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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辱虐情] 【被渣过的前男友囚禁了】(31-45)【作者:tw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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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过的前男友囚禁了】(31-45)【作者:twice】

作者:twice
字数:25,939 字


  31领证(手铐)

  「放我下来……你说易汝醒来的时候是在直升飞机上,她就靠在贺景钊的身
上。

  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了新的,易汝的下体也没有黏腻的不适感。

  贺景钊闭着眼睛,还没醒。

  易汝长舒了一口气。想起昨天晚上荒唐的性事,以及自己沉浸在其中难以自
拔的感受,心理一团乱麻。

  她靠在贺景钊的肩头,抬眼便看见贺景钊几乎完美的五官,良久后,居然生
出触摸的冲动。

  但很快她就移开视线。

  ——她的手腕上依然连着手铐,和贺景钊铐在一起。

  易汝干脆闭上眼睛,很快便重新睡了过去。

  而一直只是假寐的贺景钊睁开了眼睛,目光幽深。

  ……

  回到A市,贺景钊看似宽容地给了易汝两个选择。

  一、放她离开,但是要自己想办法解开贞操带。

  二、跟他去办理结婚手续。

  这个选择贺景钊给了易汝一天的时间考虑,但是这根本就是霸王条款,她在
回学校的时候仔细在网上找了在不羞耻的基础上打开它的方法,毫无收获。

  更何况,如果贺景钊真得愿意放她走,就不会把她带回A市再惺惺作态地给她
选择。

  她大胆假设,如果她真得选择了第一个,那么重新回到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
道的别墅里、出门都会被蒙上眼罩的她,会在迈出门的前一秒被抓回来,直接关
进地下室里。

  最后的结局会怎样,兴许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情形了。

  易汝毫无选择余地地选择了后者。

  领证的那一天。

  易汝穿着设计师精心设计的礼服,和贺景钊一起去了民政局。

  时间其实很早,人并不多,身形修长有力而又相貌出众的贺景钊果然走到哪
里都很吸引人的眼球,易汝跟在她身边,仍感受着周围很多人投来视线。

  中途她还和一个夸她漂亮的新娘交换了手捧花,馥郁的香气传入鼻尖,易汝
心情好了些。

  据说这可以给双方都带来祝福。

  其实,贺景钊完全有能力让她即使不到场也能完成结婚手续。

  但是他没有。

  手续完成,他们上了车。

  贺景钊扣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头发,清凌凌的嗓音淡声道:

  「我以为你会很抗拒。」

  易汝也愣住了。

  她好像应该恨贺景钊,应该讨厌他,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呢?仅仅是因为贺景
钊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吗?

  但她看起来确实接受得很轻易。

  易汝看了眼手中的手捧花,鼻尖萦绕着馥郁的馨香。

  指节上禁锢着贺景钊给她戴上的戒指,润泽的光芒笼罩在金属上,像极了贺
景钊给她戴的脚链。

  易汝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了笑道:「贺景钊,我们好好重新开始吧。」

  实际上她在等。

  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或者制造一个恰当的时机,她就可以离开了。

  ——比如半年以后的婚礼。

  32定位脚链

  五个月的时间弹指一瞬,离婚礼只还有一个月了。

  易汝靠在贺景钊的怀里,看着窗外新移栽的一棵银杏树发呆。

  树下堆满了金黄的叶片,树梢上还零零散散挂着一些,颇有些萧瑟的意味。

  已经十一月了。

  头顶传来贺景钊温润的嗓音:「怎么,想出去走走吗?」

  易汝其实有些怕冷,怀里的小团子像个暖炉一样,她不想挪开。但是这段时
间以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毕业论文在暑假的时候就由贺景钊「督促」
着完成了,余下的时间根本不知道做什么。

  于是她乖巧地在贺景钊的怀里蹭了蹭,做出一副眷恋的模样,道:好呀。

  贺景钊牵着易汝在别墅外的花园里逛。

  她脚上的锁链在两个月以前就已经解开了,只是那个只有靠指纹和声纹才能
打开的脚环还在,里面有定位。

  贺景钊在第一次打开锁链的时候就带她出了一趟门,她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
到当初用花洒攻击贺景钊有多么幼稚,就算解开锁链跑出去了,也不可能突破重
重严密的防守。

  就连别墅大门的出口处,也有虹膜识别器。

  贺景钊不想放她出去的话,她真的可以被关到死。

  可如今,从意识到贺景钊可怕的控制欲后不过几个月,易汝已经完全习惯了。

  只要不触及贺景钊给她划定的边界——别墅的那道门。别想着逃跑的话,她
在这个空间里可以说是有绝对的自由,几乎想做什么都能被满足。

  当然,有贺景钊出现的床上例外。

  易汝浑身软成了一摊水,浑身上下斑驳着青青紫紫的爱痕,她的脚尖酥麻地
搅弄着床单,揉出一片褶皱。

  床单被精液和不知名的液体打湿了,易汝羞耻地缩起腿往一边躲,想结束了。

  贺景钊轻轻抓住她的脚腕把她拖回原处,湿润的舌头舔舐过她的耳根,游刃
有余地勾起怀中人舒爽的战栗。

  嗓音暗哑:「阿汝这么快就累了,也太不经操了。」

  「受不了了。」她的手指甲猫挠似的抓在贺景钊胸脯和后背上,虚弱地半闭
着眼睛,显得媚眼如丝,「不来了……」

  回答她的只有无声的轻笑,和后半夜数不尽的高潮。

  ……

  离婚礼还有半个月。

  易汝缩在客厅的沙发上逗猫,问贺景钊婚礼都邀请了谁,「你从来没有跟我
讲过你的家人,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们。」

  其实易汝自己也没有跟贺景钊讲过家里的事,但是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便
觉得也没什么好讲的了。

  贺景钊电脑上的手微微一顿。

  「是在担心婚礼吗?」他轻轻摸了摸易汝的头发,声音温柔,「放心好了,
我邀请了其他长辈和教授作证婚人。」

  过了几天,别墅里热闹起来。

  先是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眼睛大大的,五官里透着点异国血统,很自
来熟。

  「姐姐你好呀,我叫方黎。我们上次见过的,那时候我在扮演景钊哥的女朋
友呢。」

  她陪易汝试婚纱,这期间两人迅速熟络起来,她才知道原来这是贺景钊远房
表妹。

  方黎笑起来两颊有酒窝:「放心好啦,我喜欢弟弟类型的,我哥那个臭屁傲
慢性格才不在我择偶范围内。」

  拖方黎的福,易汝甚至可以经常跟她一起随意出门。

  最初贺景钊不同意,好在方黎千方百计地多次求情。还指责他「对嫂子也太
不好了,真不知道嫂子上看上你哪一点」。

  于是易汝获得了在方黎陪同下外出的权利。

  只是脚上的金属环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很漂亮但绝不能轻易扯断的银色脚镯,
上面挂着两颗小巧精致的银铃,每走一步就会发出悦耳的银铃声,里面依然有电
子定位仪。

  易汝对此习以为常。

  至少这在易汝看来是个好现象,她没有那么抗拒贺景钊的控制,贺景钊在一
步步放松对她的戒备。

  离婚礼还有十天的时候,易汝陪方黎在商场购物。

  中途方黎吃坏东西闹了肚子,易汝在卫生间外面等了很久,电话也打不通。

  易汝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走过去看。

  忽然,后颈一阵酥麻的剧痛,易汝晕了过去。

  33方母/逃婚/在婚礼上扔掉戒指

  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

  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是医院。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医疗床上,四肢被固定住,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动弹不得。

  有医护人员进来了,他们二话不说地剪开了她的衣服,把她双腿分开,严肃
地在她身上操作着各种仪器,还将各种采集器伸进了她的阴道内。

  「你们是谁?」

  易汝虚弱地挣动起来,医护人员这才发现她醒了,彼此沉默地对视了一眼后,
一名护士往易汝手背上的推药器里注射了什么东西,易汝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又一次醒来过后,易汝发现自己坐在陌生的大厅沙发上。

  易汝好奇地打量四周,大厅极为宽敞,整个房间辉煌而明亮,是欧式风格,
古典而大气,墙上还挂着诸多不菲的艺术品,每一处都一尘不染,别出心裁的装
饰设计完美点缀着房间,富丽堂皇得如同宫殿。

  「你就是易汝。」

  一道女性沉稳的声线传来,易汝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干练而精致的女性
提着手提包,正从圆形长阶走下来。

  「我儿子可能从来没有跟你提起我。」

  女人在易汝对面坐下,管家立刻过来接过她的手提包,给她放到一边。女人
扫过来的眸光凛冽,仪态端庄地坐着,看向易汝时下巴抬得很高,「我是贺景钊
的母亲,我姓方。」

  易汝愣了愣,她忽然想起在公司时,同事曾经讨论过公司的新继承人正是方
氏的独子。

  她以前不是没有好奇过,每每问起贺景钊为什么大学的时候还要勤工俭学,
现在却摇身一变到了可以在A市只手遮天的地步,还有他手臂上的疤痕,贺景钊要
么是转移话题,要么就是把她往床上带。

  现在看来,易汝当时的推测猜中了十之八九。

  虽然明显地看出了方母的来者不善,她仍是点了点头礼貌道:「方阿姨好。」

  方母嗓音优雅:「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你并不想结婚对吧。」

  方母虽是提问,但和贺景钊一样根本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而是看似宽容
实则咄咄逼人道:「你也别急着否认,这里没有别人。我只是想知道我儿子是被
哪个狐媚子迷惑了,连结婚了也不知会母亲一声。」

  说狐媚子三个字的时候,方母始终语调缓沉,口吻以上位者自居,有种不怒
自威的架势。易汝瞬间看清对方的品性和用意。

  她并没有生气,贺景钊那样的性格,自然不会有健全的原生家庭。

  易汝只是觉得有些荒唐地轻轻笑了笑,「阿姨,您不会是下一步就要给我扔
一笔钱叫我离开您儿子了吧。」

  方母面无表情,鼻间却发出一声轻嗤:「也可以。」

  易汝微笑:「那您似乎不太合格,别的母亲可是会砸着钱叫抢了她儿子的人
赶快滚,您看起来实在不够主动,这样是赶不走我的。」

  方母的眉头微蹙起来,易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赶在她开口前接着道:
「不过您说对了,我确实不想结婚,您可能不知道您的好儿子一直干着非法囚禁
的变态事情,谁愿意嫁给他?」

  「我知道,这没有什么不妥。」方母冷冷道,「你不是总想着逃跑吗?从这
一点来看,我很赞成他的做法,牢牢把握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什么?」易汝觉得难以置信。她像被颠覆了认知,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不
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活生生的人,在她眼里仿佛只是物品。

  「不过你不合格,按照我儿子跟你相处的时间来算,你现在至少应该怀有六
个月身孕。但你的卵巢功能不完善,一直没有怀孕。而且你不太像会轻易听话的
样子,不仅不能成为贤内助,还只会给他添麻烦。」

  听完,易汝几乎要吐了。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贺景钊的所作所为,包
括那些私密的事情,但一直默许。

  方母冷漠优雅的声音在易汝耳中骤然变得恶心起来,「所以我是来给你机会
的,如果你想离开,婚礼当天我会派人帮助你,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好好服侍我儿
子。」

  「阿姨,您也是女人,您应该很清楚女性的弱势,连您自己都不尊重女性,
我为贺景钊未来的妻子感到可悲。还有,您确定我没怀孕不是您儿子不行?您对
他也过于自信了吧。贺景钊会做出囚禁别人这种极端的事情,怕是托您的福,难
保以后婚姻会重蹈覆辙,只会越来越变态,怕是跟谁在一起都没法幸福。感谢您
以一己之力坚决了我远离他的想法——」

  易汝的语气还是和早先一样尽力保持着礼貌,但语速却很快,站起身来,打
得方母措手不及。

  「至于我跟他的相处模式,用不着您操心,不过您的提议我会考虑。」

  方母气得眉毛一颤,直接站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挑剔,敢这么跟我说话!」

  易汝笑了笑:「告辞。」

  管家躬身给她指明了方向,她一出门就看到了司机和神色担忧的方黎,上车
走了。

  方母愠怒地坐下来。

  沉默很久后,挥手示意,管家替她打开了一旁硕大的显示屏,上面赫然出现
贺景钊面色阴沉的英俊面孔。

  显然是完整见证了刚才的对话,浑身散发着戾气。

  方母看着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双手交叉在胸前,大声斥责:

  「看看你捡回来的野丫头,这就是你挑选的好妻子!你要是管不好,就让我
替你管。」

  「妈,不用你插手。」

  贺景钊的声音毫无感情,语气颇为冷硬。他一字一顿道:

  「我自己会处理。」

  —

  婚礼当天。

  易汝怕冷,婚礼地点定在海南。

  在一个隐秘的地点秘密举办。

  参加婚礼的人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不过易汝一个都不认识,大概全是贺景
钊那边的人,但仪式举办得仍然盛大。

  易汝身着华丽昂贵的婚纱,被搀扶着缓缓走上红毯,脚踝上的银镯发出悦耳
的轻响,但都被音乐声掩盖了。

  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漫长的忐忑后,她终于来到贺景钊面前。

  司仪说:「请新人交换戒指。」

  易汝伸出纤纤玉指,贺景钊目光虔诚而温柔地把戒指戴在了易汝的无名指上。

  「答应我,再也不要把它摘下来,好么?」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深情和柔和,说完后如获珍宝般抬起易汝的手腕,亲吻她
戴着戒指的手指。台下发出欢愉的惊呼声。

  易汝错愕地点了点头,呼吸很急促。

  「接下来请新娘为新郎戴上戒指。」

  她便也拿出戒指,将戒指套入了贺景钊的指间,然后在心里默念:一、二、
三!

  时钟的指针停留在十二点零一分,一辆车瞬间冲了出来。他们的婚礼是在室
外举办,那辆车马力加大,瞬间摧毁了整个婚礼现场,还弥散出大片浓烟。

  立刻有人大吼:「起火了!报警!快报警!」

  贺景钊面色一沉,第一时间去抓住易汝,想把她护在怀里,谁知易汝狠狠地
咬在贺景钊手腕上,很快就咬出一个血印,贺景钊少有地痛哼了一声。

  易汝只是微微迟疑了一刹那,随后便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掏出藏在衣袖
里的微型电击器朝贺景钊颈部一触,贺景钊瞬间浑身一颤,斜着身子单膝跪在舞
台上,易汝刚才要戴在他手上的戒指掉在了红毯上。

  易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拔腿就向一边跑去。

  这时第二辆车冲了进来,易汝火速上了车,车手利落地打了个漂移转向,一
骑绝尘,消失在浓烟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所有「宾客」反应过来的
时候现场已经恢复平静。

  管家拍了拍手,那些「宾客」门便在指示下去结算演出费。

  方黎毛骨悚然,走到面色阴冷的贺景钊身旁,小心翼翼道:「哥,你这样故
意设计会不会太过分了……」

  贺景钊视线落在戒指上,语气异常平静。

  「有么?」

  方黎被贺景钊的表情吓到,便不再说话了。

  现场被迅速修整打理好。

  贺景钊擦了擦手,看了眼身旁的男管家。

  淡淡问:「她现在到哪里了?」

  管家脸色有些难看,惶恐起来。

  「易小姐没有上夫人的车,」管家顿了顿,「上的是……谢远宁的车。」

  34真相(在逃中)

  「怎么是你?」

  易汝看清了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惊呆了。

  居然是谢远宁——她仅有一面之缘的网恋男友,而且他还是自己断崖式分手
的第二个受害者。

  「我一会儿跟你解释,现在有人在追我们,还不安全。」谢远宁身着黑色冲
锋衣,严肃地说。

  易汝仍然陷在劫后余生的紧张感里没有缓过来,她捏了捏婚纱的裙摆,把它
从座位里抽出来好好调整了一下。

  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易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预谋跟谢远宁逃婚一样,如
果让贺景钊看到这一幕,易汝打了个寒战。

  而谢远宁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时的他给自己的
感觉是青涩单纯的同龄人,但现在的谢远宁显得很沉稳,微蹙着眉严肃地看着后
视镜,精准地掌控着车速,车开得飞快,却很稳。企鹅裙:七九九七四零一七六

  过了很久,足以甩开了身后的那些人以后,谢远宁把车调到自动驾驶模式。

  他拿出了一个工具包,「小易,把脚伸出来。」

  出来之前,易汝在脚镯的铃铛缝隙里塞入了微型的干扰器。很久之前她在贺
景钊房间里第一次使用电脑时,在网上发了个帖子秒撤回,但是后来回学校的时
候有人用别的通信方式秘密联系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贺景钊发现。

  也正是那个神秘人在她获得自由后,把她一直在暗中寻找的干扰器放在了一
些地点,要她去取。

  易汝测试了干扰器的功能和隐蔽性,发现完全可行。

  而且她婚礼前夕,还收到来自神秘人的代码:不要上第一辆车。

  这个神秘人,居然是谢远宁?

  面前的谢远宁很轻地握住了她的脚踝,神色严峻地看了眼那个脚镯,随后迅
速地操作着精密的仪器在铃铛上解剖,大约一分钟后,铃铛被分解成碎片。

  谢远宁取下了那个脚镯,额头上渗着冷汗,抬头问她:「扔掉了?」

  易汝重重点了点头。

  谢远宁这才重新握住方向盘,熟稔地笑着讲到:「我祖父以前是以一些灰色
区域的高精尖技术发家的,比如窃听和监视,不过后来没落了。」

  易汝了然,接着又问:「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远宁说:「因为是贺景钊让我来的。」

  「什么?」

  「今天的婚礼是一场演戏,除了你认识的人意外都是重金聘请来的演员。贺
景钊就是在试探你是不是真的没有了逃跑的心思。」

  「第一辆车是方母派来的。但你落在她手上,还不如落到贺景钊手里。」

  信息量太大,易汝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么说……你是来替贺景钊抓我回去的。」易汝的手无意识地抓起了座椅,
紧张起来,「可你为什么又要拆掉脚镯,这也是贺景钊的授意?」

  谢远宁摇了摇头:「你猜的没错,我背叛了他。」

  他看了眼易汝:「其实你可能不知道,那只脚镯上一直都连接着摄像头,刚
才他已经全都看到了。」

  易汝浑身一僵。

  不知是是为贺景钊的控制欲感到震惊,还是为刚才那一幕可能带来的后果而
后怕。

  谢远宁又道:「他的原计划是不管你上了哪一辆车,最后你都会被他转移到
一个你一个人也不认识的陌生地方去,那个地点在哪里具体我也不知道,我接到
的指令是把你带去南郊海港,我推测应该是要带你出国。」

  怪不得贺景钊没有再执意给她戴贞操带了,都是为了故意放她逃跑。

  「还有,和你『网恋』的男友不是我,那个账号是贺景钊的,我跟你上次见
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按照贺景钊的实时指令说出的。」

  「……你说什么?」

  易汝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贺景钊就一边扮演着「男
友」一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把她当小丑一样戏耍。

  「所以,他的新剧本是在让对你既愧疚又感激,以为成功自己逃出去的时候,
让你把我送到他前面给我当头一棒吗?」

  谢远宁轻轻嗯了一声。

  「还有初次见面的那根项链,也是贺景钊安排的。」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贺景钊的控制和愚弄。

  在她被像宠物一样关起来之前,她就已经羊入虎口了。

  易汝骤然间觉得无比恶心,贺景钊无孔不入的控制欲,像一只蔓延整片填空
的巨网,压得易汝透不过起来。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顿觉碍眼,毫不留情地拔下来将其扔出了窗外。他
们已经远离市区,道路两边全是树木,戒指一脱手便被树木花丛吞没。

  易汝低下了头。

  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太荒唐太可笑,贺景钊和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人都有本能的求生意识。

  到此关头,她不再觉得对贺景钊有任何亏欠,只感觉对方像个魔鬼,甚至觉
得当初分手的决定也是正确的。

  她保持垂头沉默的姿势很久,窗外变成了夜色。

  谢远宁一直没有打扰她。

  最后,易汝把自己蜷缩起来轻声说:「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救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骗我的。」

  谢远宁其实一直都在悄悄注视着身边这个情绪低落的女孩,听到易汝的问题,
几次嘴唇翕动,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却终是敛了眉,只简单地归结为:「看不惯罢了。」

  35「你在给谁做饭?」

  半个月后。

  新加坡。

  易汝在谢远宁的帮助下接手了一间花店。

  她主动隔绝了关于国内的一切消息,她最珍视的几个人都不在了,包括从前
那个正常的贺景钊。她只需要过好现在的生活就好。

  新加坡的天很蓝,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

  嗯,一切都很美好。

  易汝望着天空出神。

  易汝会西班牙语,恰好附近有一个公司需要一个短期口译,易汝接了,短短
十天就把谢远宁借她的钱还了三分之一。

  谢远宁偶尔回来花店帮忙,跟她一起修剪花枝。

  谢远宁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意,但也没有太过直接,只是每天会跟易汝打电话
确认她的安全——谢远宁在国际律所上班,易汝自己的出租屋离谢远宁很远。

  谢远宁看了眼满屋的花和花架,起来伸了个懒腰。

  再次坐下的时候,看着变得沉默的易汝,徐徐讲起了一个故事。

  「其实我们曾经是见过的。」谢远宁说,「你还记得西湾镇吗?」

  易汝的眼睛忽然亮起来,绽放了一抹笑:「难道你也是西湾镇长大的?」

  「小时候我有唇腭裂,不爱出门。但经常透过窗户看见楼下一个穿着白裙子
的小姑娘不上学天天在西湾河边卖花。我问起祖父,他说那个小姑娘父母对她很
不好,母亲患有疾病,父亲是个赌鬼,仗着女儿漂亮,天天让她在路边卖花赚钱。」

  「我几乎每天都在看她卖花,还拖祖父帮忙每天买一支。后来我们搬走了,
走之前我亲自找她买了一朵,她说就剩最后一朵,便直接送给了我。」

  易汝眼底绽放出惊喜的光:「原来是你啊。」

  谢远宁笑着点了点头:「谢家曾帮方家做事。后来,贺景钊把你的照片发给
我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贺景钊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也不知道你跟他的关系,否则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真相。」

  听到那个很久没听过的名字,易汝的眼神又暗淡下来。

  她笑了笑:「谢谢你远宁哥,你能帮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谢远宁轻声说:「小易,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易汝低垂着眉。

  「没关系,我没有强求的意思,我知道你还没有走出来,我只想陪着你。」

  易汝沉默了片刻。

  想了想,温声笑着说:「明天就是除夕了,远宁哥来我家吃饭吧。」

  谢远宁怔愣着,随即心花怒放地答应了。

  除夕夜。

  易汝买了一条鱼,以前在中国的时候和姑姑年年吃鱼年年有余。她还买了很
多菜,不仅够两个人吃,还有吃剩下的可以打包。

  易汝的厨艺从小就锻炼得很不错。

  她把才端上桌等待,锅里又熬了一碗银耳。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余光扫过地上掉落的鱼鳞,易汝在打扫的时候,忽然想起
了贺景钊的猫。

  「噗噗——」

  锅里的水蒸气顶起了锅盖,易汝熟练地把火调小,尝了口,又加了红枣进去。

  一边想着,该给谢远宁打个电话了。

  而就在这时,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

  易汝下意识地心头一紧,又想起来,他给了谢远宁备用的钥匙。

  脚步声从背后传来,门被重重关上。

  易汝听见了一道久违又熟悉的声线——「你在给谁做饭?」

  36餐桌暴力Doi/失明

  血液霎时间从全身抽离一般,易汝僵直在原地。

  她恐慌地看着朝她一步一步走近的贺景钊。

  勺子「啪」地一声掉进了碗里。

  或许是错觉,他看起来似乎憔悴了许多,可是搭配上那张面孔上布满阴翳的
表情,让他整个人变得比起之前阴沉了十倍。

  直到贺景钊逼近她,易汝才后知后觉地惊醒。

  她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盯着贺景钊,厉声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出
去……你把谢远宁怎么样了!」

  易汝颤抖的嗓音听起来颇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她一边后退,一边从背后迅
速地抄起了沥水篮中的水果刀。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贺景钊的眼睛,也明显地激怒了贺景钊。

  他怒极反笑,冰冷的眉峰冷冽地弯起:「你们同居了?」

  贺景钊不再废话,瞬间大步逼近易汝身前,易汝汗毛倒竖,她惊慌地朝贺景
钊伸出了水果刀。

  「别过来!」易汝手上的水果刀不停地在颤抖,「……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
龌龊,满脑子都想着那种事情!」

  贺景钊的神情有些微松动。

  但依然因为易汝眼前的动作而阴沉至极,他冷笑了一声,随即一把伸手握住
了易汝持刀的手腕,猛地带着她亲手将刀刃刺入了心口。

  手上传来刀刃穿过衣料,扎进皮肤的触感。

  血珠渗出来。

  易汝顿时惊叫出声,想要将其抽出来,但贺景钊始终牢牢控制住她的手腕,
保持在刀尖刚好没入心口半寸的位置,另一只手包裹了她握刀的手,让她根本没
有放开的机会。

  「扎进去啊,不是想杀了我吗?」

  易汝尖叫着,眼睛大睁,脸色苍白起来,「放手……你疯了贺景钊……放开
我……」

  贺景钊这才甩开了易汝手上的刀,牢牢扯过她的手腕,看了一眼她的手指。

  寒声问:「戒指呢?」

  「丢了。」易汝双目通红,轻声说,「你不会以为,你强迫我、囚禁我、愚
弄我,我还会真心想跟你结婚?」

  贺景钊眉间一蹙。

  他咬了咬牙槽,不想再多说,而是朝着门外朗声命令道:「进来吧。」

  门应声打开,黑压压的人压着谢远宁走了进来。

  谢远宁额头、腹部、手臂上全都是血迹,他被蒙着眼睛嘟着嘴,双手绑在身
后,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虚弱地起伏着,根本无法断定他还活着。

  那些人把他放在一张椅子上后,全部转身,背对着她和贺景钊。

  易汝看着血腥又诡异的一幕,又怒又怕:「杀人犯法的贺景钊……你把他怎
么了?!」

  贺景钊并不回答她,他的目光环伺了一遍整间屋子,视线忽然落在餐桌上。
他一把掀下桌布,上面精心制作的菜肴全部被巨力带到地上砸的粉碎,易汝随后
被掐着脖子重重压在在餐桌上。

  「——唔!」

  「这么关心他?」

  贺景钊俯身,在她耳边放低了声音:「本来,只要你不摘下戒指,我可以不
计前嫌,依然温柔对你。」

  而下一刻,他的手上骤然用力,易汝瞬间被窒息和脖颈上的痛感压得喘不过
气。她愤怒地拼命挣扎起来,上空的贺景钊像发狂的野兽牢牢禁锢着她,她的徒
劳地手指在贺景钊的手臂上抓出了一道道红印,却仍然动弹不了分毫。

  呼吸被掠夺,视线开始模糊,铺天盖地的憋胀感中,易汝挣扎着的手无力地
垂下来,口中的涎液从嫣然红唇流出,沿着颌骨晶莹地滴在餐桌上。

  贺景钊一口咬上了她的唇,舌头渡进来,易汝尝到了血腥味。

  接着,衣服被暴力撕开。

  一道淡漠嗓音凉悠悠地响起:「可你总是屡教不改,一再犯我底线。我不会
再给你机会了。」

  易汝脖子上的被放开了,她瞬间咳嗽着发出急促的喘息,在逐渐清明的视线
里看到了把手伸向她裤子的贺景钊。

  长裤连同内裤被扯掉了。

  易汝惊慌地闷哼出声,光裸的下体赤裸裸地暴露在房间所有人面前。窒息让
她没有力气挣扎了,她颤巍巍地抬起了手臂,猫挠似的抓在贺景钊手臂上。

  哑声道:「不要……别在这。」

  贺景钊架起了她的大腿,冷鸷的视线燃烧上炽热的欲望,「既然他这么喜欢
你,就让他听听看吧。」

  手指伸进口腔里,撵着舌头粗暴地拉扯搅弄了两下后,伸进了易汝的紧闭的
花穴里。

  半个月没有被进入的穴道紧紧窄闭着门户,易汝绷得很紧,两根手指骤然插
进去,胡乱搅了搅进行扩张,很快就发出了水液和肉体摩擦的声音。

  贺景钊很清楚她的敏感点,易汝险些溢出呻吟,想起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始终难堪地紧咬着牙关,但下穴的声音格外刺耳,不用猜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贺景钊脱下了上衣,健硕宽大的胸膛上血液呈半凝固状。

  他眸光如滚烫的烈酒,单手解了皮带,驱使着青筋结虬的性器直接狠狠捅了
进去。

  可惜太久没进去了,粗大的性器瞬间填满了穴缝,但却只进去了一半,还有
一部分卡在外面。易汝疼得哆嗦起来,润滑并不充分,但她始终紧咬着唇,紧闭
着眼睛。

  贺景钊很有耐心,肉刃极有耐心地开凿了一会儿后,捞起易汝的腿抬高到肩
上,易汝的腰部腾空,终于完整地把粗大的分身吃了进去。

  「嗬唔——!」

  贺景钊的目的就是要她叫出来,既然第一丝呻吟已经发出,贺景钊就绝对不
会给她憋回去的可能,每一下都极为深重地粗暴插进去。

  他一面掐弄着易汝桥嫩的乳头,带起她的战栗,检查上面确实没有别人留下
的痕迹,一面下身用力,逼迫易汝不可遏制地发出诱人的呻吟。

  谢远宁那边不时传来男性从喉中发出的低吼,易汝羞愤地咬紧牙关,又在下
一刻发出更高亢的叫声。

  一旦她要开始挣扎,贺景钊就会居高临下地掐住她的脖子,顷刻间镇压她所
有反抗。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房间里充斥着诡谲无声的性爱气息。

  易汝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起来,声音都是破碎的。

  「贺景钊……你无耻……你变态……你滚……嗬……呜呜……」

  回答她的是下身更加凶猛的操干。

  易汝紧接着被逼的一连串发出了好几声哼叫,她被掐着腰翻了个身,乳房的
软肉像揉碎了的棉花糖一样贴在餐桌上,易汝的眼泪掉了出来。

  「滚?」

  「我是你的丈夫。」

  贺景钊声音温柔无比,「今天是除夕夜,当然要来接妻子回家。」

  他捉起她的下颌,倾身替她吻掉,同时将滚烫的浓精射进了她的穴里。

  ……

  很久之后。

  易汝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躺在餐桌上,像被恶劣的主人玩坏了似的。

  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全都遍布着青红的爱痕,盘根错节地在
皮肤上蔓延。

  她侧躺着,双腿合不拢地交错着,腿根的浊液从红肿的缝隙间淌下来,汇成
一滩液体,她半张着嘴,口水不停地从嘴角双目失神地大睁,身体仍在剧烈地颤
抖。

  她久久保持着这个姿态,几乎像一个失去神志的玩偶。

  直到脚步声响起,她才惊醒,瞬间瞳孔一颤,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任何声响和动作都来自于贺景钊,会让易汝濒临崩溃地一颤。

  贺景钊走到易汝身侧,拿出一个非常细小的棕瓶。

  手指抚在易汝湿润的眼角。

  「我的新婚妻子,魅力真大。」贺景钊说,「尤其是这双眼睛最会诱人。」

  「要是它看不到别人就好了。」

  37看不见的人形玩偶

  易汝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天大概永远不会再亮了吧,她又重重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打算再睡过去。

  耳边传来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温和徐缓:「醒了?」

  贺景钊轻轻撩了她鬓角的额发,易汝睫毛颤了颤,没有动静,也没有回答,
紧接着便腰部一紧,她被搂紧了一个炽热的怀抱里。

  易汝下意识睁开眼睛,可是,看不见……看不见……

  不是纯黑的一片,而是如同被团团团雾气笼罩的黑色深渊,看不见边缘,好
像随时都有怪物从里面冲出来要把她撕碎一般。

  易汝瞬间又回到了那个深夜,冰冷刺骨,没有人和她对话,只有冰冷的夜晚
在凝视着她。

  就在这时,身后那只手更加用力地拥紧了她,炽热的体温倏忽让易汝回神。

  贺景钊灼热的呼吸凑上来,他吻上易汝的后颈,眷恋般道:「阿汝,以后再
也不许离开我了。」

  易汝拼命适应了对黑暗的恐惧,她没有告诉贺景钊自己怕黑的事情,告诉了
也不能改变事实。

  贺景钊似乎对于她逃跑这件事相当忌惮,易汝已经看不见,可他还是给她脚
上拴上了锁链,他的控制欲已经强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地步,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易汝觉得没有必要,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就是不锁住她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易汝越来越沉默,贺景钊却对她极好。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事无巨细
地亲手抱着易汝穿衣洗漱吃饭。

  但这种「好」只是表面上的。

  易汝被他抱到洗漱台前。

  贺景钊挤了牙膏,温柔地把牙刷渡进她的嘴里给她刷牙,贺景钊始终轻柔但
不容抗拒地掐着她的下颌,可刷着刷着,进入她嘴里的就不只是牙膏了,还有贺
景钊给她擦拭泡沫的手指。

  易汝不需要出门,贺景钊只给她穿了一件棉质的长裙,里面真空,什么也没
有。

  这很方便挨操,所以易汝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时都有被推倒的可能性。

  正如现在,贺景钊放在肩头的手稍微一用力,易汝就倒吸了一口气,闷哼着
上半身瞬间被压在了洗漱台上。贺景钊撩起她的裙子,手指随便扩张了两下,直
接插进肉缝开始肏干起来。

  易汝看不见的认知助长了贺景钊的疯狂,他几乎次次都毫无保留地操她。

  淫糜的水声伴随着肉体纠缠碰撞的声音响起,易汝全程咬着牙,不发出一丁
点儿声音。

  睫毛湿润地在黑暗中颤了颤。

  她什么也看不见,更无法挣扎,手胡乱地在洗漱台上乱摸,到最后没了力气,
彻底趴着任由身体肆意被摆弄。

  贺景钊已经操过她很多回了。

  刚被带回来的时候,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挨操,很快就被迫唤醒了情欲,情
潮迅速涌动,茫茫然的眼睛迷茫地半睁着,满目春情地被开发到顶峰。

  易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她大多数时候只会制造两种声音,一是被操到高潮时的呻吟,二则是脚踝上
的铃铛。

  贺景钊又给她的脚腕上系上了铃铛,易汝每走一步,脚踝上就会传来声响。

  而在贺景钊身下时那串铃铛则像震动的铃声一样悦耳。

  她像一个失明的人形玩偶,待在只有主人存在的方寸之间,供随意亵玩。

  贺景钊每一次都全部射进去,再给她擦拭干净。

  他仿佛完全不介意易汝会不会和他说话,而是只需要确定她还在就行了。

  他只问过一次,易汝为什么不和他说话。

  之后便不再问了。

  他依然极有耐心地照顾着易汝,温声哄着易汝。

  看起来他好像仍是那个透着疏离的谦谦君子男朋友,云淡风轻,仿佛很多事
情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除了性事外,总是对易汝的冷漠一味退让。似乎没有太多要求。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远比易汝想象的要疯狂得多。

  38斗兽场Play/赤裸野兽游戏/被吓坏

  今天易汝醒来,察觉到不对劲,瞬间僵住了。

  空气中凉得刺骨,她能听见风声。

  她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冰凉的地板上。

  而且是在些许透风的地方,身上也没有穿衣服。

  她跌跌撞撞地坐起来,摸了摸脚腕,发现锁链却还在。

  易汝惊慌地站起来,慌乱地摸索,什么都没有摸到,可走十米左右脚上的链
子便会被绷紧。

  她还是被拴在某处的,易汝踱着步子想出各种办法触碰测量,发现自己是被
锁在一个直径十米的原型展示台上,而脚上的链子刚好从圆心处把她禁锢在巨大
的圆台上。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很冷很冷。

  易汝愣住,随即将自己蜷缩起来,坐在锁链锁住她的正中央,环抱住自己的
胸口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她不知道有谁在看着自己,除了单调的风声她什么也没听见,可她不想求救,
一味消沉地静默着。

  贺景钊坐在高高的观众席里无声地凝视着她。

  顶部的灯光正好从易汝头顶照射下来,照亮了她身上的每一寸痕迹,可惜她
看不见,这一幕只属于贺景钊,他是今夜唯一的观众。

  易汝始终没有发出声音,甚至看起来并不慌张,除了脚上的锁链在最初的时
候响了几声后,易汝彻底失去了声音,蜷缩着躺在地上,就好像死掉了一样。

  易汝很冷,她又回到了那个噩梦,姑姑死去的噩梦。

  童年尚未结束父亲就离开了,母亲在她高一的时候自杀,后来姑姑也走了。
所有亲近的人都猝不及防地离开,从前的贺景钊也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现在
囚禁她的只是一个魔鬼。

  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也想离开了。

  忽然,易汝听见喘息声。

  不,是动物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是野兽的
声音!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对方流着涎水饥渴地盯着猎物的可怖样子。

  易汝瞬间头皮发麻,惊悚地坐了起来,瑟缩地朝后躲。

  可另一边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四面八方都有,且在同时朝她逼近,易汝不
知道往哪里躲,呼呼的喘息声瞬间把她包裹起来,一群野兽围着她,近在咫尺!

  「贺景钊……你在哪儿!」

  易汝终于崩溃地叫出声。

  几乎是下一瞬间,看不见的野兽冲过来把她扑倒在地上,易汝被野兽刁住了
四肢,脊背上瞬间落下湿热黏腻的触感,有其他的野兽正在舔舐她的身体。

  「啊——!」

  易汝尖叫出声。

  脚上的锁链和铃铛剧烈地发出响动,易汝绝望地溢出哭腔:「贺……贺景钊!
这是哪里?!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野兽的舌头在易汝全身上下舔舐,不仅是背部、屁股,更包括了双腿间的蜜
穴。

  易汝彻底哭了出来,她竭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想要摆脱野兽的控制,可那些
野兽力气巨大无比,她的手腕很疼,却像是受过训练般刚刚好保持在一个不会让
她留血的范围。

  易汝没法不害怕。对于黑暗中的食肉生物产生了本能的畏惧感,就像梦里的
鬼魅,那些野兽好像真得从深渊里出来,来撕碎她了。

  「啊——救命!贺景钊……救救我……救我……」

  清冷的嗓音从高空的播放器中响起:

  「这是一座私人斗兽场,我去年把它买下来的,如果你和别人在一起,那么
那个人余生都会待在这座秘密斗兽场里,至于你,我会让你亲眼看一看,再把你
一辈子锁在床上。」

  伴随着声音响起,那些野兽的动作停止了,只是仍旧牢牢禁锢着她。

  易汝听着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立刻想立即把自己蜷
缩起来,可惜什么也做不到,耳边巨响的喘息声让她肾上腺素飙升,冷汗瞬间打
湿了她的额角。

  她一秒都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她想离开这里,这里太冷了,全是野兽,全
是魔鬼,易汝快要窒息了。

  她破碎地哭着解释道:「我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

  「我知道。」贺景钊从从容容地说,「可阿汝不想跟我说话。我很难过。」

  易汝忽然想到贺景钊对她做的事情,一口浊气涌上来,她又闭上了嘴,不想
说话了。

  接下来那群野兽放开了她,似乎陆陆续续退了下去,易汝终于松了一口气,
悄悄拖着锁链后退,但紧接着一声哨响,喘息声再度响起,还剩下的大约两头野
兽再度朝易汝冲了过来。

  刹那间,身体剥夺了理智,在这种情况下,在目不视物的黑暗中,她除了顺
从本能逃跑,什么都做不了,也无暇思考,只有在一片漆黑的深渊中疯狂被追逐
的恐惧感席卷了她全身,她如同被猫玩弄的老鼠,拼命地逃跑,发出仓皇的锁链
响声,供观众取乐。

  很快,脚腕都磨红了。

  这时贺景钊又说,低沉的嗓音略带懊恼:

  「虽然它们已经被我驯化了,但是阿汝这样一直跑,保不齐会把它们的兽性
激发出来,一口把你的脖子咬断。你不会立刻死去,而是会流出很多血,他们会
循着血迹继续撕咬,直到你断气。」

  虽是这样说,但实际上并不会。一旦那些狼犬的咬合力超过一定数值,就会
被电击到晕厥。可他想吓吓她,狠一点,叫她听话一点。

  温柔没有用,他要用恐惧彻底打破她。

  这场猫捉老鼠的猎物游戏和往常一样,以易汝凄惨的哀求和哭声做结。

  圆台上的野兽已经退了下去,只剩下浑身湿透了的易汝,抱着小腿,泪眼婆
娑地把头埋在膝盖上,呼吸又重又长,剧烈地打着哆嗦。

  贺景钊走到她面前,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说:「真得会乖乖的吗?听我的
话。」

  易汝剧烈地哽咽了一声,疯狂点头,手指立刻攥紧了他的手和衣服,触及他
温热的皮肤后她像是挨打后终于得到原谅的孩子,迫不及待想寻求安抚。可她哭
得太惨烈,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景钊却拿开了她的手,拉离自己的身体。

  不依不饶道:「可我问过很多遍了,可是没有一次阿汝是真正做到了的,」

  手指离开了热源,易汝又再度受惊,无神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仿佛看到了魔
鬼,她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可还是竭尽全力道:「真得……会听话……真得会……
呜呜呜……真得会了……」

  「真的吗?好吧,过来抱抱。」

  贺景钊放开了钳制住易汝的手,易汝立刻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命
往他怀里钻,这是恶劣的始作俑者,却也是她唯一的热源。

  贺景钊温热宽大的手顺势放在了易汝头顶和脊背上。

  语气中仿佛有深挚的爱意和温柔,以及歉意: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想要阿汝永远也离不开我。」

  易汝颤抖着无声地哭了出来,却不受控制地把脸更深地埋进了贺景钊的怀里,
手在他的身上抓得更紧。

  39「我们做吧」

  「阿汝,妈妈很后悔生下你,妈妈对不起你。」

  易汝做梦了。

  梦里温柔的女人第无数次把她抱在怀里,泪流满面地重复着道歉,手掌摩挲
面颊的触感模糊却真实。

  易汝颤抖着,但情不自禁地眷恋那个来自母亲的温暖怀抱,可她还没来得及
回抱过去,那个女人口中的温柔却又在下一秒神经质地变成怨毒的指责。

  「都怪你父亲那个垃圾,要种没种的废物……这样下去你的未来也毁了啊……
对,阿汝要好好学习,女孩子要多读书才能改变现状……听见了吗,听见了吗,
回答我啊……你要去考大学……明天就带你去读书,你不能像我这样……你不能,
你不能,对,你还有大好的未来……」

  听到这些再熟悉不过的话语,易汝低低唤了对方一声,开始条件反射地后退。

  那个女人察觉了她的动作,瞬间抓住她的双臂,瞪大眼睛看着她,充血的眼
眶里隐含着泪。

  「你为什么要躲,你也觉得妈妈像个神经病吗……妈妈以后不凶你了,别怕……
来,妈妈抱抱。」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都怪你!要不是生下了你我也不
会被你和你爸逼疯!我还不是为了你!不听话的东西,谁会要你……想上学?读
书又有什么用呢!你能改变现状吗?」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废物……你哭什么……你马上就要成为孤儿了……」

  易汝的呼吸骤然被扼住。

  她像是喉中卡住了一个果核,喘不过气般痛苦地哽咽着惊醒,从床上坐了起
来。

  母亲曾被诊断出边缘型人格障碍。

  没有发病的时候会温柔地教她学习,一旦发病了就会歇斯底里地冲她嘶吼,
而父亲酗酒嗜赌,路过的时候大多时候醉醺醺,根本不会理会她们。

  这种回忆充斥着易汝前半个童年,直到10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双双死亡,
易汝带着保险赔偿去了一直未婚的姑姑家。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母亲了。

  但从陷入黑暗以来,她经常梦见姑姑的尸体,经常听见母亲那些遥远的、矛
盾又恶毒的声音。

  「怎么了?」

  身体一轻,后背骤然一热,易汝揽入一个温柔坚实的怀抱中,她仍然保持着
环抱自己双臂的姿势。

  她僵了僵,才想起是贺景钊,身体放松了下来。

  贺景钊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把她转过身,捧起她的脸,似乎是在逼自己看着
他做出回答。

  易汝无光的眼神再度暗淡,她想起让自己看不见的始作俑者,身体和唇角变
得紧绷。

  易汝垂下眼帘,低声道:「做了噩梦。」

  贺景钊垂眸看着易汝,她的眼角还有水痕。

  他想起刚刚易汝在梦里喊的两个字,不着痕迹地皱了眉。

  「景钊。」

  易汝轻轻唤了她的名字,打断了他的思绪,手摸索着抓在他的手臂上,最后
落到了掌心,重重握紧。

  她没什么表情地弯了唇角,却仿若眉目含情,「我饿了。」

  饭菜端上桌。

  易汝在贺景钊第三次喂她,给她擦嘴角的时候主动揽上了他的脖子。

  「我们做吧,景钊哥哥。」

  她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空洞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眨了眨,呼吸却些微有些急
促,宛如情动一般。

  她嘴唇厮磨着落在贺景钊颈侧,手指轻轻扣弄贺景钊的后颈,「上面不饿,
下面饿了。」

  易汝很少说这种话,更不可能主动求欢,即便是在那些手段的「规训」下,
也只是半推半就而已。

  是他用的药开始生效了?

  不,那个药药性很猛,一旦药性发作便会欲火焚身,不可能让她冷静地保持
理智。

  贺景钊目光微敛。

  易汝咬了咬他的耳垂,将侧坐在他腿上的姿势调整成跨坐,低声催促道:
「快点。」

  这场性事是有史以来最和谐的性事。

  易汝叫得格外软媚,她不再抑制各种呻吟,每当身下的粗大物什停顿下来时,
易汝便抬起腰胯,揽着贺景钊的脖子用湿黏的小穴深深吞回去。

  整场性爱中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沉默,只有易汝在中途的时候断断续续地喘
着粗气问:

  「为什么当初要分开呢?」

  这一问,果真便换来了更重的插凿,易汝被如愿操到说不出话,从椅子上操
到餐桌上,从餐桌上操到床上。

  易汝躺在床上,嘴合不拢,涎水从嘴角滴到小腹,在一片黑暗里被抱去了浴
室。

  昏昏沉沉的又一次性爱里,她被贺景钊轻轻捉住下颌,在黑暗里听见他说:
「乖一点,我们重新举办一次婚礼。」

  易汝笑了笑,没什么力气说话,等回到床上被重重禁锢在贺景钊怀里,她才
问。

  「我再也不能回学校了吧。」

  贺景钊没回答。

  易汝:「我又不能怀孕,你留着我做什么呢。」

  「医生说不是完全不能,不生也没关系。」贺景钊放在腰际的手重了重,
「别想跑。」

  耳边的呼吸变得匀长,过了很久后,贺景钊才轻轻放开易汝下床出了房间掩
上了门,室内阒寂无声。

  他拨通电话:「帮我调查一些东西,一个月之内给我,越快越好……」

  而另一边的房间里,易汝睁开了眼睛,视线在黑暗里逡巡了一瞬后,又重新
闭上。

  40「没人会要你」

  贺景钊并不是随时都在的。

  这很好。

  几天后团子被接到了易汝身边。贺景钊不在的时候,易汝大多数时候都在床
上睡觉。

  等睡到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她才抱着团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闲来无事,除了听一些音乐和电影外,唯一的消遣就是摸索房间的布局。

  房间很大,易汝光脚踩在地毯上,脚上的锁链来回拖拽了好久也没有打结,
看来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大多数家具都被设计成全方位落地式,而且棱角都打磨
得圆润,还被包了软边。

  她不仅没有找到任何尖锐物品,连能够被她拿起来的重物都没找到。

  易汝似乎走到一处阳台前,别墅很大,是没来过的地方,南半球初夏的微风
拂面而来,裹挟着馥郁的花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成片的璀璨花海。

  但手刚放在扶手上,脚上的锁链便绷紧,铃铛发出轻颤声。

  易汝试探地冲阳台外喊了喊:「有人吗?」

  大约十秒钟后,身后有人走近,易汝的听力变得很好,辨别出那不是贺景钊。

  是女管家。

  她在易汝身侧站定,很恭谨:「易小姐,贺总明天晚上回来,需要我替您联
系贺总吗?」

  「不用。」易汝转身往回走,女管家只会回答她关于贺景钊的话,易汝本来
想问下面是什么花,想出去走走,听到女管家的声音这个想法便被扼杀了。

  她起初仍然不死心地向女管家求救。

  话音刚落,女管教便恭敬地说:「对不起易小姐,您刚才说的话我不得不按
照贺总的要求如实上报。」

  那天,贺景钊提前回来,把她带到向女管家求救的位置,摁在墙上用皮拍和
掌掴在她身上留下了惨痛的教训后又带她去了床上。

  想到这里,易汝胸口升起郁气。

  她神色如常地回到房间,轻车熟路地关上了门。

  团子被轰了出去。

  -

  深夜。

  不,也许不是深夜,但对易汝来说每天都是深夜。

  易汝不知道时间,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贺景钊今天不回来。

  对,趁贺景钊没回来。

  易汝上床,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侧躺着。

  后脚蜷缩起来,脚上的锁链把脚踝缠绕了一圈,随后把脚朝后弯曲,绕到了
脖子上,最后再用被角充当了固定的死结。

  「你是个废物,没人会要你……」

  黑暗里,易汝睁着眼睛注视着虚空,又想起了梦里汹涌的声音,其实并没有
太多激烈的感触,恐惧也没有了。

  她很平静。

  说的很对呀,她看不见了,不会有机会再回学校,甚至不在故土,贺景钊断
绝了任何她可以独自生活的希望,把她像一只宠物一样豢养在这里。

  在这里,不见天日地等他回来。等他回来肏她。

  果然,再说爱的人早晚也都会分别的吧。

  结局都是一样的,现在也好,将来也罢,贺景钊早晚会离开她。

  她看不见了,成了一具玩偶,没有了学历朋友家人,没有任何社会价值,贺
景钊把她关在这里玩腻了迟早会像破布娃娃一样丢掉的。

  就像母亲发病时说的一样,她是个废物。

  易汝闭上眼睛,感受着黑暗里混沌的雾气,慢慢调整身形,绷直了脚踝。

  41第二次婚礼/戒指

  刹那间,锁链勒紧脖颈,窒息感成倍地蔓延,整个五官都被一种几近充血的
压迫感覆盖。

  据说,在巨大的压力下眼球会被挤压到爆出,甚至会七窍流血,死相会很难
看。不过她看不见这样子的自己,真好。

  也许不该就这么轻易结束的,或许还有转机。

  可是她不想等了,和贺景钊分开的那两年,是她尝试独立地重建自己人生的
两年,她尝试自己修补那些破碎的裂痕,不依赖别人,独立自主地找到活在世间
的价值。

  尽管最重要的人一个都不在身边了,她也仍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尚有生机
和未来,试着向前看。

  可贺景钊回来了,强硬把她拖拽回黑暗的深渊。

  可是,为什么在深渊里了,不多陪陪她呢。

  这是易汝不愿意承认的矛盾心理——

  她讨厌现在的贺景钊,更讨厌分离,却更憎恶在黑暗里渴望贺景钊陪伴的自
己。

  痛苦的窒息感越来越汹涌,身体开始自发地挣扎,但就着姿势的原因只将锁
铐越挣越紧,易汝感到晕厥。

  「来,妈妈抱抱。」

  「来,爸爸也抱抱。」

  「我们再也不会离开你。」

  易汝听不见自己喉中因窒息而发出的干呕声,只听见幻想里温柔的呼唤,血
液在头部堆积,她的脸因涨红发热,连带着觉得身体也温暖了,被卷入温暖紧窒
的怀抱里。

  别再放开她了。

  她要就这样沉睡过去,再也不醒来。

  「阿汝!」

  脖颈上的窒息骤然消失,易汝在幻想里听到了一个不断重复回荡的声音。易
汝动弹不得,而那个拥抱变得逼真起来。

  身体里的血液重新复苏。

  「你怎么敢死。」看似平静但充斥着滔天怒意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易汝不确定是现实还是幻觉,像是畏惧地睫毛抖了抖,失去了意识。

  -

  周围很吵。

  远处有很欢快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

  「你疯了!她要是今天再醒不过来,彻底成了植物人,你还要娶她吗?」

  几乎是话音刚落,对面便传出从喉腔里发出的沉沉低音:「嗯。」

  尽管只有一个字,却斩钉截铁,把对方瞬间逼得没了声。

  易汝辨别出来,是方母和贺景钊的声音。

  方母重重吸了一口气后像是被气疯了一样摔门离开,易汝紧闭着眼睛。

  周遭安静下来。

  易汝小心翼翼地控制呼吸,感觉贺景钊正在凝视着自己。

  颊边传来轻微的触感,些微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侧脸。

  贺景钊再开口,却是气息深重的低沉气音,像是痛极了的喟叹一般飘落在耳
边:「阿汝,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易汝瞬间有一种不知经年的恍惚,心也跟着剧烈地漏了一拍。

  贺景钊身着早在很久之前就定制好的西服,在轮椅前蹲下,面前坐着一个长
发及胸的美人,化了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极为精美的白色纱裙,中间恰到好处
地点缀着流苏和纯手工制作的繁复纹饰,锁骨处挂着耀眼的宝石项链。

  她像个被精心打扮的睡美人,始终低垂着沉静的眉。

  「对不起……」

  贺景钊久久凝视着她的眉尾。

  「我是骗你的,三个月之后你就能看到了。」

  「你不是想离开我吗,你醒过来,我就放你离开。」

  「阿汝,我好想你。」

  睡美人始终如同玩偶一样枯坐在在轮椅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贺景钊观察了易汝许久,终于推着轮椅,叫了人进来。

  是室友和朋友们的声音。

  「小宝,你怎么突然生病了啊,要快一点好起来呀!」

  「看看你男朋友多爱你,你结婚……」

  「小A你这样是叫不醒她的,要跟她说还有四五个月就要答辩了,这么紧要的
关头想延毕吗,易汝,赶紧醒醒啊。」

  听见熟悉的声音,易汝心情激动万分,尤其是朋友小A最后那句话,让她差点
就按捺不住直接站起来叫她们带她离开。

  然而易汝终究没有开口。

  在《婚礼进行曲》的伴奏和双语司仪的主持下,易汝被牵着手在无比隆重的
掌声中被再一次戴上了戒指,又被捉着手给贺景钊戴上了戒指。

  掌声雷动,有不少人激动地站了起来,似乎是为这旷世爱情感动,易汝也有
些错愕,可她没有什么作为新娘的实感,而更像是一个无处可逃的盲眼囚徒,在
远处聆听他人的喧嚣和爱情。

  易汝找到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抽回手,拔下了戒指。

  同时,沙哑的「救」字刚喊出口,后颈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按住,瞬间
扼住了易汝的声音。

  而这个姿势也非常巧妙,从观众的位置来看,只是把昏迷的人扶正而已,而
刚才的拔戒指的动作也被顺势掩盖成了一个没有扶稳的姿势,更何况贺景钊用自
己的身体遮住了大半。

  易汝的手指骨被捏得生疼。

  「别动。」

  贺景钊在她身前平静地低语,偏生有种山雨欲来之势,「我知道你醒了,安
分点。」

  几乎是同时,一直推着轮椅的女管家迅速按动了推药器,精细测算好剂量的
麻药瞬间注入易汝体内,令易汝刚好保持着清醒但无力动弹和发声的状态。

  礼堂安静下来。

  在场的宾客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易汝无力地僵住,贺景钊扣着易汝的后脑勺,戴着戒指的手略带惩戒地抓住
她的头发,虔诚而炽热地吻上了她的唇。

  掌声再次响起,变得肃穆庄重,大家无不同情而怜悯地注视台上痴情的新郎
和他沉睡的妻子。

  新郎在众人听不见的情况下,无比深情地朝着新娘低语,「今晚洞房花烛夜,
我们新账旧账慢慢算。」

  42从在一起就想好了分开

  隆重的仪式落幕。

  易汝被推着和贺景钊跟众人按中式礼仪敬酒,贺景钊全程冲「昏迷」的她介
绍亲朋好友,还有自己的同学老师。易汝「见」到了很多人,甚至——还有「我
谢叔叔的儿子」谢远宁。贺景钊重重地捏了捏易汝的肩,轻抚易汝的发尾,敬了
谢远宁一杯。

  一切都结束后,似乎已经很晚了。

  在易汝稍微有一些行动力的时候,她感觉被人抱了起来。她被放到床上,手
背上的针头拔掉了,她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脚腕缠着绷带,新的锁链扣在了手
腕上。

  贺景钊没有立刻对她做什么。

  而是倒了酒,一杯又一杯还在不停地喝。

  他在婚宴上已经喝了很多酒了,酒气很快在房间里弥散,这时床边有轻微的
凹陷,下颌被强行掰开,冰凉的唇覆盖上来,舌尖温柔但强势地撬开牙关,贺景
钊也给自己渡了一大口酒。

  易汝以为他要做什么,但贺景钊只是解开手腕的链子,脱光了她的衣服,等
她赤身裸体后又锁了回去。

  在酒量极差的易汝因微醺而逐渐发烫的皮肤摩挲一阵后,贺景钊侧躺在床头
手臂一伸抱住了她。

  整个过程中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直到很久后,易汝才听见耳边的呓语。

  「阿汝,我好想你……」

  抱着她的人缓慢但用力地更加搂紧了她,仿佛稍有一点空隙,她就会化作空
气人间蒸发。

  易汝背对着贺景钊,后颈有湿热的痕迹,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心口闪过一丝抽痛。

  如果,当初她可以忍耐异国恋的孤独和对于SM的渴望,他们现在会怎样呢?

  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了。

  毕竟,没有如果啊。

  ……

  大约一两个小时后,贺景钊醒了。

  易汝得到的第一个动作是被从床上骤然拽倒了地上,顿时天旋地转。

  尽管地上铺了相当厚度的地毯,易汝仍是晕乎乎的。

  易汝皱着眉坐起来,她尚未反应过来,手腕上的皮铐便被巨力拉扯,整个人
被迫扑上了一处柔软温热的地方,是贺景钊分开的大腿。

  易汝挣了挣,手腕顿时被高高拉起,她跌坐在贺景钊两胯之间,一只手掐在
了她的下颌上。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贺景钊冷淡到陌生的语气:「不到万不得已,我不
想用别人来威胁你,但如果你还想死,今天和你说话的朋友们都会被你牵连。」

  易汝艰难道:「……我不会了。」

  其实清醒过来以后她再也没有那样的想法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无
端地做出那种选择。

  或许,人在情绪的酝酿和积累下总会做出本意之外的事情。

  贺景钊听到这个没有迟疑的回答,是有些惊讶的。

  他一时分不清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过,都不重要了。

  他居高临下凝视着跪坐在脚边一丝不挂的易汝,她的脸上写着消沉和妥协,
双目无神地看着自己。

  贺景钊眸色变深,他放开了易汝,将她手腕上的锁链在掌心缠绕了几圈放在
膝盖上。

  声音放柔:「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易汝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贺景钊低声笑了:「我想清楚了,心疼你并不能改变我们的困局。」

  易汝:「什么意思?」

  贺景钊声音变沉:「我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你
就已经想好了分开?」

  43灌药/「你就做一个只知道撅起屁股挨肏的宠物好了」

  听到这个问题,易汝愣住。

  当时自己追求贺景钊的初衷是——即便只能短暂拥有一段快乐的时光,也想
要和他在一起。

  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贺景钊拥有未来。

  他是学校里众星捧月的风云人物,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别人的男朋友,至于
两年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提前这个进程的导火索而已。

  而且,和他一起参加交换的女生亲口告诉过自己也喜欢他。

  「我……」

  「算了别说了。」

  贺景钊似乎不想再听,打断了,可易汝的声音却高亢了起来,「可是人和人
早晚都会分开。没有人会陪谁一辈子,既然早晚都会分开为什么不早一点,时间
越长就越难受。」

  易汝顿了顿,「长痛倒不如短痛,对彼此都好。」

  「好个对彼此都好。」贺景钊气笑了,「那这两年你就不痛了吗?」

  不痛吗?

  她像是陷入一场巨大的浩劫,人去楼空,留下满目疮痍,而自己分明才是元
凶,却陷在愧疚里始终没有走出来。

  易汝没法骗自己,可她擅长欺骗贺景钊。

  「不痛。」易汝眨了眨眼睛。

  贺景钊听到这个回答其实很平静,在意料之中。

  然而易汝总是能以柔弱可怜的姿态轻易激怒他,她失焦的双眸仰视着自己继
续说出了后半句。

  「我已经逐渐走出来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话音刚落,易汝牙槽两边的脸颊猝然传来剧痛,贺景钊捏着她的脸强硬地撬
开了她的牙关,口腔被大大撑开,易汝发出短促的哼吟。

  「你最近还是先不要说话了。我会慢慢帮你改掉口是心非的毛病。」

  耳边传来抽屉拉动的声音,随即,易汝嘴边一痛,冰凉的金属嵌入,柔软的
皮带划过脸颊在后脑扣住,易汝听到了挂锁合上的声响,贺景钊给她戴上了镂空
的口枷。

  贺景钊放开了她,刚才的用力挤压让口腔里已经积蓄了部分口水,易汝因惯
性微微偏头,立刻有涎水不受控制地滴下,落在了自己光裸的大腿上。

  衣料摩擦发出窸窣声,贺景钊似乎站了起来,易汝跪坐在原地,手放到脑后
想摘下口枷,又听见贺景钊的声音逐渐靠近。

  下颌被抬起,用什么东西放进了嘴里,接着有水灌进了嘴里。

  「唔……唔唔……咳咳!」易汝的手不停推搡掰弄贺景钊的手臂,却不能撼
动分毫。

  「如果清醒对你来说很痛苦,不妨试试沉沦。你反而会认清楚自己,找到最
真实的欲望。」

  贺景钊看着呛咳的易汝,解开了易汝手上连着锁链的单只环铐,重新扣上了
一幅金属手铐,接着在她面前蹲下,抓起她的脚踝,在行动不便仍缠有绷带的脚
腕上也锁上了同样的银色镣铐。

  镣铐不太轻,虽然看起来很轻薄并不厚重,但拖拽的时候却又沉甸甸的很有
存在感,而稍一触碰便会发出响亮清脆的声响。

  贺景钊餍足地扫视了一遍易汝,确信她身上没有一个东西是可以自己摘下来
的,只是脖子还是差点什么。

  定制的新项圈还没到,贺景钊的指尖在易汝的肩头点了点,思忖片刻后从一
旁捞了婚礼上的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的眼睛三个月后恢复。接下来三个月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我会既是
你的丈夫,也是你的主人,你在这期间你就好好做一个乖巧听话、随时发情准备
挨操的宠物好了。」

  44震动棒 绳缚 手铐脚镣/「跪好了」

  易汝听了后,双眼茫然而不可置信地眨了眨。

  她仍陷在近乎窒息的余韵里,嘴巴被迫大张着,银丝不断从嘴角流出。

  可听了贺景钊的话后,她陡然一怔,不认命地,条件反射似的挣动着朝后缩。

  贺景钊眼神幽暗地朝前一扯项链,易汝后颈立刻传来尖锐的勒痛,她顿时被
迫僵坐在地毯上不敢再躲了。

  贺景钊声音冷漠无比:「转过去,屁股撅起来对着我。」

  易汝没有照做。

  贺景钊手指收紧,失去耐心地站起身,抓起她的后颈一把将她上半身骤然摁
在了床上。

  「呃!」

  紧接着易汝的膝盖也被抬起,双腿分开,屁股高高翘起,穴户暴露地放在床
单上。

  易汝难堪地挣动起来,随即上背部被结实有力的手臂重重压回了床单,「别
动。」

  贺景钊冷声道:「再乱动我会罚你。」

  说完,贺景钊放开了她,从她身上离开了。易汝羞耻地闭上什么也看不见的
眼睛,既庆幸看不见自己此时的丑态,又不安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要不要做点什么,花心两边被两根手指撑开,紧接着一个
圆润的小球摩擦过阴蒂和阴唇,来回快速摩擦两次后猛然挤进了小穴中。

  「呜……」

  熟悉的滑腻感从敏感处传来。

  是上次她回学校时贺景钊给她用的东西,可这次,东西刚一进去,易汝便迅
速燥热起来,根本没有上次那么慢。

  难道是跟刚才贺景钊喂她吃的东西有关?

  然而此时贺景钊动作未停,还在往她穴里塞东西。

  是根震动棒!

  这次的体验便截然不同了,外壳柔软的棒身缓缓挤进狭窄逼仄的肉壁,淫水
已经源源不断分泌出来,棒身得了润滑顺畅地进入。

  可往日里平常不过的摩擦在此刻被放大数倍,易汝变得异常敏感,她几乎是
痉挛地颤抖起来,背部像发情的猫一样拱起,又被摁着低回去。

  贺景钊拿了麻绳缚在易汝腰胯,即便被打磨过但仍然稍硬的两股绳索摩擦过
下体,在小穴和后穴的连接处牢牢套住了那根震动棒的末端,而后金色的绳索又
绕在腰上,形成了一个简易却色情的震动棒固定器。

  贺景钊全程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后,易汝腰部腾空,被掐着腰放回了地毯。

  易汝无法保持完整的坐姿了,她佝偻着趴在地毯上,手臂难熬地抓握地毯上
的软毛,却好像不经意摸到了贺景钊的脚踝。

  下一刻,锁链和项链同时晃动,易汝被拽着手臂搭在了贺景钊的大腿上,她
双腿间的间距骤然缩小,导致她更深地吞进了那根还没有开始运作的震动棒,为
了让自己好受点,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敞开大腿,淫荡地跪坐在地上,下穴露了
个尾巴的震动棒看似摇摇欲坠,实则牢牢插在两腿中间。

  她鼻尖嗅到了不好的气味,是从贺景钊胯部传来的。

  易汝想起刚刚一闪而过的解开皮带的声音,霎时间慌了阵脚。

  「屁股抬起来。」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高处击打在臀侧,易汝颤了颤,听见贺景钊冷漠无情的声
音。

  「跪好了——」

  45强迫口交 Dirty talk 操崩溃/「哭得好漂亮,让人只想操烂你」

  漆黑的视线里,听觉嗅觉变得空前敏锐。

  易汝嗅到了浓郁的麝香味,从面门前不远处传来。

  「啪——」

  马鞭鞭头半个掌心大的皮面再度重重落在臀侧,易汝方才听清他的话,僵直
地跪直了。

  瞬间,插入体内的震动棒随着姿势变动更深地没入肉缝,易汝身体变得敏感
数倍,登时剧烈地哆嗦了一阵。

  而就在这个间隙,贺景钊的手扣住了易汝的后颈牵引着她的身体前倾,易汝
骤然间抬高臀部的同时,脸怼入了贺景钊的裆部,滚烫的鸡巴直挺挺地插进了易
汝大张的口腔里。

  但这进入得并不十分顺利,易汝很快就干呕着呛咳起来,像是要背过气似的,
手拼命地推搡贺景钊的腰腿。

  不知是易汝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还是贺景钊根本没有怎么用力,一时间真让
易汝推开了。

  易汝侧身撑着地毯,不断咳嗽,口腔里淌出带着咸味的涎水。

  一边咳嗽,一边挪动膝盖想往别处躲。

  脖子上又传来尖锐的勒痛感,贺景钊强硬地拽住了她的项链。

  贺景钊微微躬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易汝耳根。

  他的声音很冷静,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是自己乖乖回来继续,还
是想让我直接操你的嘴?」

  易汝无法做出选择,下意识地去掰贺景钊的手。

  贺景钊失去耐心,按着易汝的后脑勺,像褪去了所有温柔和伪装,变了个人
似的直接粗暴地把那张湿润的红唇摁在了自己的腿间。

  柔软的唇舌和口腔重新被迫吮吻上硬物,硕大的龟头凶猛地长驱直入,重重
往喉咙深处顶弄,凿到了洞穴深处的花萼猛然受激地胀大几分,又在喉咙主人几
乎窒息的间隙里抽出一些。

  暴力过后,给一些喘息的机会,温柔地用龟头和肉柱在湿软的肉洞中搅弄,
时而顶弄上颚,时而恶劣地顶起侧面的脸颊,时而又出来用手指玩弄那根可怜兮
兮的舌头。然后重新缓缓插入,一点点地从缓慢中加深速度,变成性交似的抽插。
几次下来,柔软的小唇和墙壁才终于完美地接纳了它,合着水液发出抽插的响声。

  易汝从来没有口交过,更别提被深喉,刹那间她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在嘴里
的异物上。

  贺景钊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

  不,好像也不是,她曾经也用残忍的手段强行调教过她,她一次次被弄哭,
可是她觉得任何一次都没有这次过分。

  嘴的作用好像不是呼吸,也不是用来亲吻和说话,唇舌的每一寸都被剥夺权
利。

  她不停地发出挣扎,手上脚上的锁链像交响曲一样躁动地发出声响,手掌不
停拍打他的小腹,但贺景钊始终牢牢摁着她的头。

  「有人插过这里吗?」不等易汝回答,贺景钊又缓慢而笃定地自顾自道,
「好乖,第一次全都给了我。」

  「以后每一次也都要给我。」

  易汝听到那个「插」字,眼睛陡然眨了眨。

  几乎觉得自己的嘴不再是嘴,而仅仅是一个被随意使用的、不被投入感情和
怜惜的器物。

  咕兹咕兹的水渍声里,不知何时夹杂了一丝猫儿一样的呜咽。

  「哭了?」贺景钊的动作停下来,但没有把阴茎从易汝口中抽出。

  另一只手替易汝抹掉眼泪,手指触及易汝绯红湿润的面颊。

  两个人的身体之间除了那个插在嘴里的阴茎外,瞬间多了第二处连接点,只
是易汝放在他腰腹的手是推拒,而他朝易汝伸出的手则是怜悯和伤害。

  但贺景钊从前一味压抑欲望,如今一朝释放,易汝就如同一个可以轻易点燃
他情欲的炸弹。他无法克制,呼吸越来越深重,看到易汝眼泪的刹那,差点就直
接射了出来。

  他拔出阴茎,替易汝吻掉眼泪。看见那双失神却噙满泪水的漂亮眼睛,只觉
得此刻跪在他面前的易汝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得惊心动魄。

  身体里的野兽冲破桎梏,爆发出恶劣的本性。他单手轻抚过易汝黏着发丝,
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凌乱脏污的面颊,柔声问:「阿汝对别人这么哭过吗?」

  「好漂亮。」

  贺景钊的语气未变半分,在易汝耳边低沉耳语:「让人只想操烂你。」

  易汝哭得更厉害了。

  她再次被撞回那个硬挺灼热的鸡巴上,漫天的腥咸欲望里,易汝从头顶贺景
钊的语气里听出一种冷静到极致也温柔到极致的疯狂:「别哭了,我会忍不住把
你弄坏,会心疼。」

  身体里的震动棒不知何时被打开。

  易汝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像受惊的小猫一样差点弹跳起来,又被有力的大
手重重摁回去,胯骨和脸颊甚至传出啪啪的碰撞声,而口腔里不时发出呜呜的哀
求。

  易汝浑身燥热,此时下穴中的两个异物也同时开始运作,居然不到十秒钟,
就抽插出湿淋淋的淫糜水声。

  她惊愕地回过神,她什么时候湿的这么厉害了?

  「嗡嗡——」

  震动棒和跳蛋的频率自由变换,身体迅速陷入一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上半
身的唇舌口腔陷入巨大的羞耻和咸腻的阵阵憋闷中,而小穴则自发地被频频唤起
情欲,不可遏止地重复引入高潮。

  痛苦和欢乐在同一时间出现。

  「怎么还在哭,是爽哭了?」

  贺景钊又看到了晶莹的泪珠滑落,凝视着那双无神的眼睛,低喘着粗气问。

  这是他平生头一次失控,说了很多从未说过的淫话,低俗的词句不假思索地
随着欲望本能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却很餍足。

  也许是易汝看不见,助长了他恶劣一面的生长。

  他可以在她面前尽情展露本性,而这个人只能是易汝,也必须是易汝。

  「上面哭,下面也哭。以前怎么不知道阿汝这么爱哭,流了好多水。」他声
音放柔。

  「阿汝知不知道自己哭起来特别漂亮,从前你很少哭,只有一次没算准例假
吃了冷饮,经期把自己疼哭了。但是重逢后,你经常哭,每一次都在床上。」

  「哭吧,尽情地哭吧,就在我这里。」

  不可以,不可以……

  易汝不停暗示自己,然而煎熬下生理的泪水仍然源源不断涌出。

  是因为难过吗?是的。

  但只是因为难过吗?

  贺景钊为什么非要说「就在我这里」?

  易汝喉头一哽,莫名的酸涩感涌上来,她又不知道了。

  贺景钊在易汝口中抽插的动作慢下来,易汝被抬起下颌,龟头和棒身在红肿
的唇上碾磨,她听见对方蓦然低沉的声音砸下来:「谢远宁看过你哭没有?」

  易汝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呜咽声,没听清贺景钊说什么,只在下身模拟着抽插
的震动棒的趋势下,发出软媚的低吟。

  她像被玩傻了,仰着头软弱无骨地搭在贺景钊手上,屁股和腰腹随着泥泞穴
肉里的器物一阵阵痉挛震颤,如同失控的玩具。

  贺景钊问过一次便不再问了,硬挺着鸡巴重新插入易汝的嘴:「如果他碰了
你,我会当着你的面把他那根东西切下来喂狗。」

  很久后,贺景钊阴茎胀挺到最大,精关失守,他抽出来泻在了易汝的锁骨和
胸乳上。

  他捧起易汝高潮到失神的面颊,从她的乳珠上沾了一丝浊液抹到易汝的唇角,
口枷被解开,易汝的头软绵绵摊到在他掌心。

  他看着嘴角沾满自己留下的粘液,戴着银色锁链,眼睛和嘴唇皆红肿的,还
在不停发情高潮中的易汝。

  揉了揉她的面颊,说:「以后只哭给我看,知道么。」

  ……

  震动棒关掉,易汝趴在贺景钊大腿上躺了一会儿,一字不言,仍然沉浸在高
潮过度的余韵里。

  好一会儿后,贺景钊把易汝就这样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易汝浑身一僵。

  她微弱地挣扎起来,下半身还插着震动棒,一坐在贺景钊腿上,震动棒便更
深地插入进去,触及敏感的阴道更深处,刺激得里面的液体顿时像失禁一样汩汩
流出。

  贺景钊抱着她坐的姿势很巧妙,阴茎刚好插在易汝合拢的大腿缝隙之间,让
她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再度硬起的灼热肉棒的存在。

  他气定神闲地扬了扬眉:「我的裤子被你的水打湿了,湿的这么厉害。」

  他一只手从易汝臀后探入,果然指尖所到之处全是一片滑腻的泥泞,「是不
是震动棒太小了,堵不住,所以才全部漏出来了?」

  易汝一听这话,是要用下面再来一次的意思,瞬间惊慌地瑟缩起来,「别……
别来了。」

  锁链晃动,她想从贺景钊身上下去。

  「别什么?」贺景钊单手扣住她的手腕,故意问:「『来』是什么意思?」

  说完,他轻轻抱起易汝的屁股,摩擦着嵌在腿根的阴茎,模拟着腿交,把易
汝的屁股和腿根又重新插了回去。

  「别……呜嗯!别……呜呜别操了……贺景钊,求求你……」

  「别操谁?」贺景钊每问一句,就重新抱着易汝的屁股往腿根插,同时,小
穴里的震动棒也会跟着在穴里捣弄,一次又一次流出更多的淫水。

  「我……别操我……别操阿汝了……」

  「别操阿汝哪里?」

  贺景钊语气始终很冷静,反衬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的易汝分外可怜。

  「别操阿汝的……」易汝愣住,想了半天才呐呐开口,「……阴道。」

  贺景钊嗤笑出声,又抬手在易汝的阴蒂上轻轻揉了揉,佯装不知地问:「阴
道是哪里,是把震动棒吃得满满的还在一边流水的小穴吗?」

  「呜呜!」易汝被刺激得一阵酥麻,连忙呜咽着道,「是!是……小穴,不
要再操阿汝的小穴了,老公!」

  易汝动人的杏眼大睁,手指绵软地揪着他的上衣,还主动叫了老公,看得贺
景钊牙痒痒。

  「那怎么办,阿汝还想用嘴再来一次吗?」

  贺景钊手指动作不停,扒开了易汝穴口的纯肉,熟稔地揉捏那颗圆润的蒂珠,
蒂珠迅速配合得肿胀起来。

  易汝急促地喘息着,药物作用下,她的情欲还没退去,贺景钊只弄了几下就
让她哆嗦着媚叫连连,根本不受控制。

  她的手指不停在对方身上抓挠,最后急切地仰头道:「手,我给你用手好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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