粗大的巨茎正飞快进出于面前女人体内。

    在我面前的哑光地板上趴着一具成熟丰腴的女体,她身上还穿着那套染了红
渍的白色护士服,略显紧身的剪裁让那凹凸有致的肉体更加暴露,她的护士短裙
被撩到了背上,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双腿跪在地板上,胯间正承受着我粗大阳具的
抽插,那具肉穴色泽鲜艳红润,肉唇边长满杂乱的耻毛,显然是一个性经验丰富
的成熟女人。

    随着我胯下动作的加剧,女人头上那顶护士帽一晃一晃的,套着白色长筒袜
的脚上套着5 厘米白色坡跟鞋,有气无力的在地板上蹬踢着,正如她丰满得如圆
盘般的肥臀摇动的节奏,在我的冲击下女人口中不断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她的
声音远比年龄要显得娇嫩青春。

    “啊,万能的神,你的肉棒好长好大啊。”施依筠略带戏谑的吟叫着,下体
中却不断收缩加紧,一股股淫液从她胯间流了出来,顺着丰腴大腿向下滑,一直
滑到白色长筒袜上。

    “你这个罪女,竟然敢在神面前如此淫荡,应该接受神的惩罚。”我也开玩
笑的回应道,同时张开巴掌拍在她高翘的丰臀上,把那像满月般白嫩的盛臀打得
一阵乱颤,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红痕。

    “罪女愿意接受惩罚,请神用你的大肉棒惩罚罪女,把罪女干得要死要活,
让罪女去死吧。”施依筠毫无羞耻的大声吟叫着,对于她的放荡我只能报以更加
猛烈的抽插,一阵阵皮肉相撞的“啪啪啪”声弥漫在宽敞的室内。

    而在这两具热火朝天的肉体旁,一张控制台上扔着伪装用的假发、面具以及
婴儿模样的充气娃娃,控制台上方有一个巨大的监视屏幕,液晶屏里正播放着那
个密封实验室中的景象。

    摄像头实时传来图像十分清晰,一张固定在屋中的椅子上绑着个四十岁左右
的成熟女人,她雪白娇嫩但略显松弛的肉体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确切的说应该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这个白白胖胖的男孩趴在她的身体上方,胯下那根粉红
娇嫩的阳具正在女人的体内进出着。

    而女人的胯间站着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这男人年纪比女人还要大许多,浑
身黑黝黝都是腱子肉,看上去很是强壮。男人的右腿齐膝被截断,装着假肢的腿
出乎意料支持着身体平衡,他的下体又粗又大像一根棒槌般,正蛮横的抽插着女
人的小穴。

    女人的小穴已经充血肿胀得厉害,上面粘满了白色的粘液,从粘液已经干涸
的形状来看,显然之前两人已经跟她做了好多次,并且次次都在里面射精。但此
刻这一大一小、颜色各异的两根阳具却有规律进出着,但她却毫无压力的同时吞
吐着他们,两根阳具的步骤并不是很协调,但相互的碰撞摩擦却让男人更加兴奋,
越发用力的冲击着身下的女人,“噼噼啪啪”的皮肉相撞声响彻屏幕内外……

    “啊,万能的神啊,用力点,用力射吧。”

    “万能的神,用你的精液冲刷罪女的下体,洗清罪女的罪恶吧。”

    ……

    监视器内外的女人各自发出淫荡的呻吟,她们口中的言语各异,但要表达的
情感却相差无几,然后三根插在不同肉穴中的阳具几乎同时一阵阵颤抖,把大股
大股的精液射入两个女人的体内。

    施依筠满意的摇了摇雪白肥臀,夹着双腿间不断留下的白浊精液,她跪在自
己下体分泌的大滩淫水中,用她的鲜红丰唇含着我尚未软化的巨茎,为我清理着
上面的分泌物。

    “我的神,你真是太伟大了。”她嘴巴里含着阳具,有些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你这招好厉害,不但挖出了许美芬的秘密,还顺便让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
施依筠吞咽着我的巨茎,她脸上浮现出幸福与崇拜的神色。

    “你真是万能的神,依依的神。”

    我含笑不语,看着监视器里尚在忙碌的男女。铁拐李和程旭真是不错的助手,
一个沉默寡言而且强壮可靠,另一个灵活聪明却对我言听计从,再加上妩媚多情、
狡猾善变的施依筠,我们成功的布了这个局,也成功的从许美芬口中挖出了以往
的秘密。当然这一切还有江华的功劳,他这个实验室简直就是为我的计划量身定
做的。

    而许美芬的经历,以及她心怀罪恶的内疚,都证明了她精神上的脆弱和极不
稳定,我利用了她平时对于迷信的狂热,假借了她所信仰的那个异端宗教的符号,
用重现场景的方式让她置身于过往的罪恶中,用神的使者的名义对其进行审判,
果然让她精神完全为之奔溃,在我的逼问下把自己所有过往全盘托出,连与吕江
有关的事情都说得一清二楚。

    接下来,我需要做的只是找出那十几个人背后的身份了。

    我与梅妤驱车来到徐江区的一处中学内,我将车子停在这所外表上看来已经
有些陈旧的游泳馆内。此时天色渐晚,体育馆周边空无一人,这并不稀奇,因为
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学校门口附近发现了几个便衣,这里肯定是事先清场过
了,这个时候只有我们两人可以进来。

    我们齐步走向有些萧索的门口,虽然是室内的游泳馆,但现在已经到了游泳
的季节,游泳馆内却没有很多人使用的痕迹,空荡荡的显得有些诡异。不过我与
梅妤并没有在意这些,我们并不是心血来潮要来游泳,在游泳馆内有人在专程等
候着。

    从许美芬那里获得了我们想要的信息后,梅妤立即将这些人名传给了曹亚民,
通过他的渠道来追查这些名字背后的秘密,而他直到今天传话过来,让我们来这
个游泳馆找他,从他的口吻来看,好像这件事比较复杂,非得让我们面对面谈不
可。

    我在空荡荡的更衣室里换上了泳裤,赤裸着身子走进游泳池。整个游泳馆只
开了一排大灯,照在中间那个标准长度的泳池上,碧蓝的池水清澈得可看清池底,
显然有人专门清洁过泳池,但现在只有一个人在使用着。

    一条白色的水线破浪而来,曹亚民以蛙泳的姿势游来,他的动作十分标准,
每一次划水的力量都很足,几下间就到了池沿。上次在办公室见到他的时候并没
有发觉,现在借着灯光看清楚了,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精干的身躯上没有一丝
赘肉,以他的年纪和地位来说,这点很是难得。

    曹亚民从水中抬起头来,他拿下泳镜后,先是看到了我,脸上略微露出一丝
迷惑,好像没料到我会出现一般。

    “小高是吧,我以为只有梅妤一个人。”他微微皱了皱眉。

    “高岩他必须来,整件事都是他在主导。”梅妤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
们不约而同的转过视线,瞬间都看呆了。

    梅妤身着泳装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她穿着一套蓝白间条的连体泳衣,保守
端庄的款式遮住她身上那些曼妙的部位,但却无法掩盖她玲珑的曲线和窈窕的身
段,一圈蓝白的的花边小褶裙装饰在她不堪一握的纤细腰间,正好盖住了那对桃
心状的丰腻美臀,两条玉藕般雪白纤细的长腿款款摆动着,双腿之间胯下那块鼓
囊囊的凸起尤为明显,只有我知道泳衣衣料下那块玉丘是如何的美妙。

    她把一头黑绸般的齐肩短发在脑后盘了个结,白皙颀长的脖颈下方露出两枚
优美的锁骨,清瘦的瓜子脸上不着任何脂粉,薄薄的玉唇轻轻抿成一条线,虽然
她身上的衣着清凉爽眼,但她走过来的姿态却极尽优雅,让人不敢以亵玩的神色
看她。

    我转过头来,明显看出曹亚民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狂热,那种眼神我很熟悉,
但曹亚民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笑着道:“梅,你今天的样子很美。”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张很平凡的脸变得突然很有男性魅力起来,
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加强了这个效果。

    “谢谢曹局长,没想到你也会开我的玩笑。”梅妤微微一笑,对于曹亚民露
出的爱慕之意,她不着痕迹的应对了过去。

    曹亚民眼中掠过一丝失落,他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在对岸等你们。”

    然后一个翻身,以自由泳的姿势蹬着水向对岸游去。我与梅妤相视一眼,两
人几乎是同时跃入水中,“扑通”一声溅起两朵雪亮的水花后,两条颜色各异的
长鱼各自分开水面朝对岸游去。

    梅妤苗条纤长的身子在水中翻滚着,我虽然是第一次看她游泳,但她的动作
极尽优美,而且一板一眼的很正规,两条玉藕般的雪白长腿扑打着水面,细长的
白胳膊有节奏的分开水波,在水中的她就像一条身上带蓝条纹的大白鱼般,以毫
不逊色的速度追赶着前方的曹亚民。

    而我身上只穿着一条泳裤,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充满了男性的美感,倒三角形
的强壮修长体型在水中就像条旗鱼般敏捷,而我的动作也丝毫不比另外两人逊色,
对于一名以潜伏和刺杀位主业的组织成员来说,掌握游泳的技巧是必备的功课,
很快我就超过了梅妤半个身子,与曹亚民并驾齐驱。

    曹亚民显然意识到我已经赶了上来,他开始加快动作的力度和频率,我们都
不愿在对方面前示弱,或者说是在梅妤眼前输给另一个男人,各自都加快了游动
速度。我们俩相互较量着、比拼着泳技,虽然我身高臂长都优于他一筹,但他显
然经常保持游泳锻炼的习惯,所以最后我们两人几乎是同时碰壁的。

    “小伙子,很不错啊。”曹亚民取下泳镜,他颇为爽朗的呵呵笑着,看上去
就像个爱开玩笑的大叔。但我对此人并不敢掉以轻心,他就像一条年长老道的变
色鱼,随时随刻都在变幻着身上的颜色。

    “曹局长,姜还是老的辣。”我微微点头答道,装出一点气喘的样子,让他
感觉自己略胜一筹,有时候适当的示弱也是有好处的。

    曹亚民果然露出一丝暗喜的神色,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一道翻滚的水花袭来,
梅妤从水中冒了出来,水滴从她的光洁的额头上滑下,那张白玉雕成的清丽脸庞
就像一朵幽静的水莲花,在昏暗的灯光下尤为动人。

    她身上的泳衣由于沾了水,变得更加紧紧贴在身上,这样便让曲线更加的暴
露,她胸前那对双丸高高隆起,隐约可见两粒细小的凸点,我们两人看得眼前一
亮,几乎是同时屏住了呼吸。

    梅妤好像意识到面前男人们的目光所在,她稍稍往水里一沉,不露痕迹的用
水波挡住了射向胸前的视线,她动作轻盈的理了理有几丝溢出的湿发,若无其事
的笑道:“曹局长,你今日不是专程请我们来游泳的吧。”

    “哈哈,游泳只是次要的,你知道我们现在要谈的内容极其敏感,我也是不
得已出此下策。”曹亚民打了个哈哈,他背靠着池沿,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

    “不过,泳池果真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梅妤微笑着与我对视一眼,我们都
明白这个答案,只有在泳池、澡堂、海滩这样的地方,才可以免除被跟踪窃听的
威胁。

    不过以曹亚民的身份地位,居然也要提防被人窃听,可见在淮海市这个地方,
公民个人的隐私和自由很难得到保护。

    “这个泳池是前几年我在挂职区长的时候建的,一直以来都有人帮我打理,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曹亚民颇有感叹的说着,他注视着面前已经恢
复平静的池水。

    “这么多年来,每当我需要安静思考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来这里待上几个钟
头。这么大的一个泳池,只有我一个人在水中,这样的感觉很好,有利于思考。”

    “独自思考自然是好事。不过,有时候要跟你的朋友在一起,更要跟你的敌
人在一起。”梅妤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

    曹亚民的眼中突然一亮,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洪亮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泳池
上空回响着,那过于响亮笑声显得有些刺耳,这举动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梅,你给我送来的可是枚深水炸弹啊。”笑声止住,曹亚民微微摇头道。

    “此话怎讲?”梅妤两道高挑黛眉扬了起来。

    “2 个军委委员,2 个一级大法官,1 个最高副检察长,4 个省部级一把手,
2 个军区司令,1 个武警总队的一把手,还有铁道部的1 个副部长。”曹亚民如
数家珍般念出这些名字,他边说边微微冷笑着。

    “不得了,了不得吶。”他这句话好像意有所指,不知是在说吕江还是说我
们所做出的事情。

    “你确定没弄错?”梅妤也有些惊讶道。

    “呵呵,我虽然不大爱管事,但自己的业务范畴还是抓很清的。”曹亚民应
该略有不快,但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这里的每一个名字都能引发一场大风暴,而你却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了过来。
对于你的慷慨和信任,我这是应该庆幸还是不幸呢?”曹亚民斜着头看着梅妤道,
话语中隐有揶揄之意。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这样走下去。自从那件案子判下来后,就没有其他的
途径可以选择了。”梅妤表情恢复肃穆,她的语气透露出一股极其坚定的意志。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条路没有那么简单,力量悬殊啊。”曹亚民的
话里,好像对梅妤这边的实力有些怀疑,不过也难怪他这么想,我们与吕江在纸
面上的差距太大了,而且吕江背后还有一个大人物。

    “高岩,也许你应该跟曹叔叔讲讲,你在北方的那个故事。”梅妤并没有直
接劝说,她转而对我道。

    我明白梅妤的意思,她想利用我的口说出我们背后可以援用的力量,我如实
按照她的意思做了,将吕天轮奸案的由来叙述了一遍,当然重点是放在燕京市与
苏杨两家的关系上,不过曹亚民应该可以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这件事之所以能够
成功,与我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曹亚民一边听着,一边用手轻轻摸着下巴,等我说完之后,他迟迟没有停下
来,又摸了大半天后,才开口道:“原来如此,不简单,不简单呐。”

    “我正纳闷,那件事从头到尾就像是有人设计好的一样,全无一丝可以利用
的破绽,硬生生的把吕天这孩子给弄进去了,做得死死的。”曹亚民虽然没有看
着我,但是他的话语里却颇有肯定之意。

    “没想到,这样一个大手笔,竟然出自老弟你手中,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曹亚民转过头瞄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丝的警惕,显然我已经引起他的
注意了。

    “过奖了,曹局。”我不动神色的答道。“你是善游之人,应该知道水势。”

    “哦,何为水势?”曹亚民略带疑惑的问道。

    “游泳的时候,其实是身体在对抗水的作用力,如果你能顺着水流的势头做
动作,可以花最少的力气达到更快的速度,反之就会耗力过猛而速度不增。”我
的话很浅显,但话中的意思却很明白。

    曹亚民眯起双眼看着我,他的目中射出极为敏锐的电光,那是之前从未在他
身上见过的,这时候的曹亚民跟之前的曹亚民,完全就是两个人。

    “老弟,你会蝶泳吗?”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冒出这句话,我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来,我们比一比,再聊这件事。”他口中说着,手里已经开始比划着热身
动作。

    我回头看了看梅妤,她沉着冷静的点了点头,目中更多的是鼓励之意。

    我回过神来,曹亚民已经双腿一蹬,从池沿入水划了起来。他先是潜在水中
游了几秒,然后上身高高的从水里抬起,他的双臂从后向前挥出,就像一只蝴蝶
在展翅一般,同时在水中的双腿上下垂直打腿,又像一只海豚般游动着。他的动
作幅度很大,瞬间已经窜出去十几米远,我不敢怠慢,忙缩身蹬腿冲入水中,然
后用同样的动作游了起来。

    蝶泳是一种极考验动作和体力的泳姿,它以腰际横轴为中心,躯干和腿做有
节奏的摆动,发力点在腰腹部。然后以大腿带动小腿,两腿一起做上下的鞭状打
水动作。而这些动作与头和臂部的动作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蝶泳所特有的波浪
动作。这些动作都必须做到位才能借助水势向前游动,稍有不合理的动作就会加
大水的反作用力,使你的体力消耗过大,最终导致动作变形,让速度变得更加缓
慢。

    当我追赶到了半程的时候,曹亚民依然领先了两个头部的位置,以他的年龄
有这种力量已经让我暗自佩服,不过我比他更年轻,力量也更加的好。过了半程
之后,我开始慢慢赶上,我们两人就像两只长臂海豚般在波浪中腾跃前进,眼看
着对面的池沿就要到了,曹亚民的动作却不如先前那般的有力,这时我耐力更好
的优势发挥了出来,开始渐渐的赶上并且超越,最终我以半臂的优势率先触壁。

    这种泳姿对腰腹的力量要求极大,所以完整游完一程耗力可不小。我抓住池
沿的扶手,摘下泳镜大口喘气着,曹亚民也抓着扶手喘气,他胸膛起伏的程度明
显比我更激烈,显然刚才这场运动让他消耗得更多,此刻他的样子没有先前那么
自如了,开始露出那个年龄应有的力不从心。

    等曹亚民平静下来,梅妤也以舒展的仰泳姿势抵达了。她好像有些无奈的看
着我们,摇摇头道:“你们俩真是孩子气,只不过是游泳罢了,拼得那么起劲干
嘛?”

    “呵呵,不服老不行了。”曹亚民略有些自嘲的摇摇头,他目光转向面色如
常的我,眼中好像有些赞赏,也还有些羡慕之意。

    “对于那件事,我有一个小小的个人要求。”他很快就转过话头。

    “你说吧。”我面色如水的答道,并没有征询梅妤的意见,但她丝毫没有表
现出不悦,反而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我。

    曹亚民小声的告诉我他的条件,我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对于我的爽快与直接,
曹亚民显出欣赏的神色,他伸出手来与我紧紧相握,他的手劲很大,而我也毫不
逊色,两人再次较量了一番,不分胜负。

    “你给我的这份名单,只能作为佐证,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效力的。”曹亚民
拿起池边的毛巾,擦了把脸道。

    我和梅妤微微颔首,这个结果早在我们预料之内了,不过从曹亚民的语气来
看,他应该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他没有卖关子,就接着说了下去。

    “但是据我所知,吕江有一个坏习惯,他会把重要的会谈内容录音下来,保
存在他所认为安全的地方。——当然,这种做法愚不可及。”曹亚民的话让我们
茅塞顿开,我与梅妤的目光都投注到他身上。

    没有他的指点我们根本想不到,吕江居然有这种习性。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个东西的存在,其他的我一
概不答。”曹亚民好像知道我们想问什么一般,他直接摇了摇手拒绝道。

    “但是,如果你能够获得这个,要想达到那个目的不是没可能的。”曹亚民
的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从这个角度看他好像一只过了壮年的雄性猎豹,虽然身体
已经不如思想般矫健,但随时仍有有跃起伤人的可能。

    不过那股神色很快就收敛了,曹亚民已经从泳池里爬了上来,他拿着毛巾裹
住自己的下半身,一边擦着一边说:“我先出去,你们可以在这里再游一会儿,
免得被眼线看到了。”

    我与梅妤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共同进出这个地方,对于
这个人的细心谨慎我深感佩服。

    曹亚民走到门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站在门口道:“这里没有我的首
肯,是不会放外面的人进来的,如果什么时候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欢迎你来
游泳。”

    他虽然话里并没有点名,但我却知道这句话是对梅妤讲的,她也没有表现出
特别的反应,只是很平静的表示谢意。

    曹亚民回头深深的看了梅妤一眼,然后转身消失在门口。

    待他走后,我们没呆多久就从泳池中起来,各自走向男女更衣室。我站在莲
蓬头下方,任水流冲刷着自己的后背,但脑中却是一团乱糟糟的。

    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曹亚民的话,以及他对待梅妤的眼神与态度,如果上
次他还有所掩饰的话,如今他对梅妤的渴望与觊觎已是昭然若揭了,但我又拿他
这种欲望毫无办法。

    毕竟我在名义上只是梅妤的女婿,我能拿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呢。杨霄鹏已经
入狱了,短期内也没有出来的迹象,梅妤这样一个优质的美人等于空闺状态,任
何人对她有意的男人都可能发起攻势。我该怎么办呢?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感到一
阵烦躁。

    我关掉水龙头,朝一壁之隔的女浴室走去,清晰的水流声越来越近。室外一
片漆黑宁静,女浴室昏黄的灯光下,梅妤白瓷般皎洁细腻的身子好像蒙上了一层
乳黄色的光晕,空荡荡的莲蓬头洒出细细的水滴,她浑身湿漉漉的就像一尊玉石
观音。

    她听到我踏在水里的脚步声,扭转过头来带着惊讶神情看着我,我赤裸的身
体上挂着水珠,表情沉郁中带有一丝不可抑制的冲动,被水浸湿的体毛在身上张
牙舞爪的,好像一只处于发情期的雄兽。

    “高岩,你,你怎么回事?”梅妤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前那两坨雪白丰腻的
尖挺玉乳,但两颗米粒大小的鲜红凸起却不小心露在了外头,整个白玉般的纤长
下半身更是完全袒露。她左右相顾,想找一个地方遮蔽自己的身体,但却发现无
处可藏。

    “高岩,这里是女浴室,你不能进来的,快出去。”梅妤心中暗惊,面前的
男子好像浑然不觉自己的抗议一般。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靠在了墙壁上,男人两只粗壮的胳膊撑在自
己脑袋两边,他的脸靠得那么的近,可以看见大理石雕成般的轮廓,充满男性气
概的五官,他的双目中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东西。

    “梅姨,我想你。”我喃喃自语道,不可自已的欣赏着眼前这个优质美人,
她那头黑绸般的齐肩秀发已经垂了下来,被水浸湿更像一整匹的丝绸般挂在脸颊
旁,显得那张清丽的玉脸更加小巧了,她的薄唇有些不安的微微翕动着,露出编
贝般洁白整齐的玉齿。

    “高岩,你别胡思乱想,不可以的!”

    梅妤口中慌张失落的斥责着,她原本准备好了一千种词令来训斥面前的男子,
但不知为何,面对着他那悒郁中又带着热情的眼神,自己当场就忘了大半,再被
他双手逼在墙壁上紧贴着,虽然他并没有碰上自己的身子,但身上那股满溢的男
性气息却令人不安,此时再要摆出长辈的身份已经很难了。

    头顶上的莲蓬头不停的滴下水来,滴在面前的男人与自己身上,在空中溅起
一朵朵水花,眼前的景象好像有些迷离,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抽动着,但她却
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含含糊糊中好像是在倾述对自己的迷恋,梅妤突然有些恼
火了,为什么总要这样逼迫自己,难道你不知道这样让我好累吗?

    可是,面对着男人的步步紧逼,自己却毫无抵抗的能力,甚至意愿。这么近
的距离下,他的身体真的是很健美,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般,张嘴闭合间露
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么的英气勃勃又狂野不羁。他到底在说什么,梅妤心烦的
甩了甩头发,几滴水滴飞溅到男人脸上,好像惹恼了他一般,他把身体向里压了
压,梅妤感觉有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小腹上。

    视线不由得往下一看,只见自己如羊脂白玉般平坦的小腹上多了一根粗长壮
硕的男根,那玩意浑身充血膨胀的样子显示出男人蓬勃的欲望,紫红色的龟头有
兵乓球大小,正好抵在自己浑圆小巧的肚脐眼上,紫红色的男根在自己雪白的皮
肤上蹭动着,两种差别极大的颜色对比之下,充满了色情而又淫猥的气息。

    “高岩,你疯了吗?”

    梅妤把双手撑在我的胸前,试图想要阻止我进一步的行动,她的双臂细长白
皙如春笋,按在我胸膛上的纤手颀长白腻,尖尖的长指甲像玉石花瓣般,虽然刺
在我的肌肉上,但我的行动并未被这些手段所延缓,我挺身继续向前,毫不在意
尖尖的指甲陷入肉中,却将自己那根粗长的阳具往她雪白滑腻的小腹上磨蹭擦动
着。

    “不,高岩,不能这样。”梅妤口中低低哀求的,连她自己都感觉出话语中
的软弱无力,男人的胳膊已经积压了过来,他身上的雄性气息更加浓烈了,梅妤
越发觉得自己抵在小腹上的男根是那么雄伟茁壮,而且那玩意儿热得发烫,好像
是一条烙铁般烤灼着自己,似乎那热量会传染一般,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小腹也隐
隐有些发热,有股躁动不安的火焰在下腹附近诞生。

    恍惚中梅妤好像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但那口中迸出的词汇与语调都是那么的
弱软无力,连自己都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愧,更别提说服面前这个雄伟的男子了,
他不为所动的采取了直截了当的方式。梅妤只觉得对方的大嘴堵了上来,自己想
要再说什么为时已晚,那张火热的大口将自己的嘴儿,甚至下巴都完全包住,男
人像饥渴的野兽般向自己索吻着,那条可恶的大舌头在自己紧闭的牙齿前打转,
像是一条试图偷入良人家的公狗。

    “唔唔……”我肆无忌惮的在梅妤嘴上舔弄着,虽然她仍然紧闭着牙关,但
白玉般细长的鼻翼已经不由得翕动了起来,那对清冷的凤目中已经蒙上一层轻雾。
不知是自己狂热的告白,还是强横霸道的举动,眼前的玉人已经被自己卸掉了面
纱,虽然她任坚持把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但她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她的
防线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双手向下滑动,很熟练的抓住梅妤胸前那两只雪白玉乳,那软滑娇嫩如鸡
头肉般的雪乳,沾着水滴的感觉更加滑不留手,五指抓在两坨茭白丰腻的乳肉上,
简直就要化开了一般,我稍稍用力揉动捏挤着手中的雪乳,白花花的滑腻乳肉从
我的五指中溢出,在我手指力度的作用下化成各种媚人的形状。

    梅妤觉得自己身上一道道热流在涌动,男人强壮身体的压迫力太大了,他的
动作熟练而又老道,就像一个偷香窃玉的能手般,自己虽然把手撑在他胸膛上,
却无法阻挡他身体的攻势,反而把自己胸前的一对乳房暴露在外。只觉得胸前一
热,男人已经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她们。

    这对娇嫩滑腻的小兔子一落入男人手中,便被他肆意揉捏抓弄着,男人的手
掌又宽又大,一只手刚好抓住一只,他的手指坚实有力,但却并不粗糙,虽然力
度稍显大了点,但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身体是很爱护的,自己的小兔子在那对大
手的抚弄下,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令人想要叫出来,那是种很
舒服的感觉。

    “嗯……”梅妤忍不住张口轻吟了一声,正当她为自己的失口而感到懊悔时,
男人已经抓住机会趁虚而入,那条蓄势已久的大舌头叩开她松懈的牙关,突破洁
白玉齿伸入她檀口中。防线一旦被攻破后,梅妤的溃败几乎就是瞬间的事,还没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口中已经塞满了男人的长舌,那可恶的肉条就像只蟒蛇般,
在狭窄滑腻的口腔中翻滚撩拨着,不断的挑弄着自己的丁香小舌,还无休止的将
他口水送了进来,弄得自己满口湿漉漉的。

    “不要吖”梅妤不知在口中还是心中狂呼道,但一切为时已晚。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那根长舌总算攻占了梅妤的檀口,我使出浑身解数挑逗
着她的丁香小舌,有些贪婪的霸占那具温暖滑腻的口腔,梅妤的反应出乎意料的
软弱,她的矜持和清冷好像已经在那一夜被我击破,在我重新拿出强势的态度面
前,她一败再败,溃不成军,很快我就感觉到,那条灵巧的丁香小舌开始回应我
了,在我耐心的引导和配合下,我们俩的舌头开始交缠在一起。

    相比起那个夜晚,我们这次是完全处于清醒状态下,毫无掩饰的相互舌吻着,
我的动作强势霸道,她的反应轻柔婉转,我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般口舌相接着。
我能感觉到梅妤心态的变化,她从反抗、抵触、畏惧到逐渐接受并配合起我的舌
吻,证明了她无论是身心上对我都不具备抵抗,她之前所有的抵抗和推托只是女
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一旦我强硬的发动攻势后,她便一步步的退缩,最终向我拱
手投降。

    当一个女人愿意与你舌吻并且享受这种感觉时,表示她身体上的一切都可以
为你敞开。梅妤的玉脸已经染上一层艳丽的桃红,她的凤目中更是潮湿得要滴下
水来,我能感觉自己手心中那两粒鲜红的凸起已经变得无比坚硬,这个优雅端庄
的玉人已经动情了,我还更待何时?我松开那两坨滑腻的雪乳,探手向下抓住了
她颀长雪白的大腿,那两条玉藕般的白腻长腿瘦瘦的,我的手掌几乎能够将她们
一把握住,我抓住她们向上一提,便将梅妤那窈窕轻盈的玉体举了起来。

    梅妤感觉自己像一个女娃娃般,被男人从大腿根部抱起,她虽然身高不是很
高,但是腿长的比例却很大,站着的时候跟丈夫的下身几乎平行。可是这个男人
的体型更为高大,他站着的时候下体的男根就顶在了自己小腹之上,而现在自己
被他抓着屁股抱了起来,才刚好跟他的下身保持水平一致,只是这个姿势也太羞
耻了,自己的双腿被掰开到了极限,胯间那处神秘的桃花源已经暴露在男人面前,
而且感觉那根粗长的男根已经贴在了上面,那坚实硕大滚烫的感觉好不吓人。

    浴室的墙壁上贴着白色瓷砖,背部冰凉的感觉让她冷静了些,不过眼前的景
象却是太淫猥人了,自己被男人捧在手臂弯上,两条雪白纤细的小腿挂在他的手
臂上,自己的身子被挤成个U 字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靠得好近,自己可以感觉
到他火热呼吸喷在脸上的感觉,他的喉结上下活动着好像在说什么?

    “梅姨,我爱你……”

    ——不,不行,你不可以爱我,我是你长辈呀,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母亲了。

    梅妤迷迷糊糊中想着,但她却没有诉诸于口,因为男人的滚烫坚硬的巨根正
在自己私处下方磨蹭着,那根玩意儿好可恶吖,它总是在外面游动着,偶尔朝里
面探一探头,大大的脑袋把自己下面的肉唇挤得满满的,但很快又把大头给缩了
回去,反倒弄得自己私处痒痒的,有一种麻麻的感觉油然而生,像电流般从私处
缓缓引导到小腹处,加深了小腹处那种烦躁的感觉。

    “让我照顾你吧,我会好好的爱护你……”

    ——不,不对,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我是有夫之妇了,我的丈夫叫杨霄鹏,
他……

    梅妤想出言反驳,可是话刚到唇边,却沮丧的发现自己话里的虚弱,自己是
有家庭的人,可是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一直都在监狱里,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自己最失落最辛苦的时候,他在哪
里呢;自己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在哪里呢。

    可是,把自己把在手中的这个男人,他也太狂妄太蛮横了吧,无论如何我都
是个良家女子,为何你对我这般步步紧逼。好像……好像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个
脱离了所有身份的美丽女子一般。可是内心深处,梅妤却暗暗觉得有些欣喜,自
己还是个女人,不是梅教授、不是杨乃瑾的母亲,也不是杨霄鹏的妻子,是一个
有人疼、有人爱、活生生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不,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你不能主宰我的一
切。

    梅妤不顾一切的狂呼着,却发现自己张开的玉唇中发出的却不是这些话,而
是一声压抑却隐含着颤栗的轻吟,那声音中带着一股媚人的快意,这是她从未在
自己身上发现的,梅妤开始害怕起自己的反应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而此刻,她感觉托着自己的那对手臂一松,整个身子悬空着向下一沉,顿时
下体被纳入一个粗大坚硬的巨茎,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她措手不及,身体的感觉
好像瞬间被放大了数倍般,私处的每一块嫩肉和腔道内的每一圈肉褶,都被那粗
大得不得了的男根碾过熨平,往日敏感的神经末梢像通过电般愉悦不已。

    已经一片漆黑的夜里,这座僻静的中学游泳馆内,只有女浴室还亮着灯光,
昏黄的光线照在室内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上,将他们的身子营造出油画般的
美感。男子高大挺拔的身体就像古典主义画作中的天神般健美,他双手撑在贴着
白色瓷砖的墙壁上,手中捧着一个瓷白纤细如碾玉观音般的女子,女人的身体被
他压在墙壁上折成U 型,两条玉藕般洁白细腻的长腿挂在他手臂弯里,而他微微
曲着膝盖扎着马步,两条踩在瓷砖地面上的小腿筋腱绷直,好像正在使出全身的
气力向上顶着。

    男人的身体从胸口以下到腿上都长满了浓密的毛发,被水浸湿后就像只雄兽
般威猛,而女人通体白得几近透明的身子,就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般纤弱不堪一
握,这两具反差极大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交媾着,那种淫靡的景象几乎让人喷血。
在男人的双腿之间向上翘着一根粗如儿臂的巨茎,那根膨胀充血呈紫红色的阳具
正不断进出于手中女子的胯下,那个女子的蜜穴白净丰腻形状优美,一圈娇嫩的
花瓣被巨茎蛮横的挤开,然后随着巨茎的深入不断的回口包裹住茎身,待巨茎抽
出的时候又带出了一圈圈鲜红的嫩肉,随着巨茎的活塞运动像一条鲤鱼的嘴一般,
咕噜噜地冒着透明的气泡。

    头顶上的莲蓬头不断地喷出细细的水流,浇在下方那两个肢体交缠的男女身
上,冲走他们身上的汗液,却冲不走他们蓬勃的情欲,男人的体型实在太强壮了,
他手中的女人就像一具柔弱不堪的白瓷观音般,任由他捧在手上把玩蹂躏着。他
俯身低头吻在女人丰腻的雪乳上,大嘴含住那两颗米粒大小的鲜红乳头,用长长
的舌头舔舐逗弄着,弄得女人雪一般的身子不断颤抖,下身更是将那巨茎挺得飞
快,两块岩石般坚硬的臀部像按了马达般,有规律的上下耸动着,长满体毛的小
腹不断撞击拍打在女人桃心状的滑腻雪股上,一种夹杂着水声的淫靡声响充斥整
个室内。

    “吖……”梅妤忍不住仰起头来发出娇吟,男人的阳具实在是太大太粗了,
每次硬生生的顶进来的时候,自己都担心私处会不会被撑破,而且那根肉茎长得
有些过分,直直的好像要捅到自己心口一般,本以为快要到尽头了,他稍一用力
又顶进去了几分,虽然自己没有胆量往下看,但私处内传来的感觉清晰告诉自己,
男人那颗大龟头已经挤进了自己的花房内,那里可是丈夫从未进去过的地方呀。

    想起丈夫,莫名的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自己身为人妻人母,竟然被这个年
轻男人抱在手臂上,像个女娃娃般把着双腿,任由他的粗大男根在自己的私处抽
插,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梅妤,你难道没有一点自尊心吗?你难道不懂得道德两
字是如何写的?你平时在法庭上、在课堂上侃侃而谈的劲头哪里去了?你今后应
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丈夫与女儿?

    梅妤想要摆脱对方的身体,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想要让自己体内的男
根拔出来,她又开始挣扎反抗着,试图用自己的逻辑降服对方,但这一切都无济
于事,男人的强壮与伟岸让她无计可施,反而招来对方更猛烈的报复,男人抓住
她的光滑丰腻的雪股,五指好像要陷入自己的白肉中般,像发情的猛兽般大力耸
动着自己的下身,私处内的男根好像又膨胀了几分,每一下都深深的顶在自己的
花心,撞得自己一阵阵心慌意乱。

    不知不觉间,男人的大口重新纠缠上来,贪婪的舌头肆意舔舐吸允着,把自
己的整个口腔都舔了个遍,梅妤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脉都在燃烧般,往日里清明
的脑子中一片混沌,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好像随着那男根的频率而挑动般。

    “不行,我得呼吸,我要清醒起来,我不能就这样子下去。”梅妤心中狂呼
着,但她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丁香小舌居然已经开始迎合着对方了,私处里的
嫩肉更是一团团的卷了起来,竭力包裹摩擦着男人的茎身。

    自己肯定是疯了,这样子不对的,要停住,马上停住,可是……可是这感觉
实在太美了,自己从未像这样般被男人凌辱着,但男人给予的快感却是前所未有
的澎湃,他就像一座巨浪般把你送上浪尖,但紧接着又来个更大的巨浪,一个巨
浪跟着另一个巨浪,将自己直直送上云霄,而后又高高的摔了下来,粉身碎骨却
爽快到了骨髓里头。

    梅妤只觉得自己小腹那团燥热更加浓烈了,自从那个狂乱的晚上之后,自己
的身上好像留下的对方的烙印一般,每当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节,那块烙印
就会突然跑出来戏弄人,让你浑身冷汗淋漓却又燥热难耐,那种折磨人的感觉就
像你身上有块抓不着的地方在发痒一般,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戏弄你而毫无
办法。

    这种感觉折磨了梅妤好久,尤其在面对着那个男人时,她得时不时的加紧双
腿来限制它,但这种方法却收效甚微。直到那根可恶的男根重新侵占了进来。梅
妤绝望的发现,当男人的巨茎深深的顶入体内时,那种焦躁不安的麻痒感居然烟
消云散了,而男人稍稍把巨茎抽了出来时,那种折磨人的感觉又开始抬头。她觉
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男根的一部分,巨茎抽拉顶动之间,自己的身体和心跳竟然
都会随之改变。

    这种领悟让梅妤欲哭无泪,她不甘心、不情愿、不能接受自己身体的诚实反
应,但又毫无办法的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中,体验着那天堂地狱般切换的感
受,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绯红的面纱,包括浴室的墙壁、莲蓬头洒出
的水、男人强壮的躯干以及他那根仿佛不知疲倦的巨茎,随着那一下又一下的抽
插,梅妤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都要被撞到了一般,每一次的深入都让自己心都要
碎裂开来,而那种感觉越发的激烈深沉。

    梅妤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她的身体就像积累了无数的炸药般要炸开,
又像是春天的花儿般舒展开来,她那白瓷般纤细滑腻的身子用肉眼难以看清的频
率颤栗着,挂在我手臂弯上的雪白颀长的玉腿像弓弦般绷得紧紧的,纤巧玉足如
新月般弓了起来,脚尖那十只玉石花瓣般的脚趾用力向内缩着,然后那花朵般的
蜜穴里一阵剧烈的震动,无数的滑腻嫩肉翻滚了过来,像是有生命力般的抖动跳
跃着,一股股清泉从她的花心深处喷出,浇灌在我硕大的龟头上。

    “嘤……吖。”梅妤终于发出整个晚上最为畅快的一声娇吟,她的声音中有
着难以抑制的快意,就像她不停颤动着的白腻纤细光滑玉体般。

    此刻我也将近到了极限了,肿胀到了极致的龟头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我倒
吸了一口冷气,发力再朝梅妤的花朵蜜穴中猛顶了十来下,正想就此朝她花房里
喷射时。

    原本已经软成一滩香滑白肉的梅妤,完全只是靠我的身体支撑在手臂上,此
时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迷蒙的凤目一下子清晰过来,她开始拼命的挣扎,
力量是我前所未有的大,此刻的她真的像一头母狮,尖尖的指甲深深嵌入我胳膊
的肌肉中,口中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行吖,不能射进去。”

    “高岩,求求你了,千万别射进去呀。”

    她眼中的柔弱与哀求打动了我,我不由得心中为之一颤,强忍着不停抖动着
的腺体,咬紧牙关将阳具从她体内抽出,刺激已久的龟头在我刚刚离开蜜穴的时
候崩溃了,我只觉得一股电流从鼠蹊处传至茎身,再也无法继续坚持下去,马眼
口一阵酥麻,一股股浓浓的白浊精液从体内射出。

    而此时梅妤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开始贴着瓷砖往下滑去,我的巨茎正
在不断的喷射着积蓄已久的精华,一股股白浆强有力的打在对面墙壁的瓷砖上,
顺着瓷砖往下流着,一直流到梅妤白瓷般的纤细玉体上,巨茎射到最后有些疲软
的垂了下来,几簇意犹未尽的白浆不偏不倚的滴在梅妤的玉容上。

    她那宝相庄严的玉脸上,粘着我阳具中射出的白浊精液,那种亵渎了玉人的
画面简直令人发指,但又充满了一种淫猥色情的美感,梅妤显然浑身乏力得连小
指头都抬不起来,所以只能紧闭眼睛任由我的精华射在她脸上,头顶的莲蓬头不
断喷洒着水,把她脸上的白浆冲刷走了,但她那闭合着眼,水流不断打在她清丽
的玉脸上,好像一朵娇弱不堪的水莲花,实在是令人横生爱怜。

    我喘着粗气,两条小腿还带着射精后的疲倦感,这种直率的性爱交欢实在是
太爽了,尤其是能够重新染指这个优质美人,让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是,我却发现那个给我带来极大欢悦的美人有些不对劲,她依旧坐在白瓷砖的
地面上,一对白皙细长的纤臂抱住膝盖,两条白腻颀长的玉腿收合并拢着,玉石
花瓣般的脚趾头有些纠结的扭着,她把臻首埋在手臂与大腿间,从上方只能看见
湿漉漉的黑发挂在玉背上,她的背部瘦削洁白柔弱不堪,水流不断冲刷在上面,
玉人优美的香肩好像在微微蹙动,我似乎听到了女人抽泣的声音。

    “梅姨,怎么了?”我有些迷惑的蹲了下来,伸手抚摸在她的玉背上,我的
手似乎有电流般,梅妤的背部抽动了下,好像有些畏惧的想要闪躲。

    此时已经入夜,这个季节晚上还是有些凉的,浴室的莲蓬头里喷出的并不是
热水,梅妤就这样坐在水中仍由凉水冲刷着,再这样下去她会生病的。我难以抑
制自己的爱怜,伸手放在梅妤的胯下,将她整个人提起远离水流,梅妤的身子在
我怀中好娇小,她轻得就像个娃娃一般。

    我拿来干净的毛巾,为梅妤擦去身上的水滴,动作温柔而又轻缓,就像在照
顾自己的小女儿一般,她既不拒绝也不反抗,只是呆呆的站着任由我摆布。我在
擦拭的同时,顺势亲手触摸了她全身,这个玉体除了有点偏瘦外,可以说是完美
无瑕的。窄窄的肩膀、饱满尖挺的双乳、不堪一握的细腰、颀长而又均匀的双腿,
简直是上帝精心打造的女体模板。她的肌肤更是像初生婴儿般滑腻柔嫩,完全不
是这个岁数的女人应有的状态,只是伸手触摸在上面有些冰凉,没有白莉媛那种
温香软玉的感觉。

    指尖所到处,梅妤纤白的大腿内侧和玉背上有几处淤青的痕迹,在那具瓷白
观音般的玉体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她的皮肤细腻娇嫩得令人惊叹,稍微受到一
点外力的作用就会出现淤青。我虽然已经对她足够温柔了,但仍不免在这副娇弱
不堪的玉体上留下欲望的痕迹。我有些心疼,双唇轻轻的吻着她雪肤上的那些青
痕,试图想让自己的嘴唇抹去那些青白的痕迹。

    我分开她匀称细腻的大腿内侧,用毛巾擦拭在胯间那具花瓣蜜穴上,白皙平
坦的小腹下方那缕柔软的耻毛被抚平,耻毛丛中那一圈嫣红的花瓣却有些肿胀未
消,那嫩肉上还残留着充血的痕迹,这都要归罪于我那根异于常人的阳具。我忍
不住俯身轻轻的吻在蜜穴上,将嫣红花瓣纳入自己口中,用舌头和唾液去抚慰她
们。虽然我并没有在里面射精,但毕竟还残留了些许分泌物的味道,但她的花瓣
却有一种花果般的清香,让我忍不住想用舌头去品尝她们。

    要是往常换成给白莉媛的白桃蜜穴口舌,她很快就会给出热烈而又愉快的反
应,但今天我用同样的手法对待梅妤,却迟迟未见她蜜穴或者花瓣升温的迹象。
尝试了一阵,我有些不甘心的放弃了,重新站起身来却发现,在浴室昏黄的灯光
下,梅妤像一尊白瓷观音般冷冷的站着,浴后更加光洁如玉的脸颊上,两行晶莹
的泪珠正在默默的从凤目中流出,梅妤哭了。

    我有些束手无策,对于这个美人我一直都仰慕,也一直渴望着一亲芳泽,而
今天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头却有些隐隐的担忧,
好像梅妤与我之间的距离并未随着身体的交合而更近了,反而有些渐行渐远的感
觉。

    我张开双臂把她搂入怀中,用自己宽阔的臂弯和坚实的胸肌包围她,用自己
身上的热量温暖她,我生怕稍有不慎,眼前这个美人可能会因为体温过低而冻僵
过去,但事情却朝着我最怕的方向发展过去,怀里玉人的身子还是那么的冰凉,
要不是她秫秫不休的泪水滴在我的胸膛上,我真怀疑自己搂着的是一尊玉石观音。

    “梅姨,不要哭了好吗?”我无比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脸,话音里带着一种负
罪的感觉。

    “求求你了,你这样子让我好害怕。”

    过了好一阵子,梅妤才轻轻的开启薄唇,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好像
更缺少了股生机。

    “高岩,够了吗?”

    我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摇摇头看着她,她的凤目清澈见底,眼中有股
让我心虚的东西。

    “高岩,你究竟想要什么,为何又要这样折磨我。”梅妤淡淡道。

    “我……”我欲言又止,梅妤的话点中了我的要害,我究竟是为什么呢?为
了她那纤细柔美的身体,还是她过人的智慧才情,我突然感觉一阵迷惘。

    “梅姨,我想要你。”我突然下定了决心,不管未来如何,我都必须坚持自
己的想法。

    “你很聪明,你很有见识,你很懂得发现并欣赏美的事物,你本身就是一个
完美的女子。从第一次见到你以来,我心中就暗暗的仰慕着你,你是我心中的女
神。”我的声音坚定中又带着不可抑制的热情,极具自信的缓缓道来。

    “我想要让你过得更加快乐,为你抹去眼角里的哀伤,帮你卸下身上坚硬的
甲壳,让你得到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

    “高岩,你的想法太不实际了。”梅妤静静的看我说完,她的凤目中好像有
些变化,但话音还是那么的冷淡。

    “你所说的没一条可以成立。其一,我已经不是青春少女了,而你是那么的
年轻;其二,我是有夫之妇,虽然杨霄鹏现在身陷囹圄,但在法律上我仍是他的
妻子;其三,我是瑾儿的妈妈,而你是她的男朋友,从伦理道德上就行不通。”

    “你说你要给我一个女人的幸福,那你能给我什么呢?”梅妤讲话的速度并
不快,但她的话语却像刀锋般锐利。

    “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你只是想在我身上满足欲望,你只是想实现征服
女性的野心罢了。”梅妤轻轻摇着臻首,嫣红的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我哑口无言,梅妤看得出我的无力,她继续用言辞进攻着。

    “高岩,你给不了我什么,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借口而已。”梅妤淡淡道,她
的身子在我怀中显得很是瘦弱,但那一刻好像我们之间的位置颠倒了过来一般,
怀中那具滑腻柔嫩的玉体突然间变得坚硬如钢铁般。

    “梅姨,你说得没错。”我沉默了半天,总算开了口,哑着嗓子道。我的回
答在梅妤的预料之中,她似乎松了口气又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我很敏锐的捕捉
到了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只不过,你好像忘记了一点。或者说,你是在掩盖这一点。”我的话让梅
妤有些惊讶,她似乎没料到我还有余力反击。

    “我掩盖了什么?”梅妤那两道上翘的秀眉蹙了起来,她颇不服气的道。

    “你掩盖了快乐,梅姨。”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带邪气的笑意,我把嘴巴凑近
她白玉般圆润的耳根,轻声道:“梅姨,当我们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你的感觉是
快乐的。”

    不知是我的话,还是我说话时喷出的口气,梅妤浑身好像被电击般颤抖了下,
她小巧玲珑如玉的耳朵缩了缩,似乎想要躲开我的大嘴一般。

    “你……你胡说,我没有。”梅妤急切的反驳着我,她的语调失去了先前的
淡然自若,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有些胀红了起来,倒是多了几分血色。

    “没关系的,梅姨。”我一点都不急于辩护,我只是淡淡的笑着道。

    “你可以否认,但是你的身体不会说谎的。”

    我的眼神中少了之前的冲动和焦虑,更多的是一种好整有暇的从容,那是可
以主宰对方的自信,我与梅妤之间好像换了个边似得,事情正向有利于我的方向
发展。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梅妤像是被我点中了穴位般,她把下唇咬得紧紧
的,似乎都要滴出血一般。

    但我没有跟她多说什么,只是张口噙住了那对娇艳的玉唇,回报而来的自然
是一阵剧烈的反抗,梅妤使劲摇晃着臻首,用尖尖的长指甲抠我,用她的纤细玉
足踢踩我,她的反抗就像她的言语般激烈,但在我身上却又丝毫没有功效。

    我只是不依不饶的紧紧抱着她,嘴巴毫不气馁的叩击着她的牙关,我的坚持
与从容收到了效果,怀里的反抗渐渐弱了下来,然后几近于无。她的体温渐渐升
高,滑腻娇嫩的肌肤开始泛红,最后就连小口的那道关卡也没守住,终究被我的
长舌攻占了进去。

    好像是在验证我之前的话一般,梅妤的身体又一次出卖了她的感受,她逐渐
从被动承受,转化成主动配合着我,我怀中的玉人不但开始紧紧抱住我的后背,
而且还开始与我口舌相交,相互递送着津液。

    直至我的大手将要探入她双腿之间时,梅妤才突然惊醒般夹起大腿,阻挡住
我的行动,她死命的推开我的头,从我身边后退了几步,她脸上挂着艳丽的桃红,
一对凤目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看着我。

    “高岩,你这个混蛋。”梅妤口中喃喃自语道,她再次蹲在地板上,一双水
仙花瓣般的玉手捂在了脸上,眼角似乎再次迸出泪水。

    只不过,这次她哭泣的内容与心态,比起先前那一次大不相同了。

    我默默无言,只是拿起梅妤的衣服,披在她光滑如玉的后背上,伸手再次将
她搂入怀中,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我。

    我与梅妤从游泳馆出来后,外边已经是繁灯初上的夜里了,曹亚民和他的警
卫们早就撤离了,并没有人发觉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些事儿。

    梅妤衣冠整齐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的玉脸朝向另一边的窗外,好像不想与
我目光接触一般,夜都市的流光溢彩透过玻璃照在她清丽的脸颊上,有一种难以
形容的美。

    “高岩,我们之间迟早会出事的。”梅妤面朝着窗户开口了,她这句话好像
是对我说,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道。

    “那又如何,梅姨,我根本不在乎的。”我面色平静如水,从容的答道。

    “我只想让你快乐,把握现在就足够了,其他的东西,让他们见鬼去吧。”

    “你不懂的,高岩。”梅妤摇了摇头,她的语气里有些忧伤,却少了先前那
种冷漠。

    “我懂的,我一直都懂的。”我在心里头暗暗的说,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作者: 枫希月    时间: 2014-9-16 04:24     标题: 【天若有情】(第八十章)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9922
前文:[bbs]thread-9174651-1-1.html[/bbs]



               第八十章

  一阵凌冽的夜风袭来,把我的脸刮得有些生疼,我掏出一个黑色棉线帽戴在
头上,粗糙的纤维紧紧贴在脸上,虽然不能阻止风的侵入,但却遮住了我绝大部
分的五官,除了两只寒光外露的眼睛和方正坚定的双唇。

  我向前踏了一步,脚下是300多米的高空,一栋栋摩天大楼在附近拔地而
起,而我脚下的正是其中最高的一座,整个大厦外表披着光洁齐整的玻璃,在夜
空中反射着黑曜石般的颜色,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一般,默不作声却姿态骇人。

  自从游泳馆那次会面后,我便遵循着曹亚民的提示,试图从吕江那里挖掘到
他的录音资料,并以此为工具和筹码,撬开吕氏商业帝国的基础,最终实现我的
目的。当然这种事情梅妤她们是帮不上忙的,铁拐李和程旭也不大合适,只有施
依筠依然无条件的帮助我。于是,在施依筠提供的线索下,我乔装打扮隐秘尾随,
跟踪吕江达两个礼拜之久,总算摸清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出行规律。

  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吕江虽然身为巨富,但工作却很勤奋,而且很守时间,
很有规律。他通常是在早上9点出门,前往位于CBD的三港集团大厦上班;午
餐会去一家他私人拥有的高级会所,然后在那里午休一下;下午3点半返回公司,
继续工作到6点,如果晚上没有应酬的话,他会去海之梦俱乐部坐一坐,跟业内
的朋友喝喝茶;11点左右会准时回家休息,当然不一定回哪个家。

  据我所知,吕江目前的情妇有三个,除了已经跟他断绝往来的白莉媛外,就
是许美芬和许美芳这对姐妹了。不过,我惊讶的发现,许美芳的丈夫居然是那个
陈铁林,也就是杨霄鹏曾经的得力助手,在三港集团完成并购之后,他就重新回
到国资委,并当上了副主任一职,虽然收入是比不上国企,但是政治待遇一点都
没有变。

  陈铁林应该知道自己妻子与吕江的关系,但他对妻子与别的男人偷情却丝毫
没有异议,我有好几次看到,吕江公然在许美芳家留宿,陈铁林反而成为那个家
庭的第三者。不过陈铁林在外也有自己的情妇,看来在这些官场人物眼中,夫妻
只是个名分上的符号而已,并没有什么忠诚与伦理可言。

  吕江平时逢单数的日子,会到他情妇的家中留宿,如周一去许美芬的别墅,
周三的话则是许美芳的家。其余的时间他基本上会回家。但是,许美芬经过我们
那次的调教后,整个人比以前更加虔诚起来,或者说变得更加神经兮兮,而对吕
江更是从之前的百般依赖,转成十分畏惧与厌恶,连稍稍与其相处都做不到,反
正吕江对她并不怎么上心,所以来得就越来越少了。当前真正与吕江保持关系的
只有许美芳一人。

  吕江日常居住的房子有两处,一个是与梅园相距不远的帝豪花园,另一个就
是目前我们所处的强生大厦。这个号称全淮海市最高层的摩天大楼,临江而建、
视野辽阔,自去年开盘以来均价已经达到了16万以上,能够入住此地就等同于
证明了房主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而吕江一家正坐拥大厦第60层的一套复式
结构住宅。

  「弟弟,这么高,你真的有把握吗?」施依筠站在楼顶的内侧,虽然墙边有
半人高的护栏,但她依旧显得有些畏高的样子,连瞧都不敢朝楼外多瞧一眼。

  要想混入这栋大楼是极不容易的,强生大厦的物业采用了整套先进的美国安
保方案,包括指纹认证等一套流程,全楼上下共有200多个摄像头,各种监控
措施无处不在,保安一共有3只队伍,定期巡逻、轮流换防。我尝试了多种方式,
想要混入这栋大厦,但均不奏效,幸好施依筠的公司是从事玻璃幕墙清洁工作,
她承包了淮海绝大多数高楼的外墙,强生大厦也不例外,所以我才能在她的掩护
之下,偷偷潜入到大厦的楼顶。

  这里可能是全楼唯一一个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而在凌晨7点之前保安是
不会巡逻到楼顶的,我从中午潜入到现在已经快午夜了,接下来还有6个小时的
充裕时间给我行动,当然首先我得进入吕江的家,而此时那个手提箱内的装备就
排上了用场。

  此时我已经把这套专业用于绳降的装备穿好,为了方便行动我身上只穿着一
套连体的黑色鲨鱼皮外套,一副特种作战专用的保险带套在大腿上,由于皮带勒
得极紧的缘故,将我裆间那一团鼓囊囊的东西凸显了出来。

  「弟弟,你这样的话,那里不会勒得慌吗?」施依筠眼中好像冒着火花,她
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背后,双手却放在了我的胯间。

  施依筠涂着大红指甲油的白手在滑动着,隔着衣料我感觉下体有些充血,保
险带之间那团布料鼓起了一大块,我忙用手按住,轻声道:「依依,现在不是时
候,你要帮我观察好上面的动静,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一定要拨电话通知
我,我把手机调振动了,你一定要记住。」

  「嗯,没问题的,交给我好了。」施依筠像一个小姑娘般看着我,眼神里充
满了爱慕与崇拜。

  她伸手抚摸在我脸上,透过头罩上的小孔轻抚我的嘴唇,然后踮起脚尖在上
面轻轻一吻,悄声道:「弟弟,你这个样子好性感。」

  施依筠竖起一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指,在自己鲜艳的红唇上滑动着,两只
涂着蓝色眼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口中带着化不尽的腻意道。

  「人家下面都湿了,好想让你在这里干我。」

  我被她逗得有些热血上涨,差点就像拉过她在这楼顶干上一炮,但是一想到
晚上的任务艰巨,还是强忍住胯下蓬勃的欲望,抱过施依筠香喷喷的丰腴身体,
在她的鲜艳红唇上轻轻一吻道。

  「依依乖,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干得你死去活来。」不知是我的吻还是我
的承诺起到了作用,施依筠总算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扭了扭不是很纤细的腰肢,
嗲声道:「那你要小心点,快点回来哦,可别让依依等急了。」

  我不置可否地对她点点头,然后踏上了天台边缘,面前是一览无余的深邃夜
空,我就像一只苍鹰般屹立在山顶鸟瞰众生,面对着这个繁华而又喧嚣的大都市,
我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75层的楼顶间流动的空气都带着寒意,嘴角好像
还带着施依筠湿热唇瓣的香味,我收摄心神,纵身一跃,跳入那片深不可测的黑
暗中。

  我的身体在空中滑落了20米左右,手中向上一拉动力绳,被8字环缓降器
扣住的绳索突然一紧,正好抵消了向下坠落的加速度,我不等身体悬空太久,顺
势朝玻璃幕墙上一蹬,双腿的借力送我向外荡出,再次在地心引力下做着自由落
体活动,差不多同样的距离之后,我再次收力,如法炮制,就这样,我手中控制
着动力绳的力度,身体不断的在玻璃幕墙上起落。在夜空中,我就像一只大蝙蝠
般穿梭在大楼的玻璃表面上,而脚下却是一片深邃的虚空,稍有不慎,掉落下去
便会粉身碎骨。

  不过,这种绳降对我来说,只是很普通的一项必备的技能之一,我曾经用绳
索尝试过更多更高的大楼。差不多十分钟后,我已经落到了吕江家所在的60层,
扣上封闭锁后,让自己垂直悬在半空中,我贴在玄黑色的钢化玻璃上,慢慢的向
预定的目标移动去。钢化玻璃是无法用工具切割的,不过之前我已经用望远镜观
察过,吕江家一楼的阳台是敞开式的,而封闭阳台的只是一扇普通的玻璃门。

  我斜斜的落入阳台上,打开垂降用主锁搭扣,让绳索与身上的保险带脱离,
活动了下有些酸麻的大腿,顺便观察着阳台以内的景象。客厅内黑漆漆的,只有
对面大楼探照灯的余光照出个轮廓,我把带着手套的手放在玻璃门的把手上,这
扇门应手而开,显然吕家并没有很在意阳台的安全,也没有在这里安装安防设备,
毕竟按常理推测是没有人可以从几百米的高空飞入家中的,当然这也为我提供了
方便。

  今天晚上是星期三,按规律吕江会在许美芳的家中留宿,而梦兰最近都在燕
京忙着营救儿子,这个时候家中除了佣人应该没有别人在,我可以很方便地寻找
那个东西。不过出于安全起见,我并没有去开灯,只是打开随身携带的强光战术
手电,借着雪亮的光线搜寻起整个屋子来。

  这是一套3层的复式住宅,总面积超过600多平方米,里面的装潢装饰很
好体现了奢华这个词汇,完全配得上「淮海首富」的身份地位,富丽堂皇的客厅
里摆着欧式风格的家具,脚下是厚厚的深可陷脚的波斯地毯,各种现代化的家电
设备一概不落。一楼大客厅的旁边是一个现代化的厨房,里面采用的是原产德国
的厨电,还有两间好像是佣人居住的卧室,我没有惊扰他们,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有一个影音室、一个书房和一个练声房。影音室里装着大屏幕投影电视
和高级音响,从烟灰缸的使用情况来看这里更多是是男主人的痕迹;练声房里面
有一套专业的声乐设备,这个自然是梦兰的天地了;那个书房里清一色的美式家
具,柜子上装着很多精装版的书,但从书籍的崭新程度来看,书房主人更多时候
只是为了装饰而摆着它们,我仔细查看了下书桌里那台崭新的电脑,但除了一些
聊天和娱乐软件外一无所获。

  我继续走上三楼,这层总共有三间卧室。一间客房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紧贴
着是吕天的房间,里面摆着很多动漫人书籍和人偶玩具,还有PS3和XBOX
等游戏机,以及几条色泽艳丽的女性女裤。我在他衣柜内翻出一本相册,里面有
很多裸体女人的照片,绝大多数都是他在奸淫这些女人时拍下的,这些女人的年
龄段跨度很大,从10来岁的小姑娘到40多岁的熟妇都有。我粗略的翻了一下,
没有发现熟悉的面孔,就置于另一旁不管。

  吕江的主卧室更是极尽奢华,两个独立的衣帽间分别为男女主人服务,梦兰
还有专门一个化妆室,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高级化妆品和香水,室内弥漫着一股
甜得发腻的香气。卧室里那张足以媲美酒店的大床上的被褥整齐干净,看不出有
人在上面睡过的痕迹,我翻遍了所有的柜子以及抽屉,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
西,只好悻悻的退了出来。

  走在去二楼的楼梯上,我突然发现一楼大厅灯火大亮,从玄关处好像传来有
人对话的声音。我心中一惊,忙关掉手中的手电筒,这个时候怎么有人在一楼,
难道是佣人起来了吗?我踮着脚尖,悄悄从楼梯溜了下去,倚在墙角后往客厅一
看。

  客厅中那盏华丽的水晶灯照得室内一片通明,厨房门口处有一个吧台,此刻
两人正站在吧台前说这话,其中男的梳着大背头,身材高大,鹰鼻薄唇,不正是
我们的大对头吕江吗,他今天不是应该在陈铁林家的床上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了。

  另外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但是她那高耸的发髻,巧小玲珑的身段无不透露着
她的身份,梦兰上身一件轻薄的绯红雪纺小衬衫,一条银灰色超短裙裹住她那丰
腴浑圆的美臀,两条不是很长但纤细匀称的白腿蹬在11厘米的细高跟鞋内。他
们两人与其说是在谈话,还不如说是在吵架,当然声音更大的却是梦兰。

  「你还是不是人啊,儿子还在牢里没出来,你倒是有心情去找小婊子。走了
个姓白的,又来个姓许的,你还真是风流情种啊。」梦兰的声音即尖刻又粗俗,
一点都没有舞台上甜美高雅的风范。

  「你发什么神经,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吕江显然心情不佳,他取出一
个玻璃杯,朝里面倒了半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是哟,我不管你最好,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婊子们花天酒地,连自己的
家人孩子都不要了。」梦兰双手抱在胸前,连连冷笑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这些年我哪里亏待你们了,小孩的车子一辆又一辆,
你买的那么多奢侈品、香水、包包,我有说过你一句吗?还有那个什么金色大厅,
单单让你去巡演一次就花了我一千万,那不是我的钱是谁的钱?」吕江也有些激
动了,他挥舞着手臂质问道。

  「你的钱怎么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十八岁嫁给你这个老头,还给你
生了个大胖小子,花你点钱怎么了。你钱不给老婆儿子花,难道还留给小婊子们
花?」梦兰闻言,越发的跳起来,嘴里更是毫不留情的反讽着。

  别看梦兰个子小小的,但是嘴上的气势一点都不输人,她这一顿抢白顿时把
吕江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好了好了,别叫个没完,给佣人们听到了笑话。」吕江喝了几杯酒,身上
好像有些发热,便把衬衫领口的几粒扣子解开,露出长着灰白体毛的胸膛。

  「笑话,呵呵,你们姓吕的现在成了全国人的笑话了,你还在乎这个?」梦
兰双手抱胸,连连冷笑道。

  「操,你有完没完啊?」吕江显然被激怒了,他目露凶光喝道,两条长长的
浓眉拧到了一块,很自然的拿出枭雄的气势出来。

  他这一发火效果的确不错,梦兰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就立即闭上了那张尖
酸刻薄的小嘴,只是双腿还很不服气的用高跟鞋跟踢着地毯。

  「你这么晚,连夜赶飞机回来是要干什么?」吕江看妻子的气势低了下来,
也就不再继续压迫她,故意转开话题道。

  他边说着边走进厨房,从三开门的冰箱中取出一盘生鱼片,他直接用手抓起
鱼片往口中送着,好像没有晚饭没吃饱一般。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天天,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回事?孩子都在里面受苦
一个月了,你都不闻不问的,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梦兰好像被勾起什么一般,
嘴里没好气的答道,伸手抢过吕江手中的酒杯,一口气将半杯酒都倒入口中。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像我这种地位的人出点什么事,就会被媒体揪着不
放,一有点风吹草动的话就可能影响到公司股价,所以不好公开露面呀。」吕江
面露难色道。

  「不好露面,你不会做点私下的工作,把抛头露面的事情都甩给我,别人还
以为儿子不是你生的。」梦兰颇为刻薄的讥讽道。

  「我知道你不容易,其实我也花了很多心思了,拜托了很多人。可是……这
个事情有点复杂。」吕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复杂,怎么复杂了。杨霄鹏那么复杂的案子你都能啃得下来,轮到自己儿
子就不行了?你弟弟那边怎么回事,我找他几次,他都推托不见我,电话也不接
一个。」梦兰可不管吕江的脸色,她连连抢着问道。

  「老二那里也不容易啊,最近国内一堆律师记者抱团攻击他,他正在风头上,
很不好介入。」吕江放下吃了一半的生鱼片,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道。

  「那你没找你们主子?你们男人不是整天吹得很牛逼的样子,事到临头就没
辙了?」梦兰不屑的从鼻子里头笑了声道。

  「嘘,你以为主公不清楚啊,这件事就是冲着他而来的,那人一直是他的心
头之患,现在摆明了要给他一刀,主公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的,但是情况没那么
简单。」吕江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的,我尽量竖起耳朵也只能捕捉到支言片
语,吕江好像提到一个什么会议,好像主公很在意这个般。

  「自从老……长,被……掉后,中央……空缺,主公……志在必得。」

  「老……长?他不是得病死了吗?」梦兰有些诧异的问道,她的声音不自觉
的提高了很多,这回我听得清清楚楚。

  「小声点,你瞎嚷嚷什么。」吕江面色一变,他伸手捂住梦兰的小嘴,左右
顾盼了一下,好像生怕被其他人听道一般。

  我很少见到吕江如此失态的样子,他们口中讨论的那个「老……长」是谁,
为什么一谈到这个吕江就要打断梦兰的话,只可惜我刚才没有听清楚那句话,不
过从他们的描述来看「老……长」应该是个大人物。

  「妇道人家,少管男人的事,现在是关键时刻,稍有纰漏,会惹祸上门的。」

  吕江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教育着梦兰。

  「我不管,你们男人爱上位下位,冲谁一刀还是两刀,那是你们的事。反正
我家天天不能坐牢,你给我好好的想办法去,别成天拿理由搪塞我。」梦兰没好
气的打了下吕江的肩膀,她的态度明显有些软化。

  「这个还用说,儿子是我姓吕的,出了什么事情最后不还是笑话我。你继续
找好律师,多找些水军发布消息,我让上面把案子拖久点,等风头一过网民都关
心其他去了,到时候再从长计议。」吕江抓住时机,边说着边揽过妻子的肩膀,
这回梦兰没有拒绝他。

  见吕江搂着梦兰朝楼梯走来,我赶紧往回走,找到过道旁的一个卫生间,打
开门将自己藏在门后,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越过二楼朝三楼走去。

  我这才重新缀上,只看见四条腿正朝楼上迈步,梦兰踩着11厘米高跟鞋的
双腿雪白纤细的,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可以窥见银灰色超短裙内白花花的臀肉和黑
色三角内裤的痕迹,吕江的大手隔着短裙按在上面搓揉着,梦兰显然对丈夫的举
动比较享受,她两条腿一挪一挪的好像摆动得更欢了,而她讲话的语气也柔和了
不少。

  「你最好快点,我儿子还在监狱里受罪呢。」

  「我不是吩咐老郝了吗,给天天弄个单独的房间,需要什么东西都记在我们
账上……」吕江的声音渐渐远去,两人随之消失在主卧室门里。

  经过他们这段插曲,我算是了解了吕家这边的情况,看来在燕京市的一击对
他们的影响还是蛮大的,虽然这件事也暴露了我们这边的实力,但从吕江的话语
里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立即怀疑到杨家头上,而是很自然的认为这是「主公」

  政治上的对手的招数。当然,这样想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过,我闯入屋内已经快接近2个小时,但此行的任务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难道吕江不是将那东西放在家里吗?不会的,我已经很完整的调查了他的所有背
景与规律,以他小心谨慎的性格,如此重要的证物必然会放在自己放心的地方,
而三港集团所在的大厦我已经找机会搜索过了,吕江肯定不是放在自己工作的地
方,那唯一可能的就是离自己最近的地方。那东西一定在这个屋子里,没有错的。

  问题就是,在这屋子里的什么地方呢?我迄今尚未找到可以藏物的地方,要
是吕江夫妻俩没有回来的话,我甚至想尝试下测试墙体,看看里面是否有夹层存
在,但是现在这点显然行不通了,我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拿到那东西,敌
明我暗的情况对我更有利。

  我走回一楼,那盏水晶灯依旧亮着,把偌大的一个客厅照得通明,站在客厅
里环视一圈,我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上,脑中顿时便有了
计较。

  我走入厨房,点着煤气灶的同时,将抽油烟机的插头给拔掉了,我把平底锅
放在蓝蓝的火苗上,随手拿起那盘还没吃完的生鱼片倒了进去,没放油的锅底很
快就灼热如碳,一股带着焦味的青烟冉冉升起。

  随着烟味越来越重,天花板上那个不断闪动的红点终于发觉了,随着一串
「滴滴滴」的报警声,屋内的自动消防系统开始发挥功效,从消防喷头上开始喷
出一串串水流,我赶紧把煤气灶关了,将一切恢复原状后,我跑上二楼,这时候
佣人们都跑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叫嚷着。

  我继续躲在二楼卫生间里,果然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从三楼一直传了下来,
然后朝练声房的方向奔去,我迅速尾随上去。只见吕江在一面方镜子前推了一下,
然后镜子便自动的移开,露出后面的黑色金属的轮廓,原来秘密是在那张镜子后
面,我一直以为这是梦兰练歌喉时所用的,没想到吕江会将秘密放在自己女人的
经常使用的场所,这个完全出乎正常人的思维定势,可见吕江的心思的确慎密狡
猾。

  吕江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做什么动作,墙上的金属暗格就自动开启
了,他伸手到里面正准备掏出什么,这时候警报止住了,他警惕的回头一看,见
屋内并无什么大动静,便又将手中的物品放了回去,重新将暗格关好,并把镜子
推回原位,等他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躲了起来。

  看到吕江走到一楼去查看实情,我趁机溜进练声房,按照他的步骤推开镜子,
后面果然露出一个金属暗格,只不过这个暗格没有锁孔,只有一个摄像头般的装
置,上面的LED灯还闪着绿光,我一看就知道,这个暗格用的是虹膜识别装置,
只有吕江站在面前才能打开。

  此刻,我已经差不多知道想要的了,但这个时机根本无法打开暗格,只能先
行撤退再说。等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发现大楼的保安已经上门来查看情况,吕江
正穿着睡袍在训斥他们,趁两个佣人都在厨房忙碌的空隙,我溜回阳台上,抓住
绳索,扣好搭扣后,用力向上摇了三下,然后双手交替着抓着绳索向上爬。

  这回可不像下降那般容易,等我自行回到屋顶的时候,已经是双手发麻、浑
身乏力,施依筠看到我刚一落地便上前抱住了我,口中颇为担忧的道:「弟弟,
你没事吧,我听到大楼警报一直响,发生什么了?」

  「没事,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走吧。」我微笑着安慰着她,两人迅速穿上
原来的伪装,打扮成大楼清洁工的样子,趁着大楼保安都被召唤去吕江家中的空
隙,离开了这个地方。

  淮海市新华大厦的25层,《环球》杂志的金色大字铭刻在过道上,一间宽
敞的采访室占据了整层光线最好的房间,白色帷幕后有一家外形像电子验光仪的
机器,我在机器后准备着接下来的程序。帷幕外,杨乃瑾正和一个25岁左右的
年轻男子在聊着,他们正在核对着接下来采访稿的内容。

  这个男子身高与我相仿,偏瘦的身材配着合体的西装,打着细方格领带,头
发用摩丝固定得一丝不苟,颇为英俊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上去跟他的岁数
一样年轻,浑身洋溢着阳光气息,他跟一身职业装的杨乃瑾站在一块聊得很融洽,
期间好像讲到什么,惹得杨乃瑾露齿大笑,看她的样子似乎也很开心。

  我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摆弄手中的仪器,这是我刚刚从燕京给运过来的,
上次从强生大厦回来后,我便立即与薇拉su取得了联系,这种虹膜扫描复制仪
器尚在实验室阶段,也只有薇拉su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我弄到,而现在它
要派上用场了。

  旁边传来一阵香风,杨乃瑾已经溜回我的身边,她好奇的看着我摆弄仪器,
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

  「这个东西可行吗?」她好奇的问道。

  「没问题的,已经调试好。」我的回答很简短,顺口问道:「你那边呢?」

  「林玮很棒的,他是我们系上一届的高材生,现在已经是《环球》杂志的首
席记者了。」杨乃瑾提起那个年轻记者,好像如数家珍般。

  我深知吕江是头老狐狸,他绝对不会轻易抛头露面,我要在不知不觉中取得
他的虹膜信息,是一个极不容易的事情,想来想去,唯一靠谱的还是利用媒体的
手段。只不过,杨乃瑾所在的单位又是攻击吕家最得力的媒体,而我与杨乃瑾都
是露过脸的人,不方便出面跟吕江接触。最后在杨乃瑾的推荐下,我们找到了
《环球》杂志社。出乎意料的是,杂志社居然愿意接下这个采访,但我们并没有
道明自己真正的目的,只有这个林玮清楚我们要做什么,因为没有他的配合是完
成不了的。

  不过,这个林玮好像跟杨乃瑾颇为熟络,毕竟他们曾经在同一个大学、同一
个专业进修过,他们有同样的教育背景和成长环境,所以沟通起来毫无障碍。但
是我总觉得林玮对杨乃瑾的态度有些过于亲热,但此刻我又无法对他的言行说什
么,因为这件事需要他在台前控场,而我只能躲在幕后监控着,毕竟这种事情要
让人帮忙是很不容易的,要想具备这个专业背景又能够不露馅,除了这个林玮还
真找不到其他人了。

  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跟杨乃瑾对视一眼,正主子要来了。果然,
吕江在杂志社几个管理层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西装革履、气派十足,但林玮也
毫不怯场,他微笑着跟吕江握手问好,同时委婉的拒绝了杂志社领导在场。

  市内已经摆好了两个沙发,吕江不客气的在稍大的那个上面坐下,他开门见
山的说:「林记者,有什么要问的请尽快,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吕总,请不要着急,这次采访是我们为你量身定做的,是否能够起到效果
还要看你的配合了。」林玮微微一笑,他不卑不亢的答道。

  我们之所以能够请动吕江,其实还是借了《环球》杂志社的光,因为近来各
界媒体对于吕江颇不客气,特别是吕天轮奸案发之后,被报刊杂志电视大肆宣传,
吕江在媒体身上吃了老大的亏,更是想防小偷般防着记者。但《环球》杂志作为
人民日报下属的机构,天生具备的政府背景减轻了吕江的鼓励,并且林玮有针对
性的提出一份公关方案,想借助这次采访替吕江发声,并有目的的反驳一些流言,
进而达到提升吕江在媒体上的形象的功效。

  所以当林玮提出自己的要求和看法之后,吕江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尽力
去配合了,抛开其他的不谈,两人的对谈听起来还是颇为精彩的。林玮对于问题
的拿捏以及提问方式的掌控十分老道,而吕江更是指点江山、侃侃而谈,他的言
行中充满枭雄之气,自信满满又不容置疑,对于自己不利的传闻他都是正面回应,
但多高抬低放、举重若轻,谈话过程中多次引用自己的回忆,特别是自己一路走
来的创业历程,将自己打造成顺应历史潮流的改革者和企业家,要不是我们事先
对他的历史一清二楚,还真的容易被他的所迷惑。

  采访过半,林玮趁着中间休息的空隙,站起身来很自然的道:「吕总,我想
跟你玩一个心理游戏,你敢不敢配合一下。」

  可能是之前的采访给他留下的印象不错,吕江对林玮的要求并无多少介意,
反而被他话中的激将之意挑起了好胜心,他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有什么招
式你尽管使出来。」

  林玮微微一笑,他走到帷幕旁边,拉开一条缝,露出虹膜扫描仪的取景器,
然后拿了把真皮靠背椅放在前方,用手一指道:「吕总请坐。」

  吕江虽不明所以然,但还是如他所言坐了上去,他的身高坐在椅子上,头部
刚好正对着取景器,林玮不动声色的把取景器拉了一下,口中说道:「吕总,请
把你的眼睛对准玻璃,然后凝神不动二十秒,这个时候我会向你提问题,你必须
马上回答,不能有思考的时间。」

  他话语的说服力很强,吕江此刻怎肯示弱,他马上遵照着林玮的指示办了,
我见时机难得,马上开始操作起来。

  二十秒很快就到了,林玮的心理问答才问了7、8道,吕江回答得极为迅捷
且毫无慌乱,显然他的大脑并未随着年龄而衰退,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已
经利用这短暂的二十秒,扫描并记录了他的虹膜信息。

  这个小环节好像让吕江的心情更加愉快,待我们从帷幕后的偏门撤离时,他
还在与林玮聊得热火朝天,浑然不知将会有一场乌云向他头上移来。但那个时刻
已经不会太远了。
作者: hxsoft    时间: 2014-9-24 13:00     标题: 【天若有情】(第八十一章)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22275
前文:[bbs]thread-9181739-1-1.html[/bbs]

               第八十一章

  取得吕江的虹膜信息后,我迅速复制出了足以以假乱真的人工虹膜,然后再
挑选了一个平静的夜晚,从吕家哪个暗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玩意,并且神不
知鬼不觉的复制了一份拷贝。

  但是,在仔细听过这份拷贝后,从中所获得的信息却让我与梅妤都大感意外,
我们原本以为吕江只是简单的商业行贿而已,没想到录音中所谈到的内容却更为
复杂,远比我们所想象的复杂。

  概括点讲,这是一场政治性质的收买行为,为了这十三个不同领域的高官,
吕江付出了30亿左右的费用,这些费用都是利用「徐兆兰」名下的股份在高点抛
出所得,而后这些钱被打散并以不同的身份和名义,通过多道手续流程,将钱完
全洗白后,再纳入这十三人的腰包中。

  直到此时,我与梅妤才明白,吕江对于「东方建设」的一系列行动,并不是
没来由的一时兴起,而且有着一套完备的获利方案在内,取得国博会地块只是其
中的一步,更重要的是通过收购造成利好,并在二级市场上进行套利。而这一切
都离不开东建集团的配合,杨霄鹏则是这条线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才要下这么大
气力铲除他。

  但录音内容中,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十三人在交谈中虽然表露的意思很是隐
晦,却不约而同的都提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是我们早就熟悉的那个人。他们
似乎在为这个人谋划和服务,这笔钱既是酬劳,也是他们的投名状,好像借以巩
固自己在那个人旗下的地位,并冀望将来得到更多的回报。

  虽然我与梅妤分析了好几天,也没有从他们的对话中摸索出点什么,但光凭
吕江操纵证券市场的行为,就足够对他提起公诉了。但在此之前,梅妤还想征求
一下曹亚民的意见,所以我们约好了今天下午的密会。

  我与梅妤驱车到了海滨,独自登上一条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驶去。梅妤
并没有跟我一起登船,因为对方要求在场人数不能超过三人,我只好将梅妤留在
车上,孤身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我站在快艇船头,掌舵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跟我一般的沉默寡言,
所以我也用不着与之攀谈,只是默默看着碧蓝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开,尖尖的船
头像利斧般剖开海浪,溅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身后的陆地很快便被抛在了视野
之外,极目远方是一望无尽的蔚蓝。

  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之久,我和快艇已经身处一片宽阔无垠的海水中。这片
大海平静而又深邃,无云的天空一片蔚蓝,海天尽头好像要连到一块般,在海天
交界处有一只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守候着。

  我踏着舷梯,登上那膄白色游艇后,小伙子就把快艇开走了,留下我一人站
在这首中等大小的游艇上。洁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只白色的鲸鱼,垂下的风帆
也感受不到任何风力,一动不动的游艇好像已经凝固在这片深蓝之海上一般。

  缓步走到船首,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我坐在折叠椅上,他光着脑袋,脸上带
着被阳光晒出来的健康肤色,身上穿着白色t 恤和灰色工装裤,手中握着一根白
色的鱼竿,他的身态十分悠闲放松,却一副专注于垂钓的样子。他脚边一个装着
咸水的黑色铁桶,里面游动的鱼儿说明他已经收获不浅。

  「高岩,来,坐一坐。」曹亚民没有回头,他似乎已经从脚步声中听到我的
存在。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无奇的五官好像显得有些特别,就连脸上那些沟
壑都变得深刻起来。他的身材虽然并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众,平时将他放到
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却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场。

  会面的场地是曹亚民选择的,从始自终我们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不过我很赞
同他这种谨慎入微的态度,因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还有另外一个客人要来,而
在这茫茫然的大海上,我们可以不用担心被暗探窥知我们的秘密。

  我默默地坐到他左手边的一把折叠椅上,曹亚民的姿势就像大海本身一般平
静,他专注握着鱼竿注视着水面,除了偶尔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块大理
石雕像般屹然不动。

  夏日的海风吹在身上,有一股带咸味的暖意,万里无云的海天平静得近乎乏
味,灼热的太阳晒得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准备了不止一副渔具,你可以试一试。」曹亚民见我一直没说话,他率
先张口道。

  他的话语里好像有股难以抵抗的说服力般,我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根鱼
竿,在曹亚民的指导下,装好鱼饵,然后学着他的姿势甩竿,我的手劲颇大,但
甩出的距离却不是很远,我沮丧的看到,自己的鱼线距离曹亚民还有一段距离。

  「甩竿不是扔铅球,姿势远比力气重要。姿势不对的话,你力气再大也使不
上效果。」曹亚民摇了摇头道。

  「你看看我。」他边说着边收回了自己的鱼竿,我虚心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
动作。

  他左腿后退半步,左肩后偏,双手同时握住鱼竿,竿与水平面呈45度角。左
手食指压住鱼线,重心落在右脚上,他深吸一口气,竿梢从右手方往前挥出,纯
白色的鱼竿像一把长枪般甩向空中,鱼坠通过头顶的同时,他按着鱼线的手指松
开了。

  他的动作不大,力气也不如我,但那姿势却莫名符合了某种规律,然后银色
的鱼线就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蓝海水中,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
平静,那片蓝海上就多了一个白色的浮标。

  我好像从曹建民的姿势中悟出了点什么,于是这回依样画葫芦,学着他的动
作照做。虽然是初次使用鱼竿,但我掌握上手得还是挺快的,这一次鱼钩就落到
了跟曹亚民差不多的位置,曹亚民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但鱼钩落下之后,可就没那么好玩了。波澜不惊的海水就像一块大玻璃,我
双目紧盯着鱼钩的落点,但却迟迟看不到有鱼上钩的迹象,偶尔浮标稍微一动,
我便紧张的开始拉钩,结果总是空空如也。随着时间的推演,我渐渐有些不耐烦
了,好像这些鱼儿天生对我比较反感一般,纷纷躲开了我的鱼钩。另一旁的曹亚
民却收获颇丰,他已经将几条大鱼收入桶中,而我却一鱼不得。

  「钓鱼这件事,是急不得的。」曹亚民好像意识到我焦躁不安的情绪,意有
所指的说道。

  「很多时候,你姿势正确了,力度也到位,鱼饵更是新鲜,但并不代表你就
能让鱼儿上钩。」「更多的时候,鱼儿总是会吃掉你的鱼饵,但却不咬上你的鱼
钩。」好像是在验证曹亚民的话一般,他的浮标动了动,曹亚民迅速的收钩,但
跃出水面的却是雪亮的鱼钩,鱼饵则被咬走了。

  「这就是钓鱼,你不可能每次都达到想要的,尽管你一切都做到了,但结局
依旧让你失望。」曹亚民浑然不在意的说着,他重新按照流程将鱼竿挥出去,鱼
线一丝不苟的按照那条弧线落入海中。

  「但是,胜利总是属于可以坚持到最后的人。」曹亚民的话虽然是在说钓鱼,
但我觉得其中却另有深意,我正在咀嚼着这句话时,他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啊哈。」曹亚民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刚抛下去没多久的浮标又开始动了,
而且从绷紧的鱼线状态来看,这回上钩的鱼儿肯定不小。

  正当曹亚民起身飞快转轴收线的同时,游艇的一个方向则由一条白浪袭来,
两者同时打破了这片蔚蓝的平静。

  一条灰白色的大石斑鱼跃出海面,随着银色鱼线在空中挣扎着,但鱼钩却牢
牢将这条大鱼勾住。曹亚民此刻眼中不见先前的淡定,他蹲着马步沉着肩膀,手
中快速摇动着线轮,随着鱼线的渐渐收起,虽然这条大鱼死命的摇摆,但最终也
没能脱钩而去。

  当尤秘书长从舷梯登上游艇的同时,曹亚民也将这条大鱼收入桶中,他合上
桶盖以防躁动不安的大鱼跃出,双手在工装裤上擦了擦,转身面对正走过来的尤
秘书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久仰大名了,尤大秘。」曹亚民伸手与尤秘书长握在了一起,两人脸上都
挂着笑容,但双目中却各显光芒,不住打量评估着对方。

  「曹局长,你果然是一时豪杰。」尤秘书长露出他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点
点头道。

  「尤大秘要不要玩一把。」曹亚民摆了摆手中的鱼竿,颇为热情道。

  尤秘书长觑了觑那个铁桶,那条大石斑把铁桶撞得砰砰直响,他脸上露出一
股难色,忙摇了摇头道:「这个嘛,就不用了。」「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尤
秘书长清了清喉咙道。

  他的秃顶在阳光下更为显眼,此刻的日光带来的热量让他一边擦着正在流汗
的头顶,一边用那对小眼睛看着我。

  「你说的那个东西在哪?」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将那个谈话录音拷贝的
U 盘递了过去,曹亚民从游艇内捧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开始播放起里面的内容。

  尤秘书长满脸严肃的听完了U 盘里的录音,他的表情一直保持若有所思的样
子,随着录音内容的不断展露,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凝重起来,秃顶上的汗水流得
更欢了,擦汗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等到全部录音都放完,尤秘书长的脸色已经变得酱红酱红的,不知是因为录
音里的内容,还是阳光直射的热量。

  「怎么样。」我和曹亚民没有做声,但目光不约而同的汇聚到尤秘书长的脸
上。

  「这个……这个,很有价值。」尤秘书长的语气里有些激动,甚至让他出现
了小小的口吃。

  「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尤秘书长道。

  「没问题,有了这个,我们很快就可以搞定。」尤秘书长对我点点头,他对
我的要求心知肚明。

  「至于,曹局长你?」尤秘书长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曹亚民,眼中出现了一丝
狐疑。

  「高岩,能否让我与尤大秘单独谈谈。」一直没什么开口的曹亚民突然转向
我道。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舰尾,把这两人留在了原地。

  点上一根烟,我惬意的吐了个烟圈,远远的看着曹亚民与尤秘书长谈话的样
子,虽然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我可以猜出一二。

  以曹亚民的圆滑老练,他既然选择了帮助我,并且提出要求与尤秘书长会面
的筹码,肯定是嗅出了当前形势中的微妙变化。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不谛于将自
己的全部筹码压在了尤秘书长背后的那位人物上,而这份带着吕江印记的录音U
盘,便是他的投名状。

  这个身处对方阵营,表面上不热衷权力,一向骑墙旁观的曹亚民,却在这个
节骨眼上选择了站队。他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却是对方阵营中的一枚重要
棋子。他的倒戈现在看来未必能够影响时局,但对于不远的将来来说,这种影响
实在很难估计。

  他们的谈话没多久就结束了,远远看见两人热情的握了握手,然后转身向船
尾走来。我注意到曹亚民手中多了个黑色盒子,跟上次尤秘书长给我的那个很像。
他们面上的表情看起来颇为放松,就像一对老战友般相谈甚欢。

  「曹局长,你是个聪明人,将来大有可为啊。」尤秘书长双目中露出欣赏的
神色道。

  对此曹亚民只是报以微微一笑,他的眼中有种成竹在胸的笃定,不过不知为
何我觉得此人更加深不可测了。

  「高岩,我们继续保持联络。」尤秘书长对我点点头,他同时将另外一个盒
子交入我手中,我当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此刻,那两膄快艇不知什么时候又开了回来,尤秘书长登上了其中一艘,很
快这艘快艇便带着浪花离开了。

  我对曹亚民点点头,不知为何却没什么话可说,拒绝了他留下继续海钓的邀
请,登上快艇匆匆离去。

  一条白色的浪花划破深邃的蔚蓝,那个海天交接处的游艇逐渐化为一个小点,
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等我回到码头时,也只不过是下午2 点左右,空荡荡的栈桥上有一个修长的
白色身影在等着我,海鸟在她头顶的蓝天上盘旋,海风吹起她飘逸的长长裙摆,
远远望去仿佛一名白衣仙子。

  我一跃而上登上栈桥,看着风中那个优雅窈窕的女子,一种莫名的喜悦在心
中油然而生,脚下的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随着我不断地靠近,梅妤那张宜喜宜
嗔的玉脸越发变得清晰起来。

  梅妤今天的装扮极其动人,一条象牙白色刺绣桑蚕丝长裙裹在她纤细修长的
身子上,一字肩的领口下方装饰着波浪式的荷叶边褶皱,天鹅般颀长白腻的脖颈
下方,是两截优美至极的锁骨和窄窄的雪白香肩,那荷叶边褶皱一直延伸到只遮
住半个肩膀的袖子上,两条春笋般细长白皙的胳膊都露在外头。长裙胸前的波浪
式荷叶边褶皱恰好遮住里面的文胸轮廓,即便是转到背后一看也依旧如此,两块
冰片般的肩胛骨落在瘦削光洁的玉背,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要不是发型与身材的缘故,我几乎要把她认作杨乃瑾了。

  束住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的是一条银白色的窄腰封,然后从腰部以下是一
条桑蚕丝的长裙,顺滑如流水般的裙摆一直延伸到脚踝处,随着她轻盈迈动的优
雅步伐,下身的裙摆就像是一湾春水在拨动着,两条纤细滑腻的长腿轮廓在长裙
内隐约可见,她这条长身裙子把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又无处不体现着女性
曲线的美感,配合着她优雅端庄的举止步姿,就像是月宫中翩翩起舞的广寒仙子。

  长裙飘逸的裙摆下方露出两只蹬在7 厘米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内的玉足,几
条细细的银色绸带交叉绑在她纤柔如玉般的脚面上,银色丝带在洁白纤巧的脚踝
处打了个简洁的蝴蝶结,露出大半个新月般皎白的瘦瘦脚背。那十只花瓣般的柔
白玉趾裸露在空气中,7 厘米的细高跟让她纤细窈窕的身段更加高挑,视觉上那
对裹在长裙中的玉腿更加颀长,这双玉腿美得让我心悸不已,恨不得就此伏倒在
她的裙摆之下。

  她头上戴着一顶米白色的大檐草帽,圆顶的帽身上装饰着深红色的丝绸飘带,
长长的飘带随着海风的吹向不断起舞着,那一头黑缎子般的齐肩短发被整齐的拢
在帽内,让那张清丽无双的玉脸更加小巧。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她素净的
玉容上涂抹了些唇彩,薄薄的双唇上一抹鲜艳的红色,更加显得那苍白的肌肤透
明纯净,却也增添了一份活力与生机,不如以往般素淡清冷。如白玉般莹洁圆润
的耳珠上缀着两颗式样简洁的耳钉,呈四角梅花造型的白金底座上,分别嵌着四
颗花瓣形状的红宝石,那鸽血红的色泽尽显优雅贵气,与她鲜艳的红唇相得益彰。

  梅妤那对清澈见人的凤目专注地看着我,她并没有启唇说话,但那对宝石般
的美眸里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梅姨,一切都搞定了。」我站在梅妤面前,带
着微笑欣赏她清丽的玉脸,从容道。

  「高岩,你真棒。」梅妤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热情,那张一直都很矜持的
玉脸上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就好像一朵鲜花在眼前傲然绽开般,让我看
得呆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令我终身难忘,梅妤轻轻的踮起蹬在7 厘米银色绸带细高
跟凉鞋的玉足脚尖,轻扶着头顶的大檐草帽,扬起那巴掌大小的臻首,两片嫣红
薄唇凑到我右脸颊上,动作很是轻盈地留下一吻,这一吻虽然很轻,但她那独特
的冷香却已萦绕在我鼻间,令我神魂荡飏. 我像木鸡般呆在了当地,没等我做出
反应,梅妤已经回到了原位,她有些不自在地向后退了一步,白瓷般的娇嫩脸颊
上掠过一丝红晕,似乎也有些惊讶自己恰才的行动般,低头看着自己银色绸带细
高跟凉鞋内的柔白玉趾,口中好像想要掩饰一样轻声道。

  「我只是想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胡想。」虽然梅
妤口中如此说着,但她那低头娇羞的样子却像一朵柔弱不堪的水莲花,我突然感
觉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眼前的玉人难得在我面前露出这般小女人的姿态,这让
我喜不胜收,甚至连吹来的海风中还带着甜味。

  我伸手想落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上,但梅妤却恰巧向前迈了一步,不动
声色的躲开了我的手掌,她似乎意识到我此刻的想法,忙用其他语言转移我的注
意力。

  「高岩,我们该回去了,走吧。」梅妤的软拒让我有些失落,虽然我心知自
己只要坚持就可以让她软化,但我并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只好耸耸肩跟在她后
面走了上去。

  上了车后,梅妤却变得沉默了下来,可能先前那个小插曲让彼此有些尴尬,
她只是静静的端坐在副驾驶位上,大檐草帽下方的凤目直视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这段时间来,我与梅妤之间变得有些微妙,男女之间自从有了肉体纠葛之后,
在言行神态上自然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如果我们在梅宅的那一次,更像是自己强
行侮辱了梅妤,自己的行为即蛮横又无赖,梅妤只是被动的接受的话;第二次在
游泳馆的浴室里,我却发现梅妤已经无法抗拒我的步步紧逼,她虽然表面上极力
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她的身体却不可阻挡的开始迎合我,面对我赤裸得过于大
胆的表白,她的答复是那么的软弱被动,这些只会愈发加深我对她的渴望。

  梅妤肯定很了解我对她的想法,在我们的日常相处时,我向她身上投注的炽
热目光,天性敏锐的她何尝不知,可是她并不能像我一般由着性子,自己女儿与
男人的母亲都同处一室,绝不能让她们看出自己与男人的关系,但男人的眼神却
不依不饶的停留在自己身上,这让梅妤大受其扰,因为一接触到男人的眼神,自
己终会不自觉想起与男人那两次缠绵不休的肉体纠葛,和那种让自己无比羞耻却
欲罢难休的感受。

  不过,更让她忧虑的是,她心中虽然对男人的目的和野心了如指掌,但却怎
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扑灭它,这一切与她最初的设想相距甚大,她发现这盘棋走到
了中局,但局面上的掌控者却渐渐开始易位,自己虽然还占据着相对的优势,但
这优势正在转移到对方身上,而且这转移的速度快得令人惊讶,就好像一座外表
上看依旧壮观伟大的冰山,只有自家才明白那底座已经消融在海水中了。

  梅妤很明白这样下去的结局将会是如何,但她又拿不出一丁半点的办法,或
者说她并没有那么坚强的意愿,眼看着局面一步步的转变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回避与伪装,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过般,用表面上的矜持来封锁对方的野望。

  SUV 行驶在海滨大道上,窗外的风光与空气流动的气息都极为宜人,只是车
厢内却安静得令人难受,空气好像在此时也凝固住了。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我主动的聊起刚才在游艇上的会面,特别是曹亚民与尤
秘书长之间的对话,这个话题总算勾起了梅妤的兴趣,她开始注意我所说的话,
还时不时插上一嘴,讲讲自己对他们的看法。

  「难怪郎家这几年越发向上了,单单这个尤秘就了不得了。」梅妤听完我描
述他们会面的情景,她若有所思道。

  「何以见得?」我有些不服气地问道,在我看来尤秘做事虽然滴水不漏,但
并没有展现出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

  「欲成其事,先服其心,古今皆是如此。吕天那件事对于燕京那边来说只是
举手之劳,但你却为他赢得这么大一份回报,还在敌家心腹要地中打下一枚深深
的棋子,这岂不是一举多得。」梅妤缓缓道来,她边说着边用指节在车窗上敲出
清脆的响声。

  「有其仆必有其主,能够信任并且使用好下属的才是领袖人物,你把尤秘和
那家的下属比较一下,再看看吕家兄弟的行为与手段,不难看出他们背后人物的
真实水准。」梅妤的评点让我大开眼界,我只注意到局势正在发生的变化,却未
能从人的行为中推断出这么多东西来,这个女子的敏锐与洞悉实在令人钦佩,只
不过之前太多的理性和规则限制了她的天赋,如果某天她将这种禀赋运用起来,
那会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不过,无论如何,曹亚民总不会让自己输的。」梅妤微笑着摇了摇头,她
的语气里有几分揶揄,又像是看透了人性一般。

  「梅姨你不是也赢了吗?」我略有感慨的答道。

  我的话好像引起了梅妤心头的一阵涟漪,她抬起帽檐下方的玉容,凤目中透
露出一缕难以言说的目光,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略感失言,虽然吕江被扳倒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对于杨家来说,境
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杨家的男主人还在监牢中,杨家的宅子正在被法院拍卖中,
杨家的老爷子已经因此去世了,就算我们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对杨家造成的伤
害却是无法挽回的,这个时候我们庆祝胜利未免太早了吧。

  在我正因失言而陷入沉默时,还好梅妤没有表现出来,她的玉容依旧那么恬
淡,只是目光停留在窗外的景色上,只是原本在窗户玻璃上的手指敲击声停止了,
过了良久她才出言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高岩,你可以往这条路上开吗?」梅妤玉指指向一条僻静的小路,我们正
朝着回市区的防线行驶,此刻正好开到一座沿海的小山下方。

  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驱车上了这条路,道路两边都是茂密的白杨树,
车子沿着曲折的小路向山上爬去,随着海拔的不算升高,两边的草木变得更加茂
盛,而午后的阳光好像消失在茂密的树叶中一般。

  开了一段路,头顶的树叶渐渐少了,我们驶上了山顶的一片开阔地,这里没
有树木,只有大片青绿的草丛在脚边铺开,草丛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山风
吹动之下犹如一片瑰丽的海洋般波澜起伏。

  而在草丛中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顶,在这条小路的尽头那段,一座白色的房子
座落在岩顶。这座房子是由几栋白色三层小楼组成,颜色和造型端庄典雅,房子
是依靠着山崖而建,而背后就是临海的悬崖,依稀可以听见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
声音。

  而伴随着海浪声的是,一阵宛转悠扬的音乐正从白色小楼里传出,乐声清晰
得就好像有人在耳边演奏一般。我并不清楚那乐声是谁在演奏的,只是觉得听起
来很好听。

  梅妤缓步下车,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崖边,先前头戴着的那顶米白色大檐
草帽已经留在了车内,那缎子般光滑的青丝随风舞动着,窈窕清秀的背影配合着
被风吹起的飘逸裙裾,就像一尊完美的女神像般屹立在风中。

  我走到她身边,仔细欣赏着她清丽唯美的侧脸,她目光遥远地望着那片蔚蓝
的大海,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十岁之前,经常在这里度过一个个下午,听着海浪打在岩壁上的声音。」
梅妤轻声道,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

  「你?在这里吗。」我有些惊讶道。

  「嗯,这栋房子原本叫悦琴庄,是我外公的一处别墅,当然现在它已经不属
于我们家了,早在30多年前就被政府收走了,后面被改造成个舞蹈学校。」梅妤
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有些自嘲的道:「不过,幸好他们没有改变它的外形,
这房子还是白得像天空的云朵一般。」「白色很好看,而且看起来很干净。」我
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的眼光还不错嘛。」梅妤对我嫣然一笑,她显然对我的赞同感到开心,
主动接着说了下去。「刷成白色是为了避暑,而且这里常年都有海风,气温比市
内低得多,是外公家消暑的别墅。我记得,小时候一到夏天,母亲便带我到这里
住。」「那时候的夏天很长,天气好像也没现在这么热,母亲每天都要监督我练
琴,一练就是一个下午。」梅妤脸上出现缅怀的神情,她的嘴角不经意逸出一丝
笑容。

  「除了练琴之外,我还要学古文、学书法、学诗歌等等,外公简直是把我当
男孩子般养,不过母亲可不支持外公,她心目中的女孩子就应该有淑女的样子,
所以在她的坚持下,我总算学会了淑女应有的素质,包括如何得体而又有效的说
话、如何用优美的姿态走路、如何让自己笑容有感染力又不招致他人非想……」
梅妤很少有像这样主动敞开心怀,述说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她往日里总是将自己
包裹得紧紧的,但在今天这独特的环境和气氛下,让我看到了梅妤的另一面。

  「那她一定很成功,梅姨你就是一个完美的淑女典范。」我略带恭维道,不
过这也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无论从那个角度上看梅妤都是一个完美的女性。

  「淑女,呵呵。」梅妤莫名的摇了摇头,她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与伤感,
她颇有感触的说着。

  「淑女只是个外壳而已,平时你看到那个外壳是很美,但那是将自己的喜怒
哀乐都藏起来的效果,没有人知道要形成这个外壳需要付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外壳里面真正的想法。」「梅姨,我知道的。」我心中默念,但却没有发出声来,
只是静静的站在玉人身边看着她。

  几朵白云飘了过来,阳光已经没那么热情了,海风吹拂起她长长的白裙,两
条柔美的长腿贴和在光滑的桑蚕丝裙摆上,裙摆下方露出两截白净如藕般的纤细
小腿,光润如玉的脚踝上绑着蝴蝶结,那踩在7 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凉鞋内的玉
足纤柔可人。

  海风吹动着地面的花草,一片片像波浪般上下起伏着,像是置身于一片翠绿
色的海洋中,梅妤的脚边有一枝色彩绚丽的杜鹃花,像一堆跃动的火焰般摇摆着,
我俯身从中摘取下最大的一朵,握在手中。

  「梅姨。」我轻声的呼唤着她,梅妤应声转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长身挺立的男子,他手中拿着一支鲜红欲滴的杜鹃花,他
那对往日里冷峻得过分的双目中喷薄而出的热情,正如同手中那红艳艳的颜色就
像一团火般,似乎可以从他眼中传染到自己身上。他大理石切割般深邃五官上带
着淡淡的笑意,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与他白衬衣敞开的领口相映成趣。

  他张开口说话了,但梅妤却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海风把男人低沉而富有磁
性的嗓音吹得四散,梅妤的眼中只看到男人那一口整齐的白牙,以及结实有力的
下巴中那一道清晰的凹痕,他的下巴到鬓角还留着剃须后的青痕,这让他显得远
比年龄要成熟很多,从各个角度来看他都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子。

  「我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梅妤很用力的摇了摇头,好像要
把脑中以及眼前这个男子的形象全甩出去般,但她略显冲动的幻想并没有实现,
眼前这个男子就像高山般巍然不动,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头发,但却增添了许多
不羁与洒脱。

  「花儿盛开只有一季,她最美的时刻更应珍惜。」男人的话隐隐约约的听懂
了,虽然他说得有些生硬也有点幼稚,但梅妤心中突然感觉有些甜丝丝的,心情
莫名变得舒畅起来。

  梅妤伸出细长的白胳膊,从我手中接过那朵红花,她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纤手
轻轻捻动着手中的杜鹃花,那对清澈的凤目入神的盯着嫣红花瓣看了好久,她素
净的玉脸上并没有情绪波动,但我却从她眼中看出难以掩饰的愉悦。

  「高岩,谢谢你。」梅妤抬起臻首,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充满了容光焕发的神
采,那美不胜收的容颜令我看得呆住了。

  「杜鹃的花期其实很长的,如果你把她放在水中,还有适当的泥土的话,可
以整年的开花呢。」梅妤饶有兴趣的说着,她的语气跟往常一般的动听,但我总
觉得她话里另有所指。

  我突然有了勇气,一股莫名的冲动让我上前一步,执起她的双手,她纤柔白
腻的小手被我握在掌中,手掌中那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纤指好像不似往常那么冰凉
了。隔着那朵硕大的红花我看到她清璃的双目,凤目中的那种神情并不陌生,我
曾经在另一种情况下见过,那时她瓷白纤细的玉体就像花朵般在我身下绽放。

  「梅姨,让我做你的水,做你的土吧,我要让你永远盛开,让你永远这般美
丽。」男人喃喃自语道,他的表情和语言都有些稚气,但话语中的笃定与真诚却
是无可置疑的,梅妤开始对自己的失言有些后悔了,为何会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这
些呢,这岂不是在暗示着对方,也难怪他会这么的冲动。

  可是,不知为何,梅妤心中却提不起精神反驳,反而低头暗自咀嚼着男人话
中之意,一丝甜蜜的笑意无人知觉地偷偷溜上了她的唇角,此刻的梅妤难得呈现
出娇羞小女人的一面。

  从白色小楼方向传来的乐声又变了一种曲调,这回的歌声软绵绵的,像吹拂
在身上的轻风,让人身上暖洋洋的提不起劲儿,又像是细拂尘,轻轻拂动着你的
心尖,让自己心窝柔软的那一块,痒痒的,有些情绪似乎正在酝酿中。

  我似乎看出了什么,开始将身子逼近了,就在我将要俯身的时候,梅妤却把
她的纤手按在我胸口,她往旁边走了一步,躲开了我正想覆盖下来的双唇。她很
快就从先前的失态中恢复了过来,不过此刻她较往常却有些不同,那对清澈的凤
目斜斜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轻声道:「高岩,你会跳舞吗?」
「不懂。」我有些疑问的摇了摇头,组织只教我如何杀人,并没有教过我跳舞。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梅妤把那枝红花咬在嘴中,她话音有些模糊的说
着,同时那对细长的白胳膊却绕到脑后,将丝绸般顺滑的黑发盘了起来。

  梅妤的手指极其灵巧,她不用回头看,十根水仙花瓣般的纤长白指分散舞动
间,就将一头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她取下口中的红花,也没见她手指怎
么一弄,那花枝就像发簪般将发髻给固定住了,那朵硕大的红花装饰在黑玉般的
发丝上,就如同一个天然的饰物般恰到好处,更显得她面白如玉。

  我看着站在眼前的梅妤,却不由自主的抓了抓脑袋,根本不懂得如何下手是
好,在梅妤的示意下,我才算摆好了姿势,她纤柔的小手握在掌中,我却不知该
用那种力度,生怕过于用力会捏疼她,又怕太轻了会滑走。

  梅妤此刻反而变得更加坦然,她不慌不忙的道:「别担心,你抓着就好。」
「嗯。」此刻我就像小学生一般,完全遵从她的指示。

  「用你的左手扶住我的身体。」梅妤凤目中闪烁着奇妙的光芒,她轻咬着下
唇道。

  我有些笨拙的伸出手去,不知为何却按在了她瘦瘦的香肩上,由于她身上的
长裙是一字肩的,所以整个瓷白纤廋的肩部都裸露在外,我只觉自己触手之处滑
腻柔嫩,手指可以清晰感受到下方的肌理。

  「喂,我让你扶着腰,你抓我肩部干嘛?」梅妤略带不悦的微嗔道,我这才
发现自己抓得不是地方,连忙松开玉肩,手掌下移到她的腰部。

  「笨蛋。」梅妤见我的窘状,可能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她抿了抿红唇,好
像要忍住嘴角的笑意般,凤目中却不禁露出狡黠的神色。

  她的神情姿态纯然不似往常那般端庄矜持,时不时流露出的小女儿情态,倒
是有几分像杨乃瑾,不过更加的婉转动人。我忍不住暗自遐想,梅妤在杨乃瑾这
个年纪时,是否也像她那般顽皮灵动、娇憨可人。

  「好啦,抓好我的腰,大男人别像没吃饭一般。」梅妤的声音再次提醒了我。

  我定了定神,左手实实的抓在她腰上,虽然隔着蕾丝布料,但完全可以感受
得到她腰肢上娇嫩的肌肤,盈盈不可一握的细腰更加强化了这种效果,让我心神
为之一荡,手中不用自主的一紧,梅妤顺势被我带了过来,我可以感觉得到她丝
滑面料下的柔软肌肤,她身上那股沁人心神的冷香更是不断扑入鼻中。

  梅妤好像有些不适应这个距离,但事已自此别无他法,我的手臂虽然没怎么
用力但很坚定地把在我的腰间,她只好抬起右边雪臂放在我的肩上,略略低着头,
轻声指点起我的舞步来。

  虽然我对交谊舞一概不知,但舞蹈是灵长类动物的本能,从最低级的猿猴到
最高级的人类毫无差别,自从学会直立行走以来,人类的肢体语言里天生就有舞
蹈的因子,而这种本能只要稍加训练就可以引发出来。

  初始我还有些紧张,总想着别踩到梅妤的玉足,所以身体绷得紧紧的,脚步
十分拘谨放不开,弄得我的舞伴也很难受,几个回合后仍无进展,梅妤忍不住笑
道:「高岩,又不是打仗,你那么紧张干吗?」「我又不是妖怪,你绷得紧紧的,
让我也很难受呢。」梅妤的语气略带娇嗔,她语气中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倒像是平辈的男女一般对话,这让我很是放松了不少。

  在梅妤的开导与指点下,我的肢体动作渐渐放得开了,随着脚步越发的娴熟,
我开始领会到交谊舞的乐趣。之前我并不明白,男女拥在一起扭来扭去到底有什
么意思,现在才明白之间大有奥妙。

  在跳交谊舞时,男女双方都处于一个平等的位置,双方都是通过自己的肢体
的移动,相互配合着对方的步伐与身姿,这样才能达到步调的协调与美感。

  在此之间,男人总是采取着主动,他要昂首挺胸,身体挺直,带动着女人的
身子舞动。他即要像一个骑士般翩翩有礼,调整呵护着舞伴;又要像一个国王般
自信满满,阔步漫游于自己的领地。

  而女人却是另一番韵味,她在跳舞时是被动的,但却是两人间的节拍器,她
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男人的步伐。女人就像水一般柔顺,顺着男人的坚定而摇摆
不定;女人又像风一般轻盈,被男人带动着飘逸如仙。

  小时候也看见过妈妈跳舞的样子,那是爸爸最乐意的一件事,就算他下班后
再辛苦再累,也会打起精神来,拥着妈妈在屋子里绕上一圈,现在回忆起他们的
舞姿,真真切切是充满了爱意。

  而此刻我与梅妤之间,也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涌动着。我的身高体型无疑达
到男舞伴的最高标准,而梅妤更是浑身充满了女性魅力,我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
总会接触,稍一接触就迅速分开,但每一次的触碰给我的感觉都是新鲜的,梅妤
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开始变得馥郁起来,她黑玉般的青丝整整齐齐的贴在额头上,
发髻上那朵鲜艳的红花随着臻首的摆动,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的眼球。

  我的舞步越来越熟练,梅妤与我之间配合得愈发纯妙,偶尔转动身子间,她
长长的裙摆随之飘起,那白色桑蚕丝长裙就像一把圆伞般撑开,露出裙内那两条
玉藕般白腻娇嫩的长腿。7 厘米的银色丝带细高跟凉鞋让她的身高挺拔了许多,
但却依然得仰着臻首看我,一字肩口露出的大块雪白细腻香肩,随着我们的移动,
那平平的领口屡屡有向下掉落的危险,隐约可见那两坨丰腻雪乳的轮廓。

  梅妤的神态和动作千姿百媚、层出不穷,偶尔像一个婆娑起舞的仙子,又像
一个诱人犯罪的女妖,偶尔像一个宝相庄严的女神,又像一个风流婉转的舞女,
让我目眩神迷。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让我神魂颠倒,她的雪白胳膊,她
纤长玉腿,都让我热血沸腾。而她却毫不做作,也没有裸露身体,就靠着纤腰的
摆动,就靠着双腿的舞步,就靠着偶然相交的一个眼神,就足够让我为她倾倒,
恨不得俯身于她长长的裙摆之下,将她的玉足捧入手心,细细亲吻。

  这时我们并不是某人的儿子,也不是某人的妻子,不是某人的男朋友,也不
是某人的母亲,我们只是一对有着特殊关系的男女,即便是没有得到承认,但我
们彼此之间相互吸引着,就如同我们的舞步一般亲密无间。

  我们全身心的投入舞中,完全忘掉了身外的世界与事物,根本没有留意到天
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脚下碧绿的海洋起伏的幅度更大了,白云逐渐被色泽暗淡
的乌云取代,身边吹过的海风并没有减弱,但却带来更多的凉意。

  乐曲声停住了,而我也正好做了个扬臂的动作,梅妤优美的转了一圈,止步
时恰好落入我怀中,由于她的胳膊还在我手中,这样就变成我双手从背后握着她,
张开的双臂正好把她环抱在臂弯内,可能因为旋转的关系,梅妤一时间没法站稳,
只好仍由我将其抱住。

  我的鼻子正好贴在她的发髻上,那朵红得似火的花儿在眼前晃动着,毫不掩
饰的展露着植物的生殖器官,黑玉般的青丝下那截颀长的脖颈洁白似雪,我忍不
住低头用嘴唇贴在上面,轻轻的细吻着那娇嫩滑稽的肌肤,梅妤有些怕痒的动了
动,但她却没有挣脱的意思。

  我感觉自己的裆部开始发紧了,下身那处地方开始逐渐抬头,怀中的玉人是
如此的娇美,我用嘴唇探索着她的脖子,沿着雪白脖颈我继续向前,口中的热气
喷在梅妤珠圆玉润的耳后根,她身体内的某一部分印记好像被唤醒了,她的身体
有些躁动不安,我可以觑见一只蹬在银色丝带细高跟凉鞋内的玉足踮了起来,玉
石花瓣般的足尖有些不耐烦的点在地上,那7 厘米的细高跟把带着青草芬芳的泥
土戳了个洞。

  我维持着这个姿势,同时把嘴唇凑到前方想要吻她,梅妤却很自然的回首迎
合我,由于是背对着我的缘故,她把一只胳膊反过来,扶在我的脸颊上,这次不
再有反抗与推托,我们的嘴唇毫无障碍接触到了一起,她的红唇上带着香甜的气
息,我的舌头很快就叩开了她的齿关,与那条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她的舌头好
像忍耐了许久一般,普一接触便热情十足的递了过来,任由我挑刺舔舐,我们彼
此吞咽着对方的口水,就像两个久违的老情人般缠绵。

  虽然我们俩的舌头已经结合在了一起,但梅妤却依旧紧紧闭合着双目,长长
的黑睫毛遮盖住了那对凤目,让我无法得知她此刻的眼神,但她身体的反应,却
通过口舌毫无障碍的传达给我,我的阳具已经昂然勃起了,隔着裤裆直挺挺的抵
在她的雪臀上,她下身的裙摆是光滑轻薄的桑蚕丝面料,所以我可以清晰感受到
那对雪股的丰腻饱满。

  但我尚不满足于这些,我抱在她身前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我的大手隔
着蕾丝面料抚摸着她光滑平坦得每一丝赘肉的小腹,我的手指开始朝小腹下方那
块诱人的三角河谷探去,不料却被一对纤长细腻的手掌捂住了。

  「不,不要。」梅妤口中喃喃自语着,她好像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可是此时
再表态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的大手轻易摆脱了限制,继续向下进行探索的旅程,同时另外一只手也不
甘示弱,开始沿着一字肩的边缘,向她雪白香肩下方的部位探去。眼看着梅妤被
我两路夹击,情况十分危急,距离玉关失守就在毫厘之间,我的野心却被突然而
来的天气所阻止。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覆盖满天空的乌云点着,几乎是同
时间,淅淅沥沥的雨滴便冲天而降,黄豆粒大小的雨点打在人身上有些发疼,但
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很快大雨便倾盆而至,天空好像是打翻了水桶一般,将大量
的水滴灌注而下。

  我见机不妙,忙拉起梅妤的小手便往车子方向跑去,此时梅妤也顾不上太多
了,她任由小手留在我手中,一边拉起长长的裙裾,努力跟上我的步伐。

  我们先前把霸道停在了一棵大树下,虽然距离并不是很远,但雨下得实在又
快又猛,等我们都坐入SUV 时,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淋了个湿透。

  我发动起车子,让空调的冷风工作起来,一边脱下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衬衫,
把壮硕匀称的上身露在外头,虽然在冷风的作用下车厢内凉了不少,但是总感觉
气氛有些奇怪。

  梅妤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副驾驶位上,湿漉漉的长裙紧紧贴在她的玉体
上,让那曼妙无比的曲线暴露无遗,两条白藕般的长腿有些紧张的并在一起,白
色桑蚕丝面料沾水之后简直跟透明一般,毫不费力就可以看到胸前那两坨丰腻的
雪乳,以及顶端高高耸起的两点鲜红。

  车子外头狂风暴雨大作,只有豆粒大的雨滴急促的滴落在车窗玻璃的声音,
不时有一道闪电划过乌黑的天幕,照亮了山顶的那栋小白楼,也照亮了车子内的
那对男女。在这短暂的光亮中,梅妤看到男人的脸色并不和善,他大理石般的脸
颊绷得紧紧的,看着自己的目光有股疯狂,里面好像压抑着一股炙热的欲望。

  虽然车厢面积还算宽敞,但此刻我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是无限的小,我们
俩彼此双目相对,却没有人提起开车的事情,在对方的眼中只能看到彼此的影子,
我的呼吸急促而又粗重,梅妤的呼吸细碎而又柔弱,但这两股呼吸正在靠近。

  不知何时起,我们的双唇已经黏到了一起,也不知是谁主动的,这一切已经
并不重要,我们疯狂追逐着对方的唇舌,相互向对方递交着津液,如饥似渴地纠
缠着对方的舌尖,竭尽全力地索取着对方口中的温暖。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我的大手已经攀上了那座雪峰,
隔着湿透的衣料爱抚着里面那团嫩肉。我感觉到梅妤的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肩膀,
她尖尖的指甲都要嵌入肉中了。

  「高岩,不,不要……」当我正想把手深入她双腿之间时,梅妤突然反应激
烈起来,她把我用力往往推,可是我的身体强壮如山,她怎么推得动一座山呢。

  不知不觉间,梅妤发觉自己已经被男人整个抱起,自己的身子在男人手中就
像个女娃娃般,男人把自己放在他的膝盖上,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双臀
间,虽然隔着一层桑蚕丝长裙布料,但她仍可感觉到那棒状物的体积是那么的硕
大。

  「高岩,别这样,我们不能在这么错下去了……」梅妤喃喃自语着,但就连
她自己都清晰感觉到,自己口中所出的言语是那么低软弱无力,男人的大手继续
活动着,自己的长裙被从下方撩起,然后是连胯间的小内裤被扯了下来,男人的
动作有些急躁,但并不粗暴,这让梅妤暗暗宽心了些。

  车内的空调开得很大,赤裸在空气中的下身有些凉,但梅妤已经无暇顾及这
些了,一根火热坚硬的巨物已经凑到了自己的雪股间,那巨物硕大光滑的顶部已
经抵在了自己的蜜穴上,那热得发烫的椭圆形球状物在自己的花瓣口水磨蹭着,
那种触感与热量无时不刻地传到自己身上,让自己坐立不安。

  「嘤……」梅妤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轻吟,男人的手掌稍微一放,地心引力
让自己不由得往下一坐,她忘了自己屁股底下正对着男人的巨物,那颗鸡蛋大小
的球状物正嵌在自己已经湿润的花瓣当中,这一坐不谛于主动把男人的阳具纳入
自己体内。

  那硕大的棒状物坚硬无比,他强硬的挤开自己的花瓣,不断的朝自己的体内
进发,那种充实的感觉唤起了梅妤体内的记忆,这根玩意儿是在太大太长了,梅
妤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粗大的顶端刺破自己的花心,顶入自己滑腻的花房的全过程。

  「嗯……」梅妤不由得伸手扶在男人肩上,借力向上一抬雪股,让男人的巨
物稍稍出来一些,这让她略微得到一些喘息的机会,但这种状况并没有延续多久,
因为男人很快应景般向上一抬胯部,那粗长的玩意儿又重新顶了进来,把梅妤刺
得一阵花心乱颤。

  「梅姨,你真美。」我双手抓住梅妤雪白丰腻的桃心形臀瓣,像玩弄一个小
女娃般上下抬动着手中的玉人,上下颠动快速的做抽插运动。

  「不要,不要再说了,嘤……」梅妤用力的摇晃着自己的臻首,好像恨不得
将我的话语驱除出脑外般,她把两条雪白胳膊紧紧地挂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往上
抬着自己丰润的雪臀,她想让我的阳具插得不那么进去些,但每次身子下落的是
偶却将巨茎纳入得更加深了。

  梅妤身上的长裙铺盖在我们的下体之上,被雨水浸透的桑蚕丝面料几乎是透
明的,可以毫不费力的觑见里面不断抖动的景象。已经湿透的长裤被我拉至脚边,
双腿之间那根巨茎昂首挺立着,正不断进出于梅妤雪股间,不断挤开那嫣红的花
瓣,带出大量透明的春水。

  由于整个人都坐在我的腿上,梅妤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我的双肩,两条白藕般
纤细颀长的玉腿分开坐在我的大腿上,蹬着7 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鞋的玉足踩在
驾驶室地板上,被我下体的巨茎带动着摇曳不停,她纤细的小白手紧紧抓在我肩
膀上,我可以感觉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嵌入我的肉中。

  梅妤的上身全部湿透了,我顺手将她长裙的蕾丝上衣扒了下来,那条无肩带
的白色文胸也应手解开,整个白生生雪堆般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两只形状
优美的丰腻雪乳挂在在胸前,乳尖那鲜艳挺立的两颗红豆随着身体的晃动,上下
起伏间就像要是活过来般生动有致。

  梅妤那黑玉般的秀发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她的臻首上,清丽无匹的玉脸上
泛着春潮,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的液体随着她的摆动像外洒落,她闭着凤目好像
不敢看我一般,两片鲜红薄唇抿得紧紧的,宝相庄严的玉脸配上那瓷白细腻的身
子,就犹如一尊白玉观音般优美动人。

  但玉人脑后挽着的发髻上方插着的红花却鲜艳如火,随着她不断摆动的雪白
身子在空中摇曳着,与那胸前丰腻雪乳上的两颗红豆相映成趣,而在那铺开的桑
蚕丝长裙下方,玉人却扭动着自己的白嫩雪臀,双腿之间那只丰隆蜜穴正张开嫣
红花瓣,有规律吞吐着我粗如儿臂的大肉茎。

  看着梅妤已经开始迷离的神情,耳畔全是她矜持中又带着快意的呻吟,看着
这个瓷白观音般的优质美人在自己的膝上旋舞,我的全身就热血沸腾起来,一股
强大的力量随着强烈的快感在我的身体里左冲右撞,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我深吸了口气,感到无与伦比的快感和刺激。我一边用力地向上挺动,抛动
梅妤丰腻雪白的屁股,承受她上起下落时的剧烈摩擦,感受着她娇嫩滑腻的肉体
带来的巨大快感。一大股春水花蜜从两人性器交合之处流了出来,不断滴落到黑
色的真皮座椅上,然后滑落到车子底部。

  梅妤浑身白肉剧烈颤抖着,她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两坨丰腻的雪乳紧紧贴
在我胸前,那火热挺立的红豆摩擦在我长满体毛的胸前,我感觉她雪白的身子像
打寒战般不断颤抖着,两条白藕般的纤细长腿将我腰间夹得紧紧,尖尖的长指甲
在我的脊背上划出十道鲜红色的痕迹。

  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划破天际,将下方的整个世界照得一片通明,而那辆车子
中的男女却毫不为动,他们的肉体肆意纠缠在一起,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欲海之中。

  突如其来的暴雨正肆意冲刷着这个世界,就像是龙王爷朝着这个方向打了个
喷嚏般,又像是天河开了个口子,把源源不断的雨水朝地下倾倒,密布的乌云遮
蔽了整个天空,一条条银链构成了整个水世界,柔弱的花草在雨中呻吟着,矫健
的树木在雨中摇摆着,逆来顺受的接受雨神的洗礼。

  在海边的一座小山上,一条便道通往山顶的小白楼,此刻在雨水的冲刷下,
那栋小白楼显得更加鲜亮,而在距离小白楼不远处的路边,绿杨树丛下停着辆军
绿色的丰田霸道SUV ,在这个向来僻静的地方有这么一辆车子,难免令人心生好
奇。

  只不过外面的雨下得实在太大了,此刻小白楼内的住户根本无暇向外望,也
根本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站在户外,所以在绿杨树下的这辆SUV 就显得特别孤单,
它就像一个大甲虫般趴在路边,默默承受着雨水的冲刷。

  但要是有人朝这边看上一会的话,肯定会心生疑窦,因为在大雨中,那只绿
色的机械甲虫好像在轻轻颤抖着,不知是因为雨水暴虐的冲击力,还是来自甲虫
自身的晃动,但那晃动很强烈,又很有节奏,似乎与某种运动不谋而合。

  雨水不断的打在SUV 的车顶、车窗和玻璃上,把深色的玻璃车窗打得水花四
溅,但如果有人凑近观察的话,肯定会发现SUV 后座的车窗上有些异样,好像有
什么东西贴在了上面。

  随着旧雨水不断被新雨水冲走,玻璃上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一张人脸的轮廓,
这张脸虽然看不清楚,但白生生的皮肤,鲜红的薄薄双唇,以及披散着的青丝,
无疑是一张女人的脸,而且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女人高挺细长的鼻子紧紧贴在玻璃上,红唇中露出洁白皓齿的形状,她口中
喷出的气息将玻璃染得模模糊糊,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而雨滴打在车身上
的水声,也掩盖了她口中发出的声音。

  外面大雨倾盆、天地失色,而此刻在SUV 的车厢内,却是另一幅春意黯然的
景象。

  梅妤的脸就贴在玻璃上,外面是空旷的荒野,除了那座小白楼外空无一物,
感觉就像是赤身裸体般在野外,跟一个年龄小得可以当自己儿子,身份复杂暧昧
的年轻男人做着夫妻间才允许做的事情,这种反差极大的情景却让她更加兴奋。

  如果是在平时,山上不免会有游客和农夫经过,而小白楼里的学生们也可能
通过窗户向外张望,自己公然做这种羞耻事情就会被外人收入眼中,但此刻外头
的雨是那么的大,好像天公作美要成全他们似得,把SUV 里的男女隔在了另一个
世界。

  噼噼啪啪的声音在霸道的车厢里面回荡着,那「嘤嘤呜呜」的低吟声虽然很
小,但却是从那两片向来清冷的檀口中发出,这已经足以让人热血沸腾了。

  我赤裸着筋肉结实的上身,下身裤子连着内裤拉到膝盖处,单膝跪在霸道后
车厢的沙发上,两颗岩石般坚硬的臀部像马达般向前顶动着,长满体毛的胯间高
高竖着一根儿臂粗的阳具,膨胀成紫红色的茎身表示我蓬勃的欲望,而那颗兵乓
球大小的龟头上已经粘着透明的液体,那是来自我身前的那个女人体内。

  梅妤曲着两条白藕般细腻颀长的玉腿跪在真皮沙发上,她高高翘着那对雪白
丰腻的桃心玉臀,承受着我从背后一阵阵有力的冲击,雪股之间那对嫣红的花瓣
蜜穴中,一根又粗又长的阳具正在进进出出着,每次抽出插入都带出大量透明花
蜜,我的两个光滑的卵袋借势拍打在她的大腿内侧,发出淫靡的「啪啪啪」声,
那娇嫩不堪的肌肤已经被卵袋撞击出几道红痕。

  那件湿漉漉的长裙只余一部分还挂在她身上,长长的裙裾被我从后面撩起,
堆在她纤细的蜂腰上,她整个瓷白滑腻的下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那娇嫩的肌
肤白得几近透明,她的细腰向下塌得很深,茭白滑腻的背部有一个可爱的小梨涡,
随着我身体的撞击而细细张合着,而她的上半身也几乎跟赤裸差不多,那条装饰
着蕾丝褶皱的一字肩已经被拉了下来,连同着一条白色无肩带文胸堆在白腻平坦
的小腹上,两团如鸡头肉般娇嫩柔腻的雪乳挂在胸前。

  而此刻我的双手正一手一个,抓住了那两只滑腻茭白的雪乳,滑得像要化开
的乳肉在我的手中融化,两粒鲜红的乳尖在我的指头中绽开,我用手指搓揉着那
对鲜红的提子,将她们逗弄得春心荡漾、高昂挺立,虽然我的双手已经足够怜香
惜玉,但那如婴儿般娇嫩的肌肤上还是留下了手指的红印记。

  而梅妤的两只雪白细长的玉臂却趴在车窗玻璃上,借以缓解背后传来的阵阵
冲击力,但男人的力度是在太强了,梅妤不由得被那股大力撞击着,有半张滑若
凝脂的脸蛋都贴在了玻璃上,她水仙花瓣般纤长白皙的五指摊开开撑住玻璃,,
试图抓住什么来分解下力道,套在白玉皓腕上的一对翡翠镯子不停的碰在玻璃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背后男人的冲击一阵有一阵,就像海浪般永无消褪的时
候,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涌来,将自己撞得神离魄散,男人的阳具就像是自己身体
的一部分般,当他深深的插入的时候,自己体内的某些记忆被开启了,蜜穴中的
娇嫩花瓣不由自主的为他绽开,承受着男人那根巨茎的侵入,每多进入一寸所带
来的感受都是不同的,那种甜美而又欢愉的感觉自己从未有过。

  而当男人将阳具抽离的时候,梅妤又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空虚,好像自己身
上的某一部分,随着阳具的拔出而带走一般,蜜穴腔道内的肉褶想要留住肉茎一
般,拼命的翻滚吸附起来,而穴口的花瓣更是反包过来,紧紧的锁住巨茎的龟头,
这时她体内就难以抑制的觉得难受,小腹下方有些隐隐发痒。

  但男人并没有让她等待太久,很快阳具就会像巨浪般重新袭来,深深的填补
进自己下腹的那处空白,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而且男人的每一下
都很重,他的男根又特别的长大,每一下都深深的戳到自己里面很深的地方,那
些地方是从未被男性器官触碰过的,就连自己的丈夫也没有进入过,而男人却轻
而易举的做到了。

  不仅如此,男人的体力与耐力甚至更强更好,他不知疲倦的摆动着自己的身
体,将那根硕大的玩意儿在自己体内抽送个不停,每一次都给自己带来极度的刺
激与快乐,而那快乐就像潮水般不停涌动,一波浪花之后还有另外一波,这一波
尚未停歇,就会有另一波再次袭来,一波比一波更为强劲有力,叠加在一起简直
要把人给冲垮。

  「梅姨,你快乐吗?」男人的声音好像在背后,又好像在天边,忽远忽近的,
但却不住撩拨着自己的心弦。

  「讨厌,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梅妤在心中默念着,她甩了刷甩头,紧咬着
下唇,像是要把男人的声音赶出脑海一般,但那声音却像蜜蜂般在自己脑中盘旋
不定。

  「梅姨,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男人的声音虽然很是低沉,但他的口吻
却有些稚嫩。这也难怪,他其实只是个孩子呀,虽然他的外表很是成熟,而且还
有一根胜似成年人的阳具。

  对了,这个孩子正在用他的那玩意儿侵入我的身体,梅妤好像被这句话提醒
到了一般,猛然发觉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就像一个恬不知耻的荡妇一般,跪趴
在沙发上,翘着光溜溜的屁股,任由那孩子玩弄着自己。

  可是,那种感觉却不是一个孩子能够给予的,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根又
粗又长的玩意儿,每次分开自己的身子推送到底端时,自己的身体包括灵魂都会
随之颤抖。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的阳具粗长硕大,他的动作熟练而又老道,
他的节奏有条不紊,他像是个惯于偷香窃玉的老手。

  可是,这个男人正在偷的是我,这个男人正在用他的阳具征服我,这个男人
正在玩弄着我,这个男人正要主宰着我,梅妤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荡荡的,
但心底却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呼喊,那声音令她感到不安,但她却无法反驳。

  「你是喜欢的,你是快乐的……」「不要欺骗自己了,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
自己。」「你是喜欢的,你是快乐的……」「把自己彻底交给这个男人吧,你会
获得前所未有的幸福。」无数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让梅妤浑然不知自己置身何
处,唯一可以感知的是自己小腹处那团愉悦的火焰,以及那根不断插入搅动着的
男根,那玩意不知疲倦的抽插顶动着,让自己的愉悦之焰更加旺盛,梅妤觉得自
己快要燃烧起来了,被那一团欲望之火所点燃,从小腹处一直烧到全身,直至将
自己焚烧殆尽。

  梅妤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了,背后的男人几乎是一只永不停歇的雄兽,或
者说是一尊天神的化身,他那英伟俊美的躯干和异于常人的阳具,给自己带来了
一波又一波的欢愉,自己都不记得来了多少次小高潮,只觉得腰身都快要贴在了
沙发上,但依旧高高的撅起丰腻雪臀,承受着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抽送,那两条雪
白的玉腿已经疲软无力的趿拉着,唯有穿着7 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凉鞋的玉足依
然绷紧,那十颗玉石花瓣般的趾头充满愉悦的绽放开。

  「嘤……吖」梅妤已经无法继续保持矜持,她高高的扬起贴着湿漉漉青丝的
臻首,薄薄的红唇中开始溢出细微的呻吟声,往日里清璃冷寂的凤目中布满了朦
朦胧胧的水色,白玉般的脸颊上流下两行清清的水流,无人知晓那是汗水还是泪
水,唯有脑后发髻上插着的那朵大红花,依然像是在风中般摇摆舞动着。

  她感觉到大地在颤抖,视线迷迷蒙蒙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种声响,只觉
得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切都那么虚幻而不真实。自己在男人的胯下是那么
的安全,男人那根温柔抽送着的阳具是那么的可爱,只觉浑身上下美得每一个毛
细孔都张开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恨不得将身子融入男人怀中,这种感
觉太美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像一个催化剂,让这对肉体上纠缠不清的男女顺其自
然的发生化学反应,这场暴风雨又像是一贴春药,使得两人都变得无比疯狂,他
们抛下自己的身份,抛下自己的爱人与亲人,抛下外面的世界和社会关系,任由
欲望与本能主宰着自己,恬不知耻的在野外交媾着。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头看着自己大肉茎在梅妤的粉嫩嫣红的花瓣蜜穴中
间抽插着,硕大的茎身把一股又一股的透明花蜜带了出来,蜜穴口的那些花瓣由
于充血而变得鲜红,花径腔道内的肉褶紧紧地夹着青筋毕露的茎身,那种感觉好
像有无数张小口在啃咬吸允着巨茎。

  我松开揉弄着雪乳的双手,向下滑动并把住那纤弱不堪的雪白细腰,两个坚
硬岩石般的臀部开始向马达般挺动着,带动坚硬粗壮的大肉茎快速抽插着梅妤的
蜜穴花径,每一次插入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心,直直插到她滑腻湿热的花房里面,
然后用那个膨胀成兵乓球大小的龟头旋转一下后再缓缓抽出,而此时龟头颈上那
一圈凸出很多的冠状沟便会刮在她花心的嫩肉上,直刮得她一阵花枝乱颤。

  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开始颤抖了,梅妤的蜜穴实在是太紧窄,就像鲤鱼的小口
一般将我的阳具牢牢吸住,那花径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就像会活过来般,从四面
八方挤压过来按摩着我的茎身。如果说白莉媛的性感是经过后天的调教的话,梅
妤的这股风流妩媚更像是天生的。她并没有太多夸张的动作,只是趴在沙发上轻
摆着滑腻的雪臀,但那蜜穴花径内的嫩肉却像可以自行活动般,不断蠕动翻滚收
缩着配合着我巨茎的抽插,那种被女人紧紧包裹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快感闪电
般地冲击我的全身,我感觉自己跪在沙发上的那条腿已经有些发颤了。

  梅妤瓷白细腻的纤长身子已经完全趴伏在了后座上,只有那丰腻白嫩的雪臀
依旧高高的翘起,桃心状的白腻臀肉上已经多了两块半月形的红痕,那是我的两
卵袋不断冲击拍打的后果,玉人的腰间还堆着湿透的桑蚕丝长裙,两坨形状优美
的滑腻雪乳被压扁在真皮沙发上,美妇人原本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已经泛着一股艳
丽的桃红,她虽然努力强忍着,但嘴里任难以掩饰的发出类似哭泣般的轻吟,两
只水仙花瓣般的纤长白手胡乱抓在车窗上,又长又尖的玉色指甲将玻璃划得呱呱
响,两只温润晶莹的翡翠手镯不断撞击在车门上。

  我疯狂地抱紧梅妤纤柔的细腰,将脸紧紧的贴在她又白又瘦的玉背上,胯部
在一次提起后突然有力地沉下去,涨至极点的庞然大物强力刺穿了花心那一团嫩
肉,直达底部顶在了梅妤正在痉挛抽搐的滑腻花房中,感觉到了下身的巨茎在花
径一阵又一阵的收缩包围下,茎身龟头再次涨大了许多,忍不住开始颤抖发射了
起来。

  「嘤……别这样……」「不能……不能射进去吖……」梅妤好像意思到什么
一般,突然从我膨胀数倍的阳具中醒了过来,她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原本已经
忘记的坚持突然恢复了起来,她拼命摆动着雪股想要脱离我的阳具,十根尖尖的
指甲向后抓在我的大腿上,檀口中带着哀怨与不甘苦苦求着男人。

  但一切为时已晚,巨茎已经整根的嵌入她的花心深处,膨胀到了极限的大龟
头整个都深入了她的花房,犹如火山爆发般在里面喷射着,龟头马眼一圈圈的吐
着白沫,浓浊的精虫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涌,像一个个攻城拔寨的勇士般,争先
恐后的钻入梅妤颤栗收缩的花房内。

  「吖……」梅妤再也无法抑制自己了,她忍不住仰着脖子,樱唇发出一声带
着腻味的吟叫,凤眼迷离,白肉巨颤,好像抛却了所有为人母为人妻的矜持,她
拼命的向后崛起丰腻的雪臀,,迎接着我一股又一股白浊精液的吸力,蜜穴里面
的肉褶再一次强烈的收缩,剧烈蠕动吸咬着我的精神和龟头,大股的春水花蜜从
花心涌了出来,将我的大龟头烫的暖洋洋的。

  外面的风雨是那么的暴烈,雨水打在车身上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埋在花房
深处的那根巨茎是那么的壮硕,但那持续了很久的喷射已经接近尾声,但那根长
长的大肉茎依旧顶在自己的花心内,男人用他强壮的胳膊圈住自己的纤腰,他紧
紧地贴在自己的后背上,梅妤可以感觉到他强劲有规律的心跳声,他口中喷出的
呼吸打在自己裸露后背上,那感觉暖暖的、痒痒的,就像春风般和熙宜人。

  男人轻柔体贴的动作并未降低梅妤的欲望,反而让她更为感激起来。身后的
男人轻轻吻着她的后颈,她的耳根,她的赤裸的玉背,一边喃喃低吟着。恍恍惚
惚中她好像听见男人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但又听不清楚男人的话语,他好像在表
达对自己的感激和爱意,从这场狂风暴雨和她身上得到了无穷的快乐,男人正为
此而幸福得发抖。

  梅妤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雨停后的彼此,她只知道从今而后,她再也不
是之前的她了。她似乎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了生命的力量,她灵魂中似乎有一部
分被男人释放出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她变成了一个崭新的她。

[ 本帖最后由 hxsoft 于 2014-9-24 17:55 编辑 ]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10-2 14:40     标题: 【天若有情】(82-87)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5079
前文:[bbs]thread-9189803-1-2.html[/bbs]




               第八十二章

  临安区香格瑞拉大酒店的豪华套房内,厚重的绸缎窗帘全部拉得紧紧的,外
面的风雨都已经停歇了许多,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营造出一种让人安
心惬意的气氛,而套房内也是如此。

  一张Kingsize的洁白大床下方,静静地卧着一双银色丝带细高跟凉
鞋,细细的7厘米鞋跟托着形状优美的鞋掌,银色的丝带从尖尖的前掌一直交叉
延伸到脚后跟,一只鞋子斜斜的倚靠在另一只端立着的鞋身上。

  把视线稍微往上延伸一段,就可以看到这对细高跟鞋的女主人了。两条白藕
般纤细颀长的玉腿斜倚在大床上,这两条细细的长腿线条极为优美,而且皮肤光
滑细腻犹若婴儿,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玉石般光华,让人不由得起臆想玉腿的女
主人是何等的美貌。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对诱人至极的纤白玉腿之间,却横生生的多了一只
男人的腿,这只腿粗长壮硕肌肉坚实,上面还长满了浓密的体毛,这只充满了雄
性气息的腿直直插在女人柔美的白腿之间,好像在一块洁净的白璧上多了一点瑕
疵般,显得有些突兀和不协调。

  但若将视线沿着玉腿继续上移,那两条纤长玉腿的终端开始向外扩张开两道
优美的弧度,光滑白腻的大腿根部是一块雪白饱满的三角地带,滑腻平坦的小腹
下方有一缕柔软稀疏的耻毛,那乌黑柔滑的毛发点缀在白生生的肌肤上,更加显
得女人肤白似雪,而在那缕耻毛下方不远处,一具风景秀丽的桃花源毫无掩饰的
展现在眼前。

  女人的蜜穴丰腴雪白毫无瑕疵,嫣红的蜜唇就像花瓣般袒露在外,而此刻正
有一根又粗又长的棒状物正横插在这具蜜穴内,从位置来看这跟巨棒应该跟中间
多毛大腿是属于同一主人。这根粗若儿臂的棒状物上面青筋竖起,显然已经充血
膨胀到一定程度了,它就像一个棒槌般蛮横的侵入女人娇嫩腴白的蜜穴,而且还
在缓慢的抽出插入着。每一次当巨茎插入的时候,粗壮硕大的茎身将蜜穴口的花
瓣挤开,露出里面鲜红滑腻的嫩肉,而当巨茎抽出的时候,那些花瓣又被带动着
翻了回来,像含苞未放的花骨朵般紧紧包住巨茎。

  而随着巨茎的插入抽出,在屋内稍暗的温馨灯光映射下,可以看到涨成紫红
色的茎身上已经有一层透明的液体,那是女人体腔内分泌出的甜美花蜜,而在两
人性器交界处的花瓣上,已经隐约可见白色的粘液,显然两人保持这种交合的姿
态有一段时间了。

  视线再往上的话,丰润雪臀的弧线突然收紧,女人的小腰又细又长,白腻平
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雪白晶莹的肚脐眼像一个梨涡般纤巧可爱,而那平坦
的雪腹上却陡然多了一道凸痕,那形状就像是男人的阳具一般,随着男人下身的
抽插顶动,那道长长的棒状凸痕时隐时现,虽然没有破坏整个画面的美感,但却
增添了不少淫靡的气息。

  继续向上,映入眼中的是一对晶莹雪白的丰腻玉乳,乳房形状虽不是很大,
但却饱满尖挺,柔腻光滑,而此刻这对如新剥鸡头肉般娇嫩的雪乳却被一双男人
的手臂包围住。男人的手臂上肌肉高高鼓起,两只宽阔的大掌一手一个,正好各
自抓住一只雪乳,肤白如雪的乳尖挺立着两颗鲜红的蓓蕾,就像洁白无垠的雪地
里嵌着的两朵红梅一般。

  男人的手掌轻轻揉捏着那对雪乳,雪白的乳肉在他手中幻化成多种模样,他
的动作虽然十分温柔,但女人的身体却极为敏感,她纤细不堪一握的小腰有些难
耐的扭动了下,一只欺霜赛雪的玉臂抬了起来,如水仙花瓣般纤长白皙的玉手按
在男人的手背上,好像想让男人减缓些动作一般。

  从背后看过去,只觑见男人高大壮硕如天神般的躯体,他一只手撑在床上搂
住女人的香肩,另一只手抓住怀中玉人的雪乳,女人的瘦瘦的身体在男人的怀中
显得更为纤弱了,她的背部与男人紧紧相贴,臻首侧靠在男人强劲的臂弯内,一
头黑玉般的秀发很自然的披散下来,掩盖了女人的玉容。

  「梅姨,你舒服吗?」

  我轻轻的问着,臂弯中的玉人并没有回答。她略略的仰起头来,富有光泽的
青丝从额前滑落,露出一张清丽无匹的玉脸,纤长的琼鼻高贵雅致,薄薄的红唇
似嗔非嗔,一对清璃的凤目中此刻却带着朦胧的春意,轻飘飘的撇了我一眼,那
眼中的蕴意让我怎么也看不透。

  就在2个小时之前,我和梅妤还是衣冠整齐的,在那栋小白楼旁翩翩起舞。
谁也没想到,之后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改变了一切,我们像是有默契般,又像
是两块磁石般,不由自主的扑向了对方,完全不顾自己身在何处,完全不管自己
的身份与关系,毫无忌惮的向对方敞开彼此的肉体,就像一对飞蛾般扑向欲望的
火焰,在熊熊的浴火中燃烧殆尽。

  等一切都平息下来后,雨也差不多减弱了,可是我们身上的衣物却依旧湿漉
漉的,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回家的。所以我驱车回市内,找到了这家五星级酒店
开了个房间,让客房将衣物送去干洗,当然在衣服被送回之前,我们俩只能光着
身子在客房内等待。

  对于两个已经熟悉彼此身体的男女来说,在同一间房内赤裸相对,能够发生
什么自不复多言,更何况之前我还肉贴肉地在她体内发射了一次。虽然梅妤依旧
遮遮掩掩的推托抗拒,但在我面前她已经难保淑女贵妇的矜持,我轻车熟路的再
次攀上她优美动人的玉体。

  不过,经历了先前在车中的激情,我们这次的交合不再像先前那么狂热,我
很有克制的爱抚和亲吻遍她的身体,重新挑逗起梅妤的情欲,然后才温柔而又坚
定的进入她的身体。

  梅妤显然对我的体贴和呵护很是受用,她的娇嫩柔腻的下体经过先前的激情
有些柔弱不堪,所以我采取了这种侧卧的姿势,将她背对着抱在自己怀中,让自
己的男根从玉股后面进入,缓慢而又柔和的抽动着。

  梅妤则躺在我的胳膊弯里,她的身子有些柔弱乏力,还带着交欢后的慵懒,
只是静静的躺在我怀中,任由我主导着她的身子行动着。她这副样子全无往日明
慧过人,更像一个柔顺服帖的娇俏小女人。随着我的阳具的缓慢抽插,她偶尔会
从口中发出一声细细的轻吟,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侧伏着,用柔顺的青丝遮盖住了
玉脸,好像羞于面对我一般。

  不过,虽然我们相互看不到对方的脸蛋,但并不影响我们更深入的交流,而
不用直面我的脸孔,仿佛让梅妤更放得下矜持和自守,她似乎更喜欢在这种姿势
下与我交谈,我们一边极尽温柔地做爱,一边漫无目的地闲聊着。

  在这种情景下,梅妤并不像一个长辈,我们也不像一对情侣,更像是两个年
龄相仿的朋友一般,相互倾述着彼此的心里话。

  从梅妤的话语里得知,她的父亲出自诗书世家大族,拥有英国剑桥大学法学
博士学位,曾是东亚法学界的权威人士,建国后历任淮海市法院院长等职,但在
「反右运动」中遭到了冲击,在九十年代初便去世了。

  父亲是对梅妤影响最大的人,他身上有很浓重的传统士大夫特质,一生追求
公正与正义,重视理性和道德规范,这间接让梅妤也走上了法律这条道路。而相
比父亲的影响,母亲的潜移默化却有另一番作用。

  梅妤的外公是清末民初首屈一指的实业家,他首创了中国第一家股份制企业
和银行,他设立的东华大学至今仍是淮海市的高等学府,他的家族曾经是淮海第
一名门望族,而梅妤的母亲是当时海市最显赫的千金小姐,所以当时上流社会名
媛所会的一切她无不具备,当然该有的毛病也全都有。

  但在梅妤的回忆中,父母两人的感情却是极好,虽然两个人各有各的性格脾
气,梅父喜静、好阅读、好高谈阔论,梅母喜动、好歌舞、好新潮热闹,但他们
却自有一套相处的生活哲学。梅妤至今犹记得,梅大法官一身绅士打扮,与装扮
优雅的母亲共同散步的样子,虽然当时他们已经年逾四旬,并且赶上困难岁月,
收入大减、生计艰难,但那种天生的贵族气度却一点不会受外界因素所影响。

  梅母一生以梅父为傲,这点丝毫不为外界所动摇,但她对梅妤的教育却照搬
了自幼的那一套,所谓的琴、棋、书、画一项不落,对于名媛淑女必备的跳舞、
唱歌、茶艺之类自然也不例外。在她的熏染之下,梅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
继承了父亲的明睿理性,也拥有一个名媛淑女必备的品质,我们之所惯见的那个
清冷自持的优雅美人也就是这么练就的。

  「你说奇怪不,我小时候是以父亲为榜样的,可是后来却走上了母亲的人生
之路,可是这两条路我都没走好,呵呵。」梅妤轻轻摇头自嘲道,但我却听出她
话里的不甘之意。

  「梅姨,你总是为别人想得太多了,你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我颇能理
会梅妤的心态,她的人生之路太过完美,父母亲都是人中龙凤,这令她执着于自
己完美的形象、完美的婚姻、完美的生活,她并不明白这些东西对她的意义,她
只是凭着自己的臆想中的样子去营造他们。

  我一边轻抚着梅妤没有一丝赘肉的雪白小腹,一边把自己的看法告诉她,此
刻的我并没有太强烈的欲望,只是把自己的阳具深埋于她体内。

  梅妤似乎被我的话所吸引一般,她侧着头听着我说话,如水仙花瓣般纤白的
小手按在我的胳膊上,脸上专注的表情倒有点像杨乃瑾。

  「梅姨,生活并不都是完美的,你可以为自己多考虑些,你可以有自己的生
活。」我轻声的说着,然后在她白的透明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不知是被我话语所
动,还是我这一吻的功效,梅妤的玉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潮红,她突然有些害羞的
偏过了臻首,两撇像扇子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着,这种难得的小女儿情态竟然出现
在她身上,让我不由看得痴了。

  「高岩,我原以为你只会使坏,没想到……」梅妤背对着我,但我可以猜到
她脸上此刻的神态肯定很是动人,她吞吞吐吐地道。

  「没想到,你嘴上挺会说的嘛。」

  「梅姨,你又冤枉我了,我嘴上只会亲亲,并不怎么会说。」好像是为了印
证我的话,我的嘴唇落到了她脖颈上,在那白天鹅般优美颀长的脖子上留下一串
串温热的吻印。

  「唔……不要,痒呢。」梅妤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脖子,但却没有脱离我的怀
抱,她略带嗔意道。

  「你这个小滑头,我头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满口就没一句靠得住的。」梅妤
好像对我怨念颇大,她婉婉道来。

  「还跟我扯什么哥大毕业,李季福师兄是商学院的院长,你一个念MBA的
居然都不知道他,这水平只能骗骗小姑娘。」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当时耍的小伎
俩,居然早被梅妤所识破,心下大感尴尬,只好讪讪的笑了几声。

  「梅姨,你那天为什么不说破呢。」

  「哼,我还不是要给你妈妈留点面子,谁知道我的一时心软放你一马,到头
来……到头来,却中了你这小坏蛋的暗算。」梅妤略带娇嗔道,说到最后她却害
羞起来,但是她话中之意却让我心神为之一荡。

  「梅姨,我哪里暗算你了。」我的嘴唇重新回到她的耳边,轻吻着那白玉般
的耳珠边道。

  「坏蛋,你现在不就是……就是,在欺负着我吗?」梅妤别过头去不理我,
但她尖尖的指甲却在我腰间掐了一把,痛得我吱牙咧嘴的,但我心里头却有股别
样的味道。

  「可是,梅姨,你好像很喜欢我这么欺负你呢。」我边说着边挺起腰杆,一
直蛰伏在她花径内的巨茎向里又深入了几寸,撞击着她花心上那团肥厚滑腻的嫩
肉。

  「唔……坏蛋,小坏蛋。」梅妤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带着腻意的轻吟,她有些
难耐的用自己的纤手捂住脸,好像羞于面对我一般。

  「谁喜欢你了,你别臭美了好不好。」梅妤的话虽然毫不客气,但我却不以
为杵,我知道这只是女人惯常的矜持,对于她我并不需要在语言上占得上风,很
多时候身体语言更加直接有效。

  于是我加大了下体巨茎抽插的力度和频率,梅妤那茭白纤柔的玉体随之也蠕
动着,我好像一个音乐家般,在这具玉石琵琶上纵情演奏着,梅妤极为敏感的身
体迅速迎合了起来,像一条修长的白蛇般波峦起伏,一阵阵性具交合的淫靡声响
回荡在屋内。

  正当我们沉浸在肉欲之中时,一阵熟悉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循声
朝床头柜方向看去,是我那只手机在不断闪动着,我向上挪了挪身子,伸手去拿
柜子上的手机,顺势带动了深嵌于梅妤体内的阳具向里又顶进了几寸,硕大的龟
头顿时刺穿了她花心那一团滑腻的嫩肉,挤进了她湿润潮热的花房。

  「别……太深了。」梅妤身不由己,被我带着向上移动了点,她有些娇弱不
堪的嗔道:「是谁打来的呀?」

  「嘘。」我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唇上示意,手机里显示的是我最熟悉的那个名
字。

  梅妤善解人意的闭上双唇,她微微侧过臻首,那对清璃的凤目带着几丝好奇
盯着我。

  「高岩,你在哪儿,怎么还没回家呀。」

  白莉媛甜美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我可以听出她话音中的关切与眷念,心
下不由得有些惭愧,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此刻正与梅妤肢体交缠,下体紧密结合在
一起做那种男女之间的事,不知会对我有多失望。

  虽是如此,我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调,用谎言掩盖了过去。

  「妈妈,没事的。我的车子出了点故障,现在正在修理,梅姨也在身边,等
好了我们就一起回家,你不用担心。」

  白莉媛不疑有他,依旧在电话那头殷切叮嘱着,让我不要误了吃饭,叫我记
得照顾好梅妤。

  我一边点头,一边柔声应允着,自从梅妤母女住入家中以来,我与白莉媛之
间又恢复了母子的称呼,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怀念,但心中却更加愧疚了,白莉媛
对我如此痴情,我却这般欺骗她。

  我在接电话的同时,下体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不过还是保持着坚硬粗硕
状态插在里头。梅妤与我下体交接着,自然感到我男根的变化,但她并没有做什
么动作,只是理了理有些惺忪的青丝,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我。

  白莉媛的千叮咛万嘱咐总算将近结束了,但她却没有立即挂断电话,而是让
我把手机转交给梅妤。

  梅妤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我手中接过手机,她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脸上重
新恢复了那副宝相庄严的神态,虽然那清瘦的玉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但她的眼
神却变得柔和慈爱起来。

  「瑾儿,妈妈没事的,有高岩在呢。」梅妤轻声细语的,就像往常一般与电
话那头的女儿谈话。

  我可以听见杨乃瑾在那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小姑娘估计怎么也没想到,
此刻电话这头的母亲,正与自己的男友赤裸相对,两人的生殖器正无耻的交合在
一起,她更不会想到,我们两人迟迟未归的原因,是为了贪念床笫之欢而流连忘
返。

  看着梅妤拿着手机,柔声细语与女儿对话的情景,我的欲望不由得再次高涨
了起来。我仿佛有些嫉妒,嫉妒梅妤对女儿的关切。我忍不住攀住她的玉背,俯
身用双唇吻在她瘦弱的香肩上。

  我炙热的嘴唇让梅妤有些意外,她敏感的抽动了下肩膀,但又无法挣脱,只
好转过头来,一边手捂住手机,凤目对我斜瞟了一眼,用只有我们俩才听得到的
声音道:「别闹,我在跟瑾儿说话呢。」

  她的话语并未阻止我行动,反而激起了我恶作剧的心理,我一只手伸到前面
握住丰腻的雪乳,下身却深深的向前一顶,一直静静卧在她花径中的巨茎,猛地
朝花心内插了进去。

  「嘤……」我这一下毫无征兆,而且插得又极为深刻,梅妤的花心顿时被我
刺穿,猝不及防之下她从口中溢出一声娇吟,但她顿时想起女儿正在电话那头,
忙伸手捂住自己嘴巴。

  但为时已晚,电话那头的杨乃瑾已经听到了母亲的叫声,不知就里的她连声
询问着。

  「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妈妈没事的,刚才只是有只大老鼠溜过,吓了我一跳。」梅妤忙深
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用其他话掩饰过去。

  杨乃瑾心思单纯,并没有追问过多,她只是心中稍稍有些疑窦,自己母亲向
来冷静过人,怎么会因为一只老鼠惊叫失声呢。

  她怎么也不会猜到,刚才让母亲发出娇吟的不是老鼠,而是自己男友的大肉
茎。我好像被梅妤称呼自己为「大老鼠」的那句话给刺激到,胯下那根巨茎不但
又膨胀了几分,而且开始有节奏的在她体腔内抽送起来。

  梅妤此刻真是苦不堪言,她一边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女儿对话,一边要
强忍着体内那根作怪的巨茎的抽动,她极力轻咬着下唇,只能简单的「嗯嗯唔唔
」的回答着女儿,虽然一时间还不会露馅,但下体传来的快感却不可收拾。

  如果只看梅妤白天鹅般的脖颈以上,那张玉容上却如同往常般亲切和蔼,和
电话那头的女儿细声说着话儿,完全就是一个优雅高贵的美妇人,但视线往下看
去,她那对雪白丰腻的玉乳却被男人抓在掌中,那鲜红欲滴的乳尖在男人粗糙的
手指搓揉下傲然挺立着,再往下些看去,那雪白平坦的小腹下方,一撮柔顺的耻
毛遮掩下的花瓣蜜穴已经轻微肿胀,但那被挤得翻过来的鲜红肉瓣中还杵着一根
又粗又长的阳具,而且那根壮硕的男根还在不断进出抽插着,带动出来的紫红色
茎身上粘满了透明的花蜜和白色分泌物。这两种极具反差的情景结合在一起,让
人觉得十分荒谬,但又有股异样的刺激。

  虽然极力的克制自己情绪,但我巨茎越来越放肆的抽插,却让梅妤敏感的身
体无法克制地响应起来,随着我一记稍重的贯底插入,梅妤差点从口中迸出一声
轻吟,还好被她强行压制住了,没有在女儿面前露陷。

  我的胡闹惹恼了梅妤,她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努力侧过身来,两道黛眉高高
挑起,玉脸上颇带怒色,凤目含威的瞪了我一眼,她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掌,
对我做了个手势,好像是要让我停止下体的动作一般。

  可此时的我怎会甘心停下,玉人躺在怀中仍由自己把玩着,与此同时,她正
跟自己的女儿通过手机说着话,这种极为刺激的情景激发了我的邪念,我变本加
厉的伸出双手抓住梅妤的雪乳,指尖在那两粒鲜艳的红豆上揉动着,下身更是越
来愈重的插入梅妤花径,每一下都深深嵌入花心中去。

  「梅姨,大老鼠要吃掉你呢。」我语带调笑的凑至她耳边,对着那珠圆玉润
的耳根轻声道。

  梅妤此刻已经无暇顾及我话中的调戏之意,从下体内传来的阵阵快感像潮水
般的涌来,那根可恶的大肉茎毫无忌惮的冲击着自己的花心,每一下都是那么的
深、那么的重,像是要直直的插进自己的小肚子,将自己的花房捅破一般。

  但那感觉实在太舒畅了,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受男人这根阳具,但
每一次他都可以让自己带来极大的欢愉,自己就像中毒的人一般,无比厌恶着身
体上的反应,但却无法抗拒感官上的本能,每一次都沦陷于男人天赋异禀的男根
之下。

  我感觉自己的大腿上一阵刺疼,梅妤的纤手已经抓在上面,五指尖尖的长指
甲深深嵌入皮肉中,但这疼痛也无法阻止我的行动,我只是一下又一下的继续向
她体内顶动着,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吖……」梅妤无可自制的从檀口中发出一声娇吟,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愉
悦与快意,但心头尚存的一丝清明让她在脱口而出之前,还是按下了结束通话的
按钮。

  回报她的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抽插,我一只手托起她的右腿,将一根如白藕
般纤细的长腿高举在空中,然后下身像装了马达般飞快抽动着,每一下都深深的
冲入她的花心,大龟头毫不容情的侵入她的花房,揉弄着湿热滑腻的花房壁。

  不用再顾及与女儿的通话,梅妤此刻已经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她身不由己的
随着我的抽动而浑身白肉巨颤,自己的一只纤长玉腿更是落入男人手中,被他举
到一个无比羞耻的角度,而他的那根大玩意更是无休止的在体内抽送不停。

  梅妤只觉得自己花径内一阵阵颤栗,雪白的小腹好像要融化般,被那粗长的
男根捣成一滩烂泥,浑身像是被电流熨过一般,花房内痉挛抽动不已,花心中好
像要尿尿一般,一股股的春水花蜜从嫩肉中涌出,不住浇灌在男人的巨茎头上。

  「高岩,你这个浑蛋……吖!」梅妤从口中发出如泣如诉的娇吟,她把自己
的双唇咬得死死的,凤目中一片水汪汪的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抓着我大腿的五指
更是用力的抓了下去,好像这样可以让她激动的情绪舒缓一些。

  我只觉得她那紧窄的蜜穴一阵阵地痉挛,花径腔壁上的肉褶一圈圈的翻转过
来,像无数张小嘴般吸允着我的巨茎,一股股强大的吸力想要把我的巨茎拗断一
般,上下反复地收缩伸展了十几遍,然后一股股温热的暖流从她花心中喷出,激
射在我肿胀到极点的龟头上,怀中的玉人显然是已经到了。

  我俯首向前找到她的薄唇,含住那对薄唇的与她接吻着。我的温柔显然打动
了梅妤,她背过头来迎合着我的嘴唇,两条已经相互熟悉的舌头纠缠到了一起,
这一吻没有过多的欲望,只是相互倾述安慰着对方,她被我抬起的玉腿无力地垂
下,整个人柔弱无力的躺在我怀中,战栗不已的雪白肉体渐渐平息下来。

  「梅姨,你快乐吗?」我撩起梅妤有些湿漉的秀发,让她那张犹带红晕的玉
脸露在眼前,我轻声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梅妤喃喃自语道,她的话里充满了不自信,
但轻松的语调却透露了她的真意。

  刚才的交欢,好像耗尽了梅妤全部的气力,她香嫩滑腻的玉体斜躺在床上,
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态背对着我,从背后望去她就像一柄通体雪白的玉石琵琶般
完美无瑕。

  我并没有用语言逼迫她回答,我只是轻轻抚摸着她如玉石般光滑的后背,用
嘴唇轻吻着她天鹅般颀长白腻的脖颈,梅妤很享受我的亲吻与爱抚,我们肉贴着
肉静静躺着,此刻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可惜没过多久,一阵门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梅妤示意我去开门,然后她
从床上挣扎的爬了起来,光着身子就朝浴室走去,她纤细颀长的雪白玉体上一丝
不挂,在灯光下有一股朦朦胧胧的光华,走到浴室门口时,好像脚下有些一软,
差点要滑倒在地,我忙上前搀扶她,但她却谢绝了我的帮手,自行走入了浴室。

  我用浴袍遮掩住身体,走过去开门一看,果然是客房服务员。付过小费后,
我接过干洗好的衣服并关上门,此时浴室门却关着,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梅妤想来是在洗澡了,等她出来后,我们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想到这样奇妙又
充满愉悦的一天即将结束,我心里头却莫名升起了些许惆怅。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就结束了,梅妤一边用白毛巾擦拭着湿发,一边缓步从浴
室里走了出来,她曼妙的曲线已经被包裹在白色珊瑚绒浴袍内,几缕沾着水滴的
青丝在鬓角甩动,沐浴后的雪白玉脸更富光泽,但先前情动的红云却已然消褪,
表情也重新恢复清冷。

  「你还不穿衣服,我们该回去了。」梅妤淡淡道。

  我并没有搭话,依然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神态悠闲的看着梅
妤,双腿之间那根粗长的大玩意依旧昂首挺胸着,好像在示意着什么似得。

  梅妤见我没反应,她只是微微摇摇头,毫不理会我胯间那狰狞的男根,径自
从洗衣袋里拿出自己的衣物,就在床边穿了起来,好像当我并不存在般。

  对已有肉体关系的男女来说,梅妤在我面前已经没有那么矜持了,但她穿衣
的姿势还是优雅动人。

  她先是把白色无肩带蕾丝文胸搭在胸前,然后背过双手从后面扣上搭扣,她
瘦长纤细的白胳膊即便是反过来,看上去也是那么的优美动人,十根水仙花瓣般
的白腻纤指一阵舞动,很快就把那条蕾丝文胸给穿好了。

  然后她伸指捻起扔在沙发上的白色的蕾丝三角内裤,弯下一段雪白颀长光滑
柔腻的身子,同时抬起一条纤长白腻的玉腿,将那水莲花般的玉足伸入内裤中,
接着是另外一只玉足,当双足都套入内裤后,她用两根水仙花瓣般的玉指拉着内
裤边缘,向上拉伸直至那轻薄的蕾丝面料遮住双腿间那片桃花源地为止。

  之后,梅妤才拿出那条白色桑蚕丝露肩长裙,她依旧是将那件长裙放置在地
上,然后轻迈玉足从领口踏入,然后才将裙子从脚下往上拉,直至那一字肩口遮
住了雪白丰挺的胸口为止,不知梅妤在腰间什么地方一拉,那条长裙就这样穿好
了。我虽然解过无数次女人的裙子,但还是初次知道女人是这么穿裙子的,而且
梅妤的动作极其优美,虽然只是简单的穿衣,但也足够赏心悦目。

  梅妤并不知道我此刻心中在想什么,她依旧按着自己惯常的节奏,轻盈走到
大床边坐下,玉手轻撩起长长的裙裾,将一条白藕般的长腿架在另一条腿上,然
后拿起一只银色丝带高跟凉鞋套上玉足,她十根水仙花瓣般白腻纤手拈着丝带,
绕过玲珑小巧的足踝,在玉足后跟上方绑了个蝴蝶结,如法炮制下,很快另外一
只玉足上也多了个蝴蝶结。

  那对玉足穿上银色丝带高跟凉鞋后,双足被7厘米的高跟撑起,更加显得双
腿颀长如鹤窈窕提拔,系在银色丝带里的足背就如同一弯新月般优美动人,脚踝
上的那对银色蝴蝶结更增添了女性的魅力,让我心头不由得一动,忍不住吞咽了
口唾沫。

  梅妤可能是听到我喉头的声响,她仰起臻首朝我看来,原本垂下的青丝随之
向后洒落,就像一匹光亮顺滑的绸缎般,露出清丽纤巧的玉脸,我们的双目瞬间
相对,她看出我眼中的热情与爱慕,不知为何,她竟然移开了眼神,好像有些害
羞似得,捋开鬓角的几缕发丝,略显不自然的问道:「你看什么看呀。」

  「梅姨,你真美。」我由衷的发出赞叹。

  梅妤怎么也没料到我会如此坦率的表白,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凤目瞄了我
一眼,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摇摇臻首道:「油嘴滑舌。」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从她紧咬下唇,嘴角不经意露出的笑意,还是可以得
知,对于我的赞美,她心里是很喜欢的。

  此刻梅妤已经穿戴整齐,她好像是不敢在我炽热的目光下停留过久一般,起
身拿起自己的黑色小羊皮Kelly包,径直走入浴室去,只是她的踩着7厘米
细高跟凉鞋的步伐轻盈了许多。

  视线里没有她的身影,我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将自己的身子从床上拔起,
我尾随着梅妤的足迹走进了浴室。

  香格瑞拉酒店套房的浴室是敞开式的设计,右边是TOTO的电动马桶,左
边摆着同牌子的浴缸和淋浴,中间的洗手台用黑色大理石打制的,她的黑色小羊
皮Kelly包正摆在台上,旁边还放着那枝硕大鲜艳的大红花,一排射灯把柔
和的光线打在室内,一面长方形的镀金框大镜子前,那个令我心动不已的玉人正
背对着我。

  从背后看过去,梅妤的身型是那么的优美颀长,白色桑蚕丝长裙的裙裾漫过
了玉足,只能觑见银色细高跟凉鞋的7厘米鞋跟,由于她是俯着身子,那两瓣桃
心形状的丰臀紧紧贴在桑蚕丝面料上依稀可见,荷叶边波浪褶皱的一字肩上衣露
出瘦瘦的雪白香肩,两片玉石般纤巧的肩胛骨在灯光下泛着光华。

  我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涸,下身那根巨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向前走了
两步,从那面长镜中看到玉人的面容,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纤白玉手中抓着
一管带双c标志的唇红,正仔细的在自己那两片薄唇上涂抹着,她的动作轻盈而
又专注,就像小女孩在对待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这种神态我并不陌生,我曾经
无数次在白莉媛的脸上看过。

  女人为了修饰自己的容颜,可以花上好几个小时也不厌烦,但我对此只有报
以欣赏的态度,因为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取悦她们所爱的男人。当然我也清
楚,梅妤这么仔细,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回家的时候不露马脚,必须让自己的唇形
恢复出来时候的样子。

  梅妤收好手中的唇红,她抿了抿红唇,满意的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看,嘴角
溢出一丝笑意,似乎颇为满意的样子。镜中的女子眉如远黛、目似春波,光洁的
肌肤白得几乎透明,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而已,谁能想象得到她有一个跟我差不
多大的女儿呢。

  这时候,梅妤好像才看到我站在她身后,她有些惊讶的把檀口张成个小小的
椭圆,从镜中她可以看到我赤条条的壮硕身体,似乎这让她感觉压力很大,她对
着镜子白了我一眼,嗔道:「高岩,你怎么还不穿衣服,这样子太不像话了。」

  「梅姨,我想多看看你。」

  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轻轻的上前几步,把手放在她瘦瘦的香肩上,梅妤对
我好像没啥办法一般,她对着镜子摇了摇头,却没有挣脱我的意思。

  梅妤拿起一颗红宝石黄金耳钉,侧着头缀在自己的右耳上,她的每一个动作
都极尽优雅,我忍不住俯身轻吻着她白皙颀长的脖颈,我的嘴唇好像干扰到了她
一般,那水仙花瓣般的纤白细手不住的轻颤着,左边的那颗耳钉却怎么也装不上
去。

  梅妤没法子,扔下手里的耳钉,反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记,顺势跺了跺7厘
米的鞋跟,口中微嗔道:「高岩,你再这样乱动,我要生气了。」

  我微笑不语,却伸手拿起桌面的耳钉,另一只手撩开她的青丝,很小心点的
将针尖插入耳垂上的孔中,然后用托子固定好,整个过程中我的动作极其温柔。

  梅妤也颇为顺从的任由我摆布,我们之间的感觉有些像夫妻,又有些像情人
一般,一种异样的情愫油然而生。

  那两枚耳钉装好后,在灯光下她如白玉般圆润的耳垂上多了两朵白金为叶、
宝石为瓣的红梅花,这两种贵重的饰物更加衬托出她高贵的气质,我忍不住将唇
贴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将白玉般的耳珠纳入口中,细细的亲吻舔舐着。

  「唔……」梅妤有些难耐的摇着臻首,想要摆脱我魔口的骚扰,但从她口中
发出的轻吟却没有反感的意思,此刻我的大手已经抓在她纤细的小腰上,那根茁
壮蓬勃的巨茎紧紧的贴在桑蚕丝长裙上,微微磨蹭着她丰腻娇嫩的臀肉。

  「高岩,别闹了,我们得回家了。」梅妤口中吱唔地抗议着,她伸手按住我
在她腰间作恶的大手,但那纤柔的手指却没有什么力量。

  「梅姨,我想要你了。」我在她耳边喃喃自语道,双手继续向她胸前探索,
隔着衣料握住了那两坨丰腻的乳肉。

  「坏蛋,前面不是都让你……好几次了吗,怎么还要。」梅妤轻咬着下唇,
她口中似嗔微嗔道。

  「梅姨,你太美了,我怎么也不够。」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但他话语
中的情意却无可置疑,而且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情。

  梅妤感觉自己沐浴过的身子又有些火热,小腹下方那处好像有一团东西在作
怪,那种感觉似麻似痒的好不难受,好像有一股怪气憋在里面一般,今天那儿已
经多次被男人的玩意弄过了,可当他强壮的身子贴上来的时候,那个地方却不由
得产生了感应。

  她想要拒绝男人,但她不知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背后那根棒状的玩
意儿硬硬的抵在臀部上,男人的那玩意又粗又大,透过裙子的布料好像要嵌入自
己的屁股之中一般,虽然视线看不及背后,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条男根的大小形
状。

  男人嘴里模模糊糊的说些什么,梅妤已经听得不大真切了,她只知道自己的
长裙被撩了起来,然后臀间一凉,自己的蕾丝小内裤已被男人轻轻的拉了下来,
之后那根火热坚硬的玩意已经顶在自己的雪股之间。

  「高岩,住手呀。」

  梅妤想张口疾呼,但却发现口中发出的声音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男人的动作
温柔但却十分坚定,那根巨茎以一种沛然难以抗拒的力度插了进来,梅妤可以清
晰的感觉到硕大的龟头分开自己的花瓣,将蜜唇里的嫩肉挤得东倒西歪,然后直
直的侵入自己的紧窄无比的花径。

  也许是花径里还残余着先前的花蜜,也许是敏感的体腔已经熟悉了男根的体
积,那硕大的龟头瞬时刺中肥嫩的花心,抵入已经潮湿不堪的花房深处,那粗壮
茎身刮擦在花径内的肉壁上,好像有一股股电流般传导到整个蜜穴,并由小腹处
散播到全身四肢各处。

  梅妤发觉自己并未做多少抵抗,就这样被这个男人所轻易占据了,这让她感
到十分地羞耻,她隐隐约约想要阻止男人的动作,但从口中说出的话却是软弱无
力,身体更是莫名其妙地要配合着男人,不知不觉间把腰身稍稍的伏了下去,让
男人的巨根更顺畅的进入体内。

  「高岩,不能这样。我的裙子呀,别弄脏了。」梅妤语无伦次的叫着,但刚
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原本是要开口拒绝男人的,
但话一出口却变成了这样,这不是在默认男人对自己的侵犯吗。

  但男人更加直接,他的大手伸到自己腰间一阵摸索,很快把腰间的拉链给拉
了下来,然后自己身上的长裙便从裙脚整个撩了起来,男人正在脱自己的裙子,
梅妤想要阻止,可是下体传来一阵阵的快感,让她根本提不起气力。

  只觉得身上一凉,梅妤像白玉雕成般的光洁身子已经完全裸露在空气中,那
光滑纤细的身上只挂着一条白色蕾丝文胸,两坨鸡头肉般白腻柔软的雪乳在胸前
微微颤动。男人的动作娴熟老到,他这么脱女人的裙子肯定不是初次了,不知为
何,梅妤心中泛起一些酸溜溜的感觉。

  但当梅妤看到,男人很细心的把那条干洗过的长裙放在大理石洗浴台上时,
她心中不由得对男人的体贴大起好感,很快自己胸前那条带着体温的文胸也被取
了下来,叠放在长裙上面,白色蕾丝文胸的正面朝着自己,上面的蕾丝花纹好像
一张张嘴巴般,在讥笑着自己。

  「不要吖……」梅妤再次发出悲鸣,但她却无奈的发现,自己花径内的嫩肉
正一圈圈的活了过来,无耻却欢愉地纠缠着男人硕大的巨茎。

  从镀金框方形长镜中可以看到,一个清丽优雅的美妇人微微伏在黑色大理石
洗手台上,在镜中的她凤目惺忪,那对清璃的眸子已经蒙上一层水色,黑玉般的
青丝轻垂在雪白的削肩上,带着荷叶边波浪褶皱的一字肩稍稍向下滑落了点,优
美的锁骨下方露出两坨腴白丰腻的雪乳,乳峰顶端两颗鲜艳的红豆随着身体不住
的晃动,就像一对睁开眼睛的小白兔般。

  美妇人脚踩着7厘米细高跟银色丝带凉鞋,这让她窈窕的身段更加挺拔,但
她身后的男子却更为高大,光脚站着还比美妇人高了一个头,他宽阔的肩膀上肱
二头肌高高鼓起,壮硕的胸膛像一座高山般,整个身体充满了雄性的力与美。男
人粗壮多毛的双手抓在美妇人芊芊细腰间,他的身体有节奏地前后摆动着,带动
着面前的纤柔玉体不断颤动,她不得不用两只纤细颀长的雪白胳膊撑在大理石台
上,以抵御背后传来的阵阵强大的冲击,在这面镜子的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下
身健美壮硕如天神,岩石般坚硬的臀部像装了马达般耸动着,两条粗壮多毛的长
腿之间,一根粗如儿臂的颀长阳具正昂首挺立着,不断进出于美妇人的桃心状的
雪臀中,在嫣红娇嫩的花瓣蜜穴内不断抽插着,一抽一送之间带出里面鲜红的嫩
肉,将那桃心状的丰腻臀肉撞击得「啪啪啪」直响。

  美妇人浑身赤条条一丝不挂,身上的肌肤白得仿佛透明一般,她的香肩又瘦
又窄,小腰纤细不堪一握,但从腰部以下的雪臀却突然向外画出了两道优美的弧
线,而且玉臀丰腻光滑犹如一只大白桃,从她的香肩直到雪臀就像一具光洁滑亮
的玉石琵琶,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弹奏一曲。

  只不过,此刻这具玉石琵琶上发出的乐曲,却另有一番动人的旋律,夹杂在
男女肉体撞击拍打声中的是,女人那若有若无、柔中带腻的轻吟,往日里有些清
冷的声音,这时候却带着无比轻柔婉转的韵味,让闻声入耳的人无不神魂颠倒。

  沿着男人不断耸动的臀部向下,两条长满体毛的筋肉结实的长腿中间,美妇
人那白藕般纤细颀长的玉腿微微分开了一个角度,在妇人雪白的大长腿中间膝盖
的部位,一条白色蕾丝小内裤正好卡在膝盖内侧,完全依赖角度才没有掉落在地
上,而妇人白腻的长腿正以人眼难以察觉的频率微微颤动着,那细腻光滑的纤白
小腿微微的向下弯曲,像是难以承受从男人身上传来的阵阵冲击之力般,完全依
赖男人把住她纤腰的双手勉强支撑着不至滑落。

  随着男人下身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妇人的花径中不断的分泌出春水蜜液,
那透明的分泌物沿着两人的双腿渐渐滑落,有几滴甚至从双腿之间滴落,不偏不
倚的滴在了妇人穿着银色丝带细高跟鞋的玉足上,她新月般的足弓蹬在7厘米高
的细细鞋跟中,纤柔如玉的脚踝上各有两个蝴蝶结,随着她玉体的晃动而不住的
摇摆,就像两只银色的蝴蝶一般在她玉足上翩翩起舞。

  「梅姨,你是我的,我会一直这么爱你的……」我把嘴唇凑到玉人耳边轻声
倾吐着,同时下体却野蛮霸道地抽插冲刺了起来。

  身下的梅妤已经分不出神来回答我了,她高高扬起的臻首随着身体晃动着,
黑丝绸般顺滑秀发如波浪般抖动,光洁如玉石琵琶的上身微微扶在黑色大理石台
上,完全靠两只细长白胳膊支撑着,十根水仙花瓣般纤细的白手胡乱抓着黑色大
理石台,一直摆在台子上的那支杜鹃花不慎间被撞落在地。

  但她却无暇顾及这些,她的身心已经完全被身后那个男人所主宰,被他那根
蛮横霸道却粗长壮硕的阳具所占据,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柔弱无力和不知所措,但
也从未像享受过现在这般极致的快乐,她只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一处地方
被开启了,而且做到这些的男人正在逐步地进入那处地方,她完全不敢想象将来
会是如何,她只想沉醉在男人带来的极度喜乐中。

  镜中的梅妤已经表情迷醉,那白玉般的牙齿紧咬着薄唇,都快要把那薄薄的
嘴唇咬出血来,高高上挑的高傲黛眉似蹙非蹙,那对如梦似幻般凤目中泛着盈盈
水光,白的透明的肌肤上布满一层艳丽的桃红,蹬着7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鞋的
玉足难以忍受的胡乱踩动着,正好踩在先前地板上的红花上面,将那朵硕大的鲜
艳红花踩得花瓣四散。

  「嘤……」从梅妤的檀口中再次发出一声无比娇腻的呻吟,她犹如玉石琵琶
般的纤体一阵摆动,两条白藕般的颀长玉腿一阵打颤,更多的花蜜从她雪股中滑
落,打在她膝盖弯内的蕾丝内裤上,打在她穿着银色丝带细高跟鞋的玉足上,一
股沁人心扉的清新冷香弥漫在室内,将长镜前的那对男女笼罩在其中,让下体相
连的两人更为亢奋。

  梅妤的雪股开始一阵阵的加紧,花径内一圈圈的嫩肉不断刮擦着茎身,一股
股春水从花心伸出喷洒出来,浇灌在我的硕大龟头上,穿着7厘米银色丝带细高
跟鞋的两条纤长白腿抽筋似的不停颤抖着,要不是我两手抱住她的美臀,只怕她
当场就要软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我只觉得自己的阳具一阵抽搐,在临近喷射之前,我扳过梅妤瘦瘦的香肩,
她十分配合的把臻首转过来,我用嘴找到她柔腻的双唇,她任由我将舌头挤入檀
口,而且主动吐出自己的丁香小舌,伸入我的口中绞动,我反口含住她柔嫩的舌
尖,两舌交缠,大口大口汲取着她的玉液香津。

  我的下身再也把持不住,用力一捣将整根巨茎深深嵌入梅妤体内,硕大的龟
头刺穿花心,进入温热滑腻的花房,马眼一松,大股大股的白浊精液「噗噗噗」
的打在她柔滑的花房壁上,过多的分量从男女交合处的花瓣口滑落出来,一滴一
滴的白浊精液滴落在那对穿着7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鞋的玉足之间,正好与先前
被碾碎零落的鲜红花瓣混在一起。

  嫣红如花,白腻如浆,两种对比鲜明却极为纯净的颜色混合在一起,红白相
间尽显生命之雄伟与壮美。

  等我与梅妤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白莉媛与杨乃瑾苦候了许
久,见到我们都露出轻松愉悦的神态。我虽然心中有些愧疚,但表面上还是装作
若无其事的样子,梅妤依旧保持着那副优雅的贵妇姿态,她的妆容与长裙就如同
出门前一丝不苟,干洗过后的衣物和重新涂抹过的口红更加色泽鲜艳,不过白杨
二女应该没有看出来。

  只是当梅妤在玄关处弯下腰身,开始解玉足上那双银色细高跟鞋的丝带时,
她那对高挑的黛眉才有些不适的拧在了一块,只有我才知道,那一定是她弯腰的
时候牵扯到了雪股间那处蜜穴,因为那里嫣红的花瓣依然肿胀难消,而这些都是
拜我裤裆间那巨物所赐。

  我伸手想要扶她一把,但却被梅妤拒绝了,她只是回了我一个无比幽怨的眼
神,她弯腰的时候将长裙内那对玉腿的轮廓若隐若现,细细的蜂腰好像要折断一
般,让我心头怦然一动,不由得又联想起在香格瑞拉酒店套房中,我让她扶着黑
色大理石台,俯身撅起丰腻的雪臀让我从后面进入的情景。

  等我们走入家中,白莉媛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忙着招呼我们坐下吃
饭,梅妤很小心的避开了我,她坐在了长桌的另一角,我们俩的眼神稍有接触,
她很快就会移将开去,但言语举止却如往常般温雅大方,令我不得不暗自叹服,
女人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

  饭后,梅妤起身要回房间,杨乃瑾热心的想要帮她拿包包,却被梅妤给婉拒
了,她把那个黑色小羊皮Kelly包紧紧地抓在手中,好像生怕被别人触碰一
般。杨乃瑾并不知道,在她母亲那只家传的手袋内,比出门之前多了两样东西,
那是不可让女儿看见的。

  在回家之前,我驱车带着梅妤找了个连锁药房,在那里梅妤亲自挑选了几盒
药物。虽然我们两人都带着墨镜,但在收银台前梅妤依然红透了耳根,而药房收
银小姐看着我们俩的眼神至今让我觉得尴尬。现在,躺在梅妤那只造型典雅的手
袋中,静静地躺着一盒已经被拆封服用过的「毓婷」。

  想到此处,我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 本帖最后由 很Q的电鱼 于 2014-11-8 15:55 编辑 ]
作者: hxsoft    时间: 2014-10-7 15:38     标题: 【天若有情】(第八十三章)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2141
前文:[bbs]thread-9197035-1-2.html[/bbs]

                  
               第八十三章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却回归了原有的轨道,我一颗心念兹在兹地只在梅妤身
上,但却怎么也觅不着机会与之交欢。不管我是在家还是出门,白莉媛与杨乃瑾
两女至少有一人都会在场,让我找不到与梅妤独处的时间。而梅妤好像什么都没
发生过的样子,依旧保持着优雅淡然的姿态,对我时不时投注在她身上的炙热眼
神视若不见。

  一天晚饭后,我刚想找个借口与梅妤讨论法律问题,不了却被白莉媛抢先了
一步,她十分亲热地拉着梅妤回到主卧室,据说是要试一试今天逛街买的衣服,
看到两个大美人提着十来个装着高档时装的手提袋,有说有笑的消失在主卧室的
门后,我只好郁闷地摇摇头。

  回过头来,我正想出门抽根烟解解乏,却被杨乃瑾一把给抓住不放,小妮子
娇嗔道:“高岩,你要去哪里?”

  “我出去抽根烟,怕污染你们娇嫩的肺部。”我掏出烟盒示意道。

  “不准走!”杨乃瑾双手叉腰,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她身上穿着一条粉色宽松无袖露肩雪纺娃娃裙,肩膀上和胸前各有一条蕾丝
花边装饰,娃娃裙是高腰线的设计,宽松飘逸的下摆只到她大腿中间部位,特别
凸显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纤细白皙的玉足上穿着一双银色珠串夹脚拖鞋,
两串银色的珠子连成人字形,装饰在她白嫩细瘦的脚背上,让那对十根指甲涂得
红白相间的玉足更为诱人。

  她那头顺滑挑染的长发轻盈的披在肩上,额前的刘海上带着一个小碎花的蕾
丝发箍,发箍顶上绑着带粉色波点的蕾丝猫耳朵,这对俏皮的猫耳朵妆点得她一
尘不染的素颜清新可人,只是那鲜红的薄唇却翘得老高老高,一对水汪汪的大眼
睛瞪得我,虽然她那白皙娇嫩的瓜子脸上带着怒意,但那样子却只让人更加心生
怜爱。

  “你这些天都不知道在忙什么,都没有好好陪陪我,今天你不许做别的去。”

  小姑娘的话理由充分,从海滨小白楼的那个下午过后,我的心思的确都放在
了梅妤身上,对白莉媛和杨乃瑾的态度都有些敷衍,性格温婉娴静的白莉媛还好,
全无心机的杨乃瑾可就没那么好应付了。

  我看她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再加上心中的确有愧,只好将掏出一半的
香烟又塞了回去,搔搔头道:“瑾儿,你要我陪你做什么呢?”

  看我拿出了态度,杨乃瑾很快转嗔为喜,她侧着脑袋想了想,眨巴眨巴了几
下那对明亮的大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恶作剧的微笑道:“走,我们去偷偷看看,
妈妈跟白姨在聊些什么?”

  杨乃瑾这个主意真是异想天开,但小妮子一想到什么就立即要去做,转瞬间
她就拉上我的胳膊,蹑手蹑脚的走到主卧室的门口,也许是我们都在家的缘故,
白莉媛她们的防备意识并不强,主卧的门是虚掩着的。

  杨乃瑾凑到门缝里一看,她的眼神立刻被里面吸引住了,脸上露出很是好奇
和兴奋的神色,我正要把头凑到门缝那边时,却被她当胸推了一把,她柳眉横竖
嗔道:“里面都是女生,你过来干嘛。”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我口中嘟囔道。

  看我一脸悻悻的失落样子,她忍不住掩口一笑道:“我妈妈和白姨在换衣服
呢,你不许看。”

  杨乃瑾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讲顿时让我联想起白梅两女褪下衣服后的纤美玉
体,我心中暗道:“别说换衣服,她们身上每一道弧线我都见识过了。”当然这
话是不能对小姑娘说出来的,我只好装作识相的样子,搔了搔头站在一旁等着杨
乃瑾给我传递信息。

  杨乃瑾可不管我到底怎么想的,她凑在门缝那里看得津津有味,口中还喃喃
自语道:“哇,白姨的身材真好,那个好大呀……”

  她这么一说,我眼前马上浮现了白莉媛胸前挂着的那对白玉香瓜巨乳,再看
看小姑娘雪纺纱裙内微微的隆起,相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梅妤的那对雪乳虽然
比不上白莉媛丰腴,但比起女儿来还是胜出不止一筹。

  “啧啧,妈妈这套内衣好雅致,好性感哦。”杨乃瑾有些羡慕的念念有词,
她话出无心却勾得我心痒痒,恨不得能够一睹为快,只不过小妮子曲着两条大长
腿蹲在门口,把位置占得严严实实的。

  我见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好从杨乃瑾背后贴了上去,伸手撩开她光滑顺畅的
秀发,鼻子凑到她天鹅般颀长的脖颈上细细嗅着,她身上带着刚沐浴完的香气,
少女独有的清新体香让我心神为之一荡。

  我的逼近让杨乃瑾有些难受,她微微前倾想要脱离我大口的侵袭,但她现在
已经被我逼在了一个角落,如果动作过大的话,可能会惊动屋内的两女,所以只
好任由我对其上下其手,隔着柔顺的衣料轻薄起来。

  “坏蛋,你想干嘛呢。”杨乃瑾有些战战兢兢的细声道,在雪纺纱裙下方的
玉体微微颤抖着。

  我口里却不搭话,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大手从下到上抚上了那条
修长笔直的大白腿,触手处感受到少女娇嫩白腻的肌肤触感,那种弹性十足的肌
肤是其他成年女性不可比拟的。我轻轻的上下抚摸着那对如锥长腿,却没有进一
步的过分动作,这打消了杨乃瑾的紧张,她开始有些享受我的抚摸,注意力重新
转到屋内的情况上。

  我虽然看不到门缝内的情景,但是贴在门框上却把里面的对话收入耳中,梅
妤清澈的嗓音带着几分羡慕道:“妹妹,你这身材保养得真好,我虽然是个女人,
但是看了也心动不已。”

  “姐姐,你过奖了,你的身材才好呢,一点赘肉都没有。哪像我,肉肉都减
不下来。”白莉媛虽然说得很苦恼,但那略带娇糯的甜美嗓音,掩饰不住她小小
的得意。

  “男人都喜欢女人凹凸有致,像你这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段,才是他
们求之不得。”梅妤的话里虽然赞美之词满溢,但我却听出了一些蹊跷,她这么
说话不会没有来由的,梅妤到底想说什么呢。

  “可是,在我心中,姐姐你才是最完美的女人,我能有你的气质和智慧就好
了。”白莉媛并没有听出什么来,她有些娇憨地吐露自己的真心话。

  “我哪有那么好呀,那只是表面风光罢了。”梅妤轻叹一口气,话中似乎颇
有感触,我不禁猜测,她是否想到了自己近来的遭遇。

  “姐姐你太谦虚了,你学历高、有自己的事业、家庭又很美满幸福,还把瑾
儿培养得这么优秀,哪个女人不想像你一样。”

  “哪像我,除了家务和衣服什么都不懂,你们做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哎,我真是好笨哦。”白莉媛纯无心机,她直抒心意的一番话,不知情的人肯定
认为是对梅妤最大的赞美。

  但只有我与梅妤心知,那些看起来很美好的表象只是虚幻的泡沫而已,并不
能给梅妤带来真正的幸福,而在梅妤与我发生了多次肉体关系之后,她对婚姻与
家庭的价值已经产生了质疑。

  所以,白莉媛讲完这番话后,梅妤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一会儿,但她重新开口
的时候,语调却丝毫没有变化。

  “妹妹,你别妄自菲薄,你将家务料理得井井有条,你让家人可以尝到美味
的饭菜,你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这些都让你所爱的人获得了很大的幸福,
这就是你的价值所在,你才是一个优秀的妻子。”

  梅妤这番话说得我连连点头,的确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白莉媛在妻子和
母亲这两个角色上已经做得不能再好了,社会对一个女人的要求不就是这些吗,
遮风挡雨冲锋陷阵的事情那是身为男人应该做的,像白莉媛这样的传统女性需要
的只是一个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男人。

  “你看,你妈妈都说了,要做个优秀的妻子得怎么样,你可要多多学学。”
我把嘴巴凑到杨乃瑾耳边轻声道。

  “我已经跟白姨学了挺多了,可是我也有我的事业,总不能让我做个家庭主
妇吧。”杨乃瑾口出无心,但我听在耳中却有些感慨,杨乃瑾是新时代的女性,
她的家庭与教育背景决定了,她有自己独立的价值观与人生观,不可能为家庭放
弃自己的理想与追求。

  我们这边说着悄悄话,屋内两女的对话却还没有停,梅妤与白莉媛讨论了一
阵子内衣裤的风格,好像不经意间提到:“妹妹,以你的容貌和情况,完全可以
再找个优秀的男人过日子,为何甘心就这么单着?”

  她的话让屋里的白莉媛与我都为之一震,这个话题好像让白莉媛有些难以应
对一般,她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道:“姐姐,实不相瞒,当年高岩他爸
爸走的时候,我是有动过这个念头,也有几个条件不错的男人求婚过。”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为了所谓的个人幸福,却让孩子承受了很大的痛
苦。高岩因为我自私的行为,失去的太多太多了,我现在只想要好好补偿他。就
算让我付出所有一切作为代价,我都心甘情愿。”

  “对于我来说,唯一重要的只有高岩,其他的人我都不会去想的。”白莉媛
的语气温婉又带着一丝凄凉,但在场的三人听在耳中,却可以领会到话语中的坚
定之意。

  我在外面听到母亲的这一番表白,心中泛起了无数的回忆与联想,虽然自己
与她已经达到灵肉结合的状态,但以第三者的角度偷听到她发自内心的独白,却
更加令我感动不已。

  白莉媛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把她的人生与梦想都寄托在她重视的人身上,
虽然她犯过不少的错误,虽然她经历了不少的男人,但那都是因为所托非人的后
果,直到我的出现才让她得到了可以倚靠的对象,所以她把余生的幸福都寄托在
我身上了,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她得到应有的幸福呢?

  非但我心中感慨颇多,主卧内的梅妤想来也差不多吧,她随后便不再提起此
事了,两人重新有说有笑的讨论起一些女人的私密事情,杨乃瑾听得有滋有味的,
但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们闲聊了一会儿,白莉媛提出要给我们煮甜汤,梅妤难得的附和叫好,我
们俩闻声赶紧从门口撤离,生怕给两女发现我们在屋外偷听的举动。

  匆忙间,只得挤入隔壁我住的屋子,听着门外两女有说有笑的走入了厨房,
我和杨乃瑾这才舒了一口气,我们相视一笑,彼此都感觉挺有趣的。

  “你开一下灯吧,暗摸摸的有些可怕。”杨乃瑾拉了拉我胳膊道。

  我闻言打开室内的灯,让白炽灯的光线布满了不大的室内,杨乃瑾这是第一
次进入我的房间,她很好奇的在屋内走来走去,东摸摸、西看看,对我屋内摆放
的家具物件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高岩,这都是你们以前的家具吗?”杨乃瑾摸了摸那个老式衣橱,好奇的
问道。

  “嗯,我十四岁之前都是与它们作伴呢。”我温柔的答道,看着杨乃瑾像一
只闯入新领地的小动物般,活蹦乱跳的翻看着屋内的旧家具。

  “小心点,别碰坏了。”我看她坐在那个老沙发上跳了跳,又拿起写字桌上
的小猪扑满摇晃,好像要查看里面是否还储存有硬币,忙出声提醒她道。

  “小气鬼,哼。”杨乃瑾有些不悦的嘟起小嘴,但她并没有生气多久,很快
她就像找到了什么宝藏一般,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叫。

  “啊哈,我可找到你的秘密了。”杨乃瑾兴奋的说着,举起手朝我扬了扬,
原来她找到了我们家那本相册。

  “嘿嘿,让我看看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杨乃瑾手捧着那本橙色封皮的相
册往我床上一扑,她完全不顾形象趴着的姿态,被撩上去的雪纺裙角隐约可见匀
称结实的大腿内侧,以及裙底粉色小内裤的边角痕迹,两条又白又直的大长腿露
在外面,脚上还挂着那双银色珠串人字拖鞋,两只优美的玉足一翘一翘的在床沿
外晃动。

  我有些心动的走上前去,没有去看她手中的相册,双手却抓住那俏皮的玉足,
很轻盈的将那双银色珠串人字拖取下,将那两只纤巧的玉足纳入掌中仔细把玩着。

  杨乃瑾好像不堪其扰般,摆动着两条大长腿要挣脱我的魔掌,但却被我牢牢
的掌握在手心,我进一步俯身将嘴唇贴在那对长腿上,轻轻的吻着那对摄人心魄
的纤长玉腿。

  “吖,坏蛋——不要那样子,好痒呢。”杨乃瑾嘴里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尖
叫声,她拼命的蹬踢着那对长腿,却换来我变本加厉的骚扰,最终她只得乖乖的
任由我扳住双腿,让我用口水在她雪白纤细的大长腿上留下一行行痕迹。

  只不过,当我的双唇游走到雪纺纱裙下摆的大腿内侧时,却被杨乃瑾隔着裙
摆给按住了,她有些颤声求饶道:“高岩,别,那里不可以的……”

  “没关系的,我只是亲亲你。”我随口哄着她,但鼻端已经嗅到了雪纺纱裙
内愈来愈浓烈的少女体香,胯间的欲望已经开始抬头了。

  “不能呀,妈妈和白姨还在外头呢。”小妮子的理由跟她的语气一般的软弱。
以我对女人的经验可知,此时我要是表现得强硬点的话,估计她也就只能默认了,
但我考虑到女孩子家的面子问题,却放弃了进一步的行动。

  我松开贴在她大腿上的嘴唇,往上面爬了几下,侧躺倒杨乃瑾的身后,伸手
将她抱入怀中,伸长脖子到她前面一瞧道:“你在看什么呢。”

  我的身体与她贴的极近,杨乃瑾很明显感到身后我蓬勃的欲望,虽然她尚未
经历人事,但作为一个现代女性,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我那火烫的棒状物正好顶
在她挺翘的圆臀上,好像一条烙铁般熨得她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她有些羞涩的
轻声道:“高岩,你——你可不可以,把那个东西移开些。”

  “什么东西?”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杨乃瑾有些嗔怪的在我手臂上抓
了一把,这才向后移了移身子,让那根巨茎离开了杨乃瑾的翘臀。

  远离了我巨茎的骚扰,杨乃瑾总算恢复了平静,她侧着脑袋翻动着相册,口
里还不停地点评着。

  “哈哈,看不出你小时候还挺潮的,这衣服哪儿买的?”她看到的是我10岁
时的照片,照片中的我头戴大檐帽,身穿深蓝色军服,腰间皮带上系着玩具小手
枪,双手叉腰一副很神气的样子。这套迷你军装虽然样式规格都小了很多,但看
上去剪裁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让穿着军装的我显得英气勃勃。

  虽然小时候家里经济不是很宽裕,但白莉媛却用她灵巧的双手和一架缝纫机,
照着画报上的图片里的时装,就给我做了很多市场上根本买不到的衣服,而且那
些衣服的面料和剪裁一点都不比正品来的逊色,让我在同龄人之中更加出挑。

  “哇,你妈妈年轻的时候更美,简直就是电影明星好不好。”

  杨乃瑾所指的是一张难得的单人照,摄影师用的是上个世纪常见的柔光镜头,
就像那时候的电影海报封面一般,极大突出表现了镜头中的女主角。

  上面的白莉媛应该是刚生下我不久,原本单薄的鹅蛋脸终于有些圆润起来,
洁白无瑕的肌肤还上带着少妇的粉红,她的脸蛋侧着45度面对镜头,光滑柔顺的
长直黑发用一个粉色发箍固定着,两道黛眉似蹙非蹙地长挑入鬓,翦水秋瞳眼波
流动如一湾春水,嫣红的樱唇带着恬静幸福的微笑。

  这时候的白莉媛正处于她美貌与人生的巅峰,纯然不知今后她的人生会经历
那么多的波折,想到此处,我心中唏嘘不已。

  杨乃瑾显然不知道我心中的感慨,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她翻开几张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啊,这就是你爸爸吗,看起来好有型哦。”她指着一脸大胡子,表情严肃,
目光却很温和的高嵩,那语气令我哭笑不得。

  “这就是你小时候呀,跟现在一点都不像嘛,简直就是个小姑娘。”杨乃瑾
总算翻到了那张我最不愿提起的照片,语带惊讶的评价道。

  画面里五岁的我,头顶带着粉红色的软帽,身穿一套白色的娃娃衫,套着白
袜子的小黑鞋,再加上那清秀的五官,难怪一直都被人当作小女孩来看待,但白
莉媛却乐此不疲地这般打扮着我,直到我上小学后才善罢甘休。

  想起这段有些尴尬的回忆,我顿时满脸堆上黑线,忙伸手翻过这一页道:
“别看小时候了,看我上学后的照片吧。”

  杨乃瑾依言将相册向后翻了几页,很满意的指着一张照片道:“嘿嘿,这个
时候才像个小帅哥的样子嘛。”

  上面的我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色西装短裤用吊带挂在肩上,脚上穿着擦得
铮亮的皮凉鞋,脖子上系着的红领巾与手臂上三条杠的标志一般显眼。上学后我
的个子长高了些,但在同龄人中并不是很显眼,理得短短的头发下方的五官还是
很清秀,只不过不过两道剑眉又长又黑,下巴也变得方正有力起来,已经初具现
在的轮廓。

  这时候的我眼神还是很单纯,嘴角总是带着一丝笑意,上小学的那几年应该
是我记忆中最幸福的时期,我拥有一个美满和睦的家庭,一个脾气很好的爸爸和
一个无比疼爱我的妈妈,虽然那时自己身体瘦弱经常生病,但我的学习成绩却很
好,再加上外表惹人喜欢,老师们对我诸多宠爱,可以说过得颇为风光。

  没等我回忆多久,相册又翻到了初中时期,这时的我个子在同龄人中显得偏
矮,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黑的,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出众了,而且脸上的表情也很
不开心,好几张照片都没有看到笑容,像是在对什么人怄气一般,就算是集体照
都一副不合群的样子。

  “你这个时候看起来很古怪,谁惹到你了吗?”杨乃瑾无心的一句话又勾起
了我的回忆。

  自从爸爸意外去世后,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再也无法跟以前般,与同学
们融洽的相处,虽然我还是像过去般爱看书,但是更多时候看得都是课外书,对
于课堂上老师讲课的内容,我怎么都听不进去,因为我满脑子都是别人背后对妈
妈的议论声,他们总在说妈妈的坏话,那些人的样子让我恨之入骨,但又拿他们
没有办法。

  而且,最让我愤懑的是,我自己明显感到妈妈在父亲去世后的变化,她开始
更多的外出,并时常将我一个人扔在家中,有几次都到了深夜才回来,而且平时
的穿着与打扮变了许多,比过去更为新潮和靓丽,虽然她很努力的工作并照顾我
的生活,但在我心中却像是缺了些什么似得。

  “咦,怎么没了?”杨乃瑾翻到了最后一页,她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不适滋味,我能告诉她什么呢?杨乃瑾所认识的现在这
个男人,与过去的我还有多少牵绊呢,我的童年、我的家庭、我的过去到这里已
经戛然而止,永远停留在了14岁那年的夏天。

  我轻轻抚摸着杨乃瑾的秀发,口中缓缓道来这八年来我们家庭的变故,当然
我并没有如实将情况全盘托出,只是简单的讲了讲父亲去世后的艰难时日,以及
母亲不得已将我送去外地治疗的系列事实。

  “所以说,你并不是从美国留学回来,也不存在哥大什么的?”杨乃瑾不知
什么时候转过身面对着我,两只明亮的美目瞪得大大地缓缓说道。

  “对不起,我并不是存心要骗你,只是不想戳破母亲的虚荣心,没想到后来
将错就错就成了这样。”我带着歉意道,这个谎言压在我心头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说实话我并不想用这些虚假的东西来对待杨乃瑾,尤其是在她对我付出真心之后。

  “嗯,其实没关系的,你吸引我的又不是学历,而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是,杨乃瑾居然很是善解人意,她仰着那张清丽的瓜子脸,双手不由自主的玩弄
着一缕头发,喃喃道。

  “而是什么?”我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而是……哎呀……说不清楚啦,反正你这人就是,有时候霸道得几近蛮横,
有时候又很成熟很有谱的样子,反正……你就是很讨厌了啦。”杨乃瑾口不择言
的说着,在我专注的眼神下她越说越乱,最后竟然害羞的低下头,用粉拳在我胸
前捶了几下。

  我心中一动,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柔腕,口中颇为感动的道:“瑾儿……”

  “嗯?”杨乃瑾低低的回应了一声,她的双目掩在长长的刘海下方,让人无
法看清她的神色,但那声音中却大有羞意。

  我并没有说出剩余的话,而是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俯身吻在了杨乃瑾的双
唇上,小姑娘很热烈的回应了上来,我们上一次接吻还是去年的事了,隔了这么
多日子,她显然有些生疏,但在我老练而又耐心的引导下,我们重新沉浸在口舌
相接的快乐之中。

  杨乃瑾口中那股少女独有的清香让我心旷神怡,我有些贪婪的吮吸着她柔软
细腻的唇瓣,用自己的长舌叩开那洁白整齐的齿关,深入其中探索那细窄温暖的
檀口,那只丁香小舌初时有些闪躲,但很快被我降服并压在了身下,任由我对其
挑逗逗弄。

  我们俩的舌吻温柔而又甜蜜,杨乃瑾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她纤手姣好
的身子在我怀中轻微扭动着,但小姑娘并不了解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她只是被
唤起了雌性生物的本能,那对长长的细白胳膊缠住了我的脖子,胸前那对坚挺的
小乳鸽将我压得紧紧的。

  杨乃瑾紧紧的贴在我怀里,她那头柔顺的长发有几缕洒在我面上,那种少女
特有的香气逗得我心痒痒的,我不由自由的把手放在她腰间。不知是太专注口中
舌吻的缘故,还是小姑娘对我的戒备已经放低,她并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

  她的纤腰不是一般的细,那种几乎可以掌握的感觉极大满足了男性的欲望,
我在上面抚摸了一阵后,越发大胆的向上方游动,大手撩起雪纺纱裙的下摆,碰
到了蕾丝文胸柔软的面料,杨乃瑾从口中发出一声细细的轻吟,我的大手已经把
握住了对形状不大的尖挺。

  “高岩,你……不要这样子……吖”杨乃瑾娇躯微微颤抖着,她口中弱弱的
求饶道。

  但我只是轻轻的把手从文胸的间隙探了进去,不费什么力气就握住了那对可
爱的小乳鸽,果然与视觉上给我的印象保持一致,杨乃瑾的发育尚处于少女阶段,
非但不能与白莉媛的硕乳相提并论,就连梅妤的雪峰都大大胜过女儿。

  但是尝遍了各色美肉的我,偶尔品味一下这种清纯的少女嫩乳,也是另一种
难得的体验,况且这对小乳鸽除了体积不够大之外,皮肤滑腻娇嫩,形状尖挺高
耸,论手感绝对是上上等。

  我的手指先是温柔的在外围打圈,然后慢慢的向中央聚拢,我用一根手指的
指腹按在那两颗挺立起来的小蓓蕾上,成熟老练的动作让那两颗细小浑圆的乳头
硬了起来,我变着花样玩弄着这对小乳鸽,感觉怀中杨乃瑾的呼吸变得急促和大
声起来。

  “坏蛋,你别弄……别弄……人家那里啦。”杨乃瑾把一只手伸进来,按住
我正在肆虐的大手,口中略带娇嗔道。

  但我此时已经剑拔弩张,怎么肯就此罢手。我翻了个身,变成蹲在她双腿之
间,掀开她身上的雪纺纱裙,将头埋在那雪白平坦的纤瘦小腹上,轻轻的吻着那
个小巧可爱的肚脐眼,我湿漉漉的舌头在她的小腹上游动,让杨乃瑾感到浑身痒
痒的不自在。

  “吖……高岩,别这样子……好痒呀。”杨乃瑾口中似笑非笑的叫着,这里
显然是她的敏感地带,我略一挑逗便将她点着了,那光滑细腻的雪白小腹上下起
伏不定,伴随着她口中忽轻忽重的轻笑。

  我变本加厉的继续向下游动,作恶的大嘴经过胯间的三角地带,停留在那条
纯白色的蕾丝小内裤上,透过轻薄的面料可以觑见下方一团淡淡的黑色毛发,以
及粉红色蜜穴的轮廓。

  我把嘴趴在上面,隔着蕾丝面料挑逗起下方的少女私处来,这种攻击让杨乃
瑾更为难受,她一边轻轻呻吟着一边用手来推我的脑袋,但她手臂上的力气却是
那么的微弱,而那两条坚实匀称的大腿更是把我夹得紧紧的。

  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我继续加强对她私处的侵扰,长舌像是人手一般灵活
地拨开了那条蕾丝小内裤,露出了里面那具香气四溢的少女蜜穴。杨乃瑾的蜜穴
颇有其母的风韵,也是一圈嫣红的花瓣围绕而成,只是形状和色泽都比梅妤娇嫩
素淡了许多,那饱满滑腻的蜜唇上已经隐约可见水光,默默向外绽露着少女的情
欲。

  我带着怜惜的心态含住那朵花瓣蜜穴,将她丰腻的蜜唇纳入口中仔细舔弄,
时而伸出长舌探入狭窄难行的花径,在她腔道口进去点的地方搅拌着,她蜜穴里
分泌出的液体就像身上一般清新,还带着淡淡的甜香,让我甘之如饴,不由得加
大力度向里面挖掘。

  “高岩……高岩……你,你在干什么呀?”杨乃瑾喃喃自语着,她的身子此
刻已经变得又柔又软,手脚好像抬不起力气一般,双腿很随意的在床上摊开,任
由我用嘴巴在她私处蜜穴里弄来弄去。

  “瑾儿,我在爱你呢。”我轻声说着,感觉到嘴下的少女蜜穴已经分泌了很
多液体,她的两条长长的大白腿有气无力的在床上蹭动,那对银色珠串人字拖不
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到了床下,纤柔细腻的玉足有些难耐的蹙在了一起,十根涂着
红白相间趾甲油的玉趾完全散开。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小姑娘的情欲已经完全被我挑动起来,自己胯下那根大
肉茎也硬的不得了,这时我已经箭在弩上不得不发,双手抓住她纤细柔白的足踝,
将那对长度惊人的玉腿抬起放置在肩膀上,双膝跪着爬到她的髋部前方,居高临
下的看着粉脸泛春的杨乃瑾,她此刻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毫无抵抗之力,只是
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下一步的举动。

  正当我想要褪下身上的短裤时,突然一阵不缓不急的敲门声打乱了我的行动,
白莉媛甜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石头,你在里面吗?快出来喝甜汤了。”

  白莉媛的声音就像一声佛号般,顿时将我的浴火消掉了一半。杨乃瑾此时也
缓过神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双腿落入了男朋友手中,被他举在肩膀上摆成了一
个很羞人的姿势,而且他的神情很动作看起来有些吓人,特别是胯间运动短裤下
高高耸起的那处,像一只作势欲扑的猛兽般可怕。

  “高岩,放开我吖,我妈妈要来了。”杨乃瑾羞耻难堪地轻声喊着,同时大
力踢动着那两条大长腿,我无奈之下只好松手,杨乃瑾双腿一获得自由,马上从
床上一跃而起。

  她好像生怕我还有其他行动一般,立马下床穿上那双银色珠串人字拖,轻轻
捋了捋有些松乱的长发,整整身上的雪纺纱裙,迈着那对雪白的长腿走了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她还朝我做了个鬼脸,嗔道:“坏家伙,哼。”

  我看着她俏皮可爱的样子,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等到下体的肿胀消了一些,
这才敢开门出去。

  我随后也走了出来,与杨乃瑾并肩坐在餐桌上,一边喝着白莉媛做的花生汤,
一边想着杨乃瑾之前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你小时候的样子跟现在差别有些大
哦?”,这句话好像触动了我记忆中的某一环,但我一时间却想不起来问题出在
哪里了。

  我边吃边想,不知不觉间就吃完了碗里的花生汤,白莉媛很体贴的又给我添
了一碗,她转而劝杨乃瑾再喝点,我隐隐约约听见她说:“现做的汤要现喝,放
的时间长了话就会变味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趁着白莉媛去厨房收拾
的时机,我拉着杨乃瑾的手轻声问道:“瑾儿,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事?”杨乃瑾迷惑的抬起头,她嘴角还残留着淡褐色的花生汤水渍。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和你大学时候的男朋友很像,你有他的照片吗?”
我很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目,把心头的疑问盘了出来。

  “嗯,好的。”出乎意料的是,杨乃瑾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她拿过自己的
Iphone找了下,然后将手机摆在了我面前。

  杨乃瑾的Iphone屏幕上有一张照片,两个年轻人并肩站在一座图书馆之类的
建筑前,画面中的杨乃瑾长发披肩、一袭白裙,像一颗亭亭玉立的小白杨般可人,
密密的刘海下方那张小脸洋溢着青春的笑意。她身边的那个男子比她高了一个头
有余,瘦削但很结实的身躯裹在白色衬衫内,虽然他身上的衣着和发型很是普通,
但配合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五官和略带忧郁的眼神,却有着一番独特的魅力,难怪
可以让杨乃瑾对他倾心不已。不得不说,他们俩站在一起真的很相衬,虽然他们
动作并不是很亲密,但我却看出两人相挨的两只手是紧握在一起的。

  只不过,这个男子的五官看起来的确很眼熟,我第一眼差点把他认作自己了,
特别是下巴上那一道独特的凹痕,这在东方男性身上很少见的,而我与他却恰好
拥有这一特征。但我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因为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男子与姚姐的
弟弟“恩”是同一个人。

  “瑾儿,他叫什么名字?”我对上杨乃瑾的眼睛,她的目光中有些疑惑,也
有些担忧。

  “他叫姚恩。”杨乃瑾小心翼翼的答道,好像这个名字勾起了她曾经的回忆
般。

  如果前面我有九成把握的话,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男子就是姚姐的弟弟,
看来她们姐弟俩都不愿用生父的姓,而更愿意与抚养她们长大的母亲同姓。

  接下来,我又仔细询问了姚恩的身世背景,杨乃瑾一一如实作答,虽然她所
知并不详细,但与我所知的八九不离十。

  可能是两人家庭背景相距甚为悬殊的缘故吧,姚恩并没有让杨乃瑾完全了解
自己的生活,杨乃瑾只知道他父母双亡,与一个姐姐相依为命。姚恩出事的前一
个礼拜,他已经拿到了一家大型央企的聘书,本来他们约好了一起庆祝,并把杨
乃瑾介绍给姐姐认识,但一切都被那辆肇事的车辆所改变。

  之后,悲痛不已的杨乃瑾深受打击,而护女心切的梅妤更是将她看得牢牢的,
不仅不让她出席姚恩的葬礼,连姚恩唯一的亲人都没办法联络,所以时至今天她
也没有见到过姚恩姐姐。

  弄清了这些来龙去脉,我才知道自己与这个姚恩真的是颇有缘分,虽然我们
从未谋面,但他的生父却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姐姐现在也是我的义姐,他曾经
的恋人现在则是我的女朋友,而我们的容貌却有八九分相似,这一切实在是太奇
妙了,这么多的巧合也只有上帝可以安排得来。

  在我思考的时候,杨乃瑾也喝完了花生汤,她很安静的看着我的脸,过了半
天才有些不解道:“高岩,你……你为什么要看这个呢?”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说我跟他长得很像。”我随口答道。

  杨乃瑾并没有问我其他人是谁,她倒是用双手把住我的脸庞,歪着脑袋看了
半天,眨巴了几下眼睛道:“额,其实看久了,你们还是有差别的。”

  “哦,怎么说呢?”我很认真的问道。

  杨乃瑾好像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跑回房间拿了一面镜子摆在桌子上,拉着
我站到镜子前,拿着手机对着镜子中的我比划着。

  “你自己看看,你的脸上肉可多了。”杨乃瑾的话词不达意,但我明白她想
说的,的确把两个人放在一块,就明显看出不同的地方。

  我并不是如她所说的脸上肉多,而是咬肌比较发达,而照片上的姚恩的脸颊
却很瘦削,他的脸是那种长方形的,而我的脸是比较标准的国字脸,这一点很明
显是来自父亲的遗传。而且我脸上的毛发从青春期后便开始繁盛起来,现在如果
一天不修理的话就会到处冒出来,而照片里的姚恩却没有这种特征,他的脸蛋更
为干净利索。

  某种角度上看,姚恩跟我小时候的模样更像,难怪我心中一直觉得怪怪的,
原来自己每次看到姚恩的时候,总是联想到儿时照片上的小石头,而从未对着镜
子看我自己如今的模样。

  杨乃瑾并没有想那么多,她把着我的脸左看右看,好像要把我认个仔细一般,
看来姚恩在她心中真的成为了过去。

  “你呀你,现在都不好好理理胡子,弄得自己凶霸霸的,一点都不好看了。”
杨乃瑾看了半天,嘟起小嘴道。

  她反倒是指摘起我的外形了,的确这些日子以来,我有些刻意的留起一圈胡
子,看起来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少,这也是为了在与白莉媛和梅妤相处考虑,毕竟
我们在年龄上相差甚大,女人总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我如果过于青春会给她
们很多的压力。

  “你们俩在讨论什么?神神秘秘的。”梅妤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杨乃瑾忙松
开放在我脸上的双手,她有些羞涩的道:“没事,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她便抱起镜子和手机,匆匆忙的跑回自己房间了。

  梅妤看着女儿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待她回过头来,却颇有深
意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指道:“高岩,你要对瑾儿好些,不准欺负她。”

  我心中一动,正想跟她说些什么,白莉媛恰好也走了出来,只好收回已经到
了嗓子口的话语,看着两女有说有笑的返回主卧室,留下我一人呆在这原本还很
热闹的客厅里。

  但我并没有很失落,因为晚上我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事情已经在我
心中纠结了一段时间,现在得到的那个答案让我松了口气,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
头被放了下来。

  我暗自庆幸事情并不如先前所猜想的那般。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10-14 00:13     标题: 【天若有情】(第八十四章)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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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淮海市的夏天闷热而又漫长,尤其是日近中午的时候,似火的骄阳像是要把
地上的人和物都蒸熟一般,军绿色的霸道SUV里冷气开得很足,我坐在主驾驶
座上凝望前方,柏油路面在热浪之下好像有些扭曲,那是光线在热气中折射的效
果。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江口区蓝桥监狱,背后那栋灰色的水泥建筑已经有一百
多年的历史,随着岁月变迁与淮海经济的飞速发展,当时建设这所监狱的荒地已
经成了繁华喧嚣的闹市区,当年的「远东第一监狱」现在已经显得局促与狭小,
但那灰色墙体与简洁结构却带着历史的沉淀,不声不响却无处不存在压迫感和威
慑力。

  建国前后,这个监狱里曾经关押了各行各色的罪犯,其中不乏在历史上留下
浓章重墨的人物,现在则基本上只收容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和死刑罪犯,而杨霄鹏
在案子宣判之后,便被送至该监狱服刑至今,我今天正是送梅妤前来探视丈夫的。

  自打从许美芬口中获得杨案的重要信息后,梅妤便重新鼓起了信心,她想要
借着许美芳做伪证这条线索,提出重新审理杨案的诉求,拯救身陷囹圄的丈夫。
对于她的想法我并不是很支持,因为吕江虽然受挫,但淮海市还是他们的天下,
要想翻案难度太大,但我也不好阻止梅妤的行动,毕竟杨霄鹏在法律上还是她的
丈夫。

  只不过,抛开这层身份不谈,自从一起经历那次暴雨期间的林林总总后,我
们两人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相互加深了对彼此的认可,像梅妤这种清
高矜持的女子,平常时候很难有男子可以撬开她的内心,但她的心中的那道关卡
一旦失守之后,却会比平常的女子沦陷得更快更深。

  想到那次在暴雨中的车震,和随后酒店套房中的香艳场面,我的心情顿时变
得轻松起来,摇下车窗正想探头到外边抽根烟,正好觑见蓝桥监狱大门口走出的
一个轻盈娉婷的身影。

  梅妤头戴着一顶黑色大檐礼帽,这顶外形古典的礼帽上系着长长的银灰色绸
带,向下垂着的大大帽檐投射出一片阴影,将她大半张清丽脱俗的玉脸笼罩住,
她那一头柔顺的青丝整整齐齐的在脑后盘成一个简洁的发髻,用一串银白珍珠发
圈固定住,高挺的琼鼻上架着副大大的墨镜,远远地只能看见两片嫣红的薄唇,
以及白皙纤巧的尖尖下巴。

  她今天穿了一条造型简约的小黑裙,工字型的胸口露出大片洁白胜雪的肌肤
,两段优美的锁骨内躺着一串龙眼大小的珍珠项链,奶白色的珍珠项链在她脖颈
上绕了两圈,更增添了她的高贵气质。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胳膊露了半截,齐肘处
开始是两条黑色薄纱小手套,左手提着那只黑色小羊皮Kelly手袋,右手按
在黑色礼帽的宽檐上款款走来。

  她身上这条小黑裙是贴身的剪裁,恰到好处的凸显出她窈窕的身段与纤细的
腰身,长及膝盖的裙摆十分淑女的遮住了腴白匀称的大腿,只余两截白藕白又细
又长的小腿露在外头,赤裸着白嫩的玉足蹬在一双7厘米高的黑色RV鱼嘴鞋内,
这双RV鱼嘴鞋面装饰着银色方扣,窄窄的鱼嘴鞋口露出两只玉石花瓣般的纤美
脚趾。

  她身上的帽子、墨镜、裙子、手袋和鞋子,从头到脚一水的都是纯正黑色,
配合着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与清冷的容颜,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世家名媛的风范,虽
然她的年纪已经不轻了,但那种岁月酿成的韵味,与优雅高贵的气质,混合成一
股令人仰慕而不敢轻亵的致命魅力,可想当年不知有多少男人甘愿拜倒在她的裙
下。

  而我有幸染指这位绝代佳人,大半应归功于天意所定的机缘巧合,无论如何
我都得感谢杨霄鹏,要不是他身陷狱中所造成的种种不如意,梅妤这般明睿清雅
的女子也不可能落入我的掌中。虽然想到自己侵占了未曾谋面的岳父之妻,心中
未免有些惭愧之意,但我却暗自为自己分解道,像梅妤这样的美人儿,失去了家
族与爱人的庇护,不知有多少男人垂涎,不知有多少男人觊觎。与其让吕江等豺
狼争食,不如落入我强有力的怀抱中,更能怜惜爱护这份美丽。

  胡思乱想间,梅妤已经上车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我忙关好车窗,踩动油门上
路,开了一段距离,我才发觉身边的美人有些异样。

  从上车伊始,她就双手抱胸坐在位子上,两条骨头均匀的白皙小腿斜斜倚在
一旁,就连头顶的帽子和墨镜都没有取下,虽然隔着墨镜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
总觉得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梅姨,怎么了?」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吖,你在叫我?」梅妤好像从沉思中被我唤醒一般,有些迟缓的转头看了
我一眼。

  「你没事吧,前面的事情顺利吗?」我关切的问道,同时把空闲着的右手放
在她裸露着的纤柔圆润膝盖上,触手处滑嫩细瘦,但却有些冰凉,不知是否车内
冷气开得太大的缘故,她膝盖微微一颤,但却没有移开的意思。

  梅妤轻轻看了我一眼,隔着墨镜镜片我仍可看出她眼中略有嗔怪之意,她除
下头顶的大檐礼帽,顺手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恰到好处的遮住了我放在上头的右
手。

  这时车子恰好遇到了个红灯,霸道SUV不得不停在最前面,我才发现红绿
灯上方装着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车子的前窗,不得已下只好收回放在冰肌雪骨上
的手。

  红灯一过,SUV又重新回到了涌动的车流中,梅妤这才轻启芳唇,说出她
这趟探监的收获。

  从她口中得知,杨霄鹏自从判决落实后,人就变得很是消沉,他对于自己目
前的境遇十分不满,但又无可奈何。蓝桥监狱的条件其实还不错,对于有一定级
别的经济犯,狱方还是比较优容宽待的,基本不安排他们去参加体力劳动,尽量
让这些级别差不多的犯人一起活动,还动员杨霄鹏参加蓝桥狱报的编辑工作。

  只不过杨霄鹏秉性向来高傲,对于狱方的关照并不领情。而且他始终坚持自
己是无罪入狱,对于那些犯了经济错误的同僚们,也不怎么看得上眼,他们日常
的文化活动,他也不屑参加,所以别人也懒得招呼他。杨霄鹏一直为自己的党性
原则感到自豪,总是相信可以得到上级组织的纠正平反,所以三天两头的向狱方
提出各种要求,久而久之,监狱从上到下都不厌其烦。

  他入狱后,梅妤至少每周都来探视一次,忙前忙后的为他的案子奔走,但杨
霄鹏却对梅妤颇不客气,他很难适应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环境,一心想要通过向上
级伸冤来解决问题,对于梅妤走司法渠道的建议并不认可,虽然梅妤苦口婆心的
想要说服他,但却总是换来丈夫的冷嘲热讽。

  这一切,梅妤都默默的承受了下来,在女儿和外人面前一点都没有泄露,她
对外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态度,但内心的焦虑与委屈却无处倾诉,直至今天在探
视的时候,再次遭到丈夫的恶劣对待,这才忍不住当着我的面,一吐为快。

  说完这些,梅妤取下墨镜,双手轻轻放在眉心揉按着,紧闭的凤目下透露出
无奈与疲乏,我看着她清秀婉约的侧脸,心中不由得发出叹息与爱怜,这个纤弱
的女子,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真怕她有一天会被重担压垮。

  我虽然得到了她的身子,但却没有完全赢得她的心,但我不会泄气的,总有
一天,我会让她的一切向我敞开,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不过此时,我只能力所能及的抚慰她。

  我们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家里,把霸道在地下车库停好后,我却没有急着下
车,而是侧身扶住梅妤的香肩,动作轻缓的为她揉捏着肩头。梅妤并没有抗拒我
的举动,她依然紧闭着双眼,任由我隔着衣料为她松着肩膀,她那长长的眼睫毛
垂下一片阴影,鼻翼间的呼吸频率也变得又细又缓起来,原本绷得紧紧的脸颊也
轻松了许多。

  梅妤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冷体香飘进鼻间,固然受用无比,但胯下的男根却
也开始发威,要命地冲动起来。我的手开始不老实,慢慢地从她的肩头往脖子移
去。从背后望去,她颀长的脖颈就像白玉雕成般,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的
肌肤几乎吹弹得破,滑不留手。我轻轻地在她的脖子周围画着圈,一边偷偷地靠
近她,故意让呼吸轻轻地吹到她耳后。

  梅妤显然感觉到我的那点小动作,但她并没有抗拒,也没有出言点破,只是
闭着眼睛静静任我施为,我把这个当做是一种默许,心中有一种得寸进尺的胜利
感,但我并没有进一步的放肆动作,因为我生怕自己过于贪婪的举动,会损害自
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随着我手中的动作,感觉梅妤的肩膀由僵硬转为松弛,然后越发的柔软了下
来,她的身子斜斜的好像要倒下似得渐渐向我倾斜,我只得顺势伸出臂膀拥住她,
她的身子靠得越来越近,最后便无力地侧靠在我的胸前,我忙用双手拢住她柔滑
的玉体。

  梅妤难得呈现这种小女人的姿态,让我有些喜不胜收,又有些担心,喜得是
玉人对我的心防已经越来越弱,担心的是她要曾受的诺大压力,为她目前的处境
感到心疼。但我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是好,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尚无一个定论,我
对于梅妤来说究竟是什么呢?我有什么资格插手她夫妻间的事情呢?我们只好这
样静静的拥抱在一起,彼此都默契没有开口说话,生怕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车内安静得就像世界停止运转般,只有车内空调吹风的声音与彼此的呼吸与
心跳。良久后,就当我以为怀中玉人要睡着的时候,梅妤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满是怜惜地看着怀中的玉人,伸手轻轻抚摸在她瘦瘦的背部,温柔地安慰道:
「梅姨,人生很短暂的,你何必为了一时的烦恼而让自己不愉快呢。」

  我的话好像触动了梅妤一般,她在我怀里摇了摇头道:「高岩,你还年轻,
不知道世事艰难,很多东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并没有直接否定她,只是缓缓道:「梅姨,你为别人考虑得太多了,有时
候也要为自己着想,弓弦绷得太紧的话会断掉的,适当的放松对于每个人都很重
要。」

  「也许吧。」梅妤轻轻答道,她的语气变得不那么确定起来,好像被我说中
了什么一般。

  「我也曾想过,有那么一些日子里,可以把一切都抛在身外,不用去为谁考
虑,不用去为别人奔走,不用去为维持表面的风光而辛劳,让自己彻底的放空。」

  梅妤喃喃自语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难得的热情与自然,好像她内心中那
个小女孩的部分被释放了出来般,只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紧接着她又恢复了
原样,摇摇头自我否定道:「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人活着并不能事事如愿,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需要扮演。」

  「梅姨,你太压抑自己了,为什么不偶尔让自己放空一下,按照自己的想法
去体验一下生活?」我突然想起了个念头,按捺住心头的激动,拿出十分诚恳的
态度道。

  「放空自己,体验生活?」梅妤把这两句话在口头念叨了几遍,她抬起臻首
来看着我,长长的睫毛下方那对凤目中带着几分少见的迷惘。

  「对的,让我们忘掉自己的身份,抛开身外牵挂的一切,无忧无虑的为自己
活着,不需要太久,就算是一天也好。」我微笑着看着梅妤,双目中洋溢的都是
充满阳光的能量。

  「忘掉一切,真的可以吗?」梅妤看着我的双目轻声道,她眼神中的渴望已
经说明了一切。

  「当然可以,我们说做就做,现在就出发。」我不等她再做犹豫,当机立断
的就下了决定。

  「现在,怎么行,让我想想好么。」梅妤目露惊讶之色,有些不知所措,我
的积极热情让她感到被动,这不是她习惯的那种节奏。

  「梅姨,你就是想得太多,今天就让我来替你着想吧。你只要听我的就好了,
懂吗?」我执起她一只柔胰,充满自信地看着那对凤目道。

  梅妤向来都是个思维走在行动之前的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不把有关细节
理得一清二楚,绝不会轻易的采取行动。但现在的她却很难再坚持这个原则了,
不知是我展现出来的强势,还是我的话说中了梅妤的心,在我唑唑逼人却又极为
自信的目光下,她有些被动的点头道:「好吧,我姑且听你一次。」

  「不过,我们应该回去准备一下吧?」梅妤转而踌躇道。

  「哈哈,准备什么准备,我们现在就出发,等到了路上再想。」我微微一笑,
自顾自的挂档踩油门,SUV马上行动了起来。

  「哎呀,你这家伙,怎么说走就走,太鲁莽了吧。」梅妤猝不及防,忙重新
拉起安全带,口中略带埋怨道。

  「说走就走有什么不好的,人生太多的时光都消磨在瞻前顾后上了,为何不
活得洒脱点呢。」我毫不理睬梅妤的抗议,径直驱车驶离了大厦。

  「高岩,你别那么急呀,让我再仔细想想……」对于我的自作主张,梅妤出
乎意料的没表现出不悦,但她嘴中却还念叨个没完。

  「别想了——」我打断她的话头,有些霸道的说着。

  「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要听我的,明白不?」

  「呵呵,你这个小暴君,好吧……」梅妤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但她却没有
拒绝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我,那眼神中更多流露出的是欣赏。

  「那么,高岩,你能告诉我,现在去哪里吗?」梅妤一对细长的白胳膊抱在
胸前,凤目灵活闪动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No,No,你违规了。」我完全换了一种语气,竖起一根指头道。

  「我,我怎么违规了。」梅妤完全没料到我的举动,她反过手指着自己,目
带疑问道。

  我的一举一动都不守常规,这让梅妤极为不适应,但又充满了前所未见的新
鲜感,让梅妤感到十分有趣,而且我的言行中展现出的自信与果敢,更加强化了
那种雄性生物的掌控力。不知不觉中,我们两人间的位置发生了转变,梅妤变得
越来越在乎和依赖我起来。

  「规则一,今天我们不能沿用原来的身份,你不是我的梅姨,我也不是高岩,
我们在一个小时之前还是陌生人,现在我们俩已经对彼此略有好感了,所以你得
换一个称呼。」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有模有样的说着我的规则。

  「你这,真是胡闹。」梅妤忍不住啐了一口,但脸上的笑意却表示她并不反
感。

  「梅,我们说好了,一切都要听我的,你不可以犯规哦。」我没有在意梅妤
的反应,充满自信地说着。

  「哦——那么请问,我的小暴君,如果犯规的话,后果会是怎么样呢?」梅
妤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问道,她并没有在意到我对她换了个称呼,或者说她已经
默认了这种行为。

  我此时把车停在路边,把头凑过去在梅妤的左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很迅速
的抬起头,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看着呆住的梅妤。

  虽然我这一吻很轻,时间也很短,但梅妤却被我这种袭击搞得不知所措,她
张圆了优美的小嘴,却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那白得透明的脸颊上挂起两朵红
云。

  「你这个小坏蛋,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上了你的当了。」梅妤略带娇嗔的白
了我一眼,她竟然伸手在我右臂上掐了一把,我吃疼的收回了右臂,但是心里却
像吃了蜜一般甜。

  从梅妤的表现来看,她对我的步步紧逼并没有太多的抗拒,半推半就间就接
受了我的安排,不过我决定火上添油,进一步给梅妤施加压力:「梅,你想好如
何称呼我了吗?」

  梅妤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她脸色顿时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状态,正当我以为
事情要糟的时候,那张清丽脱俗的玉脸上突然绽开一丝笑意,接着她开口说出的
话却让我大吃一惊。

  「岩,你打算带我去哪儿呀。」

  她说话的声音与语调都与往常大相径庭,非但没有往日那种理性十足的女强
人范,也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名媛感,更像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小姑娘,
这难得出现在她身上的风情,让我不禁为之迷醉。

  看着我呆呆看着她的样子,梅妤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她转而推了推我的肩膀,
嗔道:「你发什么呆呢,要是不说去哪的话,我可就走了哟。」

  梅妤突然变得灵动活泼起来,她娇嗔的样子几乎跟杨乃瑾差不多,只不过这
种小儿女的姿态出现在这个往日里优雅高贵的美妇人身上,另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这反而勾起了我的征服欲。

  我踩下刹车,摆正方向盘,很潇洒地摊了摊手,姿态放松地道:「梅,我们
已经到了。」

  「嗯?」梅妤半信半疑的,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顺着我手臂的方向抬眼望
去。

  我们身处在一个热闹非凡的宽阔广场前,虽然上面涂得花花绿绿的建筑有些
陈旧,但从那高耸的云霄飞车、长长的轨道和欧式城堡的尖顶可以看出,这是一
个大众游乐场。在圆弧形的大门上方,一道彩虹弧线下吊着四面圆弧型的招牌,
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几个大字——「丽江乐园」。

  「这就是你想带我来的地方?」梅妤半信半疑的打量着眼前的建筑,这个游
乐场位于城区中央地段,今天恰好碰到周末,游乐场内外人潮涌动,每一张出入
的面孔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梅,今天的行程可是满满的,咱们得抓紧时间哟。」我充满自信地微微一
笑,顺便拉起梅妤的纤手,带着她往游乐场走去。

  我从说话到拉手之间,这一系列动作十分纯熟毫不生硬,梅妤根本没有察觉
我的意图所在,等我拉起她的手时也没有抵触的意思,她的左手就这么被我握在
掌心,自然而然的就跟我手牵手走进了游乐场的大门。

  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拉着梅妤的手,而不需要事先征求她
的意见了。

  「丽江乐园」是改革开放后淮海市的第一家大型专业化游乐园,开业至今已
经有20多年的历史了,里面设有环园飞车、双层木马、飓风飞椅、云霄飞车、鬼
屋等娱乐项目,淮海市老市民对它都十分熟悉,也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留下许多
愉快的回忆。

  而今旧地重游,虽然增加了不少新的游乐项目,但里面的空间布局却没有多
大的变化,但我却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瘦弱清秀的小男孩,而挽在我手中的也不
是年轻时的白莉媛,而是高贵优雅、成熟窈窕的梅妤。

  相比起梅妤起来,我对这个地方还是很熟悉的,在我的引导下,梅妤表现得
很是轻松活跃,她就像是年轻了二十岁一般,任由我牵着她的纤手,兴致勃勃地
跟随着我的步伐,把园内大大小小的游乐项目都玩了个遍。

  从云霄飞车下来,梅妤仍有些心悸未安地靠在我身上。先前在空中,惊叫连
连的她很用力抓着我的胳膊,回归地面后她依然挽着我的胳膊不放,她这种下意
识的依赖感让我感觉很好。

  我把一只手插在修身西裤口袋中,梅妤赤裸的细白胳膊套在我喘着白衬衣的
臂弯内,我们的姿态有些亲密又有些暧昧,不过在这个游乐园里并不引人侧目,
因为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既有携家出游的夫妻,也有年轻气盛的情侣,当然
也少不了遮遮掩掩的情人,但没人会去关心别人手中牵着的是谁,每个人脸上洋
溢着的都是欢乐,因为来游乐场的目的就是找乐子。

  我们在一个射击气球的摊子前停下了脚步,胖乎乎的老板很热情的招呼着我
们:「嘿,帅哥,过来玩一把。」

  我倒没怎么在意,但梅妤却停住脚步,目带好奇的打量着摊子上陈列的奖品。

  胖老板目光游动到带着墨镜的梅妤脸上时,不禁犹豫了下,好像无法判定梅
妤与我的关系般,有些踌躇道:「帅哥,你……这位姐姐,好像挺喜欢的,要不
要试试?」

  这话从胖老板口中说出来并不奇怪,虽然我嘴上留了一圈胡须,像大理石般
冷峻的脸庞上带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但站在梳着端庄发髻和修身小黑裙的梅妤身
边,依然显得有些年轻了。

  「这是我女朋友,别乱嚷嚷。」我生怕梅妤听了尴尬,忙出言纠正道,顺势
伸手搂在她纤细的腰身上。

  梅妤的反应却不如我预料得那么激烈,她只是略略扬了扬斜挑的黛眉,然后
踮起穿着7厘米细高跟RV鱼嘴鞋的脚尖,抬起臻首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我出
于本能的低头含住她薄薄的唇瓣,有些贪婪的用舌头搜索着,梅妤稍作抵抗就开
始配合起来了,她甚至热烈的用双臂缠住我的脖颈,我们旁若无人的在公开场合
下湿吻起来。

  不过没有持续多久,梅妤就用穿着鱼嘴鞋的脚尖点了点我,我只好意犹未尽
的分开双唇,不过那个胖老板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梅妤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她很自然地抬起纤手轻轻理了理云鬓,嫣红的唇边溢出一丝怡然自得的笑意,那
种毫不做作却自然流露的风情,胖老板看得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梅妤根本没把胖老板的眼神当一回事,她略带撒娇地拉了拉我的胳膊,俏声
道:「岩,你帮我赢下这里的所有奖品,好么。」

  她的声音清澈可人,却隐约带着些许的娇糯,听在耳中,我已经软了一半了,
胖老板更是晕得七荤八素,他再也无心计较我们之间的年龄差异,忙将手中的气
枪递了过来。

  这种气球摊子的玩法几十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除了墙上挂着的气球的大小
颜色比过去丰富了许多,手中外形花里胡哨的气枪却依旧像一把玩具,确切点说
这其实就是把玩具。对于使惯了各式重型狙击步枪的我来说,这玩意儿就像是小
儿科般简单,我把至少轻了一般重量的枪托夹在肩上,试探性的摆了几个姿势,
然后对着梅妤充满自信的一笑,便低头瞄准扣动扳机。

  「啪、啪、啪——」一阵气球爆裂的响声过后,玩具气枪里的塑料子弹已经
被我全部打光,而先前挂满气球的墙上已经光秃秃一片,我也没有怎么认真瞄准,
一个接一个的扣动扳机,但却弹无虚发的射光了所有气球,我的神情很是轻松,
但只有专业人士可以看出我的每一个姿势动作都跟射击教科书般标准。

  「哇,岩,你好棒哦。」梅妤像一个小女孩般鼓掌庆祝着,同时又在我脸颊
上送上香吻一枚,纯然不顾胖老板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

  也许是被周围的气氛所影响吧,梅妤今天在我面前十分放得开,她那雀跃欢
腾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没想到我只是做了这么无足轻重的一件事,就可以让
她感到如此的开心。

  「好了,你把奖品给我们打包起来吧。」我轻轻揽着梅妤的细腰,顺手将打
光子弹的气枪递回给胖老板。

  此时,胖老板的表情简直是欲哭无泪,他面前奖品虽然谈不上有多贵重,但
琳琳种种也有几千块钱,这下子被我们一窝打尽,说起来损失也不小。

  梅妤好像看出胖老板的心情,她那对清灵的凤目转了转,露出个狡黠的笑容
道:「岩,这些东西我又不喜欢了,带起来又很麻烦呢。」

  我明白梅妤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些奖品,她只是想捉弄一把胖老板罢了,便配
合着她道:「嗯,亲爱的,照你的意思办就行。」

  对于我这种借着机会,公然吃豆腐的行为,梅妤只好微微摇头,依旧保持着
笑容道:「让我想想看。」

  我看她双手抱胸,用一根柔白细长的纤指点在下巴,歪着臻首对着奖品左看
右看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杨乃瑾,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其实每一个女人心中都
有一个小女孩,只是梅妤向来把她内心这一部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直到遇见我
后才得以流露出来。

  「对了,我就要这个吧。」梅妤看了半响,终于伸手点中了一样奖品,顺着
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在那对造型吸引人的奖品堆中,一个仿制的掷铁饼者的石膏
塑像静静放在一角,这个古希腊大师米隆的仿制品做得并不出色,毫不起眼的它
只能算是三等奖的奖品。

  看到梅妤选了这一样奖品,胖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满脸堆笑的用包装盒将塑像装好,很恭敬的送到梅妤手中,口中带着谄媚道:
「美女,你真是有眼光,这个玩意我进货好几年了,一直没人能够赢得到,只能
打折放到三等奖来。」

  梅妤不置可否的接过包装盒,夹在自己的胳膊之下,挽着我转身就要走,在
胖老板充满热情的道别声中,我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忙让梅妤等我一会儿,
然后便转身跑回气球摊子,从那对奖品中又拿起一样东西,胖老板巴不得我们早
点走掉,自然毫无怨言。

  我回来时,梅妤有些好奇的问我手中拿的是什么,但我只是故作神秘地笑着
告诉她,等会到车上再告诉你。对于我的行为,梅妤只好报以一笑,她也不问太
多,照原样挽着我的胳膊,两人迈着欢快轻松的步伐走出了游乐场,结束了这个
独特却又欢乐的上午。

  坐在车上,我们都感觉有些异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什么却又有些
不好意思说出口,好像有一股奇妙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动着。车厢中虽然没什么
声音,但却不让人感到尴尬,梅妤斜靠在椅背上,拿出她索要的那个奖品,放在
手中仔细把玩着。

  「梅,你为什么选择了这个?」我有些好奇的问她。

  「你看看,他长得像不像某个人。」梅妤没有直接回答我,她如水仙花瓣般
柔白的纤指在那具石膏雕像上滑动着,这雕塑刻划的是一名强健的男子在掷铁饼
过程中的瞬间,男子张开的双臂像拉满的弓,使人产生一种发射的联想,整个雕
塑充满了健美、庄重、强壮与活力。

  我仔细辨认,才发现那雕塑男子的脸庞跟我有几分相似,尤其是方正有力的
下巴上那一道刻痕,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我这才恍然大悟,梅妤为什么在那些礼
品中,偏偏看上这个不起眼的玩意儿。我看着她那会说话的凤目,心中好像有股
暖暖的东西在涌动,忍不住伸手揽着梅妤的肩,轻声道:「有点像,不过,本人
可比塑像帅多了。」

  「你呀你,脸皮可真厚,有这么自吹自擂的吗?」梅妤被我的自大弄得哭笑
不得,伸出粉拳轻轻在我胸口捣了几下。

  「梅,难道不是吗,而且我的肌肉线条可比雕像真实多了,你不觉得手感很
好么。」我变本加厉,凑到她耳边含笑道。

  神使鬼差间,梅妤细白的手指正好滑到雕像胯间的地带,她好像被我勾起了
某种联想般,浑身轻颤了下,手中一滑,雕像不由得落在了双膝间的裙摆上,她
忙低头拾起雕像,正好避开了我想要俯下的双唇,我只好在她带着香气的发髻上
闻了闻。

  「真是的,大白天的说这些疯话……」梅妤没好气的伸手推开我,嘴里略带
嗔意,但神态并不严重。

  我顺势抓住她柔白细腻的纤手,很温柔的道:「梅,我也有一样礼品,要送
给你。」

  我的声音有些异样,梅妤敏感的抬起头,那对凤目中流流露出难得的柔和神
采,略带好奇道:「咦,什么东西呀,神神秘秘的。」

  我不待她说完,握着她的左手抬到眼前,只见我宽大的手掌中,梅妤的芊芊
玉手静静的卧着,那白的透明的肤色几乎可见下方的脉络,如水仙花瓣般细长招
展的五指无论如何摆放,都是一副浓淡得宜的素描国画,那未着任何色彩的尖尖
指甲就像一片片玉石花瓣般,尤其是那中间三指的指甲都留得长长的,尖尖的指
甲精心修理成椭圆状,令人恨不得含在口中吮吸一般。

  只不过,她那柔美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纤细精致的白金婚戒,小小的戒
托呈五角花瓣造型,上面镶嵌着五颗形状小巧但却耀眼夺目的粉红钻石,这枚价
值不菲的婚戒点缀在她那洁白如玉纤手,虽然看上去美不胜收,但我心中却有些
淡淡的不悦,因为那意味着这段婚姻在梅妤心中的地位还是很特殊的。

  强忍住心底涌起的不悦情绪,我把之前拽在手心许久的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动作轻柔地套在那根又长又细的柔白中指上,随后梅妤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样式古
朴宽大的青铜戒指,这枚戒指是我在气球摊子的奖品堆中找到的,虽然看起来很
不显眼,但此刻套在梅妤的洁白花瓣纤手上却另有一番韵味。

  「吖……」梅妤惊呼了一声,显然我这个礼物很出乎她的意料,她把柔白纤
细的手指摆在眼前看了又看,细细摩挲着中指上那枚青铜戒指,脸上露出又惊又
喜的神色道。

  「岩,你是哪里弄来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道:「这是气球摊子老板赞助的,看上去的确简
陋了些,不过还好符合你手指的尺寸。」

  「不会呀,我很喜欢的。」梅妤柔柔的道,她竖起手掌让我看纤指上套着那
枚铜戒的样子。

  「这个花纹,这个色泽,都很不一般,这不是普通的仿制品,而是有一定年
月的真品,虽然还算不上文物,但也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好看吧?」梅妤把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那水仙花瓣般的纤柔玉指上配合
着青铜的庄重古朴,却有一种莫名的和谐美感,只不过旁边那枚白金婚戒上的粉
钻太过耀眼了,耀眼得有些刺目,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梅妤好像看出我的表情不对,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收回了纤指轻轻笑了笑,
顺手将白金婚戒向内转了一圈,把嵌着粉钻那一面遮了起来,只余下我的那枚青
铜戒指显目的套在她纤柔白净的中指上。她这一系列动作很自然,丝毫没有刻意
和造作的感觉,看上去是那么的优美协调,似乎又像是对我表示着什么。

  我看在眼里,浑身几千万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般畅快,心头的最后一点雾霾
立即被驱散得无影无踪,迫不及待的上前抱住梅妤,张嘴就朝她唇上吻去。

  「嗯……」梅妤没有做任何抵抗,她就像个情人般温柔的迎合着我,她柔软
细腻的双手扶着我的后脑勺,我们俩唇齿交接到了一起,充分汲取享受着对方的
口水与舌尖,此刻似乎我们的身心都连接到了一起。

  只不过,我们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我们紧贴的腹部传
来两道轻重有别的「咕」声。我还好,梅妤却有些羞涩的推开了我,我们这才发
觉已经过了一点钟了,饥肠辘辘的腹部开始发出了抗议。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当前最渴望的东西,我边发动起车子边道:
「梅,我带你去尝尝好吃的,保证你之前从未尝过。」

  梅妤很温顺的点点头,她坐回副驾驶位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抚着中
指上的青铜环戒,由着我驱车带她开到了老城区的一条小巷子内。

  「你所说的好地方就是这样?」梅妤有些疑惑的问道,她不安分的在椅子上
扭了扭,虽然之前已经用纸巾很仔细的擦了四五遍,但从她的表情神态来看,好
像那塑料椅子上的油渍是擦不净的。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这个店子大约只有二十平方大小,除了柜台和后面的炊
具外,外面只能摆得下四张两人座的桌子,而等我们在最里面那张桌子坐下之后,
外面等候的人群已经排成了长队。这个店非但面积小,卫生条件也谈不上多好,
桌子椅子都是油腻腻的,好像没怎么认真做过卫生,不过说起来也可以理解,店
里包括主厨的老板之外,就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帮工,忙的时候这个帮工
也要进厨房帮忙,卫生什么的只能将就就将就了。

  老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秃顶老头儿了,脾气虽然有点急躁,但是手艺却好得
没法说,所做的牛腩面美名远扬,我小时候经常来这家店吃,对这里的一切都很
熟悉。一转眼就过了十年了,这里却没什么变化,除了老板的头顶更加油光滑亮
外,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现在上门的,更多是慕名而来的年轻人,那些
熟悉的面孔多已不见。

  不过,相比之下,我与梅妤两人的出现更加突兀,这对人中龙凤般的男女出
现在小店中可不寻常,尤其是穿着优雅合体小黑裙,戴着奶白色珍珠项链的梅妤,
无论是从衣着还是气质上,都不像是会在这种小店吃饭的类型。而她取下墨镜之
后露出的清丽容颜,更是引得小店内的顾客频频留目。

  但梅妤丝毫不受外界视线的影响,她即便是坐着的时候动作依旧那么的高雅,
被小黑裙包得严严实实的臀部只挨了一半在椅子上,两条光洁如玉的小腿斜斜的
并拢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合乎淑女的礼仪。不过那蹬着7厘米RV鱼嘴鞋的玉足
依旧招惹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他们不顾形态探头探脑的,幻想透过桌腿的空隙捕
捉露在外头的一抹雪白。

  稍微等了十分钟后,那个中年帮工便端着两碗面条,很不客气的在我们面前
一放,面汤都差点溅出了不少,那粗鲁的动作让梅妤不由得大瞪其眼,她压低声
音问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与众不同之处咯?」

  我顺着梅妤的视线,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个帮工,他同样气呼呼的端着面条,
很重的放在其他桌子上,那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般,我强忍住
笑意,小声道:「那是老板的儿子,他从来都是这个脾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
变。」

  我的描述让梅妤大感新奇,不过她看着眼前满满一大海碗的红烧牛腩面,切
成小块的牛腩带着豆瓣酱的色泽,跟翠绿的蔬菜,细条的葱姜一起堆在白白的宽
面条上,那深色的面汤上似乎还飘着一层红油,虽然扑面而来的香气十分诱人,
但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的看着面条道:「这个,会不会很辣呀。」

  「没关系的,很多东西你没尝试过,永远不知道它的滋味。」我边说着,边
用纸巾将筷子和调羹擦拭了多遍,放在梅妤手中道:「但你尝过之后,一定会喜
欢上的。」

  我的诱导起到了作用,梅妤总算拿起筷子挑了几根面条,她耸了耸细白的鼻
翼,仔细地嗅了嗅碗里散发的水汽,在确定碗中之物没那么糟糕后,才小心的送
到小口中一尝,等她将筷子中的面条吞入口中后,咀嚼了几下,然后又用调羹舀
起一勺面汤送入口中,等她慢慢的吃完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道:「嗯,看起来
虽然不怎么样,但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我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摇摇头道:「梅,你这样吃,还没有尝到
真正的味道。」

  「我,这样怎么了,有什么错吗?」梅妤有些预料不到,她手中拿着调羹踌
躇不前的样子,完全没有往日女强人的果断与自信。

  「入乡随俗,我们在这个地方吃面,就得遵循这里的风格。」说完,我单手
端起海碗放到嘴边,用嘴巴喝了一大口面汤,然后用筷子朝口中扒拉着面条,
「吱溜吱溜」的把面条吸入口中,然后没怎么咀嚼就吞入了腹中。

  我把面碗放下,双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现在轮到你了。」

  「这,这个,我做不来呀。」梅妤前面还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的动作,现在我
倒逼过来却让她面露难色。

  以梅妤的家世与成长背景,她从小到大一向锦衣玉食,平时餐具食物不精致
都不下口,能在这么低俗的小店里用餐就很意外了,现在还要让她像一个男人般
端着碗吃面,无疑是难上加难。

  但是被我循循善诱的一再怂恿下,梅妤只好学着样子照办了,只不过她依旧
是小口小口的吃着,同时很克制的不发出太大的声响,而且很仔细地把葱姜都挑
出来放在桌面。即便如此,当她把那一碗面和汤都吃完后,那白得透明的玉脸上
依旧布满了艳丽的红霞,不知是被面汤的辣味刺激到了,还是因为这种有损淑女
形象的姿势造成。

  只不过,当我们两人眼神相对时,我却很敏锐地看出,梅妤原本清冷的凤目
中充满了活力。

  当这两碗面条都吃完后,我刚要掏钱埋单时,却遇见了尴尬事,原来自己随
身带的现金并不多,早上去游乐场时已经花在了门票上,现在身上空空似也,而
梅妤也是空手而来,把她的小羊皮Kelly包放在了车上。

  当梅妤得知我们目前的窘境后,忙表示可以回车上拿,我点点头正要起身,
却突然冒出了个想法,忙拉住梅妤凑到她耳边说了出来,梅妤先是被我大胆荒唐
的想法给惊到了,她连连摇头表示不可,但我鼓动舌头,使出各种理由劝导她,
最终总算说服了梅妤。

  我先是站起来,走到柜台边跟老板打招呼,同时挡住满脸猜疑的老板儿子,
向他要求加点卤味,等老板儿子转身去拿卤味的时候,我忙背对着梅妤做了个手
势。

  梅妤已经戴上了墨镜,玉脸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看到手势后她便站起身来,
自然大方的向外走去,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的优雅迷人,吸引住了全场男性的眼
球,等她走近的时候人人都自动避开让道,好像不敢打搅这副美丽的画面般。

  我一边跟老板扯淡,一边听着梅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当那清脆的敲击
声消失在店子外面时,多疑的老板儿子也转过身来,他很眼尖的看到桌子上少了
个人,忙伸手去抓我的衣领。

  此刻我焉能再做停留,忙转身甩脱他的手掌朝外头跑去,先前为梅妤让道的
人群又合了起来,虽然我撞倒几个人冲了出去,但毕竟被他们延误了几秒钟,老
板儿子已经追了上来,听着他在背后大呼小叫的喊着,我加快了脚步,拿出平时
逃离现场的速度跑了起来。

  这里的小巷子又长又窄,很快我就看到了在前头走着的梅妤的背影,她此刻
也听到老板儿子的叫声,口中惊叫着跑了起来,她穿着小黑裙露着两条细长雪白
的小腿,脚踩着7厘米高跟RV鱼嘴鞋奔跑的样子,从背后看过去可以看到那桃
心状的雪臀左右晃动,芊芊细腰一摆一摆的,构成了一幅诱人的画面。

  只不过,梅妤脚上穿着7厘米的高跟鞋,跑了几下速度就慢了下来,我大步
的追到她身后,双臂一伸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抱着她就朝巷子旁边拐去,
这里的巷子我小时候已经走惯了,东拐西拐的就把背后追的人甩开,一路上也没
有遇到什么人,就回到了原先停靠SUV的地方。

  梅妤这不到百斤的体重在我手臂上毫不费力,为了维持平衡她不得不用双手
吊在我脖颈上,两条白藕般的玉腿在我的手臂上一晃一晃的,这一趟剧烈的奔跑
让我有些喘气,衬衫下方壮硕的肌肉高高鼓起,以梅妤的姿势正好把脸贴在了我
胸膛上,一阵浓烈的雄性气息让她有些晕乎乎的。

  待我打开车门,她才仿佛有些清醒,忙叫道:「岩,你先让我下来吧。」

  我却没有立刻照办,而是抱着她到了副驾驶位上,然后像放置一尊宝贵的瓷
娃娃般放好,这才回到驾驶座上,驱车驶离这个小巷子。

  等车窗外看不到上个世纪风格的旧建筑后,梅妤这才细细地舒了口气,有些
幽怨道:「都怪你,我今天形象可全毁了。」

  「让我跑到这种小店吃东西还不算,还怂恿我逃帐吃白食,这要是让别人知
道了,以后怎么还有面目教育女儿呀。」

  我不当一回事的笑笑,口中宽解她道:「梅,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好了
今天要抛弃之前的所有身份,我们要尽情的玩个痛快,刚才那也是玩的一种。」

  梅妤眼见说不过我,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叹道:「我这是上了贼船,下不来
了。」

  「不过,接下来你得听我的,跟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做我想做的事情。」梅
妤很快便转口道,她凤目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亲爱的,你有何吩咐?」我见她已经开始熟悉游戏规则,大感兴趣的配合
道。

  「我们去一个你我都知道的地方。」梅妤口中微笑道,但她的双目却转向窗
外,两道细细的长眉飞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作者: hxsoft    时间: 2014-10-20 18:47     标题: 【天若有情】(第八十五章)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9913
前文:[bbs]thread-9207967-1-1.html[/bbs]

              第八十五章

  下午2 点左右,霸道SUV 行驶在前往海滨的路上,我一边掌握着方向盘,一
边忍不住用眼神余光瞄向右边。

  梅妤穿着一件小黑裙坐在副驾驶位上,一条纤细颀长的玉腿架在另一条膝盖
上,裙摆下方露出两截骨肉均匀的白腻小腿,上方那只脚上的7 厘米高跟RV鱼嘴
鞋已经被除了下来,赤裸的晶莹玉足暴露在空气中,梅妤正弯腰用自己的手掌轻
轻揉着脚掌,她口中略带幽怨道:「好久没运动,果然体质赶不上,今天跑了几
步,差点把脚崴了。」「你不如把鞋子脱了吧,让双脚休息休息。」我朝她裙摆
下方瞄了一眼,很关切道。

  「这个,这样子不好吧?」梅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有些举棋不定。

  我知道她一向很在乎自己的形象,要换成往日我肯定不敢这样提出这样的建
议,但她矜持的外表在今天已经松弛了很多,敢于在我面前做出一些之前不可能
做的事情,对于这个建议我很有信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梅妤稍作犹豫,便伸手除下另一只脚上的鞋子,她赤裸着
的两只玉足踩在真皮座椅上,双手抱着那两根白藕般的纤长玉腿,似乎生怕缩到
裆部的裙摆会曝光一般。

  我看她缩着身子坐在座椅上的样子,忍不住再次提议道:「梅,你可以把靠
背放下,把脚撂到驾驶台上,这样会轻松很多。」梅妤看了看窗外,我们目前已
经身处郊区了,身边都是大片的树林与稀疏民房,她这才有些放心的点点头,伸
出那两条纤细匀称的长腿架在霸道的驾驶台上,然后将座椅调整到一个适合的角
度,很明显这种姿势让她放松了不少。

  「岩,我休息一会,等到了再叫我哦。」梅妤吩咐完后,变合上长长的眼睫
毛,开始闭目养神。

  车辆穿梭在郊区的公路上,夏日午后的炙热光线照在SUV 的前挡风玻璃上,
照得驾驶台上一片明亮,而在副驾驶座前方,黑色的面板上却架着两只纤细玲珑
的玉足,那小小的足弓犹如一弯新月,十片玉石花瓣般的趾甲嵌在根白嫩皎洁的
脚趾头上,顺着玉足向上是两根白藕般细腻纤细的长腿,最后收于一条端庄的小
黑裙摆内。

  梅妤双手抱在胸前似乎睡着了,那顶黑色大檐礼帽恰到好处地盖在胸前,遮
住了裹在小黑裙内的纤柔上身,侧面看去那五官犹如吸取了山川秀气般优美,即
便是合着双目也给人一种高贵不可轻亵的感觉,她窈窕纤长的身子随着车辆的行
驶微微晃动,那两条修长纤细的白腿就像浑然天成的玉雕般全无一点瑕疵。

  就这样,SUV 行驶了1 个小时后,我们又到了熟悉的海边,停在那栋造型雅
致的小白楼前。

  这个原来叫做「悦琴庄」的建筑现在已经更名了,白榉木门牌上用黑色隶体
字写着「淮海市第三舞蹈学校」,黑色铁皮大门关得紧紧的,透过门缝可见里面
并没有人,也听不到之前一直飘扬着的音乐声,看来随着暑假的到来,这所学校
也进入了休息状态。

  「梅,你是想在这附近走走,还是要进去看看。」我转身问道。

  梅妤已经从副驾驶位上下来了,经过刚才的小憩,她的精神显然很充沛,在
门口附近走了几步,又抬头看了看里面院子里绿叶蔽天的法国梧桐,她带着祈求
语气道:「我想进去,可以吗?」「没问题,乐意为你效劳。」我微笑道,然后
在建筑外走了一圈。

  这栋小楼的建筑三面临着悬崖,只余有门的一面作为出入口,粉刷成白色的
围墙只有3 米左右,对于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梅妤就没那么容易了。虽然我
可以扶着她攀上围墙,但我并不想她娇嫩的手掌与长长的指甲受损,于是我另外
选择了一个方案。我把霸道开到围墙下方紧靠着,然后扶着梅妤爬上了霸道的车
顶,随后跳到围墙墙体上,伸手将梅妤给抱了过来。

  我抱着梅妤终身一跃,轻轻地落在院子里,落脚处是柔软的青草地,梅妤除
了被风吹散了几缕发丝外丝毫无损,我们已经置身于这栋小楼的内部。

  院子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大,沿着围墙栽了一排高大的法国梧桐,从树干和枝
叶来看,这些大树已经有几十年的树龄了,硕大的树冠将院子内的空地遮得严严
实实的,成功抵消了夏日的炎炎热浪,置身于院子里却意外的清凉,令人忘却暑
热的烦忧。

  我很放松地跟在梅妤背后,看着她悠然漫步在绿草地上,一边轻抚着放在草
地上的藤桌藤椅,阳光透过法国梧桐的叶子漏在她身上,形成了无数零碎的光斑,
那些光斑贴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令她的五官轮廓更为立体。她身着合体剪裁
的小黑裙,顺滑青丝在脑后梳成发髻,脖子上挂的珍珠项链散发淡淡光泽,两根
白藕般的纤细玉腿迈着优雅步伐,就像是一部老电影里走出的名媛淑女般。

  「想不到,他们对这地方保护得还挺好的。」梅妤侧身坐入一条老藤椅,她
手指抚摸着藤椅上已经泛黄的扶手,颇有感慨道。

  我在梅妤面前坐下,入神地欣赏着她裙底那两根紧闭的纤细白腿。不用开口
询问,我已知她所说的「他们」是谁,在建国后的几次运动中,曾经的企业家、
工厂主和商人们,都很自觉的将自己的资产公有化,主动地配合社会主义改造,
梅妤母亲的娘家自然也不例外。

  「小时候,外公经常坐在这张椅子上,给我讲故事。」梅妤柔白纤细的右手
扶在耳后,嘴角泛起一丝微微的笑意,好像沉浸在昔日的美好回忆中。

  「外公是个古文爱好者,他给我讲的都是《诗》、《书》、《春秋》之类的,
也不考虑那时候的我能不能听得懂,但我小时候却听得很入迷。」听着梅妤的回
忆,我忍不住幻想她小时候的样子,不知要经过什么样的家庭熏陶,才能造就面
前这个清冷自持的美人。

  「只可惜,那段时间很短暂。没多久他老人家就中风了,我们之后再也没来
这里度假过。直到再大了些,我才从妈妈那里知道,他们没收了悦琴庄,他们抢
走了外公的字画古籍,他们甚至取消了外公的待遇,以及建国后颁给他的荣誉头
衔。」她的凤目微微眯着,眼神惘然若失,语气也渐渐低了下去。

  「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后,外公就去世了,他老人家一直想要回这里再看一眼,
但就这么点小小的愿望都做不到。」说到此处,梅妤不禁有些哽咽,她那对凤目
中隐约可见水光。

  我默然无语,伸手握住她置在桌面上的纤手,那只柔软光滑的小手微微颤抖
着,我温柔的用手掌摩挲着她,渐渐让她的情绪平息了下来。

  「你看我,好好的说这个干嘛。」梅妤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摇摇头有些不
好意思道:「走吧,我们去瞧瞧,那些屋子现在被弄成什么样子了。」我点点头,
起身扶起梅妤,她很自然的把纤手留在我掌中,经过前面的小插曲,我们之间好
像仅有的隔阂也消失了,就像是相知多年的老友般,手牵着手朝房子走去。

  这栋小白楼并不是很高,三层的建筑带有上个世纪那种中西混合的风格,石
料垒成的底楼有着6 根希腊式的圆柱,庄重典雅的柱身带着岁月侵蚀的痕迹,默
默无语却坚韧有力地承托着整个建筑。色泽古旧的大理石走廊上,到处摆着鲜花
与绿色植物,通往二层的楼梯口铁将军把门,不过从阳台上飘扬着的床单来看,
二层以上应该是被充作学生和教职员的宿舍。

  我用一根铁丝撬开了门锁,二层原本是起居室和卧室,但里面已经面目全非,
除了脚下的颜色泛红的实木地板,屋子里物件几乎都换过了,原本的格局被改成
一间间的宿舍,宿舍里统一放着两张单人床,从房间的布置和摆设来看,这里的
学员大多数都是女生。

  在梅妤的记忆中,三层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面一排排的藏书是她童年游憩
的场所,但现在那里一本书籍也看不到了,胡乱堆着积满灰尘的杂物;曾经的琴
房也物是人非,外公珍藏的古琴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损坏了的西洋乐器。

  我们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太久,这里的变化太大了,完全没有记忆中那美好时
光的影子,梅妤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她并不想在看那些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匆匆浏览一遍便催着下楼了。

  站在楼下的绿荫里,梅妤呼吸了好一会儿新鲜空气,这才有些缓过来。我一
直很耐心体贴地陪伴在她左右,这让梅妤很是受用,她开始以一位女主人的身份,
为我引导介绍着悦琴庄的过去。

  「一百多年前,这里只是个人烟稀少的渔村,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度假村
和浴场,外公当年用二百块银元就买下了这座荒山,他看上了这里的海滩和山崖,
想晚年在山涛海浪间度过,所以花了很大的心思整饬这里。」我们手牵手徘徊在
那些希腊圆柱下方,她柔若无骨的纤手很自然地留在我掌中,十指相扣间让我如
临仙境,就好像全世界都落入我的掌握似得。凌冽的海风经过法国梧桐的过滤,
吹在身上已经变得温柔起来,梅妤清澈的话音听在耳中如沐春风,我心中只愿时
间能够停留在此刻。

  「他修了可容汽车上山的马路,在山顶栽种了法国梧桐和杜鹃花,包括现在
还在用的那个码头栈桥,都是外公他老人家当年营建的。这座小白楼也是按照他
的喜好来建的,设计师是一个意大利传教士,所以建筑带有地中海的古典元素。」
梅妤娓娓道来,她穿着小黑裙的窈窕身子漫步于圆柱之间,那两条玉藕般雪白纤
细的长腿迈动的步伐是那么优雅,玉足下那双银色方扣RV鱼嘴鞋敲击出清脆的响
声,带着我走进一楼最右边的那部分房间。

  原本那个宽敞明亮的厨房被隔成了两半,一半保留了炊具,另一半充当了储
藏室;我用一根铁丝打开了餐厅的门,看着摆了十几张塑料餐椅的室内,和被雨
水侵蚀得有些脱落的墙体,梅妤有些感慨道:「原来这里有一张又大又长的橡木
餐桌,那是P.&O.公司邮轮从伦敦带回来的,可以容纳二十多人进餐,还有墙壁
上那些莫奈的油画,后来都不知到哪去了。”

    这个餐厅给我们的印象并不令人愉快,梅妤只是转了一圈便走了出
来。我如法炮制地打开相邻的另一扇门,这里明显比餐厅那一边好多了,四周的
落地长窗透射进来的光线,把整整三百多平方米的大厅照得一片通明,梅妤也觉
得有些惊讶,她激动的向前走了几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厅道:」他们把起
居室、客厅和打通了,这间屋子比以前更大更亮了。可是——那些沙发、书柜、
窗帘都不在了。「的确,这个大厅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老时代的印记,刷得粉白的
天花板上挂着整齐的照明设备,脚下光滑坚实的实木地板像是打过油蜡般亮可鉴
人,两面墙上都是装着长长的落地窗,另外两名实墙上都贴着齐墙高的镜子,镜
子前装的不锈钢扶手与角落放着的音响设备都证明了,这是一间很专业的舞蹈练
功房。

  梅妤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铮亮的响声,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般
朝墙边走去,那里放着一架三角钢琴。她取下绿色天鹅绒幕布,动作熟练地掀起
琴盖,露出下面的黑白键盘,涂着黑色钢琴漆的琴身上铭刻着几个金色英文字母
——「 STEINWAY SONS」。

  我虽然并不懂这架「乐器之王」的品牌,但也看得出眼前这架钢琴的工艺十
分精良,能摆在小白楼的物件都非同寻常,这架钢琴虽然擦拭得十分整洁,但仍
可看出有一定年月了,古典优雅的琴身带着一股沉默的美感,与周围过于现代化
的装饰格格不入。

  梅妤伸指在钢琴键盘上轻弹了几下,一串悦耳的琴声便从她指尖流了出来,
她有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琴身,脸上带着缅怀的神情道:「这么多年了,这架琴
倒是没什么变化,他们的眼光还算可以。」「梅,你何不弹一曲瞧瞧。」我满是
欣赏的看着眼前的玉人,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优雅,令我百看不厌。

  「我?」梅妤有些吃惊地反问道。「这个,我已经好久没碰钢琴了……」梅
妤嘴上是这么说,但我看出她眼中有些跃跃欲试的神色,便随手拉过带软垫的琴
凳,不由分手的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在钢琴前坐了下来,轻声道。

  「有些东西你尝试过,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我相信你可以的。」梅妤抬
起臻首,那对凤目中闪烁着光芒,好像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理解,她轻轻地点
点头,然后便凝神聚气地弹奏起钢琴来。

  钢琴所在的位置是朝着悬崖这边,午后的阳光透过长长的落地窗,斜斜地射
在一尘不染的琴身上,梅妤光洁如玉的额头在阳光后形成一片阴影,她嫣红的嘴
角挂着淡淡笑意,细长的白胳膊随着手指的起落微微耸动着。

  她纤长窄细的腰板挺得笔直,小黑裙背后露出的两片瘦瘦肩胛骨微微颤动,
雪白的脖颈微微向下俯着,水仙花瓣般的十根纤指轻轻抬起又落下,就像一连串
的冰棱般飞溅在钢琴上,那黑白键盘像一个个小精灵般活了起来,随着她纤指的
敲击与按压律动着,演绎出一曲悠扬的乐声。

  我静静的站在一侧,看着梅妤沉浸在乐曲中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爱慕与欣赏
之意。

  随着乐声的展开,我好像置身于一条缓缓流动的运河上,两旁布满了琳琅满
目的商店和鲜花,我站在一艘点着火炬的长船上眺望河岸,身边有一位貌若天仙
的女子在轻声吟唱着,她的歌喉诱人如海妖,她的容颜美丽如仙后,阳光洒在她
玉雕般的面容上,也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交织成一幅美不胜收的图画。

  我忍不住近身上前,细细观看着那如画般的容颜,不知是否我口吐呼吸扰动
到的缘故,梅妤的胳膊突然抖动了一下,手指在黑白键盘上划出几个破音,音乐
嘎然而止。

  梅妤摇了摇头,有些自嘲道:「十几年没碰,这首《威尼斯船歌》都有些生
疏了。」「不会的,你弹得很好听呀。」我由衷的赞美道,虽然我并不懂钢琴曲,
但听在耳中却十分享受,就像她演奏的古琴一般,有着一股抓住人心的奇特魅力。

  「差多了,瑾儿小时候我经常陪着她练琴,等她长大后我基本没怎么动琴了,
以后你让瑾儿为你弹弹,她的技法可比我强多了。」梅妤移步到长窗前,颇有感
慨道。

  我走到她背后,伸手圈住她的纤腰,梅妤并未抵触我的动作,她微微向后仰
靠在我怀里。看着窗外一片蔚蓝的海景,万里无云的碧空飞翔着几只海鸥,户外
梧桐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唱着歌,但我的心中却很是平静。

  我低头凑在她雪白颀长的脖颈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冷香,轻声道:「梅,
你又犯规了,不是说不许提到其他人吗?」梅妤好像有些无辜,又有些无奈的耸
耸肩,她双手按在我的手掌上,轻声道:「是哦,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呢。」
她的话音中有着寻常难见的妩媚,其中还蕴含着一丝俏皮之意,我的手掌透过小
黑裙的衣料,可以感觉她纤腰上娇嫩的肌肤,心中有股欲望正在缓缓升起,我双
手不由自主地开始轻轻摩挲她的纤腰,嘴唇贴在她纤柔的脖颈上轻声道:「这个
嘛,让我想想看。」梅妤很敏感的发现了我身上的变化,她玉脸上飞过一抹酡红,
有些害羞的挣脱我的双手,走开几步道:「你可别胡思乱想哦。」「你以为我在
想什么?」我摊摊手,有些无辜的道。

  「谁知道,你心思鬼得恨。」梅妤扬了扬黛眉,白了我一眼,她顺势沿着墙
壁走过去,在钢琴的另一边有一个台子,梅妤看了看上面的按钮,有些好奇道:
「没想到,这里的设备还挺齐全的。」「这是做什么用的?」我跟着她的脚步,
上前看着道。

  「这是一套国外进口的播放设备,是给舞蹈学员伴奏用的。」梅妤一边说着,
一边指挥我把电源给接了上去。

  她按了几个按钮,调试了一下,马上有一阵音乐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我才
发现屋内四角都装有音响,整个室内顿时充斥着宏亮悦耳的音乐声。

  梅妤好像被音乐给吸引住了,她轻轻扭动着脖子,两条纤白的玉腿在地板上
微微滑动,好像对这首曲子十分熟悉一般,我忍不住开口问她。

  「这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这边老师的水平应该还不错,算是淮海市
的老牌芭蕾舞学校了。」梅妤轻轻道来。

  我看着她轻盈的身段,突然跃出了个想法,当即就说了出来:「亲爱的梅,
我想看你跳舞的样子。」「这是请求呢,还是惩罚的内容?」梅妤一对凤目好像
会说话般盯着我看,她嘴角似笑非笑道。

  「两者皆有。」我耸耸肩,很放松的看着她。

  梅妤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样子。她先是
伸手扶在大腿根部,十根纤白细指轻轻滴把小黑裙侧边拉链拉了起来,将那两段
刚出水白藕般的长腿完全露了出来,然后她扶着音响控制台的边缘,曲起小腿取
下玉足上的RV方扣鱼嘴鞋,等她双脚的鞋子都被脱下放置一旁后,梅妤就这样光
着脚踩在实木地板上。

  然后梅妤转而正面对着我,她两条白胳膊虚抱在胸前,臻首自然而又高傲地
向上一扬,两条纤细的玉腿就原地立了起来,她就像一只窈窕端庄的仙鹤般屹立
在地,那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腿挺成一条笔直的线,那种浑然天成的美感给人予极
大的震撼与享受。此刻那对新月般的玉足向上绷得紧紧,完全是靠着脚尖的力量
支撑在地板上,不过就算那白藕般的长腿完全伸直的时候,腿上的线条却依旧那
么柔和优美,而她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却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如春风般温柔得令
人沉醉。

  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梅妤却没有在意我痴痴的眼神,她接下来便随着
《天鹅湖》的乐曲跳了起来,虽然身上的小黑裙并不是为了跳芭蕾舞而设计,但
她的舞步却一点不受影响,无论是点地、旋转、踢腿、跳跃都做得很到位,就像
一只白天鹅般在光滑的实木地板上舞动,那两条晶莹白腻的纤细长腿像天鹅翅膀
般,在实木地板上跳跃扑扇,呈现种种优美的姿态,而且在踢腿抬足之间,我还
捕捉到了那腴白匀称的大腿内侧,那一抹素白色的真丝内裤的痕迹。

  梅妤跳完这一段就停了下来,她按着自己不断高耸的酥胸细细喘着气,那白
玉般的脸颊上已经布满了红晕,我含笑鼓掌上前道:「太棒了,梅,你美极了。」
像是被我的赞美带动了情绪般,梅妤用纤指捻起小黑裙的裙裾,两条如鹤般又细
又长的玉腿微微交叉,姿态无比优美地低下臻首,双手摊开对我行了个屈膝礼,
她盘着的乌黑发髻后露出雪白颀长的脖颈,低头时流露出的温柔神态,让我看得
如痴如醉。

  梅妤行完礼后,抬起臻首看到我眼中的狂热,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背贴着微
烫的脸颊,轻声道:「哪里呢,比正规的差多啦,我怎么比得上那些小姑娘。」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心中就是最美的。」我缓步上前,用最真诚的语气说
着。

  「岩,你……」梅妤的凤目光芒闪烁,从眼神看她已经被我彻底打动了,但
我不等她说出口,便用口封住了她的双唇。

  「唔……」梅妤很热烈的回应了上来,两张嘴一凑在一起,她的嘴就将他的
嘴吻牢了,不知怎么一来她那条柔软的舌尖吐入了我嘴里。而我也情不自禁地嘬
住了她的舌尖,和她相吻得如醉如痴起来。舌尖跟舌尖交相缠绵,也不知是在谁
的口里。

  她像是抛下自己身份的同时,也将所有的矜持与含蓄都抛下了,完全凭着本
能迎合着我的热吻,我们彼此就像沙漠了渴极的旅人一般,疯狂的索取着对方的
津液,两条长舌就像蛇一般纠缠着,尽情的挑逗和安抚着对方的情欲。

  我们不需要跟对方说太多,只是一边激情舌吻着,一边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件的衣物如雪片般飞落,洒在光滑明亮的实木地板上。我们是如此的难分难
舍,偶尔举手抬足间需要分开片刻,但结束之后立马很快又黏到了一起,好像恨
不得两人可以永远肉体相连一般。

  没多久,我们就像两条蜕皮的长虫一般,身上一丝不挂的赤裸相呈,我迫不
及待的抱起梅妤匀称腴白的纤柔玉体,将她放在镜墙上的不锈钢把手上,分开那
两条白藕般的纤长细腿,梅妤双腿间那私处已经泉水淙淙,我将自己坚硬如铁的
粗长阳具在上面转了几圈,便提臀用力向上一顶刺入其中。

  「嗯……」梅妤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她的双腿却不由得向里收紧,
那纤长如白藕般的细腿就缠在了我的腰上,我能感受到那极致紧窄的花径内传来
的一阵阵吸力,我们俩对彼此的性器已经十分熟稔,我双手抬着那对腴白纤细的
大长腿,将梅妤顶在镜墙上大操大弄起来。

  或许是室内营造出的独特气氛与情调,梅妤的身体变得很是敏感,我的巨茎
抽插了没几下,就感觉里面分泌出了大量的春水,那一圈圈肥厚滑腻的嫩肉更是
死命纠缠上来,随着我的两个卵袋不断甩动,拍打在她雪白丰腻的桃心粉臀上,
很快室内就回荡起「啪啪啪」的皮肉拍击声。

  夹杂在这些男女交接的异响中,还有一种「箜箜」的轻响,那是因为梅妤是
被我抱着放在不锈钢护手上,随着我那马达般摆动的胯部动作,她的玉背不断地
被撞得拍在背后的镜子上,所以才发出这样的声响。而她的两条白藕般纤长的玉
腿斜斜地在我腰上交缠,那新月般柔美纤细的足弓绷得紧紧得,从背后看过去像
是一个英文字母V 般,十颗玉石花瓣般的趾甲向内曲着,好像不堪承受我的冲击
般微微颤抖。

  由于这个姿势的缘故,梅妤可以跟我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我们面对着面没
有任何高度上的差距,这让她得到了与以往不同的身心体验,我们身体每一个部
位都不闲着,不但尽情地用舌头在对方口中搅动,而且双手也不停地抚摸着对方,
梅妤胸前那对丰腻雪乳自然躲不开我大掌的侵袭,而她也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我上
身坚实如铁的肌肉,我们就像一对情窦初开的恋人般,相互欣赏又相互迷恋着对
方的身体。

  我将长舌从她香甜湿滑的檀口中抽出,嘴巴紧贴着那光滑如脂的白腻肉体向
下舔舐,我一只手抓起那柔滑娇嫩如新剥鸡头肉般的雪乳,张开大口便含住了那
鲜红的乳尖,我的舌头在上面挑拨舔动着,将那粒红豆弄得又硬又挺。那白腻乳
肉如奶油般滑不留手,我如痴似狂般的吞咽吸嘬着,几乎将半个雪乳都吞入口中,
这边玩罢又换另一边耍弄,很快那对腴白雪乳上都沾满了我透明的口水,显得尤
为鲜亮淫靡。

  「嗯……,岩,轻一点,求你了。」梅妤口中细细喘着气,她全身上下每一
个细胞都被我点燃了,细长的凤目内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异彩,但从她那嫣红薄唇
中发出的呻吟,却依旧那么克制。

  但我却我行我素,依旧用嘴巴在她胸前拱来拱去,把她的乳房拱得像兔子一
样活蹦乱跳,我的手又在她的白腻光滑的小腹上又抓又搔,抓搔得她像触了电一
样,快乐得直哆嗦。我用潮乎乎的大舌头舔遍她的脂白如玉的上身,舌尖像风潋
水面般,游来游去,舔来舔去,弄得那白花花的身子不住乱颤。

  梅妤把那两只细长的白胳膊缠在我脖子上,雪白如玉的身子承受着我一波又
一波的攻势,任由我的大肉茎在她蜜穴里面横冲直撞,一双洁白的长腿紧紧地夹
着我的腰际,涌动的快感迫使着她下意识地往上蜷起腿,于是在她白腻的两腿间
露出了一抹鲜红的花瓣,在我的大肉茎抽出的时候,一股透明的液体也随着粗大
的茎身溅了出来,直喷到了我的大腿内侧。

  我的大肉茎让那花汁蜜液浸泡下又暴涨了许多,我奋力地在那花径腔道内横
冲直撞,恨不得重重地将她穿透,又见梅妤挺起着腰肢迎凑用力帮衬,让我的欲
望愈加淫炽旺盛。我使出浑身的解数,前挑后钩,一上一下,一深一浅,就像个
艺术家般摆弄着胯下这具优美玉体,不一会,我的额间已是大汗淋漓,汗水渗出
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如珠一样滚动,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触击
着身上神经的末末梢梢也跟着酥麻,畅快无比。

  只见梅妤两道高挑黛眉紧锁,一个雪堆般身子似乎通了电一样,旋转着,扭
摆着,上下窜动着,前后起起着,令人吃惊地与我胯下那玩意儿紧缠着,随着我
的抽送颤栗不已。嫣红唇瓣中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细微,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什么,双手好像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合适似的,时而自顾在我的身上乱摸,时而又
用力扒住我耸动的屁股,时而抱住我粗壮的脖颈,尖尖的十指深深嵌入我肌肉中。

  梅妤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天鹅,随风飞翔在空中,悠悠荡荡的在云端
里飞行,在她的身体下方展开了一副如童话般的美景,她好像被一股强大而又坚
定的力量托着,一会儿将她高高抛扬起,一会儿又将她甩落下来,她不知自己身
在何方,只懂得随着这股力量的方向,妖妖娆娆地舞动出各种姿态。

  室内的音响还在持续播放着宏大的乐声,那首《天鹅湖》舞曲已经接近尾声
了,王子以自己的智慧和真爱战胜了黑天鹅的诱惑,邪恶的魔王被正义所击败,
公主和所有被变成白天鹅的女孩都恢复了人形,她们满怀欣悦地与王子翩翩起舞,
迎着晨曦庆祝心声。

  在日光西移的午后时节,海滨的小白楼迎风矗立,铺着光滑实木地板的练功
房中,这对赤裸的男女抵死交缠在一起,男人的身体高大健美如天神,女人的身
体纤柔妩媚如天女,这两具得天独厚的肉体紧密相接,演绎着一曲令人心神荡漾
的生命之歌。

  在8 小时之前,我们还被禁锢在自己铸就的牢狱中,她是别人的妻子,我是
别人的儿子,她是别人的母亲,我是别人的男友,我们偶尔相交却又迅速分离,
彼此努力扮演着自己生活中的角色,体验着偷情的乐趣又受着身份的煎熬。

  但现在一切都被抛在了身后,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小白楼内,我们抛开了所有
的身份和鼓励,抛开了社会角色与伦理关系,抛开了纷繁俗世的一切束缚与禁锢,
只是遵从着心底最真切的欲望,不顾一切地用身体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实木地板上随意洒落着男女的衣物,那对侧躺着的7 厘米高跟RV鱼嘴鞋旁边,
一条贴身剪裁高贵优雅的小黑裙扔在地面,旁边搭着条素白色的无肩带半托文胸,
与那双鱼嘴鞋相距不远处,胡乱扔着男人的衬衫、西裤与皮鞋,而在这些匆忙脱
下的衣物对面,那齐墙高的镜子完整的映出了室内的景象。

  一个身材高大健美如古希腊雕像般男子正赤裸着身体,两条多毛的长腿迈动
着稳重步伐行走在室内,他的手中抱着一名身材窈窕匀称、肤色洁白胜雪的女子,
那女子腴白滑腻的身子好像玉雕一般,除了颀长脖颈上的奶白色珍珠项链外,身
上赤裸裸滑溜溜的一丝不挂。她被男人分开双腿托在胳膊弯上,两条细长白嫩的
胳膊紧紧搂住男人粗壮的脖子,从背后看过去她的玉背瘦削无骨,纤腰不堪一握,
就像一条白得透明地长虫般附在男人古铜色的身躯上。

  她那黑玉般的青丝在脑后盘了个简简单单的发髻,随着身体的晃动轻轻摇摆
着,而在那窄得像要折断的杨柳细腰下方,两坨桃心状的丰腻雪臀正一上一下地
颠动着,白腻光滑的胯间那具嫣红花瓣蜜穴,此刻被一根粗若儿臂的阳具插入,
巨茎的主人臀部不断地摇摆顶动着,带动着那个粗大的肉茎在花瓣蜜穴里进进出
出,那阳具有着异于常人的体积和长度,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带出大量的透明黏液,
滴落在光滑洁净的实木地板上。

  室内四个角落的音响正在放着欢快的芭蕾舞曲,音乐已经由先前舒缓缠绵的
《天鹅湖》换成了热烈奔放的《卡门》,狂放不羁的节奏就像热情的吉普赛女郎
般诱人,每一个音符都可以调动人内心深处的欲望,让血管开始燃烧,让心跳开
始加速,让一切都脱离现实。

  而下体交合在一起的我们,更是沉醉在无边的肉欲与春情之中,梅妤就像一
个柔弱的瓷娃娃般被我抱在手上,任由我的阳具在她花瓣蜜穴内抽插不止,同时
我迈着脚步在室内走动着,让她通过镜墙看到我们两人交媾的姿势与神情。这两
具年龄差距甚大但却充满美感的肉体在镜子幻化出种种景象,更加刺激了我们的
欲望。

  我的胯部像装了马达般飞快摆动着,每一次都将那根粗长的大肉茎深深捅入
蜜穴深处,硕大的龟头刺破肥沃的花心嫩肉,像一根长枪般直抵到花房腔壁上为
止,在这种强有力的迅猛抽插之下,梅妤的花径腔道内每一处都被开垦到,每一
处敏感带都被刺激到,全身好像被电流带过般不可自已地颤抖起来。

  「吖……」从梅妤的薄唇中发出一声媚意十足的呻吟,她的语调里带着几分
颤音,这声音好像是从她的内心深处发出的,但却动听得足以震慑魂魄,让人浑
身酥软、心跳变缓。

  「梅——」我穿着粗气叫喊着她的名字,这个称呼好像对我有着极其特殊的
意义般,我似乎在用口中的话语表达对这个女人的占有,就如同我的身体此刻正
在做的事情一般,我小腹上浓密的阴毛和她稀疏的耻毛剧烈地搅在一起,贴紧了
又分开了、合上又张开,完全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蹈中配合熟练的一对表演者。

  「岩……吖」梅妤细声细气地回应着我的呼唤,她虽然竭力压低自己的音调,
但却无法掩饰话语中那一丝丝的腻意。

  男人抱着自己转了个身子,梅妤发现自己的足尖已经抵到了冰凉的镜子上,
镜子里的自己发髻凌乱,小小的脸蛋上红彤彤的,身子被男人宽阔厚实的背部挡
住了,只有两条又长又细的白腿在不断抖动着,她恰才想起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这种事情她之前从未想过,也从没觉得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这种地点,但现在一
切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这让她充满了快乐。

  梅妤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那对往日清冷的凤目发放出狂热的、茫然的火
焰,薄薄的红唇湿漉漉的,从白玉般的皓齿间细细喘着气,几乎可见里面鲜红的
舌尖,男人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的动作轻柔却很坚定,自己脸蛋不由得
倾斜向他,他开始亲吻了,我们的嘴唇相遇了,立刻搅在一起挤压起来,那种烟
草的味道已经十分熟悉,就像是自己多年的男人一般熟悉,梅妤不由自主地张开
檀口,将自己的丁香小舌吐入男人口中,舔着他湿乎乎的大舌头,品尝着我他口
中的独特味道。

  男人的那玩意儿已在私处里变得更加粗长巨大了,并且有规律地向上顶撞着,
梅妤觉得自己蜜穴深处肥嫩的花心,正一松一紧地含住他硕大的龟头,当她扭摆
着腴白桃心雪臀前后碾磨挪动时,那大龟头处的冠状沟正好压迫刮着那颗饱满的
蜜豆,那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让梅妤不知身处何处,一方面她要忍住因为快感即将
发出的呻吟,一方面又要面正对着在自己小口中不断搅动的那根大舌头,那种整
个人浑身上下都被占有的感受真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我重新把梅妤抵到了那面镜墙上,双手按在冰凉光滑的镜子上,完全依靠下
身那根巨茎支撑着身上的女体,我雄伟如山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就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般,疯狂地挺动着胯间那根大肉茎,以一种肉眼难以辨别的
频率飞快抽动着。

  梅妤就像一条八爪鱼般将我头颈腰身缠得紧紧的,她白腻晶莹的纤长玉体像
没有骨头般,在我的猛烈撞击下摇晃激荡呈现各种姿态,在镜子中映射出一条白
花花的长蛇,她纤细柔腻的身子像碾碎的玉石般甩落在镜子上,那冰片般的玉背
撞得镜子砰砰直响。

  她紧紧闭着那对清澈妩媚的凤目,不住地摇晃梳着优雅发髻的臻首,洁白的
玉齿把薄唇咬得一片鲜红,高挑黛眉似蹙非蹙,两排扇子般的睫毛似抖非抖,往
日里宝相庄严的玉脸上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表情,那表情似苦似乐、似笑非笑,
好像极力在控制某种情绪,又好像忍不住要张口欢唱。

  我用力顶动了十来下,突然间慢了下来,然后停住了,巨茎狠狠地刺穿她肥
嫩的花心,深深地捅进她温热滑腻的花房,那根东西深抵着在我的花房深处隆隆
的震动着,逐渐地变得更加强大粗壮,我感觉龟头马眼一阵酸麻袭来,然后便极
度欢愉地浑身颤抖着,一阵爽快愉悦无比的感觉从里到外散开来,将大股大股的
浓浊精液喷射出来,像辛勤的园丁般浇灌着这具白玉观音般的女体。

  梅妤像是心有灵犀般反身缠了上来,那对白藕般的长腿将我的腰间夹得死死
的,感觉一股电流从我奔流的喷射中释放出来,让她从里到内都像是被电波穿透
一般,花瓣蜜穴内的肉褶一阵阵的痉挛颤抖包裹住巨茎,然后大量的春水花蜜不
断打在硕大龟头上,我们两人的身体紧紧地交融在一起,好像恨不得将自己揉碎
再塞到对方体内般。

  阳光透过窗外的法国梧桐投射进来,在梅妤如碾玉观音般的纤白肉体上洒下
一片片碎碎的光斑,那光斑就像一串串金钱般布满了那具白得透明的柔软玉体上,
使得那纤瘦滑腻的肢体多了种野性的魅力,原本光洁白净得全无烟火之气的肉体,
顿时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充满了生命力,就如同她躯体扭动着的节奏与幅度一般。

  她那两条颀长纤细的玉腿分开跪坐在我的身体两侧,平坦滑腻的雪白小腹上
深深凸起一条粗长的棒状物,小腹下方那一撮柔软顺滑的耻毛随着那根棒状物的
搅动变幻着形状,耻毛遮掩着的花瓣蜜穴已经肿胀得露出鲜红的嫩肉,几缕透明
液体黏在忽隐忽现的粗大茎身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淫靡而又色情的光芒。

  沿着光滑白腻的小腹而上,那瘦瘦的胸前两坨雪白柔腻的乳肉正上下起伏着,
抖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的乳浪,虽然这两坨雪乳的体积并不惊人,但那毫不下垂的
尖挺乳型却充满了和谐的美感,乳尖那两点鲜红欲滴的红豆更是俏皮的舞动着,
像是在欢快地表达女主人身心的愉悦。

  她原本盘在头顶的发髻不知何时松散了下来,那如绸子般光亮顺滑的黑发随
着臻首甩动着,像一匹正在抖动着的上好锦缎,阳光造成的金色光斑洒落在那绸
缎上,形成了一圈贵气逼人的美丽花纹。她如天鹅般优美的雪白脖颈左右扭动着,
脖子上那两圈雅致的奶白色珍珠项链有节奏的在那丰腻的乳沟中滚动。那张往日
里清丽冷艳的玉脸上布满了瑰丽的红霞,她紧紧的闭着那对清澈的凤目,两片薄
薄的红唇咬得紧紧的,只有白玉般纤细鼻翼不断翕动着。

  日渐西移,山崖上的海风也减弱了不少,就如同小白楼内的音乐声般柔软舒
缓,练功房里播放的芭蕾舞曲已经变成了《睡美人》,悠扬的圆舞曲轻松活跃、
抒情优美,尽情描述着一场突如其来的邂逅,这一段又被称为《玫瑰花的慢板舞
曲》,描写无比美丽的欧若拉公主在十六岁的生日宴会上,深情接受求婚者献上
的玫瑰花。

  梅妤的两根细长白胳膊抓在我粗壮的手臂上,她娇怯不堪的玉体正像一位姿
态端庄的公主般,以女上位的姿势骑在我身上,随着她玉石观音般纤柔玉体的起
伏不断,我的巨茎正不断地被那具花瓣蜜穴吞进又吐出,这种女上位的姿势可以
让女人的蜜穴完全感受到男性生殖器的长度与体积,由此带来的身心交融快感是
极为强烈的。

  而我此刻更是享尽了人间难得的艳福,特别是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却是心中仰
慕已久的女神,这个优质美人放下了自己所有的矜持与骄傲,将自己雪雕般的完
美肉体展现在自己面前,并且像一个女骑士般分开双腿骑在自己的生殖器上,这
种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冲击,结合着那具紧窄花瓣蜜穴的极致感受,让我如临仙
境,美不胜收。

  但梅妤却是另一番心思了,她之前虽然与我有多次交欢,不过那都是以男人
的感官需要出发,而且我的动作总是略带有强暴的意味,而此次放开心扉抛却身
份与男人做爱,却是突破了她一直坚持的原则与信念,虽然她也有与丈夫尝试过
这种女上位的姿势,但那与今天胯下的男人简直是不能相比的。

  这个男人的根茎是在太大了,每次进入时都像是要把自己劈成两半般,将自
己的私处挤得四分五裂,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紧窄腔道被硬硬的撑开,那种怀疑
自己快要裂开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难堪了;而且男人的那玩意儿又很长,每每都
要捅到自己的花径深处,要是自己屁股坐得过实的话,那个粗大的龟头就会刺破
自己的花心,直直的插入自己的滑腻潮湿的花房内,那里可是连丈夫都没有涉足
过的地方呀,可这个男人却轻而易举的占据了那块处女地。这种感觉让梅妤很是
羞耻,但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刺激,好像自己身上原本属于丈夫所有的部分,被丈
夫之外的男子所窃取了一般。

  不过她此刻无暇多想,因为随着大肉茎每一次对花心所做出的冲击,她越发
觉得自己身上像过了电一般,一直积蓄在小腹处的那股酸胀的感觉随着巨茎的插
入烟消云散,但一旦男人的那玩意儿抽离的话,那种酸酸的感觉就会重新回来,
并且让她蜜穴里像蚂蚁在爬一般痒得难受,这种感官刺激驱使着她摇动自己桃心
状的雪臀,拼命像让巨茎在自己体内多停留片刻,但巨茎的过分粗长的体积又让
她不堪承受,她只好依依不舍的抬起小腹让下体得到喘息,只不过巨茎一旦抽离
那种酸胀感又再次填补了回来,只有重新吞入巨茎才能缓解那酸痒难耐的感觉。

  梅妤将她那个白得透明的身子上下晃动,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扭得快要折
断了似的,那如玉石观音般的身子在空中抖出一圈圈的雪白肉浪。当梅妤将臀部
下沉座落时,那细长的凤目微微闭上只余一条细缝,好像沉浸于细细地体验此时
体内那玩意儿的坚硬和深度,似乎那个龟头儿在里面变粗变大,而且无穷无尽地
在向里深入,从未有男人如此地深入到她里面,让她感觉到自己从下面到心里到
都被占据了一般。

  似乎耐不住寂寞,男人开始挺动着小腹往上顶凑,那根玩意儿强大得好像要
把梅妤整个人顶起了,那又粗又长的大肉茎向上紧挤着,将梅妤下体内的每一处
褶皱和腔壁都开垦过去,梅妤的蜜穴花径就像一个温暧湿润的巢穴,里面的一圈
圈嫩肉紧紧包裹住那根巨茎,如同禁锢着一只调皮可爱的动物似的。

  「不准动啦。」梅妤娇嗔道,她的话语配合着她脸上的神情,有着难以言说
的妩媚。

  她把两根白藕般玉臂撑在我壮实的胸膛上,胸前的两串奶白色珍珠项链悠闲
自在地晃动着,与那对雪白丰腻的玉乳相映成趣,两颗鲜红的乳尖就像是小白兔
的眼睛,在面前调皮地一闪一闪。

  我的双手向上,一把抓住了那串珍珠项链间的两坨雪乳,那粉嘟嘟滑嫩嫩却
富有弹性的腴白嫩肉在我手指搓动下像是要化开般,我用手指碾磨着两枚胀得尖
尖硬硬的红豆,轻轻的压着那有弹性的鲜红乳尖,逗弄得她口中低低地发着柔腻
的细细哼声。眼看着梅妤那对大小适中的雪乳在自己手掌中随意改变形状,我的
野心与欲望得到了更多的满足,非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更为卖力地用胯下的巨
茎不停地在蜜穴花径里猛烈地顶撞。

  梅妤弓起雪砌般的纤瘦身子,从背后看上去她就像是用一整块白玉雕出的一
般,那细长的纤腰配合着窄窄香肩扭动,一直到那对桃心状的腴白雪臀位置,又
像是一把由大师精工打制的小提琴,在法国梧桐投射下的细碎光斑中,以着一种
无比优美的姿态舞动着,一阵阵细微而又奇妙的乐曲从这把小提琴中流淌出来,
那乐曲中充满了男女之欢的生命活力。

  「岩,我不想动,也不想要你动。我只想要在那里,安静地坐着,让我火热
的身体深处接受你的侵略。」梅妤在心中暗暗念道,但她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闭
合了那对细长妩媚的凤目,两条白藕般的长腿却越发地夹得紧紧的,腴白平坦的
小腹上下起伏,蜜穴花径里像是有生命般一圈圈地收缩啃咬着那根巨茎,她像个
娴熟的骑师在安抚一匹狂躁不定的小马驹一样,试图使胯下那个男人安静下来。

  但男人却依旧我行我素,他继续冲刺着,钻探着,用那粗大玩意儿碾磨着,
他挥汗如雨地舞弄着那根长枪,就像赢得自己一直想要的奖品般,用那种志得意
满的眼神看着自己,嘴角带着一丝潇洒不羁的微笑,那眼神让梅妤有些微微生气,
但又忍不住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心中不知怎么地对这个男人泛起了复杂的情愫,
她不知道这是爱还是恨,或者两者皆有吧。

  但梅妤却拿我毫无办法,她只能尽力扭动紧窄柔润的骨盆,摇晃着那两坨桃
心状的雪臀,自己把握着快乐的方向,那东西坚武不屈地屹立在她下面,使她混
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那坚硬顶撞的欢愉与充实饱胀的狂喜相混,让梅妤从
口里吐出了一连串因快乐而无法抑止的呻吟。

  「岩,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我好想时间能够走得更慢些,可
以让你在我身体里留得更久些。」梅妤一遍一遍地在自己心里重复着,但她却始
终没有说得出口。

  梅妤只能让自己快活无比地扭摆的雪雕玉砌的身子,似乎是用这种方式向那
入侵者表达心里想说的话,不管那些话儿在自己看来是多么的愚蠢和幼稚,不管
男人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悸动着,不管自己肥嫩湿润的花心在疯狂的套
弄中变得柔弱阵阵地抽搐,她无法停止身子的蹿动,就好像不能停止呼吸一样。

  梅妤忍不住发出带着颤音的哀鸣,她像是中了毒瘾一般尽情扭动着自己白白
的身子。花径伸出无法自控地颤抖不已,一阵狂乱的不可自制的火焰激荡在她的
体内,灼烧着她娇嫩的花瓣、她饱满的花蕊深处,那火焰炎热而沸腾,在男人不
停地抽动的那东西下传染着,而花心的深处好像是火烧般扭曲痉挛起来,似乎自
己全身每一处肌肤都要被点燃了似得。

  在这两种感觉的作用之下,梅妤食髓知味地摇摆着雪臀在我身上尽情驰骋着,
她如玉石观音般的纤柔身子在空中幻化出五光十色,令人膜拜的妩媚姿态。

  音响里播放的音乐终于到了尽头,但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滚动着的那对男女却
没有停止的迹象,那充满男性雄风和女性妩媚的肉体依旧不依不饶地交缠在一起,
他们的性具仍然肉贴着肉难分难舍,好像这特殊的环境,这特殊的气氛,给了他
们无穷的欲望般,肆无忌惮、毫无羞耻地在彼此身上索取着最原始的快乐。

  梅妤已经记不得她到了多少次了,也记不清到底用了多少种姿势,但此刻她
已经无力坚持在男人身上驰骋,她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抽掉般乏力地仰面躺着,
那两条动弹不得的纤长白腿却被男人高高抬起。他将自己又长又细的双腿并拢在
一起,那两只如新月般的足弓微微翘在空中,白得犹如透明的肌肤下方隐约可见
青青的脉络,十根纤长白腻的玉趾上丝毫不做修饰,但却如水莲花般娇弱纤美。

  男人好像对自己这对玉足有着特殊嗜好般,他十分温柔专注地把玩着手中的
白腻足弓,那神情姿态就像是一个珠宝鉴定师看到绝世珍宝般惊讶而又狂热,又
像一个小孩子看到心仪的玩具般喜悦与眷念。男人不仅用手把玩,他还把自己的
脸凑到玉足上摩挲抚弄,他粗粗的胡茬刮在娇嫩的脚心,让梅妤感到一阵阵的麻
痒,他奇怪的动作让梅妤有些羞耻,这可是走路用的脚呀,他怎么可以用脸去磨
蹭,还把那高高的鼻子贴在上面嗅了又嗅。

  但她心中又隐隐有些骄傲,虽然她很早就从心理学的文献中了解到,有一种
男性对于女人的脚有着特殊的欲望,这种「恋足」的心理也是性心理的一种。但
她向来不相信真有这种人存在,她的丈夫也从没夸过她那对小脚儿的美丽。而事
实上她一直为自己的这对玉足感到自豪,并且花了很多功夫去保养她们,只是时
至今日,这份独特美丽才得到赏识她们的人。

  「梅,你快乐吗?」男人喃喃自语地问着,梅妤并没有开口回答,她的身体
已经说明了一切,雪白光滑的小腹上下抖动,蜜穴内的腔壁像是回应一般,发出
一阵阵的颤抖和抽搐,将那根粗大的玩意儿包裹得更严实了,她很清楚自己花径
这般动作,可以让男人为之痴狂并拜倒在自己膝下,但也只有面前这个男人,能
够承受得住自己独特的身体构造。

  果然,这种刺激没有折服男人,反而让他变得越发得大胆和狂野起来,他开
始用舌头轻舔着那两只玉足,好像一点都没觉得那里不洁般,毫无忌惮地用舌头
舔遍了玉足的每一寸皮肤,就连白嫩脚趾中的夹缝也不放过,梅妤的心中又是感
动又是喜悦,感动的是男人对自己的重视与关爱,喜悦的是男人对自己内心需求
的了解。

  他不但懂得我的心,而且还懂得我想要什么,更让我无法拒绝的是,他甚至
懂得那些我一直不懂却真正想要的。他不但占有了我的身子,也占有了我的心,
但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发掘我心中深藏的另一个自己,那一个尘封已久的停留在十
八岁前的小女孩。

  「梅,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口中痴狂地吼着,那根玩意儿
挺动得更加猛烈了,糜烂而又淫猥的皮肉拍打声响彻室内。

  一阵强有力的抽插打乱了梅妤的思绪,她方才意识到男人那根又粗又长的玩
意儿还在自己体内搅动着,就在他迷恋玩弄自己的双足的同时,下体却毫不松懈
地做着活塞运动,男人的体力与持久力实在太可怕了,他把自己送上了不计其数
的巅峰却依旧那么坚挺,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满足他呢。

  「就算我是你的,你又会是我的吗?」梅妤口中默默念道,她的心思纷杂而
又紊乱。

  现在在这个屋子内,他是属于你的,可是出了这里呢?他这么年轻,还有更
年轻的女孩在等着,以后还会遇上更多美丽的女人。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太多的
女人会为他张开双腿,像自己这般任由他在身上驰骋,只要他愿意这么做。

  想到此处,梅妤不由得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但这一眼后却无法移开了,自
己两条雪白的长腿被抓在男人胸前,他的肩膀宽敞伟岸,胸肌发达线条毕现,流
淌着熟铜般的光彩,坟起的胸肌中密布浓黑卷曲的体毛,从胸膛中央开始蔓延地
向四周扩散,到了小腹出已是密密麻麻地一片。他赤裸着的身体犹如雕像般俊美,
一缕斜阳照在那大理石般轮廓分明的脸庞,好像给他古铜色的肌肤上了层金箔,
像极了罗德岛上的阿波罗神像。

  梅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之前她对男性的欣赏都停留在气质、品
味和性格这些精神因素上,她从未像现在这般认真地注视一个男人的身体,但这
种感觉却让她很是新奇,因为这个男人的确有审美的价值。

  他骨骼的比例是那么地匀称,那些大大小小的肌肉是多么地和谐,骨骼肌肉
之间形成的明暗对比,多么富于力度和美感。这三角肌,二头肌和腹肌充满了力量,
这些肌肉与骨骼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简直不可分割。那肩胛上两团隆起的肌
肉,像极了公牛的肩胛骨。还有胯下的那男根,青筋暴涨如弓起的灵蛇,张牙舞
爪地随时准备着对猎物进行攻击,他全身上下无处不充满着雄性力量的美。

  梅妤觉得有些晕眩,她惊讶的发觉自己已经移不开眼神了,男人的身体像有
磁力般将自己吸住,好像什么东西在萌芽,什么东西在流动,不可遏制地流动,
在充满身体芳香的漩涡里流动。

  之前的一系列大战让男人流了不少汗,他身上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块沾上汗水
后,就像一块块生铜般鲜明凸出,但他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专注和投入,他下体
那粗长的男根依旧是那么的生机勃勃,就连那拍打在自己屁股上的「啪啪」声都
依旧合乎着拍子。

  「别想那么多了,世界上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想清楚的。」有个声音像是在
心里念叨着,在淳淳善诱地劝说着自己。

  不知为何,梅妤心中泛起一阵怜惜之意。几滴透明的汗液从男人的鬓角滑下,
她挣扎着想用自己的足尖为男人擦拭,但男人却不解其意地抓住了她们,反而将
那一根根纤长白腻的玉趾纳入口中,细细地吸吮着她们。

  梅妤只觉得自己脚尖又酥又麻,不断地碰在男人肥厚的大舌头上,他口腔中
的热度更是熏人。不知为何,一种奇妙的感觉从脚趾上传来,沿着那条白藕般的
细长玉腿,与自己下身蜜穴内波浪起伏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花径腔壁上的嫩肉好
像得到了某种召唤般,富有韵律地翻滚响应起来,那种奇妙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以一股无可抵抗的波峰向梅妤袭来。

  「他爱你,他懂你,他让你快乐,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这个念头像
一条毒蛇般,不断的在她心中缠绕,而且越缠越深。

  梅妤不知所以,但却无可奈何地被卷了进去,她只觉得从玉趾脚尖到蜜穴花
房深处,一股强烈的电流在回旋传送着,每一次的流动都带来了极大的愉悦,花
径腔壁上的每一处细胞好像都被激活了一般,无比欢畅地手舞足蹈起来,热情活
泼地拉拽着那根不知疲倦的巨茎,似乎要与他皮肉相连地交融到一起。

  整个世界好像清晰了起来,梅妤的感官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她可以体验到
黄昏那一抹斜阳掠过的温度,也可以捕捉屋外法国梧桐树上细微的蝉鸣声,以及
海风吹过时带来的淡淡咸味。她可以感觉自己的血管收缩膨胀的幅度,她可以感
觉男人与自己口鼻中的呼吸规律,她甚至可以感觉两颗心脏跳动的砰砰声,那两
者之间好像莫名的步调一致,像是与自己体内不断进出的那根巨茎有着异曲同工
之妙。

  「把握这一刻就足够了,明天的事情留给明天。」这个念头突然涌上了心头,
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原来自己早就深信不疑了。

  梅妤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喜悦,她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原本无力的四肢
再次活跃了起来,她就像一条柔美纤长的白蛇般扭动着,雪白平坦的小腹无比妖
艳地在空中起伏,如丝绸般顺滑的青丝在地板上游动,迎合着男人强有力的掌握
与抽插。

  「嘤……吖」一声,带着颤音的清澈娇吟划破偌大的室内,那娇吟中带着一
股令人想入非非的腻味,以及溢于言表的喜悦与欢愉。

  在黄昏的微光中,那两条白藕般的颀长玉腿在空中被折成一个无比诱惑的角
度,就像一条高傲地昂着的白天鹅脖颈,那只通体雪白晶莹的鹅身轻盈地浮在水
面,不住地抖动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白花花水浪,她像是徘徊在自己领地里的公
主般,悠然自得地在旁边那座伟岸耸立的高峰边穿梭洄游。

  我双手把住那水莲花般的纤柔玉足,将那对小精灵抵在自己坚实的胸膛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具窈窕有致的纤柔玉体,胯下那根巨茎像装了马达一般,在梅
妤的花瓣蜜穴内飞快地抽插顶动着,那根粗长的玩意儿已经膨胀到了极限,紫红
色的茎身进出之间,带出大量的透明分泌物,实木地板上已经流了一滩气味浓郁
的液体。

  梅妤那张往日里清淡冷艳的瓜子脸,此刻每一寸肌肤都焕发着难以抑制的春
情,那高傲的黛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一对凤目充满了朦朦胧胧的水波,白皙娇
嫩的鼻翼微微翕动着,那对嫣红薄唇却半开半闭,露出洁白如玉的皓齿和鲜红的
舌尖。

  她的乌黑秀发像一匹绸缎般在地面铺开,又白又瘦的上身就像是一尊碾玉观
音般,随着我胯下的冲击力在地板上晃动着,她颀长白皙脖颈上的珍珠项链甩来
甩去,不时嗑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两颗鲜艳的红豆在雪白丰腻乳肉上方跃
动不已。

  梅妤此刻已经无力迎合我了,她只能任由我把持着那对玉足,将她又白又细
的大长腿抬离地面,用那根狰狞的大肉茎不断抽插着蜜穴,她的身体就像一堆白
雪般,在我的碾压与蹂躏之下,化成了一滩滑腻春水,随着我一记又一记强有力
的操弄,在实木地板上蜿蜒流淌。

  但她的蜜穴内却依旧生机勃勃,那一圈圈紧滑的嫩肉有规律地蠕动翻滚着,
肥厚的花心像一张小口般不住啃咬着龟头,像一个漩涡般要将我的男根缠住,然
后深深地带入那片海底,无数地电流从那里生出,传导到我坚硬如铁的巨茎身上,
那种极致的快感刺激得我连连倒抽冷气。

  我的双腿已经有些难以支撑了,最后干脆跪倒在她的臀下,双手支撑在她臻
首的两端,像做俯卧撑般上下挺动着,完全靠着手臂的力量操弄蜜穴,但胯间巨
茎的抽插力度却更大了,每一下都狠狠地捣入花心,将她的花房搅得天翻地覆。

  我就这样用力捣了十几下,然后深深的将自己的男根嵌入梅妤的花房深处,
充满柔情地把一股股温热的精华注入她体内。然后觉得那具蜜穴像是花苞一般裹
住巨茎不放,里面翻江倒海般的一阵痉挛,大量的花蜜春水从花房中喷出,洒在
我依旧又麻又痒的龟头马眼上。

  似乎全身的气力都随着这次射精而流溢一般,我再也无法支撑身体,无力地
趴倒在那具细白纤柔的玉体上,梅妤那两条细长白腿也顺势滑了下来,向内勾住
我的小腿内侧,我们俩的身体就像是连体婴儿般,肉贴着肉再无一丝空隙。

  我侧着脸,看着那张汇天地山川秀气的玉脸,黄昏的朦胧微光里那容颜犹若
天人,那对凤目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晶莹透亮,那里面有一股我之前从未见过的温
柔。

  我忍不住凑到她白玉般的耳珠边上,充满喜悦地道:「梅,我爱你。」黑暗
中那张嫣红的薄唇悠然绽放,那洁白玉齿中的鲜红舌尖,吐出令我心神荡漾的几
个字,虽然是那么的柔弱细微,但却如天籁般婉转动听。

  夜色降临,万物寂静,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当我与梅妤一同走入电梯时,她身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状态,那套小黑裙整
齐的贴在她窈窕的身段上,一丝不苟的发髻与脖颈上的珍珠项链衬托着她的高贵
气质,蹬在7 厘米高跟RV鱼嘴鞋里的玉足依旧纤细优美,除了白玉般的脸颊上微
微带着春色外,整个人依旧是那么的优雅端庄。

  这样一个气质高雅的美妇人,她清丽无匹的脸上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淡,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是如何赤身裸体的与男人在舞
蹈房的地板上缠绵交欢;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她那薄薄的双唇中,曾经是如何
带着颤音喊出愉悦的呻吟以及男人的名字;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她那两条白藕
般的纤长玉腿,当她们绷紧伸直夹在男人腰间时的美态;更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
她端庄优雅的小黑裙内,胯间那肿胀充血的花瓣中还残留着白浊的男性精华。

  当我们踏入家中时,我们又恢复了原本的身份与角色。我依旧是白莉媛的儿
子、杨乃瑾的男朋友和梅妤的晚辈,梅妤依旧是白莉媛的闺蜜、杨乃瑾的母亲和
我的长辈,我们顺理成章的回归到各自的生活中,就像12个小时前的约定一般,
脱离生活轨道的自我只能是偶尔为之。但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像这种脱离角色的
机会,今后必然不会少的。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10-27 08:32     标题: 【天若有情】(第八十六章)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4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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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我和白莉媛齐肩漫步在临安区的一处高端购物广场,我们的举止自然大方,
白莉媛轻挽着我的臂弯,我们就像一对夫妻般亲密无间,但真正起主导的却是我
身边这个高挑丰腴的贵气美人,每一家名品店她都不放过,拉着我东逛逛西瞧瞧,
虽然她已经不再是老板娘了,但她对服饰的眼光和审美还是那么独到,她时不时
的拿起条裙子在身上比划两下,要不然就是用纤美的玉足尝试各种时髦性感的高
跟鞋,对于任何新近上市的服饰都不愿意错。

  而且,每尝试一件裙子、一双高跟鞋、一条丝巾,白莉媛都要在我面前展示
一番,那些来自巴黎、米兰、伦敦等地设计师的杰作,套在她姣好惹火的身段上,
配着她身上自然流露的风情,不止让我看得神魂颠倒,也引来了店员的阵阵惊呼,
我自然更是毫不吝惜的送上真诚的赞美。得到心上人的认可,让白莉媛更加喜上
眉梢,她一颦一笑间都难掩满溢的春意,一对秋波盈盈若水荡漾不已,看着我的
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好像恨不得黏在我身上一般。

  白莉媛上身穿一件金色真丝V 领短袖蝙蝠衫,两片金缕真丝布料在胸前斜斜
的相交,领口露出两截白皙优美的锁骨,她丰腴肥硕的雪乳在这件金缕衣下高高
挺起,两条脂白滑嫩般的胳膊露在外头,纤白的手腕上戴着两条细细的白金手链,
这条手链是用纤巧的白金百合花图形相缀而成,最适合她高雅大气的贵妇气质不
过了,她臂弯中挎着一个LV香槟金色压花手拎包,随着她优雅的步伐不断触碰在
纤细滑腻的腰间。

  上身的金缕衣很巧妙的掩饰了白莉媛略微有些凸出的小腹,一条酒红色的轻
纱长裙系在她的腰间,那长裙是由两层轻薄的长纱构成的,修身的造型让长裙如
流云般笼罩住她修长的下半身,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轮廓却在朦胧的轻纱内
依稀可见,随着她那双大长腿轻盈的迈动之间,脚步带起如云雾般的轻纱裙裾,
飘飘然宛若仙子下凡。

  长长的纱裙摆直垂至脚跟,裙摆下方露出两只蹬在7 厘米金色细高跟尖头鞋
内的玉足,她脚上那双细高跟鞋有着尖尖的鞋头,内鞋面是一道浅浅的桃心状圆
弧,五颗白玉般的纤长趾跟依稀可见,之后的整个腴白细腻的脚面都是裸露在外,
直至脚后跟处才伸出一条绊带连接到系在她纤巧如玉的足踝的金色细带上,整个
鞋子包括鞋跟都是高贵大气的金色,更加衬托出她雍容华贵的气质。

  她白玉般圆润玲珑的耳珠上缀着一对鎏金长耳环,方形猫眼绿宝石下方垂着
几缕长长的金流苏,长至肩头的金流苏在她玉耳下方轻摇甩动,别有一番风情。
她那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分成两片向后梳拢,在脑后绑了一个低垂松弛的
长马尾,蓬松的发尾随着她走动间不断的轻扫在后背上,显得有些俏皮又活泼,
束住马尾的是一条三指宽的金色绸带,这条绸带在她脑后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就像一只金色大蝴蝶般停在她的脑后,更加增添了那种熟年美妇的独特韵味。

  我们其实好久没有这么自在的单独相处了,自从梅妤母女搬入家中以来,为
了不在外人面前露陷,也是出于避嫌起见,我们都是维持着母子间应有的距离。
在别人看来,我们母慈子孝,相依为命,但我却知道,白莉媛心中并不满足于此,
她已经将我当作自己的男人看待,虽然我有抓住几次难得的机会,在肉体上尽量
满足安慰了她,不过作为一个身心都熟透的女人,她更需要情感上的慰藉。

  而今天却恰逢难得的机会,我们原本是与梅妤母女一同前来的,但是还没开
始逛多久,仿佛是为了配合我们一般,杨乃瑾便嚷嚷着要去做头发,并且在她的
怂恿之下,梅妤也一并被拉走了,此刻她们正在底层的一家美发沙龙中,至少要
等上3 、4 个小时才能结束,所以才给了我们难得的独处空间。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一提起逛街这回事,她们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
白莉媛似乎很珍惜这来自不易的两人世界,我们俩从下到上逛了2 个小时,她还
是精神奕奕游兴不减,酒红色长纱裙内的两条长腿迈出的步伐还是那么的优雅大
方,一对玉足蹬着7 厘米金色细高跟尖头鞋「蹭蹭蹭」的踩在地板上,引导着已
经有些脚酸的我,出入于各家名品店内。

  不知不觉间,我跟在白莉媛裙角后进入了一家「Victoria's Secret 」旗舰
店,游走在装饰现代华丽的店内,到处都摆着长腿细腰的火辣模特儿招贴画,视
线所及处净是各式各样的女性内衣,这些轻薄小巧的蕾丝布片最大的功效并不是
遮掩身体,而是尽力显示女主人身体每一道曲线的魅力,虽然我已经见识过家中
那个衣帽间里的内衣大军,但这里五颜六色的各种内衣裤还是让我看得眼花缭乱。

  但身为一个大男人,游走于这些女人味浓重的内衣裤之间,未免有些尴尬,
但白莉媛却兴致盎然,像一只金色的花蝴蝶般穿梭在这些花丛中,动不动就拿起
一条色彩艳丽的蕾丝内裤,摆在身上那部位对着我比划着,还娇声询问我好不好
看,弄得我面红耳赤,就连旁边的导购小姐看了,也忍不住掩口窃笑。

  但白莉媛却依旧我行我素,她那两条大长腿笼在云雾般的长纱裙内,就像一
只优雅的猫儿般悄无声息却行动矫捷,她拿起一条玫红色的蕾丝三角裤,装作认
真欣赏的样子翻来覆去的看,但我却觑见那条内裤后她狡黠如猫的眼神。果然,
趁着导购小姐不注意的空暇,她拉起我钻进了旁边的试衣间。

  「Victoria's Secret 」的试衣间是高档的银灰色调,里面的空间也足够宽
敞,我自然明白白莉媛的用意所在,但在玉人投怀送抱之前,还是很谨慎地把试
衣间上下都查看了一遍,以免重蹈吕天与梦兰的覆辙,我可不想让自己与白莉媛
成为小电影的主角。

  白莉媛显然没有我这么多的耐心,在我查看的过程中,她一直像牛皮糖般粘
在我身上,用火热的红唇亲吻我的脸颊和脖子,还顺手把我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
颗纽扣,露出长着浓密体毛的坚实胸肌,她白葱般的娇嫩纤指划过我的胸膛,那
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弄得我身上痒痒的。

  等到我点点头确认无恙后,白莉媛迫不及待的扑入怀中,两条腴白的长胳膊
挂在我脖子上,轻轻踮起脚尖送上湿热的香吻,那久违的嫩滑肉条急切地深入我
口中,与我的大舌头纠缠在一起,主动送上香甜的玉液,我们就像两条干涸的鱼
一般,相互从对方的口中吸取水分。

  白莉媛口上与我舌吻着,两只手却也没有停歇下来,从我的胸口向下伸入我
的小腹下方,娴熟老练的解起我的裤带来,很快我的长裤就被她拉了下去,一只
腴白滑腻的纤手偷偷溜入内裤中,将我那根已经昂首挺胸的阳具释放了出来,轻
轻的抓在手中把玩着。

  「媛媛,我们得小心点,外面可能有人会听见。」我出于谨慎的提醒她。

  「我不管,人家已经忍了好久了嘛。」白莉媛娇嗔着,美目泛着动人的秋波,
她轻咬着鲜红丰润的下唇,白玉般脸颊上带着诱人的春色,眼神中有一种难耐的
欲望。

  她双手捧着我的巨茎,像一根宝物般抓在手中,轻轻的上下撸动了几下,看
到茎身已经膨胀充血得差不多了,她拉起长纱裙角抱在胸前,缓缓的蹲下身子到
我胯间差不多的高度,然后张开那涂得鲜艳的红唇将我的巨茎纳入口中。她那十
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抓住我的茎根,以防止我巨茎过于深入刺到她的
喉咙深处,但从她的表情上看来却甘之如饴,鲜红的樱唇张到了最大限度,才足
够容纳我粗如儿臂的巨茎。

  白莉媛很卖力的前后移动着臻首,让我切肤体验到那紧窄湿热口腔的触感。
随着她臻首的摆动,白腻耳珠上的亮金流苏长耳钉有规律的晃动着,那长长的流
苏时不时触在我的大腿内侧,那凉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的下体更加膨胀。不仅如此,
她还一边吞吐着我的阳具,一边还努力抬起美目看我,那翦水秋瞳中泛着妩媚的
春意,那种全心全意臣服于我胯下的依赖感,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乖媛媛,我们得快点,不能停留太久的。」我轻轻抚摸着胯下美人的娇嫩
脸颊,口中充满爱恋道。

  白莉媛很乖巧的点了点臻首,她善解人意的松口放开我的巨茎,有些意犹未
尽的舔了舔樱唇。紧接着她就转身背对着我,然后低低的俯下身去,与此同时她
伸手从背后撩起那长长的纱裙,随着如烟雾般的酒红色长纱被掀到了背上,那如
一大块羊脂白玉雕成的下身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内。

  但最令我血脉偾张的却是,那两瓣丰腴白腻的肥美玉臀上,三条细细的金线
从三个方向延伸交集在一条蝴蝶状的轻薄蕾丝布料上,那块三指宽的金色蕾丝蝴
蝶只是勉强遮住了两坨雪白丰腻的臀肉间那只粉嫩纤细的菊蕾,从那优美的漩涡
向下望去,一条细线深入玉股之间的阴影地带,隐约可见那高高隆起的白桃蜜穴
轮廓,那条细线根本不具备遮蔽功效,反而深深的嵌入了那两片粉嫩鲜艳的花瓣
中,真不知道她先前在走动的时候,那条细线会不会摩擦到花瓣内的嫩肉。已经
微微张开的嫣红花瓣上有些晶莹透明的液体,这解释了白莉媛刚才为何如此的急
切,因为之前逛街的过程中她的情欲已经被激发了起来。

  白莉媛背对着我,那白花花的丰腻肥臀高高撅起在我眼前,两条羊脂白玉般
的大长腿呈90度分开,7 厘米金色细高跟尖头鞋让她的纤长玉腿更为修长,那洁
白如玉的长腿肥臀摆出的姿势却是那么的放浪,她轻轻摇了摇那具丰盛肥美的大
白臀,如奶油般白腻的臀肉像是水波般晃动着,化作一圈圈雪白波浪荡漾开去,
这样一个极品尤物以这种姿态将下身展现在你面前,任何一个雄性都会被激起狂
野的欲望,我自然也不例外。

  「哥哥,快点嘛,人家好想要了。」虽然看不到白莉媛的正面,但从这甜得
发腻的娇吟中,我可以料想她满脸春色的妖媚模样。

  她好像还嫌诱惑不够一般,反过手臂伸到丰腻白臀上轻轻的挑起那条细线,
那只金色蕾丝蝴蝶被移开了几寸,随着她腰身继续下降,把胯间那处肥美的白桃
蜜穴完全暴露出来,两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不经意间滑了进去,轻轻
的拨弄着那两瓣丰厚的嫣红蜜唇,甚至左右撑开那已经充血肿胀的蜜唇,露出花
径里充满透明液体的鲜红嫩肉。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转瞬间我的双手已经抓在她白腻的臀肉上,胀成紫红
色的大龟头凑到泉水满溢的蜜唇口,下身发力向前一顶,粗如儿臂般的巨茎强硬
的分开嫣红花瓣,缓缓的插入那紧窄湿热的花径,两具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
性具相交间,快感像电流般从下体传导致全身,那种极致的愉悦让我们不约而同
的从口中发出一声呻吟。

  随着我粗长阳具的深入,腔道内壁的一圈圈嫩肉都被挤开,随之也招来了那
一圈圈肉褶的反击,她们拼命挤压磨蹭着我的茎身,试图让大肉茎在那具幽深的
洞穴内屈服,但我的巨茎强壮坚韧,我的龟头硕大充实,我的阳具就如同把长枪
般,一次次发起冲锋,每一次都深深的刺穿她的花心,毫不容情的击溃她腔道内
的反击。

  「吖,哥哥,好棒哦。弟弟好大,好长,弄得妹妹好舒服呢……」

  白莉媛口中娇弱无力的呻吟着,她腴白的长胳膊撑在试衣间的门上,纤细的
腰身压得低低的,下身那条酒红色长纱裙被掀起在背上,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
腿分得开开的,翘着个丰硕肥美的大白屁股,她白花花的下身上只挂着条细细的
蝴蝶蕾丝丁字裤,此刻那只金色蕾丝蝴蝶已经飞到了一旁,露出下方胯间那具春
水泉泉的白桃蜜穴,一根青筋膨胀的粗长巨茎正在蜜穴内进出着。

  这些日子,我沉溺于私下与梅妤偷偷摸摸的快乐中,未免有些冷落了白莉媛,
但毫不知情的她却依然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们,我心中虽然舍不得梅妤,但对于
这个集母亲与妻子与一体的尤物,在我心中占据的位置却更加深刻,我并不想让
她知道我与梅妤的关系,但目前我又找不到更好的解决之道,我只能尽力的隐瞒
这个秘密,同时给予她更多的温存与关爱。

  也许是这种动物般的背入式,也许是这段日子空置了许久的缘故,白莉媛那
熟透了的胴体就如同干柴碰上烈火般,迅速被我那根粗长坚硬的大肉茎给点燃。
胯下的美艳尤物显然完全动情了,在我高速而又迅猛的抽插之下,她的花径内一
阵阵的收紧,大量的春水花蜜源源不断的分泌出来,顺着她脂白细腻的长腿滴落,
甚至滑进她玉足下蹬着的7 厘米金色细高跟尖头鞋内。

  由于她是靠双手撑在试衣间门上,随着背后传来一阵阵愈来愈强的冲击,白
莉媛不由得紧紧抓住门把手借以保持平衡,她十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
有些迷乱的抓动着,把涂着银灰色油漆的门面划出了好几道细痕。

  她低低的垂着头轻轻摆动着,好像无法承受下体传来的潮水般快感般,好几
次她的臻首都撞在了门板上,发出轻轻的响声,为了防止她碰伤,同时也是为了
降低室内的噪音,免得引起室外经过的人怀疑,我伸手抓住她的纤腕,将她腴白
粉嫩的胳膊扳倒背后,顺势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试衣镜。当然在此过程间,我们
的下体一直紧密交合着没有松开。

  在长长的试衣镜里,映照出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他上身的白衬衣只开了两
个扣子,但从腰间开始以下却是赤裸着,露出两条体毛浓密的大腿,一根粗长壮
硕的巨茎挺立在他胯间,这跟异于常人的阳具正不断前后顶动着,出入于他身前
胯下那个美妇人的肥白美臀中。

  在男子面前,一个如百合般娇艳的美妇人正低低弯着腰,她下身的酒红色长
纱裙已经被掀到腰上,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分得开开的,蹬在7 厘米金色细
高跟尖头鞋内的玉足微微颤抖着,好像在承受哪里来的冲击力一般。美妇人那两
条白嫩的胳膊被男人反手抓在背后,这让她的上身高高的抬起,但那纤细丰盈的
腰身依旧陷了下去,与她向后撅起的肥腻丰臀形成一道优美的深沟。美妇人的身
段就像一条丰腴滑溜的大蛇般,身体关节似乎可以任意扭动,那两坨白玉香瓜般
的肥乳垂在胸前,把她上身的金缕衣撑得满满的,随着身后男人抽插的节奏,有
规律的在衣内摇摆晃动。

  我双手把白莉媛的胳膊抓在背后,不停地顶动着胯下那根大肉茎,粗长壮硕
的阳具飞快进出于她的大白臀间,垂在双腿间的两个大卵袋不断拍打在她腴白滑
腻的大腿上,发出「噼啪噼啪」的淫靡声响,虽然我已经极力控制声音,但白莉
媛的体内分泌的春水越来越多,这让我的抽插动作更加顺畅,但大肉茎带着她的
液体不断冲击在她的腔道上,发出一种类似红酒塞子被拔出的「噗噗」声,这两
种声响交杂在一块,让不大的试衣间内春色无边。

  白莉媛高高昂着臻首,由于矮着身子的缘故,再加上双手都被我抓住,她完
全只能依靠我的胳膊与体内那根巨茎保持平衡。她上身的那件金缕衣随着身体的
颤动,像金色海浪般起伏不定,束在脑后的酒红色长马尾左右甩动着,上面系着
的金色蝴蝶结不住摆动着,就像一只大金蝴蝶般在她头顶旋转飞舞。她白玉般的
脸颊上布满了艳丽的红晕,挂在纤巧玉珠上的鎏金长流苏耳钉前后甩动,好像两
道流动着的绚丽金光。她那对剪水双瞳内春波荡漾,高挺细长的琼鼻微微翕动,
娇艳欲滴的樱唇半合半闭,露出洁白整齐的玉齿。她口中细细喘着香气,好像在
极力抑制口中将要发出的娇吟。

  虽然V S 旗舰店里的空调开得很大,但我们情热意动之下,再加上激烈的交
合动作,很快我的额头已经微微冒汗了,白莉媛那两条脂白玉腿上也浮起几滴透
明的汗滴,她身上那股如兰如麝的体香越发得浓烈,让我身上的原始欲望愈发蓬
勃无边,下体越发大力的顶动起来,每一下都深深嵌入她的花心,将那一团温热
滑腻的嫩肉刺得不住颤抖。

  我感觉胯下尤物的肥白丰臀摇晃得更厉害了,那具白桃蜜穴里好像咬人一般,
花径不断收缩吸允着巨茎,腔道壁上的肉褶一圈圈的活了过来,不断啃咬摩擦着
我的茎身,花心深处更是不断的喷涌出一股股春水花蜜,浇灌在我硕大的龟头之
上。

  按理说,V S 旗舰店的试衣间平时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但是我们毕竟是在
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不想横生更多的意外,一旦感觉到白莉媛已经出现要到了的
迹象,便不再继续坚持下去,发狠的狠狠抽插了十余下,每一下都深深的嵌入她
的花心中,最后将整个硕大的龟头挤入她的花房,马眼一松,开始尽情喷射起来
等我将体内的精华都射入她湿热滑腻的花房内,白莉媛也浑身乏力得几乎站不起
来,她两条胭脂白玉般的长腿斜斜的倚靠在我膝盖上,蹬在玉足里两只7 厘米金
色细高跟尖头鞋无力的耷拉在地板上。我抱着她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息,温柔亲吻
着她芳香宜人的脸颊,她感动的回唇贴了上来,我们俩亲密缠绵的亲吻着,享受
着久违的亲密爱恋时光。

  过了良久,白莉媛才站起身来,她扶着我的肩膀,翘起一只细腻光滑的大白
腿,将那条细细的金色蕾丝蝴蝶丁字裤从胯间褪了下来,她侧身抬脚的姿势极为
动人,当那条没起过多少作用的丁字裤被褪下后,那酒红色长纱裙内光溜溜的一
丝不挂,一股混杂着我白浊精华的透明液体正要从她大腿间流下,白莉媛反应迅
速的伸手往自己裙内一兜。

  当她把纤手从裙内拿了出来,顺势在我面前一亮,语带娇嗔道:「臭石头,
都怪你,这下我的小裤裤都不能穿了。」

  我往她手上一看,只见那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之间,挂着的那条细
细的金色蕾丝蝴蝶丁字裤上,已经粘满我的白浊精液和她的透明分泌物,显得无
比的淫靡与色情。

  「没关系啦,媛媛你把裙子拉下来,就算不穿也没人看得见的。」我嘴里安
慰道,一边轻轻将她那酒红色的长纱裙拉了下来。

  白莉媛好像有些将信将疑的拉好裙摆,她优雅的走到试衣镜前摆了几个POSE,
还像模特儿般走了几下猫步,举手投足间,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扬起长长的裙摆,
就像一层云雾般笼罩在她的下身。

  「媛媛,你真美,我爱死你了。」我忍不住走到背后揽住她的纤腰,嘴唇贴
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石头,我真想一直都跟你这样,我们真的不要再分开了,好吗。」白莉媛
向后倚靠在我怀中,一只白葱般滑腻的纤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语中充满了浓
密的爱意。

  我对着镜中的美妇人点点头,双手颇为迷恋的在她微微凸起的滑腻小腹上摩
挲着,心里却莫名的感到一股惆怅,这个绝代尤物对我用情至深,我应该如何回
报她呢。

  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后,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只不过当我和白莉
媛走到收银台前买单时,才发觉导购和收银小姐看着我们的眼神有些异样。在走
出来前,白莉媛还是不放心自己空荡荡的下体,她将那条粘满我们分泌物的丁字
裤收入自己的LV香槟金色压花手拎包内,然后将那条带入试衣间的玫红色蕾丝内
裤穿在身上。

  当白莉媛有些尴尬的告诉收银台,那条准备购买的内裤已经在穿在自己身上
时,两个收银小姐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好像在说「果然如此」一般,她们的眼神
让白莉媛更为不好意思,那白玉般的脸颊上再次泛起红潮。当收银台在刷卡的时
候,她玉足下的金色细高跟尖头鞋的7 厘米鞋跟轻轻蹬踢着地板,好像有些不耐
烦的样子。

  等一切终于结束后,白莉媛迫不及待的拉着我走出了旗舰店,那急切的样子
就跟她先前拉我进试衣间一般。

  走了几步,白莉媛突然慢了下来,用一只手捂住小腹,纤腰有些僵硬的弯住
在空中,我见她行动有些奇怪,忙上前搀扶住她,关切的问道:「媛媛,你怎么
了?哪里不舒服吗?」

  白莉媛细长的秀眉微微蹙起,白玉般的皮肤变得更回家苍白,脸上有些不豫
之色,她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嗔道:「还不是你,都怪你弄得,人家……」

  说到此处,她轻咬着下唇,眼中大有羞色,却又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我刚才弄什么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她怪我前面射进去
太多了吗。

  「傻瓜,你……人家……那个好像要来了嘛。」白莉媛白了我一眼,她的话
音却变得细微起来。

  「什么?你什么要来了?」我还没有弄明白,傻乎乎的追问道。

  「你,真是个笨蛋,人家大姨妈好像要来了。」白莉媛伸出白葱般的纤手,
在我手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娇嗔道。

  「哦,是这样啊,呵呵。」我伸手抓了抓脑袋,傻呼呼的笑了又笑,为自己
的天真与无知感到尴尬,但白莉媛那种新婚小少妇般的风情却令我看得痴了。

  「本来每月都是这几天的,今天被你那么一弄,估计要提前点来了……」白
莉媛嘴里还在那里不依不饶的念叨着,但却已经直起身子,重新挽起我的胳膊,
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我们重新有说有笑的走到了一起。

  只不过我心中却暗自想到,之前我一直把白莉媛当作母亲和爱人,只是心安
理得的享受她对我的照顾与疼爱,却从没主动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其实白莉媛虽
然年近四旬,但她在身体上还是充满生机的,也拥有正常女人的生理周期。想到
此处,我心中不由得暗暗下了决心,今后一定要好好的关心她,无论是从生活上
还是肉体上。

  我们携手走入附近的威斯丁大酒店,之前我们与梅妤母女已经约好了吃下午
茶,在试衣间那里胡搞了半个多小时,离我们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果然,我
们走入已订的包厢,刚坐下来没多久,梅妤跟杨乃瑾便一起走了进来。

  梅妤今天穿得是一条白底红花的雪纺裙裤,裙裤的上衣是一条小小的抹胸,
所以整个雪白如玉的窄窄香肩和光洁如冰片的裸背都暴露在外,装饰着褶皱花边
的胸口上方隐约可见一道并不明显的乳沟,一条造型优雅的玫瑰金细链躺在她天
鹅般纤长脖颈下方,项链当中那六朵纤巧的白釉梅花坠饰映衬着优美白皙的锁骨,
一股清新雅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条雪纺裙裤是修身设计的,很巧妙的突出她盈盈
不可一握的纤腰,从胯部以下直到脚踝处的长裤却很是宽大松弛,顺滑飘逸的雪
纺面料下方隐约可见两条纤长玉腿的轮廓,那宽阔的雪纺裤管随着她玉腿迈动不
断抖动,带动着白色雪纺面料上那一朵朵艳丽的红花旋转舞动,形成了一副美不
胜收的图画。

  她身上除了头发眼睛之外,只有纯净的红白两种颜色,她露出的肌肤白得耀
目,那一朵朵红花就好像纹在她身上一般。红得像火,白得像雪,动中有静,静
中有动,这两种极端的颜色结合在梅妤身上,却与她清冷的气质般相容益彰,越
发显示出一种独特的韵味,也只有梅妤这般的容貌身材才能驾驭得了这两种颜色。

  梅妤款款而来,她的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对清璃的凤目中少了几分往
日的清冷,却多了几丝温柔之意,她轻盈的青丝随着脚步拂动,像一匹顺滑的绸
缎般抖动着。

  等梅妤走近了,我这才注意到她新作的头发,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头发留得
更长了,长度已经可以披在肩上。梅妤作了个新潮的梨花烫,那头顺滑的青丝中
分而开,分成两大缕披挂在香肩上,发梢尾部向内微微熨烫,形成两个蓬松的大
卷。

  我还发现,她的发梢微微挑染成成熟的栗色,这个发型和新染的发色让她变
得更加温柔,也更加富有女人味,跟染成咖色长发的杨乃瑾站在一起,这对母女
的容貌竟然不相上下,宛若一对姐妹花。

  杨乃瑾今天穿了一条绛紫碎花挂脖大摆沙滩长裙,一条细细的花带子将长裙
挂在她颀长纤细的脖颈上,白皙细腻的瘦瘦香肩和两条长长的白胳膊露在外头,
胸前两片波浪式的褶皱恰到好处掩饰了那并不尖挺的隆起,这条大摆沙滩长裙的
腰身设计提得很高,从胸部以下就是长长的轻薄飘逸大裙摆,隐约可以看到两条
纤细颀长的雪白玉腿在迈动,那又细又长的白腿就像仙鹤般亭亭玉立,沙滩长裙
的大裙摆一直垂到她的脚踝处,那对白皙纤美的玉足蹬在一双平底夹脚珍珠凉鞋
内,两条细细的黑色小羊皮带横穿过她白皙纤瘦的脚面,一串缀着白色小珍珠的
从中间穿过,并连接到脚踝处上绕了一圈的绊带上,这种罗马式的凉鞋更显得她
纤白玉足秀美无比。

  她把原本有些微卷的长发拉直了,一对灵动晶莹的大眼睛在整齐的刘海下闪
动,清新秀丽的瓜子脸上不用化妆,就自然洋溢着青春的光泽,看到我她眼中立
刻萌生甜美的笑意,上前甩了甩挑染成咖色的长发,拉住我的手道:「高岩,你
看我这个发型怎么样?」

  「很美,很适合你,我的小公主。」我轻轻摸了摸她的马尾,嘴上由衷称赞
道。

  杨乃瑾听了我的话,一对大眼睛笑得眯成两道弯月,她开心的挽起我的手臂,
全无心机的说个不停。

  我虽然谈笑自如,但却不由得朝另外两个女子看去。白莉媛看到我与杨乃瑾
的对话,她颇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去,脸上隐隐有黯然之色。梅妤虽然还好点,
但是一对凤目却透露出复杂的神色,久久的停留在女儿身上。

  还好茶点很快就上来了,杨乃瑾转而将注意力投注在那些糕点上,这才让另
外两名美妇稍稍放松了些,我也不用面对先前的尴尬局面。

  这家酒店的英式下午茶十分正宗,都是由不列颠请来的茶点师傅手工制作的,
除淡口味的英式松饼外,还有造型清新可爱的芝士蛋糕,夹着巧克力奶油、外形
甜美的马卡龙夹心,和外表惊艳却甜而不腻的红丝绒蛋糕。红茶有两种,分别来
自印度的阿萨姆和锡兰的大吉岭,加了牛奶的英式红茶口味醇厚细致,别有一番
风味。

  与这样三个年龄各异,但却皆有天人之姿的美女一起,就算是听着她们相互
闲聊也是一种享受。

  自从我们掌握了吕江的把柄之后,形势变得朝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吕天
的官司一审已经结束,虽然吕家的律师团使出各种下作手段,但此案事实确凿,
又是在他们伸手不着的燕京市审理,证人和证据都得到了妥善的保存,任凭梦兰
再怎么努力,也不能整个推翻这起案件。而且在燕京市公诉机关的针对下,涉案
的几位同犯个个处于自身考虑,纷纷主动向公诉机关承认罪行,并且愿意出面指
认同案犯,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吕天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涉案,他的嘴硬也无法
为其唤来更多的同情分,反而被当做死不认罪的典型,遭到网络上下的一致谴责。

  而在这种局面下,吕江为了避开舆论的风头,不得不将自己往日的嚣张做派
收敛了不少,他自然更无暇再来干涉白莉媛的生活,让我们难得过了一段清静的
日子,只是他应该不会预料到,有一只大手正在黑暗中向他袭去,没过多久这张
大手会将他与他的一切财富碾得粉粹。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跟她们喝下午茶了,但是对于茶点的大小分量还是不能够
习惯,一个个蛋糕外形精美,吃到口中也是十分可口,但那形状也太小了,我一
口便可以吃掉两三个马卡龙,但三个美人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得十分斯文,三张
大小各异但却各具美态的红唇一张一合间,那一排排洁白如玉的贝齿咬在颜色鲜
艳的马卡龙蛋糕上,那画面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我看得入神,不小心手肘把茶盘上的一把银汤匙碰到了地板上,我弯腰下去
捡,却发现那把银汤匙滚到了桌子下面,这张圆桌围着一周碎花桌布,长长的布
帘遮住了桌下的空间,我不得已之下只好撩起桌布,钻入桌底去找那把银汤匙。

  圆桌本身并不大,所以桌下的空间其实比较狭小,白杨梅三女端坐着的下半
身赫然映入眼帘。正对着我的是一对裹在印红花色雪纺裙裤内的纤长玉腿,那两
腿并得紧紧的侧靠在一边,虽然在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但这对线条优美的长腿
依旧保持着端庄淑雅的姿态,显然这对玉腿的女主人就是梅妤。

  在我的右侧则是两条纤长如鹤的白皙美腿,绛紫色碎花沙滩裙长长的大裙摆
斜斜堆在她膝盖上,两根又长又直的纤细白腿向外呈八字分开,光洁匀称的膝盖
以上部位合得紧紧的,蹬在黑色小羊皮平底珠串罗马凉鞋内的玉足很随意的摆着,
十根涂着粉橙色指甲油的白嫩纤趾有些不安分的张着,这两条细细的纤长白腿满
是青春气息,非杨乃瑾莫属。

  在杨乃瑾对面,一堆朦胧轻盈如烟雾般的长纱裙摆垂在桌下,纱裙的女主人
好像是嫌桌底下有些闷热一般,那酒红色的轻纱长裙被撩起了一角,露出长纱裙
内那对羊脂白玉般的长腿,其中一条腴白玉腿抬起架在另一条大白腿上,架在上
方的那条长腿的玉足却是光溜溜的没穿鞋子,一只脚背上还残留着分泌物痕迹的
7 厘米金色细高跟尖头鞋侧躺在地面上,那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玉足尖轻轻在
空中一翘一翘的,充满了一种俏皮而又妩媚的味道。

  这六根纤瘦丰腴不一,白嫩娇腻无双的,各具丰姿美态的玉腿充斥着在桌下
不大的空间内,那种香艳无边的景象让人呼吸为止一滞。

  我一眼就觑见那把银汤匙,这家伙居然滚到梅妤穿着印红花色雪纺裙裤的双
腿边,她的那对玉足蹬在一双玫瑰红色漆皮RV方根鱼嘴鞋内,这双RV鞋尖上装饰
着嵌满水晶的方扣,不同之处在于鞋口开了一道小小的鱼嘴,两根白玉般的纤长
玉趾露在鱼嘴口,如玉石花瓣般的脚趾甲微微翘着,极尽优雅动人。

  我抓住了那把银汤匙,但却没有急着退回自己的位置,桌上三女的谈话声不
断传入耳中,杨乃瑾清脆如黄鹂鸟般鸣叫,梅妤恬淡如清泉般静寂,白莉媛温柔
如春风般暖人,这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却是那么和谐。但我的双目却被银汤匙旁
那对玉足牢牢吸引住,眼前那对裹在印红花色雪纺裙裤里的玉腿纤长优美,玫瑰
红色漆皮RV鱼嘴鞋口露出的纤白玉趾犹如两截水仙花瓣般诱人,虽然她双脚坐姿
端正淑雅,但那两根玉趾却像是要活过来一般,一下一下的在我心头挠着痒痒。

  我忍不住伸手在那玫瑰红色漆皮RV鱼嘴鞋上方露出的一截白得透明的纤瘦脚
背上摸了一把,那只玉足像是遭到电击般剧颤了一下,梅妤抬起玉足向旁边移动
了几寸避开我的大手,但她在上头说话的声音却依旧十分冷静,丝毫看不出下方
受侵扰的迹象,我恶作剧之心再起,伸手继续摸向那只玉足,只不过这回遭到的
反抗更为剧烈,梅妤那对蹬在玫瑰红色漆皮RV鱼嘴鞋里的玉足又踢又蹬的,让我
一时间不好着手。

  隐隐听见桌上白莉媛轻轻的咳了一声,我心想自己在桌底呆得时间有些久了,
实在也不太体面,只好放弃梅妤的玉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起身坐好后,我
就收到了四束雪亮的目光。

  梅妤玉容依旧那么清冷,但她的凤目中却隐隐有嗔怒之意,好像在怪我的大
胆放肆;而白莉媛看着我的双目却眼波流动,里面带着股出乎意料的温柔,难道
她把我刚才在桌下的举动,视成我正在窥视她的下身吗。

  我正在为事后如何向白莉媛解释而烦恼时,却感到膝盖上一暖,不知何时,
一条女人玉腿形状的肢体探入自己的双腿间,那女人的脚纤巧圆润滑腻,透过衣
料可以感受到那温润如玉的肌肤触感。谁这么大胆呢,敢在三人面前把脚伸入我
的裆间,即便是上面有桌布掩盖着,但桌下的空间并不是很宽敞,三女都拥有一
对羡煞旁人的长腿,只要其中有人不注意间一抬脚,就有可能碰到那只不该出现
在这个位置的长腿。

  此刻桌上除我之外只有三个女人,梅妤与我对面也距离我最远,而且她脚上
穿着的RV鱼嘴鞋也不是那么容易脱下的,首先排除嫌疑的应该是她;右边的杨乃
瑾理我很近,而且腿长又是三女之间最长者,本来可能性是最大的,但她脚上的
那双罗马凉鞋脱起来也比较麻烦,何况以她的性格是藏不住心事的,要是她所为
的话早就摆在脸上了;排除了两人之外,只有白莉媛嫌疑最大,她一只手端着细
金边白瓷茶杯,好像很专注在品尝着杯中的红茶一般,但我却从她微微翘起的樱
唇嘴角发现了一些端倪。

  只不过,桌下那只玉足越发的放肆大胆了,她就像一条活灵活现的鱼儿一般,
在我的双腿间翻滚拨动着,逗弄着我裤裆内那条大蛇昂首挺胸,我怎肯任由她摆
布,伸手朝桌下一捞,顺势将那作恶的鱼儿抓在手中,同时伸手将裤裆拉链解开,
从内裤中掏出那根壮硕的巨茎,将手中的那只玉足凑到大肉茎上,用玉足上那温
润腴白的肌肤磨蹭着巨茎。

  那条白鱼儿此时方有些怕了,她想要缩回自己的小脚却为时已晚,我的大手
将她的纤细足腕牢牢把住,眼睛稍稍往桌下一看,只见在碎花桌布的下方,我的
裤子拉链已经完全拉开,一根布满青筋的巨茎挺立在桌下,我的手中抓着一只腴
白光滑的玉足,那五只白玉般的纤长脚趾上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此刻贴在我紫
红色的硕大龟头上,更加显得无比妩媚诱人。

  被我的巨茎磨蹭了几下,那只玉足好像放弃了挣扎一般,她反而配合着开始
挑逗起巨茎来,那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像花瓣般张开,轻轻的夹在我的茎身
上,像手指般灵动的脚趾头开始轻轻撸动我的大肉茎,她的脚趾头难免碰上我龟
头下方的冠状沟,那里分泌出的润滑液黏在雪白的玉趾上,让那涂着酒红色指甲
油的纤趾多了层透明的薄膜。

  我抬头望去,白莉媛正与梅妤详谈甚欢,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可人,
细金边白瓷托盘里的糕点是那么的精致,那芊芊玉手中端的红茶是那么的香气扑
鼻,只有那娇艳无比的玉脸上微微泛着红晕。除了我们两人之外,谁也不知道我
们在桌下正在发生的那些隐秘香艳的事情,不过她总是避开我的眼神的做法有些
刻意了,我还真怕被目光如炬的梅妤看出点什么来。

  所幸的是,我们桌底下的小游戏没有持续多久,白莉媛刚拿起一块红丝绒蛋
糕放在口中,她轻咬了一口却又放下,两道长长的细眉微微蹙起,好像有些不舒
服一般,我不由得关切问道:「妈妈,你还好吧?」

  白莉媛轻轻摇了摇纤手表示没关系,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她却收回了那只玉足,
我正要再探询几句,白莉媛从自己的LV香槟金色压花手拎包中拿出纸巾和手机,
起身跟梅妤道了歉意,便匆匆忙忙的朝包厢里的卫生间奔去。

  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要上厕所一般,也就没有太在意。回过来头来跟杨乃瑾
聊了几句,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忙掏出手机,接听后,那边传来白莉媛
的声音。

  我正有些纳闷,只不过是隔着一个门的距离,她为什么还要打手机,有什么
事情不能开口说吗?

  「妈妈,你怎么了?」我轻声问道,为了不引起误会,在外人面前我们都是
以母子相称。

  「哼,死石头、臭石头,都怪你,这下人家的大姨妈真来了。」白莉媛一顿
劈头盖脸的嗔骂,她的话声里带着股难以抑制的焦急。

  「哦,那怎么办呢?」我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白莉媛的经期真的提前了,
看来这都是我们之前在试衣间的盘肠大战的后果,不过就算我往日机警过人,碰
上这种有关女性生理的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

  「告诉你,你也不懂,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这么粗心。」白莉媛略带娇嗔的
抢白了我一顿,不过她很快接着说。

  「好啦,你把电话拿给梅姨,让我跟她说。」

  我闻言忙依照她的指示照办,梅妤接过电话后,两人不知在那头说了些什么,
梅妤玉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她凤目中带着微微的好奇,脸上是那种闺蜜间
在讨论女人私密话题时特有的神色,她对着电话那边点了点头,好像在表示了解
一般。

  等梅妤挂完电话,她伸手拿起先前白莉媛放在座位上的LV香槟金色压花手拎
包,拉开拉链后开始找起东西来,只不过她的纤手伸进去没几秒,我发现她略带
笑意的玉脸略微一滞,好像出现了什么情况一般,我还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劲,梅
妤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她从白莉媛的包包中拿出了两片巴掌大小的粉红色棉
片,然后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

  梅妤轻轻敲了敲门,开门进去后顺手关上了房门,没过多久她就从门里出来
了,她面色如常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只是我注意到,她伸手取了几张纸巾,很
认真的擦拭着白皙的纤手,好像刚才被什么弄脏了手指一般。

  「妈妈,白姨她怎么了,你刚才去干嘛呀?」杨乃瑾此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颇为天真的问着母亲。

  梅妤微微一笑,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揽过女儿的削肩,凑到她耳边细声说
了几句,杨乃瑾顿时粉脸堆红,口中吱吱的偷笑了几下,梅妤并没有像女儿那般
展颜开颐,她只是迅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凤目中竟然大有疑惑之色。

  我正纳闷之间,手机又发出了一阵震动,一看是白莉媛发来的短信。

  白莉媛:「糟糕,坏啦,出事情了。」

  我给她打了个问号,她的回复很快就过来了。

  白莉媛:「刚才我叫梅妤帮我拿卫生巾的时候,忘了包包里还放着前面我们
在试衣间里脱下的小裤裤,这回肯定被她看到了。」

  我心头一紧,心中暗暗叫急,我们平日里小心谨慎,一直将母子间的背德关
系隐藏得极好,但今天却不慎让梅妤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特别是以白莉媛的
身份,作为寡居多年的女人,自己的包包中却塞着一条造型大胆性感至极的金色
丁字裤,这对她身为人母的形象伤害也太大了吧。更加不堪的是,那条绣着蕾丝
蝴蝶由几条金色细线构成的丁字裤上,还粘满了男人白浊精液与女人透明分泌物
混合着的暧昧污渍,对于梅妤这种熟年女人来说,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白莉媛:「石头,怎么办呀。我们的事情会不会被她发现,呜呜呜,我好怕
吖。」

  我定了定神,给她发了条短信:「别激动,没关系的。你一定要装作什么都
没发生的样子,不要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其他一切交给我来解决。相信我,
媛媛。」

  白莉媛:「嗯,我听你的。」

  我们的短信对话结束后没多久,白莉媛终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她表面上
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酒红色长纱裙内的双腿迈动的幅度明显放缓了。她轻
轻撩起长纱裙的裙摆,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坐下,那白玉般的脸颊微微泛红,她
脸上虽然强行装出镇静的样子,但目光却有些闪躲着不敢看梅妤。

  梅妤像是不约而同一般,也刻意不让自己的眼神对上白莉媛,两人却心照不
宣的朝我看了一眼,各自眼中要表达的情绪各不相同,但都一样的复杂。往日里
亲密如姐妹的两个尤物美人,此刻彼此间却好像多了道莫名的隔阂,虽然都极力
的装作若无其事,但我却明显看出两女都有些不对劲。

  由于两个女人都不怎么说话,这顿一波三折的下午茶很快就结束了。在回去
的车上,白莉媛并未如往常般拉着梅妤坐在后座,反而是坐到了我身边的副驾驶
位上,她和身后的梅妤好像都在刻意的回避对方。

  不过,我并不太担心梅妤的反应,因为白莉媛并不晓得,梅妤在她面前也有
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 本帖最后由 skgg04188 于 2014-10-28 09:11 编辑 ]
作者: hxsoft    时间: 2014-11-3 08:42     标题: 【天若有情】(第八十七章)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25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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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嗯……」

  一声柔弱不堪的轻吟回荡在屋中,那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但任何男性听入
耳中都会禁不住热血沸腾,让人不由得去遐想,发出这呻吟的女性,她的容貌是
否同样诱人,不过此刻如果有人可以呆在屋中,他的期望是绝对不会落空的,那
个女人非但人如其声,而且远比任何人想象中的更为惊艳。

  一个100多平米的客厅,午后的阳光正透过白色纱帘照射在屋内,整个屋
子以高雅的白色为主,清一色的柚木家具上镀着银边,墙上挂着的油画、花瓶中
摆着的鲜花、随处可见的绿植,这间屋子洁净得近乎一尘不染,可见屋中女主人
对生活是如此的热爱。

  毗邻着客厅,那个宽敞明亮的厨房中,刚洗好的碗碟正在水槽上沥水,连接
着餐厅与客厅的过道上,丢着一件白底印红花的棉布围裙,那围裙扔的位置和角
度,都与室内的环境格格不入,好像是谁匆匆忙忙间掉落在地板上,显得十分突
兀与不协调。

  在那件围裙不远处,两个卧室之间摆着一张五斗橱,简约雅致的原木家具只
涂了层清漆,不过五斗橱的脚下却扔着一团蓝色的布料,看那形状应该是条男性
的平角内裤,这条内裤与那边的印红花围裙刚好形成一个对角,两者好像互有默
契般相映成趣。

  沿着这条平角内裤的看去,一双宽大颀长的男人脚摆在那里,沿着这双分开
站着的赤裸大脚向上,两条石柱般壮健的大腿上布满了浓密的体毛,单看到这双
腿就知道男人的身材极为高大,那两块石雕般的臀部更是肌肉结实,此刻正像马
达般不住的向前耸动着。

  再上去点可以看到男人笔直宽阔的后背,以及肩膀与手臂上高高耸起的肌肉,
他的背部呈现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形,那上面坟起的每一块肌肉都证明男人拥有强
健的体魄。男人古铜色的肌肤充满了浓烈的雄性气息,只不过这尊雕塑般的完美
男体上却有些不协调的部位,两条雪白丰腻的纤细长腿交叉盘在男人笔挺的腰间,
与那古铜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两道白白的奶油抹在了上面一般。

  眼前的那两条小腿又长又直,小腿上的肌肤娇嫩白腻得滑不留手,这两条女
人味十足的腴白长腿把男人缠得紧紧的,那线条优美的小腿足尖还挂着双透明水
晶细高跟鱼嘴凉拖鞋,在鞋头有一道透明的细带横穿过白皙优美的脚背,上面嵌
着一朵粉白色的丝绢百合花,随着那对直白颀长的玉腿微微晃动着,7厘米的水
晶细高跟向内戳在男人坚挺的臀部上。

  「唔……」女人的呻吟再次响彻屋内,只不过这回的声音柔中带着一丝腻意,
不难解读出其中所蕴含的快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如兰如麝般的香气,与五斗橱
上放着的白瓷花瓶中的香水百合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如痴如醉的芬芳。

  那细致的白瓷花瓶有着椭圆形的身体和细细的颈口,好像一具极大突出女性
性征的胴体一般,花瓶中插着的几簇香水百合花叶鲜艳、枝干挺拔,那展开的雪
白花瓣上还沾着几滴露珠。这些花儿是早晨四点左右刚从乡下的苗圃中采摘下来
的,然后通过专业的车辆运输至客户手中,女主人每天都要亲手照料这些花儿,
经过修剪裁枝后才一一插入花瓶,就像她做其他事情一般的认真细致。

  只不过认真的观察下,此刻白瓷花瓶却在轻微的晃动着,那香水百合花瓣上
的露珠忽上忽下的滚动,好像正在承受一股外力的作用,由于花瓶中装了半肚子
的水,所以这股晃动的力量虽然很猛烈,但花瓶并没有偏移多少位置。但同样摆
在一旁的木相框却经受不住了,它像喝醉酒的人般扭动了半响,终于支撑不住,
「啪」的一声趴倒在地。

  时间倒退到十分钟前,可以看清相框内嵌着的照片,照片显然有一些年月了,
边缘已经有些泛黄卷曲,但里面的人物与景象却依然清晰鲜明。一个20岁左右
的年轻少妇与一个5岁左右的小孩子在公园中嬉耍。小孩子面容清秀,少妇高挑
苗条,他们的五官轮廓有几分相似,看上去是一对情深意切的母子。

  沿着插着百合花的白瓷花瓶与放倒的相框直直看过去,一具羊脂白玉般的丰
腴女体映入眼帘,女人的身上还挂着一条长及膝盖的蓝绿刺绣花纹吊带睡裙,露
出两条雪白滑腻的细长胳膊和光洁圆润的肩膀,原本长及膝盖的睡裙下摆却被撩
到了香肩以上,两只白玉香瓜般的丰腻雪乳赤裸裸的挂在胸前,那雪白乳峰上尖
挺耸立着两粒粉红的樱桃,此刻这两只滑腻饱满充满弹性的奶子却落入男人的手
掌中,被男人粗长的五指揉捏搓动着,带动着那嫣红樱桃颤巍巍跳动不已。

  女人那丰腻雪白的肥臀坐在五斗橱上,她两条腴白的大长腿与男人交合之处,
一块洁净无毛的白净肉丘高高隆起,当中那具白桃蜜穴的嫣红肉瓣已经暴露在外,
一根粗如儿臂般的大肉茎正飞快的出入于那具饱满白桃蜜穴,将那两片肥厚饱满
的肉瓣带动得不断翕张,肉茎的抽插不断带出蜜穴腔壁上的鲜红嫩肉,青筋膨胀
的粗壮茎身上粘满了透明的分泌物。

  随着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猛烈,他的膝盖不断的顶在五斗橱面上,持续的撞击
让橱面晃动得更厉害,而坐在五斗橱上面的那具白花花的肉体也随之晃荡不已,
女人的羊脂白玉般的左腿膝盖上挂着一条茜红色的蕾丝小内裤,随着她腴白肉体
的晃动轻轻摇摆着。她白嫩细腻的小腹有些微微隆起,犹如花苞般浑圆小巧的肚
脐眼旁,一条茜红色蕾丝文胸挂在白腻的腰身上,那文胸上描绘着精致的百合花
纹,好像两只眼睛般看着屋内那对交合在一起的肉体。

  「石头,我……我们,不能在这里做吖。」白莉媛口中细细喘着气,她抓住
每一口喘气的间隙,很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

  「乖媛媛,没事的,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我口中若无其事道,胯下的动
作却一点都不松懈,臀部像装了马达一般前后挺动着,胯间的两颗大卵袋不断拍
打在她的大白腿根部,将那娇嫩滑腻的肌肤撞出了两块红痕。

  事实正是如此,自从上次在喝下午茶时发生了那件事后,梅妤与白莉媛两人
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虽然表面上彼此都没有开口问对方,仿佛害怕那个
问题会影响到双方长久以来的友谊一般,但彼此内心的芥蒂却无法消除,所以她
们都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个话题,努力装出和往常一般融洽的样子,但那种刻意营
造出来的和睦局面却一点都不令人愉快。

  杨乃瑾并没有察觉这些,她最近工作变得繁忙了许多,好几篇深度报道都引
起了财经界的关注,已经成为小有名头的美女记者了,家里古怪的气氛并没有对
她造成什么影响,但我这个当事人却切身尝到了苦果。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梅妤
极力避免与我再发生肉体上的纠葛,而原本我以为自己与梅妤之间已经进了一步,
没想到现在反而又往回倒退了一步之遥,并且在白莉媛方面,她好像怕被梅妤蛛
丝马迹,更是极力回绝了我私下的求欢。

  这两女的行为让我哭笑不得,原本双美齐全的局面弄成现在这般,真是我始
料不及的。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习惯了有她们的美肉相伴,长达半个
月之长的无欲生活对我来说简直不可想象,就算她们不是刻意的,整日里面对着
两个绝代尤物,时时刻刻都在撩拨着我不可抑制的欲望。

  所以,我捏着指头算着时间,看着每天垃圾袋内的棉条上血迹渐少,好不容
易等到白莉媛的大姨妈结束,迫不及待的抓住机会要求与她重浴爱河。刚好今天,
杨乃瑾有一个采访任务,要到晚上才能回家,我肯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趁着白
莉媛做完厨房卫生的空隙,向她求欢。

  只不过没料到,白莉媛居然也像梅妤般开始不配合起来,但是对于我来说,
征服白莉媛并不是件难事,经过一番的略带调情的软磨硬缠,白莉媛还是乖乖的
被我抱了起来,放在客厅的五斗橱上,撩起身上的蓝绿刺绣花纹吊带睡裙,掏出
沉寂已久的粗长阳具,狠狠的插入她的体内。

  虽然白莉媛口中哼哼唧唧的数落个没完,但她的肉体却毫不犹豫的与她唱反
调,我们的性器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旦交合在一起立刻迸发出电闪雷鸣般
的快感,这种深入骨髓的欲望烙印让彼此难分难舍,相互贪婪地向对方索取着肉
欲上的满足。

  「别这样,我们不能在家里,太危险了吖,被梅姐姐看到就糟了。」白莉媛
语无伦次的呻吟着,她涂着茜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无意识的抓着我浓密的头发。

  白莉媛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但此刻箭已上铉的我哪顾得那么多,我只是一股
脑使劲用自己的巨茎在她体内抽送着,口中半哄半骗的安慰她道:「媛媛,别担
心,梅妤正在洗澡呢,她是不会发觉我们的。」

  我所说的其实并不算假话,大约二十分钟前,梅妤走入主卧室的那个大大的
卫浴间,现在她恐怕正沐浴在温热的水流中,以她对生活品质的高要求来预测,
没有一个小时是不会结束的,更何况我们之间隔了两道门,这已经足够掩饰我俩
弄出来的声响了。

  「可是,石头,我们还是小心点吧,我真的不想再重复上次的事情了。」白
莉媛好像有些被我说动了,她话语中有些迟疑,我趁机俯身含住她的唇瓣,细细
品尝她嫣红柔软的樱唇。白莉媛这回再也无法说话了,此刻她也顾不上再说什么,
我的肉舌长驱直入,在她的口腔内搅拌翻滚,她也吐出丁香小舌,热烈的回应着
我的纠缠,我们俩相互吞咽着对方的口液,同时下身的性器依旧不停歇的交合在
一起。

  我感觉白莉媛的蜜穴内部开始一阵阵的收紧,她雪白的大长腿将我的腰夹得
死死的,心知她应该快要到了,但此时我却萌发了一个念头,转头朝主卧室那边
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抓住白莉媛的两瓣肥美白臀,将她整个人从五斗橱上抱了起
来,一直挂在她左腿膝盖上晃荡的茜红色蕾丝内裤,在离去的那一霎那悄无声息
滑落到地面。

  「吖,石头,你干嘛呀。」白莉媛显然没有料想到我的动作,她有些不知所
措的抱住我的脖颈,生怕自己会从我身上滑落一般,两条颀长的大白腿更加缠得
紧紧的,只不过此刻她的大屁股却处于悬空状态,我的那根粗长的大肉茎已经有
规律的在里面进进出出。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我对她摆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抄起她的两
条大白腿朝主卧室走去。

  「石头,你疯了吗,梅姐姐还在里面呢。」白莉媛这才认清我们将要去的方
向,她顿时面露惊色的向我发出警告。

  「乖,没事的,哥哥会保护你的。」我口中轻声安慰着,但脚下却毫不犹豫
的朝主卧室走去。

  推开虚掩的房门后,主卧室内一如既往的整洁优雅,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照
在白色柚木地板上,那张大床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两条薄被,空气中漂浮着两股各
具特色的体香混合成的芬芳。墙上那面落地镜墙反射出我们几乎全裸的肉体,卫
浴间的门口紧紧闭合着,除了我们下体交接处传出的棒状物撞击在柔软肉壁上的
声响,一点都听不到卫浴间内的声音。

  或许是怕被梅妤听到般,白莉媛一进屋子便合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的
声音,但她此时也没法继续说什么了,因为她的蜜穴内已经积蓄了一股深厚的欲
望,可能是因为在自己卧室的缘故,也可能是梅妤就在一墙之隔的卫浴间,白莉
媛的身体更加增添了敏感度,她的花径腔道内已经开始翻滚着肥厚的肉褶,一圈
圈的刮擦在我自下而上顶动着的茎身上。

  不过我却没有停止脚步,我抱着怀中那具羊脂白玉向卧室深处走去,白莉媛
身上的蓝绿刺绣花纹吊带睡裙滑落了下来,遮住了那具诱人热火的雪白肉体,只
不过那两条腴白的大长腿依旧盘在我的腰间,她纤美的玉足上还挂着那对粉白百
合花鱼嘴凉拖鞋,7厘米的水晶细高跟在空中一晃一晃的。随着我走动的步伐,
一根紫红色的巨茎不断出入于白桃蜜穴内,几丝透明分泌物被巨茎抽插的动作带
出,甩落在白色柚木地板上。

  「吖,我快要不行了,哥哥……」白莉媛紧紧的咬住下唇,忍住快要从喉咙
内发出的呻吟,两条白嫩的长胳膊将我搂得紧紧的,她下体的白桃蜜穴内一阵巨
颤,一股股的春水蜜液从花心内喷出,两条白腻光洁的大长腿更是将我的腰绞得
死死的。

  我知道她已经到了,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止,依旧抱着身上这个愈来愈重
的美人走向窗帘,然后拉开推门走到了露台上。

  宽敞的露台上摆满了鲜花与绿植,在阳光的照耀下花木发出浓郁的清香,这
里被白莉媛布置得像个精致的小花园,而我怀中这个如鲜花般娇妍的美人儿却如
同一滩香滑的白泥,浑身乏力的挂在我的手臂上,好像方才的高潮耗尽了她全身
气力般,红唇白牙中细细喘着香甜的气息。

  但我的巨茎依旧傲然挺立着,这半个月我憋的太久了,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缴
枪的,我把白莉媛放在了地面上,顺势将她调了个头,她虽然身上还带着激情过
后的慵懒,但依旧乖巧顺从的按照我的意思俯身趴在了不锈钢栏杆上,两条白腻
的大长腿有些艰难的分开站着,低低的压下腰身将那具腴白丰满的大肥臀高高撅
起。

  「宝贝真乖,哥哥爱你。」我充满赞赏的夸了她,伸手分开那两瓣雪白丰腻
的臀肉,在那圈细致优美的粉红菊蕾上亲了一口,她回应我的是,将那白腻滑嫩
的大屁股翘得更高了,还带着讨好意味般扭动了两下,那滑不留手的腴白臀肉一
阵抖动,让我充血到了极限的下身更为膨胀。

  我喉头一阵滚动,双手抓住她白花花的臀肉,大肉茎重新插入那具已经被春
水浸透的蜜穴花径中,这回我的动作再无一丝温柔,只顾着将那又粗又长的阳具
一股劲的捣入她体内,每一下都深深的刺穿她肥厚的花心,硕大的龟头深深的塞
入温润滑腻的花房中,两个大卵袋快节奏的击打在她的白臀上,「啪啪啪」的淫
靡声响彻整个露台。

  此番的交合有些为难白莉媛了,她其实已经双腿发抖想要软塌下去,但为了
让我宣泄出压抑已久的男性精华,她只得勉为其难的维持着后入的姿势,但在我
一波又一波的猛烈冲击下,她整个上半身几乎是挂在了栏杆上,两只白玉香瓜巨
乳隔着茜红真丝吊带睡裙撞击拍打着栏杆,那「箜箜」的声响混合在下体交接的
「啪啪」中,让这个鲜花密布的露台春色无边。

  「哦,亲亲媛媛,宝贝媛媛,我好爱你。」我喃喃自语着,下身疯狂顶动了
百来下,每一下都好像要深深的刺穿白莉媛的花房,直至插入她的小腹直至心脏
一般。这一串疾风暴雨般的抽插让白莉媛余韵未消的花径重新颤抖了起来,迅速
引发了又一场渗透入灵魂的潮吹,这次蜜穴内翻滚的力度和幅度更为猛烈,我只
觉得那湿热紧窄的蜜穴内翻江倒海般扭曲卷刮着,我奋战了一个多小时的巨茎感
觉一阵阵的酥麻,我连忙以冲刺般的频率猛捣了十来下,双手紧紧的抓入雪白滑
腻的臀肉,涨得紫红硕大的龟头马眼忍不住一松,一股股白浊浓厚的男性精华像
打开的水龙头般喷射而出,那强劲的男性精华有力的打在她的花房腔壁上,我可
以清晰的听到那「噗噗噗」的声响。

  白莉媛那两条雪白丰腴的长腿一阵巨颤,两行带着白浊精华的透明液体从她
的股间滑落下来,缓缓的流入那踩在7厘米细高跟水晶百合花鱼嘴凉拖内,与涂
着茜红色指甲油的纤白玉趾混合在一起,那十根白玉般的脚趾完全摊开,显示女
主人的身体舒展愉悦到了极点。

  我抱住白莉媛几乎要滑落在地的玉体,趴在栏杆上喘息不止,这场性爱实在
太激烈,太疯狂了,但却是那么的酣畅淋漓,好像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熨过一
般,我真想对着天空直接高呼,表达对怀中玉人的爱意。

  白莉媛的情况也与我差不多,她完全依赖我双臂的力量趴着,我充满依恋的
从背后伸过头,找到她柔软温热的红唇,她微微向后侧着臻首,有些慵懒的唇瓣
温柔的回应着我,我们细细的交换着舌尖,享受着高潮之后的余韵。

  只不过,这段温馨的时光并不太长,我好像听到主卧室里面传来拉门轨道滑
动的声响,白莉媛此刻也恢复了机警,我们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心中的担
忧,梅妤莫不是要出来了?

  这时候,白莉媛却比我反应得更快,她挣扎着从我怀中站立了起来,迅速整
理了下有些惺忪的大波浪长卷发,拉起一直挂在腰间的茜红色蕾丝文胸,我识趣
地伸手帮她把文胸扣好,然后那件蓝绿刺绣花纹吊带睡裙被放了下来,遮蔽住那
具羊脂白玉般的诱人胴体,此刻她除了玉脸上犹带激情之后的春色,其他地方一
时间倒也看不出破绽。

  「乖乖,别担心,一切交给我来。」白莉媛摸了摸我的脸颊轻声道。

  她杏目中流露的温柔让我大为感动,我只得点点头目送着她走入屋内,不久
之前那些男欢女爱的痕迹已经被衣料遮掩住,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她胯间系着那
条茜红色丁字裤的痕迹,她那两条白藕般的颀长玉腿在蓝绿刺绣花纹吊带睡裙之
下款款摆动,只有我才能看出那玉腿迈动之间有一丝的迟疑与无力,白莉媛要费
多大的努力才能保证自己蜜穴内的男性精华不会流下来呢?

  不过,即便如此,白莉媛的动作姿态依旧如平日般端庄淑雅,一入屋内她便
拉住梅妤谈了起来,她坦然自若的态度不仅让我大感佩服,也好像迷惑住了向来
精明的梅妤,透过窗帘我看到梅妤与白莉媛微笑闲聊着,她很细心地把身子背对
着落地窗这边,无形间挡住了梅妤可能迈向落地窗的步伐,让她不至于临时起意
走到露台那边去,要知道我此时可是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

  他们聊了一会,白莉媛把五根白腻的手指在身后对我做了个手势,我明白了
她手势的意思,她是告诉我:「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然后白莉媛便推开拉门,悠然自得地走进了卫浴间,把梅妤一人独自留在了
卧室内。

  梅妤身上穿着洁净的白色纯棉浴袍,长长的浴袍裙角下放露出一对玲珑纤巧
的玉足,一头青丝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她手中拿着一方大白毛巾揉动着湿发,
目送着白莉媛走入卫浴间之后,她对着卧室中那面大镜子呆呆看了半天,好像想
起了什么一般,轻轻咬了咬下唇,拉开衣帽间的推门走了进去。

  我见衣帽间的门业已关上,立即趁机走入了卧室内,梅妤的视线已经被衣帽
间门挡住了,我连忙跑入客厅收拾地上的残局,将地板上那条还沾着白莉媛体液
的茜红色蕾丝内裤捡了起来,与自己脱下的内裤一起塞进了洗衣机。但我却没有
立即穿上衣服,而是站在客厅发呆了一阵子,本来此刻自己应该避开两女所在的
卧室,但是刚要起步我却又停住了脚,莫名其妙的又朝卧室方向走去,好像有一
种神秘的东西在引导着我一般。

  衣帽间的门并没有关紧,留了一条足够我视线探询的空隙,让我不费力就可
以看到里面的梅妤,并不像我所以为的那样,那件纯棉浴袍还是完好无损的穿在
她身上,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纤细柔美的背影。

  梅妤步伐优雅地在衣帽间内游走,她时不时打开一扇扇衣橱,拉开一层层抽
屉,好像在查找着什么似得,她的动作很是轻柔,但却极为细心,每一个角落都
不放过,她这是要找什么?为什么她会去动自己闺蜜的私人衣物?梅妤的行为太
反常了,这跟往日的她大相径庭。

  期间,我看到梅妤拉开白莉媛码放贴身衣物的抽屉,她纤指挑起一条式样轻
薄性感、颜色鲜艳大胆的蕾丝丁字裤,在眼前看了看,不置可否的轻摇了摇头,
又放了回去,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是她那种神态另我有些不悦,这是白莉媛的
私人衣物,梅妤并没有资格动她们,更别说带着评判的态度了。

  梅妤很专注的把衣橱翻看了个遍后,她又走到那占了一面墙的鞋架前,她的
纤手轻轻的抚过那一双双时尚优雅的高跟鞋,以梅妤的家世与审美来看,她对于
白莉媛的品位还是挺认可的。只不过她细细看了一遍后,却伸手从上面拿下一双
鞋子,这是双暗金色蛇皮纹路的鱼嘴高跟鞋,细细的鞋跟足足有11厘米高,鞋
头处的鱼嘴口是一个桃心的造型。

  她一手扶着鞋架,身子斜斜的弯了下腰,轻轻的抬起一条长腿,将手里的高
跟鞋套入那白皙如玉的纤足中,她抬腿穿鞋子的时候,浴袍的衣襟滑了上去,那
条白瓷般光滑细腻的长腿露在了我的眼前,她弯下细细的腰身将手里的暗金色蛇
皮鱼嘴高跟鞋套入新月般纤巧的玉足中,两缕湿漉漉的乌发从鬓角垂了下来,映
衬着那张沐浴后如玉石般的脸蛋,她就算是穿鞋的样子都是那么的优雅迷人。

  等她两只玉足都蹬入这双暗金色蛇皮鱼嘴高跟鞋后,梅妤动作舒缓地站起来,
她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暗金色蛇皮鱼嘴鞋在屋内走了几圈,脚上鱼嘴鞋的高高
鞋跟深深陷入了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她估计是初次驾驭这么高的鞋跟,所以只
是迈着细细的碎步踏在地毯上,但是她的步调和姿态却丝毫不见局促,就像这双
鞋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白莉媛曾说过,高跟鞋是女人最好的饰品,这话的确没有说错,无论美丑胖
瘦,女人一旦踩上高跟鞋,不仅可以拉伸视觉上的腿部长度,而且踩着高高的鞋
跟会让人抬臀挺胸,从体态和气质上都会得到改变,自然给女性魅力加分不少。

  白莉媛更是切身证明了这一点,她好像对高跟鞋有一种特别的迷恋一般,虽
然她的身高在南方已经是属于高挑的那一拨,但不厌其烦的用各式各样的鞋子妆
点这面大鞋柜,现在这个齐墙的鞋柜已经收集满了一百多双鞋子,但她还依旧不
断的给鞋柜增添新军。

  每当白莉媛穿上那些又细又高的鞋子,在我面前摇曳生姿的走来走去时候,
男人内心中的那种情欲迅速就被勾起,我就会迫不及待的寻找机会与之交欢,看
着女人白腻的大长腿蹬着一双双脚跟细细的高跟鞋,在我的胯下辗转反侧呻吟潮
动的样子,所有的征服感和欲望都可以得到最大的宣泄。

  这双暗金色蛇皮鱼嘴高跟鞋的式样十分成熟大气,暗金色的蛇皮纹路更是内
敛而又狂野,有种雌性动物色彩斑斓的性诱惑力,只不过白莉媛平时却穿得不多,
她嫌鞋跟太高鞋身太窄,丰腴的玉足穿着有些磕脚,不过梅妤的玉足却比她小了
一号,所以这双高跟鞋穿在她脚上,却像是量身定制般,不胖不瘦刚刚好。

  梅妤走到落地穿衣镜前,对着镜中的自己欣赏了一番,她纤细颀长的身子蹬
在着11厘米的细高跟鞋上,比往日里看起来更加挺拔高挑了,纯棉浴袍下方两
条雪白颀长的小腿斜斜摆动着,她对着镜子摆了几个优美的姿态,还用柔软白皙
的纤指拨弄了下飘逸的秀发,这种情态我从未在梅妤身上见过,她好像只有在没
有他人在场的时候,才能卸下身上的层层包装,放出内心中的女性本色。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我身上除了一圈圈的浓密毛发再无
他物,赤脚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至把手放在梅妤削肩上
时,她才发现镜子里多了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身影。

  「吖……」梅妤香肩轻颤一下,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巧的是这样
反而撞到我的身上,那11厘米的细高跟要掌握平衡有些困难,她又想要向前倾
躲开我的身子,结果脚下磕磕碰碰的撞到了一块,她摇晃了几下终于不支,向后
仰倒过去,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入我的怀中。

  虽然她身上穿着纯棉浴袍,但此时我上身赤条条的不着衣物,透过浴袍可以
清晰感受到我身上的坚实肌肉,我的双臂正好怀抱在她胸前,隔着衣料触碰到里
面那两坨娇嫩滑腻的乳肉,口鼻间传来一股恬淡清冷的香气,却不由得勾动了我
身体的欲望。

  「高岩,你快放开我,这样子成何体统呀。」梅妤急忙嗔道。透过镜子可以
看见,她玉脸有些微红,两只白软细长的纤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试图想要让我把
胸前的那对大掌移开。

  「梅,你偷偷穿我妈妈的高跟鞋,那样成体统吗?」我有些捉狭的在她白皙
的脖颈上吻了下,轻声道。

  「不是的,你别误会,我只是试穿一下。」梅妤急忙辩解道,她脸上露出小
孩子做坏事被大人当场抓住的神情,看上去挺可爱的。

  梅妤说着就要弯腰脱下高跟鞋,我连忙伸手阻止她的行为,柔声道:「没关
系的,梅,你穿着挺好看的,我喜欢你穿这样的高跟鞋。」

  「那怎么行,等会你妈妈要出来了,被她看见了可不好。」梅妤还要坚持,
我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她的身子太轻了,在我手中就像一个玩偶一般。

  「高岩,你干什么,别这样,放我下来呀。」梅妤的身子悬在半空中,她不
得已之下,只能用双脚缠住我的腰,两条细长的胳膊紧紧抓住我的肩膀不放,。

  「梅,我好想你,我们有半个月没有亲热了,你难道不想吗?」我把头埋入
梅妤的胸前,像野猪拱食般拨弄着纯棉浴袍,索取着她芳香四溢的细白纤体。

  「高岩,不要,我们不可以这样子了。」梅妤的话声突然变得冷淡下来,我
突然觉得哪些地方不大对劲。

  按理说,经历了小白楼中灵肉结合的六个小时,我与梅妤之间的距离已经大
大拉近,而之后她时候主动采取避孕措施的做法,也证明她并不反对我们之间的
肉体关系,怎么今天又换了一种口吻了。

  我试图想要用自己的调情手段唤醒她,根据我的经验,通常情况下,梅妤虽
然口中说着不愿意,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会迎合我的挑逗,每次都不例外。
但今天却有些不同,我的热吻只唤来无动于衷的回应,我的抚摸丝毫不能让她肉
体发热,我怀中的玉人好像真成了块玉雕的美人儿,冰冷坚硬毫无生机。

  「梅,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子?」我有些迷惑不解,手中却不由得一松,
梅妤穿着高跟鞋的身子一落地,她也不急着从我怀中挣脱,只是理了理有些松乱
的青丝,一对清璃的凤目毫不动摇的看着我,淡淡道:

  「高岩,一切该结束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我有些困惑,又有些难受,梅妤的决绝冷漠让我不知所措,我好像又回到当
初面对她的样子,在她清澈而又明锐的眼神下束手束脚的,梅妤又变成了一具美
得令人心冷的雕像。

  「不,不可能的。梅,我喜欢你,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缓缓的摇了摇头,
坚定地道。

  「高岩,你应该清醒一些了。你现在还年轻,犯过的错误还可以改,莫要等
到无法纠正的时候,那可就追悔莫及。」

  梅妤的话里虽然语重心长,但是我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好像在规劝我一般。

  「我怎么又犯错了,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我心中莫名火起,为什么梅妤总
爱拿出长辈的姿态指指点点,我一点都不喜欢被人教训,即便是我爱的女人。

  「你还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些字眼了好吗,那样子太不符合我们的身份
了,你应该把精力多放在自己身边的亲人身上。」梅妤好像也被我的话刺激到了,
她冷冷地道。

  「你什么意思?」我迟疑了下,忍不住质问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多花心思在你母亲身上,而不是成天只想着做那些肮
脏的事情。」梅妤双手抱胸,很冷静的对我说。

  她并没有摆出唑唑逼人的姿态,但这种冷静比什么都更伤人。

  我那两道长长的浓眉紧紧的拧在了眉心,目光中射出无数的猜疑与探询扫射
在梅妤脸上,试图找出她话语中是否蕴含着其他的意思。但梅妤只是那么冷静的
看着我,那对凤目就像两个深沉的海洋一般,将我的视线吸纳得一干二净,却反
馈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妈妈怎么了?」我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咦,以你的观察力,真的不知道?」梅妤两条斜挑的黛眉再次扬起,她的
眼神中多了一份怜悯之意,这让我看了很不舒服。

  「你再说一次,我妈妈怎么了?」我的声音很是低沉,语速也很缓慢,但话
音中却带上了几分凶狠。

  此刻,梅妤已经被逼到了大衣橱上,我的两只胳膊正撑在梅妤的头部旁,我
的脸正对着那张令我仰慕不已的玉容,双目却射出可以令人颤抖的冷光,我从未
这样子对待过梅妤。

  面对着我强大的压迫力,梅妤并没显示出退缩的迹象,她也没有直接回答我
的话,只是好整以暇的偏着头,嘴角轻轻撇了一下道:「你不觉得,你妈妈在衣
服与鞋子上花费的金钱与心思有些过分了吗?」

  「不过分,她跟你一样都长得很美,为什么不可以妆点自己?」我语气生硬
的回答道,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梅妤提到这些是什么用意,她想暗示什么?

  「没错,你妈妈是我平生所见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但以她的年龄与身份,
你不觉得,她的衣物鞋子有些过分追求时尚与太,太……」梅妤说道这里,突然
停了下,好像在搜索措辞一般。

  「你想说什么?」我清了清喉咙追问道。

  「过分性感。」梅妤总算把这几个拖延已久的词语说出了口。

  「我就不明白,我妈妈穿什么衣服有问题吗?梅姨,你家里的衣服也不见得
比她少呀。」我摇了摇头,很不满意的回答道。

  梅妤并没有被我的反问难住,她推开我的胳膊,走到衣橱前,从抽屉格中取
出一条色彩艳丽的蕾丝小内裤,在我面前摇了摇,口中带着讥笑之意道:「如果
时间倒推七八年,或者是你父亲尚健在,那这条很有情趣的内裤放在衣橱里一点
都没问题。」

  「不过,作为一个只比我年轻三岁的寡居女性来说,满衣橱都是这种为了诱
惑男性而设计的服饰,你真的不觉得有些异样吗?」梅妤不急不缓的道来。

  她两根水仙花瓣般的纤长白指勾住那条蕾丝小内裤的边缘,展现在我面前的
是一条三角形的鹅黄色蕾丝内裤,那纹着精致蕾丝的布条窄得可怜,说起遮蔽效
果远逊于装饰效果,而且蕾丝面料是镂空的轻薄设计,除了私处蜜穴的位置有一
朵百合花纹路之外,其他部位都可以一览无余。

  「女为悦己者容,这一点都没有错,女人的天性就是爱美,同为女人我很能
理解你妈妈的心态。这些衣服鞋子就连我看了也很喜欢,只不过她们的用途更多
是,为了让女人所欣赏的男人能够看到她们穿着时的样子。」

  梅妤的话一环一扣,清晰的逻辑让我哑口无言,但她却没有点到即止,而是
顺口继续说了下去。

  「你妈妈之前的生活经历是很坎坷,作为姐妹我很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以
她的容貌和性格不难找到好男人,我真心不希望她在错误的道路走下去。」

  「你怎么知道谁是好男人,你怎么知道什么样叫做幸福,你有什么权力评判
别人的对错。」我一句句的反驳,虽然声音并不大,但语气却颇为不善。

  「人之所以是高等动物,那是因为他们懂得用道德与法律约束自己的行为,
而道德是一切法律的源泉与基础,道德是让社会和谐运作的纽带,是我们有别于
动物的表征。」

  梅妤清澈的双目紧紧盯着我不放,她的眼神中正平和,却有循循善诱,好像
一个长辈在纠正误入歧途的孩子一般,只不过她口中所说的我并不以为然,我已
经见识了太多此类的言谈,再怎么智慧的言语在现实面前都是无力的。

  「高岩,伦理道德是比法律更为强大的力量,有了伦理才有了人类的文明,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社会的一份子,只有你遵守社会的基本伦理,你才能很好的享
受各种文明成果,你才有可能获得幸福。」

  梅妤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但我对此已经不厌其烦,我挥挥手打断了她
的劝诲,有些揶揄的道:「梅姨,你说的这些都很正确,但又有什么意义呢?你
不是也很享受我们之间这种不道德的关系。」

  我的话尚未落音,梅妤的玉脸就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她好像此刻才想起
自己以往的所为,以及我们之间极尽缠绵的男女欢爱,之前她用来教育我的那些
话放在我们身上,却成了一种莫名的讽刺,这让她显得言不由衷。

  「梅姨之前是做了错事,我们都做错了——那是不应该发生的,以后也不可
以再有这种事情。」梅妤双手按在胸前,似乎要克制住自己上下起伏急喘气的酥
胸,她的语气艰难苦涩,好像一字一句都从心底吐出般。

  「高岩,你应该中止这些不道德的男女关系,回归到社会为我们安排的轨道
上来,明白吗?」她很认真地对我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话里所指的,是我与白
莉媛的关系,还是我与她的关系,或者两者皆有吧。

  「不,我不明白。」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却将脸部靠得更近了,感觉梅妤鼻
腔内的急促呼吸都打在脸上,那冷冷的香气曾经令我无比痴迷,但我此刻却无暇
欣赏这些,只是牢牢地锁住她的双目,口中却无比愤慨,但却缓缓道来。

  「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一对真心相爱的男女,就因为他们的身份关系便要受
到指责;我不明白的是,原本我们过得很幸福的日子,为何别人要来横加干涉;
我不明白的是,两个相互吸引并且享受快乐的男女,为何要违背自己的真实感受。」

  我的鼻子都快要跟梅妤贴到一起了,在我的逼迫之下,梅妤的凤目中似乎闪
过一丝的松动,但她还是维持着清冷的外表,义正言辞地道。

  「人活在世上,没有谁能做到随心所欲,要在社会上生存,就必须遵守一定
的规范,否则你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她的眼神毫不退缩的看着我,我好像从中读出了一丝鄙视的意味,这让我感
到有些刺痛,我心中一阵莫名火起,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规规矩矩、条条框框,
好像一张大网般笼罩着我、阻挡着我、限制着我,我心中一阵不忿。

  「禽兽又如何,你所谓的规矩道德,在我看来都是狗屁,撕开文明的外皮,
人的本质就是野兽,谁足够强大谁就可以主宰别人,在哪里都一样的。」

  我几乎是用半吼着说出这些话,但梅妤只是露出一丝惋惜的微笑,她很轻缓
的摇了摇头道:「你很强大又如何,再怎么强大的野兽也体会不到,作为一个正
常人类拥有的情感与乐趣的。」

  梅妤的轻蔑与不屑彻底激怒了我,当发现在言语上已经无法压倒她的时候,
我只能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这一切,

  「梅姨,你的本能会告诉你,我是绝对正确的。」我轻轻说完这句话,俯身
含住她的芳唇,梅妤的唇瓣冰凉,牙关紧闭,她丝毫没有配合我的意思,但我却
毫不在意,就像我们初次那般,强硬地用自己的大口含住那柔软的唇瓣,大舌头
不住尝试着撬开那洁白如玉的齿关。

  「唔……唔……唔」梅妤把自己的玉齿咬得紧紧,丝毫不露出半分空隙,她
拼命摇动甩着臻首,尖尖的下巴不断撞在我的脸颊上,同时整个身子像头灵狐般,
在我的怀中挣扎扭动,试图想要逃离我的侵扰,但我的双手将她抓得紧紧的,她
的挣扎只是徒劳。

  她开始用那玉片般的长长指甲挠我,将我的腰间掐得一块块红痕,但即便是
那指甲尖都嵌入肌肉块中,但我依旧巍然不动。我轻轻的在她腰间一拉,那条纯
棉浴袍已经滑落在地,滑腻纤白如瓷器般的玉体已经暴露在空气中,同时上下其
手,开始抚摸挑逗起她的玉体。

  梅妤的反抗愈来愈顽强,似乎没有尽头一般的,眼看手上的动作收效甚微,
她蹬着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纹鱼嘴鞋的玉足一阵乱踩,我光着的脚板挨了好
几下,脚上的痛感让我怒火更盛,我伸手一把抄起她白腻细长的大腿,将她的右
腿高举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只剩下一条细白长腿踩着11厘米细高跟鞋,在这种
姿势下梅妤很难保持平衡,她只得紧紧的抓住我的脖子,这让我们的身体靠得更
近。

  「高岩,你要干什么?」梅妤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白得透明的玉脸上毫无血
色,直至此时,她脸上才浮现一层惊惧的神情。

  从始至终,我胯下的那根大肉茎一直耸立着,此刻与赤裸着身子的梅妤皮肉
相贴,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没有扑灭我的欲望,反而令我更加饥渴难耐,那兵
乓球大小的龟头已经胀得紫红。由于梅妤的右腿被我抓在手中高高抬起,那光洁
白净的私处完全暴露在面前,刚沐浴完的肉体白腻得令人炫目,平坦光滑的小腹
下方一撮柔软乌黑的耻毛形状整齐,随着一边大腿被抬高导致胯下的白肉被绷紧,
那花瓣状的蜜唇口有些无法闭合,几片嫣红的花瓣下方露出那条鲜红的窄窄小缝。

  「梅姨,你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吗?」我双目中毫不掩饰的展示自己的欲望,
梅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是好,她只是紧紧咬住下唇,此刻她变得十分软弱。

  「我知道。」我轻声的凑在她耳边,极尽温柔的道出她身体的每一点妙处,
包括她花径内的每一处皱褶、蜜穴内的每一道曲折,腔壁内的每一处敏感点,我
的话语极其的大胆袒露,但又带着专注的迷恋。

  与此同时,我的那根巨茎也顺势进入了那具花瓣蜜穴,久违了半个月,那里
面居然变得又紧窄了几分,好像她的花径自身具有修复功能一般,我这根铁犁歇
业了一段时间,原本已经适应我的长度体积的花径却变得陌生起来。

  我好像初次与她交接一般,重新花费了一番气力才撑开那紧窄如处子般的腔
壁,然后按照我口中所说,轻车熟路的探索起她蜜穴内的秘密,虽然梅妤表面上
对我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她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她。

  初开始的时候,她的花径内还是比较干涉的,但随着我巨茎的抽送,里面开
始慢慢分泌出润滑的液体,这一切都意味着她身体的本能开始苏醒,梅妤此时已
经无力再做反抗了,但她却紧紧的闭住眼帘,仿佛不敢直视我一般。

  梅妤的背部被压在白色柚木衣橱上,她只用一条踩在11厘米细高跟鱼嘴鞋
的长腿站在地面上,完全得倚靠我的身子才能掌握平衡,在这种姿势之下,她整
个人完全没有行动能力,只能任由我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我一边搓揉着梅妤胸前那两坨雪白丰腻的玉乳,一边伸嘴去叼含她的薄唇,
梅妤的牙关咬得紧紧的,一点都不配合我的舌头,我只好放弃叩开她玉齿的念头,
一条大舌头将她的唇瓣与下巴舔了个遍。

  从一旁的落地窗穿衣镜里可以看到,这件装饰着充满女性符号和气息的衣帽
间内,深可陷脚的羊毛地毯上扔着一件纯棉浴袍,旁边是一对男人长满体毛的大
脚,以及一只踩在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鱼嘴鞋内的女性玉足,那纤细白皙的
足弓在11厘米的鞋跟的衬托下更是如新月般优美,两条又长又直的细白玉腿绷
得紧紧的,好像在承受某股冲击力一般,不经意间可见那白腻柔嫩的小腿肚微微
颤抖中。

  在镜子映不到的另一边,女人的另外一条柔白光滑的玉腿则被高高抬起挂在
男人的肩膀上,那踩着金色蛇皮鱼嘴鞋的白藕般的小腿垂在男人背上,11厘米
的细高跟随着女人玉足的晃动,时不时的刺入男人坚实坟起的肩部肌肉块上。踩
着11厘米的细高跟让女人窈窕的身段更为高挺,但她身前的男人仍需矮着身子
才能将他的阳具插入女人私处,此刻他的双臀像是装了马达一般飞速挺动着,一
根粗如儿臂的巨大肉茎有节奏的出入于女人胯间,女人蜜穴口那花瓣般的蜜唇被
带动着东倒西歪,巨茎的抽插之间不断带出腔壁内鲜红的嫩肉。

  为了保持平衡,女人的两条雪白胳膊不得不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她那一头
顺滑如绸子的青丝随着身体的晃动在空中抖动着,发丝遮掩下看不见她的清丽玉
脸,但那对凤目却闭得紧紧的,好像不愿意与男人直视一般,两片合在一起的嫣
红薄唇有些冷漠,虽然男人一直在用自己的嘴巴与舌头在外头搅动,但她丝毫不
见张口配合的迹象,只是任由男人将自己的下巴附近涂得都是口水。

  「梅,承认吧。」我一边扭动臀部抽插着,一边喘着气道。

  「梅,你是喜欢我的,你的身体是无法抗拒我的,我们俩的身体就是为了彼
此而设计的。」

  「梅,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也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放开所有的顾虑,让我
们尽情享受男女之间的快乐吧。」

  我的动作愈来愈猛烈,带动着那具纤白柔美的玉体不断猛烈撞击在白色柚木
衣橱上,梅妤的雪臀碰在柚木门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那冲击力大得让衣橱
不断的晃动,哗啦啦地里面好像有挂着的衣物掉落下来,整个衣帽间似乎像地震
般在剧烈地摇动着。

  梅妤此刻已经毫无任何反抗能力了,她只能无条件的接受我的巨茎在体内出
入,虽然她的双手将我的肩膀抓得紧紧的,那玉片般的长长指甲都要嵌入我的肌
肉中,但从她花径内一阵又一阵的收缩来看,很快她就要沦陷于我的巨茎抽插之
下。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之时,我却很敏感的听到隔壁卫浴间传来的推门被拉开的
声音,难道是白莉媛已经洗完澡,要出来了吗?从脚步声来看,她应该已经走进
了卧室,而衣帽间的门此刻还是虚掩着,白莉媛随时可能走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即停止正在抽动中的下身,迅速环视了衣帽间一圈,这
个房间虽然不小,但衣橱、鞋架和落地镜都是固定在墙上的,根本没有可移动的
掩体,时间紧迫,不容我多做思虑,我迅速抱起已经软弱无力的梅妤,打开面前
的柚木衣橱门钻了进去。

  待我将将把衣橱门关好的同时,衣帽间的推门也被拉开了,白莉媛挟着一股
香风走了进来,我暗自庆幸自己反应迅速,否则我们两个赤裸着身子,正在做那
勾当的画面,就会被她抓了个正着。

  我定了定神,鼻间闻到一股樟脑丸的气味,这才发觉自己置身于一堆大衣与
皮草之间,原来这个衣橱是白莉媛专门放秋冬外套所用的,所以里面的空间颇大,
正好容得下我们两个人的身子。这回我可得感谢白莉媛一向对生活品质精益求精
的态度了,整个衣橱都是用实木打造的,就算我们两人加起来有两百多斤的重量,
站在里面也绰绰有余。

  只不过身陷黑暗中,我一时间没看到梅妤的轮廓,自从被我抱进来之后,梅
妤就一动不动的缩在衣橱的角落,只有那细细的呼吸声表示她的存在,我有些担
心她的情况,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有些费力的推开带着白莉媛香气的大衣,在
一件柔软光滑的皮草后面找到了梅妤的身子。

  触手之处是一团柔软滑腻的嫩肉,从形状和手感来看应该是梅妤的雪乳,我
心中不由得一荡,忍不住在上面多摸了几把,但梅妤却没有任何回应,她也没有
发出声音,也没有推开我手臂的意思。

  我心中暗自一沉,梅妤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慌忙伸手要去抱她,但却发
现她双手抱膝蹲在衣橱的角落,我伸手按在衣橱门背向外轻轻推开了点,一股光
线射了进来,我用一件大衣的裙摆卡住衣橱门,借着光线看到了梅妤。

  她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抱住雪白纤巧的膝盖,两条白藕般的颀长小腿左右分开
坐在地板上,玉足上的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鱼嘴鞋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她的
臻首斜斜倚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乌黑顺滑的青丝滑落露出半张脸颊,虽然里面的
光线很是阴暗,但却可以看到那白玉般的脸颊上有一团艳丽的桃红,她的凤目似
睁似闭,宝石般的一对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目光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东西。

  我把手放在梅妤肩上,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身上滑腻娇嫩的白
肉好像一滩软泥般顺势倒了过来,我忙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感觉怀中的玉人有些
异常,她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浑身软绵绵的像是骨头都被抽走了,我很关切的
在她耳边悄声问道:「梅,你怎么了?」

  梅妤没有睁开眼睛,她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努力吸了几口气,脸上有一种
娇怯难堪的神情,她把芊芊玉指按在自己胸前,两道斜挑的黛眉微蹙,过了半响
才有些艰难道:「这里好闷,我有些头晕。」

  我见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可能是先前那种站立姿势做爱爱太耗体力了,再加
上衣橱内空气稀薄嫌闷,梅妤明显露出缺氧的状态,但此刻我们两人困在衣橱里,
却无其他办法可以脱身,只有盼望着白莉媛尽早离开衣帽间。

  为了避免梅妤体力不支摔倒,我很体贴的将她抱至胸前,让她背靠在我的胸
膛前蹲着,我的行动赢得了她略带感激的微微一笑,但这个姿势却让我们的肉体
紧紧贴在了一块,我的鼻子更是深深埋入她那一头青丝中,口鼻间那股独特的冷
香更为浓郁了。

  我们的位置正好对着衣橱门那一道小缝,虽然我心里巴不得白莉媛能够尽早
离开衣帽间,但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门外的景象所吸引住。

  白莉媛刚才显然是把湿漉漉的长卷发搽干了,地毯上扔着一条长长的大浴巾,
却没有看到她诱人的倩影,我正纳闷间,一阵如兰如麝的香气袭来,眼前突然一
暗,两坨又大又圆的白肉展现在眼前,那白肉形状饱满结实,皮肤光滑细腻,就
像两只成熟的大白瓜般,高高地挺翘在半空中,显然正是白莉媛的丰硕肥臀。

  这对白腻肥美的丰臀只在眼前出现了两秒,便一摇一摆的朝落地穿衣镜那边
走去了,随着视线的绽开,先是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迈着略带慵懒的步伐光
脚踏在羊毛地毯上,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带着沐浴后的光泽披洒在肩后,
发长及腰的酒红色发丝如一匹绸缎般遮盖住了白玉般的后背,她纤细窄小却略显
丰盈的腰肢一扭一扭着,带动着那一头波浪长卷发左右甩动,那色彩艳丽的长发
更显得身上肤白如玉,好像她浑身的血液精气都被吸收到那头长发中一般,浑身
焕发着一种充满雌性诱惑的气息。

  白莉媛一边走着,一边用手在胳膊上抹着什么,我这才发现,在羊毛地毯中
央的那条真皮长凳上,放着一个造型精美的白色瓷瓶子,我知道那里面装的是羊
脂膏,她平时总会在浴后和睡前涂抹全身,这是保证肌肤紧致和富有弹性的秘诀
所在,也只有这样坚持不懈的保养,才让她拥有二十出头的女性的肤色和质感。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白莉媛一边用羊脂膏涂抹过全身,一边口中还哼着歌儿,这首邓丽君的《我
只在乎你》,被她略带水乡韵味的吴音演绎出来,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那歌声
婉转缠绵之中,又带着些许的娇憨可人,像一名痴情的少女,在倾述自己对情人
的爱恋般,令我听得如痴如醉。

  从歌声中可以听出白莉媛心情很是愉快。的确如此,经过前面那场两情欢悦
的盘肠大战,然后又泡了个悠闲惬意的热水澡,此刻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泛着
桃花般的红晕,让她那成熟大气的容颜更加艳光四射,那副容光泛发的美态别提
我看得痴了,就连梅妤都不由得呼吸为之一滞。

  我感觉有一双柔软的纤手抚上我的脸颊,不知什么时候,梅妤把嘴巴凑到了
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妈妈很美,看上去起码比真实年
龄小十岁。」

  「梅姨,你也很美的,跟我妈妈一般的美。」我轻声道。

  对于我的赞美,梅妤不置可否,她只是微微摇了摇臻首,继续透过那道缝向
外看去。

  白莉媛恰才涂抹好了手臂和背部,她双手十根腴白颀长的纤指都打好了羊脂
膏,白葱纤指伸到自己胸前轻柔涂抹起那对丰硕白腻的巨乳,她涂着茜红色指甲
油的柔软纤指抓在自己那对腴白丰腻的乳肉上,那对白玉香瓜般的硕乳颤巍巍的
在胸前晃动,就像两只肥美的大白兔般富有弹性,她纤白的手掌自外向内轻柔做
着圆周运动,那一圈圈柔腻的乳肉在她的五指下,像平静的池水被投入一块石头
般,化成一圈圈的白肉涟漪向四周荡开,而池水中央的那两粒粉红的樱桃却巍然
挺立着,就像刚从树上摘下般带着新鲜的露珠。

  等手上的羊脂膏都涂好后,白莉媛还把手伸到下方托起那对白玉香瓜,她托
着那两坨雪白丰腻的乳肉在镜子前左右转了转,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胸前那对圣女
雪峰,那丰硕肥美的白腻乳肉被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那里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
洞般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她一对桃花眼左顾右盼、眉梢生春,神情姿态就像一
个刚发育的小女孩般自得意满,那股娇俏妩媚的模样让我不由得心神荡漾。

  躲进来前,我原本与梅妤正做到热火朝天的状态,所以那根巨茎还迟迟未软
化下来,这回被白莉媛那对丰乳一刺激下,又重新硬硬的翘了起来。

  我和梅妤肉贴着肉,所以她很敏感的发现了我下身的变化,她有些犹豫的动
了下,像是要与我保持距离般,但我却把双臂围了上来,两只手顺势把住了她胸
前那对雪乳,虽然她们的分量远不如衣橱外那个美人,但手感却是一般的滑腻饱
满。

  「别,别在这里,会被发现的。」梅妤的声音又细又弱,她好像很是羞耻不
堪地道。

  「梅姨,前面我还没让你到呢。」我把鼻子埋入她顺滑的青丝内,大力吸索
着她身上的冷香。

  梅妤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此刻她整个身子都落入我的掌握中,根本无法做出
过大的动作,而且她也怕自己弄出的声音过大,会惊动外面的白莉媛,所以只能
任由我一手一个,把她的那对腴白雪乳揉出各种形状。

  这时外边的白莉媛已经走到了真皮长凳边坐了下来,她抬起一条羊脂白玉般
的长腿,开始往自己玉腿上涂着油膏,她那腴白光滑的大长腿在空中微微弯曲,
从白腻细长的小腿到脂白如玉的足弓绷成一条优美的弧线,那赤裸的脂白玉足足
尖高高翘起,涂着茜红色指甲油的玉趾完全舒展开来,就像一朵迎风招展的百合
花般迷人。

  目睹着白莉媛的娇美姿态,我底下那根巨茎已经硬的像铁棒般,像一头没头
的虫子般在梅妤胯下撞来撞去,梅妤好像有些不悦的样子,她伸手想要推开我的
那玩意儿,却被我用手给抓住了,我顺势把手伸到她双腿之间,没想到手掌所至
之处却是一片湿漉漉的,原来先前我们交欢时的余韵未消,再加上我在衣橱内的
一系列挑逗,梅妤已经熟透的蜜穴又分泌了大量春水玉液。

  此时我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向下托住梅妤的柔腻桃心白臀,将她的下身调整
到一个差不多的位置,我的那根膨胀已久的巨茎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硕大的龟
头在她泉水淙淙的花瓣蜜穴口磨蹭了几下,然后缓慢坚定的向上顶去。

  「唔……」梅妤强行克制住自己,口中的呻吟压抑而又细微,只有我听得出
那里面蕴含着的一丝愉悦。

  由于我们所处的空间并不宽敞,梅妤等于半蹲在柚木底板上,她茭白细腻的
玉体像一直白生生的大青蛙般蹲着,足下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蛇纹鱼嘴鞋,
这使得她细长白腻的下身抬高了不少,我正好可以从背后插入她的蜜穴,我们这
种姿势是无法做太大的抽插动作,所以我只能慢慢挪动着屁股,让大肉茎慢慢的
侵入她的花径内,从背后看过去我们两人就像野兽一般下体相连地交媾在一起。

  不过这样子也有点好处,由于蹲姿的缘故梅妤双腿夹得实在紧,那腔壁上的
道道肉褶将我的茎身吸得牢牢的,那种快感比之前更是深了不少,我缓慢而又沉
着地在那紧窄的花径中磨蹭着,虽然因为姿势缘故没有大幅度地抽插,但梅妤极
为敏感的身体已经产生了反应,她开始轻微而又压抑地细细喘着,蜜穴内更是不
断地分泌出更多的液体,我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已经湿湿的了。

  这时白莉媛已经做好了双腿的美容保养,她从真皮长凳上站了起来,白花花
的大长腿步履轻盈的在地毯上转了一圈,那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在空中飞
舞着,羊脂白玉般的胴体就像一尊女神像般高傲艳丽,然后她便光着脚一扭一扭
的向我们这边走来,那两条腴白的大长腿迈动之间,胯间那处白净光洁的蜜穴隐
约可见,虽然她浑身一丝不挂的,但除了那头光泽富丽的长发外,通体就像一块
羊脂白玉般雕成般毫无瑕疵,那种美丽几乎令人目眩神迷。

  当白莉媛走过来的时候,我跟梅妤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两人交合在一起的
身子也僵在了半空中,生怕发出什么动静被她发现,不过还好我们选对了衣橱,
现在已经进入夏季了,白莉媛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会去开这个衣橱的。

  果然如我所愿,白莉媛走到我们面前,却侧身打开了另一个衣橱,她从里面
取出一条蕾丝小内裤,没想到这么巧,那正好是梅妤先前给我看的那条,她就那
样站在原地蹲下身子,把两条腴白的大长腿伸入蕾丝内裤中,然后轻轻的向上拉
到腰间,当她弯腰的时候,那两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就垂挂在胸前,就像两个白
花花的吊钟般在我面前晃动着,在那两坨雪白丰腻的乳肉之间,可以看到她胯下
那具光洁白净没有一根毛发的白桃蜜穴,白玉香瓜上那两点粉红樱桃与像瀑布般
垂下的酒红色长卷发相映成趣。

  这一切构成的香艳画面充满了诱惑,我身体本能的涌起一股热血,只觉得胯
下那根巨茎硬的不能在硬,茎身又再次膨胀了几分,由于那根大肉茎正插在梅妤
体内,她的花径腔壁很明显被我撑大了一圈,梅妤自然发现了我此刻身体的变化,
她突然伸嘴在我耳边轻轻念叨了句。

  「高岩,你这个恋母的小坏蛋。」

  梅妤这句话虽然声音很轻,但听在我耳中却像一声惊雷般响亮,震得我有些
心神不定,看来梅妤已经对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了解颇深,但她并没有直接揭穿,
她这是什么意思呢,她究竟心里有什么打算?

  「梅,你弄错了。」我轻声的辩解道。

  梅妤并未为之所动,她重新凑到我耳边说了句:「臭小子,你以为还能隐瞒
多久,你妈妈走过来的时候,没看到你硬成什么样子了。」

  这几句话虽然语气很轻,但在我心头却掀起了轩然大波,我并不清楚梅妤究
竟了解了几分,但以她的明睿与机警,我们母子之间的不伦关系迟早会被看破的,
更何况上次在吃下午茶的时候,白莉媛那条粘满精液的丁字裤已经被她察觉了。

  「你们在家里捣鼓的那些事儿,以为我不知道吗?」梅妤一句接一句的道了
出来,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但话语却显得颇不客气,而且我好像从她话中闻到一
股不寻常的味道。

  我心中有点不舒服,但是胯下的巨茎却如梅妤所说的一样硬如钢铁,带着一
点小情绪,越发的用力朝梅妤花径内捅去,我们原本就肉贴着肉十分紧密,这下
子梅妤顿时感到大肉茎的气势汹涌,粗长的茎身缓慢而又有力的刮擦在她的腔壁
上,将那些肉褶挤得东倒西歪,硕大的龟头深深的抵着她花心那团嫩肉,一阵阵
快感像电流般流遍全身。

  她这个姿势其实很是不堪,两条蹬在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鱼嘴鞋内的玉
足半蹲着,但臀部下方却被我的双手托起,就像一个小女孩被大人抱在手中把尿
一般,而我的那根大肉茎更是粗野蛮横的插入她的花瓣蜜穴中,不断深入的抽插
极大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让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男人所顶穿一般。更难受
的是,两人此刻身处于一个狭窄黑暗的空间内,外面则站着的那个女人却是自己
的好闺蜜,同时又是身后这个男人的母亲,这种独特的环境却让禁忌的男女性交
更加刺激,她的身体不能自己的涌起一阵阵的欲浪。

  此时,衣橱外的白莉媛已经用一条鹅黄色的蕾丝文胸罩住了那对白玉香瓜,
她背过白胳膊扣上文胸搭扣的时候,那两坨丰腻肥白的乳肉高高地堆在文胸上沿,
肥美的白肉好像充实饱满得要溢出似得。她双手叉腰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姿势,忽
然若有所思的用手轻抚脸颊,一对美目浮动着摄人心魄的秋波,好像想到什么美
好的事物一般,她抿了抿鲜艳欲滴的樱唇,嘴角溢出一丝恋爱中的女子才有的羞
涩笑意,有些自恋的抬起雪臂从脖颈开始向下抚摸去,经过被蕾丝文胸托起的丰
腴乳峰,光滑白净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然后停留在轻薄镂空的蕾丝三角裤遮蔽
住的白桃蜜穴,她伸出两根又长又细的柔白纤指在那朵百合花上滑动着,那动作
优美轻柔得就像是在用涂着茜红指甲油的指尖跳舞般。

  白莉媛的玉体从侧面来看,就是一道凹凸有致的完美S曲线,她轻轻踮起涂
着茜红色指甲油的趾尖,白皙颀长的纤指从胯间向后画了个圆周按在那两坨又挺
又翘的肥白雪臀上。侧着身子看着镜中自己那丰硕肥美的大白屁股,那条两指宽
的鹅黄色蕾丝三角裤就像两条带子般系在雪臀上,深深的陷入了那雪白肥腻的屁
股肉中,两大坨奶油般白腻的臀肉高高翘起,那两条腴白丰盈的大腿根部好像很
用力的夹了夹,镜子中的那个尤物美人似乎有些难耐的轻咬着下唇,那神情姿态
中充满了熟年妇人的诱惑与荡意。

  衣橱外的香艳场面,看得我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胯下更是变本加厉的顶动
起来,每一下都深深的刺破梅妤的花心,让她雪白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花径内更
是涌出大量的春水,她被我顶动着微微向前倾去,膝盖不小心碰在衣橱门上发出
轻微的响声。

  我们俩顿时一惊,慌忙停住有些过火的动作,屏息静观衣橱外的动静,不过
白莉媛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声响一般,她只是对着落地穿衣镜欣赏了一番自
己的美态,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一件米白色真丝长睡衣罩
住自己诱人的玉体。

  我与梅妤这才舒了口气,不过还没等我重新接上先前的动作,转而看到白莉
媛蹲下身子去捡地毯上那条浴巾,我才想起先前梅妤身上被脱下来的浴袍还扔在
地面,这下可被白莉媛给捡了个正着,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白莉媛手中拿起那件浴袍看了看,玉脸上露出一丝迷惑,她抬起头打量了一
番室内,眼神中似乎有所怀疑,我慌忙把眼睛从橱门缝那边移开,把自己与梅妤
重新置入黑暗中,这下只能听到白莉媛的玉足踩在羊毛地毯内的沙沙声。从脚步
声中可以听出她在室内走了一圈,鼻间突然飘来一股浓郁的香气,我心知白莉媛
与自己近在咫尺,只有一门之隔,慌忙用手按住梅妤的檀口,生怕她的呼吸声瞒
不过外面,不知是自己的谨慎起到了作用,还是白莉媛并没打算认真搜索屋子,
很快那股香气就移开了,然后我听到衣帽间门被拉动的声响,主卧室门被拉开又
关上,白莉媛就这样走了出去。

  我松开捂着梅妤嘴巴的手掌,有些后怕的在胸口拍了拍,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幸好白莉媛的疑心不是那么重,要是她心血来潮拉开衣橱门的话,我与梅妤性器
结合在一起的景象就会暴露在阳光下,那时候不知白莉媛会多么的震惊,那样子
的话对这两个女人的伤害不知有多大,她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姐妹关系估计也无法
维持下去了。

  我重新回到那个观察口,果然室内已经空无一人,地毯上的浴巾与浴袍都不
见踪迹,想来是被白莉媛顺手带走了。

  不知何时,梅妤再次凑到我耳边,她语气有些怪怪地道:「高岩,真没想到,
你妈妈这么风骚。」

  这回梅妤话中的醋意已经昭然若揭。她那略带讽刺的话更是让我心生不满,
我沉声道:「不准你这么说我妈妈。」

  「呵呵,难道我说错了吗?」梅妤在黑暗中冷笑连连。「你妈妈这么一个大
美人,却跟自己亲生儿子,不干不净的乱搞。」

  「你胡说,我妈妈怎么不干不净了。」我大怒之下,出言反驳道。

  「你们母子乱伦,还不是不干不净。」梅妤冷冷地道着,她的每一句话都好
像刀子般,刺得我的心里一阵阵地流血。

  「梅姨,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婚内出轨,瞒着丈夫跟我偷情,你比我
妈妈好得了多少?」我见她把事情给扯明了,也就毫不容情地出言讽刺道。

  「你,你,你……是你强迫我的,你这个混蛋。」梅妤语无伦次的说着,向
来口舌便给的她,居然会出现口齿不清的情况,显然被我这句话顶到了软肋。

  「你什么你,就算第一次是我强迫你了,之后的那几次呢,你不还是乖乖的
分开大腿让我插入,而且每次都被我弄得达到了高潮,你敢说你跟我做爱的时候
没有感到很舒服吗?」

  我话刚落音,手腕上便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疼,原来梅妤被我说得气不过,抓
住我的手掌便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我手腕上多了两排深深的齿痕,
上面沁出鲜血的痕迹,我不由得松开了抱住她的双手,她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
气,从我怀中挣脱站起,推开衣橱门就往外跑。

  我怎肯就此放过她,撇开手上的疼痛不顾,忙起身追了上去。只见梅妤赤裸
着白生生的玉体,两条白藕般的长腿踩在暗金色蛇皮鱼嘴鞋内,踩着11厘米细
高跟的玉足有些步履艰难,先前在我们的性爱中已经耗损了大量的体力,所以她
走在羊毛地毯上有些摇摇晃晃的,朝敞开着的衣帽间门口走了几步,脚下就不由
得一绊,穿着细高跟鞋的左脚踩歪了,整个人摔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没等她挣扎的站起来,我已经像一头饿狼般扑了上去,双手抓住她包裹在1
1厘米细高跟鱼嘴鞋内的玉足,梅妤双足一阵乱蹬,那细细的鞋跟把我的双手刺
了好几下,借着我略微退缩的空隙,她又继续向前爬了几步。此时她一头顺滑的
青丝完全滑落了下来,通体如一具白玉雕成般的小提琴般在羊毛地毯上怕冻着,
她那对玉足上还套着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鱼嘴鞋,所以爬行起来的速度并不
快,虽然她并不是存心的,但那两坨桃心状的雪臀却不由得随着身体晃动在我面
前,那具嫣红充血的花瓣蜜穴在腴白饱满的胯间尤为显眼,上面粘着的透明分泌
物让我欲念更炽。

  梅妤晃晃悠悠的还没爬动多少距离,就发觉脚踝一紧,被一只如铁腕般的手
给擒住了,就这样再也无法多进一步了,任凭她再怎么发力挣扎蹬踢也无济于事。
然后男人的手抓在了自己的腰间,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从地毯上提了起来,等
四肢重新落到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时,面前已经看不到敞开的门外主卧室的大床,
而是背向着大门,面朝着一面落地穿衣镜。

  镜中的女子青丝惺忪、玉脸含春,雪白细长的四肢趴在羊毛地毯上,像一只
浑身晶莹透亮柔若无骨的大白羊,而背后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浑身都是毛发,胯
间粗大颀长的阳具已经呈现淫猥的紫红色,上面还裹满了源自自己体内的透明黏
液,他就像一只充满了力量与情欲的公兽般,用那种择人欲噬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

  「不要,我不能被他控制。」心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虽然下身还带着巨茎
侵入造成的擦伤,梅妤还是再次鼓起力气朝前爬了几下,她胸前的两对白腻雪乳
随之晃来晃去,那模样另自己羞耻难当,但她已经没有闲暇思考了,随即一双有
力的大手按住了肩头,自己再怎么做动作都无法挣脱。

  男人身上浓烈的雄性气息袭来,梅妤感觉到他身上的毛发扎得自己浑身别扭,
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被摆成了一个适合交媾的姿势,那是哺乳动物常见的最原
始姿势,然后下体突然感到一阵火热,一根坚挺如铁的棒状物顶在了自己的花瓣
蜜穴口。

  「不要……」梅妤口中发出一声悲鸣,但为时已晚,紧接着那根粗大的棒状
物就这么捅了进来,那又粗又长的男根好像要把自己的肚子顶个对穿似得,粗野
蛮横地刺穿自己丰腻肥厚的花心,顶入自己的湿润光滑的花房内,幸好先前的性
交已经让蜜穴花径内分泌了足够的润滑液,否则这一下子可刺得不轻,梅妤只觉
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好像男人的阳具是刺在自己的心脏上,而不是刺在自己
的子宫内。

  「梅,不准你说我妈妈的坏话,你快向我道歉。」男人的话语稚嫩又带着几
分霸道,他口中喃喃自语着,胯下却毫不容情的抽插穿刺,那根异于常人的硕大
阳具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梅妤可以听见那两颗大卵袋拍打着在自己大腿内侧的
「啪啪」声,那声音是如此的淫靡不堪,让梅妤羞愧不已。

  「不,我才不会道歉,你妈妈勾引自己的儿子,道德败坏,恬不知耻。」梅
妤摇晃着臻首,承受着背后传来的一阵阵强横霸道的抽插,但她却死死的咬住下
唇,口中兀自强硬的回击着背后的男人。

  梅妤口中虽然是这么说,但她心中泛起的却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不知是何
时起,自己在了解到男人与她母亲之间的不伦情事后,最大的反应并不是震惊与
不屑,而是对自己闺蜜的隐约不满。

  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满的是什么,是怪白莉媛隐瞒着自己与儿子交媾吗?还是
怪男人色欲攻心做出背德之事?又还是男人贪花好色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她只是
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不忿,不忿的是自己原本是个身家清白的人妻,却被这男子
以强横霸道的手段所占有;更不忿的是,男子对她的行径来看,体现的更多是欲
望与占有,这两种心态夹杂之下,让梅妤忍不住屡屡出口伤人,全无往日里冷静
自持的样子。

  「不准说我妈妈,谁也不准……」我口中默默念叨着,胯下却发疯似得飞快
出入于梅妤的蜜穴花径,我的动作全无之前那般温柔怜惜,好像是想用自己的性
器官证明主张一般,横行霸道地在梅妤的花径腔道内抽插着,原本娇弱不堪的梅
妤怎么受得住我这边蹂躏,她按在地毯上的细长双臂越发的塌了下去,直至不得
已用手肘支撑着。

  我只觉得梅妤的花径内越来越热,胯下的巨茎就像一根烧得滚烫的火棍般进
进出去,搅动着那里面一团团肉褶翻滚蠕动,我的进入是势不可挡的,带着粗鲁
蛮横狠劲,口中喘着沉重的粗息,如牛一般的身体凶猛地撞击着她,梅妤已经毫
无抵抗之力了,她完全是靠我双手的力量勉强跪着,那白花花的身子被我撞得花
枝乱颤,就像一具完美无瑕的瓷器般在羊毛地毯上晃动着。

  在镜中,可以看到一个柔白光滑的颀长女体趴在茂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她
那一头如绸子般顺滑的青丝随着身体晃动着,偶尔从中分的两缕发卷内可以觑见
那张清丽无匹的玉脸,只不过此刻这张脸上却有些焦急,她轻轻咬着薄薄的下唇,
那对往日里无比睿智的凤目中却有股迷惘之意。

  而此刻,在梅妤身后的我,赤裸着肌肉坚实的身子,就像一只发情的公兽一
般,双手扶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上,胯间的大肉茎像打桩机般疯狂出入在她
雪股间,毫不容情的捣弄着那具嫣红的花瓣蜜穴,不知是否用这种动物般交媾的
姿态缘故,梅妤的高潮很快就来了,我看到她的雪股开始阵阵的收紧,花径内的
肉褶啃咬得更加厉害,但我并没有放缓下体抽插的速度,反而变本加厉的疯狂抽
插起来,每一下都深深的插入她的花房,只觉得那里面一阵阵的痉挛,大股大股
的春水花蜜喷射出来。

  梅妤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她身子一软向下趴倒在羊毛地毯上,浑身的骨头
好像被抽走了一般柔弱无力,但我并未因此对她有所怜惜,欲望已经冲昏了我的
理智,我此刻只是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公兽,只想要在这具白腻纤柔的女体上发泄
欲望。我顺势压倒她洁白光滑的背上,像是在奸淫一具艳丽无比的白玉女尸般,
用自己膨胀到了极限的阳具抽插着胯下的女人,梅妤好像失去生命一般俯卧在柔
软的羊毛地毯中,她浑身一动不动地任由我对她肆意施为,只有两瓣桃心雪臀收
缩得紧紧的,蜜穴花径里一阵阵抽疯般的痉挛,像是要夹断我的巨茎一般,死死
地咬住我的大肉茎不放。

  我双手抓住那对柔软得要化开的白腻臀瓣,下身疯狂的顶动了十几下,然后
死死的将那根大肉茎捅到了湿滑花房底部,然后肚皮贴着她的柔软雪臀开始喷射
起来。

  「高岩,你这个大混蛋,我恨死你了。」梅妤把臻首深深埋入羊毛地毯中,
她背对着我的茭白玉背一阵阵地颤抖,终于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怒骂,她的话
音再也不见往日的优雅从容,而且那还带着一丝丝哭腔。

  「你这个混蛋……吖」在梅妤的哭骂声中,我的精液一股股的击打在她花房
的腔壁上,将胯下玉人射得一阵阵痉挛发抖,两根白藕般的颀长玉腿胡乱的在羊
毛地毯上踢动,那踢动的频率好像暗暗响应着我射精的节奏。

  虽然之前已经在白莉媛体内发射过一次,但我这次射精的量依旧十分充足,
将近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当我无比舒适的松了口气,有些乏力的趴在梅妤香汗淋
漓的玉背上时,身下的玉人已经再无动弹之力,套着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鱼
嘴鞋的玉足有气无力的在地毯上磨蹭了两下,然后就像一具被抽光了精气的艳尸
般一动不动。

  我休息了片刻,有些心疼身下的玉人,忙用手支撑着站了起来,却发现梅妤
有些异常,她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趴在羊毛地毯上,我先前的怒
气已经随欲望宣泄出来,此刻反而心中有愧,看到梅妤白玉般的柔软纤体上好几
处被我抓出的红痕,不由得大生怜惜之意。

  「梅,对不起,我先前过分了。」我抚摸着她带着汗湿的秀丽乌发,轻声抚
慰道。

  但梅妤并没有回应,她好像是昏睡着了一般,身上也是冷冰冰的像尊塑像。

  「梅……梅姨,你没事吧?」我心下大惊,慌忙伸手在她鼻间一试,虽然气
息很是细微,但还好呼吸正常。

  我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但还是不敢怠慢,忙躺到她身边,将她的臻首抬起,
想要为她做人工呼吸,只不过一接触到那有些冰冷的薄唇,梅妤就反应过来了。

  梅妤微微抬起一只手,挡住我要伸过来的嘴,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不
用了,我没事的。」

  梅妤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我却听出她话中的坚定,虽然我很关切的询问她的
情况,但她都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道:「我有些累了,让我在这里休息下吧。


  不知怎么的,自己此刻在她面前有些尴尬,我有些不敢直面她的眼神,而是
心中有愧地移开了目光。看她一副坚持的样子,我也不好继续勉强,事已至此,
我只好松手放开她。

  从衣帽间走出来的时候,我回头望去,梅妤依旧躺在羊毛地毯上,她完美无
瑕的瓷白玉体一动不动的趴着,好像所有的生机都随着先前那场交媾而被抽走般。

  我心态复杂地朝梅妤纤白窈窕的身子看了几眼,想再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虽然我心中恋恋不舍,但最终只好摇摇头走了出去。
作者: 47415869    时间: 2014-11-13 20:21     标题: 【天若有情】(88-90)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4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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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轻轻地把主卧室的门开了一道小缝,我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卧室外的动静,一
切都跟2个小时前别无他样,我心中不由得舒了口气。偷偷溜回自己的卧室,我
重新穿好衣物走了出来,鼻端却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热
腾腾的菜肴。看着白莉媛在厨房里忙碌着的背影,我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自己
与梅妤的事情并未让妈妈知晓,忧的是今后应该如何处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呢。

  我正在头疼不已的时候,杨乃瑾这时恰好也下班回家了,她兴高采烈的跟我
诉说着工作上的事情,我们的声音招来了白莉媛,她系着一条崭新的棉布围裙,
端着一碗热汤放在餐桌上,口中忙着招呼我们过来吃饭,杨乃瑾很乖巧的过去帮
忙了起来。

  「石头,你前面去哪了,我洗澡完出来没看到你。」白莉媛边摆着碗筷,边
顺口问道。

  「哦,我刚才出去买烟了。」我面不改色的答道。

  白莉媛便没再说什么,我不知她话里是否有意在试探我,但从她的反应来看
不像是起了疑心,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种事情实在太容易出差错了,以
后还是谨慎点是好。

  我们摆好了饭菜后,梅妤也走了出来,一条海蓝色的丝绸睡裙披在她的玉体,
这条睡裙宽宽松松的,款式剪裁都比较保守,长及膝盖的裙摆下方,露出两截白
藕般的纤细小腿。她显然刚才简单冲洗了一下,一头乌发还是湿漉漉的,只不过
脸色比平时苍白了几分,一对清璃的凤目有些游离,整个人也显得疲惫不堪的样
子。

  「妈妈,你刚才干什么呢,为什么我叫你都不搭理我。」杨乃瑾见到母亲显
然很高兴,但她却嘟着小嘴略带娇嗔道。

  「唔,妈妈刚才在房间里洗澡,可能没有听到吧。」梅妤轻轻向后捋了捋长
发,将那柔顺光滑的乌发别在耳根后,她并没有抬起头正眼看女儿,脸上的表情
也不如往常般淡然自若。

  「哦,这样子啊。」杨乃瑾并没有在意太多,但我却分明察觉白莉媛的美目
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她微微蹙着细长的黛眉,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赶紧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吃饭,想要分散恰才这股平静却暗含紧张的气氛,
白莉媛并没有开口纠正梅妤的谎言,因为她分明知道梅妤早就走出了洗浴间,而
我也亲眼目睹她捡走了那件丢落在衣帽间里的浴袍,可是白莉媛却对此毫不提及,
她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不像往日般有说有笑,餐桌上只有杨乃瑾在叽叽喳喳
的讲个不停。

  三个人心怀鬼胎,这顿饭吃得有些不尴不尬,特别是白莉媛与梅妤之间,像
是在刻意回避对方一般,居然整场都没有任何言语和眼神上的交流,这顿饭吃得
实在令人食不甘味,我更是像屁股上有团火般坐立不安。

  好说歹说,总算等到吃完后,我们像往日般移步客厅坐下品茗,杨乃瑾很娴
熟地泡好了一壶清茶,她很有礼貌地先后把满上的茶杯放到白莉媛,然后才端到
梅妤的面前,梅妤好像还有些心神恍惚,她伸手去接的时候,不知怎地没拿稳,
那茶杯忽地从手中滑落,正好打翻在茶几下方的米色羊毛地毯上。

  「吖……」梅妤与白莉媛轻叫了一声,杨乃瑾呆了呆,马上急切地朝母亲脚
下看去,幸好梅妤的脚上穿着那双白色小羊皮拖鞋,茶水只是稍稍溅了点在上面,
其他大多数都洒在了厚厚的米色羊毛地毯上。

  不过,吃了这一惊的梅妤,刚才下意识的双腿往上一抬,那条天蓝色丝绸睡
裙随之向后一缩,露出光溜溜的两条白藕般纤长玉腿。

  杨乃瑾此时正拿着毛巾要帮母亲擦拭,梅妤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杨乃瑾坐
回自己位子的同时,眼角很自然的扫过母亲裸露在外的双腿,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一般,惊道:「妈妈,你的膝盖怎么了?」

 杨乃瑾的话让我们都把目光汇聚到梅妤丝绸睡裙下方露出的那两个圆润如玉

  的膝盖,只见那白得透明的膝盖上却多了两块不大的青痕,那青痕的颜色虽
然很浅,但是出现在这对白藕般的光滑玉腿上,却显得尤为的显眼和突出,这两
块青痕就像两抹水彩般,破坏了那光洁如玉般纤柔膝盖的完美。

  梅妤霍得一惊,她忙伸手拉下睡裙,遮住了那两块触目惊心的青痕,嘴中迅
速辩解道:「刚才不小心在浴池里滑了下,磕到了,没事的。」

  她的反应极快,语气也十分冷静,不过我却很细心的看出,那白玉般的眉间
飞快得掠过一丝阴云,两条斜挑的细眉微微皱起,好像对先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
悦般。

  虽然梅妤很快用其他的话语转移了女儿的注意力,但是她明显有些坐立不安
起来,两条纤长的玉腿在睡裙下轻微颤抖着,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矛盾与纠结。

  更令梅妤难堪的是,白莉媛自从看到那块青痕后,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个
没完,她语带关切地说:「姐姐,你以后要小心点哦。」

  她的话在外人看起来很平常,但梅妤听在耳中却说不出的讽刺,她的玉脸顿
时堆起了一抹红云,但嘴上却不甘示弱,一语双关地回敬道:「妹妹,你也要时
常注意清洁,别让不干净的东西溜了进去。」

  她这话一出,白莉媛也是羞得满脸绯红,这两个尤物美人此刻都美不胜收,
但她们的表情却一点都谈不上开心,两人好像心里都憋着一股气般,又不好当面
向对方表露出来,只好将怒气转嫁到我身上。

  只见四道锐利的目光从那风格各异的美眸中射出,汇聚在我的身上,让我暗
暗叫苦不迭,偏偏自己脸上又要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以免被杨乃瑾看出什么异
常来,这时候我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让我钻进去。

  不过,两女的情况只比我更差没有更好,她们心不在焉的喝了几杯茶,像是
再也忍不住一般,不约而同地各自站了起来。两人不知怎的居然朝一方向抬脚,
差点就要撞到了一块,还好白莉媛反应迅速的收回身子,梅妤有些无力的扶了扶
沙发,她撩了撩顺滑的秀发道:「我,我回卧室下。」

  白莉媛有些踌躇,她指了指厨房支吾道:「我去厨房收拾。」

  她们俩之间这种互动太惹眼了,杨乃瑾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上前拉住母亲
的胳膊道:「妈妈,白姨,你们俩怎么了,干嘛说话这么客气,又不是陌生人。」

  梅妤与白莉媛对视一眼,又很快把眼神移开,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不适,
但双方都继续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言不由衷的连声道着没什么,然后又各自看
了一眼,转身朝自己说好的方向走去。

  杨乃瑾并没有多想什么,但我却深知两人之间远没有这么简单,她们两人肯
定都知道了些什么,我周旋在两女之间的秘密看来已经岌岌可危了,但我应该怎
么处理与两女的关系呢?

  我突然觉得事情变得很棘手了。目送着那艘尾翼上绘着海燕LOGO的空客
A320拔地而起冲入云霄,渐渐化作蓝天上的一个小白点,我与白莉媛这才转
身离开登机口,没多久后霸道便从地下停车场驶出。

  就在不久前,我们载着梅妤母女俩和一堆行李到了机场,并亲自将她们送到
了登机口,历经了近两个月的四人同居生活到此告一段落。

  虽然在那次衣帽间事件后,我早就料到这种结局。但梅妤的果断与决绝还是
令我惊讶,她很快就说服了依依不舍的杨乃瑾,携着女儿离开淮海飞往燕京。

  我很清楚梅妤突然离开背后的原因,如果之前我们表面上还维持着和谐快乐
的样子,自从白莉媛目睹到梅妤膝盖上那块青痕后,一切都昭然若揭了,这两个
昔日里情同姐妹亲热得不得了的美妇人之间的裂痕已经很明显,当晚梅妤就找借
口搬离了那件主卧室,这几天都是与女儿一起睡的。

  当然在辞别的时候,梅妤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得体,她很客气地感谢了我们
在这段时间的关照,并热情邀请我们去燕京做客,白莉媛当然也不会在众人面前
失态,她们还是很亲热的拉着手聊了好久,各自都做出依依不舍的姿态,临别的
时候白莉媛还洒了几滴看上去很动人的泪水,只不过在进登机口前的拥抱结束后,
两人却都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

  这三个月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我们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我也从未
设想过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但这个结果我应该早就料到了,我与梅妤之间是不
可能延续的,色欲熏心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追逐着肉体上的刺激,终有一天会演
变到这种状况。

  现在,虽然梅妤母女俩已经远赴燕京,我身边只剩下亦母亦妻的白莉媛,我
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与我有着特殊关系的女人呢?以她的人生阅历和女人的敏感,
显然已经对我与梅妤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了如指掌,但她会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处理
这件事呢?我对这两者都毫无把握。

  处于这种首鼠两端的心态下,我只能装聋作哑的不做声,而白莉媛却也像心
中有事一般,并没像往常般拉着我说长道短,我们就这样相互沉默着,大家都不
愿意首先揭开那个伤疤,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家中。

  刚进门,我正想坐下来歇一口气,没想到从左耳传来一阵刺痛。「啊……」

  我忍不住大叫一声,身子却不由自主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此时正有两
根白葱般的纤长玉指夹在我的左耳上,用一股让我意外的力气拽着。

  「媛媛……你……怎么了,妈妈,你轻一点呀,好疼。」我耳朵吃疼,口不
择言地告饶着。

  虽然白莉媛一向都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从来都不会轻易生气发火,更别提
出手打人了。记忆中的她很少这么生气过,只有我小时候有两次做的事情太离谱,
她气极的情况下才会这样抓我的耳朵,所以今天当她重新祭出这招的时候,童年
的回忆好像又回到了身上。

  可能是我这一声「妈妈」起到了作用,抓在耳朵上的纤手总算放开了,我如
释重负地摸了摸耳朵,这才看清站在面前这个无比熟悉的美妇人。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整齐地梳到脑后,高高地绑起一个干净利落的
长马尾,露出光洁如玉的白皙细腻额头,这让她那原本较长的脸蛋显得更瘦了,
两只月牙状的银色长耳环在她耳边晃来晃去,白玉般的脸庞上只是涂了一点点亮
色的唇蜜,整个人打扮得清爽利索,却又大气妩媚。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欧根纱雪纺小上衣,幅度很大的圆领口露出两节优美匀
称的锁骨,薄薄的轻纱可见下方白色文胸的轮廓,已经那两坨白玉香瓜形成的深
沟,这件雪纺小上衣的袖子长及手臂肘部,从肩膀到袖口都是用白色欧根纱构成
的,蓬蓬松松的形状像两个圆灯笼般夸张而又华丽,这件上衣长度只在小腹上面
一点,所以整个白腻光滑的小腹都露在了外头,可以清晰看见那个小巧玲珑的诱
人肚脐眼。

  从髋部以下是一条水磨蓝的铅笔牛仔裤,那条贴身牛仔裤的裤腰提得很高都
接近肚脐眼了,所以将整个丰腻肥美的臀部和两条笔直匀称的大长腿裹在其中,
完全显露出了她得天独厚的长腿曲线,这条牛仔裤的膝盖部位有几道窄窄饿裂缝,
人工打磨出的毛边下方露出几抹白腻的肌肤,让裹在水磨蓝牛仔裤里的两条又长
又直的玉腿更具诱惑。小脚裤口露出两截赤裸的腴白丰润玉足,没穿袜子的裸脚
光溜溜地踩在一双11厘米细高跟黑色鳄鱼皮尖头鞋上,细腻的鳄鱼皮纹路妆点
在三角形的鞋头上,半包式的设计让那对玉足大半截白腻的肌肤暴露在外,黑白
相衬之下形成了一股充满酷劲的诱惑。

  她这一身打扮极为诱人,夸张的宫廷式灯笼袖和短短的上衣构成的丰腴上身
似露非露,而贴身小脚铅笔牛仔裤却像层裤袜般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将那修长
丰腴的下半身曲线完全凸显出来,特别是那对又大又圆的肥硕臀部,在水磨蓝牛
仔裤的包裹之下丰满得令人窒息,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只有着两条长腿的葫芦,
浑身上下满溢着诱人犯罪的雌性气息。

  只不过此时的白莉媛,外表极其丰艳熟美诱惑无比,但整个人却浑身散发着
冰冷肃杀的气息,她在宫廷灯笼袖下方的白腻胳膊叉在腰间,两条细长的柳眉横
竖,那对晶莹美目瞪得圆圆的,往日里温婉若水的脸蛋却变得寒气逼人,从她一
耸一耸的丰满酥胸来看,白莉媛这次可是气得不轻。

  「高岩——」她很少会这样直呼我的名字,但我一听到这种称呼心里头就有
点发毛,我有些心虚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伸手去拉白莉媛的纤手,但被她一把
给推开了。

  「你给我乖乖坐好,不准起来。」白莉媛虽然一脸震怒的样子,但她的声音
听起来却依旧那么甜美。

  「媛媛……我。」我不敢违逆她的意愿,只好又坐回沙发上,用手在头发里
抓了几把,不知所措地看着白莉媛。

  「叫得那么亲热干嘛,不准你这么叫我。」白莉媛瞪了我一眼,不过她的语
气却有些缓和下来。

  「那我叫你什么,我最亲爱的妈妈,我最爱的宝贝。」见事已至此,我只好
厚着脸皮,嬉皮笑脸道。

  「不准油嘴滑舌。」不过今天这一招好像不怎么管用,白莉媛依旧一脸寒霜,
她纤指直指着我质问道。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和梅妤之间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梅姨不是刚走吗?没什么东西忘了吧。」我见她开门见山就点到
此事,只好语焉不详地想要应付过去。

  「还装模作样,你们在我衣帽间里乱搞,还以为我不知道吗?」白莉媛柳眉
横竖,那根水葱般的嫩白食指一颤一颤地比划着。

  「像梅妤那样有教养的女人,她怎么会随便把浴袍扔在地上,而且我的鞋架
上还少了双鞋子,更别说到处都是你那玩意儿的味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
是躲到我的柜子里去了?」

  看到我默认的眼神,白莉媛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冷笑,她继续道:「果然是
在那里,我出来后没看到你们,心里就有点怀疑了。再说,屋子就这么大,你还
能跑哪去,梅妤连衣服都没穿,更不可能出去了。」我有些颓唐地低下头,不敢
直面白莉媛的双目,这种心中有愧的感觉真不好受。

  「你承认了吧,你们两个是有事瞒着我。」白莉媛这一连串话说了下来,过
于激烈的语气导致呼吸急促,绷得紧紧的白色欧根纱雪纺上衣里两坨雪白的乳肉
颤抖不已,但她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也找不到
开口的措辞,只好以沉默应对。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都如实告诉我,不准隐瞒。」我的无语被当做默
认的一种表示,这让白莉媛见了更加有气,她这回就像是在审犯人般质问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自己与梅妤之间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从在燕京如何挑
逗,直至在梅宅中的第一次,以及随后的多次肉体缠绵,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当然我尽量减少对性爱过程的描述,以免刺激到白莉媛。

  不过在我讲述的过程中,白莉媛并没有如我所料的那般激动,她反倒是很认
真的在倾听,那张玉脸上渐渐恢复了平静,这种神色让我摸不清她的态度,但我
又不敢开口问她,只好呆在沙发上等待她的发落。

  我们俩面面相觑,我心怀鬼胎忐忑不安,白莉媛却平静如水不动声色,我试
图想要从那对翦水秋瞳中发掘点什么,但却出乎意料的失败了,白莉媛好像变了
一个人一般,让我无法看透她此刻的内心。

  时间就这么一秒一秒的过去,屋子内安静得就连根针掉到地板都听得见,良
久之后,白莉媛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波动,好像平静的湖水被投入一枚石子般,
一条波纹先从她眉心泛起,然后传导到鼻翼以及脸颊,最终在她双唇上舒展成一
道弧线,那弧线的角度竟然是向上微微翘起的。

  白莉媛竟然笑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摇摇头、揉揉眼,我再朝她
看去,没错,我面前这个美妇人正在微笑,她鲜艳欲滴的樱唇难以抑制的微张,
露出编贝般的洁白玉齿,她高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皱着,一双桃花眼快要变成弯弯
的月牙。

  白莉媛的确是在笑,而且看起来她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这让我很是意外,我
怎么也搞不明白,在事先我设想了一百多种白莉媛可能的反应,但其中却没有一
项是这样,我甚至有些担心,白莉媛是不是被气得有些失常。

  「媛媛,你笑什么?」我惴惴不安地问道。

  「哈哈,你说和梅妤第一次就被你弄了整晚上?」白莉媛越笑越开怀,为了
不在我面前失态,她忙用手掌掩盖在自己嘴上,但却无法阻止一阵阵银铃般的笑
声从手掌后响起。

  「差不多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搞清楚这
里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好笑了,好玩,真好玩,哈哈,实在是太可乐了。」白莉媛却像是听
到什么滑稽的事情一般,更加笑得前仰后倒、花枝乱颤。

  「什么好玩的?」我面露不悦,有些不爽道,对于白莉媛的态度我也有些来
气了。

  不过白莉媛并没有在乎我的脸色,她双手抱在胸前,脸带讥讽道:「真没想
到,我们的大才女,在碰到男人的时候,也普通女人没啥两样,这真是太好玩了。」

  白莉媛这个态度实在是让我大吃一惊,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个这么大的转
折,我不敢置信的问道:「媛媛,你没生我的气吗?」

  「生气?我干嘛要生气,我儿子这么能干,这么有魅力,我生气干嘛?」白
莉媛双手一摊,耸耸肩反问道。

  她的表情中带着三分戏谑,三分讽刺,但从那对翦水秋瞳中流露出十分狡黠
的神色,好像觉得很好玩的样子。

  「再说,你可是把我姐姐给睡了,那可是淮海市的大美人呀,你看人家的家
世多了不起,多少男人想要跪在她裙下都没机会,却给你这家伙给得逞了。」

  我刚开始还以为白莉媛说的是反话,仔细的再三观察她的神色后,才确认这
不是一个玩笑,我顿时如同放下肩头的一块大石,总算可以放松的喘口气。

  「媛媛,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我拍了拍胸膛,埋怨道。

  「傻瓜,我都是你的人了,只要你对我好,疼我爱我,我就心满意足,还能
对你生什么气。」白莉媛有些幽怨地坐到我身边,她抱住我的一边胳膊,轻声道。

  「那,那你不反对我有其他的女人吗?」我抓了抓头发,好像不大适应白莉
媛这么多变的样子,前一秒钟我还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挨训,现在却又反了过来。

  「这个可不好说,我可不准你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不过像梅姐姐这样
万里挑一的女子,你要是能招惹上可是你的福气,我怎么会反对呢。」白莉媛轻
轻甩了甩酒红色的大波浪长马尾道,不过她的话中蕴含的意思却是双关的。虽然
她认可了我与梅妤之间的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接受其他更多的女人掺合
进来。

  「呵呵,你不早说,弄得我东躲西藏的。」我这边却是放下一半的心,早在
事情发生后,我就担忧如何应付得来白莉媛这一关,没想到这一关过得如此容易,
倒让我有些意外。

  「你还要我怎么说呀,说老娘心胸广阔毫不吃醋,让你放心在外面沾花惹草
是吧。」白莉媛扬了扬细长的黛眉,有些不悦地反口讥道。

  「不是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嘛。」我忙出口纠正道,女人的心思就是这
么的奇怪,她们总是会把一些没有联系的东西联系到一起,还用来攻击男人,我
还是小心为妙是好。

  「哼,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喜新厌旧是你们的本色。

  再说,谁叫我这个小男人这么有型呢,哪个女人见了都喜欢,我要不给你点
颜色看看,你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子。「白莉媛白了我一眼,但那一眼却无比娇
媚,让我看了如沐春风。

  我用双手拥住她柔软的身子,把脸凑到她香喷喷的鬓脚,嗅了嗅道:「呵呵,
我没那么花心吧,我一心只要祸害你一个,最多再加个梅姐姐。」

  「好你个高岩,露出马脚了吧。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就对梅姐姐有想法
了。」没想到,我的话又激起白莉媛的一阵拈酸吃醋,她用两根白葱般的纤指挟
住我的耳朵往上一提,口中半真半假地嗔骂道。

  虽然白莉媛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我还是装出怕疼的样子,口中连连告饶,
甜言蜜语说尽,这才让她松开那两根纤指,然后再花了好大一阵功夫,才哄得美
人转嗔为喜。

  当然,随后在她的逼问下,我只得如实说出与梅妤之间那段情事的来龙去脉。

  不知道是女人的嫉妒心还是好奇心作祟,白莉媛对于这个她极要好的闺蜜姐
姐的私生活十分感兴趣,包括梅妤与我每一次偷情交欢的过程都要追根彻底地问
个清楚。特别是当我谈到那些男女肉体交媾上的细节时,她就会瞪大了那对美目
露出十分复杂的表情,当我说起梅妤在床第之间的诸般妙处时,她又用白玉般的
皓齿轻咬下唇;当我说到梅妤是如何一步步接受我并对我敞开身心时,她又会用
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柔白纤手捂住樱唇,偷偷地窃笑不已。

  待我讲完与梅妤有关的故事后,白莉媛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但她嘴角却
兀自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她轻轻捋了捋额边的秀发,颇有感触地叹了口气道。

  「真没想到,我和梅姐姐两人一见面就很投缘,彼此之间情同姐妹,最终却
又沦陷到同一个男人手中,真是便宜了你。」

  「哎,我这是自作孽,自作自受,生了你这个家伙,又和你搞成这样,以后
没法子只能任你摆布了,你要让我笑我就笑,你要让我哭我只能哭,这就是我的
命了。」白莉媛有些伤感地道,她轻轻甩了甩脑后的酒红色大波浪长马尾,一股
馥郁的体香飘入我的鼻间,让我怦然心动。

  「媛媛,我发誓,我会让你得到最大的幸福,让你永远快快乐乐的,你要相
信我,我们会很开心的。」我抓起那对白嫩的纤手,将她们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很用心的道。

  「好啦,笨蛋,我们之间还要发什么誓,我明白你的心呢。」白莉媛宛然一
笑,她伸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充满爱意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道。

  我看着那张艳若桃李的玉脸,她眼中的柔情与包容让我无比感动,我伸手抱
住她的双臂,白莉媛并没有抗拒,仍由我将她纳入怀中,我俯身找到那对鲜艳的
樱唇,她迅速地迎合了上来,我们两人重新口舌相交地缠绵在了一起,我把长舌
深入那具温热滑嫩的檀口中,挑拨搅动着那条丁香小舌,大口汲取着她那香甜的
津液。

  我们之间的隔阂一旦被打破,两人再也没有理由对彼此封闭自己了,不用忌
惮梅妤母女的存在,给了我们更加放松的空间,再加上白莉媛这身性感冷艳的打
扮,激发了我原本就很蓬勃的欲望。

  我一边跟白莉媛口舌相交着,一边解开水磨蓝铅笔牛仔裤的拉链,一边想要
脱去她那件白色欧根纱雪纺小上衣,只不过那华丽的宫廷灯笼袖却成了不小的障
碍,窄窄的上衣一下子很难顺利脱下,我只得将那件上衣拉直胸口以上,轻车熟
路地解开里面那条黑色无肩带文胸,将一段雪白丰腴的身子露在空气中,将双唇
俯在那对白玉香瓜般的巨乳上吸允起来,那娇嫩细腻的腴白乳肉就像是果冻般滑
不留口,令人心甘情愿沉浸在那堆令人窒息的白肉中。

  我的动作就像一个善于调情的老手,白莉媛也心无旁骛地配合着我,不知什
么时候,白莉媛已经被我放到在真皮沙发上,她那两条笔直丰腻的大长腿被我高
举过肩头,当我将她那条水磨蓝牛仔铅笔裤向下捋时,却发现事情并不那么顺利,
那条铅笔裤显然过于贴身了,褪到足踝附近却无法完全脱下。

  「吖,我裤子还没脱好呢。」白莉媛惊叫着挣扎道,但我此时已经顾不得那
么多了,欲望之火已经延伸到了我的全身,胯下那根坚硬如铁的阳具已经等候得
太久。

  「别管裤子了,我现在就要干你。」我干脆不管那条牛仔裤,任由它们缠在
白莉媛纤细的足踝上,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压到白莉媛的肩头附近,让那
个肥白丰腻的大屁股完全暴露在我面前,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汇集到了下体部
位。

  原来在白莉媛的牛仔裤下面,仅仅穿了条又细又窄的丁字裤,大片丰腴滑腻
的白肉绽露在外,令人有些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丁字裤以两条黑色的细线绕过光
洁饱满的三角地带,不偏不倚地嵌入那肥美丰隆的白桃蜜穴中,周围带着一圈轻
薄的蕾丝作为装饰,嫣红的蜜唇口几丝透明的反光让人浮想联翩。

  「媛媛,你真是迷死人不偿命。」我喃喃自语道,但此刻已无暇欣赏这些,
径直掏出已经坚硬如铁的大肉茎,分开丁字裤野蛮地插了进去,「噗呲」一声,
我的巨茎已经捅入了那具紧窄的花径,腔壁里的湿滑程度证明,白莉媛早就已经
动情了。

  「吖……石头,你别太用力呀,妹妹会受不了的。」白莉媛口中娇声抗议着,
但她的双手却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觉那尖尖的指甲都已经深深嵌进了我裸
着的胳膊肌肉里。

  身体处于别扭状态下的白莉媛没有办法反抗,也没有办法调整姿势好让阳具
顺利地插入。她只能顺从地接受并享受着所有这一切,享受着坚挺而又肉感的男
性阳具在自己的身体内侵入,一路挤开花径,紧抵腔壁,摩擦着娇嫩的嫩肉。随
着我阳具抽动的动作,她那堆雪白滑腻的嫩肉就像是没有骨头般,在我的胯下摇
曳颤动着幻化出种种美态,那两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由于姿势的缘故,在这个角
度上看下去更加肥硕了,那两个尖尖的粉红色樱桃与胯间的黑色丁字裤,成为她
白花花的身子上唯一的色彩,更能激发男性内心中的征服欲。

  「嗯……吖」。伴随着那声略带腻味的娇吟,我双手把着白莉媛那两条修长
的大白腿,开始飞快地耸动着胯下的巨茎,大操大弄起沙发上这个丰腴的美妇人。

  白莉媛的身上除了那条细细的丁字裤外再无其他衣物,白花花的身子被我按
在沙发上就像一条大蛇般,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在这个角度下更加修长,
而她的足踝上还缠着一团未褪下的水磨蓝小脚牛仔裤。

  她那两只赤裸的白腻光滑的玉足翘在空中,上面套着两只11厘米细高跟的
黑色鳄鱼皮尖头鞋,那双半包式的细高跟尖头鞋有些松动,露出白玉般的皮肤细
腻的脚后跟,只是靠足尖勾着才没滑落在地,那11厘米的细高跟随着玉足的晃
动在空中摇曳着,像两只尖尖的锥子般足以致命。

  「噼噼啪啪」的肉体交接声响彻宽敞的室内,夹杂着白莉媛如兰如麝体香的
交合气息弥漫开来,营造出一股无比淫靡而又色情的气氛,让那两具彼此熟悉到
极点的肉体沉溺在交媾之中。

  午后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纱帘,光线所及的地方洁净得一尘不染,可见女主人
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客厅里的家具清一色都是嵌金边的白色柚木所制,款式
纤巧华贵又不失高雅大方,带洛可可花边的法式茶几上摆着青花瓷净瓶,瓶口露
出一大簇散发幽幽香味的白百合,那洁白颀长的百合花瓣中尚带着清晨的露珠。

  只不过有些不协调的是,白色法式茶几的桌腿下方杂乱扔着一团衣物,还有
两只11厘米细高跟黑色鳄鱼皮尖头鞋,而那青花瓷净瓶口还挂着一条黑色的无
肩带文胸,从文胸的轮廓可以猜得出女主人的罩杯起码在G以上,这条尚带着甜
腻体香的文胸与雅致的青花瓷净瓶放在一起,出人意料地却不显突兀,好像她本
身就是这个屋子的一部分般。

  客厅宽大的电视柜上方挂着一幅长长的油画,上面用极为写实的精细笔触画
着个赤裸美人,这女人背对着画面露出羊脂白玉般的丰腴肉体,凹凸有致曲线完
美的身子斜倚在卧榻之上,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优雅闲适的贵妇气息,犹如一般
白玉雕成的大提琴一般,正在期待懂得赏识她的男人前来弹奏。

  而在阳光及不到的地方,正对着那幅油画的那张白色真皮沙发上,却有两具
颜色差别极大的肉体交缠在一起,男人光着脚站在地板上,高大挺拔的身子就像
一尊雕像般完美,但他身上浓密的体毛和绷紧的肌肉,却又像一只富于攻击性的
危险野兽,他的身体以着一种剧烈的频率晃动着,一簇溢出的阳光照在他的臀部
上,将那两只装了马达般晃动的屁股染上一层金色。

  在男人不断挺动的臀部正面,胯间一根粗若儿臂的阳具正在进出于一具丰隆
肥美的白桃蜜穴,那蜜穴的两瓣嫣红的蜜唇已经有些许红肿了,但那根巨茎还是
不知疲倦地进出着,每次都将那腴白滑腻的蜜唇撞得皮开肉绽,巨茎抽插之间不
时带出一层鲜红的嫩肉,以及大量银色的透明液体,飞溅在两人的大腿内侧。

  正在男人胯下的这个女人,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脑后系了个长长的马尾,
她的臻首向后靠在真皮沙发上,她那张明艳动人的玉脸上布满了妩媚的桃红,一
对剪水双瞳中密布朦朦胧胧的春色,两片鲜红的樱唇半起半闭,洁白的玉齿轻轻
咬着不知在说些什么,整个人呈现一种近似乎失神的状态。

  她身上那件白色欧根纱雪纺上衣已经被拉到了脖子下方,只有两只造型华丽
夸张的宫廷灯笼袖子还算完好,一对白腻的颀长胳膊紧紧抓住男人的腰部,涂着
黑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已经深深地嵌入坚实肌肉中,她胸前那对白玉香瓜巨乳随
着男人抽插的节奏,像两坨丰满腴白的奶油蛋糕般晃动着。

  她那纤细精巧的足踝被男人一手一个擒在掌中,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被男
人压至头部附近,羊脂白玉般的丰腴肉体被折叠在一块,那两条腴白的大长腿都
贴到了那对白玉香瓜上,两只粉红色的樱桃不断摩擦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已经充
血膨胀得十分尖挺。

  原本缠在她腿上的那团水磨蓝牛仔裤已经掉落在地,那两只11厘米细高跟
的黑色鳄鱼皮尖头鞋早就从她脚尖滑落,露出的十根纤白玉趾上涂着纯黑色的指
甲油,秀丽腴白的赤裸玉足在空中轻轻地蹬踢着,好像两只危险而又妖艳的动物
一般。

  虽然油画上的女人只露出了背部,但从那世间罕见的尤物玉体来看,油画中
的与沙发上的女人是同一人,油画中的美女动作优雅、悠然自得,沙发上的美女
却春情荡漾、无比妩媚,这一动一静的两个形象,却交汇在同一个空间之中,她
们完全一致的肉体,却演绎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态,构成了一幅热血膨胀却又赏
心悦目的画面。

  白莉媛很努力地高抬起臻首,绑在脑后的酒红色大波浪长马尾在沙发上甩来
甩去,嫣红的樱唇小嘴微微张开着,两排洁白玉齿有些难耐地咬着,但从中呵出
的口气却是香甜宜人,她的玉脸上那两条又细又长的黛眉轻轻蹙着,所有这些都
因为来自下体的冲击——那像烧红的铁棒一样又烫又硬的巨茎正在她体内抽插着,
并且还在不顾一切地往里面埋头乱顶乱冲。

  我忍不住开始含混不清的吼叫,大肉茎加快频率飞速抽插着那不断分泌着春
水花蜜的花径,肉体交接时不断发出「吧唧、吧唧」的水声,每当大肉茎拔出的
时候,顺道将腔壁上那鲜红的嫩肉给翻卷出来,再次插入的时候又会把里面充盈
的春水挤压出,那些透明的分泌物肆无忌惮地顺着两人下体流淌,在真皮沙发的
凹陷处汇成了一滩亮晶晶的小水洼。

  白莉媛那白腻玉脸上布满了艳丽的红晕,一对桃花眼中春波荡漾,两条又长
又直的大白腿高高翘着,随着身体的扭摆而晃动,她的嘴巴里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噢……石头你好厉害……用力、用力……天吖……弄到人家里面了……」

  「宝贝媛媛,我就喜欢这样弄你,我天天都这样干你,好吗?」我用更加沙
哑粗鲁的低吼回应着白莉媛的淫声浪语,我的背部肌肉和臀部肌肉同时绷紧,就
如同一头不折不扣的野兽在用武力征服着雌兽。我的抽插从一开始起就没有过片
刻的放缓,更没有停歇,下体那根巨茎更是变本加厉地向里面杵动,每一下都深
深的捅破花心那一团嫩肉,深深地嵌入白莉媛温热湿滑的花房中。

  白莉媛能感觉到我的肉棒越来越大,越来越粗,顶得她口不能言,呼吸急促。

  她一把抱紧了我耸着坚硬肌肉的屁股,花心内急剧痉挛颤抖着分泌花蜜,腔
壁上大量的嫩肉翻滚纠缠着巨茎,架在我肩膀上的足踝更是把我的脖子夹得紧紧
地,她努力地向上抬起身子迎接我的操干,口中却竭力高呼着:「好吖,石头弄
我,哥哥干我,媛媛最爱你了,你爱怎么干都行,干死我吧。」

  我又一次把巨茎深深地抵入那肥腻的花房,龟头处感觉到花心深处似乎冒出
了万千条蠕动的花蕊,吮吸着没有表皮掩护的龟头、撩拨着怒张的马眼。我感到
自己的巨茎在白莉媛体内猛地炸裂开来,屁股不由自主地一阵抖动,大量的白浊
精华从马眼喷出,浇灌在白莉媛那滑腻的花房深处。

  白莉媛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死命缠了上来,她温热香甜的樱唇凑在我的耳边,
娇弱无力但却执着地细声念道:「石头,我的好哥哥……,我好爱你哦,不要离
开我,不要……」

  那声音渐渐细微下去,然后几近无声,但却像金石般铭刻在我心中。激情过
后的白莉媛浑身无力的躺在我怀中,经过先前那一番贴身肉搏,宽敞的客厅弥漫
着男女体液的味道。

  我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美妇人,她身上除了嵌在蜜穴中的丁字裤外一丝不挂,
妇人就像头大白羊般趴在我怀中,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腿无力地蜷缩在沙发上,
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玉趾脚尖微微向内扣着,好像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复过来。

  她侧着脸躺在我的胳膊上,白玉般的脸颊上还泛着阵阵红晕,她扇子般长长
的眼睫毛盖了下来,嫣红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好像十分享受这种状态一般。

  对于自己怀中的这个美人,我真是又怜又爱。怜的是红颜薄命,以她的温柔
与善良,原本可以做一个好好的贤妻良母,但她与生俱来的美貌却招惹来无数男
人的觊觎,以至于导致出轨和家庭破裂等一系列的祸事;爱的是伊人钟情,无论
是遭遇了什么样的男人,但她心中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身份,一心一意只为
儿子的幸福付出,自己身边所有的女人中,只有白莉媛是如此的无私,她将所有
的爱与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这是梅妤与其他女性都无法比拟的。

  夹杂在梅妤与白莉媛之间,虽然让我享受到偷情的快乐,以及梅妤那绝色娇
躯给予的极大满足,但这种关系总是让我倍感紧张,让我在两个女人之间疲于奔
命,整日为了维护这种地下关系而烦躁不安。而现在梅妤的离开,不谛于为我解
决了一个难题,也让我有空暇来思考我与两女之间的关系,让我做出那个一直想
要逃避的抉择,这是我必须要做的,无论是从现实还是道义上,我都应该这么做。

  不知是否心灵感应,怀中的玉人突然抬起臻首,转过脸来看着我,我们俩四
目相对,就像磁石般相互吸引着,再也不能分开。

  白莉媛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些羞涩地避开我的目光,轻声道:
「石头,你在看什么呢。」

  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有一个念头在我心头盘旋已久了,不知怎么地这时就
脱口而出:「嫁给我吧。」

  「吖……」白莉媛措不及防下,她轻叫了一声,不敢相信般反问道。「你刚
才说什么?」

  我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很认真地看着那对美目道:「我说,嫁给我吧,做我
的妻子。」

  「可是,为什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吖。」白莉媛她下意识的有些退缩,可
能是因为自己的年龄和身份的缘故吧,她从来没有提过任何的要求,只是默默的
做我背后的女人,所以当我这么直率地求婚,倒是令她显得犹豫起来。

  「所以我才要这么做,我不但要让你是我的女人,还要让你做我的妻子,我
名正言顺的伴侣。」我双手捧起那张丰姿绝美的脸蛋,用一种坚定无疑的语气缓
缓道出。

  「这,只是……」白莉媛的表情有些奇怪,在我的眼神之下她似乎不知该如
何回答是好,那对翦水秋瞳睁得大大的,两片樱唇轻轻翕动着,她脸上的表情十
分复杂,既有惊喜,又有几分疑惑;既有愉快,又有一丝忧伤。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我扬了扬剑眉,追问道。

  「不是的,我愿意,一万个愿意。」白莉媛急忙点头答道,好像生怕我误会
般,轻声解释着:「我,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

  「媛媛,我只是想要向你证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我轻抚着她柔嫩光滑的脸颊,真挚地道。

  「我明白,我心里都知道的。」白莉媛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她很激动地对着
我点点头,然后扬起臻首送上樱唇,我们重新拥吻到了一起。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都更加的温柔与甜蜜,我们两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用尽身心去感受彼此浓浓的爱意,两条熟悉而又陌生的长舌相互搅动纠缠,彼此
吸吮交换着对方的口沫津液,足足吻了半个小时,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我看着白莉媛鲜红的樱唇上粘满了透明的口水痕迹,忍不住伸手帮她擦拭干
净,同时口中调笑道:「哈哈,宝贝,那以后你不是要叫我老公了吗?」

  白莉媛很乖巧的任由我摆布,但她口中却轻笑一声道:「切,想得倒美,你
以为哄女人就这么简单呀。」

  「哦,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我故意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瞪大眼睛问道。

  「最起码你得求婚嘛,你老爸当年可是又买花,又买戒指什么的,花了大半
年的工资,才哄得我答应他呢。你现在什么都不表示,就想空手套白狼吖?」白
莉媛好像又恢复了小姑娘时期的狡黠灵动,掰着水葱般的柔白纤指,半开玩笑地
数着。

  「呃,戒指我现在没有,以后会给你补上的。」我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皮,
不好意思道。的确是自己欠考虑了,求婚这么隆重的一件事情,自己却只有空口
白牙的几句话,真的还不如爸爸那么用心。

  「好啦好啦,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又不是真要你戒指。」白莉媛以为我当真
了,她忙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脸蛋道。

  但是从她美目中闪过的一次惆怅可以看出,她对这件事还是蛮介怀的,她侧
身躺在我胸膛上,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划着圈子,幽幽道。

  「不过,我还真有一个梦想。」

  「什么,你快说,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我像是听到什么仙音一般,很认
真的抓住那对柔胰道。

  「不要啦,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白莉媛像是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忙出
言挽回道。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翻了个身子将她平放在沙发上,双目正对着她的玉脸,
语气凝重道:「媛媛,我是认真的,让你的愿望成真就是我的责任。」

  我的细心和执着让白莉媛很是感动,那对翦水秋瞳里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她轻轻点了点头,但却低下了眼睫毛,好像有些害羞道:「嗯,是这样的。我和
你爸爸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条件不怎么好,我们也不懂得赶新潮时尚,所以都没
有穿过婚纱,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拍婚纱照什么的,看了挺羡慕的。」

  我一听完白莉媛的想法,马上双手合掌拍了一下,大声道:「这就对了,你
是我的妻子,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正式的婚礼,让你穿上纯白的婚纱嫁给我。」

  「石头,你太好了,媛媛好爱你哦。」没等我把话说完,一句温香暖玉就纵
身扑入怀中,那拥着我脖子的热烈劲儿几乎让我呼吸为之一滞。

  看着白莉媛美目含泪、连连点头的高兴样子,我突然涌起一股喜悦而又幸福
的冲动。若能够博得伊人如此开怀,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 本帖最后由 47415869 于 2014-12-5 19:49 编辑 ]
作者: 很Q的电鱼    时间: 2014-11-21 07:03     标题: 【天若有情】(89)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216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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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淮海路上的VeraWang婚纱体验店里,我坐立不安地在屋内踱着步,
等待着白莉媛的下一次现身。为了兑现我对她的承诺,经过多方的咨询,我们终
于选择了这家婚纱店,不过到此已经3个多钟头了,白莉媛也换过了十几套婚纱,
但她还没挑到一件满意的。

  试衣间外的大厅很是宽敞,窗明几亮营造着温馨的气氛,设计师衣着整齐言
语得体,女侍者苗条纤细很有礼貌,店里的婚纱也设计得很是雅致华美,但白莉
媛却总能找出或多或少的不如意处,这让包括我在内的众人都有些受不住了。不
过女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她们在做出决定前总爱进行一番挑选,更何况是有着特
殊意义的婚纱呢。

  正在我渐觉不耐烦,准备走到外头过过烟瘾的时候,「嘎吱」一声,试衣间
的大门终于被拉开了,我忙走到门口朝里一看,登时呆住了。

  柔和的光线充盈着100多平米的试衣间,实木地板在明亮的灯光下渲染出
十分高级的气氛,白莉媛那高挑丰腴的玉体端正地站在当中,两个穿着黑套裙的
女侍者正半蹲着为她整理裙裾。见到我走了进来,她们很恭敬的鞠了个躬,然后
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还不忘拉上拉门,把我们两人留在试衣间内。

  白莉媛披着一袭白纱,袅袅婷婷的站在那儿,就像是一尊女神雕像般丰姿冶
艳。她那头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齐齐梳拢到头顶盘成一团花朵般的华丽发髻,一
条长长的白色轻纱用一把精致小巧的白金发梳系在发髻上,那如烟云般朦胧的长
长轻纱笼罩在臻首上,将她那张雍容华贵的丰艳玉脸映衬得十分唯美。

  往日里一向素面见人的她,今天更加用心修饰了那如花玉容,两片丰润细腻
的樱唇涂着温柔妩媚的香芋紫色唇彩,一对翦水秋瞳荡漾着似羞似喜的秋波,含
情脉脉却又春意黯然地看着我。她白玉般耳垂上嵌着小巧精致的碎钻耳钉,一条
细长白金链子连着下方一个大大的水滴状耳坠,这对与耳钉一样形状的坠子上也
是嵌满了华丽的碎钻,耳坠和耳钉当中各嵌着一颗小指大小的桃心形粉钻,垂在
她整齐鬓角与优美脖颈间更添华美。

  她那凹凸有致的丰腴修长玉体裹在一条剪裁独特的白色蕾丝婚纱鱼尾裙内,
从胸口到手臂都是点缀着点点花瓣的轻薄蕾丝,透过蕾丝薄纱可以觑见下方的肌
肤是如何的白腻娇嫩,她那对丰满高耸的白玉香瓜巨乳在蕾丝面料下方挺立着,
这条婚纱的设计剪裁十分讲究贴身贴肉,所以那相比起来纤细的腰身绷得十分紧
窄,隐约可见微微隆起小腹的那道弧线,椭圆形的臀胯让她的上半身像一个直立
的葫芦,胸大腰细屁股肥的身体曲线几乎让男人难以呼吸。

  这条婚纱从大腿开始而下变得宽敞起来,大大的白纱裙摆形成一袭鱼尾的拖
地造型,让她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更加诱人,长长的鱼尾裙摆在实木地板上
拖出一条大缕,隐约可见蹬在一双9厘米细高跟的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内
的玉足,这双尖头细高跟鞋从鞋尖到脚后跟都是镂空的百合蕾丝花纹,透过蕾丝
空隙可见下方白玉雕成般的优美脚面,尖尖如笋的鞋头下方微露白嫩颀长的玉趾,
每一只趾甲上头涂着富有女人味的香芋紫色趾甲油,就像是盛开的薰衣草般优雅
华丽。

  我像是中了魔咒一样,不由自主的被带动着缓缓向前,两只眼睛却如同牵着
线般挂在白莉媛身上,就算一秒钟也不愿意错过面前这个尤物美人。我想要说些
什么,但喉咙口咕咕地响了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出来,满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在不断回响着。我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都像是在冒汗,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不知道该往哪放是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跪伏在她的鱼尾裙摆下,跪伏于这份令
我魂牵梦绕的美丽面前。

  「石头,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白莉媛见我站着半天没说话,轻启樱唇
悄声问道。她的声音中有一些忐忑,也有几分的娇羞,恰恰像一个尚未过门的小
妻子。

  「好看,不,是美,美极了。」我喃喃自语道,话语完全没有虚构的成分,
因为面前的白莉媛真是太美了,不知是灯光还是婚纱的效果,她看上去好像比真
实年龄更年轻了十几岁,我好像有种时空倒流的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白莉媛新
婚的酒席上,只不过这场婚礼的男主角换成了更为高大英俊的我,而女主角也比
当年丰腴美艳了许多。

  看到我痴痴盯着不放的眼神,白莉媛显然感到十分的开心与满足,她轻轻抓
住长长的鱼尾裙摆,轻盈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子,那长长的白纱鱼尾裙摆在灯光
下如云朵般摊开,起伏间隐约可见那两截白藕般的玉腿,她头顶的白色长面纱也
像柳絮般随之飘扬舞动,一对美目巧笑嫣然间令人色与魂授。

  能够目睹这个绝代尤物披上纯洁的白婚纱的样子,简直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
求的幸事,但更令人感动不已的是这条婚纱是为我而披上的,而这也是白莉媛平
生第一次穿上白婚纱,就连与爸爸结婚的时候她都没有穿过,却把这个独特的待
遇给了我。

  「她要嫁给我了,媛媛要嫁给我了。」一阵狂喜突然袭来,像一串电流般击
中我的心脏,让我血脉膨胀激动不已。

  我想要大声呼叫,大声赞美和大声表达对她的爱意,但身子却像是被胶水黏
住了般,连一丁点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傻傻站在原地看着那裹在鱼尾婚纱内的
完美玉体。

  白莉媛看我呆呆的张大嘴巴,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涂着香芋
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捂住轻笑不已的樱桃小口道:「傻瓜,还没看够吖,你
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吗?」

  「表示?」我呆了一下,看到白莉媛娇嗔的眼神,顿时清醒了过来,佳人将
自己悉心装扮得如此美艳,并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自己面前,已经表示她愿意将
自己未来的幸福全部寄托在我身上,作为男人的我自然要积极主动的向她表达爱
意。

  之前在心中千万次的设想的情节就在眼前,此刻我却变得极为紧张和局促不
安,但一看到白莉媛那对温柔似水的美目,我的心里却突然平静了下来。我终于
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在她长长的鱼尾裙摆前单膝跪下。我向上抬起头,从裤兜
中掏出一个准备许久的物品,这是个猩红色天鹅绒小方盒,为了今天我已经等待
了很久了,即便是如此,当我专注看着白莉媛并打开那个小方盒的时候,心脏依
旧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吖……」白莉媛再次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樱唇,那对动人的美目中却流露
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打开的小方盒中之物。

  只见酒红色天鹅绒衬布上,一枚直径达2厘米的硕大珍珠正在散发着柔和淡
然的光华,寻常珍珠有食指大小就是上品了,这颗珍珠的直径却有两根手指那么
宽,就算不是识货的行家也知道这颗闪烁之物价值不菲,而托起这颗大珍珠所用
的黄金底座更是用了十颗华丽的小钻石绕了一圈做为装饰,要达成这个效果所付
出的工艺的价值也十分可观。

  我伸手从天鹅绒底座上捻起这枚珍珠戒指,一边手握住白莉媛的柔嫩滑腻的
右手,这只白玉般的纤手上五指如水葱般细腻颀长,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尖尖
指甲在灯光下十分诱人,从指尖到指根通体纤白如玉毫无瑕疵,曾经那根最长的
中指上有戴过一枚价值百万的钻戒,但经历了大半年的时光,这光滑如玉的指腹
上已经找不到戒指的痕迹。

  我充满柔情的看着手中的白玉纤手,右手抓着那枚珍珠婚戒轻轻的套入那光
滑细腻的无名指上,戒指的推入毫不费力,就好像为她的无名指量身定制一般,
等我把那枚硕大的珍珠推到了无名指根部,白莉媛水葱般的白玉纤指上就多了一
团淡淡的光华,珍珠发出的光是淡淡的、柔柔的,远不如钻石般炫目照耀,但却
另有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在内,而这颗大珍珠就好像专门为白莉媛的纤手而生般,
一旦戴了上去就令人移动不开眼神。

  只不过,白莉媛此刻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她并不像寻常女人在收到贵重礼物
的时候,表现出应有的惊喜与雀跃,而是有些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枚婚戒,
她将自己的右手举高到眼前,伸出两根纤指微微转动着婚戒,那婚戒在她手指上
转动就像丝绸般滑顺。那颗大珍珠一看就极为贵重,但下方露出的黄金戒身却出
奇的简单平常,朴实无华的戒身只是一个细细的圆环,黯淡的黄金色泽说明它已
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这枚几乎可以说是简陋的戒身与华贵得过分的珍珠牢牢的
结合在一起,戴在白莉媛腴白贵气的玉手上显得有些突兀。

  但白莉媛却很仔细的抚摸着黄金戒身,她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怀念与痴缠,
那认真的样子好像对这枚戒指有特殊的情感一般。

  「这个,这个是……」白莉媛的声音表现出很明显的颤抖,预示此刻她内心
波澜起伏的强烈情绪,她抬起头朝我看来,那对翦水秋瞳里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目
光,隐隐约约可见一片朦胧的水光,她的样子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

  「嗯,是的。」我坚定地迎上她的目光,缓缓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

  不出我的预料,白莉媛果然认出这枚金戒指,因为它曾经在那双白葱般的纤
手上度过十几年的漫长时光。自从我懂得分辨事物起,这双手就成为生命中很重
要的记忆,她充满喜悦地捧起我,她细心的为我换尿布,她温柔地安抚我入睡,
她伤心时将我揽入怀中,她生气时轻轻打在我的屁股上,这些情景历历在目,而
每一幅回忆中的画面都少不了这枚金戒指的存在。

  时隔多年,这双纤柔修长的玉手经过岁月的洗礼,却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十根纤指比起新婚时的那个小少妇丰腴了不少,但却依然像之前那样的又细又长、
又白又软。但此刻套在她无名指上那枚细细的金戒指却显得有些古旧,分量和工
艺决定了它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再加上多年以来手的主人要辛勤地操持家务,
所以在戒身上留下了许多的刮擦痕迹,这让它在那些华美的珍珠和钻石面前相形
见绌,跟身着华美高雅婚纱的白莉媛相比也不协调,但它对于我们来说却有着极
其重要的意义,因为那就是我的父亲在与白莉媛结婚时送给她的婚戒。

  在那混乱而又不堪的八年中,白莉媛无名指上那个位置曾经被另一个奢华的
钻戒所取代,但她却没有丢弃这枚婚姻的信物,反而很仔细的将它藏在我房间的
旧橱子里,然后又被我找出并交给珠宝匠加工,在不改变戒指原样的同时镶嵌了
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直至今日我才隆重的将它献给这个对我意义重大的女人。

  白莉媛轻轻倚入我的怀中,她把戴着白纱的臻首靠在我的肩上,把套着婚戒
的右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她如获重宝般轻轻抚摸着那纤细的戒身,用一种如梦
如幻的语气回忆道:「这个戒指花了你爸爸半年的工资,当年他跪在我面前拿出
它的时候,别提有多美了。」

  「媛媛,它会变得更美的,而且永远这么美下去。」我轻轻的执起这双玉手,
用最真诚和温柔的语气道出。

  「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愿意,我一万个愿意……」没等我把话说完,白莉媛已经娇声连连
答道,而且迫不及待地投入我的怀中。

  我顺势抱过她,圈着她的纤腰在屋中转了几圈,那幅长长的白纱和鱼尾裙摆
在空中飘洒开来,白莉媛就像一只丰腴颀长冶艳动人的美人鱼般在我怀中跃动,
她被我转得娇喘吁吁,尖叫连连,但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却不依不饶地缠上我的
脖颈,将丰艳的樱唇凑了上来,主动张开檀口,伸出丁香小舌,与我的舌头交织
在一起。

  我们如痴如醉地舌吻着,相互交换着彼此的舌头,我贪婪汲取着白莉媛口中
的香津玉液,耳鼻中充盈着她那如兰如麝的浓郁体香,我们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般
深吻着,白莉媛裹在轻薄蕾丝里的细长胳膊将我缠得紧紧的,好像连一秒钟都不
愿意与我分开,我们的肉体紧密相连毫无空隙,就如同我们的心灵一般。

  虽然试衣间的门已经关上了,但那几个年轻的女侍者却偷偷的凑在门缝上朝
里看,她们不亦乐乎地边看边小声八卦着,显然这对容貌身材都是人中龙凤的男
女,一到这家婚纱店就引起了极大的瞩目。虽然白莉媛保养得极好,我也远比真
实年龄要成熟,但我们站在一块还是可以看出两人的年龄差距,所以几个女侍者
窃窃私语之间,都在讨论这对男女的身份,有人说这帅哥是个熟女控,有人说这
富婆包养了俊男,但没有人真正猜中两人的母子身份。

  但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从今以后我们将朝着自己的人生方向前行,再也无
需顾忌世俗和社会的眼光与禁锢。

  电梯抵达20层,我迫不及待地抱起穿着白纱鱼尾裙的白莉媛,快步朝家中
奔去。白莉媛柔若无骨的身子在我怀中,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般黏得紧紧的,
就算如此,她还是不忘把手中的那枚珍珠婚戒看了又看,这回来的一路上她一直
都在翻来覆去看手上的戒指,她嫣红的樱唇不经意地露出的笑意,和那对翦水秋
瞳中闪耀的光芒,都像是这枚戒指给她带来极大的快乐一般。

  我手中抱着百斤左右的白莉媛却毫不费力,用脚尖推开主卧室的门,抱着这
具裹着纯洁唯美婚纱的玉体走进了屋内,将她放置在那张宽敞整洁的白色柚木大
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相拥舌吻了起来,我们就像干柴烈火般重新燃烧到一起,
两张嘴唇像是濒死的鱼一般寻找着对方的呼吸,贪婪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和口
水。我一边把舌头伸入白莉媛的檀口中搅动着,一边却毫不停手地解起她身上的
白纱。

  很显然,这身婚纱并不如女人平时的衣服般容易解开,我对着那整片贴在身
上的轻薄蕾丝不知如何下手是好,幸好白莉媛看出了我的尴尬,在她的细声指点
之下,我才找到这条婚纱上的奥妙。松开香肩上四个很隐蔽的暗扣,这条蕾丝婚
纱的上身其实是一条无肩的背心裙,而解开背后的一排系带之后便像花瓣般垂了
下来,将那玉雕般雪白优美的香肩和整个白花花的身子露在眼前,而原本裹在两
条白胳膊上的蕾丝却依旧留在白莉媛身上,就像是一条白色蕾丝长手套般包裹着
那修长的胳膊,这种精致的设计果然不负VeraWang的盛名。

  而视线转移到那具赤裸着的雪白丰腴上身,可以看到一条无肩带的白纱网点
文胸从胸前绕到背后,轻轻地托起那两只丰腴的白玉香瓜巨乳,那条文胸只是一
幅又窄又小白色网纱,根本就没法遮住白莉媛那两坨肥硕丰满的白腻乳肉,一团
团白花花的乳肉在绷得紧紧的网纱里快要溢出来般,就连那两颗樱桃大小般的粉
红乳尖都从网眼里探头探脑的。

  白莉媛的下身还完好穿着那长长的白纱鱼尾裙,但上身除了手臂上的蕾丝长
手套和胸前那网点白纱文胸之外,那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完全都赤裸裸的暴露在我
的面前,浑身无处不散发着女性的魅力和诱惑力,而她头顶梳拢着的花瓣发髻却
依旧那么一丝不苟,与白金发梳固定着的长长白头纱相得益彰,在灯光下却有一
种优雅圣洁的美感,这两种相差甚大的感觉在她身上却奇妙地统一到了一起,让
人不得不惊叹造物主的偏爱。

  我此时已经难以抑制内心与身体上的渴望,不由自主想要对面前这具美体下
手,但却被白莉媛给伸手阻止了,她伸出一根涂着香芋紫色的水葱颀长纤指摇了
摇道:「不要急哦,让人家来为你服务嘛。」

  我十分惬意地坐在大床上,面前这个尤物美人身穿着洁白的婚纱,但她此刻
的眼神和姿态却无处不散发着妩媚,她细心地拢起白纱鱼尾裙摆,白玉雕成般的
双膝轻轻跪倒在我胯间,那双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温柔地解开我的裤
腰带,拉开裤子拉链和CK子弹内裤,将我那根勃起充血好久的大肉茎掏了出来,
她那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嫩手根本抓不住我的巨茎,所以她得用两只又白又软
的水葱嫩手将巨茎捧在掌中,她用一只手托住肿胀成深红色的茎根,摊开另一只
手的五指在茎身上轻轻揉动着,她的纤手光滑柔软而又富有弹性,一阵阵快感从
那手指上传导过来,令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但她并未就此停住,而是一边用手在巨茎根部撸动着,一边微抬臻首将那光
滑细腻的脸颊凑近,她樱桃小口中吐出的细细呼吸喷在我完全露出的马眼上,让
我不由得心生期待,有些难熬地将胯部抬了抬,口中半恳求道:「宝贝,我想要
你……」

  听到我的声音,白莉媛却温柔地抬起臻首,她那对翦水秋瞳很妩媚地瞧了我
一眼,口中却娇滴滴地道:「老公,你想要什么呢?」

  她这声「老公」从口中叫出,带着水乡女子惯有的甜糯,我听在耳中顿时浑
身都要酥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称呼我,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出来,
我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颤声道:「媛媛,你叫我什么?」

  「老公吖,我亲爱的老公,今天我都嫁给你啦,以后我就是你老婆咯。」白
莉媛很乖巧地抬起臻首,她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蛋在这个角度看下去,显得特别的
纤巧与柔弱,而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像是在向我表示,她对我全身心的服从与爱恋。

  「老婆,我最爱的媛媛老婆……」我喃喃自语着,用手轻抚着掌中玉人细腻
光滑如鸡蛋的脸颊,白莉媛的容颜保养得实在是好,谁会相信她会是我的母亲呢。

  而这个我血缘上叫做妈妈的女子,穿着一身唯美的白色婚纱鱼尾拖地长裙,
像一只大白猫般跪伏在我的双膝之间,用她白嫩光滑细长的双手套弄着我的阳具,
用她鲜红欲滴的樱唇叫出那两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字,宣告那原本只是爸爸专属的
那个称呼,现在由我来继承了,这一切怎能不令我欣喜若狂。

  「老公,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呢?」白莉媛声音中带着一股化不开的腻味,她
眼波流动间缓缓地低下头,从那对樱唇中伸出一条鲜红的丁香小舌,轻轻地在那
紫红色兵乓球大小的龟头上舔了下。

  白莉媛这样子实在太诱人了,她的表情和话语充满了熟年女人的妩媚,配上
她风姿绰约的冶艳容颜,简直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倾倒。

  「哦——」我忍不住从喉头轻喷出一口气,那温热滑腻的舌头舔过之处,好
像过电一般将种种快感纷至沓来,那根大肉茎受此刺激变得更加昂扬了。

  她伸手到额上轻轻理了理那飘逸的头纱,然后两只纤手反背到身后,也没见
她怎么使力,一直束缚在胸前的那副轻纱文胸便被解开了,那两只白玉香瓜般的
巨乳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那粉红的乳尖已经膨胀得有樱桃大小,这对白馥馥、
颤巍巍的丰腻雪乳挂在她赤裸的白生生的身子上,简直是一副无以伦比的美妙图
画。

  不过白莉媛接下来的动作更让我喷血,她随手拿起那副轻纱文胸在我的大肉
茎根部缠绕了几圈,最后还在上面打了一个端正的蝴蝶结,她向后仰了仰臻首,
带着十分满意的神情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娇声笑道:「老公,你的弟弟好可爱哇。」

  我看着自己粗如儿臂的阳具,已经胀成紫红色的茎根上系着一缕白纱,尾端
还打了个蝴蝶结,这个画面别提有多荒谬了,我哭笑不得道:「老婆,你这是干
嘛?」

  「你的弟弟是我的最爱,我今天要嫁给老公了,当然要给这个礼物打个结。

  从今以后,他就是属于我的啦。「白莉媛口中振振有词,但她说出的话却是
娇憨可人,令我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接下来,可是老婆我的礼物哦。」白莉媛见我有些无奈的样子,她那对春
波流动的桃花眼紧盯着我不放,口中却是娇滴滴道。

  没等我开口询问礼物是什么,白莉媛就用自己的白葱纤手捧起那对白玉香瓜
般的巨乳,然后向前一凑把我的大肉茎夹在了当中,我只觉得被冷落许久的巨茎
被两团又滑又软的嫩肉包裹在其中,她那乳肉如刚剥开的鸡蛋般滑腻温热,皮肤
像牛奶般纯白无暇,被这样两坨极品的丰乳夹在其中,那种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之前也有幻想过,让白莉媛胸前这对H罩杯的尤物服侍我的阳具,那种感觉
肯定是前所未有的爽,但一直以来都不敢向她提出这个要求,生怕冒犯到这个我
深爱的女子。而今天,白莉媛却主动地敞开胸怀,捧着自己那两大团白肉为我作
着乳交,这正好满足了我隐藏在心头的狂野欲望。

  「老婆,好棒哦。你的咪咪真的——真的,太舒服了。」我忍不住用语言赞
美自己胯下的美妇人。

  我的欣赏让白莉媛很是满意,她越发卖力地回报起我来,她用力抓着自己胸
前那对白玉香瓜,将我的大肉茎夹在其中搓揉蹭动着,她的那对丰乳实在太肥硕
了,雪白的乳肉在她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间溢出,但摩擦在我的茎身
上却是那么的舒服,随着她动作越发得激烈,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越发坚硬挺立,
尖尖的粉色乳头不断碰在我的双腿之间,令我的大肉茎膨胀着越发坚硬如铁。

  看着蹲在自己胯间的美妇人,我的心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这个血缘上是我
母亲,生活上是我妻子的绝代尤物,丰腴挺拔的身段裹在白色婚纱鱼尾裙中,但
此刻她白花花的上身却赤裸露在外头,而她胸前那两坨白玉香瓜般的巨乳中间,
正挟着根又粗又长的大肉茎,那肉茎的长度和体积都异于常人,此刻硕大的鬼头
已经肿胀成紫红色,龟头马眼口已经开始吐出几丝透明的分泌物,随着那对丰硕
雪乳的蠕动,那紫红大龟头很自然地在她深邃的乳沟内画出了几道透明的痕迹,
在那白玉雕成般的身子上尤为显眼。

  白莉媛的动作十分轻柔和仔细,她像是在爱抚自己的婴儿般,竭尽全力用自
己的双乳服侍着我,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抓住丰满得要溢出的乳肉,
让我的大肉茎像在女性生殖器内般抽插着,但我的阳具实在是太长了,时不时会
顶在她的下巴上,甚至是她那对香芋紫色的樱唇,这个时候她就会恰到好处地张
开檀口,将那个兵乓球大小的紫红龟头纳入口中,或者用自己鲜红柔软的丁香在
上面抚慰一番,一点都不介意男人的龟头发出的浓烈雄性气息。

  我忍不住轻抚着白莉媛带着头纱的臻首,一边开始挺动着胯下的阳具,那根
又粗又长的玩意儿时不时撞在白莉媛的樱唇上,将她丰艳白嫩的脸蛋撞得东倒西
歪,却更加增添一种淫靡的气息。白莉媛这对白玉香瓜用来乳交实在是太妙了,
虽然论紧窄程度还比不上那具白桃蜜穴,但是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跪在胯间,用她
哺育我长大的工具,取悦着自己儿子的阳具,那种背伦心理产生的刺激,远胜过
肉体上的交接。

  她的上身不断配合着头部动作,身上两处性敏感带相互协助,努力让男人的
巨茎在自己身上获得更多的快感,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端正地盘在头顶,一
把白金梳子带着长长的白头纱披在脑后,从头顶的角度看下去完全是个纯洁优美
的新嫁娘,随着她臻首的轻微摆动,那幅长纱像云朵般飘动着,配合着她身上那
条洁白的婚纱鱼尾裙,整个人显得无比地纯洁无暇。但在她的正面却是另一番景
象,羊脂白玉般的上半身滑溜溜一丝不挂,两坨饱满丰美的白腻乳肉在白葱般的
纤指间揉动着,而这对诱人至极的玉乳之间却插着一根粗若儿臂的颀长阳具,那
青筋横竖的茎身泛着紫红色的光芒,与白玉般的乳肉形成鲜明而又淫猥的对比。

  白莉媛艳若桃李的玉脸上挂着浓郁的春意,香芋紫色的樱唇似启非启,一对
妩媚的桃花眼时不时地抬头看着男人,那眼中的柔情浓的快要化不开。

  在白莉媛的丰乳与樱唇的双重夹击下,我的欲望膨胀到了一个顶点,我极力
想要控制卵袋内正在向外冲的欲望,但一切似乎变得困难起来,白莉媛好像懂得
我此刻的状态般,她更加卖力的搓揉着自己胸前那两团白花花的乳肉,两颗粉红
的樱桃直接磨蹭在系着白色蝴蝶结的阳具根部,口中更是一声又一声地发出甜糯
的娇吟。

  终于,我忍不住狂吼一声,一阵麻痒从鼠蹊部传导到龟头,双腿一用力站了
起来的同时挣脱了那两个白玉香瓜,紫红色的大肉茎龟头一阵乱抖,虽然最终克
制住了自己即将射出的欲望,但还是有几缕白浊滚烫的液体从那马眼中喷出,不
偏不倚地射在白莉媛高昂的玉脸上,但她却没有躲开或者是抗拒,反而合上长长
的睫毛,扬着那张白玉雕成的脸庞,承受我那灼热精液的浇灌。

  我的喷射强劲而又有力,虽然喷的时间并不长,但量却还是挺多的,那浓浓
的白色精液挂在她完美无瑕的玉脸上,从高挺的琼鼻和丰艳的樱唇都一一涉及,
还有几丝顺着颀长的脖颈向下滑落到那对白玉香瓜上,这使得那张高贵端庄的容
颜显得无比淫靡,但她却十分虔诚地仰着脸地接受着,似乎将这些男性精华当作
至宝般。

  有几滴白浊精液落在了她长长的眼睫毛上,所以她始终闭着眼睛,但即便如
此,披着白色长头纱的白莉媛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她那粘满精液的玉脸丝毫没有
扭捏不安,只是那么平静而又喜悦地仰在那儿,这一切反差极大的却无比融洽地
结合在一起,让人无法对其心生轻僈. 白莉媛却伸出一只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
白葱纤指,轻轻的将脸上的白浊精液一一收拾抹掉,被我的精液涂抹过的容颜好
像更多了一层光华一般,使得那张玉脸更加艳色无边。等到一切都收拾干净,她
却将那根粘满了精液的纤指伸入檀口,那条鲜红的丁香小舌轻轻一闪,便将那根
纤指上的精液全部舔光。

  她终于睁开那对翦水秋瞳,两道充满柔情蜜意的眼波瞟向我,涂成香芋紫色
的樱唇翕动着,一股又甜又糯地娇嗔从中流出:「老公,你的味道真不错呢。」

  天花板上的羽毛吊灯洒出柔和的光线,照在将近100平方米的主卧室内,
增添了一股温馨恬静的气氛,丝绸窗帘全部拉起来的落地窗外夜色已深,但这间
装饰高雅的卧室里却是春意黯然,一股奇特的声响回荡在空气中。

  那声响主要是一个女人的呻吟,只不过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她的呻吟声中
却带着化不开的腻意,一声声都像是从心底涌出一般,任谁都可以听出其中的甘
甜与畅美,伴随着那又姣又媚的呻吟声,还有一种较小但却差别甚大的声响,那
种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红酒瓶塞开启一般,「噗呲、噗呲」的水声混合在那荡人心
魄的娇吟中,令这间主卧室里的淫靡气氛更盛。

  而这些声音的源头是来自屋中那张3米的大床,上面一丝不苟地铺着洁白整
齐的床单,而在床尾的那半部则铺着一大片轻柔蓬松的白纱,这些白纱一直延伸
到床尾所坐着的那个腴白高挑的女体上,从背后看上去她的上半身完全是赤裸着,
一条长长的纯白头纱挂在两片玉雕般的香肩之中,而且那条长头纱还时不时地轻
微抖动着,好像符合着那白玉香肩微微耸动的规律一般。

  而有些突兀的是,那团蓬松的白纱之间却莫名凸起了一大块,那个凸起的部
分一直高高地延伸到女人的背上,看上去就像她背后多长了一块肉瘤般不协调,
而且这个凸起部分还在不断地耸动着,好像里面藏了一只动物般。这样的画面已
经足够惊艳和诡异了,但把视线转到大床的正面,所见到的又是一幅令人惊叹的
美景。

  一个挺拔丰腴的美艳女人坐在床沿上,她的肌肤白腻光滑容光焕发,看上去
只有三十出头左右,鹅蛋脸上的五官立体精致,两道细细的黛眉修长入鬓,一对
桃花眼半张半合间,那里面流动的眼波充满了愉悦的春情,两张涂着香芋紫色唇
彩的樱唇轻微翕动着,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呻吟正是从那白玉般的皓齿中流露出
来的。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头顶梳成个花瓣状的发髻,一个白金发梳带
着长长的头纱披在脑后,随着她臻首的摇摆在脑后轻微甩动着,就像她正一上一
下、起伏不定地摆动的身体,从她白腻颀长的脖颈往下看去,她那雪白丰腴的双
乳就像两只饱满的白玉香瓜般,上面嵌着两粒樱桃大小的粉红色乳头,那两只极
品尤物挂在她白生生的身子上跳动着,就像两大团跌宕起伏的柔腻雪球。

  继续往下,她的腰身虽然纤细柔软,但从侧面上看过去却有一道微微的隆起,
就像一层白腻丰腴的奶油般,当中那只肚脐眼就像一漩梨涡般甜美,就在这个肚
脐眼下方则堆着一大团蕾丝与白纱衣料,两片如鱼鳞般的蕾丝裙摆从中间分开,
连着尾端长长的的鱼尾白纱堆叠在床沿,那些白纱过长以至于垂挂到床脚下。

  而在那白纱鱼尾裙摆之间,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以M型蹲在一张描金边的
白色柚木长床凳上,那张长床凳表面铺着柔软细致的白色羊毛垫背,那两条羊脂
白玉般的长腿蹬着双9厘米细高跟的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从足尖露出的
十根白嫩颀长玉趾上涂着与嘴唇一致的香芋紫色指甲油。

  而就在那两条令人惊叹的大白腿之间,雪白丰腻的三角形桃花源地带寸草不
生,光滑得就像是刚煮熟的鸡蛋,又像是新生的婴儿般娇嫩无暇,一具白桃般丰
隆肥厚的蜜穴正被一根粗如儿臂的巨茎侵入,那巨茎通体紫红肿胀得有些狰狞,
但巨茎的尾端却被一条白纱缠了几圈,还在上面打了个简单的蝴蝶结,只不过这
支蝴蝶结已经有些变形了,上面还粘着不少透明黏液和分泌物。

  这时才发现,那双9厘米细高跟的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中间,还有两
条粗壮多毛的男人的长腿,这条长腿很悠闲自在的搭在地板上,而女人正分开自
己的大腿,蹲坐在男人的膝盖以上,她那雪白丰腻的肥臀上下起伏着,胯间饱满
的白桃蜜穴张合之间,不断吞吐着男人又粗又长的大肉茎,从那茎身露出部分粘
满的透明分泌物来看,这种交媾的姿势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了。

  「老公,老公吖,不要再弄那里了,好痒呢。」白莉媛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
但她的声音却依旧那么又甜又糯,一字一句都勾得男人心窝痒痒的。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她背后那团凸起的白纱终于恢复了原样,从床头
看过去可以看到一个男人的后背,这男人赤裸的上身雄伟如山,每一寸肌肉都在
灯光下散发着光泽,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背后,或者说他一直都是在
这里,因为那根在女人白桃蜜穴内抽插的巨茎正是出于他的胯下。

  「乖媛媛,你不觉得这样弄的话,你前面更有快感吗?」我含笑轻声道,同
时把手指从她的白纱下方抽出,只见那又粗又长的中指上面,已经粘了一层透明
的分泌物。

  我把手伸到白莉媛面前炫耀似得晃了晃,却被她伸掌打了一下,白莉媛没好
气地骂道:「你这小变态,老是抠人家那里干嘛,多脏呀。」

  白莉媛的生气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此刻在她的白纱下方,那具正在被我大肉
茎反复侵入的后面,那具肥白丰腻的大屁股之间,那只细致紧凑的菊漩已经有些
充血了,而那一切都要拜我的中指所赐,虽然我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但那朵可
爱的淡红色菊花还是包得紧紧的,我只是伸进去了几厘米就再也无法前进,但这
一切已经让我兴奋异常。

  「谁说的,我老婆身上每一块地方都是香香的,我都爱得不得了。」我扬了
扬眉道,顺手把中指伸到口中轻轻舔了下。

  「老公,不要那样子好吗,人家不想让你看到臭臭的地方。」白莉媛虽然想
要阻止,但为时已晚,她见木已成舟,低下头黯然道。

  我知道她一向爱美爱洁,不管什么情况之下都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这下
被我用中指开垦了身上那处最隐秘的地方,而且还是在与心爱的男人和儿子相定
终身的晚上,这的确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宝贝媛媛,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那个地方也
是,我有权疼爱她们,因为她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我语气温柔但却循循善诱,好说歹说总算把白莉媛的情绪安抚下来了,她有
些犹豫不决地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为难道:「可是,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我想
你多疼疼妹妹嘛。」

  「你就饶了她吧,改日……再让你……使坏……」白莉媛说到最后,越说越
害羞,声音几乎如蚁鸣。

  不过她这副娇羞的样子却让我更生怜惜,我总算把那根使坏了大半天的手指
抽了出来,白莉媛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紧接着一阵猛烈的
抽插就纷至沓来。

  好像是为了回应,也是为了报复一般,我刚把手指从她菊蕾处移开,便提劲
朝她身上另一处洞穴撞击,我把双手卡在她白腻匀称的大腿内侧,胯间的大阳具
像装了马达一般,以极快地速度向上方顶动,每一下都深深地钻入那白桃蜜穴的
深处,顶在里头那团肥嫩滑腻的花心中。

  我一边顶动着巨茎,一边却慢慢地从描金边白色柚木长床凳上站了起来,我
的双手捧着一百多斤的白莉媛却像捧着个洋娃娃般轻松,而白莉媛那两条羊脂白
玉大长腿挂在我的手臂上无处着力,只好背过两条长长白胳膊勾住我的脖子,好
迎接应对下体一阵又一阵的猛烈冲击,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被那根巨茎的力度冲
得失去平衡。

  「老公吖,轻些……慢些,人家要喘不过气来了——吖。」白莉媛一对桃花
眼半张半闭透露出朦胧的春色,涂着香芋紫色唇彩的樱唇半开着,露出两排碎玉
般的洁白皓齿,口中半呻吟半祈求地轻声哼着。

  「乖老婆,你张开眼睛看看,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我带着笑意道,开
始沉臀压胯地使力,每一次将胯间的巨茎向上顶起来的同时,双臂带动着骑在自
己胳膊上的白莉媛的玉体跃动。

  她终于睁开了半闭的朦胧美目,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落地长镜里,一个头顶
挽着花瓣状的发髻,脑后披着长长的白头纱的美妇人,正被一个高大强壮的猛男
抱在胳膊中,任由他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在下体抽插取乐,她的两条白腻的长胳
膊向后搂住男人的脖子,那羊脂白玉般的上半身滑溜溜地不着片缕,两坨白玉香
瓜般的肥腻硕乳在胸前晃荡着,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就像是在风中飞舞一般,画
出道道优美的红色弧线。

  她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左右分开呈M形,挂在男人手臂上的纤长白腻小
腿无力地一晃一晃的,套着9厘米细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的玉足足弓
向内蹙起,好像正在忍受某种不可抗拒的情绪一般,她的腰部以下还挂着一条飘
逸的白色鱼尾长纱裙,那长长的白纱鱼尾裙摆像孔雀尾羽般直垂到地面,而在身
前分开的鱼尾裙开叉之中,一根粗若儿臂的大肉茎正不断地向上顶动着,将她那
一身滑腻的白肉和鱼尾裙摆撞得花枝乱颤。

  这个美妇人身上穿着代表着神圣契约的纯洁白婚纱,但她却被身后的男人摆
成了如此羞耻的姿势,就像一个无力自控的洋娃娃般任由男人的阳具在胯下顶动,
这种被男人主宰甚至侵犯的感觉让白莉媛羞愧难当,但她从身体到心里却充满了
无尽的幸福和甜蜜。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天上飞翔,又像是小时候乘坐秋千的
样子,身子一忽儿高一忽儿低,而那根恼人的大阳具变本加厉地在自己体内杵了
起来,每一下都好像要把自己的花心撞碎般,自己每一次落下来的时候,就像是
主动把下体坐到那根巨茎之上,被那根大玩意儿刺得皮开肉绽、叫苦不迭,但浑
身每一块白肉都像是通电般爽快,令她不可自已地迷恋上那种被刺穿占有的感觉。

  她突然觉得自己花心内一阵阵不可抵御的抽搐,那剧烈的颤抖像一湾湖水当
中被投入石块般,向周围荡出一圈圈带着欢愉的波纹,她感到自己的花房中有什
么东西喷了出来,像是尿尿般从白桃蜜穴内涌出一股股透明的液体,不断地洒落
在胯下男人多毛的大腿上,和那白色鱼尾婚纱的长长裙摆之上,那股如兰如麝的
浓郁香气弥漫了整个室内。

  「嘤……吖!」

  一声声娇腻得无法化开的呻吟回荡在卧室上空,久久不能平息。

  我不等白莉媛从巅峰上平息下来,双手抄起那对白腻光滑的大长腿,将她从
描金边白色柚木床凳上抱了下来,然后就这么抬着下半身还挂着白色婚纱鱼尾裙
的妇人,朝前面走了几步才将她放下。

  「老公吖,你要干嘛呢。」白莉媛双目紧闭着,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是
迷迷糊糊地问道。

  回应她的是一记迅猛有力的插入,从始至终我的阳具一直保持着膨胀坚挺的
状态,先前在那对白玉香瓜巨乳的夹击下,小小地射了一股的不多的精液后,我
的大肉茎反而变得越发坚硬如铁,就算白莉媛已经在我的抽插下达到了好几次高
潮,但我的欲望依旧那么炙热难耐,这回更是大开大合的操弄起来。

  「吖……老公,轻点儿吖,你的弟弟太大了,顶到里面了噢。」

  身后愈来愈猛的抽弄让白莉媛极为难堪,自己的蜜穴花径里还残留着先前高
潮的余韵,那些翻滚抽搐的嫩肉尚未平息下来,又再次遭受那根异于常人的巨茎
的侵袭,这种感觉让人又爱又恨,但她极为敏感的花径却是那么的忠实,已经不
由自主的开始纠缠起那根巨茎了。

  我臀部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坚实多毛的大腿不断拍打在白莉媛的肥美丰臀
上,发出「啪啪啪」的淫靡声响,这股冲击力让白莉媛不由得弯曲下身子去,以
便我的巨茎更方便进出她的下体,但那股力道还是很大,让她的头顶不断向前碰
在一面墙上,她的脸颊贴在上面,感觉一阵冰凉的感觉。

  白莉媛抬起臻首,睁开迷蒙的美目,她的眼中还残留着一股朦朦胧胧的雾气,
但面前这面镜子却是十分明亮,那是自己主卧室的镜墙推拉门,而自己现在却被
按在这面大镜子上,透过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的容颜,虽然因为贴在镜子上的缘故,
五官变得有些扭曲,但镜中的妇人却依旧那么美艳,无论是白玉般吹弹得破的皮
肤,还是涂着香芋紫色的鲜艳樱唇,那对翦水秋瞳仍然同二十年前般美丽,眼角
丝毫不见任何的细纹,只是眼神比起当年来复杂了许多。

  白莉媛暗暗为自己感到骄傲,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还能保持这般娇嫩的肌
肤实属不易,而她天生丽质的容貌随着岁月增长并未显出衰退,反而越发变得姣
好美艳起来,这让她在无论何时都充满了自信,因为女人的容貌就是她最大的资
本,很长时间内她都没有意识到这点优势,直至今日她为自己的容貌感到庆幸。

  她很庆幸自己能够在这个年龄,还能让男人为她趋之若鹜,但她并不在意那
些男人投射在身上的贪婪目光,因为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男人的存在,只有这个男
人才是她重视和牵挂的,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让她那颗历经沧桑的心重新活跃起来,
只有这个男人让她体会到男女之间至高的欢愉与激情,而现在,这个男人就在她
身后,用他那根又长又大的阳具操弄着自己。

  从镜中可以看到,男人宽阔如山的肩膀,以及粗壮颀长的脖子,男人的脸庞
如大理石般坚硬冷峻,五官立体棱角分明,那张无疑是很英俊的脸庞让白莉媛爱
得不得了,包括他方正下巴上的一道凹痕和微微皱着的眉头,那种神态她再习惯
不过了,因为从小到大她已经见惯了这个男人,他在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是
这样子。

  这可是她亲手带大的呀,从一个需要洗换尿布的婴儿,到牙牙学语满地爬的
小孩,到背着书包自行上学的少年,自己是如何满怀着喜悦与幸福看他成长起来
的。还记得第一次送他去幼儿园的时候,自己偷偷的躲在教室的窗外看,那个初
次远离母亲的孩子是如何哭得死去活来,自己又是如何肝肠寸断心疼不已。打那
之后,自己都会提前在放学时间到幼儿园门口,边打着毛衣边等待他出来,就为
了他看到自己时脸上快乐的笑容。

  没想到,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孩现在已经这么大了,他不但长得比他父亲还要
高大很多,五官也出落得像个男子汉,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男人了呀,无论是
在家里还是家外,他都可以独当一面并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想到此处,白莉媛
心中充满了幸福感,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很聪明,虽然很用功念书但连个中专都没
有考上,但她却懂得如何料理好一个家,懂得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妻子和完美的主
妇,她只需要一个真正爱她并且可以为她做决定的男人。

  她曾经有过一个这样的男人,并为他生下了亲生骨肉,他们曾经建立起清贫
但很温馨的小家庭,但一切都随风而逝,那个小家庭在命运的撕扯下迅速破裂了。

  惊惶不定的她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她不是梅妤那样的女人,懂得也有能力建
立自己的生活,她骨子里头就是个小女人,需要男人保护她、疼爱她、照顾她,
所以她在红尘中迷失了,被一只只沾浸了权力与金钱的手摆弄,被一个个如狼似
虎的男人玷污。

  那些不堪的往事令她无比羞愧,而不甘沉沦的她时时刻刻盼望着得到拯救,
但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出现在面前时,白莉媛却因为自己的过去而变得自惭形秽
起来,她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很卑微的位置,不求回报地贡献着自己的肉体与钟
情,只求换得男人一时的温存与疼爱,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得到什么,她也不奢
求那些自己配不上的东西。

  但男人却对她钟爱有加,他用强有力的臂弯给自己撑开了一片羽翼,让自己
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用略带冲动但却热情洋溢的方式爱着自己,让自己
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幸福中;他用充满男性气概的霸道方式占有自己,让自己
从身体到心灵都得敞开并极度依赖。

  但她却从不敢奢望男人可以属于自己,因为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只征
服欲过剩的雄兽,雄兽是不安于单一的伴侣的,而且他身边的女性一个个都是那
么的出色。梅妤的知性气质与名媛风范令她自叹不如,薇拉su的强大背景和豪
放作风令她望尘莫及,更不用提含苞未放的杨乃瑾了。在她们面前,自己无论是
哪个角度都相距甚远,除了特殊的血缘关系和无条件的付出之外。

  所以,当男人跪在她面前表白的时候,她简直幸福得像在童话故事中一般,
包括之后他为她选择的婚纱和婚戒,以及这场私密但却很隆重的婚礼,都是白莉
媛从小女孩起梦寐以求的,她从未见过哪个男子这般地宠爱和契合她,让她可以
安心踏实地做男人背后的小女人。直至今日,她才重新找回自己最初的梦想,而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身后这个男人。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痴痴地看着镜子那个倒影,男人那有一道凹痕的下巴刮
得很干净,为了今天他很用心剃去了脸上那圈胡子,他就跟亲生父亲一样毛发浓
密,隔一天不清理就乱糟糟地长了一圈,不过其实她心中并不抗拒的,因为那胡
子的存在会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头发有些长了,因为剧烈运动出的汗,有些
凌乱地黏在额头上,但丝毫无损他的俊朗不凡,白莉媛心中泛起一阵怜惜,他真
是太卖力了,已经持续3个小时左右,男人一直这么生龙活虎的,他胯下的那根
大玩意儿也是如此,不知疲倦般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给她带来一波又一波极致
的快乐。

  只不过,男人的那根玩意儿实在太长了,每次都要刺破自己的花心,捅到自
己的花房内部,白莉媛真担心有一天他会把自己的肚子捅破;而且那根东西又很
粗大,每次挤进来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花径撑到了极限,腔壁上的每一寸嫩肉
都会被刮过,一阵阵快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那种被撑得满满的感觉让她充实极
了,那根大玩意给她很多的安全感,她好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强大男人所占有,
被他所主宰的感觉。

  不过,她心中却另有一分喜悦,因为这根大肉茎跟自己可是有着牢不可分的
血缘关系,自己可是看着它从一根小啾啾逐渐长大的,谁能想象得到,当年那个
还要自己把尿的小玩意,时隔多年后居然能够长成这样一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呢;

  更令她预料不到的是,这根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玩意儿,过了二十年内后,
居然会重新回到生养他的子宫里,而且他还用这根玩意儿给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
感受,让自己感受到男女之间至高的欢乐。

  是呀,这个男人虽然在血缘上是自己的儿子,但他已经成为自己的丈夫了,
这个又是儿子又是丈夫的男人,正在用他的大阳具插着他亲生母亲那光滑无毛的
白桃蜜穴,他正在操弄自己,我们正在做着男女交媾的那回事。这种混乱的想法
让白莉媛有些羞耻,但她从下体传来的一阵阵官能快感却让她无暇思考太多,她
只知道自己是那么迷恋这个本应是自己儿子的男人,迷恋他那根生机勃勃的大肉
茎,迷恋他那种带着霸道的疼爱,迷恋他给予的安全感。

  「老婆,你好美,我爱死你了。」男人边操弄着自己,边喃喃自语道。

  他的称呼让白莉媛意识到自己当前的身份,镜中反映出的美妇人赤裸着白花
花的上身,两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垂在胸前,随着身体的摆动在空气中甩来甩去,
时不时碰在镜子上发出「箜箜」的异响,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撞在冰凉的镜面上,
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自己有些丰满的雪白小腹下方,是一条缀着鱼鳞蕾丝的贴身裙摆,以及长长
的拖在地板上的鱼尾白纱,从正面上看这条白纱并无异样之处,可是转到镜子照
不着的背面一看,才会发现那条鱼尾白纱从中被分开撩起,那具肥白丰腻的大屁
股高高地掘在空中,男人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正在胯间那白桃蜜穴里抽插着,只
有凑得很近才能看到,在白桃蜜穴的两边还各系着一条细细的蕾丝带子,这两条
带子一直连到装饰在她小腹下方的一根细细的白金链子上,这条白色蕾丝丁字裤
是开档的,为了方便心爱的男人享用自己的下体,白莉媛在贴身衣物上下了很大
的功夫,以确保他对自己双腿之间那块嫩肉如饥似渴的欲望。

  卧室的柚木地板上随意扔着一堆衣物,有量身定制的Prada黑色西装,
带风琴褶的法式白衬衣,以及CK子弹内裤,还有一条白色轻薄蕾丝的小背心,
这些与她身上残留的鱼尾白纱结合起来,预示了今晚的主题。对了,今天是我们
的新婚之夜,我嫁给了这个男人,这个我十月怀胎生下来,一手养大的男人,今
天我成了他的新娘,我是他的妻子啦。

  一想起自己的全新身份,白莉媛就不由得眉开眼笑,看着背后那个高大俊朗
的壮硕男子,她简直是越看越爱,一想到可以与这个男人相伴终老,她的心中就
像吃了蜜一般甜,她把那几个字在心中反复地咀嚼,嘴角不知不觉地溢出发自内
心的笑意,同时也把自己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扭得更欢了。

  「老婆,我爱你,我会让你幸福的。」男人加快了抽擦的幅度,她感觉那根
玩意儿又膨胀了几分,这回捅进来像是要把自己的花径撑破的感觉,有了那么多
的肉体经验,她对这个男人的习惯以及了如指掌,她明白男人已经快要到了发射
的边缘。

  「老公吖,你好棒哦,用力弄妹妹,人家快要到了……吖,快吖」

  白莉媛矮下身子将背部压得更低了,裹着白色蕾丝长手套的白胳膊紧紧地抓
在镜子上,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胡乱地抓着镜面,但与此同时却把自
己丰满白腻的肥臀高高翘起,调动着胯间那具蜜穴迎合着男人巨茎的抽插,她雪
白丰隆的小腹一阵蠕动,花径腔壁内的嫩肉像是有生命般抽动翻滚起来,一阵阵
强大的吸力从花心一直传播到腔壁上的每一处肉褶,竭尽全力地啃咬着那根粗大
的入侵者。

  男人口中发出一声狂吼,他坚硬的臀部疯狂地耸动了十几下,然后将胯下的
巨茎捅到白桃蜜穴的花心最深处,然后浑身一阵打摆子般的抽搐,大量的白浊精
液从马眼中喷射出来,像开了闸的水龙头般浇灌在她温热滑腻的花房内。今天晚
上的第一次射精持续了三分钟之久,那一股股灼热的精液带着男人满怀的爱意,
冲刷着白莉媛肥厚肿胀的蜜穴,将她射得一阵阵颤抖不已,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
向前倾去,带着白色长头纱的臻首将镜子撞得砰砰直响。

  白莉媛把头发抵在镜子上,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无力地颤抖了一阵,像
是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般软软跪下,蹬在9厘米细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
鞋赤裸玉足绷得紧紧的,但那十根涂着香芋紫色趾甲油的玉趾却十分放松地摊开。

  她的双膝跪在那堆蓬松的白纱中,臻首伏得低低的就快要贴到地板上了,但
却把那具肥美的大白臀翘得高高的,好像不愿意漏掉任何一滴男人射出的精液般,
迎接着男人灼热而又有力的喷射。

  白莉媛看着镜中那个男人急促的呼吸逐渐平息下来,他那张一向冷峻的脸部
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就像是获得了心仪的玩具般露出愉快的笑意,她的那颗心
也随着男人的喜悦而欢腾不已。

  「儿子,我爱你,妈妈爱你。」她在心中暗暗念叨着,但从她口中喊出的却
是另一种样子。

  「老公,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喧嚣了一个晚上的主卧室终于平静了下来,那具原本活香活色的大落地镜已
经恢复了原状,只是柚木地板上多了一条长长的白纱鱼尾长裙,那上面还残留着
女主人的体温与香味。

  而此时,床上两具赤裸相对的肉体正紧紧相拥着,正沉浸在从激情巅峰下来
的宁静之中,我轻抚着怀中玉人雪白丰腴的肉体,欣赏着她白玉般的肌肤上泛着
的红晕,白莉媛有些慵懒无力的靠在我胸前,她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
在我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我有一阵子没有剃胸前的毛发了,所以胸膛上布满了又浓又密的体毛,白莉
媛却不以为怪,她温柔地注视着我胸前,饶有兴趣地把卷曲的体毛缠在自己的柔
白纤指上,口中轻声道:「老公,你的毛毛越长越密了,这样下去就跟熊差不多
啦。」

  我摸了摸她顺滑光亮的酒红色长卷发,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白莉媛急忙说道,好像要证明自己所说的一般,她
俯身凑到我胸前,在那堆毛发上面轻轻地吻了一记,然后把臻首埋在其中,喃喃
自语道:「这里好温暖,好有安全感,我要躺在上面睡觉。」

  我心里颇为感动,也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下,柔声道:「你爱怎么睡都没问题,
以后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秒。」

  「嗯,老公我爱你。」怀里的佳人很动情的点点头道,她有些撒娇地把一条
赤裸的雪白大长腿架到我的腿上,把那具温香暖玉的肉体贴得更近了,她的玉足
上还套着那双9厘米细高跟的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隐约可见涂着香芋紫
色玉趾的蕾丝鞋尖轻轻刮在我的腿上,让我觉得有些痒痒的。

  白莉媛的手也没有停息,从我的胸前一直延伸到大腿上,所经过的地方大部
分都被体毛覆盖着,她颇有感慨道:「你身上的毛这么多,真像你爸爸。」

  她此刻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的男人,但我并没有感到不悦,因为那个男人是我
的父亲,也是白莉媛的第一个男人,在她心中始终为他留着一个位置,我能理解
她的心态,口中轻笑道:「我和爸爸相比,哪一个老公更好呢。」

  「切,哪能这样子比呢。」白莉媛轻轻啐了我一口,虽然她已经全身心的将
我视为她的男人,但我毕竟是她的儿子,现在要把儿子与父亲相比较,未免让她
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稍作犹豫,她还是轻启樱唇很小声地说道:「前一个也很好,可是现在
这个更好。」话音刚落,她已经羞得满脸绯红,把臻首埋在我的胸膛里不敢抬头
了。

  对于这个答案,我自然乐意接受,而白莉媛那种天然的小女人妩媚更是令我
着迷,我的大手从她的胸前探了下去,抓住了一只白玉香瓜般的硕乳,熟练搓揉
着那白腻丰腴的乳肉。

  「其实,我很羡慕爸爸的。」我叹了口气道。

  「怎么了,老公?」白莉媛不知其解,抬头疑问道。

  「一想到你的第一次给了爸爸,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我想要你所有的一切。」

  我颇为捻酸道。

  「嘻嘻!」对于我的埋怨,白莉媛忍不住发出窃窃的笑声,她握起粉拳在我
胸前轻轻捶了两下,娇嗔道:「你也想太多了吧,要不是我给了你爸爸,怎么会
有你呢。」

  她的话虽然在情在理都是无可辩驳的,但我心头还是有些酸溜溜的难以化解,
白莉媛很敏感的看出我情绪上有些不对劲,她睁着那对春光荡漾的桃花眼把我看
了又看,洁白玉齿若有所思地轻咬着下唇,过量半响她才柔声道:「老公,我身
上还有一个地方从没让人碰过,今天就交给你咯。」

  话刚说完她就已经羞得不行,白玉般的脸上再次泛着桃红,但两只翦水秋瞳
却很坚定地看着我。

  我心中一动,顿时明白了她话中所指的,就像是一团火焰烧过四肢般,浑身
突然燥热了起来,胯下那根刚发射过的巨茎霍地竖了起来,而且硬的像根铁棍一
样。

  我不禁伸手抓住了白莉媛细长的白胳膊,不敢置信地问道:「老婆,你真的
愿意吗?」

  「嗯,可是据说好疼呢,你可要怜惜我哦。」白莉媛轻咬着下唇,很认真地
点点头,她的眼神像一直小羊般无辜与脆弱。

  「哪还有说,你是我的宝贝媛媛,我肯定疼你。」我口中甜言蜜语地哄着,
手指却有些急色地朝她雪白肥臀的后方探去。

  「啪」白莉媛轻轻地在我手上打了一记,她嘟起小嘴嗔道:「别那么急嘛,
人家还要准备一下呢。」

  「还要准备啥?」我有些不理解地嘟囔着,却招来白莉媛的一记白眼。

  她朝我撇了撇嘴角,嗔道:「这是人家的第一次,当然要准备的好好的吖。」

  接着,她俯身在我那根摇头晃脑的大肉茎上亲热地吻了一口,还用手指抓着
轻轻撸动了两下,然后便从床上落到地面,眼波流动地朝我笑了笑,口中却是娇
滴滴地道:「要耐心点等哦,小伙子。」

  然后,她便在我迷醉的目光中,扭着羊脂白玉般的丰腴肉体,蹬着9厘米细
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一摇一摆地朝卫浴间走去。

  我赤身裸体地躺在洁白的大床上,原本整齐的床单已经变得凌乱不堪了,还
粘上了许多蕴含白莉媛体香的分泌物,就跟我身上残留着的性爱痕迹一般,白莉
媛进入卫浴间之后室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我胯间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傲然挺立
在空气中,肉茎根部依旧绑着那条白纱蝴蝶结,只是经过好几个小时的撞击和蹂
躏,原本洁白的纱巾上因为浸透了太多春水花蜜,微微有些泛着米白色。

  大概等了10分钟左右,那面镜墙被推开了,白莉媛娉娉婷婷地从卫浴间里
走了出来,在灯光下她依旧是那么美艳动人,羊脂白玉般的胴体上一丝不挂,除
了雪白丰腻的小腹上那条白金细链连着的蕾丝丁字裤,和玉足上蹬着的9厘米细
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以及依旧盘着的花瓣发髻和白色长头纱。

  「等久了吗?某人看起来很急呀。」白莉媛的目光聚焦到我胯间那根膨胀挺
立的巨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娇声道。

  我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心情却是像第一次那般紧张,双手都不知放在哪里
是好,但白莉媛却丝毫不受影响,她坦然自若地向大床走来,她踩着T台模特儿
般的猫步,两条踩着9厘米细高跟凉鞋的雪白大长腿摇曳生姿,胸前那对白玉香
瓜巨乳随着脚步的晃动跌宕起伏,在灯光下那白花花的身子就像是一块羊脂美玉
雕出般,配合着她脸上丰艳妩媚的眼神,浑身充满了风情万种的女人味。

  待她走到我的眼前,我更加清晰的看到那微微隆起的奶油般的白腻小腹,一
条闪闪发光的白金细链垂在浑圆的小腹下方,与之相连的是一条又薄又透的白色
蕾丝丁字裤,而这条丁字裤中间开的一个小口处,那里露出的丰隆肥美白桃蜜穴
已经充血肿胀得厉害,不过先前残留的白浊精液痕迹与分泌物已经被清洗过了,
现在露在外头的蜜唇鲜红娇嫩得就像婴儿般。

  白莉媛走到床沿边却没有停下,而是就势爬上了这张充满淫靡气息的大床,
双手双脚趴在上面朝我爬来,她四肢着地的姿势就像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而且
她爬动起来的神态也像一只漫不经心、优容自若的波斯猫,她涂成香芋紫色的丰
润樱唇微微张开个弧线,露出一排整齐的洁白玉齿,她的翦水秋瞳里有种迷蒙的
春意,就像是只处于发情期的母猫般妩媚动人。

  3米的大床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做很多动作,所以白莉媛不紧不慢地爬到了
大床中央,她把玉脸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低低地俯了下去,与此同时却把整个丰腴
肥美的大白臀高高抬了起来,她脚上还穿着那双9厘米细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
空尖头鞋,头上的长白纱披在雪白的玉背后,这个造型极为怪异但却充满了性的
挑逗。

  「老公吖,请你要了人家吧。」白莉媛的声音被枕头削弱了很多,但她话中
那种腻意却是足够令人热血膨胀的。

  我跪在她的大白臀后,伸手轻轻抚摸着那滑不留手的丰腻臀肉,那如同奶油
般白馥馥、颤巍巍的大屁股,轻轻一拍就会荡漾出一波又一波动人的肉浪,那条
从小腹起的蕾丝丁字裤开档一直延伸到屁股上,再加上白莉媛刻意将臀部撅得高
高的,所以在那对雪白丰腴的臀肉中间,那具淡红色的菊蕾隐约可见。

  这个小小的穴眼儿我已经觊觎很久了,但白莉媛一向都以怕羞和不洁为由,
拒绝我对那里的进一步探索,难得她今日大胆放开心怀,将此处呈现到我眼前,
我欣喜若狂之余,却不免紧张得连手指都在颤抖,只是痴痴地欣赏着那弯雅致的
菊漩。

  白莉媛把屁股翘着,看不清后面的举动,只见老半天我都没有动作,她有些
诧异地问道:「老公,你还在等什么呢?」

  她边说着,边扭着腴白的腰肢,很夸张地摆了摆那高翘的屁股,只见两大坨
白花花的臀肉就像是装了水的气球般,在我眼前荡出一波雪白的肉浪,那景象顿
时激发了我心中的肉欲,我大吼一声,双手拔开那奶油般的臀肉,把脸凑到那对
雪白肥臀中央,死命地乱亲乱嗅起来。

  白莉媛的大白屁股就像两座山峰般,丰腻肥美的臀肉像是海洋般淹没我的口
鼻,我的脸颊游荡在这片白花花的肉海之中,鼻尖闻到的却只有沐浴露的气息与
她身上独有的体香,看来白莉媛先前在卫浴间里很仔细地清洗了自己的下体与后
庭。

  我的动作弄得白莉媛有些难受,我高挺的鼻梁时不时碰在那圈菊眼上,每次
都让她浑身轻轻地打颤,她有些难耐地从鼻中发出甜美的哼声,口中带着颤声道:
「老公……老公吖,好痒呢,别弄了。」

  我此刻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她轻柔婉转的求饶只能让我更为兴奋,胯下那根
大玩意儿变得越发粗长坚硬,我开始用力的掰开那肥腻的雪白臀肉,在灯光下那
只粉红的菊漩变得清晰可见,一圈圈细细的纹路绕成一个小小的菊眼,那形状就
跟她身上其他处地方般,充满了超越年龄的娇嫩活力,从那小菊蕾的紧致细腻程
度来看,显然从未被外力侵占使用过。

  「宝贝,你真的好美,我好爱你哦。」我口中喃喃自语着,同时轻轻地把双
唇贴到那粉红菊蕾上,无比温柔和迷恋地舔弄起来。

  「老公,好难受,不要吖。」白莉媛脸朝下趴在枕头里,口中一阵轻一阵急
地低低呻吟着。

  她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在这个特别的晚上,将自己身上最为私密和特别的地
方奉献给自己最爱的男人,但当她摆出这个类似动物的姿势,被男人用嘴巴吻着
自己的后庭的时候,她还是不禁一阵阵的不适与惧怕,尤其是男人正在用他舌头
在那里舔来舔去,她心中有些发毛,因为那儿可是平时用来排泄的地方,要不是
男人执意要求,她真的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身上有任何不美之处,她希望自己在
男人面前展现的每一寸都是那么的美丽。

  可是男人却不这么认为,他就像一只荷尔蒙过剩的公兽一般,野心勃勃的想
要占有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处洞穴,好像只有那样子才能宣告他是自己的
主宰一样,不过白莉媛并不反感男人的心态,她心里其实挺喜欢男人这样子对她
的,她一直喜欢男人这种霸道而又专横的样子,她喜欢男人对她的迷恋与痴迷,
特别是他对自己肉体不知疲倦的占有欲索取,这让她得到极大的满足与安全感,
就算是这种在她看来有些变态的嗜好,也是男人看重自己的一种表现。

  男人的舌头越来越不安分了,他开始像条长蛇般往自己后庭里钻,之前他已
经用手指在那儿尝试过了,但显然收效并不显著,自己那儿一直保护得很好,从
未被别的男人碰到过,所以即使已经度过那么多的年月,那儿依旧紧窄细致得要
命,男人的舌头只是稍稍进去了两寸,便被后庭内肥厚狭窄的肉壁给阻滞了,但
他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依旧温柔耐心地用嘴唇在上面打转,时不时的用那条长舌
向里面刺探一番,白莉媛只能暗暗祈祷,自己先前所做的清洁足够到位,可千万
不要残留一丁点的不洁气息,那可就太丢人了。

  在男人的耐心与温柔之下,她渐渐变得不那么抵触起来,男人的舌头能够探
入的程度也越来越深,她甚至觉得那儿被舔着有一种独特的感觉,那是一种被看
重和追求的感觉,她的屁股和臀肉变得放松起来,口中也多了些甜美的哼声。

  不过即便如此,当男人分开自己的屁股,将那根粗长的巨茎顶到自己的菊眼
上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惧怕和担忧的把屁股往前缩了缩,男人很细心的发现了这
点,他口中轻声安慰着,渐渐让她安心了不少,但男人的下身却很坚定地向前进
发,她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的菊眼好像要被撑爆般,那种巨疼让她
忘记了所有一切,忍不住从口中疾呼道:「吖——好疼吖,不要吖,老公,好疼。」

  我费了好大一番心力,终于才提枪上马刺入了白莉媛的菊眼,但白莉媛那儿
实在是太紧窄了,我只是稍稍进了半个龟头就被卡住前进不了,而胯下的佳人已
经疼得受不了,她虽然不至于挣扎,但却从口中发出一声声带着颤音的呻吟,让
我心中心疼不已,我忙收住进去插入的势头,双手搂住玉人的香肩,俯在她耳边
细声安慰着她。

  「宝贝老婆,放松些,没事的,你不要去想就不那么疼了,相信我,我会好
好爱你的。」

  我的抚慰还是挺管用的,白莉媛渐渐恢复了过来,她虽然很信服地点了点头,
但口中还是幽幽地道:「老公,你可要怜惜我哦。」

  我知道,对于女人来说,太过于温柔反而会加深这个过程,只有一次性地插
入才能避免更多的疼痛,所以我在安抚达到效果后,便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一
鼓作气地向前一顶,那根又粗又硬的大肉茎霍地突破菊道的限制,一下子插进去
了大半根的茎身。

  「吖……」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过,白莉媛浑身白肉剧烈颤抖,双手双足
像打摆子般拼命拍打着床单,趴在枕头上的臻首带动着长头纱用力摇摆,要不是
我的双手把在腰间,她说不定就要滚到床底下去了。

  这实在是太疼了,男人的那根玩意儿本身就极粗极长,在自己的私处搅动的
时候就让人有些吃不消,而菊道的伸缩性和适应能力都比不上私处,现在却被那
大玩意儿整根插入,这种感觉就像是有根大棒子往屁股里捅一样,白莉媛疼得连
呼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宝贝,你没事吧,要是受不住就说出来,我可以停止的。」男人的声音很
温柔,白莉媛可以听出他话语里的关切,这让她心里很是受用,同时菊道内的痛
楚像是轻了些。

  「不,没关系的。老公,我很喜欢,你弄吧,媛媛喜欢被你弄。」白莉媛轻
声答道,她的声音柔腻得仿佛可以渗入骨髓,但我却听出里面有一丝丝的颤抖,
想来她为了迎合我的欲望,正努力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虽然如此,但我此刻已经无法抑制下体的欲望,我的大半根巨茎已经渗入了
她的菊道,很明显感到那肥厚的括约肌的压迫力,那种紧窄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我忍不住开始轻轻的抽动起阳具,在她的菊道内缓慢的抽插起来。随着我巨茎的
耸动,白莉媛菊道内的括约肌开始逐渐适应巨茎的体积,虽然每一次的插入抽出
都十分艰难,但毕竟已经给我开拓出一条差不多可行的羊肠小道。

  「宝贝媛媛,我的好老婆……」我口中喃喃轻语着,双手却牢牢把住白莉媛
那纤细滑腻的腴白腰身,胯间的巨茎在她那紧窄有力的菊道内有规律地抽插起来。

  夜色已深,这间主卧室中只有一盏羽毛灯投下的昏暗灯光,而在当中那张洁
白的3米大床上,一男一女正用着后入式在交媾着,男人赤身裸体露出高大健硕
的身躯,而跪伏在他胯前的那个女人却是美艳得令人喷血,她的臻首低低埋入柔
软洁白的枕头中,但盘在头顶的酒红色花瓣发髻和长长的白头纱,却如她腴白丰
腻的身子般在轻微甩动着,她身上除了小腹上那条白金细链蕾丝丁字裤外,和细
长白胳膊上套着的白色蕾丝长手套,就只有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蹬着的9厘米
细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

  居高临下看过去,可以看见女人那羊脂白玉般的完美曲线,她肥白丰腻的雪
臀就像两大坨肉球般被男人的双手掰开到极限,一条充血膨胀、青筋凸起的大肉
茎正杵在其中,极其缓慢但却很有规律地抽插着。但把视线移到那肥白的大屁股
之间,却可以发觉男人的巨茎并不是插在那具已经肿胀的白桃蜜穴中,而是双臀
间更往上点的那个用于排泄的器官,只见那眼紧窄细腻的淡红色菊蕾已经被扩大
到了极限,每当那根大肉茎拔出的时候,都会带出一圈嫩红色的滑腻肛肉,而巨
茎的茎身上还隐隐带着红丝。男人的巨茎是如此的壮硕和粗长,让人不由得为女
人的菊眼感到心疼与怜惜,这样的巨根抽插起来会造成多大的痛感,说不定里面
的肛璧都要被挤得破皮了,可是这妖艳但却极富刺激的画面却让人热血膨胀。

  白莉媛把臻首深深的埋入枕头中,在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她洁白的玉齿已经
将枕巾死死地咬在嘴中,但从自己菊眼中传来的痛感还是让她浑身白肉一阵阵发
抖,男人的阳具实在是太大了太粗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菊蕾已经被撕裂出血,
他的巨茎每一次的插入都生生地在自己菊道内挤出一条通道,那从未被男人染指
过的处女地第一次被开垦的感觉,只有很多年前与第一个丈夫的新婚之夜才有的,
时过境迁,她又重新体会到这种被撕裂的痛感,但这次的男人却不是当年那个了。

  这个男人更年轻,更强壮,也更温柔,当然他的阳具也更加壮硕粗长,一想
到这个词她却有些羞耻,因为那根阳具可是与她大有渊源,包括这个男人都是从
她的体内产出的。这个男人即是她的亲生儿子,也是她最爱的男人,现在他又是
自己的丈夫了,一想起这个词她心中就甜蜜蜜的好像吃了蜜一般,身后那根在菊
道内抽动的巨茎好像也没那么折磨人了。耳边还传来男人带着喘气的声音,他一
边抽插着一边不厌其烦的说着情话儿,男人的温柔体贴总是让她感动,但从这个
男人口中说出的话儿却更加让她心动,好像一把琴弦般在偷偷拨动着她的心,令
她心里头痒痒的、暖暖的、麻麻的。

  白莉媛渐渐感到屁股里没有先前那么疼了,可能是菊道内壁分泌出物润滑的
缘故,男人的巨茎的出入变得顺利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被略微的刺疼取代
了,这种无伤大雅的刺疼反而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菊道肉壁
上有种麻麻的电流感,这种与蜜穴被插入性交的感觉明显不同,但却别有一番滋
味在里头,而且男人的大肉茎实在太长了,每一次都深深的捅到了菊道尽头,她
心里很害怕自己的肠道都要被捅破,但那颗兵乓球大小的龟头抵到里头的时候,
她就会发觉与菊道一肉之隔的蜜穴内一阵颤动,好像那边抽插的作用力可以传导
过来般,蜜穴内的花心被那颗大龟头顶过来的余波震得抽搐不已,就好像自己的
两个穴眼同时遭到男人的侵袭一般,那两种差别甚大却各具特色的快感夹击到一
起,让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与欢愉。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像火焰般灼热逼人,一半像海洋般冰
冷刺人,但这两种感觉混合在一起却极大加强了彼此的效果,她觉得男人的大肉
茎就像一根大烙铁般,在自己的菊道内横冲直撞的肆虐,把自己的菊蕾后庭捣得
一片火辣辣的又疼又爽,与此同时,前方的蜜穴也是波澜起伏,那感觉就如同自
己平时用手指自我安慰般,花心内像一眼大漩涡般翻滚着,里面不断分泌着大量
透明的春水花蜜,顺着羊脂白玉般的大腿一直流淌到凌乱的白床单上,在那床单
上染了两块湿透的水渍。

  我双手扶着白莉媛腴白丰腻的肥臀,飞快摇动的屁股带着胯间那根大肉茎在
她粉红的菊蕾中抽插挺动着,那里面分泌的液体已经足够支持我用正常的频率作
着活塞运动,看着胯下那个通体如白玉般的尤物美妇,用小狗般的姿势趴在床上,
高高撅起自己肥美的大白屁股,任由我在她娇嫩的后庭内抽插取乐,我心中的征
服感达到了最大的极点,她紧窄十足的后庭使用起来的感觉,一点都不逊色于前
面那具蜜穴,而且我作为第一个占有和开垦这块处女地的男性,极大满足了我作
为男人的自尊心。

  「老公,老公吖……」白莉媛口中只能反复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她的声音又
柔又腻荡人心魄,披在白玉般脊背上的长头纱轻轻甩动着,就像是一条大鱼的尾
巴般,她两片冰片般的肩胛骨微微耸动着,上面好像已经沁出两排珍珠般的香汗,
我这才注意到她裹着白色蕾丝长手套的胳膊很用力趴在床单上,涂着香芋紫色指
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的抓在枕头上,几乎要把白色的枕套给抓破了。

  白莉媛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掉般乏力,但男人那根巨茎好像还不知疲
倦的在自己的后庭里抽插着,她跪爬着的两条白腻大长腿已经微微颤抖着快要向
下滑,不知不觉中她的大白屁股正在往下塌,但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男
人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起来,他口中也「胡胡」的不停喘着粗气,白莉媛知道男
人快要射精了,她努力吸着气收缩着小腹,两条大白腿拼命的向内加紧,她知道
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菊道提得更紧。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凶狠地捅了十几下后,最后深深的将龟头顶到了后庭尾
端,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菊道又被膨胀的茎身撑大了几圈,接着一股股滚烫的液体
开始冲刷着自己的后庭深处。白莉媛雪白丰腻的身子像一条大蛇般剧烈抽搐,穿
着9厘米细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的玉足像擂鼓般蹬踢着床单,与此同
时,她前方蜜穴被抵着的花心内一阵剧烈的抽搐,然后喷出大量的花蜜,她前后
方两个穴眼居然同一时间到了。

  在白莉媛的后庭里射完身上最后一滴精液后,我全身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搏斗
般软弱无力地瘫倒在那具雪白丰腻的胴体上,我满怀依恋地搂住白莉媛尚在颤抖
中的玉体,两人频率一致地大口喘着气,我闻着她身上温馨宜人的体香,心中充
满了平安喜乐,我终于占有了白莉媛身上最后一块处女地,从今以后这个尤物完
完全全属于我了。

  室内弥漫着男人精液与女性分泌物混合的淫靡气息,3米大床上的两对男女
紧紧相拥着,白莉媛羊脂白玉般的胴体上布满了晶莹的汗液,她那奶油般白腻丰
隆的小腹上下起伏着,小腹下方那条白金细链和头顶的白色长头纱让这具肉体显
得尤为妖艳,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有气无力的摊在床单上,一条开档的白色蕾
丝丁字裤连接到小腹部的白金细链上,跟胯间那具白桃蜜穴般沾满了透明的分泌
物,而就在白桃蜜穴之上的部位,那两坨雪白肥美的臀肉之间,那只原本紧窄细
致的粉红色菊眼已经大变其样,那花纹整齐的菊蕾已经红肿得不得了,并且向外
翻出一圈鲜红的嫩肉,那只小雏菊般的漩涡已经被扩展了好几倍,里面注满了白
浊浓厚的液体,而且还在缓缓地向外流淌,其中微微夹杂着几丝红色。

  我轻轻吻着白莉媛雪白颀长的后颈,伏在她白玉般圆润耳珠上道:「媛媛,
你是我的妻子了,我会永远爱你的。」

  白莉媛有些慵懒地回过头来,犹带红潮的白玉脸颊上露出一个无比甜美的微
笑,她轻轻点着头,却没有说话,只是四肢像八爪蛇般缠绕了上来,将我缠得紧
紧的再无一丝空隙。
作者: hxsoft    时间: 2014-11-24 09:31     标题: 【天若有情】(90)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25553
前文链接:[bbs]thread-9248379-1-1.html[/bbs]

               第九十章

  涂着红蓝线条的空客A321拔地而起,颀长的白色机身呼啸着穿入层层重
云中,大约3个小时后,这趟航班将抵达南海之滨的三雅市,那里的阳光与沙滩
令海内外游客趋之若鹜,而就在前不久,这个与大陆相隔20多公里的海岛,刚
刚被国家列为「国际旅游岛」,所以今年以来这趟航班次次都是爆满。

  空客A321是一辆以乘坐舒适著称的中型客机,它长长的机身内共有18
5个座位,173个经济舱都分部在中部到尾部,而紧贴着驾驶舱的前三排则是
头等舱所在,头等舱的乘客大多数以商务出行中年男性为主,但这趟航班却大多
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这些男人们穿着新潮时尚,女人们个个浓妆艳抹,他们
好像相互认识一般,上机后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嬉笑聊天。

  头等舱宽敞舒适的座位可以平放下来躺着,但真正躺下来的却不是很多,因
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此时他们的目光都被一个美丽的身影所吸引。

  也难怪旁人的目光,这个美女的装扮实在是太吸睛了。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
长卷发整齐向后梳去,用一个白色蕾丝花苞串成的头箍固定在额头,之下的酒红
色长发像一堆云朵般蓬蓬松松地披散在背后,长至腰间的大波浪卷随着她走动步
伐甩来甩去,就像一只艳丽孔雀的尾羽般吸引住无数男性的眼神。披散下来的中
分长波浪卷发让那稍长的鹅蛋脸显得更加纤巧了,在又细又长的黛眉下方,一对
桃花眼似乎会说话般,左盼右顾间眼波流动摄人心魄,一对丰润的红唇涂着闪亮
的粉色唇彩,嘴角不经意间流露的笑意却如春风般怡人。

  一件娃娃领的金色亮片紧身上衣罩住了她丰腴的上身,一条用龙眼大小粉色
珍珠串成的三环项链,挂在她雪白颀长的脖颈上发出华丽的光芒,照耀了金色亮
片衣料下方那两坨被文胸托着的白玉香瓜巨乳。一条长度只在膝盖以上的蓬蓬裙
系在她腰间,这条蓬蓬裙的腰身提得很是上面,恰到好处地遮掩了腰间那道隆起
的弧线,同时也强化了那修长的下身比例。这条蓬蓬裙是粉橙色的,一道道蕾丝
褶皱像层层蛋糕般堆叠着,向外营造出一种甜美十足的蓬松感,使得她那原本过
于肥硕挺翘的丰臀也不那么突出了。

  在那条粉橙色蛋糕蓬蓬裙下方,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光溜溜地露在空气
中,那腴白优美的玉足蹬在一双11厘米细高跟的肉粉色鱼嘴鞋内,那糖果色的
鱼嘴鞋配上她涂了淡粉色指甲油的玉趾,更加强化了她身上的甜美气息,她这身
打扮和发型都极大降低了她的年龄度,令人误认为她是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小美女。

  而与她坐在一起的男人也俊朗非凡,银灰色的衬衫衬托出壮硕挺拔的上身,
黑色修身西裤里的两条长腿随意地架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健康的小麦色,
坚定方正的双唇周围留有一圈淡青的胡须,看上去远比他的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
有一道明显凹痕的下巴,配着那冷峻锐利的眼神,综合成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性
感。

  很显然这个艳丽无端的美女已是名花有主,她那白腻颀长的胳膊挽在身边的
男子臂弯内,高挑丰腴的身体更是与他紧紧相贴,好像恨不得黏在男子身上一般,
从她看着男子的眼神和姿态可知,此男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那种充满
爱意和依恋的情态简直羡煞旁人。

  飞机上天之后,穿着制服的空姐开始忙碌穿梭在各个机舱,并为乘客们提供
符合他们身份的服务,当然这些服务是根据机票和舱位有所增减。像头等舱工作
的这几位空姐,明显在身材很长相上都更加出色,自然收到不少年轻男乘客的搭
讪,大部分空姐都愉快的给了电话号码,毕竟空姐这个工作吃的是青春饭,绝大
多数人都是想通过这个途径结识并嫁给有钱人。而头等舱的这些年轻男人,一看
就是那种富二代,对于空姐们来说是最优质的结婚对象不过了。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苗条,容颜精致优雅的空姐最为显眼,她年龄大概在二十
四五左右,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发髻,雪白的脖颈上系着一条红白蓝三色的小
丝巾。她上身是一件带淡蓝色碎花的修身衬衫,两条白嫩颀长的胳膊露在外头,
一条长度在膝盖上面的深蓝色筒裙裹着她纤细的腰肢,两条纤细匀称的白嫩长腿
蹬在7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内,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差不多有180那么高。

  这空姐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在同伴中都是首屈一指,所以有好几个富二代对
她颇感兴趣,但她对他们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冷淡,很有礼貌地拒绝了他们要电
话的企图,在忙完自己的本职工作后便回到了空服人员的休息室,独自一人坐在
座椅上发呆,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

  其他空姐也陆续回到了休息室,如果有人这时候闯入休息室的话一定会感到
惊讶,因为他们平时所见识的空姐们,个个举止优雅美丽大方,动作温柔语气和
蔼,而在别人视线不及的地方,她们却是各自露出反差极大的样子。有的脱下高
跟鞋用手搓揉着光脚板,有的斜躺在座椅上打着呼噜假寝,有的用电动工具修剪
着鼻毛,更多的是拿着小镜子补妆,让自己的眼影、口红和假睫毛更加逼真。

  她们个个搔首弄姿地忙个不停,口中还叽叽喳喳的聊着各种八卦轶事,但主
要话题都停留在刚才所服务的乘客身上,无非就是经济舱的乘客有多烦人云云。
在她们口中,坐飞机这种原本高大上的体验,却被大量打折机票吸引来的乘客所
污染了。

  「你说搞笑不搞笑,一个大妈上了飞机就拉着我说个没完,不是问几时起飞
就是问飞机会不会出事,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会不会出事,我要是告诉你会出
事,你还敢坐吗?」一个体态纤细玲珑的圆脸空姐抱怨道。

  「哎,别提了。我碰上两个大胃王,不知道是哪个乡下进城的硬盘,穿的都
是沃尔玛打折的衣服,坐个飞机像是吃自助餐一样,要了三份套餐还不够,甜点
红酒叫个没完,让我跑了好几趟,好像不吃撑自己就对不住那打折机票一般。」
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空姐,她长得较为丰腴,但语气却十分刻薄。

  「哈哈,你这个还算好了,在经济舱最尾端坐了三个大胡子,那才叫难伺候,
跟猪肉有关的都不吃,我们又没有预备清真餐,被他们好一阵挑剔,我看他们肯
定是新疆人。」一个正在对着镜子描眉的空姐停下手中的眉笔,指指点点道。

  「我这里还好,有一个老先生特别有礼貌,穿得整整齐齐的,讲话又很和气,
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克勒。」说话的是个短头发空姐,她看起来很文静的样子。

  「那当然了,你服务的是头等舱,能花得起这个钱的,素质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像那些穷瘪三。」那个三十岁的丰腴空姐反驳道。

  「对呀,我们都羡慕死了,你看今天头等舱那么多帅哥,看上去个个都是富
二代,我们都没机会接触,哎。」圆脸空姐叹了口气道。

  「富二代也不过如此而已,我看他们有的人也很粗鲁,使唤起人来就像是使
唤佣人一样,我们是空服又不是他们家的丫鬟。」短头发的文静空姐道。

  「切,别矫情了。人家花了这个钱当然要求好的服务了,而且你服务做得好,
说不定就让哪个给看上了,要是能够嫁入豪门,谁乐意整天伺候别人。」说话的
这个空姐放下手中化妆镜,她已经补好了妆,一张脸蛋涂得十分艳丽。

  「我可没想嫁什么门,能做好这份工就好了。」短发空姐轻声道。

  「切,你自己假清高去吧,我看你是不够漂亮,人家还看不上你呢。」浓妆
空姐不屑地从鼻子中笑了一声道。

  「别理她,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旁边一个空姐出言相讥道,她的妆也
画得很浓,五官身材长得不错,只是瘦得没几两肉。

  短发空姐在她们围攻之下,显得十分势单力薄,小嘴扁扁的有些委屈,但空
姐们并没有谁站出来帮她说话,她也只好强自忍住快要溢出的泪水。

  「小秦,你说你看上哪个了,我喜欢第二排染发的那个。」瘦瘦空姐拉着那
个浓妆空姐亲热地说着。

  「那个看起来像暴发户,身上穿的Armani连商标都没剪,走出去不被
人笑话死,我还是喜欢第一排那个银灰色衬衫的。」小秦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道。

  「对,对,对,那个难得好帅啊,皮肤黑黑的,鼻梁高高的,还有一个屁股
下巴,简直性感极了。」瘦瘦空姐拍手赞同道。

  「你们说的那个欧巴,是不是身材很健壮,还有一双大长腿的,他好高啊,
快有一米九了吧。」另一个空姐见她们聊得热闹,凑过来道。

  她的年龄估计是这里面最小的,还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配合着在一群大
长腿间略显矮了些的娇小身材,看上去就像个萝莉一般。

  「嗯,而且他的眼神酷酷的,几乎没见他怎么笑过,可那眼睛朝我这里一扫,
我的小心肝就砰砰直跳。」小秦双手按在高挺的胸前,带些表演色彩地夸张道。

  「小秦,你这么花痴,要到长腿欧巴电话了吗?」瘦瘦空姐问。

  「你想太多了,那长腿欧巴明显已经有人了。」短发空姐一直没吱声,这时
候突然开口道。

  「你是说坐长腿欧巴身边那女的?」萝莉空姐问道。

  「对呀,就是那个穿粉色蓬蓬裙的美女,你看她跟长腿欧巴多亲密的样子,
上飞机就挽着他的手臂,一坐下来就贴在他身上了,好像恨不得可以缠住不放似
得,长腿欧巴也对她十分疼爱,还亲手喂那个美女吃东西。——我看啊,他们肯
定是一对。」短发空姐好像是要故意气小秦一般,把话音拉得长长的。

  「哼,就那个老女人,我才不信长腿欧巴会看得上她?」小秦果然脸色有些
泛白,就连那浓艳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抢白道。

  「她看起来挺年轻的呀,虽然好像胖了点,但是皮肤又白嫩又光滑,身材前
凸后翘的别提多好了,特别是那两条腿又长又直,比赵曦还长呢。」短发空姐的
形容虽然有些夸张,但离事实并不遥远。

  「呵呵,我看过她身份证,年纪大得可以当我妈了,老阿姨还出来装嫩。」
小秦双手抱胸,冷笑连连道。

  「不是吧,她看上去真的很年轻耶,这种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呀。」瘦瘦空
姐有些惊讶道。

  「不是妖精能迷得住长腿欧巴吗,我看秦姐估计是没戏了。」萝莉空姐略带
调笑道。

  「我偏不信邪,就那个老妖精能跟我比,等会看我施展个人魅力,长腿欧巴
肯定上钩的。」小秦好像被激怒了般道,边说着边用力夹了夹胳膊,让胸前那两
具乳峰更加挺拔了不少。

  「对了,我刚才路过的时候,怎么看到第一排右边是空的,长腿欧巴和那个
妖精都没在位子上。」萝莉空姐好像想起什么似得问道。

  「我回来的时候也没看到,赵曦最早回来的,你问她。」瘦瘦空姐搭话道。

  「赵曦,你看到长腿欧巴了吗?」小秦扭头朝着一直坐在角落里那个郁郁寡
欢的空姐道。

  被叫做赵曦的那个空姐却没有立即回答,她双目有些空洞地看向对面的空气,
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

  「赵曦……喂,问你话呢,你在发什么呆呀。」小秦有些不耐烦地提高了声
音。

  「啊,你们说什么?」赵曦像是从梦中惊醒般,有些迷糊地望向小秦道。

  「我们问你,你知道坐在第一排那个长腿欧巴去哪了吗?」小秦的语气有些
不善,可以看出她对赵曦不是很友好。

  这并不稀奇,因为在这么多空姐中,公认赵曦和她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但
相比起赵曦她总是略逊一筹,所以她一直对此心有不甘。

  「那个?哦,我也不清楚。」赵曦这时候才弄明白她们讨论的对象,她轻轻
地捋了捋发丝,低头道。

  「赵曦姐,你在这里坐了大半天,一个人都没看住,是不是又在想某人了。」
萝莉空姐脸上似笑非笑地道。

  「是啊,这都快一年了,还在想你的EX呀,好痴情哟。」瘦瘦空姐也火上
添油道。

  「别乱讲,我才没想呢。」赵曦见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适应反驳道。

  「好啦好啦,我们别提她的伤心事了,让她自个安静的想吧。」小秦装作善
解人意道。

  「对呀,赵曦这么痴情,我们可是少了最大的竞争对手,真得感谢那个薄情
男,嘻嘻。」瘦瘦空姐轻笑道,她脸上一副知根知底的样子。

  「嘘,做人要厚道点,没看我们的赵大美女这半年来多伤么。」小秦变本加
厉道。

  「哎,多情自古空余恨,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就只爱钱,什么情啊爱啊,
都没有钱实在。」瘦瘦空姐微微冷笑道。

  这几个空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没完,每个字眼都瞄准了赵曦的伤处,好
像恨不得要让她当场落泪才心满意足,但赵曦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既不反驳
也不搭话,似乎已经神游物外。

  空客A321的头等舱的盥洗室就在驾驶舱后面,要去盥洗室必须经过空服
休息室和厨房。而就在此刻,那间盥洗室门口却是紧紧锁着的,三十分钟前到现
在都没有打开过,空服人员刚刚送完餐回来,个个都忙于闲聊八卦,尚无人注意
到盥洗室的情况,只有赵曦时不时朝那儿瞄上一眼,好像怀着很重的心事一般。

  谁也不知道,在那间狭小的盥洗室里,正在进行的一场春情无限的肉搏大戏。

  我上身完好的穿着银灰色衬衫,下身的内裤和西裤却都脱下堆在皮鞋上,光
着两条多毛的大腿和下身坐在马桶盖上,胯间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已经翘得高高
的,那紫红色的龟头和青筋膨胀的茎身像婴儿的手臂般狰狞可怖,兵乓球大小的
龟头已经完全露在了外面,上面的冠状沟很明显凸出了一大环。

  一双白葱般纤长的滑嫩的玉指伸了下来,轻轻地握在那根已经充血高耸的巨
茎上,那纤细柔软的玉指又白又长,但却无法整根包住又粗又大的茎身,玉指指
尖涂着嫩粉色的指甲油,抓在布满青筋的紫红色硕大茎身上,显得无比的淫猥和
色情。

  那只白嫩细长的纤手抓在巨茎上,极为老练娴熟地撸动了几下,好像极为满
意似得用两根白葱纤指捏了捏,然后抓住巨茎的根部晃了晃将其固定住,紧接着
一堆雪白丰腻的肥美软肉出现在巨茎顶端,那两坨像奶油般白腻丰满的嫩肉像桃
心般呈现两道圆弧,在桃心中央有一道像新剥鸡蛋般的隆起,那光滑饱满的小丘
中央一道细缝露出鲜红的肉膜,上面像玉蚌吐气般已经多了一条透明的水渍。

  那具雪白丰满的盛臀不偏不倚地向下一凑,就像是长眼睛般盖在了那根粗长
阳具的顶端,已经沾满水光的白腻肉丘就像一张小嘴般张开,含住了那颗兵乓球
大小的紫红色龟头,从那颗大龟头被肉丘吞进去的程度来看,那张蜜穴已经被撑
开并且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

  紧接着,那原本握住巨茎根部的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纤指松开了,向旁边移
动并且抓在男人壮硕多毛的大腿上,之后那个雪白丰腻的大屁股开始迫不及待的
向下一坐,伴随着粗大阳具与腔壁嫩肉摩擦的声响,那根巨茎顿时消失在那一大
堆白花花的臀肉之内。

  「嗯……」一声略带颤抖的女声回荡在不大的盥洗室内,那女声带着股水乡
女子的甜糯,听在耳中令人回神荡气。

  「老公,弟弟好大好涨哦,可把我给馋死了。」白莉媛的声音中有种矫揉造
作的妩媚,她刻意装成小女孩的口吻,出现在这具熟透了的娇躯上,却营造出一
种极富刺激的效果。

  金色亮片上衣完好地裹在丰腴的上身,两坨丰满高隆的硕乳随着身体的晃动
上下起伏,白色花苞发箍下的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随风飘扬,那张青春娇
嫩得令人不敢相信的玉脸微微泛着红晕,涂着粉色唇彩的樱唇微微张着,一声声
低沉却诱人的娇吟正从那里发出。

  她腰身上还堆着层层蛋糕般的橘粉色蓬蓬裙摆,那色彩粉嫩的蓬蓬裙后摆被
掀起塞在后腰上,两坨肥白丰腻的臀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那蓬蓬裙的腰身提得
很高,所以白莉媛略显丰腴的雪白腰肉也可以看得见,一条粉红色的蕾丝花边丁
字裤绕过白腻的腰肉,连在丁字裤腰的是又轻又薄的粉色蕾丝布片,但那蕾丝中
央缺很明显开了两个椭圆形的口,一具丰隆的白桃蜜穴正努力含住一根粗如儿臂
的阳具,随着她大白屁股的上下摆动,那根巨茎不断的被吞入白桃蜜穴。

  而在与之相邻的另一个开档洞口,粉红色的蕾丝网眼中间,另有一具形状细
致紧窄的粉红色穴眼,她就像一圈菊漩般隐藏在那丰腻雪臀之间,随着巨茎在白
桃蜜穴中的进进出出,那圈淡红色的菊漩被拉扯得若隐若现,这具菊漩并不像大
多数女人的排泄器官般,沉淀了难看的色素和粗糙的皮下脂肪,而是纹路清晰、
色泽淡雅、娇嫩可人。但略显美中不足的是,那粉红菊蕾的圆心当中那一圈纹路
有些细微的红肿,在菊蕾中央鼓起了一小块圆形的凸起,依稀可见鲜红的嫩肉翻
在外头,好像这地方不久前曾经遭受过极为粗暴的外力所摧残一般。

  由于坐姿的缘故,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完全暴露在外,呈一个「门」
字形般跨坐在男人那赤裸多毛的双腿上,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的玉足
好像只有足尖着地,涂着粉红色趾甲油的十根玉趾用力地摊开,好像有一股无法
阻挡的力量让她不敢完全坐下来一般。

  那股力量正是来源于男人胯间的那根粗如儿臂的巨茎,他就像一条擎天巨柱
般矗立在那儿,每当妇人的大白屁股座落的时候,那根硕大的玩意儿就会分开那
具白桃蜜穴,将她花径腔壁挤得东倒西歪的,然后直至刺入妇人花心中的那团肥
美的嫩肉为止。

  妇人显然对于胯下那根大肉茎又爱又怕,怕的是他异于常人的长度和体积,
每次都深深的捅到自己的花房里,当那个硕大的龟头挤入花房中时,冠状沟上那
一圈坚硬的肉环就会狠狠地刮在自己花心的嫩肉上,那种极致的快感让她忍不住
要尖叫出来;但她又不能真的叫出声来,因为他们现在是身处于高空中飞机上,
虽然头等舱的盥洗室只有少数人可以使用,但毕竟这里离空服休息室太近了,她
生怕太大的声响会惊动他人,如果被人知道他们正躲在盥洗室里交媾,那丢的脸
可就太大了。

  但妇人是在太爱这根大肉茎了,和这玩意儿在自己体内搅动的感觉,虽然自
己每次坐下站起的时候,花径腔壁里的嫩肉都会被带出一大块,但那种从身到心
都被庞然大物所占据的感觉实在是爽透了,她觉得自己的花心中不断向外分泌着
透明花蜜,那些分泌物正源源不断地顺着那根巨茎流到男人多毛的膝盖上,她觉
得自己的两条小腿已经开始颤抖了,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的玉足有些
难以支撑身体的力量,她无奈之下只好向后倒去,涂着粉红色趾甲油的玉手拼命
抓着男人多毛的大腿,靠着支撑在他大腿上的力量维持自己的身体平衡。

  但男人却变本加厉起来,他开始挺动起自己的下身,让胯间那根粗长的巨茎
向上耸动,那玩意儿每次挺起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自己坐下,结果硕大的龟头每次
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房,让她觉得自己的小腹几乎要被刺穿一般,她白花花的大
屁股每次砸落在男人的大腿上,都发出「噗噗噗」的声响,与她蜜穴与肉茎交合
的水声混合在一起,弄得整个盥洗室春意黯然。

  多种因素混杂而下,让白莉媛的高潮来得比往常更快更激烈,很快她蓬蓬裙
摆下的雪白丰隆小腹便开始剧烈起伏,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像是被电着了般
突然僵住了,蹬在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那的玉足很用力的踩在地板上,然
后那具白桃蜜穴的花径腔道一阵翻滚蠕动,一阵阵剧烈收缩包裹着我的巨茎,然
后我觉得一阵遄急的水流从花心中喷出,打在我的硕大龟头上,弄得我的龟头马
眼痒痒的。

  我低吼一声,没等白莉媛缓过来,便抓住她那两条大白腿,就像抱着个小女
孩般将她从马桶上捧了起来,我将100多斤的她抱在空中转了个身,然后在白
莉媛的娇喘声中,将她置于马桶盖之上。

  白莉媛显然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她虽然还处于高潮之后的虚弱状态,但仍然
努力的把那两条大白腿分开到一个极限,她的玉脸上还挂着高潮中的桃红,几缕
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披散在她的额头,让她平添了一股独特的风情。

  在我的角度看下去,白莉媛那丰腴的身子半躺在马桶盖上,居高临下看过去
比往日里娇小了不少,她带着发箍穿着蓬蓬裙的样子,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配着她新生婴儿般白腻娇嫩的肌肤,那种掺合了熟年妇人和娇柔少女的美态,让
我的欲望之火更加旺盛。

  我双手各抓住一只白玉般的纤细足踝,将她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
的玉足举到与臻首差不多的高度,然后将其左右分开到最大的仰角,白莉媛的身
子被压迫得紧靠在马桶水箱上,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被男人摆成一个极为羞
耻的角度,让她觉得自己下体胯间的私处毫无掩饰的露在男人面前,虽然这个男
人与她有着血肉之亲和男女之爱,但这种姿势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与
此同时却带来了特别的刺激感。

  男人的巨茎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花径,现在更是迅猛有力的抽插着,
这样站的姿势远比先前坐着更好发力,所以白莉媛觉得那根大肉茎每一下都插得
更加深了,她甚至觉得对方并不是在插,而是用他那个大玩意儿用力往下夯,每
一下都夯得她蜜穴花开肉绽,每一次抽插都将里面分泌的春水蜜液砸得水花乱溅,
每一次冲刺都把自己肥厚娇嫩的花心击得粉碎,整个身子在他的胯下像是要融化
般。

  男人的上半身还穿着银灰色的衬衫,合体剪裁下方的身体高大壮健,他棱角
分明的五官充满了男人味,新剃过胡茬泛着迷人的青色,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俊了,
他抽插的动作是在是太猛了,他的大肉茎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是这一切结合到一
起,却构成了一股无以伦比的阳刚之气,他的果敢坚毅、他的强横霸道和他的肆
无忌惮都让自己为之着迷,白莉媛觉得自己余韵未消的蜜穴内又开始剧烈的抽搐
起来。

  「老公,哥哥,好舒服吖,媛媛要被你弄死了,要死了,完蛋了吖。」

  听着胯下这个美妇人嘴中胡乱的叫着「哥哥」、「老公」,虽然刻意压低了
声音,但她语无伦次的呻吟却无比刺激,她的臻首已经无力地后仰靠在水箱上,
惺忪的美目似张似闭的无比妩媚,洁白如玉的皓齿很用力的咬着下唇,像是要把
那涂着粉色唇彩的樱唇咬出血一般,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很用力的在水箱
上甩来甩去,就像是极力忍耐某种令她疯狂的情绪般。

  我觉得她花径内的嫩肉一阵阵的抽搐,这一波的潮动来得比前面几次都更加
猛烈,那一圈圈的腔壁肉褶像是要把我的茎身给绞断般,龟头马眼一阵阵的麻痒
难消。

  我俯身向下找到美妇人的樱唇,含住她并将舌头伸了进去,白莉媛的回复很
是热烈,两条长舌在对方口中相互舔弄和搅动着,温柔地吸吮和汲取着对方口中
的香甜津液。

  同时,下身使出浑身气力向里杵了二十来下,然后深深的捅入她的滑腻湿热
的花房内,抵在那里开始猛烈的喷射了起来,白莉媛被我疯狂注入的灼热精液灌
得浑身乱颤,她的花心完全敞开包裹住我的巨茎,两条细长的白胳膊伸了上来抱
住我的脖颈,樱唇更是十分温柔地跟我亲着。

  直至我在她体内射完最后一滴精液,白莉媛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放,我们
俩头颈相交温存了好一会儿,但直到我站起身来整理裤子,白莉媛却还是那样坐
在马桶盖上,双手抓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
鞋的玉足高高举在空中,那粉橘色的蓬蓬裙摆掀在她的小腹上方,只是那粉色蕾
丝开档丁字裤中央,那具白桃蜜穴已经充血肿胀地露出鲜红的嫩肉,中间含着一
大股浓厚的白浊精液,好像鲜红的奶油夹心蛋糕般诱人。

  「老婆,你哪里不舒服吗?」我见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会吖,老公你插得我好舒服呢。」白莉媛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浓浓的腻意,
她的脸蛋娇弱不堪地靠在水箱上,但那对翦水秋瞳中却充满爱意地看着我。

  「那,你为什么还把双腿抬着,这样不累吗?」我迷惑不解道。

  「累是累,可是我想让老公的小弟弟们在里面多留一会儿,那些可都是我的
宝贝儿呢。」白莉媛用她那又甜又糯的嗓子细声说道,她好像一个少女般撒娇的
样子让我越看越爱,白莉媛真的是越来越迷人了,新婚后的她比起往日更增添了
一股风情,时不时就像个小女生般对着我撒娇,而且穿着打扮更加时尚大胆,无
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女性的诱惑,逗得我像发情期的公兽般,整天一心就想着在她
腴白丰润的胴体上发泄欲望。

  就算这趟蜜月之旅也不例外,甫一上飞机她身上的性激素就挑逗得一群男人
为之侧目不已,然后便是缠着要与我在这万里高空上交媾,所以我们只好觑空躲
进了头等舱的盥洗室,跟她上演了这出短暂但却刺激的交欢大戏。

  云息雨收后,虽然我们两人有些依依不舍,但毕竟身处的地方比较尴尬,头
等舱虽然屏蔽了不少闲杂人等,但毕竟这是唯一可以使用的盥洗室,而且空服人
员和驾驶员都可能前来上厕所。

  我们是趁着空服人员去送餐的时候溜进来的,从进来到现在估计差不多半个
小时,占用的时间未免有些久了,但比较意外的却没有人过来敲门,这倒是有些
出乎我的预料之外,这个可能与头等舱的乘客都比较年轻有关吧。

  白莉媛清理好蜜穴内的精液和身上的分泌物后,把那条粉橘色蛋糕蓬蓬裙放
了下来,她身上就再也看不见任何性交的痕迹了,除了白玉般的脸颊上还泛着迷
人的桃红外,这让她看上去更加青春活力逼人。

  为了避免别人说三道四,我决定自己先出门回到位置上,让白莉媛过一段时
间再出来。所以在做这一切前我拔掉了保险插销,把盥洗室的门轻轻开了一个角
度,但令人诧异的是,我并没有看到预想中闹哄哄的空服休息室,那个面积并不
大的休息室就像我先前进来时候一般安静,褐色皮革座椅上还放着化妆工具和各
式各样的名牌包包,地板上还有几双随意摆放的高跟鞋,空气中有股化妆品和香
水的气味,但这些物品的女主人却不在她们应处的位置。

  我悄悄的走出盥洗室,但却没有将门给闭上,空气中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长期训练养成的敏锐直觉让我嗅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休息室左边是一个空乘的厨
房,铝合金桌台上放着几杯泡好的浓缩咖啡,从咖啡杯上方冒的水汽来看,这几
杯咖啡是在两分钟前泡好的,有一杯已经被喝了一半,白色的杯沿上隐约有口红
的痕迹,一把不锈钢咖啡匙丢落在地毯上,我伸手捡了起来握在手中,我的手掌
刚好可以将咖啡匙包在手心中,多余的部分被我塞到衬衫袖口内了,从外表看根
本看不出来。

  我刻意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向头等舱的方向移动,越靠近那道垂下的布帘
我越觉得不对劲,头等舱那边比先前安静了许多,也听不到那几个登机伊始就聊
个没完的富二代的声音,好像有几个低低抽泣的女声,不知道是那些浓妆艳抹的
女人,还是机上的空服人员。

  在距离布帘一壁之隔的侧边我停住了脚步,从布帘下方望去可以看到一排穿
着高跟鞋的女人的脚,除了几双颜色花俏的外,以空姐常穿的5厘米黑色高跟鞋
居多,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腿成排展开,但我却无心去欣赏这些,因为此时
我已经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干净的头等舱地板上,靠着右边墙壁却有一滩鲜血痕迹,在血迹的旁边横着
两条穿着黑色牛仔裤的腿,这两条腿无疑应该是个男性的,穿着黑色敞口牛皮鞋
的脚无力耷拉在地板上,裤管下方那深蓝色尼龙袜上露出半个警徽的标志,这应
该是A321航班上的安全员,从已经呈暗红色的血液和僵硬不动的身体来看,
他此刻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知是什么缘故,布帘与墙角间留有一道空隙,我把视线对准那个方向看过
去,不偏不倚地看到一张女性的脸蛋,从她所化的妆容和脖子上的丝巾可知她是
一个空姐,但这张漂亮的脸蛋就算放在美女如云的空姐中也十分出挑,只不过她
那对大大的杏眼却有些呆滞的看着休息室这边,所以当我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
她很明显吃了一惊。

  不过,我并不清楚她表情变化的原因,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空姐有些面
熟,但此刻并不是追究细节的时候,我忙竖起一根指头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
势,那空姐反应也极为迅速,她涂得鲜红的嘴唇张了个小小的椭圆形,但却没有
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那对涂着蓝色眼影的杏眼却直直盯着我不放,那目光里的神
色却显得有些复杂,让我一时间怎么也看不透。

  我把双手放在胸前,用手语问她外面发生什么了,这空姐显然很是聪慧,她
朝左右两边撇了一眼,然后举起柔白纤细的手指迅速在胸前比划了几个手势,她
的动作虽然很是隐蔽,但依然被人给发觉了,一个声调古怪的男中音骂了几句,
好像在警告她们不要乱来,但那人显然没有发觉她手语的含义。

  不过我却已经明白了那空姐手语所要说的内容,她通过那几个手势告诉我:
飞机已经被一伙匪徒所劫持,对方手中有枪和炸药,机上的安全员也遇害了。

  对于这个答案,我已经有所心理准备,因为布帘下方已经多了两只踩在男性
靴子里的腿,这双土黄色牛皮靴子工艺颇为精致,而且侧面还绣着个新月图案的
花纹,看造型好像是某一个少数民族的服饰一般。这双靴子在布帘后踱来踱去,
他正在一边呵斥和驱赶着乘客,从语气上看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了,而机上的乘客
个个都十分惧怕的样子,几个空姐更是偷偷地暗泣个没完。

  大概弄清楚了当前处境,我此刻却冷静了下来,劫机这件事不是一个人可以
做得来的,对方在这架飞机上必然还有同伙,在了解敌情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因为身后的盥洗室里还有一个我挚爱的女人,我可不能让其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觑准机会,又对着布帘那边的空姐比划了几下,她一直朝着这个方向看,
在读懂我手语的意思后,她微微思考了下,又比划着手语回答我,不过这回她的
动作再次引起歹徒的注意,对方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那娇嫩白皙的脸蛋左
侧顿时多了五条指印,她想来从未受过这种罪,顿时眼眶中多了一层晶莹的水汽。

  虽是如此,但那空姐却极力克制着情绪,紧紧咬住鲜红的嘴唇不吭一声,她
这么坚强倒是让我大感佩服,忙再比划几个手势问她情况如何,她这回没敢再比
划手语,只是微微的对着我颔首,目光中流露出感动的神色,我对她点点头,让
她注意保护自己,等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

  那空姐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我消失在布帘后,她眼中的担忧与关怀却是十
分真挚,这让我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暖。但她用手语告诉我的事实却无比的冷
酷,据她所知,目前还有另一个歹徒正在驾驶舱内,在我与白莉媛在盥洗室内销
魂的时候,这架飞机已经被劫机者控制了。

  我悄步回到盥洗室内,白莉媛已经等得有些焦急了,但她还是很听话的守在
里面等着,我尽量用平稳的语气描述了下飞机内目前正发生的事情。

  白莉媛一边听着,一边用白白的纤手掩住樱桃小口,克制自己不发出惊叫,
她不无忧虑地问道:「老公,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我会搞定的。」我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她,话
语中透露着强烈的自信。

  白莉媛对我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在她心目中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的一个
眼神就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但她还是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小心,我点点头表示知
道。

  我让她继续守在盥洗室内,反锁好门不让任何人进入,除非我发出三长一短
的信号,白莉媛像一个小学生般认真的点点头,但在我临出门前她却把我抱了又
抱、亲了又亲,直到我用口舌小小安慰了她一番,这才安静了下来。

  关好盥洗室的门后,我重新出现在休息室内,这里与先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
化,不过歹徒的工作好像进入了下一个段落,只听见飞机的广播里发出几声杂音
后,先前我听到的那个男中音开始用麦克风讲话了。

  「各位乘客朋友们,你们现在应该也知道目前的处境了吧,不过我还是要重
新提醒一下各位,你们搭乘的这架客机已经被劫持了,IS组织宣布对此事件负
责。」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拯救被异教徒政府迫害的兄弟姐妹们,这趟飞机将飞往
菲律宾的棉兰老岛,届时各位将作为人质被IS扣押,直至贵国政府释放尚在监
狱中的100多位被迫害者为止。」

  「为了各位的安全,我要慎重的提醒各位,我们几位兄弟都是最虔诚的穆斯
林,也早就做好了为圣战牺牲的准备,所以每个人身上都绑了50千克TNT当
量的爆炸物,通俗点讲就是可以把一辆大卡车砸上天的炸药,如果这次劫机不能
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或者是有人试图反抗的话,最终的结局就是机毁人亡。」

  这个讲话的人应该就是刚才在头等舱看到的那双靴子的主人,从他的说话措
辞来看,这个人的文化水平应该挺不错,但那一口普通话里还可以听出明显的口
音,那是类似于维吾尔语和乌兹别克语的一种口音。结合他话中的内容,我基本
可以确定,这些人是来自新疆与阿富汗边境的一个恐怖组织。

  根据我先前在组织内了解过的讯息,IS是近年来迅速崛起的一个伊斯兰恐
怖组织,自从基地组织和本拉登在阿富汗战争中严重受挫后,传统恐怖组织在全
球范围内培训和组织和恐怖分子的能力大大下降,而此时另一个新兴的恐怖组织
却乘势上位。相比起基地组织以中东地区的阿拉伯国家为基础,主要面向穆斯林
招收学员的做法,IS却另辟捷径,反而渗透入欧美发达国家,通过社交网络等
手段,在各色人种中宣传伊斯兰极端思想并发展成员,由于西方国家的社会宽容
度较高,他们往往借着宗教自由的名义开展宣传,颇能迷惑和笼络一批对于西方
文明感到迷惘的人。

  所以IS的名声虽然并不显著,但该组织的触角已经伸到了各大国家,甚至
在控制严密的国内也有他们的成员存在。而且IS组织采取了扁平化的组织架构,
一改往日金字塔式架构容易被斩首并造成组织瘫痪的缺陷,各地的IS在行动上
具有极大的自由度,从而也衍生了诸多分支派别。如目前在国内的一支便是主张
建立「东突厥斯坦」而著称,他们吸纳了原先被政府打击过的分裂主义人士,并
通过各种手段渗透进入党政机关,目前已经成为新疆多次动乱的幕后黑手。

  前不久,在新疆自治区政府的专项打击活动下,刚刚摧毁了IS的一个窝点,
并且逮捕了百来名犯罪嫌疑人,这些人大多数在公安部挂了号,手上都染了新疆
军民的鲜血,下一步正要对他们进行公审公判中。这次的打击对于IS来说是一
个大挫折,所以他们才会铤而走险搞了这出劫机事件,除了尝试拯救在狱中的同
伙之外,应该还有借着此事宣传自身的政治主张的设想在内。

  而菲律宾的棉兰老岛,也是该国一个以穆斯林为主的自治大区,由于菲律宾
的民众大多信奉天主教,这部分伊斯兰教徒想要独立建国,所以多年来该岛一直
陷入战乱中,目前当地的政权掌握在摩罗民族解放阵线手中,与菲律宾政府时战
时和,关系比较紧张,而IS此番劫机前往棉兰老岛,想必可以从当地的伊斯兰
政权得到支持。

  但菲律宾政府向来以效率迟缓著称,棉兰老岛又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就算
中国政府同意以囚犯交换人质,但事情肯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这一整
飞机的人无论能否回归故土,但在棉兰老岛上这段时间,可是要吃大大的苦头了。

  对于IS的政治诉求我并不关心,他们与政府之间的矛盾纠葛也不值得我去
干涉,但他们做什么不好,偏偏要选择我乘坐的航班来劫持,更何况这趟蜜月之
旅对我与白莉媛弥足珍贵,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这场暴乱都必须被制止,他们这
么不识抬举地捣乱,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广播中带着中东口音的男声还在重复着恐吓,我却悄无声息的退回空服休息
室,从先期的观察可知,这次劫机的人数不会太多,头等舱内那个家伙应该是这
帮人的首脑,但只有他1个人就控制了头等舱,以此推算的话,经济舱那头最多
不会超过2名劫匪,而那个空姐已经用手语告诉我了,驾驶舱里内只有1名劫匪,
这伙人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但他们显然受过很系统的劫机训练,从装作普通乘客
登机到分段控制每一截机舱,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计划来执行。

  当前的首要之急是解决在驾驶舱内的那个劫匪,因为无论是什么组织还是集
团,一场劫机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机组人员,只有确保机上人质可以被顺利劫至安
全点,才能实现这次劫机的目的。这个家伙是需要马上解决的,否则机舱外的任
何变动都可以传至此人耳中,如果他铤而走险之下对机组人员下手,或者是驾驶
舱采取了什么行动,那我们即将面临机毁人亡的危险,我是绝不允许这种可能性
出现的。

  我重新扫视了一圈休息室,目光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停住了,看着那杯尚有余
温的咖啡,和放在角落的不锈钢手推餐车,心下顿时有了计较。我从配餐柜里胡
乱拿了几份吐司蛋糕之类,和那两杯冲好的咖啡一块放到餐车上,返身从更衣柜
里找到了一套最大号的男制服,男空服的身材普遍在180以上,所以当我穿戴
好之后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

  我蜷缩起身子推着餐车走到驾驶舱门前,轻轻在门口敲了几下。由于怕引起
头等舱劫匪的注意,我的敲门声并不大,所以过了一会里面的人才听见,我看到
门上的观察孔被打开了,忙低垂下头掩饰自己的面孔,同时压低声音颤声道:
「我……是来送餐的,不要杀我。」

  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脓包,再加上满脸的惊惧之色,配合得恰到好处,
显然没有引起里面那人的疑心,很快驾驶舱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戴黑色头罩的高
个壮汉朝我挥挥手,口中瓮声瓮气的道:「谁让你来的?」

  他背后不大的驾驶舱里,到处都是各种电子仪器和显示屏,两名穿着制服的
驾驶员坐在驾驶位上操纵机器,听到我们的对话他们转过头来,两人脸上都挂了
程度不一的彩,眼神中透露着惊恐不安,显然在那个高个壮汉手中吃了不少苦头,
但他们却不敢挪动自己的身体半寸,好像对那个高壮匪徒十分惧怕的样子。

  我驼着背,妆出一副猥琐的样子道:「是,是拿着麦克风的那位,他让我给
几个兄弟送点吃的喝的。」

  「他还说,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让我转告你,监督好飞机航向,防止驾驶员
动手脚。」

  高个壮汉显然对头等舱那个劫匪的发号施令有些不满,他嘴中嘟囔了几句,
好像在抱怨同伴对自己工作不够信任,不过他倒是并不拒绝送餐这回事,拿起那
杯咖啡喝了两口,另一只手反手将手枪插回腰间,拿起冷鲜的金枪鱼三明治打量
了一番,确定里面没有宗教禁忌的食材后,这才送到口中大嚼了起来。

  从进门后,我就一直蹲着装作整理餐车,将放在底层的黄油和糖取上来,劫
匪认为已经控制了飞机和机上人员,不由得放松了戒备,注意力分散到手中的食
物上。我控制着让自己的呼吸保持悠长轻缓,全身的肌肉尽量松弛,我的右手很
随意的垂在身侧,一直藏在袖中的那把不锈钢餐匙悄无声息地滑到掌心。

  就在他稍微松懈的那一霎那,我霍地从地板上拔起,说时迟那时快,那把不
锈钢餐匙以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划过空气,插入了高个壮汉的右侧脖颈。人体
的脖颈血管密布,是身上最脆弱的位置之一,那把不锈钢餐匙虽然尾端并没开刃,
但我手上的力量加速度,却毫不费力的扎入脖颈后方的大动脉,这个动作我曾经
训练过成千上万次,至今没有人可以逃过我这致命的一刺。

  普通人的脖子受了这么一刺的话,马上会因为脊椎神经受到压迫而瞬间瘫痪,
但高个壮汉的身体的确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壮硕,此人虽然脖子上插了一把不锈钢
餐匙,却仍能挥舞着四肢挣扎不休,他口中胡胡的想要大声呼救,但没等他喊出
声来,他的嘴巴就被一张大手给抓住了,我的双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他的上下颚
连接处,令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我右手加大了力度,将那把餐匙整根捅了进去,不锈钢餐匙应该
是刺中了气道,这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开始大声咳嗽着,好像在拼命
地呼吸最后一口气。但脖颈上遭受的这一刺实在太致命了,大量的鲜血从动脉中
喷射出来,将我的手臂都染红了,他的咳嗽越来越弱,最后还不停地咳出带血色
的唾沫,黑面罩下方的双眼逐渐翻白,两条穿着皮靴的腿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蹬
动了一阵子,将前面的驾驶座踢得直响,但那声音越来越弱,最终他的两腿耷拉
了下来,口中也再也发不出咳嗽。

  我这才放开抓住他的双手,轻轻的把这具200多斤的身体放倒在地面,全
程没有发出任何过大的声响,壮汉的身体在地面上还痉挛了一阵,那插着不锈钢
餐匙的脖子似乎上了发条般还在抽搐,再加上被鲜血染透的黑面罩和翻白的大眼
珠,令这个不大的驾驶舱内显得十分诡异与可怖。

  在我与高壮匪徒搏斗时,那两名驾驶员都已扭过头来,虽然现场发生的这一
切很是可怕,但出于职业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只是略带着疑惑和
不安看着我的行动,直到高壮匪徒的身子停止了抽搐,他们才如释重负般相对一
眼,同时开口向我求救。

  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的手都被铐住了,通过一条不锈钢细链连在驾驶座椅上,
这让他们无法自由行动,只能听从匪徒的指挥操纵飞机,我在壮汉身上翻了几下,
找到钥匙并开了手铐,两名驾驶员边揉着手,口中感激不已,但他们眼神中仍有
不解,因为我身穿着一身空服的制服,但面容看起来却是很陌生,而且我的身手
如此的捷矫健,竟然拿着一把小小的餐匙就捅死了高大壮硕的匪徒。

  为了节省时间,我简单的给他们讲了些外面的情况,将自己说成公安部的反
恐缉警,乔装打扮是为了跟踪这些恐怖分子,并要求他们配合我的工作。对此两
人深信不疑,何况我刚才的确救了他们,并且展示了一手好武艺,于是我吩咐他
们继续沿着原有的航线飞行,同时保持静默不发出异常信号,让匪徒误以为飞机
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我边吩咐的同时,边把地板上这具尸体搜了个遍,这人身上除了那双新月图
案的靴子外,衣着很是普通平常,倒是黑面罩下方那张脸上长着浓密的大胡子,
五官轮廓也带有中东白人的痕迹,解开他上身的夹克衫,那腰间一圈黑色腰带让
我倒抽一口冷气,上面凸出一排长方形的条状物,以我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爆
炸物采用的是压感式引爆器,只要正面遭到超过一定量的压力,就会触动引线并
且引爆炸药。我暗自庆幸刚才下手足够谨慎,没有触碰其胸前的部位,并且让他
的身体缓慢地背部着地,否则早就机毁人亡了。

  他的脚边扔着一把仿制的54式手枪,我卸下弹匣一看,却发现里面只有一
发子弹,拿着手中这把仿制品我陷入了思考。这款手枪问世以来已经有50多年
的历史了,目前警察和军队都已淘汰此款型号,但由于该枪的设计结构很成熟,
在上个世纪某一时期曾经作为外贸品大量出口。我手中这把54式无论是做工还
是用料上都颇为粗糙,看上去不像是正规的军工厂出品,而且这伙匪徒看上去准
备并不是很充分,控制驾驶舱的这个壮汉只携带了一发子弹,显然他们更重视恐
吓的效果。

  我把仅有一发子弹的弹匣重新装了回去,然后拿着这把仿制的54式走出了
驾驶舱,那套空服制服已经换成地板上壮汉的衣服,虽然面罩和衣襟上还沾着血
迹,但此刻已经无暇再做处理,当务之急是要在其他劫匪发现同伙已死之前,尽
快解决这些威胁飞机安全的匪徒们。

  我估计飞机上共有4名劫匪,驾驶舱里面那个已经被我干掉了,但外面还剩
下3名匪徒,他们应该都持有武器,而且身上还绑着致命的炸药,要在保证飞机
安全的同时消灭匪徒,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此刻已经不能回头,为了保
护我所爱的人,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是有一些优势的,最起码我已经解决了1名匪徒,将
飞机上最重要的驾驶舱夺回,虽然劫匪占据了其他舱体,但此刻敌在明、我在暗,
我最大的优势就是对方尚未知悉我的存在,而我必须利用好这一点,在他们发现
驾驶舱的同伴失联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击溃他们。

  站在布帘后,我重新调匀了呼吸,门外那双星月皮靴依旧在走动着,但广播
里已经停止了重复的恐吓,一切似乎都在劫匪的掌握之中,除了布帘外的这一角。

  我掀开布帘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头等舱与之前没什么区别,除了靠墙站着
一溜制服空乘之外,其他乘客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他们脸上的
神情却暗示着舱内紧张的气氛,之前我们所坐的位置现在却是空着,在这么多人
中显得很是突兀。

  一个中等身材,头戴黑面罩的匪徒站在那个空位前,他左手拿着一本乘客名
册,拿着手枪的右手在上面指指点点,正在质问身穿制服的乘务长,乘务长是个
年过三十的中年女性,对于匪徒的唑唑逼人她很努力回答着,但她却实在不清楚
这两人的去向,我看她及膝筒裙下的两条小腿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了。

  「毛拉兄弟,里面有点事情要向你汇报。」我上前一步,装出被击毙的那个
匪徒的语调,控制口腔内的肌肉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我的声音不敢说完全一致,
但起码也有八九分相似,再加上我的身高体型都颇为高大,所以那个带头匪徒并
没有发觉异样。

  「什么事,你不好好看住驾驶舱,来这里干什么?」带头匪徒有些不悦道,
他面罩下方的双目精光闪烁,双目这才认真的打量着我。

  我的出现原本让头等舱内的人质有些紧张,但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用
眼睛的余光可以觑见,那个盯着我的正是先前那个空姐,她就站在带头匪徒的背
后,那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几丝疑惑,不知她是否认出了我,但我的眼神不
由得与之交汇了下。

  虽然我迅速地移开,但这一细微的动作却被带头匪徒收到眼中,在头等舱明
亮的灯光下,我的面罩上的血渍暴露无遗,那人的双眼一翻瞳孔放大,盯住我的
眼睛中露出思考的神色。我心中暗自叫糟,没想到此人如此机警,从他的表情上
看应该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了,我想要引他到休息室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了。

  果然,正当我想要当即下手时,带头匪徒已经迅速地向后退去,我以极快的
速度从腰间掏出54式,但带头匪徒已经躲到了人质堆中,他的面前却多了一个
人,那个一直跟我颇有默契的空姐已经被他抓在怀中,当成一个人肉盾牌挡在身
前。

  我双手紧握着54式,但却不知如何瞄准是好,对方极其狡猾,丝毫不顾自
己的身份,将绝大多数身躯躲在空姐姣好的身段后。这时头等舱里的乘客并不清
楚发生了什么,看到两个匪徒举枪相对的样子都是一头雾水,那些空姐却吓得尖
叫连连,她们像一群小鸡般,踩着高跟鞋到处乱串,但又不敢跑出头等舱范围,
只好抱头朝机舱角落里挤。

  「你是什么人?你杀了我的兄弟?」带头匪徒在空姐背后发声问道,他手中
也是一把仿制的54式,现在这把手枪却出现在空姐穿着波点衬衫的腋下,黑乎
乎的枪口对着我,但持枪的那只手却被空姐的身子挡住了。

  刚才这番挣扎,空姐胸前的纽扣被蹭掉了一个,一道不大的裂口内露出白皙
的肌肤和黑色文胸的边缘,但此刻已经无人有心欣赏那对饱满的双峰,因为两把
54式正相互瞄准着对方,两个同样装束服饰的男人之间,还夹着一个穿空姐制
服的窈窕美女。

  我们俩相互对峙着,谁都不敢轻易开火,都想从对方身上找到可以攻击的弱
点,对方虽然被我逼到了角落里,但他手中却劫持了一个人质,我们两人很有默
契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所以另一个机舱内的同伙并未发现这边的情况。

  「你是警察?」带头匪徒躲在空姐背后发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飞机马上就要降落在广洲白云
机场,大批的警察已经守在那里了,放下武器投降吧,我可以为你们争取一条活
路。」我虚言恐吓道,对付这些人首先要打破他们的信心,除非是老练的惯犯,
否则面临这种局面,就算不惊慌失措,也会影响到判断力,从而让事情朝有利于
我的方向发展。

  但对方并没有如我预料般轻易上当,他阴森森地道:「呵呵,你知道我们的
计划是什么吗?愚昧的卡菲尔(Kafir,穆斯林对异教徒的称呼)怎么懂得
真主的意旨。」

  「我们是穆加希德,为吉哈德献身是最大的荣耀,无论是战还是死,我们都
将升入天堂享福。」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狂热,我虽然对伊斯兰教略
知一二,但还是初次见识一个真正的圣战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

  我想要射击他握枪的手又或是其他致命的位置,但他的身体却用空姐遮得严
严实实,即便是可以射中那两条白皙的长腿后的腿部,但这并不能第一时间解决
问题,对方还有余力反击,而且我也怕出什么意外,伤害到那个空姐。

  对方虽然躲在后面,但他却敏锐的捕捉到我的犹豫,他有的放矢道:「你最
好不要做危险的尝试,这个漂亮的姑娘很可能因为你的莽撞而送命,虽然一个不
戴面纱的女卡菲尔需要被惩罚,但恐怕你我都不愿意她这张脸蛋变成一个黑洞吧?」

  他的话配上那种阴郁的声调,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虽然那空姐在被劫持下
已经表现得很是坚强,但联想到自己脑部中枪后血肉模糊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
浑身发抖,两条雪白的长腿在地板上担惊受怕地蹬踢着,足下的高跟鞋把地板敲
得直响。

  那把54式越发变本加厉的移到她的脸侧,那冰凉的金属枪口在娇嫩白皙的
脸蛋上移动,空姐生怕那乌黑的枪口里真的会喷出火焰,然后将她的脸蛋烧成一
个大洞,女人下意识下的联想令她惊恐万分,她妆容精致的脸蛋在枪口下变得扭
曲歪斜,那两只涂着蓝色眼影的大眼睛却不住朝着我看,目光中好像在恳求着我
一般。

  「啧啧啧,这张脸真是美丽,只不过很多罪恶都是由女人的脸蛋诱发的。穆
圣教导我们,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是不该把脸蛋露在丈夫以外的男子面前,你
想想我该拿这张脸蛋怎么办?」带头匪徒越说越疯狂,我知道这些圣战者都是狂
热的教徒。

  他们立誓参与圣战后便摈弃女色,因为一旦他们殉教升入天堂,将有72个
处女在等着他们。不过在此之前,圣战者一定要恪守贞洁,所以长期在这种压抑
的状态下,令他们对于女人怀有一种变态式的仇恨。

  「你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我的语气里露出了一丝软弱,对方果然敏
锐地抓住了这一点。

  「无辜?你以为你知道什么是无辜吗?这些卑贱的女人穿着堕落的服饰,像
妓女一般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腿的时候,我们贞洁而又美丽的姐妹们正在遭受迫害,
她们被关入监狱、被殴打、被侮辱,只是因为她们有真正的信仰,只是因为她们
要求《古兰经》和《圣训》给予的权利,她们才是真正的无辜者,而不是这些妓
女。」我的话好像触及了对方心头的伤疤,他突然间像一头被刺伤的猛兽般,滔
滔不绝地控诉着。

  「还不放下枪,你想让这个妓女脸上开花吗?」带头匪徒狂性大发,他手中
越发用力挺动着54式,那枪口把空姐娇嫩的脸蛋顶得深深陷入一个凹痕,空姐
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了,她已经开始轻声抽泣。

  「好的,我放手,你别伤害她。」我无奈之下,只好举起双手向他表示放弃
武力,让他看清楚我手中的54式已经垂了下来。

  「把枪放在地上。」对方很谨慎地命令道。

  我稍微迟疑了下,如果这把枪放下的话,等同于自废武功,让自己成了个大
靶子,如果对方趁机开枪的话,我可是毫无抵抗之力。

  「你最好别磨蹭,我可不知道手里这玩意什么时候会走火。」对方阴测测地
补充了一句,手中的54式向上移动顶在了空姐的耳边。

  「OK,没问题,不要激动,我这就照办,别急。」我忙轻声回应道,此时
已经容不得我在做思考,我只能服从他的指挥,轻轻的蹲下身子将手里的54式
放在地板上。

  「把枪踢过来。」我虽然已经解除了武装,但对方还没有就此放松,他继续
发号施令道。

  我这回不再拖延,一一照办,但脚尖在踢动的时候却用了点巧劲,那把手枪
不偏不倚地滑到了我们先前的座位底下,对方估计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在意这点
细节。

  「虽然你是个卡菲尔,但是不得不说你的勇气胜过很多你的同胞。」对于我
的行为,对方貌似有些佩服道。

  「不过为了我们的事业,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我相信以你的价值,肯定会
让更多兄弟姐妹得到解救的。」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一点端倪,看来他想把我当
作人质扣押,用来跟政府交换更大的人物。

  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得不是很好,要知道我在公安部的系统内除了一个
假名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交换的价值。当然,我并不会告诉他这一点,这是
我得以保存性命的唯一理由。

  不过,这个带头匪徒的心思很是慎密,他掏出一副不锈钢手铐,吩咐空姐过
去扣住我的双手,在他的枪口威胁下,空姐只好无奈地照办了,我按照对方的指
挥将双手背在身后,空姐在把手铐合上去的时候花了很多时间,因为她的双手自
始至终都在剧烈颤抖着,好像还没有从先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由于我们俩贴得极近,我可以闻到她身上MacJacob香水的味道,她
的动作如那双手般纤细柔软,虽然当前的环境令人尴尬,但细微的肢体接触却另
有一番感觉,当我的双手被手铐牢牢锁住后,空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她的大眼
睛里有几分歉意,也有几分的担忧,但我却给她回了个充满自信的眼神,我目光
中透露的坚定好像传染到了她,她重新抬起了胸膛,轻咬着下唇走到一旁。

  我们之间这点短暂的交流没有逃过带头匪徒的眼睛,他皱了皱眉头,略带讽
刺道:「呵呵,现在可不是调情的时候。」

  边说着他走了上来,用枪指挥着我绕了个圈,伸手去摸那具手铐,仿佛要验
证它是否有拷牢般。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当中,虽然我背对着他,双手还被铐住了,但在他手指
搭上手铐边缘的那一瞬间,我原本松弛的手指突然收了回来,就像鹰爪般抓住了
那只手腕。

  带头匪徒怎么也想不到,双手已经被扣住的我还能反抗,猝不及防下左手手
腕已经落入我的掌中,我的双手就像钢圈般锁住那只手腕,令他根本无法抽回。

  我不等他使用上右手握着的54式,双腿在地板上一蹬,迅速用背部朝后面
一撞,对方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右手的手枪已经被我撞飞脱手。

  对方也是身手敏捷之辈,虽然手中没了武器,但反应迅速地用空着的右手掐
住我的脖子,我感到眼前浮起一阵黑云,呼吸顿时为之一滞,抓着他的双手不由
得松开了。

  但这并不能让我失去反抗之力,我顺势向后一仰,双手在地板上一撑,借力
腾空起来向后一个筋斗翻过去,而与此同时我被手铐连着的双手顺势向上抬升,
不偏不倚地套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我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带头匪徒,而我手上的手铐却像一条铁链般锁住了对方
的脖子,我双手发力向上抬起,那副手铐的链条深深的陷入了匪徒的脖子中,他
双手拼命地想要抓着链条,好让自己得以呼吸,但我的生死只在此举,更是将全
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带头匪徒开始还想挣扎,但很快他便无力挥舞手臂,那链条越陷越深,将他
的脖子都勒出了一道深沟,气道被压迫之下任何声音都发布出来,他双手乱抓间
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四十岁左右的脸,这张白净的脸蛋看上去颇为斯文,
但由于血管被堵塞的缘故,血液完全被潴留在脸部,这让那张脸呈现猪肝般的颜
色。

  这一切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当我松开背后的手铐链条时,手臂中的那个匪
徒已经无力地躺在地面上变成一具尸体,他的脖子被链条勒出一道带血深沟,整
张脸由于缺氧变成一种可怕的紫红色,五官在极度的痛苦之下变得扭曲变形,而
且肿胀得像一个猪头一般。

  我们这场搏斗为时极短,也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但带头匪徒的死状却极为
可怖,头等舱内的诸人都看得目瞪眼呆,有几个空姐见到死者的样子,已经吓得
忍不住当场呕吐出来。

  只有那个空姐还算冷静,她强忍着脸上的不适,从死者身上找出钥匙,为我
打开背后的手铐。我迅速从地上拔起,松了松手腕,对空姐说了声「谢谢」,她
竟然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好像不敢跟我直视一般。

  我们在搏斗的过程中,居然没有惊倒其他匪徒,这倒是让我觉得幸运,我看
头等舱里的乘客有些不安分地样子,忙招来乘务长和空姐们,让她们安抚并确保
乘客不要随意走动,目前飞机上还有两名匪徒存在,没有解决他们之前还谈不上
脱离危险。

  趁着空服们忙碌的同时,我把那个空姐拉到身边,对她吩咐了一番,虽然她
脸上还有余悸,但却很认真听着,并点头表示理解,这件事对她来说未免有些冒
险,但此时我已经别无选择,她是我眼前能找到的唯一助手。

  在她的协助之下,很快一名匪徒就被招了过来,而躲在门后的我一掌切在他
后背脊柱右侧,肾脏遭到的剧烈打击让此人连张口呼叫都做不到,我再一拳将其
完全击晕,同时托住向下坠落的身子,悄无声息的就解决了他,然后将其绑在空
服休息室的椅子上。

  不过,另一个匪徒就没有这么顺利了,在他走过来的途中突然停住了,好像
是觉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我怕他转身逃走或再行劫持人质,54式甩手
就是一枪,不偏不倚地命中他的后脖颈,只见一道血瀑像喷泉般向后洒出,然后
他整个人就缓缓地瘫倒在地。

  我见他向前跪下的双膝大感不妙,生怕尸体正面朝下会触发压感引爆器,但
所幸这一枪中的位置恰到好处,正好打爆了他脊椎与脑部的连接点上,神经中枢
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产生的硬直效果,让其瞬间失去控制但又不至于立马摔倒,在
这一刹我冲了上去,伸手托住那具尸体,虽然不免接触了下地面,但压力并没有
达到足以引爆的程度。

  至此,飞机上的4个匪徒已经全部被我解决了,虽然过程和方式大相径庭,
但每一步都充满了惊险和变数,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极坏的后果,幸好一切有惊无
险的走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指导机组人员,将匪徒身上的炸药和引爆器卸
下,和已经死掉的三具尸体一起,秘存入底层货舱,以免发生意外。唯一幸存的
匪徒则继续绑着,等到飞机落地后再转交公安机关。

  不过,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解下脸上的面罩,为了躲开不必要的盘查,我并
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露身份,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但当我走到盥洗室门口时,却有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那儿了。那个空姐静
静地看着我,从始至终她都很好的配合了我的行动,我们之间的默契程度让人惊
讶,但我并不知道她此刻的来意。

  「谢谢,你今天帮了很大的忙。」我微笑的对她道。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她那对美丽的大眼睛紧盯着我不放,口中却
柔声道。

  「呃,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我点点头,用手指了指盥洗室的门。

  她这才醒悟过来,对于自己的举动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
她退了两步让开身子。

  我正要推门的时候,那个空姐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道:「石先生,你常去
三亚吗?」

  「没有,我是第一次去。」我停住了脚步,有些莫名其妙答道。

  「有什么问题吗?」我随口反问道。

  「没,没什么,您请休息吧。」那个空姐摇摇头,她行了个很标准的礼,然
后转身走回头等舱,但我分明看到她脸上滑过的失落神色。

  我晃了晃脑袋,将这件事抛到一边,用先前约定好的信号敲门,一直牢牢关
着的盥洗室门迅速被打开,白莉媛迫不及待地挟着香风扑入我怀中,她一脸关切
的闻着:「老公,你怎么让我等这么久,我都担心死了。」

  「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柔白纤手在我身上一阵乱
摸,好像这样才放心。

  「呵呵,我这么威猛,怎么会有事。」我活动了下关节,摆出自信十足的姿
势笑道。

  「嗯,嗯,我的石头老公最棒了,你就是我的大英雄。」白莉媛用双手捧着
我的脸颊,连连送上香吻,那柔软丰腴的肉体在我怀中扭动着,温香软玉在怀的
感觉让我浑身得到最大的放松,先前经历的血腥厮杀都被置之度外了。

  「有我的宝贝在,我当然要保护好你了,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毫毛。」我用双
手圈着白莉媛的纤腰,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老公,我好爱你哦……」我的情话让白莉媛欣喜若狂,她那温热的玉体像
条大蛇般在我怀中扭动,口鼻中都被那如兰如麝的体香所淹没,我身上的欲望不
知不觉又开始抬头了。

  「老公,你要我吧。」白莉媛显然发觉了我身上的变化,她一只纤手向下溜
去,很温柔地在我裤裆凸起的那块揉动着,双眼却无比妩媚地看着我。

  我感觉一阵热血涌上心头,白莉媛却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而且还用另一只
手抓起我的手掌放在她胸前,隔着亮片衣料我可以感觉到下方那两坨丰腻乳肉的
饱满与充实。

  「我的大英雄,要了媛媛吧。」白莉媛那带着腻味的娇吟传入耳中,我的下
体顿时坚硬得如同一条铁棍,眼前的尤物美人加上此情此景实在太刺激了,任何
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被下半身所主宰。

  但就在白莉媛开始解我的腰带拉链时,仅留的一丝清明却让我阻止了她进一
步的行动,不是我不想要,而是这个时机不适合,外面还有一堆乱糟糟的事情没
处理完,我不能一直都躲在盥洗室里直到飞机降落。

  在我的耐心劝告和贴心抚慰下,白莉媛才有些不情愿地接受了事实,最后我
们还是口舌交缠了好几分钟,方才相继走出了这件盥洗室。

  此时,机舱里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秩序,不过空服人员都在忙于打扫被劫匪破
坏的环境,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着一男一女从盥洗室里出来,也没有人还记得他
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我脱掉了用来伪装的匪徒服装,变回原来那个穿着讲究的英俊型男,白莉媛
依旧像先前那般艳光四射,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随我走回了头等舱。

  这时,几个空姐刚把那4副炸药装置从匪徒身上卸下,她们用一个不锈钢餐
车推着,准备运到下层的货舱中,刚刚好走到头等舱门口的时候,头等舱倒数第
三排的一名旅客突然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高挑窈窕的女郎,身上穿着时髦性感的皮衣皮裤,但却用一条大大
的条纹头巾围在头上,但从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和一对瞳孔带蓝的大眼睛可以看
出,她身上应该有白种人的血统。

  自从上了飞机后她就很安静的在座位上休息,很少与那些富二代和嫩模们交
流,用餐的时候也只是吃了很少的食物,所以虽然她的外表身材很是抢眼,但人
们并没有把注意力过多地放在她身上。

  不锈钢餐车刚好经过这个女郎身边,她站起身的同时就伸手把两三条炸药抓
在了手中,她口中用维吾尔语飞快地说了句什么,没等人听清楚就朝经济舱跑去,
看样子好像要在飞机中段引爆炸药般,这时几个空姐都被不锈钢餐车挡住了,头
等舱上的乘客都没反应过来,而我距离她更是隔了整个机舱,根本来不及上前干
涉和阻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没料到那女郎跑了两步,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好像
绊倒了什么一般,整个人向前摔了个嘴啃泥,手中的炸药也顺势甩了出去,不偏
不倚地落在几个经济舱乘客的怀中,吓得他们呱呱乱叫。

  就这几秒的延缓,几个空服人员已经赶了上来,没等那女郎再行爬起,就一
拥而上将其按倒在地,那女郎被控制住后,嘴中还夹杂着维吾尔语和汉语,不依
不饶地咒骂着我们,虽然她手脚都被按住,但四肢还在不断地挣扎,最后人们只
好拿来手铐将其铐住。

  那女郎手足被制住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挣脱的可能,她从先前的狂热变得
冷静下来,那张高鼻大目的美丽脸蛋上开始呈现出十分虔诚的神色,双手放在胸
前用维吾尔语念念有词。

  我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那是伊斯兰圣典《古兰经》中的一段话——「为主
道阵亡的人,你绝对不要以为他已死去,其实他们还活着,在真主那里享受给养
…谁为主道而战,以致杀身成仁,或杀敌致果,将赏获重大的报酬」

  这个姑娘年纪最多二十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在
内地或者其他地方,她肯定会跟所有漂亮姑娘一般,受到各种男性的欢迎和追求,
享受着现代文明提供的一切便利,可是在我面前的却是个虔诚的教徒,按照他们
的教义得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住,只留下两只美丽的大眼睛露在外头,她们的
人生都由丈夫和男性亲属决定,甚至还要为他们的事业充当人肉炸弹。

  吃了这一惊,空服人员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迅速护送着炸药到货舱,将
其和2个匪徒关押到一起,并留下两人专门看守,而我却清楚机上再也不会有匪
徒了,这个女郎应该是他们在飞机上布下的一个暗桩,用来刺探和监视人质的,
没想到劫机尚未成功,同伙就死得只剩一个。

  兔死狐哀之下,女郎觑准了机会,想要背水一搏,抢到炸药并引爆,却不知
运气站在我们这边,她刚起步就拌了一交,主动放弃了手上的筹码,这让我暗自
庆幸。

  不过,她这一交怎么摔的,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她起步前的位置是在头等舱
倒数第二排,面前除了舱门外就只有倒数第一排的两名乘客,右边是个花枝招展
的嫩模,穿着性感暴露的小短裙,一副硕大的墨镜下方露出涂得鲜红的双唇,V
字形的领口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胸脯,那道深邃的乳沟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钢丝文
胸挤出来的,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交叉翘着,脚尖上挂着一双11厘米高跟的红
色尖头鞋。

  左边坐着的却是个老人,一件双排扣的白色西装套在瘦削的身上,虽然是坐
着但也可以看出他身材颇高,黑色真丝衬衫配着花领结,脚下三节头的雕花牛津
皮鞋擦得铮亮,虽然他身上的衣服鞋子色泽都有一定年头了,但剪裁和质素都是
高档的材料。老人那张长脸上皱纹密布,估计年纪在70岁以上了,但一头银白
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五官清癯疏朗,看上去精神矍铄,他的模样和穿着虽然并
不炫目,但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肃然起敬,相比起来,头等舱那几个满身名牌的
富二代倒是显得粗俗了。

  我心中暗想,此人应该就是前面空姐口中的那个老克勒,看上去的确是很有
老牌绅士的派头,只不过头等舱内发生了这么多惊险的事情,这个老克勒却一直
眯缝着眼,好像事不关己般闭目养神,不知他是心理素质极好还是真的睡着了。

  目光扫到他的腿边,白色西装裤管旁倚着一条手杖,漆成黑色的红花梨木的
细长杖身箍着金色圆环,手杖也是有一定年月的名贵古物了,但我并不清楚,方
才绊倒那个女郎的是否就是此物,而这位老克勒是否在擒拿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
用。

  我带着怀疑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但他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颇为清高地坐
在自己的座位上,对外间的一切不闻不问。我略微有些失望,也许他只是恰巧绊
倒了那个女郎,这不能证明什么。

  我总觉得,这位老先生不是寻常人物。但无论如何,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又何必去打搅别人呢。

  所以,直到下机之前,我都没有再去观察那个老克勒,但飞机一落地却再也
没找到他的身影,似乎那穿着白西装拄着手杖的老绅士,就这样消失在人群中一
般。

  而我与白莉媛,也悄悄地离开了机场,并没有遭到过多的盘问和纠缠。在我
表明自己的意思后,机组人员和乘务长承诺对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保密,他们对外
统一口径声称,是通过机组人员和机警的合力,制服了这群劫匪,而那个机警在
搏斗过程中不幸遇害。

  这套说法并没有太多的破绽,除了两个驾驶员以外,毕竟没有人看过我面罩
下的样子,他们眼见的只是个穿着匪徒服装的男人在跟他的同伙搏斗,而这个男
人是不是那个倒在血泊中的机警就没人说得清了,何况空服人员也愿意乐意接受
这套说法,因为这样才能突出他们在反劫机中所立的功劳,从而减轻由于安检疏
忽让恐怖分子有机可乘的过错。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劫机事件,就这样在各方一片叫好声中消弭于无形,而真
正拯救这一飞机生命的那个男人,却恢复了他原本的行程,携着爱人享受美好的
蜜月时光。
作者: hxsoft    时间: 2014-12-1 12:58     标题: 【天若有情】(91-94)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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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三雅的阳光远比淮海要更加热烈灼人,就算是赤裸着身子也难以承受那迎面
而来的热浪,只不过这种热与淮海市的热差别甚大,我从小就熟悉了淮海市那种
又闷又热的环境,但三雅这里的热却大不相同,这里的热不会令人心烦意乱,不
会让人浑身连内衣都湿透,多少风扇照着头吹都没有用。这种炎热清爽干脆,让
人浑身洋溢活力,充满了生活的激情,也让人肾上腺激素分泌旺盛,渴望着去征
服,去爱。

  整个三雅市海景最好的当属雅龙湾,沿海的沙滩上都铺着马尔代夫进口的白
色细砂,为前来度假的宾客提供最佳体验。我双手各拿着一杯冷饮向沙滩走去,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流很密集,毕竟这里是三雅最著名的沙滩,来这儿度假的人们
不就是为了享受这阳光和沙滩吗,每个人都抛开了衣物的束缚,让自己的肌肤尽
量袒露在阳光下。

  我当然也不例外,身上只着一条蓝黑相间的沙滩裤和黑色人字拖鞋,其他部
位都裸露在阳光下,虽然我脸上还架着副墨镜,但那如雕塑般强壮挺拔的身段,
胸膛和大腿上浓密的体毛,以及棱角分明轮廓立体的五官,还是招惹到不少女性
的瞩目,各个纷纷眉目传情巧笑嫣然,有几个大胆的还冲着我吹口哨。

  公平地说,这沙滩上的美女的比例还是挺高,一个个身段苗条凹凸有致,而
且都是穿着大片露肉的比基尼,不吝于展示自己火辣姣好的身段,沙滩是个十分
独特的场所,不管什么样的女性,到了这里都会乐于暴露自己的身体,好像巴不
得将男人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越久越好。

  不过我却无心搭理这些热辣妩媚的眼神,我的一颗心都放在了那个令我痴迷
的女子身上,她的容貌和身材是世间少有的尤物,她是我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
同时也已是我最爱的妻子,想起白莉媛火辣的动人身姿,我的小腹不由得一阵阵
发热,胯间的那根玩意儿顿时硬硬地竖了起来,将沙滩裤裆部顶起了一大块。

  沿着沙滩越走越近,一排花花绿绿的遮阳伞营造出独特的风景线,折叠沙滩
椅上躺着一具又一具的身体,胖瘦有致、颜色各异,除了少量健壮匀称的之外,
大多数人都是懒洋洋地躺着,将自己有赘肉的小腹和松弛的大腿露在别人面前,
就像一尊尊被抽光灵魂的尸体,毫无任何魅力可言。

  在沙滩的尾部,一顶红白相间的遮阳伞很是显眼,我越发加快了脚步,但随
着我步伐的逼近,却没有看见预想中的那张动人玉脸,我们的沙滩椅前挤了5、
6个男人,他们大多都是20岁左右,身材都是高高瘦瘦的,穿着打扮很是时尚
新潮,脸上一副风流自赏的样子,正围着我心爱的女人献殷勤。

  白莉媛极其优雅地斜倚在沙滩椅上,一条孔雀绿的桑蚕丝沙滩长裙裹着她丰
腴挺拔的玉体,那面料上翠绿的孔雀图案好像要活过来似得,在阳光下更是显得
绚丽多姿。两条细细的吊带挂在她白玉雕成般的香肩上,雪白颀长的脖颈和优美
的锁骨都露在空气中,两个三角形的罩杯遮掩不住那雪白丰腻的酥胸,有一大截
白花花的乳肉都露在了外头。

  这条桑蚕丝长裙的腰身很高提到了胸部以下,让白莉媛那有些隆起的小腹并
不明显,同时极大加强了本来就很长的下身比例,长及膝盖的裙摆有一圈荷叶边
的褶皱,透过薄薄的桑蚕丝衣料隐约可见那两条又长又直玉腿的轮廓,两只脂白
细腻的纤美玉足从裙脚偷偷溜了出来,那十根纤白玉趾上涂着玫瑰红色的指甲油,
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像泼洒了红酒的白嫩生姜般无比诱人。

  对于身边这些年轻男子的搭讪,白莉媛脸色明显流露出不想搭理的神色,以
她的阅历和性格,对男人的伎俩显然十分熟悉,她知道不能激怒这些处境优越的
年轻人,也不想给他们更多的遐想空间。所以她在外表上尽量保持冷静和从容,
只是动作优雅地将双手抱在胸前,遮住那丰满得要溢出的乳肉,一对剪水双瞳看
上去漫无目的,但却不住朝我过来的方向搜索着,口中有一句没一句地拒绝着那
些男子的邀请。

  看到这些男人的举动,我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几步走到人群后,放下手中的
冷饮,伸手一拨,便将两名男子推了个踉跄,那两人怎么当得住我的力气,分别
一跤跌倒在沙上,他们的同伴吃了一惊,各自后退一步,让开了一道口子。当我
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沙滩椅前,白莉媛就像是一只小兔子等到了自己的主人般,
欢欣鼓舞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紧接着,一具带着如兰如麝浓郁体香的温软玉体投入了我的怀中,两条脂香
四溢的白腻颀长胳膊缠在了我的脖颈上,隔着桑蚕丝衣料可以感受到那两团丰硕
肥腻的乳肉抵在我的胸膛上,白莉媛用她独有的娇糯语气道:「老公吖,你怎么
才回来,人家可想你了。」

  白莉媛的话音又甜又腻,还带着股矫揉造作的意味,令在场每一个男人听在
耳中都为之心神荡漾,以我对她的了解,知道白莉媛这么做的缘故,除了在别人
面前表达自己的爱意之外,还有强调我对她拥有主权的用意所在,虽然她这么做
可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我却乐意配合她玩这个游戏,毕竟女人就是这么麻烦,
更何况这么美的一个女人。

  那两个摔倒在沙滩上的男子这时已经站了起来,他们显然对于自己刚才的遭
遇倍感丢人,特别是在自己追求的美女面前眼中丢分,所以一旦站稳了身子,便
口中大骂道:「什么玩意,敢动小爷,找死啊。」

  他们边骂着边扑了上来,我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光凭听力就可以辨认出袭来
的动作,这两人脚步虚浮、使力不当,根本就没有什么攻击力,在我的眼中根本
不堪一击。

  「老婆,这里苍蝇好多,要不要我帮你赶赶。」我一手搂住白莉媛那丰腴光
滑的纤腰,带着她转了个圈子,顺势侧身飞起两脚,不分先后地踢中那两人的胸
口,那两人口中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身体齐齐飞出了5米远。

  而白莉媛被我这么一带,她身子滴溜溜地转了个圈,那条孔雀绿吊带长裙的
桑蚕丝裙摆顺势扬了起来,两截羊脂白玉般的颀长小腿在空中稍一显露,但又立
即被覆下的长裙给遮盖住了,但那一瞬间的春光乍泄,已经让在场的男人看呆了
眼。

  我用一边臂弯搂住白莉媛,另一只手扶在她修长丰腴的大腿上,她的身子倾
斜了一个小小的幅度,那丰润纤细的腰身就像是没有骨头般,随意地弯出一道诱
人的弧线,她的臻首向后躺在我的胳膊上,那发长及腰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像
瀑布般披洒下来,那无比诱惑而又风情万种的姿态,令我的下身越发硬了起来。

  我温柔地看着她那对翦水秋瞳,她脂白细腻的玉脸上容光泛发,双目中透露
出无限崇拜和爱慕之意,我俯身含住了那两片湿润的樱唇,将舌头深入她檀口中
搅拌起来。白莉媛更是浑身酥麻,她柔弱无力地倚靠在我的臂弯里,涂着玫瑰红
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两瓣鲜红的樱唇却极为热烈地迎合着我
的舌吻,我们俩旁若无人般就在现场口舌相交着。

  那两人这一跤摔得有够远,这时一个浪头涌了上来,白浊的水浪劈头盖脸地
将他们打了个正着,等潮水褪去后,两人从头到脚都被海水打湿,浑身湿漉漉的
一副狼狈模样,不过我这一脚已经留情了,要是我踹在他们的大腿上的话,他们
此时已经当场骨折跪倒在地。

  但我稍露的这一下身手,和高大壮硕的彪悍体型,已经让这些富家子不敢小
觑,尤其是我满不在乎的冷峻眼神,看上去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虽然这些人平时
骄横惯了,但在三雅这个地方,谁知道哪个人背后有什么来头,有几个老成点的
富家子相互使了个眼色,上前搀扶起同伴就往外走,那两个人一边瘸着腿走着,
一边还不住地回头瞟着我们,从他们眼神中透露的东西来看,这些人绝对不会善
罢甘休的。

  不过,我可无暇理会这些无聊的富二代们,我的眼中只有面前这个尤物美人,
他们的这点插曲没有打扰到我们的兴致,反而越发调动起白莉媛的情趣,她就像
一块牛皮糖般缠着我不放,温热滑腻的玉体在我身上磨来蹭去,美目里更是荡漾
着无比潮湿的春水,看她那样子恨不得当场就要与我交欢般。

  我用口舌好一番地慰藉了她,这才稍稍平息怀中美人的欲火,扶着她重新躺
落在躺椅上,然后我也躺在了她身边,我们俩双手紧紧相握,目光相对中尽是浓
浓的爱意,根本不去理会他人的目光。

  在这个炎热的午后,沐浴在金子般的阳光下,刮在脸上的海风中带着咸味,
身边唯一的声音就是佳人的吴侬软语,令我如沐仙境般,完全沉醉在二人世界之
中,将外间的一切都置之度外。

  「老公,你下次可不能离开我,不然老是有讨厌的男人过来纠缠。」白莉媛
嘟着小嘴娇嗔道,她的樱唇涂着玫瑰红色的唇彩,在阳光下更是娇艳迷人。

  「我只是走开一小会,没想到这里也有这么无聊的人。」我轻轻地捋开她额
前的几缕秀发,让那张百合般美艳的白玉脸庞完全露出来。

  「一小会也不行,我可是你老婆,你放心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吗?你没看那
些男人看着人家的眼神,吓死人啦。」白莉媛将自己白葱般光滑娇嫩的纤长玉手
按在胸前,两只水汪汪的美目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呵呵,那也没办法,谁叫我老婆这么美呢,好色乃人之本性嘛。」我用两
根手指捏着她纤巧的白玉下巴,用心欣赏着那令人沉醉的容颜,有些洋洋自得地
道。

  「好讨厌,长得美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有招惹他们,他们怎么老爱打扰别
人的生活。」白莉媛再次撅起她玫瑰红色的娇嫩樱唇嗔道。

  她的语气中不免带着一丝骄傲,显然我的夸耀让她很是受用,但她很快又接
着道。

  「再说,就算我长得美,也只给老公一个人看,其他人没资格看我。」白莉
媛扬了扬臻首,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像一大片云霞般在空中飘洒开,轻柔滑
顺的发丝掠过我的脸颊,那股浓郁的芬芳沁人心扉。

  「嗯,嗯,好老婆,乖老婆,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心
下甚为感动,伸手将那具温香暖玉搂入怀中道。

  「哼,就这些吗,还不够呢。」白莉媛乖巧地挨入我的怀中,伸出一根纤长
的白葱玉指在胸膛上划动着。

  「那,老婆你要我怎么办?」我有些不知所措道,怀里的白莉媛就像个迷人
的小妖精,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小女人的魅力。

  「我要你一步都不离开我,你到哪里都要带着我,不准抛下我独自一人。」
白莉媛侧着臻首想了想,伸出一根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纤指比划道。

  「嗯,我当然愿意了,只是你怎么做到寸步不离,难道我上男厕所你也跟进
来吗?」我半开玩笑地抚摸着白莉媛滑腻的脸颊道。

  「我才不管,那是你男人家要考虑的问题,我们女人只考虑如何爱你。」白
莉媛有些刁蛮地娇声道,她接着话音一转,变得又甜又糯,腻意十足。

  「就算你进了厕所,我也可以帮你做很多事哦。」

  白莉媛的话语配上她的动作神情,让我心神为之荡漾不已,胯间那根玩意儿
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宝贝老婆,你真是个磨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我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玫瑰
红色的丰润樱唇,感觉那细腻光滑的唇瓣触感。

  白莉媛知情知趣地张开檀口,那玫瑰红色的樱唇张合间,已经将我的手指纳
入口中,我只觉得手指一热,触到了一具温润湿滑的腔道里,柔软滑腻的丁香迅
速缠了上来,与我的手指搅拌在一起。

  「我要是有魔法,就可以将你变得只有花仙子那么小,然后就把你系在我的
裤腰带上,随时随地把你带在我的身边。」我异想天开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用
手指搅动着身下美人的檀口,湿滑紧窄的口腔与柔软的丁香营造出不逊于蜜穴的
触感,看着她那玫瑰红色的丰艳樱唇在我的手下蠕动,一对桃花眼水汪汪地像是
要滴出来一般,这种淫靡娇艳的春色让我那根巨茎硬得不得了。

  「好吖,好吖,这个想法太棒了。」白莉媛吐出我的手指,兴奋地拍着双掌
雀跃道。

  「这样我就可以天天黏在你的身上,看你还敢不敢出去乱勾女人。」只不过,
她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我嘀笑皆非。

  「冤枉啊,我可没乱勾搭谁,用的着天天提吗。」我暗自叫苦,女人就是爱
提旧账,有把柄落在她手中就惨了,很多事情她嘴上说过去了,但时不时还会拿
出来把你敲打一番。

  「丈夫丈夫,就是一丈之夫,谁知道你走出一丈之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当你老婆自然要看紧你了。」白莉媛见我哑口无言,更是抓住机会尽情发挥起来。

  「呵呵,你是我的宝贝,你爱怎么看都可以。」我拿这个又姣又媚的小女人
毫无办法,只好颇为宠溺地在她娇嫩的脂白玉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而且,如果我可以变小的话,还有一番好处呢。」白莉媛柔柔地道。

  「什么好处?」我问道。

  「你把我放在你的裤带里,我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帮你这个……」

  白莉媛低声细细道着,她一只右手不知不觉地溜上了我的大腿,沿着长满体
毛的大腿根部向上游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滑进了我的沙滩裤内,我只觉得自己胯
间那根玩意儿被她抓在了手中,那白葱般纤长的纤指柔若无骨温暖滑腻,我的巨
茎稍一逗弄之下便高高竖起,在沙滩裤上竖起了一根坚硬的旗杆。

  白莉媛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放以前的她身上是
绝对办不到的,但随着我们之间的感情越发笃定,再加上彼此确认了夫妻关系,
她性格中原本小女人的那一面逐渐凸显出来,跟她那成熟妩媚的容貌身段融合在
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情。

  她的一颦一笑,她时而狡黠时而纯真的眼神,她各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层出
不穷地令我应不暇接,但却给我带来许多新鲜刺激的感受,我们毫无忌惮、随心
所欲地在各种场所,用各种姿势交媾着,尽情地在对方身上寻欢作乐,这个蜜月
假期我们过得春色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像还嫌玩得不够一般,白莉媛干脆将自己那顶白色草编大檐礼帽摘下,随
手往我胯间部位一扔,正好遮住了那根立起来的巨茎,从外面看很难窥知她手指
的动作。白莉媛撑好保护伞后,变本加厉地揉捏和套弄起我的阳具来,她白葱般
的纤手又软又滑,在她玉手的刺激下我的大肉茎坚硬如铁,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已
经开始分泌出液体。

  此时沙滩上还有很多游客,身边最近的躺椅也只有3米的距离,来来往往的
游客如梭,他们不免都会将目光投射在我们的身上,为这对外形极为出色的男女
感到惊叹,但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男子胯间的草帽底下,正有双白葱般的
纤长细指在套弄着男人的巨茎,而那对玉手的主人却是身边那个丰艳不凡的女子。

  「老婆,我想要你了。」我口中喘着粗气道。

  胯间的那根巨茎已经膨胀到了极限,那顶草帽已经被我的大龟头顶起了一段,
从草帽与短裤之间的空隙可以看见,一只滑腻纤长的白葱玉手正在有力撸动着一
根粗如儿臂的巨茎,而这一幕正发生于这个人流如织的沙滩上。

  「嘻嘻,想要你就来呗,人家就在这里嘛,你来吖。」白莉媛把涂着玫瑰红
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按在樱唇上,吃吃地轻笑道。与此同时,她放在草帽下我胯
间的那只玉手套弄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弱。

  她那对桃花眼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春意,玫瑰红的丰润樱唇微微翘着露出洁
白如玉的贝齿,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诱惑男人的雌性激素,让我恨不得当场将其按
倒在地,掏出自己已经充血膨胀了许久的阳具,狠狠地插入那具肥美多汁的白桃
蜜穴,让她在自己胯下娇喘连连、哀声求饶。

  只不过,我们现在置身之地却是公共场合,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前后左右都不断有走动着的游客,就算我再无视世俗规则,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
之下上演「活春宫」。

  看我无奈地躺回自己的躺椅上,裤裆上顶着的那顶草帽久久未能垂落下来,
一副热血沸腾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白莉媛按捺不住心中的得色,发出一串动人
至极的娇俏轻笑。

  只不过,虽然戏耍了我一番,白莉媛手中却没有一刻闲下来的,她很快就从
随身带着的白色草编流苏手袋中取出一瓶防晒霜,倒在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芊
芊玉指中,在自己身上涂抹起来,虽然她身上大多数地方都遮掩着衣料,但看到
在那白葱般手指在丰腻雪白乳肉上滑动的样子,也足够令人赏心悦目了。

  「媛媛,你已经够白了,不用抹那么多化妆品吧。」我充满欣赏地看着那具
美艳绝伦的肉体道。

  「傻瓜,户外的紫外线很强烈的,不注意防晒的话,等回到室内,过几天身
上就会黑一块白一块,难看死了。」白莉媛的白葱纤指从窄窄的香肩向内滑动,
将防晒霜抹在那两根优美的锁骨上,她的动作呈现出熟年女人的温柔与自信,就
像艺术家在抚摸自己的作品一般。

  「我老婆这么美,就算黑一点也没关系。」我甜言蜜语地讨好道。

  「少来,男人哪个会喜欢奶牛的,女人当然要白白的才美。」白莉媛虽然这
么说着,但是嘴角却不由地溢出一丝甜蜜的笑意。她的芊芊玉指已经移动到了胸
前,在孔雀绿色小吊带上方那片羊脂白玉般的胸口滑动着。

  对于白莉媛的这套理论,我只能回报以微笑,经验告诉我,不要试图跟女人
辩论,只要让她相信自己在关心她就足够了,何况白莉媛保养得犹如羊脂白玉般
的肌肤,的确给我带来极大的欢愉。

  「老公吖,我有点累了,你帮我一下,好嘛。」白莉媛涂完上身露在外面的
肌肤,转过头来却娇滴滴地抓着我的胳膊摇动道。

  她另一只手里拿着那瓶尚未抹完的防晒霜,在我的眼前晃动了几下,同时孔
雀绿桑蚕丝长裙的裙脚滑落下一道口子,一条羊脂白玉雕成般的长腿微微翘了起
来,两只翦水秋瞳中露出慵懒而又调皮的神色。

  对于她的要求,我只有言听计从的份,怎么会去计较她时不时真的累了呢,
而且能够亲手触摸和抚弄这具美肉,对我来说可是难得的享受。

  我从她手中接过瓶子,在手掌中倒了些防晒霜,然后蹲在她那张躺椅的侧面,
轻轻地扶着那条微微翘起的腴白大长腿,开始将手中的液体涂抹在那娇嫩白腻的
肌肤上,她的肌肤如牛奶般白腻又如婴儿般娇嫩,那种饱满丰腴但又不失柔美的
曲线,摸在手中像是一块温热有血肉的上好美玉,这种事情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
是一种享受,我相信有很多男人乐意站在我的位置。

  之前我和那几个男人的一番打斗,已经让旁边的男性游客有些收敛,但他们
还是时不时地朝这里偷瞄一两眼,那贪婪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在我手中那条大白腿
上溜来溜去,对于男人们的眼神,白莉媛显然已经司空见惯,她一点都不觉得扭
捏作态,而是大大方方地享受被他们追捧的感觉,而且还时不时地用她那腻的要
死的甜糯嗓子,对我「老公长」、「老公短」地呼来叫去,别说我被她逗得热血
沸腾心痒不已,周边的男人们更是羡慕嫉妒得不得了。

  可白莉媛却一点都没有要收敛的样子,她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她那新月般纤
美的腴白玉足在空中俏皮地转动着,恶作剧般地用白玉般的脚趾挑拨着我的下巴,
那涂着玫瑰红色趾甲油的大拇趾在我刀削般的下巴凹痕中滑动,弄得我有些痒痒
的。

  「媛媛,别乱动了,好痒呢。」她的纤白玉趾在我的唇边滑动,刮擦在我的
鼻尖弄得我痒痒的,就好像要证明一般,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口水喷在了她
腴白滑腻的大腿内侧。

  「嘻嘻,老公,看来你要返工了。」白莉媛见自己的伎俩得逞,忍不住暗暗
窃喜道。

  她那只腴白玉足还不依不饶地在我面前晃动着,那副样子真是又妩媚又娇艳,
我只觉得一股热气涌向小腹,要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存在,我肯定会将她按倒在
地,拔出自己已经坚硬如铁的大肉茎,分开那两条迷死人不偿命的大白腿,狠狠
地插入她丰腻的白桃蜜穴,操得她死去活来方可罢休。

  只不过此时此地都不大适合,我只得张口一咬,恰到好处地含住了她玉足上
的两根脚趾,将她们纳入口中细细啃咬舔弄,这下子白莉媛可没辙了,她的足尖
异常娇嫩敏感,被我这么一阵含弄,顿时全身上下都起了反应,好像有一股股电
流从足尖传导至全身一般,她羊脂白玉般的躯体一阵微颤,那条被我捧着的大白
腿更是有些难熬地扭动起来。

  「吖,哈哈……」

  「不要吖,好痒吖!」白莉媛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她嘻
嘻哈哈地口不择言向我求饶。

  可我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一边用唇舌将她脚上的其余几根玉趾都舔了个遍,
一边用拇指腹轻轻按摩揉动着她玉足脚心,在我的双重夹击之下,白莉媛更是一
击即溃,她现在甚至连笑都笑不清楚了,一边细细喘着气,一边恳求道:「老公
吖,饶了我吧,放过媛媛吧,人家不敢了嘛。」

  我看她黛眉微蹙,气喘不已的样子,忙中止了对她玉足的搔弄,白莉媛却满
脸布满桃红,丰满高挺的酥胸起伏不定,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绷得笔直,好像
还未从刚才的嬉笑中恢复过来。

  「看你还敢不敢调皮。」我将剩下的防晒霜抹完,然后躺倒她身边,带着笑
意道。

  「不敢啦,老公大人。」白莉媛拿起小桌上的冷饮,就着吸管饮了一口,但
她的双目却眼波流动,嫣红的嘴角泛起一丝浅笑。

  「可是……」白莉媛抬起长长的眼睫毛,从下往上地柔柔看了我一眼,欲言
又止的样子无比诱人。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可是,人家现在又想了嘛。」白莉媛凑到我的耳边,鲜红娇嫩的樱唇一张
一合,一股温香潮湿的口气喷入我耳中,她甜美的嗓音柔柔腻腻的,如丝绒般抓
绕着我的心窝。

  「人家想要老公的大弟弟了,妹妹里面都是水了呢。」白莉媛的声音里充满
了诱惑和渴望,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春色的尤物美人,我胯间那物已经硬硬地撑起
了一大块。

  「那我们回酒店去吧。」我此时也情动不已了,这个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
星,无时无刻都在挑动着你的欲望。

  「不好嘛,那里太远了,人家现在就想要了吖。」白莉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般,编贝般的洁白玉齿咬住下唇,很急切地道。

  我环顾了下四周,偌大的沙滩上只有管理处的几栋小屋,还有几个游动厕所,
我可不想让白莉媛在那不洁的环境里,弄得汗流浃背,臭气熏熏。

  我再看了看碧蓝的海平面,此刻天空飘荡着几大团白云,日光已经不如先前
那么强烈了,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宝贝,我带你体验一下前所未有的感受。」我微微一笑,将白莉媛从躺椅
上抱了起来,在所有男性羡慕的眼神中,大步朝海边走去。

  我抱着白莉媛走了一段,那一排遮阳伞和沙滩椅已经被抛在了身后,这个海
滩是封闭式管理的,所以并没有太多游客,沙滩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孩子在玩着沙
子。

  当我把白莉媛从怀中放下来时,她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但当我们手挽着
手走在沙滩上,脚踩着细腻光洁的白沙,沐浴着带咸味的海风时,我们却迷醉在
这自然风光中,像一对情侣般轻柔蜜爱地漫步着。

  白莉媛那两只纤细腴白的玉足上蹬着双金色平底人字拖鞋,两条缀满金色珍
珠的细带相会于鞋尖,并在她那圆润如玉的白嫩拇趾上绕了个圈,华丽的鞋带装
饰她如白玉般的脚背上,更显得她足上的肌肤白皙润泽犹如美玉。两只踩着金色
珍珠人字拖的玉足轻盈迈动在沙滩上,海风偶尔带起的裙脚下方露出两截羊脂白
玉般的小腿,那纤细小巧的足踝上却套着六个极细的纯金脚镯,随着脚步的走动
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头戴着那顶波西米亚风格的宽檐大草帽,两条绯红的丝绢飘带在米白色的
帽身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那头如云般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很整齐地在脑后
束了个发髻,用一串或大或小的金色圆环固定住,看上去好像大黄蜂的腰腹一般。
她白玉般的圆润耳珠上戴着两个金色的大圆耳环,两个又细又大的式样简洁的纯
金圆环挂在白玉耳珠上,随着步伐的行进轻轻摇晃摆动着。

  她那张白腻光滑的鹅蛋脸在帽檐的阴影下依旧丰艳动人,两片涂得鲜红欲滴
的樱唇和一对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顾盼之间风情万种。两条骨肉均匀的雪白胳膊
都露在外头,葱管般白腻细长的手腕上各套着六个细细的金手镯,跟她足踝上套
的脚镯是同一款的,再加上耳垂上戴着的两个金色大圆耳环,她身上清一色都是
光泽灿烂的金饰,但这些金饰在她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俗气,映衬着白腻如奶油
般的娇嫩肌肤,反而凸显了雍容华美的贵妇风姿。

  我们并肩走到了一处僻静的沙滩,这里已经没有小孩的人影了,蔚蓝的大海
像一面大镜子摆在我们面前。

  「宝贝,我们下海玩儿去。」我微笑道,同时脱下了身上的沙滩裤,里面那
条CK子弹内裤的正面,凸显出一条硕大的长蛇的形状,跟我那多毛的壮硕身子
相得益彰。

  「老公,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白莉媛带着媚意柔声道。

  她轻轻取下头上那顶波西米亚草帽,往沙滩上随手一扔,然后她那两条白白
的细长胳膊交叉地放在肩头,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动作解下那两根细细的肩带,随
后,她那修长丰腴的肉体好像大蛇般轻轻扭动了几下,那条孔雀绿色的桑蚕丝沙
滩长裙便像蜕皮一般,滑不留手地从她曲线凹凸的身上溜了下来,在她穿着金色
珍珠平地人字拖的玉足上堆成一团。

  褪去长裙的她身上只有一套分体式的比基尼泳装,这套玫瑰红色的蕾丝轻纱
比基尼十分性感,上身是一条无肩带的轻纱文胸比基尼,将胸前那两个白玉香瓜
般的巨乳绷得紧紧的,两坨肥白的乳肉不堪其扰地溢出在文胸上方晃动,这文胸
仅仅在雪白的玉背后打了个蝴蝶结,让人不由得担心它是否随时会滑落,文胸下
方连着一幅荷叶波浪形的轻纱裙摆,若隐若现中正好掩饰了有些丰隆的白腻小腹。

  顺着那个纤巧圆滑如酒窝的肚脐眼而下,一条轻薄的蕾丝泳裤系在她珠圆玉
润的胯间,这条泳裤上只有一条又细又窄的三角地带是不透明的,其他部位都是
带花纹的玫瑰红色蕾丝,可以清晰看到那两瓣浑圆丰腴肥美的玉臀形状,那条泳
裤由于过于贴身的缘故,将两腿之间那具丰美如玉蚌般的蜜穴轮廓揭露无疑,那
鼓胀胀的肥美蜜穴就像骆驼蹄子般诱人。

  她已经甩掉了身上的桑蚕丝沙滩长裙、大檐波西米亚草帽和脚上的金色珍珠
人字拖,光着白嫩优美的脚丫子踩在细细的沙子里,那十根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
的纤白玉趾在阳光下更加显得俏皮可爱,但又充满了极致的魅惑。

  「我想一口吃了你。」我邪邪地一笑,伸出双手像是要擒拿对方般朝白莉媛
抓去,当然我的动作更多只是为了逗弄她罢了,并没有真正使出力气。

  「不要吖,好可怕。」白莉媛娇笑连连地转身躲开,然后迈动那对长长的大
白腿就朝大海奔去,她跑步的动作从背后看过去就跟跳着艳舞一般,那只着玫瑰
红色比基尼的丰腴白腻高挑身子一扭一扭的,纤细丰隆的白腻小腰在轻纱裙摆下
若隐若现,玫瑰红色蕾丝网纱裹着的两瓣丰腻肥美的臀肉上下跃动,就像是充了
水的皮球般颠出层层雪白臀浪。

  她跑了几步,海水已经淹至了腰间,她素性向前一扑,钻入温暖的海水之中
游了起来,我当然紧随其后跟着游了上去。

  白莉媛虽然体态丰腴,但她的泳姿却很是轻盈,她修长白腻的胳膊在水中划
动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一蹬一踢,就像一只白花花的大水蛇般在水中游
动,她脑后发髻上的圆环与手镯、脚镯在水中极为显目,好像大白蛇身上的金环
纹路一般。

  但我的速度显然更快,没划几下就赶到了她身后,我并不急于打扰她,只是
在她附近变换着各种泳姿,有时候用自由泳巡游到她前面领航,有时候用蝶泳朝
她拍动浪花,有时候用潜泳溜到她下面窥视,当然手中更是免不了在她腴白玉体
上东摸一把,西掐一下。

  白莉媛毕竟较少锻炼,她游了一段就有些气喘了,再加上我时不时的骚扰,
她越划越慢,最后索性停了下来,她蹬踩着水,甩了甩自己发髻上的水滴,有些
嗔怪道:「臭老公,你好讨厌吖。」

  「哈哈,媛媛,你游得挺不错的,为什么以前我都不知道你会游泳呢。」我
打了个哈哈,伸手圈住她丰腻光滑的纤腰,带着她浮动在海面上。

  「以前整天给你父子俩煮饭做家务都来不及,怎么还有闲暇去游泳池,总不
能让我跟你爸一样,去脏脏的江水里游吧,这点水性还是小时候在老家的碧水河
中练出来的呢。」白莉媛擦了擦脸上的水滴,娇嗔道。

  她那张娇艳的玉脸经过海水的湿润,在阳光下更加眉目如画妩媚动人,鲜红
的樱唇半开半启间,一排白牙如碎玉般闪烁光芒,那神情姿态别提多诱人了。

  我张口含住她那鲜红的樱唇,将长舌伸入她的檀口中搅动,我深情挑逗着她
的丁香小舌,如饥似渴地吸吮着她的香津玉液,白莉媛热烈地回舌与我纠缠在一
起,她大口大口吞咽着我的口水,像是恨不得将我吞入口中一般。

  我手中往里一紧,白莉媛那对白玉香瓜巨乳便贴在了胸前,隔着轻薄的比基
尼面料可以感受到那丰腻柔软的乳肉,我的欲望没有因为海水而有所减弱,反而
更加强烈旺盛起来,我依旧迫不及待了。

  我的一只手沿着滑腻光滑的小腹向下,溜进了她穿着玫瑰红色蕾丝三角裤的
胯间,熟练地攀上那片丰隆肥美的玉丘,不需要怎么逗弄里面已经都是水了,当
然我无法确定那是白莉媛分泌的春水还是海水。

  不过我顾不得细究,轻轻地捻住蕾丝边缘一拉便褪了下来,自己的内裤也不
用脱,直接把那根勃起许久的巨茎从旁边掏了出来,然后我向上一蹬腿,顺着海
水的浮力往上一顶,「噗呲」一声,那根巨茎便带着海水的温度捅入那温热紧窄
的蜜穴中。

  「嗯……」白莉媛从口中发出一声轻吟,她的双臂将我搂得紧紧的,整个身
子都贴在了我身上,两条腴白笔直的大长腿夹在我的腰间,像一只大水蛇般将我
缠得个结结实实。

  由于白莉媛的重量全在我身上,我并不能在海水中自由游动,我们只能凭借
着海水的浮力飘在水面上,这种姿势并不能做很大的抽插动作,我们只是随着海
浪的幅度扭动着身子,但两具生殖器却结合得很是紧密,就像是有一股磁力把他
们相连般。

  海水的浮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就像是有人在四周按摩一般,推动着我们
的身体,我的巨茎泡在水中缓缓抽动,好像每一下都带着海水的压力,进进出出
变得极为缓慢,而她胯间的那具蜜穴更是像有生命力般收缩吸吮着巨茎,那花径
内一圈圈的嫩肉刮在我的茎身上,像无数把毛刷擦过般带来极大的刺激。

  「老公,你的弟弟怎么大了那么多吖。」白莉媛娇喘着道,她的双手拍打着
水面,下身的丰腻白臀在水中妖艳地扭动着,我们俩生殖器结合的地方冒出一圈
圈的水泡。

  「那是水的压力作用。」我轻声地跟她解释了一下,白莉媛似懂非懂地点了
点头,只不过从她泛着桃红的玉脸上看,她此时极为享受这种交合。

  「老公,你好伟大吖,你就是我的神。」白莉媛微微闭着那对桃花眼,鲜红
的樱唇轻声呻吟着,两条长长的大白腿却越发地将我夹紧。

  我此时已经顾不上回答她,只是用双手拨弄着海水保持平衡,下体借着海浪
的助力狠狠地向那具白桃蜜穴捅去,海水的压力让腔道内的组织更加紧密,我只
觉得那具羊肠小道比往日崎岖了好几倍,让大肉茎每一次的抽插都更加艰难,当
然带来的快感也成倍剧增。

  大海就像是母亲的子宫一般,温暖而又舒适,为身在期间的万物提供栖息之
地和生养繁殖之所,并将生命传播到这个星球的每一个角落,她并不拒绝任何投
入怀抱的生物,始终都伸开那宽阔的怀抱迎接每一个生命的诞生。

  此时从漂浮着白云的高空看下去,碧蓝的大海中只有两具显眼的肉体交缠在
一起,那对男女随着海浪的波动漂浮在水面,他们的下体紧密交接在一起,并且
有规律地活动着。

  这对男女就像两只大鱼一般,在水中浮游交合着。男人健硕高大的身躯极富
技巧地浮在水面,为生殖器交接的两人提供了足够的平衡,而他下体那根又粗又
长的阳具,却还不知疲倦地出入于女人丰隆肥美的蜜穴中。女人纤长丰腴的大白
腿时不时拍打着水面,激起一波波白色的浪花,而在那朵朵浪花之中,却不住回
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那一声声荡人心魄的呻吟。

  明亮的阳光照在海面上,将那两人裸露的身体照得纤毫毕现,阳光在海水的
折射作用下,形成了一条条晃动着的光柱,而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不断地在光
柱间摇摆,幻化出一幅无比诱人的美景。在那阳光投射不着的海面下,一只只小
鱼和海底生物穿梭觅食着,它们丝毫不觉得那几条在头顶摆动的肢体有什么奇怪
之处,自由自在地在那晃动的肢体间游动,时不时地在他们搅动起来的水泡中,
汲取难得的矿物质和微生物。

  虽然在海水中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但他们却极尽缠绵地耸动着自己的身体,
在彼此的肉体上索取最原始的欢愉与快感,他们就像是融入海水一般,与那不断
波动的海浪和谐共处,尽享欢乐。

  「吖,老公,你好棒哦。」白莉媛急急地喘着气,她努力地拍打着水面,修
长的四肢却拼命地夹住我的身子,虽然大半个身子都在海水中,但仍可看出那羊
脂白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瑰丽的红霞。

  「吖,媛媛不行啦,妹妹里要出来了。」白莉媛发出一声极富腻味的呻吟,
浑身白肉在海水中一阵巨颤,下体那具白桃蜜穴剧烈地收缩舒展,从花心伸出喷
出大量的春水蜜液,渲染到碧蓝的海水之中。

  「嘿——」一声,我把脑袋从水中抬起,吐出一口带咸味的海水,急促地呼
吸着新鲜空气,同时双脚踩着水面保持平衡,我的动作尽量保持平稳,因为我身
上还附着一具一百多斤的女性肉体,而且此刻她还将我缠得密不可分。

  这样子在海水中做爱,虽然别有一番风味,但也太过耗损体力,一开始我们
还能彼此配合,但随着白莉媛情欲被挑起,她的肉体很快变得酥软无力,只能靠
我的浮力支撑着,我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到了一次之后,便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我极目远眺,看到前方海面上有一个漂浮平台,便带动着白莉媛朝那里游去。
白莉媛两只胳膊紧紧抱住我的脖颈,一对腴白的大长腿像八爪鱼般将我缠得结结
实实,不管我如何游动她的蜜穴都将我的巨茎咬得死死的,我采取仰泳的姿势没
几下就到了那个平台。

  这个浮游平台是用白色海绵泡沫绑在一起的,上面系有一张竹编的席子,以
供在海中游泳的人休憩,上面的空间谈不上有多舒适,日光暴晒之下的竹席更是
热得发烫,但此时却是我们能够找到的最佳场所了。

  我抓住平台的边缘,将白莉媛抱了上去,等我爬上平台后,白莉媛便迫不及
待地将我扑倒在地,然后就摇着丰硕肥美的大白臀坐了上来,两条大白腿左右一
分,重新将我的阳具纳入体内。

  她身上的玫瑰红色比基尼经过海水的浸泡,此刻全部紧紧贴在那具腴白丰腻
的玉体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尊汉白玉雕成的女神像般令人仰慕,只是这女
神的姿态动作却无比地妖娆丰艳,她分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上上下下地
摇动着那具肥白丰腻的雪臀,胯间丰美的白桃蜜穴将那根经过海水浸泡的大肉茎
咬在口中,像一个女王般在坐我的阳具上翩翩起舞。

  那两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被裹在玫瑰红色比基尼内,水浸后的网纱面料紧紧
贴着肥美的白肉,那两颗樱桃大小的粉红色乳尖也不甘寂寞地挺翘着,随着她身
子的晃动在胸前跌宕起伏,画出无数道惊心动魄的乳浪,玫瑰红色的荷叶边裙摆
贴在她白腻丰隆的小腹上,那只小巧精致的肚脐眼像是有活力般,朝着躺在平台
上的我挤眉弄眼。

  而我却不需要费太大的气力,只需挺动着胯间膨胀到几点的巨茎,任由白莉
媛在我身上盘旋舞动,让她那具紧窄温热的蜜穴花径吞咽着大肉茎,她带着金环
的白腻皓腕撑在我的胸膛上,随着身体的晃动那些金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
的响声,与她那柔白纤细脚腕上的金环相映成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充满了独
特的诱惑力。

  在这海天一色的地方做爱,是一种独特的享受,身下的海水晃荡的节奏,与
身上那尤物美人摇晃的腴白玉体,有着妙不可言的默契,金黄的阳光洒在彼此的
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沙般贵气十足,微凉的海风送来大海的气息,令我们忘却
了世间一切烦恼,尽情地陶醉在彼此肉体交媾的愉快中,很快白莉媛又到了一次。

  她有气无力地伏在我的胸膛上,那臻首后垂着的发髻蹭着我的脸颊,用金环
套起来的酒红色长卷发,经过海水的浸泡越发膨胀了起来,好像昆虫的腹部般一
圈圈鼓起,散发着独特的浓郁体香,我把鼻子埋入她的发髻之中,痴迷地吸吮着
那令我心醉的味道。

  只不过这种静谧氛围没有持续太久,远处一阵螺旋桨轮机转动的声音引起了
我的警觉,我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海天交界处一艘白色的游轮破浪而来,
这艘游轮长度在190英尺左右,高达三层的舰桥近看像一座城堡,从游艇行进
速度和激起的浪花来看,航速至少在25节以上。

  我见那游艇的轨迹是朝着我们这边来的,连忙抱着白莉媛往水里一翻,我对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莉媛知趣地抱着我缠在我身上,我一只手扶着平台边缘,
身体大部分藏在海水中,只伸出一个脑袋朝游艇方向望去。

  那艘游艇果然是朝这边开过来,但越接近浮游平台速度渐渐放慢了,所以我
可以逐渐看清那游艇的形状,在近距离看它的体型更加庞大,舰首的甲板上设有
直升机停机坪,舰尾的还有一个小船坞,这规模可以抵得上一艘小型驱逐舰了。

  这艘游艇在平台附近调转了船头,看它前进的方向应该是驶入附近的一个私
人船坞,螺旋桨溅出的浪花打得我满头满脸,幸好我已经先一步将白莉媛在水中
藏好,否则被这脏水打中了可不好受,我暗骂一声甩了甩脸上的水滴,正好看到
游艇顶层的甲板上站着个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西装,头戴白色巴拿马草帽,手中拿着一根手杖,悠然自得
地倚靠在栏杆上,虽然这个距离看不清他的脸,但他那姿态和气质我却一眼就认
了出来,这就是我们在A321头等舱中见过的老克勒,自从飞机降落后我就没
有见过他的身影,没想到会在这艘游艇上看到。

  这个老先生是何许样人,他为什么会在这艘游艇上?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一
闪而过,那艘游艇已经远远地开了过去,只留下一道逐渐消退的雪白浪花,但我
却记住了游艇雪白舰首的那几个字母——「Dionysus」。

  雅龙湾的海天浴场是封闭式管理的,所以整个偌大的沙滩保持充分的私密性,
这个浴场的位置十分优越,东边是一片平缓的平地,座落着希尔顿、丽思卡尔顿、
万豪、派拉蒙等五星级度假酒店和配套的娱乐设施,西边则毗邻一处险峻的山崖,
在山崖的另一头则是个私人游艇码头,里面停着的游艇价值好几个亿。

  这山崖像一头抬首挺胸的战隼般座落在海边,斜斜的崖顶与布满碎石的崖身
十分陡峭,崖底有一大片礁石延伸到海中,一条条长长的礁石就像鹰爪般抓着海
水,涨潮涌过来的海水碰到了都要避让开,崖底的水域怪石嶙峋暗流涌动,所以
人们对这一块海域都避而远之,久而久之这里成了海鸟与海蟹的嬉戏地。

  很少人会知道,在那鹰爪状的礁石中央,有一块五十平方大小的平缓沙地,
这灰白的沙地在铁青色的礁石从中,就像天降一颗大珍珠般显目亮眼。这难得的
一块沙地只有在退潮的时候,才显露在阳光和大气之下,所以不少两栖小动物都
会趁着这个时间,跑到平地上来透透气,感受一下久违的温暖阳光,以及新鲜的
空气。

  一只穴居蟹悄悄地从沙坑里探出触角,它胆怯地用两颗小小的眼睛观察了四
周,在确定没有更多的威胁后,这才伸出相对于体型来说还算大的钳子,开始一
扭一扭地向外面舒展着折叠的身子。这个洞穴只是它临时性的居所,每一次涨潮
之前他都需要再给自己挖个洞,直到潮落后方可出来寻觅食物,当然潮水会给它
带来丰富的微生物,只不过在下次涨潮前它得再挖个洞藏身,它的生活就存在于
这潮起潮落之间。

  当穴居蟹将卷曲成圆柱状的身子全部释放出来后,它开始活动起那细长的四
肢,在这片沙地上横行爬动起来,好像一位君主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只不过它
的领土显得有够小而已。它的身体远比普通的螃蟹要小,一眼看过去就像只蜘蛛,
只不过行进的速度要快了许多,身体由于很少日晒和食物的缘故,呈现一种透明
的淡青色。

  穴居蟹东转转、西瞧瞧,它已经捕获了两只虫子的幼卵,又瞄上了一段退潮
时留下的海藻,它迈着细长的腿横行了几步之后,却发现面前有一道障碍,两座
玫瑰红色的小山丘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两座山丘之间的谷底深深的,好像正在喷
薄而发的火山一般,一条岩浆河从山丘两端流淌了过去,在周围积成一圈玫瑰红
色的大湖。

  以穴居蟹的智商,并不知道这两座山丘其实是一副女子的文胸,而从文胸的
大小型号来看至少有G罩杯,轻薄网纱的边缘有一幅荷叶边的裙摆,这条文胸显
然在海水里浸泡了许久,从里到外都是湿漉漉的,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
香,那种香气显然是这条文胸的女主人身上所带的。

  穴居蟹采取了迂回的策略,试图绕过这两座山丘前进,但它很快遇到了更大
的障碍,五颗大小各异的椭圆形白玉石挡在了前头,而在玫瑰红色小山包的另一
头还有五颗同样的白玉,那白玉的形状像是经过专业打磨一般,光洁滑腻毫无瑕
疵,十颗白玉的顶部还长着玫瑰红色小花,在日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美丽的反光,
沿着白玉上玫瑰红色小花向后看去,则是一大块舒缓优美的白玉丘陵,这对白玉
丘陵的顶端各有一条又长又直的白玉山峰,那雪白的山峰就像两根玉柱般矗立在
那里,山峰底部还有一圈圈金色的环状岩石,在阳光下发出闪烁耀眼的光芒,令
穴居蟹望而生畏。

  以穴居蟹的视力,根本无法窥视那两根长长的玉柱峰顶的景色,它只能看到
那两座白玉丘陵在微微颤动着,金环岩石在阳光照射下不断地晃动,那十朵玫瑰
红色小花迎着阳光招摇绽放,穴居蟹不懂欣赏这难得的美景,它浅薄的智力以为
这座活火山要爆发了,它有些胆怯地往旁边移动了几步,却不小心陷入了那片玫
瑰红色的岩浆湖中,它原以为自己会被岩浆灼伤,但实际上站在湖水里并不烫脚,
好像踩在一些湿漉漉的液体当中。

  「噗、噗」几大滴透明的液体从天而降,打在穴居蟹的脑袋上,那液体似乎
带着股酸酸甜甜的气息,穴居蟹努力地抬头往上看去,两条白雪皑皑的笔直玉峰
高耸入云,那玉柱周身圆润光滑毫无岩石痕迹,就像是两段自然裁成的羊脂白玉
般,只不过这两座笔直滑腻的脂白玉柱却在微微晃动,好像正有一场地震在酝酿
中般,又像是有什么强大的外力,在撼动着这两座雪白玉柱。

  在穴居蟹目光不及的玉柱顶端,这两座雪峰越到上面体积越发膨胀,最终连
接到一块丰润晶莹的白玉巨石上,这整块晶莹白腻的玉石呈三角形状,在两条玉
柱中间的位置有一处向下的洞穴,那洞穴口两边各有一条新月般的鲜红宝石,宝
石当中微微内陷形成一个W型的缺口。

  而那缺口里正有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树扎根其中,这颗大树浑身爬满了紫红色
的藤蔓,足足比穴居蟹的身体还粗上一倍,这颗大树下方还吊着两个暗红色的鸟
巢,那鸟巢与大树的连接处长满了黑色的杂草,看上去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

  这棵大树居然是可以活动的,它不仅长长地捅入玉石洞穴中,而且还在一进
一出地抽插着,那具鲜红的玉石洞穴也像有生命力般,凹凸不停地吸收吐纳着那
颗大树,每当那颗大树插入到了最底端的时候,那白玉般的三角型山丘便会鼓起
一大块,那两个暗红色的鸟巢也不停地拍打在两根玉柱的内侧,在那雪白丰润的
雪峰上染了两片红色痕迹。

  紫红色的根茎上粘满了透明的液体,好像是从那玉石洞穴中分泌出来似得,
而且随着那颗大树的进进出出,不断带出更多的银色液体,这些液体积累太多后,
便沿着暗红色的鸟巢向下滴落,最终变成落在穴居蟹头顶的银雨,那些酸酸甜甜
的银雨还带着一丝热气,好像残留着玉石洞穴内的温度一般。

  如果穴居蟹的脖子能够再长一点的话,它还能看到更多前所未见的景色,就
在那两条壁纸修长的玉柱之后,还有两条更长更粗更有棱角的山峰,这山峰完全
没有玉柱峰那么圆润光滑,而是从上到下长满了黑色的杂草,显得无比的凶恶与
强悍,那颗大树和你凹槽就长在那对杂草中央,此刻正被那两座险峰带动着向前
耸动,不断进出于面前那玉柱峰的雪白洞穴中。

  此时已经是下午4点之后,灼热的太阳开始向西移动,但那山崖的横截面极
宽,挡住了绝大多数的阳光,只有一缕金黄色的光线射在那座险峰上,当然那并
不是什么山峰,而是一个男子的双腿。这男子的身材极为高大,他浑身赤裸地站
在沙地上,宽宽的肩膀和坟起的肱二头肌,像风琴般的三角肌和坚如岩石的臀部,
肌肉线条一块又一块地展露在空气中,就像一尊完美的古希腊雕像,只是他的胸
膛和双腿上长满了乌黑卷曲的体毛,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雄性气息。

  如果把视线向前推进些的话,可以看到男人粗壮多毛如树根的双手所放的位
置,是一截腴白光滑的纤细蜂腰,那蜂腰之下是两坨丰腻饱满的挺翘肥臀,那羊
脂白玉般的臀肉就像是灌满了液体一般,随着男人胯部的撞击不断荡漾出阵阵脂
白肉浪,那丰臀与纤腰交界处有一处深深的腰窝,随着肥白雪臀晃荡的节奏一开
一合得,像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在对着男人微笑。

  而在这对雪臀的正面,那腴白丰腻的小腹却微微隆起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小
巧玲珑的细腻肚脐眼下方,正不断凸显出一根粗长的棒状痕迹,那是男人的大阳
具在她下体私处内抽插造成的,顺着肚脐眼往上没多远的地方,两只丰腻肥硕的
脂白巨乳吊在瘦瘦的胸前,就像是两颗白玉香瓜般在空中晃荡着,大白瓜的尾端
有两粒粉红色的樱桃,此刻正充分膨胀坚挺地挂在那白玉瓜身上。

  女人那两片白玉般圆润的肩胛骨微微耸起,显示她正用胳膊的力量支撑着自
己的身体,她的脂白纤腰低低地塌了下去,将那具肥美白腻的丰臀翘得高高得,
迎接着男人那一阵又一阵猛烈的撞击。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脑后束了
个长长的发髻,用好几个纯金圆环箍住,看上去就像是昆虫的腹部一般,她两条
颀长白嫩的胳膊直直伸着扶在一块半人高的礁石上,纤白细腻的皓腕上各戴着六
个纯金细环,那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十根白葱纤指牢牢地抓住铁青色的礁石,
那白腻纤细的指节已经微微弯曲起来了。

  女人的臻首低低地垂在阴影里,但她那张白玉雕成般的鹅蛋脸却无比娇艳,
又细又长的黛眉紧紧蹙着,两排扇子般整齐的长睫毛下,一对桃花眼半睁半闭地,
那目中流露出的神色却有些迷蒙,好像是蕴含着一股春水般,白玉般高挺的琼鼻
微微翕动,涂着玫瑰红色唇彩的两瓣樱唇正兀自张开,一排碎玉般的洁白皓齿中
喷出令人神魂荡漾的呻吟。

  我越发大力地挺动着胯下的巨茎,那粗如儿臂的大肉茎蛮横霸道地进出于那
具白桃蜜穴,将她蜿蜒崎岖的花径肉褶碾得皮开肉绽,每次都深深地刺穿那肥嫩
多汁的花心,紫红的硕大龟头钻入温热的花房到处搅动,茎根的那两个兵乓球大
小的卵袋不断拍打在腴白的大腿根部,发出阵阵淫靡色情的「啪啪啪」声,在海
天一线的礁石悬崖边回荡着。

  虽然我们的动作荒淫放荡,但却不用担忧被人发现,因为这悬崖是一道天然
的屏障,隔绝了游客和好奇之人的眼神,而礁石中的这块沙地就像是为我们所设
一般,为我们提供了极佳的户外野合场所,甚至连海风和海浪都在帮忙掩盖肉体
交媾的声响,让这对年龄相距甚大的男女尽情沉醉在肉欲中。

  或许是这独特的地理环境,或许是清新的海风和温暖的阳光,或许是在大自
然中袒露身体的刺激,一向温婉可人的白莉媛也变得无限狂野起来,我们从海水
中转战这片沙地以来,她已经大大小小地到了4、5次,但仍旧食髓知味地扭动
着那丰腴颀长的羊脂白玉肉体,迎合着我无穷无尽的索取与蹂躏。

  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分开呈倒V字型,低低俯下纤长细腻的白嫩腰
身,将那两坨丰腻肥硕的雪臀向后撅起,迎接着我那根大肉茎的撞击和顶动,她
赤裸着的白玉足弓承受不住背后那愈来愈猛烈的抽插,已经有一半深陷入柔软的
细砂之中,涂着玫瑰红色趾甲油的玉趾有些用力地向内弓着,跟开始绷紧拉直的
纤长雪白小腿一起,预示着一场极致的欲望风暴即将来临。

  日光越移越偏,渐渐照到了白莉媛趴着的后背上,将那白腻的肩胛骨照得晶
莹如玉,束在她脑后发髻上的那些金环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跟她脂白皓
腕上的金手镯相映成趣,随着她白玉般肉体的晃动摇摆,不断相撞发出清脆的响
铃声,混在男女交合的淫声,以及白莉媛的轻吟中,形成一篇独特的交响曲。

  白莉媛已经不记得自己做了多久,她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周边阳光的热度减弱
了不少,吹拂在身上的海风也更带凉意,但身后那个男人抽插的力度却没有丝毫
减缓的势头,反而越发地凶狠野蛮起来,那硕大的阳具把自己的私处撑得满满的,
花径内的每一道褶皱都被他给磨平了,而且那长长的巨茎每次都能刺穿花心,抵
在下体那处从未被别的男人进入过的地方,硕大的龟头充实地塞满了整个花房,
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好像都被男人填满了一般。

  白莉媛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花径内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翻江倒海地卷了上
来,拼命挤压纠缠着那根大肉茎,她的肥嫩花心不可抑制地收缩加紧,将我那颗
兵乓球大小的硕大龟头牢牢咬住,那温热湿润的花房像是会呼吸一般,一伸一缩
地吸吮着龟头马眼,一股股温热的春水花蜜从里面喷射出来,重重地打击冲刷着
我的大龟头。

  我口中喘着粗气,浑身的腱子肉像是搏击般绷紧,岩石般的臀部如装了马达
一般飞速挺动,大肉茎以机械般的速度作着活塞运动,粗如儿臂的茎身每次抽出
都带出一圈鲜红的嫩肉,当它重新插入时又会激起一大片透明的春水,不断地通
过卵袋洒落在身下的沙地中。

  那只穴居蟹刚刚穿过那两根白玉山峰之间的沙地,它衔着那根海藻往回走了
没几步,天上就突然降下了大量的雨水,那些雨水带着股奇妙的香味砸在头上,
穴居蟹不由得吸了几滴到口中,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它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品
尝,又有一大片水渍打在他头上,那片水渍比先前粘稠多了,还有一股难闻的胶
水味道。

  穴居蟹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它有些慌乱地往回跑着,不小心碰上一块
软绵绵滑腻腻的垫子,紧接着一股大力踢了过来,它在沙地上翻了好几个筋斗,
嘴里啃了好多细细的傻子,那根好不容易衔来的海藻也不知掉哪里去了,不过它
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呆在原地,赶紧迈开双脚往自己洞穴方向跑去。

  我咬着牙、倒吸着冷气,死命抽插了二十来下,再也忍不住花径内那一阵又
一阵的痉挛,以及花心嫩肉对龟头马眼的啃咬吸吮,终于用力一挺将大龟头和半
截茎身都捅入了花房中,抵着那滑腻的花房壁开始畅快地喷射起来。

  「吖,老公,我要死了啦——」

  白莉媛发出一声腻意十足的呻吟,她那两条白藕般的胳膊再也无力支撑身体,
在我的撞击之下不得已松开了握着的礁石,但她的身体却不至于趴倒在地,因为
我的大手牢牢地圈住了她白腻纤细的腰身,与此同时,那根粗长的巨茎深深地嵌
入在她的蜜穴花径中,又像一根钢筋般支撑着她的身体,由于我的下身更长的缘
故,她那两条长长的大白腿只好向内并起伸直,而且还要高高踮起脚尖方可适应
我的阳具。

  于是,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绷得更紧更直,就像两条长长的玉柱一
般插在沙地里,光洁如玉的脚踝上那两串金环不断撞击发出清脆响声,涂着玫瑰
红趾甲油的十根白嫩玉趾已经深深地埋入了沙中,她白腻颀长的上半身无力地垂
了下来,那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身像是折断般弯曲着,挂在胸前的两只白玉香瓜巨
乳在自己的大白腿间晃荡,她只好伸出双手抓住自己纤白柔软的玉足脚背,借此
来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至于朝地面趴下去。

  从远处看去,她羊脂白玉般的肉体对折在一起,好像一只浑身堆满滑腻白肉
的长虫子,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抓住白玉脚踝,手腕脚腕上戴着
的金色圆环汇聚在一起,与她脑后发髻上的那对金环一起,在阳光下闪耀着无比
璀璨的光华,又像是一只身上长着金色纹路的大白蛇,那酒红色大波浪发髻如同
白蛇的舌吻,在空中嘶嘶地吐着致命的蛇信。

  而这只金环大白蛇却被一头多毛的雄兽抓在爪中,用雄兽那异于常人的硕大
阳具从体后插入,那粗如儿臂的巨茎深深地嵌入大白蛇下体,正将那一股股又浓
又热的白浊精液灌注到她的生殖器中,那滚烫的男性精华将大白蛇冲刷得浑身痉
挛,让她那一身白花花的嫩肉都随之颤抖不已,身上的金环更是相互碰撞发出媚
人的清脆声响,不住地回荡在海天一色的悬崖之下。

  那只穴居蟹已经溜回了自己的洞穴,它心有余悸地趴在穴口观察着外面的动
静,刚刚经历的那次危险之旅让胆小的他不敢轻举妄动了,只不过眼睛上粘着的
液体让它视线变得朦朦胧胧,它只能看到碧蓝的海天交接处,两座颜色各异的高
大山峰在剧烈摇动着,好像两座正在喷发的火山一般,那种令人陶醉的香味随风
飘送过来,穴居蟹好像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太阳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般,悄悄地躲入厚重的云层中,礁石上的两栖生物,
天上飞过的海鸟,以及不断拍打着的海水,都在默默见证着这场伟大而又危险的
运动。

  夕阳西下,海天浴场的沙滩上已经人影稀少,失去日照的海滨变得凉意袭人,
晒了一天暖阳的人们开始披上长衣,带着自己的爱人或家人缓缓离开,没有人注
意到从沙滩边缘那个悬崖下走来的一对男女。

  男人的身材高大健美,他赤裸着肌肉坟起的上身,壮实的胳膊中抱着一具丰
腴颀长的脂白女体,那女人把脸深深埋入男人多毛的胸膛之间,一头酒红色大波
浪长卷发披散下来,像一匹光亮顺滑的绸缎般拂在男人的腰间,她羊脂白玉般的
身子大部分被裹在一条孔雀绿色桑蚕丝吊带长裙中,两截白腻纤巧的玉足无力地
垂在男人的臂弯下,那纤白玉趾上涂着玫瑰红色的趾甲油。

  女人的身体柔若无骨,像是经过一场剧烈运动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慵懒无
力的感觉,即便是看不清她的容貌,也会被那诱人的体态所吸引。没有人知道,
此刻那女人的长裙之内一丝不挂,而那两条羊脂白玉般大长腿之间的白桃蜜穴,
正因为不久前那场狂野而又投入的交媾变得充血肿胀,那高高鼓起的鲜红蜜唇之
间正有浓浓的白色液体正在缓缓流出。

  但夜色覆盖了这一切,我十分温柔地抱着已成一滩腴白肉泥的白莉媛走向酒
店,黑暗中只看得见那一串串金色圆环发出的细光。

[ 本帖最后由 47415869 于 2015-1-11 12:34 编辑 ]
作者: hxsoft    时间: 2014-12-8 14:43     标题: 【天若有情】(92)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24219
前文链接:[bbs]thread-9259606-1-1.html[/bbs]

               第九十二章

  夜色降临、万物寂静,但整个雅龙湾却是一片星火连绵的景象,沿着海滩建
起的一座座奢华五星级酒店,各自亮起了璀璨夺目的灯火,将整个海湾点缀得像
一只巨龙般,在这个四季中最为炎热的季节里,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热情洋溢,
天南地北的游客都汇集到这里,享受这里独特的气候、沙滩、阳光、海浪,以及
俊男美女们。

  如此优越的气候条件,果然引来了雄厚的资本投入,站在着十几家设施完善、
装饰精美的度假酒店面前,谁能想象得到,倒退到十几年前,这里只不过是个小
渔村。而今,一条条宽敞平坦的马路,一排排原地拔起的高楼大厦,一片片花团
锦簇的公园林地,就像是变魔术般出现了,而原本皮肤黝黑的本地居民,都自动
或者被动地离开了这里,取而代之的是操着不同口音的外地人。

  不仅仅资本来了,资本的主人也不会放过这里。每年这个时候,大街上呼啸
而过的各种豪华超跑,码头中泊着的一排排高级游艇,世界各地的奢侈品牌都汇
集到了这里,争先恐后地向这些富豪们推销自己,主办方为这个展会起了个颇为
大气的称呼——「海空盛筵」。这几年来,「海空盛筵」越办越红火,不但吸引
了内地新兴的一众富豪们,而且还有港澳台以及海外的名流参加,随着知名度的
不断增大,这一年一度的奢侈品展会已经成了三雅市的一个节日。当然,这个节
日只为资本的主人服务。

  有了金钱、富豪、奢侈品,怎么可能没有美女呢?每到海空盛筵的日子里,
这些五星级酒店便会迎来一大批年轻漂亮的女郎,短期内让三雅街头遇见美女的
几率提升了几十个百分点。这些按季节蜂拥而至又按季节撤离的女郎被戏称为候
鸟,她们就像一群定期经过觅食地的鸟儿般,成群结队地跟着富豪的脚步飞至三
雅,又随着他们的步伐飞离,为这片炎热的土地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此刻,在雅龙湾的派拉蒙酒店前,一辆辆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飞驰而
来,各式各样的豪车在门口的停车场一字排开。车门开启处,一个个油头粉面的
公子哥携着各色各样的美女步入酒店,他们身边的美女都是一等一的素质,个个
浓妆艳抹地穿着性感至极的服饰,好像除了豪车之外还得互相攀比女人,有的人
甚至带了3个以上的美女,肆无忌惮想在小伙伴面前压倒对方。

  派拉蒙酒店今天的安保很是严格,没有酒店贵宾卡的话是进不去的,所以有
不少打扮妖艳的短裙女子在大门口游曳,她们都是独自前来这里的候鸟们,没有
专属的金主为她们开道,只能在各酒店的门口候着,看看能不能逮到个独身前来
的豪客,借此机会跻身于酒店内的狂欢盛宴,虽然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但只要被
她们抓住一次,那收获可足以让这次所来不虚。

  而酒店中心地带的那个游泳池,以及周边的园林已经被保安封锁起来,这令
酒店的住客极为不满但又无可奈何,他们只能一边摇摇头,一边咒骂那些土豪们
几句,然后尽量远离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其实很多人心中都有点痒痒的,想要
见识一下所谓的海空盛筵是如何一码事,是不是像传说中那般肉欲横流。

  如果他们有幸进入那片会场的话,肯定会对自己的想象力感到羞愧,因为当
晚的情景远比传说中的更令人震撼。

  在隔断游人视线的常绿灌木林中,一盏盏路灯纷纷亮了起来,主办者还特意
竖起了两架大射灯,将诺大的一片草坪与游泳池照得通明。

  这个游泳池是不规则的曲线造型,从高处俯视下去像一个大湖般,清澈蔚蓝
的池水倒映出池边影影倬倬的人影,男人们大多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和拖
鞋,女人们则是清一色的比基尼泳衣,完全将身上的曲线暴露在外。

  在泳池的另一头,齐齐整整的一片草坪上搭起了高高的台子,上面放着高功
率的数码播放设备,几个鸡冠头带刺青的DJ正在手舞足蹈地调教着音乐,通过四
个大喇叭将激烈的舞曲灌满泳池内外。那些舞曲极富旋律和节奏感的,曲声勾动
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和欲望,夜色中的男女们纷纷随着音乐起舞,摇摆着自己的
脑袋与身体,在灯光下尽情陶醉于夜生活中。

  泳池边一片宽敞的草地上,散布着十来个一人高的小帐篷,在灯光下那些帐
篷像一只只小蘑菇般微微颤动,如果凑近了看的话,会发现帐篷的角落扔着几条
轻薄的比基尼,或者是从空隙中露出一截白皙的女人脚,但在帐篷外舞动着的男
女对此却熟视无睹,他们好像习以为常般视而不见,只是经常时不时有男女消失
在帐篷里,然后草地上空又多了一股原始的声调。

  音乐越来越High,草地上舞动的人影也越来越密,那些帐篷周围已经扔了不
少软塌塌的橡胶套子,一股刺鼻的男女性器气息弥漫在人群中,这好像更加刺激
了他们的兴致,一个个玩得更加出格起来。

  这时,一个方头大脸的中年男子跳上了台子,他手持麦克风用东北口音道: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虽然场面上很是热闹,但他用大嗓门喊了几回后,所
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边,场地里出现难得的安静局面。

  方脸汉子显然很满意,他继续道:「大家今天晚上玩得开不开心,嗨不嗨啊。」

  「嗨……」下面自然传来一阵肯定的答复,还有几个小帐篷掀起了一角,几
个男子高声附和着,下体却一刻不停地耸动着,牵连着小帐篷如蘑菇般摇动。

  「那大家想不想更嗨、更爽、更尽兴?」方脸汉子继续煽动着道。

  「想——」这回全场的呼声更为整齐,产生的声浪也更为宏亮。

  「那么好,现在有请张公子为我们揭晓今晚最大的惊喜。」方脸汉子说完,
一边鼓掌一边把话筒交给从台下走上来的一个年轻男子。

  被称作张公子的是个年轻男子,他中等体型,并不是很高,瘦瘦的身子裹在
合体修身的黑色薄西服内,头发用摩丝抹得闪闪发亮,虽然五官还算整齐,但沉
重的眼袋和无神的双目,可以看出那是长期搁于酒色的后果。他的声音也同外形
差不多,一口刺耳的公鸭嗓子通过麦克风传了出来。

  「谢谢大家捧场,很高兴今年的『海空盛筵』由我们费家来承办,我已经跟
公司吩咐过了,只要是费家的朋友,这个月在我们旗下的酒店和餐厅消费,一律
免单。」他的这番话说起来慷慨大方,但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热烈反应,费家只
是近些年来才发迹起来的,虽然他们在餐饮业内做得风生火起,在全国拥有数百
家连锁店,并且将业务拓展到五星级酒店上,但在国内财经界毕竟是个新面孔,
论起财力和影响力都远不够格。

  张公子作为家族企业掌门人汪女士的独子,虽然挂名公司集团的董事,但却
没见他在经营方面做出什么名堂,反倒是混迹于娱乐圈和社交界,尤其热衷于追
求有点名气的女明星,这几年来两岸三地的明星女友积累了不少,倒也闯出了不
小的名头。

  此次的「海空盛筵」,他费了不少心力和财力来操办,本想借机扩大自己的
知名度和社交圈,但他做事始终缺少大气魄,像免费酒店餐饮这些东西,在那些
富豪二代眼中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反而觉得张公子出手寒酸,过于悭吝。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但张公子也只好继续下面的流程,他拿起一只彩炮
对准空中开启。

  「砰」一声脆响,空中散开了无数的彩带和碎末,随着这个信号,方脸汉子
重新用他洪亮的嗓子大声唱起RAP来,伴随着他的说唱乐声,全场的气氛又是
一变。

  户外的路灯纷纷暗了下来,周边的能见度顿时变得极低,只有天上皎洁的月
亮投射的光线,不过没多久,灌木丛上方「唰唰唰」地亮起两盏射灯,连同先前
的那两盏射灯一起转了个方向,齐刷刷地对准泳池中央,将那清澈的池水照得透
亮,就连池底的瓷砖都看得一清二楚。

  「嘻嘻哈哈——」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和小碎步踩在草地上的急促声
响,突然从周围灌木丛里涌出一群女郎,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跑向游
泳池。

  这些女郎不知什么时候就藏身于林子里,这时候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着实让
人为之一惊。女郎们普遍在二十岁左右,个个浓妆艳抹、身材姣好,而且雪白的
身上赤条条地一丝不挂,挺在胸前的双乳随着跑动的步伐一晃一晃地,在射灯下
就像是无数只雪球在滚动般。

  她们手中都举着一个大大的圆形气垫,跑到游泳池边时便将气垫往水中一扔,
然后纵身趴在气垫之上,那气垫刚好可以容纳女郎一个人的重量,她们置身其上,
随着水流冲刷飘动,很快池中便布满了二十来个装着女郎的气垫。

  那气垫中央有个类似沙发的凸起,这些女人在气垫上或趴或躺,但却不约而
同地将自己双腿间的私处暴露在外,她们的耻毛统一被踢掉露出光溜溜的肉唇,
雪亮的射灯打在她们白皙纤细的肉体上,将那颜色各异的生殖器照得纤毫毕现,
有的人还将暗红色的菊眼都摆在外头。

  这些女郎们出现后,全场顿时掀起一阵热潮,立马就有很多男子围到了泳池
四周,他们脱下短裤掏出已经坚硬如铁的阳具,开始往自己的棒状物上套避孕套,
那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生殖器戴上透明的雨衣,形成了一副极为诡异但又无比刺激
的画面。

  接下来音箱中迸出一声类似礼炮般的巨响,游泳池中心的一个喷泉被打开,
遄急的水流从中央向四面八方射出,那些气垫床被水流推动着,相互碰撞并且朝
游泳池沿飘去,由于气垫床的体积很大,所以她们大多数都被挤在了池沿,而那
一具具外露的生殖器自然成为男人攻击的目标。

  岸边的男子们各自瞄住一个女郎,胯下的阳具就像长枪般对准自己的目标,
虽然男子之间的竞争很是激烈,但只要一个人将他的阳具插入之后,其他人就会
另外选择对象,直到这个人拔出为止。他们不可以用双手触碰女人,只能挺着自
己的阳具去完成性交动作,再加上气垫床并不是固定的,她们会随着水波飘动摇
晃,所以男人们要完成抽插动作做挺不容易的,不少人使劲操了几下,他面前的
女郎便被推动得飘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很快又有其他载着女郎的气
垫床飘过来,他们只要继续插入另一具新鲜的肉穴就好。

  这样相比下来,生殖器较长的便占据了优势,他们往往可以将自己的阳具留
在女体中更长时间,不需要频繁换来换去,有一个拥有上翘阳具的更为夸张,他
的龟头牢牢地勾住女人的腔壁不放,所以面前那张气垫床久久不会被飘走,倒是
把床上的女郎操弄得大声呻吟。

  泳池中的喷泉不断喷着水,推动着气垫船女郎飘来飘去,在射灯的雪亮光线
之下,那五颜六色的气垫床就像一朵朵莲叶般浮在水面,而气垫船上那一具具茭
白的肉体,摆出各式各样的姿态,那些白嫩细长的胳膊与长腿,组合在一起就像
朵朵白莲花般,在清澈透亮的水面上飘来飘去,接受着一根根阳具的抽插,将皮
肉拍动的声响传遍水面。

  舞台上的歌手演唱的歌词越来越下流和露骨,赤裸裸地表达着对欲望的崇拜,
这时又上来个身材小巧玲珑,皮肤白皙的女歌手,她涂着乌黑的烟熏妆,脖子上
带着一大串闪亮水晶坠饰,但是唱起歌来却十分诱人,她的声音就像是男女交欢
的呻吟一般,时不时还带着喘气的呼吸声,回荡在游泳池的上空,让这一圈地带
都沉浸在狂欢中。

  狂欢持续进行中,时不时有男子忍不住刺激,在气垫床女郎的肉穴中射精,
他们将使用完的避孕套扔入池中,没多久池面上就漂浮着许多白浊的液体,但身
在其中的男女们丝毫不介意刺鼻的精液,依旧不知疲倦地玩着这个游戏,一群男
人射精完后,便喘着气退下躺在草坪上休息,很快就有其他男人接了上去。

  一个头发有些秃的男子刚套好安全套,正想要插入面前的女郎穴中,他还没
找准位置,「唆」一道破空声传来,他只觉得自己脸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
面前掠过,定神一看,自己想要玩弄的那个女郎的胯间,那具已经被别人操得有
些红肿的白嫩肉穴上,插着一根又细又长的东西,从它尾部的羽毛来看这是一支
箭,只不过这支箭的箭头并不锋利,而是装着一支红色的橡胶吸盘,否则就凭这
箭的动能来看,至少要将这女郎射了个对穿。

  虽然如此,但那只箭的势头还是不减,那女郎被这么一撞之下,身体不由得
向前倾去,虽然她努力挣扎想要稳住身子,但仍然不由得被箭头推动着,在气垫
床上晃了几下,然后屁股上夹着那根箭,「噗通」一声栽入水中,她在水中乱抓
乱舞着胳膊,将附近的几张气垫床都弄得翻倒。一连串惊叫声后,又有几个女郎
被连累得掉落水中,原本平静的池水像下饺子般沸腾起来,这些女郎有的不会游
泳,她们吞了几口带着精液的池水,更是慌张得大呼小叫,把整个泳池弄得一片
混乱。

  原本正在享乐的男人们见势不妙,连忙下水将那几个女郎捞了起来,虽然她
们并没溺水,但也弄得浑身狼狈,不少人从头到脸都沾满了白浊的精液,脸上的
妆容被冲刷得一塌糊涂,再加上受了惊吓的缘故,一个个萎靡不振,令人连交合
的兴致都没了,组织者大觉扫兴,只好让人将她们都送出泳池。

  「哪个混球,来这里捣乱?」张公子口中高声骂着,他并没有参加泳池狂欢,
此时看到自己设计好的大戏,被人弄得一片混乱,心下大怒,立即带着几个手下,
循着箭射过来的轨迹奔去。

  那一支支箭矢来自附近的一栋建筑,只见距离百步之外的酒店贵宾楼四楼的
露台之上,正有几个年轻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个瘦高身段,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
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张弓瞄准摆弄着,看来这箭就是从他那
里射过来的。

  张公子带了几个下属跑到贵宾楼下,气势汹汹地想找那小子算账,当张公子
走到楼下时,脚步顿时僵在了原地,他看了几眼那年轻人头戴的棒球帽,借着露
台上的射灯,那白色帽身中有一个红色的箭头标志,这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

  张公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他指着露台上的年轻人,用公鸭嗓子喊道:
「姓万的,你也欺人太甚了,明知道今天我在这里招待朋友,偏偏来捣乱。」带
棒球帽的年轻人显然看到张公子了,但他却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伸手在鼻端挥
了挥,嗅了嗅鼻子道:「哪里来的苍蝇嗡嗡叫,还带着股屎味,好臭好臭。」

  他的话语和动作,无不是在讽刺对方是苍蝇,张公子被气得双手直颤抖,他
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露台,尖声道:「姓万的,我们家哪里得罪你了,非要这样子
不可,撕破脸皮大家可都不好看。」

  「哈哈,这是你自找的。告诉你,我最烦暴发户和装逼犯了,偏偏这两样你
们都占了,什么引导国内时尚生活方式,名流贵族汇聚的高档会所,这么大言不
惭的吹牛皮,真是笑死人了。」棒球帽青年双手抱胸冷笑着,但他口中说出的话
却不逊于利箭,或许比那些利箭更要伤人。

  张公子被他一阵抢白,浑身颤抖地气到了极点,他反驳的词语到了嘴边,却
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像嘴巴被胶水黏住了一般。

  「对了,就算是撕破脸皮,我也比你好看得多,什么公子,你也配。」棒球
帽青年不依不饶地补充道。

  「姓万的,你这疯狗,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我都记住了,我回头让我妈跟万
总好好说说,让他管教管教你这个疯狗。」张公子那张白净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他这才恢复了嘴唇的活动,大声喝道。

  「哎哟哟,把费总搬出来,好吓人啊。」棒球帽青年连连冷笑道:「费总想
怎么招待我家老头呢,是炒个夫妻肺片还是上个水煮活鱼,她老人家的手艺应该
没丢吧。你们家不就是做川菜赚点钱吗,装什么高大上。」张公子看他越说越不
堪,自己嘴巴上也没能讨得什么好处,只是一味的被动挨打,再在这里站着只有
自取其辱,只好跺跺脚,带着几分恨意转身就走,那几个手下也灰溜溜地跟在后
面。

  「」张公子要回家找妈妈去了,小心脚下被摔着哦。「棒球帽青年对着他们
的背影,高声送上冷嘲热讽。

  「以后少在外头招摇撞骗,我爸爸压根不认识什么开川菜馆子的,要想见他,
你们再混一百年吧。」棒球帽青年的嗓音回荡在夜空中,但张公子众人只装作耳
聋听不到,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走开。他们气势汹汹地来,现在垂头丧气地走,
别提有多丢人了。

  而在露台之上,那个棒球帽青年依旧兴致勃勃地拉弓射击,他双腿微分,沉
肩挺背,拉弓射箭的动作极为标准,手中的擎着一张长长的黑色反曲弓,弓臂两
边末端向外弯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反曲的弓臂可令弓身储存更多的能量,所以即
便隔着的距离比较遥远,但从弓弦发射的力度却一点都不弱,不过在可见度如此
低的户外能射中目标,说明这名棒球帽青年的眼力十分敏锐。

  他手中一箭一箭地射出去,却并没有想要伤人的意思,箭头虽然是换成了橡
皮塞子,但他瞄得极为准确,大都射中了那些男女们身上脂肪较多的部位,好像
是存心恶作剧般将他们射得活蹦乱跳。

  他玩得正尽兴的时候,旁边一名随从凑到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拉着弓弦的
手一颤,那支箭失去了准头,射在了舞台上的音响设备上,原本响彻全场的音乐
声顿时减弱了不少。

  「你没骗我?」棒球帽青年转过头来,两道浓眉在眉心拧成结,他高鼻薄唇
长得算是英俊,只是眉宇间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不过此时眼神却有些惊
疑,好像是前不久在他耳边所说的话引起的。

  「我靠,老头子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随从俯到他耳边又说了几句,他脸上顿时收敛了起来,也不再多说什么,反
手将长弓背在身后,转身调头就走。几个随从赶紧跟了上去,而楼下的会场这才
渐渐平息下来,虽然游戏又重新回到了轨道,但已经不复先前那般狂热了。

  就在这个露台里面,整个大厅被装修成一个酒吧,里面的设施充满了热带风
情,到处摆放着绿色植物和花卉,酒吧中央有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下方那只乐队
正在协力演奏着,乐队成员都穿着色彩艳丽的夏威夷衬衫,与站在舞台中央的那
名歌手相得益彰。那名歌手梳着「猫王」式的发型和鬓角,虽然在室内也戴着副
大墨镜,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西装礼服,手握长柄麦克风,伴着轻松悠扬的伴奏,
动情吟唱着经典摇滚曲。

  酒吧大厅里分散放着十几张桌椅,高级红木的圆桌只提供两个人的座位,所
以此时才8点左右,偌大个酒吧里已经坐满了人,后面来的客人只能坐到墙角的
吧台前了,不过这里的调酒师技术娴熟、相貌英俊,个个还能言会道,倒也招来
不少女客的青睐。

  我穿着一件白色Polo衫和蓝色西装短裤,露出长满体毛的长长双腿,翘
腿坐在真皮高脚凳上,悠闲地听着「猫王」娴熟演绎着歌曲,虽然有玻璃幕墙隔
绝外界,但游泳池边的阵阵喧嚣还是时不时传进耳边,不过我并没有在意这些人
的行为,他们爱怎么玩是他们的事,只要别打搅我就行了。我是来度蜜月的,对
我来说媛媛才是最重要的。

  我忍不住朝卫生间的方向瞧了瞧,白莉媛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那一头,身边的
空位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香,桌面上的酒杯空了一半,残余的液体如血般殷红,
Singapore Sling是一种很复杂的鸡尾酒,入口酸甜但又带有独
特的药草香,光配料就要用上七八种,很考验调酒师的水平。

  当然,这家酒吧的调酒师水平并不低,就连一向很少饮酒的白莉媛也喜欢上
这种独特的味道,只不过刚刚半杯入肚,她就感觉肚子有些不适,急匆匆地跑去
厕所,把我肚子撇在了吧台上,不过我并不着急,我们已经在三雅呆了一个星期
了,已经逐渐适应这种舒缓的生活节奏。

  我们白天在外四处游玩,足迹踏遍整个三雅市,游泳、潜水、驾船等一个都
不错过,晚上则在酒店的豪华套房内尽享爱欲之欢,有时候兴起,甚至白天黑夜
都守在房间里,没完没了地造爱交媾,一日三餐都靠客房服务解决。我们像一对
夫妻般亲密甜腻,又像一对偷情男女般饥渴癫狂,在这些天内,我们不用考虑外
界的种种,只需要遵循内心与身体的感受,过得惬意而又懒散。

  「请来一杯Pi?a Colada。」我朝调酒师打了个招呼,同时把白
莉媛那杯还剩一半的Singapore Sling给喝掉,这酒虽然显然更
对我的胃口,我还是让白莉媛喝点酒精浓度低的Pi?a Colada算了。

  「我要一杯Gin Tonic,谢谢。」一个动听的女声在身边响起,那
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我向左边扭头看去,一个高挑苗条的女子站在了吧台前,她身穿一条曳地碎
花雪纺长裙,白底黄花的轻柔布料裹在那纤细颀长的身段上,吊带边上露出两条
细长的白胳膊,和两段白皙娇嫩的优美锁骨,一副清新宜人的海滨度假打扮。她
柔顺光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白皙纤长的脖颈上系着条细细的金链,虽然那张美
丽的脸蛋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我却认出她就是在A321上认识的那个二号空
姐。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微笑着打招呼,对于这个空姐我蛮有好感的,
毕竟在那次劫机事件中我们配合得不错,她的勇敢和机智让我另眼相看。

  「Hi……」她轻声道着,伸出柔嫩细长的纤掌在胸前摆了摆,她那对温柔
的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我,只是我总觉得那眼神有些奇怪。

  「你也住这里吗?」我随口问道,虽然空姐的收入很高,但派拉蒙这类酒店
并不是她们常选的落脚点。

  「不,我是跟朋友过来的。」她摇摇头道,美目中闪过一丝躲闪,她并没有
明言这个朋友,而是迅速转移开了话题。

  「上次,真的很感谢你,没有你的话,我们可就惨了。」她犹豫了一下,好
像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客套话。

  「没什么,小事一桩,不过你真的很勇敢,在我所见过的空姐中。」我洒脱
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是吗,你还有见过其他人吗?」她突然问出了这一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
脑。

  我摇摇头表示不解,她双目中掠过几分失望,又想了想道:「我叫赵曦,经
常跑的航线是香格瑞拉和三雅。」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她有些眼熟,大半年前
我曾与杨乃瑾一同乘机飞往香格瑞拉,当时为我们服务的空姐就是眼前这个,因
为她对我热情服务的缘故,还惹得杨乃瑾大呷干醋。

  看到我的表情,赵曦原本有些黯淡的脸色顿时亮了许多,她脸上略带喜悦道:
「啊,你终于想起来了。」

  不过,随后她又略带娇嗔道:「我还给你电话号码了,可你却从没给我回一
个。」

  「哎呀,对不起,我不小心给弄丢了。」我嘴上抱歉道,心中却是暗暗叫糟,
那个空姐的确给了我一张纸条,可是我生怕杨乃瑾误会吃醋,看都没看就把纸条
给扔了,这么说起来自己的确理亏,但我此刻又不好直言,只希望可以敷衍过去。

  「你老是这样子,我再上一次也给你留了号码,你不也没打过吗,那次又弄
丢了?」赵曦那张美丽的脸蛋上顿时蒙上一层忧伤,她咬了咬鲜红湿润的下唇,
洁白的牙齿很是显眼。

  「上次?哪个上次。」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记得自己只收到过一次电话号
码呀。

  「你,不是吧,你连这个都忘了。」赵曦睁圆了那对美丽的大眼睛,脸上略
微有些生气。

  「那是两年前,我们也是这个时候,也在这家酒店里,虽然我那天喝醉了,
可是我们……」她急切地挥舞着细长白皙的纤手,很激动地表达着。

  「我……你,我……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但话说到了一半,她的声音
却渐渐低了下来,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般。

  赵曦轻咬着下唇,粉白的小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目光似喜似忧地在我
脸上游动,呈现出一股小女孩般的羞涩,虽然此刻的她看上去娇美动人,但我却
无心欣赏这些,因为她话里的内容令我更为惊讶。

  我迅速在脑子里把两年前的记忆搜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赵曦的线
索,那时我还在组织的旗下为他们卖命,记得这个时候正好被派往温哥华执行任
务,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在三雅,更不可能与赵曦发生点什么。

  「对不起,赵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想了想,为了避免误会,还是
得当面说清楚为好。

  「两年前我真的没来过三雅,我们第一次认识还是在去香格瑞拉的飞机上。」
我的话坦率直接,赵曦顿时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她好像难以承受事实一般双手
按胸,雪纺长裙下方那尖挺的双乳不断起伏,两道秀丽的黛眉紧紧蹙在一起,一
对明媚的杏目已经隐约可见水光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会的。」赵曦很用力地摇摇头道,有些彻斯底理道。

  「两年前你就是在这里,也是坐在这个位子上,穿的衣服也差不多,只是脸
上刮得干干净净的。」她喃喃自语道,一边伸出柔白细腻的纤手抚在我脸上,透
过肌肤我感觉那纤细的手指光滑冰凉,显然她此刻心里不大好受,所以并没有说
什么,任由她的手指滑过我的上下唇,我刚刚冒出的胡渣刺在她的手指上,她像
是被惊醒般微微收回了手。

  「咦。」赵曦的纤手停在了半空中,她双目直愣愣地盯着我的脸庞,似乎脑
海里想起了什么似得,眼中掠过一丝怀疑之色,她有些不确定地把我再三看了看,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不对,是的,对了。」她口中喃喃自语,我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她口中所说是什么意思,只好静静看着她说出下文。

  赵曦很认真地将我看了又看,她的那对美目里闪过极其复杂的神色,时而迷
恋,时而疑惑,时而忧伤,时而喜悦,但最终变得一片朦胧。

  「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你不是他。」赵曦轻轻地摇了摇臻首,她的话语
十分轻柔,好像羽毛在空气中漂浮似得。

  然后,她端起桌上那杯Gin Tonic一饮而尽,酒精刺激得白皙脸蛋
刷一下红了个透,但她却浑然不觉地站起身来,对我挥挥手就转身朝门口方向走
去。

  「赵曦,你,你没事吧?」我看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关切地站起身来,伸手
想去搀扶她。

  「不,没关系的,我没事,谢谢……你。」赵曦轻声摆摆手说道,她婉拒了
我伸出的手掌,径直踩着7厘米细高跟凉鞋朝门外走去,那步伐与她在飞机上工
作时一般端庄优雅,但行进间不免有些迟疑与松散。

  我看她瘦瘦高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收回停留在那对纤细长腿上的目光,
带着思索坐回了高脚凳上。

  赵曦,我又反复在脑海里搜索了几遍这个名字,但怎么也无法将她与那个高
挑美丽的空姐对应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有跟她来过一段吗?可是为什么记忆里一
点迹象都找不到。

  我正在胡思乱想间,一阵高跟鞋尖敲地声传来,那股令我迷醉的熟悉体香飘
入鼻端,我心有灵犀地转头看去,一个无比诱人的倩影正朝我款款走来。

  从卫生间方向走过来的那个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
发在头顶轻挽了两个螺旋发髻,远远地看过去就是像两只俏皮的猫耳朵般,剩余
的发丝如一匹绸缎般垂在肩膀上,又大又弯的发卷在她臻首两边轻微甩动。

  那张白玉雕成的鹅蛋脸上化了一点淡淡的妆容,粉色的眼影与腮红强化了肌
肤的亮度,丰润樱唇上涂着嫣红的水果唇彩,让人看了就想要在上面咬一口,一
对翦水秋瞳里面充满了动人的春水,既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活力又蕴含着少妇的成
熟妩媚。两串白色羽毛镂空金链长耳坠缀在她的白玉耳垂上。

  小巧的钻石耳钉连着细细的金链,金链下来接着个大大的金色圆环,这金色
圆环中镂空着百合花的图案,然后圆环下方再带着俩根细长的白色尾羽,随着她
臻首的甩动那两根优雅的白羽毛飘逸飞扬,无时不刻都在逗弄得男人心痒难耐。

  她穿着一条乳白色百合花蕾丝羽毛抹胸长纱裙,露出颀长白腻的脖颈和两截
光滑匀称的锁骨,贴身剪裁的蕾丝小抹胸上方堆叠着薄纱制成的百合花瓣,两坨
丰腴白腻的脂玉乳肉形成的深沟在薄纱后隐约可见,精致的蕾丝百合花图案巧妙
掩饰了胸前高高隆起的巨乳,以及有一道微微隆起曲线的小腹,将那还算纤细的
腰身束缚得更加细瘦了。

  从背后看过去,她那两片白玉雕成的肩胛骨完全露在了外头,那些蕾丝百合
花的枝叶图案一直延伸到腰下的臀胯部,有意无意间遮掩住了葫芦形的丰美胯部,
那具肥硕挺翘的玉臀在蕾丝百合花纹的遮盖之下,也变得不那么显山露水了。

  从大腿根部开始直到脚踝处是一条长长的白纱裙,一幅又轻又薄的白纱像月
光般笼罩在丰腴修长的下身,那白纱的网眼又小又细简直就跟透明没什么区别,
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雕大白腿完全展露在眼前,这对光溜溜的白腻纤长玉腿蹬
在一双9厘米细高跟的白色海马毛凉鞋上,一条缀满白色海马毛的鞋带横跨过白
玉雕成般的优美脚面,雪白的绒毛映衬着脚尖那雪白颀长的玉趾,每一只趾甲上
头涂着粉红色趾甲油,就像是初开的娇嫩花苞般可人。

  看着这个令人动心不已的尤物坐入我身边,我顿时浑身浸入一种幸福的平静
中,我伸手揽住她被蕾丝裙裾束住的纤腰,微笑道:「宝贝,好点了吗?」

  白莉媛扬起臻首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意,两只清澈的美目中星光闪烁,她微
微颔首道:「嗯,好多啦,只是头还有点晕呢。」

  「你不应该喝太多,Singapore Sling虽然好看,但是酒精
含量却很高。」我把那杯已经调好的Pi?a Colada放到她面前,奶白
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散发着琥珀般的光华,杯沿插着一片菠萝。

  「尝尝这个,它更适合你。」我微笑着道。

  白莉媛很感动地点点头,她伸出玉手轻执酒杯凑到唇边小饮一口,那Pi?
a Colada入口即化,就像奶油巧克力般爽口,白莉媛果然很是喜欢,她
露出个甜甜地笑容道:「真好喝,老公你好懂我哦。」

  我轻轻地在她腴白滑腻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那当然,谁让你是我最爱的
老婆呢。」

  这种在大众面前的亲昵行为,让白莉媛很是受用,她粉白玉脸微现红晕,身
子却很自然地依偎入我怀中,那种宜喜宜羞的神态别提有多动人了,连那几个调
酒师都看得呆住。

  不过白莉媛在我怀中却没有呆太久,她很快就挣脱我的怀抱,轻轻捋了捋有
些惺忪的发丝,脸上若有所思道:「可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身边坐了个美女,
那是谁呢?」

  我看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好像察觉了什么一般,忙将刚才赵曦的由来
如实地说出来。

  听完了我的解释,白莉媛还是有些似信不信般,她扑闪扑闪着扇子般的长睫
毛,两只剪水双瞳中露出狡黠的神色,认真盯着我问道:「真的是认错了吗?说
不定是你忘记了。」

  「不会的,我真的没有跟她有过什么。」我慌忙辩解道,不想让她引起误会。

  「其实你们有过什么也很正常,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人。」白莉媛却没有
对我穷追猛打,她只是略带微笑地嗔道。

  「不过,我就怕你脑子的伤还没完全好,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记忆没有恢
复呢。」接下来她却话锋一转,略带担忧道。

  我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多次,自己的记忆虽然是通过江华的实
验恢复了,但我并不确定是否还存在纰漏,像人脑这么一个精密的器官,至今尚
未有人可以掌握其运作原理和机制,说不定是江华把我的一段记忆给弄没了,这
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时,酒吧内传来一阵欢乐的声浪,舞台上那个「猫王」已经换了一种风格,
他开始妙语如珠地说着俏皮话,还时不时跟台下的观众们互动一下,就在我们聊
天的时候,他突然下台朝我们走来。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们是否有幸请你唱首歌。」「猫王」走到我们跟前,
先是很客气的鞠了个躬,然后露出一口大白牙微笑道。

  他所指的当然是白莉媛,她怎么也没预料到这一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
将白葱纤手按在抹胸上面,脸上的表情惊喜中带着几分紧张,犹豫道:「我,可
是我不怎么会唱歌呀。」

  「别担心,女士。我听得出,你的声音很好听的,随便唱一首就可以了。」
「猫王」满脸带笑道,他说完转身对着全场说:「我们的美女有些害羞,大家用
热烈的掌声鼓励她,好不好。」

  酒吧里的游客巴不得看热闹,自然很多人鼓掌响应起来,而且自从白莉媛进
来后,她的艳色早就招来了无数的目光,这个时候更是火上添油地鼓噪起来,全
场掌声和唿哨声齐飞。

  白莉媛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她只得扭头向我求助,我看她的眼中虽然有
几分羞涩,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神色,就对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见得到了爱郎的首肯,白莉媛这才鼓起勇气来,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这才轻
挽裙裾从高脚凳上站了下来,我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和全场人一起鼓掌
送她款款走上了舞台。

  这时场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仅剩舞台顶部的射灯投下的雪亮光线,就像
一道清凉的月光般笼罩住那个美人,为她全身上下抹上一层朦胧的光华。她那白
玉雕成般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在白色蕾丝雪纺长纱裙内,配合着清新淡雅的玉面妆
容,就像一尊爱与美的女神像般,令人沉醉在她令人拜服的容颜中。

  自从我们举行了婚礼以来,白莉媛渐渐走出了先前的自卑自怜的状态,变得
更加自信自爱起来。今天虽然面对着这么多的人,但她很快就克服了紧张,在灯
光下优雅自若地站着,她那对剪水双瞳轻轻一扫全场,最后落在了我所坐的方向。
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像是被那目光扫中般,原本欢乐喧嚣的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起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她。

  白莉媛的双目充满深情地看着我,她轻启粉红的樱唇,一串动人的歌声从那
两排碎玉般的白齿中流出。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
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
表我的心。」

  白莉媛的声音轻柔甜蜜,并不比邓丽君逊色多少,虽然咬字中还带着略微的
吴腔,但却格外增添了一份青山碧水的秀气,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从她玉口
中唱出,令全场的观众都听得如痴如醉,我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玉人,一
颗心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跳动不已。

  她微微侧着臻首,那挽着双发髻的波浪长发就像一团祥云般披散在光洁如玉
的赤裸香肩上,她那白葱般细长光滑的纤手紧紧抓着麦克风的长杆,右手无名指
上那枚龙眼大小的珍珠戒指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绘着蕾丝百合花纹的抹胸下方
那对白玉香瓜巨乳,随着她唱歌时胸腔的震动不断起伏荡漾,被蕾丝枝叶挡住的
臀胯与纤细的腰身形成鲜明对比,而在那一副轻薄的白纱裙摆之中,两条羊脂白
玉般的大长腿更是纤毫毕现,那蹬在9厘米细高跟白色海马毛凉鞋内的玉足腴白
光滑,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十根玉趾就像珍珠般散发淡淡光芒。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你问
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你
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待到一曲唱罢,白莉媛缓缓地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那柔嫩细长的白葱纤手
正好按住抹胸上面的白腻肌肤,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珍珠戒指各位显眼,而她那对
妩媚的桃花眼中却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月色,她就那样子静静地站在月光中,
如同一尊羊脂白玉般的雕像般散发着令人膜拜的美丽。

  全场鸦雀无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此刻都屏住了呼吸,沉浸在白莉媛那绝
世容颜与歌声中,只有我才明白,白莉媛这首歌是为我而唱的,她这么勇敢和自
信地站上舞台,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口吐爱意,我们俩的眼神穿过人群上空交汇,
就像是有一条细线将彼此联系在一起般,难分难舍。

  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从惊艳中恢复过来的观众们纷纷鼓掌,白莉媛好像从先
前的状态恍然醒悟般,面对着台下众人的赞扬,她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捂住胸口,
向台下鞠躬致歉。

  这时一个穿黑马甲的侍者,捧着一大束美丽的香水百合走了上来,他恭敬地
把花束送至白莉媛手中,白莉媛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她嗅了嗅手中百合的
花瓣,脸露喜色地朝我点点头,然后手捧着这束百合向我走来。

  我看到这一幕也觉得意外,白莉媛显然认为这束花是我准备的,但我并没有
这么做,会是谁送的花呢?我脑子虽然在思索着,但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得开白莉
媛,看着她娉婷袅袅地走到我面前,在全场男人羡慕的眼神中,纳入我的怀抱,
送上甜蜜的香吻,我们俩羡煞旁人地紧紧相拥在一起。

  「棒极了,美极了。」随着中气十足的男低音,一个男子双手鼓掌地走了上
来。

  我和白莉媛转头看去,几个男人站在了吧台旁,三个穿着黑色衬衫和牛仔裤
的壮汉好像是保镖一样,另外还有个戴棒球帽的年轻人。他背着一副长长的黑色
合金弓箭,我一眼就认出那是竞技用的反曲弓,看他那样子应该挺专业的。这年
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两片嘴唇微微撅着好像在生气,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
耐烦的样子。

  当中那个男人个子不高,大概只有175左右,穿着一套合体的深蓝色西服,
深红色领带打着温莎领,头发向后梳成油光滑亮的大背头,一张国字脸不怒而威,
但却带着温和的笑意,他的头发虽然染得黑亮,但脸上的皱纹却深如沟渠,显然
岁数已经不算小了。我注意到他跟身后那个年轻男子的外貌有几分相似,看起来
好像是一对父子。

  「白女士,久违了。」当中那男人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一直盯在白
莉媛身上,我略微有些不悦,双眉微微挑起。

  「吖,你是……万总?」白莉媛这时也认出了这男人,她玉脸上闪过一丝诧
异,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没想到白女士的歌喉如此动人,来得匆忙没有准备礼物,不知那束花你还
满意否。」这个万总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他的五官很有男性气魄,但讲起话来却
彬彬有礼。

  「那束香水百合是万总送的?谢谢你了。」白莉媛眼中的惊讶之色更重了,
她扬眉微笑感激道,但却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吧台上。

  万总并没在意那束花,他点点头把目光朝向我,略带思索道:「这位是?」

  没等我开口,白莉媛便抢先挽起我的胳膊,她极为亲热地将丰硕的双胸贴在
上面,娇滴滴地道:「石山,他是我老公,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明白她急于在别人面前表露身份的动机,但心中还是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
的白莉媛。我一边搂着白莉媛的丰盈纤腰,一边充满自信地微笑着朝万总伸出手。

  万总听到白莉媛的话,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讶,好像对我们两人的关系感到
意外,但这神色很快就消失了,他又恢复了一直戴在脸上的笑容,很郑重地跟我
握了握手。

  「石先生的确很英俊,难怪可以博得白女士的爱情。」他微笑道。

  「过奖了,万总你刚谈完工作,就直接赶过来送花,实在令人感动。」我不
动声色道,只是迅速扫了一眼,就从这个万总身上找出了几处特征。

  三粒扣西装的最后两个扣子没有扣上,那是长时间坐在沙发上的后果;露出
的洁白法式衬衫袖口沾有烟灰,说明他在不久前曾经使用过烟灰缸,而我很清楚,
这个酒店豪华套房的烟灰缸的构造,很容易沾上烟灰;他铮亮的三节头正装皮鞋
上也有几丁点的烟灰痕迹,那是他边翘着二郎腿边抽烟时不小心弄上的。这个万
总,穿得如此正儿八经,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酒店的豪华套房,最大的可能就是会
见商务伙伴,所以我根据这几点做出了判断。

  果然,万总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明白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眯缝着
眼睛认真打量着我,好像对我的实力进行了重新评估般。我一点都没有受他的目
光影响,身上的肌肉尽量放松,坦然自若地迎视着对方,我们俩都觉得对方不可
小觑,目光稍一接触又迅速移开。

  「石先生,白女士,能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不如让我做一个东道,请两位
到我船上度个假如何。」万总迅速调整过来,他很热情地邀请道。

  我与白莉媛目光相对,均未料到他会提出这般邀请,只是此人态度诚恳,言
语热情,倒是不好推却。

  万总好像看出了我们的犹豫,他打了个哈哈道:「我的游艇这几天就停在码
头里,两位可能也有看到过,就是最大的那一艘,上面的设施什么的很齐全,来
了三雅不玩玩游艇岂不可惜。」

  「那艘船的名字是叫Dionysus号吗?」我心念一动,突然想起了那
天在海面上看到的白色大船,心想怎会这么巧,刚好是你的游艇。

  「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明天我要出航举行一个Party,你们一定要来
赏脸。我可以保证,我的船可以让你们体验到最独特的海上风情。」万总热情地
把一张名片递到白莉媛手中,然后很用力地跟我握握手,带着那几个男子和一脸
不耐烦的年轻人,转身走出了酒吧。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我和白莉媛相视一眼,都觉得气氛有些奇
怪。酒吧里依旧回荡着动人的乐声,但那对外形出众的男女却已经不见踪迹了,
只余下一束盛开的香水百合静静地躺在吧台上。

  「吖……」

  前脚刚踏入豪华套房,后脚我就抱起了白莉媛,顺便用脚将门给合上,白莉
媛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但很快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被我用双唇堵住了,我迫不
及待地搜索着她的唇瓣,粗野地将舌头伸入她檀口中,白莉媛很配合地张大了樱
唇,将我的长舌纳入她的小嘴里,任由我在里面翻江倒海般搅动着。

  我贪婪地汲取着白莉媛檀口中的津液,她的口水一如既往地香甜可口,而且
还带着淡淡的独特酒香,那是Singapore Sling与Pi?a C
olada混合形成的味道,在鸡尾酒的作用之下,白莉媛的感官好像更加敏锐
了,她那条丁香小舌如灵蛇般盘旋舞动,与我的大舌头纠缠在一起,让我陶醉在
与她口舌相交的乐趣之中。

  「啪」一声,我的手肘撞到了门口的开关,玄关处的射灯将温馨柔和的光线
洒了下来,照亮了在门口相拥着的这对男女。

  白莉媛扬起一对白葱般细滑柔嫩纤指按在我胸前,稍稍让自己的双唇从我口
中移出,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轻喘着,两道深邃的腴白丰腻乳沟在白色蕾丝抹胸
长纱裙上方起伏不定。

  她那张玉脸在灯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华,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舌吻过于
激烈,那白玉中泛着艳丽的桃色红晕,一对剪水双瞳中水波荡漾含情脉脉地看着
我,口中却是轻嗔道:「老公,你好用力哦,还让不让我喘气了。」

  「这算什么,等下我要让你喘气都来不及。」我嘴里邪邪地笑着,双目射出
炙热的火焰锁住怀中的美人,大手却顺着赤裸的光滑白腻香肩往下一探,径直伸
入了那条绘着蕾丝百合花图案的抹胸之中,熟练地解开前扣式的乳白色蕾丝文胸,
将那两大坨腴白丰腻的肥美硕乳拽了出来。

  那两坨白玉香瓜般的巨乳挂在抹胸上端,就像是两只大白兔一般被勒在空中,
我的大掌根本无法掌握那丰腻滑嫩的乳肉,那滑如奶油般的白腻乳肉在我的搓揉
之下,不断地从五指之间向外溢出,我的手指刮动之处,乳尖那两颗粉红的樱桃
已经硬硬地挺立了起来。

  「吖,老公,你轻点儿呢。」白莉媛微微闭上美目,她涂着粉色唇彩的樱唇
中溢出几声娇吟,好像对我手指的力度有些不适应般。

  我并没有听从她的祈求,而是变本加厉地用力揉捏着那对白玉香瓜巨乳,同
时一边手沿着她丰隆的小腹向下,想要撩起那幅长长的白纱裙裾,只不过这件长
纱裙的下摆是贴身剪裁的,就像是一块完整地布料般贴在她又长又直的玉腿上,
我抓着裙摆向上扯动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嘶」一声脆响,伴随着白莉媛的惊叫声,她那条白纱裙裾已经被我用手撕
开了一条长长的缝,一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完全展露在空气中,另外一条还笼
罩在那月色般朦胧的轻纱内。

  「老公,你干嘛撕人家裙子呀,真是的。」白莉媛有些娇嗔道,她捏起粉拳
在我肩上捶了两下,樱唇里还不住念叨着。

  「这件Vesace的裙子要好几万块呢,还是从香港进的货。人家今天刚刚才穿
一次,就被你撕坏了,讨厌。」

  我不理她略带心疼的唠叨,大手伸入她裙内光滑的大腿内侧,有些用力地扯
下那条窄窄的无痕蕾丝内裤,手掌盖在了那具肥厚丰美的白桃蜜丘上,两根手指
轻轻地分开鼓胀饱满的嫣红蜜唇一探,触手之处是一团湿滑温热的嫩肉,那团嫩
肉好像有知觉一般咬住了我的手指。

  「吖,老公……你在干嘛呢。」白莉媛有些受不住地附在了我的肩上,她口
中轻轻喘着气呻吟道,贴在我肩膀上的玉脸热得发烫。

  「媛媛,你的水还真多。」我把手指从她的蜜穴中抽出,摆在她的眼前微笑
道。

  我那两根最长的中指与食指,有着粗大的关节和笔直的指身,而此刻,这两
根手指从指尖开始到第二指节都粘了一层透明的黏液,在柔和的射灯下散发着银
色的反光,那两根带着暧昧液体的指节与白莉媛贴得很近,与那张丰艳不凡的娇
美玉脸形成鲜明的反差对比。

  「讨厌,老是戏弄人家,这还不是因为你。」白莉媛目睹那两根指节上的液
体反光,顿时露出极为羞耻的表情,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媛媛,你什么时候开始,下面就湿成这样了。」我有些邪恶地问着,一只
手撑在白莉媛臻首旁边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却将自己的西装短裤扯了下来,把胯
间那根已经勃起许久的阳具释放出来。

  「这个……你干嘛非得这么问人家。」白莉媛用洁白的玉齿轻咬下唇,那对
桃花眼中满是羞涩道。

  「老实交代,不准隐瞒,否则大棒伺候。」我双眉一扬,装出一副凶狠的样
子,胯间的那根巨茎时不时地顶在她的小腹处,已经露出的紫红色大龟头刮擦在
蕾丝百合花叶上,在上面涂抹了不少分泌物。

  「嘻嘻,那我可不老实了,老公你来惩罚我吧。」我的威胁并没有收到效果,
白莉媛反而眉开眼笑地反驳道,那对桃花眼中露出一股狡黠而又妩媚的神色,与
此同时她伸手一捞抓住了顶在小腹上的那根巨物,用那纤柔滑腻的白葱嫩指轻握
着撸动起来。

  看着我一副吃瘪的颓丧样子,白莉媛又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不过等她
笑完之后却偏着臻首,两片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一阵扑闪,轻轻地翕动樱唇道:
「其实,人家每次在你身边,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下面就湿得不行,你没看我包
包里都放着好几条小裤裤,就是防备着呢。」

  白莉媛这番自白,顿时让我的欲焰膨起三丈,她那又姣又媚的语气好像羽毛
一般撩动着我的心,让我浑身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

  「那你前面上台唱歌的时候,不是下面还流着水,给那么多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把嘴唇凑到她白玉般的耳边,轻声道。

  「不会吧,人家已经很用力夹紧双腿了好伐。」白莉媛略显慌张,她脸上浮
现担忧的神色道。

  「我可不喜欢让别的男人看到你,不管是身段,还是唱歌也好。」我略微不
悦道。

  「那还不是怪你?我就是想气气你,让你多注意我一点嘛。」白莉媛微微嘟
起小嘴,涂着粉红色唇彩的樱唇就像果冻般诱人,让我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

  「怪我,我做什么了?」我有些不解道。

  「你呀,老是那么花心,没几天就勾上那个空姐,还在酒吧里跟别人卿卿我
我的。」白莉媛伸出一根细长滑腻的白葱纤手,用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在我
胸膛上戳了戳。

  我脸上略微有些发窘,自己虽然和赵曦没有什么瓜葛,但在孤男寡女在酒吧
这个暧昧的地方,的确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联想,白莉媛应该是早看到我们了,
但她并没有当场打断我们,而是等赵曦走后才过来。

  她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中还是有些吃味,所以后来才会跑
到舞台上唱歌。女人在遇到竞争对手的时候,总是想要尽量展示自己的容貌来吸
引雄性关注,当然其中不乏报复我的意思。

  「那也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可以随便让别人看的。」我有些蛮
横地摇摇头道。

  虽然我摆出一脸凶狠狠的样子,但白莉媛却不以为杵,她好像对我这种霸道
的言辞很受用,轻轻嘟了嘟粉红的樱唇道。

  「嗯,那我只给老公一个人看,老公你想看就看咯。」她的声音娇糯中又带
着一股腻意,而且这句话说完之后,还张开娇小粉嫩的檀口,将我摆在她面前的
两根手指含入嘴中。

  白莉媛轻轻地吸吮着我的手指,好像是在品尝世间难得的美味般,那粉红娇
嫩的樱唇紧紧包裹住指身,由于她的玉口很是紧窄狭小,所以随着臻首的前后移
动,那嫩红的唇瓣也被指节带着翻动,看上去像是植物的生殖器般。

  她一边摇动臻首吸着我的手指,一边还有意无意地向我抛着媚眼,那对桃花
眼中春意黯然充满了朦朦胧胧的湿润,而且还时不时地伸出鲜红的丁香小舌,如
灵蛇般在我的手指上缠绕扭动。

  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风情的尤物美人,用她涂着粉红色唇彩的樱唇吞吐
着我的两根手指,虽然我并没有刻意位置,但那手指指尖不由自主地按压着她柔
腻滑嫩的丁香,那种触感和视觉上的享受令我的欲望升到了顶峰。不知何时起,
我胯间那根巨茎挺得更加坚硬了,但她却火上添油地伸手抓住那根雄性生殖器,
用她那柔若无骨的白葱纤指在上面撸动,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着了火般难受。

  「吖……」白莉媛一声惊叫,我的手指已经从她檀口中抽出,上面还残留着
银色透明的口水,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将其按在玄门的墙壁上,两只手抄起
那两条裸露着的白腻笔直大长腿腿缠在腰间,只见白嫩胯间那泉水淙淙的光滑丰
腴蜜穴便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老公,别着急嘛,我们到床上去吧。」白莉媛口中这么说着,但那丰盈肥
硕的大白臀却迫不及待地在空中轻摇着,雪白丰腻的小腹向前一挺一挺的,好像
想要自动凑上我的阳具一般。

  我此时已经无需多言,八块龟背肌分明的小腹向前一挺,那根勃起已久的巨
茎像长了眼睛一般,径直插入那具丰腻的白桃蜜穴中,里面分泌的春水已经足够
多,令我的插入变得无比顺畅,那一圈圈肥嫩的肉褶翻了上来,将我的阳具包裹
得严严实实,好像一张小嘴正在呼吸一般,有规律地揉动按摩着茎身。

  「吖——」白莉媛发出一声略带颤音的轻吟,紧接着她身下突然一轻,背部
已经脱离了墙面。

  我抱起怀中这具羊脂白玉般的胴体离开了玄关,却没有如她所言的走向卧室
里那张KINGSIZE的大床,而是直接穿过卧室走到户外去。

  派拉蒙酒店的豪华套房都是面向海滩方向,可以毫无遮挡地欣赏雅龙湾的海
景,只不过此时天色已晚,展目望去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大海,而相对的酒店这边
却是灯火辉煌,一排热闹场面。

  酒店共有二十间豪华套房,这些套房的卧室都连着一个宽敞的露台,而露台
上一律设有小型游泳池,这些游泳池的高度与露台相平行,客人可以不费力地躺
在游泳池里,沐浴在三雅的阳光之下,面朝大海,惬意畅游。

  游泳池旁边铺设着防滑木地板,虽然酒店开业没有多久,但已经被太阳晒得
变色了,卧室里柔和的灯光透过玻璃门打在上面,深色的木地板靠近池沿的地方,
静静卧着一双女子的高跟凉鞋,这双凉鞋有着9厘米的细跟,一条白色海马毛绊
带横跨过鞋头,在灯光下蛋默默散发着女性的妩媚。

  而在这双9厘米细高跟白色海马毛凉鞋不远处,碧绿色的池水正像是烧开了
一般沸腾着,游泳池底装着四盏彩色的射灯,五颜六色的灯光通过水体的折射,
将泳池渲染出光怪陆离的景象,而在靠近池沿的浅水区里,四条长腿支撑着两具
交合在一起的肉体。

  那具女体犹如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般,虽然身上穿着的长纱裙尚未褪去,但
经过池水的浸泡湿透,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完全就跟透明的没什么区别,
那多彩的灯光照在晶莹白腻的肌肤上,呈现出一条条瑰丽而又妖艳的纹路,随着
那白花花的嫩肉一阵阵的颤动,在水中投下无数条美丽的七彩虹。

  女人的两条大白腿又长又直,就像玉柱般左右分开插入水中,纤细颀长的小
腿绷得紧紧的,赤裸的白玉足尖却高高地踮起,好像在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
至于倒下一般,幸好池底做过防滑设计,否则光凭她的体力是无法承受身后一阵
又一阵猛烈的撞击的。

  我双手扶在白莉媛那略显丰腴的腰肢,浸在池水中的下半身却不断地向前挺
动着,粗壮多毛的大腿不住地拍打在面前那具肥美滑腻的大白臀上,激起一股股
地水花的同时,更是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而在我赤裸的胯间,那条粗如儿
臂的巨茎正不停地出入于那具丰腻的白桃蜜穴中。虽然有水的阻力存在,但我的
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大肉茎每一下都是又深又猛,像一把铁犁般犁过那肥厚紧
窄的花径,狠狠地刺穿她饱满滑腻的花心,直刺得白莉媛浑身白肉乱颤,激荡起
一阵阵的水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白莉媛从腰部以下都浸在水里,她身上那幅白色轻薄长纱裙经过浸泡,已经
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就像一层薄薄的肌肤一般,那对白玉香瓜般的巨乳更是曲
线毕露,乳尖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直挺挺地翘着,随着双乳的晃荡不断地在水面
上摇晃。

  她下身那长长的裙裾已经被我撕开了一条长缝,后半截被高高撩起贴在光洁
玉背上,在水中那具丰满肥白的玉臀高高地撅起,承受着我一次又一次更加猛烈
的撞击,那两大团滑腻肥美的白肉就像是水做的一般,每当我的大腿拍打在上面
的时候,都会剧烈地颤抖晃动,化为一阵阵的白色波纹逸开。

  「吖,老公,你轻点哦,妹妹里面受不了的。」白莉媛口中发出一声轻吟,
有些承受不住似得道。她的话音里带着颤音,两条细长的黛眉也蹙到了一起,看
上去的确不像是作伪,但我却浑然不觉,只顾着一下又一下向上顶动着胯间的大
肉茎她好像真的感觉不适般向上弓起身子,撑在池沿上的俩条颀长纤细的白腻胳
膊像风中柳枝般晃动着,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拼命抓着防滑木地板,一
头瀑布般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左右甩动,那条白腻光滑的大长腿绷得紧紧的,
试图让我的巨茎刺入的频率减缓一些。

  「石头……哥哥……你让我喘口气好么,我,我快要晕过去了……」白莉媛
口中苦苦哀求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努力吸着气,那对妩媚的桃花眼中已经忍不
住泪光莹莹了,但我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慢的样子,巨茎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般
飞快地出入于那具白桃蜜穴,将那娇嫩滑腻的花瓣蹂躏得充血红肿。

  「老公,你清醒些,我是媛媛吖……你弄疼我了……」白莉媛口中不断哀求
着,她此言倒不是虚构,这些天来我们旦旦而伐,白莉媛虽然体态不如梅妤那般
娇弱不堪,但也不能应付我强悍到没边的欲望,特别是我那根又长又粗的大肉茎,
每次都要将她弄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才肯罢休,因此她那丰盈娇嫩的蜜穴已经
饱受摧残,那两片外露的滑腻蜜唇也肿胀未消,被我的大肉茎如此猛烈的一插,
顿时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两条大长腿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脚下一软就要
朝游泳池底滑落。

  但我怎容她就此脱离我的阳具,伸手一抄就将白莉媛拦腰抱起,我抱着她柔
若无骨的玉体登上池沿,但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是顺势将其放倒在防滑木地
板上,双手擎起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架在肩头,将她丰腴肥美的白腻下体完
全暴露在我胯下,半跪着将自己的大肉茎重新插入那具白桃蜜穴中。

  此时的我不像往日般怜香惜玉,而是蛮横粗野地一下又一下恨恨地往蜜穴里
顶动着,那根大肉茎就像是一杆铁枪般,每一下都刺到了花心那团肥美的嫩肉,
将已经充血肿胀的花心撞得皮开肉绽,那种滋味虽然有些疼痛,但快感却像是海
水般漫开,传导到白莉媛的整个蜜穴,以及全身上下和四肢去。

  「老公,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对我吖?」

  我不搭话,只是闷着头一个劲地把阳具往上顶,就像一只欲望过剩的公兽般,
毫无节制又不顾一切地抽插着,还把头扎到她光洁如玉的胸前,大口含在那两只
白玉香瓜巨乳上。我大口大口地吸吮舔弄着那白腻丰满的乳肉,那动作急切的样
子并不像是在调情,有时候甚至是在牙齿啃咬一般,很快那光滑细腻的雪白乳肉
上便多了一排细细的齿痕。

  由于白莉媛的双腿被我抬起挂在肩上,所以她只能用两条光滑白腻匀称的大
长腿支撑身体,这种姿势让她的胯间的蜜穴敞开到了极限,但也给我的抽插提供
了许多便利,我的大肉茎就像是装了马达机关一般,用旁人难以企及的速度不断
做着活塞运动,那茎身已经变成了紫红色,一条条青筋暴起模样骇人,每次抽出
的时候都把蜜穴里的嫩肉和蜜液带出不少,飞溅在我们赤裸的下身和双腿上。

  虽然我的抽插野蛮而又疯狂,但白莉媛熟透了的身体却无法抵抗这根阳具的
侵袭,这种姿势下交合让她身体变得更为敏感了,那颗深藏在肉褶中的蜜豆也顺
理成章地暴露了出来,我的巨茎插入抽出的时候不断压迫在那颗蜜豆上,每一次
的肉体摩擦都让她爽的浑身打颤,要不是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粗壮的脖颈,她几乎
就要朝地面上滑倒了。

  「嗯……吖,不行了,坏了,坏了,要到了。」伴随着一连串带颤音的呻吟,
白莉媛浑身白肉一阵剧烈的抽搐,她丰盈肥美的大白臀拼命向后拱动,在贴着壁
纸的墙壁上磨蹭不已,但那蕾丝百合花纹长纱裙里的白腻小腹却不住往前挺起,
好像恨不得我的大肉茎可以更深入到自己体内,即便那玩意儿几乎是要把自己的
下体刺穿,也在所不惜。

  然后,她滑腻湿热的花房内一阵缩放,一股股滚烫的春水蜜液从里头不断喷
出,浇灌在我不停插入挺动的硕大龟头上,白莉媛口中再次发出一串不知所谓的
胡言乱语,架在我胳膊上的那条腴白光滑细腻的大长腿不断地在空中蹬踢,涂着
粉色趾甲油的五根雪白颀长玉趾在灯光下舞动,就像是春天里盛开的樱花一般。

  蜜穴里流出的春水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一条细细的水流,沿着光滑细腻的
大白腿向下流动,将那幅已经湿透贴身的白色长纱裙裾染色,在原本轻薄透明的
白纱上面留下一条很明显的银色水渍,让那条尚笼罩在长纱裙摆里的羊脂白玉长
腿更为显眼。那蜜液顺着纤细光滑的玉足脚踝向下,穿过光洁如玉的优美脚背抵
达那五根纤白玉趾,然后再滴落在防滑木地板上那双白色海马毛凉鞋的绊带上,
沿着9厘米高的细细鞋跟流淌至防滑木上,逐渐积累成一个透明的小水洼。

  与此同时,我的巨茎也在那白桃蜜穴内部膨胀到了极点,那紧窄多肉褶的花
径被茎身撑开到极限,硕大的龟头已经肿胀成紫色,整个塞入她滑腻温热的花房
内,顶着那柔嫩光滑的花房壁开始一阵阵地喷射,灼热浓厚的精液就像是带着我
的愤怒和暴虐一般,不断反复冲刷着她丰腻饱满的花心,将胯下那具白花花的丰
腴肉体射得一阵阵抽搐不已。

  当我射完最后一滴精液后,整个人也像是随着欲望的宣泄一般,有些疲累地
趴在那具柔软如绵滑腻如瓜的脂白玉体上,白莉媛虽然被我这一番蹂躏弄得浑身
乏力,但还是勉力提起两条颀长白腻的胳膊,轻柔地将我纳入怀抱,让我侧卧在
她那两只白玉香瓜巨乳之间。

  她的双乳高耸丰腻雪白,好像两只富有生机的动物一般散发着温热和幽香,
我置头于其中只觉得无比的舒适惬意。感觉十根又细又长的玉指轻轻抚摸在我的
头上,白莉媛极尽温柔地为我整理着不知被汗液还是池水浸湿的头发,她的纤指
光滑柔软又带着独特的香气,我又好像回到了童年的记忆中般,一个晚上紧绷着
的神经和欲望好像都松弛了下来。良久,白莉媛才开口幽幽道:「老公,我错了,
你可以惩罚我。」

  「可是,不要这样子好吗,我很怕呢。」她的声音没有前些日子的柔媚娇腻,
却是十分地温婉可人,听在耳中很是舒服。

  「啊,我怎么了?」我伏在那两座雪白的高峰中,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道。

  「你都不说话,刚才那样子弄人家,让我感觉很陌生,很可怕。」白莉媛的
声音很轻,带着些许怨怼道。

  虽然视线被她的丰乳挡住了,但我可以想象得到她此刻轻怒薄嗔的娇美样子。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我轻轻摇了摇头道。

  「你为什么不舒服,告诉媛媛好吗,我是你老婆吖,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说的。」
白莉媛的玉指轻轻地在我脸上滑动,她柔声道。

  「那个万总,他是什么人?」我霍地把脑袋从那对温柔窝中抬高,整各身子
从地上拔起站直了,目光略显锐利地,居高临下看着她道。

  「你说他?」白莉媛仰起玉脸,坦然地迎上我的双目,那对美丽的剪水秋瞳
在夜色中无比清澈,就像两湾没有任何杂质的清泉般映着我。

  她的态度如此自然,倒是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而从她樱唇中娓娓道来的
事实更祛除了我心头的阴影。

  从白莉媛的叙述可知,今晚上我们遇到的那个男人叫万启明,是国内首屈一
指的顶级富豪之一,长期盘踞在福布斯中国的财富排行榜前五位,比起吕江来更
胜一筹。白莉媛是在陪同吕江出席某个商务活动的时候认识了万启明,但她只是
吕江的一个陪衬,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上都没有什么涉及,所以跟万启明只是点
头之交而已。

  白莉媛也没有想到,万启明居然对她印象如此深刻,昨晚又偶然在酒吧里遇
到,却蛮有心思地安排人献花捧场等等,虽然他的献殷勤做得很漂亮又周到,但
白莉媛只是出于礼貌跟他客气地略做寒暄,完全没想到万启明会热情地邀请我们
到他游艇上做客。

  「老公,你是我唯一爱的人,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能够让你幸福
和开心,我是不会对你做任何隐瞒的。」白莉媛此时双手抱膝坐在地板上,她向
后捋了捋湿透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美目中略带忧伤地看着我道。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看着她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光华,湿透的白色
长纱裙没有影响身体的曲线,反而带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美感,那两只白玉香瓜
巨乳在她胸前晃荡着,透过白纱可以看到那白腻如脂的乳肉上有几处红肿与齿痕,
虽然痕迹并不是很明显,但我却明白那是自己的所为。

  看着这具得天独厚的完美玉体被我弄出了几丝伤痕,我的心里又是心疼又是
懊恼,慌忙蹲下身子将白莉媛搂入怀中,轻声抚慰道:「对不起,媛媛。我不是
怀疑你,我只是不喜欢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

  「那我以后不再打扮了,也不穿显身材的衣服,免得老公难受。」白莉媛很
享受我的爱抚,她把臻首斜倚在我的肩上,略带娇嗔道。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被水浸湿后,就像一条条光滑的海藻般挂在肩
头,我把鼻子深埋入其中,嗅着那独特的香味,略带霸道地说「那也不行,我就
喜欢你打扮得美美的样子。」

  「再说,我老婆长得这么美,就算包得严严实实也会招惹男人的目光的。」
我见她心情恢复了大半,半开玩笑道。

  「贫嘴,那你要我咋办,把我关在屋子里,都不让我出去吗?」白莉媛果然
很吃这一套,她伸出柔白纤手轻轻打了我哦以下道。

  「嗯,这个主意好像不错,就怕你呆不住。」我故作思考的样子道。

  「嘻嘻,你要金屋藏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你天天喂饱我,我什么地
方都不去都可以。」白莉媛双目闪耀着动人的眼波,就像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般,
她那副美态让我看得痴了。

  「没问题,你想要我喂饱哪里,上面还是下面?」我继续发挥着禽兽本色,
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溜了下去,捂在那具丰隆的白桃蜜穴上。

  「当然是两个都要啦,只要老公你愿意,爱怎么喂都可以嘛。」白莉媛下体
微微一颤但却没有躲开,我明白她这个动作背后付出的努力,因为那原本如玉蚌
般的蜜穴此刻已经红肿得不行,两瓣鲜红的蜜唇中奖还夹杂着些许浓白的精液,
我的精华正缓缓地从她体内滴落,顺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滑下。

  「那我还是先喂喂你另外一张嘴吧。」我坏坏地笑了笑,然后弯腰抱起这尊
脂白丰腴的尤物玉体,将胯下重新勃起的巨茎插入那具红肿不堪的蜜穴中,同时
脚步一刻不停地朝屋内走去。

  「吖……老公。」白莉媛又惊又喜的轻吟回荡在夜空中,然后那扇玻璃拉门
就被拉上了。

  户外的那个泳池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那双9厘米细高跟的白色海马毛凉
鞋静静地躺在原处,而细细的高跟鞋跟地下那滩银色的分泌物依旧散发着淡淡的
光芒。

  在豪华套房的大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候,我这才抱着浑身散发着温香的白
莉媛躺回大床上,她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肉体已经被我极为细心地清洗过,当然期
间我也没少在这熟透的花样美妇玉体上一逞欲望,虽然相比之前的粗暴我这回温
柔了许多,但白莉媛却被我弄得连一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无比慵懒地躺在我的怀中,那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披散在我的胳膊上,枕
着我的胸膛轻声道:「老公吖,我们明天真的要去万总的游艇吗?」

  「你想去的话,我就陪着你去,只要你高兴。」我轻抚着她那条又长又直的
大白腿,无比温柔地道。

  「可是——算了,我们还是别去了。」白莉媛想了想道。

  她纤手抓着一缕酒红色的发梢,在我坚实的肌肉上扫动着,发丝掠过我的乳
头,有些痒痒的。

  「为什么,他那游艇上有什么问题吗?」我扬了扬眉毛,疑问道。

  「我也没去过呢,我只是觉得万启明这个人有点,有点,怎么说呢……」白
莉媛吞吞吐吐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点什么?」我继续追问道。

  「我说不好,我觉得他这个人好像总是戴着副面具一般,让人看不透他的心
思,虽然他对人很热情客气,但我看到他就觉得有些可怕,就连吕江在他面前,
都比平常低调了许多。」白莉媛把滑如凝脂的脸颊贴在我的心口,轻声地说着。

  我听出她话音里的担忧,显然是生怕我会吃亏,但这越发激起了我的好胜之
心。我是不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地,我必须随时随地表现出自己的掌控
力,让白莉媛知道我是她最值得依靠的人,任何人都无法动摇这一点。

  我轻轻地拍着她玉石般的香肩,充满自信地道:「没事的,有你老公我在,
什么人都不用怕。」

  「嗯,老公你是最棒的,我好爱你哦。」白莉媛把头埋入我的怀中,一脸迷
醉和崇拜的样子,她如扇子般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粉红娇嫩的嘴角向上扬起两
道弧线,像是个小姑娘般无比依恋地贴在我胸膛上。

  我轻抚着她略带湿意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轻嗅着那如兰如麝的体香,看
着佳人渐渐进入梦乡,脑海中却出现了那艘白色游艇的样子,以及那个衣着得体
的老克勒。
作者: hxsoft    时间: 2014-12-17 21:40     标题: 【天若有情】(93)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25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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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Dionysus号是整个雅龙湾最大也是最豪华的游轮,他独占了雅龙湾
游艇会码头的3个泊位,那高高的舰桥上飘动着的红白相间旗帜,远隔十几里就
可以看见。这艘游艇足足有一艘小型驱逐舰大小,相比之下,其他的游艇就跟玩
具一般寒酸,而在外形上,它也有理由傲视他人。

  它有着长长的舰身以及宽大的甲板,浑身涂成洁净如雪的白色,舰首左舷刻
着赤红色的英文舰名,卧在那碧蓝的海水中,就像个身强力壮的美男子,途经的
游客免不了都要多看它一两眼,不仅为这件工业制品的美感而惊叹,而且也为游
艇主人拥有的财富咂舌不已。

  这艘游艇原产地是意大利的都灵,舰长160米,宽21。5米,排水量1
3000吨,三台燃气涡轮增压发动机功率高达2万马力,当它们全力运转时航
速可以达到20节以上,舰身自带1个直升机坪和船坞,可以停靠1架直升机和
2辆小型游艇,另外还有10艘水上摩托艇。

  游艇上的豪华客房可以同时接待80名贵宾,设有1个舞厅、2个餐厅、2
间厨房、1个电影厅,1个常温游泳池和蒸汽浴室,要想保证游艇顺利起航,至
少要有40名工作成员,其中还包括一支由退役特种兵组成的保镖队伍,和从米
其林餐厅特聘的行政主厨。

  拥有这艘极尽奢华的海上堡垒的人,自然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通过白莉媛
的描述,以及在网络上搜寻到的信息,我已经获知此人的身份——万隆集团的董
事长万启明,其集团旗下涉及地产、商业、物流、电影、娱乐等多个领域,个人
资产总值在全国稳居前三甲,多年来都是国内财经界的巨头之一。

  虽然万启明此人身家不凡,接人待物却颇为平易近人,白莉媛与他并没有什
么交情,但他却执意邀请我们来游艇做客。按照白莉媛的意思,只要能跟我在一
起,无论身在哪里都心满意足,但我却有心想去游艇上一逛。自从发现A321
上那个老克勒的踪迹后,我一心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得接
近Dionysus号,难得万启明送来这个机会,我又何必错过呢。抱着这种
心态,我便怂恿着白莉媛跟我一起上船,对我言听计从的她自然不无不可。

  所以,我们此刻便一同漫步于Dionysus号的观光甲板上。这个甲板
位于舰桥三层的顶端,大约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地面铺着橙色原木地板,全方位
无死角的观光视野可以将碧海蓝天一览无余地纳入眼底,甲板的两头各有三个按
摩浴池,里面涌动着的是带硫磺味的温泉水,此时这六个按摩浴池都被占满了,
在池中或坐或站的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个个身段挺拔苗条,但却都有一堆傲人的双乳,把身上的窄小的比
基尼撑得满满的,相对起那纤长的四肢,让人不得不怀疑她们是否采用了什么人
工手段。她们的容貌绝对是属于一等一的,有不少看上去还算面熟,好像在那些
电视电影里露过脸,想来都是一些刚出道或者尚未出名的小演员和嫩模,幻想着
能够一飞冲天成为明星。

  她们出现在这艘游艇上并不奇怪,因为万隆集团旗下的万隆影业是国内影视
界的巨头,拥有国内50% 以上份额的院线系统和年产值20亿元的制片公司,
这些年来不知捧红了多少影视新星,只要能够在他们筹拍的大片里当一个主要角
色,对于这些只有姿色和身材的女孩子来说,是走向成功之路最现实的捷径。

  当然,抱着这种想法的女孩子并不少,要想成为Dionysus号客舱的
一名成员可不容易,她们都是通过万隆影业主办的各种选秀和选美比赛脱颖而出,
无论是容貌和身材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而这20多名平时难得一见的美女挤在
甲板上,她们或在按摩浴池里嬉戏打闹,或是躺在真皮躺椅上享受阳光,一条条
粉雕玉琢般的白腿,一对对丰满坚挺的雪乳,一张张浓妆艳抹的娇容,在阳光明
媚的蔚蓝天空下,形成了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图画。

  这些女孩子都谈不上什么城府,她们时而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而簇拥着某
个顶级富豪,时而拉帮结伙嬉笑怒骂,毫不吝惜地展示着自己的容貌,一点都不
懂得什么叫做矜持,她们拥有的唯一资本就是自己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身体,而
她们也只有通过自己的身体,才能换得改变命运的机会与途径。

  只不过,当我和白莉媛出现在甲板上时,全场的焦点瞬间都集中到了我们身
上。

  在走上游艇之前,白莉媛很用心的将我打扮了一番,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
能在别人面前丢份儿,所以比起前几日沙滩裤拖鞋的装扮,我今天全身上下焕然
一新。

  一件高支数纯白衬衫包住我壮硕挺拔的上身,衬衫胸前有一排雅致的风琴褶
装饰,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我浓密的体毛,长长的双腿在烟灰色修身西裤的衬托下
更显挺拔,脚上穿着双白色鳄鱼皮布洛克鞋,我的短发被打理出一个硬朗帅气造
型,配合着那张大理石般棱角分明的脸庞,虽然一脸冷峻目不斜视的酷劲,但却
招惹了不少女孩火辣的眼波。

  而挽着我的胳膊,跟我并肩走在一块的白莉媛,无疑吸引了更多眼睛的关注,
不仅是因为她与我之间极为亲昵的动作和神态,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
美貌。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整齐地向后梳去,在脑后结成一个松松垂垂的
长发髻,用一条由许多小小茉莉花组成的玫瑰金细链固定住,一个细细的银色双
环珍珠发箍戴在额头顶上,淡淡的珍珠光泽在顺滑的酒红色发丝间更显优雅。她
白玉般的耳垂上系着长耳链,一颗小小的钻石耳钉通过白金细链连着下方长长的
鱼型银坠子,这条坠子的头部是碎钻镶成的鱼头,鱼身则是有一条一条的极细银
链构成,随着她走动的步伐那些银链不断地在耳边甩动,就像是一只在空气中畅
游的银鱼儿般。她那张丰艳大气的鹅蛋脸并没有化多浓的妆,只是用鲜红的唇彩
将那两片丰润的樱唇装饰得娇艳欲滴,更加显得她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细腻,
配合着那两条又细又长的乌黑黛眉,浑身上下都显示出一种老牌电影明星式的妩
媚风姿。

  她今天穿了一条复古样式的露肩大裙摆连衣裙,这条连衣裙是通体都是纯白
色的丝绸缝制,两条细细的带子挂着一字肩的领口,将整片白腻光滑的胸口和玉
雕般的香肩露在外头,两截优美的锁骨中间躺着一条细细的金链,这条金链的中
央嵌有一朵描金边白釉百合花坠饰。由于这条连衣裙的腰身提得很高,所以更加
突出了她胸前那两对高高隆起的丰乳,从侧面看过去,那纤细的腰身上方挺着两
大坨白玉香瓜般的乳峰,那分量和形状令人不由得担忧,会不会将她娇嫩纤柔的
上身压垮。

  束得紧紧的腰身遮掩住了她小腹处隆起的弧线,从腰部以下的裙摆就像一把
大伞般撑开,裙摆上的褶皱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那具
肥硕丰美玉臀的轮廓。那伞状的裙摆长度仅仅在膝盖以上,所以大半截白腻匀称
的颀长玉腿完全露在外头,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迈动之间,吸引住了无数男
人贪婪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眼神。

  她的玉足蹬在一双9厘米细高跟的薄荷绿色踝带尖头鞋内,薄荷绿色的小羊
皮鞋面形成个斜斜的小尖头,整个白腻光滑的足背都裸露在外,一条细细的踝带
绕过白玉般纤巧的足踝,让那纤细颀长的白腻小腿更显优雅,斜口小尖头后露出
几瓣纤长白嫩的脚趾跟,令观者无不浮想联翩。

  两条白玉雕成般的玉腕上各戴着一条细细的白金手链,上面点缀着星星状的
碎钻,她的右手抓着一个长长的信封状白色蛇皮手袋,那富有光泽的细致蛇纹手
袋当中嵌着金色的双C标志,那白葱般纤长细腻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细金指戒,
戒指当中那颗龙眼大小的银色珍珠正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白莉媛这身妆扮简洁大方却又明艳不可方物,一出场顿时吸引住了全场的目
光,令甲板上那些嫩模明星们顿时黯然失色,她就像从60年代好莱坞电影中走
出来的绝色佳人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这个时代少有的优雅与妩媚。

  「石先生,白女士,两位果然是信人。」一个爽朗的话音在身边响起,万启
明人如其声地出现在面前。

  跟昨晚那个中规中矩的商界强人大不相同,他今天穿了一件海军蓝西装外套,
领口露出粗壮结实的脖颈,下身是长及脚踝的白色西裤,光脚穿着蓝色鹿皮乐福
鞋,头戴一顶带金色大锚标志蓝色海军帽,打扮得就像一个海军中将。

  他有一个高挺硕大的鼻子,不过放在那张国字脸上却不显突兀,这大鼻子跟
额头上的三道深深地皱纹一起,让他自带兽中之王的气魄与威严。但大部分时间
里,他那张晒成健康小麦色的脸上却堆满了笑容,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整齐牙齿,
脸上的皱纹毫不掩饰地露在阳光下,但一点都不显老,反而给人活力十足的感觉。

  万启明很热情地伸手过来,握手之间感觉他的手掌挺有力度的,看来年龄在
他身上起的作用比较有限,白莉媛则有些矜持地微微伸出玉手,他也很有礼貌的
轻轻一握就松开。

  「两位来得正是时候,先让我尽地主之谊,带你们熟悉一下这艘船。」万启
明主动提出带我们参观,我们自然乐意奉陪,而且我也想借此机会了解船上的结
构。

  「两位已经住下了吧,环境还满意不,不舒服的话可以帮你调整。」万启明
一边走一边问道。

  「很好了,一点都不比五星级酒店逊色。」我点点头表示感谢,的确这游艇
上的客房令人大开眼界,除了空间略为狭窄之外,装潢设备都是超一流的。

  而船上其他房间设施也符合这艘船的身份地位,露在船身甲板之上的四层都
被充作客房,其中最靠顶部的那一层开辟了1个起居室和弹子房,此外剩余的空
间只设了8个套房,我们被安排在靠近舰尾的一间套房内。虽然我们没有进入其
他的房间,但可想而知,这里每一间客房都装修得极尽奢华,之下的两层就比较
逊色些了,1个海景餐厅和驾驶室各占据了不少空间,房间格局和大小应该比上
面要拥挤得多。

  万启明带着我们走到甲板上的第一层,他打开两扇蒙着红色天鹅绒的实木大
门,里面居然是个40多座的小电影院,一张标准尺寸的大银幕正在播放着电影,
银幕上活动的画面和耳边传来的台词对话,跟放映机射出的雪亮灯光,在黑暗中
营造出一股独特的气氛。

  「这个地方花了我整整一年的时间,不过总算可以在海上找到电影院的感觉
了。」万启明轻描淡写地介绍,但他语气中却有一股难掩的骄傲。

  我和白莉媛自然满口称赞叫佳,但万启明却像一个自己孩子受到表扬的家长
般,吹毛求疵地道:「这艘船就这么点大,连一块IMAX巨幕都放不下,我已
经在英国订了一条更大的新船,过两年出海的时候请两位一定赏光。」

  为了达到良好的观看效果,电影院里的设计是采取阶梯状的,所以它还占据
了第二层的部分空间,可见要把游艇的舰体改造成这样,需要花费的人力和物力
肯定不少,但万启明他居然还觉得不大满意,为此不惜再买一艘更大的游艇,这
挥金如土的气魄令人咋舌,但也从侧面可见他对电影的热爱。

  果然,走入这个电影院,原本就很健谈的万启明越发滔滔不绝起来,他一边
拉着我们尝试影院的声光设备,一边不断介绍他旗下万隆影业的规划。在他的主
导之下,万隆影业踏足电影圈不到5年,已经成为国内电影界的巨头之一,再加
上集团旗下院线资源的支持,万隆每年推出的自制大片都会取得票房丰收,更是
一手捧红了许多影视明星。

  在看完了一段试映新片后,我们走出了这间海上电影院,外面的主甲板上一
片日光明媚,一群群穿着比基尼的美女穿花蝴蝶般走来走去,中间一个透明玻璃
顶凉棚下方,大功率的喇叭正在播放着劲爆音乐,不少女性正跟随着音乐的节奏,
在日光下妖娆地扭动着性感惹火的身躯。

  「爹地、爹地」两声清脆娇美的女声响起,两个美女从那些跳舞人群中走了
出来,她们脸上挂着令人迷醉的甜蜜笑意,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急匆匆走上来,一
左一右地勾住万启明的胳膊,就像两只金丝雀般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两个美女瘦瘦高高的身材极好,看上去年龄大约只有二十出头,身高很一
致都是176左右,更令人惊叹的是她们的五官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发型不同之
外很难分辨彼此。两人都穿着袒胸露背的齐逼小短裙,又白又长的双腿蹬着7厘
米细高跟鞋,站在万启明身边明显比他高出了半个头有余。

  这样高挑而又漂亮的双胞胎极为罕见,但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万启明跟俩双胞
胎一起有什么不协调,在场诸人中他虽然个子最矮,但却有一种自然而生的气场,
像随时随地都可以主宰全局般,令人不敢小觑他的存在,他左拥右抱着这两个双
胞胎美女,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据万启明的介绍,这两对双胞胎都是他的干女儿,左边留淡褐色长直发的叫
翁静,右边留淡黄色长卷发的叫翁雯,她们两人都是90后,目前都还在一所大
学就读,但双胞胎的穿着打扮却与那些模特演员差不多。这两个年龄模样差不多
的双胞胎美女,站在年过半百的万启明身边,第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他女儿差不多,
但她们的举止言语却胜过了父女应有的尺度,让人不禁暗自猜测,这个「干爹」
另有一层暧昧的意思。

  「爹地,你不是说好了,带我们去游泳吗?」那个淡黄色长卷发的翁雯紧紧
地贴在万启明身上撒娇道,一对涂着淡蓝眼影的美目却不住地打量着我和白莉媛。

  她看着我的眼神有几分好奇,但停留在白莉媛身上的时间却更多,那是女人
对另一个有威胁的同性产生的天生警惕。

  「呵呵,今天我们有两位贵客,爹地等会陪你们好吗?」万启明似乎对这两
个小姑娘颇为宠爱,他搂着翁雯小蛮腰的那只手紧了紧,她顺势把大半个身体都
贴了上去,一条赤裸雪白的大长腿更是毫无忌惮地摆在万启明的胯间晃动。

  「不要嘛,人家现在就想去,爹地你陪我好吗?」另一个淡褐色长直发的翁
静也不甘示弱,她如出一辙地将火辣的身体把万启明夹在当中,像是恨不得黏在
他身上一般。

  「万总,既然你有约了,那我们就不打搅了。」白莉媛知情见机,忙开口道。

  「呵呵,不忙不忙。小雯、小静,不许无礼,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万启明
不慌不忙地说着,他的声音并不怎么大,但却自带一股威严,那对双胞胎立即乖
乖地松开了紧缠着万启明的双手,好像生怕惹得他不高兴一般。

  万启明简单地介绍了下我们,他并没有说我们的身份,那对双胞胎似乎对我
们抱有敌意般,只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万启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这两个小丫头,还是这么不懂事,看看
人家白女士,那才是极品的女人。」

  「万总过奖了,你这船上年轻漂亮的姑娘可多着呢,我怎么好意思跟她们比。」
白莉媛微微一笑,对于男人的奉承她已经司空见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小姑娘有小姑娘的好处,但她们还不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美丽,缺乏一种
历经岁月沉淀下来的风韵,想修炼成白女士这样的美人,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
这个万启明讨论起女人来倒是一套有一套,他这种当面的赞美在旁人看来不免有
些肉麻,但从他口中说出却是那么坦然和真挚,难怪白莉媛都不免面露微笑。

  但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万总你过誉了。」,同时却把挽在我臂弯里
的胳膊夹得更紧了。

  不过,挽着万启明胳膊的那对双胞胎可就沉不住气了,她们娇嗔连连地口说
不依,同时双手还抓住他的胳膊摇个不停,有意无意地用自己高挺的双胸在上面
摩擦,对此万启明并没有着恼,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双胞胎的手,略带歉意地对我
道:「白女士、石先生,不好意思,我这两个干女儿被我惯得有些娇气,让你们
见笑了。」

  我耸耸肩表示没关系,白莉媛却揶揄道:「万总,不是我说你,你这人最大
的毛病就是谦虚。这两个小妹妹长得这么俊俏,你的功劳可不小。」

  她这话听在三人耳中都很受用,俩双胞胎投向她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万启明则是随口打了个哈哈,但目中也不乏得色。

  「白女士,我觉得你很适合拍电影,你给我一个机会,我肯定会将你打造成
国内外闻名的大明星。」万启明跟我们闲聊了一会儿,他兴致勃勃地建议道。

  据他说,万隆影业今年打算拍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故事背景设定在民国初期
的战乱年代,而这对双胞胎已经预定了影片中的重要角色,不过万启明至今尚未
确定片中女主角的人选,所以他才会提出让白莉媛参演的建议。不过我看他谈起
来头头是道的样子,这个念头绝不会是突如其来的,包括这次邀请我们上游艇,
和带我们参观电影院,可能都在他的计划当中。万启明此举的用意何在,他想从
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呢?

  「万总,谢谢你的赏识,不过我可拍不来什么电影,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
哪有明星会像我这样。」白莉媛轻声婉拒道,可能是头次见到有人这样重视她,
所以她的玉脸上也不禁出现几分喜色。

  「你错了,电影源自生活,白女士你平时的样子可比好多明星还美,像尼可
基德曼、苏菲玛索这些国外的女明星,个个都是到了你这个年龄才达到美貌的巅
峰,你可是一点都不比她们逊色。」

  万启明巧舌如簧,果然把白莉媛说得有些心动,但她很在意地看了看我的表
情,柔声道:「万总,这个问题我可没有发言权,现在一切事情都得请示我老公。」

  白莉媛说完抱紧我的胳膊,抬起那张娇美的玉脸俏声道:「老公,你让不让
我去拍电影吖?」

  她的声音与神态就像一个小妻子在征求丈夫的意见般,但看着我的那对桃花
眼却流动着妩媚而又狡黠的神色,我知道她在众人面前摆出有些做作的神态,是
为了避免我的猜疑,同时也是表明自己一切由我决定的态度。

  我点点头,微笑着看着万启明的眼睛道:「不好意思,谢谢万总你的一片热
忱,我和媛媛目前只想过安静的生活,没办法答应你的邀请。」

  我的拒绝干脆利索,万启明虽然脸露憾色,但他好像早有心理准备般,并没
有继续劝说白莉媛,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我们边说边聊,渐渐走到了舰
首的栏杆边缘。

  迎面吹来的海风并不像沙滩上那般带着热气,而是带着一股咸味的清凉,拂
在脸上轻松惬意,游艇已经朝外海行驶了有一段时间,目光所致之处只有海天相
连的一片蔚蓝,几只白色的海鸟围着舰首盘旋飞翔,发出阵阵清亮悠长的叫声。

  只不过,远方好像有一个白点正朝这里飞来,我原本以为是一只飞鸟,但随
着白点的逐渐逼近,我才擦觉那并不像是只禽类。它移动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
到了我们上空,一架白色的双发轻型直升机出现在眼前,我认出这是意大利研制
的Agusta109A直升机,流线型的白色涂装机身在蓝天的映衬下,就像
一只白色信天翁般优雅动人。

  这架Agusta109A在我们头顶盘旋了没多久,然后很专业地降落到
舰尾的停机坪上,从这架直升机出现之后,万启明就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我们
又聊了一阵子,他引导我们走回艇内,带着歉意道:「两位不好意思,我之前约
好了一个客人,现在得失陪了。」

  我们自然连说没关系,万启明临走前还吩咐了船上的大副,让他带我们参观
甲板下的船舱,然后他才匆匆地独自走开。那对双胞胎虽然不是很情愿,但看万
启明的意思并没有要带她们走,只好嘟着嘴又回到了甲板上,继续投入音响震天
的露天派对中。

  万启明安排的这个大副叫郑先,高高的个子穿着标准的海军制服,看上去就
像是个货真价实的海军军官,只不过少了肩章和帽花罢了,但从他笔直的站姿与
晒得黝黑的肤色来看,此人肯定在军旅服役过不短的时间,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不仅是船上的大副,而且还是保安队的队长,平时除了舰务外还负责安排巡逻
路线和处理突发事件,可以说船上日常的工作和安全都在他的掌控下。

  郑先此人话不多,他很安静地走在我们前头领路,只是在该说明的地方才张
口,平时口风极严,我好几次想要旁侧敲击地问出直升机乘客的身份,但都被他
或沉默或故左右言之搪塞过。他就像个上好了发条的机械人,一丝不苟得有些烦
躁,难怪万启明这么看重他。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会时不时抽空看一两眼白莉媛,
好像任何男性在她的绝色面前都很难保持冷静。

  甲板下都是功能性用房,第一层有1个能容纳100多人的舞厅,里面到处
都是巴洛克风格的器具和装饰品,另外还有个摆满明清家具的中式风格餐厅;第
二层则是厨房、仓库和舰员宿舍,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第三层是游艇的轮机和
动力所在,里面声音嘈杂、温度极高,我们只是匆匆路过就算了;第四层则有一
个常温游泳池,只不过这个游泳池的墙上另有一扇大门,这个外表看上去十分厚
实严密的大门紧锁着,我认得出那是个防水舱的构造。在白莉媛好奇的追问下,
郑先有些不情愿地告诉我们,那边是游艇自带的船坞,里面停着10艘大小各异
的摩托快艇。

  郑先并没有带我们参观船坞的意思,我们这次游艇参观行动就此结束了,虽
然其中还有些地方没进去过,但我对这艘船的结构已经有了个大体的了解。回到
甲板上后,郑先自行回到他的工作岗位,只是我注意到,他在临走前还深深地看
了白莉媛一眼。

  这时候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我们在那个中式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游
艇上的行政主厨果然名不虚传,他们可以按照客人的口味烹饪食物,那几道本帮
菜色香味俱全,连白莉媛吃到嘴里都连连夸口,我当然更不用说了。

  餐厅是敞开式的,所以我一边吃一边观察来往的客人,这个餐厅大概有60
多个座位,但午餐的时间内却没有坐满,来来往往的豪客与女郎虽多,但始终还
是有一两个位置空着,说明这艘游艇上只住了不到60个客人,除去30个女明
星嫩模之外,剩下的男性客人并不多。

  这些男性客人普遍年龄在40岁以上,虽然每个人外形和身材参差不齐,但
他们的穿着和神态都豪气逼人,要是我平时有关注财经类的信息的话,肯定会认
出不少福布斯财富榜上的熟悉面孔。只是这些人个个都富甲一方,每个人都有自
己的游艇,但却同时出现在万启明的游艇上,不由得让我对此感到好奇,他们究
竟只是普通的寻欢作乐,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按理说,以万启明早上的热忱态度,午餐时应该会来作陪,但直到我们吃完
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难道他另有地方用餐,或者是被别的人或事拖住了,以致
无法分身用餐。

  抱着疑惑,我们回到了自己的舱内,这是一个带客厅的套房,约100平方
米左右,在游艇上能有这么大的空间,可见万启明对生活质量的讲究,里面的装
饰极尽奢华,每一件物品都是国际奢侈品大牌,从家具到Kingsize的大
床都是一片金色,就连浴室的水龙头和花洒都是纯金打制。

  「老公,你陪我睡会儿吧。」白莉媛卸了妆,换上了轻薄的睡衣,抱着金色
绸缎枕头娇声唤道。

  「宝贝,你先睡,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乖。」我轻轻地在她白玉般的脸颊
上吻了一吻,好言好语地哄着她躺下。

  有我在身边,白莉媛很快就在那张大床上进入梦乡,昨天晚上我们玩得有些
过头,直到登船的时候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那羊脂白玉般的肉体依旧
慵懒酥松,看着她那大波浪卷的酒红色发丝洒在金色的枕头上,那睡姿就如同一
尊白玉雕像般完美无瑕。

  我见她睡得正香的样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大床。推开卧室旁边的一扇椭圆
形的鎏金红木门,外面居然还有个半圆形的小阳台,迎面吹来的海风清爽凉快,
视线透过栏杆空隙可以看到下方缓慢流动的海水,从水势可以看出游艇已经停止
了行驶,此刻正漂浮在一片陌生的海域。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出现在蔚蓝天空的右上角,我记得出发前游艇是朝着日
出的方向行驶,而如果一直沿着直线行驶的话,太阳应该出现在舰体上方,以我
所在的位置是看不到太阳的,由此可见,游艇应该是先朝东行驶了一段距离,然
后再改向东北方驶去,如果没估计错的话,现在我们身处的位置是在雅龙湾以北
的公海上。

  耳边又传来一阵空气波动声,我循声望去,舰尾方向又飞来了一架黑色的直
升机,这架直升机比先前那一架的体积更大,它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在我
的位置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他肯定又将某位神秘的客人送到了船上,看来万启
明这艘游艇出航的目的并不简单,这些用直升机送过来的客人究竟是谁,为何花
这么大工夫来和这些人会面呢?这其中究竟有何奥秘所在,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一种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般,而且这件事情
与我大有关系,我一定要弄明白。

  我轻轻地移步到门口,在不打搅她睡眠的情况下走了出去,并仔细地将舱门
反锁好,对于这个房间我已经搜查过一遍,确保呆在里面是安全的,所以我才放
心将白莉媛独自留在屋中。

  舱门外是一条过道,脚踩之地是厚厚的波斯地毯,左右两边都是跟这间屋子
一般的套房,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走廊的尽头,一堵厚实的钢墙前面摆着红木香
案,上面有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佛像和香案都是固定好的,以免遇到风浪颠簸
时倾倒。

  我先查看了几个开放的空间,此时正值午后的休憩时间,起居室、弹子房和
书房只有寥寥数人,甲板上的派对与音乐都偃旗息鼓了,万启明并不在这些地方,
二三层人多眼杂,他应该也不会跑到那里去商议秘事,他们会在哪里呢?

  我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一层,除了我们所住的那间舱房外,其他房间
都是房门紧锁,我们住进来之后并未碰到其他客人,会不会万启明就在其中的一
间,但我却无法窥探那一扇扇厚实的门后的景观。

  这里又不是宾馆酒店,乔装打扮敲门那一套是行不通的,过道和拐角处都装
有监控摄像头,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了想,转身走上了舰顶甲板,斜挂头上的太阳暴晒着下方,海风也在此
刻停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懒洋洋的闷热,按摩浴池边已经不见了那些粉
臂玉腿,空荡荡的平台上一览无遗。

  绕着甲板走了一圈,我发现此时在户外的人并不多,几个巡逻的保安老半天
才从下方甲板上走过,而且他们基本上不会抬头观看上方的动静,因为那里只有
贵宾才可以上得去。

  我站在甲板边缘的栏杆往下看去,甲板之下就是我们所在的那一层,左右两
边各有4个套房,我注意到每个套房都有一个伸出的小阳台,在整座舰桥上只有
这八个半圆形的突出。

  我估算了一下甲板到阳台的距离,心里头已经有了主意。左右观察一下四周
动静,确定并没有其他摄像头后,才解下腰间的皮带,用皮带扣在栏杆的尾端打
了个结,然后牢牢地抓住皮带,一个翻身爬到了栏杆外头。

  之前,我已经瞄准好了下方的位置,所以当我半个人悬在舰外时,下方正好
是那个小阳台,再下去50米左右就是那片深不见底的暗海。还好这条水牛皮带
足够结实,将180多斤的我牢牢吊在空中,我双手抓住皮带缓慢地向下方移动,
眼看皮带已经到了最末一节,我脚底的皮鞋此刻已经触及舱门的顶部。

  平静无风的海面帮了我的大忙,否则海风肯定会影响到我身体的稳定度,所
以当我松手落到那个小阳台上时,稳稳当当地脚底着地,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我调整了下呼吸,将头凑近舱门上的月牙形小窗看去,里面的房间布局跟我那个
一模一样,金光闪闪的大床家具整齐摆放着,并没有人在里面的痕迹。

  我拧开门把手,侧身走了进去,屋子里还有清洁剂残留的气味,床上的被褥
干净整洁毫无褶皱,看来游艇上的服务员每天定时清洁,只不过这个房间里并没
有客人住过的痕迹,只是一个空置的套房罢了。

  我将舱门关好后,有些失望地回到小阳台上,重新拉着皮带往甲板上爬去。
然后再选择下一个房间,按先前的流程如法炮制,查探了这一边的4个房间。但
令我失望的是,这边的收获并不大,有3间房间都是没有人住过的,只有舰尾与
我们相对的那间,好像有人住过。

  虽然屋内并没有发现行李和个人物品的存在,但这间屋子里肯定是有人住过。
被单虽然很整齐地叠好,但并不是服务员收拾过的样子,这个人上午应该还在房
间里。卫生间的排水口粘了几缕短短的头发,那发丝柔柔的、黑黑的,可见头发
主人的身体应该很健康。

  我还在马桶旁的垃圾篓里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那是一条窄窄的棉条,前
段是圆头的,尾部有个类似花瓣型的开口,上面还粘着许多暗红的血渍。我闻了
闻气味,才明白这是什么。这几个月来,我逐渐深入白莉媛的生活,所以才会懂
得,这种卫生棉条是用来吸收女性经血的,比起东方人常用的卫生巾,棉条不影
响女性的衣着和运动,更适合出席大型晚宴和运动的女性使用。

  但这些发现对于我来说并没什么意义,我把那些东西放回原处,然后从我们
那一侧的舰身搜了起来。

  果然,我这回的选择没有白费功夫,靠近舰首的那一间里的确有人,而且还
不止一人,只不过她们虽然与万启明关系颇深,但却不是我想要找的目标。

  透过月牙形窗户可以看到,那间卧室里有两个高挑妩媚的女孩子,她们就是
早上遇到的那对双胞胎。姐姐翁静坐在大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长长的白色男性
衬衫,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和大半个白嫩的臀部都露在外头,她曲起雪白纤长的
左腿,披散着柔顺的淡褐色长直发,低头正在自己白皙的脚趾上涂着指甲油。

  而斜对着我这边,卫生间的门口敞开着,翁雯全身一丝不挂地坐在马桶上,
淡黄色的长卷发随意蓬松地披挂在胸前,两只形状不大但却尖挺的雪乳隐约可见,
两条细长白胳膊垫在膝盖上,让那瘦瘦的白皙香肩凸起在发丝下,从这个方向看
不到双腿间那光秃秃的蜜处,只不过两条笔直纤细的大白腿却完全暴露在眼前。

  翁雯纤白的右手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她一边轻轻吐着烟圈,一边正和翁静
在聊着什么,她吐出的烟气将屋内弄得一片云雾,室内能见度变得极低,否则我
可以通过唇形看清她们的对话,但我只观察了一会就不再看了,不是因为她们的
身体不够诱人,而是我可以肯定万启明此刻不在屋里。

  虽然我已经找到了万启明的住所,但我并没有看到他的人,以及他当下正在
做的事情,只好略带失望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接下来的两个房间并没有给我太多帮助,其中一间的床单有使用过的痕迹,
但却没有任何住客的行旅与杂物;另一间则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住过的样子,
我只好放弃这次追踪行动。

  虽然只是7间舱房,但要进入并且不惊动里面的人,我也花费了好大一番气
力,在炎热的太阳暴晒下弄出了一身臭汗,幸好全程都没有发生意外,也没有被
其他人看到我的踪迹。我从正常的路线返回自己舱房,先去冲了个澡,然后爬上
大床,抱住尚在梦乡中的白莉媛,搂着那具温香暖玉的躯体,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么弄了一下午,我也有些累了,所以这一觉睡到了晚上7点左右,当我们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了。

  这个足够容纳100人的舞厅装饰得富丽堂皇,正对大门的墙上绘着一副齐
人高的彩瓷壁画,画面上用精细的笔触绘着神话般的图案,画中的人物都是高鼻
深目、轮廓鲜明,绝大多数都是高大白皙的女性,她们身上的衣料少得可怜,要
不是袒胸露乳就是赤裸大腿,而且动作也十分地放荡和狂野,她们载歌载舞地在
青翠的树林里行走,只不过被她们簇拥在人群里的却是一个男子,这男子有着赤
红色的长发,面容如少女般白皙姣好,高高的身子上套着白色长袍,但那长袍下
方露出的却是一对羊蹄。

  男子头顶戴着个花叶编织成的发冠,柔白纤细的手指扬在空中,洒下一片星
星点点的香花,那些女人们个个都仰起头来迎接那些花朵,她们个个脸上都露出
欢乐的神情,但又好像带着几分迷醉般,整个画面虽然没有什么淫荡色情的元素,
但却足以引发人的遐想,特别是那些女子的动作神情,无处不散发着生殖与繁衍
的诱惑。

  这时大厅里正不断涌入人潮,这个规模绝对比午餐时见到的为多,而且很多
都是我之前没见过的陌生面孔,这些新来宾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在我的
双目却绝不会漏过。他们中有鼻梁高高的欧美白人、有留着大胡子的中亚人、有
身材矮小表情拘谨的日本人、有单眼皮高颧骨的韩国人、有深褐色皮肤的东南亚
人、还有黑非洲和拉丁美洲等地的人种。

  这些人的穿着各不相同,白人大多穿着手工精制的礼服,黑人则是穿金戴银
浑身珠光宝气,而亚洲面孔的大多表情呆板严肃,还有几个包着格纹头巾、大腹
便便的大胡子男人,应该是来自阿拉伯地区的富商,他们虽然服饰打扮各异,但
个个都显得气度非凡,一看就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物。

  而且他们身边的女郎也都极为出彩,好像世界各地的美女都汇聚到了这里,
个个都是有着动人身姿与美貌,此时大厅里人来人往,那些明星嫩模们个个更是
浓妆艳抹,穿着极尽性感能事,空气中弥漫着她们身上的高级香水味,眼前时不
时掠过一双双白皙的长腿和掩盖不住的酥胸,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而挽着我的胳膊,跟我并肩走在一块的白莉媛,无疑吸引了更多眼睛的关注,
不仅是因为她与我之间极为亲昵的动作和神态,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
美貌。

  白莉媛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容颜,今天她更是花了2个多小时来妆扮自己,
而事实证明这一切是非常值得的,最终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尤物美得令人窒息。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高高地盘在头顶,一层层的发丝在臻首上堆成
宝塔状的繁复发髻,一条轻薄的香槟金色纱巾从额头起向后包在头上,在脑后发
髻尾端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多余部分延伸出两条长长的飘带,在她光洁如玉的
裸背上拂动。那对白玉般的耳垂上缀着两颗纯金百合冰玉耳钉,周围是一圈做工
精致的金百合花纹,当中嵌着一颗椭圆形的晶莹冰玉。她那张珠圆玉润的鹅蛋脸
显然精心妆扮过,又细又长的黛眉下方抹着暗金色的眼影,丰润娇嫩的樱唇上涂
着淡淡的金粉色唇彩,让那原本已经丰艳不凡的五官更显得高贵大气。

  她那高挑颀长的丰腴玉体裹在一条香槟金色的长纱裙内,这条长纱裙是用桑
蚕丝掺上金线编织而成,就像一层蛇皮般无比柔软顺滑地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
上。两条希腊式的肩带从那白玉雕成般的香肩向下,呈贝壳般的纹路向下延伸的
同时不断展开,两大幅香槟金色的纱巾恰到好处地裹住了胸前那对圣女峰,最终
在那还算纤细的腰间交汇到一起。

  这金线桑蚕丝面料极为光滑耀眼,所以正面看上去只能感觉她那两对丰腴肥
美的巨乳轮廓,而从侧面看过去你肯定会为那两只白玉香瓜的浑圆尖挺轮廓所惊
叹,而相比起束得紧紧的有些隆起的优美小腹,这两坨裹在金线桑蚕丝内的肥美
乳肉随着她的步伐,在她颀长丰腻的上身微微起伏颤动着,目睹此景的男人无不
久久移不开眼神。

  那两条金线桑蚕丝之间形成个深深的V字领口,两截优美锁骨和大片白腻肌
肤都暴露在外,而在与之相对的背部也是如此这般剪裁,两片玉雕般的肩胛骨之
间的背沟清晰可见,就像是造物主的完美刀工刻划出来般,她脂白颀长的脖颈上
戴着一副金色珍珠冰玉项链,四排小巧的金色珍珠串当中嵌着一片鹅卵大小的晶
莹冰玉,与她耳垂上的那两只纯金百合冰玉耳钉相映成趣。

  从她微微隆起一道弧线的小腹以下,那金线桑蚕丝裙裾好像一层皮肤般贴在
那修长的下身上,极大突出了丰腴浑圆的胯部,以及长裙内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
腿,长及脚踝的裙摆上有无数条细细的金线,随着她那两条大长腿迈动的优雅步
伐,像是一湾正在缓缓流动的金水。金丝裙摆下方露出的玉足蹬在一双11厘米
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内,这双细高跟鞋的鞋面都是用暗金色的绸缎制成,半包
式的鞋身露出一段白玉雕成般的光滑细腻脚面,金色丝绸鞋头犹如金丝雀的嘴吻
般尖得致命。

  从背后看过去,她那丰腴挺翘的肥臀被金丝裙裹得严严实实,那浑圆肥美的
两坨臀肉饱满得令人透不过气来,金丝裙在背后开了一道长及膝盖的细缝,开叉
裙摆中时不时可以觑见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纤细小腿,以及踏在11厘米细高跟
金色绸缎尖头鞋内的白玉足踝。当她迈动那两条长长的玉腿时,那长长的金色裙
裾都随之款款摆动,就像是一条硕大的金丝蛇在晃动着身躯,在日光的照耀下更
是摇曳生辉,令人目眩神迷。

  她这妆容从上到下都是一片金色,但却一点都不显得俗气和浮华,反而极大
突出了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配合着她轮廓鲜明眉目如画的五官,自然而然显现
出一派高贵大气的风范,她高高仰着的臻首和雕塑般的白玉脸庞,无不呈现出一
种卓尔不凡的气质,那种风采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

  她裸露着的白藕般纤长玉臂轻轻摆动着,两条大长腿迈动的步伐庄重而又优
雅,足下的11厘米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更让她高高在上,行走在那群长腿嫩
模、明星演员之间毫不逊色,而从男人们失神的目光与女人们嫉妒的眼神里,可
以看出她的出现完全征服了整个甲板,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傲气十足的女神,卓
尔不群地巡回在自己的圣域,接受万民的膜拜与供奉。

  这个白莉媛还是那么的美艳动人,但她却不像过往的那般,呈现出那种精心
妆扮的贵妇人的美,也不是那种温柔恬静的小女人的美,更不是略带风尘的妖艳
女人的美,反而更接近梅妤那种止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美。

  「媛媛,你真的好美,我好爱你。」我伸手握住白莉媛的柔胰,由衷地送上
了赞美。

  我的眼神和言语都可以证明,此刻自己完全被身边这个尤物所迷住,而对其
他人不假颜色的白莉媛,在我面前却自然流露出甜蜜娇羞的模样,她那对剪水双
瞳中更是荡漾着无比动人的秋波,让身边的男人都看得呆了。

  乐声恰到好处地响起,我们相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我揽住她细腻的纤腰,
她的玉手搭上我肩头,我们就着曲调翩翩起舞。

  我和白莉媛携手跳了两支舞,彼此还有些意犹未尽。这种亲密的活动我们还
是第一次,从小我就知道,白莉媛跳舞的样子很是好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并没
有拉下,而经过梅妤的身传言教,我的舞姿也已经大大改观,我们的身高十分相
衬,配合起来的效果再好不过,我们就像一对相爱多年的情侣般,尽情地陶醉在
旋律与舞步中。

  不过,就算是在跳舞的时候,我还是不断换着角度观察厅内的情况,这时候
白莉媛成为我最好的助手,我只需要勾着她的腰肢漫舞在厅中,她的艳光美色和
有人身段所到之处,人们纷纷为之避让,眼神更是盯在她身上不放,而我就可以
借此机会追踪万启明的动静。

  只不过万启明今晚的轨迹还是那么捉摸不定,他自从跟我们打过招呼后,和
两个双胞胎各跳了一支舞,然后在第三首曲子时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发现每换一首曲子,厅子内都会少掉一两个人,同时也增加了几个落单的
美女,由于大厅里人影穿梭,每个人都踩着舞步不断换着位置,所以我很难弄清
到底谁消失了,只不过依稀间感觉,一会儿少了几块戴格纹头巾的身影,又一会
儿看不到脖子上挂着粗金链的黑人了,最后连那些身材矮小的日本人也不见踪迹。

  当一曲伦巴跳完后,白莉媛已经有些微微喘气,那白玉般的脸颊上依然挂着
动人的桃红,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愉快,不知是因为头次与我在人前共舞的院
务,还是对她而言跳舞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我轻声地俯到她耳边道:「媛媛,我们出去透透气把。」

  「嗯。」白莉媛乖巧地点点头,她根本没问我要去做什么,完全无条件信赖
并服从我的决定。

  这时候刚好下一首舞曲也开始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继续装作跳
舞的样子,一边踩舞步一边朝门口处移动,在接近门口的时候,我看现场并无保
安或者其他人驻扎,然后趁机拉起白莉媛的手往外走。大厅里的人们沉浸在舞蹈
和音乐中,丝毫没有发觉全场最美丽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白莉媛轻挽起香槟金色长裙的裙裾,脚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头
鞋,迈着小碎步在船上漫步奔跑着,她那丰腴高挑的身段在空中摇曳多姿,香槟
金色的长裙随着身体的摆动就像一团金色的光波在流动般,令观者为之目眩。虽
然脚踩着11厘米的细高跟缘故,她跑起来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她玉脸上却充
满了兴奋和愉快,好像跟我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情,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和
有趣。

  我们很快就奔离了负一层的甲板,路上还撞到了几个端着食物的侍者,我来
不及说什么就拉着白莉媛继续往前跑,一向脾气甚好的白莉媛也只是轻笑着对他
们表示歉意,我们就像一对雌雄大盗般迅速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侍者们大眼瞪小
眼呆在原地,他们个个都脸露惊诧之色,好像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天如此
端庄高贵的大美人,这个时候居然会如此不顾形象地在船上奔跑。

  我护送着白莉媛回到舱房,一路上简单地把情况对她描述了下,并让她自己
呆在舱房里不要外出,除非我用约定的信号敲门,否则不让任何人进来。为了安
全起见,房间里的瓶装水和食物一律不可以动,这个船上隐藏了太多诡秘之事,
我不得不小心提防。

  走出舱外,我心里头略略有些后悔,也许不应该带白莉媛登上这艘船,虽然
直到现在一切还都很平静,但我总觉得这平静中潜伏着莫名的危机。但事已至此
也没有他法了,我们现在是在远离陆地的海上,要想脱身谈何容易。我唯一的优
势就是,万启明还不了解我的能力,我应当利用好这一点,在他显出真面目之前,
先一步抓住他的要害。

  首先,我得查明他目前在哪里,他在干些什么?我原本把方向放在先前探察
过的双胞胎那间舱房,只不过当我落入阳台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头柜上
放着半包「九五至尊」、一个万宝龙的打火机和一盒金装杜蕾斯,空气中残留着
些许烟草味和两个双胞胎的香水味,大床上皱巴巴的被褥、卫生间里使用过的避
孕套和带异味的纸巾,都表明不久前这里发生过的一场性事。

  我搜查了衣橱和柜子,里面除了一套西装和两件睡袍外,更多的是那对双胞
胎的衣物,一件件极尽轻薄性感能事,还带着青春少女的淡淡体香,万启明看起
来并没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或者他根本不住在这里。如果换成我的话,也不会
选择这里作为秘密会面的场所,显然他现在是在其他地方,那会是哪里呢?

  从舱房里出来后,我站在甲板上检查了一遍,除了白莉媛的那间外,其他房
间都没有灯光亮着,此刻人们都在一层大厅里享受夜生活,没有人会在黑灯瞎火
中谈事,万启明应该就在附近,问题是怎么找到他,我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重新下到一层后,我却没有在大厅里停留,而是直接绕过大厅下到了负二层,
整个二层都在忙碌着为舞会服务,忙碌的船员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所以我很顺
利地走到了负四层的游泳池边。

  只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这个时段的泳池空无一人,万启明自然不
会在这里,我试图想要打开通往船坞的门,但那扇厚实的防水舱门显然已经锁上
了,没有钥匙是无法开进去的。我心中有些纳闷,既然不是在泳池,那还会是在
哪里呢?如果说他们此刻正在防水门后面,那至少门口会留一个看守,但整个负
四层空荡荡的,一点都没有警戒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我所想的那样。

  我掉头往回走,整个三层里的机械正发出震耳欲聋的齿轮声,这么嘈杂的环
境下是无法交谈了,我又排除了这个可能。负一层的中餐厅静悄悄的,只有月色
透过舷窗照在清理过的桌面上,隔壁的舞厅里一片歌舞升腾,男男女女们正陶醉
于寻欢作乐中。

  我正想往上走到二、三层的客房去,再把那些普通客房搜个遍,刚刚走到一
层的楼梯口,脑海中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

  「对了,我怎么忘了那个地方呢。」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加快脚步往
一层电影院的门口奔去。

  好像是在验证我的假设一般,那个海上电影院的门口站了3个人,除了2个
穿制服的舰上保安外,还另有1个穿棉布短褂的中年人,这人无论是气度还是外
形都跟船员格格不入,很容易就看出他并不属于这艘船。

  我一眼就认出来,中年人就是吕江的贴身保镖,去年我们在地下停车场曾经
对峙过一次,虽然并没有发生过搏斗,但我相信此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他此刻怎
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吕江也来了吗?

  想到吕江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我身上好像又涌起了一股热血,但理智却告
诉我,此时从正面闯过去并不明智,那三人的实力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摆平的,我
如果不能将他们一击毙命的话,只要招来了船上的保安们,那就有大麻烦了。无
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现在我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我心中暗骂一声,要是此时手中有把枪就好了,只不过为了乘飞机过安检,
那把Glock18被留在了家中,此刻我无比怀念那把跟随我多年的老伙计,
只要把它握在手中,再装上消音器,「哔哔哔」三下过后,那三个门神马上应声
倒下,我就可以查知万启明和吕江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是,现在手边是不可能有枪的,我只得另寻他法。我转了一个圈,走到了
上一层,这里有小半层都被下方的电影院占据了,其中有一扇舱门紧闭着,看它
的位置方向应该是跟电影院连在一起的,但周围并没有人在看守,整个走廊空荡
荡的。

  我心机一动,凑到门边一看,舱门的锁是那种插芯执手锁,虽然安全性能较
好,但并不能难倒我,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花了1分钟左右就打开了,我走
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有一台放映机正在闪着蓝光,光线透过一个长方形窗户,
照向下方远处的银幕上,我心中暗喜,自己这次算是找对方向了,果然这间屋子
是用来放映用的,而当万启明在议事的时候,闲杂人等包括放映师都得出去。

  我先不管放映师的下落,因为只要里面的会谈没有结束,他就不可能重新进
来,现在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接下要做的就是,弄明白到底万启明和
吕江在预谋什么。

  借着放映机的光线,我凑到窗户边往下看去,银幕上放着的是一部老电影
《教父》,但声音和音效却被关掉了,所以只有暖黄色的画面在闪动着,不断变
化的光线将不大的影院照得一明一暗,让下方的三个人影也依稀可见。

  在影院的最后一排,设有五个豪华舒适的专座,从背后看过去可以看到三个
男人的脑袋,中间油光锃亮的那个应该是万启明,右边那个人却戴着一顶白色的
巴拿马草帽,左边的那个脑袋比其他人都高出了一截,长长的脖子上是略见花白
的秃顶,我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吕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我却没有冲动,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我先得弄清楚。
虽然电影院内挺安静的,但他们三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我双手抓住窗台,向外
一跃,但双脚却没有落地,只是靠手臂力量悬在半空中。

  此时我的脚底距离吕江的秃顶不到20公分,如果他稍有动静就可能碰到鞋
底,但我尽量屏住呼吸,双手吊在窗台上,竖着耳朵倾听他们的对话。

  「这个要价有点高了,还是再低点吧。」吕江的声音有些嘶哑,虽然语气里
还是那般自信十足,但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他的话好像是对着右边的草帽客说的,但此人只是很坚定地轻轻摇了摇头。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从不还价的,就如同我们的货一般可靠。」他张口说
话了,但那话音却像机器人般,没有任何的抑扬顿挫,听在耳中令人很不舒服。

  「其实我也不是付不起这个价钱,只是现在形势有些紧张,要通过非正式渠
道付款的话,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吕江有些犯难道。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变的。」草帽客简单道。

  「我这次是受一个大人物的委托,希望我们能够建立良好的合作渠道,我可
以代表他保证,你们未来在国内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吕江的话里略带一丝威
胁的意思,看情况他并不是为自己的事情来得,委托他的是那个主公吗?

  「我们并不追求与客户建立长期关系。」草帽客却无动于衷,好像吕江的威
逼利诱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两位,我有一个建议,你们可否听听看。」一直没有说话的万启明,突然
开口道。

  另外二人没有做声,万启明好像知道他们的反应一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两位都是有信誉的人,所代表的客户也具备强大的实力,既然这次的交易
会在我的船上举行,作为东道主我可以担保这笔交易。」万启明说话的语气跟往
日不大相同,一言一语好像带有极大的说服力,另外二人都凝神静听。

  「吕总这边可以先付70% 的款项,剩下的在两年内付清,如果吕总有什么
延误,这部分款项由我承担。——当然,按规矩,吕总得付总价的1% 给我作为
酬劳。」万启明所说的这个方案严密周到,双方的顾虑都考虑到了,连我都为之
佩服。

  果不其然,这个方案一经提出,很快得到两人的首肯,吕江和草帽客先后表
示认可。

  「OK,那就这样说定,两位可以握手了。」万启明手持着雪茄拍掌道。

  吕江和草帽客站起身来,两人的手在空中紧握在一起,用力摇了三下才松开,
我注意到他们伸出的右手中指上,都戴着一个硕大的纯金戒指,在宽宽的戒身上
铭刻着一个尖塔形状的图案,这个戒指我曾经在万启明的手上也见到过,只是不
明白戒指上的图案有什么蕴意在内。

  两人握手完毕,草帽客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我在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将
身子缩了上去,正好躲在放映机射出的雪亮光线背后,所以不担心他们会发现我
的存在。

  借着灯光,我看清了那个草帽客的形象,他身高大约180左右,一套白色
夏布西装裹在他匀称健康的身上,手里握着一根黑色手杖,那张清癯端正的面孔
我曾经在A321号上见过,草帽客就是那个老克勒,吸引我到这艘船上的正是
他,但自从我上船以来,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踪影,我几乎以为他已经下船了,
没想到却出现在这个地方。

  但我并没有弄明白他的身份,我只是大概知道,他是代表某股势力,到这只
游艇上与吕江进行交易的,他们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要来这艘船上交易,
我一无所知。

  不过,我并不急着出去跟踪他,因为吕江还在这里,他并没有跟老克勒一般
走出去,而是又坐回了原位。我悄无声息地落在波斯地毯上,躲在他们背后的黑
暗中。

  万启明划亮了一根火柴,橙红的火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以及他们脸上的一
道道皱纹。万启明的脸波澜不惊,但却隐约可见得色;吕江的脸跟以往一般阴厉,
只是那长长的眉毛略微有些颤抖。

  宽大的真皮沙发扶手上,各放着一个金丝水晶烟灰缸,万启明和吕江手中各
挟着一根雪茄,正在吞云吐雾,我闻了闻气味,认出那是产自古巴的Troya
雪茄,其浓郁持久的香味很适合高端雪茄爱好者,此刻这两人坐在一起吞云吐雾,
黑暗中两个红点在闪着亮光,就像两只悬在空中的虫子。

  我以为两人留下来是另有要事,但他们只是慢悠悠地抽着雪茄,并没有急着
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万启明才开口道:「兄弟啊,你这单生意做得可够大的,
只不过风险也太大了。」

  吕江那边的红点闪了闪,他沉声道:「我又何尝不知,但这筹码我早就压上
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话是这么说,不过在商言商,我们还是要为自己做做打算。」万启明不慌
不忙地说着。

  「哎,当年你离开淮海北上的时候,我还在背后笑话你来着,现在看来还是
你混得更好些。」吕江颇有感慨道。

  「哈哈,当年我可没想那么多,只是不习惯某人的作风,要是我还在淮海呆
下去,说不定早就被他弄垮了。」万启明打了个哈哈,似乎有些感触道。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这个我又何尝不知。我这些年帮他做事,虽然赚
了很多,但只要稍不顺意,他用一根指头就能将我抹掉。」吕江重重地吐了一口
烟气道,好像在这个黑暗的封闭空间里,他才能畅所欲言。

  「老哥我奉劝你一句,做事虽然是要做,但没必要把自己给搭上。」万启明
把手搭在吕江肩上,轻轻地拍了拍道。

  「道理都懂,只是我现在船大不好掉头啊。」吕江摇了摇头,带着苦笑道。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孩子的事情怎么样,好像燕京那头咬着不放。」
万启明听出他话中的难言之隐,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了,我找到了那个设局的仇家。」吕江此话大出我的意
料,他是怎么发现的,难道他已经察觉我的身份了吗?

  「原来是东建集团那人的老婆,不知她怎么找到了燕京那头的关系,再加上
我那小子不争气,结果被她搞出这么多事来。」吕江有些咬牙切齿道。

  我稍稍放心了点,看样子吕江只是发现了梅妤,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但
我又有些担忧,吕江会不会对梅妤母子做出什么举动,她们现在不在我身边,要
是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万启明顺水推舟地问道。

  「你也知道燕京那头,跟我们这位的关系如同水火,要从正面来的话毫无机
会。不过那女人的老公却是在我们手里,我只要给这婆娘点甜头尝尝,再给她女
儿那头施加点压力,天天这件事应该可以了了。」吕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
他这几句话却引起了我的疑窦。

  吕天的案子不日就要开庭宣判了,吕江还能使出什么招式呢?为什么他提到
梅妤的时候一副轻松的样子,吕江信誓旦旦的背后究竟有何筹码,他对梅妤做了
些什么?我心里头不由得一阵焦躁,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梅妤问个究竟。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祝你这趟莫斯科之旅顺利。」万启明打了个哈哈,
两人放下所剩不多的雪茄,站起来握了握手,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吕江点点头往门口走去,但就在他的手掌放到门把手上时,万启明突然又开
口了。

  「对了,你之前那个小媳妇,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问的这句话,不仅是
我,就连吕江也愣了愣。

  「好像是找了个姓石的小白脸,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问她做什么。」在
灯光下,吕江的马脸有些抽搐,好像这句话触到他心中的某处伤口一般。

  「呵呵,既然如此。我要是对她下手,老弟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万启明
这几句话说得极为无耻,但他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吕江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道:「这就不关我的事
了,你请自便吧。」

  说完,他就拉开门把手走了出去,万启明并没有送他,而是坐回了座位上,
他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室内音响里突然传出影片里的对话声,整个银幕又变得
有声有色起来,我此时已经无心再呆下去了,一个翻身重新爬上了那个窗台。

  当我扭头走出去的时候,那个不大的影院里只有万启明还留在其中,黑暗中
那个红点一闪一闪的,与马龙白兰度沙哑的嗓音相映成趣。

  我刚走出来,就听到一阵直升机旋翼的破空声,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架黑色
的直升机正在飞离游艇,然后朝西南方向飞去。我知道吕江已经随着这架直升机
消失在黑暗中,但此刻已经无暇去关注他了,万启明刚才的那番话的意思已经很
明白,我现在要马上回到白莉媛身边,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艘游艇。

  急匆匆地赶回所在的四层,看到过道依旧安静如故,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舱房的门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我走入屋子的同时喊了一声「媛媛」,但却没有
得到应有的回应,我有些慌张,忙快步走进卧室。

  只见卧室里灯光通明,白莉媛那丰腴颀长的娇躯正卧在大床上,她身上还穿
着那件香槟金长礼服,脚上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头鞋也没有脱下,但酒
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却惺忪地盖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她是睡着了还是这么了。

  「媛媛,你怎么了?」

  我忙抓住她的香肩摇了摇,那长长的酒红色长卷发落到了一边,白莉媛那扇
子般的长睫毛抽动了下,我把鼻子凑到她唇边一闻,她的呼吸细长绵密,只是睡
得有些过深了,我叫了几声,但她始终没有醒来,这里肯定有些蹊跷。

  我伸出手指,在她人中上用力捏了下,然后再捧住她的下巴,握住她双唇的
齿关,当嘴唇印在她那荡漾着芬芳的樱唇上时,我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欲望,但
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收摄心神,朝她口里渡了一口气,白莉媛的呼吸渐
渐清晰起来,如此这般几次后,白莉媛终于睁开了眼睛。

  「吖……老公。」白莉媛那对美丽的剪水双瞳里朦朦胧胧的,好像尚未从睡
梦中完全清醒,但她已经可以动口说话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怎么了?」白莉媛恰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
劲。

  「前面有人进来过吗?」我匆忙问道。

  「没有吖,我一直听你的话,谁也没有来过,然后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
身上很重,脑子有些晕晕的,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直到你将我叫醒。」白莉
媛用一只手侧扶着臻首,努力回忆着。

  我皱着眉头,走到通风管道和空调风口检查了下,并没有什么可疑气体放出
的痕迹,客厅里的水果和瓶装水也没有被动过,我想了想,又问道:「在房间里,
你有吃过什么吗?」

  「也没有,我一直很听话,什么都不吃,也不喝瓶装水。」白莉媛很认真地
回忆到。

  「不过,不过……我等了半天,有点口渴,就去卫生间的水龙头接了半杯水,
喝了几口,这不会有问题吧。」白莉媛怯生生地补充道。

  我感觉跑进卫生间,拧开那纯金的水龙头一看,里面流出的水看上去清洁干
净并无异样,但我沾了几滴放在舌头里尝了尝,却发觉里面有一股淡淡的类似葡
萄酒的气味,但这味道并不是很明显,除非舌头非常敏感,否则就算喝了许多也
未必能察觉。

  看来万启明真是深谋远虑,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提防船上的饮料和食物,所以
将药物放在了卫生间的水管里,所以我虽然做了很多防备,但还是上了他的当。
不过幸好我并没有喝水,而是及时赶了回来,否则昏迷中的白莉媛,只能任由他
们摆布了。

  但现在一切都已暴露,我必须在他采取下一步手段前,带着白莉媛离开这艘
船,每在船上多呆一分钟,我们的危险便增多一分,就算饮水的招数没有得逞,
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阴谋诡计。

  海上的日夜温差极大,到了夜里,船上的气温只有15摄氏度左右,这个时
间在船外执勤并不是一件乐事,尤其是在22点钟左右,站了一天岗的保安们,
此刻已经倦意上身,但他们还得坚持到明天凌晨3点,才能等来接班的同事。

  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消遣方式,对于在甲板上巡逻的保安来说,抽烟和扯
淡是他们不可少的乐趣之一,而此刻他们正聚在通往甲板下层的入口处,一边抽
着烟一边闲聊着。他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而这艘船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话
题。

  「你今天看到那对双胞胎了没有,一个个骚得要命,大白腿一个劲地往老板
身上蹭。」一个像是新入职的小伙子,满脸兴奋地道。

  「这对骚货,平时在电影电视上装得就像女神一般,其实就是两个小二奶,
要是让她们的粉丝知道她平时的样子,肯定会气疯的。」一个老成点的保安不屑
地道。

  「切,什么女神,不就是鸡吗,背后还不是给有钱人操得。」一个中年保安
愤愤不平道。

  「是啊,我儿子还整天吵着要她们签名照,这种贱货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老成的保安呼应道。

  「我看还是刚上船的那个大妞正点。」中年保安抽了口烟,双眼色眯眯地回
忆道。

  「你说那个穿一身金的,那女子该有30以上了吧,怎么都是个妇人了。」
年轻保安惊讶道。

  「你别说,她年纪虽然大点,但那身段、那脸蛋、那皮肤,别提多白嫩了,
就连双胞胎都比不上她。」中年保安不耐烦地反驳道。

  「这倒是,而且那女人一举一动很有气派,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女人,不是那
种小演员小嫩模可比的。」老成保安颇为赞同地分析道。

  「可惜,可惜。」中年保安连连冷笑道。

  「可惜什么?」年轻保安不解地问道。

  「可惜羊入虎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的性格,估计这个时候,他已经在
……」中年保安说到此处,发出一阵十分猥琐淫猥的笑声。

  「呵呵,又不是你老婆,你紧张个屁。」老成保安揶揄道,三人都面露不怀
好意之色,似乎一谈起这类事情,连舱外冰凉的海风和枯燥的工作都消失了般。

  一阵阵笑声在烟雾萦绕中荡来荡去。

  ……

  三人正聊得兴起间,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咳嗦,这声咳嗦虽然不大,但却像惊
雷般将他们唤醒,他们就像是被绳子拽着的木偶,迅速就分开了凑在一起的脑袋。

  「队长。」他们口里喊着,同时合并双腿行了个军礼。

  「你们这个时候应该在第二层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郑先一身海蓝军装,
大檐帽戴得一丝不苟,面色严峻地训斥道。

  那些保安平日里最敬畏这个队长了,因为他不但恪守纪律、对人对己都很严
格,而且曾经是特种作战部队的一名精锐,在资历和能力上都是这些船员中顶呱
呱的,所以他们见队长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慌忙点头说是,然后迅速离开这里,
继续他们应做的工作去了。

  郑先捡起地上尚未完全熄灭的烟头,将它们扔出船舷之外,看着那两个红点
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他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甲板下走去。

  他一层层巡视着,每一步都像是上了发条般准确,这些重复的事情他已经做
了许久了,他早就成为了这艘船的一部分,熟悉到闭着眼睛都可以辨认出每一道
楼梯、每一个拐角、每一扇门。

  负一层的大厅里依旧载歌载舞,但场中的男女已经少了一半,不少人默默地
来,又默默地走了;有的人已经玩够了,此刻正拥着美女在自己房间里忙碌。他
不由得想起那个丰腴高挑的妇人,想起她裹在香槟金长礼服下的脂白玉体,她艳
丽大气的容颜以及端庄高贵的气质。

  自己在这艘游艇上已经五年多了,见过的明星嫩模什么的不计其数,不知怎
么地,这次见到的这个女人,却令他浮想联翩,他从未预料到,自己会为一个女
人而倾倒,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别想了,那女人再怎么美也跟你无关。」郑先摇了摇头,对自己苦笑一下,
转身走下了负二层。

  他一边查看着船员宿舍,一边脑子里却想起了前面在甲板上听到的那些话,
他老早就到了那里,但却没有急于现身,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把手下的对话一
一收入耳中。其实那些东西他早就知道了,可他却无法改变什么,虽然他并没有
切身参与,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踏上这艘游艇,那个女人的命运就不由
她主宰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不知怎么地,他突然觉得有些厌恶,对于自己的工作和职责产生了怀疑,这
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他向来都是以工作为先,无论为此牺牲家人的团聚也在所
不惜。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不问、不看、不怀疑」的习惯,毕竟服从
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今天他却忍不住怀疑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他觉得
自己再也无法面对那张美丽的脸蛋,他想要避开她,避开这一切。

  郑先叹了口气,他决定这趟航行结束后,就向老板提出辞职,回到老家跟老
婆孩子在一起,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他走下了负三层,机械的轰鸣声让他昏沉沉的,这个时候除了1个值班的船
员外并无他人,他耐心地检查完,准备往负四层走去。

  到楼梯口的过道里,灯光一片昏昏暗暗地,脚下踩着的地方由网格状的钢板
构成,下方轮机的水蒸汽漂了上来,将视线变得模模糊糊,他似乎听到一串清脆
的响声,那是高跟鞋的细细鞋跟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的,随着那鞋跟敲击声的不
断逼近,从那似烟似雾的灯光下走出了一个高挑的倩影。

  她那凹凸有致丰腴的玉体裹在香槟金色长礼服中,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在裙
摆中隐约可见,她像一只窈窕挺拔的仙鹤般迈着优雅的步伐,玉足踩着的11厘
米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敲击在地板上,好像一下下都敲击在男人的心脏上般。

  她那头酒红色的长卷发被包在一条金色的长纱巾内,长纱巾从额头一直包到
下巴,并在颌下打了个羊角结,显得那张白玉雕成般的鹅蛋脸更加瘦了,虽然她
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女士墨镜,但那艳丽大气的五官却独此一家,再无
她人。

  郑先长大了嘴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否则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
就算是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眼前这个女人依旧跟白天一般美丽动人,他想要说
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好像语言功能瞬间失灵了般。

  白莉媛摇曳生姿地向他走来,但刚刚迈了几步之后,她口中发出一声好听至
极的轻叫,只见她霍地在原处站住不动了,微微侧着身子在摆动着左脚,好像是
脚下细细的高跟鞋跟踩入了一个网格中。

  白莉媛蹲下身子,试图想要把尖头鞋从网格里拔出,但那鞋跟与网格卡得紧
紧的,她怎么也挣脱不出来,看着她轻咬着粉嫩下唇的样子,就算是在焦急中,
她的表情还是那么地好看,郑先心中又生出了一丝冲动。

  「别急,别急,我来帮你。」郑先朝着她走了几步,口中柔声安慰道,但走
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却呆在了原地。

  方才蹲下身子的时候,白莉媛身上那条香槟金色礼服长裙被撩了起来,而那
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就从后边的开衩处溢出,在朦朦胧胧的昏黄灯光下,那两
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笔直匀称,双腿微微并拢踩在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
头鞋内,让那腴白纤细的玉足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郑先就像是中了魔咒般,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他只顾盯着眼前那对完美
无瑕的玉腿,鼻间传来一股浓郁的芳香,心中一片空荡荡的再无他物,他沉迷住
了。

  眼前的美人抬起头来,墨镜下方的美目露出一丝怜悯之色,郑先刚觉得哪里
有些不对劲,一阵劲风从头顶袭来,他此时要再做出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
脖颈后面受到了重重一击,顿时眼前一黑,趴倒在地面。

  「宝贝,你真棒。」我从过道顶上跳了下来,帮白莉媛取出卡在网格里的高
跟鞋尖,然后顺手从地板上的郑先腰间取下一串钥匙。

  白莉媛将那金色绸缎尖头鞋在玉足上套好后,却没好气地捏了我一下,嗔道:
「臭老公,哪有拿自己老婆当诱饵的。」

  我俯身在她又香又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没办法,谁叫我老婆这么
美,要使美人计只能出动你了。」

  「讨厌,人家很怕走这里知道吗,一不小心鞋子就卡住了。」白莉媛嘴上轻
骂着,但我知道她心里却并不反感。

  「好啦,这样子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干脆蹲下身子,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
抱了起来,就这样抱着她往负四层走去。

  这一层平时就很少有人,在这深夜时分更是空无一人,游泳池里的水随着船
身的摆动微微荡漾,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我感觉怀中的白莉媛把我抱
得越发紧了。

  有了郑先这串钥匙,那扇一直密封着的防水舱门很快就被打开,里面是一个
长长的船坞,系着十来条大小各异的快艇,我选择了一条体积最大也是最宽敞的,
将白莉媛抱上了快艇。

  但当我要把她放到艇面上时,白莉媛却扭着身子撒娇道:「不,不要嘛,人
家会怕的。」

  我觉得她的声音有些怪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见她,脸颊上已经多了两
块不大的红晕,一对桃花眼里湿漉漉的看着我,还不停地伸出鲜红舌尖舔舐着自
己的嘴唇,好像口中很是干涸一般。

  「媛媛乖,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马上就来开船了,我们就要回家去。」此
刻我无闲深思她异样举动背后的原因,只好用言语耐心地安慰她,总算将她哄得
眉开眼笑,这才松开搂着我脖子的双手。

  我飞快地跳回船坞上,迅速地跳上一条条快艇,将它们的燃油给放光,放不
了的就把驾驶舵给砸了,这样一圈下来也花了我不少时间,但当我驾驶着这艘快
艇驶离船坞时,身后的那几架快艇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等万启明发现我们潜逃
时,他将没有爪牙可以用来追捕。

  这艘Drago的快艇吨位达到100左右,几乎赶得上某些小型的游艇了,
不过它的航速却可以达到40节以上。所以当我驾驶着它从船坞里冲出来后,没
几分钟就将Dionysus号抛在了身后,远远的看去,那白色的修长舰身已
经化作蓝黑色天幕中的一个白点。

  虽然以快艇的体积结构,做不到游艇那样多的舱室,但Drago有一个流
线型的舰体,挡风玻璃延伸到左右两侧,形成一个有效的包围,减少了行驶时海
水溅入舰内的几率,驾驶座后方留有一块长方形的舱体,正好足够摆一张带沙发
的卧床,此刻白莉媛正合衣躺在真皮沙发上。

  我双腿分开站着操纵方向盘,出发前我已经计算好了所在的位置,此刻我们
必须向最近的陆地驶去,因为快艇上的燃油只够我全力行驶3个小时左右,所以
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沿着直线行驶。

  我身边虽然没有指南针,但此时天色极好,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空中,天空
中点点繁星犹如棋盘般布局严谨,我先是找出了大熊星座的β、α两星的连线延
长线,然后通过天枢α确定了两者之间的距离,由于天枢α与北极星的距离大约
为大熊星座β、α两星距离的5倍,所以我很快就锁定了北斗七星中那颗最亮的
星。

  此时是夏末,我们身处的位置正好在东南沿海附近,所以季风是从太平洋吹
向亚欧大陆,所以我只要让快艇顺着季风的方向行驶,并且保持与北极星平行的
位置,不出200海里就可以抵达大陆了。
作者: skgg04188    时间: 2014-12-25 04:18     标题: 【天若有情】(94)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6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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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几经辗转,我们终于回到了淮海市,我和白莉媛刚刚结束了蜜月的温馨甜蜜,
重新回归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中。但在这平静的表面上,我却感觉有一层阴云在
慢慢地向头顶移来。这趟蜜月之旅虽然有很多香艳迷人的轶事,但其中却也经历
了好几次生死关头的考验,但幸运的是我们都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虽然并不是有心为之,不过我们的三雅之旅却不得已招惹了一个新的对手,
而且这个对手无论从经济实力还是狡诈程度上,都比那个吕江还要更高出一筹,
这给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铺了一层乌云。虽然不知什么缘故,万启明并没有派人
来追捕我们,但我并不认为他会甘心接受失败,接下来我和白莉媛要应对的东西
更多了。

  只不过,此行我们除了性爱和意外,也收获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尤其是在
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吕江与万启明的对话,对于当前局势变化有了一定了解,
特别是吕江提到梅妤时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切都被他搞定了,为何我之前一
点迹象都没有看出来呢,他到底是不是在虚言恐吓,不过看起来又不像。

  这段时间,我曾多次联络远在燕京市的梅妤母女,但怎么都无法获取梅妤的
回复,自从离开淮海市的那天起,她和杨乃瑾的手机号码都显示空号,好像是为
了避开我刻意为之般。我也曾给杨乃瑾的QQ留言过几次,但都没有得到什么回
应,我们之间像是被剪断的风筝一般,无从了解对方的下落。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得已再次找到了曹亚民,一向谨慎的他通过多
层渠道,最后才通知我在下午三时到达约定地点。

  不过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迎接我的却是一辆外表普通的出租车,这辆蓝白
色涂装的大众桑塔纳与大街上跑动着的毫无差别,但驾车之人却是那个小薛,脱
下一身警服的她变得亲和了不少,虽然穿着最普通不过的深蓝色外套和鸭舌帽,
但那清秀的眉目之间依然存留英气。

  只不过她跟之前一样谨言慎语,一路上我们基本没什么对话,她驾车朝市区
之外开去,大概开了1个多小时左右,我们远离了车水马龙的都会区,路边所路
过的风景看起来都很陌生,只是从窗外高高竖着的大烟囱和荒废了的厂房机械可
知,我们身处之地是淮海市的老工业区,随着这座城市向国际化金融城市迈进的
步伐,这里已经成为不合时宜的角落,无人问津地躺在城市的一角。

  出租车绕过几栋外表敝旧的大楼,驶入其中一栋灰色建筑的内部,将我放下
之后,小薛便驾车离开了。环顾四周,一个1000多平方米的大厅里堆得满满
的,防水布缺口下方漏出钢材的轮廓,从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看,这里已经很久
没有人光顾了。

  我按照小薛的吩咐登上电梯,那架工作用的电梯也是浑身都是毛病,每向上
爬升一层都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抖出一大堆的粉尘,就像一个犯了结核
病的老头一般,让我心里头暗暗有些发毛,但幸好一路顺利地坐到了顶层。

  从电梯出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会面地点要挑在这里了,面前是一个简陋而
又陈旧的大平台,脚下的排水沟里布满了苔藓和寄生植物,头顶上则是密布着的
鳞状钢架,锈迹斑斑的多边形结构带着工业美感。

  这是个老式的输电塔,虽然已经不用承担之前的工业用电,但毕竟还是国家
电网的一部分,而周围林立着十几根相似的电塔,电塔之间穿梭交织着粗大的线
缆,在这个地方布下了一个类似天网般的屏障,密密麻麻的天空除了麻雀之外没
有其他生物可以栖息,当然也不用担心无人飞机等监控设备可以发挥作用。

  平台边缘站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曹亚民闻声转了过来,灰色的夹克衫和旧
牛仔裤,看上去就像是个工人般不起眼,那张城府颇深的脸毫无表情,只是双目
中透露出警惕之色,他主动地伸手与我握了握,颇为严峻道:「小兄弟,最近形
势很紧,我的自由时间并不多,你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怎么了?」我虽然看出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但并不为其所动,掏
出一根烟给他点上,沉声道。

  曹亚民看了我一眼,颇有些不自然地接过了烟,他重重地吸了口道:「吕涛
不知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上面那位,连续挨批了好多次,弄得灰头灰脸的,不
过这事儿很保密,我也是凑巧才知道的。」

  曹亚民虽然轻描淡写,但我却听出话语中的不一般,他能够知道吕涛的事情,
肯定在淮海市高层也有自己的渠道。

  从他口中得知,吕涛从市委回来后,就把几个分管的叫去开会,宣布市委的
最新精神,在全市范围掀起代号「天网」的行动,要在全市搞起大搜查和大缉捕,
一定要揪出淮海市的地下黑恶势力。

  我心中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回到淮海市,便感觉这里的气氛比以往紧张了
许多,曹亚民也要特意将会面地点选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只不过吕涛这出戏是为
谁而唱的呢,看上去他们并不了解我在淮海市的所作所为。

  而唯一了解内情的三个人里,一个是淮海市敌家的大总管,另一个是与我有
复杂情感肉体纠葛的完美女性,他们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此外还有一个就站在
我面前,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泄露此事,因为这件事他在里面牵涉得太深了,出于
各种因素考虑,我推翻了这种可能性。

  「这件事跟吕江有关吗?」我想了想道。

  曹亚民一直用他那令人看不透的眼神看着我,他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等我
从思虑中恢复后,才慢悠悠地道:「你为何会这么问?」

  我简单地转述了遍自己所听到的吕江的言语,当然略过了有关那艘游艇的细
节,曹亚民很认真地听着,待我说完之后,他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好像一
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等他终于开口时,说出的话却让我为之震惊。

  从曹亚民口中获知,就在不久之前,梅妤通过他的关系,约见了吕江,根据
她的要求,这件事本来是要对我保密的,但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就只好如
实相告。梅妤与吕江好像在私下达成了一个秘约,只要淮海市能减轻杨霄鹏的刑
期,梅妤便可以通过燕京市的关系,让燕京市法院轻判他唯一的儿子。

  这个交易表面上看起来挺公平的,不过按照我的性格,吕天平日作恶多端,
即便是假手司法途径,也必须让他得到应有的惩戒,但梅妤之举却等同放吕天一
条生路,这让我听了却有些不是很舒服,这因为燕京市那边的关系是我一手拉拢
起来的,吕天也是在我的设计之下落得现在的处境,而梅妤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便擅自与我的大对头达成了交易,这无疑是一种过河拆桥的行为。

  而且,梅妤事前事后都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明显是将我撇在了一边,这让我
心里头很不是滋味,相比起对我刻意回避的态度,梅妤显然对这个曹亚民更加信
任,即便是在我们之间发生了多次肉体关系后,我自信自己已经赢得了她的心,
但摆在面前的事实无情地告诉我,这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没有告诉你这回事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曹亚民有些诧异道,他
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好奇,但却掩盖不住眼中的得色,好像在这个话题上他已经占
了上风。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只有梅妤本人才可以给我答案,而她也的确
欠我一个回答。

  我对曹亚民表示了谢意,正想转身告辞之时,曹亚民又把我给叫住了,他脸
上难得露出略微不好意思的神情,吞吞吐吐道:「那个,能不能在梅妤面前,不
要提到这消息是从我这里漏出去的。」

  「小兄弟,能帮我个忙吗?」曹亚民虽然说话支支吾吾,但我却了解他的心
态,他并不想因我的缘故,影响到自己在梅妤心中的形象。

  虽然我对他的行为颇有些不爽,但也没有理由当面拒绝,含含糊糊地点了点
头,两人再次握手道别。

  我先行一步走入电梯里,看着曹亚民灰色的身影站在输电塔的钢网后,像是
被切成了无数个小块般,他的表情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那
钢材撕裂了一般,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显得尤为怪异。

  下楼后,小薛的那辆桑塔纳出租车不知从何处又钻了出来,载着我返回市内,
一路上她照样缄默地没提起曹亚民,没有人知道曹亚民究竟何时返回,也没有人
知道他是如何返回的。

  带着些许不悦回到家中,白莉媛在听完我的转述后,也感觉很是突兀,但她
还是用温和的口吻安慰我,梅妤只是救夫心切,所以才会擅自与吕家做幕后交易,
并劝我多关心杨家的事情,无论是在公还是在私,我们都不能坐视梅妤陷入危险
而无动于衷。

  在白莉媛的循循善诱下,我原本阴郁的心情总算舒缓了不少,虽然她并没有
梅妤那般聪慧过人,也没有锐利逼人的口才,但不知为何,她那软绵绵的吴语听
在耳中,却是那么地温暖和悦耳,令我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她的劝告。

  我们商定一致后,便动身行动了起来,梅妤单方面拒绝与我联系,我只能主
动去找她,从曹亚民那儿得到的信息,她现在还是在燕京市,那里有杨家的亲戚
朋友,还有薇拉su和她背后的整个燕京市,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不难找到她。

  不过,这次出门可不像之前那般,只要我一个人去把事情搞定就好了。在现
今的形势下,我可不敢把白莉媛一个人扔在家里,虽然吕江因为某个重大事情要
赶去俄罗斯,但我们之前已经招惹上了另外一个财界巨头,万启明定不会轻易放
过我们的,我生怕他们会在此期间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把白莉媛带在身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心爱女人的
安全。

  在华北平原的北部,一条巨龙盘踞在太行山脉和燕山山脉间,构成了这个国
家政治与权力的心脏地带,这是一个充满了历史感的现代化城市,层峦叠嶂的高
楼大厦与嘈杂拥挤的人口,大大小小的胡同四合院与钢筋水泥建筑混合在一起,
光怪陆离却又活力十足。

  座落在市中心的香格瑞拉酒店已经有20多年的历史了,外表相比起周围新
拔起的高楼大厦有些古旧,但内部的设计和服务质量却依然保持高水准。在夜色
中,一新一旧的两栋楼遥相呼应,星星点点的明黄色灯光将建筑点缀得暖意十足,
为初入燕京的旅人驱散了些许凉意。

  抵达燕京市已经三天有余,在这些日子里,我可以说是动用了除薇拉su外
的一切力量来寻找梅妤,但直到目前为止的收获并不大。原本我还想寄望于比较
踏实的杨家二叔,但不知是否巧合,杨腾云却接到一个训练任务,带着部队到沈
阳演习去了,所以我至今还没跟梅妤碰上面。

  杨家出面接待我的是杨采婷和她的丈夫郭振玺,为此他们专程在王府半岛酒
家设下豪华包厢宴请我们,今晚我们正是从那儿回来。虽然在酒席上,杨采婷夫
妇俩妙语连珠,对我这个名义上的准女婿,和白莉媛这个亲家母很是周到,但我
总觉得,他们热情的背后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似得,我好几次想找机会问起谈起
梅妤的住处,但都被这俩夫妇用他语掩饰带过,好像梅妤对他们有特别交代一般,
在我面前一丝口风都没有透露。

  在结束这场表面上宾主融洽的宴请后,我们一无所获地回到了香格瑞拉酒店,
走进位于酒店新楼顶层的豪华套房后,刚刚关好房门,白莉媛顾不得脱下脚上的
高跟鞋,就迫不及待地踩着9厘米的细高跟,跑入主卧室一阵忙碌,坐在梳妆镜
前用护肤品在脸上涂抹起来。

  我松开了脖颈上的领带,脱掉西装坐在沙发上,看着白莉媛丰腴挺拔的背影,
在米黄色的灯光下像是一幅油画般动人,但心里却没有太多的遐思。

  敞开的衣帽间门内,叠放着几个带LV图案的大行旅箱,衣柜内挂着一排排
的高档服饰,虽然比不上家里那里大衣帽间,但也蔚为壮观了。我们这趟出门并
没有限定时间,白莉媛就像是搬家一般,琳琳种种地带了三个大箱子,里面绝大
多数都装满了她的服饰,包括各种场合的衣裙,以及与之搭配的高跟鞋。

  我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佳人走来走去,但心思却飞到了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与自己身边的白莉媛相比,她的容貌和身材毫不逊色,但她们的性格与人生际遇
却天差地别。

  白莉媛虽然是个娇艳迷人的尤物,尤其在床第之间能够给男性极大的欢乐,
但她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和与此相称的能力,她跟所有的普通女性一般,只是希望
拥有一个小女人可以拥有的幸福。

  而梅妤却是另外一种女性,她天赋不凡、家世优越,更受过优秀的教育,她
不但对于事业十分专注,而且在主持家庭上也是一把能手,就连当母亲和培养子
女也是精益求精,无论在什么领域她都要做到最强,而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做到。

  她们像是吸纳了女性所有优质特性于一身,但却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又相差
甚大的特质,既有白莉媛的温婉与贤淑,也有梅妤的知性与睿智;既有白莉媛的
娇柔与随和,也有梅妤的坚定与执着;既有白莉媛的痴情与热烈,也有梅妤的克
制与清冷。

  我不知何等荣幸,竟能够占有这两个得天独厚的佳人,但却因为自己的幼稚
与不慎,与其中一位闹至如今局面,幸好另外一位展现了极为难得的大方与包容,
并一再鼓励我重新挽回她的芳心,所以我今天才会置身于这个城市。

  只不过,我该从何处着手呢?我的心里一片紊乱,思绪像潮水般向我涌来,
将我包围在其中无可分解,却又像一团打乱的麻线一般,无法从中解开一条道来。

  「真讨厌,燕京就没几天正常的日子,真不知道梅姐姐怎么呆得住,这样子
下去,我的皮肤可受不了吖。」白莉媛那又甜又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从主卧室走出来时,玉足下已经换成了丝绸拖鞋,那一头长长的酒红色大
波浪卷发已经在脑后绑了个高高的马尾,那张娇媚动人的玉脸上却已经贴上了一
张白白的补水面膜。

  虽然那张面膜遮住了脸上绝大多数的皮肤,但从几个洞口露出的五官却丝毫
不减艳色,与露在外面的颀长脖颈相比,那面膜倒是显得没有那么白了。

  相比起炎热的三雅和气候宜人的淮海,此时的燕京已经进入秋天的气候了,
但天空中依然笼罩着重重的阴霾,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迎面而来的秋风都是那
么干燥,刮在脸上像是砂砾摩挲过一般。

  不拘小节的我对此倒没什么感觉,但习惯了江南温润空气的白莉媛却怎么也
习惯不了,她双脚刚踏入燕京的土地上,马上便用纱巾将自己的脸蛋包裹得严严
实实,平时就呆在豪华套房里轻易不出去外面。

  只不过,为了参加今天晚上杨家的宴请,她精心地穿着打扮了一番,跟我在
冰凉的夜里走了一圈,刚回到套房中便忙不迭地开始卸妆,生怕那娇嫩肌肤受到
一丝的损伤。

  「老公,你找到梅姐姐了吗?」白莉媛边说着,边把一盆洗净的水果放在我
面前,然后侧身坐入我的怀中。

  我摇摇头,伸手圈住白莉媛温香暖玉的身子,闻着她身上如兰如麝的体香,
却依旧心乱如麻。

  「你为什么不找找那个什么苏的,她不是很有来头吗?」白莉媛一边用她涂
着鲜红指甲油的白葱嫩手给我剥着橘子,一边像是不经意地提到,不过从她所用
的形容词和语气来看,她对提到的这个女人依然心怀芥蒂。

  「这个,不需要她我也可以办到的。」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我一直避免
的就是这个情况,为了不让白莉媛吃醋,到燕京以来我还没跟薇拉su联系过,
我也尽量不去动用她的能量。

  「好啦,你放心吧,只要能够找到梅姐姐,我是不介意你跟她联系。」白莉
媛似笑非笑道,她鲜红的樱唇挂着的笑意让我有些看不透。

  「不过,你要注意分寸,三个人已经足够多了。」果不其然,还没等我做出
反应,白莉媛接下来就发出了警告。

  随着她的话语,一瓣剥好的橘子被塞入了我的口中,我恰好咬下,清甜的橘
子汁流入喉咙,让我烦躁的心情纾解了不少。

  我俯身吻在那对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心中却不由得闪过一个疑问:「三个人
指的都是谁呢。」

  虽然得到了白莉媛的首肯,但我并没有直接去找薇拉su,而是重新找到了
燕京市的政治中枢。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最终还是进入了那栋肃穆的灰色建筑,
在一间僻静的会议室等了半天后,有一段日子没见到的尤秘书长走了进来。他头
顶上的发片还是那么稀少,黑框眼镜掩盖不住沉重的眼袋,显然最近熬夜工作的
时间可不少,但他那张没多少肉的脸却是精神奕奕,好像刚刚办了一件什么大事
般。

  两人略一握手寒暄完毕,我便直截了当地摆明来意。

  不料,当我谈起此事的时候,一向面无表情的尤秘却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好像为我此刻的态度感到十分意外。

  「这件事你不知道?梅女士不是说,这是你的委托吗?」

  「什么?我委托她什么了?」我的确对此茫然不知,梅妤这段时间究竟瞒着
我搞了些什么。

  「你看了新闻没有?」尤秘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起身拿起一份报纸放在我
的面前。

  那是一份刚印出来的《淮海早报》,尚带着油墨的气息,对于淮海市的报纸
出现在这个地方,我并没有感到诧异,尤秘的行事风格就是这么慎密。

  在法制版的一角,登着一则不起眼的讯息:前贪污受贿案犯杨霄鹏重审获减
刑。

  「根据淮海市人民法院的审查,杨案被发回华汇区人民法院重审,而根据最
新的庭审结果,杨霄鹏的案件中存在证据不明、程序有误等纰漏,且狱中有重大
立功行为,据此法院修改了先前的判决,将无期徒刑改为7年有期徒刑,这无疑
是大大减轻了刑罚的力度。」

  虽然对于梅妤的计划已经有所准备,但看到杨霄鹏减刑的消息来得如此迅速,
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以吕江兄弟的行事风格,对于吞进去的东西是不会吐
出来的,淮海市司法部门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这背后肯定离不开吕江兄弟的作用
所在。

  尤秘那对小眼睛在镜框后骨溜溜地转着,他口中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是我料
想不到。

  据尤秘说,当他在燕京市委里初次见到梅妤也感到很意外,那天会面的场景
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他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坐在那儿了,看样子已经聊了
有一会儿。

  他虽然有在杨老那次葬礼上见过梅妤,但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建立更深的印象,
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形象和谈吐都很有大家风范,无论站在哪里都有种卓尔不凡的
感觉。

  而这次在书记办公室内,近距离地观察更加深了这种印象,这个女子容貌言
行相当有气质,穿着打扮高雅又贴合身份,就算是面对郎书记这样的高官,她的
态度始终不卑不亢。两人年纪大概相差了十来岁,但却谈得挺融洽。

  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郎书记的父亲曾经与梅大法官在南方共事过,所以两
人序起辈分来还算世交。郎书记对这个世妹也颇为尊重,当场就吩咐尤秘为其提
供便利,尤秘当然一一照办。

  之后,一切便按照梅妤的意愿推进,吕天的案子在二审的时候,法院采信了
几个专家的证词,新出现的证据将轮奸案发生的时间推迟到了一个小时后,而吕
天由于酒精的缘故,是最后一个参与轮奸行为的男性,所以由原本的首犯变为从
犯,相应的刑期上也减少了。

  至此,我总算明白曹亚民口中所说的,梅妤与吕江之间的交易是怎么一回事
了。原来梅妤前日约见吕江,以及之后用我的名义接近淮海市委,并且在郎书记
的吩咐下,操纵燕京市法院轻判吕天,用以换取杨霄鹏的减刑。但此刻我无暇再
去思索这桩交易后的细节,我现在迫切想要找到梅妤,当面与她对质。

  对于我的要求,尤秘并没有推托,以燕京市政府的力量,要做到这些并不困
难,他很快就帮我查出了梅妤的住处,以及她们母女俩当前的电话号码。只是在
临别前,他再三吩咐我要对此保密。

  有了她们的联系方式,我马上动身前往她们的住处。只不过,但我却依旧无
法打通电话,这两人好像对于陌生的电话防备甚严,一路上,我换了好几个电话
拨打都没有接听。

  按照尤秘提供的地址,我打的来到了景山附近,这个地方我比较熟悉,上次
来燕京的时候,我和梅妤母女正是在附近一个小区落脚,只不过这次她们的住处
却不在那里,而是附近一个离休军人的疗养所。

  这个疗养所占地面积颇大,一面靠着波光嶙峋的北海,风景与空气都颇为宜
人,高高的围墙内布着十几栋单体别墅,院内种满了各种树木花草,从外头看过
去郁郁葱葱的,好一个修养生息的地方。只不过这个疗养所却是封闭式管理的,
除了一个正门之外并没有其他途径出入,看着门口持枪站岗放哨的卫兵,我无奈
地停止了进去找人的举动。

  这个时候天还没全黑,我不能就这么直接冲进去,那样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
烦。我顺着疗养所的围墙走了几圈,试图找到什么法子避开哨兵,但现实再次令
我失望了。这个疗养所的围墙又高又陡,上面还装着尖尖的碎玻璃,不是那么容
易逾越的,况且围墙四周都没有建筑相连,坦荡荡地露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要
想找一处行人视线不及的攀爬点都很难。

  我见到此路不通,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在疗养所对面找到一处树荫蹲了起
来,视线却一刻都不离开那个门口,梅妤母女都不是喜欢宅在家里的类型,我只
要耐心地等待,总会碰上她们外出的身影,到时候只要上前拦住她们就好了。

  借着这个蹲点的时间,我又拿出手机给她们拨了好几个电话,但依旧没有任
何的回复,我不死心地给两人发了好几条短信,告诉她们自己已经到了燕京,并
且有要事非同她们会面不可。

  发完短信后,我给白莉媛打了半小时的电话,告诉她晚上可能不会准时回去
了,果然白莉媛在电话那头大发娇嗔,让我又是哄又是亲地安慰了半天,直到手
机电量所剩无几,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我又抽了两根烟,这期间根本没有电话打进来,那短信就像石沉大海般毫无
反应,我渐渐有些不耐烦了,疗养所里进出的人并不多,都是些被护士搀扶着的
老军人,虽然也有几个年轻靓丽的女性,但并没有我熟悉的那两个身影。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入秋后的白天一下子短了不少,街上的路人也个个
行色匆匆,一盏盏的灯光点亮了一栋栋或高或矮的楼房,鼻间时不时飘过一丝饭
菜的香味,我虽然忍耐力极强,但饥肠辘辘地在冷风中呆了半天,不由得怀念起
白莉媛亲手做的家常菜。

  一阵高跟鞋敲地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冰凉的心迅速动了动,忙扭头朝那个方
向看过去。

  昏黄的路灯下走过来个瘦瘦高高的身影,我激动地朝前冲了过去,但待那个
身影从灯光后走了出来,她的正面毫无遮掩地露在我的面前,我却不由得收住了
脚步,她并不是梅妤。

  女子越走越近,她脚下蹬着双黑色高跟尖头鞋,9厘米的鞋跟敲打在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再往上是一对裹在黑丝裤袜内纤细颀长的美腿,轻薄的黑丝让
这对长腿更加纤瘦。她下身穿着黑色的齐膝盖正装筒裙,裙内的胯部弧线缺乏成
熟女人的丰盈,但那芊芊不堪一握的细腰却充满少女的青春气息,上身是小尖领
的修身白衬衣,乌黑顺滑的长发在后脑勺盘了个严严整整的发髻,并不出众的双
胸只在衬衣下方顶起两个凸点,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我们俩站在空荡荡的胡同里,面面相觑地一致呆住了,虽然她的身高和体型
跟梅妤很是相近,但这个女子明显更加年轻,而且我可以肯定自己认识她,就像
她已经认出我一般。

  「啊——」那女子伸开双手,动作轻盈地向我跑来,她毫不避嫌地扑入我的
怀中,扬起清瘦白皙的小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高岩哥哥,你总算来看
我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她的外形和气质改变了许多,但怀中这个纤细高挑的
女子自然就是易佳。

  不过现在应该叫她易莲了,在吕天那件案子事发后,作为受害人她受到了很
多媒体的关注,也遭到了许多心怀恶意之人的攻击,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小姑
娘今后的生活着想,杨家在燕京市有关部门的协助之下,为易佳改了身份证上的
名字。

  这个名字是梅妤为她取得,寓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换
了名字后的易莲,无论是气质还是生活态度上,都像是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先
前那个坚韧却过于功利的女孩子,已经被抛在时光的轨道之末。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有些惊讶,虽然自己对这个小妹妹挺怜惜的,不
过自从回到淮海市后,纠缠沉醉于两个绝色佳人的怀抱中,基本没有什么时间关
注她的近况。

  「高岩哥哥,你不知道我住这里吗?」易莲的小脸上略微露出失望的神色。
伤势痊愈出院后,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同时也是躲避各种流言中伤,易莲搬离了
原本合租的地下室,杨家帮助她在我们住过的景山小区内找了一处房子。

  「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呢,呵呵。」她微微笑着,白皙瘦弱的脸蛋在
路灯下更加小巧了,但那对灵动的眼睛里却有一丝伤感。

  「我找个人,刚好路过这里。」我轻描淡写地答道,并不想向她透露太多。

  不过易莲还是那么地机巧,她很快就接口道:「你是来找梅姨和杨姐姐的吧?
她们就住在附近呢。」

  我心念一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辛辛苦苦地探访了一圈,
没想到从眼前这个小女子口中得到答案,连忙开口询问她们的情况。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杨叔叔借给我的,梅姨她们两个月前搬过来的时候恰好
让我见到了,我当然要上去跟她们打招呼了。」

  在我面前,易莲毫无戒心,她很快劈材倒豆子地说了起来。

  据她说,梅妤母女俩住进这里来后,两人好像都很忙碌的样子,平时都是在
外面奔波个没完,能够在路上碰到的时候并不多,只是偶尔见到了打个招呼寒暄
几句。易莲也有问过她们我的近况,但这对母女都以我有他事搪塞过去了,好像
并不想提及我一般。

  以她的猜测,我与杨乃瑾之间可能闹了点小矛盾,因为杨乃瑾每次都好像在
忍着什么一般,她有几次像是下定了决心,想要找她说什么似得,但这个时候梅
妤就会恰到好处地用其他话题打岔,很自然地将她们的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让一向机灵乖巧的易莲有些诧异,但她并没有把这点猜疑表现出来。

  「高岩哥哥,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杨姐姐的事情吧?」易莲露出一脸神秘
的笑容,她可以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

  「乱讲,怎么可能。」我心头一跳,忙出口否认,脸上却双眉紧皱有些不悦
道。

  心想小姑娘就是爱装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事,我是做了对不起人的事,
但那个对象并不是杨乃瑾,而是她的妈妈。

  「哈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嘛。」易莲丝毫不因为我的脸
色而不安,她嘻嘻哈哈地挽着我的胳膊道。

  「不过,你现在要找杨姐姐她们,可没那么容易呢。」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早上我见到过梅姨,她说今天要带杨姐姐去见一个什么世交,还邀请她们
吃饭,可能要到很晚才能回来呢。」

  我又皱了皱眉头,梅妤与杨乃瑾究竟在搞什么,为什么每次我像是要接触到
她们,但又在毫厘之间从掌心溜走,好像有一股未知力量在帮助她们一般,令我
在燕京市手脚受滞,施展不开。

  「高岩哥哥,晚上外面多冷,你到我家里去坐坐吧,你还没去过吧。」易莲
看我沉吟不决的样子,双手搂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小区里引。

  我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好像我的出现令她得到了多大的快乐一般,心里不
由得有些暖意在流动,盛情难却之下,就顺势跟着她走进了小区。

  走入这个熟悉的景山小区,往日的记忆又重新被勾起,就在几个月之前,我
曾与梅妤母女在此暂住,那时候的我们还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中,我虽然曾
经撩起她防备掩饰的面纱,但她却一直保持着清冷自持。而今时过境迁,我们之
间的关系却又历经了几次令人意想不到的波折,特别是梅妤对我的态度,从端正
提防,到容忍暧昧,直至沦入情欲的深渊,然后却徒生变故,至今又离开远遁,
期间的起起伏伏,真是令我一言难尽。

  易莲脱下高跟鞋,换上轻便的拖鞋,引着我进入她现在居住的房子。两室一
厅的结构,虽然房子已经颇有些年月了,但里面被收拾得很是整洁,看来易莲也
是个对生活很细致的女孩,我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在客厅的那张老沙发坐下,易莲给我端了一杯开水,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高岩哥哥,我平时都在外面吃饭,家里冰箱里都没什么饮料,委屈你了。」

  我没有在意这些,端起开水喝了口,微笑道:「没关系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喝那些饮料,开水就很好了。」

  不过,刚坐下来没多久,我的肠胃就不听话地「咕嘟」响了声,易莲忙问我
是不是没有吃饭,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小姑娘自考奋勇地要去给我做饭,
但却发现厨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食材,看来她的确很少在家吃饭。

  「高岩哥哥,要不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易莲有些不好意思地咬着下唇
道。

  「不用了,我们还有这个呢。」我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双手各拿着一包康师
傅红烧牛肉面晃了晃。

  热水烧得很快,很快调味料的牛肉味就充满了室内,方便面虽然不是什么美
味,但却可以迅速解决肠胃的饥饿感,我扒拉了几下就将一碗方便面吞入肚中。

  易莲很安静地在一旁看着我,她以自己已经吃过了为由,将另外一碗面条也
推到了我面前,我看她一副没有食欲的样子,也就不再谦虚,将剩余的面汤一扫
而净。

  易莲很开心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她乖巧的坐在我身边,两只乌溜溜的
大眼睛在我脸上转来转去,目光中跟她初次见到我时差不多,这一年以来,我经
历过与白杨梅三女的情感纠葛,对于女人的心思已经有些了解,知道明白她眼中
的情意。我心中虽然明白,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易莲待我吃完,将碗筷拿到厨房里清洗,我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斜倚着门
沿,看着那个瘦瘦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忙碌,她真的很瘦呀,肩胛骨在白衬衫
下方明显凸起,两截细长白胳膊在挽起的袖口下若隐若现,她洗碗的动作很是娴
熟老练,看上去像是很有经验般。

  待她洗完之后,我看易莲那两只白白瘦瘦的小手被凉水冰得通红,忙倒了一
杯热水给她,她双手握着热水杯,蛮感动地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女孩的甜蜜,
也有小女人的温柔。

  我有些难以承受地躲开了她的目光,关切的问起她的近况,易莲轻轻掠了掠
额头的碎发,很乖巧地说起这段时间的生活。

  在梅妤的安排下,易莲进入了华威律师集团工作,华威律师集团是燕京首屈
一指的律所,年营业额达10亿以上,人称华北律师的「黄埔军校」,能够进入
华威的律师个个身家都达到金领级别,就连在这里工作的普通员工,待遇也可以
与外企白领相媲美。

  过去那个随时脸上挂着微笑,嘴里说着好听话儿的易佳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
她现在是华威律师集团的一名实习员工,每天穿着职业装和高跟鞋,出入于气派
十足的高楼大厦,交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专业人士,不需要再像过去般,白天打
着薪水稀薄的工,晚上还要到酒吧兼职。

  这个女孩子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在换了工作和生活环境后,她很快就融入
了这个崭新的环境,话语间所谈论的也是律所内的趣闻轶事。虽然她的案子已经
成为圈内的热点,但由于各方保密措施得当的缘故,除了极少数高层人士之外,
很多人并没见过她的容貌,所以她在律所里并没有遭到流言蜚语的困扰,更何况
她的外表青春靓丽,白领女性的服饰让她的身段更显窈窕,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青
春气息,还招惹了不少青年同事的追求。

  只不过,虽然她说话行事依旧那么的乖巧,但我仔细一看,仍可从她的眉梢
眼角觑见一丝隐隐的忧郁,过去那个易佳无论是在什么处境下,始终保持着乐观
积极向上的态度,现在的她虽然生活境况得到了改善,但过去那个活泼开朗的小
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我心中隐隐有些作痛,一个女孩子遭受了那样的摧残,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
心理上,留下的创伤都是难以愈合的,就算她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但并不
代表她可以彻底遗忘曾经受过的伤。想到此处,我对吕天等人的恨意愈发加深了,
他们所做的恶行必须得到严厉的制裁。

  我们聊得兴起,不知不觉间已经夜色已深,易莲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种温柔
的神色,她那对大眼睛却越发的灵动,我自觉有些不方便,正想起身告辞。

  易莲突然站起身来,很热情道:「高岩哥哥,你还没看我家的房间,我带你
瞧瞧。」

  我见她的态度很是恳切,也不好出口推却,只好起身跟着她,其实这屋内只
有两间房间,其中一间只放了张桌子和电脑,易莲的工作要处理很多文档,而且
律所的工作对专业要求很高,她自知自身文化程度较低,工作之余也不放松自身
的学习,还报了几个在线教育课程,平时工作之余的休息时间,她都在这台电脑
前学习与工作。

  随后,易莲带着我走入她的卧室,这间屋子大概就三十平方米大小,一个简
陋的布衣柜放在墙角,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整齐的蓝白方格床单,
一方柔软的棉布枕头摆在床头,旁边还放着两个半人高的布偶娃娃,一只憨态可
掬的泰迪熊与一只粉色的Kitty猫,这两个布偶展露了女主人的年龄,她其
实跟杨乃瑾一般,都处于爱幻想的青春年华,我对易莲不由得更为怜惜。

  一对细细的胳膊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一具温热的身子带着两粒分量不大的
凸点贴在背后,我自然知道背后那个姑娘是易莲,鼻端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
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异样,并没有立即要拉开她的手。

  「高岩哥哥,高岩哥哥……」易莲把脸蛋贴在我的背上,她轻声喃喃自语道,
口中只是重复念着我的名字,但话中却大有痴意。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拿身后的小姑娘怎么办,只能任由她抱着。过了良
久,我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并不是很妥当,轻轻拍了拍她的纤掌,轻声道:「小
……小莲,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不,不要嘛。」我可以感觉小姑娘在背后拼命摇了摇头,易莲声音中微微
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高岩哥哥,我真的好想你。你救了我之后,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走的时
候都没见我一面。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晚上闭上眼睛就看到你的样
子……」

  易莲的声音难得如此的温柔,她大胆的倾吐自己的心意,一字一句都是那么
地深入肺腑。说实话,这个小姑娘在我心中的存在感很微弱,自己出手救她只是
顺势而为,后面又为了惩戒吕天利用了她。但她对我却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只
想着我,自始至终都是如此,这让我颇为感动,不过自己知自家事,我的身边已
经有太多女性了,她这份温柔我实在难以消受。

  我转过身来,把易莲搂入怀中,与她在床沿坐下,易莲顺势偎入我的怀中,
我轻轻的为她掠开额头的一丝秀发,轻声道:「小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见
你的,只是前一段时间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我把这些日子以来,如何对付吕天的系列手段简略的说了一遍。易莲并没有
表示什么,她只是轻轻的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喃喃道:「高岩
哥哥,你说的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报仇,我很开心,」

  「所以,那天梅姨和杨姐姐跟我说了,劝我出来指认那伙人,我就答应了她
们。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又没有读过什么书,自知能力有限,但是只要你吩咐,
能做到的事情我都会去做的。」易莲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柔情地看着我,那
声音中的信念与执着令人感动。

  「小莲,你很了不起的,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
燕京方面对她采取了保护措施,也没有让她亲自出庭作证,但网络上的留言却一
点都不少,他们的言语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对于这个花季年华的少女来说,伤
害实在太大了。

  「高岩哥哥,你今晚不要走了,好吗?」易莲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细微,她
低垂着睫毛让我看不清眼神,但那白皙的脸蛋上却多了几分红晕。

  我听她声音突然变得扭捏起来,不复往日爽朗明快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怦然
一动,作为一个大男人,自然明白她要求我留下的用意所在,不过我现在可以这
么做吗?

  好像察觉到我的迟疑,易莲轻轻从我怀中站了起来,她站在我面前,开始一
粒一粒的解开衬衣的纽扣,我觉得这一切不大对劲,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
是呆呆的坐着任由她将衬衣脱下,然后是那条黑色筒裙。

  很快,我眼前的易莲身上只余一条淡粉色的文胸,她白皙纤细的身子暴露在
面前,洁白的小腹平坦光滑,瘦瘦的身上没有一分多余的赘肉,她的身材无疑是
十分苗条匀称的,只是略显有些过于瘦了,又不像梅妤杨乃瑾那般瘦不露骨,显
得更像没长成的少女,但更有一分特别的情致。

  她的小腹下方还穿着黑丝裤袜,苗条的长腿在黑丝袜的映衬下更为纤细了,
她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我面前,一点都没有平时那么大胆,反而有几分少女
的羞涩。她取下了盘着的发髻,柔顺的黑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那俏生生的样子
十分诱人。

  「小莲,你……」我看着面前的少女,不知说什么是好,但身体却不由得发
生了反应。

  易莲好像也看到了我高高耸起的裤裆,她轻咬了下嘴唇,缓缓的走了上来,
她分开双腿坐在我的膝盖上,背过手去解开了肩带,那条文胸滑落之下,整个白
白的上身全部袒露在我面前,白瘦的胸前挂着两团分量不大的乳峰,但却富有弹
性的高挺着,两颗手指头大小的乳头上还带着少女的嫣红色泽。

  「高岩哥哥,从第一次见到你以来,我就想着有一天可以这样,可以这么近
的看着你。」易莲口中痴痴道着,她白皙纤细的小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好像在
仔细辨认我的五官一般,她俯身轻轻吻在我的脸颊上,唇瓣柔软轻盈,带着少女
的体香。

  她的身子很轻,坐在我身上几乎没什么重量,我可以感觉到那对黑丝袜包裹
内肢体的光滑皮肤,虽然她并没有刻意做什么动作,但少女青春肉体的触感,却
不由得勾起我原始的欲望。

  「小莲,不能这样的。」我双手不知是抬是放好,有些尴尬的抓住她的香肩,
却不敢用力推开她。

  「高岩哥哥,你很讨厌我吗?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易莲被我抓住肩膀,
她抬起头面对着我,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目光中有些忧伤。

  「不,不是的,你很可爱,你是个好女孩。」我想要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
说得出口。

  「高岩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易莲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她把一只手
放在自己胸口,眼神中有股道不清的哀伤。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被那些人……侮辱过,对不起,我配不上你的。」易
莲重重咬着下唇,把那薄唇都快咬出血了。

  「没有的,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忙辩解道,生怕自己的犹豫会伤到
这个身世可怜的女孩。

  「没关系的,我……没有怪你,高岩哥哥。」易莲松开了抱着我脖颈的手臂,
她从我双膝上站了起来,走到屋边一角。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父母亲都是农村人,没念过什么书,长得
也没有杨姐姐漂亮,也不像梅姨她那么有气质,我只是痴心妄想……」她话音似
乎有些哽咽,背对着我的裸背白皙光滑,瘦瘦的肩胛骨突出,一抽一抽的像是哭
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拒绝勾起了她心中的伤心事。心下更是大感歉意。
我忍不住起身上前,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柔声道:「小莲,你想太多了,我
从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真的吗?高岩哥哥,你真的不讨厌我吗?」易莲的哭泣停了下来,她还是
背着身子,惴惴不安地道。

  「嗯,你是个很可爱、很有勇气的女孩子,我很欣赏你呢。」我的话丝毫没
有作伪的成分,的确这个女孩子很对我的性子。她就像一棵顽强的小花,虽然历
经坎坷,但却不依不饶的努力生存着,并默默绽放着属于她的美丽。

  我难得的温柔让易莲为之一动,我发现她的肩膀有软化的迹象,便伸手将她
纳入怀中,她顺势扑入我怀里,两只胳膊将我包得牢牢的,没穿高跟鞋的她身高
只及我的肩膀,瘦瘦的身子弱不禁风,让我更加心生怜意。

  「高岩哥哥,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希望能够拥有你一小段时间,
就算是一个晚上也足够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呢。」易莲把头埋在我胸前,喃喃
自语道。

  易莲的痴情让我大受感动,我禁不住伸手扶起她的脸颊,那对灵动的大眼睛
里充溢着泪水,先前的哭泣让她的眼圈有些泛红,但却增添了楚楚可怜的情致,
我伸手轻轻的拂去她的泪水,轻轻的吻在她的薄唇上。

  「唔……」易莲眼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的双手却将我缠得更紧了,
她热烈的张唇回应着我,我们俩人唇舌交接在一起,易莲虽然平日里作风大胆,
好像很成熟,但是从她的口舌反应来看,她的经验并不是很多,我很耐心的开启
着她,挑逗着她的香舌,让她体验到男女相悦的舌吻乐趣。

  我们俩吻了良久才分开,易莲气喘吁吁的仰头看我,她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潮
红,眼波流动,红唇微张,那种清秀小脸此刻竟是特别美丽,她眼中有一种难言
的喜悦,轻声道:「高岩哥哥,我真不是做梦吗。」

  「不是的,这是真实的,比梦更美好。你要相信,会有美好的事情在等你。」
我微微着回答。

  此刻,我们之间再毋庸多言,从她的眼神中我已经决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轻轻抱起她不足90斤的身子,很小心的放在那张床上,易莲此刻只是静静的
躺着,脸上带着些许娇羞,看着我脱去身上的衣裤,露出壮美如天神般的身躯,
以及胯间那根昂扬挺拔的阳具。

  当我的身体覆盖下来的时候,易莲伸手抓在我高高鼓起肌肉的双臂上,她眼
中好像闪过几丝惊惧,脸上却极力想要堆起笑容,她有些软软的道:「高岩哥哥,
你好强壮呀。」

  我用手臂膝盖撑在床上,并没有直接进入她的身体。我知道她经过上次的事
件后,对男女之事还怀着阴影,此刻我对于这个女孩,不能简单粗暴的肉体交接,
我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小莲,没事的,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柔声说着,然后开始亲吻她,从
她薄薄的红唇开始,然后是柔软尖挺的乳峰,我将那两颗嫣红的乳头纳入口中,
细细品味取悦着她们,同时双手在她身上爱抚不断。在我温柔体贴的前戏下,易
莲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渐渐的化开了,她粉脸生春、娇喘不断,身体的温度开始
上升,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泛起粉红的颜色,双腿之间那处柔嫩的肉蚌已经开始吐
息漫水了。

  我将她纤细白嫩的小腿架在肩上,身下膨胀到极点的肉茎凑到蜜穴洞口,用
一种缓慢却很坚定的力度慢慢向里面进发,随着我巨茎分开她柔嫩的花径,整根
进入她温热湿滑的体内,易莲微微蹙起细眉,好像有些不能承受我巨茎的体积一
般,她红红的薄唇微张,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但脸上却努力妆出愉快的表情。

  我放缓了进入的动作,体贴的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易莲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她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疼,
只是哥哥你好大,好长。」

  「但是,但是——却很舒服。」说到此处,她稍稍翘着嘴角,脸上却露出一
种略带羞涩的喜悦。

  她的娇羞让我更为怜惜,我重新俯身与她舌吻,同时下身开始轻缓有规律的
抽动起来,我自知自身的阳具异于常人,为了避免让她下体受伤,刻意放慢了动
作幅度和频率,在我的刻意爱护下,易莲逐渐体验到了男女交合的乐趣,她很努
力的扭动起四肢配合我的动作,两具颜色各异的肉体在那张单人床上纠缠不休,
愉悦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响彻不大的房间内。

  当我将易莲一次又一次的送上女性的巅峰,让她那尚带少女稚气的白瘦身子
泛满高潮之后的红晕时,筋疲力尽的我才在她体内射出自己的男性精华,易莲纤
细白嫩的四肢将我缠得紧紧的,她紧闭着双目但却喃喃自语道:「高岩哥哥,我
好爱你呀。」

  翌日我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易莲的倩影,枕头与床单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
只有几缕散落的发丝和床单上点点滴滴的性液痕迹,证明昨晚在这张不大的单人
床上发生的那些男女之事。

  我掀开被单,下床穿好衣裤,走到客厅一看,桌子上摆着一份早餐,豆浆加
烧饼触手尚温,我拿起豆浆喝了两口,发现纸杯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几行扭
扭捏捏的女性笔迹:「高岩哥哥:我去上班了,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
昨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谢谢你。」

  我莞尔一笑,把桌上的早餐吃完,却留下那张纸条,然后便出门离开了。

  走出这个熟悉而又陌生小区,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怅然,自己与易莲的缘分可
能仅限于此晚,自此之后,我们即将奔赴各自的人生,想来再无重逢之日了。不
过以易莲的机灵与韧性,她迟早会拥有想要的生活的。

[ 本帖最后由 skgg04188 于 2014-12-27 04: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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